中部平原:〖斯瓦迪亚王国〗 [[[CP|W:210|H:140|A:C|U: 北方沿海:〖诺德王国〗 [[[CP|W:210|H:140|A:C|U: 西南山区:〖罗多克公国〗 [[[CP|W:210|H:140|A:C|U: 南方沙漠:〖萨兰德苏丹国〗 [[[CP|W:210|H:140|A:C|U: 东方草原:〖库吉特汗国〗 [[[CP|W:210|H:140|A:C|U: 第一篇:(帝国覆灭) ※※※※※※※※※※※※※※※※※※※※※※※※※※※※※※※※※※※※※※※※※※※※※※※※※※※※※※※※※※※※※※※※ 在世界的东边,‘若海’之南边,‘西海’之东,有一片地域辽阔的土地,不知何年何月,神把那块大陆命名为〖卡拉迪亚〗。 卡拉迪亚大陆的北部是临近大海的广袤原始森林,以沼泽地居多,中部和西部是地域广阔的大平原地貌,东部则是水草丰腴的草原,东北方是一片寒苦的雪原地带,西南区则多为丘陵山地。 从草原再往南,是一片广袤的大漠,死寂的沙海,被世人称为‘萨兰德大沙漠’。渡过沙漠中的枯水河,已经是魔鬼都不愿呆的‘游牧荒漠’,但有人传闻那里栖息着一种丑陋奇异的蜥蜴人。 跃过‘萨兰德大沙漠’南部边疆的‘纳吉布暗河’则是一望无际、神秘诡异的‘死亡黑沙漠’,有传说那里只有丑陋嗜血的半兽人和一些不知名的沙地怪物居住,而他们都是恶魔的仆人。 关于卡拉迪亚大陆的起源,民间流传着不同的传说。 据《卡拉迪亚创世纪》记载,天神创造了五彩缤纷的世界,他分派一对神奇夫妇管理卡拉迪亚大陆,他们是大陆上最早的地神,也是古卡拉德民族的始祖。 他们教会人们捕鱼、伐木、盖房子甚至使用火。在千万年的融合与繁衍生息中,善良勇敢的古卡拉德人形成了,他们是这片大陆最早的主人。 远古的卡拉德族人的主要范围分布在如今的斯瓦迪亚大平原、罗多克北部山区之间的塞尔弗河口流域、南边的库吉特草原以及波拉克河下游、库劳森林的少数地区。 · 卡拉迪亚大陆究竟起源自何方已无从查考,但是整个卡拉迪亚大陆很久以前被卡拉德王朝统治,那个时代被称之为——〖卡拉德时代〗。 很久以前,在遥远的卡拉迪亚大陆上,一位贤明的君主以他非凡的才智结束了卡拉迪亚大陆数个世纪的战乱,建立了一个强大的帝国,其疆土几乎覆盖了卡拉迪亚大陆全境,这个帝国的名字就叫卡拉德。 卡拉德帝国统一了大陆上的几大部落和民族,帝国占据着广袤的丘陵草原和平原、储量丰富的井盐和绝佳的雪原猎场。它拥有漫长的海岸线,并修建了【提哈】、【窝车则】两座重要港口城市。 以及骑士之城【帕拉汶】、森林之冠【乌克斯豪尔】、皇城【萨哥斯】、草原之星【哈尔玛】、天堂之城【维鲁加】和御霜之城【日瓦丁】、海滨巨城【日瓦车则】等等都是非常富裕的大型城镇。 帝国的首都在北方沿海的皇城【萨哥斯】,这座规模宏大、历史悠久的城市后来在被来自北方冰雪大陆的诺德人攻下时,被诺德人焚毁。(现在的【萨哥斯】城是诺德人在原来的基础上重建的。) 古卡拉德帝国时期,帝国建立了高度发达的文明和奴隶等级制度,那时候的公民崇尚哲学和天文,思想十分自由。 卡拉德的王朝保持了近四个世纪的和平,没有了战乱,农业经济飞速发展的卡拉德大陆在当时成为了吟游诗人口中的理想乡,同时也吸引了很多的外来民族。最早是维吉亚人从东方的〖夏洛奈大陆〗翻过高耸险峻的‘北方山脉’来到了大陆东北方的‘维吉亚高原’。接着库吉特人也赶着牛羊从同样险峻的‘东部山脉’迁移来到了东方的‘图尔加草原’。 之后是诺德人驾驶着整个世界最为坚固牢靠的龙骨船,从冰雪覆盖的北方大陆冰雪之国〖亚穆拿〗跃过汹涌澎湃的‘北海’来到卡拉迪亚大陆,并长期生活在大陆北方漫长的海岸线一带。 甚至卡拉德帝国的老邻居,位于南方沙漠的神秘国度〖萨兰德苏丹国〗也开始增加和帝国城市的贸易通商。在当时最负盛名的就是奴隶贸易,帝国贵族不断将自己俘获的战俘卖给这个神秘的国家。 在卡拉德王朝统治时期,库吉特、维吉亚、罗多克都还只是些小部落,而诺德人当时只不过是生活在最底层的苦工,并不对卡拉德王朝构成威胁。卡拉德王朝也采取怀柔的政策,允许其生存发展。 事实上,这几个种族的族群都处在地理位置条件极差的地方,库吉特处于山谷中,维吉亚处在雪山中,罗多克到处都是山地,这些族群远离卡拉德王国的政治中心,除了他们自己,没人在乎他们。 一开始只是些来大陆寻求财富的少数族人,年迈的老皇帝并没有采取什么措施,而是允许他们在各自的登陆地建立了简单的民族聚集区。 在随后的一百多年中,各个民族都相安无事。帝国把南方的草原划给草原的游牧人库吉特族生活,那时的库吉特人还只是一群从东部〖库卡大草原〗迁徙而来的牧民。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人口的不断增加,矛盾的激增,库吉特人对帝国的威胁也变得越来越大。 帝国的地区不平等赋税政策给帝国的长治久安埋下了隐患,为了削弱其他边缘地区的实力,巩固中央王权统治。帝国对非本民族的维吉亚人、库吉特人、罗多克人、诺德人采取了片面的高税收政策,刚开始并没有引起什么大的危机。 由于后来的帝国统治者不断的加重赋税,导致了雪原上的维吉亚人首先从帝国的统治中心分裂出来。自此,维吉亚王国形成了,但当时仍属于帝国的从属国。 可能卡拉迪亚大陆安静太久了,人民早已忘记了战争、领主忘记了自己的职责、士兵放松了纪律,维吉亚人很快就占领了帝国一半的国土。 也许是战线拉得太长,又或许是因为海寇和库吉特人的不断在后方袭扰,使战事进入了僵持阶段,谁也无法彻底击败对方。惨烈的战争使两个国家都陷入疲惫,直接的后果是匪盗丛生、军队叛乱频仍。 但在战争中还有一个地方宣称保持中立——自由之城【禅达】,那里的领主利用战争、地理优势,大发战争财,支持奴隶贩子拉蒙进行奴隶交易。 话说天下大势,合久必分。旷日持久的战争使两个国家中野心勃勃的领主得到了壮大、使国王丧失了对领土的绝对权力,同时也丧失了抵御外族入侵的能力。 1232年,罗多克山区的领主们策划了一个阴谋,他们成功地将维鲁加、杰尔喀拉分离出去,建立了罗多克公国。不少领主都支持了这一反叛行动,并制定了国王选举制度。但很快老国王就去世了,葛瑞福斯抓住了机会,在选举会议上成功制造了混乱,登上了王位。 当然,帝国在对待反叛上的立场十分坚决,很快帝国的骑兵就扫荡了罗多克的步兵,直到罗多克人组织起长矛方阵并配合弩手,才抵挡住了帝国的骑兵。 吟游诗人尼扎曾跟随一小队帝国军队潜入阿哥尔隆堡附近,但立即被罗多克人发现了,罗多克人利用密林做为掩护,用夜袭成功地消灭了毒蛇帝国军人的潜入。 维吉亚王国境内也不是风平浪静,库吉特人很快就从大草原迁徙过来,并从维吉亚手里夺取了草原地带,库吉特人拥有快速的骑兵,使战事十分顺利。 不久老可汗去世,塞加利用强权排挤了达斯塔姆,成为了新可汗。由于政权动荡,库吉特的国家暂时停止了对外扩张,不少库吉特人开始在城市中拥有了固定资产。 但库吉特人和罗多克人都不是大陆的威胁,真正的威胁来自海上,一群勇猛的战士,诺德人。 诺德人天生勇猛善斗,当他们大群的划桨战船驶进河口地带时,诺德人就对卡拉德帝国发起了进攻,被烽烟四起搞得十分头痛的国王再一次在军事上严重失误,在丢掉了港口【提哈】后,连首都【萨哥斯】也被攻陷,不得不将首都迁往【苏诺】,由于德赫瑞姆地区军事地位的突出,建设了德赫瑞姆城,以抵挡维吉亚人和诺德人的进攻。 然而诺德人的进攻还未停止,他们将进攻的矛头对准了维吉亚人,很快就攻陷了前头堡垒,并准备向维吉亚腹地进发。但维吉亚人像诺德人一样,可以从卡拉迪亚外召唤自己的族人。 诺德人与维吉亚人在【日瓦车则】会战中,维吉亚人通过战争杀死了“冈定·海瑞布雷克斯”,于是战争终于告一段落。会战持续了一年,最终诺德人撤退了,维吉亚成功遏制了诺德人进攻的步伐。 而在【日瓦车则】会战中失利的诺德人受到不小的打击,与帝国的战事也进入了相持阶段。 冈定·海瑞布雷克斯死后,诺德内部陷入了权力的争夺直到德高望重的哈克瑞姆成为诺德的新国王,但是诺德远征军在北部大陆亚穆拿的影响力已经被削弱。 往来于北部大陆和卡拉迪亚大陆之间的诺德运输船的数量大不如前,暂时停止了扩张。维吉亚人则趁势夺去了诺德人先前的大部分领土。 经过多年的战争,古卡拉德帝国的领土被异乡人一片片的蚕食。惨烈的战争使得几个国家都大伤元气。任何一个国家短时间内都没有能力消灭他们的敌人。 诺德人停止了征战的步伐转入防御,试图东山再起。 维吉亚接收了【日瓦丁】正式进入了卡拉迪亚大陆的内陆。 罗多克人在山区中继续和前来镇/压的斯瓦迪亚军队周旋。 库吉特可汗也为了平息部落间的纷争而焦头烂额。 斯瓦迪亚王国为了警惕维吉亚军队在大陆的中央建立了要塞城市德赫瑞姆。该举动引起了维吉亚的不满,双方也因此爆发了一些零星的冲突。 就在这些国家拼的你死我活的时候,在卡拉迪亚大陆最南端的沙漠里。安拉的子民却过着相对平静的生活。萨兰德苏丹国—卡拉迪亚大陆上最神秘的国度。即便是卡拉德王朝历史上最伟大的征服者德雷克大帝也没能揭开它神秘的面纱。 历史上卡拉德帝国曾经多次对萨兰德苏丹国发动过远征。试图征服卡拉迪亚大陆上最后一片土地,但是萨兰德有三件法宝却让皇帝和他引以为傲的铁骑无功而返。 第一件是浩瀚无垠的沙漠,第二件是安拉的弯刀马木鲁克骑兵,第三件就是削铁如泥的萨兰德刀剑。在一次两军对阵时,萨兰德的苏丹将一条抛起的丝巾用佩刀一刀斩断。从那时起卡拉迪亚大陆就有了萨兰德刀剑的传说。 如今伴随着内陆的连年战火,这个神秘的国家也开始跃跃欲试,为进入卡拉迪亚大陆做着种种准备。 卡拉德王朝曾经有着辉煌的历史,但是到这个时候已经是摇摇欲坠。面对这样的局面,斯瓦迪亚人取代了卡拉德王朝,建立了“斯瓦迪亚王国”,于是整个卡拉迪亚大陆新的格局形成了…… ※※※※※※※※※※※※※※※※※※※※※※※※※※※※※※※※※※※※※※※※※※※※※※※※※※※※※※※※※※※※※※※※※※※※※ 第二篇:(诸侯割据) ※※※※※※※※※※※※※※※※※※※※※※※※※※※※※※※※※※※※※※※※※※※※※※※※※※※※※※※※※※※※※※※※※※ 卡拉迪亚历1257年。 自卡拉德帝国分裂后,此时的卡拉迪亚大陆上并立着〖斯瓦迪亚王国〗、〖罗多克公国〗、〖萨兰德苏丹国〗、〖库吉特汗国〗、〖维吉亚王国〗、〖诺德王国〗六个王国。 斯瓦迪亚人定居在卡拉迪亚中部的平原,与其他诸国皆有接壤(也是唯一一个会跟所有国家接壤的国家)。领导人是哈劳斯国王。 斯瓦迪亚人的军队能适应任何需要。他们的高级兵种装备了最重型的盔甲和武器。斯瓦迪亚以可怕的重甲骑士名于世,同时依赖射手和步兵来守卫他们的城堡。 罗多克人占据着卡拉迪亚西南部的山区。由葛瑞福斯国王领导。 罗多克拥有各国中最好的长矛手是对付骑兵的最佳利器。与其他国家相比,罗多克的士兵拥有更强的体格。他们的军队依赖携带轻剑和大宽盾的步兵来击退敌人的进攻和身披铠甲的军队。除了擅长对付骑兵之外,持大盾的弩手不论在射击还是在肉搏的时候也比得上职业步兵。由于地理位置的关系,所以罗多克的军队中并没有骑兵。(因为山地不适合骑兵作战) 维吉亚人定居在大陆的雪原地带。他们的领导人是亚罗格尔克国王。 维吉亚军队非常平衡,他们拥有强大的步兵,不过不失的骑士,以及强大到让敌人难以攻城的弓箭手。维吉亚军队装备了斧头(步兵是双手大斧),并且他们很难被击败。如果你要进攻他们的城堡,你必须小心他们的弓箭手。他们撂倒敌军就像打苍蝇一样,因为比起别的国家,他们射得更快更准。 诺德人居住在大陆的北方,由拉格纳国王统治。 由于诺德地区森林和河流较多,再加上诺德人崇尚徙步作战和敌人厮杀。所以他们也没骑兵,而且要成为最强的步兵不但要擅长格斗,还要眼界准确。因为他们的步兵不但会用斧头砍人,更会投掷斧头或者标枪。相比起来,诺德的弓箭手其待遇则很差很多了。 库吉特人占据了卡拉迪亚东南边界处的草原。领导人是塞加可汗。 库吉特军队全部由骑兵组成。他们很容易利用机动性优势摆脱并消灭步兵。骑射手也可以利用这一点毫发无伤地将重装骑兵或者步兵射成刺猬。 萨兰德人是卡拉迪亚残酷沙漠地区的主人,统治者是沙瑞兹城的哈基姆苏丹。 萨兰德人和维吉亚人一样,拥有一个非常平衡的军队。不过两者强大的地方不同,维吉亚人以弓箭手为代表。萨兰德人则以马穆鲁克重骑兵作代表。 六个国家的版图最终确定下来,各国实力均衡,互相牵制,但也蠢蠢欲动,各思所求。这块山河破碎但又机遇与挑战并存的大陆吸引了众多冒险者,不少人都来自大陆外,来此寻找机遇。 西欧人、格罗尼亚人、克洛提人,佣兵、探险者、吟游诗人、游侠,这些形形色色的人组成了卡拉迪亚大陆独特的风景。 当然,每个人都有烦恼,不仅商人、农民、士兵、雇佣兵、镇长有烦恼,领主、国王也有。 商人害怕战争和难对付的强盗,农民担心敌国的劫掠者,士兵战败了或者被杀或者被贩卖,雇佣兵怕没人雇佣,所以被雇时才会豪言壮语,镇长要处理众多民事问题,但最头痛的是领主并不很乐意在民事上投入过多精力。 领主忙着拉帮结伙和盘剥百姓,国王还要时刻防备着复国者,毕竟每个国王登基时都会耍些见不得人的阴谋手段,而国王很忌讳别人提起这些,当然国王永远都不会承认自己的王位是非法的。 卡拉迪亚六大国家之间互相攻伐、掠夺,平民百姓流离失所,为了复仇从军的,或是落草为寇的平民比比皆是。其中由于大多仇视军官,落草为寇者居多。 以至于整个卡拉迪亚大陆盗匪猖獗。实力较弱的一些盗匪团伙遇到军队则避而远之,只劫掠那些往来商贩,而实力较强的一些更是战地称雄,甚至与当地的领主私军火拼也偶有发生。 不过各大王国均是秉着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只有一些距离城郊不远的村庄在遭到掳掠时,才会出兵威慑。故此很多地处偏远的村庄有大批平民逃离故土,妄图得到领主大人的庇护。 可这些人的下场,或死或奴,或被领主遗弃,被盗匪逼迫,在此种境地之下,很多走投无路的人开始联合起来,组建佣兵团体。他们不从属于任何领主或者国家,而是以雇佣的形式,护卫商队,驱除盗匪,乃至参与国战,只要雇主付得起足够的第纳尔。 在如此环境下,战争更是频繁的发生,国与国,雇佣兵与盗匪,雇佣兵之间,盗匪之间……战争除了掠夺财物,还有一项更大的受益,就是奴隶! 在这场无休止的战争中,大量的村庄被焚毁,无数的人畜死亡。人民流离失所,饱受饥饿的打击和死亡的威胁,那些年月,每天牧师都忙得来不及睡觉,刚为一个死者祈祷完毕,就要赶去下一户。 乡下的教堂门外挤满了乞讨的难民,连唱诗大厅都横躺着快要饿死的人和不停呻吟的伤者,教堂的修女则要抬脚跳过一具具濒死的躯体,去给病人止血。 其实死在教堂里,算是一种幸福,躺在上帝的脚下,沐浴在圣光之中,在祈祷的福音诗文里离开人世,据说会升入天堂,受到宽恕。 更多的人则是死在了乡野的路边,长相丑陋的收尸人把他们像猪肉块一样仍上大车,拖到村外的墓地,挖个浅坑,草草埋了,堆在一起来不及埋掉的尸体渐渐散发出浓烈臭味,引来漫天食腐的乌鸦。 而收尸人也不去赶走这些死神的黑鸟,因为它们实在太多了。刚刚赶走了一群,那一群又飞过来,争食死人的眼珠。 傍晚,一排排的木质的十字架已经插在坟头上,在夕阳余辉的照耀下,拉下长长的影子。疲倦的收尸人则默默无语,拉着空车,步履蹒跚,向荒芜的麦田那一边的小木屋走去。 即使这样,倒霉的人儿也算是回到上帝的怀抱了。那些饿死在田埂边上的人,到了夜晚都变成了野狗或者豺狼的食物。 许多村庄染上了不知名的瘟疫,仅存的牲畜口吐白沫,农民们舍不得用火烧掉,就把它们分食了。 不久人也传染上了瘟疫,先是连续高烧不退,接下来皮肤开始腐烂,流出红色的污血和绿色的脓,接着失去知觉,瞪着眼睛,流露出万分恐惧的表情,到了黑暗降临的时候,村庄便再次敲起丧钟。 第二天,揭开被子,死者的身上早已爬满了黑色的肉蛆,一群群苍蝇嗡嗡叫,在死人身上痛快地吮吸着汁液。 活着的人们心惊胆战,说这是上帝对他们的惩罚。而有的说,镇上来了女巫,这导致许多长相丑陋的少女被活活烧死。城镇、村庄之间传递着末日到来的恐惧,人们只能夜以继日地祈祷。 在平民深受战争创伤的同时,贵族们却纷纷增加领地的税收,以支撑高额的军费。 斯瓦迪亚王国的经济进一步崩溃,农夫不愿耕作,因为田里的麦子还没有收上来就被征用作了军粮,或者刚刚收割就被乱军洗劫一空。 牧人也不愿意再放牧,他们的羊只要被饥饿的人盯上,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一堆骨头渣,连生羊皮都被抢走用作袄子。牧羊人干脆杀掉所有的羊,腌上粗盐,不等风干就慌忙装进褡裢带,趁着黑夜躲进山里。 局面日趋混乱,城里的手工匠人也不愿意继续上工,老板发给他们的铜比索越来越不值钱,原来8个铜比索可以卖一袋面粉,55个可以买一磅牛肉,可是现在500个铜比索都买不到一磅猪肉。 物价天天飞涨,只有金第纳尔的市值才是稳健的,可却都掌握在少数贵族和黑市商人手里。 无数人失业破产,他们开始逃离作坊和庄园,成了呼啸山林的绿林强盗,杀人放火、打家劫舍。整个王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统治危机。 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国与国之间的利益纠葛,谱写了这片土地的史诗篇章。 个人的武勇虽然在这片动辄百人交战的战场上作用十分有限,但酒馆的吟游诗人一定会为你谱写一曲称颂的歌谣。 ※※※※※※※※※※※※※※※※※※※※※※※※※※※※※※※※※※※※※※※※※※※※※※※※※※※※※※※※※※※※※※※※※※ 第三篇:(自由之城) ※※※※※※※※※※※※※※※※※※※※※※※※※※※※※※※※※※※※※※※※※※※※※※※※※※※※※※※※※※※※※※※※※※ 【禅达】是一座富有的大型河港城市,它是连接中土和北海的交通枢纽,拥有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 它位于卡拉迪亚大陆北部,‘巴尔特神山’以北,‘波拉克河’与‘尤河’之间,同时也处在维吉亚雪原的边缘地带。 【禅达】被商贩平民们赞誉为卡拉迪亚大陆上‘自由贸易城’——因为它不属于任何国家,它同佣兵一样,是这片战争横行的土地上的中立者。 历史上的【禅达】本来是一个平凡的小村庄,卡拉德帝国的开国皇帝东征的时候看重了这里的交通,于是在五年东征期间将这里建设成为了重要的交通枢纽。 当时的北海地区有古卡拉德帝国的皇城【萨哥斯】、【提哈】以及【窝车则】三座重要的大型港口城市,但北海土地贫瘠,耕地少,大部分是盐碱地和茂密的原始森林。 又加上大洋寒冷潮湿的季风气候影响,农作物的产量很低,一户农民一年的粮食收成只够一个人吃十个月,所以北海原住民和泛海而来的诺德人大部分以打渔为生,日子过得很艰苦。 在卡拉迪亚历1012年,卡拉德帝国第二十四任皇帝菲利普一世登基以后,对北海的统治进一步加强。 皇帝期望通过大力开发资源丰富的北海,带动沿海贫困落后地区的经济发展。这不仅能缓和卡拉德帝国末期的奴隶起义掀起的巨大社会矛盾,还能进一步搏取领主贵族的支持。 雄才伟略的圣王菲利普曾颁布了众多鼓励北海经济发展的条例,其中包括著名的《北海开发优惠条款》,根据条款无论任何血统的人,都可以到北海开垦一块未开发的土地,国家无偿提供农具。 前五年收取农户四成的税收,五年满期以后,土地归个人所有,向国家缴纳两成的税金,以后逐年按照土地升值的幅度缴纳一成增值的税费。 同时,商人前五年在北海地区进行贸易只要缴纳一袋小麦或者等值的象征性关税,并只收取一成的盈利税。另有贸易额度大或者是带动大量人口流入的行业,比如民间建筑和矿场等,能够获取更多的福利政策。 帝国优厚的政策吸引了大批在战争中失去土地的农民、无业流浪汉和投机商、掮客涌入北海谋生,形成一股开发北海的淘金热潮。 当时的【禅达】只是码头附近的交通枢纽,为过往的客商和旅行者提供基本住宿和打发时间的娱乐。驿站边有只一条破烂不堪的小街,几个坍圮的货物堆栈与七八个不起眼的破败小酒馆。 但大量背包客涌入,给【禅达】带来了无限的生机。商人们在【禅达】旧街娱乐消费、自由买卖、收购新鲜的农产品,三五年时间过去,【禅达】就由一条旧街变成繁华的集镇。 集镇不隶属于任何封建领主,居民不纳税,不受管辖,商人平等交易,相处得非常愉快。【禅达】自由精神正溯源于此。 但【禅达】的兴起的时代,恩赐属于辛勤劳作的人。后来,不知是哪年,禅达来了个农民,人称精细鬼——阿拉西斯。 他是【禅达】领主阿拉西斯家族的开创者。‘精细鬼’阿拉西斯在【禅达】东边的丘陵里购置了一块土地种植油菜。他打算把丰收的菜籽榨成油,运到集市上卖个好价钱。 据说有一天,‘精细鬼’阿拉西斯开挖灌溉渠时挖到了坚硬的金属,再往下挖掘,居然发掘出一个中型的金矿! 阿拉西斯不敢擅自做主,就把金矿献给了菲利普·奥古斯都二世,再次掀起采金狂潮,使不起眼的【禅达】小镇一夜暴富。 菲利普二世深受感动,册封‘精细鬼’阿拉西斯为世袭伯爵,把【禅达】立为帝国版图上中立之城。领主拥有独立的统治权和军队,以表彰阿拉西斯对皇室的忠诚。 阿拉西斯家族成为了【禅达】的领主,家徽是十六叉雄鹿,家族箴言是“慷慨创造财富。” 正如阿拉西斯家族的箴言。阿拉西斯和他的子孙们对待领民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领主帮助定居者安家立业,【禅达】的居民兼容并包,急人危难,许多中土的失业者奔向【禅达】乐土。 酒馆里的人们甚至传言,只要到【禅达】碰运气的家伙,都能发财。至今还流传一句谚语,‘苏诺的乞丐到了禅达可以变成领主’。 【禅达】是吟游诗人笔下‘耀眼的明珠’,是卡拉迪亚大陆最美丽富饶的城市,谁不想去【禅达】去谋生呢? 在以后的岁月中,便利的交通运输和山区的金矿为【禅达】源源不断地输入财富。【禅达】城不断的积累着财富,驿站,酒馆,领主大厅,剧院,内河港口。 【禅达】建立了耸立的城墙,街道变得宽阔整洁,开挖了规模浩大的内河港口。没人会想到原本不起眼的驿站会在两百年后成为北方明珠。 【禅达】耀眼财富也吸引不法分子的眼球,‘尤河’两岸常有大胆的暴徒抢劫驶往禅达的船只,这些暴徒被当时的人称为水贼。 水贼杀人越货,出没不定,渐渐还组织起水贼团,非常猖獗。【禅达】的治安部队费劲心思,却也收效甚微。以至于后来水贼变得与游侠一样有名。 为保证【禅达】地区的治安,维持正常的内河贸易,【禅达】的治安官招募大批赏金猎人前来剿灭水贼,每干掉一个水贼就能获得10个第纳尔。 许多贫困游侠、流浪武士、失业佣兵先后到【禅达】充当赏金猎人。他们聚集在酒馆里秘密策划行动,久而久之,禅达酒馆成了游侠和佣兵的俱乐部,【禅达】的自由精神和信义观念也融入了游侠和佣兵们的大脑。 领主甚至募集资金建立赏金猎人学校,聘请专业的格斗教练,训练出大批武艺高强的勇士,他们成为【禅达】的主要武装,并拥有共同的名字——‘自由骑士’。 ‘自由骑士’的高尚品格和风范为禅达赢得‘游侠之城’的赞誉。这使得【禅达】拥有了两样可贵的东西,安逸和富有。 而佣兵最需要的正是这两样东西,多种多样的佣兵开始居住在【禅达】的酒馆内,而【禅达】城内的各个酒馆几乎每天都住满了半数的房间,因为【禅达】达的独特使其成为了大陆上最大的佣兵会馆。 【禅达】的耀眼光芒也同样吸引着大陆上的每一个人。赏金猎人和佣兵头目先后将自己的总部设立在这里,久而久之【禅达】成为了全大陆赏金猎人和佣兵们的基地。 从此之后,【禅达】成了佣兵的代名词。各地的佣兵雇主纷纷朝禅达送去雇佣书,城内的佣兵组织们则领命而去,却不知道能否安然返回。 直至今日在整个卡拉地亚大陆,没有战火硝烟袭扰,可以过上平静生活的地方也只有自由城【禅达】。强大的佣兵势力和赏金猎人良好的口碑为【禅达】赢来了别的城镇所没有的地位。 · 从历史上近点说,【禅达】能够保持中立,是付出一定的代价的。这要从来自极北冰雪大陆的诺德人攻下【萨哥斯】说起。 1232年5月2日,【禅达】城的领主阿拉西斯伯爵想往常一样用过精美的早餐,巡视着他的城堡。 在他的精心计算下,【禅达】的财富不断的增长着,出了佣兵行会的那帮蠢货还在进行着例行的训练,所有的人都是那么惬意的休息着,玩闹着。 赏金猎人慵懒的坐在街口醒着昨晚的酒,扫视着人群。士兵在城墙上打着盹,没有什么不同。然而他们不知道,北方的海岸来了一群特殊的客人。他们的到来将永远改变禅达人的生活。 此时的禅达人还不知道1232年5月2日就是北方的诺德人正式入侵卡拉迪亚大陆的日子。 诺德人从北方的〖冰雪大陆〗北岸的海滩驾驶着龙骨船,并跃过浩瀚凶险的‘北海’,登入北方沿海大陆。 平静的生活一下被打乱了。不止禅达人,整个卡拉德帝国的人都没想到自己会被袭击。昨天还安静祥和的城市今天就成了抗击诺德入侵的前线。战报不断的被信鸽带来。 【窝车则】沦陷了,红沙滩之战帝国军损兵数千,【切尔贝克堡】、【赫鲁斯堡】先后失守,【提哈】告急,终于诺德大军来到了【萨哥斯】的城外。 由于【提哈】和【萨哥斯】被包围,详细的战况阿拉西斯伯爵并不清楚,只知道之前见过的哈劳斯爵士似乎带领骑士们打了几场胜仗。 也许野蛮人的攻势这就结束了,阿拉西斯伯爵当时这样想着。然而,之后帝国军在北方战役中战败被迫迁都的消息几乎让他晕了过去。 在这个兵荒马乱的乱世,军备松弛却饱含财富的城堡如果没有他人的援助就比任何一个地方都要危险。 在卡拉德帝国原来的首都【萨哥斯】沦陷后,诺德人等于掌控了尤河西岸地区,包括港口城镇【提哈】,之后的计划是进一步占领尤河东岸。其第一站就是建立在河东沿岸不远处的【禅达】。 1232年6月9日,隆隆的战鼓将【禅达】城中的居民从睡梦中惊醒,城墙上,慌张的士兵不停奔走着,烧热油,搬运箭枝。 鼓声停止,诺德人用剑和战斧有节奏的扣击着自己的盾牌,轰隆,轰隆,整个战场几乎没人说话只有几个皇家侍卫和资深勇士在传达着命令。此时的诺德人已经建起了6台攻城秤车,进攻随时可能开始。 如此大规模的军队到来,外围的岗哨却没有发出烽火,全都要归功于技艺高超的诺德皇家侍卫。此时的阿拉西斯伯爵做出了他一生中少有的正确决定。 由于【禅达】常年受海盗水贼困扰,城内还有很多战争难民,所以不想与骁勇的诺德人对抗,于是阿拉西斯伯爵的先人便向诺德议和,答应每年上供诺德王一定的税金,以此免遭战争牵连。 【禅达】的城墙上打出了白旗,阿拉西斯伯爵将一些准备进贡给帝国的珍宝装了满满十车带出城来,同时还带了一柄精美锋利的战斧和一套精心打造的铠甲。 在六个皇家侍卫的带领下,阿拉西斯伯爵来到了诺德人的军帐,军帐里还有其他几个领主模样的人坐在旁边,正中间端坐着一个人。 金黄的长发扎成辫子披在肩上,天蓝色眼睛告诉着阿拉西斯这个人的威严。这个人就是诺德人的战神和领袖,奥丁之子冈定·海瑞布雷克斯。 冈定·海瑞布雷克斯对阿拉西斯伯爵带去的礼物似乎不太感兴趣,但是带去的战斧和铠甲似乎很对这位英雄的胃口。尽管并不喜欢懦弱的对手,但是兵不血刃拿下一城终究是件好事。 于是当晚在【禅达】举行的盛大奢华的劳军晚宴上,冈定·海瑞布雷克斯和阿拉西斯伯爵签订了《禅达合约》,使得保持中立态度的【禅达】在诺德人入侵的时候,免于遭受战火的洗礼。 根据《禅达合约》的内容。诺德人不对【禅达】发动进攻并将【禅达】纳入自己的保护。同时【禅达】需要每个月向诺德王室支付10万第纳尔作为贡金,史称——禅达贡金。 诺德人很乐意接受这种不战而降的契约,于是绕开【禅达】,向北攻打附近的【伊斯摩罗拉堡】。在继续东进的时候遇到了维吉亚人的阻挠,于是有了著名的【日瓦车则】大会战。 交战双方的诺德人和维吉亚人都从海外自己的本土召唤了数十万族人,结果以诺德战线拉得太长,国内补给跟不上而失败告终。 维吉亚人也藉此机会大举反攻,由于尤河入海口附近的【窝车则】有诺德重兵把守,所以他们最终只打下了离【禅达】南边不远尤河中游北边的【伊斯摩罗拉堡】。 由于【伊斯摩罗拉堡】离【禅达】在距离上最近,同时也为了不让维吉亚人觉得自己是诺德的走狗,【禅达】方面也每年向维吉亚国王缴纳一些保护费,以换取自身的和平,从而继续保持中立。 虽然这种做法看似懦弱,但却踏踏实实的换取了【禅达】的自由与和平。另外,由于契约的关系,【禅达】在面对水贼和海盗的问题上也总能受到两国的帮助。 而诺德与维吉亚在签订停战协议,划分尤河东岸一带的国界时,也以【禅达】为分界点。 作为整个大陆唯一保持中立的城镇,【禅达】也吸引了很多来自海外的人。由于卡拉迪亚数百年来始终处于战争乱世,所以很多怀揣着梦想的人都会到这里来闯荡。 他们若不愿加入大陆上的任何一个国家或者为一个国家效命终身,就会以【禅达】作为自己的据点。一些渴望逃避战争的人也都迁居到这里。 很多人口贩子也以【禅达】为交易的场所。他们通常向那些军队和佣兵团以低价买进战争俘虏,然后再以翻三倍以上的价格卖给他们的家人,是一群靠战争发财的家伙。 对于那些没人要的战俘,则便宜的卖给竞技场做斗士,或者给他们安排工作,让他们用自己的工资来赎回自己。所以无论如何,人贩子只要手上有人就能赚钱,算是个高薪的职业了。 当然,贩卖人口并不合法,但是如果那些人贩子愿意上缴高额的税金的话,官方还是很乐意接受的,毕竟【禅达】每年还要向两个国家交“保护费”呢。 自卡拉德帝国分裂后,自由城【禅达】的领主阿拉西斯伯爵为了保护他的领地免于战火,每年都会按时给〖诺德王国〗和〖维吉亚王国〗交付一笔税金,并承诺不会参与两国之间的争斗。 由于【禅达】地处两国的交通要道,过往的商户繁多,即使是交付两份税金,阿拉西斯伯爵也富足有余。在【禅达】几代领主都专心的经营着的商业,【禅达】依然是卡拉迪亚大陆那颗耀眼的明珠。 ※※※※※※※※※※※※※※※※※※※※※※※※※※※※※※※※※※※※※※※※※※※※※※※※※※※※※※※※※※※※※※※※※※ 第四篇:(冰雪来袭) ※※※※※※※※※※※※※※※※※※※※※※※※※※※※※※※※※※※※※※※※※※※※※※※※※※※※※※※※※※※※※※※※※※ 在卡拉迪亚大陆的北方,越过浩瀚凶险的‘北海’,有一片被冰封的大陆。没人知道它的名字,只知道大陆上只有永恒的冬季。所以这片大陆被称为〖冰雪大陆〗。 相传这片大陆上本没有人类,直到有一天,一位手持战斧的海神用大陆上的磐石做骨,用随身带的烈酒做血,再用大地上的白雪做为皮肉造出了皮肤白皙,性情刚烈,身体健壮的人类——诺德人。 在北部大陆上残酷的风雪的磨练下,诺德人从小就懂得了一切都要靠自己的道理。坚强的诺德人在北部冰封的大陆上建立了自己的王国——〖亚穆拿王国〗。 〖亚穆拿王国〗是由这片大陆上最古老,最勇武且善战的海瑞布雷克斯家族建立。经过数百年的变迁和争斗,海瑞布雷克斯家族最终统一了大陆南部沿海的渔猎部落。 在这片寒极之地,每一个家庭的男人都有一副属于自己的铠甲,每一个小孩子在八岁那年,都会得到一把短剑作为礼物。 而每一个女人都会默默的做着家务。但不要被她们表面给欺骗了,当敌人到来的时候,诺德女人也会拿起刀剑成为一名合格的女战士。 将近用去了一百年,诺德人将肆虐大陆的北部野蛮人部族赶到了〖冰雪大陆〗最北边的‘饥寒山脉’。并在山峰上的建筑了一座坚固的【芮根要塞】,将野蛮人彻底的阻挡在饥寒山脉的另一端。 冰封的大陆虽然造就了诺德威武壮实的汉子,但终究不适合人们居住。越来越多的热血青年怀揣着梦想,踏上龙骨船驶离‘北海’,向着大海的各个方向进发。 诺德人的驾船技术名扬四海,同样出名的还有他们的勇敢和对待可能存在事物的广阔眼界,以及那颗冒险的心。 波涛汹涌的‘北海’吞噬了太多年轻的生命,但最终还是被天生的冒险家和航海家——诺德人所征服。 卡拉迪亚历1080年11月。 伴随着安全航道的开辟,第一支大规模的诺德船队载着北地的皮毛和药材来到了卡拉迪亚大陆。 在稍大些诺德舰船中,人力与风力被结合使用。当驶入深海帆被张开,桨手被作为短距离推进的方式,这些船只通常属于诺德战略舰队的一部分,五十个船员驾驶着它们,这些船员不但是水手而且也是战士。 诺德人不仅是勇敢的冒险者,还是精明的商人,很快珍贵的药材,上乘的皮料就为诺德人打开了商路。金钱和诺德人从来没见过的天鹅绒等南方才有的特产被运回了〖亚穆拿王国〗。 与此同时一些不走运的诺德人发现自己强壮的体格同样也是不可多得的资本,他们长得膀大腰圆,天生好勇斗狠。一些诺德人带上祖传的武器在卡拉迪亚大陆当了佣兵。 在古卡拉德时代,就已经有人划着大桨,头戴牛角盔,驾驶着龙骨船来到了北海地区生活,后来诺德人越来越多,帝国的赋税压得海民喘不过起来。许多诺德渔民兼职当着海盗。 多年的经营为〖亚穆拿〗带来了源源不断的财富,但是北方的风雪却丝毫没有减弱。终于,堆积的财富已经无法满足诺德人,只有丰饶的土地才是他们真正的目标。 卡拉迪亚历1232年4月。 远征计划得到了通过,马巴德国王的第三个儿子冈定·海瑞布雷克斯被推选为远征军的领袖。斥候将动员令传到了冰雪大陆的各个角落,数不清的诺德战士开始在王都【诺佛斯】南方的营地集结。 卡拉迪亚历1232年,4月20日。 在冈定·海瑞布雷克斯王子的带领下,数量庞大的诺德舰队离开了〖冰雪大陆〗北岸的海滩,并跃过浩瀚凶险的‘北海’,朝着东南方的〖卡拉迪亚大陆〗前进。 诺德人传说冈定是海神的儿子。冈定王子本人勇猛异常,他曾用嗜血投枪杀死过巨大的海怪。那是他年轻时率领船队寻找其它的大陆,在位于世界西北端的‘冰海’一座岛屿附近海域的故事。 整支诺德舰队共分为三支舰队。 冈定·海瑞布雷克斯王子所率领的舰队会从‘奥莱海’附近的海峡登陆,然后以海港巨城【窝车则】这座重要的海港城市为开端展开猛烈的攻击。 贝德蒙·拉格纳率领的第二舰队则选择在【布尤恩】重镇附近的海滩登陆,从卡拉迪亚大陆的西北方开始进攻。 奥赛尔·哈克瑞姆的第三舰队将会暂时停留在‘海盗群岛’,作为补给和预备人员后期出发,在前方战事完全展开后率领舰队驶入‘阿加德湾’海峡登陆。 卡拉迪亚历1232年,5月1日。 深夜,卡拉迪亚大陆北岸的每个瞭望塔旁都有一艘诺德人的小船秘密登陆。先期精心选拔的皇家侍卫很快控制了【窝车则】沿岸的瞭望塔。 到第二天早上冈定·海瑞布雷克斯登陆时,【窝车则】城内的守军没有收到任何预警,在根本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被强大的诺德军队在不到半天时间内就攻入了城内。 卡拉迪亚大陆已经太久没有经历战火了,帝国的军队懒懒散散,无论数量还是质量都没法和这些来自冰雪之国〖亚穆拿〗的硬汉抗衡,诺德的脚步几乎一刻没有停止。 诺德人身穿皮甲和链甲,手持战斧、圆盾登岸后,迅速形成战斗队形开始向内陆进发。 诺德的脚步几乎一刻没有停止,当第4天日落的时候,【窝车则】及其周边地区已经落入了诺德人手中。 但是噩梦并没有结束,诺德人并不是只在【窝车则】海岸一处登陆。【切尔贝克堡】,【提哈】,【萨哥斯】等地附近也都有大量的诺德人登陆。 在诺德人向这些地区发动进攻的同时,城中原先的诺德定居者也开始里应外合,防务变得十分困难,一些城堡不得不开始驱逐,甚至屠杀还在城中的诺德人。 1232年5月的一个早上,帝国北方的海平面上出现了一些奇怪的船只,接着,船只的数目越来越多,最终多到人们数也数不清,数量庞大的龙骨船队冲上了沙滩。 从船上跳下的诺德人和大陆上来的诺德人有些不同,他们身穿皮甲和链甲手持战斧和圆盾一登录就迅速形成战斗队形开始向内陆进发,战争降临了。 卡拉迪亚大陆已经太久没有经历战火了,帝国的军队懒懒散散,无论数量还是质量都没法和这些来自冰雪之国亚穆拿的硬汉抗衡。 几乎是一夜间,卡拉德帝国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敌人是谁?诺德人,他们从哪进攻?北方,有多少人?数不清…… 就在帝国军人在指挥部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北方的诺德人以窝车则为基地将北方大陆的兵员和烈酒源源不断的输送到卡拉迪亚大路上。 冈定·海瑞布雷克斯在冈定甚至连【窝车则】都没有细看一眼,就带领军队直接向内陆扑来。 与此同时,在西北方的‘布尤恩沙滩’,小战神拉格纳的队伍在帝国军的迎击下强行登陆打响了红沙滩之战。 红沙滩之战中,【切尔别克堡】的领主联合【赫鲁斯堡】守军试图在布尤恩沙滩上建立防线阻击诺德人的进攻,但是军队的行踪被诺德人的间谍掌握,拉格纳于是决定提前发动登陆作战。 1232年5月4日清晨,在诺德射手箭雨的掩护下,诺德人在帝国军队仓促建立的防线上强行登陆。 战斗的开始似乎一切顺利。诺德的先锋船队在帝国军的火力下被死死的压制住。大量的军人被弩箭射杀,战船也被投石机击沉了数艘。 但是当后续船队进入近海之后。局势发生了逆转。诺德人的战船越来越多,仅凭岸上紧急建立的投石机根本应付不过来。此时诺德人的箭雨也开始发挥了作用。 临时动员的帝国射手最终被数量巨大的诺德射手压制下来。虽然射击仍在进行,但成功登岸的诺德步兵还是越来越多。 随后【切尔贝克堡】城主试图依靠骑兵取得一些优势,但是几乎全由轻骑兵组成的队伍同样无法突破诺德人的箭雨。最终,当第三波船队登陆后,大势已去的帝国军队陷入了仓皇溃逃的境地。 失去了主力的城堡在诺德的大军面前就像暴风中的小舟,顷刻间便被攻破,拉格纳带领的诺德军队开始继续向【提哈】进军,北方战役即将打响。 诺德人先后攻下了【窝车则】和【艾尔布克城堡】,而位于巴尔特神山以北,波拉克河与尤河之间【禅达】领主阿拉西斯被迫委屈求全,并约定每月定期向诺德人缴纳“诺德贡金”。 当时卡拉德王国已处末期,贵族生活腐化,战斗力极弱。诺德人是天生的战士,他们身披链甲、头顶牛角鱼皮盔,手提战斧、大盾,摧枯拉朽般吞噬着帝国的领土。 面对诺德人的不断侵略,老国王被迫做出让步,将【窝车则】以北的沿海地域划为诺德人的领地,也就是从法律上正式承认了诺德人在卡拉迪亚大陆的权利。 而诺德人并不满足他们的现状,他们的领袖人物冈定·海瑞布雷克斯王子继续率领庞大的军队侵略卡拉德帝国的领土。两座重要的海港城市【提哈】、【萨哥斯】相继沦陷。 旧都【萨哥斯】在诺德人的包围下只坚持了五天就被攻破,被诺德人一把火焚毁,无数古卡拉德时期的古建筑、经卷被毁。冈定亲自砍用利斧下了萨哥斯神庙前神像的头。换上了他们的海神奥丁像。 卡拉迪亚历1232年,7月4日。 在众人的簇拥下冈定.海瑞布雷克斯进入了【萨哥斯】的帝国宫殿正式宣布建立〖诺德王国〗并宣称诺德人才是卡拉迪亚大陆的合法继承人。成为〖诺德王国〗的第一任国王。 与此同时,数不清的龙骨船继续在北方沿海登陆为〖诺德王国〗带来源源不断的兵员。半个月的休整之后诺德人再次发起了对大陆的攻势。 此时的诺德有着源源不断的兵员,同时通过战争和奴隶贩子相联系大发横财,军力和财力都强大到让人畏惧。 然而接下来的战斗却不那么顺利。之前凡是挡在诺德面前的敌人都倒在了树林中,河道旁,城门口。斯瓦迪亚人的鲜血染红了地面,斯瓦迪亚人的尸体铺满了山路。 现在,新的障碍挡在了诺德人的面前——平原,一望无际的斯瓦迪亚平原,可以让马**驰骋的平原。在平原上新的敌人,帝国的骑兵成为了诺德人致命的威胁。 广阔的平原上,没有步兵的藏身之地。战马的冲锋可以很快冲破诺德人的防线,帝国骑士坚硬的板甲也可以很好的抵御之前致命的攻击。帝国骑士常年的练习是的他们人马合一。 在平原上诺德人第一次放慢了脚步,这给了帝国宝贵的准备时间。 · 在‘北方战乱’之后,帝国丧失了大片领土,亚伊斯特瑞奇国王被迫从王城【萨哥斯】迁都位于斯瓦迪亚平原中部的宝石之城【苏诺】。 仅仅三个月的时间〖卡拉德帝国〗就丢失了‘杰尔博格山脉’以北的全部领土,共计损失超过了8万人的部队。 但是接下来的战斗对于诺德人来说却不是一帆风顺,在【杰尔博格堡】以南的土地是一片广袤的平原——斯瓦迪亚平原。 在这个广袤的平原上有两个重要的城市,一个是〖卡拉德帝国〗的骑士之城【帕拉汶】,另一个是迁都后的宝石之城【苏诺】。 穿过杰尔博格山口的拉格纳和他的部队还没看清【瑞博莱特堡】的样子,就又被哈劳斯爵士和他的近卫骑士团赶回了山口的另一边。鲁达带领的部队也被格雷恩沃德领主的骑兵部队挡在了平原以外。 在斯瓦迪亚广袤的平原上帝国的部队以骑兵为主,而强大的帝国骑士也是几个世纪前为〖卡拉德帝国〗开疆扩土的中坚力量。一直以来帝国中形成了崇尚骑士的文化。 不仅如此,斯瓦迪亚平原上那些帝国领主的武装也以骑士和骑兵为主。在斯瓦迪亚平原上骑兵的优势得到了最大的发挥,而在帝国的骑兵面前诺德的勇士们第一次没能占到任何的便宜。 诺德人的故乡北方冰雪大陆是苦寒之地,并不适合马匹等动物的大规模繁衍。而且诺德人崇尚的并不是敏捷而是力量。所以诺德军队中除了领主和小部分的斥候以外,基本全部是步兵。 帝国依靠斯瓦迪亚骑士的英勇作战暂时击退了诺德人的攻势。为了表彰斯瓦迪亚骑士的功绩,同时也为了重新开始新的纪年,将国名改为了斯瓦迪亚王国。 伊斯特瑞奇国王病死后,国王的死亡给帝国罩下了不可抹去的政治阴云,国王走的太突然,出乎所有贵族的意料,甚至没有留下任何遗嘱,该由谁来继承他的皇位。 当时国王只有一个年仅四岁的幼女——艾索娜公主。可是帝国的王室继承法在这时候显现出了漏洞,《帝国王室继承法》里既没有写明女子不可以当国王,也没有写明女子可以当国王。 这种听起来模棱两可的法律给了一些野心家和篡位者可乘之机。在这样的情况下,哈劳斯伯爵认为自己是老国王最亲近的男性亲属,理应继承王位。 当伊斯特瑞奇国王驾崩后,他年轻的侄子哈劳斯·赫拉伯爵对贵族进行了劝说,认为没有一个斯瓦迪亚国王会指定女人作为继承人,因此艾索娜公主并不具有合法的继承权。 在哈劳斯伯爵的威逼和许诺保持贵族现有利益的情况下,获得大部分领主的支持其继成王位。并再次迁都于拥有骑士之城美誉的【帕拉汶】,在新都的圣乔治大教堂加冕为王,并一直维持统治。 · 1232年10月2日维吉亚集结了大军出兵【窝车则】向诺德不宣而战,维诺战争正式打响。 虽然维吉亚人的骑兵远不如斯瓦迪亚王国的骑士战斗力强,但是仍然对诺德军队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日瓦丁】前线的诺德军队失去了稳固的后方开始回防【窝车则】。窝车则的失守意味着诺德人将失去整个北方海岸为了巩固自己的后援冈定·海瑞布雷克斯开始抽调前线的军队支援窝车则。 谁都没有想到浩浩荡荡的维吉亚大军会在‘海尔曼森林’遭到毁灭。可能连维基亚老国王当天还在考虑如何掠夺诺德人的财富这个问题。 冈定·海瑞布雷克斯利用成功的伏击不但击溃了三倍于自己的敌人,更是几乎杀死了维基亚国王。 维吉亚的背叛领冈定·海瑞布雷克斯非常震怒,即便是后来投降的维吉亚士兵也均被处死。海尔曼森林战役之后,诺德人开始了对维吉亚人的报复性攻击。 冈定的作法也许触怒了天神,在进攻〖维基亚王国〗的海港城市【日瓦车则】的战役中,冈定不幸被射手射中了脖子,发着高烧离开了人世。 诺德人在【日瓦车则】的长期消耗战中蒙受了极大地损失,新王哈克瑞姆在不久后,与帝国签订了和平条约,条约划清了国家界限,就是现在诺德的版图。 ※※※※※※※※※※※※※※※※※※※※※※※※※※※※※※※※※※※※※※※※※※※※※※※※※※※※※※※※※※※※※※※※※※ 英雄人物: 冈定·海瑞布雷克斯国王 军阵前的战神——冈定·海瑞布雷克斯是来自北方冰雪大陆〖亚穆拿〗的三王子。 一位传奇的英雄。智勇双全的王子为了给〖亚穆拿〗开疆扩土组织远征军来到了卡拉迪亚大陆。他是诺德军中至高无上的战神。 哈克瑞姆国王 哈克瑞姆国王是〖诺德王国〗的第二任国王,〖亚穆拿〗的大公爵。他是位德高望重的人物,在冈定·海瑞布雷克斯战死后被推选为新国王。 在【日瓦车则】战役失败后,哈克瑞姆率军击败了试图乘胜追击的维基亚军队,保证了诺德王国东线的安全。 拉格纳国王 拉格纳国王是〖诺德王国〗的第三任国王。诺德远征军中举足轻重的将领,衷心追随冈定·海瑞布雷克斯。 冈定·海瑞布雷克斯战死时在【杰尔博格】防线指挥作战,其指挥下的领土一寸也没有丢失。哈克瑞姆国王去世后,因为继承人勒斯汶仍在海外,拉格纳被推举为国王。 海达雅尔元帅 海达雅尔是〖诺德王国〗第一射手。在【日瓦车则】战役中冒死抢救回冈定·海瑞布雷克斯,在撤退中负责殿后,保证了诺德大部队的安全。拉格纳成为国王后,封其为诺德元帅。 ※※※※※※※※※※※※※※※※※※※※※※※※※※※※※※※※※※※※※※※※※※※※※※※※※※※※※※※※※※※※※※※※※※ 第一篇:(老骑士与小男孩) 第一篇:(老骑士与小男孩)作者:艾实 ≡≡≡≡≡≡≡≡≡≡≡≡≡≡≡≡≡≡≡≡≡≡≡≡≡≡≡≡≡≡≡≡≡≡≡≡≡≡≡≡≡≡≡≡≡≡≡≡≡≡≡≡≡≡≡≡≡≡ 一个全身都被倾盆大雨浸湿透的沉重身影撞开了酒馆的大门,滴答的雨水顺着他那滑亮的锁子甲落满了一地,当湿漉漉的覆面盔被摘下来,我们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这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或者说是一名精神矍铄的老骑士。 或许是外面那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人们都跑来避雨的缘故,酒馆里的生意好得出奇,在这个不算大的小酒馆里塞满了人。 不过出于对骑士的敬意,或者说是对这位骑士腰上那把佩剑、那身装束,亦或者一种身份与地位上的尊敬,让这位老骑士没费什么劲便穿过热闹的人群,找到一张尚有空余的位子坐下。 “劳驾,给我来点酒,还有一些吃的。”老人随便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 女招待很快就给这位年老的骑士端上热腾腾的食物和酒水。 肚子早就空空的老人将端上来的食物风卷残云一般全部卷进自己的肚子,他吃的很快,而且食量惊人,最后等到他吃下整整三人份的食物以后,他才心满意足地打起饱嗝,然后将招待送上的酒水,将它们全部填进肚里。 “真是美味,这才是骑士该有的生活。”老人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费力地掏出几枚第纳尔扔在木桌上,“拿去,另外喂饱我的马。” 外面的雨势不见小,不过这名老骑士似乎有不得不冒雨赶路的要紧事,出了酒馆,看到正在照料他那匹黑色战马的马童却是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 “怎么回事?是嫌我给的不够吗?”老骑士唤来酒馆招待,冲他发着脾气,下颌的胡须飘动着,不过后者静静地听着,还赔着笑脸,并不插话。 “您误会了。”等到老骑士发完火以后,酒馆招待才慢慢地说,“您别看他年纪小,他可是我们这里最能干的家伙,不信您可以去看看,您那匹战马的屁股被那小家伙拍得多爽?” 老骑士开怀大笑,对酒馆招待表示自己的歉意。看到马童做好了以后,老骑士走过去,翻身上马的动作对于一个老人来说完全可以称得上身手矫健。 “你真的是一名骑士吗?”小男孩拎着木桶,怯生生地盯着老骑士,那双黑色眼瞳纯净如雨后清晰过的石板路一样清澈干净。 “是的,当然。”老骑士特意指了指他背在背后的那面盾牌上的盾徽,“而且我还是一名爵士。” “是吗?”小男孩眨了眨眼睛,“可是我没有看到你的侍从。” “一名高贵的骑士,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的伺候。”话虽是这么说,可不知道为什么老骑士那块皱巴巴的老脸却微微一红,“好了,小家伙,让人愉悦的谈话就到此为止吧!希望我们还会相见。” “骑士先生,我能跟您一块走吗?”小男孩突然道。 “这里不是你的家吗?” 小男孩摇摇头,“我是被他们捡来的,从小就在这里打杂,吃最粗糙的东西,干最苦最累的活。求求你了,骑士先生,我可以当您的侍从,或者杂役,我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会干,什么苦都能吃,只求您把我带上。” “小子,跟着我可没你好果子吃的,骑士并不像你想象的那般光荣伟大、也不是那么尊贵高傲。”老骑士很严肃很认真地说,“连着好几天吃不上一口都属家常便饭。你在这里虽然可能日子会苦一点,但最少能过得平静。 “老头,你可别唬我,我聪明着呢。”小男孩忽然直起腰板,一反之前恭敬的语气,“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不缺乏战争;只要有战争,就没人能置身事外,没人能够平静。打仗的时候,骑士、佣兵、游荡者、流浪武士……最少还能拿起武器同侵占自己家园的强盗抗争。那我们呢?勤勤恳恳地工作,效忠领主,遵守律法,敬畏神明,我们有错吗?有罪吗?为什么当战争来临时我们只有伸着脖子硬挨那一刀、或者是被百般侮辱然后丢给奴隶贩子、最后悲惨地过完一生?” “你从哪听来的这些言论?”老骑士瞪大了双眼,仿佛看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每个礼拜都有一个瞎了眼的吟游诗人在村子里说故事,我从他那听来。” “很有趣,不过这可不能乱说,要知道那帮贵族老爷可听不惯你这般饶舌头,任你舌灿莲花,也熄灭不了他们把你的舌头割下来然后钉在树上的**。” “我知道,所以这番话从我活到现在,也只说给你听过。” “既然同样是干杂役,为什么一定要跟着我?要知道你在这里好好表现,以后说不定能在这个小酒馆占有你的一席之地。” 小马童挺直了腰板,昂起脑袋,骄傲地说:“那是因为,我想成为一名大陆上最伟大的骑士。” 老骑士微微一笑,不以为然,也不以为忤。“好了,你话也说完了,我该走了。”老骑士翻身跨上战马,不理会一脸失落的小男孩。 可是老骑士很快发现,那个倔强的小男孩并未放弃,而是紧紧地跟了上来。 “回去,不要让我说第二遍。”老骑士说。但这未改变小男孩的决心。 「或许他自己就会放弃的,」老骑士这样对自己说,「等小孩子对某一件事物厌烦以后,他就会放弃了。」 雨势渐渐小了一些,但是对于在雨中漫步的一老一小来说依旧是一个严峻的考验,尤其是小男孩,他已经不止一次跌倒在污泥之中,不过每次跌倒只会让他吐掉嘴里的泥和水,然后再一次执拗地重新站起来。对于男孩的固执,老骑士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多看一眼,更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 在老人看来,过去帮一把那样做才是对男孩的不负责。 直到傍晚,雨仍然未停,不过相比较白天好多了,老骑士找了一个勉强可以避雨的好地方——一颗大树冠下面。虽然潮湿阴冷,最起码要比在雨中过夜强一百倍,而在离他大约一百码之外,那个男孩还在,老骑士注意到,关于能吃苦这一点或许男孩所言非虚,因为他刚刚在雨中硬是咬着后槽牙跟着走了整整一个下午。 “过来,孩子。”老骑士招了招手,男孩迟疑了一下,挤进了这个小小的空间。 老骑士从甲胄里拿出一块还带着体温的面包,掰做两半,一半拿在手里,一半递给男孩。 “吃完这一半,你就回去吧。”老骑士说。 如果换成一些故事里的主人公,恐怕此时会非常有骨气地将面包扔到地上,然后跪下耍赖皮:“你不收我我就不起来,也不吃东西。” “不。”而我们故事中的这个主人公对此只作一个字的回绝,然后把面包全部塞进肚里。 “你跟着我也没用,我邓肯说出去的话就等于泼出去的水,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老骑士鼻子朝天出气道。 “我会让你改变主意的。”男孩坚定地说。 “是吗?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好了。”老骑士微微一笑,闭目歇息。 老实说,老骑士不相信男孩有这样的决心,老骑士始终相信,改变主意的一定是这个男孩自己。 翌日,雨势终于停了,不过地面坑坑洼洼的并不好走,一些路段就连老骑士也不得不下马执着缰绳小心地步行,那个男孩就更别提了。 老骑士已经没辙了,吓唬、威慑、利诱……能说的话、能用的动作、能尝试的方法已经用尽,可是不管老骑士怎么做,这个男孩始终不为所动。 第三天、第四天…… 老骑士开始怀疑最后坚持不下去的是否一定是这个男孩,男孩的鞋丢了一只,另一只也磨损得厉害,全身上下都有不少的摔伤。 第五天的傍晚,男孩摔倒了,而且这一次很长一段时间他没有再爬起来。老骑士很高兴——他的高兴源自男孩可能放弃了,他猜想这个固执的男孩借摔倒来掩饰自己的退缩和脸皮。而事实是老骑士错了,因为他亲眼看到男孩用双手爬过至少五十码的距离,而他的双腿失去知觉了。 当时老骑士吓了一跳,他跳下马背,小跑来到男孩的身旁,他从这个倔强的孩子眼中看到的……清澈的眼瞳里满是坚决。 “这条路是你选择的,希望你以后不会为这个选择而后悔。”老骑士说。 “或许我以后会有很多懊悔,但这个绝不在其中。”男孩咧开嘴,努力想挤出一个笑容。 …… 烈日炎炎,一个男孩拿着一柄木剑在和一个老人对练。 “你太注重虚荣了,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尼禄,这对你而言是一个大忌。”老人说。 “我将来可是要成为当上骑士的,没有荣耀那我该为何而战?”男孩不满道。 “荣耀不过是表面虚华,过眼云烟。重要的是你的生命。”老人说。 “这和我听到的不一样。”男孩皱着眉苦着脸说。 “并不是每一个人在战争中都能成为人们欢呼的英雄,那些听吟游诗人或者征募官扯淡的年轻人有很多。他们怀揣着泡沫一样的梦,总认定自己有英雄光环不会死去,认定自己和别人不一样。这样的人我见过很多,他们大多都没能回来,留在他们认为不会死的那片战场上,还有一些活了下来,然后成为像我这样的老油条。你有这样的想法不足为奇,但是你必须把这些不切实际的念头统统扔进马桶里冲掉。要想荣华富贵,你得先有命享受;要想封官鬻爵,你得先活到那一天。如果连生命都没有,要荣耀干吗?用来装饰你的墓碑吗?” 男孩承认老人说的没错,可是这对男孩来说打击太大,就好比你学了好几年的历史,突然有一个人跑来对你说,你看的那些历史书都是错误的,都是误导人的,男孩此刻心里就是这样的纠结混乱。 “你以后只要记住这一句就够了。” “什么?”男孩虚心求教。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老骑士狡黠地露出他那口残缺不齐的老牙。 ≡≡≡≡≡≡≡≡≡≡≡≡≡≡≡≡≡≡≡≡≡≡≡≡≡≡≡≡≡≡≡≡≡≡≡≡≡≡≡≡≡≡≡≡≡≡≡≡≡≡≡≡≡≡≡≡≡≡ 第二篇:(黑暗流浪者) 第二篇:(黑暗流浪者)作者:nieyb1 ≡≡≡≡≡≡≡≡≡≡≡≡≡≡≡≡≡≡≡≡≡≡≡≡≡≡≡≡≡≡≡≡≡≡≡≡≡≡≡≡≡≡≡≡≡≡≡≡≡≡≡≡≡≡≡≡≡≡≡≡ 这是一座地下宫殿,阴冷,寂静,却被四角不断明灭着的火刑柱照耀的若隐若现。 隐隐约约能看出正中央是个硕大的六芒星,漆黑的法阵似乎要吞噬掉周遭的一切。 宫殿四壁殷红一片,古旧的图案错落有致的挂在那里,邪恶中透着腐臭的气息。 时间在这里仿佛永久陷入停滞。永恒的只是那令人窒息的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大厅中央突然出现一抹蓝光。 下一秒,一个赤足行者凭空出现在了这里,昏灰的光线中看不清他的相貌和年龄。只知道这人手里端着一个头骨,哦等等,那是一个婴儿骷髅制成的酒器!而持杯的手上,一枚硕大的扳指不断闪烁着蓝光,上面古朴的纹饰和骷髅酒杯交相辉映,显得分外妖异。 男子轻轻漫步在大殿中,姿势优雅得体。杯子不时被端起来,又被轻轻放下,似乎它的主人并没有一丁点被杯中的琼浆所吸引。男子更多时间在沉思,对着骷髅上黝黑的“双眼”。 幽遂、深寂。 “喔喔喔,真是杰作!” 那隽永的声音顿时充斥了整个地下王国,不断回响。但话音未落,只听啪啦一声,酒器竟被轻描淡写的捏碎了,鲜红的汁水顿时飞溅而出,却诡异的没有沾染上那人四周的一寸土地。 神秘人猛然回过身来。如果有其他人在这里的话,会在惊惧中发现,男子的瞳孔于一瞬间消失了!双眼变得浑灰一片。 行者缓缓走向神殿中央,将惨白透骨的右手不断颤抖着抬起,指向法阵,透着诡异的苍劲。在那上面,扳指发出的光芒是那么强盛耀眼。 “你,没有过去,” 男子张开口,现出一排狰狞的利齿。诡异的语调仿佛来自异域深渊。 “更没有未来。” 此刻声音又变的万分威严。久久在宫殿中回荡。蓝光也随着语音的节奏一亮一灭。 “你只能成为邪神的祭品!”一字一顿的吟唱声由小到大,到了最后竟近乎于嘶吼。“成为最卑微的——黑暗流浪者” 话音未落,一道充满着魔法波动的靛光从扳指中射出,直接命中了中央的法阵。 六芒星仿佛应声受到召唤,顿时红光大起。光芒霎时充满了殿堂。 下一秒,它将一切同化。巨大的能量汹涌着奔腾而出。 它撕裂了殿堂、崩坏了灯柱、搅碎了湛蓝色的光辉。 唯一剩下的,是那挥之不去的鲜红。 鲜红慢慢侵蚀着我的神经, 一寸一寸撕裂着我的肉体。 钻心的疼痛一波一波袭来, 最后的最后。 一切归于一片虚无 …… 我挣扎着睁开双眼,猛然从“chuang”上弹了起来。它又来了!这次不会再放跑你了!我两只手紧抱住头努力尝试着回忆起刚才发生的一切。细节!我要细节! 任汗水像下雨一般淌下去,却什么也想不出。 留给我的只有一片漆黑、寂静,还有屋外放哨卫兵低沉的咒骂。 哦上帝,又是这个怪梦。从我记事起它就一直纠缠着我,可是每当我醒来就会忘的一干二净。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真该死! 或许它是我失忆的线索? 我疲惫的摇了摇头,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 算了吧,理清记忆的头绪对我这种没有未来的人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自嘲的笑笑。 还是想想眼前该怎么办吧,比如如何处理这一身被汗水寖透的衣服。我可不想唯一的单衣在酷寒中结冰——维吉亚的冬天想想就能让人浑身发抖!我见过太多的同行由于受冻昏过去,却再也没能睁开双眼。 “嘿,小子,高洁之士向你表示慰问,噢,出什么事了?让我看看,啊哈~尿床了!要我帮你通知卫兵要块尿布吗?” 又是那只嗡嗡乱叫的苍蝇!仿佛为了印证我过人的判断,一张马脸下一秒猛地出现在我眼前。 哦,老天原谅他吧。 这个冒失鬼叫麽麽茶,是个连笑的时候都一脸哭象的家伙。值得一提的是他拥有一个和名字一样搞笑的职业——倒霉的马贼。 至于他的故事说起来那可就长了。 这个白痴总喜欢给我讲些稀奇古怪的故事,什么植物大战僵尸,巫妖王的愤怒,等等等等。 他明知道我听不懂,这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满足他那可怜的虚荣心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和他聊天也能长些知识。天天周游大陆的马贼不懂风土人情那就等着被土著人吃了吧。 “在杰尔泊战役中,嘿小鬼,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杰尔泊在哪;我曾经因为发现了敌人的踪迹,嗯,帮伊阿亚将军打败了敌人。想想看吧,这是多么伟大的功绩,高傲的领主甚至要授予我诺德圣堂武士的荣耀,哈,被吓着了吧!嘿嘿,你猜怎么着,我给拒绝了!唔,瞧你这样子,别着急我慢慢给你说,等你听完了就知道我有多么高尚了!”这个人渣每次都以此开头吹嘘他那不值一提的往事。 “之所以拒绝完全是因为所有荣耀都来自于我高尚的品格!我要保持住这品格直到永远!这点相信你们永远也不会理解,我,伟大的苍鹰之眼,永远也不要当什么贵族,我要和平民战斗在一起! “帮助他们,让所有人幸福,不管是贵族,平民还是奴隶,哈哈,你猜到了,对,就是那样!我之所以来到你们中间,就是为了体会你们的疾苦!” “苍鹰之眼——从那以后人们都这么尊称我,多麽响亮的名字,这对我来说绝对是最高的荣耀!以后你们也必须这么叫我,来,为了高尚的博尔茶和苍鹰之眼干杯!” 后来才我知道,他向谁都这么一遍遍的吹嘘,仿佛这故事对我们具有致命的吸引力。可悲的是事实正好相反! 只有我和小月从他不慎透露出的只言片语中获悉,他之所以没有留在军中,是因为偷了将军的提斯科战马。倒霉的他还没来得及享用宝马换来的上万第纳尔就被逮到了,愤怒的元帅打昏了他,等他醒来就出现在了这儿。真是杯具。 说到小月,那可是个喜人的娃儿。我侧过头来看了看,小家伙枕着我的腿睡得正香呢。 他拥有一个十分秀气的面庞,简直就像个粉雕玉琢的瓷娃娃。怪不得大家给他起了个这么女性化的绰号。 但是千万别小瞧他,那样的下场可是致命的。扮猪吃老虎可是他的拿手好戏!显然勾心斗角的死奴营让他过早成熟了。 我会心的笑了笑,没有小月和麽麽茶的话,我可能早就被同僚劈死了吧,他们是我在竞技场里唯一放心把后背交与的人。也是我一生一世的战友,一切的一切都烙在这,我的心底。 不过现在可不是回忆的场合,麽麽茶这个大嗓门可是会把催命鬼引来的。鬼知道他为啥这么晚了还没睡,反而跑来折腾我。 “闭嘴,你这蠢猪,你想把卫兵引来吗?我可不想给你陪葬!”我警觉的环视了下四周,幸好一屋子人没有一个被我们吵醒。现在这世道,死奴里间谍多着呢。分化制之这四个字可是老爷们最善用的手腕。我特意多看了一眼墙角的纳特,这头猪可是加皮斯最大的走狗。他打鼾着睡得死着呢。 “好吧好吧,我小点声就是了。”这个冒失鬼摊了摊胳膊,然后把嘴凑到我耳旁。 “难道不需要伟大的苍鹰之眼帮你做点什么吗?小子,来瓶葡萄酒压压惊?” 天那我真想把这只苍蝇的嘴撕碎,我可没工夫在这跟他扯皮,先想办法把衣服弄干才是真的,不然只能光着屁股挨鞭子了,那个可恶的加皮斯,万恶的人贩子! “我可没功夫和你玩过家家什么的破游戏,要喝你自己喝!” “那好吧,既然你不领情,伟大的苍鹰之眼要独自享用了!”啪的一声过后,一阵酒香飘了过来。 葡萄酒?哦我的天那!竟然让我见到了葡萄酒? “哪来的?” 没等对方将美酒倒入口中,一只手伸来,一把夺过瓶子,猛灌了几口。哦,老天,是小月,这个捣蛋的家伙竟然在装睡! “哪来的?”维吉亚的葡萄酒!还是五十年前的! 马脸冲我眨了眨眼,笑了笑。“嘿嘿,坐在你面前的可是伟大的苍鹰之眼!截富济贫是美德呀!” ....... ....... 我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脑海中的记忆只开始于加皮斯主教那双令人倒胃口的死鱼眼以及洋葱脸。是的,能想象一个人能长到那种地步吗?除非你亲眼所见!连那头傻鹰在他面前都称得上帅哥。真搞不懂这个明显酒色过度的窝囊废怎么能爬到如此高位。 而我们现在被逼着再一次去见他,貌似只有苍蝇一个人为此高兴,他是为了能找到自尊兴奋?噢,得了吧,没心没肺的他才不在乎,他在乎的是男爵的马——这个家伙因为偷马沦落到这种地步还邪心不改,可悲。 当然如果他能顺手拿到几瓶葡萄酒就更棒了!望着他那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希望他这次真能马到成功,这样我也能从中受益,猥琐的家伙! 日瓦车则的太阳斜射的厉害,基本没什么威力,看来今天会是难熬的一天了。昨天夜里我和博尔茶冲着那湿透的衣服对付了一个通宵,幸亏有那瓶酒撑着,不然天知道会不会被冻死。 我们聊了一晚上,虽然他脑子缺跟弦,但是人还是不错的,不像其他人。死奴营应该是最充满勾心斗角的吧。 嘿嘿,自嘲下,沦落到这种地步,看来我失忆前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胡思乱想着,我们一行人就被押到了大竞技场,没有比这个地方更熟悉的了,这让我热血沸腾,同时也让我的心底万分凄凉。为了生存,我们必须战斗,即使对方是最要好的兄弟。 日瓦车则是维基亚教皇国的陪都,也是继首都日瓦丁之后最繁华的城市了。从其他死奴那听来过这么句恭维的话:一个城市的繁华与否只要看这里奴隶的多寡就能一目了然,而宗教竞技场的规模则是奴隶多寡的完美诠释。照这么看的话这座城市应该是整个大陆最繁华的了吧。不同于其他城市半封闭式的竞技场,这里的全封闭场馆远远望去是那么的壮观,就如同一尊倒卧的石兽,充满了来自远古的苍凉。 而那兽口永远朝向我们,仿佛要将我们吞噬而后快。 直到永久 坐落于日瓦车则的宗教竞技场始建于卡拉迪亚皇朝元年,由教皇黎塞留四世提议建造,用于解决宗教争端以及处决异教徒等事物。帝国转制共和后曾一度被下令关闭。后因德鲁亚教国军入侵再度被启用。 其与其他此类建筑截然不同的封闭式设计,寓意着在此地战死之人死后不得往升天国。 竞技场历经一千三百年后于逐日王庭纪元三年被大帝废令拆除,它曾经是整个卡拉迪亚大陆最著名宏伟的建筑物,同时也是公认最肮脏与邪恶的所在。 这里与普通竞技场的功能一样,专供贵族们享乐,但方式却千差万别。竞技场本是贵族展示其绅士风度与搏击技巧的圣地,当然还能赢得贵族小姐们的青睐与芳心。而宗教竞技场却暗暗的挖掘人们心中的阴暗面,人心在这里不断腐化堕落,生命在这里一文不值。这里有的只是**与金钱,美酒与鲜血。经历了百千年早已失去了最初的价值。 卡拉迪亚共和国分裂后,竞技场由维基亚教廷掌控并立法保障其所有权,使之成为整个大陆最正大光明的堕落圣地。 在这里有一群人专们作为贵族们取乐和教廷牟利的工具。 他们有个特有的名称。 叫做死奴。 宗教竞技场,是个深刻于心底的地方,永远不会被时间抹去,永远! 我现在就站在这里,站在鲜红的广场上。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曾被千年来的鲜血染红,寸草不生。 而广场的粗犷狂野和看台的细腻奢华则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台下每一个生命的离去对台上的贵族老爷来说都意味着一笔巨额赌金的得失。他们红着眼努力保持着绅士风度,而紧攥的双拳却轻易地暴漏了卑鄙的本质。手中的赌金卷被汗水一遍遍浸湿,直到梦想破碎。 很难想象在外面看来粗犷的建筑物,内里却是这么的精致。即使用雕梁画栋这四个字来形容都有些牵强。总的看来,上面的看台就像是一顶教皇冠。那一根根弯曲金柱就是皇冠上的金丝边线。而在皇冠最耀眼的红宝石上,一棵洋葱头正在左右摆动着,尽力掩饰着自己的懦弱与愚蠢。 “卑溅的奴隶们,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你们是我加皮斯红衣主教的私人财产,你们的衣服和粮食都是仁慈的主赐予的,所以你们要心存感激的为我办事!你们…” 我漠然的望着那个洋葱头在主席台上口沫四溅,这个白痴能蠢到“说都不会话”的境界,这一点还是值得敬佩的。显然苍蝇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就这逻辑还发表演说呢”他凑了上来,捏住自己的鼻子努力模仿着“‘因为主赐予你们食物,所以你们要为我办事’我呸……我演讲都比它强,这是什么破主教!” 我的天呀,苍蝇这头蠢猪竟然要和加皮斯比比谁更蠢!现在我开始怀疑他偷马是不是为了回家和自己配种,研究怎么提高后代的智商! “别说了,那个维吉亚弓箭大师正盯着我们呢!我可不想当那些老爷们的箭靶。”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怎么到场了这么多弓箭大师。这些深居简出的苦行者可不容易见到。一种不详的预感慢慢从心底浮现。 前阵子刚听苍蝇吹嘘过他们:弓箭大师护教团在国内只有不到万人的编制,身披锃亮红甲的他们都是弓箭国手,什么百步穿杨连透十靶之类的那是不在话下。真是这样的话只要那可恶的洋葱一声令下我们不就...... 想想就浑身冒汗。 “要知道你们这群死奴都是我私人的财产,包括你们的生命你们的思想,卑溅的你们只配吃狗食,只配象狗一样添我的脚!”傲慢的加皮斯还在那里滔滔不绝,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又一语病。 “哈哈笑死我了!他竟然说自己的脚是狗食,我看他是狗屎才对!我比他强多啦~哈哈哈哈” 哎~我心中一叹,摇了摇头。这猪什么时候智商能达到正常。 突然我警觉的感到一道目光从看台上射了下来,扫过众人停留在我和波尔查之间。这是什么人?为何我对他的感觉既亲切又陌生? 下一秒。 我们四目相对。 时间仿佛就此定格。 我感觉得到,这是历史的瞬间。 即使我们两人相隔百多米,我也能感觉到那双眼眸的清澈孤傲,还有无尽的怜悯。这样的双眼可不该出现在此地…… ≡≡≡≡≡≡≡≡≡≡≡≡≡≡≡≡≡≡≡≡≡≡≡≡≡≡≡≡≡≡≡≡≡≡≡≡≡≡≡≡≡≡≡≡≡≡≡≡≡≡≡≡≡≡≡≡≡≡≡≡ 第三篇:(画匠) 第三篇:(画匠)作者:正牌tl 特别说明:本篇短文的作者是我在骑马与砍杀贴吧里面认识的新朋友。他是骑马与砍杀和骑马与砍杀中文站的名人,他写过很多篇关于骑马与砍杀的短文,而且写的特别的好。 ≡≡≡≡≡≡≡≡≡≡≡≡≡≡≡≡≡≡≡≡≡≡≡≡≡≡≡≡≡≡≡≡≡≡≡≡≡≡≡≡≡≡≡≡≡≡≡≡≡≡≡≡≡≡≡≡≡≡≡ 一 这是莱恩领着克劳斯第一次踏入卡拉德帝国的宏伟宫殿,也是最后一次。 大殿两侧是森严的巨柱,巨柱仿佛是擎起上百吨的巨人;巨柱下是两列同样森严的卫兵,卫兵仿佛是帝王陵墓里的雕像;光洁的阶砖上铺着一道笔直的血红地毯,地毯仿佛是通往下界的冥河。 尽管王宫里灯火通明,但克劳斯还是感觉像在午夜的坟地上蹑手蹑脚地潜行,而莱恩则一如平素欣赏风光般闲庭信步。 流浪画师可不是什么好差事,有人说这也是苦行僧的一种,而莱恩偏偏走上了这条路,在卡拉迪亚大陆上的每个角落留下自己的足迹。在普通的画师眼中,画的东西无非两样——人与物;而在莱恩的笔下,往往流露出更多——和平、丰收、新生,战争、饥荒、死亡。 即使做到这一点,那也只是一个优秀的画师,而让莱恩成为一名当之无愧的画匠的是,他能够把这些东西奇异而谐和地融合在一起:低垂饱满的稻穗与垂头跪下的战俘,身负十数箭的士兵与他身旁破土而出的新苗,一望无际的墓碑与在其中嬉戏的孩童。这种理念的堆砌与冲击非天赋之才不可为。 而作为一名画匠,更让人叫绝的是莱恩的画工,有幸亲眼欣赏他所作的风景画的人都不得不承认,那些平原和山麓,那些飞瀑与奔流,那些城堡和宫殿,既熟悉得让人诧异,又惊艳得令人哑然——熟悉是因为那些天堂般的奇观全是卡拉迪亚大陆的实景,惊艳是因为他们从来未发现这种种景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因此,甚至有传言说莱恩拥有一双异于常人的眼睛,透过这双眼睛看见的景色将绮丽百倍。 还有人说,仅仅见过莱恩的画并不算什么,如果亲身目睹莱恩作画的过程,那才叫惊为天人——不消几刻的构思,他的一笔一划便开始流畅地挥洒在画布上,从粗略的框架到宏大的背景,从朦胧的远景到详实的近景,从勾勒的轮廓到细致的五官——正如一位早已构思得滚瓜烂熟的小说家,只让他放手一泻,既可以在一霎眼间冲垮你所认知的世界,又能够在峰回路转处一笔重建。 当然,这些都是莱恩和克劳斯失踪以后才在四方涌起的流言。 二 那是莱恩第一回开张,在帕拉汶的一家酒馆旁。从早上刚刚把颜料调好,到日渐西斜时才迎来第一个顾客,而且这个顾客还得先皱着眉头看莱恩把干成块状的颜料调开。 站在莱恩面前的这个人自称是一名吟游诗人,也是在帕拉汶初来乍到,打算在开业前搞个噱头,以示与同行们非同一般,因此想到请这位同样是初来乍到的画家为自己画一幅肖像,好在酒馆的夜市招徕更多生意。 莱恩一声不吭地听完诗人夹杂着浮夸辞藻和引经据典的长篇大论,手里的笔却比诗人的一双嘴皮子更快。等到诗人不满意地问他究竟有没有在听自己振聋发聩的演说时,莱恩把画板一翻,只见画中一人兜帽盖脸,只隐约认出口鼻,牵着身后一匹年轻的良驹,马上驮着一把精致的鲁特琴与些许行囊,有一悍隼在行囊上振翅欲飞,背景隐约是空寂的荒原和远方不安的村落。 吟游诗人难得闭嘴,俯身定睛端详了半晌,直到夕阳敛起最后一丝光芒,实在看不清楚了,他才挺起腰板脱口就是一句:“这叫做什么玩意?”莱恩再次默不作声,任凭他在那唾沫横飞,独自把家伙什收拾好,这才向诗人摊出手掌说了第一句话:“十个第纳尔。” 诗人便怒目圆睁,捋起衣袖大有雄辩之势,但他一转念想到自己马上要在酒馆里卖艺,就把双掌打在画家的手上,道:“我刚才跟你费了那么多口舌,要是在酒馆里早就赚到五十个第纳尔了,现在就算便宜你,剩下的四十个第纳尔就算小费罢!”便一手掠过画,一手推门大步跨进了酒馆。 在帕拉汶以后的一个月,莱恩身上数百第纳尔的盘缠业已花光,他接到的仅仅八桩生意只有一桩收到了报酬,顾客总是不满意——更准确地说应该是不知所云,为什么自己想要一幅肖像画,却偏偏得到了一幅五官模糊甚至不辨,而人物之外的种种细节却得到如此细致的刻画,甚至好像它们才是活物一般。当然,这些顾客在第一眼看到画时总是不自觉地颤栗起来——用他们的话来说,仿佛无意间与命运打了个照脸。愿意付钱给莱恩的人,也只是刚好对自己的样子没有自信,以为画家是为了顾全自己的脸面而刻意不去画自己的脸面,终究不爽快地交出十个第纳尔。 0莱恩不知道的是,那些顾客在把自己的画作带回家以后,不是成了糊窗户的材料,就是成了壁炉的引燃物——当然顾客们一开始还不了解,点着这样的画纸要比柴禾费事多了——更有甚者将其当作擦鞋的好工具,对于粗糙的画纸,这种用途好像还显得高明一点。这些,莱恩还是不知道的要好。 三 那一次相遇是在一条也许再也找不到的小村庄,就像流水遇到一朵落花。 莱恩再神,总是要吃人间烟火的,于是便驻马在村子里讨一口水喝。不巧的是,这个村落有那么一条老规矩:当一个人在弥留之际,如果能得到一个外乡人的礼物,那么他就可以往生到天国。而巧的是,莱恩碰上了正在弥留之际的村庄长老。 莱恩是相信命运的无神论者——他相信这种巧与不巧正是冥冥中自有安排,于是便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了。他从背上取下画具,面对着静静地躺在床上的老人,默然地思索起来。 他留意到,村庄长老家中还有一对年轻夫妇,仅凭容貌轮廓便可推知男子便是长老的儿子,而女人该是他的妻子。但是年轻男子并没有像寻常人家那样跪倒在老人床榻前痛哭流涕,而仅仅是抿着嘴唇立在一旁,倒是妻子一直在床前紧握老人爬满皱纹的手。 看见此情此景,莱恩总算了解个七八分,便胸有成竹地提笔作画——平铺在眼前的首先是这条熟悉的村庄,这是莱恩凭着刚来时的印象刻画下来的,不同的是这时正是冬去春来之际,屋顶上的残雪尚未完全消融,和煦的**也在不知不觉间从四方八面温柔地张臂拥来,一道道袅袅的炊烟说明人们业已结束了慵懒的冬居。继而,莱恩笔锋一转,在村外的荒野描起两匹正在放蹄恣奔的骏马,一匹高头大马,一匹精悍小驹,马背上出现了一对父子,父亲执鞭直指前方,恩威并重的神情透露出父亲的慈爱,孩儿匍匐在马背上聚精会神地策马,一手甩打缰绳,一手摸出挂在马上的利箭,而他们的目标正是不远处一头刚刚出来觅食的野猪。 当这幅只消半小时完成了的春猎图被翻过去,面向依旧安详地卧在榻上的老者时,他花尽了弥留之际的精力端坐起来,不止为了报答外乡人值得敬佩的好意,还为了好好看清这送自己往生的礼物到底是什么样子。很快,这位连微笑都感觉吃力的老人,竟然吧嗒吧嗒地掉下泪珠,浑身颤栗不已。此时莱恩才发觉一直在身后观察自己作画的年轻儿子早已涕泪纵横,如释重负般一下子趴到父亲的膝上,决堤的泪水与父亲的老泪混在一起。 这么的一刻钟,却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年轻人发现父亲已经不再流泪,只剩游丝般的一口气,他便轻轻凑到老父耳边短短耳语几句,尔后老人终于满意地闭起已经没有了生气的双眼,那不易察觉的最后一次微笑正是向这个世界作别。 莱恩默默地收拾好自己的画具,只是不愿意打扰这肃穆的氛围,却在离开时听见几名村民的议论:这个陌生人有点本事,竟然让这个小混蛋给他老爹下跪了。莱恩也只有淡淡一笑,心里盘算道这已是别人的前尘往事,无谓抑压自家心头。 也许只有如此大的心境方能容得下如此大的天地,但莱恩却被突然单膝跪在面前、在脖子上架着刀子的年轻人吓了一跳——他竟然决定要跟随自己成为一名流浪画师,如果莱恩拒绝,他就只有死在莱恩面前。 这并不是一道选择题——莱恩注视着年轻人的眼睛,就知道他可不是在开玩笑。能够在这强盗横行的世道在天下间游刃有余,莱恩早就学会了如何读人,他仅仅从这双眼睛就可以知道,这名年轻人从娘胎出来直至今天,一直都是活在强势的父亲的阴影下,他也许在父亲的意志下尝试过所有他不愿意的职业,到最后只好强留在毫无希望的阡陌中为一个毫无希望的未来俯身又再立起,俯身又再立起。 于是莱恩只有郑重地点点头。年轻人没有表现出惊喜,似乎这一切都是该发生的,只跟他的老师低声道:“对了,我的名字是克劳斯。”仿佛命运在莱恩的耳畔细语了一番。 莱恩目睹过数不清的死亡,即使他自称亲眼见过死神也不会有人反对;但是那一次回眸给他带来的震撼远远超过了数十年来的任何一幅画面——在两人永远离开这条村庄之际,克劳斯像迫不及待地撇下过去的一切疾步而去,但莱恩却在不经意间回头一瞥,却见那名年轻女子,克劳斯的妻子,犹如初春刚刚抽芽的柔嫩柳条,随着清风在家中后院的大树上优雅地摆动,离地一尺的脚下恰到好处地旋起一堆落叶,她不着一丝挣扎地顺从,正如她这辈子在家中没有一句怨言地顺从。 在第一个瞬间,莱恩的确想不顾一切地抽出画笔恣意涂抹起来;在第二个瞬间,他便第一次和最后一次发现自己无力描绘这样的景象;直到第三个瞬间过去,他才想起要去挽救这一条生命。 但是一切已经晚了。 两次死亡像是天使背上的一双翅膀,带着克劳斯远远地逃出他恍如隔世的过去。 四 在师徒两人刚刚踏入第一个城镇时,他们便被传令兵拦下——刚刚登基的皇帝急召莱恩前往帝国的首都,苏诺。 莱恩想了想,他在上次离开日瓦车则时便听说老皇帝已经病重了,只是没想到这一下子新皇帝便登基了,但更没想到的是他竟会召自己到皇宫去。 这是莱恩领着克劳斯第一次踏入卡拉德帝国的宏伟宫殿,也是最后一次。 大殿两侧是森严的巨柱,巨柱仿佛是擎起上百吨的巨人;巨柱下是两列同样森严的卫兵,卫兵仿佛是帝王陵墓里的雕像;光洁的阶砖上铺着一道笔直的血红地毯,地毯仿佛是通往下界的冥河。 尽管王宫里灯火通明,但克劳斯还是感觉像在午夜的坟地上蹑手蹑脚地潜行,而莱恩则一如平素欣赏风光般闲庭信步。 年少的皇帝慵懒地靠在王座上,一双灰色的眼珠子不安分地滴溜溜转着,仿佛一只狡猾的狐狸。 “我的画家,”皇帝垂眼扫视过跪在座下的两人,与他年纪不相称的低沉嗓音就像从冥府传来,“没人说过你现在竟然有了一位高徒哪。” 莱恩只是不带感情地笑笑。 “你可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了什么?” “陛下想要草民的拙作,尽管吩咐。” “不不不,你知道吗,”皇帝换了一个姿势继续靠着,“我从小苦练画画,只是为了超过一个人,那就是,你。” “罪民不敢。” “可是直到我被父皇赶出书房,不让我这样没日没夜地作画之前,我深知一件事——我可能会成为卡拉迪亚大陆最好的画家,但前提是,没有你。” “贱民罪该万死。” “今天只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作最后一幅画,”皇帝的灰瞳闪过血色的残忍,“如果以后你再碰你的画笔,一旦被我的人发现,第一次,脚;第二次,鼻子和耳朵;第三次,手。” 莱恩的脸上没有泛起任何波澜,只吩咐克劳斯取出最大的一幅画纸,足足有一人高,信手便在其上绘出他“最后的一幅画”。 这幅画画了整整一天。 皇帝起先依旧懒洋洋地闲坐椅上,嘴角撇起的只是不屑;但他继而定睛细看,情不自禁地坐直;又猛地一站起来,步到画布跟前,两眼竟破天荒地淌下两行清泪;最后又像个孩子那样锤地大笑。 莱恩俯身将皇帝扶起来,跟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神情依然不为所动。 在这“最后的一幅画”里,莱恩只是简简单单地绘下了整个苏诺城的全观,但不简单的是,其中的细节简直让人发怵——一头狗、一扇门、一口碗、一棵草、甚至连行人的衣服都不尽相同。更加让皇帝无法想象的是,画中的皇宫中那一扇属于自己书房的窗户敞开着,房间里赫然出现了自己。 已然无法分辨皇帝是在哭还是在笑了,那种扭曲的表情仿佛是吃了加进辣椒的臭鸡蛋。 “对不起,我的画家,”皇帝稍事平静,又端坐在王座上,“今天我只求你留下一样东西,你就可以离开,以后没人会管你。” “是我的头颅吧?” “没错,你真是聪明得可怕。到今天我才明白,我哪里是卡拉迪亚的主人?我眼里的帝国,跟你眼里的天地,完全是两个世界,”皇帝的眼神变得迷惘而狂乱,“我如今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我将皇位拱手相让,二是你在这个世界消失。你说我会挑选哪一个?” “陛下,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选择第二个。” 莱恩话音刚落,拉起克劳斯的手,冷不防地冲向那幅尚未干透的画。 一切发生得太快,整幅画应声撕裂,而画纸的裂口只剩下狰狞的空虚。 二人的身影从此没有再在卡拉德帝国出现。 ≡≡≡≡≡≡≡≡≡≡≡≡≡≡≡≡≡≡≡≡≡≡≡≡≡≡≡≡≡≡≡≡≡≡≡≡≡≡≡≡≡≡≡≡≡≡≡≡≡≡≡≡≡≡≡≡≡≡≡ 第四篇:(吟游的骑士) 第四篇:(吟游的骑士)作者:正牌tl ≡≡≡≡≡≡≡≡≡≡≡≡≡≡≡≡≡≡≡≡≡≡≡≡≡≡≡≡≡≡≡≡≡≡≡≡≡≡≡≡≡≡≡≡≡≡≡≡≡≡≡≡≡≡≡≡≡≡≡≡≡≡≡≡≡ “你即将成为无上光荣的芮尔典骑士中的一员,现在,请你单膝跪下,” 明晃晃的领主大厅中,名门望族的先生夫人们云集一堂,更有一整支乐队为将要召开的丰盛宴会伴奏助兴,伯兰兹伯爵身上洋溢着贵族的威严与高贵。 “随我高声诵出卡拉迪亚大陆的骑士信条,为你的荣誉与义务封上神圣的枷锁。” 我始终不敢相信,自己会成为芮尔典王国的骄傲——芮尔典骑士之一,为我的王国贡献我的生命,直至最后一丝力量。 “我发誓善待弱者,”伯兰兹伯爵那响亮的嗓音回荡在宽敞的大厅中。 “我发誓善待弱者,”我也爽朗地高声诵出第一句誓言。这时却传来了突兀的啜泣声,但谁也不动声色,怕是无人愿意打扰这场神圣的仪式罢。 但是我却无法定下心来。因为我认出了这把声音——那是伯兰兹伯爵的女儿又在无故虐打城堡里的老女仆,可能仅仅是因为走路的声音太大,还是几根头发被发现掉到地上,就要挨上一顿破口大骂或者拳打脚踢。但是伯爵屡屡对他女儿这种疯狂的行为视而不见,大概仅仅是为了让她发泄久未出嫁的怨愤。 “我发誓勇敢地对抗强暴,”伯兰兹大人看去依旧如此高不可攀。 “我发誓勇敢地对抗强暴,”我努力摆脱这些恼人的干扰,想想那些浴血奋战在前线的芮尔典战士,想想那些沉着指挥应战的领主们,想想我们伟大慈爱的国王……国王这时候又在哪里战斗呢?大概在芮尔典和罗多克接壤的村庄瑟林迪尔,拿我们的国王的话来说,进行着“战略性”的破坏吧。要知道这些位于边境的村子总是那么不幸,每每在战争的车轮下成为最初的牺牲品。 “我发誓抗击一切错误,”伯兰兹伯爵的声音铿锵有力。 “我发誓抗击一切错误,”我随声应和,却发现自己正在滑向思想的失衡。我再拼命地在脑海里翻箱倒柜,这回哥哥那张方脸赫然浮现。 他是芮尔典的骄傲,更加是我们家族的骄傲,年纪轻轻便成为了一名骑士长,眼看就能一跃而入领主的行列,我们的古老而神圣的家徽也将重见荣誉的阳光。 那不是他的错误,那名伯爵派他率领数十名芮尔典士兵深入到罗多克一处丛林中扎营待命,准备参与一场漂亮的伏击战。但是他的主人在酒杯的碰撞与美女的迷乱下竟把这个战事机密透露给敌人的奸细,于是原本潜伏着的猎人却成为了无处可藏的猎物。 我的哥哥没有辜负家族的英勇血脉,他带着最后几名骑兵硬是在重重长枪的阻击中杀出一条血路,将战事失利的消息带回芮尔典。 那场注定要失败的战役因为哥哥的情报而被明锐的国王取消了,但是他没有得到应有的奖赏,却因“带兵无方,泄露行踪,殆误战机”的罪名被送上了绞刑架。 是的,那真是一个可怕的错误,但是更大的错误是由我的哥哥来承担罪责,天知道芮尔典永远失去了一个多么优秀的战士。 “我发誓为手无寸铁的人战斗,”伯兰兹伯爵的眼神在满堂的灯烛下炯炯有神。 “我发誓为手无寸铁的人战斗,”我的声音出现了难以察觉的颤抖。我已经知道自己正在无可救药地背叛自己,脑袋里像是塞着一团乱麻。 一个虚无缥缈的古老传说此时乘虚而入:在诺德人入侵以后,卡拉迪亚大陆的局势坠入了更加恐怖的混乱,国家之间盟约的订立与撕毁似乎只在弹指一挥间,村庄、城堡乃至城镇屡屡易手,一时人人自危,谁都相信这就是卡拉迪亚的末日。 芮尔典王国的几名领主盯上了禅达——不属于任何势力、最后的自由之邦——这块肥沃的土地,于是代表芮尔典人与禅达的城主订下了盟约:鉴于禅达的战略位置,在诺德的军队持续渗入到这座城镇前,芮尔典王国有权于禅达驻兵,但此地的主/权仍属于禅达的主人。 在之后的一周内,数百名芮尔典士兵集结在禅达城外,禅达城主也对此不存戒心,连守夜的卫兵也撤下来了,小城似乎在享受战争中难得的宁静。 就在一个没有月光的晚上,城外忽然火光大作杀声震天,薄薄的城门被一阵狂风骤雨般的袭击轰开,城中居民只听见闯入的芮尔典士兵高呼着“诺德人潜进来了!”,而少数能抵抗的守卫也被无端杀死。 芮尔典人迅速控制了这座不大的城镇,奉命将平民们驱赶到领主大厅前的一方广场,连正在熟睡的禅达城主也被揪出来。芮尔典的几名领主拿着几张所谓“禅达与诺德人私通罪证”的羊皮纸,马上在这场“审判”中一剑刺破了禅达领主的喉咙,那些手无寸铁的人们苦苦哀求这些士兵放过自己,表示愿意把禅达拱手献给芮尔典王国。 但是这无法改变芮尔典领主的计划,一场发生在午夜的大屠杀成为了骇人听闻的传说。让人哑然失笑的是,那些孬种在诺德人进攻时马上就丢下了禅达城,后来此地又辗转落入维吉亚人手上。 有人说这些冤魂在每个午夜都使每把剑发出可怕的震颤,金属的磨擦声化为了死不瞑目的恸哭。无从得知真相,但是我们都知道禅达城被维吉亚人铲平,在原地建起了他们的提尔堡,维吉亚语中即安息之地。 “我发誓帮助任何向我求助的人,”伯兰兹伯爵如山般伫立在阶梯之上。 “我发誓帮助任何向我求助的人,”我的音调出现了波动,怕是大家都会以为这是喜悦之下的难抑激动。但是我的灵魂似乎要与我的前途背道而驰。 那时我还是伯兰兹伯爵手下的一名芮尔典民兵,正随着部队在雷恩迪堡外的平原执行巡逻任务。队伍行进到塞伦米斯——默认的巡逻边境线,这表明我们该折返了。 但是一名飞奔在路上的男孩喊住了我们,接着跪倒在伯兰兹伯爵的马下,请求他把入侵塞伦米斯的敌人赶跑。但伯兰兹大人没有接受求助的意思,问道袭击者是正规部队还是盗贼流寇。 急得脸色涨红的男孩哭丧着脸摊开手:“大人,我不知道,大人,我不会分辨。他们都骑着马,有人扛着一支画着马儿的旗子。请您行行好吧,我爸爸出去打仗了,妈妈让我喊着上帝的名字找拿剑的好人。” 听闻对方是携带旗帜的正规部队,伯兰兹伯爵便与身后一名贴身护卫商量,他们的结论是近来芮尔典没有宣战的计划,没必要与别国的部队纠缠不清。 这支士气高昂的队伍留下一阵滚滚烟尘掉头离开了,只留下一个仍旧跪着、满脸泪痕的小男孩和所有士兵的叹息。 “我发誓不伤害任何妇人,”伯兰兹伯爵的脸开始在我的眼中变得模糊。 “我发誓不伤害任何妇人,”我感到自己跪下的那条腿在发抖,不是因为肌肉的劳累,而是来自思绪那难以抑制的起伏。 我想轻蔑地笑出来,但只能费尽力气地绷住脸部肌肉,免得玷污了这神圣的仪式。 这个大陆每天都在发生这些事情:土匪们将富商的妻女绑架索取酬金,农妇们被敌国军队掳掠,女人们迫于生计成为随营妇女,乃至在战场上贡献她们微不足道的力量。当女人成为男人的筹码,她们只是更加悲哀的牺牲品。 “我发誓帮助我的兄弟骑士,”伯兰兹伯爵是在微笑吗?还是我眼花了吗? “我发誓帮助我的兄弟骑士,”我想我已经放弃了最后的挣扎,转而去寻找真正的自我。 是的,站在芮尔典骑士的一边,他们是我的兄弟;站在芮尔典骑士的对面,他们就是所有敌人的死神,无论你是一名农夫还是一名贵族。这样的骑士只是芮尔典的利爪,而永远不是卡拉迪亚的守护者。 “我发誓真诚地对待我的朋友,”伯兰兹的笑容仿佛越发狰狞,让我想起了害死哥哥的伯爵、骗取禅达的芮尔典领主和当年扭头逃跑的他。 “我发誓真诚地对待我的朋友,”释然的我已经无愧于骑士的信条。只要真诚地对待我的人即为我的朋友,我发誓真诚地对待我的朋友。 没有国王的巧言令色,没有贵族的策略伎俩,没有商人的锱铢必较,这是我的真诚,也是我所要求的真诚。 “我发誓将对所爱至死不渝,”伯兰兹的脸滑稽得像一个小丑,嘲笑着所有骑士。 “我发誓将对所爱至死不渝!”最后一点顾忌也一扫而空,我倏地从地上站起,使得伯兰兹愣了一愣,但是他很快挤出了假模假式的笑容。 “现在,请我们的骑士到台下挑选属于他的武器,准备为芮尔典王国奉献自己的力量吧!”他张开双臂在空中挥舞,仿佛一名在夸耀着自己的小把戏的神棍。我轻轻一笑,转身走向那排整齐的杀人工具。 “让欢乐的旋律奏响吧!让大家享受骑士的荣光吧!”伯兰兹大概对宴会的开始最为期待,那又是他在贵族中互吹互捧的大好时光了。 急促而欢快的乐声腾地充盈了整个领主大厅,仿佛每一丝空气都被狂欢的火花点燃,但是谁也不明白在庆祝着什么。 我没有将手伸向锥头枪,没有摸过那面崭新的精锐骑士盾,甚至连眼角也不屑接触到那柄寒气逼人的巨剑,却径直步向正在起劲地吹奏着的乐队处,一把夺过那名琴手手中的鲁特琴,便向伯兰兹鞠过最后一躬,为他令我在这个污浊的大陆幡然醒悟致意。 轻轻推开大门,一股秋夜的凉风将大厅中的炽热气氛瞬间冷却,我翻身骑上一匹老旅行马扬长而去,只留下面面相觑的嘉宾们和愕然的伯兰兹。 在满满一轮秋月下,我从这个躯壳出发,一路吟诵着无人知晓的诗篇,寻找远在天涯的灵魂。 让斯瓦迪亚王国永远忘记这名叛国的受封骑士,让卡拉迪亚大陆永远记住地记住这名流浪的吟游诗人吧! ≡≡≡≡≡≡≡≡≡≡≡≡≡≡≡≡≡≡≡≡≡≡≡≡≡≡≡≡≡≡≡≡≡≡≡≡≡≡≡≡≡≡≡≡≡≡≡≡≡≡≡≡≡≡≡≡≡≡≡≡≡≡≡≡≡ 第五篇:(叛国者王子) 第五篇:(叛国者王子)作者:正牌tl ≡≡≡≡≡≡≡≡≡≡≡≡≡≡≡≡≡≡≡≡≡≡≡≡≡≡≡≡≡≡≡≡≡≡≡≡≡≡≡≡≡≡≡≡≡≡≡≡≡≡≡≡≡≡≡≡≡≡≡≡≡≡≡≡ “你说她是天使?” 杰利诺王子接过塔里递来的甘蔗酒,这是格罗尼亚公国久负盛名的特产之一。“不,她简直就是魔鬼的化身。” 塔里虽然心中吃惊,但脸上不敢对他的主人忤逆,依然保持着良好教养的笑容。 “但是你要知道,为了她,我甘愿只身奔赴地狱,屈服在她的尖牙利爪之下!”杰利诺王子说罢一口干掉整杯甘蔗酒,当地人都是这么喝的。 他的宣言与表情让塔里更加深信不疑,主人是因为这个女子着了魔。 “从前听父王的史官说故事,竟然曾经有国家毁在了一个女人手上,我只是暗地里嗤笑这种无稽之谈。但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事情不仅存在,而且恰恰发生在我身上了!” 杰利诺王子的话在塔里听来越来越离谱了,应该是酒在作怪,该把主人领走了。 “我的天哪,这酒果然是欧娜亲手酿的,怪不得可以让人在炼狱的熔岩里煎熬,还像活在天堂里!”杰利诺王子的酒后疯言之下,是塔里也无法揣摩的一个伟大的计划。 离开格罗尼亚这天,天空也仿佛失却了乐趣,灰蒙蒙地送别了王子与他的爱情。 “不,你也应该看到了吧,塔里,”背负着勇武威名的杰利诺王子仍然不肯气馁,“欧娜的眼神在跟我倾诉,她肯定也把我认出来了,事情不会这么结束的。直觉和她的眼神告诉我,欧娜,我的公主,她爱我。这个吝啬的老头会跪在我面前,乞求我原谅他这次的无礼和绝情。” 塔里知道这时自己最好保持沉默,便颔首低眉地任由王子继续发泄那难以倾泻的抑郁。有时候他只敢在心里想,如果主人继承了伟大的国王一半的智慧,也许一切事情都能简单许多。 但是,接下来的事实证明了王子的直觉是正确的。一名老妪从一道幽深的小巷中幽灵般探出来,拦住了杰利诺王子一行。尽管王子胆色过人,但这下子也惊得差点儿抽出腰刀。 而老妪却不动声色,从袖中掏出一条丝帛塞到杰利诺手中,继而马上消失在来时的巷子里。 事情发生得很快,而只有塔里留意到老妪的衣装——绝非属于这里的贫民窟,而这也令事情发生得顺理成章。 王子抖开光洁的丝巾,他隐隐感受到欧娜的纤纤玉手抚过,上面是两行字:找到我,嫁给你。 悲剧的巨轮正是由这条不起眼的布条启动了。 “伟岸的国王,维吉亚的统治者,亚罗格尔克陛下,请您怜悯您的国民,向整个卡拉迪亚大陆的子民发发慈悲吧!” 来使并非代表任何一个国家,这点让亚罗格尔克国王倍感意外并相当留意。 “我们家族将要把掌上明珠——欧娜小姐,嫁给诺德的拉格纳国王,因此请求您赐予我们一个保证。” 亚罗格尔克国王皱了一下眉头,当然不是因为两国又生龃龉,而是他不能理解这桩完全跟自己无关的婚事怎么会扯到他的殿堂中。 “请您赐予我们一件信物,如果新娘在从格罗尼亚向卡拉迪亚的航行中,遭遇贵国船只的阻挠,这件信物即可保护我们安全通过,仅此而已。”使者攥紧了手心,似乎有些诚惶诚恐,毕竟一个家族的代表难免会在一国之君的朝堂中感到不安。 尽管亚罗格尔克国王还是弄不明白此事如何会牵涉到自己的国家,但还是决定将自己的一只手套赐给来使——这只手套上绣有王家徽章,就是一般士兵也能辨认出来——毕竟这是一次宣扬自己仁慈大度的美名的好机会。“异乡人,假如我麾下的军队,或者任何悬挂着维吉亚旗帜的部队,在你们展示了我的标致以后还胆敢动你们一分一毫,我就以维吉亚国王的名义判处叛国罪,你可满意?” 使者在国王威严的声调下深深鞠了一躬。当国王目送使者虔诚地捧着手套退出大厅时,他无法料到正是这手套掀起又一轮的腥风血雨。 当杰利诺王子命令塔里向窝车则的码头工人“打听”拉格纳国王的新娘前来卡拉迪亚的日子时,这是塔里第一次知道王子的计划,但阻止他已经太晚了。 此时此刻,塔里在甲板上随着波浪起起伏伏,仿佛感应到命运呼吸的气息。 悲剧的巨轮缓慢却又无可逆转地不断滚动:杰利诺王子纠集了自己在浪迹卡拉迪亚时结交到的好汉,从士兵到刺客,从猎人到强盗,从贵族到游侠,他们在织起一张大网,意图捕获正向诺德王国航行的新娘子,也正在把他们自己捆绑起来。 海上的午夜,没有虫鸣,没有鸟叫,只有飒飒的海风和不安分的海浪,月光洒下银粉般的清辉,此刻却叫人格外心寒,好像月亮一触即碎,从此整个世界将陷入永恒的黑暗中。 而与此同时,就在这艘战舰的上空,即使一丝阴云也不存在,但塔里嗅到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与狂躁,更让他不安的是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好汉们,自古至今多少英雄倒在了美人怀里,我相信在场的各位也体味过爱情的挣扎和痛苦,”杰利诺王子高高站在船舵前,将直指云霄的宝剑挥向台下,“如果你们自问能否成为英雄,我要告诉你,现在大家面前就有这样一个机会,帮助一个男人摆脱世俗的束缚,与他心爱的女子终成眷属!” “现在,在那里等待着的不仅是成为英雄的传奇,还有满载几船的金银珠宝,举起你们的武器!”一阵接一阵的欢呼应和着海浪的节奏,塔里环顾身边的绿林好汉,只觉得他们瞳孔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不消一刻钟,视野中果然出现了数艘商船,众人渐渐看出了其上极尽奢华的装饰,一股狂热的气流再次被点燃在夜空中,这些全副武装的人正摩拳擦掌,对想象中的巨大宝藏垂涎欲滴。 来船同样注意到横亘在航道上的船只,也早已有所戒备,只听一声弦响,倏地一支长箭钉在了主桅上,而杰利诺王子在箭尾尚在摇曳时便留意到箭头钉着的不是别的,正是属于父王的独一无二的手套,此刻其上的家徽格外刺眼。 “我们知道是杰利诺王子驾到,”这把声音一听就来自一名海员,沙哑的嗓音就像经过盐粒的研磨,“您的父亲有言在先,敢犯此船者即为叛国!” 只见杰利诺嘴角轻轻一挑,一手将箭上的手套扯下,随即一甩便把暗夜中特别显眼的白手套抛入波涛,代表着王家威严的信物如一叶浮萍般葬身于茫茫大海中。 塔里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预感中命运设下的圈套正在一点点缩紧——杰利诺王子自身勇武的秉性同时带着盲目的鲁莽,让他早早挣脱了亚罗格尔克国王的束缚,少年时便潜出王城浪迹天涯,也因此结识了这批三教九流之人;而凭着自己的能力与脾性,即使身处战乱频仍的卡拉迪亚大陆,他想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失手过——但这一次又如何呢? 很快,两船即将接舷,王子显然打算先下手为强,几道飞索扣住对方,几名身姿矫健的好汉迅速攀向商船,将两三个不谙水性的镖师翻到船外,为后面的同伙划好立足之地。 战斗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展开了,而塔里早就见识到,死神也总是无声无息地降临的。 王子也带头冲向这艘最大最华丽的商船,落地一滚顺势一剑便把一名水手刺个透心凉,转眼又瞬间抽出腰间匕首划破了身后想要偷袭的镖师的喉咙。 塔里没有第二个选择,即使他的主人打算赤脚踏过炼狱的岩浆,他的忠诚要求他也必须当主人的垫脚石。塔里将杰利诺王子身后的所有敌人干净利落地解决了,毕竟他除了是一名鞠躬尽瘁的仆人,还是维吉亚王家剑术老师的得意门生之一。 穿上的水手和镖师显然不是这帮“乌合之众”的对手,虽然装束相貌各异,但他们都是各自领域里一等一的高手。 百步穿杨的猎人可以一箭锚定两人的咽喉;突然倒下的敌人都以为是幽灵在作祟,而那是一直匍匐着的刺客;浑身怪力的厨子双手各提起一名镖师扔进鱼腹中,只为了王子许诺战斗结束后的一整头烤猪。 卡拉迪亚有一句古谚,“怪地出奇才”,你不会知道王子都是从什么地方觅到这些怪才的。 一边倒的战局很快把仅存的数名敌人逼到高处,而杰利诺王子此时却高呼命令制止伙伴们,因为他发现敌人已经把最后的筹码摆到桌面上。 一名看起来是敌酋的人物像捏住一只金丝雀似的擒着一名女子,而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杰利诺王子日思夜想的欧娜。 女孩儿被面前的杀戮吓得一脸煞白,但没有任何哭喊挣扎,也许是早已被惊掉了七魂六魄。 “尊敬的王子陛下,这位女士如果不在人世,你今晚所做的一切就是白费心机,”塔里注意到这把声音属于战斗开始前的进行谈判的同一个人,“但是,很抱歉,所有的一切都必须在这里马上结束,希望你能舔干净你手上的血。” “是的,这个女人将在你面前死去。”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仿佛凝固住了,除了依旧狂乱的海风,塔里这才发现原来深夜的海风是如此凛冽刺骨。那人架在欧娜脖颈上的手只轻轻一拖,一朵血莲即绽放在那苍白的皮肤上,比今夜任何一个人流的血都要触目惊心。 就在第二个瞬间,二人便同时仰脸向后倒下,只有沉闷的一声扑通告诉了王子,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切已经浸没在触不可及的另一个世界。 “都结束了。”塔里不知道是在对主人耳语,还是在自言自语。 “今天我站在这里,并不是要鼓舞你们奋勇杀敌,因为这场本来不存在的战争的罪魁祸首就是我的逆子——杰利诺,”亚罗格尔克国王目无表情的眼神却隐隐透着肃杀,“这是我的承诺,我不能背叛。杰利诺,我以维吉亚国王的身份,宣判你的叛国罪,斩立决!” 在场下一众将士的哗然声中,衣衫褴褛的杰利诺王子被押到高台上,然后被喝令跪下,而他的身后是一名手持巨斧的刽子手。 “我不能要求你们为了这个叛国者流血送死,但是我们的老冤家诺德人却不会对我们手软。无论如何,为了你们自己,为了你们的妻儿,为了你们的土地,第一滴血必须先在这里流下!”亚罗格尔克一手夺过刽子手的巨斧,一气呵成地削下了亲儿子的头颅。“去吧,告诉他们,维吉亚人没有懦夫!” ≡≡≡≡≡≡≡≡≡≡≡≡≡≡≡≡≡≡≡≡≡≡≡≡≡≡≡≡≡≡≡≡≡≡≡≡≡≡≡≡≡≡≡≡≡≡≡≡≡≡≡≡≡≡≡≡≡≡≡≡≡≡≡≡ 第六篇:(黑暗王朝) 第六篇:(黑暗王朝)作者:lieutgeorge ≡≡≡≡≡≡≡≡≡≡≡≡≡≡≡≡≡≡≡≡≡≡≡≡≡≡≡≡≡≡≡≡≡≡≡≡≡≡≡≡≡≡≡≡≡≡≡≡≡≡≡≡≡≡≡≡≡≡≡≡≡≡≡≡≡≡≡ 黑暗就像一颗种子,有了合适的土壤就可以发芽,生长,然后慢慢蔓延到每一个角落。 雷耶克大帝的远征终于结束了,经过12年的血战,当消瘦的骑士风光的回到皇都萨哥斯时,内部的创伤却无人而知,从前坚毅的眼神已不复存在,只有迷茫。 圣格伦缔尔是卡拉迪亚大陆信奉的主神,同时也是丰饶之神,胜利之神。人们曾一度忠诚的信奉她,然而忠贞的信仰却没有给人们带来最终的胜利。雷耶克大帝回国后,教会在国内的地位急剧下降。没有了丰厚的捐款,昔日辉煌的教廷变的暗淡无光。祷告的人变得越来越少,他们都急着去想尽各种方法赚钱。第纳尔才是他们真正的神。忏悔的人也越来越少了,因为他们不再相信报应,在他们看来没有什么神罚。犯罪团伙慢慢变多了。 雷耶克大帝是个好的征服者,也算是个勉强合格的皇帝,但却不是个好的丈夫和父亲。雷耶克大帝死后,他的继承者们大都在在经济和军事毫无建树,整天过着奢靡的生活。在高压之下人民的生活渐渐变得困难,卡拉迪亚大陆上开始贼寇横行。 1100年9月3日,罗多克山区的部族首领贝约斯塔德带领罗多克地区的山民发动了反抗暴政的起*义,义军的锋芒曾直逼苏诺,但最终被帝国的骑士击败。 历时三年的贝约斯塔德起义虽然被镇压下去,但帝国并没有恢复往日的生机,整个帝国依然死气沉沉。皇帝不理朝政,教廷闭关自守,领主之间钩心斗角,地方武装,犯罪集团在大路上到处横行。 雷耶克大帝之后的卡拉德帝国遭遇了种种灾难,领主忙着扩大自己的实力忽视了领地的建设,连连的灾年使得人口骤减,教廷的衰落让失去信仰的人变成了动物,大路上犯罪集团横行,生活变得没有希望。这个时候黑暗的力量开始在卡拉迪亚大陆上觉醒。 1106年在贝约斯塔德起/义被镇压下去的的第三个年头,一位35岁左右的传教士来到了卡拉迪亚大陆,他就是日后令人谈之色变的黑暗王朝的精神领袖暗黑教皇——普利乌斯。 普利乌斯来自卡拉迪亚大陆以外的维吉亚本土,在维吉亚本土上曾有个政教合一的国家叫德鲁亚教团国。 虽然这个国家早已不复存在,但是德鲁亚黑暗教团军仍然和平的演化成了一个具备军事力量的宗教团体。德鲁亚黑暗教团内部分为两派,一派是占统治地位的传教派,及传播教义维持现状,(德鲁亚黑暗教团虽然名称恐怖,但实际上是合法的宗教)。另一派又称复国派,是一群极端并且狂热的黑暗力量信徒妄图以力量恢复德鲁亚教团国,人数极少,大都被传教派放逐。 普利乌斯就是复国派的主要成员,因为其极端危险的思想和煽动性的言论被逐出维基亚本土来到了卡拉迪亚大陆。 然而,卡拉迪亚大陆却让普利乌斯如鱼得水,大陆上的人民缺乏信仰,普利乌斯的演讲就像辣椒和烈酒一样具有煽动性,给死气沉沉的卡拉迪亚大陆带了一丝危险的活力。 普利乌斯将生活的艰辛全部归结到所谓的被恶魔附身的人的身上,向平民许诺财富,向骑士许诺荣耀,许久没有信仰的大陆陷入了疯狂。甚至一些领主也拜入了黑暗教团的门下。 紧接着普利乌斯向本土的复国派发出信函,越来越多的黑暗传教士来到了卡拉德帝国。此时的卡拉德帝国,统治者沉迷于享受,军队成了维持统治的工具,一部分骑士变得堕落为金钱和**而战,一部分骑士为了追求荣誉却被欺骗成为了德鲁亚黑暗教团疯狂的信徒。 普利乌斯经常在禅达西南方的巴尔特山的住处进行演讲所以巴尔特山又被称为巴尔特神山。 随着时间的流逝,普利乌斯的黑暗教团渐渐深入人心,地主的捐赠,领主的支持,使得黑暗教团拥有了空前的势力包括属于自己的军队,阴影逐渐笼罩了卡拉迪亚大陆。 黑暗裁决者和早期的黑暗教团军成员,旗帜上是普利乌斯的画像。 经过长达20年的传教和洗脑,黑暗教团已经成为了大陆上最大也最危险的势力,狂热的信徒为了尽忠甚至连家人都可以杀戮,到了1126年德鲁亚黑暗教团军的军队已经有1.5万人,信徒更是不计其数,这在卡拉迪亚大陆的黑暗年代已经是数一数二的军事力量了。 1127年3月1日,普利乌斯号召发动了臭名昭著的恶魔审判,黑暗教团的爪牙在大陆上肆意抓捕和屠杀被指控为恶魔附体的人。 黑暗骑士经过的地方只留下鲜血与痛苦。黑暗教团的血型腥行动引来了民众的不满,日益成长的势力也成了帝国的威胁,终于,经历了血腥3月之后,4月2日帝国正式宣布黑暗教团为邪教,发动了对黑暗教团的讨伐战。 长达20年的传教和发展,已经让黑暗教团的势力渗透到了卡拉迪亚大陆的各个角落,就连军队中的领主也有教团的成员。 当帝国的讨伐军4万人浩浩荡荡的开到巴尔特山下时迎面而来的除了黑暗教团的黑暗骑士,还有变节的领主武装,更有数不清的自发赶来的信徒。 战斗在刚刚开始的时候就结束了,帝国的弓弩手惊恐的发现,狂热的信徒在箭雨面前冲锋的速度丝毫没有减慢,与此同时,帝国军队中隐藏的教团军成员开始疯狂的砍杀周围的士兵。讨伐军的首领也被不知道从哪射来的弩箭击伤。仅仅1个小时,占据人数优势的讨伐军就陷入了溃败。所有的俘虏全被处死。 恼羞成怒的皇帝在全国范围内开始了清洗行动,所有黑暗教团的成员都未经审判就执行了绞刑,数量之多以至于绞刑架也要连夜赶工。尽管清洗行动导致了大量无辜平民的死亡和持续的内乱,但残酷的高压政策成功的将黑暗教团的势力驱离了各个主要的城市,侥幸逃出的黑暗教团成员开始向巴尔特神山汇集,黑暗教团的军队得到了极大的扩充,普利乌斯利用积累的财富购买军备武装自己的信徒。 终于,1127年5月5日,普利乌斯率领3万人的黑暗军团离开了巴尔特神山中的黑暗神殿。准备给大陆带去末日的审判。 帝国的军队已经被击溃,但是对于黑暗教团仍然有一个眼中钉。就像黑暗中的火焰一样刺眼。它就是大陆的明灯——‘自由城’禅达。 从1106年普利乌斯开始传教到1127年6月13日黑暗神殿被攻破,这段时间被称为卡拉迪亚大陆的黑暗时代,也是普利乌斯掌管的黑暗王朝。 在这段黑暗的年代中,禅达在其领主的英明领导下通过港口的商贸仍然保持着自身的繁荣和文明。极度富有的禅达城获得了自治权。各地的会馆商队都将总部设在禅达。这其中也包括佣兵行会和赏金猎人总部。这里也是唯一一个没有被黑暗势力侵入的城市。卡拉迪亚大陆最后的净土。 从普利乌斯鼓动黑暗骑士兴风作浪开始,大陆上的赏金猎人就和黑暗势力做着不屈的斗争,长期的冲突终于变成了不可调和的仇恨。所以刚刚离开巴尔特神山的黑暗军队首先将禅达作为了目标。 普利乌斯进攻禅达还有另一个目的,武装军队是一件很费钱的事情,而禅达在普利乌斯的眼中意味着财富,攻破禅达不但扫清了大陆上最后的障碍,扑灭了人们的希望,还可以获得丰厚的资金。 面对普利乌斯的黑暗大军,此时的禅达城中只有不到2千人的守城部队,加上留驻城中的赏金猎人和佣兵以及紧急动员的新兵才勉强达到4千人。面对强大的敌军,禅达城的陷落似乎不可避免,帝国的军队正忙着自保,救援的希望似乎很渺茫,一部分难民开始逃离城镇。守备官哈瑞斯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 就在人们失去希望的时候,5月6日清晨,伴随着第一缕阳光。一支佣兵队伍来到了禅达城前,首领是一位少年骑士,旗帜是蝎子的图案,没有人认得这个纹章,他可能是来自别的大陆亦或者来自没落的贵族家庭。在这个危难的时候来拯救禅达。很多人认为他疯了,但很快他们就被他的热情所打动。 由于缺乏重骑兵和精锐步兵,少年打消了在旷野中与黑暗军团一决胜负的想法。禅达的军队在数量远远无法与黑暗军团相比,城中常备军只有两个团的戟兵,但少年还能从周围的乡镇中征召一定数量的民兵和猎人,周围的地形很适合这些装备着长弓的猎手发挥自己的特长。附近所有马匹也都被征收作为军用。 此外,他还想方设法说服了几个佣兵团前来增援,并亲自前往皇都请求援兵。尽管最终只有6千出头的守军,守备官哈瑞斯还是把城中的部队分成了两个部分。各种各样的轻重骑兵组成了第一集团,他们的任务是通过袭扰战术来延缓黑暗军团的前进,并且尽可能地歼灭小股敌人。而第二集团则把所有的人力都用来加固禅达的防御体系。 当庞大的黑暗军团开到城墙下的时候,守军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之前的巧妙布置为守军赢得了充足的时间——为了冲破布置在禅达外围的防线,黑暗军团经历了足足4天的血腥战斗——在这段时间里,禅达城内的熔炉一刻都没有熄灭过,铁匠和工程师们着魔般地疯狂工作,希望能多生产出一些武器和战争机械。 守城军队的顽强抵抗着实让普利乌斯恼怒万分,他向信徒下许诺,一旦城破,他们可以随意洗掠城中的一切财富。而他自己只要求一件战利品,那就是守备长官的脑袋。 士气高涨的黑暗军团开始更加猛烈地攻城,在攻城战开始后的第3天晚上,禅达的城门在黑暗军团的攻城锤前分崩离析了。狂暴的信徒涌进城内,呼号着冲向仓促搭建的街垒。然而城内的抵抗比起之前更加激烈,虽然没有信仰,但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征召的民兵挥舞着简陋的武器即便是在黑暗骑士面前依然死战不退。 到第4天结束,黑暗军团没能再向城内迈进一步。黑暗军团决定第二天发动最后的总攻,而禅达城内的守军也已经到了极限。 到来的黎明使得普利乌斯的军队一阵骚乱,他们听到了身后山谷中传来的奇怪的声响。浑厚号角从城中响起,远处似乎传来了阵阵号角声和它相呼应。守备官哈瑞斯带领最后的守备团士兵冒死从城中杀出。远处是少年临走时的许诺:“8天后的黎明,希望将与我们同在。” 禅达城的存亡直接关系到帝国的命运,即便是再昏庸的皇帝也不希望自己的皇位受到威胁。帝国再次组织了讨伐军,以贵族名门哈伦哥斯家族的制裁骑士团为首,在少年的引导下驰援禅达。黑暗军团在前后夹击下陷入了溃败,普利乌斯由黑暗骑士保护逃回了巴尔特山上的堡垒。历时8天的血腥战役使得黑暗军团损失惨重,普利乌斯在他的信徒面前从神坛坠落凡间,军团中开始传来了质疑的声音。 与此同时大陆各地的赏金猎人和佣兵在受到消息后开始向禅达集结准备为最后的决战积蓄力量。 6月2号,集结完毕的3万大军来到巴尔特山下,准备对黑暗教团的圣地进行最后的总攻。 战斗只能用血腥来形容,在讨伐军面前的敌人已经不能用人来形容了。强大的黑暗骑士,堕落的领主,疯狂的信徒,每个人都着魔似的挥舞手中的刀剑直到被砍成碎片。讨伐军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外围的血腥战斗整整持续了10个昼夜,讨伐军几乎一刻都没有休息,时刻都有疯狂的教徒发动自杀式的攻击。 6月13日清晨,在付出了6千人伤亡后讨伐军来到了黑暗圣殿前,挡在他们面前的是普利乌斯最后的200名黑暗圣殿武士,普利乌斯原本指望他的信徒来救他,然而外围的赏金猎人和佣兵将前来支援的信徒死死挡在了巴尔特山以外。最后的战斗,少年的佣兵团也参与其中。 圣殿武士的惊人技艺给每一个在场的战士无穷的震撼。即便多年以后依然无法忘记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尽管对手只有200人,但在他们惊人的表现面前讨伐军一度以为自己输掉了战争。最终少年斩杀了最后一个圣殿武士,在烈火熊熊的黑暗圣堂中找到了已经自尽的普利乌斯。邪教头目的首级很快被带到各个前线,得知教主死讯的黑暗信徒斗志全无,在讨伐军面前一触即溃。 到6月13日黄昏。燃烧的黑暗圣殿前,卡拉迪亚大陆上的战士们终于感觉到久违的放松。一个个倒在地上酣睡不起。 黑暗教团掀起的战乱对卡拉迪亚大陆带来的影响是难以言说的,他渗透到了大陆的每个角落。黑暗武士的惊人实力,黑暗教团的巨大宝藏,种种传说不胫而走,在卡拉迪亚大陆上流传至今。 黑暗王朝之后的大陆,帝国恢复了统治,人们虽然不再狂热,但或多或少的重拾了对圣格伦缔尔的信仰。 禅达依旧保持了繁荣的景象,如果不是城门上的裂痕就好像那场战乱从没发生一样。至于那位神秘的少年,没有人再见到他,也许到别的大陆寻找新的挑战去了。但他的故事却通过吟游诗人的歌声一代代的流传下来。 ≡≡≡≡≡≡≡≡≡≡≡≡≡≡≡≡≡≡≡≡≡≡≡≡≡≡≡≡≡≡≡≡≡≡≡≡≡≡≡≡≡≡≡≡≡≡≡≡≡≡≡≡≡≡≡≡≡≡≡≡≡≡≡≡≡≡≡ 第七篇:(草原上的狼) 第七篇:(草原上的狼)作者:正牌tl ≡≡≡≡≡≡≡≡≡≡≡≡≡≡≡≡≡≡≡≡≡≡≡≡≡≡≡≡≡≡≡≡≡≡≡≡≡≡≡≡≡≡≡≡≡≡≡≡≡≡≡≡≡≡≡≡≡≡≡≡≡ 贝斯图尔知道,这是最后三根库吉特箭了。 那些紧紧咬在后面的黑色骑兵如同挥之不去的影子般死不松口,他粗略一数,已经丢了十来个人和近半马匹了。 妈的,就跟草原上闻着了肉味的狼一个样。贝斯图尔只能暗自咒骂。 在这样的时刻,大脑不容许他思考这些响马在什么时候盯上了自己的队伍,也不容许他思考为什么他们如此锲而不舍,更加不容许他思考为什么敌人一直不肯朝自己放箭。 他娘的,箭不放出去又不会下崽,都给我好好打!贝斯图尔向手下嚷叫。 可是兵败如山倒,这些临时招来的雇佣骑兵才不会给你卖命,纷纷各散东西。只有数名库吉特族人仍旧死死护在贝斯图尔两翼,不时往后没有准头地放一箭——然而箭射光了,总不能把弓也放出去罢。 他们心里清楚,离哈尔玛还有半天脚程,在天黑前是不可能遁进城里了,只能熬到对方撒手为止,当然,在这以前自己得先不能把命丢了。 这些人不简单,贝斯图尔从一开始交手时便生出这个念头,这些并不是普通的响马,出色的骑术,精湛的战技,更加让人闻风丧胆的是那清一色的黑甲,犹如草原上掠食的秃鹰,通晓猎物的每个弱点,而且耽于玩弄猎物的乐趣,招招阴狠恶毒,将自己的部队玩弄于鼓掌之间,不消半天功夫便明显占了上风,手下人马再也无法招架,只有持续到眼下如此亡命奔逃。 没错,就是那面黑旗,只能是那面黑旗。 如果说库吉特是一个属于马的民族,那么黑旗库吉特人就是害群之马——他们从来不干强盗响马的小偷小摸,而是着眼于粮饷、税金、军需,实力与汗国军队中的精锐不相上下,每次出手都势必牵动整个库吉特汗国的神经。 贝斯图尔其实对于这一天早有预感,毕竟自己跟黑旗库吉特人对着干了好几年。整个草原上,没有几个人有胆量领取这样一个任务:猎头者,专职剿灭这些库吉特的毒瘤。而之前的每位猎头者勇士在执行命令或发起战役的期间,竟然都完完全全地人间蒸发了,即使是在这个藏不住人的草原,看不见活人,也找不到死尸。 也是自己太大意了,被一条不可能有假、却偏偏是假的线报骗到远离所有正规军的荒野,便劈头盖脑迎来一场恶战。待这场实力悬殊的伏击战将近尾声时,贝斯图尔才不得不承认自己并非黑旗库吉特人的对手,而代价就是自己将要静悄悄地伏尸在这片无人之地,也许正如那些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前辈们。 座下的老猎马正开始口吐白沫,眼看就要体力不支倒地了,贝斯图尔只好在手下为数不多的马匹里另选一匹,看好了那匹还算精神的年轻马驹,正要靠过去跳换时,身后的敌人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瞬间便控弦放箭一矢中的,马驹一声哀鸣,便屈膝滚地,而已经跳起的贝斯图尔则扑了个大空,着着实实地吃了一口泥草。 求生的**和战斗的本能让贝斯图尔打了个滚,想要抽出腰间的弯刀与敌人死战到底。然而,仿佛贝斯图尔的额头上写清楚了他的每一个念头,对手再次抢先一步,又是一箭过来,但偏偏射中了他的刀鞘,腰刀便顺势被钉到了几步之外。 贝斯图尔知道,此举决不是失手或意外,这伙人并非来要自己的性命,凭着他们的射术,开始伏击时早就可以对自己一击毙命,这些黑旗库吉特人留他呼吸到眼下,肯定有他们的理由。 军情密报?不,贝斯图尔只是一名直接受命于可汗的赏金猎人,从来没有办法也没有兴趣染指领主贵族们的战争游戏。严刑拷打?这是最有可能的猜想,之前三次大举围剿黑旗库吉特人,应该让他们损失了一部分生力军;但贝斯图尔不明白的是,这些可怕的秃鹰不知道领受了怎么样的命令,兵败之后剩下的活口纷纷自刎,从来不留一个俘虏。 贝斯图尔从来不敢轻视这些劲敌,如今自己落在对方手里,便越发佩服那些义无反顾地选择牺牲的黑旗库吉特人——他们才称得上草原上真正的勇士。 他立马便被黑甲黑马的敌人团团包围起来,他们不发一言,连胯下的马也沉默得一个响鼻也不打,森森然仿佛置身于诡谲死寂的密林,在初夏的草原上散发着阵阵寒意。 一名骑手跃身下马,装束似乎是这伙人的头领,他向贝斯图尔走来,随手卸下了头盔——贝斯图尔看见头盔下的面目,差一点喊叫起来,只好瞪着诧异的目光直视来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贝斯图尔的前任猎头者、家族中的长兄**塔。 **塔的战技和秉性完全不输今天的贝斯图尔,他曾经是整个家族的希望和骄傲,族中的长辈都以为**塔将凭着赫赫战功统领一方,成为汗国的一名新贵,将家族的姓氏冠上代表着荣誉与权力的头衔。兄长的失踪,实际上也是贝斯图尔决定继任猎头者的一个理由。 曾经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哥哥就这样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贝斯图尔的肚子涌出一大堆念头,万千头绪后却杂乱无章,而**塔却先开口了:“亲爱的兄弟,我想我们已经有好些年头没有见面了吧?” 贝斯图尔定了定神,再将此人仔细端详一番,方才确定这是自己的长兄**塔无疑,这时他又再开口道:“我知道,你现在也许有一万个问题要问我,但我只能回答你一个问题——” “我受导师之命伏击你们,但并非来取你性命,而是让你来作出一个选择,”**塔在依旧神情诧异的贝斯图尔面前一边徘徊,一边摘下黑色的手套,“我的兄弟,你是选择做一头无知的羊,还是当一匹无畏的狼?” “这样吧,既然我们可以在这里耗上一整天,那么讲一个故事也不算花费多少时间,”**塔作好要做长篇大论的准备,跟贝斯图尔面对面地盘腿坐下,“一个世纪以前,库吉特汗国还像草原上刚刚拔芽初生的嫩草,却发生了一场内乱——加图可汗的兄弟,帕图,策划了一场完美的伏击,他领着最精锐的战士,在加图可汗巡防扎营时将他手下的兵士悄悄消灭殆尽,只剩下加图可汗的帐篷烛光摇曳,而此时帕图便只身进入了帐篷。 帐篷里两兄弟之间的对话,除了他们二人再也没有旁人知道。但在踏出帐篷以前,他们作了一个协定,加图活了下来,而帕图则成了库吉特的可汗——因为他们实在长得太像了,在外等待的士兵们都说不出换装后的二人有什么分别。 “是的,帕图就是我们史书里的加图可汗,而加图则远奔到库吉特草原上最遥远的角落,召集搜罗了越来越多的库吉特勇士,组成了一支黑甲黑马的劲旅;蒙上了这顶黑盔,他们就是黑旗库吉特人,就是在草原上出击觅食的狼。加图,就是黑旗库吉特的第一代导师。 “在这片草原上,狼离不开羊,羊也离不开狼,羊群越来越大,狼也需要越凶越狠;羊群要拥有卡拉迪亚大陆,狼则先要拥有羊群。黑旗库吉特就是库吉特汗国的狼。”天色开始暗下来,而**塔的谈兴一点儿也不减。 “黑旗库吉特人做过什么,就敢自称为库吉特的狼?”贝斯图尔第一回开口,却蹦出一个咄咄逼人的问题。 “我们劫过运输粮饷的商队,你们却不知道又一次秘密的谋反被扼制了;我们抢过领主们的征税队,你们却不知道这些税金统统被送到真正有需要的人手上;我们夺过大批的军需辎重,你们却不知道这些武器箭矢用到了侵袭汗国边境的外敌身上。” “帕图之后继任的可汗和领主们很快便背叛了他们跟黑旗库吉特人的协定,竟然派专职的猎头者剿灭这些真正的库吉特勇士;而他们不曾了解的是,每一名猎头者的首领跟黑旗库吉特人正面接触过以后,都选择了成为一匹库吉特的狼,成为一名真正的库吉特人。他们都是羊群为狼献上的最好的战士。” 话音刚落,数名骑士纷纷卸下了黑盔,那几张熟悉的面孔无疑曾经出现在猎头者名册的画像中,只是下方统统被注明了“战死”的字样。 **塔倏地立起身,仿佛一座黑塔拔地而起,不怒自威的眼神一如往日,让贝斯图尔左突右撞的脑袋冷静下来,头颅随着沉思而深深垂下。如果**塔的话字字属实,那么继续为无知软弱的羊群卖命,还是蜕变成驰骋原野的狼群中的一员?自己的选择并不需要举棋不定。 “我的兄弟,其实我今天的任务,并非仅仅将你带进狼群,而是让你成为狼群的头狼——继任黑旗库吉特人的导师。老天爷保佑我们的老头子,愿您在云端指印库吉特人的征途。”**塔一边说道,一边长跪地上,向开始闪烁着星辰的夜空双手合十。 贝斯图尔抬头,才发现周遭的黑旗库吉特人都已经下马,跟随**塔仰首祈祷,而星空只是默默却饱含柔情地垂抚着这片无垠的草原,仿佛库吉特族祖先们坚毅而温存的永恒注视。贝斯图尔也扬起眼睛,那深邃的黑暗交给了他一个答案,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答案。 “为什么是我?你不是比我更有资历,也更有经验么?”贝斯图尔知道这是最后一个疑问了。 “老人家观察着你太久了,久得让你我都无法想像。他在生命中最后的时刻告诉我们,这二十年来能够三次击溃狼群、咬破黑旗库吉特皮毛的有一个人,也只有这一个人。那就是你,贝斯图尔。 “老头子说的没错,能够让整个卡拉迪亚大陆臣服于库吉特汗国的,并非我们手上的快刀强弓,而是鹰一般锐利的洞察和狼一样狡黠的智慧。而你,就是羊群送给我们最需要的贡品,老天爷赠给我们最丰厚的恩赐——一名领导者。” **塔说罢,从脖颈取下一枚黑铁打造的狼牙坠饰,靠到贝斯图尔跟前,将狼牙项链戴到他项上。贝斯图尔觉得这枚狼牙有着远超千钧的重量,但自己身上也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拔刀控弦的双手,此刻的一举一动都正在牵动着历史的巨轮。 包围着的黑旗库吉特人纷纷单膝跪在贝斯图尔身前,将手中的武器高高举过头顶,或是猎弓或是战刀或是长枪,这是库吉特人表示忠诚最古老的方式,而众人的黑甲依旧寒气逼人。 **塔把贝斯图尔被钉在地上的弯刀拔出,也跪下高高举过头颅,发出颤抖着的声音:“我们的导师,请引领我们黑色的锋刃和黑色的铁蹄!” “听说最近库吉特草原上出现了一名自称拥有上古宝石的冒险者,为了寻找更多宝物,正在屠戮我们的同胞和战士,”贝斯图尔的声音却异常沉稳,仿佛发出着黑色的磁性,“把这个贪婪的盗贼赶出去,为了草原的正义!” ≡≡≡≡≡≡≡≡≡≡≡≡≡≡≡≡≡≡≡≡≡≡≡≡≡≡≡≡≡≡≡≡≡≡≡≡≡≡≡≡≡≡≡≡≡≡≡≡≡≡≡≡≡≡≡≡≡≡≡≡≡ 第八篇:(血与泪的大海) 第八篇:(血与泪的大海)作者:bmbhbftz ≡≡≡≡≡≡≡≡≡≡≡≡≡≡≡≡≡≡≡≡≡≡≡≡≡≡≡≡≡≡≡≡≡≡≡≡≡≡≡≡≡≡≡≡≡≡≡≡≡≡≡≡≡≡≡≡≡≡≡≡≡ 卡拉迪亚历1232年,5月的一个早上。 帝国北方的海平面上出现了一些奇怪的船只,接着,船只的数目越来越多,最终多到人们数也数不清,数量庞大的龙骨船队冲上了沙滩。 从船上跳下的诺德人和居住在大陆上的诺德人有些不同,他们身穿皮甲和链甲,手持战斧和圆盾,登入海滩后,就迅速形成战斗队形开始向内陆进发。战争降临了。 大海发怒一般动荡着,船舱如同烈马的背脊。13岁的欧德曼·拉格纳从噩梦中惊醒,挣脱身边雅德女人的搀扶,跌跌撞撞地爬上满是盐味的潮湿甲板,急切地寻找自己父亲的身影。 他的父亲全身着甲,坚毅的双手拄着硕大的战斧,静静地在甲板前方眺望南方的海平线,身后是一群同样沉默的诺德男人。猛烈的海风吹得贝德蒙睁不开眼,风从金属铠甲和圆盾上刮过,发出难听的刺响。 只见平静的海面陡然掀起一道凶猛的巨浪,如野兽咆哮般扑打过来,船身剧烈的摇晃着,少年一个趔趄摔倒在甲板上,终于他被注视着南方的男人们发现了。 “欧德曼我软弱的孩子。”他的父亲贝德蒙·拉格纳走到他面前,却没有伸出双手,“你是战士的后代。你要记住,我们来自北方,并且永不归去。” 瘦小的男孩眼中只有铁护腿黝黑的反光,他咬着牙想站起来,目光越过父亲的双脚却看到南方的海面被染成了一片赤红。他知道那是人类体内流出的鲜血,又是一场残忍血腥的厮杀。 诺德人的龙骨战舰如同密集的鱼群穿梭在这片血染的大海上。阴霾的天空下,隐约可见南方大地有浓烟四起。那是用来传递敌袭信号的烟火。 “我高贵的战士们!帝国的首都就在前方!”整艏船上的战士拔出了战斧和投矛,尖利的刀锋对向南方。“告诉懦弱的斯瓦迪亚人,我们伟大的名字!” “诺德!”雄浑的叫声山呼而起,渴血的武器在盾牌上狂热拍击,压住了远方动荡的钟声、绝望的呼喊和愤怒的咆哮。坚固的船身同样在战士们的吼声喊叫中战栗着。 恐惧和胆怯让欧德曼不停的向后倒退着,一个踉跄,他再一次的摔倒在船舷上,然后在疼痛中陷入了昏迷。 · 热滋滋的炸鱼和喷香的雪羊奶让欧德曼从昏迷中醒来,他睁开眼,看见他的保姆。 一个身材发胖、一丝不苟扎着辫子的雅德女人,正小心翼翼地跪在他的床边,碧蓝的眼睛躲闪着他,因为猝不及防而显得有些尴尬。 “姆妈……”他伸出手想喝些水,却瞧见墙上挂着一副美丽的家庭肖像画,绘就的是异大陆,斯瓦迪亚人装束的一家三口:严肃的父亲身着骑士装扮、母亲穿着花哨的宫廷服装,而小女儿也被裹得花枝招展,只是翘起的嘴角出卖了她的不满。 这不是他的床,这甚至不是大海和他父亲的船。紧闭的大门和窗帘让少年心中不安。 “别,我只是您低微的仆从……所有的雅德人都是。”保姆慌慌张张地止住他的呼喊,然后把他塞回被窝里,“少爷,我们现在是在【切尔贝克堡】,再过几天您就能出去活动了。” “画上的人呢?”欧德曼死死地指着墙上的画,幽蓝的大眼睛里满是泪水,“都和阿拉多的人一样被砍了脑袋,然后扔进大海里了?” 他突然像头愤怒的小狮子一样从床上弹了起来,一下子撞开雅德女人那双粗糙的大手,猛地扭开门,冲了出去。 “我不喜欢你们这么做!”悲愤和心碎的感觉强烈的冲击着少年的心,他发狂似的奔跑下楼梯,稚嫩的光脚在冰凉而粗糙的石板上磨出了血,口中还喊叫个不停。 在雅德女人追去房门的时候,欧德曼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无奈之下雅德女人唤来几名诺德战士。走廊里守卫的诺德战士循着若有若无的血迹紧紧地追随。 刺鼻的血腥味越来越浓,狰狞的火光在城市上空蒸腾,贝德蒙忽然在花园的转角停住脚步,瘦小的身子不可自制的发抖。 他看见教他投掷的阿尔卡叔叔俯身在地,正在剥画上一模一样的骑士父亲身上带血的装甲。而不远处的花丛里,隐约露出一双因为痛苦而不停战栗的女人的双腿。 四处都是在烧杀抢掠的诺德人,惊慌失措的斯瓦迪亚女人就像是被凶残野兽追赶的羊群,哀鸣着,哭泣着四散奔逃。 在满身血污、发出野兽般叫声的战士群中,站着一个穿着粉红色衣服、拖着一只毛绒小熊的可爱姑娘,不哭也不叫,只是痴痴地站在修罗的杀场里,因为刻骨的仇恨和悲伤而平静如海。 阿尔卡叔叔看见了她。他皱着眉站起身,拔出骑士尸体上的投斧,然后对准了小姑娘的后脑。 “不!”发狂的欧德曼冲了上去,赤红着眼睛撞向阿尔卡,却因对方一个娴熟的侧步一头摔倒在带血的泥土里。 “欧德曼。”他听见他父亲的声音,抬头看见那双冷酷的眼睛审视着自己,“你是诺德人。” “我讨厌自己是诺德人!你们除了杀戮还会做什么?为什么老是……”戴着铁手套的大手猛地给了欧德曼一记沉重的耳光,让癫狂怒吼的少年口齿流血,止住了他尖锐的嗓音。 “所以呢?我们就该留在北方最冷的地方,每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子民在风雪中饥饿而死?”他的父亲指向阿尔卡,“你是我的儿子,所以我没让你饿死。可是我高贵的朋友阿尔卡呢——你还记得他的儿子阿贝鲁么?在争夺雪原的战役中被雅德人凄惨的杀死?你还记得他的女儿阿雅儿么,仅仅七岁的女孩,却吃着草根度过了整整一个冬天?” 欧德曼看见阿尔卡叔叔那张布满创伤的脸庞微微抽搐着,他想起了那个肚皮鼓胀、疼痛而死的阿雅儿,于是沉默了下去。 而他的父亲目光越发冰冷,一把拎住他的衣领,“那么告诉我,欧德曼。懦弱的斯瓦迪亚人,是否应该占据如此肥沃的土地,却让真正的战士在风雪和病弱中死去?” “您是对的……”嘶哑着说出这句话,倔强的少年泪流满面。 “很好,杀掉那个斯瓦迪亚小孩。”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一把斧头递到了他面前。“你身为拉格纳家族的儿子,却没有一把武器染过异族人的鲜血。” 看着那个呆呆站立的小女孩,欧德曼固执地沉默着,转身走到她的面前,却突然把后背对向女孩,持着斧面向自己的父亲。“我要这个女孩不死。” 所有在场的诺德人都皱起了眉头,对于被征服者,诺德人只习惯屠戮。而这个拉格纳家族最年轻的孩子,却显示了作为头狼最不应有的仁慈和软弱。 两父子就这样静静地在四周传来斯瓦迪亚人凄惨的求救声和哀求声中冷然对望。 许久许久之后,欧德曼的父亲在明亮的火光中走向他,高高举起戴着铁手套的大手,最终却慢慢落下,轻轻地而极短暂地拍了拍他的头。“你果然更像你的母亲。欧德曼。” 围绕在四周的诺德战士摇着头四散离去,屠杀的鲜血依旧在花园和小巷里流淌着。而脱力的男孩跪倒在草地上,身后是一个脸色如雪的小女孩。 在诺德人入侵的提哈流血之夜,我父亲和母亲第一次相见。 ≡≡≡≡≡≡≡≡≡≡≡≡≡≡≡≡≡≡≡≡≡≡≡≡≡≡≡≡≡≡≡≡≡≡≡≡≡≡≡≡≡≡≡≡≡≡≡≡≡≡≡≡≡≡≡≡≡≡≡≡≡ 第九篇:(头骨盖的故事) 第九篇:(头骨盖的故事)作者:枫修 ≡≡≡≡≡≡≡≡≡≡≡≡≡≡≡≡≡≡≡≡≡≡≡≡≡≡≡≡≡≡≡≡≡≡≡≡≡≡≡≡≡≡≡≡≡≡≡≡≡≡≡≡≡≡≡≡≡≡≡≡≡≡≡≡≡≡≡≡≡≡≡≡ 【1】海峡上的斧刃 我叫艾特索尔·海瑞布雷克斯,出生在一个统治阶级的贵族家庭。 我是一个诺德人,家乡在遥远的北方——那是一片终年积雪的寒冷大陆,在恶劣的天气和资源稀少的环境下,许多同胞被饿死和冻死,只有少数的人能存活下来,然后成为一名诺德战士——几百年过去了,诺德人越来越少同时也越来越强大。终于有一天,在我即将成年的时候,父亲带着我和几万名诺德勇士坐着龙骨船,穿过若海,抵达一片新的土地。 踏上这块土地的第一眼,我看到的是遍地充满生机的青草和麦田,还有那些原住民眼里的恐惧。 “看到这片富饶的土地了么?”父亲摸了摸我的头,“这里将会是我们的新家。” 除了遍地青草,我在这里还看到了喷香的猪肉和甜蜜的奶酪,以及很多很多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我开始踏入了奢华的城堡,穿上了华贵的绸缎,在我享受着父亲带来的美好礼物的时候,我所没有看到的是被火焰吞噬的村庄和充满腥味的泥土里夹带着的鲜血。 后来我才知道人们对这次迁移看作是一次侵略——有史学家生动地形容:“一柄来自冰雪大陆的巨大铁斧劈在这片叫卡拉迪亚的富饶大陆,锋利的斧刃在海峡边割下了一块土地。” 【2】烽火 来到这片大陆不久父亲就带着部队占领了一座大城镇。看着溃逃的卡拉迪亚军队,父亲放声大笑,对身边的勇士说:“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土地属于我们!” 对于这些事父亲没有告诉我缘由,他甚至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一场战争——从小父亲就没有让我学过战斗,他说他需要我成为和战士不同的另外一种人。在其他勇士奋勇训练的时候,他开始让我学习卡拉迪亚大陆的文化。 从书籍中我了解到这片大陆原来由一个美好的国度统治着,随着历史的车轮前行,渐渐呈现出没落的趋势——从富饶到衰败、从鼎盛繁华到内政腐败、从团结稳固到四散分裂。这个伟大的帝国终于走到了末期。 曾经强大的帝国军队,在诺德人的进攻下几乎不堪一击,很快父亲就率队凯旋而归,告诉我:“我们的新家又扩大了许多。”由于那时年幼,我没有经历过战争的洗练,所以非常反对父亲的“强盗行为”。 那时候从城堡上眺望远处,四面八方都有淡淡的烽烟升上天空,一个个村庄被洗劫和烧毁,卡拉迪亚大陆上满目疮痍。入侵的脚步并没有停止,一场烽火从海岸蔓延开来,直欲燃烧到卡拉迪亚大陆的腹地。 【3】头盖骨的故事 面对诺德勇士的进军,懦弱的帝国人节节败退。很快父亲就带着军队冲破了他们的防线,跨越过雪原,来到了他们的首都——一座叫做萨哥斯的雄伟城池。 我没有亲眼见到这场被载入史册的战役,但我从斥候给父亲的报告中听得出这是多么激烈的场面。最终父亲攻下萨哥斯,然后带我住进了里面庞大的宫殿。 丢失了帝都的帝国人并没有发动反击,退守到了大陆中央的平原地带。由于损失不小,父亲没有继续进攻。 一个普通的日子里,浩荡的声音从窗口涌进,我从伏案中惊起,视线穿过窗外,一大群披甲配剑的士兵在父亲的带领下进驻城镇。 父亲告诉我,这是从家乡大陆上赶来支援的新的勇士军队。当天便举办了隆重的宴会,欢迎着这些远道而来的诺德人战士。 宴会上我记得发生过这么一件事:一名勇士军长提着一件东西献给父亲,坐在父亲旁边的我看清之后顿时吓得不清来,那是一块骨头,人的头骨,还带着斑斑的血迹。 那名军长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父亲大笑起来,和往常安抚我一样摸了摸我的头,对我也是对座下的所有士兵说:“我们以前生活在亚穆拿的时候,环境很艰苦,连制陶都是一件稀贵的事,所以经常把吃过的野兽头骨当碗使。这个是那些懦弱的卡拉迪亚士兵的头盖骨,就用它来纪念我们曾经的苦难吧。” 那天晚上那个头盖骨被高高悬挂在城堡的门梁上,父亲和众勇士喝得酩酊大醉。 【4】帝国的崩溃 父亲是一个勇敢而睿智的人,他经历过无数次战斗的洗礼,早已经变得沉着稳重,被所有的诺德人一致推选为首领。这一次率军入侵卡拉迪亚大陆,他的战绩非常好,已经足以超越任何一个历史上有名的诺德战士,士兵们都称他是“英雄”。 战事缓解以后,随着时间的推移,诺德人开始学习卡拉迪亚的文明,城里的一些贵族甚至言行举止上都效仿着帝国人。有的贵族建议父亲建立王权,正式地统治脚下的土地,父亲总是面不改色地说:“北方雪原的土地还没有打下来,海岸都没有统一,我哪里有资格称王。” 在诺德人享受着安闲的生活时,一封战报忽然传来:雪原上的维吉亚人与帝国决裂,建立了新的政权,同时向帝国宣战。 此时帝国面临着双面的压力,异常被动,父亲决定趁这个时机,一举夺下萨哥斯以西那片山岭和平原构成的土地。诺德人的军队开始出动,勇猛地夺下一座座城堡,不出一个月,传回的捷报就报告了胜利。 父亲率领的大军没有撤回,直欲向大陆中央那块名叫苏诺平原的肥沃土地杀去。 几乎就在大军前进的同时,一封紧急的信件由斥候传到了父亲的手里。帝国人以重金和一座繁华的大城日瓦丁为代价,和维吉亚人换取了和平,同时签订了一份合作协议,维吉亚人将帮助帝国人对抗诺德的入侵,并且帝国集结了大量的重骑兵,势必要进行还击。 面对即将腹背受敌的处境,父亲从容地率军撤回。懦弱的帝国人没有追击,就在贵族们纷纷为这短暂的和平感到庆幸时,又有战事传来:卡拉迪亚大陆东南处的广袤的大草原上,一伙游牧民族忽然起兵进攻,夺取了整个大草原。 这个叫做库吉特的游牧民族从大草原更东处的山脉翻越而来,带着机动性极强的枪骑兵,以极为迅速的进攻力度,把帝国人打得没有还手之力。 帝国人为了应付这险峻的情形,贵族们第一时间加重了对领地的征税,沉重的赋税让帝国的子民难以承受,帝国南方的罗多克山地上终于有人民爆发了起义,举起自由的旗帜,罗多克人独立出帝国,建立新的国度。 【5】日瓦车则会战 从斥候的口中听到这些情报,父亲脸上露出了浓浓的笑意,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孩子,你想不想跟着爸爸上战场?爸爸会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勇士!” 第二天,父亲召集了诺德的大量军队,主动对维吉亚人发动了进攻,目标正是北海岸上的一座大城——日瓦车则。 维吉亚人常年居住在雪原,因恶劣的天气而养出一身健壮体格,但卡拉迪亚的雪原远远不及我家乡冰雪大陆的寒冷,所以维吉亚人再健壮又怎么能是诺德勇士的对手,维吉亚的军队被连连击退。 在军队后面我看着远处的父亲在漫天箭雨下奋勇冲杀,他的铠甲被鲜血染成了红色,在阳光下折射着一道道耀眼的光辉。我忍不住屏住呼吸,睁大眼睛,心底涌起一阵血气。这是我第一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为父亲而感到的莫大自豪! 由于战事严峻,父亲派人把我送回了萨哥斯,我很遗憾不能继续见证父亲的伟大征程。接下来发生的事也都是由战后一名伤兵讲述给我的。 维吉亚人战退之后,迅速召集了最大兵力防守日瓦车则。诺德的军队浩浩荡荡地抵达海岸,开始了最为猛烈的进攻,同时这也是诺德军队入侵卡拉迪亚大陆以来规模最为庞大的一场战争,后来的史学家称这是“日瓦车则会战”。 【6】战神之殒 父亲不仅有过人的勇敢和统帅能力,他的战斗力也是所有的诺德人里最为优越的。每次大规模的战争都是由父亲率队,勇士们在他的勇武鼓舞下总能以少胜多。所以有人称他是“战神”,是诺德人千年难遇的伟大英雄。 这一次战争也不例外,诺德人在他们英雄的率领下,一开始就竭尽全力地冲锋,占尽了先机。父亲部署的战术在平原战上得到了非常好的效果,在诺德人的飞斧下维吉亚的骑兵死伤殆尽。 攻破平原的阻碍,在接近傍晚的时候,诺德军队来到了日瓦车则城下。从天而降雨点一般的箭射下,诺德士兵纷纷举起了圆盾。而此时维吉亚人的防守部队从侧翼开始趁机攻击,在左右包围下诺德军队陷入了劣势。 父亲并没有惊慌,他抬手下了一个命令,然后举着大圆盾抵挡箭雨,在维吉亚士兵群里穿行着,手上的锋利铁斧轻易地收割一个个敌人。诺德人受到英雄气势的鼓舞,也提起所有精力奋勇杀敌。 虽然我没有亲眼看到父亲的雄姿,但可以想像得到他浴血奋战的勇猛气概,满怀着激动心情,却没有想到接下来发生的结果。 局势被扳回,在父亲的带领下诺德士兵开始爬上了云梯,甚至还有几步就能登上城墙。但维吉亚人的弓箭一直都是闻名于卡拉迪亚的恐怖存在,带着强大腕力的弓箭嗖地穿透诺德士兵的圆盾,不少士兵因此而倒下。 看着越来越多的勇士牺牲,父亲忍不住咆哮一声,投掷出几柄飞斧,准确无误地将城墙上的几名弓箭手砸死,然后趁机迅速冲上了城墙,眼看就要迈出云梯。 这一刻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震撼了所有的士兵,咆哮声中,披着战甲的诺德英雄踏上了城墙! 诺德士兵们顿时欢呼起来。踏上城墙的父亲杀敌心切,或者说对自己太过自信,而忘记了左右的危险。侧楼上正站着维吉亚人最引以为傲的强大士兵——维吉亚神箭手。 锋利的箭从两面夹着风声袭来,诺德的英雄顿时感觉到威胁,侧身想避开,但神箭手使用的长弓射速之快,几乎无可避免,箭穿透了射中了他。纵然有坚硬的铠甲,在锋利无比而且带着倒刺的箭下被轻易穿刺,加上神箭手的射箭力度,几乎没入了他的身体。 鲜血飞快溅出,染红了胸膛。英雄无惧,拔出箭,断然大喝,手中的铁斧没有丝毫停歇,劈砍中杀了数不清的维吉亚士兵。 神箭手继续射箭,这一箭朝着他的面门就直射而去。英雄不由大笑,左手一迎,居然硬生生将这支箭握在了手中。 左右两侧的神箭手都为这个诺德人的力量和速度感到震惊,但战斗仍在继续,“嗖嗖”声不绝于耳,这一次是十几支威力巨大的倒刺箭齐发。 英雄挥斧,大片的鲜血飘洒,再次染红了他身上的铠甲,箭支纷纷刺进他的身体,在夕阳下绽放出一朵朵黑色的花。 花落在岩石上,变成殷红的血迹。天空中仿佛还回荡着他慨然的笑声。 诺德人的伟大英雄、诺德人的首领、所向披靡的战神——冈定·海瑞布雷克斯,倒下了。 【7】政变 听到父亲的噩耗,我呆滞了很长的时间,然后举起诺德人最烈的烧酒开始灌酒。看着城镇远处的天空,我的思绪在脑海里凌乱了一整晚,缓缓流下泪来,但没有出声。 等到天渐渐发白,远方的天空忽然有丝丝火光涌现,一阵阵浓烈的烟雾飘到天空。 一名老兵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我压抑住发沉得疼痛的脑袋,问:“那是什么?” “大人,那是禅达……他们烧毁了禅达!” 禅达,我在书籍中见过,那是这片战乱纷扰的土地上唯一一块仅存的乐土,一座不属于任何国度、任何势力的中立之城、自由之城。 原来,父亲的死让整支诺德军队混乱起来,他们四散着败逃,撤离途中经过了禅达——这座卡拉迪亚大陆所有势力都默默奉守着不去伤害的伟大城池,便一夜之间在这群没有首领、没有军纪的溃军的手中化为乌有。 那一天的早晨,诺德的贵族们在城堡大厅举行了会议,作为冈定·海瑞布雷克斯独子的我,坐在了首席的位置上。 看着争得面红耳赤的贵族,我忽然很想苦笑,父亲的葬礼还没有举行,这些臃肿的享乐者居然先关心起谁是他们的新主子起来。 就在我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一名贵族站了起来。我记得他,哈克瑞姆,很久之前那批支援军队的率领者,他一脸的虚伪笑容让我很是厌恶。 “艾特索尔殿下,我看您的疲惫样子,您是否要休息一下,这事就由我们贵族们全权处理好了。”哈克瑞姆说。 在他的表情和在座的所有贵族的眼神中,我明白了他们的意思。想到父亲,想到自己是他唯一的继承者,我不能因为他们威胁而放弃。我坐了下来,冷冷地看着这些人。 但哈克瑞姆的近卫兵很快冲了进来,没学过任何格斗的我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被带到了一间房间,囚禁了起来。 于是一场政变就悄然发生了。 【8】尾声 被幽禁的那几天,外面发生的所有事我都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些远征的勇士下场如何,我不知道父亲的尸首葬在哪里,每天只能看着窗子外的太阳和月亮升落。我很想痛哭,但看到外面敞亮的天空,我就想起父亲坚毅的眼神,所以默默忍受住悲愤。 直到有一天,一名士兵悄悄打开了紧锁的房门——正是那名从战场上撤退回来给我讲述了一切的老兵。 他看到我,先是尊敬地拜倒在地,然后说:“殿下,现在整个诺德都被哈克瑞姆掌控了,贵族们拥立他为新首领,还封为国王。我知道您才该是真正的国王,所以我买通了一些人,计划着带您逃出这里!” 我眼里有说不出的激动,扶着他的手,轻轻说:“谢谢你。” 老兵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笑容,说:“殿下,我们快走吧。我已经安排好了,我们悄悄潜出城,就在港口坐小船出海,到了海峡口我们只需要等待一艘商船带我们离开这里。” “离开卡拉迪亚?”我有些惊诧。 “卡拉迪亚战火纷飞,已经呆不下去了。”老兵说道,“那些随着首领大人进攻日瓦车则的勇士们被哈克瑞姆赶尽杀绝,各自逃散躲避去了。亚穆拿现在全是哈克瑞姆的亲信,更不能回去。所以我们只能前往别的大陆。我们的目的地是巴里昂大陆,那里比卡拉迪亚要更发达,争取在那里养精蓄锐,我相信殿下迟早有一天会回来的,那时候您就是卡拉迪亚的王者!” 夜风里,我坐在一艘巨大的商船上,望着身后渐渐变小的海岸线,想起很久之前带着我乘风破浪的父亲,心里充满难言的感伤。 阵阵海风里,我仿佛在夜空上看见了父亲的脸,看见了他勇敢而挺拔的身躯。我不由挺直了身板,对着天空,对着身后那片即将消失在视线的土地,用缓而坚定的声音说道: “卡拉迪亚,迟早有一天我会用这里的海水洗刷所有的血与恨——因为,我叫艾特索尔·海瑞布雷克斯。” ≡≡≡≡≡≡≡≡≡≡≡≡≡≡≡≡≡≡≡≡≡≡≡≡≡≡≡≡≡≡≡≡≡≡≡≡≡≡≡≡≡≡≡≡≡≡≡≡≡≡≡≡≡≡≡≡≡≡≡≡≡≡≡≡≡≡≡≡≡≡≡≡ 第十篇:(雪豹与竖琴) 第十篇章:(雪豹与竖琴) 风裹着雪花吹拂在维吉亚的雪原上,天空一直是苍茫的白色。 太阳的轮廓若隐若现,维吉亚的雪原上迎来了最冷的风雪。石头城堡里的领主们此刻享受着火炉的温暖与肉食的美味,市民们也可以躲在家里,在火堆的光亮中搓动冻红的双手。 然而,对于雪原上的流浪者们,每一次风雪都是致命的,村庄的巡逻队也是一样,领主们不会拨出一个钱币来为他们的身上增添御寒的衣物。 没有温暖的衣物,便无法穿戴甲衣。铁质的坚硬甲衣会被冷风冻得坚硬无比,无法触碰,冰冷的金属会冷却皮肤上的水分,将**的皮肤粘在那层乌龟壳上,剧痛无比。 奥古斯瓦尔是【舒乐斯村】巡逻队的一员,兽皮穿成的外套裹在他的身上,腰间的单刀是从雪原强盗那抢来的,刀柄缠上了粗麻布条,为了避免冰冷的刀柄冻住手指。 老父亲留给他的匕首藏在兽皮衣下的皮鞘里.即使如此,寒风将皮鞘冻得硬邦邦的.一把弓挂在他的背上,弓弦似乎都成了硬邦邦的一条线。 他不时的用手拨动绷在胸前的弓弦,唯恐他的弓冻住,那是他唯一的武器了。 与其他人不同,奥古斯瓦尔的手上,没有那厚厚的手套,被冻红的手上满是伤疤和冻疮,被弓弦绷破的伤口因寒冷没有了痛感。 他腰间的皮箭袋早就被冻得失去了皮的柔软,破旧的表面布满划痕,磨灭了光泽的箭袋里装着各种各样的箭,其中甚至有诺德人制造的箭。 那是从雪原强盗那里抢来的,从死亡的队友身上拔出来的一支支箭。长短不一,有的箭羽甚至已经脱落。 舒乐斯村是维吉亚王国的国土内最偏僻的村庄,它的领主美其名曰:与库吉特王国毗邻.实际上,村子周围只有白茫茫的风雪,在晴天里,村民们还有机会组织小型的猎队外出。 一旦碰上暴风,堆积在旧雪上的新积雪便会漫天飞舞,整个村子笼罩在百茫茫的暴风中.库吉特人叫这"白毛风",于是维吉亚人也这么叫。 库吉特的草原在冬天也会出现同样的状况,外出的牧民离开自己的帐篷时,腰间绑着绳子,这样才可以在令人迷失一切的白毛风中返回。 而舒乐斯村的村民们却没有这些,在外的行者一旦遭遇白毛风,只有死。 巡逻队的工资本来少的可怜,每人一年才可以发放100普拉。但经过长久的战斗与环境,气候的淘汰,几乎一半的人倒在了维吉亚的茫茫白雪里,每个人获得的钱相对的增长了许多,但仍然很少。 每年,巡逻队都有一次跨出白雪前往日瓦丁报道领取报酬的机会,多数猎人将钱花在城内的手工匠,或者混入城内的猎人手中,购买制作失败的破手套或是猎物的毛皮做成的廉价手套,虽然廉价,但也足够消磨掉那少的可怜的工资。剩下的便统统花在城内的酒馆里,制作于大陆中心的精致葡萄酒。 当队友们到处搜罗猎人以购买手中制作的手套与帽子时,奥古斯瓦尔往往用腰间那个粗麻布钱袋装好自己的工资,在角落里用自己满是冻疮与伤疤的手清点那些旧铜币,他往往取出其中的大部分还给家里,只给自己留下二十普拉,那是每年加入巡逻队必须缴纳的钱。 贤惠的妻子经常会把家信委托别人送到他的手上,那是他帮助温暖身体,行走在齐膝白雪中的最大寄托。 加入巡逻队已经十年了,他的生活逐渐改善,最初的五十人巡逻队只剩下了22人,他一年差不多能领到230多普拉的报酬了,他准备再干下去,逐渐让家里的妻子和孩子们富裕下去,不用为购买木柴的钱担心。 目前的维吉亚王国内,雪原上的巡逻队成为了汉子们的象征,曾在巡逻队中服役过的人们往往拥有威信,并以此为荣。 有钱人家和众多领主为自己的孩子找到了最好的立威途径。他们往往送自己的孩子加入巡逻队,不到半年便让其归返,随后甩给巡逻队在日瓦丁的总管一袋子金币。他们的孩子不必经历战场就同样让人敬重。 富家子弟们的短暂加入,并不代表着他们可以平安无事,雪原强盗的出现时无规律可循的。 每当战斗打响,手持单刀和各种武器的雪原强盗冲向巡逻队时,奥古斯瓦尔的箭总能及时的挽救那些吓的不敢动弹的富家子弟。即使他们的腰间就佩带着可以削掉敌人头颅的武器。 众多善良的孩子们会铭记奥古斯瓦尔的救命之恩,在战争结束时塞给他一小点钱。所以奥古斯瓦尔的报酬一直不少,但仍不够可以余富出一副手套。那双裸露的手因此长久的伤痕累累,发红发硬。 巡逻队已经在雪地里跋涉了一整天,没有什么可以的人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雪原白的刺眼,任何不一样的颜色都清晰可辨.但是在舒乐斯村庄,这个几乎被遗忘隔绝的地方,方圆几十里甚至连人的脚印都少的可怜。 风仍吹着,夹杂着的雪花像箭雨一般飞向风雪中缓慢行进的巡逻队.细小的雪花飞向奥古斯瓦尔的脸,如匕首一般。他却浑然不知,只顾专心的在雪原上远眺,舒乐斯方向似乎飘起一顾不详的烟雾,不是做饭的青烟,而是滚滚上涌的灰黑色浓烟,甚至交杂着火焰。 巡逻队急速在茫茫的白雪中跋涉,冒着迷路的危险前往舒乐斯.奥古斯瓦尔用右手不时的拨动琴弦,左手紧攥着腰间妻子写的家信。默默的祈祷着。 "千万不要有事,卓拉,你一定要活着。"眼泪似乎想要溢出,但被他迅速擦掉.奥古斯瓦尔不想脸上的眼泪冻成两条细小的冰柱。 他知道是雪原上跋涉的勇者。是维吉亚王国内勇敢的雪豹。雪豹不会流泪。 队伍涉过几乎将人掩埋的强烈风雪,朝着冒火的方向奔去。浓烟几乎成了路标,奥古斯瓦尔不时的跌倒在雪里,又挣扎着站起,其余的队友也在狂奔着,舒乐斯是巡逻队所有人的家。浓烟似乎抓紧了他们的心,摇动,扣挖,然后扔进冰雪里。 经过了几乎半天的跋涉,队伍冲进了舒乐斯,布满了火光和浓烟的村子里面.似乎有两队人在打斗,隐约可以看见穿着棉袍的库吉特人。奥古斯瓦尔躲过燃烧的房梁,卸下背后的弓,观察着远处的战场.眼泪终于流出来了。 地上满是死人,有村民的尸体。更多是库吉特人的。一队骑着枣红色马匹的人,带着奥古斯瓦尔从来没见过的头盔,挥刀战斗着,那刀有着明显的弧度,刀刃却窄的很。 又一名库吉特人被那锋利的刀削去了左臂,摇晃着掉下马去。那队奇异的骑兵各别手握火把,腰间系着油罐。 多数房子已经烧成了灰烬,奥古斯瓦尔不敢寻找自己家的房子。只顾着从腰间抽出一支箭,朝着一名奇异的骑兵射了出去. 似乎是一瞬间,箭射穿了那个人的左臂。 库吉特人一边的阵营里,一个身穿白袍的人,骑着一匹白色的骏马,那似乎是库吉特马与维吉亚马的杂交品种,马腿粗,马蹄宽,却继承了库吉特马的修长马腿。 马上的骑手手握长剑,一把弯弓挂在他的马鞍上。他正朝着一名手握火把的骑兵冲过去.几乎没有用多大的力,借着马的力量,他沾着血的长剑削去了那个人握着火把的右臂。 奥古斯瓦尔看见这个人的背后背着一把卡拉迪亚大陆上著名的竖琴,琴身似乎擦了油,闪亮无比,近乎透明的琴弦也布满了光泽。 背着琴的人扔掉了长剑,卸下鞍上的弯弓,从马鞍上的箭袋中抽出一支白羽箭,无比精准的射进了一名敌方骑手的胸膛里。奥古斯瓦尔这才想起了什么,赶紧抽出自己破烂的弓箭,朝一名骑兵射击。 一个带着奇特头盔的骑手似乎注意到了奥古斯瓦尔的存在,手中的马缰一抖,胯下的马便掉头向他冲过去。 奥古斯瓦尔急忙丢掉弓,伸手摸向腰间的单刀,但当刀柄与手指接触的一刻,奥古斯瓦尔却感到一股钻心的痛,手上的冻疮在碰到刀柄时就像燃烧了一样。 弯刀掉进雪里,奥古斯瓦尔急忙转身,骑兵的剑砍空了,但马的左肩撞到了奥古斯瓦尔的肩膀,像背锤子击中一样,奥古斯瓦尔被撞进了雪堆里。 带着奇特头盔的骑兵迅速列队离开了村庄,抛下了五具尸体。 背着琴的人翻身下马,缓慢走向雪堆里的奥古斯瓦尔。巡逻队在参战的一瞬间就战败了。 骑兵那特殊的刀径直斩开了他们破旧的衣服,十几个人的尸体已经没有了动作。剩余的几名捂着被马撞伤的身体呲牙咧嘴。 库吉特人多数葬身于刀下,很多匹失去骑手的马静静的站在村内的红色雪地上.年轻人走到了雪堆钱,回手丢出一个钱袋。 “没有能耐就别在酒馆抢生意。”一个库吉特人下马拾起了钱袋,活着的十几个人骑着马扬蹄远去。 奥古斯瓦尔在帮助下离开了雪堆,木然的看着满地的尸体,他的家还在燃烧着,房顶早就不见了,只剩下黑黑的房梁仍在直立。 “我叫阿姆巴朗·霍易欧。不必感谢我,我本来想带着雇佣骑手来这写首歌。没想到啊,可怜了美丽的小地方。”年轻人掀开遮面的钢护盔,头盔里是一张还算年轻的脸。 ”什么朗?谁?”奥古斯瓦尔木然的提问着,他的确不知道。 年轻人似乎遭受了很严重的打击。“你不认识我?我是大陆上最著名的游侠乐手!”到此,年轻人沉默了半晌。“之一。” “他们是谁?”奥古斯瓦尔站了起来,将灼烧一般疼痛的手戳进地上的雪中,顺带着他满是泪水的脸。正对着他燃烧的家。 “应该是东方人吧!不过好像不是东方谷里的,他们的刀似乎不同。”年轻人卸下背后的琴,扁了扁嘴说道。 在雪里痛哭的男人拔出了自己的脸和双手,借着冰雪洗干了自己的脸,顺手撕下身上的一块兽皮衣擦干。 “东方人,我会叫他们还回来的。”奥古斯瓦尔咬着牙,低声说。 年轻人拂去了琴上的雪花。“容我为他们歌唱一曲吗?你可以顺带着去捡起一副手套,换上一件被剑撕扯的不是太厉害的衣服.我兴许可以带你复仇。”游侠乐手捋了捋头发,轻声询问。 奥古斯瓦尔站了起来,缓缓走向满是尸体的人堆。 “请自便。” 年轻人轻抚了一下琴弦,一个音符蹦出那半透明的琴弦,随后是更多的音符,足以组成一段旋律。 "小村孤踞雪中,青烟飘舞.雪豹跋涉雪中,抬爪回望......" 寻找着手套的奥古斯瓦尔猛然停下了。泪水猛然涌出眼眶,他再次面朝着废墟跪倒。 歌曲最终到了尾声。 第十一篇:(苏诺的故事) 第十一篇:(苏诺的故事)作者:吴名。 ≡≡≡≡≡≡≡≡≡≡≡≡≡≡≡≡≡≡≡≡≡≡≡≡≡≡≡≡≡≡≡≡≡≡≡≡≡≡≡≡≡≡≡≡≡≡≡≡≡≡≡≡≡≡≡≡≡≡≡≡≡≡≡≡≡≡≡≡≡≡≡≡≡≡≡≡ 美丽的白纱,轻轻环绕在你的周围,你就像清澈的山泉中最圣洁的水滴,就像上帝手中最娇艳的花朵,盛开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啊~~~~~” “啊!先生,好了好了,您的诗写得不错的,马上就到苏诺了,您看.....” “知道了,我不读就是了。”安德森小声嘟囔道,坐回到座椅上,因为马车的车窗都被窗帘遮住了,没了乐趣,安德森只好静静的听着马蹄才在土地那种厚实感。 几天前的回忆再次涌上他的心头…… “年轻人,你难道不知道你的身份吗?”安德森被仆人们按在地上,他看着这位提哈城的领主,忽然一股热血涌上心头。 “先生,我爱她,这就够了!” “哦?那你这爱能给她什么?你能保证她一辈子幸福?”烛光的映衬下,那张年轻的面庞越发显得苍白,看着这个身着布衣的年轻人,海达维尔忽然想到了年轻的自己。 当他再次想婉言劝退年轻人时,飘忽不定的眼神定格在了年轻人的脖子上,这位领主似乎有些惊异,他低低思索着,怪异的表情浮现在海达维尔的脸上。“小子,你想去斯瓦迪亚吗?” 想到那一时刻老人看着自己的目光,安德森下意识的攥着脖子上的戒指,这是母亲留给自己的唯一遗物,她无法忘记母亲临终前对他说的话。 “孩子,诺德人不是你的亲人。”她那苍老的脸庞显出一丝悲凉。“去吧,去斯瓦迪亚……” 虽然安德森并没有完全听懂古卡拉德语,但斯瓦迪亚这一字符却隐隐传入安德森耳中。“斯瓦迪亚!” 他不明白身为诺德人的母亲为什么会几百年前的古卡拉德语,更不明白心爱女孩的父亲为什么会改变主意。 安德森苦苦思索其中的联系,马蹄踏在厚石板的那种清脆的声音便将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先生,苏诺到了。” 在车夫交给城门官额外的手续费后,马车便摇摇晃晃的在城门官友好的道别下通过了城门。 古朴的古拉德风格的建筑拔地而起,像是群星闪耀在苏诺这片星空上,太阳的光辉照耀在这片城市上空,她是上帝的宠儿,苏诺平原上的明珠,斯瓦迪亚人故乡。 安德森沉浸在苏诺的美景,快乐的听着马车发出的嘎吱声,车夫熟练的穿梭在无尽的街道中。 “先生,苏诺大学到了。”待到马车慢慢停下,马夫的声音从车前传来,跳下马车,马夫毕恭毕敬的为安德森搬着行李。 “先生,老爷可是非常青睐你啊,这苏诺大学可不是诺德人随随便便就能进的。”将最后一个行李抬下来,马夫便爬上车子挥着手笑道。“先生,不以后该叫您大人了,您的诗写得真不错,怪不对莉莎小姐非要嫁给你!” 安德森目送着哈哈大笑的车夫,直到马车消失在街道尽头,安德森红红的脸庞才平静下来,安德森抱起行李,开始打量着这座号称全大陆最好的综合大学。 同两旁古朴的卡拉德建筑不同,恢弘的建筑显得与周围格格不入,安德森试着用手推了推巨大的铁门,纹丝未动的铁门让安德森踌躇着该怎么进去报道。 门内不远处突然窜出两匹飞奔的快马冲向门外的安德森,不过最让安德森惊讶的还是骑在马上的人。 “蒙塔,别跑,把头巾还我!” “哈哈,这不就是你家对面那女的给你的嘛,下次叫你妹妹给你织条不就行了!” 冲在前面的人显然是惹恼了后面的壮汉,被称作蒙塔的年轻人驾着马纵身一跃,便越过了两米高的铁门,半空中还不忘对安德森做了个鬼脸,便快马消失在街道尽头。 “可恶,看我回去不在米拉面前揭他老底!”那壮汉勒马停在铁门内,方才注意到愣在门外的安德森,“嘿,小子,你是来报到的?” 回过神来的安德森赶忙点了点头,那壮汉便叫人打开了铁门。 走在苏诺大学的大道上,扛起安德森最重的行李,笑着说道:“让你见笑了,刚才跑过去的是库吉特人叫蒙塔,我叫阿齐兹,是萨兰德人,唔那混蛋也算是我准妹夫吧。” 阿齐兹做完自我介绍就好奇的看着安德森。“你好像是诺德来的吧,看你这衣服也不像是贵族啊,好了好了,不说就不说!”见着安德森低头不语,阿齐兹赶忙笑着打圆场。 “哎,对了,迟到的新生得先去校长室挨训,啊不是,报到。嘿嘿,行李都让我拿吧,咱们迟到三人组,肯定让那老头给弄到一个宿舍去了。”阿齐兹给安德森指了指校长室的位置,便扛着行李转身上马,临走前甚至用着。‘上帝祝福你的口吻’大笑着和安德森说一会见。 苏诺大学的校长室内,洛泰尔身着一身鲜艳的军装,胸口处挂着的几乎可以砸死人的勋章显示着他的身份,此时洛泰尔正聚精会神地读着一封来自提哈的信件。 “呵!这老家伙怎么会这么大方,不仅把自己女儿给卖了,还不惜送自己女婿到我这儿来,嘿嘿,这次非得狠狠宰他两顿!”洛泰尔放下手中的信件,盘算着该问海达雅尔要多少诺德皇家侍卫盾时,走廊上的一阵脚步声打断了洛泰尔的思绪,紧接着,便有人轻轻敲了敲洛泰尔面前的木门。 “进来吧!”洛泰尔上下打量着进来的这个年轻人。“真不知道那老家伙怎么想的。”洛泰尔暗自摇了摇头。 “校长先生,这是我的推荐信,请您过目!” “不用了,你既然是海达雅尔点名送来的人,还是他的女婿,这老朋友(死对头)的女婿也算是我的女婿,嗯,我以后会多多关照你的!” 在洛泰尔笑盈盈的注视下,站在苏诺大学校长前的安德森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苏诺大学,号称全大陆最一流的大学,由斯瓦迪亚皇室直接参与管理,每年输出的军事政治人才数以万计,学校总体科目分文艺军事两大类,而作为一所以培养军官得准军事学校,皇室甚至出资建立一个军事化的格斗训练基地。 眺望远处人头攒动的格斗场,安德森对海达雅尔的用意大为不解。“难道要我在斯瓦迪亚当军官吗?” 这个消瘦的年轻人漫步走在去往宿舍楼的路上,两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就是一块头巾吗,老哥你至于吗?” “放屁!那可是我的亲梅竹马亲手给我织的,**的居然送给别的女生?你让我回去怎么交代啊?” “要不,买个搓衣板回去?” “滚一边去!那东西只有你们库吉特有。” “没事,下次我叫米拉给你捎一个回去不就得了!” “臭小子,皮又痒了?” “哎!老哥,这不是刚才那小子吗?”蒙塔护着头,赶忙转移话题。 “哎,兄弟,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那‘老头’没揉/搓你?”蒙塔疑惑的问道。 “呃,他好像说多多关照我的。”安德森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哟,小子,来头不小啊,能让那老头关照!”阿齐兹狠狠地拍了拍安德森的肩膀。 “好了,老哥,都快让你拍死了,快走吧,我们这些留学生都被分到一个班去了,叫我两通知你到竞技场集合。” “这里有竞技场?” “没错!”蒙塔笑着回答。“这里已经可以算作一个封闭的城镇了,下次有机会我带你到酒馆溜溜。” 两人带着安德森穿过人声鼎沸的训练场,径直走进一个巨大的柱体建筑物。“老弟,你会不会格斗术?”闷在一边不说话的阿齐兹突然插一句道。 “以前我母亲教过我斯瓦迪亚近卫的格斗术!” “那就好,等会我们可得做好准备,那老头指不定让我们来竞技场干架!” “啊?那老头能干出这事儿?”蒙塔对阿齐兹的推测感到有些惊异。“不对!那老东西肯定能干出这事儿!安德森等会要真干起来,咱们可得抱团躲起来,让别人打去吧!” 说话间,走在狭长昏暗的通道里的三人终于看到一丝光亮,虽然自己曾跟着母亲看过几场比赛,不过走进内场安德森还是第一次。 这是一块巨大矩形平地,四周都被高高的围墙封闭,围墙上安排了大大小小上千的观众席,虽然现在整个竞技场内基本空无一人,不过如此宏大的场景仍然是给众人带一种视觉上的震撼。 “喂,那几个,愣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给我过来!”场内正中央已经集合了不少人,而站在众人面前的一位身着斯瓦迪亚军服的中年教官有些不满的看着愣在入口的三个年轻人。 面对着教官的大吼三个人赶忙冲进了队伍里。 “唔,就是他们三个了。”中年教官瞟了一眼仍旧在小声嘀咕的三个留学生暗自想道,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各位,客套话我亚里奇不会多说,现在虽然出于和平时期,但考虑到某些问题,校方最终决定将留学生整合到一个班级方便统一教学,不过这丝毫不影响学校对你们的重视程度,所以为了让你们更好地认识一下,咳,校方决定进行一场友谊混战。” 中年教官说完这些话,感到有些尴尬。“互相认识还让我们打架?”蒙塔忍不住小声骂道。 “你?出列!” “你刚才说什么” “啊,我刚才说教官您穿这身衣服简直是太帅了,你看上面的那几个……”蒙塔还没扯到一半便被教官打断了。 “哦?你是想向我挑战吗?” “啊?没,没有啊!”蒙塔哭丧着脸,惹得人群一阵阵的哄笑。 “嘿!兄弟,看那边,咱们班居然有女生!”阿齐兹根本没在意蒙塔的苦相,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的一道倩影。 顺着阿齐兹猥琐的目光,一道熟悉的倩影,映入安德森的眼帘。“莉莎?”安德森忍不住失声叫道。 惊叫引来了众多人的侧目,也包括那道倩影,白色的长裙垂至脚尖,金黄色的秀发轻抚在腰间,洁白无瑕的俏脸上,一双湛蓝色的大眼睛回望着正痴痴望着自己的消瘦身影。 一颦一笑间,引得愣在安德森身旁的阿齐兹大流鼻血。“哎,等等!”快成血人的阿齐兹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们认识?”阿齐兹看着仍在安德森身上徘徊的眼神,有些意外。 “不是,应该长的很像吧!”安德森喃喃道。“也对,我说你怎么会认识维吉亚的公主!” “她是公主?” “对啊,亚罗格尔克女儿,吉安娜公主,真没想到会和她一个班!”阿齐兹兴致勃勃地向安德森介绍着。 站在人群中的吉安娜公主正死死盯着安德森的脖子,先前的好奇早已被震惊所取代,她犹豫了一下,穿过人群,漫步走到两人的位置。 “嘿,她居然过来了!”看着越来越近的倩影,阿齐兹又开始给自己上色。 “你好!”吉安娜公主站在安德森面前,行了一个标准的维吉亚贵族礼节。 这使的安德森受宠若惊。“你,你好,公主殿下!” “你知道我?”吉安娜公主知道自己问了废话。“你脖子上的戒指是哪来的?”当她一开始看到这枚戒指时,她便想起了那个曾经来到日瓦丁的那个落魄王子,同样戴着的古朴戒指,奇怪的纹路盘踞在戒指周围,这是各国先王用古卡拉德语亲手写下,用笔将自己的王国交给王储的证明,她不敢确定面前的是不是那国的落魄王储。 安德森的回答将她从思绪中拉了回来。“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那你母亲是哪里人?” “哦,是斯……” “哎,吉安娜公主,你还认得我吗?”阿齐兹打断安德森的回答,笑着说道。 “您和那位可是萨兰德和库吉特的王储,我怎么会忘呢?”吉安娜的回答让安德森满脸震惊,他想不到这两个小混混模样的人居然会是高高在上的王储。 “呵呵,公主殿下怎么会对我朋友的家世感兴趣?”阿齐兹那原本一根筋的眼神里有着些许精明。 “没,没什么,只是好奇罢了!”吉安娜躲闪的直视的目光。“只是……”吉安娜贝齿紧咬目光复杂的看着安德森,说道。“我只是想提醒这位先生,戒指不适合戴在脖子上。” 匆忙离开的倩影让安德森这回真有些懵了,他本以为公主只是想和自己聊天罢了,双手攥着脖子上的戒指,只好将它收了起来。安德森抬起头来下意识地说道。“大……” 看着安德森欲言又止表情,正揣摩吉安娜话语的阿齐兹笑了笑。“你可只认识两个叫阿齐兹和蒙塔的小混混。” 在经历一场小风波之后,两人收起各自的疑惑,才注意到一向桀骜不驯的蒙塔居然站在教官面前摆出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嗯,不错,没想到库吉特人的嘴皮子也玩的这么溜,以前可是一言不和上来就砍。” 因为在卡拉迪亚中土人的眼中,库吉特人的好斗天性在战争中发挥得淋漓尽致,当斯瓦迪亚的三万重装骑士傲立在五国联军面前时,所有人都跑了,只唯独库吉特人,他们坚信有着长生天的庇佑。 一万库吉特铁骑硬是用长弓和快马和斯瓦迪亚三万个庞然大物死磕,在损失部分兵力下,仍然能够做到全身而退。 不过作为最会耍嘴皮子的赛加可汗的儿子,斯瓦迪亚贵族们特有的技能硬是让蒙塔给学会了,不过现在他才明白苏诺是何等的卧虎藏龙。 “好了,各位,如果没有异议的话,你们可以去换战斗服了!” “哼,就一个大裤头也叫衣服?”溜进人群中的蒙塔小声嘀咕道。 “刚才那位同学,看来我们有必要探讨一下你们库吉特人穿红色裤/衩的必要性了。” 不一会儿,六十多个快要“裸奔”的年轻贵族整齐的站在亚里奇教官面前,不过也只有安吉娜被允许穿着紧身的皮甲,傲人的身姿引得身旁几个“裸男”纷纷侧目随着人群缓缓排成一条长队。 当躲在众人中间的安德森三人出现在亚里奇面前时,三把微型匕首像是变戏法似的出现在亚里奇手中。 “教官,你这是什么意思?”站在最前面的阿齐兹双眼微眯,看了看旁边几个正挑选武器的诺德留学生。 “呵呵,洛泰尔校长没和你们说过吗?‘特别照顾’”亚里奇毫不分说地蒋校长交代给自己的事情给抖了出来,惹上两个异国王储这个大黑锅他还不想背,虽然他已经得罪了一个。 “拿着吧!”站在一旁正对着安吉娜犯花痴的蒙塔插一句道。 “好吧!”阿齐兹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心里明白蒙塔表面上装糊涂,却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接过三个小的可怜的匕首,三人便躲到角落里去了。 待到将地上的武器发完,亚里奇从角落里搬来一个梯子,众目瞪瞪之下径直爬到了观众席上。 “看什么看,先倒地的十个,我会挨个找你切磋切磋。”亚里奇从怀里抽出一瓶麦酒,带着玩笑的口吻说道。“各位尊敬的少爷们,只要不打成白痴,打成猪头还是挺可爱的!” 亚里奇拔开瓶塞,小声嘟囔着。“早知再问老板要几个鸡腿了!” 同看台上喝的一脸惬意的亚里奇不同,众人紧张的盯着周围的人,毕竟,脸皮还不太健康的年轻贵族可不想第一天就当垫底加被虐。 “蒙塔,这三个木头疙瘩能干啥?”听着头顶上证咕咚咕咚灌酒的声音,蹲在死角的阿齐兹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蒙塔。 “你等会就知道了!”紧握匕首,蒙塔望着远处已经开始打斗的人群,低声笑道。“老哥,准备收东西吧!” 竞技场的另一侧,因为诺德与维吉亚在边境地区时有小规模冲突,两国的学生逐渐开始拉帮结伙,人群中不断有人倒下,不过谁都没注意到地上的武器不知被谁给顺走了。 “嘿,老哥,这下赚大发了!”蒙塔抱着一大堆武器,一股脑堆到了墙角边。“嘿,赶紧收起来,你们萨兰德不是有一句话叫什么扮猪吃老虎吗?” 蒙塔要来了安德森的匕首,径直向平地中央走去,见着别这两个木头疙瘩的蒙塔不屑的表情,一旁的一个罗多克年轻贵族拾起身旁的巨型木剑,戏虐的缓缓朝蒙塔走去,冷冷地注视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白痴。 蒙塔冷峻的脸庞上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身子向后倾斜,手中的匕首狠狠地砸在那个可怜虫的脑门上。 见着蒙塔瘦小的身板,本以为可以轻易解决,却忘记了库吉特出身的蒙塔早将投掷术练到一砸一个准的地步,见着在地上转圈的白痴终于倒地,蒙他笑呵呵地拾起木剑,扔给了角落里无语地看着自己的阿齐兹。“哈哈,别用这种崇拜的眼神看我好吧,有这么多可以砸死人的东西,咱们可以看好戏了!” 此时,平地中央的打斗在众人冷冷地注视之下结束了,仅剩的一名壮汉得意地看着四周,却发现在众人戏虐的目光下,几名弓箭手正搭弓瞄着自己的屁股。 现在除了刚才被爆/菊的白痴之外,仍然站着的众人早已按照不同国家分成几个队伍免得被他人群殴. “嗯,看来今年送来的人也不全是废物。”坐在观众席上的亚里奇暗暗点头,几乎所有的人都带着猥琐的眼神看着角落里正耍着武器的笨蛋三人组。 刚才蒙塔的表现几乎是震惊了全场,几十米的距离下,能准确的命中对方的要害恐怕也就蒙塔一个能做到,现在谁都不想当炮灰去和这三个疯子死磕,估计还没近身就被蒙塔给全砸完了。 而场上的萨兰德和库吉特两队可不敢动他们未来国王的一根毫毛,见三人仍旧是蹲在角落里扯犊子,两队人只好开始打量着其他队伍。 “怎样,今年送来的小崽子们还不错吧?”坐在远处观众席上的洛泰尔笑着对身边的人说道。 “洛泰尔,现在是非常时期,你可得注意尽量减少这些与他国学生的来往。”估计没人会想到万众瞩目哈劳斯国王会来到苏诺大学。 “当然,我会让亚里奇注意的,您看那三个。”洛泰尔指了指阿齐兹三人。“其中有两个是萨兰德和库吉特的王储,那个,呃是海达雅尔亲写推荐信送来的。” “哦?”哈劳斯那快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突然射出一丝精光,一向不屑与斯瓦迪亚王室交往的海达雅尔怎么会亲自送一个平民来这儿? 哈劳斯国王有些疑惑,那仿佛看穿一切的眼神下,一股熟悉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 ≡≡≡≡≡≡≡≡≡≡≡≡≡≡≡≡≡≡≡≡≡≡≡≡≡≡≡≡≡≡≡≡≡≡≡≡≡≡≡≡≡≡≡≡≡≡≡≡≡≡≡≡≡≡≡≡≡≡≡≡≡≡≡≡≡≡≡≡≡≡≡≡≡≡≡≡ 第十二篇:(拉蒙的回忆录) 第十二篇:(拉蒙的回忆录)作者:吴名 ≡≡≡≡≡≡≡≡≡≡≡≡≡≡≡≡≡≡≡≡≡≡≡≡≡≡≡≡≡≡≡≡≡≡≡≡≡≡≡≡≡≡≡≡≡≡≡≡≡≡≡≡≡≡≡≡≡≡≡≡≡≡≡≡≡≡≡≡≡≡≡≡≡≡≡≡ “奴隶贩子,那些海寇们给了你什么好处,敢替他们跑腿?”德鲁波耶死死盯着屋内正笑盈盈看着自己的精瘦老人。“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呵呵,尊敬的老爷,我只是个穷人,一千个叮当响的第纳尔放在我面前可让我受不了!” “哼,不就是给你一千吗?只要你马上放了人质,多少都可以商量。” “老爷,我做生意这么多年来,诚信二字我还是会写的,只要您出一千个第纳尔,他们就会完好无损的把您的夫人送过来,啧啧,艾索娜夫人可是元帅的女儿,要是让将军知道了,恐怕您的位子就不保了~” “你……”德鲁波耶涨红了脸,瞪着毕恭毕敬地站在面前的奴隶贩子,久久说不出话了。 “哟,这维吉亚的夕阳可真美啊!”拉蒙站在德鲁波耶的府邸门前,欣赏着夕阳下维吉亚独特的雪景,丝毫不在意身后恶狠狠的关门声。 “先生,我们该走了。”站在拉蒙身旁的一个小男孩有些畏畏缩缩,初见贵族就争锋相对让这个平民的儿子紧张不已。 “埃雷恩,等会从箱子里数一千个第纳尔出来!” 拉蒙没有回话,喊来路边的一辆马车,便同男孩一起将哗哗响的大木箱搬上马车。 “先生,去哪儿?” “玫瑰酒馆!” “好嘞!”车夫笑着吆喝着,用长鞭抽打着奔跑的快马,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依斯摩洛拉堡】最高的建筑物前。 “老爷,那家伙走了,”管家站在德鲁波耶面前,毕恭毕敬地问道。“需不需要我派人把他杀了?” “暂时不用,明晚就去城外把夫人接回来,顺便带几个我的侍卫把那群装成海寇的绿林强盗杀了……至于那个奴隶贩子的下落,就告诉那几个杀手,叫他们盯紧点,敢在我头上敲东西,我要让你活着走不出维吉亚!” 玫瑰酒馆。 “哈哈,老板,上两大罐麦酒,你要是在掺水我可就不给钱了!” “啊?你怎么知道的?”正在柜台前擦酒杯的老板没想到来人会冒出这句话,一不小心便说漏了嘴。“我当是谁呢,你小子怎么跑到我们这个小地方来了?” “呵呵,我可是替人跑腿来了!” “哦?能让你跑腿的生意,大赚一笔了吧?” “废话,我这次可是去敲诈德鲁那老小子去了。”拉蒙接过老板递来的麦酒,咕咚咕咚喝得精光。 “你这胆子可真够大的,那个领主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你就不怕他宰了你?” “怕,当然怕,不过不瞒你说,维吉亚那几个老东西的把柄可都在我手上,要是咱死了,这些老家伙们可就全都颜面扫地了!”拉蒙笑呵呵地拍了拍自己锃亮的脑门。 “你可别得意,最近城里可是多了好几个罗多克人,真不知道你给葛瑞福斯国王什么好处,罗多克可是早就不允许买卖奴隶了!” “哦?那几个笨蛋都追到这儿来了?” “你别给我装不知道那样,看你这猥琐的样子,估计那几个司法院的又要遭殃了!”老板略带些鄙夷的眼神瞧着面前仍旧呵呵笑的奴隶贩子,“不过我好心提醒你一句,那群人里好像有个叫班达克的,应该是马特阿斯伯爵的人,他们现在都有可能盘算着怎么逮住你呢!” “没事儿,罗多克的笨蛋还想逮住我?也不看看我是谁?哎,兄弟,你这里缺人手不,我给你打七折!”拉蒙又是一口气灌完老板递来的麦酒醉醺醺的说道。 “不用了,我可不吃萨兰德人的那套,埃雷恩是吧,把他扶到楼上去睡觉,记得把门窗锁死,你可得看紧了,我可不想在我酒馆里出人命。” 喝醉酒的恍惚间,拉蒙倒在床上,厚厚的被褥传来的阵阵温暖让他那冰凉了一辈子渐渐融化,走廊上老板骂骂咧咧的抱怨声让他心安。 在他六岁时,诺德王国遇上了百年不遇的饥荒,为了让家中最小的拉蒙活下来,他的亲人全都被饿死了,那一年,再提哈周围的一个小村庄里,唯一活着的拉蒙曾立下誓言,发誓要杀了提哈那个昏庸的领主,他曾试着当过老老实实农民,当过努力打拼的雇佣兵,可这些人们总是能够体会到饥饿的伤痛,这种对饥饿的恐惧让拉蒙扔掉了自己的“善良”,昔日的憨厚老实早已成为过去,人们谈论的只有一个来自提哈的一个阴险狡诈的奴隶贩子。 童年时的记忆充斥着他的心灵,他想这样一直醉下去,忘记埋藏在心底里的那些悔恨。选自《奴隶贩子的忏悔录》............ “雪国的太阳就像维吉亚人民心中的希望,太阳不灭,维吉亚人不倒!”这是一个吟游诗人在游历过维基亚后的感慨,不过有人爱,便有人恨。 “这该死的阳光,”玫瑰酒馆的房间里,倒在床上的拉蒙抬起手来,努力遮挡着阳光,厚厚的眉毛终于派上的用场,拉蒙心满意足的挺直了身子,又开始打起了呼噜。 “先生,先生。” “小混蛋,别吵吵!” “可是先生,外面有辆马车在等你!” “叫他们等等!” “可是…”站在门外的埃雷恩想到老板交给他的法子。“先生,那几个罗多克人要收缴了我们的钱啊!” “什么?”拉蒙像是被人突然割了一块肉似的,一骨碌爬了起来。“妈的,那几个小兔崽子活腻了是吧!” 还没等把衣服穿好,拉蒙便急急忙忙地冲下楼,当看到只有老板一个正站在柜台前呵呵笑时,拉蒙才意识到自己又被骗了。 “哎,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啊,人家可是派专车来接你的,你个老小子不是吹什么德鲁波耶的近卫都被你收买了吗?有本事你就去啊!”老板带着戏虐的目光看着拉蒙。 “妈的,你以为我不敢啊!”怒骂间,拉蒙的老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哼,埃雷恩下来,跟我走!”拉蒙气哼哼的一脚踹开了酒馆的木门,径直跳进了对面的马车。 “趁我没改主意下车还不快走!”拉蒙此时几乎是用吼的,不久便是吸引了路上的行人,伴随着拉蒙的怒骂声,这辆罗多克来的马车在酒馆老板无奈的注视下驶向了依斯摩洛拉堡最高的建筑物——德鲁波耶的府邸。 “妈的敢抢老子的钱,”拉蒙第一个跳下马车,在两个守门士兵惊异的注视下,一脚踹在了昨晚刚离开的大门上,“该死的罗多克人,你爷爷我来了!” 此时的拉蒙全然没有了老狐狸的模样,都是个撒泼的泼妇,引得众人不断哄笑。 “贱民,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管家的半个脑袋突然从大门里钻了出来。 “别废话,带我去见那几个罗多克杂种!” 看着拉蒙着怒气冲冲的样子,暗想主人的计划难道被这家伙知道了?管家有些不知道摸不着头脑,虽然自己听说了维鲁加来的人要审问这个奴隶贩子,可这个老头像是吃错药了一般,满嘴都是火星子。 管家领着拉蒙走到地下,指了指里面的那个房间,便是不屑的瞪了拉蒙一眼,赶忙钻回了地面上。 “先生,这里好黑啊!”埃雷恩怯生生地看着四周黑乎乎的墙壁不由打了个冷颤。 “别废话!快走!”埃雷恩突然觉得拉蒙就像个快要爆炸的油桶,直接是拎起了自己一脚便是踹开了角落边上的木门。 “是哪个龟孙子找我?”拉蒙虽然恶狠狠地骂道,不过老眼仍旧是有意无意的观察这间被人精心设计的房间。 在这个阴暗房间的一处角落里,正挂着一块与黑色墙壁完美融合的黑色布绸,若不是贴近观察,常人根本想不到角落里还藏着一个人,房前仅有的一张桌子放着不少摆放怪异的蜡烛,光线像是被吸引了一般刁钻地映射到拉蒙的脸庞,这时拉蒙的大眉毛又是派上了用场,拉蒙对于熟知官吏审问时干的小把戏可是早有对策。 此时拉蒙放下埃雷恩,用一节老枯木似得手指气愤地指着坐在面前的罗多克审查官。“就是你!还我一千个第纳尔!” 正想吓吓这个奴隶贩子的年轻审查官被拉蒙骂的有些哭笑不得,他没想到这个奴隶贩子居然敢厚着脸皮在这儿干起了反客为主的事儿,审查官收起尴尬的表情,笑着说道:“先生,您的一千个第纳尔可以过后再谈,我只是替人走个程序问你几个问题罢了!” 见着拉蒙终于坐下来不说话,审查官拿起刚沾了墨水的笔问道。“名字?” “班达克!” “你说什么?”审查官没想到这老头会冒出这一句,拉蒙的尖锐的老眼已经注意到黑布下刚才那一阵细微的抖动。 “性别!” “女!” “啊?”这次就连审查官都是有些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角落,不过那里似乎就在没了动静,这个年轻的审查官脸上阴晴不定的看着面前仍旧是装着不亦乐乎的奴隶贩子,赶忙停下了对拉蒙的试探,“上个星期的的晚上你在干什么?” “哦?难道我要告诉你我在维鲁加跟贵族夫人搭讪?”拉蒙似笑非笑的说道。 “但有人看见你在竞技场附近和别人交易奴隶。”审查官直勾勾的盯着拉蒙说道。 “证据!”拉蒙看着这个倨傲的年轻人,不由得轻笑道。 “你的买家就是证据!” “是吗,我亲爱的先生,您似乎忘记了这儿是什么地方,这儿是维吉亚,而且近期维吉亚怕是要同斯瓦迪亚向罗多克宣战了吧?你说我要是派人对那些早就想开战的贵族老爷们说咱们依斯摩洛拉堡突然偷偷来了几个自称是罗多克司法院的,不知他们要做何感想?” “你…”年轻的审查官涨红了脸,咬牙切齿的瞪着面前笑呵呵的奴隶贩子。 拉蒙拍了拍脑门,笑呵呵地说道:“既然话已至此,我就告辞了!”拉蒙站起身来,不顾审查官的怒视,慢悠悠地领着埃雷恩走出门外。 “另外,我好心提醒你一句,给那些贵族老爷们卖命,下场会比我这个奴隶贩子更惨,班达克,想报仇的不只你一个人!”这些话语缓缓的从拉蒙那干涩的嘴中吐出,像是一声声惊雷炸响着房间内的一块阴云,沉重的脚步声再次从湿漉漉的地面响起。消瘦的身影在屋内审查官愣愣的注视下渐渐消失在了漆黑的走廊上。 “你见到他了?”德鲁波耶将手中的木块随手扔进身旁的火炉,面前的罗多克人从屋外带来的寒冷让他感到不快。 “年轻人,对付一只老狐狸,不需要任何试探,因为你只有一次机会能逮到他!”德鲁波耶指了指身旁的小椅子,南方马特阿斯大公爵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大人,或许我能让他在监狱度过余生!” “呵呵,除非你把他送到地狱,想在他身上找痕迹,还不如去数猴子身上有多少根毛。”德鲁波耶满脸玩味地审视着面前处事不精的年轻人。“小伙子,想维护正义也不用拿奴隶贩子开刀,罗多克盗贼多的是。” “对不起,大人,”坐在德鲁波耶身边的班达克只是摇了摇头。“他把我家乡的人都变成了奴隶,包括我!”奴隶出身的班达克始终忘不了拉蒙带给自己的伤痛。“所以,我希望大人能允许我将他带回罗多克。” “我曾经说过,我会让他活着走不出维吉亚,这可不是我一个人这么想!”班达克的无理要求让德鲁波耶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班达克,请注意你的身份这里是维吉亚王国,不是什么狗屁人人平等的罗多克公国!” 贵族的高贵使得德鲁波耶能够和一个奴隶出身的小官吏平起平坐早已超出了他的忍受范围,无力的讽刺让班达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勉强行了一个蹩脚的维吉亚贵族礼节,火炉中木块烧焦的劈啪声,犹如领主对怏怏告退的班达克无情的嘲笑。 玫瑰酒馆。 “老板,我回来了!”打发走马车的拉蒙拉着埃雷恩,又是一脚踹开了玫瑰酒馆的木门,引得门内几个顾客直愣神。 “你说你个败家子,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跟个三岁小孩似的,你要是在踹,看我下次不往你酒里灌水。” “你什么时候不往酒里兑过水,别废话,给我上两桶诺德酿的葡萄酒,好久没沾过了。” 板无奈的扔来两桶酒,声说道:“尾巴甩掉了?” “没呢” “没甩掉,**的往我这儿来,还让不让我做生意了!”老板激动的有种想踹人的冲动,受不了老板瞪大的眼珠子,拉蒙打了个响指,两个雇佣兵模样的人便将一个壮汉拖了进来。 “你们赶快放了我,我可是……”刚看到老爷嘱咐的跟踪对象就在面前,被按在地上的壮汉赶忙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哦?这位兄弟似乎有难言之隐啊!”把玩着的刀子的拉蒙盯着跟踪了自己好久的尾巴。“你想怎样,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只是想送你去萨兰德旅游罢了!”那壮汉当然知道拉蒙的意思,奴隶的悲惨可是早有耳闻,拉蒙的威/逼加利诱,那壮汉吓得赶紧将自己的任务一五一十地给说了出来。 糟糕的结果使得拉蒙的老脸变得极为难看,不过看着那可怜巴巴的眼神,拉蒙还是勉强露出一抹诡异的弧度。“嗯,不错不错,你们两个把他弄晕,相信萨兰德的**们会喜欢你的!” 还没等那壮汉叫出声来,身旁两个佣兵手中的木棒便向他头上砸去,待到被打晕的壮汉拖到酒馆里面,看了看四周又变得空无一人的酒馆,老板无奈的问道:“班达克那老小子说动领主了?” 拉蒙低头不语,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赶忙喊来埃雷恩。“小子,去联系日瓦丁的那几个,维吉亚的几个老不死的怕是要玩真格的了!” 作为一个奴隶贩子,阔的人脉对于一个四处寻找机会的人是极其重要的,这一点拉蒙无疑做得很好,他的眼线分布在大陆各个角落,所有情报汇集一身。 可一天下来,【日瓦丁】和【库劳】却没传来任何消息,拉蒙估计自己在维吉亚的眼线怕是凶多吉少,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呆下去了。 “什么?你要去禅达?”正擦着酒杯的老板忍不住惊奇的问道。“现在的生意可是越来越难做了,要不是禅达的领主暗中赞助,怕是连我也该回乡养老喽!” “那你那些货怎么办?要不放了?” “给当地的几个商队吧,不过条件是他们出发的时间得由我来定!我要让这些人跟我的佣兵团一起出城。” “那个奴隶贩子又在耍什么诡计?”不过这种想法瞬间被商人们遗忘,可怜的奴隶推挤在每个商人的客厅,这些身强力壮的诺德奴隶可以在苏诺卖到一个非常好的价钱。 商人们对于这个奴隶贩子的事儿也有所耳闻。但这个奴隶贩子扔掉的生意仿佛在商人面前就是活生生上百个第纳尔,一时间,睡梦中的市民似乎听到了闹市才有的喧闹,马夫的吆喝声惊醒了无数早起的市民,没人知道商贩们抽了什么风,会在大半夜出摊,城堡内一下子沸腾起来,无数辆马车伴随着人们的咒骂声呼啸着冲向城门。 城门官一脸倦意地忍受着面前车辆经过时扑在脸上的阵阵冷风,谁都没注意到几辆破旧的马车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快地冲出城门。 城墙上,裹着厚厚棉衣的德鲁波耶一脸笑意的看着远处不断缩小的黑点,他仿佛看见了一颗苍老的头颅孤零零地挂在城墙上。 卡德鲁伊斯山脉,这条横贯维吉亚南部的磅礴山脉。终年的积雪,高耸入云的山脉,就像是维吉亚王国的天然屏障,谁都想不到,这个极度寒冷的山脉下有一颗维吉亚几个大领主们梦寐以求的头颅正老老实实的呆在一辆疾速前行的马车里。 “该死的老头,你这选的什么破位置!”一道有些粗犷的女声从一辆马车中传出。“小姐,不想坐中间,你可以出去,不过就你身上这几件破兽皮,不懂成冰棍我可以在发你几个月工资。” “谁稀罕~”马车内,拉蒙笑眯眯的看着就坐在自己面前扎着马尾辫正撇着嘴的年轻女人。 “老色鬼,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马蒂尔德小姐,我雇佣你可不是让你吃白饭,到了前面就下车。” “怎么?”叫做马蒂尔德的女趟子手眉毛一挑。“发了我半年工资的卡拉迪亚第一吝啬鬼居然要赶我走?” “不!”透过车窗,拉蒙看了一眼远处黑乎乎的森林。“等会停车自己进去!” “干嘛?” 瞥了一眼仍在装糊涂的诺德女人,注视着远方的拉蒙慢悠悠地说道。“杀人!” “阿嚏!”在雪原上的一片小树林里,挂满皑皑白雪的草丛里,突然想起一道重重的喷啼声。 “你个新兵蛋子,再放屁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宰了你?”草丛中传来的吼声引得四周的积雪微微颤动,微弱的月光下露出一张胡子拉碴脸庞。 “肯拉德队长,我们是要等到什么时候啊?都快一晚上了,怎么连根毛都看不到?”不满的声音终于从一名瑟瑟发抖的士兵中传出,引得起他们纷纷附和。 “急什么,我们的任务就是在这儿蹲一个晚上,就算没人也能领到几个赏钱,要是现在回去了,就真的连根毛都没了。” 阵阵寒风吹打在一众趴在草丛里的士兵脸上,低低的踩雪声若有若无,紧张使得肯拉德额头上出现一层快结成冰的冷汗,直接告诉他,自己已经暴露了。“快撤!” 他心中的想法刚刚升起,一道极细小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滚烫的鲜血融化积雪的声音犹如近在咫尺,又是两道惨叫声刺激着肯拉德早已绷紧的神经。 “快撤!”肯拉德终于按耐不住,第一个当起了逃兵,士兵们目瞪口呆的望着犹如兔子一样不多久便消失在众人眼中。 随着队长带头开溜,惊恐万分的士兵们马上跳起来,四散奔逃,血腥的杀戮永远不及来自黑暗的恐惧。 黑暗中,站在几具无头尸体旁的马蒂尔德无奈地踹了一脚身旁硬梆梆的身体,低低的骂了一声。“真是一群怂包!” ≡≡≡≡≡≡≡≡≡≡≡≡≡≡≡≡≡≡≡≡≡≡≡≡≡≡≡≡≡≡≡≡≡≡≡≡≡≡≡≡≡≡≡≡≡≡≡≡≡≡≡≡≡≡≡≡≡≡≡≡≡≡≡≡≡≡≡≡≡≡≡≡≡≡≡≡ 第001章:(勒拉格堡)汉图斯 本章人物:(汉图斯)、(孛儿图旭·伊雷丽)、(孛儿图旭·亚历克斯)。≡≡≡≡≡≡≡≡≡≡≡≡≡≡≡≡≡≡≡≡≡≡≡≡≡≡≡≡≡≡≡≡≡≡≡≡≡≡≡≡≡≡≡≡≡≡≡≡≡≡≡≡≡≡≡≡≡≡≡ 第001章:(勒拉格堡) 天空蔚蓝,偶尔有几片浮云缓缓地移动着。放眼望去,一望无际。不由地让人心旷神怡。 突兀,一只苍鹰呼啸而过,穿梭在浮云间翱翔天空。苍鹰下面是一片广袤而碧绿的草原,草原上有着一群觅食的牛羊,而牛羊的不远处又有一个小小的圆形城堡。 这座城堡位于两座山峰之间,同时又处于维吉亚王国和库吉特汗国的交界处。城堡的东西两面被山峰围绕,南面是广阔无限的肥沃草原,北边则是一片寒冷的波布赫拉雪山。 【勒拉格堡】建造的年代始于卡拉德时期,当时的【勒拉格堡】只是作为一座抵御维吉亚人的防御要塞,这座古老的要塞,在库吉特人入侵时直至卡拉德帝国覆灭后,归属于库吉特汗国所有。 半月前,汉图斯跟着雪岭女王从【库丹城】出发,他们一路向东而行,先是经过了被一片雪林包裹着的【舒乐斯镇】,然后又穿过寒冷至极的波布赫拉雪山,在第十日,抵达到了【勒拉格堡】。 这里的环境要比汉图斯想象得恶劣得很多,虽然作为城主请来的教头,但他只是住在城堡里一间狭小的石头屋子里,每天在凛冽的山风中教导着临时招募的农民和懒散的城堡卫士。 对于佣兵而言,简陋的住处并不算什么,不过,至少酒还是管够的。 虽然汉图斯从打赢‘维诺战争’后就一直过着昏昏沉沉地日子,自从家人被害后,汉图斯除了为雇主卖命和苦练武艺,剩下的就是坐在酒馆的角落里大口地喝酒寻找一醉。 但在【勒拉格堡】,他找到了前所未有的东西。他忽然发现生命中还有另一种东西,尤其是看见伊雷丽的时候。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一种强大的力量抓住了自己的内心,她的一娉一笑,每一个举动,都让汉图斯感觉到一种强大的引力! 前二十年,汉图斯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还没有经历爱情的甜蜜就遭遇了家庭的巨变。 然后,他把自己奉献给了军队,用以给自己和家人复仇。近些年,他一直在昏昏沉沉中混着日子。直到那次致命的邂逅,让这个女人闯入了自己的生活。 他知道伊雷丽是个寡/妇,他的父亲为了讨好赛加可汗,把她嫁给了可汗的侄子阿乎恩,但在崇尚多妻制度的库吉特男人那里,这只不过是多了一件不错的异国玩具而已。 在库吉特人的传统里,一夫多妻是一种常态。 伊雷丽的那段婚姻可想而知,但仅仅一年后,阿乎恩在攻杀【雷恩迪堡】一战中阵亡,伊雷丽成了寡/妇。 然后回到了【勒拉格堡】,由于她的两个弟弟跟随库吉特人东征,结果阵亡在了亚力卜战役中,她就成了父亲唯一的孩子,【勒拉格堡】未来的女主人,除非有个夫婿。 这天清晨,汉图斯特地换了一件城堡主人为他准备的新衣服,并诚挚的邀请高贵的伊雷丽女士出城狩猎。 伊雷丽欣然同意了! 当换好一身猎装的伊雷丽出现的时候,汉图斯正在训练场跟城堡里的几个士兵用钝剑你来我往地拼斗砍杀。 准确的说,是汉图斯独自一人应对六个城堡士兵。看上去,他对付起来倒是绰绰有余。 钝剑决斗结束得很快,六个城堡士兵都被打疼得在地上求饶,汉图斯只挨了一剑,不过即便换做是锋利的真剑,他受伤的部位亦不重。 “你这个混蛋。”其中一个士兵拔出一边扔下的利剑,大喊着冲过去。直到握在伊雷丽手中的皮鞭狠狠地抽打在地面上,发出‘啪啪’的响声才将其止住。 “训练场上输了就输了,没什么可丢人的!”这位美丽的冰雪女王大声喝道。“看看你那是什么混样!” “这个家伙不按常理出牌!”士兵指着汉图斯控诉,其他被打倒的士兵同样点点头。 “如果能够打赢,那就是最好的常理,”伊雷丽语气尖锐地指出。“死人可不会控诉公平不公平!” 看得出这个士兵还是很不服气,汉图斯心中忽然亮起一个念头。“这样,我们再打一场,就我们两个,其他人不插手,我不用武器,你用真剑,无论谁赢了,输的那一方就任凭赢的处置,如何?” “没问题。”士兵一口答应。 “这样不太好吧!”一旁的伊雷丽表现得忧心忡忡,空手对真剑,就算是斯瓦迪亚最强壮的骑士也不敢下这样的豪言。 正当她打算劝汉图斯改变主意的时候,此时,没有任何地先兆,汉图斯忽然如同一头猎豹向对面的士兵猛扑了过去。 借助奔跑的冲势,汉图斯屈膝向前滑行,所有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人已经到了那名士兵的身后,他灵活地站起身,两只手抱住了士兵的脑袋。 纵然士兵能够用手里的利剑往后刺、往后砍,可是在那之前,汉图斯会扭断他的脖子。 “你!你这个混蛋!这不是堂堂正正的决斗!还没有说开始!”士兵激动地吐着唾沫星子,喋喋不休。 “你觉得你的敌人会跟你说‘开始’吗?”汉图斯淡淡一笑,说话间便已松开了士兵。 士兵羞愧又恼怒的丢下握在手中的武器。“你赢了,我任由你处置。” “罚你十鞭子,要你记住这次教训,更要让你记住在教官面前应有的尊重。”汉图斯明白若是想要让这些士兵在训练的时候听从他的命令,就必须在他们的面前展示出强大的实力和严谨冷酷的手腕。 · 白雪皑皑的山间,勇敢的汉图斯向伊雷丽做出了表白,并赢得了美丽寡/妇的芳心。 当晚,伊雷丽站在城堡的大厅里,当着众人的面宣布自己要嫁给汉图斯。 一切发生得这样突然和意外,让这位维吉亚佣兵一脸惊讶地戳在原地,大厅内所有的仆人和士兵都露出了惊讶不已的神色。 「一个毫无身份背景的佣兵,怎么能娶贵族女儿呢!」汉图斯试图告诫自己。 “你疯了?在这胡说八道什么?”但这遭到了她的父亲孛儿图旭·亚历克斯的激烈反对,这位老城主愤怒地怒骂着女儿,指责她的愚蠢和无知,一个贵族,怎么能嫁给身份低劣的外籍老兵呢? 伊雷丽看着吐沫横飞愤怒的父亲,冷静地说道:“从小你就因为我是个女人而怨恨我的母亲,你抛弃了她让她孤独地死在了野外。你娶了一个低贱的婊/子,只是因为她能给你生下两个儿子。你把我嫁给了一个粗野的库吉特人,充当他众多专属玩/具中的一个,就为了你能讨好那个野蛮人的可汗。你这次是不是又想用你女儿的身体为你自己换点什么呢?” “混账东西,你是我的女儿,你有理由听从我的命令!我让你嫁给一个绅士,你却不知感激!” “扯淡!你管库吉特蛮族人叫绅士,别忘了,你的爵位来自于卡拉德帝国奥古都斯皇族的册封,可你却背弃了这一贵族准则,倒向了库吉特人一边,你根本没有作为一个贵族,一个父亲的责任,或者说,你根本不配做一个人!”伊雷丽听到父亲的怒骂怒火中烧,想起这些年来自己所受的屈辱和父亲数典忘祖的行为,立即唇齿回击! 听到女儿的反驳,老亚历克斯蹦了起来,一记准确地耳光打在了女儿脸上,满眼放出了一种痴狂的光。 伊雷丽被父亲霹雳般的目光瞪着,惊慌到心都碎了。她心跳得厉害,嘴唇有时抖颇起来,眉毛有时也在颇动。 亚历克斯狠狠地揪住了女儿的领子,然后咬着每一颗牙齿,犹如一头被激怒的斗牛犬的低声咆哮一样说道:“你必须听我的,你这个下贱的小寡/妇,你和你无能的母亲一样,只是一个无法传宗接代的女人,你们的价值仅仅是取悦男人的礼物而已......” 汉图斯突然满腔愤怒的站了起来,他想要冲上高台狠狠地教训一下那个顽固的老头,可坐在他周围的士兵同样站起身来,并拔出腰间佩戴的武器对着他。 就在这时,亚历克斯忽然感觉胸口一凉,一头栽了下去。伊雷丽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柄带血的匕首,狠狠地冲着父亲的尸体啐了一口,那表情如同大仇得报一样。 “这是为了我的母亲,你这老混蛋!”可见伊雷丽对于父亲的仇恨,刻骨铭心! 随后,伊雷丽看着大厅周围惊恐的仆人和士兵们,平静地说道:“我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而他…”伊雷丽握着带血的匕首,指着汉图斯。“以后就是我的丈夫!” 惊愣数秒之后,所有的士兵都收回自己的武器,并单膝跪地面前向城堡的主人宣誓效忠。仆人们也跟着跪在地上,汉图斯顿时变得目瞪口呆,茫然不知所措的脑子像一张白纸。 第二天,伊雷丽派人向库吉特人的赛加可汗置信:告诉对方她父亲去世的消息,并且要求可汗任命她为【勒拉格堡】的女主人。 ≡≡≡≡≡≡≡≡≡≡≡≡≡≡≡≡≡≡≡≡≡≡≡≡≡≡≡≡≡≡≡≡≡≡≡≡≡≡≡≡≡≡≡≡≡≡≡≡≡≡≡≡≡≡≡≡≡≡≡ 第002章:(战事燃起)汉图斯 本章人物:(汉图斯)、(伊雷丽·卢修斯)、(赛加可汗)、(亚罗格尔克国王)。 ≡≡≡≡≡≡≡≡≡≡≡≡≡≡≡≡≡≡≡≡≡≡≡≡≡≡≡≡≡≡≡≡≡≡≡≡≡≡≡≡≡≡≡≡≡≡≡≡≡≡≡≡≡≡≡≡≡≡≡≡≡≡≡≡≡≡≡≡≡≡≡ 第002章:(战事燃起) 在库吉特汗国,一向是男尊女卑,一个女人居然想要做城主。 这挑战着库吉特人的传统认识,赛加可汗一口回绝了,然后,下了一道命令:让伊雷丽嫁给一个库吉特领主,她的领地必须由库吉特人继承! 当伊雷丽从库吉特信使手中接到可汗这个命令时,顿时大怒,她受够了父亲的凉薄与曾经库吉特丈夫的粗野,那些蛮子只会把自己当做专属妓/女一样的玩弄并且不负责任。 但是,一旦违背可汗的命令,就意味着公然造反。【勒拉格堡】只有不到两千人的士兵,如何能抵抗库吉特人倾国而来的大军呢? 伊雷丽似乎并没有想那么多,她当着信使的面,撕碎了可汗的亲笔信,然后拿剑指着已经瞠目结舌的信使,厉声喝道:“告诉赛加,他不再是我的可汗,我以后只叫做伊雷丽·卢修斯!” “你这个狂妄愚蠢的女人,既然敢撕毁可汗的亲笔信,”信使鼓足勇气警告她。“你将会受到最残酷的惩罚。” “滚,滚出我的城堡,不然我让士兵割下你的舌头。”伊雷丽表现出了一个刚烈女人特有的冲动。 有些担惊受怕的信使拾起了地上的碎片,然后灰溜溜的逃出了城堡。这些被撕毁的碎片都是证据,他必须带回去交给赛加可汗,不然受到惩罚的将会是他。 伊雷丽有男人一样的胆量和勇武,断然拒绝了可汗的要求!这也正是汉图斯爱上雪岭女王的原因。这位维吉亚佣兵知道不久之后自己将会面临什么,但他不后悔。 · 几日之后,狼狈地信使回到了‘草原之星’【图尔加】,并将他带回来的证据交给面前的可汗。 赛加可汗其实对于【勒拉格堡】的动向非常不关注,那个贫瘠的地方对自己的国家没有任何实际的意义。他的信无非是告诉一个傲慢的女人:你应该学会遵从与俯首! 可当赛加可汗看到他派去的信使带回的被撕碎的纸屑时,一把冲天大火从胸膛中破顶而出!“这个狂妄愚蠢的女人,既然敢违抗我的命令。”他说出了几乎与信使当时相同的话。 信使低着头,恭敬的说道:“可汗,据说她跟一个维吉亚佣兵好上了。” “维吉亚佣兵?”赛加可汗质问道。“这个下/贱的女人,难道她认为我库吉特的酋长配上她这个寡/妇吗?” “她说您不再是她的可汗,”信使接着添油加醋的说道。“她还说您根本不配做她的可汗,并且自称为雪玲女王。” 赛加可汗顿时眉头一紧,有些恼怒。“这个下/贱的寡/妇居然想要与我平起平坐,”他冰寒至极的说出一句。“我会让她为自己的愚蠢而付出代价的。” 赛加可汗在库吉特汗国的威望极高。骄傲的可汗是不允许任何人挑战他的权威的,更何况,还是个女人! 但此刻他的大部分军队正在集结于‘草原之星’【哈尔玛】,赛加可汗打算趁着斯瓦迪亚人南征罗多克公国的期间,大举进攻德赫瑞姆地区。这是他扩张领土的最好时机。 · 汉图斯和伊雷丽明白,背叛库吉特人的可汗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在信使离去后,他们便搜罗着贫瘠的山峦土地上每一个领民,把他们武装起来,然后加以训练,用以抵挡库吉特人即将滚滚而来的铁骑雄狮。 但是,汉图斯明白,这个边境小城无论如何也顶不住滚滚而来的库吉特汗国倾国之力。 现在,汉图斯和伊雷丽明白了,为什么爱情如此珍贵——因为,在很多世俗力量的干涉下,爱情是最奢侈的东西! 当汉图斯和城内的两千名士兵做好一切准备的时候,却始终没有等来库吉特讨伐大军的消息! 库吉特汗国的国都【图尔加】一切正常,丝毫没有集结兵力或者军事行动的预兆! 汉图斯有些糊涂了。“按说发生如此之事,一向残忍嗜杀的库吉特人定然会立即进攻,可现在......” “管他们呢,”伊雷丽对着她心爱的男人说。“反正既然有了时间,我们举行婚礼吧!” 初冬,位于雪岭之上的【勒拉格堡】召开了一场寒酸的贵族婚礼,参与者都是粗鲁的大兵和肮脏的农夫、猎人...... 但不管如何,爱情从某种意义上说终于修成正果了! 或许,还没有! 虽然没有婚纱和典礼,但真心相爱就不在乎任何事情了! 婚礼的当晚很热闹,人们在城堡的大厅里尽情的享用城堡主人为他们准备的丰盛食物和酒水,几名业余的歌者则在高台上为大家吟唱助兴。 高台上的汉图斯喝醉了,并且喝的啷当大醉。这是他多年以来唯一一次因为高兴而喝醉酒。他找到了心爱的女人,并且成为了她的丈夫。尽管他看不到未来的命运。 晚宴结束后,伊雷丽搀扶着他不醒人事的丈夫回到他们的新房。然后把他放到床上,像个妻子那样帮她的丈夫脱去了靴子和外衣,盖上毛绒绒的兽皮被子,最后她吹灭了烛光。· 汉图斯当上了【勒拉格堡】的城主,他必须为自己的爱妻和城堡的领民们负责。 虽然库吉特人没有入侵,但并不会表示他们不会来。 【勒拉格堡】祖上是卡拉德帝国的封臣,如今卡拉德帝国变成了斯瓦迪亚王国,但他们远在千里之外,会不会为了这个贫瘠的边远山城飞地而做些什么,谁心里都没底儿。 汉图斯和妻子商量后,决定把【勒拉格堡】献给维吉亚王国,而自己则愿意作为维吉亚王国的边地领主,并世代为其镇守【勒拉格堡】! 商定之后,汉图斯便派人骑着快马将这个消息送去维吉亚王国。信使日夜不停的赶路,在七日之后,抵达了维吉亚王国的首府‘御霜之城’【日瓦丁】。 面对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亚罗格尔克国王还是很高兴,毕竟,没有哪个国王不喜欢自己的领地变得更大,虽然这块领地只是以贫瘠和寒冷著称的山地。 不过,亚罗格尔克明白,这个鸟地方是有争议的,早些年是卡拉德帝国的封地,后来领主举城投降了库吉特人,然后领主的女儿又为了爱情准备把城市献给自己! 如果拿了,就是挑衅库吉特人,很可能酿成两国之间的全面战争。亚罗格尔克心想。现在自己仅仅当了四五年国王,父王贝尔勒克是篡权而立,国内还有很多反对者。 即使要进行军事扩张,诺德人的沿海地区和斯瓦迪亚人的战略要地德赫瑞姆高原也比【勒拉格堡】这个鸟地方更有**力。 可是,从另一个角度上看,对方主动带城投降,自己可以白白捡一个大便宜如果不要似乎有点太傻,而且,还会降低自己在国内的威信——显得好像怕了库吉特人的报复。 亚罗格尔克选择了一条折中的办法:接受汉图斯的投降,但不派任何援军帮助镇守【勒拉格堡】,只是派一支运输队给汉图斯大量的甲胄弓弩和刀剑武器以及价值十万第纳尔的金币! 亚罗格尔克的策略就是名义上接受投降有了面子,但不派兵至少不会过于刺激库吉特人,大大降低了触发全面战争的机会,这些援助可以让当地人自己武装起来对抗可能的库吉特进攻。 至少,这样不会直接让维吉亚军队面对库吉特人的马刀弯弓! 很快,消息便传到了库吉特汗国。赛加可汗虽然恼怒,但他却不想在这个时候与维吉亚人兵刃相向。他的首要目标仍然是德赫瑞姆地区,这片地域广阔的高原是库吉特人最想要得到的土地。 但是赛加考虑到,如果领主带着城堡投降他国自己却不做任何动作,这对一个可汗而言,是莫大的耻辱和挑衅。 于是,库吉特可汗赛加写信受命博古金塔尔·阿萨酋长率领本部落兵马讨伐【勒拉格堡】叛军。 但汗国的主力军队不动。这意味着阿萨酋长只能率领本部的五千多兵马讨伐【勒拉格堡】,而且没有任何援军。 赛加可汗还在信中许诺:如果攻下来,那里就是阿萨酋长的封地了! ≡≡≡≡≡≡≡≡≡≡≡≡≡≡≡≡≡≡≡≡≡≡≡≡≡≡≡≡≡≡≡≡≡≡≡≡≡≡≡≡≡≡≡≡≡≡≡≡≡≡≡≡≡≡≡≡≡≡≡≡≡≡≡≡≡≡≡≡≡≡≡ 第003章:(可汗怒火)汉图斯 本章人物:(汉图斯)、(伊雷丽·卢修斯)、(赛加可汗)、(卡拉克·泰沙)。 ≡≡≡≡≡≡≡≡≡≡≡≡≡≡≡≡≡≡≡≡≡≡≡≡≡≡≡≡≡≡≡≡≡≡≡≡≡≡≡≡≡≡≡≡≡≡≡≡≡≡≡≡≡≡≡≡≡≡≡≡≡≡≡≡≡≡≡≡≡≡≡ 第003章:(可汗怒火) 阿萨酋长丝毫不愿意打这一仗! 虽然可汗如此许诺,但是那个鬼地方对于阿萨酋长来说,没有丝毫的价值。 但可汗的命令还是要执行的,阿萨酋长从【图尔布克镇】出发,率领五千军队,进攻【勒拉格堡】。 说起来阿萨酋长也是一名久经沙场的老将了,跟随已故的杰拉克可汗和现任的赛加可汗历经了无数大小战役,无论是东方莽原还是沙漠戈壁,都留下了无数足迹。 但这次是攻击山地城防,阿萨酋长却没什么信心。 不过,阿萨酋长还是玩儿了一手声东击西,这是库吉特人惯用的攻击伎俩,虽然大都出身草原牧民,但库吉特人在战术欺骗上确是天生的好演员。 阿萨酋长派出二百人的疑兵在法拉墨山道前建立营垒,并且多张旗帜与帐篷,看上去似乎是三千人左右的军队,在法比乌斯小道旁用五百人的疑兵建立了营垒,伪装成了五千人的军队。 由于这两个地方是进山通往【勒拉格堡】的必经之路,在此布防可以顺利瞒过【勒拉格堡】的守备者们,然后,阿萨酋长通过雪山间最难走的山涧小道准备偷袭【勒拉格堡】! 应该说阿萨酋长的战术很有一套,他确实做到了没有遇到任何阻击,就成功地兵临【勒拉格堡】城下。 不过,汉图斯夫妇从没想过要主动出城截击,而是要凭借着【勒拉格堡】周围的群山和城防本身的优势来抵抗库吉特人的战马和弯刀。 由于前段时间,维吉亚王国派人运来了大量的财宝与武器,汉图斯和伊雷丽又招募了一些雪原强盗和当地的维吉亚人。终于在库吉特大军赶来前凑足了三千人。 这些人有一定作战经验,箭术也很过硬。在维吉亚这个有很强狩猎背景的国家中,箭术不仅仅是作战技能,更是生活技能。 阿萨酋长来到【勒拉格堡】前一看,顿时大为放松,城头上那些衣冠不整的家伙看上去就如同一群土匪一样,这些无组织无纪律的家伙又怎么能是库吉特人的对手呢? 由于连日来山路崎岖,阿萨酋长又想尽快了解此战,只带来了攻城云梯这一种攻城器械,也没做详细的侦查,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一群胆子大的乌合之众而已,根本不需要什么战术。 骄狂的库吉特人开始架设云梯攻城,城头上的抵抗似乎并不激烈。 他们如愿以偿地爬上南城的城墙...... 后续部队看着前锋已经上了墙,就拼命往南城挤。 一声号角!城内的塔楼上、制高点上、房屋后面......射出了无数支羽箭,犹如飞蝗般劈头盖脸地砸向了刚刚上墙的库吉特人,顿时,打得他们哭爹喊娘。 原来,维吉亚神箭手汉图斯深知:如果站在城墙上和敌人死扛弓箭射术,没什么意义,只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得不偿失。 如果把敌人诱上城头的显眼位置,让自己的弓箭手们隐藏在暗处把羽箭射向无法在城头上散开的敌人,那么效果会更好,已方的损失也会降低许多。 登上城头的库吉特士兵顿时被弓箭射成了一个个刺猬,只见无数的尸体从城头上砸向了城外的云梯,这加重了库吉特人心中的恐惧。 “撤退,都给我撤下来!”阿萨酋长见状,立即下令停止进攻,撤回来! “一个也别放过,射箭!”这时,汉图斯不依不饶地追击着,带领弓箭手们爬上了城头对撤退的库吉特人展开追射! 阿萨酋长好不容易才带着人撤了出来,清点一下居然损失了五百多人,剩下的也大都有箭伤。 刚一交手,就中了埋伏,阿萨酋长生怕由此士气下跌,于是,下令全军弓箭还击! 库吉特人的复合骑弓是库吉特人的一大骄傲,在阿萨酋长看来,输给敌人纯属被敌人耍诈所骗,动真格的,他们是不行的。 当城头上下展开箭雨大战之时,阿萨酋长悲哀的发现,自己人被全面压制了。 其实,阿萨酋长的战术并不坏,在面对射速缓慢的斯瓦迪亚战弩和威力孱弱的萨兰德硬弓,库吉特复合弓无论是射速还是威力都占尽便宜。 但是面对盛产弓射手的维吉亚人,又是失去了地形优势,在弓箭战中,库吉特人只能是倒足了大霉。 就这样,库吉特人对【勒拉格堡】的讨伐,草草告终! 久经沙场的库吉特指挥官阿萨酋长被汉图斯一个维吉亚老兵带着一群临时组织的民兵部队打垮了。 但不管如何,输了就是输了!阿萨酋长虽然军事能力一般,但多少明白,这一仗输的不怨自己,客观困难太多了! 赛加可汗是个比较英明的大汗,估计是不会怪自己的吧!阿萨酋长心想。 阿萨酋长准备带兵从【勒拉格堡】撤回自己的领地,并先行派了传令兵向远在【图尔加】的赛加可汗通报战败的消息。 但是,阿萨没想到,自己的弟弟古鲁摩诃并不甘心,偷偷带领了五百名后卫部队返回了【勒拉格堡】一带,准备伺机伏击出城的维吉亚人。 古鲁摩诃其实心里有着自己的小九九,当大军从白雪皑皑的山岭间撤退时,他发现,军队只能在山坳里排成一条长龙行进。而且东拐西拐的根本不好协同联系。 所以,自己偷偷带后卫部队回去,兄长是不会发现的。 而且,古鲁摩诃知道兄长的传令兵会向赛加可汗汇报战况,如果自己能打场胜仗,定然会在人前大大露脸,说不定日后能挤掉兄长成为部落酋长的! 当时,古鲁摩诃向阿萨酋长请求作为后卫,而且最后一个撤退。厚道的阿萨酋长认为是弟弟的勇敢和担当精神,当即同意了。 古鲁摩诃偷偷带兵回到【勒拉格堡】的时候,发现已是黄昏,而且看上去城头上那些轻敌的维吉亚人已经放松了警惕。 古鲁摩诃更高兴的是,发现了城门的虚掩! 兄长打不下来的城堡,如果自己偷袭并以劣势兵力拿了下来,这份功劳夺取部落领导权简直易如反掌。 年仅21岁的古鲁摩诃乐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他果断地挥了下手,库吉特人蜂拥而上,很快攻下了城门。 但,他的好运到此为止。 回马枪却是杀得维吉亚人心中一慌,但他们很快借着城内的房屋设下的篱笆限制了库吉特人的机动,并且迅速地开始了反击。 由于库吉特人数量上只是维吉亚人的六分之一,而且刚刚打过败仗,这下子在维吉亚人迅速的反应下,被包围在了城堡中的一个角落里。然后,维吉亚人一拥而上…… 不一会儿,这股小小的库吉特人被杀光。 在尸首堆里,汉图斯找出了古鲁摩诃的尸首,古鲁摩诃被无数羽箭射成了刺猬! 得知消息的阿萨酋长震惊了!他想不到弟弟居然违背了自己的命令,擅自用兵,结果落了个身死沙场的下场。 事后,阿萨酋长立即派出一名士兵,把绑着自己信件的箭射入了城内,要求归还阵亡者的尸首! 不过,刚刚跟人家打了一仗,就提这样的要求,汉图斯显然不能答应。 但汉图斯回了一封信,大致意思就是只要你们库吉特人承认【勒拉格堡】不是库吉特领地,并且承认汉图斯和伊雷丽对于这座城堡的权力,就同意归还阵亡将士的尸骨。 阿萨酋长出奇地愤怒了:你得了三分染料居然还开起了染坊! 愤怒的阿萨酋长准备向赛加可汗请缨,带领大军来讨伐这座该死的小城堡。 但是,当阿萨酋长来到【图尔加】城时,却看见了维吉亚王国的泰沙领主成为了可汗的座上宾! 卡拉克·泰沙领主这次奉了亚罗格尔克国王的命令,来到库吉特汗国谈判的。 亚罗格尔克国王并不想和库吉特人真正地爆发一场冲突,那样是两败俱伤的结果,对于维吉亚人的好处不大。 所以,这次派了能说会道机敏异常的泰沙领主前来谈判。 赛加可汗也并不愿意在此刻动兵,毕竟,为了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打一场全面战争,并不是当下贫瘠乏力的库吉特汗国所愿意看到的。 泰沙领主和赛加可汗的会谈在友好的气氛中开始了! 赛加可汗首先阐述了勒拉格堡在法理上归属库吉特汗国,希望友好的邻邦能明白这一点并不再插手勒拉格事宜。 泰沙领主微微笑着,向可汗讲述了卡拉迪亚大陆通用的国土继承方式。“那就是由领主本人说了算,而且领主本人还得是本国的贵族。” 这时,泰沙领主拿出了一张爵士任命书,上面是已故的维吉亚国王贝尔勒克的图章,任命汉图斯为维吉亚贵族爵士爵位,以奖励他当年在日瓦车则战役中射杀冈定·海瑞布雷克斯的功劳。 “没想到这个维吉亚佣兵居然是当年的维吉亚英雄!”赛加可汗的语气显得有些惊讶。 泰沙领主接着说道:“勒拉格堡老城主去世后,理论上应该由他儿子继承土地和爵位,但由于老城主的儿子都死了,他的女婿是可以继承遗产的。所以,勒拉格堡的去向应该由汉图斯本人抉择。” 这句话让赛加可汗一时竟无从反驳。 另外,泰沙领主拿出了一本厚厚的账册,上面记录了维吉亚南方重镇库丹城的税收交易记录: 由于维吉亚和库吉特的关系比较友好,双方多次联合打击境内的响马和雪原强盗,库吉特人的畜牧产品每年能从维吉亚换取价值十五万第纳尔的铁器和木材、药材以及铜、酒等生活必需品。 库吉特人的生产力比较低下,远不如维吉亚人,与维吉亚南方城镇库丹的贸易的确可以大大缓解国内的物质需求压力。 泰沙领主笑眯眯地表示。“如果两国有任何不愉快,对于国内的老百姓来说,将是致命的伤害!” 最后,泰沙领主故作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们是各自国内民众的保护者和监护人,如果不能让老百姓过得幸福安康,我们的威信和地位是会被动摇的!” 泰沙领主这番软硬兼施的话对于赛加可汗来说还是很受用的,他压根没有与维吉亚人死磕的勇气与准备。但是,就这么算了,也太没面子了。 作为库吉特可汗,赛加决定捞点实惠的!赛加可汗向泰沙领主提出了补偿的要求。“我需要得到补偿!” 这时,泰沙领主脸上笑容更浓了!既然对方开口了,给钱总比打仗要好吧!泰沙领主向可汗提出:“二十万第纳尔的补偿!” 赛加可汗摇了摇头,说:“得要五十万第纳尔!” 于是,双方围绕着第纳尔的数字,开始如同两个啰嗦而不肯退让的商贩一样讨价还价了起来! ≡≡≡≡≡≡≡≡≡≡≡≡≡≡≡≡≡≡≡≡≡≡≡≡≡≡≡≡≡≡≡≡≡≡≡≡≡≡≡≡≡≡≡≡≡≡≡≡≡≡≡≡≡≡≡≡≡≡≡≡≡≡≡≡≡≡≡≡≡≡≡ 第004章:(狼豹对峙)汉图斯 本章人物:(拖巨酋长)、(汉图斯)、(伊雷丽)、(赛加可汗)。≡≡≡≡≡≡≡≡≡≡≡≡≡≡≡≡≡≡≡≡≡≡≡≡≡≡≡≡≡≡≡≡≡≡≡≡≡≡≡≡≡≡≡≡≡≡≡≡≡≡≡≡≡≡≡≡≡≡≡≡≡≡≡≡≡≡≡≡≡≡≡≡ 第004章:(狼豹对峙) 但是,第二天的一则消息,让赛加可汗怒火冲天地撵走了泰沙领主! 消息很简单:汉图斯下令把阵亡在【勒拉格堡】的一千多名库吉特人的尸首埋葬! 很显然,汉图斯不了解库吉特人的风俗,伊雷丽虽然有所知道,但是在她看来,土葬也是可以的。 伊雷丽生活的【勒拉格堡】是卡拉德的遗民,接触的也多是维吉亚人,虽然当过库吉特人的妻子,但是时间太短,再加上生性好武好动,对于这种殡葬事宜从没有过什么关注。 汉图斯和伊雷丽认为土葬也算是给死者一个交代,让人入土为安了吗! 但是,在库吉特人看来,这是对于信仰和认知的极度挑战! 这里,有必要先说说库吉特人的殡葬习俗: 一个人正常死亡后,他的家人会把他一丝不挂地缝在一张羊皮大兜子里头,然后由他的亲属放在牛车上,拉往荒郊野外,一定是有狼的地方! 当牛车颠簸得尸体落下来的时候,他的家人会把动物的血液涂上去,以吸引野狼! 在库吉特人看来,野狼吃下尸体,死者的灵魂才能让“长生之天”接纳,投胎转世才能成为勇士。 狼,在库吉特文化中是最接近天的动物,虽然它们没有翅膀! 即使战场上的尸体不能喂狼,至少是乌鸦或者其他的动物吃下去,灵魂才能得到升华,最次也是暴尸荒野化为白骨。 被埋在土里,库吉特人认为这就等于把死者尸体喂了蛆虫,死后转世肯定为苍蝇蚊虫! 这是对库吉特人信仰的极大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赛加决定:用兵! 库吉特人的大军早已集结在靠近德赫瑞姆高原的【哈尔玛城】和【拉那城】两地,准备趁着斯瓦迪亚人的大军南征罗多克公国的这个大好时机,借机对德赫瑞姆高原发起全面的攻势。 但此刻,盛怒之下的赛加可汗决定暂缓这次军事行动,依然决定要对【勒拉格堡】大举用兵!他不能容忍这种侮辱,库吉特的汉子们更不能容忍敌人这样对待他们的兄弟。 波布赫尔雪山山脉大雪深厚,崎岖的山路极为难走,高山深谷中时不时传来闷雷般的雪崩声音。 按照常理,这个时候是没有军队会来攻打【勒拉格堡】这座雪山山城的。 汉图斯和伊雷丽用亚罗格尔克国王给予的金钱购买了足够过两个冬天的粮食,囤积在【勒拉格堡】。在他们看来,这个时候的城堡是安全的。 汉图斯近来的心情很舒畅,婚后和伊雷丽过得很快活。而且,在和库吉特人阿萨酋长打完仗后,维吉亚国王册封自己为布留赫尔爵士,并正式把【勒拉格堡】作为封地赐给了自己。 更是承认了汉图斯当年在【日瓦车则】的城头射杀冈定·海瑞布雷克斯的功劳。得了**,又册封为贵族光宗耀祖,汉图斯想不得意都难! 但是,他却没料到因为自己的一片好意,却惹怒了库吉特人的怒火。 这次,赛加可汗任命久经沙场的拖巨酋长为主帅,统领精锐的一万三千人的大军,在这个最不可能的时候,向【勒拉格堡】进军。 久经战阵的赛加可汗深知用兵之诡道,越是不可能的时候,越是最可能出现情况的时候。赛加可汗深通军事战略的突然性和诡诈性。 他早就派人反复侦查了【勒拉格堡】一带的气候地理,虽然从理论上,无法在这个深秋的季节像茫茫雪山进军,但并不是绝对的不可能。 如果大军做好了翻山越岭的准备,在熟知地理的向导带领下,库吉特人还是可以翻山越岭,到达【勒拉格堡】城下的。 拖巨酋长是库吉特人中的军事天才,当年‘亚力卜之战’,库吉特全面溃败,但惟独拖巨酋长带领的部落全军成建制撤退了出来。 在几年前,远征萨兰德苏丹国的【巴瑞耶】之战中,拖巨酋长更是和可汗分兵合作,通过山地把战利品带回了【图尔加】,大大缓解了库吉特人的经济问题! 拖巨酋长不仅善于库吉特人传统战法骑兵奔袭,更是不可多得的山地战高手。 为了能够一举攻下【勒拉格堡】,拖巨酋长只允许五分之一的战士带战马,并且每个人要带上两块特制的木板——可以方便在雪地中行走。 而且,这次拖巨酋长准备了不少便于拆卸组装的攻城器械和大量的大型盾牌,这些盾牌大都是仿照罗多克人的阔盾所制作的盾牌,对于弓弩的抵御有非常好的效果,而且还能改装成担架或抬货板子,便于山地间人力运输战略物资。 做好了细节上的准备,拖巨酋长悄然从【图尔布克村】出发,向北方的【勒拉格堡】进军。 拖巨酋长用兵要比阿萨酋长谨慎老练太多了,库吉特大军很顺利的便抵达【勒拉格堡】城下。 9月14日清晨,汉图斯在【勒拉格堡】的城墙上看到了城外整齐的库吉特战阵。惊得下巴几乎脱臼了。 他从没有料到,这个大雪封山的季节,库吉特人居然反常规地兵临城下了!汉图斯没有料到,库吉特人敢于在这个季节进攻! 但敌人来了,总不能放敌人进城吧!汉图斯叫上了所有士兵,走上了城墙准备御敌。 拖巨酋长派出十几名大嗓门的士兵在盾牌的掩护下冲着城堡内喊话:“速速投降,缴出武器不杀,你们不要抱有幻想了,你们赢不了,我们库吉特人只诛杀首恶,胁从不问罪的。” 这些话让城内的士兵有些心生胆怯了,但是他们又望了望平时待他们不错的领主,依然选择坚守城墙。 拖巨酋长趁着这个机会,开始吩咐士兵们架设抛石机等攻城设备。 当大战即将开始的时候,一声悠扬的号角,改变了战场上一切形势! 远处的山峰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人头,和一面古怪的旗帜!这是维吉亚人的大军,统帅是身经百战的德鲁波耶! 其实,当赛加可汗愤怒地赶走泰沙领主时,维吉亚人就判断很可能要和库吉特人兵戎相见,特地派出大量间谍专门注意库吉特汗国内的军事动向。 亚罗格尔克国王深知赛加可哈是个反常规作战的高手,善于在军事战略战术上出奇兵制胜,越是人们认为不可能的地点、时间越是他可能采取行动的时机。 这下,维吉亚的间谍终于发挥了作用,他们的雪鸽可以飞跃雪山然后把信件准确地递给【库丹城】内的亚罗格尔克国王(由于局势紧张,亚罗格尔克亲自坐镇库丹以防范库吉特人的进攻)。 亚罗格尔克派出了自己的王牌大将德鲁波耶率领了库丹一带的雪岭卫队(维吉亚靠近雪山一带招募的山民,善于弓弩射击和山地作战,平日驻扎在库丹城,大概总数有六千多人)和其他一些维吉亚其他的精锐部队总共有一万八千多人,及时地赶到了【勒拉格堡】外,看到了即将要攻城的库吉特人。 就这样,两支精锐之师开始了令人窒息的对峙!如同豹子和野狼为了一块猎物而对峙一样! 拖巨酋长这下子有些犯难了。如果此刻立即攻城,单凭城内那区区三千人左右的防卫者,他是可以轻易攻破的。 但眼前来援的维吉亚大军看上去至少是一万人以上,倘若在平原之上,库吉特人或许可以凭借着战马和机动与之抗衡。 但这是雪岭之城,四周都是白雪皑皑的险峻雪山,而且拖巨酋长为了能够顺利翻山越岭,把大量的战马都换成了毛驴和骡子(毛驴和骡子在山峦间负重运输比战马强,但打起仗来是差得太远了)。 拖巨酋长简单地思考了一下,立即做出决断:“全军在城外扎营,守住退路,列好防守阵势,以待对方进攻!” “是,酋长!”传令兵领命而去。 但奇怪的是,这些维吉亚人也在山峦间扎起了营寨,丝毫进攻的意思都没有! 拖巨酋长不敢大意,一面严防死守小心翼翼地注意着敌人的动向,一面派人骑快马和信鸽飞报坐镇【图尔加】的赛加可汗(毕竟,有时候信鸽不是太靠的住),这里的形势遇上了新问题! 老练的拖巨酋长谨慎小心,并且时刻注意政治行为! ≡≡≡≡≡≡≡≡≡≡≡≡≡≡≡≡≡≡≡≡≡≡≡≡≡≡≡≡≡≡≡≡≡≡≡≡≡≡≡≡≡≡≡≡≡≡≡≡≡≡≡≡≡≡≡≡≡≡≡≡≡≡≡≡≡≡≡≡≡≡≡≡ 第005章:(遗憾错误)汉图斯 本章人物:(拖巨酋长)、(汉图斯)、(伊雷丽)、(赛加可汗)、(泰沙领主)、(亚罗格尔克国王)。≡≡≡≡≡≡≡≡≡≡≡≡≡≡≡≡≡≡≡≡≡≡≡≡≡≡≡≡≡≡≡≡≡≡≡≡≡≡≡≡≡≡≡≡≡≡≡≡≡≡≡≡≡≡≡≡≡≡≡≡≡≡≡≡≡≡≡≡≡≡≡≡ 第005章:(遗憾错误) 当赛加可汗接到拖巨酋长的来信时,大吃一惊! 他惊得不是维吉亚人识破了他的手段,他惊得是维吉亚人居然有胆量挑衅库吉特人的怒火。 但赛加不是笨蛋,他立即做出了反应。 他首先派出了伊迷扎领主率领八千精锐骑兵经过德赫瑞姆高原的【伦迪亚堡】一带,向北的维吉亚首都【日瓦丁】运动。 然后接着下令剌幕克波耶、阿速干领主率领另一路三万大军的精锐骑兵进驻【艾车莫尔】,时刻准备从萨吉彻峡谷向北进攻维吉亚王国。 亚罗格尔克国王也不示弱,把维吉亚的部分主力从与诺德人接壤的地方撤回来,分别进驻【日瓦丁城】和【库丹城】。 然后,亚罗格尔克国王亲自派出使者带着礼物星夜兼程到斯瓦迪亚王国的首都【帕拉汶】会见斯瓦迪亚国王的首相克莱斯亲王,向其表达和和解之意。 这一举动缓解了自他父亲贝尔勒克国王统治维吉亚国王的时代后期,因为德赫瑞姆高原问题造成的两国龃龉。 亚罗格尔克国王以维吉亚国书的方式,正式承认了德赫瑞姆城的法理地位!而且还派人带着礼物送给了斯瓦迪亚王国镇守【德赫瑞姆】的米乔德公爵府邸,向其表示问候。 不仅如此,亚罗格尔克同时派出了能言善辩的泰沙领主从白雪皑皑的北方马不停蹄地赶向南方沙漠的萨兰德苏丹国,向哈基姆苏丹致以敬意和问候! 这段时间,泰沙领主不断地运用着自己的智慧与口才为维吉亚王国合纵连横之术而奔走不停! 而这两个国家,都和库吉特人有着很深的过节!这一手,明显得是要在外交上将对方一军,为日后的军事行动准备好的外交环境! 9月22日,处于北国的维吉亚王国首都【日瓦丁城】的城头上,冰与雪还是那么的明显,整个城池犹如一座巨大的准冰雕。 维吉亚王国的守城士兵亦是如此,坚守在烈烈寒风的城头,双目以十二分的警惕,盯着远方,犹如冰一样稳固!维吉亚人时刻等待着! 历经了双方的战前准备,赛加可汗发现自己明显处于了下风。尤其是在外交上! 由于父亲杰拉克可汗在【哈尔玛】大肆屠戮斯瓦迪亚人,并且和斯瓦迪亚王国经历了一系列大战。双方虽然近些年没有直接的摩擦,但一直处于着战争状态,互相抱着十二分警惕的态度提防着。 至于萨兰德苏丹国那方面,就更别提了,就在不到五年前,他还亲自带着大军攻破了萨兰德人最富庶的【巴瑞耶城】大肆掠夺了一番。 如果和维吉亚人爆发全面战争,那么这两个冤家对头绝对会趁火打劫,丝毫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的。 真到那时,库吉特汗国别说争夺某个城堡了,就连生成问题了! 库吉特人伊迷扎领主率领的八千精锐骑兵此刻顺利地越过了斯瓦迪亚王国的边境,抵达了【日瓦丁】城下。 但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攻城或者采取任何动作,而是把营地远远地扎在了城外十里左右的地方,然后每天白天只是派出大量的骑兵围着【日瓦丁】城墙绕圈。 城内的维吉亚人对库吉特人有明显的数量优势,但既不派兵出击,而且在库吉特骑手们靠近城墙时并不放箭(以维吉亚神射手的身手,很是能打死几个骑兵的)。 但这还不算最诡异的,库吉特人所经过的数个维吉亚村庄竟然秋毫无犯,一路上没有对任何一个维吉亚老百姓为难! 要知道,库吉特人是以劫掠和杀戮而闻名卡拉迪亚大陆的,在军事行动中总要搞一些烧杀抢掠的。 最让人琢磨不透的是,库吉特大军前锋在乏粮的情况下居然向维吉亚农民买粮,而且价格还很公道! 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甚至让人怀疑这是否是一场战争! 其实,细细推敲起来,这种情况的出现并不令人意外! 俗话说:战争是政治的延续! 卡拉迪亚大陆从来不缺乏战争,但背后总是政治力量的博弈和角力。这次也是一样。 维吉亚人方面,亚罗格尔克国王并不愿意放弃【勒拉格堡】。 因为那样会大大影响自己在国内的威望和政治地位——一个国王居然放弃自己的土地!亚罗格尔克深知父亲贝尔勒克得罪的人实在太多。 在维吉亚国内他的王冠是不是能戴得牢靠还很值得商榷。前些日子还得到了一条未经核实的情报:老冤家诺德人得知维吉亚王国与库吉特汗国的纷争后,要在背后采取点什么行动! 亚罗格尔克国王明白:如果贸然和库吉特人开战,对自己而言,后果很可能是灾难性的。 其实,库吉特方面也不好过!先不说恶劣地外交环境,单是数万大军动员后长期屯兵在外,每天的军费消耗惊人得高。 前些年虽然从萨兰德人那里抢来了大量的财富,但暴涨的军费和断绝与维吉亚人的贸易所带来的损失,正逐步吞噬掉库吉特人所赖以生存的那点原来就不多的资源! 赛加可汗此刻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撤,是国家威望和个人威望的损失,不撤,每天的消耗让国家的财政赤字愈来愈红,打,无论是外交还是军事上,只有输的份,而且还是明摆着的! 赛加可汗左右为难中。终于,远在卡拉迪亚大陆西北沿海的窝车则城,一则未经证实的谣言,打破了两个国家尴尬而痛苦的对峙。 维吉亚王国潜伏在【窝车则】城中的密探在10月18日,向【日瓦丁】方面传达了一条重要的消息:最近有近千艘大型平底帆船从北方诺德本土的亚穆纳大陆运来了十万多精锐的士兵。 得知这一消息后,亚罗格尔克国王坐不住了,他立即派出刚刚从萨兰德苏丹国回来的泰沙领主,跑去【图尔加】和赛加可汗谈判,结束这场闹剧! 但是,亚罗格尔克王国多少感觉自己这一方是由优势的,他向泰沙领主说到了和谈的底线:三十万第纳尔,换取【勒拉格堡】! 当泰沙领主来到【图尔加】的时候,受到了赛加可汗的热烈欢迎,对外宣称两国再怎么仇恨,与必须要对一个来使表现出骑士风度。 泰沙领主在【图尔加】受到了规格很高的接待,真实的原因其实很简单,赛加可汗比维吉亚人更渴望停下来! 为此,赛加可汗丝毫不敢采取过激行动,给这个巨大的火药桶添上任何一丝火星,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库吉特大军在前线那些古怪的举动了! 泰沙领主上午刚到【图尔加】,下午就开始了会谈! 会谈的一开始,双方就明确了这次军事对峙是个“让人遗憾的错误”。 这个论调多多少少让双方的火药味少了很多,让会谈的气氛变得融洽了许多。接下来,泰沙领主开口说道:“库吉特人愿意为和平做点什么呢?” 赛加可汗轻轻地眯上了眼睛。“先不说勒拉格堡的继承和归属问题,单说汉图斯和他的婊/子在勒拉格堡侮辱库吉特勇士的行为,就让人不能容忍。据我说知,贵国是个懂得尊重人的国家,是吗?” “没错,所以我们尊重别人的婚姻选择,而不是强加干涉。”泰沙领主回应道。“维吉亚历代国王从没有干涉自己领主女儿的婚事,更不会强行否认爱情的存在!” 这句话让赛加可汗的脸上阴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平静,显然他对泰沙领主这番暗口损人的话有些不高兴。 于是,他绕过了,平静地说道:“那么,你认为把我们的阵亡勇士埋入地下的行为应该怎么界定呢?至少这无法让我的人的灵魂走入天堂,这个行为让整个库吉特汗国的人民无法容忍,我不得不采取行动,造就了这个令人遗憾的错误!” “可汗陛下,呃……”泰沙领主思量了一会后,续道。“我相信贵国人民是善良淳朴的、善解人意的吧?” 听了这番恭维话,赛加可汗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在维吉亚、萨兰德、斯瓦迪亚都有把死者埋葬的习俗,这预示着让人入土为安,是一种祝愿而已。”泰沙领主恭维道。“既然贵国人民善良淳朴、善解人意,那么,希望能理解埋葬阵亡者的行为。” 泰沙领主接着说道:“至少,这是一种良好的祝愿,无意中冲撞了库吉特人的信仰。”最后他保证道。“我们会弥补的,真的!” 自知口拙的库吉特可汗赛加这时想了一下,他知道眼前这个人能言善辩,很难对付,刚才在恭维话中设了一个圈套,把自己绕了进去。 不过,既然双方都想要要和平,就得想办法问出对方的底价是多少,能不能接受。 赛加可汗这次单刀直入地说:“毫无疑问,库吉特人需要和平,我相信维吉亚人也需要,请问贵使,维吉亚人愿意为和平做什么?” “在习俗上这件事,我们愿意道歉,我打算把那些尸体挖出来,然后涂上鲜血,放在山谷间野狼出没的地方,让这些人的灵魂归于你们的长生天!我查过了,也询问过贵国的老百姓和长者,这符合贵国的习俗,也是一种弥补错误的积极表现,我相信这会让贵国老百姓理解的,这对可汗陛下的威望丝毫无损!” 接下来双方就【勒拉格堡】讨价还价,赛加可汗要求五十万第纳尔的“礼金”(如果说是买和平的钱,这会大损维吉亚国的颜面,不利于和平)。 但泰沙的底线是三十万,其他的做不了主!然后,双方决定休息,第二天接着谈。≡≡≡≡≡≡≡≡≡≡≡≡≡≡≡≡≡≡≡≡≡≡≡≡≡≡≡≡≡≡≡≡≡≡≡≡≡≡≡≡≡≡≡≡≡≡≡≡≡≡≡≡≡≡≡≡≡≡≡≡≡≡≡≡≡≡≡≡≡≡≡≡ 第006章:(佣兵终章)汉图斯 本章人物:(汉图斯)、(伊雷丽)、(赛加可汗)、(亚罗格尔克国王)。≡≡≡≡≡≡≡≡≡≡≡≡≡≡≡≡≡≡≡≡≡≡≡≡≡≡≡≡≡≡≡≡≡≡≡≡≡≡≡≡≡≡≡≡≡≡≡≡≡≡≡≡≡≡≡≡≡≡≡≡≡≡≡≡≡≡≡≡≡≡≡≡ 第006章:(终章) 第二天,谈判桌上,赛加可汗高兴地告诉泰沙领主,他愿意接受三十万第纳尔“礼金”的条件,只要附加上小小的条件。 库吉特人是个实际的游牧民族,可汗什么小小的要求能价值三十万第纳尔呢? 泰沙领主听了之后,表示这个情况要向亚罗格尔克国王汇报。 10月25日,泰沙领主接到了亚罗格尔克国王的回信:全盘同意,立即签约! 就这样,《神圣的维吉亚王国与长生天之子民库吉特国友好互助同盟条约》签订:双方从前线撤军,【勒拉格堡】归维吉亚所有! 亚罗格尔克国王的使者——王弟基里连科在10月29日抵达【勒拉格堡】,表彰汉图斯爵士和他的夫人伊雷丽女士在艰苦时期对于维吉亚王国的忠诚,并带来了大量的赏赐品! 然后,就是疯狂而喜悦的酒会!【勒拉格堡】的主人汉图斯夫妇盛装欢迎亚罗格尔克国王的弟弟来此! 第二天,从【勒拉格堡】传出了消息:汉图斯·布留赫尔,维吉亚王国三等爵士因为饮酒过量心力衰竭猝死,其夫人伊雷丽·布留赫尔伤心过度,在当天早上服毒自杀殉夫! 然后,在【勒拉格堡】全体军民面前,亚罗格尔克国王的弟弟基里连科把他们夫妇的尸体拉走,准备在【日瓦车则】的英雄墓地入葬。 当年【日瓦车则战】役后,维吉亚人在当地建立了一个大的墓地,埋葬在战役中阵亡的勇士,后来就成了维吉亚王国的英雄墓地,很多为国捐躯的烈士都被国王授予了葬于英雄墓地的权力! 11月7日,亚罗格尔克国王带领众多领主亲自为汉图斯举行了葬礼。其实,汉图斯和他的夫人伊雷丽根本没有死,还好好地活着! 在签订和库吉特人和平条约的时候,赛加可汗之所以同意以三十万第纳尔的“礼金”的价格签订条约,让出二十万第纳尔的价格,是因为他提出的那个附加条件——把汉图斯夫妇交给自己,必须是健康的、活蹦乱跳的! 当时赛加可汗说:“这两个人严重地侮辱了我,我必须要亲自拿他们祭刀,才能平息我心头的怒火。他们原本就不是什么贵族,对于贵国而言,少了他们不会造成任何一丁点的损失的,反而可以促进两国的和平!为了两个胡乱私奔的家伙,贵国不会想要为了他们而打一场两败俱伤的战争吧!当然,你们可以非常秘密地把他们交给我,只要是活的,不受任何伤害的就行!” 当泰沙领主把和平的讯息告诉亚罗格尔克国王的时候,这个光头的维吉亚国王十分高兴,以至于他的头顶甚至兴奋得开始发光了。 至于那两个人,原本就不是什么有势力的贵族,和自己又没有什么感情,舍掉他们能解约二十万第纳尔,并换来和平,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是不是赛加可汗那个老**有虐杀敌人的嗜好,懒得管呢? 自己要的得到了就好,得到了就好! 于是,在宴会上,基里连科偷偷地在酒中下了一种迷药,服用后极像心力衰竭而死,但事实上人会处于一种假死状态。 就这样,他先迷倒了汉图斯,趁着伊雷丽手忙脚乱的时候又迷晕了她,然后在勒拉格堡领民面前表演了一处送死人出殡的戏! 出了城堡的无人处,基里连科把事先准备好的假尸体给了送殡团队,自己亲自押着这两个人到图尔加,交给赛加可汗。 就这样,汉图斯夫妇秘密地成了濒死的囚徒! 汉图斯和伊雷丽,成为了维吉亚和库吉特外交交易的牺牲品! 伊雷丽在亚罗格尔克国王亲弟弟基里连科秘密押送的途中自杀! 伊雷丽害怕在库吉特人那里遭受玷污与凌辱,在下马休息时,突然冲向一块大石头,撞得头破血流。 当基里连科和随行人员手忙脚乱地开始抢救的时候,伊雷丽已经失去了知觉。他们此刻正行进到迪斯它堡东部约五六十里的地方! 由于荒郊野外根本找不到药材和高明的大夫,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伊雷丽的生命一点一点地消失。 伊雷丽死的时候,汉图斯正在被五花大绑在马车上,他眼睁睁地看着爱人的死去!汉图斯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女人死去,为了那一种忠贞与刚烈的爱意,自己却无能为力。 命运对于汉图斯是多么的残忍! 二十岁的时候,维吉亚国王为了自己的荣耀与野心挑起了维诺战争,被激怒的诺德人残杀了自己全家。 那时候,他只能在尸体堆中抱着冰凉的亲人哭泣。 不惑之年,碰上了自己的真爱,当生活重新有了希望的时候,却被自己效忠的国王为了节省点“礼金”而出卖成了异国的囚徒,待宰的羔羊! 而且,眼睁睁地看着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真心爱自己关心自己的人,慢慢没了气息! 这一刻,汉图斯的灵魂已经死了,剩下的,只有躯壳了! 基里连科亲王心中不忿地把汉图斯押到了图尔加城,顺便也把伊雷丽的尸体运了来,交给了赛加可汗! 当然,基里连科出使库吉特汗国是秘密的,但出乎意料的是,赛加可汗却在图尔加城举行了盛大无比的欢迎仪式! 基里连科有些愕然地踩着红地毯在飞舞的花瓣中走进了城,赛加可汗亲自屈尊降贵在宫殿外的台阶上拉着这位维吉亚亲王的手,走进了宫殿。 当晚,在宫殿内,开始了大型的欢迎酒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作为主人的赛加可汗请来了十几名衣着鲜亮但脸色颇为憔悴的的人。 赛加可汗告诉基里连科。“这些人是早些年与斯瓦迪亚王国和萨兰德苏丹国交战时的几名战俘,这几个是战俘中军衔和地位最高的人。” 赛加可汗请他们来就是想告诉他们:明天他和他们的人就可以回家了,而且库吉特汗国将会给予路费和沿途的保护,这次,希望他们以朋友的身份在酒会上高兴高兴! 基里连科对赛加可汗的这个动作有些意外,但他还是笑着举杯,称赞可汗的大度与仁慈,并肉麻地恭维道:“您的仁慈与高尚会是整个卡拉迪亚大陆的美谈!” 接下来,从屋外走进了一个人,一个身着维吉亚服饰的贵族模样的人。 看到这个人,基里连科亲王惊得汗毛倒数,刚喝到嘴里的那口酒顿时从鼻孔和嘴里喷了出来,犹如鼻涕和呕吐一般!然后,是一阵剧烈地咳嗽,然后,他惊得双眼似乎爆出,下巴犹如脱臼。 这个人正是汉图斯·布留赫尔!此时的汉图斯,眼中再也没有了光芒,剩下的,就是一副躯壳而已! 赛加可汗向在场的嘉宾介绍了这个人:“请容我隆重介绍这位特殊的来宾:维吉亚王国的一等功臣,当年在日瓦车则城头射杀诺德首领而改变了战争进程的神射手,在勒拉格堡敢于抵抗我的大胆勇士,为了爱情不惜一切代价而誉满卡拉迪亚大陆的勇士——汉图斯·布留赫尔爵士!” 然后,赛加可汗亲自为汉图斯斟酒,并当着上百位各国来宾的面,把签订和平条约时的内幕曝光得一清二楚! 赛加可汗酒会上的做法实在让人出乎意料! 当赛加可汗侃侃而谈的时候,不住看着基里连科亲王,这位维吉亚国王亚罗格尔克的亲弟弟,举着酒杯的手不住地颤抖着!不敢回一句嘴! 第二天,赛加可汗在城外的一处山岗上,为伊雷丽举行了葬礼,找到了三十三匹高头大马拉得马车来运载棺木,在一个视野辽阔的缓坡山岗上,挖了五个人深的墓穴,并提供了不少名贵的陪葬品。 即使棺木本身,都是完全采用了罗多克地区进口的青红楠木(卡拉迪亚大陆上最名贵的木头)打造成的!这是斯瓦迪亚和维吉亚一带,最高规格的葬礼,只有高级贵族才能享用的! 在葬礼上,赛加可汗发表了悼念词,大意就是先对伊雷丽的死表示遗憾,然后对自己当年不够尊重领民领主的个人婚姻爱情行为而感到羞愧和道歉,并向在场的宾客们承诺,日后充分尊重库吉特汗国境内每一个人的宗教与习俗自由! 最后,还对汉图斯表示了亲切地慰问,并表示,如果汉图斯愿意,他可以长期留住库吉特汗国,如果不愿意,可以去任何地方,赛加可汗将会提供给他一大笔金钱! 参加葬礼的人很多,大都是“外国友人”,其中有罗多克公国的几名贵族大使和三十几位维吉亚商人以及昨日参加酒宴的那些即将释放的高级战俘! 汉图斯在葬礼上嚎啕大哭,葬礼后,被几名库吉特贵族亲自搀扶上了马车!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汉图斯悲伤的泪水,为爱人而流! 从此之后,汉图斯就消失了。有人传说他出海离开了卡拉迪亚大陆,也有人传说他一直被可汗软禁在宫殿里…… 但更多的人相信他自杀了! ≡≡≡≡≡≡≡≡≡≡≡≡≡≡≡≡≡≡≡≡≡≡≡≡≡≡≡≡≡≡≡≡≡≡≡≡≡≡≡≡≡≡≡≡≡≡≡≡≡≡≡≡≡≡≡≡≡≡≡≡≡≡≡≡≡≡≡≡≡≡≡≡ 艾瑞斯·哈伦哥斯 〖人物〗:艾瑞斯·哈伦哥斯。 〖性别〗:男。 〖年龄〗:14岁左右。 〖性格〗:温顺、善良、胆小怕黑,厌恶血腥。 〖别名〗:小姑娘、小主人、哈伦哥斯少爷。 〖种族〗:斯瓦迪亚人。〖家族〗:哈伦哥斯家族。 〖出生〗:哈伦哥斯堡(号称:斯瓦迪亚壁垒。从未被敌人攻破过的城堡。此城堡是卡拉德帝国的开国皇帝威廉一世为了褒奖哈伦哥斯家族的功勋,而赠予哈伦哥斯家族的礼物。并以哈伦哥斯家族的姓氏命名这座城堡。) 〖头衔〗:哈伦哥斯家族的继承人,南部行省未来的统治者。 〖外貌特征〗:艾瑞斯拥有一张清秀而干净的面貌,长着一双清澈蔚蓝色的眼眸,高而挺直的小鼻子多少给了他一些男子气概,而那缺少血色又薄薄的双唇确实瘪的不能再瘪了。他长得很漂亮,远远看上去就像个小女孩。 〖他的父亲〗:艾德·哈伦哥斯公爵(从小就对艾瑞斯过于严格和苛刻。) 〖他的母亲〗:康丝坦斯·梅尔特(在艾瑞斯小的时候因病去世。) 〖他的外公〗:伊莱恩·梅尔特伯爵(暂未出场。) 〖他的舅舅〗:詹姆·梅尔特爵士(暂未出场。) 〖他的姑姑〗:梅丽莎·哈伦哥斯(大姑姑,嫁给了奥尼尔·特瑞典伯爵),奥贝丽娜·哈伦哥斯(二姑姑,嫁给了威尔斯·瑞伊斯男爵) 〖他的表亲〗:罗格斯·哈伦哥斯(表哥)、爱德华·哈伦哥斯(表哥)、蒂贝尔·瑞伊斯(表姐)、伊瑞娜·特瑞典(表妹) 〖他的未婚妻〗:凯莉雅·雷德(她是整个南部行省最美丽的女孩——制裁骑士团团长帕罗库·雷德男爵的独生孙女——同时也是【艾尔贝尔】海港重镇未来的继承人。) 〖他的监护人〗:爱德华·哈伦哥斯(他的表哥,劳勃叔叔的私生子。) 〖他的梦想〗:成为一名魔法师。 〖喜欢的事〗:听别人讲故事、写诗、画画,弹琴。 〖讨厌的事〗:练剑,骑马。 〖喜欢的人〗:吉伦威尔(像亲哥哥一样疼爱着他。)、马尔科学士(总是一脸慈祥的面孔,讲故事给他听。)、哈特(对他忠心不二的仆人。) 〖讨厌的人〗:‘巨人克星’托蒙德(因为对方总是有意无意的嘲弄他。) 〖害怕的人〗:罗伊斯·戴恩男爵(曾经说过要将他关进狮笼里,训练他的胆量。),‘亡灵骑士’巴伦·戴格兰那(因为对方长着一张非常可怖的脸。) 〖信任的人〗:爱德华·哈伦哥斯、吉伦威尔、哈特。 〖亲近的人〗:哈特。 〖他的守护者们〗:‘巨人克星’托蒙德,‘黑暗骑士’瑞卡德,‘侏儒法师’贝德维。 〖他的小伙伴们〗:拉莫洛克和兰德洛克(两只小鬣狗)、爵士(红色的小松鼠) 〖基本介绍〗:非常喜爱读书,善于思考,诗歌、音乐、美画方面也天赋出众。虽然出身高贵并且富有权势,但他的父亲却从不让他享有这些权利,身边没有骑士守护,甚至连一个仆人都不给他安排。 〖个人经历〗:艾瑞斯很小的时候就被父亲送到姑父瑞伊斯男爵的城堡里担任侍童,并开始学习骑士技艺。但瑞伊斯男爵似乎碍于艾瑞斯的身份,而没有向对待普通侍童那样严格的对待他,导致了这三年时间,他几乎什么也没学会。 艾德·哈伦哥斯 〖人物〗:艾德·哈伦哥斯。 〖性别〗:男。 〖年龄〗:50岁左右。 〖性格〗:冷静、孤傲、雷历风行。 〖种族〗:斯瓦迪亚人。 〖出生〗:哈伦哥斯堡。 〖身份〗:哈伦哥斯堡公爵,南部行省统治者,南境守护。 〖外号〗:孤傲的黑鹰。 〖能力〗:斯瓦迪亚王国最杰出的统帅,从未打过败仗。 〖儿子〗:艾瑞斯·哈伦哥斯。 〖弟弟〗:劳勃·哈伦哥斯(还未出场就被悲剧了。) 〖妹妹〗:奥贝丽娜·哈伦哥斯、梅丽莎·哈伦哥斯。 〖侄子〗:爱德华·哈伦哥斯、罗格斯·哈伦哥斯。 〖外貌特征〗:公爵的身材大概有五英尺半左右,头发已经灰白,大概是由于长期统领军队的原因。他的眼睛威严有神,表情淡然却不怒自威。 〖尊敬的人〗:马尔科师傅(博学多才的大学士,活了一百多岁的老怪物。) 〖信任的人〗:吉伦威尔、艾伦(书记官)。 〖家族徽章〗:白底黑鹰(意味这样一种人:身负重大责任,长于实干。面对两难抉择时至少具备视野高远的思维、机智、迅捷的反应,以及决断力之一。) 〖家族箴言〗:如若受辱、决不罢休。 〖家族军队〗:制裁骑士团,黑鹰步兵军团,雷霆弩弓营。 〖家族领地〗:南部行省(位于斯瓦迪亚王国的南境。土地面积狭长且广阔,其领地与乌梅雅河对岸的罗多克公国接壤。哈伦哥斯家族是斯瓦迪亚王国境内最具权势的五大贵族领主之一。) 〖直属封地〗:哈伦哥斯堡、多兰村、瓦斯内尔村、美人集市。 哈伦哥斯家族的封臣,南部行省境内各路诸侯: ——「卢瑟·沃顿」,爵位:【伯爵】,符石堡的领主,人称:铁腿沃顿,雷霆弩弓营指挥官。 ——「哈曼·达特」,爵位:【男爵】,铁橡村的领主。 ——「威廉·达斯丁」,爵位:【子爵】,玉米镇的领主。 ——「帕罗库·雷德」,爵位:【男爵】,艾尔贝尔的领主,制裁骑士团团长,御赐头衔:【第一骑士】,拥有七届【帕拉汶】比武大赛全能冠军头衔。 ——「罗伊斯·戴恩」,爵位:【男爵】,尼美加的领主,绰号:无畏的小巨人,曾获得两次【帕拉汶】比武大赛亚军头衔,多次获得团体冠军头衔。 ——「洛克·戴尔威廉」,爵位:【男爵】,符石堡的驻军指挥官,制裁骑士团第二旗营指挥官,御赐头衔:【百花骑士】,曾获得两次【帕拉汶】比武大赛骑术冠军头衔,多次获得团体冠军头衔。 ——「巴伦·戴格兰那」,制裁骑士团第一旗营指挥官,御赐头衔:【亡灵骑士】,曾获得两次【帕拉汶】比赛大赛剑术冠军头衔,多次获得团体冠军头衔。 ——「爱德华·哈伦哥斯」,制裁骑士团第三旗营指挥官,从未参加过比武大赛。 ——「吉伦威尔」,制裁骑士团副团长,御赐头衔:【冠军骑士】,曾获得三次【帕拉汶】比武大赛剑术冠军头衔,多次获得团体冠军头衔。 ——「托蒙德」,黑鹰步兵军团指挥官,绰号:巨人克星,矮人王,破冰者,‘持矛者’托蒙大王,‘咆哮者’托蒙雷神,大胡子。 〖家族家训〗:作为一个历史悠久的贵族,哈伦哥斯家族的十五条家训是历代子嗣敬若神明的语录。 一.不要信任一个不提要求的人,他的要求肯定是无法实现的。 二.一把五千第纳尔买来的利剑,敌不过五十个用一百第纳尔短剑装备的普通民兵,而用一万第纳尔装备精良的五十个骑士,能够轻易打垮用一万第纳尔装备的一千个普通民兵。应该正确估计形势,在数量与质量间找到一个合理的平衡点。 三.如果干多和干少得到的一样,没有人会多干。 四.没有无缘无故的忠诚,得到忠诚需要领主付出代价。 五.同样一把剑,在士兵手里是武器,在贵族手里是装饰,在普通农民手里只是一柄柴刀!要把合适的东西给合适的人,才会有价值。 六.在战争中,永远让自己的行动出乎敌人意料之外。 七.最廉价的补给,永远来自敌人。 八.如果没有鞭子和缰绳,就不能驾驭烈马,如果没有武力和金钱,就当不了领主。 九.任何宗教神明都是在精神上驾驭人的一种方式,哈伦哥斯的子孙要明白这一点,尊敬宗教神明只是一种统治行为,而不应该成为信仰。 十.国家是政治整合体而已,永远要有突出的贡献,否则,你在国家中会失去尊严。 十一.忠于你的国家,否则你就是丧家之犬! 十二.面对敌人的战场并不是只在交锋的时候,任何时候,自己都可以选择战场。 十三.不要吝啬给间谍的赏赐,他们让你耳聪目明。 十四.学会运用身边任何的形势和资源,相信草木竹石都可以变成有利于自己的武器和形势。 十五.不要相信任何同僚,至少不要相信那些和自己一样的贵族,与他们的合作总是让我们的荣耀失色,要学会自力更生! 这十五条家训可以看得出哈伦哥斯历代家主的英明,但也看得出他们的桀骜不驯与不喜与人为善。 尤其是第十五条,哈伦哥斯家族学得最好了。所以,他们被称作“卡拉德帝国最孤独的贵族”,斯瓦迪亚王国是卡拉德帝国的传承!哈伦哥斯家族的性格犹如他们的族徽一样,孤独的黑鹰! 托蒙德 〖人物〗:托蒙德。 〖性别〗:男。 〖年龄〗:40岁左右。 〖性格〗:豪放不羁、脾气暴躁、心直口快。 〖种族〗:维吉亚人。 〖出生〗:他的家乡在靠近‘北边山脉’的【费斯德纳】,那是一个寒冷又贫瘠的村庄。 〖外号〗:巨人克星,矮人王,破冰者,持矛者,托蒙大王,咆哮者,托蒙雷神,大胡子(艾瑞斯给他起的外号。) 〖能力〗:在任何事中都表现出明智、努力和洞察力。 〖身份〗:黑鹰步兵军团指挥官。 〖特殊职责〗:艾瑞斯的贴身护卫。 〖外貌特征〗:他有一张黑黝黝的脸,下巴上长着一脸的大胡子,身量矮小,但是十分粗壮,像个石头墩子一样。平常总是穿着一套皮甲,背着一把长弓和几支箭矢,腰间皮带上佩着一把短剑以及几柄飞斧。 〖喜欢的事〗:打猎、打仗。 〖喜欢的人〗:艾瑞斯·哈伦哥斯。 〖厌恶的人〗:罗格斯·哈伦哥斯。 〖尊敬的人〗:艾德·哈伦哥斯公爵、帕罗库·雷德男爵。 〖曾经的战友〗:维克多、凯勒格·穆列扎、汉图斯(四人同为维吉亚国王的顶尖神箭手。) 〖个人经历〗:年轻的时候曾跟随维吉亚国王参与过‘维诺战争’以及‘日瓦车则保卫战’。在击退诺德人后,因为是国王的心腹,在亲王掌权后变成一名退役士兵,为了生计成为一名佣兵,后又加入了哈伦哥斯家族的黑鹰步兵军团,并在与罗多克人的作战中立下多次显赫战功,后被艾德公爵提拔为黑鹰步兵军团指挥官。 罗伊斯·戴恩 〖人物〗:罗伊斯·戴恩。 〖性别〗:男。 〖年龄〗:40岁左右。 〖性格〗:稳重、忠诚。 〖种族〗:斯瓦迪亚人。 〖出生〗:南部行省。 〖外号〗:无畏的小巨人。 〖能力〗:他是天生的近战攻击者,拥有强劲攻击及防御能力。不管是面对单个敌人,还是一群挑战者,他都可以用他那凶悍的武器压制对手。同时还是一名令人畏惧的驯兽师。 〖驯兽〗:狮子,哈斯特巨鹰。 〖身份〗:尼美加领主。 〖爵位〗:男爵。 〖外貌特征〗:他拥有一张有着矿石般颜色和猎人般粗犷特征的脸:石岸般突出的眉弓,饿虎般深藏的眼睛,颧骨略高的双颊,肌厚肉重的润脸,这一切简直就是力量的化身。 〖他的妻子〗:亚莉珊·沃顿(卢瑟·沃顿伯爵的女儿。) 〖他的儿女〗:露茜·戴恩(他的长女,18岁。)、玛姬·戴恩(他的次女,17岁。)、雪莉·戴恩(他的三女,15岁。)、布兰·戴恩(他的幼子,7岁。) 〖他的学士〗:莫尔蒙学士(一位半百的老人,效忠戴恩家族多年。主要研究各种动物的生活习性和身体构造,以及训练送信的鸟儿。) 〖他的好友〗:‘巨人克星’托蒙德。 〖家族徽章〗:半人马旗帜——其寓意是指:在平原战场中取得赫赫成就而已经闻名的人。 〖尊敬的人〗:艾德·哈伦哥斯公爵、帕罗库·雷德男爵。 〖个人经历〗:曾获得两次【帕拉汶】比武大赛亚军头衔,多次获得团体冠军头衔。 吉伦威尔 〖人物〗:吉伦威尔。 〖性别〗:男。 〖年龄〗:27岁左右。 〖性格〗:成熟稳重、正义正直、忠实、坚毅。 〖种族〗:罗多克人。 〖出生〗:格兰美尔(罗多克公国北境上的一个小村庄。) 〖职位〗:制裁骑士团副团长。 〖能力〗:剑术无双,除了少数几个人之外,无人是他的敌手。骑术也相当出色。 〖梦想〗:??? 〖同伴〗:爱德华·哈伦哥斯、巴伦·戴格兰那、洛克·戴尔威廉。 〖老师〗:帕罗库·雷德男爵。 〖御赐头衔〗:冠军骑士(帕拉汶比武大会连续两届的剑术冠军,无论骑术还有武艺都让他引以为豪。) 〖喜欢的事〗:不详。 〖讨厌的事〗:没有。 〖外貌特征〗:吉伦威尔宽阔的眼眶里有着一双明亮的眼睛,鼻子略有些鹰钩,然而却不显得阴鷲,他有着一贯温和的好脾气,为人风度又体面。 〖喜欢的人〗:暂无。 〖厌恶的人〗:罗格斯·哈伦哥斯。 〖尊敬的人〗:艾德·哈伦哥斯公爵(像父亲一样尊敬着他,爱着他,守护着他。) 〖亲近的人〗:艾瑞斯(就像亲弟弟一样疼爱他。) 〖个人经历〗:在他还是一个孤儿时,他的家乡被南方的叛军洗劫一空,父母惨遭杀害,他努力的活下去,跟着难民跋山涉水的越过乌梅雅河,躲避着已经发了疯的叛军的追杀。 在战争的面前,人所具有的一切美好的一面都消失殆尽。在【格兰美尔】他的家乡,他失去了一切,他青梅竹马暗生爱慕的姑娘,他坚实可靠的父亲,他慈祥温柔的母亲,一切都被战火吞噬了,永远的离开了他。 他一路吃着不知名发臭的生肉,喝着污水,像狼一样坚忍的活了下来,逃到了哈伦哥斯家族领地的地界,难民们都知道,只要逃过了乌梅雅河,一切噩梦就结束了。 作为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他做到了,他昏倒在罗彻斯特大桥的关隘前。一位大人物站在哨塔上,看到了这个伤痕累累的孩子。他命令士兵们越过防线把他救了回来,送到教会去救治。 后来这位大人物收养了他,用时间慢慢洗去了他心中由战火造成的伤痕,并把他培养成一名品德高尚,剑术优秀的骑士。 巴伦·戴格兰那 〖人物〗:巴伦·戴格兰那。 〖性别〗:男。 〖年龄〗:35岁左右。 〖性格〗:心直口快、豪放不羁、倔强。 〖种族〗:斯瓦迪亚人。 〖出生〗:特瓦林堡(位于斯瓦迪亚王国的西北境沿海地区。) 〖身份〗:戴格兰那家族的继承人,【特瓦林堡】以及斯瓦迪亚王国西北地区未来的统治者。 〖职位〗:制裁骑士团第一旗营指挥军官。 〖能力〗:剑技与骑术强悍到几乎无人能敌的地步。 〖梦想〗:??? 〖父亲〗:威廉·戴格兰那伯爵(皇家舰队的总司令。名誉上皇家舰队效忠于哈劳斯国王,但实际的掌控者却是威廉伯爵。) 〖叔叔〗:高迪·戴格兰那男爵。 〖同伴〗:爱德华·哈伦哥斯、吉伦威尔、洛克·戴尔威廉。 〖老师〗:帕罗库·雷德男爵。 〖御赐头衔〗:亡灵骑士(至于他为什么会有这个绰号,全功归于他那张酷似亡灵的脸。曾获得过帕拉汶比武大会剑术冠军。) 〖喜欢的事〗:打仗。 〖讨厌的事〗:不详。 〖外貌特征〗:拥有一张狞狰可怖的脸。至少有四条狭长的伤痕歪歪斜斜刻画在他的脸上,其中有一条从眉心至鼻梁一直延伸到左脸腮边,将这张可怕的脸几乎一分为二。以至于任何人都看不清他本来是什么样了。 〖喜欢的人〗:艾瑞斯。 〖讨厌的人〗:暂无。 〖尊敬的人〗:艾德·哈伦哥斯公爵。 〖信任的人〗:吉伦威尔。 〖个人经历〗:暂无。 爱德华·哈伦哥斯 〖人物〗:爱德华·哈伦哥斯。 〖性别〗:男。 〖年龄〗:25左右。 〖性格〗:正义正直、忠诚、坚强。 〖种族〗:混血儿(拥有斯瓦迪亚与罗多克血统。) 〖出生〗:哥斯莫(位于斯瓦迪亚王国的北境,紧邻诺德人的领地。) 〖职位〗:制裁骑士团第三旗营指挥官。 〖外号〗:私生子。 〖能力〗:一名优秀的骑士,行动极其灵活,身手矫捷,无论是骑术,还是剑技都很出色。 〖父亲〗:劳勃·哈伦哥斯(已死。) 〖兄长〗:罗格斯·哈伦哥斯(同父异母。) 〖母亲〗:一个罗多克女孩,生下男孩后,就被男爵夫人毒打致死。 〖同伴〗:吉伦威尔,巴伦·戴格兰那,洛克·戴尔威廉。 〖梦想〗:在战场上获得属于自己的荣誉。 〖喜欢的事〗:打仗。 〖讨厌的事〗:别人叫他私生子、罗多克野/种。 〖外貌特征〗:他是一个脸色红润的英俊少年,金黄色的头发,淡蓝色的眼睛,鼻子挺直,下巴线条坚韧,可是几乎还没有长胡子。 〖喜欢的人〗:露茜·戴恩(罗伊斯男爵的大女儿。) 〖讨厌的人〗:罗格斯·哈伦哥斯(小时候经常欺负他,并用各种难听的话嘲笑、侮辱他。) 〖尊敬的人〗:艾德·哈伦哥斯公爵。 〖关心的人〗:艾瑞斯·哈伦哥斯(他的表弟。) 〖个人经历〗:年幼的爱德华被哈伦哥斯公爵从弟弟那块偏远贫瘠的领地接回自己的城堡,并让爱德华担任帕罗库团长的侍从。之后凭借自己出色的骑术和剑技在制裁骑士团占有一席子地。 罗格斯·哈伦哥斯 〖人物〗:罗格斯·哈伦哥斯。 〖性别〗:男。 〖年龄〗:30岁左右。 〖性格〗:冷血无情、自私自利、骄傲自负、野心勃勃。 〖种族〗:斯瓦迪亚人。 〖出生〗:哥斯莫(一座位于北境的偏僻城镇。) 〖职业〗:骑士(曾是制裁骑士团的一员。) 〖爵位〗:男爵。 〖封地〗:灰卫堡,哥斯莫。 〖外貌特征〗:总是一头蓬乱的头发,拥有一张被阳光晒得闪闪发亮的脸,两眼如电,神采飞扬,笔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一脸俊气。 〖他的父亲〗:劳勃·哈伦哥斯男爵(已死。) 〖他的母亲〗:史黛拉·亨利夫人(巴隆·亨利男爵的妹妹。) 〖他的叔叔〗:艾德·哈伦哥斯公爵(南部行省的统治者。) 〖他的妹妹〗:艾莉娜·哈伦哥斯(‘百花骑士’洛克·戴尔威廉男爵的妻子。) 〖他的兄弟〗:爱德华·哈伦哥斯(同父异母的弟弟。),艾瑞斯·哈伦哥斯(叔叔的儿子。) 〖他的舅舅〗:巴隆·亨利男爵(‘公正骑士’,皇家骑士团团长,卢伦斯领主。) 〖效忠对象〗:艾索娜·奥古斯都公主(伊斯特瑞奇国王的女儿,奥古斯都皇族的最后血脉。),格林顿·克拉格斯亲王(宝石之城的领主,苏诺地区的统治者,卡拉迪亚大陆最富有的贵族。) 〖他的盟友〗:格里芬·普拉伊斯男爵(艾伯伦领主。),拉尔夫·马格斯男爵(塔尔博力亚领主。) 〖他的野心〗:成为哈伦哥斯家族的继承人,制裁骑士团的掌控者,南部行省的统治者。 艾雷恩 〖人物〗:艾雷恩。 〖性别〗:男。 〖年龄〗:25岁左右。 〖性格〗:坚强、冷静、好胜,对未知事物充满好奇。 〖外号〗:贵族少爷。 〖种族〗:维吉亚人。 〖出生〗:【维赞】(位于维吉亚王国北部沿海地区的一个小镇,属于海港坚城【日瓦车则】管辖下的地区。) 〖职位〗:战斗英雄。 〖能力〗:擅长骑术、剑技精湛。 〖梦想〗:成为一名骑士,为亚罗格尔克国王效力。 〖同伴〗:维克多、波尔查、雷萨里特、克雷斯、雅米拉、马蒂德尔、汉克、罗曼。 〖父亲〗:凯勒格·穆列扎,【维赞】的领主(艾雷恩的父亲从大山的另一边来帮助维吉亚王国,在诺德人连续三年针对【日瓦车则】的进攻都被打退后,因为战功卓越国王封赐为一名小领主。) 〖外貌特征〗:艾雷恩拥有一张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但在那些温柔与帅气中,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 〖喜欢的事〗:喜欢听别人讲述关于卡拉迪亚的故事。 〖讨厌的事〗:任务失败。 〖喜欢的人〗:雅米拉(他对受教育良好、彬彬有礼的雅米拉十分喜欢,但介意她的非贵族身份,而有所保留。) 〖讨厌的人〗:无。 〖尊敬的人〗:维克多。 〖个人经历〗:他是家中的长子,拥有继承权。但他母亲死后他父亲再娶,继母迷惑他父亲剥夺了艾雷恩的继承权,并将他驱赶出去。艾雷恩有自己的理想,想成为亚罗格尔克国王的一个领主,但他已被剥夺了权力,他只能说这是维吉亚王国的损失。自认为很有身份地位且长得帅,总是说没想到自己也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曾经瞧不起周围的流/氓、土匪和落难战士并以和他们为伍为耻辱。后来在身无分文的时候,在一间小酒馆里遇到了父亲的战友维克多,然后选择加入对方的佣兵组织。 〖经常说的话〗:我是一名佣兵,我叫艾雷恩,没有姓氏。 波尔查 〖人物〗:波尔查。 〖性别〗:男。 〖年龄〗:30岁左右。 〖性格〗:胆小、好/色、油嘴滑舌、喜欢‘扎堆’渴望获得同伴的认可和尊重。 〖外号〗:么么茶,偷马贼(看到一匹长的像自己丢失的马就上去查看而被误认为是贼的又一个倒霉鬼。从此踏上了这条不归路。) 〖种族〗:一个混血儿。母亲是库吉特人,么么茶提到过他外祖父是一个部落族长,而父亲是斯瓦迪亚人,所以么么差会自称我们卡拉德人,并把库吉特人称为他们。 〖出生〗:可能出生在【图尔加】附近的某地。 〖职位〗:出色的侦察兵。 〖能力〗:擅长骑术,跟踪,向导,侦察。较擅长作战,没有特别擅长的武器。 〖梦想〗:成为一名卖马的商贩。 〖同伴〗:维克多、艾雷恩、雷萨里特、克雷斯、雅米拉、马蒂尔德、汉克、罗曼。 〖朋友〗:马尼德(一位商人),尼扎(吟游诗人)。 〖喜欢的事〗:逛妓/院,赌钱。 〖讨厌的事〗:打仗,战斗中损失惨重。 〖外貌特征〗:他长着一张鞋拔子脸,面色焦黄,两腮微陷,尖尖的下巴向前探着,狡黠的小眼睛里装着两只滴溜溜转的眼珠子。成天摆出一副猥琐的表情。 〖喜欢的人〗:马尼德(在禅达的时候,经常请他喝酒、嫖/妓,两人是一对好基友。) 〖害怕的人〗:克雷斯(他担心睡着的时候克雷斯会拿刀割破他的喉咙。) 〖尊敬的人〗:维克多。 〖信任的人〗:艾雷恩。 〖个人经历〗:蹲过牢狱之灾。曾经因为一个星期没有吃上一顿饭,就在第八天夜里,偷次了一户人家治病的钱,黎明的时候,那母亲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孩子在自己的怀里死去。后来在一偷马的时候被马贩当场抓获,在他就要被士兵带走的时候,维克多买下了老头的马,救下了他,之后么么茶加入了维克多的佣兵团队,成为了一名侦察兵,并一直死心塌地的跟随维克多。 雅米拉 〖人物〗:雅米拉。 〖性别〗:女。 〖年龄〗:20岁左右。 〖性格〗:富有同情心、善良、高傲任性、外向开朗。 〖外号〗:美丽公主。 〖种族〗:罗多克人。 〖出生〗:【维鲁加】(是座人间天堂,但只对有钱人来说。这里拥有风景如画的庄园、繁茂的葡萄园和酒香四溢的美酒。如果说卡拉迪亚最会享受的地方一定是维鲁加,不少贵族和商人都在维鲁加拥有庄园。) 〖职位〗:辅助佣兵。 〖能力〗:较擅长疗伤、手术,急救和物品交易。不擅长作战、骑术一般。 〖梦想〗:嫁给一位年轻帅气的贵族。 〖同伴〗:维克多、艾雷恩、雷萨里特、克雷斯、波尔查、马蒂尔德、汉克、罗曼。 〖喜欢的事〗:写诗歌。 〖讨厌的事〗:讨厌佣兵们从村民那里拿走东西(劫掠,强征就不说了,连接受赠品都算。) 〖外貌特征〗:她瘦弱稚嫩,像刚出土的豆芽儿。小嘴唇鼓嘟嘟的,像水蜜桃,仿佛一张嘴会流出蜜汁来,鼻梁纤巧、挺立,肉色的鼻翼长得非常雅致。雅米拉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孩。 〖喜欢的人〗:艾雷恩(在遇到艾雷恩这样一个贵族身份,勇敢而又风趣的绅士,雅米拉很动心。) 〖不喜欢的人〗:马蒂尔德、雷萨里特(从个性上看,她与对军队纪律要求严格的雷萨里特和喜欢欺负弱小的马蒂尔德不很和睦,马蒂尔德甚至抢过她的战利品—一个钱包。) 〖尊敬的人〗:维克多。 〖信任的人〗:艾雷恩。 〖个人经历〗:父亲是维鲁加的知名商人,但她父亲认为她应该嫁给他的生意合伙人,一个快三十的男人,所以雅米拉逃走了(看来雅米拉有很严格的择偶标准,对爱情和婚姻有很高的向往)。逃走后靠给过往商队做厨师来维持生计,但她并不喜欢那些粗鲁好战的家伙,毕竟是女孩子,渴望加入能提供保护的队伍,但为了维持生计,也不会太挑剔。后来在酒馆里被醉汉**的时候,被艾雷恩与维克多救下。之后与艾雷恩一同加入维克多的佣兵团队。 克雷斯 〖人物〗:克雷斯。 〖性别〗:女。 〖年龄〗:18岁左右。 〖性格〗:冷漠、独立、孤僻、不合群。 〖外号〗:冷血杀手。 〖种族〗:维吉亚人。 〖出生〗:出生地在库劳附近的雪原地带的一个贫穷山村。 〖职位〗:辅助佣兵。 〖能力〗:跟踪、寻路、侦察、擅长使用匕首,不论投掷还是直刺,她擅长攻击人的心脏和喉咙。 〖梦想〗:?? 〖同伴〗:维克多、艾雷恩、雷萨里特、波尔查、雅米拉、马蒂德尔、汉克、罗曼。 〖喜欢的事〗:喜欢在尸体上搜集钱袋,对于敌人,她会乐意割开敌人的喉咙(小小年纪就如此残忍),甚至会切开敌人的肠子寻找隐藏的金币。 〖讨厌的事〗:战斗中逃跑的同伴。 〖外貌特征〗:身材苗条,线条俏丽的脸庞上罩着月亮般的皎洁。总是一副冷若冰霜的神态,令人生畏。 〖喜欢的人〗:无。 〖不喜欢的人〗:波尔查(时常在战斗中逃跑,同样鄙视身为小偷的波尔查。) 〖尊敬的人〗:无。 〖信任的人〗:无。 〖个人经历〗:母亲原来有土地,后来被亲戚占有,她跟随母亲来到马勒呃格堡,在那里长大,没有受过教育,不识字,擅长捕捉老鼠,说明她很灵活,个性是喜欢漂亮的小饰物(女孩子都喜欢)。她是一个在马勒呃格堡长大的奴仆,在厨房帮她母亲打杂。喜欢在食物储藏室和餐具储藏室里捕杀老鼠。她非常擅长那个以至于城堡里的猫都没事可干,而最后那个领主认识到她也许能胜任更大的捕捉活动,某种最好别说出来的行动。不必说,她抓住了很多有利的机会从她领主的敌人那里得到了她喜欢的小饰品。 她在遇到维克多的时候这样说:好吧!先生,从有记忆以来,我一直偏好特别漂亮的东西,不过这也会招致不幸…… 不幸的是,我最后一个雇主的老婆有一个很可爱的护身符,是那种我完全抵挡不住诱/惑的。她现在还不知道已经丢了那个,但是她很快就会发现的。那么,告诉我,你在找帮手吗? 我一直做打扫战场的工作,但是总没有固定的雇主,也没有固定的尸体去搜刮战利品。 马蒂尔德 〖人物〗:马蒂尔德。 〖性别〗:女。 〖年龄〗:32岁左右。 〖性格〗:直爽又刚强,资质丰富并不骄傲的猛者,拥有狂野的斗志。 〖外号〗:掠夺女王。 〖种族〗:诺德人。 〖出生〗:家乡在诺德本土——冰雪大陆。 〖职位〗:领导者。 〖能力〗:较擅长作战,骑术一般。擅长带兵,领导能力强。 〖梦想〗:期待有一天赚够了钱雇佣一些士兵回去夺回属于她的东西。 〖同伴〗:维克多、艾雷恩、雷萨里特、波尔查、雅米拉、克雷斯、汉克、罗曼。 〖喜欢的事〗:掠夺战利品。 〖讨厌的事〗:战斗中逃跑的同伴。 〖外貌特征〗:大概有三十多岁年纪,一张被风吹日晒的脸黑里透红,眼睛深深地陷进了眼眶里,眼珠黄黄的,无一丝一毫光彩,嘴唇看不到一点血色,看上去十分精明能干。 〖喜欢的人〗:尼扎(吟游诗人)。 〖不喜欢的人〗:雅米拉。 〖尊敬的人〗:维克多。 〖信任的人〗:艾雷恩。 〖个人经历〗:她是一个乡绅的女儿,是个战士,她丈夫也是乡绅,也是她的战友,但在她还没有生育继承人时,丈夫就死于瘟疫。她丈夫宣布她为继承人,但她阴谋的姐夫买通了相关的人,拒绝让一个女人继承遗产,她逃走了,来卡拉迪亚寻找生计,期待有一天赚够了钱雇佣一些士兵回去夺回属于她的东西。她对诺德人登陆卡拉迪亚的过程津于乐道,可能诺德人的进攻在诺德本土被广为传诵,成为英雄的事迹。冈定海峡是她提到的一个地名,在窝车则附近。冈定·海瑞布雷克斯是带领诺德人入侵的元凶,他听了一个吟游诗人的话,认为卡拉迪亚老国王把整个卡拉迪亚都留给了诺德人做为遗产。虽然冈定在日瓦车则会战中被维吉亚人杀死,但所有诺德人都相信卡拉迪亚迟早都是诺德的,看来诺德人的野心不小。 雷萨里特 〖人物〗:雷萨里特。 〖性别〗:男。 〖年龄〗:27岁左右。 〖性格〗:高傲自满,严肃、不和群。 〖外号〗:铁教头。 〖种族〗:格罗尼亚人。 〖出生〗:【达巴兰】(位于‘狭海’与西海之间的两座巨型岛屿。详情请参考小说地图。) 〖职位〗:教练兼财政官。 〖能力〗:专业教练,熟练的剑客。较擅长作战,各兵器都很熟练。骑术一般。 〖梦想〗:雷萨里特的理想是带着一队纪律严明、指挥统一的军队统一卡拉迪亚。 〖同伴〗:维克多、艾雷恩、克雷斯、波尔查、雅米拉、马蒂尔德、汉克、罗曼。 〖喜欢的事〗:他觉得洗劫村庄是好事,打劫商队很快乐。 〖讨厌的事〗:挨饿。 〖外貌特征〗:长得很高,体格强壮,举止轻捷,显得精力充沛——似乎身体里装满了蒸气,并向前直冲。 〖喜欢的人〗:雅米拉。 〖不喜欢的人〗:克雷斯,么么茶。 〖尊敬的人〗:维克多。 〖信任的人〗:维克多。 〖个人经历〗:格罗尼亚伯爵的第二个儿子(伯爵只有二个儿子),由于不是长子,没有继承权。雷萨里特从小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认为纪律是部队制胜的法宝,严酷的训练是部队保持纪律的方法。雷萨里特来到卡拉迪亚的时间不详,他只说过几年前曾在【依斯摩罗拉堡】训练维吉亚人,可见他来到卡拉迪亚时他还不很大。他对维吉亚人在实战中的表现颇有微词,他认为维吉亚人有良好的军事素质但很缺乏纪律,在面对芮尔典骑兵时很脆弱。但在他陈述了他的作战方式后,补充了一句:最后让库吉特人离开。这句话也许印证了库吉特人劫掠成性,雷萨里特认为一个稳定的国家该让这些游牧民族离开。 维克多 〖人物〗:维克多。 〖性别〗:男。 〖年龄〗:45左右。 〖性格〗:刚正、直爽,且对速度有着强烈的追求和信念。为人低调,不与他人谈论他的过往。 〖外号〗:老头子。 〖种族〗:维吉亚人。 〖出生〗:维吉亚本土——夏洛奈大陆(位于卡拉迪亚大陆的东边,详情请参考小说地图。) 〖职位〗:长枪佣兵团创建者、领导者。 〖能力〗:维吉亚神箭手,剑技高超,且拥有出色的统兵指挥能力。 〖梦想〗:不详。 〖同伴〗:维克多、艾雷恩、克雷斯、波尔查、雅米拉、马蒂尔德、汉克、罗曼。 〖喜欢的事〗:不详。 〖讨厌的事〗:不详。 〖外貌特征〗:他是个高大租壮的人,那结实模样像是用生铁铸成的一般。他嘴巴上那黄焦焦的细胡须如同一堆乱草,鼻子挺而直,像刀刻的一般,给人一种坚毅的感觉。 〖喜欢的人〗:不详。 〖不喜欢的人〗:不详。 〖曾经的战友〗:汉图斯、凯勒格·穆列扎、托蒙德。(四人同为维吉亚王国的顶尖神箭手。) 〖亲近的人〗:艾雷恩。 〖信任的人〗:艾雷恩、雷萨里特、马蒂尔德。 〖个人经历〗:在诺德人入侵的时候,跟随艾雷恩的父亲以及其他同伴翻越险峻的山脉从夏洛奈大陆来到维吉亚王国,并帮助他们的族群抵御诺德人的入侵。曾在【日瓦车则】的会战中与汉图斯、凯勒格·穆列扎、托蒙德三人并肩作战。 塞尔修斯 〖人物〗:塞尔修斯·托尔。 〖性别〗:男。 〖年龄〗:28左右。 〖性格〗:稳重,不拘小节,富于冒险,善于说服。 〖种族〗:伊瑟林人。 〖出生〗:格罗尼亚公国(达巴兰巨岛的统治政权。) 〖身份〗:安德鲁普之孙,奈瑟斯之子,托斯德尔镇的领主,哈劳斯·赫拉国王亲自册封的骑士。 〖头衔〗:自由骑士。 〖能力〗:善于经商,巧言善辩,剑技与骑术亦是不凡。 〖他的梦想〗:寻找一座只属于独角兽的自由城市。 〖家族家徽〗:蓝黑四等分底,上面绘制着三朵白玫瑰和一匹践踏着长剑的白色独角兽。 〖喜欢的事〗:抽烟。 〖讨厌的事〗:不详。 〖外貌特征〗:他留着中分的红色长发,不长不短的络腮胡须。眉骨突出,深陷的眼眶里一对蓝色的眼睛有着慑人的光彩。他的身上穿着一件复合板甲,结实的包裹着全身,外面披了一件罩袍,上面画着那个著名的独角兽家纹。手上戴着锃亮的铁甲手套,脚上踩着一双厚底的金黑色板甲靴。铠甲外面的腰带上缀着好几颗宝石。 〖他的仆人〗:哈瑟伦(一名粗犷豪放的诺德人,对他忠心耿耿。) 〖他的朋友〗:马勒格·巴兹德·布鲁斯(格罗尼亚公国境内一个早已销声匿迹的古老贵族家族的继承人,加里顿大公——爵位最合法的继承人。两人是在一间旅馆里相识。)、卡琳拉(吟游诗人。)、布罗克·吉尔斯(诺德人,骑士头衔:蔷薇骑士,吉尔斯家族的继承人。) 〖他的向导〗:里克(维吉亚人,在瑞泊莱特堡的战斗中英勇战死。),路易·道格拉斯(维吉亚人,在塞尔修斯被艾德琳俘虏的时候,冒险从诺德人的营地救出了他,之后代替里克成为他的向导。) 〖他的俘虏〗:艾德琳·吉尔斯(来自于北方冰雪大陆的诺德人,与他的哥哥一同效忠于维多尔·刚德雅尔。并在瑞泊莱特堡战斗中,被塞尔修斯俘获。) 〖他的士兵〗:梅尔格拉德(外号:自由白痴射手) 〖新的士兵〗:尼扎(吟游诗人)、贝斯图尔(库吉特人)。 〖个人经历〗:暂未提及。 尼扎 〖人物〗:尼扎。 〖性别〗:男。 〖年龄〗:25岁左右。 〖性格〗:圆滑老练、风趣幽默、追求刺激、重色轻友。 〖种族〗:斯瓦迪亚人。 〖出生〗:出生地不详,多半是本土人。 〖外号〗:自称为:床/上功夫王。 〖能力〗:职业战士,擅长剑术,骑术。 〖职业〗:他自称是一个战士,实际是个吟游诗人,而他最拿手的不是战斗,而是与别人的老婆偷/情。 〖外貌特征〗: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喜欢的事〗:自认为很有魅力,且床上工夫不错,到处勾搭女人,而被女人的丈夫们逼得出逃。 〖服务的人〗:塞尔修斯·托尔。 〖他的朋友〗:波尔查(偷马贼)、马尼德。 〖个人经历〗:两年前的夏天,他曾跟随一小队斯瓦迪亚军队潜入阿哥尔隆堡附近,斯瓦迪亚人在森林里被罗多克人袭击,他在一个漂亮的牧女的帮助下逃离。牧女把尼扎藏在一个山洞里,牧女给尼扎讲传说送食品,尼扎也对她有心意,但他必须离开。尼扎曾想看牧女的背,但又很害羞,这与他经常与人风/流快活判若两人,可以猜测那次是尼扎的“初恋”,也可以猜测在近两年内,尼扎的行为并不能代表他的爱情取向,虽然他经常与人偷/情,但那个牧女才是他念念不忘的人。 爱德华·蒂奇 〖人物〗:爱德华·蒂奇 〖性别〗:男 〖年龄〗:40岁左右。 〖性格〗:他是个标准的,可怕的,易冲动的,喜怒无常的海盗。 〖种族〗:诺德人。(是世界航海史上最臭名昭彰的海盗之一。) 〖出生〗:冰雪大陆。 〖外号〗:黑胡子(因其有一丛令人生畏的黑黑胡须,所以人送绰号黑胡子。) 〖能力〗:他天生是个亡命徒,在别人眼中看来是天塌地陷的大祸,但在他看来正好是最有刺激的挑战。 〖身份〗:白渡鸦海盗团成员,复仇者号船长,‘鸦眼’瑟沃勒海盗首领的得力干将之一。 〖职位〗:鸦眼的副手(黑胡子麾下有十一位船长,并掌控着十艘海盗船。) 〖外貌特征〗:他长着一双深陷的、充满野性的眼睛,一脸浓密而又极具个性的大络腮胡子。胡子非常张扬,有时不得不用带子扎成很多朝各个方向乱窜的小辫儿。一条腿由一根木头代替,一年四季穿鹿皮靴。 〖喜欢的事〗:黑胡子最喜欢虐杀俘虏的方式——走木板!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原来,后来的黑胡子每劫到一艘船都下令把旅客双手捆住,再蒙住他们的双眼,用利剑威逼着他们一个接一个在船舷上跳进大海,直到整船的旅客全部死光为止。 〖他的宠物〗:一只十分聪明的白色渡鸦。 〖他的护卫〗:‘光头’霍雷德(已被艾雷恩杀死),卡特琳娜(外号:红发女海盗) 〖他的船长〗:‘恶鬼’卡莫罗德(地狱号船长),‘碎骨者’贝拉科沃(骷髅号船长),‘铁面兽’克拉兹(掠夺号船长)。 〖个人经历〗:他开始跟随著名的瑟沃勒船长当海盗,后来瑟沃勒船长任命他在一艘劫掠来的小船上担任指挥官。黑胡子忠心耿耿地跟随瑟沃勒船长干了两年。后来在加勒比海一带,瑟沃勒船长成功地抢掠了一艘从巴里昂大陆到卡拉迪亚大陆贩卖奴隶和运送珠宝的大商船,那是一艘非常豪华的三桅帆船。当时,船上除了有数量众多的奴隶之外,还满载着黄金、银子和宝石,瑟沃勒船长把这艘船弄到手之后,就作为酬劳转送给了爱德华·蒂奇。黑胡子异常激动地接过来这艘战斗力极强的大商船,把它重新命名为‘复仇者号’,从此另起炉灶。 第001章:(骑士归途)艾瑞斯 本章人物:(巴伦·戴格兰那)、(艾瑞斯·哈伦哥斯)、(吉伦威尔)、(埃克萨)。 ≡≡≡≡≡≡≡≡≡≡≡≡≡≡≡≡≡≡≡≡≡≡≡≡≡≡≡≡≡≡≡≡≡≡≡≡≡≡≡≡≡≡≡≡≡≡≡≡≡≡≡≡≡≡≡≡≡≡≡≡≡ 第001章:(骑士归途) 温暖如春的‘海豚湾’,地处于在卡拉迪亚大陆西端的海口。这里的气候温和、土地肥沃、山水风光秀丽多姿,哈伦哥斯家族在这片海峡的附近建造了一座大型的海港城镇【艾尔贝尔】。 海豚湾海峡的中间有一条蜿蜒宽长的‘乌梅雅河’,这条河流顺着峡湾的弧度渐渐的汇入了北方的大海。在这片宽广的河流中,不时会看见几只悠闲的渔船在平缓的水域中撒网捕鱼。 宽长的乌梅雅河不仅富饶了两岸的土地,更成为了〖罗多克公国〗与〖斯瓦迪亚王国〗之间的边界线。河流北边广袤的肥沃平原居住着斯瓦迪亚人,南边崇山峻岭的山区地带则是罗多克人的家园。 卡拉迪亚历1257年6月21日,南方的罗多克人与斯瓦迪亚人在这条宽广的乌梅雅河流上进行了一场会战。 罗多克公国的瑞齐森伯爵命令士兵在【尼美加】的南岸架上浮桥和船只,并用大量的火光和旗帜进行正面佯攻。而自己则亲自率领主力部队偃旗息鼓从北边的【艾尔贝尔】进行一轮强渡。 【尼美加】是一座位于‘罗彻斯特大桥’西侧的贸易重镇,同时也属于哈伦哥斯家族管辖的领地。其实这座城镇早在罗多克公国独立的第十个年头,它的规模和人口就已经超过了一个中等城市。 战争时期,罗彻斯特大桥是一座斯瓦迪亚军队通往罗多克地区重要的军事桥梁,然而在和平时期,罗多克人生产的大多数商品都会经由这座大桥运往【尼美加】交易,或者是运往其它更远的城镇。 塔利·瑞齐森伯爵为了能够快速渡河发动奇袭,命令士兵们卸去他们身上厚重的护甲。士兵们用滚木制成粗糙的木筏,并以长矛为杆,力求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渡过宽阔的乌梅雅河到达北岸。 在大约有1000余名罗多克士兵陆陆续续渡入了河流中心的时候,北岸的树林中突兀涌出了数不清的手持弩箭的斯瓦迪亚士兵。 只听,一声令下,一排一排的飞矢,让只有葛布护衫的罗多克士兵像镰刀下的麦子一样的倒下去。纵然乌梅雅河宽广湍急,纵使这些山林人不熟水性,很多罗多克士兵还是舍命跳入河中。 平衡性非常不好的木筏在混乱中一一翻船,瞬时间,被箭矢射死的和淹死的不计其数。南岸剩下的少数罗多克士兵用强弩与北岸的弩弓手对射了一阵,眼见救援无望后,只能迅速的向南面退去。 北岸的斯瓦迪亚人从树林中推出了一条条小船,俘虏那些还在河中挣扎的罗多克人。【艾尔贝尔】南处的河湾内血染成河,罗多克军兵浮尸遍野,斯瓦迪亚人赢得了这场胜利。 · 卡拉迪亚历1257年6月28日,热夏。 旭日露出小小的一角,辉映着朝霞,赛似刚从高炉里倾射出来的钢水,光芒四射,令人不敢睁开眼睛直视。 强烈的白光在空中跳动着,宛如海面泛起的微波;田野里片片的麦谷时时摇曳着丰满的穗头,好似波动着的红水;而衰黄了的叶片却给田野着上了凋敝的颜色。 湍急的乌梅雅河流将一个星期前那些战场上的尸体冲向了乌梅雅河流的下游,一些农家的孩子便出门来汲水拾荒了。 下游的河岸上不时的冲上来一些尸体,平静清新的河岸弥漫着一丝灰暗的死气。 一支骑队正从东方缓缓向西前行,他们沿着宽长清晰的乌梅雅河南岸的路道返回耸立于‘黑科斯高地’上的【哈伦哥斯堡】,途径这里。 领头的骑士骑在一匹高大健壮的黑色战马上,马鞍侧挂着一条长长的戟,由于太长而拖在地上,显得非常显眼。 这位骑士的身躯就犹如他坐下的骏马一样,高大健壮又气势威猛。他穿着崭新的链甲衫,头戴一顶斯瓦迪亚王国境内常见的十字面桶盔,看来这位骑士的家境颇丰。 而他身后的一位年轻骑手则骑在马上并把头沉的低低的,清点着一些他在河岸边拾取到的零散战利品。幸运的是这位骑手在一个潮湿且布满鲜红的皮袋里找到了几枚迪拉姆和一些铜费尔。 领头骑士粗壮有力的手中杵着一杆超过八英尺长的徽旗,他把徽旗举得高高的迎风飘扬,絳紫底色的徽旗上纹着一匹前肢高高跃起的白色独角马。 也许是太阳升得越来越高,使得这位骑士不得不把他的头颅从那闷热的桶盔中解放出来。 骑士露出了一张狞狰可怖的脸。至少有四条狭长的伤痕歪歪斜斜刻画在他的脸上,其中有一条从眉心至鼻梁一直延伸到左脸腮边,将这张可怕的脸几乎一分为二。以至于任何人都看不清他本来是什么样了。 巴伦·戴格兰那骑士是哈伦哥斯公爵的领地内非常有名的「亡灵骑士」。至于他为什么会有这个绰号,全功归于他这张酷似亡灵的脸。不过至少可以看的出来,他此刻兴高采烈,显得非常高兴。 亡灵骑士回过头向队伍中一名骑着雪白小马驹的男孩望去,并以他独有的嗓门兴奋的嚷嚷。“嘿!您的父亲刚刚打了胜仗,我亲爱的小哈伦哥斯阁下,高兴点儿!高兴点儿!” 后者呢?似乎骑在马上并不好受,尽管坐下这匹漂亮的幼马还算温顺。可他还是在马上俯低着身子,紧紧的搂着小马的脖子,看来他骑术并不高超,害怕自己会从马背上掉下去。 “别逞强了!少爷,到这里儿来。”亡灵骑士指了指他身前的位置,“到忠诚的巴伦这里来吧!他的背比大路还安稳宽敞呐。”他笑起来使得整张脸的伤痕盘根错节的扭曲起来,显得更加可怕了。 “不要,”男孩气急又赌气的突然直立起身,冲着邀请者大喊,“我不要坐在你身边,你这个可怕的魔鬼!” 很不幸,男孩起身的动作太快,忘记手中还抓着小马的韁绳,紧绷的韁绳猛的勒疼了它。小马惊慌又焦躁的跃动了一下,于是这名骑术拙劣的少年便灰头土脸的从马背上摔到地上去了。 身旁的骑兵们见状后,纷纷翻身下马,他们手忙脚乱的扶起狼狈不堪的男孩,并七手八脚地拍打着男孩身上的尘土。 “喂!罗吉,把你的铁手套卸掉再拍,你弄疼他了!”一名纵马从后面赶来的年轻骑士训斥一个正在帮哈伦哥斯少爷整理的骑兵。 骑在前头的亡灵骑士调转马头,策马来到少年身前,居高临下的笑着道,“瞧!艾瑞斯·哈伦哥斯阁下,您跟我打赌输掉了,请信守骑士们诚信的精神,到我的马上来吧!” 灰头土脸的当事人就站在那里,又是气急又是委屈,他紧握着小拳头无助的望着周围笑吟吟看着他的士兵们。 亡灵骑士冲着对面的男孩催促道,“过来让巴伦抱抱你,苦头不要再吃第二次啦!”说着他向自己的侍从招了下手,“埃克萨!扶少爷上我的马!” 侍从很快遵守长官的命令,翻身下马,走到这位哈伦哥斯家的小主人面前,他微微向前倾着身子,低下头恭敬的说了声:“哈伦哥斯少爷,请。” 此刻男孩那小脸上脏兮兮的,只能看见他一双清澈蔚蓝色的眼眸里很快就决堤了。泪水是那么多,又那么急,转瞬间就在男孩脸上冲出了几条对比分明的白皙泪痕。(看来小家伙经常这么干。) 从后面赶来的年轻骑士赶紧下马,用罩衫的下摆擦了擦艾瑞斯斑猪一样的脸。他无可奈何的冲着亡灵骑士说,“够了,巴伦,给我适可而止一点吧!少爷不想和你同乘一骑,我们也没办法帮你。” 这个时候,小家伙干净了,可以清晰可见的看到这名不足四英尺高的少年清秀而干净的面貌。高而挺直的小鼻子多少给了他一些男子气概,而那缺少血色又薄薄的双唇确实瘪的不能再瘪了。 他有着一头栗色偏金的齐耳发,额发散乱的贴在秀气而整齐的双眉之上,特别是那眼睛,再也找不到比这对眼睛纯净的蓝宝石啦!很可惜它们此刻正在流泪,镶嵌在一圈微红的眼眶里。 男孩这幅惹人疼爱的表情击败了对面可怕的亡灵骑士,后者感到愧疚又不忍心。 可是这名战场上英勇强悍的骑士骄傲又倔强,巴伦·戴格兰那死要面子的拨转马头,戴上十字盔。这让他又立刻变得英武不凡,气势逼人。他似有不甘的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独自绝尘而去了。 这时,一名大个子的骑兵已经把刚才将艾瑞斯摔在地上的雪白色幼马牵了回来,并递给他的小主人一把结实的马鞭。“揍它几马鞭吧!阁下,这样会让您好受点。” 帮他擦脸的年轻骑士将男孩的新长袍整理好后,微笑着说,“去吧!去教训教训它。” 艾瑞斯一把接过马鞭,挣开身边的人,向那匹不听话的畜生走去。 那匹白色幼马显然瞭解到这么多人把它围起来没有什么善意,它不安的挪动着身子,可拉着嚼头的大个子兵士力气大的惊人,使得它无法挣脱。 艾瑞斯带着刚哭完那种特有的吭哧吭哧的抽噎声,走近了它。小马驹侧着头,漂亮的大眼睛看着他,不时发出轻微的嘶鸣,拽着嚼头的人把它弄的太疼了。 「它是多么害怕呀!难道不是和我一样吗?」艾瑞斯这样想着。于是他把马鞭交回了大个子手里,并接过对方手中的韁绳。他摸了摸幼马因害怕而微微立起的鬃毛,一边吭哧吭哧的说,“它这么害怕,你们却还要打它。” 幼马很快安静下来,侧过头盯着它的主人看了一会,伸出柔软而湿润的舌头,舔了舔少年抚摸它颈部的小手,这个友好的动作,马上又让少年破涕为笑了。 即使是周围这群饱受鲜血与硝烟洗礼的战士们也不禁被这一幕感动的相视而笑了。 “吉伦威尔。” “听候您的吩咐。”那名帮艾瑞斯整理新长袍的骑士温和恭谦的回应。 “如果允许的话,”艾瑞斯的声音低了下去,但却格外的清晰。“可以帮我牵马吗?” “如您所愿。”这名年轻的骑士侧身接过少年手中的韁绳。他背后插着一柄接近五英尺的双手剑,剑柄至少占去了三分之一的长度。 这完全是一把用来挥砍的重剑。剑尖略显圆滑而不是常见骑士剑那样锋锐,宽阔但薄的刃身所呈现出来那种优质钢材所特有的质地,有点像是瑟雷兹克斩剑改装过的武器。 在整个卡拉迪亚大陆上,〖斯瓦迪亚王国〗境内的武器锻造最为精良,同时也是最为昂贵的。军人们常常无法担负得起这些昂贵的军备费用,所以他们会从战利品中选择出适合自己的代替品。 艾瑞斯饶有兴趣的在马上看着牵马人背后的那柄长剑,跃跃欲试。「他不会反对的。」男孩这样想。“吉伦威尔,”他开口朗声说,“能把你的剑让我试一下吗?” “不行!”吉伦威尔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对方的建议。这柄长剑比男孩还要高出一英尺,想要摆弄它两下简直天方夜谭。 艾瑞斯低下头默不作声,脸上流露出的表情显得有些失落。 吉伦威尔侧过脸,给了男孩一个适度的微笑,“等你在长大些,我把它送给你。”这位年轻的骑士有着一副温和平静的面貌,他是艾德·哈伦哥斯公爵为自己的儿子艾瑞斯指定的临时监护人。 男孩抬起头,笑容渐渐从失落的脸色中浮现在嘴角,下一刻,他感觉自己已经控制不住嘴巴咧开的程度,却愿意一直这样傻笑下去。就好像有一股甜滋滋清凉凉的微风,掠过他的心头! 在艾瑞斯·哈伦哥斯年满八岁的时候,他被父亲送到他的姑父瑞伊斯男爵的【圣鲁兹哥达堡】内学习骑士七艺①,并在姑父的领地内呆了整整的六年时间。 两个月前,哈伦哥斯公爵差遣他的亲信吉伦威尔骑士率领一队骑兵前往位于‘德赫瑞姆高地’西南角的【圣鲁兹哥达堡】,将他的儿子艾瑞斯接回自己的领地【哈伦哥斯堡】。 吉伦威尔与艾瑞斯在沿着河道返回【哈伦哥斯堡】的途中,碰巧与正在乌梅雅运河下流河域巡逻的一队骑兵碰头。而这队装备精锐的骑兵的领队便是被人称为亡灵骑士的巴伦·戴格兰那骑士。 当这位亡灵骑士见到小主人的时候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致力于想抱一抱这位长得漂亮的不像男孩的小主人。可是介于某种原因,艾瑞斯极力的拒绝了他的请求。 吉伦威尔用最尊敬的口吻说,“小主人。” “我在听,吉伦威尔。”艾瑞斯欢快的看着对方。有了这位经验丰富的骑士为他牵引,这让艾瑞斯感到非常的安全,至少看不到他又滑稽的抱着马脖子了。 “巴伦是名正直勇敢的骑士,他为您的父亲立下了很多的功劳。”吉伦威尔宽阔的眼眶里有着一双明亮的眼睛,鼻子略有些鹰钩,然而却不显得阴鷲,他有着一贯温和的好脾气,为人风度又体面。 “这不是让我坐到他马上去的理由,吉伦威尔阁下。”在艾瑞斯称呼对方阁下的时候,这表明他有些生气了。 “这会有损他的自尊心,”吉伦威尔语气温和的提醒道,“小主人,巴伦在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 艾瑞斯睁大眼睛好奇的问,“这么说,敌人和我一样害怕他的脸咯?” 跟从在周围的士兵们爆发出了一阵夸张的哄笑,就连吉伦威尔也不禁被逗笑了。“好吧!我不再坚持了,”他带着轻浅的微笑说,“总之您这样的拒绝有失体面,一会请向他道个歉吧!” “这个没有问题,我会照办的。”艾瑞斯高兴的说。 在他们经过河堤时,艾瑞斯被远处几个拾荒的孩子引走了注意力。“他们在做什么?吉伦威尔。” 吉伦威尔顺着少年的视线望去,河边的几个孩子正在从那些被冲上岸边的尸体上拔出弩箭,然后放在他们专用的布袋里。 看来这几个孩子收获颇丰,有两个稍微年长些的男孩正各自顶着罗多克军士的帽盔喜笑顏开的在浅滩处玩‘简陋的房子’②。 “他们在清扫战场,阁下。”大个子骑兵抢在吉伦威尔的前头回答,“从一些倒霉鬼身上拾一些破损的装备,运气好的话还可以捞几个迪拉姆。” 当艾瑞斯撇过头看向吉伦威尔的时候,吉伦威尔微笑了一下,轻微的点头肯定了这个答案。 “他们要这些破烂的盔甲做什么呢?也要去打仗吗?”发问者开始刨根问底了。“啊!他们可真小,这太残忍了。”少年又发出了一声叹息。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似乎不知道自己比这些孩子更年幼。 漂亮高贵的外表,善良而亲切的童心,使得这些迎接他的骑兵们异常的喜爱这位长得不像男孩的少爷。由此可以理解亡灵骑士的这般那般,如此种种的喜爱艾瑞斯了。 骑兵们七嘴八舌的抢在吉伦威尔前头回答。 “那头盔是卖给老莱蒙的,他扬言用6枚迪拉姆回收这些山佬的铁帽子。” “用不上的,给铁匠点儿小钱可以打点农具铁锅什么的。” “山佬们有的是钱,他们总是想跨过乌梅雅河给我们送点什么。” 很快这支热闹的队伍在河堤上经过了拾荒孩子们的身边。艾瑞斯完全忘记了自己的骑术不合格,大胆的在马背上高立起身,挥手向他们大喊:“好运!” 后者看到了这支手持领主徽旗的骑队,纷纷俯下身行礼。一个顶着帽盔长着雀斑的小伙子大着胆子,挥舞着自己的战利品回了一句:“好心的小姐,我们运气确实不错!” 结果这名好心的小姐听到这句话后,再一次狼狈的落马了。而周围的骑兵们又一次忍不住的在一旁望着他们的小主人开怀大笑。 这时,独自骑在队伍前头的巴伦停了下来,他将徽旗靠在肩上,腾出手来摆弄着一把从罗多克人手中缴获过来的长戟。这支戟很长,比身高近七英尺的他还要高出一英尺之多。 巴伦用自己的剑柄敲了敲戟头与戟桿的嵌接处,后者发出厚实而沉闷的声响,由此可见这是一把做工精良的步兵戟。罗多克人惯用这类长干武器,这样他们便可以把斯瓦迪亚的骑兵们挑下马。 他的身后终于出现了他等待已久的队伍,巴伦拔过马头,并将手中的长戟挥舞了几下,大喊:“埃克萨,过来!” 三十余骑的骑队中很快便分出一骑,埃克萨两腿一蹬,然后夹紧马腹快速的策马奔向对面召唤他的亡灵骑士。 很快,一个穿着与步兵相仿的骑士侍从在离亡灵骑士四个马身距离的时候停住,显得骑术娴熟。埃克萨微俯下身左手抚胸听候亡灵骑士的回话。“听候您的吩咐。” “你的骑枪上个星期作战的时候折断了?埃克萨。” “是的。”侍从窘迫的向长官笑了一下。 “接着,”亡灵骑士将长戟丢给他,“拿去给城堡里的莱蒙给你改一下,比你以前的绑着匕首的晾衣杆好用。”他强调道,“记住!不要给那个黑心混蛋钱!他上次多问我要了四个子儿!” 埃克萨接住长戟,抖了抖震得发麻的双手,然后感激的看着亡灵骑士。 “那小傢伙怎么样?”巴伦策马凑近他的侍从身旁低声问道。 “呃!不算好。”埃克萨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并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巴伦骑士。 “哈哈哈……有意思极了!”巴伦在头盔里瓮声瓮气的大笑,好似一个漏了气的铁罐头。 “小主人确实像个女孩子。” “哈哈,是的,我碰见吉伦威尔他们的时候,以为是哪家出来游玩的小姐。” “你们在笑什么。”吉伦威尔策马走近两人问道。 两个叫嚼舌根的大男人看着表情阴郁坐在吉伦威尔怀里的艾瑞斯,彼此会心地摊了摊手,理智的闭上了嘴巴。 ≡≡≡≡≡≡≡≡≡≡≡≡≡≡≡≡≡≡≡≡≡≡≡≡≡≡≡≡≡≡≡≡≡≡≡≡≡≡≡≡≡≡≡≡≡≡≡≡≡≡≡≡≡≡≡≡≡≡≡≡≡ 注解①:在进入封建社会后,有两种著名的人才系统,一个是教会人才,另一个则是骑士,当时骑士培养内容是:骑马、游泳、击剑、打猎、投枪、下棋、吟诗。这七项成为骑士七艺,是当时骑士必备技能。 注解②:简陋的房子是一种时下非常流行的角力游戏。双方距离三步,双手举与耳齐高,四掌相握,互相发力,胜利者需要将对手推到,以显示他良好的臂力。 第002章:(哈伦哥斯)吉伦威尔 本章人物:(吉伦威尔)、(哈伦哥斯公爵)、(艾洛特)、(鲍勃)。 ≡≡≡≡≡≡≡≡≡≡≡≡≡≡≡≡≡≡≡≡≡≡≡≡≡≡≡≡≡≡≡≡≡≡≡≡≡≡≡≡≡≡≡≡≡≡≡≡ 第002章:(哈伦哥斯) 血红的夕阳,在散乱无章的云朵霞片中徐徐下沉,它把蔷薇色的斜晖,闪烁不定地蒙在乌梅雅河的河面上。夕阳西下的天际在队伍的身后从远处闪烁着落日的余晖。 太阳在橡树的那边下去,斜的光线射在树间,叶丛都成为古铜色,树下一抹一抹的阳光,像金色的台布一样摊在那里,远处黄绿色的田野,渐渐地淹没在一种模糊的寂窦中。 一座坚固而巨大的城堡赫然矗立在‘黑科斯’高地上,城头的白色旗帜随风咧咧飘扬着,上面绣着一只展翅高翔的黑色雄鹰。这面旗帜是统治这座城堡以及整个南部行省的哈伦哥斯家族的家徽。 这纹章的来源可以上溯到卡拉迪亚历820年,罗迪·哈伦哥斯——哈伦哥斯家族的首位家主。在〖卡拉德帝国〗建国之战中,他曾跟随【帕拉汶】的领主布兰登·赫拉公爵共同征服了南方的罗多克地区。 在一次军事行动中,布兰登公爵为搭救陷入困境的威廉皇帝英勇阵亡后,功勋显赫且势力倍增的罗迪·哈伦哥斯被卡拉德帝国的开国君主威廉·奥古都斯任命为南方公爵,后又改称为罗多克公爵。 自此之后,哈伦哥斯家族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骑士家族,一跃成为卡拉德帝国众多权势贵族家族中实力强大,名声显赫的五大家族之一。其军事实力仅次于帝国的统治者——奥古斯都皇族。 当时古卡拉德帝国的另外四大家族:皇城【萨哥斯】的统治者奥古斯都皇族,骑士之城【帕拉汶】的领主赫拉家族,海港巨城【哈提】的领主克莱斯家族,宝石之城【苏诺】的领主克拉格斯家族。 英勇睿智的罗迪·哈伦哥斯公爵是威廉皇帝麾下最善战的元帅。皇帝为了表彰哈伦哥斯公爵的功劳,将斯瓦迪亚平原以南的肥沃土地赏赐与他,并在黑科斯高地上为其筑起了一座坚固的城堡。 这座城堡以其主人的姓氏命名——【哈伦哥斯堡】。它是整个斯瓦迪亚境内最雄伟,最坚固的城堡。在卡拉迪亚历1106年,与罗多克叛军的战争中,这座庞然大物曾将五万罗多克士兵阻挡在城外。 这座堡垒主要是为了监视在南方的山佬们而建立的,同时也是为了褒奖哈伦哥斯家族为卡拉德帝国作出的巨大贡献,将这个堡垒作为代代传承的封地赏赐给哈伦哥斯家族,并以其家族的姓氏命名。 哈伦哥斯家族是〖卡拉德帝国〗建国之初,最著名的军事家族。哈伦哥斯家族所获得的荣耀和历史更是贯穿〖卡拉德帝国〗的兴衰,几乎每一代哈伦哥斯家族的子嗣都会给帝国贡献一位或者多位优秀的将领。 从开国之战开始,哈伦哥斯家族参与了每一场帝国燃起的战争,几百年间,有数十位哈伦哥斯家族的男丁为了帝国战死。这一切奠定了今天哈伦哥斯家族的地位,也决定了其强大的实力和传统。 这个强大的家族自〖卡拉德帝国〗立国之时,然后是帝国的覆灭,直到现在的〖斯瓦迪亚王国〗的诞生,哈伦哥斯家族都拥有着南方公爵,以及罗多克公爵的头衔——虽然在〖罗多克公国〗独立后,这个头衔只是象征性的意义。 哈伦哥斯家族的历代家主都是能征惯战桀骜不驯之辈,虽然对国家无比的忠诚,但是由于这个家族血液中遗传的极度高傲孤独且言辞刻薄,在〖斯瓦迪亚王国〗境内几乎没什么贵族领主喜欢他们。 但,没有人否认这个家族的强大,因为他们有着一支令人胆寒的军团——制裁骑士团! 在卡拉迪亚历1127年,所爆发的“黑暗之乱”时,哈伦哥斯家族当时的家主巴顿·哈伦哥斯为了在那次军事行动中重燃家族荣耀,巴顿·哈伦哥斯亲自招募训练了一支精锐之师。 其中不乏来自当时卡拉迪亚大陆各个角落的顶尖级雇佣兵,但这些人全都是骑兵。巴顿·哈伦哥斯公爵认为骑兵才是主宰战场胜负的王道。 凭借着强大而精锐的骑兵部队,在卡拉迪亚历1127年5月,那次军事行动中巴顿·哈伦哥斯成功地成为了先锋,并在清剿以‘暗黑教皇’普利乌斯为首的黑暗军团的军事行动中立下了赫赫战功。 哈伦哥斯家族的中兴之主——巴顿·哈伦哥斯!其武功之盛,在当时的卡拉迪亚大陆,一时无二!这支军队就叫做——制裁骑士团!凭借着制裁骑士团的强大实力,哈伦哥斯家族称霸整个南方! 自那时起,高大坚固且戒备森严的【哈伦哥斯堡】——成为了〖斯瓦迪亚王国〗西南方的军事重镇!同时也是抵御南边罗多克人企图东进的坚城壁垒。 · 当亡灵骑士领着队伍抵达面前这座号称‘斯瓦迪亚壁垒’的城堡时,已经时值黄昏了。亡灵骑士并没有与艾瑞斯和吉伦威尔他们一同骑马进入城堡。 在目送小主人进入面前的城堡之后,亡灵骑士领着他的骑兵队伍朝着位于北边更远的【艾尔贝尔】海港重镇疾驰而去。因为那里才是亡灵骑士和他的骑兵队伍驻扎的地方。 黄昏的降临总是阴沉沉的,散雾弥漫大地,昏暗的日光在给黑暗让位。此时城堡内的仆人们已经点燃了少许灯盏,城堡的主人要求他们不要浪费。 城堡门口左侧的一个守卫认出了来人。“啊!吉伦威尔阁下!真的是你。”他急忙询问道,“您接回小主人了吗?”看来艾瑞斯在这座城堡内得到了许多人的喜爱。 吉伦威尔肯定的答道,“当然,鲍勃。” 顿时间,鲍勃那张粗糙的脸颊上挂着喜悦的表情。“您知道吗?最近一个月里,大人至少问了艾伦七八次你们的消息啦。” “快上去吧!”另一个蓄着八撇胡须的守卫插嘴说,“带来喜讯的人,大人说您回来不用通报。” 吉伦威尔依然微笑着与两名军士客气的寒暄了几句之后,他才独自登上了通往二楼的石梯。而艾瑞斯则跟着在城门外守候已久的忠诚仆人悄悄的去了厨房。 城堡二楼是一个环形的拱廊,靠左手最里间便是公爵的书房。此刻整个楼层昏暗一片,也没有站岗值勤的卫兵,书房的门是虚掩着的,吉伦威尔轻轻的推开了房门。 房间四壁都是斑驳的石墙,上面挂着羊皮地图和一些交叉的军器,给人一种置身于军营的感觉。唯一让人耳目一新的是那些顏色各异,图案各式各样的徽旗。 旁边的石墙上也挂着几面末端分叉形如燕尾的旗,这种旗帜被称为燕尾旗。燕尾旗是新晋升骑士的旗帜,待到他们立功亦或者出色的完成使命时,领主会亲自帮他们剪去燕尾。 看来哈伦哥斯公爵很受麾下骑士们的拥戴,因为他的书房里几乎已经没有可以悬挂徽旗的位置了。 房子的正中央有一台专供军事演练的特大号沙盘,做工的很精致,这玩意儿非常精密的绘制出了整条乌梅雅河两岸的每一处地形。 这是房间的主人花了十个金第纳尔命工匠特制的沙盘,此刻它上面和脚下凌乱的堆着一些书籍和卷宗。与其说这是一间书房,不如说是一间指挥室。 〖斯瓦迪亚王国〗境内至少有五名公爵,而哈伦哥斯公爵的书房则是最寒酸的,因为在他的书房里找不到任何一件奢侈品或是昂贵的战利品。 房间四边的廊柱只点了一盏灯,那昏黄颤抖的火光,迎着落日的余晖,模糊的映出壁炉前的书桌后坐着一个老人,并且正聚精会神的用鹅毛笔在写些什么。 这个老人就是击退了〖罗多克公国〗第四次侵略军的哈伦哥斯公爵。只见,在他右手旁的书架前,还靠着一个抱着长剑像磕头虫一样正在打瞌睡的年轻侍从。 然而不知道是什么打断了这名侍从的美梦,他睡眼朦胧的微眯着双眼,在微弱的光亮中,他看见公爵身前不足五码的地方站着一个人影,更为可怕的是神情专注的公爵丝毫没有察觉。 “是谁?”侍从迅速拔出腰间的长剑,挡在公爵身前。刀剑出鞘的声音在加上一声突然的大喝,公爵立刻站起身来,同时握住了靠在椅边的一柄短矛。 一霎时,书房内鱼贯而入一群士兵,十几把军弩对准了来者。 “我的大人。”吉伦威尔依然保持着平静而温和的笑容,声音十分镇定,“直到现在,我从未想过受到您这样隆重的接待。” “都退下!”公爵一边命令,一边做了一个威严的手势。卫士们向公爵恭敬的行了礼后,像潮水一般迅速的退出了书房。 公爵将手中的短矛随手放在桌上,指了指窗外的四十多英尺高的瞭望塔楼。“上去吹三天的风,艾洛特。”他的口气平稳,却拥有让人难以抗拒的气势。 这位名叫艾洛特的侍从感到异常的羞愧难忍,岗楼正好适合他一个人静一静。艾洛特一脸懊恼的神色跟在卫兵们的身后退出了书房,此刻房间里只剩下年迈的公爵和依旧站在原地的吉伦威尔。 老人用热烈的拥抱来迎接这位完成使命归来的朋友。然后他拉响铃铛,吩咐仆人们把灯都点起来,照耀整个房间的光亮,顿时让周围的一切变得清晰起来。 公爵的身材大概有五英尺半左右,头发已经灰白,大概是由于长期统领军队的原因。他的眼睛威严有神,表情淡然却不怒自威。他那因刚从专注工作中脱离出来的疲惫,正密布在他的脸上。 今天他穿着一身质地柔软的棉布长袍,不过已经浆洗得有些发白了。从而得知这是一名严谨,简朴的大人。公爵看上去五十岁到六十岁之间,不过从他刚才快速反应的战斗架势,看得出他行动矫健,老当益壮。 吉伦威尔开口说,“也许最近除了罗多克人的战事,一定还发生过什么事情?”他抽空向一旁的仆人礼貌的招呼了一声。“能否来一杯麦酒?” 公爵向那名仆人点点头,并吩咐他多拿一个杯子,又转过身来说,“三天前,有位远方的客人想要在这里了结了我。” “刺客?”吉伦威尔吃惊地问道,“抓住他了吗?” 公爵语气平淡的回答,“抓住了一个死人。” “噢!死人是不会出卖他的雇主的。” “没错,他伪装成一个仆人,在这里向我刺了一剑。”说着,公爵走到壁炉旁的书架前,也就是刚才那名打瞌睡侍从所在的位置比划了一下。 “上帝保佑!”吉伦威尔发出一声惊叹,“我能想象得到当时是多么的凶险,那么会是谁主使的呢?”他狐疑的猜测道,“会是罗多克人吗?” “嘿!我亲爱的吉伦威尔,”老人轻轻戏谑的笑了一声,“要知道,想要我命的人太多啦!” 吉伦威尔并不否认公爵的话。“可是爱您的人,绝对不会比恨您的人少!”这位年轻骑士一口咽下了麦酒,大力将酒杯敦在书桌上,注视着公爵的眼睛。 哈伦哥斯公爵那张个性坚毅又布满沧桑的脸微微的笑了一下,他向吉伦威尔举杯致意,很诚恳的感谢对方所表达的忠诚。 “您得注意自己的安全,”吉伦威尔神情极为认真的说,“如果刚才我是一名刺客,结果就……相当糟糕了。” “艾洛特很年轻,让他吹三天风已经足够了。”老人心里十分清楚,如果真的换成他是刺客,结果就只有一个——必死无疑。 “不,我要说的不是这一点,大人!”吉伦威尔走到公爵面前单膝跪下,毕恭毕敬地亲吻了一下老人食指上的鹰徽戒指说:“请允许我随时跟随您左右保护您的安全。” “好吧,那么…”公爵微笑着说,“如果还有些不死心的人来的话,就让他领教下我们【帕拉汶】剑术冠军的厉害。” 吉伦威尔陷入了沉默一阵子,他想起了在【圣鲁兹哥达堡】的那晚瑞伊斯男爵对他所说的话。考虑了片刻后,他终于开口说,“陛下又要南征了。” “是的,”公爵脸色平静的回答,“我已经收到消息了。” “那么?”吉伦威尔语气恭敬地问道,“大人,您还是要拒绝随驾远征吗?” “是的。”老人平淡的回答对方。 吉伦威尔的话语有些急促的阐述道,“瑞伊斯大人托我告诉您,您屡次拒绝服从王室的法令,陛下和近臣们已经对你非常不满了,这很糟糕……” “吉伦威尔。”公爵挥了挥手打断了他。 “是,大人。”吉伦威尔止住未说完的话语,转而恭谦的回应。 “我们的国家正动荡不安,战争是一种对人民残酷的刑罚,为了准备一场战争,领主们不惜一年内提高三次税收,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吉伦威尔沉默着,骑士的精神就是服从与忠诚,而骑士的荣誉则需要从战争中获取。他从未想过战争会给人民带来什么,又夺走什么。 “灭亡!是灭亡!陛下为了收复【杰尔喀拉】、【维鲁加】和【亚伦】这些富饶的领土,而贵族们为了夸耀自己的武力,似乎每个人都有足够发动战争的理由。可是…”公爵那安详的面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咄咄逼人,“吉伦威尔,人民已经不堪重负了!我们战斗的意义在哪里?” 老人那枯树般的皱纹中流淌过的是岁月的长河,翻黄的皮肤上是夕阳的余晖,他曾经见证了多少光辉岁月,又经历了多少人间悲苦。他的父亲,他的兄弟,都在战斗中英勇的牺牲了。 吉伦威尔低下头,他对于这番训斥并不感到羞耻,相反他被公爵这种崇高的思想所感动了。这个年轻人的心里虽然高兴,可依然为王室所表现的不满而忧虑。「或许刺客跟王室有关?」他胡乱的猜测。 公爵说完后,又回到他的书桌前处理还没有批阅完的文件。而吉伦威尔仍然站着,他并不反对战争,只有战斗才能让这些骑士们有所用武之地,但是他却未曾想的如此长远。 山佬们已经不再是山佬了,虽然斯瓦迪亚人还是这么称呼罗多克人。但是罗多克人已经不再是那群拿着铁头木棒,耙子,镰刀在阵前推推搡搡的农民了。 经过长达几百年战争的洗礼,罗多克人变得训练有素,创造出独树一帜的战斗风格的军队,紧密有序的枪阵搭配精准穿透力强的劲弩,都是对付斯瓦迪亚重甲骑士的利器。 〖罗多克公国〗的西面是一片汪洋无望的巴赞海,南边同样是一空如洗的狭海,而东南面又紧邻着寸草不生的梅娜耶沙漠。北面,只有北面的领国〖斯瓦迪亚王国〗是他们的唯一可以选择的目标。 这个国家年轻又有着鲜活的生命力,正撼动着这个粉饰太平,风雨飘摇的〖斯瓦迪亚王国〗。罗多克人无时不刻不想取代北方那些曾经骑在他们头上的老爷们,或许他们正在擦枪磨刀的期待着斯瓦迪亚的远征军。 现在吉伦威尔看到他的主人一边极力抵抗罗多克人向北扩张的野心,一边还要抗拒王室毫无意义的残酷法令。 不仅仅是远征号召,哈劳斯国王已经数次命令哈伦哥斯公爵提高领地内的税收,为王室增加军备费用。可是这位老人却充耳不闻,四处不堪剥削的流民纷纷从各地汇聚在此,低额的税收反而使公爵领地内的人口剧增,同时也变得越来越兴旺富足。 吉伦威尔越想越觉得公爵是一位神奇的人,似乎这位老人具有一种寻常人难以拥有的力量。而这也是他如此爱戴面前这位老人的其中一个原因。 坐在书桌前的公爵微抬着头,轻声唤道,“吉伦威尔。” 沉思者被呼唤声从思绪中脱离出来,他语气恭敬的回应,“听候您的吩咐。” “派人将这封信送到戴恩男爵那里去。”公爵递给对方一卷蜡印封住的法令,笑着说,“罗多克人送给了我们一笔财富,而【尼美加】正好缺一座教堂。” “教堂?”吉伦威尔一脸疑惑不解的表情,他望着对面老人问道,“请告诉我,您指的那笔财富是什么?南方难道向您进贡税收了吗?” “哈哈,我亲爱的朋友,我并不是国王。”公爵朝着他的亲信露出欣喜的笑容,“昨天葛瑞福斯国王用两万多枚金第纳尔赎回了他们的瑞齐森阁下,你知道,我当然乐意这么做。” 吉伦威尔脱口而出,“我们可以用这笔钱在【苏诺】订购一大批沥青和军械。”这和他平实所表现出来的风度大有出入。 “人民需要依靠,”公爵微笑着拍了拍吉伦威尔的肩膀说道,“即使是灵魂的依靠。” ≡≡≡≡≡≡≡≡≡≡≡≡≡≡≡≡≡≡≡≡≡≡≡≡≡≡≡≡≡≡≡≡≡≡≡≡≡≡≡≡≡≡≡≡≡≡≡≡≡≡≡≡≡≡≡≡≡≡≡≡≡≡≡≡≡≡≡ 第003章:(隐藏的爱)艾瑞斯 本章人物:(艾瑞斯·哈伦哥斯)、(艾德·哈伦哥斯)。 ≡≡≡≡≡≡≡≡≡≡≡≡≡≡≡≡≡≡≡≡≡≡≡≡≡≡≡≡≡≡≡≡≡≡≡≡≡≡≡≡≡≡≡≡≡≡≡≡≡≡≡≡≡ 第003章:(隐藏的爱) 夜色像阴霾一样迫近而来,浓重起来,仿佛黑暗随着夜色同时从各方面升起来,甚至从高处流下来。 不时有一颖星星挣脱出来,横扫过天空,留下火似的一条痕迹。天上没有月亮,灿烂的群星像是洒在黑暗天空里的点点火种。 许多星星挂在天上,如无数的眼睛。有一颗星,边上像是沾满了霜花,周身发着冷光,带着天真浪漫的惊讶神情从漆黑的天上望着大地。 艾瑞斯回到城堡用过晚餐后,就一直在他母亲的房间呆到了晚上,这个房间在城堡二楼西边尽头,从这里可以眺望到美丽宁静的乌梅雅河。现在这个房间所有的摆设,还是如同他三年前离开一样。 夜的轻纱不知不觉地遮掩了远远近近的一切。又高又蓝的天空稀疏地缀着宝石一样的星辰,就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上。 萧萧的夜风吹打着男孩青涩的脸,让他感到轻微的瑟缩。天黑了,却没有仆人来点灯,这是一个被遗弃了的房间。但在这个少年的眼中,这里的一切都是他最珍贵的宝贝。 艾瑞斯母亲的房间位于城堡东南面的一角,紧挨着的一个小房间则是艾瑞斯自己的房间。这座楼房有一个漂亮的阳台,可以眺望到缓缓流淌的乌梅雅河,以及南方更远的罗多克山脉。 阳台的四周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花盆,可是却没有一朵花,花盆上面覆满了灰尘,只有些荒芜的杂草没有人去问津。 艾瑞斯蹲在阳台上,透过精美的石雕柱,看到高筑的城墙内的各种景象。 城堡里的各种建筑已经点燃了灯火,远远看去显得热闹辉煌。城堡内军营里的士兵正在大约十人一队的紧密巡逻;酒馆内嘈杂热闹声响站在这里都可以听的到;可是这一切都与他没有关系。 他那生动而清澈的眸子此刻似乎蒙上了一层濛濛的雾气,下面一片热闹的嘈杂与他此刻的心境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他的脸色异样地悲戚、沉痛,像严冰一样冻结,又像岩石一样冷峻。 艾瑞斯怔怔的看着城堡下形形色色的景象,在这里可以坐观斯瓦迪亚南境的各种美丽的景色,可是小小的身影旁却少了什么,从背后看去他是如此的形单影只,惹人怜爱。 艾瑞斯站起身来,在这个已经完全黑暗的卧室中,他打开一座楠木衣柜,就好像他能在黑暗中看见一切事物一样。 衣柜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他从衣柜内壁左边摸上去,一直摸到一个挂钩,他垫高脚轻轻的扭动了一下,正面的内壁就‘吱呀’地打开了一扇小门。 艾瑞斯走了进去,这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只需要短短的几步,就通向了他自己的房间。 这是母子二人的小秘密,艾瑞斯从小就很依恋他的母亲,而公爵夫人也非常爱她的儿子。儿子依恋母亲这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艾瑞斯的父亲非常担心儿子失去一个男孩子应有的刚强气概。 从五岁起,艾瑞斯被父亲强制搬出公爵夫人的卧室,住到自己的房间。公爵的担心不无道理,事实也确实如此,艾瑞斯的一切都是与公爵夫人非常的相像。他柔弱,善良,顺从,年幼的他怕黑到了无以復加的地步。 黑暗中,躺在床上的公爵夫人坐立不安,她能够清晰的听见足足两英尺厚石壁内,一个颤抖的哭声在呼唤母亲直到哭声微弱渐渐逝去。每一句低泣的呼唤都在公爵夫人的心里,就像是沾满鴆草液的匕首在狠狠穿刺。 在公爵夫人的悄悄恳求下,城堡里的一位老匠人破天荒的违背了公爵的命令,在这座衣柜中悄悄开了一扇隐蔽的小门。这是在哈伦哥斯公爵出征时完成的,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仅此三人。 从此,公爵夫人时常称自己身体不适,早早回房休息。然而每到夜晚,艾瑞斯再也不会在父亲锁上卧室的门扣声中开始恐惧蔓延,换之而来的是无尽的欣喜和欢乐。 因为只要他轻轻叩击那扇小门三下,要不了几分钟,他特意摆放的橱柜后面,就会钻出一个穿着睡衣的美丽身影。她总是张开双臂,带着轻柔又安宁的语气说,“我亲爱的孩子。” 它是一条直穿墙壁的窄小的通道,通道大约只有不足四英尺高,两边各有一个隐门,门上灰尘满布,像是自从建成以来,从来不曾用过似的。 可以想像一个母亲每天必须几乎爬着钻过这条通道,哄小艾瑞斯入睡后,才能用同样的方式回到自己的房间。 此刻艾瑞斯就在这条通道内,来来回回缓慢的穿行于这条曾经联系母子之爱的小道,活似一个幽灵。这让本来阴霾黑暗的房间显得更加阴森可怖,要是有人看见这一幕一定会吓得魂飞魄散起来。 这种行为大约持续了接近半个小时,艾瑞斯从那条小通道里爬出来,又回到了母亲的房间,他定定的看着一幅悬挂于卧床左侧墙壁的一幅肖像。 从黑暗中隐约的轮廓来看,那是一个修长曼妙的身影。待到艾瑞斯走得近了,他矗立于壁画之下,仰望这名女子。 这是一幅全身肖像画,画中的女子穿着一袭浅绿的束腰长裙,肩上披着一条麻纱披肩,如此简单的穿着却让她显得简约优雅。她得头发与艾瑞斯的头发一样是一种栗色偏金的顏色,头发是束起来的,露出了两颊至腮边优美的弧度。白皙修长的肩颈,特别是那双美丽柔和的眼睛,让人感觉从哪个角度看都好像在平静的注视着你。 很奇怪,在这样的情况下,这幅画面想像一下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可恰恰不是这样,因为她的笑容,似乎是在这恍惚的黑暗中唯一让人感觉温暖的一缕微光。 不得不佩服这位画师具有如此高超的手笔,将画中的女子用简单的色彩和线条勾勒的如此栩栩如生。若有人看到艾瑞斯那张低泣的小脸,他会发现母子二人长得竟然如此的相像! 艾瑞斯从低泣渐渐转成了一种呜咽,他拥抱着画壁的底端,小脸紧贴着母亲的裙角,泪水在他面积有限的脸上纵横奔腾。 从孩子耸动颤抖的肩膀之上的地方,有一行古卡拉德体的小字——爱妻,康丝坦斯·梅尔特。 夜深了,城堡内外的一切嘈杂声都停止了,四周一片寂静。 这时,公爵夫人的房门打开了。 在朦朧的星光下,出现了一张带着深深疲倦的面孔;老公爵刚刚完成了繁重的工作,他来看望自己的儿子。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在公爵夫人的挂像前找到了自己的儿子。 老人来到已经因哭泣而昏昏睡去的艾瑞斯身前,他轻轻的将儿子抱起了来,并小心翼翼的将儿子的双手搭扣在自己厚实的肩上。然后如同他的儿子一样静静地站在挂像前,深深仰望着画中的女人,在黑夜中缅怀他深爱的妻子。 不知过了多久,老公爵怀抱着艾瑞斯准备走出房间时,他看到了那扇还未关上的隐蔽的小门。 他走了过去,如同艾瑞斯一样熟练的关上了机关。然后老公爵抱着艾瑞斯回到他的小房间,将儿子轻轻的放在床上,盖上毛毯,仔细的将边角掖好。 如果有人能在这里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感到不可思议。 老公爵对自己儿子的严厉在康丝坦斯夫人死后,显得更加严重。他严格规范着艾瑞斯各处的生活上的细节,不给他的儿子配备侍从与仆人,没有自己能够使用的花销。 老人将自身的简朴强加在这个尚在年幼的儿子,总之作为一个声望显赫且称霸一方的贵族家庭,一个大贵族的独子应该享受的特权和优越统统没有。 温顺善良的艾瑞斯使得日常能够接触到他的人,都异常的喜爱他。 公爵发现这一点后,宣布未经他允许,任何人不能给这个孩子一个铜板或者任何不属于他的好处。任何的指责和请求都不能让这位公爵减轻这种严酷的管制。 这在整个〖斯瓦迪亚王国〗境内无论是上层贵族社会,还是贩夫走卒都异常让人感觉不可思议,哪怕是一个私生子也不至于受到这样的约束和冷酷。 这位年迈的公爵带着一种常人难以看到温和的神色走近床边,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熟睡中的儿子。 噢!这位可怜的父亲,只有在夜色的掩护下才能对自己心爱的儿子给予他的爱。 惨淡的光线,死一般的寂静,深夜所能引起的一切可怕的东西,而尤其是他饱受思念之苦的内心,又有谁知道这位在所有人眼中冷酷的父亲对自己儿子浩瀚如海的关爱呢? 父爱就像是这黑夜里的一缕阳光,让儿子的心灵即使在寒冷的冬天也能感到温暖如春;父爱又像是溪流里的一泓清泉,让儿子的情感即使蒙上岁月的风尘依然纯洁明净。 父爱同母爱一样的无私,他不求回报;父爱是一种默默无闻,寓于无形之中的一种感情,只有用心的人才能体会。 这一切交织在一起产生了一种平静安详的氛围。他侧躺在艾瑞斯的身边,俯到枕头上,瞧着自己的儿子。 男孩正安静的熟睡着,那缺少血色嘴唇正轻轻的发出呼吸声,那一对眼睛的边角还残留着盈余的眼泪,齐耳的栗色头发散在那略显苍白的消瘦脸颊上。 公爵凝视着这个静止的,但依旧惹人怜爱的面孔;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后,他起身走出房间,轻轻关上了房门。 ≡≡≡≡≡≡≡≡≡≡≡≡≡≡≡≡≡≡≡≡≡≡≡≡≡≡≡≡≡≡≡≡≡≡≡≡≡≡≡≡≡≡≡≡≡≡≡≡≡≡≡≡≡ 献给天下所有的父亲: 父爱如雄伟的大山,当我们遇到困难的时候让我们依靠; 父爱如高大的松树,当我们遇到挫折时为我们遮风挡雨; 父爱如明亮的灯塔,迷失方向时为我们指明前进的方向; 父爱如辽阔的海洋,用宽大的胸怀包容我们所有的错误。 最后一句:我们也爱父亲,却和父亲爱我们不一样。我们的爱是溪流,父亲的爱是海洋。 第004章:(受邀狩猎)艾瑞斯 本章人物:(艾瑞斯·哈伦哥斯)、(哈特)。 ≡≡≡≡≡≡≡≡≡≡≡≡≡≡≡≡≡≡≡≡≡≡≡≡≡≡≡≡≡≡≡≡≡≡≡≡≡≡≡≡≡≡≡≡≡≡≡≡≡≡≡≡≡ 第004章:(受邀狩猎) 太阳升起了,它晶明报眼,火一般鲜红,火一般强烈。暖烘烘的阳光像慈母的手,软软的,柔柔的,轻托在城堡的每一个角落。 大地苏醒了,树叶从沉睡中扬起头,水波从凝静中张开眼,花果带着珍珠般的露珠,在第一线战颇的日光中,显得鲜艳可爱。 温暖的阳光,沿着斑驳石墙而上的灌木和爬墙类植物慢慢地爬上了艾瑞斯房间的窗子。接着跃过更高处的窗户,直至最后将它的光辉照耀整个城堡。 艾瑞斯的房间是一个极其简单的起居室,正如哈伦哥斯公爵所要求的那样简单朴素。 这里收藏着艾瑞斯心爱的珍宝,不过大部份物品都是他母亲的遗物:索尔特里琴,里拉琴号角,一座高大精致的竖琴,此外还有保存完好摆放整齐的诗集和剧作羊皮卷。 因为公爵夫人是一位美丽又聪慧的女子,她不仅具有极高的音乐天赋,并且在诗歌和写作上也有着很高的造诣。康丝坦斯夫人写出的优美诗歌常常连那些学识广博的吟游诗人都自愧不如。 康丝坦斯夫人常常用自己所擅长的才艺教导自己的儿子。音乐、诗歌,还有下棋和写作都在艾瑞斯身上得到了很好的传承。艾瑞斯像她的母亲一样善良温和,厌恶血腥和战斗。 在艾瑞斯小的时候哈伦哥斯公爵特意托人从【泊拉汶】买来训练用的精致木剑,以及其他孩子们用的那些仿制的木头武器,被人稀稀拉拉散乱的堆在房间的一角,上面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 这让老公爵感到异常的生气,他常为此而铁青着脸训斥艾瑞斯完全不像一个男子汉。后者总是既不反驳也不敢反对,事后这个孩子依然将他母亲教导的技艺日復一日的勤加练习。这是一种怯懦孩子特有的软抵抗。 为了能够让艾瑞斯的性格有所改变,哈伦哥斯公爵在三年前把年仅9岁的儿子送到了自己的妹妹那里担任侍童,学习骑士技艺。公爵的初衷是希望陌生的环境能够让性格怯懦温顺的儿子变得勇敢坚强一些。 此时,闪烁的阳光在人们卧室的窗子上跳舞,透过帘幕和馒帐直射到睡眠人的眼睛上,甚至射入他们的梦里,把夜的黑影驱散。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艾瑞斯的脸上把他弄醒了。他把脸侧过去,用手拽高毛毯把头蒙起来,这是他在被父亲锁在卧室里没有母亲陪伴那段时间养成的习惯。 可是他怎么也睡不着了,就带着一个十二三岁少年的那种胡思乱想的心情在**上盯着对面粗糙的石壁出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仆人走了进来。这个仆人名叫哈特,是公爵夫人从娘家带过来的,为了掩护艾瑞斯练琴挨过不少哈伦哥斯公爵的鞭子。 他和一个名叫马尔科的负责照料信鸽和乌鸦的老头子,是艾瑞斯最亲近的仆人,其他的人都迫于哈伦哥斯大人的严令,不得和艾瑞克过于亲近。 此刻哈特一手拿着一碗燕麦粥,一手拿着一封信,先把粥吹了吹递给了艾瑞斯,然后扬了扬手中的信件示意要不要帮他念念。 艾瑞斯接过热气腾腾的燕麦粥点头说道,“是的,麻烦你,亲爱的哈特。” 哈特本来是个不识字的下人,艾瑞斯曾教了他一些字母和一些简单的斯瓦迪亚词汇的拼法,结果这名仆人非常的聪明,很快就掌握了简单的读写。 他常常借着打扫房间的名义骗过城堡里的卫兵,来为他的小主人,小教师带一些乡下农家的有趣玩意儿作为回报,也为此他死心塌地的与公爵严酷的管束法令做抗争。 哈特拆开用一支漂亮羽毛别扣的卷轴,咳了咳嗓子,用一种类似于国王传令官的神气先仔细浏览了一下信件。这个庄重的表情把哈瑞斯逗笑了。 他开始读信:“敝人是来自【德赫瑞姆】的米乔德公爵之子,兹向您邀请,由吾忠心的随仆乌拉其人递交您挚友的问候,于今下午自【圣鲁兹哥达堡】的蒂贝尔·瑞伊斯小姐与伊瑞娜·特瑞典小姐等一干亲爱的朋友在郁伯森林进行一场盛大的狩猎,届时望您能够携随仆与卫士前来一同狩猎,不胜荣幸。” “这封信是怎么送来的?”艾瑞斯几乎是脱口而出。 哈特强调道,“一个叫乌拉的仆人送来的,信上已经说过啦。” 没有预想中的欣喜,哈特只看到受邀者一脸沮丧的表情,闷着头慢慢的用木勺往嘴里送食物。“您这是怎么啦?”哈特挠了挠头,感到迷惑,“我好像是传达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艾瑞斯语气低沉的回答对方,“是的,并不怎么好。”他那愁眉苦脸的表情仿佛如同狰狞的笑容一般。 “哎,您的表情真让我难过的要死,快告诉我呀!”信使焦急的说。 艾瑞斯靠坐在**上,轻轻的说,“你会答应我,不告诉别人吗?” 哈特将小主人手中的木碗接了过来放在一边,然后坚定的指着自己的胸口,“就像对康丝坦斯小姐一样!” “是的,”艾瑞斯靠坐在**头轻轻笑了一下,苍白的脸色带着种微笑真让人难过,“是的,你是母亲的仆人,是我最好的朋友。” 于是艾瑞斯将他的沮丧和担忧向这位可靠的朋友诉说前因后果。他仰起头似乎回忆了一下,“在父亲派人把我送到姑父瑞伊斯男爵那里学习的时候,我认识了比我大一岁的表姐和比我小一岁的表妹,她们就是信中提到的那两位小姐。” 不等对方说完,哈特就有些克制不住地追问道,“她们怎么样?欺负您了吗?” “不,蒂贝尔和伊瑞娜都非常漂亮可爱,蒂贝尔是个活泼的小姐,是我见过最喜欢骑马打猎的女孩。” 哈特又接着问道,“是您的表姐吗?” “是的,她是瑞伊斯姑父的小女儿。”艾瑞斯回答。 “那么伊瑞娜小姐是您的表妹了,她一样喜欢打猎吗?” “不,恰恰相反,她更喜欢诗歌和音乐一些,她很安静。” “少爷,”哈特小声的说,“我感觉这些与您的烦恼没有多大关系呀!” 艾瑞斯立刻反驳道,“那是因为我没说完,你就问东问西的,我不得不回答你。” 哈特不好意思的搓着手笑了笑,“那么我不再打断您啦,请继续吧。” “我在瑞伊斯姑父那里学习击剑和斗棍还有弓术什么的,你知道我对这些是不感兴趣的,姑父叫他手下一名叫盖伦的最厉害的骑士教我,教了三天就放弃了,因为我根本拿不起那么重的剑。男爵夫人,也就是我的姑姑却非常喜欢我,常叫我唱诗歌给她听,陪她下棋,她总是说:你摆弄这些东西,就像你的母亲一样能行。后来——” “是的,”哈特不等他说完,笑着插嘴说道,“尼美加的一位教士说过,在同龄人之间您出类拔萃,您不知道我听了有多高兴。” 艾瑞斯又接着续道,“——后来,亨佛利·米乔德公爵带着他的儿子来拜访瑞伊斯姑父。” “您的父亲说过米乔德公爵是个不错的人,”哈特语气强调道,“这种评价在大人口中很少听到。” “是的,”艾瑞斯不可否认的点点头,“米乔德公爵是个好人,他送了我一串乌利亚人的古式手链,漂亮极了,可是后来被他的儿子抢走了。” “噢!那该死的混蛋!”哈特忍不住咒骂了一声。 “不要骂人,哈特。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仇视我,”艾瑞斯说,“他总说我是个只会吟诗作乐的娘们儿,让我离蒂贝尔和伊瑞娜远一点儿。” “混蛋!混蛋!”哈特还是忍不住破口大骂。 “所以我躲着他,有一次他拿着把剑要和我决斗。” “噢!天哪!为什么呀?”哈特惊讶得像头顶炸了个响雷。 艾瑞斯试着回忆,“好像因为伊瑞娜和我说话的时候,不理他,他因此感到受了侮辱。” “那是嫉妒!他那是嫉妒!这个该钻猪圈的小犊子!”哈特大喊道。 “你再嚷嚷,我就不说了。”艾瑞斯皱着眉头说。 “抱歉,我只是气愤,难以忍受一个混蛋。一个人向您做出如此的言行。”这名忠诚的仆人不能容忍有人伤害或是侮辱他的小主人。 “又能怎么样呢?”艾瑞斯酸苦的叹了口气,“我既没有仆人也没有侍从,没有人可以帮助我,而且我打不过他,所以我拒绝了他的决斗要求。” “当然要拒绝!”哈特语气尖锐的指出,“您要是受到任何伤害,我可怎么向可怜的小姐交代?” “所以…”艾瑞斯把头向后一靠,用手遮住脸的说,“我使我的姓氏蒙受了耻辱。” “而且他变得肆无忌禪起来了?”哈特冷笑了一声。 “是的,”艾瑞斯脸色羞愧的回答,“他是当着伊瑞娜的面这么做的,在我拒绝后,他就竭尽所有难听的词汇挖苦和羞辱我,还在我的衣服上的家徽处吐了口吐沫。” “那么…”哈特沉了沉声,“这封信也是他发来的?” “是的。”一个无力的声音回答。 “欺负您没有勇敢的卫士和忠心耿耿的仆人?”哈特那双棕色的瞳孔中闪现出了愤怒的色彩。 “哎,是的,是的。”艾瑞斯沮丧的摆了摆手。 “您错了!少爷!”哈特大声对沮丧者说到,“在哈伦哥斯家族的领地内有的是武勇过人的骑士,忠心耿耿的仆人也有我。现在,您只需要找到一位威风八面的骑士就可以了。” “可是,”艾瑞斯的声音低了下去,“找谁呢?你知道的,他们都只听我父亲的命令。” 哈特突然跳起来大声嚷嚷道,“吉伦威尔啊!赫赫有名的帕拉汶比武大会的剑术冠军!” 这个名字就像闪电一样划过了少年沮丧又失落的内心,一下子点燃了希望,他掀开毯子跳下**,兴奋的挥舞着纤细的胳膊说,“是呀,吉伦威尔!我怎么忘了他呢?” “他现在还是你的临时监护人,”哈特笑着说,“如果你恳求,他一定会答应陪同你的。” “是的,他会的。”艾瑞斯能够感觉的到,他一直都疼爱着我。“可是他这会在哪呢?” “我之前看见吉伦威尔进入了城堡,此刻他应该在您父亲的书房里。” 于是,艾瑞斯得知吉伦威尔就在城堡内时,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跟着哈特去寻找他的守护者了。 ≡≡≡≡≡≡≡≡≡≡≡≡≡≡≡≡≡≡≡≡≡≡≡≡≡≡≡≡≡≡≡≡≡≡≡≡≡≡≡≡≡≡≡≡≡≡≡≡≡≡≡ 第005章:(沉默骑士)艾瑞斯 本章人物:(艾瑞斯·哈伦哥斯)、(哈特)、(吉伦威尔)、(埃克萨)。 ≡≡≡≡≡≡≡≡≡≡≡≡≡≡≡≡≡≡≡≡≡≡≡≡≡≡≡≡≡≡≡≡≡≡≡≡≡≡≡≡≡≡≡≡≡≡≡≡≡≡≡≡≡ 第005章:(沉默骑士) 此刻,吉伦威尔正在公爵的书房里欣赏一套挂在墙壁上的精美盔甲。再也没有什么能比盔甲,武器还有马匹更吸引这个人了。 这是一套以奢华精美而著名的托克制式全身铠,是由帝国早期的皇家御用的顶级盔甲锻造大师打造的,其造价费用昂贵的惊人,重量更是超过八十磅。 卡拉德帝国的开国皇帝威廉一世为了表彰哈伦哥斯家族的卓越功勋,命人特意打造了这套精良的盔甲,并当众赐予罗迪·哈伦哥斯公爵。历代的哈伦哥斯公爵从来没有穿过这套笨重又珍贵的铠甲。 吉伦威尔在完成【圣鲁兹哥达堡】的这趟旅程后,他将这趟公爵大人给予他的报酬在‘盖脚街’老莱蒙开的铁匠铺里花了个一干二净。 十天前,那场发生在【艾尔贝尔】南港河湾内与罗多克人的会战结束后,总有一些士兵们有些不合适自己的战利品要脱手,并换成他们想要的钱币。 吉伦威尔用四个第纳尔从一个军士手里弄到了一件开了襟的链甲衫,那是从一位罗多克贵族尸体上扒下来的。做了这笔不错的买卖后,他将剩下的钱全部丢到铁匠铺里用作修补这件链甲衫的经费。 铁匠铺的老板莱蒙总是乐意接待这些好勇斗狠而不失慷慨的老爷们,虽然哈伦哥斯公爵严禁领地里的骑士们各种决斗,但是这个时代的男人们好像没有战争就有一股使不完的力气一样。 所以老莱蒙的铁匠铺生意红火,他的店铺里总是摆着各种修补的,改装的,订做的,贴着雇主订条的装备,这也全赖他有一套好的锻造武器的手艺。 吉伦威尔欣赏完那套观赏用的铠甲后,便踩着悠闲的步子围着沙盘转圈,看看目前乌梅雅河两岸的局势。他背后那柄接近五英尺的长剑正插在剑鞘里,远远看去他更像个背着棍子摇头晃脑的教士。 这时,吉伦威尔那双鹰鹫般敏锐的目光很快捕捉到了一个正扒在门口的橡木边探头探脑的身影——是艾瑞斯,他是在偷看他的父亲有没有在书房里。 当艾瑞斯看到房间里只有吉伦威尔一个人在时,他推开了面前的房门快步的走到对方的面前,跟从在身后的哈特则安静的守在门外,并将房门从外面轻轻的合上。 艾瑞斯衣衫上的木角扣子都扣歪了,他那苍白脸颊上的神情活似一个被愚蠢农夫抓住的一只仓皇逃跑的小鹿。艾瑞斯用一种随时担心父亲会出现的语速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他抬头看着眼前这个正在倾听着自己诉说来意的背着长剑的人,对方那双明亮的眼睛,那副温和的态度以及那平静倾听的姿态,都让此刻焦虑不安的艾瑞斯感到十分的安心。 在艾瑞斯看来,如果父亲在这里的话,一切都将变得没有任何希望。而且,父亲还会铁着脸说自己是个懦夫,不能自己解决问题。 当吉伦威尔听完面前的小主人的请求后,突兀从一种即将获得一件新链甲衫的喜悦中脱离出来,他为艾瑞斯在【圣鲁兹哥达堡】的遭遇感到难过。 “很抱歉,”吉伦威尔蹲下身,帮艾瑞斯整理好扣得乱七八糟的扣子说,“我负责着您父亲的安全,所以我不能离开城堡。” 人总是满怀希望的心情,然后又被无尽的失望所击溃。艾瑞斯听到对方拒绝自己的请求后,手足无措的他站在原地,那双漂亮的宝石色眼睛则开始蓄积一场滔滔洪水。 这个表情对爱他的人总是很有杀伤力,由其是吉伦威尔,这次该由他手足无措了,不过他依然温和的对艾瑞斯微笑着。“有一个比我更适合的人选,我想他会很乐意接受陪同您一起参加围猎的。” 艾瑞斯突然止住了即将涌出眼眶的泪水,一脸好奇的问道,“他比你厉害吗?” 吉伦威尔语气肯定的回答,“无论是在比武场上,还是战场上,一对一的时候很少有人是他的对手,我也不例外。” 艾瑞斯瓮声瓮气地说,“可是有父亲的命令……” 吉伦威尔不等他说完,便回答道,“您父亲的领地再也找不到比他更不服从法令的麻烦傢伙啦。” 艾瑞斯曲起了自己纤细白皙的胳膊比划了一下说,“他强壮吗?” 吉伦威尔对他的疑虑报以微笑,“是的,像个巨人。” “哈!”艾瑞斯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转机高兴的叫了一声,“快告诉我,他在哪儿?” “请等一下,”吉伦威尔走到公爵的桌前,在一张羊皮纸卷上撕下一个小条子,然后写了一句什么,只看见落款——您的好友吉伦威尔。“到城堡内的兵营里,找一名叫埃克萨的侍从,把这个交给他,您就能找到您所想要的骑士了。” 艾瑞斯看也不看,抓起纸条飞奔似的消失了房间里。 书房的房门并没有合拢,而一直守候在门外的哈特听得一清二楚,甚至在听见吉伦威尔拒绝小主人的请求时,差点冲了进去要与那位骑士大人争论。 “少爷,”哈特伸手拦住正要朝石梯下奔去的艾瑞斯,“这件差事就交给我吧!” “哈特,我认得路。” “您当然认得路,这座城堡可是您的家,”哈特恭谦地说道,“既然是去狩猎,您就该换上一套既体面又不**份的猎装,或许还需要配上一柄精美的短剑和一把猎弓。” 「我的衣柜里只有几件布料平常的衣服,房间的一角堆着一把沾满灰尘的木剑和几面木制盾牌。」艾瑞斯原本想说,但回答的却是,“可是你说的这些我都没有。” 哈特冲他微微一笑,并信心满满地说,“您先回房间梳洗干净,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这个忠诚的仆人去帮您完成就好了。” 艾瑞斯把抓在手中的纸条交给对方。“亲爱的哈特,谢谢你。” 哈特脚步轻快的离开了主城堡,他拿着纸条穿过几条街道,来到了坐落外堡西角的兵营里,并且很快就找到了那名叫埃克萨的侍从,他把卷成一团的纸条转交给了这位年轻的士兵。 埃克萨看了纸条上的内容后,告诉对方,“你要找的这位骑士他现在不在城堡里。” “那他在哪?” “他驻扎在艾尔贝尔镇的哨塔军营,”埃克萨说,“我现在就去骑马将这个纸条送到这位骑士大人的那里去。” “这位骑士大人会答应吗?” “相信我,他会毫不犹豫的答应的。” “既然你这么肯定,那我就和少爷等着你们。” “两个时辰之后,我们在南面的城门外回合。”埃克萨留下这句话后,就骑着快马出了军营,朝着位于西面的【艾尔贝尔】海港重镇飞驰而去。 · 【哈伦哥斯堡】是在一大片森林的包围中矗立在一块高地上的一座坚固城堡。如果不是这座堡垒为了军事需要而修建的高耸威严,完全可以当做传说中塞利特拉森林里的精灵聚集地那样观赏。 这一大片森林,被当地的斯瓦迪亚人称作‘郁伯森林’,在斯瓦迪亚王国的境内‘郁伯森林’是与‘艾朗戴葛森林’齐名的大森林。 前者因为当地统治者的缘故显得治安良好,并盛产大量的优质松针木材;而后者因为地处于斯瓦迪亚王国边境的缘故,却是绿林盗匪们的乐园。 绿林强盗大多都是森林周围失去产业的住民,一无所有的他们只好在山中落草为寇。他们主要盘踞在卡拉迪亚大陆各处的山林之中,固有绿林盗匪之称。 离开树林对于绿林强盗来说是十分危险的,所以绿林强盗之间很少相互接触,但偶尔也会因为地盘问题发生冲突。其中‘森林兄弟会’被认为是绿林强盗中势力最大的一支。 此时,森林被遮掩在一片轻柔的薄暮之中,午后的阳光透过林叶的缝隙,正洒落在地上耀出满地的金色光斑。那些许随着太阳位置倾斜而下的光束,从肉眼看去异常的耀眼夺目。 森林中特有的气息也再其中欢跃翻腾,松鼠们在榛子树上飞跃腾挪,食肉野兽们在茂密的丛林中追逐着它们猎物,一些叫不出名的小兽在树下灌木丛里踩着松软金红的落叶安然的觅食。 这时候在森林的外围中,闯进了一行骑着高头大马的人类。这造成了不小的响动,顿时群鸟呼呼啦啦的飞了起来,郁伯森林的动物们都选择了回避,要知道大部份动物都是怕人的。 一位威风凛凛的骑士策马走在队伍的前列,身躯高大的他穿着一套曾经帝国早期以奢华精美而著名的托克制式全身铠。 他胸前的罩袍纹着斯瓦迪亚皇室的狮子徽记,头带着一顶镶着金边的锥顶十字铜盔,盔顶一缕漂亮雪白色马鬃缨垂在骑者的脑后,这是竞技大会冠军才拥有的东西。 华贵米黄色披风松软柔顺的披在身后长及覆住了马臀,那上好的质地和色泽是【维鲁加】特产的天鹅绒,青褐乌亮的鳄鱼皮扣带上挎着一把短剑,剑柄是银质的,尾端镶嵌着工匠精心装饰的小粒金,还有一把骑士十字剑正插在马腹左边的剑鞘里,剑鞘也是鳄鱼皮的。骑士高大魁梧的体格在这套无可挑剔的行头承托威风漂亮的宛若一个天神。 他的座驾是一匹高大雄俊的纯种【维吉亚】战马,马具无论是从笼头还是鞍子包括韁绳和马批甲即使王室都挑不出来一个更精致讲究的了,韁绳正被一只戴有锁链手套的手松弛有度的握着显现出了骑者高超的驭马技巧。 战马也象它的主人一样,威风又带着些许傲慢的仰着头,风度翩翩的踱着优雅的步子前行。 骑士后面跟着两个年轻的侍从,如此体面的主人使得他们干劲十足,脸上洋溢着一种特有的自豪和骄傲。 一个扛着长长的骑枪,牵着一匹备用的驮马,马背上的驮袋装备,斧子,投枪,轻剑和弓弩各种武器还有食物和酒水。另一个高举着徽旗,这支徽旗几日前已经见过了,是绛紫底色旗帜绣着一匹白色独角马。 在后面跟着七八名骑士,虽说不及前列的那一位,但行头也是非常了不得的,他们很从容的分散在队伍尾端的两侧充当着陪行骑士的角色。 这阵仗在整个卡拉迪亚大陆都难得一见,别人看见了一定会以为哪位国外的王子在出行游玩。唯一不相匹配的是骑士怀中坐着的那位少年,就是我们的艾瑞斯。 那是怎样的一副表情啊!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惊奇,亦或者生气的,总之这些表情是融合在一起的。他今天很少见穿上了一件天鹅绒长袍,脚蹬着一双漂亮的小牛皮靴子,多么漂亮! “这算是一笔交易?阁下!”艾瑞斯终于鼓足了勇气,扭过身看着骑士岔岔的说,“我就非得让您抱着不可吗?” 那戴着十字铁盔的头颅低了下来,似乎是在看向这名问话人,旋即他缓缓点了点头。 “可是你就非得骑得这么慢不可吗?你这明显是故意的!”艾瑞斯气的在马背上扭来扭去,这个时候对陌生人的恐惧已经延伸成了愤怒。 后面的几名骑士看见这一幕,窝在头盔里吭哧吭哧的怪笑。 “艾瑞斯少爷!”那名举着徽旗的侍从是哈特,他匆匆跑上前来说,“不是这样的,您瞧,大人这幅盔甲少说有五十多磅重,加上大人本身和您的重量,这样做完全是为了节省马力,要知道一会它可是要派上大用场的。” 那名骑士侧过头看了侍从一眼,向他点了点头表示肯定他的说法。 艾瑞斯不管哈特在说什么,只定定的仰头看着这名骑士,他的面目被十字盔罩的严严实实,艾瑞斯只能透过铁盔面部的缝隙看见他那双坚毅深沉的眼睛。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小小的心灵被这种沉默而威严的气概所折服,也许正是看不见骑士的面目,也不知道他是父亲领地上的何许人也,这种神秘气息与骑士特有的特质让他心生一种莫名的敬畏。 艾瑞斯开口问道,“您真的不能说话吗?” 骑士摇了摇头。 “您会保证不伤害我吗?” 骑士点了点头,左手平行抚在胸口,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并锤了一下胸口发出沉闷有力的金属撞击声,表示肯定。 “好吧!”艾瑞斯转回身去观察了一下周围,确定离猎场还有一些距离,他向后一靠像是妥协一样的低声咕哝,“那么一切如您所愿好了。” 这个时候,那名沉默骑士悄悄扭过身,向后面的伙伴们竖起了大拇指,后面的骑士们也笑着向他挥舞了两下手中的骑枪和徽旗。 ≡≡≡≡≡≡≡≡≡≡≡≡≡≡≡≡≡≡≡≡≡≡≡≡≡≡≡≡≡≡≡≡≡≡≡≡≡≡≡≡≡≡≡≡≡≡≡≡≡≡≡≡≡ 第006章:(狩猎场所) 艾瑞斯 本章人物:(艾瑞斯·哈伦哥斯)、(哈特)、(沉默骑士)、(阿德琳·米乔德)、(拉德维)、(蒂贝尔·瑞伊斯)、(伊瑞娜·特瑞典)。 ≡≡≡≡≡≡≡≡≡≡≡≡≡≡≡≡≡≡≡≡≡≡≡≡≡≡≡≡≡≡≡≡≡≡≡≡≡≡≡≡≡≡≡≡≡≡≡≡≡≡≡≡≡ 第006章:(狩猎场所) 正值夏时的下午,在郁伯森林中一片靠近小湖的开阔草地上,一切都准备好了,以便提供这群斯瓦迪亚的贵族子弟充分享受狩猎的乐趣。 这个夏天似乎是比往前都要闷热一些,有些仆人在树下搭起了凉椅供这些小姐们避暑,侍女们在她们的各种要求下忙的晕头转向,比如说某位小姐需要饮料啦,或者她需要一些冰块什么的。 男孩子们则在他们的侍从伺候下一起舞刀弄剑,少年们总是热衷这些东西,无论是什么样的武器总是能引起他们无法自已的喜爱,艾默车尔弯刀,格鲁恩沃斧枪,瑟雷兹克斩剑,还有亚穆拿手斧这些特别具有标誌性的精良武器绝对会让他们爱不释手,他们总是会用各种办法去得到这些想要的傢伙收藏在他们的武器库里,虽然很多是他们无法使用的。 跟随他们而来的卫士则在猎场的最外围二十步一个的围成圈子保护着他们,也有随行而来的骑士,他们或三三两两的在一起聊天,内容简直无聊透顶,无非是炫耀他们的马匹,武器和装备,或者某某受到了哪位小姐的青睐。他们都是受这些贵族子弟的邀请陪同而来,对他们而言这或许是一些无伤大雅的轻松差事,并且这些子弟们的父母总是巴不得多些有能力的人去保护他们的心肝宝贝儿。 在这群人中,有名满脸阴郁的少年正双臂环抱着站在一个矮坡上向南方观望,面目上带着一种与他年龄不太相符的焦躁和阴沉。 “他会来吗?”少年头也不回的呐呐的问了一句。 身后的一名侍从带着仆人那种特有掐媚的笑赶紧上前一步俯下身子接道,“会的,阿德琳阁下,您亲自修书邀请他,他不敢不来。” 阿德琳厌恶似的向后扫了一眼,这样的答案显然不能让他满意,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去取点冰镇的酒来。” 那名侍从马上去了,阿德琳握着挎在腰间的长剑,恨恨的咕哝着,眼睛看向了猎场的另一边。 那是小姐们休息的地方,树荫下摆放着琳琅满目的食物和酒水,还有一些名贵的器皿,一名少女正慵懒的倚在躺椅上一只手将一篇诗卷举得高高的,她另一只白皙的手也许是习惯的玩弄自己漂亮的金髮,修长的手指在柔顺的发梢中来回穿梭打转,秀气的嘴唇翕动着在轻声朗诵着轻快的诗句。 “伊瑞娜!”阿德琳情不自禁的向她叫了一声。 那名少女轻轻的侧过头来,视线从羊皮纸卷移向了声音的来源,微微笑了一下。 少年高兴的向她挥了挥手,然后转身很满足。他接过仆人端来的酒杯一饮而下,冰凉的醇美的酒水与少女温和的笑容渐渐抚平了他心中的焦躁。 “看着吧,艾瑞斯!今天一定会让你爬着回家!”少年将酒杯丢向他的仆人恶狠狠的说。 这时警戒在外围的卫士发生了骚动,一名佩戴着米乔德家徽的卫士匆匆跑来。“少爷!艾瑞斯来了。” “很好!”阿德琳猛的转过身大声兴奋地说道,“去通知大家狩猎要开始了。” 那名卫士向阿德琳投来犹豫的眼光,这眼光矛盾又无奈,显然他深知少爷的脾气,不过他还是说:“少爷,艾瑞斯的陪护人叫您去迎接。” “什么?!”阿德琳刚刚平復的心情一下像是冒着火星的木炭浇了一勺滚油一样,“这个懦夫倒是很有胆子!” 一名身着罩衫的男子向他的骑士朋友们轻俯一下表示失陪,走向这边问道,“什么事?阿德琳少爷。” 阿德琳一边近乎咆哮的叙述了这样很简单的一件事,一边将手中的马鞭拉的啪啪响,男子向那名心惊胆颤卫士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恕我冒昧,阿德琳少爷,这样简单的小事您不应该发这样大的脾气,这与您的身份是完全不相符的,”男子温声提醒道,“再说了,您瞧,蒂贝尔与伊瑞娜小姐她们正在看着您呢。” 阿德琳这才发现,很多人都在好奇的看着他,特别是伊瑞娜的眼光让他感到局促不安。“看在上帝的份上,拉德维,快让我们去那边迎接他吧!”阿德琳赶紧转身走向猎场外围。 拉德维笑着跟在他身后,一起去了。 艾瑞斯端坐在无名骑士的身前,聚在外围的卫兵显然被无名骑士这套华丽无匹的行头惊的像一团无头苍蝇手足无措。 阿德琳看见这支队伍眼睛瞪得大大的,八名骑士一字摆开间距明确,盔甲程亮整齐,他们都戴着头盔看不见面目,加上他们高大魁梧的身躯端正的骑在高大的战马背上让人感觉庄重肃穆,每个人的胸前都印着鹰形徽记,这标示着他们确实是隶属哈伦哥斯领内制裁骑士团的成员。 特别是中间前列那名全副华美披挂的骑士正骑在一匹雄壮美丽的战马上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头盔上雪白色缨络随风飘扬,头盔中眼部缝隙所透射出的视线让他感觉透不过气来,阿德琳刚才那股屈辱的怒火在此刻却消失无影无踪,不知到哪去了,只感觉这一切真的糟糕透了。 一名高举着徽旗的侍从,越过队列走上前来,高声念诵:“南部行省总督哈伦哥斯公爵之子,艾瑞斯·哈伦哥斯阁下临至!” 闻言,身后的骑士们利落的翻身下马,那名华贵骑士恭敬的一手牵着韁绳,另一只手微托以掌代阶,侍奉小主人下马。 艾瑞斯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被搀下马,无名骑士侧开身优雅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阿德琳像被施了咒法一样像个木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此时,骚动已经从猎场的外围波及到了小姐们的休息区域,里面议论纷纷,一片沸腾,蒂贝尔与伊瑞娜已经看到了艾瑞斯,她们一听到消息就从休息地赶过来了,用审视**一样的眼光把来人从头到脚研究了一番,其观察的细致与议论的热烈不亚于男子们对到来骑士们的关注。 “嘿!艾瑞斯!”蒂贝尔小姐一边拉着慢腾腾的伊瑞娜,一边兴高采烈的向他打招呼。“你瞧,上好的维鲁加天鹅绒长袍穿在他的身上比你的洋娃娃好看太多啦;他还挎着一柄镶着蓝宝石的短剑呢,比我妈妈项链上的都要大;他更好看啦,不是吗?伊瑞娜!”她向她美丽表妹嚷嚷着,并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回神啦,小美人。”蒂贝尔笑道。 伊瑞娜白皙的脸颊几乎立刻爬上了一层不易觉察的红色。“是的…啊!不是。我只是在想他有没有带给我新的诗句或是曲子。” “哈!”蒂贝尔狡黠的笑了一下,“是吗?会吧,应该会吧,他最拿手这个了,不是吗?你看,他过来了。”她的头简单又干练的束成了长长的马尾,直达腰际,一头柔顺浓密的头发,栗色偏带些许红色。她的美丽属于那种富有活力而清爽干练的感觉,眉眼中透着一种斯瓦迪亚女子不常有的一股英气,她正撇着嘴调皮的笑着,露出一小半光洁的牙齿。 我们的小主人还愣愣傻傻的,向前走着,他还没回过神来。 “艾瑞斯,这边!”蒂贝尔上前去,扬起手中的马鞭敲了敲这个就要从她们身边走过发楞人的肩膀,“你这是怎么啦?亲爱的表弟,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叔叔又骂你了吗?” 他这才回过神来,用小手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脸,略带勉强的牵起表姐与表妹的手吻了一下。“蒂贝尔表姐,伊瑞娜表妹,你们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 蒂贝尔十四岁了,不过已经有了十六七少女窈窕高挑的身材,虽然她只比艾瑞斯大一岁,却比他高了接近一英尺多,这与她热爱骑马打猎,有很大关係。 她今天穿着一身伊林鲁斯式的骑马装,下身穿着一条白色的戴有些许花纹的束裤,脚上蹬著一双小巧的马靴;她上身穿一件精干连腰的白色短衫,袖口紧凑,用金线滚边;短衫外面套着一件火红色的背心,也许是因为热的关系,领口的两枚口子被解开了,露出了白皙的脖颈与纤细的锁骨,背心和裤子的连接处挎着一条漂亮的束带,金色的穗带上掛着一柄精致辛纳瑞的小弯刀,其优美的弧线和华丽的外鞘与这位女子得以互相彰显。 “吶,吶,派头不小呢,我亲爱的表弟。”蒂贝尔探身看了看艾瑞斯身后拍着他的肩膀笑着说,“看来你很重视今天的活动!这很好,成天在曲谱和诗卷里混着不是一个男孩子该做的事情;上帝!你简直瘦弱的像一只可怜的猴子,要多吃点肉,听见了吗?” 艾瑞斯回报了他表姐一个僵硬的微笑。“知道了,蒂贝尔表姐。” “说话怎么有气无力的?”蒂贝尔皱起漂亮的眉问道,“给我打起精神来!艾瑞斯,今天是我们这一辈人聚在一起大显身手的日子,要展示咱们家族的气势,知道吗?好了,知道了,你亲爱的表妹有事找你。” 伊瑞娜收回拽着蒂贝尔衣角的手,轻轻欠了下身,略显担忧的抬起头问,“您不舒服吗?艾瑞斯,到我的躺椅上休息一下吧!需要我让仆人帮你盛杯饮料来吗?”说着她转身向身后的侍女招呼了一下。 伊瑞娜身穿湖蓝色的连衣裙,这件盛装的腰际有着非常漂亮两条飘带,虽然只比艾瑞斯小两个月,不过个头却超过了她瘦弱的哥哥,差不多有四英尺半高了,她的肤色白晰,有一对水汪汪温柔的淡绿色眼睛,总是温雅地微微弯着身体,象一棵纤细的杨柳;那脸上的神情,像是一位不谙世事的女神,小小年纪却已经出落的端庄秀丽了,和艾瑞斯站在一起就像是两位小天使。 “是的,小姐!”她的侍女向她微微欠了欠身说,“可是您只带了一个杯子,也可以吗?” 此刻,伊瑞娜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当听到侍女的声音后,她红了红脸,但没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让女仆快去。 蒂贝尔走近道艾瑞斯跟前。“去吧,亲爱的表弟,”她说,“叔叔不会知道你饮酒的,而且我也相信少量的喝点这种东西,说不定会让你多长点男子气概。” 艾瑞斯用一贯顺从的眼光做了回答,种种眼光一下子使得蒂贝尔小姐某种爱大肆氾滥,她一手抓着他一个高兴的快步到休息区去了。 ≡≡≡≡≡≡≡≡≡≡≡≡≡≡≡≡≡≡≡≡≡≡≡≡≡≡≡≡≡≡≡≡≡≡≡≡≡≡≡≡≡≡≡≡≡≡≡≡≡≡≡≡≡ 注解:【维鲁加】是罗多克公国的三大繁华城市之一,被吟游诗人誉为‘天堂之城’。但只对有钱人来说。那里拥有风景如画的庄园、繁茂的葡萄园和酒香四溢的美酒。如果说卡拉迪亚最会享受的地方一定是【维鲁加】,不少贵族和商人都在【维鲁加】拥有庄园。 第007章:(骑士比武)艾瑞斯 本章人物:(艾瑞斯·哈伦哥斯)、(哈特)、(沉默骑士)、(阿德琳·米乔德)、(拉德维)、(蒂贝尔·瑞伊斯)、(伊瑞娜·特瑞典)。 ≡≡≡≡≡≡≡≡≡≡≡≡≡≡≡≡≡≡≡≡≡≡≡≡≡≡≡≡≡≡≡≡≡≡≡≡≡≡≡≡≡≡≡≡≡≡≡≡≡≡≡≡≡ 第007章:(骑士比武) 哈特是这次哈伦哥斯家的旗手兼传令官,他对这份差事倍感荣幸。不过他手中的旗帜并非是白色底纹的黑色老鹰,而绛紫底色的白色独角马旗徽,也就是艾瑞斯母亲家族——梅尔特家族的家徽。 艾瑞斯的父亲不允许他出行在外时用哈伦哥斯家族的徽旗,而哈特也对此一向唾之以鼻。他拄着旗帜,眼睛扫了一下周围的人,眼光落在了卫士们簇拥的一名少年身上。 他从对方身上华贵的穿着以及艾瑞斯诉说的情形来看,可以确定此人就是米乔德公爵之子。哈特走了过去,用一种极其轻蔑的态度行了一礼。 “阁下是米乔德公爵之子,阿德琳·米乔德阁下吗?”哈特问道。 “是的。”阿德琳涨红了脸,显然是这个下人无理的举动激怒了他。 “四月十八日下午,您在没有公证人和陪护人的情况下,向他提出了决斗的要求,是吗?” “对。”阿德琳握紧了剑柄。 “非常感谢。”哈特郑重行了一礼,倒退而回,向那位无名的沉默骑士说了几句。那名骑士点了点头,缓步走了过来,每一步的行走都带起全身盔甲发出的金属碰撞声, 阿德琳只能透过那华美头盔上面甲的缝隙看到一双明亮又镇定的双眼,那冰冷陈亮头盔的温度似乎渗入了骑士的视线中正注视着他,阿德琳只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这位骑士!”站在阿德琳身后的拉德维抢先一步护在他小主人的身前说,“这只是孩子们之间的戏语。” 无名骑士站住了,他将视线从阿德琳的身上转移到了拉德维身前,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向他点点头,带着拳甲的左手抚胸行了一礼,转身从马背上抽出一支长矛用尾端敲击了一下拉德维侍从手中捧着的盾牌。 拉德维很是吃惊,他向前了一步,疑惑的问道:““您这是要与我决斗吗?阁下。” 无名骑士点了点头,向他的旗手兼传令官打了一个手势示意。 “是的,大人。我主人的临时监护人向您发出一场公平的挑战,在此所有的人都可以证明这场决斗的公正性。现在…”哈特顿了顿,然后接着说,“请回去让您的仆人为您准备铠甲,马匹和武器迎战吧!” 拉德维语气镇定的说,“在您不能说出挑战我的理由之前,我有权拒绝。” “好吧,是的,如果您非要这么做的话,”这个时候哈特狠狠的瞪了呆若木鸡的阿德琳一眼,“您的主人阿德琳阁下,于四月十八日下午在没有公证人与陪护人的情况向我主艾瑞斯阁下发出挑战,被我家少爷拒绝。并且阿德琳阁下向我家主人胸前的家徽唾了一口唾沫,并用极其难听的词汇侮辱了我家主人!” “什么?”拉德维惊讶的望向阿德琳,他真的吃惊极了,如此无礼的举止真让他难以相信是阿德琳的所作所为。 阿德琳涨红了脸,握紧了腰际的短剑大喊,“是的!就是这样!让那个胆小鬼出来跟我决斗吧!” “不,不,阿德琳阁下。”哈特的表情又回到了最开始那种极其轻蔑的神态,“鉴于您二位都未满十五岁,则各自的陪护骑士有承担决斗的义务,并且您的行为极大侮辱了哈伦哥斯家的尊严!作为哈伦哥斯公爵麾下的骑士们对此难以容忍!我们派出了代表来解决这件让人不愉快的事,大人,这场决斗是不可避免的。” 话毕,旗手哈特便不再多说一句,高举着徽旗又趾高气昂地回到了哈伦哥斯的骑士队伍中间。 “上吧!拉德维!打倒那个人!他雄健的马匹,他华美的铠甲,还有他的武器,包括他的随从就是你的了!”阿德琳惊慌失措的向他的陪护骑士发出命令,那样子就像是一位被匪徒包围的穷途末路的商人。 “请安静!”拉德维摆手制止了要为他着身披掛的侍从,镇定的问,“少爷,我需要知道您为什么这么做。” “理由?不需要!你只需要击败眼前这个人就可以了!”阿德琳那张红的脸因为害怕已经转而变得苍白,他努力使自己的双腿不要因为无名骑士的注视而打颤。 “恕我难以从命!”拉德维上前一步扶住了阿德琳少爷的胳膊说,“这不是一件小事,这牵扯到双方家族的荣誉。” 阿德琳喊道,“荣誉?”他挣开了搀扶着他胳膊的双手转身望向猎场的一角,那里艾瑞斯正躺在伊瑞娜的躺椅上,并微笑着接过他表妹递过来的杯子,这个杯子阿德琳认得。 “那个胆小鬼不配,一个懦夫不该拥有这些!”当阿德琳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本来俊秀的脸上扭曲成一种十分憎恨的表情,这使拉德维觉得一股寒气流进他全身的骨骼。 那位无名骑士猛的往前站了一步,那双面甲之后的双眼似乎要喯出了烈火,他一把扯下戴在手上的铁甲手套,猛地掷在拉德维的脚下,转身上马了。 拉德维无奈的捡起手套,交给身后的侍从。他大声吩咐道,“牵我的马来!” 在拉德维的吩咐下,随从为他套上了链甲衫,绑上了护臂与胫甲,缠好了里头戴上了桶盔,一种难以言喻的阴影正侵入他的内心,由于场地有限拉德维提出了比较擅长的剑术比试,无名骑士表示点头表示同意。 拉德维注视着他的对手,强而有力的身躯和他的四肢都如同静止了一般。他将长剑剑尖朝下的插在地面上,双手搭扶着剑柄等着拉德维完成准备事宜。 “慢着!”当拉德维的侍从即将穿戴完毕的时候,他的骑士朋友们向这边走来表情庄重的说,“慢着!阁下,请原谅我们在此地打搅这种庄重的场合。可是,在您发出对于家族荣誉此事发出挑战,我们亦有对您发出挑战的权力!作为隶属【德赫瑞姆】骑兵联队的战友,我们是被允许这样向战友展现友谊的行为,请放心,以骑士的名誉保证!拉德维落败之前我们不会插手。”话毕,他们一一走向拉德维伸出自己的手,表示鼓励和祝福。 无名骑士将剑举了起来,架在肩上说道,“米乔德公爵身边倒是有一帮好战士,只是他的儿子实在令人惋惜。准备好了吗?那么请开始吧!”那声音从头盔里传出闷声闷气的又浑厚嘶哑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来吧!我也想见识见识大名鼎鼎的制裁骑士团的本事!”拉德维单手持剑与对手相隔五步的地方画了个圆回应。 无名骑士赞赏的点了点头,忽然霹雳似的跳近拉德维,他携着跳跃所带来的冲击与力量从上方向对方劈去。其气势之强让站在周围观战的众人不禁的向后自退三步。 拉德维完全没有想到对手在这样厚重的装甲下会如此的灵活,他勉强的架起长剑借着无名骑士冲劲的惯性一个侧身把剑锋引向了右方,向后急急的退了两步,重新摆好架势。即使卸掉对方的剑锋,握剑的手依然不由自主的打颤,刚才一刹那的交锋让他领会到了无名骑士卓绝的力量。 “是吉伦威尔阁下吗?”拉德维喊道,“如果在临死之前都不知道对手的大名,未免太过遗憾了。” “艾瑞斯少爷的临时监护人,抱歉,处于某种原因只能告诉阁下这么多,”无名骑士回答道,“现在,让我们继续吧!” 无名骑士左边的脚微微向后撤了一步,扭身一记大力的斩击,把拉德维逼出老远。反復几次,无名骑士势不可挡的剑锋使得拉德维完全不能够与其正面交手。 「明明漏洞很多,可是却不能近他的身,这糟糕透了。」拉德维一边闪躲一边想着。忽然在一次看似闪避的小跳落地后,他翻滚了一下猛然前冲,一记直刺逼向无名骑士的喉间。 “上帝!”哈特不禁大叫了一声,手中的徽旗丢在了地上。谁也没想到拉德维会佯装躲避,突然进行这样一次突进。 这时候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无名骑士一只手扶着剑锋后撤,剑柄向前与刺击过来的长剑抵挡。拉德维向前追进了一下叠步,让剑锋的冲力越过无名骑士的剑柄势必取下无名骑士的性命。 对手一个错身让过了剑锋,剑柄却忽然倒转贴向拉德维的咽喉,他这个时候撤身已经来不及,无名骑士左手扶着的剑身已经抵住了他的脖子。 “你赢了,”拉德维丢下手中的长剑坦然笑道,“拿去吧,我的马匹,我的武器和盔甲,还有……我的性命。” “您是一位可敬的对手。”无名骑士收回手中的长剑,伸出一只手瓮声瓮气道,“让这件事就此结束吧!拉德维阁下。” “那么请收下我的财产吧!我会在一个月后筹够三百个第纳尔赎回的。” 无名骑士摇了摇头,“带上它们,为斯瓦迪亚战死在【赫德瑞姆】前线才是最好的归宿,”他晃动了一下伸出的左手,“愿主保佑你!” 拉德维的眼睛有些湿润,带着一种类似敬畏的神情他握了一下。“诸位,”他转身对向着周围的人说,“这位骑士已经在各位公正的注视下战胜了我,并以无限的仁慈释放了我,作为【赫德瑞姆】骑士联队的任何一员都不得再将此事有做任何争议。” “我们走!”拉德维跨上战马,向他的朋友们以及侍从们招呼,“现在请允许我再次向您高尚的行为表示感激,并对您出色的武艺表示钦佩。”说着他端坐在马身左手抚胸深深的向无名骑士鞠了一躬,无名骑士立在原地还以同样的回礼。 “拉德维!”阿德琳挣脱扶持他的仆人大喊,“作为副队长,你想违抗命令吗?” “抱歉,少爷!在返回【赫德瑞姆】之后,我会将您的所作所为如实向大人稟报。”说着,他大声命令道,“扶少爷上马!”拉德维的脸在阳光的照耀下呈现出愈加刚毅和正直的轮廓,头也不回的策马离去了。 “该死!我会记住你们的!”阿德琳在侍从的簇拥下不甘的吼叫,“放开我!你们这群混蛋!” 哈特对远去的咆哮者报以微笑并挥舞着手中的徽旗说,“随时恭候!阿德琳阁下。” 无名骑士将手中的长剑丢给埃克萨,“是场不错的打斗!”随后翻身上马对着随他而来的其他几位制裁骑士团的团员说,“那么,让我们返回【艾尔贝尔】吧!在晚饭之前返回到我们的岗位上去,大人说不定会来查哨的。” 无名骑士打了个手势,一马当先的奔向返程的路,后面的人也随即拨转战马跟上去了。 方才热闹的决斗场只剩下传令官哈特与侍从埃克萨。哈特望着他这位新朋友,眼神充满了快意说,“你也是站在少爷这一边的。” “哈,我的朋友,”埃克萨接手过哈特的徽旗,牵着一匹马,表情略有些尷尬,“我当然随时愿意为艾瑞斯少爷付出生命,相信我,如果是在大人没有察觉的情况下。” 哈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快步走到埃克萨身边大力拥抱了他一下,“我们到少爷那边去吧。”说着他抬头挺胸的穿过了还在围观,议论纷纷的人群们,径直向艾瑞斯那个方向去了。 由于主办方的忽然退出,这场狩猎也就因此不了了之了,艾瑞斯还不知道他成为了这次狩猎会上的风云人物。 他此刻正在伊瑞娜小姐的躺椅上休息,脸上泛着一股醉意的潮红,那双眼迷离似睁似闭,嘴巴还喃喃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蒂贝尔小姐手上那只空了的酒杯说明了一切,此刻她正站在旁边饶有兴趣地盯着艾瑞斯的脸龇着牙笑。 伊瑞娜慌忙不迭让侍女为艾瑞斯扇风,一边忧心忡忡埋怨她的表姐,“你把他都灌醉啦!表姐!这样的话,他回去会被哈伦哥斯舅舅骂死的。” “吶,吶...不用担心,三杯而已,这种程度对男子汉来说一点都不多,”蒂贝尔小姐向焦急的小天使眨了眨眼睛说:“而且你不觉得,他喝了酒之后更有男子气概了吗?” 伊瑞娜放弃了指责她的表姐,因为她突然意识到指责这样一个人是徒劳的,她转身吩咐一名仆人去取浸了冰水的手帕来为艾瑞斯降温,一边略带歉容的向艾瑞斯的两位侍从说,“很抱歉对你们的主人造成了这样的麻烦,等情况稍微好转,你们便找一匹马将他驮回去吧!” “这…啊,是的!小姐,这确实是不小的麻烦。”哈特一脸尴尬的说,显然对于这样一位端庄有礼的小姑娘他是无法发火的。“艾瑞斯少爷的父亲,也许您是知道的…” 伊瑞娜憋着秀气的眉毛认真的说道,“我会写封信,带回去给我的舅舅说明的。” 埃克萨与哈特深深鞠了一躬说道,“感激不尽!” ≡≡≡≡≡≡≡≡≡≡≡≡≡≡≡≡≡≡≡≡≡≡≡≡≡≡≡≡≡≡≡≡≡≡≡≡≡≡≡≡≡≡≡≡≡≡≡≡≡≡≡≡≡ 注解:由于德赫瑞姆地区军事地位的突出,【斯瓦迪亚王国】为了以抵挡库吉特人和诺德人的进攻,在卡拉迪亚大陆的中央建立了一座要塞城市【德赫瑞姆】。德赫瑞姆是兵家必争之地。 第008章:(军事部署)吉伦威尔 本章人物:(艾德·哈伦哥斯)、(爱德华·哈伦哥斯)、(吉伦威尔)、(罗伊斯·戴恩)、(帕罗库·雷德)、(托蒙德)、(艾伦)。 ≡≡≡≡≡≡≡≡≡≡≡≡≡≡≡≡≡≡≡≡≡≡≡≡≡≡≡≡≡≡≡≡≡≡≡≡≡≡≡≡≡≡≡≡≡≡≡≡≡≡≡≡≡ 第008章:(军事部署) 在当天下午,伶牙俐齿的哈特与骑士侍从埃克萨牵着马,将不省人事,面红耳赤的小少爷艾瑞斯驼回了【哈伦哥斯堡】。 差不多就在艾瑞斯被哈特悄悄背进卧室的同一时间里,城堡二楼内的公爵书房里,正在召开一次重要的聚会。 但这儿的宾客可不是什么小丑,富豪,或者是那些当地有头有脸的上层人。聚集在这间书房里的全都是斯瓦迪亚南部行省的中高层军官。他们都是忠诚于哈伦哥斯家族的英勇骑士与贵族领主。 穿戴厚重盔甲的军官们围坐在哈伦哥斯公爵的办公桌前,吉伦威尔坐在公爵的身旁,一个年轻文质彬彬的青年则握着羊皮纸和羽毛笔站在公爵大人的另一旁。 这间书房间里的大多数人都是威名远播整个大陆的制裁骑士团各大纵队的骑士军官,其中也包过同样声名显赫的黑鹰步兵军团的将领,以及那支令人胆寒的雷霆弩弓营的高层指挥官。 这些军人都是投身于南部战线,立志于将罗多克人抵挡与乌梅雅河以南,不得踏入斯瓦迪亚南境一步。近十年的前线生活把在座的每一个人都磨练成了一位不折不扣的卫国者。 在近期的数十年间,漫长的乌梅雅河战线至少曾经历过数十次的你来我往的侵略战争,无论是斯瓦迪亚人跨过去想要收回独立于帝国之外的领土,还是罗多克人垂涎于北部广袤平原的富饶土地。 【尼美加】领主戴恩男爵语气不满的宣泄道,“对于陛下此次亲征,王室不仅要以我们的地方为前线阵地,还征用我们自由可爱的领民参加劳务,到后来我们的军队还要作为先锋进行参战。” 他的愤怒是有理由的,因为国王每一次发动收复罗多克地区的战争,【尼美加】这座边疆城镇都会成为军队驻扎的营地。而那些贵族领主和士兵们总是会在他的领地内惹出不少麻烦,甚至是死人。 一位年轻的骑士站起来说道,“那是我们作为封臣应尽的义务,同样也能够为我们获取荣耀。”他穿着一身白底纹着黑色鹰隼的罩袍,表情一板一眼的。从那眼神中可以看出,他热切的盼望战争。 “如果在这儿,他们打过一次胜仗的话,”戴恩男爵尖锐的强调道,“我就不得不承认,这些过分的要求我们还是可以接受的,因为我们是斯瓦迪亚的子民,并有为国王作战的义务与责任。” 他拥有一张有着矿石般颜色和猎人般粗犷特征的脸:石岸般突出的眉弓,饿虎般深藏的眼睛,颧骨略高的双颊,肌厚肉重的润脸,这一切简直就是力量的化身。 罗伊斯·戴恩不仅是一名贵族领主,他还是一名强大的战士。他是天生的近战攻击者,拥有强劲攻击及防御能力。不管是面对单个敌人,还是一群挑战者,他都可以用他那凶悍的武器压制对手。 “他们只知道一个劲儿的喊收复【杰尔喀拉】,【维鲁加】,【亚伦】,”戴恩男爵又接着大声续道,“可是他们却不舍得派出一支像样的军队,只知道花钱雇佣那些为钱卖命的佣兵。” “或许那些贵族老爷根本就没指望能够从罗多克人手中夺回那些富裕的城市。”「破冰者」托蒙德指出,“而你们的哈劳斯国王却总想着在他有生之年能够将罗多克地区重新归纳入王国的版图。” 托蒙德之所以称呼‘你们的哈劳斯国王’,是因为他是一个纯种的维吉亚人。他的家乡在靠近‘北边山脉’的【费斯德纳】,那是一个寒冷又贫瘠的村庄。但此刻的他却是黑鹰步兵军团的指挥官。 在哈伦哥斯家族的领地内,有这样的一条律法:只要是拥有能力的人就能够在哈伦哥斯领地内获取到相应的地位。而这也正是哈伦哥斯家族能够吸纳从各地远道而来的流浪剑士和自由骑士的原因。 “是的,是的,我们不得不承认,我们这位英勇善战又不辞劳苦的国王这份急切的心意,但是这完全是一场没有胜算的战斗,即使一个星期前我们击败了瑞齐森伯爵的军队,也丝毫没有胜算。” 席间的谈话严肃而紧张,每一个人的谈话都丝毫不会拖沓,站起来言简意赅的提出自己的看法并迅速坐下,谈话的语气和态度充满了当地哈伦哥斯领内军人们严谨迅速的风格。 艾德·哈伦哥斯公爵,这位曾一度击退过四次罗多克人侵略的统帅正端坐在正位。他神情冷峻的聆听麾下军官所提出的建议和看法,两条花白的眉毛正凝结在一起,不知在为什么而担忧。 这时,一个佩戴着铁鹰十字勋章与艾德公爵年纪相仿的老人站了起来,他提议为哈伦哥斯公爵的健康干杯。这位年近半百的老人是【艾尔贝尔】海港重镇的男爵领主,同时也是制裁骑士团团长。 这一杯酒立刻使众人注意到了愁眉不展的哈伦哥斯大人,大家立即端起酒杯,纷纷站起来举杯表示祝福。公爵大人端起摆在一旁的酒杯,并轻微点头向大家表示谢意,随后轻抿一口红酒。 【艾尔贝尔】领主帕罗库男爵有着一对严厉而凶狠的眼睛,虽然是已有五十岁了但看上去仍有精神。这位神色刚毅的老人的威望,在众位骑士们心目中甚至超过了他们宣誓效忠的哈伦哥斯公爵。 他高声附和道,“就像上一次,上上一次,上上上一次一样,王国的军队被罗多克人赶的满山跑,撤退还得让我们为他们擦屁股!我说的对不对,巴伦?” 房间内,没有人用那独有的浑厚大嗓门回应他,他四下张望了一下,老人这个时候才发现那个很对他脾气的‘亡灵骑士’不在场。 这时,哈伦哥斯公爵向站在他右手旁拿着一卷又厚又破的羊皮纸不停书书写写的年轻人问道,“艾伦,集结的命令没有送到【艾尔贝尔】的军营那里吗?” 那位名叫艾伦的年轻人头也不抬,手上写个没完的回答,“送到了,大人,【艾尔贝尔】的军营,【尼美加】的哨塔,罗彻斯特大桥前哨和岗特大桥关隘这些地方一个都没有漏下。” “总之,大人!”帕罗库老人语气坚定地说,“我是不赞成咱们出兵的,这完全没有必要。”他说出了公爵大人的心声,或许这也正是他的过人之处,他总是能够看透哈伦哥斯公爵真实的想法。 这位老人是在座的所有人当中,唯一一个在胸前佩戴铁鹰十字勋章的人。而这枚象征荣耀与权力的勋章是老人用尽了半生的时光,在付出了无数的鲜血与伤痛的代价之后,公爵亲自授予他的信任。 帕罗库·雷德年轻的时候曾在王都【帕拉汶】连续蝉联七届剑术冠军,而近两届剑术冠军的获得者吉伦威尔和同样曾在【帕拉汶】获得过剑术冠军的‘亡灵骑士’巴伦曾经都担任过他的侍从。 “但一而再再而三的违抗王室法令,这点我们作为陛下的封臣是完全说不过去的,”年轻的骑士忍不住又开口道,“据说已经有近臣在陛下面前进言说我们拥兵自重,藐视王室,与罗多克人关系曖昧意图谋反。” 他是一个脸色红润的英俊少年,金黄色的头发,淡蓝色的眼睛,鼻子挺直,下巴线条坚韧,可是几乎还没有长胡子。年轻骑士能够坐在这里是因为他行动极其灵活,身手矫捷,不同常人。 帕罗库老人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若无其事的道,“算了吧,爱德华,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了。” “说的妙极了,帕罗库老爷子。”几名坐在长桌前的骑士向老人举杯致意。 “吉伦威尔?”哈伦哥斯公爵将眼光从众人的身上移向了他的左边一位背着标志性五英尺巨剑的年轻人身上。 吉伦威尔欠了欠身,尊敬的回答,“一切听从您的指示。”这是他至始至终在这间书房内说的唯一一句话。 “好了,”艾德公爵站起来说道:“让我们达成一致吧!我们提供军备和物资,还有后勤的民夫。至少,我们必须对这场必败的战争多多少少也要贡献些,让那帮只会说闲话的人看看。” “我赞成大人的做法。”帕罗库男爵高声附和。 哈伦哥斯大人的语气顿了顿,又提高声贝强调道,“记住,各位加强境内的巡逻和警备,王军每次来都会侵扰领地内的平民,他们对平民造成的伤害不比任何一个外来侵略者仁慈,正因为如此我要你们以身家性命去为他们的安全和利益作出保证。”说到这里,他接过艾伦递过来的文件看了一眼,“就像我向在座的各位保证一样。你们要牢牢记住我们的使命所在,一旦有哪个士兵或是领主敢再发生上次的事情,你们将立即逮捕,送到我城堡里的监狱里来,陛下那里我会替你们担着!” “是,大人!”所有在座的人都站起来回答道。 “好!艾伦,记住那几位脾气特别的领主名字,让地方的巡逻士兵多注意他们。”艾德公爵吩咐道,“其他人,回到你们的岗位上去。” 待到所有人都一一向哈伦哥斯公爵行礼退出书房之后,公爵有点头痛的揉了揉额头,问他身边的书记官,“这次陛下集结了多少人?” “加上雇佣军,以及抽调赫德瑞姆高地前线的士兵,大约四万人左右,大人。”艾伦依旧头也不抬的回答。 “来了多少位领主?” “七位,大人,哦!对了,”艾伦突然抬起头说,“您的侄子罗格斯男爵也在其内。” “知道了!”公爵有点恍惚的摆了摆手,站起身来,向楼上去了。 在经过楼梯时,老公爵的眼角无意中扫过了窗边的托架,“那件盔甲呢?”他问道。 紧随在他身后的吉伦威尔像是被人用匕首抵住了后背一样,窒了一了,他慌忙说,“那件先王赐予的珍品放在这里有段时间了,我看到腕甲和肩甲的衔接处有些锈跡,让人把它们送到老莱蒙那里去保养一下,大人。” “派人去查一下【艾尔贝尔】那边的情况,”公爵点了点头把颤抖的左手递给他说,“让艾伦起草一份告示,在明天中午之前把王军要南征的消息传达给领内的人们知道,让平民们做好准备。” 吉伦威尔握紧了老人的手,微低下头向身旁的老人说道,“请放心!” 这个时候老人压低了声音,像是怕被别人知道似的问:“艾瑞斯怎么样了?今天我在他的卧室没有看见他。” 吉伦威尔同样低声的回答,“艾瑞斯阁下受邀去参加米乔德公爵之子举办的狩猎比赛了,大概再过一会就会回来了。” 哈伦哥斯公爵语气关心的问道,“有人跟他一起去吗?” “一名叫哈特的仆人和一位侍从骑兵陪着他去的。” 老公爵在吉伦威尔的搀扶下,行上了三楼的卧室,这个时候他的精神恍惚,脸色苍白,额头上冒着冷汗,全身倚倒在吉伦威尔的身上。 “大人!”吉伦威尔惊叫到,“您不要紧吧?我去帮您拿药!” “小声点…”公爵有气无力的说道,“听我说!” 吉伦威尔紧紧抱住公爵说道,“一切听从您的吩咐!”他惊恐地望着面目苍白的老人,哈伦哥斯公爵的说话气若游丝,嘴唇发白,身体带着微微的颤抖。 “我亲爱的朋友!”公爵说,“就像两年前你知道这个秘密一样,请继续为我保密吧!除了艾伦,不要让任何人知道。相信我这根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吉伦威尔…”老人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低沉的叹息了一声,“趁我现在还有些力气,扶我回到我的房间里去吧。” 哈伦哥斯公爵的病重对整个帝国无异于一场灾难,吉伦威尔虽然已经见过好几次公爵发病了,但他依然难以忍受心中的痛苦,他搀起这位可怜的老人,把他扶进了他的卧室,立刻把他放在了床上。 “谢谢!”老人说道,他好像只剩下吐气似的说出了这句话。 “药呢!”吉伦威尔扶着公爵惊慌的大喊,“大人!药在哪里?” 老人用颤抖的手慢慢移向自己的胸口,吉伦威尔立即在公爵葛布长衫胸前的一个口袋里,找到一个很小的布包,他立即找到了一只陶碗,并倒了些水进去,用背后的剑锋将小布包割开一个缺口,将药粉用木勺慢慢的搅匀,搀起虚弱的老人喂下。 过了一会,艾德公爵那苍白的脸色渐渐浮上了一丝红晕,知觉又回到了那双威严而镇定的眼睛上,一声轻微的叹息从嘴里发了出来,公爵虚弱的向守护在他身边的吉伦威尔微笑了一下。 老人有气无力自嘲的笑着说,“刚才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在我离开后,这是第几次了?”年轻的骑士问,“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大人!” “我现在已经大概掌握了发病的时间和规律,吉伦威尔,就像你看到我刚才宣布解散那样——我已经计算过了。” 吉伦威尔有些手足无措,这个无所畏惧的骑士,是如此的害怕失去眼前这位老人,他还没有从刚才的恐惧中解脱出来。“我现在知道了!”他颤抖着说,“为什么有刺客袭击您,您却反而减少了城堡内卫兵的数量!” “你只要继续能为我保持这个秘密就最好不过了。”艾德公爵说,“以我的身体还能顶一阵子,但在目前来说,这个消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虽然你已经保证过很多次了,但是我知道你担忧我的身体,为了安抚一位老人多疑的心态,现在请再为此事发一次誓吧。” 在公爵恳切的目光下吉伦威尔顺从地站起身来,伸出他的左手,表情悲痛慢慢的说:“我以骑士的荣誉以及我谦卑的姓氏起誓,在未得到您的允许前,我将保守这个秘密!” 艾德·哈伦哥斯公爵望着这个年轻人,他是如此的忠诚,这样的朴实,又有着崇高的精神。老人从那张一贯温和平静的脸上看到了忠实,诚恳,尊敬和坚毅。 “很好,”老人伸出那只苍白颤抖的手说道,“感谢上帝赐予了你这样一位忠诚而优秀的青年陪在我身边。” 吉伦威尔立即跪在公爵的床前,握紧了面前老人冰冷的手。 “好了,吉伦威尔。”公爵休息了一下说,“现在你去帮我看下艾瑞斯怎么样了,他的毛毯有没有盖好。他有踢被子的习惯,你要从他的左肩将毯子的一角掖进去。今晚我是无法去看望他了,你代替我去一下,如果他还没有睡觉,就让他先去看他的诗歌吧,在月亮挂上城堡第二颗树的梢头时一定要让他睡下。” 老人突然想起什么,又补充道,“还有,我让仆人在【泊拉汶】买了一些曼特瑞纳山的熊肉,放在马房的马尔科那里,你吩咐他让他明天用小火熬成肉汤,送到艾瑞斯房里去。好吧,去吧,去把我交代你的事情办完就去休息吧!今晚不必过来看护我了,明天准备一下,随我到【尼美加】去巡查。” 吉伦威尔站起身拿起公爵的手,紧紧的握了一下。老人给了他一个“不必担心”的微笑。 ≡≡≡≡≡≡≡≡≡≡≡≡≡≡≡≡≡≡≡≡≡≡≡≡≡≡≡≡≡≡≡≡≡≡≡≡≡≡≡≡≡≡≡≡≡≡≡≡≡≡≡≡≡ 第009章:(骑士祷告)吉伦威尔 本章人物:(吉伦威尔)、(哈特)、(艾德·哈伦哥斯)。≡≡≡≡≡≡≡≡≡≡≡≡≡≡≡≡≡≡≡≡≡≡≡≡≡≡≡≡≡≡≡≡≡≡≡≡≡≡≡≡≡≡≡≡≡≡≡≡≡≡≡≡≡≡≡≡≡≡≡≡≡ 第012章:(骑士祷告) “这是怎么了?”看着面色潮红一身酒气的少爷,吉伦威尔表情严肃的问着哈特,“你怎么可以让小主人饮酒?为什么不看着他?” “嘘!”哈特赶紧关上了艾瑞斯卧室的门惊慌地说道,“上帝,您就不能小声点吗?如果让大人知道,我们就全完蛋啦!” 听到对方提起哈伦哥斯公爵,吉伦威尔的眉头不禁忧心忡忡纠结在一起,“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哈特。” 于是,随从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包括决斗的事情,并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封小巧的信件出来。 “你们简直是胡闹!”骑士无可奈何的一把接过信件,塞入自己的罩袍里说,“这件事到此为止吧,大人是不会知道的,王军马上就要南征了,大人有很多工作要做,少为他添些麻烦吧!” “麻烦?”哈特吃惊的问道,“难道帮助艾瑞斯少爷洗刷耻辱会是麻烦?大人一点都不会关心这些?” “够了!”吉伦威尔怒气冲冲的喊道,“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他好想大声告诉对方,大人比任何人都要疼爱他的儿子。 “但至少我知道,艾瑞斯少爷遭受了一个狗崽子的侮辱!吉伦威尔骑士大人。”这名仆人一旦牵扯到自家的少爷就变得无所畏惧。 “好吧,”吉伦威尔心烦意乱的说,“我们已经帮助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吧!” 正直的吉伦威尔是不擅长打嘴仗的,而这恰恰是哈特最擅长的,面对骑士的退让,哈特也理智的闭上了嘴巴。「也就只有这样的骑士老爷有这样的好脾气吧?」他心想,「换做别人大概会直接赏给我一鞭子。」 “晚上你会在这里看护艾瑞斯阁下的,是吗?”吉伦威尔问。 “不,再过一会,我必须要去厨房干活,”哈特向他解释道,“我不在的时候,妮可今天把我的那份活干了,她累坏了。” “好吧,”吉伦威尔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包裹,想了一下说,“这是艾瑞斯的姑姑,奥贝丽娜夫人送过来的曼特瑞纳山熊肉。听着,你去厨房顺便把它交给莱瑞姆,让她明天早晨把它熬成肉汤,送到少爷的房里。” 哈特接过这个包着昂贵山珍的包裹,高兴的回答,“如您所愿,大人!” 吉伦威尔点点头,退出了房间,不发一语地出了主城堡,向位于城北的军营走去。 · 黑暗展开了墨色的天鹅绒,掩盖着地平线,无数星星正发散着亮光,闪着磷色的光辉,织成美艳的图案。 多么美丽的夏夜啊!晶莹的星星在无际的灰蒙蒙的空隙上闪烁着动人的光芒,姻蛔、蟋蟀和没有睡觉的青蛙、知了,在草丛中、池塘边、树隙上轻轻唱出抒情的歌曲。 他躺在床上,却丝毫没有睡意,公爵那张因为工作而劳累,病痛而折磨的苍白的脸反复在他脑海中闪现。 他一直都有着一种浅浅的高傲,因为他是【帕拉汶】比武大会连续两届的剑术冠军,无论骑术还有武艺都让他引以为豪。然而他此刻开始怀疑其自己引以为豪的能力来,这种怀疑是因为他面对自己最敬爱的人遭受痛苦却无能为力的焦虑。 他翻身下床,走到窗边,仰望着灿烂的星空开始恳求,在基督教传入卡拉迪亚很长一段时间里,这位年轻人对此一直都是不置可否的,因为他宁可相信自己有力的双手和他坚毅的骑士教条。 现在他诚心诚意的向那位他从来不曾关心的,也未曾谋面的上帝恳求。 吉伦威尔恳求上帝能够让那位可敬的老人能够摆脱病痛的折磨,他从未如此的对一个虚无縹緲的神明作出如此恳切的呢喃。一点,哪怕只有一点点,可以让他能够为公爵承担这份痛苦。 不管是否有用,他反复的为此做着祷告。希望无所不能的神明能将他从这种绝望和焦虑中拯救出来。渐渐的他的声音有些呜咽,吉伦威尔被他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在他还是一个孤儿时,他的家乡被南方的叛军洗劫一空,父母惨遭杀害,他努力的活下去,跟着难民跋山涉水的越过乌梅雅河,躲避着已经发了疯的叛军的追杀。 在战争的面前,人所具有的一切美好的一面都消失殆尽。在【格兰美尔】他的家乡,他失去了一切,他青梅竹马暗生爱慕的姑娘,他坚实可靠的父亲,他慈祥温柔的母亲,一切都被战火吞噬了,永远的离开了他。 他一路吃着不知名发臭的生肉,喝着污水,像狼一样坚忍的活了下来,逃到了哈伦哥斯家族领地的地界,难民们都知道,只要逃过了乌梅雅河,一切噩梦就结束了。 作为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他做到了,他昏倒在罗彻斯特大桥的关隘前。一位大人物站在哨塔上,看到了这个伤痕累累的孩子。他命令士兵们越过防线把他救了回来,送到教会去救治。 后来这位大人物收养了他,用时间慢慢洗去了他心中由战火造成的伤痕,并把他培养成一名品德高尚,剑术优秀的骑士。 还有那位美丽的公爵夫人,她像一位天使一样总是轻声细语的安抚着每一个人,领地内没有一个人是不爱着她的,可她已经永远的离开了爱着她的人们,这位散播着温和光芒的美丽女子离开了。 吉伦威尔双手紧捂这脸庞,不敢继续想下去,他多么害怕失去啊!太多的失去了!多么残忍啊!疾病是多么残忍的凶手啊!吉伦威尔紧紧忍受着哭泣的冲动咬牙切齿的想到…… 他想到了年幼的艾瑞斯,那位与公爵夫人长得一模一样,温驯善良的少爷。公爵是如此的爱着他,却要忍受所有人的冷眼和责备。 “如果给予了孩子不属于他自己创造的东西,这是提前透支了孩子以后所能创造的财富。你不会想让艾瑞斯变成张扬跋扈不知疾苦的生物吧?”哈伦哥斯公爵在受到他的妹妹奥贝丽娜夫人来信指责时,用一种异常苍老无奈的神情问他。 哈伦哥斯公爵为艾瑞斯所作的一切都掩人耳目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希望他的孩子足够坚强,能够撑起整个家族使命的重担,他不得不这样做。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艾瑞斯·哈伦哥斯作为南部行省未来的统治者,哈伦哥斯家族下一任的继承人,艾德公爵希望他的儿子能够变成一头无人敢欺的凶猛雄鹰,而不是一只任人欺辱的温驯绵羊。 纵使吉伦威尔见惯了血肉横飞的战场心肠似铁,也不禁为这样可怜而不为人知的关爱感到同情,这一切的一切都只能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他唯一能做的便是为公爵保守那些脆弱而哀伤的秘密。 在这绝望无助之时,他终于转向了上帝。 以前听到教士们吟唱祷文就感到厌烦难受的他,现在正努力的使自己回忆这些祷告的内容,很庆倖这名年轻人的记忆力并不错,他回忆起了在【泊拉汶】的圣乔治大教堂内听一位教士所吟诵的片段。 “我最圣洁的主:求你倾听我的祷告,就好像我们的主耶稣倾听所有苦难的灵魂那样。请原谅我的罪恶与血腥,否则我的祷告将不蒙垂听。真理的圣灵啊,引导我进入你的仁慈的内心。祷告和恳求的灵啊,请让我用这血肉之躯去為我所挚爱的人承担苦难和折磨。” 祷告到这里,吉伦威尔低沉呜咽的声音越来越大,他大声的祷告着,无所顾忌:“主啊,求你搭救于我,从爱与离别的痛苦之中解脱。叫我能以心灵和诚实祷告;让我用全心全意的诚挚来求得你的恩赐。主啊,恳求你,借我驱逐病魔与苦难的力量,你是我的救赎主。求你垂听我这样的祷告,借着我主耶稣基督!——阿门!” 他祷告着,虽然常常忘记祷词,大多是自己临时添加进去的。但他的神情在月光的映射下,显现出一片圣徒的光辉,他大声地祷告,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他泪流满面的陷入了一种神志恍惚的状态。他似乎看到上帝在倾听他所说的每一个字。 他下定决心为他所珍爱的每一个人成为一名信徒,把他一生的都献到万能的主的面前,诉说他愿意去这些爱的人做任何种种事情,并在每一次祷告地结尾引用这样一句话而这句话向上帝请求时常用而向人请求时更常用,“请求您不要让善良可敬的人离开这个世界,恳请您减轻他们的苦难。” 这时夜终是深了,明天要来临了。 当吉伦威尔醒来的时候,一缕阳光像是一道怜悯似的目光从窗外透了进来抚摸他的脸庞。 他以为自己正沐浴着一种恩赐似的光芒,他伸出手,摸到了木质的床脚。他看了看日头,坐起身来,发现自己就这么和衣的睡在坚硬潮湿的地板上。站起身来把长剑绑在后背上,在昨晚那场祷告后,这个人的心境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一切都准备好以后,他站在窗边向著天空的方向微低下头,双手紧握在胸口闭上双眼轻声呢喃了几句便出了军营。 他看到城堡前的广场上,已经整齐有序地集结了大约百十名士兵,手中的兵器和厚实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站姿一丝不苟的等待着领主的到来。 离他们大概有十码远的地方,有十来名骑士正骑在马上检查兵器或吩咐扈从们准备各种事宜。他们一看见他,就马上转过身纷纷向吉伦威尔挥手致意。 一名骑士带着善意的戏谑向他喊道,“来的可真是早啊!我们的冠军,只比大人早一点点儿。” 吉伦威尔接过扈从为他牵过来的马,向他们微笑了一下,翻身上马。“巡逻队集结完毕了吗?”他问。 “是的,都到齐了。”一名士官向他回答道。 “大人到了吗?有没有接到新的命令?” “没有,我的大人,据说公爵刚下楼。”那名士官奇怪的望着他。 吉伦威尔望向城堡,果然哈伦哥斯公爵正在两名卫兵的陪同下出了大厅。吉伦威尔担忧的观察着公爵的神色,只看见公爵精神抖擞面带威严的向他的部下挥手致意。 就好像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样。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握紧了拳头,是多么希望公爵能够取消这次巡查,多休息几天。哪怕只是一天。 哈伦哥斯公爵上了马,紧了紧斗篷,策马走到了队伍的前段,经过吉伦威尔身旁时,向他微笑了一下,然后转身打了一个威严的手势。 传令官看见公爵的手势后,立刻发出指令,“出发!” 巡逻的仪仗队从城堡出发已经经过了多兰村和瓦斯内尔村,一路上见到公爵仪仗队伍的无论是农夫还是猎人,以及旅行商贾之内的所有人,都尊敬的向这支队伍行礼,并目送其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他们用诚挚的目光感谢这位领导者给予他们了一个安定和平税收低廉的环境过自己的生活。 公爵用各种各样的语言回应领民的问候,有来自罗多克山脉的罗多克人,帝国领内的斯瓦迪亚人,东北提斯摩雪原的维基亚人,图特斯加克草原的库吉特人,还有整天蒙着面目只露出双眼从大梅娜耶沙漠穿越过来的不知名民族(这帮人大部份是商人)。 在哈伦哥斯家族的领地内,没有国别,没有民族,所有不忍压迫剥削无法生存的人都逃到这片领地上缴纳最低廉的税金,受到最安宁和平的庇护。 对于这种情况,并不都是一帆风顺的,常常有领主向国王抱怨自己的领民逃跑到哈伦哥斯公爵的领地上,这位公爵的脾气硬,手下人的脾气更硬,逃跑的领民只要跑进去哈伦哥斯的地界,除非跑进去的人自己愿意出来,谁都别想把抓回到自己的领地上。 要是你敢带着手下的士兵进去的话,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一队骑着高头大马,手执鹰旗的骑兵们把你包围起来,然后把你送到公爵的城堡里去“喝茶”。 斯瓦迪亚王国境内半数以上的贵族都憎恶这个脾气刚硬,软硬不吃的老头子。王都的贵族议会上,总有人用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罪名攻击他,恨不得把他脱光了吊在【帕拉汶】王都的城门上吹三百六十天的风。 可是相反他是斯瓦迪亚士兵们最尊敬的统帅,是南部行省人们最爱戴的领主。而且稍微有点脑子的贵族们都知道,如果哈伦哥斯公爵倒下了,成千上万的罗多克人将会毫无阻拦地跨过乌梅雅河长驱直入斯瓦迪亚平原,让他们捲起铺盖滚蛋。 就是这种脾气刚硬,软硬不吃的哈伦哥斯公爵让斯瓦迪亚贵族们想除之而后快,又不敢失去的立场上徘徊。所以他仍然矗立在帝国西南的防线上屹立不倒。 人少了一些的时候,公爵趁着闲暇的时间在马上接过艾伦递过来的文件审阅。 吉伦威尔策马走在公爵的右边向后一点,盯着公爵宽阔的背影出神,“为什么不休息一下!为什么不休息一下!”这个想法反复在吉伦威尔的脑子里跳跃,折磨着他的神经。 ≡≡≡≡≡≡≡≡≡≡≡≡≡≡≡≡≡≡≡≡≡≡≡≡≡≡≡≡≡≡≡≡≡≡≡≡≡≡≡≡≡≡≡≡≡≡≡≡≡≡≡≡≡≡≡≡≡≡≡≡≡ 第019章:(学士塔楼)艾瑞斯 本章人物:(艾瑞斯·哈伦哥斯)、(哈特)、(马尔科学士)。 ≡≡≡≡≡≡≡≡≡≡≡≡≡≡≡≡≡≡≡≡≡≡≡≡≡≡≡≡≡≡≡≡≡≡≡≡≡≡≡≡≡≡≡≡≡≡≡≡≡≡≡≡≡≡≡≡≡≡≡≡≡≡≡≡≡≡≡≡≡≡≡≡ 第019章:(学士塔楼) 升起的阳光笼罩着广袤的森林,穿过这片郁郁葱葱的森林,透过密密的树枝,可以看到在众多荆棘和蔷薇的环绕下,矗立着一座古老且庞大的城堡。 高耸陈旧的古堡似乎年代已经很久远了,高高的灰色城墙上爬满了暗绿色的蔓藤,如此之多,都快把窗子全包围了,有的甚至钻进了窗子里,透出几分阴森。 可是在这座阴森的城堡前,此时却开满了白色的蔷薇,风中的蔷薇花还带着清冽的微笑,单纯得令人神往,细腻如丝的白色那么轻盈,花瓣上的晨露犹如水晶一般,在清晨明媚的阳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无论是烈日炎炎,还是严寒酷暑,这里的白色蔷薇却是长开不败,永不凋零。 白色蔷薇是康丝坦斯夫人生前最喜欢的一种鲜花,在她嫁给哈伦哥斯公爵的第一年的春天,她亲手将蔷薇花的种子埋在了城堡四周的墙角下,并希望它们在成长过程中能够包裹着整个阴森的城堡。 白色蔷薇的花语代表着爱情和爱的思念。盛开的蔷薇给予人对爱情的憧憬,然而爱情不只是一场美丽的梦,花虽然会凋谢,心中的最爱却永不凋零!蔷薇就是恋的起始、爱的誓约。 哈特推开面前虚掩的榆木房门,快步的走到艾瑞斯的(chuang)边催促道,“小主人,该起(chuang)了,不然大人知道了,他又该责怪我了!” 这时,缩卷着身躯躺在(chuang)上的艾瑞斯坐了起来,他将后背靠在(chuang)沿上,双腿曲起并用双手抱成一团,他嘴唇颤抖的说,“哈特,我做了一个梦。” “能告诉我是什么梦吗?”哈特发现艾瑞斯的额头上布满了汗水,但他明白那不是因为炎热的夏天冒出的热汗,而是因为害怕心慌而冒出的虚汗。哈特猜想着,「他一定是做噩梦了!」 “我梦见父亲…他…他…”此时艾瑞斯惊颤不已的神色显露无疑。 哈特焦急地低声说,“大人他怎么了?” 艾瑞斯有些害怕,哆哆嗦嗦的说,“我梦见…他…他死了!”只见那双蓝宝石色的眼眶里突然间不住的流着泪水,就像是两条流淌着的清澈溪流。 哈特的脸色白的像张纸,显然是吓得不轻。他冷静下来说,“这只不过是一个梦!” “哈特,他不会发生的,是吗?”他的话音带有明显的哭腔。 “是的,小主人,”哈特几乎是脱口而出。“没有人能够伤害到大人的,吉伦威尔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您的父亲,哪怕那个人是国王,他可是帕拉汶的剑术冠军,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可是…我梦里的父亲不是被人杀害的,他是……”他脸色依然苍白,眼瞳深处也流露出恐惧和担忧的神色,“父亲病的很……严重,他躺在(chuang)上,我看见他的表情很…痛苦,他……” “您的父亲是那么的强壮,身体又很硬朗,”哈特用斩钉截铁的语气向他保证道,“大人不会生病的,不会的!” “哈特,和我一起向上帝祈祷好吗?”艾瑞斯语气已近乎恳求,“祈求仁慈的天父能够保佑父亲身体安康。” “如您所愿!小主人!” 艾瑞斯擦拭掉眼角的泪水,将左手放在胸口,右手稍微并拢,虔诚的低声祈祷着,“荣耀的主啊,您是听祷告的神,求主与我们同在,垂听我的祷告,主啊,你是赐予我们平安和永生的神,你是救赎和医治的神,我们的一切全都仰仗您的大能……” “求你给予赐福,求你施怜悯,保佑父亲(大人)身体安康。——阿门!”艾瑞斯和哈特一遍又一遍地低声悄语的默念着。 · 一轮庞大的红日,围着镀金边的狭长明亮的云带,斜挂在天空中,看起来好像把树梢点燃了,并向城堡竹园里倾泻它那橘红的光辉。 茂密葱茏的竹子沿着小路错落有致地站成两排,翠绿的竹叶则在顶端逐渐合围,形成了一个圆拱形的“屋顶”,浓烈的阳光和夏日炙人的热气就这样被隔绝在外了。 而无论你走到园区的任何地方,却始终都看不清道路前方百步以外的景观,翠绿高大的竹林把整个园区隐密在其中,曲折处有通路,通路处又是竹林满眼。 艾瑞斯脚步轻快的走在由密密麻麻的碎石铺成的竹园小径上,他忠诚的仆人哈特则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他们穿过了前方几道半圆形的拱门,又经过了几座高尖的哨塔,最后进入一座独立的学士塔。 这座城堡内最高的塔楼便是马尔科学士日夜工作的地方,同时也是他的居所。学士塔楼不同于建造在城墙上的箭塔极具防御性的结构,也不同于神秘莫测的魔法塔具有强大的法术攻击性能力。 学士塔楼的结构比较简单,塔楼内除了一堆古老的书籍,就是一群用铁笼圈养着的信鸽和乌鸦。学士塔楼的另一个优势在于能够居高望远,视野开阔。学士们在塔楼顶端通过夜观星象,揣测天气转向。 学士是对诸多领域均有深刻了解的学者的总称。学士为其依附的权贵家族出谋划策并传授知识,其脖子上佩戴的沉重链锁就是学士独一无二的标识。 任何年龄的男性都可以开始训练成为一名学士;女性则不被允许学习丶加入学士组织。在斯瓦迪亚王国的贵族家族中有时会将继承顺位靠后的儿子们送往学城。 学士如虔诚的牧师一样,被认为是斯瓦迪亚的仆人。任何学士在理论上是没有政治倾向的。在完成学业后,学士会被派往城堡或者其他居所,并以一个导师、医者和顾问的身份忠于那里的主人。 为此,赢得学士项链的人被剥夺了他的姓氏,并且从那时起,就只以名字和头衔来称呼他。如果这处栖身之所的控制权发生变化,学士应该向新主人效忠。事实上,一些学士仍然保留原有的臣服关系。 艾瑞斯和哈特登上塔楼顶层后,他缓缓地推开面前的房门,轻声喊道,“马尔科学士。” “是艾瑞斯吗?”房间里传来了老人沧桑温和的声音。 “是我。”艾瑞斯低声回应。 “别傻站在外面了,快进来。” 艾瑞斯走进房间,看到老人干枯细皱的手里正握着一支鹅毛墨笔,低着头在一张羊皮纸上缓慢的书写文字。“你能讲故事给我听吗?” 一个雪白胡须的老人正坐在书桌前低头翻阅着羊皮书卷,他合拢书卷,缓缓抬头望着面前的男孩和蔼的说道,“亲爱的小少爷,这一回您又想听什么故事?” “不知道,我还没想好。”每当他不开心或者害怕的时候,总是会来到这里寻找一丝慰籍和温暖。 身着灰袍,颈戴项圈的马尔科学士认真的想了想,嘟哝着说,“农夫的故事,少年与龙,还是关于百兽之王的故事呢?”他的学士项链是由二十一种金属片所串城,沉甸甸地从脖子一直垂到胸口。 学士项圈象征着学士们是全斯瓦迪亚的仆人。项圈包含着许多由不同金属打造的链环。这些链环由人类已知的不同金属打造而成,但几乎没有学士能够打造所有的链环。学士即便在睡觉时,也不拿下他们的项链。 “这些故事我都想听!” 白须老头轻轻咳了两声,低声解释,“那样的话,我可没有时间去照料鸟儿们。” “我可以让哈特帮您的忙,他知道怎么喂养信鸽和乌鸦的,”说着,艾瑞斯撇过头望着哈特说,“你会的,是吗?” “是的,小主人。”哈特面带微笑着回答。 “哈特有他自己的活要干,”老人不温不火的说,“我可不想因为他替我干活,而把其他人给累着。”他的光秃秃的头顶上布满老人斑,几束稀疏的白发垂挂在额头两边。 “抱歉,马尔科学士,”哈特带着歉意的表情说道,“这段时间妮可确实帮我干了不少活。” “我也跟您说声抱歉,哈特是因为我……” “好了,我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老人语气温和地打断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们,每一个人都应该把自己份内的事情做好,再去干别的事情。” “您的教诲我会一直谨记于心。”艾瑞斯温顺恭谦的回答。 老人提醒道,“你们的时间可不多了,现在选一个故事吧!” “那就按您的顺序讲吧!”艾瑞斯看着老人雪白的胡须和额头枯燥的皱纹,还有那一张永远温和的神色,都让人觉得他是个和蔼可亲的老人。 “呃!农夫的故事,”老人这样说着,脸上绽开了温和的笑容。“这个故事很短,却是很多人的故事。” ≡≡≡≡≡≡≡≡≡≡≡≡≡≡≡≡≡≡≡≡≡≡≡≡≡≡≡≡≡≡≡≡≡≡≡≡≡≡≡≡≡≡≡≡≡≡≡≡≡≡≡≡≡≡≡≡≡≡≡≡≡≡≡ 注解:书中的‘学士’是参照了著名奇幻小说‘冰与火之歌’的原形。主要原因是作者觉得‘学士’这个职业,在低魔类奇幻小说中很意义重大。 第020章:(农夫故事)艾瑞斯 本章人物:(艾瑞斯·哈伦哥斯)、(哈特)、(马尔科)。 ≡≡≡≡≡≡≡≡≡≡≡≡≡≡≡≡≡≡≡≡≡≡≡≡≡≡≡≡≡≡≡≡≡≡≡≡≡≡≡≡≡≡≡≡≡≡≡≡≡≡≡≡≡≡≡≡≡≡≡≡≡≡≡≡ 第020章:(农夫故事) 马尔科学士捋了捋胡须,在脑海里翻找着当年那段记忆犹新的往事。 艾瑞斯和哈特也就没有再出声,满脸期待表情的他们安静的站在一旁等待着,故事的开始。 “从我刚刚记事的时候,就知道在打仗。‘和平’这个字眼只是在游吟诗人的歌里和母亲给我讲的故事里听到过。”马尔科学士不紧不慢的叙述着,“圣王菲利普,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存在过,但是我知道,过去,领主之间的战争没有这么频繁,也没有这么残酷。” “小时候,有将近十年的时间,来村子里征兵的是同一批人,每年到了固定的日子,他们就会骑着白马,背着闪亮的宝剑来到村子里。同时来的还有去年这个时候从村子里走的青年,结束了一年的服役之后,带着一袋子第纳尔回到村子里。” 在艾瑞斯的印象中,他清晰的记得马尔科学士每次给他讲故事的时候,都是用人物的名字或者用某个称呼,这种比较自由灵活地客观的方式来讲述故事。 但这一次他用的却是第一人称。这种直接表达的方式,不论马尔科学士是否真的是故事中的人物,可所叙述的内容却让艾瑞斯觉得这就像是马尔科学士亲身的经历或者是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事情。 往事像奔腾的波涛一瞬间涌满老人的胸膛,如洪水似的在他的脑海里涌腾翻滚。“那时候来征兵的骑士是个很和善的人,脸上的胡子总是只有微微的胡茬,在他开心的时候,会带着一些糖果发给村子里的小孩子,也会抓住没躲开的倒霉蛋,用胡茬刮他的肚皮,然后在孩子咯咯的笑声里,他也会爽朗的大笑……” “马尔科师傅,”艾瑞斯忍不住出声打断了老人的故事,他有些疑惑地问道,“您是在讲述您自己的故事吗?” “是的,”马尔科学士缓缓地点点头,“如果你们觉得这个故事枯燥无趣,不愿意听下去,我们可以换一个故事。”那拂脸的白须,使这位老人的仪容倍加可敬。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艾瑞斯涨红了脸,不停的解释,“我只是有些好奇……您继续讲吧!我保证不再打断您。” 马尔科学士缓缓地舒了口气,然后接着续道,“……直到我十四岁那年,征兵的那天,他没有来。我跑去问那些人,他们都没有说话,但是有一个人拔出宝剑狠狠的插在了地上。” 说到这时,马尔科学士的面色微微一变,变得略显沧桑和悲伤。“也是在那一年,兵役不再是一年,也不再是只给领主老爷们站岗放哨那么简单。在那之前,打仗对我们来说并不是那么残酷,十几年里村子里只有一两个人没能活着回来。但那之后,一切都变了。” “领主们越来越疯狂的征税征兵,几乎榨干了每一户人家。村子的周围也冒出了各种各样的团伙,海盗、山贼、劫匪,甚至还有从东边遥远的群山来的弓骑兵。他们和领主做的事一样,要钱,要粮食,要人。” “这些弓骑兵是库吉特人吗?”一脸好奇的艾瑞斯似乎忘记了自己刚才做出的保证。 “是的,”老人的脸色并没有露出责怪之意,他已经习惯了在自己讲故事的时候,他们因为好奇而提出的问题。他接着说下去,“我不想加入他们,只是想过自己的日子,盼着有个好收成,能每天都吃饱。” “您的想法是对的!”这回是哈特的声音。 “不可能了,”马尔科学士轻轻一叹,“任何人,只要有刀,就能把它架在我们的脖子上,逼着我们拿出他们想要的,哪怕是最后的口粮。” “后来呢?”哈特视乎迫切的想要知道故事的结局。 “老村长为这些事找过领主很多次,可最近一次,他去了很久。几天之后,他和山贼一起回来——他的脑袋被挑在了枪尖上。山贼把整个村子洗劫一空,金币、粮食、女人、牲口、布匹,甚至我们身上的衣服。”那个悲凉的回忆,一下子像闪电一样迅速地从老人的心头掠过,同时唤醒了十分猛烈和尖锐的痛苦,就像已经结疤的创口又被烧红的烙铁烫伤一样。 艾瑞斯望着老人那沉浸在痛苦中的表情,他那颗善良又脆弱的心像是被毒蜂鳌了似的,一下子紧缩了。他不忍心老人继续因为忆起的往事而难过下去,但又很想听完整个故事。 马尔科学士沉默了片刻后,接着说道,“只记得,那天晚上我几乎没有睡,因为冷,也因为村子里每间房子里传来的哭声。我告诉自己,已经很幸运了。上个月敌国的领主光顾了邻村,带走了所有的财物和所有村民的生命。”悲哀在老人心上刻下的创痕,比战士盾牌上的剑痕更多。 “一天之后,又一批军队光顾了村子,他们和之前我们见过的都不相同。人人黑盔黑甲,自称是一个叫梅什么的神的信徒,我当时没太认真的听,我太饿了,又得想着用什么东西来打发这些索命的客人。但当他们说完之后,竟然给每个人都发了一小包粮食,虽然不多,但饿了一天的村民们还是对他们感恩戴德。之后,他们说神的子民,每年要去北边的大海朝圣。” “我们嘴里填满了食物,支支吾吾的答应着。他们摆出了几袋子金币,说是给朝圣者的路费。我们的村子离海边并不远,这些钱除了来回之外足够我一家活上好几年,当然,如果脑袋没被砍掉的话。我犹豫着走过去,他们立即和善的把钱塞进我的怀里,还有人把自己的袍子脱下来给我蔽体,还得到了一根木棍来防身。” “村子里的人差不多都加入了,除了一个人,骂我们把灵魂和肉体都卖给了伪神,卖给了魔——‘鬼’字还没出口,两支短箭已经牢牢的钉进了他的前额和咽喉。几年来我们对杀戮已经司空见惯,麻木的等着一切结束之后,踏上了朝圣的路。” “朝圣的队伍里都是像我一样的村民,只有一名黑骑士,做我们的指挥官和向导。一个朝圣者告诉我,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朝圣了。上次回家之后,黑骑士给了他们很丰厚的奖赏,足足是路费的三倍。他还告诉我,这些朝圣者多数和他一样,只是想挣一笔钱,回家过日子。正说着,走在前面的黑骑士一头从马上栽下来,身上插着一支箭和一把斧子。四面飞来的箭和斧子像雨点一样,因为恐惧挤在一起的人们一排排的倒下。我和其他的十几个人跪在地上,把棍子和金币举过头顶。埋伏我们的士兵围拢了上来,麻利的拿走了我们的武器和钱,也把刀剑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知道他们在等着领主的命令。我抬起眼,那个领主银光灿灿的铠甲,我想,卖掉的话够全村的人吃一辈子吧。他优雅的抬起手,在脖子前轻轻一划……” “后来怎么样了?”艾瑞斯急切的追问着。现在他的内心充斥着绝望、生气、讨厌,但是他就像被火围住了的蝎子一样,只能自身打转。 “后来一队骑着高头大马,身披钢盔铁甲的骑士从那些士兵的剑下救了我们——其中的大多数人。” “他们是谁?”一旁的哈特几乎是脱口而出。 “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些强大的骑士是谁,我只知道他们的盔甲上刻着一只展翅的黑鹰,”马尔科学士说,“后来我才知道,那位手执白底黑鹰旗帜的威武骑士是巴顿·哈伦哥斯公爵,以及他率领的制裁骑士团。” “我祖父的祖父?”艾瑞斯惊奇得就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 “是的,巴顿·哈伦哥斯公爵,”老学士语气坚定的说,“他是一位伟大的骑士,是他为哈伦哥斯家族创建了这支闻名大陆的制裁骑士团,也是他率领着英勇的骑士团为卡拉德帝国扑灭了暴动的黑暗之乱。” “马尔科师傅,那您现在岂不是有一百多岁了?” “136岁。” “您不是开玩笑吧?”哈特惊讶得张开嘴巴,他的两只小眼睛都瞪的浑圆了。 老人一脸认真的说,“任何一个学士从来都不与任何人开玩笑。” “噢!真是难以相信,”艾瑞斯惊讶地看着面前的老人,眼睛里多了些迷茫,“可是您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您的年龄。” “那是因为你从来都没问过我。”马尔科学士和颜悦色的回答。 “恐怕您是整个卡拉迪亚活的最长的老人了。”哈特在一旁说道。 “精通医术和养生之道的学士总是要比一般人活的要久,”马尔科学士耐心地说,“在这个世上,真正活的时间最长的那个人并不是我,而是乌克斯豪尔城的鲁温学士,他已经178岁了。” “听到这个我真是太吃惊了。”哈特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怎么可能会人能够活得这么久,难道他会魔法?他是不是能够用魔法偷走别人的时间?” 马尔科把手指伸到颈链下面,一个又一个链条抡起来。他人长得矮小,脖子却很粗,所以颈链很紧,得用力才能转动。“这是魔晶石钢,”当一环暗灰色金属链转到喉头的时候他说,“一百个学士里面只有一个能戴上这环链条。它代表我学到了学城里称之为高级神秘术的知识——魔法,当然取这个名字只是为了动听。这是个很迷人的东西,却并不实用,所以少有学士投身这个方向。” “您也学习过魔法?”艾瑞斯满脸惊奇地问道。 “我必须承认,连我自己也抵挡不住那种诱/惑。是啊,我当时还是个孩子,哪个孩子没偷偷幻想在自己身上发现神奇的力量呢?或迟或早,学习高级神秘术的人总忍不住想自行施展魔法。” “那您成功了吗?” “我的下场和我之前的一千个小孩相同,和我之后的一千个也一样。”马尔科学士耐心地说,“非常遗憾,所谓的魔法根本不起作用。” “真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艾瑞斯有些失落。“马尔科师傅,我做过一个梦,梦见在世界的东方——那个被称之为夏洛奈大陆的地方——那里有魔法师和男巫……” “世上确有人自称为魔法师和男巫,”老学士告诉他,“在学城,我有个朋友便能从你的耳朵里变出一朵玫瑰花,但事实上,那只不过他运用技巧耍的一个小把戏,他和我一样都不会魔法。” 艾瑞斯仍旧不甘心的问道,“为什么那位鲁温学士能够活得那么久?如果不是因为魔法的缘故,那又会是因为什么呢?” 马尔科师傅更加深沉的声音回答。“魔法或许在远古时代曾是一种伟大的力量,但那个纪元已经永远地失落了。” ≡≡≡≡≡≡≡≡≡≡≡≡≡≡≡≡≡≡≡≡≡≡≡≡≡≡≡≡≡≡≡≡≡≡≡≡≡≡≡≡≡≡≡≡≡≡≡≡≡≡≡≡≡≡≡≡≡≡≡≡≡≡≡≡ 第021章:(立下婚约)艾瑞斯 本章人物:(艾瑞斯·哈伦哥斯)、(爱德华·哈伦哥斯)、(艾德·哈伦哥斯)、(巴伦·戴格兰那)、(罗伊斯·戴恩)、(帕罗库·雷德)、(吉伦威尔)。 ≡≡≡≡≡≡≡≡≡≡≡≡≡≡≡≡≡≡≡≡≡≡≡≡≡≡≡≡≡≡≡≡≡≡≡≡≡≡≡≡≡≡≡≡≡≡≡≡≡≡≡≡≡≡≡≡≡≡≡≡≡ 第021章:(立下婚约) 暮色像一张灰色的大网,悄悄地撒落下来,笼罩了整个大地;天空像一块洗净了的蓝黑色的粗布,星星仿佛是撒在这块粗布上闪光的碎金。 夜晚的城堡,仿佛一切都从沉寂中复苏了。狭小的窗口与内部广大的空间形成强烈的对比,使得城堡内部光线暗淡,进深极深,给人一种神秘幽暗之感。 城堡的大厅内点缀着华丽的烛台,烛火随着吹过的微风轻轻摇曳,在烛光的照映下银质餐具变得闪闪夺目。长长的条形桌前坐满了人,每一人都是衣着庄重,面露微笑的享受着美味可口的晚宴。 大厅的中央有位举止优雅的歌手正拨弄竖琴,高唱歌谣,然而在炉火熊熊,蜡碟碰撞和酩酊交谈的喧嚣覆盖下,即使坐在长厅比较靠近前端的艾瑞斯也根本听不清楚歌者那优美的歌声。 宽敞的大厅里热气蒸腾,四溢着烤肉和刚出炉的面包所散发的香味。城堡的主人哈伦哥斯公爵正坐在高台上与坐在他身旁的几名心腹部下把酒畅言,吉伦威尔则背着那柄双手重剑守护在一旁。 这是艾瑞斯第五次与父亲大人手下的封臣和骑士们一同享用晚餐,而一向节俭的父亲大人也从未在食物方面如此的铺张奢侈过。「或许今晚有什么事情是值得庆祝的?」艾瑞斯如此想着。 坐在他周围的骑士们都聚在一起喝酒聊天,他们彼此吹嘘战争、打猎和妓/女的故事。而艾瑞斯对这些故事都没有兴趣,他喜欢吟游诗人和说书人讲的大陆奇闻,更喜欢马尔科师傅讲的那些故事。 坐在长桌对面的则是一群衣着得体的贵族女孩,向来腼腆害羞的艾瑞斯更不可能厚着脸皮与这些女孩子套近乎。低头专注着餐碟中食物的他,却没有发现坐在他正对面的女孩正在注视着他。 周围没有人与他说话,他就像是被人遗忘在角落里可怜虫,无聊烦闷的艾瑞斯只好将呆泄的目光望向高台上的父亲,以及围坐在父亲身边的大人们——他们都是父亲麾下手握重权的优秀将领。 艾瑞斯虽然很少见到他们,但他却清楚的记得他们当中每一个人的名字。坐在父亲身旁左侧的那位老人是帕罗库·雷德男爵,而坐在右侧的中年男子则是【尼美加】的领主罗伊斯·戴恩男爵。 帕罗库·雷德男爵是【艾尔贝尔】海港重镇的领主,他看上去与父亲的年纪相当,不仅是制裁骑士团的团长,同时还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在整个南部行省境内的地位也仅次于父亲之下。 在艾瑞斯的印象里,雷德男爵是个性格随和,易亲近的老人,所以人们都亲切的称呼他为帕罗库老爷子。如果说他是斯瓦迪亚最厉害的骑士,没有任何人会质疑,因为他夺得过七届剑术冠军头衔。 罗伊斯·戴恩男爵是个体魄强壮的战士。他比坐在他身旁的‘亡灵骑士’还要高出半个头,身体也比巴伦·戴格兰那更壮一些。艾瑞斯猜想着,恐怕整个南部行省在也找不出比他更强壮的人了。 艾瑞斯记得吉伦威尔曾告诉过他,戴恩男爵是全国最骁勇善战的武士,在王公贵族间卓然不群,他们曾一起夺得过三次剑术团体冠军。可在艾瑞斯眼里,对方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鹤立鸡群的巨人。 “艾瑞斯,你在发什么呆呢?”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旁问道。 艾瑞斯错愕的转头望向坐在他身旁的表哥,“爱德华,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吗?”面前的这位表亲是城堡里为数不多的几个能够亲近他的人,或许是因为他们体内留着同样的血脉。 “要说大事嘛!也就只有国王陛下亲自率军南征的事。”年轻的骑士啜饮杯中佳酿。满口夏日红酒甜美的水果香气,牵起他嘴角的一丝微笑。 当年轻的骑士拿起仆人递来的酒壶,把自己刚喝干的杯子斟满时,艾瑞斯又脱口问道,“父亲是在为此庆祝吗?”当他从呆愣中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你父亲可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高兴,”与艾瑞斯长得同样俊俏的爱德华低声说道,“叔叔可是极力反对陛下南征一事,他认为这根本就是一场注定要失败的战争。” 艾瑞斯侧过头偷偷地望了眼坐在首位上的父亲,随后他又转过头,再一次开口问道,“那你相信我父亲说的话吗?” “当然,”爱德华·哈伦哥斯又喝了一口美酒后,肯定的回答道,“叔叔对于战争方面的判断和决策从未失误过,而在战场上他也从没有吃过败仗。”最后他强调道,“一次也没有。” 这时,艾瑞斯语气坚定的说,“我们的国王陛下曾经在他的大殿上说过——哈伦哥斯公爵是斯瓦迪亚王国最优秀的统帅。”尽管那时自己才只有6岁,但他依然清晰的记得这句他深以为豪的话。 “是的,”爱德华把手放在男孩头上,拨弄着他的头发,“我敬爱的叔叔——你亲爱的父亲——是哈伦哥斯家族的骄傲和荣耀。”比我死去的父亲强出百倍,有时候他曾幻想着,自己是叔叔的儿子。 艾瑞斯举起酒杯高兴的说,“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你也会成为我们家族的骄傲。”每逢这种特殊场合,他的公爵父亲总会特许他喝一杯葡萄酒,但不准再多。 “也许可能。”爱德华脸上勉强装出喜笑的样子,但心里却不畅快。 “你看上去有些失落,”艾瑞斯抬起头望着他的表哥,“难道你对自己没有信心吗?”艾瑞斯见识过表哥的精湛剑技,他曾在城堡军营的训练场地里独自击败过五名剑技不凡的骑士。 虽然他从不去王都【帕拉汶】参加皇室举办的一年一届的比武大赛,那是因为表哥心里只有冠军,他很清楚自己的实力不可能从吉伦威尔手中夺走冠军,但艾瑞斯觉得表哥却能够摘得亚军头衔。 “我原本以为这是一次机会,”爱德华给自己灌了一口酒后,转头看看大厅尽头高台上的餐桌,“可是叔叔下令没有他的命令,不允许他麾下的任何骑士随同国王大军南征罗多克公国。” 艾瑞斯有些同情的注视着表哥,对于父亲下达的每一道命令他从不敢违背,父亲麾下那群斯瓦迪亚王国境内最骁勇善战的骑士同样如此。没有人能够在违背父亲的命令之后,而不受到严重处罚。 虽然自己不是一名骑士,也不想成为一名骑士,但艾瑞斯知道真正英勇的骑士都渴望战争。艾瑞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他说,“你真的想去?” “是的!”爱德华正色道,“只有上了战场,我才有机会证明自己的能力,并获得真正属于我的荣誉。” 艾瑞斯眉头微皱,疑惑的说,“可你不是已经知道这是一场注定要失败的战争吗?” “即使是失败,也有获得荣誉的机会。”他突然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了,面前的表弟只不过是个孩子,他不会懂得这些的。 “父亲不会同意的,”艾瑞斯说,“你也不违背我父亲的命令,是吗?”他虽然并不是很了解自己的表哥,但他能够从表哥的神色中察觉到隐藏着的渴望和骚动。 这时,高台上的亡灵骑士站起身来,用他那独特的嗓门大声吼道,“安静,所有人都请安静下来,哈伦哥斯大人有事要当众向大家宣布。” “今晚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同时也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要向大家宣布。”说着,艾德公爵面色温和地看向台下,“艾瑞斯,凯莉雅到这来。” 艾瑞斯听到父亲的命令后,从长凳上站了起来,并乖乖的朝着高台的方向走去,而长桌另一边——坐在他对面的女孩同样站起身来向高台走去,只不过她的行为举止看上去十分的优雅得体。 接着艾德公爵缓缓起身,站到高台的中央,此刻他的表情凝重而严肃。“我宣布今晚是我儿艾瑞斯·哈伦哥斯与帕罗库男爵的孙女凯莉雅·雷德立下婚约的日子,这场晚宴也是为他们举办的。” 不知所措的艾瑞斯就这么呆愣的望着他的父亲和周围同样惊讶的人群,包过站在他身旁面红耳赤的美丽女孩。「除了父亲和帕罗库男爵。」艾瑞斯心想,「他们似乎与我一样,对此毫不知情。」 这个他从未见过的女孩,居然成为了他的未婚妻?虽然她是那么的漂亮迷人。但艾瑞斯不明白父亲为何不跟他商量?甚至都没有事先通知自己一声?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这仿佛就像是一场梦。 下一瞬间,整个大厅里都喧闹着喜庆的气氛,人们笑声笑语的在大厅里欢歌载舞,他们在为哈伦哥斯家和雷德家的结合而高兴。尽管两家在斯瓦迪亚王国的地位相差不止一个等级,但没人在乎。 当艾瑞斯回到自己座位的时候,身旁的人群都纷纷向他表示祝贺,其中也不乏一些面露羡慕表情的年轻骑士。毕竟能够娶到南部行省最漂亮的贵族女孩几乎是所有年轻骑士的梦想,吉伦威尔除外。 “小子,你怎么看上去一点也不高兴?”他的表哥伸出手臂搂着他细小的肩膀。 艾瑞斯的嘴角苦涩地扭了扭说:“父亲他都没有告诉我,他也没有征求我的同意。”他告诉自己,父亲从来都没有问过我喜欢什么,也从来都不征求我的意见。 “叔叔这么做都是为了你,”爱德华笑吟吟地解释给他听,“你只要记得他是你的父亲,并遵从他的命令。” “可他至少应该在这之前先告诉我一声,”艾瑞斯一脸稚气的紧抿嘴唇,“我刚才就像是一个傻瓜一样站在那里。” “那会我也惊呆了,”爱德华说,“凯莉雅可是我们南部行省最漂亮的姑娘,你一定猜不到有多少骑士梦想着能够娶到她。” “也包过你吗?”艾瑞斯脱口问道。他突然觉得帅气又不失风趣的表哥比自己更合适成为这个女孩的未婚夫。 “是的!也包过我!”爱德华笑着承认。但他知道那永远都不可能。 “那你为什么不主动追求她呢?”艾瑞斯振振有词的说,“你是那么的优秀,我相信她一定会喜欢上你的。” “我根本配不上她,帕罗库老爷子也不可能答应。” “为什么,如果是我一定会答应的。” 面对表弟穷追不舍的疑问,爱德华沉默了片刻后,迟缓的回答他,“我只不过是个私生子,即使我拥有着哈伦哥斯家的血脉,也无法改变贵族们对于私生子的看法。 “对不起!”艾瑞斯一脸歉疚的低下头。他后悔自己不该问这么多。 “这又不是你的错,你用不着跟我道歉。”爱德华轻笑着说,“你也不用多想,乖乖的遵从叔叔的安排就行了!” “可我才13岁,”艾瑞斯深深地叹了口气说,“至少还有两年我才算成年人,可即使那样我也才15岁。”他不想这么早就娶妻生子,即使他的妻子是最美丽的女孩。 “噢!是的,那个时候你也还只是个大男孩。”爱德华尖酸地喃喃说道,“可我的父亲在14岁的时候就已经结婚生子了。” ≡≡≡≡≡≡≡≡≡≡≡≡≡≡≡≡≡≡≡≡≡≡≡≡≡≡≡≡≡≡≡≡≡≡≡≡≡≡≡≡≡≡≡≡≡≡≡≡≡≡≡≡≡≡≡≡≡≡≡≡≡ 第022章:(临别一吻)艾瑞斯 本章人物:(艾瑞斯·哈伦哥斯)、(凯莉雅·雷德)。 ≡≡≡≡≡≡≡≡≡≡≡≡≡≡≡≡≡≡≡≡≡≡≡≡≡≡≡≡≡≡≡≡≡≡≡≡≡≡≡≡≡≡≡≡≡≡≡≡≡≡≡≡≡≡≡≡≡≡ 第022章:(临别一吻) 正当艾瑞斯不知如何反驳表哥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柔声细语的声音。“爱德华骑士,可以让我们单独相处一会吗?” 爱德华转身望去,然后绅士的说道,“当然可以,美丽的小姐。”他冲着表弟眨了下眼,接着起身离开座位,并把坐在周围的几位同伴也一并赶走。 这时,女孩提起贴近脚跟的裙摆,抬腿跨过长凳,然后大方的坐在爱德华的位置上,这与她之前的行为举止判若两然。 艾瑞斯见女孩挨着他坐下,立即张惶起来,好像他身边坐着一头狮子,他局促不安,掉过脸不好,不掉过去又不行,想站起来又不好意思。 “你不喜欢我?”女孩问道。 艾瑞斯惊讶的望着对方,震惊得好半响说不出话,他没想到对方会突然问自己这么直接的问题。“不是。”最后他低着头回答。 凯莉雅微微一笑,白嫩的脸上露出了羞涩的红晕,更加娇羞可爱。“你是不是讨厌我?” “不是。”艾瑞斯的脸色十分呆板,像一面绷紧的鼓皮。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艾瑞斯缓缓的抬起头,女孩那白皙的脸闪烁着红润的光泽,鼻梁纤巧、挺立、肉色的鼻翼长得非常雅致,他在她的脸上看见一对晶莹的眼睛黑白分明,纯净得像山谷里一泓幽深的清泉。 凯莉雅冲他露齿一笑,只见两排雪白的牙齿,就像闪烁着光彩的珍珠。“你是不是不高兴?” “没有。”艾瑞斯满脸通红,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手心冒着冷汗。 “你看上去很紧张。”凯莉雅仔细的观察着面前的男孩。 “没有。”艾瑞斯故作镇定的望着身旁比他高出半尺的女孩。她美极了。表哥说的没错,在也找不出比她漂亮的女孩了。 “那你干嘛一直握着拳头?”凯莉雅下了评论,“你是在害羞?” “不是。”艾瑞斯反驳。 “除了不是和没有…”凯莉雅故意顿了一顿,并观察着对方的表情,“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吗?” “可以!”艾瑞斯低声的呢喃着。 凯莉雅俏皮地说,“爷爷说你会下棋、画画、弹琴,还会写诗歌,是这样嘛?” “是的。”他一脸认真的回答。 “你知道吗?”凯莉雅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不满。 “什么?”艾瑞斯脱口而出。 凯莉雅撇撇嘴,弯弯的柳眉微微皱起,长长的睫毛颤动着,撅起的小嘴仿佛能挂住一把小油瓶。她气急败坏的说,“你跟我说的每句话都没有超过两个字,如果你不想和我呆在一起就请告诉我。” “那是因为你一直在问我话,我只是用最简单的方法回答你的问题,”他的声音由低而高,渐渐地吼叫起来,脸色涨红,“如果我惹你不高兴了,抱歉,我要先失陪了。”说着艾瑞斯就要起身离开。 凯莉雅吓了一跳,像在梦中被惊醒似地,目光仿佛刚从遥远的地方摸索回来似的。同时周围不少的目光都转向了他们,高台上的艾德公爵和帕罗库男爵也正一脸疑惑的往这边瞧着。 “你生气了?” “对不起,我失态了。”大厅里在座的人全都受到他影响,一下子也都变得严肃起来。艾瑞斯就像突然落到冷水里,一下子整个脸都凝固了。 “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都会成为你的妻子。”凯莉娅脸上冷不丁地绽出了笑意,满脸绯红,像一朵醉了的芍药花。 “是的,我知道。”艾瑞斯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描淡写。他知道整座大厅里没有人能够违背父亲的意愿。 “让我们去外面走走好吗?”凯莉雅伸手挽起男孩的手臂,艾瑞斯试着向后躲闪,她俯下身子凑近他的脸,睁大了眼珠儿注意地看着他的眼睛,她低声在他耳边说道,“你的父亲在看着我们呢!” 艾瑞斯紧张得汗一股脑儿往外冒,心‘扑冬,扑冬,’地跳,脸也刷地红了。周围的年轻人都向他投来了羡慕的目光,他发现坐在高台上的父亲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父亲身后的吉伦威尔也在看着他。 凯莉雅挽着艾瑞斯僵硬的手臂离开了热闹的大厅,他们漫步在夜色包裹着的花园小径上。 天空中稀稀疏疏地点缀着几颗星星,像有几颗珍珠镶嵌在黑缎子似的天幕上,淡静的月光撒下一张银色的网,泻满地上,地面像铺上了一层银霜。 “艾瑞斯,”女孩轻声地说,“你能唱一首诗歌给我听吗?” 艾瑞斯沉默片刻,缓慢地点了点头,“你想听什么类型的诗歌?”他无法拒绝一个如此美丽女孩的请求,而这个女孩在他身后的城堡里成为了自己的未婚妻。 “关于爱情的。” 艾瑞斯认真的想了想,“在曾经相遇的地方,我等了很久很久,岁月已经远去,树叶早已枯黄,看不见你的身影,才知道人间没有地老天荒;在曾经走过的路口,我站了好久好久,敢不敢再往前迈一步,心里有些发怵,望着通向远方的路,不会全部是坦途,我是不是再鼓起勇气,掀开你心灵的帷幕;在曾经分别的地方,等待的时间已经很久,恍惚间仍然看到你在微笑,又义无反顾的转身挥一挥手,岁月犹如沙漏,我有些孤独,想一想过去,只好在梦中寻找温柔。” “好凄惨的爱情。”她听了,眼睛湿润着,一种悲凉的感觉涌上她的心。 艾瑞斯望着女孩漂亮脸蛋上湿润的眼眶,显得有些惊慌失措,“我不该冲你嚷嚷的。”他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他只是不希望女孩在自己的面前流下眼泪。 女孩笑着咧了咧嘴,无所谓道,“你已经道歉了,不是吗?况且那也不是你的错。” 艾瑞斯的脸色仿佛被一阵阵小风吹得云散天开,渐渐明朗起来。“谢谢你。” “谢谢我什么?” “谢谢你刚才在城堡大厅里没让我当众难看。”艾瑞斯解释道。 凯莉雅的表情突兀变得严肃起来,她振振有词的说,“你是我的未婚夫,哈伦哥斯家族的继承人,南部行省未来的统治者,我怎么可能让你在那么多人面前尴尬出丑呢!尤其是你的父亲!” “我…”话到嘴边艾瑞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当艾德大人在高台上宣布我们婚约的时候,你看上去就像个呆愣的小傻瓜。”一抹笑意浮上女孩嘴角。“你父亲在那之前没有告诉你吗?” “没有,”艾瑞斯满腹酸楚的回答。“这段时间我几乎很少见到父亲,除了在用餐的时候我能看到他之外……但他却一个字也没有向我吐露。” 凯莉雅大吃一惊,错愕地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男孩。“我在五天之前就知道了,那天艾德大人与吉伦威尔骑士来找爷爷的时候,我当时就在场。”她说,“起初我以为我要回避,但艾德大人让我留下,说这事跟我有关。” “他们当着你的面说的这事?”艾瑞斯脱口问道。吉伦威尔也瞒着我,还有谁知道?艾伦?哈特?莱瑞姆?或许马尔科师傅也知道,可是他今天却没有出现在大厅里。 “是的,艾德大人首先征求了我的态度,他说如果我不愿意他不会强求的。”凯莉雅脸上涨起了一层红晕,一双大眼睛眨了眨地说,“当时我爷爷看我的眼神就不一样,我知道他希望答应,而我也没有令他失望。” “凯莉雅小姐,我们该回去了。”一位年轻的女仆在不远处冲着他们大声喊道。 “我该走了。”凯莉雅松开了挽住男孩的芊芊细手。 艾瑞斯很蠢的说一句话。“路上小心。” 女孩嬉笑道,“我爷爷可是第一骑士,没有盗匪敢在路上打劫我们的,况且我们还有一同随行的五十名骑士。” “那再见。”艾瑞斯尴尬的笑了笑。 “再见!”凯莉雅微微的俯低身躯靠了过去,她微闭着双眼,在男孩的右脸上轻轻一吻,然后飞快的转身逃离。 艾瑞斯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仿佛做了什么不道德的事情似的,他就这样呆愣着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女孩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 这一章我写了很久,直到修改成现在这个样子才觉得比较满意。希望各位看官不要鄙视我! 第023章:(父子争辩)艾德 本章人物:(艾德·哈伦哥斯)、(艾瑞斯·哈伦哥斯)、(爱德华·哈伦哥斯)、(吉伦威尔)、(哈特)。 ≡≡≡≡≡≡≡≡≡≡≡≡≡≡≡≡≡≡≡≡≡≡≡≡≡≡≡≡≡≡≡≡≡≡≡≡≡≡≡≡≡≡≡≡≡≡≡≡≡≡≡≡≡ 第023章:(父子争辩) 在晚宴结束后,受邀参加晚宴的乡绅商士、军官骑士,贵族领主等纷纷向高台上的哈伦哥斯公爵行礼致谢之后,相互结伴离去。 仆人们开始撤走摆放在城堡大厅里的长桌、椅凳、蜡烛、银质餐具、高角酒杯,以及剩余的食物和各类昂贵的酒水,一群猎狗则迅速的清理着地板上那些被啃食过的骨头。 当艾瑞斯回到城堡大厅的时候,桌椅早已搬运一空,此刻哈特和另外几位仆人正忙着擦洗地板。哈特瞧见艾瑞斯出现在大厅里时,立马停下手中的活。“小主人,大人让您去他的书房。” 艾瑞斯嘟哝着说,“知道为什么吗?”这么晚了父亲找我有什么事?他又在胡思乱想。难道是关于自己婚约的事? “不清楚,”哈特摇摇头,然后续道,“不过爱德华少爷和吉伦威尔骑士陪同在大人身边。” “我知道了,”艾瑞斯说,“谢谢你,哈特。” “小主人,你脸上有……” “怎么了?”艾瑞斯不明所以的望着他。 “……好像是唇印。”哈特的眼睛虽小,却非常敏锐。 艾瑞斯慌乱道,“哈特,快…快帮我擦掉它,要是让父亲看见就糟了。”艾瑞斯不禁想起凯莉雅临走前在自己右脸边亲了一下,一想到当时的情景,他的脸、耳朵、脖子都变红了。 “行了,已经擦干净了,”哈特催促道,“快上去吧!要是在耽误下去,大人真的该生气了。” 城堡的二楼,一条长长的走廊向左侧延伸,而走廊的正前面及右侧短廊尽头的左右两旁部分各有几扇门。艾瑞斯走到父亲的书房前,轻轻敲了敲门。 “是谁在外面?”屋内传来了父亲询问的声音。 “父亲,是我。”艾瑞斯隔着房门回答。 “门没栓,进来吧!”父亲的声音再次透过房门传到他的耳边。 艾瑞斯推开虚掩着的房门,脚步轻盈的走进书房,随后又把门轻轻的合上。父亲正端坐在他那张堆满书籍和卷宗的书桌前,吉伦威尔和表哥坐在父亲的对面,此刻他们正转过身望着自己。 “父亲,”艾瑞斯深吸口气,满脸平静地问,“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您不事先跟我商量?” “你不喜欢雷德家的女孩吗?”父亲的嗓音愈显深沉。 艾瑞斯不否认自己确实有点喜欢美丽又迷人的凯莉雅。“可您至少应该在晚宴之前,先告诉我一声,”他强调道,“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而不是像个傻瓜那样站在那里?”艾德大人尖锐的指出,“你是想告诉我这些吗?”老人替自己的儿子说出了他心里不敢说的那句话。 沉默了片刻后,艾瑞斯羞愧的承认道,“是的。”他再次强调道,“我有权利知道,您不该瞒着我。”随即艾瑞斯把那双既失望又受伤的目光瞥向了正注视着他的吉伦威尔。 “是我命令他不许告诉你的,”父亲告诉他,“土匪强盗会提前告诉村子里的农民他们要来烧杀掠夺,并让那些农民做好应对措施吗?”此时,老人的面孔十分严肃,简直像生铁铸成的。 “这两者的性质根本就不一样。”艾瑞斯毫不退让。 “大人是想告诉你,在任何情况下,意料之外的不幸事件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吉伦威尔掩饰着自己悲伤的心情,提醒他,“而你要有承受这一切的能力。” 艾瑞斯静静地听完吉伦威尔这番话。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在聆听着大人们的训斥和教导。他本来就是一个还未成年的小男孩。 但艾瑞斯却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透过这样一种让他措手不及的方式,来让他明白这个道理。难道就为了试探自己的对未知事物的应变反应和承受能力?才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宣布婚约? “从明天开始你就是爱德华的侍从,他去哪,你就跟到哪,”艾德大人没有露出任何表情,只是看着儿子,“在这两年内,你的表哥将会教你骑马,射箭和剑术,直到你成年为止。” “父亲,我不合适做一名骑士。”艾瑞斯低嚷道,丝毫不掩饰他的失落。自己就像是一个玩具木偶,所有的一切完全操控在父亲手中。 “那你觉得自己合适做什么?”父亲质问道,“像你母亲一样吟诗作画,写曲唱歌?如果你是女孩,我不会阻拦你,但那不是男人该做的事,更不可能是哈伦哥斯家族继承人该做的事。” “不,我不是这个……”艾瑞斯的反驳在那一瞬间却被父亲的声音打断。 “艾瑞斯,你是我唯一的继承人,南部行省未来的统治者,”艾德大人的语调逐渐掺入威严与压迫的气势。“在这之前你必须成为一名骑士,只有这样你才有资格继承哈伦哥斯家族的领地和爵位。” 父亲这样严肃的表情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但艾瑞斯还是鼓足勇气说道,“父亲,我不想成为一名骑士。”这是他第一次违背父亲的命令,并且是在吉伦威尔和表哥的面前。 坐在叔叔对面的爱德华眼见房间里的气氛僵持不下,他试着劝导表弟,“能够成为一名骑士可是所有男孩的梦想。在这片大陆上,有多少年轻人踹怀着这个梦想,但他们却一生都没有这个机会。” “就因为他们没有高贵的贵族身份,因为他们负担不起昂贵的骑士装备,”艾瑞斯语气坚定的说,“这些我都知道,但那并不代表我就要跟他们的心里一样装着同一个梦想。” 父亲面无表情,眼睛盯着他看,不冷不热的说道,“难不成你的梦想是吟游诗人?说书人?音乐家?或许你想成为一名学士?” “不,我没想过。”艾瑞斯怯弱地回答。 “那你告诉我,你的梦想到底是什么?”父亲的语调充斥着命令的口气。 “魔法师。”艾瑞斯稚气的回答。「我不是效忠你的封臣,更不是服从你的士兵。」艾瑞斯在心里不满的发泄着。 坐在书桌前的吉伦威尔和爱德华对视一眼,他们的眼神里充斥着惊讶的神色。随后他们又转过头望着面前的男孩,对于男孩这个不切实际的幼稚的回答,完完全全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如果你告诉我,你想成为一名国王,说不定我还有可能帮你实现。”老人的话里突然有种兴味十足的讥讽。“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魔法,难道马尔科师傅没有告诉过你这些吗?” 艾瑞斯不在乎父亲话里的嘲讽。“这个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这不是您刚刚教导我的道理吗?”他的语气里带着少年独有的确信和叛逆。 哈伦哥斯公爵意味深长地审视着儿子。“如果我还有另外一个儿子,或许我会容许你,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任何事。” “为什么非得由我继承哈伦哥斯家的爵位?”艾瑞斯理直气壮的反驳,故意问道,“表哥他我比出色一百倍,他是您手下英勇的骑士,难道您不觉得他比我更适合继承哈伦哥斯家族的爵位和领地吗?” 这时,爱德华惊讶得就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他从没有幻想过自己将来有一天会继承叔叔的爵位和领地,甚至连父亲那块地处北疆的贫瘠领地他都没有资格继承,更何况是叔叔的领地。 哈伦哥斯公爵的声音极其不满,大声训斥道,“他不是我的儿子,如果他是我的儿子,不用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他体内留着哈伦哥斯家族的血液,这难道还不够吗?”艾瑞斯觉得心脏在胸腔一通乱跳,他已经语无伦次。 “就算我同意,国王的律法也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父亲回答的语气不容任何辩驳,“如果要按照律法排列贵族爵位继承顺位的话,排在你之后的,也该是罗格斯。” “如果我放弃……” “如果你不愿意继承我的爵位,”哈伦哥斯公爵言词急促的打断了他的话,“那么我就派人送你去教堂做一名修士,并且永远不许你回来。”老人了解他的儿子,知道对方想要说什么,但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男孩露出难以置信之色,他惊讶的望着面前的满面皱纹,脸色苍白的老人,他从未想过严厉苛刻的父亲会对自己说出如此残酷无情的话语。就连一旁的吉伦威尔也露出了惊讶之色。 艾瑞斯沉默了许久后,缓慢地点了点头。他不打算再继续争辩下去,那样只会惹怒父亲大发雷霆,他也不敢抗拒哈伦哥斯公爵的命令。如果真的那样做的话,只会让他失去面前的父亲。 “现在回你的房间去休息,”哈伦哥斯公爵的语气顿了顿,“明天一早就跟着爱德华去尼美加。”就在一刹那间,老人说话的语气变得有些伤感,而望向儿子的目光,也变得更加温和。 “我会给您写信的。”艾瑞斯的话音带有明显的不舍和哭腔。他打开房门,沿着走廊往楼梯口走去。 艾瑞斯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独自走在漆黑的城堡里。在昏暗的月光下只剩下自己和影子,他想把自己隐藏在一个无人的角落可以不再有任何顾忌独自尽情放声哭泣。 他穿过了一片蜿蜒狭长的竹林,来到后院的花园,朵朵鲜花在银色月光和闪烁星光的照耀下透露着一种凄凉又寂静的美。 花园内种满了各种鲜花,有象征纯洁与高贵的粉红色百合花;代表优雅和美丽的紫罗兰;以及寓意思念的百日草。然而最令人瞩目的是一块被鲜花包裹的石雕墓碑。 艾瑞斯在花丛中摘下一束百日草,放在墓碑的石地上,然后静静的站在那一动不动,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的墓碑,他的眼神里充斥着令人怜爱的悲伤和思念。 他那有些稚嫩的脸庞上,一双蔚蓝色的眼眶里转动着湿润的泪水,他强忍着不让眼泪从眼睛里滑落出来。他知道她不喜欢看见自己伤心难过的样子,她说那样她的心会疼,尽管她已经看不到了。 艾瑞斯忽然间背过身去,缓缓地移动脚步向花园外走去,猛然间两行热泪从他的眼眶里挣脱出来,流过他的脸颊,并将一滴滴思念的泪水掉落在这片芬香松软的泥土上。 ≡≡≡≡≡≡≡≡≡≡≡≡≡≡≡≡≡≡≡≡≡≡≡≡≡≡≡≡≡≡≡≡≡≡≡≡≡≡≡≡≡≡≡≡≡≡≡≡≡≡≡≡≡ 第024章:(骑士美德)艾德 本章人物:(艾德·哈伦哥斯)、(爱德华·哈伦哥斯)、(吉伦威尔)。 ≡≡≡≡≡≡≡≡≡≡≡≡≡≡≡≡≡≡≡≡≡≡≡≡≡≡≡≡≡≡≡≡≡≡≡≡≡≡≡≡≡≡≡≡≡≡≡≡≡≡≡≡≡≡≡≡≡≡≡≡ 第024章:(骑士美德) 在艾瑞斯离开书房后,哈伦哥斯公爵望着他年轻的侄子,满脸平静地问,“爱德华,你能明白为什么我让艾瑞斯担任你的侍从,而不是其他更优秀的骑士吗?” 爱德华思索片刻后,用最坚定的语气回答,“是您对我的信任。”他想不出其它的理由,就像叔叔说的那样,他并不是叔叔麾下最优秀的骑士。 在制裁骑士团众多的骑士当中,比爱德华更优秀的骑士虽然寥寥无几,但却也有几个,巴伦·戴格兰那和吉伦威尔就在其中。吉伦威尔或许更适合,但他的首要职责是保护哈伦哥斯公爵的安全。 “是的,”哈伦哥斯公爵和颜悦色地对他说,“但我信任你,不是因为你是我的侄子,而是因为在我的眼里,你是一个具备所有美德的骑士。” “这都是您的教导和培养,”爱德华立时回答,“我不会辜负您对我的期望和信任。” 能够得到一向严厉的叔叔当面的承认和赞誉,这让爱德华的情绪顿时激动不已,尽管他刻意的按耐住自己不能平复的心情,但那颗砰砰直跳的心脏就像是被滔滔的浪水不断地拍打的礁石。 “不,你应该感谢的人不是我,”叔叔告诉他,“而是帕罗库大人,是他把你培养成为一名真正的骑士。” 哈伦哥斯公爵同样感激效忠于他的帕罗库·雷德男爵,这位享誉斯瓦迪亚第一骑士头衔的英雄,在其担任制裁骑士团团长二十年的漫长岁月里,为哈伦哥斯家族培养了成百上千名英勇善战的优秀骑士。 “叔叔,您说的没错,”爱德华承认道,“是帕罗库大人把我培养为一名优秀的骑士。”随即他提高音量,毅然决然的说,“但如果不是您为我所做的一切,我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一名骑士。” 爱德华今年二十出头,是艾德公爵的弟弟——已去世的劳勃·哈伦哥斯男爵的儿子。不幸的是——他是父亲的私生子,在斯瓦迪亚王国境内私生子没有财产继承权,甚至不能算作一名家庭成员。 但是,艾德·哈伦哥斯公爵却在弟弟死后不久,公开承认了这个男孩的血统。他不仅派人把年幼的爱德华从弟弟那块偏远贫瘠的领地接回自己的城堡,并让爱德华担任帕罗库团长的侍从。 对于叔叔为他所做的这一切,爱德华一直谨记于心。他知道,如果不是叔叔派人将他带离父亲的领地——那么他父亲的妻子,还有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将会向对待他死去的母亲那样虐待他。 而在当时,很多人认为一向注重血统与荣誉的艾德公爵会做出这样的抉择,是因为哈伦哥斯家族的男性血脉已经凋零到了接近枯竭的缘故!但事实真相并非如此,艾德大人是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 艾德大人不愿回忆起那段令他自责和内疚的往事,他岔开话题道,“我知道你心里想着跟随王国大军一同南征罗多克公国,你一直渴望着能够从战争中证明自己,并获得属于你的荣誉和地位。” 爱德华沉默片刻后,缓慢地点了点头。他知道无论自己的内心隐藏着任何想法,都逃不过叔叔那双洞悉一切的目光。“我绝对不会违背您的命令。”他似有不甘的向叔叔保证道。 一个人的眼睛除了能够看到面前的事物,还能看到什么?爱德华不能说清楚,他只知道人与人的眼界是不同的,而这不同的眼界注定了每个人不同的命运。 “我说这些并不只是为了要提醒你的职责,”艾德大人看着他说,“骑士们渴望获得荣誉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但是为了虚荣而为别人牺牲性命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爱德华不明白叔叔这话的意思,又或者说他不想明白这个道理。“谦卑、荣誉、牺牲、英勇、怜悯、精神、诚实、公正,”他停顿片刻后,续道,“骑士的八大美德,我说的对吗?叔叔!” “你说的一字不差。”他的叔叔静静地回答。 突然间,他期望叔叔能够改变当初的决定。爱德华掩饰住情绪,继续说道,“与邪恶对抗,牺牲自己的利益和性命来帮助别人,便是履行骑士的职责,这正是骑士的光荣所在。” 爱德华在心里幻想着,如果叔叔能够率领麾下的制裁骑士团和南部行省的一万精锐士兵加入王国大军即将南征的队伍中,那么这场针对罗多克公国的战争,将有可能会为叔叔获得前所未有的荣誉。 最主要的是叔叔也能够因此不再被国王猜忌,以及遭受近臣们的子虚乌有污蔑和恶意控告。此时此刻他不在想着自己的荣誉,而是全心全意的为叔叔设身处地的着想。 “罗多克人在你的眼中是邪恶的吗?”艾德大人质问他,“你打算牺牲自己的性命去帮助谁?国王?还是…我?” “国家的荣誉高于一切,这是每个骑士应该铭记的,”爱德华语气坚定的说,“为了正义,他们浴血在疆场,生命早与置之度外。” “这场战争真的是为了正义而战吗?”艾德大人的口气不是发问,而是陈述,“难道你忘了这些士兵如何掠夺罗多克人的村庄吗?忘记了你的母亲吗?还是你忘了你体内留着一半罗多克人的血?” 二十多年前,劳勃·哈伦哥斯爵士率领一队骑兵,侵入了罗多克公国的边境,在一个叫做【艾斯提尼娜】的村庄里烧杀抢掠,并占有了爱德华的母亲——一个农家女孩。 劳勃爵士将这个农家女孩带回了已经属于兄长的哈伦哥斯堡,并将女孩当作一名最卑贱的女仆去捶打使唤,而每当劳勃爵士兽性大发的时候,女孩就成为了他泄欲的工具。 当艾德公爵知道了这件事后,他严厉的痛诉弟弟一番,并下令弟弟派人把这个女孩送回去。但劳勃却告诉兄长,这个女孩已经怀了自己的孩子。 艾德公爵告诉自己的弟弟,他不能容忍这事发生,这是对家族最大的羞辱。他绝不会承认这个女孩肚子里的孩子,并派人把这个女孩送走,可是在半道上又被弟弟夺走,并带回了他的领地。 一年后,农家女孩生下了爱德华,在不久之后女孩就被劳勃男爵夫人——史黛拉女士用马鞭抽死了。史黛拉后悔自己没能在爱德华的母亲大着肚子的时候就杀了她。 史黛拉女士育有一儿一女——罗格斯爵士和艾莉娜小姐,他们是她的生命之光。对于爱德华,男爵夫人恨得牙痒痒。她并不担心爱德华会威胁到自己子女的财产继承权,只是把这个私生子当作对她最大的羞辱。 爱德华的心就像被钢针扎了似的疼痛,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的母亲,但仅此而已。“我没忘,”爱德华执拗地说,“但我是一个斯瓦迪亚人,是哈伦哥斯家族的子嗣,是一头孤傲的黑鹰。” 艾德大人有些失望的发出了无声的叹息,他脸色凝重地说,“永远都不要把自己比喻为一只动物,哪怕是一头凶猛的野兽,除非你已经把自己当成了猎物。” “黑鹰不是猎物,它是猎食者,”爱德华不服气的反驳,“任何野兽都伤害不了它,即使是狮子和山熊。”他开始同情自己的表弟,叔叔太过于苛刻和严厉,而且说出的话语总是带着伤人的利刃。 哈伦哥斯公爵面不改色,更加深沉的声音回答。“箭法精准的猎人会静静的守在一旁,等这只黑鹰飞出自己巢穴的时候,而他只需要一把弓,然后再搭上一支箭,他就能把这只黑鹰射下来。” “那么谁会是那个猎人?” “谁都有可能。”老人平静的回答。“狮子,山羊,野猪……甚至是狐狸。”可是他的脸色却变得有些苍白,双腿也在微微的颤抖着。 爱德华难以置信的望着叔叔。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叔叔话里真正的含义,但叔叔为什么不直接说的简单易懂?而是费尽心思的想要让自己去想通这一切呢?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考验。 吉伦威尔静静地端坐在一旁聆听着这对叔侄两人的争辩,而艾德大人所说的每一句他都铭记于心。在不久前,他也和爱德华一样,问过大人同样的问题,得到的答案虽然有所不同,但他明白其中道理。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爱德华羞愧的低声说道,“叔叔,我令您失望了。” “你唯一的缺点就是太注重荣誉,”艾德公爵指出,“骑士的美德固然重要,但对于一名优秀的骑士而言智慧同样不可或缺,真正的美德不可没有实用的智慧,而实用的智慧也不可没有美德。” “我会牢记您的教诲。” 老人从书桌前的抽屉里拿出一张早已封好蜡印的羊皮纸,伸手递给坐在对面的侄子,但他的手突然一抖,羊皮纸从他的手中滑落,他没有重新拾起信纸,而是急忙把手收回,并藏在宽松的长袖里。 吉伦威尔见状立时起身将桌上的信纸拾起,并交到爱德华的手中。这时,哈伦哥斯公爵开口说,“等你到了尼美加之后,把这封信亲手交给托蒙德。” 老人的语气显得有些病态,但专注的爱德华并没有察觉。“您放心,我会亲自交给他的。” “好了,”艾德大人低声吩咐道,“你也早点回房休息去,明天一早还要赶路。” 爱德华起身朝着叔叔微微弯身行礼之后,又冲着一旁的吉伦威尔点头示意,然后转身离去。 当门外的脚步声渐渐消失的时候,吉伦威尔匆忙起身走到老人的身旁。“大人,”他单膝跪在一旁,脸上露出十分担心的神色,“您的身体不能在拖下去了。” “吉伦威尔,”老人语气虚弱的说,“先扶我回房间好吗?” “求您,”吉伦威尔难受的乞求道,“让我派人去请马尔科学士过来吧!” “不,在等等,”老人的声音更虚弱了,“等明天,等…爱德华和…艾瑞斯离开之后,在请马尔科师傅…为我治病。” “我答应您,答应您,”吉伦威尔慌乱的重复念道,“药,药,您先把药吃了。” ≡≡≡≡≡≡≡≡≡≡≡≡≡≡≡≡≡≡≡≡≡≡≡≡≡≡≡≡≡≡≡≡≡≡≡≡≡≡≡≡≡≡≡≡≡≡≡≡≡≡≡≡≡≡≡≡≡≡≡≡ 第010章:(佣兵哀歌)长枪佣兵团 本章人物:(艾雷恩)、(克雷斯)、(马蒂尔德)、(雅米拉)、(维克多)。 ≡≡≡≡≡≡≡≡≡≡≡≡≡≡≡≡≡≡≡≡≡≡≡≡≡≡≡≡≡≡≡≡≡≡≡≡≡≡≡≡≡≡ 第010章:(佣兵哀歌) 卡拉迪亚历1257年,7月1日。 天气阴沉,满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 天空的浊云就好像是蓬松的灰色山峰一样向着地面扑来的浪涛,又好像波浪波狂风吹开而形成的深渊,又好像初生的、上面还没有泛起疯狂债怒的淡绿色饱沫的巨浪。 这一切就好像是为了衬托这片刚刚结束厮杀的战场。血红的大地上,充斥着呼嚎声、**声,四处倒伏着支离破碎、鲜血淋漓的尸体,成群的乌鸦在头顶的浊云中盘旋着。 艾雷恩嘴里叼着一块发霉的面包,那强健而又疲惫的身躯上沾满了鲜血,粗壮的双手握着一柄和他身高差不多的长枪,那双空洞的眼眸死死地盯着远处,慢慢地站起身来。 他笔直地走了过去,一双腿被对手从膝部砍掉的中年男人躺在那里。中年男人痛苦的**着,大量的血沫涌出,白森森的骨头从皮肉里翻了出来。 “救…救…我…孩子……”中年男人那苍白的嘴唇颤抖着,并用颤抖的右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皮囊袋子。 一个细长的身影却突然伸手接了过去,然后从袋子里捏起一个第纳尔向嘴里塞去。接着回应中年人的是一声金属嵌到牙齿里的闷响,清脆而又低沉。 只见,一个腰身苗条,脚腿伶俐,身子结实的女孩出现在他的身旁。艾雷恩对于身旁这个抢夺自己战利品的女孩并没有露出什么不满的神色,或者说是已经习惯了对方的这种行为。 然而下一刻,在就艾雷恩缓缓地抬起手中长枪的时候。突兀间,一柄锋利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抹过了中年男人的颈脖,瞬时间鲜血喷涌而出,直接了结了中年男人所剩无几的生命。 女孩的右手中握着一柄锋利无比且沾满鲜红的匕首,她动作和气质带着一种粗野而优美的风韵。 “用不着你动手,”艾雷恩告诉她,“我能行的…” “可你却还在犹豫。”克雷斯不等对方说完。“别忘了你是一名佣兵。”她那双淡蓝色的眼眸中带着冷冽的目光。 别人会认为我们是无情冷血的。他本想回答,说出口的却是,“不需要你来提醒我,因为我们是佣兵,而佣兵为利益,为钱战斗。” 克雷斯强调道,“也为了生存,为了活着。”她回答带着坚决的口气。‘克雷斯’,大多数人在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都会以为这个名字的主人是男人,可它却被冠以在一个女人的身上。 克雷斯擅长使用匕首,不论投掷还是直刺,她更擅长攻击敌人的心脏和喉咙,而且喜欢在尸体上搜集钱袋和漂亮的饰品。女孩们都喜欢一些漂亮的首饰,即使是冷血无情的女佣兵。 对于敌人,她会乐意割开敌人的喉咙。甚至会切开敌人的肠子寻找隐藏的金币。小小年纪的她就如此残忍,那是因为克雷斯明白了,永恒和终结往往只隔着一样东西,那就是自己。 艾雷恩面无表情的夺过对方手中的钱袋,并握紧另一手中的长枪,独自走向另一旁。杀死心中的男孩,他告诉自己,下一次绝不能再犹豫。绝不! 克雷斯也不去管他,在抹去匕首上的鲜血后,将其放回刀鞘里,接着她那双灵巧又布满茧子的细长小手在面前的尸体上迅速的翻找着——任何值钱的物品。 女孩周围的同伴们则以同样的方式结束了那些眼看活不成了,却又奄奄一息,痛苦哀嚎的伤者,包过他们的同伴。之后他们开始在战场上收集战利品和一切能够换钱的东西。 克雷斯出生地在【库丹】附近的一个富裕的村镇,母亲原来有土地,后来被亲戚占有。七岁那年她跟随母亲来到【马勒格堡】,在那里长大,没有受过教育,不识字,手脚灵活的她擅长捕捉老鼠。 十五岁那年,母亲因为一场大病死后,她独自在一位富商人家卑微的乞讨生活,后来因为她偷了雇主老婆一件非常漂亮的首饰,事后因为害怕受到惩罚,而选择逃走。 七年前,因为一场意外加入了现在的佣兵团队。并在一年之后,成为了这支佣兵团队重要的成员,佣兵头目维克多看重她灵巧的身手以及狠辣的手段,在一些特殊的情况下,她还兼任着刺客的角色。 这片战场的另一头,马蒂尔德正在吩咐佣兵们用铲子在一处空旷的泥地上挖掘坑洞,用来掩埋同伴们的尸体和敌人的尸体。 唯一的区别在于,同伴们的尸体都会分别单独的挖出一个坑埋葬,并用石头堆好。而敌人的尸体则会被集体掩埋在一起,相比较任由这些尸体让秃鹫和野兽们餐食,这已经算是一种仁慈了。 “女人是不可能成为领导者!”身后传来了既熟悉又令她厌恶的声音。 马蒂尔德转过身望着身后靠近的同伴。带着有些戏弄的语气反问她,“可你现在也并没有在做一些诸如捡柴做饭一类的事情!” 雅米拉耸了耸肩,但随即露出了自信的微笑,“那是因为我发现自己擅长的是管理仆人们,比如说你!” 马蒂尔德嘴唇一抿面露怒色,“你真的是我见过最无理最傲慢的女孩了!” “说到无理和傲慢,上次战斗胜利以后,我在搜索敌人尸体的时候从一个敌人的身上搜到一个钱包,是谁从后面冲过来从我手中抢走了?是谁声称那个敌人是她杀死的?那个钱包应该归她所有?” “你很清楚只有我才能做到这点!”马蒂尔德的语调突然变的冷漠。 “我没有时间在那么激烈的战斗中去搞清楚谁击倒了谁!如果你只是简单地告诉我,你应该得到那个钱包,我会很高兴地把钱包给你,而不是被抢劫!”她反驳的语调带着明显的傲慢,但却依旧如银铃般清脆,带着悦耳的跳跃。 雅米拉是卡拉迪亚的原住民,受过良好的教育。她的父亲是天堂之城【维鲁加】的知名商人,但她父亲认为她应该嫁给他的生意合伙人,一个快三十的男人,所以雅米拉逃走了。 逃走后的她靠给过往商队做厨师来维持生计,但她并不喜欢那些粗鲁**的家伙,毕竟是女孩子。她渴望加入能提供保护的队伍,但为了维持生计,也不会太挑剔。 从个性上看,她与对佣兵纪律要求严格的雷萨里特和喜欢欺负弱小的马蒂尔德不很和睦,但在遇到艾雷恩这样一个贵族身份,勇敢而又风趣的绅士,雅米拉很动心。 雅米拉又补充道,“噢,你可别忘了,克雷斯也能做到。” 在听到自己的名字后,距离不远的克雷斯大声咒骂道,“蠢女人,别扯上我。” “女士们!女士们!请停一下吧!”维克多终于忍受不了这场争吵了。“看在这见鬼的天气的份上,保存一下你们的体力吧。” “我试着与她保持礼貌和友好,很明显她拒绝了我的好意。”马蒂尔德愤愤地说着。“我本来以为她很可爱,所以我在勇士中选出了一个和她很般配的打算娶她,在我看来这对一个被她的家庭所抛弃的女孩来说是个慷慨的提议。” 马蒂尔德的家乡在诺德本土。她是一个乡绅的女儿,是个战士,她丈夫也是乡绅,也是她的战友,但在她还没有生育继承人时,丈夫就死于瘟疫。 她丈夫宣布她为继承人,但她阴谋的姐夫买通了相关的人,拒绝让一个女人继承遗产,她逃走了,来卡拉迪亚寻找生计,期待有一天赚够了钱雇佣一些士兵回去夺回属于她的东西。 她对诺德人登陆卡拉迪亚的过程津于乐道,可能诺德人的进攻在诺德本土被广为传诵,成为英雄的事迹。 冈定·海瑞布雷克斯是带领诺德人入侵的元凶,他听了一个吟游诗人的话,认为卡拉迪亚老国王把整个卡拉迪亚都留给了诺德人做为遗产(侵略者总能找到不是借口的借口)。 虽然‘战神’冈定在【日瓦车则】的会战中被维吉亚人杀死,但所有诺德人都相信卡拉迪亚迟早都是诺德的,看来诺德人的野心不小。 马蒂尔德视乎很有怨气,喋喋不休地说道,“但是她不但没有感谢我的慷慨,反而不发一言的背过身去。如果不是出于对你的尊敬,我恐怕就当场要教育教育她什么叫礼貌了!” “某些人因为残忍而享受残忍,她管这叫做礼貌!”雅米拉毫不示弱的讽刺着。 维克多大声训斥她,“够了,雅米拉,你给我适可而止吧!” 雅米拉用非常轻微,却足以听的清楚的声音,说道,“你该让她闭嘴才是。”然后她头也不回的朝着战场外的山坡下独自离去。 “幸好雷萨里特留守在【禅达】,不然…”艾雷恩宽慰着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的头领。 “我到宁愿带着雷萨里特,”维克多无比痛苦的摇了摇头,小声地说着,“或许该让这些女士们留在佣兵会馆里负责接待那些雇主老爷们。” 艾雷恩同情的点了点头。“可那样的话,我们可别想在接到活了,雇主老爷们可不认为女人在战场上能有多大作用。”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见识过这些女人的厉害。” “我承认咱们团队里的马蒂尔德大婶和克雷斯在战场上要比大多数佣兵出色的多。”艾雷恩饶富兴味地推论,“但老爷们或许更愿意和她们上床。” “好了,去把战场清理干净,”维克多吩咐道,“天快黑了,我们得赶在天黑前离开这里。” 艾雷恩扛着长枪,跨过一名敌人的尸体,取出了他鳞甲中并不鼓的钱袋,并收起了可以用得上的,可以卖出高价的武器。其余的所有人也这样做了,包括同伴们的尸体。 清理过战场后,艾雷恩缓缓的站起,腰有些酸,但这与躺在地上的人们比起来并不算什么了。他转过身远离了地上的尸体们。他心里想着,珍惜活着的一切,是对逝去一切的死者最好的惋惜。 那些倒在他们身下的敌人,不是别人,而是上一次曾与他们并肩作战的战友。可是这一次,他们却以敌对的阵营再次交锋。只因为这一次他们的雇主不同,却又刚好是两个敌对的势力。 当战斗打响的时候,双方的战士都没有任何的犹豫和心慈手软。因为他们从不为任何信仰或荣誉战斗,然而他们为之战斗的只有一样,就是金钱。 那是金银铜三种不同颜色和等值的钱币,他们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险战斗,再用赚来的钱去维系自己的生命,这些人被雇佣他们的领主们和商人们称为雇佣兵。 生活在满是战火的世界中的佣兵们是一支用生命维持生命的队伍,并以中立者的态度淡定的行走在这片土地上。他们中的个别人,称自己为自由剑士。 佣兵的队伍多种多样,有自由剑士、流浪骑士、专职弩手、哨兵等,其中又以流浪骑士最为强大,同时也是最为昂贵的佣兵,因为骑兵本身就要负担沉重且昂贵的消耗。 这些标明了专业技能,等待招募的佣兵,大多都是军队的逃兵和决定放弃劫掠生涯的土匪、强盗,当然也有一些家族落魄的少年贵族和被领主放逐的流浪骑士。 他们的战斗力固然很强悍,但是却势单力薄,即使真正交战起来很淡定,却经常被那些团结起来的佣兵弟兄们揍得趴在地上找不到哪只是自己的鞋。 上一次的领主募兵,他们的队伍是彻底穷到了叮当作响的地步,口袋里几乎可以听清楚有几枚铜币,餐餐啃面包啃得他们一生都不想见到那种食物了。 偏偏又有一队十五人的雇佣剑士过来插、队,眼看着就要轮到他们了,可这十五个人偏偏插、到了他们的前面。 这不算什么,最可恨的是他们嘴里都嚼着喷香的香肠,早都饿了一个月的弟兄们自然火气横来。 那一次艾雷恩真切的体会到了羡慕嫉妒恨,这种可怕的心态拥有怎样的战斗力。十五名雇佣剑士被揍昏后装进大大的麻袋,随后被整齐的摆到运麦子的马车上,不知道被运往何方了。 我是谁?佣兵们经常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一个简单又复杂的问题,我是一个名字所代表的人?我是一个精神深处的意识?我是一个曾经活着的生命?我是佣兵?我是某个人的儿子? 一个简单的问题可以有无数个答案,世界是一个永远留有空白页的本子,正因如此,没有尽头的一切构成了永远。 每当在一次战斗中浑身染血的活下来,拿到雇主付出的佣金时;在每次出发前,踏出第一步时;艾雷恩都会问自己同样的问题,每次的答案都是不同的。 渐渐地,他喜欢用最正常的答案来回答这个问题。我是一名佣兵,我的名字叫艾雷恩,没有姓氏。 艾雷恩的父亲是维吉亚王国的贵族,并是一名拥有封地的领主大人。艾雷恩是家中的长子,拥有继承权。但他母亲死后他父亲再娶,继母迷惑他父亲剥夺了艾雷恩的继承权,并将他驱赶出去。 为什么会是我?是因为我做了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艾雷恩曾不止一次地想过这些问题,但每当强烈的饥饿感刺痛他的时候,他就会变得很释然。 之后,他一直过着这样的生活。他明白想要生存下去,只有依靠他自己。 艾雷恩所在的佣兵队伍也有自己的旗帜。在战火横飞的世界,有旗帜,有战斗力,装备精良,是领主们招募佣兵的三个重要标准。 他们的旗帜是一面黑色的徽旗,上面画着一把直刃军用刀和一支交错的长柄大刀,每当大家肚子饿的时候,经常会把他们幻想成一条鳕鱼和一条交错的长面包,不过当面包吃腻后,就会变成一条大香肠。 生活的优越是佣兵们战斗的勇气,每一名佣兵都清楚地了解每名队友的名字,但是没有一名佣兵有勇气与自己的同伴深交为朋友,不是情谊不够,战斗中生命的寄托和信任酿造了比任何仪式都坚定的情谊。 佣兵们最恐惧的,就是在生命中的每个下一秒,随时会失去几天前,甚至几分钟前刚刚成为朋友的人。敌人的武器是不留情的,战争也是不留情的,这为经历这一切的,有情有义的佣兵们创造了最大的痛苦。 这种感情只有在喝醉的时候才会发泄出来,克雷斯不喜欢喝酒,却仍在每次队伍的酒馆聚会中喝得烂醉。 其实每个喝醉的人都是清醒的,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该怎样做,只不过是酒精的其妙作用,让他们纵容自己心中深处的感情而做出相应的行动。 每名佣兵都珍惜每次酒馆聚会,他们不知道在未来的某个时刻,自己的生命会随时终止。珍惜活着的,享受活着所做的,自豪所活过的,要想不在自己的生命留下遗憾,就这样享受生命的每一刻,因为他们转瞬即逝。 在卡拉迪亚这片混乱的大陆上,诸侯们用战争、死亡和计谋维持着自己的威慑和权力,这场战斗已经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也不知到何时能结束。 佣兵行走在卡拉迪亚的土地上。他们只需要留住自己的生命,在身体被别人的剑穿透前杀死剑的主人,这是他们体现自己的价值,赚到活下去的通行证,钱这种东西的唯一方法,也是最后的方法。 佣兵是没有假期和固定军饷的,他们只有自己,只有武器,只有盔甲下跳动着的心。有的热血沸腾,有的早已在鲜血和战争的洗礼中变得麻木。他们要想使自己在被敌人杀死前,战胜自己随时可能垮塌的精神。 对于没有信仰的佣兵来说,最好的方法是幻想出某些东西,并用自己的努力去实现它。 艾雷恩的幻想就是可以保护身边的一切,那些蜷缩着躲避战火的村民,被击伤后流着血却仍然不屈的战士。他幻想出来的就是有那么一天,可以保护一切弱者和正确的人。 这对于一名佣兵,一名普通人来说是个会被嘲笑的幻想,也正因为这是幻想,艾雷恩才将它深深的扎进了脑海中,维持着自己的精神。 佣兵的队伍再次出发了,没有一个人留下一滴泪,即使内心的眼泪早已流淌。人们称佣兵是唯利是图者,却不知道这个无情的名称下,是一群压抑着感情的多情的人。 他们朝着北面【禅达】而去,因为只有那里才是被佣兵们称之为家的地方,也只有在那座既富有又自由的城镇里,他们才能够拿到下一任雇主的雇佣书。 ≡≡≡≡≡≡≡≡≡≡≡≡≡≡≡≡≡≡≡≡≡≡≡≡≡≡≡≡≡≡≡≡≡≡≡≡≡≡≡≡≡≡≡≡ 第011章:(游侠之城)长枪佣兵团 本章人物:(艾雷恩)。 ≡≡≡≡≡≡≡≡≡≡≡≡≡≡≡≡≡≡≡≡≡≡≡≡≡≡≡≡≡≡≡≡≡≡≡≡≡≡≡≡≡≡≡≡ 第011章:(游侠之城) 【禅达】这座富有而安逸的城市,它拥有许多响亮的头衔。吟游诗人曾将这里比喻为‘耀眼的明珠’,而大陆各国的贵族及商贩们称其为‘自由贸易城’,平民百姓们却将这座城市赞誉为‘游侠之城’。 虽然被人们赞誉为游侠之城,但这里却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游侠确实挺多的,可其他的各类人物也不少,这里的厨师、仆役甚至是乞丐都有可能是大陆各国正在通缉或者曾经的通缉要犯。 而这座游侠之城的主人可不管你是江洋大盗,还是游侠剑客,只要你为【禅达】做出足够的贡献,都将有可能获得【禅达】治安官赐予的各种荣誉徽章,从此这里的大门绝对会为你无条件的开放。 自卡拉德帝国分裂后,自由城【禅达】的领主阿拉西斯伯爵为了保护他的领地免于战火,每年都会给诺德王国和维吉亚王国交付一笔税金,并承诺不会参与大陆内战后,两国方才罢兵。 由于【禅达】地处两国的交通要道,过往的商户繁多,即使是交付两份税金,阿拉西斯伯爵也富足有余。而在整个卡拉地亚大陆,没有战火硝烟,可以过上平静生活的也只有自由城【禅达】。 维吉亚王国和诺德王国的各大商会都乐意在【禅达】做买卖,因为他们可以得到【禅达】城内守卫力量的保护。 在这座自由贸易城内,商人们不需要担心自己带着货物翻越千山万水,历经风险的来到这里,本想大捞一笔的,却因为两国之间的突然宣战,而担心自己会被当作奸细处死。 佣兵头目维克多的佣兵队伍在第三天的清晨,回到了他们的根据地【禅达】。佣兵的旗帜和当地治安官颁发的荣誉徽章使得他们免去了入城的人头税。 而作为回报,每一个驻扎在城内的佣兵团队以及猎人组织都必须在【禅达】受到外来者侵略的时候,负责保卫【禅达】的安全。当然【禅达】的领主也会为此付出相应的酬劳。 卡拉迪亚大陆上有很多佣兵团体和赏金猎人组织,但它们的总部都设立在自由城【禅达】的佣兵会馆中。所以各大佣兵行会中有一条必须坚守的禁令——绝不攻击【禅达】! 近百人的队伍在一间规模不大的佣兵酒馆集结了下来,每名兄弟都掏出了囊中几乎一半的钱点上了最好的酒,一群生活在冷血职业下的热血的人,尽情的将情感托付在酒精上,尽情的发泄着。 唯独性格傲慢的雅米拉没有与大伙一起呆在酒馆大厅里。她独自上楼,回到了那间属于自己的小屋子里,将门从里面闩上后,细心的清点着那些她从尸体上收集到的各种物品。 维克多与马蒂尔德则直接去了落座在城西的佣兵街的佣兵会馆,同时也是整个城内唯一的一座佣兵会馆。 领主们用来镇压匪患的赏金猎人组织,政客们用来达成目的的刺客,商队所需的护卫,奴隶商人们所需的奴隶押送人员,甚至是正规军所需要的战斗编队,都集中在佣兵会馆随时迎接四处的雇主。 驻扎在【禅达】城内的各大佣兵团队以及其他组织都会派出团队当中口齿伶俐,善于交谈的成员进驻在佣兵会馆内,这些人代表着各自的佣兵团队负责与那些雇主老爷们洽谈生意。 大陆各地的佣兵雇主都会聚集在佣兵会馆内,并从这些佣兵团队当中寻找他们满意的并且价格合适的佣兵团队。维克多的财政官雷萨里特此刻正在佣兵会馆中与一位罗多克的雇主洽谈雇佣合同。 艾雷恩在大厅里与同伴们喝了两杯后,也离开了酒馆,与同伴们相比较风趣幽默的他更喜欢在【禅达】繁华拥挤的街道上四处闲逛。 悠久古老的【禅达】仍坚持着古卡拉德帝国时期的建筑风貌,随意一座教堂、一处长廊、一座喷泉,一个雕像都少说有四五百年的历史。 城市的街道虽然嘈杂拥挤,但两边的建筑却十分的整齐清朗。圣坛及耳房等处的彩绘玻璃圣画是艺术巨匠查高和奥斯古都的作品,非常名贵。与之隔桥相望的是有两座塔楼相连接的大教堂。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各位老爷们,在这个帐篷里你们能见到真正的妖精,这可不是传说,是真正的妖精!只有两英尺高的妖精!真正的妖精!只需要一个第纳尔就可以见得到!真正的妖精!物美价廉!”伴随着一阵阵清脆的响声,一个商人打扮的胖子摇动着手中的铃铛,向围在他身边的人群推荐着自己的商品。 看得出他的噱头很吸引眼球,只是围在他身边的人们并没有掏钱的架势,他们只是互相拥挤着等着看热闹。 “一个第纳尔?都可以买五袋麦子了!就为了看个怪物?别开玩笑了!你还不如去抢劫!”人群里有人抱怨着价格太高。 “去!你懂什么!这可是现实中活生生的妖精,又不是你们家天天都能见到的母猪!”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没钱就滚一边去!穷鬼!”商人双手叉着腰,摆出一副让人厌恶的嘴脸,突然他眼前一亮,走上前去鞠了一躬。“尊贵的老爷,我建议您还是去瞧瞧吧,这可是卡拉迪亚大陆上唯一的妖精,绝对真实!这帮土掉渣的农民们不懂得欣赏,我打赌您可不会!” 出于好奇,艾雷恩往商人的手中塞了一个第纳尔。 “请进,请进,我最慷慨的老爷,我向您保证,您不会失望的。”他一边将帽子握在胸前连连身旁的艾雷恩向致敬,一边殷勤地帮对方掀开帐篷前的挂帘。 人群中传来了一阵讥讽。 “瞧那位老爷,有钱没处花了!真是个蠢货!哈哈哈!” “多么华丽的衣着啊...啧啧...是个贵族公子哥吧?这年头的贵族们,拿着我们种地的钱去欣赏什么妖精,这日子真是让人没法活...” “可不是嘛...” “嘘!别嚷嚷!没看到他配着刀嘛?是个佣兵!”即将步入帐篷的艾雷恩微微一怔。 “去!去去!你们这群肮脏的猪!”商人连忙陪着笑脸,他攥紧了手中的钱袋,生怕对方反悔。“您可别见怪,我的老爷大人,他们就是群没有见识的农民,别和他们一般见识。” 艾雷恩摇了摇头,走进了帐篷。里面的光线很弱,他站了几秒钟才让他的眼睛适应了黑暗,他抬头望去。 帐篷的中央放着一张圆桌,一个库吉特家庭中常见的腌肉用的罐子放在上面,艾雷恩走上前去。 “您好,老爷,很荣幸为您服务,让我来帮您。”那沙哑的声音来自角落,一张普通的中年人的脸从黑暗中显现出来。 艾雷恩舒了一口气,松开了按住刀柄的手。 虽说这年月并不太平,打着各种幌子的强盗贼寇们为了钱什么手段都用的出来,但艾雷恩并不发愁,事实上,他倒是很高兴遇到他们,因为羊毛出在羊身上,有的时候,打劫打劫你的人,钱会来的更快一点,当然这与他用刀的技巧是分不开的,毕竟那是他赖以吃饭的本领。 中年人一只手掀开了罐子上方的盖子,另一只手将提着的油灯移到罐子上方,示意面前的佣兵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 艾雷恩见到了那只仅有两英尺高的生物,这使得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这是一张无法用语言去形容的面孔。 本该长着鼻子的地方,取而代之的是两个深深的窟窿...耳朵则是尖尖的形状,嘴的部位只有白森森的牙齿,上下两片嘴唇不翼而飞...这样的面孔却长着一副人的身子,借助着灯光,他勉强能够看到它那只有三根手指的前肢,活脱脱一副地狱里魔鬼的形象。 而可以证实那个生物还活着的迹象就是在打开盖子的那一瞬间,那个生物抬起头时恐惧的眼神和它那瑟瑟发抖的身躯。 “它还会说话呢,叫一句老爷听听。”中年人拍了拍罐子。 “巴...巴...拉...也...”那只奇怪的生物从喉咙里挤出了两个单词,这听上去更像是野兽的哀嚎。 “好了,老爷,感谢您的观赏,希望您满意。”中年人盖上了罐子,背过身去。 艾雷恩定了定神,突然意识到了一点。 “请再让我欣赏一遍,灯光太暗,我想看得更清楚一些。”艾雷恩要求着。 “那需要加钱的,老爷,请回吧,要不就再拿一个第纳尔。”黑暗之中艾雷恩观察不到那中年人的表情。 艾雷恩沉默了一会,快步走出帐篷。 “怎么样啊?我的老爷?还对您的胃口吧?我没说错吧?”商人凑了上来,试图利用对方去激发其他人的好奇心,在艾雷恩看来,他更像是在索取小费,于是艾雷恩又扔给他几个迪拉姆。 “瞧瞧!瞧瞧!这位尊贵的老爷在花了这笔钱以后觉得值得!”商人向身边的人们炫耀着手中的钱币。“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各位老爷们,在这个帐篷里你们能见到真正的妖精!” “到底是什么样的啊?” “喂,那是骗人的吧?对吧?你和他们是一伙的吧?” “到底是什么啊?和我们说说啊,你这小气鬼!”艾雷恩分开拥上前的人群自顾自的离开了。 临近黄昏时分,商人的马车沿着乡间的小路前行着。 “今天可真是走运!居然有那么多的客人!不过你们得给我小心了,老规矩!下个城市如果超不过今天的数目,你们可就别想吃饭了!”躺在马车后排的商人一边恶狠狠地说着,一边踹了那正在驾着马车的中年人一脚。 “停!”马车在突然颠簸了一下之后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皮又痒了?”商人挣扎着坐了起来,顺着中年人发抖的手臂方向看去,他不由得魂飞魄散。 一个穿着披风的男人站在道路的中央,披风不仅遮挡住了他的眼睛,在那下面的皮带上还别着一把匕首和几把手斧,他手中把玩着一把弯刀,身旁插着一只矛。 “主动点,我出手的话会不知深浅的。”男人漫不经心的用弯刀修着自己的指甲。 商人默不作声的将钱袋扔了过去,他知道遇到这样的情况一般会凶多吉少,所以用最大的忍耐争取对方同情的机会,才有可能幸存下来。 况且,这几个子儿……商人攥紧了拳头,心疼归心疼,只要那宝贝在,不愁赚不到钱,俗话说的好,只要还有生命,就会有将来和希望。 男人抬手接过钱袋,走了过去。“让我瞧瞧你们的商品,听说是只真正的妖精。” “我最亲爱的大人,那只是我谋生的工具,没什么好看的,说实话,就是一条长得畸形的狗,可别冒犯了您那双高贵的眼睛...”商人没命的鞠着躬,差点跪下去舔对方的靴子。 “这么丑陋的生物,你还让他活着干嘛?妖精这东西本来就是害人的,你们还当宝贝收着?万一让她跑了呢?算了,就当我做件好事吧,我帮你们把她送到上帝那儿去,不对,那儿应该不会收吧?送到撒旦那儿去好了!省得害人!”男人掀开了盖子仔细地看了一会,随后将刀高高的举起,对准了罐子。 一直在旁边瑟瑟发抖的中年人突然扑过来抱住了男人的腿。“求求您,大人,它是无害的,它对谁也不会构成威胁的,大人,求求您高抬贵手吧,它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我对上帝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是啊,大人,钱我都给您了,您就给我们一条生路吧,我仆人说的都是真的,我也对天起誓。”商人在一旁帮着腔。 “可这几天收成不好,老爷我今晚就想沾点血腥破破晦气。”男人一边说着,一边作势向罐子插去。 “大人!大人...求求您了...”中年人死死地抓住男人的靴子不放。“大人!求求您了!这儿还有什么您看中了请您一起拿去,只是这妖精,不值得大人您脏了您的手!我求求您了!” 商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想事到如今,丢车保帅吧!“是啊,大人,马车也行啊,您一起带走,只要给我们留口饭吃...” “滚开!好吧,给你们一次选择的机会,要么是这个妖精,要么是你,反正今晚我得见点血!”男人一脚踢开了中年人,将弯刀指向了商人。 商人看着眼前冒着寒光的刀锋,习惯性的将帽子握在胸前开始颤抖着。“大人请您继续吧,其实要我说,这妖精早就该死了,听说它还会吸血呢...这种东西,还是千刀万剐的好...”他指着罐子。 “你……”伏在地上的中年人猛地抬起头,他怒视着商人。 “这种情况,只能是咱们运气太背…好好想想,我也算是救了你一命。”商人低下了头嘟囔着,不敢去看中年人的眼睛。 “这就好,明白这点就可以了嘛。”男人转过身去,准备动手。 “大人!我愿意替她去死!”中年人好像做出了决定。 “你可要想清楚?”男人似乎并不意外,慢慢地转过身来,将弯刀对准了中年人。 “是的!大人!我愿意替她去死!”中年人站起身来。 “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值得你这样做吗?” “没有。” “你这个蠢货!反正是你自己挑选的,到了那边可别怨恨我,算上这次我可是救了你第二次了!”商人有些无可奈何,但又有些欣喜,毕竟自己的命保住了,宝贝也保住了,只是死一个仆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吧,作为奖励,给你最后遗言的权利。”男人示意商人站到中年人的对面去。 “老爷,感谢您曾经救了我的性命……” “这可是第二次了!是你自己选择了去死!”商人一边粗暴的打断了他,一边迅速的站对了位置。“你真是个无药可救的蠢货!” 中年人面向他的主人乞求道,“请您好好的生活下去…带着她…看在我伺候您多年的份上…请让她好好的…” “我的上帝,我都做了些什么…为什么当初我会同意那样做呢…我怎么下得去手啊…我的上帝!”中年人双手握拳抱在胸前,跪了下去。“可怜的孩子…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你能活得比我长一些,愿上帝拯救我的灵魂…” “准备好了吗?”男人面朝着中年人,手中的弯刀散发出一股死亡的气息。 “阿…门!”中年人阿字出口的那一瞬间,咔嗒!弯刀收入鞘中的声音传了过来,与此同时,黑夜中闪过了一道圆弧形的电光。 商人睁大了眼睛,他看到对面的中年人安然无事,这让他感到惊奇,他努力地伸长脖子想看得更加仔细,于是他做到了。 中年人惊恐的看着滚落到一边的商人的头颅,不由自主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该死的只是个妖精。”男人走到中年人的身旁扔下了钱袋。“你自由了,带着她一起走吧。” 中年人双手捧起钱袋,又一次不由自主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她还是个孩子,不应该过早的失去她的父亲。” 男人走了回去,低头拔起了长矛。“那种疾病在我的国家叫做侏儒症,好好照顾她,只要保证她鼻子、耳朵、手指...所有你们切掉的部位的伤口不会感染,她可以活的比我们还要长寿。” “您要走吗?” “是的。” “去哪里?” “一个没有妖精的地方。” “愿上帝与您同在!” “你会唱天赐恩宠吗?” “会...” “奇异恩典,如此甘甜,我等罪人,竟蒙赦免。昔我迷失,今归正途,曾经盲目,重又得见。如斯恩典,令心敬畏,如斯恩典,免我忧惧……”中年人唱着,不由得泪流满面,他看着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黑色的夜幕中,转过身向那罐中的妖精伸开了双臂。“对不起,我的女儿...” ≡≡≡≡≡≡≡≡≡≡≡≡≡≡≡≡≡≡≡≡≡≡≡≡≡≡≡≡≡≡≡≡≡≡≡≡≡≡≡≡≡≡≡≡≡≡≡≡≡≡≡≡≡≡≡≡≡≡≡≡≡≡≡≡≡≡≡ 第012章:(老兵故事)长枪佣兵团 本章人物:(艾雷恩)、(雷萨里特)、(维克多)、(马蒂尔德)、(汉克)、(罗曼)、(汉图斯)。 ≡≡≡≡≡≡≡≡≡≡≡≡≡≡≡≡≡≡≡≡≡≡≡≡≡≡≡≡≡≡≡≡≡≡≡≡≡≡≡≡≡≡≡≡ 第012章:(老兵故事) 入夜了,【禅达】城内各处街头巷口的酒馆里,依然灯火通明,热闹嘈杂。 整个【禅达】城内拥有不下上百家佣兵酒馆,而光顾这些酒馆的客人除了一些过往的商人、游侠和探险者外,大多数酒馆都是各个佣兵团队和赏金猎人组织的成员们衣食住行的居所。 各个佣兵团队的首领们通常会长期的包下他们所在的酒馆内大多数的客房,当他们外出去完成雇主的任务后,在回到这座拥挤不堪的城市里的时候,不至于没有落脚的地方。 当然也有一些财政富余的大型佣兵团队自己出资经营一家佣兵酒馆,这样既节省了佣兵们常年住宿所需要花费的一笔开支,同时也算是为他们的团队开辟了另一条营生的财路。 一个裹着披风,英俊挺拔的少年一把推开了面前酒馆的大门,望着大厅内兴致洋洋的弟兄们。少年的腰间挎着几柄用于投掷的利斧,一把短刃匕首,一把皮鞘弯刀,手中握着一根长矛。 “哟,我们的贵族少爷回来了。”不知是谁调侃了一句。 “艾雷恩,这边。”坐在大厅右边角落的雷萨里特冲他大声喊道。 少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他瞧见维克多头领和马蒂尔德大婶等熟悉的身影正坐在雷萨里特的身旁。我是一名佣兵,我的名字叫艾雷恩,没有姓氏。少年默念着这句走进了酒馆。 这是一间宽大的装饰华丽的酒馆,一盏盏巨大的挂灯正在墙壁的四角和天花板上熊熊燃烧着,整个酒馆一片光亮。四周的墙壁涂满了一幅幅色彩斑斓的女人画像,或坐,或站,或搔/首弄姿袒胸露/乳…… 宽敞喧闹的大厅内坐满了着装各式的客人,有三五成群的,也有独自一人的,这些人当中有过往的商人、四海为家的吟游诗人、驻扎在城内的佣兵、或者是锄强扶弱的游侠、甚至是作恶多端的江洋大盗,马贼匪寇…… 大门右侧的里屋是一间拥挤的小厨房,灶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各种陶罐和金属制的小器皿,或许美味才刚刚出锅,一些金属制的小器皿里正散发着一阵阵诱人的香气。 炉灶里的火焰正熊熊燃烧着,一个高大的约莫三十多岁的女人正在宽大的酒馆里跑前跑后忙碌的张罗。看到熟悉的身影进来,热情的女人赶紧腾出身来给对方布置餐具并殷勤的摆放着小凳子。 艾雷恩冲着面前这位丰腴肥臀的老板娘轻微的一笑,以示感谢。然后将握在手中的长矛靠墙摆放。 没等美味上桌,嗜酒的雷萨里特已抱来了几陶罐醇香的葡萄酒。酒一上桌,几个佣兵立刻变得活跃起来,大家纷纷取下腰间的佩剑,一个个手忙脚乱的开始拆封舀酒。 “老板娘说这酒是取用【维鲁加】出产的黑麦自酿的葡萄酒,酒味浓香而醇厚,”雷萨里特朝同伴们露齿一笑,“它会让每个愁苦的人儿都能忘掉烦恼和忧愁。” 但维克多却没有体会到,因为几杯酒下肚,他反而变得更加沉默和忧郁了。 “头,我们接到这么大的一单生意,”雷萨里特似乎读懂了维克多的情绪,他舀了满满的一勺葡萄酒添到了对方的空杯里,不解的问道,“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为什么这么忧愁呢?” “没什么,我只是有些莫名的忧虑。”维克多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微笑着又举起了酒杯。 “没什么好忧愁的,我的长官,我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马蒂尔德也端起酒杯宽慰他。 艾雷恩发现这位平时总是板着一副嘴脸,郁郁忧闷的财政官今日一反常态,喜悦的心情溢于言表。他忍不住的问道,“马蒂尔德大婶,这次的佣金是不是很多?” “足足三千枚第纳尔。”雷萨里特一脸兴奋地抢答道,“足够我们买下这间酒馆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艾雷恩接着问道。三千枚第纳尔确实是一笔不菲的佣金,他心想,难怪雷撒里特这么高兴,这是自他担任财政官以来为大伙接到的最大的一份雇佣合约。 “三天后。”马蒂尔德脱口而出。 “这么急?”艾雷恩诧异的望着对方,“那这次的任务又是什么?” “暂时还不清楚,要等到我们抵达雇主所在的城市才能弄清楚。” “连具体任务都没弄明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答应了?”艾雷恩嘴角苦涩的扭了扭说,“我在回来的路上无意中听到几个路过的佣兵谈话,他们好像是说城内为首的几大佣兵团都收到了来自斯瓦迪亚王国的雇佣合同。” “黄金团,乌鸦团和雪豹团,”维克多突然插话道,“这几支佣兵团在我们回来之前就已经离开了禅达。” 一旁的雷萨里特正要发表他的言论,却见热情的酒馆女主人已端来了一盆热气腾腾的炖牛肉,他随即放弃了发表自己的感想,只是大声的吆喝着:“伙伴们,忘掉你们的不快吧!此时没有什么能比我们享用美食更重要了。” 大伙听他这么一说,都不由得乐呵呵的笑了,于是,大家便不再言语,纷纷低头默默的大块朵颐起来。 大厅靠墙的两侧是两排上过红漆并雕刻着古怪花纹的木桌子,桌子旁坐满了一个个裸露着胸膛的粗犷男人。大家正在尽情的吃喝喧闹着。 酒馆左侧的墙壁上又开了一道门,那道门里面,是另一个更小更华丽的小房间,四五个身着红色罩袍,腰插短剑的男子正在里屋一边喝酒,一边大声的吆喝着什么。 拥挤热闹的酒馆大厅内,一位满面风霜的中年男子,孤独地坐在角落里,大口大口地喝着粗劣的麦酒,朦胧的醉眼中,看着那些酒馆里的客人们和佣兵们在兴高采烈地聊着天。 “嘿,你们不知道,当年在【日瓦车则】的城头,我哥哥一箭射死了诺德人的头子,那个叫冈定·海瑞布雷斯克的家伙,要知道,我哥哥可是百步穿杨的神射手!” 一个小个子佣兵对着身边的人吹嘘着,却博得听众的一片嘘声…… “小罗曼啊!”一个粗脸汉子阴阳怪气地说道:“你哥哥只是个小小的雇佣弓箭手,怎么能射死诺德鬼子的头子呢?看看你这个德行,就知道你哥哥是什么货色了!” 这个人的刻薄反唇让大家对小罗曼哈哈大笑了起来。但罗曼却并不服气,他拿出一把自制的硬木弓和一支箭矢,大声叫嚷着,“大块头,要不然我们比试一下?” “得了吧!我可不是什么神箭手,”汉克说,“不过你要是能够射中对面墙壁上挂着的大蒜头——” “要是我射中了呢?”不等对方说完,罗曼接过话茬。 “——那我就承认你哥哥是神箭手。”大块头补充道。 那个坐在角落里的中年男子似乎有些喝高了,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脑海中的思绪不经意的飘到了1232年。 1232年10月2日维吉亚集结了大军出兵【窝车则】向诺德人不宣而战,维诺战争正式打响。然而谁都没有想到浩浩荡荡的维吉亚大军会在海尔曼森林遭到毁灭。 在海港巨城【窝车则】城外的海尔曼森林里,维吉亚无能的老国王哈弗利夫率领的数十万大军中了诺德人的伏兵,被杀得丢兵弃甲,损失惨重。当时仅仅是老国王和一些亲兵们逃离了战场。 被诺德战神冈定·海瑞布雷克斯击溃的维吉亚国王带领着残兵撤往【日瓦车则】,而冈定·海瑞布雷克斯在集结了庞大的诺德军队之后也开始向【日瓦车则】发起了多次进攻。 【日瓦车则】是卡拉迪亚大陆北边一个重要的港口城市。如果攻下了这里诺德人海外的船只就又多了一个巨大的军港。也就意味着诺德人又建立了一个坚实的后勤基地。 而【日瓦车则】对维吉亚人也同样重要,因为在御霜之城【日瓦丁】落入维吉亚人之手前,这里就是维吉亚人的都城。交战以前,双方都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作了充分的准备。 ...... 那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惨烈攻城战,善于攻城的诺德人把巨大的石块和带着火油的罐子如雨点般的砸向了城墙,整个城市都在颤抖着...... 然后,攻城冲车和数百架云梯靠拢了过来,城头上疯狂拼杀着,那些戴着铁盔挥舞着巨斧的壮汉一个接一个爬上城头,嗜血而狂热地拼杀着。 维吉亚人这边的卫士们挥舞着月牙斧头与诺德人血斗着,弓箭手们镇定地拉开了复合战弓,把一支支狼牙箭从诺德人的盾牌缝隙里射入了进去...... 那场惊天动地的围城战打了整整一年多,终于,当时英明的维吉亚摄政王贝尔勒克带领着精锐的维吉亚援军杀破了重围,成功地支援了这座在诺德战斧下颤抖了一年多的城市。 接着士气大振的【日瓦车则】守军成功的扛住了诺德人再次猛烈的攻击势头。而一支从城头上射出的毒箭,重伤了以勇武睿智而深受诺德人爱戴的战神——冈定·海瑞布雷克斯! 后来,日瓦车则城之围就这么解了...... 但是,究竟是谁射出的那支改变历史的箭呢?没人知道? 于是,问题开始了! 很多很多维吉亚人开始吹嘘,尤其是那些曾经参加过日瓦车则战役的维吉亚人,他们说自己才是射杀诺德头子的神箭手! 一时间,无数神箭手涌现了出来,只不过,真的假的就很难说了。 到了后来,形成了一种古怪的风气:凡是维吉亚士兵,如果不吹嘘自己射杀冈定的战绩,就不算是一个合格的士兵! 此役中,维吉亚人的弓箭名震卡拉迪亚大陆! 不过,总是有人不会随大流的,坐在角落里喝酒的那个家伙就算一个。 他叫汉图斯,是一个典型的维吉亚人,高大、硬朗,棕色的贴头短发和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当年他也在那座城头上为保卫国家而战斗过。 汉图斯的思绪又回到了15年前,由于维吉亚昏庸的老国王哈弗利夫向诺德人贸然宣战后又迅速在海尔曼森林被击败,使得诺德人疯狂地对维吉亚人开始了报复。 维吉亚昏庸的老国王哈弗利夫,贝尔勒克摄政王的兄长,用昏聩的头脑在最不恰当的时候发动了愚蠢的维诺战争! 那时,汉图斯还只是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最大的嗜好就是在森林里狩猎,从十岁起,他就向祖父学得了一手好箭法,狩猎生活让他的箭法得到了千锤百炼。这天,他在森林里狩猎,运气非常好,打下了三只野鸡。 正当汉图斯兴高采烈地跑回村子的时候,发现了一片狼藉...... 村子里的每一间房屋都燃起了熊熊大火,当汉图斯冲到村子里的时候,发现了满地的尸体和一片狼藉。诺德人曾经来过,他们掠夺了所有的值钱东西,并杀了所有的人! 汉图斯从尸体堆里,翻出了自己的父母和爷爷奶奶......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夜间失去了所有的至亲至爱。 被残忍的诺德人盯上,就意味着彻底的屠杀! 他在那一天,流尽了所有的泪水,然后,再也没哭过!汉图斯投身维吉亚军中,在诺德人围住【日瓦车则】前随着军队退入了城内。 汉图斯自幼习得一手百步穿杨的射术,在【日瓦车则】保卫战中,他冷静地射击着每一个靠近城墙的诺德人,眼睛中只有冷静与安详,他的那种冰冷的目光让靠近他的每一个人感觉到了彻骨的寒意! 汉图斯咬着牙数着自己射杀的每一个人,用的每一支箭,直到数字确定在275! 在维诺战争中,凶悍的诺德武士碰上了犀利的维吉亚神射手,成为了诺德人的梦魇! 第275个,是一个在远处挥舞战斧指挥攻城的诺德将军,汉图斯依稀记得那个人的样子,两米以上的身高,深黄发黑的胡子在胸前被编成了鞭子,身上穿着整齐的链甲,披着深灰色的斗篷,斗篷上绣着一支乌黑的乌鸦! 汉图斯看到了,那个人站着的距离城墙有三百五十步左右,那里远过所有弓箭的射程,但汉图斯看出来了,那个人的举动和行为应该是诺德人中的一个大头目。 汉图斯拉开了劲弓,他知道直接狙杀是没有任何作用的,那个距离比任何弓箭的射程都要远。 但汉图斯的祖父曾经教给他一种射箭方法:抛射! 抛射,也叫做抛物线射击术,是指把羽箭高高射出,然后借助引力和惯性杀伤敌人,比一般的平射要远的多,但由于角度极难掌握再加上距离太长,很少有人用抛**确狙杀敌人的。但超级射术高手除外! 这需要极高的技巧和经验,以及臂力。但汉图斯都有。为了保证能够一击致命,汉图斯特地在箭头上涂了毒,一种从罕见石料中提炼出的毒液,能让中箭者的神经系统很快出现呼吸困难。 汉图斯用尽了所有力量拉满了弓,高高地调整好了角度,然后,箭离弦而去!羽箭在空中划出了优美的弧线,一头当胸扎中了那个诺德将军! 然后,诺德阵中一阵骚乱。不一会儿,诺德大军开始了退去! 汉图斯后来听说诺德人的头子冈定·海瑞布雷斯克被一位维吉亚神射手射伤! 诺德人的战神冈定·海瑞布雷克斯,经历了无数险恶和大风大浪,却在阴沟里翻船,不禁让人感到造化弄人,天妒英才! 汉图斯感觉是自己干的,不过他懒得和任何人辩论这个。至于那个被自己射中的人是不是冈定,他没兴趣。 汉图斯听着酒店里的佣兵们胡扯着冈定之死和自己有关的话,然后继续就着已经被割成小块的烤牛肉喝着酒,直到汉图斯听着那些自吹自擂的混蛋们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冷笑! 这声冷笑让那些胡吹乱侃的大兵们醒了过来,用轻蔑的眼光看着这个其貌不扬的酒鬼。“那个混蛋好像对我们不满啊!” 几个佣兵带着醉醺醺的酒意走了过来,冲着汉图斯说道:“这位朋友好像对我们的故事很不以为然啊!” 汉图斯没有搭理他,只是继续吃着牛肉喝着酒,动作而且更加潇洒了。 这个轻蔑的举动惹恼了这些佣兵,其中一个大胡子怒道:“你这个傲慢的混蛋!”伸手就要揪起对方的衣领。 可是,这个其貌不扬的酒鬼身手之敏捷远远超过他们的想像,他的反应快的惊人,在那位大汉的手将要触到汉图斯的衣领之时,汉图斯猛一后仰,然后一记猛踢,将那个大汉踢出了老远,砸坏了一张桌子。 然后,汉图斯和那些大兵们开始了一场混战。 虽然对方有七八个人,但汉图斯左右开弓,一双铁拳舞得虎虎生风,一记记重拳准确而迅猛地砸在敌人的脸上...... “想不想比比弓箭,你们这些混蛋们,难道你们以为你们真的有能力射杀诺德头子冈定吗?” 说罢,汉图斯从身边抄起弓箭,走出了门外,借着皎洁的月光,把一个苹果高高地抛起,然后迅速地举起了拉开的弓箭。 借着一点点微光,在众人的眼前,羽箭准确地用凄厉的响声划过了漆黑的天空...... 然后,所有人看见了一个苹果掉在了地上,上面插着一支箭。汉图斯酒气冲天地轻蔑喝道,“就凭你们!还他妈吹牛射杀了诺德人的头子?” 维吉亚人从来不缺神射手,能在维吉亚人中以弓箭射术而闻名的汉图斯,堪称箭神! 然后,他向酒馆老板扔了两个铜子儿,迈着沉重的步子,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走上了自己的客房。 “头,这人身手了得,而且箭法出神,”坐在酒桌前的雷萨里特指出,“我们团队需要这种技艺不凡的佣兵扩充实力。” “是他?”维克多觉得对方那张是曾相识的脸庞,以及那渗透着寒意的冰冷目光在哪个地方见过。 “你认识他?”雷萨里特一脸疑惑的表情望着对面出神的头领。 ≡≡≡≡≡≡≡≡≡≡≡≡≡≡≡≡≡≡≡≡≡≡≡≡≡≡≡≡≡≡≡≡≡≡≡≡≡≡≡≡≡≡≡≡ 第013章:(雪岭女王)长枪佣兵团 本章人物:(汉图斯)、(维克多)、(雷萨里特)(孛儿图旭·伊雷丽)。≡≡≡≡≡≡≡≡≡≡≡≡≡≡≡≡≡≡≡≡≡≡≡≡≡≡≡≡≡≡≡≡≡≡≡≡≡≡≡≡≡≡≡≡≡≡≡≡≡≡≡≡≡ 第013章:(雪岭女王) 曙色苍茫,白昼正在与逐渐苍白的黑夜争持不下,黑夜蜷缩着,紧抱着太阳,用它厚厚的潮湿的大堪掩盖着大地。 清晨,一缕温柔的阳光透过敞开的窗户照射进入房间,汉图斯揉着红肿的双眼,这两天喝得有点太多了,他感觉脑袋还是晕乎乎的。 当他刚刚走到窗前伸了一个懒腰的时候,发现一旁的木桌上已经预备了一份精致的早餐,细麦加糖的面包,烤松鸡,温热的牛奶,甚至还有少见的沙果。 沙果是一种昂贵的水果,产于萨兰德的沙漠边缘,必须得经过遥远的沙漠和莽原才能运到此处,而且必须在果子没有成熟的时候起运,否则就会腐烂,而且得用特制的便于风干的马车,所以价格很贵,不是有钱人是尝不到的。 一脸诧异的汉图斯叫来了酒保。“这是怎么回事?” 酒保告诉他,“这是一个年轻的先生为您准备的,而且您的房费他也已经您帮结了,他还让我把这张纸条交给您。”酒保从怀里拿出一张叠好的羊皮纸。 汉图斯接过对方手中的纸条,问道,“他长什么样?” “他将头埋在兜帽里,我没有看清楚他的脸,”酒保回答道,“不过他看起来很瘦,个子也不高,身上套着一件黑色的斗篷。” 酒保离开后,汉图斯拆开了那张羊皮纸,纸条上面只留下了一句简短的单词,一个地址。汉图斯将纸条搁在桌边的一角,然后坐在桌前的长椅上享用着摆放在眼前的丰盛早餐。 “汉图斯。”一声洪亮的声音自酒馆大厅内响起。 听到身后有人叫唤自己的名字时,即将踏出酒馆大门的汉图斯止住脚步,侧转过身望着身后陌生的面孔。“你是?” 他发现这人长得魁梧高大,四方脸上一对大眼睛,炯炯有神;浓黑的眉毛,眉宇间透出英气;两嘴唇经常紧抿,流露出一种自信的神情;挺直的鼻子下两道勾纹,更显出一脸坚毅刚强的气概。 “真的是你,”维克多有些兴奋地说道,“真该死,那天晚上我就该认出来的…” 汉图斯不等他说完,打断道,“很抱歉这位朋友,容我冒昧的问一句,你是谁?” 维克多大步的走到与自己身高相当的汉图斯面前,他皱着眉头提醒对方,“你还记得15年前,在日瓦车则的城头上,我们一起靠在墙边分享一块又黑又硬的面包吗?记得我用盾牌为你挡住多少柄朝你飞来的利斧吗?” “维克多?”汉图斯不假思索的回答。“是你?”他怎么可能会忘记呢!那个无数次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救下自己性命的战友,那个与自己一起并肩作战坚守城墙出生入死的同伴。 “没错,是我。”维克多有些调侃的语气说,“我还以为我们的维吉亚英雄,早就把我这个无名小卒给忘了。” “我不是什么英雄,”汉图斯眉头紧皱面色有些尴尬说,“我也不会忘了你,只是…这些年不见,你的变化太大了。” “你是说我变老了吗?” “我可没这么说。” “得了吧!你这家伙就是这个意思。”维克多仔细地上下打量他一番然後朗声笑道,“这么多年不见,你的变化也不少,如果不是那天晚上你当众露了一手绝活,我还真不敢认你。” 汉图斯满腹狐疑地问道,“你怎么会这里?” 维克多嘴角苦涩地扭了扭说,“为了生存。你呢?” “都一样。” 维克多转而邀请道,“有空吗?坐下来喝一杯吧?” 汉图斯婉言拒绝道,“这会不行,我要出去办点事。”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晚上吧!等我回来的时候,我们哥俩在好好的聚一聚。” “也好,那我就在这等着你。” 待汉图斯离开酒馆后,坐在酒吧台前的雷萨里特走近维克多的身旁道,“头,他就是当年在【日瓦车则】城头用毒箭射伤诺德头子的神箭手?” “是的,”维克多语气坚定的回答,“虽然他始终不肯承认,但我可以肯定那支箭就是他射的。” 雷萨里特有些疑惑不解的低声问道,“这个头衔会为他带来荣誉、财富、甚至是爵位和领地,他为什么要将这触手可得的一切拒之门外?”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他。”正如我同样不了解他内心的想法一样。 当吃饱喝足,全副武装的汉图斯来到纸条上面的地址后,他看见树林里的空地上坐着个身披黑色斗篷、戴着兜帽、身形有些消瘦的人,这与酒保当时描述的特征相符合。 久经战阵的汉图斯意识到了一丝风险,但他艺高人胆大。「自己是退役的老兵,又是混迹多年的佣兵,」他心想,「道上熟人很多,没人敢在这里对自己乱来吧?」 “谢谢你的慷慨,”汉图斯走上前去,彬彬有礼的问道,“不过,我们认识吗?” 那个人起身说道:“想和你比比箭法,朋友!” 汉图斯听到这个回答后,先是有点呆愣,但随即反应过来,语气平淡地说道:“好啊!” 只见那个人把一只苹果抛向了天空,然后突然拉开弓,扬手一箭…… 几息之后,一只插着箭的苹果掉了下来! 汉图斯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枚铜币,用力地扔出去,然后,立刻举弓一射,一箭把那枚钱币准确地钉在了一颗树上。 “好吧,你赢了!”那个人掀起了兜帽,露出了一张清秀的脸,湛蓝的眼珠和金色的长发——一个中年美妇的脸! 她有着金黄微卷的长发,如同一条金色的飞瀑,衬着一张白皙的瓜子脸,微微翘起的鼻子下,是两片粉色玫瑰般的柔唇,一双略微发绿的碧眼中闪烁着林中清泉的微光...... 汉图斯睁着大眼看得有些发痴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女人,美得犹如梦中的天使一般! “我是孛儿图旭·伊雷丽!”这个女人看着满脸惊诧的汉图斯,然后微笑着说道:“我需要你的帮助!” “不知道我有什么能够为您效劳的。”汉图斯想起了这个女人,人们称她为‘雪岭女王’,是个有名的贵族女人,不仅有着媲美天使般的容貌,更是以武艺骑射而闻名于雪岭山间。 她的身世更是有意思的多,当年她的家族是卡拉德帝国东方的一个不算出名的小领主,祖上曾在威尔斯·奥古斯都皇帝当政期间在东方征伐战中立过一些功劳,然后从一个平民军官被任命为帝国的东方领主,领地就在山峦上一座小小的移民村子里,那里有库吉特人和维吉亚人以及东方一些贫困的卡拉德人。 几百年过去了,这个小小的城堡几乎被遗忘了,即使库吉特人大举迁徙到这里,即使卡拉德帝国变成了斯瓦迪亚王国...... 经历了无数历史变迁,这个地方却依然平静! 原因很简单,这是个偏远贫瘠得令人轻易遗忘的地方,坐落于‘波布赫尔雪山’山脉最东端的山坳间,那里扼守着东北雪原和东方高原,这座城堡叫做【勒拉格堡】! 由于帝国东部的领土几乎被库吉特人侵占一空了,东北方又被维吉亚人占领着,【勒拉格堡】的城主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于1233年5月23日,投降了库吉特人。 这下子,库吉特人很意外,他们几乎不知道这个偏远的雪岭小城,当时杰拉克可汗并不在意这个又穷又偏的小地方,这地方几乎对于库吉特人毫无价值,就同意了投降,并让他们永为【勒拉格堡】城主! 于是,当时的【勒拉格堡】城主亚历克斯·卢修斯改了一个库吉特名字孛儿图旭·亚历克斯。把姓氏放在了前面,这是库吉特人的习俗。 这个女子就是亚历克斯的独生女——孛儿图旭·伊雷丽。她之所以来这里,是替父亲雇一个武艺高强的人,作为城主的护卫兼任农民军教头。 “我想要雇佣你担任勒拉格堡的总教头,希望你不会拒绝。”孛儿图旭·伊雷丽不仅美貌出众,在贫瘠的山城里又有一身好武艺! “我只是一个雇佣兵,谁付给我酬劳,我就给谁卖命。” 伊雷丽直接开出了价码,“每个月20个第纳尔,外加喝不完的酒。” 汉图斯听了这个女人提出的条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那我们什么时候起程?” 20个第纳尔相当于一户4口之家的农民辛苦劳作两年的血汗钱,即使是一名顶级佣兵也很少能够拿到这么优厚的报酬。更何况是一份既不用风餐露宿,又不用与人拼杀的美差。 “现在。” “我的衣物还在酒馆里,我的……” “到了勒拉格堡之后,你会有适合你现在身份的衣服,”伊雷丽不让他说完,“好了,我们这就出发吧!” “不,我现在还不能走,”汉图斯依旧坚持的说道,“我得回去见一下老朋友,我必须跟他告别。” “明天这个时候,我在这里等你。” ≡≡≡≡≡≡≡≡≡≡≡≡≡≡≡≡≡≡≡≡≡≡≡≡≡≡≡≡≡≡≡≡≡≡≡≡≡≡≡≡≡≡≡≡≡≡≡≡≡≡≡≡≡ 第014章:(重逢离别)长枪佣兵团 本章人物:(汉图斯)、(维克多)、(艾雷恩)。 ≡≡≡≡≡≡≡≡≡≡≡≡≡≡≡≡≡≡≡≡≡≡≡≡≡≡≡≡≡≡≡≡≡≡≡≡≡≡≡≡≡≡≡≡ 第014章:(重逢离别) 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大陆上,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像佣兵这样没有信仰的自由人;不管是上帝,还是恶魔对于佣兵来说没有什么不同;卡拉迪亚大陆上的各国都会雇用成建制的佣兵作战,只要价钱合适他们什么都会干。 整天过着刀头舔血的生活,他们大都是对战争还有迷恋的战士或是退役后一事无成的老兵,手中的刀剑成了他们赚钱的工具,只要还活着就有钱赚,有命花,饿了吃,困了睡,佣兵想要的生活就是这么简单。 闲下来的时候,这些为钱卖命的佣兵们会去的酒馆里喝上几杯,又或者是去妓/院里快活一宿。禅达城内各个酒馆里卖的酒越来越贵,可这些酒馆的生意依然火爆。 每个晚上,来自不同国度的禅达城的守卫者们收拾好自己的武器之后,都愿意来这里,听听远方的故事和家乡的消息,当然没人会完全相信听到的东西,酒馆里的牛皮大王永远比酒杯要多。 即使是在夏天,一到晚上禅达城内依旧寒冷如冬,或许是因为这里地处于维吉亚雪原边缘的缘故。东北雪原刮来的冷风肆无忌惮的吹打着那些畏缩在城墙后面的守卫们。 行走在街道上的汉图斯抱紧着胳膊,大步朝着面前的酒馆而去,心里想着下次得买一件暖和点的大衣。一走进酒馆,那里特有的氛围很快让他忘记了寒冷。可能大家都这样,所以才愿意到酒馆来吧! 酒馆右侧角落里的一张桌子旁,心事重重的维克多正和几个佣兵同伴坐在那里闲聊着,一直盯着酒馆大门的他看见了刚刚从酒馆门前进来的身影,他抬手冲对方大声喊道,“汉图斯,这呢!” 汉图斯瞧见后,走了过去,坐在这位曾经出生入死的同伴身旁,随后他朝着酒保招呼道,“来一瓶最烈的烧麦酒。” 这时,围坐在维克多身边的几名佣兵很识趣的起身离开,走到附近的一张长桌旁坐下,这其中就有前两天晚上被汉图斯用拳脚教训了一番那些个佣兵。 ‘大块头’汉克的左眼被打成了一团黑圈,仍然有些微肿;‘小个子’罗曼的方鼻梁差点没被一拳给打断;而其他几个佣兵也受到不同程度的轻伤,但好在都没伤到什么要害。 汉图斯拧开酒塞子,先给自己到了满满一杯,接着他端起酒杯往嘴里的灌了一大口麦酒,“痛快,真是痛快,”他又给自己满上一杯后,说道,“他们都是你的人?” “是的,”维克多装出一副严峻的表情说,“那天晚上你可把他们揍的不轻,若不是你射出的那一箭震住了他们,恐怕当时他们就要拿家伙与你火拼了。” 汉图斯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那晚我喝多了,一时冲动就来劲了,”他撇过头望了几眼坐在另一桌的那几个佣兵,“你的手下都没事吧?” “这点小伤对于我们这种刀口上舔生活的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维克多有些担忧的看着他曾经的同伴说道,“倒是你让人着实不放心。” “我?我就不用你担心了,”汉图斯却不以为然,带着有些轻藐的笑意,“就你那几个手下,在来十个八个我照样能把他们收拾的服服帖帖。” 维克多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缓缓地摇头,“这些年你一点都没变,性格还是那么直爽,做事总是不顾及后果。” 面对着依旧关心着自己的长官,汉图斯油滑的笑着说,“我这不活的好好的吗?还有我这身板一点不比你差吧!队长。” 维克多不再跟这老小子贫嘴,他岔开了这个话题,问道,“这些年一直没有你的消息,你都去哪了?” “仗打完了以后,跟大多数士兵一样,我被军队遣散了,”汉图斯一本正经的说,“我领着军饷回到了家乡,拿那些用命换来的钱在村里盖了几间屋子,过起了平淡安稳的小日子。” 维克多接过话茬,“我到过你曾经说过的那个小村庄找过你,可是村里的人说你又走了。” “后来有一伙雪原强盗在村子的附近烧杀掳掠,领主大人就派人从禅达雇佣了一支佣兵队伍来剿灭这伙强盗,”汉图斯又往喉咙里灌了口酒,接着说道,“大人知道我当过兵,又对周围的情况熟悉,就派我就跟着这些佣兵一起去剿灭那帮强盗。在后来——” “——在后来你就变成了这群佣兵当中的一员。”维克多替他说完下面的话。 雪原强盗是维吉亚高原最主要的治安威胁,猎人出身的他们将猎杀动物的本领运用到了猎杀人上面,即便是武装商队在雪原上也要时刻小心。雪原强盗的标枪和弓箭是致命的。他们会突然接近自己的猎物发动袭击。 “我曾在日瓦车则的海边用重弩射杀过诺德海盗;也曾经在最东边的雪原地带一箭射死了一头雪豹;”汉图斯自顾自的叙述道,“没有战事的时候我会去做赏金猎人;穷困潦倒的时候也会和同道中人瓜分一支商队的财物。” “那你的同伴呢?”维克多一脸疑虑的猜测道,“你不会告诉我,现在就你一个人吧?” 汉图斯冰冷沉着的说,“他们都死了。”至少在我的心里他们都已经死了。汉图斯提醒自己,他们背叛了我,他们不是我的同伴,他们都死了,死了……或许在他们脑海的根本就没有背叛这个单词。 维克多哑口无言,过来一会儿,他缓缓开口道,“你没有想过加入其它的团队吗?”他又突然强调道,“在这片匪盗横行,战乱不休的大陆上一个人想要生存下去几乎是不可能。” “想过,但现在又不需要了。” 这个回答让维克多感觉吃惊,同时又有些疑惑。“你不打算干佣兵这行了?” “你说对了,”汉图斯告诉他,“今天上午的时候我从一个贵族女人那里得到了一份我无法拒绝的工作。” “是什么样的工作?”维克多很好奇的问道,“她又许诺了你多么优厚酬劳让你不能拒绝?”他很想说:兄弟,只要你加入我的团队,她能给你的,我也一样能给。 “给她的父亲——库吉特的领主当护卫兼总教头,”汉图斯干笑一声,回答道,“每月30个第纳尔的酬劳,最主要的是她保证我每天都有喝不完的酒。” 维克多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又是一阵沉默他说,“这对于你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他心里清楚,这正是他们这些刀口舔生活的人梦寐以求的差事。他再也找不出理由勉强自己去邀请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入伙。“来,为了我们的重逢,这一杯我敬你。” 汉图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维克多又为他们两的酒杯满上了酒水,“这一杯是为了我们即将的离别。” 酒馆大厅的吧台前,艾雷恩只喝了两杯,随后低下头来端详起怀中的匕首,那是死去的一名佣兵的遗物,匕首被磨得亮亮的,刀口锋利的刮手,舒适的握柄给手部很好的手感。 在端详到尽头,正想再喝一杯时,艾雷恩看到酒馆里一名精瘦的年轻人不停的靠近那些喝醉的佣兵们身旁,随后将一个东西塞进自己的口袋里,那是佣兵们的钱袋。 ‘大块头’汉克和‘小个子’罗曼之间的争闹吸引住了佣兵们的视线,那些喝的半醉如泥的佣兵们在那兴奋的叫嚷着,却浑然不知一个小偷把他们身上的钱袋给顺走了。 偷钱的人与艾雷恩的目光对视了,似乎是什么都没发生,他若无其事的闪出了酒馆,克雷斯收起匕首,跟在后面追了上去。 年轻人走进了一条巷子,那是条死胡同。 艾雷恩停下了脚步,仔细倾听着四周的声音,直到一个人翻过低矮的院墙落在他身后,并未喝醉的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在那个人落地的一刻,艾雷恩做出了反应。 “这种最常见的偷袭策略是只有你这种笨贼才会想到的吧!”艾雷恩后撤一步,手肘猛地撞击在那个人的胸口上,传来的却并不是年轻人的惨叫,而是一个高大壮实的中年人在撞击下摔了出去。 一样东西掉在地上,借着夜晚街道微弱的灯光和落地的声音,艾雷恩可以肯定那是一支单刀。 一丝不祥的感觉在艾雷恩的心底溢出。紧接着,死胡同里蹿出三个手持武器的壮汉,艾雷恩就地翻滚躲开了砸来的大木锤,同时捡起了地上的那把单刀。 第一名壮汉的身子在艾雷恩的第一次砍击下倒地不起。第二名紧接着冲上来,他使用了多年佣兵经验中简单而实用的一招,侧身闪开自上而下劈来的刀刃。 下一个瞬间,壮汉握刀的手腕被他牢牢攥住,他本想自下而上踢出一脚,但是仔细思考了一下,那样有些太过残忍。踢变成了踹,壮汉捂着肚子,弯腰跪倒在地,他的单刀也被艾雷恩握在手中了。 最后一名冲来的壮汉挥舞着手中的大木锤,沉重的木锤击破了艾雷恩的格挡,右手的单刀掉在了地上,他索性将左手的也丢落在地,赤手空拳的冲向了最后一名壮汉。 低头躲过横向的一次重击,壮汉的头在那之后挨了艾雷恩重重的一拳,手上的动作也放慢了。机不可失,艾雷恩的右手在腰间摸了一下,随后前冲,将右腿跨到壮汉的身后,使用了小孩子都会得简单招数绊倒了他。 然而这一招中的一样是小孩子不会的,在绊倒壮汉的同时,艾雷恩的右手握着刚抽出的匕首,锋利的刀刃在壮汉的脚腕上抹了一下,他便永远无法站起来了。 年轻人怀抱着几个钱袋蜷缩在胡同中瑟瑟发抖的看着对方。 艾雷恩慢慢上前,从他发抖的双臂中拽出了总共六个钱袋,随后像所有富家少爷一样说出了一句话。“你也不容易,过来,我给你样东西。” 年轻人听话的凑了过来,只不过,艾雷恩给他的,不是钱,而是重重的一拳。 当他两眼发黑,口沫鲜红的倒在胡同中时,艾雷恩已经转身离去,只留给他两个字,这两个字就是人渣。 艾雷恩推开了酒馆的大门,跟着满屋子焦急寻找钱袋的佣兵们相继不好意思的取回了被他夺回的钱袋。随即加入了佣兵同伴们的畅饮中,像往常一样喝得烂醉。作为佣兵,他们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发泄。 记忆就像一束断线的项链,当艾雷恩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迅速穿好装备,便去酒馆的老板那里取来委托他保管的旗帜,佣兵们大多醒来了,清醒过来的佣兵们的脸上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没有了喝醉时的激动,快乐,伤感。 所有一切因为他们是佣兵,他们必须直面自己的命运。也就是说,勇敢的,平静的去面对每一刻即将到来的死亡。 当这一刻真的来临之前,作为佣兵的他们,和大陆上的一切佣兵一样,不和任何人互为朋友,他们生死相依,却没有丝毫的友谊。这一切,只是为了在死者离去时,为生者舍去眼泪。 队伍吃过早饭后出发了,艾雷恩和众多佣兵一样都在心里默默的重复着自己的幻想,也可以美其名曰追求,这只是佣兵们用来填补精神空虚的借口。他却锲而不舍的执行着。 队伍离开了禅达,艾雷恩走在先头部队的纵队中,像几年来一样用最简单点的答案回答了自己的问题。「我希望,有一天,我可以保护一切弱者和正确的人。」就在那么一刻,也许只有一秒,艾雷恩真的渴望这个理想能成为现实。 没有云朵遮挡的阳光在夏季显得格外明媚,艾雷恩的脑海中跳转出几年来,身为佣兵的众多场战争中那些逝去的佣兵同伴们,这令本来平静的呼吸有一丝紧张,他闭上眼睛,默默地提醒自己。 「珍惜活着的一切,是对逝去的一切最好的惋惜。」艾雷恩用一名老佣兵告诉他的话拂去脑海中闪动的。那个曾经鲜活的生活在他身边的灰色人影,在平静的佣兵外壳下,那个被死亡洗礼的脆弱的灵魂。 ≡≡≡≡≡≡≡≡≡≡≡≡≡≡≡≡≡≡≡≡≡≡≡≡≡≡≡≡≡≡≡≡≡≡≡≡≡≡≡≡≡≡≡≡ 第015章:(海寇奇袭)长枪佣兵团 本章人物:(维克多)、(雷萨里特)、(艾雷恩)、(克雷斯)、(汉克)、(罗曼)。 ≡≡≡≡≡≡≡≡≡≡≡≡≡≡≡≡≡≡≡≡≡≡≡≡≡≡≡≡≡≡≡≡≡≡≡≡≡≡≡≡≡≡≡≡≡≡≡≡≡≡≡≡≡ 第015章:(海寇奇袭) 朝阳带着它明亮而柔和的光芒,从一片狭长的云层后面隐隐地浮出来,露了露面,然后又躲进它周围淡淡的紫雾里去了。 起伏的低矮山丘上,小麦、大麦和燕麦的青苗正冲出黑暗的地下,旺盛的生长。而在那些积雪的山峰下面的山坡,成群的牛羊正吃着美味的绿草;有时,你还能看到象征着维吉亚雪原的高头战马。 这里无疑是富饶的,但也充满纷扰的土地,偶尔能够看到枯竭的农田就是很好的证明。 佣兵队伍沿着一条由碎石铺成的路道缓缓前行,道路的左侧是一条宽敞又绵长的河流——尤河;另一侧则是一片草木茂盛的森林,偶尔能够瞧见几只鸟儿从树林里飞向蔚蓝的天空。 雷萨里特骑着一匹黑色战马缓慢地走着队伍的前头,骑着雪原战马的维克多与他并肩骑行。他们与茂密的森林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以防树林中突如其然射出来的冷箭或是投掷的飞斧。 维克多的坐骑属于卡拉迪亚大陆品种优良的战马;而雷萨里特坐下的战马则是一匹极其普通的草原马,不论是维吉亚、库吉特还是斯瓦迪亚的轻骑兵们都是使用这种速度快、耐力好、食料来源广泛的马匹。 此刻,这匹草原马除了驮着全副武装的雷萨里特外,还背着枪架和一个鳄鱼皮口袋,口袋里装的都是金币,枪架上则放着一把沉重的重型骑兵枪。 维克多穿着链板复合甲,头顶戴着覆面盔,双手带着鳞甲手套,身后背着一面精锐骑兵盾骑在马上,这种新型复合甲既有极好的防御能力又不失灵活性,它的关节连接处覆盖着厚厚的链甲,它的密度很高具有很强的抗砍屁等刃击能力。为了不被有些破损的甲片划伤刺伤,维克多特地在里面穿上了一件轻皮甲。 在窄长的骑兵盾下面是一把巨大的攻城弩,这是维吉亚元帅伏尔德拉特波耶的私人珍藏。之所以送给维克多,是因为整个维吉亚王国除了维克多之外,没有几个人能够独自使用这种大得夸张的武器。 这种卡拉迪亚大陆最强攻城弩——具有很强的穿透力和精确的准具,罗多克公国的神射手们能够用它准确射中二百步之外的敌人,据说它能够在五十到一百步内钉入板甲。所幸整个罗多克公国也没有几个人能够单独使用它。现在广义的罗多克神射手使用的制式装备都是重弩。 在维克多的腰间则挂着一把重长钉战锤,这是他的近身武器,弩矢则放在了另一侧,除了攻城弩,所有的装备都是15年前维吉亚老国王哈弗利夫一世的慷慨馈赠。 雷萨里特用平静稳重的语调说,“头,我想和你私下谈谈。” 维克多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说吧!我的朋友。” “我是格罗尼亚伯爵的次子,你一定听说过他。”雷萨里特语速不紧不慢地诉说着,“因为没有任何继承权,我到卡拉迪亚大陆来寻求我的未来,帮别人训练战斗技巧。所以——” “这话你还要对我说多少遍才能停止?雷萨里特阁下。”维克多不等他说完,立刻回答。 “——所以,如果你认识某个指挥官是真心希望能在战场上打胜仗的,而不是纵容他的士兵,我会很高兴你能帮我引见给他。”他固执的把话说完。 维克多犹豫了一会,终于妥协道,“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会的,我向你保证。” “山谷尽头的那个峰顶上,看到那城堡没?伊斯摩罗拉堡?”骑在马背上的雷萨里特侧身指着位于东北方向的山峰说道,“几年前我曾在那儿,用整个冬天来训练领主的部下。” 维克多撇过头,看向了那座被大雪覆盖的山峰顶上巍峨耸立的城堡。“既然你有了一份你想要的差事,为什么来到禅达干起了佣兵这行?” “不幸的是那位领主大人对于把乌合之众训练成战士所必需的训练方法不感兴趣,”雷萨里特愤愤不平地抱怨道,“我告诉他应该严格训练他们,否则以后就得埋葬他们。但是他听不进去,还让我走人。” “当时的领主是谁?”维克多出于好奇的问道。 “你可以称呼他为胖子,又或者是秃子,总之是他一个又肥又秃的蠢货。”雷萨里特深吸一口,平复着自己激动的情绪,接着平静地说,“如今那里已经是伏尔德拉特波耶的城堡。” 维克多沉默片刻,缓慢地点了点头,“是的,我知道。” “你当然知道,艾雷恩告诉过我,当年他的父亲曾和你一起为保卫日瓦车则时,都在伏尔德拉特元帅的麾下效力。”说到这里,雷萨里特有些同情头领的遭遇,“只不过战争结束后,艾雷恩的父亲获得了领地和爵位,而你却落魄至此。” “好吧!”维克多咧了咧嘴,无所谓道,“如果你是为了揭我的伤疤,才和我说这么多,那么你做到了。” “不,不是,”雷萨里特带着歉意的表情说道,“头,我只是很想知道,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虽然没有领地和爵位,却拥有伏尔德拉特元帅赠予的攻城弩,而你身上这套精良的骑士装备又是当年哈弗利夫国王赏赐的,我甚至还听说国王陛下准备赏赐一个爵位和一块靠近日瓦车则城的领地,我想不明白你是因为什么沦落到这种地步?” “你不会想知道的。”维克多不为所动,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我确信,我很想知道这中间的故事。”雷萨里特的语气很坚定。年轻人总是对于未知事物充满好奇和探索,尤其是喜欢挖掘自己尊敬的人所经历过的任何故事。 维克多陷入沉思中,半响没有言语,然后一声长叹,“因为一个头衔。” “什么样的头衔?”雷萨里特不假思索的问道,“它难道比国王的头衔还重要吗?” “维吉亚英雄的头衔。”维克多的表情凝重而严肃。除了国王,还能有什么样的头衔能够让所有的维吉亚人们为之崇拜、向往、赞美、敬畏呢? “你不是说诺德头子是你的那位战友射伤的吗?”雷萨里特的嘴角挂起一个疑惑的弧度。他想象不出这与头领从一个贵族骑士沦落成为一个落魄的佣兵有什么必然的关联? “是的,”维克多深深地吸了口气,放松下来,不无讥讽地说,“可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农民的话,又或者说是没有人愿意相信,这些贵族老爷们宁肯相信编故事的说书人和那些善于诗歌和吹捧的吟游诗人。” “而你是因为帮他争夺这个本该属于他的头衔?”雷萨里特胡乱的猜测道,“而得罪了那些权贵……” “不,你错了,我没你想的那么正直,”维克多语气尖锐地打断道,“我想将这个头衔占为己有。”他有些自嘲的冷笑。自己曾经确实有过这个想法,但那只是在被荣誉和贪婪堆满的脑海一闪而过。 雷萨里特惊讶地看着他,眼睛里多了些迷茫,“你做到了?” 维克多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是的,可后来我又后悔了。”他的眉头紧锁,脸上露出了懊悔的神色,“我后悔自己自私的行为,后悔自己的因为贪婪和虚荣而背弃了兄弟情义。” 这话让他吃惊。“你讲出了实话?” “是的,我跟哈弗利夫国王说出了真相。” 雷萨里特好半晌震惊得说不出话。“我明白了。” “只有我才深切的体会到那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决心,而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国王并没有砍掉我的脑袋。”维克多的嘴角划过一丝苦笑了,语气有些低落的说,“他告诉我,我应该守住这个秘密。” “如果国王砍掉了拯救维吉亚的英雄的脑袋,恐怕整个国王都会陷入恐慌,甚至有可能会重新燃起卡拉迪亚大陆的战争。”雷萨里特饶富兴味地推论,“如果我是你,我永远都不会将这个秘密告诉国王。” 维克多舒缓了他的口气。“我是不是很自私?” “是的,”雷萨里特用怪异的低沉腔调说,“但就像你们维吉亚人流传的哪句谚语:谁不吹牛自己是当年日瓦车则城头射死诺德战神冈定·海瑞布雷克斯的弓箭手,就不是一个真正合格的好兵。” “这算是褒奖我吗?” “我会保守这个秘密的。”说着雷萨里特调转马头,缓缓驾马朝着佣兵队伍的后面而去。 阳光更厉害了,没人敢抬头看太阳在哪里,只觉得到处都闪眼,空中,地上,都白亮亮的,白里透着点红,从上到下整个地像一面极大的火镜,每一条光都像火镜的焦点,晒得东西要发火。 佣兵队伍的中间艾雷恩坐在放置帐篷材料和食物工具的大拖车上打磨着自己的直刃军用刀,准备为奔赴罗多克作战的弟兄们换上了罗多克人的专用武器。 直刃军用刀,长柄大刀,重型阔盾,投枪,攻城弩是罗多克人标志性的五种武器。胖罗宾不知道又从他们这次装备对换上赚了多少金币,他是禅达城中最狡猾的武器商人。 大车在凹凸不平的道路上颠簸着,艾雷恩的磨刀石有时会直接磕在刀刃上,多次的失败后,他收起它们,仰面躺在背后不知道哪来的帐篷布上,一丝酒的气味窜进鼻子里。 “哪位大爷偷偷带酒了?执行任务时不可以带酒吧?”从大车上站起,艾雷恩缓缓走向身后的两个正要干杯的兄弟。 ‘大块头’汉克和‘小个子’罗曼刚要开怀畅饮一番,只见一个黑影自着身边掠过,他们手中的美酒就不翼而飞了。 汉克捏拳擦掌的比划着手势强调道,“艾雷恩,那是我们的酒。”他企图利用威吓的手段迫使对方将酒还给自己,或许大多数佣兵会被他高大强壮的体魄给吓住,可是艾雷恩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 “你们的酒没收了!”艾雷恩抱着两个酒瓶窜下车,绕过两名试图拦截他的兄弟,最后他跳到了最后一辆大拖车上。 汉克和罗曼露出一脸气愤又无奈的表情,只好自认倒霉。 “好东西倒真给我了!不知道自己一口干了!”艾雷恩兴高采烈的拧开瓶子,迫不及待的来了一口。 一口接着一口,两瓶酒变成了两个瓶子。他把它们随手塞进身旁的布袋里,躺下去闭上了眼睛。“生活啊!有时候就是美好的,”心和舌尖一起说出了这句话。 艾雷恩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时间总是转瞬即逝的,当头被一拳敲中时,他正做着美梦,梦见自己拿到了加倍的佣金,正要接过金灿灿的第纳尔时,钱袋子却直接砸到了脸上。 “谁砸我?不想活了是咋的?”艾雷恩怒骂着坐起来时,正对上维克多首领盯视着他的黑色眼眸。 “想领佣金,马上去给我站岗!”说这话的维克多躺在了艾雷恩刚刚躺下的地方。 “这次的雇主是谁?”艾雷恩冲着躺在车上即将进入梦乡的首领大声喊去。就算是报仇吧! 维克多揉着眼睛坐了起来,丢给他一卷皱巴巴的雇佣书。 只是为了打扰首领睡觉的他对雇佣书并不感兴趣,看都没看的将它还给了对方。在将雇佣书放在首领手中的一瞬间,艾雷恩看见远处的平原上反射着点点阳光。 “头,”艾雷恩指着远处逐渐逼近的光点说,“那是海寇吧?” “没错,通知大家准备战斗。”维克多扶了扶锅盔,翻身抽出了腰间的直刃军用刀。 海寇主要在北方沿海地区活动,成员全部是诺德人,他们身着鳞甲,逊色的武器根本伤不到他们的身体;战斧,长弓是他们基本的装备;由于诺德人体格健壮,海寇也被认为是大陆上战斗力最强的犯罪团伙之一。 海寇是卡拉迪亚犯罪组织中最可怕的力量,除了战斗力,海寇被人们惧怕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海寇十分凶残,据说海寇的饭碗都是用人的头盖骨做成的。 卡拉迪亚大陆北海地区的原住民经常用‘我从海寇手里活着回来了’来表达自己命大。 海寇的身影逐渐变得清晰起来,这是可怕的预兆,逐渐逼近的身影表示着他们与海寇的距离即将接近三十米,可怕的并不是海寇,而是天空中那支旋转着冲他们飞来的飞斧。 “嘭”的一声响,飞斧钉在了艾雷恩的阔盾上。 “武器出鞘!准备战斗!”维克多将阔盾挡在身前,大声命令道。艾雷恩将阔盾抬高,挡住了迎面劈来的双手斧。 携带飞斧的海寇在与敌人的距离达到三十米和二十米之间的距离时,锋利的斧刃会毫不留情的劈开敌人的盔甲,击碎敌人的头颅,如果没有好的盾牌,海寇的第一轮飞斧投掷就会置人于死地。 当第二击重重的砸在艾雷恩的盾牌上时,他看清了这名大胡子海寇的脸,沾着污垢的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容,他的直刃军用刀追逐着那笑容砍了过去。海寇重重倒在了地上。 然而,世界上的一切都是有得必有失,为了迎合罗多克的雇佣,他们换上了罗多克的装备,拥有了抵抗飞斧的重型阔盾,但是身上的棉衬皮衣,硬皮甲,钉饰皮外套,在海寇的斧刃面前变成了无用的摆设。 三名兄弟被海寇一斧劈倒在地,捂着流血的伤口仍在反抗,却很快被第二斧终结了。 也许是在这一刻,鲜血惊醒了被金钱麻木的灵魂,海寇的斧刃即将劈向艾雷恩的头时。艾雷恩持刀一挥,刀背磕开了斧柄,沉重的双手斧一下子劈在了地上。 持斧的海寇看了看握着军用刀的他,一个转身冲了过来。双手斧三次砍在艾雷恩的重型阔盾上,手腕被巨大的力量震得酸疼,在他抬盾抵挡第四次劈击时,迎面飞来了一把重型飞斧,他急忙抬盾抵挡。 挡住飞斧的同时,海寇的双手斧将他的重型阔盾砍飞了出去。闪着寒光的斧刃即将落在他的头上,它的主人却在那一刻被一支钢弩矢击穿了身体。霎时间,这名海寇身体的重心向后倒去。 艾雷恩撇过头朝着身后的‘小个子’投去一个感激的神色,而握着弩弓的罗曼耸了耸肩,但随即露出了无所谓的微笑。他们之所以能够一路走到现在,正是因为在战斗的时候互相照应着。 海寇的战斗力不容小视,即使是久经战火的血狼佣兵团也无法轻松地击败他们。 一名皇家侍卫出身的佣兵兄弟曾告诉艾雷恩,海寇也有他们自己的组织,其中白渡鸦组织的海寇无论是规模还是在战斗力上属于最强最凶狠的一支,他们甚至能够击溃装备精良的正规军队。 这位兄弟之所以成为佣兵,是因为他的萨哥斯皇家侍卫编队在一次清剿海寇的行动中,被数量相近的海寇一举击败。他是部队中幸存的唯一一名皇家侍卫,但是这最后一位,也刚刚倒在了海寇的斧刃下。 艾雷恩捡起自己的阔盾,挡在身前缓缓退后,装备了攻城弩的佣兵们正在全力射击,海寇的坚固鳞甲无法与钢弩矢和攻城弩的巨大力量匹敌,很多海寇倒在了箭矢下。 艾雷恩从地上捡起了一柄飞斧,斧刃的侧面用白色刻着一只渡鸦,这支海寇的也许就是‘白渡鸦海寇团’的海寇。但是一切都无所谓了,了解它的那个人已经倒在了他身旁的那片土地上。 他跨过地上的木盾,帮助那名佣兵合上了眼睛,他的目光在临死的一刻是坚毅的,是愤怒的。饱含着曾经那段作为皇家侍卫时的记忆。 「他可以为了记忆中的恨而战斗。」艾雷恩如此想着,「而我呢?也许只有一个用来维持精神的,微不足道的幻想而已。」 身躯硕壮的汉克挥舞着手中的长柄大刀冲入了对面的海寇当中一顿乱砍,在‘大块头’连续砍翻几名海寇之后,其余的海寇架着还不够遮挡上半身的日耳曼盾,逃一般的向后退去。 艾雷恩身旁的罗曼咬着牙填上弩矢,随后将它射进了一名海寇的屁股里。不能坐下吃饭,蹲着上厕所都会带来剧痛的痛苦,想必会在这个海寇的生命中留下深重的回忆了。 战斗结束后,佣兵们一如既往的清理战场,并将所有能够换钱的武器或盔甲从尸体上扒下来。只见一个细瘦灵巧的身影迅速的穿梭在战场上收集着战利品,这个人则是一贯独来独往的克雷斯。 坐在染上了一块血迹的大车上,艾雷恩呢喃着问自己:“我是谁?”答案是一如既往的。「我是一名佣兵,我的名字叫艾雷恩,没有姓氏。」车板颠簸着,远离了那片倒下了三十名不同阵营的人的战场。不带一枚墓碑的墓地。 这次的雇主是罗多克地区的领主,一个大山丛林中的乡下贵族,为了权力和土地牺牲别人的生命去战争,而佣兵恰恰是战争的产物。 艾雷恩所在的佣兵队伍人数还不足半个佣兵团的规模建制,虽然在数量上不据有优势,但是在禅达城内‘长枪佣兵团’却是一支小有名气的佣兵团队,他们可以胜任任何雇佣的需求。 当战斗打响时,团结起来战斗的他们可以与敌人的部分正规军匹敌。这主要归功于队伍中的两个人,他们的首领维克多出色的统领才能,以及财务官兼任教官的雷萨里特严格的训练手段。 维克多曾经是一名维吉亚贵族骑士,并且统领着一支数量在三百人左右的队伍,这相当于一个佣兵团的标准规模。这位落魄的中年骑士不仅剑技高超,在行军打仗、排兵布阵方面也颇具将领风范。 ≡≡≡≡≡≡≡≡≡≡≡≡≡≡≡≡≡≡≡≡≡≡≡≡≡≡≡≡≡≡≡≡≡≡≡≡≡≡≡≡≡≡≡≡≡≡≡≡≡≡≡≡≡ 注解①:‘波耶’是维吉亚王国对于贵族领主的一种称呼,其对应的身份相当于伯爵。 第026章:(一段回忆)长枪佣兵团 本章人物:(雅米拉)、(艾雷恩)、(波尔查)。 ≡≡≡≡≡≡≡≡≡≡≡≡≡≡≡≡≡≡≡≡≡≡≡≡≡≡≡≡≡≡≡≡≡≡≡≡≡≡≡≡≡≡≡≡≡≡≡≡≡≡≡≡≡≡≡≡≡≡≡≡≡≡≡≡≡ 第26章:(一段回忆) 清晨,月亮还没有落山,东方朦朦胧胧,终于有一道曙光从朦胧之中透露出来,月亮周围却仍然保留着蓝幽幽的云气。 森林抖掉身上的残余的夜的黑暗,浑身苍绿,威风凛凛地站了起来,尖顶变成了紫红色。又开始闪闪地发起光来。 天还没亮,佣兵们就已经在几处篝火旁准备着早餐,在这期间其余的佣兵们也在忙着收起他们的帐篷。艾雷恩则在自己的帐篷里写下新的一篇日记。 “你在干嘛?我的兄弟?”听着那猥琐的声音传来,不用回头艾雷恩就知道,偷马贼那张鞋拔子脸又伸进了他的帐篷。 但艾雷恩并不买账,如果对方想讨自己喜欢,起码得先用军用锤把他自己那张脸拍成皮靴底儿。“没钱,我这个月的第纳尔早就换成武器了。”艾雷恩头都没抬。 偷马贼在被老头子拎进队伍的第一天就把团队里所有人的钱都借了一遍,从那以后,每当有人再在他面前提起还钱的事。「是啊,今儿天气不错!」他就会一边打着哈哈,一边脚底抹油般的开溜。 “啊!哈哈,”波尔查溜进帐篷,一脸嘻哈的笑着说,“没事,你忙你忙,我就是没事过来转转。看看我的兄弟到底在苦恼什么,比方说钱花不出去了之类的……” 艾雷恩抬起头,瞪着对方那双贼溜溜的眼睛。“我在写日记,你也有兴趣吗?” 波尔查被艾雷恩盯的有些发慌,他识趣的避过对方的眼神。“文字?哈!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他油嘴滑舌的笑着说,“不过说起来,我倒真的认识几个字,敢不敢打赌?一个第纳尔!” “打赌可以,不过…”艾雷恩有些怀疑的目光望着对方,不禁反问,“你有钱吗?”在他的印象里,面前这个家伙的身上从来不会超过一个迪拉姆。至于偷马贼的钱去哪了,队伍里的所有人都知道。 “瞧!”波尔查抽出背上的标枪攥着,然后在地上画了几个圆圈,“瞧见没,我会写"钱"字!” 艾雷恩摇了摇头,从系在皮带上的口袋里摸出一个第纳尔扔给他,“谢谢,请不要在打扰我。”他得赶在队伍离开之前,写完这篇日记。 “不!谢谢你!”波尔查狡猾的冲着艾雷恩眨了眨眼睛,然后溜了出去。 艾雷恩猛然想起,几天前,波尔查成功的忽悠着雅米拉把她写的一本诗篇送给了他,并且在一个商人那里卖了个好价钱…。当他想要追上去的时候,一溜烟的功夫,偷马贼早已人影无踪。 其实波尔查这个家伙除了有点油嘴滑舌之外,并不是很招人讨厌。 比方说,上个星期,一群打劫过往商客的绿林强盗埋伏在树林里。当时负责前哨的波尔查发出了这群强盗,并且在肩膀上挨了一箭的情况下,还能跑回来告诉同伴对面弓箭手的数量。避免了弟兄们冲上去送死的可能,这点起码得到了当中不少人的尊重。 这时,雅米拉捧着几件干净的衣物出现在他的面前。“给,”她递过手中的衣物说道,“你的衣服洗好了。” “谢谢!”艾雷恩习惯性的说出两个字,并伸手接过叠好的衣物。作为一个贵族子弟,在女士前面他总是能够保持着绅士的风度。 雅米拉则把艾雷恩视作她的救命恩人之一,拜此所托,他的衣服在军中一直都保持着整洁的状态。但也并不排除这位可爱活泼的美丽公主爱慕着面前俊朗不凡的贵族少爷。 “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雅米拉那红润的嘴唇,好像两片带露的花瓣,微凹的嘴角边,隐约挂着一丝儿笑意。“我已经决定了。我——” 不等对方说完,艾雷恩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什么决定?” 如果要说性格随和又讨人喜欢的贵族少爷有什么缺点的话,那么这就是其中之一,艾雷恩对任何事物都充满着强烈的好奇心,并且总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 “——我要成为团队里最好的弓箭手,”雅米拉信誓旦旦的说,“到时候我就可以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刻及时出手救下你。” “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的。”艾雷恩嘴巴张开着一点。上嘴唇往上吊起,有笑意,也有倦意。 “好了,我要去忙了。”雅米拉笑着转身离开。 艾雷恩望着雅米拉离去的身影,心里想着:她的细长的眼睛是那样天真、那样纯洁地望着这整个的世界,哪怕有什么肮脏的东西,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她一定也不曾看见。 “嘿!你小子总是那么好福气!打了这么多仗都没有受过伤,还有女人帮你洗衣服!是因为每次出征前都要跳一段舞的原因吗?能不能教教我!”周围的佣兵们都很羡慕他。 艾雷恩耸了耸肩,并告诉他们:“如果你们每次出征前都换上洗过的衣服,而且衣服是用盐粒洗的,你们也会跳!”他曾亲眼见过雅米拉如何对待他那可怜的衣服。愿上帝怜悯,阿门... · 不知不觉中艾雷恩的脑海里又回忆起几年前,在【禅达】城内的一间酒馆里救下雅米恩的情景: 当时有个喝醉的酒鬼在骚/扰一个小姑娘,于是艾雷恩头脑发热的冲了上去,而酒鬼拔出了剑。 这时艾雷恩才意识到,自己两手空空,由于已经饿了好几天,甚至连力气都不剩多少。就在当酒鬼的利剑快要劈上他的脑壳的时候,店主大喊了一声,“不要射击!” 酒鬼一愣,回头望去,一个站在角落里披着斗篷的高大男子耸了耸肩,他放下了手中的攻城弩,并冲酒鬼招了招手。 对面佣兵的挑衅,惹怒不已的酒鬼提剑冲了过去,只听一阵短暂的兵器碰撞发出的响声之后,倒在地上的酒鬼胸前插了一把剑。“这个人渣!”斗篷男子伸手扶起了艾雷恩,然后向小姑娘走去。 艾雷恩楞了一会,随后拔出酒鬼胸前的剑,奔向他。“大人!您需要雇佣兵吗?我可以推荐我自己。”那把剑上,他清楚的看到了一个家族的徽章,那是贵族老爷们的玩意。 “我没有富裕的第纳尔。”斗篷男子皱了皱眉,伸手接过剑。 “没什么,大人,只要您给口饭吃。”这也是艾雷恩喜欢干雇佣兵这行的原因,第纳尔经常被拖欠,但打仗总要吃饭,而在吃饭问题上,贵族老爷们那与生俱来的小气就会不翼而飞。 “可我只有这个。” 艾雷恩闻到了那熟悉的味道,看着对方手中的咸鱼,饿得头昏眼花的他一拍大腿,单膝跪了下去,“很荣幸能够为您效力,我的大人。” “好吧,你这小子或许只要交给雷萨里特稍微调/教,你就能成为我们当中的一员。”他转了过去,“至于你,孩子,你的年龄不属于这里,早点回家去。” “当我想嫁人的时候,我要嫁给一个我希望嫁给的人。此外,不管我父亲会怎么想,我能把自己照顾得很好。我想我应该加入一群吉普赛人,或者一支雇佣军!”她努力为自己争取着这样一个机会,尽管她不能十分确定眼前的是不是吉普赛人,“你能够雇佣他,也可以雇佣我!给我一个感谢你们的机会,我会让自己有用的!” “就像刚才那样照顾你自己吗?”斗篷男子嘲讽着耸了耸肩,“为什么不呢?如果你没有地方可以去,我很乐意代替你的父亲保护你一段时间。” 被他和维克多救下的那个小姑娘叫做雅米拉,是为了逃避一桩父亲给她定下的荒唐的婚姻而来到这里的。而这一切就像是昨天刚刚经历过的一样令艾雷恩仍然记忆犹新。 雅米拉是个不错的小姑娘,战场中的鲜血和尖叫并没有改变她自强的念头,她总是沉默着帮助每一个受伤的士兵包扎伤口,只是她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战争是残酷的,但是如果不是必须,就没有必要让战争变的更残酷。”她绝不容许掠夺村民这样的行为出现,“如果你们胆敢这样做,下次受伤的时候,我会在你们的伤口上撒上一把盐。她总是这样警告着士兵们。 ≡≡≡≡≡≡≡≡≡≡≡≡≡≡≡≡≡≡≡≡≡≡≡≡≡≡≡≡≡≡≡≡≡≡≡≡≡≡≡≡≡≡≡≡≡≡≡≡≡≡≡≡≡≡≡≡≡≡≡≡≡≡≡≡≡ 第030章:(扬帆起航)长枪佣兵团 本章人物:(波尔查)、(艾雷恩)、(维克多)、(汉克)。 ≡≡≡≡≡≡≡≡≡≡≡≡≡≡≡≡≡≡≡≡≡≡≡≡≡≡≡≡≡≡≡≡≡≡≡≡≡≡≡≡≡≡≡≡≡≡≡≡≡≡≡≡≡≡≡≡≡≡≡≡≡≡≡≡≡ 第030章:(扬帆起航) 在苍苍茫茫的晨光中,雄鸡的啼声互相呼应着,更加渲染出这黎明前的宁静。 天还未亮,睡得迷迷糊糊的艾雷恩就被一个身材结实的男人推搡着叫醒,当他彻底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个男人是老头子。 维克多问他,“么么茶,人去哪了?” 艾雷恩这才发现偷马贼不在他隔壁的床上,他犹豫的说,“会不会是上茅房去了?”心里却想:这家伙不在屋里睡觉,跑哪去了?该不会…又去偷东西了吧? 维克多听他这么说,也就没多想,只是让艾雷恩先去隔壁几个房间叫醒其余的佣兵们。自己则在另一个佣兵的帮助下穿戴那身既繁琐又沉重的骑士装备。 穿戴整齐的艾雷恩在路过一间虚掩的房门前,听到了里面传出女人不停呻/吟的声音。他心想,是哪个猛/男大清早的干这事。但随后他又听到了几声既熟悉又粗喘的声音。 当艾雷恩一把推开房门的时候,与至于浑身赤/裸的偷马贼正被风/骚侍女骑在身上的精彩一幕被他瞧个正着。被侍女压在身下的偷马贼对于突然闯进来的同伴则报以淫/荡的微笑。 艾雷恩认得这个一丝不挂的女人——正是昨晚那个勾/引他的侍女。她说的一点不假,只要有钱,酒馆里的每个人都可以成为她的男人,也包过长着一张鞋拔子脸的偷马贼。 “噢也…在快点,快…在用点力…使劲…我马上…哦…”胸前饱满的侍女兴奋的喘息着,大声的呻/吟着。 艾雷恩突然冒出一个邪恶的念头。“老头子到处在找你,你居然躲在这里风/快活,”他故意提高音量威吓道,“要不要我去告诉他,你在这儿?” 当艾雷恩站在门前恐吓偷马贼时,侍女仍旧若无旁人的骑在偷马贼的胯/下欢快的享受着,并大声的呻/吟着。而吓得立马萎缩的偷马贼只好强行将仍未满足的侍女推到一边,并扔给她两枚迪拉姆。 尴尬不已的偷马贼麻溜的提起裤衩,慌乱的穿好衣服跟在艾雷恩的身后。临走前,这个好/还不忘在侍女那对雪白的山丘上紧紧一握。 “么么茶,”艾雷恩饶富兴致的打趣道,“瞧你一脸疲惫的样子,该不会是一晚上没睡吧?” “这骚/娘们需求太旺盛了,”波尔查装作一脸无辜的说,“兄弟,我今天算是体验过了,一个嫖/客根本满足不了一个妓/女的需求。” “瞧瞧你自己这副身板,瘦的跟只猴似的,”艾雷恩一边走着,一边咧嘴笑着调侃道,“估计是个女人你都满足不了。” 偷马贼非但不生气,反而乐呵呵的说,“要不然下回,我叫上你一起?”随即他一脸认真的表情续道,“咱们两兄弟轮流上,或许…应该可以满足一个女人的需要。”他的话里有种兴味十足的趣意。 “么么茶,你可真不害臊啊!”艾雷恩的表情多了几分鄙夷,“这些话亏你说的出来,你这个家伙真是下流无耻到了极点。” “这年头,干佣兵这行的有几个不是地痞流/氓”偷马贼搭上同伴的肩膀,咧嘴笑道,“可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样,拥有贵族少爷的尊贵身份。” 艾雷恩不否认偷马贼说的是事实,如果当时有的选择他也不愿意干佣兵这一行。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自己慢慢的融入了佣兵这个团体,又或者说是自己已经习惯了佣兵的身份。 付过房钱之后,佣兵们空着肚子就离开了这间名为‘混乱女神’的酒馆。维克多打算争取在正午之前,在码头雇上一艘合适的大船载他们离开。 早潮轻轻拍击着岸礁,像睡醒的孩子拍打枕头,伸展懒腰,呼出爽人的气息。 潮/湿的码头在清晨显得有些寒冷,码头上面很纷乱,无数的小贩争夺着生意,各种香气飘扬过来。 这些小贩们兜售着煮熟的板栗、鲜美的海鲜熟食、各种新鲜的水果、热气腾腾的麦饼和淋了蜂蜜的面包等等食物。 佣兵们在小贩的摊前买了一些麦饼和面包吞咽下肚。一宿没睡的波尔查拖着疲惫的身子,慢腾腾的咀嚼着手中的面包,那张鞋拔子脸上的两只小眼睛时不时的眯成一团。 这时,维克多瞧出了端儿,他在偷马贼的屁股上狠狠的踢了一脚。“给老子打起精神来,没出息的家伙,一个女人就把你折腾成这个熊样。” 措手不及的偷马贼差点没栽倒在面前的污水坑里,手里的面包也被他抛了出去。艾雷恩在一旁偷偷的捂着嘴偷笑,就差没把塞进嘴里的面包给喷出来。看来什么事都瞒不过老头子。 “么么茶,你昨晚又开荤了?”一脸棕色摞腮胡的汉克问道,“我说就你小子这身板,一晚上能干几次?” “你猜?”身材消瘦,眼神游离不定的波尔查应道。 “一次?两次?” 波尔查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不满的摇摇头。他轻蔑的笑了,冷哼一声,“一晚上只干一两次?那还是男人吗?” “四次?”大块头挠了挠头发,迟疑一下,然后缓缓问道,“六次?” 波尔查还是不停的摇摇头。 大块头那张粗糙的方脸上挂起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的问道,“该不会是从晚上干到天亮吧?” 这回波尔查不在摇头了,而是一扫之前一脸疲倦的神态,露出了得意洋洋的表情。波尔查在脑海中描绘出一幅图画:一个高大的骑士在一群蹩脚士兵们前面炫耀他在男女交/欢面的战斗果实。 汉克不禁用怀疑的目光盯着他,而他不相信是理由,是因为自己这么强壮的身躯经不起从晚上一直干到天亮。 维克多听闻后,顿时眉头一紧,有些恼怒,“都给我闭嘴,一群下流无耻的混蛋。” 码头上,除了这些兜售食物的小贩,一些沿街的店铺的门口,衣着鲜亮的男女则在大声的吆喝着自己的货物。 当然,规格最高的店铺是不需要叫买的,这些店面的主人只需要安静的守候在店铺里面,泡上一杯红茶,等待生意上门就可以了。 不过,这只是码头上的货仓后面最体面的大道上面的景象。在一些排水沟的周围,各种散发着腐臭味的垃圾已经堆成了小山。 每天都有几个老头过来用铁耙子把这些垃圾一直拉进河里去,但是这些垃圾如此之多,以至于根本没有人会相信这些垃圾能够被河水带走,它们最终都会成为码头下面的淤泥。 一些花枝招展的妓/女已经出动了,她们打开了木窗,裸/露出了胸脯,挑衅的看着那些经过的佣兵们,有几个妓/女还丢下了布块,并用低俗的话语挑逗着佣兵们。 这些女人还在自己的眼睛上面遮着面具,一个个都苗条的很,穿着深色的衣服更显得皮肤白皙。偷马贼忍不住多瞧了几眼,当然,其余的佣兵也好不到哪去,都是一副饥忍难耐的色/狼表情。 卡拉德帝国时期,【芬拉德】是诺德人最早的聚居区之一,在‘北海战争’时期曾被帝国军队付之一炬,战争结束后得到重建。 【芬拉德】河港镇的规模相当于一个中等城市,它是诺德王国境内为数不多的几座人口聚集的城镇之一,其常住人口超过五万。各地往来的商旅更是络绎不绝。 【芬拉德】镇的规划合理,布局紧凑,石头的街道清晰地分开了城镇里不同的区域,而宽阔的港口能够让大船停泊,这些都让整个城镇看起来繁荣兴旺。 宽阔的港口上,停泊着大大小小上百艘船只。维克多与多个船主商量雇用他们的船驶往艾尔贝尔时,这些船主都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即使维克多给出双倍,甚至三倍的价钱都无动于衷。 这时,一个秃头的中年男子找上他,说可以卖给他一艘船。迫于无奈之下,维克多花费重金将一艘停泊在港口三年之久的旧船买下。而维克多却浑然不知那艘船正是属于‘毒妇’泰茜雅的海盗船。 在中午的时候,雷萨里特和马蒂尔德领着其他的佣兵们进了城。到了码头之后,年轻的财政官得知维克多花了三百枚第纳尔买下一艘又旧又慢的破船后,又是摆出一脸不情不愿的表情拿出这笔钱。 接下来,佣兵们将他们所有的物品都搬运上船,好在这艘船旧是旧了点,但他确实够大。这艘船大的能够将佣兵们所有的物品都装下,包过他们的马和拉运食物和帐篷的拖车。 在日落之前,佣兵们一切就绪,大船缓缓的驶了这座拥挤的河港,扬起的风帆被北方吹的哗哗作响,水面荡起的波纹晃动着船身,佣兵们操纵着大船驶向前方浩瀚蔚蓝的大海。 ≡≡≡≡≡≡≡≡≡≡≡≡≡≡≡≡≡≡≡≡≡≡≡≡≡≡≡≡≡≡≡≡≡≡≡≡≡≡≡≡≡≡≡≡≡≡≡≡≡≡≡≡≡≡≡≡≡≡≡≡≡≡≡≡≡ 第016章:(各路诸侯)罗格斯 本章人物:(罗格斯·哈伦哥斯)、(格里芬·普拉伊斯)、(拉尔夫·马格斯)、(艾克伦·伯兰兹)、(哈劳斯·赫拉)、(亨佛利·米乔德)、(奥尼尔·特瑞典)。 ≡≡≡≡≡≡≡≡≡≡≡≡≡≡≡≡≡≡≡≡≡≡≡≡≡≡≡≡≡≡≡≡≡≡≡≡≡≡≡≡≡≡≡≡≡≡≡≡≡≡≡≡≡≡≡≡≡≡≡≡≡ 第016章:(各路诸侯) 一颗像红宝石般闪耀的圆盘慢慢地从东方的地平线升起,它优雅地一跳,就从保卫着它的火红色、黄色和青玉色彩中解脱出来。 清晨,明媚的朝阳瞬间便染红了整个大地,同时也映红了山峰顶上那座巍峨耸立的雄伟城堡——【凯尔瑞丹堡】。 凯尔瑞丹堡的仆人们此时已经在他们的领主特瑞典伯爵的吩咐下准备好了能够容纳各路领主大人们驻扎的场地,包括为了迎接哈劳斯国王而准备的一桌丰盛宴席。 领主们驻扎的场地就安置在距离城堡外不远的山脚下,那块空地非常的宽敞,到处都是士兵和马匹还有民夫;他们分成一拨一拨的聚在一起忙碌着,有的在磨快刀剑,有的在搭建营帐,有的在生火做饭…… 每支队伍都有一名旗手举着徽旗以表示他们所代表的领主。最为醒目的先是米乔德家族的紫色金色交斜底——中间一只银色的铁手套握着一枚银色的国王桂冠,然后是哈伦哥斯家族的白底黑鹰旗,接着是马格斯家族的野猪旗,伯兰兹家族的绿箭红牛旗,普拉伊斯家族的交叉双戟旗,特瑞典家族的双盾和双斧交叉旗,瑞伊斯家族的白色底纹的黑红交错方格旗…… 这些徽旗要属哈伦哥斯家族与伯兰兹家族的来源最为古老,然后是凯尔瑞丹堡的主人特瑞典家族。而此刻打着白底黑鹰旗响应国王号召的并非是哈伦哥斯公爵本人,而是他的侄子——【哥斯莫】的领主——罗格斯·哈伦哥斯男爵。 在这些领主大人们家族徽旗的四周,又围绕着其他的旗帜,有獾旗、甲虫旗、交叉长矛旗、树猫旗、草莓旗、荆棘花朵旗、四分日芒旗等种种纹章。而这些旗帜则是各个领主们手下的骑士们的旗帜。 那桌丰盛的宴席是摆在足有六英尺长的一张木桌上的。宴席差不多快要开始了,但是我们没有看到王室的红底雄狮旗,所以长餐桌上一一坐着七八个身着盔甲等候国王到来的贵族领主和骑士大人。 他们是响应国王号召,从四面八方前来参加南征的领主们。趁着哈劳斯陛下还没有来,领主们坐在长桌前议论纷纷,讨论着南征罗多克公国的事情。 “我说,亲爱的先生们,”一位蓄着大胡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人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说道,“这次来的人比上次的更少了,不是吗?” “是的,”坐在他对面一位约莫三十岁左右的年轻领主叼着一根杂草说,“越来越少啦!格里芬。” 格里芬·普拉伊斯男爵饶有兴致的问,“你带来了多少士兵?罗格斯。”他上唇的胡子看起来很和善,松软,灰白,末端焦黄。 罗格斯把双手插进自己蓬乱的头发里漫不经心地说,“四百,有三百名长矛兵,五十名剑士,五十名弓箭手。”他的头发约有一寸来长,乱蓬蓬的,活像个喜鹊窝。 “有多少骑兵?” 罗格斯面无表情,眼睛瞥向一旁,不冷不热的说,“八十。”他有一张被阳光晒得闪闪发亮的脸,两眼如电,神采飞扬,笔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一脸俊气。 “哈哈!”格里芬·普拉伊斯装腔作势的调侃道,“见你的鬼!罗格斯,你连五百人都没有凑够,我们的国王陛下知道后会生气的。” “够了吧!让这场战争见鬼去吧!”罗格斯尖锐的指出,“谁都知道这是陪着陛下去南边逛一圈做个样子,我没必要傻乎乎的把自己赔得倾家荡产。” “南部行省可是个好地方,有那么多各式各样的漂亮姑娘,”坐在普拉伊斯男爵旁边一名穿着肥肿锁链甲的胖子猥琐地笑着说,“那里的**可比咱们的贵族小姐还要金贵着呢!” 罗格斯滋了滋牙说,“看来我叔叔没让你在他的监狱里吃多少苦,马格斯大人。” “别跟我提那个老杂种!”拉尔夫·马格斯咆哮着说。他的脸胖得像一个圆球,一说话下巴的肉就往下垂着,使人担心这肉随时可以掉下来。他是那么多肉,以致乍看起来.你会以为他生着好几个下巴。 “等到了那块臭石头的地盘,如果你不想再被关进牢笼里,我劝你还是安分点好。”普拉伊斯男爵怪笑着打了个口哨说,“拉尔夫,那儿可不是你的塔尔博力亚可以让你胡作非为。” “我有对付他的法子!迟早会让他见识到我的厉害!”话说到这里,他的声调逐渐多了一丝阴森。 “噢!勇敢的拉尔夫·马格斯大人,”普拉伊斯男爵继续调侃道,“当心我们亲爱的罗格斯·哈伦哥斯阁下把你说的这些话告诉他的叔叔。” “陛下为了打这场仗,又要把他的国库掏空的不剩一个子儿了。”罗格斯敲了敲木桌说,“他雇佣了一帮只信第纳尔的蠢货,整天只知道在酒馆里晃荡的醉鬼。”他显然没有把普拉伊斯男爵的玩笑话当回事,甚至也不关心马格斯男爵对于自己叔叔粗辱的咒骂。 在座的贵族当中没有谁喜欢哈伦哥斯公爵,或许除了这座城堡的主人——哈伦哥斯公爵的妹夫——奥尼尔·特瑞典伯爵。幸好特瑞典伯爵此刻亦不在宴席当中,不然一场关乎声誉的打斗在所难免。 “算我们倒霉吧!”一个手中拿着短剑把他的头盔顶在上面转着圈的瘦高个骑士说,“先生们,我宁愿自己的领地在东部那片和维吉亚人打得鸡飞狗跳的地方。” 马格斯突然站起来着举起杯子喊道,“一次都没有胜利过!一次都没!让我们为此而干杯!” “坐下,你这个蠢货,”普拉伊斯男爵踹了胖子一脚,笑着说道,“国王听见了,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喝酒吧!”一名坐在桌子另一边表情阴冷的人站起来说,“喝你的酒吧!这种杯子根本满足不了你那跟猪猡一样的胃,你这个只知道吃喝嫖赌的废物。” “伯兰兹阁下,”拉尔夫·马格斯听到这句话后气急败坏的挺着肚子站起来问。“你刚才说什么?” “闭上你的嘴,滚回你的领地去干你的蠢事吧!斯瓦迪亚要是再多两个你这样的蠢货就要完蛋了!”艾克伦·伯兰兹伯爵站起来冲着胖子破口大骂,显然马格斯刚才的话激怒了他。 “很好!”马格斯男爵解下腰带的链锤,涨红了赘肉横生的脸说,“你是要打一架么?”只见他的脸憋得通红,双眉拧成疙瘩,就连胳膊上的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好极了!乐意奉陪!”伯兰兹拔出了跨在腰间的长剑冷笑着说。 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了一声沉重的号角声,凯尔瑞丹堡的城门出来了一支队伍,打头的是手持王室红底雄狮旗的旗手,哈劳斯陛下则在米乔德公爵与特瑞典伯爵的陪同下向这边策马走来。 哈劳斯陛下穿着几乎好几年都没有变过的那件打磨发亮的全身铠甲(这是国王最爱惜的东西),他那威严而有神的双眼睁嵌在花白的眉毛下,他脸上的皱纹虽然不多,但是却有几道浅显的伤疤,显然是一位经常驰骋在战场上的人,花白头发很简短的直立着显示着这位国王旺盛的精力,他的红色披风纹着王室的黑色狮子徽记,这是特瑞典伯爵为国王新进贡的一件礼物。 这位年近六十的老人骑在全副披掛的战马上,左手将十字金桶盔夹在腋下,右手扶着腰间镶嵌着一颗红宝石的剑柄。与其说是这一位国王,不如说是他是一位威风凛凛的将领。 格里芬走近马格斯的身边,他转身意味深长的看了伯兰兹伯爵一眼,随后凑到胖子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马格斯这才把手中的链锤又别到自己的腰带上,然后坐下。 艾克伦·伯兰兹看了看即将到这边来的国王队伍一眼,也只能愤愤的将长剑收到剑鞘里后,愤愤不平的坐下。 能列席在国王的餐桌上自然是一种不言而喻的荣幸,可就目前来说餐桌上的气氛却并不是多么好——似乎又要爆发一场大战似的。 在国王踏着慢腾腾的步子走近餐桌时,所有的人都站起身来,然后微微俯身行礼迎接国王的驾临。伯兰兹伯爵邀请米乔德伯爵坐在自己的身边,而特瑞典伯爵作为城堡的主人坐在了长桌右侧的首位。 坐在正首位的哈劳斯国王意味深长的看着餐桌上领主们的表情,那双威严而深沉的眼睛似乎什么都逃不过他的洞察似的,他抚着花白的胡子微微笑了一下,举起一杯酒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我的先生们。” “没有什么事,陛下,一切都很正常。”普拉伊斯迅速向前迈了一小步回答道。 可是这位坐在普拉伊斯男爵身旁的胖子大人似乎天生就不会掩盖自己的内心情绪似的,他那双被脸上赘肉挤得只剩一丝缝线的小眼睛正恶狠狠地盯着对面与米乔德公爵相谈甚欢的伯兰兹伯爵。 马格斯的胖脸涨的通红,咬牙切齿的咕哝着他要为此报复的种种计划和行为,而他要报复的对象此刻已经完全无视了这个人的存在。 罗格斯走近这个发怒的胖子的时候,这个人似乎还在为刚才伯兰兹那番话而愤怒。“为什么我们会和这个蠢货合作。”罗格斯在普拉伊斯的耳边似有无奈的叹息一声。 “先生们。”哈劳斯国王站在他的座位前说,“我们正在进行一场收复失地的战争!它是荣耀的,是可敬的!相信我,我的领主们,在这场战争胜利之后,你们的领地都将扩大一倍,你们会有新的封地,我会把最富饶的地方赏赐给作战最勇猛的人!” “现在,”说着国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下,冷冽的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说道,“如果你们之间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我不过问。先生们,我保证不会过问。不过我有一个建议——那就是将这一切的不快发泄给南边的叛军们!如果在座的哪一位因此而耽误军机的话,我很乐意派我的近卫兵接他去我的城堡去住上几年。” 这时,侍从们上菜了,国王将手压了压示意他们坐下。 “为了斯瓦迪亚!”国王举杯说道。 “为了斯瓦迪亚!”所有领主举杯回应。 现在开始享受那些摆满了长桌的美味佳肴了。顏色暗红发亮的拉迪纳醃肉,鲜红夺目的带壳龙虾,松软喷香的蜂蜜面包,上好的维鲁加葡萄酒,以及丰富的北海岸海鲜——这一切,都是前几天从萨哥斯和窝车则的港口送过来的,那些被斯瓦迪亚人称之为“海中鲜美”的各种珍馐美味,都呈现在国王的餐桌上。 ≡≡≡≡≡≡≡≡≡≡≡≡≡≡≡≡≡≡≡≡≡≡≡≡≡≡≡≡≡≡≡≡≡≡≡≡≡≡≡≡≡≡≡≡≡≡≡≡≡≡≡≡≡≡≡≡≡≡≡≡≡ 第017章:(狮子与鹰)罗格斯 本章人物:(罗格斯·哈伦哥斯)、(格里芬·普拉伊斯)、(拉尔夫·马格斯)、(哈劳斯·赫拉)、(罗车巴斯) ≡≡≡≡≡≡≡≡≡≡≡≡≡≡≡≡≡≡≡≡≡≡≡≡≡≡≡≡≡≡≡≡≡≡≡≡≡≡≡≡≡≡≡≡≡≡≡≡≡≡≡≡≡≡≡≡≡≡≡≡≡ 第017章:(狮子与鹰) 晴空万里,天上没有一丝云彩,太阳把地面烤得滚烫滚烫;一阵南风刮来,从地上卷起了一股热浪,火烧火燎地使人感到窒息。杂草抵不住太阳的爆晒,叶子都卷成个细条了。 每当午后,人们总是特别容易感到疲倦,就像刚睡醒似的,昏昏沉沉不想动弹。连林子里的小鸟,也都张着嘴巴歇在树上,懒得再飞出来觅食了。 宴席结束后,哈劳斯国王在米乔德公爵与特瑞典伯爵的陪同下,返回了岂立于山峰顶上的那座巍峨城堡,而驻扎在山下的领主大人们则各自回到了仆人们为他们搭建的帐篷里躲避着炎热的酷暑。 在拉尔夫·马格斯男爵的帐篷里。格里芬在一张桌子旁坐下,手中端着一杯琥珀色的酒向罗格斯说道,“我亲爱的先生,陛下的宴席可真是丰盛。” 罗格斯一咧嘴,苦着脸说,“为此我得亲手葬送几百名忠心的士兵。” 普拉伊斯男爵摆了摆手说道,“都一样,都一样。” “这几百名士兵可相当于我的领地内一半的军队数量,要知道,我那块贫瘠的封地可养不起多少壮丁。”罗格斯努力压制着情绪,声音尽可能变得平缓,“而当这些士兵在罗多克山区战死后,我还要给他们的家属支付一笔庞大的抚恤金。” “是的,”格里芬满腹酸楚地说,“为此我们都要付出成千上万枚的第纳尔。” “就为了一顿美味的食物,我就得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罗格斯有些焦躁的挠了挠头发,“该死的,或许我该向叔叔那样拒绝服从王国的法令,老老实实的呆在自己的领地里。” 格里芬一脸钦佩的面色回应他,“噢!罗格斯,你的想法值得敬佩。”说着他面色突然一变,露出锐利伤人的微笑续道,“那得等你拥有能够抗拒王国法令的实力,不然这头被你惹怒的狮子很可能会把你当成猎物撕成碎片。” “我才不是他的猎物,我可是一只黑鹰,”罗格斯尖锐的反驳道,“一头狮子即使在凶猛强悍,它也可不能抓住一只翱翔天空的黑鹰。” “可你只是一只幼鹰,你飞不出这头狮子的领地内,”普拉伊斯一贯玩世不恭的语调,此刻却带上了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而现在你必须乖乖的听从这头狮子的号令,不然就等着它冲你张开的利齿。” “一头年迈的狮子罢了。” “说到狮子,我想起了一个关于年迈狮子的故事”普拉伊斯不露声色的提议,“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听。” “格里芬,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讲故事的说书人?” 普拉伊斯露出期待的笑容,似乎一直在等待着这句话,“聪明的说书人总是能够利用知识的力量去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说说你的故事吧!” “有一头年老的狮子,已不能凭借力量去抢夺食物了,于是钻进一个山洞里,躺在地上假装生病,等其他小动物走过来窥探,就把它们抓住吃了。第一天,一头野猪冲到它身旁,狠狠地咬向他。第二天的时候,一头野牛也试图用角去顶它,之后又有不少的动物都被狮子吃掉了。一只狐狸识破了狮子的诡计,远远地站在洞外,问狮子身体现在如何。狮子回答说:很不好。反问狐狸为什么不进洞里来。狐狸说道:如果我没发现只有进去的脚印,没有一个出来的脚印,我也许会进洞去。” “这头野猪和野牛都是蠢货……”罗格斯的目光移向了帐篷外那位穿着锁链甲的胖子。 格里芬不等他说完,接过话茬道,“那只狐狸呢?” “它会判断会推理,会从别人的灾难中吸取教训。” “我希望你是这只狐狸,而不是那两头蠢货。”格里芬心想。「很好,至少你比野猪和野牛要聪明一些。」 “我是只鹰。”他嘴唇一抿面露怒色。 “很抱歉,你不想当这只狐狸。”格里芬·普拉伊斯皱着眉头提醒对方,“但我要告诉你,只要等你的翅膀长硬了,你就是一只乌鸦,狮子也奈何不了你。” “我想问个问题,格里芬。”罗格斯·哈伦哥斯凑近了他身边认真的说道,“你确定这个计划必须要这个蠢货参与吗?”他的声音低的只有他们两个人听的见。 普拉伊斯男爵顺着他的眼光看到马格斯正坐在帐篷外靠着一根木粧,手里抓着个硕大无朋的烤猪腿啃的正香。他在心里讥讽道,他是蠢货,没错,但你也好不到哪去。 “让他去吧,坏不了什么事的,我的朋友。”格里芬笑着抿了一口酒说道。他似乎对马格斯狂野的吃相很感兴趣。 “见鬼!”罗格斯皱着眉头说道,“他会毁了我们的。” “放心吧,他什么都不知道。况且正如你说的那样他很蠢,但是他在自己的领地掌握着不少军队,虽然这都是托了他那不幸父亲的福。” “我会给大人写封信的。”罗格斯坚决地说,“我必须趁早提出这个不安的因素。”他不希望一个蠢货破坏了整个计划。 “你们在说什么有趣的事情?”马格斯摇摇晃晃的走近了他们,他的口齿已经含糊不清了,“告诉我!否则你们别想走。” “喂!”普拉伊斯说,“我看你还能再喝几杯的样子,放过我可怜的肚子吧!我不是你的对手……” 马格斯不依不挠的说,“这根本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行了!”罗格斯推开马格斯递过来的酒杯说:“你现在已经醉的差不多了,喝完这瓶,你就醉的像一滩稀泥一样,去喝你的酒,别来打扰我们的事情,因为这种事情可得让人有个冷静的脑子去思考一下才行。” “喝酒!”马格斯扬高了手中的酒杯,“费脑子的事情就不要找我啦!啊!这里的酒杯真的没有塔尔博力亚的一半大,卫兵!再拿酒来!”他将空了的木质酒杯敲着桌子嚷嚷。 “看吧,我们就是在跟这样一个人合作。”罗格斯看着发酒疯的人低声说道。 “好吧,我们不要在谈这个了,”格里芬岔开话题道,“南部行省那边来了你很感兴趣的消息。” “别给我卖关子!”罗格斯不耐烦说,“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情一团糟。” “心情不好就喝酒!我的朋友!”马格斯又嚷嚷着靠了过来说,“像我一样遇见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喝点酒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就像我刚才遇见了伯兰兹那个狗杂种一样,我现在心情就很好,真的。” 罗格斯带着一种极度不耐烦的表情站了起来。“让他嚷嚷去吧!” 普拉伊斯按住这位年轻的领主的肩膀说,“这样的人更容易控制,因为他的一举一动都太好理解了。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最近哈伦哥斯公爵有些不正常,你懂吗?根据眼线传回来的消息,他似乎得了很严重的病。” “真的?”罗格斯谨慎的观察了四周后轻声的问。 “什么真的假的?”马格斯突兀插话道,“谁生病了?来跟我喝一点酒包治百病!” “闭嘴!”罗格斯快要暴走了。 “我就不闭嘴!”马格斯继续说,“凭什么要我闭嘴,这是我的帐篷,你没有权利要求我这么做。”他丢开酒杯,干脆抱着一只小桶喝开了。 普拉伊斯看到这个胖子已经摇摇欲坠,神情恍惚了。知道他马上就倒下去忽忽大睡一场,便转过来继续低声说:“千真万确,朋友。我的眼线就在他的城堡里。” “那又怎样?也许要不了多久,就不是我们打罗多克人了,而是罗多克人来打我们。”罗格斯很清楚,只要叔叔一死,罗多克人就会大军压境。 “不,这并不重要。”格里芬·普拉伊斯尖锐地指出,“只要他死了,就会给你留下广阔富饶的领地和财产,还有那支闻名大陆的制裁骑士团。” “噢!你在说什么呀!”罗格斯一把抓住普拉伊斯的手臂说,“他有一个十三岁的儿子,他才是法定的继承人。我只是那老头的一个无人问津的亲戚。”他怀疑对方是不是跟这个肥猪一样,喝多了说胡话。 “你说的是那个只会吟诗作画的小姑娘么?”普拉伊斯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慄的微笑说,“相信我,我的朋友,在大人的帮助下,你会得到那片令所有卡拉迪亚人都羡慕的财富和权利的……只要你向大人表示出足够的忠诚。” “是的!是的!”罗格斯从刚才的不耐烦的神情中,马上转换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热诚,“我向大人发过誓,你们都知道的。” “当然,我的朋友。你现在守着那片贫瘠的封地和微薄的税收让你很不快活,”格里芬面色温和,语气诚恳地说,“而我又很关心你,这样刚好!朋友,这样刚好!这个时机实在太好了,如果你在我们的帮助下取得那片领地的继承权,我们的胜算就更大了。” “是的,我们是朋友。” “来,现在让我们找一个更安静的地方商量一下美好的未来。”普拉伊斯笑着把酒杯放下,率先走出了马格斯的帐篷。 差不多就在两个人秘密商量着某件秘密之时,哈劳斯国王和米乔德公爵已经回到特瑞典伯爵的城堡里了。 陛下正坐在城堡大厅统治者的座位上注视着一位坐在他下手右侧面无表情的中年人,他穿着一身样式古旧的维吉亚式嵌鳞甲,坐的笔直端正,身体略微向前倾,他蓄着维吉亚特有大胡子,眼睛平视前方等候国王的问话。 这是罗车巴斯波耶,曾经维吉亚王国的一位将领。在维吉亚王国的一场王位的战争中他坚定地选择了维迪姆王子,这场王位的战争没有持续多久维迪姆王子的支持势力便分崩离析了。 当今的维吉亚国王在那时几乎掌握了整个王国四分之一的军队包括王国北部军事重镇【日瓦车则】的伏尔格拉德波耶的有力支持,随着这场战争的延续维迪姆王子节节败退只能困守王都【日瓦丁】,处于观望的领主们纷纷投向亚罗格尔克王子的阵营表达了自己的忠诚。 在持续了四个月的围城中,狼狈不堪的维迪姆王子在一帮最后忠心于他的保王派帮助下从【日瓦丁】的下水道潜出城逃到了他国寻求庇护。 维迪姆王子狂妄自大的指挥,拋弃了忠心於他的跟随者潜逃,这些事让罗车巴斯波耶心灰意冷,在这位曾经在老国王麾下效忠的将领依然指挥士兵们守住了王都两个月最后在粮食耗尽的情况下开城投降,亚罗格尔克王子对于他的顽隅抵抗非常愤怒,但另一方面却很欣赏他的对王室的忠诚以及面临绝境不屈不挠的精神,所以只是没收了他的领地与财产将其流放。 现在这位智勇双全的维吉亚将领效命于斯瓦迪亚王国。哈劳斯国王为了获得的罗车巴斯忠诚,他将位于‘艾朗戴葛森林’西南面的【雷恩堡】以及【艾勒代葛镇】封给罗车巴斯作为领地。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固执,罗车巴斯。”哈劳斯陛下叹了口气说,对于敌国这个绕口而令人不快的“波耶”称号,总让他感觉厌烦。 “是的,陛下。我反对您出兵罗多克公国。”罗车巴斯依然面无表情的说。 “遵从一个斯瓦迪亚领主应该效忠于他的国家之事,将军,大军已经在【瑞泊莱特】集结了。” “恳请您收回王命!”罗车巴斯语气坚决的望着他的国王说。 “这件事,我心意已决,去召集你的军队吧!”国王得语气不容置疑,“将军,在我们开拔前往南部前线之前,我希望您已率领麾下善战的士兵们攻下了【阿美拉堡】。” ≡≡≡≡≡≡≡≡≡≡≡≡≡≡≡≡≡≡≡≡≡≡≡≡≡≡≡≡≡≡≡≡≡≡≡≡≡≡≡≡≡≡≡≡≡≡≡≡≡≡≡≡≡≡≡≡≡≡≡≡≡ 第018章:(自由骑士)哈劳斯 本章人物:(哈劳斯国王)、(塞尔修斯)、(哈瑟伦)。 ≡≡≡≡≡≡≡≡≡≡≡≡≡≡≡≡≡≡≡≡≡≡≡≡≡≡≡≡≡≡≡≡≡≡≡≡≡≡≡≡≡≡≡≡≡≡≡≡≡≡≡≡≡≡≡ 第018章:(自由骑士) 多么美丽的夏夜啊!晶莹的星星在无际的灰蒙蒙的天宇上闪烁着动人的光芒,姻蛔、蟋蟀和没有睡觉的青蛙、知了,在草丛中、池塘边、树隙上轻轻唱出抒情的歌曲。 耸立在山峰顶上的雄伟城堡,此刻就像是一个正在沉睡的巨人。而山脚下的场地上却依旧灯火通明,领主们的帐篷里把酒言欢,骑士们在火炬的照映下相互切磋武艺,一群士兵们在周围起哄…… 此时,哈劳斯国王正疲倦的躺(chuang)在上,看着头顶一无所有的(chuang)蓬觉得头昏眼花。这位白须白发的老国王已经过了耳顺之年,但在处理事情的态度和手段上却依旧雷厉风行,令人生畏。 领主之间的勾心斗角向来就是没有休止的,一个村子、一座城堡、一片林地、一块禾场,甚至仅仅只是领地交接处猎场里的猎物都能让领主们争吵起来,随后来到国王面前要求公正裁决。 这让哈劳斯国王感到力不从心,因为不管裁决对谁有利,都会失去被判定不利的一方部分支持。对于一个拥有广袤领土的国王而言,失去一个领主的支持,就意味着领土的安全会少去一分。 国内西北境的沿海地区又常年遭受着海盗的袭扰和掠夺;遍布王国境内各处森林里的绿林强盗同样让他颇为头疼;而近年来在苏诺地区又冒出了一支打着正义旗号的乱军四处收买人心。 乱军是卡拉迪亚大陆最危险的犯罪团伙之一,军队的历练使得他们作案的时候极具策略性,专业的技能也让他们变的十分危险,逃兵,犯罪的弩手,**的骑士,都有可能出现在乱军的阵营里。 哈劳斯国王的年事已高,原本已经不想再给自己的晚年涂添困扰,但是这头年迈的狮子为了巩固赫拉家族在斯瓦迪亚的统治地位,他又不得不再一次征集各地领主们的军队征伐南面的罗多克公国。 斯瓦迪亚王国以剿灭叛匪的名义征讨罗多克公国的战争,就好比两头凶残的猛兽为争斗领地的搏杀,一边是占据着广袤平原的‘百兽之王’狮子,另一边则是盘踞于西南山区的‘丛林霸主’山熊。 一个是‘百兽之王’,另一个又是‘丛林霸主’,视乎两者之间的实力相当? 但这是一头年迈体衰的狮子,而它的对手则是一头强壮威猛的山熊。哈劳斯国王的心里十分清楚,这场还未开始的战争,将注定要以失败的结局而告终。但在他看来这场败仗是必须的。 哈劳斯国王做事向来小心谨慎,深谋远虑,而且为人语气极其礼貌,从不说粗话。因为常年召集领主大军征伐罗多克叛匪的缘故,导致国内大部分的贵族领主都对哈劳斯国王十分不满。 这一晚,哈劳斯国王疲倦的闭上眼睛,脑海里居然冒出了退位的念头。 他的儿子们都已经过了而立之年,长子亚历斯作战勇猛,也在国内深受爱戴,所以几乎是众望所归。但是国王却中意自己的三子布莱德,因为这孩子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和他年轻的时候极其相似。 国王躺在**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之际,一个年轻的侍者轻手轻脚的走进他的身边,弯腰低声说道:“抱歉!打搅陛下安寝,但是有人求见。” 哈劳斯国王已经很久没有在子夜时分接见过外人了,而且还是在封臣的城堡里,他面有愠色低声呵斥道:“你就不能让那个人等到明天早上再来吗?” 被呵斥的年轻侍从愣了一下,声音变得更低了:“陛下,您应该听过他的名字。虽然没有人知道他从什么地方来,但是他却只用了三年的时间就在卡拉迪亚大陆闯出了响亮的名堂。” 听侍者这么一说,哈劳斯国王来了兴致,慢悠悠的从(chuang)上坐了起来。“你快说他是谁。” 那侍者毕恭毕敬的回答道:“那人是安德鲁普之孙,奈瑟斯之子,伊瑟林的塞尔修斯。” 塞尔修斯——这个名字哈劳斯国王绝不陌生。 据说他突然出现在【日瓦丁】,带着那里的市民掀起一场暴乱。而后带着商队来往六个国家之间积累下巨大的财富,其间甚至拒绝了诺德王国、罗多克公国给予他爵位和封地的请求。 因为他带着一面从父辈那处继承的旗帜:蓝黑四等分底,上面绘制着三朵白玫瑰和一匹践踏着长剑的白色独角兽。为此人们都称他为‘自由骑士’。 这个拒绝两个国家高官厚禄的‘自由骑士’为什么会找上自己?哈劳斯国王一面困惑,却还是穿上衣服,对着他的侍者吩咐道,“去吧!把他带进来。” 侍者遵命,又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没过多久,侍从就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为首的男子个子高大,年纪比想象中的更加年轻,约莫三十岁不到的光景。留着中分的红色长发,不长不短的络腮胡须。眉骨突出,深陷的眼眶里一对蓝色的眼睛有着慑人的光彩。他的身上穿着一件复合板甲,结实的包裹着全身,外面披了一件罩袍,上面画着那个著名的独角兽家纹。手上戴着锃亮的铁甲手套,脚上踩着一双厚底的金黑色板甲靴。铠甲外面的腰带上缀着好几颗宝石。 与此相比他身后的那个人就要逊色许多,他显然是个诺德人。棕色的头发被剃了一个平头,皮肤略略有些苍白,一双绿眼睛有些往外鼓。脸上的长长地胡须好看的打成了好几个辫子。穿着一件北海那里出产的条纹甲,不过做工显然精细。上面镶嵌着许多金灿灿的铆钉,只是脚上一双链甲靴略略有些锈蚀。一双鳞甲的手套脱了下来,挂在腰带上。 两个人走到哈劳斯国王面前鞠躬致礼,那个诺德人操着浓重的北海口音,指着身边的那个高大男子开口道,“尊敬的斯瓦迪亚王国的国王陛下,我的主人,尊贵的安德鲁普之孙,奈瑟斯之子,全伊瑟林人敬仰的塞尔修斯向您致敬。” 虽然诺德人的口音让哈劳斯国王感到不舒服,但是如此正式的措辞却陡然间觉得气氛庄重起来。 国王从脑海深处翻找出了多年不用的回答,尽量抬高的嗓音应道:“是的,我就是斯瓦迪亚王国乃至整个卡拉迪亚大陆的合法统治者,你们深夜求见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高个子的人——也就是塞尔修斯向身旁的仆人做了一个退下的手势,随后诺德人恭敬的退让到一旁。 “陛下,我想您也应该知道,我来自卡拉迪亚之外,这片大陆的事情我本来也不应该过多涉足,但是现在的斯瓦迪亚是众矢之的吧。”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了笑容,“您是否能答应敝人一个不情之请,允许敝人倾尽一切,助您一臂之力。” 哈劳斯国王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他甚至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陛下,”塞尔修斯重复道,“您是否能答应敝人一个不情之请,允许敝人倾尽一切,助您一臂之力。” 得到第二遍的重复之后,哈劳斯国王突然浑身瘫软,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几乎要跌倒在自己的王座上。“你真的要帮我?你要加入斯瓦迪亚王国?支持我?做我的封臣向我尽忠?” 塞尔修斯点头应道:“陛下,您不必担心这是您的错觉,敝人虽然在这里只是个商人,但是在卡拉迪亚之外我是一个真正的贵族,不管站在什么立场我都不会说谎。” 哈劳斯国王这才意识到,他将得到一个新的封臣,一个不属于国内任何派系的人。他颇为意外地看了看对方,“如果你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我将非常的感谢你,你是要现在就对我宣誓效忠吗?” 塞尔修斯摇了摇头:“不,陛下,现在不能,现在是子夜。我想任何地方任何骑士的誓言都是在太阳之下,万人瞩目之中完成,而不是在这黑夜无光无人见证的时刻。我指着永生的上帝起誓我将效忠于斯瓦迪亚,但是所有的规程必须按照规矩,不能因为我的唐突造访而有丝毫的偏移。” 哈劳斯国王望向他的目光,也变得更加温和,“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会通告整个王国的领主们,他们将添上一个新的同僚,我将赐予你封地,而你必须回报予我忠诚。” “如您所愿,陛下。”塞尔修斯再次鞠躬致礼,带着那个诺德人离开了。 待两人的脚步声消失在哈劳斯的耳边之时,一位身着黑衣的身影自角落里的阴暗中出现在国王的身后,一双冷厉无情的双眼目不斜视的望着面前的老人,但他的神色之中却充斥着敬畏与遵从。 “去查清楚他的底细,”哈劳斯面色突然一变,威严的下令道,“另外派人暗中观察他都与什么人来往,这一次不要在让我失望了。” “是,陛下!”黑影恭敬的回答,霎时间一道黑影消失在烛光照映的房间里。 走到门外,塞尔修斯从侍卫们手中接过自己的武器、盾牌和头盔重新配上,那个诺德人带上一顶精致结实的日耳曼战神盔,一面配上背上他的皇家侍卫盾牌一面用北海话说道:“主人你看见那个老家伙的样子了吗?那样子简直就是个老傻瓜!” 塞尔修斯苦笑着整了整头顶的金黑色板甲盔,检查了一下身上的武器用半生不熟的诺德语回答:“他老了,我亲爱的哈瑟伦。他会像我的父亲和我的祖父一样离去,斯瓦迪亚倒台虽然只是迟早的事情,但是你知道我的打算。” 被称作哈瑟伦的诺德人哈哈大笑起来。“放心吧!主人,不管你打算效忠于谁,我都跟从在您的左右。” 两个人于是边走边聊,消失在城堡宁静宽敞的街道上。 ≡≡≡≡≡≡≡≡≡≡≡≡≡≡≡≡≡≡≡≡≡≡≡≡≡≡≡≡≡≡≡≡≡≡≡≡≡≡≡≡≡≡≡≡≡≡≡≡≡≡≡≡≡≡≡ 注解:因为起点的原因,某个在正常不过字被和谐化,只好就用拼音代替了! 第031章:(誓约效忠)哈劳斯 本章人物:(哈劳斯·赫拉)、(塞尔修斯)。 ≡≡≡≡≡≡≡≡≡≡≡≡≡≡≡≡≡≡≡≡≡≡≡≡≡≡≡≡≡≡≡≡≡≡≡≡≡≡≡≡≡≡≡≡≡≡≡≡≡≡≡≡≡≡≡≡≡≡≡≡≡ 第031章:(誓约效忠) 哈劳斯国王在【瑞泊莱特】召集了共计一万三千名士兵,这是有史以来集结军队人数最少的一次。全国共计二十位权势领主,却只有七位领主响应国王的号召并派兵参加南征的军事行动。 其中,米乔德公爵从【德赫瑞姆】防线上抽调了五千名精锐甲士参与这次南征,特瑞典伯爵则在领地内征募了一支三千人的军队,剩余的五千名士兵则是其他五位领主大人东拼西凑而成的私军。 在斯瓦迪亚王国境内,统治者赫拉家族除外,另有四位领主家族能够在其领地内招募一支超过一万五千人规模的军队。但这四位领主中,除了米乔德公爵之外,其他的三位领主并未派出一兵一卒。 对于此事,哈劳斯国王却又无可奈何。他既不能用律法强制约束这几位领主派兵参与南征,又不能以违抗王国律法的名义审判这几位领主,因为任何一种做法都有可能导致斯瓦迪亚国王分裂。 国王的法令或许也只能在【瑞泊莱特堡】、【塔尔博力亚】、【凯尔瑞丹堡】、【哥斯莫】、【艾伯伦】、【比格伦】以及地处大陆中央的【德赫瑞姆】——这些与诺德王国领土接壤的地区起到作用。 哈劳斯国王与米乔德公爵和特瑞典伯爵两人商定后,计划将整支南征大军分成四路大军,分别从【马拉斯堡】、【库尔玛堡】、【阿哥尔隆堡】以及【阿美拉堡】向罗多克公国发动全面攻势。 但这一万三千名士兵远远不足以支撑这场庞大的战事。为此国王不得不下令财政大臣花费数百万金币在佣兵之城【禅达】雇佣超过一万名佣兵,同时南征的战事也被迫继续向后推迟半个月。 这支由黄金佣兵团,乌鸦佣兵团和雪豹佣兵团组成的庞大雇佣军团,将会在十日之后,由近百艘大船从海路运抵南部行省的【艾尔贝尔】海港镇。而这支雇佣军的目标将是负责攻打【马拉斯堡】。 效忠于皇室赫拉家族的近卫骑士团和皇家步兵军团也在这次南征的大军中,这支由五千名骑士和一万两千名重甲步兵组成的精锐大军,将由哈劳斯国王亲自统帅。这支军队将攻夺【库尔玛堡】。 另一支由七位领主们拼凑出的南征军队则暂时由米乔德公爵麾下的拉德维爵士统领,这支由一万步兵和三千骑兵组成的混合军队由【瑞泊莱特】始点,然后在平原地上一路向南行军。 大军在行至【卢伦斯】领地后,拉德维爵士依照国王之前所下达的命令分兵两路,一路由自己率领的三千骑兵南下前往【乌克斯豪尔】,另一路朝着西南方向前进,目的是南部行省管辖下的【丰收镇】。 国王回到【帕拉汶】已经是十天之后的事情,响应南征号召的诸位领主们与他们的国王陛下一同随行抵达【帕拉汶】。 南征罗多克的战事虽然因为兵源不足的缘故被延后推迟。但是,对于国王来说,却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情。这位年迈的国王决定在气势雄伟的皇宫大殿上以荣耀的形式册封塞尔修斯为骑士。 · 清晨,阳光从城堡的石窗前照射而下,清香的空气使老人胸脯里感到分外凉爽、舒畅。 年轻的侍从在哈劳斯国王的吩咐下从书架下取下一本珍贵的书籍摆放在书桌前,靠坐在舒适长椅上的哈劳斯国王则缓缓地将面前厚重书籍的翻开。 老人开始静静的阅览着羊皮纸上抒写着的一行行古老的文字: 屹立在卡拉迪亚大陆正中央的斯瓦迪亚王国就像是一块任凭闪电雷鸣,风吹雨打的磐石——仍然纹丝不动的固守着它的领地。 这块犹如磐石般坚硬牢固的广阔平原如今由‘百兽之王’雄狮统治着。但是这头狮子的领地周围有着五个不怀好意的邻居正虎视眈眈、蠢蠢欲动。 北方沿海地区栖居着一群数量庞大又聪明的乌鸦。这群贪婪的强盗隔三差五的闯入狮子的领地内掠夺财物,但这头狮子的部下‘红牛骑士’总是能够用它的铁蹄战马将这群乌鸦赶回自己的领地去。 东北雪原的冰封雪玲之上雄踞着狮子的远亲——雪豹。尽管数百年来,狮子与雪豹之间犹如兄弟般一直和平相处着,但这头自称‘雪山之王’的雪豹并不甘心屈居于‘百兽之王’狮子的淫/威之下。 东方草原同样盘踞着一群残忍而机警的‘草原之王’野狼。这群野狼也很想当兽王,但野狼知道自己是狼,不是老虎。这群聪明的野狼在隐忍,在等待机会。一旦机会来临,狼群将会倾巢而出。 南方沙漠有着一只狡诈而凶残异常的雄鹰。由于雄鹰与狮子的领地相隔甚远,暂时并未对狮子造成威胁。但是‘天空霸主’雄鹰不仅是象征着自由、力量、勇猛和胜利,更象征着征服,傲视一切。 西南山区则盘踞着这头狮子的死敌‘丛林霸主’山熊。这头身形比狮子还要高大且强壮的猛兽无时不刻不想着侵占狮子的领地,但是这头威猛的山熊却被一头冷傲孤独的‘黑鹰’阻挡在平原之外。 贪婪的乌鸦、凶残的雪豹、聪明的野狼、勇猛的雄鹰以及强壮的山熊,它们都是狮子讨厌面对的敌人。但是这些既危险又不安分的邻居们都不是这头年迈的狮子真正的担忧和顾虑。 这头年迈的狮子在广阔平原地区的统治地位看似不可动摇,但事实却难以预料。它身后的野猪、红牛、鬣狗、狐狸、黑鹰,甚至是他的近亲金狮子——它们才是令这头狮子真正寝食难安的威胁。 似乎广袤平原上所有的猎食者都在这头狮子的统治下。野猪、红牛、鬣狗、狐狸、黑鹰,包过它的近亲金狮子……但这是这群臣民的实力膨胀的越来越强大,而真正忠诚于狮子的臣民却微乎其微。 在翻阅了最后一页时,靠坐在舒适长椅上的哈劳斯国王缓缓地将面前厚重书籍的合拢,并交给一旁的侍从。年轻的侍从又小心翼翼的将这本珍贵的书籍重新放入房间右角的书架中。 这本古旧的书籍里囊括了由一位著名的吟游诗人撰写的一千零一个故事。直到吟游诗人将最后一个故事完成时,这本书籍耗时二十年零七个月。其中有一半故事是真实的,另一半则是诗人编写的。 在闲暇的时候,这位年近六旬的老人总是将这本故事典籍一次又一次的仔细翻阅。而每一次老人所翻阅的故事都是同一个——第一千零一个故事——百兽之王。 这篇由吟游诗人编造的故事在卡拉迪亚大陆上广为人知,这个故事主要是讲述关于一头年迈的狮子的处境。但这个故事所陈述的真正寓意除了七岁以下的孩童之外,已经是世人皆知。 同样这篇故事也在时时刻刻地警示着斯瓦迪亚国王,他的至高权力和统治地位并不是牢不可破。他必须想办法消除这些所有的威胁,而他也的确想出了办法。早在十几年前他就想出了办法。 战争,只有通过战争,并以剿灭叛匪的名义不停的对罗多克公国发动战争。哈劳斯国王才能够名正言顺的削弱这些领主们的实力,也只有这样才能够确保赫拉家族继续统治着斯瓦迪亚王国。 “陛下,一切已经就绪。”一位衣着十分庄重的宫廷官员弯腰恭敬的禀报。 神态庄严的哈劳斯国王缓缓起身,迈着庄重的步伐离开了书房,他的侍从与护卫们则紧随其后。对于国王来说,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也是一个重要的日子。 · 王宫中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当随着第一缕阳光从东方的山中倾泻出来时,整个【帕拉汶】都蒙上一片金色,全城所有的钟声齐鸣,全部的旗帜都迎风招展。 塞尔修斯穿着画有自己纹章的罩袍缓步踏进觐见厅。觐见厅两旁靠里的六弦琴、横笛、长号的乐手奏着庄严的乐曲。 觐见厅里非常宽敞,地面的光洁的大理石拼砌成庄严的圆形几何图形。虽然觐见厅位置比较靠里,但是大厅的顶部靠近屋顶的墙壁上巨大的雕花天窗和周围的火把却带来了充足的光线和温暖。 王座的位置在一段台阶上,哈劳斯国王坐在乌木制成、表面错金的宝座上,带着金色的冠冕。左手拿着三尺来长,顶端装饰着一只金色立狮的权杖,右手按在腰间的重型手半剑剑柄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在国王的两侧站着整个王国的封臣们。他们穿着画有各自纹章的罩袍,腰间都佩带着属于自己的配剑。站在大厅中央的这位“自由骑士”,今天起,他将成为斯瓦迪亚的封臣,为这个王国而战。 塞尔修斯慢慢走到台阶之下,此时侍立在国王右面的司礼用手上沉重的长杖重重的敲击了一下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塞尔修斯知道这一下的意思,于是停下脚步,单膝跪地然后把自己的头埋到了胸口。司礼的杖又一次敲击了地面两下,这种声响顿时在整个觐见大厅里回荡。 “本人在此宣誓效忠斯瓦迪亚,以及这国度的王;自此之后,为它喉舌,义无反顾,置生死于度外,不惜踏遍天涯,穿越战火及升平。直到我主解除我的束缚,或世界毁灭,至死方休。以上,奈瑟斯之子,安德鲁普之孙塞尔修斯谨誓。”安静的觐见大厅里,他的声音格外的响亮。 国王站了起来,抽出了佩剑,渐次的在塞尔修斯的两个肩膀上碰了一下,然后回应道:“当然,我勇敢的骑士。斯瓦迪亚和全卡拉迪亚的统治者、管理者,古卡拉迪亚王国血脉的延续者哈劳斯谨记阁下的誓言。我将不会遗忘,必定回应你的效忠:以爱回应忠诚,以荣誉回应英勇,以复仇回应背叛。” “现在,”哈劳斯国王收起了严肃的表情,“起来吧,我年轻的骑士,从今天开始我们相处的时间恐怕会很长了。” 塞尔修斯点点头表示同意,此时站在司礼身边的侍从手中捧着一个托盘走到他的面前,托盘上放着一把剑和两个金色的马刺。这是他身份的象征。 侍从们替他穿上马刺然后把佩剑交到国王手中,哈劳斯亲自为他系上,然后捶了一下他的胸口:“礼节就到此为止,出去吧,丰盛的宴席在等着我们呢。” 退出了觐见大厅,在侍从们的带领下,国王他的封臣们向北走过一道又深又长的走廊,眼前又是一片开阔地,四面被皇宫的建筑物切割的四四方方。这片空地皇宫的花园,那里的北面和西面各有一道大门,北面的一道门外是通向皇帝寝宫的走廊,西面的门则通向随仆们的休息室和厨房。 花园上摆了好几张长条的桌子,上面放满了各种食物和装满美酒的陶罐。主食有羔羊酥排、沫儿风味腌鸡肉、蜜酒烤牛肉,甜品点心有樱桃苹果派、蓝莓蔬菜卷、奶油白面包、还有品种繁多的香甜水果和酝酿甘醇的葡萄酒。 国王走到桌前,拿起斟满葡萄酒的酒杯祝道:“今天是个值得庆贺的日子,我今天就将托斯德尔村作为礼物封给塞尔修斯,虽然这个村子土地贫瘠,但是我相信这决不会是他唯一的封地。”随后仰脖将酒杯饮干。 站在国王身边的主角也端起一杯酒来一口饮尽:“多谢陛下抬爱了。” 随后,领主们就各自散开,一面交谈一面享受着午间的阳光和国王御厨的手艺,塞尔修斯默默走到一张桌子前面,用餐刀从一大块牛肉上切下一片,一面嚼一面观察着现场的领主们。 这时有一个人敲了敲他的肩膀,他有些困惑的转过身看见了一个人——【德赫瑞姆】的领主——米乔德公爵。 “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啊,我怎么觉得你不怎么高兴呢?”米乔德公爵从塞尔修斯刚吃过的那块牛肉上也切下一片来塞进嘴里。“不瞒你说,这场面让我不怎么方便说话,不过我想,你现在选择加入我们可能是个错误的决定。” 塞尔修斯笑了起来:“难道大人您怀疑我加入斯瓦迪亚另有企图?” 米乔德公爵看了看塞尔修斯的脸,摇了摇头。“不,不会。有什么话现在还是别说了,等宴会结束,来我的城堡吧。那里有足够私密的空间能够让我们敞开心扉的聊聊。” 塞尔修斯瞥了米乔德一眼,拿起餐刀又切下一片牛肉来。“看在我们在一个盘子里蘸过手的份上,我恭敬不如从命。” 宴席到了临近傍晚的时候人们开始散去,虽然这场宴会将要持续近一周,不过也需要充分的休息。何况每次宴会,领主们都是拖家带口,这也不会例外。 而老领主的千金们明天也会参加,这让至今为止还没有婚配的年轻领主都期望着一场艳/遇。斯瓦迪亚的贵族关系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而从中拆解出相互联系是一件费心又费神的事情。 ≡≡≡≡≡≡≡≡≡≡≡≡≡≡≡≡≡≡≡≡≡≡≡≡≡≡≡≡≡≡≡≡≡≡≡≡≡≡≡≡≡≡≡≡≡≡≡≡≡≡≡≡≡≡≡≡≡≡≡≡≡ 第032章:(蓄意阴谋)罗格斯 本章人物:(罗格斯·哈伦哥斯)、(格里芬·普拉伊斯)、(拉尔夫·马格斯)、(‘红牛骑士’艾克伦·伯兰兹)。 ≡≡≡≡≡≡≡≡≡≡≡≡≡≡≡≡≡≡≡≡≡≡≡≡≡≡≡≡≡≡≡≡≡≡≡≡≡≡≡≡≡≡≡≡≡≡≡≡≡≡≡≡≡≡≡≡≡≡≡≡≡ 第032章:(蓄意阴谋) 宴会结束后,贵族领主们携着妻儿与随行的护卫纷纷离开了那座耸立在悬崖边上的雄伟城堡。 夜晚,宽敞的路道上行人稀少,冷冷清清的道路两旁的灯光很暗,偶尔除了几队巡逻的士兵会经过外,就只剩下微风徐徐吹过的声音。 马格斯大人看到他的朋友们快步跑起来,遗憾的是太胖了,费的劲儿大,速度却没快多少,那两条肉乎乎的手臂甩得挺起劲的,圆滚滚的肚子上上下下颠动,可惜跑得还是慢。 气喘吁吁的胖子冲着前面两个熟悉身影的大喊道,“我的朋友们,请等我一下。” 他来了,远远地一摇一摆地走过来,挪动着两条粗短的腿,腆着一个圆圆的大肚子。格里芬望着朝他们走来的胖子忍不住轻声笑道,“真像一只蹒跚的鸭子。” “我看更像一头醉醺醺的蠢猪。”罗格斯在一旁低声反驳。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礼服,高大的身躯显得更挺拔了。以往乱蓬蓬的头发也被梳理的整齐光洁,唯独那张英俊的脸上带着一丝阴冷。 当对面的胖子离他们近一点时,蓄着大胡子的格里芬男爵可以清楚地看到对方的脸上肥肉颤动,大汗淋漓。“看样子走这么远的路真累得他够呛。” “只怕打起仗来,第一个倒霉的就是这个蠢货。”罗格斯继续嘲讽道,“最可笑的是在十天前的那场宴席上,这头又蠢又肥的野猪竟然打算与拥有‘红牛骑士’称号的伯兰兹伯爵较量。” 在卡拉迪亚大陆上,地处广袤平原的斯瓦迪亚王国主要是以骑兵为中坚力量。其中斯瓦迪亚重甲骑士是胜利与荣耀的象征。整个斯瓦迪亚王国境内更是上下有着崇拜骑士的风气。 王城【帕拉汶】举办的历届比武大会上,年轻时候的罗格斯同样揣怀着所有骑士想要在比武大会上获得荣誉的梦想。他曾经不止一次与伯兰兹伯爵在比武场上交锋对战,但却从未赢过红牛骑士。 斯瓦迪亚王国——这个以骑士闻名于卡拉迪亚大陆的国度里,剑技精湛和骑术高超的骑士不在少数,但能够获得‘血狮子’哈劳斯·赫拉国王一世御赐骑士头衔的骑士却至今没有超过两位数。 “至少马格斯男爵鲁莽的行为证明了他不允许有任何人当面侮辱他。”格里芬·普拉伊斯提醒道,“或许你忘了,我们这位朋友在年轻的时候也曾是一位优秀的骑士。” “过去的荣耀改变不了如今的现状,”罗格斯轻蔑的笑了,冷哼一声,“瞧瞧他的肚皮,那得装下多少桶酒才会变成这样?就算是一整只羊羔摆放在他面前,那酒桶般大的肚子也能撑下去。” “马格斯看上去是鲁莽又愚蠢,但他的父亲不止给他留下了一块面积不小的领地,同时还留给了他一支能征善战的军队。”格里芬男爵斩钉截铁的说,“更何况马格斯对大人可是忠心耿耿。” 马格斯家族的领地——【塔尔博力亚】——位于斯瓦迪亚王国的东北边境,并与北面诺德王国的领土接壤。因为地处边疆的缘故,马格斯家族在领地内一直维持着一支超过五千人规模的守备军队。 一个边疆小镇无论是从人口和财政上分析,它的领主都难以在领地内维持一支超过三千人规模的军队,并且是长期的维持下去。更何况这是一支五千名训练有素且装备精良的重甲步兵军团。 但马格斯家族背后的支持者——【苏诺】地区的统治者——皇家骑士团的掌控者——克拉格斯公爵却能够轻而易举的做到这一点。同时克拉格斯公爵还是斯瓦迪亚王国乃至整个卡拉迪亚大陆最富有的领主。 “是的,我承认,他确实忠心耿耿,”罗格斯面不改色,更加轻蔑的语气回答,“这头蠢猪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噢!他还有一群妓/女给他产下的一窝野猪仔。” 虽然他把声音压低,但格里芬还是能够从他嘲讽的话音里感受到嫉妒的语气。“到此为止吧!在说下去我们的朋友会听见的。”格里芬看着走近的胖子说道,“我可不希望你们两个人打起来。” “放心吧!我不会跟他动手的。”罗格斯向他保证。他宁愿在战场上让敌人的长枪捅穿这头肥猪的脑袋,也不愿脏了自己的手。 “我的朋友,你不想跟谁动手?”胖子微微一笑眼睛不见了,腮帮子的两片肉随着运动不停的上下抖动。 “你不会想知道的。”罗格斯一脸认真的回答。 “不,我很想知道!”一脸醉态的拉尔夫·马格斯坚称。 你这个蠢货,他说那个人就是你。格里芬撒谎道,“一个骑士罢了!” “罗格斯,告诉我,”胖子满口醉意的说,“或许我能替你教训这个家伙。” “‘红牛骑士’艾克伦·伯兰兹伯爵。”罗格斯冷冷地回答。看着对方那张满脸横生的赘肉,这让他从心底涌出一股厌恶感。 胖子愣神刹那,怒吼起来:“别跟我提这个杂种,迟早有一天我会要他付出侮辱我的代价,就跟你叔叔——那个快要死的老杂种一样的下场。” “闭上你的臭嘴,”格里芬尖刻的低声提醒道,“要是让一些不怀好意的人听去了,小心你的脑袋被士兵插在长枪上。”为了确保这些话没被人听去,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在暗淡的四周迅速的扫视了一圈。 “我的朋友,你害怕了?”胖子咧嘴一笑。 罗格斯冷冷地瞟了他一眼。“这些话你应该去对他们说,而不是在这里跟我们大声嚷嚷,”话说到这里,他的声调逐渐多了一丝阴森,让人不寒而栗。“只要你不介意自己的脑袋丢了就行。” 醉意朦胧的胖子大人似乎没有听清楚对方的警告,他依旧语气坚定的续道,“我发誓,他们会付出代价的。” 无可奈何的格里芬只能在一旁低声附和道,“是的,我相信你能够做的。”随即他话锋一转,“现在还是让我们先忘掉这些不愉快,回到旅馆里那间舒适的房间里吧!” “先生们,难得能够来一趟王都,我们不该找个地方去快活快活吗?” “要去你自己去吧!我们还有正事要谈。”罗格斯的表情多了几分鄙夷。除了喝酒和女人这个家伙根本一无是处,他恨不得这个蠢货立刻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什么正事?跟我说说。”胖子突然来着兴致。 “现在不行,等你清醒的时候在来问我吧!”格里芬插话道,“现在你是跟我们一起回旅馆,还是要自己去快活?” “你们先回旅馆,我得去找个妓/院过夜。”胖子大人笑吟吟的回答。随后他顶着大肚子晃晃悠悠的朝着另一条偏僻的小巷口独自离去,并渐渐的消失在黑暗中。 待对方彻底消失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罗格斯转过身忿忿地说道,“这个蠢货什么时候清醒过?” “别管他了,”格里芬在一旁安抚道,“他想干什么就随他去,只要在关键时刻这头野猪能够派上用场就够了。” “就这么个蠢货,能够派上什么用场?” “大人可没指望他能在战场上英勇杀敌,”格里芬更正道,“大人需要的是马格斯男爵领地内的士兵能够听从他的调遣。” 回到旅馆之后,格里芬男爵邀请罗格斯到他的房间里商谈一件重要的事情。并且特意吩咐两个护卫守在门外,防止他们在房间里的谈话被人偷听。 格里芬拿来一瓶维鲁加产的葡萄酒和两个精致的高角玻璃杯,他先是拧开酒盖闻了闻酒味,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一边倒酒一边说着,“早上的时候,我的手下从哈伦哥斯堡带来了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坐在毛绒沙发上罗格斯面色一正脱口问道。 “别急,先喝一杯,然后听我娓娓道来,”格里芬正襟危坐,啜了口葡萄酒。“就在几日前,哈伦哥斯大人在他的城堡里替他的小姑娘订下了一门婚约。” “婚约?”罗格斯又问道,“是哪个贵族家的女孩。” “雷德家的女孩。” “一个男爵家的女孩?”罗格斯甚至不关心这个女孩的名字,他只在意叔叔这么做的原因。 “帕罗库·雷德男爵可是制裁骑士团团长,更是南部行省——艾尔贝尔海港镇的领主,”说道这里,格里芬刻意强调道,“那可是整个斯瓦迪亚王国除了帕拉汶之外,唯一的一座海港城市。” “是的,我明白,”罗格斯焕然大悟,“老家伙这么做是为了能够让雷德家族更加死心塌地的忠诚于他,这样即使他死了之后,我的表弟也能够在雷德男爵的帮助下继续统治着南部行省。” “你说的一点没错,”格里芬的目光里透露出些许赞赏的神色,“只要同时拥有了制裁骑士团和雷德家族的支持,那个小姑娘即使是整天埋头吟诗作画也能够统治着南部行省。” “但这些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格里芬·普拉伊斯压低声音告诉他,“哈伦哥斯大人什么时候死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事是你需要在他死之后,成为他的合法继承人。” “老家伙什么时候会死。”罗格斯掩饰住激动的情绪。 “快了,他撑不了多久的。”格里芬男爵低声回应他。 “那我们必须赶紧行动。”罗格斯的脸色突兀一变,有些担忧的说道,“可是如果他一直呆在城堡里,我们就根本没有机会。” “小姑娘不在他父亲的城堡里,他已经跟着你那个私生子弟弟去了尼美加。” “那就把他们两个人一起解决掉。”他那张俊俏的脸阴了下来。 “这件事我来安排,你就安心的等消息。” “格里芬,我的朋友,”罗格斯庄重地说,“我发誓,我不会忘记你为我所做的一起。” ≡≡≡≡≡≡≡≡≡≡≡≡≡≡≡≡≡≡≡≡≡≡≡≡≡≡≡≡≡≡≡≡≡≡≡≡≡≡≡≡≡≡≡≡≡≡≡≡≡≡≡≡≡≡≡≡≡≡≡≡≡ 第033章:(黑色消息)哈劳斯 本章人物:(哈劳斯·赫拉),(亨利佛·米乔德),(奥尼尔·特瑞典),(艾克伦·伯兰兹)(洛米斯大学士)。 ≡≡≡≡≡≡≡≡≡≡≡≡≡≡≡≡≡≡≡≡≡≡≡≡≡≡≡≡≡≡≡≡≡≡≡≡≡≡≡≡≡≡≡≡≡≡≡≡≡≡≡≡≡≡≡≡≡≡≡ 第032章:(黑色消息) 午夜的光辉,犹如一块透明的面纱,轻轻地张在大地上。 身躯赤体的米乔德公爵被门外的敲击声从睡梦惊醒。房间漆黑一片,他起身在黑暗中摸索,然后用两颗打火石点燃了摆放在床前柜子上的蜡烛。 “米乔德大人。”有人在门外高叫。 他披了一件单薄的睡衣,走到门前,将房门打开。他看到正举拳敲门的是全身盔甲装束的乔伊爵士,以及手握烛台的凯恩爵士。而两人之间是国王的御前总管。 “米乔德大人,”总管大人语气恭敬地说,“国王陛下宣您立刻觐见。” 虽然总管身穿一件宽松的红色长袍,但米乔德公爵仍然能够看出对方隆起的肚子。“请等一等,”他说,“给我一点时间,我需要换一件衣服。” “当然,大人。”总管的身子胖得滚滚圆,长了一张狐狸脸,鼻子尖而窄,深棕色的眼睛里闪着阴险而又狡猾的光。“我们就在屋外等您。” 米乔德公爵又将门合上,转身返回到房间里。他穿上银色亚麻布外衣和耀眼的金色披风,披风上绣着他的家族徽章,接着将一条沉重的银链腰带系在腰间,最后将那把国王御赐的宝剑扣在腰带上。 待穿戴整齐的米乔德公爵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胖子总管轻声的阿谀奉承道,“大人,没有惊扰到您休息吧!” “陛下召见,怎能说是惊扰。”米乔德公爵不喜欢这个尖嘴滑舌,阴险狡诈的西欧人,但他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个外陆人深得陛下的信赖和重用。 “大人说的是。”总管附和道,“能够为陛下效力,无论何时都是荣誉加身。” 华丽银白,一轮残月,悬挂在塔楼尖顶之上,洒下几米皎洁神秘的惨白光华,将沉睡着的大地点缀的斑煞陆离,几个身影在这月光之下朝着面前的城堡快步而行。 整座城堡的结构由圆形的塔楼、狭小的窗户、半圆形的拱门、低矮的圆屋顶、逐层挑出的门框来做装饰。大量使用立柱和各种形状的拱顶而达到一种敦实厚重、均衡安稳、力度饱和的美学效果。 在巨大的圆月映衬下古卡拉德式的城堡显得格外孤寂,城堡黑暗而寂静。当乔伊爵士和凯恩爵士护送他穿过内城时,由缺转圆的月亮已经低悬高墙。壁垒上,一名金色披风的守卫正来回巡视。 他们登上一道狭长的螺旋梯,来到了内堡的第三层,宽敞的走道上有两名穿戴狮盔的守卫凛若冰霜的站立在一间宽大的房门前。这是国王召开御前会议的地方。 两位身材高大的金甲守卫缓缓推开厚重房门,米乔德公爵与总管大人一同通过,随后房门又被守卫合上。乔伊爵士和凯恩爵士止步门外,并站到一旁静静守候,直到议会结束。 米乔德公爵在会议桌前看见了正端坐在席位上的特瑞典伯爵与伯兰兹伯爵,以及尖瘦下巴上挂满白须的洛米斯大学士。米乔德公爵心想,他有多少岁了?103岁了吧?这群学士活得比任何人都长。 待他在会议桌前坐下后,面色稍显倦意的特瑞典伯爵问道,“不知道陛下深夜召见我们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从德赫瑞姆飞来了一只鸟儿。”年过百岁的老学士披着一身黑色的学士长袍,胸前佩戴着一枚象征大学士身份的荣誉徽章。这枚徽章由天外陨石打磨而成,即使是烈火都无法轻易的融化它。 听闻鸟儿是从自己的城堡里跋山涉水的飞来,米乔德公爵有些忧虑的说道,“恐怕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是的,”洛米斯大学士回应。“飞来的鸟儿不是长着白色羽毛的信鸽,而是一只黑色羽翼的乌鸦。”老人满头花白,黄褐色的脸皮像枯树;眼睛成了一条线,几乎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睁开。 “黑色的翅膀,带来黑色的消息。”特瑞典伯爵下了评论。“只有白鸽才能给我们带来好消息,但恐怕已经多少没有人记得这些了。” 学士们同时训养白鸽和乌鸦这两种聪明的鸟儿来代替骑马的侍从为王国境内的王侯贵族们送信。这种传递消息的方式既省去了人力,同时又为领主大人们节省了更多宝贵的时间。 在战争时期,鸟儿尤为重要。它们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传递领主们急需了解的战况,若是当一座城堡被敌人围的水泄不通的时候,向盟友求救的希望就只能寄托在这些聪明的鸟儿身上。 不知某年某月开始,领主们决定将白鸽定为吉祥的信使,专门负责为他们传递好消息,而乌鸦则成为了传递坏消息的黑暗使者。从此大陆上便流传着这样一句谚语:黑色的翅膀,黑色的消息。 乌鸦和白鸽的这些故事与他无关,他只想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米乔德公爵接着开口问道,“洛米斯大学士,告诉我吧!是什么消息!” 其实他已经隐隐的猜到了接下来对方口中将会吐露出的话语,但他需要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否准确。同时米乔德公爵又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误,但是乌鸦从来都只会带来坏消息,或者更坏的消息。 “这只乌鸦一共带来两个消息,”老学士脸色凝重地说,“一个消息跟森林兄弟会有关,另一个是库吉特人……” 这时,厚重的房门再一次被人推开,同时这声音打断了老学士接下去要说的话语。 众人听见声音后,纷纷起身望去,来者高高的个儿,宽宽的肩,身上穿着一套红底金边的丝袍,头戴一顶金色雄狮皇冠。 “陛下!”众人行礼恭敬的说道。 “想必你们都已经知道了。”哈劳斯国王长着一副古铜色的脸孔,一双铜铃般的眼睛,尖尖的下巴上,飘着一缕山羊胡须。他别看他已年过古稀,可说起话来,声音像洪钟一样雄浑有力。 “是的,陛下。”米乔德公爵回答。 “这群野狼的鼻子可灵了,听不得半点吹芳草地,”国王落座席位后,开口说,“一群库吉特骑兵伪装成响马洗劫了乌鲁达那镇,据说等戴尔威廉伯爵率领骑兵赶到的时候,整个镇子已经被这些野狼洗劫一空了。” “这群该死的恶狼,除了趁火打劫还能干点什么。”伯兰兹伯爵的脸色骤然大变,红得就像丹拜画中的落日,怒容满面。 国王并没有因为红牛骑士突兀的打断而不满,他接着续道,“雷恩迪堡和艾勒代葛镇也遭遇到一伙库吉特骑兵的袭扰,罗车巴斯大人又领兵在外,而那些盘踞在艾葛戴勒森林的强盗也趁机浑水摸鱼在各个村落四处烧杀掠夺。” 米乔德公爵按捺住心里燃起的愤怒情绪,平静地说,“陛下是希望我回去稳住德赫瑞姆地区的局势?” “是的,”哈劳斯国王更加深沉的声音回答,“尽管我更希望你能够与我一同南征罗多克,但此刻德赫瑞姆地区的形势严峻,那里更需要有你坐镇指挥,所以……你必须回去。” “陛下放心,我的部下和士兵们将会留下来代替我跟随陛下南征,”米乔德公爵语气坚定的说,“我向您保证,他们将会像我一样的忠诚您。” “我毫不怀疑你对我——对这个国家的忠诚,”国王斩钉截铁的宣称,“当然坐在我面前的‘红牛骑士’伯兰兹伯爵与‘斧盾将军’特瑞典伯爵的忠诚同样无需质疑。” “我们何时出兵?”伯兰兹伯爵问道。他身体魁梧、高高的胸脯、宽阔的双肩,看上去壮实的就像一头公牛。而他在打斗的时候也确实像一头公牛一样威猛。 “待我们雇佣的军队到达艾尔贝尔港口后,即可出兵南下。”哈劳斯国王和颜悦色的回答。 “陛下,请恕我直言,”伯兰兹伯爵说道,“我不认为一群佣兵在战场上能够起到什么作用,即使这是一支规模庞大的雇佣军团。” “是的!”特瑞典伯爵附和道,“真正的战斗只能靠斯瓦迪亚的士兵去奋战。” 哈劳斯国王静静地端坐着,他并未出声回答伯兰兹大人的质疑,而他的面色看似温和,但掺杂带着一丝威严和愤怒的神态。 伯兰兹伯爵毅然决然的说,“陛下,您该命令哈伦哥斯公爵与克拉格斯公爵率部参加南征战事,有了制裁骑士团和皇家骑士团这两支闻名于世的精锐骑士团的加入,即使不能够将罗多克叛匪全数剿灭……但至少能够收复阿哥尔隆堡、格鲁恩沃堡、瑟林迪尔、培刚德、伊美尔……这些位于平原地上的城镇,甚至是攻下——维鲁加——这座繁华大城市。” “伯兰兹大人,王国的法令在南部行省和苏诺地区已经失去了应有作用,”总管喃喃地说道,“但至少哈伦哥斯公爵和克拉格斯公爵会为此次南征保证粮食运送和伤员的后勤安置。” “那戴格兰那伯爵呢?乌克斯豪尔的迪林纳德公爵呢?”伯兰兹大人尖刻地说,“难道国王的法令在这些地方也失去了作用?” “戴格兰那伯爵只答应在战争打响的时候,他会派出舰队袭扰罗多克沿岸的城镇,至于迪林纳德公爵…”胖子总管停顿片刻后,用怪异的低沉腔调说,“据密探送回来的消息上面说,森林兄弟会与迪林纳德大人在暗地里互有来往。” “总管大人,您有确凿的证据吗?”特瑞典伯爵强调道。 “没有,”总管自信的说,“但如果您需要我会弄到的。” “大人们,这件事容我们以后再议,现在最紧要的南征罗多克地区的战事。”沉默许久的哈劳斯国王插话道,“至于雇佣军,我并没有指望他们能够替我们打赢战争,但至少他们能够帮我们迷惑敌人,帮我们固守从罗多克人手中夺下的城镇……甚至是在关键的时刻能够帮助我们牵制住一支罗多克人的大军。” “陛下说的没错!我们需要这支力量。”米乔德公爵宣称。 “天快亮了,今天的议会就到此为止。”国王起身离开。 ≡≡≡≡≡≡≡≡≡≡≡≡≡≡≡≡≡≡≡≡≡≡≡≡≡≡≡≡≡≡≡≡≡≡≡≡≡≡≡≡≡≡≡≡≡≡≡≡≡≡≡≡≡≡≡≡≡≡≡ 第034章:(比武竞技)塞尔修斯 本章人物:(塞尔修斯)、(哈瑟伦)、(马勒格·巴兹德·布鲁斯)。≡≡≡≡≡≡≡≡≡≡≡≡≡≡≡≡≡≡≡≡≡≡≡≡≡≡≡≡≡≡≡≡≡≡≡≡≡≡≡≡≡≡≡≡≡≡≡≡≡≡≡≡≡≡≡≡≡≡≡≡≡ 第034章:(比武竞技) 鹅黄色的月色还未退尽,东方已露出了鱼肚白。 一线金色的曙光,一缕朝阳的红箭,将早晨送到大地人间。 塞尔修斯感到头昏脑胀,爬起来还没缓过神来,就听见了楼下喧闹的争吵声。 声音隔着楼板有些模模糊糊,有些醉意的塞尔修斯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摇摇晃晃的走下楼。 还没走到楼梯口就听见了一个男人愤怒的吼叫。“你个混蛋!老子才出去半天,**吃了豹子胆了!居然敢背着老子和这个贱人鬼混!” 这声音塞尔修斯认识,是酒馆的老板。这位老板有个长得白皙漂亮的老婆,年纪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一点。那鹅蛋脸儿像百合花般洁白,腮帮上泛起玫瑰色,显得纯净而又妩媚。 走到楼下,这才看见了一脸铁青的酒馆老板和缩在柜台后面同样面色铁青的老板娘,以及这场争吵的罪魁祸首:一个穿着皮甲的维吉亚人。 此时正巧哈瑟伦从门外进来,一看这个状况操着北海话冷笑起来:“维吉亚的狗崽子没一个好东西。” 谁知道那个维吉亚人居然听懂了,转头盯着哈瑟伦一字一句的说道:“什么维吉亚人?闭上你的嘴,你这个诺德海老鼠,我是帕奇诺夫的加里顿大公。说话请注意你的言辞。” 老板听见之后,冲上去抓住这个自称“加里顿大公”的家伙,扯开嗓子大吼道:“混蛋!!什么狗屁大公,老子不管,别以为你是贵族,老爷我就会买你帐。你睡了我的老婆!我要宰了你!”言罢提起拳头要打过去。塞尔修斯不喜欢看见这种场面,走上去抓住酒馆老板的手。“您少安毋躁,能和我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了吗?” 老板定了定神,口气缓和下来。“这个家伙,趁着我今天早上出门,居然把我的老婆给睡了。我回来就看见这对贱人躺在床上,他还打算解释,解释个屁!你说你和我老婆脱光了衣服躺在床上还能干什么!” 听他这么一说,哈瑟伦脸上的冷笑更深了。“看看,还狡辩。” 塞尔修斯举起手示意哈瑟伦闭嘴,然后走到那个人面前。“自我介绍一下吧,帕奇诺夫的加里顿大公,您要怎么解释您对这位夫人所作的一切呢?” 那人不慌也不忙,整理好自己被扯乱的衣领正色答道,“看来你也是个贵族,应该知道卡拉迪亚大陆西方的格罗尼亚北面有个叫做帕奇诺夫的地方吧?” 塞尔修斯想了一下,点头应道:“诚然,不过我记得有着加里顿大公称号的布鲁斯家族已经销声匿迹很久了。” 那人笑了。“看来你对我的家族非常了解嘛!不错,我就是那个家族的人,全名是马勒格·巴兹德·布鲁斯,加里顿大公爵位最合法的继承人。” 塞尔修斯不置可否的摆了摆手,指着脸色已经发黑的酒馆老板低声问道:“那这就是您的处世之道?我尊敬的公爵阁下?” 马勒格让他这么一说脸色有点白:“我只是欣赏这位女士美丽的身体,顺道给予她应有的抚慰而已,并没有什么越界的行为啊。” 听见他这么一说,酒馆老板涨红了脸。“你说什么!” 塞尔修斯举起手示意老板冷静,然后问道:“公爵阁下,虽然您只是欣赏了这位女士的身体,但是造成的误会确实不必要的,您难道不打算补偿些什么吗?” 马勒格被这么一说,脸色垮了下来,突然用很低的声音凑近说道:“这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了?我身上可连半个第纳尔都没有了啊!” 塞尔修斯点点头,转过脸面向老板:“我说老板,这件事你也消消气,说不定其实什么事情都没有呢?你看这样…”他伸手从腰带上的钱包放在桌上,“里面有大概一百来枚第纳尔金币,您看够不够?” 老板顿时没了言语,接过这个钱包瞪了马勒格一眼,走到柜台里甩了自己妻子一个耳光。“让你不检点,赶紧给我去做饭去!” 被救下的人丝毫没有任何的感激,反而不屑一顾的甩了甩手。“你为我破费又是何必呢?” 这让站在一边已经忍得浑身发抖的哈瑟伦忍无可忍的咆哮起来:“你说什么?!你这个混蛋!我主人替你解围,你居然连声谢谢都不说,贵族出身?我看你连一条狗都不如!” 马勒格不以为然。“我说什么还轮不到你这个海老鼠来插嘴。” 曾经是海寇的哈瑟伦对海老鼠三个字异常敏感,但是马勒格却张口闭口都是一个海老鼠,哈瑟伦勃然大怒的抽出腰间的格斗斧,但是克制了一下,看着一边似乎冷眼旁观的塞尔休斯,意思是:只要您使个眼色,我就把这个信口开河的维基亚崽子给砍了。 然而不料塞尔修斯却厉声喝道:“哈瑟伦,退下。” 这让诺德人有些措手不及,条件反射的向后退开了两步。却见塞尔修斯伸出手,说了一句他听不懂的话。 马勒格突然笑了起来。“多谢你的祝福,我也希望当你的面容照耀人前时,也能为天上的星星增添光彩。” 两个人相互拥抱之后,马勒格说道:“你是我到卡拉迪亚大陆之后头一个祝福的人,我没有什么能够作为回报的,不介意的话,我愿意和你们一起走。” 这让在一旁原先还有点莫名其妙的哈瑟伦激烈的反对起来。“不行!主人!我绝不同意跟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在一个桌子上吃饭!” 塞尔修斯举手示意他安静下来。“我知道,但是他确实不是维吉亚人,某种角度来说,他和我还是邻居。”随后他又指了指他自己,“我从日瓦丁开始跑商,遇上你之前就是一个人带着东西四处走,就算遇上你之后。也就只有两个人,我不认为多添上一个人有什么不好。” 这让哈瑟伦无话可说,咬牙切齿的嘟哝了一句:“好吧!如果这家伙有什么越轨的行为,我一定第一个把他的头砍下来!” 塞尔修斯拍了拍自己腰间一把刀刃薄而且长的奇形刀。“到时候我会亲自动手的。”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的光景,塞尔修斯决定缺席今天的宴会,一来宿醉未醒,在不清醒状态下赴宴是非常失礼的,二来哈瑟伦对于今天在【帕拉汶】将要举行的竞技大会摩拳擦掌,还自作主张的替塞尔修斯也报了名。 拿到名单之后,可怜的自由骑士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喀拉杜斯、德朗顿、谢瑞娜这三位当年禅达竞技场上的名人。在一群没见过名字的无名之辈中除了看到自己和哈瑟伦的名字之外,居然还看见了马勒格的名字。 三个人拿着名单对望了一眼,气氛顿时冷到了冰点。哈瑟伦不可抑制的兴奋起来摩拳擦掌。“看看,你个狗杂种,你这是自找的。竞技场上见吧!” 相反马勒格一脸冷笑:“竞技场见,谁胜谁负还不知道呢,海老鼠。” 这句话戳的哈瑟伦又要跳起来,塞尔修斯赶忙插到他们中间。“有怨气上竞技场发泄去,下午四点开战,你们现在吵架,不怕到时候没力气了吗?”这才让两个人安静下来。 然而事实却是,到了下午开战的时候,头一次在斯瓦迪亚参加竞技大会的哈瑟伦傻了眼,发放的武器都是木制骑枪,居然没有他最擅长的斧子——连剑都没有,而且更恐怖的就是——居然要骑马。 对于一个出生开始就在龙头长船上长大的大脚板诺德人,诺德的竞技大会可都是在凹凸不平地面上拿着斧子和长剑拼——仿佛在摇晃不停地船板上一般,这在诺德人看来是最光荣的战斗方式。 对于这个连最温顺的旅行马都难以驾驭人来说,恐怕没有比骑马打竞技更加恐怖的事情了。反观其他两个人,拿着统一配给的武器和头盔也有点发愣。 竞技大会的头盔统一都是特制的,全部覆盖面部,只在眼睛的位置开着口子,和巨盔差不多,这样的话视线狭窄,偏偏这两个人一个不喜欢戴头盔,一个带着的头盔是开放式的。 三个人面面相觑,站在原地看了半天,决定还是上阵。 临上场之前,塞尔修斯从行李里拿出了好几个捆扎在一起,里面各装着100枚第纳尔金币的钱袋子,重重的扔在竞技大会负责下注的人面前:“这些钱往我们三个身上下,一轮每人下一袋子,到我们出局为止。如果我们不幸第一轮就被淘汰了,剩下的钱你就拿去喝酒吧。” 参加竞技大会的人根据报名顺序成两大组,每大组分为四个小组,这是抽签决定的。随后双方每次各出一个小组,每个小组存留到最后的人晋级下一轮。 这是个很公平的法子,这三人报名时间都比较靠后,被分在一个大组,抽签之后则被分在一个小组,而剩下一个同组的人居然是禅达三枪圣之一德郎顿,这倒是让这三个人略略的放宽了心。 轮到他们出场了,双方总共八人整齐的列队排开,在竞技场中间的木隔栏前依次站定。随后场地的负责人开始宣读他们的名字和所属的大组以及相互的配对,随后开始叫他们的队顺。 第一对是德朗顿对一个从没听过名字的家伙,对方被轻松的挑下马来当场出局。 第二个被叫到名字的是哈瑟伦,这个倒霉的诺德人还没有被对方的长枪刺中就自己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他当即懊恼的从地上爬起来,狠狠的把手中的骑枪扔到地上摔成两段。狠狠的吼了一声:“该死的!” 第三个轮到了塞尔休斯,和他对阵的人名叫泰兰特·提利斯,这个人昨天在册封仪式上曾经见过面,是个一头黑发颇为年轻的斯瓦迪亚骑士。塞尔休斯端稳了盾牌,踢了踢马腹。在马匹的加速中慢慢的放平长枪,狭窄的视线里他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两马在一个交错之间。 塞尔休斯感到对方的钝枪重重的刺在自己的胸口,因为马匹的速度,这个撞击伴随着强烈的撕扯。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黑,失去意识他很快从马背上翻了下来。 然而他还有一只脚挂在马蹬上,而无人驾驭的马匹立刻受惊狂奔,拖着这个意识不清的人跑了整整半场才被周围边场的杂役驯服。 塞尔休斯花了很久才从场边的休息室里清醒过来,然而他被告知的却是自己已经得到晋级的消息。 原因说来也有意思,虽然泰兰特把他从马背上顶了下来,但是与此相对却是他自己其实也将对方从马背上顶下去,而且对方开局时被裁判目击到有提早启动的犯规行为,于是被判定为平局。 塞尔休斯看这天花板不知道自己应该笑还是应该哭,在身边等他醒来的哈瑟伦指了指一边一脸沮丧的马勒格,从他的表情都猜得到他出局了。 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竞技场暂时散场。第二轮的比赛将在第二天继续举行。 这大约也是件好事吧…… ≡≡≡≡≡≡≡≡≡≡≡≡≡≡≡≡≡≡≡≡≡≡≡≡≡≡≡≡≡≡≡≡≡≡≡≡≡≡≡≡≡≡≡≡≡≡≡≡≡≡≡≡≡≡≡≡≡≡≡≡≡ 第035章:(大赛冠军)塞尔修斯 本章人物:(塞尔修斯)、(马勒格·巴兹德·布鲁斯)、(哈劳斯·赫拉)、(泰兰特·提利斯)。 ≡≡≡≡≡≡≡≡≡≡≡≡≡≡≡≡≡≡≡≡≡≡≡≡≡≡≡≡≡≡≡≡≡≡≡≡≡≡≡≡≡≡≡≡≡≡≡≡≡≡≡≡≡≡≡ 第035章:(大赛冠军) 太阳在黑云里放射出光芒,透过黑云的周围,替黑云镶上了一道光亮的金边,到后来才慢慢儿透出重围,出现在天空,把一片片黑云变成了紫云或红霞。 从【帕拉汶】皇城内的各处平民区内——那些弯曲、狭窄、但是人口非常稠密的巷子里涌出形形色色的人群。 他们年龄和地位各不相同,他们淹没了城里的主要街道——国王街、骑士街以及别的大街,所有人都朝着一个方向像潮水一般向皇家斗技场涌去。 工匠、贫民、奴隶、浑身都是创痕的老年斗士,骄傲的中的残废老兵的,普通的女人,舞女和三五成群的灵活的孩子,一批又一批川流不息地向前涌去。 他们生气勃勃的快活脸庞,无忧无虑的闲谈以及种种讽刺和笑虐,都说明了他们正在匆匆地赶去欣赏那万人喜爱的表演。 所有这些形形色色,喧哗吵闹,数也数不清的人群,使这伟大的城市充满了一片含糊的、乱纷纷的、但是快活的哄响,那片喧闹声,只有千万个蜂房放在街道上发出来的嗡嗡声才能够跟它相比。 这—座皇家斗技场于卡拉迪亚历1235年开工,即哈劳斯国王继位那一年。哈劳斯国王雇佣上千名工匠,耗费无数名贵的石材、木头以及钱财等等,终在卡拉迪亚历1238年将这座庞大的竞技场建成。 皇家斗技场矗立在市民区和贵族区之间的凯旋街上,这是一座巨大惊人的建筑物。它有两千一百八十英尺长,九百九十八英尺宽,场内可以容纳五千以上的观众。 这一斗技场的形状几乎是椭圆形的。它的东端是半圆形的,西端却是一直线切下,横着一道连拱。那是一座拥有十三道拱门的高大建筑物,中间的那道拱门就是斗技场主要的进出口,因此叫做正门;角斗开始前,护神像的行列就是从这道门进场的。 其余的十二道拱门下的拱廊就当作马厩或者是拱房,当斗技场中举行骑士比赛时,那儿是安置马匹的地方,当场内举行卡拉迪亚最喜爱的流血角斗的表演时,那儿就是给斗士休息和关闭猛兽的地方。 斗技场从那座连拱开始就是呈半圆形的一排一排的石阶,那些石阶就是观众的座位。好多梯级隔开了那些座位,观众就是循着那些梯级到座位上去的。 那些梯级又与看台后面的许多梯级相连,斯瓦迪亚人可以循着它们下去,从周围的许多边门出场。 看台顶上是圆柱拱廊,那是规定给妇女们享用,让她们观看表演的。 正门的对面建造了一道凯旋门,那是凯旋者进场的地方,但是在那座连拱的右面还有一道门,叫做死门;斗技场里的工役们,用长长的挠钩儿住那些已经打死或者快要死去的斗土的鲜血淋漓的残缺肢体,通过那道阴惨惨的门,把他们从角斗场上拖到场外去。 在那座连供的平顶上放着好些凳子,那是贵族们——国王、大臣,领主以及贵妇们的座位。但在其余的地方,那就没有什么特定的或是分派给什么人享用的专座了。 在角斗场上,从那座连拱起一直到凯旋门那儿,有一堵长约三百来步的矮墙,叫做“岭墙”;那是在骑士比赛时用来测定距离的。 在斗技场里面,四周围着一道十八尺高的墙,那道堵叫做“护墙”。沿墙掘着一道深沟,沟里灌满了水,沟的外面还有道铁栏杆。这—切都是为了保护观众,以免他们万一受到那些在斗技场里张牙舞爪、咆哮逞凶的猛兽袭击。 这个给斯瓦迪亚人看表演的地方,就是这样一座宏伟的建筑物。 这座巨大的建筑物,现在正挤满了的斯瓦迪亚人,可是在场外还有人急匆匆地赶来。 他们的人数在不停的增加,在滚滚不断的人流中不仅有平民,而且还有骑士、贵族和贵妇们;所有人的神情都是无忧无虑的,就象那些等待某种有趣而又愉快的娱乐的人一般。 这—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在庆祝什么?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演把这么多观众吸引倒斗技场来呢? 关于竞技大会的第二天安排,在前一场比试过后就已经公布了,和第一场完全不同。如果说第一场还是比较“文明”的,那么第二场的安排就是近乎粗暴和混乱的了。 所有晋级的人在进场之前将被派发相同的防具和盾牌,盾牌只有一层薄薄的木板,根本经不起几次冲击,甚至都挨不下几支箭。而防具都只是单层的锁子甲,相对于战场上的三层锁子甲而言防御力非常有限。 头盔也不再是头一天视线狭窄的特制头盔,全部改为开放式的护鼻盔。武器也改为没有开锋的钝剑、木棍、长枪、弓弩等各种兵器,都批量的陈列在架子上,只要顺手的都可以取用。 比赛的现场设有安全区,参赛者在比赛的过程中可随时进入安全区休息和处理创伤,对方不得在此进行攻击。 虽然有着比较完备的安全考虑,但是塞尔修斯还是意识到,这场战斗可能会演化为一场异常混乱的战斗,甚至会变成战争。 因为规则也变得非常简单:只要谁能站到最后,谁就能够得到哈劳斯国王亲自颁发的奖金和一个纯金的桂冠——还有无上的荣耀。 这时侯哈劳斯国王发出了角斗开始的信号,六十四名斗士就出了供房,列成纵队沿着斗技场行进。 果然,随着号角沉重的鸣响,转瞬间安静的竞技场就变成了杀声震天的战场。 盾牌与盾牌相互撞击,圆钝的枪头擦过头盔上发出刺耳的声响,钝剑相互咬啮在一起,加之弓弦和弩机的声音。 响成一片乱作一团,闷热而尘土飞扬的竞技场上很快就出现了流血。 受伤者一面哀号一面向安全区逃跑,而他的对手则紧追不舍的在他即将踏入安全区之前将他打翻在地,瞪圆了血红的眼睛举起手中的武器无情的向可怜的战败者挥去。 周边的杂役们不得不顶着被卷入这场乱潮的风险上去将他们拉开,把奄奄一息的战败者送去休息室治疗。 半个小时之后,竞技场上已经横七八竖的躺倒了十几个人。然而这场竞技的结果还远没有到头,现场还站着的人有四个。塞尔修斯侥幸还在其中。 四个人都已经气喘吁吁,尘土沾在他们的脸上混合着汗水使得他们看起来都异常的沧桑,而他们的体力和战意也在不断地下降。 以往竞技场上的沉默都是很短暂的。但是这次却有些不太一般,四个人僵持了五分多钟,整个竞技场的空气仿佛也要因此而凝固。 这时站在看台上的哈劳斯国王站了起来,举起了自己的右手,示意比赛暂停:“让我们的勇士们休息一下吧!短暂的休息不会妨碍我们看到一场精彩的战斗。” 经过短暂的商量之后,宣布这场比赛中场休息一个小时。这段时间足够他们洗干净身上的尘土和血迹并且包扎伤口充分休息。 杂役们恍然大悟的冲上前去把这四个还呆站在原地的人给架走,剩下的把躺在地上的人给一个一个抬起来,随后洒水清理场地。观众们则喧哗着离开座位,各自离开。 塞尔修斯恍恍惚惚的坐在休息室的长凳上,还没从刚才的混乱中清醒过来。马勒格二话不说抄起一桶的冷水,劈头朝他脸上浇了过去。 塞尔修斯因为冷水的刺激浑身颤抖了一下,良久才低声开口问道:“我还活着?” 马勒格略有不耐烦:“不然呢?难道你以为你在竞技场上?” 自由骑士摇了摇头:“不,虽然我曾经遇到过比这个多得多的敌人,但是这样强的战意我还是头一次遇上。可能因为我遇上的都是些习艺不精打家劫舍的不法之徒吧。” 他慢慢的向后仰躺下去,看着一无所有的天花板。“我不是没有生死相搏过,也并非对自己的武艺毫无信心,这就是战场……”他把脸埋进自己的手掌里,“这就是我一直拒绝加入任何国家的原因。” 马勒格歪着脑袋,看了看边上沉默的哈瑟伦。“那你为什么加入斯瓦迪亚?” “为了某个可能不存在的希望,你相信吗?”自由骑士疲惫的移开手,“我加入这里完全是为了一个极有可能落空的希望。”他慢慢的支起身子。“为了寻找一座属于独角兽的城市。” 这句话类似谜语,马勒格回答的斩钉截铁。“独角兽只存在于传说,在没有传说的卡拉迪亚,这是不可能的。” 休息室归于沉默,无人再言语,伴随着场内的号角再次响起打破平静。 塞尔修斯重新披挂,带上头盔,一扫之前的疲倦,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重型双手钝剑,似乎握着自己的生命。 当四个一小时之前退场的参赛人员重新出现在竞技场上的时候,人们开始欢呼。 哈劳斯国王也从座位上起身向他们致敬,号角再次响起。 四个人摆开了架势,很快就扭打在了一起。 塞尔修斯的对手是一个金发的诺德人,身材高大,显得强壮而又灵活。他的左手拿着一个不大的盾牌,右手握着一把短柄单手斧,头上戴着一顶日耳曼斗士盔。 塞尔修斯武器只是一把短剑和一面小圆盾。他穿着一件普通的淡蓝色的短衣,站在离开诺德角斗士二十步以外的地方,似乎正在考虑,怎样才能巧妙将对面的对手轻松击败。 塞尔修斯伸出左脚支持着微微向前倾的身子,几乎把短剑放到右面的大腿旁边,等待着对方的进攻。 突然,塞尔修斯拚命向前一跳,落到离开诺德斗士几步远的地方,象闪电那么迅疾地向对方突然丢出盾牌。 但是诺德角斗士马上举起左手的圆盾,几乎马上把身体缩起,挡住了盾牌,但是飞来的小盾带着出乎他意料的巨大力量猛地把他击倒。 诺德角斗士知道自己大意了,立刻在地上滚开并且马上弹起来将身体缩进盾牌后。 “哧”短剑准确的插进的他刚才倒下的地方,看那位置正是他的咽喉。一击无效,塞尔修斯看起来并不着急。 但是诺德角斗士看起来并不想刚才那么轻松,他的左手正微微颤抖着,看来是收到了难以承受的巨力打击。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盾牌,木盾上局部碎裂的痕迹表明了塞尔修斯的力量是多么的恐怖。 塞尔修斯刚刚站直身子,诺德角斗士就上前追上他了,诺德人正准备给他一下致命的打击,塞尔修斯却突然转过身子,向对方迎头丢出手中盾牌,但是鱼盔角斗士赶忙向下一伏躲过飞盾,并且迅速地站了起来。 可这时候约翰的短剑已经刺了过来,但诺德冠军斗士也不是吃素的,他迅速地举起了左手圆盾。 “噗”短剑与圆盾相击发出了一声闷响,塞尔修斯的力量与敏捷优势有德以发挥,盾牌被大力弹开,惊恐的诺德冠军斗士马上后退,并且努力的控制盾牌,想让盾牌挡住自己,但他失败了。 四名角斗士经过一阵短暂的角逐后,比赛变成了一对一。塞尔修斯只要击败最后一名对手就能够赢得这次比赛的冠军。 塞尔修斯的对面站着一个端着盾牌拿着单手钝剑的人——不错,这个人正是那个在上一场和他打成平局的泰兰特·提利斯骑士。同时泰兰特骑士也是哈劳斯国王的御林护卫之一。 塞尔修斯挥手举起双手剑,带着划开空气的挥砍声。 泰兰特骑士向后一跳,落到离开塞尔修斯几步远的地方,支着盾牌向前几步,手中的剑象闪电那么迅疾地向对方挥出。 塞尔修斯向后撤了几步,结果脚下一乱,踉跄了一下,几乎把身体伏倒在地上,但是还是避开了。 泰兰特知道自己的进攻落了空,连忙冲上去打算补一剑——塞尔修斯赶紧爬起来,不料刚刚站直身子,对手已经到了眼前。 于是塞尔修斯大喝一声举起双手剑向对方迎头劈下,泰兰特知道不能用盾牌硬挡,赶忙向下一伏,在地上翻滚了两圈,迅速地跳了起来。使得刀刃只是在盾牌上面擦了一下——随后举剑向对手刺去。 塞尔修斯闪身避开,紧握双手剑朝着泰兰特的脖颈砍去,双方离得很近,泰兰特来不及反应。只是下一意识的向右躲闪,结果右肩挨了重重一击,手上的剑也落在地上。现场一片哗然,塞尔修斯收了手:“拾起你的剑,我们的战斗还没有结束。” 观众开始大声鼓掌。向这个严守骑士道人给予他们的最高的鼓励。 泰兰特俯身拾起地上的剑,重新端稳盾牌摆开架势。 观众们开始重新紧张地注视场内,不管双方采取的什么手段,任何一方偶然的差错都可以左右战斗的结局。 塞尔修斯举剑大力的挥砍下来,泰兰特用盾牌用力一挡,盾牌应声而裂,自己也摔倒在地。左手被钝剑擦了一下,锁子甲都裂开一条。 但几乎就在这一刹那间,他用手拉住了塞尔修斯的手臂,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到他对手的身上,钝剑的剑尖指在对方的喉口。 塞尔修斯赶忙甩开他。向后一跳看准时间,又冲上去,趁泰兰特还没爬起来之际,用脚踏住了对方的身体,把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接着,抬起了头,用他的目光向比武场四周看了一遍。 在观众雷鸣一般的掌声中,哈劳斯国王站了起来。举起自己的左手——他的手上是那个金色的桂冠,这是胜利者的标记。 而塞尔修斯走到了国王面前,摘下自己的头盔,国王把这尊桂冠戴到了这个自由骑士的额头上。随后塞尔修斯后退几步转过身,向着后排的观众们高高举起了自己的剑。 ≡≡≡≡≡≡≡≡≡≡≡≡≡≡≡≡≡≡≡≡≡≡≡≡≡≡≡≡≡≡≡≡≡≡≡≡≡≡≡≡≡≡≡≡≡≡≡≡≡≡≡≡≡≡≡ 第036章:(真假誓言)塞尔修斯 本章人物:(塞尔修斯)、(哈劳斯·赫拉)、(泰兰特·提利斯)、(马勒格)、(哈瑟伦)。 ≡≡≡≡≡≡≡≡≡≡≡≡≡≡≡≡≡≡≡≡≡≡≡≡≡≡≡≡≡≡≡≡≡≡≡≡≡≡≡≡≡≡≡≡≡≡≡≡≡≡≡≡≡≡≡≡ 第036章:(真假誓言) 在略微的休整之后,塞尔修斯再次被迎入了【帕拉汶】金碧辉煌殿堂之内,哈劳斯国王异常得意的坐在自己的王座上。 至少在昨天,如果整个朝野对于这个挂着‘自由骑士’头衔的商人能力还有所怀疑的话,那么今天塞尔修斯证明了自己配得上斯瓦迪亚领主的头衔。 而且加上商人本性中的赌博心理,这次赌命让塞尔修斯得到了丰厚的报酬。足足五千多的第纳尔金币,这可是一个两三个富裕城市整整一周的税金。 塞尔修斯能够获得此次的比武大赛的剑术冠军头衔算是十分幸运的。因为除了哈劳斯国王的御林护卫——泰兰特·提利斯骑士之外,他没有在此次比武大会上遇到那些他不可战胜的对手。 拥有斯瓦迪亚王国‘第一骑士’头衔的制裁骑士团团长帕库特·雷德男爵曾在卡拉迪亚历1237年-1244年连续获得七次【帕拉汶】比武大赛全能冠军——剑术冠军——骑术冠军——团体比武冠军。 此后雷德男爵不在参加【帕拉汶】举办的比武大赛。‘红牛骑士’艾克伦·伯兰兹伯爵则在1245年的比武大赛上获得剑术冠军和骑术冠军的荣誉头衔,在这之前他获得过比武大赛的五次亚军头衔。 近卫骑士团的‘裁决骑士’科林·克里斯男爵和皇家骑士团的‘公正骑士’巴隆·亨利子爵先后在1246年和1247年获得了【帕拉汶】比武大赛的冠军头衔。其中团体比武的冠军头衔则被制裁骑士团奋勇夺得。 【帕拉汶】皇室所属的近卫骑士团则在1248年-1249年凭借‘假面骑士’布莱德·赫拉王子的出色表现连续摘得了这两届的骑术冠军头衔。团体比武的冠军头衔仍然被制裁骑士团的骑士们夺取。 而在1250年-1256年之间制裁骑士团的‘亡灵骑士’巴伦·戴格兰那爵士,‘百花骑士’洛克·戴尔威廉爵士以及‘冠军骑士’吉伦威尔骑士包揽了这六届【帕拉汶】比武大赛上的所有冠军头衔。 整个斯瓦迪亚王国只有这八位骑士拥有哈劳斯国王御赐的骑士头衔。如若是这些骑士中的任何一位参加了此次的比武大赛,塞尔修斯都不可能获得此次的剑术冠军头衔。 晚宴中,塞尔修斯这次坐在了国王长桌的右手上座,接受宴席上所有领主们的致礼。 对于冠军而言,这是一份特殊的荣誉。在通常的情况下,只有亲王、公爵、王子,公主这等身份尊贵的一等贵族才有资格坐在国王左右两端的上座位置。 哈劳斯国王郑重的端起酒杯,并再次宣布了塞尔修斯的领主地位和比赛胜利——也是借此向所有人证明他没有看走眼——祝酒完毕之后,宴会再次进入了各谈各的气氛之中。 塞尔修斯发现米乔德公爵并未出席此次的重要宴席。他用尊敬的语气向主位上的国王问道:“陛下,为何不见米乔德大人?” 哈劳斯国王和颜悦色的回答:“米乔德大人公务缠身,早上的时候他就已经出城策马奔驰在返回德赫瑞姆的路途中。” 「大军南征罗多克公国在即,米乔德公爵却突然返回领地?」塞尔修斯心想,「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发生。」他略显拘谨的问:“想必是德赫瑞姆地区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哈劳斯国王故作轻松地说:“一群狡诈凶残的库吉特野狼袭击了边境上的一座村庄,另有一伙盘踞在艾葛戴勒森林的强盗又趁火打劫了另外几座村子。” “陛下,”塞尔修斯恭谨地说,“我能为您做些什么?”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借此机会向国王再次表明忠诚。 “为这个你宣誓效忠的国家守住托斯德尔镇。”国王拍了拍年轻骑士的肩膀。 “以我的骑士荣誉向您起誓,”塞尔修斯宣称,“我会竭尽所能的为陛下和这个国家坚守属于托斯德尔镇的每一寸土地。” 这句话信誓旦旦的宣言让国王倍感欣慰。而他之前派去暗中调查‘自由骑士’塞尔修斯真实身份和意图的密探也已在昨晚向他汇报,没有发现对方有任何可疑的情况和意图。 一阵沉默之后,国王开口说:“或许我该封赐你一块土地肥沃的领地,来褒奖你的忠诚和誓言,但我又不能剥夺其他贵族领主的封地,而托斯德尔镇是我唯一能够赏赐与你的封地。” 同时这里也是抗拒诺德人南下扩张的第一道战线。塞尔修斯很清楚这一点。“陛下能够赐予我骑士身份并赏赐封地,这已经是我的荣耀。”他一脸认真的神态回答。 在卡拉德帝国统治时期,【托斯德尔镇】一直都是拉法齐家族的领地。但因其家族在诺德人大举入侵帝国时期,道朗·法拉齐伯爵不做任何抵抗便将这座镇子拱手相让于诺德人。 当帝国得知【托斯德尔镇】丢失后,‘血狮子’哈劳斯伯爵率领英勇无畏的近卫骑士团从诺德人手中重新夺回这座村镇,并将这座位于德赫瑞姆地区的边疆重镇归为赫拉家族所有。 法拉齐伯爵曾向当时年迈病重的伊斯特瑞奇国王诉讼,要求哈劳斯伯爵归还属于他的领土,但谁知国王在几日之后就病重去世,紧接又是哈劳斯伯爵继位王位。 “陛下,这里的气氛太沉闷了,请您容我出去透透气。” “去吧!”国王轻微点头应允。 喝下一杯酒之后,塞尔修斯就起身离席走到城堡客厅的门外。 他从衣服口袋的内侧掏出了一个小斗长管烟斗衔在嘴里,随后从腰带上解下一个制作考究精良丝绒带袋,从里面掏出烟丝撒进小小的斗钵里,装满烟丝之后,又掏出又从那个锦袋里拿出一张小小的烟纸,凑到城堡走廊边的火把点燃了它,借着这点火慢慢的点燃了烟斗里的烟草。 随后,他慢慢的走到了窗边,烟丝燃烧的香气飘散的空气里,他看着自己喷出的烟雾和夜气里摇晃的星光若有所思。 突然,他觉得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自由骑士莫名其妙的转过身,看见一个人站在他身后,居然是这次败在他手下的泰兰特骑士。 这个年轻的骑士奇怪指着他手里的烟斗问道:“先生,您这是在做什么?” 塞尔修斯看了看手里的烟斗,笑了起来:“宴会的空气让我窒闷而且头昏,我出来透透气清醒一下。” 泰兰特点点头:“是吗?我没在卡拉迪亚见过你手上这东西,原来干草烧着之后能有这样芬芳的气味吗?” 塞尔修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这不是干草,是烟草,谢天谢地我在离开格罗尼亚之前,曾经在自己的庄园里学习过怎样将这些叶子晒干。而且卡拉迪亚也生长着这种植物。”他又深深的抽了一口烟,平淡的说道:“它能让我清醒,不会被自己所迷惑。”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塞尔修斯突然想起了什么。“早上的伤已经没事了吧?” 泰兰特轻松的笑了笑。“那根本算不上什么伤,输在你手里我心服口服。” 自由骑士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对了,我记得你是陛下身边的侍卫,就代我向陛下告辞吧!”语毕,塞尔修斯迈步消失在城堡走廊的尽头。 回到酒馆的时候已经是猫头鹰时,哈瑟伦和马勒格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床边,见他叼着烟斗回来,马勒格倒是有点反应。“你哪儿来的烟丝?这地方产烟草?” 塞尔修斯点头回答:“这里的夏天阳光比格罗尼亚那里要充足,烟叶晒上一周差不多了。” 马勒格的脸上立刻露出笑脸,从皮甲里侧也摸出一个烟斗来,斗钵比塞尔修斯的略大。“分点来吧,我来这里半年没抽过一口。” 哈瑟伦莫名其妙看着两个人用北海话嘟喃着。“这东西真有这么好吗……” 塞尔修斯不回答,指了指放在床边的钱袋。“哈瑟伦,那钱给我,我们结账走人。” 这句话让诺德人更加奇怪了。“主人不打算等到那老家伙的宴会结束再走吗?” “吹捧与虚伪是我所不耻的,”塞尔修斯告诉他,“早点去托斯德尔镇上任,免得有人说我是个贪杯的人。” ≡≡≡≡≡≡≡≡≡≡≡≡≡≡≡≡≡≡≡≡≡≡≡≡≡≡≡≡≡≡≡≡≡≡≡≡≡≡≡≡≡≡≡≡≡≡≡≡≡≡≡≡≡≡≡≡ 第047章:(漫漫路途)塞尔修斯 本章人物:(塞尔修斯)、(马勒格·巴兹德·布鲁斯)、(哈瑟伦)、(里克)。 ≡≡≡≡≡≡≡≡≡≡≡≡≡≡≡≡≡≡≡≡≡≡≡≡≡≡≡≡≡≡≡≡≡≡≡≡≡≡≡≡≡≡≡≡≡≡≡≡≡≡≡≡≡≡≡≡≡≡≡≡≡≡≡≡≡≡≡ 第048章:(漫漫路途) 黑暗展开了墨色的天鹅绒,掩盖着地平线,无数星星正发散着磷色的光辉,织成美艳的图案。 天上的星星,脥着眼睛,带着清冷的微光,窥察着人间。当夜,一行三人慢慢的走在了前往【托斯德尔】的路上。 塞尔修斯的马是一匹披着黑甲的战马,马鞍的后桥经过改造,非常的高。后桥的后面这里结实的绑着一个厚毡布包,不过里面现在没什么东西,所以卷成了一卷。这个厚厚的垫子让塞尔修斯整个人都舒服的依靠在上面,盾牌则挂在马鞍一侧。 马勒格则骑着一匹普通的旅行马,他把自己的标枪袋挂在马鞍的前桥,钢盾则和自己的精锐弯刀一起挂在马鞍后桥,两个骑马的都按着马缰慢慢的走,而哈瑟伦紧紧的跟在后面。 这时半靠在马背上的塞尔修斯似笑非笑的拉着马缰走到哈瑟伦面前,把手上的烟斗递到这个诺德人面前。“你问过我这东西是不是有这么好对吧!你自己试试看吧。” 哈瑟伦将信将疑的接过烟斗,猛抽了一大口,结果被烟呛了半死,忙不迭摇着头递回到自由骑士的手里。 这让两个骑士都哈哈大笑起来。不过在他们将要走到【盛夏厅】地界的时候,复数的脚步声,剑刃摩擦剑鞘的声响传入了三人的耳鼓。前方的树林里人影绰绰。 对于战斗非常敏感的哈瑟伦悄悄地摸到了腰间的两把斧子,如同嗜血的狼一般舔了舔自己的牙齿。“又有不怕死的兔崽子撞上门来了,怎么办?” 塞尔修斯坐直了身体,拍了拍腰间的大刀冷笑了一下,马勒格从后桥拿过盾牌和刀,从前桥的标枪袋里摸出一支标枪。“我们就送他们去地狱吧!” 正在说话之间,已经有十几个穿着破烂手里拿着缺口或者生锈武器的强盗冲了出来,塞尔修斯拿起盾牌,踢了踢马腹。“那就走吧!” 三个人不容分说的冲了上去,马勒格的标枪当即就刺穿了一个人的头骨,其中两个强盗挥舞着单刀向哈瑟伦扑去,诺德人大喝一声,左右开弓挥舞着两把战斧同时砍开了两个袭击者的头骨。 不过更多的人向塞尔修斯扑去——因为他戴着纹章,而且穿着华丽——更何况他没有拿武器。 塞尔休斯倒是不慌不忙,原来自由骑士的大刀已经迅雷不及掩耳的出鞘了。这柄刀的刀锋又轻又薄,锋利无比。第一冲到他面前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颈部一凉,随后就是惨叫。 不多时他们脚下的尸体已经有六、七多具,然而林子里的脚步声却有增无减,哈瑟伦又砍倒两个人,大叫起来:“不行,人越来越多了!” 马勒格的六支标枪已经掷完,也骂骂咧咧吼了起来:“妈/的,人怎么杀不完!” 塞尔修斯觉得再这样下去决不是办法。“撤!赶紧撤!前面绝对是这帮家伙的老巢!”然而他们被二十多个强盗团团的围在中间,强突的话就是两败俱伤。相持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又响起了惨叫。 强盗们惊讶得向自己的身后看去,一具尸体躺倒在地上,颈骨上还扎着一支倒刺箭。 此后又有三个人被射倒。这下强盗们乱了阵脚纷纷叫喊起来:“有弓箭手!有埋伏!”这个看不见的恐惧让这群强盗感到了无形的压力。甚至完全忘记了背后还有三个危险的男人。 哈瑟伦兴奋得重新举起手中的战斧,扯着如同战鼓的嗓音让那些强盗的耳膜嗡嗡作响:“杀!我们得救啦!” 强盗们这才慌忙的转过身,这显然慢了一拍,重新燃起战意的人往往是很可怕的。靠前的两个直接就让战斧切断了咽喉和脖颈。 塞尔修斯和马勒格则干脆扯着马缰,径直朝那群强盗冲过去。披着黑色铠甲的骏马高声的嘶鸣着,强盗们惨叫着被马匹撞倒在地上,被马蹄践踏。痛得扔掉武器在地上打滚。 随着太阳的即将升起,强盗们终于知难而退了。他们付出了太大的代价了。这一个晚上他们死了十多个人,而看得见的对手只有三个! 晨雾笼罩之中,这些强盗们退回了树林深处。 确认那些强盗真的已经退却之后,塞尔修斯长舒一口气,哈瑟伦重新收拾好腰间的斧子,看着地上那些身上中箭的尸体,感到有些奇怪。 马勒格一面从尸体上拔起标枪,突然听见不远处的矮树丛那里有动静。于是对着那里喊道:“朋友,出来吧!那些家伙已经走了。” 立刻矮树丛里就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响,一个金发的维吉亚少年从里面探出头来。笑嘻嘻的举着手里的紫杉木长弓。 “原来是你暗中帮助我们吗?”塞尔修斯翻身下马,向那个少年走过去。 那个少年好不容易从树丛里走出来,小心的拍掉自己头发上沾到的树叶:“啊,我也只是路过而已。” 哈瑟伦摆了摆手:“不错,看来维吉亚的小子也有好样的啊!” 少年不好意思的晃了晃脑袋,把长弓背到背上。随后开始从尸体上拔下自己射出去的倒刺箭。“这一块强盗很多,斯瓦迪亚的森林向来就是不缺强盗。” 塞尔修斯点了点头:“我知道,不过离开帕拉汶才这么点路就有强盗出没,看来最近果然不太平啊。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的脸上露出了腼腆的笑容:“我叫里克。” 在之后的交流中了解到,原来这个少年已经在这个国家里生活了不少时间,对于从【盛夏厅】到【德赫瑞姆】之间的地形了如指掌。 于是塞尔修斯非常郑重的向着个他鞠躬然后问道:“你可以做我们的向导吗?我们正好要去德赫瑞姆附近的托斯德尔。” 里克毫无阻碍的答应下来。“当然,你们比那些强盗要可爱多了。” 正说话间,地上的尸体堆里有些声响,一声低沉的**传入了四个人的耳膜,四个人面面相觑,才突然明白过来——这尸体堆里还有活的。 在一堆尸体里翻找了半天,才终于找到一个还在喘气的强盗,他的衣服早就破烂不堪,胸口有马蹄践踏的痕迹,手臂似乎被刀刃砍伤,皮肉都翻了出来。估计之前是晕了过去,现在才渐渐恢复意识。 哈瑟伦要去摸斧子,被里克按住了:“别,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了,留他一条命吧。”然后从腰带下面解下一圈皮绳,把那个强盗给捆了交给塞尔修斯。“先生你说怎么处置吧。” 那个强盗还有些迷迷糊糊,塞尔修斯摆了摆手,示意把他扔到自己的马上,然后翻身上马。又从里衣袋里掏出烟斗来,添上烟丝点燃之后沉思了一会儿。“到了玫瑰镇先替他包扎吧。” 从这片森林往东的方向不到一个小时就能到达【盛夏厅】,替那个倒霉的强盗洗干净伤口并且包扎之后,五个人才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 为了防止他再次造次,里克小心的用皮绳捆住了那个强盗的手。那个强盗显得很沮丧,看着眼前四个基本算全副武装的人。由于衣服都已经烂了,他光着膀子在阳光下瑟瑟发抖。 塞尔修斯走到他面前,饶有趣味的蹲下,用烟斗的烟杆指着他的鼻子问道:“我看你有点眼熟,不像个坏人,怎么会干这档子的事情?” 那个强盗勉强的扯开嗓子,然而结结巴巴的回答:“我……我也没办法,那群强盗给了钱让我入伙,谁知到我才入伙两天就遇上这事情。” 马勒格听了冷笑起来。“那你是不是为了钱可以把你的同伙也给卖了?” 强盗顿时语塞,这时哈瑟伦乘机补了一句:“依我看,这就是个见钱眼开的混蛋,主人,我们还是把他卖给奴隶商人吧,让他知道他这条命才值多少钱。” 这时在一旁沉思的里克突然想起了什么,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这个强盗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又把他遮住眼睛的头发捋开,然后叫了出来:“咦?我说怎么这么眼熟,你不是那个白痴射手梅尔格拉德吗?” 塞尔修斯一下子笑了出来:“哈哈哈哈,你就是那个‘自由的白痴射手’吗?我算知道你怎么能活下来了。你在不法之徒和雇用兵里的名声可是相当的响亮啊。” 说道这个梅尔格拉德“自由白痴射手”称呼的来历,只要略知些掌故就肯定知道,在【帕拉汶】附近这个名字算是远近闻名了——传说这个人某次在教练处练习弩,开始靶子在70码开外,射偏了。于是前进到40码,还是射偏。教练决定让他从基础开始,直接把他扔到10码的范围,还是射不中。教练绝望了,把原来的靶子换成了一面圆盾。 结果依旧是偏了过去…… 于是此人被教练判定为没有射击天赋。所以扔给他一把剑一根棍子让他学近战。不过本人似乎并不吸取教训。离开训练营依旧是带着一把轻弩。跑过佣兵,被称为“不死的梅尔格拉德”。因为不管佣兵团伤亡如何,他绝对能活下来。 此后他的经历就是一片乱。所以塞尔修斯倒不是非常惊讶他会加入强盗。不过在听说他入伙居然只为了区区5个第纳尔之后,他哑然失笑。指了指身边的哈瑟伦:“五个第纳尔?一个海寇卖给奴隶贩子都要20个第纳尔起板,你这是一笔亏本买卖啊。” 梅尔格拉德别过头去,不再说话。 “你不走运啊,行了,老实点跟着我们走吧。”塞尔修斯拍拍衣服站了起来,“离瑞泊莱特堡还有两天的路程,到时候我会考虑是放了你,然后给你一份正经的工作,还是把你交给酒馆里那群一身铜臭的奴隶贩子换几个第纳尔。” 一群人再次重新启程。 ≡≡≡≡≡≡≡≡≡≡≡≡≡≡≡≡≡≡≡≡≡≡≡≡≡≡≡≡≡≡≡≡≡≡≡≡≡≡≡≡≡≡≡≡≡≡≡≡≡≡≡≡≡≡≡≡≡≡≡≡≡≡≡≡≡≡≡ 第048章:(第一雄关)塞尔修斯 本章人物:(塞尔修斯)、(马勒格·巴兹德·布鲁斯)、(哈瑟伦)、(里克)、(梅尔格拉德)。 ≡≡≡≡≡≡≡≡≡≡≡≡≡≡≡≡≡≡≡≡≡≡≡≡≡≡≡≡≡≡≡≡≡≡≡≡≡≡≡≡≡≡≡≡≡≡≡≡≡≡≡≡≡≡≡≡≡≡≡≡≡≡≡≡≡≡≡ 第048章:(第一雄关) 第三天,清晨,一行人终于抵达了斯瓦迪亚王国北境第一雄关——【瑞泊莱特堡】。 这里的居民带着天生的骄傲。因为他们是古时卡拉德帝国的正统遗民,血统甚至相对于现在的斯瓦迪亚王室都要高贵得多。 不过尽管如此,卡拉迪亚的分裂依旧给这座骄傲的城堡带来了无尽的苦难,每周高额的税金、不定时的抽拉壮丁,还要面临瘟疫和饥荒以及战乱的威胁。 使得【瑞泊莱特堡】周边的物价相当的不稳定,这座城堡早已不复往日的繁华。即使记录曾经辉煌的城墙上也带上了一层灰蒙蒙的色彩。 贵族建造城堡的目的,是为了防护并提供一个由军事武力所控制的安全基地。事实上,一般认为城堡的功能是用来防卫,乃一种与事实不符的看法,因为最初的建造目的是用作进攻的工具。 城堡多属于国王或国王的臣属,虽然贵族们辩称是受到蛮族的威胁才建造城堡,但事实上他们用它来确立对地方的控制权。它的功能是作为专业士兵尤其是骑士的基地,并控制四周的乡间地区。 地方上的贵族提供了法律秩序和保护,使居民不受诸如诺德人等劫掠者所侵扰。遍布的城堡和为了防卫而维持的大批士兵,不仅没有带来和平或互相防卫以对抗入侵者,反而助长了不断发生的战争。 当国王的中央权力由于各种原因而衰落后,由城堡所构成的网络以及它们所支援的军事武力,反而在政治上提供了相对的稳定。 同样,这些城堡以及军事武力所构成的庞大势力也让斯瓦迪亚王国面临着随时分裂瓦解的可能性。御前议会发布的征税征兵等等法令在几大贵族领主的领地内软弱无力,甚至可以说是毫无作用。 【瑞泊莱特堡】位于斯瓦迪亚平原的北境,它是抗拒北方诺德人的第一道防线。这座城堡有着坚固的外堡、结实的城墙、成排的箭塔、以及宽阔的护城河和笨重的吊桥。 城墙具有防火以及抵挡弓箭和其他投射武器攻击的功能,令敌军无法在没有装备例如云梯和攻城塔的情况下,爬上陡峭的城墙。而城墙顶端的防卫者则可以向下射箭或投掷物件对攻城者施袭。 为了突出城墙的高大优势,城墙底部挖掘了一道壕沟,环绕整个城堡,并尽可能在这道壕沟内注满流水以形成护城河。壕沟和护城河让直接攻击城墙的难度增加。如果穿戴装甲的士兵掉到水里面,即使水深较浅,也会很容易被淹死。 横跨护城河的吊桥,让城堡的居民方便在需要的时候进出。遇到危急时刻,吊桥会被吊起,以恢复壕沟的作用并紧闭城墙。吊桥由城堡内的机械吊起,免于攻城者的进袭。 一行人慢慢的走到了向酒馆走去,夕阳中【瑞泊莱特堡】的平静而略带着哀伤…… 最终,塞尔修斯还是决定把这个倒霉的梅尔格拉德给放了,因为经过和奴隶贩子的一番讨价还价,这个倒霉的家伙的价钱依旧凑不满两位数。 塞尔修斯也觉得麻烦,索性上街买了一件蓝色软甲一双旧皮靴扔在这个瑟瑟发抖的家伙面前。“把衣服穿起来,从现在起我雇用你,你暂时不用担心会被人给卖了,每周十个第纳尔的工资,比那些强盗要强得多吧。” 梅尔格拉德甩了甩自己麻木掉的手腕,三手两脚穿上衣服。缓过劲来之后点了点头。 于是哈瑟伦拿出一个小钱袋子扔在他面前。“拿去吧,这点钱自己去街上找点你用的惯的武器,”顿了顿语气,他恐吓道,“不过你要是敢跑,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要敲碎你的脑袋!” 梅尔格拉德小心的接过钱袋子一溜烟的跑了,半个小时都没有回来。哈瑟伦感到狐疑,准备去市场把那个该死的家伙抓回来,结果自然是被三个人同时按住。 随后四个人干脆走下楼各要了四大杯的麦酒,一面坐着等。又过了半个小时,酒馆的门总算打开了。四个人不约而同的转过脸看过去,没想到居然还不是那个该死的梅尔格拉德,而是一个小姑娘。 这个姑娘看起来十几岁左右的年纪,一头金发披到了肩膀,一双大眼睛,脸上带着隐约的笑容。背上背着个塞得鼓鼓囊囊的背包,缝隙里面有几张羊皮纸探了出来,手里则提着一张鲁特琴。 这个姑娘左顾右盼之后找了一个灯下的位置坐下。把背包小心的放在木桌上然后打开,抱出一大堆的羊皮纸和曲尺、圆规、装鹅毛笔的小盒子和好几瓶颜色不同的墨水。 四个人出于好奇果断的凑了上去,羊皮纸都是很大的规格,有几张上面画着密密麻麻的地形记号和城市分布,有几张上写满了字。 那个少女抬头看了看这四个一脸困惑的大男人,拿起一张地图主动解释道:“这可是我花了大力气画出来的地图哦。这张是日瓦丁附近的地形,你们看看应该还不错吧。” 塞尔修斯小心的接过地图,果然是【日瓦丁】附近的地形,而且这张地图除了仔细描绘了【日瓦丁】附近的山岳、森林、村落,甚至还有周围的资源的注解。可谓非常详尽。这顿时激起了他的兴趣:“除了这个地方之外,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地图?” 少女听见这话脸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我走遍了整个维吉亚和诺德,只要能够去的地方我都画了。现在我打算从这里开始画起然后扩展到整个斯瓦迪亚。” 诚然,【瑞泊莱特堡】周围地形平坦,确实适合作画地图。这个少女确实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 塞尔修斯惊异的是这个少女居然能孤身一人走遍大陆最为混乱的诺德和寒冷的维吉亚,深入交谈之后才知道这个姑娘虽然是独自旅行,不过每次不是跟着商队就是跟着赏金猎人同行,所以即使在混乱的卡拉迪亚,她也能安然的到达任何地方。 众人欣赏着这些精美的地图的时候,门外的雷声伴随着雨声,霎时间暴雨倾盆。 酒馆的门不久之后就打开了,被雨水淋得狼狈不堪的梅尔格拉德冲了进来。他的背上背了一根有点开裂的棍子,腰里面系着一把手半剑。不出意料的还有一大袋子的弩箭和一把轻弩。 塞尔修斯看他这个架势开口揶揄道:“我给你的钱你是一个子也不剩啊。” 梅尔格拉德摆摆手,随手拿起桌上一杯麦酒喝了大口:“老板,我还剩着呢,五个第纳尔。要不你全都给我算了?” 塞尔修斯苦笑着点了点头。不过哈瑟伦显然不满。“主人,”他粗声大气地说,“这家伙的嘴里没有一句实话,要不要把他的舌头切下来?” 塞尔修斯摆了摆手示意不必。随后看了看门外的雨说道:“估计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停的,我们就在这里住上两天再说吧。” 酒馆恢复了平静。只剩下鹅毛笔在羊皮纸上摩擦的沙沙声和啜饮麦酒的声音。 这时那个坐着画地图的少女突然想起了什么把脸转向了五个坐在一起喝酒的大男人。“我想问你们个事情,”她说,“我跟着萨兰德商队过来的遇上了这里的怪人,据说经常出没,你们知道吗?” 五人莫名其妙,这少女于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我跟着萨兰德商队进来【瑞泊莱特堡】之前遇上了一群绿林强盗,结果有个长相恐怖的人帮助商队打退了强盗,然后就消失了。” 常常在雇佣兵和强盗之间乱跑的梅尔格拉德立刻一拍桌子。“肯定是狮面人,这家伙连影子都不会留下,整个斯瓦迪亚的强盗都怕他,我以前做商队护卫的时候也遇上过,他的似乎是个麻疯病人。那张脸活像一只狮子。” 关于狮面人的传说无从更多考证,众人也打定主意不再往下追究。 温暖的酒馆里少女拿起了手边的鲁特琴。开始歌唱:“窝车则的悬崖上,火光刺破黑暗。海浪冲锋,击打海岸。灰头盔,灰斗篷,少女孑然伫立。” 对这段传说非常熟悉的哈瑟伦立刻用北海话跟着唱了下去:“战舰乘风,风帆张扬,似海上骏马。桨声激荡,良木折断。少女竭声呼喊,向那赴战的手足兄弟。” 少女惊异的停下鲁特琴,问道:“你知道这个传说?” 哈瑟伦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得意的表情。“这是我很早之前就听祖辈们说的,在我当海寇的时候常常唱它打发在船上的时间。” 不过此刻的【瑞泊莱特堡】外,却是另外一番景象了。一支一百人左右全副武装的人马正在悄然前进,为首的人手上举着的是诺德王国的将领——维多尔·刚德雅尔的大旗。 【瑞泊莱特堡】的守卫远远看见这面大旗就知道情况不妙,随即敲响了城墙上的警钟。 沉重的钟声让坐在酒馆里的人都瞬间惊醒了,老板立刻冲到门外看来看,然后退回来说:“瑞泊莱特堡已经有一年多没有报过警了,肯定有大事,你们先别出去。我出去问问卫兵。” 几分钟的时间顿时让人感觉漫长起来。很快老板又跑了回来。“大事不好,卫兵跟我说先开始只是有一支大概一百多人的部队在往这里走,我快到这里的时候听见有人说,九百人左右的诺德军队已经把瑞泊莱特堡给包围了!” 不宣而战吗? 酒馆里的六人都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 ≡≡≡≡≡≡≡≡≡≡≡≡≡≡≡≡≡≡≡≡≡≡≡≡≡≡≡≡≡≡≡≡≡≡≡≡≡≡≡≡≡≡≡≡≡≡≡≡≡≡≡≡≡≡≡≡≡≡≡≡≡≡≡≡≡≡≡ 第049章:(城中被俘)塞尔修斯 本章人物:(维多尔·刚德)、(艾德琳·吉尔斯)、(塞尔修斯)、(哈瑟伦)。 ≡≡≡≡≡≡≡≡≡≡≡≡≡≡≡≡≡≡≡≡≡≡≡≡≡≡≡≡≡≡≡≡≡≡≡≡≡≡≡≡≡≡≡≡≡≡≡≡≡≡≡≡≡≡≡≡≡≡≡≡≡≡≡≡≡≡≡ 第049章:(城中被俘) 细雨如千万条银丝在黄昏的天空中飘荡,空蒙一片。 维多尔·刚德雅尔(注解①)此刻站在距离【瑞泊莱特堡】五百码的城外,他摘掉了自己的护鼻盔,注视着面前高大雄伟的城墙。 只见他一脸的疲惫的样子,但他对于战争和胜利的渴望同样毫不掩饰地显露在面孔上。维多尔·刚德是驻守在诺德王国与斯瓦迪亚王国的南北交界处——【杰尔博格堡】的诺德领主。 诺德人这次突然围攻【瑞泊莱特堡】的主使者就是这位相当好战的将军,在听闻【瑞泊莱特堡】内的驻守军队已跟随国王南下后,他就在暗中调兵遣将,蠢蠢欲动。 随后,刚德雅尔说服了拉格纳国王准许他率领【杰尔博格堡】的军队进攻斯瓦迪亚王国,接着就日夜兼程的带着驻守在【杰尔博格堡】的近千人大军一路杀气腾腾的向【瑞泊莱特堡】逼来。 刚德雅尔只要率领士兵攻下了【瑞泊莱特堡】——这座号称斯瓦迪亚北境——第一雄关的城堡,然后依靠这座雄关作为据点,诺德人的大军就能够在源源不断的出现斯瓦迪亚平原。 城墙争夺战,一触即发。从工程师的报告来看攻城器械将在夜莺时之前被制造出来,不过刚德雅尔显然打算等雨停了之后,再命令士兵发动进攻。 雨下得不大,可是很细,很密,扑到人的脸上好像扑粉似的。因为被沾湿的弩弦会影响射程,雨水也会影响瞄准。 此时,一个大约二十左右全副武装的少女走到了刚德雅尔的身后,她穿着结实的三层链甲衫,外面罩着一件黑色的罩衫,此刻掀去了链甲头套,右手按在腰间重手半剑的剑柄上,左手则捧着自己的巨盔。 “阁下!”英姿飒爽地少女战士恭敬地说道,“所有的部队都已经扎营完毕,我们随时随地都可以准备攻城。” 刚德雅尔疲倦的点了点头:“辛苦你了艾德琳,你和你的哥哥一样是值得信赖,我没有看错人。现在正好是斯瓦迪亚的雨季,这场雨一旦停下就要立刻进攻,机不可失。” 被称为艾德琳的少女鞠躬行了一个礼,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 刚德雅尔又突然叫住了她:“对了,你带几个人去城内侦察一下这座城市的防御如何,一定要小心。回来之后给我一份尽量完整的报告。” 艾德琳立刻立正然后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阁下请放心,”她向他保证。“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十分钟后,艾德琳已经和两名诺德军士一起混进了城里。 此刻【瑞泊莱特堡】内已经全城戒备,士兵们都站在城墙上紧张的看着城外的诺德大军。内城的守备虽然稍弱,但是城内士兵的巡逻也没有停止过。 艾德琳沿着城墙根走了一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城墙的结构和死角。然后利用绳索攀爬在城墙上,借着雨水的掩护,悄无声息的攀上城墙,并顺利的潜入城中。 她和同行的两名士兵一路小心的经过集市,此刻的时间已经是黄昏,商人们都开始收摊了。此时又有一队士兵从他们身后路过,三人只能假装在武器店里面查看商品。 士兵毫无察觉的从他们身后经过,三人立刻闪身继续向前。【瑞泊莱特堡】的道路和其他城堡相比简单许多。 小心的走到城堡前面之后,顺利骗过守卫的盘问,艾德琳的心理已经轻松了许多:看来斯瓦迪亚的士兵也都是些酒囊饭袋,这座城被打下来只是时间问题。 然而回程路上的时候,他们却在一条小巷被一个人堵住了。 这个人不是别人,自然是自由骑士。 塞尔修斯也是在街上转悠,但是却在集市注意到这三个形迹有些奇怪的人,虽然他们精心的伪装了,但是总让他感觉他们的举止很不寻常——他们带着普通旅行者不应该有的训练有素,腰间也隐约佩戴着武器,行动整齐划一充满默契让他不得不心生怀疑。 他不着痕迹的跟着他们一直走到了城堡前面之后,已经完全明白了——他们肯定是诺德的探子。塞尔修斯清楚【瑞泊莱特堡】不是他的封地,但是他的义务感还是驱使他拦住了这三个人。 这是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巷,塞尔修斯的左手死死的握着腰间的大刀刀鞘。“我知道你们不一般,”他警惕地询问道,“说吧,是不是诺德的探子?” 艾德琳看见了他铠甲外面的罩袍,她认识这纹章,这纹章的主人在她的印象中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于是她毫无犹豫的抽出了腰间的重手半剑指着他。 “我认识你,自由骑士塞尔修斯,”她目光变得像刀锋一般冷冽逼人。“我还记得你让我的主人刚德雅尔和国王陛下蒙羞的那天,我当时就发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得到更大的羞辱,现在你自己送上门来,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塞尔修斯的眼睛蓦然睁大了,这是个女孩?他开始拼命的搜寻他还在诺德时期的记忆,才终于找到了这个声音的主人。“你是艾德琳·吉尔斯?我记得你是吉尔斯雅尔的女儿,你已经是诺德的皇家卫士了吗?” 艾德琳还以冷笑。“不用和我套近乎,今天我会让你的血沾满我的剑和我的手。” “请你等等,”塞尔修斯向后退了一步。“我不是害怕死亡,但是并不会对一位女士兵刃相向。哪怕她用剑指着我。” 艾德琳跟着向前一步。“是的,但是你的骑士之道只会让你丢掉性命。”然后二话不说的挥剑向他的头顶砍过去,塞尔修斯腰间的打刀已经猛然出鞘,两把剑立刻咬啮在一起,擦出一片火花。 艾德琳立刻抽回手,向自由骑士的胸口刺去,塞尔修斯的大刀灵巧的向下一转,顺势一个袈裟斩。 犀利的刀锋向艾德琳的门面扑来,少女急忙向后一退,大刀划破了她的衣服,露出了下面的锁子甲。两人的位置就立刻归位。 艾德琳觉得对手的剑法自己从来没见过,而他手的上的奇型刀剑也肯定不是卡拉迪亚出产。于是更加坚定了速战速决的决心,她又跟进几步举起了剑,然而这次不是朝着塞尔修斯的头颅,而是他的手臂。 虽然她知道塞尔修斯的身上穿着板甲,但是这一击肯定能起到她希望的作用。果不其然,塞尔修斯像她预料的那样准备向后退。她却翻手把剑锋向上一挑,直奔他的咽喉而去。这让自由骑士始料未及。来不及举起打刀格挡,剑尖已经指在了他的下巴上。 塞尔修斯条件反射的高高扬起脖子,苦笑了一下,丢掉自己手中的大刀表示认输。 艾德琳立刻示意身后两个诺德军士捡走他的武器并且反绑他的双手,然后说道:“输在一个女人手里感觉如何?” 塞尔修斯摇了摇头:“我任你处置。” 此时在酒馆里的哈瑟伦坐立不安,塞尔修斯已经出去将近两个时辰。却还是没有回来。但是偌大一个城堡让他上哪里去找人。 酒馆的门又打开了,进来的却不是塞尔修斯,而是个模样二十多岁,一头金发穿着一身贵族长袍的年轻人。不过哈瑟伦显然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 “你是从外面进来的,有没有看到这么一个人,个子挺高,穿一身板甲,上面有他的纹章。”随后他拿过自己的盾牌,指着上面的图案说道。“就是这个样子的。” 年轻人倒是挺热心,仔细看了看哈瑟伦盾牌上的纹章之后回答:“我在后街的一条小巷里面见过这么个人,不过貌似被三个人带走了。” 哈瑟伦听完觉得脑子一片空白,默默然坐回座位里。里克和马勒格相互对看了一眼然后向那么年轻人问道:“你还记得那三个人的长相吗?” 年轻人回忆了一下,举起手比划道:“两个是男人,长相我看不清,不过有个是女人,长的还挺不错。头发黑黑的,我看见她的衣服下面有锁子甲。然后他们往城外去了。” 酒馆陷入短暂沉默,那个年轻人扫视了酒馆一圈,然后说道:“我看你们也挺着急,要不我替你们去找吧。毕竟我算是最后一个见过他的人。” ≡≡≡≡≡≡≡≡≡≡≡≡≡≡≡≡≡≡≡≡≡≡≡≡≡≡≡≡≡≡≡≡≡≡≡≡≡≡≡≡≡≡≡≡≡≡≡≡≡≡≡≡≡≡≡≡≡≡≡≡≡≡≡≡≡≡≡ 注解①:雅尔是诺德人对于身份尊贵的领主的一种称谓,相对于伯爵爵位。 第050章:(激烈巷战)塞尔修斯 本章人物:(维多尔·刚德)、(艾德琳·吉尔斯)、(塞尔修斯)、(哈瑟伦)、(路易·道格拉斯)、(马勒格·巴兹德·布鲁斯)、(里克)。 ≡≡≡≡≡≡≡≡≡≡≡≡≡≡≡≡≡≡≡≡≡≡≡≡≡≡≡≡≡≡≡≡≡≡≡≡≡≡≡≡≡≡≡≡≡≡≡≡≡≡≡≡≡≡≡≡≡≡≡≡≡≡≡≡≡≡≡ 第050章:(激烈巷战) 与此同时,诺德人的军营里面,塞尔修斯眯着眼睛,手腕依旧被绑在身后。身上的盔甲都被剥去,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光着脚站在帐篷的角落,脸上始终带着笑容。 维多尔·刚德对于这个意外的收获表示非常满意,他带着胜利者的姿态走到这个自由骑士面前开口道:“我们又见面了,亲爱的塞尔修斯。上次你对我的羞辱我至今还没有忘记,不过现在我们的关系和位置似乎对换了不是吗?” 自由骑士略微的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深了。“是的,我亲爱的维多尔·刚德阁下。上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说过,您是一条獠牙外露,不懂得仁慈的饿狼。现在看来,我必须收回我以前所说的了,您不是一条狼,而是一只相当狡猾的狐狸。” 站在一旁的艾德琳立刻瞪圆了眼睛打算拔剑,被维多尔·刚德制止了。“你不能这样对待我们的贵客,我出发前得到了消息,这位自由骑士已经加入了我们的敌人——斯瓦迪亚。哈哈看看啊!看看你的命能让哈劳斯那个老家伙出多少个第纳尔来换吧。把他带下去,别让他跑了,他可比一条泥鳅还要滑溜。” 两个士兵遵命走上去打算把塞尔修斯架走,这位自由骑士却开口了:“请您稍等一下,虽然我的身份是俘虏,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希望您可以答应。” 刚德雅尔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漫不经心的问道:“只要不是放你走,一切条件都可以答应。” 塞尔修斯看了看帐篷里的人,随后开口道:“感谢您的宽宏大量,我希望和您的部下艾德琳小姐单独谈谈,如果您觉得不方便,那么我现在就可以走了。” 维多尔·刚德猜不透这个家伙到底要做什么,不过还是点点头答应了。 十五分钟之后,艾德琳带着满腹的困惑在一间小帐篷里和自由骑士见了面。 塞尔修斯很平静的坐在地上,苦笑着举了举带着铁铐的手。“小姐,我不得不承认你的剑法很到位,不过我想你对我似乎有很多的误会。” 艾德琳挑了挑眉毛。“误会?” 自由骑士点了点头:“没错,我从不羞辱任何人,我所说的只是事实。我曾经在罗多克公国的国王面前说过相同的话,他们和你的主人、你的国王一样平庸、好战……” “不必用这种话来显示你高人一等,”艾德琳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就是一条舌头上抹了蜜糖的毒蛇,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恶毒的诅咒。我不会相信你,永远不会。” 帐篷里略微沉默了一会儿,塞尔修斯摇了摇头:“如果你是这么想那么我感到很遗憾,不过从你的话里我很清楚你的正直。仅仅只是被蒙上了一层不应该有的阴影。”他顿了顿,又笑了起来:“另外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在骑士的决斗中手下留情可能是不对的,但是我对你——我尊敬的女士,保留了应有的礼貌。” 艾德琳听见他这话原地呆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死死地瞪着这个脸上始终带着若有似无笑容的男子,很有冲动拔剑把他杀死。不过理智还是占了上风,她克制了一下自己然后一字一句的回答:“那么我应该谢谢你,你是个绅士,但不是个好人。” 对话就在这样尴尬的气氛中结束了。 时间很快已经入夜了。塞尔修斯蜷缩在帐篷的一角,感到有些寒冷。曾经无数次被各种强盗俘虏的经历让他很清楚,这种情况下绝对要保持清醒,不然一旦睡过去可能就醒不过来了。 不过此时帐篷的外面已经开始喧闹了。隔着薄薄的帐幕他看见了很多火把,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很明显,诺德人打算趁夜进攻。这个时间绝对是个逃出去的好机会,门口的守卫只有两个人,塞尔修斯轻手轻脚的坐起来,看了看身上碍手碍脚的镣铐,开始盘算怎么撬锁出去。 这个时候,门口的守卫突然传出了两声低沉的**。紧接着两声“扑通”声,帐篷立刻被掀开,一个陌生人走了冲了进来,二话不说用钥匙打开了镣铐然后做了一个跟他走的动作。 自由骑士莫名其妙,心想他根本不认识这个人,这个人怎么会来救他。但是还是谨慎的跟着他,在已经没人看管的武器帐篷里面拿回了自己的铠甲和打刀,随后扯了一块毡布裹在身上做了简单的伪装。沿着军营的后方走到了外面的树林,而这一路居然没有一个挡路的诺德士兵。 确认安全之后,塞尔修斯郑重其事的向对方单膝跪下:“你救了我陌生人,我并不认识你,所以我冒昧的问你的名字,是什么让你用如此勇敢的举动来拯救我。” 年轻人笑了笑,一面打着手势一面回答:“你不必感谢我,你应该感谢一个诺德人,他担心你的安危,而碰巧我是最后一个见到你的人,你不可能知道我是多么的擅长那些阳光下看不见的工作,我的名字是路易·道格拉斯。一个普通的维吉亚人。” 自由骑士直起膝盖,点了点头:“我相信你会让哈瑟伦对维吉亚人大大改观,我敢打赌他们现在一定很着急,但愿你能带我回到城里。” 路易举起左手伸出了拇指、食指、中指三根手指:“放心吧,以此起誓,我会跟着你,直到你让我离开。” 哈瑟伦伸长脖子在城墙下面焦急的等待着,城墙外诺德人的喊杀声让他越来越担心,当塞尔修斯的声音和那个年轻人同时出现在视野里的时候,哈瑟伦大声地向那个年轻人用北海话呼喊道:“你是值得赞美的!” 塞尔修斯从哈瑟伦手上接过自己的头盔和一个箱子,重新振作了精神。“废话不要多说了,我们要打生平第一次真正的战斗了,准备好了吗?” 诺德人怒吼着抽出了自己的战斧,马勒格扬了扬手里的标枪,而少年举起了自己的弓箭,不死的佣兵勒紧了弩弦。 伴随着城外投石器、弓弦、弩机疯狂的咆哮。塞尔修斯打开那个不算大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一柄厚重的大刀和一根长柄,刀身上画着非常复杂的花纹。他将它们组装在一起。随后高高举起:“不战即亡!不胜即亡!” 此时诺德人已经冲上了城墙。斯瓦迪亚的城内守军已经向城墙开始增援。而自由骑士和他的同伴们也随着士兵们冲了上去。 城墙上此刻乱成了一团,尸体躺到了一地,让人无处落脚。诺德人借着武器长度的优势让斯瓦迪亚人无法靠近。 而里克站在城下的安全位置,对他而言城墙上的诺德士兵简直就是活靶子。倒刺箭仿佛长了眼睛频频射穿那些士兵们的脖颈,而他们的尸体从狭窄的城墙过道上跌落下来。 与此相比,和那些举着大盾的诺德人短兵相接的斯瓦迪亚士兵们毫无优势。 此时他们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全部后撤,在下面迎击他们。”喊话的是马勒格,士兵们犹豫着要不要听从他的话,但是战局并不允许他们多思考。因为诺德人的部队在源源不断的冲上来。 斯瓦迪亚的士兵们立刻举着自己的盾牌,有条不紊的向城墙下方后撤,退入了城堡街道的阴影中。 诺德人毫不费力的占领了城墙,但是现在的他们却面临着一个骑虎难下的选择:在狭窄的城堡街道中他们的武器优势不再,是冒着被斯瓦迪亚人伏击的危险向城堡前进,还是放弃城墙暂时后撤。 城墙远处坐镇的刚德雅尔不耐烦的吼叫起来:“前进!你们在干什么!” 此时从前方回来的士兵向他报告,说斯瓦迪亚人都撤进了街道,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战术。 刚德雅尔觉得莫名其妙:“不要为你们的停滞找借口!你们已经占领了城墙!就应该打开城门!然后把城堡攻占下来!” 士兵们只能服从,【瑞泊莱特堡】的城门缓缓的被推开。诺德士兵们站在了这座陌生城市的街头,感到背脊发凉。 阴影中的斯瓦迪亚士兵们也屏息凝神,原本他们并没有人指挥——【瑞泊莱特堡】的伯兰兹伯爵还在【帕拉汶】赴宴。不过刚才那声后退让士兵们的思路瞬间清晰起来,从慌张和无序变成了从前的训练有素。 在【瑞泊莱特堡】里射击武器无法发挥作用,长杆的武器不及他们手上的剑,甚至有些街道狭窄到连巨盾都没法从举起来。塞尔修斯明白了,他看了看脸上一脸得意的马勒格微笑起来:“我亲爱的大公阁下,如果可以,你可以来指挥这场战斗。” 马勒格非常得意的摆了摆手:“我了解巷战的特性,诺德人人生地不熟,士兵们却都是土生土长的。街道这么狭窄,能做很多事。不过你确定?这些士兵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他们不听命令怎么办?” 自由骑士摇了摇头:“斯瓦迪亚人的传统就是听从命令,不管这个人是不是他们的长官。” 于是马勒格下了两道命令,第一所有的士兵全部原地站稳,武器全部使用战斧或者钉头槌。一旦诺德人打算冲进街道,立刻予以迎头痛击。第二,后方的弩手们被悄然的安排到了房屋的里面,并且约定信号,一旦发信立刻射击。 而这一切诺德人毫无察觉。在后方一再的催促下,诺德士兵们终于还是恢复了他们的勇气,举着盾牌开始缓缓的前进。渐渐地深入了城堡的街道,他们仍然没有看到守军。困惑之余他们放下盾牌抬头四顾。 下一个瞬间,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号响,四面八方的弩箭就把他们淹没在一片惨叫中。四周的埋伏的斯瓦迪亚士兵也立刻冲了出去。诺德人始料未及,他们才走近街道就遇上这样恐怖的抵抗。 对于死亡的恐惧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勇气,一些士兵开始扔掉兵器逃命。随后被他们身后的斯瓦迪亚人追上杀死。更多的士兵试图支起盾牌抵挡头顶射来的弩箭,但是几乎每前进一步就要死上七八个人。因为街道的宽度让他们的盾牌直接卡在了墙壁之间。 刚德雅尔原本还带着高傲的姿态站在【瑞泊莱特堡】的城墙外,但是很快前方的溃兵就潮涌一般的向他这里涌来,让他大为震惊。他拔剑砍倒一个溃兵,举剑高呼:“不许逃!继续前进!” 然而溃败的士兵们依旧源源不断的跑来。他只能顺手拉住一个溃败的军官,红着眼睛抓着他的衣领吼叫道:“混蛋!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那个军官有气无力断断续续的回答:“阁、阁下,斯瓦、斯瓦迪亚人不知道什、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聪明了,我们才走进街道就遇上伏、伏击,损失惨重啊……” 刚德雅尔感到莫名其妙,什么样的伏击能让他手下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们恐惧成这个样子。他本人攻城无数,他的印象中一座被拿下城墙的城市还能组织起什么样的反击来?于是他带上头盔然后接过自己的那杆长柄大刀:“我倒要看看你们是不是在撒谎!” 然而等他走到【瑞泊莱特堡】城门前的时候,这位身经百战的将军也突然感觉背脊发凉。【瑞泊莱特堡】的街道上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但是地上却躺满了诺德士兵们的尸体。 一个受伤的军官挣扎着走到自己的元帅面前:“阁下,这里的街道狭窄,我们根本展不开队形。那些斯瓦迪亚人全都躲在房子里,我们一出现就射箭,等他们下去上弦停下来的时候,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冲出来一群士兵,杀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啊。” 刚德雅尔顿时气得连自己的八字须都要竖起来:“这不是借口!我实话告诉你们,今天必须拿下这座城市,我要让城里所有的人都脑袋搬家!!!” 这句话清晰的传到了房屋内、墙角暗处的斯瓦迪亚人耳中,而他得到的回应是一阵更加猛烈的射击。射击停止之后,刚德雅尔愕然的看着面前横七八竖躺着的尸体。 号角声再次响起,斯瓦迪亚士兵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 巷战,瞬间变成了城门前广场上的对抗。剑、刀、长矛、战斧、战锤的声音一片混响,刚德雅尔目瞪口呆的看着一个穿着手持长刀,穿着一身熟悉的复合板甲的人向他冲过来,甚至忘记了举起盾牌抵挡。 “铛!”又是一声刀锋撞击的铿锵声响,长刀被一根铁柄长矛挡了下来。一个戴着巨盔的骑士挡在了刚德雅尔的身前,巨盔里传来了艾德琳的声音:“主人你先回去吧,我会料理这个家伙。” 然而与此同时,少年里克却遇上了不小的麻烦。他的箭已经射完,被三个诺德军士围在中间。而他们没有同时发动攻击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里克的脚下踩着十几具尸体。 里克手上的弯月斧沾满了血,刃上崩出了缺口。他的脸上也站满了血,衣服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其中一个士兵举起长矛向他胸口刺过来。 少年调整了略微骤乱的呼吸,挥斧砍断矛柄随后狠狠一刀砍在那个士兵的锅盔上。刀锋结实的把士兵的头骨和他的锅盔一起分成了两半。 前一个人还没有倒下,他又冲向下一个对手,那个士兵赶紧将矛头向大卫扎过去。少年灵巧的避过矛头,弯月斧已经在对方的胸口开了一个大口子。 第三个士兵感到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他绝望的嚎叫着握紧战斧向里克冲了过去。里克见状俯身拾起一柄地上的无主战斧,甩手扔了过去,斧刃准确的插进了士兵的门面。对方连惨叫也来不及就倒下了。 少年松了口气,预备去寻找下一个目标。一支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弩矢突然从他的身后射穿了他的胸口。 里克踉跄了一下,感到不可思议。他转身看见一个诺德的神射手站在离开他20多步远的地方,俯身下去正在装填他的弩。他甩开步子预备冲过去的时候,那个神射手站直了身子,第二支弩矢射中了他的左手臂。 里克又踉跄了一下,仍然固执的往前走。离开对方只剩下4步距离的时候,第三支弩矢又射中了他的胸口。随后那个神射手扔掉了自己的弩,拔出了剑。向他冲了过来。 此刻少年的意识已经十分模糊,视线也开始摇晃。对方的剑正向他的脖子砍过来,他用斧子勉强的挡住了这一击。第二击又向着他的头顶砍了下来。里克感觉身体沉重侧过头打算避让,但是这一剑还是砍进了他的右肩。 少年大叫一声。疼痛突然让他清醒,他抬起一脚踢在那个神射手的胸口,对方被这一击踢得向后退了一大步。还没重新摆好架势,弯月斧已经连着他的肩膀和胸口一起砍成了两半。 然而这个动作已经耗尽了里克最后的一点力量,他摇晃着倒下了。头顶的启明星已经升起,这就是他意识的最后定格的地方。 不过显然,这场战斗还远没有到头…… ≡≡≡≡≡≡≡≡≡≡≡≡≡≡≡≡≡≡≡≡≡≡≡≡≡≡≡≡≡≡≡≡≡≡≡≡≡≡≡≡≡≡≡≡≡≡≡≡≡≡≡≡≡≡≡≡≡≡≡≡≡≡≡≡≡≡≡ 第051章:(再度启程)塞尔修斯 本章人物:(维多尔·刚德)、(艾德琳·吉尔斯)、(塞尔修斯)、(哈瑟伦)、(路易·道格拉斯)、(马勒格·巴兹德·布鲁斯)。 ≡≡≡≡≡≡≡≡≡≡≡≡≡≡≡≡≡≡≡≡≡≡≡≡≡≡≡≡≡≡≡≡≡≡≡≡≡≡≡≡≡≡≡≡≡≡≡≡≡≡≡≡≡≡≡≡≡≡≡≡≡≡≡≡≡≡≡ 第051章:(再度启程) 艾德琳感到不可思议,面前站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几个时辰之前还被关在营地里的自由骑士。就算在战场上需要冷静,她还是脱口而出:“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塞尔修斯收回手,笑了笑:“等战斗结束我再告诉你吧。” 换言之,无需多言。长矛已经刺了过来,擦着塞尔修斯的头盔发出极其刺耳的声响。塞尔修斯侧身过去,手中长刀略略一格,刀刃压着矛柄硬生生的将长矛按到了地上。 艾德琳费了全身力气,长矛依旧纹丝不动。 塞尔修斯的脸上再次露出了笑容:“我亲爱的女士,比力气你是比不过一个男人的。” 这句话显然刺激到了艾德琳,她狠狠踩了塞尔修斯一脚顺势抽回了长矛:“我会让你说不出话来的。” 自由骑士吃痛向后退了一步,随后拖着长刀向上一扫,紧接着三刀回身纵斩,逼得少女连连后退。 长刀的刀头沉重,每次挥空砍在地面上都是很深的一道,如果被这样的武器砍到,就算有全身铠甲的保护也难免要流血断肢的吧?少女这样想着。 艾德琳断定他的动作不会非常灵活,立刻改变的策略,长矛迅速的刺向对方的各个要害。 自由骑士似乎料到了,索性打横握住刀柄,矛头一来必然被刀头挡开。不过百密一疏,长矛刺中他的额头,虽然被头盔挡了下来。但是塞尔修斯的习惯性后仰,他的头盔被长矛挑了下来。 艾德琳仿佛战利品一样把长矛尖上的头盔抖了抖,然后甩在地上。 塞尔修斯的额头已经有一道血痕。一头红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他苦笑了一下,突然将手上长刀往地上狠狠一插,一手按到了腰间打刀的刀柄上。 艾德琳不以为意,长枪向他毫无保护的咽喉刺了过去。 塞尔修斯身子一低,蹲下的同时“噌!”的一声,打刀已经出鞘,向着少女的双脚横扫过去。 艾德琳借势一翻,从他的背上翻滚到了他的身后。长矛也顺势刺了出去。又是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铁柄长矛的矛头居然有一半不翼而飞,简直硬生生变成了一根铁棍。 棍头停在骑士的胸口戛然而止,而自由骑士手中的大刀刀刃居然没有丝毫的磨损。 少女虽然非常的诧异,这究竟是一把怎样恐怖的武器,不过显然不甘心,迅速扯回手。后退了几步之后把已经不能用的长矛向塞尔修斯掷了过去,残剩的矛锋擦着他的脖子过去,随后落到了塞尔修斯的身后。 自由骑士的脖子上一阵痛热和血气,使得他的脸上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不过还是双手握刀,摆了一个艾德琳从没见过的姿势。 少女二话不说,从腰间抽出自己的重手半剑握在左手,又从地上拾起一把没有主人的手半剑握在右手,死死地盯着对方。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艾德琳挥剑冲了上去。左手和右手的剑成钳形之势向他的脖颈攻来。 自由骑士立刻直起打刀把这两把致命的剑锋停在了自己面前。接着结实的往前一推。 少女愣是被推得往后倒退了两步,狠狠摔在地上,头上的巨盔飞了出去,连锁子甲的头套都掀了过去。她爬起来勉强站稳脚跟之后,左手的剑向自由骑士的头顶劈去。 塞尔修斯右脚向前踏出一步,他出左脚的一瞬间手中的打刀挥出一个左上切把迎头砍来的剑顶到了一边,再次踏出右脚的时候又是一个袈裟斩。 少女来不及反应,知道下一秒自己就会被砍到,于是紧紧地闭上眼睛。然而刀刃准确的停在了她的肩膀上,连一缕头发都没有砍掉。 这个手下留情的举动却激怒了艾德琳,她顿时觉得自己被愚弄了,狠狠用自己右手的剑把肩膀上的打刀推走,向后跳开然后大声的呵斥道:“你为什么不杀我?” 塞尔修斯的刀尖指着地面,没有回答。 艾德琳瞪圆了眼睛,塞尔修斯的沉默简直变成了无形的羞辱,艾德琳什么也顾不上了,她现在只想着干掉面前这个可恶的家伙。 双剑再次举起,少女开始小心的后退。自由骑士依旧刀尖指地,似乎在等着少女进攻。 少女灵巧的绕到了他的左面,低吼着向他杀来。 塞尔修斯平静的双手握刀,慢慢的前进。踏出左脚的瞬间突然转身挥刀,一个逆袈裟斩。向少女的右肩扑来,艾德琳早有准备向后跳开。不料自由骑士后退半步。刀锋向着她的腹部猛刺,少女立刻收回双剑抵挡。 大刀的刀锋又突然一翻,向上猛扫。直接停在了少女的喉前。快得她根本来不及反应。 情势和城里的那次交手突然的反了一个结果,不过少女显然不想如同之前骑士那般服软告降。她再次粗暴的打下抵在喉口的刀锋,再次向后跳开了几步。 不过已经连让三次的塞尔修斯已经不怎么再想给机会了,自由骑士二话不说的突然跟进,举刀向她头顶劈来。 少女急忙交叉双剑防御,有是一阵摩擦的火花,三把剑咬啮再一起,然后相互推开。 两人同时转身后退,接着又纠缠着打在一起。几个回合下来之后,少女已经气喘吁吁,手臂也不再有力。 塞尔修斯见状停下了攻势收刀入鞘:“回去吧,我不想再和你打。”然后转身就走。 艾德琳站在原地,似乎受了莫大的侮辱,她扔掉右手的剑突然不顾一切的嘶吼着冲向自由骑士的背影。 塞尔修斯突然转过身来,腰间的打刀闪电般的出鞘,一声刺耳的金属撞击,接着整个空间就凝固了。 少女左手的剑只剩下了一半的残骸,断剑的锋划开了塞尔修斯的脸颊。而自由骑士手中的打刀并没有砍到少女的身体,而是在砍断剑刃之后,突然一个反手的用刀柄击中了少女的后脑。 艾德琳的意识在眼前的一片白色闪光中沉入了虚无。 两个小时之后,已经是中午时分,诺德围城部队的战意已经在几次冲锋之后消磨殆尽。 已经回到军营的刚德雅尔在听完了目前的伤亡情况报告之后脸色变得非常难看,而等他接到自由骑士已经脱身的消息之后,懊恼的踢坏了一张桌案。 刚德雅尔捻着自己的八字须沉默了很久,终于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诺德人退却的动作鼓舞了整个【瑞泊莱特堡】的守军,他们站在城墙上高声的欢呼起来。向狼狈撤退的诺德人比出侮辱的手势。 刚德雅尔气得浑身发抖,拔出佩剑发了疯一般的挥剑,狠狠砍倒了路边的一颗腰一般粗的橡树。然后把已经崩刃的佩剑狠狠扔在了路边,扯下剑鞘往上吐了一口口水大声骂道:“这该死的该诅咒的地方,我还会打回来的!” 斯瓦迪亚士兵们围住了这场战斗的指挥者马勒格,将他高高举起绕城一周。市民也好,士兵也罢。都向着他欢呼。 自由骑士疲惫的站在城门前面,苦笑的看着眼前喧闹的人群。突然间从血脉贲张的战场回到平静,让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被抽空,头有点晕。 他先是俯身把躺在地上的艾德琳扶起来架到城墙根,然后又拿出了烟斗点上,靠着城墙慢慢的坐下来。大约抽了半斗烟之后,他慢慢的站起来。看着斗钵里的火星渐渐熄灭之后倒掉了烟灰,小心的收进袋子里。 哈瑟伦总算找到了塞尔修斯,于是赶紧走过去:“主人,我们胜利了。” 塞尔修斯笑笑,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伤口道:“我知道,我知道……”然后指了指还躺在脚边昏迷不醒的艾德琳,“找个医生过来,不管是我们自己还是敌人,都需要清洗伤口。” 晚上清点的结果让所有人都为之鼓舞,这一场比例悬殊的战斗他们居然只阵亡了不到两百人——虽然几乎所有的人都受了伤。 而相对的诺德人可谓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他们一共来了近千人,而最后留下的尸体就足足有五百多人,至于俘虏则有五十几个。统统都被暂时关在【瑞泊莱特堡】的地牢里,等待他们的是只有两条路,或者被卖做奴隶,或者等着他们的领主为他赎身。 塞尔修斯的额头和脖子都缠上了两层纱布,合着眼躺在酒馆里。他们的向导也在战死的名单里,不过他的救命恩人路易表示自己也能替他们引路。 与此同时那个带着羊皮纸的金发少女希望和他们一起走,她要去【德赫瑞姆】。当问及她的名字的时候,少女的表情略闪过一丝阴霾:“我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我被海寇养大,他们叫我卡琳拉。” 哈瑟伦对这个能唱北海传说的少女很有亲切感,就怂恿着塞尔修斯答应了下来。 就这么过了一夜,马勒格直到凌晨才晃晃悠悠一脸满足的从外面回到酒馆。到了早晨五个人整装之后准备启程,塞尔修斯却说要先去一个地方。让哈瑟伦跟着自己就走了。 哈瑟伦困惑的看着塞尔修斯走到监狱前,强忍着自己满腹的疑问跟着他。自由骑士走近监狱转了一圈之后来到看守面前:“把钥匙给我。” 看守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傲慢的问道:“你要干什么?” 塞尔修斯从哈瑟伦手里接过一个很大的钱袋:“里面有三百个第纳尔,你知道我已经被哈劳斯陛下封为托斯德尔的领主,应该尊称我为先生。我想希望用这些钱买走这里所有的俘虏,因为我知道的村子缺少农奴,我想不管哪个奴隶贩子都不会出那么高的价钱买这些人。”然后他把钱袋子重重的砸在桌子上,“如果你觉得不够我可以不做这笔买卖,但是你也该小心你的脑袋!” 看守呆了一下,恭恭敬敬的放下了腰间的钥匙:“先生您说什么我们都会照做,您要多少人我们就给您多少人。” 塞尔修斯满意的点了点头:“哈瑟伦,跟着他们,把里面所有的俘虏绑成一串带走!” 这件事花不了多久,诺德的俘虏们就被一起带了出来。塞尔修斯扯开钱袋子然后从里面拿走了三十枚金币:“你们干得不错,不过我的仆人也帮了你们,我需要拿走他应得的工资。” 看守们却诚惶诚恐的退回了那袋子钱,连连说不敢要。自由骑士干脆的接过钱袋挂在腰间:“那我就不客气了。”随后塞尔修斯靠着墙壁抽着烟斗。 俘虏们垂头丧气的跟着哈瑟伦慢慢走出牢房,俘虏堆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塞尔修斯·托尔!你不杀我却让我活着受辱,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不用猜都知道,这声音是艾德琳的。 她挣扎的狠凶,哈瑟伦提起拳头打算教训教训这个出言不逊的少女,被塞尔修斯拦住:“哈瑟伦,你要对女士礼貌。不管她说了什么。”然后走到艾德琳面前耸了耸肩:“我亲爱的女士,您不应该这样生气。因为您将开始一段新的生活,和刀剑无关的生活。”随后他突然快步凑到少女耳边,低声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不要喧哗,我这是在救你们。” 艾德琳狐疑的看了看面前的自由骑士,感到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相信他。不过还是闭了嘴,安静的跟着前面的人走出监狱。 哈瑟伦把头一个人脖子上的绳索栓到了塞尔修斯的马嚼子上,然后就拖着长长的队伍慢慢走过【瑞泊莱特堡】的街道。 站在城外的其他人莫名其妙的看着好似拖了一串蚂蚱的自由骑士,想了半天佣兵梅尔格拉德才开口道:“我说老板,你这是干什么啊?” 已经离开【瑞泊莱特堡】的塞尔修斯松了口气然后到:“先走吧,我路上跟你们解释。” 很快他们就走到了【瑞泊莱特堡】城外的树林,自由骑士脱下头盔捧在手上说道:“我早就听说伯兰兹伯爵残忍成性,这些俘虏要是留在城里迟早是一个死,我一分钱也没出买了他们的命。”然后他转头看着哈瑟伦:“去,把绳子都解开,每个人给10个第纳尔让他们走吧。” 原本满腹困惑的哈瑟伦立刻明白了,从腰间抽出匕首割断了他们的绳索。随后从塞尔修斯马鞍后面的袋子里拿了三大个钱袋开始发钱。 路易和卡琳拉颇为不解:“你这是干什么?放这些人回去你不怕以后他们会再来吗?” 自由骑士摇了摇头:“我亲爱先生和女士,你们知道的,这些人都是对战争抱着幻想来到卡拉迪亚的战争漩涡里,让他们走,他们还有机会能回到家乡,如果让他们在人贩子手里颠沛流离,那也未免太惨了点。” 诺德的士兵们将信将疑的接过钱,有些还拿在手里端详半天看看是不是真的。不少人拿着钱一溜烟的跑了。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那些俘虏们就全都散了。只有艾德琳站在原地,死死地瞪着自由骑士的眼睛:“你难道不怕我抢了你的刀然后杀了你吗?” 塞尔修斯笑了笑:“我的女士,你尽管来吧,我不并介意。” 气氛尴尬的凝固了,少女最终怒气冲冲的把那个钱袋扔在地上:“你杀了我吧,我不能回去,回到主人面前也是被当做逃兵,不仅我会死,我的家族也会蒙羞。” 塞尔修斯摇了摇头,翻身下马从地上小心的拾起那个钱袋,拂去上面的泥土塞到少女的手里:“那么就不要再回去了,拿着这些钱走吧。忘记你曾经是个战士,你毕竟是个女孩子,战场不适合你。”他的话音刚落,树林里突然又有了声音,五个人都警觉的抽出武器,却发现那些好几个俘虏都陆陆续续的跑了回来表示他们不走了,要求跟着塞尔修斯。 自由骑士看着这些人,最后点了点头答应了。接着他又翻身上马看着呆滞在原地的艾德琳。“你的未来在你的手里,我无从插手。”然后他踢了踢马腹,准备离开。 这时少女突然明白了什么,大声的喊住了他,自由骑士狠狠地勒住了马缰,使得黑色铠甲的骏马前踢高高腾起。 艾德琳冲到他的面前,把那袋子钱扔回了塞尔修斯的手里:“拿走你的钱,我不稀罕。我相信我对你可能有误会,那么让时间来证明吧。” 塞尔修斯沉默了一会儿,仍然下马把钱袋子递回少女的手里:“那么这些钱你还是拿去吧,这是你应得的工资。” 这一回少女再也没有提出异议,一行人再度启程,消失在了树林的深处。 ≡≡≡≡≡≡≡≡≡≡≡≡≡≡≡≡≡≡≡≡≡≡≡≡≡≡≡≡≡≡≡≡≡≡≡≡≡≡≡≡≡≡≡≡≡≡≡≡≡≡≡≡≡≡≡≡≡≡≡≡≡≡≡≡≡≡≡ 第052章:(强盗乐园)塞尔修斯 本章人物:(塞尔修斯)、(哈瑟伦)、(艾德琳·吉尔斯)、(卡琳拉)(马勒格·巴兹德·布鲁斯)、(梅尔格拉德)。 ≡≡≡≡≡≡≡≡≡≡≡≡≡≡≡≡≡≡≡≡≡≡≡≡≡≡≡≡≡≡≡≡≡≡≡≡≡≡≡≡≡≡≡≡≡≡≡≡≡≡≡≡≡≡≡≡≡≡≡≡≡≡ 第052章:(强盗乐园) 斯瓦迪亚的密林是绿林强盗们的乐园。关于绿林强盗的来源有很多说法,最可靠的一种是和一个不幸的男人有关。 艾葛戴勒森林曾经被斯瓦迪亚国王宣布为私人猎场,附近村子有一个男人在又冷又饿的情况下误走进那片猎场,偷猎了一只兔子和一头鹿。 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享用这些美味就被当时巡查的【雷恩迪堡】的领主抓住,这位地方官对于这个胆大包天敢擅动国王猎物的刁民发了狠狠一通脾气,并且断定这个家伙存在同谋。 这个可怜的男子在【雷恩迪堡】地牢中被折磨了四天之后被钉死在木桩上,他的尸体被吊在城堡城墙上示众。当时只是警告附近的村民不要随便到林子里偷猎,不过很快就起了反效果。 这个男人有三个孩子,先后做了强盗,附近村子里的亡命之徒也很快加入了他们,他们故意以皇家猎场艾葛戴勒森林作为据点四处打劫过往的商人和贵族人士。 甚至在国王打猎的时候偷袭国王,那位国王勃然大怒,宣布放弃了这片猎场,而且要了【雷恩迪堡】领主的脑袋。此后斯瓦迪亚境内几乎所有的森林就成了绿林强盗们最常出没的地方。 塞尔修斯对于绿林强盗很熟悉,因为他曾经做过他们几个星期的俘虏,在各个树林之间辗转。不过最后他还是被那些家伙放走了,因为那些强盗觉得一个勒索不到赎金的家伙等于累赘。 于是强盗们干脆的放了他,只是抢走了他身上当时仅有的几个第纳尔和他的一匹马。绿林强盗们很少抢劫穷人和农民,大多数都是针对那些富裕的商人和过往的贵族。 塞尔修斯一行人在离开【瑞泊莱特堡】后,一路沿着宽敞平坦的国王大道向东而行,他们的下一站是马格斯家族的领地【塔尔博力亚】,然后继续往东走上三天的路程,就能够抵达【托斯德尔】。 领头的自由骑士突然勒住了缰绳,黑马霎时止住前进的步伐,塞尔修斯面色不安的望着路道旁的茂密的树林,树林里异常的安静,更诡异的是偌大的树林居然连一只鸟儿鸣叫的声音都没有。 此刻,映入他们眼前的这片森林名为‘百兽林’,它是斯瓦迪亚王国的六大森林之一。同时也是绿林强盗经常出没的地方,据说在这片树林的深处有一座寨子是绿林强盗们的重要据点之一。 所以现在塞尔修斯突然绷紧了神经,他担心会在这里遭到绿林强盗的埋伏。果然,很快树林里就出现了复数的脚步声和人影。不出所料,绿林强盗们来了。 诺德人最擅长正面强攻以及在林地里作战,虽然这些士兵士气有些低迷,但是为了活命,他们决定拼命。身强力壮的诺德人从不缺少勇气,即使是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 此地树木茂密,是一处极易埋伏的地方,强盗们只需躲在树林里朝着路道外的敌人射箭,待对方乱了方寸之后,即可从树林里扑杀而出。然而对方还没有举起弓箭,却已经响起了凄厉的惨叫声。 塞尔修斯莫名其妙的听见对面的强盗惨叫着,并开始四处溃逃,这让他感到有些奇怪。但是在这些破碎的语句里他拼贴出了一个很熟悉的名字:狮面人。 能让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亡命之徒闻风丧胆的人,塞尔修斯很是好奇。他立刻抽出刀鞘里的大刀大喊一声:“冲锋!对面有神人在帮助我们!” 这句话鼓舞了士气,诺德士兵和他的随从、朋友都抽出武器冲向对面的树林。而腹背受敌的绿林强盗们见这状况,霎时间,有些扔下武器投降,有些没命的逃跑,很快就没有人影了。 这场短暂的战斗就这样仓促的结束了。几分钟之后,自由骑士和他的部下们已经开始清点绿林强盗们赠送于他们的战利品了。 一个人影从树丛里走了出来,身上穿着一件看起来像僧侣朝圣袍子一样的外衣,上面打着许多补丁。 来人手上拿着一把弯曲的轻弩,头上的风帽紧紧地盖着他的脸,袖子里露出来的双手皮肤非常恐怖,一块一块的紧缩成了不规则的形状,这是非常严重的烧伤。 他步履蹒跚的走到那堆战利品前面,蹲下身子从里面拿出两桶箭筒,捧在手里然后打算起身离开。 这时自由骑士翻身下马叫住了他。“等等!” 那个怪人停住了脚步,转身打量了塞尔修斯好久,突然手一松,两桶箭筒都掉在地上,然后缓缓地撸下头上的风帽。 只见,一张恐怖的脸露了出来,卡琳拉看见之后,尖叫一声,反射性的靠到了哈瑟伦的背后。那张脸的五官已经模糊了,严重烧伤的皮肤揉皱了挤压在一起,活像一张狮子的面孔。 塞尔修斯看到这张脸都倒抽一口冷气,这真是名副其实的‘狮面人’。 狮面人出神的盯着塞尔修斯外袍上的独角兽纹章,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突然毫无预兆的大声嘶吼起来,像一只失去控制的野兽。 众人都被吓住了,甚至开始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人类。 然而下一秒他的嘶吼渐渐低了下去,两行眼泪从他的眼睛里流了出来,这让他们更加莫名其妙了:突然发疯一般的吼叫,接着又突然哭泣,这人难道是个疯子? 塞尔修斯走上前伸手过去,打算扶他起来。 狮面人却突然止住哭泣,起身转身奔跑起来,很快消失不见。 空气一下子凝固了,塞尔修斯抽回手摇了摇头,从口袋里再次掏出烟斗来衔在嘴里,点燃之后重新翻身上马。然后把烟丝袋递到了马勒格的手里:“抽一锅子吧,慢慢走……” 【塔尔博力亚】的城郭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进城之后,塞尔修斯就解散了队伍,让那些诺德人自行去补充自己的武器和装备——他丝毫不担心这些士兵会离他而去,并且约定了时间。 哈瑟伦和马勒格、梅尔格拉德一起去市场采购食物了;而作为向导的路易显得有些疲惫,早早就睡了;少女卡琳拉到了【塔尔博力亚】就兴奋的四处乱跑。 酒馆里就只剩下自由骑士一个人靠在酒馆墙角的地方一面吃着一大盆的烤牛肉和烤土豆,一面大口大口的喝着麦酒。他的吃相很不雅观,如果盔甲外面没有纹章,恐怕更多的人只会以为他是一个饿了好几天,总算有了闲钱在这里吃饭的落魄佣兵吧。 酒足饭饱之后,塞尔修斯惬意的靠在墙角,艾德琳出门卖完武器回来,冷冷的斜了墙角的自由骑士一眼,然后转身往楼上走。 塞尔修斯没有注意到她之前轻蔑的眼神,倒是拍了拍衣服站起来,走到老板面前扔下这顿饭钱。 不久,诺德人的士兵们就陆陆续续的回来了。【塔尔博力亚】是整个斯瓦迪亚最大的生铁产地,有着丰富的铁矿资源,所以这里不管是武器,还是铠甲的质量都是有目共睹的。 士兵们满意的带着自己的兵器铠甲从他面前走过,有个士兵建议塞尔修斯是不是应该去买一辆篷车,把这些东西都扔在那辆车上,他们毕竟都是步兵,就不用穿着这些盔甲行军了。 塞尔修斯摸着下巴的胡子哈哈笑起来,连连说这是个好建议。 正巧这个时候哈瑟伦从门外回来,塞尔修斯立刻就叫住他,让他立刻去找一辆篷车,价钱只要不超过50个第纳尔就买回来。诺德人立刻转身就出去了。 马勒格与梅尔格拉德带着两**袋的食物,统统暂时放在酒馆后面的储藏室里。就这样在【塔尔博力亚】呆了一个晚上,半夜的时候少女卡琳拉回来画了一个通宵的地图。 篷车在早晨被赶了过来——哈瑟伦虽然不会骑马,但是赶车这件事倒是会的。 士兵们都高高兴兴的欢呼起来。武器、盔甲、食物什么都扔在了篷车上,车子还多出很多空间,塞尔修斯干脆大手一挥,让那些士兵也坐到车上去。照他自己的说法,空着车不让人坐,那是一种浪费。 行军速度因为这个小小的动作有了很大的提高,很快第二天傍晚他们就看到了【托斯德尔镇】的轮廓了。 ≡≡≡≡≡≡≡≡≡≡≡≡≡≡≡≡≡≡≡≡≡≡≡≡≡≡≡≡≡≡≡≡≡≡≡≡≡≡≡≡≡≡≡≡≡≡≡≡≡≡≡≡≡≡≡≡≡≡≡≡≡≡ 第053章:(托斯德尔)塞尔修斯 本章人物:(塞尔修斯)、(哈瑟伦)、(艾德琳·吉尔斯)、(马勒格·巴兹德·布鲁斯)。 ≡≡≡≡≡≡≡≡≡≡≡≡≡≡≡≡≡≡≡≡≡≡≡≡≡≡≡≡≡≡≡≡≡≡≡≡≡≡≡≡≡≡≡≡≡≡≡≡≡≡≡≡≡≡≡≡≡≡≡≡≡≡ 第053章:(托斯德尔) 远处的光线在逐渐扩展,在散开,由灰变白,由白变黄,由黄变成火烧的红色―白昼露面了,带来了喜悦和生命。 早晨太阳的饱满的光辉,射在大地万物上。斯瓦迪亚已经进入盛夏,【托斯德尔村】也被一片郁郁葱葱包围着,村民大多都在田地里忙着农活儿。 这片土地和斯瓦迪亚境内其他地方一样实行着轮耕制。男人们大多赤膊着上身在田里赶着重犁,女人则在四周的草场上在放牧牲畜,三三两两的孩子们和老人则在公用井前面帮忙打水浇灌着田地。 自【托斯德尔镇】收归斯瓦迪亚王室所有之后,这片位于边境上的土地因为没有士兵驻守,而经常会遭受到来自强盗、乱军以及诺德士兵的烧杀掠夺,导致人口锐减,从一个镇子落魄为一个村子。 虽然这个村子并不富裕,人口也不是很多,但是显然人们还在奋斗中。村长的年纪已经很大,是个德高望重的老人。远远看见塞尔修斯的一队人马就赶紧领着百余名村民到村口来迎接。 塞尔修斯翻身下马,走到领头的老人面前,并向老人出示了哈劳斯国王的敕命,然后告诉老人自己带来了一堆帮手。 老村长赶紧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然后弯下腰来亲吻塞尔修斯胸口的纹章挂饰三次。“感谢上帝啊!我的大人,这片土地刚刚遭受过强盗的夺掠,您来的实在是太及时了。” 塞尔修斯苦笑起来,然后也弯腰向老人致礼。“您一个老人家向我行礼是不符合道义的。”他指了指身后的那辆篷车。“放心吧!这些来自诺德的士兵会是夏种时节的帮手,这片土地的守护者。” 当老人听到诺德士兵这几个字的时候,面色陡然变得有些惊慌失措。 塞尔修斯瞧见后,温言安抚道:“您不用担心,更无须害怕,他们现在都是我手下的士兵,诺德人不只是勇敢无畏的民族,更是注重诚信的民族。” “是的,大人!”老人恳切的回答。“这一点我毫不否认,他们会是好帮手的!” 而赶车的哈瑟伦显然听到强盗两个字之后又冲动起来。“强盗?”他全身紧绷犹如弓弦大声吼道。“那群该死的混蛋,除了欺负老百姓之外还会干什么事情!有本事找国王的军队去啊!” 塞尔修斯不满的对哈瑟伦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然后指了指他腰间的战斧。“哈瑟伦,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训练这些农民让他们知道如何自己保护自己的土地。” “我会把他们一个个训练成为对付强盗的好手。”哈瑟伦拍着胸脯向他的主人保证。 塞尔修斯轻笑道:“现在时农忙的时节,过一段时间再说吧!”随后自由骑士面向村长。“你们还有空出来的屋子吗?” 村长点了点头。“当然我的大人,这里有很多闲置的屋子,”老人伸手指了指对面山披上的石头堆。“附近有个采石场,还有很多林子,要造一间新屋子也不成问题。” 塞尔修斯看了看身后的人,尤其盯着马勒格看了很长时间,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从胸口的口袋里拿出一小袋种子来。 “老人家,我知道这里应该还有闲置的土地,给我一小块做自留地吧,一亩地就足够了。”塞尔修斯语气诚恳地说。“我要把这些烟草的种子种下去,这样就不必麻烦的四处寻找野生的烟草了。” “大人,这里的一切都属于您!”老村子恭敬的回答。 自由骑士顿了顿,狠狠的干咳了一声,转向马勒格:“我亲爱的大公阁下,我想您知道您和我一样都熟悉这种植物的特性,您可以教会他们怎样种植。别总想着您的姑娘,就算姑娘能接受您,她们的兄弟和父亲并不都是宽宏大度的。” 马勒格被说中了痛处,表情闪烁了一下,默然点了点头。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村长此时向塞尔修斯点了点头,磋着手掌低声问道:“我的大人,我知道您是仁慈的,我们所有的东西都被抢走了,时间离交税的日子也不远了,您是不是能够……” 塞尔修斯抬起一只手示意他不必再讲下去。“老人家我知道,您不用担心。”随后他抬高嗓门,朗声的、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分贝说道:“作为我第一片在卡拉迪亚的土地,我不可能亏待它。尽管它刚遭不幸,但是依旧是美丽的,何况这样一个美妙的夏天。不要让第纳尔破坏了我们的夏天,我现在宣布,直到明年的夏天,托斯德尔村全部免税!” 现场的人们并没有立刻的反应,因为全年免税的事情根本没有一个领主干过。人们全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红发的年轻人,他们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是不是真的。 塞尔修斯的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走到同样震惊的村长面前,单膝跪下,以手触他的脚面:“愿这片土地赐福于我和我的人民。老人家,请您祝福我吧!” 老人良久才反应过来,弯腰按手在自由骑士的头顶用斯瓦迪亚土语喃喃的低语道:“愿所有的神明都保佑您,我的大人,您是卡拉迪亚有史以来最善良的领主。您的独角兽带来的绝不止自由。” 人们仿佛大梦中猛然醒来,霎时间,爆发出一阵振聋发聩的呼喊。呼喊着万岁,呼喊着塞尔修斯的名字和自由骑士的名号。 安顿好那些诺德的士兵和他们的武器、物资之后,塞尔修斯和哈瑟伦一起卸下了那匹黑甲战马的铠甲和其他马匹的马鞍,接着将马匹带到了田里交给了农民们。 “没有战争的时候就好好的驯养它们,”塞尔修斯语气谦和地对着农民说。“就算让它们耕田、拉磨,也没有关系。” 由于村子没有耕牛,田地里的重活都落到了男人们的肩上,但整个村子里的年轻男人总共也不超过四十人,即使这些农民没日没夜的辛勤劳作,村子里仍旧有大片的田地荒废着。 时间很快过了一个星期,【托斯德尔村】的村民都非常喜欢塞尔修斯这个平易近人的年轻领主,虽然他们不了解现在的领主,但这些村民打心里觉得他们的领主是个真正善良的好人。 不过显然,一个真正的骑士并不能明白塞尔修斯这样的收买人心有什么用处。艾德琳·吉尔斯就是其中之一。 她对于这个带着浓重商人气质,举手投足之间时而粗犷豪放,时而细致入微的男子感到不能理解——或者说是产生了某种兴趣。 确实,虽然同样都来自卡拉迪亚之外,但是相比马勒格的秉性,塞尔修斯的气质更加得特别,似乎他身边的人很快都会被他身上的那种一心一意的东西所吸引,这个少女自然也不可能例外。 不过想要拨转这个少女印象中的自由骑士,确实需要费一番工夫。何况完全的田园生活让艾德琳感到根本不能适应——她也算是个骑士,尽管没有封地,但是却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粗重繁杂的体力活——毕竟她的身份已经不再是贵族小姐,而是名义上【托斯德尔村】的农奴。 塞尔修斯对于她还是特殊照顾的,不仅给她专门盖了一间新的石墙的屋子,而且甚至还专门派人在她的屋子前面围了一个院子。村子里的老少也知道她是个贵族小姐,甚至都尽量不让她去做事。 不过这反而让天性好强的艾德琳非常生气,她自认为自己不会比男人差。不过种田这种事情,并不是逞强就能够学会的。尤其当她自己发现连几个孩子都比她熟悉土地的时候,她陡然间发现了一种看不见的隔阂。 她的生命远离大地。是永远不会明白这些一生在大地上度过的人,他们的喜怒哀乐,他们的恐惧和烦愁的——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些农民的恐惧、烦愁正来自于她所熟悉的生活——或者说,来自于她这样的人。他们被大地所养活,而永远依靠在大地上的人却因为战乱和税金被折磨得疲惫不堪。 仲夏午后凉风习习吹过,【托斯德尔村】的炊烟也袅袅升起。整片大地都陷入了无尽的沉默和慵懒里,仿佛舒服的欠了欠身子,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 起点中文网欢迎 第038章:(新的开始)艾瑞斯 本章人物:(艾瑞斯·哈伦哥斯)、(哈特)、(爱德华·哈伦哥斯)、(罗伊斯·戴恩)、(托蒙德)。 ≡≡≡≡≡≡≡≡≡≡≡≡≡≡≡≡≡≡≡≡≡≡≡≡≡≡≡≡≡≡≡≡≡≡≡≡≡≡≡≡≡≡≡≡≡≡≡≡≡≡≡≡≡≡≡≡≡≡≡≡≡≡≡ 第038章:(新的开始) 一个沁凉的夏日清晨。 美丽的【尼美加】在漫漫的长夜中苏醒,清风挟着细语游荡在城镇的每一个角落。东南隅上,古老的钟楼上响起了悠远的钟声,“铛铛!铛铛!铛铛铛!” 钟声有节奏的响着,唤醒了沉浸在梦乡之中的人们。推开了那透着丝丝缕缕晨曦的百叶窗,扑面而来的清风让的艾瑞斯舒爽不已。 下意识间,他深呼吸着,将着肺中的浊气一吐而尽。 “呼~,好舒服啊!”艾瑞斯做着懒腰舒展着肢体,那种通体舒畅的感觉让得他不自觉的呻/吟出声。 昨夜的濛濛细雨不仅涤去了空气中纷扬的粉尘让得视野更加的明朗外,也让得雨后的空气更加的清新。那种神清气爽的感觉让他疲惫的精神为之一振。 依着窗台,艾瑞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清晨的小镇。 汩汩的清水自着高架渠上缓缓地淌下,顺着纵横交错的水道流贯了整个小镇,最后汇流向了南方的乌梅雅运河。 雪白的羽鸽拍腾着翅膀在旋飞在可湛蓝的天空之中,吹乱了几缕扶摇直上地袅袅炊烟。那些个手脚利落的主妇们早已经买好了食材匆匆烹制起了早餐。 青砖铺就的道路之上,三两个相熟的镇民彼此热络地打着招呼,侃起了街头巷尾新近流传的小道消息。偶尔从着木制的烟斗之中吐出几圈灰白的烟云。 一个穿着衫裙的年轻的母亲带着活蹦乱跳的孩子在着镇中心的广场喷泉边嬉戏玩耍着。她们的身畔是着整装待发的车队…… 清晨的【尼美加】是一派平和的样子,人们的生活一如既往。 “艾瑞斯少爷,”他的仆人哈特在身后低声唤道,“罗伊斯男爵与托蒙德大人此刻正在楼下客厅等您。” 艾瑞斯与表哥爱德华等一行骑士离开【哈伦哥斯堡】的那天,哈伦哥斯公爵在吉伦威尔的恳请下,准许忠诚的仆人哈特跟随艾瑞斯一同前往【尼美加】。艾瑞斯知道吉伦威尔这么做都是为了他。 “哈特,”艾瑞斯转过身,“我有些紧张。”他的声音有些急促。 “您紧张什么?”哈特不明所以的望着小主人。 “罗伊斯男爵…这个人让我有些…害怕…,”艾瑞斯的声音一如既往地紧张。“还有…那个维吉亚人。” “罗伊斯男爵与托蒙德大人是您父亲麾下最忠诚的封臣和部下。”哈特义正言辞地告诉他,“他们不会伤害您的,您不该害怕他们。” “是的,我毫不怀疑他们的忠诚,”可他们宣誓效忠的大人是我父亲,并不是我。艾瑞斯沉吟片刻后,续道,“但是罗伊斯男爵……” “但是什么?”看着欲言又止的小主人,哈特一脸急切的追问道,“您这是要急死我吗?快告诉我!” “罗伊斯男爵曾当着我父亲的面要求父亲把我交给他管教,他保证会把我从一个小姑娘…训练成为一个跟他一样强大的战士。”说到这里艾瑞斯的脸刷了一下绿了,他讨厌别人说他是个小姑娘。 哈特强忍住笑声问道:“您是因为这个害怕?” “我听城堡里的士兵们说,他会把胆小的士兵关进一个狮笼里,用来训练士兵们的胆量。”艾瑞斯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他害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 “这是真的。”哈特点头承认。“不过这些狮子都是驯兽师们驯服的野兽,没有驯兽师的命令它们不会真的袭击笼子里的士兵。 “可它们不是一般的野兽,”艾瑞斯指出,“狮子是百兽之王,狮子的占有欲十分强烈,是不可能被真正驯服的。” “这些都跟您没关系,不是吗?”哈特终于知道了小主人在害怕什么,他向对方保证道,“罗伊斯男爵不会将您关进狮笼里的。” “他会的,”艾瑞斯焦急地低声说,“他说过,如果他发现我害怕,他会这么做的。” “他不敢。”哈特尖刻的强调。 “哈特,没有什么是小巨人不敢做的。”艾瑞斯提醒他的朋友。“无畏的小巨人。你记得这个绰号吗?父亲给他起的。”在他的潜意识里,无畏的小巨人就跟亡灵骑士一样可怕。 他当然记得,在艾瑞斯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他就见过这个身高近八英尺的小巨人。“我们该下去了,”哈特有些不满的催促道,“如果让他们继续等下去会很没礼貌的。” “哈特,我不想下去,”艾瑞斯低声咕哝着说,“你可以告诉他们我不舒服。” “这是撒谎。”哈特下了评论。 “不,我没有撒谎。”艾瑞斯矢口否认。 “那您告诉我,您哪不舒服?” “我只要看到他就浑身都不舒服。” “这是在罗伊斯男爵的城堡里,”哈特耐心的提醒道,“少爷,从今天起,您每天晚上用餐的时候都会跟罗伊斯男爵一家同坐一桌。” 艾瑞斯知道自己始终躲不过去,只好乖乖的跟着哈特下楼。他的步伐轻缓,尽量不让自己因为害怕而紧张。 城堡一楼的客厅里,首先映入艾瑞斯面前的是身高八尺的罗伊斯男爵,然后是身材矮小而粗胖的托蒙德大人,最后一位则是一身银色铠甲的爱德华骑士。 当艾瑞斯走近对方面前的时候,他才切身体会到自己就像是一个矮小的侏儒站着一个巨人的面前。即使艾瑞斯高高的昂起头,也始终无法看清对方的整张脸。这让他能够避过对方那可怖的眼神。 “小少爷,你迟到了。”居高临下的小巨人低头说道。 “抱歉,可能是昨晚没睡好。”他撒谎道。 “这不是理由。”罗伊斯男爵侃然正色的说道,“守时是一种美德。无论是一名贵族,还是骑士决不会在与同僚有约定时有意迟到。” 这句话让面红耳赤的艾瑞斯无从反驳。他认真的想了想,嘟哝着说,“对不起,让您久等了,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告诉我,骑士的八大美德是什么?”他的脸从来就严峻得像一片青石。 艾瑞斯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要问他这个?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谦卑、荣誉、牺牲、英勇、怜悯、精神、诚实、公正。” “说的没错,”罗伊斯男爵点点头。“就目前我对你的观察来判断,至少有一点你做的不错。” “哪一点?”艾瑞斯脱口问道。 “谦卑。”罗伊斯男爵说,“彬彬有礼,尊敬他人,谦虚谨慎,这是骑士日常生活中的待人之道。如果你是一个骑士,你就要在面对所有未怀恶意的人时,都谦和有礼。” “我记住了。”艾瑞斯心想,这是给我上的第一课吗? 罗伊斯男爵伸出粗壮的手臂紧紧地握着小男孩的肩膀,感慨道,“天啊!我不知道大人平常都给你吃些什么,但你实在是太瘦了。” 他的力道实在是太大了,艾瑞斯觉得自己脆弱的肩膀就要被对方粗壮有力的手臂捏碎了。但他又碍于自尊,强忍着肩膀上传来的疼痛不敢发出声音。 「他是故意的,」艾瑞斯告诉自己,「他是想要考验我是不是以前那个小姑娘。」 “你应该多吃些肉,这样身体才能够长得结实,”罗伊斯男爵若无其事的松口手臂,说道,“待会我得吩咐厨子宰一只羊羔,以后每一顿晚餐你都必须吃下一磅的肉食。” “谢谢您的款待。”艾瑞斯忍着疼痛礼貌的回答。对方的语气充斥着命令的口吻,他不敢反驳,只好硬着头皮答应。 “我可没有闲工夫听你在这里唠叨个没完,赶紧的说正事吧!”‘巨人克星’托蒙德在一旁语气不满的嚷嚷道,“想必爱德华骑士也等得不耐烦了。” “老朋友,我知道你对这事不满,”罗伊斯男爵无辜地说道,“但这是大人的决定,不是我。” “快点宣布吧!”托蒙德不耐烦的催促道。他身量矮小,但是十分粗壮,像个石头墩子一样。 “艾瑞斯少爷,”罗伊斯男爵严肃地宣布,“您父亲认命托蒙德为你的贴身护卫,也就是说从即刻起托蒙德将随时随地的保护你的安全。” “我的安全?”艾瑞斯疑惑不解地说,“我在这里很安全,不需要保护。”艾瑞斯不敢置信父亲居然会让他麾下最勇武善战的指挥官担任自己的护卫。 父亲的麾下有斯瓦迪亚人、甚至是罗多克人、诺德人。但是,这个维吉亚人却是父亲麾下众多亲信部下当中一个另类的存在。他是从一个默默无名佣兵,一步一步地爬到黑鹰步兵军团指挥官这个位置。 艾瑞斯记得城堡里的士兵们给维吉亚人冠上了许多头衔:‘巨人克星’、‘矮人王’、‘破冰者’、又或者是‘持矛者’托蒙大王、而‘咆哮者’托蒙雷神,是因为他咆哮时发出的声音足以令人震耳欲聋。 “这是大人的命令。”罗伊斯男爵面不改色,更加深沉的声音回答。真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却又生在最有权势的家族里。 艾瑞斯跟着他的表哥离开客厅后,来到了位于城堡院墙内的训练场地,宽敞的场地内已有不少身披盔甲的骑士和年轻的侍从们在训练,或者切磋剑技。 ‘矮人王’托蒙德静静地跟在一旁。哈特则去厨房帮忙干活了。 ≡≡≡≡≡≡≡≡≡≡≡≡≡≡≡≡≡≡≡≡≡≡≡≡≡≡≡≡≡≡≡≡≡≡≡≡≡≡≡≡≡≡≡≡≡≡≡≡≡≡≡≡≡≡≡≡≡≡≡≡≡≡≡ 第039章:(骑士七技)艾瑞斯 本章人物:(艾瑞斯·哈伦哥斯)、(爱德华·哈伦哥斯)、(托蒙德)。 ≡≡≡≡≡≡≡≡≡≡≡≡≡≡≡≡≡≡≡≡≡≡≡≡≡≡≡≡≡≡≡≡≡≡≡≡≡≡≡≡≡≡≡≡≡≡≡≡≡≡≡≡≡≡≡≡≡≡ 第039章:(骑士七技) 训练场上堆着沙袋,垒木,石锁等负重器具,一名骑士正在带着几个年轻侍从进行负重训练,不外乎是负重物跑跳之类,没有什么新意。 更远处有靶场,这是专为卫队成员准备的,骑士一般不进行弓箭训练,这一是因为骑士身上沉重的甲胄使得使用弓箭非常费力,二是因为这有损骑士荣誉和英勇,为了体现骑士光明正大的美德和直面死亡的勇气,一名骑士使用弓弩会被认为是不光彩的行为。 还有训练策马骑枪冲刺的假人的空地,那边摆着两个一人多高的木头人,假臂高高横起,骑士策马冲刺,用长矛击中假人左侧,并顺势用盾挡开假人因惯性旋转击打过来的假臂。这是训练场中最重要的地方,骑士可以刺穿城墙的重装冲刺力,就是这样训练出来的。 除此之外,训练场上,还有些训练平衡,灵巧的平衡木等等器具,各种骑士训练设施一应俱全。 “艾瑞斯,”爱德华一改往常随和的神态,语气严肃的问道,“请你告诉我,‘骑士六技’是什么?” 艾瑞斯眉头微皱,疑惑的说,“你也要考我吗?” “是的。”爱德华的态度依然严肃。 “首先我必须得纠正一下,骑士必须学习的是‘骑士七技’,”艾瑞斯一脸认真的回答。“即游泳、投枪、击剑、骑术、狩猎、弈棋、诗歌,总之作为一名骑士要文明其头脑,野蛮其体格。” 艾瑞斯早在【圣鲁兹哥达堡】担任侍童的期间就将关于骑士七技、骑士精神、骑士守则,骑士美德以及骑士宣言等等这方面的知识和常识背得滚瓜烂熟。但他更喜欢那些关于‘骑士悲歌’的故事。 “小子,”一旁传来了托蒙德浑厚有力的声音。“后面那句是谁告诉你的?” 艾瑞斯撇头望去,发现那个矮胖男人正瞧着他。“你是在叫我吗?” “难道你不是小子?”托蒙德反问。 小子?这是艾瑞斯从小到大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称呼他。父亲城堡里的骑士和仆人们不是尊称他小主人就是小少爷,即使是与他亲近的吉伦威尔也一直称呼他为小主人,从来没有人喊过他小子。 “喂,小子,我问你话呢!” 艾瑞斯发现自己喜欢这个称呼。他突然觉得这个维吉亚人并不是传说中的那么可怕。他回过神来回答道:“我姑父瑞伊斯男爵麾下一名最厉害的骑士。” “告诉我,他叫什么。” “盖伦·罗斯骑士,”艾瑞斯不解地问道,“这句话说得不对吗?” “说得很精辟。”托蒙德咧嘴大声笑道,“所谓的骑士其实就是一群披着钢盔铁甲的野蛮人。” 艾瑞斯忍不住噗地一声笑起来。以此同时‘咆哮者’托蒙德这番话引来了周围不少骑士们不友善的目光。他的声音就如同他的绰号一样,每一句都是那么的如雷贯耳。 “托蒙德,你能安静一会吗?”爱德华语气不满的打断道。 “当然,你们继续。”说着托蒙德就识趣的走到一边。 “艾瑞斯,”爱德华看着他说,“这骑士七技你已经学会了弈棋和诗歌,而且在这方面你很有天赋,剩下的五技就是你日常训练的科目。” “游泳、投枪、击剑、骑术、狩猎,那我从哪项开始训练?”艾瑞斯问道。如果让他选的话,他一定会选狩猎。 “击剑。” “用什么武器呢?”他心想,希望武器不要太重了。 爱德华的目光扫过训练场,一时没有找到适合他的训练器具。突然一个器具掠入眼帘,爱德华眼睛一亮。 左手边离此十多米远处,地上竖起十来个木墩,直径有十来公分,高一尺,旁边兵器架上放着训练用的木剑。 这些木墩和木剑是骑士劈砍训练最基本的训练器材,侍童在成为一名侍从后,骑士就会教他用木剑劈木桩,以锻炼他劈砍的技艺。 木剑由硬木制成,质地坚硬沉重,不易损坏,重量一般是骑士常用佩剑的两倍,之所以用木剑来训练,是因为金属兵器在这个时代非常珍贵,且容易磨损,是不可能只用来训练的,所以平时训练时就只有用木剑来代替,毕竟在这个人口稀少的时代,上好的木材是永远不缺少的。 这样用沉重的木剑来劈木桩,简单而枯燥的过程,既可以增强骑士侍从的力量,又可以培养骑士侍从的恒心毅力,还能训练骑士劈砍斩击的威力,为成为骑士作好准备。侍从什么时候能够做到一剑劈开径半尺的木桩,这劈斩的修炼就算是登堂入室了。 “你就拿这把木剑对着木桩练习最简单的劈砍,”爱德华将手中的木剑递给面前的男孩。“这一劈一砍间看似简单,但越是简单的动作就越是蕴含着深邃的技击道理,越是没有止境。” 劈斩是骑士最重要的作战技能,近百年来,随着骑士们的盔甲越来越重,防御力越来越强,剑刺击的作用也越来越小,骑士手中剑的重量也就随之逐渐增加,骑士劈砍技的作用越来越大。只要能把这看似简单的劈木桩练得炉火纯青,劈砍的威力将会锐不可当,一剑下去,人马在前,一剑两断,盾甲俱碎,当然那已是著名骑士才有的专利。 艾瑞斯根本听不懂表哥讲的这些道理,他只是照着表哥的吩咐,双手握着沉重的木剑,朝着面前的木桩砍去。只不过他挥剑的力道却是手足无力,而木剑砍在木桩上更是轻若无声。 “小子,你是没吃饭还是咋的?”在一旁看不下去的托蒙德大声嚷嚷道,“你得使劲,使劲明白吗?” “可我使不上劲。”艾瑞斯一脸窘迫的回答。这把木剑实在是太重了,他原本以为这就跟他以前的玩具木剑一样轻巧,但握在手里却觉得它比一把铁剑还要沉重。 “小巨人说的没错,你太瘦了,”托蒙德下了评论,“就是小巨人的小姑娘们也比你长得结实。” 艾瑞斯突然又觉得这个维吉亚人很讨厌,他讨厌别人说他像个小姑娘,更讨厌别人拿他跟小女孩做比较。“用不着你管。”他稚气的说道。 “小子,你要是我手下的兵,我非狠狠地揍你几拳不可。”托蒙德装腔作势的威吓道,“但是,你要是在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可不管你是谁……” “大胡子,”不等对方说完,艾瑞斯打断道。“我才不怕你。” “小家伙本事没有,脾气倒是不小,”‘矮人王’咧嘴一笑,“这一点很像你父亲。”他满嘴满脸都是硬梆梆的黑乎乎的胡子,这也是为什么艾瑞斯会叫他大胡子的原因。 “托蒙德,你能不打搅我们训练吗?”爱德华的表情凝重而严肃。 “你这个方法不行,”托蒙德不露声色的提出异议,“他太瘦了,根本握不起这么重的剑,你得换个法子来训练他才行。” 爱德华语气不温不火的说:“那麻烦你告诉我,用什么法子才合适?”他虽然不喜欢这个维吉亚人,但最起码的骑士礼仪他还是能够遵守。 “你必须先训练他的臂力和体力,然后再让他练习击剑,”托蒙德振振有词的说,“训练臂力最好是的办法就是让他帮城堡里的仆人们干一些诸如提水,砍柴之类的重体力活。” 爱德华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不满,他提醒对方:“他是我叔叔的儿子,不是谁的仆人。” “我当然知道他是艾德大人的儿子,同时还是哈伦哥斯家族的继承人,以及南部行省未来的统治者,”托蒙德直言不讳的说道,“但他现在只不过是一个侍从,既然是侍从就该跟其他的侍从一样替城堡的主人干活。” “我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他告诉自己:叔叔把艾瑞斯交给我是对我的信任,我绝不能让他在这受到半点委屈。 “或许你该先问问当事人的意见,”托蒙德尖锐的强调道,“在做出决定不迟。” 艾瑞斯静静地站在一旁听完这番话。他没有想到表哥和大胡子会为了自己训练的事情而争得面红耳赤。“我可以的,爱德华,”他语气坚定地说,“他们干什么活,我也干什么活。” “很好,”托蒙德点头赞许道,“小子,把剑放下,现在就去帮厨房的杂役提水、劈柴。” “我会干好的。”艾瑞斯向他们保证。 ≡≡≡≡≡≡≡≡≡≡≡≡≡≡≡≡≡≡≡≡≡≡≡≡≡≡≡≡≡≡≡≡≡≡≡≡≡≡≡≡≡≡≡≡≡≡≡≡≡≡≡≡≡≡≡≡≡≡ 第040章:(巨人克星)艾瑞斯 本章人物:(艾瑞斯·哈伦哥斯)、(‘巨人克星’托蒙德)、(哈特)。 ≡≡≡≡≡≡≡≡≡≡≡≡≡≡≡≡≡≡≡≡≡≡≡≡≡≡≡≡≡≡≡≡≡≡≡≡≡≡≡≡≡≡≡≡≡≡≡≡≡≡≡≡≡≡≡≡≡≡≡≡≡≡≡≡≡≡≡≡≡ 第040章:(巨人克星) 八月的骄阳像颗火球,天空亮得姗眼,火辣辣的日头烤得地面直冒烟。 满头热汗的艾瑞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大胡子,”他停下脚步转身问道,“你一直跟着我干什么?” “当然是为了保护你。”托蒙德平静的说着,“你以为我闲的没事跟着你做什么?”对于大胡子这个称呼,他似乎并不介意自己在多出一个头衔。 艾瑞斯喃喃地说:“我在城堡里很安全,不用你保护。”他不喜欢这个又爱又胖的维吉亚人跟着他,只因为对方拿他跟女孩做比较。 “小子,那可未必,”托蒙德威严的声音中似乎搀杂着一丝无奈。“不然艾德大人为什么要命令巨人克星来给你当护卫?而不是其他人?”在他拥有的众多头衔当中,最喜欢‘巨人克星’这个头衔。 “我不知道。”艾瑞斯挠了挠头发,迟疑一下,然后缓缓问道,“是有人想要伤害我吗?”这是他唯一能够想出的理由。 站在他面前这个又矮又胖的维吉亚人只比自己高出半个头。但艾瑞斯想不明白的是——士兵们为什么会给他冠上‘巨人克星’的响亮绰号?难道这个一脸大胡子的矮个子曾经击败过无畏的小巨人? “你可以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一脸黑色摞腮胡的托蒙德告诉他,“但当事情发生的时候,你要学会沉着冷静的应对。” “你不可以现在就告诉我吗?”艾瑞斯不服气的反驳。他通过观察发现这个维吉亚人除了身后背着一把长弓和几支箭矢,腰间皮带上佩着一把短剑以及几柄飞斧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有些话不能轻易的说破,只能你自己用心去想明白。”托蒙德低声的回答带着坚决的口气。 艾瑞斯不喜欢猜谜语,这样让他看上去像个被蒙在鼓里的傻瓜。“能告诉我厨房在哪吗?”他略微窘迫的问了一句。 “在城堡里,”托蒙德漫不经心的回答。“你可以自己去找。” “城堡这么大,一时半会我怎么找得着?”艾瑞斯受够了对方的建议。在父亲的城堡里,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从没有过。他又在胡思乱想。 “小子,你得用脑子,你不能什么事都依靠他人的帮助。”托蒙德很不客气地回敬。“记住,你现在只是城堡里一名普通的骑士侍从,而不是养尊处优的贵族小少爷。” “大胡子,不用你来教育我该怎么做,”艾瑞斯不服气的瞪了他一眼,执拗地说,“不用任何人帮忙,我能够找到厨房。” “很好,这才像个男人该有的样子。” 艾瑞斯在脑海里回想着父亲城堡里的厨房结构,然后又环顾这座城堡四周的建筑物,但看来看去这里的房屋看上去都没什么两样。这座小城堡与父亲那座气势雄伟的城堡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这时,一缕白烟从城堡的上空飘起。烟囱喷吐着的滚滚白烟,像是一只正在横空疾书的白色鹅毛巨笔。 艾瑞斯渐渐失落的心情顿时又欢快起来。他朝着黑烟的方向快步跑去,然后在主城堡的后面他找到了一栋独立的建筑物,房屋的顶端有一道方方正正的烟筒正冒着缕缕黑烟。 他可以确定这里就是厨房了。“小主人,”哈特正抱着一捆木柴从他的身后走过来。“您来这里干什么?来找我吗?” 艾瑞斯摇摇头。“我是来干活的。” “干活?”哈特皱着眉头,疑惑地道,“这里是厨房,您来这干什么活?” “提水,砍柴什么的都行。”艾瑞斯脱口而出。「尽管我从来没有干过这些活,」他告诉自己,「但既然哈特能够干好,我也可以。」 “少爷,我不需要您帮我干活。”哈特拒绝道。 “哈特,”艾瑞斯强调道,“我不是来帮你干活的,我是来干自己的那份活。” “您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哈特轻笑一声。“厨房的工作是我们这些仆人该干的活,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艾瑞斯再次强调,“哈特,你能告诉我水桶在哪吗?”他决定先从提水做起。 “不,不行,您不能干这些仆人们干的脏活累活。”不等对方开口,哈特接着说道,“今天早上,爱德华少爷不是说要教您骑士技艺吗?” “哈特,我现在是一名侍从,所以替城堡的主人干活是应该。”艾瑞斯耐心地向他的仆人解释。“况且我干这些活也是为了能够锻炼臂力和体力。” “这些话都是谁告诉您的?爱德华少爷?”哈特不相信小主人会说出这样的话。 “是我说的。”托蒙德在一旁插话道。 当那浑厚独特的大嗓门传入耳中的时候,哈特这才注意到另一个人的存在。他撇过头望着面前比他矮上半个头的中年男子,他知道对方是谁——黑鹰步兵军团的指挥官——‘咆哮者’托蒙雷神。 “大人,您需要我提醒您吗?艾瑞斯…”哈特尊敬的语气中掺杂着警告的语调。 “不用,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托蒙德言辞极力的打断道,“我只是告诉他应该怎么做,并没有强迫他去做任何事,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艾瑞斯不想因为他刚结束了一场争吵,而又引起另一场争吵。“哈特,你去忙你的吧!”他语气坚定地说,“不用管我,我能够照顾好自己的。” “是的。”哈特咕哝着,听起来他不太满意:“既然您坚持,我也只好赞同。”话音落地他抱着木柴走进了厨房。 “这个仆人很特别,”托蒙德下了定论。“他很忠诚,而且对你有种特殊的感情。”在与他人的对话交谈中,矮人王善于观察对方的神态和细微的变化,并从中判断出这个人是否危险。 “我们是朋友。”艾瑞斯一脸欣喜的回答。他一直都把哈特当成自己最好的朋友,而不是仆人,尽管大多数时候哈特都充当着仆人的角色。 托蒙德意味深长地看着面前的男孩,他发现这个天真无邪的男孩与艾德大人的性格截然不同。他刻意提醒道,“这话你最好不要跟其他人说。” 主人与仆人之间有友谊吗?在贵族们的眼里没有,只有尊卑关系,主人施号发令,作为仆人必须无条件服从命令。尤其是在斯瓦迪亚王国的贵族们当中,和仆人成为朋友是一种令其他贵族唾弃的行为。 “为什么?”艾瑞斯脱口问道。 “因为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可能成为朋友。”他尖锐的指出。闪烁的黑脸膛上的目光变得深沉了,如同远方深深的海洋。 “我们明明就是一个世界的人,”艾瑞斯理直气壮的反驳,并故意问道,“你为什么非要说成两个世界?” 对于男孩的回答,托蒙德皱了皱眉,有些不快。“小子,”他大声质问,“你是真不懂?还是故意装作不懂?非要我把话说明白不可吗?” 黑黝黝的脸上,一双眯缝着的眼睛,目光闪闪,锐利有神,正威风凛凛地盯着他,像要把他看个透。艾瑞斯发现这个人的眼睛真厉害,像个能摄人魂魄的无底洞,谁碰上这释的眼光都会掉进去。 “那谁才能成为我的朋友?”艾瑞斯面无表情的反问他,“你吗?还是罗伊斯男爵?是不是只有那些身份高贵的人才能成为我的朋友?” “我和罗伊斯男爵也不会成为你的朋友,但有一天我们会成为你的封臣和部下。”他面不改色,更加深沉的声音回答,“你不会有朋友,就算有也只是因为权力和利益而暂时捆绑在一起。懂吗?” “我才不相信你的话。”艾瑞斯的牙根咬得紧紧的,他倔强的说道,“我会有朋友的,而且是真正的朋友。” “我期待那一天的到来。”托蒙德看着他说,“但是现在你该去干活了。” ≡≡≡≡≡≡≡≡≡≡≡≡≡≡≡≡≡≡≡≡≡≡≡≡≡≡≡≡≡≡≡≡≡≡≡≡≡≡≡≡≡≡≡≡≡≡≡≡≡≡≡≡≡≡≡≡≡≡≡≡≡≡≡≡≡≡≡≡≡ 诗歌一首:灰烬之地的诗歌,多么美妙的爱情,忠诚而又盲目的魂灵,被完全地锁在一起,没有一句谎言,只有幸福、悲伤、希望与真实,编织在一起,从第一次接吻到最后呼吸,第一次和最后一次爱情的耳语。 第041章:(树林有熊)艾瑞斯 本章人物:(艾瑞斯·哈伦哥斯)、(哈特)、(托蒙德)。 ≡≡≡≡≡≡≡≡≡≡≡≡≡≡≡≡≡≡≡≡≡≡≡≡≡≡≡≡≡≡≡≡≡≡≡≡≡≡≡≡≡≡≡≡≡≡≡≡≡≡≡≡≡≡≡≡≡≡≡≡≡ 第041章:(树林有熊) 黄昏,用它那轻捷的步子,悄悄地,从山的那边,从天的尽头走来。 日落之际,天空一片深红色的云霭,映照在水面上,把河面变成了蔷薇色。就好似闪动着明亮的眼波,凝视着这夏天山野的秀色。 此时,满头热汗的艾瑞斯正吃力的提着手中笨重的木桶,在小河边挽起最后一桶清水。河水静静流着,波纹粼粼,透露着清澈又凉爽。 艾瑞斯已经不记得这是今天的第几桶水了。但他却知道无论自己从河里提着多少桶水回去,厨房那个大水缸里的水始终都不会被装满,就像是这条河里的水不会变少一样。 河面上,那些岸边树丛的倒影在一弯一曲地蠕动,像是醉汉。一个矮胖的中年男子正悠闲的靠在一颗大树旁静静地注视周围的一举一动。 当疲惫不堪的他提着装满清水的木桶准备离去时,却因为虚脱无力的双脚底下一滑,霎时间,整个人向后倒去。 “噗通”一声响,艾瑞斯狼狈地掉进了河里,因为害怕,他的双手拼命的在水里挣扎着。“救…救命,”他大声喊道,“大胡子…救…救我。” 这时,靠在大树旁的托蒙德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小子,你怎么掉进河里去了?” “救…救命。”惊恐失措的艾瑞斯在河里不停的呼救。“救…救我,大胡子。” “小子,我不会游泳。” 这句话让艾瑞斯有种坠入冰窟的感觉。他突然好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学游泳,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答应维吉亚人干这些又苦又累的脏话。一想到自己就要死了,害怕的眼泪就不住的眼眶里流下来。 “行了,别哭了,”托蒙德油滑的笑着说,“这条小河还不到四尺高,淹不死人的。” 艾瑞斯恢复意识,这才感觉到双脚正踩在河底松软的泥土上。眼前的景象不禁让他尴尬不已,顿时间,他的脸刷得红了,他觉得自己又被这个又矮又胖的维吉亚人嘲弄了一番。 暮色越发浓了,慢慢地,天色像乌鸦一样的黑了。 “小子,天黑了,该回去了。”托蒙德依旧面不改色的取笑,“到了晚上,这附近可是有熊出没哦!” 艾瑞斯在河里缓缓地向岸边移动脚步,然后爬上河岸,浑身湿透的他提着水桶愤愤不乐地朝着城堡方向小跑奔去,也不理会身后的维吉亚人有没有跟上他。 夜色中,路道旁的树木就好像些狰狞的巨人站着,错叠成一堆堆密集的黑影,树叶的隙好像千百双的小眼睛,神秘地窥视着周围。 周围的寂静和黑暗让艾瑞斯有些害怕,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向后望去,却发现身后的维吉亚人已经不见踪影。他去哪了? 树林里,两个黑影正冷冷地注视着路道上的男孩,其中一个黑影手中正握着一把精致的弓弩,弓弩上搭着一支尖利的箭矢,黑影缓缓举起弓弩,并瞄准树林外的目标。 这时,一阵微风掠过,却见一支箭矢呼啸而至,箭矢射中了握着弓弩的黑影,一箭毙命。另一个黑影还不急反应,又是一支箭矢以迅雷之势射中了他的喉咙,接着黑影的身躯向后倒下。 树林里传来的声音吓得艾瑞斯浑身颤栗,心像有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地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好像要跳出来了。他急忙扔掉手中的木桶,然后头也不回的朝着城堡的方向没命似地的跑去。 胆小的艾瑞斯以为这是一头棕熊发出的声音,他害怕这头熊会突然从树林窜出来,并扑向他。直到灯光闪烁的城堡出现在他的面前,那颗上蹿下跳的心才稍稍平复下来。 守在城堡大门外的哈特瞧着小主人的身影后,急忙迎上去。望着浑身湿淋淋的小主人,他一脸关切地问道,“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气喘吁吁的艾瑞斯遮遮掩掩地说,“就是不小心掉进河里。” “掉进河里了?”哈特的面色,一刹时地变成灰色了。“您怎么这么不小心,万一出了什么事……” “哈特,没事的,”艾瑞斯不想让他担心,急忙打断道,“那条河里的水很浅,而且河水有些清凉的感觉。” “怎么就您一个人回来?”哈特冷静下来说,“托蒙德大人呢?他没有跟您在一起吗?” “不知道,”艾瑞斯摇摇头,“走到半路的时候,他就不见了。”他心想,大胡子该不会被树林里的那头熊抓走了吧? 哈特闻言,脸色骤然大变,红得就像是画中的落日,怒容满面。“他就是这样保护您的吗?”他气愤地说道,“不行,我必须去跟爱德华少爷汇报这件事。” “哈特,先别管这些了,我得先回房换套衣服。”艾瑞斯知道哈特是因为关心自己。但他很清楚仆人与贵族的区别,如果哈特因为自己冲撞了某个骑士或者贵族的话,很有可能会挨上一顿鞭子。 “是,是,先去换衣服,不能着凉了。”哈特跟在小主人的身后。 “你不用跟着我,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用餐的时候我在去喊你,”哈特微笑着,黑瘦的多皱的脸上泛起春日的光彩。“今天厨房准备了一大桌丰盛的食物,这些都是为您特意准备的。” “你不用去叫我,我换好衣服就下来。” “好吧!那我先出厨房帮忙了。” 艾瑞斯回到房间后,将湿漉漉的衣服脱了下来,然后在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他穿上一件黑色的短袖亚麻衣和一条紧身长裤,一双硬质的牛皮靴子,这身装扮让看上去就像是个平民农户家的孩子。 就在他换好衣服正要下楼的时候,大胡子提着一个大木桶出现在他的房门前。“小子,你吓得连提水的木桶也不要了?”他话里有种兴味十足的讥讽。 “树林里有熊,而你又不见踪影。””艾瑞斯喃喃地说,“这都是因为你,你根本就保护不了我。” “是谁不管不顾的独自跑开的?”托蒙德来了兴致,嘲弄他太容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有,你看见树林里的熊了?” “我听见声音了。”艾瑞斯紧咬嘴唇。 “你确定那是熊发出的声音?”托蒙德带着轻浅的笑意问:“而不是其他的小动物,或者是人弄出的声音?” “是你说的树林里有熊出没。”艾瑞斯赤声反驳他说的话,提出异议:“小动物不可能弄出那么大的动静,还有…什么人会再晚上躲在树林里?” “我说树林里有熊,那是吓唬你的,你还当真了?”托蒙德随即哈哈大笑。 突然间有个羞惭的感觉毫无来由地侵袭了他。“你是个骗子,骗子。”艾瑞斯愤愤不平的嚷道。“树林里的声音一定是你弄出来的,你就是想要吓唬我,你高兴了,你得逞了。” “小子,我可没想过要真的吓唬你,”霎时间,托蒙德的表情又变得凝重而严肃。“其实你刚才做的没错,在夜里遇到这种情况就该跑,而不是傻站在原地。” “不是你躲在树林吓唬我的吗?”艾瑞斯有些怀疑的目光望着对方。 “我为什么要躲在树林里吓唬你?”托蒙德不禁反问。 艾瑞斯用怀疑的目光盯着他,不置可否地再问:“那你去哪了?”他有些分不清对方说的哪句是实话,那句又是假话。 “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保护你。”托蒙德的口气如磐石般坚定。 男孩狐疑地看着他说:“可我根本没有看见你。” “我能够看到你就行了。” “我不相信你说的话。” “我把木桶交给你了,下次要在丢了我可不帮你捡回来。”托蒙德将木桶放在房间的角落里。“走吧,该下楼了,别让大家等你。” 艾瑞斯跟着大胡子身后来到城堡的一楼,他眼前看到的是一个宽阔的长方形大厅,地面铺着光滑的石块,四下都是灰色的柱子,火亮的蜡烛照亮了整个大厅。 从这一端到那一端有一张长长的桌子,桌上铺着大红桌布,几乎拖到石板地上。桌子两边有许多精工细雕的红木椅,座位上铺着绸缎垫子。而且上面还摆了一桌艾瑞斯从未见过的丰盛宴席。 宴席上有煮熟的鸡、烤全羊,有野猪头、鹿脯,有馅饼,有冰镇布丁,有鲜艳的龙虾、闪亮的鲑鱼,草莓、葡萄、蜜瓜和番茄。还有金酒壶、银酒壶、制作奇巧的玻璃酒杯;水果和美酒的香味向他迎面扑来,像有喜庆活动。 宴席还没有开始,但是大厅里已经满为人寰。罗伊斯男爵落座在宴席长桌的正首位,他的妻子极其儿女坐在一旁,爱德华为首的几位骑士坐在另一旁。 艾瑞斯跟着大胡子的身后,他们坐在了连在一起的两个空位上,与他的表哥隔开了一个位置。 ≡≡≡≡≡≡≡≡≡≡≡≡≡≡≡≡≡≡≡≡≡≡≡≡≡≡≡≡≡≡≡≡≡≡≡≡≡≡≡≡≡≡≡≡≡≡≡≡≡≡≡≡≡≡≡≡≡≡≡≡≡ 第042章:(丰盛宴席)艾瑞斯 本章人物:(艾瑞斯·哈伦哥斯)、(爱德华·哈伦哥斯)、(罗伊斯·戴恩)、(露茜·戴恩)、(托蒙德)。 ≡≡≡≡≡≡≡≡≡≡≡≡≡≡≡≡≡≡≡≡≡≡≡≡≡≡≡≡≡≡≡≡≡≡≡≡≡≡≡≡≡≡≡≡≡≡≡≡≡≡≡≡≡≡≡≡≡≡≡≡≡ 第042章:(丰盛宴席) 长长的十二人餐桌上,鲜花蜡烛,满桌佳肴,以及坐在长桌两侧衣着得体的客人们。 罗伊斯男爵与他的妻子一共育有三个女儿以及一个六岁的小儿子。三个女孩长得都很漂亮,就像她们的母亲——男爵夫人的身材高挑,曲线丰/腴,尤其是今晚的穿着打扮更加性/感迷人。 她穿着一件枣红色真丝质地深V领露肩晚礼服,高高的腰线,托着女主人丰/满的胸/部,随后便是如同水银泻地般铺陈开去的裙摆,丝滑荡漾,将女主人奶白的皮肤衬得越发的白如暖玉,润如琼脂。 男爵夫人头上没有过多装饰,只有胸前那一颗硕大的墨绿色宝石项链,与她的眼睛相呼应着。怎么形容呢,娇而不妖,既如出水芙蓉,又如艳丽的玫瑰,矛盾却又恰到好处的融合在一起。 男爵夫人的大女儿——露茜穿了一条水蓝色的丝质长裙,与宴会上其他繁复的裙子相比,这条裙子显得很单调,可是细看就会看出这条裙子的精妙之处。恰到好处的收腰,衬着女孩娇挺的酥/胸和春柳一般柔软纤细的腰肢。 此刻,露茜脸上红扑扑的,低着头,静静地就好像换了一个人。爱德华感到意外,正悄悄地打量着她。 露茜体态优美,一切都恰到好处。她身材欣长,亭亭玉立,但不是高得过分。她皮肤细腻,高贵的脸型和容貌体现出她优越的地位和一贯受到尊敬的习惯。 她浓密的头发介于棕色和金黄色之间,以各种动人的方式一绺绺地分散着,在宝石首饰的掩映下,长长地垂挂下来,使爱德华看到了一位名门出身又生来自由的少女。 爱德华收回目光,他替自己倒了一杯红酒,透明的红葡萄酒在斟得满满的酒杯里闪着光。 爱德华初时并不懂得红酒,只觉得斟在透明的水晶玻璃酒杯当中,颜色红得如同宝石一般,霎是好看。 露茜彼时耐心地教他,产地、年份、口感、色泽、香气……渐渐女孩将爱德华弄得无酒不欢。 爱德华并不是酒鬼,只是无论心情好与不好,都愿意取出红酒,一杯在手,慢慢地啜饮入腹,等待那一点点微醺的感觉蒸腾上来。 红酒入口,带着一点点的酸,一点点橡木桶的原木味,以及更多的,难以言喻的感觉。外表看起来,仿佛红宝石般美丽浪漫,然则个中滋味,只有自己才品得明白。 爱德华小小喝一口酒,微微一笑,想不到有一天,要到以酒壮胆的地步。然后,他霍然起身对着罗伊斯男爵说道,“戴恩大人,我喜欢您的女儿,我在这请求您能够把她嫁给我。” 坐在大胡子身旁的艾瑞斯有些惊讶的望着表哥,他没想到表哥居然早就有了喜欢的女孩,却一直都没有向自己透露半点信息。 罗伊斯男爵的面色没有露出任何不满,或者是惊讶的神色,他对此似乎并不意外。“我有三个女儿,她们长得都很漂亮,并且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他故意问道,“不知道你指的是我哪个女儿?” 爱德华语气坚定的说:“您的大女儿,露茜·戴恩。” “我的女儿露茜,她很美不是吗?”罗伊斯男爵望着羞涩的女儿说道,“我想在座的几位骑士都对她有爱慕之意。” “是的,大人。”另外几位骑士回答。 “我们是真心相爱的。”爱德华高声宣称。 罗伊斯男爵和颜悦色的面向女儿问道:“是这样的吗?露茜?” “是的,父亲!”女孩羞愧的轻声回答。女孩脸上的红晕显得更鲜艳了,而且蔓延到身后颈间,仿佛温柔甘美的肉的气息正在燕发出来。 “爱德华骑士,我不反对你们相爱,”罗伊斯男爵正色道,“但我不会让我的女儿嫁给一位没有封地的骑士,我说的话并不是针对你,或在座的几位骑士,我只是为了我女儿以后的幸福着想。” 在卡拉迪亚大陆的纷乱局势中,国王和贵族都需要一些在战争上具有压倒性优势的兵种,为此他们会悉心培育一些年轻人,使之成为骑士。 而骑士的身份,往往不是继承而来的,其本质也与贵族不同,除了和贵族一样能够获得封地之外,骑士也必须在领主的军队中服役,并在战争时自备武器与马匹。 在斯瓦迪亚王国,骑士在领主军队中服役并获得封地,需要自备武器、马匹。但并不是所有的骑士都能够获得封地,只有战功卓著的骑士才能够从领主那里获得一块封地。 一个典型的领主是一个乡下的准爵或者小贵族,通常只拥有几英里方圆的土地,在国王的名义下统治几百名普通民众。他收取村民和农夫上缴的税收,手里比他那里所有人除了成功的商人都富有的多。 罗伊斯·戴恩男爵的领地除了半山腰上的这座城堡以外,还有山脚下的那座富裕繁华的大型城镇。他的爵位虽不如伯爵那样高贵,但却拥有与伯爵相当的财富和军事实力。 “我能够理解您的意思,我会在战场上用荣誉获取封地的。”爱德华深吸口气,满脸平静地说,“我只希望在这之前,您能够给我时间。” “我可以给你时间,”罗伊斯男爵指出,“但你必须给出一个期限,我不可能让我的女儿一直等下去。” 爱德华自信地说:“只需要一年,一年时间就够了。” 艾瑞斯相信凭借表哥的本领能够做到。但他记得表哥对自己说过,父亲不允许他麾下的任何一名骑士参加南征的罗多克公国的战事。那么表哥的荣誉将从何处获得? “在场的诸位骑士见证,我会遵守这个约定。”罗伊斯男爵正襟危坐,啜了口葡萄酒,“那么就让我们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这场宴席虽然没有歌手和乐者在一旁助兴,但席间的气氛却很热闹。或许是因为爱德华与露茜两人的缘故,其他几位骑士也鼓起勇气大胆的与另外两位美丽的女孩畅所欲言。 艾瑞斯发现坐在对面的每个女孩长得都很高,而且身材看上去也很丰腴。「小巨人的女儿们都比你长得结实。」他心想,「大胡子说的没错。」 艾瑞斯拾起摆放在一旁的刀叉,然后站起身来,在烤得酥脆的小羊羔上切下一大块外酥里嫩的羊肉。羊肉溢出的诱人香气,让他馋得连口水都要滴下来了。 他的举动引来了餐桌上众人的目光。罗伊斯男爵瞧见男孩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开口问道,“艾瑞斯,你是不是很饿?” 艾瑞斯窘迫的擦拭了一下嘴角,然后老实的回答。“是的,我确实饿了。”他对这个‘无畏的小巨人’有种莫名的畏惧。只要对方一开口,或者望着他,艾瑞斯就会变得有些紧张。 “看来你今天一定练习的很辛苦。”端正地坐着的罗伊斯男爵整一整衣服,严肃地说,“告诉我,爱德华都教你什么了?” “我今天并没有跟表哥学习骑士技艺。”艾瑞斯静静地说。“而是在厨房帮忙干活。” 罗伊斯男爵有些意外的看着男孩,随即他接着问道:“你都在厨房里干些什么活?” “我负责为厨房大水缸里注满水。”艾瑞斯脱口而出。只不过厨房里用掉的水,总是比他倒进大水缸里的水还要多一些。 「如果自己拥有魔法该多好,」艾瑞斯又在胡思乱想着。「就像‘遗失的文明’古籍中叙写的那样,神秘莫测的魔法师们只需要吟唱一个简短的咒语,就能够让天空落下雨水。」 罗伊斯男爵听後脸色微微一变。“你去了城堡外的小河边?” “是的。” 罗伊斯男爵脸色立刻一沉,他的视线向一旁移去,那双尖锐的目光在爱德华与托蒙德之间徘徊了一会。“托蒙德,这一定是你的主意吧!”他下了评论。 ‘咆哮者’托蒙德大口的灌了一杯酒后,咧嘴大声说道,“没错,是我的主意。” “我的城堡里可不缺仆人,”罗伊斯男爵的口气生硬,言辞也变得有些激烈,“你不该让他去小河边提水,若是大人知道了……” “怎么你担心大人会因为这事怪罪你?”不等对方说完,托蒙德接下话茬讥讽道,“无畏的小巨人也有害怕的时候?” 罗伊斯男爵顿时眉头一紧,有些恼怒。“托蒙德,”他语气尖刻的强调道,“你知道我话里的意思。” “那你也必须明白,谁是这小子的护卫。” 艾瑞斯几乎听见大胡子是在冲罗伊斯男爵咆哮。他并不觉得自己在罗伊斯男爵的城堡的厨房里干些脏活累活,父亲就会为此对他的封臣大发雷霆。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件小事会引起这么多人的反对?先是表哥,然后是哈特,接着又是罗伊斯男爵,甚至还牵扯上自己的父亲?艾瑞斯突然觉得他们又在打哑谜。究竟是什么事情要瞒着自己? ≡≡≡≡≡≡≡≡≡≡≡≡≡≡≡≡≡≡≡≡≡≡≡≡≡≡≡≡≡≡≡≡≡≡≡≡≡≡≡≡≡≡≡≡≡≡≡≡≡≡≡≡≡≡≡≡≡≡≡≡≡ 第043章:(权力财富)艾瑞斯 本章人物:(艾瑞斯·哈伦哥斯)、(‘巨人克星’托蒙德)。 ≡≡≡≡≡≡≡≡≡≡≡≡≡≡≡≡≡≡≡≡≡≡≡≡≡≡≡≡≡≡≡≡≡≡≡≡≡≡≡≡≡≡≡≡≡≡≡≡≡≡≡≡≡≡≡≡≡≡≡≡≡≡≡≡≡≡≡≡≡≡≡≡ 第043章:(权力财富) 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天空像一块洗净了的蓝黑色的粗布,星星仿佛是撒在这块粗布上闪光的碎金。大地已经沉睡了,星空灿烂的树下微风浮起蟋蟀凄切的叫声。 艾瑞斯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思绪由从前到现在,一股脑儿的全乱缠在了一起,他不敢去想未来,他只是在想。「父亲他还好吗?吉伦威尔和马尔科师傅他们呢?他们有没有在想我呢?」 回忆像闪电一样掠过他的心灵。一张张不同的脸在他面前闪过,跑马灯似的,转啊,转……转…… 父亲严肃冷峻的面孔;吉伦威尔英俊随和的笑脸;马尔科师傅和蔼可亲的苍白脸庞;最后他看到了母亲温柔慈爱的美丽脸颊。我又一次的离开了她的身边,她一定会想我,她一定会感到孤独的… 艾瑞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他起身走到窗边,夜的香气弥漫在窗外的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 艾瑞斯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像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他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静谧的深夜,艾瑞斯仰头看着天空的弯月,心情豁然开郎。晚风吹拂着他的面颊,感到阵阵清凉。 “小子,睡不着吗?”突兀身后传来了一个男人粗厚的声音。 艾瑞斯的脸吓得像窗户纸似地煞白,他惊慌地转过身,随即一脸惊讶地问道,“大胡子?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说过我一直在你身边。”夜光下,一个矮胖却又结实的身影从屋内的黑暗中走出。 “大半夜你不去睡觉,在我房间里做什么?”艾瑞斯喃喃不满地说。他刚才着实被吓了一跳。 艾瑞斯清楚地记得自己在睡觉之前,明明拴上了门闩。「大胡子是怎么进来的?」他胡乱的猜想。「难道是从窗户外爬进来的?可我的房间在城堡的最高层,离地面至少有五十英尺高。」 “我刚睡醒,而且就在你的房间里。”托蒙德打了个哈声。他依旧背着一把精致的长弓,几支尖利的箭矢,腰间挎着一把宽厚的短剑,几柄锋利的飞斧。只不过箭矢少了两支。 艾瑞斯一头雾水的望着对方。“我怎么没有发现你?”他疑惑不解的问道,“你睡在哪?” “离你很近的地方。”托蒙德提示对方。 “又要打哑谜吗?”艾瑞斯的眉头微皱。 “这样我们之间的对话才会有趣。”托蒙德咧嘴一笑。 借着天空洒下的银色的月光,艾瑞斯看了看房间四周的布置,房间里的布置很简单,一张大床,一个衣柜,一张方形木桌和几张椅凳,以及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几幅画,除此之外空无它物。 他已经猜到了大胡子睡在哪里。既然对方不想说破,那么他也不打算说出来。但他必须让对方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他躲在哪了。他认真的想了想,嘟哝着说:“睡在那里不凉吗?” “天很热,不是吗?”托蒙德很享受这种交谈方式,这让他的思维能够时刻保持在活跃的状态下。 对方的回答,让艾瑞斯有些无奈,不过也没有泄气。“这样做真的有必要吗?” 从小到大,除了哈特敢违背父亲的命令偷偷照顾自己的日常起居,他的身边甚至连一个可以使唤的仆人都没有,可现在他的面前却突兀多出了个形影不离的护卫。这让他有些不习惯。 “艾德大人的命令就是我的职责。”托蒙德斩钉截铁的回应道。“而‘巨人克星’托蒙德的职责就是负责保护你的安全。”巨人克星——是他引以为傲的荣誉头衔。 “有什么事,是不能告诉我的吗?”艾瑞斯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知道了反而会让事情变得复杂。”托蒙德摇着头,试着打消他的忧虑。 “我能够猜得到,我不是笨蛋!”艾瑞斯顽固地说,“我不知道究竟是谁想要伤害我,但我知道,父亲知道有人想要伤害我,他甚至知道那个人是谁,所以他才会派他麾下最勇武善战的战士来保护我。” 艾瑞斯不等对方开口,又说,“我还发现你身后的箭筒里少了两支箭矢,或许树林里根本就没有熊,而是想要伤害我的人正躲在树林里伺机下手,而你刚好用那两支箭解决了他们。” “小子,你很聪明,观察的也很细心。”托蒙德夸赞道。“但只有这些是不够的,你还必须变成一个强大的令人畏惧的强者。” 艾瑞斯根本不想成为令人畏惧的强者,他甚至不想成为一名骑士。他有些尖刻的问:“我只想知道,是谁要伤害我?为什么有人想要伤害我?” “除了你的父亲,谁都有可能成为伤害你的那个人,”托蒙德脸色凝重地说,“你生在最有权势的家族里,却什么都不懂!这对你来说是幸运的,同时又是不幸的。” “不要在跟我打哑谜了,”艾瑞斯气急败坏的说,“你只要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托蒙德皱眉寻思着,最终他决定不再隐瞒下去,而是将事情的真相告诉这个男孩。他迟缓的回答道:“是你的表哥……” 艾瑞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爱德华?”他用怀疑的目光盯着他,“不可能,不可能是他,他不会这么对我的。” “我并没有说是他。”「无论是谁,对于这个男孩来说都太残忍了。」托蒙德心想。「但他迟早都会知道这些,我只不过是提前告诉他而已。」 “罗格斯?” “是的!”托蒙德的嗓音愈显深沉。 “为什么,”艾瑞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为什么要派人伤害我?”他的心情像是被吹落的树叶,感到无限失落。 “为了权力和财富。”巨人克星面不改色,更加深沉的声音回答。 “这些罗格斯都拥有,”艾瑞斯反驳道,“他在北境有封地,爵位和财富,他什么都不缺。”他脸色惨白,动也不动地站在那儿,只觉得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 “相比你父亲所拥有的,他那点少的可怜的权力和财富根本不值一提。”托蒙德的表情凝重而严肃。“他想要的是整个南部行省的继承权。” 制裁骑士团——黑鹰步兵军团——雷霆弩弓营——谁拥有了这三支闻名于世的强大军队以及整个富足的南部行省作为后盾,谁就拥有称霸的资格。托蒙德心里很清楚没有多少人能够抵挡的住这份诱/惑。 “可我们是亲人,是血溶于水的兄弟。”艾瑞斯感到自己被一片残酷的笼罩着一切的孤寂的黑暗淹埋了。 “你们并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况且在权力和财富的诱/惑下,即使是亲兄弟都将有可能变得一文不值,”话说到这里,托蒙德的声调逐渐多了一丝阴森,让人不寒而栗。“变得可以随意的背弃和相残。” “如果他想要,我可以把这一切都给他。”艾瑞斯痛苦地争辩。 “那是你还没有体会到权力和财富带来的尊贵无比的虚荣和永无止境的欲/望,”托蒙德看着他说,“等你明白了这一切,你不会再说出这样愚蠢的话。”他说完同时露出锐利伤人的微笑。 “那我就在这之前就把这一切都给他。”艾瑞斯生硬的接口。他并不想要拥有这一切,他不想要权力和财富,他只想快乐的生活。 “你父亲不会将哈伦哥斯家族的希望交到一个能够做出弑亲这种残忍行径的恶人的手中。”托蒙德皱着眉头提醒面前的男孩,“这是你的命,你应该接受命运的安排,而不是想着要将它往外推。” “我父亲会不会有危险?”艾瑞斯突兀急促不安地问道,“他会不会派人去伤害我父亲?” “谁也不能伤害你的父亲,”托蒙德向他保证。“吉伦威尔会时刻保护着大人的安全,没有人是‘冠军骑士’的对手。” 艾瑞斯脸上现出一阵痛苦的痉挛,用一种无力的绝望的眼光看对方。“父亲既然知道罗格斯想要伤害我,那他为什么还要让我离开城堡?为什么要让我脱离在他的保护之下?” “你的问题太多了,小子。” 艾瑞斯愤愤不平地嚷道:“我命令你,回答我的问题。” “小子,等你成为哈伦哥斯公爵的那一天在来对我发号施令,只有那个时候我才会听从你的命令。”托蒙德回答的语气不容任何辩驳。“现在你该睡觉了。” ≡≡≡≡≡≡≡≡≡≡≡≡≡≡≡≡≡≡≡≡≡≡≡≡≡≡≡≡≡≡≡≡≡≡≡≡≡≡≡≡≡≡≡≡≡≡≡≡≡≡≡≡≡≡≡≡≡≡≡≡≡≡≡≡≡≡≡≡≡≡≡≡ 第054章:(决不罢休)艾德 本章人物:(艾德·哈伦哥斯)、(吉伦威尔)、(艾伦)。≡≡≡≡≡≡≡≡≡≡≡≡≡≡≡≡≡≡≡≡≡≡≡≡≡≡≡≡≡≡≡≡≡≡≡≡≡≡≡≡≡≡≡≡≡≡≡≡≡≡≡≡≡≡≡≡第052章:(决不罢休) 夜色中,一切都像石头一样安静,睡得酣畅。 一阵阴凉的微风吹来,树叶发出萧萧飒飒的响声,像是在悲哀地哭泣,而此刻古老城堡的某个房间里传来了凄厉的忏悔声。 “大人,求您了,求您原谅我,”艾伦跪在地上痛苦地争辩着。“我真的没有想过要背叛您,我是被逼的,我别无选择……”他的语气已近乎于哀求。 几日前,睿智的马尔科师傅发现了书记官的异常举动,并在替艾德大人治病的时候,将这些情况告诉了大人。马尔科学士的岁数可比艾德公爵的祖父还要老,任何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而当艾德公爵深夜派人召唤艾伦的时候,甚至没等艾德大人开口问话,这位年轻的书记官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泣声哭诉并乞求艾德大人的原谅。他似乎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住口。”吉伦威尔怒道。他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握剑的右手正紧紧地抓住剑柄。当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除了惊讶就只剩愤怒。 “不,不,我要说,我后悔,但我真的是逼不得已的…”书记官发起抖来,全身的筋骨都在搐动,牙齿和牙齿,忍不住发出互相撞击的声音。“大人,求…您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坦白是后悔的第一步。”艾德公爵的双眼发着红光,但面孔却保持着冷静,而不是愤怒的高热状态。“告诉我,他们是用什么方法胁迫你的。” 老人不相信一个服侍在他身边多年的亲信会轻易的背叛自己。老人可以确定,无论是对方许诺多么丰厚的金钱财富,还是赠予大片肥润的土地和庄园,都不可能收买这位忠心耿耿的年轻人。 艾伦是他最信任的书记官,艾德公爵的任何事情都不会对这位年轻人隐瞒。整座城堡里除了艾伦和吉伦威尔,以及精通医学的马尔科学士,没有人知道艾德公爵生病的事。仅从这事就能看出。 “他们抓住了我的母亲,还有我的妹妹。”此刻艾伦的脸色煞白,痛苦之情溢于言表,他颤颤巍巍的说,“他们威胁我,如果我不照着他们的吩咐去办事,他就会烧死我的母亲,并让所有人奸/淫我妹妹…直到…她……死。”他的话音带有明显的哭腔。 “他们是谁?”吉伦威尔发出一种受伤的狮子般的怒吼声。 “不!我不能说,不能!”艾伦惊慌得犹如冷水浇身,瘫软在地上。他害怕,害怕自己说出来后,他们会伤害他的母亲和妹妹,他们一定会的。 “你知道的,马尔科师傅有十几种办法能够让你开口。”老人的表情凝重而严肃。他并不想用言语来威吓这个年轻人,但他必须知道整个事情的真相。 精通药剂的学士能够运用各种花草植物磨成的粉末,或者是用昆虫动物的液体研制出各种能够让人产生幻觉、麻醉、昏迷、无意识、兴奋、服从等等效果的化学药剂。 艾伦全身颤抖、冷汗直冒、心在嶙峋的胸腔里面扑扑乱跳,吓得几乎要晕倒。他软弱地哀求着:“大人,求您了,求您不要这样对我,看在我为您服务多年的份上。” “若不是大人念及情义,你现在就被关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吉伦威尔尖刻的指出。“你一定不会想呆在那里的,看守地牢的狱卒若是知道你背叛了大人,他们一定会用尽各种酷刑折磨你。” 哈伦哥斯堡里的狱卒并非是残忍嗜血的侩子手,但如果有任何效忠于哈伦哥斯家族的封臣或者士兵做出了背叛哈伦哥斯家族的事情,那么他所要遭受到的下场将会是卡拉迪亚大陆最凄惨的那个人。 高贵的骑士们注重荣誉与忠诚,他们一旦宣誓效忠哪位贵族领主,少有会做出背叛或离弃的主人举动。但低贱的士兵们就不一样,他们会因为温饱、薪水等等各种原因背叛或离开效忠的领主。 在南部行省地界内没有士兵胆敢背叛哈伦哥斯家族,因为他们知道背叛或者是当逃兵的下场。为了确保士兵们绝对的忠诚,哈伦哥斯家族不但在薪水方面给予极高的待遇,同时兵营的律法同样残酷无情。 “不,不要,”艾伦颤声乞求道,“不要告诉任何人。”他的心中,像有千万利刃在那里宰割,浑身阵阵地发颤。 “他们是谁?”吉伦威尔再次询问。 “是格里芬·普拉伊斯男爵……还有大人的侄子罗格斯·哈伦哥斯,”艾伦的表情渐渐变得悲苦,脸上满是绝望。“是他们掳走了我的母亲和妹妹,是他们胁迫我干的。” “说吧!”艾德公爵声音低沉而又悲怆。“他们都让你做些什么了?” 艾伦带着乞求的神色,颤声道:“格里芬男爵让我将您的身体状况和哈伦哥斯堡内发生过的所有的事都向他们汇报,除了这些他们没让我干别的。” “除了你之外,城堡里还有谁是他们的人?”老人心里很清楚,罗格斯只不过是被权力和欲/望冲昏了头,变成了受人摆布的木偶罢了,只有狡猾的格里芬男爵才会想出这种阴险恶毒的方法。 “我不知道,大人。” “消息你是怎么送出去的?” “用乌鸦,城堡里的乌鸦,我以您的名义将消息传递出去。”艾伦嘴唇颤抖地说,“大人,我没有做出任何伤害您的事情,我只是按照他们的要求传递消息。”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艾德公爵看着他说,“起来吧!我不会惩罚你的。”老人的语气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流露出一丝歉意的语气。 年轻的书记官静静地抬头望着面前的老人,那张他熟悉的苍白面孔,此刻正一脸慈祥的面色望着自己。突兀间,在他心的深处汹涌起更大的酸痛波涛,几乎忍不住就要放声痛哭。 艾伦的心里不停的自责,并后悔自己做出的愚蠢的事情。其实他并没有做错什么,错就错在他是哈伦哥斯公爵的亲信,而他母亲和妹妹所遭受的不幸也都是因为他是哈伦哥斯公爵亲信的缘故。 “大人,我的母亲,还有我的妹妹。他们…”艾伦突然失声痛哭。“她们暂时不会有事的,”艾德公爵温言安抚道,“而你将继续扮演自己的角色,以确保她们能够平安无事。” 既然他们打算利用他的书记官来获取有关于哈伦哥斯堡和他身体状况的信息,那么在艾伦的母亲和妹妹脱离危险之前,哈伦哥斯公爵决定将这场好戏继续演下去。 “我该怎么做?”艾伦疑惑地问道。 “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艾德公爵说,“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是,大人。”艾伦低头静静地的离去。 待门外走廊上的脚步声消失后,吉伦威尔迫不及待地说道,“大人,国王的南征大军近日就会抵达城堡,格里芬男爵和罗格斯届时也会出现在队伍之中,我可以当场将他们两个人抓获。” 哈伦哥斯公爵沉默片刻,语气深沉地问道,“告诉我,你打算以什么罪名逮捕他们?而且是在国王的面前?” “他们派人行刺艾瑞斯,掳走了艾伦的亲人,这还不够吗?”吉伦威尔几乎是脱口而出。 “仅凭艾伦的一面之词,国王是不会相信的,”老人的声音变得更加深沉。“况且南征在即,国王是不会允许有人因为莫无须有的罪名而逮捕随他南征的封臣。” “无需国王的准许,”吉伦威尔倔强地说道,“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便将格里芬男爵和罗格斯两人拿下。”他有绝对的自信能够轻而易举的将这两个人擒获。 “格里芬男爵和罗格斯可不止是两个人,他们此次可都是带来了不少的骑士和成千名士兵。”艾德公爵的语气顿了顿,转而质问道,“难道你想在哈伦哥斯堡与他们开仗?” “大人,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他心里那股怒火,就像火球一样在胸膛里乱滚。然后,一下子窜上天灵盖,脸上腾地红起来。 “我会给罗伊斯男爵写一封信,这件事就交给他去处理好了。”艾德公爵心里已经有了盘算。无论是任何人做出伤害艾瑞斯的事情,他都不会原谅对方,即使是他亲弟弟的儿子。 “可是,大人……”吉伦威尔仍旧不肯罢休。 “吉伦威尔,”艾德公爵打断道。“告诉我,哈伦哥斯家族的箴言是那几个字。” “如若受辱、决不罢休。”≡≡≡≡≡≡≡≡≡≡≡≡≡≡≡≡≡≡≡≡≡≡≡≡≡≡≡≡≡≡≡≡≡≡≡≡≡≡≡≡≡≡≡≡≡≡≡≡≡≡≡≡≡≡≡≡≡≡≡≡≡≡≡≡≡≡≡≡≡≡≡≡≡≡≡≡≡≡≡≡≡≡≡ 第055章:(国王队伍)艾德 本章人物:(艾德·哈伦哥斯公爵)、(哈劳斯·赫拉国王)、(布莱蒙·赫拉王子)、(吉伦威尔)、(罗格斯·哈伦哥斯男爵)、(格里芬·普拉伊斯男爵)。≡≡≡≡≡≡≡≡≡≡≡≡≡≡≡≡≡≡≡≡≡≡≡≡≡≡≡≡≡≡≡≡≡≡≡≡≡≡≡≡≡≡≡≡≡≡≡≡≡≡≡≡≡≡≡≡≡≡≡≡≡≡≡≡≡≡≡≡≡≡≡第055章:(国王队伍)天破晓了,沽满朝露的清展来临,徽风吹来芳香,景色如童颜之欣欣。 傲然耸立在黑科斯高地上的雄伟城堡一如既往地俯视着山脚下的万千百态。无边无际的山林,像一件大衣一样,裹着整个城堡。此刻,古老雄伟的城堡外又是另外一番气势轩昂的景象。 国王的队伍如同一条由金、银和钢铁交融而成的璀璨河流,浩浩荡荡地涌进【哈伦哥斯堡】北面的宽厚城门。 他们为数一共一万七千人,由数十名衣着华丽的贵族领主、近卫骑士团数千名穿戴银狮铁甲的骑士和密密麻麻的皇家精锐步兵所组成的庞大队伍。清晨的微风拍打着他们头顶高举的数百面各色图案地旗帜,旗帜的颜色有红色、黄色、白色、绿色、黑白色、绿黄色等,为首的是一面颜色鲜艳的绯红色的旗帜,上头绣了赫拉家族的宝冠雄狮。 队伍中有不少艾德公爵熟悉的面孔。他妹妹的丈夫特瑞典伯爵,‘红牛骑士’伯兰兹伯爵,蓄着八撇胡须的普拉伊斯男爵,曾被他关押过的马格斯男爵,以及他年轻的侄子罗格斯·哈伦哥斯男爵。 陪同在艾德公爵一旁的吉伦威尔正目不斜视地注视着对面骑在马背上的罗格斯男爵,他的目光里渗透着寒冷至极的杀气,右手紧紧的握着宽厚的剑柄。这与他平时温尔儒雅的举止截然不同。 罗格斯也瞧见了对方,但他更多的目光是望向他的叔叔。叔叔的面色虽然稍显苍白,但却没有丝毫病态的神色。他又将疑惑的目光望着骑在一旁的格里芬,而对方同样疑狐的表情告诉了他答案。 艾德公爵并没有过多的去关注自己的侄子,而是将目光望向骑着红色铠甲战马的国王。他已经知道了这个亲侄子与普拉伊斯男爵狼狈为奸的阴险预谋,但他仍旧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神色。 哈劳斯国王骑在队伍前头,两名红色披风穿戴红狮钢甲的近卫骑士随侍左右。其中一位高大俊朗的骑士是国王的儿子——布莱恩王子,另一位中年骑士则是近卫骑士团团长凯恩·葛雷尔男爵。 国王看似年迈,但身体却十分高大结实,在无人搀扶下,他翻身下马,大步走向对面迎候已久的哈伦哥斯公爵。随后其他人纷纷下马,城里的马夫们过来照料马匹。 “陛下,哈伦哥斯堡听候您差遣。”艾德公爵微微屈身行礼。 “艾德大人,听到这句话让我倍感欣喜。”国王仔细地上下打量他一番,然後朗声笑道:“更让我欣慰的是你的身体还是一如既往的硬朗结实。” 艾德公爵略显恭谨地说:“您才是老当益壮,雄伟英姿更是不减当年。” 十五年前,当他们并肩为帝国奋战的时候,这位帕拉汶伯爵是个面容修整干净,眼神清澄,如同怀春少女梦寐以求的精壮男子。因为其英勇无畏,能征善战的气魄被诺德人冠以‘血狮子’称号。 年轻的哈劳斯伯爵身高六尺五寸,有如巍然巨塔般鹤立鸡群。当他身披战甲,头戴狮盔,则成了个名副其实的巨人。他的力气也不输巨人,惯用的那柄‘猎头锤’是伊斯特瑞奇国王御赐的武器。 哈劳斯伯爵在战场上与诺德人作战时英勇的表现,赢得了大多数贵族以及骑士的青睐和效忠,更是借此机会在‘骑士之城’帕拉汶一举创建了一支规模庞大的骑士团——近卫骑士团。 谁能想到这位年轻的伯爵既然在伊斯特瑞奇国王驾崩后,通过向各大贵族劝说,认为没有一个斯瓦迪亚国王会指定女人作为继承人,因此年幼的艾索娜公主并不具有合法的继承权。 哈劳斯伯爵取代了艾索娜公主的继承权,成为了斯瓦迪亚王国的国王。而在当时,艾索娜公主也不乏支持她继承王位的贵族,克拉格斯公爵以及迪林纳德公爵就是其众多贵族中强有力的支持者。 当年,哈劳斯伯爵的支持者除了自家领地的贵族封臣之外,还有米乔德伯爵,威廉·戴格兰那伯爵,但真正确保他顺利继承王位的则是哈伦哥斯家族以及背后的制裁骑士团和整个南部行省的支持。 哈劳斯国王高兴地大声笑道,“孤傲的黑鹰什么时候也学会阿谀奉承了?”艾德对于这个称呼并未不满,孤傲的黑鹰——这几乎成为了每一代哈伦哥斯公爵的象征头衔。 “陛下不认为我说的都是实话吗?”艾德公爵静静地回答。“艾德,怎么不见你的儿子。”哈劳斯国王换了一个话题。 “前段时间我让他跟从我的侄子一同去了尼美加,”艾德公爵缓缓的说道,“希望他能够在罗伊斯男爵的城堡里学到真正骑技,而不是整天想着吟诗作画。” “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都没变,无论对于麾下的封臣、骑士,还是自己的孩子都太过严苛了。”国王带着惯常的微笑说。“听闻你的儿子与雷德男爵的孙女已经定下了婚约。” “确有此事,陛下!”艾德公爵不可否认的点点头。“凯莉雅是一个非常美丽又乖巧懂事的女孩,艾瑞斯也非常喜欢她。” “这么重要的喜讯,你怎能不派人将这个消息送到帕拉汶。”哈劳斯国王语气不满地说道,“看来你是忘了我这个老朋友了。” 哈劳斯国王原本打算将自己膝下的爱女许配于艾德·哈伦哥斯公爵的独子,并借此牢牢地巩固两家之间的从属关系。但碍于小家伙的年龄太小暂时并未提及,可没想到他的老朋友已经另有打算。 艾德公爵言辞恳切地解释:“陛下南征在即,我怎能因为这种小事而去打扰您。” 在客套了一番家常闲话之后,国王突然发话道,“艾德,带我去你的书房,此刻我们需要单独的谈一谈。” “陛下路途劳累,是不是先休息一会,”艾德公爵建议道,“我已命人安排好了舒适的客房,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稍后在谈。”国王罢手回绝道,“稍后休息也不迟,但这事却不能再拖了。”从他的语气中不难察觉出,哈劳斯国王似乎有什么急事要与对方相商。 “听从您的安排。”艾德公爵温和地回答。说着便领着国王向主城堡大步而去,吉伦威尔以及两名近卫骑士紧随两人身后。 这时,布莱蒙王子上前喊道,“吉伦威尔阁下,不知能否邀请你找个地方喝上一杯?”他有一张被阳光晒得闪闪发亮的脸,两眼如电,神采飞扬,笔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一脸俊气。 吉伦威尔停下脚步,转身望去。“抱歉,殿下!”他略表歉意地说道,“我的职责是保护大人的安全。” 他对于面前俊朗不凡的王子并不陌生,他们曾在卡拉迪亚历1247年-1249连续三届的【帕拉汶】比武大会上交过手,那时候的年轻气盛的吉伦威尔曾三次败在‘假面骑士’布莱蒙王子的剑下。 “去吧,”艾德公爵发话道,“我和陛下有事要谈,你就待我陪着王子殿下到城堡里四处逛逛。” “是,大人!”吉伦威尔应道。艾德公爵与哈劳斯国王在两名近卫骑士的随侍下进入了位于整个巨型城堡中心位置的主城堡之后,众人也都纷纷散去。 罗格斯男爵、格里芬男爵以及马格斯男爵三人一伍消失在城堡面前的广场上。特瑞典伯爵与伯兰兹伯爵则一同去了哈伦哥斯堡的总管为他们安置的客房里。 以便国王召唤时,他们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出现在国王的面前。 “或许我们该找个地方切磋一下?”吉伦威尔提议道,“而不是去某间酒馆里喝一杯!”曾经的失败并不代表永远,他对自己如今的剑术充满了自信。 “说实话,我也正有此意,”布莱蒙王子担心道,“但恐怕‘冠军骑士’与‘假面骑士’的比武切磋会引来成百上千士兵的围观,说不定可能会引起一群骑士的混战?” “那请随我来,”吉伦威尔做出一个绅士般的邀请姿势,“我知道有一个好去处,那里不会有任何人打扰我们的。” “既然如此,我便悉听尊便。”布莱蒙王子快步跟随。≡≡≡≡≡≡≡≡≡≡≡≡≡≡≡≡≡≡≡≡≡≡≡≡≡≡≡≡≡≡≡≡≡≡≡≡≡≡≡≡≡≡≡≡≡≡≡≡≡≡≡≡≡≡≡≡≡≡≡≡≡≡≡≡≡≡≡≡≡≡≡ 第056章:(一封密信)艾德 本章人物:(艾德·哈伦哥斯公爵)、(哈劳斯·赫拉国王)、(艾索娜公主)。 ≡≡≡≡≡≡≡≡≡≡≡≡≡≡≡≡≡≡≡≡≡≡≡≡≡≡≡≡≡≡≡≡≡≡≡≡≡≡≡≡≡≡≡≡≡≡≡≡≡≡≡≡≡≡≡≡≡≡≡≡≡≡≡≡≡≡≡≡≡≡≡ 第056章:(一封密信) 哈伦哥斯公爵的书房内,哈劳斯国王正围着摆放在书房中央位置的沙盘踱着步子转圈。 国王在做工精致的沙盘上看见了乌梅雅运河南岸详细的地形图:有茂密的森林、陡峭的山峰、蜿蜒的河流、以及数十座城堡和密密麻麻的村庄点缀在沙盘上,就像是一个缩小版的罗多克全境地图。 “做工很精细,而且各处要点标注的也很精准,”哈劳斯国王开口说,“制作沙盘的这个人一定是对罗多克地区很了解。”老人的目光依旧注视着沙盘里的山峰、树林以及城堡。 “是的!”艾德公爵在一旁应道,“这个人原本就是罗多克人。”为了制作这个沙盘,他不惜花费重金派人将这位罗多克人从‘天堂之城’【维鲁加】将其掳走。 国王转身面对他的老朋友,脱口便说:“真让人羡慕啊!似乎任何人都愿意为哈伦哥斯公爵服务,甚至是效忠。诺德人、维吉亚人、罗多克人,就连库吉特人和萨兰德人都愿意投效于你的麾下。” “陛下言重了!”艾德大人更正道,“他们并非为我效力,而是为了荣誉和地位——” “——而我的老朋友也毫不吝啬的赐予他们渴望的权力和尊贵的身份。”哈劳斯国王笑着下了结论。老人下巴上翘着一小撮稀疏花白的山羊胡子,这让他看上去更像一个睿智的王者。 “是的,陛下!”艾德公爵承认道。 “哈伦哥斯家族家训第八条:如果没有鞭子和缰绳,就不能驾驭烈马,”哈劳斯国王以缓慢但清晰的语气叙述着。“如果没有武力和金钱,就当不了领主。” “第十三条:不要吝啬给间谍的赏赐,他们让你耳聪目明。”国王的语气停顿了一下,接着续道:“不知道我有没有说错?”叙述者的语调中,不宜觉察的增添了某种怀念的味道。 作为卡拉迪亚大陆上一个历史悠久的贵族家族,哈伦哥斯家族的首位家主立下的十五条家训是历代哈伦哥斯家族子嗣敬若神明的语录。 “一字不差!陛下!”艾德公爵斩钉截铁地的回应道。“哈伦哥斯家族在这方面永远都不会吝啬。哈伦哥斯家族家训第四条:没有无缘无故的忠诚,得到忠诚需要领主付出代价。” “或许这也正是哈伦哥斯家族能够长盛不衰的缘故。”哈劳斯国王感慨道,“你是坐拥整个南部行省的哈伦哥斯公爵,论财富和地位你不输给任何一位贵族,衣食住行却节俭的像一个农家老头。” 哈伦哥斯公爵对于国王的评价只是露出浅浅的笑容。他的穿着确实过于朴实,衣服的质料都是非常普通的亚麻布,而非质地轻软,色彩绮丽的绫罗绸缎。而且衣服的颜色都是非常单调的黑白色。 艾德·哈伦哥斯对于自己的衣食住行一向有着朴实简节的严格要求,并将这种简朴的习惯强加到自己儿子的身上。但他对于麾下忠心耿耿的封臣与骑士却又毫不吝啬的赏赐金银钱财,甚至是土地。 “瞧瞧你的房间,除了堆满的书籍,四处墙面上挂满的旗帜,以及一张书桌,看到任何贵重的物品。”国王下了评论。“恐怕这个房间里最贵的物件就属这个做工精致的沙盘了。” “陛下,您说错了!”艾德公爵指着一面墙角纠正道,“最贵重的物品不是这个沙盘,而是这套先王御赐的铠甲。”只见这面墙角上挂着一套光鲜亮丽、气势凌人的钢铁铠甲。 “这么多年,这套铠甲依然一点锈痕都没有,就像是新的一样。看来你将它保养的很好。”国王走上前,伸手轻轻地抚摸着这套铠甲。“想必这套沉重的铠甲你还从未穿过吧?” 在诺德人入侵时期,伊斯特瑞奇国王为了褒奖艾德·哈伦哥斯公爵对于国家做出的贡献,将这套钢铁铠甲赐予哈伦哥斯公爵,但他丝毫没有考虑到与哈伦哥斯公爵的体格根本不适合穿戴这套铠甲。 或许是因为老国王年老昏花,错将应该赏赐于身强力壮的哈劳斯伯爵的盔甲赏赐给了哈伦哥斯公爵,而又将本该赏赐于哈伦哥斯公爵的猎头锥赏赐给了哈劳斯伯爵。又或者老国王当时是别有用心。 “它太过于沉重,而且型号巨大,不适合我的身板。”艾德公爵向国王解释道,“穿上它上阵杀敌,恐怕我连马背都爬上不去。” “或许我们该做个交换,”哈劳斯国王突兀不露声色的提议道,“就像十几年,我们曾经做过的交换那样大家各取所需。”老人终于还是决定将话题拖入正题当中了。 “陛下!无需交换,”哈伦哥斯公爵指出,“您如果喜欢这套盔甲,我转送于您便是。”他只回答了前半句,而却故意遗漏的后半句。 “老朋友,不要在装糊涂了。”哈劳斯国王一反常态,坦诚直言道。“艾德,我需要你的帮助,没有你的支持我是赢不了的。” “陛下,如果是南征一事,请恕我爱莫能助。”哈伦哥斯公爵回绝道。 “不,请听我说,这件事事关重大。”国王的语气变得有些焦急。他似乎对于这个他早已猜到的答案有些失望。 “坐下说吧!”哈伦哥斯公爵轻声说道。“陛下!我会洗耳恭听的!” “罗多克地区自古以来就是斯瓦迪亚王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国王愤慨义词地说道,“作为一代君王,我不能容忍那些叛匪窃取国家的土地,罗多克地区必须归附于斯瓦迪亚王国的管辖下。” “陛下,”艾德公爵正色直言道。“这注定将会是一场失败的战争。”他那双目光如电光雷火,威严得像一个纵横沙场的将军。 “我们作为卡拉德帝国的继承者,最伟大的荣光并不在于永不失败,而是在于每次失败我们都能再站起来。”血狮子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那个曾经让他热血沸腾的时代。 “陛下,罗多克人民已经不在是以前那个拿着木棍和铁叉的罗多克山佬了,”哈伦哥斯公爵尖锐的指出。“他们的军队变得训练有素,他们的长枪兵和弓箭手依靠隐秘的山势地形能够轻而易举的将我们最精锐的骑士消灭殆尽。” 重甲骑兵若是进入陡峭茂密的山川丛林当中,那么他们将不在具有任何作战优势,反而会变成那些隐秘在丛林里,或者是山坡上的弓箭手和长枪兵随意宰割的钢铁玩偶。这一点斯瓦迪亚骑士深有体会。 “面对敌人的战场并不是只在交锋的时候,任何时候,自己都可以选择战场。”国王尖刻地提醒他的老朋友。“这是哈伦哥斯家族的第十二条家训。” “陛下,无论您选择哪里作为战场,结果都一样。”艾德依旧强调道,“这场不可能胜利的战争,只会给我们的子民带来灾难和痛苦。” “是的!”国王承认。“战争确实会给人们带来灾难和痛苦,但唯有战争才能够真正的让一个国家变得真正的强大。” “陛下,抱歉,我不能……” “先看看这个,在做出决定吧!”国王打断道。他掏出一张卷起的羊皮纸,仍在摆满书籍和卷轴的书桌前。 哈伦哥斯公爵拾起书桌上的羊皮纸,抬头看了国王一眼后,然后开始读信: …… 敬爱的哈劳斯国王陛下: 给陛下写这封信的目的,是我相信自己有必要尽其所能让您了解到我现在处境,以警醒王国做好所有不可或缺的戒备,并恳求陛下放我一条生路,可以早日回到您的膝下尽忠伺服,小人的残生都将是陛下最忠诚的仆人! 也许陛下已经知道,王国的死敌,逆妇艾索娜在昨晚宴请了她手下所有的走狗——噢,陛下,为了您我也可以当任何人的走狗——当然区区一场宴会是不值得您劳心的,只是这场夜宴的结果将成为我下半辈子的噩梦。 小人的眼线早已打听到,艾索娜在前一天单独邀请了一人到她那孳生阴谋的房间里,尽管来人掩饰得无比谨慎,但是,老天保佑,这个人还是被认出来了,正是卡拉迪亚大陆最臭名昭著的炼金术士,一手炼毒的本领可谓闻风丧胆——无论是想杀人于无形,还是想被痛苦慢慢折磨,这个人总能满足雇主的要求。 在收到艾索娜的邀请后,即使我已有有所准备,但仍然难免惴惴不安,只怕王国的大计被逆贼有所察觉。无论如何,任何明智的人都不会拒绝这个邀请的,特别是在炼金术士的拜访之后。 到场的除了我,还有来自库丹的赖纳,窝车则的瓦卢拉,杰尔喀拉的潘卓,还有阿默拉德的穆斯,这些都是我所认识的,还有其他生面孔,但我确信自己并不是这里唯一的双面人。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些人都跟我一样,曾秘密宣誓效忠逆妇艾索娜和她的叛国行为。在场的人,也许有的跟我一样早已知悉这场晚宴的危险,也许是被当时肃穆的氛围所感染,总之每个人都在宴会之初表现得相当拘谨。 然而,艾索娜却十分热情,提出的话题也搅动起凝固的空气,各人渐渐融入热切的气氛,而正餐的种种佳肴更加让人食指大动,大家纷纷恭维起艾索娜的慷慨和大度。 当然,始终留意着逆妇那过分热情的笑容的我不敢掉以轻心,整晚都看似不停地吃喝,但是没有一丁点儿食物真正进入我的咽喉。 宴会即将结束,而最后仆人却送上一大锅喷香的肉汤,于是窝车则的瓦卢拉便打了一个饱嗝,拍拍肚皮笑道:“我的好主人,虽然我向您宣誓致死追随,可是也不需要在这里就把我撑死吧?”又是一阵大笑。 此时,逆妇艾索娜露出了她的真面目,她的笑容并未消失,更马上变得狰狞起来。 “我的客人们,也许你们比我更清楚,在座的人到底有多少是真正能够为我送死的呢?于是我决定玩一个小游戏,没错,你们之中早有人收到关于炼金术士的消息,而我现在大大方方地告诉你们, “今晚的任何食物都没有危险,相反某些人可能因此错过了如此多的美味佳肴(此刻我依然尽力不动声色),但毒已经被涂抹在你们的每一个酒杯,每一份刀叉和每一个碟子上,如果在一刻钟之内不把这锅肉汤里的解药喝下,我就能欣赏炼金术士承诺给我的痛苦盛宴了。” 到了这个时候,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恐惧。只有恐惧才是这些人的主宰。 “我忠实的追随者,你们可以为我而死吗?” 不需要我的描述,以陛下的智慧也能准确地描摹出我的惶恐和挣扎,然而我最终也毅然决定为陛下的英名献身,决不屈服在这个恶毒妇人的威迫之下。 沉默再次降临这个宴会,时间像结了冰似的缓慢流逝,没有人注意到身后一圈全副武装的卫兵是何时包围起来的。 令人感到讽刺的是,今晚笑得最开怀的人,阿默拉德的穆斯,倏地站了起来,一手拨起汤勺大口大口地喝下肉汤。 “啊,没想到是你啊,穆斯,这么说就是哈基姆了?”艾索娜狡诈的笑容让人反胃,而此时我也感觉到胃里涌来阵阵不安的隐痛,我此时无法分辨是毒发的作用还是紧张的抽搐。 “没错,沙漠的雄狮,哈基姆苏丹陛下赐予我这份荣誉,命令我时刻监控和报告你的动向,已经整整一年了。”穆斯像是把压抑许久的秘密一下子倾吐而出,脸色变得潮红。 “可惜啊,你还是我名单里排到最后一名的呢,怎么这么快就暴露了?”艾索娜慵懒地挥一挥手,示意卫兵将穆斯的双手反剪到背后。 话音刚落,那个邪恶的炼金术士配制的**便在穆斯的身上发挥作用了,我不想向陛下描述如此惨绝人寰的情景,只是那喷溅在我额上的血汁,我觉得到现在还没洗干净。 “现在你们知道了,只有愚蠢的人才会动这锅毒液,”艾索娜站起身来,以女主人的姿态优雅地退席,“放心,这一切只是一个游戏。” 写到这个地方,我依然余怯未消,执笔的手好像还在颤抖,所以请陛下原谅这封信难看的字体。为了王国的存亡,恳求陛下对艾索娜这只毒蝎做好所有最坏的打算,一旦处在她的恐怖统治下,斯瓦迪亚王国乃至整个卡拉迪亚大陆将陷入无边的黑暗中。 等等,我好像听到窗子外传来了什么声音,难道是 …… ≡≡≡≡≡≡≡≡≡≡≡≡≡≡≡≡≡≡≡≡≡≡≡≡≡≡≡≡≡≡≡≡≡≡≡≡≡≡≡≡≡≡≡≡≡≡≡≡≡≡≡≡≡≡≡≡≡≡≡≡≡≡≡≡≡≡≡ 第057章:(比武切磋)吉伦威尔 本章人物:(吉伦威尔)、(布莱蒙·赫拉王子)。 ≡≡≡≡≡≡≡≡≡≡≡≡≡≡≡≡≡≡≡≡≡≡≡≡≡≡≡≡≡≡≡≡≡≡≡≡≡≡≡≡≡≡≡≡≡≡≡≡≡≡≡≡≡≡≡≡≡≡≡≡≡≡≡ 第057章:(比武切磋) 这是一片夏季灿烂的树林:红铜色的榉树、淡黄的栗树、清凉的茶树上的果实像珊瑚一般。樱桃树仲着火红的舌头……整个如一堆燃烧着的荆棘。 森林上空,密密层层,枝丫交错,阳光很难射到地上,而难得漏下的一点阳光,就像色彩鲜艳的昆虫一样,仿佛是在苍苔和淡红色的枯萎的羊齿革上爬行似的。 “这里确实是一个安静又优美的地方。”布莱蒙王子英俊的脸庞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郁伯森林不止是斯瓦迪亚王国的第二大森林,同时还是整个斯瓦迪亚王国唯一一处没有强盗出没的地方。这里盛产大量的优质松针木材和各种果实,每年都为南部行省带来丰厚的财政收入。 森林兄弟会的强盗团伙几乎遍布整个斯瓦迪亚王国以及罗多克公国各大林区,甚至连诺德王国境内也有少许强盗的足迹。但是森林兄弟会的强盗却始终无法渗入由哈伦哥斯家族统治的南部行省。 “在这里切磋武艺不会有任何人打扰我们的。”吉伦威尔保证道,“当然除了一些鸟兽之外,但它们也只会被我们惊走,而不是凑上来围观。” “那便开始吧!”器宇不凡的布莱蒙王子顺势拔出剑鞘中镶嵌着一颗菱形宝石的利剑。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一片片叶子落下来,在空中飘飘悠悠,忽而高忽而低,像在空中轻歌曼舞。只见一片落叶飘然地从锋利的剑刃中划过,霎时间,一片落叶化作两片落叶。 “好剑,好剑!”目睹此景的吉伦威尔惊叹道,“若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一定是王者之剑。” 这是一把通体为橙色的单手剑,其名为‘王者之剑’。此剑由卡拉德帝国时期的武器锻造大师阿瓦隆所打造,剑锷由黄金所铸、剑柄上镶有宝石,并因其锋刃削铁如泥,固又有‘石中剑’之称。 布莱蒙王子点头承认道:“没错,正是此剑。”随后王子执剑在草地上画了一个直径大概二十英尺长的圆圈。“规则很简单,谁的脚步先踏出了这个圆圈内,谁就输了。” 冠军骑士与假面骑士都曾获得过【帕拉汶】比武大赛的冠军头衔,两人的剑技在斯瓦迪亚王国境内属于顶尖级别,若是双方毫无保留的发挥实力硬拼,很难在不受伤的情况下分出胜负。 但既然双方只是单纯的切磋一下武艺,那么只要设定一个简单的输赢规则便成。这样既不会为了分出输赢,而失手误伤到对方,同时又可以痛快淋漓的较量一番。 吉伦威尔微微点头同意,随后也将那柄背在身后的瑟雷兹克斩剑举过胸前,双手紧握巨剑,剑锋笔直朝上。这柄巨剑虽比不上王者之剑拥有轻盈且锐利的优势,但它的优势却在于压倒性的力量。 双手剑是剑系的一种,因需要巨大的空间来挥动,又需要两只手握,因此得名。 佣兵所使用的最著名的双手剑,也是最笨重的武器之一。双手剑十分巨大,你不可能一只手握着剑挥舞自如,两只手才能最大限度发挥它的威力。 而且,由于双手剑的剑身很长,因此骑士也可以像使矛那样使双手剑,所以,一度双手剑成为雇佣兵冲锋陷阵的必选武器。在骑士的信仰中,双手剑也逐渐变成一种强大的保卫力量的象征。 一把双手剑在一个骑士的手里,它就是最有效的杀人工具。而且,使双手剑需要专门的技巧,剑手得经过一定的训练才能掌握。双手剑适合用于冲锋陷阵。 两人面对站立,各自坚剑当胸,提剑示礼。 两名骑士身上的防具都差不多,只是手中武器不同。吉伦威尔持双手巨剑,长五英尺,重五十余磅;而布莱蒙王子却右手单握宝剑,连柄长只四尺,左手持小圆盾,显然更为轻便灵活,攻防兼备。 吉伦威尔与布莱蒙王子双方对峙了一会,却一时没有动手。似乎都在等对方先出手,从而寻找对手露出的破绽。 气氛一触即发! 却是布莱蒙王子先沉不住气,他把身子一伏,把上半身掩在盾牌后,不露破绽,疾进趟两步,单手剑一记直刺,如毒蛇吐信,当胸刺去。 吉伦威尔面对进攻,却神色冷静,只是一退,便退出攻击的距离。 布莱蒙王子一击不中,脚步一垫,又追一步,左手发力持盾砸去,右手剑蓄势待击。 盾牌攻击面大,被攻击者不能侧避,且吉伦威尔退势已尽,也不能再退,再退就将失去重心,那时只要布莱蒙王子持剑进攻,吉伦威尔的局面就会非常被动。 吉伦威尔面对进退两难这样的局面,却是不慌忙,只是持重剑迎面一刺,中正刚劲,锋锐击在圆盾正中,发出“嘭”的一声大响,劲力透背而出,这却是剑技中的钝劲,一种较为少见的发劲方法,可以起到击退的效果。 布莱蒙王子受此一击,从圆盾上透过的劲力直逼而来,欲进不能,欲退却又不甘,却不防肌肉被僵直住动弹不得。 吉伦威尔却不趁此猛攻,只是抖腕圈剑回收,然后击腕当胸又是一剑直刺,这一剑如峻峰乍突,怒枝斜指,流星梭月,又刺在圆盾正中,这次剑击无声无息。只是剑尖却直透盾面,透穿三寸,却是一剑刺穿了布莱蒙王子的盾牌。 要知道布莱蒙王子的圆盾,虽然不是通体金属,只是在硬木外蒙了一层金属制成,但是能够一剑刺穿,也够骇人听闻了,如每剑都能达到这种效果,骑士身上引以为傲的重甲和盾牌岂不是都成了摆设。 “这一剑威力强悍,”布莱蒙王子看了看自己的对手感慨道,“若不是有此防具,恐怕我已经输了。” “殿下谦虚了,”吉伦威尔顺势收回剑锋。“若是没有手中盾牌,以殿下的身手也能轻易的躲开。” 布莱蒙王子丢掉左手中出现裂痕的圆盾,随即从左边腰间的剑鞘中取出一把精致的短剑。“吉伦威尔阁下,不介意我用两把剑吧?”王子在空中随意的挥舞了几下左手中的短剑。 剑多用单手握剑,或者是双手握剑,而双手使剑却是一种很少见的武艺。布莱蒙王子是整个斯瓦迪亚王国十分少见的双手使剑的骑士之一,而传授他这门技艺的导师则是近卫骑士团团长凯恩男爵。 双手握剑与双手使剑截然不同,最大的区别在于:一个是双手握住一把比较笨重的巨剑,而另一个则是双手分别握有较为轻盈的长剑或短剑。 双手使剑却是剑术中最难学习的一门技巧,因为这不只要练习者付出十倍于别人的努力和时间,用来磨合双手之间的灵活配合,而且还需要持剑者拥有极其敏捷的身手和上帝赐予他的天赋。 “既然是比武切磋,自然可以随意使用武器。”说着吉伦威尔踱步上前,并以迅雷之势将手中重剑朝着对面的胸甲直刺而去。 布莱蒙王子也不避让,而是举剑迎上,意图挑开对方刺来的锐利剑锋。吉伦威尔的剑锋则转而至,只见王子右手提剑一挑,两剑相击,吉伦威尔手中的重剑微微的向上偏移。 刹时间,一道刺耳的声音在寂静的树林里响起,宽厚的剑刃摩擦着王子右肩处的银白色盔甲疾驰而过,只见盔甲上一道火星飞溅而起。 避过此剑,布莱蒙王子左手执短剑,顺势朝着近在咫尺的吉伦威尔的胸口刺去。此击若中,胜负便定。 剑锋与吉伦威尔的距离不过五英寸,他想要侧身避让已经来不及了,虽然有坚硬胸甲防护,但若是并击中要害部位,这场比武切磋他便已经输了。 这时,吉伦威尔做出了决定,他也不避让,而是迎步上前,同时蓄力将手中的巨剑横向王子的颈部,就在王子剑锋刺在他胸前的盔甲上时,他的巨剑也抵在了王子右侧的颈部下。 这场林间的比武切磋以双方打成平手而结束。 布莱蒙王子似有无奈地轻笑一声,随后撤回剑锋,将两把武器重新收回剑鞘中。“不愧是冠军骑士,在已经完败的局面下,居然还能够力缆狂澜扳回败局。” “殿下过誉了,我刚才只不过是做出了最坏的打算。”吉伦威尔也将抵在王子颈脖下巨剑收回,重新将其背在身后。 “也是最荣誉的。”布莱蒙王子正色直言。“如果在战场上,骑士们都能够向阁下一样,做出如此英勇无畏的壮举,试问整个卡拉迪亚大陆谁能阻挡斯瓦迪亚骑士的铁蹄。” 对于王子给予的夸赞,吉伦威尔听而不语。他并不能肯定如果是在战场上,自己是否也能够做出刚才那般不畏生死的壮烈举动。毕竟刚才只不过是比武切磋,并不是真正的生死相搏。 “吉伦威尔阁下,随我一起南征吧!”布莱蒙王子诚恳的邀请道。“国家需要像你这样优秀而善战的骑士。” “感谢殿下的赏识,虽然我也希望能够奔赴南征的战场建功立业,”吉伦威尔坦诚相告。“但作为一名效忠于哈伦哥斯公爵的骑士,我的职责和荣誉告诉我,没有大人的准许我是绝不会离开的。” “你是一个值得敬佩的骑士,”布莱蒙王子拍着吉伦威尔的肩膀说。“你的忠诚和荣誉,都无愧于‘冠军骑士’的头衔。” ≡≡≡≡≡≡≡≡≡≡≡≡≡≡≡≡≡≡≡≡≡≡≡≡≡≡≡≡≡≡≡≡≡≡≡≡≡≡≡≡≡≡≡≡≡≡≡≡≡≡≡≡≡≡≡≡≡≡≡≡≡≡≡ 第058章:(改变计划)罗格斯 本章人物:(罗格斯·哈伦哥斯)、(格里芬·普拉伊斯)、(拉尔夫·马格斯)。 ≡≡≡≡≡≡≡≡≡≡≡≡≡≡≡≡≡≡≡≡≡≡≡≡≡≡≡≡≡≡≡≡≡≡≡≡≡≡≡≡≡≡≡≡≡≡≡≡≡≡≡≡≡≡≡≡ 第058章:(改变计划) 此时,正值正午。天上没有一丝云彩,空间没有一丝微风,空气仿佛凝滞了。 哈伦哥斯堡城内某间地处偏僻的旅店内,几个衣着华丽的身影正在二楼某间客房内争吵着,门外有几名骑士负责看守。 “该死的,”拉尔夫·马格斯气急败坏的宣泄着。“这老家伙怎么看上去一点病态都没有?”从他进入城堡,看到哈伦哥斯公爵的第一眼,就像是一个鼓起的气囊,随时要爆发似的。 “确实很奇怪。”普拉伊斯男爵皱眉寻思。到底是哪出了问题?整个事情已经变得完全失去了掌控。 “你不是说他就快要入土了吗?”马格斯的声音由低而高,渐渐地吼叫起来,脸色涨红,渐而发育,颈子涨大得像要爆炸的样子。“可我怎么瞧着,这个老杂种根本就没有一点毛病?” 普拉伊斯男爵捏着他的八撇胡须思索着:大人的计划可能要因此而落空,若是哈伦哥斯公爵的病被治好了,又或者说老家伙根本就没有生病,那可真是一件糟糕透顶的事情……他不敢在往下去想。 “蠢货,你能小点声吗?”站在窗前的罗格斯·哈伦哥斯不安的环顾四周,然后他关上窗户,压低声音抱怨道。“你想找死没人拦着你,尽管去外面大声嚷嚷,别在这连累我们!” “怎么?你怕了?”胖子男爵深深地吸了口气,放松下来,不无讥讽地说,“罗格斯,你若是连这点胆量都没有,还想成为南部行省的继承人?” “我真是受够了你这头蠢猪,”罗格斯的眼睛变暗了,突然闪烁了一下,又变得漆黑,接着姗起了不可遏制的怒火。“既然你不怕,那你现在就滚出去把你刚才说的话,大声在城堡里喊出来啊!” 当‘蠢猪’这个极具侮辱性的单词从罗格斯口中吐出时。这句话惹怒了他,胖子男爵突然想大声喊叫,他想打人,他想摔东西,他甚至想抄起一把菜刀剁了面前这个侮辱他的男子。 霎时间,胖子变的满脸通红,一直红到发根,鼻翼由于内心激动张得大大的,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一条深深的皱纹从紧咬着的嘴唇向气势汹汹地往前突出的下巴伸展过去。 “罗格斯你不用激我,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侮辱过我的人付出代价的。”拉尔夫·马格斯活像一只忿怒的随时准备扑上去咬人的野兽。“我向诸神起誓,迟早会有人为此付出代价的。” “我期待那一天的到来。”罗格斯轻视的看了对方一眼。至始至终他都没把面前这个又胖又蠢的肥猪放在眼里,他相信不出五个回合,他就能把这头蠢货像杀猪一样的宰了他。 气愤不已的拉尔夫霍然起身,顶着硕大的酒桶肚再次强调道。“你最好记住,马格斯家族一向言出必行。” “够了,你们两个能不能消停会!”格里芬·普拉伊斯粗暴的打断道,“都给我坐下,安静地听我说……” “艾伦那个家伙骗了我们,”马格斯根本不等对方说完,他愤愤不平地嚷道。“我真该把他的妹妹和母亲一块给操/烂了,然后在把她们的奶/子割下来送给他,让他知道违背我们的下场。” 马格斯男爵的特殊爱好在斯瓦迪亚贵族当中几乎是人尽皆知,他喜欢用各种变/态,以及一些极其残忍的手段来玩弄那些妓/女或者是他买来的奴隶,甚至连其领地内自由民的女孩也难逃他的魔爪。 “等你回去在操她们也不迟,反正她们现在都被关在你的城堡里,到时候你想怎么玩弄她们都行。”格里芬男爵的声音中带上了浓重的嫌恶语调。“但是这件事一定得找这位书记官问个清楚。” 罗格斯有些担忧的提醒道:“他会不会已经将我们的事都告诉老家伙?”他的脸色忽然变得阴沉下来,眼神也黯淡,就像晴朗的天空猛然遮上了一片乌云。他是在害怕,害怕事情败露后的下场。 “不可能,”反驳的话语脱口而出,格里芬突然下了结论。“如果事情败露了话,老家伙不可能没有一点行动。” “你没看见当时吉伦威尔看我的眼神吗?”罗格斯再次提醒道,“从他的目光中,我看到了寒冷透骨的杀气。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又或者是发现了什么。” “别忘了,他一向都不喜欢你,”格里芬语气不温不火的说。“难道你不记得十年前,你差点把你叔叔的儿子给淹死的事?如果不是吉伦威尔的出现,恐怕你的阴谋就已经得逞了。” “那只不过是个意外!”罗格斯的语调坚定无比。“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 · 那是十年前的一个夏天,罗格斯带着他年仅四岁的表弟一起去河边捕鱼,当时年幼的艾瑞斯就坐在河边的一块石头上,罗格斯则赤脚在半腰身的河水里捞鱼。 罗格斯将捕到的鱼儿扔向岸边,艾瑞斯则跑过去负责将那些活蹦乱跳的鱼儿拾起,并装进一个用来装鱼的篓筐里。那天中午他们捕到了很多鱼,小艾瑞斯玩的很开心。 当一条又大又肥的鲤鱼丢上岸边的时候,艾瑞斯欣喜的跑过去抓它,但这条大鱼的力气很大,并且不停的摆动着鱼尾,大鲤鱼从艾瑞斯的手中挣脱掉,并在河边的石地上不停的往河边跳去。 艾瑞斯则跟着鱼儿身后一路追去,就这样意外发生了,艾瑞斯脚下一滑,不小心掉进了河里。而当罗格斯听到表弟落水的声音后,他却惊愣的戳在原地,望着在河里奄奄一息的挣扎着的表弟。 而这时,吉伦威尔正好骑马经过,他瞧见这一幕后,急忙翻身下马,一头栽进对面的河里,并将快要沉入河底的艾瑞斯救上岸。若不是吉伦威尔的出现,艾瑞斯或许真就淹死在河里了。 · 格里芬不为所动,并用怀疑的目光盯着他。“真的只是个意外吗?” 罗格斯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不满。“随你怎么想。”他的口气生硬,言辞也变得激烈,“但我告诉你,那确实是个意外,不然你以为我叔叔会轻易的饶了我?” “或许你当时真该淹死那个小姑娘,现在也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胖子男爵在一旁低声音咕哝道。“该死的,整个事情变得越来越棘手了。” 罗格斯不想在这件成年旧事上继续纠结。他突然想起什么,急忙问道,“你不是说已经派人了去解决这事了吗?事情到底进展的怎么样了?” “很抱歉,计划失败了。”格里芬面色无奈的耸耸肩。“那个小姑娘身边有一个维吉亚人保护着。我派出去的两名刺客还没接近他,就已经被这个又矮又胖的维吉亚用箭射杀了。” “巨人克星?”罗格斯几乎是脱口而出。他对于叔叔麾下的众多封臣和骑士并不陌生,甚至还和一些骑士颇有交情。 “除了他,还能有谁!” “托蒙德可是个神箭手,”罗格斯面色失落的说道。“而且他的洞察能力超出了平常人数十倍,任何隐藏在暗处的刺客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这个拥有众多头衔和称号的维吉亚人是最令他头疼的一个家伙。每次只要自己对上那双淡绿色的眼睛,心里的想法就像是能够被对方轻易的看穿。他甚至怀疑这个维吉亚人会一些邪恶的巫术。 格里芬温言安抚对方。“我的朋友,你也用不着这么悲观,我已经雇佣了卡拉迪亚最好的暗杀组织去完成这次任务。”他给了对方一个适度的笑容。“相信不久之后,你就能够得到你想要的消息。” 暗杀是一种政治斗争手段。当斗争一方拥有极大优势,又迷信恐怖政治,不受法制制约时,可使用清洗和屠杀手段,不必进行暗杀。但是在政变的准备阶段或政变发生初期,对存在威胁的力量实施暗杀是有效的手段。 因而在卡拉迪亚大陆上才会有人组建一支暗杀组织。这些黑衣刺客和暗杀者是专门为贵族或者国家之间的权力争斗而繁衍出的一种特殊的职业。只要雇主能够付的起昂贵佣金,任何人都将会成为他们的暗杀目标。 罗格斯没精打采的敷衍道:“希望如此!” “先别管这些了!”马格斯突然冷声插上一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将艾伦这小子抓过来问话,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晚上,晚宴时将会是城堡最热闹的时候,那个时候没人会注意这个书记官的,到时候我们在接近他,然后把他请来问话。” “如果发现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老家伙怎么办?”罗格斯指出。 “不用担心,就算老家伙知道了,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格里芬带着惯常的微笑说。“国王陛下南征罗多克还得靠我们带来的骑士和士兵替他打仗呢!” “难道你真的打算带着麾下的骑士和士兵去与罗多克人厮杀?”罗格斯·哈伦哥斯尖锐地强调道。“这头老狮子摆明的就是要借此机会消弱我们的实力。” “这一关我们是躲不过去了,但是我们可以想办法减少士兵的伤亡,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在罗多克地区捞上一笔横财。” 罗格斯不想跟他绕弯子,直截了当的问他:“什么办法?” “这件事你们都得听我安排。”格里芬若有所思地啜着酒。接着他们就在房间里低声细语的商讨着下一步计划,而门外的骑士仍旧一动不动的看守着。 ≡≡≡≡≡≡≡≡≡≡≡≡≡≡≡≡≡≡≡≡≡≡≡≡≡≡≡≡≡≡≡≡≡≡≡≡≡≡≡≡≡≡≡≡≡≡≡≡≡≡≡≡≡≡≡≡ 第059章:(晚宴盛席)艾德 本章人物:(‘孤傲的黑鹰’艾德·哈伦哥斯)、(‘血狮子’哈劳斯·赫拉)、(‘冠军骑士’吉伦威尔)、(‘假面骑士’布莱蒙·赫拉)。 ≡≡≡≡≡≡≡≡≡≡≡≡≡≡≡≡≡≡≡≡≡≡≡≡≡≡≡≡≡≡≡≡≡≡≡≡≡≡≡≡≡≡≡≡≡≡≡≡≡≡≡≡≡≡≡≡ 第059章:(晚宴盛席) 入夜,星星好像是灯光,灯光又仿佛是星星。 闪烁明亮的灯火照应着城堡大厅,浪漫与庄严的气质,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尽显城堡的雍容华贵。 城堡大厅四周的石墙上挂满了各家旗帜,白色是哈伦哥斯家族的展翅黑鹰、绯红色是赫拉家族的宝冠雄狮、绿色的是伯兰兹家族的绿箭红牛、黄色的则是特瑞典家族的斧盾交叉旗…… 宽敞地大厅内摆满了长形条桌和长板凳,餐桌上摆放着各种鲜美肥味的食物,有烤得酥嫩的大野猪、肥美多汁的烧鸡,香气腾腾的牛肉汤等等食物,以及取之不尽的葡萄酒和清凉爽口的小麦啤酒。 为国王接风洗尘而举办的欢迎晚宴,已经进行了整整四个钟头。骑士与贵族们将整个可以容纳五百人的大厅挤得满满的,这期间喝掉的酒水是一桶接着一桶,各种食物更是端上一盘又一盘。 哈劳斯国王坐在了原本属于哈伦哥斯公爵的席位上,而艾德公爵则坐在了国王的身旁。特瑞典大人以及伯兰兹伯爵坐在了低一席的长桌上,布莱蒙王子则和骑士们坐在一起,吉伦威尔也在其中。 罗格斯与拉尔夫·马格斯、格里芬男爵三人则选择了较为靠近墙角的位置坐下。此刻罗格斯与格里芬的目光正在四处搜寻那位书记官的身影,而胖子大人似乎将这些都抛于脑后了,正大口喝着酒。 “陛下!”哈伦哥斯公爵缓缓地说道,“听闻您近日前亲自册封了一位骑士?” 一抹笑容从国王的嘴角浮起。“这位自由骑士是达巴兰岛上的伊瑟林人,据说在格罗尼亚公国也是贵族出身,想必你也听过他在卡拉迪亚大陆的名声。” 格罗尼亚公国是达巴兰巨岛的统治政权,不属于卡拉迪亚大陆势力。达巴兰是一座位于‘西边’与‘狭海’之间的巨型岛屿,同时它也是巴里昂大陆与卡拉迪亚大陆商贸航线的中转站。 “是的!”艾德大人回应道,“这位自由骑士自称是安德鲁普之孙,奈瑟斯之子,全伊瑟林人敬仰的塞尔修斯·托尔。” 哈劳斯国王不禁回忆起那日自由骑士深夜求见的情景,他微笑道:“很响亮的头衔,不是吗?” 艾德公爵不置可否的点头承认。安德鲁普曾是格罗尼亚公国的传奇勇士,即使在卡拉迪亚大陆也享有盛名。而奈瑟斯更是一位英雄人物,他曾率领伊瑟林人帮助格罗尼亚公国抵御波兹帝国入侵。 国王饮了一口红酒,继续夸赞道:“他在竞技场上的表现也非常的出色,是一位非常优秀的骑士。” “这位自由骑士确实很优秀,”艾德公爵再次承认道。“他在卡拉迪亚大陆短短几年时间内,就先后得到过几位国王的召见和笼络。听说他还曾在大殿上令某位国王当众难堪过。” 哈劳斯国王大笑着下了结论。“这足以证明他是一位正直敢言的骑士!” “是的!”艾德公爵静静地回答。「同时也是一位不甘屈膝于人下的野心家,」他心里却如此想着。 “几日前,这位自由骑士在途经瑞泊莱特堡赶往托斯德尔镇的时候,正巧遇上了一支诺德人的军队趁夜攻城,是他率领着瑞泊莱特堡的士兵坚守城堡,并击退了诺德人的此次进犯。” 这个消息是近日前,一只从【瑞泊莱特堡】飞来的白鸽带给国王的。当时,【瑞泊莱特堡】的学士们在选择用乌鸦,还是白鸽来送出消息颇为头疼。因为这既是一个坏消息,又是一个好消息。 诺德人的军队入侵北境,对于斯瓦迪亚王国来说绝对是个坏消息,而击败了诺德军队此次的进犯又是一个好消息。最终学士们决定还是用白鸽来送信,毕竟南征在即,国王不会喜欢看到乌鸦的。 艾德公爵并不关心这位自由骑士,他真正担心的是诺德人。“陛下!”老公爵表情凝重地提醒道。“您若是执意南征的话,恐怕诺德人的大军将会再次进犯我国的北境地区。” 按理说哈伦哥斯家族的领地在斯瓦迪亚王国的南境,与诺德王国可以说是相隔一方。即使战火烧至整个北境,甚至是苏诺地区,南部行省也不会有丝毫损失,但整个王国却随时会面临分裂的可能。 哈伦哥斯家族是斯瓦迪亚王国忠诚的守护者,艾德公爵不希望这个卡拉德帝国的继承者分崩瓦解。这也正是当年艾德公爵选择哈劳斯伯爵登上王位,而不是与其他贵族拥护艾索娜公主为王的原因。 哈劳斯国王不为所动。“我已写好书信送往苏诺城中,若是诺德人再次进犯,克拉格斯公爵自会率领皇家骑士团抵挡这群贪婪的乌鸦。” “若是诺德人在陛下南征期间,大举入侵我国北境,仅凭皇家骑士团是无法抵挡诺德人的攻势。”艾德公爵直言不讳的说道。“中部的德赫瑞姆地区也将有可能遭受库吉特人的掠夺和袭扰。” “我的老朋友,你知道的,我别无选择。”一阵沉默之后,国王开口续道。“况且到了那个时候,孤傲的黑鹰必定会率领他麾下的制裁骑士团北上驱赶这群可恶的强盗。” 艾德公爵早知国王会有此答复,他有些苦涩地说:“一封信不足以说明什么,陛下!” “不,我的老朋友!”哈劳斯国王斩钉截铁地回应。“正是因为这封信,才更加地坚定了我南征的决心!” 艾德公爵轻轻地叹了口气,既然已经劝阻无果,他只好妥协道:“既然您如此坚持,那我只能预祝陛下早日凯旋而归。” “我不期望你能够与我一同南征罗多克,但作为斯瓦迪亚王国的贵族领主,至少你应该派出一支骑士队伍跟随大军南征。”国王的语气有些责怪以及不满,但并没有丝毫命令的意思。 哈劳斯·赫拉一世是斯瓦迪亚人、罗多克人、古卡拉德先民的国王,斯瓦迪亚王国的统治者暨全境的守护者。但在那些仍旧忠于奥古斯都家族的贵族领主们眼中他只不过是一个篡夺者和弃誓者。 哈伦哥斯家族是第一个宣布支持他登上王位的贵族领主。年轻时候的哈劳斯与艾德两人更是十分要好的朋友,他们曾并肩作战、共同抗击诺德人的入侵,也曾一同率军征伐过叛乱的罗多克地区。 艾德·哈伦哥斯公爵对于哈劳斯国王而言亦是不可或缺的斯瓦迪亚之剑,也是守护王国的斯瓦迪亚之盾;亦是深交匪浅的朋友、也是出生入死的战友;亦是他的贵族封臣、也是他的潜在对手。 “贵族们不止一次向我进言,说哈伦哥斯公爵重兵在握,无视王权。”哈劳斯国王不露声色地说。“他们甚至说南部行省的统治者与罗多克人已经私下勾结,并在蓄意谋反。” 艾德大人正襟危坐,啜了口葡萄酒。“我不知道这些污蔑我的贵族里面都有谁?但我不得不说这些人是否别有用心,他们是想挑起斯瓦迪亚的内斗吗?” “或许他们是想瓜分你的领地,这些腐蚀王国的蛀虫没有一天不在我的面前指出你的罪行,甚至还有证人。”国王语气坚定的说。“但这些莫无须有的指控都被我怒斥驳回。” “我到很想见见这个证人。”哈伦哥斯公爵饶有兴趣的说。他似乎对于这些针对他的指控丝毫不在乎。 “我已经让士兵砍了他的头!”随后国王站了起来,郑重地大声说。“孤傲的黑鹰是守护王国的斯瓦迪亚之盾,更是所向披靡的斯瓦迪亚之剑,我期望这柄斯瓦迪亚之剑能够与我一同南征罗多克。” 霎时间,热闹嘈杂的大厅内变得寂静无声,大厅内在座的所有贵族领主和骑士们都把目光转向高台上,他们屏住呼吸,双目睁大都在期待着哈伦哥斯公爵如何回应国王在大庭广众之下的诚恳邀请。 哈伦哥斯公爵霍然起身,缓缓开口道:“恐怕我不能亲随陛下南征…”他的语调遥远而庄重。“但我会派出制裁骑士团的第二、第三旗营随陛下南征罗多克,我的侄子爱德华·哈伦哥斯将会代替我在陛下的麾下效力。” 起初哈劳斯国王露出了吃惊又失望的神色,但随即转为欣喜和不易察觉的得意。他的老朋友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驳他的面子,孤傲的黑鹰有可能会给出他意想不到的答案,但这一次他还是赢了。 任何一个明智的领主都不会在众多贵族与骑士们的面前驳回或拒绝国王发出的最诚恳的邀请。不得不说哈劳斯国王这招‘狠’漂亮,逼得南部行省的统治者——艾德·哈伦哥斯公爵别无选择。 这时,国王高举酒杯,语气庄严的喊道:“让我们为了制裁骑士团即将加入南征的大军中干了这杯。” 贵族们和众多的骑士们与高台上的国王一同举杯而尽。吉伦威尔看上去却有些失落。“你好像有些不高兴!”布莱蒙王子在他的身旁说道。“是不是因为艾德大人没有让你代替他率军南征?” “抱歉,殿下,”吉伦威尔礼貌的说道,“我想一个人出去透透气。”他起身离开长桌前,转而向大厅外走去。 “吉伦威尔阁下,”布莱蒙王子在对方的身边喊道。“如果你不介意,或许我可以替你向艾德大人转达你的意愿。” 吉伦威尔停下脚步,转过身,回绝道:“不必了,大人的决定自有他的道理。”随即他微微地屈身行礼。“多谢殿下的好意。” 布莱蒙王子望着对方渐渐离去的背影,心想着:这就是一位真正具备骑士八大美德的优秀骑士。 ≡≡≡≡≡≡≡≡≡≡≡≡≡≡≡≡≡≡≡≡≡≡≡≡≡≡≡≡≡≡≡≡≡≡≡≡≡≡≡≡≡≡≡≡≡≡≡≡≡≡≡≡≡≡≡≡ 第060章:(一段插曲)罗格斯 本章人物:(罗格斯·哈伦哥斯)、(格里芬·普拉伊斯)、(拉尔夫·马格斯)。 ≡≡≡≡≡≡≡≡≡≡≡≡≡≡≡≡≡≡≡≡≡≡≡≡≡≡≡≡≡≡≡≡≡≡≡≡≡≡≡≡≡≡≡≡≡≡≡≡≡≡≡≡≡≡≡≡≡≡ 第060章:(一段插曲) 入夜,某间低矮的民宅内。 一位喝醉了的年轻男孩向同伴说道:“我们应该在20岁前死去。”这个孩子面皮微黑,满脸雀斑,好象皮肤里掺着火药末似的。 他的同伴仰起脖子喝个精光,放下空瓶,摸摸肚皮。刹时,晕乎乎,摇摇晃晃的,感觉自己像个大皮球一样,随时的可能被风吹走似的,火辣辣的脸憋得通红,像个小小醉汉。 同伴放下手中的酒杯,脱口问道:“为什么?” 黑脸男孩告诉同伴:“这样我们就可以躲过兵役,不需要冒着牺牲自己性命的危险,被命令去夺取另一条性命。”在他那又黑又瘦的小脸上,嵌着一个尖尖的鼻子,他的尖鼻子末端有很多痘斑。 “说得对。”醉醺醺的同伴附和道。“所以我们应该在20岁前死去。”他的奇形的耳朵,长满了刺毛,好像对人说,不要和这个洞里的野兽讲话。 “不能奢望死神在我们20岁前主动找上门。”黑脸男孩提议。“我们要去敲死神的门。” 同伴认真的想了想,嘟哝着说:“所以我们要了结自己。” “我们去冈定海峡跳崖吧?”黑脸男孩狞笑着,露出满嘴发黑的牙齿。“我喜欢北方的海风,就这样温柔地死去。” “不!”长相丑陋的同伴突然下了结论。“万一掉到海水里没死成,可能我们还要成为诺德人的壮丁。” 黑脸男孩皱眉寻思着,随即他在脑海中描绘出一幅图画。“那么我们去罗多克的深山老林里跟大棕熊搏斗?也许还能当上童话故事里的英雄。” “不不不!”同伴振振有词的说。“万一我们真的把熊杀死呢?难道熊就不是一条生命吗?”仿佛就凭他瘦弱细小的体格,真能杀了一头熊似的。 “好吧!那远一点。”一脸醉意的黑脸男孩沉吟片刻后,续道。“去萨兰德的沙漠里渴死,这样应该比较可靠了吧?” 同伴皱眉反复斟酌,还是不敢苟同。“要是我们在一起,到了要渴死的时候,说不定脑子里会出现幻觉,最后我们竟要自相残杀来取对方的血解渴呢?老兄,这真是太悲哀了。” “嘿,我有一个好玩的点子,”黑脸男孩突然兴奋不已的大声说。“咱们套上亚麻布,顶着两个羊角,装成两头羚羊,在远处逗引库吉特猎人,让他们射杀?” 同伴又皱眉了,露出马牙和那种怒冲冲的怀疑。苦恼地说:“我说,我们能不能像一个人那样死掉?” 黑脸男孩思索了片刻,又问道,“你喜欢雪吗?在维吉亚的雪山上脱光衣服冷死?” “不要怪我想太多,”同伴略微窘迫的解释了一句。“但是如果人们发现两个小伙子**裸地死在一块,你能保证他们不会想太多吗?” “噢!我的上帝!”黑脸男孩语无伦次的说。“那我们还不如马上踏出这个房间,到城堡门前求见哈劳斯国王,然后对着他和他的天鹅绒地毯撒一泡尿?” “就是现在?” …… 晨曦吐露,东方泛白,深邃的天空抖掉了青蓝色的面纱。 两具被绞杀的年轻尸体被士兵悬在哈伦哥斯堡的城墙上,一具尸体是黑脸男孩,另一具则是他丑陋的同伴。当然,整装待发的士兵们才懒得多看一眼,毕竟斯瓦迪亚和罗多克还有一场大战要打。 至于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并没有人知道。人们只知道,昨夜有两个年轻人到城堡门前想要求见哈劳斯国王,而国王则因为心情大好的缘故接见了这两个年轻人,之后发生的事情却少有人得知。 “这年头,什么样的蠢货都有。”罗格斯与他的两位同僚正在城堡大厅里享用早餐。除了他们之外,宽敞的大厅内还有其他的贵族以及骑士落座于摆放在他们四周的长桌上。 在格里芬男爵的眼里,罗格斯的这句话别有意味。他漫不经心地点点头:“两个喝醉酒的可怜虫,真为他们的愚行感到可悲。” 昨夜喝得酩酊大醉的胖子脱口问道:“快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此刻他的醉意已悄然退去,只不过他的酒桶肚仍旧鼓鼓的,就好像里面装满了正在发酵的酒水。 “噢!上帝!”格里芬带着他惯有的微笑说。“我亲爱的马格斯先生,谢天谢地你此时此刻能够保持清醒。” 马格斯不理会他的嘲笑。“我到是还想在喝上几杯,但恐怕到时候我会失手从马背上摔下来。”接着他不耐烦地催促道。“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老狮子为什么要吊死那两个贱民?” 格里芬男爵喝了一口香气腾腾的燕麦粥,然后俏皮地说:“听闻,这两个年轻人想要对着我们的国王撒一泡尿!” “哈哈!”独自霸占一张长凳的马格斯失声大笑。“格里芬,这可是我从你口中听到最滑稽的笑话了。”他肥胖的体型足足占据了三个人的坐位。 “这可不是什么笑话,”坐在他对面的格里芬·普拉伊斯装作一脸无辜的表情。“即使是,也不是我编的。” “噢!这是真的?”胖子大人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千真万确。” “那可真够蠢的,”他不置可否地再问。“这两个贱民怎么会蠢到做出这种滑稽的事?” “他们都喝醉了。”格里芬男爵笑着下了评论。 “我想我们不该在继续讨论这个无聊的话题了,”罗格斯在一旁不满的插话道。“南征大军马上就要集结出发了,而我们却连那个书记官的影子都没找着。” 吃完这顿早餐之后,哈劳斯国王将会率领大军继续启程南下。而在昨晚,哈伦哥斯公爵就已吩咐马尔科学士派出鸟儿将他的命令分别带去【尼美加】和位于‘岗特大桥’北岸的【符石堡】。 在国王大军抵达罗彻斯特大桥之前,爱德华骑士将会率领制裁骑士团的第三旗营与这支南征大军会合,而第二旗营则由‘百花骑士’洛克男爵指挥,并与拉德维骑士所统领的另一路人马合为一军。 “放心好了。”格里芬低声地宽慰道。“在我们离开之前,他会来找我们的。” 这时,一名手持长矛的士兵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大人,”士兵将手中的纸条递给面前的格里芬男爵。“有人让我将这个交给您。” 格里芬伸手接过卷成一团的羊皮纸条,询问士兵:“看清楚了是谁吗?” “来人穿着黑斗篷,始终都低着头。”士兵如实回答。 “知道了,退下吧!”随后格里芬男爵打开手中的纸条,目视着纸条上一句简短的内容。 “上面写了什么?”罗格斯在一旁问道。 “是书记官艾伦的字迹,”格里芬将手中的纸条撕成碎片,他耸耸肩。“让我去地址上面的妓/院找他。” 罗格斯突然发现他这位亲密的朋友总是一副自信的样子,似乎任何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有些担忧地低声说:“这会不会是个陷阱?” “不会有事的,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噢!这怎么行!”拉尔夫那张长满肥油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他振振有词的说。“我怎么可以让我亲爱的朋友独自犯险,还是我陪你一起去吧!”他那灌满邪/欲的毛孔,似乎胀大了。 “不行!”格里芬毫不迟疑的断然拒绝。“难道你想再被关进这座城堡的地牢里?”他知道这个满脑肥肠的家伙又在打什么主意,但他绝不允许这件事发生。他甚至开始怀疑那位书记官的真实意图。 “这次我可不会像上次一样束手就擒,”胖子粗厚的脖子上青筋暴突。“老家伙要是敢动我,我就带着人跟他血干一场。” 罗格斯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像刷了层浆糊般地紧绷着。「该死的蠢货,自以为麾下拥有一支装备精良的军队就能够与强大的哈伦哥斯家族相抗衡。」他这么想着,开始感到切齿般的嫉妒。 “我的朋友,我很佩服你的勇气,”格里芬温言安抚对方。“但我更希望你能够理智一点,别为了一时的欲/望和冲动,而毁掉整个计划。” “好吧!亲爱的格里芬,我暂且听你的。”起初胖子露出亲近的神色,但随即转为愤怒。“但这笔账我迟早要找老家伙算的。”他眼内的怒火,比炉中的火焰更旺。 ≡≡≡≡≡≡≡≡≡≡≡≡≡≡≡≡≡≡≡≡≡≡≡≡≡≡≡≡≡≡≡≡≡≡≡≡≡≡≡≡≡≡≡≡≡≡≡≡≡≡≡≡≡≡≡≡≡≡ 第044章:(爱情故事)长枪佣兵团 本章人物:(‘贵族少爷’艾雷恩)、(‘偷马贼’波尔查)、(‘美丽公主’雅米拉)、(‘掠夺女王’马蒂尔德)、(‘老头子’维克多)、(‘冷血杀手’克雷斯)(‘铁教头’雷萨里特)。 ≡≡≡≡≡≡≡≡≡≡≡≡≡≡≡≡≡≡≡≡≡≡≡≡≡≡≡≡≡≡≡≡≡≡≡≡≡≡≡≡≡≡≡≡≡≡≡≡≡≡≡≡≡≡≡≡≡≡≡≡≡≡≡≡≡≡≡ 第044章:(爱情故事) 又是这样...他心想,为什么?他翻过身去,开始辗转反侧着。到底有什么在隐瞒着我? 这天杀的女人!为什么不愿意背对着我?即使在床上?要说夫妻间必须拥有属于自己的秘密,这我也赞同,可是为什么?想到这里,他恼恨的捶了一下墙,难道她对我不忠? 他转过头去,仔细的端详着那张平静而又熟睡的脸庞。谁知道这张美丽的面孔下隐藏着多少的虚伪呢? 我一定要找出真相!他这样想着。 “亲爱的,”他一面微笑着,一面向她展示着手中的瓶子。“多鲁波耶又送来了香料,据说是咱们卡拉迪亚大陆上最芳香的,我现在就去把浴缸满上,我亲爱的。” “真有他的!”她一边扎起马尾,一边咬着梳子,用她那含糊不清的声音嚷着,“可别忘了回礼!这可爱的小老头...真会讨人喜欢,不是吗?” “或许...他真的很会讨人喜欢...!”他斩钉截铁的回道,不由得捏紧了手中的瓶子。 “洗澡水已经放好了,我亲爱的,一起洗吧?”他强颜欢笑着。“要知道最近的征战让我疲劳极了...我诅咒这场倒霉的战争,早一点回家看到你的笑容,才是我活着的唯一目的,别拒绝我这个可怜的丈夫,要知道,我只有在亲吻你那白皙的脖颈时才能寻找得到温暖...你就是我的一切!” “你知道,亲爱的...我从来不和别人共浴,这是多年的习惯...”她的语气有些不自然,“好吧,好吧,我的小可怜儿...一会多给你一些蜜糖尝尝的...” 她一边转过身来抱住他的肩膀,用鼻子蹭了蹭他的脸颊,一边抢走了他手里的瓶子,淘气般的跳开了他的拥抱。 “记得回礼!亲爱的,现在可是战争时期,天上可没有白掉的馅饼...伯爵大人在策划些什么,咱们可不知道...”她嗅着手中的香料,欢喜地像个孩子。“在礼数上,咱们可不能先输人一筹了。” 输人一筹?或许吧!他盯着她那欢快的背影,将颤抖着的手按到剑柄上。她一定背叛了我! 城里传来了可怕的消息,瘟疫在蔓延着。 症状先在战场上回来的人们身上显现出来,他们先是发烧,然后感到口渴,肚子里有团火在燃烧着...必须喝水...接下来就是神志不清的寻找水喝。他们渴望着水,只要他们还活着,就会不停地喝水,甚至喝到他们自己肚腹胀裂,也会一刻不停的喝下去。 不给他们水喝,那些被这病痛摧残着的意志坚强的战士们...会哀嚎着,痛哭着,那悲惨状即使连撒旦也不得不去同情...家人们绑住他们也无济于事,他们到处寻找着水源,那些崇尚骑士精神的高尚的战士们...为了水他们互相隐瞒,互相欺骗,甚至不惜互相残杀...水就是他们唯一的需求... 于是井旁、溪边,到处都倒毙着他们的尸体,有的人直接死在了水里,而这场恐怖的瘟疫也由此扩散到了全城... 人人都在传言,这个城堡被巫婆下了诅咒。 “自从你嫁了过来,城里就出现了瘟疫!有人看到你在夜里跑到花园里,用石子摆上了五芒星!和子爵大人床下的五芒星的符号一模一样!你根本就是维吉亚王国派来的间谍!”神父慷慨激昂着,口水四溅。“你这女巫!还想诅咒我们的主人!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烧死她!这个巫婆!”人群爆发出一阵阵的狂呼。“把她的头砍下来!送回维吉亚去!让他们瞧瞧间谍的下场!” 坐在审判席上,他阴沉地看着神父的表演,那双手交叠在一起,无名指上已然不见了婚戒的踪迹。 “给她申辩的机会。毕竟她是我的妻子。”他的目光飘向了她,补充了一句。“曾经的妻子。”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欢笑着,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恐惧。 “亲爱的,你会相信这样的谎言吗?这个审判是个阴谋,有人在陷害我...告诉我,你相信我。”她注视着他的双眼。 神父看向了他。 他盯着她手上的婚戒,突然想起了那句“这可爱的小老头”,心里不由得一沉。 “德瑞娜女士,请记得,你正在接受神的审判。”他冷冷地回答着,看着她那双闪烁着的双眸黯淡下去,他心底掀起了一阵复仇的快感。 “如果你不是巫婆,请你拿出证据。”他看向了神父。 “五芒星是你布下的,有人亲眼看到了。”神父恭敬地点了下头,转身大声地质问着。“你敢否认吗?” “是我做的...我不否认这点...”晶莹的泪珠滚落下她的脸颊,她低下了头,又猛然抬起。“可我是为了你!”她望着他,强忍着哭泣。 “巫婆!女巫!烧死她!”人们又开始了狂呼,群情激奋。 看着她那张垂泪的脸,他禁不住想起她的淘气,她的笑容,她的温柔...他有些动摇了... 可事到如今...他咬了咬牙,向神父点了点头。 “女巫是被神所切齿的,如果你是女巫,神会在你的背上刻上犹大的印记,你愿意向神的子民们证实你的清白吗?”神父一直在观察着子爵的表情,唯恐出现差错。 她的脸色大变,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慌恐。 “求求你...看在夫妻的份上...不要这样做...”她抓紧了面前的栏杆贴了上去,“亲爱的...你不能...不要...不可能...我宁愿去死!”她猛地将双臂从栏杆中伸出,仿佛要抱住近在咫尺的他,“求求你...亲爱的...为了你...也绝对不可以...这样做...” “满足她的愿望。”他狠狠地吐出了这句话。 人群爆发出了一阵阵的欢呼声。 她看着他那张熟悉而又冷漠的脸,垂下了双臂,在子爵的眼神中,她读到了他对她的绝望和无情。 她无助地捂住自己的脸,放声痛哭起来。 夜,子爵的房间里。 “大人,这就是她临死前剥下的皮肤,尽管她为此发狂,我们五个人才按住了这个疯娘们。”一个带着眼罩的刽子手跪在地上,在他的手上,分明是一张人皮。 “你可以退下了。”子爵扔给他一袋银币。 捧着手中的人皮,他认出了那熟悉的图案,他开始颤抖,哭泣,继而放声大笑,伴随着他口中传出的一阵阵非人的哀嚎声,子爵疯了。 …… “后来呢?”艾雷恩一边快速地吞下嘴里的牛肉,一边追问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子爵为什么疯了?” 艾雷恩捂住腮帮子,一不小心咬到自己了...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再也没人见过那个子爵,我猜他可能自杀了。”偷马贼继续卖弄着他的故事。 “子爵看到的那个图案,是他年少时给他的奴隶们烙上的印记。”雅米拉补充着,“他的妻子,实际上是被多鲁波耶买下的奴隶,转手送给了罗德拉伯爵做养女,然后又被当做政治婚姻的牺牲品嫁给了子爵。” “那五芒星是怎么回事?她是在诅咒她的丈夫吧?为了烙印的事?”艾雷恩有点迷糊。 “五芒星在维吉亚的文化中,象征着驱邪和净化。”老头子又给他上了一课,“我相信她是为了她的丈夫免遭瘟疫而刻下的。” “那多鲁波耶经常送给她东西是为了不让她把以前的事情说出去?”艾雷恩抢着维克多的话头,追问着偷马贼。“没道理啊,为什么她不说出去,或者干脆给子爵看她的印记?这样不就不用死了吗?” “你要知道,一个乱世中的弱女子,她所期望的,仅仅是有个人可以依靠。”偷马贼的语气严肃起来了,“如果她的丈夫,发现自己娶的是个奴隶,他会怎么想?如果是我,我会直接把她送回...” “娘家。”么么茶用夸张的手势在这个词上加上了引号。“要知道,贵族和奴隶的结合,即使能被世人所接受,她的丈夫也会因此而蒙羞,他的家族也会因此而衰败...” “所以说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雅米拉气鼓鼓地插了一句,顺手从偷马贼的手里夺下鸡腿往自己的嘴里塞去。 “而她所依靠的这个人和她所期待的生活,也会就此烟消云散,我估计她会更加绝望。”偷马贼看了看自己油光光的手,无奈地耸了耸肩。“这个故事在卡拉迪亚大陆上一直广为流传,奇怪的是你居然会不知道。” 艾雷恩挠了挠头,“要知道一个雇佣兵能上酒馆的次数还是取决于钱袋里第纳尔的数量的...” 偷马贼和雅米拉几乎同时鄙视地瞪了他一眼。 艾雷恩心怀不满地瞪向了老头子,维克多却装作没看见,这该死的小气鬼... “她所能够依靠的人吗?...或许,她是怕他的丈夫知道了真相之后,会为他的年少轻狂而后悔,他会为自己伤害过自己的妻子而感到伤心自责,而她不愿意看到他为她而伤心。”克雷斯是这样认为的。 “可他最终还是因为莫须有的嫉妒,陷害并且杀死了自己的妻子,不是吗?”雅米拉反驳着,“她唯一可以依赖的人,却辜负了她的信任,背叛了她,甚至亲手将她送上审判台...你知道她会有多么的伤心吗?” “或许我更能体会到她的坚持。她宁愿死,也不愿意丈夫看到她曾经作为奴隶的象征,她舍弃了自己的生命去保护爱情的平等...”马蒂尔德从旁边站起身来走开了。“面对爱情,需不需要尊严?” 他们面面相视。需要吗?不需要吗? …… 夕阳落山不久,西方的天空还燃烧着一片橘红色的晚霞。 大海也被这霞光染成了红色,但是它比天空的景色更要壮观。因为它是活动的,每当一排排波浪涌起的时候,那映照在浪峰上的霞光,又红又亮,简直就像一片片霍霍燃烧着的火焰,闪烁着,滚动着,消失了。而后面的一排,则又闪烁着,滚动着涌了过来…… 潮来了,汹涌的潮水,后浪推前浪,一排排数十尺高的潮水簇拥着冲过来,声似雷霆万钧,势如万马奔腾。 大海霎时间变成了无边无际的战场,海风吹着尖厉的“号角”,海浪似乎是千百个英勇的战士,向船只猛烈地进攻着,发出隆隆呼喊。摇摇欲坠的海盗船,只要被潮水轻轻一拂,就仿佛一下子就要沉到海底去了。 雷萨里特站在船楼上,海风吹在他的脸上,凉凉的,湿湿的;他深吸一口气,咸咸的,腥腥的,还有点苦味。 海里呛水品尝出的是痛苦,海边吸入的海风品出的享受,而海面上吹过的却让雷萨里特觉得另有一番滋味。 灰暗的天空中乌云席卷而来,数道耀眼的光束划破空隙疾驰而过,雷鸣般的响声轰然而起。呼啸而至的海风吹打着硕大的船身,悬挂在船帆顶端一面长枪佣兵团的旗帜被海风刮的哗哗作响。 遮盖天空的乌云里落下的雨珠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急,哗哗而落的雨水滴落在海面上溅起一朵朵浪花。 海面上更是狂风大作,呼啸的暴风拍打着漂浮在海上的海盗船,大船在波澜翻狼的海面上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会被不断迭起的浪潮吞没。 ≡≡≡≡≡≡≡≡≡≡≡≡≡≡≡≡≡≡≡≡≡≡≡≡≡≡≡≡≡≡≡≡≡≡≡≡≡≡≡≡≡≡≡≡≡≡≡≡≡≡≡≡≡≡≡≡≡≡≡≡≡≡≡≡≡≡≡ 第045章:(惊涛巨浪)长枪佣兵团 本章人物:(雷萨里特)、(维克多)、(雅米拉)、(‘么么茶’波尔查)、(艾雷恩)。 ≡≡≡≡≡≡≡≡≡≡≡≡≡≡≡≡≡≡≡≡≡≡≡≡≡≡≡≡≡≡≡≡≡≡≡≡≡≡≡≡≡≡≡≡≡≡≡≡≡≡≡≡≡≡≡≡≡≡≡≡≡≡≡≡≡≡≡ 第045章:(惊涛巨浪) 大海被强劲的狂风激动了,像滚水沸涌,兜底翻动,摇撼着天地。 狂风吹过,大船上的旗帜随风摇曳,发出呼呼的声音。雷萨里特神色不安站在船头上,看着前方波涛汹涌的大海。 一排排山岭般波涛汹涌的巨浪从那灰黑色的遥远的天际,以排山倒海之势呼啸着咆哮着向着大船滚动过来。海浪猛扑着海面上的笨重船身,激起一个个汹涌的浪花,发出一阵阵雷鸣般的响声。 狂风暴雨吹打着那沉重的船帆,竟如拧在一起的一条条残酷的鞭子似的,从天空凶猛地抽打下来,摇摇欲坠的海盗船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这残酷无情的狂风巨浪给吞没。 整条大船上顿时沸腾了起来,佣兵们纷纷从船舱中冲了出来,他们有的打着赤膊,有的光着脚板,有的还在系着裤子上的腰带,有的甚至还忙着擦拭从眼眶中取出的假眼球。 维克多的皮靴在甲板上踩得噔噔乱响,他如雷一样的吼声阵阵翻滚:“快,你们动作都给我快一点,不想掉进海里面喂鱼就快点给老子回到你们的位置上去!” “艾雷恩,快带着人去调整帆位!”他全身紧绷犹如弓弦大声吼道,“罗曼、你们快去松开升帆索!” 此刻天昏地暗,只见汹涌的巨浪森严可怖而又冷静地向他们的大船滚过来,威猛地耸起,形成一道暗绿色的宛如钢铁铸成的拱墙。 笨重的船身不停的剧烈的晃动着,甲板上,几名措手不及地佣兵被无情的甩入了大海里。在当前狂风暴雨之下,维克多十分清楚放下船锚固定船身是不可能了,只能尽力让船身保持平衡状态。 “汉克,么么茶!快降下主帆和前帆,速度一定要快,要不然我们会翻船的!”维克多的声音有些急促。 “头,风把主桅杆的升帆索绞在一起了,我们打不开!”么么茶惊骇万分的大吼。他可不想就这么悲凄的淹死在大海里。 维克多面色骤然一变,声色俱厉的说:“那就快爬上去把帆降下来!” 既不想死,又怕死的偷马贼此刻别无它法,只好听从维克多的命令爬上随风摇晃的绳梯,他必须想办法将绞在一起的桅杆和船帆分开,然后在将船帆降下来。 此时,维克多的命令像狂风一样传递到甲板上的每一个角落,佣兵们顶着瓢泼大雨,在甲板上面大吼着,在与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与狂风战斗。 风势越来越大,推动满张的帆飞速的划过海面,也让浪头越涌越高。一个数米高的巨浪拍向船身,大船一阵摇晃,身体一斜,差点跌倒。 巨浪袭来,浪花撒落在甲板之上,船舷边的佣兵们各个都淋了一身海水。过了不久,暴风雨接踵而至,豆大的雨点撒向甲板。巨浪、暴雨使得甲板变得湿滑不堪,不时有几个忙碌佣兵们跌滑在地。 这一场暴风雨来的太突然,太迅猛,以至于这条船上的佣兵们几乎都没有反应的时间! 雅米拉一个人呆呆的站在甲板上,他看着身旁的同伴们一个个大吼着,浑身肌肉鼓胀像石头一样,他们有的用力拉扯着船帆的帆索控制帆位,有的则沿着主杆的绳索往上爬着,他们身上湿漉漉的,让人分不清什么是雨水什么是汗水。 一个巨浪接着一个巨浪的扑到甲板上,将这些拉扯帆索的水手们冲得七零八散,他们大声叫嚷着被冲到船舷旁边、绞盘下、甚至有的被一个浪重重的抛起,然后脑袋磕在船首上,顿时晕死了过去。 这惊涛骇浪,震天呐喊的狂风暴雨,仿佛是战场上面刺耳的喊杀声与号角声,震动着雅米拉的肺腑与灵魂! 雅米拉在这条喊不出名字的海船上,一会被颠簸得向上抛起,一会被往下摔得几乎要在溜滑的甲板上打滚,她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来保持着自己的平衡,让自己在无依无靠不能借力的情况下不被这怒浪摔出船去。 雷萨里特在她的身旁大声吼着,指挥着水手们在这样的滔天巨浪中与死神搏斗,而维克多则扑到了舵手台,用尽全身力量扶住舵盘,让它不会因为帆位的变动而随意发生转动。 一个巨浪呼啸而来,拍上船舷一侧,瞬时,船身以一个极大的坡度向左倾斜。幸亏这船是尖底海船,船身的坡度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大浪的拍击。在这狂风暴雨之中,可累坏了操舵手,在甲板之上仍可听到维克多的吼叫声。 这条船上的所有人都在战斗着,与暴雨战斗,与狂风战斗,只有女人例外。 雷萨里特一把拉住雅米拉的胳膊,瓢泼大雨打在他的脸上,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这里太危险了,回到你的船舱去!这里不需要你!”雷萨里特大吼着,声音在风雨呼号声中夹杂着,让人听不太清楚。 雅米拉扭过头来,英挺的眉毛往上一挑:“我不,我要留在甲板上。”她话音刚落,便见一个足有三米多高的巨浪重重的扑打在船身上! 轰的一声!船身陡然间剧烈倾斜,木板发出一阵阵可怕的呻/吟声,似乎随时都会崩溃散架。 甲板上拉扯着帆索的佣兵们被这个巨浪一扑,发出一阵惊叫声,顿时消失在原来的位置上,一个人影都没有留下! 在飓风中,船帆如果不能被及时降下,强劲的风力会将这艘船玩弄得犹如玩具,而如果船帆的帆位和帆向与风向呈九十度直角的话,那么就表明,帆面承受了绝大部分的风力,而这股巨大的力量将直接传递到船身,船只会被轻而易举的掀翻! 这些拉扯着帆索,控制帆位与帆向的船员们被巨浪吞噬掉后,风帆在狂风中失去了控制,顿时胡乱翻摆起来,掌控着舵盘的维克多一个人对抗着这强大的风力,勉强通过船舵控制着这条船的平衡与方向,让它始终不与风向保持九十度直角。 他牙齿咬得咯嘣直响,冲雅米拉大吼着:“雅米拉,快控制好帆索和帆位!船要翻啦!” 其实不用他提醒,雅米拉眼见拉扯帆索的水手们被掀飞后,她立刻便像母豹一样一跃而起,一把拉扯住粗大结实的帆索。 可是,狂风鼓动着风帆,这样巨大的力量又岂是人类所能抗衡的? 她双手紧紧拽着绳索,两脚蹬在甲板上,厉声大吼着,粗壮的绳索被她拉扯得绷得笔直,力量在绳索上颤抖着,可却因为雨水的关系,又湿又滑的甲板无法用上力,她手掌都被摩擦得出了血,却仍然阻止不了这可怕的巨力拖拽着她一点一点的前进。 就在这帆向即将被吹得与风力呈九十度角的时候,突然间又急又骇的雅米拉觉得身后一股大力传来,她竟然拉扯着帆索向后走了几步,又将帆向拉回来了一点。 她不自觉的回头一看,却见雷萨里特扎着一个马步,重心放得极低,双目圆睁,双手拖拽着粗壮的绳索,他手臂上的肌肉像磐石一样暴起,结实虬扎的青筋滚动如蛇。 雷萨里特对着回头看他的雅米拉,大吼着,声音从胸膛喷薄而出:“放低重心,压低身体,快,照我说的做!” 在这种生死的节骨眼上,雅米拉也不顾偏见,她学着雷萨里特的样子,将身子压得极低,所有的重量全部传递到了脚上。 雷萨里特大声吼着:“听我的口令,我们一起用力!” “一!二!三!!拉!!!” 雷萨里特的声音在这场暴风雨中听起来如同炸雷,清晰无比。 雅米拉在雷萨里特的帮助下将帆位终于重新又拉回到了与风向平行的位置,这是一个最不受力的角度,她看着主桅杆上面攀爬着的水手,厉声大吼道:“快点解开升帆索,降下主帆和前帆!!” 一旦降下主帆和前帆,失去了借力,那么风浪就很难再威胁到一条船。 这个道理就连对航海一窍不通的雷萨里特都知道,他抬眼向主桅杆上面攀爬着的水手望去,却见突然间一个巨浪扑来,船被抛在半空中,他和雅米拉整个人的都飞离了甲板,然后随着船又重重的落下。 “砰”的一声响,雷萨里特和雅米拉都跌在甲板上,两个人摔成了滚葫芦,重重撞在船舷上。 雷萨里特甚至还来不及感受浑身的剧痛和怀中女人传来的柔软感觉,整个人便被风帆传来的一股巨力向前拉扯了过去。 他一惊,立刻翻身站了起来,然后又将帆向稳定住,他身前的雅米拉也挣扎着爬了起来,重新与雷萨里特将风帆控制住。 雅米拉抬头一看,却见主桅杆上攀爬绳索的水手已经不见了,显然是被方才那个巨浪给掀到了海中,她又惊又急,对雷萨里特大吼道:“你拽住帆索,我去降下主帆!” 雷萨里特一把拉扯住她,大声道:“不行,你的平衡性不够,我去!你拽住帆索!” 雷萨里特敏锐的察觉到虽然攀爬绳索看起来像是一个简单的活儿,可是这和在甲板上拖拽绳索不一样,人在半空中无法借力,它不仅仅需要力气,还需要极强的平衡技巧,在掌握身体平衡方面雷萨里特比她高明得不知道多少。 不等雅米拉答应,便自己松开了手。 雅米拉又惊又怒,她失去了雷萨里特的助力,身子立刻被风帆传来的巨力拉扯了一段距离,她的皮鞋在甲板上发出滋滋的摩擦声,身子不住的被拉扯了过去。 她回头大喊,希望雷萨里特重新回来,可她刚回头一看,心却突然间像掉进了冰窟一样,冷得可怕! 却见雷萨里特摇摇晃晃的扑到甲板上,捡了两把佣兵掉下的斧头,然后向她走来! 完了,他要来杀我了!雅米拉突然胡乱猜想。她瞪大了眼睛,她想先发制人,可她却无法松开帆索,因为这关系着这条船和这条船上每一个人的性命。 雅米拉突然间想因为之前对他的恶言恶语而道歉,可是她那如蔷薇花一样骄傲的性格却让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看着雷萨里特一步一步的走进,雅米拉突然间有些后悔,为什么当初自己要对他那样冲? 她眼睁睁的看着雷萨里特走到她面前,手中的斧头高高举起,在空中闪过一道森寒的光芒! 雷萨里特一声大吼,一斧头劈下! ≡≡≡≡≡≡≡≡≡≡≡≡≡≡≡≡≡≡≡≡≡≡≡≡≡≡≡≡≡≡≡≡≡≡≡≡≡≡≡≡≡≡≡≡≡≡≡≡≡≡≡≡≡≡≡≡≡≡≡≡≡≡≡≡≡≡≡ 第046章:(风雨过后)长枪佣兵团 本章人物:(雅米拉)、(雷萨里特)、(克雷斯)、(维克多)、(艾雷恩)、(汉克)、(么么茶)、(罗曼)。 ≡≡≡≡≡≡≡≡≡≡≡≡≡≡≡≡≡≡≡≡≡≡≡≡≡≡≡≡≡≡≡≡≡≡≡≡≡≡≡≡≡≡≡≡≡≡≡≡≡≡≡≡≡≡≡≡≡≡≡≡≡≡≡≡≡≡≡ 第046章:(风雨过后) 雅米拉闭目一声尖叫! “铮”的一声,斧头深深的嵌入了甲板之中! 雅米拉察觉到自己并没有被砍中,她惊疑不定的睁开眼睛,却见雷萨里特一斧头劈在她脚尖前面,这个男人对她大声喊道:“把你的脚抵在斧面上!这样你就可以借力了!” 他说完,又是一斧头劈下,锋利的斧刃嵌入了坚厚的甲板。 雅米拉心如电转,他不是要杀我? 她一看这两把斧头是斧面朝向着她,又听见雷萨里特的话,立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两只脚抵在这两把斧头的斧面上,立刻整个人便多出了一个足部的借力点,她之前之所以被拽着一直往前滑行,正是因为她的脚蹬在溜滑的甲板上用不上一点力量。 这个时候,她多出了两个蹬脚的地方,顿时止住了自己身体的滑行,她足部发力,双手一点一点的拖拽着帆索,强行凭借着自己的力量将这个风帆一点一点又拽回到了原位! 只见,‘冷血杀手’克雷斯和‘掠夺女王’马蒂德尔也从船舱里钻了出来,她们瞧见雅米拉正拽着帆索后,急忙冲上前去帮忙。即使是她们彼此之间矛盾重重,但在生死攸关之下这些都一直不提。 艾雷恩与汉克等其它佣兵则在船头忙着把前帆降下,但船头的风浪实在是太过猛烈了,他们刚顶着狂风走到船头,又被迎面扑来的巨浪掀翻在地,甚至有几个佣兵直接被海浪卷走。 而这个时候,雷萨里特已经顶着狂风暴雨,开始沿着主桅杆的绳索开始向上攀爬着。‘偷马贼’么么茶则被狂风狠狠地甩到了甲板上,此刻正抱着柱子,缩成一团痛苦地呻/吟着。 在这样的海船上,在这样的惊涛骇浪中,只要每爬高一米,危险系数以及风浪扑打的力量便会成倍增加。 雷萨里特觉得自己像被一个巨人握在手中,用力摇晃着,他每向上攀爬一步,受到的阻力便越大,狂风卷杂着暴雨像投枪像利箭一样朝他扑来,恶狠狠的扑打在他的身上,让他浑身剧痛如刀割! 这样的凶猛暴雨和烈烈狂风一浪接着一浪打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透不过气来。 他只能背着风雨深吸一口气,然后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双手拖拽着绳索,使出全身的力气向上攀爬着。 一个巨浪扑打过来,狠狠的撞在他的身上,将他的整个身子都撞得横飞而起,甲板上的佣兵们不时担忧的惊呼一声,但好在雷萨里特的双手依旧牢牢的抓住绳索。 只见雷萨里特五指如铁钩,死死的抓住了粗壮的绳索,身子虽然在绳索上风雨飘摇,似乎随时都会被冲飞,但雷萨里特始终有惊无险的缓缓地向上攀爬着。 在甲板上控制帆位的雅米拉等人看得紧张万分,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似乎连气都不敢透一口,他们生怕下一秒钟雷萨里特便被巨浪卷走。 维克多站在狂风巨浪中大声吼着:“在主帆的顶端有一个绳结,打开它!” 雷萨里特清清楚楚的听见头领的声音,他此时在这生死的瞬间,浑身的肌肉都因为剧烈的发力而膨胀了起来,他头发被狂风卷得凌乱飞舞,身上衣衫被撕扯得粉碎,露出结实而宽敞的胸膛,整个人像一个最原始最野性的猛兽,每一声大吼,身子便向上蹿出一截。 终于,他手往上再一伸的时候,竟然摸到一个粗大的绳结。 雷萨里特心中一凛,他已经爬到顶了! 他勉强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果然看见主桅杆的旁边有一个吊帆的环,环的旁边有一个打结的绳索。 他狂喜之下,将脚紧紧的盘绕在绳索上,用手去解这个绳索,可他解了几下,却突然间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粗大的绳索紧紧的绞在了一起,很显然这是一个人为打成的死结! 雷萨里特手无寸铁,光用手是绝对解不开这个死结的! 他惊怒交加,对维克多大声吼着:“这是一个死结!” 维克多惊骇道:“什么?你说什么!水手是不可能把升帆索打成死结的!这怎么可能是一个死结?” 雷萨里特的声音穿透了这狂风暴雨,清晰的送进了维克多的耳中:“可这就是一个死结!!怎么办?”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绳索竟然会是一个死结,但克雷斯仍然一咬牙,将身后的绳索紧紧的缠在自己的腰上,她腾出一只手,从身后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蓄积浑身力气陡然勃发。 突兀间,克雷斯一甩手,这手中的匕首像利箭一样飞出,笃的一声,精准的插在雷萨里特身旁的主桅杆上。 雷萨里特反身抓住这把匕首,用力一拔,竟然纹丝不动!他心中一惊,在这样的狂风暴雨中,这样远的距离仍然能有如此准头,如此力量,可见这个女人的确是身手了得! 雷萨里特深吸一口气,猛一用力,铮的一声将匕首拔出。 他将匕首握在手上,只觉得这把匕首沉甸甸极有分量,但在这危难关头,他也无暇观看,只是挥舞着匕首用力向这个绳结劈去! 这种帆索是用一根根精选出来的亚麻搓成,然后经过无数的风吹雨打,结实得吓人,雷萨里特手中的匕首虽然锋利无比,但是他一刀劈下去也只不过是在这个绳索上切了一道缺口而已。 雷萨里特一刀劈下,本指望着手起帆落,没想到这个绳索竟然如此结实,他大怒之下,挥舞匕首一阵猛砍。 一刀! 又是一刀! 突然间,咔嚓一声,雷萨里特手上匕首受到的阻力一轻,绳索被斩断了! 巨大的风帆哗啦一声从高空落下,砸在甲板上。 雷萨里特在风帆落下的一瞬间,将匕首藏在身上,从风帆索上跳到了主桅杆上,双手双脚紧紧的抱着又湿又滑的桅杆,正准备下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天地突然一亮,传来一阵低沉的雷鸣,像一个恐怖的怪兽,发出一声可怕的咆哮声,震得雷萨里特浑身一颤! 他借着这闪电带来的一瞬间光亮放眼一看,却见昏暗的天空刹那光明透彻,几道龙卷飓风如同黑色的狂龙,接天连地的扭动着,大海像是变成了一个黑色暴怒的猛兽,它翻滚着,怒吼着,波涛汹涌,惊涛骇浪! 黑色的怒涛一浪接着一浪的扑打过来,雷萨里特下方的海船像一片天地间的小树叶,时而被抛起,时而被摔落! 雷萨里特觉得自己在这天地之间是如何的渺小,人类的力量是多么的卑微! 突然间,一个巨浪拍过来,拍得这条船剧烈一震! 雷萨里特觉得自己被一股巨力抛了出去,他手脚再有力量也抓不住湿滑的主桅杆! 他觉得自己像一只飞在空中的小鸟,身子轻飘飘的飞在空中! 这一刹那,四周仿佛变得安静了,狂风暴雨的呼号声一点一点的沉淀,在这天地咆哮的恐怖声中,雷萨里特清晰的听见一个强有力的声音在他的体内响起! “砰砰,砰砰!” 这是生命的心脏在剧烈跳动的声音! 他不自觉的向身子下方望去,却见黑色的大海像是张开了一张巨嘴,只要他落入海中,便一口将他吞噬! 风声,雨声,巨浪声,横贯黑暗苍穹! 我,我要死了么? 突然间,从船舷飞出来一个身影,一个女人满头金发猎猎狂舞,像是瞬间定格,一道闪电喀喇一声将她的面孔照得棱角分明! “啪”的一声! 雷萨里特和克雷斯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克雷斯大声吼着:“别松手,抓住!” 雷萨里特身子掉下来的力量太大,以至于克雷斯自己也被他带的往下跌落,身子竟然从船舷上翻了出去! 两个人猛的往下一落! 克雷斯反应极快,她用脚勾住了船舷,阻住了他们两个人跌落的去势。 雷萨里特在这生死关头不仅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心头一片空明,他哈哈大笑:“你想抢我的风头么?” 克雷斯心中又惊又佩,她没有想到这个她一直看不顺眼的男人竟然在这种生死关头仍然能够如此豪迈,她怒笑道:“是你在抢我的风头!” 雷萨里特透过克雷斯的身子看见她勾着船舷的脚在颤抖着,她脚勾着的船舷木栏也随之发出吱吱的呻/吟声,随时会断裂,他大声道:“死女人!快松手,你也会掉下去的!” 克雷斯怒道:“臭男人!别废话,假惺惺什么!快点用力,我会拉你上来的!” 可她话音刚落,身后突然喀喇一声,木栏断裂,雷萨里特和克雷斯眼中闪过一道惊恐骇然的神色,突然间身子往下跌落了下去! 他们两人在这身子失去支撑与重心往下跌落的那一刹那,眼睛互相直直的对视着,仿佛时间在这一刹那停滞了,他们都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出对方在想什么。 他们两人彼此对视着,在这生死关头依然互不相让! 就在他们身子一点一点往下跌落的时候,突然间一只强有力的手紧紧的握住了克雷斯的脚踝! 一个粗豪而低沉的声音如滚雷响起:“孩子们,我抓住你们了!” 雷萨里特和克雷斯同时向上看去,却见维克多身子飞扑出来,,另外一只手紧紧抓着克雷斯的脚踝。 他哈哈大笑着,脸上粗犷的胡子仿佛每一根都在得意的狂笑,似乎在嘲弄着这暴怒的大海,讥讽着黑暗的天空! “别松手!”维克多大吼了一声,身子猛然间发力,手一甩,将雷萨里特和克雷斯甩上了甲板! 雷萨里特和克雷斯在空中齐齐的发出一声惊呼,然后重重的摔成一团,在甲板上狼狈地滚了好几圈。 雷萨里特和克雷斯两个人死里逃生,互相紧抱着倒在甲板上,剧烈的喘着气,惊魂未定。 她压在雷萨里特的身上,感受到一股浓烈的男性气息传来,只熏得她浑身差点一软,脸上极其罕见的一红,一拳打在雷萨里特的胸口:“快起来!” 雷萨里特胸口吃痛,瞪了她一眼。这女人怎么转眼间就翻脸不认人了? 由于已经降下了主帆,前帆也被艾雷恩等人有惊无险的降了下来,海船虽然仍然颠簸晃荡,却已经是有惊无险。 雷萨里特挣扎着站了起来,他刚刚从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回来,现在想想只觉得一阵后怕。他上过战场,杀过许多人,参加过许多贵族老爷们举办的比武大赛,可没有一次像眼前这样险死还生! 他刚才在危难关头将生死置之度外,反而浑身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和敢斗天地的豪勇之气,可当他此时成功降下主帆,逃离鬼门关之后,他只觉得自己浑身肌肉哆嗦着发抖,身子站都站不起来。 雷萨里特浑身上下都已经湿透,身子不自觉的哆嗦着,他跪倒在甲板上,剧烈喘息着,一口又一口的深吸着气。 克雷斯已经爬了起来,惊魂未定,可这个好强的女人吸了一口气,强行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和身体的恐惧反应。 她看见身前的雷萨里特跪倒在甲板上,肌肉发颤,忍不住出言讽刺道:“怎么?刚才不是还很能逞强的么?” 雷萨里特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却见她浑身也在瑟瑟颤抖着,尤其是膝盖在打着颤,控都控制不住。他又好气又好笑:“逞强的人,是你吧!” 主帆和前帆一降,船只虽然仍然摇晃得厉害,可是已经却远不像方才那样随时有翻船的危险,维克多已将这暴风雨不放在了心上。“你们没事吧?”他问道。 雷萨里特和克雷斯相继摇摇头。维克多看着他们的模样,站在甲板上大吼道:“活着的兄弟们出来说句话!” ‘大块头’汉克紧紧扶着舵盘,苍白着面孔大声道:“我还活着!” “我也还活着!”‘小个子’罗曼伸出了脑袋,他竟然仗着自己的身形瘦小,躲在了一个固定在甲板上面的铁桶之中! “赞美海神,我也还活着!”雅米拉喊道。她的身上已经湿得长长的衣摆滴答落水,手掌心也在不停的滴落出鲜红的血水。 紧接着其他在海难中幸存的佣兵们也大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这场风暴中,长枪佣兵团共有七人葬身在大海中,另有十几人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 ‘偷马贼’么么茶差点摔断了一条腿,但好在没有伤到骨骼,但一段时间内是无法走路了。而雅米拉的两只手掌也被粗厚的绳索摩擦出了几条血淋漓的伤痕。 暴风雨过后的天空比起先前明亮了许多,然而乌云并没有马上就离开的意思,一些零零散散的雨花夹杂着海风一起在空中徭役不定,那些绵绵细雨把海与天接连在一起,它们就那样依依不舍的紧贴着彼此,这场大雨在天与海之间形成一种无形的牵绊。 ≡≡≡≡≡≡≡≡≡≡≡≡≡≡≡≡≡≡≡≡≡≡≡≡≡≡≡≡≡≡≡≡≡≡≡≡≡≡≡≡≡≡≡≡≡≡≡≡≡≡≡≡≡≡≡≡≡≡≡≡≡≡≡≡≡≡≡ 第061章:(贵族少爷)长枪佣兵团 本章人物:(艾雷恩)、(雅米拉)、(波尔查)。 ≡≡≡≡≡≡≡≡≡≡≡≡≡≡≡≡≡≡≡≡≡≡≡≡≡≡≡≡≡≡≡≡≡≡≡≡≡≡≡≡≡≡≡≡≡≡≡≡≡≡≡≡≡≡ 第061章:(贵族少爷) 海水就像天色一样蔚蓝、明净,锦缎般闪着银色的光辉。 一片银亮的海,静得没有一丝波纹,仿佛一块刚刚熨过的厚蓝布,整齐地铺在那里。在海的远处,水是那么蓝,像最美丽的矢车菊的花瓣,同时又是那么清,像最明亮的玻璃。 温柔的大海在佣兵们的脚下沉吟着,诗人一般,那声音像是朦胧的月光和玫瑰花间的晨雾那样的温柔,又像是呻/吟的密语那样芳醇,低低地,轻轻地,像微风拂过琴弦,像落花飘到水上。 这是长枪佣兵团的伙伴们驾驶着这艘陈旧的海盗船在浩瀚深邃的大海上航行的第九天。此刻他们正位于诺德王国管辖下的【甘地斯岛】海域的附近,同时也是海盗出没频繁的危险海域之一。 在明澄的天空中,微微地飘浮着高高的稀疏的云朵,既像春天的最后的雪那么发乳白色,又像卸下的风帆那么扁平而细长。 艾雷恩身处碧海蓝天之下,耳边是悦耳的浪涛声,任海风吹打在脸上,他悠闲地躺在甲板上晒着太阳。心想着:原来还有这样一种休闲方式,让人自在、舒适、近乎优雅地在海上移动。 来到甲板上透透气的雅米拉瞧着艾雷恩的身影后,她脚步轻快地走过去,美丽公主优雅的跪坐在贵族少爷的身边问道:“为什么睡在这边?” 躺在甲板上的艾雷恩睁开眼睛看着身旁的女孩,然后脱口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想些事情!” “什么事?”雅米拉突然有些好奇。女孩或许是因为受到面前男孩的影响,自己也变得对一些事物充满好奇。 “无关紧要的事。” “无聊!”雅米拉嘴角上翘,变成一弯月牙儿。 艾雷恩坐起身来,笑着回答:“在海上航行本身就是一件无聊的事情。”他微笑着,眼睛亮得像蓝天上刚刚升起的银星。 “我可不觉得在海上航行是件无聊的事情。”雅米拉赤声反驳道。“在出海的第四天我们就遇到了风暴,要不是雷萨里特爬上绳梯将帆绳割断,恐怕我们这会都已经葬身海底喂鱼了。” 雅米拉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不禁感到一丝后怕。同时也对雷萨里特的态度有了一些改观,与对方说话的语气也不在像平常那么冲,两人的关系也有所缓和。 “你当时也表现的很勇敢。”艾雷恩朝着同伴露出一笑。 听到对方的称赞后,雅米拉脸上微红,有些颇为得意的说道:“那是当然!到是你这个家伙,当时干嘛去了?”她有些怀疑的目光望着对方,不禁反问。“是不是偷偷的躲在船舱里了?” 艾雷恩无辜地笑了笑,苦着脸说道:“我当时在船头负责调整帆位,不然这船早就有可能被海浪和风暴打翻了!” “照你这么说,是你救了大伙?”雅米拉仍旧怀疑的盯着他。 “我可没这么说,”艾雷恩强调。“是大伙齐心协力才保住了这艘船。”谦卑是一个骑士必备的美德之一,艾雷恩虽不是一名骑士,但他却时刻以骑士的品德约束自己。 雅米拉就喜欢他这一点,幽默风趣的同时又不失高贵和谦卑。“你不觉得这是一段危险重重的旅途吗?”她有些激动的说。“接下来我们会不会遇上一群穷凶极恶的海盗,甚至是传说中的深海巨怪?” “如果我们运气好的话,或许不会,”艾雷恩若无其事的笑着说。“若是运气不好的话,两样都有可能遇上。” 雅米拉皱着俏媚问道:“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吗?”此刻,她心情舒畅,如同春风吹拂,暖意融融。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艾雷恩解释道。“海盗主要是打劫商船、掠夺城镇,他们或许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而我们是一群为钱卖命的佣兵,如果雇主要求,我们甚至会出海去剿灭海盗。试想一下,又有哪个笨蛋海盗会打佣兵的主意?” 女孩认真的想了想,嘟哝着说:“听你这么说好像有点道理,”她迟疑了会,又问道。“那万一我们在海上遇到了海怪呢?” “美丽的女士,那只是传说!我看你不是一些书籍看多了,就是故事听多了吧!”艾雷恩没有笑出声来,但是眼睛弯成月牙儿了,脸上的笑纹展开了。 在传说中,这些海怪往往体形巨大,形状怪异,甚至长着7个或9个头。其中,最著名的当属卡拉迪亚历752年混斯丁·奥拉基米主教在《深海博物学》中描述的“甘地斯海怪”。据说,“它背部,或者该说它身体的上部,周围看来大约有一哩半,好像小岛似的……后来有几个发亮的尖端或角出现,伸出水面,越伸越高,有些像中型船只的桅杆那么高大,这些东西大概是怪物的臂,据说可以把最大的战舰拉下海底。 “也许传说是真的呢?”雅米拉其实也不愿意相信这些传说是真的,毕竟在大海遇上这些凶残恶煞的海怪可不是什么好事。但她心里又期望着能够目睹一眼传说中的深海巨怪。 “即使遇上了海怪,也没什么可怕的。”艾雷恩正色道。“对于佣兵而言,危险总是时刻伴随着左右,而脑袋也可能在转眼间落地。” “你的觉悟还挺高的!” 艾雷恩他看着女孩缠着纱布的双手,关心的问道,“你的手怎么样了,伤口愈合了吗?” “我想应该没事了。” “我帮你看看。”艾雷恩微微一笑,这笑容好像在他瘦削的脸上点燃了一盏充满暖意的神灯。 “噢!”雅米拉静静的回答。她内心深处有一股按捺不住的兴奋和喜悦,丰满的胸脯由于过分激动海涛般地剧烈起伏着。 艾雷恩轻轻的托着女孩的细手,一层一层的拆开绑在手掌上的纱布,然后将纱布放在一边。摸着女孩细白稚嫩的小手,忍不住失口说道:“你的手可真好看,又细又嫩。” 霎时间,女孩羞愧得脸颊和耳朵都通红,在她容光焕发的脸上,闪耀出感情的闪电和成熟的热情的光。她忽然地笑了,从唇上,脸上,波及身上,发出一股春风,使人心荡漾。 艾雷恩的心轻轻地跳动着,就像那沐浴着夏日的阳光,钻入花蕊的小蝴蝶扑腾着翅膀一样。他缓缓地将身体靠向女孩,双眼微闭;女孩也慢慢的向他靠近,那双漂亮迷人的眼睛也已经合上了。 “嗯哼!这小两口是在干嘛呢?”波尔查一瘸一拐的从船舱里走了出来。 惊慌失措的两人急忙分开,满脸通红的雅米拉慌乱地抽回了被艾雷恩握着的小手。然后站起身来,气急败坏地说道:“谁是小两口,你瞎说什么呢!” “不是小两口,那你们刚才是在干嘛?” “我…我们什么也没干!”艾雷恩憨笑着狡辩道。 “我刚才明明看见你们嘴对着嘴,手握着手,想要那个什么来着……”偷马贼露出一脸猥琐的表情盯着面前的两个人。 雅米拉已经羞愤得脸红了,从耳根、连脖子、经背脊红下去,直到脚跟。她紧咬嘴唇,羞愧地气恼道:“你在敢胡说,小心我下次换药的时候,往你伤口上撒上一把盐巴,让你变成一个瘸子。” “好恶毒的女人啊!”偷马贼故意露出一副担忧的神色望着艾雷恩。“我的兄弟,我真替你未来的幸福感到忧虑啊!” “么么茶,你还有完没完,”艾雷恩故作恼怒的还以颜色。“小心我把丢海里喂鱼去。”他心里恨不得将这个故意捣乱的家伙痛扁一顿,原本十分美好的一幕被这家伙就这么的给破坏掉了。 “哎哟!我的妈呀!”波尔查随即又一脸委屈的说道。“我可是个伤员,你们就这样对我?我得向团长汇报去。”说着他就一瘸一拐的装模作样的离开。 “你敢!”雅米拉狠狠的瞪了偷马贼一眼之后,独自返回船舱里去了。 待雅米拉的身影消失之后,艾雷恩似乎不满的问道:“你不好好在船舱里待着,跑到甲板上来干什么?” “这几天躺在床上都把我憋坏了,”波尔查振振有词的说。“在不出来透透气,就要被船舱里面的空气给闷死了。” “腿怎么样了?” “恐怕是好不了了。” “你就装吧!雅米拉都告诉我了,根本没什么大碍。” 波尔查哭丧着脸说:“她怎么什么事都告诉你!” 这时,站在瞭望台上面的罗曼尖着嗓门,突然大声喊道:“前方右侧四十五度的方向,有船出现!” 艾雷恩和波尔查同时一惊,互相对望了一眼。 ≡≡≡≡≡≡≡≡≡≡≡≡≡≡≡≡≡≡≡≡≡≡≡≡≡≡≡≡≡≡≡≡≡≡≡≡≡≡≡≡≡≡≡≡≡≡≡≡≡≡≡≡≡≡ 第062章:(遭遇海盗)长枪佣兵团 本章人物:(维克多)、(马蒂尔德)、(雷萨里特)、(艾雷恩)、(雅米拉)、(波尔查)、(克雷斯)、(罗曼)、(汉克)。 ≡≡≡≡≡≡≡≡≡≡≡≡≡≡≡≡≡≡≡≡≡≡≡≡≡≡≡≡≡≡≡≡≡≡≡≡≡≡≡≡≡≡≡≡≡≡≡≡≡≡≡≡≡≡≡≡≡≡≡≡≡≡≡ 第062章:(遭遇海盗) 维克多听到声音后,从船舱里钻了出来,他抬头大声问道:“几艘?挂什么旗?是什么船?” “一共十艘!挂的是白色海盗旗!”小个子佣兵的声音从瞭望台上面清晰的传了下来。“具体是什么船有点看不清楚!但估计最小的都是三桅战舰!” 海盗旗又称骷髅旗。骷髅旗——也就是一个骷髅加上两根交叉骨头的旗帜绝对是海盗的标志。 多数情况下,海盗在追逐猎物时,升起白色旗帜,表明身份——有时猎物会因此降下国王的旗帜而屈服;如果猎物拒绝投降,则升起黑白两色旗帜,表明意图;而若猎物继续逃窜,或是海盗船长过于残暴的话,红色旗帜会在桅顶飘扬,意思是一旦捕获猎物,不留任何活口。 甲板上的佣兵们听见罗曼的声音,纷纷倒抽了一口冷气!整整十艘战舰!恐怕在整个诺德王国辖下的海域内,也只有恶名昭彰的白渡鸦海盗团才拥有这等规模的海盗船队。 诺德人是强悍的战士,在战斗中他们又表现得异乎寻常的狂热,悍不畏死,于是人们谈海盗色变。他们的突击常分成两节:先在远距离上投掷长矛和发射火箭;然后用剑和战斧做近距离的攻击。 佣兵们都握着手中的武器从船舱里往甲板上奔来,却见,偷马贼一瘸一拐的独自往船舱里钻去,雅米拉和克雷斯刚巧也从船舱里钻了出来。 当克雷斯瞧见面前的偷马贼正往船舱里去的时候,她冰冷的面容下露出了鄙夷的神色。“胆小鬼!”她讨厌这个与她用共同之处的偷马贼,更讨厌对方在战斗中几次逃跑的行为。 波尔查停下脚步,转过身反驳道:“难道你想让一个伤员去与这些凶残的海盗搏斗?” “你是在为自己找借口吗?”克雷斯的表情多了几分鄙夷。 “他的腿有伤,这是事实。”雅米拉在一旁指出。 “你的手不是也有伤吗?你也可以躲到船舱里面去。”克雷斯的话里有种兴味十足的讥讽。“反正你在甲板上也帮不上什么忙,或许你可以帮忙照顾一下我们的伤员。” “你简直不可理喻!”雅米拉气急败坏的跑开,她不在去管克雷斯如何用言语嘲讽波尔查。而波尔查也懒得继续跟对方说话,识趣的走开。 船头的甲板上,艾雷恩奔到了维克多跟前,满脸肃杀的问道:“团长,你的命令是什么?我们都在等着你!” 维克多的目光在甲板上一扫,马蒂尔德、雷萨里特、操帆手汉克、从瞭望台上滑下来的弩手罗曼,以及其他八十多名佣兵们,这数百双眼睛齐刷刷的望着他,期待着这艘船的国王发出他的旨意。 维克多很清楚的知道,这场战斗绝对不是之前遭遇的那场风暴那么简单,接下来将要发生的,是一场以寡击众的海上战斗,他生平第一次经历的战舰之间的海上战争! 他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动作能让他迅速的清理掉心中的杂念,让他快速的冷静下来,他必须要把他最无畏坚定的姿态展现给他的船员们! 我是他们的领袖,我是他们的灵魂! 这艘船,谁都能迷茫,谁都能畏惧,但我不行! 因为,我是船长! “听我的命令!”维克多的声音像是从胸膛中崩裂出来,响彻云霄,震得甲板上每一个人都精神一振! “左转舵十五度,三桅升满帆,操帆手控制好帆索和绞盘,弩手登上甲板,其余水手各就各位,准备战斗!”维克多声音如铁,铿锵有力。 维克多一声令下,船上的佣兵们“呼”的一声,立刻像精密的机械一样,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这些维克多精心招募而来的佣兵们在面临即将来到的战斗并没有流露出过多的畏惧。 马蒂尔德的高筒皮靴踩在甲板上噔噔直响,像是战斗来临前的密鼓。当维克多不说话的时候,她的声音永远是最响的,无论在船的哪个角落中都能听见! “松开转帆索!拉紧短索!见鬼,你们这些白痴,别拖拖拉拉的,想被扔到海里面喂鱼吗?”马蒂尔德在甲板上指挥着每一个水手。“汉克,主帆就交给你了,我去操纵前帆!” ‘掠夺女王’马蒂尔德将维克多团长的命令精细化到了极致,这是一个最完美的助手,最称职的大副。 身为诺德人的马蒂尔德对船并不陌生,在北方的冰雪大陆,她死去的丈夫拥有一艘比这还要大的海盗船,他们曾一同出海率领诺德勇士们出海打劫航行在海面上的各种船只。 “交给我好了!”大块头汉克光着个膀子,露出胸口一团毛绒绒的胸毛,他双手拽着又粗又长的帆索,大声的应完马蒂德尔的话后,转过头去对罗曼说道:“小个子,该你一显身手的时候了!” 罗曼哈哈一笑。“没有问题啊!” 偏东方向的海风鼓荡着结实的帆面,发出猎猎的声音,维克多像一杆旗帜一样屹立在甲板上,他目光炯炯的注视着船首的方向。 在那里,整整十艘战舰连成了一线,像一条横在海面上的铁索一样,拦住了他的去路。 略带潮湿和咸腥味的海风阵阵吹来,却始终驱散不了甲板上浓重的硝烟气息,每一个水手都紧握着拳头,手心中满是细汗,除了风帆鼓动的声音和海浪拍打在船身发出的声音,四周寂静无声。 海空中像是在酝酿着一股躁动的力量,下一秒钟就会爆发! 风推着两边的战船,越靠越近…… “船长,”由于瞭望员罗曼下到了甲板上,瞭望台上面便换成了一名三十多岁的老水手,他指着前方,大声喊着。“他们向我们发出了旗语!” 维克多大声问道:“他们说什么?” “他们说,”瞭望员大声说道。“让我们降下船帆,水手在甲板上集合,向他们投降!” 维克多紧锁着眉头,他就算再不懂海战也知道,以他们这艘海船想向这十艘海船挑战,那将是一种自杀行为。这场仗该怎么打? 甲板上的水手们都紧张的注视着他们的船长,等待着他的命令。 维克多沉吟了一会,将目光望向一旁的马蒂尔德。“你有什么看法?” 马蒂尔德脸色很是难看,她虽然曾经历过许多海上战事,但没有一次像眼前这样凶险,实力对比像眼前这样悬殊!她吸了一口气,咬紧了牙关,字字如铁。“两个办法,一个是立刻调头,逃跑!另外一个是,闯过去!” “调头?不行!”维克多眉毛一挑,断然否定。“当然要闯过去!可问题是,怎么闯?” 马蒂尔德沉声道:“无论我们怎么跑,都必须要经过他们的战线,也必定会从他们的两条船的夹击下穿过。这种左右两边,一边一艘战舰的夹击情况,是绝对不能够出现的!一旦被左右夹击,那这艘船就意味着无处可逃。” “我记得曾经有个诺德佣兵和我说过这一点……”维克多猛然间想起诺德佣兵曾经教过他的一些海战基本要领。“这种左右夹击的情况,被你们形容为‘死亡峡谷’对吧?” “没错!”马蒂尔德点了点头。“他们有十艘战舰,一旦我们决定硬闯,他们立刻可以用三到四艘战舰拖住我们,然后另外的战舰从左右两侧大迂回来包夹我们。我们只能眼睁睁的被他们包围,一点办法也没有!这是实力上的差距……” 维克多握紧了拳头。“你的意思是,我们只要被他们夹击,就必输无疑?” 马蒂尔德脸色沉重。“对!所以,我们绝对不能陷入他们的夹击圈!不过……” “不过什么?”维克多追问。 “不过他们就算不夹击我们,我们的胜算也几乎为零……”马蒂尔德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着,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在海面上越来越大的海盗船。 维克多脸色渐渐的沉了下来,双眉紧锁。 而这一次,维克多心里面很清楚的知道,这次战斗与他的勇猛无关,与他的实力无关,这是一场真刀真枪的海战,他唯一能做的便是祈祷对方的指挥官会因为这悬殊的实力对比而有那么一刹那的松懈。 因为,维克多在心里面飞快的想好了一个胆大惊人的主意! “传我的命令!”维克多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降下主帆,操帆手和其他水手在甲板上集合,随时等候我的命令!” 马蒂尔德瞪大了眼睛。“降下主帆?你疯了?我们会被他们当成靶子,活活揍死的!” 刚说完这句话,马蒂尔德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她张口结舌,似乎为维克多这个主意而感到震惊!“啊,你,你的意思是,我们诈降?”马蒂尔德吃吃的说道。 维克多重重的点了点头,一拳击在掌心中,斩钉截铁的说道:“既然所有人都认为死亡峡谷是必死的地方,那我偏偏要往里面钻!我要从他们的肚子里面钻过去!” 她急急的说道:“可是,一旦我们停下来,就会很容易被对手夹死,无法动弹!而且,我们很容易陷入左右两边同时遭到夹击的险恶情况!” 维克多脸色不变,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你说的这一点,我当然知道!可这种打击,是短时间的,我们必须忍受!” “在这个短暂的时间里面,我们能不能从死亡峡谷里面逃出来,就要看我们的动作够不够快了!”维克多声音如铁,眼睛里面闪烁的光芒像一个最疯狂的赌徒! 马蒂尔德张了张嘴巴,却没有再说什么,她被维克多这种赌徒式的疯狂所震慑住了。而且她也很明白,除了这个办法,他们没有其他的办法可以选择。 他们只能赌,赌他们的反应和动作比对方更快!赌敌船的船长,他们因为这种实力上的巨大差异而骄横轻敌! 马蒂尔德被维克多说服了,一旦她被说服,心里面拿定了主意,她便会不顾一切的帮维克多做到一切她能够做的事情! 马蒂尔德将维克多的命令细致而又疾厉的传到了船上的每一个角落,所有听见这个命令的水手们都被震慑了! 佣兵们迅速的打好了旗语,主桅杆上的船帆一点一点的降下,船只的速度渐渐的降了下来。 ≡≡≡≡≡≡≡≡≡≡≡≡≡≡≡≡≡≡≡≡≡≡≡≡≡≡≡≡≡≡≡≡≡≡≡≡≡≡≡≡≡≡≡≡≡≡≡≡≡≡≡≡≡≡≡≡≡≡≡≡≡≡≡ 第063章:(厮杀搏斗)长枪佣兵团 本章人物:(‘黑胡子’蒂奇)、(维克多)、(马蒂尔德)、(雷萨里特)、(艾雷恩)、(雅米拉)、(波尔查)、(克雷斯)、(罗曼)、(汉克)。 ≡≡≡≡≡≡≡≡≡≡≡≡≡≡≡≡≡≡≡≡≡≡≡≡≡≡≡≡≡≡≡≡≡≡≡≡≡≡≡≡≡≡≡≡≡≡≡≡≡≡≡≡≡≡≡≡≡≡≡≡≡≡≡≡≡≡≡≡≡≡≡ 第063章:(厮杀搏斗) 悬挂着白色渡鸦旗帜的海盗船上,身强力壮的诺德海盗们正在准备着用来登入对面驶来的船只所需的跳板以及其他工具。 一个独眼,一条腿由一根木头代替,穿着鹿皮靴的男子独自站在甲板上。他宽阔的肩膀上总是双肩披着佩带,他的肩膀上落着一只悠闲的白鸦。这就是臭名昭著的大海盗‘黑胡子’。 爱德华·蒂奇长着一双深陷的、充满野性的眼睛,一脸浓密而又极具个性的大络腮胡子。胡子非常张扬,有时不得不用带子扎成很多朝各个方向乱窜的小辫儿。 ‘黑胡子’蒂奇身躯强壮,精力充沛、食欲极佳,整天酒气熏天,浑身散发着刺鼻的臭汗和难闻的酒味,味道之大,使每个想和他说话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根本不敢靠近他。 因其有一丛令人生畏的黑黑胡须,所以人送绰号黑胡子。黑胡子出名还有一个原因,他是个标准的,可怕的,易冲动的,喜怒无常的海盗。并自认为是魔鬼化身。 他是‘鸦眼’瑟沃勒海盗首领的得力干将之一,‘黑胡子’蒂奇与威廉·基德船长、‘毒妇’泰茜雅以及‘黑色准男爵’巴沙洛缪·罗伯茨同为白渡鸦海盗团最著名的海盗成员。 掠夺号和地狱号在黑胡子的命令下,降下风帆,一左一右的向对面缓缓驶来的船只靠去。当对面船只越来越近的时候,黑胡子发现这艘船很面熟,他突然想到这艘船是‘毒妇’泰茜雅的毒蛇号。 地狱号上的海盗们一个个身手矫健的将钩索扔到对方的帆索或者船舷上,然后口中发出尖锐的怪啸声,一个个像荡秋千一样荡了过去。掠夺号上的海盗们则将一块块跳板架在对面的船头上。 被两面夹击大船上,佣兵们在甲板上整齐的排列着队形,他们并没有拿着刀剑,而是手中拿着一根约有两米长的尖刺长矛,指挥官雷萨里特举手一声大呼:“第一列!上前!” “呼哈!”佣兵们踩着整齐的步伐,齐齐上前一步,长矛挺刺,发出一声低沉的呼喊声,充满了机械般的杀戮感。 紧接着,甲板上第一列的佣兵在船舷上挺着长矛,像刺猬一样刺了出去。 顿时,船舷像长出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尖刺,一些飞荡过来的海盗们重重的撞在了这尖刺上,有的哀嚎着刺入了海中,有的则干脆整个身子都挂在了长矛上,惨叫挣扎着被挑到了甲板上,然后被后面的佣兵乱刀砍死。 独自站在甲板上黑胡子望着对面毒蛇号的陌生面孔,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泰茜雅的船会在这里?她和船上的手下不是在芬拉德港吗?他想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双方已经甲板上肉搏厮杀。 此刻,三艘海船紧紧的靠在一起,甲板上密密麻麻的人挤在一起,手中挥舞着兵器,大声嘶喊着,咆哮着。 鲜血在空中沸腾着,佣兵们与海盗们重重的撞在一起,他们表情狰狞,声音啸厉,彼此都在用自己最大的力量去杀死眼前的敌人。 面对身强体壮的诺德海盗,身经百战的佣兵们并未退缩或有丝毫的恐惧。雷萨里特指挥着训练有素的佣兵们摆出紧密的防御阵型,长矛手列队在前,弓箭手在后,剑士以及刀斧手守卫两侧。 “快到船舱里去,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手握弯刀的艾雷恩小心翼翼的将雅米拉护在身后,并举起手中的弯刀格挡一名诺德海盗朝他们挥来的武器。随后抽出一把利斧砍在了海盗的胸口上。 “我,我不怕。”雅米拉牙齿咬紧了,张大的瞳孔中充满恐怖。 “听我的,快躲到船舱里去,”艾雷恩焦急地大声训斥,“这些海盗根本就不是你能够对付的。” 雅米拉的心儿忐忑,跳个不停,她最终妥协道:“那你小心点。”由于恐怖她心中一股血直冲到头上,脑袋嗡嗡地响起来,她跑到船舱的门口,钻了进去,然后从里面栓上门闩。 甲板上变得混乱一团,到处都是佣兵与海盗的身影。没有歌手会传唱这场战斗,没有学士会在读书人喜欢的书中为这场战斗留下只言片语,没有伟大的领主召集手下,作震耳发聩的战前演讲。 第一个冲向马蒂尔德的海盗被她用飞斧投中眉心,死在她脚下。这让她喘了口气,得以把左手滑进盾牌绑带。“来啊!你们这群混蛋!”她高喊。也不知这句话会招来多少敌人。 一个手持战斧的诺德海盗冲向她,边挥舞双手斧,便发出莫名的怒吼。马蒂尔德举盾挡住,然后迅速近身用匕首划开他的肚子。他倒下去,怒吼变作哀嚎。 马蒂尔德转过身,迎上后面另一个海盗,砍中他头盔下的眉骨。这海盗也砍中了她腹部,却被锁甲顶住。她趁机用匕首刺他喉咙,海盗倒在血泊之中,一只手抓住了马蒂尔德的头发,但她的头发太短,扯不动头。 马蒂尔德反腿使劲踩在那人脚背上,他疼得尖叫,他则脱身出来。等她转身赢敌,却发现对方死了。手里还抓着一把她的头发。 ‘大块头’汉克顶着巨大的盾牌,用他强壮有力的身躯野蛮的冲撞着对面几个海盗,然后一边砍杀,一边高喊计数。“五!”一具尸体倒下,“六!”只隔了一次心跳,又一个海盗倒在他的脚下。 小罗曼则在他的身后用弩弓射击,甲板上到处都是他的目标,根本不需要瞄准,他只需要拉弦,上箭,然后发射。只见,一支又一支箭矢穿梭在甲板上,一个又一个海盗的身影接连的倒下。 最勇猛的要属维克多,他若入无人之境,只身杀入海盗群中,他手中的利剑淌着鲜血,身上光亮的盔甲已布满凹痕,有战斧砍的、长矛刺的、刀剑划的……但他的脚下却躺着一片敌人的尸体。 克雷斯把匕首刺进了诺德海盗的胸膛,穿透毛皮和熟皮甲。他的脸离得那么近,克雷斯能够闻到酸臭的呼吸。这人也掐住了他喉咙,但克雷斯的匕首刺进去,在肋骨间刮擦,另他颤抖着死去。 冷血杀手克雷斯放开海盗尸体,随后她又刺向一个另持矛的海盗,但持矛人没冲过来,就被汉克杀了。“九!”大块头高喊,但他的一条腿也被海盗用长矛刺中了,疼得他差点摔倒在甲板上。 在她的面前,汉克全身紧绷犹如弓弦大声吼道:“十!全他妈的去死吧!”汉克举起笨重的盾牌砸去,一名海盗被他砸倒在地之后,就没有在爬起来。他将这名海盗的脑袋砸碎了,只见脑浆四溅。 两名海盗朝着她冲了过来,克雷斯投出一把锋利的飞斧,斧子在半空中旋转翻滚着,然后下一个瞬间,斧子击中了其中一个海盗,克雷斯扑到尸体旁,抽出死者的长剑,结果了另外一个海盗。 在脑门充血,跌岩起伏的厮杀中,佣兵与海盗混乱成一团,匕首、飞斧、短剑、长矛、弯刀到处都是。克雷斯深陷海盗的包围中,她把匕首丢了,还包过所有的飞斧;她手里只剩一把卷刃的长剑。 两艘海盗船上的海盗人数是佣兵们的三倍有余,身体也更为强壮,每一个佣兵几乎要同时与三个海盗厮杀,甚至是更多。但佣兵们死伤的人数却不到海盗的三分之一,甲板上的尸体多数都是海盗。 这时,几名海盗趁着甲板上的混乱撞开了船舱的大门,并且冲进了船舱里。不远处的艾雷恩见状,心下变得焦急,他想要冲上前去,但却寸步难行,此刻他的周围全都是张牙舞爪的海盗。 艾雷恩的脸上呈现出悲剧,一张含蓄了许多愁苦和力量的脸;火一样蓬勃的头发,盖在他的头上,好像有生以来从未梳过;深邃的眼睛略带灰色,有一种凝重不可逼视的光;他疯了似的杀向海盗。 在一间昏暗的船舱里,“铛!”的一声,长刀猛击在一把短小的匕首上,溅出一串火光,照亮了偷马贼那张猥琐的脸庞。 这个瘦弱又胆小的偷马贼双手握着匕首,牙齿紧咬着,双手被这把长刀震得发麻,荡开到一边,胸口露出一大片破绽。海盗一声低低的咆哮,怒目狰狞,挥刀朝他劈去。 可海盗手中的长刀还没落下,脑袋后面突然一下剧痛,浑身一震。海盗回头一看,却看见一个女孩手中拿着一根木棒,正满脸畏惧,瑟瑟发抖的看着他。 这名海盗一声低吼,眼中冒出一阵慑人的凶光,咧嘴露出一排黄牙,转身向女孩扑去。 可他刚转过身,背心上便是一痛。波尔查趁着他大意的时候,手中匕首在他的身上用力一戳! 海盗发出了一声像野兽一样的咆哮,双手拼命的向后背伸去,硬生生的将这把匕首拔了下来。这名海盗长得如同一头站立起来的棕熊,满脸狰狞,咆哮着向波尔查扑去。 波尔查吓得呆了,站在原地竟然一动不动。即使他想跑也跑不了。 雅米拉在背后突然一下死死抱住了这名海盗的腰,拼命的对波尔查大吼:“快点跑!” 海盗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瘦弱文静的女孩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他暴怒之下像一头发狂的野兽,疯狂的挣扎着。 波尔查站在他旁边,浑身鲜血,眼睛瞪得大大的,惊恐而又紧张,他听见雅米拉的这一声嘶喊,浑身一个激灵,突然扑了过去,双手使劲抓着海盗握着匕首的手腕,让他无法伤害雅米拉。 狭窄的船舱中嘶吼声与喘气声交杂在一起,一个贵族千金,一个偷马贼,一个彪形大汉扭打在一起,滚成一团,彼此都能听见对方的剧烈心跳声,彼此都能在对方的眼中看见人类最本质的野性与凶残。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三个人拼命挣扎着,海盗背上的伤口因为剧烈的动作而越来越大,鲜血汩汩的流淌着,将雅米拉和波尔查都染成了血人。 渐渐的,大量鲜血的流失让这名海盗的力气越来越小,波尔查一口疯狂的咬在了他的脖子上之后,他再也没有力气握住手中的匕首,被波尔查一把夺了过去。 偷马贼红着眼睛,挥舞着匕疯一样向海盗身上戳去,一刀,接着又是一刀! ≡≡≡≡≡≡≡≡≡≡≡≡≡≡≡≡≡≡≡≡≡≡≡≡≡≡≡≡≡≡≡≡≡≡≡≡≡≡≡≡≡≡≡≡≡≡≡≡≡≡≡≡≡≡≡≡≡≡≡≡≡≡≡ 第064章:(浴血奋战)长枪佣兵团 本章人物:(‘恶鬼’卡莫罗德)、(‘碎骨者’贝拉科沃)、(维克多)、(艾雷恩)、(雅米拉)、(波尔查)。 ≡≡≡≡≡≡≡≡≡≡≡≡≡≡≡≡≡≡≡≡≡≡≡≡≡≡≡≡≡≡≡≡≡≡≡≡≡≡≡≡≡≡≡≡≡≡≡≡≡≡≡≡≡≡≡≡≡≡≡≡≡≡≡≡≡≡≡≡≡≡≡ 第064章:(浴血奋战) 魁梧的海盗倒在血泊中渐渐的不再动弹,雅米拉软软的坐倒在地上,刚才的厮杀已经耗光了她体内所有的勇气和力气。 她靠在冰冷的船舱木板上,然后看着剧烈喘气的偷马贼,笑了笑:“你刚才怎么不跑?” 偷马贼浑身发抖,握着匕首的手不停的颤抖着,他从来没有这样亡命的战斗过,他听见雅米拉的话,抬起头来,嘴角动了动,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倒是想跑,我可一瘸一拐的怎么跑?” 她笑了笑,正要说话,突然间却看见一名海盗顺着滑梯突然间跳进了船舱,双脚踩在船舱厚厚的血浆中,溅起一大片猩红的鲜血,溅了她一脸! 雅米拉看着这名海盗手中鲜血滴嗒的长刀,并慢慢的朝着她走近,她的脸色陡然变成灰黄,死了似的。心中冒起一股近乎绝望的祈祷:艾雷恩,你在不来救我,就来不及了。 坐在另一端的偷马贼也一动不动的畏缩在那里,生怕海盗发现了自己,他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而整个船舱里充满着惶惶不安的气氛,好像他们的末日就要来临了。 她害怕极了,连大气都不敢出,心砰砰直跳,仿佛有小兔子在心中蹦来蹦去,她恐惧地畏缩着,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要把她吞噬掉,迎面是无尽的黑暗和一张面目狰狞的面孔。 这时,杀到船舱外的艾雷恩冲着里面大喊了一声:“雅米拉!”他话音刚落,便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惊叫,正是雅米拉的声音。 艾雷恩心中一紧,对着身旁的汉克和罗曼说道:“你们守着这里,我下去救人!” “去吧!这里有我呢!”汉克浑身鲜血,也分不清是他自己的还是敌人的,他看了小个子罗曼一眼,点了点头。 艾雷恩跳下了船舱,他刚落地,便看见偷马贼坐倒在地上,低垂着脑袋,生死不知,一名海盗挥舞着长刀向雅米拉劈去,刀口离她的鼻子已经不及一尺远! 雅米拉瞪大了眼睛,眼珠子直勾勾的看着艾雷恩,眼神又是狂喜又是震惊。她知道他一定不会丢下自己的。 艾雷恩不作他想,抽出一把飞斧,朝着前面背对着他的海盗投掷而去,霎时间,斧头精准的投中了海盗的后脑勺,下一秒,就听见海盗轰然倒地的声音,手里扔握着那把滴血的长刀。 “你没事吧!”他跑到女孩的面前一脸关心的神色。“怎么浑身是血?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雅米拉擦拭掉面颊上的鲜血,忍不住泣声道:“我没事,这不是我血。”她的嘴唇哆嗦着,楞着两只眼睛发痴地看着面前的艾雷恩。 “没事就好!”艾雷恩的目光在黑暗的船舱内四下搜寻了一番。“么么茶呢?” 偷马贼缓缓地站起身来。“我也好好的!”他一瘸一拐走到艾雷恩的身旁打趣道。“兄弟,你要是在晚来一会,可真就听不到我的声音了!” “你还有心思在这说笑。”艾雷恩神情沮丧的说。“我们的处境可是不容乐观,随时都有可能变成这群海盗的刀下亡魂。” “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偷马贼的声音有些急促。 “我也不知道。”艾雷恩脸色凝重地回答。“但我知道如果继续这么耗下去的话,我们的人迟早会拼光的。”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雅米拉问道。 “你们先呆在这里,我要回到甲板上去。” 偷马贼有些害怕,哆哆嗦嗦的说:“你要是走了,我…我们怎么办?”他有点心慌了,不等对方开口,又说:“万一又有海盗冲到船舱里怎么办?我和雅米拉可不是诺德海盗的对手。” “放心,不会再有人下来了。”艾雷恩向他保证道。“我会让汉克和罗曼守在船舱外面,我也不会离得太远。”他当然不会离得太远,他绝不允许有人伤害雅米拉。 甲板上,维克多虽然凭借一己之力消弱了海盗的嚣张气焰,大大增长了身后佣兵们的士气,可他也让这些凶残的诺德海盗清醒了过来。 在海盗面前的,不是一群待宰的羔羊,而是训练有素的佣兵。 这些佣兵们,他们挥舞着武器,瞪着眼睛,龇着牙齿,跟在这个高大粗壮男人的身后,毫不畏惧的向对面的海盗杀去! 似乎在这个强壮的男人连毙十人之后,瞬间点燃了他们体内的野性之火。白渡鸦海盗们不再轻敌,毕竟他们是这片海域最强最彪悍的海盗,绝非浪得虚名。 维克多虽然勇猛过人,但是这些海盗之中也不乏好手。地狱号船长‘恶鬼’卡莫罗德和‘碎骨者’贝拉科沃,以及掠夺号船长‘铁面兽’克拉兹都是白渡鸦海盗团麾下武力强悍的海盗船长。 维克多借着一开始刚猛立威的势头,带着佣兵们向海盗的船上展开了逆袭,他夺下了海盗的两把锯齿刀,站在队形的最前面,像一把尖刀,势如破竹的将海盗杀得节节败退! 可在几位海盗船长加入战斗之后,形势立刻急转直下,他们缠住了勇猛的对手维克多,其他海盗则将佣兵们从他的身边切割开,分割成一个又一个的小团体,以寡击众,不断击杀着佣兵们。 更可怕的是,又有几艘海盗船向他们靠近,一群海盗荡着粗长的钩索向他们的船头投掷而来,口中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悬浮在半空中向‘毒蛇号’扑去。 维克多大惊之下,却被身旁的三名海盗船长死死缠住,他可以击退其中任何一名海盗,可他无法在击杀这名海盗的同时,从其他三名武力不凡的海盗船长的刀下生还。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越来越多的海盗杀向他的同伴,而他自己却被越来越多的海盗紧紧围住!一时之间难以突破,焦虑之下,险些被对方的武器击中要害。 一个又一个的海盗登上了他们的甲板,这些海盗已经杀红了眼睛,他们没有料到这艘船上的男人和女人竟然这样殊死的抵抗着,他们现在心里面只有一个念头:杀光这里所有的人! 重新登上甲板的艾雷恩一声大吼,浑身肌肉沸腾着,手中的弯刀如同燃烧起来的火刀,挥动的时候破空声呼呼作响,气势极其惊人,围在他身边的海盗越来越多,可真正敢上前交手的却寥寥无几。 艾雷恩是长枪佣兵团里的战斗英雄,除了团长维克多以外,没有人是他的敌手,每次在与敌人厮杀的时候,他总是义无反顾的冲在最前头,凭借自己精湛至极的刀法收割着一个又一个敌人的灵魂。 海盗船上,只见五个诺德海盗围着艾雷恩飞快的游走着,他们像草原上的狼群一样,围在这头威风凛凛的雄狮跟前,虽然没有人敢主动上前挑衅,可他们在旁边的围峙也让艾雷恩极为头痛。 他以前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对手根本不和他交手,尤其是在见识到艾雷恩那只无坚不摧的左手之后,这些海盗便根本不给艾雷恩硬碰硬的机会。 诺德海盗不愧是称霸整个海洋的凶猛海盗,他们不仅作战凶悍,就算被艾雷恩刚猛之极的连杀震慑住了气势,也能在最快最短的时间内反应过来,做出最凶狠最凌厉的反击! 这些海盗很快就抓住了艾雷恩的要害!他们奈何不了这个男人,可他们杀死其他人却易如反掌。围住这个佣兵,然后去杀死他身后的其他人! 艾雷恩挥舞着弯刀,在偌大的海盗船上从头杀到尾,就像热刀切豆腐,没有一个人能挡得住他,可他却越杀越是心惊,越杀越是心急! 他从眼角的余光可以看到,甲板上现在已经血流成河了,跟着他冲上对方海盗船上的同伴,却被海盗割离开的同伴也一个个惨叫着倒在血泊中。 艾雷恩手中挥舞的弯刀猛的一停,整个人如同一尊铁塔一样屹立在甲板上,他脑中思如电转,手中长刀再次挥舞起来,整个人像一支脱弦利箭一样,疯狂的朝着对面海盗船上的独眼男子冲去! 艾雷恩在海盗的包围圈中冲杀了一阵,虽然也杀了不少人,刀口染血,可他却是在跟着海盗们的战术变化而变化。 在他看来,对面甲板上的独眼男子无疑是关键胜负手,只要他抓住了对方扣为人质,那其他海盗就会在顷刻间如潮水般的退去。但想要一个人冲过去却又是不可能,他需要同伴的协助。 艾雷恩呼啸着向那些被海盗们重重围困住的佣兵们扑去,他像一条深入大海的游龙,迅速的将围住同伴的海盗们赶开或者杀死,然后将他们救出。 这些被救出的佣兵们围在艾雷恩身旁,紧紧跟随他的脚步,然后向其他被围困的佣兵们冲去。 艾雷恩就像一个漩涡,围在他身边的佣兵们越来越多,战力也越来越强大,海盗们再试图把艾雷恩和他们分开,却不再那么容易了。 而与维克多纠缠在一起几位海盗船长试图从中间一刀切断佣兵们的联系,却被维克多抓住机会,左手硬生生的抓住一名海盗船长的弯刀,右手手起刀落将这名海盗的右手斩于刀下! 这一下,就连凶名恶煞的‘恶鬼’卡莫罗德和力大无穷的‘碎骨者’贝拉科沃都硬生生的被震慑住了,再也没有人敢轻易下手。 整个战场的局面从海盗一边倒的优势渐渐的变成了相持苦战的局面,毕竟海盗人数占了绝对优势。 艾雷恩领着剩下的十几名佣兵,疯狂的进行着反扑,他们像一个大磨盘下面的小磨盘,死死的和海盗们咬在一起,每一次大小磨盘的转动都会带走一条人命。 艾雷恩带着这些佣兵们像一头野兽一样冲到了对方的甲板上,他的目标正是甲板上的那名独眼男子,只要制服了他,这场战斗便可以宣告结束。 ≡≡≡≡≡≡≡≡≡≡≡≡≡≡≡≡≡≡≡≡≡≡≡≡≡≡≡≡≡≡≡≡≡≡≡≡≡≡≡≡≡≡≡≡≡≡≡≡≡≡≡≡≡≡≡≡≡≡≡≡≡≡≡ 第065章:(复仇者号)长枪佣兵团 本章人物:(艾雷恩)、(克雷斯)、(‘黑胡子’爱德华·蒂奇)、(‘红发女海盗’卡特琳娜)、(‘光头’霍雷德)。 ≡≡≡≡≡≡≡≡≡≡≡≡≡≡≡≡≡≡≡≡≡≡≡≡≡≡≡≡≡≡≡≡≡≡≡≡≡≡≡≡≡≡≡≡≡≡≡≡≡≡≡≡≡≡≡≡≡≡≡≡≡≡≡≡≡≡≡≡≡≡≡≡≡≡≡≡≡ 第065章:(复仇者号) 复仇者海盗船上,爱德华·蒂奇脸色有点青起来,额上的一条青筋涨了出来,脸上连着太阳窝的几条筋,尽在那里抽动。 这场以多战少的战斗,却让他手底下的海盗损失惨重,而对面船上的佣兵死伤的人数还不到他们的一半。在这片海域上,还没有人能够让黑胡子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 黑胡子开始明白了,为什么毒蛇号会搭载着这群佣兵在海上航行,毒妇一定是见识过这群佣兵的实力,她是不希望白渡鸦海盗团在海上与这群佣兵发生摩擦,这才让这群佣兵用她的船在海上航行。 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率领的十艘海盗船上拥有上千名海盗,若是连毒蛇号上不到数百人的佣兵都对付不了的话,这要是传出去,他将颜面尽失。 勇往无前的艾雷恩此刻已经杀到了复仇者号的甲板上,他与黑胡子的距离不过二十码。他心想,现在只要制服了对面的独眼男子,就能够结束这场厮杀血斗了。 但对面却有一个赤膊上身的光头海盗挡住了他的去路。那结实的肌肉看上去就像是一面坚硬的肉盾,同时又是恐怖的力量,若是被对方一拳击中要害,恐怕再无还手之力。 就在艾雷恩提剑冲上前去时,一道红色的身影突然从他侧面冲了过来。这人的速度来得好快,艾雷恩甚至没看清楚对方的样子,她已经冲进了混乱的战场中。 接下来发生的事是艾雷恩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这个红色的人影一冲进战场,就有几个身体向各个方向飞了出去,其中也包过海盗。 还没等艾雷恩反应过来,那条红色的人影旋风般地在混乱的打斗中掠过,又有好几人纷纷倒在地上。那些佣兵和海盗们在这人面前竟然象纸糊的那样不堪一击,着实令艾雷恩又惊又疑。 直到此时,艾雷恩才看清楚这红色人影的样子,他惊讶地发现对方居然是个身材火爆的年轻女子。 一个握着一把细剑的红发女海盗。这女子的长相妩媚妖艳,高挺的鼻梁和丰满的双唇让她多了几分动人心魄的诱/惑力。一头火红的长发微微打着圈,让她看上去有着火一样的热情。 一套紧身的红色皮装将这女子前凸后翘的火爆身材完全展现出来,她的胸前丰满坚挺、纤细有力的腰肢、浑圆结实的翘臀还是笔直结实的双腿,都证明着红发女子是个有着无比诱/惑力的绝代尤物。 红色人影虽是个美艳性感的女子,但艾雷却丝毫不敢对她掉以轻心。要知道这女子刚才在举手投足间就杀掉了好几人,而且连自己的海盗同伴都毫不留情,说她是个冷血女恶魔也丝毫不为过。 虽然她是如此美艳动人,但在艾雷恩眼里却是个极大的威胁。艾雷恩甚至觉得这个女子是自己到目前为止遇到的最强大的敌人,绝对不能因为她诱人的外表就掉以轻心。 “嘿!”女海盗对他招了招手挑衅道。“你!就是你,你看起来能耐不小啊。那就我让我领教领教你有多少本事吧!”话音刚落,她就提剑冲了上去,丝毫没有给艾雷恩选择的余地。“接招吧!” 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记干脆利落的突刺。剑若迅雷,天马行空,无迹可循。 女海盗的剑舞是绝美,也是绝杀,至今还没有人能从她的剑下全身而退。她认为这个家伙也是一样,可惜的是偏偏艾雷恩技艺高了她一筹,每每都在千钧一发的时刻躲过了女海盗临身的攻击。 一味闪躲的对手没有还击,在卡特琳娜的眼中那就成了莫大的讽刺。当局者迷,卡特琳娜还没有衡量到自己与对手之间的差距。 原本她只是想指教一下就算了的,可是在她眼中对方那种态度就成了对自己尊严的冒犯。这下怎么样也要让他付出更为沉重的代价,不然自己的脸面都往哪里搁去。想着这,她的脸上掠过了一抹诡笑。 甲板上的战斗完全是一面倒的,看起来艾雷恩是被红发女海盗压制得死死的。但是内行人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形势,卡特琳娜才是处于下风的那一方。艾雷恩只是一味的躲闪和退让。 女海盗很惊讶于对方的退让,因为这不像面前的年轻佣兵刚才那勇往直前、杀伐果断的风格。可是她不是他,又怎么能够了解艾雷恩的心思。 面对强攻不下的对手,沮丧的卡特琳娜略走神了会,但是艾雷恩并没有乘着这一破绽给予她可能是致命的一击,他只是向后退了几步,与对方拉开一段距离。 “都这个时候你就不能放下你那所谓的骑士荣誉!”冷酷无情的克雷斯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就让我来做她的对手!你去对付对面的光头,然后把那个独眼男子制服住,结束这场战斗!” “不用你来插手,我能够解决她!”艾雷恩头也不回的答复身后熟悉的声音。他却在心里告诉自己:我是一名佣兵,不是骑士,没有荣誉可言。 克雷斯了解身旁的同伴,她知道艾雷恩一向以骑士准则来规范自己的言行举止,而骑士的美德当中,有一条就是不伤害老弱妇孺。不对女人下杀手已经成为了这位贵族少爷的行事准则。 “你的行为不仅是在浪费我们为数不多的宝贵时间,也是在肆意挥霍你那些同伴的宝贵生命。你知道有多少的人会因为你为了那狗屁荣誉而白白死去吗?你就不能以大局为重吗?” 怒叱就像是一记重重的耳光狠狠掴醒了怒气汹汹的艾雷恩,他重重“哼!”了一声,而后避过对面女海盗冷眼看着他的目光,然后紧握弯刀朝着守护在独眼男子身旁的体格强壮的光头海盗冲去。 女海盗想要阻断艾雷恩的去路,但克雷斯的速度却比她还要快。转眼的功夫,克雷斯就冲到了女海盗的面前,手中的匕首更是直刺对方高高隆起的胸口,只见一道细长的划痕留在女海盗的胸脯上。 面对克雷斯淋漓尽致的攻势卡特琳娜选择急退两步,暂且与对方拉开距离。鲜红的血液从她丰满的胸脯上溢出,只见她伸出一只细长的玉指抹去鲜血,然后将玉指放入性感的嘴唇中舔食。 “看来你们这伙人的确不简单,”卡特琳娜微微一笑,眼中掠过一丝怨恨。“也许打劫你们的船是个错误的决定,但我会让你知道,你所犯的错误,就是选择我作为对手!” 克雷斯同样舔了舔刀尖上的鲜血,冷冷地瞟了她一眼,平静地回答:“你该庆幸我们的贵族少爷没有对你下杀手,更该庆幸自己是个女人。” 她的样子变得狂乱,撅着嘴唇,张开着鼻其,两颊红得像杏子,两眼闪着电一样的光。“同为女人,或许我该对你仁慈一些,但我更喜欢杀戮,就让我送你去见上帝吧!” 卡特琳娜是一个危险的精神变/态者,她有杀人癖。卡特琳娜的残忍个性,不可避免地让她成为一名海盗。在白渡鸦海盗团里,她继续她的残忍——既受人尊敬又被人辱骂。既令人害怕又受人崇拜。 红发女海盗的剑使得是又快又准,并且与对手保持着三步左右的距离。以至于克雷斯一时之间处于下风,她甚至近不了对方的身,而她所擅长的贴身战斗也无用武之地,一直处于被动的防御状态。 克雷斯面对女海盗攻防兼备的战术却并未急躁,她甚至没有想过要与对方分出胜负,只想着能够拖住对方就行!她的胜负无关紧要,主要在与艾雷恩能否击败光头海盗,并制服这群海盗的首领。 “如果你只是想要拖住我,是没用的!”卡特琳娜的声音比刚才更加冷漠。“即使你们的计划得逞了,你我之间也必须要有一个人倒下。” 对方赤/裸/裸的挑衅,激起了冷血杀手的战斗欲/望,她的脑海里已经在幻想着割破对方喉咙的那个瞬间。克雷斯的目光突兀变得像刀锋一般冷冽逼人。“既然你想投入地狱的怀抱,我那便成全你。” “很好!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卡特琳娜耸耸肩。“天堂或者地狱,我们之间将有一个人要回到属于她的归宿。” “我既不信奉上帝,也不相信死神。”克雷斯冷冷地答道。“所以死的那个人必须是你。”话音未落,她便像豹子似的张口利齿朝着对面的猎物飞扑而去。 ≡≡≡≡≡≡≡≡≡≡≡≡≡≡≡≡≡≡≡≡≡≡≡≡≡≡≡≡≡≡≡≡≡≡≡≡≡≡≡≡≡≡≡≡≡≡≡≡≡≡≡≡≡≡≡≡≡≡≡≡≡≡≡≡≡≡≡≡≡≡≡≡≡≡≡≡≡≡ 第066章:(最后胜负)长枪佣兵团 本章人物:(艾雷恩)、(克雷斯)、(‘黑胡子’爱德华·蒂奇)、(‘红发女海盗’卡特琳娜)、(‘光头’霍雷德)。 ≡≡≡≡≡≡≡≡≡≡≡≡≡≡≡≡≡≡≡≡≡≡≡≡≡≡≡≡≡≡≡≡≡≡≡≡≡≡≡≡≡≡≡≡≡≡≡≡≡≡≡≡≡≡≡≡≡≡≡≡≡≡≡≡≡≡≡≡≡≡≡≡ 第066章:(最后胜负) 身材魁伟的光头海盗,壮实得像头牛。 他光着上身,有着宽大而滚圆的肩膀,熊似的背脊,发达的肌肉在肩膀和两臂上棱棱地突起,更增加了他那强悍的气魄。 艾雷恩紧握手中的弯刀,毫不迟疑的挥刀砍向对面的光头男子,他猛的一击横扫,华丽的刀锋席卷而去,仿佛将面前的空气一分为二。 没人知道这柄弯刀曾经握在谁的手中,并用它砍杀了多少颗头颅,喷涌的鲜血淹没了多少青草,它一身红锈,叫人心生惊惧。但它确实是独一无二的噬血利器。 霍雷德一声爆喝,举起脚边硕大的战锤迎刃而上。 须时间,钢铁的较量,力量的碰撞,锋利的弯刀碰上了笨重的战锤,艾雷恩的手臂被这股强劲的力量震得发麻,险些丢掉了手中紧握的东方弯刀。只见锐利无比的弯刀在战锤上留下了一个豁口。 光头男子紧绷肌肉,顺势挥动战锤砸向对面的佣兵,其力道之大足以将一块巨石碎开。艾雷恩见势不妙,收回弯刀,并且向后急退两步,只见巨锤在他的胸前飞舞而过,险些就要击中他。 紧接着艾雷恩抬手又是一刀直刺,刀势隐隐发出风声,显出使刀之人的刀法精纯。 光头男子也不打算硬接,身形一闪,已是绕到艾雷恩的右侧。不想此时艾雷恩以左脚为轴,硬是将去势回转,同时右腿乘势扫向光头海盗。 赤膊上身的光头海盗依然不愿接招,只是疾退数步。 艾雷恩却是紧追不舍,手中弯刀在日光之中犹如烈焰,每一招皆是凄厉之极,每一式都是摄魂索命。而光头男子却是不功不守,只是凭借诡妙身法辗转闪躲,乍看之下全然不是艾雷恩对手。 但让艾雷恩惊讶不已的是——高大强壮的光头男子居然能够做到如此巧妙和迅捷的身法,更何况他手中还握着一把笨重的战锤。面对这样强劲的对手,艾雷恩战胜对方的信心又少一些。 霍雷德依靠速度与力量的优势与艾雷恩打的难解难分。艾雷恩的刀法虽然使得出神入化,却也奈何不了对方巧妙的躲闪。更何况光头海盗的力量完爆于他,他只要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对方击败。 眼下,越来越多的海盗船从四面八方靠了过来,那将意味着会有更多凶残的海盗加入这场厮杀中,而结果可想而知。艾雷恩是又急又气,若是继续与对方僵持下去,他们将难逃全体覆灭的命运。 「我不能输!我的路绝不能在这里止步!」艾雷恩告诉自己。「我在风雨中追逐,寻找那前面的路,我要朝着我的梦想前进,所以我不能输!」 艾雷恩的气势猛然暴涨,他的瞳仁可怕地抽缩着,眉毛抖动得像是发出了声音,两眼喷射出通人的光芒。握刀的右手凸起着一根根血管,每一根微细的血管都变得像怒狮的筋骨一样坚硬。 霎时间,艾雷恩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扑向了危险的猎物。而它的猎物也发出一声狂暴的嘶吼,正面迎上了他的对手。若是单纯的身体碰撞的话,艾雷恩会在顷刻间被对方撞出数十码之外。 就在两人即将相撞的那一刻,艾雷恩转了一个身形,整个身体向右偏移一码,光头海盗强壮的身躯刚好从他的身旁飞奔而过。而就在这时,一条粗壮的手臂反手击向了艾雷恩毫无防备的后背。 却见艾雷恩反手一刀,劈砍而下,速度之快,超出了人类的常识。只见一道鲜血从光头男子的手臂处喷涌而出,而他的下半只手臂硬生生的被砍断了,碰的一声,掉在了甲板上。 艾雷恩既然只用一刀就将对方粗壮结实的手臂砍了下来,平常的武器就算是在蓄力而发的情况下,也难以将一个人的手臂连着筋骨一起砍断。可见这把弯刀确实是称得上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 光头男子还来不急发出疼痛的呻/吟声,就已被艾雷恩从后背一刀刺穿胸口。这一切结束的太快了,原本还势均力敌的两个人,却在下一个照面就分出胜负。而且是以失去生命为代价! 现在艾雷恩的面前没有阻挡他的人了,距离他十码左右距离的甲板上,黑胡子依然站在原地,丝毫未有惧怕之色,只是他的面色变得十分难看。而那只白鸦也十分乖巧的栖息在他的肩膀上。 不等艾雷恩举步上前,黑胡子已开口发话:“全都给我住手!都他妈的给老子住手!”此刻他就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在愤怒的咆哮着。 维克多和马蒂尔德领着佣兵们像一群恶狼一样凶狠的冲上了复仇者号,他们就像是一群久未闻到鲜血的野兽,见人就杀,见人就砍,一时间甲板上的海盗们被杀得接连败退,人仰马翻。 雷萨里特一剑砍翻一个年轻的海盗,看着对方捂着自己狂喷鲜血的脖子倒下,他面色狰狞的呼啸着又将另外一个身旁的海盗剁成了两截,温热的鲜血溅了他一脸。 这时,所有的海盗都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而佣兵们也收回劈砍而去的兵刃,并紧握着手中的兵刃,小心翼翼的盯着面前的海盗。若是对方有任何的异常举动,他们便会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甲板上,唯独有两个身影没有放下武器,停下双方之间的殊死搏斗。发了疯似的卡特琳娜全然不理会黑胡子的命令,仍旧挥舞着利剑,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将她的对手置于死地。 克雷斯的格斗技巧一点也不高明,甚至可以说十分拙劣,但是她每一次袭击都极其有效,随便一个格挡,她的匕首便会像毒蛇一样沿着对手的武器滑下去,然后带起一蓬鲜血,带走一条生命。 卡特琳娜胸前的皮甲已经被克雷斯的匕首划出数条细痕,透过皮甲能够清晰看到里面有一条细长的血红。而克雷斯也被对方的细剑刺中左臂,同时也在她细白的脸颊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剑痕。 “让她住手!”艾雷恩怒视着面前的独眼男子,手中鲜红的弯刀仍在滴血。 “她是个疯子,根本就不会听我的命令!”黑胡子露出一副无奈的面色。“除非你的同伴能够杀死她,不然她是不会停手的!” 对方这句傲慢中带着促狭的话惹恼了艾雷恩,他紧瞪的两眼,怒视着对方威胁道:“也许我该把你也给杀了!”他那双充满杀气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对面的独眼男子。 “如果你想和我陪葬的话,大可动手!”黑胡子丝毫不惧面前少年的威胁,那只独眼中闪烁着阴毒的神色。“或许我的手下会杀了你和你的同伴为我报仇,但那几个娘们,他们可不会轻易的放过!” “你在威胁我?”艾雷恩不能压抑自己愤满的声调。 “这句话该我问你!”黑胡子的话里有种兴味十足的讥讽。“年轻人,你是在威胁我吗?” 面对独眼男子的讥讽,艾雷恩的神色更加难看,眼睛里燃烧着怒火,鬓角有一条青筋轻轻跳动。“我可以杀了你,也可以不杀你,”他的声调冷过寒冰。“但如果你在试图激怒我的话,我会……” “或许你不应该当一名为钱卖命的佣兵,更适合成为一个为杀戮而活的海盗。”黑胡子依旧面不改色的嘲讽道。“你用那柄刀杀了多少人?又得到了多少金钱?佣兵与海盗之间又有什么区别?” 艾雷恩浑身的血液像沸腾着的开水,带着一股不能忍受的怒气,一直流到手指尖。鲜红的弯刀在他的手中微微颤抖着,他愤怒地反驳道:“最起码我们不会伤害老弱妇孺,不会到处烧杀掠夺。” “多么堂而皇之地答复!”爱德华·蒂奇露出一抹不屑的面色冷笑。“这个世界正是因为有了你们这些人的存在,才会导致卡拉迪亚大陆连年不断的战乱。” “是这片争斗不休的大陆造就了佣兵这个职业,而不是我们导致了这一切!”艾雷恩赤声反驳他说的话,并提出异议。“若是这个世界没有你们这些残暴凶恶的海盗,这片大陆或许会平静许多。” “我们是为了掠夺而杀戮,而你们同样为了金钱而杀戮。”黑胡子的嘴角挂着近乎轻慢的微笑看着对方。“我们只在海上出没,而你们却无处不在。” “够了!我不想在听了!”艾雷恩感觉到了愤怒,冰寒至极的说出一句。“让她立刻住手,不然我就杀了她!” 克雷斯与红发女海盗两人已是遍体鳞伤,但她们之间的殊死搏斗仍未停止。红发女海盗明显处于优势,她手中的武器要比克雷斯的匕首长出不止三寸,这使得她在打斗中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黑胡子扯开嗓门大声怒斥。“疯女人,给我住手!”他的语气给人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而洪亮的声音更是有一股直冲云霄的气势! 「这才是王者该有的风范,」艾雷恩心想。「在如此境况下,依然能够保持临危不惧,气势不减的气魄。」 霎时间,两个女人之间的厮杀停止了。 红发女海盗胸前的皮甲破损严重,上面留有数十道横七八竖的划痕,鲜红从这些细痕中溢出,侵染在皮甲上。而那对包裹在皮甲之下的丰满高挺的大/奶/子仿佛只要轻轻一抖,就会呼之欲出。 卡特琳娜那双贪婪的、发亮的、冰冷的眼睛睁得很大;嘴和鼻孔也张开着,贪婪地吸着气;她直望着前面,似乎想要把所有见到的一切:海洋、天空、太阳以至空气都占为己有。 她皱起了形状优美的眉头,下意识的甩去剑上的血渍,然后将细剑收回剑鞘中。“若是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一定会送你去见上帝的。”她的眼中透出无奈又不甘的神色。 怒火从克雷斯的眼中一闪而过,但她随即恢复了往常冰冷的表情,惟有刀锋般锐利的目光透露出克雷斯内心的愤怒。“在那之前,我会先割破你的喉咙!” 这时,佣兵头目维克多登上了复仇者号,并与被艾雷恩制服的海盗首领达成了协议。接着黑胡子命令所有的海盗都回到自己所在的海盗船上,并让手下用旗语传令给其余那些围在四周的海盗船散开。 白渡鸦海盗船这次的损失不小,黑胡子的得力护卫‘光头’霍雷德死了,掠夺号船长‘铁面兽’克拉兹也为此失去了一条手臂,死伤的海盗更是超过七十余人。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却一无所获。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维克多提出交换了一艘船,一艘航行速度最快的海盗船——复仇者号。迫于无奈黑胡子不得不答应对方的要求。 佣兵们驾驶着悬挂着白渡鸦旗子的海盗船驶离了这片危险的海域,朝着更广阔无限的南方海域继续航行,那里将是斯瓦迪亚王国所属的海疆。而黑胡子也率领着众多海盗船消失在那片血腥的海域上, 天空突然冒出了一片乌云,下起了大雨,冲刷着甲板上残留的血迹,像是要告别这充满血腥的一天,迎接新的曙光。≡≡≡≡≡≡≡≡≡≡≡≡≡≡≡≡≡≡≡≡≡≡≡≡≡≡≡≡≡≡≡≡≡≡≡≡≡≡≡≡≡≡≡≡≡≡≡≡≡≡≡≡≡≡≡≡≡≡≡≡≡≡≡≡≡≡≡≡≡≡≡≡≡≡≡≡≡≡ 第002章:(狩猎野猪)艾瑞斯 本章人物:(艾瑞斯·哈伦哥斯)、(‘巨人克星’托蒙德)。 ≡≡≡≡≡≡≡≡≡≡≡≡≡≡≡≡≡≡≡≡≡≡≡≡≡≡≡≡≡≡≡≡≡≡≡≡≡≡≡≡≡≡≡≡≡≡≡≡≡≡≡≡≡≡≡≡≡≡≡≡≡≡≡≡≡≡≡≡≡≡≡≡≡ 第002章:(狩猎野猪) 天边渐渐地亮起来,这时好像谁在那淡青色的天畔抹上了一层粉红色,在粉红色下面隐藏着无数道金光。 秋天到了,山野、森林带着一种成熟的色调,显得苍郁、丰富和深沉。 这森林就是一张巨大的绿色竖琴,处处跳荡着生命交响乐的旋律:那婉转的鸟鸣,馨香的铃兰,翩翩的彩蝶,草地上的蘑菇撑起千万把小伞。 树木的交错的枝梢,繁盛地伸展开采的好像颤动的叶子织成的不整的穹门和碧绿的云,停在清朗的蔚蓝的天下。 树林的小道上,一身猎装的少年和一个背着长弓的矮胖男子正在追逐着他们的猎物,而这头猎物的来头也不小——一头大得足有小公牛壮实的野猪,并长着两颗锋利的獠牙。 同样背着一把猎弓的艾瑞斯紧紧地跟在维吉亚人的身后穿梭在树林里,这是他第一次狩猎,心里不免有些紧张,而且狩猎的对象还是十分危险的动物。为了这次狩猎,他已经好几天没有洗过澡了。 因为‘巨人克星’托蒙德告诉他:野猪的嗅觉特别灵敏,它们可以用鼻子分辨食物的成熟程度,甚至可以搜寻出埋于厚度达六尺的积雪之下的一颗核桃。雄兽还能凭嗅觉来确定雌兽所在的位置。 野猪的价值极高,通常是猎人们首选的猎物。所以在打猎时,猎人们好几天都不洗澡,免得被野猪发觉。他们用猎狗确定野猪的位置,从密林丛中把野猪赶出来,再用弓箭或者布置好的陷阱捕杀。 野猪很像家猪。但腹小脚长,毛褐色,牙长出口外,它的体重能达到二三百斤。它甚至能与虎、熊搏斗,常结队而走。能掠松脂,滚泥沙涂遍全身用以抵御箭矢。野猪最能破坏庄稼,也吃蛇虺。 为了防范人类的猎杀,野猪有时也攻击人,但它们却严格遵守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准则,受到人类攻击时,受伤的野猪会疯狂地向人类攻击,那场景也会令人惊恐万状。 “待会你爬到树上去,”托蒙德的目光一边四处搜寻着,一边低声叮嘱道。“要是看见野猪从密林里跑出来你就用箭射它。” “我才不要爬到树上去,”艾瑞斯稚气的反驳。“我就跟在你身后。”他认为爬到树上去,是懦弱和胆小的行为,他才不要被面前的大胡子小瞧了。 经过了一个多月的辛苦训练,艾瑞斯的臂力有了明显的增长,跟维吉亚人在一起呆久了,他的胆量也比以前大了许多。而这位维吉亚神箭手也在最近教会了他如何使用弓箭,这让爱德华颇为不满。 在收到哈伦哥斯堡飞来的乌鸦后,爱德华就立即整顿他的第三旗营,军备器械和物质辎重队都在两天内筹备完成。此刻他已率领千名骑士跟随南征大军通过罗彻斯特大桥,进入了罗多克公国境内。 爱德华离去之后,负责训练艾瑞斯的重担自然落到了巨人克星的头上。但托蒙德却没有向爱德华骑士那样教导艾瑞斯学习剑技和骑术,而是教他如何学习打猎、设置陷阱、搜寻猎物、弓箭等技能。 “野猪可不是一般的猎物,它们机灵凶猛,奔跑快速,警惕性也很强,”托蒙德粗声提醒他。“一旦遇到危险,它们的鬃毛会倒竖起来,并且会用獠牙攻击它的敌人。” “那我们在它们发动攻击之前射死它们不就行了!”艾瑞斯的想法很简单。而他的箭法练习的也不错,每次射击标靶的时候,都能准确的射中标靶。 “它们大多是集群活动,4—10头一群是较为常见的,”巨人克星故意强调道。“要是碰上大的集群,20—30头一群那就是最危险、最可怕的。” 艾瑞斯不为所动,并且信誓旦旦地说:“一群猪而已,没什么好怕的。” “一群野猪,一群长着獠牙的野猪,”维吉亚人反复地刻意补充道。“一群长着獠牙并且十分凶猛的野猪。” “那还是一群猪。”艾瑞斯坚持。 “小子,待会你就会知道这群野猪的能耐了!”托蒙德尖锐的指出。“你最好现在就爬到树上去,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 “我才不会被你的话给吓到,更不会害怕一群猪。”艾瑞斯理直气壮的反驳,并故意问道,“大胡子,你到底是带来我打猎的?还是带我来爬树的?” “给我小声点!”托蒙德皱着眉头低声吼道。“别在这大声嚷嚷了。” “谁让你激怒我的!”艾瑞斯再次反驳。 野猪是一种普通的,但又使人捉摸不透的动物,白天通常不出来走动。一般早晨和黄昏时分活动觅食,中午时分进入密林中躲避阳光,大多数野猪集群活动。野猪喜欢在泥水中洗浴。 野猪不只机灵,还很聪明,有的野猪唯恐被天敌发现,常常聚集在一起的地方是河边、湖边和池塘边,在河川中的沙洲睡觉,这样遇到危险时就立即渡河而去,不会留下任何气味,可以确保安全。 艾瑞斯与托蒙德穿过茂密的树林,果然在一条小河边发现了一群野猪。只是这个群体的数量过于庞大,足有五十多头野猪聚集在一起,这些野猪也没闲着,而是在为了争斗配偶权互相的搏斗着。 另有一些野猪在树桩、岩石和坚硬的河岸上,摩擦它的身体两侧,这样它们就把皮肤磨成了坚硬的保护层,可以避免在发情期的搏斗中受到重伤。同时野猪还会在鬃毛和皮上涂有凝固的松脂。 艾瑞斯蹲在草丛里,那双眼睛既好奇又惊讶地望着眼前的一幕:他看见了一头足有大公牛那么壮实的大野猪,这是头足有2米长的巨兽,这头长着刚毛的黑色野猪长有突出的面颊和两颗尖锐的獠牙。 “大胡子,”艾瑞斯蹲在一旁低声问道。“你见过体型这么大的野猪吗?” 托蒙德压低声音向身旁的男孩解释道:“那头巨兽是野猪王,它是统领这群野猪的首领。”他随即转而嘲讽道。“现在知道害怕了?” 艾瑞斯忽略掉对方的嘲讽,他早已习惯了维吉亚人这种说话的方式。他撒谎道:“我才没有害怕!”大男孩有点心慌了,不等对方开口,又说:“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等!耐心的等待!” “等到什么时候?”艾瑞斯小声的追问。 “等到太阳落山的时候,”托蒙德转身回答。“到时大部分的野猪都会出去觅食,那个时候我们在动手猎杀野猪王。” “这会还不到正午时分,你却让我等到黄昏?”艾瑞斯有些不耐烦的回答着。“为何我们不现在动手,只要射杀了野猪王,其他的野猪自然也就被吓跑了。”那么大的目标在眼前,他有自信能够射中。 托蒙德有些戏弄的语气反问他:“你打算用什么射杀那头体型巨大的野猪王?” “用我手中的弓箭和箭矢。”艾瑞斯脱口而出。 “你认为一支普通的箭矢能够轻而易举地射死一头皮糙肉厚的野猪王?”巨人克星依旧面不改色的取笑。“那你未免也太天真幼稚了。” “一支不行、我还有第二支,三支——” “——就怕你第二支箭还没射出去,野猪王已经冲过来把你撞飞了。” 不管对方怎样嘲弄他,他都像海里的礁石那样无动于衷。“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办才能杀死那头野猪王?” “最好的办法就是用锋利的匕首割破它的喉咙。”托蒙德低声回应他。 “那根本不可能,”艾瑞斯反驳他说的话,提出异议。“不等我们接近它,它就会发现我们的。”尽管他看上去有些激动,但他发出的声音却很小,生怕会惊扰到小河边的野猪群。 “所以我们才要等到天黑,”托蒙德压低声音。“等到野猪王睡着了的时候在悄无声息的靠近它,然后用匕首杀了它。” “即使我们成功了,可同样也浪费了宝贵的时间。”艾瑞斯仍旧不服气的反驳。 托蒙德耐心地向男孩说道:“小子,想要成为一名出色的猎人,首先必须要有足够的耐心和毅力。”这句话是维吉亚人小的时候,父亲带他去打猎的时候,常常对他说的其中一句话。 “还要有对猎物的渴求,”艾瑞斯补充道。“以及对猎物习性和猎杀技巧的掌握,最后还要有一套齐全的狩猎装备,这样才算是一个出色的猎人。” 托蒙德的目光落在艾瑞斯身上,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许的神色。“你很聪明,又懂的许多知识,而且学的也很快,但就是缺乏……耐心和毅力。” 面对大胡子的夸奖艾瑞斯顿时变得有些面红耳赤,不好意思起来。 “小子,有时候我又觉得你很幸运。”托蒙德低声说道。“就像今天,这是一个令人惊叹的物种,它的体型如此巨大,却很少有人目睹过它的存在。” “幸运?”艾瑞斯不敢苟同。“你确定你没有用错词?” “能够亲眼目睹这么大的一头野猪王不是幸运的吗?” 艾瑞斯低下头不再出声,安静地蹲在丛林里观察着对面小河边的野猪群。心想着:这个大胡子还真是一个怪人。 ≡≡≡≡≡≡≡≡≡≡≡≡≡≡≡≡≡≡≡≡≡≡≡≡≡≡≡≡≡≡≡≡≡≡≡≡≡≡≡≡≡≡≡≡≡≡≡≡≡≡≡≡≡≡≡≡≡≡≡≡≡≡≡≡≡≡≡≡≡≡≡≡≡ 第003章:(恐怖叫声)艾瑞斯 本章人物:(艾瑞斯·哈伦哥斯)、(‘巨人克星’托蒙德)。 ≡≡≡≡≡≡≡≡≡≡≡≡≡≡≡≡≡≡≡≡≡≡≡≡≡≡≡≡≡≡≡≡≡≡≡≡≡≡≡≡≡≡≡≡≡≡≡≡≡≡≡≡≡≡≡≡≡≡≡≡≡≡≡≡≡≡≡≡≡≡≡≡≡ 第003章:(恐怖叫声) 月亮升上来,夜色变得苍白而发黑。 河水缓缓地流着,月光在水面上流动,就像要跟水流到江里去。群集的野猪群陆陆续续的离开小河边,钻进附近的树林里觅食去了。 作为野猪群的首领,野猪王有着傲人的大牙和巨大的体型,同样它也享受着成群的妻妾和不劳而获的食物。此刻这头野猪王正慵懒的躺在河床边,呼呼大睡着。 饥肠辘辘的艾瑞斯和托蒙德已经守候了整整一天,他们躲在草丛里静静地的观察着对面河边的野猪群,从早晨到上午,又从正午到黄昏,直到夕阳落山,明月升起。 在黑夜的掩护下,托蒙德轻轻地扒开面前的草丛,然后脚步轻盈地向河对面摸去。艾瑞斯则蹑手蹑脚地跟在大胡子的身后,那颗激动又紧张的心脏正在‘砰砰’直跳。 这时,一只红色的小松鼠突兀从树林里串了出来,受到惊吓的艾瑞斯差点失声大喊,幸好走在前头的托蒙德及时捂住了他张大的嘴巴。“一只松鼠就把你给吓着了?” 望着对面的小松鼠,艾瑞斯面色羞愧的低下头,自己居然被这么小的家伙给吓着了,真的是丢死人了。而那只不足7寸长的小松鼠似乎对于面前的人类很好奇,正瞪大着眼睛打量着他们。 一棵树杆上,伺机而出的猫头鹰发现了这只小松鼠,它从树枝上用力一蹬,飞向了天空,火眼金睛的眼睛瞄准目标,猛地冲向小松鼠,一把把小松鼠叼在嘴里,并飞向空中。 这只小松鼠张牙舞爪,终于把猫头鹰的嘴巴撬开了,猫头鹰疼地哇哇直叫。而落在地上的小松鼠居然没有爬到树上去躲起来,而是跑向了面前的人类,这只聪明的小松鼠钻进了男孩的衣服里。 那头猫头鹰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后,只好挥动着翅膀愤愤离去。而一直低着头跟在大胡子身后的艾瑞斯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钻进自己的身体里后,顿时惊吓的大叫一声。 托蒙德怒气冲冲的转过身,怒目相视的瞪着他。不等对方开口质问,艾瑞斯惊慌地解释道:“有什么东西钻进我的衣服里了。” 只见小松鼠从艾瑞斯的后背钻了出来,探出漂亮的小脑袋,乖巧地趴在男孩的肩膀上。艾瑞斯撇过头望着这只可爱的小松鼠,随后又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望向面前怒目相视的大胡子。 躺在小河岸边睡觉的野猪王被艾瑞斯刚才的叫声惊醒,这头脾气暴躁的野猪王瞧见对面的人类后,将背脊上的鬃毛竖起,犹如钢针一样坚挺,然后气势汹汹的朝着对面的人类冲撞而去。 野猪王的性格非常粗暴,树林里几乎没有它不敢袭击的生物。而野猪王主要的作战方式就是盲目地向前它的敌人猛冲,在撞到什么物体以前绝对不会停下,那而两颗突起的尖锐獠牙则是它的利器。 虽然不难预测轨迹而躲避,当一群野猪一起发动这种冲锋时,对猎人来说也是非常危险的。特别是野猪王,其坚硬的牙齿加上公牛般的体重和速度,一旦发起冲锋就连数人才能合围的巨树也会被撞断。 巨人克星脸色凝重地说:“我来对付它,你快爬到树上去,记住不要用箭射它。”他的口气不容辩驳。随后他抽出一柄跨在皮带上的猎刀,并冲向了对面怒视汹汹冲撞而来的野猪王。 艾瑞斯知道这会不是自己逞能的时候,他急忙地跑向右侧一颗距离他最近的大树前,然后借助狩猎工具慢慢地往上爬。小松鼠则从他的肩膀上直接跳向了树干上,并脚步飞快的在树干上奔跑。 野猪王顶着两颗獠牙向面前的人类冲撞而去,托蒙德也握着猎刀朝着对面的野猪王奔去。野猪王迎面扑来,霎时间托蒙德与野猪之间展开殊死搏斗,上演了一幕惊心动魄的人兽大战。 对于猎人来说,野猪王是一坨实实在在的“肉”,不过对野猪王进行正面攻击却是极其危险的。 托蒙德选择在野猪王的侧面攻击,但是还要提防野猪王的挑飞攻击,除此之外,他快步游走在周围,对突进的野猪王进行躲避,然后趁其突进后的硬直身体进行攻击。 托蒙德单手握刀,等到野猪冲过来的时候突然跳起,右手单刀一轮,顺势就砍了下去,这刀砍偏了,砍到了野猪的前膀子上面,一下砍出了一条十多厘米的大口子,鲜血像喷泉一样流了出来。 野猪王毫不在意的转了个圈,冲着面前的人类又顶又咬。 托蒙德小心的避让,又是一个侧闪,躲到野猪的旁边,一刀砍向野猪的背上,谁知道野猪向前冲的太快了,‘卡擦’一声砍掉野猪王的尾巴,离开身体的尾巴还在那里卷曲着很是吓人。 失去尾巴的野猪王吃痛,变得越来越疯狂,猛顶猛咬。有好几次都咬到了托蒙德的衣服。 双方经过几个回合的周旋,受伤的野猪王更加狂躁,托蒙德则由于体力有些不支,被野猪王一下子掀翻倒地,正当野猪王要扑上来时,说时迟,那时快,托蒙德就地一滚,闪电般躲过了这一劫。 野猪王久攻不下,不免发怒了,嘴里发出低沉的怪吼,再次发起猛攻,将托蒙德掀翻在地,然后朝其腿部猛烈撕咬,鲜血流了一大片。顿时,一股钻心的疼痛差点让巨人克星昏迷。 绝不能昏倒,否则就没命了。凭着一股顽强的毅力,托蒙德再次爬起来,操起斧头朝野猪身上一阵猛击,但皮糙肉厚的野猪王丝毫没有惧意,用嘴死死地咬住托蒙德的脚,无论怎么也不松口。 躲在树上的艾瑞斯见此状况,急忙张开猎弓,附上一支箭矢,然后瞄准对面的黑色野猪王射去。箭矢在空气中发出“嗖”的一声响,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向了对面的野猪王。 箭矢射中了这头野猪王的脑袋,但是野猪王却没死,而被激怒的野猪王松开了咬住托蒙德大嘴,掉过头向朝它射箭的人类冲击。 艾瑞斯又抽出一支弓箭,慢慢的瞄着快速而来的野猪王,下一秒,艾瑞斯的手突然松开,羽箭快速的迎上狂奔而来的野猪王。一箭射中野猪王前腿,狂奔的野猪王一顿,差点摔倒在地。 此时在四周觅食的野猪听到野猪王怒吼,一个个眼睛都红彤彤嗅着人味从密林里急速的狂奔而来,但大多数野猪都中了艾瑞斯在黄昏时分布下的铁夹子和粗绳套子。顿时间整个树林里哀嚎连连。 怒视熏天的野猪王一次又一次猛烈的朝着面前的大树冲撞,而这颗粗壮的大树则在猛烈的撞击下变得有些摇摇晃晃,野猪王这种不知疲倦的猛烈攻击几乎险些将抱着树杆的艾瑞斯甩落树下。 小河边,疼痛不已的托蒙德一咬牙站起身来,双手握紧着猎刀朝着树下的野猪王冲了过去。而这头野猪王正聚精会神的撞击大树,没察觉到身后来人了。 托蒙德并不迟疑,挥刀猛砍,这一刀几乎用尽了全力,喀嚓一声砍到野王猪背上,把野猪王的脊椎骨都砍断了,野猪王立刻就趴下了,嘴巴里面往外喷血,非常怕人。 看到野猪王趴下了,托蒙德并没有停手,接着在它的脖子处狠狠的刺了两刀,鲜血顿时喷了一地,弄的这一片草地上全是血,非常恐怖。 野猪王死了,艾瑞斯从树干上慢慢的爬了下来,而那只小松鼠又蹿到了他的背上。“大胡子,”他一脸关心地问道。“你的腿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托蒙德强忍着疼痛说道:“没事,就是被这头畜生咬了一口。”他缓缓地走到树下,然后靠着身后的树干坐了下去。 艾瑞斯低头望着大胡子血肉鲜红的右腿,担心地说:“可你的腿还在流血。” 托蒙德将绑在腰间的酒囊解下,为了缓解疼痛,他大口的往肚子里猛灌几口酒后,将空了的酒囊递给面前的男孩。“你去河边帮我弄点水来,我要清洗一下伤口。” “噢!”艾瑞斯接过酒囊,然后跑到小河边装水。小松鼠则跳到一旁,在河边饮水,然后又蹦到艾瑞斯的肩上。艾瑞斯并没有驱赶这只小家伙,相反他很喜欢这只可爱的小松鼠。 清洗好右腿处的伤口后,托蒙德用纱布将自己的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这种杂食类野兽的咬伤极易引起细菌或寄生虫感染,甚至是头脑发烧。只有等回到城堡之后,请城堡里的学士治疗。 “大胡子,这头大野猪我们要怎么处理?”艾瑞斯在一旁转着圈好奇地打量着这头巨大的野猪。 “我们就在这等着,过不了一会就有人来将它扛回去。”托蒙德很清楚这么晚没回去,焦虑不安的小巨人一定会带着士兵到树林里来找他们。只不过到时候免不了遭到小巨人冲着他大发雷霆。 “这么大的一头野猪我还从来没见过,”艾瑞斯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卡拉迪亚大陆上除了棕熊和长毛象,会有比它还要大的野兽吗?” “其他地方有没有我不知道!”托蒙德下了结论。“但在夏洛奈大陆有一种野兽的体格比这头野猪王还要高大壮实,而且它们更加的凶残狡猾。” “快告诉我,是什么?” “巨鬣狗,其样子虽然长得像狗,但并不属于犬科。”巨人克星不紧不慢地叙述道。“它们的体重在400公斤以上,体长超过10英尺左右,肩高4英尺左右,相当于一只成年棕熊的重量。” 艾瑞斯试着在脑海里搜着有关这个名字的任何信息,最后他摇摇头问道:“这个名字好陌生,我怎么从没听人说起过。” “那是因为这样大的食肉动物在任何时代都是不常见的。而见过它们的人都很难活下来。”托蒙德向解释男孩道。“巨鬣狗是一群凶残又耐心的猎食者,而且是群集类野兽,一旦发现猎物它们便会穷追不舍。” “尤其是它们能够发出极其恐怖的叫声,类似人类狂笑的声音。”托蒙德又补充道。 “嗷呜U呜呜呜呜U呜呜,嗷呜U呜呜呜呜U呜呜,嗷呜呜U呜呜呜U呜呜呜U呜呜,嗷呜呜U呜呜呜U呜呜……” “这是什么声音?”艾瑞斯突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巨鬣狗的叫声。” “可是这里怎么会有巨鬣狗呢?”眼看周围的树林逐渐阴暗,而这些恐怖的叫声越来越接近,艾瑞斯不禁有些害怕起来。那只小松鼠更是吓得缩卷到他的衣服里。 ≡≡≡≡≡≡≡≡≡≡≡≡≡≡≡≡≡≡≡≡≡≡≡≡≡≡≡≡≡≡≡≡≡≡≡≡≡≡≡≡≡≡≡≡≡≡≡≡≡≡≡≡≡≡≡≡≡≡≡≡≡≡≡≡≡≡≡≡≡≡≡≡≡ 第004章:(黑暗使者)艾瑞斯 本章人物:(艾瑞斯·哈伦哥斯)、(‘巨人克星’托蒙德)、(‘黑暗使者’卡恩)。≡≡≡≡≡≡≡≡≡≡≡≡≡≡≡≡≡≡≡≡≡≡≡≡≡≡≡≡≡≡≡≡≡≡≡≡≡≡≡≡≡≡≡≡≡≡≡≡≡≡≡≡≡≡≡≡≡≡≡≡≡≡≡≡≡ 第004章:(黑暗使者) “嗷呜U呜呜呜呜U呜呜,嗷呜U呜呜呜呜U呜呜,嗷呜呜U呜呜呜,嗷呜呜U呜呜呜U呜呜……”巨鬣狗的嚎叫声越来越近。 巨鬣狗发出的声音低沉及像鸟的吠声,也很像人类发出的笑声。 夜深人静时,这种尖厉、阴森的叫声,比狮吼更令人毛骨悚然。而且从声音上可以判断出,这不是单独的个体,而是一个群体。这个群体的数量至少在十只以上。 树林周围传来的嚎叫声和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声,那是巨鬣狗在围捕猎物或着互相打斗时常发出的声音。而这种声音能够通过声贝传播到几里格以外的地方,以便吸引更多的同伴。 巨人克星急忙催促道:“艾瑞斯,快爬到树上去,快。”尽管托蒙德弄不明白为什么这片树林里会出现巨鬣狗,但他很清楚这些凶残的猎食者可以轻易的将他们撕碎并吞食。 恐惧不安的艾瑞斯听从大胡子的命令往树上爬,托蒙德跟在他的后面。当他们爬上树干后,不多时,周围的树林中黑暗中渐渐露出了一双双血红/色的眼睛,就像是黑夜里的萤火虫一般。 这时,草丛里终于出现了巨鬣狗的身影,样子长得极其的丑陋,一看就是凶神恶煞的模样,在它出现之后,一股恶臭就随之而来,让人无法呼吸。 一头全身长满斑点的巨鬣狗出现在大树下,它的前半身比后半身更粗壮,脑袋很大,头骨粗壮,头长吻短,耳大且圆。它的四肢各具四趾,爪大,弯且钝。它的颈肩部背面长有鬃毛,尾毛也很长。 这头巨鬣狗呲出满嘴的獠牙,嘴里尚且带着几根肉丝,嘴上还沾着紫黑色的黏浊血迹,发出一阵低哑阴森的嚎叫。它发现了树干上的两个人类,一声嚎叫,似乎是在呼唤着自己的同伴。 果不其然,接着又是一头斑点巨鬣狗从黑暗的树林里出来,然后是第二头、第三头……第七头……直到第十一头。这并不是一个庞大的群体,但它们却都是体格硕壮的成年巨鬣狗。 不到一会儿的时间,树下就聚集了十几只的巨鬣狗,想必就是这里的全部了,不过它们也都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会爬树,所以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尝试,而是静静的等在树下,守株待兔。 树下的那头野猪王成为了它们享用的美味,整个族群的巨鬣狗围成一团,一起狼吞虎咽地分享着这份大餐。不到数十分钟内,这头巨大的猎物便被它们分食得干干净净。 艾瑞斯往树下一看,啊呀!不看不要紧,这一看他的心更慌了。 「有多少凶残的双眼睛盯着我?」艾瑞斯惶惶不安的想着。他的两手也不知道怎样放好了,他的眼睛也不知道往哪里看合适,他的头也嗡嗡的响起来,最可恨的是他的腿也有点哆嗦了。 “小子,是不是害怕了?”托蒙德那双洞悉一切的双眼察觉到了身旁的男孩惶恐不安的神色。 艾瑞斯没有回答大胡子的话,而是战战兢兢地问道:“这就是你所说的巨鬣狗吗?”那只可爱的小松鼠仍旧十分乖巧的趴伏在他的肩上。 托蒙德点头承认,然后指着树下其中的一头巨鬣狗说道:“那只体型最大的雌性巨鬣狗是这个群体的首领,在我的家乡每年有超过数百人都死在它们的锯齿下。” 巨鬣狗自主捕食能力相当强,大部分的猎物都是自己抓获的。它们可以长距离持续奔跑,性情凶猛,可以成群捕食体型较大的猎物,是除了狮子以外最强大的肉食动物。 它们是以肉食型和腐食性为主的动物,体型较大,咬力惊人,可以轻松咬碎骨头,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野兽之一。 巨鬣狗的身形可与它的那些“亲戚”们大不相同,其体形庞大的雌性巨鬣狗甚至超过了成年雄狮的体重,称其为巨鬣狗恰如其形! 一个巨鬣狗群体大到上百只,小到十几只,每群的首领是一个体格健壮的雌性巨鬣狗。巨鬣狗的社会组织等级森严,觅食时“母首领”总能得到一块最大、部位最好的肉食,而且这是理所当然的。 巨鬣狗喜欢在夜间捕食,所以它们的夜视能力非常好。这群巨鬣狗早已发现了躲藏在树干上的人类,巨鬣狗们昂着狰狞凶残的脑袋,向树干上的人类炫耀其凶悍的体魄和大钳子般的上下颌。 “你不是说这种野兽只在你的家乡才有吗?”艾瑞斯疑惑不解地问道。“那它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它们是因为你才会出现在这里!”托蒙德迟缓的回答他。「小巨人说的没错,」他心想。「不该随意的带着小主人离开城堡,是我太过于自信了。」 「因为我?」艾瑞斯就更摸不着头脑了,他皱眉寻思着:“你是说这些巨鬣狗是被人驯养的野兽?” “没错,小子!”现在自责也无济于事,托蒙德斩钉截铁地说。“而这个人一定就躲藏在附近监视着我们。”他那双锐利的目光同时正在树林周围四处搜寻着隐藏在黑暗中的敌人。 “那我们该怎么办?”艾瑞斯焦急的望着大胡子,急切的盼着他拿主意!他心想着:「能够驱使这么一群凶残野兽的驯兽师该是何种强大的存在。」 “先别慌!这些野兽伤害不到你的!”托蒙德低声安抚男孩惊惶不安的情绪。“下面的那些巨鬣狗就是你练习的目标,先把猎弓握在手上,并附上箭矢,然后用我教你的箭术射杀它们!” 艾瑞斯照着托蒙德的命令将握紧手中的猎弓,然后附上箭矢瞄准树下的野兽,只是他握弓的手有些颤抖,当他松开弓弦,让箭矢飞出去的时候,明显有些力道不足。箭矢毫无意外的落在地下。 “小子,你在害怕什么?”托蒙德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不满。“一群野兽而已,何况它们伤害不到你,你刚才的勇气都到哪去了?” “难道你就从没有害怕过吗?”艾瑞斯倔强的反驳。「不要怕,不要怕,没什么好怕的!」同时他又在心里告诉自己。「可如何才能做到这一点呢?」 有人说,害怕是因为无知。其实害怕更多是因为知道得太多。一个人如果无知,就不会有理由去想象事情会怎么样。因为对事情一点头绪都没有,根本就没法想像。一个人了解太多,反而会害怕。 “害怕只会让你更加畏惧,而畏惧只会让你在保护自己的同时更加懦弱。”托蒙德语气尖锐的提醒男孩。“希望你能够牢牢记住这句话!” “怎么做才能让我变得…勇敢……变得不再…害怕?””艾瑞斯的质问变成了断断续续的低语,对方那双威严的目光令他低下了头。 “首先你要做到不再害怕遭遇危险。”托蒙德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般的喜悦,他仿佛想起了什么。“只有通过不断的冒险,你才能学会如何变得勇敢,当你已经习惯了这一切,就不会再害怕了!” 这个道理谁都明白,但真正做起来又是一回事。害怕是人类感觉到自己的弱势的一种自然反应,而恐惧是大多数人类对于未知事物的共性。 试问如果一个路人在荒郊野**到一群凶残的猎食野兽或者是一群杀人越货的土匪强盗,而这位路人能够做到镇定自若吗?他会不害怕,不感到恐惧吗? “其实大多数勇敢都是逼出来的,有好多事情是我们不敢去面对的,最后勇敢面对了也是被逼的。”叙述者的语调中,不宜觉察的增添了某种怀念的味道。“就像现在这种状况,你可以选择勇敢的去面对,也可以选择懦弱的躲藏在我的保护下。” 这一幕就像是又回到了二十五年前,托蒙德和他的父亲在森林里狩猎的时,被一群巨鬣狗围困的情景。而当事的托蒙德只比现在的艾瑞斯大两岁,那个时候他和父亲被一群巨鬣狗困在树上三天两夜。就在艾瑞斯正欲开口回答的时候,树林里传来了陌生男人发出的声音:“他还有另一个选择……”男子的声音托的很长,又很独特,让人无法分辨他的方向。“那就是乖乖的束手就擒!” “即便如此,你还得先问过巨人克星同不同意!”托蒙德的语调中的充斥着强硬的成分,他的目光依然在黑暗中巡视着树林四周。 “我是不会去征询一个死人的意见。”黑暗中再次传来陌生男子冷厉的声音。 “黑暗使者,想要杀我就立刻现身吧!”托蒙德的声音中带上了浓重的嫌恶语调。“躲藏在黑暗的角落里是无法伤害到我的。” “是吗?我到想要试试!” ≡≡≡≡≡≡≡≡≡≡≡≡≡≡≡≡≡≡≡≡≡≡≡≡≡≡≡≡≡≡≡≡≡≡≡≡≡≡≡≡≡≡≡≡≡≡≡≡≡≡≡≡≡≡≡≡≡≡≡≡≡ 第005章:(黑暗骑士)托蒙德 本章人物:(艾瑞斯·哈伦哥斯)、(‘巨人克星’托蒙德)、(‘黑暗使者’卡恩)、(‘黑暗骑士’瑞卡德)。 ≡≡≡≡≡≡≡≡≡≡≡≡≡≡≡≡≡≡≡≡≡≡≡≡≡≡≡≡≡≡≡≡≡≡≡≡≡≡≡≡≡≡≡≡≡≡≡≡≡≡≡≡≡≡≡≡≡≡≡≡≡≡≡≡≡≡≡≡ 第005章:(黑暗骑士) 黑夜中,一头巨大的怪物在树林的上方虎视耽耽地盘旋着,宽厚的翅膀遮住了天空上的月光。怪物扇动巨大的翅膀,优美的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呼啸的风声让托蒙德察觉到了猎食者的来临。 借着微弱月光,艾瑞斯可以大概地看到这只巨兽的样子。粗如儿臂的利爪散发出金属般清冷的光芒,狮子般的后半身长着黄棕色的兽毛,鹰一般的头至前肢则全部披满黄金色的鹰羽。 艾瑞斯从未见过这种生物,但他却知道这种生物是什么。“狮鹫兽!”他几乎是脱口而出。但他得知这种生物的缘由,是因为他在翻阅一本古书中看到过关于狮鹫兽的资料记载和图案。 狮鹫兽源自何时何地无人得知,贤者们认为它是古代文明中某次魔法试验的成果,但似乎在有文字记载之前,狮鹫兽就已经出现在诗人们和老人们流传下来的传奇故事中。 狮鹫兽是属于大自然非凡魔法造就的生灵。文献记载中的狮鹫兽最早出现于古阿卡得(巴比伦-亚述)神话,在马尔都克斩杀妖兽因而封神的传说里,狮鹫兽就是他杀死的第三只巨兽。 艾瑞斯一直都以为这种非凡魔法造就的生灵已经在卡拉迪亚大陆灭绝了。但直至此刻眼前所见,他又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一定存在着神秘莫测的魔法,而面前这头非凡魔法造就的生物就是事实证明。 同样他们所面临的危险变得更加严峻了。树干底下有一群凶残的巨鬣狗守着,树林上空又凭空冒出了一只体型巨大的狮鹫兽飞扑而来。畏惧又悲观的艾瑞斯仿佛看到了死亡正在向自己招手呼唤。 只见,托蒙德站在粗厚的树干上,然后迅速的拔出背着身后的长弓,并附上一支箭矢,稍作瞄准之后,将箭矢射了出去,只见那支尖利的箭矢带着一阵呼啸声,朝着迎面扑来的巨兽飞驰而去。 骑在巨兽背上的骑手扯动着手里套在巨兽脖子上的缰绳,试图指挥他的坐骑避让迎面飞来的箭矢。而巨兽则煽动着宽大的翅膀向右侧滑行,但由于它的体型过于庞大,箭矢仍然射中了它的身躯。 托蒙德射出那只箭矢虽然射中了狮鹫兽的身躯,但却并未对这头体型巨大的狮鹫兽造成什么伤害。而这位维吉亚神箭手原本所瞄准的目标也并非是这头巨兽,而是骑坐在它后背上的那位黑甲骑手。 因为体重较大,狮鹫兽不能像鸟儿一般在空中轻灵的回转盘旋。但在没有骑乘者的情况下仍可以做相当多的空中技巧。它可以在任何天气飞行,也有感知天气变化的本能。 狮鹫兽之所以难驯,有一个原因就是它对自己在空中的信心很强,不会接受骑手下的无理命令。这也险些造成了黑甲骑手被托蒙德射出的那支箭矢射中。 身披黑盔甲,头戴铁半盔的骑手骑坐在这头巨兽的后背上。他的腰间佩戴着利剑,手中同伴握着一把长弓,背着身后的箭筒里装着满满的箭矢。只过这位骑手的长弓不是一把普通的弓。 而是由上好的紫衫木所制成的紫木长弓。紫木长弓是除了龙骨弓以外,品质最好的弓箭,比普通弓箭的射程都要远,其射程超过800米。而龙骨弓却只存在于历史传说中。 骑在狮鹫兽后背上的银甲骑手举起紫木弓,抓出一只黑色的鹰尾箭搭在弓弦上,而他的对手却冷笑了两声,同样将箭矢搭上弓弦,并瞄准着他。 黑甲骑手仔细打量了对手一下,只见对方身材不高,或者说还很矮,还不到五英尺六寸,可腰围却一点也不比身高短,猛得一看,简直就是一水缸。 两支箭矢几乎是同时脱离弓弦,带着一阵呼啸声,朝着各自的目标飞驰而去。那支从高空往低空顺势而去的箭矢的速度更加迅疾有力,而由低空飞向高空的逆风而行的箭矢的速度稍逊一筹。 高空坠下的箭矢急速飞驰而来,而它的目标并不是托蒙德,而是一旁惊慌失措的艾瑞斯。树干本就十分狭窄,不易挪动身体,想要躲避射来的箭矢几乎不可能,更何况一个不小心就容易掉下树去。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托蒙德猛地用粗壮的手臂将艾瑞斯整个拽向他的怀中,并用自己宽阔的后背护住男孩。下一个瞬间,威力强劲的箭矢毫无意外的射中了巨人克星那宽阔的后背。 托蒙德发生一声闷吭,胸口更是一阵疼痛,嘴里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被他护住怀中的艾瑞斯吓得面色如土,舌头结住了,声音也窒息了。他甚至以为大胡子就快要死了。 无限的恐惧,加上黑暗的四周和野兽凄厉的嚎叫声,以及大胡子为了保护他而挨了一箭,这使得艾瑞斯的心就像掉在了寒冷的冰河里,脑子里像一桶浆糊。绝望、茫然且不知所措。 黑甲骑士则侥幸的躲过了飞向他的箭矢,而体型巨大的狮鹫兽就没那么好运了,这一次,箭矢射中了它的腹部,使得这头巨兽变得有些焦躁和异常的愤怒。 安抚好巨兽的焦躁后,隐藏在钢铁头盔下的黑甲骑士发出了深沉的声音。“我劝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我们的目标不是你,只要你把男孩交给我们,我们可以饶你性命。” 这位年轻的黑暗骑士或许是因为畏惧对方精准的箭术,也可能是因为敬佩对方刚才那不惧生死的忠心护主的举动,才会再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做出退让。 托蒙德却嗤之以鼻。“曾经叱咤风云的黑暗骑士居然也干起来这种见不得人无耻的勾当!”他露出一抹不屑的面色冷笑。“除非我死在这里,不然任何人休想从巨人克星手中夺走小家伙。” “瑞卡德,不要再跟他废话了,把他一起解决了。”树林里再次传来了黑暗使者冷厉的声音。 骑坐在狮鹫兽背上的黑暗骑士不再多费口舌,而是又同时搭上三支鹰尾箭矢。这一次,他打算先将护住男孩的矮胖男子解决掉,然后在解决这次任务的目标人物。 其实他对于这次的任务有过抗拒,更感到过可耻。即使他的灵魂已经堕落成为了一名黑暗骑士,可他内心深处仍然保存着一丝骑士们所坚守的美德:我发誓绝不伤害老弱妇孺!这句话他至今未忘。 「我发过誓,我当着所有我熟悉的人和我尊敬的人面前发过誓,包过我的父亲。」黑暗骑士的内心在挣扎着,在犹豫着,他那只握着弓箭的手在微微的颤抖。「他还是个孩子,我不能这么做。」 「不!我必须完成这次任务!我已经把灵魂献给了黑暗魔神,我不再需要遵守我的誓言,更不需要坚守骑士美德。」只这两个念头,就同走马灯似地在黑暗骑士的脑子里不停的旋转。 而托蒙德则抓住了这个机会,他迅速的抽出身后所剩的四支箭矢,并将这四支箭矢一同搭在弓弦上,每隔一个手指之间夹着一支箭矢。只见托蒙德拉满弓弦,下一个瞬间,四箭齐发。 一般来说,除非是有特殊原因,否则一只手掌上最多只有五根手指,也就是手指之间的空隙最多只有四个。因此,如果按照每个空隙之间只能放一枝利箭的话,那么一只手掌,便最多只能同时拿四支利箭。 而‘四箭齐发’,其实也就是大多数神箭手们所能达到的‘最高境界’。毕竟对于普通人来说,手里拿着四根箭矢还得准确发出,简直就是无法想像,比登天还难的事情。 对于弓箭手来说,右手的重要性简直是不言而喻。相比起只负责拿弓和负责平衡的左手,要同时负责拿箭和拉弓的右手,显然要肩负起的重任更多。 而对于一般射手而言,莫说是四箭,纵使是三箭齐发,也已经足以让他们‘惊为天人’。 警兆刚起,黑暗骑士便已经感觉到有四股凶悍无比的气息,已经将自己牢牢锁住,待他定睛向前方看去,便已经发现了四支箭矢以迅雷之势朝着他飞驰而来。 而黑暗骑士似乎已经无法躲避这无懈可击的致命一击! ≡≡≡≡≡≡≡≡≡≡≡≡≡≡≡≡≡≡≡≡≡≡≡≡≡≡≡≡≡≡≡≡≡≡≡≡≡≡≡≡≡≡≡≡≡≡≡≡≡≡≡≡≡≡≡≡≡≡≡≡≡≡≡≡≡ 第006章:(缴械投降)托蒙德 本章人物:(艾瑞斯·哈伦哥斯)、(‘巨人克星’托蒙德)、(‘黑暗使者’卡恩)、(‘黑暗骑士’瑞卡德)、(‘无畏的小巨人’罗伊斯·戴恩)。 ≡≡≡≡≡≡≡≡≡≡≡≡≡≡≡≡≡≡≡≡≡≡≡≡≡≡≡≡≡≡≡≡≡≡≡≡≡≡≡≡≡≡≡≡≡≡≡≡≡≡≡≡≡≡≡≡≡≡≡≡≡≡≡≡≡≡≡≡≡≡ 第006章:(缴械投降) 狮鹫兽的眼睛就像是活生生的火焰,宝石红、烈焰黄、冰晶蓝,这都可能是那双锐目闪动的炫彩。 它们能在两里格的高空清清楚楚地看见一匹马。虽然它们没有夜视力,但仍然可以聚集最微弱的光线看清周遭,轻松地狩猎。 瞧见下方飞驰而来的四支箭矢后,盘旋在半空中的狮鹫兽煽动着宽大的翅膀,这头聪明的巨兽试图用它的翅膀挡住这极具威胁的一击。 霎时间,四支箭矢准确无误的射中了狮鹫兽的翅膀,其中两支箭矢穿过它的羽翼,射向了其后的黑甲骑士。一支箭矢射中了黑甲骑士的左肩,另一支箭矢射中了他的头盔,但却没有伤到黑甲骑士。 钢铁头盔底下的那张年轻面孔一下子就愣住了,接着他咽了两三口唾沫,好像是嗓子里发干似的。随后他轻呼一口气,同时心下暗自惊叹对方出神入化的箭法。 由于翅膀遭到严重的伤害,狮鹫兽在半空中失去了平衡,朝着地面摇摇坠去。意识到危险的黑暗骑士紧抱着狮鹫兽粗长的脖子,并尽量俯着身,紧靠着狮鹫兽,以减小自己身上的空气阻力。 这时,托蒙德从艾瑞斯背后的箭筒里又抽出几只箭矢,正欲朝着对面的坠落而下的狮鹫兽射去,这一次他瞄准的是狮鹫兽的腹部,而那里几乎是所有动物最薄弱的部位。除了传说中的巨龙。 黑暗中,一支飞驰而来的箭矢,阻断了托蒙德的行为,迫使他不得不又一次将艾瑞斯护在怀中。箭矢险些又一次射中了他宽阔的后背,而那支仍然插在他后背的箭矢已将他的衣服染成一片鲜红。 依靠在托蒙德怀里的艾瑞斯羞愧地低着头,他发现自己就像是个随时随刻需要别人保护的弱者。他不否认自己是个弱者,但他从未要求别人以生命的代价去保护他。更不希望有人因他而死。 ‘黑暗使者’卡恩作为一名将所有精力都倾注于驯养野兽的驯兽师,他并非一个出色的弓箭手,所以射出去的箭矢也不能够做到精准无误,刚才那一箭只不过是为了干扰对方。 而他一直隐藏在树林里的原因,也正是因为他几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驯兽师。除了能够驱使一群凶残的野兽以外,他的剑技和个人打斗能力也只能对付一些普通的强盗和土匪。 “碰碰碰!”的剧烈声响,坠落在草地上的狮鹫兽在地面上快速的翻滚了数十码距离后,猛烈的撞在了一颗粗壮的大树上。骑在它身后的黑暗骑士也不好受,右脚更是被狮鹫兽的身躯压在了底下。 黑暗骑士忍着疼痛拍了拍狮鹫兽的脖子,示意它爬起身来。狮鹫兽晃动了几下晕眩的脑袋后,然后从草地上缓缓地爬起身来,并用鹰钩般的利爪将翅膀上的几支箭矢拔出。 就算受伤不能飞,这头狮鹫兽对于托蒙德来说依旧是危险的存在。因为它们同样是陆上狩猎的好手,还很有可能成为食人兽。 它在陆上狩猎时就像只大猫,会像雪豹一样潜近再突袭猎物的咽喉,也会像老虎一般伏在暗处猛然扑倒猎物。如果翅膀尚可勉强使用,它还可能从山崖或树顶急扑到猎物身上。 鹰的头,狮的身,背上长着很长的翅膀,相信这就是很多人对狮鹫的模糊定义吧。但是此刻艾瑞斯看到真实的狮鹫兽,却远远超出了他原来对它的想象。 带钩的金色的巨喙在月光的照色下闪闪发光,它后面是一双炯炯有神的鹰眼,除了瞳孔是黑色的以外,其余地方都是宝石蓝色,眼睛上方各有一条雪白的长长羽毛从头上突出,就像是一对细长的白眉,延伸到头顶。即使隔着厚厚的羽毛,也能感觉得到它那水缸般粗的脖子的强大力量。 结实的胸口上的羽毛,是纯黑色的,油亮油亮的,一根杂毛都没有。胸口旁,长着一双巨大的橘色鹰爪,锋利的黑亮爪子瞬间就能将敌人撕个粉碎。翅膀上的羽毛也几乎都是纯黑色的,只有在羽翼的外侧,才是雪白的飞羽,巨大的翅膀覆盖着几乎整个身体,如果展开来,不知道会怎么样的惊人。后半身的黄棕色的细毛,粗壮的狮子后爪,以及长长的狮尾,几乎都被那对翅膀掩盖着,只有在走动的时候,才能依稀看见。 可以这么说,坐着的狮鹫,就象一只站着的巨大的白头黑鹰,而站起来的狮鹫,则就是天空之王和草原之王的完美组合,一头有一只鹰一百倍大小的前半身和五倍雄狮后半身的组合兽。 “瑞卡德,”黑暗的树林中传来了黑暗使者焦虑不安的催促声。“快点结束这一切吧!”时间拖得越久就对他们的形势越不利,他敏锐的感知隐约的感觉到真正的危险正在悄无声息的逼近。 “去吧!去享用你的晚餐吧!”黑暗骑士拍了拍狮鹫兽的后背,然后从它的后背上翻身下来。而围在大树周围的巨鬣狗瞧见这头巨兽朝着它们的方向而来时,纷纷畏惧的退让到一旁。 体型有巨鬣狗四倍大小的狮鹫兽走到大树底下,然后刷的一下,跳上了面前的树干,并用粗硬尖锐的钩爪牢牢的抓住树干的表层,然后驱动着笨重的慢慢地往树上爬去。 树干上,正在逼近的巨兽吓得艾瑞斯浑身颤栗,像筛糠一样哆嗦起来。想到自己将要成为狮鹫兽和一群巨鬣狗的晚餐,他的脸色陡然变成灰黄,死了似的。此刻他才真正的体会到孤立无助与生命的脆弱。 面对如此险境,托蒙德的面色同样变得十分难堪,无论如何自己也不可能这头巨兽的对手。“小子,看来今晚我们要死在这了!”托蒙德那张粗矿的脸上露出了不甘又无奈的表情。 “大胡子,把我交给他们吧!”艾瑞斯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他们要的是我!”他不想大胡子因为他而死,但他矛盾的内心,同样害怕对方真的会那么做。 “他们要的是你!”托蒙德自嘲般的重复着,表情却逐渐凝固了起来。他没想到这个平常懦弱又胆小的男孩居然能够在这种时刻说出这番话,这让他对面前的男孩又有了新的认识。 “小子,我不会把你交给他们的,就算死,我也会守护在你的身边。”巨人克星的的语调坚定无比。“要是到了另一个世界,我还会继续守护着你。” 这时,黑暗的树林中,突兀飞出了一群通体漆黑,体型较大的野禽。其中一头的体重约在70磅左右,翼展超过三十余尺的巨鹰。这头巨鹰是它们的领袖。 哈斯特黑鹰拥有强壮的足部,翅膀上也有结实的肌肉,巨大的嘴部可以撕裂猎物坚硬的表皮,而那双利爪更是捕捉猎物的利器。只见它们朝着树干上的狮鹫兽飞扑而去。 狮鹫兽则伸展着羽翼,强壮有力的四肢在树干上一蹬,朝着其中一头迎面而来的黑鹰扑去。须时间,狮鹫兽用它的利齿咬断了这头黑鹰的喉咙,而更多的黑鹰则在它的身后留下一道道鲜红的抓痕。 下一个瞬间,树林里又传来了雄狮的怒吼声和复数的脚步声,只见一头又一头凶猛的雄狮从黑暗中扑了出来,而密密麻麻披盔戴甲的士兵更是将整个四周围了起来,无畏的小巨人赫然在其中。 “托蒙德,”罗伊斯·戴恩的目光望向了对面树干上粗胖的身影。“小主人没事吧?” “罗伊斯男爵,我没事!”艾瑞斯兴奋的抢答道。 “没事就好!你先呆在树上别动。”小巨人那颗悬着的心落了下来。随后他怒声令下:“抓住他,要活的。” 刹时间,凶猛的雄狮群扑向了对面的巨鬣狗群,几十头哈斯特巨鹰则轮番的向地面的狮鹫兽俯冲而去,士兵们则握着长矛逼向了那名黑甲骑士,另有几十名弓箭手从各个方向瞄准着黑甲骑士。 黑甲骑士丢掉手中的武器,取下头顶上的头盔,露出了那张年轻的面孔。他并未做任何抵抗,而是选择缴械投降。或许他能够斩杀几名士兵,但结果都一样,他逃不掉被俘的命运。 隐藏在暗处的黑暗使者早已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但他却并没有出声提醒自己的同伴,而是丢下了同伴,以确保自己在危机时刻能够安全逃离。 ≡≡≡≡≡≡≡≡≡≡≡≡≡≡≡≡≡≡≡≡≡≡≡≡≡≡≡≡≡≡≡≡≡≡≡≡≡≡≡≡≡≡≡≡≡≡≡≡≡≡≡≡≡≡≡≡≡≡≡≡≡≡≡≡≡≡≡≡≡≡ 第007章:(嘶声怒吼)艾瑞斯 本章人物:(艾瑞斯·哈伦哥斯)、(‘巨人克星’托蒙德)、(‘黑暗骑士’瑞卡德)、(‘无畏的小巨人’罗伊斯·戴恩)。 ≡≡≡≡≡≡≡≡≡≡≡≡≡≡≡≡≡≡≡≡≡≡≡≡≡≡≡≡≡≡≡≡≡≡≡≡≡≡≡≡≡≡≡≡≡≡≡≡≡≡≡≡≡≡≡≡≡≡≡≡≡ 第007章:(嘶声怒吼) 野兽之间的厮杀搏斗在持续了数十分钟后,便结束了。 十几头巨鬣狗除了少数几只被抓获之外,其余的不是被凶猛的雄狮群咬死和就是被周围的弓箭手射杀,雄狮群也有超过三头狮子在与巨鬣狗群搏杀的时候被巨鬣狗的首领咬断喉咙。 而受到重创的狮鹫兽也在黑暗骑士的命令下束手就擒,很快士兵们便用粗厚的铁链将其制服。在与狮鹫兽的搏斗中,有三头哈斯特巨鹰和一头雄狮被狮鹫兽的锯齿咬死,另有两头受伤较重。 哈斯特巨鹰的体型巨大,头顶有红色羽冠,身披黑、白色羽毛,翼尖端为黄绿色。它的力量同样惊人,它可以杀死重达400公斤的猎物。因会吃人,故又被人们称为‘食人鸟’和‘杀人鹰’。 哈斯特巨鹰的体型是现存最大鹰类的五倍,因此哈斯特巨鹰堪称史上‘最大的鹰’。其鹰爪如同虎爪一般大,力量等同于一头狮子。哈斯特巨鹰是南部行省独有的鹰种,更是这片天空的主宰者。 艾瑞斯见过这种巨鹰,他的父亲在城堡里就驯养了一头哈斯特巨鹰。‘雅戈’的体型比这里所有的巨鹰都要强壮,但没有狮鹫兽的体型巨大。雅戈是他给父亲的巨鹰取的名字,他喜欢这个名字。 几乎每一代哈伦哥斯家族的统治者都注定要拥有一头属于自己的哈斯特巨鹰,而这也成为了哈伦哥斯家族历代子嗣必须奉行的传统,并以此来彰显他们是卡迪亚拉大陆上‘孤傲的黑鹰’。 艾瑞斯望着眼前的巨鹰,他心想着:「也许有一天,我也会拥有一头属于自己的哈斯特巨鹰。」但他的内心深处更倾向于狮鹫兽——这种由非凡魔法造就出的魔法生物。 四头雄狮和三头哈斯特巨鹰的损失让无畏的小巨人心痛不已。每一头驯兽都需要驯兽师花费数年,甚至几年时间的日夜训练,而为了捕获或者购买这些野兽的幼崽,更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和财力。 艾瑞斯和托蒙德从树干上爬了下来,他们走到了罗伊斯·戴恩的面前,巨人克星高昂着粗短的脖子大声抱怨道:“小巨人,你就不能蹲下来和我说话吗?” “该死的,你身上怎么全是血,”小巨人蹲下身子,语带关切地咒骂道。“托蒙德,你这个蠢货,居然受伤了!”即便这样小巨人仍就比‘矮人王’托蒙德和艾瑞斯要高出一个头。 托蒙德强忍着疼痛,咧嘴一笑。“中了一箭,死不了!”这点伤痛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在当年的日瓦车则守卫战中,面对诺德人如潮水般的凶猛攻势,他受过比这更严重的伤。 “大胡子是为了保护我才受的伤,”艾瑞斯在一旁自责的喃喃低语。“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用,是我拖累了他!” “你无需自责,这都是他的职责所在。”罗伊斯男爵故意说道。“况且懦弱胆小的小姑娘需要他人的保护是理所应当的!不是吗?”他用利剑一样的话刺痛男孩的心,但决不是真用利剑。 顷刻间,艾瑞斯那双蓝宝石一样的眼睛流下了既委屈又自责的眼泪。泪珠像雨点子一样落下来,扑簌簌地湿了衣襟。而躲藏在他怀里的小松鼠也钻了出来,瞪大着可爱的眼睛望着流泪的男孩。 “罗伊斯,我不允许你再这样叫他!”托蒙德顿时眉头一紧,有些恼怒。“他只不过是个孩子,而且他刚才的举动已经很勇敢了。”把我交给他们吧!他们要的是我。巨人克星又想起了这句话。 “孩子!14岁的男孩!”罗伊斯男爵以缓慢但清晰的语气叙述着。“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跟随他的父亲上阵杀敌,艾德大人更是在13岁的时候,就成为了受人敬畏的哈伦哥斯公爵。” “我说过了他很勇敢。”托蒙德再次愤怒地强调。 艾瑞斯从来没有看见大胡子生这么大的气,他的脸像蜡一样的黄,嘴唇子都发白了,灰白胡子一颤一颤地,全身都在瑟瑟地发抖。「这全都是因为我,因为我是个需要被保护的弱者!」他又在自责。 “托蒙德,我警告过你,不要带着小主人随便离开城堡。”罗伊斯男爵愤慨而痛心,如同骨鳗在喉,非吐不快。“而你却对我的话耳充不闻,依旧带着他我行我素。” “他不是动物,不需要被关在笼子里。”巨人克星赤声反驳他说的话。托蒙德知道小巨人为什么会冲着他大发雷霆,那些死去的狮子和巨鹰都是小巨人的好小子们,他是在为它们的死而悲愤。 “至少呆在笼子里面要比外面安全。”小巨人的口气生硬,言辞也变得更加激烈。“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会出现你什么后果你应该比我清楚。” “不用你提醒我!大不了就是一死!” “你是可以一死了之,”小巨人愤愤不平地嚷道。“可是大人呢?你要让大人再承受一次失子之痛吗?” “够了!别在说了!”艾瑞斯停止哭泣,脸上仿佛石像那样白,眼睛好像炭火一样红。他冲着小巨人大声的怒吼起来:“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央求大胡子带我出来狩猎的。” 面对男孩的嘶声怒吼,罗伊斯男爵愣神刹那。在平复了心底燃起的愤怒之后,他霍然起身向一旁的部下吩咐道:“先护送他们回去,”顿了顿他又补充。“另外派人去镇子里请牧师。” “是,大人!”一名骑士应道。 无畏的小巨人不只是南部行省里一名拥有封地的领主,一个高大强壮的战士,更是一位让人敬而生畏的驯兽师。凭借其独天得厚的身体优势和金钱后盾,他成为了这群顶尖猎食者的驱使者。 若是单打独斗少有人是无畏的小巨人的对手,他高大既强壮的身材足以震慑住大多数的挑战者。而在战场上,更没有人愿意与一个驱使着成群的雄狮和巨鹰的小巨人正面交锋。 除了‘巨人克星’托蒙德以外,没人敢冲着他大声咆哮,就连艾德公爵也从未向他发火过。而就在刚才懦弱胆小的小家伙居然冲他怒吼。看着男孩渐渐离去的背影,小巨人突然看到了大人的影子。 小巨人俯视着面前陌生的面孔:年轻人身着一套黑色的盔甲,佩戴着一柄黑色的长剑,脚下穿着一双黑色的皮靴,长着一双黑色的眼眸,就连头发也是乌黑色的。这不禁让他想起了‘黑暗骑士’。 罗伊斯男爵用冷漠的语气质问着:“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黑暗中的利剑,长夜里的使者,末日时的审判,暗黑神的信徒——”冰冷的瑞卡德以热切的声音呼唤着那个名字,右手则紧紧的按在了胸铠上。“——黑暗骑士!” “多么华丽的词汇啊!”罗伊斯的声音中带上了浓重的嫌恶语调。“但所做的却是令人唾弃的鄙夷的肮脏勾当,你的行为根本就不配冠以骑士二字。” “暗黑神的意愿,我的长剑。没有所谓正义,没有所谓骑士,唯一的信念,便是暗黑神的意愿,世界再无对错,再无善恶,唯一该做或者不该做的界限,便是暗黑神的意愿。”他反驳的语调带着明显的傲慢,但却依旧如银铃般清脆,带着悦耳的跳跃。“暗黑神的意愿,我的长剑。” “把他的盔甲卸了,将他押回城堡!”小巨人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遵命,大人!”一名军士恭敬的应道。 瑞卡德佩戴的武器和盔甲被士兵们如数收缴了,包过他背在身后的那把紫衫木长弓,同时也引来了周围几名弓箭手的贪婪目光。此刻他的双手被绳索捆住,面无表情的站立着。 黑暗骑士喃喃自语着:“漫漫长夜即将降临,黑暗势力席卷重来,暗黑魔神破封而出,万物生灵臣服脚下……”而当他的目光扫过众人之时,那种悚然而不可侵犯的神情就像是死神降临,令人无法动弹。 ≡≡≡≡≡≡≡≡≡≡≡≡≡≡≡≡≡≡≡≡≡≡≡≡≡≡≡≡≡≡≡≡≡≡≡≡≡≡≡≡≡≡≡≡≡≡≡≡≡≡≡≡≡≡≡≡≡≡≡≡≡≡≡ 第008章:(不眠之夜)艾瑞斯 本章人物:(艾瑞斯·哈伦哥斯)、(哈特)、(‘巨人克星’托蒙德)、(‘无畏的小巨人’罗伊斯·戴恩)、(莫尔蒙学士)。 ≡≡≡≡≡≡≡≡≡≡≡≡≡≡≡≡≡≡≡≡≡≡≡≡≡≡≡≡≡≡≡≡≡≡≡≡≡≡≡≡≡≡≡≡≡≡≡≡≡≡≡≡≡≡≡≡≡≡≡≡≡≡≡≡≡≡≡≡≡≡ 第008章:(不眠之夜) 回到城堡的时候,已经是猫头鹰时。夜深人静,只有虫声唧唧。 雄狮群被士兵们用皮鞭驱赶回了自己的兽笼里,几十头哈斯特巨鹰也飞回了它们的巢穴——位于山顶上的一处人工开凿出来的山洞。 士兵们将几只巨鬣狗关进了兽笼里,为了活捉这几只凶残的巨鬣狗死伤了两名士兵。这种能够与‘百兽之王’狮子抗衡的猎食者,对于小巨人来说是不可多得的宠物。 ‘天空霸主’狮鹫兽则被单独的关进了一个巨大的铁笼子。这个铁笼高达十余尺,并且是用粗钢打造而成。这原本是用来关押长毛象所准备的巨笼,但与西欧商人的这笔买卖却迟迟未能达成。 艾瑞斯与托蒙德回到城堡后,一名年长的白袍牧师在士兵的引领下随后而至。牧师被安排在一间僻静的房屋内为托蒙德治伤,艾瑞斯则在哈特的陪同下上楼回自己的房间。 前脚刚踏进房间,哈特瞧着艾瑞斯肩上的红色小松鼠,好奇地问道:“这只小松鼠是怎么回事?” “在树林里遇见的,”艾瑞斯颓丧的说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它好像赖上我了!” 哈特看着小松鼠接着问道:“您打算饲养它吗?”他忍不住想要伸手摸摸这只可爱的小动物。 “不知道!”艾瑞斯此刻没有心情去想该拿这只小松鼠怎么办。他满脑子里都在想着今晚在树林发生的遭遇,包过罗伊斯男爵和大胡子当着他的面说的那些话。 这时,有些倦意的小松鼠“唆”的一下,跳向了一旁的地面,那双大眼睛在房间的四周望了望后,钻进了漆黑一片的床底下。艾瑞斯看着钻进床底的小松鼠,突然想起了大胡子也曾睡过那里。 哈特瞧着情绪低落的小主人,有些关心地问道:“亲爱的少爷,您没事吧?” “我没事,”艾瑞斯语带自责地回答。“但是大胡子受伤了,他是替我挡的那一箭!” “托蒙德大人会没事的,”哈特向他保证。“这点伤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哈特告诉自己。「如果换做我,我也会这么做的。」 “可是他流了好多血。”艾瑞斯的脸上写满了担忧。他的胸口猛然纠紧,树林里发生的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仿佛历历在目。 “我们无需为这个担忧,牧师会替他治疗伤口的。”哈特宽慰他道。“巨人克星的命硬着呢!他绝不会轻易的倒下!” 艾瑞斯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大胡子一定不会有事的。但艾瑞斯只要一想到大胡子是为了保护他才挨的一箭,心地善良的他就会感到心里十分的难受。 「我是一个需要被保护的小姑娘。」男孩又在心里自责。「小巨人说的没错,我就是一个懦弱胆小的弱者。」 哈特随即岔开话题,开口问道:“您一定饿了吧!”见对方默不作声,他接着开口。“我这就去厨房让厨师给你准备吃的。”说着他就要转身往房门外走去。 “不,我不想吃。”艾瑞斯突然叫住了他。 “这怎么行,”哈特强调道。“您都已经出去一天了,一定饿坏了。” “哈特,我是不是很没用,”艾瑞斯不断小声追问,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我真没用,连自己都照顾不了,走到哪里都需要别人的保护。” “您还是个孩子,需要被保护是理所当然的。”哈特向他的小主人解释道。“等您长大了,成年了,就不需要其他人的保护了。” 「您还是个孩子,需要被保护是理所当然的。」艾瑞斯默念着这句。“可我真的只是个孩子吗?”他说。“我已经14岁了,而且在不久前我有了未婚妻,这足以说明我不再是个孩子了。不是吗?” 哈特惊讶地看着男孩。“您是怎么了?”他忍不住问道。“是不是受到了什么惊吓?还是谁对您说了些什么?” “我的确很害怕,”艾瑞斯矢口承认道。“躲在树干上的时候,我害怕自己会掉下去,害怕自己会被树下的野兽撕碎,害怕自己会成为它们的晚餐,害怕自己会……” “好了,不要再去想那些了,”哈特温和地打断道。“您现在已经安全了!” “这只是暂时的,”艾瑞斯尖锐的指出。“不完成任务他们是不会罢休的!”另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杀手逃走了,大胡子称呼那个男人为黑暗使者。艾瑞斯从伊蒙学士讲的故事里听说过这个名字。 他们自称是黑暗中的利剑,长夜里的使者,末日时的审判,暗黑神的信徒……艾瑞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今晚发生的这一切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没有人能够伤害到您,”哈特向他保证。“如果伤害您的人胆敢出现,我发誓一定会亲手杀死他。” “用什么?”艾瑞斯脱口问道。 “这个!”哈特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艾瑞斯望着对方握着匕首的右手上的几道划痕,急声问道:“你的手怎么了?”他的语调中带上了惊讶和关心的语气。 “练习的时候不小心割破了点皮!”哈特笑着向小主人解释。 艾瑞斯追问道:“你练习这个做什么?” “为了能够在您遇到危险的时候保护您!”哈特低声的回答带着坚决的口气。 艾瑞斯愣神刹那,怒吼起来:“是不是在你们的眼里,我永远都是那个需要被保护的懦弱又胆小的男孩?” 哈特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感到意外,他茫然且惶恐地摇了摇头,连声辩解。“不,不是的!”他毫不犹豫的回答那突如其来的质问。“我向上帝发誓,我从没这样想过。” “你就是那么想的。”他的声音急促而尖锐。 “小主人,请听我解释。”哈特变得有些慌乱。“我这么做完全是因为……” “不要,我不想再听了,”艾瑞斯急促的打断对方,并稚气的说道。“现在请你出去,我困了!” “晚安!我亲爱的小主人!” 哈特离开房间后,躺在床上的艾瑞斯久久不能入睡,他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后悔。「我不该冲他大声嚷嚷,这不是他的错,都是因为我,他是为了我才这样做的。」 在他的房间里,有两名全副武装的骑士静静地守护在一旁。 由于托蒙德受伤的缘故,罗伊斯男爵只好吩咐麾下的两名骑士负责小主人的安全。而几日前,爱德华又率领制裁骑士团第二旗营的所有精锐骑士跟随国王大军南征罗多克地区。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小巨人将整个城堡内外的守卫增加了一倍。无论如何他绝不能允许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更不能辜负艾德大人对他的信任。他告诉自己:是时候该按照大人的计划行动了。 罗伊斯男爵在他的书房里召见了侍奉戴恩家族多年的莫尔蒙老学士,并将写好的一封信教给这位忠诚的仆人。他刻意强调道:“这封信无论如何都要送到指定的地点。” “我会派最聪明的鸟儿送信的。”身着灰袍的老人回答。莫尔蒙学士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看上去很有神;头发灰白却很整齐。 “这封信很重要,绝不能落在他人手中。”罗伊斯男爵再次强调。 老人保证道:“大人请放心,不会有差错的!”莫尔蒙学士对于自己训练出的乌鸦有足够的自信。那些聪明的鸟儿总是能够在最短的时日内,将每封信送到指定的地点,从未出过差错。 “就这样,越快越好!” “若没有什么事,我就告退了。”莫尔蒙学士温声回答。 罗伊斯男爵带着尊敬的语气对面前的老人说道:“辛苦您了!” 学士是斯瓦迪亚人智慧的象征。他们以一个导师、医者和顾问的身份为斯瓦迪亚王国的贵族领主效忠。同样城堡里的主人对于学士也十分的尊敬。学士往往是贵族们最信任的那个人。 ≡≡≡≡≡≡≡≡≡≡≡≡≡≡≡≡≡≡≡≡≡≡≡≡≡≡≡≡≡≡≡≡≡≡≡≡≡≡≡≡≡≡≡≡≡≡≡≡≡≡≡≡≡≡≡≡≡≡≡≡≡≡≡≡≡≡≡≡≡≡ 这一章有点晚,写了将近5、6个小时,中途改了又改,还是不能满意,直到现在也不是很满意! 第009章:(山雨欲来)塞尔修斯 本章人物:(塞尔修斯·托尔)、(马勒格·巴兹德·布鲁斯)、(梅尔格拉德)、(哈瑟伦)。 ≡≡≡≡≡≡≡≡≡≡≡≡≡≡≡≡≡≡≡≡≡≡≡≡≡≡≡≡≡≡≡≡≡≡≡≡≡≡≡≡≡≡≡≡≡≡≡≡≡≡≡ 第009章:(山雨欲来) 金秋十月,碧空如洗,凉爽舒适。路边的野花随风摇摆,默默祝福着秋的收获。 山坡红了,那是火红的枫叶;湖水清了,清的可以见底,可以照人,宛如明镜;山菊花开了,那样绚丽、那样娇艳,真是别具风姿。还有那沉甸甸的玉米、黄橙橙的柿子、红艳艳的苹果。 每到金秋时节,稻子飘香,那黄橙橙的稻田翻着金浪。秋天悄无声息地来了,迈着轻盈的步子,带着收获的希望和喜悦。 稻子成熟了。金灿灿的稻田,那一串串饱满充实的稻穗,承载着的,是农民一年的寄托和梦想。稻子熟了,大地沸腾了。 托斯德尔村的农民拿着镰刀在田梗间来回穿梭。田地里到处是人们忙碌的身影,就连小孩儿,也都跟在大人的身后,帮着捡稻穗,干点力所能及的活儿。 秋天迎来丰收想必是所有农民最为期盼的事情,何况整个村子被领主宣布完全免税一整年,换言之现在收获的粮食全都是他们自己的了。所以托斯德尔村的村民们收割时候的笑容显得格外灿烂。 塞尔修斯那块自留地里的烟草也已经成熟,而马勒格最近正在很不情愿的教那些村民怎么晒干烟叶。 不过据说烟丝的切割、加料、发酵什么的都是塞尔修斯自己来教,所以马勒格虽然有怨言,但是也不方便发泄。 自由的白痴射手终于找到了一份有史以来最体面的工作,上周村子的学校终于落成,这个自称【帕拉汶】贵族后裔的梅尔格拉德终于从一个落魄小子变成了这座学校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老师。 梅尔格拉德不仅工资从每周5个第纳尔升到了10个,还得到整个村子里大人们的尊敬和喜欢,小孩子也喜欢这个成天满脸笑嘻嘻的年轻人。 不过哈瑟伦显然有些不高兴了。因为直到收割时节他也没法教那些村民如何拿起武器战斗,这位忠实的诺德人私下向他的主人抱怨过很多次,塞尔修斯都只是笑笑。 最后哈瑟伦实在不耐烦了,拿着他的战斧天天坐在村后堆满牛骨的石坳里,一面剁碎这些骨头一面战吼。 哈瑟伦那青面獠牙的可怖模样吓坏了村长和村民,他们赶紧找到塞尔修斯,询问他这个北海人到底是怎么了。 塞尔修斯耸了耸肩:“他从进村开始到现在一直耿耿于怀,强盗让你们失去了一切,所以哈瑟伦想让那些强盗付出代价。” 老村长几乎是颤抖着跪了下来,指着身后的村民们:“如果他真的能让我们保护自己,我将毫无怨言的把他们都交到您的手里!” 于是两天后,哈瑟伦接到了自己主人的口头通知,他将成为整个村子的治安官和教官。教导那些村民如何用手里的铁叉、镰刀、木棍甚至拳脚来保护自己,免于强盗的骚扰、财物的失去和生命的威胁。诺德人兴奋得走到山上,指着奥丁神为自己的主人祝寿祈福。然后晚上喝掉了整整一桶麦酒,睡梦中居然还在偷笑。 塞尔修斯无可奈何,第二天信心满满的诺德人就操着棍子光着膀子上阵了。并且夸大海口的向自己主人许诺一个月之内就能训练完成。 而训练的第一天就让整个村子的老小见识了他值得胜任这个职位。哈瑟伦只花了3个时辰就让村子里最强壮的几个男人明白了拿着棍子怎么作战。 不仅如此,训练结束的时候,哈瑟伦轻松的空手打败了他的学生们,这让全村的老少都对他刮目相看。 对于这片刚刚遭受过劫匪侵扰的土地来说,足够的战斗力是保护他们唯一的屏障。 哈瑟伦奉行着北海一贯人依赖的原则:只要能面对面短兵相接的,都是值得尊敬的,如果你想做胆小鬼,没人介意捅你脊梁。 这个干劲十足的诺德人很快在半个月之内就交出了一份满意的答卷,他训练了村子里将近一半的壮丁,每个人都能起码和哈瑟伦过上两招,甚至这个诺德人还把这些壮丁分成两队进行对抗训练。 至于远程的射击什么的,北海人虽然自己不怎么懂(扔斧子可以算,他也教过几个人。),不过梅尔格拉德显然非常愿意当这个保安官的副手。为此,塞尔修斯还宣布替他涨了工资。 一个月之后,哈瑟伦以异常庄重的口吻和姿态,字正腔圆的卡拉迪亚通用语对他的主人作了如下的口头报告:“我尊敬的领主阁下,托斯德尔的治安官向您致敬,并报告我一个月以来的成果,领地上只要能拿起武器的,我都让他们知道了战斗的方法,只要还能走路的,我都让他们知道了自卫的方式,连女子和老人也不例外。您可以检阅他们了。” 塞尔修斯点头表示知道,然后要求哈瑟伦将全村老小全部集中到了后面的山谷。自己则穿上铠甲配上武器,站在山上检阅了自己的村民。 在检阅完毕之后,自由骑士神色凝重地沉默了很久,说了三个字:“非常好。” 哈瑟伦立刻难以自控的大吼起来,接着哈哈大笑。这三个字对于他这一个月的成果是最高的肯定。胜过一切的褒奖。 当天晚上有一位衣着考究的信使和同样衣着光鲜的三名随从,在晚饭的时候风尘仆仆的到了塞尔修斯的临时领主大厅(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谷仓,腾空了之后放了些家具),走进门之后看见大厅的长桌前坐着的都是农民,满桌子的麦酒大杯。吃的也都是些普通的肉菜汤和风干肉,满屋子都是这些食物散发出的味道。 这时候这位信使顿时满脸鄙夷,语调非常的跋扈:“这是我们主人米乔德公爵的邀请函,让你抽空过去一次。” 塞尔修斯不作声坐在主位的椅子上皱着眉头,挥了挥手。 一个站在门口的农民就走过去想接过信使手里的信函,结果这位信使傲慢的抽过手:“别让这些乡巴佬碰我,难道你不会自己过来拿吗?” 满座的农民脸上都显出不悦的神情,但是因为领主尚未发难,只是停下餐具注视着那个信使。 哈瑟伦那张黑瘦的脸变得更黑,眼睛里发出怒火,嘴张开露出尖锐的黄牙,好像要把对方吃掉似的。 塞尔修斯慢慢地站了起来,连坐在一边大吃大喝有几分醉意的梅尔格拉德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怒气已经充盈。 不过这位自由骑士不动声色的走到那位信使面前,接过了那封信函。当场揭开封蜡看了一下之后,点了点头:“我相信你的主人诚意是足够的,可惜他派错了仆人。” 信使莫名其妙,但是很快他就明白了塞尔修斯话里的意思。座位上的农民听见这话纷纷的站了起来。 自由骑士仍然站在他面前,突然提高嗓门厉声吼道:“你们这些恶仆!主人差遣你来送信,居然不知道一点礼节,公爵阁下留你们何用!!” 这句话立刻成为了信号,愤怒的农民怒吼着一拥而上,将那位信使和随从们打倒在地。撕碎了他们身上的华服,抢走了他们身上的佩剑和凭证。然后反绑他们的双手,逼迫他们跪在塞尔修斯的面前认错。 自由骑士瞪圆了眼睛怒视着这些信使,然后指着他们问身边的村长:“老人家,您说应当如何处置这些口舌不净的恶仆?” 老人也气得义愤填膺,抬高了嗓门对这在场所有人宣布道:“信使是公爵派来的,不能杀,但是你身为信使居然口不择言,出口辱骂我们尊敬的领主阁下,把他的舌头割下来装在匣子里惩戒。” 他的三名随从被村民们带走,而心惊胆战的信使跪在地上,为了保住舌头他大叫着:“我是公爵的信使,你没有权利惩罚我!” 村民们纷纷辱骂他,向他作出侮辱的手势。 塞尔修斯举起一只手示意村民们暂时息怒,然后说道:“是的,但是你的主人有权利处置你这个恶仆。立刻造一辆囚车,让我带着他去见米乔德大人,看看正直的德赫瑞姆公爵阁下会怎么处置你吧!”≡≡≡≡≡≡≡≡≡≡≡≡≡≡≡≡≡≡≡≡≡≡≡≡≡≡≡≡≡≡≡≡≡≡≡≡≡≡≡≡≡≡≡≡≡≡≡≡≡≡≡ 第010章:(蔷薇骑士)塞尔修斯 本章人物:(塞尔修斯)、(波尔泰)、(哥瓦德罗)。 ≡≡≡≡≡≡≡≡≡≡≡≡≡≡≡≡≡≡≡≡≡≡≡≡≡≡≡≡≡≡≡≡≡≡≡≡≡≡≡≡≡≡≡≡≡≡≡≡≡≡≡≡≡≡≡≡≡≡≡≡≡≡≡≡≡ 第010章:(蔷薇骑士) 农民们的速度比塞尔修斯预想的还要快很多,只用两天时间就造好了一辆方方正正的四轮囚车。 清晨,灰色的黎明的天空上闪烁着稀疏的晨星。塞尔修斯带着哈瑟伦和大部分诺德士兵,走在了前往【德赫瑞姆】的路上。 临走之前,自由骑士将领地全权的交托给了路易·道格拉斯管理,并且留下这么一句话:“凡是不要有任何荒废,我这一去大概两周左右。” 塞尔修斯作为一个商人起家,这是在卡拉迪亚人尽皆知的。不过他从来没有透露过他为什么离开【伊瑟林】,他总是在交谈中竭力的回避关于他故乡的种种问题。这让人有些生疑,但却没法探知。 不过这位异国商人的经商手段和非凡口才确实也让人折服。再不到三年的时间内,他先后得到过赛加可汗,拉格纳国王和葛瑞福斯国王的召见。在不久前,哈劳斯国王在大殿上亲自册封其为骑士。 他曾在罗多克国王大厅里以几乎雄辩的口吻拒绝了葛瑞福斯国王的邀请,甚至还当众质疑罗多克公国在卡拉迪亚大陆的合法地位,而且自始至终没有给在场的人们一点点反驳的机会。 葛瑞福斯国王在那次扫兴的会面结束之后,就让卫兵把塞尔修斯扔进了【杰尔喀拉】的地牢,差点打算直接把这个不识抬举的商人推出去吊死,不过总算国王还是冷静了一下。 而当时因为没有找到什么合适的借口,又碍于自己的名声,葛瑞福斯国王最后只以冒犯国王为罪名将这位自由骑士驱逐出境。 理论上塞尔修斯和罗多克的纠葛应该到此为止,不过显然自由骑士并不打算从此被罗多克这么冷冰冰的拒之门外——尤其是【亚伦】和【维鲁加】这两座城市是生铁和绸缎的重要交易中心。 当时被押解到城堡外面的时候,那位卫兵对他相当的不友好。把他的行李全部扔在地上,然后推了一把他的背脊就转身离去。 塞尔修斯跌跌撞撞往前走了好几步,找到重心站稳之后,突然高声的叫住了他:“士兵!站住!我出20个第纳尔,麻烦你给你们那位小气的国王带一句话。” 对于一个周薪才5个第纳尔的普通士兵而言,这句话相当的有**力。于是他就走了回来,不耐烦地问他:“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塞尔修斯带着一贯的微笑说了那么一段话:“麻烦告诉葛瑞福斯国王陛下,我记得罗多克自诩是一个完全自由的国家。那么国王陛下就没有理由驱逐一个完全合法的商人,不然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不久你就该为你的国库担心了。” 士兵点点头伸出手,示意让塞尔修斯兑现自己的承诺。 自由骑士却微笑着摸出了五个第纳尔:“这些个你先拿去,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买卖。等你把话传到国王陛下耳中,我亲耳听见我的驱逐令被解除之后再给你剩下的。” 士兵无可奈何的接过五枚金币咬牙切齿的咒骂一句,然后骂骂咧咧的往城里走。没过多久那个士兵就带着一张因为愤怒抽搐的脸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份盖着王家火漆的信封出来了。 “让你的钱见鬼去吧!你自由了!”士兵把手里的信封往塞尔修斯手里一丢。“你几乎要了我的命!” 自由骑士倒是笑呵呵的从钱袋里掏出他许诺的剩下的15枚金币。“我从不食言,拿去吧!” 那个士兵也不客气的一把夺过去,脸上没有任何笑容。“现在你满意了吧!”他大声叫骂道。“你这个杂种,你让我差点丢掉我的脖子,就只是为了20个该死的第纳尔!” 世上没有平白无故的好处,想要得到就必须要有付出,要承担一定的风险。塞尔修斯皱着眉头,他就不明白为什么大多数人都弄不懂,这么简单的一个道理? 白色独角兽和黑色巨熊的纠葛到这里才算告了一个段落,然而自由骑士依旧在罗多克公国境内畅行无阻,不久之后,自由骑士在卡拉迪亚大陆的名声大噪,并且成为吟游诗人口口相传的故事。 · 囚车里的信使已经有两天没有好好睡觉了,等到一队人马出发前往【德赫瑞姆】,他才终于开口求饶起来。 塞尔修斯半躺在马鞍后桥,两条腿架在马鞍的前桥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囚车里一脸尘土狼狈、而且疲惫不堪的信使。 自由骑士懒洋洋的说了那么一句:“你的舌头和你的性命全都握在自己手里,不过如果要我饶过你倒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信使仿佛抓到了自己求生的希望,跳起来抓着面前的栅栏欣喜若狂。 塞尔修斯故作神秘的笑笑,又在烟斗里填上烟丝。正打算说下去,远处传来的叫声让他停下了话头。 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边上有两个诺德人,都是壮硕高大的身躯。两个人都带着一顶诺德人的牛角头盔,穿着一身锃亮的锁链甲。 高个的背上背着一块很大的诺德圆盾和两把长柄斧子,腰里面挂着一把全新的日耳曼剑。 个子略矮的那个背上背着一块做工略略粗糙的圆盾和一袋飞斧,腰里面则挂着磨的锃亮的战斧。和大多数在船上的诺德人一样,他们的脚上只打了最简单的绑腿。 这两个人形迹可疑,似乎围着一个躺倒在路边的骑士在做些什么。高个的骂骂咧咧的用北海话说:“我说你给我快点波尔泰,我们没空为了这个家伙浪费时间。赶紧该拿的都拿走,多了就累赘了。” 矮个的波尔泰不甘示弱的回敬:“得了吧!就这么一个身上屁都没有的穷光蛋,还累赘呢!” 高个的越发不耐烦了:“你赶紧的,这家伙剥光了扔车上,一会进城怎么说都看你的。反正上酒馆卖了,钱照老规矩。” 塞尔修斯差点笑出来,这两个诺德人滑稽的对话也确实让人忍俊不禁。不过第二眼过去,塞尔修斯却愣住了。 躺在地上的骑士他见过,就算不记得他的脸,也记得那个纹章:红白两分底,各一边反色的两朵蔷薇,下方是一把张开的黑色弓箭和黄色的火焰。虽然只有过一面之缘,不过这位温文尔雅的骑士他肯定忘不了——他正是艾德琳的哥哥——布罗克·吉尔斯。 自由骑士不由地心想:卡拉迪亚大陆算是比较有名的蔷薇骑士,怎么会落魄到这个地步?“两位你们这是干什么呢?”塞尔修斯翻身下马。 这时两个诺德人才发现不远处的一大队人马还押解着一辆囚车,并误以为塞尔修斯是某位领主手下的骑士。 高个的立刻满脸堆笑。往塞尔修斯这边走过来:“骑士大人您不要误会,我是高贵的哥瓦德罗雅尔,从诺德本土来的,在德赫瑞姆开一间小小的酒店过活。”他指了指身边的矮个子,“这是我的助手波尔泰。您走您的路,我们没干什么。” 塞尔修斯指了指躺在地上,神志不清的布罗克,歪着脑袋显然很满意这个误会。“你可能不知道,躺在地上的这个是几天前大闹帕拉汶的通缉犯。我们追了他好几天,你们帮了我们大忙。” 哥瓦德罗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连忙转身过去扯着波尔泰的衣角低声抱怨:“该死的,你怎么选这么一个目标,你不是说他是个骑士么?” 波尔泰表情更加无辜了:“我怎么知道,我看他穿的那么光鲜,肯定很有钱。谁知道是逃命的。” 哥瓦德罗眼角抽搐了两下:“待会再和你算账。”然后转过身又重新堆上笑:“那么骑士大人,我们很高兴帮了你的忙。不过……” 塞尔修斯立刻示意身边的诺德士兵上去把躺在地上的布罗克也拉进囚车,然后截断了话头:“我们还要赶路前往德赫瑞姆城,感谢你的帮助,祝你一路愉快。” 才没走多远,就立刻听到了呼天喊地的咒骂声:“你个混蛋!老子的钱就这么飞了!” 塞尔修斯再也没有忍住,和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囚车里的信使——一起哈哈大笑出来。 ≡≡≡≡≡≡≡≡≡≡≡≡≡≡≡≡≡≡≡≡≡≡≡≡≡≡≡≡≡≡≡≡≡≡≡≡≡≡≡≡≡≡≡≡≡≡≡≡≡≡≡≡≡≡≡≡≡≡≡≡≡≡≡≡≡ 第011章:(德赫瑞姆)塞尔修斯 本章人物:(塞尔修斯)、(哈瑟伦)、(布罗克·吉尔斯)。 ≡≡≡≡≡≡≡≡≡≡≡≡≡≡≡≡≡≡≡≡≡≡≡≡≡≡≡≡≡≡≡≡≡≡≡≡≡≡≡≡≡≡≡≡≡≡≡≡≡≡≡≡≡≡≡≡≡≡≡≡≡≡ 第011章:(德赫瑞姆) 【德赫瑞姆】地区是一块土地丰饶,地域广阔的平原地,它位于整个卡拉迪亚大陆的中央。对于斯瓦迪亚王国而言,【德赫瑞姆】地区拥有极其重要的战略意义,同时也是匪盗猖獗的地区。 它处于高原之上,西面是悬崖峭壁,下面是深深的峡谷,这条峡谷把斯瓦迪亚王国一分为二。峡谷西边是斯瓦迪亚王国的中心地带,而东边的【德赫瑞姆】和周边的五座城堡构成了坚实的边关塞。 以【德赫瑞姆】地区为中心,北面是〖诺德王国〗,东北是〖维吉亚王国〗,西南是〖罗多克公国〗,南到东南是〖萨兰德苏丹国〗,东面则是〖库吉特汗国〗,只有西面是安全的。 哈劳斯·赫拉国王登基之后,在中部大平原上的【德赫瑞姆】高地的中心位置建设了一座军事重镇——【德赫瑞姆】,这座固若金汤的城镇主要用来抵挡诺德人、库吉特人以及维吉亚人的威胁。 【德赫瑞姆】的城廓在正午的阳光下显得非常明显。在四周的旷野和稀疏的树木中,灰白色的城墙显出与上次相比更加耀眼的反光,塞尔修斯在离城门还有一段路程的地方停下。 他示意几个诺德士兵把囚车里的两个人带出来。布罗克显然后脑勺挨了重击,依然昏迷不醒。虽然只是略略替他检查了一下,不过倒是没发现什么伤口,所以塞尔修斯断定他没有大碍。 至于信使,塞尔修斯倒是打定主意和他谈谈。 “我可以猜想,你在来送这份邀请函之前,肯定没有想到会遇上我这样的人吧!”塞尔修斯找了一颗树拴好战马,抖去烟斗里的烟灰,侧坐在马鞍上一面重新装填烟丝一面看着面前坐在地上的信使。 信使这次用非常郑重的声音回答:“当然,这是我的实话,你不像一个贵族。” 塞尔修斯已经点燃了烟草,脸上似笑非笑。“这也不应该成为我被一个仆人看不起的理由,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信使沉默不语,或者说他不知道到底该回答些什么。 塞尔修斯此时揶揄道:“怎么样?现在就沉默?难道不打算在你永远不能说话之前多说几句话?哪怕对我唠唠叨叨说上一大段,如果你放弃这个机会到时候就没有人能够救你了。” 信使惊讶的看着面前的自由骑士,有一种感觉不可名状。然后又豁然开朗:“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算我求你,不要再让我回去了。让我离开这里,我保证不会再回来了。” 塞尔修斯点了点头。“好吧!要离开是你自己的意思。”然后他扔给对方一个皮质钱袋。“这些钱你拿着,永远不要再回来。” 信使如获大赦,抱起那个钱袋就往西面的旷野处奔去。很快就看不见他的踪影了。 哈瑟伦疑惑不解的望着这一幕,于是走到塞尔修斯身边问道:“主人,你为什么要放了他?” 自由骑士扶正自己头顶的头盔,下马解开马缰,一面苦笑了一下。“或许……是后悔了吧!”话音刚落,躺在一边昏昏沉沉半天的布罗克终于幽幽醒转。 布罗克感觉视线模糊,不过眨了两三下眼睛之后视线逐渐正常。眼前的背影非常眼熟,等到他坐直身体之后,他突然认出了眼前哪个熟悉的背影。“自由骑士?塞尔修斯?你怎么在这里?” 塞尔修斯转过头,发现布罗克已经醒来。于是走上去把他扶起来。“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他笑着打趣道。“要不是我们在刚才的路上把你找到,恐怕你醒过来的时候身上可就什么都没了。” 然后塞尔修斯把怎样找到他,怎么把他救下的过程简短的说了一下。接着塞尔修斯又问道:“那么告诉我,你为什么来斯瓦迪亚?你不是应该呆在诺德么?” 布罗克揉了揉仍然闷痛的后脑,显然还有些摇摇晃晃的站不稳。看来背后那一下着实下手不轻。 “我来找我妹妹艾德琳,”他解释道。“没办法,虽然维尔多大人兵败回来告诉我艾德琳应该阵亡了,但是我不信。就算她真的阵亡了,你也知道我父亲很老了,至少我得找到点遗物带回去。” 塞尔修斯的表情略略凝固了一下,然后一手托住烟斗,一手伸进罩袍里面,小心的拿出一块描用珐琅釉绘着的吉尔斯家族家纹的徽章。他将这枚徽章交到对方手上。 “这是……”布罗克惊讶地望着对方。“这枚徽章怎么会在你这里?” “我可以告诉你,你的妹妹艾德琳安然无恙。”塞尔修斯回答。“不过我有约定在身,不能直接带你去见她。” “这么说她没死,她受伤了吗?她现在在哪?”布罗克追问道。 “她很好,在我的领地托斯德尔村。”塞尔修斯顿了顿,笑了起来。“不过,布罗克,不是我说,你也知道诺德和斯瓦迪亚还在交战中,你这样大费周章的来这里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蔷薇骑士苦笑了一下,觉得这句话不无道理。但知道妹妹安然无恙的消息后,他觉得这些麻烦根本就不值一提。 塞尔修斯牵住马缰。“反正我们已经看得见德赫瑞姆了,”他笑着邀请道。“不如和我一起去赴宴吧!顺道和我说说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 布罗克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对方的邀请。既然妹妹是安全的,那么他也不急于回去。 从这片树林步行到前方的【德赫瑞姆】的路程并不远,半个时辰已经足够有余。正好他们可以借着这些时间叙叙旧。 原来布罗克确实是要参加【瑞博莱特堡】的围攻,不过临出发前却大病一场,没能赶上。等他痊愈了战斗已经结束,在维吉亚人面前无往不利的维多尔·刚德大人却最终居然铩羽而归。 虽说这让人有点惊诧,不过另外一个消息却给吉尔斯家族造成的冲击也不小——这也是布罗克·吉尔斯会选择离家来到敌国的原因。 塞尔修斯抱着手臂听得很仔细,然后点了点头。“老实说,我要是告发你,你的下场绝对不会比让连个拦路强盗剥光好多少。”他打趣道。 布罗克看了看他,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塞尔修斯已经是斯瓦迪亚王国的领主了,从政治立场上来说,现在的他们势同水火。但他知道这位自由骑士不会这么做。 一行人无言的走进了【德赫瑞姆】——这座辉煌的‘铁器之城’。 ‘铁器之城’【德赫瑞姆】虽与拥有‘宝石之城’美誉之称的【苏诺】同为斯瓦迪亚四大城市之一,但是与之相比【德赫瑞姆】的城圈更大,而且更为坚固,城内的街道平直宽阔,建筑规划整齐。 米乔德公爵的私人城堡位于这座城市的东面的制高点。由于【德赫瑞姆】的位置处于整个卡拉迪亚大陆的正中央,这样一个重要的地理位置使得这座城市的重要性陡然凸现出来。 整个城市的防御设施相当完备,不仅城墙足有三层,还在其上配备了大量的半机械防御武器,城内的守军更是超过一万士兵。与其说这是一座大型城市,倒不如说它是座巨型要塞。 此时正是正午时分,烈阳高照,城墙上白色的石灰反射出刺眼的白光,让远处的人感到一阵目眩。 一行人毫无阻碍的走到了城堡门口,在城堡的门口,塞尔修斯让那些一起跟来的农民们去酒馆等待,并将武器解下交给了门口的士兵。士兵们暂时接受了他们的武器和头盔,然后打开了大门。 米乔德公爵在斯瓦迪亚朝中的地位和【德赫瑞姆】一样重要,所以这座城堡的豪华程度丝毫不亚于王都【帕拉汶】和宝石之城【苏诺】。 城堡一楼室内陈列着主人的各种收藏,大厅的过道里成排的东方瓷器落地花瓶也显示出主人特殊的爱好。地面上的地毯用的是上等的天鹅绒,周边镶嵌着最贵重的丝绸织品。 这样一座华美不亚于王宫的城堡,也让不少人对于米乔德公爵的铺张的僭越颇有微词。 ≡≡≡≡≡≡≡≡≡≡≡≡≡≡≡≡≡≡≡≡≡≡≡≡≡≡≡≡≡≡≡≡≡≡≡≡≡≡≡≡≡≡≡≡≡≡≡≡≡≡≡≡≡≡≡≡≡≡≡≡≡≡ 第012章:(四面楚歌)塞尔修斯 本章人物:(塞尔修斯)、(亨佛利·米乔德)、(哈瑟伦)、(布罗克·吉尔斯)。 ≡≡≡≡≡≡≡≡≡≡≡≡≡≡≡≡≡≡≡≡≡≡≡≡≡≡≡≡≡≡≡≡≡≡≡≡≡≡≡≡≡≡≡≡≡≡≡≡≡≡≡≡≡≡≡≡≡≡≡≡≡≡ 第012章:(四面楚歌) 士兵们带着塞尔修斯一行人来到了城堡的大厅里,装饰豪华的大厅里到处都摆放着名贵且古老的物件,而大厅四周的墙壁上则挂满了米乔德公爵的纹章旗。 这些旗帜的颜色是由象征着尊贵和权利的紫色和金色交斜底,上面描绘着一只银色的铁手套握着一枚银色的国王桂冠。这也是城堡主人最明显的身份象征。 这些旗帜的意义同样是显而易见的:旗帜的主人是哈劳斯·赫拉国王最为信任的人,同时也是斯瓦迪亚王权最坚定的拥护者和支持者。塞尔修斯对此深信不疑。 大厅中间摆放的一张红木桌子上已经放上了酒杯和餐具,站在火炉前面等候多时的亨佛利·米乔德公爵听见地板上铁靴的声音后,慢慢地转过身来。 城堡的主人热情的举起了双臂迎接他的客人。“我的朋友,塞尔修斯啊!”他笑着称赞道。“听说你代替伯兰兹伯爵击退了那个声明狼藉的强盗维多尔,保护了光荣的瑞博莱特堡。” 塞尔修斯俯身行礼,然后抬头笑了笑。“不!这只是我的职责所在。” 米乔德公爵立刻招了招手,很快就有很多仆人走出来,引着自由骑士和他身边的同伴入席。公爵拿起手边的大盐盅,用手指捻了一些放在了塞尔修斯面前的小盘子里:“愿永生的上帝注视着你!” 塞尔修斯点头表示谢意,举起手里的酒杯——里面早已盛满了公爵窖藏多年的美酒,然后一饮而尽。 仆人们端上了一大盆的清酱明虾汤——里面的虾仁足有勺子面那么大,一整只烤熟的、散发着柠檬和橙子清香的鹅,一大盘的杂烩蔬菜和一大个装着各种面包的篮子,面包里面都包裹着奶油蘑菇鸡肉馅。这些都是米乔德公爵的最爱。 这毕竟只是一场私人性质的宴会,所以上菜的顺序并没有特别的讲究。 仆人们替塞尔修斯又满上了酒杯,塞尔修斯则拿起面前的汤盘,装了满满一碗虾汤。然后拿起勺子慢慢的喝了一口。“您厨子的手艺太美妙了,不过…”他又拿起了盐盅,“不要不舍得用盐啊!” 米乔德公爵笑了笑。“当然,以后我会对他说的。”然后从烤鹅上切下一片肉来。“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了什么吗?” 塞尔修斯停下勺子,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米乔德公爵咽下口中的食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听说你离开瑞博莱特堡的时候带走了所有的俘虏,而且全部都放走了他们啊!你到底想干什么?” 自由骑士看着面前的公爵,脸色平静依旧喝着盘子里的虾汤。直到碗底干净然后抬起头来。“您觉得呢?” 宴会的气氛突然凝重起来,室内的空气被沉默包围似乎窒息。 本能告诉塞尔修斯,这顿饭并不简单。很早之前就有传言,米乔德公爵在私底下替哈劳斯国王肃清可能威胁到王国的人,看来这顿饭并不是简单的请客吃饭,更有可能是鸿门宴。 布罗克也意识到这点,于是略略用手肘拱了拱自己的朋友。 塞尔修斯没有任何的反应,倒是镇定的掏出烟斗,填上烟丝握在手里,并不着急着点燃。 “大人您不要误会了!”塞尔修斯满脸平静地问。“如果您怀疑我通敌,那么我带走俘虏中途又放走他们就是通敌的证据,但是有人事先告诉我维多尔要来吗?” 米乔德不说话,也舀了一盘子明虾汤,拿过一个面包分成两半,然后一面把撕成小碎块的面包蘸着汤汁往嘴里送,一面打量着神色自若的塞尔修斯。 气氛似乎缓和了许多,自由骑士在桌上放下烟斗,起身拿起餐刀切下三片鹅肉,然后各分了一片给身边的布罗克和哈瑟伦,接着他又从菜盘里舀了一些杂烩蔬菜。 这时,塞尔修斯举起手边的银质酒杯。“公爵,我曾经说过,我和您在一个盘子里蘸过手,如果您真的相信在一个盘子里蘸过手的人最终必然相互背叛,那我也无可奈何。”他一面说,一面用勺子敲着这些精致东方瓷器盘的边缘,盘子发出好听的“叮叮”声。然后又一口干了酒杯中的美酒。 米乔德公爵笑了笑,用餐巾擦干净嘴角的汤汁。“当然,不如换清爽的白酒吧?”说罢拍了拍手,立刻就有仆人拿来了一个非常精致的小陶罐,陶罐口上的封蜡还未开启,罐子的表面也冷凝着一层水雾:“我这里有专门冰过的好酒,也许秋日还没褪去温度让我感到燥热,而且这酒味道温和而甘甜,和这些清淡的佳肴也相得益彰。” 塞尔修斯哈哈笑了起来,拿起桌上的烟斗叼在嘴里,用随身携带的燧石点燃了烟纸,然后点燃了烟草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仆人立刻打开了陶罐的封蜡,然后将金色的液体倾进了塞尔修斯的酒杯。 自由骑士端起银酒杯点了点头,一面把一小口杂烩蔬菜塞进嘴里,然后淡淡的啜饮了一口杯中的白酒。“太棒了!”他脸上显现出幸福的表情。“公爵阁下,看来在食物方面,您比陛下更加讲究。” 米乔德公爵也拿起杯子斟了满满一杯白酒,突然压着嗓子低声问道:“如果我说你这杯酒里有毒你相信吗。” 塞尔修斯愣了一下,并没有看杯子,反而感觉身后有动静。复数的混合声响,铁靴、刀剑出鞘的声音。 他明白,酒杯里其实没有什么。这是只是试探,不管是自己说错一句话,还是哈瑟伦或者自己跳起来反抗。都会让他当场没命。 于是他对打算发作的哈瑟伦使了个眼色,并故作惊讶地放下酒杯,瞪大了眼睛两只手撑着桌子站起来,大声地问道:“为什么?” 这回这个反应让公爵始料未及,他从自由骑士加入斯瓦迪亚开始就怀疑他其实另有目的,这场宴会虽然不能说精心安排,但是也确实谋划已久。他本来打算是如果塞尔修斯跳起来反抗,就让隐蔽的守卫冲出来杀死他——因为他没有兵器。如果塞尔修斯继续装傻,那么他就等待下一个时机。 谁知道塞尔修斯的反应和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公爵反而不好意思起来,连忙站起来道歉。“不要紧张,我就是问问,你面前的酒杯可是银的,如果有毒的话酒杯早就变黑了。” 自由骑士故作将信将疑状的拿起酒杯,打量了一下杯底。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算了,如果酒里真的有毒,我根本不可能和您继续说话。不过公爵阁下,您这个玩笑可是开过头了啊!” 米乔德公爵陪笑着也端起自己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口示意酒里无毒,宴会的气氛又一次缓和下来。咀嚼和餐具碰撞的声音点缀着过于寂静的大厅,似乎一切都美好安详。 时间渐渐过去,桌上的烤鹅慢慢的变成骨架,大汤盘里只剩下不够一勺的浓稠清汤,菜盘里也只剩下最后几颗小豌豆点缀其间,陶罐里的酒早已见底,连面包篮也空空如也。 宾主二人无言以对的看着时间已经到了夕阳西下,快要点灯的时刻。 米乔德公爵无奈的起身说道:“我的朋友,今天实在不好意思了,招待不周。我相信你对陛下依旧忠诚,就当今天的不愉快从来没有发生过吧!” 塞尔修斯笑着把烟斗管衔在嘴里——斗钵已经完全空了,按照自由骑士自己的说法,应该让它休息一天,而且他也随身携带着不止一只烟斗,斗钵虽然都不大,但是斗管的形状却不尽相同。 自由骑士再次鞠躬向主人致敬:“哪里,这顿饭相比陛下的筵席丝毫不逊色,大人以招待国君的态度来招待我这个粗野的人,而且也到终席我依旧能和您站着说话,就足够让我感谢了!” 最后一句话让米乔德伯爵的脸色略略有些尴尬,不过这位公爵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暂时我相信你,不过我记得很早之前我曾经和一个人说过相同的话:敌人和朋友就是一线之间,在你还没完全得到我的相信之前,恐怕我对你的怀疑也绝不止这一次。” 自由骑士点了点头,在士兵的陪同下走出城堡,然后向酒馆走去。而他前半只脚刚踏进酒馆楼上房间的大门,就身体一软,险些摔倒一般的瘫坐在房间地板上。 哈瑟伦也心有余悸,但是赶紧和布罗克一起走上去把自己的主人扶到床上。塞尔修斯抹去自己头顶的冷汗,缓缓地躺了下去,合着眼沉默良久只说了一句话:“有人要杀我。” 何止呢?整个王国到处潜伏着这样的危险,而他其实正处于四面楚歌孤立无援的境地。 塞尔修斯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直起身子看着在一边沉默不语的布罗克。“我的朋友,虽然这个要求非常鲁莽甚至粗暴。但是我希望你考虑一下,我需要一个可靠的盟友,但是我自己是无法去游说的,哈瑟伦更是万万不行。我思考下来,合适的人选只有你。我需要你帮我,由你来寻找我潜在的盟友。如果你愿意,那将是我一生的荣幸。如果你觉得这样会让你的立场感到尴尬,那么就当我没有说过。” 布罗克的眼睛眨了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沉吟了很久,也只说了两个字。“当然。” ≡≡≡≡≡≡≡≡≡≡≡≡≡≡≡≡≡≡≡≡≡≡≡≡≡≡≡≡≡≡≡≡≡≡≡≡≡≡≡≡≡≡≡≡≡≡≡≡≡≡≡≡≡≡≡≡≡≡≡≡≡≡ 第013章:(吟游诗人)塞尔修斯 本章人物:(尼扎)、(塞尔修斯)。 ≡≡≡≡≡≡≡≡≡≡≡≡≡≡≡≡≡≡≡≡≡≡≡≡≡≡≡≡≡≡≡≡≡≡≡≡≡≡≡≡≡≡≡≡≡≡≡≡≡≡≡≡≡≡≡≡≡≡≡ 第013章:(吟游诗人) 深夜。 难以入眠的塞尔修斯来到了酒馆大厅,这里灯光昏暗,酒馆中有个吟游诗人在讲述着古卡拉德的故事。 这是个长相俊俏的年轻人,他自称是一个战士,实际是个吟游诗人,而他最拿手的不是战斗,而是与别人的老婆偷/情,并自称为床上功夫王。但他也并非生来风/流。 塞尔修斯对于这个年轻的吟游诗人并不陌生,虽然他与对方并未有过交集,但吟游诗人尼扎的名声在卡拉迪亚大陆各地的酒馆里都能够有所耳闻。包过吟游诗人自己的故事。 两年前的夏天,吟游诗人尼扎曾跟随一小队斯瓦迪亚军队潜入阿哥尔隆堡附近,斯瓦迪亚骑士在森林里被罗多克人袭击,尼扎在一个漂亮的牧羊女的帮助下逃离。牧羊女把尼扎藏在一个山洞里。 这些日子里,尼扎讲故事给牧羊女听,牧羊女为他送去食物,一来二去的尼扎对她产生了爱意,但他必须离开这里。尼扎曾想看牧女的背,但又很害羞,这与他经常与贵妇风/流快活判若两人。 可以猜测那次是吟游诗人的“初恋”。也可以猜测在近两年内,尼扎四处风/流的行为并不能代表他的爱情取向,虽然他还是经常与贵妇们偷/情,但那个牧羊女才是他念念不忘的女人。 “他来自山那边的部落,我曾经亲眼见过他。”尼扎表情夸张的讲述着。“他身高七英尺,就像灰熊一样强壮,两眼和铃铛一样大小,夜里还像野兽一般能放出幽绿的光,所以没人敢和他对视。” 自由骑士并不是卡拉德人的后代,他来自‘狭海’对岸的格罗尼亚公国,他并不关心古卡拉德帝国曾经发生了什么,他只关心现在将要发生什么,将来又会发生什么。 在一个角落里坐着一个人,其实这人并没什么特别之处,满脸的胡子、蓬乱的头发,带着一顶帽子,一身标准的佣兵装束。但塞尔修斯注意到当自己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对方看了他一眼。 塞尔修斯并未太过在意对方的举动,他沿着墙壁四周望去,不论是左面和右面,炉灶前面也一样,都放着好几张吃饭用的旧饭桌。桌子的周围是粗糙不堪的条凳和一些跛脚的小方凳。 结满蜘蛛网的天花板上吊着一盏踢皮制的大挂灯,灯里面放着四根灯芯草。灯光连同正在灶台内熊熊燃烧的火焰,不断地把笼罩整个大厅的黑暗驱逐出去。 “因为看他一眼,就会被他把灵魂吸走……”高台上的吟游诗人添油加醋的讲着他的故事。“……并且直接拖到地狱里去。” “还有人说他跺一跺脚就会引发地震,放个屁都能喷出火来呢!”人群里传出这样一声嘲讽。 伴随着人们的哄堂大笑,吟游诗人的脸憋红了。“你们这群酒鬼!天天只知道蹲在酒馆里,脑子都被酒精泡涨了!”他强调道。“我的确见过他!” 突兀人群中不断的发出嘘声和不满的叫骂声,尼扎最终妥协道:“好吧!好吧!我可能夸大了一丁点儿事实!但他确实不比常人!他的弯刀如同电光一样闪亮!他射出的箭可以刺穿五十张牛皮!” “有些内容我可以赞同,你可以继续讲下去,或许你说的这个人,我也见过。”粗厚的声音分开人群从角落里传出,人们纷纷转头望去。 那是一张历经沧桑的脸,脸上的刀疤揭示着他的过去。他身披斗篷,头上戴着一顶游牧民族的帽子,身躯粗犷高大又威猛。酒客们从他的装束和外貌特征中看出一个库吉特人的特质。 吟游诗人定了定神,站起来向那坐在角落里的陌生的高大威猛/男子欠了欠身。“总而言之,他是个顶天立地的勇士。”他清了清嗓子。 “得了吧!别废话了,我们都知道他是个勇士,整个卡拉迪亚大陆上没人不知道他的传奇!快讲下去吧,让我们听听你的版本是什么样的。”显然,酒馆里的人们对此并不买账。 “好吧,好吧。”吟游诗人无奈的耸了耸肩,“那时候我还小,当时村里正遭到一群乱军的掠夺,他经过我们村庄的时候,救了我一命。” “我永远记得那一天。乱军袭击我们的村庄乌丽亚,他们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还四处烧毁我们的房子。”诗人不由得捏紧了拳头。 “我只身逃在泥泞的街道上,四处都是冲天的火光和满地的鲜血,呼救声和哀嚎声不断地钻进我的脑袋里,我恐惧极了,不由自主的捂住自己的耳朵,只有一个念头出现在我的心里,那就是不顾一切的逃跑。” “身后传来了阵阵的马蹄声,我不敢回头,但我知道,那马背上的人正打算借助着马力,在他经过我的时候,用手中的兵器狠狠的砍向我,我怕到要死,腿软了下来,父母的微笑在我的记忆中转着走马灯,不断的闪现着,我打算接受这残酷的命运...死亡,或许是我生在这个时代中唯一的选择。” “就在这时,伴随着穿透空气的呼啸声,一只箭贴着我的头顶飞了过去。”诗人屏住了呼吸,回头望去。人们也不由得也跟着他的视线看去,在那里却只有一个挂在酒馆墙上的鹿角。 “那个追杀我的乱军跌下了马。在他跌下前,我猜,他的呼吸早就停止了,因为他面朝下倒伏着,而那只箭,除了箭羽,几乎完全在他的背后透了出来,还微微地颤动着。” “就在这时,我见到了他。”诗人开始激动起来。“他身高七英尺,就像灰熊一样强壮,两眼和铃铛一样大…” “行了行了,我们听过你吹的牛皮了,说正经的!”人们有点不耐烦了。 尼扎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其实我也没怎么看清楚他的长相,要知道那时候我才13岁,又受了那么大的惊吓…” “我隐约记得他满脸的胡须,头上绑着一种游牧民族式的辫子,两眼闪着如同火炬一般的光芒,衬着那身精致的铠甲,就像战神一般的威武雄伟。” 塞尔修斯突然觉得吟游诗人口中描述的这个勇士,跟坐在角落里的那个库吉特人有些相像之处。他转过头,仔细的观察着独自坐在角落里披着的斗篷,带着帽子的高大男子。 高台上的吟游诗人则继续讲着他的故事。“我倒在地上,回头看着他,完全是因为害怕,腿软的站不起来。” “瞧你那点出息!”人群里又传来一声讥讽,这下却引起了公愤。“别吵!听他说下去!” “他在经过我的时候问了我一声,你没事吧!”诗人没搭理那声讥讽,继续讲着。“还没等我回答,他提马越过了我,弯刀在他的手上盘旋着,如同收割稻草一样的不停的收割着生命,一个个乱军伴随着他的低吼倒了下去。” “在他的前面,没有一个敌人敢站出来挑战他的存在,他所到之处,尽是血光四溅。”诗人的语速加快了。“在他的后面,一个个敌人在他冲过的背影后倒了下去,变成了一具具毫无生机的死尸。他的勇猛,即使用战神下凡来形容,也丝毫不过分!” 塞尔修斯走到吟游诗人的身旁,他拍了拍诗人的肩膀,开口称赞道:“讲的不错,朋友!” “噢!谢谢!”尼扎朝着面前的骑士露出一笑,并厚颜无耻地说道。“这个故事值十个第纳尔。” 一个老掉牙的故事,他居然开口就要十个金币。塞尔修斯心里不禁苦笑。但他还是痛快地从钱袋里掏出十枚第纳尔递给面前的吟游诗人。 尼扎禁不住有些兴奋,激动的说:“骑士大人,您出手真是阔绰,感谢您的赏赐!”他望着对方的面孔。“我想起来了,你是自由骑士塞尔修斯·托尔,那个来自格罗尼亚公国的伊瑟伦商人。” “是的!”塞尔修斯不可否认的点点头。“但我现在的身份是斯瓦迪亚王国的封臣,确切的说是由哈劳斯国王亲自册封的骑士,托斯德尔镇的领主。” “你在卡拉迪亚大陆的事迹我早有耳闻,你在帕拉汶夺得了剑术冠军,不久前,你还在瑞博莱特堡击退了诺德人的偷袭,”尼扎难掐兴奋地俏声说。“尊贵的骑士大人,或许我该向你做一下自我介绍!” 面对吟游诗人的热情,塞尔修斯轻笑着做出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我是一名职业战士。不过你也许曾经听说过我作为诗人的名声,即使是最冷冰冰的少女也会为我而陶醉。或者我床上功夫王的名气,这一点我得承认要对我的技术保持适当的谦虚。” “我在一些酒馆里听过你的名声,”塞尔修斯一脸认真的回答。“以及你的一些风/流事迹,更听过关于你的故事。” 吟游诗人继续夸夸其谈。“最近几年我访问了各处城镇,城堡和村庄,充分发挥着我的才干。我在卡拉迪亚的城市之间徘徊,留下无数对我爱恋的女人以及他们戴绿帽子的丈夫。但是这种小挑战我已经厌倦了,我考虑让自己在战争中找寻更大的乐趣,所以才会有那次跟随斯瓦迪亚骑士潜入罗多克境内的经历。” “你很幸运,能够活着回来!” “我承认是一个牧羊女救了我,以及我对她的朴素情感。”尼扎接着往下说。“骑士大人,听说托斯德尔镇经常会遭受到强盗的袭扰,或许您需要帮手。” “你是想我雇佣你?”塞尔修斯问道。 “不,骑士大人!”尼扎义正言辞地说。“我是想加入您,为您效力。” 塞尔修斯眉头微皱,疑惑的说:“这之间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区别在于雇佣关系是用金钱来维系的。”尼扎解释道。“而我是自愿为您效力,不需要签订雇佣合同,当然我也有权选择随时离开。” “我明天就会离开,你可以跟着我一起去托斯德尔镇。” “明日清晨在北城门口见!”说着吟游诗人就转身离开酒馆。 塞尔修斯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不禁心想:不只今晚谁又会成为那个戴绿帽子的丈夫。 ≡≡≡≡≡≡≡≡≡≡≡≡≡≡≡≡≡≡≡≡≡≡≡≡≡≡≡≡≡≡≡≡≡≡≡≡≡≡≡≡≡≡≡≡≡≡≡≡≡≡≡≡≡≡≡≡≡≡ 第014章:(库吉特人)塞尔修斯 本章人物:(塞尔修斯)、(贝斯图尔)。 ≡≡≡≡≡≡≡≡≡≡≡≡≡≡≡≡≡≡≡≡≡≡≡≡≡≡≡≡≡≡≡≡≡≡≡≡≡≡≡≡≡≡≡≡≡≡≡≡≡≡≡≡≡≡≡≡≡≡≡≡≡≡ 第014章:(库吉特人) 吟游诗人离去后,酒馆的大厅似乎又回到了嘈杂的喧闹中。 塞尔修斯走到那位库吉特佣兵所在的角落里,然后在对方的面前坐下。 “嗨!骑士先生!”待他坐下之后,满脸胡子的壮汉开口说。“能请我喝一杯吗?” 在卡拉迪亚大陆各地的酒馆里,总是会有一些落魄的佣兵无钱买酒,但同时又嗜酒如命。而这些身无分文的佣兵们向酒馆里其他客人讨一杯酒喝的事情,经常会在酒馆里上演。 塞尔修斯随意的看了看对方一身破旧的佣兵装束——腰间挎着一柄草原弯刀,身后背着一把硬木长弓。然后他挥手招呼道:“请给我来两杯葡萄酒!” 很快一浓妆艳抹的女招待就在他的面前放了两杯葡萄酒,但这位衣着暴露的女招待却并未离去,而是用细白的小手搭在英俊骑士的肩膀上,然后缓缓地四处游走,并抛着媚眼引诱对方。 面对女招待的挑逗和勾/引,塞尔修斯只是尴尬的冲着这位美丽的女招待笑了笑。“抱歉,今晚我不需要任何服务!” 听见这句话后,女招待似有不甘的挺了挺胸前那对既丰满又雪白的诱人利器,然后用这对傲人的胸脯摩擦着骑士的肩膀。接着十分露骨地说道:“骑士大人,您就不想要摸摸这对丰满的奶/子?” 塞尔修斯仍旧是摇头回绝对方的诱/惑,女招待只好识趣的走开。而周围的酒鬼们似乎对这对丰满又尖挺的奶/子非常迷恋,不只是双手难耐,就连舌头嘴巴都恨不得凑上前去。只是窘于口袋空空。 这时,满脸胡子的佣兵举杯向他致意。“骑士先生,谢谢您的馈赠!” “不客气!”塞尔修斯不介意请对方喝一杯。 佣兵们大多会选择那些身份尊贵的贵族领主以及衣着华丽的富裕商人,他们会主动上前找这些人攀谈,并礼貌地询问对方是否需要雇佣人手。而雇主则会先请佣兵喝上一杯,然后在洽谈雇佣事宜。 不论雇主与佣兵之间的雇佣关系有没有谈成,大多数的酒客都愿意为这些佣兵们的酒水买单。任何一个雇主都不愿意为了一杯酒水,几枚迪拉姆,而去得罪这些把刀系在脖子上为钱卖命的佣兵。 “你也许注意到了我,”贝斯图尔自说自话道。“其实我在寻找一个愿意雇佣我的冒险者,并不是因为我酷爱冒险,只是我已花光了我身上的钱。” 塞尔修斯喜欢并敬佩这种坦率直言的佣兵,这让他觉得这个人值得信任。他笑着反问对方:“你认为我就是那个人?” “是的!”贝斯图尔粗声回应。 塞尔修斯饶有兴致的接着问道:“何以见得?” “你是一名骑士,还是一名拥有封地的骑士!” “这能说明什么?” 贝斯图尔直言不讳,郑重地说:“听说最近托斯德尔村遭受到一群绿林强盗的洗劫,而你的领地又位于与诺德边境接壤的地方。” 塞尔修斯疑惑地扫视着对方。“看来你事先对我做了一番仔细的调查。” “大人别误会,”贝斯图尔解释道。“我只是与你手下那些诺德士兵一块喝酒的时候在闲聊中了解到的。” “抱歉!”塞尔修斯又警惕地打量着对方,他委婉地拒绝道。“我不需要更多的人手,或许你可以问问其他人。” “骑士先生,”贝斯图尔刻意加重语气强调道:“你需要雇佣人手为你守住土地,抵抗来自各方面的威胁。” 塞尔修斯并没出声,而是喝了一口酒。维鲁加出产的酒果然不一样,可能是那里的葡萄比卡拉迪亚任何一个地方的都好,喝过了叫人精神放松。 “好吧!也许你知道了我的故事,就会雇佣我。”库吉特人不等对方开口,开始自我介绍道。“我是贝斯图尔,阿扎贝的儿子,贝达赞的孙子。既然你不是野蛮人,你将有很可能知道我的家系。高地上的库吉特民族,沙米尔部落,都兰氏族,乌贝恩家族,在潘塔斯的山谷。你也许猜到为什么我的家是那么地远。” 库吉特人眼睛里突然放出光芒来,可以看出,他有很多故事。“在每个人都还记得的岁月里,我们的人就和定居在另一个山谷的胡穆羊部落有冲突。双方都有很多人死于这场冲突,包括我的两个兄弟。” “可汗亲自命令我们终止冲突,为卡拉迪亚的战事节约人力。但是我知道自己的要求,我要为我的兄弟们报仇雪恨我埋伏并杀死了一个路过山上的胡穆羊人我那天晚上骑马离开了我的村子,甚至都没来得及告别我的父亲我将待在卡拉迪亚,过上一两年,等到可汗的人忘记了这事再回家。当然,胡穆羊人是不会忘记的,但这就是我荣誉的代价。” 大胡子佣兵舔了一口酒,并没有喝,只是润润舌头。他继续道:“我先后在不少的城市里做过雇佣兵。雇主们喜欢让雇佣兵去做很危险的事,因此雇佣兵会先向雇主索取一部分报酬,值得他们用生命去冒险的钱,因为雇佣兵们不知道是否明天还有没有机会去挣钱。雇佣兵们多半泡在酒馆里,享受着不知道何处是终点的时光。后来我做了镖师,靠护送商队赚取生活费。” 库吉特人摆了摆右手,塞尔修斯才发现他的右手小拇指不见了,他笑了笑说:“这是我10年前护送一支从杰尔喀拉去萨哥斯的商队时,被斯瓦迪亚人切去的,早已经不疼了。每支商队都有自己受保护的国家,而这些商队只与友好国家进行贸易,但穿过敌人领土是很危险的,领主们都喜欢打劫商队掠夺财物。” “那次,我们4个人加入到保护商队的行列中,我们趁黑夜穿过了南部行省地区,对我们来说,那里是最危险的。南部行省是斯瓦迪亚之盾,驻军很多,白天是不可能穿过的。但如果我们改道的话,要多走至少三天的路程。我们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幸运的是我们成功地穿过了哈伦哥斯城堡地区,不幸的是我们以为我们安全了,却在苏诺附近被斯瓦迪亚人发现了。苏诺的领主马上就出动了军队,在一个叫朝阳镇附近的树林追上了我们。” “如果你碰到了库吉特骑兵,你可能在他们朝你射击的空隙时一矛将他们刺穿,但千万别和斯瓦迪亚骑兵较量。斯瓦迪亚骑兵装备精良,在我们对冲时,和我一起来的3个同伴就在我面前被刺穿了。我得到了一个机会,一个斯瓦迪亚骑士把背部暴露给了我,我对准了他的心脏刺了过去,但我的钝矛根本无法刺穿他的板甲。他马上转过身来,用力地砍,我的盾牌救了我的命,我立刻逃走,庆幸我的马比他的快,他的马因为披挂太重追不上我。我正在把注意力都放在身后时,一个斯瓦迪亚狙击手挥动长钩斧向我劈来,我的盾牌立刻碎掉了,连同我的小拇指一起离开了我的身体。” “我落马了,我想我这下死定了。但那个狙击手立刻拿出弩来,向别的人射击,追我的骑士也追别的目标去了,不久那个狙击手就跑开了,而我就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忍着剧痛装死。战斗很快就结束了,斯瓦迪亚人高兴地拉着驮满了天鹅绒和油的马队离开了。” “后来我在几个城镇里做过护卫,30年的冒险生涯使我经验丰富,我能够从脚印中辨认出队伍有多少人、是军队,还是商队又或是强盗、他们经过的时间,甚至可以通过脚印的深浅知道他们的装备如何。” “骑士先生,”最后他说。“如果您需要这样一个老兵帮你逃脱敌人,您可以雇佣我。” 塞尔修斯听了他的故事后,觉得这样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兵,做侦察工作还是蛮合适。“好吧!明天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你在出发前收拾好行装。” “神保佑您!不过还有一点小事,恩…你知道,我身上的钱已经花完了,”库吉特人面色尴尬的说道。“所以…您能先支付我50第纳尔让我来支付这里的费用么?” 塞尔修斯解下了系在皮带上的钱袋,并将它搁在桌子上。“这些应该足够了!剩下的金币你可以用来为自己换身行头!” “骑士大人,你真是慷慨!” ≡≡≡≡≡≡≡≡≡≡≡≡≡≡≡≡≡≡≡≡≡≡≡≡≡≡≡≡≡≡≡≡≡≡≡≡≡≡≡≡≡≡≡≡≡≡≡≡≡≡≡≡≡≡≡≡≡≡≡≡≡≡ 第015章:(落魄商人)马尼德 本章人物:(塞尔修斯)、(马尼德)、(哈瑟伦)、(布罗克·吉尔斯)、(贝图斯尔)。 ≡≡≡≡≡≡≡≡≡≡≡≡≡≡≡≡≡≡≡≡≡≡≡≡≡≡≡≡≡≡≡≡≡≡≡≡≡≡≡≡≡≡≡≡≡≡≡≡≡≡≡≡≡≡≡≡≡≡≡≡≡≡≡ 第015章:(落魄商人) 不知道睡了多久,半夜里,塞尔修斯就醒来了。 他翻起身躺在床上想起了一些事,想起了几年前坐船离开格罗尼亚,想起了在船上遇到的风暴,想起了被海寇打劫的那些往事…… 最重要的是他想起了米乔德公爵在宴席间对他说过的那些话,越想越睡不着,他起身下床,拿起他的佩剑,拉开房间的门走了出去。 塞尔修斯来到了街上,德赫瑞姆的夜晚很冷清,大概所有的城市都是如此,白天忙碌了一天,这个时候正是休整的时候,为明天的忙碌蓄力。 街道各处内都是黑黢黢的一片,一阵阵冷风嗖嗖吹过,只有偶尔几家门口挂着油灯,偶尔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阵狗吠声…… 塞尔修斯走过了几条街道,正当他准备返回酒馆的时候,突然发现前面有一个黑影向他走来,他以为也许这是一个跟自己一样睡不着觉才出来散心的人,所以并没有太过在意。 没想到一个令他毛发都竖起来的声音从那边传来!那是刀剑出鞘的刺耳的声音。 陌生男子拔出了剑向他刺来,由于没有防备,来不及应战,自由骑士只好侧身一闪,剑身直接从他左侧刺了过去,只差三寸,险些刺中了他的左臂。 这时,塞尔修斯也拔出佩剑和对方接战,对方大叫着向他杀过来,塞尔修斯用剑抵挡着他的招式。几招过后,他发现这个家伙明显不会使剑,他只是轻松的防御着对方的进攻,并没有反击。 这个家伙见和塞尔修斯硬拼没占到什么好处,立马从胸口掏出了暗器,手一挥,一柄飞刀向对方射去。 塞尔修斯向一侧躲闪,那柄飞刀都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很明显对方的眼力也不准,或许应该说根本不入流。 塞尔修斯见这家伙如此卑鄙,立马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剑刺去,那个家伙大叫一声,倒在了地上号啕大叫了起来。 利剑只是在陌生男子的右臂上狠狠的刺了一下而已,塞尔修斯没想到他如此不堪一击。 “大人,饶命。”他跪着喊道。 塞尔修斯拿剑指着他厉声喝问:“为什么杀我?”他心里猜想着。「难道是米乔德公爵派人暗杀自己的刺客?但这身手也未免太拙劣了……」 “我没有想要杀你。只是想吓吓你而已,一般人晚上见我拿剑指着他就吓得投降了,我也就达到了抢劫的目的,没想到大人你这么厉害。”陌生男子几乎是脱口而出,这种危机的情况下由不得他有半分犹豫。 见对方怒意未退,他带着乞求的神色,颤声道。“饶了我吧,大人,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塞尔修斯冷冷地瞟了他一眼,平静地回答:“饶了你?你又去抢劫别人?” “我再也不敢了…”他有些害怕,哆哆嗦嗦的说。“大大人…真的,我保证。” “饶了你也可以,不过你的剑要留下,还有以后再也不许干这种勾当了!”塞尔修斯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放过这个半吊子强盗。他并不想劳神费力的将这个家伙押到官兵那里,更何况是在这个令人不安的深夜。 陌生男子听说饶了他,立马磕头道谢,然后丢下他的剑,一溜烟的跑向了街道深处… 看着对方消失在街道深处,塞尔修斯转过身来,这时他发现一处黑暗的角落中有人在监视着他。塞尔修斯突然觉得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必须尽快离开。他快速的朝着自己所住的酒馆而去。 · 天刚破晓,淡青色的天空还镶着几颗稀落的残星。 在平民区一条最偏僻、最狭窄而且最污秽的街道上,有一家小酒店。 此刻,酒馆的大门还未打开,门外就传来了急促并且响亮的敲门声。“快开门,开门!”有人在门外大声的喊叫。 睡梦中的塞尔修斯被这叫声吵醒,住在他隔壁房间的哈瑟伦和布罗克也被惊醒。住在这间酒馆里的大多数酒客都被这声音吵醒了,甚至有人在房间里破口大骂。 当楼下睡得迷迷糊糊的女招待打开酒馆大门时,一个胖子顺势冲了进来,接着整个人便踉跄地倒向了面前的女招待。 “碰”的一声响,倦意未醒的女招待被面前的胖子压在身下,吓得女招待惊慌大叫。而把她压在身下的胖子整个脑袋都埋进了那对传说中的胸器里,憋的胖子是难以呼吸。 塞尔修斯下楼见此情景,上前将胖子从女招待身上搀扶起来,只见他的脸憋得通红,大口的喘气呼吸着。女招待起身后,瞪了占她便宜的胖子一眼后,方才走开。 “尊敬的骑士大人,非常感谢你。”说话的是一个既不年轻又不英俊的微胖中年人。 这是马尼德,一个德赫瑞姆商人,他现在看起来很落魄。虽然他刚刚差点被女招待那对丰满的利器给闷死,但他的胖脸上仍然表情丰富,这让他看起来和气又非常滑稽。 自由骑士上下打量着对方,然后说道:“看你的样子像是刚刚遇到了强盗的洗劫。” “大人,您说的没错,我确实遇到了强盗!”马尼德十分苦恼地说。“现在……让我给您说说我的麻烦事儿。” “什么事,说吧!” “我们这儿的山里总是有土匪,人们总是因为战争、债务过着对暴力的狂热而落草为寇。”马尼德顿了顿,纠结在一起的眉头使他看起来很苦恼,“然而最近他们变得更大胆了——离开他们在森林或野外的营地闯入城镇,寻找粗心的猎物。城镇哨兵的队长告诉我们,这一切都是因为边境的战斗——导致市镇守卫的人手减少。”说到这,马尼德又停顿了一下,重重的咽了口唾沫,塞尔修斯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喉结滚动的轨迹。 这会哈瑟伦和布罗克也下了楼,带着游牧民族帽子的库吉特人也在其中。 “但是我敢肯定不仅仅是由于这个原因使得那些强盗如此猖狂,在我看来最符合逻辑的解释是这些强盗在城里有内应,帮助他们悄悄潜进来并确定最诱人的目标。”他的脸色因气愤而发白,身体微微颤动着。 “然后呢?”哈瑟伦在一旁插嘴问道。 “您知道吗,就在上个星期,我带着一队货物离开德赫瑞姆。我本想在哈尔玛卖个好价钱,谁会想到我们被一伙绿林强盗抢了。他们刚刚绑走了我的兄弟,抢走了我的货物,并且要一千第纳尔的赎金……” “当然了,他们绑架我弟弟也不过是为了要求赎金而已。”马尼德说到,然后又从胸前掏出一封信。“他们要我两天内拿出一千第纳尔给他们,否则的话就要杀了我弟弟,噢!我可怜的弟弟。” “那么你是想让我帮你救回你的兄弟,并且带回你的货物?”塞尔修斯瞥了德赫瑞姆商人一眼淡淡的道,似乎对此不以为意。 “不…不…不,大人,不是,当然不是!”马尼德盯着随意整理着皮甲的骑士紧张得有点语无伦次了。“都是您的,货物都是您的的人,这是我仅有的一点第纳尔,请您收下。”说着,他颤颤巍巍的从胸口夹层里掏出钱袋,似乎很舍不得。“我只希望您能带回我的兄弟,我们会报答您的!” “我连劫匪在哪里都不知道,我怎么去救你弟弟。”塞尔修斯回应。 “他们就在城南外不远处树林里的一座小山头上。” “好吧!”塞尔修斯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道。“为了避免一个无辜的人丢掉性命我答应去救你的弟弟,你把劫匪同伙的地点告诉我。” “感谢您!骑士大人!”马尼德有些激动地说道,就差点屈身下跪了。 “还有,您最好叫上几个人一起去,”马尼德解释道。“我没有贬低您能力的意思,我是怕他们人多势众,您不好应付。” “这个不用你担心,我自有分寸。” “主人,把这件差事交给我吧!”在一旁听了许久的哈瑟伦粗声叫道。“就让我带着我的同胞将这群强盗一锅端了。” “骑士大人,我也愿意出力!”贝斯图尔上前两步跟着附和道。 塞尔修斯向他的朋友和仆人介绍道:“这位是贝斯图尔,我新雇的佣兵。”随后吩咐他的仆人。“哈瑟伦带着你的同胞和贝斯图尔一同去吧!记住将马尼德先生的弟弟安全带回来!” “放心吧!主人!” ≡≡≡≡≡≡≡≡≡≡≡≡≡≡≡≡≡≡≡≡≡≡≡≡≡≡≡≡≡≡≡≡≡≡≡≡≡≡≡≡≡≡≡≡≡≡≡≡≡≡≡≡≡≡≡≡≡≡≡≡≡≡≡ 第016章:(绿林强盗)塞尔修斯 本章人物:(哈瑟伦)、(贝斯图尔)。 ≡≡≡≡≡≡≡≡≡≡≡≡≡≡≡≡≡≡≡≡≡≡≡≡≡≡≡≡≡≡≡≡≡≡≡≡≡≡≡≡≡≡≡≡≡≡≡≡≡≡≡≡≡≡≡≡≡≡≡≡≡≡≡ 第016章:(绿林强盗) “嗷唔~~~”德赫瑞姆附近腐狼特有的嚎叫声,在幽深的芮尔典森林中回荡。 德赫瑞姆地区最近与库吉特人的小规模冲突太过频繁,这里的领主处理尸体的方法就是把它们丢进芮尔典森林中,生活在丛林中的腐狼强壮凶残,会十分默契的配合领主们清理这些尸体。 芮尔典森林紧靠着德赫瑞姆地区治下的尤希库鲁镇,腐狼是森林里的霸主,可是另外一股势力——盘踞在此的绿林强盗,同样不可小视,甚至比腐狼更危险。 一般情况下腐狼是不会主动攻击路过人群的,独行者就不好说了,毕竟没有人无聊到一个人进入芮尔典森林求证腐狼群会不会攻击个人过路者。 “嗨!拉尔!你没被腐狼吃掉真是扫兴!”说话的是山洞前的两个守卫之一,这个黑漆漆的山洞是绿林强盗们的营地。 顺着这个守卫的目光看去,一个绿林强盗正从茂密的森林中钻出。这个穿着皮甲的绿林射手,他的肤色黝黑,皮肤粗糙,背着一米长短的长弓不紧不慢的走向山洞。 “混蛋,羡慕老子也没用,老实做你的守卫吧!”拉尔笑骂道。并且走到守卫瓦瑞夫的身前在他肩膀重重的拍个两下。“那个家伙怎么样,没被你们弄死吧?” “那小子身体很结实!怎么会弄死,还指望他换钱呢!”另一个守卫接道。 “别废话了混蛋,首领正等着你,”瓦瑞夫问道。“你这两天去哪了?” “没去哪,在蒂妮那呆了两天,你知道,那娘们总会有些新花样!”拉尔仿佛想到什么很激动的事,脸上泛起潮红。 “没错,那娘们真是不错,伙计你又尝试新花样了?”瓦瑞夫好象也想到了什么,丑陋的脸上露出**的笑容,这使他看起来更加狰狞恐怖。 简单地询问之后,拉尔就从瓦瑞夫就和另一位守卫中间走进山洞。拉尔进去之后,瓦瑞夫好像还在臆想着什么,他丑陋的脸上露出奇特的表情。 “伙计,你先看下这里,我去去就来!”瓦瑞夫对另一位守卫说道。 “快点伙计,别让我等太久!”这位守卫露出个男人都懂的**笑容对着瓦瑞夫说道。 “少废话,等着吧你!”说着,瓦瑞夫走向拉尔现身的森林。 时间过了许久。 瓦瑞夫进入森林后,就没有出来过。 守卫挥了挥手中粗糙的尖头棒,躁动不安的自语道。“混蛋,怎么还没好,我也想去解决一下。” “咻~~”守卫听到异响急忙转过头看去,在他的瞳孔中,一个黑点正不断放大——那是一只急速飞来的利箭。“扑哧”刺耳的摩擦声响起。 守卫的脑袋几乎被射爆,他的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徒劳的抽搐两下,但还是像个麻袋一样被扔到地上,身子“嘭”的一声栽倒在地。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感到压抑的寂静。 过了一会,握着长弓的贝斯图尔和哈瑟伦等人从绿林强盗走过的树林里走出来,而那个叫瓦瑞夫的守卫则被贝斯图尔割破了喉咙,静静地躺在树林里。 用脚踢了两下尸体,贝斯图尔将硬弓背在身后,右手从胯间抽出那把草原弯刀,左手从背后拿下一面木盾,并举在胸前。他转头望了望周围,然后缓步朝洞内走去。 一旁的哈瑟伦不禁心下佩服这个库吉特佣兵的身手和箭术,跟着他与其他几名诺德士兵紧跟其后。幽深的山洞在一片红白混合物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阴森可怖。 在这个洞穴中,绿林强盗们布置了几个火把,但他们的火光只能照亮火把附近的地方,再及远处就变得越来越暗直至一片漆黑。 虽然这里是一处营地,但是贪婪凶残的绿林强盗们,似乎并不愿意花太多精力在他们的营地建设上,对他们来说营地只是用来藏纳与补给物资的地方。 当然暂时性的藏匿与休息也是可以的,强盗们更愿意在抢劫之后住在舒适的村庄中。直到领主们派部队来剿灭他们之前,才撤离并寻找下一个目标。 而贵族们似乎不在意那些住在城堡外的农奴们的死活,未涉及他们的利益总是睁一眼闭一眼,任这伙强盗胡作非为。 哈瑟伦等人行走在幽暗的通道中,偶尔可见的火把,映衬着微弱光亮的各种石头,据说很多矿石是会发光的,铁匠们似乎也承认这一点,可惜他们大部分都不会冶炼这些矿石。 在一个转角处,领头的贝斯图尔忽然停住了脚步,并抬手示意后面的人止下脚步。哈瑟伦见状后急忙停下脚步,并屏住呼吸,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洞穴中转来一阵很低的沙沙脚步声,一个绿林强盗从山洞更深处走了出来,借助灰暗的火光贝斯图尔看到了他背后的长弓,长弓是他们的特征,几乎所有的绿林都是射手。 就在这名绿林走到拐角处时,安静蜇伏在黑暗中的贝斯图尔突然发动起早就崩紧的身子,锋利的弯刀从黑暗处挥出,强盗的脑袋立刻搬了家。这人正是之前的拉尔! 脑袋是所有生物的要害,被取下脑袋所有生物都会马上死亡,卡拉迪亚人当然也不例外。 贝斯图尔从黑暗处走出看了看这具尸体,看不出任何特殊之处,只是个普通绿林。他甩了甩弯刀,战锤上的血液随着甩动被迅速甩开。他提着盾牌与弯刀,继续向黑暗中走去。 半小时后,这个岩洞内的绿林全部解决,贝斯图尔心里默算了一下,算上在森林里的那个,现在死在他们手上的绿林一共有十一个,这个数字并不多。 「看来剩余的绿林强盗都在那个天然形成的大厅里。」贝斯图尔默默想道。 贝斯图尔与哈瑟伦等人躲在火光照不到的阴暗处望着通道的尽头:那里有一小截筑起一半的土垒。不过好在还没有强盗在那里把守。沙垒后面是一片很大的空间,半截土垒透出忽明忽暗的火光。 只听,里面不时传来绿林强盗们刺耳的笑声和女孩发出的掺杂着痛苦呻/吟的哭泣声。 这是一个足有几百个平方米的空间,这是一个大厅,里面有三十多个绿林散落在各处,他们有些在躺着休息,另有几个绿林强盗在角落里架起一口大锅,正煮着食物。 大厅拐角里的一处小空间,可以听到一个强盗在喘息吼叫,忙着做着原始运动。然而从其它的绿林小心翼翼地根本不敢靠近这来看,他是这伙绿林的头领! “砰”的一声闷响,靠在通道的一个绿林突然被暗处挥出的长钉战锤砸碎了头骨,他旁边的绿林没来得及发出警告就被同样从暗处挥出的骑士盾打中了脑袋,他被巨大的力量打得凌空飞起,撞在了墙上,手中的短刀与墙上的矿石相击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巨响骤起,几乎所有的强盗都本能地向门口望去,他们被惊呆了! 直到哈瑟伦又敲碎了一个绿林的头骨,大厅内的其余绿林们才反应过来,一个个眼睛血红,歇斯底里地吼叫着,发了疯般向对方冲来。 哈瑟伦如水面滑行般退后,刚好闪出了绿林们的扑击圈,然后他以疾速且细碎的脚步,冲向守在门口的一个健硕绿林,忽然伸出左手,用盾牌格挡住他挥击下来的短刀! 哈瑟伦右手一转,直直的将钉锤捅入这个绿林的腹部,这些绿林几乎都没穿皮甲,然后他整个人都扑进了他的的怀中,竟推着这个比他足足高了一个头的绿林飞速后退,直到它的背部沉重的撞在山洞岩壁上! 哈瑟伦身体一缩,从那个绿林的怀中脱了出来,并且抽出他的钉锤,闪出了洞口,消失在幽深的通道中。 而那绿林的肚子上已经被开了个火龙果那么大的洞,白花花的肠子争先恐后的往外流出,眼见是活不成了。 大厅中的绿林们疯狂吼叫着向通道拥来!只有几个类似亲信的人物围在从拐角处出来的强盗首领周围,紧张的戒备着。 沉闷的撞击声与清脆的兵器相击声不时响起,沿着曲折的通道一波波的传进大厅空间。直到幽暗的通道再次沉寂下来。 见到这种情况,以强盗们的凶狠个性,也不禁愣了一下,发自本能的恐惧气氛开始在大厅中蔓延。他们犹豫着,有些已经开始避开通道的方位。 强盗首领忽然转身朝着拐角处走去,在拐角处的小空间里,一个赤身裸体的少女趴在黑糊糊的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亚麻布上——它的一角似乎刻有某个商会的图样。 “咻”的一声,一支弓箭从黝黑的的通道中凌厉地射出,带着尖锐的鸣啸,狠狠地插进强盗首领的后心…… 贝斯图尔收起弓箭,哈瑟伦与诺德士兵们则冲入大厅清理剩下的强盗。他们在一个蠕动的麻袋里发现了一个被绑着的青年,哈瑟伦心想这应该就是商人的兄弟吧!然后替对方解开了绳子。 年轻人抬头望着沾满鲜血的粗犷面孔,一脸惊慌的问道:“你们不是跟外面的人一伙的吧?” “要是一伙的话,我还来救你?”哈瑟伦反问道。 年轻人听后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感激地说道:“那谢谢你们,好心人。” “我们不是好心人,我们是收了别人的钱来救你的。”哈瑟伦继续说。 “哦!是我哥哥叫你们来救我的吧?我就知道还不会不管我的。”他又说。 “先别说了,”贝斯图尔在一旁催促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这里还有一个女孩,怎么办?”一个诺德士兵问道。 “找件衣服给她盖上,一起带回去!” 身强力壮的诺德士兵在哈瑟伦的吩咐下,将所有值钱的货物和武器都用麻袋或者箱子装好抗在肩上。然后哈瑟伦与贝图斯尔领着一行人出了洞穴,往森林外走去。≡≡≡≡≡≡≡≡≡≡≡≡≡≡≡≡≡≡≡≡≡≡≡≡≡≡≡≡≡≡≡≡≡≡≡≡≡≡≡≡≡≡≡≡≡≡≡≡≡≡≡≡≡≡≡≡≡≡≡≡≡≡≡ 第017章:(雇佣商人)马尼德 本章人物:(马尼德)、(塞尔修斯)、(布罗克)、(哈瑟伦)、(杰姆斯)、(贝斯图尔)。 ≡≡≡≡≡≡≡≡≡≡≡≡≡≡≡≡≡≡≡≡≡≡≡≡≡≡≡≡≡≡≡≡≡≡≡≡≡≡≡≡≡≡≡≡≡≡≡≡≡≡≡≡≡≡≡≡≡≡≡≡≡≡≡ 第017章:(雇佣商人) 正午时分,酒馆大厅。 此时的酒馆比较冷清,除了在这里等候消息的马尼德,只有少数的客人光顾。塞尔修斯和他的朋友布罗克正在楼上的房间里商量事情。 “亲爱的马尼德先生,”酒馆老板完全沉浸在那本厚重的账本中,头也不抬的说。“我建议你不要在喝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你就喝掉了我六七瓶葡萄酒!” “如果你带着全部财产和积攒了一年的货物准备出去大干一番,可是出城后不到30里就被一群穷疯了的白痴强盗抢劫一空的话,我相信,我向上帝发誓你会比我喝得更多!我的上帝啊!” “不必懊恼马尼德,在卡拉迪亚这种事就像战争一样常见!”酒馆老板终于从那个账本中走出来,端来了三瓶葡萄酒并坐在胖子商人的对面。 “是的!你说的没错,卡拉迪亚到处都充满着风险和机遇。”马尼德喝了一杯酒,然后沮丧的吐露。“可我的弟弟还在那群强盗的手上呢!他们抢了我的货物却还不满足,一群贪婪的强盗。” 酒馆老板安抚道:“楼上那位骑士大人不是派了手下去帮你解救他吗?”他给自己也到了一杯酒,然后接着说。“那些个诺德士兵可是各个身强体壮,听说这些北方佬打起仗来更是勇猛无畏。” 马尼德毫不怀疑那些诺德士兵作战的能力,他甚至相信这些从遥远的寒极之地乘船而来的诺德人是整个世界最强壮的种族。不然这些北方佬怎么能够从卡拉德帝国的手中夺走北方沿海大片土地。 “该死的,我父亲知道我丢光了全部家产后一定会杀了我的!”马尼德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馆老板那号称整个大陆唯一不兑水的葡萄酒,刚送到嘴边就被他拦了下来。 “我想您是对的,”酒馆老板一板正经的对马尼德说。“但据我所知你曾说过你的父亲已经死了十年了,难道不是么?” “我说过么?” “我对上帝发誓!”酒馆老板满脸严肃的举起他那细腻的手。马尼德一脸不相信的看着他,但他从对方的眼神中看不到半点虚假。 马尼德无奈的怂了怂肩,苦笑道:“好吧!看来这是我唯一值得庆幸的事了!”然后准备喝下今天的不知道第几杯的酒,但酒馆老板再次阻止了他。 “马尼德先生,”酒馆老板板着脸说。“我不得不告诉你,如果你喝掉了这杯酒,你在我这里的消费将突破300第纳尔,而你的付款为零!” “什么?300第纳尔?”马尼德脸色满是震惊,顿时眉头一紧,有些恼怒。“该死的,你这里的酒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贵了,300第纳尔都可以购置一套精良的骑士装备了。” “你喝的可都是最好的葡萄酒,”酒馆老板提醒他。“而且你已经喝了不下十瓶。我真怀疑你那肚子里面是怎么把这些酒装下去的。” “这就不是你这个奸商该操心的。”马尼德低声咒骂。 “什么?” “噢,我是说等我有钱了一定还你,”马尼德厚着脸皮说道。“但你也知道我的货物都被强盗给抢了,所有的钱也全压在上面了。” “噢,是么?”酒馆老板满脸不相信的看着他。而马尼德则低着头不敢与他的目光对视。 酒馆老板走到马尼德身边坐下,右手揽住了他的脖子,左脚直接踩在了长凳上。马尼德警惕的看着对方,生把对方突然打他一拳或捅他一刀。 “看到那些人渣了么!”酒馆老板指着不远处那些窝在板凳上的雇佣兵。 “看到了,怎么啦!”马尼德松了一口气。 “你可以像他们一样,做一个只认钱不认道义的人,去敲诈那些需要保护的冒险家或商人,榨干他们所有的钱!”显然一提到钱酒馆老板就有些激动。 “让我再想一想!”马尼德低下头添一口那代表300第纳尔的葡萄酒,他有些心动。 酒馆老板看他有些犹豫,又把手指向了另外一边,那里被一群身躯强壮的诺德战士占据着。 “或者像他们一样,为可怜的军饷卖命,在战场上与那些同样倒霉的人作战,如果幸运的话几年后你也许会成为一个军头后者将军,当然也有可能刚上战场你就会被维基亚人的箭射穿心脏或被诺德人的斧子砸烂脑袋!”说完酒馆老板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并发出了一声夸张的声音。 听了他的话马尼德身子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他可不想真么早的去天堂找他的父亲。不能去当兵,呃!要是能留下来给酒馆老板当个伙计也不错,工资虽然低了点但却要比当雇佣军安全每天甚至还有酒喝。 “呃!你的店里不是缺人手么…”他正要说出自己的想法。 “什么?”酒馆老板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是说我给你当伙计,每个月50个第纳尔就行,再说了这么大的酒馆,你一个伙计也不顾能照顾得过来么?”在认识酒馆老板之前,马尼德一直认为他和他的父亲才是世界上最吝啬的人。 “你怎么能有这么可怕的想法,你喝我的酒也就算了,还打我钱的主意。”酒馆老板对马尼德怒目而视。 “噢!朋友,听我说我们只是等价交换!”马尼德连忙解释道。 “不要有这种想法!你知道那天杀的税务官一个月要收我多少税么?足足500第纳尔!而你要我再加50个第纳尔,你知道50个第纳尔能卖多少东西么,它相当于5大袋牛肉干,10袋熏鱼,4瓶葡萄酒,他甚至能让一个落魄的贵族小姐陪你睡一觉,而你要我一个月给你这么多,天啊,你是想要我的命么!!”酒馆老板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声喊道。 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这使马尼德万分尴尬。“那你要我怎么办!我想要在这里打工还钱你却连工资都舍不得发,你要我怎么还,难道要拦路抢劫吗?不管怎么说,我意已决,除非有人现在要雇用我我才会放弃刚才的想法!”,马尼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我可以雇用你!”酒馆的二楼传来了自由骑士的声音。 马尼德抬头望去。“骑士大人,您是在说笑的吗?” “马尼德先生,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据我了解,你已经一无所有!如果你没有什么解决办法的话,跟着我怎么样,每周300第纳尔,要知道这可是两名斯瓦迪亚骑士的战争雇佣费了。” “这,大人我只是个商人!” “你别担心,我雇佣你也是为了生意!”塞尔修斯看了看他。“况且,这只是雇佣费。不论你帮我赚了多少第纳尔,减去我的货物价值,剩下的第纳尔,我们一人一半!” 塞尔修斯现在是斯瓦迪亚的领主了,而领地内有许多繁琐的事物需要他去管理和处理,他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打理生意了,而找到一个适合的人选替他赚钱,是最好的选择。 马尼德的呼吸忽然急促了起来,“真的吗,大人?您、您、您……”他激动地说不出话来。“我是说,您真是太慷慨了!” 马尼德早就有了投靠一个贵族的打算,问题是那个贵族会理会这个小商人呢?在卡拉迪亚,商人的身份和市民一样低微,即使呆在徳赫瑞姆,马尼德也竞争不过那些徳赫瑞姆关系复杂的商人们。 这些人的背后几乎都站着贵族,这注定是不公平的竞争。 而四处奔交易的话,不仅仅需要一定的武力支持,因为在卡拉迪亚没有一条安全的道路,不论是树林还是草地或者山地,谁也无法预料到自己会不会碰到劫匪,绿林强盗之类的小股敌人。 而且,每到一处城堡或者城镇,不论这些商人做不做交易都要缴纳昂贵的费用,谁让这些地方是他们的私人领地呢。 “别这么激动,我的朋友!”塞尔修斯拍着马尼德的肩膀说道。 自由骑士在桌子上扔下了一个鼓鼓的钱袋,那里大概有400个第纳尔。酒馆老板捧着钱袋在那里窃笑,但很快他的笑声很快就被屋外传来的喧嚣淹没。 哈瑟伦和贝斯图尔两人率先从酒馆外大步进来,一个年轻的女孩和瘦个子男青年紧随其后,诺德士兵们则扛着一个个沉甸甸的木箱子和**袋跟着后面。 当马尼德瞧见他的弟弟后,赶忙迎上前去一脸关心的问道:“杰姆斯,快告诉我你有没有受伤?” “不用担心,”杰姆斯说道。“我没事,他们没把我怎么样!” “感谢上帝!”马尼德突然改口道。“噢!最主要的是要感谢骑士大人和您手下的勇士们。”“骑士大人,感谢您出手相救。”杰姆斯躬身行礼致谢。 “大人,”马尼德向塞尔修斯介绍道。“我弟弟杰姆斯是个医生,或许您的领地内会需要医生,就让他跟着您吧!” 塞尔修斯看了看站在一边同样激动的杰姆斯说道:“我需要一个医生!我想…”他盯着对方那细瘦的脸说道,“你能够胜任这个工作,每周三十第纳尔!这有些危险。” 杰姆斯更激动了,他的双手颤动着,不知道该放在什么地方,他的嘴唇嗫嚅着,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很激动。 “马尼德先生,这些货物我把它交还给你了。”塞尔修斯随即向他的仆人吩咐道。“哈瑟伦挑选8名最强壮的士兵留下,让他们以后听从贝斯图尔的命令。” “是,主人!”哈瑟伦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一口应下。 自由骑士又转身面向库吉特人。“贝斯图尔以后就由你负责保护马尼德先生安全和押送货物。”停顿了片刻后,他补充道。“而你的酬劳以后也由马尼德先生支付!” “听从您的安排!骑士大人!” ≡≡≡≡≡≡≡≡≡≡≡≡≡≡≡≡≡≡≡≡≡≡≡≡≡≡≡≡≡≡≡≡≡≡≡≡≡≡≡≡≡≡≡≡≡≡≡≡≡≡≡≡≡≡≡≡≡≡≡≡≡≡≡ 第018章:(邪恶巫医)塞尔修斯 本章人物:(杰姆斯)、(哈瑟伦)、(塞尔修斯)、(莱莉雅)。 ≡≡≡≡≡≡≡≡≡≡≡≡≡≡≡≡≡≡≡≡≡≡≡≡≡≡≡≡≡≡≡≡≡≡≡≡≡≡≡≡≡≡≡≡≡≡≡≡≡≡≡≡≡≡≡≡≡≡≡ 第018章:(邪恶巫医) 秋日的黄昏来得总是很快,还没等山野上被日光蒸发起的水气消散。太阳就落进了西山。 天高露浓,一弯月牙在西南天边静静地挂着。清冷的月光洒下大地,是那么幽黯,银河的繁星却越发灿烂起来。 茂密无边的高粱、玉米、谷子地里,此唱彼应地响着秋虫的唧令声,蝈蝈也偶然加上几声伴奏,吹地翁像断断续续吹着寒茄。柳树在路边静静地垂着枝条,荫影罩着蜿蜒的野草丛丛的小路。 这是秋日的斯瓦迪亚东部高原一天之中最美丽的时候。在德赫瑞姆地区长大的莱莉雅还是第一次发现,东部高原的黄昏景色是这么迷人。她就是被哈瑟伦从盗匪营地中救出的少女。 即使是在这里居住了一辈子的斯瓦迪亚人,为了完成他们与生俱来沉重的纳税任务而不得不拼命劳作时,也会为这种美丽短暂的放下心中的不满和对未来的迷惘,顿足观望眼前的景色。 此刻,莱莉雅正坐在一匹黑色的马背上缓缓而行,牵马的是马尼德的被盗匪绑走的兄弟——杰姆斯。同时他还有个不太令人喜欢的职业——巫医。 巫医是个很古老的职业,是一个具有两重身份的人。既能交通鬼神,又兼及医药,是比一般巫师更专门于医药的人物。 在黑暗入侵时代,他们不仅负责治疗疾病,还担负着与神灵沟通的重要职责。这使巫医具有一种神秘色彩,而且他们治病的方法使人害怕,这让人们畏惧他们,并且认为巫医是邪恶的。 不过,这些巫医有时会为自己披上一层神秘的外衣,将一些所谓的魔法加入其中,使人们对他们产生神秘感并由此对他们加以敬畏。 大多数巫医都被证实是骗子,他们利用一些细不可查的手部技巧,在繁杂的仪式中来完成整个骗术。但是并非所有的巫医都是骗子,不少巫医都是懂得草药和昆虫的性能来配制治病的秘方。 这时,走在杰姆斯一旁的哈瑟伦粗声说道。“嘿,小伙子!跟我们说说你的经历!” “你想了解关于哪方面的!”身材消瘦的杰姆斯应道。一路行程走下来他对于这位诺德人的脾性略微摸透一二。 “就讲你是怎么成为一名巫医的经历吧!”哈瑟伦对于巫医这个职业有些了解,但不多。 “我会讲给你听的——这是一个关于邪恶的故事。”杰姆斯强调道。“我事先警告你,免得因为你暴躁的脾气,被故事里的内容激怒而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哈瑟伦有些不满地催促道:“快说吧!我保证不发脾气。” 杰姆斯开始在脑海里回忆小时候的往事。“我第一次见到莱索托山里的巫医马姆斯地,是跟父亲去她家看病。父亲说他胳膊疼得厉害。于是,我俩赶到坐落在半山腰的一间园形草顶的巫医家。” “巫医大约50多岁,身材瘦小,看我的时候一只眼睛半睁半闭,嘴长得有些尖突,好像鸭子嘴,说话的声音是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的,像鸟叫,说起话来语速及快。由于她生不出孩子,早就被男人休了,多年都独居半山中。巫医行医20多年,是这一带倍受尊重的神人。” “吟游诗人口中的老巫婆?”哈瑟伦脱口而出。 当骑在马背上的塞尔修斯听到‘吟游诗人’这个词语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昨晚在酒馆里认识的吟游诗人尼扎。 他们约定好清晨的时候,在北城门外碰头,但因为马尼德的事情耽误了出城的时间,而自己又把这件事给忘了。下午他们出城的时候没有看见诗人等候的身影。塞尔修斯心想:也许他已经离开了。 但自由骑士却想不到吟游诗人尼扎昨夜在他的情/人那里风/流快活了一宿,直到将近中午的时分才醒来,他以为骑士已经离开了德赫瑞姆城。为了履行承诺,尼扎独自踏上了前往托斯德尔镇的路途。 “我们到来时,她刚给两个远道来的男人看完病,正准备吃饭。”杰姆斯不紧不慢地的叙述着。“听说我们来治病,立即放下碗,端了一个长板凳放在院子里,让父亲坐在太阳下。” “之后,她问了问病情,然后让父亲像飞燕那样把两个胳膊张开。可是父亲的胳膊疼得根本伸不直,她硬是拉扯着父亲的胳膊往上“飞”,“飞”得父亲疼得龇牙咧嘴,直喊叫。这还不算,她抬着一只胳膊,抱在怀里像啃个老玉米似的,上来就狠咬了一口,父亲哪儿经得住这痛折磨,差点从那长板凳上栽下来。 “这简直是野蛮治疗嘛!”哈瑟伦开始怀疑巫医的医术。 “起先我也这么认为!”杰姆斯刚接着讲。“这时,巫医又捏了捏被他咬破的胳膊,从兜里摸出一个小铁盒,往铁盒里放了点像药面一样的粉状东西,然后,往里面吐了两口吐沫,再用一根粗针在铁盒里轻轻搅和了两下,用那根针将铁盒里用吐沫拌过的药面,挑到父亲被咬破的伤口上,又用手使劲压了几下。接着,她拿起一个毛掸子,微闭着双眼,围着父亲边掸空气边转圈,嘴里振振有词地念着什么,还让父亲进入幻觉的冥想状态。” “她是在念巫术咒语吗?”哈瑟伦又问道。 杰姆斯苦笑着摇摇头。“大约过了半小时,正当我们以为病已经治的差不多了,谁想,她突然又走到父亲跟前,抓住父亲的头拼命地晃动,直到把父亲快弄蒙,她才罢手。” “我的天呀!这是什么治疗?”骑在马背上莱莉雅不由自主地大呼小叫,惹得哈瑟伦直瞪眼。 杰姆斯忍不住又笑了笑,继续往下说:“事后我问父亲:感觉怎么样?还疼吗?父亲动了动自己的胳膊,对我说:不疼了,真的不疼了,我说过,她很神。我看见那一口牙印还在上面,上面被糊上了带吐沫的药末。” “后来你父亲就让你跟着这个巫医学习医术!”骑在女孩旁边的塞尔修斯插话道。 “是的,骑士大人!”杰姆斯露出恭敬的神色抬头望去。 “据我了解靠巫医治病,是莱索托人的传统。”塞尔修斯带着惯常的微笑说。“早期的莱索托人,非常讲究增强自身的力量,不仅能预防和治愈疾病,还能抵御外来邪恶的侵入。” “大人,您说的没错!”杰姆斯补充道。“莱索托人有一种增强力量的仪式,定期为每个家庭成员切开身体的一部分,每个切开的部位都会被涂上草药。特别是在战士出征前,都会举行这种仪式。一些植物或动物特定的部位还被认为有奇特的效果,比如:狮子的皮会给心脏较弱的人增加勇气和力量,动物的关节部位会使人跑得更快。他们总结了动物、植物及矿物的不同用途,有些拿来给自己用,使自己增强力量。有些用来对付敌人,损毁他们的健康和财富。” 塞尔修斯思片刻后反问。“我很好奇,你父亲是用什么办法让那位受人尊敬的巫医教授你医术的。” “那个时候莱索托人的土地正遭受到库吉特人的侵略,父亲承诺为他们购置一批军械和食物以帮助他们抵御库吉特人。而作为交换条件就是让我跟随马姆斯地学习这种神秘的医术。” “你的父亲似乎对这种医术非常的痴迷!” “是的,大人!”杰姆斯语气有些伤感的说道。“父亲为了能够让我跟随马姆斯地学习巫医,不惜耗费巨大的钱财和冒着极大的风险。然而在一次押送物质的途中被一群库吉特骑兵杀害。” 塞尔修斯有些歉疚的说道:“抱歉!挑起了你的伤心事!” 只有少数莱索托人一族中的男人和女人能被选中担任巫医一职,因为他们具有能够看见并与灵魂沟通的独特天赋。只有拥有称之为无形之境中的幽魂互动的能力,才能成为巫医。 当一个人死亡后,巫医能够感觉到生命之息离开了冰冷的身体,他们能够跟随亡者的视线,注视着他们仍存于世的家人们。当灾难或灭绝将数百个灵魂送往无形之境,将灵魂转变为更邪恶的形体时,巫医们则能在无尽间听到灵魂们的颤栗与尖叫。 巫医永远无法忽视灵魂的呼喊。当忧虑的声音越渐越响时,他们就必须做出抉择。选择恢复自身世界与无形之境之间的平衡,又或是一辈子……甚至无尽的看着逝去的生灵受到折磨。 ≡≡≡≡≡≡≡≡≡≡≡≡≡≡≡≡≡≡≡≡≡≡≡≡≡≡≡≡≡≡≡≡≡≡≡≡≡≡≡≡≡≡≡≡≡≡≡≡≡≡≡≡≡≡≡≡≡≡≡ 第019章:(雪莉酒馆)塞尔修斯 本章人物:(塞尔修斯)、(杰姆斯)、(道朗·拉法齐)、(卡尼尔)、(莱莉雅)。 ≡≡≡≡≡≡≡≡≡≡≡≡≡≡≡≡≡≡≡≡≡≡≡≡≡≡≡≡≡≡≡≡≡≡≡≡≡≡≡≡≡≡≡≡≡≡≡≡≡≡≡≡≡≡≡≡≡≡≡≡≡ 第019章:(雪莉酒馆) 【德其欧斯堡】是建于卡拉德帝国初期的历史悠久的古堡,坐落于国王山的山顶上,曾经是卡拉德帝国时期最大的城堡之一。 整个城堡内部结构复杂,包括防御工事、居室和宫殿和城堡花园等等;当年这是一座军事要塞,同时也是选帝侯宫邸。城堡主要用红褐色的内卡河砂岩筑成。 【德其欧斯堡】位于【德赫瑞姆城】的正北边,两者距离三十余里格,骑马需要一天的行程。此座城堡是勒守进入德赫瑞姆地区的北大门,其地势险要,城高墙厚,易守难攻。 诺德人大举入侵时期,整个德赫瑞姆地区卷入战争中,并遭到了诺德人严重破坏。作为北面门户的【德其欧斯堡】首当其冲,遭受到了诺德人的重创。虽然战后得到了修复,但是规模远不如前。 此时,正直下午,烈阳高照。 经过两日的艰难行程之后,塞尔修斯等人终于抵达了耸立于国王山顶上的城堡。他们踏着脚下的石砌路道,缓缓地进入面前这座红褐色的古城。 首先映入众人眼前的是一座高大宽厚且古旧的城门,它是‘伊丽莎白门’。虽然城墙内外多已损毁,但城门依旧耸立。传说情侣若在城门前向上帝祈祷,则会缔造美满姻缘。 塞尔修斯领着众人进入城堡后,路边有一座十分显眼的三层建筑,门前的地面被清理得一尘不染,凸出的墙上挂着一块巨大的广告牌,上面是一杯泛着泡沫的麦酒。 骑在马背上的莱莉雅向众人介绍道:“这是城堡内最好的酒馆——雪莉,不仅仅是酒馆的名字,也是老板娘的名字。” 塞尔修斯翻身下马,决定先在这间酒馆休整片刻,他推开面前那扇双叶门,率先走进宽敞的大厅内。两名衣着暴露的女招待立马上前热情的招呼,只不过热情的有点过头了。 自由骑士发现这间酒馆的大厅干燥开阔,向前走几步就可以走到餐桌,它们的排放虽然不是规则的几何图形,却能让客人感到一种散乱的美,桌下整齐的摆放着供客人使用的方凳。 越过这些餐桌就是一个宽大的吧台,吧台最里面靠墙砌着一个壁炉。明晃晃的火焰在木柴上熊熊燃烧,上面是被铁钎穿起来的香肠、熏鸡与烤鹅。熏烤这些食物的女人就是这家酒房的老板娘雪莉。 雪莉是一个丰满、脸颊红润、拥有一头金色卷发的美丽女人。 雪莉的身后整齐的码放着一堆木柴,木柴旁边是一张长条木桌,那是用来为客人准备食物的,它上面的墙上挂着几大串紫红的葡萄和鲜艳的红枣。 以客人的目光来看,木桌右边的墙壁挖出了几层的壁橱,最下面一层整齐的码放着一堆黄色或长颈或平底的陶罐。上面的几层分别放着卷心菜、面包、干肉。鱼干等食物。吧台的入口处靠墙放着一把短木梯,用来取高处的食物。 酒店右拐是一个打扫的一尘不染的楼梯。上面两层都是供客人休息的地方。进入二楼,可以看到黄褐色的木板墙壁和镶嵌在上面的油灯,因为窗户开了很多,所以并没有点燃。 二楼第一个房间是一个比较狭窄、但是比较干净些的房间。塞尔修斯推开门望去,房间尽头粗糙的木板墙壁上的两个小窗已经被打开,窗外便是城堡的主街道。 房间里并排放着三张整洁的单人小床,上面整齐的铺好了酒店专用的亚麻被褥,每两个小床之间都用一个不大的木质茶几将它们隔开。床的对面是一张四脚长木桌,一个插着三根蜡烛的烛台正放在桌上。 虽然普通,小房间每天却要一个第纳尔。对于普通佣兵和城堡的居民来说一个第纳尔住一天,这可真是天价! 塞尔修斯脱下复合甲,将盔甲与武器一起丢在床上。“好了,杰姆斯,你可以去购买一些你需要的物品。”他对杰姆斯说道,“哦,对了,接着这个。”他想了想,又把一个钱袋丢给杰姆斯。 “好,好的先生。”杰姆斯接钱袋的动作很笨拙,看起来他不是个身手敏捷的人。 塞尔修斯摆了摆手,示意他快点去。在杰姆斯刚要下楼时,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对着笨拙的杰姆斯喊道:“让哈瑟伦陪着你一起去,就说是我吩咐的!” “好的,先生!”杰姆斯回应道。 酒馆位于胜利大街与凯拉德大街交汇处的十字路口,出了酒馆就可以看到德其欧斯堡最繁华的街道。不过现在,这个古老的城堡看起来有点贫穷,且还在奋斗中。 在凯拉德大街的尽头就是这座城堡的主人的府邸,道朗·拉法齐伯爵每天都要在这里忙着城堡的各种琐事:安排商人交易、解决民事纠纷…… 塞尔修斯安排好众人在一家酒馆暂时落脚后,独自带着伯爵的女儿走在大街上,不时听到有人抱怨市场日用品的价格,他顺便在杂货市场看了下,还算有合理数量的商品在出售。 一条条小巷向着城堡内部蜿蜒的延伸着,偶尔有几处遗弃的房子、商店还有破旧的手推车。 一路走过来,塞尔修斯看到很多高大建筑物上都有一个弯曲的蛇形标记,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个图形就是这里的领主——拉法齐家族的徽章。 这里的主人和斯瓦迪亚王国境内所有的领主一样,道朗·拉法齐伯爵也有自己的私人武装。道朗伯爵拥有一支大约五百人的队伍,人数很少,他们的质量同样参差不齐。 从斯瓦迪亚新兵、民兵一直到斯瓦迪亚军士和神射手各个兵种都有,精锐的重甲士兵只占这五百人的一少部分,这支五百人的队伍大多是穿着皮甲的轻步兵与轻射手。 不过他们不包括骑士,骑士们的主体是大贵族们的附庸小贵族,也有一些领主们无法继承封地的小儿子或流浪骑士。这些小贵族们是没有封地的,他们都希望通过战争和军功来壮大他们的家族。 小贵族们也是有军队的,不过这些军队大多是他们的仆人或购买的奴隶。每到领主们招募骑士时,他们便带着自己的仆人加入到领主们的大军中,帮助领主们作战。 “父亲!父亲!” 正和另一人谈话的道朗伯爵转过脸来对他身边的助手问道,“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卡尼尔?我好像听到了莱莉雅在叫我!” “大人,我好像没有听到莱莉雅的声音。”卡尼尔感到不安,一刹那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因为他刚才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动静。 “你是知道的,卡尼尔,我的听觉很不错呢!”伯爵平静地说,但同时却地皱起了他的眉毛。“我要出去看看,荷根大人,请稍等。” “没有什么……”窘迫的卡尼尔答道。他是米乔德公爵派来帮助道朗伯爵处理事务的助手,虽然别人都以为道朗伯爵做事情都是米乔德公爵派他授意的,但是他自己却知道公爵是多么的信任对方。 米乔德公爵派他来就是让他跟在道朗伯爵身边学习如何处理这些事物,以便日后更好的帮助公爵处理一些琐事。不过现在公爵遇到了一个难题,而他卡尼尔,刚才就是在想着这件事。 “父亲!父亲!” 打开门的道朗伯爵这次清晰的听到了莱莉雅的呼喊。事实上,他也看到了她,莱莉雅正提着亚麻裙“噔、噔、蹬”的朝父亲跑去。 “噢!莱莉雅,我的女儿!”见到莱莉雅,这位老人显得很惊讶,很开心。门前那两道石阶差点把他绊倒。 “啊!我的莱莉雅,你总算回来了!”老人给了女儿一个大拥抱问道。“你去哪了?我已经发布了任务!我正和佣兵在交涉……” “我被强盗绑架了,幸好,”莱莉雅抽泣着、急促的说道。“幸好这位好心的、骑士大人救了我、并且、并且把我送了回来!” 老伯爵面向骑士说道:“哦!感谢这位骑士先生!”随后老人把双手放在莱莉雅肩上,双眼飞快的将她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并把她让进了小屋。“莱莉雅,你先进去,我和这位大人谈谈!” “再次感谢您,骑士阁下,请进!”道朗伯爵说道,并把塞尔修斯请了进去。 “好了,荷根大人,我的任务已经有人完成了,真是抱歉让你白跑一趟。去雪莉酒馆喝杯酒怎么样,我请客!”老伯爵从他干净朴素的亚麻袍子里掏出几枚第纳尔塞到了这个叫做荷根的人手里,从他身上的皮甲和腰间的短剑来看,他只是一名普通佣兵。 荷根掂了掂手里的第纳尔,咧嘴对着老人一笑。“多谢,大人。”说罢转身离去,只是离开时瞅着同样穿着皮甲的塞尔修斯的目光很不友好。 “请拿着,这是您的报酬,虽然这不符合规矩,但是只要您在这里签个名,一切不都符合规矩了不是吗?”道朗伯爵带着夸张的表情对塞尔修斯眨着眼睛说道。看起来这位老人的心情很不错。 “您说的没错,大人。”塞尔修斯微笑着接过老人递过来的“佣金”,并很快地在雇佣合同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并递给老人。 “对了,还有这个,大人请把这个也填上。”道朗伯爵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并递给塞尔修斯一张表格。 “唔,好吧!”塞尔修斯接过表格看了看,拿起桌上的羊毛笔填了起来。 “塞尔修斯·托尔?”道朗伯爵望着羊皮纸上的签名,又抬头看着面前的骑士问道。“你就是那位前段时间,陛下新进册封的骑士,托斯德尔镇的领主?” “是的,大人!”塞尔修斯带着他惯有的笑容回答。 “卡尼尔,”道朗伯爵突然急忙召手唤道。“快,吩咐仆人准备晚宴,我要设宴款待尊贵的客人!” “我这就吩咐下去!”卡尼尔连忙应道,并朝着后院的厨房大步离去。 ≡≡≡≡≡≡≡≡≡≡≡≡≡≡≡≡≡≡≡≡≡≡≡≡≡≡≡≡≡≡≡≡≡≡≡≡≡≡≡≡≡≡≡≡≡≡≡≡≡≡≡≡≡≡≡≡≡≡≡≡≡≡≡ 第020章:(我的爵士)塞尔修斯 本章人物:(塞尔修斯)、(道朗·拉法齐)、(莱莉雅)。 ≡≡≡≡≡≡≡≡≡≡≡≡≡≡≡≡≡≡≡≡≡≡≡≡≡≡≡≡≡≡≡≡≡≡≡≡≡≡≡≡≡≡≡≡≡≡≡≡≡≡≡≡≡≡≡≡≡≡≡≡≡≡≡≡ 第020章:(我的爵士) 晚宴很丰盛。 两名年轻的女仆先上螃蟹扁鲨汤和鸡蛋酸橙冷汤,接着又有仆人端来蜂蜜鹌鹑、烤羊排、红酒泡鹅肝、黄油萝卜和烧猪等等食物。 塞尔修斯看到满桌丰盛的食物和各种珍藏名贵的红酒,不禁露出笑脸,恭维地说:“伯爵大人,这顿晚宴实在是太容重了,恐怕我受之有愧!” “不!”道朗伯爵摇头接口道。“你是我尊贵的贵客,更是我女儿的救命恩人,这顿丰盛的晚宴不只是为了接待骑士阁下所应尽的宾客礼仪,更是我为了表达对你最诚挚的谢意。” “大人抬爱了,”塞尔修斯恭谦的向老人解释。“我不过是一名普通的骑士,而救出您女儿的是我的仆人,并不是我!况且您已经答谢过了!” “你的仆人为你效力,没有你的吩咐他们怎么会去救出我的女儿呢!”老人缓缓的说道。“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就是我的全部,在多的金子也没有她重要!” 这位年近半百的老人拥有一张瘦削的脸,面色黝黑,淡淡的眉毛下,一双慈祥的眼睛炯炯有神,此刻正看向坐在他下首的莱莉雅,右手则温柔的抚摸着女儿修长的头发。 “塞尔修斯阁下,我能这样称呼你吗?”女孩身穿一盖住脚面的长衣,衣制下摆很宽,似裙状,衣袖瘦窄至腕,袖口束紧。腰间系各种丝带,衣服上装饰各种宝石,胸前挂着一件珍珠宝石饰物。 “当然,莱莉雅小姐!”塞尔修斯礼貌的回应。他发现面前的女孩无论言行举止,还是身上的衣着打扮都透露着贵族高贵优雅的气质。以之前那个柔弱哭诉的女孩相比判若两然。 莱莉雅愉快的说:“听说前段时间你在帕拉汶夺得了比武大赛冠军,你的剑术一定很了不得吧!” “莱莉雅小姐过奖了,那次只不过是侥幸取胜!”塞尔修斯谦逊的回答。她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所遭受的耻辱,又或者她不愿意忆起强盗头领对她施下的暴行。 “你打败了冠军骑士吗?”女孩有些激动地问道。“还有百花骑士,亡灵骑士。” 塞尔修斯苦笑着摇摇头。“没有,我没有在比武场上遇到这些优秀的骑士。” “噢!那你真是幸运。”莱莉雅下了评论。“他们都是获得过好几届比武大赛冠军头衔的御赐骑士,如果他们都去了,恐怕你连第三名都夺不到!” “制裁骑士团的威名我略有耳闻,”塞尔修斯无辜地笑笑。“尤其是那位亡灵骑士,据说他拥有一张酷似亡灵的脸,所以我们的哈劳斯陛下才会赐予其亡灵骑士头衔。” “是的,”女孩强调道。“我看过那张脸,光是那张可怖的脸就足以让他的敌人畏惧三分。” “那只是对于普通的敌人而言,”塞尔修斯自信的指出。“真正拥有实力的骑士是不会被对方一张恐怖的脸,或者高大强壮的身躯给吓到的。” “莱莉雅,吃好了吗?”道朗伯爵开口问向女儿。 “是的,父亲!” “你先回房吧!我有事要单独和塞尔修斯骑士相商!” “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吗?”莱莉雅好奇的问道。 “男人之间的事情,你不会想听的,”老人语气温和的说。“听话先回房去,让我们私下谈一谈事情!” “是的,父亲!”莱莉雅起身向对面的骑士起身行礼道。“谢谢你,自由骑士先生。” 莱莉雅离开后,整个餐厅只剩下塞尔修斯和道朗伯爵两个人,就连负责倒酒的侍从也被伯爵大人下令退下。 塞尔修斯预感对方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与自己相商。他拿起餐桌前的红酒瓶,先是为自己斟了一杯酒,然后举杯向主位上的老人致敬。 “不知大人有什么事情要与我说。”他喝了一口酒后问道。 “塞尔修斯爵士,”道朗伯爵脸色凝重地说。“我想知道我女儿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大人,她很好,身上没有一点伤。”塞尔修斯回答。 “你知道的!我指的不是这个!”老伯爵语气更加深沉的强调。 塞尔修斯婉转的说道:“我当时并不在场,这件事我并不是很清楚。大人!” “阁下,”道朗伯爵更加深沉的声音问道。“就请你如实告诉我吧!我能够承受的!”老人已经隐约的猜到了发生在女儿身上的遭遇。 “我的仆人发现您女儿的时候,她正全身**的趴在一张地毯上。”塞尔修斯如实告知。 “这群该死的强盗,他们既然敢这么对她!”他尽量掩饰自己的愤怒,语气平静的说。“告诉我,那群可恶的强盗都死了是吗?” 老人脸上的深沉的悲哀和一种苍白而憔悴的颜色,说明他的灵魂突然在一瞬间破碎了,毁坏了,一切过去的快乐和喧噪的生活也将永远地消失了。 “是的,大人,那伙强盗都死了!”塞尔修斯指出。“但根据我所掌握的情况分析,这伙强盗应该在德赫瑞姆城以及附近其他城堡里有内应。” 老人听後脸色立刻一沉,并疑惑的问道:“你是说莱莉雅被强盗绑架的事情跟其他人有关系?” “伯爵大人,我也只知道这么多,至于这件事情背后的真相,您可以派人去调查!”塞尔修斯所知道的这些都是马尼德告诉他的。 道朗伯爵说道:“会的,我会让卡尼尔去调查清楚的。”话说到这里,他的声调逐渐多了一丝阴森,让人不寒而栗。“若是让我查到是谁在背后搞鬼,我会亲手处死他!” 伯爵沉吟片刻后,再次说道。“塞尔修斯爵士,这关乎于我女儿莱莉雅的名誉,我希望这件事不会再有任何人知道!”老人的语气停顿了下,然后刻意强调道。“我绝不允许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大人放心,我和我的仆人会永远守住这个秘密!直到将它带入土中!”尽管对方最后那句话带有警告的意思,但塞尔修斯并未对此反感,这只不过是一个父亲在尽可能的保护他的女儿。 “我相信你的话!”老人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停顿了一下。“我们的国王亲自册封你为骑士,并把托斯德尔镇作为封地赏赐给你,看的出陛下很看重你。这说明你是一个值得信赖的骑士!” 塞尔修斯只是笑笑,并没有回答。 这时,道朗伯爵的语调一瞬间起了微妙的变化。“但你也许不知道,你现在的封地——托斯德尔镇——曾经属于我,并且属于拉法齐家族已经三百年了!” 塞尔修斯故作一惊,然后解释道:“抱歉伯爵大人,我并没有想过要夺走您属于的封地。”其实他已经知道了关于托斯德尔镇的一切,在庆祝晚宴上哈劳斯国王就已经将这些告诉了他。 老人露出期待的笑容,似乎一直在等待着这句话。“这跟你无关,也与我们的陛下无关,要怪只能怪我自己!” “大人,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塞尔修斯爵士,日后有需要帮助的那天,记得派人来找我!” “我会的,大人!”塞尔修斯起身朝着老人微微行礼,然后独自离去。 而他们却没有发现这个可怜的女孩正躲在墙壁后面,全身伤心地抽搐着,莱莉雅强忍着马上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跟孩子似地把呜咽硬咽下去,眼泪还是涌上来。 亮晶晶地挤在眼圈边儿上,一忽儿工夫两颗大泪珠离开了眼睛,慢慢地顺着两颊流了下来,跟着又流下别的泪珠,流得更快,就好比岩石里渗出来的水珠,一滴一滴落在她的圆鼓鼓的胸肢上。 她不能叫喊,变成了哑巴,茫然若失地走过了狭长的走廊,然后登上了城堡的楼顶,她兀自站在冷风里,像木雕泥塑般的,一动也不动。 她想就这么跳下去,然后摆脱这一切!当她低头往下看的时候,看见了自由骑士的身影从她底下的路道快步走过。这时,她开口喊道:“塞尔修斯阁下,我以后可以去托斯德尔镇拜访你吗?” 塞尔修斯顺着女孩的声音转过身,然后抬头望去。“我随时欢迎!” “谢谢你,我的爵士!”最后她说。 ≡≡≡≡≡≡≡≡≡≡≡≡≡≡≡≡≡≡≡≡≡≡≡≡≡≡≡≡≡≡≡≡≡≡≡≡≡≡≡≡≡≡≡≡≡≡≡≡≡≡≡≡≡≡≡≡≡≡≡≡≡≡≡≡ 第021章:(酒馆闹事)塞尔修斯 本章人物:(塞尔修斯)、(杰姆斯)、(卡洛斯)、(卡尼尔)、(雪莉)、(荷根)。 ≡≡≡≡≡≡≡≡≡≡≡≡≡≡≡≡≡≡≡≡≡≡≡≡≡≡≡≡≡≡≡≡≡≡≡≡≡≡≡≡≡≡≡≡≡≡≡≡≡≡≡≡≡≡≡≡≡≡≡≡≡≡≡≡ 第021章:(酒馆闹事)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除了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的。 今晚的雪莉酒馆里特别拥挤。喧哗和吵闹不仅充满了整所酒馆,而且响彻了整个路口。每个路过的市民都会不自觉的伸头往里面瞅两眼。 雪莉跟她那两个美貌的女侍者正在忙碌地张罗一切,竭力去满足那些同时从四面八方闹嚷嚷地向她们提出要求的各种各样的饥饿顾客,并且给那些佣兵和赏金猎人提供任务信息。 “先生!”路过的侍女忽然在塞尔修斯身边停了下来,弯下腰暧/昧的问道。“晚上要不要特殊服务?”侍女服最上面的扣子已经被解开,从领口看去,可以看到两个雪白的山丘。 塞尔修斯转头看了看,歪了歪头,似乎不感兴趣。 侍女看着对方做歪头的动作,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不过不要紧,她不打算放过他。弯着腰的侍女把衣领拉的更低了,那对雪白的山丘呼之欲出。 这位精明的侍女清楚地记得这位早上来的大人来时的摸样:身穿沉重的战甲牵着马,马上是两个硕大的口袋,身边跟着一群强壮的士兵。“他一定是个骑士!”侍女心想。 塞尔修斯根本就没有正眼瞧过眼前的侍女。尽管这名侍女嘴唇丰满,皮肤雪白微有色斑,体型凹凸有致,胸部丰满;并在他面前摆出一副勾人的姿态,但他仍旧不为所动。 自由骑士正在琢磨如何利用道朗·拉法齐伯爵对他的好感,增进两人之间的关系。在这片危机四伏的国度里,他需要强有力而又可靠的盟友,而这座城堡的主人就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道朗伯爵与米乔德公爵的关系又非同一般,很难说这位老人会不会听从米乔德公爵的命令,反过来对付自己。而事实上整个德赫瑞姆地区的领主都与米乔德公爵有着明确从属关系。 在整个德赫瑞姆地区他几乎找不到任何可以信赖的盟友。看来只能将希望寄予西部的斯瓦迪亚平原了,不知道布罗克会为我寻找到哪些可靠的盟友呢?如果能够攀上哈伦哥斯家族这颗大树…… 这时,杰姆斯在一旁问道:“骑士先生,您在想什么?” “没什么!”塞尔修斯回过神来说道。“要买的东西都齐了吗?我们明天就要赶回托斯德尔镇!” “是的,大人!”杰姆斯点点头。“所需的物品都购置的差不多了!” 塞尔修斯朝大厅四周望了望,却没有瞧见他的仆人。“哈瑟伦,哪去呢?” “他在房间睡觉,”杰姆斯说。“今天多亏了他帮忙,可能是累坏,一回来倒在床上就睡着了。要不要我去叫他?” “不用,就让他睡吧!”塞尔修斯不在去想那些暂时触不可及的事情,而是举起酒杯,正要一饮而尽。 突兀,一只满是老茧的肮脏大手就按在塞尔修斯手中的酒杯上,将杯子重重地碾碎在吧台上。然后,脏手炫耀地在半空中甩了甩,陶片淅淅簌簌地掉落一地,而手掌上一点划痕都没有。 站在塞尔修斯身后的是一个足有两米高的大汉,肌肉纠结的上身只套了件硬皮甲。他如熊一样盯着塞尔修斯,恶狠狠地说:“小子!你刚才是在勾/引我的女人吗?” 整个酒吧都静了下来,几乎所有人都在看着这边。这里面有赏金猎人,有佣兵,还有稍微富裕一些的市民。几名卫兵则抱着双臂站在墙边,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你看起来像个傻瓜。”塞尔修斯平静地说着。他的语调平缓,听不出愤怒忽然别的情绪。 “混蛋!你说什么!”壮汉感到受了侮辱,脖子上粗大的青筋不停地跳动,身上的肌肉则如同藏满了虫子一样快速蠕动着。 塞尔修斯看了看这个人,没记错的话,这是早上的那个叫做荷根的佣兵。想到这他更加轻蔑地说道:“我说你是个蠢货!听清楚了吗?” 荷根的脸色立刻变得奇怪起来,满口黄牙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几乎没给任何人思考的时间,塞尔修斯突然一脚将他向身后踢去,“嘭!”地一声响,荷根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强大的撞击力量使这个人狼狈不堪,发出痛苦的哀号,一时竟无法从地上爬起来。 卡嗒!这是弩矢入槽的声音! 塞尔修斯迅速朝着侧面冲去,就像刚才出脚的速度那样,他的动作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啊!”弩矢入肉的声音完全被地上那人惊天动地的惨叫声给盖了过去。弩矢射进了他的左肩。 “嘭!”紧接着又是一声沉重的撞击声将佣兵的惨叫压了下去,手持猎弩的偷袭者被瞬间击飞。“啪”的一声撞到了一张桌子,没了反应。 桌上的陶罐西里哗啦的落了一地。塞尔修斯则抓着一只碎裂的方凳出现在弩手刚刚站立的地方。 酒吧里女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不知是被这血腥的一幕吓着了,还是在为塞尔修斯鼓劲。几名诺德士兵则将佣兵其余的帮手打趴在地。 确定没有敌人之后,塞尔修斯走到那名中箭的佣兵身边,弯下腰去,翻开它旁边被丢下的重型扇形盾,然后看了看上面的标志:那是一个抽象的鸟头。 “扑哧!”塞尔修斯将扇形盾丢给杰姆斯。 凡是在德赫瑞姆呆得久些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不要轻易招惹那些鸟头标志的佣兵。这个画风抽象的鸟头虽然引人发笑,但实际上这是秃鹫佣兵团的标志,他们心狠手辣。 塞尔修斯今天刚来到德其欧斯堡,并不知道这些,所以酒吧里的人都在等着看他的下场。 就算塞尔修斯知道了,他也不在乎。他身为一个拥有封地和士兵的贵族骑士何惧一个佣兵组织,更何况他早就见惯了血腥场面。 “唰”酒馆门被猛然推开,几乎所有的酒客都本能地向门口望去,几个卫兵在另一个侍女的带领下鱼贯走了进来。 酒客们这才发现,另一个侍女早就离开了“雪莉”酒馆,迅速的带来了负责治安的巡逻守卫。 看来雪莉老板娘的能量还是很大的。 守卫们迅速将现场与酒客们分隔开,并将塞尔修斯等人包围起来。 “这位先生,我想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一个队长摸样的人走过来,盯着塞尔修斯冷冷的问道,说是询问,倒不如说是命令更好一些。 “嗯,我想这个问题让老板娘来回答更好,守卫先生。”约翰平静地答道,一点也看不出地上的三个人是他杀的。“你说呢?雪莉老板娘?”他向雪莉所在的吧台转去,欠了欠身。 “这位先生,我想你应该先赔偿我的损失。”雪莉老板娘从吧台走出,并且迈着优雅的步子向他们走来。 她的确不是普通的老板娘,她是米乔德公爵的女儿——莉莉小姐的女仆,被莉莉小姐派到这里管理这个酒店,这是莉莉小姐的产业! 不得不说莉莉小姐确实是个聪明的女人。整个斯瓦迪亚的吟游诗人都知道这位小姐古怪、聪慧,并且下决心让自己名满天下,她或许会是她丈夫的一笔巨大财富,不过前提是丈夫能满足她的野心。 “女士,我想赔偿你的应该是他们!”塞尔修斯指了指地上的一具尸体和两名趴在地上痛苦呻/吟的佣兵。 “混蛋,你这是什么态度!”守卫队长猛地抬起胳膊肘向塞尔修斯打去。虽然他的动作很迅疾,但是在自由骑士看来,这还是太慢了,塞尔修斯的神经反应快得完全超出他的想象。 “啪!”一声脆响,塞尔修斯的手掌以谁也无法看清的速度接住了守卫队长的突然袭击,并且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吱呀~”这时,门被忽然打开,走进了一个大家都熟悉的人——卡尼尔。 “快住手!”卡尼尔一进门,刚好看到了这剑拔弩张的一幕,急忙吼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这是大人的客人!” 卡尼尔管事迅速赶过去把塞尔修斯与守卫队长拉开,并问道:“怎么了,你们这是?卡洛斯!你告诉我!” 虽然卡尼尔的身份不高,也不是贵族,但他是个颇受米乔德公爵和道朗伯爵信任的人,而且还是帮助米乔德公爵管理民事的“管家”。德赫瑞姆地区的佣兵任务就是他和道朗伯爵共同管理的。 巡逻队长卡洛斯支吾了半天,总算是找到个借口,眼睛一亮对总管事说道。“卡尼克先生,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他杀了人!” 卡洛斯是德其欧斯堡两个巡逻队的守卫队长之一。总不能说看这位骑士对自己心上人的态度不好,想表现一下自己吧! “是这样么,”卡尼尔转向塞尔修斯,礼貌的问道。“骑士先生?” 原来这个年轻人还是个骑士!怪不得这么嚣张!众酒客恍然大悟。骑士已经算是贵族了,不论什么时候,平民对贵族出手都是死罪。 “是这样的……”约翰也不能无视这个德其欧斯的管理人员。虽然还没有弄明白他的身份,不过看看道朗伯爵对于他的器重,就能看出此人身份非一般。 “原来是这样,我想,这不是骑士大人的错!”卡尼尔对巡逻队长卡洛斯和老板娘雪莉说道。“赔偿什么的就让秃鹫的人来支付吧!” 荷根在几名佣兵同伴的搀扶下愤愤不平地离开了酒馆,之后卡洛斯也带着他的巡逻队离去。酒馆又恢复了之前热闹喧杂的气氛,不过酒客们却在议论面前这位年轻的骑士到底是何方神圣。 “塞尔修斯阁下,”卡尼尔上前做出绅士的礼仪,并礼貌的说道。“伯爵大人让我来转告您等他处理好那件事情后,过段时日他打算带着莱莉雅小姐一同去托斯德尔镇拜访您!” “请替我转达大人,我感到荣幸之至!”塞尔修斯微笑着回礼道。 “那我便告退了!” “卡尼尔先生,请慢走!” 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塞尔修斯知道改变他命运的机会正在悄然靠近,自己该如何抉择呢? ≡≡≡≡≡≡≡≡≡≡≡≡≡≡≡≡≡≡≡≡≡≡≡≡≡≡≡≡≡≡≡≡≡≡≡≡≡≡≡≡≡≡≡≡≡≡≡≡≡≡≡≡≡≡≡≡≡≡≡≡≡≡≡≡ 第022章:(艾尔贝尔)维克多 本章人物:(艾雷恩)、(雅米拉)、(么么茶)、(维克多)、(奈斯·塔尔巴)。 ≡≡≡≡≡≡≡≡≡≡≡≡≡≡≡≡≡≡≡≡≡≡≡≡≡≡≡≡≡≡≡≡≡≡≡≡≡≡≡≡≡≡≡≡≡≡≡≡≡≡≡≡≡≡≡≡≡≡≡≡≡≡≡≡ 第022章:(艾尔贝尔) 一轮旭日,庄严地从水波涟涟、亮光熠熠的海面升起。而海洋好像在它下面颤抖和脸红起来似的。 海醒了,喘着气,转侧着,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抹着眼睛,因为岛屿挡住了它的转动,它狠狠的用脚踢,用手推,用牙咬。 当那矗立的水的墙壁滚滚而来时。当它们达到最高峰以后,跌成浪头时。似乎连它们中最小的海浪也能吞没那些漂泊在海面上的船只。 长枪佣兵团的佣兵驾驶着这艘号称航行速度最快的‘复仇者号’在海上航行了第七天后,终于抵达了位于乌梅雅河河口的海港重镇——【艾尔贝尔】。 这座港口城市是卡拉迪亚大陆最主要的海港之一,也是南部行省主要的贸易港口。 从城镇的规模上来看,【艾尔贝尔】海港重镇要比王都【帕拉汶】的规模小很多,但它却是斯瓦迪亚平原西部最大的居住地——整个斯瓦迪亚王国仅有的两个港口城市之一。 【艾尔贝尔】位于南部行省的西境,是雷德家族的封地。现任领主是制裁骑士团团长——第一骑士——帕罗库·雷德男爵。闻名卡拉迪亚大陆的制裁骑士团最精锐的第一旗营就驻守于此。 维克多命令佣兵们降下海盗旗,并将船只驶入外港。这一路上他们打着白渡鸦海盗团的旗号在海面上畅通无阻,无论是在这其间遇到的其他海盗船只,又或是一些货运商船都对他们敬而远之。 “好美啊!”甲板上的雅米拉望着对岸优雅并充满诗意的街道码头不禁感慨道。“我从没见过这么美的海港城市!” 没有一座城市比【艾尔贝尔】更洋溢着浓郁的西方风情。从古老的建筑到优雅闲适的下午茶,从教堂悠远的钟声到街头随意弹奏竖琴的艺人,从议会大楼前优雅驰过的马车到精致的花园…… 由于【艾尔贝尔】的地理位置,其与西方的接触更为广泛,因而比其他地区有更多的骑士,来自西方的商人和诸神信仰的追随者。【艾尔贝尔】有很好的捕鱼场,也是许多银匠和铁匠的家。 “你的家乡维鲁加没有这里美吗?”艾雷恩在一旁微笑着说。“诗人们把那么誉为天堂之城,那里应该是卡拉迪亚最美的城市吧!” “那里只是贵族们和富人们心目中的天堂之城,”雅米拉告诉他。“而这里不一样,这里靠近大海,这给我的感觉是一种真实的优雅的美!” “噢!我说怎么在船舱里找不到你们,原来小两口在这打情骂俏呢!”身后传来了他们熟悉的猥琐的声音。 雅米亚转过身,嘟着小嘴,一脸气恼地说道:“么么茶,你再胡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动手吧!我保证会老老实实地配合你的!”么么茶伸出舌头在上嘴唇一舔,然后说道。“只要你不介意那双细白柔软的小手沾上我这垂涎已久的唾液……” “你这个猥琐下流的小偷,我以后再也不替你治伤了!”雅米拉满脸排红,一直红到发根,两眼忿忿不平盯着这个偷马贼。 “美丽的女士,”么么茶油滑地笑着说。“我只是好意的提醒你,并没有做出什么下流无耻的举动!你怎么可以说我下流呢?” “艾雷恩,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应该好好教训他才是!”雅米拉又气又急地说道。 艾雷恩无辜地笑笑。“么么茶,说吧!老头子有什么命令!” “团长让我们收拾东西下船,然后以小队为一伍在城内自由活动,明日晨时在城南外十里处的树林里会合!” 艾雷恩明白维克多这样做是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如果数百名佣兵同时出现在艾尔贝尔的街道上,或是一间酒馆里很容易惹上事端,甚至会招来巡逻士兵的盘问和严查。 “所有你选择与我们为一伍?” “不,”么么茶摇着头说。“是团长让我和你们为一伍,当然除了我之外,还有团长本人。” “别让团长等急了,现在赶紧收拾装备吧!”艾雷恩说道。 艾雷恩、么么茶、雅米拉与维克多四人一伍,马蒂尔德、雷萨里特和克雷斯,还有大块头和小个子五人一伍,其他的佣兵各自分成若干伍分散走在小镇各处的街道上,并寻找落脚的地方。 港口,分为内港和外港,以防波堤作为分隔。 内港与外港相对而言,港口距海较远之部分。内港一般具有附加的防护体,常为战舰停泊处。 外港更大,但内港的锚地更佳,且内港一面依靠城墙,防波堤上又新建了高达三十尺,长近一里的石墙,墙上每隔百米就有一座塔楼。内港可容纳二十多条战舰。 一块从海面耸立五十尺的灰绿巨岩扼住了外港的出入航道。岩顶有一圈风化的石头,乃是几百年前卡拉德先民的环堡的遗迹。遗迹现又被重新武装起来,架设了弩炮、喷火弩还有十字弓手守卫。 在码头的大船之间,无数的小船往来穿梭,这些船只的帆都是用零碎的布片缝制而成的,在帆布的最中间绣着他们各自售卖的东西的图案:缝衣针、炸洋葱卷、亚麻短衣、皮革等等各种东西。 城市整齐地坐落在乌梅雅河北岸,宽敞笔直的大街则是用大卵石铺成的,便于行人寻路。房屋则是用洗白的石头修成的,并铺上了暗灰石板作为屋顶。 渔市,坐落在外港和海豹门之间。厚厚的城墙围绕着城市,由海豹门通向港口。 鱼王广场坐落在海豹门内,是一个卵石广场。广场中央有个喷泉。有一条小巷子通往一家**。 懒鳗鱼,一家酒肆。这里提供全艾尔贝尔港最老的**和最劣的酒,还有填满猪油和软骨的肉派。 维克多、艾雷恩、雅米拉和么么茶一行人在街道上遇见了一名披着斗篷的罗多克人,又或者说这名罗多克人是被派来特意来寻找他们的。 在双方简短的交谈中,对方提到了他们这次雇主的名字和所在的地点,并将雇佣合约交给他们确认。在确认无误后,维克多一行人在对方的引领下走进了这家最偏僻最污秽的酒馆。 “欢迎佣兵勇士们,我是你们的雇主,奈斯·塔尔巴伯爵。”当他们走进酒馆时,却发现这里已经被罗多克人包下了,又或者说这里根本就是罗多克人的秘密据点。 “塔尔巴大人,我想请您帮忙解释一下,”维克多盯视着对方发问。“为什么您会出现在这里?您不是应该在亚伦等着我们吗?” “恐怕暂时我是回不去了,”奈斯·塔尔巴解释道。“通往罗多克公国的路道已经被斯瓦迪亚士兵彻底封锁了,除了斯瓦迪亚士兵和负责运送物资的车队,任何人都不能够通行罗多克境内!” 维克多疑问道:“那您的意思是我的雇佣关系也无法履行了?要终止我们的合约?” “不!我并不打算终止合约!”塔尔巴伯爵提出。“我们的雇佣关系照常,不过任务却需要有所改变!” “什么任务?” “佣兵们,罗多克这次的雇佣是一次暗杀任务。需要暗杀的目标就是【哈伦哥斯堡】的艾德公爵,罗多克的士兵已经在城内做好了战斗准备,我需要用艾德公爵的头颅挑起斯瓦迪亚的内战。” 塔尔巴伯爵的瞳孔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这笔佣金将前所未有的充裕,你们的佣兵队会在随后加入罗多克的中士方阵。当然,这一切是在你们活着回到这里后。” 维克多抚摸着肩上硬皮甲的褶皱。“这就是罗多克雇用我们真正的目的?” 塔尔巴伯爵沉默片刻后,承认道。“没错!我们一开始就是这个目的!” · 第二天,城南外的树林里,佣兵队伍再次集合了。罗多克的武器被全部替换,总共八十人的队伍伪装的五花八门,朝圣者,商人,游侠,旅行者;也有少数雇佣兵伪装成了斯瓦迪亚步兵的样子。 “我们的任务是执行一次暗杀,暗杀的目标是艾德·哈伦哥斯。整理装备,休整一个钟头后分批出发!”维克多下令道。 佣兵们整理者自己的武器,没有人做出慷慨激昂的回应,佣兵为钱战斗。准确的说,是除维克多外的佣兵为钱战斗,他是为了无法释怀的仇恨而战。 艾雷恩伪装成了一名旅行者,长矛被他挂在背后,矛尖被棉布包住了,看起来只是一把木棍,三棱匕首的皮鞘绑在他的腿上,被身上的旅行斗篷遮住了。 艾雷恩、么么茶、雅米拉、维克多四人一起出发了,走在队伍后的他望着寂寥的前方,右手摸了摸腿上的匕首。作为佣兵,他必须攥紧自己的武器,死亡在每一刻都可能来临。 在转瞬即逝的生命中,每一刻曾经活过的时光都是珍贵的,罗多克人在城内的酒馆地窖为他们准备了执行暗杀任务的弩及弩矢。 只需要在执行任务前取出它就行了,在这之前,佣兵们需要经历长达半个月的潜伏来与哈伦哥斯堡融为一体。 旅行马努力地迈动着并不急促的步伐,艾雷恩同行的同伴们纷纷隐藏了自己的武器,静静的坐在马背上。 任务在他们离开艾尔贝尔的一刻就开始了,佣兵们再一次将生命抵押在雇主的佣金上。 然而艾雷恩的生命和他们不同,他抚摸着三棱匕首的光滑皮鞘抬头眺望着远处的平原,他决定直面未来,以另一种姿态挑战未来的人生。 更重要的是找到自己作为佣兵,挥剑战斗的意义。 东方还留给他了一句话:伟大的事和琐碎的事都有一个共同的起点,那就是去做。 「我是一名佣兵,我的名字叫艾雷恩,没有姓氏。」四匹旅行马扬蹄远去。 ≡≡≡≡≡≡≡≡≡≡≡≡≡≡≡≡≡≡≡≡≡≡≡≡≡≡≡≡≡≡≡≡≡≡≡≡≡≡≡≡≡≡≡≡≡≡≡≡≡≡≡≡≡≡≡≡≡≡≡≡≡≡≡≡ 第023章:(混进城中)艾雷恩 本章人物:(艾雷恩)、(维克多)。 ≡≡≡≡≡≡≡≡≡≡≡≡≡≡≡≡≡≡≡≡≡≡≡≡≡≡≡≡≡≡≡≡≡≡≡≡≡≡≡≡≡≡≡≡≡≡≡≡≡≡≡≡≡≡≡≡≡≡≡≡≡≡≡≡ 第023章:(混进城中) 三天的奔波后,艾雷恩和维克多、么么茶、雅米拉他们到达了哈伦哥斯城。 守城的卫兵接下了维克多递去的钱袋,因而放弃了检查,他和其余三名佣兵骑马混进城里,随后分批卖掉了马,各自消失在拥挤的人群中。 东方长刀被艾雷恩埋在了树林外的泥土,如今可以使用的只是长枪和匕首,接下来的半个月,所需要的就只是等待了。 哈伦哥斯堡中的人群多而杂,长年如此的状况似乎麻痹了哈伦哥斯堡的神经,长枪佣兵团潜伏进城的五十名佣兵没有遭到任何人的阻拦。 艾雷恩拐进了一条巷子,破旧的屋子,沾着灰的门,这似乎是劫匪们的专属地带,他坐在墙根旁,等待着倒霉蛋的上门。 三个穿着游牧甲的人朝艾雷恩的角落走来,随后掏出了腰间的屠宰刀。 半晌,最后一名劫匪被他的三棱匕首刺进了脖子。他翻遍了他们的全身,总共有三枚银币和二十枚铜币,葬身于这伙劫匪手下的人已经不在少数了。 艾雷恩走向附近的酒馆,用劫匪的方式拿走了劫匪的钱,应该没有什么不妥。 酒馆内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艾雷恩走上了二楼的房间,花了一枚迪拉姆租了间屋子,总共四个人住在屋子里面,正当他准备离开时,隔壁的木墙突然被什么撞了一下。 艾雷恩的手按在了三棱匕首的刀把上,随后踢开了隔壁的门。 眼前的场景却令他大吃一惊。 长枪佣兵团队中的另一名佣兵将他的"宝贝"按在墙上,正准备亲吻,艾雷恩的突然闯入似乎打断了他们。 在白眼下,艾雷恩缓缓退出了房间。 这次任务似乎有一丝乐趣涵盖在里面,艾雷恩装好匕首和长枪,走出了酒馆。 人们很是懒散,孩子们满街奔走,他们似乎不知道战争的来临。 混在人群中,终于来到了领主大厅门前,两名守卫分守在门的两边。 艾雷恩抬头张望,领主大厅前门周围,有一个高过它的磨坊。 「从那里到守卫的位置,大约四十五米吧。」他估算着距离,不停的在两者之间变换着目光。「看来需要布置一两个弩手来解决这两个守卫。」 领主大厅的周围,石窗的开口有很大的空间,纹花的缝隙也很密集。「从窗口进入,应该可以固定绳子了。」 正当他环顾领主大厅四周时,一个乞丐从他身旁走过,眼神同样在环视高处。 艾雷恩侧身躲在一个水果摊的摊后,心想:「那名乞丐是斯瓦迪亚著名刺客团的头目。伪装成乞丐,还在城内徘徊。我们的任务似乎有些蹊跷,斯瓦迪亚人好像知道些什么。」 「看来不能太过轻松了。」艾雷恩缓步跟上前方的乞丐,左手握住了三棱匕首的刀把。「那个人的拳头不是吹出来的。」 佣兵为钱战斗,但得到钱之前,活下来才是真理。斯瓦迪亚刺客团的出现意味着这次任务的危险,为了不被刺穿喉咙。艾雷恩需要明白他们的目的。 多年的战斗使艾雷恩清楚跟踪敌人时应有的步伐,他若无其事的披着旅行布袍,缓步跟在伪装成乞丐的佣兵团首领身后,左手早已抠开了三棱匕首的皮套。 渐渐的,乞丐行进到人很少的住宅区,大多在劳作的人们都不在家,然而身边的乞丐却多了起来。艾雷恩知道,自己被敌人盯住了。 铲除威胁自己生命的人,是佣兵必须遵守的,也是不得不遵守的生存法则。他转身将匕首刺进了他身后那名手抓在短刀刀柄上的乞丐。 一把飞刀贴着他的布袍飞过,划破了布袍的袖子,其余三名乞丐冲了上来。 永远保持对自己有利的状态,是佣兵的习惯。艾雷恩扭身跑出蛇形,只为了闪开不断刺来的飞刀,右手摸到了背后的长矛。 转身,低头,刺! 艾雷恩低头闪过掷来的飞刀,长矛刺进了乞丐的胸口里。紧接着他飞出一脚,踢中了一名乞丐的鼻子。以一敌多永远不是真正的佣兵该做的,逐个击破才是关键。 此时,前方的墙角突然钻出另一名乞丐,双臂勒紧了他的脖子。 艾雷恩松开长矛,双脚在举刀冲来的乞丐身上一蹬,身后的人和他一起倒在地上,被他压在身下的他疼得松开了手。 艾雷恩急忙爬起,回身一脚踢倒了正要爬起的乞丐,在地上翻滚了一下,摸到了自己的长矛。 距离还是太近了,刺客团的首领一拳砸向他的头,却擦着他的布袍抡过。 闪过这一拳的艾雷恩急忙转身闪开了第二击,刺客首领一侧身抽出了腰间的短刀,艾雷恩架住长枪挡住了砍来的一刀,只觉得手腕似乎被震麻了。 又一名乞丐从远处的街口冲来,艾雷恩扭头逃向一所民宅,在墙角的水桶上蹬了一下,翻过了几米高的墙,将追来的乞丐甩在隔壁的院子里。顺势溜之大吉。 形势似乎很明确了,这次行动一定是走漏了消息,斯瓦迪亚人才会派出刺客团潜伏在城中。 艾雷恩要马上找到他所知道位置的任意一名佣兵团的队友,似乎只有正在和妓/女热吻的那名队友了。 当艾雷恩再次冲进他们的房间时,一切让他惊呆了,那名队友静静靠在墙角,胸口插着一把短刀,嘴角沾着早已凝固的鲜血,停止了呼吸。他的宝贝,早已不见踪影。 「我们被盯上了,对手是谁?未知!幕后指引者是谁?同样不知道!」艾雷恩平稳住呼吸,静静倾听着,屋内好像有声音。 艾雷恩拉开了角落里的柜子。一个被布条堵住嘴的女人流着泪被关在里面,她惊恐的望向艾雷恩,这是队友的宝贝。 当艾雷恩松开绑在她的绳子时,身旁似乎刮过一阵风。窗户开着,再回头望向松绑后的女人,她的瞳孔失去了应有的光彩。左胸上,插着一支弩箭。 飞奔到窗前,远处的楼上,一个穿着皮衣的人匆匆跑下了楼梯。 这次任务,远不简单。 艾雷恩走出了酒馆,本来蔚蓝的天,似乎透上了血色的阴翳,笼罩着广阔大地上的哈伦哥斯堡。 「我是一名佣兵,我的名字叫艾雷恩,没有姓氏。」平复呼吸,艾雷恩迈开了步子。 他需要迅速融入城中,找到他的佣兵队友们,并抓到那个暗杀他们的组织,让他们血债血偿。长枪佣兵团的队伍,还剩四十九个人。敌人,是否有四十九支一击必中的弩箭呢? 哈伦哥斯堡城中,不时有骑士骑着战马,披着板甲列队穿过大路的中央。 艾雷恩一直反感这种用处不大的作秀,板甲像一个乌龟壳,将人牢牢禁锢。战斗中,扭腰,俯身等动作都极难施展,这样的盔甲有什么用,他们可以保证,脚下的马不会突然倒下吗? 艾雷恩绕进了胡同,这里总是有意外的收获。一个穿着乞丐服的人背对着他,他小心的抠开匕首的皮扣。 正准备前冲时,面前的乞丐忽然转身,艾雷恩的胸口上挨了重重一脚,匕首险些掉在地上。他初步确定了,这个人不是刺客团的首领,卡拉迪亚人才不像东方人一样注重腿功。 乞丐的第二脚接踵而至,艾雷恩侧身闪开了那一脚,连忙回身踢向乞丐的头部。乞丐身子一低,右腿在地上猛地一扫,艾雷恩的脚腕在一瞬间疼了一下。紧接着,艾雷恩已经倒在地上了。 乞丐捡起了对方的匕首,将对方拉进了角落。艾雷恩拉起自己的斗篷,笑嘻嘻的看着面前的乞丐。 焦黄的胡须,挺直的鼻子,黑色的头发,乞丐是维克多。 “艾雷恩,你疯了!”维克多将匕首插进对方的刀鞘,低声问道。“袭击乞丐?” “我们被盯上了,一个兄弟刚刚死了。”艾雷恩扣紧了皮扣,抬头望着维克多一脸的惊讶神色。“这次任务有人事先知道,斯瓦迪亚刺客团的人也在哈伦哥斯堡里面。我们需要事先熟悉他们的网络,干掉他们。如果不想在梦里被抹了脖子!” “他们有多少人?”维克多用应战斯瓦迪亚骑士时的坚毅语调问。 “不清楚!”艾雷恩无奈的摇了摇头。莫名其妙的觉得此时的他们幽默无比,好像一名吝啬的旅行者被乞丐缴了械! 佣兵行内流传的话多的可以编一本翻不完的书,其中有一句是如此形容:“生活时沉默,上阵时却幽默了!”没有多少文采可言,却与佣兵们完全相似。真实的往往在平实中。 艾雷恩和维克多团长一齐走进了闹市区,他的破斗篷在与众多刺客团刺客打斗时,撕裂了多处,如今的他,也跟乞丐无异。甚至一名水果商人,在苹果上咬了一口,然后鄙弃的吐在他身上。 市民们缓慢的走动着,城头上,随风飘荡着哈伦哥斯家族的白底黑鹰旗帜,一名骑士站在旗下,吹响了那个巨大的号角,声音在城内反射着,浑厚又刺耳。 一面红底金狮的旗帜在众人的目光下爬上了另一根旗杆——克拉格斯家族的徽旗。这面旗帜与赫拉家族的红底雄狮大径相同,只不过狮子不是立着的,头顶也没有王冠。 城门大开,无数名肩甲上纹着金环的骑士骑着披纹金甲的马奔进城门,紧接着是骑着普通战马的骑士,黑银色的马甲相互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一杆杆长枪指着天空,似乎随时准备落下。 “我就不会这样部署!”艾雷恩自言自语了一句。 紧接着是步兵队,身穿钉饰皮外套的斯瓦迪亚亲卫队腰佩短剑,背挂盾牌,战靴与地面发出整齐的撞击声。钉饰皮外套被做成红底黑狮旗帜的样子。 远看,步兵队像一条血河。弩手卫队跟在后面,德赫瑞姆出产的斯瓦迪亚狙击弩,在箭槽下方嵌进了一块银子。弩箭袋里的弩箭互相碰撞着,士兵们的头盔反射着阳光。 队伍的最后方,一匹没有披甲的健壮黑马在四名皇家侍卫骑士的护卫下缓步走了进来。马上的人穿着全身锻甲,锻甲的表面被阳光照耀的雪亮。一柄长剑斜背在马上的人背后。 四名全身金甲,胸嵌宝石的皇家侍卫骑士抽出了手里的剑,四个为首的人从盔甲的面盔下发出了一声洪亮的呼喊:“克拉格斯亲王驾到!” 哈伦哥斯公爵并没有出城迎接这位远道而来的尊贵客人,即使是斯瓦迪亚王国的统治者——哈劳斯国王也不能享受到‘孤傲的黑鹰’卑躬屈膝,阿谀奉承的一面。 骑士们策马开路,金色的披风微微扬起,步兵们分列在路的两旁,将左手搭在腰间的剑柄上。弩手纵队跟随在骑士后面,克拉格斯亲王在身边四名金甲侍卫骑士的护送下,缓缓策骑向城堡。 “越来越热闹了。”艾雷恩转身拍拍维克多的肩膀,轻声询问。“如果干掉克拉格斯亲王,我们会得到多少佣金呢?” 维克多拉了拉身上的破衣服,带着艾雷恩离开了亲王的护卫队。在转入一个破房子时,维克多对他说:“佣兵,不接受无佣金的杀戮。在生命得以保障时。” 佣兵们的生活源于第纳尔的广阔力量,没有任何任务能够保证佣兵们永远衣食无忧。 不停的挥剑,任鲜血飞舞,才可以在卡拉迪亚大陆上生存下去。观察领主是佣兵的习惯,比如刚刚走过的克拉格斯亲王。 一旦有一天,有一笔丰厚的佣金雇佣他们杀掉克拉格斯亲王,甚至是哈劳斯国王,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让他的头翻滚在脚下的大地上。 ≡≡≡≡≡≡≡≡≡≡≡≡≡≡≡≡≡≡≡≡≡≡≡≡≡≡≡≡≡≡≡≡≡≡≡≡≡≡≡≡≡≡≡≡≡≡≡≡≡≡≡≡≡≡≡≡≡≡≡≡≡≡≡≡ 第024章:(红底金狮)克拉格斯 本章人物:(艾德·哈伦哥斯)、(格林顿·克拉格斯)、(吉伦威尔)、(巴隆·亨利)。 ≡≡≡≡≡≡≡≡≡≡≡≡≡≡≡≡≡≡≡≡≡≡≡≡≡≡≡≡≡≡≡≡≡≡≡≡≡≡≡≡≡≡≡≡≡≡≡≡≡≡≡≡≡≡≡≡≡≡≡ 第024章:(红底金狮) 出于对古老的宾客礼数的遵从,哈伦哥斯公爵率领麾下的骑士和家臣在主城堡的门前迎候克拉格斯亲王。 克拉格斯亲王的年龄比艾德公爵略小几岁,但看上去却比艾德公爵显得年轻许多。他年纪约摸四十五六岁了,鬓角的头发略微秃进去一些,眉毛浓黑而整齐,一双眼睛闪闪有神采。 此刻,亲王翻身下马,微笑着走向面前城堡的主人,并露出一口整齐微白的牙齿。“艾德,我的老朋友你看上去变老了许多啊!” “人总是会老的,”哈伦哥斯公爵饱经沧桑的脸庞划过一丝笑意。“因为时间在不停的流逝。” “是啊!一转眼,就过去二十多年。”克拉格斯亲王耸动了一下肩膀表示理解,随即转移了话题。“艾德,你不是一向反对南征罗多克的吗?为什么这次会派出制裁骑士团的半数精锐参战?” “许多事情是我们无能为力的,”艾德仿佛想起了什么。“比如生老病死,比如花会枯萎……”老人顿了一顿,最后他说。“比如国王的命令和他南征的决心!” 当守护艾德公爵身旁的吉伦威尔听到从老人口中吐出‘生老病死’这几个字语的时候,他感觉他的心在胸膛里面开始结冰。悲痛震得他的肋骨发抖,它堵在心里,梗在喉口,以致流不出泪来。 哈伦哥斯公爵的面色看上去很健康,说话的声音依然浑厚有力。但事实却并非如此,吉伦威尔很清楚那是因为马尔科学士用药物克制病情的缘故。他知道面前的老人随时有可能会倒下。 孤傲的黑鹰已经时日不多了,马尔科学士告诉吉伦威尔:艾德大人的病无药可救,即使是上帝都做不到。而大人现在靠着顽强刚毅、坚挺不屈的意志在坚挺着生命中最后的时日。 “让我们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单独谈谈吧!”克拉格斯亲王露出了略为宽慰的表情。“我的时间不多了,最多在你的城堡里停留几日,我就要率领军队南下。” 哈伦哥斯公爵做了个请的手势后,领着克拉格斯亲王进入主城堡,并登上通往二楼的石梯,‘冠军骑士’吉伦威尔和‘公正骑士’巴隆·亨利作为他们的护卫紧随其后。其余人各自散去。 克拉格斯亲王得知哈伦哥斯公爵派出制裁骑士团的半数骑士参加南征罗多克的消息后,惊讶万分。随即他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亲率皇家骑士团和近万名精锐士兵南下参加征伐罗多克的战事。 不只是【苏诺】地区的克拉格斯亲王,在得知哈伦哥斯公爵参加南征消息后,斯瓦迪亚王国境内的其他贵族诸侯都有所行动。因为这一战已经关乎到整个斯瓦迪亚王国的胜败兴衰。 【乌克斯豪尔】的迪林纳德公爵,【特瓦林堡】的威廉·戴格兰那伯爵都在其领地内调兵遣将,争议之地的伊莱恩·梅尔特伯爵也打算派出士兵攻打卡拉迪亚第一雄伟壮丽的城堡【格鲁恩沃堡】。 制裁骑士团和近卫骑士团这两支斯瓦迪亚王国的精锐部队若是被南方的罗多克人打败了,那么整个斯瓦迪亚王国将无法阻止罗多克人北上入侵,甚至会面临诺德人和罗多克人南北夹击的局面。 哈伦哥斯公爵领着克拉格斯亲王走进他的书房里,这间书房依然简单朴素,墙壁的四周挂满了各种颜色和图案旗帜,只不过那副先王御赐的盔甲已经不在了。 吉伦威尔和巴隆爵士负责守在书房门外,这两位拥有御赐头衔的骑士都曾获得过帕拉汶比武大赛的冠军。但‘公正骑士’只获得过一次比武冠军,而冠军骑士则连续夺得过三届比武大赛冠军头衔。 巴隆爵士年近五十,无论是身体素质和体力都无法与年轻力盛,体力充沛的吉伦威尔相提并论。但这位年过半百的骑士出剑的速度却比任何人都要快,若是这两人真的较量起来输赢难定! “格林顿,你把皇家骑士团和精锐的士兵都带来了,”哈伦哥斯公爵平静的说。“看来你是想要打赢这场战争!” “这都是因为你,因为你的抉择!”克拉格斯亲王在城堡主人的书房里来回度步。“是什么让你改变了自己的初衷?你知道你的抉择将意味着什么吗?” “我们英勇善战的国王想要收复帝国的土地,而我麾下的骑士们渴望获得荣誉,他们都期盼着这场战争。”艾德以缓慢但清晰的语气叙述着。“我作为忠于国王的封臣和骑士们效忠的领主别无选择!” “这个答案不能让我满意。”亲王不能苟同对方的这套说辞。“艾德,告诉我实情!” “这就是实情!”艾德的声音并没有任何动摇。 “不,我不相信!”克拉格斯亲王的语调坚定无比。“任何人都无法强迫孤傲的黑鹰做出选择,除非这是他自己的意愿!” 哈伦哥斯公爵并没有为对方的质疑作出任何回应,而是站在窗前凝视着远方的天空——团团白云,像群白天鹅似的,缓缓地飘在碧水般的天空。 沉默了许久之后,克拉格斯亲王知道在问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就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任何人都无法强迫孤傲的黑鹰。既然事已至此,其他的都变得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打赢这场战争! “既然你已派出制裁骑士团参战,为何你不跟随国王大军一同南下?”克拉格斯亲王问道。“想要打赢这场战争不光是靠装备精良的士兵和训练有素的骑士,更需要一位杰出的军事统帅。” “我们英勇善战的国王不正是适合的人选么!”艾德静静地回答。 “哈劳斯或许能够率领军队从顽强的罗多克人手中夺下一些位于边境的村镇和几座城堡,但之后呢?在为了夺下这些土地而损失了成千上万名士兵后,又由谁去守住这些村镇和城堡呢?” 哈伦哥斯公爵只是耸了耸肩膀,作出了旁观者一般的反驳:“相信我们的陛下一定能够妥善的处理好这些问题!” “是的,他会处理的,”克拉格斯亲王冷冷地答道。“他会将这些村镇和城堡赏赐给那些立下战功的领主和骑士,但这无异于是将这些土地送还给罗多克人!或许这才是他真正的意图!” “格林顿,你到底想说什么?”哈伦哥斯公爵转过身,以试探般的语调询问,丝毫不掩饰其中所包含着的期待。 “你我都清楚哈劳斯根本就不关心罗多克地区的叛乱,”克拉格斯的回答没有任何含糊。“这二十年来,虽然他曾十一次亲率大军南征罗多克,但真正上阵杀敌的除了雇佣兵就是各个贵族们的私军,而他的近卫骑士团却远远的躲在后面!” 眼前的大陆地图上,聆听者已经清晰地标出国王大军前进的方向——正南。以醒目的红色所描绘出的路线狭长而曲折,宛如一条粗壮的巨蟒,蜿蜒的蛇身盘踞在罗多克地区之上,而蛇头则隐没入广袤的南方丘陵之中。 克拉格斯亲王见对方默不作声,接着说道:“我们的国王掏空了国库的金子,消弱了贵族们的实力,沉重的赋税更是让斯瓦迪亚人民苦不堪言,从而导致斯瓦迪亚境内各处的森林里全都变成了绿林强盗们的乐园。”亲王顿了一下,微妙的调整着语句的节奏:“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他的猜忌!” “格林顿,你终于说出了藏着心里多年的话!”哈伦哥斯公爵的声音中不无冷漠的讽刺。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不得不将这些话吐露出来,”克拉格斯亲王尖锐的指出。“艾德,你当年的抉择就是个错误。是你把这头残暴的血狮子推上了国王宝座!” “格林顿,你还是不死心!”哈伦哥斯公爵强调道。“在那个战乱的时期,年幼的艾索娜公主不合适统治饱受战火的斯瓦迪亚,而当时英勇善战的哈劳斯是最佳的人选!” “公主现在已经长大成年了,”克拉格斯亲王提醒他。“而年迈的血狮子也变得更加的猜忌多疑了!” “我知道,我还知道她现在就在苏诺城中!”哈伦哥斯公爵目光不着痕迹地停顿了一下,并再次强调。“格林顿,不要否认!” 克拉格斯亲王露出了惊讶的神色,随后又恢复平静,问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哈伦哥斯家族从不吝啬给间谍的赏赐,因为他们能够让我们耳聪目明!”艾德向对方叙述着哈伦哥斯家族的第十三条家训。 ≡≡≡≡≡≡≡≡≡≡≡≡≡≡≡≡≡≡≡≡≡≡≡≡≡≡≡≡≡≡≡≡≡≡≡≡≡≡≡≡≡≡≡≡≡≡≡≡≡≡≡≡≡≡≡≡≡≡≡ 第025章:(野心权力)克拉格斯 本章人物:(艾德·哈伦哥斯)、(格林顿·克拉格斯)、(吉伦威尔)、(巴隆·亨利)。 ≡≡≡≡≡≡≡≡≡≡≡≡≡≡≡≡≡≡≡≡≡≡≡≡≡≡≡≡≡≡≡≡≡≡≡≡≡≡≡≡≡≡≡≡≡≡≡≡≡≡≡≡≡≡≡≡≡≡≡ 第025章:(野心权力) “啊!我的老友,”哈伦哥斯公爵那毫无血色的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其实无论怎样,谁也不能跳出命运的河流吧!你我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即使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那也是我的选择!”克拉格斯亲王的语调坚定无比,“已经过了二十年了,我会得到想要的那个结果的。” 老人闭上了眼,皎洁的日光透过窗户铺洒在他身上,如同温柔明亮的水帘。这一刻,宁静与祥和驱散了萧煞的阴罹,就好象五月的雨一般,迅速而又悄无声息,令周围的一切也都融入其中。 他的左手则下意识的按在了心口,感受着那熟悉而孤寂的气息,哈伦哥斯公爵的口中喃喃的呼唤着那个惆怅的名字,声音低的连他自己也无法听清。 沉默了许久之后,哈伦哥斯公爵终于睁开眼睛,深吸口气,满脸平静地问:“那么,你……究竟想要什么?” “斯瓦迪亚王国的王位!”克拉格斯亲王斩钉截铁的回应。 哈伦哥斯公爵掩饰住情绪,不温不火的说:“二十年过去了,隐藏在你内心的野心依旧没有被这漫长的时光所扑灭和掩埋,反而烧灼得更猛烈更旺盛。” “人是最具有野心的一种动物,”克拉格斯亲王突然下了结论。“你和我一样,也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只不过我们所走的路不同罢了!我的路就在这片土地上,而你的路却在南方!” “格林顿,我的路……”哈伦哥斯公爵正欲反驳对方的话,却被对方的声音打断。 “艾德,不要否认我的话,”克拉格斯亲王提醒道。“你知道的我是最了解你的那个人!孤傲的黑鹰时刻都想着飞向南方!” 克拉格斯亲王的野心是整个斯瓦迪亚王国,他想要成为这个国家的国王和统治者。而哈伦哥斯公爵想要的却是南方的罗多克公国,那片曾经在卡拉德帝国时期先王赐封于哈伦哥斯家族的广袤土地。 哈劳斯国王屡次御驾亲征罗多克并非是为了收复国土,而是为了巩固他的王权所使用的一种手段。真正想要收复罗多克地区的是哈伦哥斯公爵,因为那片广袤土地原本就属于哈伦哥斯家族的封地。 在卡拉德帝国时期,‘罗多克公爵’这个尊贵的头衔曾经是哈伦哥斯家族历代家主的称号,哈伦哥斯家族拥有统治罗多克地区长达五百年的历史。 直到卡拉迪亚历1232年北方大陆的野蛮种族诺德人大举入侵卡拉迪亚大陆,而就在同年5月罗多克地区发动暴乱。至此终结了哈伦哥斯家族‘罗多克公爵’的头衔称号,并由此改为‘南方公爵’。 勤劳朴实的罗多克人民的叛乱与哈伦哥斯家族不无关系。在漫长的五百年统治期间,哈伦哥斯家族的家主在罗多克地区狂征暴敛,激起民愤,最终导致罗多克人叛乱,并脱离卡拉德帝国的统治。 “我的路已经走到了尽头,”回忆起过去的历史,哈伦哥斯公爵不禁露出了沉重的表情。“格林顿,希望你也能够停下脚步,不要被权力和欲/望冲昏了头脑,而陷入沼泽泥潭里愈走愈深!” 格林顿·克拉格斯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财富就像海水,饮得越多,渴得就越厉害;权力实际上也是如此。” “斯瓦迪亚王国最富饶的土地都属于你。宝石之城的领主,苏诺地区的统治者,受人敬仰的克拉格斯亲王,卡拉迪亚最富有的贵族,这所有的高贵的荣誉头衔难道还不能够满足你吗?” “已经大权在握的人还会去谋求更大的权力!”克拉格斯亲王平静的语调中,包含着异样的坚决。“而志在山顶的人,不会贪念山腰的风景!” 哈伦哥斯公爵有些尖刻的质问对方:“格林顿,你认为你能够从哈劳斯的手中夺走他已经戴了二十年的王冠吗?” “只要你不阻挡在我的面前即可,”克拉格斯亲王的语调保持着惯有的冰冷和坚决。“但若是阻拦我的话,无论是老人还是孩童,我也绝对不会留情。” 「老人和孩童?他是在暗示我吗?」“格林顿,告诉我是不是你派人行刺我?”艾德显然没有掩饰的打算,而是将自己心中的疑问脱口而出。“又雇佣杀手意图杀害我的儿子?” 格林顿·克拉格斯露出了难得的惊讶表情。“艾德,你疯了,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卑鄙的事!”尽管语调中仍然饱含着因不知情而导致的愤怒,但怒火渐已褪去的双眼却揭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野心常常诱使人们做出最卑贱的事情!”哈伦哥斯公爵用怀疑的目光盯着他。“杀了我,又或者除掉了我的继承人,不正好能够让你的野心如愿以偿吗?” “荣誉高于一切!”克拉格斯亲王尖刻地强调道。“克拉格斯家族的箴言我从未忘记!” “在权力和欲/望的面前,荣誉或许根本不值一提!”哈伦哥斯公爵赤声反驳他说的话,提出异议。 “荣誉高于一切!”克拉格斯亲王再次强调。“告诉我,你怀疑我的理由,艾德,不然我将视之为对于我和我家族的诋毁和侮辱,而为了维护家族的荣誉,我将不得不向你发出比武决斗的邀请。” 守护在房门外的吉伦威尔听见里面激烈的争吵后,推门而入,巴隆爵士紧随其后,而他的右手则紧紧的按在剑柄上,随时做好拔剑而出的姿势。 望着屋内率先夺门而入的年轻骑士,克拉格斯亲王佛然作色,恼火的说:“出去,立马给我滚出去!”他的眼睛虎视着面前的骑士,像是要从眼眶里突出来似的。 对于克拉格斯亲王愤怒的命令和冰冷的目光,吉伦威尔仍旧无动于衷。冠军骑士从不听从任何人发出的命令,更不会被任何人的言语威胁住,除了站在窗前那个他尊敬爱戴的老人。 巴隆爵士的利剑随时有可能会出鞘,只要克拉格斯亲王一听令下,公正骑士就会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藏在剑鞘里的宝剑,与站在他一旁的冠军骑士一较高下。 “吉伦威尔,退下!”哈伦哥斯公爵厉声喝斥道。“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在踏入这个房间一步!” “是,大人!”吉伦威尔转身退出房间。巴隆爵士松开握着剑柄的右手,紧随其后退去,并将房门再次合上。 “多么忠诚而勇敢的骑士啊!”克拉格斯亲王喃喃自语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就是勇夺三届帕拉汶比武大赛冠军头衔的冠军骑士!” “你想要知道我怀疑你的理由,那我便告诉你!”艾德·哈伦哥斯公爵的问话中伴随着见血的咳嗽。“格里芬·普拉伊斯男爵是你的封臣,若是没有你的命令他是不会雇佣杀手杀害艾瑞斯的。” “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格里芬雇佣杀手对艾瑞斯下手?”克拉格斯亲王质问道。 “我的书记官艾伦告诉我,马格斯男爵抓住了他的母亲和妹妹,并用此胁迫他将我的一举一动告诉他们!” “这不可能!”克拉格斯亲王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但他知道这种事情马格斯做的出来,但他始终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艾伦的证词或许无法让你相信,”哈伦哥斯公爵指出。“但在前段时间,罗伊斯男爵在尼美加附近的一处树林里抓住了一名想要杀害艾瑞斯的杀手——一名骑着狮鹫兽的黑暗骑士!” “黑暗骑士?狮鹫兽?”克拉格斯亲王重复念道。“这怎么可能,他们已经在卡拉迪亚销声匿迹了几百年了!”此时他惊颤不已的神色显露无疑。 “现在他们又卷土重来了!或许不久的将来黑暗势力将再次席卷整个卡拉迪亚。”哈伦哥斯公爵语气坚定的说。“被俘虏的这位黑暗骑士已经供出了他幕后的雇主,正是格里芬·普拉伊斯男爵。” “艾德,我没有派人行刺你,更没有派人杀害你的儿子,”克拉格斯亲王的语气如磐石般坚定。“格里芬和马格斯是我的封臣没错,无论你相信与否,但我绝对没有给他们下达这样的命令!” “请你告诉我,除了你,还有谁能够对他们发号施令?” “艾索娜·奥古斯都!” ≡≡≡≡≡≡≡≡≡≡≡≡≡≡≡≡≡≡≡≡≡≡≡≡≡≡≡≡≡≡≡≡≡≡≡≡≡≡≡≡≡≡≡≡≡≡≡≡≡≡≡≡≡≡≡≡≡≡≡ 第026章:(我是佣兵)艾雷恩 本章人物:(艾雷恩)、(维克多)、(‘刺客团首领’弗里特)、(‘小个子’罗曼)、(‘大块头’汉克)。≡≡≡≡≡≡≡≡≡≡≡≡≡≡≡≡≡≡≡≡≡≡≡≡≡≡≡≡≡≡≡≡≡≡≡≡≡≡≡≡≡≡≡≡≡≡≡≡≡≡≡≡≡≡≡≡≡≡≡≡≡≡≡≡ 第026章:(我是佣兵) 一天,两天,三天。时间流淌着,半个月的期限近在眼前了。 归功于城内的巷匪,艾雷恩的腰包从未如此充沛过,他刚刚抢来的钱袋,仅是挥刀的功夫,在他们的脖子被匕首刺穿时,那袋钱便转手于他。 艾雷恩用尽了所有的钱,从战甲铺中买来了一套轻鳞甲。美其名曰轻鳞甲,不过是一件黑色的披甲皮衣。 黑色的鳞片,并不稠密的布置在黑色的皮衣上,使它异常灵活,而且只有上半身、弯腰、转身,都轻松自如。 铁匠们也许并不喜欢这种作品,它用料不多,防御性也不强,普通的双手剑就可以将它劈断,领主大人们根本不会光顾这种甲衣。 因此,艾雷恩花了二十第纳尔购买了这套甲衣。这个价钱,可以说是稍稍便宜。 只有在懂得作战的佣兵眼中,才能看出这套甲衣的价值。稀散分布,盖住皮衣又能随动作交叠的鳞甲,使得作战的灵活性体现了出来,鳞甲虽不坚硬,却可以抵挡短剑的砍击和飞刀的投掷。 艾雷恩和同伴们前往地下室,取出了藏在那里的武器,并从地窖的另一个出口走了出去,那是一个贫民区的大院子。当打头的佣兵推开地窖的遮挡时,他听到他哼了一声,紧接着佣兵向后倒去。 在艾雷恩扶住他的时候,一支箭头抵在他的甲衣上,箭身穿透了佣兵的心脏。“有埋伏!”他俯身蹲下,抬手合上逝者的眼睛。 “以斯瓦迪亚王国,皇家刺客团之名!”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是刺客团的首领,没想到刺客团被斯瓦迪亚王室雇佣了。“给地窖内的人三分钟的时间,放下武器,走出来。” 声音停顿了五秒,同样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们只要领头者的尸体。” 当声音短暂的停顿时,艾雷恩正准备放下手中的长枪,但接下来的话,让他停止了手中动作。缓慢的将重型阔盾背在背后,他握紧了手中的攻城弩,慢慢的压紧弩弦,将一支弩矢放进箭槽中。 “艾雷恩,不要动,从酒馆那个出口撤出去。”维克多的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艾雷恩抖肩,甩开了队长的手。“兄弟们,把弩填好箭,阔盾像我一样背好。”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他明白,后退意味着什么,地窖里满是干草,而他刚刚听见了打火石的声音。 “你疯了,把武器放下!”维克多团长对他低声怒吼,艾雷恩看着地窖里的团长,带衬皮衣下,维克多的手已经抠开了匕首的皮套。 艾雷恩抬手挡开了维克多。“你可以确定!克拉格斯带来那些金袍子骑士和步兵不会埋伏在那里?”他扶了扶头上的钢盔。“佣兵只为自己自尽!” 终于,窖外的呼喊响起了,位置在他头顶的前方。 “冲出去!”艾雷恩对着身后的佣兵们呼喊着,脚下一用力,向上跳出了地窖,背后的重型阔盾传来箭头嵌入的响声,他看到了墙头上的刺客团首领。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叫弗里特。 艾雷恩的手指猛地用力,弩弦颤抖了一下,墙头上的人歪倒一下栽了下去。他也趁机扑到了一个破草堆旁,将背后的盾牌横在身前,抽出了腰间的长矛。 又一支弩箭钉在了艾雷恩的盾牌上。恍惚中,他看见了朝他吐水果的那个商人身披皮甲,正努力扳开弩弦。 借助刚刚的时机,艾雷恩看准了院子内的敌人,墙头上站着三名,一名正在门口填装弩矢,更多的在院内的一个小屋子里。 弩矢倾斜在狭小的窖口上,两名佣兵被射穿了脖子,嘴中喷出一口鲜血,坠回了窖内,更多的则是借助阔盾的防护冲了出来,墙头上的两个人被射倒了,剩下一个正填装着弩矢。 维克多冲出后,用腰里的投枪穿透了院门口处斯瓦迪亚士兵的胸口。 窖内剩余的四名佣兵,有幸躲过了第一批弩矢的扫射,正踩着木箱子爬出时,院门外突然冲进四名刺客团佣兵,浸了油的火把将第一名冲出的佣兵砸回了窖内。 紧接着的火把纷纷投进地窖中,窖内传来撕心裂肺的呼喊,一个冒着火的人冲出了地窖,哭号着跑向院内的那个房子。却在迈出第三步时,被弩矢射穿了胸口。 这个院子原来应该是用来堆积什么的,大的可以让五十名士兵一起操练。艾雷恩抬盾缩在草堆后,躲闪着刺客团的弩矢。 大多数佣兵冲了出来,却被不断发射的弩矢压制的动弹不得,一名佣兵躲在旧马棚中压好了弩箭,起身射倒了一名小房里的骑士,却被紧接着的三箭永远放倒在马棚里,其中一箭射瞎了他的眼睛。 弩矢扫射中,艾雷恩看见一个人将阔盾护住侧身,飞速穿越在弩矢的网中,盾牌上钉上了差不多十几支弩箭。 终于,这名佣兵越过一个荒废的旧磨盘,扑倒在艾雷恩身旁的草垛后面。在他扑倒的一刻,艾雷恩听见他在口中低语:“我是一名佣兵,我的名字是罗曼。" 刺客团的弩箭仍在射击着,艾雷恩的阔盾上钉了满满的箭,他却不敢伸手拔下来。一个斯瓦迪亚刺客重新爬上了墙头,企图再次向下射击隐蔽着的佣兵。 艾雷恩听到罗曼的弩弦抖动的声音,墙头上的刺客掉了下去。罗曼装好第二支箭,透过草垛的掩护,射倒了一名刺客团佣兵。 弩箭在那一刻停止了射击。罗曼趁机装好了弩矢,随后转过了头:“甲衣不错!”他打量着艾雷恩的黑色甲衣。 小房子的门打开了,身穿黑色软甲的斯瓦迪亚人手持筝形盾,右手握剑冲了过来。罗曼的弩再次发射了,一个斯瓦迪亚人仰面栽倒。 大块头汉克拔出了腰间的直刃军用刀,挥刀在盾面上砍了一下,众多弩箭被砍落,各别的只剩下了箭头。佣兵抬盾挡住了砍来的一剑,侧身一刀,一个斯瓦迪亚人的头部被刀刃削去了一半。 艾雷恩效仿他的方法,砍掉了盾牌上的弩矢。顿时感觉手臂上的负担少了很多。斯瓦迪亚人的人数比佣兵多一些,但小院使得他们无法完全施展开人数的优势。 艾雷恩挥舞起长矛,挡开了砍来的一剑,那个人随后被维克多的投枪刺穿了。 斯瓦迪亚刺客团的剑术在佣兵团中享有盛名,一向作战威武的佣兵们,并没有在战斗中获得明显的优势,唯一给敌人造成显著伤害的,是草堆后的罗曼,他的弩矢将不少斯瓦迪亚人送进了地狱。 一名佣兵被斯瓦迪亚骑士一剑刺进了胸口,艾雷恩举起长枪,自上而下刺进了那个骑士的脖子。 这时,另一个斯瓦迪亚骑士向他冲过来,手中的剑重重砍在他的阔盾上,他趁机前冲,长枪从肩窝处刺击了对方的身体。 在一瞬间,艾雷恩感觉头上重重的挨了一剑,巨大的力道隔着钢盔震得他脑袋一晕。只听见大块头大喊了一声,一把短剑挡开了那个人的第二击。 短暂的混战,双方缓步退回自己的队伍,交战处躺下了十几具尸体,得益于重型阔盾的保护,只有五具属于长枪佣兵团的佣兵。 刺客团的三名佣兵搀扶着他们的首领,鲜血浸湿了弗里特的左半身,他的肩部插着小个子罗曼射出的弩箭。弗里特和身旁的斯瓦迪亚骑士耳语了两句,紧接着,刺客团离开了。 艾雷恩将沾血的长枪在地上的一具敌人尸体上抹了抹,重新挂回他的腰间,维克多收起短剑,喘着气坐在了地上。小个子罗曼丢掉了手中的弩,转身靠在了草堆上。 佣兵们获得了休息的时间,根据事后的清点,他们失去了十一名佣兵。维克多他们没有追赶离开的刺客团,佣兵习惯了在任何时刻终止战斗。 逝者的尸体被放进了地窖中,佣兵们用那个草堆上的干草掩埋了他们的尸体。幸运的是,艾雷恩从地上的一名刺客团死者的尸体上搜出了三枚背面纹着克拉格斯旗帜上的狮子的金币。 只有贵族拥有自己家徽的铸币场。但是,克拉格斯亲王为什么派人来杀掉我们呢?又为什么点名需要领头者的尸体!两个迷,却只有一个答案。而艾雷恩一个都不知道! “嘿!过来艾雷恩,喝一杯吧!这破地方有两桶麦芽酒,闻味道似乎是杰尔喀拉产的!”大块头汉克对他招手。佣兵们很少直呼对方的名字,因为佣兵们不喜欢交朋友。 佣兵们不愿承受失去好友的痛苦,艾雷恩不知道汉克是怎么了,但他从对方的瞳孔中,除了平静,还看到了信任。 “好的,我来了,汉克。”让一切见鬼吧!艾雷恩走向了围坐在一起的人群。 「我是一名佣兵,我的名字叫艾雷恩,没有姓氏。」众多简陋的木杯,在空中碰撞在一起。「珍惜活着的,是对逝去者最好的惋惜。」 ≡≡≡≡≡≡≡≡≡≡≡≡≡≡≡≡≡≡≡≡≡≡≡≡≡≡≡≡≡≡≡≡≡≡≡≡≡≡≡≡≡≡≡≡≡≡≡≡≡≡≡≡≡≡≡≡≡≡≡≡≡≡≡≡ 第027章:(黑色巨兽)艾雷恩 本章人物:(艾雷恩)、(维克多)、(‘小个子’罗曼)、(‘大块头’汉克)。 ≡≡≡≡≡≡≡≡≡≡≡≡≡≡≡≡≡≡≡≡≡≡≡≡≡≡≡≡≡≡≡≡≡≡≡≡≡≡≡≡≡≡≡≡≡≡≡≡≡≡≡≡≡≡≡≡≡≡≡≡≡≡≡≡ 第027章:(黑色巨兽) 生活总是无情的掠去一切,满桶的酒,转眼就空了。 地上的尸体七扭八歪的堆在那里,艾雷恩找到自己破烂的长矛,矛尖彻底折断,整柄长矛无用的像一个超长木棍。 艾雷恩凝视着曾经无数次挽救他生命的长矛,随后扬起了手臂,长矛在空中旋转了一下,掉在远处的地上。 佣兵们并不贪恋武器,唯一使他们留恋的,是生命。也许吟游诗人们喜欢吟唱,骑着自己的战马,身着甲胄,手持佩剑的骑士的英勇故事。 他们是佣兵,没有佩剑,没有自己的战马,没有钱购买甲胄,也没有心思套上那沉重的乌龟壳。 在人们的印象里,佣兵穿着深色的皮衣和轻甲,腰间插着沾满污秽的武器,结队围在酒馆的酒桌边醉的不省人事。事实似乎差不多就是这样。 艾雷恩的东方弯刀,出色的为他争取了将它留下的机会。窄而细的刀身锋利而坚固,劈开普通的皮甲,在皮甲的主人身上留下一道刀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在透过缝隙,砍杀敌人柔软的颈部这个工作上,它也极其胜任。 「可惜它被埋在城外的树林里,不在我的背后。」最终,艾雷恩拾起了一把剑,那是一个刺客团尸体身上的武器,剑刃还算锋利,剑鞘也完好无损。 对佣兵来说,剑鞘最大的作用是防止那该死的剑刃划伤自己的腿。对于那些有钱的贵族骑士们来说,则另当别论了。 “接着,艾雷恩。”汉克将一把单手战斧抛给他。“相信你需要新的武器。”那是一柄精钢打造的黑铁战斧,斧背上刻着一支渡鸦。应该是某位诺德皇家侍卫身上的遗物。 汉克一向厌恶斧子,他的左小腿处有一道丑陋的伤痕。 当时,他是亚伦附近普通的村民。当地的乡绅为了霸占他们家的耕地和汉克貌美的妹妹,派出五名农夫杀死了汉克的父亲。汉克本人操着耕地用的农叉刺死了两名农夫,一名农夫从背后抡着砍树用的斧子,在汉克的腿上留下了那道伤痕。 至于他是如何被放过的,汉克不知道。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村外的树丛中。村中满是欢呼,他拖着受伤的腿挪进村子时,只看见肥胖的乡绅拥着他可爱的妹妹在众多农夫的欢呼下走进了屋子。 他的故事每次都讲到这里,即刻停止了。无论喝了多少酒都是如此。佣兵们便无趣的拍拍他的肩膀,或举起酒杯与他碰杯。 佣兵们离开了满是尸体的小院,绕过闹市区进入了佣兵酒馆,以剿匪队的身份住进了那里。 楼下的醉鬼不停的谈论着:几日前,城中的酒馆被金袍子骑士团团围住,皇家骑士团的团长巴隆·亨利爵士身穿着耀眼的金甲,带着一支骑士卫队闯进了酒馆,却只从楼上的衣柜中搜出两具发臭的尸体。 佣兵会馆内的腌肉难吃的要死,闹市区的面包房附近又不知道埋伏着多少眼线。众多佣兵望着他们的那面旗帜发呆,讨论着鳕鱼与长面包的问题。 哈伦哥斯堡像一个埋藏着利剑的漩涡。佣兵们像水中翻滚的求生者,一心想直达漩涡的中心,却在半路就被暗藏的剑刃削去了肢体。 “我是一名佣兵,我的名字叫艾雷恩,没有姓氏。”艾雷恩低吟着无数次给予他勇气的这段短短的话。“我是东方来的客人。”无意识的他在话尾添加了这句话。 在遥远的东方,村内的老人曾告诉他:东方精锐的士兵穿着鱼鳞甲,手握着带着刃的长枪,在坚固的城墙后守卫,城墙上架着令一切人都胆寒的连弩,沉重的胜过耕车,每压动一次便可发射出一支弩箭,弩上装着深深的箭槽,无需一次次的扳开填装。没有人能突破这样的城墙。士兵们穿着轻便的战靴,并非沉重的铁鞋,骑兵们没有带着护手的骑枪,技术高超的骑兵,可以在马上使用那种带刃的长杆长枪。 每当艾雷恩为自己战斗时,温暖辽阔的东方常常给予他勇气和力量。 曾经在一次决斗中,强壮的库吉特人挥舞着弯刀,一次次打破他的格挡,巨大的力道震得他手臂发麻。当他胡乱的挥起自己的弯刀砍向敌人的头盔时,狭窄的刀刃奇迹般的顺着头盔与盔甲的缝隙,割开了库吉特人的脖子。战后。他第一次领悟的东方人的智慧,以柔克刚。既然无力刺穿守护着心脏的铠甲,砍杀敌人的脖子往往成为了他最擅长的战斗方式。 杀人的艺术,是佣兵生命的担保。 天黑后,酒馆内的人们大多入睡,艾雷恩却抚摸着腰间的斧子,侧耳倾听着周围的动静。鼾声、咳嗽、喘气声,更重要的,他听见了门外缓缓靠近的脚步声。 “有偷袭!”艾雷恩起身大喊,右手抽出了腰间的战斧,迅速跑向门边。 那扇脆弱的木门被瞬间踢开,他的胸口瞬间被棍子样的东西顶中了,整个人被强大的力道顶倒在地上,当背后的甲片与地板接触的一刻,他感到了脖子上传来的凉意。 屋内的佣兵纷纷跃起,艾雷恩看见罗曼伸手去抓他的攻城弩,原本靠在床边的弩却突然朝一边倒去,一支弩箭钉在了弩身上。 手持长柄大刀的人迅速控制了众多佣兵,维克多的短剑朝靠近他的人砍去,却只砍到了坚硬的锅盔。锅盔的主人用直刃军用刀的刀背磕飞了维克多的短剑。 一个紧接着赶来的人,将长柄大刀的刀尖抵在了维克多的胸膛上。屋内的佣兵被控制了,众多敌人迅速进入他们的房间,关上了木门。 微弱的光亮终于被明亮的火焰取代了,艾雷恩看清了室内的一切,身穿罗多克高级士兵服饰的人站满了他们的房间,那衣服像极了罗多克军士的长摆链甲,却又不是。 维克多按在三棱匕首上的手指,在火把燃起的一刻放开了。“罗多克之盾?”他皱着眉头看了看抵在胸膛上的刀刃。 一个领头的人愣了一下,在望向维克多的黑眼睛后,收起了他的直刃军用刀。“收回刀刃,他们是要找的佣兵。”在场的人收起了长柄大刀。艾雷恩感觉脖子上的凉意也随之消失了。 为首的人将一袋钱币放在维克多的手上。“你们的任务结束了,这是佣金,刺客团把你们错当为了我们的部队,现在你们需要离开。” 罗多克之盾,是一支在大陆上享有盛名的佣兵组织,战斗力强悍,作战勇敢。接受除斯瓦迪亚人外一切国家的雇佣。 如果雇主是罗多克人,只收取一半的佣金。参与与罗多克的敌人的战斗时,不收取佣金。罗多克之盾的旗下有数不清的精锐战士,他们的总集结地在格鲁恩沃德堡。 这样一支强大的部队,拥有足以击垮一支集团军的力量。并以自己的方式维护着罗多克公国的和平。吟游诗人称它罗多克之盾。组织内的最高指挥官,是创国时,罗多克精锐部队的退伍老兵。 罗多克人走出了酒馆,佣兵们也随后跟出门外。本来站在酒馆门口监视的两名红袍弩手,被拖到了酒馆内的酒窖旁,流血的颈部各插着一支弩箭。 三名在酒馆内喝酒的金袍子骑士也倒在血泊中,一条握着剑的断臂掉在地上。其余两具完整尸体的手扣在腰间的金佩剑上,剑出鞘了一半,刀口将两个人胸口的金丝衬衣撕碎,鲜血染红了披风。 三名佣兵解下了斯瓦迪亚骑士腰间的剑,汉克则收罗了能用的东西。艾雷恩看到他从一名弩手的身上翻出一本被鲜血染红了封面的书。 罗多克人消失在夜色中,佣兵们也收拾武器,趁夜出城。佣金到手,证明着他们完成了雇主的任务。尽管佣兵们根本连哈伦哥斯公爵的面都没有见到。 夜晚的哈伦哥斯堡是深蓝色的化身,街上空无一人,马匹贩子的马棚里,几匹醒着的马蹭了蹭脖子。铁匠铺里的打铁声停息了,只剩下城门口的地上,火把仍在燃烧着。 四名佣兵掏出了身后的弩,罗曼的弩被罗多克人的弩箭带走了一块木头,仍不影响使用。艾雷恩手握黑铁战斧,黑色的斧背并没有反光。 维克多腰间别着金袍子的金佩剑,手拿简陋的短剑走在艾雷恩身后,他的佩剑同样被埋在了城外的树林里。佣兵们分散着靠向城门,罗曼已经准备射击。 掉在地上的火把照亮了城门处的一切。两名本该在城墙上巡逻的斯瓦迪亚轻步兵摔倒在城墙下的石地面上,口溢鲜血。 城门开着,负责开关它的斯瓦迪亚士兵手里仍抓着开城门的铁链,一支弩箭穿透了他的皮甲,进而刺穿心脏。 两名握着长矛的侍卫,一名被三支弩箭夺走了性命,另一名的上身被沉重的刀刃砍成两段,握剑的右手与身体分离,长矛折断在他的脚下。两名佣兵取出了他们的钱袋。 佣兵们趁着夜色,离开了染血的城门。队伍最后方的牛车拉着野外使用的棚屋和一麻袋面包。汉克手持火把走在车旁。 身后的哈伦哥斯堡像一只石制的黑色巨兽,胸膛中,一团火光正在扩散,紧急备战号角的声音传出了很远。 借着火把的微弱光亮,维克多打开了那个沉甸甸的钱袋,里面满是金灿灿的第纳尔。耀眼的金币背后,印着一只巨熊。金币内还埋着一卷信纸。维克多拉开绑着信纸的绳子,信上写了几个大字。 我需要一些忠诚的战士。 佣兵们从不忠诚,我们的生命是宝贵又卑贱的。没有诗人的赞美,没有乐手的歌唱,甚至没有在一个人的心中留下记忆。手握利刃,为自己而战。胸怀热血。为自己而流。 我们坚守着这样的信条将生命抵押在第纳尔拼凑成的大陆上。珍惜活着的一切,忘记逝去的所有。 正当艾雷恩想到这里时,火焰在风的吹动下猛地颤抖,照亮了信纸的末尾,末尾的落款上,几个潇洒的大字跃然纸上。落款的署名是:葛瑞福斯国王。 队伍调转了方向,朝着遥远的大山行军。朝着绿底黑熊旗帜下的土地行军,目标是杰尔喀拉,被卡拉迪亚人们称作"暗林巨熊"的葛瑞福斯国王,罗多克公国的统治者。此刻,正襟危坐,等待着佣兵们的到访。 黑铁斧刃摩擦着艾雷恩的甲衣,背后的长剑随每次走动撞击甲衣的鳞片.佣兵们行走在黑夜中,全身黑衣迎合着夜空的洗刷,金属的冰凉温度给予他们勇气. 夜色里,旗帜上的"鳕鱼"与"面包"挑逗着众多人的胃.汗克掏出酒袋,一饮而尽. "我是一名佣兵,我的名字叫艾雷恩,没有姓氏。我是东方来的客人。" 队伍扎营了,艾雷恩躺在自己的帐篷里,将一片钢护喉绑在自己的喉处。闭上眼睛,世界仍然是黑色的。 他想起东方的叔叔对他说,最阴险,最聪明的刺客喜欢用短刀割开沉睡者的喉咙。他的眼睛同我一样,如周围的夜空一样漆黑如墨,却有一种肉眼察觉不到的光辉。 有一首诗说,光创造影子,黑夜却衬托光明。 佣兵就是黑夜,无声的推进每一次战争的结局,自己创造的战功,反由高傲的骑士们继承。 佣兵也是影子,带着死亡的气息,令人恐惧的伤疤走在光明的白昼里。隐藏着火热,痛苦,冷漠,但仍跳动的心。 仓促离开哈伦哥斯堡的佣兵们用最便宜的价钱购进了众多染色失败的黑色皮甲,如今倒真的行走于黑夜。 周围的一切声音渐渐消失了,艾雷恩的脑海中只剩下第一次与维克多的佣兵队相遇时的情景。维克多凝视着他的东方弯刀,用低沉的东方语调说道:“我们是漫漫长夜中的战士,与死亡握手,没有歌颂,只有自己.没有荣誉,只有赴死得来的钱币。你愿意加入吗?" 艾雷恩清楚的记着,自己点了头。 ≡≡≡≡≡≡≡≡≡≡≡≡≡≡≡≡≡≡≡≡≡≡≡≡≡≡≡≡≡≡≡≡≡≡≡≡≡≡≡≡≡≡≡≡≡≡≡≡≡≡≡≡≡≡≡≡≡≡≡≡≡≡≡≡ 第028章:(公正骑士)克拉格斯 本章人物:(艾德·哈伦哥斯)、(格林顿·克拉格斯)、(巴隆·亨利)、(吉伦威尔)、(弗里特)。 ≡≡≡≡≡≡≡≡≡≡≡≡≡≡≡≡≡≡≡≡≡≡≡≡≡≡≡≡≡≡≡≡≡≡≡≡≡≡≡≡≡≡≡≡≡≡≡≡≡≡≡≡≡≡≡≡≡≡≡≡≡≡≡≡ 第028章:(公正骑士) 哈伦哥斯堡城内的粮仓已经没有火苗的影子了,数不清的粮食被火焰吞噬,更多的被救火时泼出的水拍打的湿漉漉的。 街上满是巡逻的步兵与红袍侍卫队,金袍骑士五人一组的骑着金甲战马在城内游荡,各处城门驻守的士兵翻了五倍,数百名弓弩手严阵以待。 城内各个街道的酒馆和**被封锁了,一切酒客和嫖客都必须接受检查,妄图反抗的酒鬼被卫兵一剑刺穿心脏,尸体被绑在酒馆门口的木桩上警示众人。 斯瓦迪亚刺客**出了更多的人手潜伏在哈伦哥斯堡,飞入哈伦哥斯堡城的一切信鸽与渡鸦必须接受检查,而飞出城堡的任何一只鸟儿都会被城墙上的弓弩手射杀。 城内的领主居住地周围到处都是不停走动的红袍侍卫。整个主城堡外墙增设了三十多名弩手投入防护。吉伦威尔带领的四人骑士卫队寸步不离的守卫于哈伦哥斯公爵左右,随时准备拔剑迎敌。 中午的会议和往常一样展开,哈伦哥斯穿着自己的盔甲坐在大厅中央的石椅上,左手轻轻抚摸着腰间佩剑的剑柄,用略带严峻的目光审视着大厅中央单膝下跪的城门守卫军官。 大厅中央身着皮甲的守卫军官在哈伦哥斯公爵的审视下一言不发,紧抓着空剑鞘的手不时颤抖着。 “我很诧异,已经很长时间了,城门侍卫被杀,城门大开,”哈伦哥斯公爵缓缓说道。“而你的调查却迟迟没有结果。” “禀报大人,尸体身上的弩箭拿出来了,可它们都是斯瓦迪亚产的。”单膝跪地的男人颤抖着声音回答。 克拉格斯亲王静静的坐在哈伦哥斯公爵身旁,他派出去的刺客也没有一个人归来。亲王尽量掩饰自己的愤怒,语气平静的说:“这些罗多克人是冲着你来的,艾德!” 城内的守卫往往在很偏僻的地方发现被射穿喉咙的尸体,那些尸体便是克拉格斯派出的刺客。哈伦哥斯城内似乎混进了一团嗜血的烟雾,无声无息,却危险异常。 哈伦哥斯公爵轻轻摆手,两名卫兵将大厅中央的守卫军官带出了大厅。被紧抓双臂的男人哭喊着,双腿踢打着大厅内的地面,鼻涕和眼泪混在一起,徒劳的挣扎着。 坐在一旁的克拉格斯亲王眉头紧皱了起来,端起桌上的金色酒杯,轻轻品尝着杯中的美味酒液。“巴隆,你来做,现在。” 克拉格斯亲王的身后,那个背后背着巨剑的金甲骑士微微点了点头。他就是皇家骑士团团长。 两名卫兵连忙按住挣扎着的男人,企图让他老实的趴在地上。身着金甲的巴隆爵士摆手拒绝了。“松开!”带着金色头盔的巴隆爵士轻声命令,那头盔做成狮头形状,遮面的面罩被他掀起。 卫兵松开了,挣扎的男人急忙跑向大厅门口,却被手握长矛的卫士一个矛柄击倒在地。 巴隆爵士抽出一名卫兵的剑掷在城门侍卫长的脚下。“给你一个机会,”他轻声的说道。“只要擦到我的盔甲,就可以让你走。” 哈伦哥斯公爵可以下令制止这种行为,他的士兵不需要任何骑士替他处决,但他注意到一旁的克拉格斯亲王饮酒的嘴角轻轻翘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侍卫长颤抖着捡起了地上的剑,不可思议的望着面前穿着金甲的年轻骑士,头盔里的脸年轻的没有一丝皱纹,和死神一模一样的瞳孔中,隐藏着一种深邃的笑意。 “来吧!”巴隆爵士动了动佩戴着金色护指的右手。 侍卫长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挥剑刺向金甲骑士的胸口。他也曾是一名出色的战士,也曾和普通的步兵们一齐望着骄傲的骑士们穿过街道,心里不时的鄙视着那骄傲的笑容。 「只不过会骑马罢了!」每名步兵都这样想。 巴隆爵士的身体猛然动了起来。侧步,城门侍卫长的剑贴着他的身体刺过。随后,巴隆爵士的金色战靴扬起,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将拿剑的男人踢倒在地,那柄剑随后掉在很远的地上。 金甲骑士的金靴踏在了倒地男人的后背上,被踏着的男人想努力爬起,但刚刚踢在自己身上的一脚似乎将他牢牢钉在了地面上。 “哈伦哥斯大人,您不介意这干净的地面溅上鲜血吧!”金色狮盔下的面庞露出一丝笑容。 哈伦哥斯公爵没有出声,而是点头默许。城门侍卫长疏忽职守,并造成守城士兵死亡数十人,他必须对此次的事件负责,军纪严明的哈伦哥斯家族从不心慈手软。 守护在哈伦哥斯公爵身后的吉伦威尔心想:好快的速度,快的几乎让人看不清,只是一个照面就将侍卫长击倒了。 巴隆爵士将手探到了背后的金色剑柄,随后猛然抽出,银白色的锋利剑刃耀眼的夸张。拿着剑的男人,抬起左手,合上了掀起的面盔。 巨剑扬起,然后落下。银白色的剑刃与地面碰撞出清脆的响声。金靴下的男人停止了挣扎,鲜血从短颈下汩汩涌出。 巴隆爵士的金色披风溅上了少许鲜血,披风的主人解开肩部固定披风的金块,用那带血的披风拭干了染血的剑刃。随后掷在地上,金披风被逐渐流出的鲜血染红。 这时,一名乞丐装束的男子走进大厅,大声禀报道:“克拉格斯大人,已经查到了罗多克人隐藏的地点!” “不亏是刺客团的首领,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找到他们了。”克拉格斯亲王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弗里特,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剩下的佣金我会派人送到你的手中!” “罗多克人此刻就隐藏在城南,兰蔻街的一间破旧民房里,里面大概有十几人。”话毕后,弗里特转身退出大厅。只不过他的面色没有丝毫的表情,这次的任务让他的刺客团损失不小。 “巴隆爵士,”克拉格斯亲王发话道。“我命你带一队士兵将这些罗多克山佬围剿干净!” “是,大人!”巴隆爵士领命而去。 待巴隆爵士消失在大厅后,克拉格斯亲王不露声色地说:“艾德,不介意我帮你解决这些麻烦吧?” “既然你愿意代劳,我怎能拒绝你的一片好意!”哈伦哥斯公爵和颜悦色的回答。 ··· 哈伦哥斯堡的一间破旧的民房内,一个穿着长摆链甲的人从流血的手臂上拔出弩矢,随后咬牙抬起攻城弩,透过窗口射倒了一名穿着红袍的敌人。 街上遍是人奔跑的声音,斯瓦迪亚步兵队前往包围了这间民房,狙击弩将弩矢倾斜进民房的窗口,手臂中箭的人被弩矢射穿了脖子,挣扎了一下,随后重重的倒在地上。 一个头戴锅盔的人匍匐着捡起队友掉在窗口的弩,用力的板开弩弦,在箭槽里压进一支箭,转头询问身旁手握长柄大刀的队友。“队长带人撤走了?” 离他最近那名手握着长柄大刀的人低声回答:“昨天伪装成商队撤了出去,城内就剩我们了。” 手握攻城弩的人,猛地站起,顺着窗口射倒了一名步兵,随后立即蹲下,给弩填上第二支弩矢。“你们准备好了吗?有没有想跑的?” 民房内的人异口同声的回答:“罗多克之盾即使破碎也永不后退。”这是潜伏在哈伦哥斯城内的罗多克之盾部队的最后十几个人。 斯瓦迪亚的步兵用力踹着民房的门,可罗多克之盾的战士早就用沉重的磨盘抵住了木门,即使门外的人用了再大的力气也无法一脚踹开,但是那破旧的木门已经有了一些松动,不久后可能就会垮塌。 又一名手握攻城弩的佣兵被弩箭射倒。弩矢像雨一般射进窗口,屋内的人躲避着弩矢,缓缓掏出一卷雇佣书。“没能干掉哈伦哥斯!”握着雇佣书的男人将攻城弩放在地上,轻声询问着。 “副队长被弩箭射中了,然后皇家骑士团的巴隆爵士砍了副队长的头。”屋内的一个人轻声回答。 手握雇佣书的人紧紧的咬着牙,从腰间掏出了打火石。他们此次行动的副队长的刀法是罗多克之盾组织内数一数二的。 他诅咒那个该死的弩手。握着打火石的手颤抖着,始终无法打出火花。他身旁的人扔下长柄大刀,解下腰带上的油瓶,将那卷雇佣书插进油瓶口,随后点燃,当火焰将雇佣书吞噬了一半时,那个人起身,将燃烧的油瓶掷出窗口。 一支弩箭射进来,穿透了他的胸膛。窗外传来人被火焰吞噬的惨叫。 脆弱的木门被踢开了,一个身穿金甲的人首先冲了进来,白色的长剑握在他的左手。那就是巴隆爵士。 屋内的人捡起攻城弩瞄准金甲骑士的胸膛,当手指已经搭在了那个铁片上时,一支弩箭旋转着射穿了他的手臂,弩掉在了地上。 手握着长柄大刀的人猛地一挥刀,砍倒了一名斯瓦迪亚步兵。随后冲进来的步兵一剑划破了他的胳膊,当他挥动长柄大刀准备完成第二次攻击时,巴隆爵士的白色长剑猛地砍断了他的脖子,血溅在他的金甲上。 剩余的两名站着的罗多克人急忙抽出了直刃军用刀,斯瓦迪亚人的弩矢随后穿透了他们的胸膛。两个罗多克人口溢鲜血歪倒在民房里。 角落里的罗多克人捂着受伤的手臂,尽力的拔出腰间的直刃军用刀,弩矢撕开的伤口连接着他的心,但他并没有放弃。 巴隆爵士摆手制止了身后举着弩的红袍弩手,他踢开身前浑身是血的罗多克人,缓缓的走向那个角落里挣扎的男人,轻轻的拨开了他努力伸向腰间刀柄的手。 “我知道你是一个勇士,但是罗多克公国已经放弃你们了,前几天出城的你们的队友,被格鲁恩沃德堡的弩手乱箭射死。”巴隆爵士尽量发出真诚的声音。“葛瑞福斯担心罗多克之盾对自己的威胁,不承认对你们的雇佣。加入我们吧,我会给你复仇的机会。” 地上挣扎的人一瞬间停止了动作,手臂上的鲜血顺着弩矢流淌。“你说的是真的?”倒在地上的男人咬着牙提问。 巴隆爵士点了点头。“我以骑士的荣誉起誓!” 倒在地上的人发出了一阵痛苦的叫喊,随后伸手折断了手臂上的弩矢,民房内的斯瓦迪亚人被这一举动震惊了。“好!我加入!但你要帮我复仇!” 穿着金甲的巴隆爵士拍了拍罗多克人的肩膀。“我向来说话算数,你叫什么?” “玛吉纳。”罗多克人咬着牙回答。 “医师!给他治伤,其余人返回城堡。”巴隆爵士将剑收入了鞘里。 ≡≡≡≡≡≡≡≡≡≡≡≡≡≡≡≡≡≡≡≡≡≡≡≡≡≡≡≡≡≡≡≡≡≡≡≡≡≡≡≡≡≡≡≡≡≡≡≡≡≡≡≡≡≡≡≡≡≡≡≡≡≡≡≡ 第029章:(与众不同)艾雷恩 本章人物:(艾雷恩)、(维克多)、(克雷斯)、(么么茶)、(罗曼)、(汉克)。 ≡≡≡≡≡≡≡≡≡≡≡≡≡≡≡≡≡≡≡≡≡≡≡≡≡≡≡≡≡≡≡≡≡≡≡≡≡≡≡≡≡≡≡≡≡≡≡≡≡≡≡≡≡≡≡≡≡≡≡≡≡≡≡ 第029章:(与众不同) 几片薄薄的白云,像被阳光晒化了似的,随风缓缓移动。 浮云像魔术师似的在变幻着,有时堆积如山,有时收缩为玲珑的盆景,有时又绘出飞禽走兽的模样,变化无穷,令人神往。 一片辽阔的平原,微风挟着野草与薄荷的香味,阳光下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收割后的、鲜明的棕黄色的田野。田野的尽头直接和地平线相连,接壤处划出一条清晰的笔直的细线。 艾雷恩走在队伍前面,腰间的直刃军用刀被安放在大车上,他的大刀挂在那个位置,刀柄摇晃着。 维克多摆弄着身上的武器,他将自己的罗多克装备放了起来,在腰间换上了他的佩剑,雪白的剑刃整洁锋利。那是他的标志武器。 同样是标志的三棱匕首被维克多插进了腿上的鞘中,十三把弯柄的重飞刀插在十三个专门配备的皮鞘里,最后被当成皮带缠在腰上。飞刀,三棱匕首,长剑是维克多的三样标志武器。 艾雷恩在佣兵界并没有什么名气,但却有自己的武器,他的刀是其中之一,另外的就是一支长枪,枪尖是棱形的,坚固的枪杆可以经受挑死战马后的反冲力而不折断。 另外就是一支沉重的战斧。斧头是较普遍的一种武器,在村庄中战斗或是狭窄的巷子内,专门用来战斗的战斧构造可以抵挡砍来的武器,斧尖可以刺,斧刃也可以进行割砍,有时候战斧的作用甚至比大刀还要大。 艾雷恩没有匕首,在贴身的近战中自然是吃亏的,但在真正的战斗中,贴身近战的机会少得可怜。 维克多答应他,当他何时可以杀够二十名斯瓦迪亚皇家骑士时,就会将他剩余的那支三棱匕首送给他。提到斯瓦迪亚皇家骑士,维克多的眼睛里总有一种东西,令人有些畏惧。 队伍全部换上了各自的拿手武器,随时准备抵御身后的追击。【尼美加】还有很远的距离,斯瓦迪亚骑士组成的追兵一旦出动,他们步行了很久的距离就会被轻易地踏在马蹄下。 然而,远处微微传来的声音令他们的期盼落空了,骑士的板甲在远远发光,维克多跳下了大车,猛地抽出了佩剑。 “全体备战!杀光这群畜生!”声音是咆哮着吼出的,令每个人的心都为之一震。作为佣兵,战斗中是很少热血沸腾的,佣兵头领今天却不同。 艾雷恩抽出了长枪,望着远远冲来的敌人,他默默地问自己:“我是谁?” 「我是一名佣兵,我的名字叫艾雷恩,没有姓氏。」站在手持长柄大刀站到一排的佣兵们身旁,艾雷恩斜竖起了长枪,一柄崭新的长枪! “愣着干吗?给我用武器在地上掏好小坑!杀光这帮畜生!”维克多大吼着,拿着铁锄在地上掏出一个个不是太大又不浅的坑。 骑士们离得很远,佣兵们各自挥动武器,在所在阵地的附近炸了一圈密密麻麻的,大约几百个深浅不一的小坑。 佣兵们缓缓后退,退离了小坑附近,手持长杆武器等待着。弩手们压好了弩矢,朝着远处瞄准。 维克多凝重的表情,使艾雷恩意识到能够使老头子愤怒的敌人必定会被彻底歼灭。 艾雷恩望着开始看的清楚地骑士,他猛地猜到了为什么要刨出那些小坑了,那些毫无顾忌冲来的骑士,有可能会面临着毁灭。 骑士们近的可以看清楚马的重甲了,为首的骑士猛抖着缰绳冲锋,手中的长枪平放着,拥有重甲的马可以毫无顾忌的冲破长枪斜摆的阵型,平摆的长枪借助马的力量也会毫不犹豫的将敌人送上地狱。 骑士们接近小坑组成的圈子了,当他们看清那些隆起的土包时,胯下宽阔结实的马背塌陷了。马上的骑士飞了出去,头冲地的摔断了脖子。 战马全身都披挂了重甲,却不能将战马的马腿也贴上一层鳞甲。 马腿在踏进密到跟本无法闪避的小坑中时,小坑会猛地别断战马的腿,飞奔中,战马的突然扑到会猛猛的甩出马上的骑士。这种小坑叫做陷马坑。 原本数量多到可以在平原上猛冲甚至歼灭一支步兵大部队的骑士中队,在一瞬间狼狈的扑倒在地了大半,倒地的骑士很少有人幸运的躲过摔断脖子的命运,但不断扑倒的战马和飞出的骑士毫不留情的砸在幸运者的身上,令幸运者也无法逃脱悲惨的命运。 队伍后的骑士猛地勒住了马,即使在陷马坑损失了大多人马,骑士中队仍拥有很多的战斗力量。呼啸而出的弩矢就是为了迎接这些人的。 在这样不是很远的距离,弩矢在弩弦巨大力量的推动下可以毫不费力的贯穿骑士的盔甲,将盔甲的主人送入死神的怀抱。 众多骑士无力的在扫射中掉下马背,骑士中队做梦也没有想到这支人数并不多的佣兵小队,一支为了钱战斗的队伍竟然会对为荣誉战斗的自己造成如此严重的打击。 在这时,那帮钱的奴仆竟然已经冲了过来。 维克多的长剑瞬间砍下了一名还没下马的骑士,众多手持长柄大刀的佣兵都轻而易举的劈下马背上的骑士,有着坚硬甲胄保护的骑士并不畏惧这一击,但是被劈下马背后那猛地一戳要了大多人的命。 少数技艺高超骑士们迅速反应过来,艾雷恩面前的一名骑士躲过他刺出的长枪,一个翻滚跃下了马背,在地上一个翻滚,腰间的剑就已经握在手里了,随后是一击劈击,艾雷恩的长枪被挑出几米远,掉在一个捂着脖子挣扎的骑士身上。 骑士的第二剑朝着艾雷恩的面门劈来,却在中途遇到了阻碍,他的弯刀抵在了砍来的剑刃上。 “既然你想取我的命,就尽管拿出你全部的本事!”艾雷恩低吼了一声,弯刀撑开了骑士的剑。 骑士退后一步,猛地再次刺出一剑,艾雷恩自右下方向左上方抡出了弯刀,刀背向上磕开了骑士的剑,在这同时,弯刀的刀刃正对着骑士的颈部,角度合适。 大刀随后劈下,骑士跪倒在地,随后扑倒,再也没爬起。 维克多的剑掀起死亡的旋风,抬剑抵挡的骑士们成为被卷离视线的障碍。望着他腿上的匕首套,艾雷恩挥动着大刀,砍倒了又一名向他进攻的骑士,这名骑士正好是约定中的第二十个。 带伤未死的少数骑士们挣扎着逃跑,佣兵们早已在激战中填装好了手中的弩,弩矢追着逃跑的背影飞过去,佣兵们的视线中没有了身着盔甲的人。 大块头汉克的右臂被鲜血溅红了,长枪佣兵团的成员又倒下了十五名佣兵,但和差不多七十人的骑士中队的全部倒下比起来,他们的战绩相当辉煌。 匆匆收拾了骑士们精美的武器和盔甲,剩余的三十人纷纷骑上了没有被别断马腿的马,竟然还剩下了四匹。 维克多松开了它们的马鞍和嚼子,目送着远去的战马。在目光掠过一地的骑士伤兵和尸体时,充满了凶狠。 艾雷恩捡回长枪,骑马准备离去,身后突然传来粗厚的声音。“它是你的了!”艾雷恩没有说话,维克多从大车中抽出另一把三棱匕首递给他。 “艾雷恩,其实我们佣兵并不是必须为钱而战,我们为自己而战,为了自己那个无法释怀的,需要解决的深仇而战。”维克多喃喃着跨上了马背。 从步兵变为骑兵的佣兵队出发了,艾雷恩是整支队伍中,那个除领头外最幸运的人,不是因为那把匕首,在朦胧的脑海中,第一次有一个清楚的声音,告诉他,作为佣兵,战斗的意义。 “我是一名佣兵,我的名字叫艾雷恩,没有姓氏。”与往常一样回答着脑海中的问题。却不知道,作为一名佣兵,他的佣兵之路,将因为这次战斗与众不同,将因为维克多与众不同。 对于战场,佣兵们从来都不觉得那是个好地方,应该说,佣兵当中的大多数人都不喜欢,除了克雷斯不这样想。 克雷斯虽然是个年轻而又貌美的女性,但她就像雷萨里特一样不招团队其他成员的喜欢。事实上,因为她是个暗杀者的传言,佣兵们通常会刻意的避免与她接触。 “她来自库劳附近的村庄,毫无疑问是个维吉亚人,我敢打赌她还是个处/女!”么么茶曾经打探过她的信息。“但是小可人儿身上总是带着股血腥味...”说到这里,偷马贼惋惜的摇了摇头。 每当佣兵们在战场结束厮杀的时候,克雷斯总会跳跃着,从一个伤兵身上跳到另一个伤兵身上。她不光拿着匕首割开他们的喉咙,还会翻开他们的钱包。 “哈!又一个纪念品!”如果找到第纳尔的话,她会这样欢呼雀跃着向同伴们炫耀她匕首上的血迹。 如果说世界上真的有恶魔存在,艾雷恩确信那一定会是克雷斯。很难想象,和雅米拉差不多年纪的她会这样嗜血。 “杀人只是手段,怜悯的心也是一个人所应当具备的品德。”维克多在一个傍晚的篝火旁警告着她。 “当然,我的大人!可您得知道,有的时候我控制不住我的匕首!”看着她那撅起的樱桃小嘴,你更难把如此可爱的一张脸和凶残的恶魔联系起来。“强者做他们能做的,而卑微者做他们必须做的。比如说,露出他们的喉咙!”篝火映照着她那樱桃小嘴,呈现出鲜红的颜色。“大人,只有弱者才会怜悯。尽管有时候我很质疑您的领导。”她舔了舔嘴唇。“但希望您不会主动露出您的喉咙。” “事实上,我更倾向于剜出他们的心脏,而不像现在只是割开喉咙这样的无聊。”她的表情无比的镇定、坦然。“您要知道,自从来了这里,我已经收敛了很多。” 艾雷恩相信其他的佣兵们也会有着和他一样的感觉,那是一股冻彻骨髓的寒意。 那种寒冷会紧紧的抓住你的灵魂不放,并且慢慢的渗透到你的全身,直到把最后一丝温暖挤出你的躯体...这是一种来自心底的恐惧。 维克多摇了摇头,站起身走开了。艾雷恩知道,老头子只是单纯的相信,她会像自己一样,通过教育而改变,但他并不知道。 这个世界上愿意改变自己的只有一部分人,而这一部分人,永远是少数... ≡≡≡≡≡≡≡≡≡≡≡≡≡≡≡≡≡≡≡≡≡≡≡≡≡≡≡≡≡≡≡≡≡≡≡≡≡≡≡≡≡≡≡≡≡≡≡≡≡≡≡≡≡≡≡≡≡≡≡≡≡≡≡ 第030章:(酒馆刺客)艾雷恩 本章人物:(艾雷恩)、(维克多)、(汉克)。 ≡≡≡≡≡≡≡≡≡≡≡≡≡≡≡≡≡≡≡≡≡≡≡≡≡≡≡≡≡≡≡≡≡≡≡≡≡≡≡≡≡≡≡≡≡≡≡≡≡≡≡≡≡≡≡≡≡≡≡≡≡≡≡≡ 第030章:(酒馆刺客) 骑士闪光的板甲给人一股威严的神圣感,但佣兵们对这一切都习以为常。 佣兵们并没有扒下那些被他们杀死的骑士们穿戴的盔甲,只是收走了他们佩戴的武器、战马,以及身上的钱财。 并不是说这些佣兵仁慈,又或者是对死者的尊重。而那些笨重的盔甲对于佣兵来说是负担,并且会拖慢他们的速度。最主要是带着那些刻有狮子纹印的盔甲会引来事端。 那支追击佣兵们的骑士中队是所属于皇家骑士团的预备部队,但其战斗力仍然不俗。不过他们遇到了擅长于骑士交战的长枪佣兵团,这让斯瓦迪亚骑士冲刺的优势大打折扣。 几年前长枪佣兵团在维吉亚王国的雇佣下与斯瓦迪亚王国的大军打响了著名的‘德赫瑞姆战役’。 此战,虽然最终维吉亚没有一名士兵能够踏进德赫瑞姆地区一步,但和他们佣兵混编在一起的维吉亚第三骑兵团,曾在德赫瑞姆五十里外的平原上打败斯瓦迪亚的先遣骑士团。 长枪佣兵团的佣兵们曾经被编入第三骑兵团的右翼第五纵队,每名参与战斗的佣兵都手刃了不下三名的斯瓦迪亚骑士。 艾雷恩在那场战斗中干掉了五名斯瓦迪亚骑士,其中的两名骑士连人带马葬身于长枪的冲刺下,不过那支长枪在挑死了第三名斯瓦迪亚骑士的马后折断了。 那场战斗对长枪佣兵团的成员来说只是一次歼敌较多的战斗而已,不过后来听说,那场战斗中斯瓦迪亚先遣骑士团的战败导致了整个战局的偏移。 从【阿美拉堡】出动的罗多克大军顺利的借助丛林掩护了自己的行踪,并在夜晚时发动了对【雷恩迪堡】的进攻,斯瓦迪亚王国的第二支正在【雷恩迪堡】内休息的骑士团全部被俘。 两个骑士团的失败彻底打破了斯瓦迪亚骑士在一切战役中,最终获胜的神话。 哈劳斯国王被迫在与罗多克和维吉亚的停战赔款的合约上签字,因为维吉亚的大军早已在【伦迪亚堡】外围困多时。 堡内的守军几乎每天都要有不下十名的守军葬身于维吉亚神射手的箭下,听起来这是一场极为浩大的两国联合牵制斯瓦迪亚王国的战役。 不过它留给佣兵们的唯一回忆就是战后丰厚的佣金,因为领主和贵族们从未如此慷慨过。 队伍行进了一段时间,远远地平原上,南部行省的第一大城镇【尼美加】已经近在眼前了。只要经过这座城镇,在往南走上五十里格就是扼守两国边境通道之一的罗彻斯特大桥关隘。 一队三十余人策马奔驰的骑士们离他们越来越近了。披着重甲的战马,磨得发亮的长枪,全身锻甲和各种昂贵装备负重在骑士们的身上,胸前的银色盔甲上赫然刻印着一只展翅的黑鹰。 艾雷恩警戒的站在佣兵队伍里抬头观望着从他身边疾驰而过的那些为了荣誉而杀敌的骑士。他们战斗的理由明确无比,为的只是贵族领主的使命和满足虚荣心的荣誉。 同样他们是卡拉迪亚大陆上最精锐的骑士团之一,这与之前追截他们的那支骑士中队截然不同,光是黑鹰骑士们渗透出的那股冷厉霸道的气势就已证明这支骑士小队是久经沙场的精锐之师。 即使这令艾雷恩不屑一顾,却又仍羡慕无比,因为那远远比他所拥有的幻想实际。 艾雷恩转头望向维克多团长,他的嘴角在抽搐,盯视着骑士们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艾雷恩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为了避免被维克多头领的出色格斗术打的屁股开花,他闭上了嘴。 队伍里一名家在【尼美加】城镇内的佣兵建议道:“头领,我们要不要在尼美加喝一顿?春季麦芽酒,五成优惠!” “你少来,想和那个姑娘约会就直说,我批准了,别整没用的。”维克多头都不回的击碎了那名佣兵酝酿了好久的完美谎言。 大块头汉克领命离去,看他走道那个样子就知道,他的心里早都长草了。 「那个姑娘该是个什么天仙呢?」艾雷恩暗自猜想着。 汉克即将走远,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怒吼:“你站住!”维克多大喝一声叫住了离去的佣兵,从他的表情,艾雷恩猜到这个家伙要问什么了。 维克多不好意思的问:“麦芽酒打折的事是真的假的?”艾雷恩又一次猜对了。 “放心,错不了!”汉克撒腿抢先跑进城中,寻觅他一天念叨十遍的"宝贝"去了。 艾雷恩整理了腰间的武器,挺胸抬头的走进了城内,这是佣兵们的习惯之一,摆出一副精干的样子,会给城内的年轻姑娘们留下好印象。一旁的雅米拉扭头看着他,眼里满是鄙视。 城内聚集了不少佣兵队伍,最显眼的是骑着高头大马,身穿纹章甲的那支,看样子他们是斯瓦迪亚王国贵族们的专属佣兵。这些佣兵队伍包过著名的黄金佣兵团,乌鸦佣兵团和雪豹佣兵团在内。 这些佣兵团队都是即将前往罗多克地区参战的雇佣兵团,由于城内的佣兵人数众多,一些零散的小佣兵组织也混迹在其中,这让长枪佣兵团能够趁乱跟随这些佣兵们一起混过罗彻斯切大桥关隘。 艾雷恩转头走向街边的一间武器商店里面,武器商铺的老板将一把弯刀递了过来。这把弯刀令他感到那么熟悉,看起来平凡的刀型配上了暗红色的刀鞘,包裹着弧度很小,几乎是直着的刀刃。 市民们不解的望着这把平凡却又奇特的刀,甚至连屠夫都在质疑这把刀究竟能砍断什么。 艾雷恩无声的走过,顶着年轻姑娘们好奇的目光,艾雷恩晃晃悠悠的走进了酒馆,不是因为淡定,而是因为那些姑娘的长相大多一般。维克多曾不正经的教过他一个词,叫做宁缺毋滥。 维克多正低头喝着杯中的麦芽酒,兄弟们各自狂饮着,艾雷恩坐了下来,低头喝着属于他的那一杯酒。 佣兵头领的背后坐着一个男人,他小口抿着杯中的酒,手不停地在斗篷上抚摸着。过了一会,男人站了起来,缓缓走向了身躯结实的佣兵。 艾雷恩急忙站起,朝着男人掷出了手中的酒杯。那一刻,他的手抓紧了斗篷里的剑柄,酒泼了男人一脸,维多多急忙转身,艾雷恩也在同一时刻冲了过去。 男人被维克多踹出的两脚狠狠踢中肚子,手中的剑没能抽出来,但是挨过两脚的他后退了一步,随后抽出剑劈向了面前的佣兵头领。 即使维克多有再好的格斗术,也不可能在喝醉时击倒一个清醒的杀手。若在平时,任何一名佣兵都会出手将男人劈成两半。 今天,喝的烂醉的兄弟们大多已经趴到桌子上不省人事了。维克多向后一闪,剑刃从他身边划过,劈翻了他身旁的木桌,很多喝醉后趴在木桌上的佣兵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艾雷恩的弯刀抽出了鞘,毫无阻拦的在男人再次举剑前砍中了男人的腰,在刀刃划过他的斗篷,又紧接着劈开斗篷里的那一层硬物时,他察觉到这个男人穿了甲胄。 男人倒在地上,腰间的伤口溢出的血染红了衣物,他的剑仍未脱手,却被他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艾雷恩没有来得及阻拦,他握剑的的手就无力的垂了下去,剑刃下的脖颈淌出一道红色的小河。有一丝醒酒的维克多掀开了男人的斗篷,斗篷里是只有斯瓦迪亚骑士才可以穿戴的坚固甲胄。 完全没有了劫后余生的喜悦,艾雷恩感觉到脖子后面窜上了一股冷气。这个男人是斯瓦迪亚贵族派来的,他的甲胄上纹着绿底的金色雄狮——克拉格斯家族的徽章。 没有醒酒的兄弟被凉水泼醒,正在和宝贝热吻的佣兵同伴也被无情的拽进了队伍里,拽走他的时候,艾雷恩还留心的看了一眼。顿时感觉脖子后的凉意更浓了。 那个身材彪悍,胖的几乎没有腰的女人就是大块头的宝贝。从此以后,宝贝的概念在么么茶心中一落千丈,他发誓,以后无论是找到了多美丽的女人,也永远不会称其为"宝贝"了。 贵族的暗杀往往意味着巨大的危险,一旦得知贵族派出的刺客被杀死后,贵族们会派出更大规模的暗杀行动。曾经有三支大陆上的佣兵团死于贵族出兵的围剿。 其实本来应该是四支,那第四支佣兵团的悲惨命运竟然是因为佣兵团的首领勾搭了领主的老婆,说出去对佣兵行业是个很严重的形象打击问题。 有句俗话叫做打人不打脸,这种打着佣兵脸的事情,是没人愿意提及的。 维克多领着队伍紧急的奔向通往罗多克地区的罗彻斯切大桥,在这件事情平息之前,进入罗多克公国的国土是避免厄运的最好方式。 艾雷恩将东方弯刀挂在自己的腰间,队伍急促的行进起来,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慌,在每个人的心中扩散开来。 ≡≡≡≡≡≡≡≡≡≡≡≡≡≡≡≡≡≡≡≡≡≡≡≡≡≡≡≡≡≡≡≡≡≡≡≡≡≡≡≡≡≡≡≡≡≡≡≡≡≡≡≡≡≡≡≡≡≡≡≡≡≡≡≡ 第031章:(像个男孩)艾瑞斯 本章人物:(艾瑞斯·哈伦哥斯)、(哈特)、(‘巨人克星’托蒙德)、(‘无畏的小巨人’罗伊斯·戴恩)。 ≡≡≡≡≡≡≡≡≡≡≡≡≡≡≡≡≡≡≡≡≡≡≡≡≡≡≡≡≡≡≡≡≡≡≡≡≡≡≡≡≡≡≡≡≡≡≡≡≡≡≡≡≡≡≡≡≡≡≡≡≡≡≡≡≡≡ 第031章:(像个男孩) 当大地刚从薄明的晨嫩中苏醒过来的时候,在肃穆的清凉的果树园子里,便飘荡着男孩清朗的笑声。 鸟雀的欢噪已经退让到另外一些角落去,一只红色的小松鼠在树干上四方乱闯。浓密的树叶在伸展开去的枝条上微微蠕动,却隐藏不住那累累的硕果。 看得见在那树丛里还有偶尔闪光的露珠,就像在雾夜中耀眼的星星一样。而那些红色果皮上的一层茸毛,或者是一层薄霜,便更显得柔软而润湿。小松鼠似乎很喜欢这些果实。 云霞升起来了,从那重重的绿叶的斡隙中透过点点金色的彩霞,林子中映出一缕一缕的透明的淡紫色的、浅黄色的薄光。淡绿色的草地上两只有斑点火条纹小狗与男孩玩耍打闹着。 这两只小狗与普通的家犬不同,它们的脑袋大,头骨粗壮,头长吻短,耳大且圆。它们的四肢各有四趾,不能伸缩。它的背部长有鬣毛,尾巴也很长。这是两只刚出生不到两个月的巨鬣狗幼崽。 当那只被关在铁笼里的母巨鬣狗生下两只狗崽的时候,艾瑞斯在晚上用餐的时候,主动央求着罗伊斯男爵让他驯养其中一只小狗,但小巨人拒绝了他的请求。并训斥他:巨鬣狗不是宠物,是野兽。 为此,艾瑞斯一直闷闷不乐。然而就在这件事情即将过去之后,一天夜里,托蒙德抱着两只小狗出现在艾瑞斯的房间里。“小子,这两只小狗都是你的了,”巨人克星说。“你要亲自驯养它们!” 从此艾瑞斯变得越来越喜欢这个长着一脸大胡子的维吉亚人。尽管巨人克星平时对他的训练过于严厉,并且总是用粗俗的话语嘲讽他,但艾瑞斯并不介意这些,他喜欢大胡子豪爽粗放的性格。 两只小狗在草地上相互追逐着,爵士仍旧欢快地在树干上跳来跳去,艾瑞斯则在一旁练习着射箭。他射出去的箭矢越来越精准,但那限于固定的标靶,若是遇见快速移动的猎物,命中率还是一般。 “小主人,大人来信了!”他的身后传来了哈特的声音。 艾瑞斯将握在手中的紫衫木长弓背在身后,转过身问道:“信呢?信在哪?”他背的这把长弓是从黑暗骑士身上收缴而来的,后来托蒙德将这把仅次于金心木长弓的紫衫木长弓给了他。 巨龙只不过是传说中的存在,而这个世上有没有用龙骨制成的弓箭谁也不知道。但是用金心木制作而成的长弓,却是卡拉迪亚大陆所有弓箭手们一致公认的最好的弓。紫衫木长弓仅次其后。 哈特一脸高兴的说:“信在罗伊斯男爵那里,他让我叫您回去!” “拉莫洛克,兰德洛克,”艾瑞斯冲着不远处两只玩耍的小狗招手喊道。“快过来,回去了。” 拉莫洛克和兰德洛克是一对双胞兄弟,同时也是卡拉迪亚大陆历史上两位有名的骑士。他们是制裁骑士团建立之初最早的成员,哥哥拉莫是骑士团的团长,弟弟兰德则是巴顿公爵的亲卫骑士。 在1027年,所爆发的“黑暗之乱”时,兄弟两人曾经一同跟随巴顿·哈伦哥斯公爵清剿以‘暗黑教皇’普利乌斯为首的黑暗军团的军事行动中立下了赫赫战功。而他们的名字也常被后人取用。 斯瓦迪亚人很喜欢用长辈或者古代英雄的名字给孩子或者动物命名。父母通过子女纪念某个人(使用长辈、朋友的名字)或者希望子女能获得这个名字原来主人的力量(使用古代英雄的名字)。 两只斑点火条纹的小狗听到男孩的叫唤后,欢快地奔向了对面的男孩。艾瑞斯又朝着树干上的乱蹦小松鼠喊道:“爵士,快下来!” 小松鼠立在树干上,两只可爱的大眼睛看着树下的男孩,它犹豫了一会,似乎有些贪恋树枝上的那些红色果实,最后还是飞快的奔向了树下的男孩。 “小主人,”走在一旁的哈特疑惑的问道。“为什么您要给这只小松鼠取名‘爵士’?” 艾瑞斯朝着哈特露出一笑,回答道:“因为它很绅士,所以我就叫他爵士!” 哈特撇头望了望趴伏在艾瑞斯肩膀上乖巧的小松鼠,忍不住问道:“它是很听话,但我没发现这跟绅士有什么关系?” 艾瑞斯颇觉无奈,轻笑一声:“亲爱的哈特,不就是一个名字吗?你不用这么较真吧!” “我只是有些好奇。”哈特解释一句。 “好了,我们快回去吧!”艾瑞斯加快步伐催促道。两只斑点火条纹的小狗十分听话的跟在男孩一旁奔跑着。 · 回到半山腰上的城堡后,艾瑞斯将‘爵士’暂时交给哈特照料,然后又将拉莫洛克和兰德洛克关进了铁笼子里,让两只小鬣狗回到它们母亲的身边。 即使是凶残的野兽也需要母亲的疼爱和照料,善良的男孩不希望这两只小家伙像自己一样没有母亲在身边疼爱。尽管他很乐意替它们的母亲照顾它们,但那毕竟不一样。 艾瑞斯离开了驯兽场,穿过几条路道,当他走进城堡大厅的时候,罗伊斯男爵和托蒙德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商量事情,不过看上去更像是在争吵。 罗伊斯男爵见到男孩的身影后,便停下了争议的声音。“你父亲来信了!”他说。“是写给你的。” 艾瑞斯一脸欣喜的问道:“信上都说些什么了?”这是自他离开哈伦哥斯城堡后,父亲第一次给他写信。他有些急切的想要知道父亲在信里都说了些什么。 “大人让托蒙德带你去艾尔贝尔住上一段时间,”罗伊斯男爵回答道。“并让你在这期间担任帕罗库男爵的侍从,跟着他的身边学习骑艺。” 男孩静静地听完这番话,他立刻变得有些失望,随后闷闷不乐地说:“为什么要去那里?我在这里挺好的,我不想去!” “这是你父亲的意思!”罗伊斯男爵强调。 艾瑞斯不喜欢听到这句话,他不服气地反驳道:“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听话的‘小姑娘’了。” “是的,你不再是小姑娘了,”托蒙德咧嘴一笑,在一旁插话道。“你变得更像一个既勇敢又善良的大男孩,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变成真正的男人了。” “他没有权利这么做,”艾瑞斯忽略对方的嘲讽,尖刻地说。“如果要我离开这里,那我宁愿返回哈伦哥斯堡,那里才是我的家。” “你要违抗大人的命令?”罗斯斯男爵质问道。“大人是不会允许你回去的。” “我有权利自己选择!”艾瑞斯不甘示弱的指出。“我不是他的封臣,不需要听从他的吩咐!” “是的,你不是效忠大人的封臣,更不是他麾下的骑士,”罗伊斯男爵再次强调。“但你是他的儿子,难道你要违抗你父亲的命令吗?” “我只是想要支配自己应有的权力,”艾瑞斯的口气生硬,言辞也变得有些激烈。“罗伊斯男爵,请你告诉我,难道这也错了吗?” “不,你没有错,”无畏的小巨人语气坚定的说。“大人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你!”罗伊斯男爵发现面前的男孩不再像刚来的时候那样害怕自己了,而是变得敢大声的冲着自己说话。 “又是这句话,我不想再听到这句话了。”艾瑞斯愤愤不平地嚷道。“我不会离开的,绝不!”丢下这句话后,他便转身上楼回自己房间去了。 待男孩的身影消失在他们的视线内时,巨人克星语气生硬的说道:“小巨人,我跟你说了行不通的,你的办法不行!” 罗伊斯男爵不否认这点,他面无表情的反问对方:“你的办法如果也行不通呢?” “我了解他,他会改变主意的。”托蒙德宣称。 “托蒙德,最好如此,”罗伊斯男爵提醒他的朋友。“不然就算用绳子绑住他,我也会完成大人吩咐的事情。” 巨人克星拍着胸脯,自信地说:“放心好了,我会让他跟我一起艾尔贝尔的。”随后他站起身来,朝着通往上层的石梯走去。 ≡≡≡≡≡≡≡≡≡≡≡≡≡≡≡≡≡≡≡≡≡≡≡≡≡≡≡≡≡≡≡≡≡≡≡≡≡≡≡≡≡≡≡≡≡≡≡≡≡≡≡≡≡≡≡≡≡≡≡≡≡≡≡≡≡≡ 第032章:(贵族制度)艾瑞斯 本章人物:(艾瑞斯·哈伦哥斯)、(‘巨人克星’托蒙德)。 ≡≡≡≡≡≡≡≡≡≡≡≡≡≡≡≡≡≡≡≡≡≡≡≡≡≡≡≡≡≡≡≡≡≡≡≡≡≡≡≡≡≡≡≡≡≡≡≡≡≡≡≡≡≡≡≡≡≡≡≡≡≡≡ 第032章:(贵族制度) 艾瑞斯前脚刚踏进房门没一会,后边托蒙德就跟了进来。 “小子,你是因为害怕所以才不敢离开这里吗?”托蒙德的话里有种兴味十足的讥讽。他的伤已经痊愈了,只不过那布满伤痕的胸口上留下了一道新的伤疤。 “不是!”艾瑞斯大声反驳。他心想:「大胡子是在故意激我,我才不上当。」 “不要狡辩了,你一定是害怕路上遇到那些想要杀害你的坏人,”他继续嘲讽道。“既然你想要继续躲在城墙后面,我们也不打算强迫你离开…” 「他是想说我是胆小鬼,小姑娘吗?不,我不是胆小鬼,更不是小姑娘。」艾瑞斯脖子一红,冲口而出:“不,我才不要躲在城墙后面。” “你现在不就躲在城堡里面吗?”托蒙德依旧面不改色的取笑。 艾瑞斯喜欢大胡子粗放豪爽的性格,却讨厌他说话的语气。“到了艾尔贝尔又能怎样?”他反问道。“不是一样要呆在城堡里吗?难道那些想要伤害我的人就会因此放弃吗?” “没有人会知道你离开了这里,更不会有人知道你去了哪里。”托蒙德向他保证。“到了艾尔贝尔,你可以随意的走在人群拥挤的街道上,可以去沙滩上看海,甚至可以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我为什么要躲起来?”艾瑞斯不能压抑愤满的声调。“让他们来吧!我不怕他们。”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头。 “你什么都不懂,”托蒙德提醒男孩。“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那你告诉我,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你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 “告诉我,不然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艾瑞斯宣称。 “小子,说了你也不会懂,”托蒙德语气尖锐的指出。“这已经不是你个人安危的问题,而是关系到整个南部行省的未来,甚至是斯瓦迪亚王国的命运!” 艾瑞斯作为斯瓦迪亚王国五大权势贵族之一——哈伦哥斯家族的继承人,出现任何的闪失都有可能导致南部行省各个势力之间的争斗。贵族之间的明争暗斗永不停息。托蒙德很清楚这点。 若是艾瑞斯遭遇了意外,按照国王的律法,哈伦哥斯家族的继承权将会落到罗格斯的身上。那时,不只是南部行省将变得混乱,斯瓦迪亚王国的命运也将会发生巨大的改变,甚至是分裂的可能。 男孩狐疑地看着面色严肃的大胡子说:“是因为南方在打仗吗?” “是的,但这只是一部分,真正的危险不止于此。”托蒙德沉住气,耐心的解释道。“听我说,你必须离开这里,有些事情你迟早会明白的,但在这之前你必须听从大人的安排!” 「爱德华终于如愿以偿的参加了南征罗多克地区的国王大军,他现在一定率领着同样渴望荣誉的骑士们征战在罗多克人的土地上。」艾瑞斯心想。「而我却始终无法按照自己的意愿去生活。」 男孩最终妥协道:“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托蒙德露出了胜利的笑脸。“收拾你的东西吧!我们晚上就出发!” “为什么要等到晚上?” “夜里更容易隐藏踪迹,”托蒙德向他解释道。“在黑夜里,任何可疑的目标都逃不过黑暗骑士的眼睛,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你的踪迹了。” “瑞卡德也跟我们一起去艾尔贝尔?”艾瑞斯一脸疑惑地问道。他始终没弄明白,罗伊斯男爵究竟用了什么办法,能够让强大的黑暗骑士转而为他效力。 “他是黑暗中的影子,而你是烈日下的光明,光需要影子的陪伴,影子则会像一把利剑一样守护着光。”托蒙德的语调严肃而庄重。 “你相信他?”艾瑞斯默念着这句:光需要影子的陪伴,影子则会像一把利剑一样守护着光。 “我相信小巨人。”托蒙德坚定的回应。 黑暗骑士一同跟随艾瑞斯前往艾尔贝尔是罗伊斯男爵的决定。护送的骑士多了在路上会引起注意,但人少了又担心遇到危险,罗伊斯男爵认为巨人克星和黑暗骑士这个强大的组合是最好的选择。 “他之前用箭射伤了你,还差点要了你的命!”艾瑞斯提醒对方。 “他并没取走我的命,如果他想,我不可能还活着。”托蒙德对于那晚发生的事仍然记忆犹新。 “你是说……他是故意射偏的?”艾瑞斯不敢置信的说出口。 托蒙德不可否认的点点头。“我们当时根本就无路可退,他想要射杀我们是轻而易举的事。” 艾瑞斯有些疑惑,忍不住问:“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是被派来杀我的吗?” “你可以去找他当面问清楚。”巨人克星有些不耐烦地说。“小子,你问的够多了,快收拾你的东西,天黑了我们就出发!” “拉莫洛克和兰德洛克呢?”艾瑞斯说。“我可以带着它们吗?”他喜欢那两只小鬣狗,尽管男孩并不想将它们与母亲分开,但他更想让它们跟自己呆着一起。 “拉莫洛克和兰德洛克他们是谁?”托蒙德不明所以的问道。他不记得城堡里有那两位骑士叫这两个名字。 “就是你抱给我的那两只小鬣狗。”艾瑞斯笑着解释道。“拉莫洛克和兰德洛克是我给它们取的名字。” “给畜生取个人的名字,有学问的贵族少爷是不是都像你一样?”托蒙德念叨着。“带上它们也好,绝不能便宜了小巨人。”两只小家伙耽误不了他们的行程,但对于男孩来说却意义非同。 一千两百多年前,在夏洛奈大陆出现了一种可怕的杀手——剑齿虎。它拥有一对像匕首一样的巨大犬齿,毫无疑问剑齿虎是那个时期的顶级杀手。即使是‘百兽之王’狮子也对剑齿虎退让三分。 不久之后,人们在夏洛奈大陆发现了另一种巨大的食肉动物——巨鬣狗。巨鬣狗体重接近400公斤,它的头骨看上去像铁锤一样粗壮而有力。在它的面前,剑齿虎的张牙舞爪似乎显得有些装腔作势。 若是这两头小巨鬣狗能够顺利的长大成年,对于驯养它们的艾瑞斯来说,相当于他的身边跟着两头顶级杀手。与人类杀手之间的区别在于它们是食肉型野兽,对于任何敌人和猎物都不会心慈手软。 “还有爵士!”艾瑞斯补充道。可爱乖巧的小松鼠是他最亲密的小伙伴,每天从早到晚都陪伴在他的身边,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爵士都跟男孩窝在一起。 托蒙德皱着眉头,重复道:“爵士?” “爵士是那晚我们从树林带回来的小松鼠,”艾瑞斯强调道。“我一定要带上它!” “随你喜欢!”托蒙德并不介意多带上一只小动物,他提醒男孩。“但你最好准备一个铁笼子把它们关在一起,不然半路上丢失了,我可不管!” 艾瑞斯点点头,随即说道:“我这就去找哈特,让他收拾好衣物!” “他要继续留在这里,今晚只有我们三个人离开。”托蒙德不禁心想:「还有三只小动物陪伴,差点忘了,还有一只狮鹫兽。这还真是一次有趣的旅途。」 “为什么不能带上他?哈特是——” “——你的仆人,”托蒙德接下男孩的话茬。“他必须留在这里才能骗过那些在暗处盯着你的眼睛,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再不被察觉的情况下抵达艾尔贝尔。” “——我的朋友,”艾瑞斯固执的把话说完。“我不能丢下他一个人在这里。” 托蒙德听后脸色立刻一沉。“小子,我跟你说过,你们不可能成为朋友,贵族与仆人成为朋友,只会成为其他贵族嘲讽的对象。”他尖锐的指出。“如果这话传到大人那里,他一定会惩罚哈特!” 艾瑞斯愤愤不平的推门离去。 在贵族制的国家里,仆人形成自己的单独的阶级,跟主人阶级一样,他们在阶级内部也现出等级、集团和显赫人物,并且世代相传,地位保持不变。 贵族和仆人分属“上级”和“下级”,永远保持着差别。身份的不平等和严格的等级制度不仅存在于贵族阶级与仆人阶级之间,也存在于两个阶级的内部。 不仅贵族与仆人之间存在着尊卑之分,贵族与贵族之间,仆人与仆人之间,也存在着尊卑之分。 贵族意味着“荣华、富贵和一辈子支使他人”;仆人意味着“愚昧、贫穷和终生听人支使”。贵族不仅支配仆人的行动,而且在一定程度上左右着他们的思想。 贵族对于服从于自己的人的思想、习惯和情绪,往往在不知不觉之中起着巨大的影响,而且影响的广度还远远大于他们的权威的影响。仆人之尊重不仅出于服从主人,而且出于服从整个主人阶级。 ≡≡≡≡≡≡≡≡≡≡≡≡≡≡≡≡≡≡≡≡≡≡≡≡≡≡≡≡≡≡≡≡≡≡≡≡≡≡≡≡≡≡≡≡≡≡≡≡≡≡≡≡≡≡≡≡≡≡≡≡≡≡≡≡≡≡ 第033章:(骑士勋章)罗伊斯 本章人物:(‘无畏的小巨人’罗伊斯·戴恩)、(‘巨人克星’托蒙德)。 ≡≡≡≡≡≡≡≡≡≡≡≡≡≡≡≡≡≡≡≡≡≡≡≡≡≡≡≡≡≡≡≡≡≡≡≡≡≡≡≡≡≡≡≡≡≡≡≡≡≡≡≡≡≡≡≡≡≡≡≡≡≡≡≡≡≡ 第033章:(骑士勋章) 城堡大厅内。 一名年轻的骑士正在向罗伊斯男爵禀报:“大人,城内发现了一名骑士的尸体。” 骑士的尸体?罗伊斯男爵听后面色一沉,皱眉问道:“死在什么地方?是哪个贵族麾下的骑士?” 现在是战争时期,【尼美加】与罗多克地区又仅有一河之隔,中间只隔着一座罗彻斯特大桥关隘扼守。因此城内聚集了不少贵族领主麾下的骑士以及一些自由骑士寻求南下参战的机会。 骑士虽然属于贵族的最底层,在领主的军队中服役并获得封地。并需要自备武器、马匹。通常也只拥有一小块封地(庄园)。 但无论国王,还是贵族都需要这些在战争上具有压倒性优势的兵种为他们守卫领地,甚至是开疆扩土。为此他们会悉心培育一些优秀的年轻人,使之成为骑士。 为了更好的保护骑士,平民杀害一名骑士在斯瓦迪亚王国的律法中是不被允许的。即使是一名男爵贵族想要审判一名犯下罪行的骑士,也须要征得其附庸领主或御前议会的同意才可执行。 这名骑士直立着身子如实回答:“在城南的一家佣兵酒馆里,那名骑士穿戴的战袍上绣有金狮子图案。” 为了区别在战场上的骑士,一个名为勋章的标志制度得以在发展。每一个贵族都会设计出一个独特的标志,比如狮子、黑鹰、雄鹿、公牛等等图案,制作在他的盾牌、外衣、盔甲、旗帜和印章上。 这些饰以骑士标志的外衣成为他的战袍,让人们从标志上即可加以辨别这些图案属于哪位贵族。宗谱纹章院是斯瓦迪亚王国一个独立的组织,专门设计特有的标志,并可保证每一个都是独一无二。 宗谱纹章院的官员们会把各种图案的标志记录在特别的簿册上,并由他们保管。每个勋章图案对于它们的拥有者来说都有其特定的寓意,而某些彰显权力和地位的勋章图案的设计则会保留给皇族。 金狮子图案?骑士?罗伊斯男爵低声自语道:“克拉格斯家族?皇家骑士团?”他清清喉咙,掩饰自己的惊讶,随后又问道:“尸体呢?有没有发现是什么人杀死这名骑士的?” “尸体已经交给教堂的神父处理了,”士兵一脸认真的回答。“据酒馆的老板说是一群佣兵干的,动手的两个黑头发,黑眼睛的佣兵,其中一个年轻佣兵手里还握着一把弯刀。” 黑头发?黑眼睛?弯刀?小巨人皱眉寻思着。符合这些特质的,那就只有是东方的夏洛奈大陆——维吉亚本土的夏尔人!罗伊斯男爵接着问道:“他们人呢?” “事发之后,就已经出城离开了。” “他们往哪边去了?” “南边!” 罗伊斯男爵思索了片刻后,吩咐道:“立马派出一队骑兵前去追赶这些佣兵,把那个酒馆的老板也一块带上,碰上了行迹可疑的人物就让他上前辨认。” 骑士右手击胸致礼,恭敬地应道:“是,大人!” “另外让莫尔蒙学士派一只鸟儿去罗彻斯特大桥关隘,”罗伊斯男爵又补充道。“让那里的守军严加盘查,一旦发现黑头发、黑眼睛的可疑人物就抓起来,若有反抗者,就地处决。” 年轻的骑士领命而去。只见这名骑士的战袍上绣着一头雄壮的公猪。公猪在绝境中仍然死战直到生命最后一刻,因此勇敢的骑士们会愿意在盾牌上标此物以作为自己象征。 罗伊斯男爵的骑士勋章是一头狮鹫兽图案,这种图案在骑士勋章中很少见。其寓意:象征无畏的军人,在长期艰苦围城之后仍决不屈挠,并以此取得最终胜利的坚毅者,一种不能被阻拦的人。 十二年前,南方的罗多克人凭借绝对兵力的优势,曾经强行攻破扼守两地边境的罗彻斯特大桥关隘。三万罗多克士兵将贸易重镇【尼美加】围城长达数年之久,罗伊斯男爵则与三千守军坚守城镇。 在那场与罗多克人的大战中,【符石堡】领主——卢瑟·沃顿伯爵指挥着雷霆弩弓营以及洛克·戴尔威廉爵士指挥的制裁骑士团第二旗营的骑士坚守在岗特大桥关隘,抵御另一路罗多克大军北上。 哈伦哥斯公爵则率领制裁骑士团的第一、第三,第四旗营和托蒙德指挥的黑鹰步兵军团,以及南部行省其他贵族领主的私军组成大军,并在黑科斯高地上击退了塔尔巴伯爵亲率的五万罗多克士兵。 塔尔巴伯爵率领的罗多克五万大军战败了,正在围攻尼美加的瑞齐森伯爵得知消息后,迫于无奈之下放弃了攻城,率领麾下的几万士兵退回罗多克。从此罗伊斯男爵便有了无畏的小巨人这个称号。 这时,‘巨人克星’托蒙德从楼上下来,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一家佣兵酒馆里死了一个骑士,是皇家骑士团的成员。”罗伊斯男爵低头回应道。“据说这名骑士正要行刺一名喝醉了的佣兵,反而被那名佣兵的同伴杀死。” 托蒙德拖着下巴,眉头微皱,疑惑的说:“为什么皇家骑士团的骑士会伪装成一名酒客,去行刺一名喝醉的佣兵?” “人已经死了,没人会回答你这个问题!”罗伊斯男爵并不关心这名骑士与佣兵之间的纠葛,但是一名皇家骑士团的骑士死在了佣兵的手上,这件事事关重大,他必须调查清楚。 “或许是因为私人恩怨,也许那个佣兵睡了他女人?又或者是克拉格斯亲王的女儿被这名佣兵给睡了?”托蒙德话里有种兴趣十足的玩味。 但是,让这个维吉亚神箭手意想不到的是——他口中所调侃这个佣兵却是十几年前,曾经在【日瓦车则】的城头上和他一起抵御诺德人入侵的维克多。 “这你就得去问那名佣兵!”死人是不会回答问题的,克拉格斯亲王同样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也没有人敢当面这么问他。罗伊斯男爵心想。为今只有从佣兵那里得到答案。 “算了,我可没空管这些闲事,”托蒙德提出异议。“这类麻烦的事情还是交给你这个男爵大人去处理吧!毕竟人是死在你管辖的领地内,若是大人责问下来也是落在你的头上。” 罗伊斯男爵岔开话题。“小主人答应了吗?”这是他当前最关心的事情,艾瑞斯的安全在小巨人的眼里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今晚就启程!”托蒙德粗声回答。维吉亚人不喜欢这份差事,带兵打仗才是‘持矛者’托蒙大王真正该干的事。但他却不能违背哈伦哥斯大人的命令。 无畏的小巨人松了口气。“我刚才看见艾瑞斯从楼上跑下来,面色看上去很难堪,”他不露声色地问道。“你刚才在楼上都跟他说了些什么?惹得他生这么大的气?” “这些都不重要,”托蒙德低声回应对方。“重要的是他已经决定去艾尔贝尔了。” “艾瑞斯是哈伦哥斯家族的继承人,南部行省未来的统治者,”罗伊斯男爵提醒对方。“别说我这个老友没提醒你,作为一名哈伦哥斯家族的封臣,惹怒他未来的封君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一个对身边的仆人都能够像朋友一样关心的男孩,是不会因为遭受到几句善意的嘲讽而耿耿于怀的。托蒙德对此咧嘴一笑,若无其事的说道:“这小子心善着呢!不会因为几句话而记恨在心的!” “艾德大人不会想听到这些的,”小巨人强调道。“艾瑞斯始终会长大,并成为孤傲的黑鹰。哈伦哥斯家族的血液里流淌着孤独傲慢和不可侵犯的尊严,任何侮辱他们的人,都必须付出代价的!” “如若受辱,决不罢休。”托蒙德不耐烦的回应道。“我记得哈伦哥斯家族的族语!” “那你更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他再次强调道。 拉尔夫·马格斯男爵曾经就因为出言侮辱艾德·哈伦哥斯公爵而付出代价。在国王大军即将第六次南征罗多克的那年,马格斯男爵在一家酒馆里当着众人的面咒骂哈伦哥斯公爵是一个老杂种。 尽管那是在喝醉酒后,胡言乱语的情况下。听到消息的罗伊斯男爵仍旧带着一队士兵在酒馆里将喝得啷当大醉的马格斯男爵抓捕,然后派人将其押送到哈伦哥斯堡交由哈伦哥斯公爵处置。 因为一句醉话,马格斯男爵被关在哈伦哥斯堡的地牢里长达半年之久。若不是当年克拉格斯亲王亲自出面替他求情,哈伦哥斯公爵根本就没有放人的打算。 从此之后,斯瓦迪亚王国境内所有的贵族和平民都记住了哈伦哥斯家族的族语:如若受辱,决不罢休。 ≡≡≡≡≡≡≡≡≡≡≡≡≡≡≡≡≡≡≡≡≡≡≡≡≡≡≡≡≡≡≡≡≡≡≡≡≡≡≡≡≡≡≡≡≡≡≡≡≡≡≡≡≡≡≡≡≡≡≡≡≡≡≡≡≡≡ 第034章:(战前议会)哈劳斯 本章人物:(哈劳斯·赫拉)、(布莱蒙·赫拉)、(艾克伦·伯兰兹)、(罗格斯·哈伦哥斯)、(奥尼尔·特瑞典)、(爱德华·哈伦哥斯)、(格里芬·普拉伊斯)、(拉尔夫·马格斯)。 ≡≡≡≡≡≡≡≡≡≡≡≡≡≡≡≡≡≡≡≡≡≡≡≡≡≡≡≡≡≡≡≡≡≡≡≡≡≡≡≡≡≡≡≡≡≡≡≡≡≡≡≡≡≡≡≡≡≡≡≡≡≡≡≡≡≡≡≡≡≡ 第034章:(战前议会) 半月前,南征大军通过罗彻斯特大桥关隘,进入罗多克地区之后,各路诸侯的私军在哈劳斯国王的默许下,四处烧杀掠夺。 这一地区在历代哈伦哥斯公爵的多次打压下,早已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和意志。 罗多克人是山民,抵御不了斯瓦迪亚的铁骑,只能用装备着弓弩和长矛的步兵依靠地形的优势阻击斯瓦迪亚骑士。 斯瓦迪亚士兵几乎没有遭遇到罗多克人像样的阻挡,依靠骑兵的速度优势,十日内,便扫荡了乌梅雅河以北五十里格方圆内所有罗多克人的村落。 乌梅雅河的水资源富饶了南北两岸的大片土地。地势平坦且开阔的‘北部平原’是罗多克公国境内第二大产粮地区,同时这里也是罗多克人防守最薄弱的地区。 每年,这里生产的小麦、蔬果、家畜、鱼虾等等食物会被源源不断的运往【马拉斯堡】,【库尔玛堡】,以及【艾特斯科堡】等地区供应,甚至会通过贸易港口【艾斯提尼那】运往西方大陆销售。 当大部分年轻的罗多克人听闻斯瓦迪亚人南下的消息后,都纷纷举家逃离了自己的村庄,并前往【马拉斯堡】和【库尔玛堡】寻求贵族领主的庇护。只有少数年迈体弱的老人依旧守着自己的土地。 爱德华并没有参与贵族领主们烧杀掠夺罗多克平民的丑恶劣行。骑士的荣誉时刻告诫着他:作为一名骑士必须牢牢地记住骑士的八大美德,并遵守自己曾经在天父面前立下的誓言。 年轻又自信的爱德华·哈伦哥斯骑士觐见哈劳斯国王,并请求国王允许他率领着麾下制裁骑士团第三旗营的数千名骑士策马向西而行,夺下那座由重兵防守的贸易港口——【艾斯提尼那】。 这一天,中午。 哈劳斯国王召集南征大军中所有的领主和骑士军官,在他宽敞豪华的帐篷里商议下一步的军事行动。 ‘假面骑士’布莱蒙·赫拉王子坐在国王的左下首、一身红狮铁甲的近卫骑士团团长凯恩·葛雷尔男爵其次,然后下一位是一个长脸的中年贵族,年轻的爱德华则坐在左侧席位的最末端。 坐在右下首位置的是奥尼尔·特瑞典伯爵、接着是‘公牛骑士’艾克伦·伯兰兹伯爵、然后依次是蓄着八撇胡须的格里芬·普拉伊斯男爵、罗格斯·哈伦哥斯男爵和肥胖的拉尔夫·马格斯男爵。 参加这次军事议会的人物当中,除了爱德华属于骑士身份之外,在座的其余人都是拥有爵位的贵族领主。爱德华能够拥有资格参加这种高层贵族议会,凭借于他是制裁骑士团第三旗营的指挥官。 哈劳斯国王开口询问道:“雇佣军什么时候抵达罗多克境内?” “已经在来的路上,”皇家书记官恭敬地应道。“估计最迟五内就能抵达我们所在的位置。” “布莱蒙,”国王看向他的儿子说道。“雇佣军抵达后就交由你指挥。” “是,父亲!”王子语气平静地应道。 除了国王本人,也只有布莱蒙王子能够指挥得动这些为金钱卖命的雇佣军。在任何情况下,佣兵都只听从雇主的命令。贵族领主们想要指挥佣兵们作战,他们根本不会买账,甚至会引起血斗。 并不是说佣兵们如何的忠诚自己的雇主,而这只是他们讨生活的方式。‘信誉’对于一名佣兵来说比什么都重要,甚至是他们的生命。失去了信誉的佣兵,同等于失去了一切。 如果一名佣兵或是某个佣兵组织随意的背弃和不履行与雇主之间定下的合同,即使这名佣兵的能力非常出色,或者这个佣兵组织的酬劳再廉价,这些佣兵们再也不会得到下一个雇主的雇佣合同。 国王收回慈祥的目光,转而望向众人发话道:“现在就请各位大人讨论我们下一步的军事行动。” 首先发言的是公牛骑士。“艾斯提尼那对于我们的后方补给极为重要,”伯兰兹伯爵强调道。“只要夺下了这座港口,军队所需的食物和药品等物资就可以由水路从艾尔贝尔港口直接运至前线。” 【艾斯提尼那】港口是罗多克公国的第三海港城镇。这座港口位于‘海豚湾’的南岸,‘北部平原’的最西边,这座港口的西北两侧临海,南面又依山而建,只有东面建有一座高大且坚固城门。 以往诺德人和西欧人的贸易划桨商船和大型平底货运船总是占据了这座港口的大部分码头,但如今只怕港口内除了几艘破旧的渔船之外,整个码头都是萧条一片。 “艾斯提尼那东面的城高且墙厚,瑞齐森伯爵又在城内驻有重兵防守,”特瑞典伯爵指出。“根据密探回报,城内至少有两千守军,想要攻下这座城镇恐怕需要数万士兵长期围攻才有可能。” 早在许多年前,斯瓦迪亚王国的暗部组织成员就已经潜入罗多克人的各个城堡和村庄内。当然,每年在罗多克境内被控以间谍罪而处死的斯瓦迪亚人也不在少数。这其中就包过女人和老人。 不只是在【艾斯提尼那】,【马拉斯堡】,【库尔玛堡】这些位于边境地区的城堡内有暗部组织的密探和杀手,包过【亚伦】、【维鲁加】等大型城市都有斯瓦迪亚密探长期潜伏在城内打探消息。 “单从陆路攻打这座城镇必然会使我军付出惨重的伤亡代价,”布莱蒙王子提议道。“如果能够从水陆两个方向同时对这座城镇发起进攻,我军就能以极小的伤亡,且在短时间内攻下这座城镇。” “殿下说的极是,”坐在王子对面的特瑞典伯爵附和道。“若是有了海军的帮衬,我军的确能够在短时间内攻下这座城镇。” 特瑞典伯爵在行军打仗方面颇有能力,他麾下的军队在斯瓦迪亚王国境内也是一支精锐之师。尤其是与北方诺德人的作战中,特瑞典伯爵总是能够凭借着麾下的精锐骑士以少胜多。 “皇家舰队既要抵御北边的诺德海军袭扰,又要负责保护帕拉汶港口进出商船的安全。不久前,陛下又命令威廉总司令调遣战舰拦截诺德人南下的商船,恐怕这会他们抽调不出多余的战舰来!” 爱德华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而是静静地坐在末尾处等候国王的命令。这期间他那位同父异母的哥哥好几次将冷冰、嫌恶的目光望向他。尽管爱德华同样讨厌对面的哥哥,但他却不轻易表露出来。 狡猾的格里芬男爵从头至尾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倒是坐在罗格斯身旁满头肥油的马格斯男爵提出过几个愚蠢又荒唐的建议。真不知他是真的蠢,还是在装傻。 坐在首位上的哈劳斯国王一言不发的沉眉思索着。在将近两个时辰的辩论和争议之后,席间在座的贵族大人们都安静了下来,等候着他们的国王下达最后的命令。 “派一只鸟儿给威廉伯爵送去消息,”国王发话道。“让他取消对诺德人的封锁,立即调遣尽可能多的战舰南下,从水路攻打艾斯提尼那,配合陆路军队从东、西、北三侧同时发起进攻!” “是,陛下!”站在国王身后左侧的书记官低声应道。并迅速的记录着国王下达的命令。 “陛下,”伯兰兹伯爵开口询问道。“请问,您打算派谁负责攻取艾斯提尼那?” “爱德华骑士和罗格斯爵士各自率领麾下的骑兵负责攻取【艾斯提尼那】镇以及附近的村落,”国王沉声下令道。“贝兰兹伯爵和特瑞典伯爵率领麾下的军队继续南下,攻打【马拉斯堡】。” 坐在布莱蒙王子旁边的爱德华并不想与他同父异母的哥哥为伍,但国王的命令他又不敢不从。他只能恭敬地应道:“遵命,陛下!” 而当坐在议会席右侧下方的罗格斯男爵听到国王命令他负责攻打【艾斯提尼那】的声音时,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堪。他有些生硬的回应道:“遵命,陛下!” 这时,哈劳斯国豁然王起身,并宣布道:“这座港口必须拿下!”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振。 议会结束后,狡猾阴险的格里芬·普拉伊斯男爵和冷酷无情的罗格斯·哈伦哥斯男爵聚集在愚蠢狂妄的拉尔夫·马格斯男爵的帐篷里商量着下一步的计划。 这半个月来,他们在北部平原的收获丰厚,这片地区的大部分村落都是被他们麾下的骑兵洗劫并烧毁。特瑞典伯爵和伯兰兹伯爵则尽量约束自己麾下的骑士和士兵不要做出伤害平民的恶行。 但是,格里芬男爵则肆无忌惮的收敛罗多克人的钱财,罗格斯命令士兵到处抓捕青年壮丁,以备日后带回领地去开垦耕农,拥有特殊喜好的拉尔夫男爵则派人四处抢夺罗多克女孩。 ≡≡≡≡≡≡≡≡≡≡≡≡≡≡≡≡≡≡≡≡≡≡≡≡≡≡≡≡≡≡≡≡≡≡≡≡≡≡≡≡≡≡≡≡≡≡≡≡≡≡≡≡≡≡≡≡≡≡≡≡≡≡≡≡≡≡≡≡≡≡ 第035章:(密谋计划)罗格斯 本章人物:(罗格斯·哈伦哥斯)、(格里芬·普拉伊斯)、(拉尔夫·马格斯)。 ≡≡≡≡≡≡≡≡≡≡≡≡≡≡≡≡≡≡≡≡≡≡≡≡≡≡≡≡≡≡≡≡≡≡≡≡≡≡≡≡≡≡≡≡≡≡≡≡≡≡≡≡≡≡≡≡≡≡≡≡≡≡≡≡≡≡ 第035章:(密谋计划) 一顶绣着野猪图形的帐篷内。 “该死的,”罗格斯来回度着步子,低声抱怨。“陛下摆明了是让我麾下的士兵去当炮灰!” 不到一千五百人规模的军队去攻打由两千名罗多克士兵防守的【艾斯提尼那】,在他看来:这与送死几乎没什么差别!即使是有皇家海军在西北两侧协同作战,他的士兵也需要付出极大的伤亡。 几百名士兵的死伤对于国王来说或许根本不值一提,甚至在那些大贵族眼里这些损失也算不上什么,但对于一个封地位于北部的边境地区,土地贫瘠,人口稀少的男爵领主来说却是伤筋又动骨。 为了响应国王南征,这位年轻的领主不得不从他的领地内抽调四百名士兵,以及八十名骑兵随军出征。而他留在【灰卫堡】的守军也不过六百余人,【哥斯莫】的留守士兵就更少,不足两百士兵。 “国王南征的目的就不是为了消弱我们的实力吗?”格里芬俏皮地说。“伯兰兹伯爵和特瑞典伯爵这两条皇室忠诚的老狗都逃脱不了这个命运,更何况你我呢?” “难道我们就这样任由他摆布?”罗格斯阴沉地说。“他把我们当成什么了?他手中的棋子?还是待宰的羔羊?” “你有其他办法?”格里芬正襟危坐,啜了口葡萄酒。“贵族们背后偷偷的叫他屠夫,因为我们就是那待宰的羔羊,任他摆布。” “我的朋友,你也不用这么悲观,”满脸赘肉的胖子大人朝着同伴露出一笑。“不是还有你那弟弟爱德华·哈伦哥斯骑士率领的一千名骑士吗?那可是闻名整个大陆的制裁骑士团!” “马格斯,别跟我提这个该死的野/种,”罗格斯的脸立刻阴了下来。“他只不过是一个罗多克杂/种,有什么资格指挥血统纯正的斯瓦迪亚王国最精锐的骑士团?老东西真是瞎了眼!” 罗格斯与吉伦威尔、巴伦·戴格兰那、洛克·戴尔威廉都曾经是制裁骑士团众多优秀骑士当中出类拔萃的佼佼者。这位骄傲的骑士与大多数骑士的梦想一样,渴望在骑士团中获得更高的荣誉地位。 每隔四年,制裁骑士团上一任的骑士军官都将被撤换,并从年轻一辈的优秀骑士挑选接替者。替换下来的一部分骑士军官会被重新编制为第四旗营的成员,同时也是整个骑士团当中最精锐的旗营。 吉伦威尔被破格提拔为制裁骑士团的副团长,巴伦成为了第一旗营指挥官,洛克也被任命为第二旗营的指挥官,他本以为第三旗营指挥官非自己莫属,但宣布的结果却让自信满满的他出乎意料。 罗格斯从一名见习骑士正式成为一名骑士的那年,爱德华还在担任制裁骑士团团长——帕罗库男爵的侍从。但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几年之后,他的叔叔会任命父亲的野/种担任第三旗营的指挥官。 “不管是野/种,还是罗多克杂/种,”拉尔夫·马格斯油滑的笑着说。“他都是你父亲播下的种。”这句话里有种兴味十足的讥讽,或许他是在报复对方之前在哈伦哥斯堡城内对他的嘲讽和侮辱。 眼见横眉怒眼的罗格斯就要发作,坐在一旁的格里芬开口说道:“马格斯说的没错,他的体内流着哈伦哥斯家族的血液,”他提醒面前的同伴。“对于你来说,野/种同样具有威胁!” “那我就除掉这个威胁,”罗格斯的声调冷过寒冰。“任何阻挡在我面前的人,都必须从这个世上消失!” “这可不是光靠你嘴皮子说说那么简单,”马格斯轻视的看了对方一眼。“野/种的身手不比你差,最主要的是他带来的骑士无论是数量还是实力都远超于你麾下的士兵!” 在制裁骑士团服役的那几年的时间内,骄傲的罗格斯从未与他的私生子弟弟交过手,他甚至不愿与父亲的野/种呆在同一个屋檐下。但他从其他骑士口中听到过野种在训练场上以一敌六的战果。 罗格斯冷冷地瞟了面前的胖子一眼,平静地回答:“不需要你来告诉我这些,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点!” “让我们回到正题吧!”格里芬打断两人的对话。“我相信罗格斯会有办法除掉野/种的!” “但愿如此!”马格斯用怪异的低沉腔调说。“亲爱的格里芬,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罗格斯听出了对方话里的意思。“马格斯,或许你该担心下自己,”话说到这里,他的声调逐渐多了一丝阴森。“就你这副身板要是到了战场上,估计会被罗多克的弓箭手射成一只刺猬!” “比起这些,我更担心别的!”格里芬一脸愁容的接下他们两人的话茬! 罗格斯脱口问道:“什么事?”从对方的语气当中,他隐约有着不详的预感。 “亲爱的朋友,我必须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格里芬掩饰住自己失望的情绪。 罗格斯诧异的望着对方。“还有什么比这更坏的消息吗?” “小姑娘又一次从杀手的手中逃脱了。”格里芬·普拉伊斯男爵有些自嘲的冷笑。 罗格斯听到这句话后,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不满。“你不是向我保证这一次一定会除掉那小子吗?”他厉声质问。“为什么又一次失败了?” “或许是格里芬小看了老杂种手下的那些封臣,”胖子大人在一旁有些幸灾乐祸的插话道。“只要派人盯住了小家伙,总会机会下手的。” 罗格斯边走到那边,旋身又走回来,一脸阴沉的怒气。他恼火的说:“我看是你们高估了那些雇佣杀手的能力!” “黑暗骑士的实力毋庸置疑!”格里芬赤声反驳他说的话,提出异议。“除了他们还有谁能从巨人克星和无畏的小巨人保护下威胁到小家伙的性命?” 格里芬原本不想将这些秘密告诉面前这个又蠢又胖的肥猪,但纸是包不住火的。黑暗骑士已经关押在尼美加的地牢里,关于黑暗骑士卷土重来的传闻迟早会公之于众的。 马格斯的脸色突然满是震惊,不敢置信的说道:“什么?黑暗骑士?他们不是已经在卡拉迪亚销声匿迹了吗?” “黑暗势力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卡拉迪亚大陆,”格里芬面色认真的回答。“而是躲在了地底下属于的矮人世界里,也许不久的将来,他们将重返卡拉迪亚!” “矮人?格里芬,你是在说笑吗?”胖子大人露出了难以置信之色。“矮人就跟巨人一样,只是传说中的存在!根本就不存在卡拉迪亚大陆!” “那是因为你无知,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太多的秘密!”格里芬反驳道。“这个世界不只有矮人和巨人,还存在着狮鹫兽,巨鬣狗和半兽人,以及许多你从未见过的邪恶的未知生物!” “你是用什么办法找到他们的?”罗格斯问道。 “矮人吗?”格里芬摸着他的八撇胡须反问对方。“还是地底世界的入口?” “我指的是那些黑暗骑士!”罗格斯不想了解矮人这个种族,更不想知道地底下的世界是否真的存在,他只关心自己能否顺利的继承哈伦哥斯家族的爵位。 “当你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自会出现在你的面前!”格里芬漫不经心的问答。 “那就请他们完成这次的任务!”罗格斯的声调又阴沉下来。“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能够接受!” “之前雇佣的黑暗骑士已经被罗伊斯男爵擒获了,”格里芬说道。“恐怕这会哈伦哥斯大人已经知道幕后的雇主就是我们!” “噢!该死!”马格斯咒骂道。“格里芬,你用自己的名义雇佣这些黑暗骑士?” “不是告诉了他们我的身份,而是他们早就知道我谁!” “这下完了,”罗格斯惊慌失措的来回走动,焦急地低声说。“老东西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他会想尽办法除掉我们的!” “不要慌张,老家伙暂时不会有所动静的,”格里芬安抚道。“更何况我们此刻在罗多克境内,他拿我们没办法!” “你敢保证,老杂/种不会带兵杀到这里来?”马格斯提出异议。“这么多年来,这个老杂/种一直不肯派兵参与国王南征罗多克的大军,这一次却派出制裁骑士团参与,你不觉得事有蹊跷吗?” “我收到消息,克拉格斯大人召集了苏诺地区大部分的士兵南下了,并在哈伦哥斯堡逗留了数日!这会已经在前往罗多克的路上了!” “你是说,大人准备行动了?”罗格斯压低声音。 …… ≡≡≡≡≡≡≡≡≡≡≡≡≡≡≡≡≡≡≡≡≡≡≡≡≡≡≡≡≡≡≡≡≡≡≡≡≡≡≡≡≡≡≡≡≡≡≡≡≡≡≡≡≡≡≡≡≡≡≡≡≡≡≡≡≡≡ 第036章:(树林遇伏)爱德华 本章人物:(爱德华·哈伦哥斯)、(罗格斯·哈伦哥斯)。 ≡≡≡≡≡≡≡≡≡≡≡≡≡≡≡≡≡≡≡≡≡≡≡≡≡≡≡≡≡≡≡≡≡≡≡≡≡≡≡≡≡≡≡≡≡≡≡≡≡≡≡≡≡≡≡≡≡≡≡≡≡≡≡≡≡≡≡≡≡≡≡ 第036章:(树林遇伏) 此刻,正值中午。 制裁骑士团第三旗营的骑士们与罗格斯麾下的五百名士兵前行在通往【艾斯提尼那】路途中。 年轻的爱德华与他同父异母的哥哥罗格斯一同并肩骑行在队伍的最前头,爱德华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前方,而罗格斯那带有鄙夷的眼神则时不时的望向他的弟弟。 “亲爱的爱德华,”罗格斯用怪异的腔调说道。“穿过了前面的树林,就是艾斯提尼那了,这让你想起你杰出的母亲了吗?” 爱德华尽量掩饰自己的愤怒,语气平静的说:“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二十五年前,爱德华的母亲就是在【艾斯提尼那】被他的父亲虏获的。由于北部平原地势平坦且开阔,故而时常遭受到斯瓦迪亚骑士的侵扰和掠夺。那时的【艾斯提尼那】只不过是一个小渔村。 劳勃·哈伦哥斯爵士将虏获的少女带回了【哈伦哥斯堡】,但却遭到了他的兄长艾德公爵严厉的训斥。艾德公爵派出骑士将女孩送回罗多克,却在半道上被他的弟弟劫走,并带回了【哥斯莫】。 劳勃爵士并不喜欢这个罗多克女孩,只是把她当成了泄/欲工具。即使是女孩怀了他的孩子,他仍旧把女孩当做低贱的仆人使唤。在女孩生下一个男孩不久之后,就因为过多劳累和遭受虐待而死。 “噢!”罗格斯故作惊讶道。“那你应该还记得,她是怎么死的吧!” 是被你的母亲虐待死的。爱德华的脸色变得苍白,那双憎恨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对方。“罗格斯,”他冷淡地问道。”你究竟想要说些什么?” “她是多么伟大的一条罗多克母狗啊!生下了你这只狗崽。”罗格斯的嘴角挂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在这儿,有一大群罗多克土狗,和你一样,短短的脖子。” “罗格斯,请你对我的母亲放尊重点!”爱德华紧瞪的两眼,怒视着对方。“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罗格斯轻视的看了对方一眼,面无表情的讥讽道:“说实话,我常怀疑你的母亲是否在遇到我父亲之前,就和某个罗多克山佬制造出了你。” 爱德华头脑一片空白,罗格斯平素对他虽然冷漠,但今天这番话他还是头一次听到。他的愤怒截然而起,禁不住质问罗格斯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的母亲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的羞辱她?” 罗格斯满嘴污秽的说:“这条下/贱的母狗错就错在生下了你这个罗多克杂/种。” “她已经死了,而我也跟你们没有任何瓜葛!”爱德华将右手握在剑柄上,警告对方。“但如果你在出言侮辱她的话,我发誓即使是背负上弑亲者的罪名,我也会亲手杀死你!” “是的,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瓜葛,因为你根本就不是我们家族的人,”罗格斯的表情多了几分鄙夷。“你不配当哈伦哥斯家族的后代,罗多克杂/种!” 就在爱德华准备拔剑相向的时候,早已埋伏在树林里的罗多克长矛兵和狙击弩手突然对他们发动了偷袭。 一阵呼啸的风声吹过,只见密密麻麻一片如雨点般的箭矢从树林里穿梭而出。士兵们和骑士们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射倒了一片。 数十名骑士被风驰电掣的弩箭射落马下,钢制的弩箭射穿了骑士们厚硬的盔甲,跌落下马的骑士中有七人当场毙命,其余的几人伤势轻重不一,有被射中大腿的,手臂的…… 只见,树林两侧的一排排罗多克长枪兵缓缓地向前推进,将在枪阵外的骑兵接连不断的挑下马或是直接继续串在枪尖上。不少的罗多克弓箭手则藏在长枪兵身后,不停的射出箭矢。 几百名弓箭手弓箭齐发,骑士们的盾牌和距离削弱了弓箭的威力,只有很少的箭射伤了士兵,有三四个步兵中箭倒下。随着罗多克长枪步兵方正的一步步逼近,中箭的斯瓦迪亚士兵越来越多。 爱德华见状后,立即传令下去:“下马,列盾!” 骑士们纷纷下马,把盾牌挡在胸前,并十分谨慎地刺出长枪,虽然杀伤很少,但也保证了自己的绝对安全。 翻身下马的爱德华正欲拔剑向对面的罗多克士兵杀去,却听见罗格斯冰冷的声音。“罗多克狗崽子,这次我的目标不是别人,是你!”爱德华抬起头,看见罗格斯的战锤向自己打来。 混乱的战斗中,几乎没有人注意到爱德华骑士被他的哥哥罗格斯男爵用战锤给击倒了。也许是所有的骑士都不相信罗格斯男爵会残忍到做出弑亲者的罪行! 罗多克人的长枪兵井然有序的步步紧逼,隐藏在树林里的罗多克弓箭手则不停的射出箭矢。骑士们只能将盾牌挡在自己的胸前,被迫防御。穿戴皮甲的步兵们则用弓箭反击,但威效甚差! 在战斗局面不利于己方的形势下,罗格斯命令他的士兵和所有制裁骑士团的骑士们撤出这片树林。他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没必要与罗多克人拼个你死我活。何况这些罗多克山佬帮了他大忙。 骑士们并没有听从罗格斯男爵的命令,而是在等待他们的指挥官——爱德华骑士的指令。但当罗格斯宣布爱德华已经被罗多克弓箭射杀的消息时,骑士们最终作出了正确的选择!撤退! …… 此时,天色已黑。 爱德华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死人堆里,暗黄的泥土将他的半个身躯掩埋住,两个斯瓦迪亚士兵的尸体压在他的身上。爱德华费了好一会功夫,才从死人坑里爬出去。 胸口传来的剧痛让爱德华很快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最后一幕,也就是在他和他的异母兄弟——罗格斯之间发生的事。爱德华从小就明白,自己不是哈伦哥斯家族里的一份子。 爱德华也始终记得,他的父亲和同父异母的兄弟看待自己的目光。但他没有料到,罗格斯会这样痛恨他、鄙视他,最终对他下杀手。爱德华没有死,但他却尝到了心碎的滋味。 恍惚之中,爱德华看到前方来了十几个人。在黑夜中,这些人的手里都擎着火把。 这些人走近了,他们穿的是罗多克修士常穿的朝圣者服,由粗麻布缝成,每个人都戴着朝圣者风帽,爱德华看不清他们的脸。 最前面的一个修士打破了寂静。“兄弟们,”他问道。“我们发现了一个什么人?” “一个斯瓦迪亚骑士。”修士们回答。 “我们该干什么?”问话的人接着说。 “把他带到艾斯提尼那审判。”随后,领头的修士回头对着面前的斯瓦迪亚骑士。 此刻的爱德华有些体力不支,胸口上传来的剧痛让他无法抵抗。“请吧!”修士说着,并给了他脑袋重重一拳。爱德华又重新陷入了昏迷中。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爱德华看到自己躺在地上,身处一个昏暗的修道院中。月光很凄清,透过窗户射进来。爱德华用力勉强抬起脖子,看到十几个修士静悄悄地站在讲经坛上。 “那么,他醒了,审判开始吧!”为首的修士用沉稳而又冷酷的声音开了腔。“他犯了什么罪?” “他犯了偷窃罪。他偷窃了一个国家不受侵略的权利,偷窃了农夫们拥有财产的权利,偷窃了农妇们拥有丈夫的权利,偷窃了儿童拥有父母的权利。他是个贼,是个屠夫。” “他该判什么罪?” “死刑。” 为首的修士走近了爱德华,并宣布:“斯瓦迪亚骑士,您不该来罗多克烧杀抢掠,不该加入哈伦哥斯的匪军。而您无法克制您自己,您闯进了棕熊的巢穴,那么,您就要被棕熊撕得粉碎。” 爱德华的双眼看到了死亡,他看到那名修士右手举起匕首,左手扯开了自己胸口的衣服。 爱德华闭上了双眼。他觉得什么都完了,什么都已远远地把他遗弃,只有在他僵硬的脑子里,画着一个悲衰的问号而已。 叔叔!艾瑞斯!临死前,他的脑海里想起了他真正在乎的亲人!还有他喜欢的女孩,高贵又美丽的露茜。 ≡≡≡≡≡≡≡≡≡≡≡≡≡≡≡≡≡≡≡≡≡≡≡≡≡≡≡≡≡≡≡≡≡≡≡≡≡≡≡≡≡≡≡≡≡≡≡≡≡≡≡≡≡≡≡≡≡≡≡≡≡≡≡≡≡≡≡≡≡≡≡ 第037章:(女神后代)爱德华 本章人物:(爱德华·哈伦哥斯)。 ≡≡≡≡≡≡≡≡≡≡≡≡≡≡≡≡≡≡≡≡≡≡≡≡≡≡≡≡≡≡≡≡≡≡≡≡≡≡≡≡≡≡≡≡≡≡≡≡≡≡≡≡≡≡≡≡≡≡≡≡≡≡≡≡≡≡≡ 第037章:(新的开始) 忽然,修士又开了腔。“他属于我们罗多克人,他的胸口有森林女神索拉卡的后代的胎记。今天不是他的死期!” 爱德华从罗多克修士们手中捡回了一条命。修士们都像换了个人,他们挨个和爱德华拥抱,看得出来,他们很高兴。 修士们问了爱德华的生世,为首的那个修士听了爱德华的陈述,显得非常愤怒。“当年,劳勃·哈伦哥斯这个畜生掳走了你的母亲,现在,他的儿子又要置你于死地!” “年轻人,你本就是我们罗多克的一员。”修士语气诚恳地邀请道。“既然如此,回到我们中间来吧!” 爱德华很是感动地看着这位长者,这个老人有着金色的头发,肤色棕黄,蔚蓝色的大眼睛透出慈祥,肩膀宽阔有力。 “我叫赫卡里姆,是个金匠,以打造首饰为生。”老人说。“我们不是真正的修士,这里是一座荒废的修道院,僧侣们都被哈伦哥斯的侵略军杀死或俘虏了。你可以信任我们,我们会照应你。” “赫卡里姆大叔,我真的是女神的后人吗?”爱德华始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年轻人,你胸前的熊头胎记明白无误地显示了这一点。”老人告诉他。“人们说,索拉卡女神有两种形态,不仅是美丽高贵的女神,还可以变成愤怒的母熊,而索拉卡女神的后代都印有熊头。” 千年之前,罗多克人过着被半人半兽的异族奴役的生活。突然有一天,索拉卡女神从森林里出现,她教会罗多克人锻造金属和武器的方法,并帮助罗多克人驱逐了那些奴役他们的丑陋异族。 关于森林女神的传说,古籍书中并无记载,但这段故事却在罗多克地区世代相传!爱德华胸前的熊头胎记,或许只是个巧合!如果他真的是森林女神的后代,那他的母亲为何会遭受到凄惨的悲剧? “我们罗多克人有一句民谣:危险和森林女神后人就像是出生于同一天的两头熊,而索拉卡的后人是先出世的。” 晓寒料峭,清露霏霏,露珠在阳光中晶莹闪亮。 天亮后,冒牌的罗多克修士们离开了那座破旧的修道院,前往【马拉斯堡】。 爱德华跟着他们一起赶路,途中他一直保持着沉默。直到天黑了,他们停下来休息。 赫卡里姆修士能够感觉到这位年轻人的态度有所转变,虽然大家都没有说什么,但是似乎爱德华已经决定了要保持较好的关系。 当然,这不是说爱德华准备背叛斯瓦迪亚王国和他的叔叔,转而投向罗多克人,而是考虑到残酷的现实问题,为自己留的一条后路而已。 第二天,大家依旧闷头赶路,赫卡里姆倒是想说点什么,但是爱德华总是躲躲闪闪的。对此这位年长的修士也可以理解。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爱德华与罗多克人有着说不清楚的关联,但是在爱德华的心里,恐怕是感觉自己的内心已经背叛了他效忠的斯瓦迪亚王国。 现在爱德华的心情应该是极其复杂的,如果赫卡里姆修士步步紧逼,多半会适得其反,还是让爱德华多想想的好。大家在沉闷的气氛中前进,一直到他们看到了房屋。 这是一个在路边高地上的小村庄,从大路上拐进小道,穿过密林,就能够看到前面是一座小山丘。在山脚下是一圈木墙围绕,房屋依山势而建,看起来却也有几分规模。 一行人走近了以后,能够看到在木门边,有座哨塔。也就是四根木桩,撑起了一个木板钉成的小屋,上面大概能同时容纳五六个人。 但是爱德华看着它摇摇欲/坠的样子,怀疑只要上去的人超过三个,这哨塔就有可能会被压得自己倒下来。 哨塔上面的哨兵懒洋洋地看着他们三个,没有一点想要盘问的意思,也许是看他们的长相以及身上穿着修袍的原因。爱德华在赫卡里姆的建议下,就已换上了他们一样的修袍。 这座村庄里面的房屋多数是泥为墙,草为顶的茅草房,并且看起来很多都是那种半地下式的。 罗多克人在地上挖个深坑,在上面再用泥土筑起矮墙,顶上用自己能够找到的木头为梁,铺上编成席的茅草,一间房子就修好了。 这样的房子建起来相当简单,不用太多的人手,并且能够极大地节省下原材料,施工难度也很低。并且它半埋在地上,似乎更能够抵御寒冷,实在是穷人的极佳选择。 当然这样的房子阴/冷潮/湿,并不是居住的好选择,但是能够有屋顶就不错了。爱德华心想:恐怕用不了多久,这里也会遭受到掠夺和烧毁。 还有一些罗多克人是住在洞里的,爱德华看见有些地方很奇怪,在山壁上有栅栏和凿出的洞口,外面还有人在做饭。 他从那家门口过的时候,往里面看了看。也许是治安太好,也许是他们家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偷的,所以这家的门是开着的。 这家人是住在山洞里的,他们自己挖了个洞,当然也有可能是这里原来就有的。然后在外面用栅栏扎了起来,里面覆盖上些茅草,就可以勉强挡住风雨了。 房间里面很小,并且一目了然,就是铺着一些干草,大概也就只能容下人睡觉了。外面的那个女人正在搅拌着锅里的东西,旁边的几个小孩已经眼巴巴地等着了。 那女人身上还有些东西遮掩,用衣不蔽体来形容还算不错了,但是看着她的样子,恐怕稍一走动就会露出很多部分。那几个小孩则是完全没有穿衣服,他们就这样赤条条地在旁边等待着。 小孩们总是被那女人往屋里赶,这样至少会暖和点,但是他们又总是悄悄地溜出来,蹲在火边等待着,直到被再次赶走。 那个灶看起来就跟那些半地下式的房子很相似,也是先在地上挖了个坑,然后周围有几块石头,一个大陶罐就在火上冒着热气。 爱德华走近了点,却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好象是泥腥气和酸甜味的什么东西混合在一起,当然应该还有些其他的东西,但是爱德华已经没有兴趣一探究竟了。 他瞄了一眼陶罐里面,是一大锅汤,还算比较粘稠的,不是水占绝大多数的那种。 那些陶罐里面的块状物体不停地翻上来,又沉了下去。 那女人神态专注地用手里的木勺搅拌,她的动作非常小心,没有碰到陶罐,只是匀速运动着木勺。 她还不时地回过头来看着那些小孩是不是又跑了出来,如果出来了,她就威胁地扬起一只手,于是那些小孩们会傻笑着跑回去。 很难说清楚她是担心那些小孩多一点,还是更担心他们会弄坏这个陶罐,但是当她低着头搅拌的时候,爱德华觉得她比国王更有威严,简直令人不可直视。 没过多久那女人就把陶罐从火上端了下来,她把里面的东西分到几个盘子里面,看着小孩们吃了下去。有的小孩苦着脸,想要把东西吐出来,但是在她严厉的目光下,也只好吃了下去。 那女人在看着小孩们吃饭的时候,用一个瓶子里的清水倒在陶罐里,又放到火上去加热。等到小孩们把东西吃完,她又把陶罐里的东西倒了出来,这次的东西显然要清得多。 她安详地把东西全部都吃了下去——或者说是喝了下去。 旁边一个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拿起了她刚才放下的陶罐,用自己带里的水和盘子里的一些东西扔到了陶罐里,放到火上煮起来。看起来他们是几家共用一个灶和煮东西的陶罐,柴火则是自带。 爱德华已经看到新来的那个人早就把一捆木柴放到了旁边,这时候正小心地往灶里面添加进去。 站在路边的爱德华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很久没有移动一下,他没有扮演着救世主的样子出现,扔下一个钱袋子后又飘然离去。 因为他知道,不止是顾虑这样的情况还有很多,他当然可以给他们一点钱,但是这些钱能够被保留多久是个问题! 爱德华不敢小看人性的丑恶,也许到时候为了一点钱而杀人的,就是现在能够共用炊具的邻居。 其实爱德华想到的,还有自己,不知道明天的命运会如何,还是努力做到自己能做的吧! “年轻人,别看了,”赫卡里姆看着山丘顶上的那座城堡说道。“我带你去见这里的领主,瑞齐森伯爵!” 对于这个名字,爱德华并不陌生。在几个月以前,是他率领骑士亲手在乌梅雅河的水流中俘获了这位英勇好战的罗多克伯爵。 至于对方还能不能认出他的面孔,那就另当别论了!爱德华心想:也许他会记得我的面孔,那样我便会沦为他的阶下囚,然后这位罗多克伯爵派人向我的叔叔讨要赎金? ≡≡≡≡≡≡≡≡≡≡≡≡≡≡≡≡≡≡≡≡≡≡≡≡≡≡≡≡≡≡≡≡≡≡≡≡≡≡≡≡≡≡≡≡≡≡≡≡≡≡≡≡≡≡≡≡≡≡≡≡≡≡≡≡≡≡≡ 第038章:(森林之子)爱德华 本章人物:(爱德华·哈伦哥斯)、(莱恩·瑞齐森)、(赫卡里姆)。 ≡≡≡≡≡≡≡≡≡≡≡≡≡≡≡≡≡≡≡≡≡≡≡≡≡≡≡≡≡≡≡≡≡≡≡≡≡≡≡≡≡≡≡≡≡≡≡≡≡≡≡≡≡≡≡≡≡≡≡≡≡≡≡≡≡≡≡第038章:(森林之子) 爱德华与工匠们攀上了位于山顶的城堡。面前这座城堡的建筑构型与斯瓦迪亚王国的城堡大有不同。这类城堡是罗多克公国境内独有的城防建筑。 哨兵楼、长矛厅和卫兵塔这种组合式城堡是标志性的三座防御型要塞。这三座独立的城堡之间又互有城墙相连,链接塔楼的城墙一层高过一层,并形成了三道防御攻势。 由于罗多克地区到处都是崇山峻岭,以致罗多克公国有很多领主都将城堡、城墙建在悬崖峭壁之上。这样他们就能够依靠城高墙厚的险要优势,只需要极少的兵力就能抵御数十倍于己的敌人。 【马拉斯堡】既然被称为堡,那么它就是一个典型的军事要塞。当然现在不那么纯粹了,有很多逃难的居民住了进来,而城内的士兵却还不够装满这个城堡。 山顶是绝佳的观景地,可在此俯瞰山脚下的村庄和田园。北面是碧波荡漾的乌梅雅河,东、南两面山峦、平地、石岗、土丘层叠起伏,红顶白墙的房屋点缀在广袤山野中,极富诗情画意。 望着眼前这座城堡,爱德华不禁心想:只需一名优秀的指挥官和一千名精锐的士兵防守于此,即使是再多的敌人也不可能在半年之内攻下这座城堡。若是城内存储了足够充裕的食物和水,则能够坚守更久的时间。 特瑞典伯爵和伯兰兹伯爵都是斯瓦迪亚王国优秀的指挥官,他们麾下的士兵和骑士同样装备精良,并且训练有素。可即使是他们率领麾下的军队强行攻打这座城堡,恐怕也会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 “站住,”栖于哨塔上的守卫冲着他们大声的喊了一句。“你们是什么人?” 赫卡里姆掀起了头上的兜帽,好让对方能够看清楚他的脸。接着他抬头大声的说道:“我是金匠商会的首席金匠赫卡里姆,他们都是跟我一起的工匠!” 金匠商会的总部设在天堂之城【维鲁加】。起初是由珠宝街的手艺人发起建立的组织,发展到现在,在整个罗多克公国都有分会,成员中不仅有金匠,还有各种工匠,人数多达数万。 金匠商会是罗多克公国的四大商会之一,它的宗旨是爱国保家,互相帮助。赫卡里姆是商会的首席金匠,地位仅此于商会会长和副会长。即使是贵族领主对于这位首席金匠也会以礼相待。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守卫继续盘问道。为了防止有斯瓦迪亚人伪装成难民混入城中,瑞齐森伯爵下令所有进入城堡的男女老少都必要严加盘问。 “我们是从艾斯提尼那逃出来的,”赫卡里姆回答道。“瑞齐森伯爵认识我,我曾替他打造过金器!” “等着,我派人去通报一声!”说着那名守卫便派一名士兵前去通报伯爵。接着他又语气关切的问道:“那里也被斯瓦迪亚人攻破了吗?”他的家在那里,他的妻子和孩子都在那座城堡里。 “暂时没有,但是整个城市已经被斯瓦迪亚人给围住了。”赫卡里姆告诉对方。“如果没有援军的话,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爱德华不需要对方说出口,他也知道是围城的士兵一定是罗格斯的人。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原本指挥这场攻城战的那个人应该是我,而不是他。 制裁骑士团第三旗营的骑士们这会也应该听从他指挥了吧!毕竟罗格斯也曾是骑士团里优秀的一员,更是哈伦哥斯家族的‘正统’子嗣。没有骑士会违抗他的命令。 他终于如愿以偿了!爱德华继续在心里猜想着。难道罗格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要将我置于死地吗? 爱德华从未忘记过自己的身份,即使他的身份和血统得到了艾德公爵的公开承认。但他知道,自己依然是个私生子、是个野/种。 “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们都穿着黑色的长袍,然后趁着天黑的时候逃出来的。”总之一切都与黑暗有关。 不久之后,面前高大宽厚的城门由六名身体强壮的士兵从里面缓缓的拉开。可见这道铁门的重量。 爱德华心下思索着:恐怕即使是攻城锤也很难将这道坚固且厚重的撞开。想要攻下这座城堡的唯一突破口只能是城墙,但同样艰难。 守卫不在问话了,他知道再继续问下去也改变不了什么。【艾斯提尼那】沦陷是早晚的事情,他只希望自己家人能够乘船离开那里。但恐怕那也只是奢望! 爱德华若有所思的跟着修士们走进了城堡。他们先是通过了哨兵楼,然后朝着狭窄的通道继续前行,面前是一个上坡路,两侧则是灰色的墙壁,墙壁上有许多拳头大的洞孔,足以刺出一根长矛。 只要少数的长矛兵和弓箭手在坡上拦截,躲在两侧墙壁后面的士兵从洞孔里刺出长矛,足以让他们的敌人望而却步。但这条路却是通往第二座塔楼的必经之路,除非他们能够登上这座城堡的城墙。 从通道里出来后,映入爱德华眼前的是一片空旷的平地,四周有许多低矮的房屋和搭建的麻布帐篷。一些衣着破损的老人和带着孩子的农妇正在准备食物,而她们的男人们也正在场地上抓紧训练。 这些人都是从北边平原各处村庄里逃出来的农民,原本这些农民想要逃到后方更安全的【亚伦】,甚至是【维鲁加】。但是瑞齐森伯爵接到国王的命令,让他收拢这些逃难的农民,并加以训练。 一名正在操练的罗多克民兵将目光瞥向了他,眼睛里似乎透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爱德华也看向了他,但随后那名农民又避开了他的目光。他认得我,他知道我是谁!爱德华心想。 他又是谁呢?为什么会认得我?爱德华胡乱的猜测着。是从某个村子里逃出来的农民吧?又或者是潜伏在罗多克人当中的斯瓦迪亚人?但他看上去不像斯瓦迪亚人,更像…爱德华不敢在往下想了。 “年轻人,”赫卡里姆停下脚步,问向一旁的爱德华。“请告诉我,你都看到了什么?” 爱德华看着那些满脸愁容的农妇和骨瘦如柴的老人,他的脸上露出了悲伤的神情,低声说道:“苦难和恐惧!” “还有仇恨!”一名十几岁工匠指着那些正在挥舞长矛的农民愤怒的说道。“他们每一个人都对你们斯瓦迪亚人充满着仇恨,尤其是那些穿戴着盔甲,骑在马背上的斯瓦迪亚骑士!” 爱德华脸上的悲伤正扩散着,但口中与之相反的话语并没有因此带上任何的犹豫。“我向诸神起誓,我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普通的罗多克人!除了……” 除了那些拿着武器朝我冲过来的农民。爱德华差点脱口而出。但他们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和亲人。而我呢?只不过是为了所谓的骑士荣誉和封赏土地。 “加尔,他是索卡拉女神的后代,森林之子,”赫卡里姆望着他的学徒,平静的说着。“记住,他不在是斯瓦迪亚人,而是我们罗多克人的守护者!” 爱德华并没有作出任何回答,而是凝视着天空。他既不想承认自己是森林女神的后代,也不打算反驳这位长者的话!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站在哪一边。罗多克?还是斯瓦迪亚? 这场战争真的是为了正义而战吗?难道你忘了这些士兵如何掠夺罗多克人的村庄吗?忘记了你的母亲吗?还是你忘了你体内留着一半罗多克人的血?爱德华突然想起了那晚在书房叔叔训斥他的话! “爱德华,”赫卡里姆语气温和地说。“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当然,赫卡里姆大叔!”爱德华礼貌的回应。 “我们不会强迫你去做出任何选择,但我希望你认真的考虑!”赫卡里姆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欣慰和诚恳的神色。 爱德华跟着他们的身后继续朝着前方走着,接着进入了一个简易的圆形塔楼,并顺着塔楼内环形的石梯往上继续攀登。塔内的墙壁上挂满了长矛,并且每隔十几步台阶,就会看到两名长矛兵。 在登上塔顶之后,他们停下了脚步。前面是一处悬崖,而只有一座在几根铁链上铺着一块块陈旧木板的吊桥能够通向对岸的雄伟城堡。 吊桥两边有粗厚的铁链拦着,但已经锈迹斑斑。吊桥的宽度只能两人并肩而行,但这会带来不可预知的风险。 没人傻到冒险,工匠们选择一个一个的慢慢通过面前的吊桥。赫卡里姆当前,他扶着一侧的锁链步伐稳重的向前走去,隔了一段距离后,爱德华跟在对方的身后。 一阵秋风吹来,桥身有些摇摆,但好在动静不大。工匠们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安全的通过了这座吊桥。如果是在战争时期,吊桥的对面的城墙上,需要几名弓箭手就能够阻挡敌人通过吊桥。 爱德华发现这座城堡简直就是一座无懈可破的防御要塞。如果城堡对面的士兵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把这座吊桥砍断的话,除非攻城的士兵们会飞,不然没有人能够攻破对面的那座城堡! ≡≡≡≡≡≡≡≡≡≡≡≡≡≡≡≡≡≡≡≡≡≡≡≡≡≡≡≡≡≡≡≡≡≡≡≡≡≡≡≡≡≡≡≡≡≡≡≡≡≡≡≡≡≡≡≡≡≡≡≡≡≡≡≡≡≡≡ 第039章:(像个骑士)爱德华 本章人物:(爱德华·哈伦哥斯)、(莱恩·瑞齐森)、(赫卡里姆)。 ≡≡≡≡≡≡≡≡≡≡≡≡≡≡≡≡≡≡≡≡≡≡≡≡≡≡≡≡≡≡≡≡≡≡≡≡≡≡≡≡≡≡≡≡≡≡≡≡≡≡≡≡≡≡≡≡≡≡≡≡≡≡ 第039章:(像个骑士) 罗多克地区本来属于古卡拉德帝国的一部分,现在独立成一个国家。这里是群山与密林的国度。 这里的地形险峻,群山遍布,所以罗多克人在各个交通要口和重要城镇附近都建有城堡,这些城堡大多依山势而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马拉斯堡】与【库尔玛堡】同为罗多克公国北境的第一道防线,这两座城堡同样建筑在山峰顶上,易守难攻。同时这两座城堡也是扼守罗多克内陆的边境要塞。 这座城堡最大的区别就是大厅的布置。在这里没有豪华气派的装饰和昂贵奢侈的家具,而是几张板凳散乱地放在一起。看起来这里没有那么多会议,主人也更喜欢和别人坐在火塘边。 瑞齐森伯爵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面前这个大口喝着热汤的年轻人,如果不是面前的年轻人穿着修士的长袍,他简直就要怀疑这家伙是个斯瓦迪亚骑士。 赫卡里姆介绍说他就是森林女神索卡拉的后人。但是瑞齐森伯爵却认为这位年轻人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除了喝汤特别狠以外。估计是给饿的! 他不记得我这张脸了!爱德华心想。我该告诉他我是谁吗?或许这位罗多克伯爵会把我关押在城堡的地牢里,然后等战争结束将我释放以换取丰厚的赎金,但也有可能他会下令处决我! “您要来一点吗?”赫卡里姆热情地用勺子又舀了一勺汤起来,问对面的伯爵,看到对方摇了摇头,这位来自【艾斯提尼那】的金匠又兴高采烈地倒在了自己的盘子里。 在火光的照应下,瑞齐森伯爵那张红的近乎赭色的脸像是用泥士塑成的,又像是在窑里边被烧炼过,显得结实,坚硬。爱德华发现他瘦了许多,颧骨在塌陷的脸上像退潮后的礁石那样突出来。 其他穿着修士长袍的工匠们狼吞虎咽地嚼着鹿肉和沾满奶油的面包,并大口的喝着产自【维鲁加】的葡萄酒。这是自他们从【艾斯提尼那】逃出来后,吃过最丰盛的一顿晚餐。 瑞齐森伯爵和工匠们都围坐在城堡大厅里的火塘旁。年过四十的老伯爵喝了一口酒后,开口说道:“赫卡里姆先生,真想不到你居然逃出来了!” “大人,我可是冒了很大的风险才逃出城的!” “你应该留在城里!” “噢!我的大人,留在城内更危险,”赫卡里姆沮丧的吐露。“斯瓦迪亚骑士会攻破艾斯提尼那的,到时候我的处境会比这更糟。” 瑞齐森伯爵听后,面色变得有些不悦,并郑重地说:“梅斯男爵绝不会让斯瓦迪亚人轻易的攻下他的城市,城内有两千多名守军,罗多克优秀的弓箭手们会让斯瓦迪亚人后退的。” 这位个性坚毅的老伯爵以为斯瓦迪亚人的南征大军就跟以往一样,在地势平坦的北部平原烧杀掠夺一番之后,就会主动的从罗彻斯特大桥关隘退回斯瓦迪亚境内。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赫卡里姆不可否认的说道:“是的,我们的弓箭手凭借城墙的掩护和精准的箭术确能够抵挡数倍于己的斯瓦迪亚士兵。”他的语气随即一沉。“但是他们抵挡不了哈伦哥斯家族的制裁骑士团!” 城堡的主人大吃一惊,对方的声音,在他的耳朵里,就和末日审判的号角那样洪亮骇人。他有些怀疑的目光望着对方,不禁反问:“你确定你看见了哈伦哥斯家族麾下的骑士团?” “大人,他们胸前的盔甲和披在肩上的战袍都绣着一头黑鹰,”首席金匠神情沮丧的说。“除了制裁骑士团还能有哪些骑士会使用这个图案?” “这么多年来,哈伦哥斯家族的骑士从未踏入过罗多克地区,为什么这一次他们会跟随国王大军南下?”瑞齐森伯爵低声说道。他的神色低沉,看上去这些话像是在自言自语。 赫卡里姆迟疑了一会,犹豫的说:“大人,您是在问我吗?” “如果你可以告诉我答案的话!” “难道您忘了,罗多克地区原本就属于哈伦哥斯家族的封地。”赫卡里姆低声回应瑞齐森伯爵。在罗多克公国境内很少有人敢说出这句话,因为这会引起罗多克人民的愤怒和敌视。 爱德华对于这段历史颇为了解,他曾在叔叔的书房里翻阅过哈伦哥斯家族的宗谱,那本古老且陈旧的书籍里记载着:几百年来哈伦哥斯家族历代族长和他们麾下英勇善战的骑士们那段辉煌的过去。 他清楚的记得:卡拉迪亚历817年,当奥古斯都皇帝和他的好友赫拉伯爵分别东征库吉特草原和南下罗多克山区时,奥古斯都皇帝曾许诺自己的挚友,凡是他攻下的领土都是他未来的封地。 赫拉伯爵在哈伦哥斯家族的协助下击败了罗多克地区所有格罗尼亚人的守军。然而,赫拉伯爵在最后的战斗中为保护奥古斯都皇帝而战死。 原本南方公爵的封号就落到了出力最多,战功最显赫的哈伦哥斯家族头上。 常年的战争,致使哈伦哥斯家族的男丁大部分都战死沙场。最后,继承南方公爵爵位的哈伦哥斯公爵虽然拥有广阔的封地,却没有足够的亲族去统治这些土地。 于是,哈伦哥斯公爵选派了很多封地很少或者几乎没有封地的下层贵族到罗多克山区的各个地区赴任。并要求这些下层贵族按时向他缴纳税金。 问题来了,这些贵族要管理封地内的治安,商贸,农业,军事等等问题。但是到头来封地根本不是他们的。 每年他们只能收到一定数目的第纳尔,并把收上来的税金全部上缴。而哈伦哥斯公爵却远在【哈伦哥斯堡】内和来自苏诺,帕拉汶的贵族们把酒言欢。 于此同时,由于实际没有封地。罗多克地区的领主在整个卡拉德帝国的贵族圈中一直处于备受歧视的地位,被戏称为准贵族,甚至被蔑称为山里的乡下领主。 长期的矛盾终于被激化。1088年,罗多克山区的领主联合起来开始拒绝向哈伦哥斯公爵缴纳高额的税款。 同年,哈伦哥斯公爵带领军队进攻罗多克地区,维护自己的利益。并在【库尔玛堡】外的山坡上将罗多克领主们组成的联军击败。 战后,为了显示帝国的仁慈,参战的罗多克领主除了主要组织者被处死之外,其余的全部得到了赦免。领主们并且为了保命,而不得不签署了为后来罗多克人深恶痛绝的‘黑鹰法案’。 法案的内容简单概括下来就是以下两点: 一、罗多克地区的领主军队数量将受到限制,由帝国统一安排官员和军队进驻。 二、罗多克领主不再享有执法权,罗多克地方案件由帝国派驻官员受理。 至此,罗多克的领主正式成为了哈伦哥斯家族的赚钱工具。而在,这次战败之后,罗多克地区无论是领主还是人民,都被列为更加低等的人群,并与帝国的隔阂越来越大。 帝国官员的管理对罗多克的情况只是雪上加霜。粗暴的管理,权利的滥用,使得罗多克的人民对帝国的统治不满越来越深。 终于,越来越多的村落在重/税,苛/政的高/压下发生了暴/动,而结果都是悲痛的。帝国驻防的部队通常会对这些村落进行残酷的镇/压。 而被镇/压的农民如果没有被当场杀死,也会沦为奴隶。 在血腥和暴力之下,罗多克山区人民和斯瓦迪亚人的隔阂终于渐渐演变成了仇恨。暴力事件也开始从单纯的反抗逐渐变成了复仇和反击。 “年轻人,”赫卡里姆拍了拍他一旁爱德华的肩膀问道。“在想些什么呢?大人问你话呢!” 陷入沉静的爱德华从那段历史的回忆中惊醒过来,他礼貌的说道:“请原谅,大人!您有什么话想要问我?” 瑞齐森伯爵仔细的打量着对面的年轻人,他从冲着对方罢了罢手,然后又不置可否地再问:“赫卡里姆,你确定他就是森林之子?” “他的胸前有熊的胎记!” “这能够证明什么?” 赫卡里姆自信的说:“这足以证明他就是森林之子。” “年轻人,”瑞齐森伯爵语气随和的说道。“把你胸前的扣子解开,让我瞧瞧你的胎记。” 爱德华看向了一旁的赫卡里姆大叔,对方则轻轻地点点头,示意他听从城堡主人的命令。爱德华迟疑了一会后,解开了衣扣,并露出了结实的胸膛。 瑞齐森伯爵在面前年轻人的胸膛上看见了那个独特的胎记,确实是熊头。“他的身体很结实,看上去像个……骑士,”老伯爵的脸上突然一变,沉声问道:“赫卡里姆,你从哪里找到他的?” ≡≡≡≡≡≡≡≡≡≡≡≡≡≡≡≡≡≡≡≡≡≡≡≡≡≡≡≡≡≡≡≡≡≡≡≡≡≡≡≡≡≡≡≡≡≡≡≡≡≡≡≡≡≡≡≡≡≡≡≡≡≡ 第040章:(掌控命运)爱德华 本章人物:(爱德华·哈伦哥斯)、(莱恩·瑞齐森)、(赫卡里姆)、(加尔·瑞齐森)。 ≡≡≡≡≡≡≡≡≡≡≡≡≡≡≡≡≡≡≡≡≡≡≡≡≡≡≡≡≡≡≡≡≡≡≡≡≡≡≡≡≡≡≡≡≡≡≡≡≡≡≡≡≡≡≡≡≡≡≡≡≡≡ 第040章:(掌控命运) 在这柔和的火光下,城堡大厅的气氛却顿时变得有些紧张和怪异。 面目和善的士兵们凶光目露,并紧握着手中的长矛;穿着修袍的工匠们放下手中的食物,干巴巴的对望着;赫卡里姆也僵住了,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城堡的主人警惕的盯着对面的年轻人,右手摸向了挂着腰间上刀鞘里的匕首。早已见惯生死的爱德华并没有因此而惊慌,他那双蔚蓝色的眼睛同样望着对面的伯爵。 爱德华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牢笼枷锁?还是死亡?这完全取决于城堡的主人。骄傲又自信的他一直都认为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上,但这一次他的命运却由别人掌控。 爱德华在心里自嘲道:即使是一只翱翔于天际的雄鹰,也会沦落到像耗子那样爬行。 “大人,你说的没错,”赫卡里姆恭敬地回答。“他确实是个斯瓦迪亚骑士,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骑士!” 瑞齐森伯爵的脸色忽然变得阴沉下来,眼神也黯淡,就像晴朗的天空猛然遮上了一片乌云。“斯瓦迪亚人,报上你的姓名和身份!”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哈伦哥斯家族麾下,制裁骑士团,第三旗营指挥官,爱德华·哈伦哥斯骑士。”爱德华的表情和声音严肃而庄重。因为这是他的叔叔赐予他的引以为傲的荣誉。 瑞齐森伯爵豁然起身,突然下令道:“卫兵,把他抓起来,关进地牢里。” 手持长矛的士兵们放低长矛,将矛尖对准面前的斯瓦迪亚人,另外两名士兵则握着短剑和盾牌小心翼翼的上前。 “住手,他是森林之子。”赫卡里姆强调道。但他的话根本就不管用,士兵们只听从城堡主人的命令。 爱德华则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两名士兵粗鲁的将他制服。他们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即使他的手中没有武器,对付这几名士兵仍然是轻而易举的功夫。 但他那双沾满罗多克士兵鲜血的手中,除了能够增添几条性命之外,爱德华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一样的。不是被他们制服,就是被他们杀死。从踏进城门的那刻起,他就知道他逃不出这座城堡了。 爱德华被两名士兵们带离了城堡大厅,赫卡里姆想要上前阻止,但却被另外两名士兵强行推开。“大人,您不能够这样做,”他提醒对方。“索拉卡女神会降下惩罚的。” “赫卡里姆,”伯爵的声音比刚才更加冷漠。“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将以叛国者处置你和这里所有的人!” 在罗多克公国的律法上,一个罗多克人叛国,指该名罗多克人违背其效忠宣言或诚心与其国家的敌人合作的人,会被称为叛国者。而叛国者的下场则是死罪,通常会被处于火刑。 在火光的照应下,工匠们吓得脸儿就如七八样的颜色染的,一搭儿红一搭儿青。他们不想被烧死。赫卡里姆金匠的学徒更是吓得两腿像弹棉花似地不住打颤,他想要开口辩解,却又不敢。 赫卡里姆的脸色白的像张纸,显然是吓得不轻。“大人,”这位首席金匠再次强调道:“他是森林之子,是罗多克人的守护者!” “什么时候斯瓦迪亚骑士都能够成为我们的守护者?”瑞齐森伯爵赤声反驳对方说的话,提出异议。“赫卡里姆先生,或许你根本不是逃出来的。而我不得不怀疑你是否已经叛国了。” “叔叔,我们没有叛国,”年轻的学徒加尔带着乞求的神色,颤声道。“求您…相信我们,我们…真的是趁着夜色…从…从艾斯提尼那城里逃出来的。” “他呢?”瑞齐森伯爵厉声质问道。“难道斯瓦迪亚骑士是跟着你们一起从城里逃出来的?” “他是我们在树林外一处掩埋尸体的地方发现的,当时他正穿着斯瓦迪亚骑士的盔甲,我们把他抓住了,本来打算审判他的,但我们在他的胸前发现了熊的胎记,所以…” “所以你们就把这个斯瓦迪亚骑士当成了森林女神的后代?”瑞齐森伯爵根本就不相信所谓的森林之子,更不相信这个世界有所谓的神灵。 赫卡里姆走到加尔身边,温言安抚了几句,然后让他的学徒和工匠们退出了城堡大厅。瑞齐森伯爵知道对方有些话想要私下跟自己说,他下令士兵守在门外。 “大人,您吓到他了!”赫卡里姆说道。大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是他胆太小了!”瑞齐森伯爵知道对方指的是谁。他的侄子——加尔·瑞齐森。 “他还是个孩子!” “斯瓦迪亚人可不这么认为!” 赫卡里姆不想再继续这样僵持下去,他语气诚恳的请求道:“古书中是这样记载的,一个胸前有着熊的胎记,并且拥有斯瓦迪亚和罗多克双重血统的人,将会成为罗多克的守护者……” “够了,赫卡里姆,我不想再听你这些所谓的自然神论!”瑞齐森伯爵粗暴的打断道。“他不可能是森林之子,他甚至不是一个罗多克人!” “……无论如何希望大人能够纠正自己的错误,释放女神的后代。”赫卡里姆固执的把话说完。 “守护者?我看是统治者还差不多,”瑞齐森伯爵态度生硬的说道。“别忘了,他是个哈伦哥斯!” “正为他是个哈伦哥斯,您更应该把他放了!”赫卡里姆提醒他。 “放了他?”瑞齐森伯爵尖锐的指出。“然后让他带着他哈伦哥斯家族麾下的骑士来攻取我的城堡?”老伯爵知道这个哈伦哥斯家族的后辈是一位优秀的骑士,同时也是一个出色的指挥官。 “大人,听我说,爱德华不会这么做的,我们救了他的命。”赫卡里姆耐心地劝说。“他是一个注重荣誉,并且遵守信用的骑士,况且他刚刚遭受到了他哥哥的残忍的谋杀……” 赫卡里姆将爱德华之前向他讲述的遭遇,又完完整整的对面前的瑞齐森伯爵复述了一遍。“大人,无论他是不是森林之子,”他暗示道。“但如果我们能够争取到这个年轻人站在我们这一边!” “黑鹰站着是黑鹰,飞起来还是黑鹰。”莱恩·瑞齐森沉声说道。“他始终是个哈伦哥斯!” “他的母亲是罗多克人,他体内留着一半罗多克人的血!”赫卡里姆突然下了结论。“他是山熊的后代,或者说他是山熊和黑鹰的后代!” “但他生在斯瓦迪亚!” “大人……” 瑞齐森伯爵罢了罢手,最终妥协道:“这件事容我仔细想想!” 赫卡里姆听到这句话后,终于安静地坐了下来,他知道对方会认真考虑自己的意见的。他喝了一口葡萄酒,然后拿起了盘子里一块鹿肉放入嘴里吞咽。 瑞齐森伯爵也拿了一块鹿肉,用手慢慢地撕来吃,他说道:“赫卡里姆先生,我不得不说你来的真是时候。我需要你的帮助!” “大人,请您吩咐!” 瑞齐森伯爵一脸愁容的说:“用不了几日,斯瓦迪亚人就会围攻这里,而城堡里真正能够作战的士兵有些不足。”最后伯爵大人自信的说道。“但罗多克人从不缺少出色的弓箭手。” “大人的意思是?” 瑞齐森伯爵不等对方说完,便接下话茬:“我的士兵们需要更多的弓箭和弩弓,我希望你能够领着你带来的那些工匠们尽可能的为我的士兵制造出更多弩弓和箭矢。” “那么,大人,”赫卡里姆起身说道。“先带我去看看这里的库房吧!” 【马拉斯堡】毕竟是座防御型要塞,它需要在战时保护周围的土地,更重要的是保护自己。为了避免在援军到达前先饿死,囤积粮食和各种物质是必须的,所以在这里肯定会有库房储备这些物质。 库房就在这座城堡的第一层最里面,上了锁的大门无人看守,毕竟能够进入这座城堡的人,要是可以一直走到库房前,通常都是可信赖的。 库房的钥匙就在伯爵大人的身上,这让他看起来更像个商人而不是领主了,门打开以后,赫卡里姆简直就要被惊呆了。 里面全部都是小麦,是还没有脱壳的,这样可以保存得更久。当然东西其实不是很多,但是这么多的粮食把房间装得满满的,看上去还是很壮观的。 这么多的粮食,在这个城堡装满士兵后,可以支撑他们用上一年,当然通常不需要这么长的时间。不是城堡被敌人攻破了下来,就是围攻者被饿跑了。 按照交战的一般规律,生活在城堡周围的那些农民,除了身强力壮的男人可以被允许进入城堡加强防御力量,那些老弱病残的,一般都会领主被挡在城堡外面。 而那些围攻者们,有时候会允许这些平民离开,但是更多时候会从中间挑选出合适的男丁来从事劳役,年轻的女子也许会被充做军/妓。这样的结果虽然悲惨,但还不是最糟糕的。 曾经在一次著名的围城战之中,附近的平民被城堡拒之门外,同时也被围攻者挡在里面。那些平民就只能在两军之间等待着战事结束,最后他们绝大部分都死于饥饿和疾病。 “这些麦子看起来不错啊!”赫卡里姆称赞着,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不过更重要的是,这个库房里怎么就只有粮食?其他东西呢?”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制作弩弓和箭矢所需要的各种工具都必须你自己去想办法解决!” “这确实是个麻烦,”首席金匠语气坚定的说。“但也不是可能!” ≡≡≡≡≡≡≡≡≡≡≡≡≡≡≡≡≡≡≡≡≡≡≡≡≡≡≡≡≡≡≡≡≡≡≡≡≡≡≡≡≡≡≡≡≡≡≡≡≡≡≡≡≡≡≡≡≡≡≡≡≡≡≡≡≡≡≡ 第041章:(逃离地牢)爱德华 本章人物:(爱德华·哈伦哥斯)、(兰尼德·葛雷尔)。 ≡≡≡≡≡≡≡≡≡≡≡≡≡≡≡≡≡≡≡≡≡≡≡≡≡≡≡≡≡≡≡≡≡≡≡≡≡≡≡≡≡≡≡≡≡≡≡≡≡≡≡≡≡≡≡≡≡≡≡≡≡≡≡≡≡≡≡≡≡≡ 第041章:(逃离地牢) 日光升起又落下,黑夜降临又消失。 爱德华·哈伦哥斯已经在黑暗的牢笼里度过了短暂的三天,但对于他来说漫长的就像是一个月,甚至是一个世纪。 每日夜间,便会有丝丝寒风从墙的缝隙里吹近来,摩擦出‘呜……呜……呜……’的惨和声;寒风吹起落地尘土,飘荡在半空中,弥漫整个地牢,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渗透进每一个囚犯的心理,恐惧莫名。 在这寂静、阴暗的地牢里,突然的一阵叮当作响或某个囚犯的不甘嘶吼,犹如唤醒了沉睡经年冤魂厉鬼,刺痛你的耳膜。在这里,只有渗进心扉的黑暗,才是你永远的伙伴! 地牢里的食物比他想象中要好。通常,牢饭是稀饭、陈面包或烂肉,但这里的狱卒们却送来刚出炉的面包、萝卜、土豆。除食物外,他还有能在夜里御寒的毛皮、有生火用的木柴、有干净衣服。以及一只油腻的牛脂蜡烛。 但即使再舒适的牢房毕竟仍是牢房。门是橡木和钢铁做的,始终紧锁着。厚实的石墙隔绝了一切声音,爱德华完全与外面的世界隔离了。 即便在阴暗的地牢里,爱德华·哈伦哥斯也觉察出这个清晨不太寻常。太阳出来了,早餐时间肯定过了,守卫却没照例送来麦片粥给他吃,这让他有些惶恐。 死不是最难受的,等死才是。他被说话声吵醒,蹑手蹑脚爬到牢门前,但木板太厚,一句话也听不清。 牢房内四面都是阴暗的墙壁。除了一扇窄小的窗户透进淡淡的光之外。其它地方都是阴暗且又潮湿。隐约间还有腐烂令人作恶的味道。但爱德华知道这不是最糟糕的。 天花板上垂下四条沉重的铁链,如果等哪天瑞齐森伯爵决定收拾他的时候,他就会被吊在铁链的上头。也许就是今天。狱卒下一次打开大门时,带来的可能不是麦片粥和面包。 作为一名斯瓦迪亚骑士,罗多克人痛恨且仇视的种族,本该得到的是寒冷与饥饿。爱德华心里明白他之所以能够得到这样的待遇,是因为赫卡里姆大叔。对方仍然坚信自己就是森林女神的后代。 爱德华自嘲的赞美道:“森林之子,多么优雅又高贵的头衔啊!”他并不相信自己是森林女神的后代。一个看上去像熊头的胎记并不能证明什么,但那位虔诚的信仰者似乎对此坚信不疑。 借助蜡烛映出的火光,爱德华在阴暗的地牢翻阅着一本古旧的书籍。在他被关进地牢里的第二天,赫卡里姆大叔就曾来探望过他,除了表示歉意之外,并带来了这本厚重的古老书籍。 这是一本由上等兽皮制作的书籍。但具体是什么动物的皮毛,却无从得知。这本古书是用卡拉迪亚通用文字编写的。它的著作是伊耿·葛雷乔恩大学士,传说他是一个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 书中记载着关于卡拉迪亚大陆上所有的生物种族和文明制度,以及当时发生的重大事件。爱德华翻开第一页时,却惊奇的发现时间是一千年以前,黎明纪元时期。 第一页,便是关于森林之子的记载。爱德华抱着好奇的心态看下去: 森林之子是卡拉迪亚大陆的原住民,远在黎明纪元时期,卡拉德先民来到卡拉迪亚大陆之前,他们就曾与巨人、矮人、精灵、半兽人、巨龙,以及其他种族居住在卡拉迪亚大陆的各地。 森林之子不使用金属,不织衣物,也不修建城池。他们使用石器,以树叶编织衣服,用树皮充作绑腿。他们居住于森林深处、洞穴、泽地岛屿和秘密的树上城镇,看起来仿佛与森林融为一体。 森林之子拥有超自然的力量,会魔法。他们驾驭丛林里的野兽,甚至能变成山熊的摸样。他们还有绿之视野的能力。他们有着和凡人一样的面貌,但唯一的区别在于他们胸前印有着熊头的胎记。 看到这一段后,爱德华将手中的蜡烛尽量的贴近书籍,以便让他能够更仔细的看清楚书籍右下角落的那个熊头图案。这个图案确实与他胸前的胎记相差无几。难道自己真的是森林之子? 爱德华还在伏案看书,忽听见铁钥匙插进门锁里。半晌之后,牢门摇摇晃晃地打开。 进门的不是之前的狱卒,但他们装束也相差无几。这名中年士兵的背后背着把弓箭,一筒箭矢,手持一根长矛和罗多克木盾。看上去就像个标准的罗多克长矛兵,但爱德华知道他不是。 “爱德华大人,”士兵开口道,“时间不多,请随我来。”这人高高瘦瘦,脸庞轮廓分明,一头灰棕色乱发,年龄在三十岁左右。 爱德华警惕地看着陌生人。眼前的这个高瘦男人正是几日前,他跟随赫卡里姆大叔他们进入城堡的时候,在第二座城堡中间的那处空地上有过短暂对视的那名男子。 “你是谁?”尽管爱德华已猜到对方是斯瓦迪亚人,但他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兰尼德·葛雷尔,很高兴跟您见面,大人。”高瘦男人是个斯瓦迪亚人,但又像罗多克人,或者说他跟爱德华一样。 “葛雷尔?”爱德华一脸疑惑的问道。“你是阿兹哥德镇——葛雷尔家族的人?” 爱德华虽然从未参加过皇城【帕拉汶】举办的历届骑士比武大赛,但他对于这个双手使剑的近卫骑士团团长凯恩·葛雷尔男爵并不陌生。葛雷尔家族更是斯瓦迪亚王国境内非常有名的骑士家族。 “是的,大人!”兰尼德·葛雷尔应道。 “葛雷尔家族如今只有凯恩男爵这么一支,而我清楚的记得凯恩男爵只有两个儿子,”爱德华说道。“他们都不叫兰尼德,我见过那两个小子,只不过是两个二十出头的大男孩。” “大人,我并没有说我是凯恩男爵的儿子,”兰尼德无辜地笑笑。“况且他也生不出我这么大的儿子。” “他同样没有兄弟。”爱德华的语气十分坚定。 “大人,我跟您一样,就是一个私生子,只不过我是一个不被承认的野/种。”兰尼德有些自嘲的冷笑。“但您可比我幸运多了,不仅得到了艾德公爵的承认,还成为了制裁骑士团的一名指挥官。” 爱德华不喜欢听到有人当着他的面称呼他为‘私生子’或是‘野/种’,更不能容忍‘罗多克杂/种’这个词汇。除了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兄弟——罗格斯·哈伦哥斯,没有人敢当面这样喊他。 但他此刻并不生气,因为对方更像是在说自己。爱德华从未与私生子或者野/种打过交道,因为他不想让其他人联想到他也是他们其中的一员。 爱德华仍旧没有放松警惕,他接着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大人,我一直都在这座城堡里效力,城堡里几乎所有的秘密我都能有办法知道。”兰尼德振振有词的说。“并且我已经为这座城堡的主人莱恩·瑞齐森伯爵服务了十五个年头,时间长的我都快要忘了自己是个斯瓦迪亚人。” “你来地牢里见我又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救您出去!”兰尼德一低声回应道。 这话让爱德华有些意外,他眉头微皱,疑惑的说:“救我出去?” “大人,您不相信我吗?还是您怀疑我的能力?”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爱德华辩解道。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怀疑什么?怀疑对方是瑞齐森伯爵派来试探我的?试探一个斯瓦迪亚人的忠诚?这真是一个愚蠢的想法。 “那就请您赶紧换上这套衣服,然后我们离开这里!”兰尼德丢下了一个包裹,里面装着罗多克士兵穿的军服。 爱德华一边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边说道:“为了救我,你真的打算背叛你效忠了多年的瑞齐森伯爵? “大人,我是个斯瓦迪亚人,”兰尼德压低声音解释道。“更何况这里马上就要打仗了,如果继续呆在城堡里的话,我会被伯爵派往城墙上与自己的同胞厮杀,然后被同胞们当做罗多克人杀死。”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爱德华正在换上罗多克人的军服。 “您被关押的这几天,特瑞典伯爵和伯兰兹伯爵的军队已经将整个城堡围住了,他们命令工匠正在山下抓紧的打造攻城器械,估计用不了几天,就会有满天飞舞的石头、火箭和油罐飞进城内。” “那我们就这样逃出去,岂不是会被城外的同胞误当成罗多克士兵射杀?” “大人,我知道有条暗道,能够直通山脚下,没人会发现我们的。”这位高瘦的士兵一脸自信的说道。“我向您保证。” “你为什么要救我?”爱德华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他已经换了衣服,正准备跟着面前的斯瓦迪亚人逃出这座城堡。 “我本来是打算自己逃命的,但我知道你被关进地牢后,就决定赌一把!”兰尼德回答道。“大人,我的意思我想您应该明白。” ≡≡≡≡≡≡≡≡≡≡≡≡≡≡≡≡≡≡≡≡≡≡≡≡≡≡≡≡≡≡≡≡≡≡≡≡≡≡≡≡≡≡≡≡≡≡≡≡≡≡≡≡≡≡≡≡≡≡≡≡≡≡≡≡≡≡≡≡≡≡ 第042章:(阴暗走廊)爱德华 本章人物:(爱德华·哈伦哥斯)、(兰尼德·葛雷尔)。 ≡≡≡≡≡≡≡≡≡≡≡≡≡≡≡≡≡≡≡≡≡≡≡≡≡≡≡≡≡≡≡≡≡≡≡≡≡≡≡≡≡≡≡≡≡≡≡≡≡≡≡≡≡≡≡≡≡≡≡≡≡≡≡≡≡≡≡≡≡≡ 第042章:(阴暗走廊) 一个阴暗的走廊,一段黑暗的时间。 阴暗的影子笼罩着走廊,把黑暗、凄凉的囚犯和隐藏着的痛苦暂时掩蔽起来。 爱德华头顶带着罗锅头盔,穿着罗多克军装,低着头跟在兰尼德的身后。他心想着:多点几盏灯会照亮整个阴暗的走廊,但那样就衬托不出地牢的可怕和阴森。 其实真正的地牢尚在城堡的底下——包括暗室、拷问室和巨大的黑老鼠肆虐的水牢。狱卒们说地牢是为斯瓦迪亚间谍准备的,目前空无一人。 “大人,别担心,不会有问题的!”兰尼德在前头低声呢喃道。 “但愿如此!”爱德华低声回应。 兰尼德带他走过一个黑暗的大厅,下了一段磨旧的阶梯,在阶梯的尽头,打开一道生锈铁门,停下来点燃了一支火炬。等火炬烧得红旺,他又领爱德华下了更多阶梯,来到一个桶形天花板的地窖。 地窖墙上全是水,凝结了许多黑色的污水,他们脚涉黑水继续前进,穿过了许多地窖。这里有一排排狭小、潮湿、散发出恶臭的牢房,条件跟爱德华被关押的地方不可同日而语。 这里就是真正的地牢吧!地牢的尽头是一面空白石墙,兰尼德凑上去一推,前面就出现了一段狭长的隧道,隧道的阶梯向上。 “我们到底在哪儿?”爱德华边走边问,话音在黑暗中轻轻回响。 “我们在阶梯之下的阶梯——在城堡梯正下方,直上卫兵塔。”兰尼德解释道。“这是条密道,大人,这是为了防止我们离开地牢的时候被狱卒发现。只要出了地牢,没有人会注意到你的。” 我体内留着一半罗多克人的血,长相也跟罗多克人十分接近。爱德华心想。是的,没有会注意到一个戴着罗锅,穿着罗多克军装的……罗多克杂/种。 “大人,您的伪装确实是太差了,”兰尼德说。“当您穿着修士长袍进城的那一刻,我就发现了,你不是罗多克人。”在这寂静的地窖里,没有人会听到他们的声音,更不会有人发现他们。 “我并没有伪装,而是他们让我穿上修士长袍的。”爱德华低声回应他。 赫卡里姆大叔原本只打算告诉瑞齐森伯爵自己是森林女神的后代,而隐瞒自己是斯瓦迪亚骑士的身份。爱德华心想。但这却没逃出瑞齐森伯爵锐利的洞察。 “那些从艾斯提尼那逃出来的工匠说他们是在一处死人坑里发现了您,”兰尼德接着与对方套近乎。“想必您当时一定是参与了一场十分激烈的战斗。” 爱德华告诉兰尼德:“我们在通往艾斯提尼那的树林里遇到了罗多克士兵的埋伏,而我还没来得及参与这场战斗,就已经…”最后他改口道。“…被人打晕了!” “噢!大人,我不知道该说您是倒霉,还是幸运。”兰尼德言辞诚恳的说。“但最起码您还活着。” “是的,我还活着。”爱德华重复道。罗格斯若是见到我还活着,并且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不知道他会露出一副什么表情。 “他们说您是森林之子,还说您的胸前有熊的胎记,”兰尼德满脸疑惑的问道。“这是真的吗?” 爱德华沉默了一会,然后承认道:“我的胸前确实有熊的胎记,”他又迟疑了一会,续道。“但我想这并非就能证明我是森林之子,不然我也不会被瑞齐森伯爵关在地牢里。” “大人,你不明白,”兰尼德向他解释道。“罗多克公国的贵族们大多不信仰神明,这是因为他们害怕神明从平民那里分享了原本属于他们的权力和遵从。” “传说森林之子会使用魔法,会驱使野兽,还拥有绿之视野,甚至能够变成野兽形态。”爱德华说。“但这些神秘的能力我都没有,这足以说明我并不是森林之子。”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认为您是不是森林之子。” “我不在乎这些,也不想成为森林之子。” “在罗多克人民的信仰中,森林之子就是他们的守护者。如果您真的是森林之子的话,或者说被罗多克人承认,那么在罗多克公国境内您会享受到比葛瑞福斯国王还要优越的待遇和尊敬。” “我是斯瓦迪亚人,是哈伦哥斯家族的一员。”爱德华语气尖锐地强调道。 瞧见对方的语气变得有些生硬后,兰尼德识趣的闭上了他的嘴,然后安静地在前头领路。 阶梯的顶端有一扇铁门,兰尼德拿出钥匙插/入钥匙孔里,然后轻轻的转动,门便开了。爱德华瞧见那是一大串铁钥匙,至少有几十把钥匙,也许这座城堡里所有的铁门它都能打开。 “大人,”兰尼德转过头,低声说。“外面就是城堡的广场,但想要离开卫兵塔,我们需要先经过吊桥,吊桥的两头各有六名守卫,如果有人问你话,你只要闭口不答就行。” 爱德华轻微点点头,表示赞同。他知道对方是让他装哑巴,那么守卫的问话便不需回答。也只有这个办法可行,他只要一开口,罗多克人就能从他的声音中听出斯瓦迪亚人的口音。 兰尼德推开了铁门,爱德华低着头紧跟其后,外面是一个狭窄的小道,他们快步的离开了小道,然后悄无声息的混进了人满为患的城堡广场。 此刻罗多克士兵正在城墙上布置防御工事,年轻力壮的农民则负责搬运往城墙上石块和木头,广场的一角堆满了木料和铁器,几十名工匠们也在忙着打造更多的弓弩和箭矢。 兰尼德领着爱德华一路前行,没有人过问他们。为了掩饰爱德华,到是兰尼德主动时不时的跟路过的熟人打招呼。一群天真无邪的孩子在广场内四处乱跑,险些撞到低着走路的爱德华身上。 爱德华看见了年轻的学徒加尔,这个男孩正在聚精会神的用粗厚的磨石打磨箭矢的尖头。但他没有瞧见金匠大师赫卡里姆大叔。他去哪了?如果他知道了我就这样不告而别了,会不会很失望? 爱德华留下了那本书,但他却后悔没有在上面留下几句想说的话。他心里十分感激赫卡里姆大叔这些天对他的帮助和照顾,他甚至想过留在罗多克。但他不能,他有自己的使命和亲人。 更重要的是他不能让制裁骑士团第三旗营掌控在罗格斯手上。他要彻底的粉碎对方的阴谋和野心,甚至是亲手处决这个为了权力而不惜对他狠下杀手的——弑亲者。 他们出了城门,停在了吊桥前,两名持有长矛的守卫拦住了他们。 爱德华记得之前这里并没有士兵负责守卫,看来是因为马上要打仗的缘故,所以瑞齐森伯爵再吊桥的两端各增派了士兵守卫。以确保万无一失。 如果前面的两座城塔被斯瓦迪亚人强行攻破了,那么罗多克人只需要割断这座吊桥,他们就能将斯瓦迪亚人阻挡在悬崖的对面。同时也等于切断了他们的退路。 “兰尼德,”其中一名长脸的高个士兵询问。“你这是要去哪?” “瑞齐森大人吩咐我下山去打探一下斯瓦迪亚人的虚实!”兰尼德撒谎道。 士兵有些疑惑的问道:“山下到处都是斯瓦迪亚士兵,大人只要站在城墙上就能看清楚,为何还要派人去山下打探?” 兰尼德见对方有些怀疑,随即他露出一副哭丧的脸。“哎!我是真不想去,可大人的命令我又不敢违抗!” “兰尼德,你可真倒霉,”另一名士兵有些同情的说道。“要是被山下斯瓦迪亚人发现了,恐怕你就回不来了!” 另一名士兵打量着兰尼德身后的爱德华,突然问道:“这个士兵是谁?怎么以前没见过?” 爱德华瞧着面前这名一副滑稽长相的士兵。一双吊眼皮,朝天鼻,眉毛稀稀拉拉,他额头尖削,两颊的肥肉倒挂着,成了上小下大的两截脸,看上去像是个压扁了的葫芦。 “一个新兵。”兰尼德回应道。 “你叫什么?”长脸士兵问向爱德华。 “他是个哑巴!” “带个哑巴出去打探情况?” “这不是一个人不敢下山嘛!俩个人多少有些照应!” “记住天黑之前赶回来,不然你们就只能在城外过夜,”滑稽相的士兵不忘调侃一句。“如果你们还能回的来的话。” 我们当然回不来,我们原本就没打算回来!兰尼德故作恼怒道:“闭上你这乌鸦嘴,难道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爱德华和兰尼德顺利的通过了有些摇摇晃晃地吊桥。守在吊桥那头的几名士兵没有继续盘问他们,反而担心他们下山会被斯瓦迪亚人发现。 他们又通过了长弓厅,接着是哨兵塔,最后出现在城堡大门外。 “这边走,我们往这边下山!” ≡≡≡≡≡≡≡≡≡≡≡≡≡≡≡≡≡≡≡≡≡≡≡≡≡≡≡≡≡≡≡≡≡≡≡≡≡≡≡≡≡≡≡≡≡≡≡≡≡≡≡≡≡≡≡≡≡≡≡≡≡≡≡≡≡≡≡≡≡≡ 第043章:(册封骑士)爱德华 本章人物:(爱德华·哈伦哥斯)、(兰尼德)、(莱恩·瑞齐森)、(赫卡里姆)。 ≡≡≡≡≡≡≡≡≡≡≡≡≡≡≡≡≡≡≡≡≡≡≡≡≡≡≡≡≡≡≡≡≡≡≡≡≡≡≡≡≡≡≡≡≡≡≡≡≡≡≡≡≡≡≡≡≡≡≡≡≡≡≡≡ 第043章:(册封骑士) 城堡大厅。 两名狱卒胆颤心惊的站在怒火冲天的瑞齐森伯爵面前,他们吓得心头似十五个吊桶七上八落。 瑞齐森伯爵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睛严厉地瞪着他们,那眼神像要射出火花一般!狱卒羞愧地低下了头,不敢看他。 赫卡里姆听到消息后,急忙从铁匠铺里赶了过来。当他踏进大厅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大人,我说过了他是森林之子,您不应该把他关进地牢里!”他的话里带有责怪的意思。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他已经逃走了。” “大人,他不是被您关在地牢里了吗?怎么逃出去的?” “是兰尼德把他从地牢里救出去的,”瑞齐森伯爵告诉对方。“城门的守卫亲眼看着他带着一个穿着罗多克军装的年轻人下山了。” 赫卡里姆追问道:“他不是您的士兵吗?为什么要帮助一名斯瓦迪亚人逃跑?” “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瑞齐森伯爵怒气爆发的吼着,平时的温和语调荡然无存。“该死的,兰尼德,他居然背叛了我!” “大人,只有一种可能,”赫卡里姆低声的回答带着坚决的口气。“那就是您的士兵是斯瓦迪亚人。” “兰尼德已经为我效力了十五年,他从十几岁开始就在我的城堡里为我服务!”瑞齐森伯爵始终不敢相信兰尼德是斯瓦迪亚人,他有着罗多克人的长相,并且说着一口流利的罗多克方言。 “这仍然改变不了他是斯瓦迪亚人的可能!”赫卡里姆尖锐的指出。“不然他为什么要冒着风险去救一名斯瓦迪亚人?” 当瑞齐森伯爵意识到这点的时候,胸口就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般,急促的起伏着。他甚至开始怀疑他的城堡里还潜伏着其他的斯瓦迪亚人。这是最让他担心的一点。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加紧制造箭矢和弩弓,”瑞齐森伯爵恢复冷静的表情说道。“并且加紧盘查城堡里所有的人,以确定他们当中没有斯瓦迪亚人。” “大人,我和我的工匠们正在不停的制造更多箭矢和弩弓,”赫卡里姆自信地说。“相信我们的罗多克弓箭手会用它们让那些斯瓦迪亚侵略者尝到苦头的。” 瑞齐森伯爵在书桌上拿起一本书籍递给对方。“这是你给他看的书,”他告诉对方。“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是森林之子,不然他也不会选择逃走,我把他关在地牢里只不过是个考验。” 赫卡里姆没有说话,而是伸手从伯爵手中接过那本厚重的书籍。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没有意义了,重要的是他已经离开了! “忘了他吧!”最后伯爵说。“他始终是个斯瓦迪亚人,是个哈伦哥斯,不可能成为罗多克人的守护者!” “他会的!”赫卡里姆留下这句话后,转身离开大厅。 · · · 爱德华和兰尼德逃到了山下时,烈日正好当空高照。 山下的村庄已经被斯瓦迪亚军队征用。年老体衰的罗多克村民和不满十岁的幼童被领主下令强行的驱逐,而那些年轻的男女则被留下来充当苦力和军/妓。 村庄里到处都是士兵和马匹,还有民夫;他们分成一拨一拨的聚在一起忙碌着,有的在磨快刀剑,有的在四处巡逻,有的在搭建营帐,有的在生火做饭…… 一群士兵正在村庄外的树林里砍伐树木,工程师们就是树林附近制造攻城器械。除了简单的云梯之外,最常被使用的攻城装备,包括巨型投石机、投石机、攻城塔、撞冲车和大盾牌。 “大人,”兰尼德在一旁喊道。“大人,我们已经安全了!” 爱德华远远的便能看到村庄里随处可见的斯瓦迪亚领主和骑士们的旗帜,旗帜中显眼的要属特瑞典家族的双盾和双斧交叉旗,然后是伯兰兹家族的绿箭红牛旗,树猫旗、草莓旗、荆棘花朵旗等等。 最糟糕的是爱德华还发现了马格斯家族的野猪旗和普拉伊斯家族的交叉双戟旗。他们怎么会在这?爱德华猜测着。难道是哈劳斯国王下令让他们率领麾下军队一同参与攻打【马拉斯堡】? 他很清楚拉尔夫·马格斯男爵和格里芬·普拉伊斯男爵跟罗格斯根本就是一路货色。一群冠以尊贵头衔的贵族领主,背地里却尽干一些卑鄙无耻的勾当的阴险之徒。 或许罗格斯对自己狠下杀手就是他们事先在一起预谋好的。他们若是知道我还活着,一定会想法设法替罗格斯除掉我。必须在被他们发现之前,见到特瑞典伯爵或伯兰兹伯爵。 爱德华心想着:自己阵亡的消息,应该传到了哈劳斯国王以及南征大军里诸位的领主和军官耳畔吧?说不定学士们养的那些聪明的鸟儿,已经把自己阵亡的消息带到了【哈伦哥斯堡】。 叔叔知道这个消息后,会因此而难过吗?爱德华在心里肯定的说道。艾瑞斯一定会的,这个小家伙一定会为自己伤心难过好一阵子的。 “大人,骑士大人!” 爱德华回过神来,语气诚恳地低声说道:“兰尼德,谢谢你将我从地牢里救出来!” “您刚才在想什么?”兰尼德问道。 “没什么。”爱德华淡淡地回答,但却无暇掩饰脸庞上的忧虑表情。 “大人,您应该高兴才是。”兰尼德看着愁眉苦脸的对方说。“前面就是我们斯瓦迪亚人的营地了,那里肯定有认得您的人,到时候您又可以变回以前的身份。” 能够从城堡的地牢里逃出来,确实应该高兴。但是那些飘荡在村庄里的野猪旗和交叉双戟旗却让他忧心忡忡。他很想告诉对方:是的,前面的那座军营里的确有认识我的人,但也有想要我命的人。 他没必要知道这些,这只会让他后悔冒险从地牢里带着我逃出来。爱德华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离开山顶上的那座城堡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至少呆在那间地牢里,暂时是安全的。 爱德华心想:该是自己付出回报的时候了。他开口问道:“你想要什么多少枚第纳尔作为回报?” “大人,我救您不是为了金子。” 爱德华苦笑着回答:“可除了金子,我什么也给不了你。” “如果您愿意,这样东西您一定能赠予我!” “你想要什么?”爱德华想不出对方究竟想要什么,除了金子我什么都没有,而那些第纳尔也是自己多年积攒下来的薪金。 兰尼德挺直了身杆,有些激动的说:“我希望能够被……被册封成为一名骑士!” 对方的话并没有让爱德华感到意外。几乎每一个斯瓦迪亚男人的心中都有自己的骑士梦。他心想。也许除了艾瑞斯以外。“我会为你引荐一位领主,并请求他册封你为骑士的。 “大人,不用那么麻烦,”兰尼德自嘲的说。“领主们也许根本瞧不上我!” 爱德华迟疑地说道:“你是希望我册封你为骑士?” “是的,骑士大人!”兰尼德语气坚定。 根据斯瓦迪亚王国的律法第一百二十七条:国王和贵族领主们能够册封骑士,骑士亦有权册封骑士。只不过骑士不能够像国王和贵族领主们那样赠予册封骑士相应的封地和赏赐。 骑士册封骑士在卡拉迪亚大陆并不少见。一些身份卑微的侍从都是由骑士册封为骑士,只有少数身份尊贵的贵族子弟才能有资格得到领主们册封。也有自封为骑士的人,他们被称之为自由骑士。 ” “可是除了骑士身份,我没有土地能够封赏你。” “只需要大人为我准备一套骑士装备和一匹战马就行!” 在斯瓦迪亚王国,一套骑士装备和一匹战马如果折算成第纳尔最少需要五百枚金币才能购置齐全。这对于爱德华来说这同样是一笔不菲的数目,但他能够想办法筹齐这些金子。 爱德华承诺道:“作为回报,我答应你!” “大人,”兰尼德高兴的说。“前面就是营地了,我希望您能够在众人的面前册封我为骑士!” “抱歉,恐怕我不能。”爱德华提议。“如果你能够接受的话,我就在这里册封你为骑士!” 爱德华不打算去前面的斯瓦迪亚军队的营地里,而是决定直接前往【艾斯提尼那】,他要让罗格斯对自己的出现而措手不及,要当着第三旗营所有骑士们的面前揭穿他的罪行。 “为什么?”兰尼德面色变得有些失望和疑惑。“如果没有人见证这一切,除了您,谁能相信我是一名骑士?” “兰尼德,我要去艾斯提尼那,去找我的同伴们。”爱德华向他邀请道。“如果你愿意跟着我一起的话,我将欢迎你成为制裁骑士团第三旗营当中的一员!” “大人,您说的是真的吗?” “是的,我向你保证!” “那么我愿意!” 爱德华的语气突然变得庄重。“你是否愿在诸神面前发誓,守卫弱者,保护妇女与儿童,服从长官、封君与国王,无论前途如何艰难、如何卑微、如何危险,始终如一地英勇奋战,不辱使命?” “我愿意,大人。”兰尼德坚定的点头。 爱德华宣布。“跪下,并宣读你的誓言!” 兰尼德单膝跪地,对着面前的骑士大人发誓:“仅以上帝的名义发誓,在我的骑士生涯中,我必将宽厚仁慈,怜悯和善待弱者,绝不施威于手无寸铁的人群,善良的妇人和儿童均为我的保护对象,凡落难之人有求于我,定当竭尽全力,在战斗中,我必将勇敢地对抗强暴,抗击一切错误,真诚地对待我的朋友,帮助我的兄弟骑士,捍卫我之所爱,至死不渝,谦卑、正直、牺牲、公正、荣誉、英勇、怜悯将成为我们永恒的精神!” 爱德华轻轻地将短剑搭在兰尼德的肩头:“以战士的名义,我赐你勇气;”长剑继而转到左边,“以天父的名义,我赐你正义;”再到右边,“以圣母的名义,我命你锄强扶弱;以贞女的名义,我命你保护妇孺;我正式册封你为骑士。” ≡≡≡≡≡≡≡≡≡≡≡≡≡≡≡≡≡≡≡≡≡≡≡≡≡≡≡≡≡≡≡≡≡≡≡≡≡≡≡≡≡≡≡≡≡≡≡≡≡≡≡≡≡≡≡≡≡≡≡≡≡≡≡≡ 第001章:(开拓者的故事)序章 本章人物:(帕克) ≡≡≡≡≡≡≡≡≡≡≡≡≡≡≡≡≡≡≡≡≡≡≡≡≡≡≡≡≡≡≡≡≡≡≡≡≡≡≡≡≡≡≡≡≡≡≡≡≡≡≡≡≡≡≡≡≡≡≡≡≡≡≡≡≡≡≡≡≡≡≡≡ 第001章:(开拓者的故事) 帕克是丛林中猎人的后代,他的父亲加入了国家的军队,只剩下他和卧病在床的爷爷,爷爷浑身是伤,时常双眼含泪的遥望着窗外的树林,不愿言语,从不主动与帕克交谈。 帕克依靠着自己出色的箭法维持家庭的生活。直到他的爷爷将要离去那一刻,老人第一次用苍老的声音呼唤着帕克。 “孩子,爷爷…咳……爷爷有事情要和你讲,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老人尽力抑制着咳嗽,沙哑的说。“你一定要耐心听下去,或许这和王国内流传的不同。” 帕克握住了那只苍老的手。“我会的。” 罗多克的丛林,深绿的树叶盛起倾斜而下的阳光。【杰尔喀拉】附近的丛林深处,还留有着残破的石柱。那是罗多克创国前大战的废墟。 大山中的古老民族,面对身披铁龟壳的旧斯瓦迪亚人时,展现出极大的勇气。猎弓旋转着飞向进攻者,身穿布袍,皮衣的罗多克先民在林中徒劳的奔跑着。钢弩矢穿过,林中没了声音。 但大批的先民聚在此刻的丛林,用巨石搭建抵抗旧斯瓦迪亚人的防线。当弩矢带着金属的冰冷扫去,一切都结束了。 身穿铁甲的士兵无视矛叉的刺击,挥剑斩杀逃跑的山中民族。弩矢像嗜血的狼,猛扑着追上逃跑的人们,穿透他们的胸膛。约摸一百名名死者为【亚伦】之战赢得了时间。 当天夜晚,罗多克最早的军队携带着强力的攻城弩,手握着铁匠加速打出的武器穿行于丛林。 【亚伦】之战后,那种本来由铁匠赶工出来的刀名声大振,得到了刀匠们的迅速追捧和发展,演边为如今的直刃军用刀与直刃战刀。 在当时的【亚伦】,旧斯瓦迪亚人手握武器,靠着坚固的城墙小憩,准备迎接城外的袭击。但大山民族的第一支部队巧妙的避开了瞭望塔,凭借着猎人的机敏和机智隐蔽了行踪。 差不多两百人的部队顺着古老荒废的洞窟穿过,那是只有大山民族知晓的暗道,因为亚伦修建于无数大山工匠之手。(历史上称在哈劳斯家族篡位前的斯瓦迪亚人为旧斯瓦迪亚人) 暗道通向城堡的厨房,领主大厅的卧室与地下的粮仓。其中,通往厨房的暗道年久失修,暗道吞噬了九名倒霉的战士,分成三支的大军迅速合并为两支,像一道暗流,缓缓淌进【亚伦】的心脏。 粮仓上的例行哨兵正品尝着酒匠酿制的葡萄酒,粮仓内的声音打断了他,正当他拿起一根木棒准备驱赶老鼠时。几支弩箭射穿了他了身体,鲜血混合着酒液流下箭身。 山中的战士们手握沉重的五棱刀,沿着石制走廊两边向城堡前行,弩手们将弩矢按进箭槽,两人一排走在走廊的中央。这种前进方式效率极高,弩箭扫过,沿墙走动的士兵便挥刀砍杀,一百多名士兵很快占领了【亚伦】的城堡内部。 另外的不足一百人也在快速行进着,当他们劈开那块领主大厅墙上的古老木墙时。【亚伦】的旧领主,一个斯瓦迪亚人。刚刚脱掉衬着金丝的衬衣,准备进入铺着天鹅绒的床。 大山部队的首领挥动了手中的五棱刀,斯瓦迪亚人的头颅喷着血翻滚在地上,门外的侍卫闻声进入卧室,却被紧接着的弩矢射烂了脸。 这支部队以极快的速度向城堡内延伸,领主大厅内抱着短剑小睡的斯瓦迪亚人被山中战士的五棱刀砍断了喉咙。弩手们两人一组,两个人射箭的次序一前一后,绝不双箭齐射,直到第一人的弩弦扳开后,第二人才开始扣动手中的弩。 城堡内仅剩的侍卫抽剑反抗,但轻盈的佩剑往往在第一次格挡中就被击歪了。山中的人们手持的五棱刀匆匆成型后就急于打磨,并没有对刀的减重处理,沉重的刀身在往日的猎人手中还不及平日里使用的砍柴斧沉重,对于手持精致佩剑的斯瓦迪亚人却已经致命。三十名领主侍卫倒在城堡大厅的光滑石板上,其余的卫兵,早已经倒在了另一支入侵者的刀下。 弩箭射穿了城头上一名斯瓦迪亚人的脖子,刚刚还是守军的斯瓦迪亚人瞬间变为了进攻者,他们必须沿台阶走下城堡的高耸城墙,抬盾抵挡攻来的敌人。 沿梯而上的大山的部队挥起五棱刀,砍击斯瓦迪亚人的盾无法防护的腿和膝盖,弩手们的箭呼啸着飞上城墙,血洗站着的人们。 守军们手持火把,清晰可见,山中部队的弩手们却无需照明,只需朝着手握火把的守军射击。 战争结束了,三百多名斯瓦迪亚守军葬身于入侵者的刀下。 当第二天上午,城中的居民睁开蓬松的睡眼时,城头的旗帜却变换了,变为了绿底上的猛虎。两百人的指挥官高傲的站在旗边向市民们宣告【亚伦】的变化。居民们大多都平静的接受了。 即使是换了再多的统治者,他们的生活仍是三点一线的。仍然是坚守在起床,工作,入睡的线条里。 罗多克公国在那一天成立,【亚伦】发达的工业为军队的拓展提供了丰富的土壤。 铁匠们在歌手们的歌声中将炉火中的铁块打造为五棱,聪明的人,在五棱刀的第三个棱上打造了两个锯齿样的尖刃,那便是罗多克直刃军用刀的第一个正式的刀型。 一名矮小,但精悍灵活的士兵将第一把罗多克王国的刀带给两百个人的指挥官,罗多克公国的第一任代理国王,他是罗多克的老人们心中最英勇的人,但是却没有人记住他的名字。 相反,那名矮小的士兵的名字,却在日后被众多人铭记。他叫做格鲁恩沃德。 以【亚伦】为中心,大山中的民族,现在应该叫罗多克人了。他们纷纷集结前往【亚伦】城中加入罗多克的军队,几乎人均领到了一把直刃军用刀(改进过的五棱刀),这是亚伦为他们提供的最好的力量,也是唯一的力量。 罗多克人进入茂密的丛林,手持着山中居民才掌握制造工艺的强劲攻城弩,腰间挂着直刃军用刀。像蜂群一般的穿梭于斯瓦迪亚人的部队周围,那种状况如同斯瓦迪亚骑士在平原上与库吉特汗国骑兵的战斗,斯瓦迪亚人可以赢得每次大战,却在小型战斗中次次失利。在山中也是一样,罗多克人借着树叶的缝隙,抛下一串弩箭射伤斯瓦迪亚人后便离开,大批斯瓦迪亚人离开营地前去追赶,当他们无功而返时,却发现留守在营地里的几名队友被斩断了脖子。 斯瓦迪亚人经历了五个月的痛苦战斗,终于退出了那片茂密的丛林。 罗多克公国的第一支远征军也整装待发,皮甲和链甲结合的护甲罩在罗多克人的身上,直刃军用刀刀挂于腰间,各别的大力者将双手持握的直刃战刀挂于后背。攻城弩斜挂在右臂与身体只间,一面面大的像门板一样的盾牌纹着绿底猛虎,背在士兵的身后,那便是罗多克王国的第一批重型阔盾。知晓了箭支威力的罗多克人身着重甲,手持阔盾缓缓的向敌人推进,刀握于右手。 斯瓦迪亚人的弩无法穿过这大而坚固的盾牌,他们的武器一样如此。罗多克人第一次击溃了斯瓦迪亚人的大军,骄傲的赢得了一次中型战斗。从此,新兵参军时领到的东西多了一面阔盾。 渐渐的,斯瓦迪亚人发现罗多克人变得喜欢主动进攻。斯瓦迪亚步兵方阵,在战斗中以不同的阵型迎战阔盾后的罗多克人。 直到有一天,罗多克人的步兵躲在阔盾后,不停的变换着同样的阵型发动攻击。斯瓦迪亚人的一个步兵方阵全军覆灭,阵亡的地点,也正是这片石柱耸立的丛林,似乎是一种嘲讽,一种记录。 不久之后,一群罗多克人胆大的在【杰尔喀拉】附近,一块称得上平地,可以行走骑士的地方发动了战斗。 战斗打了三天三夜,斯瓦迪亚骑士的披甲战马撕碎了阔盾列出的阵型,尽管罗多克人在阵型的运用上已经超越了斯瓦迪亚步兵。战马冲撞着阔盾,罗多克人的尸体漂浮在杰尔喀拉河上,斯瓦迪亚人挽回了自己的面子。若放在以前,罗多克的力量应该已经耗尽了,但如今的罗多克不一样了,无数精锐的罗多克战士正朝【杰尔喀拉】赶来。 在【杰尔喀拉】的败仗中,罗多克试图出动用缴获的斯瓦迪亚战马组成的骑兵队伍,但斯瓦迪亚人似乎为了刻意羞辱罗多克人的模仿,手持长枪的斯瓦迪亚步兵组成独特的长枪作战阵型,击溃了罗多克人的骑兵。 半个月后,仍是那名铁匠,他捧着一杆独特的武器前往【亚伦】的领主大厅,坚固的木杆,木杆的前段嵌着一个奇特的东西,一个一半带着刃,前端是棱形的尖刺,和刀刃相反的另一半突出一个三角形的尖刺。 当天,【亚伦】的铁匠们又如当初打造五棱刀一样狂热的工作起来,打造的正是那名铁匠发明的类似大刀的武器。【亚伦】的城主,也就是罗多克的第一任代理国王,给这种武器命名为长杆大刀。 三个月后,罗多克人在【杰尔喀拉】那片仍摆着尸体的河边平原与斯瓦迪亚人展开了战斗,与之前一样,罗多克的步兵方阵手持阔盾向前推进,击溃了斯瓦迪亚的步兵。 当斯瓦迪亚骑士们披甲上阵时,罗多克人突然将阔盾背向后背,拔出了每个人背后背着的长柄大刀。 第一名骑士在面冲着马的刀尖旁猛地勒马,他的长剑向下一摆,却在罗多克人背向他的阔盾上滑开了。那名罗多克人握紧了手中的长柄大刀,几乎紧贴着地衣砍出了一刀。他就是格鲁恩沃德,国王派出的方阵指挥。 刀刃斩断了没有披甲的马腿,骑士掉落了马背,格鲁恩沃德用尽一刺,长柄大刀的半截刀身淹没进骑士的胸脯中。罗多克人纷纷效仿,骑士们的惨叫奏响了死亡的乐曲,剩下的骑士纷纷策马逃离,罗多克人的钢弩矢铺天盖地的追过去,斯瓦迪亚人逃过了河。 在最后的优势也丧失后,斯瓦迪亚人放弃了失败的远征,停战协议的签署在【杰尔喀拉】举行,只要斯瓦迪亚代表的笔尖落下,这座坚固的堡垒,也将返还于罗多克人的统治。 斯瓦迪亚远征军垂头丧气的离开了罗多克的土地,无数面绿底猛虎的旗帜在大山中的一座座堡垒上升起。格鲁恩沃德被任命为元帅。 有先知说过,勇猛的开拓者,往往在阴险的篡夺者剑下屈膝。 罗多克建国后的第二年,国内发起了一场政变,原本在建国之前统治多地的贵族对罗多克公国的统治权发起了迅猛的进攻,他们用出色的骗术和当时的旧币领导了建国时国王分配给他们的士兵,使他们相信只有自己才有统治罗多克的正式权力,各地贵族纷纷如法炮制,却纷纷在葛瑞福斯家族的剑下一败涂地。 出色的战果为葛瑞福斯一世,罗多克王国的统治者吸引了众多的力量,人们模仿骑士的宣誓礼,将武器横于左膝,右手掌心向上托住自己的武器完成宣誓。 一支比旧时还要强大的队伍浩浩荡荡的杀向【杰尔喀拉】,城堡在被围的三个月后沦陷,给养耗尽的城内放弃了抵抗,自动交出了城镇。 罗多克的国王,准确的说,应该是罗多克公国的国王。旧国王的队伍列着阵型,杀向了【杰尔喀拉】方向打来的敌人,双方穿着一样的盔甲,使用一样的武器,只是所打的旗帜和盾牌上的图案有所不同。罗多克王国的军队,旗帜上是绿底黑熊。双方各带着怒火混战在一起,鲜血混合了林中的黄泥,旧国王的精锐部队葬身于多与自己几倍的敌人刀下。 罗多克公国元帅格鲁恩沃德带兵在【艾斯科特堡】和【库尔玛堡】两地与敌人作战,凭借出色的经验攻下了【艾斯科特堡】,又击溃了围城的敌人,利用的同样是暗道,只有山中的老兵才知晓的暗道。 失败的敌人利用人数的优势集中兵力围困【艾斯科特堡】,葛瑞福斯一世亲自加入围城的队伍,一支弩矢射穿了格鲁恩沃德的肩膀。在他咬牙拿起武器,准备顺着暗道攻入敌阵时,罗多克公国国王被刺杀的消息传来,世界仿佛寂静了。 格鲁恩沃德允许想活命的士兵投奔罗多克王国,但是没有人那样做,【艾斯科特堡】被攻破后,历经三天的时间,罗多克王国的步兵在酒窖里击杀了最后一名抵抗的罗多克公国士兵。 只是,格鲁恩沃德消失了。只有死去的士兵们知晓他的去向,他要去杀掉刺杀国王的刺客。 当人们都以为杀掉了所有士兵时,一名身穿罗多克王国战服的士兵微微笑了,那是披上敌军制服的城堡守军,【艾斯科特堡】唯一的幸存者。 他负责葛瑞福斯一世的守卫,当晚,其余四名守卫静静躺在地上,颈部有一道匕首划过的痕迹。士兵潜进葛瑞福斯一世的房间,可他却没有睡着,两人交战了,葛瑞福斯一世被重重的砍了两刀,那名士兵的肩部也中了一刀,血流不止。 葛瑞福斯一世因此捡回了性命。没人知道那受伤的士兵是怎么离开的.。 曾有人担心这段历史会影响罗多克王国的统治,但葛瑞福斯一世说:“时间会洗刷一切。”在这句话的修饰下,葛瑞福斯一世派出的杀手除掉了众多知晓这段历史过程的人,如今的罗多克公国,一切以逝,那段历史,年轻人们无人知晓,老人们无人讲述。 至于消失的格鲁恩沃德,他杀掉了刺杀国王的刺客,并在斯瓦迪亚王国的第二次远征中出现在战场上,他教会手握长柄大刀的士兵们如何列阵,如何战斗。 当敌人冲来时,他穿着锈迹斑斑的旧皮链甲,背着褪色的阔盾冲进了敌群中。没有归来。 人们在高耸的山腰上建造了一座城堡,雄伟坚固。并以格鲁恩沃德的名字命名。 “这…这就是我要讲的,开拓者的故事。”爷爷缓缓的说道,脸上浮现沉浸在回忆中的怀念。 帕克静静的听着,爷爷苍老的手指渐渐失去力气,脱离了帕克的抓握,颤抖着从枕下抽出一块锈迹斑斑的铁。 帕克不知道那是什么,他的爷爷微笑着将那东西放在自己的胸前,一滴眼泪自他的眼角滑落。帕克自这时看清,那块铁片上有五道棱。 老人停止了呼吸,微笑着躺在床上,仿佛幸福的孩子。帕克颤抖的拉开爷爷的袖子,袖子里的胳膊上,有一道宽而长的伤疤。 ≡≡≡≡≡≡≡≡≡≡≡≡≡≡≡≡≡≡≡≡≡≡≡≡≡≡≡≡≡≡≡≡≡≡≡≡≡≡≡≡≡≡≡≡≡≡≡≡≡≡≡≡≡≡≡≡≡≡≡≡≡≡≡≡≡≡≡≡≡≡≡≡ 第002章:(新的佣兵)长枪佣兵团 本章人物:(帕克)、(艾雷恩)、(维克多)、(么么茶)。 ≡≡≡≡≡≡≡≡≡≡≡≡≡≡≡≡≡≡≡≡≡≡≡≡≡≡≡≡≡≡≡≡≡≡≡≡≡≡≡≡≡≡≡≡≡≡≡≡≡≡≡≡≡≡≡≡≡≡≡≡≡≡≡≡≡≡≡≡≡≡≡≡ 第002章:(新的佣兵) 葛瑞福斯国王的征粮书又到了。 帕克看着院子里整齐摆放着的动物皮革,那是每个月都要按量上缴的兵粮。帕克并不知道皮革能有什么作用,他曾每个月都以一名对国家充满信心的臣民的身份上缴那些毛皮。 因为村内的年轻事务官曾对他们说过,如今的罗多克公国,是葛瑞福斯一世从斯瓦迪亚人的手中捍卫下来的。 他口中的葛瑞福斯一世,却是事实上的葛瑞福斯二世。无人考证这皇室的先后,真正的事实早已被时间的磨得一干二净。如今的历史由胜利者书写。 帕克将爷爷葬在村外的深林里,将那柄生锈的直刃军用刀作为爷爷的墓碑。 院内的皮革被帕克背在背上,硬弓的弓弦绷住了帕克的胸口,箭袋中的羽箭紧紧靠在一起,密密麻麻的挤满了皮制的箭袋。他用成色较好的几张皮革换取了一身硬皮甲和一双崭新的皮靴。 皮甲的领口摩擦着帕克的下颚。他离开了家,曾经居住的房子被他付之一炬。他不想留给篡夺者的后代任何东西。 坐在幽暗的林中,溪流冲刷着皮靴。帕克卸下硬弓,抚摸着硬弓的弓弦,跟随了他很久的那把猎刀插在他小腿上绑着的刀鞘中。阳光努力地试图穿过茂密的树林,却徒劳无功。 帕克努力思考着,自己应该去哪里。他曾立志成为一名罗多克军士,捍卫葛瑞福斯国王和他的勇士们英勇保卫的国土。 如今,一切明了了,篡夺者用时间的打磨作为骗术的结尾。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加入哪里,何去何从。 不知道经历了多长时间的穿行。远远的树林外,【杰尔喀拉】的石制城堡似乎清晰可见了,杰尔喀拉河静静的横在城堡的脚下。 多年来,无数次的城外建设将围绕【杰尔喀拉】城堡的树林推平了,树林被从城门开始平直着推平了几里。 城内的木匠们更是不辜负国王布置的任务,砍掉的木头变为了木刺,耸立在并不深的杰尔喀拉河底,更多的变为了城防的储备,多数巨木经过加工变为了城防所用的滚木。 手工匠也极其青睐这种木材,他们将木块变为一个个精巧的木雕。有的木块变为小小的圆片,并镶上金银,作为玩偶士兵的盾牌。那小士兵只有手掌大小,多数由银块制成,身上裹满了加工成盔甲的黄金。那是贵族公子们排兵布阵游戏的首选,有钱的贵族家里,成百成千的购买这种精致的玩偶。王室里的小姐往往也借它们幻想出自己脑海中的勇士。 帕克躲过低矮的树枝,穿出了身后的树林,杰尔喀拉河像横卧的冰龙,静静的流淌着。帕克扶扶移位的硬弓,只见一支披着黑衣黑甲的队伍沿着杰尔喀拉河的河岸行走,黑色的旗帜高高的飘扬着。 队伍中的人佩戴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有骑士的金剑,有罗多克人的直刃军用刀,有斧子,也有弯刀和弓箭等其他武器。几辆牛车拉着给养和帐篷跟在这支队伍的后面。 自己似乎找到了去处。帕克理了理发皱的皮甲,坚定无比的走向了那支黑色的队伍。爷爷讲过,佣兵为失去信仰的人提供机会。 【杰尔喀拉】的阳光似乎没有平原上的那么刺眼,艾雷恩把玩着那柄三棱匕首,远远的看见一名身穿皮甲的人朝他们飞奔过来,腰间的箭袋随奔跑颠簸着,里面的箭支摇摇晃晃的互相碰撞。 当对方跑到他们的队伍前时,维克多团长正解下长枪上的旗帜,准备通过横在杰尔喀拉河上的那条宽阔的木桥。 年轻人理了理身上的装备,对着解旗的维克多团长询问。“你们是佣兵?” “但你看起来不像个雇主。”么么茶大喊着回答他,引起周围的一阵哄笑。 “我的名字叫做帕克,我可以加入你们吗?”年轻人挠了挠褐色的头发,满怀希望的盯视着维克头团长。 维克多摸了摸自己的鬓角,随后将未解下的旗交给了年轻人。“解下它,跟我们渡河,如果你是罗多克人,希望你可以派上用场。” 队伍随后继续开动,佣兵们纷纷在新来的弟兄身上拍了一下,并无言语。如果他真的想成为佣兵,就需要学着适应,直到融入,因为佣兵是自己的战士。 艾雷恩用眼角观察着那名年轻人,现在是一名新佣兵了,他说过自己叫帕克。 帕克静静的在原地站了几秒,随后转身,解开了长枪上的旗帜,跟上了佣兵们的步伐。硬弓随着他的脚步抖动,艾雷恩望向对方那浅黄色的眼睛,并无恐惧,似乎带着一些坚毅。 这是我们需要的战士,因为佣兵需要勇者。腰间的斧柄摩擦着艾雷恩的甲衣,队伍走上了那木质的桥,桥旁的河水闪着粼粼波光,【杰尔喀拉】的石制城墙越来越近了。 面对着未来即将发生的一切,艾雷恩采用了一贯的方式。“我是一名佣兵,性别男,我的名字叫艾雷恩。我是东方来的客人。” 黑色的队伍走在通往【杰尔喀拉】的石桥上,皮靴与木桥摩擦出的脚步,那是坚毅的声音。我们是自己的战士,佣兵为自己战斗。无信仰,无依靠,便无所畏惧。 【杰尔喀拉】的城门紧闭着,两名手持长柄大刀的卫兵斜倚在城门两边。刀刃雪亮,而刀背则粗糙无比,那是久经战斗的战士才拥有的武器。 一名老兵从不打磨武器无用的部分,正好似一个男人,从不担心自己的脸蛋能不能吸引众多人的注意力。不过艾雷恩不敢保证各别男人不是这样的。 维克多团长出示有着罗多克国王笔迹的信纸,一名罗多克军官查看之后,便让士兵打开了木制的厚重城门。 从【哈伦哥斯堡】逃出来后,长枪团的佣兵们又用去了半个月的时间,先是【尼美加】,然后又侥幸的通过罗彻斯特大桥关隘,最后跟随其它的佣兵组织一起进入罗多克公国境内。 打探消息的么么茶在从斯瓦迪亚士兵那里得知【马拉斯堡】被他们的军队围困后,维克多选择从【库尔玛堡】要塞进入罗多克公国的内陆,但同样遭受到了斯瓦迪亚士兵的询问和罗多克人的阻扰。 他们的财务官雷萨里特用金子贿赂斯瓦迪亚军官,用葛瑞福斯国王的亲笔信让【库尔玛堡】的领主打开城门,并一路顺畅无阻的南下通过沿途的【艾特斯科堡】、【杜迈】、【伊帕希】等城镇。 城内的喧嚣与城外的寂静截然不同,少女们在窗前注视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手握长柄大刀的士兵多半两人一队的在街上巡逻。 士兵大多穿着棕色的钉饰软皮甲,一件纹着黑熊徽记的丝绒披风挂在皮甲的两肩处,肩部由打造成熊爪的银片将披风的两角固定在软皮甲肩部的银钉上。 艾雷恩只需一眼,就能辨出:这是葛瑞福斯国王的皇家步兵队,由国王统一指挥。 佣兵大多数穿着被泥浆蹭的肮脏的黑皮衣。艾雷恩的黑色甲衣虽刚买来不久,却早被带着泥土的风和清晨的露水披上了一层泥浆样的污垢。 尽管道路宽阔,两旁的市民却仍侧身远离佣兵的队伍,那样子似乎比国王驾到时的开路都积极。少女们半掩着窗户,静静的注视着走过的佣兵,她们大多通过歌谣和诗来了解战争。 歌中用金甲的高贵者来描写骑士,用钢铁下的硬汉来描写诺德人,用白色骏马上的骑手来形容库吉特人,用雪上的跋涉者来述说维吉亚人,用黄色沙海中的白影和绿色丛林中的巨熊来形容萨兰德人与罗多克人。 对于佣兵,便没有一个人青睐。 在躲避和注视下,【杰尔喀拉】城内的领主城堡。黑熊堡耸立在佣兵的面前,身穿重甲,身前竖着重型阔盾的卫兵在堡垒周围站岗,堡垒上的射击口与哨岗随处可见。 左胸佩戴着金色胸针的罗多克神射手们后背挂着嵌银的攻城弩,缓步在哨岗内走动着。黑熊堡的木门下,罗多克军士链甲的右肩上蒙着绣着用金线绣出的熊身图案。二者作为罗多克王国内的最高兵种,甚至连固定披风的熊爪图案都是用金片制成的。 相对比之下,佣兵们像衣着粗陋的小丑。 黑熊堡门前走出四名罗多克军士,维克多再次出示了带有葛瑞福斯国王笔迹的信件,相比之前,待遇却远不相同。 衣着华丽的军士们只是微微扫了一眼,便将纸卷随意的塞进腰间。用略带轻蔑的语调对他说道:“解下武器。” 维克多拨开了罗多克军士伸向自己佩剑的手。“佣兵不解除武器。”回答是充满轻蔑的。 维克多向来相信自己可以先于别人抽出自己的武器,他也一直是这么做的。不过在他喝的烂醉,连裤袋都解不开的情况下,就另当别论了。 那名罗多克军士的脸色一瞬间有了一丝变化,浅棕色的眼睛里闪过一道阴霾。当他的手搭到腰间的刀柄上时,维克多的三棱匕首闪着冷光,轻轻地抵在罗多克人的脸颊上。 因为罗多克军士的头盔像个带孔的圆筒,紧紧的护住了佩戴者的头部,匕首无法伤害颈部,维克多只好将手中的匕首抵在对方的脸上。 “我,不解除武器。”维克多缓慢的吐出一个个字。闲出的那只手抽出了腰间的短剑,肮脏的短剑上,只有剑刃磨得闪亮锋利。 帕克卸下了背后的弓,将一支箭缓缓搭在弓弦上,对准了那名拿着弩走来的罗多克神射手。艾雷恩的右手同样握住了自己的刀柄,马蒂尔德则摸出了腰上那柄诺德人惯用的黑铁战斧和背后的圆盾。 帕克的行为虽然勇敢,但是却糟糕的反应出了这名新佣兵的恐惧。艾雷恩心想。弓箭根本无法穿透罗多克人身上那做工良好的重甲,更何况是一把打猎用的硬弓。 克雷斯的目光始终是那么冰冷,雷萨里特则冷静的站在维克多的身边,似乎认定他们之间不会真的动手。么么茶却不自觉的移动身子往后退了几步,他的这个举动被一旁的雅米拉鄙视的瞥了一眼。 其它的佣兵们都按住了自己的武器,随时准备好战斗。 维克多的匕首一直顶在罗多克军士的脸上,这名罗多克军士却没有丝毫退缩和胆怯。艾雷恩知道这些士兵是罗多克军队当中最精锐的军士,他们怎么可能会被一群佣兵给吓唬住。 只见,周围其余的四名罗多克军士抽出了腰间的直刃军用刀,他们身后的罗多克神射手则抬起手上的弩,箭槽里从一开始就填好了箭。随时准备发射。 牛车上的罗曼瞧见后,也卸下了背后的弩,慢慢的扳开了弩弦,突兀,一支弩箭从对面射了出来,警告一样的插在罗曼身旁的麻布袋上。 这名摆弄着弩的小个子佣兵却丝毫不予理会,自顾自的从腰间抽出一支弩矢,压进箭槽里。随后抬起弩对准远处的一名罗多克神射手。 “给予你们三十秒,解除武器进入领主大厅。”被匕首顶住脸的罗多克军士仍保持着最开始的语调。搭在刀柄上的手指缓缓握紧,似乎准备反击了。 能够成为罗多克军队的骄傲,他们必然不畏惧死亡。 “那我则不奉陪。”维克多收起短剑,伸手抽出了被罗多克军士插在腰间的信件,转身离去。罗曼放下了弩,跳下车牵着牛转头。 佣兵们纷纷收起武器,毫不在乎的离开。只有新来的帕克,仍紧张的瞄准着。艾雷恩见状用斧背敲了敲他的肩膀。 “佣兵们不会害怕背后射来的箭,他们相信自己可以补一箭回去。”艾雷恩对新来的小伙子说。 这是一名葬身于诺德强盗斧下的佣兵说过的话,他善于使用弩。至于他的名字,艾雷恩已经不记得。 ≡≡≡≡≡≡≡≡≡≡≡≡≡≡≡≡≡≡≡≡≡≡≡≡≡≡≡≡≡≡≡≡≡≡≡≡≡≡≡≡≡≡≡≡≡≡≡≡≡≡≡≡≡≡≡≡≡≡≡≡≡≡≡≡≡≡≡≡≡≡≡≡ 第003章:(信任友谊)长枪佣兵团 本章人物:(艾雷恩)、(帕克)、(克雷斯)、(维克多)、(罗曼)、(么么茶)、(雷萨里特)、(雅米拉)。 ≡≡≡≡≡≡≡≡≡≡≡≡≡≡≡≡≡≡≡≡≡≡≡≡≡≡≡≡≡≡≡≡≡≡≡≡≡≡≡≡≡≡≡≡≡≡≡≡≡≡≡≡≡≡≡≡≡≡≡≡≡≡≡≡≡≡≡≡≡ 第003章:(信任友谊) 【杰尔喀拉】作为罗多克公国的首都,是罗多克的政治中心、文化中心。 这座城市的繁华程度也不亚于天堂之城【维鲁加】和贸易港口【亚伦】。【杰尔喀拉】的规模和城市人口甚至能够与卡拉迪亚大陆——第一大城市——宝石之城【苏诺】匹敌。 同时,这里还是卡拉迪亚大陆最难攻破的几座大型城市之一。并仅次于大陆中央斯瓦迪亚王国所属的要塞重镇【德赫瑞姆】和东北雪原的维吉亚王国的首府御霜之城【日瓦丁】。 在这座繁华的城市里最为出名的就是出产天鹅绒。昂贵又奢侈的物品。但却不是佣兵们喜爱的,又或者说佣兵们宁愿穿着皮甲布衣,也不想穿着天鹅绒制成的华丽的礼服上战场。 维克多与他的佣兵们在城内找了间便宜的酒馆住下,小个子罗曼将牛放到后院吃草,然后大块头汉克负责卸下车上的那袋面包作为大伙的午餐。 这间酒馆内的麦芽酒味道很好,艾雷恩从其他酒客里的杯子里就能闻出味来。但是他和佣兵们都没有喝。并不是佣兵们买不起酒,而是自从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之后,大伙都变得更加谨慎。 佣兵们一走进酒馆,克雷斯就独自上楼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艾雷恩若有所思的抬头看着即将消失在阶梯上的背影:她一定又是去清点她所有的财物了。 克雷斯对待战斗的态度,让艾雷恩从她身上学到了卡拉迪亚大陆的规则。她打仗像个凶狠的小野兽一样跳、叫、骂,平时一双大眼睛冰冷无情的看着你时,同样让你望而生畏。 战斗对她来说就像动物觅食的争斗,自然而然,不须多想。艾雷恩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佣兵们为了一点点报酬和战利品,就愿意为雇主们去战斗,去和不认识的人斗到你死我活。包过他自己。 “我敢打赌,她一定是我们当中最富有的佣兵了!”么么茶在一旁羡慕的说道。“她的钱足够她过上好日子,甚至可以在这里生活下去。” 艾雷恩撇了么么茶一眼,他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你最好不要去打她的主意,”他警告偷马贼。“小心她哪天晚上真的把你的喉咙给割破了!” 队伍里很多人都害怕克雷斯,尤其是猥琐又胆小的偷马贼。艾雷恩始终弄不明白:为什么克雷斯讨厌么么茶,并威胁要割掉他的喉咙?难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克雷斯经常懒得说话,而是飞快的把匕首架在别人脖子上,用手代替嘴巴。么么茶找维克多抱怨过几次,看他不正面回应,而且次数多了,也发觉出刀是克雷斯一种正常的语言,么么茶也就忍了。 艾雷恩记得第一次她主动跟自己打招呼时的神情。她看我身上的伤,又看我的脸,看我的刀,那时她眼里流露出的亲切我能感觉得到。一直想有个妹妹会是什么样?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放心好了,我不会那么干的。”么么茶嬉皮笑脸的低声回答。“在这里我能够找到更多的目标。” “那我祝你好运,”艾雷恩提醒对方。“别让罗多克人给逮着了,我相信雷萨里特一定不会花钱将一个小偷从地牢里捞出来的。” “我可没指望过那个铁公鸡!”么么茶偷偷的撇了一眼坐在维克多身旁的雷萨里特。“他自认是个骑士,却没有一点骑士的风度。”最后偷马贼下了评论。 “骑士与小偷为伍?”艾雷恩笑着说。“我想卡拉迪亚大陆没有哪位骑士大人会有这个风度吧?” “你不就是吗!”偷马贼猥琐的笑道。 “我可不是一名骑士。”艾雷恩心想:尽管我拥有贵族的身份,父亲是一位维吉亚领主,但我却仍旧不是骑士。 么么茶收回他的笑脸,一脸认真的说:“迟早会是的。” 艾雷恩突然不知道该对身旁欠他钱的偷马贼说些什么。这个家伙虽然平时总是爱占自己的便宜,但却同样给自己带来了不少欢乐。偶尔还会给自己一些鼓励。 披着山熊披风的家伙们总是在轻蔑过后,才执行命令。维克多在下午的时候收到了葛瑞福斯国王补写的雇佣书,上面的雇佣条件内写到:佣兵应解除武器后进入领主大厅。 送信的黑袍卫兵歪着头看着佣兵头领读信,他应该以为对方会拒绝雇佣。 可维克多笑着同意了,并在雇佣书上写道:请尊敬的葛瑞福斯国王妥善保管我们的武器。这与他早上那强硬和坚定的态度截然不同。 卫兵满脸惊讶的离去了,么么茶坐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着罗多克士兵走出酒馆。 维克多抓过半块面包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一群被奶油养傻了的笨蛋,佣兵才不跟钱过不去。” 帕克歪过头,疑惑的看着维克多,脸上的表情不亚于刚才那名罗多克卫兵的惊讶。他心想:既然如此,当时又为何要跟对方说‘佣兵不解除武器呢?’ 嚼着面包的维克多四周环视了一下,不经意的和帕克对视了,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一下子吐出了嘴里嚼着的面包。“这破面包,又酸又硬,你去市场买些好点的回来。” 帕克转头看向自己的左右,没有一个佣兵在他的身旁,一旁的财务官雷萨里特抬手丢给他一小袋钱币。“别看了,就是你。” 新成员不满的抗议道:“我叫帕克,不叫你。为什么要我去买?” “佣兵们不喜欢直呼名字,更不会询问为什么执行命令。”维克多从长凳上站了起来。“如果你想融入,需要习惯。” 帕克灰头土脸的转身离开了酒馆。艾雷恩瞧见后,拍拍站着的维克多团长。“你没必要对新成员那么严格。”说话的同时顺势将一小块桌上的面包放进嘴里,的确难吃的很。 “成为佣兵,首先要习惯冷漠,直到麻木。”维克多低声说道,这也是他曾经和艾雷恩说过的话。 艾雷恩再次拍了拍他。“如果你很麻木,就不要清理你的鞋了。” 维克多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尖,黑色的皮靴正好踩到他刚才吐出的被嚼碎的面包渣上面。看上去就像是一坨屎!非常恶心! “佣兵们应从冷漠转到麻木,希望它不会影响你的形象。”艾雷恩继续幸灾乐祸的嘲讽。么么茶在也一旁笑了起来,却被维克多的凶狠目光吓得僵硬着脸。 踩中面包渣的男人顿了顿脚,最终找到酒馆老板索要了一块破布,坐下擦鞋的时候,维克多对艾雷恩说:“希望你多活几天。佣兵们不喜欢交朋友,同样不喜欢看到兄弟的脑袋滚落在地上。” 艾雷恩正低头思考着这句话。维克多已经起身走远。艾雷恩意识到自己拥有了一名佣兵的友谊,并且与其生死相依。 “生命搭成的友谊坚不可摧!”这是‘佣兵之王’加斯特·克拉格斯曾经说过的话,他在一次雇佣中只身与五名斯瓦迪亚骑士作战,最终在砍杀了其中的三人后,被两支长枪撕裂。 金狮团的加斯特·克拉格斯团长曾控制着大陆上规模最庞大的佣兵队,其力量更是击垮过罗多克之盾和黄金佣兵团。在他死后,曾经的队伍如今已不见踪影,他说过的话却一直散布下来。 在思考的同时,艾雷恩不经意地转头望向了门口的罗曼,对方正在朝他招手。 艾雷恩快步走了过去,小个子佣兵指向远处的帕克。艾雷恩顺着方向看去,发现新的佣兵正呆呆的抬头站在对面的街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新来的兄弟应该要步入爱情了。”罗曼指指远处的房子。“你瞧,那女孩长得很漂亮,就像你的雅米拉一样。如果我在年轻几岁的话,我也会向他那样的。” 一扇小窗后面坐着一个年轻的少女,漂亮的像金色的曙光一样,女孩那双海水般清澈的蓝眼睛好奇的来回浏览着街道上的行人,却还没注视到正盯视着自己的年轻佣兵。 艾雷恩听到对方口中说出‘你的雅米拉’这个单词的时候,有些脸红的低下头。看来么么茶已经把自己和雅米拉的关系告诉了队伍里的一些佣兵。尽管他们并没有之间并没有发展到那种地步。 “祝他好运吧!希望他有你一样的魅力!”罗曼吐出嚼的很碎的面包。“这果然难吃的很。”吐过面包的男人笑着咒骂。 艾雷恩笑而不语。他并不觉得自己拥有吸引女孩的魅力,倒是么么茶对于如何俘获女人很有一套。雅米拉喜欢自己也许是因为…… “艾雷恩,我想说和维克多头领一样的话,”罗曼突然正色道。“希望你多活几天,至少不要死在我的前头!”小个子佣兵捶了捶同伴的肩膀后离去。 “你也一样!”艾雷恩看着对方的背影,低声说道。“不要让我看到你的脑袋从脖子上滚落在地上。” 虽然他们之间的这段对话并没有透露出过多的友谊和关心,但艾雷恩坚信,他和维克多一样是值得信任的朋友,并且是可以将后背托付给彼此的同伴。 真正的朋友从不把友谊挂在口头上,他们并不为了友谊而相互要求一点什么,而是彼此为对方做一切能够办得到的事。维克多和罗曼就是这样的朋友。 维克多虽是这支佣兵队伍里的头领,但他从未要求过艾雷恩什么,而是尽可能培养他成为自己的接班人。在艾雷恩与敌人战斗时刻,罗曼总是用他手中的弓弩在背后掩护着他。 艾雷恩突然发现世间最美好的东西,莫过于有几个头脑和心地都很正直的朋友。他甚至觉得么么茶也是一个值得信任的朋友,尽管这个猥琐、胆小又**的偷马贼总是以各种借口向他借钱。 “你在看什么?”雅米拉走到了他的身边。回到故乡的她显得更加的美丽和优雅。 “一个佣兵,”艾雷恩说。“一个朋友,也是一个值得信任的同伴!” “你指的是谁?”雅米拉转身看向酒馆中的佣兵们。 “老头子,小个子,还有…偷马贼。”艾雷恩并没有说出他们的名字,而是喊出了他们的绰号。他觉得这样更……亲切。没错,就像是兄弟之间随意的称呼。 “也包过我吗?” “当然!”艾雷恩笑着回答。“美丽公主!”她确实像个公主。只可惜她没有生在帝王家。 “贵族少爷,”雅米拉俏皮地说。“我跟你一样,只是个佣兵!” “是的!我们是佣兵!” 我是一名佣兵,我的名字叫艾雷恩,没有姓氏,我是来自东方的客人。 ≡≡≡≡≡≡≡≡≡≡≡≡≡≡≡≡≡≡≡≡≡≡≡≡≡≡≡≡≡≡≡≡≡≡≡≡≡≡≡≡≡≡≡≡≡≡≡≡≡≡≡≡≡≡≡≡≡≡≡≡≡≡≡≡≡≡≡≡≡≡ 第004章:(亲兵协议)长枪佣兵团 本章人物:(艾雷恩)、(维克多)、(么么茶)、(亚历斯·葛瑞福斯国王)。 ≡≡≡≡≡≡≡≡≡≡≡≡≡≡≡≡≡≡≡≡≡≡≡≡≡≡≡≡≡≡≡≡≡≡≡≡≡≡≡≡≡≡≡≡≡≡≡≡≡≡≡≡≡≡≡≡≡≡≡≡≡≡≡≡≡≡≡≡≡ 第004章:(亲兵协议) 月亮像水一般从天空泻下来,一切都浸在清冷的银光中。 直到夜晚笼罩了天空,维克多和他的同伴们才站在了黑熊堡的领主大厅里。黑甲上的泥浆已经擦净,终于透出了一丝精干。 高贵的亚历斯·葛瑞福斯国王穿着华丽的天鹅绒礼服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隔着摆满食物的餐桌饶有兴趣的审视着佣兵们,他的目光扫过一个个人。 么么茶凑到艾雷恩的身旁,低声调侃道:“你说他会不会是喜欢男的?” “他看不上你的。”艾雷恩低声回复。 “你这么肯定?那他一定是看上你了。”么么茶继续调侃道。“如果雅米拉知道了会怎样做?跟她的国王抢男人吗?” “如果你不想被罗多克军士割掉舌头,就闭上你那张臭嘴。”艾雷恩瞪着眼睛警告他。 么么茶暂时安静了下来,因为他瞥眼瞧见上午的那名罗多克军士手扶在刀柄上,笔直的站在国王身边护卫,目光里却没有一丝表情。似乎忘记了脸上被匕首轻划过的耻辱。 “小伙子们,我需要忠诚的战士。”坐在木椅上的国王突然发话。 “陛下似乎应该明白,佣兵们从不向任何人忠诚。”维克多的嘴角带着笑,轻声回复对面的葛瑞福斯国王。 “简单说,我需要一些为我效忠的亲兵。”葛瑞福斯国王轻酌了一口桌上的酒。“酒馆里的家伙,大多是军队里的背誓者。我手下的罗多克战士,除了城堡内的皇家卫队,其余的多数是有热情却没本事。” 葛瑞福斯国王的话不尽然全是对的。罗多克地区不缺少优秀的战士和出色的射手,但他们只对自己的领主效忠,并非国王。 在斯瓦迪亚王国,诺德王国,以及卡拉迪亚大陆所有的国家同样如此。国王拥有着对国家的统治权和至高无上的地位,却始终得不到封臣们麾下的骑士与士兵们的忠诚。 在很早的时候,卡拉迪亚大陆上的各地就流传着这样的一句话:我的封臣的封臣,不是我的封臣。而后又蕴育出另外一句:我的领主的领主,并非我的领主。 木椅上的国王站了起来,将镶银的木酒杯轻轻放在酒桌上。夜晚的领主大厅被火把和壁炉映的透亮。葛瑞福斯头顶的一片光亮不经意的给人带来滑稽的联想。 “而你们享有盛名,训练有素,且作战勇猛。”国王用手指弹了弹身后军士肩上的金色熊爪。“把剑横于左膝,宣誓效忠,你们便和他们一样。” 大厅里沉默了半晌,佣兵们都在等待他们的头领回复国王。但艾雷恩知道,佣兵们所期盼的答应并非完全相同。 艾雷恩告诉自己:至少我不会留下来。 那些习惯了自由的佣兵都不会想得到束缚。艾雷恩心想。雅米拉或许会喜欢这里,毕竟这里是她的国家。么么茶一定也会乐意留下了。 试想一下,如果一名猥琐的偷马贼摇身一变成为罗克多国王的亲兵,恐怕到时候吟游诗人们一定会将它变成一个励志的故事,然后在各地的酒馆里向来往的酒客们吹嘘一段时间。 而一直注重荣誉的雷萨里特一直都希望能够在正规军队中效力,并发挥他在战争方面的指挥才能。马蒂尔德却不喜欢罗多克,她想要带着我们回到北方遥远的冰雪大陆,夺回原本该属于她的领地。 “我们该跪下来接受国王的封赐!”就如同艾雷恩猜想的一样,么么茶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 “佣兵从不向任何人下跪。”艾雷恩尖锐的指出。就如同佣兵们从不向任何人忠诚。他们只为自己而活着,为金钱去战斗。 “愚蠢的戒条!”么么茶低声咒骂。 这句话惹恼了艾雷恩。“闭上你的嘴,”他突然有些恼怒冲么么茶低吼道。“你要留下来没人会阻拦你的。” “噢!我亲爱的伙计,”瞧见对方生气后,么么茶随即露出一副歉意的表情。“我是不会抛下你们的。” “真的是这样吗?”艾雷恩不相信。 么么茶斩钉截铁的低声说:“我发誓,我绝不会一个人留下来的。” 艾雷恩知道么么茶的这句话是发自肺腑的真话。离开了这支佣兵队伍,偷马贼便什么也不是,葛瑞福斯国王和他的罗多克军士是看不上一个偷马贼的。 葛瑞福斯国王也在静静地等待对方的回复,看上去一脸自信的神色。或许他认为一名佣兵没有什么理由会拒绝一位国王赐予的荣誉。但他不了解佣兵们内心的真实想法。 维克多挠了挠头发。“陛下,恕难从命,您应该知晓,我们是放弃了自己的战士。荣誉对佣兵来说还不如一块面包管用,请您饶恕我的无礼。”维克多微微欠身,嘴角浮现出很难察觉的笑意。 “我的侍卫们容不得任何人无礼,既然你们无法效忠,我也不必给予礼节。我雇佣你们的最终目的,是罗多克之盾。”葛瑞福斯端起被侍女斟满的酒杯,一饮而尽。“去不去做是你们的事。” 艾雷恩抬头望向对面的罗多克国王,对方看上去并像不他想着中的国王——那样的高贵。他曾经从吟游诗人那里听到过这样一个故事。 葛瑞福斯国王原本是个商人。年轻的他凭借着【亚伦】港的航运生意,很快成了罗多克地区乃至卡拉迪亚大陆上都小有名气的富商。多年的经商经验养成了他对机遇敏锐的嗅觉和判断。 凭借着丰厚的财富和口才,葛瑞福斯娶了一个小贵族的女儿为妻而获得了贵族的头衔,之后又靠着准确的投机,奢侈的宴会和豪华的礼品,逐渐成为了罗多克地区贵族圈子中的知名人物。 头衔,封地对他来说不过是第纳尔的另一种形式。同时在贵族圈子中的投资,也很快得到了优厚的回报。 战争的降临,让很多人不知所措,却也是意料之中。葛瑞福斯很快在别人还没回过神之前,就发现了投机的机会。果断的站到了罗多克人民独立的一边。 很快,他的身份就从一个富有的贵族,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为民族而战的英雄。招募训练军队,联合库吉特人,攻击卡拉德帝国的军队。在葛瑞福斯看来这都是生意上的手段。 一切就好像是又做了一次生意只不过风险有点大而已。一切本都应该是这样。不知不觉之中,葛瑞福斯从一个只知道投机挣钱的商人变成了一个不算优秀却也可以说是合格的领袖。 关于葛瑞福斯国王的故事很长,而且不同的吟游诗人们有许多不同的版本,艾雷恩只听过其中的一个。至于哪个是真的,他却无从得知。除非面前的这位罗多克国王亲口告诉他。 葛瑞福斯转过了身,他身后的罗多克军士等待着他的命令。“一会儿把破铜烂铁还给他们,把写好的亲兵协议扔进炉子里。” 国王的身材有些微胖,个头也不高,毫无头发的光头反射着火光。在艾雷恩看来,这降低了他的威严。 “雷兰德在阿美拉堡等着你们,完成他的任务后,如果你们有那个能耐活着回来见我,我会给予你们我的任务。”葛瑞福斯国王再次放下了酒杯,最后他吐出两个字。“送客!” 罗多克军士们的手按在刀柄上,以这种敌意的方式将佣兵们送出了黑熊堡。佣兵们的武器胡乱的堆在了门口,黑熊堡的大门即刻在身后重重地关闭。 “我们去吗?”艾雷恩询问整理腰带的维克多。维克多捡起缴获的精美佩剑系紧在腰间,又拾起对方那把弯刀丢给艾雷恩。 在黑暗中摸索困难的很,对于佣兵来说却不以为然,木匠们只靠摸到手柄就可以辨认工具。佣兵们也是同理,佣兵们只靠轮廓便可识别自己的武器。 整理好了武器后,维克多望向正在调整腰带的佣兵们。“你们的意见呢?” 没人回答。佣兵们不在乎雇佣者的高贵低贱,只注重报酬的轻重。佣兵们向来不喜欢接受没有详述条件的雇佣。 借着黑熊堡石墙上燃烧着的火把的光亮,艾雷恩看见身旁的罗曼笑着看了看帕克,随后上前一步,低声建议道:“我们在城内休息几天吧!帕克还有面包需要买。” ≡≡≡≡≡≡≡≡≡≡≡≡≡≡≡≡≡≡≡≡≡≡≡≡≡≡≡≡≡≡≡≡≡≡≡≡≡≡≡≡≡≡≡≡≡≡≡≡≡≡≡≡≡≡≡≡≡≡≡≡≡≡≡≡≡≡≡≡≡ 第005章:(再次启程)长枪佣兵团 本章人物:(艾雷恩)、(维克多)、(帕克)、(罗曼)。 ≡≡≡≡≡≡≡≡≡≡≡≡≡≡≡≡≡≡≡≡≡≡≡≡≡≡≡≡≡≡≡≡≡≡≡≡≡≡≡≡≡≡≡≡≡≡≡≡≡≡≡≡≡≡≡≡≡≡≡≡≡≡≡≡≡≡≡≡≡ 第005章:(再次启程) 狂暴的风,你高声呼啸, 过度的悲伤,难成曲调; 不驯的风,阴沉的乌云; 在彻夜不歇地敲叩丧钟; 悲哀的暴雨,你的泪也徒然, 秃裸的树木,枝干伸向苍穹, 离群的雪豹,在竖琴下哭泣…… 乐手的手指猛然离开琴弦,酒馆里爆发出疯狂的喝彩。 艾雷恩看见维克多大声叫好着,握着酒杯的手似乎都在欢呼。罗曼嚼着新买来的面包,笑嘻嘻的享受着,目光在艾雷恩身上停留了一下,又重新返回酒馆的门口。 帕克静静的坐在门口的石阶上,朝着那个窗口仰望。佣兵们已经在【杰尔喀拉】度过了两天,每次前往市场的工作全都归属于帕克,这是罗曼的提议。 艾雷恩不知道这个笑嘻嘻的家伙一天哪里来的多余精力,但他的眼光的确很准。那个窗口仍是虚掩着,那名女孩仍然坐在窗前,欣赏着酒馆里的乐曲,刚刚整条街在乐曲演奏的同时都静悄悄的。 然而,频繁的让帕克前往市场,并不是为了给予他丰富的时间播种爱情。要知道,这种播种是需要钱为养料的。 队伍正在准备着物资。以前的破帐篷更换为了最新的帐篷,笔直的木杆和厚厚的布料。连牛车也换了,维克多用纹着熊的金币为整个队伍更换了装备。 雷萨里特与城内的金匠商会达成了一笔雇佣合同,一支商队满载着镶金的银小兵和精致的攻城模型在城内等候。即将前往天堂之城【维鲁加】,罗多克公国的第二大城市。 商队的主人很聪明的没有选择商队护卫,一旦他们得知车内的箱子里装了这些昂贵贵族玩具,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它们洗劫一空。 这次任务的报酬是一袋狮子金币。商人并没说明金币的来历,因为雷萨里特并没有问。佣兵不关心暂时不属于自己的财产。不幻想别人身上的财物,当他不是敌人时。 长枪佣兵团的队伍将在四天后出发,乐手的竖琴仍在响着,虽然免不了失误的杂音,却依然聚集了整条街的注意力。 艾雷恩坐在门槛旁擦拭着自己的黑铁战斧,锋利的斧面涂上了油,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队伍的现状已经到了一个极其健康的状态,丰富的食物和顺手的武器,目前还有已经到手的雇佣任务。对于佣兵来说,似乎已经圆满无比。 比起开始加入佣兵队伍的无奈,艾雷恩似乎逐渐享受了这个过程,因为佣兵们不必辛苦的思考着战斗的意义,不必在心中的神灵面前屈膝。 这给艾雷恩充足的时间孕育自己的希望。他不知道他最终想干什么,而多数佣兵却早就得到了答案。 维克多只想亲手将剑刺进西蒙·佩拉格尔男爵的心脏,然后寻回自己的妻子,无论其如今是否已经遗失当年的美貌。 罗曼时常坐在角落里阅读那本封面染血的书,那是一本弩手阵型的讲解。小个子佣兵想成为一名弩手方阵的指挥官。 而艾雷恩身旁的帕克,似乎都无需费心思考。他的希望在他天天仰望的窗口里。 一瞬间的功夫,艾雷恩身旁的帕克突然站了起来,不安的走来走去。 艾雷恩顺着他躲闪的目光望去,一个穿着粉色长裙的少女正朝酒馆走来,大大的蓝眼睛,可爱的笑容,似乎是那扇窗后的那个姑娘。罗曼称之为帕克的曙光恋人。 女孩子四处望了一下,最终走向了门槛前坐着的艾雷恩,艾雷恩急忙收起了手中的战斧,疑惑的望着走来的姑娘。 “你好,”女孩子露出一个笑容,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父亲想要打一桶麦芽酒,你可以帮我吗?”的确,在大陆上众多人的印象里,似乎真的没有年轻女孩子出入酒馆的身影。 艾雷恩接过了那个陶罐,随后递给他身后躲躲闪闪的帕克。罗曼的脸上仍带着招牌式的笑容,他早就收起了手中的书,歪着头欣赏着眼前的一幕。 帕克颤抖着手接过了陶罐,险些掉在地上。 女孩子连忙叫住他。“我还没有给你钱呢?”穿着裙子的姑娘从裙子旁的口袋里掏出一些银币想要递给帕克。 艾雷恩的手在半空中拦截了那些钱币。“他还要拿陶罐,我来吧。”艾雷恩起身进入酒馆,在姑娘注意不到的角落狠狠的踢了一脚帕克的屁股。 “你害怕什么?拿着钱,这些天的面包不是白买的。”艾雷恩将银币塞进他的怀里,随后返回了门口。 帕克来不及擦去屁股后的脚印,便匆匆倒起酒来。 佣兵们不喜欢爱情,它会减缓人的脚步,但佣兵们不会拒绝。相反,比起游侠和歌手们,当面对爱情时,佣兵们往往手足无措。 艾雷恩再次坐下,掏出自己的匕首擦拭起来,那个可爱的声音却在他的身边响起。“你长的和我们不一样,黑头发,黑眼睛。” “我是东方人。”艾雷恩没有抬头,用破布擦去三棱匕首的血槽内的灰尘。 “你叫什么?”女孩子问道。“刚刚那个人呢?” “他叫帕克。”艾雷恩将匕首收进腰间。“我叫艾雷恩。” 帕克托着陶罐来到了门前,另一只手上攥着酒馆老板找回的铜币,眼神紧盯着陶罐里的酒,他倒得似乎有些满了。 正在这时,姑娘轻声说道:“我叫瑟莉。” 端着酒的佣兵将陶罐和钱币递回女孩子的手里,随后坐在艾雷恩的身旁,嘴里默念着女孩的名字。 女孩道谢后离开了,走出了几步,突然转过头对帕克说:“以后不要呆呆的站在我的窗户下面了,你可以和我聊天。” 艾雷恩感到身旁的帕克猛地一颤,心里不住的为他担心起来。爱情会不会延缓他在战斗时的动作呢?希望他可以轻松的掌控。艾雷恩不希望任何一名队友被敌人的剑刺穿心脏。 日子似乎是悠闲而轻松的。第二天,帕克开始站在窗户下面和瑟莉交谈。罗曼的书看了一大半。维克多仍是时刻摸着自己的武器,眼神直直的望向天空。 每当这时,艾雷恩也希望自己能有同他一样深的仇恨,深到促使他有一天可以返回东方的夏洛奈大陆,手刃劫掠他的家的人。 艾雷恩昂头望向天空,白云翻卷在天空的蓝色里,太阳晃着他的眼睛。他希望自己可以带着自己的队伍,唱着属于他们的战歌,朝着东方的家乡凯旋。 “我是一名佣兵,性别男,我的名字叫艾雷恩,没有姓氏。我是东方的客人。” 天空仍是蓝的,而地面已被血染红。 艾雷恩品尝着酒馆内的葡萄酒,倾听着旅行者的描述。 “罗多克之盾陷入了围剿,已经分散逃离了。”旅行者惋惜的说道。“留在哈伦哥斯堡城里的也全部被杀掉了,由皇家骑士团团长巴隆爵士亲自带队。” 艾雷恩喝干了杯中的酒,他没有猜到了这些精锐的佣兵会是这个下场。“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旅行者摇了摇头。“佣兵们的消息真的如此迟钝?” 艾雷恩停下了动作,转头望向这个满脸皱纹的旅行者。“或许吧!” 旅行者喝干了自己杯中的酒。“二十六天前的事了,据说他们的任务是被派去刺杀哈伦哥斯公爵。”老者低声咒骂道。“这真是个愚蠢而荒唐的行为。” “您为什么这么认为?”艾雷恩礼貌的问道。原本这个任务该由我们去完成的,被杀死的也有可能会是我们。艾雷恩心想。但这一切都掌握葛瑞福斯国王手中。 旅行者继续说道:“哈伦哥斯公爵若是被罗多克人刺杀了,整个南部行省的贵族领主都会在他们国王的鼓动下带兵杀过来替他们的封君报仇,到时候就真的是罗多克人的末日了。” “斯瓦迪亚人已经和罗多克人开战了。”艾雷恩强调道。 “但斯瓦迪亚人从来都没有赢过,他们一次也没有攻破过马拉斯堡和库尔玛堡。”老者告诉面前的年轻人。“那是因为哈伦哥斯家族麾下的制裁骑士团和黑鹰步兵军团没有参与过一次南征大军。” “这一次,哈伦哥斯堡派出了骑士参战。”艾雷恩和他的同伴们在经过北部平原的时候亲眼见过这些穿着黑甲,战袍上绣着黑鹰的骑士从他们的身边飞驰而过。 “虽然我无法弄清楚哈伦哥斯公爵是因为什么原因派出骑士参加南征大军。”老者说。“但是他却没有派出麾下的黑鹰步兵军团,更没有派出制裁骑士团精锐中的精锐部队,第一旗营和第四旗营。” 艾雷恩掏出三枚银币递给旅行者。“谢谢你的故事。” 门外,商队已经等待启程了。走进酒馆的商队首领将雇佣书递给维克多,当维克多看到那纸上写的内容时,惊讶的吐出了嚼了一半的熏鱼。“这么多昂贵玩具,给谁的?” 商队首领望了艾雷恩一眼,他也听到了艾雷恩和旅行者的对话。“维鲁加的领主,凯斯托伯爵。”说到这,首领似乎想起了什么,也伸手从腰间掏出三枚银币置于旅行者面前的桌子上。 佣兵们出发了,骑着罗多克王国内的矮**,商人承诺会在进入斯瓦迪亚境内时更换。 佣兵队护送着马车的两旁,却没有一个人望向马车里面那几个刻着狮子的木箱。佣兵们不关心暂时不属于自己财产,当所有者不是敌人时。 树林时而密时而稀疏,不时的切割着头顶的星空,帕克举着那杆栓有佣兵队旗帜的长枪骑马走在艾雷恩的身旁,伸手递给对方一小块软木雕成的阔盾。 “瑟莉给你的,我也有一个。”帕克笑着对艾雷恩展示了他手里那个稍大一些的软木阔盾。 艾雷恩小心的将那个软木雕放进甲衣内,心脏的位置,希望这个小东西能给他点阔盾的防护。 艾雷恩手牵着马缰。瑟莉的脸,维克多的脸,约瑟夫的脸,雅米拉,么么茶,克雷斯……死去的佣兵的脸掠过他的脑海。艾雷恩摇了摇头,眺望着远处的丛林。 “珍惜活着的,是对逝去的最好的惋惜。” “我是一名佣兵,性别男,我的名字叫艾雷恩,没有姓氏。我是东方的客人。” 佣兵的旗帜飘舞在商队的上空,队伍沐浴在夕阳的金光里,缓缓地朝着通往天堂之城【维鲁加】的道路前行。那是雅米拉的家乡。 ≡≡≡≡≡≡≡≡≡≡≡≡≡≡≡≡≡≡≡≡≡≡≡≡≡≡≡≡≡≡≡≡≡≡≡≡≡≡≡≡≡≡≡≡≡≡≡≡≡≡≡≡≡≡≡≡≡≡≡≡≡≡≡≡≡≡≡≡≡ 第006章:(无所畏惧)长枪佣兵团 本章人物:(艾雷恩)、(帕克)。 ≡≡≡≡≡≡≡≡≡≡≡≡≡≡≡≡≡≡≡≡≡≡≡≡≡≡≡≡≡≡≡≡≡≡≡≡≡≡≡≡≡≡≡≡≡≡≡≡≡≡≡≡≡≡≡≡≡≡≡≡≡≡≡≡≡≡≡≡≡≡≡≡≡≡ 第006章:(无所畏惧) 经历了短暂的停步修整,队伍在天空还未恢复浅蓝色时就急切出发。商人就像一只害怕狼群的落单绵羊,稍有肥胖的身躯不时的在马上挪动。 帕克举着长枪,摇晃着在马背上稳定着平衡,罗多克人似乎对马儿有一种天生的排斥,但新佣兵仍极力保持着自己擎旗手的姿态。 么么茶和雷萨里特是整支队伍里骑术最好的两个人。一个是偷马贼,时常与马打交道,另一个是贵族出身,小时候就接受过骑术训练。 猥琐,又胆小的偷马贼在佣兵队伍里也并非一无是处。维克多更不是救世主,他不会花费自己用命换来的第纳尔从几名士兵手里救下一个累赘。 么么茶的跟踪技术和侦查能力非常出色。或许这两种能力与他经常偷马有关。同样这两种能力都是佣兵队伍里不可或缺的。事先的侦查,能够帮助他们提前知道敌人的方向,甚至可以规避风险。 雅米拉、克雷斯和马蒂尔德是整支队伍了仅有的三名女性,她们都不善于骑马,此刻都正坐在了罗曼驾驭的牛车上。不过她们之间的关系却一直都不融洽。 维克多的手仍然搭在腰间的剑柄上,胯下的矮**慢慢的前行着。破旧的黑色甲衣再次蒙上了灰尘,艾雷恩抬手摸了摸背后的东方长刀,随后抬眼望向远方。 一丝金色的光似乎即将透出,天空也逐渐泛蓝了。软木雕成的阔盾紧压在艾雷恩的心脏处,似乎在提醒自己它的重要性。 对佣兵而言,生命即一切,因为他们早就抛弃了一切。每名佣兵都是普通人,只不过经历了鲜血泼打在脸上的温热后,格外珍惜自己的生命。 艾雷恩记得一位著名的剑客曾经说过:无论握在谁的手里,剑的目的都是一样的,终究会刺进人的身体。不同的是刺入的次数和拔出的人。 卡拉迪亚大陆上,披着厚重盔甲的斯瓦迪亚骑士是斯瓦迪亚人的骄傲。 有一名吟游诗人曾写道:骑着披甲的战马在大地上击鼓,挥舞着闪光的剑刃在战场上杀敌,他们的作战像飓风,沉重而威武,飞速掠过,一切便消失了。 不过这一切,都有一个重要的前提,那就是在马上。 佣兵们没有骑士纪律,却有着战斗的技术。骑士的纪律整齐严明,作为斯瓦迪亚人的骄傲。国王的神圣侍卫,他们为国王而战,为荣誉杀敌。 佣兵们却相差甚远,佣兵们是诗人们永远不会提起的,似乎唯恐这个词会玷污他们的镀金笔尖。佣兵们被看做是战争的秃鹫,他们为活下去而战,为第纳尔杀敌。 事实往往是这样,同样的行为,往往由于出发点的小小偏差,结果就差之千里。 世人的眼光对于佣兵们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他们是否还活着。与之相反,高贵的荣誉对于骑士们来说胜过一切,甚至他们能够为此付出生命。 如今,东方长刀系于后背,战斧仍在腰间,匕首也在腿上,艾雷恩便拥有了一切。甲衣下的后背上,一道伤疤像红色的蛇身一样盘踞着,那出自一把钝的厉害的刀子。 当时,手握东方长刀的艾雷恩加入了佣兵队,和现在一样,仍在每日默念着维克多对他说过的话,认为这样就可以成为战争里的中间者。 直到艾雷恩的第一次任务,他运用着东方带来的刀法,将持剑藏于寝室门后的敌方刺客砍倒在地,那个人的斗篷撕裂了,鲜血浸满了半个身子。 艾雷恩挑开他的剑,丢在远远的地面上。对鲜血的惊讶,反胃和怜悯一齐涌在脑海里。维克多给予他的任务是一击毙命,他的刀却在挥向脖颈时偏离了,不由自主的劈开了那个人的肩。 本来,艾雷恩应该一刀封住受伤刺客的喉咙,但是当时的东方年轻人却选择了转身离去,他自以为知道什么是佣兵,什么是怜悯。然而,佣兵不可以怜悯。 背后被那柄钝餐刀狠狠的割开的疼痛似乎永远烙在了伤疤上,受伤的刺客拖着血淋淋的身体将餐刀刺进了他的身体。艾雷恩的东方长刀紧跟着鲜血溅出的速度穿透了对方的心脏。 然而,直到那个被刀刃穿透的人缓缓滑离东方长刀窄而细的刀身,最后摔在地上的一刻,艾雷恩都在发呆。背后伤口疼得夸张。 那天,提着东方长刀的人背着一把插在身上的餐刀返回了队伍。当时,维克多在与他对视后点了点头。“你是佣兵了。” 伤疤似乎不仅保存着记忆,甚至还保存着声音。一名佣兵不会怜悯,勇气源于一无所有。维克多交给他的话真正的发挥了作用。 艾雷恩开始习惯于浑身是血的出入于众多战场,诗人们词句中的勇者往往是同样的形象。但那是诗,不是真的。挥舞着笔尖的人永远体会不到剑柄的重量。 那满身的鲜血是混合着的,有自己的,也有敌人的。众多的伤口结成疤的不占多数,但依旧足够在艾雷恩身上留下众多丑陋的轨迹。 后背上的伤疤是众多伤疤里的优胜者,因为它从来都没有愈合过。 队伍护送着马车行走在先人开辟的道路上,已经离【杰尔喀拉】很远了,天空演变为了蓝色与金色的混合。 艾雷恩看见罗曼抬头仰望,眼光中却没有一丝笑意,转为可以说是严肃的神情。 在正午的休整中,可怜的罗曼抱着那略显破旧的攻城弩告诉艾雷恩。当他的妹妹满眼含泪被拥进房间时,天空正如此时。 其实每个人都是平凡而普通的,而世界正由无数这样的人组成。 · 几天后,队伍于一个村庄更换了快马,很快就到达了【维鲁加】。一路上紧张兮兮的商人终于同意休息半天。 马车旁时时都有佣兵站着岗,如今轮到艾雷恩了。望着酒馆内畅饮的队友,他轻轻叹了口气,抽出了自己的东方长刀。今天距离那把餐刀刺进他身体后的那天还有一个星期。 艾雷恩凝视着东方长刀流畅的弧度,静心思考着不久前与骑士中队的作战。 骑士们在马上的身体似乎并不像平常一样矫健,落马后,身穿重甲笨重的身体脆弱的像一张羊皮纸,头盔下深凹的眼眶里满是疲惫。 斯瓦迪亚贵族怎么会派出一支疲惫的部队追击他们?难道骑士中队的总长官没有拒绝这道命令?腿上三棱匕首的皮套紧绷着艾雷恩的腿,那是斯瓦迪亚骑士们的死亡带给他的礼物。 这时,帕克走出酒馆,递给他一个陶罐,里面满满的盛着麦芽酒,艾雷恩轻品了一口,味道不是很好,却也不至于让人喷出来。身旁的帕克没有动,仍站在那里,他意识到了问题。 “你和瑟莉说了什么?”新佣兵抢先一步开口了。 “没你说的多。”艾雷恩检查着东方长刀的刀口,漫不经心的回答。 罗多克人只比艾雷恩年轻一点,然而艾雷恩本身也不是一个中年男人。彼此的对话中,战斗经验拉开了年龄的距离,而新佣兵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小伙子前进一步,揪住了艾雷恩的衣领子。“你和她说了什么?为什么她对你那么好奇?”罗多克人的脸庞上带着一丝轻微的愤怒,但他不知道自己放弃了什么,佣兵们不为无依靠的一切动怒。 “普通的猛虎往往会对白色的同类感到好奇的。”艾雷恩轻声回答,手中的刀稳稳的躺在手心里。 下一个瞬间,新佣兵的下巴被艾雷恩的手肘击中了,领子上的手也随之松开。帕克被抵在马车上,东方长刀的刀刃触碰着他的喉结,却没有划破。年轻人的眼睛里有一丝惊愕,还夹杂着恐惧。 “佣兵们不喜欢爱情,因为无依无靠才会无畏。而你似乎是其中最糟糕的败类呢!希望你记住,佣兵们为自己而活,你本该抛弃一切。” 艾雷恩猛地撤下了刀,手腕一抖,在帕克的手背上留下一道伤口。“老头子曾这么惩罚我,记住血因何而流。”他收刀入鞘,转身离去,只留下帕克一人站在原地。 “我是一名佣兵,性别男,我的名字叫艾雷恩,没有姓氏。我是东方的客人。” 艾雷恩平息了一切,身后的帕克捂住手上的伤口,静静的站在那里。希望他成为合格的战士,在有一天学会放下一切。 如果他做不到,那就只能退出。艾雷恩心想。我们是佣兵,是放弃一切的战士。因为无依无靠,才无所畏惧。 ≡≡≡≡≡≡≡≡≡≡≡≡≡≡≡≡≡≡≡≡≡≡≡≡≡≡≡≡≡≡≡≡≡≡≡≡≡≡≡≡≡≡≡≡≡≡≡≡≡≡≡≡≡≡≡≡≡≡≡≡≡≡≡≡≡≡≡≡≡≡≡≡≡≡ 第007章:(光的影子)长枪佣兵团 本章人物:(艾雷恩)、(么么茶)、(维克多)、(罗曼)、(帕克)。 ≡≡≡≡≡≡≡≡≡≡≡≡≡≡≡≡≡≡≡≡≡≡≡≡≡≡≡≡≡≡≡≡≡≡≡≡≡≡≡≡≡≡≡≡≡≡≡≡≡≡≡≡≡≡≡≡≡≡≡≡≡≡≡≡≡≡≡≡≡≡≡≡≡≡ 第007章:(光的影子) 队伍迎着下午的烈日策马出发,小镇的石头城墙被烈日烤的发烫。罗多克人们大多在家中休息,唯有城墙上的士兵还带着滚烫的锅盔站岗,卖葡萄的商人在摊后打着盹。 出了城门后,维克多接替了帕克举着的旗子,他看到了全过程。帕克捂着受伤的手,全力维持着马上的平衡。罗曼将扳开弩弦的弩挂在鞍旁,顺手抽出一支弩矢插在腰间备用。 商队的首领带着遮面盔,用厚而重的面罩遮住他的脸,马的颠簸隐约透出他腰间的剑柄,是一把斯瓦迪亚产的短剑,剑柄上却刻着一根羽毛。 商人没有说明那羽毛花纹的含义,每当艾雷恩问起,商人只是随意掏出一枚银币示意他住口。这反而更勾起了艾雷恩的好奇心,可无论艾雷恩问了多少次,对方都只字不提。 “我都看见了,”么么茶驱马骑到了艾雷恩的身旁。“你刚才欺负了我们的新兵。” “我想一定不只是你一个人看见了。”艾雷恩若无其事地回答他。也许我刚才不该那样对他,他只是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新佣兵。 “我听到他喊了一个女人的名字,”么么茶朝着同伴露出猥琐的笑脸。“瑟莉,你们刚才是为了这个名字的主人而动手的吗?” “么么茶,”艾雷恩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你到底想跟我说些什么?”他不希望这件事弄得人尽皆知,更不想让雅米拉知道这事。 “噢!伙计我只是想告诉你,雅米拉也听见了,”么么茶一脸无辜的表情。“我还瞧见她那张漂亮的小脸蛋恼怒的瞪着你呢!”最后他提醒道。“伙计,你得当心了,我们的公主生气了。”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艾雷恩转过头望向了坐在牛车上的雅米拉,但女孩此刻却望着别处。他在心里自嘲的道:掉入爱情的笨蛋不止帕克一个,还有我。 “那是哪样?”偷马贼脱口问道。 “总之,”艾雷恩低声解释道。“帕克喜欢的女孩跟我没有关系。” “伙计,这句话你该跟我们的公主说,而不是我。”么么茶油滑的笑着说。“当然,我也愿意为你代劳,去替你向我们的公主转达这句话。”最后他冲对方使了一个贪婪的眼色。 艾雷恩顿时眉头一紧,质问道:“你不是已经在杰克喀拉牵到了几头肥羊吗?”他的表情多了几分鄙夷,但却没有任何的恶意。“还惦记着我这点小钱?” “噢,伙计,”么么茶一脸认真的回答。“那些钱都已经输光了,就连我的佣金都被赌场赢去了。” “该死的么么茶,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个臭毛病。”艾雷恩一口回绝道。“我没钱,到是你欠我的钱打算什么时候还我?” “伙计,你瞧今天的太阳真好,我想我该去前面侦查一圈了。”说着么么茶就两腿在马腹上一蹬,然后策马朝着队伍的前头奔去。 佣兵队伍即将进入罗多克公国与斯瓦迪亚接壤的平原,那里被称作阿恩沃平原。是斯瓦迪亚人对罗多克人的第二次远征的主战场。但结果同样是无功而返。 平原的名字源于俯瞰着平原的两座堡垒:【阿尔哥隆堡】和【格鲁恩沃德堡】。这两座城堡是罗多克公国东境的门户。【格鲁恩沃德堡】则号称是罗多克公国境内的‘第一坚城’。 罗多克人的哨站遍布整个阿恩沃平原,商队留下的足迹在草地上清晰可辨。远处的罗多克巡逻队列成一道绿色的长龙行走在这片平坦的平原之上,那些疑似长柄大刀的武器反射着阳光。 长枪佣兵团的黑色旗帜飘扬在商队上方,天空的颜色逐渐接近旗面的黑色,远处的东西逐渐变得暗起来。商队会在午夜时休息,佣兵们需要在今天进入前面的村庄。 维克多骑马跟在了艾雷恩的旁边,艾雷恩稍稍放慢速度,两匹马并驾齐驱。拿着旗帜的维克多侧头看了看骑马在前的帕克,抖了抖旗帜。“因为什么?” 艾雷恩一瞬间似乎很难找到正当的理由。“因为瑟莉。” 维克多侧着头望着帕克,似乎是在欣赏一个很搞笑的故事。“看来这位新佣兵对你和雅米拉的关系知之甚少。” 艾雷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没有想到帕克会认为自己也喜欢瑟莉。虽然那个女孩确实很单纯,也很漂亮。但他从未心动过。 “像我惩罚你时一样,但是你的刀似乎更快,小伙子的手上没少流血。”维克多舔了舔嘴唇,加快了马速。当跑出五匹马的距离时,拿着旗的男人却忽然转过了身子。 “注意他的表现,”马上的人对艾雷恩说道。“别让任何一个人闭眼。” 艾雷恩策马左退,护住马车周围较薄弱的一处空位。拿着旗子的人转过了头,队伍加快了速度。 马队顺着前方的道路踏入了凯斯托伯爵的领地,绿色的大山丛林被抛在身后。此刻,不知道【阿美拉堡】里那个静候着佣兵们的身影会作何感想,雷兰德的脸上似乎又蒙满了阴翳吧!艾雷恩心想。 但这和佣兵们无关,因为再闪耀的领主甲胄,那也是领主身上的装饰,只能衬托出佣兵们简陋的盔甲。佣兵们只为第纳尔和自己而战。 腰间的第纳尔虽然破旧无光,却是佣兵们行走于卡拉迪亚大陆的通行证。这正像佣兵坚守的理念一样:剑刃永远锋利于剑鞘,心跳永远贵重于荣耀。 黑夜逐渐笼罩下来了,艾雷恩扶稳了腰间的战斧,驱马行向前面的村庄。黑夜是亲切的,佣兵就是光明下的影子。 午夜已至,艾雷恩躺在村庄里舒适的床上磨砺着武器,罗曼,帕克和他被安置在这个村民的家中。这家里年轻的姑娘偷偷的观察着他们。 罗曼倒在床上,摆出一个比较绅士的姿势睡下,这吸引了几个姑娘的目光。 帕克对这一切熟视无睹,低头抚摸着那个软木雕成的阔盾,他的阔盾上用小刀雕着帕克的字眼。 艾雷恩似乎想起什么,急忙掏出自己的软木雕,上面有一行浅浅的字:等你回来时,教给我你的东方名字如何用你们的文字书写,我会补上的。如果帕克没和你说的话。 艾雷恩不禁佩服这个聪明的姑娘,她料到帕克不会口头传达她的话。而此时,坐在床上的帕克突然站起,缓缓朝他走过来。 “对不起。”年轻人窘迫的吐出几个字。 “我应该回答没关系吗?”艾雷恩笑着回答尴尬的帕克。新佣兵低着头笑了,他静静的看着对方,他似乎猜到对方有话要说。 “做完这次任务,我想回杰尔喀拉。”年轻佣兵小声的对艾雷恩说。“我可能找到想做的事了。” 艾雷恩感到一丝欣慰,又一个人即将远离随时迫近的死亡了。““我会替你转告的。”他对着年轻的罗多克人说道。“尽管去做你想做的事。” 谈话结束了,帕克高兴地握着软木阔盾,缓缓的躺在柔软的床上,闭紧了双眼。 艾雷恩停止了对斧刃的磨砺,收起了磨刀石。外边的夜空像漆黑的墨,看不清任何东西,这座小村巨大的磨坊也被黑夜吞噬了轮廓。 他幻想着瑟莉和帕克坐在窗前,两个人欢快的笑着,心中无比的舒适。 帕克即将寻找自己的生活了,但我不同,我的生活仍在继续。艾雷恩告诉自己。我还会握紧武器,行走在长枪上的旗帜下。期待着终有一天的回归。 卡拉迪亚大陆具有血腥味的空气灌入他的鼻孔,带着泥土和钱币的气息。 帕克睡着了,罗曼也发出轻微的鼾声,装了箭的弩放在他的床头,一柄长剑在他的枕旁放着,剑刃出鞘了半截,那是为了随时拔出。他记得罗曼常说:随时准备好的人总能于危难中全身而退。 云再次笼罩了星辰,佣兵们仍浸泡在黑夜中。艾雷恩像罗曼一样将唐刀抽出刀鞘,尽量舒服的躺在枕头上,闭上了眼睛。 “我是一名佣兵,性别男,我的名字叫艾雷恩。我是东方来的客人。” ≡≡≡≡≡≡≡≡≡≡≡≡≡≡≡≡≡≡≡≡≡≡≡≡≡≡≡≡≡≡≡≡≡≡≡≡≡≡≡≡≡≡≡≡≡≡≡≡≡≡≡≡≡≡≡≡≡≡≡≡≡≡≡≡≡≡≡≡≡≡≡≡≡≡ 第008章:(他的妻子)长枪佣兵团 本章人物:(艾雷恩)、(么么茶)、(维克多)、(雅米拉)、(罗曼)、(帕克)。≡≡≡≡≡≡≡≡≡≡≡≡≡≡≡≡≡≡≡≡≡≡≡≡≡≡≡≡≡≡≡≡≡≡≡≡≡≡≡≡≡≡≡≡≡≡≡≡≡≡≡≡≡≡≡≡≡≡≡≡≡≡≡≡≡≡≡≡≡≡≡≡≡≡ 第008章:(他的妻子) 艾雷恩坠落在黑暗里,眼前是冒着黑烟的房屋,骑着黑马的人带着东方战盔挥舞着白刃的剑。扬起,落下,平日里的厨子大叔被削去了半只肩膀。 村内的战士们骑上战马,手持弯刀朝着黑甲骑士冲上前去,弓箭的黑影却将他们接连不停的射下马来。年幼的艾雷恩畏缩着身子躲在父亲的背后目睹着这一切。 那些黑马上的骑士自腰间掏出一个黄色的类似纸筒的东西,点燃,掷出。爆炸声传了出来,他平日的玩伴被炸瞎了一只眼睛,而玛丽大婶的肚皮被炸开了锅,里面的肠子流了一地。 霎时间,黄烟弥漫起来,村里的人们渐渐头晕目眩,一辆马车开始奔跑,而驾车的马夫却被一只箭矢射穿了脑袋。 大火似乎烧起来了,灼到了他的眼皮。艾雷恩猛地睁眼,卡拉迪亚的阳光透过简陋的土窗烤着他的头。手心上满是汗,右手也在朦胧中抓紧了东方长刀的刀柄。 这是被他遗失了很久的记忆,如今又回来了,但他以不是当初的男孩。佣兵给予他经验,给予他力量,给予他金子,告诉他不信仰任何虚伪的神像,同时也给予他勇气。 艾雷恩抖了抖手上的汗珠,将刀背在身后。少数的佣兵起了床,在那辆装了金色小兵的马车旁守护着。 罗曼靠在自己的牛车旁边,再一次扳开弩弦,然后将弩挂在牛车上。商人正磨砺着自己的羽毛剑。帕克借着早晨的阳光欣赏着软木阔盾,笑着看着艾雷恩走出房子。 艾雷恩看着对方的笑容,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转身前往维克多昨晚睡的屋子里。 此刻,维克多正将腰带与剑鞘连在一起,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头都没有回的问道:“什么事?” “帕克想要回家了,办完这次的任务就准备退出。”艾雷恩从对方腰间掏出一块磨刀石,轻轻擦挂着自己的战斧。 系好剑柄的维克多伸手夺过艾雷恩手中的石头,转身推开了门。“又一头秃鹫要远离战争的尸体了,这是好消息。” 佣兵们也被世人称为秃鹫。因为佣兵们不为逝者高歌,并掏去死者一切有用的东西,人们深深厌恶这一点。 简单的吃过早餐后,商队迅速的启程。马蹄在沾着露水的小草上踏过,沉重的马车将松软的泥土连带小草压倒为两条深深的小沟。 艾雷恩觉得有必要跟雅米拉解释一下,他骑马凑到罗曼驾驶的牛车前。队伍里唯一的三名女士正坐在上面。瞧见艾雷恩靠近后,雅米拉撇过头望向别去。 “想不想骑马?”艾雷恩笑着邀请道。“我可以带着你骑上一段路程。” “我会骑马!”雅米拉不温不火的回答。 “可你骑得并不好,我可以教你一些技巧。”她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艾雷恩心想。 “你去教别的女孩吧,那个叫瑟莉的女孩一定会很乐意的。”雅米拉随即大声的说道。“如果我想学骑马,我会让么么茶教我,他比好骑得好。” 艾雷恩不可否认么么茶的骑术确实要比他好。但他知道雅米拉这样说是故意跟他置气。“雅米拉听我解释,”他苦涩地说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时,队伍前头的么么茶掉转马头,策马而来,并骑在牛车的另一侧。“噢!美丽的公主,刚才是在叫我的名字吗?”随后他冲着艾雷恩露出了狡黠的笑脸。 雅米拉当着艾雷恩的面前故意说道:“么么茶,你能教我骑马吗?” “当然,美丽的女士。”么么茶嘿嘿笑了两声,回答。“不过,我觉得让我们的贵族少爷教你骑马更合适。”偷马贼一脸猥琐的感慨道:“美丽公主与贵族少爷,噢!多么般配的一对啊!” “你……我要撕烂你的臭嘴。”雅米拉的脸色变成青白,又渐渐转作排红。 “先让我把话说完,然后在撕烂我的嘴吧!” “你还想说什么?你要是在敢胡说八道,我就……”雅米拉警告他。“我就让你还钱。”她实在想不出能够威胁到对方的把柄。 整个长枪佣兵团的队伍里,除了令他害怕的克雷斯和一毛不拔的雷萨里特以外,么么茶几乎欠着队伍里所有佣兵们的钱。只不过数额有多有少。艾雷恩则是他最大的债主。 “那个新来的小伙子喜欢上了杰尔喀拉城里的一个女孩,他误以为艾雷恩也喜欢那个叫瑟莉的女孩。但我知道,是那个女孩对艾雷恩有爱慕之意,而我们的贵族少爷的心里早已装着……别人。” “我可以作证。”赶着牛车的罗曼回过头来认真的说道。 “证明什么?”雅米拉脱口问道。 “当然是证明那个女孩的确更喜欢艾雷恩,就跟某些人一样,”么么茶笑着调侃道。“谁让我们的贵族少爷这么有魅力呢!” 雅米拉撇头望向骑在马背上艾雷恩,并朝着对方露出迷人的笑容。“能帮我把这个讨厌的家伙赶走吗?” 艾雷恩从雅米拉的笑容中,知道已经她不再生气了,便朝着另一侧的么么茶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两人一同驱马向队伍的前头赶去。 其实在军队里,尤其是向他们这样的雇佣军,女人是佣兵们除了金钱和战斗以外,唯一的话题。只是某人对这方面特别敏感而已,以至于大家平常都不敢谈起这些。 维克多的妻子,其实只是他的未婚妻。 在他们即将成婚的那一夜,一支斯瓦迪亚人的军队冒充一伙强盗洗劫了他们的村庄,并掳走了所有的女人,包过即将成为他妻子的未婚妻。但维多克知道他们不是强盗,而是一群斯瓦迪亚骑士。 维克多当时被一把利剑刺中了身体,晕死了过去。但他侥幸的逃过了一劫,被闻讯赶来的艾雷恩的父亲,以及他日后的战友汉图斯与托蒙德他们救了下来。但他们阻止不了斯瓦迪亚骑士的离开。 他记得对方的利剑上雕刻着的纹章,那是贵族才能拥有的纹章。他曾经想过从对方的手中夺回自己的妻子,但对方却是斯瓦迪亚王国的贵族,【亚力卜】的领主,西蒙·佩拉格尔男爵。 为了能够夺回自己的妻子,维克多成为了一名维吉亚士兵,并参与了著名的【日瓦车则】守卫战。为了获得地位和荣誉,他甚至偷走了原本属于汉图斯的英雄头衔。尽管他后来向国王说出了实情。 而他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能够从佩拉格尔男爵手中夺回自己的妻子。包过他当年组建这支佣兵的最初想法,也只是为了他的一已私欲。这一天也许不会太远了。艾雷恩心想。 · 就在商队离开不久,村里的农民们正翻着土,磨坊也开始了工作,一队骑兵到达了村口。为首的人肩部缠着白布,伤口已无大碍,手中攥着一纸雇佣书,紧张的四处观望着。 村子里的村长颤巍巍的走到这个魁梧的男人面前,小心的问:“你们要找人吗?” 手攥雇佣书的人望了望面前的老人,翻开雇佣书浏览了一下。“谢谢您,最近有没有一队佣兵经过这里?” 村长微微点了点头,疑惑的看着面前这几十个骑手。他预感到这些人不是为了给失主送还丢失的钱包而骑马出行的好心人。 男人合起了雇佣书,转身上马,他身旁的一个骑手低声问道:“弗里特首领,我们去哪?” 刺客团的首领弗里特夹了夹马肚,收起了那卷雇佣书。“他们快到维鲁加了,我们出发。” 几十名骑手骑马飞奔过村庄,似乎敲动一阵杂乱的战鼓,整齐的佩剑系在骑手的腰间。 在骑手们离开后,村中的孩子们围住了村长。“村长爷爷,”一个孩子拍了拍满是泥的衣服,对老村长说。“您为什么不和他要消息的报酬呢?” 老人猛地转过头。“你们知道他们是谁吗?那个男人叫弗里特!” 孩子们被老人的突然发火吓跑了,村长缓缓的走向自己的家门,眼前还浮现着昨晚寄宿在自己家里那个手握木雕的年轻佣兵的笑容。老人双手紧握,默默的祈祷。 “仁慈的森林女神,请你保佑那些可怜的人,不要让斯瓦迪亚刺客团发现他们的足迹。” 远远的村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喊。“发现他们的马车印!” 老人紧闭着双眼,小声的祈祷。“祝他们好运。”苍老的手指微微打着颤。 ≡≡≡≡≡≡≡≡≡≡≡≡≡≡≡≡≡≡≡≡≡≡≡≡≡≡≡≡≡≡≡≡≡≡≡≡≡≡≡≡≡≡≡≡≡≡≡≡≡≡≡≡≡≡≡≡≡≡≡≡≡≡≡≡≡≡≡≡≡≡≡≡≡≡ 第009章:(永不熄灭)长枪佣兵团 本章人物:(艾雷恩)、(雅米拉)、(么么茶)、(维克多)、(罗曼)、(帕克)。 ≡≡≡≡≡≡≡≡≡≡≡≡≡≡≡≡≡≡≡≡≡≡≡≡≡≡≡≡≡≡≡≡≡≡≡≡≡≡≡≡≡≡≡≡≡≡≡≡≡≡≡≡≡≡≡≡≡≡≡≡≡≡≡≡≡≡≡≡≡≡≡≡≡≡ 第009章:(永不熄灭) 马飞驰着,艾雷恩的长刀不时的撞击身上的甲衣。前方的商人不时的催促着,腰间的羽毛剑不时的随着马的运动起伏。 一车的昂贵玩具互相碰撞着,似乎在躲避着什么东西。佣兵们不明白他们的雇主不知名的恐惧来自哪里,直到身后扬起滚滚的黄沙。 “武器出鞘!帕克,罗曼护住马车!车夫勒紧马不要失控!”维克多调转马头,抽出了背后的长枪。“女士们都躲到后面去。” 佣兵们各自抽出了武器。罗曼从鞍旁解下早已上弦的弩,雷萨里特拔出了他的骑士剑,艾雷恩和汉克骑在维克多的身旁,整支队伍静静的等待着黄沙的迫近。 弗里特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远远地马队前方时,各别佣兵的脸抽搐了一下。那是恐惧的表现。斯瓦迪亚刺客团的战斗力是一种被习惯的骄傲,在巷战内如此,在马上依旧。 远方的马队停下来,一个手握长枪的人对佣兵们呼喊:“交出一车的玩具,或是交出一排的脑袋。”刺客团的骑手们放平了骑枪,静静的等待着佣兵们的回答。 艾雷恩的身后传来一阵清脆的响声,一支箭矢以迅雷之势自马队里呼啸而出,箭矢平直着穿透了一个斯瓦迪亚骑手的喉咙。 佣兵们回头观看这支箭的射手,只见年轻的罗多克佣兵默默的收起自己的硬弓,拔出了马鞍边上那把破旧的剑。 战斗就这样无声的打响了,谁也没有多说一句多余的话。两队骑手扬起手中缰绳,策马冲向了对方。霎时间,一根根长枪的枪尖猛烈的撞在了一起。 骑兵开始了冲锋,他们速度很快,有一个斯瓦迪亚骑手差点把帕克刮倒。但那个骑手在冲出去后,脑袋就被标枪射穿了,大腿上还插着一柄艾雷恩投掷出的飞斧。 年轻的罗多克佣兵渴望战斗,因为他根本没见过真正的战斗和死人,那简直是恶梦。第一排的骑兵互相用盾牌和长枪冲撞着,接着被撞倒的人就被第二排的人杀死。 每一个人都瞪大了眼睛呐喊着,举着武器想要杀死靠近身边的人,甚至来不及分清是敌人还是自己人,空气中充斥着令人窒息的气息。 斯瓦迪亚人举着长枪冲了过来,帕克的腿不由自主地麻木了,就好像腿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对方冲到他面前时,突然从马背上摔下下来,斯瓦迪亚人的头正好在他脚下。 而帕克似乎不记得他接下来要做什么,拿着旧剑的手怎么也举不起来。斯瓦迪亚人爬了起来,再次举起了长枪,帕克才缓过神,把手中的剑朝着对方的头砍了下去。 在砍到对方头的一瞬间,帕克的手软了一下,剑刃被对方的光滑的头盔滑歪了,帕克晃了一下,并没有倒下,他鼓起勇气大喊了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再次砍了下去。 帕克猎杀过很多野兽,而就在刚才也用一支箭矢射杀了一名斯瓦迪亚人,但这是他第一次用手中的武器砍向一个人的脑袋。杀过野兽后会很快忘记野兽的眼神,但杀了人后却忘不掉死人的眼神。 他的武器上沾满了血,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在战场上杀过了人都会红眼,帕克突然忘记了恐惧,杀死了一个在他身边用长枪刺向一个同伴的斯瓦迪亚骑手。 帕克已经连续杀死了三名斯瓦迪亚骑手,就在他冲向另一名斯瓦迪亚骑手的同时,突然一名佣兵从他右侧策马冲出来,正好挡在了的他前面。 而下一个呼吸间,这名佣兵头部被射穿了,就倒在他的脚下。那支箭矢原本是射向他的脑袋,但在这片混乱的战场上,任何意料之外的状况都有可能发生。 帕克幸运的躲了这一劫。年轻的罗多克佣兵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甚至忘记了如何喘气,手心里全是汗,尽可能地把身体藏在盾牌后,一眨眼的工夫,他的盾牌上就插了三支箭。 战场从来不会眷顾任何人,即使是那些有准备的人。帕克最终难逃厄运,他被另一名斯瓦迪亚骑手从另一侧射出的一支箭矢射中了要害,然后跌落下马。 躲在牛车后面的罗曼目睹了这一切,他原本打算帮助这位年轻又勇敢的罗多克佣兵,但是他的弩弓却出了状况。 一个斯瓦迪亚骑手用箭射杀了一名佣兵后,很快把目光盯上了艾雷恩,那是野兽的目光,和森林里野狼的眼神很像。但艾雷恩无所畏惧。 抹去溅在脸上的血,艾雷恩丢下了折断的长枪,回身抽出马鞍旁那把随马附带的沾着土的长剑,剑刃扬起,借着马奔跑的力气劈开了这个斯瓦迪亚人的右肩。 那支断臂握着精钢打造的剑掉在地上,斯瓦迪亚人的右臂被喷出的血浆染花了颜色。手臂的主人骑在马背上哀嚎的惨叫着,可下一个瞬间,一支箭矢了结了他的痛苦。 艾雷恩又一次的以为这是罗曼射出的箭矢,因为小个子佣兵总是在身后掩护着自己。但他却不知道这支箭矢其实是躲在队伍后面的雅米拉射出的。又一个关心着他,并爱着他的人。 其他的佣兵们就没这么幸运了。斯瓦迪亚骑手们的长枪无情的刺穿了一个又一个佣兵的身体,佣兵们大多都握着长剑和斧头,或者其他的武器。只有少数的佣兵知道如何在马背上使用长枪冲锋。 马蒂尔德和克雷斯同样躲在了牛车的后头,这是一场在马背上的厮杀搏斗,她们根本帮不上忙。若是冒然的冲上前去,很容易被混乱中战马撞飞或是被对方的长枪刺穿身体。 雷萨里特冲着在队伍的最前后,他一人就独自抵挡着三名斯瓦迪亚骑手的正面进攻,一名斯瓦迪亚骑手被他的骑士剑削掉了脑袋,另外两名骑手惊恐之余,则更加小心的防御着对方的攻势。 维克多的长枪将一个骑手的腹部刺穿了,顺带着拖出了一团沾着血的内脏,马上的斯瓦迪亚骑手像一片落叶,轻飘飘的滑落下去。失去主人的战马,就像脱缰的野马,蹦驰而去。 长枪的主人抖了抖沾着内脏的枪尖,似乎正准备调转马头,一支弩箭在这时拖着锋利发亮的箭头射穿了他的手臂。下一瞬间,维克多的长枪掉在了地上。 艾雷恩瞧见后,猛地一夹马肚,操控着胯下的战马奔向乱军中的维克多。一名斯瓦迪亚骑手在前方拦住了他的去路,却被他掷出的三菱匕首射中了眉心。 此刻,丢掉了长枪的维克多吃力的抽出自己腰间的那把金柄长剑,用另一支手操控着缰绳,并躲开了挥剑冲来的斯瓦迪亚骑手。 艾雷恩扬起了自己的长剑,正准备劈开那个人的后脑时,手持骑枪的弗里特突然从左前方朝他斜刺过来,他胯下的宽阔马背坍塌了,被刺穿了肚子的马弯下了前蹄。 那柄旧长剑打着转掉在了地上,艾雷恩瞬间翻下了马背。马蹄声中,艾雷恩支起自己的身体,斯瓦迪亚刺客团的骑手们则带着马车迅速的离开了。 地上满是尸体与失去骑手的马,罗曼无言的站在罗多克佣兵的身旁,他的弩被扔在地上,弩弦断了。 维克多拖着受伤的手臂走回艾雷恩的身旁,将他拉起。雅米拉焦急的从牛车后面朝着他跑了过来,她看见了艾雷恩跌落下马,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要失去他了。 佣兵们也紧跟着靠拢。长枪佣兵团失去了七名佣兵。六名在战斗中倒在马下,一名倒在艾雷恩的面前。长枪团的佣兵们迎接了为数不多的一次失败。 帕克死了,斯瓦迪亚人的弩箭射穿了他的喉咙。罗曼的弩弦在发射时折断了,他没能射出那支可以挽救帕克的箭。因为弩弦长久的扳开,导致了弩弦的损坏。 那个准备返回【杰尔喀拉】寻找爱情的年轻佣兵,正躺在艾雷恩的脚下,流淌在脖子上的血已经凝固了,留下黑紫色的轨迹。 于此同时,商队首领突然传出一阵**,用力拔出了自己胸膛上的弩箭,颤抖着将手伸向自己怀里。 艾雷恩顺着他的手伸进他的衣服,指尖突然触碰到了一个金属硬物。维克多急忙跑来,抢过那个金色的小东西。那是一个镶金骑士,这意味着佣兵们的任务仍然要完成,即使只运送一个玩具。 胸口流着血的男人再次颤抖着伸出右手,解下了他腰间的那柄羽毛短剑。 艾雷恩顺着男人的目光接过那把剑,当他触碰到他握剑的手时,艾雷恩发现对方的手伸出两只手指,做出二的手势,尽力的对他挥舞着。 艾雷恩迷惑的望向他的眼睛时,那浅蓝色的瞳孔已经黯淡了。 佣兵们直面死亡,抗拒死亡,最后漠视死亡。这是佣兵们的生存准则,每一个人都早就习以为常,没有人为死者默哀。 剩下的人搜集活下来的马和死去的敌人与同伴的钱袋和武器,准备接下来的奔波。佣兵们坚守着自己的意念,即使是只剩下一件玩具,他们仍要将它送达。 艾雷恩收起了帕克的那把猎刀,将刀鞘系在他的三棱匕首旁。起身时,罗曼仍在低头站立着。 “活下来的人都是正确的。”艾雷恩再次蹲下,从帕克的皮甲内取出那个软木阔盾,默默的放进自己的怀里离开了,那是这片平原上最珍贵的东西。 队伍再次出发了,沾着血的佣兵旗帜飘在一杆同样沾血的长枪上面。卡拉迪亚的烈日照耀着阿恩沃平原,明媚的有些刺眼。佣兵们离开了身后的队友,曾经的队友。 “珍惜活着的,是对逝去者最好的怀念。”艾雷恩将两颗软木阔盾握在自己的手心里,催马前行。 没有人哭泣,因为每个人都明白,佣兵是死亡黑夜中最耀眼的火把。夜夜依旧,永不熄灭。 佣兵们继续朝着天堂之城【维鲁加】前行着。 ≡≡≡≡≡≡≡≡≡≡≡≡≡≡≡≡≡≡≡≡≡≡≡≡≡≡≡≡≡≡≡≡≡≡≡≡≡≡≡≡≡≡≡≡≡≡≡≡≡≡≡≡≡≡≡≡≡≡≡≡≡≡≡≡≡≡≡≡≡≡≡≡≡≡ 第010章:(黑夜前行)艾瑞斯 本章人物:(艾瑞斯·哈伦哥斯)、(‘巨人克星’托蒙德)、(‘黑暗骑士’瑞卡德)。 ≡≡≡≡≡≡≡≡≡≡≡≡≡≡≡≡≡≡≡≡≡≡≡≡≡≡≡≡≡≡≡≡≡≡≡≡≡≡≡≡≡≡≡≡≡≡≡≡≡≡≡≡≡≡≡≡≡≡≡≡≡≡≡≡≡≡≡≡ 第010章:(黑夜前行) 月光、星光交映的树荫小道下,夜晚显得幽沉、朦胧、迷幻,大地像被轻纱罩着。 一阵狂风徐徐吹过,树枝摇曳着,月光、树影一齐晃动起来,婆婆娑娑地起舞。树枝在大风下摇曳着,似乎要挣脱树干随风而去。 在树林上空,月光之下,一头硕大的黑色怪物挥舞着巨大的羽翼飞驰而过。在微弱的银色月光照应之下,隐约能够看到这头黑色怪物之上又有一个黑色的人影。 骑坐在狮鹫兽后背上的黑暗骑士驱使着他的坐骑保持着目前的速度飞驰,并始终与地面上那辆在树林小道中疾驰的马车保持一定的高度。 但似乎这头天空中的狮鹫兽有些不听话,而它背后上的驾驭者却又无可奈何,瑞卡德只能尽力的驱使着他坐下的狮鹫兽保持方向继续前行着。 因为体重较大,狮鹫兽不能像鸟儿一般轻灵的回转盘旋,但在没有骑乘者的情况下仍可以做相当多的空中技巧。 极少有哪种生灵能拥有狮鹫兽如此精湛的狩猎技。速度、灵巧,加上天生的利爪,狮鹫兽从空中俯冲掠食的情形是十分惊人的。 它可以在任何天气飞行,也有感知天气变化的本能。狮鹫兽之所以难驯,有一个原因就是它对自己在空中的信心很强,不会接受骑手下的无理命令。 “托蒙德,”坐在马车后座上的男孩抬头仰望着天空中的黑影。“你相信这个世界除了我们,还有其他智慧生物的存在吗?”一只红色的小松鼠趴伏在男孩的肩膀上。 男孩的身旁有一个用绳索固定着的方方正正的铁笼子,笼子里面关着两只乖巧的小鬣狗。小狗们正安静趴伏着,也许是因为这一路的颠簸让它们没有了打闹的心情。 “你瞧,我们的身边东方大陆中传说的巨鬣狗,狮鹫兽,还有销声匿迹上百年的黑暗骑士,”托蒙德头也不回的说道。“所以我相信这个世界一定还有其他生物存在。” “这个世界真的存在神秘的魔法吗?”男孩又充满期待的问道。“还有那些古老故事中的巨龙和巨人。” 驱赶着马车的微胖,矮个的中年男子迟缓的回答道:“所有的未知事物都要让人眼前所见,才能让人信服,不是吗?”他的身后背着一把长弓,一筒箭矢,腰间挎着一把锋利的战斧。 “即使有人看见了一头真正的巨龙,可真的有人会相信他说的话?”艾瑞斯又提出了问题。 “那要看这个人说的话值不值得相信,”托蒙德的话音落地后,又补充道。“同时又能不能得到其他人的信任!” “这不是很矛盾吗?”艾瑞斯疑惑不解的问道。“如果这个人说的话值得相信,又为什么需要得到信任?” “一个诚实的人说出的话值得相信,没错!”托蒙德一脸认真的回答。“但一旦牵扯到某些未知的事物,就好比说他看见了巨龙,即使是诚实的人也不能够得到其他人的信任。” “什么样的人才能够到其他人的信任呢?”男孩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他似乎忘记了他本来想要聊的话题,却想着把关于‘信任’这两个字刨根问底儿的弄得清清楚楚。 托蒙德却被问的有些不耐烦了。“比如一名骑士或贵族领主说出的话,就能够得到大多数人的信任。”他皱着眉头说。“即使他们说的是假话,有些人们也不愿相信,但他们绝对不会反驳。” “那如果是一个普通的农民呢?”艾瑞斯又接着问道。 “或许人们会把他当成一个笑话。”巨人克星咧嘴一笑。 男孩认真的想了想,嘟囔着说:“为什么同样是人,却得不到同样的信任。” “小子,这就是贵族与平民的差距,”托蒙德强调道。“你该庆幸自己生在南部行省最有权势的家族里,而不是一个农民的孩子。”这个问题变的没完没了,巨人克星就要些发作了。 “可你说过,这也是我的不幸。”艾瑞斯提醒对方。 “我们该换一个话题聊聊,我想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些。”托蒙德皱着眉头,有些恼怒的转过身盯着男孩。 男孩看着托蒙德转过了身,他犹豫了一下,突然一咬牙,大着胆子问了一句话:“大胡子,你信任我吗?你会相信我说每一句的话吗?” “当然!小子!”托蒙德拍了拍男孩的脑袋。“即使怀疑任何人,我也不会怀疑你说的每一句……真话。” “为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托蒙德露出了一丝兴趣。“因为你两者兼得,即是一个诚实的善良男孩,又是一位尊贵的贵族少爷,”大胡子的目光落在男孩身上。“我没有理由不相信你,不信任你。” 艾瑞斯一脸欣喜的说:“我也相信你。”自从那夜他们在树林里遇袭的那日起,男孩就毫无保留的信任着面前这个拥有着一张大胡子脸的维吉亚人。 一个能够不顾生死保护自己的人,是这个世上最值得信任的那个人。男孩坚信这一点。 “噢!这可真是我的荣幸!”托蒙德那乐呵呵的笑容就好像捡到第纳尔似的绽放着。“我想我们关于这个问题已经聊的太久了,还是让我们回到正题吧!” “正题?” “关于魔法,你不是一向喜欢讨论这个话题吗?”托蒙德提醒对方。 艾瑞斯摇摇头,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坚持自己的梦想,还是放弃这不切实际的幻想。就如同父亲所说: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魔法。 关于魔法的知识,他只在一本古老的书籍里了解到一星半点的简单叙述,但却没有更加详细的说明。而连活了上百年的马尔科师傅都否定这个世界存在魔法,还有谁能证明它的存在呢? 马车依旧在树林里的小道里疾驰着——高空中的月光为他们指引着前方的道路——月光下的狮鹫兽为他们保驾护航。 “如果你困了,可以在车厢里睡一会。”托蒙德回过头对男孩说。 男孩却提出疑问。“为什么我们要在黑夜赶路,反而在白天睡觉?” “为了隐藏踪迹,”托蒙德向男孩解释道。“如果瑞卡德驾驭者一头狮鹫兽在阳光下飞行,恐怕用不了多久,那些想要伤害你的人就能够知道我们的行踪。” “可即使我们在漆黑寂静的夜里赶路,周围同样充满着危险,不是吗?”艾瑞斯警觉的望着树林四周摇摆不停的黑影,他知道那只是树干被大风吹动的背影,但这仍然让他感到恐惧。 “你害怕了吗?”托蒙德问道。他的语气中已经没有了平常的嘲讽之意,而是透露着一丝关心。 “没有。”男孩矢口否认。 “不,你害怕,你怕黑,”托蒙德指出。“每天晚上你睡觉的时候,都会躲在被子里,并缩成一团。” “我只是习惯了,并不代表我害怕。”男孩固执的回答。 “黑暗并不可怕,”托蒙德给了男孩一个适度的笑容。“可怕的是没有挑战它的勇气和信念!” “是的,我害怕。”艾瑞斯最终还是承认了。他说我是个诚实的人,那么我就不应该撒谎。“可……我要怎样做呢?” “找到照亮黑暗的那盏灯,它会陪你度过黑暗中的恐惧和孤独!把你带向充满希望的方向!” “我听不懂!” “你会懂的!” 就在这时,狮鹫兽突然朝着地面上那辆疾驰的马车俯冲而去,而它后背上的驾驭者拼命的拉扯系在狮鹫兽粗厚脖子上的缰绳,想要让这头不听话的狮鹫兽改变方向,但却是徒劳的。 虽然狮鹫兽可猎取的食物种类相当多,它们却仍对马有种奇特的执着。年轻的狮鹫兽根本不理会马背上是否有骑乘者,也不在乎看护马匹的人冲它劈来的刀剑,或者射来的箭矢。 而年长些的狮鹫兽则小心谨慎得多,它会毫不犹豫地攻击那些没有防范的野马,但面对一整队骑士时则有可能放弃进袭,除非是因为饥饿、愚蠢、自大或者缺乏与战士对战的经验。 “大胡子,”艾瑞斯望着越来越近的黑色怪物,焦急的大声喊道。“它朝我们飞来了。” “该死的,瑞卡德,”巨人克星抄着他的大嗓门冲着黑色怪物后背上的黑影大声咆哮。“你在干什么?快命令这头愚蠢的怪物飞上去,”他警告道。“不然我可要把它射下来了。” “我控制不了它,你们赶快从马车上跳下去吧!”瑞卡德无可奈何的声音从黑色怪物的后背上传来。 “小子,把那个铁笼子交给我,跳下去,快。”托蒙德急忙催促道。 他刚才的话只是用来吓唬瑞卡德的,又或者是那头朝他们俯冲而来的怪物的,但显然对方不买账。巨人克星可没那本事,只用一支箭就能把一头天空中的霸主射落坠地。 ≡≡≡≡≡≡≡≡≡≡≡≡≡≡≡≡≡≡≡≡≡≡≡≡≡≡≡≡≡≡≡≡≡≡≡≡≡≡≡≡≡≡≡≡≡≡≡≡≡≡≡≡≡≡≡≡≡≡≡≡≡≡≡≡≡≡≡≡ 第011章:(黑色的夜)艾瑞斯 本章人物:(艾瑞斯·哈伦哥斯)、(‘巨人克星’托蒙德)、(‘黑暗骑士’瑞卡德)。 ≡≡≡≡≡≡≡≡≡≡≡≡≡≡≡≡≡≡≡≡≡≡≡≡≡≡≡≡≡≡≡≡≡≡≡≡≡≡≡≡≡≡≡≡≡≡≡≡≡≡≡≡≡≡≡≡≡≡≡≡≡≡≡≡≡≡≡≡ 第011章:(黑色的夜) 艾瑞斯和托蒙德先后跳下了疾驰中的马车,铁笼子也被托蒙德扔下了马车,两个人和两条小鬣狗就这样在地上狼狈的翻滚了几码。 聪明的小松鼠则直接跳到了一旁的树枝上。关在铁笼子里的两条小鬣狗被折腾的晕头晃脑,不停的嗷嗷直叫,但好在这两个小家伙并没有受到伤害。 下一个瞬间,狮鹫兽和疾驰中的马车整个缠绕在一起,并在地上不停的翻滚着,猛烈的撞击着,偌大的车厢瞬间便被压成了碎片,里面的衣物和干粮闪落一地。 黑甲骑士则在狮鹫兽扑向马车的瞬间,从狮鹫兽的后背上跳了下来,虽然同样有些狼狈的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但如果跟马车和狮鹫兽缠在一起翻滚的话,恐怕会受到很重的伤害。 满身泥土的托蒙德和艾瑞斯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们瞪大着眼睛瞧着面前血腥的这一幕。狮鹫兽露出尖牙利齿撕咬着马儿的血肉,然后将一块块血淋漓的马肉生吞下肚。 恶心的艾瑞斯差点就要把晚上吃的食物吐出去,他撇过头不再去看那头狮鹫兽,而是将一旁的铁笼子抱起。但他却发现笼子里的两条小鬣狗同样张牙露齿的目视着对面。 艾瑞斯看着铁笼里的两条小鬣狗,心想:这就是它们的天性吧? “再怎么温顺的野兽终归是野兽,”托蒙德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望着对面正在进食的狮鹫兽说道。“一旦这些野兽觉醒,相当可怕,它们毫不留情的会撕碎你,伤害你,吞食你。” “那是因为它的主人并没有和它成为真正的伙伴,”艾瑞斯不赞同对方的话,并提出异议。“我相信拉莫洛克,兰德洛克它们不会伤害我的。” “它们确实不会,但只是暂时的。”托蒙德问道。“等它们长大了,野兽的天性将温顺的标签撕碎的时候,你还会觉得它们是你的伙伴吗?” 在食物和金钱的诱/惑下,又或者是在饥饿和绝望的折磨下,即使是人类都有可能做出背叛并伤害同伴的事情。更何况是那些天性凶残的野兽呢?艾瑞斯明白这个道理,但所有的事情都不是绝对的。 “罗伊斯男爵能够在他的城堡里驯养成群的狮子和哈斯特黑鹰,我为什么不能驯养这两条小鬣狗?”艾瑞斯倔强的反驳道。“况且它们还是你抱给我的。” “小巨人并不惧怕那些野兽,如果那些野兽不听他的话,他的拳头可以轻易的将它们杀死。”托蒙德告诉男孩。“我把这两头小鬣狗抱给你……”他拖长了声音。“…也许是过错误的决定。” “我也能……” “噢,你的确能,”不等男孩说完,托蒙德就接过话茬,讥讽道。“如果它们不听话,你这会想要杀死这两条鬣狗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我不是这个意思。”艾瑞斯并没有生气,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对方说话的语气。 托蒙德咧嘴一笑,调侃道:“难道是我听错了?” “我是想说,我也能让它们听我的话,”艾瑞斯语气坚定的说。“如果它们不听话我就揍它们,但绝不会伤害它们,更不会杀了它们。” 巨人克星没有再开口说话,或是讥讽对方。而是意味深长地审视着面前这个既单纯又善良的男孩。虽然有些胆小怕黑,有些时候会很任性又倔强,但他却对任何人都没有恶意。 即使是他已经知道了那些被雇佣来加害他的杀手是谁派来的,他也没想过要报复对方。托蒙德不可否认,卡拉迪亚大陆不缺少像艾瑞斯这样心地善良的人,但却没有几个人能拥有他一样的身份。 他什么时候才能够真正的长大,才能够明白这是一个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世界。单纯善良的领主是不可能在这片危机四伏的大陆存活下去的。我又能够在他身边保护他多久呢? “听着,”托蒙德深吸口气,满脸平静地说。“如果你不想等这两头野兽长大了把你撕成碎片的话,从现在开始,你要更加刻苦的练习剑技和各种战斗技巧。” “我可以用我的弓和箭。”艾瑞斯对自己的箭术十分的肯定。在维吉亚神箭手的训练下,他已经能够射中五百码之内的任何目标。 “弓和箭只能够让你成为一名优秀的弓箭手,如果敌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你是不可能用弓箭杀死对方的。”托蒙德尖锐的指出。“你需要用一把真正的剑去击败对方。” “你会教我吗?”艾瑞斯不并想成为一名骑士,但目前看来他是别无选择。至少父亲不会再对我失望了。他心想。 “在近战方面我不如骑士,尤其是使剑,”托蒙德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黑甲骑士。“让瑞卡德暂时先教你吧!他的剑技不比爱德华差。等我们到了艾尔贝尔以后,老爷子会亲自教你的。” “他会教我吗?”艾瑞斯听到爱德华的名字后,他突然开始有些想念他的表哥了。还有罗格斯,但他却为了家族的权力和地位想要伤害我……他不敢在继续往下想。 在艾瑞斯小的时候,爱德华和罗格斯是平日里为数不多的几个能够与他亲近的人。男孩多么想回到以前那些欢乐的时光,即使爱德华和罗格斯彼此不和,但他们却都对他们的表弟十分疼爱。 爱德华现在应该立下了许多战功吧?艾瑞斯天真的想着。或许用不了多久他就会率领第三旗营的骑士们凯旋归来吧!到时候获得了国王赏赐的爵位和封地,他就能够应约迎娶罗伊斯男爵的女儿。 “瞧我的,我有办法让他答应。”说着,托蒙德就取下他的长弓,并反手从箭筒里抽出一支箭矢,接着他故意大声咆哮道:“该死的,我要杀了这头畜生。” 托蒙德那独特的大嗓门将陷入幻想中的男孩拉回了现实。同时也成功的吸引了对面黑甲骑士的注意。而那头正在进食的狮鹫兽同样警惕的注视着对方,那张狮兽面孔露出的凶残模样煞是恐怖。 艾瑞斯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身旁的大胡子,他不明白对方这是要干什么?难道他真的要杀死那头狮鹫兽?但男孩联想到大胡子刚才说的话,又突然明白了。 “住手,我不允许你伤害它。”正在收拾闪落一地的行李的瑞卡德听到声音后,又丢下拾起的那些衣物和干粮,并拦在了托蒙德的身前。 “这头怪物吃了我们的马,还差点要了我们的命,”托蒙德装腔作势的说道。“留着这头凶残的怪物就是一个危险的隐患。” “它没有伤害你,它只不过是饿了,可能是因为我们这些天连夜不停的赶路。”瑞卡德解释道。“而狮鹫兽又对马有特殊的喜好,这才导致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这不是能够让我不杀它的理由。”托蒙德可没有把握能够杀死一头狮鹫兽。但想要射伤,或者是射中狮鹫兽那两颗硕大的眼睛,对于这位维吉亚神箭手来说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你想要我怎么做?”瑞卡德脱口问道。 “很简单,”托蒙德放下了手中的弓。“这头怪物吃了我们的马,这将会耽误我们接下来的行程。在抵达艾尔贝尔之前的这段时间里,就由你暂时负责教这小子练习剑技。” “如果他愿意,我可以教他。”瑞卡德那双黑色的目光转向男孩。 “小子,你愿意吗?”托蒙德问道。 “这样好吗?大胡子……”艾瑞斯低声的说。大胡子用这种办法变向的强迫对方,这让他突然觉得心里有点愧疚感。 “就这样决定了。”托蒙德不让他说完。“先收拾一下,我们今晚就在这附近找一处空地扎营,从明天早上开始你就跟着他练剑。” “好吧!”艾瑞斯无奈的点点头。 时间一分一秒的缓缓流逝,黑夜依旧是黑夜,只不过变得更黑。月亮和星辰淹没在无尽的黑暗之中,仿佛是被黑暗吞噬了一般。 艾瑞斯和托蒙德睡在了瑞卡德烧起的篝火旁,红色的小松鼠也缩卷在男孩的怀里安静地睡着。而那头惹事的狮鹫兽在刚才饱餐一顿后,同样趴在一旁呼呼入睡。 此刻,唯独不见瑞卡德的踪迹,但他没有走远,而是一个人静静地隐藏在了一处树干上。黑暗骑士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瞳时刻不停地注视着篝火四周的风吹草动。 黑色的盔甲,黑色的武器,以及那双黑色的眼瞳,在加上漆黑一片的夜晚,这世上恐怕没有比这更巧妙的隐身手段。 ≡≡≡≡≡≡≡≡≡≡≡≡≡≡≡≡≡≡≡≡≡≡≡≡≡≡≡≡≡≡≡≡≡≡≡≡≡≡≡≡≡≡≡≡≡≡≡≡≡≡≡≡≡≡≡≡≡≡≡≡≡≡≡≡≡≡≡≡ 第012章:(一段回忆)艾瑞斯 本章人物:(艾瑞斯·哈伦哥斯)、(‘巨人克星’托蒙德)、(‘黑暗骑士’瑞卡德)。 ≡≡≡≡≡≡≡≡≡≡≡≡≡≡≡≡≡≡≡≡≡≡≡≡≡≡≡≡≡≡≡≡≡≡≡≡≡≡≡≡≡≡≡≡≡≡≡≡≡≡≡≡≡≡≡≡≡≡≡≡≡≡≡≡≡≡≡≡ 第012章:(一段回忆) 一抹淡青色的曙光像泉水似的流进了森林。 在广阔而濡湿的草地上,流注了清新如燃的晨光,起初是鲜红的,后来是大红的,金黄色的。 两只小鬣狗在草地上欢快的玩耍着,而它们追逐的目标则是那只红色的小松鼠。小松鼠却跳到了树干上去寻找它喜欢的果实,两只小狗只能在树干底下嗷嗷直叫。 天还没亮的时候,托蒙德就从树林里猎来了几只野兔,还有一头小野猪。狩猎是维吉亚最早掌握的谋生技能之一,对于维吉亚神箭手来说,狩猎几只野味更是轻而易举的功夫。 维吉亚人这会正忙着教艾瑞斯如何用匕首给几只兔子去皮,并挖去内脏。艾瑞斯将兔肉清洗干净后,用几根削尖了的树枝将兔肉串好,最后他将兔肉架在篝火上烧烤。 身份尊贵的艾瑞斯从来没有干过这么脏,又让他觉得恶心的活。但大胡子却义正言辞的告诉他:一个男人如果在野外连这点生存技能都没有掌握的话,那他就不是一个男人。 艾瑞斯的性格温顺,自然不会因为这点事情反驳对方。但如果他的仆人哈特若是瞧见这一幕的话,肯定会一把从艾瑞斯手中抢过这几只兔子,并理直气壮的告诉维吉亚人:他是艾瑞斯·哈伦哥斯。 那头野猪则是托蒙德为狮鹫兽准备的食物。这不是他第一次为这头怪物狩猎食物,但他相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至少在他们抵达【艾尔贝尔】之前,他都需要为这头怪物狩猎食物。 虽然巨人克星有些不乐意,可他知道,要是让这头怪物大白天的自己飞出去狩猎野兽的话,很有可能会引起附近的恐慌。这头怪物甚至会飞到附近的城堡里偷猎某个骑士或者领主大人的战马。 要是被人们发现了这头怪物的话,他们的行踪很可能就会因此暴露。恐怕到时候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其他的黑暗骑士骑着狮鹫兽,或者是擅长追踪的刺客寻着踪迹找到他们。 瑞卡德正躺在附近的草地上睡觉,昨晚他一夜没睡,一直守到天亮。这些天他们晚上都没有睡过觉,每次都是天快亮的时候,才在树林里选一处落脚的地方,然后休息,直到天黑继续赶路。 郁伯森林是斯瓦迪亚王国的第二大森林,它的长度几乎囊括了整个南部行省。整个林区从【哈伦哥斯堡】为起点,一直往西延伸到【尼美加】,然后是【瓦斯内尔村】,直到【美人集市】为终点。 而林区的尽头距离最西边的海港重镇【艾尔贝尔】也不过五十里格,骑马只需一天的行程。最主要的是因为郁伯森林的治安良好,整个林区几乎寻不着绿林强盗和乱军的踪迹。 “大胡子,”艾瑞斯一边烤着兔肉,一边说道。“能跟我讲讲在黑暗纪元时期发生的那些关于黑暗骑士的故事吗?” “小子,你这话不该对我说,”托蒙德用手指了指睡在附近的黑暗骑士。“你该去问瑞卡德,他一定知道这些故事。”他还是那个没长大的男孩,只有男孩才会想要听故事。托蒙德心想。 艾瑞斯撇过头望向了黑甲骑士。“可他在睡觉——” “——那就等他醒了再问他。”托蒙德接下话茬。 “于黑暗中诞生的骑士,就如同蛾子般渴望着光明,即使被火焰燃烧殆尽也在所不惜。”艾瑞斯的目光转向身边的维吉亚人。“大胡子,你觉得瑞卡德是这样的骑士吗?” “当然,不然那晚他也不会对我们手下留情,而后又选择束手就擒。尽管我不知道小巨人用了什么手段,让瑞卡德转而向他效忠。但我能够从瑞卡德的眼睛里,看出他是一个注重荣誉的骑士。” “可他为什么是一名黑暗骑士呢?” “等他醒了,你可以去问他,”托蒙德咧嘴笑道。“然后在回来告诉我。” “他会告诉我吗?”艾瑞斯心里没有底。他甚至没有跟对方说过几句话,更不好意思冒然的去问对方这种问题的话。 托蒙德口气坚定地说:“他一定不忍心拒绝你的。”转而他又问道。“倒是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听起来很深奥,是谁告诉你的?”对于没有文化的维吉亚人来说,确实有些深奥,但也不难理解。 “是我从一本讲述黑暗纪元的古老书籍中看到的一段关于描述黑暗骑士的文字。”艾瑞斯有些失落的回答道。“只不过,后来被马尔科师傅发现了,他不让我看,并收走了那本古书。” “果然如同大人所说的,多看一些书的确能够让人更长一些知识。”托蒙德喃喃自语的说着。 艾瑞斯好奇的问道:“父亲跟你说过这些话吗?” 托蒙德语气迟缓的回答道:“大人曾经告诉我,想要成为一个优秀的指挥官不仅需要丰富的作战经验,更需要掌握智慧和谋略……最后他说了一句,智慧和谋略则来自从各种书籍里学到的知识。” “大胡子,跟我讲讲你的故事吧!”男孩突然说道。 “我?”维吉亚人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我除了在年轻的时候参加过日瓦车则保卫战,剩余的时间都在你父亲的麾下效力。” “那就跟我讲讲那场旷日持久的战役好吗?”艾瑞斯诚恳的央求道。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比故事更能吸引这个男孩。 “既然你这么想听故事,那我就讲讲。”托蒙德粗狂的笑道。“先给切一块兔肉来,肚子有些饿了,得让我吃饱了,才有劲给你讲故事。” 艾瑞斯照着吩咐用匕首割下了一大块肥美的兔肉递给大胡子,然后坐在一旁安静的等待着。 “在斯瓦迪亚人平定了来自东方的库吉特人和南方罗多克人的威胁时,”托蒙德不仅不忙的讲述着。“在北方的【日瓦车则】——诺德人和维吉亚人之间激烈的战斗也已进行到了第3个年头。” 被冈定·海瑞布雷克斯击溃的维吉亚国王带领着残兵撤往日瓦车则,而冈定·海瑞布雷克斯在集结了庞大的诺德军队之后也开始向日瓦车则发起了多次进攻。 虽然在前两年的战争中,我们的骑兵很好的阻碍了诺德人的前进。但是在1233年3月4日,诺德人终于在一次突袭战中彻底击溃了日瓦车则的守备骑兵团,迫使我们的军队退入日瓦车则。 日瓦车则是卡拉迪亚大陆北边一个重要的港口城市。如果攻下了这里诺德人海外的船只就又多了一个巨大的军港。也就意味着诺德人又建立了一个坚实的后勤基地。 而日瓦车则对我们维吉亚人也同样重要,因为在‘大陆之星’【日瓦丁】落入我们之手前,这里就是我们维吉亚人的都城。 交战以前,双方都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作了充分的准备。‘诺德战神’冈定·海瑞布雷克斯亲率20万大军和300艘战舰,将日瓦车则围得水泄不通,决心为诺德人的又一个补给中心。 日瓦车则的军民也孤注一掷,誓与城池共存亡。我们尽一切可能加固工事,除了在西面筑了两道坚不可摧的城墙之外,还在城墙上每隔百米筑一堡垒,墙外挖了很深的护城壕。 在城北海湾的入口处,我们用粗大的铁链横锁水面,使任何船只都无法驶入。在城东城南敌人很难接近的地方,我们也筑起了坚固的城墙。 在决一死战的紧张气氛中,攻城战于1233年5月2日正式爆发了。 日瓦车则的战略地位极其重要,它是通往维吉亚的北方的门户,如果维吉亚军队万一失守,诺德人就获得了巩固的后方,从而可以更加无忧无虑地向南直下。 这样下去的话,维吉亚就有可能全部沦入诺德人之手。日瓦车则如能固守,将首先成为维吉亚对诺德战争的精神支柱,也是维吉亚能否取得战争胜利的唯一希望。因为我们的国王也在这座城中。 1233年5月2日诺德人开始围攻日瓦车则,在攻打之前诺德人在日瓦车则周围建立了60多座工程堡垒,竖起了攻城兵器。不断派兵进攻。但是日瓦车则城中的军民奋起抵抗。 在守城战中,维吉亚神射手发挥了巨大的作用。我们利用一切掩护狙击着猝不及防的诺德战士,维吉亚武士挥舞着月刃斧在城头和诺德战士激烈拼杀。 惨烈的战斗持续了两个月,诺德人始终无法登上日瓦车则的城头,于是开始围困日瓦车则。 在维吉亚的后方,对日瓦车则的援军也在筹划当中。由贝尔勒克亲王发起的援军经过经过长期年的筹备终于带领7万人向日瓦车则发起支援。 此时的日瓦车则城被诺德军重重包围已有一年半之久,城内守军粮尽援绝,我们天天都在盼望着南来的援军。然而,除去密密麻麻的诺德人以外,只剩下沮丧和失望。 诺德军则一面日益紧缩包围圈,一面投入相当的兵力来挖掘通往城内的地道。他们想方设法的逼迫我们的国王献城投降。 维吉亚军总指挥贝尔勒克亲王对于打好这一战役,做了通盘考虑。他认为,摆在维吉亚军面前的是一场极为严峻的考验。 要想扭转战争局面,首先,必须把握战机,争取首战取胜;其次,他分析了日瓦车则当前的情况,了解到围城的布鲁加堡大门守备力量不足,是诺德军的一个薄弱环节。 因此,他决定集中全部兵力攻击围城诺德军这个弱点,突破包围圈,冲入日瓦车则。 作战计划确定后,贝尔勒克亲王一马当先,率骑兵向诺德人实施猛烈的突击。维吉亚军排山倒海而来,锐不可挡,冲入诺德军阵地,经过一场激战,终于杀开一条通往日瓦车则的血路。 这时,我们也趁势杀出城外接应,并与援军会师城外。贝尔勒克亲王率领援军,于1234年12月29日晚,在一阵阵欢呼声中,顺利入城。 援军军攻入日瓦车则,并不意味着这座城市的解放,因为它仍然处于诺德军队的重重包围之中。但是援军的入城,给予日瓦车则的人民以极大鼓舞,士气为之一振。 援军入城以后,尽管诺德军立即缩小了包围圈,并进一步完善和加强了围城的工事。 1235年2月7日贝尔勒克亲王亲临前沿阵地视察,并调整部署,准备迎接新的战斗。 在细致的勘察中,贝尔勒克亲王发现了诺德军一个致命的弱点,即各个围城部队都在各自的堡垒或要塞中闭关自守,相互间联系不多,难以迅速集中兵力。 2月16日贝尔勒克亲王率领维吉亚大军,并加入了日瓦车则市民武装部队,联合攻打诺德军在城西的布鲁加要塞。诺德军看到布鲁加塞已经难以守备,便立即抽调夺部分兵力前去援助。 这支援军企图攻打我们的侧后,迫使我们处于腹背受敌的困境,以解布鲁加要塞之危。 贝尔勒克亲王命令一部分兵力组成一道牢固的防线,死死顶住东边来的敌军,自己则率兵以更猛的攻势,继续对付布鲁加要塞。 此次战斗,诺德军受到较为沉重的打击,有39000人被击毙,3000多人被俘虏。而日瓦车则城内则钟声大鸣,人民欢欣鼓舞,热烈庆祝被围困以来的再一次胜利。 夺取布鲁加要塞的胜利,意义十分重大:我们从此控制了日瓦车则外围地区,为解除日瓦车则之围开辟了通路;同时首战的胜利大大提高了维基亚军的士气,使全体军民增强了战胜诺德军的信心。 同时我们的后方的部队从多线出击在漫长的战线上与诺德人发生了战斗。退出日瓦车则围城营地的‘诺德战神’冈定·海瑞布雷克斯重整了诺德军队再度向日瓦车则发起进攻。 但此时的日瓦车则防御能力已经得到大幅改善,攻城方损失惨重。冈定·海瑞布雷克斯在一次前线督战中,被我的同伴射中。 原本以冈定·瑞布雷克斯的的体格这次伤势本来很快能够痊愈。但是箭头上涂了**。虽然经过了抢救但是冈定·海瑞布雷克斯的情况仍然变得越来越糟。 1235年3月30日自觉时日无多的冈定·海瑞布雷克斯带兵撤退。在行至窝车则附近时去世。诺德人将冈定·海瑞布雷克斯死去的地方也就是他们当初登录的海峡命名为冈定海峡。 “这就是当年那场著名的战役——”最后托蒙德拖长了声音说道。“——日瓦车则保卫战。” “那个用箭射中战神冈定·瑞布雷克斯的人也是一名神箭手?他叫什么名字?”艾瑞斯好奇的问道。 “汉图斯。” ≡≡≡≡≡≡≡≡≡≡≡≡≡≡≡≡≡≡≡≡≡≡≡≡≡≡≡≡≡≡≡≡≡≡≡≡≡≡≡≡≡≡≡≡≡≡≡≡≡≡≡≡≡≡≡≡≡≡≡≡≡≡≡≡≡≡≡≡ 第013章:(士兵强盗)托蒙德 本章人物:(艾瑞斯·哈伦哥斯)、(‘巨人克星’托蒙德)、(‘黑暗骑士’瑞卡德)。 ≡≡≡≡≡≡≡≡≡≡≡≡≡≡≡≡≡≡≡≡≡≡≡≡≡≡≡≡≡≡≡≡≡≡≡≡≡≡≡≡≡≡≡≡≡≡≡≡≡≡≡≡≡≡≡≡≡≡≡≡≡≡≡≡≡≡≡≡ 第013章:(士兵强盗) 夜色抹去了最后一缕残阳,夜幕就像剧场里的绒幕,慢慢落下来了。 天空就像是一块洗净了的蓝黑色的粗布,星星仿佛是撒在这块粗布上闪光的碎金。 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除了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暗淡的树林小道里寂静无声。 月光之下,有两个黑影,他们一瘦一胖,一前一后的在这条寂静的小道上快步的前行着。胖的那个人走在前面,瘦在那个人似乎有些害怕,紧紧地跟在后面。 只不过胖的那个人是轻装上阵,一把长弓,一筒箭矢,一柄利斧,这就是他的全部。而瘦的那个人同样有一把黑色的长弓,一筒箭矢和一只匕首;除此之外,他身后还背着一个铁笼子。 铁笼子里装着两头时不时吠叫几声的小鬣狗,给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些许的生机,一只小松鼠也趴伏在瘦个子的肩膀上。即使是这点重量,也把他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瞧你这熊样,”走在前头的托蒙德转过头嘲讽道。“在小巨人的城堡里那些天的活白干了?一点力气都没涨?” “我们已经走了好几个时辰,”艾瑞斯有气无力的抱怨道。“白天又跟着瑞卡德练了一下午剑技,晚上就一直在赶路。” “小子,如果你连这点苦头都吃不了的话,那我劝你还是趁着放弃。” “我没说过我吃不了苦,”艾瑞斯反驳对方的话。“既然做出了选择,我就不会轻易的放弃。” 托蒙德迟疑了一会后,回过头,不再说话,或许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这样一瘦一胖,一前一后的两个黑影继续赶路。 天空中,快要落下去的月亮还在黑黝黝的森林边缘绝望地徘徊着,夜色变得越来越浓了,整个树林就好象一下子全都掉进了神秘的沉寂里。 小道像是一条波平如静的河流,蜿蜒在浓密的树影里,只有那些因吹过的微风沙沙作响的树叶,树梢微微摆动,林荫道旁的树木恍如幽灵的雕像般投下长长的、捉摸不定的影子。 艾瑞斯警惕的望着周围摇摆不停的黑影,他知道那只是树干的影子。男孩在心里告诉自己:黑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挑战它的勇气和信念! 由于没有了乘坐的马车,在抵达下一个村庄之前,艾瑞斯都只能跟着托蒙德徒步前行。托蒙德原本想让瑞卡德的坐骑将他们直接载到艾尔贝尔,但这头高傲的狮鹫兽却不让他们乘骑。 当时,气的托蒙大王勃然大怒,眼珠瞪得比拳头还大,差点就要抽出斧头劈了这头惹恼他的怪物。而狮鹫兽只是发出一声怒吼,就直接让这位巨人克星哑然失声。艾瑞斯则在一旁捂着肚子大笑。 “前面有火光,”艾瑞斯有些兴奋的喊道。“好像是一个村庄。” “是瓦斯内尔村,”托蒙德告诉男孩。“一个富足的村镇,这个村镇是你的家族的直属封地之一。” 艾瑞斯虽然身为哈伦哥斯家族的继承人,暨南部行省未来的统治者,但他却对哈伦哥斯家族在斯瓦迪亚王国拥有多少直属领地,以及那些宣誓效忠的附庸领主和誓言骑士并不清楚。 除了见过时常出现在【哈伦哥斯堡】的帕罗库男爵和罗伊斯男爵之外,艾瑞斯几乎对父亲麾下的其他领主没有印象。至于哪些村镇是家族的直属领地,他就更不清楚了,因为他从不关心这些。 “你父亲原本打算把这座村子作为封地赏赐给巴伦,”托蒙德接着说。“但那个家伙在大人召集封臣的时候,居然私自带着一队骑士离开营地,大人为了惩罚他,就没有将这里封赏给他。” 艾瑞斯脱口问道:“你说的是那个亡灵骑士吗?”他却不知道那个陪同他参加狩猎聚会的沉默骑士正在他口中的亡灵骑士。当时,巴伦也是因为他才带着一队骑士私自离开营地。 “除了他还能有谁敢违抗大人的命令。”托蒙德笑着回答。 这句话让艾瑞斯觉得好像以前有谁对自己说过,但一时他又想不起来。“我们可以在那里休息一晚吗。”他伸手指了指前面不远的村镇,他已经是累的走不动了。 托蒙德思索片刻后,点头应道:“今晚我们就在村子里找一家旅馆过夜。” 他们不可能浪费时间,一直这样徒步前往最西端的【艾尔贝尔】海港重镇。托蒙德决定在前面的村镇里休息一晚,然后第二天,在这个村镇里面重新购置一辆乘骑的马车,继续赶路。 随后,‘咆哮者’托蒙德用他那独特的大嗓门冲着树林上空喊道。“瑞卡德,让你的怪物老老实实的呆在树林里过夜,我们去前面的村子里住一晚。” 夜空中,黑色的怪物朝着他们俯冲而来,而后挥舞着羽翼轻巧的落在了一旁的地面上。黑甲骑士从狮鹫兽的后背上翻身跃下,然后拍了拍狮鹫兽的身子,低声说道:“去吧!” “它能听得懂你说的话吗?”艾瑞斯突然问了个愚蠢的问题。野兽怎么可能听得懂人说的话。 “它明白我的意思。”瑞卡德低声回应男孩。 对方模糊不清的回答,让男孩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就好像他问了一个不该问的白痴问题。 狮鹫兽的身影消失在这寂静的黑夜里后,一身黑甲的瑞卡德跟在托蒙德和艾瑞斯的身后,朝着前方隐约可见的村镇前行。 在火光的照耀之下,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有着石墙围护着的村镇,一队八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正在小镇的街头巡逻。他们认真地盘查着路上遇到的的每个人,似是在搜寻着某些人物。 一名领头的卫兵瞄到了走在路上的他们,然后拉开嗓子大声地喊道:“你好!朋友!我能和你们谈谈吗?”他的态度看上去很有礼貌,或许是担心惹上麻烦。 托蒙德停下脚步,迟疑地问道:“有什么不对的吗?” “噢,没什么!没什么,”卫兵连忙解释道。“先生,我只是想在这儿问你和你的朋友,你们今天下午在路上是否看见一些……可疑的人。” “可疑的人?” “恩……我猜你们就会这么说…”卫兵断断续续的说道。“…好吧!让我告诉你们……” 原来,一个商队在下午离开的时候,在附近被一群强盗伏击了,而他们正在调查这件事。托蒙德从对方询问的方式,以及对方给出的建议看来,这名卫兵似乎没有告诉他这件事情的全部消息。 “我们刚从那边的镇上过来,沿路就只有我们三人。”托蒙德如实的说道。“并没有看见你所说的所谓可疑的人,可以放我们过去吗?” “是吗?”那名士兵狐疑的望着站在男孩身后全身罩在黑色斗篷之中的瑞卡德。“他怎么那样一身打扮!?那装扮很可疑的啊!”卫兵指着瑞卡德问道,手中的武器看似不经意的握紧。 “哦!那不是什么可疑的人!”托蒙德向对方解释道。“那是我同伴,他不喜欢见到阳光的,所以就那副打扮!” “不喜欢见到太阳?”卫兵使劲瞅着瑞卡德,想看到对方那笼罩在兜帽之下的面容! “他是个生活在黑暗之中的人!你也知道黑暗之人总是不喜欢见光的!”托蒙德贴着对方的耳朵低声地说着,顺手将几个十多勒面额的银币塞进了他的手里。 “得罪他们的下场我想你们应该是很清楚的吧!”托蒙德软硬兼施的说道。“这些就当给大人你们的酒钱,想这大晚上的士兵们四处巡逻也挺幸苦的!” “咳!恩,既然你们如此识趣,那就过去吧!这酒钱我就不客气了!”那士兵突然抬高了原本压低的嗓门。“经确认无可疑!允许放行!” 卫兵将目标转移到了他们之后的肥羊,那对看起来一脸忠厚老实的农家夫妇。对于看起来可欺的人,他们自然不会客气的,狮子大开口地就向他们要求缴纳30迪拉姆的过路费用。 艾瑞斯看着那夫妇一脸为难的样子,他真的怀疑到底谁才是强盗啊!真想冲上去修理一下他们。那对穿着朴实的农家夫妇哪交得起这么多的钱,那可是他们的血汗钱啊!男孩愤慨的想着。 看着男孩一脸的激愤,身旁的托蒙德赶忙连拖带拽将男孩拉离了那儿。“你想干什么?想去揍他们?” “你不该给他们钱,”艾瑞斯一脸气愤的低声吼道。“你该告诉他们你是谁,甚至应该教训一下他们。” “小子,这就是人们的生活,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改变的。”托蒙德最后说道。“其实绿林强盗并一定是真正的强盗,而士兵看上去更像是强盗。” “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的。”艾瑞斯倔强的说道。 “等到那一天,你就会知道,即使你拥有了权力,也根本无法改变这一切。” ≡≡≡≡≡≡≡≡≡≡≡≡≡≡≡≡≡≡≡≡≡≡≡≡≡≡≡≡≡≡≡≡≡≡≡≡≡≡≡≡≡≡≡≡≡≡≡≡≡≡≡≡≡≡≡≡≡≡≡≡≡≡≡≡≡≡≡≡ 第014章:(新的伙伴)托蒙德 本章人物:(艾瑞斯·哈伦哥斯)、(‘巨人克星’托蒙德)、(‘黑暗骑士’瑞卡德)、(‘侏儒先生’贝德维)。 ≡≡≡≡≡≡≡≡≡≡≡≡≡≡≡≡≡≡≡≡≡≡≡≡≡≡≡≡≡≡≡≡≡≡≡≡≡≡≡≡≡≡≡≡≡≡≡≡≡≡≡≡≡≡≡≡≡≡≡≡≡≡≡≡≡≡≡≡ 第014章:(新的伙伴)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无声的夜晚,这样的夜晚最为可怕。 平民区中,那宁静的表象下,潜藏的是涌动着的暗流。席卷黑夜的风暴在宁静中逐渐成型。 墙角、屋檐、巷子,烟筒……所有可以藏匿身形的阴影之间,跃动着的是灰暗的影子。 一只野狗承受不住这难挨的煎熬,狂乱的嘶吠着。不片刻,它的叫声便涅灭在了暗影之中,仅余着细微的呜声。它的喉间,汩汩的淌着鲜血。略微的挣扎之中,它的生命消逝了。 空气中,散播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息。一切都是那般的诡秘。 “动手吗?”黑暗的角落里,一个细瘦的黑影细声问道。 “等月亮被黑夜遮盖住了再动手,”另一个正在擦去匕首上血迹的黑影低声回应。“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黑暗。” “瑞卡德怎么处置?”身材细瘦,胸前隆起的黑影接着问道。她的语气里透露出些许的关心。 “既然他背叛了我们的信仰,那就让他一起去地狱里向黑暗魔神大人忏悔吧!”卡恩的声音比刚才更加冷漠。 这个领头的黑影正是不久之前,在【尼美加】附近的树林里与瑞卡德一起执行暗杀任务——并丢弃同伴独自逃走的——‘黑暗使徒’卡恩。 · 刚一推开酒馆的大门,光亮、吵杂声、热气混合着那辛辣的味道扑面而来,混合的浪潮将着他们团团围住。 酒馆之中有着的大多数人是那些粗犷豪爽的佣兵与那些衣着暴露的陪酒女郎,商人和其他酒客只占少数。陪酒女郎们穿梭在了人群之中,那淫/荡的笑声不时的响起。 背着铁笼子的艾瑞斯微微地皱起了眉头。“不是找个旅馆休息吗?怎么来这种地方?”男孩还是第一次出入这种粗俗不雅的地方。 “这里更安全,”托蒙德告诉男孩。“有时候鱼龙混杂的地方更容易隐藏踪迹,而这里的酒客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会忘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托蒙德的目光迅速扫视了人群一遍,最终定格在了那远离炉火的阴暗角落。那儿有着一丝光芒,那是炉火照在了一把脱鞘的匕首上折射出的光芒。 那重重的人墙并不是轻易就能穿越的,几乎每一处都坐满了人,找不到座位的人则倚靠着墙壁小声的交谈着。人们用着阴沉、好奇和怀疑的目光注意着年轻的黑甲骑士。 穿戴黑色盔甲的骑士在卡拉迪亚大陆很少见,除了销声匿迹数百年之久的黑暗骑士之外,如今整个斯瓦迪亚王国只有哈伦哥斯家族麾下的制裁骑士团穿戴黑色盔甲。被人们俗称为‘黑鹰骑士’。 瑞卡德穿戴的黑色盔甲上并没有黑鹰纹章。虽然他的装束和面孔让这些醉醺醺的酒客们有些怀疑和好奇,但人们并没有因此联想到这名年轻人会是一名黑暗骑士。 同时人们也将好奇的目光投向瘦个子的男孩和男孩背在身后的铁笼子里的那两条小狗。被周围这么多双陌生的眼睛一直盯着,这让艾瑞斯浑身觉的不舒坦。 “看上去很像是野狗,”一个握着酒杯的酒客突然说道。“但我从来没有这过这幅模样的野狗,瞧它们的尾巴,如果不仔细看,我还以为它们没有尾巴。” “也许它们是一只土狗和一头野狗产下的杂/交品种呢?”一名身材粗矿的佣兵爆着粗口喊道。“就跟我们的侏儒先生一样,是个容貌怪异、身材畸形的稀有品种,哈哈!” 接着整个拥挤大厅里的响起了一阵各种怪异嘲讽的嘲笑声。艾瑞斯很气愤,虽然他不知道佣兵嘲笑的那个侏儒先生是谁,但他觉得他们不应该这样嘲笑另一个人。 他们好不容易挤到了那边,艾瑞斯却发现那儿墙壁的阴影中有着一个人影,他的面貌笼罩在了阴影之中。 对方的目光自从他们一行人进入酒馆大厅里就没离开他们的身上。不知怎的,反正艾瑞斯就是这么觉得,他相信自己的感觉!托蒙德也察觉到了对方,这也是他选择这个角落的原因。 “咯、咯!咯、咯、咯!”对方的手指有节奏地扣击着桌面,听着那声音,那双隐藏在阴影之中的眼睛放射出了兴奋的神采。 “你想要知道什么?”阴影中的那个人压低了嗓子低声的问着。 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带着些孩子气,怪怪的感觉。还有对方的身形,艾瑞斯对照了一下他们的体格,他发现对方有些矮小,腿短而手长,头看上去也很大。 艾瑞斯突兀想到:啊!我知道了!他就是那个佣兵口中的侏儒先生,难怪声音和体形会是这样的。这就是侏儒吗?只是与我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男孩胡思乱想着。 “你是个半身人!”托蒙德明显也分辨出了对方的身份,他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听说半身人天生是个盗贼的料,是真的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侏儒先生的声音一下子拉了下来,明显地带着不高兴。 托蒙德在侏儒的身旁坐了下来。“从我们进来的那一刻,你的眼睛就一直盯着我们,”他咧嘴冲着对方笑道。“我很好奇,难道是我们身上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你吗?” “是你朋友的装束太惹眼了,他不该穿着黑色的盔甲。”侏儒装作若无其事的辩解道。“这里所有的人都盯着你们,并不只是我一个。” “你说的没错,”托蒙德不可否认的回答,但随即他的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有些尖锐。“但这些人只是带着好奇和怀疑的目光盯着我们,而我却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另一种眼神。” “是什么?”侏儒先生下意识的问道。 放下铁笼子,坐在一旁的艾瑞斯也一脸期待的想要知道答案。而始终保持警惕的瑞卡德似乎察觉到什么,他隐约的感觉到黑暗的气息正在朝着他们逼近,但他又不知道他们藏在何处。 “是一种猎人看见猎物的眼神,”托蒙德说。“既兴奋又贪婪的眼色。” “朋友,你说的话可真有趣,”侏儒油滑的笑着说。“但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我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希望如此,但我劝你最好不要打我们的主意。”托蒙德的语气里夹杂着警告的意思。 “或许你可以请我喝一杯?”侏儒笑着耸肩道。“说不定我们应该成为朋友呢?” “酒保!来两杯莱姆酒,”托蒙德冲着吧台的酒保大声招呼道。“噢,外加一大杯的威士忌。” 艾瑞斯和瑞卡德两人先上了楼,艾瑞斯有些累了,想要早点休息,瑞卡德则负责保护他的安全。他们三个人只要两间房,上半夜瑞卡德守在艾瑞斯的身边,下半夜直到天亮都由托蒙德负责。 瞧见侏儒和陌生人搭话后,周围的人不时的低声议论。托蒙德扫视了一下四周,瞧见有人将鄙夷和嘲讽的眼神投向他们这边,但他知道对方不是冲着他,而是他身旁的半身人。 “你在这里好像很不受欢迎,他们看上去就像是一群猎物在盯着猎人,担心自己会成为猎人下一个的目标。”托蒙德的话里充斥着一种耐人寻味的味道。 ”噢,听了你这句话,真让我高兴。”侏儒先生高兴的喝了一口酒。“但如果让他们听了去,一定会找你麻烦的。” “你知道吗?今天被抢的那只商队逃回了一个人,带回了那强盗的消息!原来有数十个罗多克人在我们镇东南边的那片森林里搭起了营地!今天就是那只商队就是在路过那里的时候不慎被他们发现的,才招来这灭顶之灾!听别人说,镇自卫队准备去歼灭它们!现在正准备整装,今晚去夜袭那些傻傻地罗多克山佬,真晓不得那些商队的护卫是作什么的,连这饭桶一样的罗多克人也打不过!” 坐在僻静角落里的托蒙德与侏儒一边饮着甘醇的麦酒,一边听着那坐在吧台边的男子与另一人的谈话! “是啊!三十来人的护卫队一个都没回来,真不晓得他们是不是饭桶啊!”刚才那个佣兵随声附和着。 “我看他们纯粹是废物,”一个粗豪的大汉“咚”的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敲在了吧台上大声的说着。“丢了我们这些做佣兵护卫的人脸面,以后的生意难做啊,说不定他们还以为我们这些做佣兵的人还都是他们那水平!”酒保一脸的痛心,生怕他敲坏了自己那难得才搞到手的玻璃酒杯! 侏儒对这些罗多克士兵打劫商队的事情丝毫不关心,他更不关心这些佣兵的脸面。他只对面前的这个维吉亚人感兴趣。“你们要去哪?” 托蒙德犹豫了一会后,说道:“去西边的艾尔贝尔。” “我一直都想去海边的城镇看看,不知道你们明天启程的时候能带上我吗?” “跟着我们会有危险的。”托蒙德原本想直接拒绝,但他觉得这个半身人或许会是一个不错新的伙伴。 “从你们进门的那刻我就看出来了,你们不是一般人,”侏儒先生压低声音强调道。“尤其是那个男孩。” “你终于承认了,你一直想打我们的主意。” 侏儒挠着头皮,嬉笑着说:“开始的时候我是这么想的,但现在我只想跟你们做个伴,一起去艾尔贝尔。”最后他自信的说。“或许在路上我还可以帮你们摆脱一些麻烦。” “我们只在晚上赶路。”托蒙德发出了一个邀请的信号。 “对于一个盗贼来说,黑夜是最美妙的时刻。”侏儒笑着回答。“你可以叫我贝德维,也可以叫我侏儒先生。” ≡≡≡≡≡≡≡≡≡≡≡≡≡≡≡≡≡≡≡≡≡≡≡≡≡≡≡≡≡≡≡≡≡≡≡≡≡≡≡≡≡≡≡≡≡≡≡≡≡≡≡≡≡≡≡≡≡≡≡≡≡≡≡≡≡≡≡≡ 第015章:(黑夜奇袭)艾瑞斯 本章人物:(艾瑞斯·哈伦哥斯)、(‘巨人克星’托蒙德)、(‘黑暗骑士’瑞卡德)、(‘侏儒先生’贝德维)。 ≡≡≡≡≡≡≡≡≡≡≡≡≡≡≡≡≡≡≡≡≡≡≡≡≡≡≡≡≡≡≡≡≡≡≡≡≡≡≡≡≡≡≡≡≡≡≡≡≡≡≡≡≡≡≡≡≡≡≡≡≡≡≡≡≡≡≡≡ 第015章:(黑夜奇袭) 夜阑人静,大地上万物都进入了梦乡。 漆黑的夜晚,寂静阴森,天幕中只有几颗寥落的星斗闪着暗淡的光芒,月亮也不知道隐藏到了哪个角落。 外面的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一颗大树的影子就如同鬼魅,张牙舞爪,让人更心生寒意。 现在已经午夜时分,可是外面寂静的可怕,仿佛黑暗要吞噬一切,艾瑞斯不敢多想只期待黎明的到来! 突然,一个黑影掠过窗头,男孩吓得倒退几步。 此时,瑞卡德并不在男孩的房间内,在男孩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知去哪了。 艾瑞斯蓦然回身,却看见的是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天花板上向他急扑而来。灰黑如蝙蝠一样的衣饰下是一双黑色手套的手,手中持着一把闪着深蓝色光泽的匕首,明显的是淬了剧毒的。 “瑞卡德……大胡子!”艾瑞斯大声的呼喊着,但窗外却响起了轰隆的雷声,盖过了房间里发出的声音。他们估计是听不见了。 被惊醒的两头小鬣狗张牙露齿冲着黑影嗷嗷直叫,如果它们不是被关在铁笼子里的话,一定会扑向黑影,用它们的牙齿去撕咬对方。可黑影只需要手中的匕首一划,就能割破它们的喉咙。 艾瑞斯勉强的在这狭小的房间内躲闪着,数次间,那把匕首仅有着毫厘只差便能取走他的性命。黑影很吃惊,对面的男孩居然能够躲过自己刺去的匕首。 如果不是这些天,艾瑞斯跟着大胡子和瑞卡德在白天学过一些战斗技巧,恐怕此刻他已经被黑影解决了。即使他躲得了一两次,却躲不过一二十次刺来的匕首。 仅仅第七次的时候,黑影便挥舞着匕首划过了艾瑞斯的背部。男孩感觉到那火辣辣的疼痛过后,便是锥心刺骨的疼痛,看来那毒不仅有着麻痹身体的作用。 艾瑞斯依靠在墙壁,疼痛和麻痹使得他的身体几乎不能在动了,即使他强忍这些移动身体,也躲不过黑影刺过来的匕首。他突然感觉到了死神就在眼前,顷刻间,便能取走他的灵魂。 我真的要死了吗?可我不想死!男孩突然害怕起来。大胡子,瑞卡德你们去哪了?为什么在我最需要你们的时候,却不在我的身边?男孩在心里埋怨道,同时他好后悔自己的懦弱和无能。 这时,一只红色的小松鼠突然从角落里跃起,扑向了对面挥动匕首刺去男孩的黑影,松鼠的牙齿咬在了黑影的手臂上,同时打落了黑影手中的匕首。 此刻‘爵士’就像是一个勇敢的骑士那样,冲向了黑影,救了男孩的性命,但同时也葬送了性命。小松鼠被愤怒的黑影扭断了脖子,然后随手丢到了一旁的地板上。 强忍着那让人几欲昏厥的疼痛,艾瑞斯撞向了门边的角落。砰!撞到了那木制的墙壁,那声响明显地惊动了隔壁房间中的维吉亚人。他听见了大胡子那沉重的脚步声。 顷刻间,房门在托蒙德的大力推动下猛然飞裂了开来,径直朝着那刺客的身影砸去,然而黑衣刺客却灵巧的闪过了。 持着斧头的托蒙德挡在了艾瑞斯的身前,他的身后是那位新的伙伴侏儒先生,他们关切的望着艾瑞斯,艾瑞斯的眼睛里却留着难过的眼泪,他的爵士死了,为了救他而死。 痛苦的艾瑞斯昏厥了过去,也因为疼痛和匕首里淬了毒的缘故。托蒙德让侏儒先生守护着男孩,自己则握着斧头上前几步。 瑞卡德居然不在艾瑞斯的房间,他去哪了?托蒙德虽然为此而恼火,但此刻最主要的是解决面前的麻烦。托蒙德转向了刺客,大声喝道:“你是谁?” 那人只是阴阴的笑着,没有说话。见似乎是无机可趁,刺客明显地打起了撤退的念头,身体不断地向着窗口移动着。 “他要往窗户跑!”侏儒在身后大声叫着,托蒙德在他的提醒下移动着他微胖的身躯。 不过这一切都不用了,因为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这格局。 “想从这走吗?先问过我在说吧!”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儿已经有着一个人的身影。 他的披风在着风雨中紧紧地裹住了主人的身体,低矮的兜帽罩住了面庞。尽管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他的声音却告诉了房间里的人——那是瑞卡德的声音。 瑞卡德和托蒙德分别守护住了房间里那仅有的两个出口,除非房间里的刺客能够破墙而出,否则是逃生无门。 俗话说: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狗急了也会跳墙。更何况是人呢?刺客摆出了做一副困兽之斗的架势。 “告诉我你身后躲藏的人吧!”瑞卡德以着徐徐的步伐慢慢的踱进,施加着无形的压力,“告诉我吧!我会放你一条生路的!” 用着语言与行动摧毁他人的斗志,不错的想法。他真的是个普通人么?侏儒先生望着对面窗前的年轻骑士心想着。 “既然我来了,就一定会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你从我的嘴里是得不到什么消息的!”刺客的声音很怪,像是有意的压抑。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瑞卡德的语气变得寒冷彻骨。 房间中甚是狭小,黑衣刺客根本无处可逃,硬着头皮挥动匕首挡了上去。 “铮铮!“狭小的房间中爆出点点火星。 托蒙德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墙边的战斗者那优雅的姿势与技巧让他眼花缭乱。这战斗不同与他所见过的每一场战斗,两个用着匕首与刀剑的高手在绝对的和谐中挥舞他们的武器。 两个人都精确地预想到了对方的动作,反击对方的反击,在不分胜负的战役中脚步前进后退着。就好像他们都十分的了解对方,都预判到对方的下一步行动。 两人都立刻对对方的动作作出反应,惟一让旁观者感到战斗现实的只有匕首与利剑撞在一起时,钢铁与钢铁迸出的叮当声。他们移进移出阴影,在平分秋色的战斗中寻求一丝一毫的优势。 突然间,“砰!”在一声巨响声中,无数的木屑飞散了开来,数名黑衣的刺客自着破损的墙壁间跃进。 黑衣刺客们的手中握着的黑色利剑在挥动间留下了淡淡的光弧,从各个方向扫向了那正与那名刺客打的难解难分的瑞卡德。 “危险!”侏儒先生喊了一句。 千钧一发间,瑞卡德趴在了地板上一个旋身躲了来袭的剑刃。 咚!咚!咚! 他们袭来的剑锋无一例外地劈空了,在地板上留下了深陷的刀痕。这一切让得他们难以置信,他们犹疑了一刻,这给了托蒙德一个可以把握的时机。 “嗷!”本就蠢蠢欲动的他在吼声中猛然挥动着他手中的利斧,以横扫千军之势在着房间中施展开来。黑衣刺客仓促地跳闪着,但是这空间实在是过于狭窄。 “扑嗵!”一个黑色的身影飞出了窗外! 那横扫的利斧砍中了一个可怜的黑衣刺客,他的腰骨发出了一阵沉闷的响声,看来那根脊椎是被砍断了。巨大的力气让得他飞撞到了残破的墙壁,那墙壁在着轰隆的声音中倒塌了。 黑衣刺客们趁着这机会跃了出去,在突然下起来小雨的黑夜中,他们站立在着屋顶之上阴阴的笑着,似乎是在嘲笑着对方的无能,又或者是嘲笑自己? 但是黑衣刺客们似乎是高兴地太早了。瑞卡德的眼瞳中闪过一丝精光,透着冷森的寒芒…… 一道迅疾的寒光在黑夜里一闪而过。那是一柄飞刀,一柄薄如蝉翼的飞刀。在眨眼的工夫中,黑影刺客中倒下了一个,连声惨呼亦没有留下便滚落了屋顶。 在接下来的惊诧间,他们仅存的七人间又倒下了3个,此时,他们才发现那死者的候间有着一把没柄的飞刀。 一击致命! 黑衣刺客们的身体微微的战觫着,如此糟糕的环境中竟然会有着如此之高的准头。对方的实力实在是高出他们太多了。 “不愧是黑暗的统治者!”那领头的刺客望着他冷冷的说道。 “你们是谁?”瑞卡德的声音中罩着冷森的杀机,就连托蒙德亦能清楚感受到那种感觉。 他,这一出去到底经历了什么?那刺客的首领没了反应,只是在腾越之间向着远处逃离。“追上来,我就告诉你。” 剩余的黑衣刺客也退去了,而躲藏在黑暗角落里的卡恩始终没有露面,眼见他们的行动又一次失败后,他的身影又一次忿忿不平的消失在黑暗中。 ≡≡≡≡≡≡≡≡≡≡≡≡≡≡≡≡≡≡≡≡≡≡≡≡≡≡≡≡≡≡≡≡≡≡≡≡≡≡≡≡≡≡≡≡≡≡≡≡≡≡≡≡≡≡≡≡≡≡≡≡≡≡≡≡≡≡≡≡ 第016章:(水之精灵)托蒙德 本章人物:(艾瑞斯·哈伦哥斯)、(‘巨人克星’托蒙德)、(‘黑暗骑士’瑞卡德)、(‘侏儒先生’贝德维)。 ≡≡≡≡≡≡≡≡≡≡≡≡≡≡≡≡≡≡≡≡≡≡≡≡≡≡≡≡≡≡≡≡≡≡≡≡≡≡≡≡≡≡≡≡≡≡≡≡≡≡≡≡≡≡≡≡≡≡≡≡≡≡≡≡≡≡≡≡ 第016章:(水之精灵) 旅馆里的住客们听到隔壁房间传来激烈的打斗动静后,都吓得呆在房间里不敢出声,又或者是不想惹上麻烦。 瑞卡德追逐着那名与他交手的黑衣刺客离去,他的黑影消失在血腥的黑夜中。他似乎是被对方的声音吸引住了,那熟悉的声音。 此刻,破损不堪的房间里,托蒙德正抱着昏厥过去了的艾瑞斯查看他身后的伤势,侏儒先生若有所思的安静的站在一旁。 艾瑞斯背后的伤口不深,仅仅是划破了点皮,但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变成了暗黑色,并且还在持续的向周围的皮肤扩散。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毒,但看上去很危险。托蒙德皱着眉头低声咒骂道:“这些卑鄙无耻的刺客。” “不用担心,我可以解除这毒。”侏儒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你?”托蒙德面色惊讶的望向面前的侏儒,他激动的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毒?你有办法解除它?” 贝德维轻微的点点头,并抬抬手,示意对方不要过于激动。“相信我,他不会有事的。”侏儒回到了他的房间,然后又则返回来,但此刻他的手里却拿着一个装着红色粉末的玻璃瓶罐。 尽管托蒙德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知道这或许能解除艾瑞斯身后的毒。“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一种药粉,刚好能够解除这个男孩中的毒。” 托蒙德仍然持有疑虑,但此刻他没有选择的余地。“希望如此,”他强调道。“如果你救了他,你将会得到你想象不到的回报,但如果你没能救活他,你也会遭受到你无法逃避的惩罚。” 侏儒能够感受到对方的言语中所透露出的那种让人无法否定的自信。“看来这个男孩的身份真的不一般,”随后他一脸自信的说道:“只要涂上这些粉末,不用半个时辰他就能醒过来。” “动手吧!”托蒙德催促道。他一刻也不想耽误下去。他突然在心里咒骂道:该死的瑞卡德,他根本就不关心艾瑞斯的死活。 这时,一旁的贝德维拔出瓶盖,然后将红色的粉末倒在了男孩后背上的伤害处。霎时间,只见那些红色药粉正在不停的吸收着周围的那些黑色毒素,就像是蚊虫吸食人血一样。 “有效果了,那些黑色的毒素消失了。”托蒙德的心情顿时变得愉悦,他突然调侃道。“看来你也不是一个普通的盗贼,侏儒先生。” “在地底世界的那些年,我跟他们打过很多次交道,”侏儒疑惑的说。“虽然我不清楚这个男孩为什么会惹上那些邪恶的家伙,但我想他们之间一定有着某些关联。” “地底世界?”托蒙德皱眉说。“我从来没听说过卡拉迪亚大陆有这个地方,你是从那个世界来的?” “它在卡拉迪亚大陆的地底下,你们人类当然没有听说过。”“我们侏儒和矮人,巨人,以及其他的种族已经生活在地底世界上千年了。”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托蒙德用怀疑的目光盯着他。“那些传说中的生物,只在古老的书籍中有过些许的记载,就连吟游诗人和说书人都不会讲关于矮人和巨人的故事。” “那是因为他们不知从何说起,但是这些种族确实存在,”侏儒告诉对方。“在你们人类还没有出现在卡拉迪亚大陆之前,我们就已经生活在这里几百年了。” “可你们为什么要躲在地底下黑暗的世界里生存?而不是在地面上有阳光照射的地方?”托蒙德提出质疑。他根本就不相信面前这个侏儒所说的这些荒谬至极的话。 “为了躲避巨龙。”侏儒脱口而出。 “巨龙?”托蒙德心想。他一定是在说故事。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巨龙的存在,早就应该被人们发现了。 “它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生物,比那些黑暗生物还要可怕,”侏儒语气坚定的说。“如果说卡拉迪亚大陆需要有个主宰者的话,那么它们就是这个世界的统治者和掠夺者。” “侏儒先生,你的故事很棒,”托蒙德笑着称赞道。“我不得不说,你除了是个出色的盗贼以外,还是一个非常会讲故事的说书人。”最后他眉头一皱。“但我现在没有心情听你讲这些故事。” 托蒙德现在最关心的是瑞卡德那个家伙到底在干什么?他为什么会离开艾瑞斯的房间,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而现在又不顾艾瑞斯的生死,而去追那个黑衣刺客。 “愚蠢的家伙,”贝德维佛然作色,有些恼火的说。“用不了多久,所有的人都会知道的。黑暗的世界即将重现,邪恶的生物倾巢而出,昔日的骑士卷土归来,人类的恶梦将要来临。” “原来你还是个诗人,”托蒙德打趣道。“不过这首诗太黑暗了,不会有姑娘喜欢的。” “该死的胖子,”侏儒忍不住咒骂道。“我要怎么证明你才能相信我说的话?” “很简单,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让我瞧瞧。”托蒙德的声音停顿了一会,然后说道。“比如魔法。”艾瑞斯时常在他的耳边说起这些。 他知道艾瑞斯的梦想是成为一名魔法师,而不是一名骑士,更不想成为哈伦哥斯家族的继承人。但那是不切实际的幻想。托蒙德始终相信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存在那些神秘莫测的魔法。 即使是学城里那些学识渊博的大学士们也坚定的否认魔法的存在。尽管有时这些枯朽的大学士会做出的某些事情让人匪夷所思,但他们始终坚定的否认那是魔法,而是知识和智慧的结晶。 “好吧,我可以让你见识一下,但你发誓,必须保守替我这个秘密。”侏儒强调道。“我可不想被你们人类当着邪恶的生物而四处追捕。” “我会的。”托蒙德简单的吐露几个字。在对方的执着下,他虽然已经有几分相信,但仍然怀疑对方能够使用魔法。 “我就用魔法让你看看你的同伴现在身在何处。”望着对方怀疑的面色,侏儒自信的说道。“正好一举两得。” 呼……呼……寒风挟着雨水灌入了房间,贝德维在这漆黑的夜幕中寻找着那朦胧的身影。 是在那里么?风将那刀剑的声音从某个地方带了过来。 贝德维信手施展了一个照明术照亮了房间。托蒙德吃惊的望着对方,又望着眼前那团悬浮在半空中的光亮。 侏儒又凝聚了一团水球,用魔法让它漂浮在了半空中。“我召唤你,水之精灵,以真神的名义呼唤你,在我面前的镜(水晶球)中出现。” 一旁的托蒙德不敢置信的望着这一幕,此刻他的脸色满是震惊,眼睛里则多了些迷茫。艾瑞斯若是亲眼目睹这一幕的话,一定会跟此刻托蒙德同一副表情,但之后会兴奋而欢乐。 一分钟的准备,足以让贝德维将这法术成功的完成,这可是他第一次用这召唤术,而且是在地面上。 “找我有什么的事情么?”一个像水一般透明亮彻的小精灵凭空出现在水晶球里。 贝德维凝视着小精灵,直至它的形象在那里成形。侏儒问着它。“何为汝名?” “水之精灵!” “将你的名字显现在这空气之中!” 在贝德维的命令下,一团流转着神秘的七彩光芒的魔法符文出现在了空气中。歪歪扭扭的字迹看起来就像是儿童的恶作剧,然而精灵的文字就是这样。她的名字叫奥克莎! 贝德维艰难地认出了那字符。“欢迎你,水之精灵,以至高神的名义,我命你留在镜中,诚实地回答我给予的问题。” “是的!”水精灵回答着。 “请你将那远处的情景呈现在这水晶球中吧!” “好的!”它的身形在着朦胧间消逝,水球中的界面一阵扭曲,贝德维知道这是在接通着不同的空间。短暂的等待后那情景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托蒙德好奇地将着手伸了过去,然而侏儒拍掉了他的大手。“不要去动它!否则你会受伤的!”侏儒警告着他,尽管那后果并不像他说的那么严重。但是对方的好奇心也需要些许的遏制。 “这就是魔法吗?” “安静地看着!”贝德维回应。 他们的眼睛几乎凑到了那水球上面,那糟糕的环境使地这影象十分的模糊,但还是依稀可辩。 ≡≡≡≡≡≡≡≡≡≡≡≡≡≡≡≡≡≡≡≡≡≡≡≡≡≡≡≡≡≡≡≡≡≡≡≡≡≡≡≡≡≡≡≡≡≡≡≡≡≡≡≡≡≡≡≡≡≡≡≡≡≡≡≡≡≡≡≡ 第017章:(刺客之章)瑞卡德 本章人物:(‘巨人克星’托蒙德)、(‘黑暗骑士’瑞卡德)、(‘侏儒先生’贝德维)、(‘女刺客’艾佳)。 ≡≡≡≡≡≡≡≡≡≡≡≡≡≡≡≡≡≡≡≡≡≡≡≡≡≡≡≡≡≡≡≡≡≡≡≡≡≡≡≡≡≡≡≡≡≡≡≡≡≡≡≡≡≡≡≡≡≡≡≡≡≡≡≡≡≡≡≡ 第017章:(刺客之章) 那个空旷的草地上,此时正站立着两个人影,他们正默默的对峙着。 他们的脚下是染红了的雨水,那些无用的刺客早已经命归黄泉。因为他们惹上了死神在人间的代言人——黑暗骑士。 时间在无声的流逝,他们的嘴唇不停的开合着,似乎是在进行着谈话。 “风的妖精啊,沿着风将他们的声音送来吧!”房间里侏儒低声呻/吟道。风精灵无所不至,他们服从了贝德维的命令。 房间中回荡的是那呼啸的风声,唰唰的雨声以及他们那模糊的谈话。 “你真的要杀了我吗?”那刺客的首领放下了匕首,转身背对着那可能随时取走他性命的敌人。 他这是怎么了!瑞卡德楞住了,这声音怎么如此的熟悉。他的身体僵硬在了那儿。 “你知道我是谁吗?”刺客的声音变了。 怎么像是女的…… 这时,房间里的侏儒透过水晶球映出的影像注意到了刺客淋湿了的衣服下那不同寻常的隆起。 那是胸脯,他是个女人……他惊讶的发现这一结论。这是我的错觉么? 侏儒狐疑地望向了托蒙德,对方也发现了这点,他们确定他们自己不是看花了眼。“她是个女人!”托蒙德说道。 “一个技艺高深的女刺客!这种人不多吧!”侏儒喃喃着。他隐约间感觉到了什么。 果然…… “你…是…艾佳!”瑞卡德的声音充满了颤抖,这明显地展示着他内心的激动。 他,不,是她,女刺客回过了身来。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那蒙脸的黑巾。她是个女人,而且是个长相颇为不错的女人。 那微黑而令人感到神秘的摸样,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和一双明亮锐利的眼睛。那双眼睛显示着她能在这行业中存活下来的丰富经验以及那不可忽视的智慧。 女刺客从容的走向了瑞卡德,她用手框在了他的脖子上。身体紧紧贴在了瑞卡德的身上。“你真的,狠下了心肠吗?” “哐铛!”瑞卡德的手松了开来,那黑色利剑跌落在了地上。 “这……” “你知道吗?我好想你……”她温言软语地述说着她与他离别的牵挂,但这是真的么? 房间里,一直盯着水晶球的侏儒与胖子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这女人很厉害!厉害到了让人感到心寒的程度,只希望瑞卡德不会被她所迷惑。 她不是个值得付出真心的女人。然而托蒙德很失望,他从影像中看到瑞卡德的双手在颤抖间搂住了她。他摩挲着她的头发,在她的耳边倾诉着他心底对她的思念。让他心伤的思念。 “唉!”房间里,望着水晶球的托蒙德不由得叹了口气。 一番的彼此温存过后,瑞卡德松开了她。但她仍紧紧搂着他不放。 “你能答应着我一个条件么?那样我就不会离开你了!”女刺客的手指在着他的胸膛上划着圈圈,她的眼睛含情脉脉地望着他。 “说吧!我的挚爱!”瑞卡德柔声说道。他的心里甜蜜蜜的。他已经迷失了自我,被着这女人给迷惑住了! “帮我杀了那个男孩,那个原本你就该杀了的男孩,”她楚楚可怜的哀求道。“为了我好吗?” 托蒙德怔在了房间里,但他的双手却紧握着。他愤怒的眉毛胡子都抖动起来。 “好的……”瑞卡德说。“你说什么?”他突然大力推开了怀中的人儿。“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杀…了…那个…男孩!”她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但这话却如惊雷落到了瑞卡德的心坎上。 “这不可能。”他摇晃着脑袋似乎要将着刚才的那话自脑海中抛弃。“这…,不是……,一定是我听错了!” “不!你没有听错!”但是他挚爱的女人的话却打消了他的幻想。 “为什么?他只是个男孩,”他摇晃着她的肩膀大声的吼着。“而我是一个骑士,骑士的责任是保护弱小,而不是去伤害他们。” “可你是黑暗世界里的骑士,是黑暗之子,是死神的代言人。”女刺客提醒他。“那些虚伪的荣誉和骑士美德你根本就不需要去遵守。” “不,我已经立下了誓言,我会守护那个男孩,”瑞卡德坚定的说道。“我是不会去杀害一个善良的男孩,更不会违背我的誓言。” “你冷静点啊!瑞卡德,瑞卡德”她两眼泪水泛滥。“难道你不希望与我在一起的么?这是我脱离组织的条件啊!你不愿跟我在一起的么?” “不!……”他在荣誉与爱情中苦苦地挣扎着,影像那头的托蒙德等待着他的回答。 “……这……呜啊!”他抱着头蹲伏在了地上。这对他实在是太难以选择了。天平的两端一个是他发誓要守护的人,另一个是他魂牵梦绕的爱人。砝码究竟是孰轻孰重呢? “他们答应过我,只要我完成了这任务,他们就会给我自由的!不然我们之间是没有结果的!” “组织!是什么组织!”他茫然地抬起头来望着她。她楞在了那儿,似乎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瑞卡德脑中的诅咒发作了,阻止着他进一步的寻找。 “呜啊!!”他的身子颤抖着,痛苦地在着那里挣扎着。 “你没事吧!”那女人假惺惺地询问着。 托蒙德从影像中看到了她的眼中并没有丝毫的关心。“这该死的女人。”他低声咒骂。 良久…… “没事!没事!”他明白这是那个困绕着自己记忆的诅咒在发挥着作用,他不再去特意的思索。那疼痛渐渐地散去了,蓦然间,他想起了什么? 惑心术!他忘记了面前的这女人是会催眠与惑心的技能。 瑞卡德想起了自己应该想问的问题,那疼痛将着他自感情的迷离中唤醒了。 他推开了她,自水洼中爬起。“我要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回答我,回答我,不要用着谎话来敷衍我!”他问着,那炯炯的眼神直盯着她! “啊!哦!”女刺客应道。 “是不是你将我出卖,不然我的行踪怎么可能被卡恩知道!” “啊!”她楞在了那儿。 自她的表情中,他读出了她的回答。他痛苦地蹲了下来,他宁可相信她用着谎话来搪塞他。但她没有。 泪水绝堤,淌个不停。他抬头望着那女人,他似乎从不曾见过面前的她。她一副冷清的样子丝毫没有因为这而感到愧疚。 “跟我走吧!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们从新开始好么?”她倚靠在了他的身边。 瑞卡德将着脸埋藏在了手掌之中,那汩汩的泪水犹自淌个不停。“还能从新开始的吗?你如此地伤透了我的心啊,那些个人,那些个伙伴啊……” “能啊!能啊!”她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只要你杀了那个男孩,我就能……” “滚!你给我滚!”瑞卡德在暴怒中战了起来,他的身体因着愤怒而颤抖着。 “你给我滚!你害死了那么多的同伴你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怂恿我去杀死我发誓守护的人?我不记得,我不记得!你以前的心有这么的恶毒啊!为什么!为什么你变了这么多啊!以前的你到哪里去了啊!” “你要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啊!为了我们啊!”她尝试着平息他的怒气。 “什么一切都是为了我!是为了你自己吧!为了在你那所谓的组织中爬的更高而已!”他一针见血的戳破了他们之间那层淡薄的膜! “我真的只是如此么?不,不是啊!”那女人在做着最后的努力。 “我不是为了自己啊!” 她仍不死心,这该死的家伙!托蒙德望着水晶球里的女刺客咒骂着。 “只要你帮我杀了那个男孩,我就会离开组织回到你的身边的!到时候我们可以找个安逸的地方过着属于我们两人的生活的!” “不!不要说了!”瑞卡德的脸上的泪水不在是纯净的透明,而是掺杂了鲜血的——血泪。 “不要用这招来诱/惑我!我不会再迷失了,我不会再让我的伙伴遭受那样的遭遇!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你听着!我曾经是对你痴情,痴到了不可自拔的程度!但现在不一样了!我不会在迷失了!我不会在这错误的感情路上走下去的!我不会在对你痴情下去的!你现在伤透的是我的心,失去的我。但你再伤透我的心的话,你失去的不将只是我!还有我身后那无数的兄弟啊!” 此刻他的脸色煞白,痛苦之情溢于言表,他颤颤巍巍的说。““你现在可以走了吗?” “这,瑞卡德……”女刺客想要说些什么。 “我叫你滚你听见了吗?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明白吗?不想听!你给我滚!滚!”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凝结成一块坚硬的石块,慢慢地沉坠。 女刺客的嘴唇动了几下,但始终没有将自己的话说出口。她转过身去,没入了那黑暗中。 看着她的离去,他失声恸哭着。但雨声将这一切掩去。 那夜他没有回来! 隔天托蒙德在一家酒馆外的废物堆中找到了颓废的他。 他的心,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 第018章:(少年与龙)艾瑞斯 本章人物:(‘巨人克星’托蒙德)、(‘黑暗骑士’瑞卡德)、(‘侏儒先生’贝德维)、(艾瑞斯·哈伦哥斯)。 ≡≡≡≡≡≡≡≡≡≡≡≡≡≡≡≡≡≡≡≡≡≡≡≡≡≡≡≡≡≡≡≡≡≡≡≡≡≡≡≡≡≡≡≡≡≡≡≡≡≡≡≡≡≡≡≡≡≡≡≡≡≡≡≡≡≡≡≡ 第018章:(少年与龙) 第二天,早上。 托蒙德在附近一家酒馆的废墟里找到了不醒人事的瑞卡德,并把满身酒气的他背回了他们住的旅馆里。 回到旅馆后,留下来照看艾瑞斯的侏儒听到隔壁房间的声响,他走过来告诉托蒙德。“他醒了,但一句话也没有说。” 托蒙德将背在身后的瑞卡德放在床上后,重重的喘了口气。“我去看看。” 维吉亚人此刻的心情糟透了。他的同伴瑞卡德因为心爱女人的背叛而伤心,他的小主人艾瑞斯又因为‘爵士’的离去而难过,他则因为他们两个人而伤脑子。 艾瑞斯醒过来之后,一言不语的倚靠在床头边的墙壁上。日夜陪伴着他的爵士死了,为了保护他死的。 小松鼠是他的最亲密的小伙伴,总是能够给他带来欢乐。可他却再也看不到它了。艾瑞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后悔过,后悔自己以前在姑父的城堡里没有认真的练习骑士技艺。 “我已经帮你把爵士埋了,”托蒙德温和地对男孩说。“并给它立下一块小墓碑。”他还在墓碑上用匕首刻了‘爵士’俩个字。 “你把它埋在哪了?”沉默了许久的男孩终于开口说话了。 托蒙德低声回答:“附近的树林里。”对于小松鼠来说,树林是它最好的归宿。 有谁会去刻意的杀死一只小松鼠呢?即使是猎人也很难在树林里捕捉到爵士。可它却因我而死。男孩突然自责道:“如果不是因为我,它是不会死的。” “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在帮你弄一只回来。”托蒙德试着安慰男孩。 “那根本就不一样,”艾瑞斯痛苦地争辩。“这个世上不可能会有第二个爵士。”他低下头,泪水像小瀑布似的,顺着他的脸上泼下来,滴在铺盖卷上。 “它已经死了,”托蒙德面不改色,更加深沉的声音回答。“就像你说的——它确实像个骑士——那样勇敢的守护着主人。” “它只不过是只小松鼠,”艾瑞斯涕泪横流大喊道。“为什么那个黑衣人能够下的去手,他的目标是我,为什么他要杀死我的爵士。” “他们是行走在暗夜中的杀手,游走在生死的边缘,”托蒙德脱口回答对方。“冷血、无情、干练、冷酷,他们是在世间行走的杀人机器,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杀手一般是没有过去和未来的,因为他随时都可能死。杀手则类似于雇佣兵的性质,但纪律又不如雇佣兵严明,比较自由。他们毫无信仰和荣誉,是为了一定利益进行暗杀活动,致人死命的人。 杀手是一个相对笼统的称呼,迫于生计的佣兵们和落魄骑士有时候也会兼任这个职业。虽然他们不是专业,但相比专业的杀手他们的收费更便宜,只要暗杀的目标难度不是太大,他们也能够完成。 卡拉迪亚大陆上最著名的两个杀手组织是斯瓦迪亚刺客团和暗影组织。斯瓦迪亚刺客团不会接受雇主针对斯瓦迪亚人的买卖,而暗影组织则更为神秘,且他们只接受酬劳不低十万第纳尔的生意。 “你们抓住他了吗?”男孩哽咽的问道。 托蒙德迟疑的摇摇头。“被她逃走了。”又或者说是被瑞卡德给放走了。我该告诉他吗?不,他没必要知道这些。 艾瑞斯自醒来之后,就没有瞧见过黑暗骑士的身影,平日里对方都一直守护在自己的身边。他有些关心的问道:“瑞卡德呢?他是不是也受伤了?” “他昨晚喝醉了,正在隔壁的房间里躺着。” “他为什么喝酒?”艾瑞斯突然质问道。“他当时应该守护在我身边的,那样爵士它就不会……”想到这里,他觉得喉咙里有一个硬块塞上来。 托蒙德没有回答男孩这个问题,他沉默了一会后,又问道。“你饿了吗?我给你弄点吃的来。” “不,我不饿,”艾瑞斯摇摇头。“我想一个人待会。”男孩伤心的脸庞上掺杂着失望的神色,虽然有些埋怨对方没有抓住那名刺客,但更多是因为自己的胆小和懦弱。 “不行,这样很危险。”托蒙德粗声强调道。“那些刺客已经发现了我们,或许此刻他们就在暗中监视着我们。” “不是你说的瑞卡德能够察觉到周围的危险吗?可为什么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他却不在?”艾瑞斯忍不住再次质疑道。“为什么他没有发现那些刺客,他们明明就在我们身边。” “如果你想知道,等他醒了,”托蒙德沉声地说。“你自己问他吧!” 这时,一直安静地站在托蒙德一旁的侏儒开口道。“让我陪着他,你先去忙你的吧!”托蒙德离开后,他又面向男孩说。“听说你很喜欢听故事,而我恰恰又很擅长讲故事。” “对不起,先生,”艾瑞斯哽咽地礼貌的回答道。“我现在没有心情听您的故事。” “你一定会喜欢我的故事的,”侏儒自信地笑着说。“这是一个关于少年与龙的故事。”他开始有点喜欢面前这个既单纯善良又遵守礼数的男孩。 艾瑞斯没有出声,他一直都很听说书人讲那些关于魔法与龙的故事。但爵士的死,让他现在仍然处于难过当中。他无法启齿向对方说:他想听这个少年与龙的故事。 见男孩没有明确的拒绝后,侏儒开始了他的故事: 夕阳西下,辉芒黯淡。 暗无天日的空景下,是一片干涸的大地,黑不见底的裂痕如同蜘蛛的网络般在黄土上蜿蜒盘踞。残光照着狼藉的大地,干戈与尸体散落一地。 在数小时前,这里曾发生过战争,身着盔甲的高贵骑士挥舞着旗帜,凭着那凌人的气势在一伙兵团中反复冲杀,如同出入无人之境般,令散布在大地上的乌合之众在顷刻间溃败。 人群的哀嚎声曾经传遍苍空,但渴望着生存的兵团战士们,却不可避免地被骑士那高傲的长枪刺穿身体而倒下,随后在马蹄的践踏中化作肉泥。但倒下的人海中,曾经站起过一具稚气未脱的身影。 那是一个少年佣兵,趁着骑士们在第二波冲杀中的空隙,背负着一柄重剑仓皇逃走。“为了人的尊严,活下去。”少年佣兵谨记着领袖的最后一道指令,孤身一人奔跑在荒芜的大地上。 此时此刻,他衣着不堪,失去光泽的黑发耷拉在脸的两侧,沾满血渍的衣物满是裂口,露出布满血痕的皮肤。 在风中摇曳的肩甲仅剩下半块碎片,背上的重剑也已毫无锋芒,少年稍稍放慢脚步,稍加缓和紊乱的呼吸,但马蹄声却尾随那急促的喘息而至。“杀!” 骑士团领袖那冰冷的声音贯彻少年佣兵的双耳。他顾不得那已经严重透支的四肢,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向前跑去,但不幸的是脚步迈不出两步,身体便顿时向前倾倒,重剑也随之滑下,掉落在他身体的一侧。 少年勉强支起身体,回望身后。扬起的尘埃中,浮现出三四名骑士的身影,高居骏马之上的这列身披甲胄的骑士们,透过面具睥睨着少年的眼睑。 “任务,完成。”骑士不带丝毫感情的话语刺穿了少年心中最后的一丝求胜**。 “不要……”他低声地否定现实。少年怀抱着重剑,蹬着双腿使身位向后挪移。 但谁也不能否认,少年会死在这里。一名士兵的死亡将会是任凭着谁人也无法予以救赎的。 少年双手支撑着身体以保持姿势,他抬头仰望,无神的瞳孔内倒映出骑士们挥舞长矛的英姿、以及他们身后那熊熊燃烧的天际。 这时,遥远的天边,隐约传来清澈的歌声。哀伤的音色染红了苍穹,滚滚的红云仿佛灼热的火焰朝着他们扑来。 当那锐利的矛头焕发银光,仿佛要刺穿少年的胸口时……一抹火焰却划过少年的眼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骑士们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刹那间,歌声停止了,周遭却顿时燃起融化一切的热度。 骑士的长矛被灼热的焰气烧融,驾驱马匹的一列身影被火光所笼罩,黑色的身影在火焰中妖娆而疯狂地舞动着,任凭着烈焰的无情侵蚀,旋即,只剩下白色的灰末洒落一地。 少年无法理解眼前的一切。这片干涸的大地已然成为火的海洋。裂缝中,黄土上,无不燃起如血般鲜红的灼炎。少年抬起头,拨开弥漫的烟尘遥仰天际。 他望见了。吞天的火焰中,穿梭的那道赤红色的身影。如同长蛇般盘旋空际,张牙舞爪地滞空霓舞,伴随着火焰,如若神话中的图腾向大地撒下慑人心弦的威压。 他睁大了双眼,兀立着,迟疑了半天只木讷地如是说。“是神明……吗?”那一刻,少年——佩恩·弗雷尼亚,望见了龙。 “噢,谢谢,这个故事值十个第纳尔。”最后侏儒像大多数说书人那样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笑着说道。“如果你喜欢这个故事,就请支付我的酬劳吧!” 就在艾瑞斯意犹未尽的时候,故事却已经结束了。“可我身上没有钱。”他窘迫的回答,他以为这个故事是免费的。 “那就先欠着,等你有钱了再给我!”侏儒大方的说道。 “好吧,先生!”艾瑞斯擦去了眼角的泪水,笑着说。“谢谢您的故事。” “你相信这个世界真的有巨龙的存在吗?”侏儒突然问了一个男孩曾经问过大胡子同样的问题。 “我相信我眼睛看到的事实。”艾瑞斯理智的回答对方的问题。 会有那么一天的。侏儒心想。 ≡≡≡≡≡≡≡≡≡≡≡≡≡≡≡≡≡≡≡≡≡≡≡≡≡≡≡≡≡≡≡≡≡≡≡≡≡≡≡≡≡≡≡≡≡≡≡≡≡≡≡≡≡≡≡≡≡≡≡≡≡≡≡≡≡≡≡≡ 第019章:(布莱恩人)塞尔修斯 本章人物:(‘自由骑士’塞尔修斯·托尔)、(马尼德)、(贝斯图尔)、(路易·道格拉斯)、(哈瑟伦)、(马勒格·巴兹德·布鲁斯)。 ≡≡≡≡≡≡≡≡≡≡≡≡≡≡≡≡≡≡≡≡≡≡≡≡≡≡≡≡≡≡≡≡≡≡≡≡≡≡≡≡≡≡≡≡≡≡≡≡≡≡≡≡≡≡≡≡≡≡≡≡≡≡≡≡≡≡≡≡≡≡≡≡ 第019章:(布莱恩人) 晨光来临了,东方现出了一片柔和的浅紫色和鱼肚白。 田野躺在光辉朗榷的阳光下,正是秋收后的情景,处处点缀着圆圆的稻草堆。 【托斯德尔镇】的村民们正在田野里忙着收割麦子,自由骑士也乐在其中。这是今年的第二次丰收,这些粮食已经足够他们度过寒冬了,甚至还有富余的粮食用来酿酒,或者卖给商贩。 总之,村民们不用在为粮食而发愁了,更不用担心绿林强盗和乱军会抢走他们的食物。在最近的一个月内,已经有两个强盗团伙和一伙乱军势力被哈瑟伦训练的领地自卫队给剿灭了。 哈瑟伦组建的这支领地自卫队里有诺德士兵,村民,库吉特人,甚至还有一些最近招募的佣兵。虽然在纪律方面和战斗能力都不如正规军,但身上的装备却与斯瓦迪亚正规军一模一样。 不久之前,马尼德商人在塞尔修斯的示意下从【苏诺】购置了两百件精良的士兵装备,包过盾牌,弓弩,长矛,短剑,皮甲,战斧,军靴等,各式军用装备一应俱全。 村里的农民几乎家家户户都圈养着几头家畜,地里除了耕种了麦子和玉米之外,还种着各式的蔬菜和水果。除了一些必须的生活用品需要购置外,其他的需求村民们都能够自足自给。 这里仿佛就像是一个小王国,而塞尔修斯就是这里的国王。这座村子在他的治理下变得富裕起来,村子的四周已经建起了城墙和城门,看上去就像是个小镇。当然这也离不开奸商马尼德的帮助。 自从离开【德其欧斯堡】后,马尼德就拿着塞尔修斯给他的本钱在斯瓦迪亚平原上四处奔波行走,佣兵贝斯图尔以及塞尔修斯留下来的那些强壮的诺德士兵则负责护送和保护整个商队的安全。 马尼德在经商方面颇有天赋,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他就分别在‘宝石之城’【苏诺】、‘骑士之城’【帕拉汶】和‘森林之冠’【乌克斯豪尔】做成了几笔大买卖,并赚取了相当丰厚的利润。 同时他也为【托斯德尔镇】从这些城市里花费高价雇来了不少的石匠和铁匠。在斯瓦迪亚王国有句俗语:当战争来临时,一个领地内不能没有修建防御攻势的石匠,更不能缺少打造武器的铁匠。 有了石匠和铁匠们的日夜赶工,【托斯德尔镇】这才有了现在的规模,有了城墙和城门的保护,即使北边的诺德人突然向斯瓦迪亚人宣战,【托斯德尔镇】也可以依靠城墙和防御攻势抵挡一阵。 半个月前,马尼德又领着他的商队离开了村子。临走前,他故作神秘的对着塞尔修斯说:骑士大人,我要去【帕拉汶】谈一笔大买卖,如果谈成了,您一定会高兴的。 正在田地里帮着村民收割麦子的塞尔修斯心想。算算时间,这家伙也该回来了。 这时,一名士兵模样的年轻人跑到他的面前恭敬的说道:“领主大人,马尼德商人回来了。教官让我来通知您回去。” 塞尔修斯停下手中的活,问道:“知道他这次又带着什么回来吗?” “大人,这次的队伍很大,”士兵惊奇地说。“而且马尼德先生还带回来了许多铐着铁链的黑人,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强壮的人,他们比诺德人还要高大,结实。” “布莱恩人,”塞尔修斯喃喃自语着。“这家伙居然做起了奴隶生意。”随后他跟着年轻的士兵一起离开了忙碌的田地间,朝着镇子的方向返回。 路上遇到的村民都笑着跟这位平易近人的领主打招呼,塞尔修斯也非常亲切的回应对方的问候。女孩们则是在路边羞涩的偷偷的看着这位从她们眼前而过的风度翩翩的自由骑士。 在斯瓦迪亚王国,大多数女孩们的梦想就是嫁给一位英俊又高大的骑士。但并不是所以的女孩都能够如愿以偿。因为骑士们同样青睐于领主们的掌上明珠,而不是农民家的普通女孩。 塞尔修斯自然也免不了这个俗套。如果有可能,他不介意用自己的婚约作为筹码,从而与一个实力强大又根基深固的贵族领主捆绑在一起。但很难说这些身份尊贵的领主们会看得上一个自由骑士。 在这片危机四伏,弱肉强食的大陆上,如果没有强有力的盟友和牢固的根基,一个普通的骑士领主几乎不可能继续发展壮大下去。塞尔修斯若想所有作为,就必须需要既可靠又有实力的盟友。 这也是他拜托布罗克替他寻找潜在盟友的原因。自由骑士心里的第一人选是哈伦哥斯家族,但这又不切实际。哈伦哥斯家族是斯瓦迪亚王国的五大贵族之一,对于哈伦哥斯家族来说并不需要盟友。 ‘高贵而孤傲的黑鹰’这是斯瓦迪亚领主们给予哈伦哥斯家族的另一个外号。其寓意简单明了的告诉人们:高贵的哈伦哥斯家族不屑与任何人结盟。因此哈伦哥斯家族也被称为:最孤独的贵族。 自由骑士的第二人选是拉法齐家族。不只是因为他从强盗手中救下了道朗·拉法齐伯爵的女儿,从而获得了对方的感谢和承诺。更是因为拉法齐家族的领地——【德其欧斯堡】与他的领地相邻。 其城堡里驻守着一支超过三千名士兵规模的守备队。若是有一天【托斯德尔镇】遭受到了北方诺德人的袭扰,那么可以第一时间给予支援和帮助的也只有【德其欧斯堡】的守备队。 【德其欧斯堡】的守备队是一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队,而【托斯德尔镇】的自卫队则是一支参差不齐的队伍。队伍里有农民,佣兵,甚至还有诺德人,真不知道打起仗来,这些诺德士兵会帮谁。 拉法齐家族又是古卡拉德帝国时期古老的领主家族,在德赫瑞姆地区拥有众多的盟友和朋友,但真正值得信任并不没有。在斯瓦迪亚真正可靠的盟友唯有利用婚姻将两个家族牢牢的捆绑在一起。 现在想这些似乎有些不合适,塞尔修斯加快了脚步,继续赶往他的住所。那是一栋新建成不久的领主府邸,虽然比不上斯瓦迪亚境内其他贵族们的府邸,但好歹也算是符合他现在的身份。 当塞尔修斯回到他的府邸时,门外已经围着不少村民。他知道这些人都是因为好奇来看热闹的。在卡拉迪亚大陆可不是能够随意的瞧得见黑色皮肤的人类,人们有些好奇也是难免的。 路易·道格拉斯和马勒格也在人群中,哈瑟伦带着几名他的同胞诺德士兵同样出现在领主府邸院内广场上,说是来维持秩序,其实也是来凑热闹。就连自由的白痴射手也带着他的学生们挤在里头。 广场上这些烤着铁链的身材高大,且肤色黝黑的黑人被称为布莱恩人,其古语的寓意是指奴隶的意思。布莱恩人生活在西方的巴里昂大陆,并且在波兹帝国半兽人的统治下,世代为奴。 半兽人就跟他们的名字一样,拥有着半人半兽的粗糙面孔。但他们绝非人们所想的那样愚钝笨拙,而是强壮勇猛且充满智慧的种族。但有一点无需质疑,那就是他们有着凶残和暴怒的野性。 “马尼德先生,”塞尔修斯走到中年微胖男子的身边,询问道。“你弄这些布莱恩人回来是怎么回事?” “领主大人,”马尼德一脸奸诈的表情笑着说。“记得我跟您说过,我有笔大买卖要谈。”他此刻看上就像是一个富裕的绅士,他也的确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头脑在短短几月内赚到了丰厚的财富。 塞尔修斯虽然已经知道了答案,但还是开口问道:“做奴隶生意就是你跟我说的大买卖?” “大人,如今可没有比这个更赚钱的了。” “可这会有损一个骑士的荣誉。”自由骑士曾经也有过这个想法,但以一个骑士的身份却不合适做出这种有违道德的事情。甚至会被其他贵族领主、以及骑士所唾弃和鄙夷。 “大人,这您就不用担心,”马尼德向他解释道。“我并没有以您的名义购买这些奴隶,而是以我自己的名义买下的。”他如今有这个实力和足够的金钱买下这些奴隶。 站在一旁的马勒格突然插话道:“那你打算将他们卖到哪去?”只见他的嘴里叼着一个大烟袋。村里也有不少老人喜欢上了抽烟。老人们甚至在自己的地里种上了一些烟草。 “哪都行。”马尼德指出。“我们的军队在南方与罗多克人正打得不可开交,而东面的库吉特人和维吉亚人因为一座边境小城的归属问题,随时也有可能掐上,诺德人同样在一旁虎视眈眈。” “我想你说的没错,领主们会需要这些高大又强壮的奴隶为他们作战,”马勒格突然话音一转,高声强调道。“但问题是这些人根本听不懂斯瓦迪亚语,更不用说诺德语和维吉亚方言。” “这只是时间问题,而且这些奴隶只需要懂得一些简单的词语就行。”商人一脸自信地说。“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派上用场的,到时候会有领主们花大价钱向我购买的他们。” 路易·道格拉斯凑近塞尔修斯的身边,并在对方的耳旁低声轻语的说了几句话。塞尔修斯则撇过头与这位年轻的维吉亚小伙子对视了一眼后,开口说道:“留下他们吧!” “大人您的意思是?”马尼德故作不明的问道。 “正如你所说,战争随时都有可能来临,”塞尔修斯回应对方的疑问。“我们也需要更多的战士来守卫领地。” “领主大人,”马尼德提醒道。“他们的价钱可不菲,您确定要买下他们吗?” “你这个狡猾的商人,”哈瑟伦拽着胖子的衣领粗暴的说道。“没有我的主人,你能有今天?就连你的弟弟也是我和贝斯图尔从强盗手中救出来的。” 塞尔修斯见状,怒喝一声:“哈瑟伦,放手。”诺德人心中虽有不快,但还是听从主人的命令。塞尔修斯又面向中年男子。“马尼德先生,真是抱歉,他就是一个粗人,希望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大人,我只是个生意人,”马尼德说。“况且我也为您和这个村子带来了许多的帮助,我并没有忘记您救了我的弟弟和对我的帮助,但我确实在帕拉汶花费了重金买下这些奴隶。” “你也不用解释了,我会用第纳尔买下他们的。”塞尔修斯说。“当然,我希望能够他们的价钱只比原价高出一层。” “当然,大人。”马尼德虽然有些不情愿,他原本可以将这些奴隶卖出更好的价钱,甚至是双倍,五倍的价钱。但有句俗话说的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哈瑟伦,让你的人把他们的脚链和手链打开,再吩咐厨房给他们准备充足的食物,另外给他们安排一个住处。” “主人,打开铁链?”憨厚耿直的哈瑟伦一脸担忧的说道。“万一他们跑了怎么办?” “放心,他们不会逃跑的,”塞尔修斯笑着告诉他的仆人。“即使他们离开了这里,他们同样会被其他人抓住,然后卖掉。试想一下,这里有吃有住,如果你是他们,你会选择逃跑吗?” “不会。”诺德人不加思索的摇摇头。 “他们就交给你训练了,”塞尔修斯刻意的强调道。“记住要像对待其他人一样对待他们,不许把他们当做奴隶看待。” “是,主人。”诺德人恭敬的回答。 ≡≡≡≡≡≡≡≡≡≡≡≡≡≡≡≡≡≡≡≡≡≡≡≡≡≡≡≡≡≡≡≡≡≡≡≡≡≡≡≡≡≡≡≡≡≡≡≡≡≡≡≡≡≡≡≡≡≡≡≡≡≡≡≡≡≡≡≡≡≡≡≡ 第020章:(举办晚宴)马尼德 本章人物:(塞尔修斯·托尔)、(马尼德)、(杰姆斯)、(贝斯图尔)、(艾德琳)、(卡琳拉)、(尼扎)、(梅尔格拉德)、(路易·道格拉斯)、(哈瑟伦)、(马勒格)。 ≡≡≡≡≡≡≡≡≡≡≡≡≡≡≡≡≡≡≡≡≡≡≡≡≡≡≡≡≡≡≡≡≡≡≡≡≡≡≡≡≡≡≡≡≡≡≡≡≡≡≡≡≡≡≡≡≡≡≡≡≡≡≡≡≡≡≡≡≡≡≡≡ 第020章:(举办晚宴) 入夜,满天的星斗闪闪烁烁,像是洒在一面绒毡上的数不清的金粉。 此刻,领主府邸内外的灯火闪烁,人群涌动,原本安静宁和的夜晚却传来了热闹嘈杂的声音,人们都在往领主的府邸赶去。 为了迎接马尼德商人的归来,同时也是为了庆祝这次丰硕的秋收。在中午的时候,塞尔修斯当众宣布:我要在我的府邸举办一场丰盛的晚宴,并邀请所有的人参加。 ‘库吉特佣兵’贝斯图尔正在和他的新朋友‘吟游诗人’尼扎把酒言欢,但他们的对话总是少不女人,尤其是尼扎总是向对方吹嘘自己以往的那些风/流事迹。 尼扎来到【托斯德尔镇】不久后,就经常跟随着马尼德的商队一起外出,在队伍里他经常向诺德士兵吹嘘他以前做吟游诗人时,**女人的手段,这也使得他的人缘不错。 宴会还没有开始,自由骑士的仆人哈瑟伦和他的好友马勒格两个人就已经喝得有些晕晕沉沉了。这两个家伙平时就互相看不顺眼,如今就连喝酒这种小事也要分出个高低。 塞尔修斯也拿他们两个人没办法。“马尼德先生,”他转头望向微胖男子开口问道。“跟我说说你这次都在外面听到了什么消息。” “是的,骑士大人。”马尼德恭谦有礼的回答。“苏诺地区最近出现了一股乱军,并且打着奥古斯都家族的旗号四处收拢人心,他们意图推翻哈劳斯·赫拉国王的统治政权。” 马尼德担心这股乱军会影响到他在苏诺地区的生意,即使每次他的商队在外行走都有贝斯图尔和一群强壮的诺德士兵负责护卫商队的安全,但他们的人数还不及这股乱军的一个零头。 “这可真是一个重磅消息,”自由骑士有些惊讶的说道。“我们的国王要是知道了有人在他的后院倒火的话,不知道此刻在罗多克地区的国王还能不能像平常那样沉得住气。” “恐怕这会已经有不少的乌鸦带着这个消息,正日夜不停的飞往位于罗多克地区的南征大军的营地里。”马尼德说道。“说不定我们的国王会结束这次的南征,率领大军返回斯瓦迪亚。” 这也正是马尼德所希望的。国王尽早率领南征大军返回国内,然后派兵剿灭这股乱军。没有了乱军的威胁,他的生意才能够安安稳稳的继续做下去。 “我觉得这不大可能。”塞尔修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这等于往马尼德的头上泼了一盆凉水。 “那大人您认为?”作为一名商人,马尼德并不热衷于国家大事,但适当的了解和分析当下的局势,能够让他在经商的途中规避很多风险。 “这次的南征大军与以往不同,”塞尔修斯告诉对方。“如今斯瓦迪亚王国的三大骑士团都已经出动了,尽管制裁骑士团只派出了一半的骑士,但其他的两大骑士团可是全数出动。” 马尼德仔细想想,确实如此。以往南征罗多克的国王大军从未有过三大骑士团同时出动的场面。而每次南征大军都只是象征意义的到罗多克地区的北部平原扫荡一番后,然后就返回了国内。 “您是说,”马尼德迟疑的问道。“国王想要……打赢这场战争?” “至少他决定拿下几座重要的城堡,”塞尔修斯语气坚定的回答。“不然我们的国王是不会轻易的从罗多克地区撤军的。” “大人,你说为什么这位已经年过六旬的老国王始终那么热衷于南征罗多克,”马尼德愁眉苦脸的问道。“难道真像他所说的那样,是为了从叛军手中收复帝国的领土?” 塞尔修斯摇摇头。“诺德人和维吉亚人,还有库吉特人所占据的土地都是卡拉德帝国的领土。”他接着强调道。“可我们的国王却从没有过召集国王大军东进或者北上的打算。” 马尼德思索了一会,回答道:“罗多克公国是卡拉迪亚大陆六国之中最弱的国家。” “可它也是六国之中最难攻破的国家。”塞尔修斯再次强调道。“雄伟的群山形成了罗多克人民天然的屏障,斯瓦迪亚人的铁蹄征服不了这里。” “老国王心里想什么我不想知道,他能不能打赢这场战争也不重要,”马尼德神色担忧的说道。“关键是苏诺地区的乱军如果不能够得到清剿的话,很有可能将会影响我们的生意。” “这点你不用担心,这股乱军是成不了气候的。”塞尔修斯自信的回答。 “如今整个苏诺地区已经没有哪位领主能够派出一支军队去清剿这股乱军了。如果让这股势力继续发展下去,恐怕不等我们的国王和克拉格斯亲王率军返回国内,整个苏诺地区就已经被这股乱军占领了。” “你忘了还有哈伦哥斯家族?” “你是说南部行省的哈伦哥斯公爵会派出麾下的军队去苏诺地区剿灭这股乱军?” “据我了解的历史中得知,当年哈劳斯国王能够顺利登上王位,哈伦哥斯家族可是最大的支持者,”塞尔修斯说。“艾德公爵是不会允许奥古斯都家族的后裔重新掌控斯瓦迪亚王国的王位。” “希望您是对的。”马尼德仍旧一副担忧的神色。“不然我在苏诺城内苦心经营的生意可就要遭殃了,我可不想再变回一个穷光蛋。” “马尼德先生,让我们暂时忘掉这些不愉快吧!”塞尔修斯笑着举杯道。“今天可是个大好日子。” 马尼德商人和他的弟弟杰姆斯坐在了一起,杰姆斯为了参加今晚的宴会特意的精心打扮了一番,他穿上了他的哥哥从【苏诺】为他购买的天鹅绒礼服。确切的说是为了某个他喜欢的女孩。 杰姆斯来了之后,镇子里的村民们再也不需担心自己生病了没人医治。尽管杰姆斯治病的方式有些特别,但自从他医治好了几个重病患者,人们就开始接受了这种有些恶心和奇怪的治病方式。 自从杰姆斯跟随自由骑士来到了【托斯德尔镇】之后,这位年轻人就喜欢上了这个朴实的村镇,尤其是他喜欢上了诺德女孩卡琳拉。但他却遇到了两个竞争对手——哈瑟伦和梅尔格拉德。 哈瑟伦从他在【瑞泊莱特堡】的一家酒馆里第一次见到卡琳拉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对方。但他和女孩之间的年纪有很大的差距,况且他那副粗犷的长相,也不是少女们喜欢的那种类型。 自由的白痴射手当时对卡琳拉并没有这种感觉,而是在来到这座村子之后,他成为村子里唯一的老师。在这段期间里,卡琳拉也时常会来跟孩子们讲一些关于海盗的故事,慢慢才开始喜欢她的。 梅尔格拉德和杰姆斯时常会遭到哈瑟伦的威胁和恐吓,让他们都离卡琳拉远点,不然就收拾他们两个人。担惊受怕的他们不得不找塞尔修斯告状,而诺德人也被他的主人当场训斥了一顿。 此刻,梅尔格拉德正和卡琳拉欢快的交谈着,坐在另一头的杰姆斯有些着急了,他急忙挪动位置靠了过去,并坐在了女孩的另一边。 女孩瞧见对方后,笑着说道。“杰姆斯,你今天穿着的可真精神。” “这是我兄长从苏诺城带回来的。”杰姆斯回答。 坐在一旁梅尔格拉德的穿着就显得有些寒酸,尽管塞尔修斯每个月给他的薪水都不少,但这位自由的白痴射手一心只想着把钱存下来,将来讨个漂亮的女人做妻子。 塞尔修斯看着他身边的这些值得信赖的伙伴和朋友,心里突然有种说不上来的幸福滋味。他不知道这些人当中有谁会一直留在这里,又有谁会在不久后离去,但此刻他们都因为他而聚在了一起。 ‘自由的白痴射手’梅尔格拉德和‘冒险者’路易·道格拉斯,‘海盗之女’卡琳拉,以及‘女战士’艾德琳,他们一路从【瑞泊莱特堡】跟随自由骑士抵达这座村镇,并留在了这座村镇里。 他们当中有曾经被他俘虏过的‘自由的白痴射手’,也有俘虏过他的‘女战士’和救过他的‘冒险者’,尽管‘海盗之女’与自由骑士并没有什么瓜葛,但她喜欢上了这个地方,愿意留在这里。 “为了我们大家能够相聚在一起,为了这份友谊,”塞尔修斯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大伙一起干了这杯。” “干杯。”所有的人共同起身举杯。 ≡≡≡≡≡≡≡≡≡≡≡≡≡≡≡≡≡≡≡≡≡≡≡≡≡≡≡≡≡≡≡≡≡≡≡≡≡≡≡≡≡≡≡≡≡≡≡≡≡≡≡≡≡≡≡≡≡≡≡≡≡≡≡≡≡≡≡≡≡≡≡≡ <a href=http://www.qidian.com>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 第021章:(爱与信仰)塞尔修斯 本章人物:(哈瑟伦)、(尼扎)、(马尼德)、(塞尔修斯·托尔)。 ≡≡≡≡≡≡≡≡≡≡≡≡≡≡≡≡≡≡≡≡≡≡≡≡≡≡≡≡≡≡≡≡≡≡≡≡≡≡≡≡≡≡≡≡≡≡≡≡≡≡≡≡≡≡≡≡≡≡≡≡≡≡≡≡≡≡≡≡≡≡≡≡ 第020章:(爱与信仰) 黑夜更加明亮,晚宴仍在继续,人们开始聚在广场上欢歌载舞。 马尼德喝了口酒后,开口道:“大人,我还有另一个消息要告诉您。” “什么消息?”塞尔修斯放下手中的酒杯,有些疑虑的问道。“该不会跟我们有关吧?” “东边的库吉特人正在往拉那城和哈尔玛城调集人马,”马尼德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估计他们的赛加可汗是打算趁着哈劳斯国王南征罗多克的期间,想要在德赫瑞姆地区啃下几块肥肉。” 塞尔修斯倒是不担心库吉特人能够威胁到【托斯德尔镇】的安全,他的领地可是在德赫瑞姆地区的最北边,对于库吉特人来说这里遥不可及,赛加可汗也看不上这么个穷乡僻壤的小村镇。 但这并不代表自由骑士就能与库吉特人脱离了干系。在战争时期,整个德赫瑞姆地区的领主和骑士都必须听从【德赫瑞姆城】的总督——米乔德公爵的调遣。如有违抗者将会以叛国罪论处。 到时候自由骑士作为德赫瑞姆地区的一名骑士领主,自然躲不了要被米乔德公爵征调前线打仗的悲惨命运。这个消息对于自由骑士来说,比第一个消息还要糟糕,更影响了他此刻愉悦的心情。 “库吉特人这个时候跳出捣乱,分明是受到了罗多克人的挑唆。”塞尔修斯咬牙切齿的说道。“米乔德公爵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敲打我,甚至是派我去前线送死。” “大人,毕竟他们和罗多克人之间可是盟友。”马尼德有些疑惑的问道。“至于您说米乔德公爵要加害您,我想你们之间是不是有过什么误会?” “即使是误会,那也是他对我存在误会。”塞尔修斯仍旧想不清楚,为什么米乔德公爵会在他的城堡里对自己说出那番话? 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他将我当成了潜在的敌人。自由骑士心想。被五大贵族之一的大领主假想成敌人,这可真是自己的荣幸,同时也是不幸。 “那您何不向米乔德公爵解释清楚?解除你们之间的误会。”马尼德提议道。“毕竟他贵为公爵,又是哈劳斯国王最坚定的拥护者。想必也不会故意为难一名国王亲自册封的骑士。” 就在塞尔修斯不知如何作答的时候,吟游诗人拿着一把竖琴,弹起了一首动人的曲子,并轻声歌唱着: “黄昏来临的时候,我知道你会在那儿,这已足够,命运让人止步,却不能夺走我眼中的微笑。若爱,只是一个答案,我愿默默守望。” 尼扎除了吟游诗人的身份之外,也是一个能弹擅唱的歌者,同时他也是一名老牌的雇佣军。年轻的时候他曾在领主的城堡里服过兵役,然后又晋升为一名骑兵。 自从来到【托斯德尔镇】之后,尼扎经常在镇子里吹嘘他以前做吟游诗人时**女人的手段,这也使得他的人缘不错。而自由骑士却总是在用一种特殊的,甚至是怜悯的目光看着他。 哈瑟伦终于忍不住好奇心向他的主人打听尼扎的过去。“主人,跟我说说这个家伙的过去吧!” “在他出生的村庄,信仰是绝对权威的存在。”塞尔修斯此刻也有些醉意,他说。“兄妹这种大逆不道的乱伦会被判处石刑,而尼扎爱上了自己的亲生妹妹。” 这其实也算不上是什么秘密,吟游诗人尼扎的过去在斯瓦迪亚各地酒馆内的老顾客们几乎都知道。而这些都是从他自己口中说出来的。 “原来主人也喜欢八卦。” 诺德人刚插完嘴,塞尔修斯就踹了他一脚。“你还是去问本人吧!” 当哈瑟伦坐到尼扎面前的时候,他并没有回避,而是沉默了一会反问对方。“信仰和爱情,你会怎么选择?” 诺德人迷茫了。他的信仰是海神奥丁,但他从没有过爱情,即使现在也是他一厢情愿的喜欢对方。不经意间他把目光望向了诺德少女卡琳拉,他瞧见杰姆斯和白痴射手就像两条粗硬一样围着女孩! “父母早亡,这使得我和妹妹相依为生。”尼扎开始诉说着他的过去。“妹妹小我一岁,也没有同龄的玩伴,所以我和妹妹总是在一起,相处的非常融洽,可以说是形影不离。” 这让哈瑟伦想起了自己也有一个妹妹,但她却远在北方那片寒极的冰雪大陆。不同的是他的妹妹不是孤独的一个人,在那片大陆,他还有其他的兄弟和母亲照顾着妹妹。 “十五岁时,我进入了军队。这是我必须服从的兵役,无论我还是其他人都无法抗拒的。”尼扎继续说着。“终日严酷的训练,有很多人因为受不了而纷纷逃跑,而我则一直默默地忍受着。” 在斯瓦迪亚王国的律法中,所有年满16岁的男性平民都必须在领主的城堡里服两年的义务兵役,在此期间士兵会得到相应的薪水。两年之后愿意留下的平民可以继续服役,也可能晋升为骑兵。 这种强制性的律法几乎让整个斯瓦迪亚王国境内的男人们都拥有一些基本的作战技能,同时也是导致王国各地的森林里绿林强盗团伙和乱军势力遍地丛生的罪魁祸首。 吟游诗人的故事吸引了周围更多的人聆听,贝斯图尔和路易·道格拉斯坐在一旁安静的听着,马尼德也露出一丝兴致。尼扎跟着商队外出的时候,时常会说一些故事从商人那里占点小便宜。 马尼德商人为了打发路途中那些无聊的时光,也很享受吟游诗人讲述的那些故事,尤其是大多数男人们都喜欢听的,那些关于他如何俘获一个个贵族少妇的风/流故事。 卡琳拉和她的两个爱慕者也凑了过来,尽管杰姆斯和梅尔格拉德对于吟游诗人的故事兴致不大,但他们还是识趣的闭上嘴,安静的听着。而他们那充满爱意的眼睛却始终盯着诺德少女卡琳拉。 “也许是想忘记妹妹的存在吧!”尼扎嘲笑着说。“但妹妹却没有一天不思念着我,为我能成为一名出色的军人而每日祷告着。” 即使是自由的白痴射手此刻也突然意识到这些话有些不对劲。他觉得面前这位吟游诗人和他的妹妹之间有不寻常的关系,不像是普通兄妹之间的感情,更像是男女之间的那种爱情。 “我们的信仰如同你们了解的一样,神圣而又残酷。而我却几次梦见和妹妹在一起...”尼扎断断续续的说。“事实上,我们也这样做了...我得承认我迷恋她那专注而又痴迷的眼神...” 霎时间,在座的众人瞪眼结舌的望着这位风/流的吟游诗人,这家伙居然和自己的妹妹在一起做那种事?这可真让他们不敢置信。表情最夸张是杰姆斯,这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年轻医生。 “尽管如此我还是选择了继续在军队中忍耐。是为了出人头地呢?还是为了用意志斩断情思和不安呢?”尼扎笑了笑,“其实我也不知道。” “我很害怕,我感到很恐惧。因为我们的兄妹之情,是不可能结合的孽缘,是被上帝所唾弃的,而我们所做的,不仅是对道德的挑战,也是对信仰的质疑,尽管我们相信我们的信仰,虔诚而且忠实。” “即使我结束了对信仰的义务,我们也不能在一起...即使不是与妹妹,我也肯定会与别人结合,不得不与他人结合...但我仍然想让妹妹陪伴我左右...我不愿面对这一切。一想到这,心里就无比的恐惧...” 众人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复杂,有怜悯的目光,也有同情的眼神,甚至还有人露出了一丝鄙夷的嘲讽声。但这都不能阻止尼扎继续把他的故事讲下去。或许说他已经习惯了,麻木了周围的目光。 “那是我进入军队五年后的事情,我们的王国与邻国罗多克爆发了战争,”尼扎说。“我想,与其一生逃避倒不如死在战场上...如果这样能够坚定我的信仰,并且确实地给她带来宁静的话。” 而这之后,便有了尼扎冒险跟随一队斯瓦迪亚骑士偷偷潜入了【阿哥尔隆堡】的附近,然后在城堡外的一处森林里遭遇到了罗多克人袭击,并留下了一段吟游诗人与牧羊女之间的故事。 “妹妹在我出征的前一天跳下了悬崖。”尼扎迟缓地说道。“她明白,我的死志。” “请带着我的那一份努力活下去。”尼扎低下了头,掏出一张发黄的纸片展开,大颗的泪水砸在上面。“她留给我的信里这样写着。” “原来她一直在想我所想的,她不愿意挑战世俗,也不愿意质疑信仰,她希望的是我能够保存着那份共同的信仰,不再痛苦的活下去。” “我应该带着她逃走...而不是选择逃避...选择信仰...”尼扎突然抬起头大笑着。“瞧!这造就了现在的我,**并且叛逆!自由的感觉真好!” 在座的所有人却集体沉默了。 ≡≡≡≡≡≡≡≡≡≡≡≡≡≡≡≡≡≡≡≡≡≡≡≡≡≡≡≡≡≡≡≡≡≡≡≡≡≡≡≡≡≡≡≡≡≡≡≡≡≡≡≡≡≡≡≡≡≡≡≡≡≡≡≡≡≡≡≡≡≡≡≡ 第022章:(青白曙光)塞尔修斯 本章人物:(塞尔修斯·托尔)、(艾德琳·吉尔斯)、(马尼德)。 ≡≡≡≡≡≡≡≡≡≡≡≡≡≡≡≡≡≡≡≡≡≡≡≡≡≡≡≡≡≡≡≡≡≡≡≡≡≡≡≡≡≡≡≡≡≡≡≡≡≡≡≡≡≡≡≡≡≡≡≡≡≡≡≡≡≡≡≡≡≡≡≡ 第022章:(青白曙光) 青白的曙光和淡淡的晨雾交织在一起,点染着山山水水。 艾德琳被破晓的晨曦唤醒,揉揉惺忪的睡眼,抬头望向天际的鱼肚白之外那一颗启明星。 少女的曼妙身姿在一片纯净的静谧中舒展,初生的晨风疏过那一头秀发,但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一对明眸没有留恋清晨时幻化般的天地,却定格在窗外那一只倒悬的蛹。 艾德琳已经留意它数天了,但这颗翠绿欲滴的生命之囊却仿佛是在偌大天地间的一枚永恒的装饰品,充满着奇妙的矛盾。 不可思议的生命蜕变和裹挟一切的死寂,对幼虫形体的极限破坏和对蝴蝶躯干的神奇塑造,正是道不清说不明的造化奥秘。 但是,今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不知何时,没有丝毫动静的绿蛹蠢蠢欲动,萦绕着生机的躁动,那层密不透风的碧绿外套也似乎再也无法裹住其中那颗不安的心灵。 终于,像是抽丝剥茧地,象征着不堪回首的过去的束缚正在不可逆转地挣脱。 一道不起眼的裂缝透出最初的曙光,正如小小的樊笼再也无法困住羽翼日渐丰满的凤凰,绿蛹中的生灵探出了它不屈的头颅,在重生之际向这个仿佛陌生仿佛熟悉的世界再次问好。 艾德琳的一双朱唇轻轻张合,似是欲言又止,但分明已被这道大放异彩的清晨奇景深深吸引住。曾经的毛虫,如今的彩蝶,凭着看似弱不禁风的躯体,正在向一切妨碍它展翅的束缚宣战。 已经可以真切地目睹,那一枚深黑的新蝶于旧日保护自己的绿蛹内扭动、腾转、挣扎、撕扯,体内仿佛灌注了天地间最强大的力量,义无反顾地与自己的命运搏斗在一起。 艾德琳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强有力的新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大无畏的奋战。 终于,冥冥中随着旭日东升的节拍,这枚新蝶刺穿了那具沉重的盔甲,湿漉漉的身体骄傲地把这副旧皮囊踏在脚下,活脱脱一名筋疲力尽、遍体鳞伤的战士从恶斗的战场上凯旋归来,一根根纤嫩如草的长肢就这样支撑起这座生命的丰碑。 艾德琳眨眨眼睛,她绝对懂得,有一种战斗叫做挣扎,有一种重生叫做涅磐,有一种崛起叫做破茧。 晨光割破层层云笼雾罩,新蝶昂首阔步地步上闹着绿意的枝头,有如感受到神的召唤,在这一刻张开双翅,圣洁的光芒为它戴上一顶桂冠,琉璃般的异彩便在那双一尘不染的彩翼上绽放! 艾德琳愣怔了一下,似乎被这戏剧性的神迹摄住了心神,但转眼间她便满怀感激地接纳这来自生命的丰厚馈赠,莞尔一笑,呵气如兰的齿颊向蝶儿致以最诚挚的问候:“生日快乐,给你和我!” 她离开了那间村民们为她搭建的小屋,朝着领主的府邸走去。她不再会回来了,她已经收拾好了行礼,她要离开这个地方,回到北方的【窝车则】。那里才是她的家。 【托斯德尔镇】的乡村生活不适合她,她什么都不会,也不愿意去学,在这里她变得一无是处。她只知道自己是一名战士,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我打算离开这里,”领主府邸的大厅,艾德琳对着面前的塞尔修斯说道。“就在今天,我是来向你辞行的。” “去哪?”自由骑士有些意外的问道。他原本还有事情想要请她帮忙,可对方的话,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先去提哈,或者是萨哥斯,”艾德琳回答。“最后回到窝车则,回到真正属于我的家。” 塞尔修斯试着说服对方不要离开。“布罗克希望我替他好好照顾你……” 艾德琳不让对方把话说完。“我不是三岁小孩,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顾,”她抽出了剑鞘中的武器,然后告诉对方。“我有我的剑,这就足够了。” 塞尔修斯下意识的向后躲开面前的剑锋。“我不怀疑你的能力,”他说。“但我已经答应了你哥哥……” 艾德琳再次打断了对方的话。“我说过,我有它就足够了。”她在他的面前挥动着手中的武器。就好像是在提醒对方,我曾经用它俘虏过你。 “既然你执意要离开,我也不会强留你。”塞尔修斯笑了笑说。“但在你离开之前,能请你帮个忙吗?”要离开的终归会离开,只是他没想到会这么快。 “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艾德琳脱口问道。自从她来到这个镇子之后,对方就没有要求过她做任何事。 塞尔修斯开口说道:“马尼德先生过两天打算会在去一趟帕拉汶,他想要更多的护卫来保证他和商队的安全,可我这也抽不出人手,”最后他说。“你能够跟他去一趟吗?” 马尼德和他的商队昨天刚从【帕拉汶】满载而归。近期之内,他并没有打算在离开镇子,更何况苏诺地区又有乱军势力盘踞。马尼德决定先在镇子里修养一阵,等乱军被清剿了,再带着商队出去。 早上,塞尔修斯在广场外看见哈瑟伦训练那些身材高大的布莱恩人时,他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他打算拜托马尼德再去一趟【帕拉汶】,为他购买一批奴隶。一刻钟前,他已经派人去请商人了。 【托斯德尔镇】需要更多的力量来守卫,而在这个不到一千人口的小村镇里,塞尔修斯已经招募不到一名合格的士兵了。雇佣佣兵也不是最终的办法,他们只为钱,为自己而战,而不是因为忠诚。 布莱恩人则正好相反,他们不为钱,也不为自己而战,他们会完全的听从于主人的命令。作为奴隶他们是最忠诚,作为战士则是最勇敢。如果要问他们是为什么而战,那么只有两个字——自由。 “我只有一把剑。”艾德琳提醒对方。 “一把利剑。”塞尔修斯相信她的剑技。况且贝斯图尔和尼扎也会跟从商队一同随行,还有十几名强壮的诺德士兵护卫。而尼扎除了吟游诗人的身份之外,也是一个老牌的雇佣军。 “可我打算返回诺德。”艾德琳试图拒绝道。她不想在斯瓦迪亚境内耽误更多的时间,只想尽快回到属于自己的家。 “到时候你可以在帕拉汶的码头坐船去提哈,或者萨哥斯,”塞尔修斯指出。“你甚至可以直接坐船回到窝车则。” “好吧!我答应你。”艾德琳犹豫了一会,最终妥协道。“就当是为了感谢你从强盗手中救下了我哥哥。” “布罗克不欠我任何人情,”塞尔修斯慎重其事的说。“相反我很感激他现在为我做的,”尽管他不一定能够为我寻找到盟友。最后他补充道。“也感激你。” “感激我曾经俘虏过你?”艾德琳打趣着说。“如果他来这里找我了,你就告诉他,我已经回到了我们自己的家。” “我会的。”塞尔修斯低声回应。 少女前脚离开大厅,商人就急匆匆的迈着步子出现了。 “骑士大人,”马尼德恭敬的问道。“您的士兵说您有急事找我商量。” “马尼德先生,”塞尔修斯谦和的笑着说。“我们坐下慢慢说。” “我打算拜托马尼德先生再去一趟【帕拉汶】,为我购买一批奴隶。”塞尔修斯语气诚恳的说。“希望马尼德先生不要拒绝我,我需要这些强壮的布莱恩人为这个镇子,也为我们而的战斗。” “可是……大人,”马尼德犹豫不决的说道。“我担心路上会遇上麻烦,我们这次再回来的途中,就差点遭遇了这股乱军。” “我相信贝斯图尔和那些诺德士兵能够保护商队的安全,另外艾德琳和马勒格也会与你们同行,相信有了他们的加入,就算是路上遇到小股乱军也不会什么危险。” “既然大人这么说,我也不好拒绝。”马尼德强颜欢笑着问道。“您希望我什么出发。” “后天吧!你们刚回来,现在村子里休息几天,两天之后就启程。” “遵从大人的意思。” “这件事就拜托马尼德先生了。” ≡≡≡≡≡≡≡≡≡≡≡≡≡≡≡≡≡≡≡≡≡≡≡≡≡≡≡≡≡≡≡≡≡≡≡≡≡≡≡≡≡≡≡≡≡≡≡≡≡≡≡≡≡≡≡≡≡≡≡≡≡≡≡≡≡≡≡≡≡≡≡≡ 第023章:(梦回过去)塞尔修斯 本章人物:(塞尔修斯·托尔)、(哈瑟伦)。 ≡≡≡≡≡≡≡≡≡≡≡≡≡≡≡≡≡≡≡≡≡≡≡≡≡≡≡≡≡≡≡≡≡≡≡≡≡≡≡≡≡≡≡≡≡≡≡≡≡≡≡≡≡≡≡≡≡≡≡≡≡≡≡≡≡≡≡≡≡≡≡≡ 第023章:(梦回过去) 周围都是黑暗,浓浓的稠稠的,像是化不开的糨糊,无法透视。 仿佛冥冥中有一道光芒映射在他的前方,照亮了他前方的道路。周围的景物在着扭曲中幻化,由黑暗中滋生出了生命,郁郁葱葱的森林,荆棘丛生。 他踉跄的翻爬过了起伏的山峦,没头苍蝇似的狼狈逃离身后那残破的乡城。他要离它越远越好,那身后黑寂的夜中,突兀的现着一抹红通。是火焰在舞动,透着股妖异的美感。 他低着头,慌乱地跑着,跌倒了再爬起来,继续跑。他不敢停下,因为不能停下;他不敢回头,因为不能回头。因为他怕那将会葬送掉他所剩不多的生命,那个由战友牺牲而保全的贱命。 他不曾想过,割舍一样东西会是如此的痛苦。那心底不断向上涌着的情感,是酸是涩是苦……让他五内翻腾,痛不欲生。 他沿路跌跌撞撞,任由荆棘划过,鲜血滴落。肉体不再疼痛,因为他的心已经死去。有心原来是这么的痛苦,心碎了也许会好…会好一些。 可是这全是自欺欺人…… “时间会抚平伤痕吗?不,不会啊!”他痛苦地嘶嚎着,任由那黑暗湮灭他那低沉沙哑的呼喝。 “该死!该死啊!”他疯狂地叫着囔着,跪倒在了地上。拳头如雨般落在了厚实的土地上,将愤恨一股脑儿的倾泻在了这广袤的天地之中。 “嗷……”,痛苦的嘶嚎响彻着充斥在天地间。 纷扬的草屑、纷洒的血雾……恍惚间,那一张张面孔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沾染上了地狱的黑气。 “你们是从地狱中出来的吗?是来找我报复的吗?不要,不要找我。不是我害死你们的……不是啊!”他后退着,两股战战。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为什么……“不是我故意把你们推上那死亡的边缘的,那不是我弄的。我也不知道的啊!” “我是一个懦夫,一个彻彻底底的懦夫!”他心想着。“一个在朋友需要援手的时刻却缩回了手的懦夫!” “手……手给我…塞尔修斯…拉我一把……”像是来自地狱的声音,朦朦胧陇却又仿佛在身边响起。他恐惧地后退…… 那张骷髅的面孔,张阖的嘴中,吐着的是微弱的言语…… “路易斯,不!你不是路易斯,那张腐蚀地仅剩着轮廓的脸会是你的吗?不是的,不是的!那绝对不会是你,你向来是那么的英俊,所以那不是你的。我知道了,你是假的!” 他忙收回了犹豫着伸前的手。就那样看着对方,看着对方在呼喊中没入黑暗,看着对方那绝望的眼神。“你是冒牌的吗?可是你又为什么知道我们那彼此才知道的私密之事?” 他的迟疑,让对方没入了黑暗。“那是死亡的领域吗?” “懦夫!懦夫!懦夫!”恍惚中,那张骷髅的面庞又幻化成了路易斯面孔,朝着他微笑着。可是他知道,不,他是听到了对方那心底的声音…… “我不是懦夫啊!”他高声狂叫着!可是我真的不是懦夫吗? 那夜空,不知何时幻化成了他们那痛惜的眼,有些刺痛。 “是我伤害了他们,是我放弃了他们!是我的错误啊!是我的懦弱啊!”他的全重重地击打在土地上。身体再也支撑不住那重量,他颓然倒地。 他的身子如虾米般蜷曲着,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青筋暴起,然后痛就来了。 痛…… 兵刃刺入肉体所发出的败絮破革的声音…… 一张张真实的面孔出现在了他的身边,他们鄙夷的看着他这个懦弱的人,牺牲了数十英灵所保全的一个垃圾。那些英魂的在天之灵是需要祭祀的,洗涤那罪人加诸在他们身上的耻辱。 “绑走他!”骚动的人群中呼喊道。 他不想挣扎,也没有力气去挣扎,任由着他们鄙夷的目光扫视着污秽的身体。任由着他们唾液落在他的身上。 火刑,是不错的选择!那绞刑呢?看起来也不错…… 失血所造成的意识混乱中,他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有这种想法。不过,也许,死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是解脱了…… 也许是他的罪孽深了,那些俗世的法典中所记载的刑法,不能够让那些法官认为这能让他的灵魂得到教训,所以他们…… 当他来到了那深不见底的穴,黑幽的洞穴中往上拂掠着阵阵涔人的阴风。它不远去,像是灵魂,黏着在了他的身上。他蓦地一阵战栗。 这是无底的深渊,通往地狱……他的心也有些害怕,环顾着四周。在那一片片陌生的面孔中搜索着。他不知道他想看到什么样的一张或是两张脸。是亲人吗?可是好像没有看见。 “现在由我宣判:那万恶的人,那十恶不赦的罪孽,那厄运的代言人……”白衣的法官停了停,肃了肃容然后接着说道,“当然也许你们会问,他为什么没有名字,他是谁?可是你们想听吗,那只会污浊了你们的耳。他不需要名字,他不配拥有名字。他现在是无名的罪人。”当他说道他们的耳是高尚的不能让他的名字玷污了的时候,他蓦地从心底深处涌起了一阵悲哀。 辉煌、光荣已经离他而去……他们曾经以他为傲,可是为什么如今他们却如此…… 看着他们那一张张脸上那赞同的神色,他的心一下子揪地紧紧的,喘不过气来。 他没听见对方所宣读的他所谓的罪名,是他没听见呢?还是脑海下意识地将它滤去,他也不知道?他的思想中没有那份记忆。 他只听见了那“开始行刑”的声音,那其中似乎充满了愤慨。是对他而发的吗?他的嘴角浮现一抹苦笑…… 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夹住了他的双肩,踏上了那花费了数日光阴所筑就的木制栏台。那个仿造故事中海盗将叛逆喂给鲨鱼所用的跳板所改良的行刑台。 他感觉他们的脚有些颤动,因为他们现在已经是在那黑洞,无底深渊的范围之中,只是站在了一个由着木头所组成的不牢靠的建筑物上。他们一不小心,可能就会做他的陪葬吧!可他还不想死啊! 当他望向那似乎毫无止尽,通往世界尽头的深渊时。他退缩了,他恐惧了。恐惧,它如着跗骨之俎般死死的缠住了他。他惊骇欲绝,他试着挣扎,可是身不由己。 他们送开了夹持着他的手臂,现在他才知道他是多么依赖那强有力的臂膀。因为它们是他生存的依托。 他惊恐欲绝的发现,他已经在接近死亡。 那呼啸的风声在耳边刮响,蒸腾的雾气缭绕在身旁。他好害怕,他是个怕死的人。 落下时的一瞥,他看见了…… “不!不!我不是啊!” “我不是厄运之子!我不是,我不会带来灾厄的!”那一个个曾经熟悉的人,现在看着他却像是在看着一个与他们丝毫没有相干的人。 他们已经将他从他们的生活中孤立开来。而且他们口中那兀自不停的喊着,“你是灾厄之子,是你带来了灾难!……” 那声音,那鄙夷的面孔……他无可忍受,他大声的叫囔着。可是,徒劳无功…… “不!不……”黑暗在嘶吼中散去。 塞尔修斯恐惧地睁开眼,双手在虚空中乱抓,企图留住些什么。可是他也不知道他想要留下什么。 他坐了起来,精神委靡的他用那因恐惧而几乎眯成了细缝的眼困惑地看着周围,一切都是朦朦胧胧。是泪眼婆娑还是睡眼朦胧? 微暗的房间里,一盏灯火在“噼啪”的声响中快乐的跃动着。影子在摇曳的火光中摇摆,颇有些魑魅魍魉舞动的感觉。 “呼…呼…呼……”塞尔修斯喘息着,像是受伤的野兽。也许他本来就是只受伤的野兽。他痛苦地捂着头,**着。 那个梦,几乎每一天都在重复,每一刻都困扰着他那用胶布粘成的残破的心。 “主人。”这时,他的房门被人从门外敲响了。 “什么事?”坐在床上,捂着头的塞尔修斯向门外喊去。 “有位特殊的客人从苏诺来,他想要见您。”门外再次响起了他的仆人那粗矿的嗓门。 这么晚了?会是谁非要在黑夜时分来拜访自己?特殊的客人?而他的仆人刻意强调了这几个词。塞尔修斯迟疑了一会,打开了房门,又问道。“来人可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塞尔修斯隐约的察觉到这个‘特殊的客人’之所以选择在夜晚求见自己,是因为他的身份见不得光。难道是诺德人的使者?或者是维吉亚人的使者?他在心里猜测着。 “他自称是卡拉德帝国的正统继承人,斯瓦迪亚人,罗多克人和先民的女王,卡拉迪亚大陆的守护者暨全境统治者,艾索娜·奥古斯都陛下的使者。”哈瑟伦低声念出了这繁琐却又庄重的敬语。“他说请您务必见他一面。” 塞尔修斯的面色闪过一道惊讶的神色。他站在房门前,沉默了许久,屋外的哈瑟伦也不敢吱声,安静的等待着他的吩咐。“除了你,还有谁知道这事?”他低声问道。 诺德人语气坚定的回答。“主人,他的身份只有我知道。” 塞尔修斯紧张担忧的神色顿时轻松不少,他随即吩咐道。“我穿好衣服就来,你先去回话。” “是,主人。”哈瑟伦转身大步离去。 如果让某些不怀好意的人知道了他半夜私下会见艾索娜公主的使者,恐怕他的封地和骑士头衔就会被哈劳斯国王重新拿回去。更糟糕的是,他甚至会被米乔德公爵关进【德赫瑞姆城】地牢里。 塞尔修斯与那位自称卡拉迪亚大陆的守护者暨全境统治者,艾索娜·奥古斯都女王从没有过任何交集,这位前朝的公主早在十几年前,就被当时的篡位者哈劳斯伯爵流放到了世界彼岸的西方大陆。 这位前朝的公主为什么会派使者来求见自己?他一边穿着衣物,一边心下思索着。难道是想要让我向她效忠?可我只不过是一个小村庄的的骑士领主,恐怕对于她的大业帮不上什么忙! ≡≡≡≡≡≡≡≡≡≡≡≡≡≡≡≡≡≡≡≡≡≡≡≡≡≡≡≡≡≡≡≡≡≡≡≡≡≡≡≡≡≡≡≡≡≡≡≡≡≡≡≡≡≡≡≡≡≡≡≡≡≡≡≡≡≡≡≡≡≡≡≡ 第024章:(深夜密谈)塞尔修斯 本章人物:(塞尔修斯·托尔)、(迪伦·诺玛)。 ≡≡≡≡≡≡≡≡≡≡≡≡≡≡≡≡≡≡≡≡≡≡≡≡≡≡≡≡≡≡≡≡≡≡≡≡≡≡≡≡≡≡≡≡≡≡≡≡≡≡≡≡≡≡≡≡≡≡≡≡≡≡≡≡≡≡≡≡≡≡≡≡ 第024章:(深夜密谈) 夜深,领主大厅。 一个衣着华丽的微胖男子端坐在一旁,瞧见这里的主人出现后,他面带着细微的笑容,不急不忙的起身。 “塞尔修斯阁下,”中年男子举步上前,温尔有礼的说道。“请先允许我做下自我介绍。” “阁下,请便。”塞尔修斯换上了一身庄重而优雅的贵族礼服,这让英俊不凡的他看上去更像一名贵族领主。 “我是迪伦·诺玛子爵,诺玛镇的领主,霍尔特·迪林纳德大公麾下的封臣,”最后他宣称。“同时也是卡拉德帝国正统继承者,卡拉迪亚全境的守护者暨统治者,艾索娜·奥古斯都女王的忠实拥护者。” 对方的身份倒是让自由骑士颇为意外。他原本以为这位使者是【苏诺】地区的某个效忠前朝公主的小领主,又或者一名誓言骑士,却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是来自【乌克斯豪尔】行省的一名子爵领主。 在他刚来到卡拉迪亚大陆时,他曾从一位年迈的说书人那里听闻过。斯瓦迪亚王国的五大贵族之一的迪林纳德家族是奥古斯都家族最忠实的拥护者。而霍尔特公爵又是艾索娜公主的母亲的父亲。 在哈劳斯篡位的那年,霍尔特公爵在他的领地【乌克斯豪尔】行省内召集麾下所有的封臣和骑士,招募的士兵共计30000余人,他打算为自己的外孙女大举兴兵【苏诺】,夺回属于外孙女的王位。 但却被艾德·哈伦哥斯公爵麾下的‘铁腿’卢瑟·沃顿伯爵所率领的雷霆弩弓营以及‘巨人克星’托蒙德率领的黑鹰步兵团阻挡在‘瓦罗斯桥’的南岸。几万大军拥挤在这座大桥之上,寸步难行。 瓦罗斯桥是【乌克斯豪尔】行省通往【苏诺】地区最近的一条通道。霍尔特伯爵也已猜到他的几万步军会遭遇到南部行省的哈伦哥斯家族的士兵围堵,但真正能够决定胜败的是重甲骑兵。 霍尔特公爵另一路大军则全部由骑士组成,由其麾下的大将杰诺斯·迪斯平伯爵和罗克·迪恩男爵统领,并在【诺玛镇】集结。这支五千人的骑兵打算绕过‘乌梅雅运河’从东南边奔袭【苏诺】。 可这一路大军同样遭遇到了帕罗库·雷德男爵率领的制裁骑士团和凯恩·葛雷尔男爵统领的近卫骑士团两面夹击,而当时的米乔德伯爵也率领了一支两千人左右的骑兵队伍从另一方围堵他们。 当时并没有升级为大规模的流血冲突,而是迪斯平伯爵见毫无胜算后,主动率兵退去。制裁骑士团和近卫骑士团也没有打算真正将其剿灭,而是想让对方在实力面前认清事实,不要在做无用之功。 “诺玛大人,”塞尔修斯语气谦和的问道。“不知您长途跋涉来此,又是深夜来访,有何事要与我说?” 诺玛子爵和颜悦色的回答:“想必塞尔修斯阁下已经猜到了我此行的目的。” 这算是试探吗?自由骑士心想。“我担心我猜的不准,让您见笑,还请大人亲口告诉我。” 诺玛子爵轻笑一声。“看来阁下确实如某人评价的如出一辙,是个既谨慎、又谦虚之人。” 从对方这句简短的语句中,自由骑士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某人的评价?看来这位使者之前还拜访过其他的人,而这个人又与自己相识,并多少对自己的为人有些了解。他心下思索着。会是谁呢? “大人夸奖了,”塞尔修斯无辜的笑笑。“我确实猜不准您此行的目的。还请大人明示。”既然对方不着急说明来意,他就更没有理由着急。 “既然如此我便直言,”诺玛子爵正色道。“我是奉了霍尔特大公的命令,前来向斯瓦迪亚王国的贵族们传达艾索娜·奥古斯都女王回归卡拉迪亚的消息,并召集忠诚、勇敢的骑士为女王效忠。” 这位前朝的公主都已经自称为女王了,看来是信心满满啊!霍尔特公爵为了他的外孙女可真是下了血本!又或者说是为了将十几年前所遭受的耻辱还给对方?但归根结底都离不了权力和欲/望。 每个人都渴望拥有一定的权力,也都渴望自己的权力无限地扩大。想制约别人,想让别人服从自己是人类的天性。权力的大小标志着地位的高低,也决定着自己控制别人能力的大小。 就好比一个低贱的农民渴望变成一名可以使唤仆人的富商;一名普通的骑士渴望变成一位拥有众多仆从的领主;而领主们又渴望自己能够变成国王,从而掌控所有人的命运。 贵族们对于权力的欲/望几乎是以生俱来的,因为他们从小就享受过权力给他们带来的优越感和控制欲,因此他们比任何人更渴望拥有更多的权力,来掌控他人的命运,并满足自己的控制欲。 权力能够使自己拥有扩展自身影响力和控制周围环境的能力。权力的取得往往会带来一定的利益。 “大人,请恕我直言,”塞尔修斯提醒对方。“你对我说这些意图谋反叛逆的话,难道就不担心我命士兵将你拿下,然后将你押送到国王的面前治罪吗?” “我相信阁下不会这么做的。”诺玛子爵若无其事的回答。 “为什么?”塞尔修斯脱口而出。 “我想阁下不仅是个谨慎、又谦虚之人,”这位女王的信使说道。“同样是个聪明人,知道那样做的后果。” 他长着一张圆脸庞,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总爱一眨一眨的闪耀着欢乐温和的光,那小巧玲珑的鼻子,微微向上翘着,一张不大不小的嘴,长在圆圆的小脸上,说起话来有条有理,使人心悦诚服。 “权力果真是个好东西。”自由骑士耸耸肩。“即使你刚才所说的这些话足以让你人头落地,但却没有人敢因此而开罪迪林纳德公爵,所以你才这么有恃无恐的站在我的面前。” 对于权力,自由骑士同样渴望拥有。他曾经在格罗尼亚公国有过光辉和荣耀的时光,但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如今他只身来到卡拉迪亚大陆,他想要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重新拾取他所失去的一切。 一个人要是小领主,那么他所能管辖的也许就只有几百户人家,为了拥有更大的管辖权,他就会想着拥有更大的权力。只有拥有更大的权力,他才能对周围产生更大的影响。 “阁下这话说的对,但不全对,”诺玛子爵笑着说道。“并不是所有人不敢开罪霍尔特大公,这些话我可不敢对某些人说。” “我到很想知道你说的某些人,指的是那些人。”塞尔修斯决定探清楚对方拥有多少筹码,然后在选择是否押注。 诺玛子爵知道对方是在试探虚实,然后在选择占有优势的一方作为阵营。但他也并打算隐瞒对方,斯瓦迪亚王国贵族之间的那些秘密,即使想瞒也瞒不住,倒不如实话实说。 “比如南部行省的哈伦哥斯公爵,凯尔瑞丹堡的特瑞典伯爵,瑞博莱特堡的伯兰兹伯爵,”最后他补充道。“当然,少不了德赫瑞姆地区的统治者——国王最忠实的拥护者——米乔德公爵。” 塞尔修斯大致也猜到了这些人的名字会从对方的口中吐出。除了哈伦哥斯公爵以外,其余的三位领主都是哈劳斯国王忠实的拥护者。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取下这位自称是艾索娜女王的使者的脑袋。 ‘公牛骑士’伯兰兹伯爵和‘斧盾将军’特瑞典伯爵根本不会害怕迪林纳德公爵的报复行为,而‘国王之手’米乔德公爵甚至会为因此大举兴兵讨伐【乌克斯豪尔】的霍尔特公爵。 只有南部行省的统治者——南境守护——斯瓦迪亚之盾——哈伦哥斯公爵的意图他猜不透。孤傲的黑鹰还会做出和当年同样的抉择吗?塞尔修斯心想着。他的抉择将有可能改变整个局势。 “这可都是一些大人物的名字啊!”塞尔修斯故作惊讶的感慨道。“更糟糕的是五大贵族当中哈伦哥斯家族和米乔德家族,若是与他们为敌,恐怕你们的胜算不大。” 但对方没有提到掌控着整个皇家舰队的威廉·戴格兰那伯爵,以及【金树城】的伊莱恩·梅尔特伯爵,想必他们即使不支持,也不会反对。而是有可能选择观望,然后选择在适当的时候压下筹码。 虽然这两个家族的实力不如五大贵族,但却与特瑞典家族和伯兰兹家族的实力相当。尤其是【特瓦林堡】的戴格兰那家族,其领地位于斯瓦迪亚王国的最西北边,两面临海,土地肥沃,人口充盈。 如果这位前朝的公主能够得到他们的支持,在加上五大贵族当中另外两大家族——【苏诺】地区的克拉格斯家族和【乌克斯豪尔】行省的迪林纳德家族。想必到时候胜负难料。 塞尔修斯苦笑着摇了摇头,这种假设几乎不可能。斯瓦迪亚贵族之间的关系就像是一张错综复杂的蜘蛛网,让他始终理不清他们之间究竟是敌是友。 但他知道,梅尔特家族与哈伦哥斯家族是姻亲关系,伊莱恩伯爵的女儿早在二十年前就嫁给了哈伦哥斯公爵,虽然哈伦哥斯公爵的妻子已经病逝了,但他们之间还有一个维系着两家姻亲关系的孩子。 而戴格兰那家族的威廉伯爵则是整个斯瓦迪亚王国的贵族当中唯一一个与‘孤傲的黑鹰’始终保持着关系密切的贵族。他们之间的关系在斯瓦迪亚王国几乎已经成为了公开的秘密。 威廉伯爵的继承人‘亡灵骑士’巴伦·戴格兰那在制裁骑士团效力十余年,并且成为了第一旗营的指挥官。这等于变向的告诉了其他的贵族们,戴格兰那家族与哈伦哥斯家族同为一个阵营。 “斯瓦迪亚王国的大人物可不只有他们,”诺玛子爵察觉到了对方的担忧之色,他轻笑着提醒道。“克拉格斯亲王和我的封君迪林纳德公爵同样是五大贵族之一,他们的实力可不输给另外几家。” 塞尔修斯不可否认这一点。“大人说的没错,苏诺地区和乌克斯豪尔行省的确有这个实力。苏诺生产的武器是卡拉迪亚大陆最精良的装备,而乌克斯豪尔生产的弩弓同样是最精准的。” 【乌克斯豪尔】行省的南境与罗多克地区相邻,西南方向被高耸险峻的群山阻挡,东南方则被一片茂密的森林地区环绕。北境则有乌梅雅运河这道天然的屏障。只有东境是一片开阔的平原地。 由于受到乌梅雅运河的灌溉,【乌克斯豪尔】行省的土地肥沃,物产丰富,是斯瓦迪亚王国的第二大产粮地区。虽说行省内拥有两个较大的林区,但整个行省内的居民很少遭受到绿林强盗的袭扰。 而【苏诺】地区,则是卡拉迪亚大陆所有的人公认的土地最肥沃的地区。同时也是斯瓦迪亚王国的第一大产粮地区。更为重要的是,【苏诺】地区出产比金子还要金贵的宝石。固被称为宝石之城。 “据我所知克拉格斯亲王的立场并不是十分的坚定,”塞尔修斯漫不经心的提出异议。“或者说他有着自己的算盘。” 在当时,【苏诺】地区的统治者——克拉格斯公爵同样在口头上信誓旦旦的声称支持艾索娜·奥古斯都公主继承王位,并由自己担任摄政王,霍尔特公爵担任首相,两人一同辅佐年幼的女王治理国家。 但当哈劳斯伯爵率领近卫骑士团在他的城堡里篡夺王国的那刻,这位苏诺的亲王却始终持着观望的态度,他似乎期待着这场王位的争夺,能够引发另外三大家族的火并,然后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塞尔修斯很怀疑当这位前朝的公主需要他和他的军队的时候,这位城府极深的克拉格斯亲王会不会听从自称卡拉德女王的前朝公主召唤。 “艾索娜女王和我的封君很清楚克拉格斯亲王想要得到什么,”女王的信使直接明了的告诉对方。“而女王陛下和霍尔特大公则决定满足他的愿望。” “我倒是很好奇他的愿望是什么?”塞尔修斯顺着对方的话题问道。 诺玛子爵直言不讳的说道:“克拉格斯亲王不想继续挂着一个亲王的头衔,而是想在他的头顶上带上一顶王冠,然后在给自己换上王国的至高头衔。” “噢!”塞尔修斯故作惊讶的问道。“那到底谁才是王呢?” “克拉格斯亲王将会成为新的国王,艾索娜公主则会成为女王,”诺玛子爵一改之前的常态,转而严正言辞的说道。“他们都会成为王。” “我想艾索娜公主应该称王后更适合,”塞尔修斯替对方更改道。“好了,今晚就谈到这,我想这件事我需要考虑清楚,再作答复。” “当然,”女王的使者随和的说道。“阁下没有直接拒绝,就说明你心里还是有想法的。” “权力的欲/望总是驱使着人们去冒险,”塞尔修斯回应对方。“我也不例外。” “但要看值不值得。”对方接下他的话茬。 ≡≡≡≡≡≡≡≡≡≡≡≡≡≡≡≡≡≡≡≡≡≡≡≡≡≡≡≡≡≡≡≡≡≡≡≡≡≡≡≡≡≡≡≡≡≡≡≡≡≡≡≡≡≡≡≡≡≡≡≡≡≡≡≡≡≡≡≡≡≡≡≡ 第025章:(权力游戏)塞尔修斯 本章人物:(塞尔修斯·托尔)、(哈瑟伦)、(迪伦·诺玛)。 ≡≡≡≡≡≡≡≡≡≡≡≡≡≡≡≡≡≡≡≡≡≡≡≡≡≡≡≡≡≡≡≡≡≡≡≡≡≡≡≡≡≡≡≡≡≡≡≡≡≡≡≡≡≡≡≡≡≡≡≡≡≡≡≡≡≡≡≡≡≡≡≡ 第025章:(权力游戏) 天空开始朦胧地透出亮光,看去像是一块拧过的、潮湿的淡蓝画布。 【托斯德尔镇】的各处屋顶上冉冉升起的饮烟,使天空挂上一层珍珠般的色彩。 塞尔修斯吃过早餐后,便在广场上观看哈瑟伦训练那些强壮的布莱恩人。这些肌肤黝黑,身材高大的布莱恩人只要稍加训练一些时日,就能够成为一名合格的士兵。 “主人,”哈瑟伦在自由骑士面前自信的说道。“用不了多久,您将会拥有一支强大的守备队。” 塞尔修斯摇摇头。“这远远不够,即使再强壮勇武的士兵也敌不过数十倍于己的敌人。” 自由骑士不可否认他忠诚的仆人哈瑟伦能够为他训练出一支军纪严明的队伍,当北边的诺德人大军来袭的时候,但这支队伍的人数却不足以抵挡任何一支诺德领主麾下的军队。 “那就让那个死胖子从奴隶贩子手中多买一些……布莱恩人回来。”哈瑟伦提议道。诺德人差点说出奴隶两个字,塞尔修斯禁止任何人把这些布莱恩人当中奴隶看待,而是当作一名士兵对待。 “明天一早,”塞尔修斯告诉他的仆人。“马尼德先生就会率领商队去帕拉汶港口从奴隶贩子手中购买布莱恩人。” “那主人还有什么可烦恼的?”哈瑟伦问道。“是不是因为昨晚的那个使者?” 塞尔修斯正色道:“忙你的去,别瞎打听。” “是,主人。”诺德人恭敬的回应。 在卡拉迪亚大陆,诺德人是各国公认的最强壮的种族,其次是生活在雪原地带的维吉亚人,然后是东方草原的库吉特人和南方沙漠的萨兰德人,最差的是罗多克人与斯瓦迪亚人,他们的体质相当。 但即使是最强壮的诺德人相比这些布莱恩人而言,无论是在身高和力量方面又要差上一些。哈瑟伦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的个头不及广场上任何一个布莱恩人。 在西方大陆作为奴隶种族的布莱恩人,被那里的统治者半兽人称之为黑奴。这些吃苦耐劳,身强体壮的布莱恩人在凶残的半兽人的统治下从事最苦最累的体力活,甚至被作为奴隶贩卖到世界各地。 布莱恩人一般都被奴隶贩子运到最北边的萨兰德苏丹国贩卖,很少会有奴隶船只出现在斯瓦迪亚王国境内,或者其他各国的港口境内。主要因为各国早已废除了奴隶制度。 布莱恩人被奴隶贩子贩卖到萨兰德地区,然后被苏丹们编成雇佣军。而在卡拉迪亚大陆上闻名已久的,有着‘安拉之刃’之称的马穆鲁克,他们当中大多数的成员都是布莱恩人, ‘马穆鲁克’的原意是‘奴隶’。在沙漠上,那些奴隶中的佼佼者,由技巧最为娴熟的奴隶弯刀手组成的重甲骑兵能够和所向披靡的斯瓦迪亚骑士平分秋色。 塞尔修斯购买这些奴隶虽说不会遭到哈劳斯国王的惩罚和责问,但其他的一些贵族则会在背后嘲讽,或者是鄙夷他的这种行为。而一些急需士兵守卫领土的领主则会选择争先效仿。 国王的律法,确切的说只是针对商人和农民制定的律法,在大多数时候,并不能约束贵族和骑士的行为。而塞尔修斯作为一名哈劳斯国王亲自册封的骑士,自然可以打破这个规律。 战争即将来临,他的这块小小的领地内急需更是的士兵为他守卫这座小镇。对于他而言,布莱恩人是最好的选择,只要许诺在立下足够的军功之时,还给他们自由,他们就会不惜一切的为你而战。 “布莱恩人,”诺玛子爵的身影出现在自由骑士的身旁,他轻笑道。“没想到阁下早已未雨绸缪。” “诺玛大人说笑了,”塞尔修斯转过身,笑着耸耸肩。“在这个乱世,如果一个领主没有足够的实力作为后盾,恐怕早晚会沦为他人的盘中果实。” “阁下这话说的对,但也不全对。”诺玛子爵提醒对方。“一个领主的力量始终势单力薄,在五大家族面前仍旧不堪一击,如果想要不被他人所分食,就必须依附在某个强大的势力底下。” “可如果这个领主一旦站错了阵营,”塞尔修斯强调道。“结果同样会被他人吞食。” 这样的例子举不胜数,当年的罗曼斯家族和奥提恩家族就是因为极力的反对哈劳斯伯爵登上王位,而被登上王位后的哈劳斯国王以莫须有的罪名强行的剥夺了其世代传承的爵位和家族的领地。 对于这来之不易的一切,自由骑士可不想重蹈这两个家族的覆辙。更何况他的骑士头衔和这块领地都是这位国王赐予他的,如果他选择到与国王对立的阵营当中,恐怕会被许多贵族不耻和嘲讽。 “塞尔修斯阁下,”诺玛子爵突然正色道。“听闻你与米乔德公爵的关系有些不愉快,想必是因为你在瑞博莱特堡将那些被俘获的诺德士兵释放的缘故。” 这番简短的对话,让女王的使者了解到对方并还没有下定决心。但诺玛子爵却又不甘心就这样离去,任何一名拥有封地的领主都是他们极力争取的对象,只有壮大已方的实力,才能消弱敌方。 塞尔修斯先是一惊,然后笑着说道:“诺玛大人的消息可真是灵通。” “我说这些并没有别的意思。”诺玛子爵说。“我只是想提醒你,米乔德伯爵作为哈劳斯国王最忠诚的拥护者,如果他一旦认为谁的行为可疑,谁有可能对国王不忠,那么这个人就要遭殃了。” “感谢您的提醒,这话我会谨记于心的。”昨晚他一宿没睡,此刻他的看上去有些疲倦。他被那个挥之不去的噩梦缠绕着,同样也被昨晚的那件事情困扰着。 诺玛子爵接着说道:“近日东边的库吉特人在哈尔玛和拉那一带集结重兵,草原狼的首领赛加可汗打算趁着国王大军南征罗多克的期间,想要率领他的狼崽子们在德赫瑞姆地区啃下一块肥肉。” “这个消息几日前我已经得知,”自由骑士苦笑道。“只希望东北雪原的维吉亚人能够与库吉特人因为争夺那座城堡而大动干戈,这样草原狼王就不得不调集重兵与维吉亚人对峙。” “维吉亚人是不会因为一座小城而真的与库特人干起来的,更何况一座边境小城,是改变不了赛加可汗的计划。”诺玛子爵说道。“恐怕不用多时,阁下就会收到米乔德公爵发布的征调令。” 塞尔修斯也想过这种可能。他猜想米乔德公爵一定会在征调令中明确的让他召集领地内的士兵和筹备各种物质运往前线。如果自己违抗不从,他就可以用国王的名义名正言顺的宣判自己的罪行。 如果自己听从征调令的指令行事,到时候,如果北边的诺德强盗趁火打劫的话,那么恐怕【托斯德尔镇】首当其冲的会遭遇到诺德人的掠夺,而那时候他又率领士兵们在东边与库吉特人作战。 “诺玛大人,我不得不称赞您的手段。”塞尔修斯直言道。“您与我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告诉我,即使我站在哈劳斯国王那一边,国王之手——米乔德公爵仍然会视我为潜在的敌人。” “也许正是因为他看清了你藏着内心深处的对于权力的野心和欲/望,”诺玛子爵的语气带着玩笑的味道说道。“米乔德大人担心不久的将来,你会取代他的位置,成为德赫瑞姆地区的主人。” “大人可真会开玩笑,”塞尔修斯随即哈哈大笑。“我只不过是一个来自达巴兰巨岛的外陆人,能够有幸被陛下册封为骑士,并封赏了一块领地,这就已经让我知足了。” “也许在不久的将来能够成为事实呢?”诺玛子爵继续试探道。“以阁下的心智和能力想要得到一切也不是不可能,阁下只不过是缺少一个机会,以及一个强大的后盾。” “我可没幻想过要成为整个德赫瑞姆地区的主人,”塞尔修斯回应道。“我只是想着如何守住这块领地,如何在这片乱世中生存下去。” “你真的会满足于现状吗?”女王的信使质疑道。“你真的甘心守着这个边境小镇度过余生?答案是否定的。” “诺玛大人都已经替我作答了,看来我说什么您也不会相信了。”塞尔修斯露出一副无耐的表情笑了笑。 诺玛大人突然问道:“在斯瓦迪亚王国境内,向你这样的骑士领主没有成千上万之多,恐怕也有好几百人吧?” 塞尔修斯不明白对方这话是何意,他稍微迟疑了一会,便回应道:“这我就不清楚了,恐怕就连我们的国王也无法确定,他的国家里到底有多少名骑士领主。” 一名男爵麾下就有二十到五十名骑士效力,但这些骑士能够拥有封地的极少。主要是由于男爵的领地面积有限,没有足够的土地分封给他麾下效忠的骑士,大多骑士都是领取一定丰厚的薪水。 可一名伯爵领主就不同了,他的领地面积相当于男爵领主的十倍左右,他的领地内足以供养上千名骑士。而作为斯瓦迪亚王国的五大贵族,他们的土地可能供养一支超过五千人规模的骑士军队。 三大骑士团当地中不少战功卓越的骑士都会从他们的封君那里获得一块土地作为封赏,以至于斯瓦迪亚王国境内到底有多少名拥有封地的骑士领主,即使是宫廷统计官也无法统计清楚。 “我现在就告诉你准确的数字,一共有375人。”诺玛子爵一脸认真的回答。“我想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满足于现状,即使是我们的国王也是如此,人类的野心和欲/望永远不会被满足的。” “大人,您的神通广大和您的口才实在让我钦佩。”塞尔修斯有些惊讶的说道。“想必在斯瓦迪亚境内没有您不知道的内幕消息吧?”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诺玛子爵自信的回应。斯瓦迪亚王国各地的贵族城堡里的马夫,厨师,仆人,甚至是士兵和贵族们的**,都有可能是他安插进去的亲信。 “既然如此,就请您告诉我有关哈伦哥斯家族的消息,”塞尔修斯直言道。“我想知道艾德公爵会在这场权力的游戏当中站在哪一边?”在他的眼中这是目前为止至关重要的问题。 诺玛子爵清楚的知道了对方在担心什么了。“阁下不用担心南部行省的哈伦哥斯家族以及麾下的制裁骑士团,”他保证道。“艾德公爵永远都不可能对艾索娜公主的复国大业造成任何的阻碍。” 对方的保证却让塞尔修斯无法苟同。艾德·哈伦哥斯公爵同样是斯瓦迪亚王国的拥护者,虽然‘孤傲的黑鹰’拥护的并不是‘血狮子’,但却希望斯瓦迪亚王国始终保持完整。 “但艾德公爵如果站在国王的那一边,”塞尔修斯语气尖锐的指出。“那么这场权力的争夺你的女王陛下和克拉格斯亲王根本就赢不了。” “如果你是担心哈伦哥斯家族的话,我只能告诉你,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记得在一本名著中,有过这样一段话:‘在权力的游戏之中,你不当赢家,就只有死路一条,没有中间地带。’”塞尔修斯再次尖锐地问道。“试问孤傲的黑鹰会愚蠢的选择死路吗?” “他别无选择,只能踏上死路。”诺玛子爵的语气十分坚定。 塞尔修斯皱眉思索了片刻后,他抛出了一个疑问:“他病了?而且是很严重的病了?” “你很聪明,这么快就让你猜到了。” “那您呢?”塞尔修斯突然好奇的问道。“您在这个游戏当中又渴望得到什么呢?” “你会知道的!”诺玛子爵轻笑着说道。“最后我也引用一句名著中的警句:参与权利的游戏,结局要么赢、要么死。没有其他选择。” “那我只能选择当赢家了!”塞尔修斯回应道。 ≡≡≡≡≡≡≡≡≡≡≡≡≡≡≡≡≡≡≡≡≡≡≡≡≡≡≡≡≡≡≡≡≡≡≡≡≡≡≡≡≡≡≡≡≡≡≡≡≡≡≡≡≡≡≡≡≡≡≡≡≡≡≡≡≡≡≡≡≡≡≡≡ 第026章:(贵客来临)塞尔修斯 本章人物:(塞尔修斯·托尔)、(马勒格·巴兹德·布鲁斯)、(道朗·拉法齐)、(莱莉雅·拉法齐)。≡≡≡≡≡≡≡≡≡≡≡≡≡≡≡≡≡≡≡≡≡≡≡≡≡≡≡≡≡≡≡≡≡≡≡≡≡≡≡≡≡≡≡≡≡≡≡≡≡≡≡≡≡≡≡≡≡≡≡≡≡≡≡≡≡≡≡≡≡≡≡≡ 第026章:(贵客来临) 正午,太阳一动不动地高悬在当顶,烧灼着一切,连那些树,也好像精疲力尽了似的不动地垂下了枝条。 女王的信使顶着头顶的烈日策马离去,他昨晚来到【托斯德尔镇】时,是信心满满,今日走时,更是满心欢喜。而他的下一站,是更东边的靠近维吉亚领土的【提尔堡】。 【提尔堡】的主人——斯达玛家族曾经是古卡拉德帝国时期著名的军事家族,虽然在诺德入侵时期遭受到了重大的创伤,但仍然拥有不可小瞧的实力。同样也是艾索娜公主极力争取的对象。 最主要的是因为斯达玛家族的现任家主威曼·斯达玛伯爵与米乔德公爵之间有隔阂。傲慢的威曼伯爵认为整个德赫瑞姆地区应该由古老且高贵的斯达玛家族统治和管理,而不是米乔德家族。 自由骑士在他们的眼里只不过是一个小筹码,就像其他的骑士领主一样,但却能够积少成多,变成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而像斯达玛家族,拉法齐家族这样的大家族才是需要极力争取的重要筹码。 塞尔修斯很清楚这一点。在这场权力的游戏当中,自己就是一个普通的小角色,甚至连配角都称不上。只不过是这些大人物们想要争取的一颗棋子,然后在必要的时候为他们挥剑杀敌。 然而当取得胜利的那一刻,他也能够从那丰硕的果实中分取一小杯羹,虽然那分量在大人物们看来可以用少的可怜来形容,但却对于一名小小的骑士领主来说,这能够进一步的壮大他的实力。 成为德赫瑞姆地区的主人?塞尔修斯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诺玛子爵早上对他说过的话。真的只限于如此吗?自由骑士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这还远远不够满足我想要得到的。 人类的野心和欲/望永远不会被满足的。他对于诺玛子爵说过的这句话深有体会。就连国王对于权力的欲/望都无法被满足,何况是其他人呢?贵族们在权力争夺的道路上,永无止境。 “听那个胖子说你打算让我跟着他的商队去一趟帕拉汶?”他的耳边响起了马勒格的声音。 “是的,”塞尔修斯回过神,面向对方微微点头道。“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 “抱歉,我的朋友,这个忙我帮不了你。”马勒格一脸歉意的向他亲密的朋友解释。“我在这里还有重要的事要忙,抽不出时间去帕拉汶。” 塞尔修斯先是一惊,然后有些好奇的问道:“告诉我,是什么事让你抽不开身,或许我可以替你完成。” 这个自称加里顿大公爵的家伙自从跟自由骑士来到这个村镇之后,除了种烟之外,整天都无所事事的村子里闲逛。他的本性就跟吟游诗人一样风/流好/色,唯一的差别是尼扎长相俊俏,又有才气。 而我们这位加里顿大公爵除了拥有那高贵的身份之外,给女孩们的印象就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猥琐男子。因为他时常会跑到附近的小河边偷窥村里的女人们洗澡。好在这家伙没有其他的冒犯行为。 “不行,”马勒格语气坚定的格拒绝道。“这绝对不行。” 自由骑士有些不悦,皱着眉头问道:“你都没有告诉我是什么事?为什么就咬定不行?” “我的朋友,请听说我,”瞧见对方的神色后,马勒格急忙解释道。“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相反这正是我担心的。” “这是什么逻辑?”塞尔修斯有些不明所以。“快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让你抽不开身。” “男女之间的事,”无奈之下,马勒格低声吐露道。“我的朋友,你该不会想要替我代劳吧?” 塞尔修斯不禁笑道:“那个姑娘是谁?”这种男欢女爱之事他确实帮不上忙,难怪这家伙的态度这么坚定。 马格勒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向对方坦白道:“老村长的孙女。” 塞尔修斯脸上的表情又是一惊。他见过那个女孩,十七八岁左右,是一个长相标致,又勤劳单纯的姑娘。但他没想到这么一个好姑娘居然会落入面前这个猥琐又好/色的家伙手中。 “这事我确实不能替你代劳,”塞尔修斯故作威胁道。“但我可以跟老村长和他的孙女说,你曾在帕拉汶的酒馆里与一个光着身子的有夫之妇躺在一起。” “我的朋友,”马勒格苦着脸,求饶道。“你可千万不要坏了我的好事啊,我是真的喜欢那个女孩。” “是真的喜欢呢?”塞尔修斯不依不饶的调侃道。“还是只是打算再一次欣赏一下女人的身体呢?” “真的,是真的喜欢,我向上帝起誓。”马勒格连连点头。“这件事你一定不能跟他们说,尤其是老村长,不然他不会允许他的孙女跟我在一起的。” “那样看你的表现了,”塞尔修斯给了他一个适度的笑容。“只要你帮我这个忙,我保证这件事以后再不提及。” “我的朋友,”马勒格仍旧不甘心的提议道。“你可以派你忠诚的仆人,或者是那个维吉亚小伙子跟着胖子去一趟帕拉汶。”最后他一脸委屈的说。“为什么非得是我呢?” 塞尔修斯义正言辞的解释道:“哈瑟伦要负责训练那些布莱恩人战斗技巧抽不开身,而路易也需要每日教导村里的自卫队练习射箭,整个镇子里也只有你整天无所事事的。” “可我现在有人生大事要忙啊!你不会那么残忍的想要毁掉我下半生的幸福吧?” “你这一去又不是不回?”塞尔修斯声称。“等你从帕拉汶回来了,你可以继续追去你的幸福。” “不如派那个自由的白痴射手去吧!”马勒格不露声色的提议道。“我看他成天到晚的也没干什么正经事。” “梅尔格拉德得留下来教孩子们认字,”塞尔修斯强调道。“更何况就他那两下子,要是遇上麻烦,恐怕连一个强盗都对付不了。” 马勒格沉思了半响后,无可奈何之下答应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成交。”塞尔修斯笑着回答。 “临走之前,还有一件事我得拜托你。” “什么事?” “你得让哈瑟伦那个家伙管住自己的嘴巴,别把我的那件事告诉其他人。” “我会跟他说的,”塞尔修斯保证道。“但你最好平时不要得罪他,诺德人的性子直爽,如果你哪天惹他不高兴,说不定就把你的事给抖出来了。” 马勒格自从在【帕拉汶】的旅馆里认识哈瑟伦以来,就一直跟对方较着劲。离开【帕拉汶】之后,两人平时也没少爆过粗口,甚至来到这座镇子里,他们之间也没安宁过,私下里还干过几架。 如果这个海老鼠把那件事给抖露了出来,让村长知道了,恐怕自己下半生的幸福就会毁在这个家伙手上。马勒格心想着。看来得找个时间,找他好好聊聊。 马勒格离开他的府邸时,已经是下午时分。 悬挂在高空中的那颗耀眼的烈日正在缓缓的向西偏移,而围绕在周围的云彩也逐渐的从奶白色变成暗红色。 不久之后,塞尔修斯也离开了自己的府邸,他独自走在镇子里的街道上四处闲逛,这是他这些日子以来难得悠闲的一些时间。 过往的村民们和一些买卖的商贩都带着恭敬的笑意和他们的领主打招呼,在他们的眼里面前这位年轻又随和的骑士大人是个好领主。 塞尔修斯和他的仆人不仅为他们驱除了盘踞于附近的强盗和土匪团伙,还减免了这些农民一年的税务。在这过去【托斯德尔镇】的人们想都不敢想。 一队巡逻的自卫队民兵从他的身旁经过,带队的是村里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塞尔修斯听村长说过,这个小伙子打小就喜欢他的孙女。或许说镇子里有不少小伙子都喜欢村长的孙女。 塞尔修斯记得一个月前,老村长还曾给自己投掷过信号弹,想要把自己的孙女许配给自己做妻子,对于这位老人的想法他能够理解。天下的父亲谁不希望为自己的孩子找一个好的归宿。 但当时他委婉的拒绝了村长的一番美意。他在等待,等待一个可以改变命运的机会,而这很有可能需要婚姻做筹码。所以他不能接受老村长的好意。 这时,对面那并不宽敞的城门之间,缓缓地驶入了一队钢盔铁甲的骑士。骑士队伍的身后是一辆华丽且宽敞的马车,这辆马车由六匹高大健壮的马儿拉行,整个车厢大的能够容纳一张大床。 自由骑士抬头望去,只见这些骑士胸前的盔甲上绣着一只鬣狗图案的纹章。塞尔修斯清楚的记得这是拉法齐家族的纹章。他心想。整个斯瓦迪亚王国恐怕也只有道朗伯爵才会来拜访自己的领地吧? 自由骑士上午刚送走了一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却在临近黄昏的时分,又迎来了另一位近在咫尺的贵客——道朗·拉法齐伯爵和他的女儿莱莉雅·拉法齐小姐。 马车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车厢里钻出了一个中年男人的身影。“塞尔修斯骑士,我的突然来访不会打搅到你吧?” “大人,这是我的荣幸。” “爵士先生,你不介意我随父亲一同前来吧?”车厢的窗户里钻出了一个漂亮年轻的脸蛋。 “当然,小姐。”塞尔修斯优雅了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仪。“能够接待美丽迷人的莱莉雅小姐成为我的贵客,这同样是我的荣幸。” “谢谢你,爵士。”女孩微微脸红,轻声的回应。 ≡≡≡≡≡≡≡≡≡≡≡≡≡≡≡≡≡≡≡≡≡≡≡≡≡≡≡≡≡≡≡≡≡≡≡≡≡≡≡≡≡≡≡≡≡≡≡≡≡≡≡≡≡≡≡≡≡≡≡≡≡≡≡≡≡≡≡≡≡≡≡≡ 第027章:(意外收获)塞尔修斯 本章人物:(塞尔修斯·托尔)、(马勒格·巴兹德·布鲁斯)、(马尼德)、(道朗·拉法齐)、(莱莉雅·拉法齐)。 ≡≡≡≡≡≡≡≡≡≡≡≡≡≡≡≡≡≡≡≡≡≡≡≡≡≡≡≡≡≡≡≡≡≡≡≡≡≡≡≡≡≡≡≡≡≡≡≡≡≡≡≡≡≡≡≡≡≡≡≡≡≡≡≡≡≡≡≡≡≡≡≡ 第027章:(意外收获) 入夜,领主府邸。 塞尔修斯吩咐仆人摆设酒宴,款待贵客。厨房的厨工宰了一头小羊羔,杀了一只鸡。 听闻领主府邸来了贵客,村民们在院子门口送了些品种丰富的蔬菜与一些新鲜的猪肉。老村长亲自寻了些蜂蜜,又送来两桶珍藏多年的葡萄酒。 这一桌宴席足足有十六道菜,有烤全羊,火烧鸡,香煎肉排,附近河塘捕来的鱼儿,村民们地里种的各种蔬菜和水果,还有奶酪点心,总之这些食物霸占了整个席台。 宴席的客人除了道朗伯爵和莱莉雅小姐以外,塞尔修斯还邀请了他的朋友马勒格和马尼德先生。至于其余人的身份并不合适出现在这种宴席,就连塞尔修斯最忠诚的仆人哈瑟伦都没有资格。 贵族们十分注重宾客礼仪和尊卑之分。如果宴席的主人邀请一个士兵,或者是他的仆人与客人同坐一席,客人则会认为主人是在羞辱他们,是在贬低他们尊贵的身份。 自由骑士自然不会做出这种冒犯道朗伯爵的蠢事。马勒格是格罗尼亚公国境内的一名公爵,虽然是有名无实的领主,但好歹也是贵族身份,而马尼德作为一名商人,勉强有资格与贵族同坐一席。 “塞尔修斯骑士,”坐在左侧首位的道朗伯爵略带责备的说道。“这么一桌丰盛的食物就我们几个人享用,实在是太过铺张浪费了。” 身着一套晚宴礼服正装的塞尔修斯笑着说道:“大人乃是我的贵客,这桌宴席只不过是我尽点地主之谊罢了!” 闻此一言,老伯爵面色温和的笑道:“即是如此,我只好尽情享用这些食物,才不会辜负了阁下的款待。” “大人请用,”塞尔修斯礼貌的伸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老伯爵拾起摆放在一旁的刀叉,然后切下一块外酥里嫩的肉排,放入嘴中细细咀嚼。“恩,味道不错,”他称赞道。“你们也尝尝,这手艺确实很棒。” “道朗大人,”塞尔修斯语气恭谦的说道。“请容许我向您介绍一下我的两位朋友。” “当然,”道朗伯爵放下手中的刀叉,然后做出了一个请便的姿势,说道。“我也想认识一下阁下的两位朋友。” “这位是我的朋友,马勒格·巴兹德·布鲁斯,来自格罗尼亚公国,加里顿大公的合法继承人。”塞尔修斯语气庄重的介绍道。“马尼德先生是一名商人,同时也是我在生意上的合伙人。” “格罗尼亚公国的布鲁斯家族我倒是听说过,但这个家族已经销声匿迹数百年了。”道朗伯爵略带惊讶和喜悦的复杂神色说道。“没想到我今生能够有幸与布鲁斯家族的继承人同坐一席。” 马勒格愉快的笑着,举起斟满葡萄酒的酒杯,恭敬的说:“拉法齐大人,您的家族和您的大名,我在格罗尼亚时就已久闻,”他拍着马屁道。“今日能够一见您的真容,是我的毕生荣幸。” 他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在认识塞尔修斯之前,这位加里顿大公的继承人根本就不知道拉法齐家族,更没有听过对方的大名。但他知道,贵族们都喜欢别人对他们阿谀奉承,溜须拍马。 “哎!阁下言重了。”道朗伯爵非但没有高兴,反而有些忧伤的感叹道。“我的家族早已失去了他日所拥有的荣耀与辉煌,而我的名声,早在诺德人入侵的时期,就已经被损毁了。” 诺德人入侵的时期,当时年仅二十几岁的道朗伯爵为了保存家族的实力自保,不惜将【托斯德尔镇】的守备部队全部撤离到他坚固的城堡里。以至于当时的诺德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夺下了这座城镇。 镇子里只有少数的贵族跟着部队逃离了这座城镇,大部分的居民都来不及逃走,诺德士兵就夺取了这座城镇。之后,诺德人开始在这里肆意的掠夺财物,奸/淫妇女,烧毁房屋等等恶行。 从而导致了一个繁华的【托斯德尔镇】在一夜之间便沦为一个人口稀少,损毁严重的村镇。直到‘血狮子’哈劳斯伯爵率领他的近卫骑士团从诺德人手中重新夺回这座城镇。 但这个地方却再也不属于他,不属于拉法齐家族的领地了。尽管当时年轻的道朗伯爵要求哈劳斯伯爵归还他的领地,但哈劳斯伯爵却以他将【托斯德尔镇】拱手让与诺德人的罪名,拒绝归回。 “大人,”塞尔修斯见状,义正言辞的说。“我相信您在有生之年一定能够重拾家族的荣耀和辉煌,而您的名声也将传遍整个卡拉迪亚大陆。” “塞尔修斯骑士,你也不用说这些话安慰我了。”老伯爵沮丧的吐露。“我连父辈祖先留下来的领地都守不住,何谈重拾家族的荣耀和辉煌,这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当时的近卫骑士团拥有近8000人的庞大规模,虽然实力有些残差不齐,但在数量上远远的超过另外两大骑士团。道朗伯爵自知以拉法齐家族的实力根本斗不过赫拉家族,只好选择屈辱的隐忍下去。 而这个耻辱直到现在他都无法洗刷。如今,当年的哈劳斯伯爵成为了他的国王,并把原本属于他的领地封赐给了面前的这位自由骑士,这也预示着,他不可能在拿回属于拉法齐家族的领地。 塞尔修斯闻言,开口解释道:“大人,这并非我的本意。” 老伯爵方才察觉到自己的言语有些失态,连忙纠正道。“阁下无需多想,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一些感慨罢了!” 道朗伯爵确实没有半点责怪和怨恨对方占有了他的土地,这一切都是他当年咎由自取的结果,即使他心中有怨恨,也是对强行霸占属于他的领地的国王,而不是面前这位救过他的女儿性命的骑士。 “父亲,您也不用绝望,”这时,坐在老伯爵身旁的莱莉雅小姐开口安慰道。“说不定在您的有生之年,还能够拥有这片土地呢?” 在座的众人先是一惊,然后都下意识的将目光转向那位看上去美丽高贵的女孩。这句话里的意思传递出的含义让在座的众人不禁遐想:拉法齐家族可以直接动用武力重新夺回这个城镇。 塞尔修斯同样惊讶的望向女孩,他很清楚以【托斯德尔镇】现在的守卫力量根本无法抵挡拉法齐家族的守备军队。但他却隐约的感觉到女孩的话里并非这个意思,而是透露着另歪一层意思。 在烛光的照应下,塞尔修斯发现女孩的脸色变得有些微红,但她却并未喝过一口杯中的酒水。这让自由骑士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女孩是再向她的父亲和他传递出一个信号。 “放肆,”道朗伯爵突然厉声训斥道。“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岂能胡乱言语。”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若是让国王听了去,一定会以为拉法齐家族有叛乱谋反的企图。 “父亲,我说是真的……”女孩试着让父亲读懂自己话里的意思,但却被父亲严厉的打断。 “够了,”道朗伯爵神色严肃的喝止道。“这种愚蠢的话吞回你的肚子里去,不然你就先回房休息去。” 塞尔修斯摇了摇手中的酒杯,静静的看着这对父女。显然这位做父亲的并没有解读出女儿话里的真正含义,而是误解了女儿怎么会在外人面前说出这么愚蠢的话来。 “大人,莱莉雅小姐只是希望您不要为此太过伤感,”塞尔修斯不急不忙的劝解道。“何况她的话里也并没有什么不对,您也不用责怪她了。” 女孩所说的那句话里确实没有明确的传递出某个意思,但道朗伯爵只是下意识的想到是最接近的那层含义,并没有想过话中可能存在其他的意思。也许是道朗伯爵的心里存在过动用武力的想法。 女孩的想法,也正是塞尔修斯的想法。但他却不会主动的向道朗伯爵提及自己想要迎娶您女人的想法,毕竟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骑士领主,论身份根本配不上对方。 反而会让面前的这位伯爵大人降低之前对自己的好感,会觉得自己是另有企图。虽然他和伯爵都很清楚莱莉雅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而是被强盗强行夺去了贞/操,但仍然是身份高贵的伯爵之女。 “父亲,您误解我的意思。”莱莉雅突然站起身来,塞尔修斯还以为她是要离开宴席,但女孩却拿起了一旁的酒杯,将杯子的酒水一饮而尽。 在座的众人无不将目光转向女孩,包过女孩的父亲。道朗伯爵的神色一反之前的眼神表情,而是有些惊讶的望去自己的女儿,又望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骑士。他明白了女儿话里的意思了。 “我想说的是,”满脸通红的女孩鼓起勇气,大声说道。“如果我嫁给了塞尔修斯骑士,那么这里不就又属于您,属于拉法齐家族了吗?” 马尼德和马勒格又下意识的把目光转身了主位上的塞尔修斯,他们两人的眼神里充斥着既羡慕,又嫉妒的复杂神色。塞尔修斯也没有想到这位看上去单纯又羞涩的女孩会在众人的面前说出这番话。 “咳!咳!咳!”道朗伯爵故意咳嗽几声。这种尴尬的气氛,让他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什么。 直到今天道朗伯爵才弄清楚了。为什么这些天,他的宝贝女儿莱莉雅一直央求着自己,带着她去【托斯德尔镇】散散心,原来她喜欢上了那里的主人。 “莱莉雅,你先上楼,”道朗伯爵吩咐道。“我有些事情要和塞尔修斯骑士单独谈谈。” “父亲……” “听话!”女孩的父亲温和的打断道。“先回房,我会和塞尔修斯骑士商量这件事的。” “是的,父亲。”女孩低声应道,满脸通红的她显得有些醉意,可能是刚才那杯红酒喝的太急了的缘故。在女仆的搀扶了,女孩离开了大厅。 坐在一块的马尼德和马勒格互相使了个眼色后,便主动起身向道朗伯爵行礼,然后借故离去。负责服侍他们的酒侍和仆人也都被伯爵大人温和的下令退去。 整个大厅里,除了摇摆不停的烛光和角落里倒映出的背影,就只剩下了塞尔修斯和道朗伯爵两个人。 “莱莉雅很喜欢你,”道朗伯爵沉声开口说道。“自从你们从强盗手中救下她的那刻起,她总是一个人站在城堡的窗台眺望着北方,有一次,我问她,在看什么,她告诉我,托斯德尔镇。” 一想起女儿所遭受过的羞耻,这位慈爱的父亲就忍不住流露出难过的神色。尽管那些凌辱他女儿的强盗已经进了地狱,但这仍然弥补不了莱莉雅和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所受到的伤害。 “不久之后,她就央求我带她来这里,说是想要散散心,为了消除她的阴影,我就答应了她……”老伯爵沙哑的声音稍微停顿了一会。“直到刚才我才弄明白,其实是为了见你。” “大人,我……” “先听我说完。”老人抬手打断道,塞尔修斯只好安静的闭上了嘴。 “我这个做父亲的没能保护好她,才让她受到伤害,”女孩的父亲既自责,又恳诚的说道。“可我不希望她受到第二次伤害,所以我希望你能够接受她,并娶她为妻。” 沉默了片刻之后,塞尔修斯从口中吐出了几个字。“我会的。” “我相信你,”道朗伯爵回应道。“相信你将来会好好的待她。”也相信你能够在权力的道路上走得更远,站的更高。老人在心里默念着这句话。 塞尔修斯也确实有这个能力和资本了。他已经从一个普通的骑士领主,一跃成为了伯爵领主的继承人。拉法齐家族的城堡和军队,在不久的将来都会属于他,包过伯爵的女儿。 这一夜,塞尔修斯和道朗伯爵聊了许多关于卡拉迪亚当今局势的看法,他们交谈过关于库吉特人准备重兵攻打德赫瑞姆的事情,以及艾索娜公主复国的话题,包过他和米乔德公爵之间的矛盾。 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因为一句承诺,变得更加的紧密。 对于塞尔修斯来说这是一份意外的收获。即使他的脑海里存在着这个想法,但却没有想到会在今日实现。 ≡≡≡≡≡≡≡≡≡≡≡≡≡≡≡≡≡≡≡≡≡≡≡≡≡≡≡≡≡≡≡≡≡≡≡≡≡≡≡≡≡≡≡≡≡≡≡≡≡≡≡≡≡≡≡≡≡≡≡≡≡≡≡≡≡≡≡≡≡≡≡≡ 第028章:(无能为力)爱德华 本章人物:(爱德华·哈伦哥斯)、(兰尼德)。 ≡≡≡≡≡≡≡≡≡≡≡≡≡≡≡≡≡≡≡≡≡≡≡≡≡≡≡≡≡≡≡≡≡≡≡≡≡≡≡≡≡≡≡≡≡≡≡≡≡≡≡≡≡≡≡≡≡≡≡≡≡≡≡≡≡≡≡≡≡≡≡≡ 第028章:(无能为力) 天空中,斜挂着一轮庞大的红日,四周围着镀金边的狭长明亮的云带,看起来好像把天空点燃了,并向树林里倾泻它那橘红的光辉。 树林间,一片片落叶从树上飘飘悠悠地落下来,随着风,向着远方飞去,仿佛一只只断了线的风筝。又好像是一只只漂泊在汪洋大海上的小船。 山林间的羊肠小道上,两个穿着罗多克军装,头顶带着罗锅盔的士兵正在赶路。一个士兵手中握着长矛,另一名士兵身后背着弓弩,他们狼狈不堪的样子就像是吃了败仗的逃兵。 两名士兵穿行在山林小径之中,置身于群峰环抱之间,周围的山峰千姿百态,神奇莫测。有的像身披翠羽,袅娜潇洒;有的如金鞭挥扬,直入云霄;有的像两个人,紧紧相偎;但他们却无暇欣赏。 从【马拉斯堡】逃出来后,爱德华在兰尼德的带领下,沿着这条僻静的小路朝着西北边的海港城镇【艾斯提尼那】前行。兰尼德在罗多克地区生活了十五年,对于这一带的山路十分熟悉。 这些日子,他们日夜不停的赶路,夜晚不是入宿荒郊野外,就是在某个潮湿的山洞里过夜。此刻他们身上的衣物脏乱不堪,身上充斥着一股强烈的汗臭味和泥土味。 沿途他们所经过的罗多克村庄和落座于山林里的房屋不是已经烧毁殆尽,就是一片人际荒芜的现状。这里的人们不是被斯瓦迪亚士兵俘虏了,就是已经逃离了自己的家园。 爱德华知道这些野蛮凶残的掠夺行为是谁干的——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哥斯莫的领主——罗格斯·哈伦哥斯男爵!或许应该再给他加上弑亲者这个头衔。尽管他没有成功,但他却这么做了。 两个时辰后,他们在一个山洞,遇到了一些侥幸从斯瓦迪亚士兵手中逃脱的罗多克难民。爱德华原本打算在这个山洞里过夜,但阴暗的洞穴里已经拥挤不堪。 这些难民缩卷着身子,**难耐的窝在山洞里。当爱德华发现了他们的时候,对方把他和兰尼德当成了罗多克士兵,并祈求他们的帮助。那些难民以为他们是瑞齐森伯爵派来解救他们的。 爱德华与兰尼德身上穿的正是罗多克士兵的军装,包过他们手中的武器都是罗多克制造的。而他们体内的血液里都留着一半罗多克人的血脉,这让他们看上去更像罗多克人,而不是斯瓦迪亚人。 尽管爱德华一直强调自己是斯瓦迪亚人的身份,但那些罗多克难民却始终不肯相信。这些难民当中甚至有人说他们是逃兵,也有人说他们是打算去投靠斯瓦迪亚人,但更多的人是向他们寻求帮助。 “长官,救救我们吧!带我们离开这里,求您了。”一位发白枯瘦的老人跪在地上向他乞求着。 爱德华急忙将面前的老人扶起,他想要对老人说些什么,但他却又说不出口。他给不了他们任何承诺,他现在的处境与他们相比也好不到哪去。除了自保,他根本保证不了他们任何人的安全。 “把我的女儿带上吧!”一个看上去矮实忠厚的中年男子嘶声的哀求道。“只要您愿意,她就是您的了。” 兰尼德似乎有些想法,他盯着那位女孩看,而女孩则紧紧的缩卷在母亲的怀里。女孩只有十五六岁样子,看上去个子又小又瘦,但却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大人,我们……” “抱歉,我们无能为力。”爱德华打断道。他留下这一句话后,就拉着兰尼德离开了那个充斥着老人的哀求声,女人们的哭诉声以及男人们的咒骂声的阴暗潮湿的山洞里。 身后声音渐渐地变弱,然后消失,而身后的山洞也随着距离不断的拉伸,也变的越来越小。背着一把弩弓的兰尼德不停的回头张望,爱德华却头也不回的在前头加快脚步前进。 “大人,”走在后面的兰尼德追上来,他开口说道。“我们该帮帮他们。” “是的,你在山洞里就想这么说,”爱德华强调道。“可你别忘了,我们只有两个人,你确定让他们跟着我们会比呆在山洞里更安全吗?”我曾经在叔叔和上帝的面前发下誓言:帮助任何向我求助的人!爱德华在心里告诫自己。可我却没有帮助身后那些向我求助的手无寸铁的罗多克人们。我违背了我的誓言,同时也损毁了我的荣誉。 “可是,大人……”兰尼德仍旧不死心。 “他们呆着那里暂时是安全的,”爱德华告诉对方。“如果饿了,那些男人们可以在附近的树林打些猎物,或者摘些野果充饥,但这也好过跟着我们,然后被我们的同胞俘虏,卖掉或当场处决。” “您是制裁骑士团的军官,只要您下令,他们不会这么做的。” “兰尼德,如你所说,我只是制裁骑士团的军官,”爱德华重复对方的话,并再次强调道。“不是所有士兵和骑士的长官,不是所有的士兵和骑士都会听从我的命令。” 兰尼德老实的闭上了嘴,不再抱有任何幻想。因为这个世界,存在着太多让他无奈的事情。即使他选择帮助他们,但却同样不能保证他们的安全,反而会间接地伤害他们。 这位怀着骑士梦想的男人本以为自己成为了骑士之后,就应该就像当时发下的誓言那样:同情弱者,保护老弱妇孺,帮助任何向他求助的人,为手无寸铁的人战斗…… 就两个人一路沉默不语的行径在这条夕阳照应下的林间小道上,他们改变不了什么,也挽救不了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跟从命运的脚步继续前行。直到有一天,他们能够改变这一切为止。 随着时间的悄然流逝,天色已暗,红火的太阳从西方落下,银色的月亮从南方升起,同时代表着光明与黑暗之间的又一次转换。 尽管光明与黑暗已经在卡拉迪亚大陆上重复了无数个日夜,而且将在以后的日夜中继续重复下去。但人们会慢慢的发现,黑暗的时间本变得越来越长,而光明的照耀将变得越来越短。 爱德华和兰尼德停下了脚步,他们选择在一处树林里比较隐秘的一处过夜,然后在第二天早上继续赶路。 这是一片黑乌乌的树木,树林里阴暗而寂静。森林里的树木都是千年古木,给爱德华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这些树木既像时间一般古老,又像春天一般年轻。 “我去给我们弄些吃的回来。”兰尼德说道,然后取下了背在身后的弩弓,并附上一支箭矢。 爱德华望着变得越来越暗的四周,小声的叮嘱道。“小心点,快去快回。” “大人,你放心好了,不会有危险的,”兰尼德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道。“没有人比我更熟悉这里,即使遇到危险,我也能够全身而退。” 说着兰尼德的身影就没入了附近的树林里,转眼之间,他的身影便消失不见。爱德华也没闲着,他在周围拾起了一堆干燥易燃的树枝和枯叶,然后用打火石点燃了这些树枝和枯叶。 黑暗寂静的树林里,闪烁着一团红火的光亮,他能够指引兰尼德找到回来的路,同时也能够驱赶一些蚊虫和树林间的某些野兽,但却不能吓退这片森林里的霸主。 爱德华独自坐在篝火旁静静地望着眼前通红的火光,往事如洪水似地在他的脑海里涌腾翻滚。 他想起了他的父亲用那嫌恶的目光看着他的情景,想起了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小时候总是辱骂他的时光,私生子,野种,罗多克杂种,它们无时无刻的不在缠饶着他,折磨着他。 还有他父亲的妻子那些时常虐待他的日子,可他的亲生父亲却对此不管不问,就因为他的母亲是个罗多克人。而劳勃男爵之所以会允许这个男孩的降生,只不过是为了与他的兄长赌气。 最后他想起了将他带离那片让他受尽折磨和屈辱的地方,并改变他命运的叔叔,还有真正关心他的表弟艾瑞斯,这个小家伙还曾为他写过一首诗歌,他将那首诗歌牢牢的记在脑海里保存着…… 想到这里爱德华的眼泪就莫名的从他的眼眶里挣脱出来,他甚至没有感觉到自己在流泪,而是沉静在那些曾经带给他痛苦和快乐的往事中。 兰尼德回来了,他的手里提着一只野兔,这只野兔看上去很肥,足够他们两个人食用。 但爱德华却没有听到兰尼德靠近他身后的脚步声,直到对方离他不到两步的距离,他猛然转过身,且拔剑而起。 一道光亮从剑鞘中脱颖而出,直指兰尼德的喉咙,只有咫尺间的距离,便能够取走他的性命。惊慌失措的兰尼德吓得丢掉了手中的野兔,并瑟瑟发抖的站在原地。 爱德华瞧见是兰尼德连忙撤回剑锋,并将利剑收回剑鞘中。“我以为是敌人。”他解释道。“抱歉,差点伤了你。” “大人,不是差点伤了我,”兰尼德纠正道。“而是差点就要了我的命。”但他并没有责怪对方的意思,相反他发现对方的脸庞还挂着一道明显的泪痕。“大人,您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你先去坐着休息一会,”爱德华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弯身拾起落在草地上的野兔。“今晚的晚餐就交给我了,等弄好了,我在叫你。” “大人,还是交给我吧!”兰尼德一把夺过对方手中的野兔,然后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他油滑的笑着说。“这些活我干起来比您麻利,况且我现在已经饿坏了,一刻也等不了了。” 爱德华只好在一旁等着,并往篝火里添加一些树木,让火烧的更旺一些,驱逐这寂静的黑暗中渗透出的寒意和阴暗。 刮了皮,去了内脏的野兔很快被一枝削尖的树枝串好,并架在冉冉在燃的篝火上烧烤。从【马拉斯堡】逃出来的时候,兰尼德除了身上的装备,几乎什么也没带,但他却带了大块盐巴。 爱德华曾问过他:为什么要带着一块盐巴。兰尼德却说:这是习惯。他说:他经常会出入树林里为瑞齐森伯爵打猎,时间长了,自己也会在打猎的期间,带着一块盐巴,然后享用上一顿野味。 兰尼德的这种行为若是在斯瓦迪亚王国境内的树林里被人抓住,或是举报,会被视为偷猎,要治罪的。而在罗多克公国却是一件在正常不过了平常事,任何人都可以在树林里打猎。 在斯瓦迪亚王国境内,猎人们在树林里打猎必须得到当地领主的允许,并且要向领主缴纳税金,不然就会被按上偷猎者的罪名。然后关进领主城堡的地牢里,严重的则会被当众处以绞刑。 而在罗多克公国境内却截然相反,人们可以不受任何人约束,自由自在的树林里打猎,砍伐木材,并且能够修建居住的房屋,他们只需要向领主缴纳一点点的税金,甚至可以说是微不足道的税金。 爱德华突然觉得没有战争的时候,生活在大山丛林里的罗多克人要比生活在肥沃平原地里的斯瓦迪亚人更幸福,最起码罗多克人不用担心领主们会以偷猎者的罪名,伤害他们,甚至处死他们。 这时,兰尼德用匕首削下了一大块散发着香气的兔肉。“大人,这个给你。” 爱德华伸手接过对方手中那块香嫩的兔肉,便大口的咀嚼起来。这些日子里,他们都忙着不停的赶路,很少像现在这样能够享用一顿撒有盐巴做辅料的烤兔肉。尽管有些单调,但却是美味。 吃饱过后,该休息了。由于树林里时常有野兽出没,尤其是罗多克地区的树林里盘踞着‘丛林霸主’山熊。他们一个负责守上半夜,一个下半夜。 “大人,今晚你先睡,”兰尼德抹掉嘴角残留的油脂,郑重的宣布道。“今晚我来守上半夜,您负责守下半夜。” 之前,每次都是爱德华守上半夜,兰尼德负责守下半夜。而兰尼德好几次几乎是在天亮才醒过了,爱德华也从没有叫醒他,而是一直让他睡到天亮,自己则一个人背靠着大树安静的守着。 爱德华冲对方笑了笑,也没说话,然后就平躺在篝火的一旁,仰望着头顶的天空。 遥远的天际,一颗颗星辰如一只只闪烁的眼睛,正默默地注视着他,同时他也注视着它们。 ≡≡≡≡≡≡≡≡≡≡≡≡≡≡≡≡≡≡≡≡≡≡≡≡≡≡≡≡≡≡≡≡≡≡≡≡≡≡≡≡≡≡≡≡≡≡≡≡≡≡≡≡≡≡≡≡≡≡≡≡≡≡≡≡≡≡≡≡≡≡≡≡ 第029章:(丛林霸主)爱德华 本章人物:(爱德华·哈伦哥斯)、(兰尼德)。 ≡≡≡≡≡≡≡≡≡≡≡≡≡≡≡≡≡≡≡≡≡≡≡≡≡≡≡≡≡≡≡≡≡≡≡≡≡≡≡≡≡≡≡≡≡≡≡≡≡≡≡≡≡≡≡≡≡≡≡≡≡≡≡≡≡≡≡≡≡≡≡≡ 第029章:(丛林霸主) 午夜的光辉,犹如一块透明的面纱,轻轻地张在大地上。 寒林矗立,一排一排的武装着银恺银甲,发出寒浸浸的冷气。 林子显得非常黑,好像自从它长出来以后,世界上所有的黑夜全集中在这儿了。 夜风使山谷呼啸,使树林发出海潮似的吼声,绿草、枯枝摇曳颤抖,互相击碰摩擦,不断吐着**。 秋天的山风,特别地凶猛,冉冉在燃的篝火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这大风吹灭,而周围一片黑压压的树木,更是被大风吹得呜呜直呐,就好像有千百只野狼在齐声嗥叫似的。 此时,爱德华已经睡着了,他缩卷着身子躺在篝火的一旁。兰尼德则双手抱着身子靠在附近一颗粗壮的树干旁,那双有些疲惫的眼睛时不时的巡视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如有突发情况,罗多克人制造的弩弓和一筒箭矢就摆放在他的身旁,与他不到两码的距离,伸手便能够取到。但兰尼德心里希望今晚最好用不上它们,不然免不了上演一场血斗。 一阵阴凉的秋风吹来,树叶发出萧萧飒飒的响声,像是在悲哀地哭泣。兰尼德的身子不禁有些哆嗦,风像凉水似的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流,一直吹到他的脚后跟。 这时,树林里传来的声音,野兽的嘶吼声,在加上周围寂静阴森的黑暗。 此刻兰尼德的神色除了疲倦之外,看上去也有些惊慌,又有些害怕。他想要叫醒爱德华,但又怕对方误以为他胆小怕黑。 野兽发出的嘶吼声越来越近,近的他足以听的清清切切,同时也给兰尼德带来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熟悉这片森林,更知道这头野兽的来头,但他没想到的它会出现他们的周围。 “大人,”兰尼德慌乱的起身,摇晃着爱德华的身子,并在他耳边呼喊着。“大人,快醒醒,醒醒。” 爱德华揉了揉有些朦胧的眼睛,望着对方惊慌的神色,问道:“什么事?” “有头棕熊正向我们靠近。”兰尼德伸手指了指右侧的阴暗的树林。 爱德华先是一惊,然后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望去。除了黑暗,还是黑暗,他什么也看不清,但他却能够听到从那里传来的野兽发出的低吼声和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去把你的弩弓拿过来,”爱德华吩咐道。“快点,别愣着。” “哦!”兰尼德急忙跑到在大树下拿起他的弩弓和箭矢,然后又跑回到爱德华的身边。兰尼德将一支箭矢按在了弩弓上,准备随时发射。 爱德华握紧了手中的长矛,这支长矛在关键时刻同样可以作为投掷武器使用,尽管它的射程只能保持在五十码到八十码左右的距离,但在近距离它的威力要比箭矢厉害的多。 一个庞大的身躯缓缓从黑暗中走出,在篝火的照耀下,模糊的身影渐渐清晰。爱德华和兰尼德两人望着对面的庞然大物,不禁倒吸口凉气。 这头棕熊的体型庞大,肩背隆起,体重大约700磅;前爪的爪尖很长,不过看上去比较粗钝。它的鬃毛的颜色偏浅,甚至近乎银白,这让它的身上看上去披了一层银灰。 罗多克棕熊是卡拉迪亚大陆陆地上体形第一大的食肉动物,在夏季进食之后,它们的体重会增加一倍,成年棕熊可达600磅,最大可以达到1000磅。棕熊的肩高超过三尺,直立起来则有近十尺。 “大人,我们该怎么办?”兰尼德有些惊慌的问道,而握着弩弓的手则在微微的颤抖。 一头罗多克棕熊可以在森林拥有200平方千米的领地。兰尼德很清楚在这里,它们就是真正的霸主。每到春季冬眠结束后,它们会大吃特吃,甚至把整个森林糟蹋得面目全非! “别慌,先别激怒它。”爱德华尽量安抚对方。“也许这头棕熊只是路过这里。”这句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但他希望这多少能够给惊慌失措的兰尼德一点宽慰。 兰尼德有些害怕,哆哆嗦嗦的说:“万一……它朝我们扑过来了……怎么办?”他一想到自己就要沦为野兽的食物就不禁浑身颤抖。 “那你就用弩弓射它。”爱德华斩钉截铁回应道。 他本想让兰尼德爬到树干上去,自己在下面牵制住这头棕熊,然后兰尼德在树上用弩弓不停的射出箭矢驱赶,或射杀这头棕熊。但这里的树木过于粗壮,如果没有攀爬的工具,他们根本上不了树。 “大人,恐怕不等我射出一两支箭矢,这头野兽就扑过来把我们撕成了碎片。”兰尼德建议道。“我看我们还是趁着现在赶紧逃走吧!” 这头银色的棕熊的脑袋又大又圆,脖子粗短,四肢粗壮,爪子强有力并且可以弯曲,有一双视力不好的小眼睛,爱德华还发现在这头棕熊的背部有一块鼓起来的肌肉。 如果是白天遇到这头棕熊,爱德华不否认这是一个好计划。尽管在敌人的面前逃跑,会有损一名骑士的荣誉,但他明白在荣誉与性命之间,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活着,就能够重拾荣誉。 但现在周围一片黑暗,他们就跟这头棕熊一样,根本就看不清路。但这头棕熊的鼻子的嗅觉非常灵敏。它可以凭着他们体内所发出的气味在身后追逐他们。所以逃跑根本行不通。 爱德华深吸口气,语气坚定的说:“跑是跑不掉了,我们得想办法制服它。” 卡拉迪亚大陆自古流传着这样一句话:逢强智取,遇弱活擒。自古以来,有许多的猎人们猎杀人熊的传说,大多是以智取胜。爱德华自认为不是这头丛林霸主的对手,但并不一定要与它硬碰硬。 爱德华记得其中流传最广的一则,约略是说那人熊喜欢以千年大树的树洞为穴,空树洞里气热熏蒸,冰雪消融,人熊吃饱了就坐在其中,猎人们找到熊洞,就从树洞处投入木块,人熊性蠢,见有木块落下,就会伸手接住,垫坐在屁股底下,随着木块越投越多,人熊便随捡随垫,越坐越高,待到人熊坐的位置与树洞口平行的时候,猎人们瞅准机会,以开山大斧猛斩其头,或从古树的缝隙中以矛攒刺毙之。 兰尼德脸色依然苍白,眼瞳深处也流露出恐惧,但他的手脚抖动的幅度已经不想先前那么剧烈,牙齿也咬得更紧。“大人,您有办法吗?” 爱德华望着对面步步逼近的棕熊,低声的回应道:“用火,我们得想办法烧着它身上的鬃毛,这样或许能够将它驱赶这里!” 棕熊移动着庞大的身躯缓缓地的朝着他们靠近,爱德华静静地站在原地观察着棕熊的举动,兰尼德也用手中的弩弓瞄准着棕熊的脑袋,但他们谁都没有用眼睛直视这头丛林霸主。 传说森林之子拥有超自然的力量,会魔法。他们能够驾驭丛林里的野兽,甚至能变成野兽的摸样。爱德华心想。如果我真的像赫卡里姆大叔所说的森林之子的话,那么这头野兽就该听从我的命令。 就在这时,战战兢兢的兰尼德朝着面前的棕熊射出了一支箭矢,而受到伤害的棕熊突然咆哮着直立而起。因为害怕,兰尼德颤抖的双手丢掉了手中的弩弓,他的脸色白的像张纸,显然是吓得不轻。 兰尼德来不及反应,棕熊就已经扑向了他。兰尼德被棕熊扑倒在地,他的口中发出凄厉得不似人声的尖叫,他拼命蹬着腿,想要挣脱这种无比可怕的死亡束缚。“大人,救我,快救救我。” 计划赶不上变化。爱德华见状后,急忙举起手中的长矛刺向了这头野兽的后背。兰尼德得救了,丛林霸主发出了一声哀嚎之后,便转而朝着爱德华扑去。 爱德华同样怒视着这头凶残的野兽,他手中的长矛不停的向面前的棕熊刺去,同时伴随着一声声哀嚎,却在他刺出第五下的时候,手中的长矛被棕熊那粗壮的熊掌给拍断了。 爱德华正要拔出剑鞘中的利剑,却被面前的棕熊一把扑倒在地,爱德华试图挣扎反抗,但棕熊的力量是他的几倍。他根本没有反抗之力,棕熊张开大口,露出一排锋利的牙齿朝着他的肩部咬去。 爱德华脸上现出一阵痛苦的痉挛,身体传来的疼痛迫使他发出一阵痛苦的哀嚎声。被棕熊撕咬的爱德华用一种无力的绝望的眼光看一旁的兰尼德。 而一旁的兰尼德此刻同样吓得不轻,他惊慌得犹如冷水浇身,瘫软在地上。恐惧使他每根骨头都发抖,他无法举起跌落在地上的弩弓和箭矢,他甚至无法站起身来。 阴森的夜晚,寂静的树林,死亡的迫近,黑夜的血腥。 这一夜,注定是不寻常的夜晚。 ≡≡≡≡≡≡≡≡≡≡≡≡≡≡≡≡≡≡≡≡≡≡≡≡≡≡≡≡≡≡≡≡≡≡≡≡≡≡≡≡≡≡≡≡≡≡≡≡≡≡≡≡≡≡≡≡≡≡≡≡≡≡≡≡≡≡≡≡≡≡≡≡ 第030章:(意外获救)爱德华 本章人物:(爱德华·哈伦哥斯)、(兰尼德)、(艾莉亚)、(提莫)。 ≡≡≡≡≡≡≡≡≡≡≡≡≡≡≡≡≡≡≡≡≡≡≡≡≡≡≡≡≡≡≡≡≡≡≡≡≡≡≡≡≡≡≡≡≡≡≡≡≡≡≡≡≡≡≡≡≡≡≡≡≡≡≡≡≡≡≡≡≡≡≡≡ 第030章:(意外获救) 爱德华感到血液在太阳穴里发疯似地悸动,脑袋像给什么东西压着,快要破裂了。 由于忿怒和绝望,他已经身不由己了,只不断地喘气,发着抖,两眼闪出绿色的光芒,就像棕熊那双忿怒的眼睛。 霎时间,爱德华晕厥了过去,但他的灵魂却突然钻进了棕熊的肉体里。爱德华变成了棕熊,又或者说棕熊被他侵占了身体。 他只是那么想,但却变成真的了。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爱德华觉得不可思议他居然真的变成了袭击自己的棕熊?而自己的身体就那样躺在这具躯体的身下。 爱德华从没想象过自己能够做出这么匪夷所思,让人不敢置信的事情。就好比他不相信这个世界存在魔法一样,谁会相信他变成了一头棕熊呢?除了他自己,谁也不会。 爱德华松开了咬住自己身体肩膀的锯齿,并控制着庞大的躯体移动到一边。但棕熊却发狂似的摇晃着脑袋,它想要摆脱这种束缚,想要将入侵者驱逐出它的体内。 爱德华感受到了这头棕熊强烈的抗拒和挣扎,但他同样知道这是唯一活命的可能。如果让这头棕熊将自己驱逐出去,那么接下来他和兰尼德将会成为这头棕熊的食物。 他透过棕熊的眼睛,望着自己的躯体,他瞧见他的肩膀已经被棕熊的锯齿撕咬的血肉模糊,并且再不停的流着血。如果不及时的止住他肩膀上的伤口,那么他同样活不了。 爱德华的灵魂在与棕熊争夺着这具庞大身躯的控制权,但他的灵魂也可不能永远的呆在棕熊的体内,他必须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唯一的办法就是驯服这头野兽,让他听从自己的命令。可究竟该怎么做了?爱德华失去了方向,他迷失了,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难道我将作为一头熊而继续活着?他心想着。不!绝不!我宁愿死也不愿变成一头野兽。 爱德华突兀想起了他被关押在【马拉斯堡】的地牢里时,翻阅过的那本厚重的书籍,他记得上面的文字中记载着森林之子如何使用自己的能力——异行者——伪装者。书中是这么写的。 爱德华试着用自己的意念强行命令棕熊听从自己的指示,然而棕熊在抗拒的同时也做出了让步,它慢慢的开始默认对方控制着它的身体,并按照爱德华的指示移动身体。 可就在这时,几个人影突兀从树林里出现,他们举着火把,并用手中的箭矢射向了它,又或者是他。 爱德华中箭了,他在棕熊的体内又一次感受到了疼痛,这疼痛迫使他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但他因为失血过多,晕厥了过去。望着对面的人影和火把,那头受伤的棕熊低吼几声后,逃走了。 瘫坐在草地上的兰尼德这才缓过神来,急忙爬到爱德华的身旁,并为他止住正在流血的伤害。 那几个人影也走到他的身边,并帮助他为昏厥不醒的爱德华包扎伤口。兰尼德甚至忘记说声谢谢,他只希望血能够尽快的止住。 黑暗正在缓缓的驱散,光明也在慢慢的靠近。但却没人察觉到,黑暗的时间变的更长了,它开始占据原本属于光明的时间。 等到爱德华醒来时,他已经被换上了一身褐色的亚麻长袍。他无从得知那是什么时候。他眨了眨眼,想喊出声来,却只能发出轻微的声音,他发现自己躺着,却无力站起来。 爱德华无法相信他所看见的站在他面前的人。一个年轻的姑娘跪了下来,用一块粗糙的湿布擦着他的额头。 姑娘身穿一件淡红色连衣裙,通过裙子可以隐约看出一个好似按照古代美神雕塑塑造出来的形体,她有着金黄色的长发、雪白的脸蛋和湖水一般澄澈的大眼睛。 爱德华费力地想开口,姑娘却露出微笑,然后指着自己说:“艾莉亚。” “我叫爱德华,”他虚弱的说道。“请问我怎么会躺在这里?”爱德华没有说出自己完整的名字,他不能保证罗多克人听到哈伦哥斯这个姓氏时,会是什么反应。 女孩轻声回应道:“昨晚是我们从那头棕熊的利爪下救了你和你的同伴。” 「也差点杀了我。」爱德华回想起昨晚那支射向他的箭。「我已经驯服它了,它不会伤害我和兰尼德了,但他们却不知道,他们朝我射箭,还以为救了我和兰尼德。」“我的同伴呢?”他问道。 这些话他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即使有人相信了,这些人也一定会把他当成怪物一样看待。他已经拥有了众多称号:私生子,野种,以及罗多克杂种,他不想还要在加上一个‘怪物’的称号! “他就在帐篷外面,”艾莉亚细声问道。“要我去叫他进来吗?” “麻烦你了。”爱德华礼貌的回应。 艾莉亚掀起了帐篷的布帘,离开了帐篷里。爱德华听到帐篷外面女孩发出的声音,紧接着帐篷的布帘再一次被掀起,他看到兰尼德从外面钻了进来。 “大人,您终于醒过来了!”兰尼德有些激动的说道:“我很担心您再也醒不过来了。” “难道我昏睡了很久?”爱德华有些疑惑的望着对方。 “四天三夜。”兰尼德告诉他。 爱德华闻言,脸色变得有些惊讶,他对兰尼德说:“可我怎么感觉我现在仍然很疲惫,很想要睡觉呢?” “可能是因为您失血过多,身体虚弱的原因。”兰尼德解释道。“既然您累了,那就接着休息,我先出去了。” 他看上去确实很疲惫,不止是因为身体虚弱而显得疲惫,更因为他的灵魂曾短暂的离开过他的体内,从而导致他产生这种疲倦的状态。 爱德华睡着了,直到第二天,直到早晨的阳光正照着他的眼睛,这一次他能够站起身来,并不在感觉到疲惫。但还是有些虚弱,他已经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 爱德华离开了帐篷,他的周围全是树木。他转向左边,只见几辆四轮马拉扯的大篷车围成一圈,车上各种各样的物品堆得高高的。 在马车那边,有三四匹马正在一棵树下吃草。他又转向另外一个方向,目光落在一个姑娘的身上。那姑娘站在几步远的地方,正在和一个高高个子的穿着游牧袍、身后背着猎弩的人说话。 他第一次意识到她超凡脱俗的美丽。“艾莉亚。”当他喊时,他们都转过头来。 那个男人迅速走到爱德华身边,他先自我介绍道:“我叫提莫,长官。”然后解释说。“我和我的一小队人是四处漂泊的旅行商人。” 对方把他当成了一名罗多克军官了,爱德华猜想。或许是兰尼德跟他们这么说。“先生,”他恭谦的说道。“感谢你们救了我和我的士兵!” “我们也是正巧再附近扎营,听到了动静,才赶过看看的。”提莫向他解释道。“你很幸运,没有被那头棕熊咬破了动脉,不然我们也救不了你。” “我们现在在哪?你们又要去哪里?”爱德华一连问了对方几个问题。 “我们在靠近艾斯提尼那的树林里,”提莫说。“听你的士兵说你们是驻守在马拉斯堡的士兵,瑞齐森伯爵派你们前去艾斯提尼那打探消息。” “是的,我们受命于瑞奇森伯爵的差遣,”爱德华撒谎道。“大人想要知道艾斯提尼那有没有被斯瓦迪亚人攻破了。” “城池早在几天前就被斯瓦迪亚人攻破了,”提莫气愤地说道。“制裁骑士团的旗帜在城门外亮起的时候,没过多久,城堡的守卫就开门投降了。” 这完全出乎与爱德华的意料,根据他从国王那里掌握的情报,【艾斯提尼那】城内最少拥有三千士兵防守,怎么会在轻易之间就开城投降了呢?他又问道:“他们是不是遭受到了海上的袭击?” “没有,海上连一艘斯瓦迪亚战舰都影子都没有。”他愤愤不平地嚷道。“这群懦夫,他们根本没有做任何抵抗,就把城池送给了斯瓦迪亚人,送给残暴的哈伦哥斯。” 他们之间又聊了一些关于【艾斯提尼那】的情况后,艾莉亚带着面包和牛奶走到了他们的身边,并把这些递到爱德华的手中。“你一定饿了,”女孩说。“先吃点东西吧!” 过了几天,在女孩的不断照料下,爱德华的身体迅速复原了。 ≡≡≡≡≡≡≡≡≡≡≡≡≡≡≡≡≡≡≡≡≡≡≡≡≡≡≡≡≡≡≡≡≡≡≡≡≡≡≡≡≡≡≡≡≡≡≡≡≡≡≡≡≡≡≡≡≡≡≡≡≡≡≡≡≡≡≡≡≡≡≡≡ 第031章:(诗情画意)爱德华 本章人物:(爱德华·哈伦哥斯)、(艾莉亚)。 ≡≡≡≡≡≡≡≡≡≡≡≡≡≡≡≡≡≡≡≡≡≡≡≡≡≡≡≡≡≡≡≡≡≡≡≡≡≡≡≡≡≡≡≡≡≡≡≡≡≡≡≡≡≡≡≡≡≡≡≡≡≡≡≡≡≡≡≡≡≡≡≡ 第031章:(诗情画意) 夜,渐渐来临了。 周围早已暗淡,白云亦已飘散。不知不觉中,繁星坠满着暗寂的夜空。 夜是清凉、寂静、明亮的。爱德华却辗转反侧难以成眠,他把头伸出去,仰望着帐篷外的天空,静静地看着无边的星系。 宁静的夜晚,月光如注,寒气袭人。 爱德华却并未感到寒冷,他的心事让他暂时忘却了秋夜里的寒气。他的心里堵了块石头,恰像河水被枯枝败叶和杂乱垃圾挡住了去路,一时间流不动了。 作为一名骑士,爱德华一直遵守着骑士的八大美德:“谦卑、诚实、怜悯、英勇、公正、牺牲、荣誉、精神。” 可他却亲手损毁了自己引以为傲的荣誉。他没有‘怜悯’那些向他求助的罗多克难民,尽管他当时无能为力;他没有‘诚实’的告知对方自己的真实身份,虽然他此刻迫不得已。 但事实是他丢下了那些向他寻求帮助的罗多克难民,并且欺骗了身边这些救了他性命的旅行商人。即使他拥有再多合情合理的借口,也改变不了他违背骑士美德的事实。 深蓝色的天空,悬着无数半明半昧的星,它们摇摇欲坠,像无数的萤虫在飞舞。突然间,一颗流星拖着一条淡青色的尾巴,从天边坠落下来,瞬息间便消失了。 虽然短暂,但它却给这星空斑斓的夜色带来了一瞬的璀璨。可他已经度过了二十年的漫长光阴,却从未有过那么一瞬的璀璨。这位年轻的骑士从不缺乏自信,他只缺少能够让他璀璨的机遇。 爱德华原本以为这次跟随国王南征罗多克就是证明自己最好的机会。在这片战场上,只要凭借着自己英勇的冲锋和出色的指挥,他自信他也能够像流星一样,成为群星中最闪耀夺目的那一颗。 古语有云:一生何其短暂,如流星之于夜空;生命何其卑微,如尘埃之于苍穹。然而,他却常常会短视和浅见,总以为机会来了,便要紧紧抓住;总以为只要付出,便能得到回报。 “你看见了吗?一颗流星刚才划过去了。”女孩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并打乱了他思绪。 爱德华连忙坐起身来,朝着女孩点点头。这么晚了,他不知道女孩为何没有睡觉,反而会出现在他的面前。但此刻,他觉得面前的女孩很美很美,就像刚才闪过的那颗流星一样耀眼夺目。 女孩走到他的跟前坐下,然后轻声问道:“它很美,对吗?”她浅笑盈盈,眸子像浸在水里的墨晶石,又黑又亮。 “虽然灿烂,却只在一瞬间,”爱德华不可否认地回答。“就像生命,虽然珍贵但不会永恒,流星划过的只是悲伤,就像生命消逝的一瞬间。”他的话听起来有些伤感。 艾莉亚有些失落回应:“短暂的比眨眼还要快,”然后她语气坚定补充道。“但是它的美丽却永远印在我的脑海里。” 人生如同流星,充满了精彩与传奇,如同一支美丽的传说,究竟是否会像流星那样短暂,别人决定不了,上天也决定不了,只有自己来掌握。爱德华在心里说。如果愿意,流星也可以变成永恒。 “流星,因为短暂而美丽,划过黑寂的夜空,释放出那一闪而逝的光芒,虽然微弱,但却没有人能无视它的存在。”他的话突然变得富有诗情画意,或许是因为身旁女孩的关系。 骑士们总是用他们从吟游诗人那里学来的诗歌,然后在自己爱慕的女孩面前或者是窗台下吟唱。这是这些优雅高贵的骑士们追求他们心目中青睐的女孩的浪漫方式。 爱德华也曾不止一次的在自己喜欢的女孩的窗台下吟唱那些充满浪漫和爱意的诗歌,但那些美妙的诗歌不是他从吟游诗人那里学来的,也不是自己编写的,而是他委托他的表弟艾瑞斯替他写的。 他再一次的想起了他的表弟,想起了艾瑞斯替他写诗歌的那些日子。他始终想象不出,一个十几岁,还没长大的小男孩,居然能够写出那些既浪漫又抒情的诗歌。 “我赞美流星,她落下的那一刹那,给了多少人希冀和憧憬,”爱德华说。“我赞美流星,她冲破浩瀚的夜空,留下一瞬间的光辉与灿烂,我赞美流星,她用生命诠释着美好的希望与未来。” “你说的很有诗意,”艾莉亚突然瞪大着眼睛,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爱德华。“我觉得你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士兵。” “那像什么?”爱德华脱口问道。 “像一名骑士,”艾莉亚很认真的说。“只有那些举止优雅的斯瓦迪亚骑士才会说出这些富有情意的诗歌。” 爱德华顿时一惊,难道她识破了我的身份?她这是在试探我吗?“吟游诗人也可以。”他提出异议。 “可吟游诗人会带着他们的竖琴,而你却带着一把利剑,”艾莉亚说。“罗多克士兵很少用剑,只有斯瓦迪亚骑士才会时刻佩戴着一把锋利的宝剑。” “那把剑不是我的,”爱德华辩解道。“是我从一名斯瓦迪亚骑士的尸体上取下的。”为了隐瞒自己的身份,他对女孩撒谎了。 “你干嘛那么紧张,”艾莉亚莞尔一笑。“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深蓝色的天空中,突兀又有一颗明亮的流星划过,然后,只见一颗接着一颗闪亮的流星划过天迹,留下一丝丝光痕,就好像一簇活泼的精灵,只想让仰望星空的人们能许下心中的愿望。 “你快看,快看,”女孩突然站起来,既兴奋又激动的大叫道。“是流星雨,我从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流星雨!”同时她在流星雨的面前许下了一个愿望。 “确实很美!”爱德华若有所思的抬头仰望着天空划过的一颗颗闪亮的流星。“就跟此刻的你一样美!”他下意识的说了出这句话。 “你说的是真的吗?”艾莉亚轻声问道。“我真的很美吗?”就像两片榴花瓣突然飞贴到她的腮上似的,她的两颊排红了。 “真的,你很美!”爱德华轻笑着称赞道:“如果你是一个公主的话,我想一定会引来无数骑士们的爱慕和青睐。” 她脸儿红得像熟透了的山柿子,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对方一眼。“那你呢?”他低着头羞涩的问道。“你会和他们一样吗?”她的脸更红了。 爱德华犹豫了片刻后,仰望着天空说道:“有些人在我生命的天空中就像一颗流星划过,绚烂而美丽。而你却如恒星一般会永远被我铭记。” “你的话很浪漫,也很富有诗意。”女孩微微抬起头,望着他说。“可你却没有正面的回答我的问题!” 女孩那充满柔情蜜意的目光,既脉脉含情,同时又荡人心魄。爱德华迟缓的回答对方:“我想……我不会!” “为什么?”女孩急忙追问道。 爱德华解释道:“在我的家乡,我已经有一个心爱的女孩。”如果没有露茜的存在,他知道,他一定会爱上这个美丽善良的罗多克女孩。他能感觉的心脏跳动的旋律的微妙变化。 艾莉亚变得有些失落,她接着问道。“你的家乡在哪?” “艾斯提尼那!”爱德华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撒谎。【艾斯提尼那】是他已故的母亲的家乡,并不是他的家乡,但也算是他的半个家乡吧? 他的家乡在斯瓦迪亚南境,那座耸立在‘黑科斯高地’上的【哈伦哥斯堡】。尽管位于北境的偏远城镇【哥斯莫】才是他出生的地方,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家乡,但他从没有把那个地方当过家。 “她也一定很美,对吗?” “是的,她既高贵优雅,又美丽动人。” 女孩突然问道:“这就是你已经知道了艾斯提尼那被斯瓦迪亚人攻破了,仍然坚持要去那里的原因吗?” 爱德华心想:我该如何回答自己撒下的谎言呢?用谎言回应谎言?“是的,”他只好回答道。“为了我心爱的女孩,我必须去艾斯提尼那!” “我相信,你能够救出你心爱的女孩。” “我会救出她的!”他又一次的撒谎,欺骗了一个单纯的女孩。 “我听过这样一个传说,”艾莉亚说。“流星雨是上苍的精灵,在流星雨划过天空时许个彩色的梦、许个彩色的愿,那精灵会帮助你实现的——” “——于是,人们成群结对的去看流星,等待精灵划过的那一刻,许下最美好的心愿。”爱德华替女孩说完关于这个传说的下半句。 女孩有些意外的问道:“你也听说过这个传说?” 爱德华轻微的点点头,然后笑着说:“吟游诗人们总会想尽办法将那些古老的故事传递到卡拉迪亚大陆的每一片角落。” “那你刚才许了愿吗?”女孩问道。 “没有。”爱德华摇摇头。在流星划破夜空的那一刻,他就在想,对流星许愿真的能梦想成真吗?可他想要实现的愿望太多了,多的他不知道该选哪一个。 “为什么?” “因为我当时在想流星许愿真的能梦想成真吗?”爱德华苦涩的笑道。“所以我错过了在流星消失之前,许下愿望的那个瞬间。” “我许了一个愿望!”女孩告诉他。 “希望它能够实现!”爱德华回应道。 两人沉默了片刻后,女孩突然问道:“你想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吗?” “有点好奇,”爱德华回答道。“但人们不是说,说出来的愿望就不灵吗?” “我的愿望反正也实现不了,不如就告诉你好了!” 爱德华有些糊涂了,既然是无法实现的愿望,为什么还要许下呢? “我想和你一起生活,在某个小镇,共享无尽的黄昏,和绵绵不绝的钟声。在这个小镇的旅店里:古老时钟敲出的,微弱响声,像时间轻轻滴落。有时候,在黄昏,自顶楼某个房间传来笛声,吹笛者倚着窗牖,而窗口大朵郁金香。此刻你若不爱我,我也不会在意。”最后女孩大声的说。“这就是我的刚才许下的愿望!” “艾莉亚……”爱德华喊出女孩的名字,却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我……” “我已经知道你有心爱的女孩了,”艾莉亚望着难以启齿的对方,自顾自地说。“但在我许下愿望的那刻,我并不知道你已经有了心爱的女孩。” 爱德华有些歉意的解释道:“是我没有告诉你。” 艾莉亚却反驳道:“是你没有想到我会爱上你!” 女孩静静地走开了,留下爱德华独自站在那里望着女孩渐渐消失的背影。 也许这些精灵圆了一些人的梦,也许有些人没有受到这些精灵的眷顾,也许梦想实现的人今夜没有对流星许愿,也许这些精灵根本就没有降临人间。 太多的童话,太多的传说,这些童话和传说寄托了人们的希望,人们的希望也便成了童话和传说,于是精灵也应孕而生。 如果流星能实现人们的梦想,那么流星本身也成为了一种梦想。如果流星是为愿望而坠落,那么只要一抬头,你就能发现人生有如流星雨一般灿烂。 梦想也好,现实也罢。人生其实就象流星一般转瞬即逝,只要能留下一瞬的光辉与灿烂,那就不妄此生! ≡≡≡≡≡≡≡≡≡≡≡≡≡≡≡≡≡≡≡≡≡≡≡≡≡≡≡≡≡≡≡≡≡≡≡≡≡≡≡≡≡≡≡≡≡≡≡≡≡≡≡≡≡≡≡≡≡≡≡≡≡≡≡≡≡≡≡≡≡≡≡≡ 第032章:(谎言欺骗)爱德华 本章人物:(爱德华·哈伦哥斯)、(拉姆塞)、(艾莉亚)、(提莫)。≡≡≡≡≡≡≡≡≡≡≡≡≡≡≡≡≡≡≡≡≡≡≡≡≡≡≡≡≡≡≡≡≡≡≡≡≡≡≡≡≡≡≡≡≡≡≡≡≡≡≡≡≡≡≡≡≡≡≡≡≡≡≡≡≡≡≡≡≡≡≡≡ 第032章:(谎言欺骗) 拂晓时分,东方晴朗,整个天空却云雾漠漠,十分阴沉,似乎那云雾会聚来同太阳作对。 西天起了乌云,波涛汹涌,前推后拥。一团团乌云,像一群专事毁灭的精怪,趁着风势在混乱一团的天空骤驰。 这天早上,爱德华告诉提莫:“我们需要赶到【艾斯提尼那】去为伯爵大人打探更多的情况。” 他又一次撒谎,即使这有损他的荣誉,违背了他的意愿,但却是迫不得已。 我曾发誓真诚地对待我的朋友。可我现在却一再的欺骗他们。爱德华心想。可我总不能如实的告诉他们:我是一名斯瓦迪亚人,而且还是制裁骑士团第二旗营的指挥官——爱德华·哈伦哥斯。 恐怕下一刻,面前的提莫就会朝他拔剑相向,然后再拼个你死我活。这是爱德华最不愿意见到的场面。他们救了他,他却有可能为了活命要杀了他们。 爱德华深知罗多克人仇视着斯瓦迪亚人,他们痛恨且畏惧欺压他们已久的制裁骑士团,他们更痛恨曾经用横征暴敛,血腥残酷手段统治他们几百年的哈伦哥斯家族。 尽管罗多克人在二十几年前就已经独/立了,摆脱了哈伦哥斯家族的残暴统治,但他们仍然仇视且痛恨哈伦哥斯家族和制裁骑士团,更忘不了他们曾经遭受过的那段永不可磨灭的痛苦和灾难。 提莫沉默了许久之后,方才开口劝道:“那里很危险,我劝你们还是别去了。” 对于罗多克人来说,被斯瓦迪亚人占领的【艾斯提尼那】确实变得很危险。但他是个斯瓦迪亚人,是制裁骑士团第二旗营的指挥官。可……可那里对于‘罗多克杂种’来说同样危险。 罗多克杂种,爱德华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侮辱他的人。可罗格斯如今成为了第二旗营名副其实的指挥官,而罗格斯在第二旗营待得时间比他还要长。他没有把握能够从对方手中重新夺回指挥权。 ‘快剑’欧文爵士,‘苦钢’加拉哈德爵士,还有英勇的加雷斯·迪曼爵士,这些强大的骑士,他们以前都唯罗格斯马首是瞻。即使叔叔任命我成为他们的指挥官,但他们却仍瞧不起我这个私生子。 当他出现在【艾斯提尼那】,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那一刻,他不能保证这些人会不会相信自己控诉罗格斯弑亲者的行为,他甚至不能够保证他的兄弟们还会不会听从他的命令。 同样是哈伦哥斯家族的子嗣,但在卑微的私生子与高贵的男爵之间,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相信后者。爱德华紧紧的握着拳头,心里愤怒的想着:就因为我是个私生子,是个野种,还是个罗多克杂种。 “不,我必须去。”爱德华坚定的回答。即使那里充满危险和未知,但那是他所熟知的,他必须回到他们身边,回到属于他的世界。 “你很勇敢,可你没必要为此付出性命。”提莫强调道。“你只要将我告诉你的消息带回去就够了,瑞齐森伯爵不会因为你没有打探到更多的消息,而责罚你的。” “提莫先生,谢谢您的好意,”爱德华迟缓的回答他。“您也不用再劝我了,我已经下定了决心。”谎言!谎言!他在心里自责道。我一直都在用谎言欺骗着他,欺骗着艾莉亚,还有兰尼德。 爱德华你要记住,骑士要想得到别人的信任,就得诚实。坦然面对自己的灵魂,要经得起神的审问。无论在何处,诚实都是值得称赞的美德。作为一名骑士,诚实也是一种必须必备的品质。 他的脑海里突兀想起了叔叔曾经的教导。因为骑士在斯瓦迪亚王国贵族阶级里是最低的一级,一名骑士要想有不错的人际关系,就要有很好的信誉,这必然要求他诚实不欺诈。而他一直诚实待人。 大部分的骑士团规章里在显眼的位置上也注明了一条:骑士必须忠于自我的灵魂。我的灵魂?我真的忠于我的灵魂吗?爱德华在心里问自己。不,我用谎言欺骗了他们,我背叛了我的灵魂。 当天晚饭后,当爱德华进到帐篷里时,却发现艾莉亚在等着他。爱德华看见了艾莉亚眼中的悲伤目光——原来女孩舍不得他离开。 他什么也没有说,一种突如其来的冲动使他紧紧抱住了她。没等艾莉亚反应过来,他就这样痴痴的把自己的头低了下去…… 那温热的气息扑在了她的脸庞上,更是让她的心里开始有些悸动了。随后爱德华又慌乱地松开手,她身上散发的淡淡香味,让他有些迷茫有些痴呆…… 女孩微微的抬着头,半眯着眸子,她发现自己似乎有些期待这个男人的深吻…… 艾莉亚微微的有些傻眼,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个男人,深吸口气,她一抬起头,小脸与他靠得极近,那张诱人的唇瓣近在眼前,只要他往前移,就能吻住她。 可爱德华没有往前移,他有些痴痴的愣在了那里。艾莉亚开始俯身向前,轻轻地压在爱德华的身上,爱德华一动也不动。到最后,艾莉亚开始缓慢地上下移动,头朝后甩着。 她抓起他的手,把它放进她连衣裙上身的里面。爱德华只是让手留在那儿,仍然没有移动,尽管她移动的节奏越来越快。 艾莉亚看得出,这个男人在忍耐,可她不想他继续忍耐,她也在渴望着…… 当女孩想喊出声时,爱德华迅速地把她拉倒,粗暴地吻着她的嘴唇。他就这样狠狠的吻住了女孩那娇艳的红唇,而他炽热的吻突如其来,女孩反应不及,只能感受属于他的气息。 不,也许应该说她也在期待,期待这个男人的深入,期待这个男人给自己更狂野的感觉吧? 她轻眨眼,美眸掠过一丝黠光,小嘴轻启,热情又羞涩地回应他。 湿热的舌尖狂肆地探入檀口,扫过小巧的贝齿,舔过齿颚,吸吮着小嘴的甜美,将她的气息全数掠夺,仿佛让她有些无法呼吸, “嗯…………唔…………” 炽热的男人气息让女孩气息急促,微微的眯着眼,艾莉亚享受这个男人给自己带来的幸福和快感,轻轻的低吟着,舌尖不意碰到他的,惹来他一声粗吼。 火热的舌迅速缠住丁香,挑逗着她的情/欲,搅弄着甜美香津,激烈的吻让两人都开始有些忘情了。 而爱德华的另一只手也跟着覆上另一只饱满,隔着衣服放肆地搓揉着饱满…… 大概半个时辰过后,爱德华精疲力竭地重新躺下来,不知自己是否伤害了女孩,直到后来他睁开眼睛,看见了女孩脸上的表情。艾莉亚倒在爱德华的肩膀上,滚在一边,酣睡过去。 爱德华睡不着,他站起身来,将一条毯子轻轻盖在女孩的身上,然后出了大篷车,散起了步。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让他产生一种罪恶感,他的行为不仅伤害了善良的艾莉亚,更背叛了他心爱的露茜。 这个小小营地的夜晚是如此寂静,有的人已经上车休息了,有的人在外面的火堆边干着一些杂活,也是在为营地不受盗匪的袭击而值夜。爱德华看见提莫在一辆车后点数着一些货品。 他慢慢踱着步,转过一辆车,看见了让他吃惊的一个景象:一个近五十岁的独臂汉子,**着上身,只凭着一只手,正在劈柴,更令人惊奇的是,独臂汉子劈柴用的不是斧头,而是一柄三尺长的双手巨剑! 这时,汉子似乎也感觉到了有人的存在,他转过头来,看到了爱德华。汉子没有说话,只是又转过头,开始劈又一块柴。 “您好,我叫爱德华。”爱德华开了口,“我之前没有遇见过您。” “是的,你不省人事,躺了很久,现在刚复原。”独臂男子说。“我是拉姆塞。” “我第一次看见有人能够单手使用巨剑,还能运用这么自如,更让我吃惊的是您不是在大开大合地砍敌人,而是在砍小小的柴,这种大剑舞得粗放的人我见过,但用得这么细致的人,我是头一次见。” “劈柴和杀人没有很大的区别,”拉姆塞继续劈着说。“劈柴可以让我心灵沉静,可以让我更熟悉这柄剑。用双手巨剑,看似威风,实则危险。剑势一出,就给身子留了破绽。” 看着眼前这个把双手剑当作单手剑使的独臂汉子,爱德华敏锐地觉得这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他很想知道断臂男子之前到底经历过什么,他的断臂又是怎么回事,但左思右想,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时,拉姆塞开口了,“年轻人,艾莉亚喜欢你,我看出来了。她是我的女儿,我也不想让她跟着我和提莫再吃苦跑商了,带她走吧,给她安静幸福的生活,永远呵护她。你能答应我吗?” 爱德华却沉默了。两个时辰前,他刚刚夺走了女孩的贞/操,他理应对女孩负责。可他的心里还住着另外一个女孩,他心爱的女孩。不,我不能辜负她,更不能违背我在罗伊斯男爵面前许下的诺言。 他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他的行为伤害了艾莉亚,即使女孩已经知道他有心爱的女孩,可她……她还是把自己的贞/操给了我。可我却给不了她任何承诺,甚至再也见不到她了。 “抱歉,”爱德华继续撒谎道。“我得去艾斯提尼那,我奉命为瑞齐森伯爵打探城里的消息。”除非我离开这里,离开他们这些人,不然我就得一直用谎言欺骗下去,欺骗这些善良的罗多克人。 “提莫难道没有告诉你吗?”独臂男子问道。“艾斯提尼那已经被斯瓦迪亚人占领了!” “是的,我知道!”爱德华点头回答。他在心里纠正道:确切的说,那座城镇是被哈伦哥斯家族的制裁骑士团占领了,是被我的兄弟们以及我那同父异母的哥哥占领了。 “那你就应该将这个消息带回马拉斯堡,带着你的士兵和艾莉亚一起回去,”拉姆塞给出建议道。“告诉瑞齐森伯爵,那里已经失守了,这就足够了!” “不,我必须完成我的使命!”爱德华坚定的回应道。复仇的使命!没错,受过的凌辱必须对他加倍奉还;至于,欠下的血债得让他用血来偿还。 “愚蠢的家伙,你是去送死!”拉姆塞警告他。“不等你们接近城镇,你和你的士兵就会被那些在城外巡逻的斯瓦迪亚骑士发现的,到时候你们只有束手就擒,不然就会被他们当场格杀。” 这时,营地的另一头传来了人们的尖叫声和哀嚎声,以及战马奔驰和钢铁碰撞发出的声音。 “斯瓦迪亚人,是斯瓦迪亚骑士来了!” ≡≡≡≡≡≡≡≡≡≡≡≡≡≡≡≡≡≡≡≡≡≡≡≡≡≡≡≡≡≡≡≡≡≡≡≡≡≡≡≡≡≡≡≡≡≡≡≡≡≡≡≡≡≡≡≡≡≡≡≡≡≡≡≡≡≡≡≡≡≡≡≡ 第033章:(鲜血仇恨)爱德华 本章人物:(爱德华·哈伦哥斯)、(罗格斯·哈伦哥斯)、(拉姆塞)、(艾莉亚)、(提莫)、(兰尼德)。≡≡≡≡≡≡≡≡≡≡≡≡≡≡≡≡≡≡≡≡≡≡≡≡≡≡≡≡≡≡≡≡≡≡≡≡≡≡≡≡≡≡≡≡≡≡≡≡≡≡≡≡≡≡≡≡≡≡≡≡≡≡≡≡≡≡≡≡≡≡≡≡ 第033章:(鲜血仇恨) 鲜血会继续招来流血,憎恨会继续招来仇恨。 自第一滴鲜血流下时起,这兵戎相见的命运已经注定。 数十人的骑队,踱在夜晚蒙蒙的天色下,笼罩着肃杀的氛围。月光下,那出鞘的锃亮剑刃折射出了迷离的光芒。 它晃花了人的眼,亦将搅散最后的那份宁静。黑夜里,充斥着鲜血和仇恨的味道。 身旁副官沉声的呼唤让罗格斯收回了沉湎于过去的思绪。他缓缓扬起了他那握着一把锋利长剑的右手。 尽管他不知道他所为的一切究竟是错是对,但是事情走到了这一步已经让他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就算是错,那也只能让他错的更为彻底一些了。 罗格斯曾经拥有属于他的荣誉,但野心常常诱使他做出最卑贱的事情。对于权力热切的渴望,促使他变得不择手段,同时也变得冷血无情。即使是背负上世人唾弃的弑亲者的头衔也在所不惜。 随着他那猛然挥下的右手,罗格斯是胸腔中那颗原本高悬着的惶惶不可终日的心也落到了实地。连血溶于水的亲人都可以痛下杀手的他,对于这些陌生的罗多克人自然不会心慈手软。 呜呜吹动的沉闷号角声顿时响彻了天地,搅乱了树林的和平和寂静。 一队黑甲骑士举着闪亮的长枪,握着锋利的宝剑,驱使着坐下的战马冲向了营地。任何反抗,或者还没来得及反抗的人不是被无情的践踏在马下,就是被利剑刺穿了身体。 勇敢的罗多克人拿着自己的长矛和弩弓反击,几名佣兵打扮的汉子也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和盾牌。霎时间,兵刃的碰撞声,剧烈的撞击声,凄惨的哀嚎声,以及愤怒的叫骂声充斥了整个树林。 这些负责护卫商队的雇佣兵和罗多克山佬们根本不是面前这些穿戴着钢盔铁甲的斯瓦迪亚骑士的对手,往往一个照面,他们的身体就倒下了。这简直就是一场血腥的屠杀。 惊讶不已的爱德华望着这些熟悉的身影,他不只瞧见了‘快剑’欧文爵士,他还瞧见了‘苦钢’加拉哈德爵士,还有英勇的加雷斯·迪曼爵士,最后他在混乱的营地中,看见了罗格斯的身影。 “住手,住手!”爱德华望着这些熟悉的身影大声的嘶吼着。可营地里已经被罗多克人凄惨的哀嚎声和钢铁碰撞声包裹着,根本没有人能够听到他的声音。 他的帐篷被大火烧着了,而艾莉亚睡在他的帐篷里。他毫不不犹豫的冲向了大火中,冲进了他的帐篷里,可女孩却不在里面。她去哪了?他大声的呼喊:“艾莉亚,艾莉亚……” 可他却没有听到女孩的回应,他只听到帐篷外面的哀嚎声和兵刃碰撞发出的钢铁声,他还听到有人在呼唤他的名字。是兰尼德,是兰尼德在呼唤他,可他多么希望是艾莉亚在呼唤着他。 就在爱德华冲进去的那一刻,兰尼德在他的身后焦急的呼唤着:“大人,爱德华大人!”兰尼德不明白骑士大人为什么要冲进已经被大火烧着的帐篷里,但他知道骑士大人有可能会被烧死的。 战争这柄双刃的魔法剑已经让罗多克人伤痕累累,死伤枕藉,那片生养他们的敦实大地也沾染上了他们传承于同一个祖先的同样鲜血。 “停下!停下来吧,我的兄弟们!别将你们手中的刀剑对着这些无辜的人。这是场无谓的屠杀,停下来吧!兄弟们,听我的话啊……”他贯注了气劲的呼喊声,让周遭人的耳中都有轻微的耳鸣。 爱德华歇斯底里的呼号鼓荡在空气中,被风传得好远好远。几乎所有的人的动作都因这响彻天地的吼声而滞了滞。他们的眼神一时间都投注到了那自滚滚燃烧的火球中跃出的战士。 他的这一出场,顿时吸引了周遭人所有的目光,但是却没有多少人理会他说的这些话。更多的斯瓦迪亚骑士是被自他身上鼓荡而出的气息,以及他的面容所震撼。 而那气势和长相但凡是黑甲骑士都隐约感到了一分熟悉。不过在这战场之上,他们却没有心思思考这分熟悉。因为这里容不得一点儿分神,一个不小心也许付出的代价就是他们那宝贵的生命。 更何况当那被贪婪撩起的嗜血、狂暴情绪重新主导了他们的心志,他们更在意的是自己手中的武器是否能有效地杀伤敌人。敌人濒死前所发出的惨号在他们耳中已经成了足以让心情愉悦的快乐。 他们,**在了杀戮所带来的快感之中,没有对爱德华震天的呼声给予丝毫的理会。因为这里是战场,没有人希望自己会死,自然也不会有人愿意停手。在这里,只有一种结局——你死或我亡。 那些黑甲骑士当中有人认出了他,甚至有人策马冲向了他。一名黑甲骑士企图撞倒他,但却被他侧身闪过,另一名黑甲骑士挥剑向他砍来,他则不得不举剑格挡。 爱德华将这名黑甲骑士拉下了战马,并大声命令道:“住手,我是你的指挥官,爱德华·哈伦哥斯骑士。” 黑甲骑士却默不作声,并再一次的朝着他挥剑砍来。爱德华毫不怀疑对方认出了他,但对方却仍旧挥剑砍向他。爱德华心想:他们想要我的命,可我才是他们的指挥官。 又有两名黑甲骑士加入了战斗,两名黑甲骑士从不同的方向攻向他,这些黑甲骑士配合默契,且攻防兼备。但爱德华曾经在训练场上有过以一敌五的光荣战绩。 “我以制裁骑士团第二旗营指挥官的身份,命令你们住手。”这些黑甲骑士都不是他的对手,但他们却是他曾经的兄弟,爱德华手中的利剑始终在最后那一瞬间偏移了对方的要害部位。 但他们却没有对他手下留情,几名黑甲骑士刺出的每一道剑刃都带着坚决和凌厉的攻势,他们没有丝毫的心慈手软,他们想要他取走的命,而不是想要活捉他。 不远处的罗格斯正望向他们。弑亲者的脸上有着惊讶和鄙夷的复杂表情。让他震惊的是他的私生子弟弟居然没有死,而让他鄙夷的是这个罗多克杂种居然跟着一群罗多克山佬混在一起。 爱德华的右臂中了一剑,他的左肩同样被刺中了一剑,但他们仍旧不罢休。一柄利剑从他的后背刺来,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险些被那柄利剑刺中后腰,是兰尼德救了他。 兰尼德用他的弩弓射中了那名黑甲骑士的脖子,同时也替爱德华解了围。即使是全身包裹在钢盔铁甲下的黑甲骑士也并不等于他们就所向披靡。他们也有弱点,那就是他的喉咙和腋下。 骑士们需要在笨重的盔甲下挥舞手中的武器,就必须让腋下露出破绽,而他们想要移动躲藏在头盔下的脑袋,就不得不在脖子上留有空隙。而兰尼德正好熟知骑士这两处的弱点。 一个黑甲骑士倒在了他的身边,另外两名黑甲骑士接着也倒下了,爱德华迫于无奈击倒了他们。他杀了他们,但却是被他们逼的,他并不想伤害它们,但却是迫不得已的。 爱德华,这个看似坚强的真正男人。有谁想过他也会像个女人那样伤感,那样流泪。尽管只有那一滴两滴,但也让兰尼德认识到,原来骑士也并不是与眼泪绝缘。 其实,骑士并不是不流泪,只不过没到伤心的时刻。而现在,正是爱德华的伤心时刻。只是,已经无泪可流的他,现在流的是血!鲜红鲜红的血…… “你们这群贪婪的强盗,”提莫愤怒的吼道。“来吧,我们是不会束手就擒的!”他握着一柄长矛刺向了一名冲向他的斯瓦迪亚骑士。 但他刺出去的长矛却被对方一剑斩断,连同他那握着长矛的手臂一同掉落在地。刹那间,鲜血从他的断臂处喷涌而出,倾洒在四周的草地上。 罗多克商人还来不及因为疼痛而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下一刻,他的喉咙就被对方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剑划破,鲜血再次从他的体内喷涌而出,但这一次是致命的一击。 提莫捂着自己的脖子倒向了地面,而他却没有另一只手去阻止断臂处的流血。即使他捂着自己的脖子不让鲜血流出,他也活了多久,他的伤口不可能再复合,他在慢慢的死去。 站在不远处的独臂汉子亲眼目睹了这一幕,他的怒气如火山爆发似地喷射出来,他举着手中的巨剑,像一头受伤的野兽似的冲向了那个杀害他儿子的斯瓦迪亚骑士,而那个人正是‘快剑’欧文。 爱德华的一番作为似乎都只是做了无用功,他沉默了,像极了一尊没有生命的铜像。没人能感受他心中如大海般浩瀚的那分悲伤,自然也没有人能预知他而后的行动。 他就像是狂风过境那般,欺身切进混战的人群中,爱德华挥舞着手中沾染鲜血的利剑,将一个又一个黑甲骑士撂倒在地。这一刻,他们不再是他的兄弟,而是他的敌人。 不顾副官的阻止,罗格斯握着他的武器冲出了护卫的人群,冲向了他那私生子的弟弟。罗格斯打算再杀他一次,而这一次,他会亲手把野种的头颅取下,确保他的私生子弟弟不会在活过来。≡≡≡≡≡≡≡≡≡≡≡≡≡≡≡≡≡≡≡≡≡≡≡≡≡≡≡≡≡≡≡≡≡≡≡≡≡≡≡≡≡≡≡≡≡≡≡≡≡≡≡≡≡≡≡≡≡≡≡≡≡≡≡≡≡≡≡≡≡≡≡≡ 第034章:(兄弟对峙)爱德华 本章人物:(爱德华·哈伦哥斯)、(罗格斯·哈伦哥斯)、(加拉哈德·科恩)、(欧文·河安)、(加雷斯·迪曼)、(拉姆塞)、(艾莉亚)、(兰尼德)。 ≡≡≡≡≡≡≡≡≡≡≡≡≡≡≡≡≡≡≡≡≡≡≡≡≡≡≡≡≡≡≡≡≡≡≡≡≡≡≡≡≡≡≡≡≡≡≡≡≡≡≡≡≡≡≡≡≡≡≡≡≡≡≡≡≡≡≡≡≡≡≡≡ 第034章:(兄弟对峙) 已经被撩起仇恨的双方,必要斗个一死方休。 而透过这分杀戮,透过那根植于心中的仇恨而产生的强大力量。它,此刻,正在刻下鲜血的纹章。 树林里火光四起,几名全身着了火的罗多克人嘶声哀嚎着。整个营地除了那些装载着货物的大篷车没有被烧着以外,所有的帐篷都被点燃了。 罗格斯再率领制裁骑士团第二旗营的近千名骑士和他麾下的八百余名士兵不费吹灰之力攻下【艾斯提尼那】之后,便率领他的亲信将周围五十里格范围内的大小村庄掠夺一空。 而这一次,罗格斯原本是带着一队骑士前去【马拉斯堡】山下的斯瓦迪亚人的大营里,与格里芬男爵会面并相谈要事。恰巧在途径这片树林的时候,发现了树林里的火光,便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在这片被月光和火光包裹着的树林里,充斥着罗多克人的哀嚎声和叫骂声,但却依旧难逃死亡的厄运。钢盔铁甲的斯瓦迪亚骑士将一个又一个皮甲布衣的罗多克佣兵掀翻在地。 只有断臂汉子能够与斯瓦迪亚骑士平分秋色,甚至是处于上风。他的巨剑让斯瓦迪亚骑士连连败退。即使欧文爵士出剑的速度快如影,但他却抵挡不住对方强悍的一击。不得不被动的防守。 拉姆塞的每一次挥剑都带着仇恨和怒火,他全身每一根微细的血管都变得像怒狮的筋骨一样坚硬,他使出浑身的力量,挥剑斩向面前的斯瓦迪亚骑士。他要砍下这个人的脑袋,替他的儿子报仇。 欧文爵士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明显处于下风,他的优势在于出剑的速度,在对方露出破绽的转瞬之间,给予对方致命的一击。可对方如雄狮般的强烈攻势,让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加拉哈德·科恩爵士瞧见后,加入了他们之间的战斗,拉姆塞不得不以一敌二,而他之前的主动出击陡然逆转为被动防守。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更何况拉姆塞只有一只手臂。 加拉哈德爵士号称‘苦钢’,但这个头衔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那些被他击败和畏惧他的敌人赐给他的。他身材高大,体格强健,同时又精壮而敏捷。加拉哈德爵士是一个愤怒的人,他从未笑过。 拉姆塞的身体同样高大,体格强健,但他却缺了一只手臂。面对两名斯瓦迪亚骑士的强强联手,他很快就处于下风。加拉哈德爵士与他正面的硬碰硬,而欧文爵士则利用他的速度在一旁伺机而出。 ‘快剑’欧文看准时机,朝着对面的独臂汉子连刺了几剑,虽然都被对方让避开了要害部位,但那些伤口带来的疼痛却让独臂汉子变得有些行动缓慢,挥剑的力量也明显不如之前那样猛烈。 而距离他们不远的另一处,爱德华和他同父异母的哥哥罗格斯男爵同样打的不可开交。罗格斯和爱德华都曾得到过拥有斯瓦迪亚‘第一骑士’头衔的帕罗库男爵的倾囊相授,两人的剑技相差无几。 “如果你现在放手还来得及,”爱德华向他保证道。“我会向叔叔求情的,求他宽恕你的罪行,至少我会求他放你一条生路!” 爱德华仍然抱着一丝侥幸的心里,他希望对方能够就此放手,能够悔改自己所犯下的罪恶。又或许是他无法对他异母哥哥狠下杀手,在仇恨与血脉之间做最后的挣扎。 “放手?已经唾手可得的权力,你居然劝我放手。”罗格斯露出一抹不屑的面色冷笑。“野/种,你的脑袋是不是被我敲坏了,变得跟这些罗多克山佬一样蠢?” “愚蠢的那个人是你,你真的以为你能够得到你想要的这一切吗?”爱德华坚定的反驳道。“不,你永远也得不到,那是属于艾瑞斯的。” “艾瑞斯,艾瑞斯,”罗格斯重复的念叨着这个名字,这个他熟悉的名字。“他根本就是一个只会吟诗作画,胆小懦弱的小姑娘,他有什么资格继承哈伦哥斯家族所拥有的一切?” “他是叔叔的儿子,是哈伦哥斯家族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这就够了。”爱德华尖锐的提醒对方。“叔叔是不会允许有人指染属于艾瑞斯的一切的。” “你以为我会惧怕那个快要死的老家伙?”罗格斯哼了一声,以示轻蔑。“他曾经是那头孤傲的黑鹰,并不代表他永远都是。他老了,而且他就要快死了,一头垂死的黑鹰是吓唬不了任何的人。” “不,这不可能,”爱德华再次反驳道。“叔叔的身体一直都很硬朗。”他根本不相信他的胡言乱语,他离开的【哈伦哥斯堡】时候,他没有发现叔叔的身体有任何的异样。 “野/种,你是再跟我装糊涂吗?你们以为能够瞒得过所有的人吗?”罗格斯轻视的看了对方一眼。“我不仅知道老家伙病了,而且他知道他病得不轻,他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爱德华全身紧绷犹如弓弦大声吼道。“不,我不信!”可他的心里真的不相信吗? 「罗格斯不会平白无故的对我说出这番话的,」爱德华在心里不安的思索着。「他没有必要用谎言欺骗我,因为他根本就不屑对…‘野/种’撒谎。可如果他说的是真的,为什么叔叔要隐瞒病情?」 “看来老家伙始终都把你当成外人,”罗格斯有些戏弄的语气说。“老家伙生病的事情一直都瞒着你,想必他也不相信你,不相信你这个罗多克杂/种。” 爱德华受够了对方的侮辱,那双蔚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他手中的剑握的更紧,但却也抖的更厉害。 他再害怕,害怕自己的手中会沾染上兄弟的鲜血。即使对方从没有把他当成兄弟看待,而是一次又一次的当着众人的面侮辱他,嘲讽他,可他们始终是同父异母的亲生兄弟。 “野/种,你再害怕什么?”对面的罗格斯察觉到了他私生子弟弟的反应,他接着嘲讽道。“你不敢对我出手吗?是不是害怕错手杀了我以后,人们会给你再按上一个弑亲者的头衔?” “住口,罗格斯,”爱德华铁青的脸色,一触即发的怒气一览无遗,肩膀不断的剧烈颤抖着,声音渐渐变调。“真正该冠于弑亲者头衔的人是你。” “野/种,私生子,罗多克杂/种,”他仍旧面无表情的讥讽,“你瞧,你已经拥有了这么多响亮的头衔,再多加上一个又有什么关系呢?”最后他刻意强调。“但我很怀疑野/种有没有那个勇气。” 近乎绝望的红了眼眶,眼泪被试着强行隐去,但还是在意料之中、不在希望之内流了出来。多时忍耐的怒气彻底爆发。他低垂着头,紧紧握拳,用仅有的疯狂不假思索地吼出来:“我要杀了你!” “来吧!野/种!”罗格斯举剑与他的私生子弟弟对峙。“你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了,你在世上活着就是个多余之人,你就是个低贱卑微的罗多克杂种。” 爱德华曾经也觉得自己不属于在这个世界,是多余的。那段时间,悲伤和疼痛一直围绕着他,屈辱和自卑也不断摧残着他。可他没有想过去死,他是多余的,也是个野种。即使是真的,那又如何。 既然有了他的出生,那么就有他该要做的事,无论在那之前,他是多么的悲哀无助,多么的寂寞孤独,都可以在心底存留着一丝的期待。期待着他使命的到来!现在他更不会放弃活着的希望。 暴怒中的罗格斯过于冲动,他平凡的向对面的私生子弟弟劈砍,但是爱德华骑士并没有乘着这一破绽给予他可能是致命的一击。爱德华只是揭掉了罗格斯的头盔,让对方的脸完完全全的露了出来。 这让那些担忧罗格斯安危的众多骑士放下了他们悬在喉咙口的心。就连那些罗多克人都看的出来,爱德华原本有可能取下这位斯瓦迪亚骑士的首级,但他却只是揭掉了对方的头盔。 兰尼德很惊讶的爱德华的退让,因为那不像是他一向的风格。可是他不是爱德华,又怎么能够了解他的心思。但是他知道一点骑士大人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理由,尽管彼此之间相识不久。 在火光和月光的照应下,罗格斯露出了一头蓬乱的金发和那张俊俏阴冷的面孔。“不敢下手吗?刚才不是怒吼着要杀了我吗?怎么又不敢下手了?” 这时,爱德华的耳旁却传来了艾莉亚的呼唤声:“爱德华,爱德华救我!” 爱德华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他看见了女孩,同时也看见了他两名骑士控制着女孩。他顿时变得悲喜交加,恨不得立马冲过去救下女孩。可他知道他的异母哥哥是不会让他靠近一步的。 “你居然连自己的名字都告诉她了,看来这个女孩和你的关系不一般,”罗格斯话里有种兴味十足的暗示。“噢!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她正裸着身子躺在帐篷里呢!” 一股压不住的怒火冲了上来,一拱拱地顶上了他的脑门。“罗格斯,你根本就是个禽/兽,”爱德华不能压抑愤满的声调,怒视道。“不,你连禽/兽都不如,你就是个畜生。” 罗格斯气得紫涨了面皮,般牙露嘴,半晌说不出话。“我还轮不到你这个野种来教训,”他勃然大怒,眼珠瞪得拳头大。“这一次,我保证不会再让你活着看到日出升起。” ≡≡≡≡≡≡≡≡≡≡≡≡≡≡≡≡≡≡≡≡≡≡≡≡≡≡≡≡≡≡≡≡≡≡≡≡≡≡≡≡≡≡≡≡≡≡≡≡≡≡≡≡≡≡≡≡≡≡≡≡≡≡≡≡≡≡≡≡≡≡≡≡ 第035章:(苍白正义)爱德华 本章人物:(爱德华·哈伦哥斯)、(罗格斯·哈伦哥斯)、(加拉哈德·科恩)、(欧文·河安)、(加雷斯·迪曼)、(拉姆塞)、(艾莉亚)、(兰尼德)。≡≡≡≡≡≡≡≡≡≡≡≡≡≡≡≡≡≡≡≡≡≡≡≡≡≡≡≡≡≡≡≡≡≡≡≡≡≡≡≡≡≡≡≡≡≡≡≡≡≡≡≡≡≡≡≡≡≡≡≡≡≡≡≡≡≡≡≡≡≡≡≡ 第035章:(苍白正义) 罗格斯握紧着手中的剑,一把锋利无比,且毫无缺点的宝剑。这也正是他自信的来源。 可这把剑原本并不属于他。这把剑曾经属于上一任的制裁骑士团第二旗营指挥官‘正义骑士’奥斯丁·威廉爵士,同时也属于现任的第二旗营指挥官爱德华·哈伦哥斯骑士。 但如今它却握在了他的手中。罗格斯不仅想要夺走他私生子弟弟的性命,他还要夺走对方的一切,夺走那些原本应该属于他的一切。包过这把名为「苍白的正义」的宝剑。 这是一柄传奇的神剑,虽然它是如此强大的武器,但是「苍白的正义」却有个相当平凡的出身。 这把朴素的剑是由一位名叫雷诺的人所铸造,他是一人虔诚的基督信徒。他花了三十年的时间将加工金属的技术练到炉火纯青,也因此他能制造出毫无缺点的刀刃。 第二天,伊丹把这把剑交到当地的一间武器店里,订作了一个木制、包裹皮革的护手。接着他便把剑交给了一位新近册封的骑士,并教导他永远要记得人类心中慈爱与良善的潜能。 「苍白的正义」是奥斯丁·威廉骑士赐予此剑的名字。正义跟虚荣、虚有其表的力量相比,本来就是逊色而苍白的。而这把剑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样,对于正义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原本铸造这把宝剑的目的只有一个:毁灭邪恶,守卫正义。可如今应该毁灭邪恶的它,却被邪恶掌控着毁灭正义。 此刻,握着这把宝剑的罗格斯可以说就是邪恶的存在,他的所作所为无不一证明了这一点。一个能够做出弑亲者这种残忍行径的人,清楚的昭示着他内心的邪恶。 爱德华望着罗格斯手中的「苍白的正义」,望着那闪着光芒的剑刃,同时也望着他同父异母的哥哥。罗格斯不仅强行夺走了属于他的荣誉,还夺走了威廉骑士赠予他的剑。 “野/种,我要用这把剑亲手砍下你那卑微低贱的脑袋。”罗格斯的声调冷过寒冰。 爱德华毅然决然的说:“罗格斯,它不属于你,你也不配拥有它。”他坚信不论贫富贵贱,不论知识高低。不论在农夫的田里或战场上,正义无所不在。即使是苍白的正义,那也代表着正义。 “可它现在就握在我的手中,”罗格斯一脸不屑的嗤笑。“想要夺回它的话,就拿出你的实力和勇气吧!”最后他大声的咒骂道。“你这个罗多克杂种!”他似乎是想要让周围所有的人都听清楚。 “来吧!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实力和勇气!”爱德华平静的说着,伴随着清脆的震响和灼眼的火花,律动着赤色光芒的剑锋挥向了对面的罗格斯。两把锋利兵刃的碰撞,喷溅出闪闪的火星。 一名骑士举剑从他的背后冲了过去,却被他突然的反手一剑刺穿的胸甲,那名骑士倒了下去,周围又有几名骑士围了上来。爱德华用冷漠的语气计数着,蔚蓝色的瞳孔扫了一眼还在抽搐着的敌人。 在月亮的映照下,几名当中爱德华身前的骑士胸铠上所印刻的徽章清晰可辨,爱德华不由的冷笑了起来:“你们根本就不配穿上这套刻有哈伦哥斯家徽的盔甲,更不配成为制裁骑士团的一员。” “配不配,不是你这个野/种可以决定的,”罗格斯的语调不容质疑。“而是由我,我才是那个决定谁有资格穿上这套盔甲,成为制裁骑士团成员的主宰者。” “罗格斯,你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制裁骑士团的领袖,”爱德华的语调中带着失望和憎恨。“因为你已经失去了荣誉,同时也舍去了正义,忘却了谦卑,没有了怜悯,并且背叛了曾经立下的誓言。” “愚蠢的家伙,你说的那些骑士美德只有像你这样无知和天真的白痴才会去坚守。”罗格斯的眼中透出果断的残忍。“而他们的下场也将会和你一样,被葬送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 爱德华那双明亮的眼瞳异常仔细的审视着周围的环境,紧握着剑柄的手保持着随时可以攻击的姿势,嘴里默默的数着。“一,二,三,四……” 他不是在数周围敌人的数量,而通过环境的观察和周围敌人的移动规律,以便找出一条可以让他迅速冲到女孩面前的道路。 左边有两个骑士,离他的距离最近,如果他悄无声息的攻上去,可以在三招之内将他们击退,另外的骑士无法及时赶到,这无疑是最迅捷的一条路。 但是……这条路的地形非常不好,前面的帐篷燃起的大火,会阻碍他移动的速度。虽然他可以无视这点时间,但是只要稍微有些迟疑,艾莉亚就可能会有危险。 骑士的剑只为守护的人而存在,一不小心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如果没有把握,就不能轻易行动。 可是,其他三个方向拥有更多的骑士,爱德华想要击退他们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不等他击败他们,另外的骑士会就瞬间围上来,更加危险! 随着他的观察,爱德华的眉头渐渐深锁起来。这让他想起以前在比武校场,自己以一人之力与他的五位骑士兄弟切磋武艺的那一幕。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只要他敢拼,胜利终究会在他这一边。 但这次不一样,这次的并不是用钝剑比试,而是真正的生死相搏,这比任何一次都要危险!而他曾经的弟兄们此刻不再是他的兄弟,而是一群披着钢铁盔甲的强盗。 但却并不是没有任何的希望,他忘记了还有兰尼德能够帮助他,忘记了这个他不久前册封的骑士是一名出色的弩弓手。 躲在树林角落里的兰尼德一直在暗中观察营地里的爱德华,他发现了爱德华一直注意着那个罗多克女孩。他举起手中的弩弓,瞄准对面的目标,只见一支箭矢飞出,接着他又射出一支箭矢。 两支在黑夜中飞驰的箭矢一前一后的飞向了同一个方向,但却射中了不同的目标。兰尼德用他的弩弓精准的射手了那两名控制着艾莉亚的骑士,惊恐不已的艾莉亚一下子瘫倒在地。 瞧见这一幕的爱德华用最短的时间解决掉了两名阻挡他的骑士,并越过了前面燃烧着的大火,冲到了女孩的面前。 以此同时,几名罗多克佣兵奋不顾身的替他阻挡着那些斯瓦迪亚骑士,兰尼德则躲在暗处继续用他的弩弓掩护爱德华。 爱德华的目光向着身旁的少女看了一眼,他很清楚,为什么这次的危机感是如此之强烈,连他也感觉到了恐惧。 他可以拿自己的性命去拼,却不敢拿她的性命去拼,哪怕只是一点点的风险,他也不希望她去承受。因为,他爱上了这个女孩,他害怕失去了她。 到底该怎么办?爱德华思考着对于此种情况的对策,可是他虽然绞尽脑汁。内心里却不得不承认,骑士的剑只为守护的人而存在认,不管怎么做,最终也只会演变成困兽犹斗。 以他现有的力量,根本无法带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从他曾经的兄弟们的围困中脱围而出,更不要说,在那之后还有更多的敌人在等待着他们。 不管怎么做,都只有死路一条啊! “从右下角突围。”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听到耳边响起一个声音。 爱德华心中一惊,他本能的向着周围看去。身旁的少女因为他这怪异的举动而眨了眨眼睛,但他却没有注意到,拼命的想要找到声音的源头。 天生的机警让他立刻向着最不好的方面去想,虽然这样的怀疑不符合一个骑士的作风,但他并不是古板的骑士,最基本的防人之心并不会因为骑士之道而抛于脑后。 只是转念一想,却又觉得自己的怀疑实在有点多余,毕竟自己现在的状态,哪怕放着不管。最终也只有死路一条,那个人根本不需要多此一举。 可以相信!直觉这么告诉他。 既然选择了相信他当然不会犹豫,立刻伸手揽住身边少女的纤腰,紧紧的搂在怀里,少女只是略微脸红了一下,然后就反手抱着他的身子。 少女的举动显露出了她的柔弱,她暴露出了她此刻的心情……信任与期待,爱德华是这么理解的。 只要这样理解就可以了,多余的东西不用去想,因为哪怕仅是如此,他就能感觉到自己再一次活着的证明,他就能够全心全意的去战斗,去保护。 他的骄傲,他的尊严,不容许他去辜负这一份信任与期待。 所以,在两人的身体紧紧贴着的那一刻,他的眼中顿时燃起无限的战意,如同电光火石一样抱着少女从黑暗中窜了出去,闪电般袭向右侧的第一个敌人。 长剑在黑暗中显得更为耀眼,光的反射让那名敌人暂时失去了反应的能力,虽然对方也不弱,立刻对此做出了反应,但对这种情况他也早已预判到,长剑火速斩下,瞬间将那名的敌人的手臂砍落。 虽然没有杀死对方,但他现在的目的不是杀敌,而是突围,他很清楚,到底要怎样做才可以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切断了那名敌人的手臂,他再次跃身,头也不回的向前冲去,而与此同时,其他的骑士也被惊动了,立刻以电射般的速度向这边冲了过来。 速度上他并没有优势,很快就会被包围,最多不需要三秒……对于这点他很清楚,因为早在之前,他就将这一幕在脑中模拟了无数遍,但是! 他知道这一次可以成功,因为…… “不要管,笔直往前冲。”果然,那个声音又再一次响了起来。 三秒时间看似漫长,其实却是转瞬即至,当声音落下之时,他已经能够看到敌人的攻击了,他也相信怀中的少女也有看到,他甚至还知道,如果不去理会这些攻击,下一刻,不仅是他,就连怀里的少女也会被敌人的攻击轰得支离破碎。 但是,既然已经选择了相信,那就不需要再怀疑。若是抱着犹豫的态度,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去相信。 所以,对周围的攻击他看也不看,反而加快了速度,向着正前方那个已然展开攻击的敌人冲去……这副光景,仿佛他是在主动求死。 少女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讶然,本能的张了张嘴,但最终却是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埋下脑袋。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她知道自己的无能和无力,没有继承到父亲的强大,也不像哥哥那样有才能,在羡慕着如同天鹅般别人家孩子的同时,也为丑小鸭般的自己感到自卑。 而这种自卑又让她只能生活在阴影里,无法像别人那样自由自在的生活在阳光下,渐渐的让她讨厌与她人接触。渐渐的变得影子一般阴暗的存在。 有时候她也想找个人去依靠一下,可是越依靠她就会越为自己的无能而悲哀,说到底,她终究也只是孤独的存在,但是……当身边有一双有力的臂膀可以为自己遮风挡雨的时候,为什么要拒绝,为什么不去试着接受呢? 就是因为自己的无能,所以没有资格吗? 哪怕只是这么短暂的片刻也好。哪怕之后会死掉也罢,至少……很温暖。 相信他,将所有的一切都托付给他……艾莉亚知道。这是现在的自己唯一能够做到的事情。 必须做到! 因为,这正是她的责任。 在不能出力的时候,不就只有去相信了吗? 艾莉亚选择相信他,而爱德华也选择去相信那个声音,两人此刻的性命全然没有掌握在自己手上,而存在于那不确定的未来。 可不管是她还是他,心中都没有任何的不安。 他们在相信对方的同时,也相信……可以活下去! ≡≡≡≡≡≡≡≡≡≡≡≡≡≡≡≡≡≡≡≡≡≡≡≡≡≡≡≡≡≡≡≡≡≡≡≡≡≡≡≡≡≡≡≡≡≡≡≡≡≡≡≡≡≡≡≡≡≡≡≡≡≡≡≡≡≡≡≡≡≡≡≡ 第036章:(勇敢骑士)爱德华 本章人物:(爱德华·哈伦哥斯)、(罗格斯·哈伦哥斯)、(加拉哈德·科恩)、(欧文·河安)、(加雷斯·迪曼)、(拉姆塞)、(艾莉亚)、(兰尼德)。≡≡≡≡≡≡≡≡≡≡≡≡≡≡≡≡≡≡≡≡≡≡≡≡≡≡≡≡≡≡≡≡≡≡≡≡≡≡≡≡≡≡≡≡≡≡≡≡≡≡≡≡≡≡≡≡≡≡≡≡≡≡≡≡≡≡≡≡≡≡≡≡ 第036章:(勇敢骑士) 爱德华抱着女孩冲到了树林的边缘,远离了那片被鲜血包裹着,被大火吞噬的营地。 他们安全了,但这只是暂时的。那些穿着皮甲布衣的罗多克佣兵根本抵挡不住钢铁盔甲的黑鹰骑士。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尽快逃离这片混乱的营地里,趁着漆黑的夜色逃进茂密的树林里,或许他们还能够有侥幸活命的可能。 抱着弩弓的兰尼德从黑暗的树林里跑了出来。尽管他此刻有许多的疑问,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寻求答案的时刻。“大人,”他焦急的喊道。“我们快逃吧!” 爱德华想过带着女孩直接逃走,可艾莉亚的父亲还被围困在营地里。当他望着身旁女孩那伤心又痛苦的神色时,他仿佛看到了女孩在乞求他,救出她的父亲。 爱德华不确定自己能否从‘快剑’欧文爵士和‘苦钢’加拉哈德爵士的剑下救出女孩的父亲,但他无法就这样带着充满绝望和悲伤的女孩逃走。 女孩已经失去了哥哥,还要在失去唯一的父亲吗?世间的痛苦莫过于生离死别,而要让一个柔弱无助的女孩一夜之间承受两次这种悲切的痛苦……爱德华不敢想象。 即使他们能够活着逃离这里,他很怀疑艾莉亚能不能够从极度的痛苦中走出来。“兰尼德,你带着她先逃走,”他下定了决心。“我去救出艾莉亚的父亲。” “大人,您是去送死。”兰尼德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试图阻止他这种疯狂的行为。 “你忘了,我是森林之子,是索拉卡女神的后代,”爱德华迟缓的回答他。“相信我,我是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死去。”他不知道这番话是在安慰对方,还是在安慰女孩?又或许是在安慰自己? “可您并没有森林之子所拥有的那些能力。”兰尼德提出异议。“您没有绿之视野,您不能变成野兽形态,您也不会使用魔法,您甚至不能驱使树林里的野兽。” 此刻,爱德华是多么的希望自己能够拥有这些能力,这样他就能够从强大的欧文爵士和加拉哈德爵士的剑下救出女孩的父亲,甚至能够从他罗格斯的手中夺回属于自己的剑,以及属于自己的荣誉。 即使没有这些超凡的能力,爱德华也已经下定了决心。为了面前的女孩,也为了掩埋在他内心深处的正义,他决定重拾自己的骑士荣誉。 “兰尼德,我已经决定了,一定要救出艾莉亚的父亲,”爱德华的表情凝重而严肃。“你快带着艾莉亚逃进树林里!” 女孩的眼眶里装满了悲伤和痛苦的泪水,她不知道该对爱德华说些什么。艾莉亚不想失去她心爱的男人,但她同样也不想失去她唯一的父亲。她好害怕再也看不到她深爱的两个男人了。 “大人,我们该往哪个方向逃呢?”兰尼德有点心慌了,不等对方开口,又说,“如果您救出了艾莉亚的父亲后,我们又该去哪,才能找到您呢?” 爱德华认真了想了想后,告诉对方:“兰尼德,带着艾莉亚一直往南边逃,然后回到山顶上的马拉斯堡,”最后,他刻意的强调道。“只有那里才是安全的。” 兰尼德惊讶地看着对方,眼睛里多了些迷茫,他茫然且惶恐地摇了摇头,连声辩解:“大人,如果我回去的话,瑞齐森伯爵一定会亲手砍掉我的脑袋。” 他原本以为自己从【马拉斯堡】逃出来后,就可以跟着面前的骑士大人回到斯瓦迪亚王国,回到自己的家乡【阿兹哥德】,回到那片紧靠着大海的美丽城镇。可对方却让他再一次的回到起点。 兰尼德·葛雷尔不想再回到【马拉斯堡】,更不想在山顶上的城墙内与他的同胞们兵刃相见。可他能够带着女孩逃到哪去呢?这群斯瓦迪亚骑士已经占领了整个北部平原,包过【艾斯提尼那】。 或许我该丢下女孩独自逃命,她的死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兰尼德心想着。我原本就应该独自逃离【马拉斯堡】,说不定这会我已经逃到了斯瓦迪亚王国境内,已经逃离了这片战火纷飞的土地。 可他现在已经被爱德华册封成为了一名骑士。这是他梦寐以求的理想。他甚至还会成为制裁骑士团的一员,黑鹰骑士的头衔,那是多么荣誉的。可此刻他们却骑着战马,拿着刀剑向我冲撞而来。 “相信我,已经没有比那里更安全的地方了。”爱德华唤醒了陷入沉思与矛盾中的兰尼德,他斩钉截铁的说。“回到马拉斯堡以后,请告诉瑞齐森伯爵和赫卡里姆大叔,我一定会回去的。” “大人,希望我们还能够再相见!” 爱德华面带歉疚的说:“会的!我们一定会再相见的!” 是我把他拖进了这个泥潭漩涡里,是我向他隐瞒了自己的真实处境。他在心里自责道。如果我一开始就全部都告诉了他,或许他就不会冒险救我出来,而他也不会陷入两难的险境。 兰尼德拉着女孩的手逃进了面前的黑暗阴森的树林里,尽管女孩不断的回头张望,甚至有好几次差点从兰尼德的手中挣脱,但他们的脚步依旧在渐渐的远去。 当艾莉亚和兰尼德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黑暗的树林里时,爱德华转过身,望着火光冲天营地里,却瞧见握着「苍白的正义」的罗格斯正与一名斯瓦迪亚骑士厮杀。 爱德华认出那名斯瓦迪亚骑士——是勇敢的加雷斯·迪曼爵士。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呢?他不是一直都站在罗格斯一边的吗?正义,或许是他的心中仍有存在着一丝正义。 “加雷斯,快给我让开!”握着「苍白的正义」的罗格斯愤怒大吼道。“你想要跟野/种一个下场吗?” “罗格斯,你走的太远了,”勇敢的加雷斯沉声回答。“你变了,变得不像以前的你了,你变得毫无荣誉可言,变得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罗格斯尽量试着掩饰自己的愤怒,语气稍微平静的说:“这就是你拿剑对着我的原因?你是想要拿着手中的剑杀了我吗?” “不,”加雷斯爵士语气坚定的回应道。“我只是不想变的像你一样阴险、冷血、邪恶!” 罗格斯的脸色骤然剧变,急切愤怒地连声咆哮:“加雷斯,你这愚蠢狂妄的家伙,我要宰了你。”他不能忍受对方的背叛,更不能忍受对方这番尖锐的言语。 他举起手中的利剑朝着对方的胸前砍去,勇敢的加雷斯毫无畏惧的抬剑格挡。或许他不是罗格斯的对手,但他却比任何人都要勇敢。 加雷斯手中的长剑虽不如罗格斯握着的「苍白的正义」,但他那颗勇猛、大胆和坚定的决心能够抵得上武器的精良。勇敢能够征服一切,它甚至能给血肉之躯增添力量。 钢铁的碰撞,力量的较量,加雷斯与罗格斯的战斗,就像是一场正义与邪恶的对决。 表现勇敢的加雷斯挥砍着手中的长剑逼迫的罗格斯不停的往后退缩,「苍白的正义」仿佛想要从他的掌心挣脱,罗格斯侮辱那些无法要他道歉的人,本身就是怯懦的表现。 谁在这场战斗中恐惧,谁就要受折磨,并且已经受着他的恐惧的折磨。恐惧与勇敢近在咫尺,而且互相共存——此刻的他们,最晓得个中实情。 有胆气的人是不惊慌的人,有勇气的人是考虑到危险而不退缩的人;在危险中仍然保持他的勇气的人是勇敢的,轻率的人则是莽撞的,他敢于去冒险是因为他不知道危险。 加雷斯就是这样的战士,他敢于冒险,也不去考虑危险,而是勇敢的向前冲,向他的敌人不断出击。但他的实力与罗格斯始终不是一个层次。 罗格斯手中的寒光一闪,优雅地将地上的一根长矛挑了起来,缓慢滞留在空中的长矛翻转着划出一道光亮的弧线,随后准确的插/入了加雷斯的右下腿。 “如果不想死,就给我让开!”罗格斯的口吻中顿时搀入了冷酷无情的杀意。 加雷斯,你是否具有这样的勇气,在需要你付出代价来成全大多数人利益时,你敢于牺牲么?也许是牺牲物质利益,也许是牺牲生命。你必须具备这样的勇气和魄力,才是一名称职的骑士。 勇敢的加雷斯想起了奥斯丁·威廉爵士再册封他为骑士的那年,曾对他说过的话。他强忍着右腿处传来的痛处,并用长剑截断了大腿上的长矛,只留下刺入血肉中的矛尖。“绝不!后退!” 加雷斯的反驳在那一瞬间却被清脆的响声打断。一柄锋利长剑向他袭来,最终定格在他坚硬的头盔上,金属摩擦的刺耳声音搅乱了潜藏在月色之下的杀机,长剑将他的头盔砍出了一道明显的细痕。 躲在头盔底下的加雷斯被震得有些头昏,他晃了晃受到重击的脑袋,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不等他反应过来,第二剑又向他挥来,这一次,罗格斯是朝着那钢铁头盔下露出的一节脖子刺去。 加雷斯侥幸的躲了这致命的一击,锋利的剑刃只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道细短的血痕。“拿出你的本事来吧!罗格斯!”那一吼声就像是在向这片营地里所有人宣告他此刻的立场。 营地里的另一头,正在与独臂男子打斗的欧文爵士和加拉哈德爵士听到了他的怒吼,爱德华也听到了,其余的斯瓦迪亚骑士,以及那些仍在战斗的罗多克佣兵也听到了勇敢的加雷斯的怒吼。 爱德华已经冲到了独臂汉子的身旁,原本以一敌二的险峻局面,瞬间又变成了二对二公平较量。爱德华对上了‘快剑’欧文,身体高大的独臂汉子的对手则是与他体型差不多的‘苦钢’加拉哈德。 独臂汉子能够以一己之力抵挡两名身经百战的黑鹰骑士而不落败,其实力显而易见的强大。而在一对一的情况下,拉姆塞更不可能被对方给击败,反而能够凭借手中的巨剑击败对方。 爱德华与‘快剑’欧文爵士曾经不止一次在【哈伦哥斯堡】的比武校场里切磋过武艺,而每一次的胜利者都是爱德华。欧文的出剑速度对于善于防守和观察的爱德华来说,并不是可怕的招数。 除了从未与他交过手的罗格斯和他无法击败的上一任指挥官奥斯丁·威廉爵士以外,在整个第二旗营里数千名骑士当中,在单打独斗的情况下,没有人是爱德华的对手。 欧文自知他不是爱德华的对手,从而选择主动的防守,并等待着其他的骑士来增援他。爱德华同样有着自己的打算,他也不想杀死眼前这位曾经的兄弟。他希望对方能够像加雷斯一样,重拾荣誉。 “欧文,你已经抛弃了你的荣誉吗?”爱德华挥剑的同时,并大声说道。“你忘了你真正的使命?还是你已经背叛了你所效忠的对象?” “荣誉,”欧文自嘲般的重复着,表情却逐渐凝固了起来。“我的荣誉不就在这里吗?而我的使命就是征战在这片土地上,至于我所效忠的对象?”他的剑锋微微摆动着。“你指的是你吗?” “杀害这些无辜的罗多克人就是你的荣誉?抢夺他们的财物就是你的使命?”爱德华那蔚蓝色的瞳孔如今正激烈的放射出光芒来。“我作为第二旗营的指挥官,难道你不应该听从我的命令吗?” “野/种,你不用跟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欧文的声音故意顿了一顿,并观察着对方的表情。“所谓的荣誉和使命只不过贵族们赐予我们的虚荣,为的是让我们死心塌地的替他们挥剑。” 欧文爵士早已看透了这一切,这也正是他选择加入罗格斯的理由。他宁愿为了自己,为了金子而活,也不再愿意为了国王和贵族赐予的虚荣和一文不值的头衔而活着。 “我知道你一直都看不起我,就因为我是一个私生子,一个野种,”爱德华一字一句地回答。“但私生子同样心怀怜悯,知道如何谦卑做人,并且公平的对待每一个人,更渴望荣誉来洗刷污点!” “你不用在费口舌了,”欧文再度摆出攻击的姿态,因为周围已经有几名骑士正在向他靠拢。“我不是加雷斯,不会向他那样改变自己的立场。” “是吗?”爱德华尖锐的指出。“那你之前的立场呢?难道你一开始就打算与罗格斯狼狈为奸,像个强盗那样掠夺并杀害那些无辜的罗多克人吗?” “战争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欧文则是完全相反的语调。爱德华无言以对,他很清楚战争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是掠夺!”欧文的苦笑中,透着无奈与觉悟。“只不过那些掠夺的财物和土地都被国王和贵族领主们给瓜分了,而我们这些为此付出鲜血和生命代价的勇士却只能得到一个空洞的荣誉。” 独臂汉子突兀一剑挥来,瞬间便将这位斯瓦迪亚骑士击倒在地,而胸前的盔甲也已经明显凹了进去。被击倒在地的欧文竟然一时间无法爬起来,此刻他就像一只弱小的蚂蚁一样。 就在拉姆塞再次挥起手中的巨剑砍去的那一刻,爱德华阻止了他。独臂汉子要替提莫报仇,他要杀死这个杀害他儿子的凶手,即使是爱德华也无法阻止他那愤怒而悲切的仇恨。 可他已经错过了绝好的时机,被他击倒的加拉哈德爵士以及其他几名骑士已经护住了欧文爵士,并且周围有更多的骑士向他们冲来。那些抵抗的罗多克佣兵不是落荒逃走了,就是已经倒下了。 “我们必须逃离这里,”爱德华用尽力气拉着独臂汉子握剑的手,阻止他疯狂的行为,最后他说道。“为了艾莉亚。” 断臂汉子听到艾莉亚的名字后,回过头望着面前的爱德华,他焦急的大声问道:“我看见了你救下了她,你的士兵带她去哪了?” “我们先逃出这里吧!只要我们逃离了这里,你会再见到你的女儿的。”爱德华向他保证。 拉姆塞的表情中带着厌恶,随后他放下了剑,跟随着这名欺骗过他的斯瓦迪亚骑士一同逃进了对面的树林里。 爱德华和独臂汉子逃进了黑暗的树林里,欧文爵士和加拉哈德爵士并没有率领其他骑士去追他们,即使追上了他们,欧文和加拉哈德也没有把握能够击杀他们。 勇敢的加雷斯倒下了,「苍白的正义」从他的胸前的盔甲直接刺穿了他的身体,即使是坚硬的钢盔铁甲也阻挡不了这把锋利的宝剑。对于背叛他的人,阴险冷血的罗格斯从不心慈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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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城堡内平时经常会有巡逻队经过的花园和回廊此时都空无一人,而外堡各处的街道上更是寂静无声,且人影无踪。只有那些隐蔽在各个角落里的卫兵还在坚守着自己的岗位。 失去了往日沉重的脚步声,此时的古堡庭院除了显示出了寂静之外,只有孤独的美丽。 庭院花园中央的水池象是一面镜子,洁净的池面在微光下泛着淡淡的银白。在池子附近树旁的几盏复古式的路灯,那圆圆的烛光映在水里,就像是一只只小萤火虫似的,随着水波的上下熠熠生辉。 喷水池的喷水,池里的微波,以及反射着皎洁的月光都在水池中荡漾。哈伦哥斯公爵与吉伦威尔脚下的绿茵和近旁的花草也披了月光,柔软无声的在受着他们的践踏。 不时出现在大片绿色中的是雕塑无声的述说着那些奢华,四散在空中的水滴偶尔会溅落于光滑的石面,顺着柔美的曲线慢慢滑动,零散的叮咚声谱出了无法言表的天簌。 银白的光线洒在地上,到处都有小昆虫的凄切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 吉伦威尔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像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 这位年轻的骑士也有他一直保守着的秘密,但这个秘密却一直困扰着他。 他曾用自己的姓氏和名誉发下誓言,要替大人保守这个秘密。可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痛苦的折磨,对于艾瑞斯来说更是一个残忍的行为。如果他知道我向他隐瞒了他父亲的病情,他会恨我的。 吉伦威尔在心里胡思乱想着,并静静地跟随着面前老人缓慢的脚步继续前行着,可他的心里却同时担心着面前的身影随时都会有倒下的可能。 为了以防万一,他离得很近。近的足以在那种可能发生之前,搀扶住前头的老人。“大人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你必须得寸步不离的跟随在大人的身边。”他时刻谨记着马尔科学士对他的叮嘱。 前方是一条蜿蜒的回廊毫不突兀的穿越过了城堡外围,路道周围那些明显具有卡拉德帝国时期的建筑风格的殿堂、教堂、图书馆、还有微型假山和喷泉,人造洞穴和生机盎然的花园。 这无不诠释着华丽的一切都与这座以哥特式风格为主的古堡完美契合,外壁上可以肆意攀爬在墙壁之上,没有可以修饰过的雨痕让古典的建筑带上了岁月的痕迹,这是造物主的唯美。 此时,夜色下的城堡每一个房间似乎都点燃了灯光,仿佛一切都从沉寂中复苏了。 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大型庄园里,华丽的烛台,摇曳的烛火,温暖的壁炉,以及银光闪闪的餐具,在华丽的金属刻线的反射下完全是有传统手工艺制作的白烛的光华四散开来。 悬挂在高塔上的警钟,在敲响了八下之后,高大宽敞的大厅内,原本分散在大厅四周各个小圈子的所有贵族们和骑士们都安静下来,并纷纷转头望向大厅的入口。 此时,一身黑色晚礼服着装的艾德·哈伦哥斯公爵在吉伦威尔的护卫下,正缓步从走向了大厅前方波西米亚式的双排旋转楼梯。周围的人群主动的让开了一条能供两人前行的通道。 因为大家知道,宴会最为重要的一部分即将开始。老人的身躯终于在楼梯中间的宽大平台上站定,微微躬身向在场所有人表示谢意的哈伦哥斯公爵优雅沉稳如大海边的巨岩。 “用鲜血去浇灌着的罪恶种子,最终会开出荣耀的花束,”老人沉声开口道。“在仇恨和欲望的包围中,我们才能有硕果累累的收获。” 老人继续着他的致辞:“这一切都是人类最真实的一面,在一个一个分叉路口,我们作出了一个又一个自以为正确的决定,却不知自己却是一步一步迈向地狱,步入无法回头的深渊。” “只是在面对那炽热的红莲业火之前,都不会有人觉得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他的声音庄重而悠远。“我不敢保证,我曾经的决定都是正确的,但我清楚我的决定牵系着整个南部行省的命运。” 哈伦哥斯公爵微微向前一步,在昂然中带着些许的淡然。让人无法挑剔的致辞和庄重,还有大气的举止,让大厅内所有的贵族与骑士不禁生出敬畏和崇敬的目光。 “大人的决定即使是错误的,我们也将义无反顾的去执行。”大厅内,一名忠诚的黑鹰骑士高声宣称。“现在请您告诉我们,您接下来的决定。” 忠诚是骑士心目中最神圣的美德。守护在老人身后的吉伦威尔坚信——他眼下的大厅内绝大多数的黑鹰骑士都拥有着这种美德。他们会坚定的服从并执行大人所下达的任何命令。也包过他在内。 所有人沉默地抬头看着高台上的哈伦哥斯公爵。“我毫不怀疑你们的忠诚,”老人缓缓的说道。“现在我想先请各位听一下,沃顿大人从符石堡带来的重要消息。” “遵命,艾德大人。”卢瑟·沃顿伯爵微微弯身行礼,并恭敬的回应道。“我日夜兼程的赶来哈伦哥斯堡,并恳请大人召集各位于此,是有一件关系到我们南部行省安危的消息告诉大家。” “沃顿大人,”一位骑士军官恭谦地开口问道。“请问是什么消息让您如此重视?” 沃顿语气凝重的说:“最近出现在苏诺地区的一股乱军势力如今已经壮大到三万人之多,且已经将势力伸向了位于北方的王家领地。”最后,他补充道。“想必各位英勇的骑士也已经有所听闻。” “是的,卢瑟伯爵。”那位骑士军官回应道。 “就再近日,我们南部行省境内的丰收谷和橡果厅一带也遭到了这股乱军的袭扰,”沃顿大人的表情严肃而忿怒。“就连靠近乌梅雅运河下端的铁橡村也有乱军活动的迹象。” 【丰收谷】与【橡果厅】同是南部行省境内的农业重区,前者主要出产粮食,后者盛产各类蔬果。位于河岸与森林之间【铁橡村】则是林业重区,并负责制造军队所需的长矛、弓箭和箭矢等武器。 对于哈伦哥斯家族来说,这些地区都是主要的税收来源,更是制裁骑士团昂贵军费的保障。而对于整个南部行省的贵族来说,这些农业重区同样是重要的保护对象,不得有任何的闪失。 但这股乱军的势力越来越大,其中不凡一些出色的骑士。这些地区的驻军在沃顿伯爵从【符石堡】调拨的雷霆弩弓营的协助下,除了坚守城墙之外,难以和其声势浩大的乱军在野外正面抗衡。 “这还不是最糟糕,接下来我要说的是……”沃顿伯爵的嗓音愈显深沉。“根据最新的情报得知,这股乱军背后的掌控者正是流亡归来的艾索娜公主,而迪林纳德公爵则是幕后的支持者。” 此言一出,原本安静地大厅内顿时哗然一片,众多的骑士与贵族们无不露出一副震惊的神色,但却没有人出言质疑这位伯爵的话。因为艾德公爵曾这样评价过卢瑟伯爵:‘铁腿’沃顿从不失言。 如果有人冒然出言质疑沃顿伯爵所带来的消息的真实性,就等于变向的质疑他们所效忠的封君——南部行省的统治者——斯瓦迪亚之盾——南方公爵——孤傲的黑鹰——艾德·哈伦哥斯大人。 “艾索娜公主的使者诺玛子爵此刻正在国内四处奔波,笼络那些反对哈劳斯国王统治的贵族。”沃顿伯爵继续说。“据我掌握的情报所知,已有不少贵族领主和骑士暗中投靠了这位前朝的公主。” “英勇、忠诚的骑士们!”这时,高台上的哈伦哥斯公爵微微抬手,示意大厅内的议论纷纷的骑士们都安静下来。 待喧闹的大厅再次回复平静之后,老人再一次,开口说道:“二十年前,我曾支持哈劳斯成为斯瓦迪亚王国的国王,而当时年幼的公主被迫流放到格罗尼亚公国。” “如今二十年后,昔日的公主已经长大成年,且想要夺回属于她王位,”老人深吸口气,语气坚定的说。“然而,我始终坚信,女人统治不了在这片战乱不休的大陆上苟延喘息的斯瓦迪亚王国。” ≡≡≡≡≡≡≡≡≡≡≡≡≡≡≡≡≡≡≡≡≡≡≡≡≡≡≡≡≡≡≡≡≡≡≡≡≡≡≡≡≡≡≡≡≡≡≡≡≡≡≡≡≡≡≡≡≡≡≡≡≡≡≡≡≡≡ 第050章:(慈祥老人)艾德 本章人物:(艾德·哈伦哥斯)、(吉伦威尔)、(卢瑟·沃顿)、(雷恩·沃顿)。 ≡≡≡≡≡≡≡≡≡≡≡≡≡≡≡≡≡≡≡≡≡≡≡≡≡≡≡≡≡≡≡≡≡≡≡≡≡≡≡≡≡≡≡≡≡≡≡≡≡≡≡≡≡≡≡≡≡≡≡≡≡≡≡≡≡≡ 第050章:(慈祥老人) 雨点落下来,闪电突然间亮起一道红光,雷声沉重地、愤怒地滚滚而来了。 沉雷像猛烈的山崩似的隆隆滚动,斜若穿过整个天空。电光闪过,只歇了半晌,又一阵闷雷咕噜着,滚动过去,猛然间又一个劈雷,在头上响起来。 雨越下越大,天地间像挂着无比宽大的珠帘,迷蒙蒙一片;又像鞭子似地发狂般地打击着大地,地上溅起的雨脚迷雾就像千军万马驰过后卷起的滚滚烟尘。 致辞结束后,晚宴开始了,庄园里的仆人们端上了一盘又一盘香气腾腾的美味摆放在大厅内的长桌上,年轻的侍从手中捧着一瓶又一瓶在城堡地窖里珍藏多年的红酒。 今夜过后,这些驻守在【哈伦哥斯堡】的英勇、忠诚的第四旗营的骑士们将披上黑色的盔甲,骑上高大的战马,再一次,踏上浴血的战场。 哈伦哥斯公爵端坐在主桌位上,卢瑟·沃顿伯爵坐在他封君的左侧,吉伦威尔骑士紧邻老人的右侧,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老人,而坐在对面的沃顿伯爵似乎从他的神色中察觉出异样。 沃顿伯爵举起手中的酒杯,微微颔首致敬道:“哈伦哥斯大人,祝您的身体健康!” 哈伦哥斯公爵缓缓的说道:“人老了,难免有些毛病,你也不必为我担心。” “大人,身体若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就请马尔科学士为您检查,”沃顿伯爵恭谨地说。“千万不可有任何马虎,您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哈伦哥斯公爵露出笑容,宽慰道:“放心吧,我亲爱的朋友,我的身体硬朗着呢!”随后他举起一旁的酒杯。“为我们的友谊,干了这杯!”说着,他便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吉伦威尔一言不语的坐在那,他既不触碰侍从替他斟满的酒杯,也不去动餐桌上摆满的美味,而是静静地,目不转视地看着面前面容憔悴却强作坚强的老人。 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他已经不记得面前的老人忍受了多少病痛的折磨和各种各样治疗带来的痛苦,而老人的目的只是希望能够多活些时日,为了完成他为完成的安排。 大人啊!你可知道此时我的心犹如针灸。吉伦威尔不敢想起老人那张被病痛折磨的憔悴而痛楚的脸。回想起老人年轻时候的音容笑貌,仿佛是在昨天,年轻时候的大人强壮高大、自信而亲切。 “最近温科德堡的迪斯平伯爵在各地招募了不少骑兵,乌克斯豪尔城、诺玛镇、宴火镇以及溪流镇等地区也在大举征募新兵,”沃顿伯爵指出。“恐怕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有较大的动作了。” 对此,哈伦哥斯公爵不可否认的点头回应。“迪林纳德大人始终忘不了当年所遭受的耻辱,”他故作轻松地说。“又或许是他仍旧放不下权力的王座。” “大人,您忘了,不是有句谚语……”沃顿伯爵停顿了片刻,不露声色的说道:“手中的权力越来越大,心里的贪欲就越来越强烈,越是站在权力的巅峰,就越是渴望更多的权力。” “无限的权力会毁掉它的占有者。”老人静静地回应道。“权力越大,滥用起来就越危险。” “大人,您的话没错,”一位年轻的骑士霍然起身,恭敬的回答道。“但是,贪欲、嫉妒、好逸恶劳的恶性与自私几乎是人类俱生而来的本性。” 沃顿伯爵顿时眉头一紧,有些恼怒。“无礼,我和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给我老实的坐下。”随即,他恭谦的向哈伦哥斯大人解释道。“大人见谅,这是我的大儿子,雷恩·沃顿。” “没事,”主位上的老人罢了罢手,然后温和的说道。“坐下吧,正直的孩子!”年轻的骑士羞愧的低着头,然后安静地的坐下。 “沃顿,你有一个敢于直言的儿子,”老人的声音低沉而又悲怆。“我相信,他会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老人面色温和的望着坐在沃顿伯爵身边的年轻骑士,这让老人想起了他的儿子。 为了锻炼艾瑞斯坚强和勇敢的性格,为了让艾瑞斯能够成为一名合格的继承人,这位父亲将他胆小、懦弱的儿子交给了他麾下忠诚的维吉亚战士。并希望他在危机中成长,认清人性的贪婪。 “大人,正如我儿说的,贪欲是人类的本性,”沃顿伯爵提醒道。“既然迪林纳德公爵和克拉格斯亲王都已经为此拔剑,您也应该为了您的利益,以及整个南部行省的未来下定决心。” 哈伦哥斯公爵听出了对方话里的暗示,但他并没有称霸的野心。即使有,以他现在的身体,又有什么意义呢?如今时间对于他来说都已经变成了宝贵的奢望。他还能祈求什么?还能渴望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和想要的东西。不可否认的是每当我们可以不受限制地得到或享受这些物质时,人的贪欲就会暴露出来,我们往往会不顾一切地一头扎进这份喜悦中,被冲昏了头脑。” “过分的贪欲会给我们带来不幸。”年轻骑士呆呆地看向老人,所有的人也不由得安静地听着老人讲下去。“就像寓言中的苍蝇一样,因为贪吃蜂蜜而赔上了自己的生命。” “的确,太不值得了。”雷恩·沃顿应道。 “但它们吃蜂蜜的时候想到这些了吗?”老人望向年轻骑士问道,就像是教导自己的孩子一样。 “当然没有,”雷德的回答脱口而出。“它们早就被蜂蜜淹没了。” “所有生物都是一样的,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就会变得疯狂,”老人的声音缓了下去。“在一定条件下,贪欲不一定都是弊大于利的。人正是有了贪欲,才会有奋斗、有目标,勇于超越自我。” “但是如果不控制自己的贪欲,那么文明就会离我们而去,每个人都将自私自利,如冬天的白雪冷酷无情;但如果能恰当控制好自己的贪念,并能够利用它帮助我们激励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年轻骑士忍不住,疑问道:“可是能做到的人,有多少呢?” “我相信大厅内在座的大多数骑士都能够做到这点,”老人露出期待的笑容,似乎在等待着这句话。“只要你时刻以骑士的八大美德要求自己,孩子,我相信,你也可以做到。” 身材高瘦的雷恩突然起身,朝着主位上的哈伦哥斯公爵深深鞠了一躬。“大人的教诲,我一定会谨记于心。” 待年轻骑士再次坐下后,沃顿伯爵轻轻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并露出慈祥的表情来。“你只要记住一点,无论何时,沃顿家族都要坚定不移的忠诚并服从于哈伦哥斯家族。” “是的,父亲!”雷恩语气坚定的保证道。“我不会忘记的家族的使命,更不会忘记家族的荣誉。” 雷恩作为沃顿家族的继承人,在此刻容重的场合里,当着众多贵族与骑士的面宣誓自己的忠诚,这会让他获得不少忠诚骑士的好感。更重要的是他的话,也向哈伦哥斯公爵表明了沃顿家族的立场。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像手里抓起的一把沙子一样,一点一点的流失。沉默不语的吉伦威尔撇头望着窗外的漆黑的天空,雨停了,天上的乌云再也遮挡不住星星的光芒。可却遮住了他的内心。 上天为什么如此不公?好人为什么没有好报?却要遭受如此多的磨难?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一个深受人民爱戴和尊敬的老人呢?为什么不给他多点时间? 虽然他也知道人生无常,每个人的生命都会象流星一样匆匆而逝,他无法埋怨大自然的生命规律,他只恨命运如此不公。让面前的老人一次次的遭受非人的病痛折磨。 同样也是在折磨着他原本就脆弱不堪重负的心,他无法承受这样一种伤痛,他只岂求上天让老人不要再遭受病痛的折磨,让老人能够摆脱病痛的折磨。他在心里默念着:但愿上苍怜我一片虔诚…… 在晚宴临近结束的时候,大厅里的骑士与贵族们向哈伦哥斯大人行礼后,纷纷结伴离去。这些英勇的骑士们即将踏上久违的战场,而这一次,不仅是为了荣誉,也为了保卫他们的家园。 待宽敞的大厅内只剩下寥寥几人之后,沃顿伯爵正色道。“大人,请恕我直言,也许您当年的决定是错误的。” “我这一生做过许多决定,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个。”老人和颜悦色的回答道。 “二十年前的那个决定,那个将哈劳斯推上王座的决定。”沃顿伯爵冲口而出。“我们的国王没能把斯瓦迪亚王国治理成繁华富裕的国度,反而让这个国家变成绿林强盗和乱军遍地丛生,” “沃顿,我的老友,”哈伦哥斯公爵回应道。“我不敢肯定我当年的决定是否正确,但我知道,在当时的情况下,却是最好的选择。” “自从哈劳斯成为斯瓦迪亚的国王之后,这头血狮子就从没有停止过战争。”沃顿伯爵正色道。“在他统治的二十年的时间里,这已经是他第十七次大举南征罗多克了,可却一次也没有赢过。” “年复一年的南征,把我们南部行省储存的粮食一次又次的耗尽,”沃顿伯爵强调道。“但却没有从罗多克人手中夺回半寸土地,或许他是想要把我们南部行省彻底拖垮。” “稳坐权力宝座的人,总是优先思考安全问题,而不是发展这一治国的最大的课题。”老人开口说。“哈劳斯是想要通过持续不断的战争,以此消弱各地领主的实力,以确保他的统治地位,当然,也包过我们。” “我们的国王好像忘了哈伦哥斯家族才是罗多克地区真正的统治者,更忘了当年是您把他推上王座的。”沃顿伯爵口气如磐石般坚定。“他这样做是忘恩负义的行为,我们该推翻这个暴君。” “然后?”老人语气平静地反问道。“拥戴艾索娜公主为王?” “不,大人,”沃顿伯爵反驳道。“无论是艾索娜公主,迪林纳德公爵,还是克拉格斯亲王都与我们南部行省无关。为何您不自立为王,反而要受制于人。” “我老了,再也上不了战场了。” “大人,我们南部行省拥有令人闻风丧胆的制裁骑士团和威名远播的黑鹰步兵团,即使没有您的亲自指挥,我们的所向披靡的骑士和精锐善战的士兵也足以扫荡任何阻挡在我们面前的敌人。” “沃顿,我累了,”老人揉了揉疲惫的双眼。“这些事容我们以后再议吧!” “是,大人,”沃顿伯爵起身,微微颔首,并恭敬的说道。“您早点休息,我先告退了。” 肩宽体阔的沃顿伯爵带着他年轻的儿子快步退出了宽敞的大厅,他们沉重的脚步,不断回响在厅外的大理石走廊上,慢慢地,慢慢地逐渐的变轻,直到彻底的消失。 此刻,这个能够容纳五百余人的大厅只剩下老人和他的守护骑士。大厅内四周墙壁上的烛光倒映着两个人微微摇摆的背影。吉伦威尔看着昏黄烛光里倒映出来的老人背影,是那么的宽阔。 “大人,”吉伦威尔掩饰住自己的忧伤,开口道。“我扶您回房吧!”他心想着:如果我能够看到自己的背影,我想它一定很忧伤。 “这是你今晚说的唯一一句话,”老人那张略显病态的脸孔露出了慈祥的面容。“在陪我坐会吧,我想跟你单独聊聊。” ≡≡≡≡≡≡≡≡≡≡≡≡≡≡≡≡≡≡≡≡≡≡≡≡≡≡≡≡≡≡≡≡≡≡≡≡≡≡≡≡≡≡≡≡≡≡≡≡≡≡≡≡≡≡≡≡≡≡≡≡≡≡≡≡≡≡ 第051章:(父子之情)艾德 本章人物:(艾德·哈伦哥斯)、(吉伦威尔)。 ≡≡≡≡≡≡≡≡≡≡≡≡≡≡≡≡≡≡≡≡≡≡≡≡≡≡≡≡≡≡≡≡≡≡≡≡≡≡≡≡≡≡≡≡≡≡≡≡≡≡≡≡≡≡≡≡≡≡≡≡≡≡≡≡≡≡ 第051章:(父子之情) 夜色中,一切都像石头一样安静,睡得酣畅。 庭院静静,听得见夜是怎样从檐月落下,落在飘带似的兰叶上。 宽敞的大厅内,半透明杯子里,闪烁着美丽的烛光,摇摆着温暖。可吉伦威尔感受不到丝毫的温暖,他的心已经被悲伤完全占据着。 吉伦威尔的脸色流露出异样地悲戚、沉痛,像严冰一样冻结,像岩石一样冷峻。满腹的悲伤藏在他的心头,使他变得像一裸秋草,全身无力地摇晃着。 这位善良、坚强的骑士不敢想象失去面前如父亲一样慈祥的老人,他害怕那一天的到来,他害怕失去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他希望那一天可以无限期的延长。 此刻,他的心觉得像无数虫子在咬着。他多么希望自己可以替老人承受那份痛苦和折磨,尽管他已经体会到了。哪怕是让他用生命作为代价,他也愿意为之付出。 “陪我吃点东西吧,”老人苍白的面容露出慈祥的神色。“然后我们两个人就像父子那样说会心里话!”此时此刻,他不是那个受人敬畏的孤傲黑鹰,而是一位需要亲情的孤独老人。 “大人,我……” “这里除了我们,没有外人,”老人温和打断道。“我希望你能够像艾瑞斯那样称呼我。” 吉伦威尔的心卜地一下狂跳,就像爆裂了似的再也不动,喉间是火辣辣地,好像涌进了一大把辣椒,呛得他无法发出声音。 这些年来,面前的老人一直像父亲那样关心、照顾着他,并把他培养成一位优秀、自信的骑士。在吉伦威尔的心里早已经将他面前所效忠的大人——慈祥的老人——当成唯一的亲人。 但父亲这个称呼,吉伦威尔却从来不敢奢望,他明白他们之间的差距。即使他的心里已经把面前的老人当成父亲那样尊敬和爱戴。父亲,父亲,父亲。他早已在心里默默的喊过成千上万次。 “孩子,”老人一脸慈爱沧桑。“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 这位慈祥的老人,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可那一根根银丝一般的白发还是在黑发中清晰可见。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流水般的岁月无情地在他那绛紫色的脸上刻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皱纹,他那原来是乌黑乌黑的头发和山羊胡子也变成了灰白色,只有那双眼睛依旧是那么有神,尽管眼角布满了密密的鱼尾纹。 “不,”吉伦威尔冲口而出。“父亲,父亲。”刚强的骑士,这会儿再也压不住他那激动、沉痛的感情了,就像闸门挡不住洪水那样,烫脸的热泪,从他的眼睛里涌了出来。 “好孩子,”老人伸出枯瘦的手掌,擦拭着吉伦威尔眼角的泪珠。“我感谢一直都有你陪伴在我的身边,让我这个孤独的老人能够享受到可贵的亲情。” “您知道这些年来,我是多么想喊您一声父亲吗?”吉伦威尔停止哭泣,脸上仿佛石像那样白,眼睛好像炭火一样红。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老人的眼神如阳光下的湖水一般温暖。“这些年,我也一直都把你和爱德华当成我的孩子看待,一直期望着你们能够成为正直善良、勇敢自信的骑士。” 这些期望老人都已经实现了。无论是坐在身旁的吉伦威尔,还是远在罗多克地区的爱德华都是他的骄傲。可在他心里最重要的期望却仍未实现,而他也等不到实现的那一天。他的时间所剩不多了。 老人一直期待着艾瑞斯长大成年,期待着他穿上黑甲,披上鹰袍,半跪在他面前的那一天。届时,作为父亲的他,将亲自为他的孩子主持骑士册封仪式。可这个愿意他已经无法实现了。 “在我的心里,您早已经是我的父亲,是您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是您将我培养成一位优秀的骑士。”他嘴唇颤抖着。“可我却无法保护我所想要保护的。” 他的心中的悲伤,不断地涌出来,涌出来,就是整个世界也装不下。他的心情就像窗外霉雨天气一样,黑暗的难堪的悲痛像一只鹰摄住了他,以一种虫啮般的痛苦折磨他。 世界上有不少痛苦,然而最大的痛苦就是失去亲人。无论是吉伦威尔,还是此刻被病痛折磨的老人都曾经深深的体会过这种痛苦。老人不想看到,也不希望他的孩子在体会一次,但他却…… 这勾起了老人的悲伤,使他布满皱纹且深陷的眼眶中出现了几滴泪珠。但这位坚强的老人却强忍住泪水,不让它们从他深邃的眼眶里滑落而出。他不想让悲伤将自己彻底的击败。 沉默了许久之后,老人伸手指着角落里的身影,缓缓地开口道:“在这里,影子深有同感,我深深地感受到生命的脆弱,与病魔的斗争也是举步艰难,一个让人生不如死的难受与煎熬,就在你的不经意间,或许就在下一秒,我就到尽头了。你连想都来不及想,我就这样离开。” 浓重的悲哀,笼罩他的心头,吉伦威尔的心冷得发颤。就好像他的心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紧接着,按在冰冷刺骨的深潭里。此刻,他想要对面前慈祥的老人说些什么,可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我们早已知道了这种结果不是吗?而我们也无法改变命运的安排。”老人露出一副严肃的面容。“听着,孩子,如果你要伤心,请留到那一天吧!我不想活着的每一天都看着你这幅面孔。” 吉伦威尔低头不语,他试着强迫自己掩饰住他从内心深处流露的悲伤和痛苦,但此时此刻,他却做不到,他无法掩饰自己真实的感受。“外面起风了,”他的声音愈来愈微弱。“我扶您回房吧!” “你一天都没吃东西,这会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老人笑着说道。“我担心待会要我这个老头子搀扶着你回房。”这句玩笑虽然讲的很拙劣,但却是老人一生当中的第一句玩笑话。 南部行省的统治者,斯瓦迪亚之盾,哈伦哥斯堡公爵,孤傲的黑鹰,这些尊贵且令人敬畏的头衔,无不昭示着老人的身份,可此刻这位老人却像一个普通的父亲那样与自己的孩子说笑。 吉伦威尔很想笑,但却笑不出来。他抬手拿起摆放在餐桌上的刀叉,然后用它们将盘中的食物挑到他的餐碟中,将一大块肉排放入嘴里大口大口的吞咽。他甚至没有尝到肉排的味道就已吞咽下肚。 老人举起一旁的酒杯,示意吉伦威尔与他碰杯。“喝一杯,孩子,这样或许能够帮助你入眠。” 吉伦威尔端起酒杯,将杯中的红酒一口饮下。“大人,”他突然开口道。“让我派人将艾瑞斯带回来吧!”他的语气已近乎哀求。 “不,不能让他知道我的病情,”哈伦哥斯公爵的表情凝重而严肃。“你发过誓替我保密的,你会遵守的是吗?” “可,可您这样做,不觉得太残忍了吗?”吉伦威尔痛苦地争辩。“无论是对艾瑞斯,还是对您,这都太残忍了。” “孩子,我知道,这很残忍,”老人掩饰住情绪。“让你替我保守这个秘密,是对你最大的残忍。我希望你能够为我承受这份残忍,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您就不想让艾瑞斯陪伴您度过剩下的日子吗?”吉伦威尔噙着眼泪说。“您就不想在最后的时光与您最疼爱的孩子待在一起吗?” 老人犹豫了一会,撒谎道:“孩子,我的身边有你的陪伴这就足够了。”他迟缓的续道。“艾瑞斯该面对他自己的人生,他该学着长大,变得坚强,他不可能永远都活在我的保护下。” 此时此刻,老人多么的希望自己能够永远的保护着他的孩子,他多么希望他的孩子立刻出现在他的面前。老人心里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对儿子说,他更想在儿子的面前做一次慈祥的父亲。 “我知道您这样做是不想他因此伤心难过,更不想看到他伤心难过的样子,”吉伦威尔揭穿了老人内心的想法。“但您有没有想过,您这样做会给他带来更大的痛苦和悲伤。” “我让他跟着托蒙德在外面历练,是希望他能够变得坚强、勇敢和自信,”老人的声音低沉而又悲怆。“等他真正做到了,以前那个懦弱、胆小,善良的他就不会被我带给他的痛苦和悲伤击败。” “大人,可您呢?你的痛苦和悲伤……”话到这里,他觉得喉咙里有一个硬块塞上来。 “孩子,记住我的话,”老人温和平静地说着。“生命最苛刻之处,在于它会死亡。只要有死亡,再长久的生命也显得短暂,辉煌尽头终归是永恒的黑暗。” ≡≡≡≡≡≡≡≡≡≡≡≡≡≡≡≡≡≡≡≡≡≡≡≡≡≡≡≡≡≡≡≡≡≡≡≡≡≡≡≡≡≡≡≡≡≡≡≡≡≡≡≡≡≡≡≡≡≡≡≡≡≡≡≡≡≡ 感谢:致虛極守靜篤的打赏。说真的我激动了很久,我一直没奢望过我也会有盟主,但我看见粉丝帮出现盟主两个字眼的时候,除了激动就是颤抖了。 晚上还有一章,为了盟主的打赏,以后坚持更两章。 第052章:(军事议会)艾德 本章人物:(艾德·哈伦哥斯)、(吉伦威尔)、(西蒙·达特)、(曼哈·达特)、(奥斯丁·威廉)、(卢瑟·沃顿)、(马尔科学士)。 ≡≡≡≡≡≡≡≡≡≡≡≡≡≡≡≡≡≡≡≡≡≡≡≡≡≡≡≡≡≡≡≡≡≡≡≡≡≡≡≡≡≡≡≡≡≡≡≡≡≡≡≡≡≡≡≡≡≡≡≡≡≡≡≡≡≡ 第052章:(军事议会) 宽敞的石壁房间内,一张硕大的红木长桌摆放在厅内的正中间。 长桌两旁的木椅上坐满了身披战袍,穿戴盔甲的黑鹰骑士。艾德·哈伦哥斯公爵静坐在首位,聆听着各位骑士商议对策。 天还未亮之时,狼狈不堪的曼哈·达特男爵带着一队骑兵从东门进入了耸立在黑科斯高地上的【哈伦哥斯堡】,同时他还带来了【铁橡村】被乱军占领的消息。 此时,窗户关严,大门紧闭,议会厅内充斥着激烈的争执声…… “大人,”西蒙爵士谨慎地开口。“为今之计,只有取消之前的计划,集结所有骑士倾尽全力夺回铁橡村。”西蒙爵士是制裁骑士团第四旗营的骑士军官,同时他也是曼哈男爵的亲弟弟。 当他的哥哥曼哈·达特男爵告知他,家族的领地已经被乱军占领后,他立马找到沃顿伯爵,并将此事告知对方,然后与其他骑士军官一同觐见他们的封君,请求召开军事议会。 此刻曼哈男爵正坐在靠近尾端的桌角,他一脸愁容,一句未言。哈伦哥斯公爵在得知消息后,并没有责怪他的封臣丢失了【铁橡村】,反而出言安慰他,让他无需自责。 战事发生的太突然,而且毫无预兆。短短数日间,乱军就攻破了【铁橡村】。占领【铁橡村】的乱军暂时未有任何举动,但此刻他们正在集结更多的士兵,酝酿一场规模更庞大的战事。 “西蒙爵士所言极是,”沃顿伯爵附和道。这个敦实矮壮的秃顶男子心中满是怒火和仇恨,如果他是一头凶猛的野兽,那么他便会毫不犹豫的张开獠牙,扑向他的敌人。 “根据曼哈男爵带来的消息,”睿智的马尔科学士出言提醒道,“这股乱军的数量至少在10000左右,如果我们冒然进攻,恐怕会损失惨重。” 满头银发的老人佝偻着身子坐在一旁,老人身披一件绣着金边的黑色长袍,宽松的长袖证明了老人枯瘦的身躯。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骷髅架子,一个活了上百年的老怪物。 吉伦威尔安静地坐在两位老人的身旁,他在感叹命运的不公时,也在怀疑为什么马尔科学士能够拥有上百年,甚至更长的寿命,而他敬重的大人却要在生命的尽头忍受病痛的折磨? 心不在焉的曼哈男爵听到有人喊出自己的名字后,他唐突地说道:“诸位大人,我们该尽快派兵夺回铁橡村。”此刻他一心只想着自己的领地,他想要夺回他的土地、领民以及那些属于他的财富。 西蒙爵士用他那尖锐而冷酷的声音说:“我的兄长,为什么你轻而易举地就将它丢失了?难道你不该誓死坚守在您的领地内吗?” 尖脸细眼的曼哈男爵顿时变得面红耳赤,他想要出声反驳弟弟的讽刺,但话到口中他又吞咽回腹中。他在城墙上抵抗过,但最后他选择了逃走,他丢下了他的领民,同时也丢下了他的荣誉和尊严。 “现在不是责怪谁的过错的时候,”哈伦哥斯公爵平静的说着。“我们该商议如何从乱军的手中夺回铁橡村。” 黑鹰步兵军团的编制为12000士兵,无论武器装备,还是战斗能力,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但其中大部分士兵都驻守在南边的【尼美加】和罗彻斯特大桥关隘防止罗多克人北上。 【哈伦哥斯堡】城内只有2000士兵驻守,以及城防守备团的1000卫兵,整个城堡内,加上制裁骑士团所属的第四旗营的近千名骑士,也不过4000人。而除去城防守备团,能够调动的士兵只有一半。 这位久经沙场的统帅很清楚,以现在的兵力对比,想要从10000如狼似虎的乱军手中夺回【铁橡村】,几乎不可能。按常理来说,攻城的一方往往需要多出数倍,甚至十倍与敌的数量,方能取胜。 “南部行省诸侯们的领地内可有的是人马,”沃顿伯爵尖锐的指出,“马尔科学士,你只需要派出乌鸦,召集哈伦哥斯家族的封臣们率领士兵前来向大人输出忠诚即可。” “即使如此,恐怕在时间上也来不及,”奥斯丁爵士建言道。“那些鸟儿即使在七天之内,将大人的命令传达到各地,领主们召集士兵也需要时间,更何况他们远在几百里格之外。” 西蒙爵士不可否认的开口道:“领主们集结士兵的确需要时日,但我们也不能就此坐以待毙。”接着他又强调。“既然不能夺回铁橡村,那么现在的耽误之急,是出兵进驻丰收谷和橡果厅。” ‘铁腿’沃顿伯爵接下话茬,大声附和道:“没错,若是乱军趁机拿下了这两个地区,断了我军的粮草,后果不堪设想。” “士兵呢?”奥斯丁爵士突然出声反问。“你们打算从哪抽调士兵?” 西蒙爵士撇头面向坐在首位的哈伦哥斯公爵,“如大公允许,我与沃顿伯爵将亲率黑鹰步兵军团的士兵分别前往丰收谷和橡果厅两地驻守。” “2000士兵?”奥斯丁·威廉爵士狐疑地看着他。这位身高七尺的中年男子原本是制裁骑士团第二旗营的指挥官,如今被提升为城防守备团的指挥官。 西蒙爵士冷冷地回敬。“2000士兵足以。” 丰收谷的东、西两面被险峻的群山包裹,只剩南、北两面城墙。而他只需要集结所有兵力防守南面城墙,再加上本地的守备队,依靠坚固的城墙3000士兵足以抵挡20000敌人的进攻。 【橡果厅】的城墙也足够高大坚固,城内的数千名驻军再加上雷霆弩弓营的500名士兵,以及沃顿伯爵率领的黑鹰步兵军团的1000士兵,届时也足以坚守城墙在短时间内不被乱军攻破。 “倘若是迪林纳德家族出兵攻打符石堡呢?”奥斯丁爵士出言提醒对方。“如果沃顿伯爵的符石堡被攻破,到时候你们将腹背受敌,就连哈伦哥斯堡也岌岌可危。” “世人皆知,哈伦哥斯堡牢不可破。”沃顿伯爵强调。“符石堡同样如此。” 奥斯丁爵士尖刻的反驳:“即使再坚固的城墙,也需要有足够的士兵防守。” 西蒙爵士面色一僵,生硬地说:“丰收谷和橡果厅这两个地区若是丢了,符石堡也迟早会被迪林纳德家族的士兵和乱军围攻,然后一举攻破。” 士兵短缺的问题困扰着这座城堡的主人。黑鹰步兵军团驻守在【尼美加】,制裁骑士团的第二,第三旗营此刻都跟随南征大军在罗多克境内,而第一旗营又远在西边临海的【艾尔贝尔】海港重镇。 这位杰出的统帅想要在短时间内召集一支军队根本不可能,整个形势完成脱离了他的掌控和预料。如果麾下没有能够作战的士兵,即使是指挥能力如何优秀的统帅,他也打不赢一场战争。 在诸位大人们僵持不下的情况下,吉伦威尔霍然起身,朗声开口说,“大人,我亲率500骑士,保证橡果厅城墙不破。”他洪亮高亢的话语充斥在整个房间内,同时充满了自信和威严。 宽敞的房间内顿时变得肃静无声,骑士们与大人们不再出言争执,而是静待坐在首位上的哈伦哥斯大公的指令。 【帕拉汶】比武大赛两届冠军得主,国王御赐头衔‘冠军骑士’,制裁骑士团副团长,仅凭这些响亮的头衔,谁都不会质疑他的能力,更不会想要去挑战他在制裁骑士团当中的威严。 哈伦哥斯公爵有些意外的看着他身旁的青年骑士,他还是那么一如既往的自信,但他却没有想到对方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些话。难道他不明白我的身边需要亲人的陪伴吗?老人心想着。 哈伦哥斯公爵沉声道:“吉伦威尔率领五百名骑士即刻前往橡果厅驻守,西蒙爵士率领另外的五百名骑士赶赴丰收谷驻防。”最后他说。“明日一早,哈曼男爵与沃顿伯爵一同返回符石堡。” 西蒙爵士起身执礼,大声应道:“遵命,大人。” “遵从大人您的意思。”哈曼男爵同样恭敬的回答。 “议会到此结束,”哈伦哥斯公爵发话道。“都退下,准备动身吧!” 待所有人退出会议室后,老人望着身旁的青年骑士说道:“你也退下吧,我想和马尔科学士单独的待一会。” “是,大人。”吉伦威尔真想在临走之前,在喊面前的老人一声父亲。他撇过脸,对着身旁的另一位老人说。“马尔科学士,请替我照顾大人。” “放心吧!我会照看大人的。”马尔科学士温和地回答。 ≡≡≡≡≡≡≡≡≡≡≡≡≡≡≡≡≡≡≡≡≡≡≡≡≡≡≡≡≡≡≡≡≡≡≡≡≡≡≡≡≡≡≡≡≡≡≡≡≡≡≡≡≡≡≡≡≡≡≡≡≡≡≡≡≡≡ 第053章:(古老传统)艾德 本章人物:(艾德·哈伦哥斯)、(马尔科学士)、(吉伦威尔)、(西蒙·哈曼)。 ≡≡≡≡≡≡≡≡≡≡≡≡≡≡≡≡≡≡≡≡≡≡≡≡≡≡≡≡≡≡≡≡≡≡≡≡≡≡≡≡≡≡≡≡≡≡≡≡≡≡≡≡≡≡≡≡≡≡≡≡≡≡≡≡≡≡ 第053章:(古老传统) 议会厅内变得安静冷清,骑士们高大的身影都已经消失不见,空旷宽敞的房间内,只剩下两个头发须白的年迈老人静坐在那。 宽敞的大厅内,除了一张议会长桌和十几张长椅外,几乎空无一物。但四周的墙壁上,却挂一幅幅人物肖像——哈伦哥斯家族历代先祖的画像, 祖辈的荣耀是哈伦哥斯家族最珍惜的东西,更是历代家主的追求。每一代家主已故之后,他的肖像都被会挂在这间大厅的墙壁上。不久之后,我的肖像也将挂在墙壁上。老人心里如此想着。 罗迪·哈伦哥斯,哈伦哥斯家族首位家主。 在卡拉德帝国开国之战中,曾跟随赫拉亲王共同征服了南方罗多克地区。在赫拉亲王阵亡后,被卡拉德帝国开国君主威廉·奥古斯都皇帝任命为南方公爵。(后改称罗多克公爵)。 弗拉德·哈伦哥斯,哈伦哥斯家族第十一代家主。 曾参与雷耶克大帝东征萨兰德苏丹国的战争,在梅娜耶沙漠战役中担任右翼军总指挥,在敌人的优势兵力面前岿然不动,击退敌人。雷耶克大帝亲自授予了他荣耀节杖! 托尔金·哈伦哥斯,哈伦哥斯家族的第二十代家主。 在镇压罗多克人贝约斯塔德的武装起义时,被罗多克人诱入伏击圈击杀。哈伦哥斯家族的大多荣耀都建立在对南方罗多克地区的战争中。很多位哈伦哥斯家主也是阵亡在对罗多克战争中。 巴顿·哈伦哥斯,哈伦哥斯家族第二十二代家主,制裁骑士团的创建者。 在黑暗之乱中,英勇无畏的巴顿公爵身先士卒,率领麾下的制裁骑士团击退了围攻‘自由之城’【禅达】的黑暗军团,并为卡拉德帝国平定‘黑暗之乱’立下了赫赫战功! …… 从某种意义上,哈伦哥斯家族的力量源泉,来自家族古老的传统! “马尔科学士,”哈伦哥斯堡公爵语气温和地问道。“我们还有多少只乌鸦?” “还剩五只,大人。”马尔科学士回答。他有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银色白发很却很整齐。 “派只乌鸦将这封信送往特瓦林堡。”哈伦哥斯公爵从衣袖中抽出一张卷成一团的羊皮纸。 马尔科学士从长袍中伸出枯瘦的手,接过那张已经封上了蜡油并印有黑鹰图案盖章的信纸。至于信纸里面的内容,他已能大致的猜出。 “大人,”马尔科学士低声提议道。“要不要派只乌鸦飞去金树城,向梅尔特伯爵寻求援助。” 哈伦哥斯公爵没有马上回答,思索了片刻后答道:“如果伊莱恩大人真的顾念我和他之间的友谊,不需要我送去消息,他知道该如何抉择。” 如今,每一只鸟儿对他来说都至关重要。在局势危机的情况下,他需要这些聪明的信使替他传达重要的命令。 梅尔特家族的领地夹在斯瓦迪亚平原与德赫瑞姆高地之间,且与哈伦哥斯家族的领地相隔甚远,即使是速度最快的乌鸦,飞到那里也至少需要10-12天才能抵达。 【哈伦哥斯堡】与【金树城】两地不仅相隔几百里格之远,最主要的是它们中间还隔着迪林纳德家族和克拉格斯家族的领地,鸟儿能否安全抵达【金树城】还是个未知数。 如果伊莱恩·梅尔特伯爵真的打算帮助他的老友,那他则只需要集结军队直接向【乌克斯豪尔】或盘踞在【苏诺】地区的乱军任何一方宣战,便有可能缓解哈伦哥斯家族腹背受敌的窘迫处境。 梅尔特伯爵不仅是哈伦哥斯公爵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同时也是哈伦哥斯公爵已故的妻子的父亲,他的孩子的外公。单从这层血缘关系来看,梅尔特伯爵的立场几乎能够确认。 梅尔特伯爵之子詹姆·梅尔特爵士,十五岁就加入了哈劳斯国王的御林护卫,且是这支享有极高声誉的传奇性骑士队伍史上最年轻的成员。虽已退出,但实力却仅次于铁卫队长科林·克雷斯子爵。 梅尔特家族的军事力量同样不可小觑,其麾下效忠的西蒙·佩拉格尔男爵乃是能征善战的良将。荣耀骑士团的实力和规模虽不如三大骑士团那样强悍,但同样是一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队伍。 梅尔特家族的底蕴虽不如五大家族雄厚,但却与【瑞泊莱特堡】的伯兰兹家族,【凯尔瑞丹堡】的特瑞典家族,【特瓦林堡】的戴格兰那家族,以及【提尔堡】的斯达玛家族实力相当。 梅尔特家族的领地除了【金树城】以外,还包过【提斯泊丁镇】,【亚力卜镇】,【柠檬镇】以及【阳屋镇】等小型城镇,若是倾尽全力可以在这些城镇内招募一支万人规模左右的庞大军队。 贵族们为了争夺土地和财富的战争已然残酷的开始,但绝不会悄然无息的停止。 在一阵局促的沉默后,马尔科学士犹犹豫豫地说,“大人,艾瑞斯他——” 哈伦哥斯公爵打断他的话。“——他已经长大了,他的命运只能靠自己掌握了。” 爱德华、艾瑞斯、罗格斯、吉伦威尔,他们的身份已然注定,哈伦哥斯公爵所能做的就是尽力为他们安排好这一切,而他们的命运也将由他们的性格和勇气所决定。 “可他才14岁,他还是个孩子。”黑袍老人消瘦而憔悴,脖颈上有些很深的皱纹,腮帮上有些褐斑,但却依旧掩饰不住担忧和关切的神色。 艾德·哈伦哥斯脸色平静地说:“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是哈伦哥斯堡公爵,南部行省的统治者。” “这些年来一直都是你在照顾艾瑞斯,他就像你的孩子,你疼爱他,担心他;”他的声音因为忆起的悲痛而嘶哑了起来。“而他也把你当成亲人,依赖你,亲近你。但我们都老了,不可能永远的守护着他。” 哈伦哥斯公爵那枯树般的皱纹中流淌过的是岁月的长河,翻黄的皮肤上是夕阳的余晖,他曾经见证了多少光辉岁月,经历了几多人间悲苦…… 马尔科学士悲苦地点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又是一阵沉默他说:“如您同意,我想写封信给他。” 哈伦哥斯公爵本想回绝,说出的却是:“你打算在信里说些什么?”他担心对方把他的病情告诉艾瑞斯。 “只是有些话,想要对他说,”马尔科学士恭谦的向他解释。“大人,您放心,没有您的允许,我是不会违背您的命令。” 马尔科学士膝下无子,从十岁起便在【学城】担任学徒工,自从他三十七岁那年,成为学士之后,他把余下的一生都献给了【哈伦哥斯堡】,并在城堡内的学士塔楼里度过了七十余载。 自从马尔科学士亲自替康丝坦斯夫人接生刚出世的婴儿那日起,这位孤独的老人便将所有的爱都给了他手中捧着的婴儿。而他之后,所做的一切也都只为了对方,他把艾瑞斯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 如果这位学识渊博的老人会使剑,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守护在他的孩子的身前;给他一把弓,他便会射向每一个胆敢伤害他的孩子的敌人。这就是老人的爱,全心全意的爱,愿意付出一切的爱。 老公爵沉默片刻,缓慢地点了点头。“替我将这两句话写在信里面,”他的表情凝重而严肃。“哈伦哥斯家族从不屈服于任何人,更不会容忍任何人羞辱。所有欠下的债,必须用血来偿还。” “是,大人。”马尔科学士从座位上缓缓起身,朝着大门外蹒跚的离去。 城堡院墙下的马厩内响起了喧闹吵杂的声音,有战马的嘶鸣声,仓促的脚步声,钢铁碰撞发生的声音…… 哈伦哥斯堡公爵走向右侧的窗前,窗户的上部是半圆形成三叶状,每一块玻璃上都镶嵌着一颗颜色鲜艳的宝石,下部是边长相同的四个小正方形,透明的玻璃上刻满了金色波浪状的条纹。 他停下脚步,伸手缓缓地推开面前的玻璃窗户,他那双深蓝色的眼睛静静地俯视着城堡下的那些身影。 侍从们正抱着一套套鞍具,手脚匆忙的为骑士大人们的战马套上马鞍、马镫,英勇高贵的骑士们则忙着整理自己的盔甲和武器。 一头金色齐肩长发,蓝色双眼的西蒙爵士出现在他的视线中,然后是背着一把双手巨剑,披着黑色战袍的吉伦威尔骑士,几名身躯高大,英姿挺拔的骑士跟从在他身旁两侧。 “大人,士兵们都已整装待发。”一名骑士快步上前禀报。 “上马,出发。”西蒙爵士发话。“各位大人,我先行一步了。” 一队队身披战袍,穿戴银甲钢盔的骑士们由北门而出,西蒙爵士一马当先。他的坐骑是一匹高大壮实的黑马,尽管速度不如纯雪马,但它具有极大的耐力和持久力。 其马名为夏尔马,最高贵的挽用马,最重的重型马,重达一吨,体高1.80米。但在西蒙爵士雄伟的身姿下却犹如一匹玩具马。 几百人的队伍缓缓的驶出城门,朝着山坡下的碎石路道而去,旗手们手中一面面黑色的旗帜随风飘扬。骑在马背上的吉伦威尔勒住缰绳,侧过身子抬头望向了身后高耸巍峨的城堡。 哈伦哥斯公爵同样站在城堡的窗前望着城墙下的他,而老人此刻的眼神,就像是父亲送别即将踏上征途的儿子,充满了不舍和担忧。 老人知道他为什么离开,但老人却没有阻止。 ≡≡≡≡≡≡≡≡≡≡≡≡≡≡≡≡≡≡≡≡≡≡≡≡≡≡≡≡≡≡≡≡≡≡≡≡≡≡≡≡≡≡≡≡≡≡≡≡≡≡≡≡≡≡≡≡≡≡≡≡≡≡≡≡≡≡ 第054章:(黑色思念)艾德 本章人物:(艾德·哈伦哥斯)、(马尔科学士)、(艾伦)、(艾洛特·戴格兰那)。 ≡≡≡≡≡≡≡≡≡≡≡≡≡≡≡≡≡≡≡≡≡≡≡≡≡≡≡≡≡≡≡≡≡≡≡≡≡≡≡≡≡≡≡≡≡≡≡≡≡≡≡≡≡≡≡≡≡≡≡≡≡≡≡≡≡≡ 第054章:(黑色思念) 暮色像一张灰色的大网,悄悄地撒落下来,笼罩了整个大地。 岿然耸立在城堡中心的一座塔楼顶端闪亮着灯火,这座近乎于拔地参天的塔楼便是马尔科学士曰夜工作的地方,同时也是他的居所。 学士塔楼不同与建造在城墙上的箭塔极具防御姓的结构,它的结构比较简单,却十分牢固。学士塔楼的另一个优势在于能够居高望远,视野开阔。学士们在塔楼顶端通过夜观星象,揣测天气转向。 老人将哈伦哥斯公爵交给他信纸卷好,然后在桌上拿起一根小铁勺,从一旁烧滚冒烟的炉具里勺出一团黑色的蜡油,他将滚烫的蜡油倒在信纸的表层,接着他拿起放在右角处的印章盖上去。 盖好印章后,马尔科缓缓第起身,从一个铁笼子里抓出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将手中的信纸固定在乌鸦的细腿上,然后用一根韧劲十足的丝线绑好。 这位年过百岁的老人驮着身躯,抱着手中的乌鸦,蹒跚地走到敞开的石窗前,双手向上轻轻一抛,乌鸦便张开黑色的翅膀向黑色的空中飞去。 在月光和星光的照耀下,隐隐可见这只乌鸦挥舞着翅膀,从尖塔内飞驰而出,眨眼间,便没入在茫茫夜色中消失不见。 这只通体漆黑的乌鸦从尖耸的塔楼内飞出,它不停的挥舞着羽翼朝着更高的天空中飞翔而去,它细长的脚肢上绑着一卷信纸。 这只乌鸦朝着西北方向飞去,它将飞过茂密的郁伯森林、飞过广阔的绿地平原,直至目的地【特瓦林堡】。黑色的乌鸦,带着黑色的消息,在黑色的天空中飞驰。 放飞乌鸦后,马尔科学士又坐回书桌前,拾起搁在一旁的羽毛笔,然后沾上一点浓厚的墨汁,在一张空白的羊皮纸上写下哈伦哥斯公爵要他转达的那两句箴言。 当他写完最后一个字母后,他隔出一行,开始写下他想要说的心里话: 你的父亲说你长大了,你的命运只能靠自己掌握了。我想大人是对的。 尽管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个孩子,但我不得不承认你必须长大,必须学会如何做一个领主。 我知道你一向都很胆小怕黑,性格懦弱,不管别人对你做过什么,你都不会去计较。可在这片弱肉强食,战乱不休的大陆上,作为一个统治一片辽阔土地的领主继承人,你必须变得坚强和勇敢。 你是一个既单纯又善良的孩子,你不想去伤害任何人,即使是那些想要伤害你的人。但‘慈悲’却又是个无情的陷阱,给得太多,他们说你软弱无能,给得太少,你便成了残暴野兽。 艾瑞斯,我的孩子。请允许我这个孤独的老人这样称呼你。我知道你从小就随你的母亲康丝坦斯夫人喜欢琴棋诗歌。此刻,我就用一首诗歌来传达两位老人对孩子的思念之情。 我的孩子,没有你陪伴的日子里,无人正视我这憔悴的面容,无人倾听我这急促的心跳,无人擦拭我这残余的泪痕。 我的孩子,没有你陪伴的日子里,这静寂黑夜中凄厉的寒风,鬼哭狼嚎般掏空我的心思,掏空我那心中所有的回忆。 我的孩子,没有你陪伴的日子里,冰凉卧室中横七竖八的家具,在晦暗的夜色中,我如同站在被侵略后的废墟上。 我的孩子,没有你陪伴的日子里,我的视线逐渐缩短,短得只能瞧见梦中的你,但却又始终无法触碰到你的脸。 最后一句,作为老师对你的箴言,请你牢记在心。世上没有绝望的处境,只有对处境绝望的人;流过泪的眼睛更明亮,滴过血的心灵更坚强! 署名:哈伦哥斯堡忠诚的臣仆,马尔科学士。 只听,原本安静的楼道内传来了清晰可辨的脚步声。一个穿着朴实的年轻人登上塔楼顶层,他缓缓地推开面前的房门,轻声喊道:“马尔科学士。” “是艾伦吗?”房间里传来了老人沧桑温和的声音。 “是我。”艾伦低声回应。 “别傻站在外面了,快进来。”灰袍老人转过身望着他。 年轻的书记官走进房间,看到老人干枯细皱的手里正握着一支鹅毛墨笔,低着头在一张羊皮纸上缓慢的书写文字。 马尔科学士搁下手中的笔,抬头望着对面的年轻人,轻声询问道:“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吗?” 艾伦没有回答老人的话,反而问道:“您是在写信吗?” “是的!”老人轻微点头应道。 “是写给谁的?” “艾瑞斯。” “我可以看看吗?” “你想看就看吧!” 艾伦安静地走到老人身旁,低下头静静地的看着信中的内容。“我帮你完成剩下的部分吧!”说着,他慢慢地将那搁在红木书桌上已写满文字的信件卷好。 他又在书桌上拿起一根铁勺,从烧滚冒烟的炉具里勺出一团黑色的浑浊液体,然后他在信纸的表面倒上一层烧热的蜡油,接着他拿起摆在一旁的印章盖在上面。 只见一头展翅雄鹰形状的印记清楚的烙在蜡油上,信纸也被压平的蜡印封好。 做好这些后,书记官从铁笼里抓出一只乌鸦,将身子背对着老人,然后从他的怀里取出一张细小的纸条与印有蜂蜡的信纸一同绑在乌鸦的细腿上。 他抱着乌鸦走到石窗前,双手向上一抛,乌鸦张开翅膀飞向黑夜中。黑色的乌鸦,带着老人的思念,飞向了西方的海港城市。同时也带着另一个不为人知的消息。 这些乌鸦都是经过学士精心训练的信鸦,每只乌鸦只会往返于两个地方。而艾伦能够清楚的辨别出哪只乌鸦将会飞往哪个地方。 艾伦就这样痴呆的望着消失在夜色中乌鸦,他期待着这只聪明的鸟儿能够顺利的抵达目的地。“马尔科师傅,”他转头身,突然乞求道。“请您告诉我,大人的身体还能支撑多久?” “艾伦,这不是你该问的。”老人的语气略带着一丝斥责。“夜深了,快回去休息吧!” “不!”他的口气突然变得生硬,言辞也变得有些激烈。“我要问,我想要知道大人的病情。” “孩子,”马尔科学士静静地回答。“我知道你是关心大人的安危,但我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在老人平静的脸色掩盖下,深藏着内心的优愁和焦虑。 “为什么?为什么?您救不了大人,难道您连大人的病情到了什么地步也查不出来吗?”他的低沉的声音里几乎带着眼泪。 一阵剧痛像刀子捅穿老人的胸膛,使他的每一根细微的神经都为之颤动。他的眼睛由淡转深,变成了紫晶色,并且蒙上了一层泪水,泪水止不住点点滴滴地划过老人布满皱纹的脸颊。 “对…对不起,马尔科师傅我……我没有责怪您的意思,”望着流泪满面的老人,艾伦顿时变得惊慌失措。“我……我只是……”他试着解释,但却口齿不清。 老人脸上每一个特征,都说明他是笼罩在蚀骨的哀愁之中,从悲伤地低垂着的额头和俯伏着的眼睛,直到在泪痕划过的双颊上,一切仿佛都在说:“这脸上全是悲伤和自责。” “马尔科师傅,马尔科师傅,”这时,楼道内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叫声。“不,不,不好了。” 艾伦与老人对视一眼,彼此的脸上却挂满了担忧和害怕的神色。这个他们十分熟悉的声音的主人,正是哈伦哥斯大人的贴身侍从艾洛特·戴格兰那。这预示着大人的病痛又发作了。 突兀,一位年轻的侍从闯了进来,他焦急地大声说道:“大,大人他……” “出什么事了,大人他怎么了?”年轻的书记官冲口而出。 “大,大人他口吐白沫,全身颤抖不停,”艾洛特的脸都是白的,显然是吓得不轻。“马尔科师傅,您,您快去看看。” “快,快背我下楼。”老人急切的喊道。 ≡≡≡≡≡≡≡≡≡≡≡≡≡≡≡≡≡≡≡≡≡≡≡≡≡≡≡≡≡≡≡≡≡≡≡≡≡≡≡≡≡≡≡≡≡≡≡≡≡≡≡≡≡≡≡≡≡≡≡≡≡≡≡≡≡≡ 第055章:(无可选择)艾德 本章人物:(艾德·哈伦哥斯)、(马尔科学士)、(艾伦)、(艾洛特·戴格兰那)、(格雷·乔伊)。 ≡≡≡≡≡≡≡≡≡≡≡≡≡≡≡≡≡≡≡≡≡≡≡≡≡≡≡≡≡≡≡≡≡≡≡≡≡≡≡≡≡≡≡≡≡≡≡≡≡≡≡≡≡≡≡≡≡≡≡≡≡≡≡≡≡≡ 第055章:(无可选择) 天,漆黑一片,一股冷空气席卷着寒风呼啸着越过【哈伦哥斯堡】的上空。 城堡内的走廊有些阴冷,尽管已经点上了取暖的火把,也依旧让人忍不住牙关打颤,挂在塔楼顶端的黑色雄鹰旗帜就在这秋风凛冽的世界中傲立着。 艾洛特背着老人快步在走廊中前进着,双眼瞪圆,紧紧咬着牙关呼吸急促,甚至都还没有解下身上的披风就背着老人冲下学士塔楼,头也不回地朝前走着。 身后的艾伦面色沉重的跟在后面,一步也未曾拉下。若不是手中提着马尔科学士的药箱,担心箱子里装着药粉的瓶罐会撞碎了,他恨不得立马冲到大人的房间里。 一个有些上了年纪的骑士站在黑色的门外,双手和身上的盔甲满是血污,即便是一言不发也能让人看出来他脸上的哀苦和伤痛。 “格雷骑士长!”艾伦喊了一声朝着老骑士跑了过去,没等对方说话,他就一把按住了对方的肩膀,眼神惊恐的看着对方:“大人、他怎么样了?” “大人,他吐了好多血,”老骑士一脸悲伤。“现在已经昏厥过去了,我把他放在床上了。” 艾伦不等老骑士说完,一把推开木门闯了进去,艾洛特将身后的老人小心放下,然后跟着老人一同进入房间。 ‘吱嘎’作响的木门被冷风吹动着,“砰!”的一声死死的合上了。房间内,暗黄色的烛光摇摆着,驱赶着黑暗的侵袭,却带来了黑暗的阴影。 宽敞、微亮的房间内,飘散着浓厚的死亡气息。一位老人虚弱地躺在地上,他的生命即将走完全部的旅程。 在这间满目凄凉、陈设简单的房间里,却放着一架昂贵的、用红木做的索尔特里琴,一旁还散落着凌乱的手稿纸和书籍。 躺在床上的老人渐渐地失去了知觉,可是他仍然艰难地喘着粗气,努力地抵挡着那最后一刻的到来。窗外,呼啸的风猛烈地撞击着窗户,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 马尔科学士坐在床边,轻轻握住哈伦哥斯大人那宽厚的大手。无尽的悲痛立即充斥他的脸庞,站在一旁的艾伦和艾洛特同样如此,他们都害怕失去他们从心底尊敬、爱戴的大人。 艾伦双眼湿润的看着苍老的脸庞,但面前的脸庞虚弱,太虚弱了,眼前的脸庞和自己记忆中的那位意气风发,永远威严的大人完全判若两人!甚至无法将他们联系起来。 “大人,他能挺过去的,”艾伦哽咽的低声问道。“是吗?马尔科师傅?” “我相信大人会挺过去的,”年轻的侍从说道。“大人是我见过生命意志最坚定的人。”他哭泣了,细小的泪珠落到地上,好比此刻窗外落下的细碎的雨水。 “擦掉你们的眼泪,”马尔科学士温声吩咐。“大人醒过来后,不会想要看到你们这幅模样的。”说着,老人便抬着自己的衣袖抹去自己脸庞上的泪水,但心里的悲伤却无法遮掩住。 艾伦和艾洛特听从老人的话,擦掉他们脸颊上的泪水。屋内滴落的泪水声止住了,但窗外的雨水声却越下越大,越下越急,仿佛天空也在为躺在床上的老人哭泣。 “不,不能就这样干等下去,”艾洛特自言自语地说。“我这就去把吉伦威尔大人追回来,大人醒来的时候需要他的陪伴。”说着他就要冲出房门。 “你在这守着,我去,”一直沉默不语的骑士长突然开口道。“只有我的马才能追上他们的脚步,天亮之前我们一定会回来。”他刻意在‘我们’这个词语的时候加重了语气。 格雷·乔伊骑士虽然已经年过五十,但身躯依然高大,后背依然坚挺。这位老骑士曾在制裁骑士团效力三十余年,且是哈伦哥斯大人信任的部下,直到去年才退役,担任【哈伦哥斯堡】的骑士长。 但却没有人知道,他也是个哈伦哥斯,尽管是个不被承认的哈伦哥斯。 老骑士身影消失在众人的面前,他的脚步在屋外的走廊上响起,听起来是那么的沉重,那么的急促。而屋内的昏厥的老人却清不见,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彻底隔绝了。 哐!突然,从天际劈开一道耀眼的闪电,这声炸雷使老人的床铺瑟瑟颤抖,也惊醒了老人。 哈伦哥斯公爵睁开了双眼,他虚弱的抬起眼皮,望着站在床前的身影,眼神一一掠过他们的脸孔,看着他们焦急又悲伤的神色,内心闪过一丝失望。 在他生命的尽头,他的孩子们都不在他的身边。就连他最信任的孩子,此刻,也不在他的身边。艾瑞斯,爱德华,吉伦威尔,我的孩子们!老人在心里呼唤着。原谅你们的父亲,不告而别。 他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苍白的面庞因痛苦而扭曲,细细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好似每移动一下都是巨大的折磨。他的书记官想要过去搀扶他,却被他威严的眼神止住了脚步。 哈伦哥斯公爵一声不吭,他的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垫单,手背青筋暴起,汗如雨下,他用一只胳膊肘支起了身子,然后背靠在墙壁上,口中气喘吁吁。 “我能看得出,您有话想说,”老公爵缓缓地呼了口气,声音低沉。“马尔科师傅,说吧,您不会想让我带着遗憾离开吧?” 他的脸色是那么憔悴,那么苍白,声音没有以前那么嘹亮,变得沙哑起来。这让马尔科学士犹豫不决,他不忍心说出口,他不想让面前的大人再承受一次沉重的打击。 “说吧,趁现在还来得及!”哈伦哥斯公爵脸上现出一阵痛苦的痉挛,用一种无力的绝望的眼光看对方。 “大人,请您原谅。”马尔科学士缓缓开口道。“十日前,有一只乌鸦从罗多克境内飞到我居住的塔楼内,没有经过您的允许,我私自拆开了那张信纸,并向您隐瞒了这件事情!” 黑色的乌鸦,黑色的消息。这预示着信纸里的内容不是一个好消息。“鸟儿究竟带来了什么消息,让您选择向我隐瞒。”哈伦哥斯公爵忍着疼痛询问道。“告诉我,别让我带着遗憾离开!” “是……是关于爱德华的…”马尔科学士掩饰住悲伤的情绪。“信上说他已经阵亡了。爱德华在率领骑士们通往艾斯提尼那的树林里,遇到了罗多克士兵的埋伏,在混乱中,他牺牲了。” 哈伦哥斯公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不,这不可能,”他知道乌鸦从不带来好消息,但他却没想带来这样的厄运。“告诉我,这不真的。” 马尔科学士迟缓地解释道:“大人,信纸里是这么写的。”老人也不想相信这是真的,但他又无法怀疑。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一点爱德华的消息都没有,甚至连一封信都没有给大人写过。 “既然阵亡了,那他的尸体呢?”哈伦哥斯公爵声音愈来愈微弱。“他们有没有派骑士将他的尸体运送回来?”大滴大滴的泪珠从眼睛里缓慢地流下来,亮晶晶地沽在他的白胡须上。 “他们没能找到他的尸体。”马尔科学士忍着此刻的悲伤,将这句最残忍的话说出口。 “他们是谁,”哈伦哥斯公爵的心中,像有千万利刃在那里宰割,浑身阵阵地发颤。“是谁敢说连指挥官的尸体都不找到?” “是……是您的侄子……罗格斯男爵,”马尔科学士更加深沉的声音回答。“这封信的内容就是他写的,如今制裁骑士团第二旗营的指挥权也握在他的手中……” 马尔科说不下去了,喉咙里像卡着一根鱼骨头,哽住了。他的心剧烈地颤抖,就像人捏在手里揉搓着,阵阵发痛。 一双悲凉的眼睛无神地望着房顶的天花板,天花板是灰白色的,他绝望了。老公爵脸色枯萎如同一张干瘪的黄菜叶,两眼无力地闭着,呼吸十分微弱。 回忆起往事,他的心头像飘过一片青雾似的,飘过一片难以形容的悲伤。老公爵后悔当时在国王面前下的命令,甚至后悔任命爱德华担任第二旗营的指挥官,这样他的孩子就不会在他的前头离开了。 老公爵再也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感情,他觉得苦涩的胆汁直往嘴里涌,眼泪似乎是在往心里流,变成了酸的,苦的。老人无法置信再他生命的尽头,却还要再承受一次令他无法承受的沉痛的打击。 “马尔科师傅,我想睡一会,请给我一杯减轻伤痛的罂粟花奶,帮助我入眠吧!”疼痛追随着生命,似乎与生俱来,无可避免。而他的肉体和心灵对于疼痛的感知都有着承载的极限。 年轻的书记官在马尔科师傅的吩咐下,离开房间,前往厨房。 不久之后,他便端着一杯温热的奶茶返回房间,马尔科学士缓缓起身,打开他的药箱,从里面取出一个玻璃瓶子,将里面的白色粉末倒入杯子里,然后轻轻的晃了晃。 “大人,喝吧!”马尔科师傅颤抖的将手中的杯子递向哈伦哥斯大人。“喝了它,您就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觉。” 哈伦哥斯公爵知道这一闭眼,可以永远也醒不过来。如果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肉体临近着险象环生、万劫不复的绝地,灵魂只能在无可选择中选择。 ≡≡≡≡≡≡≡≡≡≡≡≡≡≡≡≡≡≡≡≡≡≡≡≡≡≡≡≡≡≡≡≡≡≡≡≡≡≡≡≡≡≡≡≡≡≡≡≡≡≡≡≡≡≡≡≡≡≡≡≡≡≡≡≡≡≡ 第056章:(骑士的心)吉伦威尔 本章人物:(吉伦威尔)、(格雷·乔伊)。 ≡≡≡≡≡≡≡≡≡≡≡≡≡≡≡≡≡≡≡≡≡≡≡≡≡≡≡≡≡≡≡≡≡≡≡≡≡≡≡≡≡≡≡≡≡≡≡≡≡≡≡≡≡≡≡≡≡≡≡≡≡≡≡≡≡≡ 第056章:(骑士的心) 雨,像鞭子似地发狂般地打击着大地,地上溅起的雨脚迷雾就像千军万马驰过后卷起的滚滚烟尘。 大雨一阵猛似一阵地倾注着,像是在狂吻大地,黑鹰骑士们的战袍随着狂风的吹打,而不停的摆动着。 这不是雨,而是乱响的、叫人站不住脚的倾泻下来的水,是狂暴的充满了旋卷的黑暗的水旋风,从四面八方倾泻下来。 黑鹰骑士们原本打算一路快马加鞭的连夜赶路,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丰收谷】驻守。但狂风暴雨阻拦了他们前进的脚步。 在这充斥着狂风和暴雨的黑夜中,骑士们连前方的道路都看不清。为了避免意外发生,吉伦威尔不得不下令在附近的镇子里扎营,明日一早,再继续赶路。 由于暴雨下得太急,狂风又刮个不停,骑士们无法将他们携带的帐篷支起,只好选择借宿在镇子的酒馆里。五百名黑鹰骑士让这个镇子里几家原本生意冷清的酒馆一下子热闹起来。 酒馆的大厅里,骑士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喝着麦酒,说着笑话,但他们大多数谈论的都是女人。没有人提及乱军这个词语,似乎对于这些黑鹰骑士而言,那些乌合之众根本就不值一提。 吉伦威尔低着头,独自坐在一处微暗的角落里,他似乎有心事,不想任何人打扰到他。他在后悔与自责中徘徊,矛盾的心情痛苦地绞缢着他,就像一条毒蛇,在咬啮他的脏腑。 “大人,”这时,一名穿着朴实,身材细小的年轻女孩问道。“您要喝点什么吗?” 吉伦威尔的矛盾的思绪被打断,他抬头望去,并礼貌的回答道:“给我来一杯最烈的麦酒,谢谢!”此刻他只想喝醉,然后昏沉大睡,将一切都暂时抛在脑后。 “请稍等,骑士大人。”女孩羞涩的回答。她是这家旅馆老板的女儿,并不像其他酒馆侍女那样衣着暴露,举止妖媚。 女孩红着脸走开了,很快,又端着一杯满满的麦酒走到英俊骑士的身边。女孩轻轻地将酒杯放在桌上,然后问道。“这是您的酒,请问还有什么需要吗?” “谢谢,不用了。”吉伦威尔端起酒杯,独饮独唱,自我麻醉。女孩有些失落的转身走开,她走的很慢,偶尔会回头望去,她似乎在期待着骑士爱上灰姑娘的童话故事上演! 吉伦威尔不只是一位绅士谦逊的骑士,同样是一个英俊潇洒的男子。即使是斯瓦迪亚王国的那些王公贵族的千金小姐当中也有不少他的爱慕者,至于那些仰慕他的灰姑娘更是多的数不胜数。 吉伦威尔没有注意到女孩的异样,他甚至没有看清楚女孩的样子,而是完全的沉静在他的世界里。 这是他一个人,第一次独自端起酒杯,没有徘徊和疑虑,他的心跳和呼吸,就是世界的脉搏。面对周围同伴发出的那些声响和说笑,他感觉真实,却很遥远。 吉伦威尔端起酒杯,只为一醉。但酒似乎在跟他作对,他喝的越多,反而越清醒。 他只记得,好久没有在这大雨纷飞的夜里,喝尽这阴霾的暗夜低垂。以往他想要喝酒的时候,总是让艾瑞斯用音律美妙的竖琴为他弹唱一首更加美妙的诗歌助兴。 “谦卑与公正开始远征,” “华丽的铠甲无惧沙尘;” “怜悯与忠贞顽强自尊,” “探索的使命等待完成;” “荣誉与牺牲忽略伤痕,” “高尚的骑士驰骋沙场;” “正直与灵魂永远虔诚,” “崭新的大陆即将到来。” 当吉伦威尔吟唱着这首骑士诗歌的时候,大厅周围那些说笑的骑士们都止住了笑声,并一同低声吟唱。就连酒馆的老板和他的女儿,以及那些零散的客人都不禁沉醉在这美妙又伤感的诗歌里。 这首诗歌是一位著名的自由骑士在他年轻时,作为一名雇员骑士,游历整个大陆的那些日子里有感而发所写下的。而后的日子里,他在酒馆里吟唱,在战场上吟唱,甚至是在与女人快活的时候。 若干年后,这位自由骑士战死在沙场上,而这首骑士诗歌却在他死后,在卡拉迪亚大陆广为流传。骑士们每当踏上征途的时候,都会低声吟唱这首诗歌。此刻也不例外。 吉伦威尔一直都在追寻着自己的荣誉,他也获得了令人羡慕和敬重的荣誉头衔。‘冠军骑士’与‘制裁骑士团副团长’任何一个头衔都足以让大多数优秀的骑士望而却步,认为那是遥不可及的。 但他却并不看重这些荣誉头衔。对于他的而言,骑士的荣誉应该在战场上获得,而不是在比武上。没有经过战场洗礼的骑士,称不上真正的骑士。他时刻谨记着帕罗库团长的训言。 曾经的他是多么的渴望战场,渴望获得真正的荣誉。可现在他却又十分的矛盾,他想要回到【哈伦哥斯堡】,回到老人的身边。此刻的他既后悔,又自责自己当时冲动的言行。 他的酒杯已经空了,而他却没有丝毫的醉意。他相信即使再多的酒,也无法让此刻的他昏沉而睡。他起身离开了他的座位,朝着楼上的客房走去。 一直注视着他的女孩跟在他身后,一同走向二楼。只见,女孩纤细的手里拿着一根蜡烛和两块黑色的打火石,看来女孩是早就准备好了,甚至是期待着这个时刻。 吉伦威尔推开房门,里面漆黑一片,纵然他一双明亮的眼睛,也看不到一丝光彩。在他需要一点光的时候,身后突兀亮起了一道微弱的烛光。 他转过身,望着手握蜡烛的女孩,女孩也抬头望着他。“谢谢!”他简单的说出了两个字后,从女孩的手中接过了点燃的蜡烛和两颗黑色的打火石。 “大人,如果您有需要,我可以……”女孩欲言又止,但她的脸在烛光的照应下,变得通红。只有妓/女才会说出这么**的淫/语,但她不是妓/女,所以接下来的话她无法启齿。 女孩羞涩的脸,证明了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向一个男人表达自己的爱意。虽然有些过于直接,但她知道面前的骑士只会留在这里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就会离去。这是她唯一争取幸福的机会。 “抱歉,我习惯了一个人!”吉伦威尔谦和地拒绝道。他拿着手中烛光摇摆的蜡烛进入房间,然后从里面关上房门。 女孩在门前站了许久之后,带着失落的神色转身走向楼下的大厅,但她并没有去寻找另一个骑士,然后在一次上演同样的剧情。她或许会再次遭到拒绝,但成功的可能性更大。 命运的烛火,在夜风中摇曳。 昏黄的烛光,在墙上推出一条长长的、摇摆不定的影子。影子的主人坐在一张陈旧的书桌前,在烛火的照映下,注视着自己的日记。 突兀,一阵狂风吹灭了房内的烛光,打断了他的思路。在烛光熄灭的一刹那,黑暗几乎疯狂地吞噬了他的双眼。黑暗中只有他呼吸声。 那一刻,他突然觉得胸口不安的刺痛着,他恐惧的摸黑寻找着打火石,然后匆忙的点燃蜡烛,滴落的烛泪灼伤了他的手背,那片红色的痕迹在黯淡的光芒中幻化成一个诡异的图案。 他并不怕黑,真正怕黑的是艾瑞斯。此刻的他却感到害怕,但他害怕的不是黑暗,而是害怕在黑暗看到那熟悉的身影——老人的身影——父亲的身影。 吉伦威尔借着烛光审视羊皮纸日记本上的文字,在摇摆的烛光中,原本工整的字体扭曲了形状,如同一个个未知的符号整齐无声的排列着,预言着未来某一个时间点的世界。 吉伦威尔轻轻的吸了一口气,迟缓的握起笔,在日记本上继续书写。 雨水仍在下个不停,夜风断断续续的从半开的窗中吹进来,拨弄着烛火,微小的火苗颤抖着躲闪,托在墙上的影子跟着摇晃。 吉伦威尔丝毫没有注意到他背后的景象,他专注的写了几分钟,在洁白的纸上排出一行行扭曲的字母,无法被破译的预言变得更加神秘。 烛火在夜风的**中几近熄灭,一丝黑暗扫过他的双眼,他停下手中的笔,盯着眼前的烛火。一声轻轻的爆响,烛火终于被夜风无情的掐灭。 吉伦威尔第二次陷入黑暗之中。夜风得意的撩动他的头发,炫耀它的光荣事迹。他在黑暗中呆坐了几息后,如释重负般的呼出一口气,安静的将手中的羽毛笔夹入日记本中,起身走向床头。 他悄无声息的前行着,如同是在这黑暗房间中游荡的幽灵。夜风拉扯着窗户不断的晃动着,他钻进有些冰冷的被窝,看了一眼窗外的倾盆大雨,慢慢合上了双眼。 他的耳畔,突然传来的清晰刺耳的,马的嘶鸣。他在那一刻有些怀疑自己的听觉,但他确定他没听错。 “吉伦威尔,吉伦威尔……”楼下传来的熟悉的呼唤声,他从床上坐起,然后起身,在黑暗中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灰马立在窗外的屋檐下,马上的面具骑士也依旧不停的大喊着他的名字,骑士的脸庞隐藏在黑色面具之后,只能看到他绿色的双眼在黑暗中透露出焦躁的神色。 “格雷骑士长,是你吗?”吉伦威尔在窗台上喊去。窗外的大雨混淆了他的声音,但他的声音很大,足以让底下的面具骑士听清楚。 “是我,”面具骑士取下他的头盔,任由大雨拍打着他悲伤的面庞。“赶快下来,你得跟我回去,”老骑士沉声痛苦的说道。“大人,他的病情又发作了。” 再一次听到大人身体不舒服的消息,让他内心坚守的最后一丝希望瘫蹋了,他所预感到的是大人的时日可能不多了。 可是他不甘心,一直以来他都在努力,一直在煎熬,一直在老人面前坚强的微笑着,为的只是让老人能够多一些安慰多一些快乐和希望。 可是,此时的他再也无法克制住眼中的泪水,哗啦啦的象断线的珠子无声撒落一地。为什么会如此? 所有的事情来得都太快了,来不及让他多想,而他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残酷的现实。 两名黑甲骑士在黑夜中策马奔驰着,即使是四周刮起的狂风和天上坠下的暴雨也无法阻止他们前进的脚步,奔腾的马蹄下溅起的雨水就像是一道道箭矢,射向四周。 突然!一道巨大的闪电从天而降,刺眼的白光划破长空,大地顿时犹如白昼。紧接着的雷声更是无比的震耳欲聋,那声音使他产生了短时间的耳鸣,他实在是无法忍受那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 ≡≡≡≡≡≡≡≡≡≡≡≡≡≡≡≡≡≡≡≡≡≡≡≡≡≡≡≡≡≡≡≡≡≡≡≡≡≡≡≡≡≡≡≡≡≡≡≡≡≡≡≡≡≡≡≡≡≡≡≡≡≡≡≡≡≡ 这章写了很久,将近4个小时,来的有些迟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第057章:(老人的梦)艾德 本章人物:(艾德·哈伦哥斯公爵)、(马尔科学士)、(艾伦‘书记官’)、(艾洛特‘侍从’)。 ≡≡≡≡≡≡≡≡≡≡≡≡≡≡≡≡≡≡≡≡≡≡≡≡≡≡≡≡≡≡≡≡≡≡≡≡≡≡≡≡≡≡≡≡≡≡≡≡≡≡≡≡≡≡≡≡≡≡≡≡≡≡≡≡≡≡≡≡≡≡≡≡≡ 第057章:(老人的梦) 雨停了,一切又变得安静了,没有了狂风骤雨的洗礼,黎明这才缓缓地冒出头来。 所有的悲伤似乎都被雨水冲走了,再也找不回了,慢慢的渗透到地下,遗失到一个未知的世界。 天空慢慢地泛着一丝灰白色,尽管大雨冲刷着整个城堡的尘埃,却始终也冲不走屋内沉静的悲伤。 天也亮了,睡梦中的人们都被叫醒了,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苏醒方式,只是他们却看不到黎明前的黑暗。 整个世界开始运转了。婴儿的哭喊声划破了黎明前笼罩的那片黑暗,新生命的降生,似乎在预示着另一个生命即将结束。 窗外,早起的商贩们推着小摊向街道上人群中涌去,他们那被岁月侵蚀过的粗糙的双手在为忙碌的人们提供着热腾腾的食物。 守夜的士兵们悄悄睡去了,第一缕曙光洒向广阔大地时,他们却已经进入甜蜜的梦乡,露出一丝微笑,那么恬淡,那么幸福。 此刻躺在床上的苍白老人却仍旧沉睡着,没有半点清醒的迹象。安静地房间里除了轻微的呼吸声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除了悲伤,就是寂静。 艾伦静静地站在窗前,那双充斥着血丝的双眼,疲惫的凝视着东方的山脚下。他在期待山下那条通往城堡的道路上,出现两匹骑着战马的黑甲骑士。 同样一夜未眠的艾洛特正靠着墙壁上打着盹,但他的双眼通红一片。这位年轻的侍从还和以前一样,总是煎熬不住疲惫的倦意,然后在不知不觉中昏睡过去。 年迈的马尔科学士仍然坐在老公爵的床头,轻握着那只宽大的手。老人低着头,默默地望着面前沉睡的大人,深陷的眼窝里是老人特有的宁静的悲伤。 天空中,一头身躯庞大的哈斯特黑鹰盘旋在城堡的上空,俯视着地面上来往的人类,并发出凄厉而悲切的叫声。 站在窗前的艾伦瞧见了它,城墙上的守卫们也看见了巨大的食人鸟,就连街道上的商贩和行人也发现了头顶上的那头杀人鹰。但它的出现并没有招来士兵们的射死,或是引起人们的恐慌。 盘旋在城堡上空中的巨鹰丝毫没有袭击人类的迹象,而是挥展着巨大的羽翼围绕着城堡的上空盘旋着。这头巨鹰是哈伦哥斯公爵最忠诚的伙伴,又或者说是强大的坐骑。 哈斯特巨鹰的体型巨大,头顶有红色羽冠,身披黑、白色羽毛,翼尖端为黄绿色。它的力量同样惊人,它可以杀死重达400公斤的猎物。因会吃人,故又被人们称为‘食人鸟’和‘杀人鹰’。 它的体型是现存最大鹰类的五倍,因此哈斯特巨鹰堪称史上‘最大的鹰’。其鹰爪如同虎爪一般大,力量等同于一头狮子。哈斯特巨鹰是南部行省独有的鹰种,更是这片天空的主宰者。 雅戈,它叫雅戈。艾伦仰望着天空中的巨鹰。他记得这头巨鹰的名字,是他的小主人艾瑞斯替它取的。他的心里如此想着:难道它也在为大人而悲伤吗?可它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巨鹰飞走了,飞向了遥远的西方,那是大海的方向。 艾伦望着黑鹰渐渐远去的身影,不禁转过身,望着床上仍旧沉睡的老人。为什么连雅戈都要这个时候离开大人远去呢?他悲伤的想着。它是出去猎食吗?它还会飞回来吗? “愿主保佑大人!”艾伦喃喃低语着。“亲爱的天父,您告诉我们无论在任何的困难忍耐里,您都是我们信实的父永不改变,求您用您的慈爱唤醒我面前的老人吧!您的恩典我将永远不忘。” …… 这是个太阳永远也照耀不到的地方。老人望着四周的幽暗,心想着:这是梦吗?或许这里就是地狱? 这个地方,充满了难闻的臭味,以及着那响荡在空气中的痛苦和凄惨的叫声,很是幽暗沉闷。这里到处都透着邪恶的气氛。 烟气从老人所站着的土地上冒出,阴沉地飘过他的身边,它在他的脚边翻腾着。老人发现他是站在了一片尸骨之上。 白骨,一条由头骨、肋骨、股骨……各式各样的骨头组成的走道悬浮在着血的海洋上面。许多奇奇怪怪的生物的残骸散布在这枯骨的海洋…… 放眼望去,宽阔的道路通向着无穷的远处。每隔着七八十英尺处就有着一个巨大生物的躯体……是龙的吗? 血池也不是很安分,不时的爆炸起一阵阵血浪,推的骨头的道路一阵剧烈的摇晃。血漫上了白骨的道路,白色中掺杂了血红的斑驳印记。 在那道路两旁高耸着的巨大肋骨的尖端闪烁着苍白的光,看起来越发的恐怖…… “想回去吗?门就在那里啊!” “想回去吗?门就在那里啊!想回去吗?门就在那里啊……”那声音游荡而又狰狞,来自一个废墟中笑着的恶魔。它有着六个黑色的蝙蝠一般的肉翼。 他爬向了那扇蓝色的门,好像那外面深蓝的天空,那扇门就在他的面前,只需要伸手,他就可以离开这片黑暗。 “别…别……那是深渊的大门!”这声音好熟悉,好熟悉,但是老人却找不到发声的人。它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的,也许来自另一个世界。 那一刻他看见了……看见了一个女人站在了他的面前——是他的妻子。老人笑着向妻子伸出了手,努力地想要看清楚她的脸。可越是想要看清,就越是模糊一片。 妻子的身影消失了,前方是一片黑暗,也许黑暗的尽头就是光明。 …… 不知过了多久,躺在床上的老人身体微微晃抖了几下,眼皮也颤抖了几下之后,才缓缓的睁开双眼,目光停留在了艾伦的身上。 哈伦哥斯公爵对这位忠诚可靠的书记官心里有些歉疚。因为他的缘故,他的侄子和马格斯男爵掳走了这位年轻人的妹妹和母亲,以此要挟他为他们提供情报。 “大人,您醒了。”马尔科学士轻声唤道。 哈伦哥斯公爵虚弱的问道:“马尔科学士,我睡了多久?” “刚好一夜。”马尔科学士回答。 哈伦哥斯公爵试着用手将自己的身体撑起来,但他却发现除了说话,自己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了。“艾伦,”他低声唤道。“扶我坐起来。” 悲喜交加的艾伦急忙走到老人的床头,并用双手小心翼翼的拖起老人的身子,让老人尽量舒服的倚靠枕垫着。“大人,”他恭敬的问道。“这样可以吗?” “就这样倚着吧!”老公爵露出笑容。“艾伦,趁沃顿伯爵和达特男爵还没有离开之前,去帮我把他们请来,免得他们到时候又要往返一趟。”老人的笑话很冷,冷的让他心痛。 “是,大人。”艾伦迟缓的回应道。 年轻的书记官带着他心痛的悲伤离开了老人的房间,但这间宽敞的屋内仍然充斥着无尽的悲伤。马尔科学士自责的悲伤,艾洛特侍从难过的悲伤,甚至包过老人思念的悲伤。 哈伦哥斯公爵原以为他再也醒不过了。在睡梦的黑暗中,他恐惧过,也挣扎过,但他却无能为力,只能仍由黑暗吞噬着他。直到一盏光明照亮了他,指引他找到通行出口的道路。 怕死比死更可怕。他不怕死,他怕的只是带着遗憾死去。“艾洛特,”稍微停顿了片刻后,老公爵接着开口道,“去我书房替我把纸和笔拿来。” “大人,我必须守护在您身边,”他的贴身侍从固执的说道。“等艾伦回来了,我让他去替您拿。” “我已经不需要守护了,有马尔科师傅在这陪着我就够了。”老公爵温和地吩咐道。“快去吧,再我还活着之前,替我把纸和笔拿来。” 艾洛特迟疑了一会后,转身离开了房间,屋外传来了他急促的脚步声,听上去像是在疯狂的奔跑。这让屋内的老人不禁有些感动。 “马尔科师傅,我做了一个梦。”哈伦哥斯公爵声音低沉而又悲怆。他有两个梦,但另一个梦实在过于恐怖,他不想说出来吓唬面前年迈的老人。 “什么梦,大人。”马尔科学士静静地回答。 哈伦哥斯公爵在脑海中回忆出一幅图画。“我梦见了我在城堡的上空盘旋,梦见了我有一双巨大的黑色翅膀,梦见了我变成了一头哈斯特巨鹰。”最后他说。“是雅戈,我梦见自己变成了雅戈。” “大人,或许那不是梦。”马尔科师傅告诉他。“在您醒来之前,您的巨鹰一直盘旋在城堡的上空,之后它又飞走了。” “它是不是向西方飞去?” “是的,大人!” ≡≡≡≡≡≡≡≡≡≡≡≡≡≡≡≡≡≡≡≡≡≡≡≡≡≡≡≡≡≡≡≡≡≡≡≡≡≡≡≡≡≡≡≡≡≡≡≡≡≡≡≡≡≡≡≡≡≡≡≡≡≡≡≡≡≡ 第058章:(黑鹰逝去)艾德 本章人物:(艾德·哈伦哥斯)、(马尔科)、(艾伦)、(艾洛特)、(卢瑟·沃顿)、(哈曼·达特)、(吉伦威尔)、(格雷·乔伊)。 ≡≡≡≡≡≡≡≡≡≡≡≡≡≡≡≡≡≡≡≡≡≡≡≡≡≡≡≡≡≡≡≡≡≡≡≡≡≡≡≡≡≡≡≡≡≡≡≡≡≡≡≡≡≡≡≡≡≡≡≡≡≡≡≡≡≡≡≡≡≡≡≡≡ 第058章:(黑鹰逝去) 接下来的是短暂的等待,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在这些空白的时间里,老人的脑海里出现的依旧是那些念念不忘的身影。 沃顿伯爵和达特男爵并没有住在公爵的府邸,而是与他们的部下一同入住在城堡内的旅店里。一时半会,他们无法赶到老人的房间里。 只听,屋子外的走道上,传来了刚刚离去不久的艾洛特的脚步,年轻的侍从推开虚掩的房门,手里拿着羊皮纸张和墨笔回到哈伦哥斯公爵的房间。 当他的侍从出现在房间内时,老公爵低声吩咐道:“艾洛特,将纸张和墨笔交给马尔科师傅。”他的话语中伴随着见血的咳嗽。 待马尔科师傅从艾洛特手中接过纸张和墨笔后,哈伦哥斯公爵接着开口道:“马尔科师傅,请将我接下来要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录下来。” “是的,大人。”马尔科学士回应道。“我向您保证,一字不漏。”老人把纸摊平在膝盖上,拿起羽毛笔。“大人,请说吧!” 哈伦哥斯公爵缓慢地点了点头。“亲爱的儿子,”他语气温和地开口道。“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人世了。请你不要为父亲伤心,因为父亲去与你的母亲相聚了。” 马尔科师傅提起手中的墨笔,在厚硬的羊皮纸上缓缓地书写着一个又一个字母,老人那枯瘦无力的右手,因为悲伤而不停的抖着。 老公爵沉吟片刻后,续道:“亲爱的儿子,不用怀疑父亲对你的感情,许多时候和许多事情上也许我对你管教的太严,但是……”他又剧烈的咳嗽着。“孩子…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亲爱的儿子,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要绝望,因为希望和绝望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纸,也许看不见,但一触手,就能感受到。在希望之光照耀下,学会自信,学会坚强,并从此走向自强。” “亲爱的儿子,磊落的失败远比欺骗更荣耀,坚持自我信念,哪怕人人言错,宁愿以最高价付出自己的精力和智慧,却绝不能出卖良心和灵魂,置群虻的喧器于不顾,在自觉正确时要挺身而战。你要尽你所能。” “亲爱的儿子,请原谅父亲的自私,”哈伦哥斯公爵的声音中带着颤抖。“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太过残忍,对于我而言,又何尝不是呢?” “亲爱的儿子,”老人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父亲害怕,害怕你如果继续呆在城堡里,迟早会发现我身体的异样;因为父亲不想让你担心,父亲更害怕在临死前,看着你那伤心痛苦的样子。” 哈伦哥斯的声音因为忆起的悲痛,而嘶哑了起来:“亲爱的儿子,哈伦哥斯家族的命运将掌握在你的手中,父亲只希望你能够成为一名合格的领主,并坚守住哈伦哥斯家族的荣誉。” 老公爵深吸口气,苍白的脸色平静地问道:“就这些,都写下来了吗?” “是的,大人,”马尔科学士恭谨地保证道。“您所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写在这上面了。” “辛苦您了,马尔科师傅。”老公爵在极度疼痛的状态下,虚弱地想要举起他的右手,他的脸色煞白,痛苦之情溢于言表,他颤颤巍巍的说。“艾洛特,帮我把戒指取下来。” 艾洛特走上前,缓缓的抬起老人的右手,并从那枯皱的手指中,取下那枚象征着权力与地位的鹰戒。然后,哈伦哥斯公爵吩咐他的侍从将戒指交到马尔科学士的手中。 哈伦哥斯公爵语气虚弱的叮嘱道:“在艾瑞斯回来之前,请替我保管它。” “大人,请您放心,”马尔科学士握着手中的戒指,低声回应道。“我会亲手替您将这枚戒指戴在艾瑞斯的食指中。” 这时,虚掩的房门再一次被推开,一脸汗珠的艾伦带着同样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沃顿伯爵与达特男爵站在门外。 “谢谢您,马尔科师傅,您先请回吧,接下来我有事要与沃顿伯爵他们相商。”哈伦哥斯公爵向他的侍从吩咐道。“艾洛特,送马尔科师傅回到他的居所。” 沃顿伯爵瞧着马尔科学士一脸悲伤的离去,他脚步沉重地走到老人的床头,望着一脸病苦,血色全无的哈伦哥斯公爵。“大人,您这是怎么了?您的身体到底得了什么病?” “我的老友,别再问了,”哈伦哥斯公爵向他解释道。“就如你所看见的一样,我的身体已经不行了,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 “大人,”沃顿伯爵的语气充满悲伤。“不要这样,不要离开我们,南部行省需要你。” “怎么会是这样呢?为什么您要瞒着我们所有人,”哈曼·达特男爵在一旁惊慌失措地说道。“大人,我们都是您麾下忠诚的封臣,为什么您……” “听我说,”哈伦哥斯公爵打断道。“在我死后,你们要尽心尽力的辅佐我的孩子,答应我。” “大人,我以沃顿家族的荣誉起誓,”沃顿伯爵告诉他垂死的老友。“我会照顾您的孩子,并尽心尽力的辅助他治理南方行省。” “达特家族同样如此,大人。”达特男爵坚定的宣称。 哈伦哥斯公爵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嘴角还带着血迹。“我想一个人睡会。”他不希望他们看着自己离去,他想要独自的安静的离开。 沃顿伯爵和达特男爵带着悲伤离开了哈伦哥斯公爵的房间,艾伦也出去了,但他一直安静地守在门外,直到他看见两个身影正朝着他步伐急促的走来。 哈伦哥斯公爵静静地的躺在床上,合拢的房门又一次的被推开,吉伦威尔的身影出现在老人的面前。虚弱的老人不禁流下了感动的眼泪。 吉伦威尔坐到床边,轻轻握住老人那宽厚的大手。“我、我不该离开您的!”他强忍着心,死死咬住下唇。“我不该在您最孤独,最需要我的时候离开您。” “我的孩子,你无需自责。” “不,”吉伦威尔痛苦的自责道。“我让您失望了,让您伤心了。” “要是说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情,也是最骄傲的事情。”老公爵得意的翘起嘴角。“就是把你培养成了一个优秀的骑士,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我开心的,令我自豪,并且深感光荣。” “我少年时代的岁月没有你那么幸运,哈伦哥斯家族挣扎在政治的阴谋中,稍不留神就会身死族灭。”老人轻声叹道。“我做过太多不是骑士该做的事情了。” “但你们,也许还年轻但也正是因为年轻,热血还未曾消退,你们依然是骑士,依然有资格品尝到誓言所带来的自豪感。”老公爵感慨着。“如果可以,永远不要让自己的誓言被玷污。” “艾瑞斯太天真,太单纯而且不懂那些权谋之道,”老公爵微微笑道。“权利的挣扎和明争暗斗,这些都太黑暗了,满是污泥。想要永远不被沾染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艾瑞斯不适合这些,但哈伦哥斯家族费劲千辛万苦,数百年积累得来的权力和地位绝不能落到他人的手中,”老公爵继续道。“我也不想让他在权利中挣扎,只要保住荣耀与尊严,这就够了。” “我向您保证,哈伦哥斯家族的名字,永远不会在卡拉迪亚大陆上褪色。”吉伦威尔的声音里透着哭腔。“哈伦哥斯公爵的头衔,永远都是斯瓦迪亚平原上那头孤傲的黑鹰!” 老人笑了,胸口不停地起伏着,看着自己的孩子。“还要听下去吗?”他朝着门外喊了一声。“你这家伙,准备在那里继续呆到我死了,才愿意进来看我一眼?” “我只是在等待着您的命令而已。”格雷骑士长平静着走进来。紧抿着嘴,推开木门,他扶着剑柄走了进来,在他兄长的床前停下了脚步。 “出去吧。”哈伦哥斯慈爱地看了吉伦威尔一眼。“你不会想要看到的,记住,不要忘记你自己的誓言,骄傲的活下去。” 吉伦威尔没有说话,轻轻站起身,面色凝重,双手还有些颤抖,他脚下却步履稳健,回过头看着老人,一点一点的关上了门。 “如你所愿的,我的公爵大人。”格雷轻声说道:“他会成为一个最优秀的骑士,没有人能做得比他更好了。” “公爵?你就这么称呼我?”哈伦哥斯公爵虚弱地撇着眼看向骑士长。“还是说你依然记恨着父亲,那个昏头昏脑的老酒鬼。” “永远不会忘记,母亲并非是自愿的,当年的她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的厨娘。”格雷骑士长毫不退缩的看向躺在床上的哈伦哥斯公爵。“虽然她到死都深深爱着那位大人。” “但是您永远拥有我的忠诚,拥有我的誓言。”格雷骑士长单膝跪下,平静的看着对方的眼睛。“我的兄长,我永远不会忘记。” “我想了很久,怎么才能让你心甘情愿的辅佐艾瑞斯,我想让他成为一个真正的骑士,我曾经做梦都想。但是这不等于我会眼睁睁的看着他犯傻,需要有人能指点他,而你就是最佳人选。” 老公爵伸出了左手,绵软无力的手掌轻轻放在了他同父异母的弟弟的肩膀上。“不过现在看来,我也用不着说什么了。” “我会尽我所能,让您的名声彰显大陆。”格雷骑士长沉声道。“为了哈伦哥斯家族,为了艾瑞斯,也为了您——我的兄长。” “我的名声?算了吧!”老公爵毫不在意的笑了几声。“一个背叛了誓言的人,还说什么名声?我只想走的安静些。” “帮助艾瑞斯,不要再让我们哈伦哥斯家族的悲剧再一次重演。”哈伦哥斯的声音越来越细微。“至于我弟弟劳勃的儿子……罗格斯,宽恕那个孩子吧,不要让哈伦哥斯家族的血脉……” 格雷低下头,轻轻的把那冰凉的手掌放回了被子下面,缓缓站起了身,按住心脏的位置,看向那沉睡的面容。 “不会让你失望的,哥哥。” ≡≡≡≡≡≡≡≡≡≡≡≡≡≡≡≡≡≡≡≡≡≡≡≡≡≡≡≡≡≡≡≡≡≡≡≡≡≡≡≡≡≡≡≡≡≡≡≡≡≡≡≡≡≡≡≡≡≡≡≡≡≡≡≡≡≡≡≡≡≡≡≡≡ 第059章:(庄严葬礼)吉伦威尔 本章人物:(吉伦威尔)、(马尔科)、(艾伦)、(艾洛特)、(卢瑟·沃顿)、(哈曼·达特)、(格雷·乔伊)。 ≡≡≡≡≡≡≡≡≡≡≡≡≡≡≡≡≡≡≡≡≡≡≡≡≡≡≡≡≡≡≡≡≡≡≡≡≡≡≡≡≡≡≡≡≡≡≡≡≡≡≡≡≡≡≡≡≡≡≡≡≡≡≡≡≡≡≡≡≡≡≡≡≡ 第059章:(庄严葬礼) 细风依然清灵;城堡依然雄伟;苍松依然挺拔;但天空却因他的坠落而不再广阔。 鹰,是尊贵,他翱翔在天空,一览万物;鹰,是孤独,它展翅在山间,厉鸣穿云;鹰,是慈爱,它留恋在巢中,心系子女。 在吉伦威尔的内心深处,他所尊敬、爱戴的哈伦哥斯公爵就是那头翱翔在天空的黑鹰。他既是尊贵的黑鹰,亦是孤傲的黑鹰,更是慈爱的黑鹰。 他是鹰,孤独是他与生俱来的伴侣。吉伦威尔心里如此想着。就如我印在大地上的影子,忍受着孤独。 他是强者,只有强者才会孤独,才会忍受孤独,才会在孤独中体会到生活的乐趣;在孤独中他学会了生存的技能,练就出冷峻的目光,他的利爪让他的敌人魂飞魄散。 他是一个永不服输的强者,他的高贵和傲骨只有奇峻的险峰、浩渺的戈壁、纯寂的高原,广袤的天空才能与他比肩。 他生来就与冷傲的岩石为伍,与绝地的危险为伴,他在血雨腥风中冷眼看生命的轮回,一声长啸就是他生命的赞歌,一翼长空就是他灵魂的祭奠。 可当病痛无情的,残忍的折磨他的时候,他又如陨石,如箭般坠落,扎进深不见底的泥潭中。 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即使血液中流淌着尊严与高贵,但在孤独下依然会流露出内心深处的渴望——亲人的陪伴。 而这渴望,也是雄鹰的痛处,如心上久久不能愈合的伤。当他预感到生命剩余的时间时,他是多么的渴望他孩子能够在他的身边陪伴。而这份渴望,则是他从未体会到过的。 他死了,死得与妻子一样安静、尊严,从此,这片天空不再广阔、湛蓝…… 哈伦哥斯堡的主人悄然逝去了,全城的钟塔都响起了悲伤的钟声,城市喧闹的街道上变得异常安静,人们开始涌往教堂为他们的领主大人默哀。 他们把哈伦哥斯公爵放进宽大的黑色木棺中,老人全身武装,穿着闪亮黑甲,黑色披风在身下展开,外套也是黑色。 哈伦哥斯公爵的头颅旁边,人们为他放上一顶雕刻着黑鹰的巨盔,又让他的手指在胸前紧握住一柄黑铁长剑。钢铁拳套隐藏了萎缩的双手,令它们看起来又重复强健。 老人左手边放着他惯用的那面橡木钢铁巨盾,右手边则是黑鹰猎号。最后他们将一面黑色的旗帜盖在老人的胸前,黑色旗帜上纹饰着一头展翅的黑色雄鹰。 黑色给人的感觉是高贵、沉默、安静、莫测高深。象征着稳定、严肃、死亡……同时,黑色又表示神秘、静寂和悲哀。 孤傲的黑鹰喜欢黑色,黑色让他显得与众不同,它能使高贵中带有一丝的威严气势,也带有些许神秘的性感色彩,并有意地与世界保持一定距离,以划清界限。 四人抬起沉重的木棺,包括哈伦哥斯公爵的孩子——吉伦威尔、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格雷·乔伊骑士长、他麾下忠诚的封臣——卢瑟·沃顿伯爵与哈曼·达特男爵。 他们抬着木棺,跟随白袍牧师的脚步缓缓地离开这神圣且庄重的宽敞的教堂大厅,他们穿过人潮拥挤却给他们让出一条路道的街道,他们朝着山顶上的哈伦哥斯家族的墓地而去。 “呜呜……呜呜……呜呜……”号角长鸣,哈伦哥斯家族的士兵在陵墓两旁一字排开。一名虔诚的牧师站在中央的大型墓碑前,开始宣读悼词。 沃顿伯爵率先单膝下跪,在墓碑前抚胸施礼;达特男爵与格雷骑士长拔出佩剑,将剑头树立在地,也同样单膝坠地;最后,吉伦威尔拔出他身后背着的那把瑟雷兹克巨剑,双膝沉重的跪地。 紧接着,老人的书记官艾伦,领主的侍从艾洛特,城堡的卫兵鲍勃,马房的总管,城堡的厨子,仆人,哈伦哥斯家族的士兵们以及在场的其他人也纷纷拔剑单膝下跪,一同悼念他们逝去的大人。 “长夜将至,伟大的勇士——斯瓦迪亚之盾——南部行省统治者——哈伦哥斯堡公爵——孤傲的黑鹰——艾德·哈伦哥斯大人在此长眠。” “您尽忠职守,生死于斯;您用手中的利剑,守护骑士的荣耀,砍断敌人的铁蹄;您犹如破晓的光明,唤醒胜利的号角,成为王国的坚盾。” “您将生命与荣耀献给燃烧中的火焰,从今往后,夜夜皆然。愿伟大的勇士安息,愿骑士的荣耀长存。愿慈爱的天父保佑您的亲人和故土,愿哈伦哥斯家族的荣誉经久不衰。” 牧师宣读完悼词,陵墓上响起了寄托哀思的圣歌。一道悠扬的旋律在黑科斯高地的上空缓缓升起,众人神情肃穆一同唱起圣歌,为他们逝去的大人表达祝福。 悠扬的圣歌在耳边响起,吉伦威尔似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首歌好像以前在哪里听到过。他心想。是九年前,夫人的葬礼上。他想起来了,同时也留下了悲伤的眼泪。 举行完葬礼后,众人又重新回到【哈伦哥斯堡】中,开始了正常的生活。唯独只剩一个孤独的身影仍未离去。 “父亲,”吉伦威尔跪在墓碑前,大声呼唤着。“我亲爱的父亲,您听到了我的呼唤吗?”他的心上凉得发痛,仿佛他内心的世界也下了雪。 “亲爱的父亲,您知道吗?”泪从他的眼窝里涌出。“您留给我的歉疚和遗憾,是您离开我之前的那晚,我不该在你生命最后的尽头离开您的身边,我多么想就这样永远的陪伴您身边。” “父亲,我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艾瑞斯,”他觉得自己仿佛掉下了一个万丈的深渊里,黑暗像高山压着他,像大海淹没他。“他是那么毫无保留的信任我,可我却向他隐瞒了您的病情。” 此时此刻,他把压抑在心里所有的话都倾诉出来,即使聆听的对象永远都无法给予他回应,也不能停止他的倾诉。 “父亲,他会原谅我吗?”冰冷的眼泪像雨一般地洗刷着他那充满悲伤和痛苦的脸庞。 “会的,孩子。”身后传来了沉重的声音。 “父亲,是您在说话吗?” “是我,孩子,”格雷骑士长走到他的身旁,望着面前的墓地。“天快黑了,随我下山吧,沃顿大人与达特男爵他们还在城堡的大厅里等着与你商量要事呢!” 吉伦威尔失望的抬头望去。“格雷骑士长,是您,我还以为是……”他突然止住了接下来要说出口的那个称呼。 “孩子,你不用向我隐瞒什么,”格雷骑士长温和地说道。“我知道我的兄长一直都把你视如己出,而你也一直视他如父。这些年我一直都看在眼里。” “兄长?”吉伦威尔起身仔细的望着对方。格雷骑士长有着一张宽大的脸庞,鹰一样的鼻子,蔚蓝色的眼睛,嘴巴上那黄焦焦的细胡须如同一堆乱草。 “他一定没有告诉过你,我是他的弟弟——同父异母的弟弟,”他张嘴微笑时露出了反刍动物那样的坚固的、微微发黄的牙齿。“一个卑微的厨娘生下的孩子,一个不被酒鬼父亲承认的儿子。” “格雷骑士长,您说的是真的?”吉伦威尔望着对方那双蔚蓝色的眼睛。他突然想起,艾瑞斯也有这样一双漂亮的眼睛,还有爱德华……哈伦哥斯家族的人都拥有这双眼睛。 “我以我的骑士荣誉起誓,”格雷骑士长面色一正,郑重地说。“尽管乔伊是我现在的姓氏,但我的血液里却流淌着哈伦哥斯家族的血脉。” 吉伦威尔发现对方的这双眼睛如鹰眼一样明亮,就像哈伦哥斯大人那样充满了威严和孤傲。“我相信您,格雷骑士长。”这也就能够解释清楚,为什么大人临终前,会让格雷骑士长陪他走完。 “好了,我们该下山了!”格雷骑士长深沉催促道。“所有的人都在等着你呢!”他将悲伤掩藏在内心深处。 “我?”满脸悲伤的吉伦威尔疑惑地问道。“他们为何等我?” 格雷骑士长对他说:“因为你是哈伦哥斯公爵生前最信任的人,是制裁骑士团的副团长,你别忘了,还有五百名黑鹰骑士在离这三十里格外的小镇里等着你。”最后他说。“你要去完成你的使命。” “我不会辜负父……”吉伦威尔改口道。“……大人的信任,更不会忘记我的使命。”他始终无法在他人面前喊出‘父亲’那两个字。 “很好,那我们下山吧!” ≡≡≡≡≡≡≡≡≡≡≡≡≡≡≡≡≡≡≡≡≡≡≡≡≡≡≡≡≡≡≡≡≡≡≡≡≡≡≡≡≡≡≡≡≡≡≡≡≡≡≡≡≡≡≡≡≡≡≡≡≡≡≡≡≡≡≡≡≡≡≡≡≡ 第060章:(黑色苍穹)吉伦威尔 本章人物:(吉伦威尔)、(马尔科)、(艾伦)、(卢瑟·沃顿)、(哈曼·达特)、(格雷·乔伊)、(雷恩·沃顿)。 ≡≡≡≡≡≡≡≡≡≡≡≡≡≡≡≡≡≡≡≡≡≡≡≡≡≡≡≡≡≡≡≡≡≡≡≡≡≡≡≡≡≡≡≡≡≡≡≡≡≡≡≡≡≡≡≡≡≡≡≡≡≡≡≡≡≡≡≡≡≡≡≡≡ 第060章:(黑色苍穹) 墨色一般的天空上布满了闪亮的星辰,犹如一颗颗闪闪发光的宝石,被错落无致的镶嵌在黑色的苍穹中。 宽厚高大的城堡大门外,八名身披重甲持宽剑的士兵把守在大门两侧。两座高耸挺立的拱圆形箭塔内,几名弓箭手来回巡视着四周的动静,一队队面色严谨的士兵穿梭在城堡的各处角落。 城堡大殿的两侧有宽敞的翼廊,旁边开着深嵌于墙上的窗户,光线自其中投入。隔开两侧翼廊与主殿的是两排直撑殿顶的高耸石柱,他们是由整块黑色大理石雕凿而成的。 巨大的柱头上雕刻着各种姿势的黑鹰,它们给人一种孤傲、冷厉,尊贵的压迫感;在向上去,深幽的阴影中可见宽阔的拱顶上闪烁着黯淡的金光,其中镶嵌着各种颜色的精细花纹。 城堡大厅内,狭小的窗口与内部广大的空间形成强烈的对比,使得城堡内部光线暗淡,进深极深。即使大厅四周墙壁上的火炬照亮了整个大厅,却仍旧给人一种神秘幽暗之感。 在这座庄严肃穆的大殿上,没有悬挂任何装饰品或是历史图画,也没有任何织棉或木造的物品,但在石柱之间,却静默伫立着一尊尊高大、威武且冰冷的骑士石像。 【哈伦哥斯堡】的魅力,在于它的古老和传承。从战争的意义上说,【哈伦哥斯堡】无疑是最坚固、最雄伟、同时也是最难攻克的堡垒。 吉伦威尔与格雷骑士长一同踏进城堡大厅,沃顿伯爵与达特男爵两人正站立在大厅内商议事情,雷恩·沃顿则安静地站在父亲身旁。由于马尔科学士年纪大了,艾伦为他搬了一把椅子让他靠着。 沃顿伯爵瞧见他们的身影后,便停下了交谈的声音。“沃顿大人,抱歉,让您久等了。”吉伦威尔右手抱拳,置于左胸,正欲弯身行礼。 沃顿伯爵连忙上前伸手拦住。“你心情悲痛,便省去这些礼数吧!” “格雷骑士长说您有要事与我相商?”吉伦威尔掩饰住悲伤,恭谦地问道。“不知是何事?” “吉伦威尔阁下,”沃顿伯爵的眼神认真了起来。“请你告诉我,我们的封君——艾瑞斯·哈伦哥斯大人此刻身在何处?” 吉伦威尔犹豫了一会,回答道:“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他心里却想着。按照时间的推算,他们这会应该抵达了【艾尔贝尔】海港城吧? 卢瑟·沃顿伯爵闻言,脸色微微一变,略带质问的语气说道:“吉伦威尔阁下,你是在敷衍我吗?” “抱歉,”吉伦威尔歉意地回答道。“我只是为了他的安全考虑。” 沃顿伯爵审视的目光望向了‘冠军骑士’一旁的格雷骑士长,又望向了年迈体弱的马尔科学士,最后停留在了书记官艾伦身上。他收回了目光,开口道:“这里没有外人,更没有奸细。” 紧张的艾伦羞愧地低下了头。在沃顿伯爵的目光望向他的刹那间,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被审视的犯人和叛徒。同时,这让他想起他的母亲和妹妹,她们仍然被关押在马格斯男爵城堡的地牢里。 大人已经逝去了,而他们之间的协定也就算是结束了。艾伦心里悲伤,又矛盾的想着。马格斯男爵会遵从承诺放了我的母亲和妹妹吗?或许他们会拿她们要挟我,并胁迫我继续向他们提供情报? “伯爵大人,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没有怀疑任何人。”吉伦威尔解释道。他不希望自己的这些话,让艾伦觉得是故意针对他的。 “请你告诉我,艾瑞斯大人在哪?”沃顿伯爵的语气意外的掺入了强硬的成分。“艾德大人临终前,嘱咐我好好照顾艾瑞斯大人,”他刻意强调道。“我希望你明白,这是大人的遗愿。” 吉伦威尔别无选择,静静地回答:“艾尔贝尔。”他毫不否认沃顿伯爵这些话的真实性。 吉伦威尔清晰的记得父亲在教导他时,曾跟他说过一句话:对于统治者而言,唯有适当的对麾下的领主和骑士委以重任,才能够让这些领主和骑士找到荣誉的归属感,并保障他们对封君的忠诚。 “他怎么会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沃顿伯爵的语调中带上了惊讶,随后他急切的问道。“告诉我,都有谁在艾瑞斯大人的身边保护着他?” “您无需担心,艾瑞斯不会有危险的,”他保证道。“‘巨人克星’托蒙德和一名强大的狮鹫骑士守护在他的身边。”对于那名狮鹫骑士的身世和来历,他也只是从罗伊斯男爵的来信中得知一二。 “狮鹫骑士?”哈曼·达特男爵在一旁插话道。“我从来没有听闻过制裁骑士团当中有哪位骑士拥有这个头衔。”他疑惑的追问着。“请告诉我们,这位骑士的名字。” “抱歉,我并不知道狮鹫骑士的名字。”吉伦威尔向对方解释道。“他也不是制裁骑士团的成员,而是在罗伊斯男爵麾下效忠的一名骑士。” “我不怀疑维吉亚神箭手的实力,但他毕竟不是一名骑士,在近战方面与优秀的骑士相比要稍逊一筹。”达特男爵面色担忧地问道。“而那位狮鹫骑士,你确信他有能力保护艾瑞斯大人?” 为了打消他们的担忧和疑虑,吉伦威尔正色道:“我有必要提醒一下两位大人,狮鹫骑士的头衔,并非只是一个空洞的称号,他是一名真正的狮鹫骑士。” “真正的狮鹫……”哈曼·达特男爵迟疑了一会,然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这怎么可能,早在几百年前,狮鹫兽就已经在卡拉迪亚大陆上灭绝了。” 此刻,就连平时一向镇定自若的‘铁腿’沃顿也露出了一副震惊的神色。他郑重地询问道:“吉伦威尔阁下,你是否亲眼所见?” 年轻的书记官艾伦和靠座在长椅上的马尔科学士并没有任何惊讶的反应,格雷骑士长也依旧一副平常的面色,因为他们早已从罗伊斯男爵的来信中知晓此事。 “沃顿大人,尽管我没有亲眼所见,”吉伦威尔语气坚定地说道。“但我坚信罗伊斯男爵的来信中,所说的每一句都是事实。” “我想我们不用担心艾瑞斯此刻的安全,”格雷骑士长在一旁沉声道。“小巨人如同您一样,从不失言。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抵御苏诺地区乱军势力的袭扰和来自迪林纳德家族的威胁。” “不!”沃顿伯爵提出异议。“我们必须派人把艾瑞斯大人接回哈伦哥斯堡,他需要在这个大厅里,正式容重的继承哈伦哥斯大人的爵位和权力,南部行省不能没有领导者。” 沃顿伯爵不等他们回应,便吩咐道:“马尔科学士,请您把鸟儿都派出去,让南部行省境内的领主们前来哈伦哥斯堡哀悼大人的逝去,同时在这座大厅里对新任哈伦哥斯公爵宣誓效忠。” “沃顿大人,我认为现在不是时候,”格雷骑士长反驳,并强调道。“乱军的势力已经伸向了南部行省的土地,我们应该先把这股乱军驱逐出南部行省,然后在商定继承爵位这件事情。” “格雷骑士长,我不赞成你的意见,”哈曼·达特男爵开口道。“沃顿大人说的没错,南部行省不能没有领导者。就如同一群凶猛的野狼,不能没有头领。” “我们无须担心乱军,哈曼大人的弟弟西蒙爵士已经率领五百名黑鹰骑士在前往橡果厅的路途中,”沃顿伯爵望向冠军骑士。“吉伦威尔阁下,想必也会尽快动身率领黑鹰骑士赶往丰收谷驻守。” “是的,沃顿大人,”吉伦威尔回应道。“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打算即刻动身。” “事情就按我说的办,让帕罗库·雷德男爵带着一队骑士护送艾瑞斯大人返回哈伦哥斯城堡。”沃顿伯爵下令道。“马尔科师傅,按照我的意思,尽快写封信让信鸦送往艾尔贝尔。” 哈伦哥斯公爵逝去后,这座雄伟坚固的【哈伦哥斯堡】顷刻间便成为无主之城。而沃顿伯爵的身份地位,在南部行省境内仅此于哈伦哥斯公爵。此刻,也只他能够代为哈伦哥斯公爵发号施令。 “是,大人。”马尔科学士恭敬的回应,同时流露出悲伤的神色。 昨夜,老人已经派了一只鸟儿带着他的思念飞往了西边的【艾尔贝尔】。可没想到,今晚他又将派一只鸟儿飞往那里,但这一次却是带着沉重的消息。老人甚至担心艾瑞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父亲,”这时,一言未语的雷恩·沃顿突然开口道。“我想要与吉伦威尔大人一同前往丰收谷。” 沃顿伯爵审视着高出他一个头的儿子,迟缓地回答道:“雷恩,你不该问我。” 雷恩十分诚恳的请求道:“吉伦威尔大人,请让我跟随您的脚步,踏上荣誉的征途。” “勇敢的年轻人,现在就去收拾你的装备,我们即刻启程。” “遵命,大人。”高个骑士激动的忘记了礼数,大步的跑出了城堡的大厅。 ≡≡≡≡≡≡≡≡≡≡≡≡≡≡≡≡≡≡≡≡≡≡≡≡≡≡≡≡≡≡≡≡≡≡≡≡≡≡≡≡≡≡≡≡≡≡≡≡≡≡≡≡≡≡≡≡≡≡≡≡≡≡≡≡≡≡≡≡≡≡≡≡≡ 第001章:(梦的启示)艾瑞斯 本章人物:(艾瑞斯·哈伦哥斯)、(‘巨人克星’托蒙德)、(‘黑暗骑士’瑞卡德)、(‘侏儒先生’贝德维)、(拉莫洛克)、(兰德洛克)。 ≡≡≡≡≡≡≡≡≡≡≡≡≡≡≡≡≡≡≡≡≡≡≡≡≡≡≡≡≡≡≡≡≡≡≡≡≡≡≡≡≡≡≡≡≡≡≡≡≡≡≡≡≡≡≡≡≡≡≡≡≡≡≡≡≡≡≡≡≡≡≡≡≡≡≡≡ 第001章:(梦的启示) 夕阳洒下最后一抹余辉,悄悄的躲到山的那边去了,一大片水墨蓝色的云彩定格在天际,一动不动地笼罩了半边天空。 渐渐地,从云缝隙里钻出的那一点点光亮也悄悄地隐退。夜幕开始降临,仰望苍穹,心也跟着悠远暗淡起来。 晚秋的风又像一个变了脸色发了脾气的孩子,在愿望没有达到时表现出的那种急切烦躁的情绪,使着性子哭闹一样,拼命地在摇曳着树枝,柔弱的柳枝东摇西摆,像一个脚步不稳的醉汉。 两条斑点火条纹的小狗有气无力地趴在地上,伸出长长的舌头,口中的粘液慢慢的流到了地上;空中传来的几声鸟鸣,让正在打盹的小狗懒散的睁了睁眼皮。 男孩坐在旅馆楼前的凉亭里,任凭秋风吻遍他的全身,穿过他的心底。瑟瑟秋风,还真让人感觉有几分寒意呢! 矮胖敦实的中年男子两手交叉地抱着两肩。“有些冷,进来吧!”他站在门前唤着男孩。 “好的!”男孩头也不回的应道。不一样的环境,不一样的心情,此刻男孩很开心,虽然也觉得有些累。 其实,环境变冷尚可适应,加几件衣服即可,可是心灵的凄冷却无法温暖。所以,保持一颗不变的爱心,只要心中有团火,再坚硬的冰也能融化。 “拉莫洛克,兰德洛克,”男孩起身,朝着前头的两条小鬣狗大声喊道。“快过来,该吃晚饭了。”男孩也不管它们听不听懂,他已经习惯了这样跟这两条小鬣狗说话。 小鬣狗听到男孩的呼唤声后,迅捷的从地上爬起,然后飞奔似的朝着男孩跑去。两条小鬣狗围着男孩转圈,并不停的犬叫着,就好像两个嬉笑的孩子,吵吵嚷嚷,异常热闹。 艾瑞斯也受到它们的感染,欢乐的与他的伙伴们玩耍着,而小鬣狗们似乎不会厌烦。即便是凶残的鬣狗也十分喜欢玩耍,它们与人一样,与同它们一起玩耍的人会变得越来越亲密。 旅馆的大厅里比较冷清,客人寥寥无几。除了几个闲散的酒鬼外,就只剩下男孩和他的守护者们。这对于黑暗骑士与巨人克星来说是件好事,他们可以稍微放松一些因时刻警戒的疲惫双眼。 艾瑞斯坐到了他们的身边,并从桌上的餐盘里挑了两块大肉排丢到地上。两条小鬣狗瞧见后,便乖乖的趴在男孩的脚边享用着香气腾腾的美味。小鬣狗们对于生的,还是熟的并不挑剔,只要是肉。 “你不该这样喂养它们,这会失去它们的觅食能力,”托蒙德低头望着脚下的小鬣狗说道。“它们应该自己到附近的树林里去猎食,让它们找回野性,这才是野兽的本能。” “野兽的野性不是天生的吗?”男孩疑惑地问道,心里却嘀咕着:这句话明明就是你说的。 “饱食终日的野兽哪来的捕杀猎物的野性?”托蒙德告诉男孩。“如果等它们彻底失去了野性,它们就不再是野兽,而将变得跟普通家犬无异。” “可它们还这么小,树林里又有其他的猎食野兽,”艾瑞斯担心的反驳道。“如果把它们放回自然,和谋杀没有多大区别。”不,我绝不会这么做。他在心里告诉自己。 “小子,记住,受过伤的野兽,才是最强大,最让人望而生畏的野兽。”托蒙德突然下了结论。“除非你打算像贵族小姐们那样把它们当成宠物来饲养。” 艾瑞斯的脸刷的一下红,闷闷不乐地说:“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我先回房了。”他起身离开,朝着楼上的房客而去,两条小鬣狗紧跟其后。 “伙计,你又忍他不高兴了。”侏儒正襟危坐,啜了口葡萄酒。 “随他便,”托蒙德故意提高嗓门,朝着楼上大声说道。“我只是告诉他事实。” 侏儒看着对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可你的方法不对,”他提醒道。“你说的话太过于直接,且带有明显的嘲讽之意。” “用不着你告诉我这些,”巨人克星尖锐的指出。“如果他连这些都忍受不了的话,将来也成不了什么大事。”他很清楚男孩最需要改变的是性格,变得坚强和勇敢…… 哈伦哥斯公爵是不会在意别人的嘲讽,更不会在意别人的非议,因为他已经站在了权力的顶端,而实力将会让那些愚蠢的人见识到黑鹰言出必行的行为! 孤傲的黑鹰之所以能够站在金字塔的权力顶端,那是源于自信满满的实力,以及内心的远大志向。纵然是前方将要面临很多的挑战,他也要让自己站在塔尖。 一个王者,不是天生。想要让一群人对他忠诚的服从,不是善良和血统就足够的,他必须懂得为才是用、能屈能伸、善用智谋,才能成为穹苍中俯视苍生的孤傲的黑鹰。 侏儒无辜地笑笑。“今晚我负责守下半夜,”他跳下长凳,拿起牛角酒杯,饮尽了杯中的葡萄酒。“你们慢慢吃,我先去补个觉。” 待侏儒先生的身影消失在他们的面前后,托蒙德沉声开口道:“瑞卡德骑士,我不管你跟那个女刺客之间有什么纠葛,但我希望你记住,你曾立下的誓言和此刻的使命。” “我不会忘记,更不会背弃,”黑暗骑士语气冰冷的回应道。“如果她再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一定不会再手软。”说着他便起身,朝着旅馆的大门走去,然后消失在旅馆外的路道上。 托蒙德独自面对着桌上摆满的美味食物,却胃口全无,他猛的往喉咙里灌了一大口红酒。巨人克星知道他的话让他们都不高兴了,但他这么做都是为了他们。 天色完全黑了,宝石蓝的帷幕遮蔽了整个天空,天空高远而莫测,犹如一种恍惚空灵的旖旎美妙。 自从‘爵士’死了之后,夜的黑,总是让男孩感到那么的孤寂和害怕。 即使每天晚上,拉莫洛克和兰德洛克两兄弟都会躲在男孩的床底下陪着他,而男孩的守护者们也会轮流的呆在他的房间里守护着他,可他却仍旧感到孤寂和害怕。他害怕闭眼之后的黑暗。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是早早就躺下了。有时候,蜡烛才灭,他的眼皮儿随即合上,都来不及向他的守护者咕哝一句:“我要睡着了。”他又睡着了,有时偶尔醒来片刻,听到木器家具的格格地开裂,睁眼凝望黑暗中光影的变幻,凭着一闪而过的意识的微光,他消受着笼罩在家具、卧室、乃至于一切之上的朦胧睡意。 他只是这一切之中的小小的一部分,很快又重新同这一切融合在一起,同它们一样变得昏昏无觉。还有的时候,他在梦中毫不费力地又回到了他生命之初的往昔,重新体验到他幼时的恐惧。 一个人睡着时,周围萦绕着时间的游丝,岁岁年年,日月星辰,有序地排列在他的身边。醒来时他本能地从中寻问,须臾间,便能得知他在什么地点,醒来前流逝过多长的时间。 但是时空的序列也可能发生混乱,甚至断裂,例如,他失眠之后天亮前忽然睡意袭来,偏偏那时他正在看书,身体的姿势同平日的睡态大相径庭,他一抬手便能让太阳停止运行,甚至后退。 那么,待他再醒时,他就会不知道什么钟点,只以为自己刚躺下不久。 等他半夜梦回,他不仅忘记是在哪里睡着的,甚至在乍醒过来的那一瞬间,连自己是谁都弄不清了;当时只有最原始的一种存在感,可能一切生灵在冥冥中都萌动着这种感觉。 男孩每晚都做梦,他梦见父亲一副严肃的表情训斥着他,梦见马尔科学士和蔼可亲的为他讲述着故事,梦见吉伦威尔微笑着将身后那柄瑟雷兹克斩剑送给他,梦见忠诚的哈特为他端来食物。 男孩的梦里还有他英俊帅气的表哥爱德华,以及同样英俊却总是一副阴冷表情的罗格斯,他的舅舅和外公也出现在他的梦里,还有他的两个姑姑和表姐们,几乎他所有的亲人都在他的梦里出现过。 但男孩却没有梦见过他的母亲,他是多么希望能够在梦里见到母亲那美丽慈爱的面容,他希望母亲能够在梦里抱着他入眠。可无论他的脑子里如何幻想,他的梦里始终没有母亲的面容。 他又做梦了,只不过,这一次的梦和以往不同。 周围一片黑暗,他在黑暗中摸索着,慢慢的他看见前方有一丝光亮,他朝着那光亮走去,直到他看见那道光亮是一根蜡烛照应出的火光。他才知道自己是在一个普通的房间里。 但他却发现房间里的家具都很大,桌子的脚很长,长得的他连桌面都够不着。周围的柜子也很大,他把头昂得高高的,才能看到这个柜子的顶端。 他很好奇,怎么会有这样巨大的房间呢?他走到房间的中间位置,他又看见了一张大床,但那张大床对于他来说同样太高了,致使他看不到床上躺着一个男孩。 他又好奇的看了看床底下,他突然吓得不禁后退几步,床底里趴着一只看上去跟他块头一样大小的野兽,全身遍布着火条纹的斑点,他觉得面前的巨大野兽看上去很眼熟。 直到他的身后传来了粗矿的声音。“小家伙,不睡觉,跑出来干什么,快滚回去床底下去。”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他转过头望去,看见了一个巨人朝他走了过来,然后将他提起。他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旺,旺,旺”的犬叫声,他这才意识到他变成了一只狗,一只长满火条纹的鬣狗。 “小畜生,居然还敢冲我吼。”巨人一把将小鬣狗丢向了床底下,并恐吓道。“在跑出来,就把你烤吃了。” 男孩突然醒了,他是被吓醒的。男孩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望着站在床头的身材矮胖的中年男子。 “又做梦了?”托蒙德问道。 “是的,”男孩迟缓地回答。“一个很奇怪的梦。” “是什么梦?”托蒙德突然有些好奇。 “我梦见我变成了……” 这时,房门被轻轻的敲响了,同时打断了男孩的话。托蒙德转过身,走去开门,只见一个比他更矮的侏儒走了进来。男孩知道他的守护者们是要换岗了。 托蒙德看了男孩一眼后,离开了他的房间,侏儒则留了下来。 ≡≡≡≡≡≡≡≡≡≡≡≡≡≡≡≡≡≡≡≡≡≡≡≡≡≡≡≡≡≡≡≡≡≡≡≡≡≡≡≡≡≡≡≡≡≡≡≡≡≡≡≡≡≡≡≡≡≡≡≡≡≡≡≡≡≡≡≡≡≡≡≡≡≡≡≡ 第002章:(诅咒故事)艾瑞斯 本章人物:(艾瑞斯·哈伦哥斯)、(‘巨人克星’托蒙德)、(‘黑暗骑士’瑞卡德)、(‘侏儒先生’贝德维)、(拉莫洛克)、(兰德洛克)。 ≡≡≡≡≡≡≡≡≡≡≡≡≡≡≡≡≡≡≡≡≡≡≡≡≡≡≡≡≡≡≡≡≡≡≡≡≡≡≡≡≡≡≡≡≡≡≡≡≡≡≡≡≡≡≡≡≡≡≡≡≡≡≡≡≡≡≡≡≡≡≡≡≡≡≡≡ 第002章:(诅咒故事) 侏儒关上房门后,走到床边坐下,然后看着男孩问道:“小少爷,怎么了?睡不着吗?” “贝德维先生,”男孩礼貌的说。“你可以叫我艾瑞斯。”他喜欢这个侏儒,因为对方讲的那些古灵精怪的故事充满了奇幻的色彩。 “可你确实是个尊贵的小少爷,”侏儒冲着男孩笑了笑。“按照你们人类的礼仪,难道我不该这样称呼你吗?” 艾瑞斯不可否认的点点头。“是的,你说的没错,”他犹豫了会,有些唐突地说。“可我们是朋友对吗?朋友之间不是都与名字相称吗?” “很高兴你把我当成朋友,”侏儒心里喜滋滋的,脸上带着亲切的微笑。“那么我的小朋友,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是什么困扰着你,让你无法入眠?” “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然后就这么突然醒了。”艾瑞斯毫不迟疑的告诉对方。侏儒先生与他分享了那么多奇妙精彩的故事,他也不介意与对方分享他奇怪的梦境。 “给我说说,是什么梦。” “我梦见我变成了小鬣狗,”男孩犹豫着说。“但我不知道我是变成拉莫洛克?还是兰德洛克?” 侏儒的面色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随后朝着男孩露出一笑。“它们两兄弟长得都一样,想要分辨谁是谁,确实有些困难。” 艾瑞斯喃喃地说:“你就不觉得这个梦很奇怪吗?我仍然清晰的记得梦里的情景。”男孩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梦,梦见自己变成一头野兽,而且梦境又是那么的真实。 “人入睡后大脑皮层未完全抑制,脑海中就会出现各种奇幻情景,比喻幻想,白日做梦。”侏儒解释道。“我们平均每天会做6-7个梦,但只有是在做这个梦时,你正好醒来,才会记得这个梦。” “可有人会像我这样,梦见自己变成一只野兽吗?”艾瑞斯不这么认为,他继续说道。“我觉得那个梦很真实,当我醒来的时候,以为真的发生过。” 侏儒问向男孩:“可你醒来的时候,并不是野兽形态,对吗?”男孩点点头,侏儒则下了评论。“所以那只不过是一个梦,一个奇怪的梦。” “贝德维先生,我睡不着,”艾瑞斯露出一副十分诚恳的模样,并请求道。“你可以为我讲那些古灵精怪的故事吗?” “十个第纳尔。” 艾瑞斯犹豫了一会,然后略微窘迫的说道:“我可以像上次那样先欠着吗?等到了艾尔贝尔之后,我再一起付给你。” “当然可以,”侏儒早知男孩会有此答复,他笑着开玩笑说。“不过,到时候可要算上利息。” “没问题。”男孩有些迫不及待的说道。“现在故事可以开始了吗?” “你还没告诉我,你想听什么故事呢?” 他听过马尔科师傅那些关于骑士与佣兵的悲惨故事,也听过少年与龙的神奇故事,还有小精灵们的梦幻故事。艾瑞斯想了想,还有什么故事没听过呢?“幽灵鬼魂的故事。”他突然开口道。 侏儒漫不经心地说:“三更半夜的,听一个关于幽灵鬼魂的故事,你就不害怕吗?” “这只不过是一个故事,我为什么要害怕?”男孩有些生气了。“是不是在你们的眼里,我永远都是那个既胆小、又懦弱的小男孩?” “嘿!我的小朋友,”侏儒露出一脸歉意的表情。“如果我刚才的玩笑话伤害到了你的自尊心,我向你道歉。” “对不起,贝德维先生,是我太敏感了。”男孩羞愧的低下头。 侏儒给了男孩一个适度的笑容,表示他完全不在意。他先理了理思绪,然后清了清嗓子,接着开始缓缓讲述他的故事:“这是一场被诅咒的战争——只有这一点,诺德人和维吉亚人都不会否认。” 长弓的弦已经覆盖着一道冰柱,仿佛只要用力拉拉就会轻易断开,但是这些维吉亚弓箭手毫不在乎,当那些诺德蛮族进攻时,他们知道怎么用手里的精灵夺人性命。 诺德人在强攻不下后,放弃了垂涎不得的【日瓦车则】,转而向维吉亚的王都【日瓦丁】发起疯狂的进攻。 这是从沼泽边的鹈鹕长出保暖的羽毛的初秋以来,直到森林中的黑熊躲到山洞里睡死了的隆冬的眼下,对垒双方必不可少的夜间消遣:【依斯摩罗拉堡】城墙下的诺德侵略者一字排开,肆无忌惮地狂敲着他们的蒙皮盾,粗俗龌龊的歌声与寒风搅在一起异常刺耳,诺德猎人不时用手里的短弓放出几箭作为毫无作用的恫吓,而后又在声嘶力竭中退回他们的篝火旁,呆呆地等待着第二天的粮饷和狂欢。 但是城垣上的每一名维吉亚士兵却出奇地镇静,而这一种沉默正是不可战胜的宣言。 驻防【依斯摩罗拉堡】的领主——他的名字早已湮没在历史的尘埃中——没人知道记得他的名字——士兵只记得他是他们的领主。 在城垣上每隔三步即部署着一名弓箭手,在这风雪弥蒙的冬夜里便仿佛一座座阴森可怖的雕像,以莫名的坚持和无畏傲视着手舞足蹈的敌人,他们甚至难得抖动一下胡子上的冰渣和肩膀上的积雪。 矗立在呼啸狂风中的堡垒也像藐视着蝼蚁般的敌人,没有了月光的洗礼,这就是一尊硕大无朋的坟墓,覆盖着厚厚的雪的袍子,横亘在敌人蹂/躏自己国家的前路上。 “为了维吉亚!”划破寂静的是那名领主用生命燃烧的呐喊,一个人的高呼仿佛已经盖过了城下所有杂乱无章的噪音。 但士兵依旧没有一丝声响,好像所有人都把自己的喉咙交给了他们的领主,只有城堡高塔上那一面旗子在夹杂着雪雹的寒风中猎猎作响。 不知道这一声雄浑的呼喊是精心谋划的暗号,还是不可思议的巧合,一大群维吉亚骑兵从四周伸手不见五指的幽暗密林中呼啸奔出,有如天外来客。 密密麻麻的火把和寒光闪闪的长刃斧裹挟着势不可挡的冲击力,仿似一道来自地狱的噩梦洪流,把将要回到营地的诺德人杀了个措手不及。 那些侵略者是这样的不堪一击,不消维吉亚骑兵们几回合的冲锋即全线崩溃,大批诺德士兵四散逃去,或是弃械投降。 【依斯摩罗拉堡】的大门终于向它向往已久的援兵敞开,但从城垣防线上颤颤巍巍地下来迎接的只有寥寥五名士兵,其余守军依旧像围城时那般队列森然。 “其他人呢?”领头的维吉亚骑士没有下马,半带着惊疑半带着傲慢地询问一名仍在瑟瑟发抖的士兵。 “兄弟们……再也下不来了。”低沉的声线凝聚着冰封的悲怆,深深埋下的头颅似乎再也没有力量抬起。 骑兵们抬眼望向城墙上的士兵,只见每一副坚毅如一的躯体背后都撑着一根木杆,冻僵了的四肢开始收缩,但是也把手上的武器握得更紧,仿佛他们仍然像活着时一般随时发起反击。 那位并不显眼的领主大概是在呐喊以后,耗尽了最后的热量;也早已在援兵破敌时,成为了冰雪中的牺牲品。 毫无疑问,坚守在这里的士兵都是王国最忠诚的捍卫者,甚至把自己的牺牲后的躯壳奉献给祖国的城垣,他们,每一位都有资格称为维吉亚卫士。 “维吉亚,我想回家。”士兵们也不抬头,似乎对着这些趾高气扬的友军说,也像是在向脚下的国土倾诉,不沾染半点感情的嗓音却能让任何人的心湖泛起涟漪。 “不,你们不该出现在这里。”骑士的回答也没有丝毫感情,如同宣读着叛国者的罪状。“国王已经在一个月前下令,守军撤离依斯摩罗拉堡,因此你们的出现完全是一个意外。” 维吉亚骑士被一阵寒风吹得打了个激灵,但衣衫略显单薄的维吉亚士兵却纹丝不动。一阵瘆人的沉默后,士兵们高高递起手上的武器,选择了降服。 他们面对的可能是战事失利的审判,可能是领主阵亡的追究,也可能是有令不行的惩罚,但始终不会冻僵在冰天雪地里。 骑士招手示意,驻防在城门口的几名骑兵便策马而来,但他脸上刹那间浮现出诺德侵略者般的狰狞可怖,一名维吉亚士兵不经意间觉察到,当机立断地横着长刃斧向那名骑士挥过去。 无奈在电光火石之间,先下手为强的骑士将这名变节的士兵的脑袋砍下,应声而落的还有其余四颗好像早已没有了温度的头颅。 侏儒长长的舒了口气,说:“故事讲完了!” 艾瑞斯有些失落的问道:“那名骑士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侏儒解释道:“因为他们没有服从国王的命令。” “可那是领主的错,”艾瑞斯替故事里那些已经死去的士兵辩驳道。“并不是他们的错,他们只是听从领主命令的士兵而已。” “领主已经死了,所以这个罪责就要落到他们的头上。” “这不公平,”男孩执拗地说。“他们是不惧强敌、不畏生死、不怕寒冷的勇士,他们英勇的保卫了城堡,他们应该受到嘉奖才对。” “可你们人类的律法判决了他们死刑。”侏儒劝促道。“故事已经讲完了,你也该睡觉了,天一亮,我们就要接着赶路了。” 艾瑞斯却丝毫没有睡意,他对这个故事还有许多疑问。即使天亮了,他也可以在马车里睡,虽然路上的颠簸会让他时刻醒来。“这个故事你是从哪听来的,为什么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 “我在日瓦丁城的酒馆里遇见了一位四处游历的吟游诗人。”侏儒耐心的解释道。“正巧他当时正在讲述这个故事。” 艾瑞斯还是有些疑惑,他接着问道:“为什么吟游诗人会知道这个故事呢?” 侏儒一脸认真的回答:“因为,从此夜夜被恶灵缠身的骑士发了疯似的向人四处诉说这个没有人相信的故事。” “被恶灵缠身?”男孩的身体顿时有些惊颤。“你说的恶灵是那些被他砍了头的士兵吗?” “不是他们,”侏儒摇了摇头,语气深沉的说:“而是那名一同牺牲在某个雪夜、至今依然徘徊在依斯摩罗拉堡城外的国王信使的幽灵。” 男孩恍然大悟。“你是说那个信使根本没有把信送到依斯摩罗拉堡,而是冻死在了距离城堡不远的某处。所以那个领主才不知道国王下达撤退的命令,而那骑士却误以为是他们拒不执行命令。” 窗外的冷风透过墙壁与窗口之间的丝丝空隙吹了进来,一阵寒冷的凉气在屋内散开,就像是一只幽灵漫无目的的在房间里飘荡着。 “是的,现在你的问题问完了吧?”侏儒缩了缩身子,双手抱着双肩不停的搓。“天哪,今晚就跟那个该被诅咒的晚上一样冷!” “躲到被子里来吧!”男孩邀请道。“如果你不介意,你可以和我一起睡!” “我当然不会介意,”侏儒高兴的笑着,难掐兴奋地俏声说。“一个受人嘲讽的侏儒盗贼能够有幸和一名身份尊贵的贵族小少爷同睡一张床,这是何等的荣誉。” “贝德维先生,”男孩躲在被子里,望着被烛光照应成暗淡色的天花板问道。“你很看重这些虚荣吗?” “不!”侏儒这会也躲进了厚实又暖和的被子里,不过他睡在另一头。“我看重的是真正的友谊。” 男孩脱口而出。“我也是。”他又没精打采的说。“但大胡子说我永远都不可能拥有真正的朋友,即使有人愿意与我交朋友,那也是因为利益而暂时捆绑在一起的。” “他说的话没错,但也不是全对。”侏儒告诉男孩。“只要你真心实意的去付出,就会有可能获得一份真挚长久的友谊。” “我会的。”男孩的语气十分坚定。 躺在另一头的侏儒突然换了一个话题。“我的小朋友,你相信这个世上有幽灵吗?” 男孩望着天花板上摇摆的倒影,突然有些害怕,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不信,你呢?” “我也不信!”侏儒笑着回答。“睡吧,天快亮了!” ≡≡≡≡≡≡≡≡≡≡≡≡≡≡≡≡≡≡≡≡≡≡≡≡≡≡≡≡≡≡≡≡≡≡≡≡≡≡≡≡≡≡≡≡≡≡≡≡≡≡≡≡≡≡≡≡≡≡≡≡≡≡≡≡≡≡≡≡≡≡≡≡≡≡≡≡ 第003章:(夜的思念)艾瑞斯 本章人物:(艾瑞斯·哈伦哥斯)、(‘巨人克星’托蒙德)、(‘黑暗骑士’瑞卡德)、(‘侏儒先生’贝德维)、(拉莫洛克)、(兰德洛克)。 ≡≡≡≡≡≡≡≡≡≡≡≡≡≡≡≡≡≡≡≡≡≡≡≡≡≡≡≡≡≡≡≡≡≡≡≡≡≡≡≡≡≡≡≡≡≡≡≡≡≡≡≡≡≡≡≡≡≡≡≡≡≡≡≡≡≡≡≡≡≡≡≡≡≡≡≡ 第003章:(夜的思念) 夜深了,凉意渗骨而来,更加催化了思念和孤寂的反应。 躲在被窝里的侏儒发出‘憨憨’的呼噜声,他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职责,反而沉睡了过去。 男孩却躺在床上辗转不寐,并不是对方的呼噜声吵得他难以入眠,而是那种难以言传的思念,让他烦闷,让他难以忍受。 当思念侵占了夜晚,睡意就所剩无几。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纱洒在地上,蒸发了些许黑暗,却晒不干半点孤寂;带来了微微惬意,却也沸腾了本就滚烫的思念,搅动了零零碎碎的回忆。 美好的过往已如无情的时间铺上一层浓重的尘土,扫去尘土,那些场景已锈迹斑斑;那些耳语也已听不再清,只留下了触手即破的幻视,侧耳难闻的幻听,扰乱着男孩的思绪,刺痛着男孩的心窝。 在这样的夜晚,男孩躺在那里,仰望天花板,到处一片黑黑的,只有窗外斜射进一点点些微的星光,在和他作无声的交流。翻来覆去的他想想自己的昨天、今天和明天,浮想连天…… 漫无边迹的夜,让男孩感到他是多么的弱小,无助,孤独。他撇过头,仰望着窗外的天空,那无尽的黑夜让他多了几份惆怅,望着窗外那闪烁的灯火,让他知道家有多么幸福。 黑暗的夜,不见的黎明。加重了男孩的惆怅,加重了男孩的思念,唤起了他对家的渴望,对亲人的思念,对父亲的牵挂。 孤独的夜,漫长的等待。父亲此刻一定还在他的书房里,点着泛黄的烛光,忙碌的处理着城堡的事务,吉伦威尔也一定守在书房里,背着那柄五英尺的双手剑,安静地守护在父亲的身边。 安静的夜,痛苦的煎熬。对父亲的思念,对吉伦威尔的思念,对马尔科学士的思念,对所有与他亲近的人的思念,不停缠绕着他,让他彻夜难眠。 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就是男孩思念最稠密的时候,夜里的他都是孤独的。 当他独自一人的时候,总喜欢呆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或许是黑暗的,也或许是有一点光明,但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颗孤独的心。 男孩试图入睡,然而,越是想要入睡,越是头脑清醒。在黑暗中,就开始觉的自己十分孤独,想到身边还有一个人陪伴着,就有些安全的感觉,但那并不能驱逐他心底的思念,反而越来越深。 窗外,一道闪电突兀划破了漆黑的夜幕,沉闷的雷声如同大炮轰鸣,使人悸恐。 秋日总是反复无常,让人措手不及。时而晴空万里、时而乌云密布;时而风和日丽、时而电闪雷鸣。 一道闪电,一声清脆的霹雳,接着便下起了瓢泼大雨,宛如天神收到信号,把天河之水倾注到人间,大雨猛烈地敲打着屋顶,冲击着玻璃,奏出了一曲惊动人心的乐章。 这时,又有一道闪电劈过,那闪电耀得男孩连眼睛也睁不开了。“轰!”又是一次震耳欲聋的雷声,吓得男孩赶紧捂住耳朵,躲到了被子里。 憨憨大睡的侏儒似乎丝毫没有听见窗外的震耳欲聋的雷雨声,仍旧打着响亮的呼噜声,沉静在梦境里。这让躲在被窝里的男孩不禁产生了些许羡慕,以及一丝嫉妒。 伴随着雷电声呼啸而下的大雨,淋湿了独自守在附近某个阴暗角落的黑暗骑士,雨水疯狂的滴落在他的盔甲上,然后滑落在潮湿的泥地上,如此不停的反复循环着。 暴风雨,从天幕中伸下来的无数手指,抚弄着黑暗的大地。在雷鸣闪电的声响中,黑暗骑士默默地倾听他们与大地静静的接触。 狂风肆虐,势不可挡,一幢幢房子浸湿在暴风雨中,显得那么沧桑、无助,突然**的雨像疯一般的灌泻下来,它在怒吼,借助风雨的力量,用一道银光,把天空撕成了两半。 披着一顶灰斗篷的托蒙德在酒馆后门的巷口里发现了静止不动的黑暗骑士。他抄着那独特的嗓门大声喊道。“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你还傻站在干什么,快进来躲雨!” “暴风雨我们谁都躲不掉,既然躲不掉,为何不勇敢的向暴风雨战斗呢?”黑暗骑士仰望着漆黑的天幕,发泄着心中的痛苦和折磨。“乌云是遮不住太阳的。” “是的,遮不住!”托蒙德一脸郑重的大声喊道。“可你这家伙如果继续这样淋下去,暴风雨就一定会击垮你的身体。” “暴风雨——如果你胆怯,它会把你压的出不了气,”黑暗骑士咆哮的冲着天空嘶吼着。“面对坚强勇敢的人,它却不堪一击。” “如果你要发泄心中压抑已久的心情,我不拦着你,”托蒙德斩钉截铁地说。“可如果你因此病倒了,我也绝不会因为你而拖慢行程。” “不用你来对我说教,”黑暗骑士嘶声反驳道。“你无法体会得到我内心的痛苦,也许你根本就没有爱过。”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凝结成一块坚硬的石块,慢慢地沉坠。 周围所有的事物也正配合着他已经失控的情绪:上面是漆黑阴郁的夜色;下面是重浊乌黑的雨水;对面是阴暗无光的影子,还有一阵阵刺骨的冷风。它们包裹着他,吞噬着他,折磨着他。 听着窗外的嘶吼声,躲在被窝里的艾瑞斯发现原来被思念和孤独折磨的人并不止他一个。男孩在心里猜想着:瑞卡德又是在思念谁呢?是他心爱的女人吗? 孤独的时候看看天空,落泪的其实不止是你。托蒙德掩饰住自己的情绪,他说:“疼的时候,不要怨别人给的痛苦,因为痛苦是自己的感知,除非把感官去掉,否则只能怨自己,或者没有抱怨。” 曾经也有一个笑容出现在维吉亚人的生命里,可是最后还是如雾般消散。而那个笑容,就成为他心中深深埋藏的一条湍急河流,无法泅渡,那河流的声音,就成为他每日每夜思念的歌唱。 “为了一个不惜利用你的感情而伤害你的女人,你就这样失去理智,变得堕落麻木,自暴自弃?”托蒙毫不留情的吼道。“如果你连这点痛苦都承受不了,那么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坚强勇敢的人。” 黑暗骑士的瞳仁可怕地抽缩着,他急切愤怒地连声咆哮:“滚!滚出我的视线,我的事与你无关。” 霎时间,托蒙德涨红了脸,怒目对视。他气得眉毛胡子都抖动起来,就像是一匹被迫窘了的野兽,正在那里伺机反噬。 躲在被窝里的艾瑞斯几乎听见瑞卡德是在冲大胡子咆哮,他担心他们会因此而打起来,他吓得从被子里钻了出来,趴到窗台上左顾右盼的望着站在阴暗小巷里的两个熟悉的身影。 乌云始终是遮不住太阳的,暴风雨也是可以战胜的。趴在窗台上男孩对此也毫不否认。可如果一个人想要从痛苦中解脱出来,只有找到痛苦的来源,从根本上解決它。 “你们这样大吵大闹影响到我休息了,”男孩将脑袋探出窗外,让雨水尽情地拍到着他的脸。“如果你们要继续吵下去,或者是打一架的话,请你们到远一点的地方去,不要在这打扰我休息!” 男孩冲着他们喊道:“如果你们继续这样吵下去,那么我就离你们远远的,找一个听不到你们声音的地方。”艾瑞斯想不出别的方法制止他的守护者们激烈的争吵,但他又不愿继续忍受下去。 托蒙德顿时冷静了下来,他也不再去管对面的那个愤怒的家伙。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再继续说下去,真的有可能会激怒那个家伙和他拼命。巨人克星可没有把握能够击败失控中的黑暗骑士。 黑暗骑士独自停留在漆黑的小巷中,仍由狂风和暴雨不停地吹打着他。此时此刻,他要宣泄心中所有的痛苦,驱赶心中所有的胆怯。 瑞卡德一直都害怕受伤,而且是非常非常的害怕。所以他一直戴上面具,穿上所有的装备来武装自己,用来掩盖自己内心最脆弱的一面。 可是他却不知道,他越是把自己掩藏的好,一旦触碰到以后,就会越痛。 思念在这寂寞的夜里,无情的敲打着他与男孩的心灵。 ≡≡≡≡≡≡≡≡≡≡≡≡≡≡≡≡≡≡≡≡≡≡≡≡≡≡≡≡≡≡≡≡≡≡≡≡≡≡≡≡≡≡≡≡≡≡≡≡≡≡≡≡≡≡≡≡≡≡≡≡≡≡≡≡≡≡≡≡≡≡≡≡≡≡≡≡ 第004章:(一场闹剧)艾瑞斯 本章人物:(艾瑞斯·哈伦哥斯)、(‘巨人克星’托蒙德)、(‘黑暗骑士’瑞卡德)、(‘侏儒先生’贝德维)、(拉莫洛克)、(兰德洛克)。 ≡≡≡≡≡≡≡≡≡≡≡≡≡≡≡≡≡≡≡≡≡≡≡≡≡≡≡≡≡≡≡≡≡≡≡≡≡≡≡≡≡≡≡≡≡≡≡≡≡≡≡≡≡≡≡≡≡≡≡≡≡≡≡≡≡≡≡≡≡≡≡≡≡≡≡≡ 第004章:(一场闹剧) 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看到窗外透进一丝光芒,男孩感到宽慰。男孩很喜欢黎明照在身上的感觉,淡淡的温暖,很温馨的感觉。 谢天谢地,总算天亮了!旅馆的帮工就要起床了,呆一会儿,他只要拉铃,就有人会来支应。偏偏这时他还仿佛听到了脚步声,自远而近,旋而又渐渐消失。 “该起床了,”托蒙德敲响了他的房门,在屋外喊道。“吃过早餐,我们要接着赶路了!” 原来是虚惊一场。艾瑞斯隔着房门回应道:“噢!知道了!” 艾瑞斯坐起身来,掀开盖住身上的被褥,却没有看见贝德维先生那矮小的身影,而对面的房门仍然是拴着的。男孩不禁心想。“侏儒去哪了?” “拉莫洛克,兰德洛克。”男孩一边穿好外衣,一边高兴的唤道。可却没有向他预期的那样:小鬣狗们欢快的从床底里钻出来,然后扑到他的床上与他打闹玩耍。 艾瑞斯有些奇怪,他又喊了几声,还是没有回应。他匆忙起身下床,俯下身子,往床底下看去。可他眼前的床底下居然是空的,它们去哪了? 男孩心中一急。“拉莫洛克,兰德洛克,”男孩不停呼唤着小鬣狗们的名字,可房间里除了他的声音,再没有任何动静。 艾瑞斯翻遍了房间里的每个角落,可却仍然没有小鬣狗们的影子。他打开房门,急匆匆的跑到旅馆楼下。“大胡子,”他冲口而出。“你有没有看见它们,它们不见了。” 此刻,只有托蒙德一个人坐在大厅里享用着面包,肉排和牛奶。“别跟我提他们,提到他们就来气。”黑暗骑士与侏儒先生都不见踪影,这让巨人克星很是恼火。 “它们在哪?你把它们怎么了?”小鬣狗们有时会冲着大胡子呲牙咧嘴,甚至是撕咬他的裤腿。艾瑞斯以为小鬣狗们又惹大胡子不高兴了。 “他们一个个有手有脚的,我能把他们怎么样?”托蒙德不耐烦的说了一句。“难不成我还能把他们烤着当早餐吃了?” 男孩望着桌上摆着的那盘肉,硕大的盘子装得满满的。他心下一惊,突然想起了昨晚的梦。“这是什么?” “小子,狗肉你都没见过吗?”托蒙德用手抓起一大口狗肉放入嘴中咀嚼着。“今早老板刚宰的,我让他烤了半只,味道真不错,你要不要来点?” 艾瑞斯的脸孔好像石膏假面一样顿时僵硬住了,只有嘴唇颤栗着,微微地动着。亮晶晶的泪珠在他的眼睛里滚动,然后,大大的、圆圆的、一顺顺闪闪发光的泪珠,顺着他那稚嫩的脸上滚了下来。 “小少爷,好端端的你哭什么?” “你把它们杀了,你真的把它们烤了!”男孩好像捅破了泪泉似的呜呜地直哭。“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托蒙德顿时摸不着头脑了,搞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你在胡说什么,我把谁杀了?” 泪水像小瀑布似的,不停的顺着男孩的脸上泼下来。他嘴唇颤抖着说道:“拉莫洛克……兰德洛克。” 托蒙德愣神刹那,顿时眉头一紧,怒吼起来。“你这小子,居然以为我把你的狗烤吃了?”他一脸恼火的吼道。“这不是你的狗,是旅馆老板从小贩那买的,我没你想的那么冷血。” 男孩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哽咽的说道:“那它们去哪了?” 托蒙德察觉了男孩脸上的恐惧,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重。他平复下心情,然后说道:“它们不是跟你一起呆在房间里吗?” “没有,它们没在。” “你再去仔细找找,兴许它们躲在哪个角落里。”托蒙德有些不耐烦了,为了两条狗崽/子折腾的他头都大了。 “我找了,它们不在,”男孩伤心的喃喃着。“它们去哪了?它们去哪了?” 这时,前台的旅馆老板插了一句。“会不会是它们偷跑出去了。” “不可能,”男孩擦掉脸上的泪水,语气坚定的否决。“我起床的时候,房门还是拴着的。” “兴许它们是从窗户上跳到外面去了呢?”托蒙德故意吓唬道。“遭了,该不会是那个死矮子偷走了你的宠物。” 艾瑞斯讨厌大胡子的语气,但此刻他顾及不了那么多。“贝德维先生为什么要偷走它们,他要它们用来干什么?” “你可别忘了,他是个盗贼。”托蒙德继续编着故事。“小鬣狗可是在东方大陆才有的稀有野兽,在卡拉迪亚大陆根本就找不到一只。要是他把它们卖给那些贵族,指不定能卖到个好价钱。” “我不信,”男孩毫不迟疑的反驳。“我不相信贝德维会这么做,他说过我们是朋友。” “朋友?一个侏儒朋友?”托蒙德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不满,他有些尖刻的问。“你忘了你对说过的那些话吗?” “和谁交朋友是我的权力,”男孩生硬的接口。“你只是我的守护者,不是我的父亲,你无权干涉我的意愿。” “说的好!”这时,旅馆的大门响起了犬叫声,只见两条火条纹斑点的小鬣狗飞快的奔向了男孩,侏儒的身影也跟着出现在酒馆的门前。“大胡子,大老远的我就听见你在说我的坏话。” 托蒙德拉长着脸,带着责怪的语气说道:“这还不都是因为你这个矮子,你没事把它们带出去干什么?害的这小子跟着我面前哭了半天,居然还以为是我把他的狗给烤吃了。” 侏儒并不介意托蒙德喊他矮子,尽管对方也高不了他几寸。他冲着对方露出了一个适度的笑容。“我带着两只小鬣狗到附近的树林里耍了一会,顺便让它们学着捕猎的技巧。” 托蒙德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接着问道:“矮子,你过来的时候,有没有在巷子口看见那个穿着黑铁的家伙。” 侏儒也不客气的回应道:“胖子,你平常都这么给身边的人取绰号吗?” 艾瑞斯忍不住用手捂着嘴在一旁偷笑。刚才还伤心的哭着跟个泪人似的男孩,转眼间,就被侏儒的一句话逗的一脸高兴。 托蒙德听後脸色立刻一沉,脸色凝重地说:“你只管回答我有没有看见他。” “我看见那个穿着黑铁的家伙一早就备好了马车,站在外面等着呢!” “我去找下这家伙,”托蒙德粗声的催促道。“你们赶紧吃点东西填饱肚子,然后我们接着赶路。” “狗肉?”侏儒望着桌上的食物摇了摇头,他随手拿起两个面包。“算了,我还是路上啃两个面包。” “爱吃不吃,不吃就赶紧的上路。” 早晨,乳白色的轻雾弥漫着大街小巷,笼罩着整个小镇,虽还不见太阳,却散发着燃烧的气息。 男孩和他的守护者们再次上路,男孩和侏儒钻进了车厢里,小鬣狗们也被关进了笼子里老实的呆着,巨人克星坐在马车的前头赶着马车前行。 黑暗骑士独自骑乘着一匹黑色的马跟随。这已经是他换的第七匹马,之前的那些马都当做食物喂给了他的狮鹫兽。这匹马的命运同样如此,只等天黑,它也会变成狮鹫兽的晚餐。 马车驶出了小镇,男孩从车厢里钻了出来,坐到托蒙德的身边,问道:“大胡子,我们还有多久,才能抵达艾尔贝尔?” “快了,”托蒙德一边驾着马车,一边回答道。“最多还有两天的路程,快的话一天半我们就能赶到。” 秋日的清晨,总是带着寒气入骨的凉风,只稍稍一吹,感觉周身凉气遍布。但男孩深呼吸的那一刹那,所有的清新却从鼻翼进入身体,虽然不震耳聩聋,却让全身的神经为之一振。 路道周围那些密密麻麻绿盈盈的枝叶虽然开始稀稀疏疏,却依旧残留着一簇簇绿意,在凉风的吹拂下,轻轻抖动,好像在召唤生命的启示。 也许它们也明白它们该要的归路,也许它们懂得下一刻就要经历诗人所说的化作春泥更护花,但是此时此刻它依旧在枝头,仰头看着树叶。 男孩望着那些摇摇欲坠的树叶,无端端的生出一抹愁绪。他以为叶落了,心情也就跟着沉入泥土,却不知,其实是离别而来的愁绪,在慢慢的侵蚀他的身体。也许凉意渐深的不是秋天,而是思念。 ≡≡≡≡≡≡≡≡≡≡≡≡≡≡≡≡≡≡≡≡≡≡≡≡≡≡≡≡≡≡≡≡≡≡≡≡≡≡≡≡≡≡≡≡≡≡≡≡≡≡≡≡≡≡≡≡≡≡≡≡≡≡≡≡≡≡≡≡≡≡≡≡≡≡≡≡ 第005章:(魔法结界)艾瑞斯 本章人物:(艾瑞斯·哈伦哥斯)、(‘巨人克星’托蒙德)、(‘黑暗骑士’瑞卡德)、(‘侏儒先生’贝德维)、(拉莫洛克)、(兰德洛克)。 ≡≡≡≡≡≡≡≡≡≡≡≡≡≡≡≡≡≡≡≡≡≡≡≡≡≡≡≡≡≡≡≡≡≡≡≡≡≡≡≡≡≡≡≡≡≡≡≡≡≡≡≡≡≡≡≡≡≡≡≡≡≡≡≡≡≡≡≡≡≡≡≡≡≡≡≡ 第005章:(魔法结界) 入夜,深蓝色的天空里悬着无数半明半昧的星光。 黑暗骑士和侏儒先生一行人置身于茫茫的密林之中,这里一片寂静,四周没有鸟兽的出没,也没有昆虫的鸣叫,这里——什么都没有! “这里什么都没有!我想我们应该是迷路了,或者是……”托蒙德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在怀疑我之前的判断,当然那也是很正常的事。侏儒先生心想着。也许对他来说,我用来占卜的魔法阵也不一定能每次都灵验。可对我来说,那种可能性几乎为零,因为我很清楚自己的能力。 “不要用眼睛看,要用心,用心!难道你真的丝毫感觉不到吗?在这里的气息很不寻常。”说话的时候侏儒向着四周不停环视着。 侏儒并没有妄自虚吹,这里的确存在着某种魔力,那种力量是如此的神秘,它就覆盖在这片丛林的各个角落。然而常人确无法用肉眼看到或是感觉到。 事实上他也只能凭借以往的经验感觉到那神奇魔力的一部份。 男孩听从侏儒的话,试着用心去感觉周围的气息。可当他一闭上眼睛,就会发现自己正身处一片黑暗里。这里没有光;没有生命;也没有可以找求的出路。 于是,男孩在这迷失的漆黑一片里寻找光亮。然后,他看见前方有一扇门,他欣喜若狂地想去拥抱那里。然而,那扇门的后面——竟然是另一片黑暗…… 男孩似乎忘记了这一切只是假象,可是他却陷入这重复循环的黑暗中怎么也醒不过来。他就那样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侏儒拍了男孩的肩膀,男孩这才从黑暗中解脱出来。艾瑞斯睁开眼,一脸惊恐和疑惑的神色望着对方。似乎在说:你让我用心去感觉,却让我置于一片黑暗中。 “我只是说用心去感觉,”侏儒告诉男孩。“并没让你闭上眼睛。”最后他还不忘笑着调侃一句。”你这个小傻瓜!” 男孩有些窘迫的问道:“这里究竟有什么不同,除了特别的安静之外,为什么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心里却说着:不用眼睛去看,不就只能闭上眼睛吗? “这里是一个结界!”侏儒接着解释道。“也许是一个没用的魔法师为了不让外人侵入所设下的结界。” “结界?魔法师?”艾瑞斯重复的念叨着这两个既陌生又熟悉的词语,随即他一脸惊讶的表情望着侏儒。“贝德维先生,您说的是真的吗?” “你是不相信我的话?”侏儒看向男孩反问道。“还是不相信魔法?” “可这个世上真的有魔法的存在吗?”男孩此刻的神色充满了矛盾。他既期待对方肯定的回答,又怀疑魔法是否真实的存在。 “你没有亲眼看见过,并不代表它不存在。”侏儒并没有明确的给出答案,而是用一句略微带着哲学味的语句回答男孩的疑问。 黑暗骑士依旧一副冰冷的表情观察着四周,他似乎对于魔法这个充满奇幻色彩的神秘代言词没有丝毫的兴趣,又或者是这位黑暗骑士早已见识过魔法的存在。 托蒙德一脸鄙夷地说:“矮子,你怎么跟酒馆里那些吟游诗人一样,直接告诉他答案不就行了。”随即,他语气郑重的告诉男孩。“小子,你不用怀疑,这世上的确有魔法这么回事!” 居然连大胡子都相信魔法的存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男孩心里胡乱的猜想着。难道他们都亲眼见过?是我昏迷的那日吗?“大胡子,为什么连你也相信魔法的存在?你是不是已经亲眼见过了?” 托蒙德露出一个狡猾的笑脸。“我不止见过,我还认识那位耍法术的家伙。” “快告诉我,”艾瑞斯冲口而出。“那个人是谁?他在哪?”男孩激动的似乎忘记了他们此刻危险的处境。 “你旁边的矮子就是那个会魔法的侏儒。”他话里有种兴味十足的讥讽,但却没有恶意。明确的说借机活跃一下周围寂静阴森的气氛。 “会魔法的侏儒?”矮个子的贝德维瞪了比高出几寸的托蒙德一眼。“胖子,你就是这样评价你的同伴吗?” “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换种称呼。”他思虑了一会,然后接着开口道:“比如……会魔法的小偷,呃!侏儒法师,这个称呼更合适你?”他接着放声大笑,笑得差点岔了气,不停的摇头。 “胖子,我也送你一个外号,”贝德维瞪了他一眼。“侏儒克星。”接着他放声大笑,那是一股他全然没有预期的原始笑意。 巨人克星顿时被气的面红耳赤,骂骂咧咧的咕噜着。“死矮子,死矮子!” 男孩对于他们之间的拌嘴全然不顾,而是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望着侏儒。“贝德维先生,这是真的吗?你真的是魔法师?” “是的!”侏儒轻微的点头应道。 “可你为什么没有告诉过我——” “——告诉你我是个会魔法的侏儒?” “是的,”男孩突然改口道。“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低声的解释道。“你说过,我们是朋友的。” “是的,我们是朋友!”贝德维语气平静地告诉男孩。“但你从没有问过我关于魔法的事,我也自然不会主动向你提及,毕竟魔法的存在对于卡拉迪亚大陆来说可是很危险的。” “魔法并不像你所幻想的那样神秘,只是在你们这些人类看来,它是幻想的,是虚无的,是童话故事里才会出现的神奇力量。”最后,侏儒强调道。“同样它又十分的危险。” “危险?”艾瑞斯有些疑惑的重复道。男孩从没有想过这些,他甚至不敢相信卡拉迪亚大陆真的存在魔法。就像严厉的父亲和和蔼的马尔科师傅曾对他说的:这个世上根本不存在魔法。 “是的,危险!”侏儒先生解释道。“一旦让你们人类得知我是个会魔法的侏儒,那么他们就会认定我是一个恶魔,或者是邪恶的巫师,然后派士兵四处追捕我,最后不是吊死我,就是烧死我。” 艾瑞斯静下心,想着:他说的没错,人们对于未知力量的恐惧,会促使人们做出某些失去理智的荒谬行为。人们以莫须有的控告和罪行,绞死或烧死女巫的事情在偏僻的山村里时有发生。 月光如白色丝线般一如既往地穿梭在树林的缝隙间,而真正能“侥幸”落到地面的光亮越是少之又少,因为这个丛林里茂密的枝叶把巨大部分的光线都遮挡住了。 那真的是偶然的吗?想到这里,侏儒就地而坐,想借助魔法的力量找出那神秘力量的破绽。他们已经在这个阴森的密林里盘旋了好几个小时了,却始终无法走出这片寂静的森林。 侏儒念动着咒语,几分钟过去了……没有反应,他再次尝试,结果还是一样。 “魔法的力量也无法找出问题所在吗?”看侏儒沉默着,托蒙德禁不住问他。 “正因为什么也没有才说明了问题,我的魔法正是被一股强大力量的给抵消了,也许在这里一切魔法力量都将会是‘禁止’的。”说着侏儒站起身,想尽快找出其它的解决方法来。 也许这里的“主人”想借助黑暗来掩饰某些东西,某些原本显而易见的东西……想到这里,侏儒恍然大悟。 “你身上有‘火种’吗?”侏儒问一旁的托蒙德。 托蒙德从腰袋里取出两个火石,瑞卡德从附近地面上收集了一些枯树枝叶。有些害怕艾瑞斯则老实的呆着大胡子的身边。小鬣狗们似乎也感觉到了恐惧,乖乖地跟着男孩的身边。 “啪啪!”两个火石在碰撞下萌发出一些细小的火星,那些火星很快把这些枯叶点着了,熊熊烈火很快便蔓延开来。 四周被火光照得通红,侏儒的视野向着四面八方蔓延开来。先是地上那些枯枝,然后又是前后左右的灌木。最后,他开始搜索空中。 在有光亮的条件下他很快便被头顶上那些细细的丝线所吸引,那如同蛛丝般的东西在空中伴随着火光忽明忽暗。不过他知道那并不是蛛丝,因为这里没有昆虫,所以也就不可能存在蜘蛛丝了。 那会是什么呢?侏儒沿着那些丝线一路行走着,试图想找到那神秘丝线的源头。 他一边走着,一边台头看着那些暗红的丝线,他发现这些丝线每到一定距离便会改变一次方向,最后他得出的结论是它们所组成的形状恰恰是一个六芒星图案。 而这个图案显然是某个魔法师所布下的“杰作”。 ≡≡≡≡≡≡≡≡≡≡≡≡≡≡≡≡≡≡≡≡≡≡≡≡≡≡≡≡≡≡≡≡≡≡≡≡≡≡≡≡≡≡≡≡≡≡≡≡≡≡≡≡≡≡≡≡≡≡≡≡≡≡≡≡≡≡≡≡≡≡≡≡≡≡≡≡ 这章有点晚了,今天在医院里陪奶奶给耽误了,等会继续码出下一章。 第006章:(上帝宠儿)艾瑞斯 本章人物:(艾瑞斯·哈伦哥斯)、(‘巨人克星’托蒙德)、(‘黑暗骑士’瑞卡德)、(‘侏儒先生’贝德维)、(拉莫洛克)、(兰德洛克)。 ≡≡≡≡≡≡≡≡≡≡≡≡≡≡≡≡≡≡≡≡≡≡≡≡≡≡≡≡≡≡≡≡≡≡≡≡≡≡≡≡≡≡≡≡≡≡≡≡≡≡≡≡≡≡≡≡≡≡≡≡≡≡≡≡≡≡≡≡≡≡≡≡≡≡≡≡ 第006章:(上帝宠儿) 侏儒不知道使用什么方法才能破除这里的结界,只知道他们在这个幽暗丛林里原地打转,常人根本没有办法走出,也许这个“禁地”不会轻易放过每一个冒然闯入的活人。 活人?侏儒突然有一个想法,为了证明那种理论在实践上的可行性,他不得不加以常试。 侏儒将一根看似拐杖的木棍擎握在胸前,平摊在左手心的羊皮纸上绘着的小型魔法阵在他的吟唱声中渐渐的运转着。 空气中无声无息的浮现出了无数七彩的光点,它们舞动着,旋飞着,依造一个莫明的规则井然有序地汇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七彩的光链。 光链翻飞,绞缠在了一起,逆时针转动着,凝成了流光七彩的涡流。召唤法术还不是他这种程度的法师所能灵活运用的,单是这前奏便已让侏儒所剩不多的精神力几尽透支。 但做到了这一程度已经可以了,尽管法术会不完整而已。将法杖的魔法水晶探到了七彩的旋涡中顺时针的缓缓搅动着。法阵凝聚的七彩光芒渐渐的渗入了那原本散发着寒洌白芒的魔法水晶之中。 此时杖首的魔法水晶闪射的则是七彩的流光。侏儒挥动着法杖,在空中凭空绘着一个繁杂的法阵。神秘的魔法文字上闪动的是魔法水晶渗出的魔法之力。 男孩痴痴地站在一旁目不转睛的望着水晶球闪烁着的七彩光芒。这就是魔法的力量吗?男孩心里如此想着。太神奇了!太美丽了! 侏儒低声吟唱着:“大地与森林,空气中游离的微粒,无所不在的力量,聆听我的呼唤,服从我的意志,按照我的思想汇成形,旋转吧!翻飞吧!纠缠吧!化做魔力的精灵!” 不过片刻之后,一个流转着的魔法阵凭空出现在了他们面前的空地上,几个虚幻的长着翅膀的小精灵出现在了这个魔法阵之中。 “去吧!找出魔法阵,然后统统破坏掉!”说着,那几个小精灵望了望它们的召唤者,然后向着四面八方散去。 艾瑞斯走上前,好奇的问道:“贝德维先生,它们是什么?” “魔法精灵!”侏儒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魔法精灵?”男孩重复念道,接着他又继续问道:“它们也会魔法对吗?” “是的!它们原本就是魔法凝聚而成的精灵,当然会使用魔法。”侏儒向男孩解释道。“只不过这些小精灵使用魔法的时候威力有限,但是对付像你这么弱小的普通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我真的有那么弱吗?”艾瑞斯低声喃喃道。“我跟着大胡子学会如何使用弓箭和一些捕猎的技巧,也跟着瑞卡德学了一段时间的剑术和搏斗,我认为我现在已经能够击败——” “——林子里的野兔?”托蒙德截话道。“还是两只听话的小鬣狗?” “一头熊,一头像你一样胖的熊。”男孩原本想说一只狼,或者是野猪、山猫、豹子,其他的什么野兽,但他被大胡子的话激怒了。 艾瑞斯生气了,他独自走到附近不远的空地上坐在,两只小鬣狗瞧见后,露出它们尖利的犬牙冲着那个惹男孩不高兴的胖家伙嘶吼了几声后,就转身奔向了它们的主人。 黑暗骑士吹响了口哨。须刻间,只见,漆黑的天空中,一头巨大的黑影飞驰而过,并朝他们俯冲而来,最后落在周围的地上。黑暗骑士骑到狮鹫兽的后背上,然后与狮鹫兽一同消失在树林的上空。 艾瑞斯知道瑞卡德是骑着狮鹫兽去寻找另外的出路了。男孩望着那远去的黑影,心里幻想着:如果我也能拥有一头能够在天空中飞翔的坐骑就好了,这样我就能够偷偷回到【哈伦哥斯堡】。 “胖子,”侏儒望着不远处的男孩,低声说道。“你总是这样无端的嘲讽他,就不担心他长大以后会记恨你吗?” “矮子,”巨人克星若无其事的反问道。“你是要我担心,或者害怕一个男孩的记恨吗?” 侏儒善意的提醒他的同伴:“别忘了,这个男孩的身份,他可是哈伦哥斯家族未来的继承人,你以后必须效忠的领主。”最后,他刻意强调道。“如果他因此而记恨你,你认为后果会是什么?” “我从没考虑过以后的事,更没想过他会不会记恨我。”托蒙德那深邃的目光望向了坐在草地上的男孩,就像一位父亲对儿子殷切的期望。“我只希望他能够因此而变得坚强和勇敢。” “光靠你的嘲讽就能让他变得坚强和勇敢吗?”侏儒低切的语气里充满了质疑。但同时他察觉出了托蒙德对男孩的特殊感情。即使是他也非常喜欢男孩,或许是因为男孩把他当成朋友的缘故。 “不!”托蒙德坚定的回答。“还需要你的帮助。” “我?”侏儒顿时有些受宠若惊。“我可没有那个能力。”最后,他还不忘自我调侃一句。“你好像忘了,我只不过是一个会魔法的侏儒。” 托蒙德有些尴尬的咧嘴笑道:“我怎么可能忘了!”他继续说道:“会魔法的侏儒,”他依旧这样称呼对方,“或许你不知道,这小子从小就对魔法有着一种特殊的执着和幻想。” “所以你希望我教他魔法?”侏儒把对方藏藏掖掖想要说的话直接挑明了。“我说的对吗?侏儒克星。”他同样用新取的外号称呼对方。 “是的!” “抱歉,我不能……” “先不要急着下决定,”托蒙德不等对方说完,急忙打断道。“听我把话说完。” 侏儒闭上嘴,然后用那双短腿优雅的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看上去十分滑稽。但巨人克星强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他担心自己的笑声会惹恼了这个矮子。 托蒙德接着说道:“艾瑞斯曾经在两名骑士的面前,告诉他的父亲,他不想成为一名骑士,也不想继承哈伦哥斯家族的爵位。他对他的父亲说: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魔法师,而不是骑士。” “他是一个心地善良,正直的男孩,我毫不怀疑,他将来也会是一个人民爱戴和尊敬的好领主,”巨人克星强调。“但只有魔法才是他真正想要的,我们不应该掐灭一个男孩的梦想。不是吗?” “为了自己的梦想,一个胆小,懦弱的男孩能够在严厉且畏惧的父亲面前说出违背父亲意愿的话,确实让人出乎意料。”侏儒低声呢喃着。“或许真正能够改变他的,也只有魔法了。” “那么你是答应了?” “不,”侏儒语气郑重的说道。“这回也请你听我把话完。” “说吧!”巨人克星粗声回应道。“我保证不打断你。” “我可以答应你的请求,但我不能保证他能够学会魔法……” “你这是什么意思?”托蒙德又一次打断道。 侏儒顿时眉头一紧,有些恼怒。“闭嘴,你这胖子先听我把话说完。”平复下恼火的心情后,他接着说。“魔法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掌握的力量,只有哪些被上帝选中的宠儿才拥有学习并掌握魔法的资格。” 托蒙德听的一头雾水,但他听明白了一件事。他一脸疑惑的表情质问道:“你的意思是——你是上帝的宠儿?” “怎么?侏儒就不可以成为上帝的宠儿吗?”贝德维反问道。 托蒙德没有回答对方的话,反而一脸嘻哈的笑道:“既然你都行,我相信这小子也一定信,说不定我也能够学习魔法呢?” “只要一试便知。”贝德维突然认真起来。 “怎么试?” 侏儒将手中那根与拐杖无异的魔法杖摆到托蒙德的面前。“你只要把手放在这个水晶球上,如果它亮了,那么就代表你拥有这种天赋,反之如果它没有任何反应,那就证明你不是上帝的宠儿。” 托蒙德犹豫了一会,咧嘴说道:“算了,我对魔法一点兴趣也没有,还是让那小子试吧!” 侏儒知道对方是害怕在他的面前跌了面子,才不敢试。“等我们安全离开了这片森林在说吧!现在只有静静地的等待。” ≡≡≡≡≡≡≡≡≡≡≡≡≡≡≡≡≡≡≡≡≡≡≡≡≡≡≡≡≡≡≡≡≡≡≡≡≡≡≡≡≡≡≡≡≡≡≡≡≡≡≡≡≡≡≡≡≡≡≡≡≡≡≡≡≡≡≡≡≡≡≡≡≡≡≡≡ 第007章:(骷髅士兵)瑞卡德 本章人物:(艾瑞斯·哈伦哥斯)、(‘巨人克星’托蒙德)、(‘黑暗骑士’瑞卡德)、(‘侏儒先生’贝德维)、(拉莫洛克)、(兰德洛克)。 ≡≡≡≡≡≡≡≡≡≡≡≡≡≡≡≡≡≡≡≡≡≡≡≡≡≡≡≡≡≡≡≡≡≡≡≡≡≡≡≡≡≡≡≡≡≡≡≡≡≡≡≡≡≡≡≡≡≡≡≡≡≡≡≡≡≡≡≡≡≡≡ 第007章:(骷髅士兵) 接下来的是漫长的等待,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男孩端坐在原地度日如年,仿佛一秒钟的停歇也会经历好几个世纪。 巨人克星与侏儒法师也静坐在一旁的草地上耐心的等待着,等待着小精灵们破坏掉那些魔法阵,又或者是黑暗骑士寻找到另外的出路。 夜空像无边无际的暗淡的大海,宁静、广阔而又神秘。黑暗骑士与他的狮鹫兽盘旋在这片诡异的树林上空,寻找着那隐藏在暗处的黑暗气息。 复仇!复仇!复仇!一个个相同的词汇在黑暗骑士的内心世界的彷徨不定,它们想冲破那个界限,然而他却吃力地抵御着那些让他无法静下来的东西。 他不断告诉自己,忍耐!忍耐!忍耐!除了忍耐他无法想象还有什么其它的方法。他感到苦不堪言,可又找不到可以倾泻的地方。这个时候,她的影子出现了…… 对此瑞卡德十分的迷惘,因为正是她的出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然后他又看到些许的幻象,而正是这些幻象让他心里有了些许的好受。 那种感觉还真是奇特,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或者那根本不是什么东西。 每每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他甚至会怀疑自己是否又产生了那些被人类称之为情感的微妙的东西,然而片刻过后,他很快打消了这种念头。 然后,当那个影子慢慢离开他的视野,然后黯然消失在黑暗尽头的时候,先前的那种痛苦感又涌上心头。 夜色中,突兀一根骨质的白色长矛从树林下飞驰而出,尖锐的长矛卷起一阵诡异的呼啸声,以迅雷之势朝着半空中的狮鹫兽那硕大肥硕的腹部疾驰而去。 黑暗骑士的思绪被打断了,他急忙驱使着坐下的狮鹫兽在半空中侧过身躯避让。转瞬间,长矛从他的面前呼啸而过,再继续冲出了几百码的高度后,朝着地面直坠而下。 瑞卡德驱使着他的坐骑朝着那根长矛飞出的树林下空俯冲而去。在快要接近地面的时候,他站在狮鹫兽的后背上,凌空一跃,便轻巧的落在了地面上。狮鹫兽则再次升空,飞驰而去。 一具阴森诡异的骷髅士兵直立在距离黑暗骑士不到十码远的对面。黑暗骑士冷冰的目光注视着对面的那具骷髅士兵,并拔出了剑鞘中那柄锋利的宝剑。 只见这个骷髅士兵一人多高,骨骼的结构基本与人类相当,呈现泛黄色,质地有些粗糙,仔细看去可以在手骨和腿骨等大骨骼上找到一些裂痕,而在骷髅士兵黑洞洞的眼窝中则漂浮着两团火焰。 蓝色的火焰,即使骷髅士兵本身一动不动,其双眼中的火焰也在不断跳跃。除此之外它的手里还握着一把尽是锈迹的铁剑,但看起来有些无力,剑尖无力的拖在地上。 对于黑暗骑士而言,骷髅士兵并不陌生。生活在地底世界的那些时光里,瑞卡德已经见惯了这些傀儡生物。那些邪恶的巫师们总是利用魔法将人类长埋与地下的尸骨召唤成为他们的傀儡士兵。 但他自从加入暗影组织,来到地面世界后,还是头一次见到傀儡骷髅。黑暗骑士心中暗想:既然这里有傀儡士兵的存在,那么附近一定有邪恶巫师藏匿在某处。 这时,骷髅士兵拖着那把锈迹斑斑的铁剑冲向了对面穿着黑甲的骑士。它居然跑起来了,身上的骨骼‘咯咯’做响,骷髅士兵挥动中握着铁剑的骷髅手,铁剑便顺势朝着黑甲骑士当头劈去。 瑞卡德也不躲闪避让,而是举剑格挡。瞬时间,两柄兵器猛烈的碰撞在一起,钢铁发出的碰撞声,在寂静里的树林里不断的回响。同时也传递到了托蒙德与贝德维他们的耳中。 这或许就是黑暗骑士想要就结果,让他的同伴们警觉到树林里存在的危险。 接着,瑞卡德挥动手中的利剑直接砍向了骷髅士兵的脑袋。这具骷髅士兵似乎也不笨,抬剑护住他的骷髅脑袋。可黑暗骑士手中的那柄利剑却连同骷髅士兵的铁剑和脑袋一同斩断。 铁剑坠落在草地上,而骷髅脑袋则在地面上翻滚了几圈后才停住,那眼中的蓝色火焰同时消失不见,失去了脑袋的骷髅士兵顷刻间便散落成了一堆骨头。 黑暗骑士解决了这具骷髅士兵后,重新吹响那响亮的口哨,召唤他的坐骑。可那庞大的黑影却没有按他预期的那样凭空出现在他的面前,黑暗骑士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现在,他已经充分感觉得到那之前隐藏在这片丛林里的力量了。很显然那魔法阵已经失去了原有的作用,一些鸟兽和昆虫的鸣叫声在四周响起,这才是这个丛林的真正面目。 附近突然传来了狮鹫兽的暴怒的嘶吼声,听上去又像是凄惨的哀嚎声,这让黑暗骑士心中一紧。他紧握着漆黑如墨的利剑,顺着声音的方向奔驰而去。 当黑暗骑士跑出三百码左右的距离之后,前方出现一排列队整齐的骷髅士兵阻挡了他的去路。而更前方的传来的嘶吼声,又或者说是哀嚎声让他感觉距离越来越近了。 整整有十五名土灰色的骷髅士兵组建成的骷髅小队矗立在那里,每一具骷髅士兵的都紧握着一杆破损的长枪和一面盾牌,虽然有些搞笑,但它们身上所散发着的一股股让人可以窒息的死亡气息。 十五名骷髅士兵发出了沙沙的呼叫之声,然后一个个都仿佛发疯似的挥舞着手中那破烂不堪的武器,朝着对面的那名黑甲骑士冲去。 只见最前面的一个骷髅士兵已经冲到了黑暗骑士的面前,灰白色的骷髅右手紧握着一柄长枪朝着黑暗骑士的胸前猛地刺了过来。 瑞卡德抬手一剑,削断了那根刺向他的长枪,连带那只握着长枪的骷髅手一同掉落在地。不知疼痛的骷髅士兵便用盾牌狠狠的砸向了黑甲骑士,腐朽的木盾碰撞在坚硬的钢甲上,瞬间便撞成粉碎。 黑暗骑士顺势劈下一剑,便将面前的骷髅士兵劈成两半。这时,其余的骷髅士兵也冲到了黑暗骑士的面前。却见,半空中一个小精灵施展出的一团红色的火焰,火焰疾驰的飞向了一名骷髅士兵。 当那团小火焰撞上骷髅士兵的时候,那个骷髅士兵的胸口瞬间被炸的粉碎,就连后面紧紧跟着的两个骷髅士兵的身体也被炸断了几个肋骨。这让它们的进攻迟缓了许多。这时,黑暗骑士的同伴们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有些惊恐的男孩与两条小鬣狗则躲的更远一些。听到附近的打斗声后,巨人克星和侏儒法师便知道黑暗骑士那边出了状况。 “会动的骷髅?这又是什么魔法?”托蒙德一脸震惊的望着对面那一具具毫无生命气息的骷髅士兵。见惯了战场上尸骨遍野的巨人克星,却从未见过会动的骷髅。 “一种邪恶的召唤魔法。”侏儒法师向他的同伴解释道。“难怪我一直感知不到这里的神秘力量,原来是某个邪恶的巫师隐匿在这里。” “巫师?光听这个名字就不是什么善茬。”托蒙德接着担忧的问道。“莫非这家伙也是冲着艾瑞斯来的?”他以为那些刺客已经知难而退了。 “不!而是我们误闯入了他的领地。”侏儒法师脸色凝重地说。“先别管这些了,你去帮那个黑铁的家伙解决这些傀儡骷髅,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他的心里莫名产生某种不好的预兆。 托蒙德撇过头看了看躲在后边的男孩。“帮我照看着那小子,”巨人克星的语气不容置疑。“别让他处在任何危险之中!” “放心吧!”侏儒法师向他保证。“我会让小精灵们保护着他。”只见他低声呻/吟几句,围在他周围的几只小精灵便飞向了男孩。 托蒙德二话不说拔出挎在腰间的利斧冲向了前头的骷髅士兵。“记住砍下它们的脑袋。”就在他加入混战里的那一刻,他的身后传来了侏儒的声音。 感觉中,天地之间无处不充斥着悲凉的气息。莫名的压抑,不由得让侏儒法师的心跳快了那么几分。这是? 侏儒法师注意到了周遭不同平常的昏暗。黑暗仿佛脱离了时间的束缚变得更加漆黑,更加阴沉。 ≡≡≡≡≡≡≡≡≡≡≡≡≡≡≡≡≡≡≡≡≡≡≡≡≡≡≡≡≡≡≡≡≡≡≡≡≡≡≡≡≡≡≡≡≡≡≡≡≡≡≡≡≡≡≡≡≡≡≡≡≡≡≡≡≡≡≡≡≡≡≡≡≡ 第008章:(百眼巨人)瑞卡德 本章人物:(艾瑞斯·哈伦哥斯)、(‘巨人克星’托蒙德)、(‘黑暗骑士’瑞卡德)、(‘侏儒先生’贝德维)、(拉莫洛克)、(兰德洛克)。 ≡≡≡≡≡≡≡≡≡≡≡≡≡≡≡≡≡≡≡≡≡≡≡≡≡≡≡≡≡≡≡≡≡≡≡≡≡≡≡≡≡≡≡≡≡≡≡≡≡≡≡≡≡≡≡≡≡≡≡≡≡≡≡≡≡≡≡≡≡≡≡ 第008章:(百眼巨人) 也许黑暗是世间最可怕的事物,如果哪个人在哪一件事情上,抗拒不了黑暗,那么就只能被黑暗吞没,并在黑暗中灭亡。 黑暗时刻并存在任何一件事物上,也是考验一个人最关键的时刻,很多人在某些事情上的失败,都是缘与黎明前的黑暗。 我是属于暗夜的吧!黑暗骑士心里想着。我只有在黑暗的夜里才会变成那个真实的自我。也只有在这时,我才不会隐藏我真正的情绪,在黑暗中释放所有的不快与不满! 在黑暗中,他才会一点一点的揭开自己的伤疤,清楚地看里面的血和脓。以前很讨厌黑暗,但早已习惯了黑暗的他渐渐的喜欢上了黑暗,突然发现原来黑暗也是如此的美丽。 黑暗骑士一时间的稍微分神,让一个骷髅兵的长枪堪堪贴着他的脸颊掠过,锋利的枪刃刮断了他的几根头发。 黑暗骑士刚想给骷髅士兵来一下子,旁边挥出的利斧已经给了这个骷髅士兵致命的一击,将它变成了一堆碎骨头渣子。 是托蒙德,他加入了与骷髅士兵的战斗中。巨人克星瞧见黑暗骑士在看他,他给了对方一个爽朗的笑容,然后重又投入了战斗。 一个只剩上半身的骷髅士兵抓住了托蒙德的脚,他不禁皱着眉头,大声咒骂:“该死的,怎么它的手还在动。” “想要彻底杀死它们,你就必须砍掉它的脑袋。”黑暗骑士在一旁回应道。与此同时,他挥舞着利剑砍下了又一具骷髅士兵的脑袋。 托蒙德闻言,抬起右腿,一脚狠狠下去,直接踩碎了骷髅空洞的头颅。他一边举起利斧与骷髅士兵搏斗着,一边粗声喊道:“这些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可以把他们称作亡灵,也可以说它们是死灵,”黑暗骑士语气冰冷的下了评论。“但总归不过就是一群没有灵魂的傀儡骷髅!” 亡灵族又称不死族、死灵族,是由不死生物构成的群体。不死生物是指肉体已经死亡却还能活动的怪物。亡灵族的大部分成员是骷髅和僵尸,他们不需要食物和衣物,因为他们不知寒冷和**。 在与敌人战斗的时候,这些可怕的亡灵生物是这个世界上最英勇和恐怖的战士。因为他们不会退缩,不知畏惧,更不会感到疲惫和伤痛。他们只知道服从命令,并消灭眼前的敌人。 骷髅士兵的智力是取决于召唤它的巫师的能量和施法范围。与其他没头脑的行尸和群体猎食的食尸鬼等不死类怪物相比,骷髅士兵总体上厉害得多,因为它们统一行动并服从指挥。 黑暗骑士挥动着漆黑如墨的剑刃将一具又一具骷髅士兵的脑袋砍下,巨人克星也不甘落后的狂舞着他的利斧收割着骷髅的头颅。片刻之后,十五名骷髅士兵全部变成了一堆碎裂的骨头。 “魔法阵已经被解除了,”见骷髅士兵都被解决了后,侏儒上前催促道。“我有种不好的预兆,我们最好赶快离开这里。” “不!”黑暗骑士冰冷的回应道。“我的伙伴还在这树林里,我不能丢下它不顾。” 托蒙德暴着粗口咒骂道:“那头愚蠢的狮鹫兽不老老实实的呆着天上,跑到前面的树林里去干什么?”在他的印象里,那头狮鹫兽这一路上没少给他们添麻烦。 “估计是它发现了什么,”侏儒法师沉声说道。“我们顺着声音的来源摸过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然后在想办法离开这里。” “该死的,矮子,你到是说的轻巧。”托蒙德眉头一紧,有些抱怨道。“原以为已经脱离了险境,没想到又要深入虎穴。” “如果你担心有危险,你可以带着男孩先离去。”黑暗骑士低声的回答带着坚决的口气。“我不会强求你们任何人为我而冒险,但我也绝不会丢下我的伙伴独自离去。” “我不怕!我跟你们一起去!”艾瑞斯几乎是冲口而出。其实他的心里害怕的要命,但他宁愿忍受这份恐惧,也不愿抛下他的同伴。 托蒙德一听,顿时变得面红耳赤。“黑铁的家伙,你是在羞辱我吗?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他愤愤不平地嚷道。“告诉你,巨人克星可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不顾同伴生死的胆小鼠辈!” “行了,胖子!”侏儒在一旁有些不耐烦的插嘴道。“你能少说两句吗?” “我发发牢骚也不行吗?”托蒙德小声的嘀咕着。“还有…这小子居然故意让我难堪,出去之后非得好好收拾他不可。” 黑暗骑士领头走在阴暗的森林,没有谁撕得开他身上紧密的黑暗,它漆黑而沉重。幽深的树林里到处潜伏着垂涎的野兽,端着铁的规则窥视着他们。 男孩跟着他的守护者在树林里继续前行着,两条小鬣狗警觉的跟在他的身边,它们似乎也对周围的气息有着一种强烈的畏惧感。而几只魔法小精灵则挥舞着翅膀围绕在男孩的身边。 前方的不远处,传来的狮鹫兽的嘶吼声和某种生物发出的怒吼声。黑暗骑士加快了脚步,即使是跟在最后的艾瑞斯也能够体会到对方那种因为担心而变得紧张的情绪。 映入他们眼前的一头硕大的狮鹫兽与一个身躯粗壮且高大的巨人搏斗着。只不过这个巨人让人不敢直视,因为他的身上长满了一只只硕大的眼睛,看上去异常的恐怖吓人。 “百眼巨人?”侏儒心下感叹道。“噢!天哪!这位巫师一定大有来头,居然连百眼巨人这种怪物都能够召唤出来。” 百眼巨人:之所以被赋予这个名字,是因为它拥有一百只眼睛,这些眼睛遍布浑身上下,即便在睡着的时候,也有两只眼始终警惕地睁着。 这个巨人长着十分丑陋,遍布全身的眼睛不停的眨眼,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的粗壮的手臂有树干那么粗,而他手中的武器就是一颗连根拔起的树干。 狮鹫兽在与百眼巨人缠斗的同时,重重的挨了几下。这头骄傲且凶残的天空霸主此刻却被一个丑陋的巨人弄的狼狈不堪。只要挥挥翅膀它就能够轻易离开,但它似乎不愿就这样落荒而逃。 马尔科师傅故事里的巨人虽然与他面前亲眼所见的巨人截然不同,但无疑是个庞大的巨人。艾瑞斯简直不敢置信,短短一夜之间,既然发生了这么多充满神秘色彩,且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 男孩似乎忘记了百眼巨人的可怕,而是沉静在他的幻想中。小鬣狗们则不停的大声犬叫着,这是畏惧的表现,它们试图想要利用吼声吓退对面的巨人。但它们的这种行为却显得有些滑稽。 此刻,黑暗骑士早与冲向了与狮鹫兽搏斗的百眼巨人。他握着手中的利剑与他的伙伴并肩作战。即使是面对不可战胜的强敌,他们也无所畏惧。 巨人克星望着那头狼狈不堪却又不肯逃走的狮鹫兽,不禁催促道:“矮子,快用你的魔法帮帮那头蠢家伙。” 侏儒面无表情的反问他:“胖子,你觉得什么样的魔法才能够伤害到高大粗壮的巨人?” 托蒙德迟疑了一会,这对于不懂魔法的他来说是个难题。但当他瞧见巨人手中的那颗树干后,回应道:“最起码也要威力强大的足以击倒一颗二十尺高的大树。” “抱歉,”侏儒漫不经心的问答。“我只是一个蹩脚的法师,可没高深到掌握那种威力强大的法术。” “那你到底会什么法术?在不帮忙那头蠢家伙和瑞卡德就要被巨人砸成肉饼了!” “你不是一向讨厌那头蠢家伙吗?怎么这会又关心起来了?” “看来指望你这家伙是不行了!”托蒙德取下背着身后的长弓,然后从箭筒里取出三支箭矢,一同附在弓弦上。 “嘿嘿!真是有趣!”躲藏在暗处的黑影有些激动不已的自语着。“好久没有机会热热身了,这些家伙将会为自己那无比的傲慢负出沉痛的代价,那代价即是死亡。” 对方一共只有四个人,这些人类还真是胆大包天,面对着死亡的代理人竟然不知畏惧。黑影暗自心想着。 “哈哈哈……”邪恶巫师已经无法控制内心的那种快感,那热血冲向脑际使他只能以激动的笑声来平息那灵魂深处的动荡。 托蒙德观察着树林四周的举动,手中的长弓同样寻找着目标。“是谁在笑?”他大声的嘲讽道。“胆小的家伙,难道你就只能像只耗子一样鬼鬼祟祟的躲在暗处吗?” “来吧!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蝼蚁,我将会亲手为你们打开死亡之门!”邪恶巫师的右手在空中勾画着死亡的咒文,地狱里最邪恶的死亡之神将会降临在他们的身上……“低呤在寒夜的山谷,不懂风中痛苦呻/吟着的恶灵悄悄抬着头,并向着那渴望着的深红尽情吮吸吧!”巫师一边在空气中勾画着死亡的咒符,一边吟唱完最后一句咒语。 突兀间,一具白色的恶灵出现了,环绕着它的是数不清的白色丝线,那些如同发光发丝一般的正因它的怨念而形成。 那个危险的恶灵完全在巫师掌控之下,恶灵似乎也已经嗅到了鲜血的味道,并冲向了巫师所指示的方向——那三个人类! ≡≡≡≡≡≡≡≡≡≡≡≡≡≡≡≡≡≡≡≡≡≡≡≡≡≡≡≡≡≡≡≡≡≡≡≡≡≡≡≡≡≡≡≡≡≡≡≡≡≡≡≡≡≡≡≡≡≡≡≡≡≡≡≡≡≡≡≡≡≡≡ 第009章:(被遗忘者)贝德维 本章人物:(艾瑞斯·哈伦哥斯)、(‘巨人克星’托蒙德)、(‘黑暗骑士’瑞卡德)、(‘侏儒先生’贝德维)、(拉莫洛克)、(兰德洛克)。 ≡≡≡≡≡≡≡≡≡≡≡≡≡≡≡≡≡≡≡≡≡≡≡≡≡≡≡≡≡≡≡≡≡≡≡≡≡≡≡≡≡≡≡≡≡≡≡≡≡≡≡≡≡≡≡≡≡≡≡≡≡≡≡≡≡≡≡≡≡≡≡ 第009章:(被遗忘者) 在这漆黑阴沉的夜晚,犹如一道白光的恶灵带着一阵阴冷的劲风,扑向了他的猎物们。 侏儒法师瞧见后,急忙开口道:“胖子,用你的弓箭射它!” “这管用吗?”托蒙德的语气明显带着怀疑。即使他以前从没见过这些死灵生物,但他也明白普通的武器根本伤害不到这些虚幻的死灵生物。 亡灵生物绝大部分行动迟缓以及缺乏自我意识为显著特点,亡灵生物被认为是生者死前对现世的留恋以及深重的冤念无法化解而产生的特殊生命存在形式。 其中以无实体的幽灵鬼魂较为特殊,幽灵鬼魂被认为是纯粹精神体的物质化表现,通常需要使用附着魔法力量的武器才能对其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你只管瞄准,其它的交给我!”曾与这些死灵生物打过交道的侏儒法师当然清楚普通武器根本伤害不了它们。但他可以运用他的魔法,让托蒙德射出去的普通箭矢变成一支魔法箭矢。 托蒙德也不迟疑,拉弓瞄准那只朝他们飞了恶灵,三支箭矢一同脱离弓弦,朝着对面的白光呼啸而去。 与此同时,侏儒法师高举手中的魔法杖,并在低声吟唱着咒语:“驱除死亡的力量,禁锢罪恶的灵魂,请随着净化之光,缠绕锐利的箭矢,穿透那黑暗之躯!” 待咒语完毕后,侏儒法师将他的魔法杖指向前方,只见,一道耀眼的光束忽现而出,并缠绕着那三支飞驰中的箭矢一同朝着恶灵疾驰而去。 三支附着魔法的箭矢准确无误的命中了恶灵,只听一道惊悚的凄厉声,顷刻之间,那道白光向四周爆裂而开。一颗颗闪亮的微粒在半空中洒落着,犹如一道耀眼迷人的烟火。 “原来是个会魔法的侏儒,”邪恶巫师阴阴的笑着。“就让我瞧瞧你还有什么本事吧!” 这是一个还披着该死的睡袍的老家伙,他就那么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这着实让侏儒吓了一跳,那定是某种瞬间移动的魔法,看来这个老家伙并不简单。 “被遗忘者,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侏儒语气尖锐的指出。“我劝你还是回到地底世界,以免落得灰飞烟灭的下场。” “一个半身人,也敢教训我?”巫师瞳孔中那银色的冷火逐渐燃烧了起来。“我已经地底下活了几百年,你觉得区区你们几个人就能胜过一个亡灵巫师吗?” 艾瑞斯从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一张脸,或者说那根本就不是人的脸孔。 他原以为亡灵骑士那张布满疤痕的丑脸将会是他将见过最恐怖的一张脸。但此时此刻,他却体会到真正能够让他身心颤抖,以及那自身体内激起的毛骨悚然的畏惧。 就在侏儒正思考着如何先发制人的时候,邪恶巫师已经在手中运量出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球,而且那火球正以极快速度变大。然后,巫师随手一挥,率先向侏儒发起了进攻。 巨大的火球在空中燃烧着,并以极快的速度飞向侏儒,看上去就像一只饥肠辘辘的雄狮。侏儒知道威力如此巨大的火球即便是被他勉强躲过,在它爆炸的一瞬间也难免受到伤害。 突然,就在侏儒犹豫不决之时,一个闪动的黑影迅捷的冲到他面前。黑暗骑士用手中的黑色利剑在空中舞动着,卷起一道漩涡,然后顺势劈砍下来。 “轰!”一声巨响过后,那火球瞬间被瓦解掉了,那些零星的火苗向着四面八方溅射开来。 围绕在男孩身边的小精灵们为男孩施下了一道魔法屏障,阻隔了那些朝着男孩飞溅而来的火星。两只小鬣狗似乎对魔法屏障很好奇,它们用爪子不停的拍打着透明玻璃状的魔法屏障。 然而代价却是惨重的,很显然黑暗骑士对他刚刚才觉醒的黑暗天赋并没有驾轻就熟。他单膝跪倒在地,并不断喘着大气。在巨大的爆炸力下,他胸膛的皮甲被烧得焦黑。 事实证明黑暗骑士的付出是值得的,就在刚才短短的时间里,侏儒已经咏唱完咒语。“从彼方而来,还彼方回去,以空气为弓,以光辉为箭,承受我意志的力量,穿破那邪恶的生物。” 一支巨大的散发着耀眼白光的箭矢凭空凝聚而出,隐约可见这支箭矢附在一把由空气幻化而成的巨弓之上,侏儒则伸手拉开那虚无的弓弦,轻轻的一放,光束之箭便掠起一道强风席卷而去。 “白魔法?”邪恶巫师阴冷的面色上露出一副难以形容的复杂的表情。像是震惊,又像是畏惧,但更多的是兴奋。 白魔法又被称作:光明魔法。其实这种魔法并无独特,只是修行起来很困难。只有感知到光的存在,才能够使用光明魔法。所以如何感知是最重要的。 无论白昼,还是黑夜,光都存在于周围,只不过白昼的光更加强烈,而黑夜的光却是微弱。而人们通常只是通过双眼去辨别光的存在和强弱,却很少有人真正的会用心去感知光的存在和强弱。 一但有人感知到光的存在后,他的周围就会更加明亮。任何一个物体也都会变得清晰。他人的表情与行为,都可以被捕捉到,从而能客观清楚的了解信息。特别是隐藏的信息也能被探测出。 这也就是为什么托蒙德当初并没有告诉侏儒法师——艾瑞斯的身份。但侏儒却能够轻易的窥探出对方隐藏的信息。很多谎言和秘密都能被他的眼睛看穿,而不需要进行理性的思维。 这时,只见那支光束之箭,顷刻间便要飞到邪恶巫师的面前,他的睡袍也被那席卷而来的强风刮得呼啸作响,飘飘而起。但邪恶巫师那张枯朽布满黑斑的瘦脸却并没有露出任何恐惧的神色。 邪恶巫师无需任何咒语,便轻易的在他的前面竖立起一道坚如磐石的骨墙,那一排排人体骨骼紧密连接成的骨墙却要比普通砖石所构筑的墙壁坚固得多。也更加让人感到畏惧和震撼。 光束之剑猛烈的撞击在磐石般坚硬的骨墙之上,引起周围的土地和树林一阵颤抖,就连栖息在树干上的鸟儿都被惊飞了。却并没有完全的穿透面前的骨墙,而是只有一半刺入其中。 瞧见黑暗骑士受伤后,侏儒开口道:“托蒙德,你去帮他们对付那个巨人,这个邪恶的家伙就由我来应付。” “你?你一个人对付那个老怪物能行吗?”托蒙德瞧见了邪恶巫师展现出的实力后,不禁有些担心面前的矮子根本招架不住。 “要不然我们换一下?”侏儒突然提议道。“你来对付这个老怪物,我去帮瑞卡德一起对付百眼巨人?” “算了,那还是你对付他吧!”说着,托蒙德便用他的弓箭瞄准遍布巨人身上的眼睛。这是他能够从巨人身上找到的唯一的弱点,同时也是最大的弱点。 侏儒远远望去,那个老怪物让他那长长的骨杖在空中迅速旋转着,虽然隔着一道高大的骨墙,但他能够感知到对方在施展着更加奇特魔法。 感知可以让他突破逻辑分析而得到直接的答案。真实的看见自己发出光茫,甚至其他物体发出的发光。还能看见缕缕光丝密蜜麻麻。视力会上升到超越常人的高度。黑暗中双眼也似浩月就像猫眼。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邪恶巫师一次又一次的运用他那强大的魔法力量在摧残着周围土地的同时,也在疯狂的肆虐着侏儒所施展出的防御魔法。 在冰与火的交织下,侏儒运用魔法所施展的土墙如同飓风中的落叶般飞向四面八方。侏儒知道仅仅如此并不能阻止对方那强大的魔力。不过至少可以为他争取足够多的时间来完成接下来的魔法。 邪恶巫师再次举起了骨杖,在空中勾勒出一道道符咒,“潜藏在黑云里的邪龙,展翅高飞吧!引导飓风、天火、还有那布满山峦的熔流……”然后,他将骨杖刺进泥土里。“沉睡在万河之下的大蛇!翻腾吞噬吧!率领瘟疫、腐朽、还有那群山之下的地狱之火……” 只见,一条巨大的火龙在空中出现,它向侏儒冲了过来,然而果真让它击中的话,他将会在瞬间灰飞烟灭。 ≡≡≡≡≡≡≡≡≡≡≡≡≡≡≡≡≡≡≡≡≡≡≡≡≡≡≡≡≡≡≡≡≡≡≡≡≡≡≡≡≡≡≡≡≡≡≡≡≡≡≡≡≡≡≡≡≡≡≡≡≡≡≡≡≡≡≡≡≡≡≡ 第010章:(黑暗力量)贝德维 本章人物:(艾瑞斯·哈伦哥斯)、(‘巨人克星’托蒙德)、(‘黑暗骑士’瑞卡德)、(‘侏儒法师’贝德维)、(拉莫洛克)、(兰德洛克)。 ≡≡≡≡≡≡≡≡≡≡≡≡≡≡≡≡≡≡≡≡≡≡≡≡≡≡≡≡≡≡≡≡≡≡≡≡≡≡≡≡≡≡≡≡≡≡≡≡≡≡≡≡≡≡≡≡≡≡≡≡≡≡≡≡≡≡≡≡≡≡≡ 第010章:(黑暗力量) “孕育生命的大地之母,展开你慈爱的怀抱,护卫你虔诚的信徒,当宽容被视为软弱,就把信念汇成坚韧,以我之名,显现——叹息之墙!” 随着侏儒手中的魔杖射出一道耀眼的金色光墙在身前轰然展开,刚好挡住了席卷而来的巨大火龙。幽蓝的火焰和金色的光芒瞬间撞击在一起,引起层层的气浪,久久不散。 神秘的魔法光束的宛如梦幻般散发绚丽的光芒,夺目耀眼。光耀、烈焰、狂风相互交织博弈,让这黑暗一片的天地都为之动荡不安,让周围的树林都为之颤抖不停。 火龙瞬间爆裂开了,变化成无数的火星散落在地上,同时也照亮了周围的黑暗,并且驱散了深秋的寒气。 即使是散落的火星,同样给侏儒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他不可能耗费更多的魔力去驱散这些四溅的火星,只能凭着自己敏锐的感知去躲避这些四处坠落的炽热的火星。 可这仅仅只是开始。亡灵巫师的存在,就等同于一支军队。他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御统和召唤数以百计的骷髅兵、幽灵和食尸鬼,以此来对抗他的敌人。 对面的邪恶巫师可以在轻而易举间再次施展这种威力强大的魔法,甚至是召唤出更多的亡灵生物。而侏儒法师却无法在短时间内再次运量出能够抵抗对方的有效法术。 亡灵巫师虽然保留着一些人族才有的特征,但这些于死神定下契约的不死族巫师是不折不扣的灾难代言人。他们绝不会仁慈的对待那些冒犯他们的人,得罪他们的下场只有死亡。 这些黑暗,邪恶的亡灵巫师曾经被认为是天才法师,但他们渴求黑暗魔法的欲望最终毁灭了他们的灵魂。黑暗魔神赐于他们超越死亡的力量以换取他们的忠诚和灵魂。 这些不死族的巫师可以从墓地复活骷髅战士,并用黑暗法术提高不死族战士们的作战能力。强大的巫师还能够召唤出诸如恶灵,食尸鬼等其他的亡灵生物,甚至是三头地狱犬和强大的暗黑魔龙。 此时,从侏儒的面目表情可以看出,他惊讶不已,似乎在感叹,感叹着自己能亲眼见证如此强大的黑魔法在自己的面前暴露不已。 当然,那只是因为他对自己对手的真正实力还一无所知。在强者与强者较量的时候,往往因半点的疏忽和轻敌便会使把自己推向万劫不复之地。 黑暗骑士和他的狮鹫兽正在不远处跟身高十余尺的百眼巨人缠斗着。巨人克星则躲在远处用弓箭偷袭巨人。而被黑暗骑士与狮鹫兽困斗的巨人却拿这个矮胖的家伙没有办法。 一人一兽都受伤不轻,他们的对手也同样不好过。遍布巨人身上的眼睛不是被黑暗骑士的利剑刺破,就是被巨人克星射出去的箭矢射中,狮鹫兽的尖牙和利爪同样给巨人造成了重创。 作为一名维吉亚王国的神箭手,托蒙德有他值得骄傲的资本。他射出去的每一箭,几乎从没有脱离过标靶。即使他的标靶是移动的,也无法轻易的躲避他射出去的箭矢。 一支又一支飞驰的箭矢,射中了一只又一只眼睛。站在远处观望的艾瑞斯心想:我也能射中哪些眼睛。但他却未必有这个胆量。从那些眼睛里流出的黑色液体让他感到一阵恶心。 百眼巨人身上睁开的眼睛越来越少了,但却仍然是他的对手们的数倍之多,而那些失去的眼睛所带来的疼痛,让他更加的暴躁和狂怒。 帮不上任何忙的艾瑞斯只能远远的,安静的呆在灌木丛中,等待这一切的结束。同时期待着他的守护者们能够战胜庞大强壮的巨人怪物和那个恐怖阴沉的邪恶巫师。 “弱小的侏儒法师,我的强大你已经见识到了,放弃你所谓的抵抗吧!”亡灵巫师阴阴的笑道。“或许我会手下留情,只取走你的灵魂,留下你的肉身,并让你成为我的傀儡法师。” “傀儡法师?”侏儒面无表情的嘲弄道。“一个傀儡法师居然奢望拥有并操控另一名傀儡法师,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亡灵巫师那张狰狞的面孔顿时露出阴冷的杀气,他强调道:“我是一名强大的亡灵巫师——” “——同样也是黑暗魔神麾下一名听话的傀儡法师。”侏儒毫不客气的打断道。 “我为黑暗魔神而生!服从是我的天命!”亡灵巫师反驳的话语脱口而出。“一旦你步入黑暗,它会永恒支配你的命运。” 侏儒法师不无讥讽地说:“你只不过是一个把灵魂出卖给死神的法师,一个在死亡边缘徘徊不前的巫师,在只有属于自己的黑暗中‘沉醉’演绎着自己的孤独和软弱!” “每个人都生存过,但不是每个人都会真正死去。”亡灵巫师扭曲的笑容逐渐褪去。“死亡无非是一扇门,逝去并不是终结,而是另一段行程的开始。而我的死亡回荡于永恒!” 侏儒法师尖锐的指出:“每天都活在死亡和孤独的煎熬之中,这就是你的悲哀!” 亡灵巫师已经很久没有跟人说过话,孤傲自信的他并不着急毁灭面前的侏儒,而是继续与其争辩着。“‘悲哀’这个词语从来都与我无关,在我字典里只有‘幸福’这个词语。” “幸福?”侏儒面带讥讽地微笑。“亡灵法师居然也自称拥有的幸福?世间还有比这个可笑的谎言吗?” 但下一瞬间,亡灵巫师脸上露出的不可思议的自信笑容,令他的嘲讽扑了个空。“永恒的幸福!弱小的侏儒,你想知道一名亡灵巫师拥有永恒的幸福的秘密吗?” 亡灵巫师不等对方回应,便接着开口:“死者服从于我,黑暗指引着我;怨恨让我觉得快乐,杀戮让我觉得兴奋;”他瞳孔中那银色的冷火逐渐燃烧了起来。“就这是一个亡灵巫师永恒的幸福。” 侏儒以质问的目光注视着对方:“一个被囚禁在黑暗世界中的被遗忘者,一个不敢见天日的亡灵巫师,何来的幸福可言?你所谓的幸福,只不过是为了掩盖自己内心的孤独和痛苦罢了!” “无知的生物,所有的人都已被囚禁在这黑暗世界中,”亡灵巫师冷淡应道。“当你解答了生命的一切奥秘,你就会渴望死亡,因为它不过是生命的另一个奥秘。只有黑暗才是永恒的!” “你的心中已充满了黑暗,而罪恶和痛苦也早已在你的心中滋长。”侏儒辩驳道。“世界上有不少痛苦,然而对于巫师而言,最大的痛苦是:想从黑暗奔向光明时,那些无力的挣扎所带来的痛苦。” “自大的侏儒,你以为你能够看穿我的心吗?”亡灵巫师似乎被对方戳中了痛处,怒气爆发的吼着,之前的冷傲自信语调荡然无存。“不,我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巫师,任何人都无法看穿我的内心!”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侏儒的语调遥远而庄重。“而你越是极力的掩饰自己的内心,反而越是证明了你内心很空虚,并且缺乏自信的……” “我宁愿沉静在黑暗之地,也不要一片光明。”亡灵巫师强忍着怒气打断了对方的话,但眼中的冷酷却并未褪去。“我从黑暗中诞生,如同干枯已久的鲜血一般。说起罪恶人类才是真正的可怕。” “撒谎也好,犯罪也好,为了生存他们不惜一切,任谁都会觉得害怕。但诺不能战胜恐惧,就得不到真正想要的,黑夜的唯美和伤口的刺痛是对等的,忘记心之所想,思之所念,无情才是王道!” 侏儒露出了一副同情的表情望着对面的亡灵巫师。“多么华丽修饰的语言,多么义正言辞的辩解,却无不透露着你内心孤独痛苦的悲哀与那段不堪回首的遭遇。” “住口,你这个无礼的侏儒。”亡灵巫师不能容忍对方窥探他的秘密,他压抑不住内心愤满的声调。“你已经说的太多了,该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侏儒知道对面的亡灵巫师已经被他彻底激怒了。他不可能在拖延下去了,只是期待他的同伴们能够在他倒下之前,解决掉那个百眼巨人。只有这样他们才有战胜亡灵巫师的可能。 “愚蠢的侏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伎俩,”亡灵巫师的声音中带上了浓重的嫌恶语调。“在强大实力的面前一切都是徒劳的,现在我就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黑暗力量。” ≡≡≡≡≡≡≡≡≡≡≡≡≡≡≡≡≡≡≡≡≡≡≡≡≡≡≡≡≡≡≡≡≡≡≡≡≡≡≡≡≡≡≡≡≡≡≡≡≡≡≡≡≡≡≡≡≡≡≡≡≡≡≡≡≡≡≡≡≡≡≡ 第011章:(亡灵骑士)艾瑞斯 本章人物:(艾瑞斯·哈伦哥斯)、(‘巨人克星’托蒙德)、(‘黑暗骑士’瑞卡德)、(‘侏儒法师’贝德维)、(拉莫洛克)、(兰德洛克)。 ≡≡≡≡≡≡≡≡≡≡≡≡≡≡≡≡≡≡≡≡≡≡≡≡≡≡≡≡≡≡≡≡≡≡≡≡≡≡≡≡≡≡≡≡≡≡≡≡≡≡≡≡≡≡≡≡≡≡≡≡≡≡≡≡≡≡≡≡≡≡≡ 第011章:(亡灵骑士) 亡灵巫师开始吟唱着黑暗魔法的咒语:“黑暗的世界,让血液点缀你,万年的沉睡,只为这一刻的苏醒,坟前的曼陀罗,也唱着死亡的赞曲——血之尸!苏醒吧!” 当亡灵巫师咏唱完最后的咒语以后,侏儒显然已经看出了他的目的,然而从地底下破土而出的无数双干枯的利爪让他动弹不得,很快,这些食尸鬼便从泥土下爬到地面上。 食尸鬼是不死军团的基本作战部队。食尸鬼会说他们活着时会使用的语言。它们残忍而且有点奸诈,他们很像活着时的样子,但他们的皮肤已经开始腐烂,露出里面的骨头。 这些笨拙,腐烂的行尸走肉曾经是无辜的人族,但后来他们却变成了真正的不死族。食尸鬼极端仇视一切生物,渴望撕扯它们的血肉之躯。并且可以通过吃尸来治愈自己的伤口。 “你闻到什么东西了吗?”亡灵巫师冲着侏儒微微一笑,视线扫过躲在灌木丛中的渺小人类。“啊!我闻到了人类恐惧的味道!” 望着那些从地底爬出来的全身糜烂且散发着腐臭的丑陋怪物,躲在灌木丛中的艾瑞斯害怕极了,连大气都不敢出,心砰砰直跳,他的脸吓得像窗户纸似地煞白。 男孩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是恐怖的,恐怖使他的每根骨头都发抖,无限的恐惧,阴沉的黑暗,加上寒冷的秋风,使他的心冰凉了。但他却没有想过丢下他的守护者们,独自逃离这里。 侏儒知道亡灵巫师口中的人类指的是谁。“他确实对未知的事物充满了恐惧,但是他恐惧并不代表他会退缩。”贝德维带着贯有的坚定,语气却十分平淡。“人唯有恐惧,方能勇敢。” 亡灵巫师轻蔑的冷笑道:“随便你怎么说,在我看来只不过是一个血肉鲜嫩的美味,反正你们最终都将成为我的傀儡。”他的脸阴了下来。“恐惧吧!在死亡的面前颤抖吧!” 食尸鬼的战斗力强,他们身上能够散发出强烈的瘟疫而腐败的恶臭,因此他是不死族战斗的灵魂。但同样食尸鬼极易死伤,腐烂的身躯是他最大的弱点,任何武器都能够对他们造成致命的伤害。 侏儒不停的施展了他的法术对付着那些朝他扑来的食尸鬼,但面对数以百计的食尸鬼,在占据绝对数量优势的敌人前面,他的魔法也无法帮他摆脱此刻的困境。 逃跑,是侏儒眼下唯一的出路。但如果他丢下他的同伴们逃跑了,这些食尸鬼会将目标转移到他的同伴们身上。而在能够使用瞬移魔法的亡灵法师面前,他能不能够逃的掉,还是个未知数。 灌木丛中的男孩一脸担忧的望着深陷怪物围困的侏儒,他想要去帮忙,他可是又什么都帮不了,冒然的冲过去,只会给他们增添负担。但他也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侏儒深陷危险之中。 “你们快去帮贝德维先生对付那些怪物,我不用你们保护。”艾瑞斯也不知道这些小精灵们听不听懂他的话,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快点,快点去帮帮他!” 停留在半空中的小精灵们互相的望了望,它们似乎听懂了男孩的话,但它们却犹豫不决。魔法精灵必须服从把它们召唤出来的侏儒法师的命令,而不是面前这个男孩的命令。 此刻,艾瑞斯一脸焦急且期待的表情望着围在他周围的小精灵们,“求你们了,快去帮帮他。”就连男孩脚边的小鬣狗们也在魔法屏障里大声的犬叫着。 只见,两只小精灵挥舞着透明的翅膀飞向了侏儒,同时一颗颗小火球和一块块冰锥在小精灵们的施展下砸向了那些食尸鬼。而另外两只小精灵这继续留在了男孩的身边。 艾瑞斯希望这些小精灵们都飞过去帮忙,但剩下的两只小精灵无论他怎么劝说,它们就是不肯离去。艾瑞斯虽然有些失望,但至少两只小精灵也能够为贝德维先生减轻一些困境。 另一边的战斗同样不容乐观。黑暗骑士在与巨人搏斗中,明显变得有些体力不支。若不是狮鹫兽与巨人缠斗着,在加上之前被火焰烧灼的伤,他根本就支撑不了这么久。 此刻,托蒙德背后箭筒里的箭矢也已经用光了,而百眼巨人的身上还剩下不少于四十只眼睛。他身上又只穿了一套皮甲,冒然冲过去的话,巨人那树干粗的手臂只需一拳,便能把他砸成肉泥。 “吼!!!”巨人的嘶叫如同霹雳,那些树木也在震荡之中左摇右晃,黑暗骑士微微曲膝好让自己保持平衡而不至于在山摇地摆之间摔倒。 巨人是如此的强壮,用他那硕大的双臂舞动着手中粗壮的树干,那粗壮的树干看似足足有二百磅,甚至于他身上穿戴着的铁锁也在哗哗做响! “哐当!”那巨大的树干击打在黑暗骑士先前站立的地面上,虽然他勉强躲过这致命的一击,不过从那地面的裂痕来看,巨人每每挥动那巨大的武器都将会是致命的! 又来了,巨人冲向亡灵骑士,再次自上而下敲击,“哐当!”黑暗骑士再一次敏捷的躲避开来,这一次只差一点就会丧命。 巨人的动作是如此的迅速,而且一次比一次更快更有力,这和他那看似巨大笨拙的身体背道而驰。瑞卡德的体力在逐渐下降,继续下去他一定会被巨人捻成肉酱。 “轰!”这一次,巨人用树干重重地击打在他身旁的地面上,那些泥土与灰尘四散开来,他不得不以双手护着脸。 “该死!”巨人是故意的,当瑞卡德反应过的之时,那颗巨大的树干已经近在咫尺! 他想要躲过,然而这一切都为时已晚,巨人击中了他的右肩,巨大的力量把他震到了几米以外的空地,瑞卡德清楚地听见自己骨骼碎裂的声响,他用左手支撑着勉强站起身。 瑞卡德强忍着伤痛并吃力地站在原地。对他而言,这已经是极限。 “接下来,你准备用哪一只手来掩护自己呢?人类?哈哈哈……”巨人张大着满是尖牙的裂嘴狂笑着,那嘲笑的声音让瑞卡德脑怒不已。 这时,树林的四周突兀响起了奔驰的马蹄声与士兵盔甲、兵器、盾牌发出的碰撞声,而周围的黑暗同时也变得明亮起来,无数的火光瞬时间照亮了这片阴暗诡异的树林。 数百名披着闪亮黑甲的骑士驾驭着同样裹着盔甲的高大战马冲向了那些行动迟缓的食尸鬼。只是一个来回的冲刺,那些食尸鬼就被黑甲骑士踩踏成了一堆腐臭的烂肉。 一名身躯高大的黑甲骑士独自冲向了那头百眼巨人,只见他将手中的那柄沉重的长枪直接投掷出去,七尺长的长枪在半空中旋转着,卷起一道劲风,带着一阵呼啸声,穿入了巨人薄弱的后颈。 身受重创的巨人转过身,想要给这个偷袭他的家伙一点颜色瞧瞧,可亡灵骑士却驾驭着战马,从他的身旁穿了过去,同时用手中的钢铁巨剑砍断了他的右脚,巨人终于在这致命一击中倒了下去。 亡灵骑士勒住缰绳,再次掉转马头,冲向了扑倒在地上的巨人。这一次,他高举手中的钢铁巨剑,朝着巨人那颗硕大的脑袋挥砍而下,顷刻间,人头滚落置地,鲜血四溅而起。 “是他,”艾瑞斯望着那熟悉又雄伟的背影,惊讶的失声喊道。“亡灵骑士!” 托蒙德同样认出了他的老伙计——亡灵骑士。亡灵骑士总是威风凛凛的出现在最需要他的战场上,但托蒙德却没想到巴伦这家伙居然会出现在这片树林。无论如何,他们总算是得救了。 亡灵巫师的脸色立刻僵硬住了,他做出一副发怒的怪脸——那正是垂危者的怪脸,把嘴唇的薄弱、颊部的枯瘦和一切骨头的突出都显示得一目了然。 侏儒望着对面的亡灵巫师,如此想着: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他知道我们已经胜券在握,至少感觉上理应如此。那么接下来他是要逃走吗? 沉默片刻之后,亡灵巫师再次开口:“看来南部行省的制裁骑士团的确名不虚传。今天就到此为止,下次你们的命我会亲手取走!”说着,亡灵巫师又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托蒙德实在是想不明白,亡灵巫师召唤出的巨人怪物在如此具有威胁性的敌人面前被瞬间干掉,有什么好笑的? 可是,对方真的很令他恼怒,这像是在嘲笑他们,在侮辱他们,然后还说什么今天就到此为止。 远方夜空中的繁星正逐个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从世界的尽头慢慢升起的金色光芒。天就快要亮了。 对于巫师而言,阳光那是及其可怕而又望而生畏的,他面临着的不仅仅是死亡所带来的威胁,更多的是那没能达成最后目的的不甘心。 在亡灵巫师出神之际,那天空中的微红早已经吞没了一大半的黑夜,那暖阳照射在他的脸上,并冒着黑烟,阳光烧灼着他的脸,身后的影子也在逐渐地变短。 他可不想让那空中的巨火球给烘烤成为一具干尸。对于一个通晓生命奥秘的死灵法师来说,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死亡到来之前那漫长的孤独感。 “等着吧!可怜的人类,很快你们将步入生命的最终点。而我,则是亲手送你们通往彼方的使者!哈哈哈……” 在亡灵巫师谈笑风生的同时,托蒙德已经无法自控,他向巫师发动了第二轮攻击,他让一把锋利的斧头在空中勾勒出亮丽的弧度,然后,那锋利的斧头就这样单纯的穿过了巫师的身体。 “那是残像,他早已经离开了。当然,以一个凡人的肉眼是无法捕捉到那种风一样的动作的。”托蒙德旁边那个遍体鳞伤的侏儒如此的解释到,而他对这种无聊的解说一点也提不起兴趣。 亡灵巫师就这样消失了!树林的上空却传来了他悠远的声音:“黑暗时代将再次降临,漫漫长夜将笼罩大地,血海尸骨会淹没城池,无尽死亡在等待你们,亡灵生物将支配一切。” ≡≡≡≡≡≡≡≡≡≡≡≡≡≡≡≡≡≡≡≡≡≡≡≡≡≡≡≡≡≡≡≡≡≡≡≡≡≡≡≡≡≡≡≡≡≡≡≡≡≡≡≡≡≡≡≡≡≡≡≡≡≡≡≡≡≡≡≡≡≡≡ 第012章:(未知世界)艾瑞斯 本章人物:(艾瑞斯·哈伦哥斯)、(‘巨人克星’托蒙德)、(‘黑暗骑士’瑞卡德)、(‘侏儒法师’贝德维)、(‘亡灵骑士’巴伦·戴格兰那) ≡≡≡≡≡≡≡≡≡≡≡≡≡≡≡≡≡≡≡≡≡≡≡≡≡≡≡≡≡≡≡≡≡≡≡≡≡≡≡≡≡≡≡≡≡≡≡≡≡≡≡≡≡≡≡≡≡≡≡≡≡≡≡≡≡≡≡≡≡≡≡ 第012章:(未知世界) 黑暗已去,黎明已来。 黑夜无论多么漫长,白昼总是会到来的。 可有多少人曾在绝望中向黑暗屈服,期待的光芒不再眷恋? 又有多少人能坚持勇敢的走过黑暗,见到了那夺目的曙光? 至少男孩和他的守护者们没有向黑暗屈服,且再一次见到了他们期待已久的曙光! 光明也正如黑暗一样,总是忽然而来,谁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来,但是你一定要有信心,一定要相信它迟早总会来的。 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反射出银色的光芒,照耀着白茫茫的大地,透过稠密的树叶洒落下来,成了点点金色的光斑,耀得男孩的眼睛发花。 男孩和他的守护者们离开了树林,他们再次启程,朝着西边的海港城市【艾尔贝尔】继续前行。亡灵骑士与数百名闪亮黑甲的黑鹰骑士们随行护卫。 受伤不轻的黑暗骑士,还有魔力消耗过多的侏儒法师与艾瑞斯一同乘坐在马车里,巨人克星依旧坐在前头赶着马车,亡灵骑士则在一旁驱马与他并肩前行,其他的骑士护卫在两侧。 驱赶着马车的托蒙德冲着一旁的亡灵骑士咧嘴笑道:“巴伦,你这家伙总是在别人最需要你的时候及时出现。” 巴伦用一只手握着缰绳,另一只手取下了他头上的面桶盔,露出了那张酷似亡灵的脸。仍由谁见了这张丑陋的脸都会以为这不是一张人脸,而是一张亡灵的脸孔。 “这次只是碰巧撞上的,”亡灵骑士解释道。“前段时间有不少住在附近村子的猎户都失踪了,而他们所失踪的地点都是那片树林里,为此老爷子让我带着一队骑士前来这里调查清楚。” “原来你们是特意来剿灭那个邪恶的巫师,”托蒙德心想。但你们为什么就不能早到一会呢?“不管怎么说,你救了我们的命!” “你这家伙什么时候也变得矫情了?”巴伦转而询问道。“对了,那个全身长满眼睛的巨大怪物是怎么回事?这个世上居然会有比小巨人还要高大的怪物存在。”他的表情充斥着惊讶的神色。 巨人克星回应道:“在这之前,我也不相信卡拉迪亚大陆会有人超过小巨人的身高,”他迟疑了一会,然后下了结论。“但昨晚我见过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了,突然就觉得什么事都有可能。” “你这家伙别卖关子了,快跟我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亡灵骑士皱着眉头追问道。“还有那个侏儒又是谁?他怎么会跟你们在一起?” 接下来巨人克星把从他在酒馆里结识侏儒法师的那晚开始讲述,然后将之后他们一路上所有的经历都一五一十告诉亡灵骑士。 “贝德维先生,”坐在车厢里的男孩好奇的问道。“那些恶心的怪物究竟是什么?” “是专食人肉的食尸鬼,”侏儒法师向男孩解释道。“它们与那些骷髅士兵一样属于不死亡灵族最低等的生物,但却是数量庞大的亡灵生物。” “亡灵生物?”艾瑞斯迟疑了一会,又接着问道:“那个丑陋的巨人呢?为什么他的身上会长那么多眼睛?那些眼睛一眨一眨的看上去好恐怖!” “那是百眼巨人,是一种强大古老种族。”侏儒继续说着。“刚才那个巨人只不过跟你的岁数差不多大,而真正成年的巨人是他的两倍身高,与你们人类建造的普通城镇的外围城墙一般高大。” 听到这个男孩露出一脸震惊的神色,他疑惑的问道:“但那个巨人看上去不像是亡灵生物?为什么它会跟那个邪恶的巫师在一起?” 侏儒笑着摇摇头。“巨人跟我一样是生活在地底世界的种族之一,只不过有些愚钝的巨人会受到亡灵巫师的蛊惑和利诱,从而跟随亡灵巫师冒险来到你们人类统治的地面世界。” “地底世界在哪里?是在我们的脚下吗?” 侏儒又摇了摇头,并很耐心的回答男孩的问题。“地底世界不在卡拉迪亚大陆,而是在遥远东方的夏洛奈大陆,矮人们在地下三千尺的地方,用它们的技艺人工凿出了一个巨大的洞穴。” 艾瑞斯的脸上充满了惊奇。“它有多大?有苏诺城那么大吗?” “你无法想象它有多大,而我也无法确切的告诉你它有多大。”侏儒一脸认真的回答。“地底世界不单只是一个城市,而是由数十座庞大城市以及数以百计的城镇而组成的另一个世界。” 艾瑞斯惊叹道:“真是难以置信,这个世界的地底下居然会存在着另一个奇特而神秘的世界。我一直以为这些奇特而神秘的种族和世界都只存在我的幻想中,从没有想过它们会是真实存在的。”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你没有发现,没有去过,甚至是你根本不知道的地方。”侏儒告诉他。“但并不代表它们不存在,只不过是它们不愿让人发现它们的存在。” 此刻,男孩的心灵已经完全被这些神奇的事物占据了。“贝德维先生,”他充满好奇的问道。“你能告诉我地底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吗?” “地底世界是一个永恒黑暗、阴森、寒冷而又奇特的不可知的世界。”侏儒简略地告诉男孩。“那里生存着数以百万计的精灵、侏儒、矮人、巨人等等,以及其他更为久远的种族。” “为什么你们要躲在地底下生存呢?并忍受着没有阳光的日子呢?”男孩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难道你们永远就这么躲在地下生活吗?” “起初我的祖先与精灵、巨人、兽人,以及其他的种族生物是为了躲避巨龙,而被迫选择躲藏到地底下的。可随着时光的推移,他们已经渐渐的习惯了在地底生活,并不愿在回到地面世界。” “巨龙?这个世上真的有巨龙吗?”艾瑞斯有些疑惑的说。“为什么我从没有见过,更没有听人说起过?就连吟游诗人们都从不讲述巨龙的故事。” “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从何说起,”侏儒询问男孩。“还记得我与你讲过的少年与龙的故事吗?” 艾瑞斯点头应道:“恩!难道这不是故事?而是曾经发生过的真实的事情?” “那个故事从未发生过,在巨龙统治的时代,卡拉迪亚大陆上还没有人类这个种族!”侏儒强调道。“但少年与龙的故事也并非是我胡乱编造的故事,而是……预言。” “预言?”艾瑞斯有些糊涂了。“贝德维先生,您的意思是这个故事将会在不久的将来变成真实的?是这样吗?” “是的!故事里的那个佣兵少年将会亲眼看见一头真正的巨龙。”侏儒有些遗憾的说道。“但是这个预言并不完整,至于那个少年会不会像那些骑士一样被巨龙喷吐出的火焰吞没也就无从得知。” 艾瑞斯突然幻想着他就是那个能够看见巨龙的少年,并成为一名龙骑士。但他知道自己的幻想是多么的不切实际,他不可能成为一名佣兵,更不可能成为那名少年。 你是哈伦哥斯家族的继承人,南部行省未来的统治者!艾瑞斯已经不记得这句话自己听过多少次了。但这句话却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里,就像是一个烙印始终都挥抹不去。 “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千奇百怪,而我也只是这大千世界中一个最最渺小的存在。”侏儒接着说道。“但我希望通过我的讲述,能让你了解到这个世界上更多你不知道的东西与乐趣。” 艾瑞斯回过神来,继续问道:“贝德维先生,能和我说说魔法吗?你是从哪里学会魔法的?魔法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存在的?” “这个说来有些话长,”侏儒笑着回答男孩。“不过我们距离艾尔贝尔还有一段路程要赶,我想我可以慢慢的将这些讲述给你听。” 可这个此刻有些欢乐的男孩却不知道,难以承受的痛苦将尾随而来。 几日前,一只从【哈伦哥斯堡】飞出的黑色乌鸦正带着他父亲病重去世的消息——带着他难以承受的厄运——在飞往【艾尔贝尔】的天空中。 ≡≡≡≡≡≡≡≡≡≡≡≡≡≡≡≡≡≡≡≡≡≡≡≡≡≡≡≡≡≡≡≡≡≡≡≡≡≡≡≡≡≡≡≡≡≡≡≡≡≡≡≡≡≡≡≡≡≡≡≡≡≡≡≡≡≡≡≡≡≡≡ 第031章:(骑士美德)长枪佣兵团 本章人物:(雷萨里特)、(艾雷恩)。 ≡≡≡≡≡≡≡≡≡≡≡≡≡≡≡≡≡≡≡≡≡≡≡≡≡≡≡≡≡≡≡≡≡≡≡≡≡≡≡≡≡≡≡≡≡≡≡≡≡≡≡≡≡≡≡≡≡≡≡≡≡≡≡≡≡≡≡≡≡≡≡ 第031章:(骑士美德) “荣誉,美德也是这样,”雷萨里特回应道。“我们每个人都无法避免自己在获得荣誉的同时,可能犯下的错误,因此才需要美德去约束自己,为了自己,为了他人。” “也许就像某些人所说,美德犹如一颗最绮丽炫目的宝石,是夜晚星辰中最明亮耀眼的一颗。”雷萨里特伸手抚摸了一下剑柄。“也许正是如此,美德是人类社会结出的一颗最甘美果实,她使强者不至于过分因自己的伟大而自傲,不使弱者因自己的弱小而过分自卑。” “你又想说明什么呢?”艾雷恩用手擦拭了一下苹果的果皮,不过却并没有张开嘴咬上去。“说明你刚刚买苹果的义举昭示了你的美德吗?骑士的美德?” 太阳已经挂在了天穹的正中,向这个世界用耀眼的光芒宣示着自己的存在。 艾雷恩和雷萨里特顶着烈日,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缓缓前进,哪怕是再高的温度也无法阻止人们赚取钱财和消耗钱财的心情。前者是为了生存,后者是为了生活。 天堂之城的气温永远都是有规律且迅速的变化着,早晨太阳初升的时刻是一天中比较凉爽的时刻,气温还保持在让人适宜的温度,使人不至于因炎热而脱力。 但是一到了正午,太阳便肆意的挥洒着自己的热量,发出强烈的光煎烤着大地,让行人无法在烈日下正常举步。天空一碧如洗,蓝得就像一块巨大的玻璃。 “忠诚,谦卑,博爱与牺牲?还是游吟诗人口中的骑士八大美德?”雷萨里特嘴角冷冷的笑了一下。“这些确实很重要,但又都不重要!” 艾雷恩有些惊讶。“你今天有些奇怪,尤其是你说的这些话,这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你!” 在游吟诗人的口中,骑士的美德有八种,分别是忠诚,荣誉,牺牲,英勇,怜悯,精神,诚实,公正。 对领主绝对的忠心与诚实是衡量一个骑士是否合格的关键,一个对领主不尽责的骑士,那么他离失去骑士的身份也不远了。 因为这是骑士道的规矩——骑士必须守护自己的尊严与荣耀。骑士应该是一个高尚的人,这是区别骑士和其他任何一个会骑马的人的重要标准。 如果一个骑士品行不端而导致荣誉丧失、名声扫地的话,他就会被授予他骑士身份的领主剥夺骑士头衔,更严重的甚至会被教会革除出教,成为异教徒。 除了品德高尚之外,骑士还必须拥有丰富的作战经验和格斗本领。 骑士是以效忠于领主的职业军人的身份出现在历史舞台上的,他的本分就是为了君主而战。所以战斗的本领是骑士区别于一般品德高尚之人的标准,同时战功也是骑士荣誉的重要来源。 在骑士的的口中经常能听到“为荣耀而战”的口号,荣耀是一个骑士的尊严与荣辱,是一个骑士被人传唱的乐谱。 牺牲,一个伟大的骑士往往会为了自己心中的正义而去浴血疆场,以自己的牺牲来证明自己、他人、心中的正义。 战场上不需要懦夫的,专门为了战斗而出现的骑士更是不能让英勇这个字眼因为自己而沾上灰尘,英勇不仅仅属于战士,更属于骑士。 怜悯不但是对于锄强扶弱的体现,一个完美的骑士还同样应该对于自己的敌人也给予一颗怜悯的心,怜悯不是可怜而是一种发自心底的尊敬。 骑士的精神如果一概的话,就是对于同伴的友爱,君主的尊敬,信仰的忠诚,战场的勇猛,生活的宽容,忠于自己的灵魂,谨慎自己的言行,言出必行这便是骑士的忠诚。 在人性与法律的面前,骑士都应该保持一颗公正的心,去衡量事物的对错,这便是公正,公正并不会因外物而改变、动摇。 但是不得不说所谓的骑士美德只是一种只能存在于纸面上、没办法在现实中实现的美好理想罢了,就像是人人向往的理想国,虽然美好,却不可能实现。 即使真有这么一个完美的骑士,那么他在现实中的路途也就走不多远了,仅仅是现实的残酷都足以使完美的美德变成残暴的野蛮。 这个时代还有谁会去讲究美德呢?还有谁会去恪守自己的责任呢?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骑士,没有骑士小说中那么完美,也不可能如同圣徒般恪尽职守。骑士的美德我也不会遵守,她属于真正的骑士,属于游记里完美的存在。”雷萨里特和艾雷恩并肩走在街道上,将迎面而来的人群用手一点点的拨开。“我也不是一个苦行僧,没有那么不在乎物质上的享受,纯粹的以对上帝的敬仰来满足自己的欲望。” 艾雷恩感觉这个话题离苹果越来越遥远了,但是他却没有打断骑士的话,有什么东西会比倾听别人的话更加意义呢? “你我都一样,都是上帝的子民,不过我们体内流淌的血脉不一样。那名水果摊的老板体内流淌的血液可能是卑贱的,他的祖上说不定只是一个小偷。” 雷萨里特指了指自己。“我呢?体内缓缓流动着的是比常人高一等的骑士的血液,血液中流淌的是一种名为荣耀的责任,因此我便需要用鲜血去证明自己的荣耀。” 雷萨里特又咬了一口苹果,发出了清脆的咬声,听得出这个苹果口感不错。“人是不平等的,生来跑得快的人,美丽的人,聪明的人,父母贫穷的人,出生,成长,才能,大家的能力都不同。人是为了被歧视而存在,所以人们互相争斗,相互竞争,由此产生新旧交替,派不上用场的废物将被抛弃。上帝对弱者没兴趣。不平等并不是恶,平等才是恶。争斗,竞争,掠夺,获取,支配,这样的行为我称之为进化。道理很简单,弱肉强食是不可改变的自然规则,能力越强,在这个世界过得越舒服,能力越弱,只能像狗一样的活着,死了都不一定得到别人的关注,现实世界就是这么的残酷,有钱的比穷的生活好,能力强的比能力差的待遇高。这难道是上帝不是鞭策人们不断前进的手段么?” 雷萨里特面色平静的说着这些,虽然如同真理一样令人无法反驳,但却让人有些愤怒的话语。每一个人都清楚这些东西,但是每一个人都刻意的去回避着这些现实无比却令人窒息的可怖之物。 身份、阶级、权力这些枷锁套在世人的身上,让人们就像是在地狱中的苦人,哪怕心中充满了绝望也没有办法去,就算你躲进了深山之中过上了隐居的生活,这些东西依旧会如同恶魔一般在你的梦中、心里出现。 “也许我们每个人都在逃避着这些东西,不惜用无尽的劳作、放纵的娱乐来麻醉自己,让自己不去接受这个时代对自己狠狠的嘲笑,可是这一切都有用吗?该来的终究会来,并不会因为你的跪地求饶而改变,也不会因为你的无所作为而退缩。”终于离开人群拥挤的雷萨里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紧紧的握着自己腰间的剑。 “世界都在撒谎!不可杀人!不可偷盗!不可欺瞒!不可奸/淫!一切都是谎言,诓骗而已。正是因为人们不想被杀!不想被盗!所以人们才以名为正义的伦理等谎言保护弱小的自己。原始的真理乃是弱肉强食,每个人都想要吞噬掉他人的财富,权力,乃至世界本身。”雷萨里特有些沧桑的眼中似乎透露出一些令人无法言明的奇异感,就像是大海那样深不见底,无垠无际。 “弱者没有办法去追求自己心中之物,强者也毫无怜悯之心,美德更是无从谈起。”他又狠狠的咬了一口苹果。“而我呢?更是被自己心中的欲望所蒙蔽了双眼。” “你到底想要说明什么呢?”听完对方的长篇大论后,艾雷恩说道。“对摊主的义举又是什么意思?既然你并没有美德的话。” “我只是想要说明,一个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失去他的怜悯之心。我无法像一名国王一样有能力去庇佑自己的国民,也不可能充满了智慧如同一名智者去开引人们的未来,我也不是一个圣徒,去为上帝教导他的子民。”雷萨里特用食指与大拇指捏着将吃完的苹果,目光有些涣散的看着已经被咬的七零八落的苹果。“我是一名骑士,没有多少美德,也不可能会为了自己心中的理念献出自己的生命,但是如果在自己所能做到的范围内去帮助别人,那还是可以做到的吧,也许美德并不是值得唾弃的东西,我们需要,别人也需要。” “在自己所能做到的范围内……”艾雷恩轻轻咀嚼着雷萨里特的这段话。他发现他越来越看不透这个骑士了。 ≡≡≡≡≡≡≡≡≡≡≡≡≡≡≡≡≡≡≡≡≡≡≡≡≡≡≡≡≡≡≡≡≡≡≡≡≡≡≡≡≡≡≡≡≡≡≡≡≡≡≡≡≡≡≡≡≡≡≡≡≡≡≡≡≡≡≡≡≡≡≡ 第032章:(通缉要犯)长枪佣兵团 本章人物:(雷萨里特)、(艾雷恩)、(‘偷马贼’么么茶)、(‘小个子’罗曼)、(‘大块头’汉克)、(‘吟游诗人’威尔)、(‘酒馆老板’葛列斯)。 ≡≡≡≡≡≡≡≡≡≡≡≡≡≡≡≡≡≡≡≡≡≡≡≡≡≡≡≡≡≡≡≡≡≡≡≡≡≡≡≡≡≡≡≡≡≡≡≡≡≡≡≡≡≡≡≡≡≡≡≡≡≡≡≡≡≡≡≡≡≡≡ 第032章:(通缉要犯) 走进了酒馆后,艾雷恩和雷萨里特看到了么么茶、汉克和罗曼三人坐的地方。当然酒馆里还有吟游诗人,以及其他佣兵们和酒客的身影。 只不过这位新入伙的佣兵这会正跟其他佣兵们吹嘘着他那些不着边际的故事,丝毫没有注意到拥挤且喧闹的酒馆大厅里,又增添了两个身影。 威尔讲的故事很有趣,逗得周围的佣兵们不时的哈哈大笑。更夸张的是,有位佣兵忍不住笑声,把刚嚼在嘴里的面包吐到了另一个同伴的脸上。 即使佣兵们知道这位年轻诗人口中讲述的故事十有八九都是假的,是他用华丽且夸张的言语编造出来的。但佣兵们仍旧喜欢他的故事,因为他们需要有人能够给他们带来欢乐。 两人走了过去,雷萨里特从手中提着的竹篮里拿出三个苹果放在了同伴们所坐的桌子上,示意给他们三人吃掉。 雷萨里特又走到隔壁吟游诗人那桌。“你小子怎么还在这?”他将装满苹果的竹篮交给了坐在诗人身边的一名佣兵,说道。“让大伙都尝尝‘禁/果’的味道。” 吟游诗人从竹篮里抓起一个苹果,直接往张开的嘴里塞去。“味道还不错哦。”威尔又咬了一口,他接着笑了笑。“我在给大伙讲故事,虽然刚才讲的故事你没有听到,但接下来才是最精彩的。” 雷萨里特脸色微微一变。“我对你的故事不感兴趣!”他与其他佣兵们的喜好和兴趣截然相反。他不喜欢吟游诗人,不喜欢这些用编造出来的故事糊弄所有人的骗子。 “那你应该感到相当可惜啊,”吟游诗人替对方露出一副惋惜的脸色说。“我今天正打算要说最精彩的佣兵王加斯特·克拉格斯那家伙的英雄故事呢!” “哟……加斯特啊?”酒馆老板故作神秘的笑着说道。“那个家伙不是已经死了吗?据说他是个相当凶险相当残暴的家伙呢!” 艾雷恩的目光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过去,酒馆老板看上去比要昨天精神许多。他一直很抱歉昨晚给对方带来的麻烦和损失,原本他还担心对方会将他们这群人拒之门外。 当他瞧见酒馆大厅里那些熟悉的身影后,他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艾雷恩打算赔偿对方的损失,但他摸摸了口袋,才发现剩下的金币已经所剩无几,根本不够赔偿昨晚的损失。 吟游诗人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吧台处的酒馆老板看,那眼神冰冷到瞬间可以冰冻住对方。他不能够容忍对方用言语嘲讽、诬蔑他心目中的英雄——他崇拜的祖父。 “小伙子,这样一直盯着一个人,你不觉得不礼貌吗?”酒馆老板尖刻地说。“你是想跟我动手?还是你想继续被关进监狱的地牢里?” “加斯特不是残暴的家伙,”吟游诗人赤声反驳对方说的话。“他是佣兵王,是卡拉迪亚大陆的英雄。” “你知道吗?像你这样秉承着这么伟大的精神,始终做着无用功的家伙,这个世界数不胜数,”酒馆老板说道。“你以为就凭你那些华丽的词汇四处传播某个英雄的事迹,他就会复活吗?” 吟游诗人强调道:“我这么做只是希望人们记住他,记住曾经的佣兵王加斯特是个令人敬畏的英雄。”“被世界否定了的家伙,在你的口中变成了英雄般的人物?”酒馆老板有些自嘲的冷笑。“就算人们能够接受,他们能够像你一样讲完之后,拍拍屁股然后就闪人呢?” “我就在这,我为什么要拍拍屁股走人?”吟游诗人大声宣称。“难道在崇尚自由的罗多克公国境内,吟游诗人连讲故事的权利都没有吗?” “即使是自由的国度也有贪婪、罪恶和黑暗的一面,”酒馆老板的表情凝重而严肃。“你认为斯瓦迪亚人无缘无故为什么给你加上这么大一笔通缉赏金呢?威尔·克拉格斯!” 吟游诗人大吃一惊,那个口中吐出的那个名字,在他的耳朵里,就和末日审判的号角那样洪亮骇人。他撒谎道:“葛列斯先生,您在说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懂?您是不是喝醉了?” “不要在演戏了,你没看到周围某些人看着你的表情吗?那种贪婪的,惊讶的表情。”酒馆老板再次尖刻地强调道。“你以为你逃到罗多克境内,就没有人知道你是谁了吗?威尔·克拉格斯!” 吟游诗人的大脑已经失去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木头一般地站在那里不动,脸色惨白,只觉得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他楞着两只眼睛,发痴地看着周围靠近的那些不怀好意的身影。 “威尔·克拉格斯?”罗曼突兀惊讶地说道。“这个小子居然就是斯瓦迪亚王国的头号通缉要犯!” “罗曼,你说什么,”么么茶一副难以置信的表现。“就他那副瘦小的身板会是斯瓦迪亚王国的头号通缉犯?” “应该不会错,”罗曼提醒他的同伴。“你没瞧见这里的人都有些不对劲吗?从这个小子刚开始踏进这间酒馆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周围某些人的异样举动!” 克拉格斯?这个姓氏怎么听着好耳熟,像是一个贵族的姓氏?么么茶心想着。随即露出了那他贪婪的表情。“那他的赏金一定不少吧?” 罗曼低声地告诉他的同伴:“任何人只要把他活着带回苏诺城,都可以从整个卡拉迪亚最富裕的领主那里得到一座城堡和五百亩农田,以及一万枚第纳尔的赏赐。” “那我们还等什么呢?”么么茶下意识的冲口而出。 罗曼对此冲着偷马贼无奈的笑了笑,艾雷恩则在一旁瞪了他一眼。 “伙计,别这样看着我,”么么茶装作一脸委屈的模样解释道。“我只是担心我们的新同伴会有麻烦,我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及时出手帮助他解决这些麻烦。” 这家酒馆的大厅很大,足以容纳数百名客人,而此刻大厅里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吟游诗人的身份被酒馆的老板当众拆穿后,原本喧闹欢乐的酒馆大厅里,顿时变得寂静凶险。 酒馆大厅的四周有人三五成群的向吟游诗人靠近,也有独行剑客悄悄的靠过来,与吟游诗人同坐一桌的佣兵们也察觉到了周围人群的异常举动。但没有团长的发话,他们不会轻易的拔出武器。 “都给我听着,威尔是我的同伴,”艾雷恩直接站到了两尺四寸高的桌面上。“如果你们谁想要他的主意,先问过我手中的这把刀。”他拔出了刀鞘里的那柄他惯用的东方弯刀。 霎时间,威尔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他们仅仅只是有过一日之交,对方就能够毫不犹豫的为他挺身而出。生命搭成的友谊坚不可摧!他再次响起了祖父曾经说过的话。这就是佣兵的友谊吗? 罗曼与汉克等周围其他的佣兵们同样拔出了他们的武器,对着那些朝他们靠近的眼神凶恶,又贪婪的悬赏猎人、雇佣骑手、流浪武士、职业杀手,或者其他一些不坏好意的佣兵团伙。 但佣兵们此刻的对手并不是一些地痞流/氓,而是跟他们一样只为第纳尔卖命的悬赏猎人、雇佣骑手、流浪武士、职业杀手以及其他的亡命之徒。他们非但没有退却,而是直接亮出了家伙。 双方剑拔弩张的局面一触即破。为了获得丰厚的赏金,这些亡命之徒会不顾一切的豁出命去。而为了保护身边的同伴,佣兵们同样会不顾生死的拔剑而战。 站在桌面上的艾雷恩望向吧台处的酒馆老板。他想不明白对方为要当众揭穿吟游诗人的身份?难道他不知道这样会引起一场血斗吗?还是这原本就是他期望的局面?可这又是为什么? 就在双方的兵刃即将发生碰撞的时候,一队士兵的出现,解除了一场血斗的发生。领头的骑士正是格兰德骑士。“城内严禁私斗,违者严惩不贷。” 亡命之徒们都不甘的收回了手中的兵器,然后各自安静地回到自己的桌位上。他们会为了第纳尔而去拼命,但却不会蠢到去惹怒面前的这位骑士。 这里的所有人都畏惧格兰德骑士腰间的那把剑,并不是因为这把骑士剑有什么特殊之处,而是这把剑的主人会毫不犹豫以执法者的名义砍下闹事者的脑袋,且从未仁慈过。 格兰德骑士冲着桌面上的年轻佣兵挥手招呼道:“艾雷恩,你出来一下,我有事与你说。” 艾雷恩将弯刀收回了刀鞘中,然后从桌面上跃到地面上。四周的亡命之徒都暗中打量着这个年轻的佣兵,并私下猜测着他与执法者到底什么关系。 “骑士大人,”酒馆门外,艾雷恩开口问道。“您找我有什么事?” 格兰德骑士提醒对方:“格兰德,你可以称呼我格兰德!”然后他接着说道。“你昨晚托我调查的事,我已经查过了,没有士兵发现你所说的尸体。” 艾雷恩闻言,顿时一惊,有些担忧的问道:“您确定都查过了吗?”最糟糕的结果终于还是出现了。他担心的想着。如果弗利特没有死,那么他会去哪呢?他会伺机报复老头子吗? 格兰德骑士望着艾雷恩复杂的面色问道:“你看上去对此很担心?是不是这个刺客的生死对你们很重要?” 艾雷恩没有回答对方的这个问题。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告诉对方这个刺客其实是个怪物?会变成人狼形态?他很怀疑对方会对此一笑而过,而不是选择相信他的话。 毕竟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谁会相信这个世界存在人狼这种怪物?如果这句话不是雷萨里特和老头子口中吐出的话,即使是他不相信卡拉迪亚大陆会有人狼这种怪物的存在。 格兰德骑士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道:“我会继续查下去的,相信一定会有线索的!” “谢谢您,格兰德骑士!” “记住不要得罪这家酒馆的老板,不然你们会有麻烦的!”这是格兰德骑士对年轻佣兵说的最后一句话。 ≡≡≡≡≡≡≡≡≡≡≡≡≡≡≡≡≡≡≡≡≡≡≡≡≡≡≡≡≡≡≡≡≡≡≡≡≡≡≡≡≡≡≡≡≡≡≡≡≡≡≡≡≡≡≡≡≡≡≡≡≡≡≡≡≡≡≡≡≡≡≡ 第033章:(商议对策)长枪佣兵团 本章人物:(雷萨里特)、(艾雷恩)、(么么茶)、(‘吟游诗人’威尔)、(罗曼)、(汉克)。 ≡≡≡≡≡≡≡≡≡≡≡≡≡≡≡≡≡≡≡≡≡≡≡≡≡≡≡≡≡≡≡≡≡≡≡≡≡≡≡≡≡≡≡≡≡≡≡≡≡≡≡≡≡≡≡≡≡≡≡≡≡≡≡≡≡≡≡≡≡≡≡ 第033章:(商议对策) 艾雷恩回到了酒馆大厅,并在新任的团长耳旁低语几句。雷萨里特则惊讶地看着他,眼睛里多了些迷茫。 人最怕的不是看得见的困难,而是一团糟的黑暗。对于雷萨里特而言,‘黑暗刺客’弗里特——这位斯瓦迪亚刺客团的首领——就是那未知的黑暗。 酒馆大厅再次恢复平静之后,小个子罗曼拿起了一个苹果,然后问道:“怎么样?”问的内容吗?不用多说,必然是关于他们两人今天去伯爵府邸时所发生的事情。 雷萨里特摊了摊手。“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只是赏赐了一个勋章。”他伸手指了一下艾雷恩手中拿着的,一块不知道什么作用的金色勋章。 “荣耀可不能够当面包填满人的肚子。”罗曼撇了撇嘴,对于那些荣耀之类的事情,在他的眼中还不如实际的利益来的动人。 么么茶那张猥琐的脸细细地打量着艾雷恩手中的金色勋章。“这勋章好像是纯金打造的,”偷马贼下了评论。“应该能值了几个金币。” 一听偷马贼提到金币,艾雷恩就想起了这个家伙前段时间在树林里从那些罗多克士兵的尸体身上扒到不少金币。或许该找他借点金币。他心想着。却忘了自己是这家伙最大的债主。 罗曼咬了一口苹果后,接着问道:“那么关于佣金、合约的事情呢?凯斯托伯爵答应给我们多少佣金?雇佣合同的期限又是多久?”对于一个近乎贫民的猎人来说最关心的事情是切身的利益。 “佣金和合约还没有确定下来。”雷萨里特也有些无奈。他也不知道凯斯托伯爵是装出来的傻,还是真的傻。又或者他才是那个真正的傻瓜,被对方牵着鼻子走的傻瓜。 在这次的会面上,凯斯托伯爵除了提及他们的身份,以及聊些不着边际的琐事之外,根本就没有提过关于佣金和合约的事情。这位领主甚至没问过他们一共有多少人,又有多少弓箭手,多少骑兵。 哪怕是他几次隐晦的将话题引到关于合约和佣金的问题上,却都是被对方各种各样的回答所挡住了。新任团长撇撇嘴道:“也许他根本就不在乎我们这点人,或者说他认为我们帮不上他什么忙。” “哦!真他妈见鬼!那是他没瞧过我们的本事!”汉克有些骂骂咧咧的吼道。他也想通了,要是想获得贵族的雇佣合约,必须得展示出足够的实力。“得让这位领主大人瞧瞧我们的厉害!” “好吧!”雷萨里特勉强赞同道。“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汉克一脸郑重的说:“你才是团长,该怎么做应该是你告诉我们才对,而不是问我该怎么做!” 雷萨里特面色一僵,语气生硬地说:“我不是——也不会做一个独断专行的人,我想听听大伙的意见,在我们商定之后,再做出决定。” 汉克若有所思地啜了口酒。“既然你非要让我说的话,”他突然猛的一口干掉了杯中的酒水后,放下酒杯。“那么我建议咱们在这城里弄出点大的动静,这样我们才能引起凯斯托伯爵的重视!” 雷萨里特觉得这个建议可行,他又望了望其他几人,见都没有意见后,继续问道:“你具体指的是什么?” 汉克望了望分布在酒馆大厅四周那些赏金猎人,雇佣骑手,流浪武士等亡命之徒。“那些家伙不是想找我们的麻烦吗?”说到这里,他眼的冷厉一闪而过。“我们就让他们瞧瞧招惹我们的下场!” “你指的大的动静就是在这里?”罗曼轻声续道。“你是想把这间酒馆里的亡命之徒都收拾干净了?” 汉克面不改色,更加深沉的声音回答。“没错,我们只要把这些人渣都收拾干净了。想必那位高高在上的领主老爷就会清楚的认识到长枪佣兵团的真正实力!” 站在一旁一言未发的艾雷恩突兀开口道:“不,绝对不行,我们不能这么做!”他的口气有种让人不容辩驳的气势,就仿佛他才是他们的团长。 “为什么不能?”汉克有些不快的皱纹问道。“刚才又是谁第一个在我们的面前对着那些亡命之徒拔刀相向?” 艾雷恩向他的同伴们解释道:“刚才的那位骑士大人临走的时候,告诉我不要得罪这间酒馆的老板。我也观察到这家酒馆的老板和伙计并不简单,你们有没有这些伙计他们手上的茧子?” “有茧子不很正常吗?”么么茶有些俏皮的说。“除了那些贵族老爷和富家绅士之外,有几个人手上没有茧子?就连妓/女也不例外!” “酒馆里的伙计无非就是端端盘子,或是帮着客人倒酒水罢了,”艾雷恩指出。“他们手上哪弄的那么厚的茧子?除非他们跟我们一样,手里经常要握着家伙。” 么么茶不置可否地再问:“你是说,这些伙计可能是某个佣兵团,或者杀手组织的成员?”他突然下了评论。“而这里就是他们组织的某个据点!” 艾雷恩轻声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家酒馆的老板和伙计应该是罗多克之盾的成员。” 么么茶将信将疑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一旁的罗曼和汉克同样表示怀疑,他们的新任团长则露出一副认同这个说法的神色。 “其实一开始我也不知道,”艾雷恩解释道。“是格兰德骑士刚才跟我说的那句话,才让我做出这个判断的。” “那么我们的副团长,你又有什么想法呢?”雷萨里特看着站在他身旁的艾雷恩,想看一看他有什么想法。 虽然雷萨里特对于艾雷恩的身份是用了敬称,但是他说话的语气却没有任何变化。对于这个副团长身份,雷萨里特可不像是其他人那样感冒。 “还能有什么好说的,静观其变。”艾雷恩慢步的离开了酒馆,并没有打算讨论一下关于以后的事情。 其实按照他本来的打算,是想要跟他的同伴们讨论一下接下来的应策。但他突然觉得那些所谓的对策都起不了关键作用。 真正的决定权,始终握在对方的手中。如果这座城堡的主人真的需要雇佣佣兵为他效力的话,他自然会派人找上门来。如若不然,即使他们在怎么做,也是无用之功。 “还是老样子。”雷萨里特苦笑了一下,对于艾雷恩有些无所谓的性子真是让他头疼。不过他也知道哪怕再怎么讨论也是讨论不出来什么结果的。 他很清楚这一次的战争可不同于乡间贵族的小冲突,这可是真正的战争绞肉机,能够将各种各样的生灵拖进去并且绞碎的地狱。他们手上的资源太少,根本没有对于应对这次战争的足够力量。 看来这次的战争不能抱着跟之前打的那种出活不出力的心态去了。罗曼原本只是打算去战场上去走一遭,赚取足够丰厚的佣金,然后就回维吉亚国王买片庄园,取个老婆,好好过日子。 罗曼想要平安、富足的渡过下半生的愿望破灭了,又要重新拿起弓箭去向天堂或地狱运送行人了。不过自从他从一个猎户变成佣兵那一刻起,他就已经知道了这条的道路是艰难的。 别看罗曼个小,但他可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佣兵,该放纵的时候他会放纵,但是该尽力的时候他却一点都不回含糊。这次的战斗关系到团长的复仇,也就是关系到他自己的事! “战争可真是个混账东西!”罗曼虽然嘴上骂骂咧咧的,但是他的手指却不经意间做了个熟稔的捏弓矢的动作,这种多年养成的习惯一旦碰触到关于战争的东西就会出现,可见乱世之人必有其乱世之道。 与罗曼的一脸愁容不同,旁边的汉克的脸色有些亢奋,战争这个字眼让他感觉自身的血液为之加快,身上的汗液也开始一点点往外渗出,甚至自己的本来深埋在皮肤下的青筋也慢慢的向外凸起。 “呼……”汉克深呼了一口气,拿起了放在桌上的苹果起身向旅馆外走去,他需要去安抚一下自己这个因为战争而鲜血沸腾的身体。最近他发现,去逛窑子能够让自己很快的安静下来。 猎人的麻布衣衫有些残损的耷拉在身上,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行乞的乞丐。但是哪怕是这样的装束还是不能掩盖住汉克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独特气质,就像是一个深山中孤独的野兽,略带些忧郁,但更多的是果断。 看着汉克走出旅馆,罗曼笑骂了一句,“大块头,早晚死在战场上。”不过他嘴上这样骂着,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责备之色。 听到罗曼的笑骂声,汉克没有转过身去,只是抬起胳膊向后挥了挥手掌,算是否决对方的这段话。 “唉,真是个糟糕的时代。”罗曼叹了一句,摇了摇头。 ≡≡≡≡≡≡≡≡≡≡≡≡≡≡≡≡≡≡≡≡≡≡≡≡≡≡≡≡≡≡≡≡≡≡≡≡≡≡≡≡≡≡≡≡≡≡≡≡≡≡≡≡≡≡≡≡≡≡≡≡≡≡≡≡≡≡≡≡≡≡≡ 第034章:(吟游诗人)长枪佣兵团 本章人物:(‘吟游诗人’威尔)、(‘酒馆老板’葛列斯)、(‘偷马贼’么么茶)、(‘小个子’罗曼)、(雷萨里特)。 ≡≡≡≡≡≡≡≡≡≡≡≡≡≡≡≡≡≡≡≡≡≡≡≡≡≡≡≡≡≡≡≡≡≡≡≡≡≡≡≡≡≡≡≡≡≡≡≡≡≡≡≡≡≡≡≡≡≡≡≡≡≡≡≡≡≡≡≡≡≡≡ 第034章:(吟游诗人) 艾雷恩离开酒馆后,返回对面他们入住的旅馆。 他打算将凯斯托伯爵的敷衍态度和弗里特的尸体消失的这两个消息告诉维克多团长。 两个糟糕透顶的消息,没有一个能让老头子高兴的。走在路上他心想着。刺客的尸体到底去哪了?难道雷萨里特的那一剑并没有刺中他的要害? 汉克则独自去了附近巷子的妓/院里。猥琐好/色的么么茶原本也想跟着大块头一起去快活快活,但罗曼瞪着眼睛拦在他的身前,不让他离开酒馆。 么么茶的个头虽说要比罗曼高出不止半个头,但身材细瘦的偷马贼却不是胳膊粗厚的小个子的对手。这位身材矮小的猎户不只射得一手精准的好箭,挥起斧头同样爆出耀眼的金光。 雷萨里特、罗曼和么么茶等其它一些长枪佣兵团的佣兵们继续留在这间酒馆里喝着酒,哼着歌,聊着女人,吹着牛皮。 这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习惯,佣兵的习惯。可以称之为:佣兵的生活。 一些完成任务或者暂时没有任务可接的佣兵们都会在酒馆中,或者妓/院里消磨着时间。除了他们时刻带着身上,用来吃饭的家伙外,麦酒和妓/女就是佣兵们必不可少的需求和快乐。 几乎所有的酒馆生意都很好,一方面这是任务信息的集散地,佣兵们可以在这里等到有需要的雇主。另一方面佣兵们漂泊无依,不出任务的时候,除了呆在酒馆,或者妓/院,也没地方可去。 这些刀口上舔生活的佣兵们虽然赚钱不易,但大多数人花钱的时候都十分大手大脚,且毫不心疼。毕竟谁也不知道下次出任务还能不能活着回来,不把钱花完就死了,实在太亏。 在这座繁华的维鲁加城中,有着无数间这样的佣兵酒馆。它们中的大多数都生意非常红火,原因很简单,这里是天堂之城。 这里是富人享受生活的聚集地,同时也是穷人忘之叹息的城市。佣兵团队,职业杀手,雇佣骑士,赏金猎人,以及流浪武士等等亡命之徒都聚集在这座富裕繁华的城市里。 没事的时候这些亡命之徒会聚在酒馆里哼哼歌,想一些奇怪的问题,然后时间就被这样不停的被消磨掉。 吟游诗人继续跟他的新伙伴们讲述着佣兵王的故事。“佣兵们跟着他在永恒的荒芜中行走,跟着他在黑暗世界的夜色中行走,跟着他在暴风雨和船破舟沉之时,一同忍耐着不可名状的灾难……” “别在自欺欺人了好嘛?”酒馆大厅里再一次响起了酒馆老板那浑厚响亮的声音。“为什么你总是把过去的东西看得那么重要?” 吟游诗人的故事被打断了,他撇过头望向对面的酒馆老板。“葛列斯先生,请您不要再打断我的故事,”他不满的强调道。“我在您这里是付了金币,您应该尊敬您的顾客。” 酒馆老板谦逊有礼地说道:“是的,你是我的客人,我原本不该打断你的故事,”说到这里,他的话锋突然一转。“可你却在我的店里一而再三的散播这些明令禁止的故事。” 金狮子佣兵团的团长,已故的佣兵王加斯特·克拉格斯,这个在佣兵之城【禅达】乃至整个卡拉迪亚大陆众人皆知的英雄人物,却在罗多克公国境内被葛瑞福斯国王下令明令禁止任何人提及。 “加斯特是卡拉迪亚的英雄,难道他不该被传颂吗?”威尔尖锐地指出。“没错,他确实带领他的佣兵团在战场上与罗多克士兵厮杀过,但他没有残忍的屠杀那些俘虏,那只是你们被蒙蔽了双眼。” “这小子究竟怎么回事,”听到争执声的么么茶拉长着脸冲着身边的两名同伴嘀咕道。“难道他还嫌给我们惹得麻烦不够吗?艾雷恩是从哪找来的……” “闭上你的嘴,”罗曼不让他说完。“不管艾雷恩从哪找来的这小子,他都是为了大伙。” “可这小子会给我们带来许多麻烦,”么么茶有些不满的喃喃道。“难道我们的麻烦还不够多吗?还要带上一个让亡命之徒们馋涎欲滴的巨额悬赏通缉犯?” “他已经是我们的新伙伴了,就跟你当初被维克多团长救下的情景一样,偷马贼。”罗曼刻意地强调道。“佣兵们喜欢这个吟游诗人,喜欢听他讲述的故事,喜欢听他弹唱的歌曲,这就够了!” “英雄也罢,被误解也罢,这些都已经变成了尘埃中的历史,”酒馆老板的眼神有些落寂,他似乎了解这其中的真相。“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一切都已经不在重要了。” “重要的是什么?”威尔冲口而出,他的语气就像是在质问对方。雷萨里特也想从中得到答案,对于佣兵而言,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那种遗传下来的意志,让后人所传承,就像这个混乱时代的来临一样。”酒馆老板沙哑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着。“尊严和名誉对于佣兵而言,就像一片白云随风而来,也随风而去。” “我父亲常教育我,尊严是一个人支撑信仰与身份地位的灵魂,而荣誉就像一顶帽子,一顶有着身份地位的帽子。”威尔反问道。“如果连尊严与荣誉都已经不在重要,还有什么值得你去骄傲?” 整个酒馆的大厅里安静的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针锋相对的争执声,无论是佣兵们,雇佣骑士,流浪武士,赏金猎人和职业杀手,还是店里的伙计们都将安静地,将那双复杂的神色转向了吟游诗人。 “尊严?名誉很重要吗?或许对于贵族来说的确很重要,但佣兵却从不这么认为。为了尊严与名誉而终生一世无成的英雄,以及拯救世界苍生的却被人唾骂的狗熊,孰轻孰重?知道吗?” 葛列斯继续露出了沉重的表情。“加斯特被斯瓦迪亚骑士处决时,没有一个金狮子佣兵团的家伙敢肆意妄为。为什么他们——” “——因为他们都是懦夫。” 葛列斯有些自嘲的冷笑。“即使他们勇敢的冲上前,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为什么不保住这条贱命,配合着加斯特的信念,达成他未尽的事业呢?”一双充满愤怒的手,突然紧紧的抓住他的胸襟。 不知道这位身材细瘦的吟游诗人突然从哪里来的力气,整个人凶狠的扑到酒馆老板的身前,那双充满怒意的眼神下,双唇甚至被紧要住的牙关噌出血来。“你....你放屁!” 威尔意识到自己情绪过于激动,他松开手,转过身去,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整个人瞬间崩溃。“不对,”好像失了魂一样,他突然神叨叨的喃喃道。“不对,他们是懦夫!” 葛列斯看出了对方的内心挣扎。“年轻人,生命只有一次,所以要好好的活着,不能愉快的自由的干着自己想干的事,而选择为别人而活的家伙;不能正视自己的错误,把自己的不足归咎于时代的家伙,才是懦夫行为啊!” “这是谎言,这是一个谎言,这是世界欺瞒所有善良无知的人撒的一个谎言啊!吟游诗人不就是应该击碎这些谎言,将事实传达给所有人的人吗?”他精神崩溃,浑身颤抖着,整个人都呜咽了。 “真正的吟游诗人,应该是最自由最快乐的一些家伙吧!他们会带来最新鲜最欢快的歌谣,给予人们幸福和快乐,带给人们希望和和平,而不是灾难和愤怒啊。”酒馆老板不着痕迹的缓和着气氛。“我想加斯特那家伙啊,一定也是这么想才不愿意当英雄的吧...” 吟游诗人仿佛把刚刚受到的委屈,仿佛把他所有为之经历过的无奈和烦恼一股脑儿的全部发泄出来。 他伤心的哭了起来,什么失落,什么冷遇,什么无辜被通缉的憋屈,什么永远也阻挡不了的决心。说到底,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啊,一个有着卑微梦想的普通人啊。 不被人理解,不被人尊敬,却还要忍受他人的冷眼、鄙夷,甚至被驱逐。 作为一个始终坚持着自己信念的吟游诗人,他在传播真实的背后,是那颗被无限误解,被无限打击,被无限瞧不起的良心。 吟游诗人的眼眶湿润了,他对这么多年遭遇歇斯底里的发泄。“他们瞧不起我,鄙夷我,没有一个人肯接纳我,我的叔叔甚至还要逮捕我,我也是时候稍微正视一下自己的梦了。” 一首激昂热血,又带着淡淡感伤的歌从威尔的嘴里传出,不得不说,这个厚脸皮的帅哥的歌唱得相当的好。 抑扬顿挫的歌声和那独特磁性的嗓音完美的诠释这首热血的《佣兵之歌》。 听着吟游诗人用歌声把它给再次演义出来,用了另一种方式去表达那震撼灵魂的歌曲,一时间佣兵们脑海里都浮现出过往那曾经经历过的悲壮场景。 歌声落,威尔眼中竟然有了泪水,这首歌他自己也很喜欢,但是以前唱的时候从来没有今天这样的感觉。这一刻,威尔才真正体会到了那歌词里真正的东西,那震撼灵魂的真谛。 ≡≡≡≡≡≡≡≡≡≡≡≡≡≡≡≡≡≡≡≡≡≡≡≡≡≡≡≡≡≡≡≡≡≡≡≡≡≡≡≡≡≡≡≡≡≡≡≡≡≡≡≡≡≡≡≡≡≡≡≡≡≡≡≡≡≡≡≡≡≡≡ 第037章:(黑甲骑士)罗格斯 本章人物:(罗格斯·哈伦哥斯)、(‘快剑’欧文·河安爵士)、(‘苦钢’加拉哈德·科恩爵士)、(梅斯·昆汀男爵)。 ≡≡≡≡≡≡≡≡≡≡≡≡≡≡≡≡≡≡≡≡≡≡≡≡≡≡≡≡≡≡≡≡≡≡≡≡≡≡≡≡≡≡≡≡≡≡≡≡≡≡≡≡≡≡≡≡≡≡≡≡≡≡≡≡≡≡≡≡≡≡≡ 第037章:(黑甲骑士) 寒,天色依旧是那么寒。但阳光究竟是和煦的。 晌午,太阳朗照着大地。金色的阳光,洒浇在泥土和树叶上,洒落在骑士们的肩膀上和脊背上,一股暖乎乎的热流在骑士们周身洋溢。 罗格斯那双冷峻的双眼虽然不算是多么的敏锐,但是在距离罗多克人的部队大约两里格左右时,他总算看到了他们这五天来的第一批猎物。 远远的看去,他在心中估计下也得有几百人。如果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可能要花费上一些时间,可是对方慌忙的准备战斗的样子,证明了对方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的农夫罢了。 只需要他一声令下,他身后的这群黑甲骑士的一个集体冲锋,就能够打乱对方的阵型,然后再一个个针对性的将那群愚笨的罗多克农夫屠杀殆尽。 自从那夜,他的野/种弟弟从树林里逃走之后,罗格斯就带着手下仅剩的几名骑士在通往【马拉斯堡】的路道上一路追寻,但却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发现他口中的野/种的踪迹。 三天之后,罗格斯不得不放弃了追寻,尽管他迫切的想要手刃他的野/种弟弟。但他必须赶往【马拉斯堡】山脚下的斯瓦迪亚军队的营地。因为那里有着一支五百人的黑甲骑士在等着他。 罗格斯在接管制裁骑士团第三旗营的指挥权之后,他将五百名骑士和他的士兵留在了【艾斯提尼那】驻守,另外的五百名黑甲骑士则跟随他一同前往特瑞典伯爵与伯兰兹伯爵所在的大军营地。 七天前,被哈劳斯国王任命为南征大军司令官的特瑞典伯爵下令士兵大举攻城。特瑞典伯爵与伯兰兹伯爵各自抽调出两千士兵攻城,马格斯男爵和普拉伊斯男爵也不得不派出麾下的士兵参与攻城。 唯独罗格斯男爵与他麾下的五百名黑甲骑士并没有在攻城的部队中。他的任务是率领黑甲骑士运用机动部队的优势,封锁北面所有通往【马拉斯堡】的道路,以防止攻城大军遭到罗多克人偷袭。 “呜呜~~~~”骑兵队伍中的传令兵快速的将号角放在自己的嘴边,发出了向前前进的号令。 骑兵们开始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持着骑枪慢慢的向前行走。他们不需要多么快的速度,这样的速度反而更能给对方的心理施加更大的压力。 号角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传递性也太强了,梅斯·昆汀男爵在听到这雄壮的号角声吹起的一瞬间,就感觉全身的汗毛乍起来,在雄壮的声音如果从强敌的方向传来都是令人不详的丧音。 虽然不能明确确定对方的人数是多少,但是梅斯男爵远远的望去,对方竟然是清一色的骑兵,而且数量比竟然自己的步兵还多。可怜他的队伍中只有他这一个骑兵,骑乘的还是一匹矮/种/马! 在卡拉迪亚大陆,骑兵几乎就是步兵的天敌,没有一个步兵能够抵挡骑兵长达两米的骑枪冲锋,对方高速移动所产生的巨大冲击力足以令步兵绝望。 而且因为骑兵来去如风的速度,既可以通过冲锋快速加入战局,也可以在出现颓势后快速的脱离战局。这是一种令面对他的指挥官头疼、令指挥他的人兴奋的兵种。 但是因为骑兵所乘坐的战马的高昂维护费以及巨大的后勤压力,致使这种兵种并不能够大批量的装备军队,只能够作为少量的精英部队使用。 骑兵的价格确实昂贵,不过他们出色的表现却证明了他们有能够负担的起这份高昂待遇的价值。 罗格斯的这支部队中其实有一百匹马并没有承载成员,也就是说这只分队有五百骑兵和一百匹后勤马,每一批后勤马的身上都载有两百五十到两百八十斤左右的后勤物资。 不过大部分都是战马和这匹运输马自身所需的,为什么没有准备骑兵的呢?因为每一个骑兵实际上都自备了一些食物。 五百名骑兵并没有进行多么快的奔跑,只是用腿微微夹着马匹的侧肚,慢慢的向前跑去。 即使是很缓慢的奔跑,五百多名骑兵在行进的过程中还是在身后带起了直上云霄的烟尘,黑鹰旗帜在这支军队的上空随着骑兵的前进而摇摆在这黄色大地上,一种沉闷的气息从人们的心间升起。 梅斯男爵操练的新兵们明显被对面骑兵所带起的声势所震惊到了,他们无法想象自己怎样才能战胜那群胜过他们许多倍的骑兵部队,而且他们的对手还是所向披靡的制裁骑士团。 罗多克新兵们没有出色的武技、没有精良的装备,对于对面的黑甲骑士来说,他们仅仅比普通人多上了一杆长枪和一柄生锈的军刀。 不少人甚至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而没有做出战场上一名士兵正确的行为,那就是在指挥官的指示下结成阵列,要不然四散站立的他们绝对连一丝反击的机会。 “快点!”梅斯男爵拉看着向这里前进的骑兵焦急的对自己的士兵喊道。“按照我所说的对付骑兵的方法,把你们身后的长矛拿出来!” 不过这些罗多克新兵完全没有听到他们的领主在说什么,有一些人甚至想要转身向后,准备要逃跑。 “跑!你跑得过骑兵吗?”梅斯男爵对着那几个想要逃跑的士兵说道。“我向森林女神发誓,如果你们现在想要逃跑的话,绝对死无葬身之地!” “按照他们的行进速度最多会在四分半钟后到达!想一想,只有一个人的你能够对抗骑兵吗?”他朝着那群士兵吼道。虽然他平时是一个非常和善的人,但是却并不代表着他不会发泄自己的愤怒。 看着那些因为他的怒吼而错愕的士兵,梅斯男爵正色道:“按照我平时教你们的对付骑兵的方法,拿起你们背在身后的长矛,那不是摆设!以一百人为以单位,组成三个枪阵!” 在常年的军旅生涯中,梅斯男爵也渐渐的总结出了一些面对不同兵种时的应对方法,而其中最适合这群新兵使用的就是枪阵。 这是一种他认为哪怕是只经受过一个星期训练的新兵也能勉强使用的对付骑兵的方法。虽然很原始,但是却很有效。且这其中,梅斯男爵还藏了点自己的小心思。 还剩下两千米!罗格斯在心中估量着。他已经清楚的看到对面士兵的慌忙动作,不过奇怪的是他们的行动在某个骑着马的指挥官走过后好像变得有序了起来,正在有些仓促的靠在一起。 “这是在干什么?让我们把他们穿成肉串吗?老子可不会吃这些血肉肮脏的异教徒!”加拉哈德·科恩爵士在罗格斯的身后阴阳怪气的喊道。 他的这句话很快的便引来了其他黑甲骑士的哄笑。 “喔!看看,那群白痴竟然以为这样靠在一起就能阻挡我们了吗?他们就像是一群脱了衣服的**!”欧文·河安爵士跟着说笑,用着下流的比喻来宣泄着他对敌人的不屑。 面对一群愚笨的农夫,这群高傲的黑甲骑士根本提不起多么大的警戒心。也许是因为他们从未被击败过,所以它们理所应当的认为这一次他们同样不会被敌人击败。 听到自己部下的调笑,就连平时冷峻严肃的罗格斯都不禁精神有些松懈,他也认为对面的罗多克士兵就如土鸡瓦狗一样,只有一个冲锋就会被践踏在他们坐下战马的铁蹄下。 “还剩下一千四百米!”对面的梅斯男爵骑着矮马在阵前奔跑,现在留给他们的反应时间还有一千一百米,骑兵通常是在三百米左右的时候进行冲锋。 三百米的距离不至于让战马因奔跑而劳累,也不至于让骑兵因为冲锋距离过短而没有足够的速度来进行穿刺。 “快!快!现在不是训练!”梅斯男爵大声地咆哮着。 还剩下一千米。罗格斯在心中默念着,对方的军队似乎正在慢慢的聚成三个紧凑的集体,这是在干什么?他慢慢的收起了自己有些轻浮的心,仔细打量着对方的行动。 听着自己身边骑士还在嬉笑的声音,罗格斯不仅有些失望,这些骑士不知道是对于自己过于自信,还是因为没有经验,竟然没有从对方怪异的举动中发现什么。 天生谨慎的罗格斯脸色慢慢的严肃起来,对方的举动既然与之前的不一样,就代表着对方可能有什么新的应对方法。 看来,有些棘手了呢!不过罗格斯并不打算将自己的发现告诉自己的骑士。 如果说是一个合格的指挥官的话,绝对会将自己的发现告诉自己的部下,让他们好有应对的时间,但是罗格斯可不认为这其中大多数与他有着敌意的骑士,有着多么深厚的战友关系。 况且现在他还不敢肯定对方真的有什么能够让他们棘手的东西,这一切只是他的推测而已,要是推测失败了,他岂不是更要出糗。 ≡≡≡≡≡≡≡≡≡≡≡≡≡≡≡≡≡≡≡≡≡≡≡≡≡≡≡≡≡≡≡≡≡≡≡≡≡≡≡≡≡≡≡≡≡≡≡≡≡≡≡≡≡≡≡≡≡≡≡≡≡≡≡≡≡≡≡≡≡≡≡ [bookid=3279850,bookname=《九零后盖世妖神》] 第038章:(神的旨意)罗格斯 本章人物:(罗格斯·哈伦哥斯)、(‘快剑’欧文·河安爵士)、(‘苦钢’加拉哈德·科恩爵士)、(梅斯·昆汀男爵)。 ≡≡≡≡≡≡≡≡≡≡≡≡≡≡≡≡≡≡≡≡≡≡≡≡≡≡≡≡≡≡≡≡≡≡≡≡≡≡≡≡≡≡≡≡≡≡≡≡≡≡≡≡≡≡≡≡≡≡≡≡≡≡≡≡≡≡≡≡≡≡≡ 第038章:(难缠敌人) “还有七百米!三个队伍呈内半月型,间隔不要太大!”梅斯·昆汀男爵骑着矮/种/马飞快的在每个枪阵前提醒道。 所谓的内半月形就是一列队形中间的士兵向内部凹,两边的士兵向前靠,形成一个半月的形状。 这样的队形在己方人多的时候,可以让对方的部队陷入半月的中间,然后两翼再进行合围,让陷入内凹的对方主力、左翼、右翼都受到打击,让敌人溃败。 这是一个简单,却又常使用的阵型。 梅斯男爵所说的三个队伍呈半月形,便是将一个枪阵向内部凹,其他两个枪阵在中间队伍的两个斜上方。 这样一来的话骑兵的攻击便大部分集中在了中间的枪阵,而且因为每个枪阵之间都有着一定的间隔,虽然不会太大,但却会让敌人的攻击面积减小。 如果士兵只是单单的组成一条直线的话,那么步兵直线的每一个点都会受到对方骑兵的打击,还不如将三百人的部队分成三份,减少敌人攻击所带来的伤害。 枪阵。梅斯男爵所教导这群新兵的一个小阵型,只需要简单的训练便能勉强达标,虽然不算是多么的强大、也不是多么的新颖,但是对付骑兵却很有效。 对于步兵来说,骑兵什么时候的危害最大?冲锋、贴身搏杀、脱离,毫无疑问,是骑兵冲锋的时候。 接近两米长的骑枪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可以将一个步兵狠狠的钉在地上,这是一种不可抗力。哪怕你穿着再怎么精良的盔甲,在长枪接触你的那一瞬间所爆发出的巨大力量可以让你的骨头为之断裂。 因此,梅斯男爵为了防止骑兵冲锋时给他的步兵造成的巨大危害,他强制性的让每一个士兵在准备了一把弯刀后,又在身后背上了一杆两米长的长枪。 长枪的材料不需要多么的精良,只需要一杆有一定硬度的木杆和一个锋利的——可以是铁制——也可以是石质的——枪头。 这样就完成了他抵御骑兵的一个利器,只要让步兵将这种长枪架起,就能保证直面冲锋而来的骑兵为之丧命。 哪怕骑兵的长枪再怎么长,在骑兵的长枪命中目标后,由于战马不能立即刹住自己的速度,所以骑兵会再向前前进一段距离,这段距离足以让步兵将手中的长枪插入骑兵的身体中。 哪怕是这名步兵已经死亡,但这名步兵手中的长枪却没有折断。 要让这种方法成为现实,首先就需要很多的步兵,让他们紧挨在一起形成一个紧凑的团体。这样的话,长枪的威力才能体现出来。 如果只是由一个单独的步兵来施展的话,那么骑兵完全可以绕到步兵的攻击距离之外,再一举杀死持着长枪的单个步兵。 这方面,梅斯男爵让自己的步兵全部肩膀挨着肩膀组成了一个圆环,这个圆环内还有一层由士兵组成的圆环,所以说哪怕人很少,他还是让他们减小面积,增大密度,完成了一个密集的小枪阵。 哪怕前排的人死了,后一排的还能降长枪插入骑兵的胸膛中。 另一个方面,这种阵型如果没有足够精良的盔甲的话很容易受到弓箭等远程武器的打击,他们不像步兵一样,有着能够防御箭雨的盾牌。而一个军队中怎么可能没有远程的打击呢? 眼光独到的梅斯男爵让自己的士兵训练了这种东西,倒不是说他早就预料到了现在被制裁骑士团包围的局面。而是因为他认为,这是一种能够在山区丛林的小规模会战中用到的有用阵型。 长枪步兵方阵,不仅仅针对骑兵,针对步兵也能发挥出一定的威力。 前方的小斜坡上,三个逐渐聚拢在一起的人群正在慢慢的变成圆环状。 对方的阵型还没有准备完毕。罗格斯看着已经有些模样的三个步兵组成的圆球,不明白对方要做什么。这是在干什么?找死么? “还有五百米!”梅斯男爵骑着矮马在步兵为他让出的道路中进入到了左翼枪阵的中心,接着他轻巧的一翻身,便从马上落在地面。 罗多克人的坚韧性在此处体现无疑,逃生已经没有了希望,那么就舍命搏杀吧! 梅斯男爵紧张的吞了口唾沫,让自己因为紧张而干渴的喉咙进行了一下滋润。他现在如此的紧张倒不是说他战场经验的缺乏,而是这次敌我双方军力的差距实在巨大。 骑兵对步兵的优势让他都不免有些绝望。他确信除非是有奇迹出现,否则仅凭着这些新兵根本不可能阻拦这些骑兵狂暴的前进。 现在距离冲锋大约还有两百米,一向从容不迫的梅斯男爵也用袖子擦了一下自己因炎热和紧张而正在一颗一颗向下滴落的汗珠。 “冲锋!”罗格斯骑着战马突然加速,将自己手中的长枪夹在了腋下,支起了一个两米长的死亡直线。 “冲锋!冲锋!冲锋!”听到指挥官的大喝,每一个骑兵都怒吼了一声,狠狠的用腿踢了一下身下的战马。 黑甲骑士们已经急不可耐的想要发泄一下自己这几天所经受的苦闷折磨了,敌人的鲜血会让他们变得重新充满精神。 高大的战马高昂起头,嘶叫了一声后,全身的肌肉猛地绷紧有突然爆发,一股股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在马的血管中流动,粗大的鼻孔里不住的向外撒着热气。 一撮撮的鬃毛在空中迎风飞舞,巨大的马蹄铁敲击在地上让战马虬起的肌肉犹如腾飞,而又充满狂气的崇山峻岭。 他们天生就是战争的凶兽,是地狱派来人间的恶魔,赤红的双眼就像是不断跳动的火焰,灼热每一个人的灵魂,吊起的眼角似乎在嘲讽人世间不断重复的生死悲喜剧。 “为了荣誉!”欧文·河安爵士的战马紧随罗格斯身后。 “荣誉即吾命!”加拉哈德·科恩爵士头向着后方的骑士们大声高呼着世俗骑士战号。 “荣誉即吾命!”黑甲骑士们大呼着的是宗教口号。“神的旨意!”一声声的咆哮此起彼伏的在这支奔腾的洪流中爆发出来,骑兵们的脸上筋肉扭曲,涨红无比,冲天而去的沙尘暴也在他们的怒吼中,在他们的身后飞快的壮大。 “准备!”梅斯男爵拨开了前面的步兵,看到了即将开始杀戮的骑兵群,伸手掏出了他珍藏的战争号角。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梅斯男爵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将嘴放在号角上,有韵律的吹起了犀牛号角,战争真正的接触在这一刻真正的开始了展开。 他只希望自己平日的操练没有白费,这样的话,说不定在这次冲突后还能逃出去几个人,当然更大的可能性是所有的人都折戟在这里。 但梅斯男爵不会将这样悲观的想法说出去,一个指挥官若是悲哀了,这只军队也变得就离死亡不远了。 烈日光芒,照射在这群飞奔的骑兵身影上,一个个如风一般迅速的高大阴影。他们的身前都有着锋利如斯的尖头,咆哮的风声正从那锋利处传来,被切割开的狂风仿佛正在向下滴着鲜红的血滴。 “嘿!”在经过暂时的慌乱后,这些罗多克民兵总算没有忘记他们的职责,过去梅斯男爵教导他们的动作随着这声号角响起后总算记了起来。 只见他们从身后掏出了自己的长枪,然后,每个人都开始匆忙但是不慌乱的变幻各自的位置。 虽然他们的神色上有一些紧张,但是他们却坚定地站在自己的位子上,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可以让他们再继续选择了。 梅斯男爵已经能够清楚地看到每一个骑兵身上的细微动作,他们狰狞的动作就像是专门用来收割生命的机械。 “放!”梅斯男爵抽出弯刀凌空向下批了一刀! “放!放!放!放……”每一个步兵都大喝一声,让自己身旁的人也能够听清阿卜杜拉发出的指令。 很快在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呢,三个枪阵的步兵都重复了这个单词。这是阿卜杜拉交给他们的如何在战场上快速传达命令,整齐执行命令的窍诀。 “嗤!嗤!嗤!嗤……” 前排的步兵喊完后就上前半步,半跪在地上,将自己的长枪斜插在地上,虽然动作不够标准,没有达到梅斯男爵所要求的与地面呈完美夹角的要求,但是深深的插在沙地里的长枪柄头还是一定能够给敌人沉重打击。 森严锋利的枪尖在阳光下闪着让人眼花的寒芒,三个圆球步兵阵,向外伸出的两排长枪,就像是一堵难以突破的城墙,让人不敢靠近。 三个刺猬一样的阵型就这样在沙漠上完成了,操作这一切的步兵年轻稚嫩的脸上有着对死亡的畏惧,但更多的,却是对生命的渴求! “糟糕!快!后退!”看到长枪树林出现的一瞬间,罗格斯的脸色变得青白起来,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肌肉在不断跳动着。 他想要阻止骑兵的冲锋,他很清楚,如果骑兵撞在了那些枪尖上,即使能够将敌人歼灭,可同时己方也会受到不可弥补的重大打击,那些固定不动的长枪就是骑兵天生的克星。 高速冲击的战马装在长枪尖上,固然可以将持枪者的手臂装成骨折,但是战马和骑兵绝对会死的更加凄惨。 “退!退!快退回去!”冲在前面的骑兵看到了这样恐怖的场景,在惊恐的叫着。 可是指挥官和前排的骑兵都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 [bookid=3279850,bookname=《九零后盖世妖神》] 第039章:(重整旗鼓)罗格斯 本章人物:(罗格斯·哈伦哥斯)、(‘快剑’欧文·河安爵士)、(‘苦钢’加拉哈德·科恩爵士)、(梅斯·昆汀男爵)。 ≡≡≡≡≡≡≡≡≡≡≡≡≡≡≡≡≡≡≡≡≡≡≡≡≡≡≡≡≡≡≡≡≡≡≡≡≡≡≡≡≡≡≡≡≡≡≡≡≡≡≡≡≡≡≡≡≡≡≡≡≡≡≡≡≡≡≡≡≡≡≡ 第039章:(重整旗鼓) “不!!”罗格斯听见前面人高喊的退后声时,再稍微一愣神后惊恐的叫了起来。 现在这个骑兵冲锋的时刻,是千万不能退后的。一旦前面的人后退,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可是队伍前面的骑兵叫喊声音过大,除了他身边的部下,基本上就没有人能够听见他的声音。即使听到了,已经发生的惨剧也没有办法制止了。 完了!罗格斯在心中暗想。他的额头上慢慢的渗出汗珠,一种恐惧的心情慢慢的在他胸腔间升起,就像是被狼群追赶一样,一种死亡的情绪让他的压力如山般巨大。 果不其然,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与战马的嘶鸣从前面传来,他的心中瞬间凉了半截,他已经能够预料到前面发生了怎样的人间惨剧,血肉模糊的场景是战斗中不可避免,但是却让人悲伤的场景。 “好!好!”站在枪阵中的梅斯男爵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一个结果,看着前方骑兵的惨状,他高兴的大叫。 连他身旁的那些已经准备好接受死亡的步兵们,也都兴奋的叫了起来,脸上的绝望模样也都慢慢的消散了,反而带着坚定的表情。 在领头的一名指挥官看到枪阵的一瞬,就惊觉直接冲过去会造成大量的伤亡,为了对付一些民兵而让宝贵的骑兵资源蒙受难以承受的损失,这样得不偿失的事情。他是不可能被任何一个合格的指挥官允许的。 因此他便大喊后退,希望让自己身后的骑兵停止冲锋,以免造成伤亡。这样想法的初衷是好的,若是指挥得当也不会出现什么情况。 但是错就错在,这个指挥官命令的失误,非常巨大的失误! 在前排的骑兵看到前面的突然摆出的枪阵后,会下意识的让战马停顿了一下,想要折路离开。 可是他身后的同袍却因为视线被前方人挡住了,没能够看到枪阵出现的情况,即使听到了后退的指令,也会没有反应过来。 命令的突然性和战马冲锋的难以停止,他们夹在身前的长枪就这样在战马的冲刺下,插进了前排战友的身体。 两匹战马在高速的移动下前后相撞,战争的骑兽哪怕有着再怎么强悍的身体,也禁不住忽然的撞击所带来的巨大力度。 两匹马就这样要么翻到在地,要么相对瘦弱的双腿骨折,战马的悲鸣声咴咴的传来。 骑在背上的骑兵也因为胯下战马突然的损伤,而被摔下马背,有些人不知幸运还是不幸的,精密的马镫将他们依旧吊在马的侧肚。 “扑哧!!”一个骑兵被自己战马甩开后又被战马突然压住的声音,过于沉重的战马的躯体,让他胸腔内的五脏六腑挤成了碎肉,积郁的鲜血猛地从喉咙中压出,吐在了半空中。 然后,鲜血再滴落下来,沾染了骑士们的脸庞,无神的双眼空洞的望着纯净的天空,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看人间的景色了。 但是惨剧到了这里还没有结束,因为第二列次的骑兵将自己的骑枪插入后,自己由于战马相撞造成的停止前进也与前一列次的骑兵一样在战场上停滞了。 第三列次的骑兵也如第二列次一样,不清楚前面发生的事情,没有及时的做出反应,战马奔跑过程中不能突然停止奔跑……重重的因素再次导致了惨剧的发生。 前面的惨叫声让罗格斯毛骨悚然,看来因为一名骑士军官错误的命令造成了难以估量的损失。 如果他现在没有想出应对方法的话。即使没有被自己人杀死,被战马甩下后,后面战马的踩踏也会将他踩成模糊的肉酱。 必须想点办法,快快!罗格斯的鼻尖渗出了汗珠。全身的毛细血管中液体的流速越来越快,他全身忍不住的有一丝轻微的颤抖。 前面众人的惨叫声就像是催命的符文,没有想出办法的话,死亡就是他的唯一归宿。可他不想死,他的野心,他的欲/望,这些都没能够实现,他不能就这样死了。 有的人会因为巨大的压力导致自己的崩溃与绝望,而有的人则会在巨大压力面前得到一丝生机,挑起这份压力。罗格斯就是后者。 “对了!”罗格斯眼前一亮,巨大的压力让他灵光一闪。他把头扭过肩膀,对着身后大喊:“将骑枪挑起!分开,分开!分开向两边奔驰!” 也不知道有没有骑士听见他的喊话,罗格斯伸手一抖将横在身前的骑枪竖直的持在手中,与自己的上半身保持平行状态的竖直。 他夹了夹自己身下的战马,拉了拉缰绳,命令战马向右上方奔跑。他再次命令道:“分开!分开向两边奔驰!” “是!!”欧文·河安爵士回应,并附和道。“分开!分开向两边奔驰!” “知道了!”原先那些不怎么听命于罗格斯的骑兵们在这样的紧要关头也都不得不听从他的调度,身为当了这么多年骑兵的他们,几乎每一天都是与战马度过的他们。 即使有些人没有经过战马的吸力,但是精湛的骑术却能保证他们完成罗格斯的这个命令。 在罗格斯的身后的骑兵被分成了两股洪流,不仅仅是他的部下,其他听见这个举动的骑兵也都照着他的话去做。 两股有着巨大力量的洪水墙壁在大地中分开奔驰。 前面惨重的死亡让这些骑兵引以为戒,他们并没有继续的向着枪阵冲锋,每一股洪流都在分开后绕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在这片泥土中扬起了冲天的黄烟。 他们在前面折返的骑兵的引到下,避开了枪阵开始在泥地中奔跑着,想要离开前方死亡的场地。 “可惜啊!”看着那些突然折返的骑兵,梅斯男爵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这群骑兵突然分开折返的话,说不定不用他来动手,这些骑兵就能够丧身在自己人的枪尖下。 不过他也深知适可而止的道理,没有下达让自己的部队攻击骑兵的指令,一旦这些骑兵回过身来,这些散乱了阵型的步兵就将死亡葬身之地。 有些孤寂的沙漠上,一堆堆人马的尸体散落在地上,死状各个都是奇形怪状,不过大部分都是被来自自己身后的攻击所杀死。 喧嚣的风,夹杂着灰尘,慢慢的将泥土掩盖在死者的身上,也许用不到一个日夜的时间,这些尸体就会被风沙所掩盖,然后当到了某一天就变成了皑皑白骨。 谁都没有想到,哪怕是这一事件的直接关系者——梅斯男爵也没想到两军在还没接触时,就已经让对方死亡并且受伤了一百多人,其中首当其冲的指挥官还因为自己的指挥错误。 而第一个阵亡,对于一个战士来说,被自己身后的战友杀死,是最痛苦、最令人悲伤的死法,哪怕这只是战友的无心之失。 对于梅斯男爵来说,敌人死的越多他便越高兴,没有什么比击败别人更有成就感了。 倘若他手上现在掌握的是一只只有两百人的骑兵,他也能够保证自己绝对可以消灭面前乱作一摊的敌军,仅仅需要在他的带领下,进行几次冲锋。 如果他有三百精锐的步兵,他也可以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奋战后,用敌人的鲜血献祭死者。但是,现在他只有三百个只训练过短暂训练的民兵,只要能够保证己方没有被全歼就已经是万幸了。 梅斯男爵只能用着一种可惜的眼神看着正在逐渐从混乱中恢复过来的骑兵,就像是到了嘴边的肥肉飞走了一样,确实如此,如果给他一定的条件的话,他确信自己一定能够全歼这些骑兵。 不过,比之梅斯男爵的可惜之情更甚的是笼罩在这只骑兵队伍头上的阴影。 未接触敌人就先受到沉重打击,指挥官身亡,一种无力感慢慢的从他们的心中升起,敌人锋利的长枪枪头就像是在嘲讽他们无力的一个佐证。 面对着一群垃圾一样的民兵,刚刚被他们蔑视的存在,如今竟然让他们这些高贵的骑兵竟然无能无力,这实在是太讽刺了。 不过幸亏有罗格斯的灵机一动,通过左右分流的方法,才没有让他们没有如同前面的人一样,犯下愚蠢的自相残杀的错误。 否则的话,这五百骑兵真有可能会创下被三百民兵击败的天大笑话,一个骑兵的造价可不是步兵可以比拟的。 经过迂回折返重新聚在一起的骑兵,每个人都杂乱不堪的想要重整骑兵队形,不过由于刚刚受到惊吓,他们完成的并不怎么出色,至少,这个阵型就变得有些凌乱不堪。 一个两难的选择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继续进攻,虽然会让敌人灭亡,但同时那将也会对他们造成巨大的伤亡。 选择后退,但是就这样因为一群只受过简单训练的民兵就后退,不仅是军队不会饶了他们,连他们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的懦弱。 人固然贪生怕死,但是有些时候,荣耀比之生命更加重要。就比如现在,一种名为自尊的荣耀让他们不能选择后退的道路。 正在这些高傲的骑士们踌躇不定的时候,罗格斯慢慢的吸了一口气,好像下定决心似的,轻轻的拍打了一下身下战马的头部,示意它向前迈进。 “你们!”一个声音忽然从骑兵群中传来,每个人都将自己的视线投注在那声音传来的地方,想要看一看究竟是谁发出这么大的声音。 一个不到三十岁的青年,一个刚刚带他们走出绝境的年轻贵族就这样缓缓的从军队中骑着战马,微微眯着眼睛走了出来。 “你们!身为高贵骑兵的荣耀,难道说都因为眼前的敌人而丢失了么?我们手中的长剑是什么?是守护名为骑士尊严的正义!他们,都只不过是一群没有章法的民兵,我们!我们全身上下每一处地方都是为了战斗而存在。不论是握剑劈砍的右手,还是持盾守护的左手!我们战斗的怒吼能够让敌人瑟瑟发抖,我们高大的身躯是捍卫上帝荣耀的坚墙!”罗格斯慢慢的从人群中骑着马走出。 “那些肮脏的异教徒,绝对不能够让我们停止我们挥砍刀剑的手臂,无法阻挡我们前进所带来的荣耀!杀了他们!异教徒不是人!!”罗格斯喊出了这个时代最响亮的口号。“异教徒不是人!” ≡≡≡≡≡≡≡≡≡≡≡≡≡≡≡≡≡≡≡≡≡≡≡≡≡≡≡≡≡≡≡≡≡≡≡≡≡≡≡≡≡≡≡≡≡≡≡≡≡≡≡≡≡≡≡≡≡≡≡≡≡≡≡≡≡≡≡≡≡≡≡ [bookid=3279850,bookname=《九零后盖世妖神》] 第040章:(为了荣誉)罗格斯 本章人物:(罗格斯·哈伦哥斯)、(‘快剑’欧文·河安爵士)、(‘苦钢’加拉哈德·科恩爵士)、(梅斯·昆汀男爵)。 ≡≡≡≡≡≡≡≡≡≡≡≡≡≡≡≡≡≡≡≡≡≡≡≡≡≡≡≡≡≡≡≡≡≡≡≡≡≡≡≡≡≡≡≡≡≡≡≡≡≡≡≡≡≡≡≡≡≡≡≡≡≡≡≡≡≡≡≡≡≡≡ 第040章:(为了荣誉) 战争在诗歌中听起来是那么宏伟,那么壮观。可在现实中却那么是那么残忍和无奈。 “他们在干什么……”梅斯男爵看着几百米外重新聚拢在一起的骑兵,有些疑惑的喃喃道。 那几百名骑兵在失败的时候,一开始似乎在有些垂头丧气,整个队伍的士气受到了打击,不过一个年轻人骑着马在队伍中行进出来后,高声对着丧气的骑兵们说了一会。 虽然梅斯男爵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看到正在逐渐恢复士气的骑兵。他便知道,这些人所在讨论的事情,绝对不是对于己方有利的事情。他原本落下的心,又再次提了起来。 黑甲骑士又在年轻骑士的指挥下开始振奋起了精神,有二十多名黑甲骑士又在队伍中站了出来,接着五十多个,一百多个,二百多个,再到最后,所有的骑士都站在了罗格斯的身后。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二十年军旅生涯中所锻炼出来的一种战争潜意识告诉了梅斯男爵,这些人的举动绝对不是一个好现象。 “戒备!全体戒备!”梅斯男爵不清楚对方要干什么,只能发出号令来给因为获得一点小胜利就得意忘形的部下们作出提醒,至于是否有效就要看自然女神的指示了。 “踏踏踏踏踏踏……”黑甲骑兵们骑着战马整齐前进的声音,深深的印在了松软的泥土中,从西边吹来瑟瑟的带着丝丝寒意的秋风,携卷着这股气势向对面的步兵群袭去。 风声有点喧嚣,重整旗鼓的黑甲骑士们眼中满含着愤怒,他们无法原谅自己刚才在还没有接触敌人时就出现了重大伤亡。若不是靠着罗格斯灵机一变,这些人极有可能折戟沙场,死在农夫的手中。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罗格斯拿起号角,在嘴边吹起,悠扬的号角声总共是三长一短,回荡在淡绿色的无边无际的世界里。 这四声长短不一的号角声,正是他们刚刚规定好的信号,至于是什么作用,就需要看接下来的事态发展来证明了。 一个呈楔字形的骑兵阵在罗格斯的指挥下慢慢的展开,凌冽的三个楔形边角邪恶的向世人展示着骑兵的力量,那锋利的骑枪就是撕裂敌人身体的利器! 楔形阵是专适用于骑兵的一种阵型,整个楔形阵像是一个金字塔,由数排的骑兵组合而成。 第一排骑兵只有一个人,第二排有三个,第三排有五个,第四排有七个,以此类推……每一排都比前一排多出两个人,正好让这个阵型像是个正三角。 当骑兵呈楔形攻入敌军内部的时候,被切割开的步兵阵就如同是任人宰割的肥羊。 楔形阵最前面的几排骑兵就像是最尖利的匕首,用自己的骑枪加上战马的冲击力将死亡深深的插入敌人的身体,让敌军因为疼痛而失去反抗能力,然后紧追其后的骑兵们就会像洪水一样冲散敌人的阵型,冲垮敌人的意志,冲灭敌人的战斗力!最终达到将敌人歼灭的目的。 可以说这是一种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骑兵克制步兵的阵型,说除了弓骑兵以外,几乎每一个枪骑兵都完美的掌握了楔形阵的要领。 即使是弓骑兵,在耳濡目染之下,也都或多或少的懂得楔形阵的如何施展,虽然他们根本用不上罢了。弓骑兵有着另外一套简单的阵型。 不过现在这个局面并不适合使用楔形阵,哪怕是先头的骑兵再怎么强大,碰到长枪阵也必定折戟而归,那些长枪可不是吃素的。罗格斯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呢? “大人,他们这是在?”梅斯男爵的副手有些奇怪对面黑甲骑士拔出楔形阵的目的,正常来说的话,面对枪阵时摆出楔形阵根本就是徒劳的。 “嗯……先不要轻举妄动,看一看他们接下来要怎么行动再说。”梅斯男爵沉吟了一下。他们真的是过来送死的吗?他心想着。 即使是有着丰富战场经验的他也有些拿捏不准,看来刚刚敌军的损失并不是一个多么好的结果。至少现在他就碰到了一个难题,这个年轻的指挥官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呢? “是!”副手应答了一句后,又专心致志的关注战场上的情形。战场可是瞬息万变的,一个小小的疏忽,就有可能导致全盘皆输。 “记住了吗?”罗格斯在楔形阵的最后面对着他身旁的三十多名骑士说道。 “恩!” “记住了!” “我们可是最优秀的骑士!”加拉哈德·科恩爵士宣称。 “好,那么开始吧!”罗格斯看了看他眼前的几十名骑士,露出了一丝微笑。 他没想到,调动这些骑士的主动性竟然这么简单,那些平日里对他冷眼相向的骑士们,在面对一种名为‘逃脱是可耻的’行为时,竟然爆发出了一种视死如归的气势。 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荣耀吗?荣耀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既不能给你直接的利益,也不能让你变得强大,但总是有人乐此不疲的想要去获得它,维护它。对于骑士而言更是如此。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罗格斯再次拿起号角,吹出了两长一短的声音。 “冲锋!”欧文·河安爵士嘶吼道。 “前进吧!英勇的骑士们!为了荣誉!”奔驰中的罗格斯高喊着。是的,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被一群农夫给击败。 生长在骑士的家族里,每天罗格斯看到的,听到的都是该如何去保卫家园的誓言,每个人都为自己能捍卫自己的荣耀而骄傲。可是他... 罗格斯不愿意做一个平凡的普通人,一个没有获得荣誉的无名骑士,一个穷乡僻壤的乡下领主,因为他身体流淌的是哈伦哥斯家族孤傲的——高贵的——且充满激情与战斗欲望的鲜血! 那是骑士的鲜血!那是一种骄傲,一种荣耀!是哈伦哥斯家族的血统!为了能拥有能捍卫他高贵的血统,他不介意流血,那怕流完他身体里最后的一滴鲜血。 “荣耀制裁骑士团!”骑士们咆哮的嘶吼着。身着坚硬的铠甲,乘坐高大的战马,他们是力量的象征,在战斗中所向披靡,因为他们是最强壮的战士——制裁骑士团。 巨型的大三角(楔形)突然快速的移动起来,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战马的马蹄不断的将自己的重量狠狠的通过马蹄铁积压在泥地上。 “准备!”梅斯男爵尽忠尽责的为自己的手下提醒着。 实际上根本不用他来提醒,这些刚刚获得一场小胜利的士兵,此刻又再次的进入了战备的状态,全身的每一寸肌肉都收缩起来,脸上、手上、胳膊上的青筋一条一条的鼓涨起来。 战争,永远是磨练一个人最有效的方式。 “咕……”梅斯男爵让自己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一种不安的预兆在他的心中升起,这种预兆并不是不准确的,这种看起来有些不可思议的不安感觉让他深信不疑。 难道说他藏在左边枪阵的事情被发现了?梅斯男爵不禁有些担忧的想着。这就是梅斯男爵一直信任的战场直觉,正是这种战场直觉让他一次又一次的躲过战场上死亡的结局。 近了,近了,更近了!楔形的锥子距离左边枪阵的距离更近了,他们没有选择中间或者是右边的枪阵,而是选择了左边。 确实没有错,虽然梅斯男爵故意藏在左边的枪阵,而且隐藏的很好,连他的坐骑,都在他的命令下趴在地上,让人墙挡住矮/种/马的身体。 但是正是因为他藏在左阵,所以左阵的士兵表现得比其它两阵的士兵更加紧张,至少看着他们紧握着长枪的双手和一直绷紧的神经就能看得出来。 正所谓不畏惧强大的敌人,只因白痴般的战友而恐惧。 因此罗格斯便下定主意向左阵袭击,一旦左阵受袭,其他两阵的士兵也必定会去援助左阵,哪怕只有几个人想要援助,只要枪阵的密集阵型一出现缺漏,就是枪阵覆灭之时! 不过,罗格斯要怎么样让骑兵们突入枪阵中呢?靠暴力直接突入吗?这样的做法对自己一方的伤亡实在是太大了,除非是迫不得已,否则没有人会这样选择的。 ≡≡≡≡≡≡≡≡≡≡≡≡≡≡≡≡≡≡≡≡≡≡≡≡≡≡≡≡≡≡≡≡≡≡≡≡≡≡≡≡≡≡≡≡≡≡≡≡≡≡≡≡≡≡≡≡≡≡≡≡≡≡≡≡≡≡≡≡≡≡≡ 第041章:(短暂胜利)罗格斯 本章人物:(罗格斯·哈伦哥斯)、(‘快剑’欧文·河安爵士)、(‘苦钢’加拉哈德·科恩爵士)、(梅斯·昆汀男爵)。 ≡≡≡≡≡≡≡≡≡≡≡≡≡≡≡≡≡≡≡≡≡≡≡≡≡≡≡≡≡≡≡≡≡≡≡≡≡≡≡≡≡≡≡≡≡≡≡≡≡≡≡≡≡≡≡≡≡≡≡≡≡≡≡≡≡≡≡≡≡≡≡ 第041章:(短暂胜利) 虽然说罗多克士兵刚才取得了一个小胜利,但是这却不能保证最终的结果会是怎样,一切都得看战局的发展。 两百米,这已经是个很近的距离了,对于一匹冲锋中的战马来说这也不过是在短暂的时间内就能够到达。但是这一切的变数也正是从这短短的两百米内产生的。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罗格斯运足了全力吹响了一长一短的两声号角,这两声正是他们所预谋的事情发动的时机! 三长一短的号角声是列阵,两长一短的号角声是冲锋,一长一短的号角声是开始进行针对这群步兵的战术! 罗多克步兵们严阵以待,但是事态的发展却超出了这群山村农夫的认知。 “开始!”前排的骑兵大喝一声,然后在对面步兵的惊诧中收起了冲锋的骑枪转而向右上方奔去。没有继续送死般的冲向步兵长枪。 与之一同的是第二排的两名骑兵则是各自分成两个,分别向左上右上方向奔去。上百名骑兵都随着前面分开的骑兵一样,各自组成两队。 黑甲骑士们就像是汹涌澎湃的滔滔江水忽然从江水中间分成两股一样,数百人组成的钢铁洪流就这样在敌人的错愕中分开来了。 “这是……”梅斯男爵有些不解的看着敌人继续在分开的洪流,难道说敌人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想要给自己杀一杀士气?让自己的士兵在这样的疲劳战术中产生懈怠? 不对,绝对不是这样,他不认为对方的指挥官会闲的这样无聊。那么,他们为的是什么? 紧盯着眼前不断分开的骑兵楔形阵,梅斯男爵的瞳仁忽然间收缩了,敌人的分开突然停止了,然后他看到了一群手持着弯弓的骑兵正在将箭矢搭在弦上,快速的从阵中飞出。 这些骑兵总计三十多骑,质地良好的复合弓和别在马身上的箭壶,无一不显示着这是一群骑射手! 骑射手,顾名思义,也就是骑在马背上的射手。 一般,只有库吉特民族才有攻击力强的骑射手。因为斯瓦迪亚王国的骑士们不屑于用弓箭的,用弓箭会被认为是“不敢接近敌手的胆小鬼。”但制裁骑士团的黑甲骑士却不这样认为。 库吉特人因为都在资源稀缺的草原上生活,所以他们没有材料,也没有能力制作那些坚固而华丽的铠甲,草原地带适合养马而不适合种植,因此他们的孩子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游牧民族。 库吉特人配合上他们先天性培养出来的优势,凭借着手中的弓箭,摇身一变,变成了最精良的骑射手,用他们手中的弓箭来让敌人丧命。他们很容易利用机动性优势摆脱并消灭步兵。 “咻!咻!咻!”弓骑兵们弯着腰,眯起一只眼睛,瞄准着敌军。然后双目猛地一瞪将自己搭在弓弦上的箭矢射了出去。 弓箭破空发出的咻咻声,都能够让人们的耳膜发痛,可想而知这些弓矢射在人身上会产生怎样的后果。 “啊!”一连串的惨叫和尸体倒地的声音从罗多克步兵方阵中传来。 弓骑兵们虽然不能够像重骑兵一样用无可比拟的冲锋歼灭敌人,但是用弓箭打散敌人的阵型还是绰绰有余的。 只见在几个罗多克士兵倒地后,只受过短暂训练的坏处体现了出来,那些步兵在倒地之后,这个密集枪阵便出现了一些缺漏。 至少,阵型没有那么密集了,而那些罗多克民兵竟然没有快速的补上去,而是发呆似得看着对面的弓骑兵。阵型被打散后,接着…… “冲锋!”欧文·河安爵士领着一队骑士冲向敌阵。 “冲锋!”加拉哈德·科恩爵士领着另一队骑士冲向了另一个敌人方阵。 原本散成两队的枪骑兵重新各自组成了两个楔形阵,在弓骑兵射完箭矢打乱了敌人的阵型的时候,枪骑兵们准确的把握好了对方阵型混乱的时机! 茫茫的灰尘在他们的身后伴着骑枪的笔直在飞扬,一股子让人窒命的气息正从骑兵们的身上传来,他们的眼神中充满着杀气,想要用鲜血来洗刷刚刚从这些步兵身上所获得的失败。 刚刚遭受到一轮弓矢打击的步兵们还没来得急补上枪阵的缺口,就被对方的冲锋给冲击的七零八落! 没有了密集阵形的枪阵就像是没有了牙齿的狮子,枪骑兵们可以自由来去,凭借着他们冲锋的巨大威力,将敌军狠狠得扼死在阵中。 一个骑兵冲进了阵中之后,将自己的骑枪直直的送入了一个血肉躯体的体内,骨骼、心脏、血管一个个的事物被骑枪的巨大威力所挤压、破碎,然后再喷涌在空气中。 战马在咆哮,战士在嘶喊,为自己之前的失误而忏悔,忏悔的对象是上帝,祭品是人血! 白天的战斗已经过去,唯一留下的见证就是敌人的尸体。干涸的血迹,满地散落的断臂与各种器官。 连空气中都弥漫着鲜血的红色,天上的秃鹫在骑兵们离开后,贪婪的俯冲了下来,一口一口的啄食着死者的躯体,乌黑的眼珠子中透出了一股死亡的气息。这些家伙,是死亡的贪婪者、见证者。 经过激烈战斗后的骑兵们,在追杀完残余的步兵后,虽然让对方的指挥官侥幸逃脱了,但是这却不会对他们胜利后的心情造成什么影响。 没有了军队的指挥官,还能够是一个指挥官吗?要知道,让自己的军队全部折戟沙场,这就代表着这名指挥官很有可能会面临自己的领主的处罚。 轻则免去一身职位,重则割下头颅,以儆效尤!一个不能带来胜利与好消息的人有谁会喜欢呢? 就算他又再次获得了军队又能怎么样?罗格斯可不认为这个指挥官能够在特瑞典伯爵攻破城池之前,重新训练出一支像今天白天碰到的那群步兵一样。 对方就像是一个被解除了武装的狮子,只剩下了一个勇武的大脑,却没有了足够强壮的身体。 但是罗格斯隐隐约约有一种感觉,自己与那名侥幸逃脱的指挥官,在将来的某一天一定会再度相见,也许是在战场上,也许是在其他地方…… “咕咕……”很幸运,罗格斯在先前的骑兵部队的皇室卫队派来的指挥官身上搜到了一副地图,里面不但标注了附近的城镇坐标,还用蓝色的字体勾勒出了附近的水源。 这个可是解了这支部队的当务之急。罗格斯率领着剩余的黑甲骑士们朝着地图标注的方位前进着,在几个时辰之后,便达到了地图所标注的地方。 战马**的饮水声从清澈的湖泊旁传来,在山区丛林中负重奔走了一天的马驹们难得享受这片刻的宁静。虽然战马生来就是为了战斗而存在,但是即使是不断战斗的战争机械也需要暂时的休息。 骑士们则脱下了自己战时的盔甲,躺在绿葱葱的草地上,平复一下自己有些喧杂的内心。要知道在激烈的战斗过后,由于一个人的神经可能会过分紧张,导致神经错乱、精神崩溃的几率非常大。 在战场上,人人生死未卜,不知明天还能不能活着回来,人人都处在精神崩溃的边缘。 这时候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可能只是一个士兵做噩梦的尖叫,就可以引爆营中歇斯底里的疯狂气氛,士兵彻底摆脱军纪的束缚,有人抄起家伙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追杀军官、仇人、不认识的战友,第二天只留下一地的尸体。 可以说,每一个军官都在刻意的回避着炸营这件事情的发生,因此总是在军队劳累一天或者几天后后进行适当的休整,来预防此事。 罗格斯用手在湖畔捧起了水,慢慢的清洗着自己因为炎热而流汗过多的脸颊,让冰凉的水滴肆意的在他脸上滑行,没有什么比得上炎热后的清凉更加令人欣喜了。 “这一天,结束了呢……”罗格斯喃喃自语道,虽然这一次他凭借着自己的灵机一动让部队躲过了灭顶之灾并且歼灭敌人,但这却并不代表着他完全取得了这支部队的控制权。 并不是所有的黑甲骑士都完全的听命于他。骑士们仍然把他的野/种弟弟当成他们信任与服从的指挥官。白天的那场战斗,只是罗格斯利用骑士们暂时混乱的心理来完成的一次胜利。 恐惧中的人们,总是最容易被人利用的。因为那个时候人们正处在自己思绪中混乱的时候,只要有一丝希望的稻草,都会被恐惧中的人们当做自己的救世主一样狠狠的抓住。 现在,罗格斯虽然通过了这场战斗证明了自己在这支部队中的重要性。骑士们心中对于罗格斯的感激固然有一些,但是却并没有让这三百多个心安异志的骑士真正的从服于他。 “就是这样么,人心这种东西……”凉水的洗涤,让罗格斯有些发热的脑子清醒了一下。除了快剑’欧文和‘苦钢’加拉哈德以及其他几十名骑士之外,他并没有取得多少骑士的信任。 ≡≡≡≡≡≡≡≡≡≡≡≡≡≡≡≡≡≡≡≡≡≡≡≡≡≡≡≡≡≡≡≡≡≡≡≡≡≡≡≡≡≡≡≡≡≡≡≡≡≡≡≡≡≡≡≡≡≡≡≡≡≡≡≡≡≡≡≡≡≡≡ [bookid=3294021,bookname=《太乙破虚空》] 第042章:(巨龙来袭)罗格斯 本章人物:(罗格斯·哈伦哥斯)、(‘快剑’欧文·河安爵士)、(‘苦钢’加拉哈德·科恩爵士)。 ≡≡≡≡≡≡≡≡≡≡≡≡≡≡≡≡≡≡≡≡≡≡≡≡≡≡≡≡≡≡≡≡≡≡≡≡≡≡≡≡≡≡≡≡≡≡≡≡≡≡≡≡≡≡≡≡≡≡≡≡≡≡≡≡≡≡≡≡≡≡≡ 第042章:(巨龙来袭) 位于生物链的顶端——巨龙! 它们拥有强壮的身躯,又长又粗的颈,有角或褶边的头,尖锐的牙齿,和一条长长的尾。 它们用四只强而有力的脚步行,用一对像蝙蝠翼的巨翼飞行,它的身体全身覆盖着鳞片,保护着身体。 它们的眼睛有四层眼睑,其中内三层是透明的,可保护眼睛免受伤害,耳朵可以开合,但不是所有龙都有外耳。牙齿尖而利,通常会向内弯,以便撕开猎物。 巨龙的视力比人多出百倍,在黑暗之中也能视物,听力更是比人类强得多。而且它的感觉更是很好,能够感觉到隐形的物体移动。巨龙会飞会走会游泳,部分更可在水中呼吸。 它们可以轻松的飞上几千、几万米的高空,翱翔在这个世界。若非成千上万人规模的军队,是不可能战胜一只成年巨龙的! 所以,对于一个在外执行任务的四百人的骑兵分队来说,碰见一头巨龙这种几率极小的事情,基本上是不可能发生的,但是如果发生了…… “龙,龙,龙!”加拉哈德爵士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黑影,嘴巴慢慢的张大,双眼缓缓的无神起来,然后如同被人砍了一剑一样,大声的喊了出来。 “是龙!”加拉哈德爵士的声音在颤抖,哪怕是在面对异教徒的长枪的时候也没有恐惧的他,此刻竟然不可抑制的震颤了起来。 “跑!快跑!”骑兵们在看到远处正以风一般的速度接近的黑影,想都没想掉头就跑! 欧文·河安爵士目瞪口呆的望着半空中那具庞大的身躯,他的面部表情显露出震惊不已的神色。他从未见过身躯如此庞大的生物,足有一栋房子那么巨大。 这是一条真正的巨龙,是卡拉迪亚大陆上销声匿迹几百年之久的最强大的智慧种族。他暗叹,自己悲催的命运,恐怕就要葬送于这条魔龙的尖牙利齿之下。 一向以高傲自居的罗格斯和他的部下们无一不感到震惊,除此之外还有不停加速跳动的心脏,那是惶恐不安的反应。任何人面对如此恐怖的生物,他的内心都会感到生畏和恐惧。 在巨龙的面前,这些骑兵身上的锁子甲并不比一张纸厚多少,锋利的巨龙之爪足以将这些骑兵连人带马撕成两半! “踏踏!”并不用骑兵刻意的驱使战马前进,这些生灵在感觉到天上巨龙威压传来的一瞬间,就已经躁动不安,拔腿就跑。 巨龙天生的威压让巨龙在面对低等生物时有着天然的优势,就正像草原上猎杀羚羊的狮子一样,羚羊在感觉到狮子来的一瞬间,绝对是下意识的反身狂奔。 “呼!”巨龙在距离地面上的人还有一千米距离的时候,猛然来了一个俯冲,巨大的蝙蝠翼一样的龙翼在地面上卷起了小型的龙卷风。湛蓝、散着慑人寒气的龙息从巨龙的口中吐出。 巨龙有一个叫作‘龙心’的神秘器官,所有血液离开心脏后都会先经过这个地方,它可以把肺部充满能量以作“喷吐攻击”基本上所有的龙都可以从口中喷出火焰、硫酸、寒冰等作攻击。 巨龙可以作出喷吐攻击,似乎该种龙的类别而有所不同,如红龙会喷火,蓝龙会喷电,黑龙吐硫酸等。而它亦会对同类的能量攻击免疫。 “啊……”十几个骑兵因为靠的过于近,被冰冻龙息瞬间冻成一尊尊雕像。这些骑兵转瞬从肉体到灵魂都变成了冰块。 罗格斯鞭打着自己身下的战马,驱使它不断地爆发出更大的潜力。 “吼!”在吃掉被冻成冰块的十几个骑兵后,巨龙爽快的大叫了一声。巨龙不经意间扫了一下正在逃跑的骑士,不知道为什么他从那名骑士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讨厌的气息!甚至还有一丝恐惧? 恐惧!一头巨龙怎么可能对一个人类产生恐惧? “吼!!”巨龙打算让这个令自己恐惧的人类感受什么叫做巨龙的愤怒! 巨龙在嚼碎了几名骑士和马匹后,猛的飞了起来,虽然足足有几吨左右的的食物,并不能够满足它饥饿了许多天的肚子,但是现在毫无疑问已经好了许多。 果然,对于巨龙来说鲜血和肉体才是它们的真爱。现在的话,巨龙想要去虐杀那名让他不安的蝼蚁! “吼!”听到后面传来的龙吼,罗格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寒毛凌冽,自己的运气不会这么糟糕吧,战场上这么多的人,不会正好看上自己吧! 虽然巨龙是一个人一生中都难得一见的传奇生物,但是现在的话,罗格斯宁愿从来没有见过这头龙。胯下的战马也被那声龙吼所惊吓到,发疯一样的狂奔起来,马蹄铁下印出一个个明显的脚印。 “呼!”罗格斯被身下战马突如其来的发疯有些措手不及,伸手狠狠的勒住缰绳,让自己不至于从战马上摔下来。 “呼呼呼呼!”巨龙飞在低空中,巨大的龙翼有力的扇动着,发出呼呼的,就像是飓风刮卷起木质屋顶的声音,身下的泥土猛的被龙翼扇出的风的力量吹走。 就是那里!巨龙敏锐直觉告诉它,之前让它不安的人类正是那个骑着战马正在逃跑的人。罗格斯以为骑上一匹战马就可以离开巨龙的追击?巨龙要让他知道,巨龙的速度是世界上最快的速度! “吼!!”巨龙让自己的翅膀暂时停止了扇动,收缩了起来,形成了一个三角翼的样子,三角翼最能够减少空气的摩擦的布局,让巨龙的俯冲变的更加有力! 罗格斯坐下的战马更加的疯狂了,它感受到了身上传来的死亡气息,战马黑色的瞳孔变的赤红了起来,一种天生的对于高级生物的恐惧让它感觉自己的死期已经临近! 罗格斯回头看了一下,但是这一看不要紧,看完之后,他体内的心脏都要蹦了出来。这是什么?一头巨龙正在空中,准备俯冲,而且俯冲定下来的目标就是他? “嘭!”在巨龙收缩完翅膀后,猛然向下方俯冲去,俯冲一瞬间所爆发出来的速度,竟然突破了音障。 在巨龙的龙头前,爆开了一层圆锥形白色的云气,发出了巨大的响声!如果此时有人类站在一旁的话,仅仅是声音,都可以震的让普通人七窍流血而死。 巨龙俯冲的速度已经超过了人类想象的范围。就像是一枚高速坠落的陨石,如果落到了地上,完全可以造成一场惨无人道的大爆炸。 方圆几公里内都不会有生命存在,因为巨龙体内的属性晶石在高压下会爆炸开了。但是,会有一头巨龙傻到将自己撞到地上吗?如果真的有的话,那一定是一头史上最蠢的巨龙! 一连串的嘶吼声在空中传来,尖锐的破空声让所有的马畜不安起来,尤其是正对着巨龙的罗格斯的战马!这头战马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跑跑跑! 风在吼!音似穿云之箭! 战马发疯似的奔跑起来,拼命的远离那头俯冲的巨龙! “完了……”每一个注视着罗格斯的骑士,都忍不住发出这样的低叹声。 几乎没有人类能够抵挡住巨龙的俯冲。即使巨龙并不是真正的撞在地上,而是用飓风来虐杀敌人,可是这也足以让这名之前领导他们获得胜利的人去见上帝。 虽然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英雄,但是英雄在死亡的时候,总是能够引起人们的叹息。 巨龙庞大的身躯飞扑而来,那双宽长的羽翼在周围卷起一道旋风,将地上的泥土刮得四处飞扬。它伸长利爪抓向地面的人类。 “萧!!”随着战马的一声悲鸣,俯冲下来的巨大身躯,让这匹战马全身的肌肉断裂,鲜血向外迸溅,血管在极致的挤压下,迅速的崩断。最终,这匹战马变成了一团血雾。 “吼!”在距离地面只有三米的时候,巨龙猛的掉头,看着地面上爆成一团血雾的尸体,划了一个美丽的圆弧轨迹,调转向空中。 就像是一个技艺高超的舞蹈家绕了一个转身样完美的急速回旋,也只有巨龙这样强健的身体,才能承受得住超音速时猛地转弯所造成的巨大压力,若是普通人,只怕此时眼前的世界先变成红色。 巨龙慢慢的振起翅膀,飞在半空中,似乎在寻找自己的猎物,看一看究竟是向哪一边杀去好。 “咳咳……”看着飞走的巨龙,在战马死亡的不远处的草丛里,一撮草丛动了动,里面有一个人影正在慢慢的站起。 罗格斯的额头上留下了鲜血,虽然在巨龙还没有俯冲到地面时,他就已经跳下了马匹,但是没有想到巨龙的俯冲竟然如此强力。 ≡≡≡≡≡≡≡≡≡≡≡≡≡≡≡≡≡≡≡≡≡≡≡≡≡≡≡≡≡≡≡≡≡≡≡≡≡≡≡≡≡≡≡≡≡≡≡≡≡≡≡≡≡≡≡≡≡≡≡≡≡≡≡≡≡≡≡≡≡≡≡ [bookid=3279850,bookname=《九零后盖世妖神》] 第043章:(不可抗拒)罗格斯 本章人物:(罗格斯·哈伦哥斯)、(‘快剑’欧文·河安爵士)、(‘苦钢’加拉哈德·科恩爵士)。 ≡≡≡≡≡≡≡≡≡≡≡≡≡≡≡≡≡≡≡≡≡≡≡≡≡≡≡≡≡≡≡≡≡≡≡≡≡≡≡≡≡≡≡≡≡≡≡≡≡≡≡≡≡≡≡≡≡≡≡≡≡≡≡≡≡≡≡≡≡≡≡ 第043章:(不可抗拒) “咳咳……”呛进喉咙里的泥土让罗格斯咳嗽了起来,伸出手,擦了擦嘴里因为巨龙俯冲而迸溅进去的黄泥。 “畜生就是畜生,哪怕是一头巨龙……”罗格斯自言自语道。他没想到这头巨龙竟然是这么的自信,以为自己竟然会必死无疑,俯冲完毕后就直接飞走了。 不过,这也难怪这头巨龙会犯这种常识性的错误,一个正常的人类怎么可能会在巨龙的俯冲中生还下来呢?哪怕这个人的身体无比强壮。但罗格斯无疑是幸运的。 令罗格斯疑惑的是,为什么这头巨龙要专门来对他进行俯冲,难道说自己就如此的令巨龙不爽吗?天可怜见,这可是他第一次看到巨龙,以前他根本没有见过巨龙这种生物。 看着飞走的巨龙,罗格斯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松懈了下来。虽然不知道这头巨龙向哪里飞去,可能是飞向他之前的并肩作战的战友,准备吃掉他们的血肉。 不过别人的生死,又怎么可能会赶得上自己重要呢?自己又不是传说中的圣徒,也不是完美的骑士。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是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罗格斯并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卑劣,对于他来说,能够活下来就是最好的,即使为此死上千万人也不足惜! “不对……”罗格斯正要离开这里,突然转头向天边看去,巨龙本已经飞去的身影,却在慢慢放大,黑色的斑点在他的视线中越来越大。虽然隔了半里格,但是那种窒息的气息却扑面而来。 毫无疑问,巨龙,回来了! 用俯冲杀死那名讨厌的人类之后,巨龙震了震翅膀,飞上了半空,这种感觉让它神清气爽,虽然它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 它敏锐的双眼扫视着战场上四散逃跑的骑兵。呃,不对,是食物,一群会跑动的食物。嗯,这种食物身上披着金属,吃起来蛮磕碜牙,但好在巨龙的牙口很好。 不过就在巨龙准备飞下去慢慢的用它高雅的进食的艺术去虐杀食物时,却突然感觉到,在之前俯冲的那片绿丛中,那股讨厌的人类的气息又再度的传来。那么的强烈,就如同黑夜里的一盏明灯! “吼!”巨龙愤怒的吼叫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名人类能够躲过它的俯冲,但是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它作为一头巨龙的自尊被深深的打击到了,被一个蝼蚁所狠狠的甩了几巴掌。 高分贝的龙吼在战场上响起,这一次比之前更加的愤怒,其中愤恨的音色让正在逃跑的骑兵们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寒噤。仿佛巨龙将要出现在自己身边,将自己连人带马撕裂一样。 但是巨龙可没有闲工夫来对这些逃兵进行屠杀,它扫视了一下逃跑的人类,调转了龙头,现在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等着它。 “仁慈的上帝!感谢我主!”一名正在逃跑的骑兵看到正追在自己身后的巨龙震了震翅膀,吼叫了一声吼,转头离开,一种在绝境中生还的喜悦让他浑身瘫软,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 上帝?这次保佑他的不是上帝,而是倒霉的罗格斯。 巨龙的身躯已经逐渐远去,‘快剑’欧文·河安爵士和‘苦钢’加拉哈德·科恩爵士则率领着剩余的黑甲骑士拼命的朝着【马拉斯堡】山下的大军营地里奔驰而去。 对于他们所效忠的指挥官——罗格斯男爵接下来的命运,他们也无能为力。在面对不可战胜的强大生物时,即使是这些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黑甲骑士也变得如蝼蚁般渺小。黑色的斑点在迎着太阳的方向越来越大,虽然罗格斯没有办法在太阳光强烈的照射下,看清巨龙的样子,可是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巨龙又再次来了,这才是一切的重点! 逃?罗格斯并不认为自己的速度能够比一头在天空中飞行的巨龙更快。 杀?人类能够杀死巨龙,没有错,但这大抵只存在于神话传说或者几百年前的传奇故事中。 屠龙者——就是对于能够杀死巨龙的人的称呼,可是罗格斯却绝对不是那种强横的人类,他没有强劲的体魄,去硬抗巨龙,也没有神鬼莫测的法力去杀死巨龙。 “呼呼……”天空中巨龙扇动翅膀的声音越来越大,黑影也慢慢放大,罗格斯甚至能够看到巨龙胸腔间慢慢的鼓了起来。 这是在干嘛?毫无疑问,这头巨龙是要准备龙息,将罗格斯变成一座绿丛中的冰雕,这也许听起来很浪漫———青山绿草中的一座冰雕,多么的具有艺术的气息,可是代价却是生命。 “噗嗤,噗嗤!!”巨龙又快速的调转向空中,蝙蝠一样的龙翼又再次的缩起来,巨龙的身子从头部开始向后变成了一个流线型的轮廓,巨龙的俯冲,又再次开始了。 巨龙晶蓝的龙眼锁定着罗格斯,宛如一个猎人锁定着一个猎物,那种必杀的寒意是一种对自身实力的绝对自信。 “该死……”被巨龙锁定的罗格斯感觉自己全身上下一片冰冷,这次他可没有了那么幸运的能够躲过一击,巨龙的俯冲加龙息绝对能够让他变成死尸。 该怎么办呢?罗格斯看着天上的巨龙,轻轻的将自己不同于战士的纤细的手放在剑柄上,眼神慢慢的犀利起来,宛如鹰枭。 “吼!!”巨龙开始了俯冲,胸腔的空间膨胀了起来,肌肉慢慢的舒张,两人高的龙眼爆发出阵阵精芒,巨龙的杀意暴露无遗。 “嘭嘭嘭!!”那破开音障的锥形的云爆再次的出现了,刺耳的爆炸声在天空中传递,不远处一棵枯萎的老树被震的树杈掉落了下来。 肉眼可见的云层流动在巨龙的身上,钢铁一样的眼睑保护了巨龙的眼睛。一声声隆隆的巨响在巨龙的胸腔中出现,冰冷的气息发散于这头高速的巨龙周边,有谁能够怀疑,这个战争巨兽的力量。 “受死吧!”巨龙在心中咆哮,这一次它绝对不会再给对方任何生还的机会。 反观绿丛中的人类,他只是面无表情的伫立在那绿油油的草丛之上,明亮的眼睛中染满了沧桑和绝望。罗格斯突然咆哮着怒声咒骂:“快来送死吧!你这头蠢龙!” “吼!!!”巨龙的龙吼又再次的从天空上传来,不过这一次并不是愤怒的,而是恐惧的呜咽声。 这是怎样的一股气势?就像是君临天下的神灵一般,哪怕是巨龙这样的生物在面对这样的气势时也不禁簌簌发抖,全身忍不住的冰冷起来。 不断冲击着巨龙灵魂的威慑,让它忍不住发出阵阵悲鸣,巨龙坚固的身躯并不能够给它以任何的保护。这是一种来自灵魂中的敬畏,又像是一道不可抗拒的命令。 那有些瘦弱的身躯此刻就像是不可摇动的高山一般,外界的一切再怎么变化,都不会让这个身躯撼动一份,‘他’就那样平静的站在那里,全身上下散发出滔天的杀意。 罗格斯握着剑柄的手,此刻已经完全融进了剑身的锋芒之中,他就像是一个出鞘的利剑插在绿地上,静待着空中巨龙的到来。逃生已经无望,他别无选择,只能让自己死的高傲。 人类的身影在面对巨龙时不再渺小,一股连神灵都要斩杀的气势在罗格斯的眼中绽放出来。天空中的巨龙此刻在这个人类的面前,比之蝼蚁还要渺小! “吼~~”巨龙感觉到自己此刻就好像是卷着狂风暴雨的大海上的一页孤舟,随便的一个海浪就足以让它粉身碎骨。神恩如海,神威如狱!就好像面前的人类就是它的主人。 “吼!”巨龙惨叫了起来,最让它心惊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在这股气息的镇压下,它俯冲的动作受到了极大的干扰,由于人类那句不可抗拒的命令,让它身体不住的摇动起来。 原本成直线向下冲击的俯冲,此刻开始失控了起来,就像是一个失去了准头的射出去的箭矢,虽然还有着能够致命的锋利,但是却没有了前进的方向,巨龙伟岸的身躯混乱的震动起来。 巨大的冲击速度让它没有办法停止现在的俯冲,就算想要将自己像之前那样拉升转向抬回天空,却没有办法分出神来完成这一切,因为这道主人般的命令让它没有办法停止灵魂中的颤栗。 巨龙感觉自己头颅中忽然轰的一下,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意识,自己的灵魂好像被一把巨大的锤子重重的敲打了一下,灵魂上出现了斑斑裂痕。 ≡≡≡≡≡≡≡≡≡≡≡≡≡≡≡≡≡≡≡≡≡≡≡≡≡≡≡≡≡≡≡≡≡≡≡≡≡≡≡≡≡≡≡≡≡≡≡≡≡≡≡≡≡≡≡≡≡≡≡≡≡≡≡≡≡≡≡≡≡≡≡ 第044章:(绿龙骑士)罗格斯 本章人物:(罗格斯·哈伦哥斯)、(‘伊森德雷’绿龙)。 ≡≡≡≡≡≡≡≡≡≡≡≡≡≡≡≡≡≡≡≡≡≡≡≡≡≡≡≡≡≡≡≡≡≡≡≡≡≡≡≡≡≡≡≡≡≡≡≡≡≡≡≡≡≡≡≡≡≡≡≡≡≡≡≡≡≡≡≡≡≡≡ 第044章:(绿龙骑士) 浓重的残阳,褪去了血色。 抬头望着天空中,朝他俯冲而来的巨龙,罗格斯一阵惊悸,毛发着了魔一样地冰冷地直立起来,茫然不知所措的脑子像一张白纸。 黑暗袭上了浩瀚的苍穹。他的世界,沉浸在黑色的恐怖中,笼罩在死亡的阴影里。血腥弥漫着,惊悚充斥着。死亡的步伐,急促了…… 死亡,就以这样蛮横而霸道地方式,活生生地摆在了他的面前。那是一种如何令他震惊的方式,一头横空出世的巨龙,一头狂暴残忍的巨兽,即将夺走他的宝贵生命。 当他的脑海里已经填满的是对于未来的放肆憧憬,对于未来的慢慢期待。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却可以瞬间把这一切都掏空,把生命冰冷而脆弱的本质,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的面前。 他不想死,可在身躯巨大且不可战胜的巨龙面前,这并不是那个高傲自负的他——罗格斯·哈伦哥斯男爵——能够选择的。 不是他害怕死,而是他想要得到了一切都还没有得到,而是他怕见不到这越来越——美丽、邪恶、丑陋的世界。他还想看看世界的变化,尽管烦恼很多、困难重重,可他还想活着。 罗格斯觉得天旋地转,他的财产、地位、荣誉、生命……一切都完了,他的两眼散光,等待死亡的降临。 “不,我不想死,我要活着!”他突然高昂着头,高举着手中的「苍白的正义」,愤怒且绝望的他咆哮的咒骂着。“你这头蠢龙,快来送死吧!” 俯冲而下的庞大身体突然失去了控制,摇摇欲坠的朝着罗格斯站立着的草丛里坠落了下来,但却没有落在底下人类的身上把其压成粉碎,而是落在了人类身前不到五码的地面上。 罗格斯惊奇得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他把嘴张得像箱子口那么大,一下子就愣住了,接着他咽了两三口唾沫,好像是嗓子里发干似的。 他那句因为绝望而发出的怒吼声,对于巨龙而言,就像是它的主人发出的一道不可抗拒的命令。它迫使着俯冲而下的巨龙改变轨迹,从而坠落在他的身前,而非直接把他压成一滩肉泥。 惊愣不已的罗格斯握着手中的利剑站在原地,已经对生命绝望的他注视着眼前无法想象的这一幕。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头庞然大物会突然坠落在他的脚下,又老实的趴伏在自己的面前呢? 思虑了许久之后,罗格斯的心中似乎已经有了答案。眼前的这头巨龙,就好像他的坐骑,他曾经驯养过的雪豹和野狼,它们都会听从且执行他发出的每一道命令。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能够让野兽臣服的特殊的能力,但他知道他死去已久的父亲,他病弱膏肓的叔叔也有这种能力。他不禁心想:难道这是遗传? 站在原地迟疑了片刻后,罗格斯才缓缓迈步走到巨龙的身躯前,他停下脚步面色镇定的注视着面前的大家伙,并试图伸手去触摸巨龙身上的鳞甲。 突兀,一个硕大的龙头猛然冲到他鼻子面前,离他只有几英寸,喉咙里传出闷雷般的低吼,森森利齿如刀如剑,怒目圆睁,鼻孔中黑烟阵阵。但它却没有张开那象牙般大小的锯齿。 一阵惊惧的罗格斯吓得下意识的退后几步。“蠢龙,把你的脑袋缩回去,”他有些恼怒的威吓道。“不然我就用手中的这把利剑,砍下它。” 这道命令,就像一道无形的阻力,强迫着愤怒且凶残的巨龙不得动弹的趴伏在地面上,等待着人类的宰割。而巨龙那双硕大的眼珠却又流露出一幅畏惧和惊恐的神色。 罗格斯没有想到这种能力居然强大到让巨龙这种强悍无比的庞大生物都无法抗拒。此刻,他只需提剑一挥,斩下巨龙的头颅,便能成为了一名屠龙英雄。 巨龙微睁着眼睛,发出低吟的哀吼声,它像是在乞求面前的人类饶它一死。 罗格斯此刻也在犹豫不决中,他想成为受人崇拜的屠龙英雄,但他更想成为一名传说中的龙骑士。 这头绿龙也不蠢,活了近千年的它知道人类骑士的想法。如今为了活命,让它臣服于面前的人类没有什么不可,况且它也不想在继续回到那永无天日的地狱深渊。 龙族最为珍惜自己的生命,因为它们拥有几千年的寿命,这是近乎于永恒的生命。 而人类只拥有短短不到数百年的寿命,就算是巨龙屈服于面前的人类,它只需要听从人类骑士的命令短短的几十年而已。人类骑士死后,它又将恢复自由。 “人类骑士,伊森德雷愿意臣服于你,我将会成为你的坐骑,并为你服务。”绿龙通过心灵传音将自己想要说的话,用神识传入对方的心灵意识中。 “谁?是谁躲在那里?”罗格斯突然警觉地转身扫视着四周的树丛。 “人类骑士,是我,我就在你的面前。”‘伊森德雷’是这头绿龙的名字,每头巨龙都会取一个它们认为尊贵的名字。 迟疑一会后,罗格斯又转过身,他疑惑的双眼望着眼前的巨龙。“是你在说话?”他开口问道。“伊森德雷是你的名字?” “我并没有说话,而是通过心灵传音将我想要说的话,用神识传入你的心灵意识中。”巨龙仍旧趴伏在地面上,但它已经没有之前的凶残模样。 罗格斯试探的问道:“你为什么要臣服于我?”他说的话绿龙都听得懂。然而在没有与绿龙达成主仆契约之前,罗格斯不能使用心灵意识传音给对方。 绿龙继续用心灵传音告诉面前的人类。“永夜即将降临,亡灵倾巢而出,巨龙缓缓醒来,灾变终会成真。而你命中注定要成为龙骑士,成为救世者。”黑龙编造了一个华丽的谎言,但不全是假话。 罗格斯并不相信巨龙这些虚无编造的预言和阿谀奉承的谎言。在他看来,不过是一头狡猾且聪明的巨龙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编造出这些华丽的词汇吹捧他罢了。 “如何才能够达成主仆契约?”罗格斯有些迫不及待。卡拉迪亚大陆没有任何骑士不曾梦想成为龙骑士,这个机会他不能错过。 “你只需用利器在掌心刻出这个图印,”绿龙伸出利爪在泥地上画出一个Θ图案,给面前的人类做示范。“然后将沾满血迹的印记按在我的额头上契约便形成。” “这么简单?”罗格斯有些怀疑。“你没有欺骗我?” “有没有效果你一试便知,”绿龙继续使用心灵传音。“我无法反抗你的命令,如果你发现我欺骗你,你仍然可以用手中的利剑砍下我的头颅。” 罗格斯不再迟疑,他将手中握着的「苍白的正义」插在一旁的泥地里,然后从刀鞘内抽出匕首。他右手握紧匕首,用匕刃在左手掌心刻画图印。图案形成后他问道:“这就是龙骑士印记?” 绿龙拖着庞大的身躯缓缓的摇动头颅,然后他伸长脖子将龙头伸到人类骑士的面前,示意面前的人类骑士将那只刻有印记的手掌印在它的额头上。 罗格斯将掌心缓缓的印向绿龙的额头,只见一道扎眼的光亮闪耀,鲜红的Θ图案便印入了绿龙额头上。罗格斯手中的图案也闪过一道光亮,然后变成了鲜红色。 图案中的光亮暗淡后,主仆契约已经完成。罗格斯此刻成为了一名真正的龙骑士,同时也是整个卡拉迪亚大陆唯一的一名龙骑士。 但这只是暂时的,其他沉睡的巨龙也将从长眠中苏醒,并释放出可怕的能量,在永夜降临之前,这些巨龙将在卡拉迪亚大陆掀起又一场血雨腥风的灾难。 但凡世间起风云,总有英雄横空出世!或许还会有新的龙骑士诞生,但也有可能是屠龙勇士。 罗格斯带着他一贯的目空一切的表情和呲牙咧嘴的笑容。他面前的野兽是稀有奇景中的佼佼者,一座毁灭的丰碑,整个形体都辐射着**裸的仇恨和愤怒,以及对杀戮的渴望。 他走到离这个庞然大物仅数英尺的地方,停顿了一刻以细细品味他胸中热烈的期许,然后开口说:“我听过像你这样的生物的传说。鳞片与肌肉,利爪与尖牙组成的至高无上的野兽,隐藏在那野蛮残忍的眼神之后的无匹智慧和更甚其上的勇猛超凡。传闻说你们的族群曾经统治大陆,拥有堆积如山的宝藏,杀死并吃掉任何让你们不悦的人。但是你们,一个接一个,被那些现在已经死去的伟大勇士推下了宝座,直到你们全部消失,空余神话流传。” “我甚至曾经以为你们不过是哄孩子的枕边故事,但是现在,你就在这里,站在我面前,一条活生生的龙……” 巨龙发出了低声的轰鸣,它的血盆大口开始缓缓裂开,似乎一座雕像突然获得生命。“这只是开始,不久之后,你将会看到更多从长眠中苏醒的巨龙。” 即将发生在卡拉迪亚大陆的巨变,会通往怎样扑朔迷离的未来?今年的冬季,会否会成为“最后的静夜?” ≡≡≡≡≡≡≡≡≡≡≡≡≡≡≡≡≡≡≡≡≡≡≡≡≡≡≡≡≡≡≡≡≡≡≡≡≡≡≡≡≡≡≡≡≡≡≡≡≡≡≡≡≡≡≡≡≡≡≡≡≡≡≡≡≡≡≡≡≡≡≡ 第045章:(邪恶搭档)罗格斯 本章人物:(罗格斯·哈伦哥斯)、(‘伊森德雷’绿龙)。 ≡≡≡≡≡≡≡≡≡≡≡≡≡≡≡≡≡≡≡≡≡≡≡≡≡≡≡≡≡≡≡≡≡≡≡≡≡≡≡≡≡≡≡≡≡≡≡≡≡≡≡≡≡≡≡≡≡≡≡≡≡≡≡≡≡≡≡≡≡≡≡ 第045章:(邪恶搭档) 夜空中,月亮昏晕,星光稀疏,整个大地似乎都沉睡过去了。 巨龙身后的羽翼在月色下展开,云间的投影神圣而又绮丽。硕大的身躯慢慢高升,地面上的投影展开翅膀,轻轻扑打,速度缓慢,却异常稳妥。 在绿龙的后背上,有一颗心正在扑通不停的跳动着。伊森德雷能够清晰的感应到骑在它后背上的人类骑士的心跳声。多么渺小的生物啊!却拥有古老传承的能力。 心脏跳动的频率早已超出了平常,罗格斯兴奋的压抑不住心跳,他试图控制心中那份躁动。但他的内心十分激动,就像波涛汹涌的大海一样。 “人类,你恐惧了吗?害怕了吗?”伊森德雷用那黑洞般的鼻孔嘲弄的嘶吼了几声。“如果你不敢骑在我的后背上,我可以放你下去。” 罗格斯被这句话激怒了,他脸上的肌肉在愤怒地颤抖着,眼睛里迸出火般凌厉的目光。“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能够让我害怕的,”他尖锐的宣称。“即使是面对你这头蠢龙,我也没有选择退缩。” 蠢龙?绿龙的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象牙般大小的锯齿咬得咯咯作响,好似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渺小又虚伪的人类,你当时没有退缩,是因为你知道自己无处可逃。” 绿龙非常聪明,但那长满牙齿的双颚和扬起的角冠,充分显露出它们好斗的天性。绿龙只要稍微被激怒,甚至根本没被激怒,就会对任何生物发动攻击。 如果对手看起来诡计多端或很难打败,绿龙会先跟踪对方一阵子,寻找最佳的攻击时间和战术。 如果对手看起来很弱,绿龙就会直接出现,用“威吓”或“暗示”来控制类人生物,逼问出所有它们想要的信息。 罗格斯气得张口结舌,两只手直颤抖,半天才喊出话来。“你这头该死的蠢龙,别忘了我们之间谁才是主人,”他伸手摸向了龙鳞。“你在敢像这样无理的惹怒我,我不介意做一名屠龙勇士!” 人类骑士这极具威胁而又恐怖的冷冷的一摸,吓得这头聪明的绿龙魂不附体。绿龙屏声静气,浑身颤动,满是突然起来的寒噤,它全身的血液,像是凝结住不流了。 世间的生物,也总会有生有死,反反复复地交替!但如果要说这世间最怕死的生物,或许就是巨龙这种像神灵般一样,拥有接近永恒寿命的强大的生物。越是接近永恒,就越害怕死亡。 “尊贵的罗格斯阁下,你虽然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强大,”绿龙突然一反之前愤怒的常态,变得卑颜屈膝。“不过,伊森德雷很佩服你的勇气,你的抉择,还有你的胆识。” 罗格斯没有想到居然连巨龙这种强大的生物也会溜须拍马,但他却不吃那一套。他有些不耐烦的命令道:“飞起来吧!我希望你能够在天亮之前,追上我手下的那些骑士们。” 绿龙挥舞着它那硕大的羽翼,并高傲的宣称:“这世界没有比巨龙速度更快的生物。” “那就让我见识一下!”罗格斯催促道。 “尊贵的罗格斯阁下,”绿龙向骑在它身后的人类骑士解释道。“我担心你的那些部下瞧见我的身影后,会吓得四处逃窜。” 罗格斯郑重的强调道:“你只要不把他们当成食物,我会让他们安静下来的。”他突然有些好奇的问道。“为什么你要把人类当成你的食物?是因为巨龙喜欢人肉的味道吗?” “我什么东西都吃,不过最喜欢的食物是精灵和小妖精。”绿龙那贪婪的目光里带着一丝遗憾。“但是早在数千年前,精灵和小妖精,以及巨人、侏儒,矮人等其他生物就躲了地底世界。” 罗格斯从未听说过这些古灵精怪的生物种类,但有的是时间去了解这些,此刻最紧要的追赶上他的同伴们。“既然你什么都能够吃,那么没有我的允许以后不准把人类当成食物!” “你是在保护你的同类吗?”绿龙试探性的问道。“噢!高尚且尊贵的罗格斯阁下,你将会成为这个世界伟大的救世主!” 黑甲骑士微微扬著下颚,有些蓬乱的短发,笔直挺起的身躯,让他看上去风仪严峻,不矜而庄。“我更愿意成为这个世界的统治者!”他直呼其名。“伊森德雷,你会帮我的,对吗?” 邪恶的绿龙语气恭谦的回应道:“是的,尊贵的罗格斯殿下。”不经意间,它改了称呼,却对它的主人很受用。罗格斯很享受‘殿下’这个称呼,这个象征着至高权力的头衔。 罗格斯乘骑着绿龙在月光下追赶着他的同伴们,以此同时,他还从他的新坐骑——新伙伴——伊森德雷那里了解到,那些沉睡在山谷、地洞中的巨龙们即将苏醒的预兆。 以及有关于永夜降临的传说。他知道这将意味着什么,巨龙的时代即将来临,亡灵生物随后而至,灾难的浩劫不期而至,人类勇士拔剑而起。 ………… 有些寂静的山道上,一行骑兵神情肃穆的骑着战马走在通往【马拉斯堡】道路上。 他们的人数只有三百一十一人,比之来时少了接近二百人,但是他们并没有因为有人死亡而出现士气低落或者垂头丧气。 就连战马似乎都被这种骄傲的气氛所感染,昂着马头慢悠悠的行走着。 他们正在昂首挺胸的准备向围攻【马拉斯堡】的大部队前进,他们就像是一群打了一场大胜仗的百战精锐,正在准备回去走上御道领赏。 在这些骑兵的上空缓慢飞翔着一头绿色的巨龙,巨龙头颅上有着两个好像雄鹿一样的犄角,在烈日的阳光下,却闪着一些金属的质感和寒气。 最令人惊奇的是这个头颅上,那厚度接近一公分的鳞片,它的硬度接近与钢铁,或者更甚于钢铁,有几颗裸露在嘴巴外面的恶齿,有着一米余长,最宽处接近八十公分。 毫无疑问,如果有一个人类被这个巨兽的嘴巴吞噬的话,仅仅是这些牙齿,就能够将这个倒霉的人类变成碎得不能再碎的肉沫。 这些行进中的骑士们充满了好奇,他们不敢想象,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才能够驯服这样一个恐怖的生物。 也许有,但是只存在于神话故事的传说中,或者是某些从不出现在世人面前的古老存在。但这个传说中的存在,却是他们的指挥官——罗格斯·哈伦哥斯男爵。 虽然这些黑甲骑士都一个个看起来神气无比,面色高傲。但是他们却都在或多或少的偷偷打量着一个行走在军队最前面的骑士。骑士们无法想象罗格斯男爵是如何驯服那头巨龙的。 行走在阵前的这名骑士腰间所佩戴的长剑上,正在流动着奇异的光芒,就像是巨龙的血液一样,充满了狂暴和无比强横的力量。但如果不认真去观察的话,还真的不容易看出来这柄剑的一样。 他,罗格斯·哈伦哥斯男爵,在众人都被巨龙惊惧而逃跑的时候,凭借着一己之力,与巨龙鏖战,并且成功的驯服一头巨龙。 最后当骑士们发现了这个站在巨龙后背的人类,却发现他们的指挥官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剑一样,驻足在巨龙的后背上。至少,在外人看来就是这样的。 一个能够驯服巨龙的人类,还是人类吗?要知道,在巨龙的面前,人类是无比脆弱的,哪怕你是一个有着神力的战士或者传说中的魔法师,这些都是很难实现的。 此刻的罗格斯只要向他的国王开口,他就能够获得任何赏赐。一个不低于男爵的贵族头衔,一片不小于五千亩的肥沃良田,一座高大且坚固的华丽城堡,以及那些用之不尽的金币。 不论是国王,还是大贵族们,对于这样的封赐都不会有任何异议的。难道说他们要用自己的力量去阻止一个能够屠灭城市的龙骑士吗? 尤其是在这个开战的关键时刻,一个龙骑士,出现在自己军队的阵营中,这样的事情绝对能够极大的鼓舞士气,甚至达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 想一想吧!一个能够驯服巨龙的骑士就站在你的身边,并且与你一同奋战。 你能够不兴奋吗?在这片到处都是凡人的战场上,有什么可以阻挡这名龙骑士前进的脚步呢? 再坚固的城墙,有巨龙的肉体坚固吗? 再锋利的箭矢,有巨龙的牙齿锋利吗? 再强大的进攻,有巨龙的力量强大吗? 可是只有罗格斯才知道,这一切都只是误会,他根本不是巨龙的对手。他之所以能够驯服巨龙,是因为他的血液里流淌着哈伦哥斯家族古老传承的能力。 罗格斯感觉到周围骑士们敬畏的目光,那种他从未瞧见过,发自内心的敬畏。他微微苦笑,看来这个误会是不容易解开了,不过,他有解开的必要吗? 当罗格斯的手摸到腰间的配剑的时候,有些无奈的心情又不免激动起来。 这把在以前并没有得到他重视的利剑,如果伊森德雷不是告诉他,这是可以斩断一切生物的宝剑,罗格斯始终不会想到「苍白的正义」竟然是如此犀利的一件神兵利器。 这是一把斩杀生物越多,战斗力越强的血腥之剑。绿龙介绍的很简短,但是却很让罗格斯兴奋,以前一直没有重视的这把从他憎恨的野/种手中夺取的「苍白的正义」,竟然有着如此的作用。 罗格斯轻轻的拔出了腰间的长剑,感受着它的力量,他感到自己体内的好战的灵魂正在冉冉升起。他的野心,他的欲/望,将没有人可以阻挡。 要是将自己身后的骑兵全部用这柄剑杀死的话,自己会怎么样呢?罗格斯不禁有些邪恶的想着。 ≡≡≡≡≡≡≡≡≡≡≡≡≡≡≡≡≡≡≡≡≡≡≡≡≡≡≡≡≡≡≡≡≡≡≡≡≡≡≡≡≡≡≡≡≡≡≡≡≡≡≡≡≡≡≡≡≡≡≡≡≡≡≡≡≡≡≡≡≡≡≡ 第046章:(劫后相逢)爱德华 本章人物:(梅斯·昆汀)、(爱德华·哈伦哥斯)、(拉姆塞)。 ≡≡≡≡≡≡≡≡≡≡≡≡≡≡≡≡≡≡≡≡≡≡≡≡≡≡≡≡≡≡≡≡≡≡≡≡≡≡≡≡≡≡≡≡≡≡≡≡≡≡≡≡≡≡≡≡≡≡≡≡≡≡≡≡≡≡≡≡≡≡≡≡≡≡≡≡ 第046章:(劫后相逢) 风,年复一年的从这片古老的树林处吹拂而过,罗多克山脉一片秋黄。 林间黄色的秋叶在略带寒意的秋风中翩然起舞,最终堆积在厚实的大地之上,铺上了厚厚的一层。 风声呼啸,带着些许寒意,从林子深处吹息着,仿佛没有止境。 这是一片古老的带着悠久岁月气息的老林,从遥远的时代起它就一直存在着。 林子里,高大的参天古树林立,原始的气息弥漫在每一份空气里。放眼远处,罗多克山脉荒凉的横亘在视线的尽头。 天空中,残阳带着几许温暖,一半没入了远处荒凉的山脉之下,天边的云朵被晕染了一层暗红色,红彤彤的一片,看上去美丽又带着几分凄凉。 参天古木在夕阳的余晖下,斑斑点点的阳光透过树林照射在那层厚厚的落叶之上,那些温暖,似乎介于冰冷的月光之上。 在林子深处,风声呼啸,越发大了起来,空气随着夕阳的坠落而变得略带冷意,深秋的寒意渐渐浓了起来。 那林子深处,目光所见的尽头,被一片朦胧的灰色掩盖,看不真切,隐隐有什么在晃动。 一道模糊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隐约可以看到,一个男子步步走来。 他缓慢的移动着脚下的步伐,踩在厚实的落叶之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借着夕阳最后的余光,可以看到那张脸上带着淡淡的迷茫,还有一丝异样的苍白。 他的年龄看上去并不大,几缕淡紫色的长发从额顶垂下,英朗的脸庞上带着一种历尽人世的沧桑。 他的眼眸像是两颗蓝色的宝石,深邃而明亮。他像是一个刚从地下里爬出来的人,他的身上穿着一套冰冷的铠甲,上面装满了泥土的痕迹。 那是一套用铁和钢打造的战铠,古老的花纹密布在铠甲之上,上面的泥土在他的行走之间慢慢剥落。 铠甲古朴,厚实,上面有着繁多的各种伤痕,散发着血腥而坚强的气息。套在这个中年男子身上,令他整个人和这片古老的僧林融合在一起。仿佛,他们本就是一体的。 风,依旧从林子深处吹息着,他缓慢的在林子中走着,周围高大的古木围绕着他,他则拖动着缓慢的步伐,在林子里漫无目的的走着。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古老森林中,在阳光散去后,展现了它另外的一面。一声声沉闷的低吼从林子深处响起,各种野兽,都在这个时候出来狩猎了。 而那名男子仿佛没有听到这些剩余,他就这么的走着,仿佛融入了黑夜中,而途径的野兽,每每与他擦肩而过,却对他视而不见。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实在令人很难相信,虽然看的见他,但是却根本无法感觉到他的气息。 周围的景色渐渐向后退去,他一步步的迈出,朝着森林的尽头走着,而他的那双眼眸,像是两颗湛蓝的星辰在黑夜中熠熠生辉。 最终,他来到了一泊小湖岸边。 清冽的湖水,在月光下散发的淡淡的光芒,水波中,男子那带着些许泥土的英朗脸庞倒映在湖水中,月光下带着几分朦胧。 “死了,全都死了。”他对着水中的倒影,蓝色的眼眸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静静地念出了这个词。他的声音带着些许伤感,充满了懊悔。 “梅斯·昆汀男爵?”独臂男子从树丛中走出来,并朝着湖边的身影喊道。“是你,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的身后跟着一名疲惫的年轻人。 梅斯男爵认出了独臂男子。“拉姆塞,我的朋友,”他的声音开始颤抖,表情也抽搐了起来。“死了,全都死了,所剩的希望没了。” 爱德华看到他惨白的脸上挂着定格的笑容。那僵死在脸上的笑容,似要从脸上掉落下来。 拉姆塞从对方的表情以及那狼狈不堪的模样中,预感到之前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究竟发出什么事?”他询问道。“昆汀大人,快告诉我,到底是谁死了?” “他们,他们全都死了。”他的表情渐渐变得悲苦,脸上满是悲痛和懊悔。“那些黑甲骑士突破了我们的枪阵,然后就像屠猪那样屠杀着我们。” 拉姆塞知道对方口中的‘他们’指的是谁了。“死了多少人?” “三百二十六人,”梅斯男爵的声音愈来愈微弱。“他们大多数人都还只是刚满十八岁的小伙子。”他所有的期望都在一瞬间变成的光华,黯淡的光华。没有一点声息就散发开去了。 拉姆塞愣神刹那,怒吼起来:“这帮该死的斯瓦迪亚人,我迟早有一天要让你们血债血偿。”他撇下身旁年轻人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浓重的厉色。 爱德华从对方眼中看到冰冷的杀意。就因为我也是一个斯瓦迪亚人,是黑甲骑士当中的一员。他心想着。但他却没有动手,或许是因为我救过他一命,所以才没有动手吧? 眼看周围的树林逐渐阴暗,爱德华不禁催促道:“天快黑了,我们得先找一个地方过夜。” “年轻人,你是谁?你的口音听起来像是斯瓦迪亚人。”梅斯男爵突然质问道,与此同时他握剑的手摸向了腰间的武器。 又要撒谎吗?可我的谎言早已被揭穿。爱德华心想。难道我要告诉他,我是斯瓦迪亚人?是一名黑鹰骑士?恐怕说出这句话的后果: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就在爱德华欲言又止的时候,独眼男子开口道:“他叫爱德华,是我雇的一名战士。”他省略了爱德华的姓氏,更改了爱德华的职业。但这同样是撒谎,是欺骗。 爱德华心想。他也在撒谎,为了我撒谎,又或许是为了他的女儿。不论是为了谁,他仍旧将那充满感激的目光望向了身旁的拉姆塞大叔。 梅斯男爵松开了握着刀柄的右手。“拉姆塞,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只有你们两个人?”他转而询问道。“你的商队和你的孩子们呢?” “半个月前,我们在一处森林里扎营的时,夜里遇到了一群黑甲骑士的袭击。”独臂男子的话音带有明显的悲伤。“提莫死了,商队里的伙计和雇佣的佣兵都死了。” “那你的女儿?艾莉亚呢?”梅斯男爵有些担忧的问道。“她是不是被那群畜生抓走了?” “不,她逃走了。”拉姆塞痛苦地的回应道。“我的女儿跟着一名佣兵逃走了,这些天我们一直追寻着他们留下的踪迹,在追赶着他们。” 梅斯男爵沉默了片刻后,开口道:“走吧!我跟你们一起。”停顿了几息后,他又接着说道。“找到了你的女儿之后,我们在想办法进入马拉斯堡。” 爱德华跟在拉姆塞大叔和罗多克贵族的身后行进着,尽管天色变得越来越暗,林中出来猎食的野兽越来越多,但他们仍然没有停下来意思。 前方是一条通向林地深处的牧道,很长一段几乎呈45度角,路边是漫生着碧绿杂草的斜坡和藤蔓裹缠的巨石,再往两边就是绿得黑幽幽的林地了。 爱德华正在爬坡时,突然从头顶飞过一只像老鹰又像猫头鹰的大鸟,暗褐色的翅膀伸展得长长的,仿佛是一个巨兽扶着两边的林顶高高地疾飞而过。但是他又听不到一点儿声音。 大鸟的出现让他感到森林的神秘和易于诱发深远的想象。也许它是森林的守护神。对我们的到来进行着某种友好的提醒,或者是代表这片森林对富有善意和虔诚的我们表示引路和欢迎? 小路走到树林茂密的地方就绕开了。路径每一次转向,都有一幕新的风景可看,待转过去之后再回过头,见到的又是另一番景致,与来路上看见的景象截然不同了。 林地里的树木种类很多,挺拔的落叶松,潇洒的白桦,苍劲的红松,秀丽的云杉,构成了原始森林的主体。 森林基本上是成片的,几千公顷,几万公顷,乃至整整一道山脉的斜坡,全都是参天的大树,一棵比一棵粗壮,一棵比一棵古老。 树干笔直伟岸,坚韧挺拔,给人一种蓬勃向上、刚正不阿的感觉。针叶林中,间或夹杂着阔叶林,主体是白桦树,白白的树干,如同粉刷过一般。 心形的树叶,墨绿墨绿的,待到秋霜染过,就会金黄一片。浓密高大的松树为美丽笨拙的山鸡提供了庇护所,桦树则为山鸡提供了虫瘿之类的食物。 爱德华能够突然听到翅膀扇动的声音,一些枯黄的针叶纷纷洒落,这就是山鸡表演的结果。这些针叶,正是那长着斑斓羽毛的流星般的山鸡,毫发未损地飞入松林里时抖落的。 在一处树木稀疏的大约两三百平方米大的林间空地上,几株巨大的云杉点缀其间,一些木板树立起来外加一张毡布就搭起了一间简易的约十来平方米的棚子。 旁边还有一间更小更简陋的棚子,地上是一小堆劈自风倒木的木柴,从木柴的干硬和来自树木的大小看,这些木柴应该是由一位身体强壮的男人劈成。 一副可以移动的铁架子上放着一个可以烧柴的铁灶,灶上是一口用了很久的铁锅,没有盖锅盖,锅上水汽飘摇,爱德华闻到了黑色茯茶的浓郁香味。 他们朝着对面的篝火处走了过去,离铁架子四五米远的地方,有一个黑色的人影正蹲在那儿,一位三十来岁的罗多克妇女,穿着一身黑裙装,项上吊着一串玛瑙宝玉珠子。 爱德华估计那是真正的宝贝,因为在三十米以外都可以看见珠子的闪亮。脖子以上的肤色是红黑红黑的,但五官很端庄,眼睛大而闪亮,配上她的蓝色包头巾,很像一位山上的神女。 ≡≡≡≡≡≡≡≡≡≡≡≡≡≡≡≡≡≡≡≡≡≡≡≡≡≡≡≡≡≡≡≡≡≡≡≡≡≡≡≡≡≡≡≡≡≡≡≡≡≡≡≡≡≡≡≡≡≡≡≡≡≡≡≡≡≡≡≡≡≡≡≡≡≡≡≡ 第047章:(森林女巫)爱德华 本章人物:(梅斯·昆汀)、(爱德华·哈伦哥斯)、(拉姆塞)、(女巫)。 ≡≡≡≡≡≡≡≡≡≡≡≡≡≡≡≡≡≡≡≡≡≡≡≡≡≡≡≡≡≡≡≡≡≡≡≡≡≡≡≡≡≡≡≡≡≡≡≡≡≡≡≡≡≡≡≡≡≡≡≡≡≡≡≡≡≡≡≡≡≡≡≡≡≡≡≡ 第047章:(森林女巫) 树林中的这间木屋,格局不大,仅够一人居住。 顶着红色的人字型屋顶。凸出的一小截烟囱,并没有白烟或者青烟冒出。因为木屋的主人在附近的空地上生了一丛篝火。 寂静的朗夜,火星闪耀,干柴和温火,袅袅笙烟,穿透夜空。篝火,鸿烈,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火热的,心靠的越近,愈是温暖的。 篝火,在每一个失意人的心里是自救的希望,在每一个得志者的心里,是一出曼妙的夜舞会,在每一个幸福的人的心里,是最浪漫温馨的期待...... 从前的人们拿它来生活,现在的人们拿它来野营。看得到的,它在爱人面前便是温馨浪漫的焰,在亲人面前,便是欢乐的旅途,在朋友面前,便是难忘的野营...... 爱德华记得,在一个很古老的传说里,篝火是代表爱情的。是的,至死不渝的爱情,即便是躯体消融,依然浓烈,思念,不放弃,不退缩,不气馁,永不湮灭。 黑夜,一处烟火袅袅,靠近,是一堆篝火燃气,冉冉而燃,火并不很大,却温暖了他心里的每一处角落,火光暗然,却把他的心照了个通透。 “先生们,请过来坐吧!”篝火旁的女人真挚地邀请道。“你们这会一定又累又饿,食物和毛毯都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 “美丽的女士,感谢你的邀请,”梅斯男爵有些警惕的望着对面披着黑斗篷的女人。“你知道我们会出现?” 拉姆塞的目光则巡视着周围的风吹草动,唯独爱德华没有任何的戒备之心,他并没有从对方的神色中察觉出任何危险的气息。即使有,他也认为并不值得他畏惧。 梅斯男爵的怀疑,让篝火旁的女人有些不满。她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换了一种方式。“你以为这么晚了,我不呆在屋子里睡觉,反而在这里生起一丛篝火,是干什么?” 有谁会生活在这么隐瞒的森林深处呢?梅斯男爵有些怀疑的目光望着对方,不禁反问:“可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会出现在这里的?” 梅斯男爵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怀疑对面的黑斗篷女人是一个女巫。尽管他从没有见过女巫长什么样子,但他不止一次,听说过猎户们讲述这片神秘的树林里有关女巫的传闻。女巫住在森林最深处,是与世隔绝的世界。那里并不是一片寂静的,你会听到各种鸟兽的叫声。那里也并不是没有光明,你会看到到处是青草和小溪。 黑森林的女巫生活在自己的黑森林里,已经有几百年了。她总是披着一身神秘的黑斗篷,脖子上挂着一串美丽耀眼的珍珠玛瑙。她是这里的主宰,统治着这里的一切。 这里之所以叫黑森林,是因为它的树木太茂密了,长得太高了,以致遮蔽了阳光。可是那富于生命的阳光却能在树叶间隙里跳跃到森林里。即使夜晚,这里也能隐约的瞧见一些闪耀的星光。 “因为我一直在观察着你们,”女巫的目光突然转向了爱德华。“确切的说是他——森林女神的后代,罗多克的守护者,未来的龙骑士,森林之子——爱德华·哈伦哥斯。” 梅斯男爵闻言将怀疑的目光望向了一旁的年轻佣兵,然后又望向了他的老朋友。“女士,”他纠正道。“他只不过是一名佣兵,并不是你口中的森林之子,更不可能是罗多克的守护者。” “无知的人类,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我的话呢?”女巫的脾气很怪,因为她是这里的主宰。所以,她的黑森林里就因为她的心情而改变。 寂静的树林里突然狂风大作,枝叶被摇晃的哗哗作响,暴雨倾盆而落,顷刻间便淋湿了他们的身体。然而那熊熊燃烧的篝火,不论是狂风还是骤雨,它都傲然挺立着,从不低头,永不泯灭。 爱德华惊讶地看着对方,看着对面的那丛篝火,眼睛里突然多了些迷茫。不惧骤雨狂风、岿然不动的篝火,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无法想象这个世上竟然会存在这么不可思议的非凡之事。 “原来,我们的森林里还有一位女巫!”梅斯男爵下了评论,他突然拔出了腰间的武器。 女巫一脸郑重的说:“把你的武器收起来,我不是你的敌人,”最后她念出了他的名字。“梅斯·昆汀男爵。” 梅斯男爵面色一僵生硬地说:“你究竟是谁?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正如你所说的,我是一名女巫,”她嘴角挂着近乎轻慢的微笑看着梅斯男爵。“想要知道你的名字,对于我来说并非难事;同样你手中的武器,对于我来说也如同玩具。” “玩具?”对方这句傲慢中带着促狭的话惹恼了他。“如果你知道我用它砍下了多少颗斯瓦迪亚人的脑袋,你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大人,你是在威胁我吗?”女巫兴趣索然地问。“还是你在害怕我?” 站在原地的爱德华望着对面像山神般美丽的女人,始终一言未语。反倒对这位自称女巫的神秘女人充满了未知的好奇。之前的狂风和暴雨一定与她有关,难道这就是魔法?又或者是巫术? 她不仅知道我们会出现在这里,她还知道我们的名字,更重要的是,她还说出与赫卡里姆大叔同样的话。他心想着。唯一不同的是,她又给我冠上了新的头衔——未来的龙骑士。 如果这个世上真的存在巨龙的话?他又在心里告诉自己。即使巨龙真的存在,我也不认为自己强大到能够成为——曾经主宰这个世界的巨龙——的主人。 “害怕你是一名女巫?”拉姆塞突然插话反问道。“还是害怕你刚才施展的巫术?”他的声音粗犷,且带着一丝怒色。 “这就得问你们了,”女巫带着冰冷的礼貌说。“我不会伤害你们,你们也不需要害怕我,但如果你们惹怒了我的宠物,我不能保证你们该不该害怕!” 这时,哗哗哗的声响传来,周围的树丛突然动了起来!“谁?”拉姆塞朝着侧面的一个树丛望了过去,却没发现那道身影。梅斯男爵也跟着紧张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 突兀间,一只大黑猫从茂密的树丛里窜了出来,如一道黑影一般,一闪而过。黑猫落在了女巫的身旁,幽幽的眼睛看着对面几个人,它弓着后背,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低吼着。 爱德华发现这只黑猫很大,比普通的野猫大上一号,爱德华看的奇怪,这里怎么会出现一只这么大的黑猫呢?这就是女巫口中提到的宠物?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害怕的。 黑猫停在女巫的前面,伸长了利爪,呲着尖牙,瞪着对面的人类,用它那幽蓝的瞳孔忧郁的眼神。树枝上多嘴的小鸟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仿佛要见证一场无硝烟的战争。 “该死的,居然被一只猫耍了!”梅斯男爵有些愤恨地骂了一句。“你以为一只小猫就能吓着我?” 女巫露出了狡黠的笑脸。“它可不单单是一只小猫。”就在这个瞬间,黑色的小家伙随着它愤怒地吼叫,一眨眼的时间变得巨大!它居然从一只黑猫,变成了一只……黑豹? 霎时间,梅斯男爵的面色,一刹时地变了灰色了,他惊奇得就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拉姆塞同样感到一阵惊讶,但他却并不害怕一头野兽,尽管这只凶神恶煞的野兽有些不同寻常。 一切发生得这样突然和意外,爱德华一下子就愣住了,接着他艰难的咽了两三口唾沫,好像是嗓子里发干似的。一只大黑猫,在他的眼前突然变成了一只黑豹。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收起你们的武器和敌意,”女巫毫不客气的警告道。“不然我不能保证我的宠物会不会用它的尖牙利齿撕碎你们的喉咙!” 梅斯男爵迟疑一会后,收起了武器。“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尽管他的语气不再充满敌意,但却无法掩饰怀疑的表情。“为什么你要在这里等我们,并且还为我们准备了食物?” 女巫一反常态,有些恭谦的说道:“抱歉,大人。”反复无常的女巫又突然强调道。“我等的不是你们,而是他。” 女巫有着反复无常的脾气,或许是因为一个人太孤单的缘故。她已经几百岁了,虽然她有法术能让自己看起来还挺有生机的。可是,她不能欺骗自己,她知道她已经很老了,很老了。 ≡≡≡≡≡≡≡≡≡≡≡≡≡≡≡≡≡≡≡≡≡≡≡≡≡≡≡≡≡≡≡≡≡≡≡≡≡≡≡≡≡≡≡≡≡≡≡≡≡≡≡≡≡≡≡≡≡≡≡≡≡≡≡≡≡≡≡≡≡≡≡≡≡≡≡≡ 第048章:(巫术信仰)爱德华 本章人物:(爱德华·哈伦哥斯)、(梅斯·昆汀)、(拉姆塞)、(女巫)。 ≡≡≡≡≡≡≡≡≡≡≡≡≡≡≡≡≡≡≡≡≡≡≡≡≡≡≡≡≡≡≡≡≡≡≡≡≡≡≡≡≡≡≡≡≡≡≡≡≡≡≡≡≡≡≡≡≡≡≡≡≡≡≡≡≡≡≡≡≡≡≡≡≡≡≡≡ 第048章:(巫术信仰) 这天,爱德华看了日出,真正的日出。 天刚蒙蒙亮,他就在这朦胧的月色中醒来,并爬上了女巫那间简陋房屋的屋顶。 这时,大地还笼罩着一层淡灰色的轻纱,一轮圆月高悬在天空。在它身旁,有几颗稀稀拉拉的小星星正眨着疲倦的眼睛。周围,一片寂静,只听见附近偶尔传来的几声猫叫。 终于,东边天际露出鱼肚白。光线很柔和,天边出现了一道红霞,红霞的范围逐渐扩大给大地披上了一层红色的锦缎。乍一看,黑夜还似乎强大无边,可一眨眼,晨曦就成了深蓝色了。 渐渐地,太阳露出了小半个脸,红艳艳的,好似一位美丽含羞的少女,总也不肯露出她的庐山真面目。此时,她款步轻移,显得那样神秘而美丽。 天色越来越亮,太阳慢慢地上升,同时也卸去了面纱,露出整个脸庞,笑吟吟地俯视着大地。此刻整个天空霞光万道,光彩夺目,在瑰丽朝霞的簇拥下,在轻盈云朵的缭绕下,太阳冉冉升起。 爱德华被眼前的景色给迷住了,仿佛自己也变成一朵云,融进这灿烂的霞光里。 东方是黑绒般的天幕。当第一束光划开天幕,就像锋利的宝剑劈开了东方的一角。渐渐地黑暗的天幕泛出鱼肚白,天幕拉开了,慢慢地变成了红色,起先,是粉红,接着橘红、朱红。 “看,天终于亮起来,”他的身旁突兀传来了女人的声音。“太阳也像一个好胜的孩子一样,正在炫耀着自己那金黄的外衣,它把外衣挂在外面照的周围一片光明明亮。” 爱德华撇头望去,发现女巫就挨着他的身旁坐着,那张女神般的脸孔眺望着东方,吊坠在半袒露的高耸胸脯上的玛瑙珍珠闪耀中红色的光芒,就像是一颗有神奇魔力的宝石。 “你真的是女巫?”爱德华问了个很蠢的问题。他已经知道了对方是名女巫,却仍然说出这么蠢的话。 女巫那张迷人的脸冲他笑了笑。“没错,我是女巫,”她似有意强调道。“一个独自生活在大自然里的森林女巫。”她就只有一袭黑色的袍子,黑色的猫和古老的魔杖和扫帚。 一只大黑猫突兀串上了屋顶,它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召唤,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盯了爱德华一会后,便扑到了女巫的怀里,一副很乖巧,很温顺的模样窝在女巫怀里。 黑猫的脑袋大而圆,面宽,一对圆而小的耳朵微微前倾,鼻子又短又扁。颈部短。躯干不长,却很宽,从肩部至臀部呈方形。尾巴和四肢粗短,爪子大,显得结实强壮,给他以坚实而有力的感觉。 爱德华无法想象眼前这只乖巧、温顺的黑猫——能够在转瞬间变成一只体重超过100磅的黑豹。他突然想起了艾瑞斯,心想着:如果他眼前所见这些不可思议的奇妙事情,会是一副什么表情呢? “在神话故事中,女巫是善于使用魔法的智慧女性,是魔法森林里走失的天使,”爱德华突然下了结论。“她们会帮助在森林里走失或受伤的人。” “我们偶尔也会杀掉森林里的旅行者,喝掉他们的血。”女巫的话里充斥着玩笑的趣味,最后她带着轻浅的笑意问。“你是在向我寻求帮助吗?森林之子。” 女巫羡慕神话故事中的天使,她们拥有纯白的翅膀,美丽的容颜,纯洁的笑容。这些都是女巫不曾敢奢望能拥有的。现在,这所有的一切,她都可以用魔法轻易的变幻出来。 可即使她变成了天使,也是一个孤独的天使。 神话故事里的天使永远都是快乐的,她们拥有爱,拥有最纯真的友谊花园,在那个秘密花园里,她们可以倾诉心中最微妙的情感,一同让笑声传到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而女巫只有在不高兴的时候,骑着扫帚,漫游在被星星点缀的苍穹中;让漆黑的夜,渐渐吞噬掉自己的身影,想飞多高就飞多高;因为,女巫永远是个自由的精灵。可她却宁愿自己不是自由的。 她真的是天使吗?还是一个自由的精灵?爱德华察觉到女巫那张美丽迷人的脸上流露出的失落神色,看着她的明眸暗淡下去,他的心中不禁升起了一丝怜惜。“美丽女士,你还好吗?” 为什么要失落呢?我本来就属于黑夜,属于自由。“这话应该我问你,”女巫收起失落的神色,反问道。“遭受了这么多苦难和折磨,你有没有抱怨过命运的残忍和不公?” “抱怨什么?”爱德华突然发泄道。“抱怨上帝让我以一个野/种的身份降临在这个世上?抱怨我已故多年的父亲从未把我当成一个儿子那样看待?还是抱怨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想要置我于死地?” “既要承受他人的背后议论,又要忍受亲人的冷漠仇恨,”女巫用怀疑的目光盯着他。“命运对你如此的不公和残忍,难道你就从没有抱怨过这些?” 沉默片刻,爱德华声撕力竭地喊着:“是的,我不否认我抱怨过,命运残忍的让我承受沉重的过去和痛苦。”他冷静下来说。“但我敬爱的伯父曾教导我:平庸的人总是抱怨过去的遭遇。” 他的嘶声叫喊惊飞了栖息在附近树干上的鸟儿,同样也惊醒了房屋底下——躺在那堆已经熄灭的篝火旁的梅斯·昆汀男爵和拉姆塞大叔。 梅斯男爵和拉姆塞都用着复杂的表情望着屋顶上与女巫坐在一起的年轻骑士——森林之子——罗多克的守护者——未来的龙骑士。尽管他们对女巫的话仍然持有怀疑,但他们愿意试着去相信。 “残忍、不公的命运将到此结束,接下来的命运掌握在你手中,”女巫给了他一个适度的笑容。“当你进入这片黑森林,并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你的命运就已经改变了。” “改变?”爱德华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美丽的女士,请你告诉我,我如何能够改变现在的处境?” “你是女神的后代,是森林之子,在这片神秘的大自然里,所有的生物都将听命与你,”女巫宣称。“你也将拥有森林之子本该拥有的能力,我相信这足以改变你的处境,改变你接下来的命运。” 爱德华一脸怀疑的问道:“就因为我身上的胎记,你们就认定我是森林之子,是罗多克的守护者?”他尖锐的指出。“如果真像你们所说的那样,为什么我没有感觉自己拥有那些神奇的能力?” “那是森林女神留在你身上的赐福,是森林之子的印记。”女巫耐心地解释。“你一直都拥有那些神奇的能力,只不过你不知道如何使用它,你缺的是一个能够教导你使用这些力量的老师!” “那么请告诉我,他在哪?” 女巫莞尓一笑,提醒面前的年轻骑士:“我就是那个能够教导你如何掌握那些神奇力量的老师,这就是为什么昨晚,我说我在等你的原因。”最后她说。“虽然来的有些迟,但也不算太晚。” “昨天晚上的那阵突如其来的狂风和暴雨是你用魔法唤来的吗?”爱德华突然有些激动的问道。“你是说我……我也可以向你那样用魔法呼风唤雨吗?” 女巫轻轻地抚摸着窝在她怀里的黑猫,然后轻微的点点头。“你可以称它为魔法,也可以说它是巫术!” 巫术的历史可以追回很远很远,甚至在基督宗教之前就存在。现今,在卡拉迪亚大陆的不同地方仍然可见其踪影,但却很少有人真正的见过这些隐藏在森林中或者山谷、沼泽里的巫师。 在基督教时代,关于宗教内部间不同派别的征伐空前残酷,而对于不容于己的异端裁决更是毫不留情。后来巫术与其他秘学被教廷打压迫害,导致长期都要转往地下。 爱德华喃喃重复道:“巫术?”他听说过这个单词,现今驻扎在【乌克斯豪尔】的审判骑士团就是为了裁决和消灭这些邪恶的异教徒——而诞生的代表上帝和正义的审判骑士。 在卡拉德帝国统治的时代,这些披着黑斗篷的骑士烧死的女巫成千上万,但他怀疑这里面有多少是真的女巫。而那些被控为女巫而受到酷刑、火刑的人,包括儿童,大都是被他人所陷害。 女巫向森林之子解释道:“巫术并不只是一个术法的系统,或魔法配方的集合,它其实更多是一个信仰。” “巫术是信仰?”爱德华不禁疑问道。“就如同圣书中所叙述的那样,女巫信仰恶魔,或者黑暗神,是为了从他们哪里获得邪恶的法术和力量?” 在斯瓦迪亚王国境内,除了基督教派以外的教派都被裁判所的黑衣执事和披着黑斗篷的审判骑士称为异教,黑暗神或是恶魔。总之,信仰这些另类神祗的人都被称为异教徒,要接受救赎和审判。 女巫的嘴角挂着一抹温软的微笑。“男女巫藉由崇拜神祗,来获得神祗的祝福与协助,在信仰的途中体悟到不同知识与洞见,我们也藉由崇拜大自然,来让自己和自然逹成和谐。”她接着强调道。“但不一定非得是恶魔和黑暗神,与神祗和大自然的关系是巫术的重要一环。” “抱歉,女士!”爱德华诚恳的请求道。“我还是有些不明白,你能说的更简单一些吗?” 女巫依然保持着笑容,看上去很有耐心,也许是因为她已经很久没有和人说过话了。“简单的说,巫术是很重视神祗的崇拜与大自然的尊敬,那是对更高力量的信仰,而不只是自己的行动,巫术不只是有巫师,而是有着灵性的陪伴。藉由信仰与术法的结合,巫师展开自己精神成长的路,追寻更广的视野,更深的灵性和智慧,更大的爱与力量。” ≡≡≡≡≡≡≡≡≡≡≡≡≡≡≡≡≡≡≡≡≡≡≡≡≡≡≡≡≡≡≡≡≡≡≡≡≡≡≡≡≡≡≡≡≡≡≡≡≡≡≡≡≡≡≡≡≡≡≡≡≡≡≡≡≡≡≡≡≡≡≡≡≡≡≡≡ 第001章:(自由骑士)塞尔修斯 本章人物:(塞尔修斯.托尔)、(莱莉雅.拉法齐)、(布罗克.吉尔斯)、(杰姆斯)、(哈瑟伦)。 ≡≡≡≡≡≡≡≡≡≡≡≡≡≡≡≡≡≡≡≡≡≡≡≡≡≡≡≡≡≡≡≡≡≡≡≡≡≡≡≡≡≡≡≡≡≡≡≡ 第001章:(自由骑士) 傍晚时分,哈瑟伦端着盛水的桶退了出来,里面放着夹在塞尔修斯肋部的矛头。 随军的神甫不住地祷告:“愿主保佑大人的健康,主确实庇佑着正直的骑士。感谢命运送来的这位医生,他在治疗上很富有经验。” “你们来的正是时候,”祈祷完毕后,神甫面前向美丽的小姐说道。“路上的颠簸恶化了大人的病情,如果没有这位医生的帮助,到了庄园我们也只能祈求油脂能挤出那铁块了。” 莱莉雅担忧的劝着说:“塞尔修斯没有清醒过来,身体十分虚弱,仍然需要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仔细疗养。” 于是一行人又趁着夜色离开野草地,哈瑟伦和路易还有一名随行的工程师指挥着士兵组装着马车,布罗克则组织起骑兵,赶往庄园去。 塞尔修斯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庄园里,斯瓦迪亚人征用了庄园前主人的宅子——那名领主据说跟着罗多克军队去了【诺玛】就没有回来。墙壁上仍然挂着罗多克人炫耀武勇与荣誉的熊皮和盾牌。 塞尔修斯受伤时,整个院子都有莱莉雅把持着,她充分发挥了医治伤患的才能,还有贵族家小姐持家的天赋。 所有的事情,从第一天入住开始就被安排得井然有序,整个屋子被打扫得浸着股鲜花的芬香,仿佛身处于城市的花园之中,而不是破败的村落里。 哈瑟伦作为一名身强力壮的诺德人一开始总是搬着重物震得院子咚咚响,耳闻目染后,也学会了轻拿轻放,因此对这位女士更加敬佩了。 不仅所有关于宅院的布置都听从她的命令,诺德人的内心中都把她当作了女主人来爱戴。 塞尔修斯清醒后,莱莉雅也很快摸清了他吃药与喝水的规律。这位心地善良而温柔的小姐亲自往往会端过勺子,喃喃地说:“愿主保佑大人的健康。” 有时候也会沉默着用眼神鼓励他,因为她清楚混杂了不同药物的味道需要极大毅力才适应得下去。 因此每当看着年轻的骑士咽下苦水,莱莉雅总会想到他为了实现自己的誓言所作的努力,在心中赞扬他的魄力与品格,有时候在脸上显出红晕来。 塞尔修斯不仅对莱莉雅的遭遇与命运有着浸到骨子里的怜惜,也多了些让他内心深处感觉到忐忑的感觉——这些感觉往往有别于以前的骑士之爱。 他开始觉得莱莉雅变得陌生与高贵,仿佛是天使下凡专门来救赎他似的。因此,即使他虚弱得说不出话来,也在内心不停地赞美这位姑娘。 他用尽了不管是世俗,还是宫廷中,甚至是教会的经典里能用上的最好的赞美词,默默祷告说:愿主保佑,我感觉我的灵魂已经升了天堂了。 他看着莱莉雅,就像看着教堂里壁画中的人儿那样虔诚,总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触到了安逸的深处,离开了被罪恶玷污的躯壳,得到了净化,以至于有时候连药水溢出了嘴角也不清楚。 莱莉雅在‘蔷薇骑士’布罗克离开后,重新换上了淡绿色的衣裙。可是这普通的衣裙在塞尔修斯眼里已经化作了【苏诺】与【帕拉汶】的平原,【乌克斯豪尔】与【德赫瑞姆】的田野。 塞尔修斯对自己说道:“愿主保佑,整个斯瓦迪亚国在我心中也没有她身上的衣裙重,王冠的珍珠在我眼里也没有她金色的发穗璀璨。 但当莱莉雅转身离去的时候,即使她的动作多么的轻柔,塞尔修斯还是会感觉整间屋子像浸在黄色的郁金香花瓣里那样迷茫与冷漠。 失落的感觉与回忆又回到了他的身体里,让他想起了在【阿哥尔隆堡】城下的苦恼与绝望,城头上的狂热与无助,对【维鲁加】的遗憾,以及在【诺玛】时的骄傲与失落。 这些回忆统统涌进了年轻骑士的脑子里,将他脑海里莱莉雅的形象挤到一边去,令他对哈劳斯国王的南征又一次狂热起来。 但最后,这些景象又统统汇作莱莉雅幽怨的脸,如泣如诉的眼神仿佛责备着他没有挽救家族命运的举动,没有实现誓言的机会,与差点丢掉性命的莽撞。 塞尔修斯痛苦得流下泪来,他不断对自己说:“嗨,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每次莱莉雅来看望他或者照顾他,这些心思都会被埋进深深的海底。 但是当这位姑娘转身离去或者不在身边的时候,骑士就会觉得自己的心空了下去,那些可怕的念头时而像海浪般拍打着他,时而像蚁兽般噬咬着他,始终如同魔鬼幽灵一样围绕着他,不肯散去。 塞尔修斯觉得痛苦极了,甜蜜和悔恨交织着折磨着他,让他感觉心的某处失去了。年轻的骑士并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于是他莽撞地认定在城头的跌倒使他失去了荣誉。 因此他的身体渐渐好转了起来,精神却憔悴了下去。 所有人都为塞尔修斯的状况感到忧虑。莱莉雅愈加殷勤地照顾他,却使自由骑士更加迷茫与痛苦;杰姆斯开始絮絮叨叨回忆起【托斯德尔镇】的家畜和他喜欢的女孩卡琳拉。 塞尔修斯本想向这位亲密的医生及朋友倾诉心中的疑惑和困苦——但又想起他现在始终跟随着他的未婚妻,恐怕会把自己所有的情况都告诉她。 虽然杰姆斯是为了关心自己的痛苦,但如果将自己的疑惑和困苦都告诉他,也可能让莱莉雅愠怒而离开——塞尔修斯患得患失,最后不耐烦得摆摆手,把人赶去服侍他的未婚妻莱莉雅。 杰姆斯离开房间后,又去寻了在庄园外督建营寨的哈瑟伦,他担心塞尔修斯大人是因为在【阿哥尔隆堡】受挫而灰心丧气,因此向同样参加过战斗的诺德人寻求意见。 哈瑟伦地回答说:“海神在上!大人在阿哥尔隆堡之战中夺得了极大的荣誉及名声。布莱蒙殿下甚至宣称将去军团里赞美大人的勇气与功勋!” 他思忖了会儿,接着说:“不过大人或许是担心王国的军队可能已经攻下了维鲁加,自己却在庄园里蹉跎——甫说大人恐怕许久挥舞不动长剑了——从而错失了击败凯斯托伯爵的机会与荣誉吧。” 于是,哈瑟伦披戴起链甲,罩着白披风,戴着锥形盔,全副武装走进屋子。他看见主人的眼神瞬间明亮了起来,但又渐渐黯淡下去,眉头都拧在了一起,因此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诺德人右拳捶胸,又按照骑士团的礼仪行了军礼,介绍起现时的战况来。他简略说道:“大人由我与布罗克骑士护送到这里,莱莉雅女士和杰姆斯在路上找到我们。不过布罗克骑士前几天已经离开了庄园,赶赴维鲁加了。” “愿主保佑,维鲁加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塞尔修斯问道。 “刚攻下阿哥尔隆堡的时候,布莱蒙殿下已经会见了国王与元帅的使者。”诺德人回答道。“听说军队在【培刚德镇】攻城时,受到很激烈的抵抗,国王因此十分恼怒。” “罗多克人巨盾和重弩很难攻破,一时难以攻下也属正常。” “罗多克的巨盾和重弩确实很难攻克,”哈瑟伦说道。“但我听说那个叫西蒙.佩拉格尔的骑士,海神在上,他对付罗多克人很有经验——在阿哥尔隆堡下弓弩兵就是由他指挥的。” “在这个庄园附近,我们遇上了几位逃难的农民,他们说有股山地强盗占据了这里——我看那些强盗多半就是罗多克的逃兵。西蒙骑士让几个随从下了马,持着盾牌跟着农民身后走近村庄,就在庄园外小溪的对面。强盗们见随从人数很少,以为他们是来探查情况的,又担心他们逃走会会引来大部队。等这些强盗们冲上滩头和农民交上手了,骑兵们从远处涉过了小溪,包抄了他们的后路;弩兵则压制了还没有和随从交上手企图夺路而逃的不法之徒。海神在上,我可没见过哪位将领能把时机把握得这么准确,指挥得这么娴熟,所以我断定如果他能够在布莱蒙殿下面前说上话,【培刚德镇】或许便不会打得这么艰难了。” 哈瑟伦赞美完西蒙骑士后,又将他许诺替塞尔修斯传扬名声的事说了出来,以增加塞尔修斯对那位骑士的好感,最后他说道:“海神在上,这场战役后,我们能结交许多出众的骑士。” 塞尔修斯点点头,他笑着说:“幸亏你跟随在我的身边,他也是帕拉汶——而不是日瓦丁的骑士,不然萨哥斯可就要头疼了——他或许会找个机会割开你的喉咙,然后以此为名义向诺德开战。”他也跟着赞美了那位骑士一会儿,但渐渐的他的注意力转移到别的方面去了,于是他问道:“愿主保佑,我之前听说罗多克人都很仇视我们,可是他们却情愿提供了住所。难道是因为那位西蒙骑士拯救了他们?” 哈瑟伦向他的主人解释道:“阿哥尔隆堡易主后,昨日还是守护者的罗多克军队今天就是敌军和强盗了。不过这里被罗多克占去的时间也不长,之前村民们也没有参加过与斯瓦迪亚人的战争,因此也没有像杰尔喀拉附近的南方人那样对王国这么仇视。而且莱莉雅女士……她出面安抚了那些惊慌失措的村民,现在那些人都信任我们了。” 塞尔修斯愣了愣,又让哈瑟伦叙起他昏迷的一段时间,之间总是不停插话询问莱莉雅的情况。最后他叹气说:“我这身罪孽不知何时才能洗清了。愿主保佑,许下的誓言没有实现,我却把女士连累来到了庄园里,她本来应该在帕拉汶的宫廷里或者哪位公爵夫人身边,享受人们的赞美才对。” 哈瑟伦面色古怪得盯着自己的主人,直到把年轻的骑士盯得羞臊起来,他说道:“海神在上,莱莉雅女士对大人的誓言和举动一直赞赏有加。我想她也是乐意来到这里照顾大人的,况且她并不属于帕拉汶,苏诺或者任何一个宫廷;连神甫都赞许说莱莉雅小姐遇见大人是命运的安排。” 诺德人安慰了他的主人一番便告退了。他找到杰姆斯,将他的猜测与他说了一番,又建议他去找莱莉雅,最后总结道:“海神在上,命运总是安排得如此神奇。” ≡≡≡≡≡≡≡≡≡≡≡≡≡≡≡≡≡≡≡≡≡≡≡≡≡≡≡≡≡≡≡≡≡≡≡≡≡≡≡≡≡≡≡≡≡≡≡≡≡≡≡≡≡≡≡≡≡≡≡≡≡(未完待续。) 第002章:(迎来贵客)塞尔修斯 本章人物:(塞尔修斯.托尔)、(莱莉雅.拉法齐)、(布莱蒙.赫拉王子)、(凯冯.诺斯特神甫)、(杰姆斯)、(哈瑟伦)。 ≡≡≡≡≡≡≡≡≡≡≡≡≡≡≡≡≡≡≡≡≡≡≡≡≡≡≡≡≡≡≡≡≡≡≡≡≡≡≡≡≡≡≡≡≡≡≡≡≡≡≡≡≡≡≡≡≡≡≡≡≡≡ 第002章:(迎来贵客) 杰姆斯忙不迭地去找了莱莉雅。莱莉雅对塞尔修斯的健康很是担忧,立刻问道:“大人身体是有哪里不适么?或许是我们耽搁得太久了?可是神甫已经随布罗克离开了。” 杰姆斯顿时被连续的三个问题逼得透不过气来,好一会儿,才单膝跪地,行了侍从的礼节。“大人的健康得到了祝福,假以时日都可以去屠熊了。” 他想着哈瑟伦的建议,便说道:“但是他的灵魂却像被锁在了枷笼里,他像被驯服的鸟儿,回不到自由的树林去了。” “是有什么折磨着他?”莱莉雅担忧的问道。“是怎样的魔鬼才能够恶毒地折磨这样一位正直而勇敢的骑士心?” “恐怕恰恰是荣誉催使他折磨着自己,骑士的荣誉与誓言如同主的光芒一般消灭了任何企图诱惑正义与忠诚的魔鬼,却又带给骑士的内心最严酷的考验。”杰姆斯按照诺德人的嘱咐劝着说。“大人的眼光一直在维鲁加,而非阿哥尔隆堡。听说即使是这身伤也是大人按照骑士礼节准备献给您的荣誉,多少能够缓解您的悲痛。但是命运没有安排大人在这次战役里获取足够的荣誉,遗憾与后悔便像链锁一般折磨着他。” “从认识他一刻起,我就认为他是斯瓦迪亚最出色的骑士,现在他的豪迈,勇敢与执着更令人钦佩。愿主保佑他!”莱莉雅祷告着。她已经下定主意去劝说塞尔修斯放弃立即为她父亲复仇的意愿。 她现在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许多,因此比任何时候都珍惜眼前的骑士;她赞美着他的勇敢,正直,善良以及执着,把他看的比对自己的誓言还重。 塞尔修斯复得很快,不久便按耐不住性子在院子里走动了。 莱莉雅搀扶着他,与他讲起【杰尔喀拉】的天鹅绒与【亚伦】的葡萄,她现在与塞尔修斯已经很有默契了。塞尔修斯则回忆起【塔尔博利亚】的树林与【阿哥尔隆堡】前的授勋。 哈瑟伦和杰姆斯真心地赞美他们,他们将仆役远远赶开,以创造两人独处的机会。并在贵族们——跟随他们来到庄园的骑兵队伍里有一些是贵族身份——中间宣扬骑士的名声和女士的美貌。 等到这位自由骑士感觉自己能披挂起锁金甲的时候,不仅塞尔修斯比之前开朗了许多,莱莉雅有时也会抿起嘴角。 当傍晚,莱莉雅支起油灯告辞离开时,塞尔修斯都会衷心赞美道:愿主保佑,我仿佛见到了整个卡拉迪亚最圣洁的女士,恳请万能的主以誓言许我效忠。 虽然当地没有神甫,国王,公爵或其他“君王”能够证明塞尔修斯祷告的效力,或是当场任命他成为莱莉雅女士的守护骑士,但在莱莉雅含羞点头后,塞尔修斯还是欢天喜地地认为自己是莱莉雅的骑士了。 现在他更加执着,并且自信能为莱莉雅实现的誓言,连自己的伤口都不再觉得隐隐作痛了。他将哈瑟伦喊来,请他披上白披风去【培刚德镇】。 塞尔修斯说:愿主保佑,我倒愿意早日康复起来,可是现在我不得不踩马镫才能上马了,更别说敲碎敌人的盾牌。不过誓言与忠诚一直提醒着我,布莱蒙殿下目前遇到的困难——罗多克人非常顽强,因此需要更多更强壮的骑士去征服他们。 塞尔修斯接着嘱咐道:“你和我一起攻下的阿哥尔隆堡,自己也是诺德的贵族,现在军中肯定传播着你的名声,布莱蒙殿下也愿意留你作为他的助手。去吧,这不仅关系到我的名声与誓言,也能让你重拾之前的荣誉。 不过他想了想,又劝道:“虽然骑士们不会惧怕身前的刀枪和躲在暗处的弩箭,但我仍希望你能像珍惜荣誉般珍惜生命。之前的岁月虽然赋予了你传播托尔家族和拉法齐家族名声的荣誉,却没有给你机会证明自己的。因此我希望不仅是培刚德之战,或许还有未来许许多多的战斗与决斗能让你重振自己的名誉。在培刚德镇如果你找到培刚德伯爵的话,请替我告诉他:‘斯瓦迪亚国王的御册骑士,托斯德尔镇的领主,塞尔修斯希望与他进行生死决斗。我想在战斗中失败的人是急于求回自己的声誉的,因此他会答应与我决斗。”最后塞尔修斯坚持戴了头盔,他轻敲了敲面甲,又按照诺德人礼节捶了捶胸,祝福道:“愿海神赐福你!” 诺德人没有带回任何罗多克人的口信,也没运回任何战利品或俘虏。只过了两天他就又回到庄园里,同行的还有布莱蒙殿下与一位神甫。 塞尔修斯本来由杰姆斯扶着,按照礼节在庄园门口迎接客人,布莱蒙王子却按着他肩膀,在杰姆斯的引路下把他带回了屋子。 王子似是责备塞尔修斯般说:“将亲密的朋友们挡在家门外可不是高贵的御册骑士的传统。如果你来宫廷,我一定会把你迎进来,在所有骑士的面前轻敲护鼻甲三下,而不是对待普通的骑士那样在宫廷门口接见他们,用所谓的风度与礼节以示尊重。真正的骑士朋友在信仰与气度上是相同的,而非体现在礼节上的隆重或平等。” 他又转过身来,向一旁的神甫介绍道:“高尚的凯冯.诺斯特大人,愿主保佑斯瓦迪亚人,我都可以预见您为这片土地即将带来的奇迹了。在我们眼前的正是攻陷阿哥尔隆堡的自由骑士,也是诺玛一役的英雄。我想,在捍卫主的荣耀上没人能做的比他更加出色了:连陛下都夸赞了他骑士的品行。” 神甫矜持地回了礼,他说:“一切荣耀归于主,殿下同样是阿哥尔隆堡上的骑士,主乐意也将这份荣誉赐予给您。”他想了想,微微摆了摆衣袖,顿了顿方才轻声说道:“当然,我听说亚历斯殿下在帕拉汶也捍卫了主的荣耀。不仅如此,许许多多在战场上建立功勋和已在天堂服侍主的骑士们均获得了这份殊荣。正如您所说,主保佑每一位正直的斯瓦迪亚人。” 凯冯.诺斯特高声祷告了一遍,身边的布莱蒙殿下,塞尔修斯和他的两位仆人,路边的每一位骑兵和村民都附和起来。 因此他高兴极了:仿佛自己已经感化了顽固的罗多克人,葛瑞福斯国王在他的主持下躬身将【杰尔喀拉】的椅子摧毁,将土地和财富献给了伟大的国王和教会。 他同时愈发地好奇,甚至喜爱起那位布莱蒙殿下搀扶着的骑士:在军营里,布莱蒙殿下宣扬过这位骑士捍卫自己的誓言与王国的荣誉时的悍勇,也有神甫和他提到过这位骑士如何在命运的指引下从地狱门口爬回;在他休养的土地上又得到了所有人的尊重,这些尊重甚至能在东方的乌鲁达那的教堂里传扬自己的名声——就算是哈劳斯国王也从没有被罗多克人正视过,他们总用恐惧,愤怒或者轻蔑的眼光狠狠地盯着斯瓦迪亚人,随时准备露出獠牙。 凯冯.诺斯特暗暗劝自己下定决心,待会要善待这位国王与王子都器重的,还能带给自己幸运的骑士。但为了表明决心与主的意志似的,这位神甫从王子的身侧移了一步,离远了些,却正好走在指引塞尔修斯的位置上。 等进了屋子,塞尔修斯连忙命杰姆斯准备多些葡萄酒。他先面向王子微微鞠躬,然后轻敲了三下面甲——为了迎接殿下和教会里的大人物,他事先披挂好了盔甲。 布莱蒙王子便上前紧紧地拥抱了他一会儿,他又俯身亲吻了神甫手指上的戒指,以示对国王派来的使者的尊敬与对主的虔诚。 凯冯.诺斯特扶起他,打量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伸出手指在塞尔修斯的面甲上连弹两下。 布莱蒙王子解释说:“愿主保佑,诺斯特神甫以教会的名义证明并祝福了你在诺玛与阿哥尔隆堡的荣誉。”他停着话,看向神甫。 神甫便把话接了下来,说:“以主赋予教会的意志,以主赋予卡拉德帝国的继承者,斯瓦迪亚王国的国王哈劳斯陛下的权杖,以教会与国王赋予我和维达公爵——布莱蒙王子的权力,授予托斯德尔镇的塞尔修斯以阿哥尔隆堡的拥有权和继承权,以履行主的意志。愿主保佑斯瓦迪亚人!” 塞尔修斯激动得深深躬下身去,向王冠与教袍虔诚地行礼,不断赞美着君王的威能与主的荣耀。不过由于他还处病中,过于激烈的举止让他脸都憋得通红,抖得盔甲一阵响;先前听到诰命时的惊讶与不解也险些让他岔了气:这位骑士反复咳嗽,喘着粗气,勉强挤出几个字回应说:“一切荣耀归于主,赞美无上的主啊。我亦将履行对君王和王国的义务,将一切忠诚奉献给君主。” 凯冯.诺斯特神甫友善地赞美了这位骑士,他转向布莱蒙王子,笑道:“一切荣耀归于主,虔诚已经体现在这位骑士答礼的时候。在帕拉汶或许见不到这么率真,虔诚而富有传奇名声的年轻贵族了。”他侧了一步,微微躬身,随在王子身后,在杰姆斯指引下离开了房间。 ≡≡≡≡≡≡≡≡≡≡≡≡≡≡≡≡≡≡≡≡≡≡≡≡≡≡≡≡≡≡≡≡≡≡≡≡≡≡≡≡≡≡≡≡≡≡≡≡≡≡≡≡≡≡≡≡≡≡≡≡≡≡≡(未完待续。) 第003章:(册封骑士)塞尔修斯 本章人物:(塞尔修斯.托尔)、(哈瑟伦)。 ≡≡≡≡≡≡≡≡≡≡≡≡≡≡≡≡≡≡≡≡≡≡≡≡≡≡≡≡≡≡≡≡≡≡≡≡≡≡≡≡≡≡≡≡≡≡≡≡≡≡≡≡≡≡≡≡≡≡≡≡≡≡ 第003章:(册封骑士) 哈瑟伦把他的主人扶到床上,替他褪去甲胄,又倒了一壶葡萄酒端到骑士身边。 诺德人右拳捶了捶胸,按照北方的习俗祝福了塞尔修斯的健康,接着神色平静地开始解释起现在的局势与所见所闻来。 “我在阿哥尔隆堡寻到了布莱蒙殿下与凯冯.诺斯特神甫的队伍。”他说。“他们奉了国王的旨意正准备来这。” 塞尔修斯问道:“布罗克呢?你有没有见到他?” “布罗克骑士留在了军团里,”哈瑟伦告诉他的主人。“上次救过您的罗诺.奇斯恩神甫也跟着凯冯.诺斯特神甫的队伍来了,不过两位大人马上还要回到军队中去。” “愿主保佑,我要用足够的珍酒来感谢,分享名声与荣誉来赞美——主的恩赐与他尊贵的仆从对我的救助。”塞尔修斯的语调诚恳且庄重。 不过,塞尔修斯仍然好奇这两位显赫贵族的来访,问道:“我不能否认君王诰命的崇高,也没有任何对王国法律和贵族权利不尊敬的意思。但我仍然坚持这两位大人有着更加神圣的使命:此时他们应该在罗多克的土地上指挥着自己的队伍。莫非维鲁加城已经插上狮子旗,军队深入山区,需要更多骑士维持补给线的安全?” 诺德人回答说:“王国的军队一直停留在维鲁加城前,补给线也没有从庄园附近通过,或许这里还被标识为罗多克人的地盘咯。不过现在的情况却与大人猜测的相反:不论是斯瓦迪亚的贵族,还是罗多克的贵族都认为这场战役消耗得过多,经历得过久;哈劳斯国王与塔利.凯斯托伯爵在维鲁加城下签订了协定,罗多克人把阿哥尔隆堡和培刚德还给了帕拉汶的宫廷。” 哈瑟伦咽了咽口水,塞尔修斯把葡萄酒推回给他。于是诺德人灌了一口,略微喘了喘气,开始解释和谈的原因。他说:“哈劳斯国王抵达维鲁加后就立刻把整座城市包围起来,可是军队始终登不上被巨盾与重弩守卫着的城墙:王国的军队不论是人数还是士气在平原上歼灭守军都不成问题,可是在险要的维鲁加城口,就算加上了十辆八辆攻城车也像被罗多克人包围着似的。罗多克人在城里抵抗了十天,直到他们一批援军赶到城下:那些人大多是杰尔喀拉到亚伦一带的自由民,扛着些弩弓和柴刀或简易的长矛就上了战场。” 诺德人叹息了一声,继续说:“海神在上,那场战斗骑士们杀的罗多克人比攻城时加起来的还多,但那些山里人还是不要命似的涌了过来;到最后骑士们击败了督阵的南方贵族们,把那些农民赶得远远地,已经不作理会了。” 诺德人敲了敲酒壶,发出清脆的响声,似是把从布莱蒙王子那里打听到的消息赶到脑海里面。他补充道:“之后两天,双方都没有战斗,然后凯斯托伯爵就要求与王国和谈。罗多克人说萨兰德人在沙瑞兹重新集结了军队,准备趁罗多克后方空虚之际侵入原来属于帝国的领土。凯斯托伯爵因此建议两国的信徒,卡拉德帝国的子民在主的意志下停战,维持现有的界限与容忍,以共同对抗帝国千百年来的异教徒敌人。” 塞尔修斯喃喃地祷告了一遍,追问说:“那么国王为什么那么爽快地答应了呢?南方的情报不一定准确,也不一定及时:萨兰德人要么已经围困了罗多克的城堡,要么根本没有足够的力量侵入信徒的领域。倘若从这时起便维持与罗多克人的和平,许诺了他们维鲁加的安全,甚至没有踏入山地,斯瓦迪亚人便是损失了自己的军队,帮助罗多克人保护了他们的力量。或许将来弩箭射向的不是沙瑞兹的马穆鲁克(注解①),而是阿哥尔隆堡与培刚德了。” 哈瑟伦紧了紧眉头,沉吟了会儿说道:“海神在上,大人与布莱蒙殿下的友谊值得赞美。布莱蒙大人趁着凯冯.诺斯特神甫不在时告诉我了一个情报:库吉特人在帕希米击败了德赫瑞姆的公爵,准备西征围困王国东部的领土。” “怎么会发生如此可怕的事情?”塞尔修斯有些不敢置信。“虽说米乔德公爵一直对我的忠诚充满了怀疑,但我不得不否认这位德赫瑞姆总督统兵作战的能力可算的上是骁勇善谋之帅。” 诺德人说道:“布莱蒙殿下告诉了我使者描述的米乔德公爵在帕希米遇袭的故事。当时王国的骑士已经从阿玛希科追到了帕希米,步兵的后援还在艾勒代葛的边境线上跋涉。库吉特人则从各个地方冒了出来,有阿玛希科和帕希米的骑射手,阿乎恩和哈尔玛的枪骑兵,轻骑兵从乌鲁达那一直绕到了艾勒代葛。幸存者据说整个边境线上都有漫天的烟尘,马群在平原上奔驰,箭簇扎得和野草一样多。最后米乔德公爵带着两位伯爵和身边三四位骑士逃回了德赫瑞姆,滞后的步兵与弓箭手则被库吉特骑兵则轻松解决掉了。” 塞尔修斯沉默地敲着身旁卸下的盔甲,米乔德公爵已经把东斯瓦迪亚所有的军队集中在了【德赫瑞姆】,就像凯斯托伯爵带着罗多克剩余的军队龟缩在【维鲁加】城中,滞留在包围圈里的骑兵与仍然停留在漫长战线上的步兵与弓弩手恐怕不再有机会逃离敌人的掌控。 依照有关库吉特的传说与记载,这些骑兵恐怕已经驰骋在整个东斯瓦迪亚的平原上,烧掠村庄,袭击辎重,只等待步兵与攻城器械抵达【德赫瑞姆】。 届时,王国将会失去东方的高地,城镇和要塞,每一个村民都将在库吉特人的阴影下颤抖,不向主和王国感激恩赐,而是向强盗献上供奉。 塞尔修斯把有关罗多克的思绪抛了开去,把有关【帕拉汶】与【培刚德】的思绪抛了开去,仿佛又变成刚从【托斯德尔镇】出发,既单纯又忧国忧民的破落贵族;拳头紧紧地攥着,仿佛将拉法齐家族的荣誉与王国的安危攥在手中。 “有没有来自托斯德尔镇的消息?”塞尔修斯有些关切的问道。 “暂时没有,不过大人请放弃,您的领地位于德赫瑞姆高地的最东边,靠近诺德人的领地,除非库吉特人能够攻下德赫瑞姆城,以及沿路的其他城堡,不然他们是到不了托斯德尔镇的。” 塞尔修斯并不这么认为。“库吉特人是马背上的民族,如果我们的骑士和士兵都龟缩在城堡里,那么他们的骑马可能出现在任何地方。”他又接着问道。“马尼德他们有没有安全的从帕拉汶返回托斯德尔镇?” “马尼德先生来信说,他从奴隶主手中购买了数千名强壮的奴隶,”诺德人有些遗憾的接着说。“但马尼德先生他们没能离开帕拉汶城,且一直滞留在城中,乱军的势力已经从苏诺地区蔓延到了整个王家领地,包过南部行省和其他几个行省。” 塞尔修斯失落的同时又带着惊讶的表情。“看来这位前朝公主的拥护者的确不少,”他继续问道。“克拉格斯亲王呢?难道他就一点动静都没有?” “在乱军发动暴乱之前,克拉格斯亲王就率领一支大军离开了苏诺,”诺德人回答说。“现在已经进入了罗多克地区,估计在北部平原一带,但他的军队一直未与罗多克人有过大规模的交战。” 这只狡猾的老狐狸,塞尔修斯心想。他是想等到特瑞典伯爵统帅的大军与驻防在马拉斯堡的罗多克人两败俱伤之后,在从后面截断这支南征大军的给养,从而一举消灭这支效忠于皇室的军队! 塞尔修斯不敢断定自己的猜测是否准确,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所效忠的哈劳斯国王的王位将危在旦夕。他焦急地低声问道:“乌克斯豪尔地区有没有什么动静?” 哈瑟伦将他所知道的情报都说了出来:“迪林纳德公爵以剿灭乱军的名义,已经将麾下的大部分的军队都调往了与南部行省接壤的几个城镇,另一支由骑兵组成的军队暂时盘踞在温科德堡。” 塞尔修斯望向诺德人,眼中冒出炽热的火焰,用恳切的语气说道:“我本应该跨上战马,披着白斗篷追随国王的脚步,现在却只能瘫在庄园里面,终日与农夫家畜为伴。但我仍然看到了荣誉的一丝曙光:愿主保佑,你既是一名正统的贵族,在诺玛和阿哥尔隆堡证明了自己的勇武,又是托尔家族的臣子,并且效忠于我,这份荣誉与名声担负在你肩上最合适不过了。” 他停顿了一会,接着说:“披着白斗篷,握着你的短斧与宝剑,擎上家族与你的旗帜和殿下与神甫一起回到国王的军阵中去罢:愿主保佑你能奋勇杀敌,从库吉特人身上赚取你与我家族的足够的功勋。代表着教会的神甫就在庄园里,代表着王冠的王子就是我的朋友,愿主保佑,我认为这时候最合适不过了:我托请你去向殿下与神甫传达我的意愿,发誓你将传播我与王国的荣耀——我以托斯德尔镇,以及阿哥尔隆堡的领主的身份和国王赋予我的权力,愿意授予你腰带和金马刺,赐封你为托斯德尔镇和阿哥尔隆堡的守护骑士。” ≡≡≡≡≡≡≡≡≡≡≡≡≡≡≡≡≡≡≡≡≡≡≡≡≡≡≡≡≡≡≡≡≡≡≡≡≡≡≡≡≡≡≡≡≡≡≡≡≡≡≡≡≡≡≡≡≡≡≡≡≡≡≡ 注解①:‘安拉之刃’之称的马穆鲁克,原意是“奴隶”,也被译为“马穆鲁克”。大多来自于卡拉迪亚内陆的非穆斯林游牧民,被奴隶贩子抓到并贩卖到萨兰德地区,然后被苏丹们编成雇佣军。(未完待续。) 第004章:(守护骑士)塞尔修斯 本章人物:(‘自由骑士’塞尔修斯.托尔)、(莱莉雅.拉法齐)、(‘假面骑士’布莱蒙.赫拉王子)、(凯冯.诺斯特神甫)、(杰姆斯)、(哈瑟伦)。 ≡≡≡≡≡≡≡≡≡≡≡≡≡≡≡≡≡≡≡≡≡≡≡≡≡≡≡≡≡≡≡≡≡≡≡≡≡≡≡≡≡≡≡≡≡≡≡≡≡≡≡≡≡≡≡≡≡≡≡≡≡≡ 第004章:(守护骑士) 塞尔修斯吩咐在庄园里摆设酒宴——听闻在宅院里休养的贵族老爷不仅正式拥有了这里的产业,还继承了整个【阿哥尔隆堡】后,村民们在院子门口送了品种丰富的蔬菜与一些新鲜的猪肉。 自由骑士亲自替神甫寻了些蜂蜜,又开了两桶葡萄酒,让杰姆斯散了些第纳尔给村民们——他既承蒙了许久村民们的照顾,又不愿增加这些饱受战争的灾难蹂躏的,与家乡伙伴别无二致的人们。 凯冯.诺斯特神甫本来对塞尔修斯提前行使领主的权力感到惊讶。 他知道被山脉围绕的【阿哥尔隆堡】是罗多克公国在维鲁加地区最大的领地之一,拥有这块土地的领主很快就会像王国里其它的伯爵那样富裕和高贵,也拥有相当的例如授勋自己的骑士的权力。 但是当【阿哥尔隆堡】的领主与受封的骑士均是皇家骑士团的一员时,按照骑士团的纪律,领土的分配也需要尊重骑士团里高级骑士们的意见。 况且他认为塞尔修斯尚未对整个领地巡视一遍,根本找不出合适的地方分封自己的随从——或许废弃的庄园还掌握在罗多克人手里。 不过身为皇家骑士团副团长的布莱蒙王子很快同意并赞许了塞尔修斯的做法,他说:“我在诺玛和阿哥尔隆堡与他并肩作战过,我的部下,骑士团侍从莱提利也曾在这里与他合作。愿主保佑,他在王国的举止和名声已经可以媲美一名真正的斯瓦迪亚骑士了。如果这是他所效忠的主人的意愿,他又愿意虔诚地亲吻家族与王国的徽冠,我很乐意见证他的主人行使他的权力,祝愿一位正直的骑士履行他的誓言。” “愿主保佑,以忠诚与荣耀为名,为王国增添一名善战的骑士会得到祝福与回报。”神甫指出。“可是陛下与骑士团没有赋予我们见证骑士团内分封骑士的权力。” “一切荣耀归于主,我虽然有协助与见证授予白斗篷的权力,却不愿意在帕拉汶以外这么做:皇家骑士团一直守护着王座与王国,无意插手他处的事务。凯冯.诺斯特神甫,按照培刚德人的请求,我们见证的是守护家族与王国的世俗骑士的受封仪式,骑士团的戒律并不能阻碍这自古相承的权利。不过我也乐意派遣我的侍从官驻守这里,与塞尔修斯骑士一起处理骑士团在罗多克的土地,辅佐国王收复失地的事务。” 于是神甫欣然同意了布莱蒙王子的建议——他本来就决定施恩于那名年轻的骑士——转向塞尔修斯询问起具体事宜来。 塞尔修斯立刻吩咐杰姆斯去取证明的文件,他在哈瑟伦与两位客人面前直接许诺将本地的庄园封给这位效忠自己的骑士,打消了客人最后的疑虑。 不过诺德人拒绝了神甫在宴会前举行仪式的提议,他朝布莱蒙王子与凯冯.诺斯特神甫鞠了一躬,又在他的主人身前单膝下跪。 诺德人恳求说:“海神在上,我已经将生命与荣誉托付给了阿哥尔隆堡的主人,成为守护领地与王国的骑士将成为我毕生的荣幸。但我也恪守着身为贵族时所立的誓言,我愿意辅佐大人完成您的誓言,更愿意向那位经历悲惨却心地善良的女士效忠。” 莱莉雅在傍晚应邀赴宴,她身着一套淡蓝色衣裙,柔发顺着披在肩上。塞尔修斯伴在莱莉雅的身侧,引着她进了屋子,又向两位客人隆重介绍了这位性格坚韧而善良,却背负着艰辛命运的女士。 凯冯.诺斯特神甫对这位女士已早有耳闻。他亲自祷告了一遍,替她请了福,又伸出手指,允许莱莉雅亲吻教会的戒指;当听说莱莉雅经常在德赫瑞姆的教会帮忙时,又赞美了这位女士的品德的虔诚。 塞尔修斯替莱莉雅感到高兴,觉得王国与教会已经接纳了这位女士:所有人同情她的命运,仰慕她的美貌与品德,却不会诟病她的家族,嘲讽她的遭遇了。 塞尔修斯尽着最大努力招待了客人,他吩咐杰姆斯站在神甫身后,替他斟着蜂蜜,端着蔬菜与水果;布莱蒙王子与诺德人坐在另一侧。 哈瑟伦在神甫的主持下先向莱莉雅简单地效忠,完整的仪式还要等到第二天的骑士受封仪式上。 塞尔修斯自己则恪守着骑士对效忠的女士的礼节,虽然以主人的身份坐在主座,却微微侧在莱莉雅身后,替她斟着葡萄酒,轻声讲着冒险经历中的一些故事与笑话。 布莱蒙王子在宴会开始后就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由于来时身着军装,因此参加宴会时他也裹在一身轻皮甲里:但现在原本轻便的甲胄变得十分沉重,压得手指也抬不起来;脸颊印着充满紧张与热情的红色,禁锢着嘴角吐不出音符。 从看见莱莉雅的第一眼起,这位王子便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清澈的溪水所洗涤,不负有鲜血的压抑与誓言的沉重,忘记了宫廷里贵族间仆从中的纠缠,忘记了罗多克人忿恨的眼神。 布莱蒙感到十分的诧异——传言中悲哀,痛苦,绝望的情绪好似没有纠缠在这位女士身边,相反他第一眼就看到她的坚韧与善良,看出她心中真正的笑意。 他期盼着,期盼着,甚至渴望触摸这位拉法齐家族的女士与帕拉汶宫廷或其他地方领主见到的女士完全不同的灵魂。 他衷心赞美着这位女士的美貌,敬佩她的品格,同情她的遭遇,甚至对那些强盗也痛恨起来。直到诺德人用肘撞了撞他,他才举起酒杯向主人致敬,按照骑士的礼节与莱莉雅低声攀谈起来。 在凯冯.诺斯特神甫的主持与见证下,塞尔修斯在第二天以领主的身份授予诺德人骑士的腰带,将塔玛茨罗亚(人们所处庄园的斯瓦迪亚名)作为封地赐封给他。 布莱蒙王子替诺德人摘去白披风,又赠了柄雕刻着条形花纹的长剑——这是他在诺玛的战利品。 塞尔修斯则在诺德人跪地宣誓后将他扶起来,紧紧地抱住了他,低声祝福道:“愿主保佑,带着我的徽章与祝福上战场去吧,让库吉特人的鲜血与土地证明你身为骑士的名声与忠诚,不要让你的热血洒在冰冷的刀锋与广阔草原上。” 哈瑟伦沉默着拍了拍塞尔修斯的脊背,深深地鞠了一躬;他跨上战马,拔出长剑敲了敲鼻尖,然后握着剑柄捶胸三下,发出闷闷的响声,随着王子与神甫的队伍离开了庄园。 王子也轻敲了护鼻甲,祝福塞尔修斯早日康复;最后真挚地躬下身去,亲吻了莱莉雅的衣角,祝福说:“愿主保佑,您是王国最宝贵的客人。我以骑士的气节立誓,不会让您再受到半点伤害。” 塞尔修斯将一行人送至庄园门口,久久望着狮子旗感慨万千:当初听说王国在【凯尔瑞丹堡】集结军队时,他为以武力诉求正义的行径感到骄傲与狂热,并在那夜觐见斯瓦迪亚国王并宣誓效忠。 然而在经历或听闻了【诺玛】的大火,【阿哥尔隆堡】的箭雨与【哈尔玛】的屠杀之后,他终于为王国的战争的前景感到忧虑起来。 作为一名宣誓效忠斯瓦迪亚王国的御赐骑士,他赞许着骑士们为君主与王国献出忠诚,为荣誉与主所作的牺牲;但他同样痛惜普通士兵的损失。 他如同担心着托斯德尔镇的收成,平民的生活,担忧起整个王国无法在自己的土地上得到足够的补给,与库吉特开战所缺失的物资,同时战士们担负着与诺德人开战的风险。 等他站在烈日底下感到有些眩晕的时候,莱莉雅扶着他回了屋子。 莱莉雅帮他的未婚夫卸了臂铠与链甲,又替他斟了杯葡萄酒;待他整杯喝下,又拧湿了布匹,替他拭去额头的虚汗。 塞尔修斯一直手足无措,呆愣地听从着莱莉雅的摆布,直到他的未婚妻扶他在木床上坐下,才惊慌地站起来。他用双手在裤腿上揩了会儿,又背到身后去,低着头,面红耳赤地不知道想些什么。 等莱莉雅轻声笑起来,年轻的骑士才像是醒悟了似的,解下骑士剑单膝跪地,仰起头鼓足了勇气说道:“我无时无刻不在女士面前保持我的诚实,虽然忧虑着王国在罗多克与库吉特的得失,我却更加担心着与诺德人的安危;不得不说我也许偏离了骑士的忠诚与大义,而贪恋于满足或奢望。我总催促着自己思考着王国的命运,它与我所敬仰与忠诚的国王与主的信仰息息相关:在托斯德尔镇时我因为出征而激动,在阿哥尔隆堡与诺玛我也无愧于自己的决心,可是现在我只担心着领地上的收成,仅仅挂念着身边人的安危。” 塞尔修斯的语气逐渐变得悲伤,毕竟最近心智的转变和在王国危急时身体的状况使他颇为受挫,但莱莉雅的微笑却能让他忘却世间任何的不幸或阻碍。 他踌躇了会儿,将骑士剑双手托起,送到莱莉雅身前,红着脸说:“虽说我最近的挂念和软弱或许有悖骑士的大义,我却仍然真诚地感激你的恩情。愿主保佑,在阿哥尔隆堡我就发誓成为守护你的骑士,不仅是为一个誓言,而是为你的荣誉与我的信念而战斗。诺德人依照主的旨意向我效忠,也选择你为他的女主人——在我看来,容我妄自猜测一会儿,或许是依照命运的安排——让我对你和你父亲对我的恩情更加感动与不知所措起来。愿主保佑,我愿意奉上这柄佩剑作为礼物。或许拙劣的言辞不能表述我满彻胸腔的感激与情义,却不希望你因此陷入任何有可能两难或者困扰的境地。” ≡≡≡≡≡≡≡≡≡≡≡≡≡≡≡≡≡≡≡≡≡≡≡≡≡≡≡≡≡≡≡≡≡≡≡≡≡≡≡≡≡≡≡≡≡≡≡≡≡≡≡≡≡≡≡≡≡≡≡≡≡≡(未完待续。) 第005章:(心爱女士)塞尔修斯 本章人物:(‘自由骑士’塞尔修斯.托尔)、(莱莉雅.拉法齐)。 ≡≡≡≡≡≡≡≡≡≡≡≡≡≡≡≡≡≡≡≡≡≡≡≡≡≡≡≡≡≡≡≡≡≡≡≡≡≡≡≡≡≡≡≡≡≡≡≡≡≡≡≡≡≡≡≡≡≡≡≡≡≡ 第005章:(心爱女士) 莱莉雅羞臊得把头埋进竖起的衣领里,只留下金色的发丝在空中轻微地摇曳,她确实陷入两难的境地。 她不认为塞尔修斯现在做着有悖于骑士大义的事情,相反她更愿意称颂骑士对弱者的关怀,支持他每一个坚持骑士精神与荣誉的想法。 同时,最近这段时间确是她最快乐的日子——她在塞尔修斯身边切切实实感受并且享受着骑士真心的关爱——她在塞尔修斯面前的笑容与羞涩也做不得半点虚假。 她乐意陪伴在与自己有诸多默契的骑士身边:在单人独处的时候,她常常对自己说:除了心中的木枷与吊索,父亲留下的城堡与教堂,父亲已经离开了我,我又能去哪呢? 不久前,在攻打【阿美拉堡】的战役中,拉法齐伯爵不幸被城头上射出的一支箭矢射中了胸口。即使他身穿着厚重的盔甲,那支箭矢依旧穿透了进入了他的身体里。就这样突然的离开了人世。 如今在斯瓦迪亚王国,她已经没有任何亲戚或朋友。她总是告诉自己:除了强盗与魔鬼,还有哪位慈悲的贵族或热心的骑士会真心的关怀一个被强盗夺去贞/操的少女呢? 莱莉雅十分珍惜与塞尔修斯情谊,她仿佛能从他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和自己一样坎坷和没落,却比自己更加坚强,更加重视荣誉,始终怀持着骑士的决心——因此她比爱自己更加深沉地爱他。 但她现在倒像塞尔修斯之前那般踌躇着,内心如揉成一团的毛线一样杂乱,好似小鹿乱撞,各种思绪闪个不停:他的身份变了,变得与父亲的地位相当,我已经配不上他了,他会找到更高贵的女孩。 她对面前的骑士赠送武器的举动有些不知所措,难以判定这既不属于斯瓦迪亚,也不属于罗多克的习俗是否能归类到骑士向他心爱的女士相送信物上去,心里也毫无准备。 她心里又闪过塞尔修斯是【托斯德尔镇】以及【阿哥尔隆堡】的领主的念头,想起他或王子在酒宴上讲述的骑士在塔尔博利亚树林为蒂贝尔女士的荣誉而搏斗的冒险经历。 莱莉雅渐而涌出些失落与自弃的感觉,眼前都似被雾笼着。她最终不忍拒绝塞尔修斯的邀请:她咬着嘴唇接下他的长剑,握着剑柄,情不自禁地用手指抚摸着雕刻其上的花纹。 塞尔修斯单膝跪地——莱莉雅接受礼物的举动让他欣喜若狂,好似日日夜夜对主的祈愿都在那一刻实现了似的——但他踌躇着,努力思索如何继续向心爱的女士搭讪。 他也不清楚莱莉雅的默而不语是否是为他鲁莽的举动而恼怒。最后,自由骑士磨了磨嘴唇,续着先前的话语说:“这座庄园的主人得到您的许可成为向您效忠的骑士或是他的第一个荣誉。” 谁能轻易得到如百合般纯洁,天鹅绒般高贵的女子的赏识呢?或许是主的垂怜与喜爱,布莱蒙殿下也亲自替王国向莱莉雅许诺安全与尊重,他也将在她身边履行每一份安全与尊重的誓言。 但年轻的自由骑士马上又陷入疑虑的思绪中:深深的思念,执着深深地折磨着他,把他挥斧舞剑的勇气并着鲁莽急躁的性子都剥去了,只留下忐忑的心情。 塞尔修斯想着昨夜在宴席上,布莱蒙殿下对他的未婚妻莱莉雅那骑士模范版的举止与殷勤,立刻把那位英俊而富有传奇色彩的王子当做了阻碍自己与女士相思的敌人。 因此他感觉有些头疼与矛盾:他在想下次与布莱蒙王子见面时是以葡萄酒来招待亲近的朋友?还是用冰冷的骑士剑与他约定决斗与生死?但他没把握能够赢过假面骑士。 莱莉雅想到了布莱蒙王子,于是脸色变得忧虑起来。她把塞尔修斯的礼物拢在身前,抿着嘴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那位殿下在昨天的宴会上倒给我们提了个醒儿,他劝你立刻启程到阿哥尔隆堡去。” 塞尔修斯疑惑地问道:“殿下并未向我提过只言片语,因此我对这一切毫无准备。不过哈瑟伦倒是提及殿下趁着神甫不在对他说了东边的情况,我便派遣骑士随着王国出征了。两位客人在我眼里显得神秘而危险,王国究竟发生了什么?” 莱莉雅停顿了会儿,决定把自己的想法直接阐述出来,她说:“或许是王国的军队出现了什么变故,或许是帕拉汶发生了一些意外的事情,也可能仅仅是王子与神甫之前想要互相隐藏起什么。但是,德赫瑞姆与阿哥尔隆堡却不是为了同一件事情站在风波中心,如果德赫瑞姆是因为库吉特人的入侵而招致国王的愤怒的话。” 莱莉雅忐忑地把自己话说完,她既信任眼前的骑士,愿意对他倾吐自己所有的想法,又担心擅自揣测王国和王室的恩怨会令这位忠于斯瓦迪亚国王的贵族恼羞成怒。 塞尔修斯却意外地略微带着欣喜的口吻回答说:“无论他们之间隐藏着什么秘密,至少殿下与神甫都抱有一颗忠诚于王国与主的心,我们没有在外敌面前分崩离析。” 莱莉雅顺着塞尔修斯的话说下去,她解释说:“殿下担心大人对领地的拥有权。” 如果说年轻人陷入热恋或思念时,揣着热情而盲目的心,连性格与目标都能为此改变的话,塞尔修斯无疑是其中的典范。 他现在想着与王子再见面的事,他准备取消与这位骑士决斗的议程;又对自己下定决心,不能拒绝任何一位贬低或追求莱莉雅的骑士的挑战。 她回忆了大部分王子的嘱咐与劝告,对塞尔修斯说:“虽然大人对整个阿哥尔隆堡都拥有王国与教会所许可的权力,却不能阻挡从北边赶来的贪婪的掠食者。自从总部从哈提搬到了乌克斯豪尔,审判骑士团已经丧失了在北地驻扎时拥有的坚忍,虔诚,朴素与正直的品质。他们在南边烧杀劫掠,甚至侵占了王国周边的土地,借口骑士团的特权,拒绝官员的监管,驱逐忠于帕拉汶的贵族;他们的使者对教会的斥责总是视而不见,甚至在帕拉汶顶撞国王与法律。” “审判骑士团的贪婪与放肆举世皆知。我听说许多审判骑士不断将惩罚与勒索强加在贡献税赋的平民身上,却对协助王国作战的义务毫无兴趣。讽刺的是,这些还觊觎所有的战利品,无论是财富还是土地。” 【阿哥尔隆堡】的领主同样为审判骑士团在这次战役前的违约与卑鄙行径感到愤怒与耻辱,如同许多斯瓦迪亚人一样,他宁愿在私下称呼审判骑士团为毒瘤而不是备受尊敬的救赎者。 但他同样疑惑审判骑士团对【阿哥尔隆堡】的影响,因此他问:“但是审判者又会如何觊觎阿哥尔隆堡的领土呢?毕竟布莱蒙王子与凯冯神甫刚刚才见证了我的权利。” “王国的权力与威严不得撼动,但阿哥尔隆堡名义上也属于皇家骑士团的领土。”莱莉雅下意识地敲打起剑柄,皱着眉头说。“审判骑士团仍然保有着教会的敕令——因此他们并非没有在王国新征服的土地上争夺势力的实力。在任何一座教会存在的土地上他们都拥有收取武装税和保护税的权利——虽然随着势力的衰减,其他贵族对此敕令置之不理,但培刚德人还没有足够的士兵与关系来抵抗这群连教会都敢顶撞的强盗。” 莱莉雅继续解释说:“同时,按照皇家骑士团的纪律,大人或许要将领土的分配上报国王才能得到最终的许可,至少也必须报告分团长得到允许。在王国东征库吉特,大人尚在庄园养伤的时候,审判骑士团这些强盗可以趁机劫掠领民,甚至强迫农民捐建堡垒。到时候即使大人亲自向国王申诉,强盗也不会把巢穴拱手相让的。” 塞尔修斯也感觉到事态的紧迫,或许所有人,不论是骑士,神甫,还是一般的贵族,甚至是传令的侦察兵,投机的商人,都已经在国王决定委任的那一刻开始运作阴谋。 年轻的领主为此感到恐惧和愤怒,他既感慨自己涉足进一个无法想象的世界,如同毫无了解的幼虫被蜘蛛网捕获一般,又能感受到胸腔热血的沸腾,仿佛不仅要控诉这一切,还有拆毁所有的障碍,击溃所有的挡路者似的。 塞尔修斯无法想象自己丢失【阿哥尔隆堡】是个怎样的情景,与莱莉雅的命运又能如何继续交织,是否还有机会实现自己的誓言。 自由骑士对【阿哥尔隆堡】,【德其欧斯堡】与【托斯德尔镇】的一切感到厌倦,他不愿再回到面对挫折毫无能力去改变的境地了。因此他下定决心道:“或许我应该赶往德赫瑞姆。” 莱莉雅急忙伸手压住塞尔修斯的肩头,把年轻人的热血和莽撞都压回心里去,她回答说:“如果大人在审判骑士团之前去了阿哥尔隆堡,一切便能迎刃而解了。布莱蒙殿下特地避开了神甫的刻意打探,坚持托我把这则消息告诉您:皇家骑士团在维鲁加已经成立了分团,殿下身为分团长已经在庄园里见证了您的宣誓与效忠,承诺了您的权力。” ≡≡≡≡≡≡≡≡≡≡≡≡≡≡≡≡≡≡≡≡≡≡≡≡≡≡≡≡≡≡≡≡≡≡≡≡≡≡≡≡≡≡≡≡≡≡≡≡≡≡≡≡≡≡≡≡≡≡≡≡≡≡(未完待续。) 第006章:(新的领地)塞尔修斯 本章人物:(‘自由骑士’塞尔修斯.托尔)、(莱莉雅.拉法齐)、(莱提利)、(杰姆斯)。 ≡≡≡≡≡≡≡≡≡≡≡≡≡≡≡≡≡≡≡≡≡≡≡≡≡≡≡≡≡≡≡≡≡≡≡≡≡≡≡≡≡≡≡≡≡≡≡≡≡≡≡≡≡≡≡≡≡≡≡≡≡≡ 第006章:(新的领地) 屋里陷入了一阵沉默的气氛,两人都察觉到先前离开的两位客人举止的诡异。 虽然两大骑士团之间的相互仇视与【阿哥尔隆堡】相对斯瓦迪亚与罗多克的战略地位有目共睹,布莱蒙王子对凯冯神甫的防范与神甫的表现,却不是两大骑士团的恩怨可以表述的。 莱莉雅率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她询问塞尔修斯说:“或许在阿哥尔隆堡等待我们的不仅是审判者,还有白斗篷的枷锁。” “我们已经被置于帕拉汶的保护之下了,”塞尔修斯宣称。“阿哥尔隆堡与培刚德村已经成为我的领土,如同誓言坚不可摧的效力一般,我不允许任何人染指我的权利。” 直到这时,塞尔修斯才发现自己情不自禁地握着莱莉雅的手指许了愿。他忙不迭停下自己有些冒犯的举止,急忙走到桌前斟了杯葡萄酒献在女士面前,又低下头去偷偷瞥着女士的反应。 莱莉雅羞涩间带着点失落,她既对骑士的殷勤感到窃喜,又对自己不恼怒,甚至默许塞尔修斯在送上礼物后,这么短的时间就有所冒犯而感到羞赧。 因此,她决定结束这个话题,略带着羞涩对骑士说道:“愿主保佑,这柄长剑如同卡拉德大帝的宝钻一般精美。我愿虔诚地赞美您的品德,欣喜地接受您的礼物与情谊。” 塞尔修斯听到大陆上彰美爱情与荣誉的传说,心都激动地快跳出来了。他向女士告别,然后连忙唤过杰姆斯,遣他跟着莱莉雅收拾行李去,自己则唤了两名仆从收拾盔甲与刀剑,照顾他的战马去。 【阿哥尔隆堡】三面环山,扼守着罗多克山谷的北端,南边连接着天堂之城【维鲁加】,东边是神秘茂盛的精灵森林,但谁也没有在森林里发现过精灵的影子。 罗多克公国比其他国家都更早地建设了驿道,因此穿过【阿哥尔隆堡】去【维鲁加】或是进入斯瓦迪亚平原要比其它路线快四五天。 【阿哥尔隆堡】作为罗多克境内三个向北的出山口之一和唯一连接着两块平原的隘口,这里从来不缺乏过往的商旅,他们从古至今年维持着整块领地的繁荣。 即使在罗多克公国占据了【阿哥尔隆堡】以后,这条商线也没有发生显著的变化,正如斯瓦迪亚人需要天鹅绒与葡萄来点缀殿堂一般,罗多克人也需要北方的粮食和啤酒。 经过领土的反复更迭之后,如同迁徙的飞鸟只归属于森林和天空,地面的君王无法划定它们的疆界一样,培刚德人也早已培养了类似的意识。 塞尔修斯将哈瑟伦训练的民兵留在庄园里,在年轻的骑士成为【阿哥尔隆堡】的领主后,留下来的士兵在布莱蒙王子的允诺与凯冯神甫的见证下向这位新的领主效忠了。 自由骑士带着布莱蒙王子留下的侍从官莱提利骑士和护送自己的几名武装骑兵,以及杰姆斯雇佣的诺德武士赶往南边的【阿哥尔隆堡】。 这段时间,塞尔修斯一直没有放弃身体恢复的训练,即使在赶路的途中,他也经常唤莱提利骑士前来敲敲打打。 四天后,等队伍到了【培刚德村】,塞尔修斯坚持披起白斗篷,替他的战马‘比卢布斯’披挂链甲和罩袍。 自由骑士遣他的仆从杰姆斯随在身后擎着旗帜,旗帜上白色独角兽缀在了右下方,一颗侧面的狮子像绘在左上角,红色的斜条纹穿在狮子与独角兽之间。 塞尔修斯担心培刚德人对【帕拉汶】王室的册封指令,而非【杰尔喀拉】众议院委任公文的领主揣着不敬的心思,甚至可能因为罗多克乱军的挑唆而有所冒犯,因此忧心忡忡。 他唤了随从上前,闷在头盔里对杰姆斯嘱咐说:“我倒希望你不是扛着旗子,而是守卫在马车旁边,用盾牌替女士抵挡住远处的暗箭,用长斧粉碎胆敢侵犯的敌人。” 杰姆斯勒住马,回答说:“我已经将忠诚献于大人,又十分敬佩莱莉雅女士,因此绝不会做出有违大人嘱托的事情来。” “我现在或许能用出使剑的力气来与敌人决斗,”塞尔修斯忧心忡忡的说。“却无法在场地上用斧子斫掉对手——或是没有足够的力量,在这陌生的地方捍卫女士与王国的尊严了。” “愿主保佑,但我仍希望能扛着旗帜守卫在骑士的身边,免得马车里的女士心碎。”杰姆斯回答道。“何况若是有一点良心的敌人就不会伤害这位善良而高贵的女士,任何具有些许骑士精神的人都会将全身披挂着甲胄的大人作为最显眼的目标。” 塞尔修斯沉默了会儿,才敲着面盔轻声说:“我希望你能担起保护女士与整块领地的责任,却无法赋予你守护荣誉与声名的权利:布莱蒙王子与神甫或许能容忍我对一名诺德贵族的处置,却不会为平民的出身承担任何保证或承诺。” 他吩咐停住队伍,捶着杰姆斯右肩感慨说:“无论是诺德的强盗还是罗多克的军士,都无法阻止我们的脚步。命运安排我们的友谊长存,若有荣幸,我愿视你作最忠诚的战友与最亲密的同伴。愿主保佑,仅仅保护我并不能帮助我实现誓言与愿景,不能让莱莉雅女士恢复名誉与笑容,让家族受人尊敬,让王国与领民的正义得到伸张。一名骑士丧失了誓言与追求高尚和正义的心,还存在什么意义呢?” 塞尔修斯嘱咐杰姆斯说:“没有人敢在骑兵们前袭击一名经过战争洗礼的骑士,阴谋家在和平的时候暗杀所有与自己不和的人却不会得到审判;强盗不会分辨对方是否是贵族抑或平民,是战士抑或妇孺——嗨,难怪有诗人说战场才是勇士的归宿。因此,我谨以朋友而非领主的身份恳求你,暂且冷却在战场上碾压敌人的热血,帮助我保护好女士的安全,替我守护领地的财产。” 虽然塞尔修斯说得很委婉并且笨拙,杰姆斯还是很快理解了领主的意思。他握着旗杆笑着回答说:“这两件事都不是容易完成的任务,合在一起却比以前容易多了:我这就按照大人的吩咐把这附近的农民们集合起来,挑选几个泥瓦匠与石匠领着造个堡垒。”他用夸张的语气感叹说。“这么一大片土地的主人怎么能和破落的地主一般住在杂乱的宅院里呢?那么高贵的女士又怎能屈身普通的人家呢?只有豪华庄伟的城堡才能映衬他们的身份呐!” 不过主仆两人对罗多克乱军与居民的担忧并没有成为事实,【培刚德村】的领民热情地接待了他们的领主。 由于【培刚德村】先前的领主在南边还拥有自己的城堡,驻扎在这里的军士们大都在【诺玛】殉职,村民很快为塞尔修斯与他的骑兵腾出了足够的房间。 过了两天,莱莉雅又吩咐从庄园跟随她的几个仆从去村里查访,收集药草,替人医治。很快村民们就不停地赞美莱莉雅的恩情与品德,拥戴起塞尔修斯的统治来。 虽然战后物资并不充足,村民们还是竭尽全力凑了许多日用品,又在杰姆斯的吩咐下将废弃的庄园修饰了一遍,甚至圈了一块很大的荒地,建设成一个简朴的竞技场。 塞尔修斯把骑兵们集中在竞技场训练他们作战的技巧,经过萨里安的指导与数次大大小小的战斗,年轻的领主的技艺以恐怖的速度成长着。 骑兵们原先大都隶属于从【诺玛】开始跟随他的志愿军团,崇拜他在【诺玛】与【阿哥尔隆堡】的身影;亦或是皇家骑士团的士兵,对骑士团在【培刚德】的掌控者持有忠心的敬佩。 等力气养足了,塞尔修斯又教训了几个惫懒的雇佣武士,用骑枪与骑士剑将他们捅下马去。因此,在战争结束以前,所有骑兵都遵照他的指令,依照作战的方式与纪律日复一日在竞技场上训练着。 莱莉雅趁着塞尔修斯尚未分封庄园遣杰姆斯去附近的庄园寻些农民回来开拓【培刚德村】的土地。杰姆斯果真如他先前所说捎带了几个泥石匠人,在村里搭建起铁匠铺。 利用闲暇时间,杰姆斯则在村前的空地上带着村民清扫着驿道,换着长棍训练他们的技巧与阵形。这些人平素作战异常骁勇,又熟悉罗多克人长柄武器的作战方式,因此训练起来比较轻松。 【培刚德村】一直在收拢附近逃难的农民——因为战乱过后,罗多克军队与斯瓦迪亚军队先后清扫了培刚德的周边,许多农民流离失所。 【培刚德村】失去领主和贵族后,法律也不具效力——这里的村民中大多数逃进了修道院里干活,塞尔修斯则出面以领主的身份赎下其中一些人。 ≡≡≡≡≡≡≡≡≡≡≡≡≡≡≡≡≡≡≡≡≡≡≡≡≡≡≡≡≡≡≡≡≡≡≡≡≡≡≡≡≡≡≡≡≡≡≡≡≡≡≡≡≡≡≡≡≡≡≡≡≡≡(未完待续。) 第007章:(黑色秃鹫)塞尔修斯 本章人物:(‘自由骑士’塞尔修斯.托尔)、(杰姆斯)、(冯卡.里诺)、(派克.安格鲁斯)、(德洛.斯佩恩)。 ≡≡≡≡≡≡≡≡≡≡≡≡≡≡≡≡≡≡≡≡≡≡≡≡≡≡≡≡≡≡≡≡≡≡≡≡≡≡≡≡≡≡≡≡≡≡≡≡≡≡≡≡≡≡≡≡≡≡≡≡≡≡ 第007章:(黑色秃鹫) 战争过后,整条驿道沉浸在萧条的气氛中。野草稀稀地覆着路面,轻风偶尔吹着落叶飘动,把行人走过的痕迹都掩去了。 乌鸦停在路面上啄食,等旅人行进,又腾地飞起,像把生气从地面上带走了似的,只落下一地萧瑟。塞尔修斯并没有入驻【阿哥尔隆堡】,而是一直待在【培刚德村】,照顾着领地的生计。 由于斯瓦迪亚与罗多克的绝大部分军队胶着在【维鲁加】一带,【培刚德村】并没有遭到过分的劫掠,村民也乐意侍奉勤劳而仁慈的领主。 塞尔修斯的部队的补给一直很充裕,与当地人也没有产生激烈的矛盾——后者在卡拉迪亚大陆上,当贵族指派军队占据新领地时非常罕见。 不过,塞尔修斯期待的商旅一直没有经过村庄,也没有使者传报【德赫瑞姆】或【托斯德尔镇】的消息,倒是有两位独特身份的客人先后造访了【培刚德村】与它的领主。 培根伯爵在停战前,以斯瓦迪亚客人的身份陪同葛瑞福斯国王签署了协议,作为礼节性的表示,罗多克人用两匹天鹅绒将他赎了回去。 但这位伯爵执拗于自己与家族的名誉,坚持有恩必报的习惯,因此在领地上筹集丰富的礼物,打算送给俘虏自己的骑士以作赎金。 诚实的品格促使这位伯爵承认了自己被俘的事实,他在国王面前起誓说要付出等于甚至超过自己身价的赎金。 因此他拜托自己的护旗官——领地上一位德高望重,经历过各种血腥与野蛮的争斗的罗多克贵族——携带盖着家族印章的信函与远远超过一位伯爵身价的赎金来【培刚德】拜访塞尔修斯。 老护旗官拜访了塞尔修斯,他呈上培根伯爵的来函后,又以个人的身份赞美了塞尔修斯的事迹——培根伯爵将他从斯瓦迪亚人处打听的消息详细地告诉了这位副手。 跟随着护旗官的是三辆马车里的财富:除去南部山区贵重的特产与装满车厢的第纳尔,培根伯爵还特地送来了三副精致的铠具——伯爵在战场上抛弃了甲胄,因此他将珍藏的板甲赠送给塞尔修斯作为补偿。 两位罗多克军士护卫车队,他们分别是【德瑞格林】的帕拉齐和【杜迈】的格瑞德斯,都参与了【库尔玛堡】附近与制裁骑士团的战斗,其中帕拉齐与骑士团还有着个人恩怨。 十余名侍从跟随在车队身后,他们大多穿戴着轻便的棉衣或皮甲,负责保护旗帜与辎重。 老护旗官向塞尔修斯介绍了两名跟随在车队最后的萨兰德人:他们在与罗多克交战时被俘虏,培根伯爵欣赏他们悍不畏死的表现,便留着他们带回了军营。 两个萨兰德人会说罗多克的语言(罗多克人与斯瓦迪亚人语言上并无太大差别),他们简略介绍了自己的来历,并宣誓向培刚德的年轻领主效忠。 萨兰德的甲胄往往不如斯瓦迪亚人沉重,因此防护不了重弩的伤害,也不习惯胶着在一起,面对面贴着盾地厮杀,往往尚未近身便被罗多克人用长刀砍翻。 两个萨兰德人依照塞尔修斯的要求去竞技场参加马上的比试。萨兰德人虽然站在土地上毫不起眼,在马背上却似燕子般轻盈,狂热地冲锋时犹如沙尘暴般恐怖。 塞尔修斯把两名俘虏编进莱提利的队伍里,赋予他们巡视和守卫村庄的职责:他和罗多克的伯爵一样欣赏这两名萨兰德人作战的技巧。 长时间军中的履历更是让他们富有经验,隔着甲胄都能嗅出杀戮的味道——这两名奴隶或许难以抵挡经过严格训练的骑士的攻击,应对雇用骑兵和一般的兵士却富有余力。 塞尔修斯十分感激培根伯爵的援助,大量的赎金不仅证明了伯爵诚信正直的品格,缓解了塞尔修斯面对空空如也的仓库的压力。 还在平民中间传播了自由骑士的威名:不论是农夫还是手工匠人,亦或是税务官和战士,谈论到领主时,都带着虔诚而真挚的语气赞美说:那是我们附近最英勇著名的骑士,愿主保佑大人。 塞尔修斯决意以朋友的身份将罗多克的使者留下来款待他们,他在自己住的宅院附近又觅了处宽敞的院子来招待老护旗官。 但是另一拨客人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在罗多克车队抵达【培刚德】的第二天,尚在拂晓时,就能从驿道旁听到马蹄踏在地面的清脆的响声。 待晨雾渐渐散去,杰姆斯已经能隐约眺见一个骑者,浑身笼在黑雾里,隐隐绰绰地,仿佛不是在人间驰骋的使者。 第二支队伍同样由三名骑士与十余名侍从组成。领头的两人隐在黑色的罩袍里,罩袍两侧各绣了一只金色的秃鹫,却不似骑者一般神秘,而伸展着双翅,仿佛驱散了周边的黑暗。 两位骑者座下的马匹同样披挂着黑色的罩袍,把除却眼睛与嘴鼻的地方都遮去了。塞尔修斯被侍从们围在中间,只能感受到骑者腰间骑士剑反射的寒光,与不远处战马沉闷的喘息。 剩下一名骑士则穿戴着豪华的链甲,双层的铁环层叠扣在一起,在胸和肩膀处还挂着防护的钢制板甲;他披着红色的披风,戴了顶日耳曼战神盔,神色倨傲地坐在马上,任凭盔顶的孔雀毛随风拂动。 十几名骑兵停留在原处,右侧的骑士跃下马来,走近塞尔修斯的队伍。他掀去头罩,微微鞠了一躬,便介绍起自己与身后的同伴。 塞尔修斯从而得知,站在他面前的是冯卡.里诺与另一位笼在黑色罩袍里的骑士派克.安格鲁斯正在审判骑士团中服役,左侧的德洛.斯佩恩则是审判骑士团的客人,据说是一名著名的骑士。 塞尔修斯几乎感觉不到冯卡.里诺骑士弯腰的幅度——对方的眼睛即使在行礼时,也未曾注视过他这位领主,仿佛眼中只有褐色的土地与远处木制的房屋。 因此,他暗自恼怒起来,并没有回礼,只是微微一侧身,让身后的骑兵散开,请骑士团的队伍进了村庄。 领主在宅院的侧屋接见了从【乌克斯豪尔】来访的客人。骑士团的两名成员从下马起就保持着倨傲的神态,在浏览了塞尔修斯的住处后更对这位拮据的骑士报以同情与轻蔑的目光。 虽然这位领主拥有整个【阿哥尔隆堡】和【培刚德】以及德赫瑞姆地区的【托斯德尔镇】,领土比他们二人的领地加起来还要大得多,但是任何一位在骑士团担当要职的骑士都不会放任自己的厅堂不用金缕雕刻条纹,不用乌木或大理石搭建台柱。 他们微微点头便径自寻一侧的椅子坐下,同时弹了弹披风,仿佛蹭到了污秽的灰尘似的。 相比之下,德洛.斯佩恩则尽到了骑士和客人的礼节,他虽然被骑士团沾染了傲慢的习惯,却仍然没有放弃身为骑士的操守。 同时也好奇这位年轻的领主在罗多克所塑下的功绩——即使路上两位骑士不停地向他灌输塞尔修斯依靠皇家骑士团的胡作非为与【帕拉汶】的贪婪和不公,他仍然保留着自己的怀疑。 两位骑士团的骑士保持着与其说肃穆不如说空洞的神情,塞尔修斯则持着主人的身份陪着审判者沉默着。 德洛.斯佩恩骑士单独坐在另一侧,偶尔咳嗽一声,瞅着塞尔修斯和两名骑士一直枯坐着,也陪着他们沉默地平视前方,不作言语——他既是骑士团也是【培刚德】的客人。 冯卡.里诺与派克.安格鲁斯终于发现气氛凝固了——主座的领主只顾着闷着头,好似平常一般沉思着,只等一旁的客人自行离去;由此他们开始顾虑这位领主并不似之前所估计的那般软弱稚嫩。 另一侧的德洛斯佩恩骑士则握着剑柄,一言不发地望着屋顶。他本身只是前来罗多克的边境获取功名,与即将谈论的事情没有关联,因此不便插嘴。 冯卡.里诺骑士整理了会儿思绪,略微撇了撇嘴,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掀开披风,露出教会的罩袍,挺直了腰板,对主人祝福道:“愿主保佑斯瓦迪亚。” 塞尔修斯欠身回了礼,他吩咐仆从去准备蜂蜜和礼物,按照对神甫的礼节来招待这三位隶属于教会和王国的骑士团骑士。 但是,派克.安格鲁斯骑士显然不愿在寒酸的礼物上耽搁,直接向领主道出了来意,他说:“魔鬼总会蛊惑留下的幸存的,怯懦的人们,唆使他们对主不敬,脱离主的怀抱,背弃主的信仰。罗多克的土地上总是滋生着难以数尽的魔鬼,它们潜藏在树丛里,匍匐在草堆中,隐伏在空气里,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窜进家家户户,掠走牛羊和灵魂。” 冯卡.里诺骑士则直截了当地说:“因此大团长嘱咐我们为信徒带来救赎,审判那些为非作歹的恶徒。愿主保佑,审判骑士团的骑士不应对魔鬼的势力屈服,我们需要鼓舞人们起来消灭隐藏在人际的异端,但也需要据点以供奉对主的虔诚,保佑我们的胜利与正义。” 塞尔修斯几乎涨红了脸,他先前还准备与审判骑士团的几位骑士在平和的气氛中进行交涉,以取得最公平的结果,但现在已然被冯卡.里诺骑士激烈的言辞激怒了。 ≡≡≡≡≡≡≡≡≡≡≡≡≡≡≡≡≡≡≡≡≡≡≡≡≡≡≡≡≡≡≡≡≡≡≡≡≡≡≡≡≡≡≡≡≡≡≡≡≡≡≡≡≡≡≡≡≡≡≡≡≡≡(未完待续。) 第008章:(审判骑士)塞尔修斯 本章人物:(‘自由骑士’塞尔修斯.托尔)、(杰姆斯)、(冯卡.里诺)、(派克.安格鲁斯)、(德洛.斯佩恩)。 ≡≡≡≡≡≡≡≡≡≡≡≡≡≡≡≡≡≡≡≡≡≡≡≡≡≡≡≡≡≡≡≡≡≡≡≡≡≡≡≡≡≡≡≡≡≡≡≡≡≡≡≡≡≡≡≡≡≡≡≡≡≡ 第008章:(审判骑士) 塞尔修斯几乎涨红了脸,他先前还准备与审判骑士团的几位骑士在平和的气氛中进行交涉,以取得最公平的结果,但现在已然被冯卡.里诺骑士激烈的言辞激怒了。 不过他通晓审判者的恶劣之处——这些骑士早已经抛弃了骑士团的准则,连骑士基本的道义都不再恪守了,他们宁愿激怒一位年轻的骑士,再以侵犯主的威名的罪名如同流氓一般埋伏他,夺取他的财富与名誉,而不是依照骑士之间的习惯决斗:在对方义愤填膺要求决斗时,这些骑士在危急时刻往往想起教会的训导来,坚持骑士团的骑士不能以私人恩怨的名义抛却对主的侍奉的纪律。 因此,培刚德的领主耐下性子,义正言辞地反驳说:“我领受这片土地时,并没有发现任何苟延残喘的魔鬼,想必王国的军队已经凭着正义与信念将黑暗驱除了。”他特意加了一句。“何况培刚德已经得到了凯冯神甫的祝福,这里的领民自从卡拉德的时代就信奉着主的荣光,不会有信徒比他们更虔诚了。” “信徒的虔诚必须由教会裁定,魔鬼也不会放弃挑拨信徒与淹没现世的邪恶。即使受到祝福的王国仍然需要骑士团的虔诚与保护,这也是骑士团存在的使命和道义,更何况刚从魔鬼手中收复的培刚德呢?” “罗多克人从未改信过魔鬼,教会也承认了他们的信仰。培刚德的领民和斯瓦迪亚的信徒一样的虔诚,不久之后你们还能看见他们在乌克斯豪尔的教堂供奉主的荣光。”塞尔修斯毫不退让,一字一句地说。“或许你们能在乌克斯豪尔保护王国免遭邪恶,但我乃国王与教会敕封的领主,担负着庇护培刚德领民的责任。倘若教会指令我铲除邪恶,我不论是基于保护领地的决心,亦或是履行对教会的义务与虔诚,都会不留余力地照做。但是审判骑士团却没有权利干涉我的领地上的法律与尊严,如同你们尊重苏诺,德赫瑞姆与帕拉汶与王国每一寸领土的权利一样,我恳请你们遵照培刚德的习惯。” 冯卡.里诺骑士咄咄逼人地说:“审判骑士团的使命就是剿灭邪恶的存在,庇护信徒的安全。大团长亲自命令我们在培刚德审判魔鬼与邪恶的灵魂,援助善良与正义的力量。” “那是你们大团长的命令!培刚德从来没有邀请审判骑士团的人来!” 冯卡.里诺骑士怒声道:“你这是在挑衅整个审判骑士团的尊严!” 塞尔修斯“腾”地站起来,指关节用力握住了剑柄,放出“喀喀”的声响;因为太过用力,手背的青筋都暴凸了出来。他勉强抑住怒火,压着声音答道:“你应该庆幸自己是培刚德的客人,否则我一定会向你提出生死决斗,提着你的铠甲去乌克斯豪尔和帕拉汶找大团长和国王申诉:凭着良心和对主的虔诚,看看公理究竟站在谁一边,我是否有违领主的尊严盲目挑衅了黑旗秃鹫!” 但是塞尔修斯显然低估了冯卡.里诺诡辩的技巧,因为后者同样低吼着回答道:“我看培刚德人否定了骑士团的尊严与使命!”他眺着屋顶说。“我个人愿意赌上性命维护审判骑士团的尊严。但是虽然大人针对我而言出侮辱,我却不能违背审判骑士团的教义私下答应骑士间的决斗,为了侍奉主的荣光,即使抛却世俗骑士的权利又有何妨!” 冯卡.里诺骑士阴测测地说:“我倒迫切地希望大人能修书一封寄往乌克斯豪尔,将如何提出决斗和我赌上性命维护审判骑士团的荣誉的原因讲得清清楚楚,由主和大团长来裁定公理与正义。但是对审判骑士团的挑衅终会遭受百倍的怒火,主会惩罚那些僭越的恶徒!” 屋里陷入了一阵沉默,冯卡.里诺骑士说完了这番威胁的言论便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塞尔修斯则来回踱着步,狠狠地跺着脚。他很想当众撕开骑士团骑士伪劣的嘴脸,由教会与国王来裁判。 让他将对王国,对主不敬的话狠狠地扇在自己脸上,痛哭流涕祈求正义的审判和仁慈的宽恕;但他又清楚这个骑士站在他人面前必定是另一番说辞,况且还有另外两名骑士能帮着他作伪证。 因此这位领主陷入苦恼中:他很想摔开门一走了之,然后派骑兵赶走这群强盗,骑士的操守又促使他停留在屋子里,尽到待客的义务。 这时候骑士团的另一位成员派克.安格鲁斯骑士干咳了一声,他取下佩剑放在座椅上以示并无冒犯之意,略微侧了侧身对塞尔修斯说:“骑士团向来视正直的骑士为诚挚的朋友,正义的剑永远不会指向主纯正的信徒。”派克.安格鲁斯骑士渐渐地沉下声音,他说。“骑士团无意冒犯领主的尊严,但我们同样肩负着为主铲除邪恶,见证威能的使命。” 他顿了顿,眼光瞥向德洛.斯佩恩骑士,一边说道:“税赋与土地担负着供奉虔诚,驱除魔鬼,保护信徒的需求,审判骑士团理所当然地拥有保护它们的使命。愿主保佑,我们拥有数以千计的战士,他们因虔诚而执着,因执着而狂热,就像河流归宿大海,不论有多少山岭森林横阻在前,没有人能够阻挡主的战士铲除邪恶,维护荣誉,献身信仰的脚步,我们的战士可以粉碎一切敌人。” 德洛.斯佩恩骑士点点头表示赞同,他说:“乌克斯豪尔聚集了世界各地的骁勇而狂热的战士:斯瓦迪亚的重甲骑士,罗多克的巨盾弩手,诺德的狂战步兵,维吉亚的神射手——审判骑士团欢迎世界各地虔诚地信奉主的客人。以骑士的信誉保证,我在乌克斯豪尔见到了全世界最剽悍的战士,骑士团的敌人随时都要面对全世界最著名的战士的挑战。”最后,这位骑士团的客人谨慎地总结说:“与审判骑士团作战就像是与整个世界作战。” 但塞尔修斯并不愿意在领土的问题妥协,他被审判骑士团咄咄逼人的行径激怒后,已经暗自赌上自己的荣誉来保护自己的权利。 他冷哼了一声,辩驳说:“公理将裁定正负。如果主判定我是正义的,那么就算再锋利的矛尖也会被磨平,再尖锐的锥头箭也射不进甲胄。我欢迎客人从远方而来,感激他们援助我的统治,用美酒和礼物招待他们,但背负着国王的允诺和教会祝福的土地不能让别人抢了去,那才是抛弃了一名骑士的责任,才是背弃主的软弱的行径!” 冯卡.里诺和派克.安格鲁斯静坐在椅子上,冷眼旁观年轻的领主在主位上喘着粗气:他们估计谈判已经到了僵局,领主只是凭着执拗的性格硬撑着不退步罢了。 两名骑士团的骑士准备蹭过了午宴,待塞尔修斯熬过了脾气,再提出他们的要求——他们都知晓这块富饶的领土对罗多克以及皇家骑士团和审判骑士团的意义,因此对它势在必得。 德洛.斯佩恩骑士则决定做到沉默的表率,他是在审判骑士团的说服下来【培刚德】历练骑士的品格,博得善战勇武的声名,挑战在【维鲁加】羞辱了王国军队的敌人。 因此,在敏锐地察觉到这位领主与审判骑士团之间的蹊跷后,他决定暂时置身事外。 虽然他长期留驻在【乌克斯豪尔】,这位审判骑士团的客人仍然保持以骑士的准则,而非骑士团的嗜好来评定善恶,不愿意依照审判骑士团的要求,对尚未浮出水面的真相乱加猜测。 这时,又发生了件意外的事:两个萨兰德仆从碰巧被安排进屋侍候。他们端着蜂蜜一进屋,冯卡.里诺骑士就震惊地站了起来,他气得满脸通红,连胡须都不住地颤抖。 冯卡.里诺转向塞尔修斯冷声讽刺道:“究竟是什么才能诱惑一名斯瓦迪亚的领主抗拒主的训导?在号称虔诚的土地上和正直的骑士身边,我竟然能看到两个异教徒!” 这位审判骑士用双手拄着剑柄,全身重新隐在罩袍漆黑的阴影底下,只有两眼放出炽热而贪婪的目光,聚焦在塞尔修斯身上,仿佛要把所有生息都从领主身边夺走似的。 塞尔修斯难以忍受对方的捕风捉影的讽刺,因为这个时候,萨兰德的仆从在斯瓦迪亚并不罕见:在和平时期,罗多克人经常从南边贩卖来萨兰德的奴隶。 这些从战争中幸存,或从村子中掳掠至千里以外的人们在陌生的环境下往往沉默寡言,比起土生土长的斯瓦迪亚人更能尽责地完成自己的工作,皈依宗教后比哀怨命运和待遇的仆从更加虔诚与忠心。 在宝石之城【苏诺】和骑士之城【帕拉汶】的贵族身边经常伴随着这些沙漠来客的身影。塞尔修斯压低手臂示意这两名萨兰德人跪下,虔诚地祷告一遍。 随后,塞尔修斯对冯卡.里诺说:“难以置信一位身穿教袍的骑士竟然会怀疑信徒对主的虔诚。在两名信徒回归主的怀抱前,杰尔喀拉的神甫已经为他们施了洗,祝了福——他们的罪恶已经被洗去,如同宫廷里的萨兰德仆人一般虔诚。” 冯卡.里诺骑士并不准备让步,他咄咄逼人地回应说:“某些恶徒从出生开始就依附了魔鬼,即使神甫替他们洗涤了罪恶,灵魂也必须受到骑士团的审判。” “愿主原谅我对信徒的不敬的话,邪恶的假设并非我的本意,而是为了伸张更大的正义,保护信徒的虔诚。”塞尔修斯回敬说。“那么让他们在审判骑士团的骑士面前祷告来验证虔诚,消除骑士对魔鬼的疑虑——魔鬼只要稍微触碰主的神圣都会灰飞烟灭,只有和我们一样的信徒才能得到主的承认。” 两个萨兰德仆从连忙念诵祷文,但是即使审判骑士团的骑士等待了念诵三遍祷文的时间,也没有看到任何爆炸或者焚烧的奇景。 最后,派克.安格鲁斯骑士开口说:“愿主保佑,或许在罗多克的腹地存在一位邪恶的魔法师,能够为萨兰德人遮掩魔鬼的气息也说不定。” 两位骑士看向德洛.斯佩恩,他们希望后者能够遵从审判骑士团的利益和他们的意愿,粉碎这位领主试图包庇魔鬼的谎言。 只要有一位著名的世俗的骑士作证,审判骑士团就可以大胆的裁定【培刚德】的领主包庇异端的信仰,然后用铁与火来救赎这片土地。 但是德洛.斯佩恩并不愿意替审判骑士团作虚妄的证明。他的眼睛和耳朵都清清楚楚地告诉他两个萨兰德人刚才虔诚地真心地向主祷告,并未遭受惩罚而泄露魔鬼的行踪。 他也察觉到眼前这位领主的正直与宽容有别于路途上两位审判骑士的诋毁,【培刚德】并不像派克.安格鲁斯骑士所说的那般贫穷困苦,疾病滋生,急待骑士团的救援。 因此,他持着高傲的性子和骑士的礼节,不顾两位审判骑士在一边挤眉弄眼的暗示,回答说:“我并未从萨兰德人身上看到哪怕一点魔鬼的痕迹。若是以骑士的荣誉起誓,我倒愿意为这两位仆人作证,在神甫面前裁判他们的信仰。” 塞尔修斯因此冷哼了一声,率先离开:他不愿意再与这拨客人纠缠,只等这群骑士午宴之后自觉地离开——即使秉持无耻嚣张的性子,骑士也应该学会在成为敌人前离开主人的领地。 萨兰德人在摆上蜂蜜之后也沉着脸离开了屋子,他们对黑斗篷同样缺乏好感——在卡拉德时代审判骑士团就经常作为先锋在沙漠驰骋蹂躏,肆意劫掠,直到现在村舍中还流传着黑色恶魔的传说。 ≡≡≡≡≡≡≡≡≡≡≡≡≡≡≡≡≡≡≡≡≡≡≡≡≡≡≡≡≡≡≡≡≡≡≡≡≡≡≡≡≡≡≡≡≡≡≡≡≡≡≡≡≡≡≡≡≡≡≡≡≡≡(未完待续。) 第009章:(阴险密谋)塞尔修斯 本章人物:(‘自由骑士’塞尔修斯.托尔)、(杰姆斯)、(冯卡.里诺)、(派克.安格鲁斯)、(德洛.斯佩恩)。 ≡≡≡≡≡≡≡≡≡≡≡≡≡≡≡≡≡≡≡≡≡≡≡≡≡≡≡≡≡≡≡≡≡≡≡≡≡≡≡≡≡≡≡≡≡≡≡≡≡≡≡≡≡≡≡≡≡≡≡≡≡≡≡≡≡≡≡≡ 第009章:(阴险密谋) 等屋里只剩下三个客人,冯卡.里诺就张开双臂,用夸张的语气斥责德.洛斯佩恩说:“你怎么能那么说?放任那个领主离去是骑士团的损失,如同我们背叛了主的训示,投靠到魔鬼的怀抱里似的:等这个骑士加入了某个家族,就没有那么容易的机会迫使他贡献领土和税金了。” 德洛.斯佩恩自顾自地昂着头颅,扶着剑柄回应道:“我依着主的启示和骑士的精神行事,没有任何神圣的意志给予我启示萨兰德人身上留有魔鬼的痕迹。 他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审判骑士团的两位骑士,继续说:“我所信任的大团长也不会因为利益的驱使去违背主的意志,贸然攻击另一个虔诚的,拥有偌大一片土地的斯瓦迪亚领主。” 两人都望向派克.安格鲁斯骑士,因为后者在骑士团中享有极大的声誉,以无私而闻名,连迪林纳德公爵都十分推崇他,经常向他询问管理骑士团的意见。 派克.安格鲁斯沉吟了一会儿,沉声说道:“我无意在主审判正义与公平之前断定信徒的善恶,但即使表面上最坦荡的言辞也不能驱散我对培刚德的怀疑。一位战后急与罗多克贵族来往,接受敌人的赠礼,接纳异教徒的领主不值得在南方交战多年,旨在制裁与救赎的骑士团的信任。” 派克骑士看了眼骑士团的客人,轻声说:“愿主保佑大人的家族在审判骑士团历史上的功勋,愿主保佑大人对审判骑士团的信任和骑士的荣誉。但是正如审判骑士团的训导,罗多克人如同魔鬼一般狡诈,如同北方的海寇一样野蛮:他们敢在山岭里劫掠商队,会在边境的丛林里埋伏士兵。审判罗多克在培刚德隐伏的恶徒是审判骑士团的使命,挟制南方人不敢为非作歹则是大团长的意志——一个缺乏经验,莽撞易怒,亲密罗多克人,仇恨乌克斯豪尔的培刚德的领主则会为主显示威能增添抵触。” “一位参与过对罗多克战争的骑士竟背负着如此深重的罪名!尊敬的派克.安格鲁斯大人,虽然我尊敬审判骑士团的道义,愿意站在公爵身边斥责背信弃义的罗多克人,却仍遵循着主对训导,诚心赞美着公正与正直:怎么能在没有足够证据的情况下怀疑在狮子旗下不惜牺牲的骑士?愿主保佑,无端怀疑承着国王与教会祝福的领主可有损您的荣誉。” “为了骑士团和主的荣誉,我不惜牺牲一切与敌人作战,又怎得顾虑自己的荣誉呢?” 德洛.斯佩恩骑士朝派克.安格鲁斯鞠了一躬,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冯卡.里诺问派克.安格鲁斯说:“那么这位客人将会怎么做呢?他像是把审判骑士团的荣誉都抛在一边了。” 派克.安格鲁斯反问道:“你倒该想想那领主该怎么做。我们只带了十数位扈从,却在这里遇上了两倍的武装骑兵和罗多克人。” “即使再加一倍的士兵也无法控制培刚德的每寸土地。”冯卡骑士低声建议道。“我们可以去离村庄远一些的地方,等待骑士团的支援。” “如果这位领主仍然居住在阿哥尔隆堡,我们尽可以挑选庄园,责令附近的领民上供税赋。依照骑士团的法律,尚未得到祝福的土地尽可建立骑士团的秩序,领主也无法驳斥我们前来援助的事实与情谊——哪怕他申诉到帕拉汶去,国王也不会从我们手里得到一丁点好处,因为救赎与制裁正是审判骑士团的使命,况且那是早已经有足够的士兵和民户建立防御设施了。” 派克安格鲁斯骑士眯了眯眼睛,说。“但是,现在领主已经到达培刚德村,开始管理整片领地,并且拒绝了我们的请求——我们无法名正言顺地从帕拉汶手中接管这片土地了。一旦我们离开了村庄,他们就有借口袭击我们,哪怕是毫无顾忌地对外宣称我们是流浪逃窜的罗多克强盗——为了显示诚意我们只带了自己的扈从,连守备士兵都没有通知,这样的缺乏防御设施的队伍根本扛不住骑兵的冲洗。” “那确实是一种极其危险的可能。我们无法裁断前一刻全身还沾满罗多克人的鲜血,下一刻即与敌人握手言和的贵族的诚信。”冯卡里诺骑士点点头表示赞许。 他抿着嘴唇想了一会儿,突然提了口气,压低声音向派克.安格鲁斯询问道:“倘若这个领主怀揣着魔鬼的心思,我们就必须有为主牺牲的觉悟,强迫他献出虔诚与土地来。” “来时我听到附近的人说,这位领主与一位女士交往甚密。” 派克.安格鲁斯说。“若是不计荣誉与牺牲,倒可以考虑从那位女士身上撬开口舌,让领主答应我们的要求。” 但是,冯卡.里诺否决了这个提议,他说:“那位领主不离培刚德半步,我们也无从知晓那位女士的身份——若归属于某个著名的家族,妄加勒索反会给骑士团带来不必要的风险。” “可是能让领主开口的条件并不多,大团长也没有给予我们租赁土地的权力。”他的同伴压低声音强调道。“如您所见,又有什么方法能够见证我们对骑士团的忠诚呢?” 冯卡.里诺轻声答道:“领主试图在公理上折损审判骑士团,那么我们便在公理上迫使他屈服。先前在介绍萨兰德人的来历时,领主在谈及他们原先的主人时提到了一位著名的罗多克军士格瑞德斯——恰巧这人与我颇有渊源。倘若我们能激怒他,这个军士势必会在宴会上提出决斗:这大大折损了斯瓦迪亚的尊严,有违领主的待客之道;我们也能严正斥责他包藏邪恶的行径——一个胆敢在宴会上袭击主的骑士的罗多克人不仅触犯了斯瓦迪亚的法律,也玷辱了主的尊严。” “骑士团不允许我们因为个人私怨而抛弃对主的侍奉去答应决斗的。”派克.安格鲁斯指出。“若是为了骑士团的利益,我宁可受到大团长的责罚也愿意接下那个罗多克人的挑战。但是领主或许会狡诈地用我们的纪律束缚我们,他不是一个愿意轻易俯首称臣的人。” 冯卡.里诺依然表现出信誓旦旦的样子,确信罗多克人将会落入圈套。他说:“倘若您知道了格瑞德斯深重的罪孽和凶恶嗜杀的性子,就不需要怀疑他会坚持决斗了。愿主保佑,您一直坐镇乌克斯豪尔统筹战局,因此不清楚他在库尔玛堡就获得了极恶的凶名:在那次战斗里他劈碎了三名军士的脑壳,凶神恶煞地,全身上下都被脑浆肚肠涂满了,刀刃卷了就挥舞起战锤,战锤折了就甩着盾牌,用牙咬,用脚踹,就连安倍.盖特骑士也在他的战锤下丢了性命。” 冯卡.里诺骑士缓了缓,刚才急促地叙述耗费了他大部分的心神,毕竟任何一位经验丰富的骑士都不愿把自己和一个战场上的疯子联想起来。 他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那次战斗之后我就接到了大团长的命令,必须要制裁对骑士团和主有罪的敌人。于是,趁他跟随使团出使帕拉汶的时候,我攻击了他的家乡,杀光了他的子侄,俘虏了他的妻子和女儿。大团长后来亲自修书一封,告诉他关在乌克斯豪尔地牢里的女士的安全——我听说他亲自带着三箱第纳尔来赎,在城堡的塔楼前哭了足足一天一夜,最后被守备士兵撵了出来,只身破衫地回罗多克,就连赎金带仆从都被没收了去,如同丧家之犬一般。” 他舒了一口气,低声说:“我倒希望每位和骑士团作对的恶徒都会遭到这样的下场。之后他也再没有与斯瓦迪亚其他的士兵战斗过,但人们都说看见过他带着扈从埋伏在角谷镇附近的草丛里袭击过往的黑斗篷——我宁愿相信这件事的真实不容辩驳,因为许多骑士团的骑士都与他遭遇过,他们往往带着浑身的伤痕回到城堡,把这个亵渎主的仆人的恶徒称作角谷镇的恶魔,为此骑士团还专门请神甫重新祝福了他。”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并且带着犹豫的口吻,到最后仿佛都听不见了。“在王国与罗多克封锁边境的一段时间内,他便销声匿迹了。但这次倘若遇见了骑士团真正逮捕过罪恶的骑士,他想必会在宴会上发疯,恐怕妄图避过决斗,用袭击的伎俩和我的鲜血来进献给他魔鬼的信仰呢!” 冯卡.里诺低声祷告了一遍,对骑士团的忠诚让他重新唤回了勇气,他对派克.安格鲁斯说道:“我不会惧怕任何存于世间的邪恶,以在主的意志下作战为荣,愿我的牺牲为骑士团带来硕大的功勋!” 派克.安格鲁斯一直静静地听着,他对罗多克人的凶狠和罪恶感到惊异,也同时重新推敲起自己的计划。等冯卡.里诺说完,他微微躬身,赞美了身前的骑士的忠诚与勇气,对他说:“骑士团感谢你的忠心,但绝不会容忍成员做出无谓的牺牲。” 派克.安格鲁斯骑士轻敲剑柄,咧着嘴角笑道:“如果骑士团规定我们必须避开私人的恩怨,以虔诚和牺牲侍奉主,那么我们应该严格地恪守骑士团骑士的品行。那位罗多克军士不管是抢匪,野兽,亦或是实实在在的魔鬼也好,我们都不能允许他破坏我们的规矩:如果想要用鲜血满溢他嗜杀的胸膛的话,他就必须向我们的同伴与世俗的骑士提出决斗。” “德洛.斯佩恩确实是世俗的骑士,同样他是为了验证对主的虔诚和骑士传奇的冒险经历而随我们游历到此——他不应该拒绝任何荣誉的挑战:愿主保佑,这倒是个合乎常理的请求。” “假若罗多克人在决斗中被杀死,德洛.斯佩恩就会相信他已经战胜邪恶,不会再同情领主所谓的公理;我们既能够控诉领主对客人的侮辱与威胁——他毕竟是造成这场决斗的祸端,惊吓并伤害了骑士团的客人——也能揭发他掩饰邪恶的事实:骑士团救赎这片领土就势在必行了。” “假若德洛.斯佩恩在决斗中落败呢?” “那么我们就有理由要求领主为骑士团提出赔偿——公理已经站在我们这一方,从皇家骑士团手中夺得培刚德也就变得理所当然了。” “如果我们落得德洛.斯佩恩骑士不幸身死的情形下,又该如何处置呢?他的家族毕竟对骑士团有恩,大团长也十分尊重他们。” 派克.安格鲁斯深深地看了冯卡.里诺一眼,说道:“你在骑士团资历尚浅,因此不清楚骑士团的规矩。如果我们因为德洛.斯佩恩骑士的死向领主提出控诉,得到了这片领土,大团长不仅不会斥责我们,反而会嘉奖我们的功勋。至于死者的家族,在主的见证下,他们会相信互有渊源的骑士团,还是一个毫无势力,年轻幼稚的领主和他的罗多克同伙呢?” 他靠近冯卡.里诺,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倘若我们得不到培刚德,德洛.斯佩恩历练回去后,就会把他对领主和罗多克的同情在大团长面前讲出来了。” ≡≡≡≡≡≡≡≡≡≡≡≡≡≡≡≡≡≡≡≡≡≡≡≡≡≡≡≡≡≡≡≡≡≡≡≡≡≡≡≡≡≡≡≡≡≡≡≡≡≡≡≡≡≡≡≡≡≡≡≡≡≡(未完待续。) 第010章:(决斗消息)塞尔修斯 本章人物:(‘自由骑士’塞尔修斯.托尔)、(冯卡.里诺)、(派克.安格鲁斯)、(德洛.斯佩恩)、(杰姆斯)。 ≡≡≡≡≡≡≡≡≡≡≡≡≡≡≡≡≡≡≡≡≡≡≡≡≡≡≡≡≡≡≡≡≡≡≡≡≡≡≡≡≡≡≡≡≡≡≡≡≡≡≡≡≡≡≡≡≡≡≡≡≡≡ 第010章:(决斗消息) 德洛.斯佩恩骑士从会客室离开,百无聊赖地在村子里游荡。 当他准备游历在外,以冒险经历来探索自己的使命与骑士的荣誉所在时。审判骑士团的大团长,拉法德.迪林纳德爵士劝他陪同两位骑士团的骑士,前往【沙瑞兹】。 【沙瑞兹】——异教徒的圣城——附近埋藏着无数斯瓦迪亚人的尸骸——为救赎而牺牲的先辈们已经回归主的怀抱,但仍然有更多恶徒妄图逃离骑士的制裁。 但现在,这位富有冒险精神的骑士又对审判骑士团的敌人产生浓烈的兴趣:从【乌克斯豪尔】出发至今,他首次对审判骑士团的说法产生怀疑。 两位审判骑士团的骑士对【培刚德】年轻领主的贬低和强词夺理的辩解,在他看来充满着无端与歇斯底里的意味。 他决意赌上骑士的荣誉,自己去查个究竟。 不论是揭露魔鬼抑或巫师的阴谋,替信徒清洗邪恶的侵蚀,还是维护虔诚的贵族,替信徒挽回正直的声名,都是骑士博取荣誉的手段,获得尊重的途径。 德洛.斯佩恩骑士随着默念的节奏踩着步子,不紧不慢地踱出领主的宅院。这时候仆役们都去帮忙摆设宴席,因此他只是孤身一人行走在空地上。 他既不准备跋涉去野地,也不愿意和农夫杂役打交道,倒琢磨着去拜访领主口中的罗多克客人。寻思着如果发现对方的险恶用心和异端的心思,就以主的信徒和骑士的名义向他提出决斗。 德洛.斯佩恩清楚的记得派克.安格鲁斯骑士曾经形容这些和萨兰德人打交道的南方人为堕入邪恶的恶徒。没有亲眼所见,他只能对此持有半信半疑的信念。 远处木屋的栅门敞开着,各处有孩童在欢闹嬉戏。培刚德人把附近的树木伐去,围成篱笆,整个村落筑在空旷的平地上,因此四周的静谧一齐衬托着聚落的喧嚣,如同身处大城镇的集市一般。 热烈的阳光,透过敞开的木门洒进屋子里,映在木篱上,把亮堂堂的光泽印在碎石路上,带来了生机和活泼,驱散了黑暗和消沉。 不远处的打铁声依稀可闻,时而被嬉戏笑闹的声音遮掩住了,手推车‘吱呀’地滚过路面,德洛.斯佩恩经过家家户户都能引起一阵犬吠鸡鸣。 一个中年人在旁侧的院子前做着祷告,他虔诚地单膝跪地,不断在胸前划着礼,沐浴在阳光下,对周围毫无所觉,好似沉浸在教堂里向主忏悔罪孽与供奉荣誉的气氛中了。 德洛.斯佩恩仔细地打量他,因为那位中年人跪在地上,所以端详不出身高,但是肩膀却宽阔如同壮实的野牛一样,把整个身架撑了起来。 德洛.斯佩恩却坚信一点,即使是整个【乌克斯豪尔】地区最孔武有力的骑士与这位中年人相比,也似使不出他一半的力气。 等中年人念完祷文,睁眼起身后,德洛.斯佩恩才看清他整张脸庞都隐埋在茂密的胡髯下,头发杂乱地遮住前额,似是把喜怒哀乐都藏在里面。 德洛.斯佩恩却从这人身上感受到深邃而漆黑如墨的悲伤——究竟什么样的痛楚能让一位拥有公牛般体格的战士将自己隐没在黑暗深处以期赎罪呢?他暗地对自己发问。 凭借和罗多克人长年作战的经验,他很快认清对方是服侍某个家族的贵族军士——罗多克人披着一件纹章甲,腰带处插着雕镂精细的匕首。 德洛.斯佩恩骑士慢步走过去,依着贵族的礼节浅鞠了一躬,轻声赞美了罗多克人对主的虔诚,他矜持地自我介绍说:“愿主保佑,能在培刚德遇见一位罗多克的虔诚的信徒实属我的荣幸。白角帆骑士,巴兰利的德洛.斯佩恩赞美主的威能,荣幸向您引荐一位即将前往萨兰德寻求真理与公义,虔诚地为主牺牲的骑士。” 他轻咳了一声,犹豫自己是否坦言自己的身份和对罗多克人的看法,但高傲的自尊使他不愿意在他人面前掩藏自己的评价——掩饰如同谎言一般会污损高洁的骑士的荣誉。 因此,他继续说:“即使我在哈伦哥斯堡见过世界各处虔诚的信徒,有斯瓦迪亚人,维吉亚人亦或是诺德人,却没有见过一位罗多克人能抛却世俗的仇恨,在斯瓦迪亚的土地上安然对主祷告。” 罗多克人听闻【哈伦哥斯堡】后,浑身突然激烈地颤抖起来,指关节被按得咯吱咯吱响;他使出全力勉强抑住粗重的鼻息,低垂下眼睑,仿佛刚刚和脑海中的敌人鏖战过。 中年人连声音都带着沙哑:“一切荣耀归于主,我来自德瑞格林,以荣誉向您致敬,巴兰利的骑士。” 德洛.斯佩恩察觉到对方隐藏了名字,因此感到些许恼怒——不坦白相待,只能意味着自己的名号被对方所蔑视。 他提着稍快的语速说道:“欺骗和隐瞒都有违虔诚的祷言,当贵族以礼相待时,谎言和掩埋都是在主之前的不敬。即使我们之前身处敌对的阵营互相交战过,我依然敬佩您虔诚的信仰,不愿对您加以个人立场的苛责——赞美主的仁慈与宽容,以忠诚为誓,以国家之名而兵戈相见的贵族,仍应该敬佩对方的气节与操守,以正面击败敌人为荣。” 罗多克人微微鞠了躬——依稀能看到他弯腰时脸庞扭曲的表情,胡髯都纠结在一起,仿佛忍受着极大的痛楚。 罗多克人闷声回答说:“我并未对阁下有所不敬,只是方才莫大的痛苦将我撕扯开来,连回忆起自己的身世都要赌上灵魂碎裂的危险。” 罗多克人的语速非常缓慢,但他仍然坚持回答说:“我是德瑞格林的格瑞德斯,霍兰.培根伯爵的封臣。我对任何一名虔诚为主牺牲,愿意在南疆惩戒异教徒,宣扬主的荣光的骑士都充满敬意,你们不仅拥有高尚正直的品格,还帮助罗多克抵挡魔鬼的侵袭。” “究竟是什么让您如此困苦?”德洛.斯佩恩语气坚定的宣称。“我以白角帆骑士的荣誉起誓,要惩戒一切流连世间的罪恶,倘若有邪恶逼迫您背上罪孽,我愿意用剑将它连根铲除。” 格瑞德斯惊异地打量了面前的骑士两眼,方才说道:“我尊敬您嫉恶如仇的品格和虔诚的信仰,祝福您成为伟大的骑士,让帕拉汶与杰尔喀拉的宫廷都听闻您的传播。但是我不并准备让您牵涉进我的恩怨来。愿主保佑,我也曾立过誓,要割下每一个黑斗篷的头颅,啐他们下地狱去。” 德洛.斯佩恩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他无法相信一位虔诚的贵族竟会对骑士团立下如此邪恶残忍的誓言。 罗多克人不顾德洛.斯佩恩震惊的神情,自顾自地说:“您没有披着漆黑的斗篷——这说明您的灵魂尚未被那群强盗恶鬼所污染:他们屠戮了我的子嗣,掳掠了我的妻女,剥夺了我的财产,仍然妄图派使者出使各个宫廷,污蔑我的名声,诋毁我的荣誉。我恨不得啃其肉,噬其骨,哪怕灵魂被这群恶魔撕咬也在所不惜。倘若一名黑斗篷站在我的身前,即使他是培刚德的客人,我也要豁出性命与他决斗!” 告别格瑞德斯后,德洛.斯佩恩骑士急忙往会客室冲去,他为罗多克人彻骨的仇恨所担忧,因此决定劝阻冯卡.里诺和派克.安德鲁斯赴宴,唯恐两位骑士团的骑士与格瑞德斯冲突。 然而,杰姆斯在会客室门口将骑士拦了下来,将极端不幸的消息传给他。杰姆斯喘着气,看着眼前“失踪”的骑士,如释重负地说:“愿主保佑。” 塞尔修斯向全村的人宣布了审判骑士与罗多克军士决斗的消息,【培刚德】的居民们当天就开始准备相关事宜。 他们铺设竞技场,钉牢木制的栅栏,在竞技场周围加设了许多椅子和草盖——这些是为等待结果和判罚的领主和他的客人们准备的。 另一些人负责清扫地面,偶尔把碍眼的石子和杂草铲到一旁去,以免第二天绊住决斗者的脚步。 对于这些平民来说,斯瓦迪亚人和罗多克人的决斗如同一场节日的庆典,是能够自由地品赏贵族精湛的战斗技巧与坚韧不屈的毅力,并不受责罚与训斥的为数不多的机会之一。 由于这是一场祈求主裁决公平与正义的生死决斗,培刚德人在午宴过后,就开始互相打听消息,试图在最近和最正确的立场上聆听主的判决。 当人们听说格瑞德斯控诉审判骑士违背和平的协议,洗劫他的村庄,虏获他的妻女后,大都为罗多克人悲惨的遭遇惋惜。 不少平民都怒气冲冲地诅咒那两个披着黑斗篷的审判骑士,并斥骂德洛.斯佩恩骑士为虎作伥,自愿当了魔鬼的帮凶。 ≡≡≡≡≡≡≡≡≡≡≡≡≡≡≡≡≡≡≡≡≡≡≡≡≡≡≡≡≡≡≡≡≡≡≡≡≡≡≡≡≡≡≡≡≡≡≡≡≡≡≡≡≡≡≡≡≡≡≡≡≡≡(未完待续。) 第011章:(生死决斗)塞尔修斯 本章人物:(‘自由骑士’塞尔修斯.托尔)、(冯卡.里诺)、(派克.安格鲁斯)、(德洛.斯佩恩)、(杰姆斯)。 ≡≡≡≡≡≡≡≡≡≡≡≡≡≡≡≡≡≡≡≡≡≡≡≡≡≡≡≡≡≡≡≡≡≡≡≡≡≡≡≡≡≡≡≡≡≡≡≡≡≡≡≡≡≡≡≡≡≡≡≡≡≡ 第011章:(生死决斗) 塞尔修斯从午后开始就把自己锁在宅院里,为了证明决斗见证人的公正,既不答应审判骑士团的骑士的请求,也谢绝罗多克老护旗官的晋见。 等到了傍晚的时候,他把骑兵都派遣了出去,守护在村子和竞技场的四周,以防有不法之徒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动手脚。 杰姆斯低着头进了屋子,他替领主斟了一杯酒——塞尔修斯则命他再替自己斟一杯——抹了抹前额的虚汗,向领主陈述德洛.斯佩恩的调查报告。 杰姆斯锁着眉头,谨慎地说:“我到现在还不能确定他是否与骑士团同流合污。在中午的时候,我把他领去主厅之前,恰巧看到他行色匆匆地赶去会客厅,倒像是要与两个骑士密谋些什么。” “但我确信他不知道决斗的事。冯卡.里诺从阴影里跳出来的时候,不仅我和罗多克人被吓了一跳,那名骑士明显也愣住了。审判骑士团总是狡诈地把责任推给别人:如果说明天罗多克人准备向骑士团讨罪的话,目睹两名元凶安然地坐在观礼席上着实是件讽刺的事。” “我有听他的随从说那位穿着鲜亮盔甲的骑士和另外两名黑斗篷不是一路的。”杰姆斯说。“他们均从乌克斯豪尔出发,两个黑斗篷直奔我们而来,德洛.斯佩恩骑士却是准备去沙瑞兹历练——只是在大团长的劝说下,才一路陪伴着两名骑士团的骑士。现在德洛.斯佩恩骑士的仆人们都抱怨冯卡.里诺骑士把他们的爵爷牵扯进这场毫不关己的决斗中来。” 塞尔修斯一直在思索杰姆斯的话,直到一位不速之客不请自来。 德洛.斯佩恩换了一身简朴的衣衫,匕首和骑士剑只是随意扎在腰间——他敲了敲门,跟在杰姆斯身后走进了屋子,对塞尔修斯深鞠了一躬,彬彬有礼地问候领主的安康。 杰姆斯替他搬了张椅子,又倒了杯酒暖暖身子,但德洛.斯佩恩拒绝了主人的殷勤招待,他说:“如果明天我需要站在决斗场上,那么今晚就必须滴酒不沾。骑士在决斗前晚总需要以虔诚和质朴向主忏悔过去的罪孽。如果杀死对手,便要彰示主的正义与公正;如果不幸身死,则需祈求能回到主的怀抱。” “你是位严肃公正的骑士,往往秉持着信念战斗。”塞尔修斯说。“但是你不应该牵涉进审判骑士团与格瑞德斯的恩怨中来——不论战胜对手与否,你的手上都将沾满罪恶,不管是审判骑士团的肮脏,还是罗多克军士的凶残。” 他先前已经听闻双方言辞上的交锋,对罗多克人和审判骑士团的仇恨有了大致的了解,因此叹息着对德洛.斯佩恩说:“你听听双方的控诉,他们口口声声为了讨回一个公道,却不能停止杀伐,双手沾满了信徒的血,做着毫无骑士荣誉的事。主不会为这样的比赛做出裁决。” “我是乌克斯豪尔的客人,为审判骑士团的荣誉而战也能带给我声名和荣誉。既然格瑞德斯以贵族的身份向我提出决斗,我便不会拒绝:光荣的战斗是每位骑士的愿景,无论是看在审判骑士团的荣誉,还是我个人的荣誉上。” “可是格瑞德斯的本意是向审判骑士团讨债,你没有担负骑士团罪行的义务。” 德洛.斯佩恩骑士不置可否,他右手捏着信笺,把它铺在桌面上,上面盖着家族的印章,对塞尔修斯说:“我把决斗的理由和证明都写在里面。倘若我赢得了主的青睐,就会遣仆人送到大团长和国王那里去;倘若我不幸背负了罪恶,就请阁下向问询的人展示这份信札,即使对方怀揣着恶意,这封信也能证明我捍卫荣誉的本意,与一切罪孽和阴谋无关。” 培刚德人一早就把竞技场包围起来,除却特意空置的椅席,到处可以看见女人们讨论着首饰,摆弄着衣衫,农夫们交谈着收成和储藏。 偶尔有一位曾经侍奉过贵族的仆从被人群簇拥着推倒栅栏前,醉醺醺地嚷着在【乌克斯豪尔】或是【维鲁加】目睹过的决斗,唱着诗人间传唱的骑士的颂歌。 等主客们穿戴整齐来到竞技场后,德洛.斯佩恩和格瑞德斯已经入场待命。 斯瓦迪亚的骑士显然精心准备过:他全身套在链甲里,如同一尊银色的雕像立在无尽的沙丘上;胸前的钢板泛着光泽,把雕刻的怪物头颅映得更加狰狞;德洛.斯佩恩特地挑选了刻着花纹的巨盔,因此只能通过透气孔观察外界的情况。 格瑞德斯相比穿着则简便得多,他戴了顶锅盔,披挂着霍兰.培根伯爵的家族的纹章甲,两臂则在精致的锁子甲的保护之下。 等塞尔修斯宣布神职人员替两位战士祝福的时候,格瑞德斯避开了骑士团的席位,他向着【培刚德】领主和老护旗官鞠了一躬,径直祷告说:“愿主保佑。” 在【培刚德】的所有贵族里,只有审判骑士团的派克.安格鲁斯没有完全待在世俗的世界里。 塞尔修斯沉默地坐在椅子上,缩在阴影里一言不发——这场决斗无论谁胜谁负他都不喜欢,因为由客人擅自挑起,再由另一方客人接下的决斗已经违背了主人招待的规矩。 杰姆斯侍在塞尔修斯的身后,但他不安分地趴在领主的耳边说:“恐怕罗多克人会获得这场战斗的胜利。” 塞尔修斯正心烦意乱地想着:审判骑士团的阴谋和德洛.斯佩恩的信笺,因此他随口问道:“在诺玛镇时,罗多克人就已经失败过一次啦,是什么让你仍然相信他们的胜利? 杰姆斯弯着腰,小心翼翼地看着两侧的客人,低声解释起自己的猜测:”若是说在马上比武,罗多克的武士恐怕还没放下长矛就得摔下来。可是德洛.斯佩恩骑士却照顾了罗多克人,选择自行挑选武器近战。那位大人昨晚就担忧不能预知决斗的结果,今天又穿着如此笨重的盔甲,恐怕不仅在步战的技巧上输给对方,连勇气和耐力也堕了下乘。” 德洛.斯佩恩一直屏着气,低着头通过透气孔盯着对面的军士。派克.安格鲁斯等他念完祷文,低声在他面前祝福说:“愿主保佑,骑士团早已期待着在教训罗多克人的荣誉。现在与其说我们在为骑士的荣誉而战,不如说为审判骑士团的使命,主的荣誉而战——那个罗多克人连祷文都不肯念,怕是灵魂早已经被魔鬼诱捕了。”他在胸前划了个礼,喃喃地说:“与审判骑士团作对的敌人都是这个下场。主不会庇佑不敬的恶徒。” 德洛.斯佩恩却想起罗多克人在院子前祷告的场景,又闪过他扶着断臂,拖着残腿,把武器盔甲丢在一边,凶狠地撕咬着敌人的念头,不由得踌躇起来。 他本来想凭着虔诚得到祝福,罗多克人则会因不敬而受到惩罚,痛苦不堪,但等号声吹响三次后,他立刻断了迅即结果对手的想法。 罗多克人仿佛把全身的气力都压在斧头上,每一次斫击都震得他举着的盾牌嘎吱嘎吱响,把他迫得退开一步,罗多克人却又踏着节奏追了上来。 德洛.斯佩恩本以为罗多克人会因为丧失理智而过早地耗尽体力,但每当他垂下盾牌,透过巨盔的孔隙,遇上的却是格瑞德斯深棕色的,平静得不起波澜的眼眸。 于是他被迫吸一口气,向前跨步,把剑刺在对手的盾牌上,以此来打乱格瑞德斯借机回复体力的目的。 两人在竞技场上陷入胶着的态势,每一个滑步都能激起一片尘土,仿佛把汗水和生机散了去。 当格瑞德斯用力握着斧柄劈下时,德洛.斯佩恩都会扛着盾牌缩回手臂,这样罗多克人的力气都被卸往别处,不仅不能劈开光滑的盾面,还可能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而露出空当。 在德洛.斯佩恩举着剑刺出时,无论是刺挑还是劈砍,格瑞德斯则托着盾牌扛着,欺身绊在德洛.斯佩恩的侧旁,挥舞着铁斧砍向骑士的大腿和腰腹。 虽然两旁的观众都认为这场决斗势均力敌,沉迷在险象环生的搏斗中,不断为格瑞德斯的奋不顾身而呐喊,为骑士丰富的决斗经验而叹息。 德洛.斯佩恩却暗自苦不堪言。他现在清楚罗多克人的势大力沉就是他的战斗方式,狂热和仇恨则让他对阵骑士团的骑士时忘记伤痛。 即使德洛.斯佩恩凭敏锐的直觉堪堪避开罗多克人的斫击,顺着缝隙试图划破他的甲胄,却因为对方蛮横的斫击和强壮的身躯而不断缩减活动范围,透支体力。 德洛.斯佩恩骑士感觉到自己左手刺剑的动作越来越勉强,右手因为频繁地抵抗斫击——即使卸去了大部分气力——逐渐丧失了知觉,连迸飞的木屑顺着环扣插进手臂也毫无察觉。 这时候太阳正晒在众人当头,黎明时的薄雾早已经散去,尘土全堆在一边,显出格瑞德斯围着德洛.斯佩恩胶着的身影。 经过漫长时间的战斗,巨盔如同死神的绳索般套在德洛.斯佩恩的脖颈上,勒得骑士缓不过气来:他嘶哑着嗓子怪声怪气地吼叫着,把优雅和冷静都抛出脑子外去,只觉得透气孔已经被汗水迷糊。 德洛.斯佩恩骑士沉闷在漆黑幽深的世界里,浑身都被硫磺蒸着,冰冷的铁扣倒像是利剑刺破衣服,插进皮肤里,带出滚滚血珠来。 德洛.斯佩恩的耐心都被耗尽了,他不断地在心里拷问审判骑士团的良心,发誓决斗结束后,要回到【乌克斯豪尔】向大团长问个究竟。 假若主坚持审判骑士团的正义。他想。那么罗多克人就不应该如此生龙活虎,怀揣着愤懑和残忍,一次又一次地斫击。 有一次,罗多克人一斧砍空后并没有退后,而是抗着盾牌撞向德洛.斯佩恩。 骑士向后跃开,看到格瑞德斯稍微踉跄了一步,以为他失去了体力和平衡,于是低吼着聚齐全身的力气展开左臂,向罗多克人的腰肋部侧劈过去。 但格瑞德斯却敏锐地侧身,躲过骑士第一时间的劈砍,他举着铁斧恶狠狠地斫下,像樵夫劈开树杈一样,把手腕连同护着的锁子甲臂铠一齐剁了下来。 德洛.斯佩恩痛苦地嘶喊,仿佛沉闷的丧钟在头盔内回响,但格瑞德森没有给他犹豫的机会,他翻过手腕,又将铁斧斫在骑士的盾牌上,一击连着一击,仿佛狂吼着的暴风雨要把整艘小船倾覆。 德洛.斯佩恩没有躲过这次连续的,凶狠的劈砍,他的盾牌如同碎裂的木条迸得到处都是,肩铠和锁子甲都刻满了伤痕,鲜血顺着右臂和左碗滴答在地上。 斯瓦迪亚骑士的体力和注意力也随着鲜血流逝着,在慌乱的躲避中崴到了左脚,整个人被沉重的甲胄压着摔在了地上,发出了“咣”的一声。 德洛.斯佩恩用左肘和伤痕累累的右臂撑着身子,泛着白色的唾沫,偶尔吐出几个含糊不清的音符。 等格瑞德斯沉默地踩在他旁边的地面上,把盾牌扔在远处,双手举起铁斧,骑士方才勉强睁开蓝色的眼眸——汗水顺着前额和鼻梁流进眼睛,把视线都润湿了。 德洛.斯佩恩拼命地喘着气,挤出最后一丝力气,哑着嗓子说:“我输了,饶命。” 这时,冯卡.里诺骑士从席位上站起来,拄着剑鞘敲着栅栏向罗多克人大喊:“我诅咒伤害骑士团骑士的敌人坠入地狱!愿主保佑,让他和他的子女们用于桎梏在岩浆和魔鬼的利爪!” 于是,德洛.斯佩恩骑士看见格瑞德斯眼中闪着寒光,发出比自己先前粗犷无数倍的呐吼,贯足力气,猛然劈下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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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领主的回答恰巧被身后的冯卡.里诺骑士听见了,后者之前一直默不做声地盯着仆从剥去同伴的甲胄,他冷哼了一声,不怀好意地顶撞塞尔修斯说:“当一位客人为了捍卫骑士团的荣誉而英勇战死的时候,元凶和魔鬼却唧唧喳喳地围在他身旁,侮辱一位骑士逝去的灵魂。主会审判这一切。” 塞尔修斯忍不住讽刺道:“倘若不是你提起自己的罪孽,德洛.斯佩恩骑士也不会被催命符带到地狱里去。” 冯卡.里诺的语气愈加严肃起来,他夸张地跺着地面,大声说:“我听到一位领主居然诅咒为荣誉战死的骑士去地狱,居然污蔑审判骑士团的制裁和救赎,诋毁我们充满肮脏和罪孽!愿主保佑,究竟是这块土地收受到了邪恶的诅咒,还是此处本来就隐藏着邪恶本身?” 格瑞德斯眼中闪出火焰,他扛起斧头,把步子迈开,盯着两位骑士团的骑士;冯卡.里诺也抽出骑士剑,不甘示弱地谴责罗多克人决斗前的不敬,和领主戕害客人的行径。 塞尔修斯伸手拦住罗多克人,他直视着冯卡.里诺骑士,沉声说:“所有培刚德的人们,还有罗多克的贵族和骑士团的骑士都见证格瑞德斯的胜利——主已经裁判了他的正义和骑士团的罪恶。为罪恶辩护而战斗的骑士不会受到主的庇护,驮运着罪恶本身的客人也不再受到培刚德的欢迎。” 派克.安格鲁斯一直冷眼旁观这一切,他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要狡猾和老道,在争论权益的事物上富有经验,很早就看出塞尔修斯憋着气,准备借由这次决斗将骑士团赶出他的领地。 因此他上前一步,把暴躁的冯卡.里诺拦在身后,驳斥说:“只有教会才能领会主裁判的真意,但我一定会写成报告递交给大团长和帕拉汶,控诉你允许一位被复仇和罪恶遮蔽了双眼的罗多克人戕害骑士团的客人,更何况你在培刚德放纵客人收到伤害。”他着重强调了格瑞德斯对主的不敬,和在塞尔修斯领土上发生这悲惨一幕的事实,然后虔诚地施了礼,祷告一番,对在场的培刚德人说:“愿主救赎他的信徒。审判骑士团不会放任邪恶的存留。” 但是周围响应者寥寥。无论是留在村庄的农夫、农妇,还是四处游荡的雇佣士兵,包括跟随在贵族身边的侍从,都听闻过审判骑士团的恶习:他们喜欢秉着主的意志制裁私下里看不顺眼的人,把不同政见者从罗多克或斯瓦迪亚抓来,吊死在绞索上,用苛刻的税赋统治着之下的领民,有假善的仁义博得宫廷和教会的欢心。即使是处于罗多克人统治时期的培刚德,虽然离骑士团的大本营相隔十万八千里,也经常能听闻商贩的抱怨。他们说,即使在乌克斯豪尔的公爵还在思考救赎和制裁的使命,边境的黑斗篷已经开始沉于私欲而滥用武力了。 这时候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终止了一切谈判,威胁或谩骂。 一匹轻骑沿着驿道从罗多克的方向奔驰而来,骑者全身裸露的皮肤上都倘着汗水,轻便的布衣紧贴在皮肤上;为了保持平衡,他不得不矮身伏在马背上,颠簸着,与其说御着马,倒不如说被马驮着向前奔驰,等快到竞技场的时候,已经摇摇欲坠了。 老护旗官认出那是霍兰.培根伯爵身边的侍从,他拨开喧闹的人群,带着帕拉齐迎了上去。 冯卡.里诺和派克.安格鲁斯护在德洛.斯佩恩骑士的尸体旁边,骑士团的扈从像老鹰张开翅膀似的站在两位骑士的周围,他们都把自己武装起来,透过甲罩,用凶狠的眼神小心翼翼地凝视着对面的杰姆斯和培刚德领主的骑兵。 塞尔修斯握着剑柄,径直走到德洛.斯佩恩的面前轻声祷告,莱提利护在他的左侧,龇牙咧嘴地把蠢蠢欲动的骑士团的扈从都吓了回去。 格瑞德斯犹豫了一会儿,也扛着铁斧守在塞尔修斯右侧,审判骑士团的人,包括两名骑士团的骑士,都因此而不着痕迹地向后撤退一步。 过了一会儿,人们纷纷往两侧挤去,为罗多克人让开一条道路。 老护旗官快步走在前面,他的眉头皱的都像贴到一起似的,帕拉齐则搀扶着骑者跟在身后,几乎是拽着把那位接近虚脱的使者拉到领主前面来。 护旗官抚着胸向领主鞠了一躬——这时格瑞德斯已经走进罗多克人的队伍里——他恳切地道歉说:“我们本想在培刚德再待上一段时间——直到不仅是得到主的裁决,就连乌克斯豪尔的信徒也能相信正义与荣誉。但是异教徒已经侵入了赛伦地区,萨兰德人和库吉特人的危险迫在眉睫。” 老护旗官看了眼塞尔修斯,又把目光在两名骑士团的骑士身上逡巡了会儿,继续说:“萨兰德人北上卫耶哈堡,或许是去维鲁加,或许是转向杰尔喀拉,或者奔着德赫瑞姆。” 他虔诚地划了个礼,向领主恳求说:“这是主的世界的一件大事:萨兰德人和库吉特人分别从南方和东方威胁信徒的生存。伯爵请大人到格鲁恩沃德堡去,罗多克人除了虔诚,已经没有多余的力量了。” 塞尔修斯穿戴着罗多克人赠送的甲胄,戴了顶日耳曼战神盔——这也属于霍兰.培根伯爵的赎金之一——在上面插满绚丽的孔雀毛簇,在村内焦躁不安地走着。 月色映着领主的影子,天蓝色的甲胄上流动着波纹,如同骑士内心深处一样起伏不定。领主一直垂着头闷闷地走着,就连昆虫兴奋的鸣叫和野狼的嚎声也不能打断他的思绪。 等寒风吹过,把冰冷钻着甲胄的缝隙刺进塞尔修斯的身体的时候,他终于微微一哆嗦,抬起头来,停在莱莉雅的屋前。 自从罗多克人和骑士团造访【培刚德】后,莱莉雅就待在屋内,她一直在兴致勃勃地读从【培刚德】四处搜集的书籍,有意识地躲避从罗多克地区和【乌克斯豪尔】来的客人。 塞尔修斯伫在门前,他扯住披风不让风发出吹过甲胄,拂动披风的声音,静静地透过窗户凝视着屋内的女士,觉得心都快化了。 莱莉雅偶尔浅浅地笑着,塞尔修斯就感觉自己正跪在【乌克斯豪尔】的教堂里,聆听着福音;倘若莱莉雅略微皱起眉头,他就会在心中冲起一团怒火,要和困扰女士的巨人,或是巫师决斗。 在离别前的日子里,爱慕的女士的一举一动都能在年轻人的灵魂里泛起涟漪。 塞尔修斯一直低着头踌躇着,等全身都被吹得冰凉,连风都停下来,不再吹动后,他才咬着牙关轻轻地敲动屋门。 但屋门【吱呀】一声立刻就被打开了,莱莉雅一直站在门后等着,只听到【噔】的一声就冲了出来,把被褥披在塞尔修斯身上,裹着他进了屋里。 莱莉雅脸色红扑扑的,她端了碗水推到塞尔修斯面前,又寻了旁侧的椅子坐下,羞怒地责备领主说:“你自己不该在风里找出什么病来。” 塞尔修斯只是埋头饮着水,嘴边却泛着越来越浓烈的苦涩。他不得不放下碗,感叹道:“命运总是迫得人不断前进。我既顾念战场上的荣誉,又舍不得放下培刚德的安全。” 他偷偷望了莱莉雅一眼,发现女士正愣愣地绞着衣角出神,不由得怔了一下,略微有点失望地说:“但捍卫主的荣誉,为主牺牲是每个骑士所奢望的,至高无上的荣誉。所以我答应了罗多克人的请求,要帮霍兰.培根伯爵守卫信奉主的土地——在最艰难的事情上侍奉主才有取悦的可能。” 他想着想着,突然咧开嘴角轻笑了一声,说:“那时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冯卡.里诺骑士听到萨兰德人的消息后,气得把头盔摔在地上,不停地踩着,咆哮道‘异教徒!异教徒!’他的愤懑如此的明显,热血如此的冲动,倘若不是在培刚德发生这么件自私的事,恐怕罗多克人会把他邀为上宾——在最紧要的关头罗多克人从不吝惜送出礼物,不管对方是帕拉汶人还是哈伦哥斯堡人。但是派克.安格鲁斯骑士拦住了他,他仿佛才刚刚想起躺在地上的德洛.斯佩恩骑士似的,连忙吩咐仆从用担架抬起那位可怜的人。那个“德高望重”的骑士解释说‘看在主的份上,起码要先为这位骑士归葬。为决斗而死的信徒都应该得到一个值得诗人传颂的归宿,不能让他再躺在异乡任凭侮辱了。’但是帕拉齐驳斥说‘这时候萨兰德人已经踩在无数信徒的头颅上了。’“德高望重”者一时哑口无言,最后他只能挡在愤怒的,斥责他的怯懦人群前,坚持宣称要将此事报告给大团长才能作最后的决定,骑士团的骑士不能擅自离开职责,放弃骑士团的纪律。】 ”但他放弃了守护主的职责。”塞尔修斯下了评论。“他为了放弃这个责任,连培刚德都顾不上垂涎了,当天就告辞赶回乌克斯豪尔去。愿主保佑,只是可怜了那位为审判骑士团荣誉决斗的骑士。” 他望向莱莉雅,带着期待的眼神看着她,希望她能因为这个好消息而开心起来,但却发现两行清泪顺着女士的脸颊流下来。 塞尔修斯手忙脚乱地喊道:“看在主的份上,请不要让悲伤和哭泣困扰这位女士!”他带着更大程度的悲悯小心翼翼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骑士团已经远离了我们,罗多克人马上也会离开。” “可你也要上战场去。” 塞尔修斯沉默下来,他虽然对莱莉雅怀着浓郁的不舍之情,却没有料到女士会因此哭泣——年轻人虽然十分怜惜她,却不知道应当如何安慰。 莱莉雅却不等领主的回答,她轻轻地把脸上的泪珠抹去,站起身来走到床边去,躲到屋内的阴影处去了。好一会儿,她在静静地挪出来,怀里抱着塞尔修斯送给她的骑士剑,上面缀着一个天蓝色的吊环。 塞尔修斯梗着说不出话来,他以为莱莉雅要退回这份礼物,惊讶和悲哀如同突如其来的暴雨一样浇灌着他——他懊恼地斥责自己当初的鲁莽,竟然随意挑选了骑士剑作为礼物,这种兵器一般都不得女士的喜爱。 但是莱莉雅只是走近他,将吊环扯下来,犹犹豫豫地放在他手心里。她喃喃地说:“我做了一个吊环缀在剑柄上。现在你要去罗多克,希望它能跟随你聆听主的福音。倘若我还能在培刚德看见它,愿主保佑。” 窗外又拂过一阵清风,天际微微发白。 ≡≡≡≡≡≡≡≡≡≡≡≡≡≡≡≡≡≡≡≡≡≡≡≡≡≡≡≡≡≡≡≡≡≡≡≡≡≡≡≡≡≡≡≡≡≡≡≡≡≡≡≡≡≡≡≡≡≡≡≡≡≡(未完待续。) 第001章:(德赫瑞姆) 本章人物:(安斯.佩克顿骑士)、(冯斯.切偌伊)、(亨利.米乔德公爵)。 ≡≡≡≡≡≡≡≡≡≡≡≡≡≡≡≡≡≡≡≡≡≡≡≡≡≡≡≡≡≡≡≡≡≡≡≡≡≡≡≡≡≡≡≡≡≡≡≡≡≡≡≡≡≡≡≡≡≡≡≡≡≡≡≡≡≡ 第001章:(德赫瑞姆) 布莱蒙.赫拉王子和哈瑟伦追上哈劳斯国王的军队之前,库吉特汗国的十万大军已经集结在【德赫瑞姆】城下了。 塞加可汗聚集了十四位那颜,十多面旗帜飘荡在【德赫瑞姆】城下,仿佛把一览无余的原野映衬骏马的海洋。 距离东边城墙五里格处,一座座营帐周围升起篝火,库吉特人唱着歌谣,笑着欢呼说,狮子巡视的草原已经落入群狼的爪中。 米乔德公爵和【迪伦堡】的布莱蒙.戴尔威廉伯爵,【提尔堡】的威曼.斯达玛伯爵聚在城里,他们在一路上收拢残兵,把仓库里储备的重弩,滚油,原木全部搬上城头。 城内起初陷入一片慌乱,平民们交头接耳,忐忑地议论起草原人的传说。 他们把库吉特人描绘成吃小孩的魔鬼,裸露着皮肤,全身溅着毒液,每到夜晚都会听到城外一阵磨牙声——虽然有许多商贩以及和库吉特人打过交道的平民解释,但他们所阐述的形象只被当作被魔鬼驱使的仆役,就连常年和东方人作战的士兵也不愿意帮助他们,他们更愿意宣称自己是在捍卫主的荣誉中不敌魔王的邪恶而落败。 许多富裕的商贾都雇辆马车,拖着家产往城门奔去,但几名骑士拦住了他们。 来自【亚力卜】的安斯.佩克顿骑士劝阻说:“即使你们跑出德赫瑞姆,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圣鲁兹哥达堡和德其欧斯堡还没有德赫瑞姆城安全,雷恩迪堡尚在库吉特人的围困当中。” “我们可以往更远的西边逃去,逃到乌克斯豪尔,苏诺或者是帕拉汶。”绝望之下总是充沛着不满的声音,人群里开始嘈嘈杂杂。 安斯.佩克顿大声的宣称道:“我敢保证,你们逃不到那么远,你们甚至连金树城都到不了,就会被库吉特的骑兵追上,” “倘若你们要逃去可汗的大营,”他提高音量,警告道。“愿主保佑,你们是准备投靠魔鬼么?库吉特人会将你们扒了皮,炸着油吃掉!” 一个突兀的,嘟囔着的声音冒了出来:“哦,上次还听说安斯.佩克顿骑士在图尔加享受那颜殷勤的招待呢,转眼间他就将一起喝过马奶酒的同伴说成是魔鬼和恶魔呢!” 人们都辨出那是车马行老斯图贝尔的声音,他以前经常负责【德赫瑞姆】到【图尔加】的生意,从草原王城拖着毛皮和奴隶回来。 但是人们不愿意和这位商人过于亲密,因为在背后总有人议论,说他的车队里闪着武器的寒光。 老斯图贝尔越说越不能压抑自己的气愤,他推开挡道的仆人,脸都憋成猪肝色,映得比紫色的衣服的颜色还深,伸出两根手指指着安斯.佩克顿,又反过身望着拥挤的人群,像是演讲家似的大声喊道:“嗨,我们谁没有和库吉特人打过交道,若是说他们是煮着油锅的魔鬼,我们的灵魂早就浸在油墨里了。愿主保佑,当我们虔诚地在教堂里祷告的时候,你们还吃着魔鬼的败仗!你吃着我们的供养,现在还想把我们送到库吉特人的营帐去!恐怕德赫瑞姆还没有被攻下来,我们的家产都被你们运到可汗的羊毛毯底下了。” 但他很快就为自己的忘形忏悔了。 在场的另一名骑士,【泰德撒马希】的冯斯.切偌伊从背后把剑插了进去,把老斯图贝尔穿了个通透。 【泰德撒马希】的战士随着冯斯.切偌伊骑士的动作在城垛上聚拢——北地靠近维吉亚的战士不仅会使用军用弩,平时也习惯用弓箭战斗。 于是商人们都退却了,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城门打开,一匹残废的老骏马驮着车马行老板的尸体一瘸一拐地步出城去。 米乔德公爵吩咐把贝斯图尔的财产散给愿意登城协助防守的人们,于是德赫瑞姆人的斗志又振奋起来了:他们一方面感激公爵的挂念,坚定地保护自己的家乡,公国和主的世界不被侵犯;一方面又在绝望中寻迹着希望,愿意为活到最后一刻多做些准备,甚至包括聚敛钱财,应对过围城之后的危急的考虑。 斯瓦迪亚人不断地加强城墙上的防守。城垛过道之间竖着堆着一块块木板,用以阻挡库吉特人的登城,士兵则从下侧的梯道经过;弓弩手平时都憩在过道上,步兵枕着武器和盾牌;休息骑士们秉着火把,披挂齐盔甲来回巡视;哨兵一刻不停地警戒着城外,如同鹰隼一样锐利的眼睛保佑他们看到骑兵扬起的烟尘和大部队的调动。 米乔德公爵还亲自请【德赫瑞姆】的神甫在城内做了一次盛大的弥撒,全城的居民都为斯瓦迪亚祈福,悼念在平原上战死的士兵,祈祷主的信徒能抵挡住库吉特人的侵略。 神甫本人也不忍看见公国的陷落,他在众人面前高亢地宣布:“德赫瑞姆将在主的庇佑之下,主佑斯瓦迪亚。” 于是全城的军民都激昂地欢呼着,他们把长久的压抑都宣泄出来,全身心投入到备战当中去了。 但是库吉特人拥有德赫瑞姆人难以想象的攻城战术。在弥撒仪式后的第二天清晨,浓雾还没散去的时候,城外的大营就响起一片哭天抢地的号声。 呜咽声,叫骂声,求饶声混织在一起,把天地都搅动起来,吹去浓雾,划开阻挡在死神前的薄纱,露出它狰狞的面目。 警戒的哨兵看清楚了平野上的情形。他们先是睁大眼睛地瞪着,再声嘶力竭,用把城外呐喊声还要高,但却包含着嘶哑和痛楚的声音吼道:“斯瓦迪亚人,他们推着斯瓦迪亚人来攻城!” 呜咽声都被推进烟尘里,咒骂声混在滚滚的人潮之中,偶尔泛起一朵浪花。 灰尘漂浮在空中,像逐渐升高的热度一样蒸着人们的精神,好似连邻近的同伴的面孔都朦胧不清,到处都是宣泄的,绝望的,无视生命的价值和尊严的呼喝声。 【德赫瑞姆】城上的斯瓦迪亚人和城下的斯瓦迪亚人,像是离家的孩子跑向母亲的怀抱一样聚在一起,呼喊着模糊的声音,隔着厚实的城墙。 库吉特人抬着云梯,咆哮着冲向城墙。他们推搡着斯瓦迪亚人,把俘虏都赶到城墙底下去。 无数人堆在墙角,于是库吉特士兵就用斧子斫呀,斫呀,举着盾牌,用刀劈砍所有反抗的人——很多被绳子反绑着的斯瓦迪亚人都死了,他们头颅被劈开,或是胸口被贯穿一个大洞,无力的倒在一起,垒在墙角,像是小山似的。 剩下的人都往战场的边缘散开,他们没命地奔逃着,亡命地叫喊,时不时在前方坠下一个瞪着眼咽了气的库吉特人,像冰雹似的砸在地上铺着的一层尸体上,或飞下一支弩矢,【叮】的一声弹在梯子上,像轰雷似的震在逃亡的斯瓦迪亚人耳畔。 德赫瑞姆人守在城墙上,弩箭像飞蝗似的射向可汗的军队。城墙下的斯瓦迪亚俘虏愈来愈稀薄,就像清晨的雾一样渐渐散去,因此弩兵获得了更加广阔的视角。 公爵的士兵迅速地叩响弩机,抽出锄头和钉锤敲碎敌人的脑壳,城墙上不时地响起斯瓦迪亚的战号,或是军官的命令:“杀敌!”骑士们说,“杀敌!”士兵们吼道。 德赫瑞姆人都将怒火宣泄在爬着云梯,停在半空的库吉特人身上:倒在城墙下的尸体很多都是从希库鲁,阿密尔,爱米林掳掠过来的农夫,抑或是在帕希米和艾勒代葛被抓住的同伴,他们前一段时间还平安地待在自己的土地上,盼望着一年的风调雨顺和丰盛的收成,殷勤地招待过路人,忐忑地打探出征在外的兄弟,或是父子的消息;或是坐在篝火旁,倚着柴堆聊着许下的婚事和家乡的传闻,沉默地打磨刀剑,背靠着背,用鲜血和生命保护着同伴。 但是,愈来愈多的库吉特人爬上了城墙,他们趁着斯瓦迪亚的士兵望着最前沿的俘虏,不知所措的空当竖起云梯,然后无数草原上的勇士奋起力气,举着盾牌,弓箭或是弯刀冲了上去。 战场后侧的库吉特骑兵如同流星一样把弓箭甩上城头,他们来回驰骋,烟灰漫得都和城头一样高了。 许多库吉特人杀的兴起,索性跳下马来,换上步战的强弓,跑到步兵的身后,掩护登城的同伴。 斯瓦迪亚人也像成熟的麦穗似的垂下城头,跟撒豆子似的坠了下去,或是像被蜜蜂蛰刺似的,闷声一哼,隐没在挡板后面了。 ≡≡≡≡≡≡≡≡≡≡≡≡≡≡≡≡≡≡≡≡≡≡≡≡≡≡≡≡≡≡≡≡≡≡≡≡≡≡≡≡≡≡≡≡≡≡≡≡≡≡≡≡≡≡≡≡≡≡≡≡≡≡≡≡≡≡(未完待续。) 第002章:(坚守城墙) 本章人物:(安斯.佩克顿骑士)、(冯斯.切偌伊骑士)、(亨利.米乔德公爵)。 ≡≡≡≡≡≡≡≡≡≡≡≡≡≡≡≡≡≡≡≡≡≡≡≡≡≡≡≡≡≡≡≡≡≡≡≡≡≡≡≡≡≡≡≡≡≡≡≡≡≡≡≡≡≡≡≡≡≡≡≡≡≡≡≡≡≡ 第002章:(坚守城墙) 博力那颜的军团先堆上城墙。 一群肩甲上镶着云雀纹饰,戴着铁制的锥顶盔,竖着红色的帽缨,披挂着层层叠叠的鳞甲或硬皮甲的库吉特士兵争先恐后的跳进城内。 库吉特士兵身上坚实的甲胄帮助他们抵挡住了前城头上斯瓦迪亚士兵两轮的斫击,朝他们挥砍的手半剑往往会沿着他们身上的甲片滑开,劈下来的斧头会被他们举起的盾牌抗住。 偶尔会有钉头锤砸进他们的身体,但是没有伤害到要害——除了那些露着的高高的帽尖,握着短柄武器的斯瓦迪亚士兵,很难找到像胸腹之类易于砸烂敌人内脏的位置。 这群精锐的库吉特士兵很快为同伴开了路,他们往往熟悉捕杀猎物,在避开锋锐的爪牙后扑上去用匕首或弯刀割开斯瓦迪亚人的喉咙。 城头立刻撒起一片腥风血雨,到处都在呼喊着:“斯瓦迪亚人!”或是振奋人心的命令,“杀敌!杀敌!” 但是库吉特先锋军团很快发现自己无路可走了。他们清扫了城头的弩兵,拔掉了斯瓦迪亚的狮子旗,却发现自己被拦在木板中间,走不到别处去。 身后的士兵也不断攀附上城头,一堆堆挤在垛口,像是锅里煮沸的浓汤,忐忑不安地等待着被倾倒的命运。 米桥德公爵亲自赶去城墙上的缺口,他卷起披风,包住缠在右臂上的破损的盾牌,左手握着钉头锤,上面沾染着鲜红的颜色,还沾着飘荡着的几根头发。 【泰德撒马希】的冯斯.切偌伊护骑士在他右侧,剩下的几名骑士也举起武器,挂着盾牌,高喊着:“为了荣誉!”视死如归地向缺口扑去。 斯瓦迪亚的战士蜂拥地冲向城墙,或从木板后跳出来,或从梯道里登上去,把库吉特人似割麦子般一批批的斫倒。 库吉特人聚在一起,往往迈不出步子,挥不出武器,就被安斯.佩克顿骑士翻下城去了。 米乔德公爵用盾牌架住一名枪骑兵的斫击,他反手挥着钉头锤砸碎对方的面甲,刺进他的眼窝,在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中把这个库吉特人推下城墙。 骑士们立刻追上前保护公爵,他们冷酷无情地面对着敌人,却用赤胆忠心报效着德赫瑞姆城的公爵,不断地翻转手腕,或是挥舞着手臂,斫呀,劈呀,砍呀,无情地打击着城墙上的库吉特人。 一具具尸体直挺挺地倒下去,都淹没在自己,战友和敌人的血泊里了。 库吉特人终于知晓害怕了,他们想,自己与其被同伴推搡着前进,和城墙上悍不畏死,绝处逢生的敌人决斗,倒不如去草原上单枪匹马地猎杀野狼。 于是一些库吉特士兵想要四散逃开,不再做无谓的反抗,还有一些人甚至想着重新攀上城头,从云梯上退下去。 但这时候,弓弦声撕裂了库吉特士兵灵魂中生命的呐喊,不论是肩膀,腰腹,胸口还是脊背都插满箭矢的库吉特士兵扑通一声掉下去了,手指再也够不着触手可及的木梯。 剩下的库吉特士兵索性缩成一团,他们竖起盾牌,或是放着冷箭,或是持着长矛,倒像成了守城的战士。 斯瓦迪亚的士兵要费更多劲才能啃掉他们的防御,但往往这时候又有新一批库吉特战士顶着箭雨,攀上城墙,和斯瓦迪亚人混战在一起。 勇敢和荣誉都不再成为生存的借口,铁器的斫击和木柄的碰撞倒比商人的承诺更加单纯,鲜血涂上城头,洒在梯道上,库吉特的生命和斯瓦迪亚的生命在这一刻交织在一起,在箭雨中穿梭。 漫天的箭雨化作乌云向着城头上蜂拥而去,以每轮七千支的饱和弓箭以四十五度角朝着城墙仰射,把整个城墙砸的好似一直凌乱的刺猬。 爬起来之后,米乔德公爵发现他的周围满是箭矢,他的心脏调很厉害,看到一个又一个的骑士倒在了敌人的弓箭之下。 看到那遍地的尸体,米乔德公爵脑海里一片空白,仿佛是从地狱里刚爬出来的样子,掸掉身上夹杂着血色的灰土和石屑,颤抖着拿起旁边的长枪。 城墙外的库吉特士兵们呐喊着,扛着一具具的云梯,朝着城墙冲来,刀光剑影中,一道道的血箭,染红了城墙,在月色的这要下,仿佛一个红色的披风覆盖在了城墙的每个砖瓦之上。 “随我杀敌,”一名身上染满了血液的骑士朝着身后喊道。用那张冰冷了手套擦拭着自己脸上的血迹,那混合着敌人和自己鲜血的手套。 仿佛是从地狱中方放出的恶魔之爪,不经意间带走了许多的亡魂与希望,手持巨大的宽刃重刀在前面冲杀着。同样的场景发生在城墙上的每一个角落。 血染夕阳,那是最后的余晖,挥舞着手中可以挥舞的一切,城墙在瞬间被突破了很多缺口,那名骑士也抄起了自己的兵刃,并宣布预备队投入战斗。 骑士心里想着:也许这次之后,再也没有一次属于自己所释放的空间,淋漓尽致的杀戮之后,体力逐渐的流逝,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一把在背后的刀插在了他的心脏。 那一刻仿佛时间被静止,一步一步吞噬者自己的生命,轻轻的说出几个字:“不可能……”缓缓地从城墙上跌落了下。 这一切仿佛是一只小小的海浪打在海岸的岩石之上,除了留下几多小小的浪花,其余的痕迹将会在不久之后彻底消失在历史的轮盘之下。 天越发了黑暗了,城墙上的打斗声已经慢慢的式微了,喊啥声已经越来越低沉,随时可以在世界上消失一般,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库吉特人时战时歇,等到傍晚的时候,可汗的军队才徐徐退去。剩余的也只有打扫战场,安顿这那些逝去的人们,这其中有自己的战友,也有前一刻和自己拼杀的敌人。 除却少数负责收俭尸体的士兵,整个战场就剩下充满铁锈与血腥的回忆了。 幸存的人们脱力地倚在城墙上,或是茫然地蹲在尚未被战火波及的角落,溺水似的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战后浑浊的空气,吞吐死亡与生存之间的苦涩。 米乔德公爵一直坚持待在城墙上,他率领着整个东斯瓦迪亚仅剩的骑士们救火似的赶往各处危急的战场,补住血淋淋的缺口,把库吉特人赶回去;又要统筹兵力,调配着士兵补防各个垛口,调集弓弩手消灭蚁附在城墙上的敌人。 城墙上的士兵都欢欣鼓舞。在他们眼中,德赫瑞姆的公爵比以往宫廷里的形象,或是围猎时的身姿更显得勇武挺拔,仿佛是撑起了整个公国的脊梁,不似朝廷上尔虞我诈的冷漠,而比以往更富有气势,更能决断,是名副其实的德赫瑞姆的保护人。 城墙上的人们都同仇敌忾,誓死也要挡住库吉特人的斫击,因此才能击退顽敌一次又一次的强攻。 但德赫瑞姆人也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一名腹部被刺穿,苟延残喘地躺在梯道上的库吉特枪骑兵想从背后偷袭米乔德公爵。冯斯.切诺伊骑士发现了他,抢在袭击前一脚踢开骑兵的长矛,按着剑柄搠进他胸口,把胸腔搅得稀烂。 冯斯.切诺伊骑士既为了公爵的安危,也为了杀敌的愿望,替整支队伍断了后,但也因此落在队伍的后面,穿戴着蹭着污血的银质板甲,显得特别突出。 库吉特人很快就发现了他,他们围住这名骑士,把他和其他斯瓦迪亚士兵隔开,用斧斫下去,使着长矛刺在他胸甲上。冯斯.切诺伊骑士力气大得惊人,他甩开臂膀,撞得两名试图擒拿他的库吉特人头晕眼花。 但马上有更多士兵扑了上来,有人划着匕首撬开他的面甲,更多人拽着他手臂,像驯服烈马似的把骑士压在地上,不顾骑士的大吼大叫,用战锤砸碎胸腔,用弯刀割开脖颈。 等公爵返身让这群库吉特人替泰德撒马希人殉了葬时,已经辨别不出破烂的甲胄上流的是谁的血了。 另一位勇敢无畏的骑士,【提斯泊丁】的爱德华.格林也遭了类似的命运。 他横握骑士剑,切开一名库吉特人腰腹部的甲胄,又竖着剑柄,高喊一声:“斯瓦迪亚人!”顺势刺进那人的肩窝,喷涌而出的鲜血把整个天际都染红了。 爱德华.格林骑士推着库吉特人,把他翻下城墙,但这会儿一阵箭矢淹没了他:提斯泊丁的骑士像是松动的岩石滚下悬崖似的,在城头站了会儿,浑身插满尾羽,瞪着发亮的眼睛,直挺挺地摔下城去。 德赫瑞姆人本是凭着城高地险的优势用少量的人数抗住库吉特人无休止的进攻,但库吉特人很快填埋了这一缺点。 头一天的晚上,整个【德赫瑞姆】都映在火光下,在齿轮干涩的扭转声和石弹呼啸的声音下颤抖。 ≡≡≡≡≡≡≡≡≡≡≡≡≡≡≡≡≡≡≡≡≡≡≡≡≡≡≡≡≡≡≡≡≡≡≡≡≡≡≡≡≡≡≡≡≡≡≡≡≡≡≡≡≡≡≡≡≡≡≡≡≡≡≡≡≡≡(未完待续。) 第003章:(金色狮子) 本章人物:(哈劳斯.赫拉国王)、(亨利.米乔德公爵)、(科林.克雷斯子爵)、(诺恩骑士)。 ≡≡≡≡≡≡≡≡≡≡≡≡≡≡≡≡≡≡≡≡≡≡≡≡≡≡≡≡≡≡≡≡≡≡≡≡≡≡≡≡≡≡≡≡≡≡≡≡≡≡≡≡≡≡≡≡≡≡≡≡≡≡≡≡≡≡ 第003章:(金色狮子) 等第二天库吉特人摆好阵势的时候,即使最勇敢,最虔诚的斯瓦迪亚人心中都不免泛起苦涩。 哨兵们不断地嘶喊,向城堞上的弩手和城后的投石车提示着距离,他们不断叫道:“攻城塔!攻城塔!”又在心里绝望地提醒自己说:愿主保佑,恐怕没有东西能阻止库吉特人登城了。 虽然斯瓦迪亚人奋力将石弹都投射出去,但那颜们把更多的石弹,弓箭,弩矢砸进城里。 更多的斯瓦迪亚人倒在攻城塔搭上城头之前,严阵以待的库吉特弓箭手把仇恨和死亡的火焰倾斜在【德赫瑞姆】的城墙之上。 对方刚刚停止了从天蒙蒙亮,就一直持续着的石弹轰击。这是担心误伤攻城的人手,因此只好停下来这最有效的压制。 这令从早晨开始,一直饱受攻击的城墙防御者可以松一口。可是,随后他们要面对的,就是城墙之下,扛着云梯、推着盾车、拥有云梯车、箭楼、轻型配重式抛石机的库吉特士兵。 他们黑压压一大片,可谓攻兵如蚁,刀枪似林。面对这样的情景,相信没有人不怕的。城墙上所有人都握紧了武器,他们的心一同激烈跳动起来,心中清楚,肉搏战即将开。 刚刚放下的心又提将起来,士兵与骑士们都拿眼睛望着米乔德公爵,等着他的进一步命令。将是兵的胆,公爵毫不在意的从结束了石弹攻击之后,就直挺挺的站在城头。 此刻,他正使用商人们从彼岸的西方世界带回来的望远镜观察着远处。他已经传下命令,这时抛石机与弩炮都已经做好了打击的准备。 只是现在要对付的是城墙下面敌人的那些攻城器械,相对而言,虽然它们的威力要小些。但就是它们,将会持续压制城头的守军,好使人数占风的攻城士兵登城头。 在战场即将崩溃,鲜血迸飞,铠甲散落,铁器刺进身躯,钝器砸在铠甲上的声音嗡嗡地混在一起,把理智和希望都冲散的时候,士兵们想得最多的是他们的亲人。 在人们陷入鏖战,放弃斗志,等着死神的接引,或是骄傲狂妄,奔出军阵,冲动得沸涌的时候,外部的因素,哪怕是一阵沙砾,也能塑成意料之外的结果。 此时库吉特人刚刚攀上城头,弓箭手发了疯似的朝城垛射着箭,如同洪流般要把城墙上的斯瓦迪亚人卷了去。 城墙下的步兵推着攻城车不遗余力地撞击着城门,或是攀着云梯,和德赫瑞姆城头上的兵士捉对厮杀,库吉特轻骑兵还在步兵身后逡巡着,披着重甲的骑兵仍然停留在可汗的本阵里。 麻木的脑袋控制着麻木的身体。一次,又一次。不断的有人倒下。武器与武器的碰撞声,武器撕裂盔甲的刺耳声,充斥着整个战场。 弓弩手们不断射出箭矢,顿时,风声中夹着死神的召唤。很多库吉特士兵被突如其来的箭矢射倒,只因为他们把盾丢了,或者有的甚至没有盾牌。 前方的士兵不断倒下,后面的士兵不断涌上来,甚至有些弓弩手也被迫拔出近身武器,与其他士兵一起加入了这场本不该属于他的厮杀。 这时,平野的尽头渐渐唤出一抹身影,像一阵风拂过,整个世界就由秋天进入春天似的变了样。 一排骑士像是一堵墙似的,擎着骑枪迈在烟尘里,低沉的号角似乎要沿着这队骑士把天与地撕开似的,金色的狮子旗横在中间,把天的颜色都抹了去,震颤着大地。 极远处隐隐约约传来雄壮的歌声,把厮杀声,呻吟声,求饶声,咒骂声都压了下去: 愿主保佑,我们恳求您聆听祷告, 以主的正义,为斯瓦迪亚的正义, 以枪尖的鲜血,为我们获得赦罪, 以飘扬的王旗,见证我们的荣誉。 愿主保佑我们, 无畏的牺牲, 死后升入天国。 愿主保佑我们, 愿主保佑斯瓦迪亚。 ………… 驰骋在最前列的是哈劳斯国王和整个斯瓦迪亚王国最精锐的骑士。 骑士们聚拢在国王周围,虔诚地,高傲地唱着战歌,最后端着骑枪,驾着排山倒海的气势,像一场风暴似的要把库吉特人如同亚麻捆一般撂倒。 鲜血染红了大地,骑士一波一波的冲锋,骑士手中的骑枪折断了,盔甲失去了银白的光泽,而染上了血腥的红色。步兵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劈砍刺,反手砍。这些动作已重复了很多次。 科林.克雷斯爵士如同狼冲入羊群一样驱赶库吉特人,许多人都愣住了,颤抖着停在原地,不敢与他对抗。近卫骑士团的团长刺着马腹,像发怒的公牛一样撞向他们。 他甩着长剑,蛮横地从人群中挤出一条道路。倘若有不知好歹,挡在马前,怪声怪气试图阻挡的人,先是左臂被抛飞上半空,接着头颅也咕噜咕噜滚下身子。 库吉特人都把他当作择人而噬,穷凶极恶的鬼怪,远远地避开这头全身披挂着钢甲的巨兽。 克雷斯爵士与骑士们发起了一次又一次的冲锋,骑枪折断了,胯下的坐骑也因为受不了太大的压了而栽倒在一旁。 他只得拔出他的长剑,与士兵们一同作战。他已记不得是第几次向敌人冲去,杀戮充满的他的脑袋。他握紧了手中的长剑,与身旁的士兵冲进了敌群之中。 【瑞泊莱特】的诺恩骑士则催着马匹和博虏刺那颜战在一起。图尔布克的军队今天才加入可汗的战斗,但他们的领主已经因为昨日兄长的失利而怒不可遏。 博虏刺那颜穿着厚重的鳞甲,头戴着维吉亚人的面具盔——长年在北方的征战让他也沾染了些雪地人的习俗——一手握着弯刀,另一只手举着圆木盾牌,骑着草原战马呼啸着朝斯瓦迪亚骑士冲去。 跟随着他的图尔布克部族的精锐更让他坚定自己的信念,誓要杀得斯瓦迪亚国王的军团人仰马翻,洗刷博力那颜的耻辱。 但骑士的阵形没有丝毫动摇,很多人只是透过面罩的方格洞瞅了库吉特骑兵一眼,又继续跟随着锋矢清扫步兵。等到博虏刺那颜奔到近前,诺恩才举起盾牌与他决战。 这位来自【瑞泊莱特】的骑士催动坐骑——战马立刻抬起前蹄——将那颜的冲锋避了过去。弯刀划在诺恩挡在胸前的筝形盾上,发出拉长的狰狞的碰撞声。 诺恩立刻转过身来——他先前在马上矮身躲过库吉特人的斫击,这时踩着马镫立了起来,显出媲美诺德人的高大的身躯——挥着巨斧,如疾风般顺着图尔布克的领主的弯刀劈了下去。 博虏刺那颜惊得勒住了马缰,他从没在战场上见过如此庞大的巨人,即使自己全身在铁甲的保护之下,也如同鹅软石面对高山一般弱小。 博虏刺那颜因为惊惧而放缓马速,因此没有躲过瑞泊莱特人的斫击,他发出一声惨叫后跌下马去。 他身后的随从们都顾不上沉在铁甲罐头里,举着长枪或骑士剑的斯瓦迪亚人,手忙脚乱地将领主扶上马匹,丢盔弃甲地逃向后方。 诺恩立刻追着掩杀了一阵,战场上又落下了许多库吉特人的尸体。 越来越多的库吉特人聚到纵马冲锋的骑士这边来。 但是斯瓦迪亚的国王,哈劳斯是个冷静而睿智的人,他早已经知晓,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不管是多么快速的马匹和多么优秀的骑士,这时候一味的冲进攻城的库吉特人阵里,只会乱了阵形。 冲锋的骑士队伍若是散了,滞在人群里,将会被斧头,弯刀,标枪等各种各样的武器砸倒,连一点力气也使不出就连生死也要任凭库吉特士兵的善恶来裁决。 因此斯瓦迪亚的军队早已得到命令,卡拉德狮子旗沿着战场的边缘不断迂回,不断撕扯库吉特人临时组成的防线,所到之处如飓风过境,一层一层地削薄库吉特人的阵形。 他们驱赶着最外层的斯瓦迪亚俘虏和库吉特的弓箭手,就像太阳驱散乌云一样,把这些人的阵形穿得千疮百孔,把他们向战场的后方压去。 库吉特人都在盲目的奔突着,前沿的作战部队仍然在城头和攻城塔上作拼死的搏杀,两侧的弓箭手急忙往后方汇拢,后阵的轻骑兵则踏着烟土急忙扑向侧翼,包抄斯瓦迪亚的骑兵。 斯瓦迪亚的降兵首先溃败了,他们当中夹杂着许多昨日从战场上溃退的俘虏,既有附近的平民也有新近被俘的士兵——库吉特人本以为今日毫不费力就能攻下【德赫瑞姆城】,因此没有处决他们。 降俘之后,库吉特人就把惊魂未定的这群难民重新归到自己队伍中来。但这会儿,这群人就像瘟疫爆发似的把恐慌传染到邻近的部队中。 他们既不愿被自己的骑兵践踏而死,又对库吉特人仇恨得发了狂,很多人干脆混着铠甲,招呼着同伴,喊起斯瓦迪亚的战号,杀到库吉特的人群里。 接着萨兰德的降兵和维吉亚人也逃跑了,他们顺着斯瓦迪亚人的驱赶缩到更多的库吉特人身后,迫得库吉特人逐渐后退,阵势不断地被挤压变形。 整条战线都撕扯得歪歪扭扭,到处都是嘈杂的指令和呼喊,各处都出现危险的情况,许多正准备登城的战士都不知所措地望着弥天的烟尘,彷徨着,不知听候谁的命令。 ≡≡≡≡≡≡≡≡≡≡≡≡≡≡≡≡≡≡≡≡≡≡≡≡≡≡≡≡≡≡≡≡≡≡≡≡≡≡≡≡≡≡≡≡≡≡≡≡≡≡≡≡≡≡≡≡≡≡≡≡≡(未完待续。) 第004章:(钢铁碰撞) 本章人物:(哈劳斯.赫拉国王)、(亨利.米乔德公爵)、(科林.克雷斯子爵)、(诺恩骑士)、(塞加可汗)。 ≡≡≡≡≡≡≡≡≡≡≡≡≡≡≡≡≡≡≡≡≡≡≡≡≡≡≡≡≡≡≡≡≡≡≡≡≡≡≡≡≡≡≡≡≡≡≡≡≡≡≡≡≡≡≡≡≡≡≡≡≡≡≡≡≡≡ 第004章:(钢铁碰撞) 塞加可汗一直观察着战场上的局势,他看见卡拉德狮子旗追逐着败退的残兵,逐渐与越来越多的攻城的军团胶着上了。 沉思片刻之后,赛加可汗就挥挥手,指派预备的数个骑兵军团投入战斗,只保留最后一个重骑兵军团和那颜们的亲卫队在身边。 这时候更多的斯瓦迪亚的军队从天边涌了出来,如同潮水似,向可汗的军队漫过来,把所有途经的栅栏,攻城塔,或是落单的库吉特的队伍都淹没了。 近卫骑士团的骑士擎着一面绘有狮子和斜条纹的旗帜赶上了国王的队伍,近卫骑士团的骑士都披着白色的斗篷,举着长矛和骑士剑,高喊着:“斯瓦迪亚人!” 骑士们从侧翼奔入战场,与同样奔驰着的拖巨那颜的骑兵撞在一起。 跟在骑士们后面的是滚滚而来的【凯尔瑞丹堡】,【巴兰利镇】,【卢伦斯镇】的军团,他们同样奋不顾身,尚未与【德赫瑞姆城】的守军打声招呼,就迎面与库吉特的骑兵交战。 斯瓦迪亚骑士们,就像传统的重骑兵冲锋一样,沉重的长枪枪头微微向上排成了整齐的一排,在平原上向库吉特骑兵冲去。但这些库吉特人如同麻雀一般,一冲就散,再冲再散... ... 可是,这些库吉特骑射手手中的弓箭却从没有停过,库吉特人的战马耐力很强,他们的战马不像斯瓦迪亚战马披着厚重的马甲,骑射手身上也只是穿着轻巧的鳞甲。 库吉特人的机动速度超快,经常一边后退,一边向后射箭... ... 此刻的斯瓦迪亚骑士们再也没有了刚开始战斗时的那股冲劲和猛力,经过了连续多次的集团冲锋,他们已经精疲力尽了。 库吉特人则开始了行动。就像草原上的狼对付身强力壮的牦牛一样。 库吉特人,绕着这些骑士们策马奔驰,手中的库吉特复合弓丝毫没有停止射击,狂风雨点般的箭簇打得斯瓦迪亚人刚刚的强劲气势变成了如坠冰窟般的恐惧。 这是库吉特人经典的环形骑射阵,围绕着目标不断环形奔跑,然后不断向目标射箭,把机动和骑射的战斗力发挥得淋漓尽致。 库吉特人的环形骑射阵越缩越小,如同绞肉机般的,把对手层层击溃,然后... ... 绞杀!就这样,库吉特人骑兵与斯瓦迪亚骑士打得不可开交。 马蹄声震颤着大地,一队队骑兵交错地驰骋在【德赫瑞姆】城下的原野上。铁器清脆的碰撞声,铠甲,骨骼沉闷的碎裂声成为了战场的主旋律。 骑者和马匹都披着甲衣,或是端着长矛刺破铠甲,搠进敌人的心窝;或是翻转手腕,挥舞长剑和弯刀,砍断敌人的脖颈或手臂;一次又一次的斫击和劈砍,交错过一条条灵魂与生命。 到处都散落着折断的旗杆,毁弃的盾牌,折断的手半剑和长矛;鲜血滋润着土地,或是洒向天空,把蓝色的天幕都遮住了,伴着骑兵闷在头盔里沉重的呼吸,和无声地,在死亡中穿梭起舞的披风。 塞加可汗一直留着最后的重骑兵军团守在阵地上,另一侧【特瓦林堡】的军团也谨慎地避开战斗,缓慢向【德赫瑞姆城】靠近。 那颜们的骑兵和斯瓦迪亚的骑士们胶着在一起,攻城的步兵和弓弩手则徐徐地离开战场,退回营寨。 双方在城外的空地上激战了一天,留下成百上千的尸体层层叠叠地垒在一起,串在枪柄上,或是倒在盾牌边,伸着双手,向这世间控诉着悲惨与不幸。 死亡与血液的气息不仅吸引着死神长驻,一大群乌鸦也耐不住寂寞从不知名的地方飞来了,它们不断在上空盘旋着,等待夜幕的降临。 有大胆的贼鸟甚至会偷偷飞下去啄重伤的战马,即使瘸马不断用粗重的鼻息也赶不走它们,它自己也都被剖开,无力地躺在血泊中,等待死神的召唤。 布莱蒙王子收拢途中的残兵和新近被册封为骑士的哈瑟伦,以及冯里.诺斯坦神甫谒见国王的时候,斯瓦迪亚王国在【德赫瑞姆城】旁搭建了一座临时防御用的堡垒。 米乔德公爵早先派出随国王南征的军队已经驻扎进【德赫瑞姆】城中——除他们之外【德赫瑞姆】拿不出多余的骑士来防守城郭,剩余的士兵则守卫着堡垒,以应对库吉特人的突袭。 自从两天的攻城战失败后,库吉特人就无法阻挡德赫瑞姆人与城外斯瓦迪亚军团的联通。但塞加可汗并没有为此放弃“卡拉迪亚高原的瑰宝”。 他派出传令兵从围困【雷恩迪堡】和防守【伦迪亚堡】的军队那里抽调了部分骑兵,又收拢了在【尤希库鲁】,【阿密尔】和【艾勒代葛】洗劫烧掠的军队。 塞加可汗收拢兵力为了造就更大的声势,企图威胁哈劳斯国王退避三舍。 但这几天,库吉特人没有消停,他们势如疯狼一般,沿途搜索着新占领区的没撤走的斯瓦迪亚人,然后集中到了一起。接下来,就像狼一样,开始了血腥的屠杀。 库吉特人把稍有姿色的女子和有点技术的工匠都被掠入了他们占领的城内。有了上次的教训之后,剩下的斯瓦迪亚俘虏,都被库吉特人残忍地屠杀了。 库吉特人骑在马上,把当地的斯瓦迪亚居民集中到了城外,然后选出一部分身强力壮的,让他们在旷野上奔跑,用作练习骑射的活靶子。 空旷的原野上,到处可以听到斯瓦迪亚平民的惨叫声,这充满血腥的活动,使得库吉特人的杀戮神经再度燃烧了起来。 很多平民被处死,处死他们的方式也颇为恐怖,有的被绑在木桩子上,让库吉特枪骑兵作为骑枪练习的冲刺靶子,还有的,被绑住双脚拖在战马后面奔腾着,不一会儿,那些人的惨呼就停了... 城外到处可以听见库吉特人的喊杀声:“杀、杀光这些反叛的蛮子... ... ” 这种最凶狠地残杀持续了十天,直到库吉特大军继续踏上西征的道路,这种惨杀才渐渐结束... ... 斯瓦迪亚方面保守的估计,大概有三千多人在这次屠杀中丧生,他们大都是没有撤走的斯瓦迪亚老百姓。 嗜好屠城是库吉特人的作战风格,作为机动性极强的游牧民族,他们把经常深入敌境,长期远程作战当做一种习惯的作战状态,这时候,他们就不能允许自己的后方有敌人的存在! 况且,他们是喜爱杀光羊圈里所有羊的野狼! 一位维吉亚商人(维吉亚和库吉特没有什么直接冲突,反而有不少通商往来)记录下了这血腥残忍的时刻,并将这个消息带给了驻扎在【德赫瑞姆】城下的斯瓦迪亚国王。 哈劳斯国王不仅热爱东斯瓦迪亚的土地,热爱居住在土地上的人们,不愿留给他们一点生活上和荣誉上的困扰。 国王也更加坚信忠于自己的骑士,比异神的仆人更有坚毅的品质和健壮的体魄,比侵略成性的库吉特人更有意愿为守卫【德赫瑞姆】和斯瓦迪亚而牺牲。 这位国王很早就和王国的骑士们宣布了自己对国家的热爱,号召所有骑士和任何胆敢侵略王国领土的敌人作战——在与敌人战斗前,帕拉汶的国王感到比任何时候都拥有强健的力量和统治的魄力。 因此,在库吉特的使者傲慢地宣扬了他们的企图后,骑士们群情激奋,性格暴躁的骑士都冲到库吉特的使者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恶狠狠地说:“豺狼就不应该抱着仁慈的嘴脸向猎户求取施舍。” 哈劳斯国王挥着手让骑士散开,他虽然不会屈服于库吉特可汗的威胁,但却不愿意给打着和平旗号的使者以羞辱和难堪。经历过与罗多克人的战争后,斯瓦迪亚的士兵已经相当疲惫了。 因此他坐在椅子上,眼神定在远处,仿佛营帐中站着的是塞加可汗而不是某一位卑微的使者似的,威严地回复说:“倘若库吉特人想要求得主的怜悯——主愿意宽恕虔诚的,愿意以身赎罪的人——让他们卸下邪恶的,伤害过主的信徒的武器,徒步走进德赫瑞姆来。若是塞加可汗对德赫瑞姆的教堂有所钦慕的话,我可以劝说德赫瑞姆的神甫替他做一次弥撒。” ≡≡≡≡≡≡≡≡≡≡≡≡≡≡≡≡≡≡≡≡≡≡≡≡≡≡≡≡≡≡≡≡≡≡≡≡≡≡≡≡≡≡≡≡≡≡≡≡≡≡≡≡≡≡≡≡≡≡≡≡≡≡≡≡≡≡(未完待续。) 第005章:(大胆猜测) 本章人物:(哈瑟伦)、(‘镜盾骑士’西蒙.佩拉格尔男爵)、(诺恩骑士)。 ≡≡≡≡≡≡≡≡≡≡≡≡≡≡≡≡≡≡≡≡≡≡≡≡≡≡≡≡≡≡≡≡≡≡≡≡≡≡≡≡≡≡≡≡≡≡≡≡≡≡≡≡≡≡≡≡≡≡≡≡≡≡≡≡≡≡ 第005章:(大胆猜测) 西蒙.佩拉格尔男爵和他的仆从在数不清的——数天内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的——帐篷旁踱步走着。 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军士,或扛着武器,把弩机和原木搬回仓库,或收拢武器,库吉特人频频来犯的时候,武器总是不得离身。 一名随军的吟游诗人席地而坐,然后吹起了家乡的短笛,周围往往有一群士兵,像教堂的唱诗班似的,低声应和着。 不时有骑士披挂整齐,带着扈从冲出营寨,偶尔有库吉特人在营外挑衅的时候,骑士都将蓄聚的怒火发现在他们身上,打得库吉特人落花流水,狼狈地逃回去。 布莱蒙王子在赶到【德赫瑞姆】后,就赶去国王的营帐报道了。 诺德人因为既不是近卫骑士团的骑士,也不隶属于任何一个军团,只好盲目地待在营寨里,以阿兹哥德公爵——布莱蒙王子的客人的身份,随时等候国王的召唤或王子的邀请。 幸而佩拉格尔男爵拜访了他,佩拉格尔男爵从布莱蒙王子那里听闻了有关和哈瑟伦的消息,又没有被布置作战任务,因而闲暇无事,决定顺从心中的意见。 自从【托斯德尔镇】的领主——自由骑士——塞尔修斯爵士成为【阿哥尔隆堡】以及【培刚德】的领主后,佩拉格尔男爵内心总有声音在催促他多和一起在【阿哥尔隆堡】奋战过的同伴接触。 西蒙.佩拉格尔男爵嘱咐仆从提着礼物——在【阿哥尔隆堡】和【德赫瑞姆城】的战斗中,他缴获了许多战利品——在帐外候着,整理了遍自己的披风,轻咳了一声,才略显尴尬地进了帐篷。 佩拉格尔男爵本来想以同僚的礼节与哈瑟伦相见,但诺德人热情地拥抱了他,高兴地说:“海神在上,在阿哥尔隆堡分别后,我以为只有从维鲁加才能打听到你的消息。” 佩拉格尔男爵也十分高兴,他觉得【培刚德】的贵族是真心以朋友的身份招待他。因此他连忙招呼仆从把礼物摆放在帐篷里的支架边。 他摘下羊毛毡帽向诺德人鞠躬,方才说道:“在阿哥尔隆堡的时候,我们都以为你只是诺德来的客人,因此不免生分;可如今你已经成为在王座前效忠的骑士了。” “我不仅向国王效了忠,也宣誓成为培刚德的塞尔修斯领主的封臣。”哈瑟伦以为佩拉格尔男爵尚不清楚【培刚德】的情况,便拉着骑士往帐外走去。 路上他不停地向对方解释【培刚德】以及【阿哥尔隆堡】全境已经归他的主人塞尔修斯骑士所有,但整片领土上却没有睿智的,忠勇的贵族和骑士去辅佐他。 最后,诺德人感叹一声,摇着头说:“虽然塞尔修斯大人在瑞泊莱特堡、诺玛和阿哥尔隆堡的功勋足以为他换来举国的赞美和丰饶的领土,但战后贫瘠和罪恶滋生的边境却不应该全担在领主一个人身上。即使他剽悍善战,充满正义和公平的想法,也不能一个人铲除所有的,散迹在荒山野岭的歹徒。” “塞尔修斯阁下会得到帕拉汶的支持和帮助。”佩拉格尔男爵回应说,他看着诺德人露出疑惑的表情,就接着解释道:“在布莱蒙王子的建议下,近卫骑士团打算在南边建设分团。” 哈瑟伦闻言,急忙问道:“那骑士团可有准备在培刚德或者阿哥尔隆堡驻扎下来?” “布莱蒙王子即使不待在帕拉汶,也必须待在他的领地上,”西蒙.佩拉格尔说。“骑士团里有人传闻他把维达镇抵押给罗车巴斯伯爵才换得伯爵们的支持,分团的建制才会得到国王的允许。” “你的意思是……布莱蒙殿下不会担任分团的团长?” 佩拉格尔男爵回应道:“是的,因此很多人都说布莱蒙王子不再热衷于世俗的领土的权力了,”接着他压低声音续道。“甚至有谣传说殿下要放弃爵位,投奔罗多克人去。” 哈瑟伦有些愤慨的说道:“谣言不仅对于骑士团,对于殿下,还对我的领主都包含恶意。” 佩拉格尔男爵点点头,他平时虽然沉默寡言,却并不代表骑士对传言的走向和人情世故十分木讷。他与骑士团中许多骑士一样,敬佩那位和善的,亲切的,正直的王子。 “我不知道建立分团对于殿下究竟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佩拉格尔男爵略带遗憾地回答。“倘若……”他有些欲言又止。 “倘若什么?”诺德人追问。 “倘若为骑士团和王国攻城略地,虔诚地侍奉主的殿下和领主会因为谣言而遭罪的话,我不仅要叹息正义的不幸,还要找出谣言的源头和他决斗,唤回整个骑士团的荣誉。” 哈瑟伦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方才沉着气,思索了一会儿,问道:“倘若布莱蒙王子不去我们从罗多克人那里收回的领地,那么分团又是由谁统领呢?在那里的近卫骑士团骑士只剩下了我的领主。” 但这时候有个大胆而飘渺的猜测侵袭了镜盾骑士,他一会儿咂巴嘴巴表示吃惊,一会儿又犹豫着是否该把心中的推断讲给诺德人听,因为毫无根据的想法既不能使人信服,也不一定能让他接受。 他想,或许这个想法会把培刚德人都牵扯进近卫骑士团和麻烦中来,诺德人也会因此而恼怒,唆使他的主人塞尔修斯骑士与布莱蒙殿下划清界限。 但另一个念头又牵扯住他:他想起在【阿哥尔隆堡】哈瑟伦与塞尔修斯骑士英勇的表现,他现在显然联想到即将新建的骑士团,想到塞尔修斯领主与布莱蒙王子的荣誉上去了。 于是,他决定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赌上培刚德人正需要更多同伴的辅佐,领主不仅热爱领土,也热爱帕拉汶的骑士团,而不是愚蠢地围起篱笆,把外界的援助,责任连同威胁和阴谋一齐挡开。 因此,佩拉格尔回答说:“或许再过不久就会有许多骑士团的骑士去辅佐他的。” 哈瑟伦立刻睁大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对方。 佩拉格尔男爵继续解释说:“布莱蒙殿下非常信任塞尔修斯骑士,因此在他眼里,把即将新建的分团托付给培刚德人是个值得信赖的举措。” “这可行吗?”哈瑟伦有些怀疑的问道。“我们的国王和那些贵族领主们会同意吗?”言语之间,诺德人已经把常挂在嘴边的‘你们’换成了‘我们’。 “在与罗多克人的决战中,只有殿下为王国开疆扩土,因此深得国王的宠爱;他又是近卫骑士团的幅团长,在团内享有极高的声誉——只要与库吉特结束战斗回到帕拉汶,殿下就可以以副团长的名义发号施令,向国王请求塞尔修斯骑士的职务了。” 他想了会儿,详细地向诺德人解释起骑士团的习惯:“骑士团并不反对世俗的领主在团内占有高位,因为所有的成员都是国王的封臣和支持者。既然共同宣誓效忠于君主和王国,骑士也乐意辅佐正直的领主,凭着骑士和骑士团的荣誉。” 哈瑟伦久久地凝视着他,把佩拉格尔男爵特盯得发憷。诺德人突然举起右拳,捶向左胸,抿着嘴角赞美道:“海神在上。” 一拨武装到牙齿的骑兵唱着凯旋的歌谣归来了。四名骑士走在最前面,后面的扈从牵着两倍于他们人数的马匹,马鞍上还托着破损的皮甲和鳞甲,偶尔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瞧见这情形,人们都清楚那四个骑士打了个大胜仗,于是赞美歌在周围响起来了,两侧的侍从和贵族都脱下头盔和帽子向这群勇士致敬,士兵们挥舞武器,敲打起盾牌,或是晃动长矛,挥舞旗杆。 不认识他们的骑士都互相打听起这四个骑士的名号,认识的人则隔着大老远,骄傲之情满溢地喊道:“嗨,瑞泊莱特的骑士,到这边来,到这边来!” 瑞泊莱特的骑士们正往那边去,但诺恩骑士在人群中发现了佩拉格尔男爵和哈瑟伦,他本来就对诺德人和他的主人曾在【瑞泊莱特堡】击退诺德人的印象深刻,更深深怀着感激之情。 他不仅没有按照诺言把塞尔修斯骑士推荐给布莱蒙王子,还不能阻止其被米乔德公爵挤兑到志愿军团里面去——因此他让同伴先回到殿下身边去,自己则下了马,往诺德人那边赶去。 ≡≡≡≡≡≡≡≡≡≡≡≡≡≡≡≡≡≡≡≡≡≡≡≡≡≡≡≡≡≡≡≡≡≡≡≡≡≡≡≡≡≡≡≡≡≡≡≡≡≡≡≡≡≡≡≡≡≡≡≡≡(未完待续。) 第006章:(即将改变) 本章人物:(哈瑟伦)、(‘镜盾骑士’西蒙.佩拉格尔男爵)、(诺恩骑士)。 ≡≡≡≡≡≡≡≡≡≡≡≡≡≡≡≡≡≡≡≡≡≡≡≡≡≡≡≡≡≡≡≡≡≡≡≡≡≡≡≡≡≡≡≡≡≡≡≡≡≡≡≡≡≡≡≡≡≡≡≡≡≡≡≡≡≡ 第006章:(即将改变) 哈瑟伦和佩拉格尔男爵都向诺恩骑士表达了祝贺,赞美他的勇敢和力气。 诺恩骑士咧开嘴角承了他们的致意,然后带着佩拉格尔男爵初见哈瑟伦时相同的感慨问道:“你的主人受封成为骑士的时候我也在场,他的誓言可不仅是我,连全国的骑士都听清楚了。嗨,我在艾伯伦就笃定他能成为一名正直的骑士,或许能完成许多人都做不到的功勋哩。在诺玛的时候我都暗地为你们的命运祈祷,后来也十分同情你们,还有那位可怜的女士,愿主怜悯她,宽恕她的罪恶。可我马上就听说塞尔修斯成为培刚德的领主了,愿主保佑,这可是件值得赞叹的事!” 哈瑟伦感激他曾经在【艾伯伦】对他的主人和他无私的帮助,因此衷心地赞美他说:“海神在上,您可还是战场上最著名的骑士。” 但诺恩骑士却抿着嘴,仿佛这句话勾起他什么回忆来,最后他摇摇头,托着巨盔似是缅怀着地说:“我见惯了死亡和离别,因此从没有特意去唏嘘什么。但世道确实变化着,如同方才太阳高照的天气转眼间就下起滂沱大雨——谁也不能窥测命运的轨迹。就像在艾伯伦与你们结怨的齐塔爵爷,我听说他在德赫瑞姆城下被库吉特人剐去了脑袋,僵硬得和烂在泥浆里的布袋没什么区别——在艾伯伦的时候他还对你们颐指气使呢。” 他握着剑柄,换了副严肃的语气,以长辈的口吻教育哈瑟伦说:“曾经不朽的卡拉德也有分崩离析的一刻,没有骑士能担保自己有力气一直擎着旗帜:现今的侍奉可谓虔诚。我在艾伯伦就替你的领主担心,在诺玛和阿哥尔隆堡,哪怕是现在的培刚德依旧如此。执着和勇猛一次又一次拯救了他,傲慢却可能引诱一名骑士因得意而忘了形,违背了自己的初衷和荣誉,保不齐在下一次战斗中摔在泥土里。” 诺德人深深地鞠了一躬,他发誓一定会把建议带回【培刚德】。 诺恩骑士点点头,就驱赶着马匹回布莱蒙殿下的军队里去,佩拉格尔也告辞回骑士团报道,剩下【培刚德】的骑士一个人紧皱着眉头,缩着肩,托着下巴踱回了营帐。 哈瑟伦并没有为诺恩骑士的警告而发愁,因为他既相信塞尔修斯是一个纯正淳朴的人,坚毅地承担着责任与誓言,即使在【培刚德】也没有露出沾沾自喜的神色。 同时又信任莱莉雅女士和杰姆斯,对他们能够提醒塞尔修斯一时的疏忽而充满信心。 但他从齐塔骑士的遭遇身上想起了一件更可怕的事:塞尔修斯曾嘱咐他打听另一位弗斯特的下落,但在【德赫瑞姆】待了这么久也没有【柴德】的军团的消息,显然在国王的增援军队中是没有什么结果了。 于是,诺德人开始憧憬着军团立即与库吉特人决战,把侵略者赶回草原去:这样他就能离开军队,自由地出入【德赫瑞姆】,向当地的熟人或是负责的属官打听公国幸存的军人的消息。 可是斯瓦迪亚人依旧滞留在堡垒里和库吉特人对峙着,骑士仍然一拨一拨地出营去,但他们不将这些搏斗当作荣誉或征战的事,更多的只是为了保持战斗时的敏锐,或者是单纯地打发无聊罢了。 士兵们大都麻木地擦拭兵器,傍晚的时候只是盲目地看向西方天空的嫣红色,仿佛云彩架起了一座座桥梁,背离战场,回顾家乡。 寂寞和挫折一直困扰着哈瑟伦,他既为无可作为而感到担忧,又着实寻找不到打听弗斯特下落的思绪。 他一遍又一遍地拜访布莱蒙王子或是诺恩骑士,但他们要么支支吾吾不能答复肯定的话,要么侍奉在国王和公爵的面前,讨论着决定王国命运的事,【培刚德】的骑士根本没有机会见到。 最后哈瑟伦跑到佩拉格尔男爵的营帐里寻求意见,他急冲冲地闯进去,似是懊恼地挠着头发,唉声叹气地说道:“唉,倘若盔甲生了锈,衣衫发了霉,穿什么去打库吉特人呢?” 西蒙.佩拉格尔男爵正坐在木凳上细心地打磨他的匕首,他穿了件钉皮甲,束了一圈串着铜扣的腰带,头发都随意的披散着,一副平时训练的打扮,甲胄和头盔都挂在塌旁的支架上。 他瞪大眼睛看了诺德人一会儿,才低下头继续忙着铁匠的活,铁板发出滋拉滋拉的响声。他笑着回答说:“但每天都有骑士挑着库吉特人的头颅回来,军营里这几天马嘶声明显更加嘈杂。” 但诺德人郁闷地回答说:“他们尽派些不入流的杂碎来试探我们:那些人叫嚷着,肆无忌惮地侮辱王国的尊严,等骑士们追出去后就一股劲地跑开,末了还射上两箭以示挑衅。” 哈瑟伦瞥了佩拉格尔男爵一眼,也学着他搬了把小凳子坐上去,说:“把匕首刮得再花哨,也不能使出斧头的力气。同牧民搏斗可算不上什么荣誉,那些悍不畏死的勇士得在战场上找!” 镜盾骑士难得和别人开一次玩笑。不过他明白诺德人的来意,也乐意和这位【培刚德】的骑士开诚布公地交换意见。 “前几天,库吉特人在德赫瑞姆城下被我们打退后,他们的可汗派了个使者来探寻国王和平的诚意,但我们把他赶得远远的。因此不论是斯瓦迪亚人,还是库吉特人都不会接受书面上的和平了。” 近卫骑士团的骑士满脑子里都是有关战局的想法,他总能敏锐地察觉到国王和可汗有意识的布置,或是捕捉到众人都会疏忽的纰漏。因此他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推断阐述出来。 “但国王想必不肯冒险再出去和库吉特人打一仗了。愿主怜悯我们,德赫瑞姆城里一个骑士都没有了,听说东斯瓦迪亚人都给喂了豺狼,那么即使王国的骑士再愤怒,再坚毅不屈,国王以他的睿智也必须权衡守住东斯瓦迪亚和碾碎那些库吉特人的代价。何况罗多克人被教训了一顿,把爪牙缩了回去,北方的诺德人却一直在萨哥斯虎视眈眈,从来没有放弃对王国北边领土的垂涎,因此国王肯定还想保有抵抗诺德人的力量,即使再有愤慨和正义,也不能让更多骑士折损在草原上。” 佩拉格尔男爵想了想,继续点评说:“从初夏打到现在,不仅士兵们乏了,骑士们再有钢铁的意志也扛不住长年的征战,无谓地和那些狡诈的,不讲究公平与正义的野狼拼消耗。更何况农夫们都集结在边境,国内盗贼横行,乱军势力突起,领土上的收成都停顿下来,连军队的补给都有些跟不上了。” “那库吉特人为什么不打我们?”哈瑟伦急急的问。他从对方的话语里听出的更多是王国的危险,倒像是整支军队连同东斯瓦迪亚就像到嘴的肥肉送到狼群身边似的,因此不免带上疑惑和忧虑的语气。 “因为他们打不过。”佩拉格尔男爵极为简略地回答说。 不仅是近卫骑士团的镜盾骑士,连诺德人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们都坚信斧头和弯刀的斫击伤不了全身上下笼在厚实的甲胄下,连战马也披着铜衣的骑士,而军团里汇聚着王国最著名的骑士,他们即使卸下甲胄,凭着意志和战斗技巧来搏斗,也能把成堆的库吉特人斫下马来。 佩拉格尔男爵沉吟了会儿,继续说:“库吉特人没有防备,他们还以为我们在维鲁加继续攻打罗多克人,因此征集了许许多多的步兵,马匹也准备的不充足。所以库吉特的可汗是不会同意再与全斯瓦迪亚的骑士在平原上来场生死决战的。” “那么库吉特人想攻城拔寨,却不能决策是攻打德赫瑞姆城还是我们的堡垒;国王也想与库吉特人决战,但我们还需要防备北方的动静。”寇安下了评论。 但他心里却愈加地愁苦起来,他既担忧战事的结果,又为塞尔修斯可能的悲伤而烦闷,他不禁想:【那么这场战役就要僵持下去了。我在战场上盘桓了这么多日,不能在培刚德帮助他,任凭两个骑士团,其他的伯爵还有罗多克人都用阴谋招待着年轻的领主,最后只能把不幸的消息带回去,添加忧愁和伤心。】 佩拉格尔男爵加了一句:“至少目前是如此。” 哈瑟伦一想到还有其它可能,就用期望的目光盯着他,问道:“难道很快局势就会改变么?” “命运和正义都交由主来裁决。”佩拉格尔男爵把匕首插回鞘里,托着下颚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方才叹道:“在德赫瑞姆把库吉特人打败了又能怎样呢,他们就像滑溜的泥鳅,你怎么抓也抓不住:以前在哈尔玛和库吉特人交过手的老骑士都说,倘若他们有心,又骑着马,你最多只能剁掉他们的头颅,或是吃尽他们的灰尘。国王已经把罗多克人打得臣服了——至少他们不会时刻在南疆威胁我们——与库吉特人的决战则可放在以后再说,在阿哥尔隆堡和维鲁加,又经历了德赫瑞姆,人们都已经十分疲惫了。” “那么库吉特人呢?他们侵略成性,恐怕不愿意放弃偌大的东斯瓦迪亚。” 佩拉格尔男爵特拿着匕首在板上刻画着,似是很久,哈瑟伦才发现他把整个东斯瓦迪亚的平原画了出来。 镜盾骑士彰显了一副与平时不符的狡猾的神态,说:“倘若斯瓦迪亚失去了德赫瑞姆,维吉亚人就要单独面对库吉特人倾泻在库丹和首都的进攻;同时,诺德在库劳和日瓦车则的牵制会令雪原人不能相顾。亚罗格尔克国王不会允许自己的国土轻易被分割成两块,他在与诺德人交战的时候,喜欢把东部的荒野交易给库吉特人,在斯瓦迪亚对库吉特宣战时又以收复领地和捍卫荣誉的名义向他们开战,把高山下的领土全部夺回来,并且垂涎萨吉彻堡。” 诺德人立刻相信了佩拉格尔男爵的推断,因为王国的军队里还有许多维吉亚的骑士客人,他们也四处宣扬说亚罗格尔克国王不会对两国间的友谊和正义置之不理。 他向佩拉格尔男爵致谢,邀请他战役结束后去自己在【培刚德】的庄园,急忙赶回自己的营寨准备拜访【德赫瑞姆】的官员的礼品,笃定战局不久后,即将改变。 尽管他们都心照不宣地无视了没有和约的和平对东斯瓦迪亚带来的破坏:整个德赫瑞姆高原从最东边的领土【伦迪亚堡】到北边临近大峡谷的【圣鲁兹哥达堡】都将笼罩在库吉特人的阴影下。 彪悍的库吉特轻骑兵将席卷东部的平原,塞加可汗不会再理会斯瓦迪亚人对贪婪的,鲁莽的库吉特骑兵劫掠的申斥,虽然攻伐城市会遭到骑士的阻拦,但商队和偏僻的村庄很难再得到周全的保护。 ≡≡≡≡≡≡≡≡≡≡≡≡≡≡≡≡≡≡≡≡≡≡≡≡≡≡≡≡≡≡≡≡≡≡≡≡≡≡≡≡≡≡≡≡≡≡≡≡≡≡≡≡≡≡≡≡≡≡≡≡≡≡≡≡≡≡(未完待续。) 第001章:(禅达酒馆) 本章人物:(‘商人’马妮德)、(‘酒馆老板’苏克)、(‘吟游诗人’尼扎)。 ≡≡≡≡≡≡≡≡≡≡≡≡≡≡≡≡≡≡≡≡≡≡≡≡≡≡≡≡≡≡≡≡≡≡≡≡≡≡≡≡≡≡≡≡≡≡≡≡≡≡≡≡≡≡≡≡≡≡≡≡≡≡≡ 第001章:(禅达酒馆) 【禅达】是吟游诗人笔下‘耀眼的明珠’,是卡拉迪亚大陆最美丽富饶的城市,谁不想去【禅达】去谋生呢? 酒馆里的人们甚至传言,只要到禅达碰运气的家伙,都能发财。至今还流传一句谚语:苏诺的乞丐到了禅达可以变成领主。 【禅达】被商贩平民们赞誉为卡拉迪亚大陆上‘自由贸易城’——因为它不属于任何国家,它同佣兵一样,是这片战争横行的土地上的中立者。 作为整个大陆上唯一一个没有被战争光顾的城市,禅达城内一家名为‘禅达欢迎您’的酒馆里挤满了为钱卖命的雇佣兵、商人、旅行者、赏金猎人、流浪武士和吟游诗人。 在吧台前的一个角落里,马尼德费力地扬起头喝完杯中已见底的葡萄酒,他大声喊道:“苏克!再来一杯。”吧台里面的老板并没有理会他。 “再来一杯麦酒吧,行行好啦!”马尼德向吧台后的老板乞求。“苏克老友,苏克大人,我是真的没有钱还你啦,你知道的,货物都没了,我拿什么来抵偿呢?你总不会狠心让我睡到大街上吧?” “咣!”橡木桌子被砸上了一杯麦酒。 “我当然不会让你睡大街,”苏克的胖嘟嘟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松动,忽然把他的大鼻子贴近想要拿过酒杯的马尼德的脸,恶狠狠地告诉马尼德:“根据城中的规定我有权召唤卫兵将你驱离这座城市!从去年春天你住到我的酒店开始直到今天,你已经欠下了我500第纳尔!整整500第纳尔!!你听到了吗?哦天!我当初怎么会想到收留你这个废物的?每天只会喝酒、喝酒、喝酒!我以前认识的那个马商哪儿去了?你不是说要买下罗多克所有的商铺吗?你不是说要上遍萨哥斯所有的漂亮妞吗?去你的,喝完这杯酒马上去给我想办法,今晚晚饭之前我要看到你还钱的诚意,否则我一定会让凯的卫兵把你从五十五尺高的城头扔下去!” 握着酒杯的马尼德脸上的肌肉不由得抽搐了一下,“苏克,你不是认真的吧?我现在身无分文,哪有什么办法……” “在禅达,最好赚钱的地方当然是角斗场,你可以去押注赌,如果你押的斗士能够获得最终冠军你会赢得最高30倍的奖金!当然,如果能在那里赢得冠军你不但会得到金钱,你的名字会像风一样传遍整个卡拉迪亚!金钱和名声都会纷至沓来!看到那边那个人了吗?你就算不能像他一样蝉联冠军,只要赢得一次冠军你就足以赢得大笔的钱!” 马尼德顺着苏克的手指回头望去,在酒馆最末的隔间里两个头发斑白的男子和一个看起来有些彪悍的女人坐在一起喝着黑麦酒。 背对他们的那个男人须发比较长,从后面都能看到他大把的灰胡子,而左边的那个男人的须发则修理的短而齐整,马尼德不确定苏克指的是哪一个,“你是指那个……长胡子的老头吗?” “啪”的一声马尼德的脑袋就被苏克拍了一巴掌。“你如果想找一个比从禅达城墙上滚下去更惨的结局,你就跑到他面前把这句话再说一遍!” “怎么?那老头很厉害吗?” “他就是曾经在禅达角斗场上横行十三年的骑枪冠军杜克拉斯!你没有见过总该听说过吧?白痴!” “当然,我当然听过……”马尼德组织商队已经十五年,走过了罗多克、诺德、斯瓦迪亚的所有城镇和维吉亚的大部分城镇。 ‘骑枪之神’杜克拉斯的名号马尼德自然听过,只是从未见过,而且杜克拉斯最后一次出现在禅达角斗场也是至少十年前的事了。 苏克坏笑着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麦酒。“你如果敢在他面前说他是老头儿他一定会把你揪出去在你手里塞上一把剑,然后证明给你看他有多么年轻和强壮!” 马尼德心中估算了一下,杜拉克斯至少有五十岁,不禁咧了下嘴,“为什么他不是塞给我一把骑枪外加一匹猎马?” 苏克摇了摇头,丝毫不吝啬他的嘲笑之意。“因为你根本不配让他提起长枪,他即使拿一根烧火棍也足以把你打的哭爹叫娘,相信我,他退役十年来,每年都有那么几个壮得像牛一样的小子来验证传奇并带走伤疤。当然,你可以选择尝试挑战一下,或许能创造奇迹也说不定。” 马尼德喝下一大口麦酒,稳了稳心神。“冠军?它跟我在罗多克的家乡一样遥远,我……我已经五年没有拔出过我的剑了。” 苏克哼了一声,从马尼德的回答中他看不到一丝金币回归的希望。 “让你去跑商又怕遇见响马、水贼;让你参加角斗你又怕打不过;给我打工补偿你也不肯,还有什么能够拯救你?喏,出门右转你会看到治安官大人,治安官大人正需要人手去帮他抓捕水贼。”苏克坐回椅子上,抱起双臂。“你说过的,你从小就有着一颗成为自由骑士的心。” “哦,不!”马尼德瞪圆了双眼。“我的商队就是被海盗们打散的,吉姆和萨伦就是被水贼们杀死的,我……我亲眼看着吉姆……吉姆的被水贼的斧子劈中后脑,他的眼睛那样……翻上去……萨伦被一把生锈的弯刀扎进了肚子,他的惨叫声……他的惨叫,像案板上绑住的猪一样的尖叫……” “行了行了!”苏克急忙按住了颤抖的马尼德,每次说到他伙伴的死亡他都会颤抖的像中了羊角风,最开始问他经过的时候还在讲述中尿了裤子,看来真的需要召唤城卫才能解决这个麻烦了。 “老板,”一个外地口音的声音在楼梯口响起,苏克转头看去正是昨天入住的三个佣兵模样的人中的一个,背着硬木长弓,左肋下插着一把阔身短剑,淡金色的头发披散开来长达肩头,眉宇间透着硬朗的英气。“看到我的伙伴们去哪儿了吗?” “听他们说好像去找妓女了。”苏克回应道。 佣兵向酒馆老板要了杯麦酒,他喝下了一口酒后,问道:“最近的妓/院在哪?” 这时,一阵嘈杂传来,在他们旁边的桌子,一个喝醉了的酒鬼正在大声和他的狐朋狗友高谈阔论,至于他们谈论的内容无非是那些侮辱妇女的方式。 酒鬼的声音太大了,让酒馆里所有的人皱起了眉头。马尼德转过头,速度地打量了他。穿着麻布衫,草鞋,一看就是个乡下人。 “你!你,就你,你他妈在看什么?”那酒鬼注意到他,大声向他嚷道。 马尼德急忙将头转回去,苏克给他使了个眼色,叫他别理对方。谁知酒鬼竟左摇右晃地下了座位,一把抓住马妮德的肩膀,“我问你呢!你他妈在看什么刚才?” 愤怒和恐惧包围着马尼德,整个酒馆陷入了沉寂,马尼德注意到酒鬼的腰上,挂着一把剑,心想着:我现在要是和他争斗起来,估计我的小命都要交代在这儿。 “对不起,请接受我的道歉。”马尼德吱吱唔唔地说。 “那我就让你的笑容从你脸上永远消失!” 随着一声利剑出鞘声,雇佣兵逃到了楼上,苏克躲进了吧台后,吟游诗人吓得将乐器甩到地上,旅行者也从正门逃走了。酒鬼的狐朋狗友们大喊:“给他点厉害!” 剑身反射着酒馆中微弱的灯光,马尼德在他挥剑的一瞬间,跳了起来,那一剑,劈在了桌子上。马尼德双瞳紧缩,如果他刚才慢了一点点…… “你他妈还躲,老子今天非要给你点厉害!”酒鬼再次提起剑,这时,吟游诗人也跳起来,冲到他身后,一把将他抱住:“快!马尼德,夺了他的剑!” 马尼德花了两秒钟反应过来,正当他伸出手时,那酒鬼“啊!”地一声,挣脱了他,吟游诗人也跌倒在地,看来他的力气还真不小。 “敢偷袭老子!老子让你第一个死!”酒鬼再次挥剑时,吟游诗已经跑的没影了。 马尼德脑子一下子变得空白,当酒鬼再次转向他,他已不知道躲避了,双目呆呆地凝视着前方,身体也早已失去了知觉。 利剑向他刺来,他闭上了眼睛…… 在酒鬼刺向马妮德的瞬间,吟游诗人不知从哪弄来一把他的剑,飞速替马尼德挡住了这一剑,随后不出半招,酒鬼就倒在了地上。“这个人渣……”尼扎说。 酒馆老板从吧台里面到吟游诗人的身旁,望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酒鬼,“噢!该死的,尼扎。”他焦急的喊道。“你杀人了,还愣着干什么,快逃走吧,要是等卫兵来了,你就逃不了了。” “尼扎,我亲爱的朋友,感谢你救了我,”马尼德感激的说道。“你赶快跑吧!去……去德赫瑞姆城,杰姆斯在那里,去找他。” 晃过神来的吟游诗人急忙丢掉了手中沾血的剑,急忙跑出了酒馆,连夜向着城外奔去。 ≡≡≡≡≡≡≡≡≡≡≡≡≡≡≡≡≡≡≡≡≡≡≡≡≡≡≡≡≡≡≡≡≡≡≡≡≡≡≡≡≡≡≡≡≡≡≡≡≡≡≡≡≡≡≡≡≡≡≡≡≡≡≡(未完待续。) 第002章:(卷轴预言) 本章人物:(‘落魄商人’马妮德)、(‘酒馆老板’苏克)、(‘治安官’哈瑞斯)、(希莱姆)。 ≡≡≡≡≡≡≡≡≡≡≡≡≡≡≡≡≡≡≡≡≡≡≡≡≡≡≡≡≡≡≡≡≡≡≡≡≡≡≡≡≡≡≡≡≡≡≡≡≡≡≡≡≡≡≡≡≡≡≡≡≡≡≡ 第002章:(卷轴预言) 吟游诗人逃走后,躺在地上没有生息的酒鬼的那些狐朋狗友也溜出了酒馆,大概是去向巡防的卫兵报信去了。 “该死的,马尼德,”苏克闷闷不乐地嚷嚷道。“这都是你惹的祸,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等着卫兵来抓你吗?” “噢,苏克老板,怎么成了我的错,”马尼德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是这个喝醉酒的家伙先动的手,这个蠢货也不是我杀的,我甚至根本就没有碰到他!” “这里这么多人,他为什么偏偏要找你麻烦呢?”苏克的语调中带上了罕有的呵斥。“要是你刚才不去瞅他,不对着他傻笑,他能对你下手吗?” “该死的,你这里是酒馆,”马尼德有些不快地作出解释。“大伙坐在一起瞅来瞅去的有什么不正常吗?我不冲他笑,难道还要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看着他?” 酒馆的大门再次被推开,一队卫兵在治安官的带领下冲了进来,酒鬼的那些狐朋狗友跟在身后,治安官撇向身旁的举报者询问道:“告诉我,杀人犯是谁?” “大人,是他,”瘦个的男人指着对面的马尼德说道。“就是这个商人的同伴杀死了汉姆。” 苏克走上前进行简要的说明:“哈瑞克大人,不是这样的,请听我解释,是这个喝醉了的大汉先拔出了武器想要砍死我的朋友,而在我这里卖艺的诗人是迫不得已才失手杀了他。” 哈瑞克皱起眉头。“苏克,禅达的律法你应该清楚,任何情况、任何缘由在禅达行刺、复仇等行为都将被视作谋杀处死,无论你是骑士还是平民。” 马尼德急了,他连忙辩解道:“可大人,我并没有杀他,杀他的人已经逃走了,您没有权力抓我。” “在禅达城内就要遵守禅达城的法律,”治安官突然下令道。“来人,把杀人犯的同谋和那具尸体都带走。” 马尼德就这样被禅达守卫强行给带走了,一脸痛苦表情的苏克担心再也见不到了他的老朋友,最主要的是马尼德欠他的钱,有可能再也要不回来了。 喧嚣的夜晚,再次恢复平静,远处的酒馆依然在雾霭中透过窗户跳动着烛光。 在静谧的夜晚隐约的听到欢笑声、音乐声。当然,只有经验丰富的冒险者才能找到去酒馆的路,来一杯麦酒放松一下心情。 门一开,身后的冷风嗖的钻了进去,旅人在门口站定,原本喧闹不休的酒馆突然变得鸦雀无声。 旅人扫了眼周围,只见从门口通向吧台的左右两侧,十多个正在喝酒打牌,面目狰狞的汉子正满怀戒备地瞪着他,不少人更是将手按在了武器上。 靠近吧台的壁炉里升腾着熊熊火焰,墙壁上挂满了一排排闪亮的任务悬赏令。酒馆老板苏克双手抱臂靠在吧台后面,懒洋洋地瞅着新来的客人。 外面的冷风持续未停,酒馆里的气氛却是稍显窒闷。旅人若无其事地环顾了一圈酒馆后,这才不紧不慢的关上木门,取下斗笠,向后推倒兜帽。 兜帽放下的同时,一名隔坐在众多粗鲁大汉一边,单手托腮的妖冶男子立刻惊喜了吸了一口气,捏着嗓子细声细气的朝旅人招呼道:“哟,好漂亮的小哥呢……这么冷的天,小哥你居然孤身一人,真是胆大得很呢!要不要来哥哥这里喝杯麦酒暖暖身子呀?” 这娘里娘气的声音一出口,顿时冲散了刚刚紧张的气氛,一见来人只是个长相异常清秀的瘦弱少年,酒馆里再次恢复了常态。 佣兵们打牌的继续打牌,喝酒的继续喝酒,没人会去担心一个稚嫩的少年能对他们产生什么威胁。 只是坐在娘娘腔旁的络腮胡子佣兵却不肯放过调侃同伴的机会,这时便大笑了起来:“就你还自称哥哥?昨晚我们干那妞儿的时候,瞧你那脸吃醋的样,是不是巴不得我们干的是你啊?” 娘娘腔佣兵满脸羞红,好似被说中了心思一样,双拳不停的捶打着那名佣兵,“你讨厌!你讨厌!” 酒馆内的其他佣兵们纷纷笑的前仰后合,连嘴里和杯中的酒都喷洒了出来。 希莱姆也不理会他们,面无表情地走到酒吧台前:“老板,这里有没有一个叫马尼德的商人。” 苏克从对方的言行举止观察到对方不是普通的冒险者,而是有一定身份的贵族或者骑士,于是他以礼相待。“请问阁下,您找他有事吗?” 来人将几枚金灿灿的第纳尔轻轻的甩到吧台的桌面上。“老板,你只管告诉我,他在哪?这些金币就是你的了。” “刚刚不久,被巡防的卫兵捉走了。” “还真是个堕落的家伙。”希莱姆自语的喃喃了一句,随后问道:“知道他被抓去哪了吗?” “还能在哪,当然是被当成犯人关押在监狱里了。”“出门往左走,走到下一个路口再往右拐,然后在前面的三叉路往左,一直走到尽头你就能找到了。” “谢谢!”希莱姆又丢了一枚第纳尔给酒馆的老板,要了一杯黑麦酒,喝下一杯酒后,他便离开了酒馆。 在治安官大人那里报名登记之后,已经是傍晚时分。 马尼德随着希莱姆回到他的旅馆房间,他发现这个人除非必要绝不说话,而现在希莱姆正默默地修补手中的一面破损的圆盾。 “克莱姆?”马尼德从治安官的询问中听到的他的名字,但不太确定。 “希莱姆。”希莱姆看都不看他,继续用石块砸打钉子,以使铁箍镶嵌在盾缘。 “奇莱姆?” “希莱姆!”希莱姆猛然转身揪住马尼德的胸口衣襟,眼前这个家伙一身的酒气,许久不曾打理的蓬乱的棕色头发,淡蓝的眸子里惊慌无法隐藏,这真是我要找的人吗?“记不住我的名字没关系,你只需要记住一点——我,是你的主人!” “放心放心,我的记忆力真的很不错,我甚至可以记起十五年前,我第一次做生意从罗多克跑到维吉亚卖掉的三十四种货物的名字、数量当然还有它们的价钱。” 马尼德举着双手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他知道去惹怒花了大价钱赎出自己的希莱姆十分不智。 希莱姆的目光依然冷冷地注视着马尼德的眼睛,揪着他的衣服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马尼德笑了一下赶紧接着说下去:“我的大人,您不相信是吗?当时我带了二十匹驮马,五驾马车,雇佣了五十个血刃团的锁甲佣兵,还有我的堂兄夫妇、堂弟、合伙人托尼、吉姆,以及四个仆人、六个马夫,我带了十五匹罗多克云纹织锦,十匹苏诺宝衣工房的超薄丝绸,十桶罗多席勒庄园的红葡萄酒,二百锭官用镔铁……哦!主人,我……我过去是做了点走私活动,但我真的是被逼的……” “二百锭官铁?只要十锭就足以定你绞刑了!”希莱姆的表情仿佛永远都不会变化,虽然这样说却松开了他有力的手。“看来你真的是那个预言中的家伙。” “什么?预言?”希莱姆说话声音很低,近在咫尺的马尼德却听的很清楚,传说中的预言通常可都是与大人物才有关系的。“亲爱的主人,您这里有什么有关我的预言?” 希莱姆没有回答,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羊皮纸卷丢给他。 马尼德迫不及待地展开来,上面写着几句话:背叛的终点即重生的起点,堕落的商人与你命运相连,静止的圣火是毁灭的先兆,黑暗的梦魇来自西方海岸。 “这是什么意思?”马尼德读了两遍还是难以理解全部的含义。“看来我就是这所谓的堕落商人,而你独自留下则是遭遇了伙伴们的背叛——哦,这真可悲。可是这静止的圣火是什么?黑暗的梦魇又是什么?” “不知道,”希莱姆从马尼德手中夺回羊皮纸重新塞回怀中,摸出一袋第纳尔丢给马尼德。“去,帮我买一把手半剑,一面橡木盾,两匹好马,买两套好点的铠甲,如果你不想明天与水贼战斗之后缺手断脚的话。” “两套?”马尼德紧张起来。“可我只是一个……”就在马尼德想说服对方的时候希莱姆的大手适时地伸过来卡住了他的脖子。 希莱姆问:“商人是吗?没有人为你授予过爵位吗?” 马尼德无法说话,只是双手扳着希莱姆的手腕努力摇头。 “那很好,我是骑士!而你,则是我的侍从!平时,你要照顾我的起居生活,战斗时,你要随我冲锋杀敌!懂了吗?”直到马尼德连连点头,希莱姆才收回了自己的手。 马尼德咳了几声偷眼看了看希莱姆依然冰封的表情,再也不敢提远离战斗的事,战战兢兢地问:“但是……为什么只要一把手半剑和一面盾牌?” “你用这个。”希莱姆抽出腰间的阔身短剑和刚刚修补好的盾牌扔给他。 马尼德大略一瞅就在这把短剑上发现了至少五个缺口。马尼德摇了摇头,笨拙地把短剑插到自己腰间。这简直就是谋杀,他想。 ≡≡≡≡≡≡≡≡≡≡≡≡≡≡≡≡≡≡≡≡≡≡≡≡≡≡≡≡≡≡≡≡≡≡≡≡≡≡≡≡≡≡≡≡≡≡≡≡≡≡≡≡≡≡≡≡≡≡≡≡≡≡≡(未完待续。) 第003章:(赏金猎人) 本章人物:(马妮德)、(希莱姆)、(罗格)、(韦恩)。 ≡≡≡≡≡≡≡≡≡≡≡≡≡≡≡≡≡≡≡≡≡≡≡≡≡≡≡≡≡≡≡≡≡≡≡≡≡≡≡≡≡≡≡≡≡≡≡≡≡≡≡≡≡≡≡≡≡≡≡≡≡≡≡ 第003章:(赏金猎人) “大人!”骑士罗格派出的游骑兵从丛林中横穿出来,“这边有人驻扎过的痕迹!”随即拨转马头在前引路。 罗格是这支赏金猎人队伍的组建人。说到精湛的技艺,人们经常会想起罗格这个名字。关于他的过去人们所知甚少,只知道他是个自由骑士。 不过他的能力的确非比寻常,也有人说他的能力完全来自他的天赋。他的飞镖非常的精准,他锋利的骑士剑击倒任何敌人,他的敏捷无人能比,他骑术也数一数二。 在马尼德的眼里,骑士跟希莱姆一样不喜欢废话和露出笑脸。不同的是罗格行事有着骑士们标志性的庄重气势,而希莱姆则更像一头猎豹,看起来像温顺的猫咪,却始终透着极其危险的气息。 马尼德几乎观察过队伍里的每一个人,跟他身后的贝塔克是斯瓦迪亚王国某个男爵拥有的一座农场的农奴之子,只有十九岁。如果让马尼德用一句话来形容他,就是一个为爵位而战的傻子。 这一评价同样适用与和他一同前来的好友赫德,他们穿着一身破旧的无袖镶钉皮甲,而武器则是生锈的短柄砍斧,看到他们的武器装备马尼德心中略感安慰。 韦恩是一支七人佣兵小队的领头人,他和他的人与自由骑士合作过很多次,据说他只有三十五岁,可看起来并不比五十岁的喀拉杜斯(城中酒馆遇到的那个骑枪冠军)年轻太多。 马尼德以此断定,这个家伙绝对是个有着丰富经验的佣兵,脸上的几条狰狞的伤疤可以作证。 莫库拉、斯多隆、拉特以及海汶是刚刚完成护送任务的商队护卫,他们穿着打磨过的短链铠,背着长弓、箭筒和圆木盾,手里的长月刃斧光可鉴人,看起来是一群很可靠的护卫者。 贩奴者坎比和他手下的四个人赏金猎人则配备的是钉头锤、圆盾以及长衫链甲,他们的马匹也要比其他人的更健壮。 罗格身边的两个人是他的侍从骑士,而另外四个人包括前方带路的都是罗格手下装备精良的游骑兵。 我只是个商人,马尼德对自己说,为什么和这样一群毫无利用价值的人在一起?被铁斧、钢剑、铠甲环绕着,这真是太格格不入了! 不,也许那四个装备精良的商队护卫以后可以雇佣来为我的商队押送货物。马尼德心里如此幻想着。这样我就不用再担心货物会被强盗们抢走了。 队伍最终到达的地方是在北望河西岸一座矮山下的树林中,三堆营火的灰烬中虽然已经没有火星,却还在散发着淡淡的轻烟,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烤鱼的香味。 “他们应该有三十个人左右,”罗格的游骑兵做出了判断。“看营火离开这里不会超过半个时辰,只是这附近有太多的活动痕迹,那边还有一个山洞,也已经空了,我们没有带猎犬,没办法判断他们的去向。” 罗格驱马来到营火旁,拔剑刺入灰烬中并挑出一点用指尖捻开嗅了嗅,指着地上一根断裂的硬木杆说:“这批人虽然人数有点多,但缺少武器和训练,莫库拉,带上你的人跟我的人向下游搜索;希莱姆,虽然我还不够了解你,但你是除我之外唯一的骑士,就由你带领韦恩的人和其他人一起向上游搜索,有任何发现派人沿着河岸向我通报联系。” “我尊敬的罗格大人,”韦恩看了一眼希莱姆和马尼德。“也许我会是带队的更佳人选。” “我的大人,”希莱姆没有等罗格回应韦恩的话,指着矮山的山头说:“我们来的方向地势开阔,这些水贼在这山头上很远就可以看到我们的到来,虽然我们的人装备精良,但如果分散开来在丛林中遭遇他们并不会有太多优势。我很乐意把带队的职责交给你,但我不会留在你的队伍里。”最后这句话是对韦恩说的。 “你想找死吗?”韦恩身后的一个佣兵跳下马来,抽出弯刀走上前来。“我会切下你的舌头作为你为无知傲慢而付出的代价!” “韦恩!管好你的人。”罗格说。“希莱姆,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而我和韦恩已经在这里抓捕了三年的水贼,我们了解他们。他们手里的武器仅仅是木棍、木枪、石斧,甚至石子,一个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武士足以同时对付他们三五个人,所以,收起你的担心。如果你不介意,就由韦恩带领你们向上游搜索。出发!” “罗格大人,”希莱姆毫不掩饰他脸上的不屑。“我不会加入他的队伍,我和我的人会单独行动。我们走!”希莱姆叫上马尼德拍马离开了队伍。 “懦夫!他这是在逃跑!他根本不是什么骑士!他是个懦夫!大人,你不该阻止我的!”韦恩的佣兵挥舞着弯刀咆哮着。 “让他们走吧,他们不会拿到哪怕一个第纳尔,诸神会保佑他们,”韦恩笑起来显得更佳狰狞。“直到遇到海盗。” 这支临时组建的赏金猎人队伍就此分开了,一共分成了三队。 自由骑士罗格和他的人与四名商队护卫组成一队,韦恩带着他的佣兵与贩奴者坎比和他手下的四个人赏金猎人为一队,剩下的马尼德和希莱姆两人组成一个小队。 “我尊敬的大人,我觉得那家伙说的没错,”马尼德在后面紧紧跟着希莱姆。 “嘿!希莱姆大人,”马尼德冲着前面的骑士喊道。“我们单独走,真的很不明智,他们有三十多个人,你知道的!” “喂!我的骑士大人,”马尼德跟在身后不停的发牢骚。“我是认真的,如果你执意要这样单独行动我可就要回去了,我可不想被一群人拿斧子砍成肉酱!” 希莱姆终于回头瞥了马尼德一眼,但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如果不是你与我的命运相关我才不会管你。虽然我还不知道我们之间究竟有怎样的联系,可在我弄清楚之前我会把你带在身边,如果你想离开——你最好不要逼我把你捆在你的马鞍上。” “好吧,好吧,我投降,”马尼德摇头叹息。“我必须说你的那个先知是个真正的预言家,不过我觉得他的预言并非是得到神的启示,而是源于对你的了解。” 希莱姆疑惑地看着马尼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马尼德笑了笑说:“其实很简单,因为你的先知是个非常了解你的大骗子,以你这么强势的性格,只要他说某个人与你命运相连,无论是说成堕落的商人还是行乞的乞丐,你都会拉上他一起走。既然一起走那么必然一起吃饭、一起喝酒、一起应召赏金猎人,遇上海盗显然也要一起被乱刀砍死,喏,这就是我们可悲的命运相连。这么简单的识人骗术也能算是预言的话,我早就可以成为主教了!” “你没有看上去那么笨,但也没有你自己想象的那么聪明。”希莱姆跟他说话的时候一如既往地扬起下巴,却高傲地不愿正眼看他一眼。 带着马尼德转进一个小山坳后,希莱姆停下马回头望望,翻身下马把马缰绳交给马尼德。“如果不想莫名其妙地死掉就把嘴巴闭上,安安静静地等在这里。” 希莱姆摘下长弓提在手里,伏下身体迅速地爬上山坡潜伏在一棵高大杉树下的灌木丛中。 马尼德紧张地向四周望了望却什么都没有发现,急忙把两匹马拴在身旁的树干上,抽出短剑。可他再看向那棵杉树下的灌木丛时,希莱姆的却早已渺然无踪。 “嘿!希莱姆!”马尼德低低呼唤了一声,却没有人应答。 山风吹过,周围的树木沙沙作响,摇曳的枝叶中似乎隐藏着无数的鬼影,忽然觉得背后有点不对劲,转过身去却什么都没有。 几声黄莺的轻啼传来,听起来却绝不像平时那般动听婉转,远远的布谷鸟的叫声回应着,瞬间,马尼德觉得这世上仿佛只剩下了他自己一个人。 “真该死!我只是个商人!居然把我自己扔在这里!”马尼德的手不但出汗,而且开始颤抖。 马尼德在山坳中发现一块小房子般大小的巨型石块,看样子是很久以前从山头滚落下来的,而下面有一条可以容身的缝隙。 马尼德把自己略显肥胖的身体塞了进去。谁敢探头进来我就砍掉他的脑袋,他对自己说。 ≡≡≡≡≡≡≡≡≡≡≡≡≡≡≡≡≡≡≡≡≡≡≡≡≡≡≡≡≡≡≡≡≡≡≡≡≡≡≡≡≡≡≡≡≡≡≡≡≡≡≡≡≡≡≡≡≡≡≡≡≡≡≡(未完待续。) 第004章:(佣兵韦恩) 本章人物:(韦恩)、(坎比)、(那巴尔)。 ≡≡≡≡≡≡≡≡≡≡≡≡≡≡≡≡≡≡≡≡≡≡≡≡≡≡≡≡≡≡≡≡≡≡≡≡≡≡≡≡≡≡≡≡≡≡≡≡≡≡≡≡≡≡≡≡≡≡≡≡≡≡≡ 第004章:(佣兵韦恩) “他们两个还没有回来,”一个佣兵靠近韦恩低声说。“太阳都快落山啦,恐怕是追丢了吧?” “也可能已经死了,”韦恩咬着牙说。“也许我们低估了那个骑士。嗨,坎比!” 韦恩看到贩奴者驱马过来打了个招呼。坎比回应着靠近韦恩说:“嗨,天色太晚了,我们是不是该找个地方扎营了?” 韦恩点了点头右手指着前方靠近河岸的高大丛林说:“我们到那边高大松散的桦木林扎营,这里树林太密集了,容易受到……啊!” 突兀,一把斧头从右边飞来砍到了他的手肘,链甲衫里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整个小臂垂了下来。 “敌袭!”韦恩忍痛大喊,左手扳住马鞍翻身下马借助马匹挡住右侧,“快下马防御!快!快!” “只有十来个海盗,”坎比抽出流星锤,用盾牌挡住了一支投矛,“兄弟们,跟我上!要抓活的!” 坎比双腿加紧猎马冲了过去,最近的海盗转身想跑进树丛,被坎比一锤砸中背心扑倒在地。 坎比手下的四个强悍的赏金猎人也都放马冲锋过去,海盗们面对装备精良的赏金猎人没有太多办法,赏金猎人用盾牌抵挡威胁较大的飞斧、投矛和弓箭,而那些生锈的刀斧砍到坚实的链甲上几乎没什么效果,海盗们四处奔逃,一个接一个倒下,顿时一片混乱。 韦恩探头出来观察,这时太阳早已落山,丛林中升起了淡淡的薄雾,隐隐约约看不太清到底有多少个人,但可以看到他们大都衣衫褴褛没有盔甲,而且在赏金猎人的冲击下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贝塔克!赫德!”韦恩指着躲在马后的农奴之子大喊,“是你们练习实战的时候了,他们只是些海盗,上去帮忙吧!”又指着手下的佣兵喊道:“你留下帮我警戒,其他人去给我宰了这些该死的臭虫!他妈的!我的胳膊……” 佣兵帮他把右臂的链甲卷起来查看伤势,伤处的链甲已经断裂变形,衬底的羊毛衫也已经被砍透,割断衣袖韦恩看到只剩一半肌肉连接着的小臂不禁又是一通咒骂,从腰间抽出弯刀交给佣兵。 “老大,”佣兵看着韦恩,“我们连夜赶回禅达应该还能来得及找医官接上,这要是砍下去可就没机会再长出胳膊来了。” 韦恩略微犹豫了一下,“我可不想像德安一样被医官捆上一堆臭哄哄的布条躺在床上等死。别啰嗦,我血要流光了,该死的!” 佣兵撕下布条帮韦恩勒紧胳膊止血,切断残肢上药包扎,可是血涌的太快,几次把抹上的药膏冲掉,佣兵费了好大劲才处理妥当。 “去看看他们收拾的怎么样了。”韦恩脸色苍白,左手用力卡住右臂,身子无法抑制地颤抖着,尽量不把注意力放在断臂上。 佣兵站起来往战斗的地方看了看说:“他们跑进林子里了,我去看看。”抽出短斧跟了过去。 丛林里人喊马嘶令他更加心烦气躁,韦恩挪动身子靠坐在一棵大树下,坐下时牵动手臂,一阵刺骨的疼痛差点令他昏厥。“诸神在上,快点结束吧!该死的!” 没多久,不远处一个惊慌的身影从树林里穿过,随着枝条抽打在皮甲上噼噼啪啪的声音和枯枝断裂的声音逐渐远去。 韦恩挣扎着站起来望去,好像是贝塔克,也可能是赫德,这些农奴胆小怯懦、蠢笨如猪,当初就不该让他们进队伍的,抓到他一定要抽他三百鞭子! 韦恩没有力气去追逐他,好在他们除了一切所需都是自理外,还交了五个迪拉姆的费用,跑了也少个累赘。 “救命!”忽然正在战斗的树丛那边刚刚派出的佣兵逃了回来,而在他身后,六七个穿着各式各样盔甲、拿着各种各样武器的海盗紧追不舍。 “老大快救我!”佣兵大叫着,韦恩面前就是他健壮的猎马,只要他上马迎过来接应他就可以逃命了。 “这个蠢货!”韦恩奋力用仅存的左手攀住马鞍,把左脚穿进马镫,可平时轻松的上马动作却无法办到。 一支羽箭射中佣兵背后的铠甲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掉落在地上,佣兵被吓得大叫了一声,跑的更加快了。 海盗们叫嚷着投出短矛和飞斧,有一根木杆削成的标枪贴着他的大腿擦过,像一只受惊的老鼠钻进了草丛,另一把飞斧则从佣兵的头顶飞过,嵌进韦恩身边的树干里。 韦恩再一次努力上马,忍住剧痛用断肢协助才终于成功,双腿用力一夹,猎马就向着佣兵迈开脚步跑去,随即韦恩拨转马头,向着远处飞奔,身后传来佣兵的咒骂,随后变成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他们一定是中埋伏了,连那个该死的希莱姆都知道密林里骑兵没有优势,海盗们只是用几个人勾引我们坎比就上当追了进去。 韦恩能够想象到赏金猎人们进入密林后如何被人扑下马,或者被人用绳索从马上兜下来,在他们摔得七荤八素的时候被斧头、棍棒还有草叉、镰刀砸成肉饼、切成碎块。 就在韦恩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的猎马马蹄被草丛中忽然崩起的绳索捆住了前蹄,草地在韦恩眼中迅速变大,在他落地昏迷之前,眼角草丛里走出一个手持双刃巨斧的高大身影。 浑身的痛楚把他从昏迷中唤醒,尤其是断掉的臂和左小腿,恐怕左腿的骨头已经断了,韦恩想起来落马的时候自己从马头上栽了下去,而马匹似乎也翻倒过来压到了自己。 韦恩握了握左手,虽然又引起左肩一阵剧痛好歹左手还连在左臂上。他深吸了口气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狭小而潮湿的石洞里,还能听到水波流动的声音。 墙壁上火把的火焰轻轻跃动着,四周的阴影也随之舞蹈,到一个穿着破旧皮衣的汉子坐在不远处看着他。 或许是他的呻吟声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可那汉子看到韦恩醒来只是轻哼了一声来并没有说话,继续用手里的石块打磨着他的直刃砍刀,打磨的精光雪亮。 “为什么?”韦恩用左手撑着半靠在石壁上,“为什么没有杀了我?其他人呢?”皮衣汉子瞥了一眼他,把石块扔掉吹了吹刀刃收入刀鞘,起身走了出去。 这是赤裸裸的蔑视,韦恩恨不得用眼神之剑把那个背影切成十段。 可当他看着自己失去的手和断掉的小腿时满腹的怒气被深深的绝望所替代,他们虽然拿走了自己的铠甲和武器,却没对他进行任何束缚,一个只剩一只脚和一只手的人还能怎样呢? 韦恩谈了口气小心地靠回石壁以免伤处的剧痛再次把自己搞的昏厥过去。自己作为赏金猎人的生涯从此结束了,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悲哀还是解脱,也不知道今后还能靠什么维生,连阿拉西斯伯爵的门房老头瘸腿罗布塔都有两只手,他可以给伯爵老爷喂马饮水、劈柴生火,而自己还能做什么?甚至连给伯爵的城堡大门插上门闩都难以办到,而且给伯爵大人上门闩恐怕也只是梦想,作为水贼海盗的死敌赏金猎人还能在海盗的手里活到明天吗? 韦恩小心地抬起右臂,断臂处用草药、麻布做了简单的包扎,而左腿小腿也被木棍和麻绳捆扎着,两处伤都拥有撕心裂肺的疼痛外加麻绳勒紧的酸麻肿胀,韦恩不得不时时刻刻咬紧牙关,他开始后悔苏醒过来了。 不过这也给了他一丝希望,如果这些海盗想要他死就不必这么费事为他治疗了。 他们没有让韦恩久等,沉重的脚步声夹杂着锁子甲细碎的声音由远而近,那个皮衣汉子跟着一个背着巨斧的黑发壮汉走了进来。 韦恩可以发誓他是他见过的最高大魁梧的家伙,活像一头披着锁甲的棕熊,而他狰狞的面孔才是最令韦恩吃惊的,一条从左颧骨到下颚的长疤痕,蓝色的眼眸,一头乱蓬蓬的红棕色长发从他的骨头头盔下张牙舞爪地钻出来。 “那巴尔!”韦恩从未感到过如此口干舌燥。 “啊哈!”那巴尔大笑一声。“看来我这颗价值一千第纳尔的脑袋为我增添了不少素未谋面的老朋友,是吧?”他的嗓门跟他的身材一样惊人。 “到处都有你的……画像。”韦恩斟酌着语句,他本想说通缉令。 “我也认识你,韦恩,”那巴尔蹲下来审视着他,仿佛饥饿的狼盯着受伤无助的小鹿,“自诩正义的罗格手下最得力的走狗,听说你为了赏金把尤迪恩的村民当做海盗抓捕杀戮,或许我该把你交给他们?” “有种就杀了我!”韦恩的声音低沉嘶哑,“只用你的舌头可没法杀掉我!” 那巴尔点了点头,一脚踏住韦恩的左腕,从腰间拔出飞斧在韦恩的哭嚎声中切掉了他的小拇指,“再来一根怎么样?”他问,淡蓝的眸子冷酷如冰。 “不不不!够了……够了!求求你!够了!”韦恩几近昏厥,终于丢弃了最后的尊严,“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别再伤害我……不,不要再伤害我,求求你……” “你很聪明,但还不够!” 那巴尔满意地收起斧头站起身,“我只是需要一个能走进禅达城墙和阿拉西斯城堡的人而已,别忘了,站在你面前的是我!劫掠者之王——那巴尔!” 一张封好的信件丢在韦恩的肚皮上。 “带给阿拉西斯,如果让我知道你没有照办或者耍什么花招,我一定会切开你的喉咙,无论你逃到哪里!” ≡≡≡≡≡≡≡≡≡≡≡≡≡≡≡≡≡≡≡≡≡≡≡≡≡≡≡≡≡≡≡≡≡≡≡≡≡≡≡≡≡≡≡≡≡≡≡≡≡≡≡≡≡≡≡≡≡≡≡≡≡≡≡(未完待续。) 第005章:(变成敌人) 本章人物:(马尼德)、(希莱姆)、(罗格)。 ≡≡≡≡≡≡≡≡≡≡≡≡≡≡≡≡≡≡≡≡≡≡≡≡≡≡≡≡≡≡≡≡≡≡≡≡≡≡≡≡≡≡≡≡≡≡≡≡≡≡≡≡≡≡≡≡≡≡≡≡≡≡≡ 第071章:(变成敌人) 又是一记重击。 已经像块烂铁饼的盾牌啪的一声飞散,马尼德整个人就像被生气小女生摧残过的老旧布娃娃般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墙上,痛的他几乎认为把脊椎给撞断了,整个人抱腰蹲在地上呻吟。 不过只是像断说明还没断,起码马尼德还感觉得到痛,还有能力在那个大块头佣兵抓住他的头发要将他斩首前反击。只是令他惊讶的是先前还是同伴的商队护卫,这会居然变成了敌人。 可是让马尼德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会是我?杀了我对他们有什么好处?难道就为了吞掉我的那一份赏金吗?该死的希莱姆,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自己却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他在心里咒骂着。 一届刺眼的尖锋出现在他的咽喉后,马尼德轻轻一顶,这个佣兵难以置信的惊悚瞪着他无力的抓扯着空气踉跄倒地。 不过马尼德没有去割下那个头颅,并不是他怕对方以以己之道还己之身,如果脖子上出现个大窟窿还不死,叫对方割掉他的头给他都心甘情愿,但是他连割人头颅的力气都没了。 刚才那迅猛的一记匕首攻击已经耗尽马尼德所有的体力,现在只能在原地狠命不得把鼻孔扯裂似的喘着粗气。 忽然马尼德听见洞穴外面厮杀打斗的声音,接着他听见了希莱姆的叫喊声:“马尼德,马尼德。” 马尼德刚从洞穴了探出了身子,只见一个喘得比他还粗的声音迅速的向他接近,转头一看,却见一个全副武装的骑士斜挥着阔剑向他砍来。是自由骑士罗格,该死的,居然是他。 骑士显然把马尼德当成好捏的茄子板上的鱼肉,不过他估计得没错,马尼德现在确实没有多少体力可以反击,只能举起盾牌任由对方砍在木盾。 马尼德被沉重的力道压倒,跪了下去,抬头一看,护盾不愧是铁打的,虽然有些破损,但也没被砍断,但却凹下了一个恐怖的角度。 罗格骑士打算彻底解决他的性命,但马尼德趁机一边低嚎着,一边向同伴跑去,只要跑到希莱姆的身旁,他就能得到同伴的支援,能暂时离死神远一点。 跑了几步,马尼德回头一看,吓得他差点倒地,罗格骑士挥砍而下的利剑在他的后背划出了一道血痕,只要在靠近一点,就有可能劈到他的脑袋。 不跑,拼了,绝望,痛苦,懦弱,所有情绪凝结成一个信念,令马尼德从新捡了一把剑,转过身面向对方。“我们难道不是一伙的吗?为什么要杀我?” 罗格大概也从马尼德的眼神里看出了他的意思,疾驰的脚步逐渐放缓,托起盾牌摆出一副防御姿态,他可不想和一个一心拼命的死人作什么困兽斗让自己受伤。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罗格语气冰冷的回答道。“要怪就怪你不该跟希莱姆在一起。” “希莱姆,他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吗?” “我跟他没有丝毫恩怨,甚至在此之前我也从未见过他,”罗格冷厉的目光突然直视着被他的手下围住的希莱姆。“但他知道的太多了,而你也一定从他那知道了什么。” “我跟他也只是认识一两天而已,他什么都没有告诉过我。”马尼德向对方解释道,他希望对方能够因此放过他,但他又意识到这根本不可能。 “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骑士冷笑着回应道。“不管你有没有从他那里知道什么秘密,只要你死了,这个秘密也将随之一并埋藏在地底。”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跟那些海盗根本就是一伙的。”马妮德突然下了评论。“或者他们根本就不是海盗,而是你为了引诱我们出城布下的诱饵。” “商人的脑子都像你这么聪明吗?”罗格露出一副鄙夷的目光转向了对面的商人。“难怪第纳尔都装进了你们这些狡猾奸诈的人兜里。” “他到底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事?”马尼德追问道。 “你问的太多了。”罗格举着盾牌,仍然没有进攻的架势。 只要多等几分钟,我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晕眩,他也就能轻松的砍下我的头颅了,那又何乐而不为呢!马尼德看着禁止不前的对方心想着。 要么你死,要么我死。马尼德犹如被逼到墙角的孤狼,心中只有这个念头,舍命向他冲去。虽然他已经知道死的绝对是他。 不过现实永远不可能然你猜到下一刻的场景,一个高大的身影骤然出现在罗格的身后,在骑士意识到的那个刹那,却发现一把利斧朝他劈了下来,希莱姆一斧头削去了他的肩膀和头颅。 血用一种用豪放也不足以形容的姿态从骑士的身体里向外喷涌,显然左手肩膀已经被击碎了,断骨突出表皮,狰狞的在空气中炫耀一种残酷的血腥。 紧接骑士倒下了,他是最后倒下去的敌人。骑士的两名侍从和他的手下以及那几名商队卫护都安静的躺在了地上,另外一个躺在了潮湿漆黑的洞穴里。 马尼德不敢置信的望了望周围的尸体,又望向面前的莱希姆。这真的是他一个人所为的吗?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一个人居然能够对付数十名装备精良的赏金猎人。 希莱姆一把拽过马尼德,替他背后的伤口简单的包扎后,“你还真命大,要是在深一点,这血就止不住了。” “哎哟,你能不能轻点,”疼得马尼德忍不住叫嚷着。“你说那个韦恩和他手下的佣兵会不会是和他们一伙的?我们应该赶紧逃离这里才对。” “你的脑袋也并不是一直那么聪明,”希莱姆告诉他的同伴。“如果他们是一伙,刚才进入森林的时候就会把我们干掉了,何必要等到我们分散开才动手?” 马尼德仔细想想,觉得希莱姆说的也有道理。“如果他们只是为了杀……我们,那他为什么要叫上其他人?”不等对方回答,他又补充道。“也许那个韦恩和他的佣兵也是他们的目标之一。” “你的脑子又变聪明了。”希莱姆猜测道。“说不定韦恩和他手下的佣兵这会都已经死了,这样一来禅达的守备力量又变弱了一些,而几大佣兵团又都受雇于斯瓦迪亚王国不在城内……” 马尼德有些狐疑的问道:“你想说什么?你的意思是……”他的语调一瞬间起了微妙的变化。“难道有人想打禅达的主意?” “你别忘了,禅达可是整个大陆最富有的城市,谁不想拥有它?”希莱姆肯定的判断中带着不宜觉察的忧虑。“只要拥有了禅达的财富,就等于拥有了一支庞大的军队。” “那背后的阴谋者会是谁呢?”马尼德那轻声的自语并没有传入一旁的耳中。“维吉亚人,还是诺德人呢?” 这些都跟他们没有关系,马尼德不再兜圈子,而是直入主题。“我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你?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他们的目的?” “你已经知道了答案,不是吗?” “你什么时候告诉我了?” 马尼德的语调中带上了惊讶和意外。 “昨天晚上你就知道答案了!”一旁的希莱姆露出了沉重的表情,他没有想到这么快他们就找到了他。 马尼德仿佛想起了什么,几乎是脱口而出:“是关于那个预言?” 希莱姆只是耸了耸肩膀,算是回应马尼德。 两人收刮了那些尸体身上的钱财,又挑选了几把趁手的武器,接着他们又花费了好一会功夫,在附近挖了一个大坑,把那些尸体拖到坑里埋了。 所有的一切都处理妥当了后,希莱姆和马尼德各自挑选了一匹高大健壮的马儿,并将其他的几匹马都赶跑了,这才骑着那些骑兵们留下的马儿朝着树林外而去。 “我们该怎么办?”马尼德催马跟在后面,“这是去萨哥斯的路吗?” 希莱姆觉得自己越来越难以忍受他了,每天像个半大的孩子一样问东问西,任何事情到他那里都要纠结一番,发表一些毫无意义的言辞。 “或许可以去德赫瑞姆,”马尼德没听到回答就又开始絮絮叨叨地说着。“那边我比较熟,我叔叔的妹夫跟那拉守备队长很熟,我们在那里会很安全,现在维吉亚和诺德已经停战了,走商路的话应该不会有太多麻烦……” 希莱姆不想再听他的废话,直接打断他说:“我们现在是向西,不是向东。” 马尼德听了一愣,看看周围的景色不可置信,“什么?向西?” 可是虽然星光明亮但没有月光,周围的情景只是依稀可见,远处一片漆黑,加上路途不熟,马尼德根本分辨不出方向。“喂!喂!我的大人!你刚刚杀了人,继续留在禅达的领地上是自寻死路!我们应该……” ≡≡≡≡≡≡≡≡≡≡≡≡≡≡≡≡≡≡≡≡≡≡≡≡≡≡≡≡≡≡≡≡≡≡≡≡≡≡≡≡≡≡≡≡≡≡≡≡≡≡≡≡≡≡≡≡≡≡≡≡≡≡≡(未完待续。) 第006章:(马尼德) 本章人物:(马尼德)、(希莱姆)。 ≡≡≡≡≡≡≡≡≡≡≡≡≡≡≡≡≡≡≡≡≡≡≡≡≡≡≡≡≡≡≡≡≡≡≡≡≡≡≡≡≡≡≡≡≡≡≡≡≡≡≡≡≡≡≡≡≡≡≡≡≡≡≡≡≡≡≡≡≡ 第006章:(马尼德) “我们该怎么办?”马尼德催马跟在后面,“这是去萨哥斯的路吗?” 希莱姆觉得自己越来越难以忍受他了,每天像个半大的孩子一样问东问西,任何事情到他那里都要纠结一番,发表一些毫无意义的言辞。 “或许可以去德赫瑞姆,”马尼德没听到回答就又开始絮絮叨叨地说着。“那边我比较熟,我叔叔的妹夫跟那拉守备队长很熟,我们在那里会很安全,现在维吉亚和诺德已经停战了,走商路的话应该不会有太多麻烦……” 希莱姆不想再听他的废话,直接打断他说:“我们现在是向西,不是向东。” 马尼德听了一愣,看看周围的景色不可置信,“什么?向西?” 可是虽然星光明亮但没有月光,周围的情景只是依稀可见,远处一片漆黑,加上路途不熟,马尼德根本分辨不出方向。“喂!喂!我的大人!你刚刚杀了人,继续留在禅达的领地上是自寻死路!我们应该……” “闭嘴!”希莱姆觉得好像被无数只苍蝇围绕着。“是他们要来杀我们,如果你想去死就尽管回去!”看着似乎被吓到的马尼德希莱姆颇觉无奈,“没有人看到我杀他们,也没有人看到你掩埋尸体,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派他们来的人,放心,没有人会去向治安官报告这件事,否则进到地牢里的会是他自己,明白了吗?” 马尼德耸了耸肩,“好吧,你说了算。” 于是希莱姆转回头继续前行。 过了一会,马尼德忍不住又问:“那我们向西去哪儿?”不过希莱姆没有再理会他,“噢!我想起来了,怎么说的来着?黑色的梦魇来自西方海岸是吗?听起来真的不是什么好兆头,而这种预言让我想起了我小时候听过的那些神话故事,吉尔女神原本没有预言能力的,为了验证她丈夫的命运她悄悄从主神格兰帕尔那里偷取到预言之书,当她掌握了预言之书后结果你猜她预见到了什么?” 希莱姆甚至连头都没有回,马尼德自顾自地继续讲着,“她看到了她丈夫的惨死!被谁来着?对了,是大海怪莫尼克斯!被它杀了之后好像还挖出了他的心脏吃了。于是吉尔想尽办法想要改变这个结果,虽然她做了很多努力,最后却发现无论做什么都于事无补,她的丈夫还是被莫尼克斯吃了,最后几乎她找到了人类英雄‘刚’为她报仇,用他的神铸武器帮她杀死了莫尼克斯。你看,这样的预言有什么用呢?明知结局却无法改变,伤心痛苦的要命,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当马尼德看到希莱姆回头看他的时候立刻接着说:“不过,其实我也很想看看到底什么火会是静止的,跟着大人您的生活真的是太惊……精彩了,没错,几乎跟那些远古神话故事一样精彩,简直让人热血沸腾!” 经过一夜不停的赶路,他们已经走出了尤河两岸茂密的林地,天刚拂晓的时候终于到达目的地,一片巨石交错的海岸。 远处的大海如同一块巨大的蓝宝石,汹涌的波涛一次又一次地冲向他们脚下的山崖礁石,激起的浪花足有四十尺高,发出巨大的轰鸣。 沿着海岸向北望去隐隐能看到禅达湾向海面延伸的礁石海岸以及高耸的灯塔,禅达港就在那里面,向南则是一片蜿蜒无尽的海岸线,如果从禅达港坐船一路向南航行,如果顺风顺水可以在两个月内抵达提哈港,那里是诺德王国最大的海港,也是禅达以南最繁荣的海港城市。 “现在该怎么办?”马尼德又问,“还好只是说西方海岸,如果是海里我们恐怕得去租一艘军舰了。” 希莱姆可没心情听他的笑话,尽管那几句预言早就烂熟于心,他还是下意识地摸出羊皮纸打开来看,马尼德也凑上前来看。 “也许我们搞错了,”看了一会马尼德忽然指着第三句话说。“你看第一句第二句都是按顺序来的,你先遭遇了背叛,然后遇到我,我们现在要做的应该是找到第三句里那个所谓‘静止的圣火’,而不是先跑到这鸟不拉屎的西方海岸,对吧?” “那我们应该在哪里找这个静止的圣火呢?这里没有提到位置。”希莱姆虽然讨厌马尼德的聒噪,但不可否认他还是很聪明的,而且知道的东西的确不少,尽管很多时候不但没什么用还会令他恼火。 希莱姆收起羊皮纸小心收好,四处望了望指着南面一片临海的山崖说:“去那。” 于是他们用了半天的时间到达了那里,又花了小半天的时间围绕着山崖进行查看,这片山崖地势较高,有着更好的视野,山崖西侧临海,崖壁陡峭高耸,崖下是破碎的巨大山石。 他们在南侧发现一个风水侵蚀的岩洞,希莱姆在岩洞里找了一个平坦的高处作为休息的营地。 等到马尼德去远处的草地让两匹马啃饱了青草,又到尤河边饮过了水回到岩洞的时候,夕阳已经沉没在满是霞光的海面里。 希莱姆收起羊皮纸,向归来的马尼德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去吃架在营火上烤好的风干肉,又从行囊中摸出一个苹果丢给他。 马尼德接过苹果咬在嘴里,把两只手套摘下来放在石头上做垫子,然后一屁股坐在上面抱怨道:“两个人的马却要一个人来照料,嘿,你就不怕我骑马跑掉吗?” “怕,”希莱姆靠在石壁上闭上眼睛,“我怕你自己一个人没命回到禅达。”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马尼德无奈地耸了耸肩,“话说我们就在这漫无目的地等吗?”马尼德咬了一口苹果,甜美的汁水令他咂起嘴巴,随即咬了一口烤的香喷喷但是有点太硬的风干肉,“等到某一天我们点起的火不会跳动了?也许吧,不过我们离开禅达的时候只带了能够吃一周的食物,我们不会总呆在这里吧?” 希莱姆没有回答,依旧靠在石壁上闭目养神。 马尼德只好在那自言自语:“睡过羽毛床,睡过稻草床,也睡过草地和树根,还是头一次在海边的石头上睡觉,这么吵的海水声怎么可能睡得着?这么硬的石头睡一夜腰都得断了……”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铺盖卷。 “快点睡。”希莱姆睁开眼睛,站起来向外走去。“下半夜你放哨。” 正要躺下的马尼德撇了撇嘴,“如您所愿,我的大人。” 入夜的大海平静了许多,听着海浪周而复始拍打岩石的涛声心中却分外宁静。 希莱姆靠坐在一块山岩旁,向上走三十几步就可以到达崖顶俯视四方,休息的洞口就在脚下,马匹就栓在洞口附近。 希莱姆曾经就这样听着海浪在灯塔下拥抱着洛丽丝,她的眼睛如同星光般闪亮,她的笑容比鲜花更甜美,她的声音比乐师的七弦琴更动听…… 海浪声声依旧,而潮湿的海风更加冰冷刺骨,一片阴郁的云遮住了原本明亮的圆月,只在边缘泛着淡金色的光芒。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隐隐约约断断续续的吟唱,又似乎有低低的哭泣,因为山头海风的关系听的并不真切,仔细辨别了一下声音应该是来自东面的山岗下。 瞌睡过去的希莱姆被这声音惊醒,他确认了一下马匹仍然好好的栓在洞口附近,又看了看睡在一旁的马尼德,心想着:算了,还是不要带上这个蠢货的好。 翻过低低的山岗,希莱姆小心地伏在山崖上向下望去。 崖下的空地上站着十几个穿着黑色修士袍的人,高举手中的木杖,低垂的兜帽遮挡住了他们的面容,口中发出悠长的吟唱:“长夜漫漫,光明短暂;黑暗来临,神佑万民;圣火烈烈,焚尽罪恶;砺我金戈,斩尽妖魔……” 他们面前是七八个被捆绑起来的男男女女,他们身后则是一堆熊熊燃烧的。 不知道是张金光被哥布林打伤后,专心闭目调息而时间过得很快,还是哥布林营地就在附近的原因,反正张金光感觉到哥布林大力士抬着他,很快就在一个开阔处停了下来。 此时,夜色已经完全笼罩在整个丛林。十分嘈杂的声音打破了马妮德的睡眠,连忙睁开眼睛看时,发现开阔地的中央燃起了一堆柴火。柴火前有一群黑袍一边“咿咿呀呀”地唱着,一边还手舞足蹈地跳着。 “他们在搞什么难道是篝火晚会” 还没等马尼德明白过来,那些载歌载舞的黑袍者不知道是被谁制止住了,还是发现同伴抬着一个“庞然大物”来了,而突然停了下来。 虽然场地中央有这熊熊燃烧起来的火堆,和几处零星的火把,但是前面的景物仍然被夜色吞食,显得朦朦胧胧。然而这对于张金光来,倒能借着这些火光,把前面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只见黑压压的黑袍这正在津津有味地观看火堆旁的表演,却被同伴们抬回的“庞然大物”所打断,都不由得好奇地望向这边,甚至于有的大着胆子围了过来。 ≡≡≡≡≡≡≡≡≡≡≡≡≡≡≡≡≡≡≡≡≡≡≡≡≡≡≡≡≡≡≡≡≡≡≡≡≡≡≡≡≡≡≡≡≡≡≡≡≡≡≡≡≡≡≡≡≡≡≡≡≡≡≡≡≡≡≡≡≡≡≡≡(未完待续。) 第001章:(酒馆杀人) 本章人物:(吟游诗人)、(粗壮汉子)。 ≡≡≡≡≡≡≡≡≡≡≡≡≡≡≡≡≡≡≡≡≡≡≡≡≡≡≡≡≡≡≡≡≡≡≡≡≡≡≡≡≡≡≡≡≡≡≡≡≡≡≡≡≡≡≡≡≡≡≡≡≡≡≡≡≡≡≡≡ ≡≡≡≡≡≡≡ 第001章:(酒馆杀人) “碰!” 厚重的木制酒杯砸在艾勒代葛原木制成的酒桌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打断了吟游诗人的伴着鲁特琴声的吟唱。 年轻的金发吟游诗人抬起头,不满地望着坐在远端的砸酒杯的粗壮汉子,默不作声。 在他的卖唱生涯中,遇到的这种小事不计其数,往往是某个家伙生活不顺利借酒消愁,然后借着酒劲找茬。通常这种人会被乱拳打出去,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吟游诗人望着周围将愤怒写在脸上的酒众,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现在只差谁多说一句话,让这些人将脸上的愤怒转换成有力的拳头,把这个打断他表演的人揍得脸上开花。 粗壮的汉子望着周围人愤怒的脸,不以为然地将杯中的酒喝尽。他抹抹嘴唇,高声道:“你整天都在唱那些过往的英雄,为什么不歌颂一下现在的人物呢!比如,”他忽然站起身来,像军人一样立正,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至高神的仆人,沙漠之王,马穆鲁克的统帅,伟大的哈基姆苏丹和他手下的战士们!” “哈基姆苏丹”五个字如同巨雷一般在酒馆里炸响,本来满脸愤怒的人都赶快将脸上的愤怒褪去,挂上敬仰的表情;个别人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脸就如痉挛一般,痛苦非常。 吟游诗人望着他们,心底不禁暗暗发笑。 哈基姆苏丹是萨兰德苏丹国的统治者,即使是在卡拉迪亚大陆千百年里诸多的国王中,他也算是难得一见雄主。 他从一个不受重视的酋长开始,逐步夺取了萨拉德的王位,又整合了国内各部族之间的争斗,让他们能团结在苏丹的黄底黑鹰旗下。 这位苏丹还一手组建了名震卡拉迪亚大陆的马穆鲁克铁甲骑兵,并亲率他们开疆拓土,让一个在荒漠深处的贫弱国家的人民见到了浩瀚的海洋。 但另一方面,苏丹采用了严酷的独裁统治,不允许国内出现一点反对或质疑苏丹的声音;但却又允许对领主们进行广泛的评论,甚至以民众的言论为基础,对个别领主进行整肃、流放,甚至灭族。 粗壮的汉子望着这群肃立的人,眼里透出自豪和满意的光。他举起手旁另一个盛满酒的酒杯,郎声道:“苏丹万岁!”说着将酒一饮而尽。其他人也仿效着他的样子,将杯中的酒喝尽。 粗壮的汉子放下酒杯,冷冷地盯着吟游诗人,似笑非笑地说:“怎么样,说一个关于他们的故事吧,见多识广的诗人。”他的“诗人”二字故意用了重音,语气里充满讽刺之意。 吟游诗人整理了一下衣服,语气平静地说道:“苏丹陛下的传奇由史书来传扬,领主大人们的传奇有家谱来作证,而我们的责任,则是诉说英雄的传奇。” “你的意思是,他们不是英雄?不值得你编成歌曲传诵?”粗壮的汉子一脸坏笑。 吟游诗人不慌不忙地道:“不,您误解了我的意思。我只是说,我们口口相传的是那些不会在历史书上留下名字的英雄。他们也许都是平民,却可以靠一己之力脱颖于时代大潮之中的人。而贵族们是天生的,他们天生就注定了不平凡的命运。又或者,您能讲出一个平民改变历史的故事么?”说完,他笑盈盈地望着面前这个汉子,眼神中充满了讥讽。 粗壮的汉子不以为意,他又喝下一大杯酒,高声道:“我是哈瓦哈村人,”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自豪。“我们的领主大人就是一个活着的传奇!” 吟游诗人哑然失笑,打量着眼前这个自豪的哈瓦哈人:身材高大,肌肉结实,皮肤粗糙,是典型的经常在太阳底下工作的人;手很大,手掌上似乎有老茧,应该是长期从事农活或者是军人所留下的印记。 吟游诗人微笑道:“恩,那就请您讲讲吧,这将会是一个精彩的故事,我期待着您来讲述这个故事。” 粗壮的汉子被吟游诗人的恭维捧得有点飘飘然,他咧嘴大笑,露出脏黄的牙齿:“说起这个领主,嘿嘿,当年老子还给过他一口饭吃……” 众人一下子来了兴趣。这个粗野的汉子居然认识高高在上的领主大人,还给过领主一口饭吃,想必不是一个小人物。 众人原先鄙夷的眼光没有了,一点点敬畏出现在他们的眼里。他们迫切地期待着这个汉子讲一点领主的秘闻出来。 汉子的虚荣心得到了空前的满足。他拍了拍胸膛,道;“当年我做刀尖生意的时候,有一次我们袭击了一个商队,我发现其中一个年轻人英气逼人,在那群土包子中脱颖而出。我当时一看哪,就知道他不凡。后来我还特别关照了他了一下,给他的加了点菜,喝,那菜吃得,比我都好。至于这个年轻人是谁嘛,你们都知道……”他唾沫横飞地又说了一大通他与这个领主怎么认识、在被俘虏的日子里他们俩称兄道弟的话,抹了,粗壮的汉子又喝完了杯中的酒。 他举着空酒杯,对酒馆老板喝道:“我好歹也是给领主施恩的人,老板,这杯酒就免费了吧!” 他干巴巴的一席话说完,众人却不觉得无趣,对于众人而言,听到一个贵族原来也有过被沙匪抢劫并俘虏的悲惨经历,本身就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当然,这群兴奋的人吗,没有注意到,在汉子唾沫横飞的时候,吟游诗人一直都盯着酒馆角落最不起眼的位置。那个位置上,一个衣着破烂蓬头垢面的人正低头喝酒。 吟游诗人微笑着,问那个兴奋的汉子:“你的意思是,你的领主以前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小商人,还被您抓到过。然后您大恩大德放了他,是么?” 粗壮的汉子脸沉了来下,道:“怎么,你不信么?” “不、不、不,我不是不信。我只是在想,”吟游诗人捋了捋自己金黄的长发,白皙的脸上堆满了坏笑:“为什么您作为一个施舍过领主大人的人,却没有得到相应的奖励,反而要背井离乡来到沙瑞兹,混迹于这个在贫民区的酒馆里。”说完,他轻蔑地望着粗壮的汉子,饶有兴趣地望着他的脸慢慢地涨红、变紫。 四周一片寂静。 短暂的沉默后,粗壮的汉子发出一声巨大的怪叫,顺手抄起沉重的酒杯,掷向吟游诗人,年轻的吟游诗人灵巧地躲开了酒杯,欢快地唱道:“骗子的谎言被戳穿,恼羞成怒哩!” 粗壮的汉子见一击未中,愤怒地跳向吟游诗人。然而他并没有成功,就在他即将离地的那一刻,忽然被人抱住,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甩向后面,重重地砸到了木墙上。 粗壮的汉子挣扎着爬起来,只见刚才还在角落里一声不吭的衣着破烂的人,站在了他与吟游诗人之间。 粗壮的汉子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人:他和那个吟游诗人一样,皮肤白皙,拥有者一头金色的头发,破烂的衣衫紧紧地裹住他强壮的身躯,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杀气。 “你们不是萨兰德人。”粗壮的汉子站起来,凶狠地盯着眼前的两人:“你们是天杀的诺德人!” 吟游诗人躲在高大的破烂衣衫的人背后,微笑着说:“您还真是个见多识广的人啊!” “诺德人到沙瑞兹来撒野,你们这是活腻了!”粗壮的汉子说着,接过边上的人递来的弯刀。“这是我和他们之间的事!萨兰德人不需要他人的助力!”言罢,他怪叫着,挥刀向着高大的诺德人砍来。 但他并没有砍到诺德人,就在他的刀就要接触到诺德人的皮肤时,他感觉到持刀的手腕一紧,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的手腕往上一撇。 “咔!” 一声脆响,粗壮的汉子的手腕折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剧痛令他丢掉了手中的弯刀,却没有听到刀落地的声音。 粗壮的汉子还没来得及惨叫,就觉得脖颈处一凉,那柄弯刀已经插入了他的脖子。 他大张着嘴,一只手无力地在空气中乱抓着,沉重的身躯重重地砸在了木地板上。 周围的人一片死寂。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消化刚才所发生的一幕。他们只能呆呆地望着这一幕场景,目送着两个诺德人离开酒吧。 “啊!!!!!!!”酒吧女的尖叫打破了死寂,萨兰德人纷纷回过神来,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两个诺德人了。 ≡≡≡≡≡≡≡≡≡≡≡≡≡≡≡≡≡≡≡≡≡≡≡≡≡≡≡≡≡≡≡≡≡≡≡≡≡≡≡≡≡≡≡≡≡≡≡≡≡≡≡≡≡≡≡≡≡≡≡≡≡(未完待续。) 第002章:(老渔鸦) 本章人物:(吟游诗人)、(老渔鸦)、(赛义夫.希拉尔)、(邦克.海瑞布克)。 ≡≡≡≡≡≡≡≡≡≡≡≡≡≡≡≡≡≡≡≡≡≡≡≡≡≡≡≡≡≡≡≡≡≡≡≡≡≡≡≡≡≡≡≡≡≡≡≡≡≡≡≡≡≡≡≡≡≡≡≡≡ 第002章:(老渔鸦) 赛义夫.希拉尔双手抱头盯着桌上的羊皮纸,呆坐了一个钟头。 作为【沙瑞兹】贫民区的治安官,每天他都要面对各种各样的案子,小到菜市场商贩之间的斗殴,大到菜市场商贩联合起来与贫民窟帮会的群殴,每一件案子都避免不了要流血或者留下几条命。 但像这样的案子他通常处理得了,无非就是打打板子收收钱的事,并不复杂。偶尔会遇上哈基姆苏丹或者总督大人心血来潮搞一两次“贫民窟安全清里”,也不过是抓抓几个顶风作案的倒霉蛋或者无伤大雅的小角色。 可以说自他当贫民区治安官这两年来,就没有遇上过什么麻烦的事情。 直到昨天,一个领主的仆人在贫民区的酒馆被杀了,这并不是什么新闻。 酒馆每天都会发生各种各样的斗殴,十有三四会出现人命案子,但那些都是出身低微的贫民和商贩,他们死了只会有家人的痛哭和几文抚恤金,以显示苏丹陛下慈悲为怀关爱民众。 要是死的是奴隶,那就是连抚恤金都免了,直接拉走扔到奴隶墓场里去。 但这一次死的是一个领主的仆人,还是刚刚建立功勋拿下了【加米奇堡】的领主大人。据说死者身上还有领主大人给苏丹陛下的亲笔信,而这封亲笔信却没在死者的身上。 如果那封信找不到,赛义夫的治安官这个肥差丢了不说,甚至可能会被寻找各种理由扔进监狱,然后有一天被总督大人派的狱卒给灭了口。 想到这里赛义夫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抬起头,问刚进门的副治安官:“那封信有下落了么?” 副治安官毕恭毕敬地回答:“没有,我的大人。我已经审问了二十多个人当时在场的人,他们都声称没有触摸过尸体,因为那是对至高神的教条的亵渎。而剩下来的那十几个人,我恐怕他们的答案也是一样的。” “然后他们会把责任推给那两个诺德人。说到他们,你有什么线索了么?” “没有任何线索,我的大人。”副治安官咽了咽口水;“沙瑞兹从来不拒绝外国人的,而且贫民窟是没有任何来往人员登记记录的。你也知道这是前几任治安官就留下的积弊了……” 赛义夫皱着眉头挥手打断副治安官的话;“我不想听这些托词,我只想知道他们的下落。无论用什么办法。去酒馆、去旅店、去驿站,哪怕是把整个省台区都翻一遍,我也要找到他们。”他顿了顿:“我也会向总督大人提出申请,要求悬赏。” 言毕,赛义夫盯着副治安官,嘴角露出笑容:“就算是我们中间任何一个人抓到了他们,也是有赏金的。” 副治安官看着赛义夫,欣喜渐渐爬到了脸上。他挺直了腰板,抬起头颅,朗声道:“我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大人!” 赛义夫给了副治安官一个满意的微笑,挥手示意他离开。 望着副治安官的背影,赛义夫的脑海里又一次蹦出来总督大人在今天早上对他说的那句话:“那封信值十万第纳尔,加米奇领主说了,谁找到那封信,谁就将会拥有十万第纳尔。”然后便是总督那张肥脸上的小眼睛上意味深长的眼神和接下来的话语:“当然,十万第纳尔不会全作为悬赏,毕竟总有些人会劳苦功高的,也有些人会为劳苦功高的人付出很多汗水,毕竟,人人都是为苏丹陛下效力的。” “可恶的肥猪,你能拿几成呢?”赛义夫恨恨地想着,眼睛又盯在了羊皮纸上。 夜色下的【沙瑞兹】港口灯火通明,热闹非凡。人们在船舶与港口之间不断地穿梭着,上下货物,商谈生意。 “老渔鸦”用鱼刺剔着枯黄的牙齿,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面前这一高一矮的两个人。 即使是在昏黄的灯光之下,他们金色的头发,白皙的皮肤亦非常明显,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们是诺德人, “若你落单,望见金色的头发下那白皙的皮肤,赶快祈祷风足够迅速,能留你的小命”。这是那个时代水手们流传的一首歌谣。 自从一百年前,第一艘诺德长船出现在卡拉迪亚的北海之滨,这白色皮肤就成为了所有出海水手的恶梦:他们来无影去无踪,他们从不留任何活口,他们也从不分任何派系。不管是萨哥斯的渔民,还是杰尔喀拉的水兵,或者是日瓦车则的商人,从来没有任何一艘船逃得过诺德海寇的洗劫。 直到二十年前,诺德人第一次登上了卡拉迪亚的陆地。就如一股白色的旋风,席卷了北海沿岸的每一个城市。 无论是斯瓦迪亚人,还是维吉亚人,都无法挡住诺德人的斧头。城堡的相继失守,迫使这两个国家第一次联手,终于将诺德人阻止在了【鲁达堡】。 【鲁达堡】会战是五十年来卡拉迪亚大陆上最残酷的一场战役,战争的三方投入了总计十余万人的兵力,只有三万人全手全脚地回归了故乡,有三万人永远地留下了战争的印记,剩下的人,都长眠在了【鲁达堡】周围。 残酷的战争也消耗了这三个国家的实力,无论是哪一方都没有了坚持下去的可能。 就在【鲁达堡】会战后的第三天,在【鲁达堡】残破的城楼上,三国国王签订了和平协议。协议规定了三国的界线,并将【鲁达堡】划归了诺德王国,以换取和平。 从此,诺德人得以名正言顺地在卡拉迪亚大陆上通行,尽管其余国家的人总以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但是这些人的骁勇善战给更多的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最开始是【日瓦车则】的商队雇佣了诺德人作为保镖,很快,诺德人除了骁勇之外的另一个特征也在大陆上飞快地流传,而正是这个特征,极大地提升了诺德人的地位,成为各个国家的商队最看重也最信赖的保镖。 这个特征便是忠诚。 诺德人对一切诺言和信仰都无比的忠诚。而合同,自然也是诺言之一。 眼前的这两个诺德人就可以给“老渔鸦”一个合同。 “亲爱的船主啊,我们要去远方散播我们的歌声。您可以发发慈悲,载我们一程么?”矮个子诺德人满是雀斑的脸上堆满了真诚的笑容,他的声音很年轻,也很好听,就像酒吧里卖唱的吟游诗人。 然而“老渔鸦”并不对他的声音感兴趣。他那双眼睛一直盯着另一个诺德人,那个高大的、蓬头垢面的诺德人。 “我们会给您十个第纳尔的船资,我亲爱的船主。”年轻人对着“老渔鸦”,用唱诗一般的语调道。“老渔鸦”不耐烦地将食指插进自己的耳朵,掏出一大坨耳屎,弹在地上。 年轻人被这无礼地举动惊得一愣,然后涨红了脸,道:“你这个家伙不识抬举,十个第纳尔的生意竟也不做了么?”说着他望着一边站立的高大的诺德人:“我们走吧!” 然而高大的诺德人并没有行动。他死死地盯着“老渔鸦”,就如一座石雕。 “老渔鸦”慢条斯理地吐出一口烟,对年轻的诺德人说:“我只收告诉我——他名字的人上船。否则哪怕你有沙瑞兹所有的第纳尔,也不能上老渔鸦的船。” 年轻人听到这句话,脸上的表情立即转晴,他满脸堆笑,凑近“老渔鸦”:“我名唤诺德兰,他叫迪纳德,我们是自远方而来的吟游诗人……咳、咳!” 他话还没有说话,就被“老渔鸦”吐到他脸上的烟雾所打断。“老渔鸦”轻蔑地望着他,道:“我不载说谎话的小子。” “你!”年轻人恼怒地望着他,手在腰间摸索着,仿佛要找到一把利器,刺瞎眼前这无礼的船夫。 还没等他动手,只见边上高大的诺德人从衣兜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老渔鸦”。 那是一块圆形的铁盘。比一般的第纳尔要大一些,表面粗糙无比,刻着一个并不精致的船锚。“老渔鸦”摩挲着这块铁盘,喃喃低语:“寒风自北而来。” “带着财物离去。”高大的诺德人低声说道。他的声音浑厚有力,如重锤击打响鼓,字字在“老渔鸦”耳旁敲响。 “老渔鸦”站起身来,右手握拳,轻敲左胸,左手成掌,轻拍右腿。年轻的吟游诗人张大了嘴惊讶地望着“老渔鸦”的动作,无法做声。 高大的诺德人的动作与“老渔鸦”正好相反,他一边做动作,一边轻声道:“TA NO’A。” “老渔鸦”毕恭毕敬地回答:“A’TA NA,” 年轻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沙瑞兹港如此靠近南方的地域,他居然听到了只有诺德海寇才会使用的两句古诺德语。 高大的诺德人说得是:“予汝铁钱”,“老渔鸦”回答的是:“任汝遨游”。 “欢迎您,长斧之船长,邦克.海瑞布克兄弟。”说着,“老渔鸦”侧身让开一条道路,邦克并没有同他客气,径直走上了船。 年轻的吟游诗人慌忙跟上他的步伐,在走过“老渔鸦”面前时,他张口预言,“老渔鸦”挥手打断了他:“有了铁钱,你不必告诉我你是谁,我自会知道。我是科斯特.奥拉尔夫。”说着,他推了推年轻的吟游诗人的背,大笑着走上长船。 那个名字却久久得回响在年轻的吟游诗人的耳旁。 “我叫……”年轻人边说着,边踉跄上了长船,涛声阵阵,盖过了他介绍自己的声音。 ≡≡≡≡≡≡≡≡≡≡≡≡≡≡≡≡≡≡≡≡≡≡≡≡≡≡≡≡≡≡≡≡≡≡≡≡≡≡≡≡≡≡≡≡≡≡≡≡≡≡≡≡≡≡≡≡≡≡≡≡≡(未完待续。) 第003章:(巨额悬赏) 本章人物:(哈基姆苏丹)、(‘沙瑞兹总督’迪马亚尔)、(‘加米奇领主’艾斯兰德.伊米尔.佛罗克斯)、(‘治安官’赛义夫.希拉尔)。 ≡≡≡≡≡≡≡≡≡≡≡≡≡≡≡≡≡≡≡≡≡≡≡≡≡≡≡≡≡≡≡≡≡≡≡≡≡≡≡≡≡≡≡≡≡≡≡≡≡≡≡≡≡≡≡≡≡≡≡≡≡≡≡≡≡≡ 第003章:(巨额悬赏) 哈基姆苏丹斜躺在柔软精致的椅床上,和善地看着站在阶下的加米奇领主。 萨兰德苏丹国的苏丹今年刚五十出头,岁月却并没有在他的脸上刻下任何一道细纹。他的皮肤光滑强韧,眼睛炯炯有神,修饰精巧又浓密的胡子令他有着王者的气息。 他穿着一件杏黄色的绣有至高神之名的真丝绸缎长袍,上面均匀地洒满了来自海外的名贵香水,举手投足间,芳香四溢。 加米奇领主微微欠身:“尊您的旨意,陛下,那封信已经交到了他的手中。” 哈基姆苏丹微笑着,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过他真的会把这封信交给逆臣阿尔瓦么?”加米奇领主不无担心地说。他微微扬起头,望向苏丹。 苏丹依然微笑着,轻轻地摇摇头。 对于苏丹的臣子来说,哈基姆苏丹永远是一个不可捉摸的人,他总是微笑,杀人的时候也微笑,封赏的时候更是微笑。无论多么重大的事情,都不能把他的微笑从脸上褪去。 哪怕是他的父亲因为一件小事被老国王处决时,他也没有表露出任何的悲伤与痛苦,而是微笑着对老国王的制裁:被封到最远的城镇,剿灭最可怕的悍匪。 “那他们最后在哪儿出现呢?”哈基姆苏丹抓起面前的蜂蜜烤面包,轻轻地撕下一块,送入口中。 “沙瑞兹港。被一个罗多克船长给接走了。”加米奇领主回到道。 哈基姆苏丹摸摸浓密的黑胡子,露出微笑:“看来真的是在亚伦。”言罢,他抬起头,望向黄金铸成的天花板。在天花板的正中,有一块天然刻写着至高神之名的玄石。 “以至仁至宥至爱的至高神之名……”哈基姆苏丹仰望着玄石,双手交叉在面前,默默地祷告起来。 加米奇领主深深地行了鞠躬礼,慢慢地退出门外,轻轻地合上木门。然后他快步地穿过皇宫漫长的走廊和金碧辉煌的大厅,向着沙瑞兹省总督府的方向走去。 沙瑞兹省总督府所在的弯刀区隔皇宫区只有两条街的距离,在这两条街上除了皇宫禁卫军苏丹的马穆鲁克,任何人都必须步行。 这两条街道十分宽阔、整洁,街道上装饰着喷泉、雕塑、绿树、鲜花乃至休息长椅,衣着华贵的贵人们三五成群地在街道上玩耍休憩,打情骂俏,交换情报,一派盛世祥和的景象。 沙瑞兹省总督府是弯刀区最高的建筑物,即使是在隔着十个街区以外,也可以看到它那巨大的圆形穹顶之上象征着权力的两柄弯刀交叉的标志。 当加米奇领主走到这个巨大的建筑物门前时,远远的就看到了沙瑞兹省总督迪马亚尔闪亮的光头。 沙瑞兹省总督今年刚满四十二岁,但过于肥胖的身形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纪要老上五岁,现在的他裹在一件明黄色的绸袍中,不住地用天鹅绒所做的手绢擦着额头上的汗、当他看到加米奇领主向他走来,赶忙收起手绢,堆起笑容,迎了上去,抓起加米奇领主的双手,弯下他那并不存在的腰,将额头贴在加米奇领主的手背上。 “尊敬的加米奇的领主,”总督对着眼前这个苏丹的第一宠臣,谄媚地笑着:“艾斯兰德.伊米尔.佛罗克斯,您能来光临省总督府是我迪马亚尔的荣幸。” 艾斯兰德微笑着,执起迪马亚尔肥胖的手,顿首致意:“尊敬的总督阁下,我前来是向您询问关于我可怜的仆人被杀害的案子的进展情况的。” “请您到总督府里边品尝巴瑞耶的椰奶茶和阿默拉德的上好鼻烟,边听我的汇报吧。” “感谢您的盛意,还要麻烦您在前面带路。” “请随我来。”迪马亚尔松开艾斯兰德的手,又掏出手绢,缓步的引着艾斯兰德向总督府那扇华丽的木门走去。当他经过在一旁站的笔直的赛义夫面前时,恶狠狠地抛了一个眼神。 赛义夫心中就如垫了最冷的维吉亚冰,不能再凉。 “也就是说,这三天内你们毫无进展?”艾斯兰德将羊皮纸放在桌上,不快地说。 迪马亚尔总督不住地掏出手绢擦自己的汗,而在他身后的赛义夫早已僵硬,不能说出半句话来。 艾斯兰德是近两年来最受苏丹宠爱的封臣。没有人知道他从哪来,他的身份是什么。 两年前,他以一个雇佣兵的身份,拿下了苏丹梦寐以求的【加米奇堡】,控制了【加米奇堡】周边最重要的海港——巨角港,从而解决了【沙瑞兹】一直以来被罗多克船只威胁的问题,并成为了抵御罗多克公国的第一道屏障。 在这两年中,这个年轻人亦凭借着自己的能力,抵御住了罗多克公国的多次反攻,甚至给罗多克公国著名的猛将马克.马特阿斯留下了终身难忘的记号:一支羽箭深深地没入了这个罗多克公国“三执政”之一的右手肘,击碎了他的肘骨。从此维鲁加总督马特阿斯变成了“独臂总督。” 一个功勋卓著的人自然是王国里很多大小贵族嫉恨的对象,但并没有人愿意去苏丹面前说他的坏话。原因很简单:没有人想去守那个可以轻易被罗多克军队包围的【加米奇堡】,也没有人敢拍着胸脯说一定能击退罗多克人。 这样一个人,作为区区一个总督的迪马亚尔自然是没法去惹的。即使迪马亚尔有个姻亲叫阿提斯亲王。 “你们可曾做了什么?”艾斯兰德盯着赛义夫。 赛义夫僵硬的嘴唇抽动着,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迪马亚尔擦擦汗,赶忙道:“尊敬的伊米尔,他太紧张了,从他给我的报告上看,他们已经拷问了上百人……其中有一个人说出那两个诺德杂种去了沙瑞兹港,其余的……” “其余的你们就没有了任何线索?哪怕是一个非常明显的线索你们都没有发现么?”艾斯兰德厉声道。 迪马亚尔和表情僵硬的赛义夫对视了一眼,摇摇头。 艾斯兰德拿起桌上精致的阿默拉德鼻烟壶,深深地吸了一口,舒爽地闭上眼睛,吐了一口气。睁开眼睛后,他望着面前两个紧张的人,尤其是那个已经僵硬了的赛义夫,露出笑容。他将鼻烟瓶递向赛义夫:“不要太紧张,治安官先生。” 赛义夫僵直又颤抖着接过鼻烟瓶,深深地吸了一口。呛得他涕泪直流。迪马亚尔眉头大皱,厌恶地捂着鼻子。 几分钟后,等赛义夫恢复了,艾斯兰德才缓缓地说:“你难道没有注意那个诺德人的手法么,治安官先生。” 赛义夫一脸茫然:“他是利用自己的蛮力……” “蛮力?”艾斯兰德哑然失笑:“你见过只会使用蛮力的人能在电光火石之间,掰腕、接刀,刺颈一口气完成的么?他还是在我的可怜的仆人的正面。” 赛义夫摇摇头。是的,太快了,诺德人的手法太快了,完全不像那些人描述的是一个身高体壮的人能在瞬间所做的动作。 赛义夫疑惑地望着艾斯兰德,询问道:“请、请恕我的无礼。尊敬的伊米尔。您似乎很清楚他的手法……” 艾斯兰德微笑着挥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拿起桌上的杯子,喝光了里面的椰奶茶:“真是好茶。感谢您的款待,总督先生。那五万第纳尔还会作为你们抓到那两个人的经费保留在沙瑞兹。我希望在不远的将来,我能为您花那五万第纳尔。”说完他大笑着,快步走出了总督府。 迪亚马尔望着他大笑离去的背影,将手中的天鹅绒手绢狠狠地摔在地上。他转过头,恶狠狠地对赛义夫说:“把赏金加到四万。” “从两万加到四万?”赛义夫不解地望着迪亚马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意味着赛义夫将没有任何的额外奖金,多余的一万第纳尔必然会被迪马亚尔全吞了。 迪马亚尔望着他,眼睛里放出冷模的光:“怎么,难道你不满意?” “不,不……我知道了,大人。”说着,他也快步地退出了房间。 隔着窗户,迪马亚尔盯着已经成为黑点的佛罗斯克,狠狠地捏住拳头。待艾斯兰德消失在街道的尽头,迪马亚尔立刻坐回桌前,取出羊皮纸,飞快地写了一封信。 在佛罗斯克从总督府出来的那个下午,整个沙瑞兹的自由佣兵、无地骑士甚至几个小的奴隶雇佣军都在摩擦武器,整理装备。街上到处充满着关于那两个诺德人的传言。 因为两个诺德人的赏金已经提高到了四万第纳尔,一个足够买下一个小城堡以及周边一大片土地的钱,可以跻身富人甚至领取战功成为贵族的机会。 纷繁的传言也确认了那个高大的诺德人的身份:邦克.海瑞布克,诺德一等雅尔,前诺德海军千船长。所有的赏金都是针对他的,而且不仅萨兰德苏丹国出价四万第纳尔,诺德国王拉格斯也出价六万第纳尔悬赏他的人头。 对于那些期望暴富发达的人来说。他简直就是一座移动的金库,哪怕他确实是一个曾经的战争英雄,被海寇称之为“长斧之船长”,在 诺德歌手中传唱不衰的传奇人物。 相比起他来,矮小的诺德吟游诗人则毫无提及的必要,就连悬赏令上都说:“小个子的诺德人只值10个第纳尔,如果是死的则值30个迪拉姆”。人们对他所有的理解仅仅从他睡过的一个酒吧女口中得知了他的名字: 希莫斯。 艾斯兰德在【沙瑞兹】的贵族行馆中看到了那些为钱疯狂的人们熙熙攘攘地叫喊着走向城外。 他冷笑着,拿起一杯巴瑞耶的甜椰奶茶,半躺在椅床上,眼睛在扫描着面前的萨兰德—罗多克沙盘图。他久久地凝视着【亚伦】,那座建在高地之上的城市。 ≡≡≡≡≡≡≡≡≡≡≡≡≡≡≡≡≡≡≡≡≡≡≡≡≡≡≡≡≡≡≡≡≡≡≡≡≡≡≡≡≡≡≡≡≡≡≡≡≡≡≡≡≡≡≡≡≡≡≡≡≡(未完待续。) 第004章:(塞弗伦村) 本章人物:(老村长)、(博尔济吉特.乌萨)、(蓓莎.戴恩伦)。 ≡≡≡≡≡≡≡≡≡≡≡≡≡≡≡≡≡≡≡≡≡≡≡≡≡≡≡≡≡≡≡≡≡≡≡≡≡≡≡≡≡≡≡≡≡≡≡≡≡≡≡≡≡≡≡≡≡≡≡≡≡≡≡≡≡≡ 第004章:(塞弗伦村) 腥味乘着清风钻进了塞弗伦村长的鼻孔,这个年届七旬的老人鼻痒难当,打了个喷嚏。 老人吸吸鼻子,满面愁容地望着远处打谷场上操练的人群。 离塞尔弗河上最凶恶的河盗给的期限只有一天了。而村民们在新雇来的教官的训练下却和过去没有任何区别。 老人现在十分后悔听信了这个年轻人的花言巧语:他自称自己是一个知名的库吉特家族的继承人,在家族里受过良好的武艺和战术教育,精通箭术和防御术。 当然这并不是老人非选他不可的理由,老村长所以选择他是因为他的要价最低,仅仅是包饭就行。 “便宜果然没有好货。”老村长愤愤地嘟囔着。现在他要考虑的是如何凑出那1000个第纳尔的钱来保证村子不被烧掠。 毕竟,钱没了还能赚回来,只要有肥沃的土地,再多的钱也能赚回来。至于领主,那是完全指望不上的。赛弗村的领主就是村民们自己,这是罗多克人千百年来的传统。 或许城里的人们早已在葛瑞福斯国王的鞭子下忘记了这个光荣的传统,但是在村镇上,这个传统依然被坚持着。 国王想了很多办法来消磨这些顽固的罗多克人的传统思想,但无论是增加自治村的赋税还是削减自治村的拨款,甚至是取消对这些自治村提供武装保卫,都无法撼动这些山民那颗顽固的传统之心。 但总有人是抵不住的,尤其是面对国内越来越差的治安环境。城镇、城堡以及出卖了自由的村子有领主的军队保卫,有有实力的自治村可以雇佣老练护卫队。 有些小村子也可以联合在一起组织自己的自卫队,但像塞弗村这种几乎不与任何村子接壤、又穷得叮当响的村子来说,只有雇佣那些落魄的骑士或者来路不明的教练来训练自己的村民,能稍微地抵抗一下。 有些村子就是因为雇佣了这些来路不明的家伙,导致全村被抢甚至被屠杀的惨剧,有些案子甚至就是那些被雇佣的家伙干的。 也正因为这,很多贫穷的小村子正抛弃掉自己恪守的传统,向葛瑞福斯称臣。 然而塞弗村不会,至少在老村长还是村长的时候不会。 作为罗多克公国的经历者和见证者,老村长早已将罗多克公国时的那种“领主只是民众的代表而非民众的主人”的思想深深地烙在骨子里。哪怕是向河盗交钱,他也不会向专制的国王低头。 也许现在就是实践这个誓言的时候了。老村长这么想着,嘴角挂上了苦笑。 一个年轻的村民气喘吁吁地跑到老村长旁边,打断了他的思绪。 老村长不悦地接过年轻人递给他的纸,慢慢地辨认着上面的每一个字,他边看着信,手边跟着颤抖,他看完信时,手已经完全无法捏住信。年轻人一边扶着他,一边在盘算着是不是多叫几个人。 “快,快把那个教练叫来!”老村长拼了很大的力气,稳住声音对年轻人说道。 年轻人把老村长扶到屋边坐下,一步三回头地朝着操场跑去。 老村长捏着信,看着天,胸脯不停的起伏着。 乌萨愤愤地捡起一块石头,狠狠地砸向水面。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被丢掉工作了,自从被父亲逐出家门之后,他就没有顺利过:先是被一个库吉特商人骗到罗多克卖给一个东方大陆的奴隶贩子,他挥舞着那把从家中带来的弯刀,杀了十来个人才逃脱;然后被一个商队雇去做保镖,结果因为称呼商队的二当家为:“低贱的跑腿商人”而引发了一场斗殴,结果是他的家传弯刀被抢,被暴打了一顿扔出了商队。又被一个萨兰德传教士收留,跟随着他一直到杰尔喀拉。传教士给了他一把萨兰德剑作为报酬后,就将他赶出了寺院,理由是他太高傲了数次质疑至高神的存在。 然后他便来到了塞弗村,这时他已经降低了要求,只要管饭,他就可以教导村民们武艺,让他们可以对抗那些河盗。结果训练刚满一个星期,村民们刚领会他的意图时,那个老糊涂村长就对他说他们已经解除了威胁,不再要他了。乌萨先是一惊,然后骂骂咧咧地奔出塞弗村,连那作为酬谢的10个银亚尔也不要了。 “低贱的农民,”乌萨恨恨地说,他拿起剑,对着空气一阵乱砍:“待我继承了家业,率领着亲兵铁骑,一定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恐惧。”说着他又朝空气狠狠地劈了一剑,这次他的手并没有握紧剑柄,剑就如石头一般,飞向河中央,击出一阵水花。 乌萨呆呆地望着河面,良久才啐了一口唾沫:“这倒霉的日子。” 乌萨垂头丧气地往回走,他准备回塞弗村,低声下气地请求老村长给他一口饭吃,为此他可以做任何事情。 乌萨怅然地想起了父亲把他逐出家门时的话:“没有了贵族身份的你什么都不是。”那时候的乌萨轻蔑地回应着自己的父亲,博尔济吉特家族的主人:“我会向你证明我是最强的,哪怕是丢了这个愚蠢的族名!”他的父亲闻言大怒,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脚,对着他的面门啐了一口唾沫,并折断了一张弓。这是将他逐出家门并逐出族的举动。乌萨那时指着父亲誓言,他会带回一支军队,让他的父亲将弓修好,擦干他的唾沫,并烧掉那双踢他的鞋子。 现在呢?别说军队,就连自己的剑都被自己给扔了,现在还得回去那个赶他出门的村庄,讨要一碗饭吃。 “生命比尊严更重要。”这是那个东方奴隶贩子跟他说的一句话,那时候的乌萨还算有点力气,加上那把还没有被缴下锋利的弯刀,他可以用刀刃回答那个自大的家伙,然而现在他已经失去了一切,就剩下了一个身无长物的自己。当他没有了东西来护卫生命的时候,尊严又有何用呢? 乌萨这么想着,无神地走在道路上。 不知走了多久,他听到了一个年轻的声音在远处叫:“嗨,那边的那个农民,过来!” 乌萨并没有停下脚步,他叫的是农民,乌萨可不是农民。 “嗨,那个农民!”年轻的声音又一次叫唤。乌萨还是没有理会。 年轻的声音第三次叫唤时,伴随着马蹄声。乌萨这次停住了,一匹青色的马挡住了他的去路。 乌萨抬起头,打量着面前的人马,这是一匹健壮的青色斯瓦迪亚马,披着精致的马甲。马上的骑士面容清秀,身材瘦削,穿着一套外罩着黑底白色狼头图案袍的锁甲。 克莱斯家族。乌萨的脑海中闪过家中老师教过他的《卡拉迪亚大陆家族大全》的内容。这是一个已经落魄的斯瓦迪亚家族,领地似乎是在帕拉汶附近。他们怎么会到这靠近罗多克首都的地方来? “你是在叫我么?”乌萨望着年轻的骑士,冷冷地说。 年轻的骑士被他的态度所激怒,他猛地抽出剑,指着乌萨:“跪下,你冒犯了我,卑贱的农民。跪下求饶我可以免你一死。” “生命比尊严更重要。”奴隶贩子的话又在乌萨耳边响起。 “博尔济吉特家的男子从不向王之下,父之外的人下跪。”博尔济吉特家的组训也在闪在他的脑袋。 乌萨苦笑着,慢慢地弯下了腰。 马上的骑士满脸怒气中挂上一丝冷笑,他已经决定处死这个不听话的农民。他望着乌萨,慢慢地举起了手中的剑。 忽然他只觉得眼前一灰,胯下的马剧烈地跳动起来,他慌忙扔下剑,想紧紧地拉住缰绳,却怎么也抓不到,转瞬间便被马重重地摔到地上。 乌萨捡起地上的剑,慢慢地接近摔倒在地的骑士,对着他的脖颈。冰冷的剑锋已经触到了骑士柔软的皮肤,那个骑士恐惧地惊叫:“求你了,不要杀我!” 乌萨的脸上挂上了冷笑。他想起来他第一次杀生。那是一匹陪他长大的老马,已经老得不能跑,也不能做其他的活计了。他的父亲将他带到马前,命令乌萨杀了这匹马,结束它的痛苦。 乌萨盯着老马的眼睛,那双眼睛里仿佛充满了感情:它在求生,它不愿意去死,它是我的伙伴。 年幼的乌萨扔掉了剑,哭着对父亲说他并不想杀掉这匹马。父亲面容冷峻,口气却不容置疑:“它是一匹马,你必须杀了它。它的所有感情都是你想象出来的。”然后父亲转身离去,扔下一句话:“你不了结了它,我就了结了你。” 乌萨含着眼泪刺穿了老马的心脏。但是在那一刻,他忽然感到了一种放松,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和畅快。 他第一感到自己掌握了什么,能够处里和决定什么。 就像现在一样,这个骑士的生死全在他的一念之间。 乌萨缓缓地推进剑,冰冷的剑尖已经割破了骑士的皮肤。骑士完全顾不得所谓的风范,像一个小孩子那样大哭大叫起来,刚才的煞气荡然无存。 “住手!”一个声音打断了乌萨前进的剑尖。 乌萨转过头,看到了一个年轻的女人正手持一把匕首指着他。乌萨偏着头,打量着这个女人:她很年轻,丝巾遮挡了她的面容,但是能看得出来,她并不丑陋。她有着不错的身材,胸部如山峰一样挺立,腰身匀称,即使被长袍遮住,也能想象得出她的腿很长。乌萨望着她,轻轻地吹了一声口哨。 “他是你什么人?”乌萨望着躺在地上的骑士,问道。 女人手持匕首,走近几步:“他是我的丈夫。我是罗多克领主的女儿,我的丈夫是……” 乌萨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我对一个手下败将的名字没有兴趣。” “你用卑鄙的手段!”骑士大声抗议。 女人瞪了他一眼:“住口!你就是败了现在需要你的妻子来救你!”骑士羞愧地低下头,没有答话。 乌萨饶有兴致地看着女人,她一步步地走近乌萨,在距离乌萨还有三步的地方停下。 “你现在可以提要求了。”女人看着乌萨,冷冷地说。 乌萨哑然失笑。这真是个胆大的女人,她似乎在赌乌萨不会阻止她的接近,也在赌乌萨不会在她接近他之前杀掉这个骑士。 “你陪我睡一夜,我就放了他。”乌萨笑着说。“我想看看你的双峰,触摸你的蛮腰。” 骑士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你杀了我吧!”他嘶吼着。他挣扎着想站起来,然而冰冷的剑拒绝了他的举动。 女人发出“哼”的冷笑。即使隔着面纱,距离几步,乌萨仍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如果这样可以救下这个没用的丈夫的话,我会满足你。不过我也会在你觉得最快意的时候,将匕首插进你的体内。” 乌萨故作惊讶:“你以为我会让你带着匕首和我一起睡么?” 女人发出一阵笑声:“你会的,男人都会满足女人一点小小的要求,以便她们能张开大腿。” 乌萨觉得心中一阵发毛。即使是草原上最烈最壮的女人,也没有如今面前这个女人让他有如此的恐惧感,甚至连父亲也比不上这个女人令他恐惧。乌萨退缩了。 “我只要他的铠甲和剑,还有他的马。”乌萨说。 女人望着躺在地上的丈夫,点点头:“可以。”然后她冷冷地对他的丈夫说:“脱下你的铠甲,留下你的罩袍。我不想看到你赤身裸体的样子。” 不多时,那副锁甲便摆到了乌萨的面前。乌萨满意地望着到手的战利品,嘴角轻笑。 女人冷冷地望着他,牵着丈夫的手,慢慢地退回她的马前。她翻身上马,掀开面纱,冷冷地盯着不远处的乌萨。 那是一张普通的脸,却透露出很多女人都没有英气与傲气。 乌萨盯着这张脸,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剑。 “我叫蓓莎.戴恩伦,你是谁?” “我的名字是博尔济吉特.乌萨,你记住这个名字,女人。你会再见到我的。” “我记下了,博尔济吉特.乌萨。”蓓莎冷冷地说。“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但愿你有足够的人手和运气,保住你的头颅。”说着她猛一催马,马蹄扬起黄尘,一路奔去。他的丈夫光着脚在后面紧紧地追着,活像一只猴子。 待他们完全消失在地平线后,乌萨才去捡起那副锁甲。那是上等的苏诺手艺所做的甲,价值不菲。 一张纸掉了出来。 乌萨捡起来,这是一张用斯瓦迪亚文写得悬赏令。上面通缉着两个诺德人,总价是十万第纳尔。 乌萨吹了一个口哨,十万第纳尔!那可是可以买下十顷土地,并养上两百个装备精良士兵的巨款。有了这笔钱,他还用愁什么呢?他满怀激动的心情,把悬赏令又浏览了一遍。 只见在最下面,写了一行小字:“据信他们将于18日左右抵达亚伦。” “还有五天。”乌萨兴奋地想。他穿戴好锁甲,拿上长剑,满怀信心地向塞弗村走去。 这一次他要向那个该死的老村长要回属于他的东西,至少也要和他要上一匹老马。乌萨这么想着,不禁吹起了快乐的小调。 ≡≡≡≡≡≡≡≡≡≡≡≡≡≡≡≡≡≡≡≡≡≡≡≡≡≡≡≡≡≡≡≡≡≡≡≡≡≡≡≡≡≡≡≡≡≡≡≡≡≡≡≡≡≡≡≡≡≡≡≡≡(未完待续。) 第006章:(呼啸的北风) ≡≡≡≡≡≡≡≡≡≡≡≡≡≡≡≡≡≡≡≡≡≡≡≡≡≡≡≡≡≡≡≡≡≡≡≡≡≡≡≡≡≡≡≡≡≡≡≡≡≡≡≡≡≡≡≡≡≡≡≡≡≡≡≡≡≡ 第006章:(呼啸的北风) 呼啸的北风卷着冰冷的咸水,打在诺德战士的身上。 坚固的长船并不能完全阻挡海浪,厚实的皮衣无法隔绝寒冷。 这样的天气,陆上的居民们早已躲进坚固的石墙之后,围在温暖的火炉旁,絮絮叨叨地讲着邻家的趣事,安排着田间的活计。 “以铁为犁的人注定要为以铁铸剑的人苦耕。”这支诺德舰队指挥官海瑞布.雷克斯这么形容那些已经被土地捆住的农夫们。这个诺德最富盛名的战士身着朴实的皮甲,手执战斧,站在最当先的长船的船头上。邦克双手拄着巨剑站在他的左侧后的长船船头之上;在他的右手方,则是手执巨斧的托德.拉格纳。在为首的三条长船之后,是数以百计的诺德长船。 他们三个是北方诺德最好的三个战士、劫掠者。如今他们汇在一起,各自率领着那些愿意跟随他们的人们,向着卡拉迪亚大陆的黄金奔驰而去。 一个巨大的浪头冲着长船打了过来。邦克和拉格纳连忙蹲下,死死的抓住船板,令自己不至于被浪打翻。待他们重新抬起头来,只见雷克斯早已重新矗立在船头。 远远的海平线上,隐约有了陆地的轮廓。在呼啸的风声水声中,邦克似乎听到了船员们兴奋的呐喊。 那种裹杂着喜悦、兴奋和嗜血的呐喊。 邦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并不是在风雨中摇摆的长船头上。他现在坐在一扇铁门的后面,身上着着一件简易的锁甲。 他的身旁也没有任何露着可靠笑容的诺德弟兄,反之,是一个穿着不合身的皮甲,被外面的呐喊声吓得发抖的金发的吟游诗人。 弗兰西斯.托特是一个讲信用的角斗老板。 几天前,邦克让希莫斯带着铁钱找到了他,要求这个全大陆上享有盛名的角斗老板为他安排一场盛大的角斗。弗兰西斯很爽快地答应了,很快便安排了此事。 这将是亚伦胜利竞技场上最传奇的一次角斗比赛。弗兰西斯在一个钟点以前,这么对将要进场的邦克说。那个胖子涂满了香水和脂粉的脸上写满了兴奋,对于他而言,这场角斗意味着将近一万第纳尔的收入,这比他十年间的角斗收入的总和还多。 更重要的是,成功地举办这种级别的角斗比赛,能极大地提升托特在亚伦民众间的声望。这可以直接帮助他竞选亚伦的民选官职。对于一个商人而言,有一个官职对于生意来说是一件大大有利的事情。 所以,在那个矮小的诺德吟游诗人来见他的当晚,托特几乎没有考虑就答应了邦克的要求。至于那俩个国家对邦克的赏金,也早已在他的计算之内——无论何人,进入竞技场总要缴点什么东西的。 不是钱,就是命。 现在的托特正坐在竞技场最高的包厢的陪坐上,喜滋滋地盘算着这场比赛之后的收益。他的光头因为汗水而变得分外的锃亮。 “我亲爱的弗兰西斯,”坐在托特身边的卡洛尔凑近他,从衣兜里掏出手绢在托特的头上左右摇晃:“让您的兴奋多飞一会吧。” 包厢里瞬时充满了笑声。就连平时极其严肃的格拉格斯执政也露出了微笑。 托特尴尬地笑着站起,对包厢的诸人欠身致谦。随即他从随身口袋里掏出一块精致的丝绸手绢,笨拙地擦着自己光滑的脑门。 他滑稽的动作又引起了一阵闷笑。除了卡洛尔。 年轻的维吉亚人目光已经集中到了竞技场上。场上早已站了一排人,从他们的服饰上看,并非寻常竞技场上见到的供人观赏的角斗士,而是一群幻想着发财和成名的佣兵。在他们中间甚至有一两个身着纹章罩袍的落魄骑士。 “金钱可以让人抛弃一切,”卡洛尔的耳畔回想着这句父亲常常挂在嘴边的话。在北境的三年之内,他几乎每天都可以听到这句话。他对这句话早已厌倦,却不得不承认这句话的正确性。 “……子爵阁下!”在观众的欢呼声中,很难听到主持人介绍落场比赛的斗士们的声音。几乎没有任何一个观众听清这些人的名字,仿佛这些名字没有任何意义——是的,对于观众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一群即将赴死的人,他们的名字没有任何的意义。 卡洛尔同意这一点。没有人会去刻意地记忆某一个无关紧要的战士的死。对于战士来说,存在的意义无非两种:被人记住,或者做那个被人记住的人的台阶。 当介绍完了最后一个入场斗士后,全场忽然安静下来。 人们压抑住自己的感情,伸张了自己的脖子,如同盼望一幕精彩的戏剧场景。站在赛场中间的主持人环顾四周,调整着气息。 主持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脸都涨红。他努力使自己的声音比平常都洪亮,把那个曾经让很多人恐惧,让更多人崇拜的名字传到在场的每个人的耳朵里。 “公民们!你们是否感受过北风的凛冽?你们是否领略过刺骨的恐惧?不管您以前有没有感受过,今天,来自北方的传奇,诺德人的骄傲,禅达的毁灭者,长斧之船长,将把来自北方的恐惧深深地扎入你们的心中!现在,让我们来见证这一伟大的时刻,让我们一起来见证血腥的北风!” “现在,敲响你们手边的战鼓,发出你们的呐喊,让我们来来迎接北风的到来!” “邦克.海布瑞克!!!!!!!” “邦克!邦克!” 山呼海啸般的声音让这个名字传出很远。邦克站在禅达城广场的宣讲台上,手提着禅达治安官尚在滴血的人头,接受着诺德战士的欢呼。在他的边上,是满脸赞许的海瑞布?雷克斯喝一脸怒气的托德?拉格纳。 邦克抢了拉格纳的风头。是他先一步斩杀了那个顽强的治安官。而在此之前,拉格纳已和这个治安官打了十来个回合。 在拉格纳自己看来,这本该是属于他的荣誉。这个治安官是诺德勇士们登陆以来最强劲的一个对手,是第一个使见惯了生死的诺德海寇们感到恐惧的敌手,也是唤起他们心底最深的荣誉感的最佳对手。他身高接近八尺,比一般卡拉迪亚人都要高出一个头,也高于大部分的诺德战士;他可以把沉重的双手巨剑当做单手剑来使用,而且可以一次使用两把;他的身前留下了二十多具诺德人的尸体,这些尸体都残缺不全,惨不忍睹。作为三战士中名声最小的拉格纳,他迫切希望用这个治安官的人头来提升自己的声望。 事情的发展却出乎拉格纳的意料之外。这个维吉亚人的耐力远远地超出了他的想象。在邦克插手之前,他已经被逼到了绝路上。即便是中途插手的邦克,也差点被这个维吉亚人砍下了脑袋。 幸而再强壮的人也有极限。同时与两个诺德顶尖的战士对抗,使得本已消耗了许多体力的治安官渐渐不支露出了破绽,邦克抓住了维吉亚人的破绽,飞快地斩下了他的头颅,而他自己也险些被治安官的剑斩到脖子。 在之后的征服过程中,他再也没有遇到过如此可怕的对手。与这个治安官比起来,其他的卡拉迪亚人就如同一群装在铁罐子里的猴子,毫无威胁。 一如他现在所面对的这些为着几块金币来送命的人们。这些雇佣兵和破落户们被金钱蒙蔽了双眼,自信可以挑战北海上有赫赫声名的“长斧之船长”。而船长是很乐意把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献祭给海神的。 乌萨置身在狂热的观众之中,有点晕头转向。 他在比赛开始前一刻才用那副锁甲换到入场券,还是一个不那么好的位置。他记得卖给他入场券的人望着那副锁甲,尽力掩饰贪婪的神情的样子。还有他那句话:“你不会后悔的,到时候你会觉得这副铠甲是配不上这场比赛的!如果我不是急着用钱,怎么也不会放弃这次机会。” 乌萨现在完全同意这句话。他曾经在家中每年一度的祭天仪式中见过无数场格斗,但那都是用木刀进行的格斗,虽然精彩,却总是少了以命相搏的快感。 但更让他惊讶的是罗多克人对这种格斗的狂热:他身边的所有罗多克人无论男女老少都涨红了脸,拼命地嘶吼着,每当场内的邦克斩下一个头颅或者把一个对手劈成两半,观众席中就会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论纪律,罗多克人不及斯瓦迪亚人;论体格,他们不及诺德人;论弓箭,他们不及维吉亚人,论谋略,他们不如萨兰德人;论骑术,全大陆都不及我们库吉特。”乌萨再一次想起了他父亲在接待完一个罗多克使节后,醉醺醺地和他说这话的样子。在贬损了罗多克人一番后,乌萨的父亲忽然抓住乌萨的手,两眼露出一丝恐惧。那是乌萨唯一一次见到父亲流露出恐惧:“但是……论起疯狂,整个大陆都没法和罗多克人比。” 乌萨周围的罗多克人让乌萨见到了什么叫疯狂:他们为比赛兴奋地捶胸顿足,撕烂衣衫,甚至有几对人还相拥在一起,脱掉衣服做/爱。 任何一个罗多克人都彷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场中的格斗是打开他们自我世界的钥匙,每一次的剑击,每一个人的倒下,都能让他们享受到自我世界的高/潮。 邦克已经打斗了很久。久到他的脚边躺下了五十具残缺不全的尸体。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颤抖的佣兵。这个佣兵年纪不大,浑身在发抖,根本没有办法握稳手中的长剑。 邦克望着他乞求生命的可怜眼神,充满温情地笑了笑:他多像那些随着他来到卡拉迪亚的诺德兄弟,但他们是因为兴奋、激动而更加地紧握住武器,而非眼前这人的狼狈样。 “没有武器的战士只是一个死人。”邦克说着,平挥大剑,斩下了那个战士的头颅。 在观众再一次的欢呼声中,邦克站在尸体堆间,柱剑而立,冷冷地盯着那道挑战者通道紧闭着的门。 那扇门正发出低沉的吼声,慢慢地升起。 ≡≡≡≡≡≡≡≡≡≡≡≡≡≡≡≡≡≡≡≡≡≡≡≡≡≡≡≡(未完待续。) 第007章 第007章 正午的亚伦城上刮着带有海腥味的轻风,安抚着激动了一个上午的人群。 他们纷纷拿出兜中的硬币购买穿行在看台过道间的小贩的食物,或是从布袋里取出制好的干粮,填饱因为兴奋激动而变得空空如也的肚子。 竞技场上,两队角斗士正在卖力地表演着著名的格雷恩沃德堡战役。 在这场决定性的战役中,罗多克人表现出比斯瓦迪亚人更高一筹的纪律性,并把他们冠绝大陆的疯狂发挥得淋漓尽致——他们面对排成楔形队列,气势汹汹的斯瓦迪亚重骑兵团,毫不畏惧,坚持阵列并最终击败了斯瓦迪亚军队,成功地捍卫了罗多克人的自由权利。 从此之后,每一个罗多克的斗技场上都会保留演出这一经典的战役。在这场战役的指挥者,菲利?格雷恩沃德的阵亡纪念节上,更会挑出一名享有盛名的角斗士扮演这名伟大的战士,接受全场欢呼的荣耀。当然,这里的前提是他不能在角斗中倒下。 在一场角斗的间歇安排格雷恩沃德堡战役的模拟角斗,这在罗多克国的角斗史上是非常罕见的事,足见弗兰西斯对这次角斗的重视程度。 卡洛尔拿着酒杯,默默地盯着场上来回冲杀的角斗士。 胜利竞技场的竞赛场是一个很先进的活动场所,它的地下埋有巨大的齿轮,在需要的时候可以改变场上某一个位置的高度。 现在正表演到斯瓦迪亚骑兵向山口冲来,在长枪角斗士的两边,地表高高地隆起,将他们夹在中间。角斗士们排成长枪阵列,默默地等待着骑兵的冲击。 “这曾经是欢呼声最高的时刻,”弗兰西斯端着酒杯走到卡洛尔的身边,对执政的侄子说:“可惜,今天有了更精彩的表演。” 卡洛尔的嘴角浮出笑意:“一个诺德人砍了几十个人,就赢取了罗多克人的爱国心么?”说着他望向弗兰西斯。 弗兰西斯圆滚滚的脸上依旧是谄媚的笑容:“竞技归竞技。爱国归爱国。”说着他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执政座位,道:“您的舅舅,尊敬的执政大人不也没有关注这场比赛么?” 卡洛尔听出了弗兰西斯话中的不满,他的脸上瞬时堆满了笑容:“尊贵的执政大人公务是非常繁忙的,所以留下了我代表他参与这项盛事。您尽管放心,您所得到的绝不会少于您所期望的。”说着,他举起酒杯,优雅地向弗兰西斯致意。弗兰西斯受宠若惊地举起酒杯,将琼液一饮而尽。卡洛尔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友善,望着弗兰西斯身后穿着粉色连衣裙的漂亮女人。 “亚伦的高地上不仅仅有青柠的香味,更有玫瑰的芬芳。”弗兰西斯微笑着闪身,把少女让到卡洛尔的面前:“这是我远在杰尔喀拉的兄弟的女儿,爱丽莎。” “爱丽莎,罗多克古语中美丽女神的名字。”卡洛尔微笑着。他的笑容若轻柔的月光,一下便照进了爱丽莎的内心。 少女羞涩的低下头。卡洛尔往前一步,伸出右手,微微点头致意,做了个请求挽手的动作。 爱丽莎略笨拙地伸出手,抓住卡洛尔的胳膊。显然,她以前排练过这个动作,但却从来没有使用过。 卡洛尔微笑着引领着这位年轻的小姐走向属于执政的座位,他回头看了一眼弗兰西斯,只见这个亚伦最成功的商人之一的脸上写着心满意足的表情。 邦克赤裸着身子,靠着冰冷的墙壁。希莫斯站在他边上的高凳上,拿着瓢往邦克身上浇水。 诺德人每次出征前都要用海水沐浴。在海神的祝福下踏上战场,即使是死亡也变得美妙。 这个传统就连现在的诺德王国也在遵守,每一次诺德王国的军队出战前,都有一支将近千人的队伍负责从北海取来海水,随着大军行走。 “没有经过海神祝福的灵魂将会在世间游荡。”诺德古老的谚语影响着一代代诺德战士。 “你为什么要向那个肥头大耳的蠢蛋合作这种毫无意义的比赛?”希莫斯终于关不住自己的好奇,自他第一次见邦克杀人起,就很想问他为什么要到萨兰德,为什么要到罗多克,为什么要到亚伦。但出于对邦克力量的恐惧,对传奇的敬畏,他一直没有胆子问。现在却是个好机会,因为根据希莫斯有限的关于诺德人的传统的知识,诺德战士是不会拒绝回答与自己共浴的诺德人的问题的。 邦克并没有睁开眼睛。他轻轻地额首,表示他已经听到了这个问题。 “为了雷克斯的头颅。”他的回答简洁有力。希莫斯却被这个答案打得半晌没有回过神。邦克略作不满地用手掌击打着墙壁,提醒希莫斯赶快浇水。希莫斯如梦初醒般地提起水桶,继续往邦克的头上灌下。 下午的比赛和上午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邦克挥舞着巨剑,如同一个老道的农夫用镰刀熟练地收割麦子一般,斩下颗颗人头。 这一场竞技似乎已经变成了完全单方面的杀戮表演。即便如此,对竞技早已挑剔得在鸡蛋都能挑出骨头的亚伦人来说,这也是一次终身难忘的经历。 在亚伦的记忆中,算上传说的时代,除了亚伦的筑城者,也是所有罗多克人共认的祖先,熊奶喂养大的乌斯伦亚在落城大会上一人独战百余人的传说外,从没有任何一个人见过或听说过有谁能如今天竞技场上的那个诺德人一样独战群雄,更何况他还坚持了这么长的时间。 卡洛尔却想着另外一件事。他是一个维吉亚人,一个曾与诺德人作战三年的维吉亚人。他见识过诺德人的蛮力,他们的耐力,以及他们的残忍,他曾经亲眼见过一支被包围的诺德十人小队面对十倍于已的维吉亚军队毫无惧色并组织反击,那些诺德人尖叫着冲向面前的维吉亚人,然后被弓箭射成了筛子。 即便如此,他们扔出的斧头还是造成了十余个维吉亚人伤亡。那支维吉亚部队的指挥官正是今天坐在执政座位上的卡洛尔.乌里宁。他对他的士兵们感叹过诺德人面对死亡毫无畏惧的精神,也嘲笑过这些诺德人采取的战术。无根的游击战术不可能赢得战争,而这些诺德人却还在坚持他们当海盗是那种打家劫舍时所形成的的风格。 一直到遇到诺德人真正的主力前,卡洛尔都在于这些名义上的军队实际上的强盗作战。他一度认为诺德人之所以能在大陆上立足并夺得了一大片土地,完全是因为他们的勇猛,以及当时的维吉亚和斯瓦迪亚内外交困导致的国王们疏忽大意。 直到在杰尔博格堡外,他看见了真正的诺德军队:在风中猎猎作响的铁灰旗下,诺德战士们身着铁灰色的锁甲,带着铁灰色的钢盔,握着铁灰色的剑,举着铁灰色的盾牌,几百个这样的战士聚集在一起,连天空都给映成了铁灰。然而令艾雷恩感到恐惧的不是这些整齐的装备。只要有钱,一群农民也可以打扮得光鲜亮丽,整齐划一。但他们铁灰色的脸却不是有钱能刻成的。这表明这些战士受过严格甚至残酷的训练,他们不会因为战胜而自喜,也不会因为战败而气馁。这些人已经褪去了海寇时代的那种为财而狂热的作战目的。这些人作战不会为财,不会为色,只会为人——为他们的主人。 那天艾雷恩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诺德人能在短短的几年内击败斯瓦迪亚,威胁维基亚。那些如乌云一般的战士是他见过的最可怕的战士,他们举着盾牌,冒着箭雨,仅仅一次冲锋,就冲垮了维基亚人精心构筑的第一道防线。后续扑上来的诺德人虽然装备杂乱,却更加的狂热和英勇。那一天,维基亚损失了两千人。艾雷恩所率领的百人队也近乎全军覆没。如果不是维基亚的援军来得及时,恐怕艾雷恩早已沦为诺德人的斧下鬼了。 “如果说大陆上还有比罗多克人疯狂的人,那一定是诺德人。”战后维基亚军团的指挥官对艾雷恩说道。这个被艾雷恩称作“父亲”的人进而对比道:“如果说格雷恩沃德教会了罗多克人怎么打仗,那么拉格纳就是教会了诺德人怎么成为一个合格的军人,并铸就了一支更高标准的军队。” 现在葛瑞福斯也要做这件事。一件没有人希望他做成的事。如果有一天,疯狂的罗多克人拥有了严格的纪律性,那将是整个大陆的又一个灾难。虽然卡拉迪亚的灾难太多,并不在乎多添一个,但对于国王们而言,有什么能比得上实实在在地威胁到他们的宝座的灾难更大的呢? 所以各国纷纷派遣了各色人等涌入罗多克。他们之中上到贵族下到自由民,但凡能起到哪怕微小如尘的作用,都被国王领主们送到罗多克来。 比起那些人来,艾雷恩更有理由来到罗多克,来到亚伦。他算是半个罗多克人,他的生母是亚伦高地最大的贵族家的女儿,她的家族世代在亚伦议会里享有尊席,近一百年来,亚伦有一半的执政出自这个家族。而且现任的亚伦执政格特拉斯是没有儿子的。 尽管以民主著称,但在罗多克人的观念里,女人最大的作用是生育儿子,操持家务;贵族女人多了一项权力:举办宴会。没有人希望女人们参与政治,选举执政时也没有任何一张票从女人手里投出。 然而这并不是说女人就不能参与政治。恰恰相反,在罗多克,在亚伦,贵族的夫人小姐们参与政治的深度高于大陆上其他国家的女人。相比其他国家的贵族女人,她们拥有更大的行动自由,拥有更大的财政权力来举办更加豪华的宴会。她们在宴会上互相交换着家族的情报,互相审视着各个贵族家族中未婚的男女,为他们张罗着一场有利于两个家族的婚事。在亚伦有一个奇怪的风俗,十五岁之前的未婚男女的婚事,是由他们的母亲决定的。在这个层面上说,她们的影响力和权力比在外面光鲜撑门面的男人要大得多。(未完待续。) 乌萨 这也是艾雷恩离开亚伦的理由。尽管格特拉斯很喜欢他也想招他入赘,但格特拉斯的夫人并不喜欢他——确切地说是不喜欢他的母亲,以及他的出身。艾雷恩的父亲从来都不是西庇图阿家族的座上客,甚至从来没有踏入过西庇图阿家族的领地。他只是一个跟随维基亚使团来到杰尔喀拉的小军官,遇上了正在杰尔喀拉旅行的亚伦的西庇图阿家的小姐,并种下了爱情的种子,结出了苦涩的果子。自小艾雷恩就便受尽了西庇图阿家族几乎每一个人的冷眼。除了他的母亲,只有他的舅舅格拉格斯和小他五岁表妹喜欢他并照顾他,格拉格斯也想让他以招赘女婿的身份正式进入西庇图阿家族。然而。执政也好,族长也罢,任何男人都无法左右十五岁以前的儿女的婚姻,而女子到了十二岁便是可以出嫁的年龄。格拉格斯夫人极好地利用了这个特权,早早地便定下了养女的婚事。 与其等待着侮辱,不如早早地离开。抱着这种想法的艾雷恩正好接到了父亲的来信,他一声不吭地离开了亚伦,回到了父亲的身边,开始了一个军人的生涯。 手臂上传来的疼痛令艾雷恩从回忆中清醒过来。他偏过头看着身边的雅米拉,只见她眉头紧皱,注意力完全投在了竞技场上,丝毫没有注意到因为紧张自己的手正用力地抓艾雷恩的胳膊。艾雷恩无奈地笑着,把目光重新放回竞技场。 此时的竞技场上只剩下了两个人。邦克照样挥舞着巨剑向着前方攻击,然而他的对手并没有像先前那样一击便溃,而是沉着的以剑对剑,见招拆招。邦克现在的这个对手无论从体型还是用剑的方式上都与他很相似,但更加年轻,力量也更足。经过了长时间战斗的邦克体力明显不如他,更老道的战斗经验还是使他不落下风,但要取胜已经不那么容易。 艾雷恩仔细观察着现在的这个挑战者。他身高八尺,身着罩着纹章袍的无袖板甲,并没有戴头盔,他的头发是深棕色的,皮肤比一般的罗多克人更白。而他的家纹更是奇特:那是一只前肢中箭的奔狼。 “他是维基亚人。”弗兰西斯?托特似乎知道艾雷恩在想什么,他回过头,对艾雷恩说。艾雷恩微笑着向他点点头,并轻轻地拍打着有点惊慌失措的雅米拉的手,示意他并不在意刚才雅米拉的无礼举动。 中箭奔狼。这是维基亚的传奇家族史塔克家族的家纹。这个家族以强悍的个人武力闻名于维基亚,出过许多传奇英雄。但在二十年前,这个家族的最后一个人已经死在了禅达,此后奔狼便在维基亚的雪原上绝迹。不想在这罗多克的高地上,竟然看到了雪原的奔狼再次对抗诺德人。 真是个奇妙的巧合。 观众席中忽然发出一阵惊呼。只见高大的维基亚人利用邦克的空挡,忽然近身,伸出左手牢牢地抓住了邦克持剑的右手,顺势一贯,把邦克狠狠地摔在地上。 邦克望着面前的敌手,恍惚中有很熟悉的感觉。仿佛在很多年前,他便有了这个结局。 是的,那是在禅达。那个维基亚治安官,那个差点砍下自己头颅的治安官。今天的这个对手无论从身形还是外貌上和当时的治安官都很像。这或许就是一种命运,一个早已被预言的结局:终将死于故人之子的剑下。 “可惜我不能完成誓言了。”邦克惨淡地微笑着,对着他的对手说。只见他的对手高高地举起了剑。 尽管靠近火堆,寒风还是透过层层厚衣,狠狠地在乌萨的心口剜了一刀。从踏入维基亚雪原的那一刻起,乌萨便在心底诅咒了这个地方一千遍,顺便诅咒了塞弗村的村长给他找的这个“好差事”和非要雇用他的商队队长。 三年前亚伦的那场角斗之后,乌萨在亚伦浪荡了一年多,从为一般的商人看家护院到为贵族议员们看家护院,他几乎在亚伦每一个雇得起护院的家族的院子里呆过。商人的院子总是奢华无比,他们拥有了金钱就喜欢将它们投在房产上,并把这些房子收拾得像一个财富的展示厅。乌萨曾经在一户商人家见过纯金打造的门,也见过镶满钻石的墙壁;相比之下,贵族的家要朴素得多,院墙要矮得多:他们更希望展示出他们家族的荣誉和对民主的孜孜不倦的追求,以换取更多的选票。贵人耀史,商人炫富,这恐怕是亚伦最有城市特色的景观了。 乌萨在亚伦最后一个效力的主人是举办了那次角斗赛并获得了巨额金钱的弗兰西斯.托特。在扣除了层层的税收和“外国财产流入费”之后,这名奴隶贩子和角斗老板总共获得了四万第纳尔的收入。而斩杀了海布瑞克.邦克的琼恩.奈塔克最后仅仅得到了一万第纳尔的赏金,和一个准爵的头衔。虽然只得了传说中的邦克赏金的十分之一,但这位强壮的维基亚人并不以为意。 据说他在亚伦买了一块地,建了一座小庄园,过上了一个小贵族的生活。赚得盆满钵满的托特则在德瑞弗斯港边上又兴建了另一个角斗士基地,准备把它作为“海战角斗”的竞技场。乌萨就是被雇佣到这个工地上来为这个亚伦城最成功的商人的工地保驾护航的。 三个月后这个竞技场主体修建完毕,乌萨再一次失去了工作。早已将工钱送到酒馆的乌萨再一次走投无路,他也厌倦了在亚伦单一的生活,却又想不出该去哪儿。回家自然是个不可能的选项。 在饥肠辘辘了几天之后,乌萨遇到了几个他在塞弗村做教练时教过的农民,他们告诉乌萨,塞弗村的人靠着乌萨的训练,居然打败了河盗。整个塞弗村上下都很感谢乌萨,不管任何时候都欢迎乌萨回去,接受塞弗村的酬谢。跟随这些人回到塞弗村的乌萨受到了英雄般的款待,在人们的赞誉中乌萨被冲昏了头脑。他主动提议村民们建立一支护商队,由他自己出任队长。这个令乌萨后悔不已的提议当时便获得了通过。 当第二天早晨乌萨醒来,看到一群拿着极其简陋的弓箭和长矛,穿着更加简陋的棉衣的塞弗村“护商队”时,他有种想把自己的嘴给撕了的冲动。 塞弗村人的疯狂超出了乌萨的想象,这些人无所畏惧,因为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在护商的过程中他们总是能爆发出惊人的作战能力,哪怕面对多于他们一倍的盗贼他们也敢作战,而且往往能获得胜利。在这些时候乌萨会对自己的教导能力沾沾自喜,在他看来,这些人全是他一手教出来的。 但塞弗村的老村长不这么想。他认为这是塞弗村的传统所造就的结果,乌萨不过是让这个果实结的更快一些罢了。而且塞弗村的护商队是塞弗村的财产,这个库吉特人却毫无廉耻地在公共场合多次宣称这是他组建的护商队是他的功劳。这是不能容于塞弗村的民主传统的。所以,在乌萨再次来到塞弗村的一年之后,老村长再一次施计让他离开了这个村子,踏上了跨国护商的路。 乌萨望着火堆中跳跃的火苗,露出苦涩的笑容。这一趟活乌萨只身一人,雇佣他的商队队长并不信任塞弗村这种小村的护商队,却对乌萨很赞赏有加。十个第纳尔的雇佣金更是令人无法拒绝,无论是想把乌萨逐出塞弗村的村长,还是乌萨本人。 乌萨很快就后悔了这个决定。尽管四个第纳尔足够他享受一段时间,但这并不足以让他受苦两个月。这个商队越过罗多克山地,经过斯瓦迪亚平原,踏入维基亚雪原,这两个月里走过的地方比他过去一年走的地方还要多。 这也是乌萨见过的最奇怪的商队。它从不在任何地方停留超过两天,它从不留太多的佣兵,往往是在前一个地方雇佣几个,到了另一个地方便解雇其中的几个,又另外雇佣差不多的人数。直到德赫瑞姆之前,在这个商队里只有乌萨和另一个老头算是全程陪同的。 “你见过这么有钱的商队么?”老头一边笼着火,一边问着乌萨:“我从业三十年了,见过的商队无数,但是从来没有一支商队雇得起一个拥有五套板甲的骑士团。”说着他向围在山洞靠里的火堆的武装骑士们投去了羡慕的目光。 “那些甲胄全买下来最少也要五百个第纳尔。雇佣这些人一天起码也得用五十个第纳尔。”老头说着,把目光移向山洞的的边缘,那里坐在二十余个身着各种破烂皮甲甚至是布甲的雇佣兵。“那些钱够雇佣两百个这样的。” “人太多又不是什么好事。”乌萨用手边的短刀拨了拨火堆。在里面的骑士团有十五个人,他们均身着甲胄,红色的罩袍上绣着一只白色的夜莺。这是乌克斯豪尔的特里家的标志。在乌萨不算长的佣兵生涯里,曾经听说过在斯瓦迪亚,一些小贵族的次子或者没有继承权的儿子们会以家族的名义组织一些人做佣兵的活计。他们中间有些人成功地积累了财富,买下了荒凉的土地,筑起了自己的小城堡,从此靠敲诈过往商队和对领地农民收税过活,另一些人则永远地失去了一切。而更多的人则夹在两者之间,朝前者努力,远离后者。 而在另外一边,那群衣冠不整、蓬头垢面、价值低廉的佣兵们正围着火堆,用维基亚语大声地交谈着,不时地爆发出笑声。他们偶尔会向山洞的里面投去不屑的目光。 佣兵之间从来都只有竞争,在不同阶层的佣兵之间尤其明显。乌萨这么想着,望向山洞的最深处。那里的火堆烧得很旺,恰到好处的旺。既可以取暖,又不会暴露他藏在斗篷下的面孔。他的身边坐着那个白发苍苍却身形矫健的管家。 乌萨并没有太多的兴趣去探究这个奇怪的雇主的身世。尽管每到一处他都会听到佣兵们在议论这个奇怪的雇主,但乌萨从不参与他们。一如那个远在库吉特的老师教给他的:雇主的职责是给佣兵钱,佣兵的职责是帮助雇主做事,其余的都不重要。 “你先睡一会。”老头提议。他提着长矛,缓身起立:“今晚总感觉到要发生点什么,我过会叫你站第二班。”老头望望洞口,外面依然雪雾迷茫。他又像自语,又像提醒乌萨:“但愿我们能活过这两天。” 乌萨并没有理会老头的低语。他整了整身下的毛皮,紧紧地握住弓和匕首,缓缓地入睡。(未完待续。) 乌萨2 翻过勒拉格山口,便是库吉特与维基亚的的国界。 绵延千里的雪线在这里悄悄退去,终年不歇的风雪也逐渐消停。 站在勒拉格山的高处,极目眺望,如海般图尔布克草原一览无余。那是乌萨的故乡,是博尔济特家族的领地,更是勇士的归宿地。 在乞密尔部还没有踏入卡拉迪亚之前,突颜部是卡拉迪亚的库吉特人的领袖。他们推博尔济特家族为首,将帐篷立在了卡拉迪亚南部的草原之上。当传到乌萨的曾祖父坦速尔一代时,库吉特人已经将帐篷扎到到了哈尔玛草原一带,那时库吉特人已经准备召开部落大会,推选在卡拉迪亚的库吉特盟主。 乞密尔部就是这个时候进入卡拉迪亚的。他们进入卡拉迪亚后没几天,维基亚人忽然自勒拉格山口南下,开入图尔布克草原。作为库吉特准盟主的突颜部当仁不让地作为先锋,对抗维基亚人。经过长达一年的血战,在突颜部付出了几乎整个部的代价后,终于将维基亚人打回了雪原。 然而这时突颜部已经没有力量再去争夺库吉特的盟主之位了,他们纵有极大的战功,武力上的劣势就是劣势。而且相对于接受过高等农耕文明熏陶的乞密尔部,突颜部那种草原部落不拘一地的特点更是一个极大的弱点。在高耸的城墙和安定的生活面前,所谓的传统也要让出一条路。 突颜部让出了卡拉迪亚库吉特人的领袖地位,博尔济特家族也失去了“法律”上的突颜部首领的位置。乞密尔部痛恨和惧怕博尔济特家族,却又无法彻底消灭这个库吉特人的传奇。他们只好退而求其次,令突颜部中与博尔济特家族关系最差的色布剌家族为图尔布克草原的拥有者,进而管理突颜部。 然而这群和耕田者待了太久的“库吉特人”并不理解荣誉和武勇对于传统库吉特人的意义,他们极大地低估了博尔济特家族在突颜部的影响力,也极大地高估了权力对于色布剌家族的诱惑力。甫一上任,色布剌家族便将博尔济特家族的族长请到了图尔布克堡,当着所有突颜部部族族长的面,给乌萨的祖父献上了从哈尔玛赐来的马刀,奉上了面包和盐,并将自家的长女嫁给了博尔济特族长的儿子,也就是乌萨的父亲。这一切行为都表明了色布剌奉博尔济特为主的决心。 哈尔玛的乞密尔部看着这些动作,毫无办法。他们只能默认博尔济特家族对图尔布克草原的影响力,容忍这个最强大的对手的存在。 乌萨望着山下一望无际的草原,不禁轻轻地叹了口气。几年前他离开了这片土地并夸下了海口,那时他以为外面的世界总是充满生机和希望的,现在却几乎是孑然一身地回到了这块土地。 哦,还有三个第纳尔,还有一套已经记不得来源的皮甲,一把不那么锋利的弯刀,还有一张强度还算可以的弓,和二十支箭。 还有一个小妹妹。乌萨看着坐在自己前面,好奇地望着草原的小姑娘,露出了温暖的微笑。 在勒拉格山口宿营时,乌萨询问了她的名字。她已经记不得自己的名字了,只是说她的母亲提到过,她出生在东方一个强大的国度的边境,几年前因为库吉特的人掠夺,被带到了卡拉迪亚大陆,卖给了伏尔德拉特公爵。 乌萨给她起了个名,叫乌娜娅。这是他一直魂牵梦萦的名字,是每个夜晚温暖的来源。现在,他要带着她踏入故乡的土地。或许他会找到自己的部族,把这个小女孩托付给他们,让她享受到无忧无虑的生活。 “嗨,误仨。”这个蹩脚的通用语来自维基亚佣兵团的首领。乌萨厌恶地皱起了眉头,回头望着这个丑陋的维基亚人。他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从眼角直到嘴角,宛如一条恶心的虫趴在脸上,一旦说话就在不停的伸缩。 “瓦咬这个奴隶。”他指着乌娜娅,冷冷地说。乌娜娅恐惧地抱着乌萨,身体不住地发抖。乌萨轻轻地拍着她,冷冷地宣布:“她是我救下的人,我拥有她的处置权。” 佣兵首领嘿嘿的笑着,那条“虫子”不住地在脸上抽动:“瓦自导这个规矩,瓦粗别个银布,买下她。” 八个银布?就算是她的主人也要出十个。乌萨厌恶地想,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这个价格连她的一根毛也别想买到。” “那腻要多扫?” “她是无价的。” 佣兵首领冷冷地盯着乌萨,许久,他用维基亚语说道:“你以为你能带走她么?” 乌萨听懂了他的话。在博尔济特家族中,学习维基亚语是一门十分重要的课程。他们需要了解自己的敌人,这样才能更好地对抗他们。乌萨也用维基亚语回复他:“你大可以试试。” 佣兵首领恼怒地盯着他,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他又看看不远处的雇主和斯瓦迪亚佣兵,强压住心头的怒火。他已经和雇主结过账了。现在如果攻击乌萨,就等于是和雇主翻脸,这时候雇主的佣兵是有义务攻击他的。他只有三十个装备粗糙的佣兵,就算能杀掉乌萨,也逃不过装备精良的斯瓦迪亚人的剑。这种亏本买卖在他看来是完全不能做的。 佣兵首领忽然发出一阵怪笑,他换回了蹩脚的通用语,仿佛是要向乌萨和那边的雇主和他的佣兵宣布:“则斯维基亚人的奴隶,腻要带揍她,必须付钱。” 乌萨望着一脸蛮横的佣兵首领,回头望向不远处面无表情的雇主和佣兵们,又低头看看一脸恐惧的乌娜娅,眉头紧皱。 过了一会,他从钱袋里掏出一个第纳尔,扔到地上。佣兵首领挥了挥手,他的一个手下赶忙上来,捡起了第纳尔,毕恭毕敬地递给了他。 “真是个慷慨的死人。”佣兵首领冷冷地说。乌萨轻蔑地看着他,手中缰绳一拉,调转马头走向雇主。这时老头凑了上来,低语道:“一个第纳尔?你真有钱。”老头偷偷地回头看了一眼维基亚佣兵,不无担心地说:“这事不会完的。” “当然不会完。”乌萨冷冷地说。他低下头,安慰刚才在发抖的乌娜娅:“放心吧,你不会有事的。” 草原的风是那么怡人。尤其是在草原上奔驰,风伴随着马蹄声,在耳边欢快地歌唱。 天边被落日染得火红,晚风扑在脸上,是那么的舒服。 乌萨喜欢这种感觉,乌娜娅也很喜欢。她紧紧地抓着马鬃,口中不住地发出欢快的喊声。 这时雇主正在不远处的博特尔村扎营休息。在进入库吉特领地后,乌萨并没有揭开自己库吉特人的身份。他并不想惊动在这个区域里的库吉特人,更不愿意自己的父亲知道自己的回归。几年来,他不修胡须,将头发剪短,为的是掩盖自己的库吉特人身份,并让自己在形象上更接近罗多克人。除了那次与维基亚佣兵团长交谈外,他只用通用语和半生不熟的罗多克语与人交谈。一个脱离了部族的库吉特人,就不再是库吉特人了。这是他父亲从小就告诉过他的事。 乌萨勒住了马,让它慢慢地在草地上踱步。他抱起乌娜娅,坐在草地上,望着远处升起的缕缕青烟。他想起来很久以前,他像乌娜娅这么大的时候,和自己的兄弟们一道在这片草原上奔驰的情景。那时他们是无忧无虑的少年,只知道弯弓射箭,打猎追逐。在这里他与兄长比试箭法,比赛谁打倒的猎物最多。他记得最多的一次他射死了三只獐子,五只兔子。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他多。当他洋洋得意地把猎物呈给父亲看得时候,得到的确实一顿痛斥:他的弓箭大多都打倒了猎物的身子上,破坏了猎物的毛皮。而他的哥哥则每箭都是穿眼而过,丝毫不损伤猎物的毛皮。 那时他很想超越这个大自己五岁的哥哥,但当他能做到时,他的哥哥早已作为突颜部的一名伍长,参与到了边境的防御中。不久之后乌萨便与自己的父亲翻脸,被逐出了家门。与自己兄长的比试,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了。 乌萨想着,站起身来,从马上取出自己的弓箭,挂在身上。 忽然他听到了不远处的草丛中有响动。他警觉地朝那边望去,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冷静下来,望着渐渐跑远的乌娜娅,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急忙赶上乌娜娅,将她一把抱起,想赶紧上马,向宿营地奔去。 他的反应已经晚了。在他快接近马时,只听空中传来一阵急促的响声,霎时间,他的马身上便插满了羽箭,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乌萨放开乌娜娅,口中喊道:“快跑!跑向生火的地方!”一边抽出一枚羽箭,向后方射去。箭到之处,只听一声惨叫,羽箭已深深地插入了攻击他的人的眼睛里。 乌娜娅在前面不停地跑着,乌萨与她有着五步的距离。 他们不会伤害乌娜娅的,他们需要她回去领赏。乌萨这么想着,向后不断地射着羽箭。乌萨射出几箭,背后就有几声惨叫。惨叫声混着脚步声,还传来了一阵维基亚语的叫喊:“不要管小姑娘!先杀了那个杂碎!“ 是维基亚佣兵团。乌萨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我果然没有猜错,这些家伙被我折了面子,必然要来讨回。 他这么想着,手伸到背后,却发现空空如也。 箭壶放在了马上。他的手上只有五支箭,已经全射出去了。 乌萨一分神,忽然觉得一阵剧痛从下传来,他大叫一声,倒在了地上。他低下头,只见一支箭深深地没入了大腿,鲜血如小溪,正缓缓地向外流淌。 乌娜娅听到乌萨的叫喊声,停住了脚步,回头望着乌萨。她惊恐地看着乌萨倒在地上,一群穿着皮甲的坏人正拿着弓箭,慢慢地靠近乌塞。为首的就是那个面容丑恶的刀疤脸。她听见那个刀疤脸口中吐出污言秽语,拿着弯刀,快步地靠近乌萨。 乌娜娅想跑,但她的脚并不听使唤。她又想靠近乌萨,但刀疤脸的笑容让她不寒而栗。她就这么呆着原地,眼泪不听话地顺着脸颊,摔在地上。 乌萨望着她,苦苦地笑了笑。能死在家乡的土地上,也是一件好事。 乌萨这么想着,回头望着离他不足二十步远的刀疤脸,朝他吐了一口吐沫。 “来吧,维基亚狗,来杀掉草原上的雄鹰吧!”乌萨大声地喊着。他用了库吉特语,这让刀疤脸愣了一下。 他是库吉特人?刀疤脸惊讶地握紧了弯刀。又多了一个杀他的理由。刀疤脸想着,露着狞笑,慢慢地接近乌萨。他要一点点地割下这个胆大妄为的库吉特人的肉,让他受尽痛苦;他要在他死前让他看到他保护的人被维基亚人侮辱,让他知道自己的努力白费。反正公爵大老爷是不会在乎他的奴隶是不是处女,只要能手脚齐全的将她带回去,公爵大老爷至少会赏他一个小队长做做。 他离乌萨只有十步了。一个扔刀过来都足以杀掉乌萨的距离。乌萨最后望了一眼乌娜娅。可怜的孩子,只能祝福你了。 乌萨紧紧地握住插在腰间的短刀,即使不能对抗维基亚人的弯刀,至少可以用它来自杀。乌萨有自信在刀疤脸挥刀前将短刀插进他或者自己的胸膛。 天空中传来闷雷的声音,伴着乌娜娅的哭声,就像冥府传来的呼唤。在母亲还在世的时候,她告诉乌萨,人死之后会到冥府,冥府门前有无数匹骏马发出闷雷的声音,冥府外面有亲人送别的哭声。当你听到这些声音的时候,证明冥府开门了。 冥府已经开门了。刀疤脸离他只有三步的距离。乌萨的短刀已经出鞘。 天空中忽然划过一阵凄厉的叫喊,这声音宛如厉鬼的哭泣,在日渐西陲的草原上显得十分诡异。起初只是一声,接着是一团,最后竟是如万人齐鸣,声势十分浩大。 这是冥府大门打开的声音么?乌萨的脑海中忽然闪过这念头。但眼前的景象告诉他这并不是冥府,是活生生的现实。 无数支羽箭布满了维基亚人的全身。他们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钉在在地上。而刀疤脸则是肩部、腿部中箭,跪倒在乌萨面前。他丑陋的脸上没有了狰狞和自傲,而是布满了由衷的恐惧。 乌萨忍住剧痛,艰难地回头。 只见在乌娜娅的身后,站立着黑压压的骑兵部队。他们人数过百,手持弓箭,铠甲明亮。中间的军官相貌英俊,目光如炬,身着银色铠甲,骑在一匹披甲的白色骏马之上。在他的背后,则是一面高大的旗帜。黑白分色的旗面上,一条巨龙正张牙舞爪,欲飞冲天。 这是博尔济特家族的旗帜。那个军官的面容也渐渐清晰,一个乌萨再熟悉不过的人。 “兄长……”乌萨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腿部的剧痛便让他失去了知觉。 刀疤脸在被两个库吉特武士架起扔上马前,听到了一个让他胆寒的称呼:“乌萨少爷”。他知道,他的生命将注定有一个极其悲惨的结局了。(未完待续。) 第001章:(萨兰德)1 来去如风的库吉特骑兵是划破黑暗的一只狼牙箭,在北国之秋,劲风依旧如昔,繁如瀚海的库吉特大军越过茫茫的西部大荒岭,突然兵临城下。 骁勇善战的铁骑冲向宁静祥和的【塔居拉特镇】,锐利的长矛是风沙里的恶魔,肆无忌惮挑刺手无寸铁的萨兰德百姓,噬血的铁脊箭是北海深处的怒啸,毫不留情收割四散逃跑的村民。 战争之怒像草原的野火蔓延开来,在【沙拉瓦堡】北部狂风谷源源不断的库吉特骑兵鞭打着战马,像一帮匪徒盯上了财宝露出贪婪的目光。 宛如洪水般的骑兵践踏着萨兰德西北富饶的土地,一时间,狼烟传遍整个萨兰德苏丹国。 伟岸高大的哈基姆苏丹是一个雄才大略的英主,他喜欢独处,偶尔晚上会装扮一番去【沙瑞兹】一间小客栈找个靠近角落的桌边坐下,点上一盘牛肉,一碟枣肉,三坛美酒,自饮自乐。 今天也不例外,窗外任然下着雨,而且越来越大,街上行人很少,当哈基姆苏丹刚喝完半坛酒,抹了抹嘴边的酒渍时,就看见门外走进一群豪迈悍勇的雇佣兵。 他听那叫凯恩.鲁迪斯的男子抛给老板十个第钠尔后,大声说上好酒好肉,吃饱后杀库吉特人去。 哈基姆苏丹看了看那群人有的穿着残破的链甲衫,有的穿半旧的纹章甲,其中甚至还有背弓拿剑喝酒如牛饮的女人,刀枪剑斧上还印有血迹,最让人心悸的是他们浑身散发出一血腥味道。 众所周知的是哈基姆苏丹喜欢两样东西:宝马和美酒。 良驹可以驰骋疆场,弯刀能割破敌人的喉咙,而美酒会使人一身是胆,他很旧没有闻到这种熟悉的血腥味了,他向窗外望去,想看穿灯光更遥远的地方——【沙拉瓦堡】。 就在昨天傍晚不可一世的塞加可汗攻陷了【沙拉瓦堡】,俘虏了比利亚酋长,三千五百名优秀的士兵寸土不让,全部为国捐躯。 而国内一些领主多年不理战事,一些保守派认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各路军队行动迟缓,以至大军集结尚需时日。 他看着酒馆里那群佣兵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豪爽样子提起一坛麦牙酒步履轻快地走了过去。 秋天的清晨很美,阳光很温和。 凯恩.鲁迪斯骑在马上看着前面雄壮挺拔的哈基姆苏丹,他为那个目光如鹰的男子出手阔绰而庆幸,五个月前他刚走出生活了十八年的故乡【塔居拉特】,四处游历结识了十名好朋友,不久听闻库吉特骑兵像烈火焚烧了【塔居拉特】的一切,他立刻从【帕拉汶】赶来,沿途招募了五十名马穆鲁克骑兵、二十名剑士、三十个精锐弩手。 在【沙瑞兹】的酒馆里见到了伟大的苏丹哈基姆,两人意气相投,一见如故,把酒言欢,对饮百杯,应邀随军出征,苏丹哈基姆大方地付了三万第钠尔用以配置盔甲和武器。 凯恩.鲁迪斯低头看着穿在身上的马穆鲁克链甲开心地笑了,他身后的兄弟们都购置了一套不错的盔甲,麾下的步骑精神抖擞,雄赳赳,气昂昂。 而跨下产自于卡拉迪亚腹地草原高大雄健的战马奔跑起来让自己如履平地,狭长的双手弯刀像维吉亚雪原女子的肤色一样白亮得晃眼,锐利的骑枪遥遥指向天际。 浩荡的大军顺着沙漠之珠——爱尔古纳河缓缓而行,阵阵铁蹄声像雷鸣般哄响,锋利的长枪在阳光下分外耀眼,步履稳重的萨兰德卫士昂首挺胸,眼神犀利的弓箭手面无表情平视着前方紧跟其后。 血红色的旗帜漫山遍野,遮天蔽日。 三日后的清晨,狂妄嚣张的塞加可汗提军三万列阵于【沙拉瓦堡】十里外的荒原高地上,他身材高而壮实,传说他力大无穷,能生撕虎豹,擒蟒裂熊。 此时他阴沉地看着远处哈基姆苏丹的大军冷笑着传令各领主齐头并进,欲一举击跨萨兰德军队。 库吉特发动攻势了,他们像罗多克境内的大蝗虫一样布满大片沙漠。 凯恩.鲁迪斯忽然发觉自己呼吸加粗,他望着那滚滚铁流的库吉特骑兵心惊不已,这不是以往杀几十个劫匪,剿灭上百海寇给人震撼的力量。 慢慢地近了,凯恩.鲁迪斯甚至能看清他们狰狞的面孔,他们身材粗壮,头大而圆,阔脸,大部分都戴了厚重的骑盔,没戴骑盔的人除头顶上留着一束头发外,其余部分都剃光了,他们端平了长枪拼命地抽打跨下的战马像一阵狂风席卷而来! 凯恩.鲁迪斯朝周围看去,他的兄弟们和自己一样睁大了眼睛,握紧了战刀,不远处的哈基姆苏丹却面红如潮,他努力克制自己激动的心情,曾几何时,弯弓射雕,马踏连营的征战时光又回到了眼前,他猛地拔出弯刀,驱马于大军阵前,突然提缰立马,战马前腿凌空,后腿直立,一阵狂嘶,众军看着在金色朝阳下那宛如战神般的苏丹都涨红了脸。 “为了乌拉!”哈基姆苏丹大吼道。 “吾王即吾荣耀!吾王即吾荣耀!吾王即吾荣耀!”众军将士举刀齐喊道。 振聋发聩的呐喊声响彻大地,雪亮的弯刀在冉冉升起的太阳下夺人心弦! 凯恩觉得耳朵被震得哄哄作响,他勒紧缰绳,拍拍骚动不安的战马。 突然一阵“嗖嗖”声传来,萨兰德弓箭手在阵前射出了一支支复仇的利箭,但见漫天的箭雨划过天际,库吉特骑兵马上就倒下一大片,但他们大吼道:“呼呵,呼呵。”战马奔跑如飞,长枪如林。 哈基姆苏丹目光坚定,他抬头看了看东方那一轮血红的太阳,然后接过亲卫奉上的战刀后眼神变得柔和,右手慢慢抚摩着战刀,就像抚摩情人一般,他多年没使用双刀,当年雌雄双刀男哈基姆的威名像皓月一样明亮皎洁,并非浪得虚名。 至今,老一辈的萨兰德人经常会讲关于他当年追杀斯瓦迪亚骑士的故事吓呵顽皮的孩童,而现在,他气宇轩昂,风采依旧,他像狼一样看着身后的马穆鲁克骑兵,突地把双刀交错,举过头顶形成十字。 哈基姆苏丹用平身最大的力气大吼到:“矮小的麻雀只会盯向草窠里的瘪谷,雄健的苍鹰却能俯瞰整个浩瀚的沙漠,为了乌拉,为了太阳神,拿起手中的弯刀劈碎眼前的恶魔吧!”说完像一头荒漠狼王率先冲向敌群,而那早已嗷嗷叫的马穆鲁克骑兵紧随其后,挥舞着战刀呐喊着、叫嚣着。 库吉特骑兵悍不畏死地冲上来了,只听一阵枪击骨碎的声音传来,两军猛地相撞,更多人被刺穿抛出老远,枪矛轻易就被巨大的战马冲撞力折断了,无数尸体和战马倒了一地,敌军将领似乎想快速结束战斗,越来越多的库吉特骑兵冲上来想撕开一个口子,萨兰德厚实锋利的弯刀是马上近战的完美杀器,它毫不费力地划破库吉特枪骑兵的盔甲,冰冷的刀锋像切肉干般割断敌人的脖子。 两军混战扬起一大片沙尘,连天空的太阳也遮掩了。 当马穆鲁克骑兵像梳子一样梳理敌军时,萨兰德卫士扑上去像屠狗一般杀掉摔下马在那里痛苦嘶叫的库吉特枪骑兵。 凯恩抬头远眺,但见敌军那金色旗帜下传令兵向周边散去,猛听得一阵“咚咚”大鼓声传遍整个战场,接着一阵凄厉的号角声传来,三里外的一座山头上突然涌现出一支罗多克的军队,他们像幽灵般出现,他们人数不多但全部是长矛兵,三丈长的尖锐长矛在任何时候都会让人心颤,在一名将领的带领下冲向了正在鏖战的萨兰德军左侧。 凯恩.鲁迪斯皱紧了眉头,自己这一干步骑是苏丹交代过来保护弓箭手的,到了危机关头可以当预备队使用,看来战场上突然出现的长矛军队是罗多克一位叛军了,也不知道塞加可汗给了他什么好处,但凯恩.鲁迪斯听说过卡拉迪亚大陆各领主叛变就像荒野外的狗尾巴草随风而安,谁的势力大就投靠谁。 尽人皆知的卡拉迪亚谚语:弱小的稚鹰在羽翼还未丰满时它可以情愿被人关在笼子里而衣食无忧! 罗多克的长矛兵是马穆鲁克骑兵的克星,库吉特的骑兵疯狂地阻滞萨兰德军队前进的步伐,侧翼涌来的罗多克长矛兵肆意捅翻马穆鲁克骑兵的战马。 他们一排排端起长矛,目光狂热地机械地猛戳前面拿着短兵器的萨兰德卫士,萨兰德士兵顽强抵抗,一时间,战场陷入胶着状态,呐喊声、战马嘶鸣声、痛苦叫嚣声像一曲激荡的音乐刺破苍穹! 凯恩.鲁迪斯痛苦地睁开眼,越来越多的萨兰德士兵被士气高昂的罗多克杀死了,死神像风暴在吞噬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凯恩.鲁迪斯猛地拔出弯刀驱马在阵前走一个来回,用哽咽嘶哑的声音大声说道:“狡猾的狐狸只瞟着土狗口下残留的碎骨头,矫健雄壮苍狼的利爪却能撕破虎豹的肚肠,我们是光辉太阳神下骁勇善战的勇士,愿爱尔古纳河激起我的勇敢之心,乌拉之光照亮布满荆棘的黑暗之路,达拉塔圣山赐予我强大的力量,握紧你们的战刀,随我去砍倒敌人的帅旗,用铁蹄踏碎敌人的胸膛!乌拉——” 阵前的士兵激起巨大的战意,他们举刀大吼倒:“吾君即吾荣耀!吾君即吾荣耀!吾君即吾荣耀!乌拉——” 凯恩.鲁迪斯猛踢马肚,战马吃痛下像旋风般冲向塞加可汗狼头大纛,两边的烈风吹得两耳生疼,凯恩.鲁迪斯双目尽赤,一边奔驰一边大声喊道:“乌拉——” 他身后的马穆鲁克骑兵也大喊:“乌拉——”当真是虎狼之兵,气势贯天,风云为之变色,大地为之颤抖! 凯恩.鲁迪斯这支小部队像把利剑划破了罗多克的防线,众多惊讶慌乱的长矛士兵被全身披重甲的烈马撞飞倒地后毫无声息。(未完待续。) 第002章:(萨兰德)2 凯恩.鲁迪斯现在像一只发疯的苍狼扑上敌军,用钢牙,用铁爪,撕碎眼前一切阻挡他前进的任何障碍,他明白狡猾的塞加可汗麾下还有一支不会轻易动用的亲卫骑兵,他们都穿着精良的铠甲,骑高大的骏马,手中的长枪敢于刺穿斯瓦迪亚的骑士,他们是塞加可汗忠实的亲卫,悍不畏死的死士! 形势逆转! 岌岌可危的哈基姆苏丹军队突然感到轻松一阵,他们惊喜地发现一支援军像下山猛虎锐不可挡,所向披靡,他们欢呼着,叫嚣这,奋力砍杀惊慌失措的库吉特士兵。 塞加可汗端坐在战马上一动不动,他留意到了战场上出现的一小队马穆鲁克骑兵,螳螂挡车,赶着去见长生天吗?米粒之光也敢与日月一较光辉?他大手一挥,身后亲卫漠然地举起长枪但眼神灼热无比。 凯恩.鲁迪斯渐渐看清楚了前方一员大将的样子,和一般库吉特人不同的是那挥舞战刀身穿鱼鳞精甲的大汉猿腰虎背,身材高大,那是塞加可汗吗?他后面都是清一色穿库吉特精锐甲手持长枪的亲卫铁骑,那就一定是,凯恩.鲁迪斯左手一挥,后面的马穆鲁克骑兵拉开阵势呈扇行展开,左右两边分别是曾经一起四处征战的五位兄弟,他们和自己一样盯着前方,眼神中透出浓烈的战意。 转瞬之间,两支黑色铁流砰然相撞,杀喊声、骨碎声战马的嘶鸣声交织一起。 冲在前面的一名库吉特骑兵捍勇异常,手中的一杆长枪舞得出神入化,没人在他手中打过两个回合,马穆鲁克骑兵被激起了巨大的斗志,奋不顾身上前欲斩杀其人。 凯恩.鲁迪斯也瞄上了他,看样子那是个小头目,驱马赶到敌群中挥刀猛地朝他脑袋砍去,那个骑兵不敢大意,举刀格挡,但听得“吭呛”一声巨响,凯恩.鲁迪斯的弯刀砍断了他的战刀,锐利的刀锋顺势劈下了他的头颅,脖子断裂处血如泉涌。 满身血污的凯恩.鲁迪斯瞪大血红的双眼朝四周大吼道:“谁敢上前一战!”声若雷鸣,气冲宵汉,挥舞着的弯刀狂卷烈风的杀气蔓延整个战场。 库吉特骑兵睁大了眼睛,惊恐地望着那一刀就劈死了大汗侍卫长的凯恩.鲁迪斯,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 塞加可汗垂下的右手臂有点麻痹,他和那名气势如虹的年轻萨兰德人交手后发现对方力如千斤,那把镶嵌了北海绿松石的名贵战刀竟然出现裂痕,他换了一把战刀后就眼睁睁看着侍卫长乌海达被一刀枭首,他愤怒了,难道自己老了吗,竟然被羽翼未满的雏鹰狠狠琢了一口,那一刀震得自己气血涌动,头冒金星。 塞加可汗让亲卫举起高大的狼头大纛,让散开的骑兵聚集一起,然后用战刀猛拍马腹,呐喊着冲向了凯恩.鲁迪斯的阵中。 凯恩.鲁迪斯已经不知道砍死了多少敌人,他只知道不停地格挡、猛劈、挑刺,他现在手中拿着的是一把库吉特亲卫弯刀,原来自己的战刀早已断裂,而自己和敌人的鲜血淋了满身却浑然不觉。 一轮冲杀后,战况惨烈,又死了几个骑兵,能站着的已人为血人,马为血马。 凯恩.鲁迪斯环顾四周,麾下的剑士和弩手以及弓煎手都冲上苏丹所处的战场,班达克已倒地昏迷了,凯特琳早已不知在何处,而在敌军中冲杀的哈基姆苏丹则让他很担忧。 三天前苏菲亚公主跑到军营外请求他无论无何要保护好苏丹,现今敌众我寡,战线连成一片,早已乱战一气,今天这场仗可打苦了。 他麾下的马穆鲁克战死十几个,前一刻还一起谈笑的活人现在倒在地下血肉模糊,面目难辨,凯恩.鲁迪斯一时很难以接受,万分痛苦,表情更加愤怒。 战场上鼓声喧天,回过神来的凯恩平静地对身后浑身是血的骑兵说:“我们死伤了很多兄弟,但敌人也不好过,我们的弯刀是达拉塔圣山镔铁锻造,这是上苍赐予我们的力量,尽情挥舞战刀随我再砍杀一阵,萨兰德的勇士们,你们愿意随我一战吗?” 剩下的马穆鲁克骑兵挥刀大吼:“吾君即吾荣耀!吾君即吾荣耀!吾君即吾荣耀!” 狂烈的杀气在他们脸上表露无疑,他们大声呐喊着冲向了五倍于己的库吉特骑兵,铁骨铮铮,义无返顾! 凯恩.鲁迪斯冲进敌群如狼入羊群般,手中的战刀快若闪电,交手之下没有一人能走过一个回合,他的战马已被捅死,库吉特人都朝他围来,用一堵肉墙阻止他迈动的步伐,罗尔夫和凯特林伴随他左右,不停地格档冷枪暗箭,砍杀扑上来的敌人。 太阳渐渐高升,凯恩.鲁迪斯汗如雨下,脚步变得轻浮,不知不觉,他看见前面一个高大满脸胡须的中年敌军,是塞加可汗! 凯恩.鲁迪斯猛咬自己的舌头,精神为之一振,用尽最后的力气朝那他砍去,随即凯恩.鲁迪斯发觉自己的战刀像砍在一快石头上,双刀撞击爆发出刺耳的闷响,胸中血涌上心头,眼冒金星,浑身无力,随后变昏了过去。 不知何时,一阵热浪传来,阳光很刺眼,凯恩.鲁迪斯迷糊中听到萨兰德王国的勇士欢呼:“吾王即吾荣耀!”哄鸣般的的呐喊声响彻沙漠,噬血后的弯刀在七彩阳光下显得分外妖艳! 凯恩.鲁迪斯睁开眼睛后被凯特林扶起来就看见哈基姆苏丹一脸疲倦却眼神如昔地站在他前面,凯恩.鲁迪斯笑了,苏丹也笑了,他看了一眼昏迷在罗尔夫脚边的塞加可汗,走上前抓住凯恩.鲁迪斯的握刀的右手高高举起大声道:“吾君即吾荣耀!” 将士们也大吼道:“吾君即吾荣耀!吾君即吾荣耀!吾君即吾荣耀!吾君即吾荣耀!” 凯恩.鲁迪斯望着战场上幸存的萨兰德战士,倒毙的战马、残破的旗帜、折断的长枪散落整个大荒原,战争是残酷无情的,几多热血儿郎都去了太阳神下的颂扬的地方,他们都是萨兰德最骁勇伟大的战士!他们是萨兰德人们心中永垂不朽的英雄! 数日后萨兰德苏丹国战胜库吉特的消息像北方的劲风传遍整个卡拉迪亚大陆,马穆鲁克骑兵的威名四起,一个名叫凯恩.鲁迪斯的萨兰德人的英雄事迹经过吟游诗人极富煽情的歌颂让每个卡拉迪亚人热血澎湃,都牢牢记住了他的名字,记住了名声大震的萨兰德马穆鲁克骑兵! 后来卡拉迪亚最著名的的吟游诗人索伦多尔在帕拉汶国王举行的宴会上这样唱道:忠贞坚毅是他们的卑谦的内心,顽强无畏是他们迸发的热血,雪亮锋利的战刀是他们的武器,锐利无比的长枪是他们前进的步伐,漠然坚定的眼神是他们无情的杀戮,爱尔古纳河养育的萨兰德勇士啊!达拉塔圣山是你强壮的臂膀,维吉亚高原雪山是你坚强冰冷的心肠,诺德北海呼啸的飓风是你强健的手掌,卡拉迪亚大陆的战风一但吹响,年轻英雄凯恩.鲁迪斯的事迹流传每个地方,他的威名像一颗明亮的新星扶摇直上。 萨兰德战纪之二 —— 雏鹰展翅高飞 十月五日,傍晚。 亚努穆斯激动地看着昏黄暮色下缓缓移动的一支静穆严整的大军,内心中扑通直跳,苏丹陛下的大军终于来了,下午的时候他看到城堡里那矮胖的库吉特千夫长惊慌失措地带着手下一溜烟就跑了,连他们收刮来的钱粮都没带走,他们脸上流露出的恐惧眼神就像自己的族人在夏末之际在萨兰德东边沙漠深处看见巨大风暴一般,不久他就听到城堡三里外只穿了一件棉布套衫拿了把萨兰德短剑的库库姆那个家伙骑着马奔驰而来,他一边抽打着劣马一边大声喊道:“苏丹胜利了,库吉特人跑了。” 亚努穆斯不相信那狡猾如狐狸的库库姆的话,平日里嗜酒如命、欠债不还的库库姆简直就是一个流氓,虽然他时刻在腰边挂着一把从来没见他拔出来过的萨兰德短剑,并且喝醉后满嘴胡言说多少多少年前他曾经是南部沙漠最有名的匪盗头子,还曾经抢过斯瓦迪亚某领主女儿出嫁的卫队。城堡内的人们也不相信他的鬼话,至从五天前库吉特人杀死三千五百守军攻克沙拉瓦堡后,萨兰德人便遭殃了,凶狠的库吉特人三五成群里闯进族人的家里抢走了一切直钱的东西,他们用锋利的弯刀杀死敢于反抗的百姓,火光冲向天际,哭喊声、呐喊声充斥城堡上空,太阳神的庇佑不在,乌拉之光却已黯淡。 眼前这支王国的大军证实了库库姆的话的确不假,那白色底纹上绣着的展翅欲飞的雄鹰正是哈基姆苏丹的帅旗,十五年前亚努穆斯曾经在卫耶哈城堡见过这面旗帜,当年亚努穆斯还是沙拉瓦堡领主比利亚酋长的侍从。 凯恩.鲁迪斯对沙拉瓦堡并不陌生,少年时代经常和父亲一起来城内帮人打制石磨,堡内的每件东西都令自己好奇,那高达五丈的城墙不可逾越,那耸入云霄的碉楼令人生畏;那城堡守卫紧握的雪亮长枪让人心羡不已,那年轻活泼的姑娘水汪汪的大眼睛令人心如鹿撞。 小时候他有个梦想就是能在沙拉瓦堡待上一天一夜,因为每次打制石磨只需要大半天工夫,和父亲回去的时候差不多正是黄昏,听别人说沙拉瓦堡到了晚上会用松油点灯,那魅惑的光亮照耀着堡外静静流淌的爱尔古纳河,萤火虫在雾气漫溢的河面上飞舞,一轮金黄的圆月升起于高大壮硕的橄榄树梢间,一群群健壮的野马自由地奔跑在荒原戈壁上,沙漠鹞鹰嘹亮铿锵的鸣啼传向远方,这一切简直是神话之地,梦幻之境。 他一直不肯告诉别人,那个时候他最开心的是每次收工后父亲会给自己买一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滚油刀削面,然后念念不舍地向达居拉特走去。再回到现实,自己带着罗尔夫等一干兄弟以及麾下上百步骑带着胜利的荣耀回到沙拉瓦城堡,路旁萨兰德百姓抛洒着橄榄叶欢呼着,整个城堡沉浸在欢乐的海洋中,没有什么能让自己心情如此激荡了,沙拉瓦堡,我来了!凯恩.鲁迪斯和身后的勇士都挺起胸膛,端直了身躯紧跟在哈基姆苏丹陛下大军后面。(未完待续。) 第003章(萨兰德)3 十月六日,清晨。 温和的阳光从朱红窗外穿过照射进来,凯恩.鲁迪斯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檀木大床上,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短袖衬衫,柔和的亚麻棉被透着淡淡的清馨,头下白亮如玉的兰竹枕头清凉舒适,雕着斑斓色彩的天窗像一匹精美的天鹅绒布,雪白如银的墙壁泛出一丝圣洁的光辉。 这是哪?不会是做梦吧,凯恩.鲁迪斯腾地站起来走下床,揉了揉酸痛的脑袋,然后走到窗户边看着那远方沙丘沟壑处慢慢升起的血色太阳才想起昨日晚上和苏丹陛下以及王公领主欢宴一场,自己不知喝了多少杯,迷糊中他听雅米娜面带怒容怪嗔地嘟嚷了些什么。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打断了遐想的思绪。 凯恩.鲁迪斯走过去打开门,一张有着秀气恬静俊俏女孩的脸蛋映入眼帘,她身边还站着一位身材高大面白无胡穿着蓝色链甲衫的中年人。 中年男人右手按在胸前稍微低下头说:“先生,我是苏丹陛下的贴身侍卫长汤姆拉斯,陛下让我叫你去赴宴。” 凯恩.鲁迪斯愁眉道:“一大清早就赴宴,昨晚的葡萄酒还在喉管里呢!”说完无奈地笑笑。 汤姆拉斯眉毛上扬笑着说“先生,这可不是简单的宴会哦!你去了就知道了。” “好吧,我这就穿衣。” 汤姆拉斯笑着说:“苏丹陛下已经为你准备了衣服。”说着旁边那双眼很灵活的年轻女孩双手捧着一件崭新的马穆鲁克链甲递到凯恩.鲁迪斯跟前。 凯恩.鲁迪斯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个个子不高的女孩,要知道这一件马穆鲁克链甲至少也有三十斤重,她一个弱女子能双手捧着可见力气真不小啊。 那女孩一脸通红地看着凯恩.鲁迪斯,这就是现在王国上下都在颂扬的沙拉瓦战场上勇猛无比的年轻战士,多么炯炯有神的目光啊,多么强壮有力的臂挽呀,那柔密顺滑呈波浪形的齐耳金色的头发就像沙瑞兹的蜂蜜一样泛着光泽,那修长匀称的身躯就仿佛是沙漠绿洲中棕椰树一般挺拔高大,最让人心旌荡漾的是他那疑惑却浅带微笑的样子简直是春天里和煦的暖风直直搔入骨髓。 “先生,这是苏丹陛下安排服侍你的姑娘,你快收拾妥当,我先走了,苏丹已经在城堡大厅里了。 ” 凯恩.鲁迪斯转眼看着汤姆拉斯,说道:“我不会让苏丹等候,我马上就穿衣。” 贝蒂恩红着脸对着目光依旧看向汤姆拉斯的凯恩.鲁迪斯小声说:“主人,我叫贝蒂恩,从今以后,我就是您的人了,我会为你洗衣做饭、铺床暖被,所有劳累辛苦的事情我会抢先去做,所有微不足道的苍头小事我会早先替您完成,煮好的食物我会最先陈递给您,洗好的衣服会舒服地穿在您身上,您不必为生活的锁事而烦恼,您无需为明天灶塘里熄灭的烈火而担忧,有我在您身边,您将会觉得这是一件从未有过的快乐而幸福的事情!” 贝蒂恩自己不明白怎么会说了这么多好听富有节奏感的话,或许是第一次如此靠近萨兰德的英雄的缘故吧,但是,如果换成任何一个在王国都崇拜勇士的少女,她们的样子也许比自己还要不堪。 凯恩.鲁迪斯一本正经盯着贝蒂恩,那表情就像他第一次看见库吉特浩荡大军一样激动,苏丹陛下送给我的人就是不一样啊,说起话来就像吟游诗人朗诵诗歌一样好听,这次赚大发了,以后雇佣兵队伍抄录书写的活儿就交给她了,说话这么棒,其他的也应该差不到哪里去,洗衣做饭?铺床暖被?这种粗活怎么能让一个年轻的弱女子去干呢?恩?她一点也不弱,三十斤重的铠甲她双手捧起毫不费力嘛。 凯恩.鲁迪斯笑了,像他小时候和父亲第一次进沙拉瓦城堡吃一大碗滚油刀削面一样傻笑,而一般情况下,慈爱的父亲会帮自己再买一碗。 凯恩.鲁迪斯想起了自己的故乡——达居拉特,战火毁灭了那里的一切,然后,他想起了半年前一直和自己相依为命却已经死去的父亲,鼻子一酸,眼眶中泛着泪花。 贝蒂恩奇怪地看着一会儿开心一会儿悲伤的表情,主人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想起了他战死沙场的兄弟,听说沙拉瓦荒原大决战虽然打败了凶狠的库吉特人,但是王国的军队也损失惨重。 “大人,您赶紧更衣吧,苏丹还等着你呀!” 凯恩.鲁迪斯闻声醒悟,他整理好自己的心绪,接过铠甲说:“你在门外等我,我马上就出来。” “可是,大人,不让我为你穿衣吗?”贝蒂恩轻咬嘴唇说道。 凯恩.鲁迪斯严肃地说:“贝蒂恩,你记住,我不会把你当下人看待,以后穿衣服之类的事情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往后我会给你安排其他的工作。” 贝蒂恩泪花在眼眶中翻滚,这是别人第一说不把自己当下人看待,虽然以前在沙瑞兹因为是公主的贴身丫头而一般人不招惹自己,但,她明白自己是个十六岁的小丫头,生下来就和母亲一样是一辈子做仆人的命,她看着主人坚定的目光躬身而退后关上了房门。 一会儿,凯恩.鲁迪斯推开门就看见小贝蒂的眼睛睁得像蓝宝石一般大。 凯恩.鲁迪斯疑惑地上下打量自己一番说:“有什么不对吗?” 贝蒂恩忙说道:“没!没什么。很好看,大人,这件链甲实在是太合身了,您看上去威武不凡啦!” 凯恩.鲁迪斯说:“是吗?我们走吧!”说完步履稳重地朝城堡大厅走去。 哈基姆苏丹今天很高兴,他刚接到准确消息,库吉特两个和塞加可汗关系一直不和的领主在听闻塞加可汗战败后叛变投靠了维吉亚,维吉亚亚罗格尔克国王向库吉特宣战。 他喝了一满杯麦芽酒,捋了捋前额花白的头发,随后他听见大厅口传来一阵唏嘘声,只见门外走来一位腰挎战刀,穿着马穆鲁克链甲杉的年轻人。 凯恩.鲁迪斯微笑着走到苏丹面前行礼道:“凯恩.鲁迪斯卑谦地向伟大的苏丹陛下问好,愿您像万年青松一样挺拔,希望您为我指明未来前进的道路。” 哈基姆苏丹站起来笑这说:“凯恩.鲁迪斯,不必多礼,我不会忘记沙拉瓦荒原那场战役你浑身散发出的滔天勇气,那是一场伟大的战役,是你和你的伙伴们用鲜血铸就了萨兰德光辉的荣耀。” 凯恩.鲁迪斯抬起头看着四周安静的人群大声说:“萨兰德是我亲爱的国家,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侵犯我们美丽的家园,沙拉瓦战役胜利的荣耀并不是属于我和同伴的,伟大的太阳神之下,那些战死在疆场的萨兰德勇士才能获得这份恩赐,他们的英灵在天国一定会得到安息,他们都是萨兰德苏丹国最伟大的英雄,他们是卡拉迪亚最优秀的战士!”说完,凯恩.鲁迪斯双眼微红,神情悲伤,而整个大厅内的人们也都低下头哀思,有的还偷偷哭泣。 哈基姆苏丹平息着自己激动的心情,昨日战场上那些惨死的萨兰德战士的面孔如今历历在目,他看着下面面带悲伤表情的群臣用嘶哑的声音说:“死去的勇士我们是不会忘记的,忘记难堪的过去,展望未来,把悲伤留给敌人吧。” 众位领主和大臣抬起头望向苏丹,静候着他将要说的话。 哈基姆苏丹站直了身躯大声说:“今天把大家招集在一起是有一件重大的事情要宣布,众所周知,沙拉瓦堡的领主比利亚酋长不幸战死,他没有子嗣,而沙拉瓦堡刚刚历经战火,库吉特的散兵游勇横行于狂风谷周边,沙漠中狼崽没有母狼的晡乳便会夭折,矫健的黑豹受了伤不休养就能变残废,沙拉瓦堡现在正缺一名领主来保护人民的安定生活,年轻有为的凯恩.鲁迪斯出生沙拉瓦城堡治下的达居拉特,他是一名忠诚勇猛的好战士,现在,我以萨兰德苏丹的名义授予凯恩.鲁迪斯沙拉瓦城堡以及治下的村庄达居拉特和火尔不第,同时,昨天缴获的战利品分一半给他用以招募勇士和治理土地” 萨兰德的一干领主发出一阵唏嘘,他们交头接耳,其中一个领主涨红了脸大声说:“苏丹陛下,凯恩.鲁迪斯只是一个雇佣兵头子,他是一个平民,他怎么能当领主呢?” 凯恩.鲁迪斯惊呆了,耳边苏丹的话让他震惊不已,而那个面色铁黑满脸胡须的领主的话让自己宛如堕入冰窟,是的,我只是一个过着今天没明天的雇佣兵,我的父亲是一个普通的磨石工,祖上几代都是靠这个手艺讨生活,凯恩.鲁迪斯很愤怒,但很无奈,他自己的身份是个很大的问题,而周围的人们听到那个领主的话后都窃窃私语,凯恩.鲁迪斯面色越来越难看,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未完待续。) 第004章:(萨兰德)4 十月六日,清晨。 温和的阳光从朱红窗外穿过照射进来,凯恩.鲁迪斯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檀木大床上,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短袖衬衫,柔和的亚麻棉被透着淡淡的清馨,头下白亮如玉的兰竹枕头清凉舒适,雕着斑斓色彩的天窗像一匹精美的天鹅绒布,雪白如银的墙壁泛出一丝圣洁的光辉。 这是哪?不会是做梦吧,凯恩.鲁迪斯腾地站起来走下床,揉了揉酸痛的脑袋,然后走到窗户边看着那远方沙丘沟壑处慢慢升起的血色太阳才想起昨日晚上和苏丹陛下以及王公领主欢宴一场,自己不知喝了多少杯,迷糊中他听雅米娜面带怒容怪嗔地嘟嚷了些什么。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打断了遐想的思绪。 凯恩.鲁迪斯走过去打开门,一张有着秀气恬静俊俏女孩的脸蛋映入眼帘,她身边还站着一位身材高大面白无胡穿着蓝色链甲衫的中年人。 中年男人右手按在胸前稍微低下头说:“先生,我是苏丹陛下的贴身侍卫长汤姆拉斯,陛下让我叫你去赴宴。” 凯恩.鲁迪斯愁眉道:“一大清早就赴宴,昨晚的葡萄酒还在喉管里呢!”说完无奈地笑笑。 汤姆拉斯眉毛上扬笑着说“先生,这可不是简单的宴会哦!你去了就知道了。” “好吧,我这就穿衣。” 汤姆拉斯笑着说:“苏丹陛下已经为你准备了衣服。”说着旁边那双眼很灵活的年轻女孩双手捧着一件崭新的马穆鲁克链甲递到凯恩.鲁迪斯跟前。 凯恩.鲁迪斯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个个子不高的女孩,要知道这一件马穆鲁克链甲至少也有三十斤重,她一个弱女子能双手捧着可见力气真不小啊。 那女孩一脸通红地看着凯恩.鲁迪斯,这就是现在王国上下都在颂扬的沙拉瓦战场上勇猛无比的年轻战士,多么炯炯有神的目光啊,多么强壮有力的臂挽呀,那柔密顺滑呈波浪形的齐耳金色的头发就像沙瑞兹的蜂蜜一样泛着光泽,那修长匀称的身躯就仿佛是沙漠绿洲中棕椰树一般挺拔高大,最让人心旌荡漾的是他那疑惑却浅带微笑的样子简直是春天里和煦的暖风直直搔入骨髓。 “先生,这是苏丹陛下安排服侍你的姑娘,你快收拾妥当,我先走了,苏丹已经在城堡大厅里了。 ” 凯恩.鲁迪斯转眼看着汤姆拉斯,说道:“我不会让苏丹等候,我马上就穿衣。” 贝蒂恩红着脸对着目光依旧看向汤姆拉斯的凯恩.鲁迪斯小声说:“主人,我叫贝蒂恩,从今以后,我就是您的人了,我会为你洗衣做饭、铺床暖被,所有劳累辛苦的事情我会抢先去做,所有微不足道的苍头小事我会早先替您完成,煮好的食物我会最先陈递给您,洗好的衣服会舒服地穿在您身上,您不必为生活的锁事而烦恼,您无需为明天灶塘里熄灭的烈火而担忧,有我在您身边,您将会觉得这是一件从未有过的快乐而幸福的事情!” 贝蒂恩自己不明白怎么会说了这么多好听富有节奏感的话,或许是第一次如此靠近萨兰德的英雄的缘故吧,但是,如果换成任何一个在王国都崇拜勇士的少女,她们的样子也许比自己还要不堪。 凯恩.鲁迪斯一本正经盯着贝蒂恩,那表情就像他第一次看见库吉特浩荡大军一样激动,苏丹陛下送给我的人就是不一样啊,说起话来就像吟游诗人朗诵诗歌一样好听,这次赚大发了,以后雇佣兵队伍抄录书写的活儿就交给她了,说话这么棒,其他的也应该差不到哪里去,洗衣做饭?铺床暖被?这种粗活怎么能让一个年轻的弱女子去干呢?恩?她一点也不弱,三十斤重的铠甲她双手捧起毫不费力嘛。 凯恩.鲁迪斯笑了,像他小时候和父亲第一次进沙拉瓦城堡吃一大碗滚油刀削面一样傻笑,而一般情况下,慈爱的父亲会帮自己再买一碗。 凯恩.鲁迪斯想起了自己的故乡——达居拉特,战火毁灭了那里的一切,然后,他想起了半年前一直和自己相依为命却已经死去的父亲,鼻子一酸,眼眶中泛着泪花。 贝蒂恩奇怪地看着一会儿开心一会儿悲伤的表情,主人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想起了他战死沙场的兄弟,听说沙拉瓦荒原大决战虽然打败了凶狠的库吉特人,但是王国的军队也损失惨重。 “大人,您赶紧更衣吧,苏丹还等着你呀!” 凯恩.鲁迪斯闻声醒悟,他整理好自己的心绪,接过铠甲说:“你在门外等我,我马上就出来。” “可是,大人,不让我为你穿衣吗?”贝蒂恩轻咬嘴唇说道。 凯恩.鲁迪斯严肃地说:“贝蒂恩,你记住,我不会把你当下人看待,以后穿衣服之类的事情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往后我会给你安排其他的工作。” 贝蒂恩泪花在眼眶中翻滚,这是别人第一说不把自己当下人看待,虽然以前在沙瑞兹因为是公主的贴身丫头而一般人不招惹自己,但,她明白自己是个十六岁的小丫头,生下来就和母亲一样是一辈子做仆人的命,她看着主人坚定的目光躬身而退后关上了房门。 一会儿,凯恩.鲁迪斯推开门就看见小贝蒂的眼睛睁得像蓝宝石一般大。 凯恩.鲁迪斯疑惑地上下打量自己一番说:“有什么不对吗?” 贝蒂恩忙说道:“没!没什么。很好看,大人,这件链甲实在是太合身了,您看上去威武不凡啦!” 凯恩.鲁迪斯说:“是吗?我们走吧!”说完步履稳重地朝城堡大厅走去。 哈基姆苏丹今天很高兴,他刚接到准确消息,库吉特两个和塞加可汗关系一直不和的领主在听闻塞加可汗战败后叛变投靠了维吉亚,维吉亚亚罗格尔克国王向库吉特宣战。 他喝了一满杯麦芽酒,捋了捋前额花白的头发,随后他听见大厅口传来一阵唏嘘声,只见门外走来一位腰挎战刀,穿着马穆鲁克链甲杉的年轻人。 凯恩.鲁迪斯微笑着走到苏丹面前行礼道:“凯恩.鲁迪斯卑谦地向伟大的苏丹陛下问好,愿您像万年青松一样挺拔,希望您为我指明未来前进的道路。” 哈基姆苏丹站起来笑这说:“凯恩.鲁迪斯,不必多礼,我不会忘记沙拉瓦荒原那场战役你浑身散发出的滔天勇气,那是一场伟大的战役,是你和你的伙伴们用鲜血铸就了萨兰德光辉的荣耀。” 凯恩.鲁迪斯抬起头看着四周安静的人群大声说:“萨兰德是我亲爱的国家,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侵犯我们美丽的家园,沙拉瓦战役胜利的荣耀并不是属于我和同伴的,伟大的太阳神之下,那些战死在疆场的萨兰德勇士才能获得这份恩赐,他们的英灵在天国一定会得到安息,他们都是萨兰德苏丹国最伟大的英雄,他们是卡拉迪亚最优秀的战士!”说完,凯恩.鲁迪斯双眼微红,神情悲伤,而整个大厅内的人们也都低下头哀思,有的还偷偷哭泣。 哈基姆苏丹平息着自己激动的心情,昨日战场上那些惨死的萨兰德战士的面孔如今历历在目,他看着下面面带悲伤表情的群臣用嘶哑的声音说:“死去的勇士我们是不会忘记的,忘记难堪的过去,展望未来,把悲伤留给敌人吧。” 众位领主和大臣抬起头望向苏丹,静候着他将要说的话。 哈基姆苏丹站直了身躯大声说:“今天把大家招集在一起是有一件重大的事情要宣布,众所周知,沙拉瓦堡的领主比利亚酋长不幸战死,他没有子嗣,而沙拉瓦堡刚刚历经战火,库吉特的散兵游勇横行于狂风谷周边,沙漠中狼崽没有母狼的晡乳便会夭折,矫健的黑豹受了伤不休养就能变残废,沙拉瓦堡现在正缺一名领主来保护人民的安定生活,年轻有为的凯恩.鲁迪斯出生沙拉瓦城堡治下的达居拉特,他是一名忠诚勇猛的好战士,现在,我以萨兰德苏丹的名义授予凯恩.鲁迪斯沙拉瓦城堡以及治下的村庄达居拉特和火尔不第,同时,昨天缴获的战利品分一半给他用以招募勇士和治理土地” 萨兰德的一干领主发出一阵唏嘘,他们交头接耳,其中一个领主涨红了脸大声说:“苏丹陛下,凯恩.鲁迪斯只是一个雇佣兵头子,他是一个平民,他怎么能当领主呢?” 凯恩.鲁迪斯惊呆了,耳边苏丹的话让他震惊不已,而那个面色铁黑满脸胡须的领主的话让自己宛如堕入冰窟,是的,我只是一个过着今天没明天的雇佣兵,我的父亲是一个普通的磨石工,祖上几代都是靠这个手艺讨生活,凯恩.鲁迪斯很愤怒,但很无奈,他自己的身份是个很大的问题,而周围的人们听到那个领主的话后都窃窃私语,凯恩.鲁迪斯面色越来越难看,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未完待续。) 第005章:(萨兰德)5 ≡≡≡≡≡≡≡≡≡≡≡≡≡≡≡≡≡≡≡≡≡≡≡≡≡≡≡≡≡≡≡≡≡≡≡≡≡≡≡≡≡≡≡≡≡≡≡≡≡≡≡≡≡≡ 凯迪文用匕首割下一大块油淋淋羊肉大口咀嚼,他看了一眼被绑在胡杨树下的年轻女子开心地笑了,他今天带了两千弟兄四处游荡,偶然发现了只有四个人的猎物,交手后对方说是传说最近风头正响亮的凯恩.鲁迪斯的手下,他很想会会百人斩凯恩.鲁迪斯,都说他的兄弟多么的骁勇强悍,可一交手对方是个烂尾巴竹枪头照样一刀劈飞,虽然对方是个女子,但是他听人说凯恩.鲁迪斯的手下不止一名女子,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竟然麾下还有女人,难道是他为了自身方便?嘿嘿!即使都说他手下的女子很不寻常,大都会武艺,而眼前这个身子骨还不算太弱,那女人始终用阴狠的眼光看着自己,实在是让人厌恶,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那我双刀男凯迪文和别人交手还用拔刀吗? 凯迪文胡吃海喝一顿后就有了困意,他看着营帐内正在拼酒的手下,转身喊道:“雷亚迪,告诉大伙早点睡觉,明天我们就回狂风谷。” 一脸哈欠的身材瘦小的雷亚迪站起来迷迷糊糊朝外面走去,突然他觉得黑暗中好象有一道寒光袭来,他努力睁开眼睛,随即他发现那道寒光转瞬间便到了眼前,然后他感觉额头一阵剧烈的疼痛传遍整个身体,他张大了嘴想喊出口,但只是晃荡了下手臂就失去了意识,在死之前的一秒间他看清楚了额头上插着一支黑漆的狼牙箭,倒地后宛如晴天霹雳的轰响声彻整个荒原。 凯迪文敏锐地觉察到了,那不是雷鸣!他冲出大帐惊恐地发现远处山丘上出现一名骑兵,他散乱的头发在夜风中肆意地飞舞,手中一丈长的骑枪随意插在马旁的沙地上,眨眼间,一阵巨大的马蹄声传来,只见那名高大挺拔的骑兵突然握紧长枪向当空明月遥遥一挥,无数的骑兵涌上山坡,他们身披钢丝密织而成的锁子甲,腰挎弯刀,战马打着响鼻,铁蹄不安地磨蹭着沙地。 凯迪文刚想呼喊,但听一阵弓弦拉紧的“吱呀”声,随后一轮箭雨袭向山丘下的营帐,凯迪文猛地一翻滚,转头一望发现他原来站着的地方插了三支利箭,那强劲的力量使得箭尾的羽毛还颤动不已。 凯迪文站起来就听见不时有惨烈的叫喊声从帐篷内传来,而后,他脚边的沙土抖动着,那山坡上的骑兵已经端平了长枪,排成严整的队形,口中呐喊着,脚猛踢马肚,战马飞奔,他们就像风暴一般奔袭而来! 凯迪文现在很后悔,他把营帐设在了一处地势低洼的避风沙丘下,从高处俯冲而下的骑兵简直就是恶梦! 凯恩.鲁迪斯微躬着身体,跨下的战马奔跑如飞,一千五百米的距离只在几次呼吸间就到了咫尺! 凯恩.鲁迪斯朝身后的骑兵大吼道:“杀光任何反抗的人,紧紧跟着我!乌拉——” “乌拉——” 号角激烈凄厉,尘土飞扬,凯恩.鲁迪斯带领的骑兵冲进了劫匪的大营,烂醉如泥的劫匪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长枪无情地捅翻了,雪亮翻飞的弯刀肆意收割敌首。 凯恩.鲁迪斯手中的长枪所向披靡,锐不可挡,他不停地挑杀眼前逃散的劫匪,浑身上下都是鲜血,他拼命呼喊这后面的骑兵靠紧,整个队伍像噬血的巨蟒蚕食着一个个劫匪。 凯恩.鲁迪斯盯上了正在和罗尔夫酣斗的剃着光头身材高大的劫匪,他是那种很扎眼的那种人物,两把宽厚的大砍刀舞得密不透风,每次和罗尔夫的重剑撞击声刺耳难听,也不知道他们斗了几个回合了,看样子,号称卡拉迪亚第一剑士的罗尔夫这次是真的遇到对手了。 其他战斗的地方渐渐接近尾声,燃烧的帐篷劈啪做响,浓烟扶摇直上,长矛、弯刀到处都是,劫匪的尸体凌乱地散落一地,鲜血溅满了这个小小的沙丘洼地。 “哇呀!”一声惨叫,凯恩.鲁迪斯寻声看去,只见一直和罗尔夫缠斗的悍匪右手捂住左肩被削断的手臂伤口处哇哇大叫,他满脸的不甘和悲愤,依旧阴狠地盯着浑身汗水的罗尔夫。 “你就是凯恩.鲁迪斯?”凯迪文呲嘴说道。 “我是他的兄弟,罗尔夫,记住这个名字,今天可我打败了你!”罗尔夫骄傲地说道。 “谁是凯恩.鲁迪斯?”凯迪文忙问道。 凯恩.鲁迪斯跳下马走过去笑着说:“我就是凯恩.鲁迪斯,你是双刀男凯迪文?你的勇猛实在不配和苏丹陛下取一样的外号。” 凯迪文满脸郁闷,他明白自己连他的手下都打不过,想和他比试一番的想法一丝一毫都不存在了。看来百人斩凯恩.鲁迪斯的确是名副其实。 “了结他吧,他很痛苦。”凯恩.鲁迪斯说道。 凯迪文狠很看了凯恩.鲁迪斯的面孔,似乎要永远记住他的样子一样,然后举起大刀朝面色讥讽的罗尔夫砍去。 罗尔夫的速度很快,他稍微错开右脚,那把重剑在他手中变得很灵活就像沙漠腹蛇一样缠绕上对方的砍刀,同时左脚猛地朝他胸口踢去,但听一声扑通,凯迪文壮实的身体重重地砸向沙地,他痛苦地捂着胸口,浑身上下像刀割一般疼痛,他绝望地看着天空中那轮金月想起了曾经快活逍遥的生活,随即一道比月光还要强烈的光亮划下了,凯迪文硕大的头颅就滚向了沙草丛中。 凯恩.鲁迪斯看了看撇撇嘴后就去找雅米娜了。 “我知道你今天一定会来救我。”没等凯恩.鲁迪斯开口,雅米娜揉了揉酸痛的手臂走了过来。 “为什么?”凯恩.鲁迪斯不解。 “三个月前你不也是在月夜之日把我从诺德贼寇手中救出来的吗?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在这么美丽的夜晚来杀人的,以往我们不都是喜欢在晚上攻打强盗的老巢吗?可恨那光头男的力气大得惊人,我的剑也被他砸飞了,你要再为我买一把重剑,然后教我厉害的武艺,我要杀光这帮强盗!” 凯恩.鲁迪斯笑着说:“是不是像罗尔夫那样的重剑?你舞得动吗?” “你不管,买了就是,对了,我听那帮劫匪说斯瓦迪亚最近频繁调动军队,有向萨兰德南部边境移动的趋势。” 凯恩.鲁迪斯皱眉道:“不会吧,他们没向我们宣战啦,难道……难道他们陈兵边境后马上宣战,南部?对了,是卫耶哈堡!难道他们想一举夺下卫耶哈堡?那可就糟糕了,但是,劫匪的话能相信吗?” 雅米娜担忧道:“他们是昨天打劫了一支斯瓦迪亚商队而获得的消息,我想应该不假吧。” “好的,我找个劫匪俘虏做向导马上攻打他们的巢穴,杰姆斯在后面带了一些民夫搬运战利品,不久就会赶到这里,你和罗尔夫清理战场吧。等消灭劫匪后我会把这个消息告诉苏丹,你先不要声张,以免人心晃动。” “好的,那你要小心啦。” “没事,几个劫匪奈何不了我,我走了。”凯恩.鲁迪斯说完跨上战马对血战一番的骑兵喊道:“奔腾的洪水只有关上闸门才能止住它的流势,歹毒的沙漠腹蛇只有打中七寸才会让它毙命,萨兰德的勇士们,掩埋死去的兄弟,随我来,跟紧着我的脚步,抹掉长枪上的污血,擦净手中的弯刀,让敌人因为我们的怒火而颤栗吧!乌拉——” 将士们望着月光下宛如天神斗士的凯恩.鲁迪斯,涨红了脸大吼道:“乌拉——”帐篷燃烧的火苗被气浪腾起老高,他们的战意像风暴一样有席卷天下的劲势! 雅米娜看着凯恩.鲁迪斯威风凛凛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月夜的沙丘间,只觉得老大当真是萨兰德当之无愧的第一勇士,想想自己跟随他南灭海寇、北剿绿林那种快意恩仇的游侠生活是多么的惬意,但是,现在卡拉迪亚烽烟四起,正是英雄豪杰拯救苍生,建功立业的绝佳时机,没有实力就无法在群雄四起的卡拉迪亚生存,每个人手中的弯刀都是为了自己能不受别人欺负,每个人的长枪都是时刻准备着刺向黑暗中涌现出的未知敌人。 凯恩.鲁迪斯!希望你能带我们一干兄弟杀死一切罪恶的敌人,重新打造一个崭新的世界,建立不朽的霸业,既然选择了跟随你的脚步,我会用自己的身体为你挡住冷枪暗箭,我会用一腔热血替你征战天下,让世上所有的人都记住凯恩.鲁迪斯这个名字,不管是一百年,还是一千年! ≡≡≡≡≡≡≡≡≡≡≡≡≡≡≡≡≡≡≡≡≡≡≡≡≡≡≡≡≡≡≡≡≡≡≡≡≡≡≡≡≡≡≡≡≡≡≡≡≡≡≡≡≡≡(未完待续。) 第006章:(萨兰德)6 萨兰德战纪之三 —— 烈风伴我驰骋 古卡拉德王历1250年10月20日,微风,无云,早晨。 凯恩.鲁迪斯刚吃完一块蘸了蜂蜜的面包喝尽一杯牛奶时,贝蒂恩走进来说罗尔夫求见。 凯恩.鲁迪斯挥手示意,一脸严肃的罗尔夫走进来。 “领主大人,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不知您要听哪个?” 凯恩.鲁迪斯抹了下嘴巴说:“当然先听坏消息,说吧,什么事情。” 罗尔夫说:“斯瓦迪亚向我们宣战了!” “斯瓦迪亚?我没听错吧。”凯恩.鲁迪斯吃惊道。 “昨日斯瓦迪亚给我们发出了通牒,今天苏丹那边就给沙拉瓦传来了消息,另外,好消息是罗多克向库吉特宣战,库吉特腹面受敌,塞加可汗遣使向我们议和,维吉亚和库吉特是世仇,这下塞加可汗可有苦头吃了。”罗尔夫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笑嘻嘻地。 凯恩.鲁迪斯平静地说:“斯瓦迪亚实力超群,它是不能容忍一国之崛起,沙拉挖战役几乎砍断了库吉特有如豺狼的魔爪,库吉特现在就像一个瘸腿断手的草原猛虎,斯瓦迪亚马上就把目标瞄向了实力大涨的我们,做好战争的准备吧,也许不久元帅会让我们参战的。” “有仗可打?那多好啊,可是现在我们就一千多骑手,五百马穆鲁克铁骑,步兵也就一千,而且那还是新兵啊。”罗尔夫脸上的表情一阵欢喜一阵忧愁。 凯恩.鲁迪斯站起来说:“你和雷萨里特要加紧训练手下的人马,萨兰德人天生勇猛,人人都会骑马舞刀,短时间内能够让他们列阵冲锋就差不多了。” 罗尔夫收起笑容说:“好的,我马上去训练那帮小崽子们,每当听到他们那股掺叫声我就很爽呀,哈哈哈!” 凯恩.鲁迪斯走到窗边看着沙拉瓦城内穿流不息的人群不禁感慨,几天前的沙拉瓦战役中库吉特损失了二万人之多,他们王国本来就不很富裕,加上有两个领主背叛,听说整个草原上物价上涨人心惶惶。而维吉亚的亚罗格尔克国王是个贪婪卑鄙的好色之徒,吟游诗人都说他娶了三十八位妃子,还叫宫廷管事四处找寻年轻美貌的女子。斯瓦迪亚是个强国,四个月前自己在苏诺见过号称卡拉迪亚最强大的兵种——斯瓦迪亚骑士,他们的高大威武的战马配上一丈三尺长的骑枪简直是对手的梦魇,他们团结忠诚的铁血军纪令人敬仰。 做独行侠的意义在于,偶尔晚上会在一间客栈的角落边,点上一盘嫩羊肉,一碟卷心菜,一坛麦芽酒,逍遥自乐。库库姆永远把自己当做一个豪迈而孤独的游侠,当他刚喝完两碗酒舒服地回味酒中滋味时,就看见门外走进来一个女子,他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看了第二眼,然后继续喝酒,他为什么看了第二眼?因为那女子太美了,库库姆十三岁离家闯荡,各色各样的女人都见过,但眼前的女子就像一只闯入陌生草原的小羊,眼神惶惶而羞涩,也许是刚从外面进来,还带着细雨的气息,她抱紧了双臂,给人的感觉就像一朵草原上的兰花,矜持而淡雅!这是库库姆所能想到的唯一配得上那女子的措辞了,一件蓝色绸缎长裙穿在她身上突显出她傲人的曲线身材,是蓝色,天蓝色!就像小时候家乡山冈看到的天蓝色,这是库库姆又看了第三眼的缘故。 客栈里的几桌客人瞪大了眼睛,随即吹起口哨,他们早已醉熏熏了,桌子上一片狼籍,他们都是雇佣兵,大部分穿着长摆链甲,刀剑随意放在旁边。 酒店老板笑呵呵走到那女子跟前说了句住店还是吃饭,库库姆坐在西南角,他听女子说上几样精致小菜,然后被小二引到东南角的桌边。库库姆斜眼望去,那女子像变戏法般拿出一个小包袱打开,一阵亮光传来,一只雕有凤凰的小瓷碗,一个做工考究的小杯,一双细长的银筷。她不慌不忙捋了捋微湿的头发,整理了下衣裳,神态自然而美丽,忽然,她像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就看到不远处那些雇佣兵赤裸裸的目光,她面带怒色,但正襟危坐,目光凛然。 库库姆已经喝完四碗酒,吃了半斤羊肉,但气色依旧,像没喝过酒一样。他的酒量很大,而且不易醉,十年前西北落日马场的卑斯塔和他喝过酒,从傍晚喝到午夜,第二天早晨,库库姆骑着卑斯塔输给他的雪踏飞燕大笑着离开,雪踏飞燕是匹宝马,全身乌黑发亮,没一丝杂色,毛皮像缎子一样柔滑,传说库吉特拉娜的领主王都曾经想买下它,当然这也许只是卑斯塔把那匹马抬高身价而满口胡话罢了,可让草原英雄们可笑的是,库库姆走后,卑斯塔半年都没沾过一滴酒,十年前库库姆正好二十五岁。 库库姆喝酒的时候并不希望别人打扰,他现在正喝到兴头上,但偏偏有人并不这样想,只见对面雇佣兵其中一个短须壮实的年轻人摇摇晃晃走到蓝衣女子面前。 “美丽动人的小姐,晚上好,能够在此相遇实在是一件愉悦的事情!请允许自我介绍,我叫耶拉都,狂龙佣兵团的成员,你应该听说过狂龙佣兵团吧!我们狂龙佣兵团是西北方最有名气的一支佣兵团,我们英勇豪迈的胆色令沙漠强盗为之颤栗,我们顽强团结的作风使草原响马闻风丧胆,荒漠里的每一个沙丘都留下了我们战斗过的痕迹,草原上每一棵野草都见证了我们毫不畏惧的勇气!敢问小姐,能否陪我喝一杯呢?” 库库姆听完那年轻佣兵有如驼铃般动听的一番言辞不由得笑了,萨兰德人不光有强悍的马穆鲁克骑兵,盛产诗人和学者同样是这个国家值得骄傲的地方! 那年轻的女子满脸通红,她紧张一会儿站起来笑着说:“阁下您谦卑的语气让人信服你是一个正直而有风度的绅士,您的勇猛我相信会让草原上的斑斓猛虎扭头逃窜,您腰边挂着的弯刀一定能轻易斩杀头大如牛斗的沙漠巨蜥。我出生于美丽的爱尔古纳河畔,我所在之处虽不是教养严训的贵族之家,但是,伟大的真主告诫每一个萨兰德人,不要理会任何陌生人毫无道理的殷切之情!最后,在如此的良辰之夜,我现在要做的事情是想填饱肚子后能站在高处欣赏沙拉瓦美丽的夜景而不理会那些自以为是的不良之徒!他们口蜜腹剑不怀好意的卑劣做法实在令沙漠中的鲜人掌都暗自羞愧!他们假惺惺道貌岸然的丑陋摸样能够让现在天空上的繁星皓月都躲进乌云层里!”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酒店内的人张大了嘴巴,瞪大了双眼,谁也没想到这位看似弱不禁风的美丽女子会说出一段让人目瞪口呆的辩驳之词! 耶拉都涨红了,他听明白了对方称呼自己是风度的绅士,摆明了是暗讽自己,而那一连串排山倒海的形象言辞简直是极度的讽刺,他看着那笑得像蔷薇花一般灿烂的女子,而周围的人也都掩口偷笑,他恼怒了! 耶拉都仗着酒性大声说:“名贵的宝刀能配上伟大的萨兰德勇士,乡间的凤凰也能伴随豺狼随风而舞。我耶拉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不知有多少年轻貌美的姑娘投怀送抱,难道我请你喝一杯的请求就如此过分吗?” 年轻女子瞪着他气势不弱地说:“我虽然只是大千世界中一个普通的弱女子而已,太阳神赐予我美貌容颜那只是对我特别的恩典,我只是芸芸众生下最不起眼的渺小尘埃,我的肤色毛发授之于我亲爱的父母,招摇过市只是那些不守贞节的浪荡女人罢了,放浪形骸你只能在轻浮卑劣的女子身上看到。如果阁下非要强行要求我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你将会看到一个刚烈的太阳神教徒为真理而抗挣的情形!” 库库姆这时走出来了。 他用沙哑的声音说:“强人所难不是一名正真萨兰德人具备的品格,既然这位美丽的小姐婉言拒绝了你的的要求,全身而退是你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库库姆义正言辞,态度倨傲! 耶拉都转过头看着眼前这个胡子拉碴目光看似纯净其实很猥琐的半老头子,他激怒了! “你是库库姆!我认得你,你就是那个欠债不还到处惹事生非的流氓?这里没你什么事,滚!” 库库姆一张脸涨红得像猪肝色,他拔出了腰边的短剑做了个对决的架势。 “你真的像这位女子口中说的一样是个有风度的年轻绅士呀!口气狂妄的家伙!我向你挑战!” 耶拉都轻蔑地看了库库姆一眼,讥笑地说:“荒林山地里的野猴也敢挑战森林之王的威严?草原洼地上的野猪也想搏斗骁勇的猎豹?我今天算见识了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啦,既然你如此自不量力,不怕等会儿难堪的下场,我接受你的挑战!”(未完待续。) 第007章:(萨兰德)7 库库姆开始挥剑攻击,一把短剑像秋天的落叶随风而动,舞得密不透风,让人不着边际,很虚无飘渺的感觉,在场的其他雇佣兵都认为他的剑法很精妙,不由得惊奇不已。 查拉斯此时两眼瞪圆,他现在看见库库姆拔出了那把他从未出鞘的短剑,而且令人惊讶的是他竟敢和狂龙佣兵团的人打架,他不想活了吗? 查拉斯很讨厌那个叫库库姆的流氓,沙拉瓦城的人们都厌恶他,但他现在却希望库库姆能教训一下那经常在自家酒店目中无人的年轻佣兵,库库姆打架的姿势很好看,就像跳舞一样,他是第一次觉得一把剑能舞得如此轻快而玄妙。 耶拉都不认为查拉斯的剑招精妙,他只觉得眼前剑光乱闪,自己手中的弯刀每次格挡住他的短剑尤为吃力,一会儿他手臂酸痛,连退七步。 凯恩.鲁迪斯很高兴,他刚吃完了贝蒂恩做的烤熏鱼,雅米娜就来找他说去城堡街道上逛逛,他也正有此意,换上一件亚麻长袍就随她出去了。 雅米娜像个小孩子跟在凯恩.鲁迪斯身边询问城堡内一些店铺奇怪的货物,也难怪,三个月前他们还在诺德帮领主们抓捕海盗,上次在沙瑞兹停留的时间也很短,雅米娜还是第一如此详细打量沙拉瓦城内的一切。 众所周知,萨兰德盛产的橄榄果甘甜可口是整个大陆上至王公大臣下到农夫孩童每天必吃的零食,而那香醇动人的葡萄美酒更是招待贵客或者宴会派对上必不可少的佳酿!萨兰德周遭遍布上千个绿洲就像一颗颗闪亮的明珠,沙漠骏马坚韧的耐力能让它不停奔跑三个昼夜。 这时,雅米娜说道:“大人,你听,那边酒店有打斗声!” “哦?是吗,那我们去看看吧,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巡逻的卫兵干吗去了也不见人影。” 雅米娜说:“大人您招的人都去新兵大营了,目前还没有设置卫兵巡夜,除了城堡的碉楼和隘口处” 凯恩.鲁迪斯尴尬地说:“这是个很大的问题啊,回头叫就罗尔夫安排。” 库库姆一脸的轻松,他像猫斗老鼠般戏耍耶拉都,随后他第一眼看见了一个年轻人走进了酒店,手中的兵器不由放慢了速度,耶拉都却浑身大汗,脚步轻浮。 凯恩.鲁迪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酒店老板查拉斯大声喊道:“别打了,领主大人到了!” 众人顿时转身朝门口望去,一脸微笑的凯恩.鲁迪斯走了进来,但马上他的脸色就变了。 “艾丽斯!是你吗?”凯恩.鲁迪斯失声叫道。 酒店众人注意到那美丽的穿蓝色衣服的小姐神情激动,浑身颤抖。 就在人们还在满腹疑惑的时候,那位看上去矜持高贵的小姐突然跑过去扑在领主怀中哇哇大哭! 大家都惊呆了!库库姆摸了摸下巴的短须然后笑嘻嘻点了点头,雅米娜在以前一直是凯恩.鲁迪斯护卫,但今天她想不到那个娇滴滴的年轻女子会转眼间扑过来,假如她是个刺客那还得了! 凯恩.鲁迪斯抱紧怀中的艾丽斯。 他轻轻抚摩她柔顺的长发,看着小时候一起长大的艾丽斯温柔地说:“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怎么来沙拉瓦堡了?” 艾丽斯满脸通红地从他怀中钻出来:“我在库吉特人来达居拉特前一天去了沙瑞兹的舅舅家,不久听到敌人焚毁了那里的一切,可怜我的父亲大人,他永远地离开了我们,随后我马上就跟一支商队赶过来,我还听说有个勇士打败了塞加可汗,来到这里才晓得那个人竟然是你,我刚想在这里吃点东西就去找你,谁知遇到一个佣兵的纠缠,但,幸亏这位勇敢的游侠救了我。”说完她把目光投向不远处笑呵呵的库库姆。 这时耶拉都傻眼了,他没想到这位美丽的小姐会和领主大人认识,而且看样子关系不浅,他默默地退到酒桌旁擦拭满脸的汗珠。 库库姆整了整布满尘土的棉衬皮衣走到凯恩.鲁迪斯面前说:“尊敬的领主大人,晚上好,请允许一名沙拉瓦最正直游侠的自我介绍,我叫库库姆,也许您也听说了别人都叫我卑鄙无耻的流氓,其实那只是外人看不懂我而已,一个勇敢豪迈的萨兰德战士不需要威武高大的身躯,一颗美丽无价的珍珠能藏身于外表粗陋的蚌壳中,我拥有强大好战的澎湃热血,我手中的宝剑出神入化,我矫健的身材能穿梭于茂密的丛林中而不被灵敏的豺狼发现,我雄鹰利爪般的钢铁手掌能毫不费力地捏碎花豹硕大的头颅。伸张正义是我每天必修的功课,惩强罚恶是我终身奋斗的事业,在宛如明月般美丽的小姐遭遇无理之人的挑衅时,我勇于挑战一切宵小卑劣的匪徒,我相信我三尺长的宝剑能刺穿罪恶之徒的胸膛,我相信我斗大的铁拳会摧毁不良之人摇摆的意志。” 凯恩.鲁迪斯听完他的一番话感慨萨兰德真是藏龙卧虎啊,随便一个看似邋遢的酒鬼也能说出宛如诗歌般动听的言语来。不能小看每一个人,在你还没有充分认识那个人之前!这是凯恩.鲁迪斯心中此时想到的一个结论。 “翡翠之夜”是间酒店,而查拉斯是这酒店的老板,“翡翠之夜”是前任领主大人比利亚给起的名字,此时查拉斯像看到了太阳神一般,他吃惊地听完库库姆那段激情的演说不由对他刮目相看,真人不露相呀!平时一副邋遢猥琐摸样的库库姆简直是个废物,他只会喝酒闹事,人人都取笑他今天偷了哪家店铺里的天鹅绒,明天讥讽他晚上摸进了城东一个寡妇家的房门。每次,库库姆都含笑不语,有时候他好象是受不了了才字正腔圆地说:庸碌无为的寒号鸟只会每天躲在巢穴中饱食终日,它们怎么会明白蓝天上一直翱翔的雄鹰目光所极之处的辽阔写意呢! 凯恩.鲁迪斯平静地对库库姆说:“在我刚进酒店时就看见了,你飘渺的步法使人摸不着头脑,你绝妙的剑术令人大开眼界。你勇于挑战罪恶的精神使人敬佩,你强大的内心世界和你所谓粗陋的外表并不相符,你现在也许需要一个稳定舒适的生活环境,我,沙拉瓦的领主凯恩.鲁迪斯在此郑重地邀请先生担任军中的教练一职。我会为你提供精美的菜肴,我会为你安排宽敞的房间;我会为你配置精良的兵甲,我会付给你满意的报酬。库库姆,你认为如何呢?” 库库姆震惊了,他突然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虽然开始他那一段华丽的演说是有自荐的意思,但没想到领主大人如此慧眼识英雄,难得啊,难得,那还等什么呢? 库库姆挺直了身躯大声说:“在场所有的萨兰德人做证,我库库姆愿意接受领主大人这一英明的任命,我将使出浑身解数训练领主大人麾下的士兵,让他们在短时间内变成以一当十的强悍战士!给我三天时间,我会去南方部落为领主大人招揽一批忠诚的亲兵卫队,在此我请允许我口气狂妄地宣布,我训练的士兵一定是卡拉迪亚最勇敢噬血的战士,他们会忠诚地聚集在领主大人的帅旗下,他们勇于徒手搏斗高原雪山上六尺高的巨大白熊,他们刚猛霸烈的杀气会让诺德西海边的海啸闻之退却,他们悍不畏死的勇敢精神使任何敌人都萌生寒意!” 凯恩.鲁迪斯哈哈大笑:“库库姆,我相信你的誓言就像相信每个月十五的晚上会出现月亮一样,你无需又激动地发表一番演说,走吧,跟我回领主府,看来今天能够招揽你这样拥有浑身本领的人才实在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十月二十五,大风,无云! 凯恩.鲁迪斯面无表情地看着广场上两千五百名静穆的士兵,他的心隐隐作痛,就在昨天他收到元帅蒙德哈里的官文,十月十三日,斯瓦迪亚三万大军在米乔德公爵的带领下借道罗多克的阿拉美堡,突然陈兵卫耶哈堡。元帅昭令自己带一千人助战,限令五日之内赶到卫耶哈堡,五日!就是我军都长了翅膀也赶不到了,一般情况,从沙拉瓦堡赶到沙瑞兹至少要十天,而沙瑞兹离卫耶哈堡还有一天的路程。 凯恩.鲁迪斯看着罗尔夫高高举起的一面绣着黑色苍鹰的蓝色旗帜顿时豪气满怀,沙拉瓦战役时他见过苏丹陛下那杆金色雄鹰的帅旗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迎风招展,当时自己就心慕不已,昨天雅米娜和耶恩娜赶制了这面充满力量感和苍凉感的旗帜,他见了后心情激荡,而今日,这面蓝色的帅旗在晨风中飘扬,这象征着卡拉迪亚的人们见到了旗帜就会知晓这是我凯恩.鲁迪斯麾下的军队在战火中驰骋!他留下雷萨里特和一千步兵守卫沙拉挖堡,自己将和两千五百名骑兵奔赴前线。 凯恩.鲁迪斯盯着士兵们,扯着嗓子大声道:“热爱和平的萨兰德人只想过安定美满的生活,可是,邪恶的斯瓦迪亚人想挑衅苏丹陛下的威严,我们萨兰德人身体中流淌的是战争的鲜血,恶劣的沙漠环境锻炼了我们强健的体魄,伟大的爱尔古纳河养育了我们祖辈十几代人,既然敌人悍然侵犯我们美丽的家园,他们应当承受我们有如岩浆迸发而出的愤怒之火。我们萨兰德人从来就不怕任何敌人,我相信你们去如风的魅影是敌人眼中的恶魔,你们阴毒狠辣的狼牙箭是高原雪山上的劲风;你们雪亮锋利的弯刀是沙漠之鹰无畏眼神的怒火,你们锋芒毕露的长枪是西海深处恐怖的飓啸!为了苏丹,为了萨兰德人,为了太阳神,乌拉——”(未完待续。) 第008章:(萨兰德)8 广场上的士兵使出最大的力气大吼:“为了苏丹,为了萨兰德人,为了太阳神,乌拉——” 震天动地的呐喊声向彻天际,洪水滔天的杀气有如狂风般席卷整个沙拉瓦城。 艾丽斯站在城墙上看着鱼贯而出的萨兰德铁骑泪流满面,她痛恨库吉特人杀害了自己的族人,时常晚上梦见自己手拿战刀搏杀邪恶的敌人,而现在战火烧到了王国南部的卫耶哈堡,那里一样有自己亲爱的萨兰德人,他们正受到敌人铁蹄的蹂躏,希望凯恩.鲁迪斯此次出战能打败狡猾的敌人,用他们的热血祭奠死去的萨兰德人! 两天后,罗尔夫策马来到凯恩.鲁迪斯身边:“大人,这西部大荒岭可真难走啊!走王国境内的大道不是更好吗?而且现在连夜赶路很多人都掉队了,这样下去不行啊!” 凯恩.鲁迪斯转过头说:“蒙德哈里元帅说敌人攻势猛烈,领主哈什万在城下与敌人决战兵败被俘,这个消息我没有传达下去,怕动摇军心,斯瓦迪亚人这次下了血本,光骑士就出动了五千,轻骑五千,步兵有一万,弩手一万。如果按照常理走王国大道要十一天,而走西部大荒岭虽然要两天时间,但进入库吉特边境后就一马平川,估计三日后能赶到卫耶哈堡,我已给库吉特发出照会,他们只会在远处监视我们的行动而不把我们的行军看做一次挑衅。” 凯恩.鲁迪斯看着军队在崎岖的小道上艰难地行走无奈地叹了口气,他骑马来到一处高地上喊道:“前方的战士在流血,勤劳的百姓惨遭敌人屠杀,打起精神来,我勇敢的战士们!用烈酒滋润干燥的喉咙,用泉水浇醒朦胧的双眼,像草原上的花豹一样灵敏地前进,像沙漠中的兰竹克服恶劣的环境,萨兰德勇士们!加速前进!” 萨兰德骑兵听到领主大人沙哑嘶吼声都感动了,大人对待士兵像兄弟一样,在军营训练时亲自指导大家,休息时总会最后一个喝水吃干粮,有人从马上昏倒了,大人会掏出橄榄果挤出汁液给士兵喝下,我们都愿意为领主大人拼命,而现在我们一时图快感放慢了前进的步伐,我们就真的被疲惫打败了?大家都羞愧地涨红了脸,随后牵着马昂首阔步向前走去。 十月三十日,大风,无云,阳光和煦! 一阵喧天鼓声突然响起,卫耶哈城西部斯瓦迪亚军部大营早已人声鼎沸,一队队整齐的步兵鱼贯而出,他们都配一把重达二十斤的长剑,竖起半人高的漆黑圆盾像龟壳一般密不透风,他们行动的步伐震人心弦,狂热的战意一瞬间充斥了整个天空! 卫耶哈堡沉重的大门打开了,一支步骑混合部队朝西而去,柔和的阳光投射在他们所穿的长摆链甲上荡漾起一阵刺眼的光芒,马上的骑手左手持缰,右手靠近马腹握紧战刀指向天空,锐利的刀尖像闪着寒光,跨下高大雄壮的沙漠战马也仿佛感受到了暗潮汹涌的危机,但它们只是在主人的安抚下迈着轻快的步伐,抬头平视着前方。 米乔德公爵喝完满满一杯葡萄酒擦拭了嘴角后走出了大帐,此时,东边升起的朝阳挥洒出一片金色光辉,米乔德眯着双眼一会儿才适应强暗交错的光线,不远的地方侍从阿尔杰农牵来一匹装饰华丽的重军马,琥珀色的细链甲披挂在宽厚的马背上,它高昂的头颅似乎藐视目光所及的一切,紧张凄厉的号角声也勾不起它的兴趣。 米乔德是斯瓦迪亚四大公爵之一,他是卡拉迪亚重镇德赫瑞姆的领主,多年舒适的贵族生活使他身宽体胖,肥大的圆脸上油脂隐约可见,他努力使自己端直身躯,但结果胸口闷得厉害,最后他放弃了,他扭头对旁边的副官说:“阿尔文,传令下去,步兵列阵,弩手掠后,骑兵保护侧翼。” 全副武装的阿尔文立刻勒马向后方跑去,一时间旌旗招展,尘土飞扬。 米乔德公爵轻蔑地远眺萨兰德的四万步骑大军,前不久库吉特被萨兰德打得落花流水,马穆鲁克骑兵名声大震,隐约有盖过斯瓦迪亚骑士的劲头,帝国内的好战份子叫嚣着挥军打下沙瑞兹,活捉哈姆基苏丹,还有那个劈晕塞加可汗的年轻勇士,不知道他现在是否也在对面的大军中呢,哈劳斯国王血管里也是流淌着战争的鲜血,他召集大军让自己统帅试探下萨兰德人的反映,适当的情况下重创敌军,打击他们嚣张的气焰,这是个轻松的差事,谁也没有勇气和实力敢于在平原开阔之地对决帝国的骑士,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蒙德哈里心中很苦涩,六日前,哈什万那个无能的家伙轻军冒进一下钻进了斯瓦迪亚设下的埋伏,整整八千人全军覆没,虽然苏丹封锁了消息,但现在军中已经开始流传,现在仓促集结了四万军队,但协调性很不好,不时出现领主士兵跑错军营的问题。斯瓦迪亚的确是卡拉迪亚的超级强国,只有它才敢对外宣布自己是帝国,而库吉特只是一个大部落联盟而已,维吉亚综合实力较强,兵种平衡,诺德忙着应付海盗自顾不暇,罗多克喜欢检便宜,谁的势力大就跟谁的屁股后面转悠,萨兰德虽然团结一致,但经济不发达,领土一半还是沙漠,但萨兰德人不是好欺负的,谁也不能挑衅太阳神的威严! 在蒙德哈里一连串的命令下,两万步兵涌上一处较高的沙丘,他们左手持蒙皮圆盾,右手紧握战刀,他们冷静地注视着数千米开外的敌军,七彩的阳光照耀在他们白色头巾盔上弥漫着神秘的光晕。 蒙德哈里策马奔驰在步兵阵前,他挺直了身体,右手挥舞着战刀,口中大吼:“乌拉!乌拉!乌拉!” “乌拉!乌拉!乌拉!”众士兵使劲用兵器拍打厚盾再齐声呐喊,粗狂奔放的吼叫声像草原上千头雄狮的厉啸,闷雷般的嘶喊声仿佛震裂了大地一样,接着,他们瞪着血红的双眼像一头下山猛虎朝敌人扑去。 斯瓦迪亚军中米乔德公爵跨下的战马受到了惊吓不安地踱着小步、打着响鼻。 那老家伙还是那样爱出风头啊,哈哈,恩?他们竟敢主动出击?米乔德口中讥笑道,随后,他大手一挥,只见军中左右两边响起一阵弓弦绞劲的声音,一名壮实的年轻军官手握战剑,两千米、一千米、六百米。 年轻军官的战剑重重的斩下,随后,一阵“嗡嗡嗡”的闷响,漫天的弩箭顿时遮掩了上空的阳光。 阿诺德的眼睛盯着越来越近的敌军,心脏扑通直跳,我是一名萨兰德战士,现在他自己这么认为!虽然五天前他还是一个卫耶哈堡的流氓,那天早晨他刚起床就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他赶到城门口就看见一个衣甲残破的萨兰德步兵拖曳着一面绣有沙漠毒蝎的军旗一脸麻木,他认识那面旗帜,那是哈什万领主的帅旗,那个士兵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同样表情连兵器都没有的士兵,紧接着,城墙上的卫兵吹响了报警的号角,口中大喊:“敌军来袭!” 阿诺德和伙伴们都参军了,保卫自己的家乡是每一个萨兰德人应该做的事情,此时,阿诺德奋力奔跑,接着,他看到前面的一些老兵把圆盾举过头顶,耳中呼呼而闪的劲风和战友的呐喊声让自己一时间变得茫然,突然,他感觉自己的额头像被蜜蜂叮了一下,但转瞬间,剧烈的疼痛让自己没有一丝力气,他觉得头重脚轻,然后像往常睡觉一样闭上了眼睛倒下去,在失去思想之前,他仿佛看到了小时候去海边拾贝壳的快乐情景,那天的风很大,就像现在一样能把自己吹起来。 阿诺德死在了冲锋的道路上,他没有杀死任何一个敌人,他没有劈出手中满是汗水的战刀,他没有看清楚对面敌人可憎的面孔,他也许会懊恼,但!他绝不会后悔!因为他是一个萨兰德人!伟大的太阳经书上说过,你每前进一步替朋友挡下一支黑暗中袭来的长枪,你每一刀劈向地狱中冒出来的九头恶魔,太阳神的光辉一直会照耀着你一生,即使你安静地死去! 许多萨兰德步兵倒下了,劲猛的弩失轻易地穿透他们身上的黑色短链甲,但他们并不退却,呐喊着冲上来。 米乔德公爵大手一挥,阵前的一万斯瓦迪亚步兵喊着“吾不畏惧,吾即死亡。”的号子迎上萨兰德人,顿时,两支步兵像死亡竞赛一样奔跑如飞,巨大的喊杀声蔓延整个战场! 蒙德哈里睁大了眼睛生怕错过战场上每一个角落,昨天,苏丹陛下传令让自己出城迎战:窝在草丛中颤栗的那是灰毛野兔而已,萨兰德人天生是勇敢的战士,我相信你的大军会踏平敌人的大营,用他们的头颅来做我的饮酒器皿。 柏得温是名老兵,十年的军事生涯里他参加过上百次战斗,茫茫雪山里他砍翻过维吉亚身壮如熊的重步兵,西边海岸的丛林中他鏖战过力大如牛的诺德勇士,荆棘满地的丘陵上他缠斗过身轻如燕的罗多克长矛兵。(未完待续。) 第009章:(萨兰德)9 就在和萨兰德人一瞬间短兵相接时,柏得温微缩着身子让自己保持着平衡,但前方萨兰德步兵强横的冲击力还是让自己退了几步。 不能退!战场上你死我亡,你退后一步,你后面的战友也会跟着退一步,整个大军就都会退缩!这是柏得温刚进新兵营时教官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 柏得温猛地大喊一声,左手扣着的圆盾挡住一名萨兰德士兵奋力劈下的一刀,右手的重剑像水蛇一样轻巧地刺向那个士兵的胸膛。 哇的一声惨叫,柏得温不再理会那痛苦嘶喊的萨兰德士兵,剑光一闪就斩下了对方还很年轻的一颗头颅,他身边的战友机械地举盾、挑杀,不久,脚下留了一地的萨兰德人的尸体,鲜血溅满了沙地。 斯瓦迪亚不光有强大的骑士,战斗力不俗的步兵同样不能让人轻视! 四里外的一处杂草从中,罗尔夫激动地涨红了脸,两手紧紧抓扯地上的杂草。 凯恩.鲁迪斯趴在罗尔夫旁边狠狠盯着混战的战场,翻飞的弯刀像岩穴中的蝙蝠一样噬血,锐利的长枪像雪山上的冰雹霸道劲猛,萨兰德人悍不畏死的情形历历在目,斯瓦迪亚步兵的强大战斗力令人吃惊,他们一万人就能抵住萨兰德两万步兵潮水般的攻势,他们身上穿的罩衫链甲防御力高于比萨兰德步兵的短链甲,他们熟练的剑术攻守兼备,颇得章法,萨兰德人只有靠着血肉之躯和悍勇之气与之缠斗。 罗尔夫压低声音说:“老大,我们就在这里干瞧着吗?不上去助战吗?” 凯恩.鲁迪斯不满地说:“你有点脑子好吗?敌人的骑兵还没出动,现在步兵混战只是开头戏,也许不久就会收场,明天才会有大战。” “不会吧,元帅不是出城决战吗?斯瓦迪亚人还不奉陪?”罗尔夫辩解道。 “今天只是试探,我们刚赶到这里,人和马都累坏了,今天好好休息,晚上我们去逗逗斯瓦迪亚人,现在回去吧。” 罗尔夫看着缓缓后退的凯恩.鲁迪斯十分不明白他说的话,难道真的如领主大人说的今天没大战了吗! 突然,一阵低沉的号角声传来,萨兰德步兵撤退了,他们不甘地回头朝身后咒骂着,摇晃着的身体凭着一股狠气硬是不倒下,斯瓦迪亚人也垂下了手中满是血迹的重剑,他们目光凛然地看着萨兰德步兵毫不混乱的撤退整型不由得很感慨,这是个值得敬佩的对手,这是个值得重视的对手,他们是勇猛的战士,他们不愧是沙漠之鹰! 蒙德哈里元帅眼睛湿润了,他看着从他旁边经过的浑身带伤的步兵久久说不出话来,他想尝试着说几句激励的话语,但眼前仅仅只剩两千人左右的残兵让自己万分痛苦,半个上午的时间就战死了一万八千人?他看着对面阵营的敌人步兵,斯瓦迪亚人还剩一千人上下,敌人的实力太强大了,何况他们的骑士还没有出动,这时斯瓦迪亚阵营中一骑兵奔驰而来,那骑手高高举着一杆绿色的绣有白鸽的大旗。 蒙德哈里驱马来到阵前,那名敌军骑手勒马于五十米外大声喊道:“对面的萨兰德人听着,我们大军的铁蹄还没有迈开一步,高耸入云的雪原群山就会崩溃,我们震天的呐喊声一但吼出,辽阔无边的海洋风暴也会飘逝!伟大的米乔德公爵是一位仁慈的绅士,热爱和平是斯瓦迪亚人高贵的品质,给你们一晚时间的考虑,限令你们明天第一缕阳光照在大地上时出城投降,献出卫耶哈城堡,斯瓦迪亚人不会杀害放下兵器的每一个人,忠诚威武的斯瓦迪亚骑士会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 萨兰德人愤怒了,他们挥舞着战刀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砍翻那个獐头鼠目的斯瓦迪亚骑手,喧嚣声响成一片。 蒙德哈里举起右手握紧拳头,阵后的萨兰德士兵马上安静下来。 蒙德哈里瞪这那名骑手,阴狠的眼神像要把他吞下一样。 “勤劳勇敢的萨兰德人虔诚地祈祷每一天饭桌上能拥有丰盛的菜肴,顽强悍勇的萨兰德人用双手开垦荒芜的土地,太阳神告戒每一个萨兰德人不贪婪地掠夺别人的财物和土地,但是,如果有像豺狼般凶狠的敌人来撕裂我们的族人,假如有像沙漠风暴般嚣张的敌人来摧毁我们的家园,我们不会低下屈服的头颅,我们不会俯身去跪拜,我们腰边挂着的战刀能斩杀虎狼般的狡猾敌人,我们雪亮的长枪能刺穿对手岩石一样坚硬的胸膛。英勇的萨兰德战士,现在敌人要我们投降,你们答应吗?”蒙德哈里嘶吼完这段话后豪气万丈,他跨下的战马一阵狂叫。 “战死荣耀,苟活屈辱!战死荣耀,苟活屈辱!”萨兰德人的呐喊声悲壮而激荡,那名斯瓦迪亚骑手惊慌失措地打马回奔。 米乔德公爵看着急驰而来的副官阿尔文一脸愤怒的表情就知道结果了,他传令下去退后三里后安营扎寨。 蒙德哈里站在城墙上听完斥候的禀报后眉头紧皱,奉命而来的一些领主带来了五千人马,这些刚召集的士兵只能用来守城,上战场就别指望了,但沙拉瓦堡的凯恩.鲁迪斯至今还没有消息,听说五天前他就带人出发了,但没有知道他们身在何方,仿佛消失了一般。 午夜,米乔德公爵在做梦,梦中他正在自己的府邸看歌女表演,突然一阵火光四起,一群群面目狰狞的骑兵闯进自己的领地屠杀百姓,他哇的一声呼叫,腾地坐起来,脸上都是冷汗,随后他听到一阵杀喊声,而且自己营帐外人影晃动,外面火光冲天。 这时副官阿尔文闯进来失声道:“大人,西北边有一支敌军袭营,我们没有任何防备粮草被烧了一半。” 米乔德公爵站起来吼道:“什么?西北边有敌军?库吉特人?不会!他们有多少人?” 阿尔文红着脸低声说:“天太黑,看不清楚,大概……大概有五千人,应该是萨兰德的某个领主。” 米乔德公爵指着他的脸口沫飞溅:“敌人出现在后方为什么没提早发现?你们干什么的?一群废物!马上派五千轻骑追击!” 罗尔夫笑呵呵地策马跟随在凯恩.鲁迪斯旁边,刚才那场突袭战简直太酣畅了,一千骑手冲进了斯瓦迪亚大营,砍杀了近三千正在睡梦中的敌人,烧毁了白天领主大人详细记录的敌军囤积之处的物资,当那冲天的火光映亮黑暗的天空时敌人才派一支骑兵来追击,但晚了,领主大人带着后面的骑兵像捉迷藏一般在乱石遍布的沟谷之地晃荡。 凯恩.鲁迪斯朝还在遐想中的罗尔夫说:“传令下去,加速前进,到了前方那个高坡后就停下。” 艾伯特侯爵黑着脸一声不吭地驱马奔驰,他身后的骑兵满腔怒火,半个小时前有一伙不打旗帜的敌人闯进了军营,杀害了无数士兵,而现在狡猾的敌人跑得一溜烟的快,等会儿追上他们后一定要杀光他们以泄心头之恨。 道路变得有点崎岖,两边的山丘越来越高,前方几个举火把的轻骑勒马停下了,艾伯特以为是战马吃不消跑慢了就松了下缰绳,随后侍从赶过来说:“大人,前面的路很难走,要不我们回去吧。” 艾伯特厉声道:“你想违抗公爵大人的命令吗?不杀掉卑鄙的敌人怎么回去向公爵交代?加速前进,不惜一切代价追上敌人!” 侍从刚转过身,一声刺耳的鸣啼传来,艾伯特就听到跨下战马一阵悲叫,一支狼牙箭钉在了战马脑袋上,艾伯特的脸瞬间就变色了,紧接着,一阵嗖嗖声,更多的箭雨划破天幕射来,举目望去,不知什么时候,两边山坡上站满了弓箭手,这回看清楚了,真的是萨兰德人!其中一个大汉扛了一杆绣有苍鹰的旗帜,他在笑,笑得很邪恶,艾伯特这么认为。 “敌袭!防守!防守!”艾伯特大声喊道,他身边的骑兵乱哄哄挤在一块儿,骚动的战马四蹄乱窜,随后他们便成了萨兰德人的靶子,成片成片地倒下了。 雅米娜站在库库姆身边说:“太可惜了,差一点就射中那个穿黑色纹章甲的家伙,他一定是个带头的。” 库库姆笑着说:“女人中你是我见过的最无畏的一个,虽然在校场上你依旧不是我的对手,但我不赞同你杀了那个看样子是个领主的人,要知道抓住一个领主可就能换回白花花的第钠尔呀!” 雅米娜对着别人都叫他流氓的库库姆翻了个白眼,即使眼前这个家伙能和罗尔夫打个平手,但自己就是对他不服气,谁叫他长得一脸的下流猥琐的摸样,虽然他已经穿上干净的链甲、修理了头发。 山谷中的战斗结束了,在十几轮箭雨的倾斜下,艾伯特的大部分亲卫都射死了,萨兰德人冲下山坡斩杀还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斯瓦迪亚士兵,凯恩.鲁迪斯和罗尔夫调转马头冲破了他们薄弱的阵势。 艾伯特的头盔不知时候时候掉了,此时他跳上一匹无主的战马率先逃了,他麾下的士兵也争先仿效,犀利的箭雨和萨兰德人气势如虎的冲击力让他们退缩了,在地形如此不堪的地方作战简直是一种惩罚,把力气留给明天的战斗中吧,能够逃出去就有活下去的机会,即使公爵大人会处罚自己,斯瓦迪亚骑兵都这么想着。(未完待续。) 第010章:(萨兰德)10 凯恩.鲁迪斯望着拼命抽打战马逃窜的斯瓦迪亚起步喃喃自语:如果我有五千士兵一定能全歼对方,即使他们是号称卡拉迪亚大陆战力强横一流的斯瓦迪亚轻骑兵! 米乔德愤怒了,他一脚踢开艾伯特,把酒杯狠狠砸向他。 “就只回来了两千人?啊!就只回来了两千人?对方有多少兵马?”在得知追击的五千轻骑遭遇埋伏损失近三千人后米乔德开始半天没回过神来,整整三千人啦! 艾伯特浑身都湿透了,他回答道:“回叔父大人的话,敌人非常多,他们射出的长箭像下雨一样,他们蜂拥而来像草原上的狂风一般,我相信他们至少有一万人!” 米乔德大骂:“混蛋!你被敌人打蒙了?萨兰德人现在不可能有兵力超过一万的人马出现在我们后方!传令下去,明日决战,骑士全部出动,艾伯特你指挥弩手和步兵坚守大营西北边,滚吧!” 艾伯特跪在地上胆战心惊,连额头上流出的血迹都不敢擦拭,他心中舒了一口气,蹒跚着退下了,他明白刚才公爵大人恼怒之下会有杀了自己的可能。 十月三十一日,大风,多云。 蒙德哈里此时端坐在战马上,昨日敌军仿佛炸营了,火光通天,杀喊声一片,是谁敢在夜晚去劫营?难道是王国的哪位领主?但是他们怎么会突然出现敌人的后方呢?卡拉迪亚战术上根本就没有夜袭这一说法,大家都信奉正面战场上堂堂正正地决战,即使打败了也会赢得到对手的尊敬。 蒙德哈里眼神突然变得狂热,一阵雷鸣般的马蹄声传来,斯瓦迪亚骑士竟然主动出击了,宛如洪流般的骑兵奔腾的气势就像海啸,头他们戴精钢打造的巨大翼盔,身披钢丝密织而成的锁子甲,硕长的骑枪寒光闪闪。 蒙德哈里转头看着身后的骑兵默默无语,多么年轻的面孔,正值青春年少的时候,多么坚毅的表情啊,而今天自己将带领他们对决斯瓦迪亚的骑士,这是一件无法避免而艰难的事情,斯瓦迪亚的骑士的战绩赫赫,至今还没有哪支军队在平原上打败他。 蒙德哈里缓缓拔出战刀,他身后的骑兵有的端平了长枪,有的高举弯刀。 蒙德哈里让亲兵高高举起绣有一匹飞马的旗帜,他策马在阵前跑个来回,三千马穆鲁克骑兵和七千骑手大声唱道:“身赴国难,热血浇铸,勇士之躯,吾之战刀,披荆斩棘,烈马狂风,骁勇无敌。” 这是三百年前一个诗人写的萨兰德军歌,短短的二十八个字透出一种舍身忘死的悲壮意境,那种敢于搏杀蛟龙巨兽的气概在他们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一万对决五千! 一万骑兵对决五千骑兵! 一万气势如潮的萨兰德骑兵对决五千卡拉迪亚大陆最强的骑兵! 蒙德哈里的两耳几乎被剧烈的厮杀声震聋了,他看清了对面一名骑兵的双眼,是那种毫不畏惧的眼神,他们四目交错碰出浓浓的杀意。 “杀!”蒙德哈里用弯刀挑开那名骑兵的长枪,刀势不减,顺带着余劲砍向他的脖子,但听得“啊!”的一声惨叫,一颗还戴着巨盔的脑袋滚下地,惊恐痛苦的眼神还望着蓝天。 米乔德公爵是一名骁勇的战士,他麾下的骑士都这么认为,即使他的身躯看上去很肥胖,任何事情都不能看表面,这在米乔德身上得到了很好的应证! 米乔德手中的长枪像条毒蛇不断叮咬挡在前面的萨兰德骑兵,每刺一枪必能戳穿一个人的胸膛,每次挥舞枪杆必能砸碎一个人脑袋。 每个斯瓦迪亚骑士都是实力超群的角斗士!即使下了马,他们手中的重剑依然敢于砍向奔驰而来的萨兰德骑兵。 艾伯特望着血肉横飞战场惊呆了,一万萨兰德骑兵竟然和己方的五千骑士拼斗得不相上下,两军战士都像生死仇敌般扑对儿砍杀,战马死了提剑就冲,剑折断了就用手掐对方的脖子,一时间,杀喊声震天,战争陷入白热化。 蒙德哈里不知道杀死了多少敌人,他的战马早就死了,现在他握紧战刀向四周望去,萨兰德人打得很勇猛,但实力的差距还是让很多勇士都倒下了,而五百亲卫只剩下十几个人了,接着,他朝混战的人群中看去,一个高大壮硕的敌人出现眼前。 米乔德!是那个肥猫米乔德!该死的米乔德! “随我杀过去!”蒙德哈里朝旁边的亲卫吼道。 米乔德也看见了蒙德哈里,他两眼几乎迸出烈火,大声招呼手下。 突然,战场上刮起了一阵狂风,一时间尘土飞扬,两军战士都眯着眼睛。 一阵雷鸣般的马蹄声传来,凄厉的号角在上空回荡! 米乔德刚睁开眼睛朝艾伯特防守的地方望去,转瞬间,他脸都绿了,他看见了五里外沙尘中隐约有一支骑兵,还看见了一面绣有黑色苍鹰的旗帜,这是一面很陌生的旗帜。 艾伯特对身边的的弩兵大吼:“给我射,快给我射!” 斯瓦迪亚弩手惊慌失措,他们绞上扣弦对着能见度仅为十米开外的西北边射去,一瞬间弩失如蝗。 艾伯特疑惑地看着风沙中毫无动静,难道一轮弩箭就把萨兰德人都干掉了? 风越来越大,而且风向突然改变了,开始是西风,现在突然变成了北风!狂烈的北风! 艾伯特麾下的弩手和步兵都捂住嘴闭着眼好不让沙土钻进来,刺耳的风声中好象还夹带着兵器的摩擦声,就在他们偷偷睁眼想一瞧究竟时,一阵快若闪电的箭雨奔袭而来,一支支强劲的狼牙箭转瞬间把他们钉死在沙地上。 最先跃入眼帘的是一名黑脸骑兵,他举起一面雄鹰大旗,大声呐喊,他后面身披精甲、手持长枪的骑兵像突然从地下窜出一般,他们口中大喊:“乌拉!乌拉!乌拉!” 眨眼间,雪亮的弯刀荡漾起一个刀花,寒光一闪,斯瓦迪亚一名士兵的脑袋就冲天而飞! 这群仿佛地狱恶魔的萨兰德骑兵异常噬血,他们精准的枪术毫不拖泥带水,每一枪都能卷带起一阵血花,他们挥舞着的弯刀像巨镰一样收割敌首。 凯恩.鲁迪斯骑在马上大吼:“不要停!一直冲锋!杀光所有敌人!” 罗尔夫一脸兴奋,这样刺激的战斗才是自己想要的,打埋伏那是卑鄙小人才想出的主意,他心想的那个卑鄙小人正是大家都讨厌的库库姆。 凯恩.鲁迪斯麾下的两千多人摧枯拉朽似的冲破了斯瓦迪亚的步兵阵线,无数斯瓦迪亚士兵倒在血泊中,他们连续冲了五次后,凯恩.鲁迪斯看着跨下的战马噗嗤大口地喘气,他看着身后为数不多的骑兵大吼:“再随我冲杀一阵,活捉米乔德!” “愿为大人一战,活捉米乔德!”他身后浑身浴血的骑兵厉吼道! 蒙德哈里听见远处震天般的厮杀声就知道有人袭击了敌人的大营,他振臂一挥:“萨兰德的勇士们,援军来了,随我杀呀!” 蜂拥而上的萨兰德人浑身像有使不完的劲,他们瞪着通红的双眼朝敌人扑去。 米乔德听闻后方一阵杀喊声就知道艾伯特完蛋了,他那个侄子是个吃喝玩乐的主,现在想起让他带兵打仗实在是一件很荒唐的事情。 斯瓦迪亚人永远不会投降,即使陷入险境!米乔德挥舞长剑大吼:“杀光敌人,跟我冲啊!” 斯瓦迪亚人都明白陷入绝境了,但他们没一个人逃跑,他们依旧悍不畏死! 哄响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凯恩.鲁迪斯已经看见了蒙德哈里那面帅旗,此时,他只想杀光任何斯瓦迪亚人为自己的族人报仇。 “乌拉!乌拉!”罗尔夫率先喊道。 “乌拉!乌拉!”三百骑兵挥刀呐喊,气势惊人! 米乔德看见一名满身是血的萨兰德骑兵朝他冲来,他犀利的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 “反击!反击!”米乔德大声喊道!但没有人听到他的喊声,突然他觉得自己的喊声渐渐变小,变得连自己也听不到了,随后,他看着自己的胸口——一杆长枪! 斯瓦迪亚就这样战败了吗?我不甘心!我就快死了吗?米乔德在临死之前这样想到! 凯恩.鲁迪斯摸摸酸痛的手臂,刚才凌空一掷后全身像刀割一般,剧烈的疼痛让自己头冒冷汗。 不久,风势渐渐小了,斯瓦迪亚骑士已没有一个能站着的了,巨大空旷的战场突然安静下来仿佛这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满地的尸体和倒毙的战马以及残破的兵甲让人看到了一场空前壮烈的战斗是如此残酷! 凯恩.鲁迪斯面无表情看着一脸悲伤的蒙德哈里元帅久久不言,雄鹰折了翅膀还能搏斗豺狼,猛虎磨平了爪子还能猎杀巨蜥。斯瓦迪亚反扑一击让己方损失惨重,现在他麾下只剩二十几个人了。 为什么要有战争?为什么别人要侵占我们的领土?凯恩.鲁迪斯望着天空上盘旋的沙漠之鹰一脸痛苦。 罗尔夫走过来悲戚道:“可恨的斯瓦迪亚人,他们终于死光了!大人您不必哀伤,我相信等我们强大了我们会像天空中翱翔的巨鹰飞得更高飞得更远!” 凯恩.鲁迪斯摘下头盔甩了下头发说:“今天,我们萨兰德战胜了斯瓦迪亚,这是件伟大的盛事!罗尔夫,你说的话我相信不久就会实现,我们一定会变强大的,任何敌人听到我们的吼声就会逃窜,任何敌人看见我们的帅旗就会投降!就让时间验证这一真理吧!” 此役,斯瓦迪亚三万人马全军覆没,萨兰德战死三万人,伤者三千,卫耶哈堡外的沙地被鲜血浇红了,以至半年后人们从此经过还能闻到一股腥味,沙漠巨蜥和草原豺狼竟然绕道而行。 (终)(未完待续。) 第001章:(诺德)1 第001章:(诺德)1 ≡≡≡≡≡≡≡≡≡≡≡≡≡≡≡≡≡≡≡≡≡≡≡≡≡≡≡≡≡≡≡≡≡ 窝车则,位于半岛上的诺德城市,亦是诺德人最早在卡拉迪亚侵入的城市,而长期同维吉亚的战争导致这里越来越贫穷,商路几乎完全被封锁,坐在酒馆的法提斯喝着淡边无味的麦芽酒,看着盘子里的腌干鱼发愣。 几个月前一到晚上这里还会满座,但现在,奶酪、鲜肉都没有了,更别提葡萄、橄榄那些还得从别处贩运的水果。夜里除了几个常坐的酒鬼,大厅里空荡荡的,加上又是冬季。诺德人破旧的木质建筑墙缝里透着的冷风吹得法提斯打了个寒噤。 “老板,你就不能把你的墙板修一修吗?”在这里住了一年多,寒冷让他患上了严重的风湿。 “唉,有什么办法,如果有那些钱,店里就不会只卖咸鱼干了.....”店老板摇着头叹气,“据说拉格纳国王现在正试图拉拢斯瓦迪亚,照这情形,同维吉亚的战事怕是又要持续一阵子了。” 正当两人说着话,店门突然被推开来,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带着一身的风雪走了进来,法提斯偶然的看到一缕金色的长发从那兜帽沿边散下来。一个女人。 来人走到柜台前,朝老板要了一杯蜂蜜酒,听说店里只剩了咸鱼干时,她稍稍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挑了一个靠炉子的座位,将湿掉的斗篷脱下来,倚着一样东西靠桌子放着,法提斯看见了那斗篷中鼓起的边端。 在诺德这种民风彪悍的地方,女人使用武器并不少见,眼前的女孩却大概只有十六七岁,也没有诺德女人那般高个,护手剑不是诺德人喜欢用的武具。秀丽的长发下一张精致恬静的脸,法提斯觉得这更像是一个南方女孩,在维鲁加那样的温柔乡长大的那种。 “啊哈,那边有个小美人....”靠角落的那边传来的含混不清的声音,看样子说话的人实在是醉的不轻——法提斯听出那是这家店的常客,窝车则城中一个出了名的泼皮。 现在大约已经是早上凌晨,喝了一夜的酒客们少说都有了八分醉,一听有人说‘美人’二字似乎都兴奋了起来,除去法提斯之外,在场的五六个汉子都从座位上站起。 酒店老板看到这种状况很识趣地躲到了里屋,几个男人围住了女孩——她仍旧不动声色,慢慢呷着杯中的蜂蜜酒,法提斯见了,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剑。 “哦,这小....小娘们长的...可真是....” “可不是么,比起家里的....那个黄脸婆...那可真是....” 酒鬼们脸上毫不掩饰的淫邪的笑,带头的那个伸手就想去摸女孩的脸,女孩只是抬手将其格开,其余的男人们见状一个个都变得更加兴奋,笑声几乎要把整个房顶掀起来。 一只手搭上了女孩娇弱的肩,法提斯站了起来,将右手按在了剑柄上,女孩还是没有动静,那只手便渐渐下滑,移向她的前胸..... “住手!”法提斯拔出了剑。 然而,事情却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一直沉默的少女,猛然间握住了那斗篷下的东西,肉眼难辨的动作朝围成一圈的男人们脸上一扫,酒鬼们反应本来就迟钝,此时也只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身体后仰地倒在了地上。 “妈的,臭婊子....”带头的那人气急败坏的想要抽出随身带的剑,可女孩比他还要快得多,黑色斗篷散落在地上,显露出一把外饰精良的长剑,拔剑、刺击,剑锋直指倒地者的咽喉。 “乓!!” 紧接着的是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只见锋利的剑尖刺穿了那人的左耳——护手剑的走向稍稍偏离了目标,法提斯握剑站在女孩右侧。 “闹出人命店家不好做生意。” 女孩扬起眼角看了看站在身边的中年男子——法提斯看到那一双翡翠般的眸子平静如水——将长剑收回鞘中,将杯子底剩余的一点酒喝干,将几个第纳尔扔到了柜台上,径直上楼去了。 躺在地上的人们惊恐的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好凌厉的身手。”躲在里屋的店老板这时从里面走到了柜台,看样子他刚才一直在偷偷看着。 “是啊,那女孩不简单。”法提斯叹息着一边将剑重新插回剑鞘。 太阳难得的从天边露出脸来,当法提斯从床上睁开眼时,已经是临近中午的时候了。 “唉,昨夜是不是喝的有点多了....”整理整理衣服和头发,他拿起床头的剑便准备出门。 虽然天晴,但诺德的冬季绝不会有暖和的时候,法提斯搓着两手,呼吸在空气中散成白雾,门一推开,发现狭窄的阳台上已经站着了一个人。 是昨天夜里的那个女孩,此时只穿着一件白色睡袍,头发有些凌乱的披在肩上,双臂抱在胸前,望着还没有多少行人的街道出神,那一双清澈的眼眸似乎永远都是那般平静,即使是在持剑杀人的那一瞬,那种神色都未曾发生过丝毫的动摇。 “嗯啊...早..早上好。”不知为何,法提斯觉得有必要同她打个招呼。 少女回头看了看他,转过身来。 “非常感谢您昨晚为我的事站出来。” 神情冰冷的女孩说出这话让他略有些许意外,法提斯愣了一愣,冲眼前的少女微微点头,准备下楼。 “阁下是做什么的?” “没什么正经的职业,镇上或者附近的村子有需要帮助的我就会赶过去。” “游侠?” “算是吧。”说完,法提斯再次向少女点了个头,下楼去了。 “哎哎...法...法提斯先生..”走在街上,一个仓促的声音忽然间叫住了他,持剑的男子回头一看,窝车则的镇长正冲他挥手。 “出什么事了,把您急成这样。” “哎呀,有麻烦了,这事情还真只有您能办得了...您以前可是帕拉汶的骑兵教官,论身手...” “好了好了,先说正事吧。”法提斯平日里最受不了的就是无休止的废话。 “是这样的,我的哥哥...他是维鲁加有名的商人,前些日子寄来一封信,说两周前有一伙强盗绑架了她的女儿...也就是我侄女,那伙恶贼说要在杰耶克用4000第纳尔赎人,钱已经连信寄过来了,所以麻烦您....” “交赎金?这种事情随便找个人就可以了啊。” “这怎么行,万一绑匪拿了钱不放人怎么办,必须得是有本事的人去才行啊。” 镇长这么一说也的确有道理,法提斯陷入了沉思。 “放心,只要能救回我侄女,酬金绝对少不了,不说太多的嘛....1000个第纳尔我还是出得起的....” “那好吧,我答应。”一听有这么一个数,法提斯痛快的答应下来,镇长交给他4000第纳尔,嘱咐他在三天之内把钱交到绑匪手上。他接过钱,便回旅馆准备一些事宜。 酒店的老板看到熟客进门便马上热情的招呼着。 “给我一份鱼干,面包要加点蜂蜜,早上的话就再加点蜂蜜酒。” 老板把他需要的都用盘子装好拿了过来。 “一大清早这么阔绰,又有大生意了?” “啊,算是吧。”法提斯接过盘子,环顾了一下大厅,发现座位全都占满了,只有一个靠暖炉的桌子只坐了一个人——那个女孩正一个人吃着沾蜂蜜的面包,而且整个店内气氛怪怪的,他看到昨天夜里被穿了耳朵的那个也来了,头上缠着纱布,正和同桌的人小声的说着什么,时不时指点一下背对着他的女孩。 持剑男子将食物端到女孩的那边,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少女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自顾自的继续啃她的面包。 法提斯也没有多说什么,开始料理自己丰盛的早餐,女孩吃完了面包,看了看他盘子里的食物。 “有很赚钱的生意么?” “嗯?”法提斯啃着鱼干点点头,“从绑匪那边赎人。” “不多雇些人?” “没必要吧,交了钱绑匪一般就自己放人了。” “多少钱?” “4000赎金,把人带回来后我得1000。” 少女沉默片刻,然后抬起头。 “雇上人,把绑匪干掉,赎金不也是你的了?” 听了这话,法提斯差点把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 “开玩笑吧小姐,那样是很冒风险的,万一....” “带上我的话,我想成功的几率会大大增加的...” 说完这句话,女孩站起身来,离开座位走上了楼梯,留下一脸惊愕的法提斯呆坐在原地。 “总感觉那孩子怪怪的。”酒店老板端着收拾过的盘子走过持剑男子的身后。 “是啊,很有意思的孩子。”相比昨夜的事情,法提斯望着女孩的背影的目光显得还要意味深长....(未完待续。) 第002章(诺德)2 第二章: 在诺德,尤其还是这种动荡不安的年代,想在附近的村子募兵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每周一个第纳尔的价,法提斯和女孩只走了最近的欧达桑和卢瓦尔就征集了24个年轻力壮的小子,虽然装备都简陋了点,法提斯心存顾虑,但女孩却点头表示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对方只是强盗。”当法提斯询问女孩时她这样回答。 杰耶克村有半面靠着海,法提斯一行人在卢瓦尔休息了一夜,趁着黎明时分摸到了这个强盗盘踞的村子附近,女孩似乎对这一带的地形很熟,二十多人沿着一条很不起眼的路线潜到了村子后方,而盗贼们大部分则还在沉睡。 “大部分装备了蒙皮盾和翼头锤,我们这边没有这么精良的装备。”法提斯小心翼翼的抽出腰间的长剑。 少女并未理睬他的话,只是靠在房屋的墙边探头张望,村子最大的房子里隐隐还有火光,还有时不时传来男人的叫骂和女人的啜泣。 她转过脸,朝身后的诺德新兵队伍点了点头,法提斯看到几个人便稍稍直起身子,往村头的方向潜去了——看样子,眼前的小女孩确实有所准备。 “最会扔石头的,过来一个。” 有几名新兵匍匐着爬了过来。 “你们几个,跟我在这里守着,法提斯先生——”少女将脸转向已经准备冲出去的持剑男子,“你带着剩下的人,到村子的那一边——我的对面,潜伏下来,听到村子里传出动静时,就杀进去。” 法提斯满腹狐疑的接受了这个计划,事实上他并不知晓女孩究竟是怎样部署己方的二十来人——对方的人数似乎超过了四十。 天还没有大亮,强盗们也终究不是训练有素的部队,看守的人一个个懒兮兮的,法提斯和他的十来人没费什么功夫就混到了村子的另一端,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年轻人们,他们大多都在海边种地或者捕鱼,对于战斗都抱着一知半解的态度和莫名的兴奋。 “哎呀!!~” 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哀嚎,紧接着是村子里的灯一下子亮了起来,法提斯努力适应了一下亮光,除去门口看门的之外,几十个强贼从房子里走出来,其中多半没有拿武器,有的也只带上了一个棒杆,全身只有一条短裤。 “谁啊,天还没亮呢,搞女人扭到腰啦!!!”其中有一个个头稍高的,手里攥着把单刀,赤条条的站在人堆里大喊。然后又只听“嗖”的一下,一枚石子又准又狠的打在了那人的脑门上,顿时鲜血崩流。 “有人攻击我们!!!” 村子中央顿时乱了套,强盗们开始慌忙的打算进屋去拿家伙,法提斯知道现在就是该他出手的时候了,冲着身后的一帮小子就下了命令。 “好,我们上!” 十来个手握长斧的诺德壮丁听到老大发了话,马上抄了家伙就冲了出去,一帮赤身裸体的强盗看到这一幕,心里的勇气早就散了一半,转眼间已经有好几个被砍倒在地,女孩那边随即动手,她抽出那柄护手剑,五六个新兵蛋子也跟在她后面,奋力砍杀。 整场战斗似乎并不费力气,遇袭的贼众一触即溃,很多人连衣服都没有穿,光着身子就冲向村口,早已埋伏在那里的几人又放出一波箭矢,最后法提斯一行几乎没有受到什么损失,除去几个被人用锤子敲昏,法提斯一身剑术连半成都没发挥出来,四十多人的贼众只有不到十人逃出了包围。 “结束了。”女孩走到他身后,用一块破布擦掉剑上的血迹,将长剑重新插了回去。 “5000第纳尔就这样到手了??”法提斯到了现在似乎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就是这么一回事,”少女转过身去,被关起来的村民已经全部被放了出来。 “我们现在在找一位从维鲁加来的姑娘,如果在中间就站出来吧。” 村民们互相看了看,一个身着粉色连衣裙的年轻女孩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我...我是从维鲁加..来的,请问你们....” “我们受你叔叔的委托,会把你安全送回窝车则的。”法提斯解释道。 听了这句话,那位姑娘脸上却并没有显现出多少开心的神情。 “那么...小姐,告诉我你的名字。”站在一旁的少女开口问道。 “嗯..我..我叫雅米拉。” 当法提斯一行人走上回窝车则的路,太阳只不过才刚刚大亮。 “你的家族以前是贵族吗?”佩剑男子边走边问旁边的少女。 “只是贵族家里的小管事。”女孩对于这句询问,连脸都没有转过来。 法提斯感觉她内心并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两人陷入了一阵沉默。 “话说救回来的那个女人...没有我想相中的那般怕生啊。”少女叹了口气,接着一个粉色的身影一窜一窜的出现在他们身后。 “嗨嗨~我在战利品里找到我能挥得动的武器了,妹妹你看这个...”雅米拉从身后亮出一把东西,法提斯斜眼一看,是一把做工看起来很一般的小刀。 “我们不是佣兵团,这次招募人只是为了....” “啊啊,这个我知道,妹妹你已经跟我说过两次了。”自从雅米拉花一个小时和两人混熟之后,就开始吵着要加入这个所谓的佣兵队伍,听到这个法提斯感觉很不可思议,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女子去当佣兵简直匪夷所思。 “可是成立一个佣兵团又有什么关系呢,带上我的话,我们一定会把它发展成为全诺德...哦不,全卡拉迪亚最有名的....” 可是不管雅米拉怎么缠着两人——尤其是女孩——两人都打算不搭理她,鬼才知道为什么她如此不愿回她叔叔那里,而且,她叔叔那要是得不到人,法提斯那5000第纳尔可就成了泡影。 “唉,等等,妹妹和大叔从一开始就还没有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呀。”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法提斯,他和眼前的女孩合作一场,但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她叫什么。 “喂,不会连这个都不打算跟我说吧....”雅米拉一脸的委屈。 “呃..自...自然不会...我叫法提斯,没有职业。”法提斯意识到自己有些走神,却突然发现女孩正侧过脸来望着他。 “嗯..怎么了...” “现在想来...我似乎在帕拉汶听说过这个名字....”少女的声音此刻变得出奇的小。 “......” “我叫洛娜,洛娜.蒙特隆,现在是个旅行者。” 雅米拉感觉两人之间气氛变得愈来愈奇怪,想开口说点什么,却一时又想不到该说什么好,只好悻悻的回到队伍的末尾。 回到镇上,镇长很高兴地迎接了自己的侄女,可雅米拉的眉宇间却总笼着一团阴云,只不过洛娜和法提斯都没有去在意这个,更没有提武力夺回人质的经过。 简短的寒暄很快就结束了,此时镇长确示意自己的侄女回房休息,却又让法提斯两人留了下来。 “还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两位...”看到客厅里四下无人,他压低了声音。 “看样子不是什么好事。”女孩躺在镇长的竹制躺椅上,呷着一杯蜂蜜。 “呃...要这么说也行,事情是这样的,镇上现在出现了很多劫匪,许多商人和市民被劫了财物,城里有个势力很大的商会通过私下调查发现...”他示意两人把脸凑过去,“城里的卫队长官私通劫匪团伙,放任他们进城。于是商人们近期打算发动一次骚乱,除掉卫队长....” 法提斯听了一脸的愕然,而洛娜却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阁下是希望我们暗中能出一把力。” “抱歉,我是窝车则的镇长,伊阿亚雅尔大人是不会去认同一场暴动的,但是如果不管的话,这个原本就已经很贫穷的城镇就要完了,所以...看在老天的面子上,你们帮帮忙吧。” 听了镇长的一番话,法提斯一脸的犹豫,再看看身边的女孩,洛娜依旧是一张没有表情的脸。 “怎么...这个有难处吗...” “.......” “这种会同大贵族产生矛盾的事情,还是算了吧。”洛娜放下杯子,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镇长的小屋,镇长又把脸转向法提斯,看到这样一幕,他现在也不能随便答应,雇佣士兵的钱是两人合出的,于是也轻轻的摇了摇头,避开镇长失望的目光,走出了屋子。 “要离开?”回到酒馆,法提斯发现洛娜已经向老板递了一个第纳尔的房钱了。 “既然要暴动的话,城内必不安全。” “为何不帮他们?” “听着,我刚来诺德不久,我可不想刚到就惹上一个大贵族....伊阿亚雅尔..就封臣来说可是一方豪强!” “可这些事情都是为了那些无辜的人....” 听到这话,少女抬起脸来,虽然法提斯气势逼人,但洛娜也毫不犹豫的承受了那坚毅的目光。 “乱世之下,没有无辜的人,法提斯先生,要说无辜的话,你先看看你是否对得起沾在你剑上的...你亲生兄的的血吧!” “够了!!~”(未完待续。) 第003章(诺德)3 下一秒钟,法提斯恍如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一般拔出腰间的长剑,失去理智的向女孩头上劈下来,洛娜迅速地拔剑,刀刃结结实实地承受了那一剑,周围的酒客和柜台后面的老板见状一个个都吓得面如土色,没有一个人敢走上前来。 “我花了整整六年的时间,在整个卡拉迪亚,帮助我所看到的所有需要帮助的人,为了赎罪,只为了所有人都把它忘掉....仍是办不到吗....” 刀钢上迸出了火花,洛娜承受不了法提斯那狂暴的力量,手腕一松,护手剑也随之滑落,在地板上摔出一声闷响。 看着女孩失去武器,握剑的男人却没有再继续打下去的意思,此时的法提斯脸上只剩下了失望。 “我原本以为你的心会和你的外貌一样漂亮,相称....但似乎我是错了....”他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嘴里咀嚼着只有自己能听清的词眼,将剑收了回去。 然而,酒店的门突然被推开来,一个浑身是血的身体,伴随着一声钝响扑倒在屋内。 “啊~~~~~” 街上传来了女人的尖叫,继而是金属撞击的脆响。 “怎么会,明明计划是明天啊...”这突然的变故,法提斯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黑色的身影闪了出去,洛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拾起了地上的剑,迅速的出了门,外面的动静也越来越大,法提斯咬了咬牙,也跟着跑了出去。 窝车则的贸易区此时一片混乱,街上手无寸铁的平民被一帮手握利刃的匪徒追砍着,鲜红的血染满了石铺的道路。 “见鬼....”洛娜小声地嘟哝着,一个持刀的人冲着逃跑的人群举起了手中的凶器,紧接着传出一声惨嚎,一丝血迹飞溅,人群拥挤之下,少女并不能很清楚地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法提斯,去通知我们的人,让他们掩护平民撤到领主城堡那里,我会在这里拖延一段时间。”她的声音,仿佛刚才的拔刀相向根本没有发生过。 持剑的男人迟疑了一下,女孩并没有回头看他,他咬了咬牙,听从她的话离开了。 争相逃跑的人群基本已经散开了,匪徒们很快发现了站在街心,手握长剑的女孩,迅速围拢过来,冲着那看上去异常娇弱的身体挥出了手中的利器。 女孩敏捷的向前一步,身后的三把刀的斩击业已落空了,双手按住剑柄,举剑,移步,从她头顶挥下的攻击受到护手剑剑脊的一次抵挡,脆响过后匪徒们惊讶的发现眼前的女子竟已出乎意料的闪出了包围圈。 但是,这还并不是结束。 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女孩的手法究竟是怎样的不得而知,剑尖轻而易举切开了就近三个人的喉咙,他们只是略微尝到自己喉管处溢出的血腥,带着一脸的诧异便去了另一个世界... 剩余的贼众们望着眼前的身影,剑头沾血,他们似乎看见,女孩俊俏的脸上正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大量的平民在法提斯和少数城防士兵的护卫下撤到了伊阿亚雅尔大人的城堡外,领主此刻并不在城中,守卫城堡的卫士起初不想房这些人进去,法提斯不得已为此施加了一点武力威胁,紧锁的城堡大门,加上法提斯指挥护卫队,远程部队在塔楼上相继到位,装备并不精良的匪众无法撼动这样的防卫,只得退后到附近的房屋后面。 黑色的身影奔跑着,一路留下血迹和尸体,洛娜冲到镇长所住的位置,却发现镇长此刻已倒在了血泊之中了。 女孩走过去,老人还尚有一丝呼吸,但他似乎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是当看到眼前的女孩,那双原本已经暗淡的眼睛又有了些许光亮,只见他艰难地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屋子,然后便头一歪,胳膊便无力地垂了下去.... 洛娜直起身子,隐约听到屋内传来含混不清的声音,她握紧了手中的剑,用力一脚将房门踹开。 屋内,几个盗匪模样的人被这突然造访的不速之客吓了一跳,纷纷捡起了地上的武器,一个女孩此刻正躺在地板上轻声的啜泣着,一身粉色的裙衫被撕得支离破碎,长发散乱——那正是不久前刚刚被救回来的雅米拉。 “那是什么!”站在高台上,法提斯看到城外远处似乎有大批人马正赶向这边,黑色覆盖了灰绿的长草平原。 城防卫队副队长闻言急忙赶过来,眼前的一切几乎要把这个老兵击倒。 “赶快去敲响警钟!”他冲身边的一个士兵说道,“维吉亚人来了。” “你没事吧。”洛娜扶起瘫倒在地上的雅米拉,将身上的黑斗篷披在她身上——她似乎吓呆了,只是在一个劲的哭,拿剑的女孩费了些功夫才让她跟她出去。 “我们退到城堡那边去....这边发生了什么...你可知道?” 雅米拉努力止住啜泣:“城防队长勾结了维吉亚人,在城内策划一场袭击,好里应外合,一举夺取窝车则.....” 洛娜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而此时此刻,城堡方面的钟声大作。 “看样子...他们已经来了....” “站住....你们两个...!!!!” 数十名强盗迎面而来,在法提斯等人的防御下占不到丝毫的便宜,便溃退到城区的其他地方,刚好却同洛娜和雅米拉迎头相遇。 “啊...~~”雅米拉惊恐的想要往后退,但一只手一把拉住了她,她回过头去,不知什么时候,又有两个匪徒已经出现在她们身后。 “我们....怎么办....??” “跟紧我。”洛娜简单而果决的说道,“我一定保护你到安全的地方,相信我。” 女孩的剑和几十把不同的武器对峙着,雅米拉情急之下,从口袋里掏出之前找到的小刀。 “呀....~~”左侧握着翼头杖的劫匪率先扑了过来,像这种毫无技巧的攻击,洛娜一个简单的手起刀落,地上便又多出了一具尸体。 “我们上!”趁着众匪惊骇之际,护手剑先头开路,剑尖贯穿了最前面的那个人的前胸,洛娜拉着雅米拉的手,抓住这个空隙试图突破出去... ....... “城里的戍卫部队大约有多少人?”法提斯焦急的问身边的副队长。 “伊阿亚雅尔大人之前留下了一百二十多人,再加上原先的守卫....不到三百人,先生。”本来卫队副队长在这城镇的地位不低,但看到法提斯井井有条的布置下各种合理的防卫,却也早已开始把他当上级军官看待了。 “三百不到?维基亚那边少说有一千人的样子,我们守不住这座城市。” “我们的撑下去,伊阿亚雅尔大人很快就会从萨格森赶回来了,他们也一定会得到窝车则被围攻的消息,等到那时,我们就能活下来。”副队长如是说。 法提斯没有说话,好一会儿,他才又重新抬起头。 “我们去把残余的匪徒干掉,让各区的戍卫部队来外城墙区集结....看样子有一场硬仗要打了。”持剑男子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拍了拍副队长的肩,走下了塔楼。 ....... 几十名匪徒将两人包围着,虽然洛娜剑术很精湛,但在这狭窄的街道和巨大的人数差距下,还要保护一个毫无自保能力的弱女子,形势显得极为不利,雅米拉看见她的脸上出现了罕见的焦急,一缕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的力气就要耗尽了。 强盗们几经上前,已经有近十个人倒在了那把剑下,一时也不敢造次,但看到少女似乎开始力乏,胆子便又大了起来。 “雅..雅米拉...我会为你打开一个缺口...你就趁那个时候...往...城堡方向跑...”洛娜低声的耳语。 “你怎么办?” “你管不了。” 剑锋又夺走了一个人的性命,洛娜的步伐突然发生了变化,剑尖一个上挑,划开了一个人的腹部。 “跑啊!” 雅米拉被这个字眼一激灵,马上迅速朝着城堡的位置跑去,洛娜成功的打开了一个间隙,但强盗们却又将她团团围住了。 “这小美人似乎不行了....” “啊哈,玩这样的女人最带劲了....” 污言秽语不绝于耳,女孩知道自己能用来挥动手中大剑的力量不多了,单膝跪地,尽可能地为自己去争取一丝喘息的机会。 ....... 驻守在城内各处的卫队,以及军营的留守部队相继汇集到一处,虽然众多平民死伤惨重,但法提斯仍然能感觉到此次骚动并没有达到维吉亚人预期的效果,围城大军还没有接近城墙,内部的匪兵几乎被全数肃清了,城塔上方更是已经布置好了弓箭手。 “大人,出了一些情况。” “又怎么了?”法提斯听了这话不禁有些皱眉。 “一个姑娘....嗯...我们的士兵在半路上救下了一个女孩...当时她已经受了重伤...正在和十几个土匪交手...”士兵一五一十的说道。 持剑男子不禁愣了一下,他立即跑下城楼,雅米拉正守在下面,几个士兵围着一个简易的担架,洛娜正面色惨白的躺在上面。 “快去叫医生!!”法提斯望着眼前的情形大喊着,“把她抬到城堡里去!” 他又转过头来,对着身边的副队长说:“这儿现在交给你,如果发生什么再来叫我。” 雅米拉一看到法提斯的脸已是喜出望外,在士兵们的传唤下有几个神父模样的人赶了过来,一群人七手八脚的把重伤的洛娜抬回了城堡。 ....... “快醒醒,洛娜...”(未完待续。) 第004章:(诺德)4 战争的封锁让已经缺衣少穿的窝车则差点拿不出足以处理伤口的药物,所幸酒店的老板拿了点自家贮藏的酒,医生用火焰烫过的钳子从她的后背拔出一根断裂的箭头,再用酒水清洗伤口,法提斯看到昏迷的女孩肋下还有被战叉刺过的痕迹。 雅米拉协助医生给洛娜擦着脸,想起为了保护自己眼前的妹妹几乎丢掉性命,眼角的泪水就止不住地往下掉。 “怎么样,医生?” “她有一半的机会能活下去,”年迈的老者叹了口气,“箭头上有铁锈,刺进了她的骨头,缺蚀了一部分,如果幸运的话就好,否则她会因发炎而生的热病而死。” 说完,他收起了药箱,冲着房间里还站着的两人鞠了躬,退下了。 床头跳跃的烛光,屋子里一片死寂,只还偶尔传来雅米拉低声的抽泣。 两人一直守着昏迷的女孩,傍晚副队长来报告说了维吉亚人在城外扎下了营寨,法提斯心事重重,也只是随随便便应付了几句将其打发走了。 “你说...她真的能活下来吗?”不知沉默了多长时间,雅米拉的声音打破了这沉寂。 烛火映衬着洛娜精致的脸颊,法提斯看着这一切,一时想不到该怎样回答,半晌,他才长出了一口气。 “她很勇敢....也很正直,神不会放弃她的。” 这样的话,他其实也是在安慰自己,想起之前同女孩的争执,法提斯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常人难以觉察的苦笑。 而与此同时,城外的维吉亚人正观望着城内的动向。 “看样子诺德人把暴乱镇压下去了。”一个身姿挺拔的年轻贵族望着窝车则守备森严的城墙自言自语。简单的长摆链甲掩饰不住穿戴者的英武。 “就算这样....他们也成不了气候了,你的担忧有些多虑,我的兄弟泰沙波耶。” “哈..或许吧,不管怎样明天也得攻城,其实我更觉得我们刚来时就应该发动进攻。” “话说的是,我们为那帮白痴白白浪费了几个钟头。”哈瑞斯波耶,维基亚出了名的公子哥,抬手擦了擦那身维基亚精锐战铠上沾染的灰尘。 泰沙波耶白了他一眼,不再多做理会。不过,面对这严整的防御,几乎很难让人想象这是仓促之间布置的,伊阿亚雅尔不在的情况下还有人能完成这样的部署让他多多少少感到一些意外。 “大人,我们的密探有了新的来报。” “念出来吧。”哈瑞斯波耶饶有兴趣的说。 传令官欠了欠身:“窝车则城内确实没有伊阿亚雅尔领主,一个名为法提斯的游侠组织了城内的防务....” “法提斯?没听说过的名字。”哈瑞斯拧起了眉毛。 “念下去。”泰沙波耶事宜自己的兄弟不要打断报告。 “....剩下的是原窝车则城防队长残部提供的消息,同法提斯在一起的原本还有一名年轻美貌的女武士,作战英勇,不过现已重伤。” “唉...这后面一段对我们来说有什么意义吗?” “八成是由于任务未完成,想随便提供点东西好糊弄我们吧。”泰沙波耶摇了摇头。 “想也是,算了...女武士?年轻美貌?哈哈...明天就让她变成一个优秀的女奴吧...”哈瑞斯波耶一脸恶心的笑,泰沙波耶无意间瞟到一眼,便立马转过脸去不想再看第二遍。 次日清晨的阳光洒进了 昏暗的城堡里。等到洛娜再度睁开眼时,雅米拉正把头倚在她的床沿,法提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小睡。 她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子,背后和肋侧传来的疼痛让她禁不住皱眉。 “啊,你醒了?”洛娜的动弹惊醒了躺在一旁的雅米拉,“别乱动,你伤得很重。” “......” 法提斯此时此刻也被雅米拉的声音弄醒,洛娜的脸上相比之前少了些许血色,但似乎并没有多少痛苦,也没有发烧的迹象。 “一切都安排好了吗?我们的人怎么样了。” “真是有你的,洛娜,”法提斯从水壶里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即使重伤还在关心这个。维吉亚人正在外面等着,我部署了防卫,相信能够成他个一时半会,我们的人没有什么损失,都安排到守备部队中去了。” “那再好不过,把我的剑拿过来。”女孩直起身子坐了起来,那动作没有丝毫的不自然。 “你疯了吗,你已经受伤了。”雅米拉对于洛娜的做法有些难以理解。 “没关系,我早就习惯了受伤。”她把目光转向法提斯,中年男子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用下巴努了努墙边,那把护手剑正倚着墙边摆放着。 洛娜从被子里爬起来,走到床头去拿衣服,昨天为了处理伤口,雅米拉和医生好容易才将那身衬衣从血污里揭了下来,给她缠上绑带,此时大部分的肉体都裸露在外面,雅米拉看看法提斯,又看看洛娜,两人脸上都没有什么不好意思。 “喂...你们...这可是女人在穿衣服啊...” “......” “女人...女人穿衣服、脱衣服,我见得多了。”法提斯白了雅米拉一眼,不过还是出去了。 “给你一个忠告,”洛娜将那件还带着血的衬衣穿好,“以后别在法提斯先生面前提“女”人两个字了。” 说完,她拿起墙边的剑,连外套都没有带上,径直出了门。 ....... 城外,维基亚的士兵在城墙弓箭手的射程之外列成方阵,几架巨大的攻城梯由数十名士兵扛在肩上。 “窝车则....就是到今天了...”泰沙波耶骑在一匹黑色战马上,风雪的飘洒丝毫无法减弱那炽火般的热情。 ....... “法提斯先生,维基亚的军队已经在城外严阵以待了。”三人刚刚走出城堡,副队长便同他们迎头相遇。 “现在别和我讲,她才是指挥官。”中年男子将眼神瞟向身边的少女。 “这.....”副队长看了看洛娜,又看了看法提斯,一脸的难以置信。 “精锐人马集中在主城墙的位置,让弓箭手待命,剩下的人分两拨部署到东、西侧的墙垒,随时策应,一旦维吉亚人登城成功,他们就应该发挥作用。”少女用一种难以抗拒的口吻发布了命令,副队长听了以后什么也没说,立即领命跑往了城墙方向。 “现在去一趟武器库,我可不想恶战临门还只有一身布匹做的衣服。” 法提斯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的确从一开始他就把这个忘了。 “雅米拉,你回到酒店那边,到时候协助医生和神父照顾伤者。” 年轻姑娘想想自己在前线不可能帮的上忙,洛娜又是一副断然的态度,也就没有说话,照做离开了。 “好啦好啦,我们开始吧。” 哈瑞斯波耶望着城头一排排的士兵,心里止不住的杀意汹涌。 泰沙波耶是维基亚王国第二代贵族中少有的精明干练之人,望着那显得并不坚固的城墙,他心头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号角手!”哈瑞斯看着兄弟一脸凝重的样子很是没趣,自作主张的下令军队开始进攻。 ...... 洛娜一袭黑色的链甲带罩衫,站在弓箭手们的身后,目视着下面扛着梯子逐渐逼近的维吉亚人。 “勇敢的诺德士兵们,你们是王国里骁勇善战的勇士。你们的妻子、母亲,曾经尽心尽力的照顾你们、抚养你们....”虽然从外表上看只是一介弱女子,但无论是气势还是言语中都透露着异于常人的威严,在场的所有士兵,无一例外的感受到这次的指挥官比以往他们遇到的任何一个都要强大。 “然而现在,他们希望自己的丈夫、儿子都能够尽忠职守,为了这个国家,为了在这个世上你们珍惜的所有人,一定要奋战到底!我会和你们一起,在这刀林剑雨中,摧毁这些维基亚的杂种们!” 诺德士兵们爆发出热烈的呐喊,高昂的士气将外面的泰沙波耶和哈瑞斯吓了一跳。 “士气这么高...都这个时候了...” “弓箭手准备!!”望着即将进入射程范围的敌人,洛娜抽出长剑,“稳住,等待命令!” 300...200...150... “放箭!!!” 箭雨破空而出,有一半被护卫攻城梯的军士用盾牌挡下,中箭者的哀号声在城墙下不绝于耳。 “放箭!!!” 在后方的法提斯看到女孩下达了发射的命令后,下令所属部队以四十五度角抛射,这一波箭射倒了后面跟上来的轻步兵团,有些训练极差的士兵经历了一次几乎团灭的打击后打算逃跑。 “逃兵一律斩杀!”在前方观战的泰沙波耶如是指示了所属的亲卫军,“命令重装步兵团先上。” “掷斧手!!” 维吉亚人用尸山搭建起了梯子,无数士兵鱼贯而上,却遭到诺德飞斧的无情打击,侥幸能够冲上城墙的,一时也无法突破楼台上守军的利刃。 “哦...好坚固的防守...” 进攻、后退,再进攻、再后退,进过反复的拉锯战。加派了最精锐的部队,维基亚卫士们终于依靠坚甲厚盾在傍晚时分从城墙缺口处打开了局面。 “哈瑞斯,带人上去!” “好!”头脑简单但是英勇无畏的哈瑞斯波耶早已等着这一刻,率领直属卫队和下属的两个资深士兵团直扑而来。 “撤退到街上,按第二计划行事。”望着突破上来的维基亚卫士,洛娜果断下令放弃外城,法提斯接到消息后,马上按照先前的计划调动了军力。 “城里将是一张包围网,哈瑞斯...就让我看看你的勇武是否能够解决这个难缠的对手...”泰沙波耶站在城外阵地,手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须思索着。(未完待续。) 第005章:(诺德)5 艾尔布克城堡,一只诺德大军已在城外集结,除去当地的领主瑞马尔德,窝车则的伊阿亚雅尔也在其中,领头的人骑着一匹异常彪悍的战马,蓝色的盾牌上绘着一只黑色的渡鸦,日耳曼头盔下面,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盯着窝车则方向冲天的浓烟。一只体型硕大的大雕一动不动的停在主人的肩上。 “派往前线的斥候带回消息了,我的国王。” 诺德王国的主人拉格纳,在世人眼中是卡拉迪亚的所有君主当中最骁勇善战的一位,即便此刻北方重镇窝车则危在旦夕,他的脸上也没有显露出丝毫的慌张。 “维基亚方的统帅是哈瑞斯和泰沙领主,他们似乎在逐步加紧进攻的节奏,但窝车则城内组织起了卓有成效的防卫,挫败了敌人的多次进攻.....不过伴随着不断的减员,维基亚军队正逐步取得优势。” “唔...能坚守到这个程度已是意料之外了,”诺德王回头望向伊阿亚雅尔,“想不到你的城里居然出现了这么优秀的将才。” “实属众神的庇护。” “那好吧,我们离窝车则也不远了,上路吧,绝不能让守护了窝车则的英雄和那些浴血厮杀的勇士们的努力付诸流水!” 身后数千诺德勇士用战斧敲击盾牌的声音回应着国王,大军开始继续向被围困的城塞进军。 ....... “真是见鬼...”哈瑞斯带着人一路躲过明里暗处的箭矢,虽然几乎控制了外围城墙,但那些诺德人却依靠城内的每一栋房屋,不断阻击着维吉亚人的步伐,对城区的推进举步维艰,每占据一栋建筑都要付出相当沉重的代价。 泰沙波耶看着城内胶着的局势,内心不免有些着急,这时身边的传令官快步的走了过来,在他的耳边小声了说了什么。 “什么....”泰沙闻言脸色大变,他犹豫了一会儿,“调集剩余的所有人马,全力攻陷窝车则!” 既然诺德的援军业已抵达,摆在他面前的选择只剩下两个,要么全线撤兵,一路逃到最近的布鲁加堡;要么抓紧攻陷窝车则,以现有的城市为屏障,组织坚守,等待东部的两大领主哈维尔和马加利波耶派遣援军。虽然后者比较冒险,但既已破城,选择强攻亦不无道理。 ...... 法提斯和洛娜此时也感觉到维吉亚人加快了进攻的脚步,更得到了守塔卫士传来的援军将至的报告。 “很好,就要成功了。”法提斯一直紧绷的脸此时终于舒展开来。 “抓紧一波抵挡,我们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洛娜从指挥大厅的椅子上站了起来,“法提斯,我们带着剩下的人,去做最后一次硬拼。” “可以么...你还有伤...” “不碍事。” ....... “拿下窝车则堡垒,我们就能胜利!”泰沙波耶在城头高举着手中之剑,激励着攻城士兵不断往里冲。 哈瑞斯波耶的亲卫军勉强突进到了离城堡最接近的一圈,洛娜带着一整队诺德老兵同他狭路相逢。 “唉...???” 眼前出现一只女人带队的敌军让他颇有些意外,又想起之前听到的传言,再看看眼前的对手如此美貌,一丝淫邪的笑不自觉地从脸上浮现。 两队人结结实实的撞到了一起,战斧和长剑交碰的声音震耳欲聋。 “小姐据说十分的...有两下子...”哈瑞斯举剑挥向眼前的少女,洛娜的护手剑剑脊轻轻划开了这一记攻击。 “又没有两下子你等会就知道。”看着对方一身精良的战甲,女孩知道眼前的是一位敌军高级将领,也没有大意,架起剑刃准备迎敌。 ...... 法提斯的人在城区的另一边则遭遇了泰沙波耶下属的重装步兵团的残部,虽然装备上有所差距,但凭着法提斯身先士卒的奋勇激励下,诺德战士们还是成功把这队人赶了回去。 “哈~~~!!” 哈瑞斯的剑锋步步紧逼,洛娜则用机巧和精妙的走位化解了一步又一步的攻势。 这女孩...还真行... 虽然哈瑞斯波耶这个名字在维基亚贵族中有不学无术,好享乐的意味,但同时在人们眼中也有勇敢好斗的一面,从小练就一身的武艺,此时此刻竟和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相持,未免有些太说不过去。想到这一层,年轻贵族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丝不忿。 “呀!!——” 洛娜似乎觉察到对手有些分神,手中之剑猛然改变了走向,剑尖朝一个出其不意的角度直刺他的咽喉! 此时哈瑞斯感觉到了不妙,急忙侧身,匆忙之间避过了必杀之处,但锋利的刃还是轻易贯穿了他的肩甲,鲜血流了出来,剧痛之下,性起的维吉亚人猛的挥刀,将插在自己肩上的长剑打落。 “唔....” 撤剑,但这回出现状况的却是洛娜,哈瑞斯胡乱的大力一击,似乎是歪打正着了,巨震直贯女孩的胳膊,之前肋下和肩胛处的伤口传来了疼痛让她心头一窒。 “哈呀!!!!——”鲜血和疼痛激发了哈瑞斯的狂性,身边两拨人的交战已经不干他的事了,现在他只想拿下眼前的对手,残忍地折辱她,然后让她带着无以言表的痛苦去另一个世界。剑锋毫无掩饰直取少女的头颅。 一个机会... 洛娜突然下蹲,左脚为轴心,出剑斩向对手腹腰,哈瑞斯猛然惊醒,回撤,但情形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 拉格纳国王率军抵达窝车则城外的时候,维吉亚人仍在城内死战,浑然不知。 “总算及时赶到。”瑞马尔德领主看到这一幕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等干掉这些维基亚杂种们,你可要好好报答为你守城的那位英雄。”一直神色严峻的国王此刻舒展着脸孔对身边的伊阿亚说道。 ...... “嚓——” 剑锋击碎了腰腹的铠甲,但并未如洛娜所想的那般切开哈瑞斯的肚子,她意识到是疼痛让她的身体略微迟缓了那么半秒,但就是这么一丝毫的差距,哈瑞斯波耶避开了致命的一击,是必杀之名落空! “喝啊!——”迅速反应过来的哈瑞斯立即举剑劈下,女孩避无可避,抬手硬接,两把剑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一起。 “啊...” 尚未痊愈的伤口承受不了这样的冲击,剧痛直击洛娜的大脑,她疼得不禁叫出声来,左膝跪地,哈瑞斯再接一手,一记猛烈地脚踢直接命中少女的胸口,由锁子甲包裹的黑色身影直接飞出了几米开外,手中之剑“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 “为了大海民族的骄傲!!!” 大批诺德皇家侍卫,伴随着拉格纳国王一声令下攻入城中,泰沙波耶望着城头竖起诺德深蓝色的大旗,已知大势已去。 “看样子只有先撤了....” ...... 哈瑞斯望着躺在地上不断抽搐的少女,面无表情的看了一会儿,一丝笑意爬上他的面颊。 原先的伤口裂开,血浸透了黑色的链甲罩衫,洛娜感觉到的除了疼痛之外,整个身体处于一种极端不妙的麻木状态,她略显艰难的抬起脸,看到身着华美战甲的身影正向她逼近时,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自己的剑.... 然而,她的对手却不会让她再次如愿。 伴随着洛娜一声凄厉的惨嚎,哈瑞斯的剑毫无怜悯的贯穿了那薄薄的链甲手套,将女孩的右手直接刺穿,钉在了距离那把护手剑不足两厘米远的地方,鲜红的血花开满了一片。 “一开始叫得这么好听...不就没事了么。”维吉亚人一把拽起那金色的长发,蹲了下来。身边的恶战亦已结束,亲卫军虽然伤亡惨重,却也还有不到十人活了下来。 哈瑞斯注视着被他打败的对手,他略微迟疑了一下,原本他打算直面的是一张充满恐惧或是极端怨恨的脸孔,但是当他迫使眼前的少女抬起她的头,洛娜的脸上依旧是平静的,没有丝毫的迹象能够表明她现在究竟是在想什么,除了偶尔会因疼痛而产生的皱眉。 “究竟是什么...能让你这样侮辱我..”维吉亚人露出一丝自嘲的笑,笑而狰狞,身边的手下望着自己的将军,一时也没有人上前来。 “啪——” 哈瑞斯甩手给了洛娜一记清脆的耳光,她的嘴角渗出了血,但是这并没有改变什么,哈瑞斯找不到任何能够满足他通过征服的快感。 “哈瑞斯...” 泰沙波耶匆匆忙忙的赶过来。 “运气不在我们这边,兄弟。”他的神情略有些许狼狈,“拉格纳进城了,我们现在只有逃。” “逃?怎么逃?” “换上诺德人的衣服...我们混出去。”泰沙指了指一旁成堆的诺德死尸。 哈瑞斯看了看自己的兄弟,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洛娜。 “今天我不杀你..等到下次,我会堂堂正正的再胜你一次..” 说完他甩手松开了女孩的头发,开始命令手下人一起换起身上的行头,少女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什么也没有说,等到他们都离开,眼前似乎出现了诺德领主们的纹章盾...那些景象愈发的模糊了,她闭上了眼... .......(未完待续。) 第006章:(诺德)6 “那么....我之前已经提醒你了。” 法提斯坐在一旁正拿小刀削着一个苹果,雅米拉清理着换下来的纱布。 “你身上的伤不适合去战斗。” 洛娜平躺在床上,看着窗户外面洒进来的光。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已经快晚上了。” “哦..我先前还以为是凌晨...那我睡了多长时间?” “加上今天,你一共睡了三天差一个夜。”法提斯将削好的苹果切下一块放到女孩的嘴边。 洛娜用牙齿将苹果片叼过来,咀嚼着吃下去。 “那天最后是什么结果?” “我们赢了,拉格纳国王本想亲自向你道谢,结果你一睡不起,他要事缠身,于是让财务大臣拨了一笔第纳尔给我们,这个数。”他亮出了四个指头。 女孩白了他一眼:“维吉亚人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吧,都打到这个程度还是失了手...” “哦,忘了说....诺德和维基亚停战了。” “唉?” “之前拉格纳国王召集领主们进攻依斯摩罗拉堡未果,而维基亚在窝车则的攻势又被反手遏止,于是亚罗格尔克国王打算结束这场胜负互见的争斗。” “也好...我们的人呢?” “有十七个人在战斗中牺牲了,还剩七个人...话说还雇着他们吗?” “雇着吧,本来是想去做游侠,但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不想开罪的领主也开罪了...其实当佣兵也不是什么坏的选择...” “那带上我吧!”一直插不上话的雅米拉听到这句两眼立马放出了光。 法提斯和洛娜一齐把脸转向她: “不要!” “为什么嘛....”年轻的姑娘撅起嘴来。 洛娜转脸看到自己的剑倚墙而放,叹了口气。 “因为很危险。” 法提斯也点头表示同意:“佣兵都是要在刀子上滚过来的,像你这样的...一点战斗的能力都没有,去了什么忙也帮不上。” 雅米拉抬眼看了看洛娜,又看了看一脸淡然的中年男人,什么也没说,端着换洗的水出去了。 “她好像生气了。” 洛娜目送着这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姑娘孩子气的走掉。 “比起这个...你的家族不是什么小管事,对吗?” 少女侧过脸,法提斯看到她的眼里有一丝犹豫转瞬而去,她陷入了沉默,很长时间没有开口。 “起先人们看到你都以为你只是个弱女子,但我昨天摸到你的胳膊时...感觉不是那么一回事,你的手臂虽然纤细,然很结实..女人没有经过超凡的锻炼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 “你的手型很特别...一般人或许看不出什么,但瞒不过我这个老剑手。” “......” “还有像你这样的年轻女孩,武艺精湛、通晓军事,换做谁,也无法相形你家只是一介仆人。” 他说了这些后,两眼直直的盯着洛娜的眼睛。 “如你所想....我的家族不是仆人,” 良久,少女幽幽的开了口。 “但我的家族并不高贵!” 洛娜的伤让她在窝车则足足休养了近一个月,虽然城镇的领主伊阿亚雅尔尽力挽留他们,但两人还是婉言谢绝留下来成为副将的邀请,带着余下的七个人离开了。 七个人在一个月后每人领到了八十第纳尔的薪水和一套装备,包括一人一顶日耳曼盔,一套长摆链甲,一双皮靴,新的斧子和一面大号的圆形盾牌。 “你们经过一场血战,算得上是经过考验的老练士兵了。” 这是几个老实的手下说钱发多了的时候洛娜给予的回答。 法提斯一开始顾虑,担心这帮人拿到一笔钱之后就会想回去购置产业,但是那些诺德人却觉得他们碰上了一个讲信义的主,值得为她卖命,没有一个人打算离队。 “接下来去哪里?” “日瓦丁,去维基亚看看。” “为何不往南方走?” “没什么,不想去罢了。” 中年男人听了想起过往的事,低头不语。 ..... 从窝车则到日瓦丁并不是一条很短的路,即使先到库劳修整也得两天的路程,这支新成立的小队刚了一整天的路,最后到了傍晚发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只能在野外架起帐篷宿营。 “怎么回事...我以为你记着路呢。” “记路?我向来不记路的...”面对法提斯的质问,洛娜一向平静的表情没有丁点动摇。 “啊,真的假的啊...” “以前是个游侠...旅行者,哪里都可以去,再加上我的方向感不太好,几年下来,也就没了记路的习惯了。” 出现这种情况完全出乎法提斯的意料,他本以为像她这样的女孩就如同训练有素的职业战士,谁知到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带领军队不记路的话,后果是很严重的。” “哦哦,下次我会注意。” 法提斯叹了口气,开始着手处理自己的帐篷问题。 “喂喂...你不觉得有点怪怪的么...” “怎么了?”听洛娜这么一说,法提斯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急忙走了过来。 “人....好像多了一个...” “......” 一听这话,士兵们望了望自己的同伙,一个矮小的身影往后缩了缩,一身大号长摆链甲松垮垮的,落在他身上显得非常奇怪,这样的一个人,在一路上没有引起任何注意,法提斯觉得这简直就是奇迹。 “好了雅米拉....把那头盔摘了,你还不如拿个桶套到自己头上。”洛娜用手掩面。 小个士兵颤抖了一下,呆愣了好几秒钟,才动手摘下了那个桶盖似地面甲。 “喔——” 周围的小伙子们发出一声惊叹,这样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和他们赶了一天的路,居然没有发觉。 “告诉过你别跟来了....”法提斯的话腔中带着一丝无奈。 “算了,她的叔叔死了,留在窝车则也不是办法....过一段时间我们去趟维鲁加,把你送到你父亲那里....” “唉别——”雅米拉一听立刻打断了洛娜的话,“我....我就是从维鲁加逃出来...才..才被强盗抓了....” “.......” 法提斯一时有些没听明白。 “其实呢....我父亲对我很好...可是前一段时间...他劝我...嫁给他生意上的同伙....一个三十多岁的家伙....哦...天...”雅米拉一边回忆一边绝望地掩面,“所以才有了后来...我逃出来,半路上碰到强盗,然后又遇上你们....” “.......” 经过雅米拉一番“声泪俱下”的陈述,法提斯还想说些什么的,但是洛娜已经没什么反应了。 “成为佣兵团的一员...要有身为战士的实力和杀人的决心。”这是少女离开去睡觉前的最后一句话。 看样子她已经不反对雅米拉跟着了,见此情形法提斯便也不再多做反对。 ...... “嗨嗨——” 洛娜回到帐篷刚刚脱了衣服躺下,却看到雅米拉抱着一个枕头跑了进来。 “...你不会告诉我...你没有带帐篷...” “唉,你猜对了,本来呢..我花了一大笔钱从老板那弄了一套行头,行事匆忙...你看我那身锁甲连改都没来得及改吧,就别提帐篷啊什么的...就从家里弄了一个棉枕头...到库劳之前就只能和妹妹睡啦~” 女孩盯着她看了几秒钟,侧起身子将垫铺让出一块地方。 “啊,我原本以为你还会推辞一番的....” “总不能让你和那些男人睡在一起。” 雅米拉听了笑嘻嘻地钻进了被窝,从背后一把搂住洛娜娇小的身体。 “好了...其实两个人一起睡不是挺暖和的吗~” “......” “那么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 “嗯..怎么了?” “帐篷外面有人在偷看...” 听到这话雅米拉急忙回过头去,借着月光,篷布外大概有三四个人影在晃动。 “一群流氓,我....” “算了,诺德的男人...都是这样,随他们去吧。”洛娜拢了拢被角,劝雅米拉赶快躺下来,“你直起身子,他们就都看见了。” “唉——” 想到这一层,年轻的姑娘羞红了脸的缩进了被子.... ..... “哦...看到了看到了...那个姑娘..哎呀...身材真不错~” 几个诺德佣兵努力寻找缝隙往里面张望,越说越兴奋。 “唉,可惜没能看到队长大人的...” “没关系...队长看上去还和小孩子差不多...倒是那个叫..雅什么的姑娘...哎呀...尤其是那个胸啊....” “喂,你们几个...都给我回去睡觉去,当心老子把你们剁了喂鱼去!”法提斯从帐篷探出一个头,“精虫上脑的话自己用手解决!” “哎呀,被发现了...” “散啦散啦!——” 几个偷窥的士兵一哄而散。 “真是的....我就知道这一路上不会省心...”(未完待续。) 第007章:(诺德)7 库劳,坐落于维基亚王国一处河流交汇口,水运便利,商业带来的巨大利益使这个城市显得兴盛与繁荣。 “好了,在这里休整两天,到日瓦丁还有一段路....而且路上据说多了很多强盗。” “也是,”法提斯点头表示赞同,“我们得花点时间扩充一下队伍,顺便到附近这一代接一些任务做,也扩充下我们的钱包。” 这是,雅米拉从后面扯了扯两个人的衣角。 “我们...是不是该买几匹马?” “马?” “对啊,一路全靠步行...快累死我了。”年轻姑娘抱怨道。 洛娜回头看了看已经很疲乏的队员,再看天边的日头也不早了: “先去旅馆休息。” “马的事先别提了,那玩意很贵的,佣兵队的钱可是很紧的。”法提斯很干脆的对雅米拉说道。 “......” 一行人一路进了城里,库劳大街上远比窝车则的人流量大,商业区到处都是摆摊的小贩。 “哇,这个好可爱,我想要!!” “呀,这个也不错,买了吧买了吧~” “哎哎唉...这个这个...” ... 雅米拉一路没有休停过,总是对着地摊上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充满了热情。 “果然...带她出来是个错误吗...”中年男人无奈的叹息。 “有什么办法,当时那种地方,我们也不能把她扔在野地里。”女孩轻描淡写的解释了一句。 “....” 法提斯突然笑了起来,只不过捂着嘴,身边的队员们都没有觉察。 “笑什么?” “你还是蛮善良的嘛...在窝车则,我开始还以为你只是个只顾自己的家伙。” “......” “不过那是我的错啦,最后害得你差点死掉...不过你当时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现在也没能猜透。” 中年男子看到少女的眸子沉了下去,没有开口,被这么一说,她的神色似乎发生了些许变化——或许在外人看来,洛娜的脸一直就只有一个表情,但法提斯和她在一起相处了一个多月,隐约能看出在她的内心里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去,面具般的面孔下活动的感情,雅米拉和其他人并未感觉到,但是他却感觉到了。 是悲伤吗....男人想想自己,流淌着自己亲人热血的剑锋,法提斯在那一刹那间感到了一丝晕眩.... ........ 白天,库劳的酒馆里依然有很多人,这里的规模比窝车则的店要大上一倍,法提斯四下张望,发现还有几个空余的座位。 “你们先去做你们的事,晚上都到这里来就行了。” 洛娜解散了队伍,同法提斯还有雅米拉围着一张桌子坐下来,酒店的老板看到有客人来,马上便过去招呼。 “三位想要点什么吗?” “一只烤鸡,一杯...哦不..一瓶麦酒。” “一杯蜂蜜酒,牛排一份。” “我要新鲜的葡萄...嗯..还有还有...沾了番茄酱的烤面包!~” 老板如数将三人想要的东西端了上来,洛娜则付给他一些零钱。 “哦,突然忘了说...库劳这边有不错的淡水鱼哦~”法提斯突然一拍大腿。 “唉,真的吗?”雅米拉听了显得异常兴奋。 一旁的女孩切了一小块牛排,吃掉:“嗯...库劳的鱼..我也听说过。” “怎么,几位想尝尝本城特产的淡水鱼吗?”耳聪目明的老板听了马上走了过来。 “来一条吧..大一点的,我们都想尝尝。”洛娜冲老板点了点头。 “哎呀,看小姐这气质就是有身份的人...我这就让厨房去做。”面对那张生意人特有的笑容,洛娜只是点头示意。 老板转身走开,却不料回头刚好撞上了一个高个头的年轻人,那人手里端着一杯啤酒,被这么一晃结果失手掉到了地上,杯子“哐当”一声摔了个粉碎。 “你长眼了没有啊,我的啤酒..怎么赔我?” 法提斯看那个青年大约二十多岁,相貌挺英俊的,此时一脸凶样威胁着一个瘦小的中年人,便起身打个圆场。 “算了算了,人家做生意也不是故意的,这杯酒我赔给你就是了..” 青年抬眼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中年人,看到他腰间佩着剑,神色中流露出一丝不屑。 “这不干你的事,平民。” “......” 洛娜注视着这眼前的一幕,雅米拉见势不妙往她那边靠了靠。 “那个人..太自大了吧...” “应该是个没落贵族吧。”女孩指了指那个青年身上的衣服,雅米拉顺着她的手指,也看出那件衣服虽然旧了点,但还算干净,无论是材质还是样式都是有钱人家才穿用的。 法提斯听对方这么一说,心里不禁有些气恼。 “阁下难道高人一等?既然这样就别在意那小小一杯酒...做事说话考量考量自己的身份吧。” “你竟敢教训我?” 中年男子这才看到对方腰间也挎着一把剑,长度不大,单从外形上看做工挺不错的。 “想要教训我那就要有接受我挑战的觉悟!”青年拔出了剑,周围的酒客看到这场面纷纷自觉的结账走人,老板早就溜到柜台下面,任别人把钱币扔到桌子上,也不去管是多是少。 ...... “哦...挑战...” 望了一眼青年人盛气凌人的架势,法提斯的口吻中带着一丝鄙夷,慢慢的也拔出了自己的剑。 “别这样....”雅米拉想要上去劝阻,却被洛娜一把拉住。 “先看看,那个家伙或许有两下子。” 剑与剑开始交碰,周围的桌椅、杯碗立时遭殃,法提斯过去是帕拉汶的骑兵军官,剑术在军队中罕逢敌手,眼前的年轻人手法带着一分贵族公子的花架子,却也练出一手不错的技艺,同眼前的对手比试也丝毫不落下风。 “好家伙...” 法提斯最擅长的克敌招式被对方一一避开或化解,心里禁不住暗暗赞叹,那个维吉亚人几次三番的杀手技被滴水不漏的封住,也显出一脸的惊讶。 洛娜坐在原本的位置上仔细观察着双方的每一步动作,手的运动、步法...,而雅米拉此时似乎是吓呆了,使劲的往女孩身后躲。 “喝——” 一番相持不下的打斗持续了大约三分钟,两人均摆脱缠斗,各自向后退了一步,剑刃几乎是同时向前,即使在外行人看来,也能认出这是一模一样的一招。 “铛——” 法提斯的剑脱手飞了出去,把老板柜台上的瓶瓶罐罐砸了个稀烂;而维基亚人的剑则栽进了最远处的一张桌子,双方的脸上都同时一愣,然后看到洛娜握着剑站在两个人的中间。 “两位别为了一杯酒闹出人命来...店家不好做生意。”说这话时她抬脸看了法提斯一眼。 “就是就是...你们...总之先坐下来好好谈嘛...”雅米拉看到场面缓和了也站了出来。 维基亚青年心有不忿,但是看到前来劝架的人是两个年轻美貌的小姐,也不好再动手,店老板从柜台后面爬起来,看到满店狼籍,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店里的损失我们会如数赔给你的。”洛娜望着店主说道。 “凭什么,至少有一半要由他付....”法提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 青年站在一边听了法提斯的话,脸色略微变了,但女孩却阻止他再说下去。 “现在我们先坐下,”洛娜侧脸望着维吉亚人,“你的剑使得不错,少有的杰出战士。” 维吉亚人看眼前的少女气质不凡,又听她这样夸赞自己,面子上便渐渐松了,他转过身子,冲着洛娜行了一个鞠躬礼: “这位美丽的小姐,请原谅我刚才的一时冲动...艾雷恩致上最诚挚的抱歉。” ...... 收拾起散乱的店铺,对于酒店的老板来说并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洛娜给了他100第纳尔算是补偿,艾雷恩被劝进来入席,刚刚叫的鱼也端上来了,之前还是拔刀相向,此时坐在一起,气氛仍不免尴尬..... 雅米拉紧靠在女孩身旁时不时打量着这个大家新认识的年轻人;法提斯不太明白洛娜究竟是什么打算,和那个家伙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便低着头吃东西;艾雷恩端着一杯葡萄酒,看了看这一行人,想努力挤出一丝笑脸,但这空气压抑得让人实在喘不过起来。 “艾雷恩先生想必是有身份的人。” 洛娜在所有人沉默了几分钟之后终于开口说话了。 “呃...其实...或许吧,不过....” 维吉亚人嘴里想说些什么,但不知为什么又说不出口。 “他呀...一个家族继承权之争的牺牲品。”倒是酒店老板在柜台后面边擦杯子边把话说了个明白,艾雷恩听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唉..什么意思?”雅米拉听的一头雾水。 “在贵族中只有长子才有资格继承家产,”法提斯用手撕着一只鸡,放到嘴里大嚼着,“当家庭关系比较混乱的时候,就会产生纷争,于是...你懂的。” 再详尽不过的解释,雅米拉听完以后点了点头,再看看艾雷恩,这个时候垂头丧气的,完全没有了几分钟之前的威风。 “那么...”洛娜的神色发生一丝不易察觉的变化,“如果我有办法让你摆脱现在的窘况,想不想一试呢?” 维吉亚人的眼里闪过一丝光亮。 “什么办法。” “是这样的...我现在正带领着一支部队...” “喂,你给我打住....”一听这话法提斯咽到一半的肉差点没噎着,“你怎么能...” “听女士把话讲完是一种最起码的品德,先生...”洛娜的表情还是一贯的,法提斯感觉她好像是在开玩笑,但又可能不是这么一回事,踟蹰着便闭了嘴。 “哦,这么说是想让我加入,一支佣兵团?” “是的。”少女点了点头,那份高贵的气质无人可比,就连雅米拉都被这样的决定搞得有些晕头。 “那小姐的团队有多少人?” “算上我和法提斯先生,”洛娜又转头看了身旁的姑娘一眼,“再加上雅米拉小姐,目前一共十个人。” “十个人...”艾雷恩听到这样一个数字心中好一阵失望,“那你和你的队伍可曾有过骄人的战绩” “骄人的战绩?”中年男人不禁一阵好笑,“最骄人的也就是一个月前,我们在窝车则靠三百人粉碎了你们的进攻。” 这一语惊人的话,不但是艾雷恩,站在一旁的老板和几个刚刚入座的客人都惊讶的呆住了。 ...... “这.....”艾雷恩额头上渗出了汗,两个星期前,被调动前往进攻窝车则的泰沙和哈瑞斯领主由于一场惨败遭到了亚罗格尔克国王的一顿训斥,据说只有他们两人活着回来,虽然平常人不太可能知道那两人在那里究竟遭遇了什么,但是他在两周前还是个极有身份的公子哥,通过上层贵族的社交圈子,还是了解到了关于那场惨烈战役的个中细节。 .......(未完待续。) 第008章:(诺德)8 沉默的气氛在继续着,四个人现在都不再说话,埋着头吃着跟前的食物,所有人的表情均有不同,各怀心事。 事实上由于未能继承家业,艾雷恩两周以来一直过得很不顺,他也很希望能加入一个有实力的佣兵队伍,因为这样能让他有机会在未来的战争中扬名立万,这可比守着一份家财强多了。不过眼下他是在有必要细细斟酌,泰沙波耶和哈瑞斯波耶均身出维基亚的名门,窝车则一战让这两个家族丢净了脸面,现在那场战役的敌对指挥官邀请他加入,确实危险与机会并存。 法提斯则由于维吉亚人之前的傲慢态度,对于他心怀成见,并不是很希望他同行。 雅米拉则无所谓,相反能有一个出生高贵又帅气的年轻小伙子一起上路旅行,她心里自然不会反对。 洛娜只是暗地观察着三人的态度,不声不响。 “那个....如果我能加入....” 法提斯将一根鸡骨头不轻不重的扔到盘子里,碰撞声打断了艾雷恩想说的话,空气变得愈发压抑了。 “如果你能加入,我们当然会欢迎的。”女孩的口气显得很诚恳。 中年男子朝她狠狠瞪了一眼,没做声。 “嗯...那好吧,不过我要先得到300第纳尔,换一身行头,决不能玷污我高贵的身份~” 洛娜掏出一个布袋扔到桌上。 “400个,都给你吧,这样一来,你算得上是答应啦?” “嗯,是的,我答应,我擅长使用长剑和骑枪作战,虽然世上有很多优秀的战士,但我绝对认定我也是优秀的一员。”维吉亚人拍着胸脯保证。 听到这话,洛娜微微颔首,雅米拉则是露出了微笑: “好啦,既然这样大家就是朋友啦,大叔~.....” 法提斯一脸不情愿的抬起脸,雅米拉一把牵起艾雷恩的手,一把揪着法提斯的袖管,将两只手掌叠在一起,算是作为一个言归于好的象征。 洛娜站起身来,也将自己的手放到上面,维鲁加的姑娘见状,也把手拿开放了上去。 “从今天起大家就是战友了。”少女端起了桌上的蜂蜜酒。 ....... 这时,酒馆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身着褐色皮袍的驼背男人走了进来,来到了四个人的桌前。 “......” 法提斯感觉此人浑身散发着一种不祥的气质,他转头看了看洛娜,想必她也是同样的感觉。 “各位...”男人冲他们行了个礼,“我家主人想要见一见洛娜.蒙特隆小姐,请问你们谁是...” “谁是你主人?”雅米拉眼见此人形貌丑陋,不由得心生厌恶。 “这个...暂时无可奉告。” “......” “那就没有跟你走的理由了。”法提斯毫不客气。 驼背的男人露出一丝冷笑:“我只是在问洛娜.蒙特隆小姐,其他的人....主人并没有邀请...” “你...”中年男子一听这话就激动地准备拔剑,然而女孩再一度制止了他。 “如果我拒绝,想必在座的您的手下会马上动手强行抓人吧。”时至此时,洛娜依旧毫不慌张。雅米拉几人闻言慌忙环顾四周,小小的酒店里此时人数在不知不觉间增加了一倍,眼尖的艾雷恩觉察到新进来的人大多都携带了武器。 面积不大的小店铺再度为一股奇怪的气氛所包围。 “小姐好眼力...”驼背男人弯腰行礼以示尊敬。 “喂,你不能去....”雅米拉面对这样的形势慌了,她抓着洛娜的胳膊,但却被她轻轻挣开。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跟你走。” “啊哈~识相的人....” 尽管三人一脸着急,但少女依旧从容地站起身,从最里面的位置走出来。 “带路吧。” 驼背男人再次鞠躬,周围的“酒客”却没有任何动作,看样子是要看紧法提斯等人了。 “记住...以后喝酒别自己给自己灌得太多。” 这是洛娜离去,经过法提斯身边时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我们怎么办?” 过了将近半个钟头,那帮带刀的顾客全部离开了,艾雷恩望着面前的同伴问道。 “虽然不太容易,但是洛娜自己会解决的。”法提斯满不在乎的继续喝他的酒。 “唉,大叔你什么意思啊?”雅米拉一脸的埋怨。 “就在刚才她责备我,估计是我刚才的话暴露了我们的身份,结果引来了维基亚贵的族报复吧,”中年男人打了个响嗝,“不过她没有暗示我们要做什么行动,也就是说要么她自己就能解决,要么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就是傻瓜也能知道怎么干。” “维基亚贵族的报复?”艾雷恩仔细琢磨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来说,“嗯...我大致猜到那个驼背佬的主人是谁了....” ...... “罗拉德波耶大人还是如三年前那般喜欢玩笑...” 一条狭窄的地道里,驼背的男人带着洛娜....事实上与其说是他带着她,倒不如说洛娜比他更为熟悉这里。 “这个.....你怎么会知道...”男人的声音到了此时才有些发颤。 “对于你们的国家机密,我知道的比你手头的第纳尔多,举个例子吧,这条通向城堡大厅的地道,你以前并没有来过这里,对吗?”少女的脸上因为火把的关系蒙上一半的阴影,此时看上去就如同一个恶魔,男人的脸上渗出了汗。 “好了,我们就要到了,准备掏钥匙吧,康斯坦丁.马拉扬先生,库劳领主罗拉德波耶的贴身男仆。” “!!” “啪嗒” 位于一条楼梯后面的安门开启,马拉扬颤抖着撑开那扇地门,洛娜则旁若无人的走了出来,这里便是库劳城的中央城堡,她抬起头,上方的走廊里站着一位身着华服的老人。 少女看着他,几秒钟后,她将身体轻轻前倾,向遇见长辈那般做了一个礼节性的动作。 老人大约六十多岁,头顶的头发已经谢了,几乎全白的胡须只有下巴上的一撮,整个人看上去干净、干练,目无光泽,但这只是外人的感觉,作为整个卡拉迪亚大陆最危险的老头之一,罗拉德波耶在黑道上的名声完全不逊色于最大的奴隶交易经理人,被称为教父的拉蒙先生。但是洛娜这样一个只有十来岁的小女孩,在此时此刻却有着毫不输于对方的气魄。 ....... “洛娜。” 站在楼上的老人在双方对峙了数分钟后终于开口了:“比起你的父亲,你或许更有能力....也难怪,你打家族数百年来一直被所有的王国视作威胁。” 少女毫不犹豫地承受了那份威压。 “那样的生活不属于我,更不属于我父亲。” “可那是命中注定的。” 正当她还想反驳些什么,罗拉德波耶举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事实上今天我并不是想来和你清算那些陈年旧账,我只不过是帮我的侄子一点小忙,他现在似乎非常想见你。” 这时,罗拉德波耶魁梧的身影后面走出一个人,二十来岁的样貌,一头橙红色的头发。 “自从上次一别,我一直还有些担心呢,看样子亚罗格尔克并没有把你怎么样嘛。”洛娜说着一口玩笑话,虽然那个年轻贵族看到她时两眼几乎喷出火,但少女却毫不在意这无用的威胁。 “哈瑞斯,从现在开始就是你的事情了,我这个做叔叔的也只能帮你把人找到,为了方便起见,我这个老头子就先行离开了...”罗拉德波耶拍了拍自己侄儿的肩膀,转身消失在了门楼上。哈瑞斯波耶,一个月前在窝车则城下的惨败让他丢净了颜面,他缓步走下楼,手里的剑在火光的衬映下散发着冷酷和怨毒.... “洛娜。” 站在楼上的老人在双方对峙了数分钟后终于开口了:“比起你的父亲,你或许更有能力....也难怪,你打家族数百年来一直被所有的王国视作威胁。” 少女毫不犹豫地承受了那份威压。 “那样的生活不属于我,更不属于我父亲。” “可那是命中注定的。” 正当她还想反驳些什么,罗拉德波耶举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事实上今天我并不是想来和你清算那些陈年旧账,我只不过是帮我的侄子一点小忙,他现在似乎非常想见你。” 这时,罗拉德波耶魁梧的身影后面走出一个人,二十来岁的样貌,一头橙红色的头发。 “自从上次一别,我一直还有些担心呢,看样子亚罗格尔克并没有把你怎么样嘛。”洛娜说着一口玩笑话,虽然那个年轻贵族看到她时两眼几乎喷出火,但少女却毫不在意这无用的威胁。 “哈瑞斯,从现在开始就是你的事情了,我这个做叔叔的也只能帮你把人找到,为了方便起见,我这个老头子就先行离开了...”罗拉德波耶拍了拍自己侄儿的肩膀,转身消失在了门楼上。哈瑞斯波耶,一个月前在窝车则城下的惨败让他丢净了颜面,他缓步走下楼,手里的剑在火光的衬映下散发着冷酷和怨毒....(未完待续。) 第011章 ...... “呼哧——呼哧——” 两个人都在喘息,哈瑞斯受伤不轻,洛娜则是因为着急,不仅刚才差点身首异处,现在手上连兵刃也被他夺去。 贯穿肩膀的伤,维吉亚人咬着牙承受着剧烈的疼痛,他猛地发力,将那把扎进骨头的剑拔了出来,扔到竞技场最远的角落,鲜血飞溅,惨况不堪入目。 “好了,你已经没有剑了...”两人在无言中对峙了几秒钟,哈瑞斯首先站了起来。 “是的,我已经输了...”洛娜也站起来,但是这次她打算低头认输了。 “唉?”这对于哈瑞斯而言真是意外中的意外,但是洛娜其实早就预料好了,对方心高气傲,又争强好胜,就算能赢他,日后不免节外生枝,与其说是含辱认输,不如说是息事宁人。 “怎么可以呢?” 维吉亚人此时双目血红,洛娜开始感到有些超出她的估计了。 “如果要认输的话那可不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啊,”那似乎是只有神志不清的人才会出现的状态,哈瑞斯波耶,对于之前失利的愤恨,今次复仇女孩又故作退让,不由怒由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不如陪我过一夜吧,在床上脱光了衣服,把我当主人侍奉,这样我就算你认输,如何?” ....... “洛娜!!” 法提斯等一行人冲上了看台,正目睹到哈瑞斯狂性大发,拿着剑对着女孩拼命挥砍。 护手剑被扔到了二十米开外,洛娜此时想捡回它已经是来不及了,侧过身子避开了从头顶斩下的一击,她偷眼看了一眼维吉亚人的脸,整双眼里布满血丝瞪着,露出一副很狰狞的笑容。不过虽说看着可怕,在攻击的招式上却少了很多技巧,现在几乎只是在凭借蛮力,像这样的攻击,一旦判定了它的轨道就极好躲开,所以即使法提斯等人在上面看的捏着一把汗,台下的少女却并不觉得有多么吃力。 “哈瑞斯...你...还正常吗?”她试探着问了一句,但对方却仿佛不懂人言一般,不做丝毫的理会。 横斩——!! 这一次,洛娜不打算再做单纯的逃避,在下蹲躲过刀锋的那一刻,她抬起双手钳住哈瑞斯拿刀的两手,跨步——用肩膀直击对手的胸口。这一击避无可避,维吉亚人全身一僵,女孩借着这短暂的空隙,松开两手,用肘部对着他的下巴重重地一下!! “呜呼——” 哈瑞斯波耶高大的身躯向后倒去... “成功了!!”看台上无论是那些普通士兵还是法提斯、艾雷恩,此时此刻都发出了叫好声。 但是—— “这是....” 伴随着洛娜一阵惊呼,众人看到哈瑞斯的手拽住了她正要收回去的胳膊。 “哈瑞斯...竟然...” 维基亚武士,洛娜这回很明显低估了对手的体能。 “哈——!!” 狂暴的维吉亚人死死卡住少女的手臂,同时伸出了另一只手去抓洛娜的小腿,将她整个人扛到了肩上... “洛娜...”法提斯刚才放下的心此刻又再度悬了起来。 哈瑞斯顶着少女对着墙壁猛冲过去,在距离是比还有大约5米的时候出手,台上的人看到洛娜是被直接扔了出去,直接撞上了墙壁。 “啊咧——??” 但这回惊讶的是哈瑞斯,洛娜并未如他所想的那般直挺挺地砸在墙上头破血流,在半空中的几秒内她调整了身体,接触石壁时用单脚和膝盖减小了伤害。 “玩过头了吧——” 这是所有人第一次看到洛娜发火。 弹落在地上,翻滚,单手撑地,起跳,一记漂亮的踢腿命中维吉亚人的腹肋,哈瑞斯嘴里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双腿离地,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所有动作洛娜在短短的几秒内完成,一气呵成的流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 一大清早,库劳城堡就跑进来一个黑胡子的老头,身上还穿着一整套的鳞片甲。 “我的儿子呢..我的儿子呢...” “他没事,哈维尔波耶大人。”站在楼道上的女孩伸手拦下了一脸焦急的贵族,他就是哈瑞斯波耶的父亲,原德瑞玛格堡的领主,自从洛玛堡和德瑞玛歌堡被哈劳斯国王夺走,哈维尔波耶和维兰波耶就负责拱卫首都日瓦丁的防务。 “..我....罗拉德派人传信说我儿子要和别人决斗,我就知道要出事...”哈维尔听说自己的骨肉没事,稍稍宽心,就直接坐在了楼梯上。 “只是被我打晕了...”洛娜叹了口气,“不知为什么他会变得神志不清,像头嗜血成性的野兽...” “唉,搞了半天,要和我儿子决斗的是...”老人起身望着她,一脸的不相信,“别开玩笑了,哈瑞斯怎么可能去和你这样的小姑娘动刀子!” 这时,房间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的是罗拉德波耶和他的私人医生。 “你干得不错...不过还是受了点伤,要说你的身手还真不是盖的,洛娜。”白胡子贵族一脸的赞许之色,“哈维尔,我的兄弟,你儿子正躺在床上呢,快去看看吧。” 老人急急忙忙跑了进去,而罗拉德波耶示意女孩借一步说话。 ..... “唉,这么说来,昨天晚上得决斗是洛娜妹妹赢啦?”在旅店,法提斯和艾雷恩把昨晚看到的一切告诉了雅米拉。 “可不是么,”艾雷恩一说起来显得格外兴奋,“洛娜小姐当时就这样...再这样...最后从墙上借力跳下来,然后就是....” 他边说边做着动作,法提斯看着他那不伦不类的招式不觉有些好笑。 “好在她没事,话所哈瑞斯波耶也是一流的战士,如果换做我,或许还很难赢他。” 艾雷恩听法提斯这么说便一脸的鄙视:“换做是你根本不可能赢,哈瑞斯可是贵族圈子里数一数二的剑客...就像我一样!” “得了吧,虽然你的剑技不赖,以后别老是摆些花架子,打仗可由不得你装酷耍帅——” “你——” “好了好了,别吵起来了...不过话说回来...洛娜妹妹呢?”雅米拉望着两人。 ...... “封我为贵族?” “国王陛下是这个打算,”罗拉德波耶望着窗外的街道,“现在哈劳斯的势力很大,无论是库吉特人、罗多克人还是我们都对他的侵略束手无策,毕竟他手下的那帮骑士太过精锐了。” “哈劳斯....不得不承认,他的心机和谋略确实高人一等,称得上是卡拉迪亚历史上少有的雄才大略的君王...”洛娜听到哈劳斯的名字,眼里不自觉的掠过一丝难以言表的恐惧。这一点,罗拉德波耶透过窗玻璃的反光看在眼里。 “你将会被派往收复洛玛和玛格得瑞....如果你成功了,那片土地就属于你,除此之外亚罗格尔克国王打算先封给你一个村子,最后决定下来是沿海的乌迪尼拉德,这样你就能预先有一笔收入来扩充军队了。”这是一个很诱人的条件,维基亚,为了拉拢这样一个实力派的人物已经不惜动摇其他贵族的利益。 “我并不稀罕拥有一片土地。” “但你至少能够拥有面对哈劳斯的机会,洛娜,放下游侠的架子,你是“守密人的”后代,应该为这片大陆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 哈瑞斯波耶依旧昏迷不醒躺在床上,老哈维尔坐在床边上守着自己的儿子。 洛娜面色苍白的从外面推门进来,走到老人的身后,看了一眼昨天被她所打倒的对手。 “不用担心,除了肩膀的伤,其余的只是淤青罢了,”她试着安慰担心孩子的父亲。 “是的,我知道,”老哈维尔转过身,看着洛娜的脸点点头,“这孩子...以前也总让我担心...” “他以前也是这样吗?”听了老人的话,女孩想起了昨晚发狂的哈瑞斯的样子。 “这个....”哈维尔波耶起先只是一愣,继而摇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是为了您的儿子,不是有别的什么意思,我的爵爷...”洛娜的眼睛似乎可以把这个老贵族看穿,“...他有狂躁症,在一般人看来那绝不是一般的发怒,如果您在乎家丑,问题永远得不到解决。” “......” 这个时候,楼下又传来脚步声,是那种用皮靴踩地的质感,声音渐渐来到楼上,两人看到泰沙波耶的身影正推门进来。 “是你?!!” 看着一个月前还是敌人的洛娜,泰沙波耶表现出了预料之中的惊讶。女孩对他行了一个礼,他才猛然醒悟,急忙回了一个对女士的礼仪。 “你们都认识?”老哈维尔望着泰沙,再看看这个几分钟前才见过的少女,对于一个陌生女孩竟结交到这么多的贵族感到惊异。 “嗯..啊...那个...她是....”泰沙波耶的话说到一半就给咽了回去,总不能在长辈面前告诉他就是这个女孩在窝车则把他的儿子打得一败涂地吧。 “一个月前认识的朋友。”洛娜随口编了个谎话,这句话听得泰沙浑身冷汗直流。 “哦,是这样啊,”老哈维尔的脸上出现一丝笑容,“也看得出这位小姐言行举止都很有气质...那你们就先聊吧,那个...泰沙,你是来探望哈瑞斯的?” “嗯,是。” “那就拜托了,日瓦丁那边我也不能抽空,我儿子就拜托你们了。” 老人说完这话就离开了,泰沙波耶看了看面前的女孩,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哈瑞斯,然后叹了口气:“原来...要和他决斗的是你啊...” “......” “算啦,其实我早该猜到,自从罗拉德老爷的仆人送信来我就觉得奇怪了,怎么样,你没事吧。” “我要有事的话躺着的就不会是他了。” “那倒也对。”泰沙波耶尴尬的笑了笑,“哈瑞斯喜欢和别人斗,而且喜欢发狂,也不知怎么的,小时候被他揍过...我可比他大上五岁呢。” “.....他为何发狂?”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据他们府上的仆人讲,他一旦受伤或者发怒后果就很严重,马格德瑞的家仆被他打伤了很多了。” “......” “我想罗拉德波耶大人想必也会很头疼,晚上估计要用绳子捆着他了。” .......(未完待续。) 第010章:(诺德) “唉...摸进城堡里??” 雅米拉一听这样一个计划立刻表示反对:“就你们两个人?” “不是还有七个么...现在都还在街上晃荡。”法提斯抬头白了一眼已经慌张起来了的姑娘。 “对,我们没有别的办法...”艾雷恩点头表示赞同,此时此刻同法提斯之前的争执早就被他忘了个一干二净,“罗拉德波耶主管着维基亚王国的情报机构,训练过很多精明强干的刺客和间谍,如果他想找蒙特隆小姐的麻烦,那她的状况或许十分凶险。” “虽然库劳城堡的守备森严,但我们也只能试试,不过只有等到晚上了。” ...... “咔嚓~” 楼上的某个房间传出了某种东西合上的声音,哈瑞斯波耶原本还紧绷的神情立刻松弛了下来。 “他走了~”维基亚贵族冲着女孩耸了耸肩。 “........” “那么...今天找你来,当然是为了那一个月前的事情.....” “我并不是诺德的贵族或将军,只是碰巧我当时住在那。” “不不不...这个不重要,”哈瑞斯的脸上显露出一种坏坏的笑,“在军事上的败仗并不是我要追究的...或许泰沙会在意,但我觉得无所谓,虽然亚罗格尔克国王之前对我们吼了很难听的话..” “那么阁下在意的事情就是....” “那次同你交手,你身上有伤对吧,”到了这个时候,哈瑞斯的面孔才突然严肃起来,“但现在我想你的状况应该不错。” 洛娜此时此刻才觉察事情变得有点超出她的预料,虽然罗拉德波耶的出面让她猜到事情跟窝车则保卫战有关系,哈瑞斯波耶身为他的侄子出场的可能性非常大,不过她起初本来是以为叔侄两人会使出各种损招来对付她,岂料哈瑞斯波耶其实是想跟她决斗。 “怎么样,不要拒绝一个维基亚贵族的挑战,我已经和竞技场的老板打过招呼了,到了晚上没人的时候让我们重新大斗一场!”此时此刻年轻贵族显得异常激昂。洛娜做梦也没料到这家伙是个十足的武者,面对一个光明正大的挑战,她之前盘算的许多计策全部落了空。 “这个...也好..我接受这个挑战..” 女孩硬着头皮答应了,哈瑞斯波耶的身手不弱,而且是个男人,无论是体力还是力量的爆发性都不会落后自己,虽然剑术精湛自不必说,要想赢他,洛娜还真不干说自己有十全的把握。 ....... 此时此刻,库劳酒馆一个不起眼的包间里,三名上了年纪的男子正商量着事情。 其中一个赫然是刚刚还在库劳城堡的罗拉德波耶,另外两人其中一个身姿英武不凡,棘刺般的白色胡须不怒自威,结实的肌肉正诉说着此人年轻时是如何的万夫莫敌;然而旁边的那个现在已经秃了顶,体格略显瘦弱,松弛的面孔只有眼睛还放着少许精芒。 “这样的决定...能行吗?”英武的老者对罗拉德波耶问道。 “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伏尔德拉特。” 秃顶男人用手背撑着下巴:“德瑞玛格、洛玛两处要塞已经在斯瓦迪亚的控制之下,戴尔威廉和迪斯平又在猛攻拉多吉尔堡,首都日瓦丁已经岌岌可危,在这样下去,哈劳斯就要直逼王国的腹地了。不管怎样的办法都拿来一试吧。” “一旦“守密人”站在我们这边,维基亚王国就将在同斯瓦迪亚的对抗中取得优势。” “但是我们并不清楚是否能够真正信任她...”伏尔德拉特波耶,这个被称作“维基亚战神”的人,如今已变得谨小慎微,不复当年的豪赌和孤注一掷,面对过于不利的局势,他开始一再的把握每个计划能够成功的概率,这却使得他的敌人们更加有机可趁。 “哈瑞斯并不是什么个性奸恶之人,虽然行事很野蛮....就看他如何对待那位小姐了...” ....... “真是的...这帮饭桶...” 法提斯带着不到五个人在大街上四处寻找尚未归队的战士,天已经黑黢黢的了,之前解散的队伍却没能按照指令回来,这让法提斯非常的恼火。 “指挥官现在都身陷险境了,这帮杂种居然还在街上乱晃....”艾雷恩看到这样一幕,真是哭笑不得,两个人转了三个钟头,也才从附近的妓院抓回三个。 “哎哎...那边那个是哈玛...”其中有士兵发现了人群中的伙伴。 那个战士此时正抱着一纸袋的面包、苹果,似乎正要往回赶。 “蠢货...”法提斯上去一把揪住那个肥仔,“把那堆垃圾扔了,现在赶快跟我去找团长...” “团长?”胖佬被揪得原地转了一圈,望着副队长的面孔,一脸的莫名其妙,“团长...我刚才看到了。” “唉????” “她正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我刚刚经过面包作坊时看到他们两个。” “那男人长啥样?”艾雷恩一把推开急得说不出话的法提斯问道。 “这个....”士兵搔了搔后脑勺,“个子很高...比团长高一个头多呢,大概比我高一个头少一点...” “他妈的别废话!”中年男人听着就想上去打人。 “...呃...橘黄色的头发...衣服挺体面的...脸上的络腮胡子剔过了,总之...相貌挺英俊的...” “哈瑞斯波耶?”艾雷恩想了一会儿转头望着法提斯。 “八成是....”男人一边揪着自己的胡子一边设法让自己冷静下来,“看样子洛娜危险了。” “危险?”肥佬似乎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他们两个看上去关系不错啊..” “????” “什么意思?”艾雷恩也被搞愣住了。 “他们并排走过去了,那男人一路有说有笑的,团长好像也时不时跟他说话....呃...虽然她的表情还是老样子...” “这么说...哈瑞斯并不打算玩什么阴的...” 好不容易吧队伍找齐,时间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一行人商量来商量去,最后估计出这样一个结论。 “在我们的印象里,哈瑞斯波耶也确实不是什么坏人...”艾雷恩解释道,“虽然他那人有些残忍,还喜欢乱花钱,摆阔,玩女人...” “最后一条是值得注意的。”法提斯打断了他的话。 “得了吧,”一个士兵打了个哈欠,“你们看看团长用剑的力道...男人想玩她,只怕腰都给夹断了....” “你小子怎么说话呢!” “......”望着这样一支队伍,艾雷恩真是连话都没得说了。 ...... “话说他们往那边去了?”法提斯此时此刻才注意到问题的关键。 “嗯...那个..那边好像是竞技场...”哈马指了指方位,所有人抬头望过去,原本晚上不开放的竞技场,现在正显现出一抹火光... ....... 金属碰撞的声音... 护手的十字剑同日耳曼长剑发生激烈的对抗,在场的两人都是剑技不俗的,哈瑞斯的用力十分霸道,而他那略显娇弱的对手却往往能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夺命的凶砍,进而反击让他措手不及。不过护手剑的长度成了硬伤,如果换成战士剑或日耳曼剑,那会是难以防备的威胁。 “吓——” 与大多数剑手不同,洛娜使用这样的长剑竟多半是以刺击为主,比挥砍更要求速度,哈瑞斯甚至觉得她是否以前是一名枪兵,后来改行学了剑术。然而以较短的剑而言,防御突刺的难度很高,如果是长矛或者巨剑,大不了在对方刺过来的时候后发制人,但是现在他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岂有此理啊~~~”久攻不下让哈瑞斯愈显焦躁,新的一剑刺来,他竟用左肩硬受了这一击,鲜血迸流,在借势挥动右手的刀刃,直取洛娜雪白的脖颈。 她识趣的退了,但是哈瑞斯忍着痛用骨头紧夹着插在肉里的剑,女孩感觉到了危险,长刃无法抽出来,但是现在形势迫使她不得不撤剑,日耳曼剑的剑尖略有一点划到了她的脖子,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血红的细伤,锋口削断了她的几丝飘起的头发....后空翻,最终稳稳地落地。 ....... “喂喂,你们几个...!!!” 法提斯一行人刚到就被竞技场的老板拦了下来:“这里晚上不营业。” “那里面点火把是什么意思?” “这个....”没想到对方会这么问,到了晚上,那个闲人会出来看竞技场是不是开门呢,“这个...我点不点火把管你啥事,快滚快滚...” “他妈的不识相,”法提斯意见老板这样的态度,不由得怒由心起,“你们几个过来。” 随着上司一声令下,一票人高马大的诺德汉子站在了老板面前,老板见状腿不由得软了。 “想干...干嘛...” “没想干啥...只是听说..库劳的淡水鱼挺不错啊...”中年男子装模作样地说道,“只是差点鱼饵,要是能把你拴在线上往河里那么一抛....” “嘻嘻~~~~”一听这话,士兵们一个个都心领神会,冲着眼前瘦弱的男人摩拳擦掌。 “啊别别别.....” “那就赶快给我开门!”法提斯看着眼前的熊包经不起一吓,马上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未完待续。) 第012章 “这么说你不想答应?” “对不起,我已经在外面游荡了两年,已经不再习惯城堡里的生活了。” 库劳郊外罗拉德波耶的庄园外,洛娜和老人骑着马正往回走,此时已是傍晚,太阳还在天边现出一抹晚霞,在维基亚的雪原上显得格外可人。 “唉..既然你这么说,我们亦不强求,”听到女孩拒绝了他的提议,罗拉德表示遗憾,“目前我们的处境已经很艰难了,斯瓦迪亚对我们大军压境,东面的库吉特人也没有什么好脸色,现在我还要忙于我侄子的事.....” “贵族谱系上...总会有那么几个问题后代,”洛娜不以为然地说,“白化、畸形、智障...这种事情我见得很多。” 老人听了这话抬头白了她一眼:“哈瑞斯的病不是天生的。” “.......” “那年他才刚满八岁的时候,当时他们还一家人住在德瑞玛歌堡,就在那孩子的生日宴会上,出了一桩意外。” “意外?” “斯瓦迪亚的刺客...” “!!!” 罗拉德波耶低着头,表情上看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当中:“当时维基亚很多贵族都来了,就在那个大厅里,所有人热情的碰杯、交谈,你知道的,贵族之间的宴会是一种社交的形式,大家都很热衷这个....于是没有人发现一个衣着华丽的陌生人混进来...” “......” “当时我站在哈维尔的右侧,正和我的兄弟说话,同时逗着我的侄子玩,忽然间我发现了一点光亮....” “匕首的反光...也就是说那人失败了。”洛娜铁青着脸冷冷的说。 “但是我没来得及阻止他,哈维尔被刺了左肩胛骨的位置,当时是宴会,在场的贵族没有一个人携带武器....多亏了当时还身手矫健的伏尔德拉特,才将那个人制住,虽然他到死也没说一个字,但我们从他身上搜出了“S”的挂件,这就足够说明一切了。” ““S”....” “是的,“SECRET”,隶属于斯瓦迪亚王国“守密人”的高阶刺客,你应该清楚...我记得每一届“守密人”都会将过去行动的档案移交给他的继承人,我说的没错,对吧,赛格蕾特...天生的暗杀之女。” ....... 夜里,洛娜和罗德拉波耶谈完事情之后回到了旅馆,见到她平安归来,法提斯等人都很高兴,雅米拉更是想要今晚和她睡同一张床,听女孩自己讲一讲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是回来之后洛娜变得一言不发,大家只能呆望着,看着她一个人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 “到底出了什么事?” “是不是维基亚的贵族们为难她了...” “不可能...那些个贵族老爷我都认识,不会是那样的人...” 七嘴八舌的猜想,到头来什么也没能猜到。洛娜连晚餐都没有出来吃,雅米拉本想端一点上去,但法提斯觉得洛娜可能是有自己的心事,便让她不要多做打扰。 ...... 房间的壁炉生着火,临街的窗外满是夜市的摊铺和游人,整个库劳城一片灯火通明,洛娜只穿着一件衬衫,望着这整个卡拉迪亚少有的繁华夜景出神。 “加入维基亚王国,你将有向哈劳斯复仇的机会...” “....我说的没错,对吧,赛格蕾特...天生的暗杀之女...” ..... 她用手摁着前额,似乎是在阻止某种头痛...好几分钟之后,她调整了一下紊乱的呼吸,走到床边的桌前,拿起桌上的一瓶葡萄酒狠狠的灌了一口,整个人便无力的躺倒在床上,两眼失神地望着木制的天花板.... “呵呵...哈劳斯...和他的守秘人....见鬼去吧...” 城堡方向传来一个狂野的嚎叫,夹杂着其他人的哭喊声...貌似睡了一整天的哈瑞斯此刻终于醒过来了,现在他就是一头残暴的野兽,只有鲜血和被折磨者的哀鸣能够使他停下来。洛娜从未想过这竟是多年前的一场暗杀给一个年纪尚幼的孩子带来的阴影,更没想过这个阴影还出自自己的家族之手,难道现在该轮到她自己去还这样的一笔债吗。少女不敢再往下细想... ..... “奇怪了....城堡那边是出什么事了?” 附近的居民头一次听到这样凄厉的叫声,纷纷向那边张望。 “唉...我听说罗德拉老爷带了他的侄子一起住...” “对啊对啊...我还听说他的侄子是个狼人...” “真是可怕呀,住在城里也不安全了...” 街上流传着各种各样的流言,罗德拉波耶的管家望着眼前的乱状,束手无策。 “...约翰已经被打得站不起来了,大人...” “在这样下去我们会被活活打死的。” 面对仆人们的哀求,管家杜舒克又是一声长叹:“我也没办法,老爷去了日瓦丁办事,他临走前交代了要好好控制住哈瑞斯少爷,总不能让少爷自己撞墙吧。” “房间的门已经塌了...我们好几个人都摁不住他...”一个男仆满脸是血的跑了过来,“茅尔他们好不容易把他推进一个房间,我们正死死抵着...” 杜舒克先生拿手绢擦了把脸上的汗:“这也不是办法...要是老爷回来,看到他还像头野兽可就不妙了...” ...... 城堡内部,几个男女仆众死死抵着一间房门,虽然里面早已没有在踹门了,但他们仍旧不敢放松分毫,一旦里面的人猛地将房门踢开,那他们中间很可能有人会被活活打死。 “你们几个...让开...” 仆人们听到声音,艰难的回过头来,认出那是昨晚到过这里的女客,将哈瑞斯少爷带回来的那个姑娘。在她说话之前,竟没有人发觉她究竟是从哪里进来的,城堡里面的密道,这些做仆人的自然不可能知晓。 “让开,放我进去。” “可是....少爷他已经....” 一听到女孩说要进去,仆人们连声劝阻。 “这个我知道,”洛娜面色平静,对着仆人们说,“明天早上他会好起来,但是...你们要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不要告诉其他人关于我来过的事..” 听了这话,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都回去睡觉吧,第二天准备好他的早餐就行了。” 仆人们犹豫了一会儿,点头离开了走道,下楼去了仆役住的房间,少女慢慢打开了房间,看到整个屋里一片狼籍,所有能摔碎的全部磕在地上,无一完整。这是一件空余不用的客房,洛娜看到哈瑞斯此时此刻正蹲在靠墙的书架前,没有上衣,光着脚,被地上的瓷片划得鲜血直流也浑然不觉,用牙很命撕咬那些架上的羊皮书,突然感觉到有人靠近,他猛地一回头,血红的眼里映出女孩惨白的面孔.... 罗萨平原——由原属罗多克王国,现为斯瓦迪亚王国占领的阿美拉堡控制的狭长地带,直接萨兰德苏丹国首都沙瑞兹,从这一头甚至可以看到远方金黄的沙漠。 红底直立的黑狮,在卡拉迪亚,这面旗帜无人不知,位于大陆中央的王国不但避免了为五国瓜分的命运,反而锋芒毕露的征服了更多土地。哈劳斯,当身披华丽板甲的骑士出现在将士们的面前时,全军上下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国王万岁——!!” “国王万岁——!!” .... 然而,无论对方气势如虹也好,他们的对手亦是身经百战的铁军,覆面的链甲下,黑色的眼眸没有丝毫动摇的神色,如果要问他们是否会因斯瓦迪亚骑士威震八方的名声而恐惧,那么紧握萨兰德钢剑的手指已经给出了答案。 两大信仰,各自最大的宗祖国的正面对抗此刻终于拉开了序幕。哈基姆苏丹在阵中望着无时无刻不在渴望面对的对手,手下精锐马穆鲁克骑兵战意高昂,亦在随时等待君主下令冲锋的那一刻—— ...... 疼痛压抑着思想,与其说她不能反抗,倒不如说她不愿这么做,躺倒在布满碎渣的地上,洛娜冷冷的望着半疯癫的哈瑞斯波耶,看着他走近,看着他卡着自己的脖子,然后被发力扔出去,撞到四面墙壁的其中一块。 洛娜.蒙特隆——或者是洛娜.赛格蕾特——在十数年的人生中经历数不清的疼痛,她能使用各种武器,施展所有已知的杀人技巧,布置陷阱,识别毒物...,“守密人”,直属斯瓦迪亚王室家族的黑影,数百年来效忠着古卡拉德帝国的暴君,优秀的杀手和间谍....到现在出现了唯一的叛逆,当它放下对于杀人的爱好,期望为过去犯下的一切赎罪的时候,就已注定是一场悲剧。 血从她的肩头流出来,疯了的人用牙齿撕咬着,用手扯碎女孩身上的衣服使这头野兽感到兴奋,于是他将她扔上了柔软的大床,舌头舐舔着每一寸白皙滑嫩的肌肤....直到两人的身体之间没有任何阻隔,一阵难言的痛苦袭上全身时,洛娜才发现自己脸部下方的床单早已被泪水打湿.... ...... “我们的骑士在内线遭到苏丹亲兵的顽强抵抗,突破被化解了...” “萨兰德骑兵击溃了我们的右翼...” “国王,中路的敌军步兵开始崩溃了...” 各种战报传来,整场战斗在胶着的状态中进行,哈劳斯最精锐的骑士团在与马穆鲁克的正面较量中损失过半,右翼已失,中央方向的重装部队处在萨兰德人的箭矢和竹矛的威胁下,现在如果正面强攻,或许可以拼得个两败俱伤,但是哈劳斯决定放弃这个计划,命令手下大军悉数撤离,退往阿美拉堡修整。 “哈基姆苏丹果然是不一般呢,比起维基亚和罗多克的两个废柴强到不知哪里。” “如果那个人在的话,或许就不是今天的结果了。”副帅格雷恩沃德伯爵看着一脸遗憾的王说道。 “是啊,少了这样一把利刃终究是不太习惯...” ......(未完待续。) 第013章 天还没亮,太阳只在大地的尽头露了个脸。 “这是....” 清醒过来的哈瑞斯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半裸的少女站在窗前。 一抹朝霞在她无瑕的肉体上镀上一层金色,窗纱被风吹起来,哈瑞斯揉了揉眼睛,才发觉这不是梦。 “是你....” 而此时此刻,他似乎并不在她的世界里,维吉亚人的声音并未引起少女的注意,眼神空洞,似乎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哈瑞斯环视着惨不忍睹的房间,摔碎的玻璃和陶瓷、碎裂的书页,打坏的家具,还有衣服的碎片...维吉亚人这时才发觉自己一丝不挂,被单上清晰可见一片血迹让他猛然意识到昨夜可能发生的事,他呆愣愣的看着那个人,嘴上想说什么,可就是没有办法能说出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女孩才慢慢将脸转过来,望向他...哈瑞斯心底里莫名的感到恐惧,他顺手拖拽起一张被单将自己盖住,身体不自觉地向后缩。 “啊——” 当她开始察觉到苏醒的维吉亚人时,神情之间难以掩饰的慌张,双臂抱在胸前,她惊恐的连退几步。这是哈瑞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居然也会表现出惧怕,他意识到自己偶然间看到了一个英勇的女武士内心深处脆弱的一面。 只不过,这是她迫不得已的展示。 “洛娜...我..我对你...” “不要说了...”女孩干脆地打断了他即将说出来的话,“你如果没事了,我马上就离开...” “不..不对...”哈瑞斯的大脑里此时乱的像一团麻,“不是这样的...我..” “记住,我偿还了过去的罪孽,从此再也不欠你什么...”洛娜边说着,眼里的泪水却止不住地往下掉,“我的家族...曾计划杀死你的父亲,很抱歉让你在恐惧和阴影下度过了这么多年...” 维吉亚人愣住了,几分钟的沉默后,他摇了摇头:“...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虽然你是仇人的女儿,但我不会把你当娼妓一样对待,我会对你的身体负责...” “我会对我自己负责,哈瑞斯,”她擦干脸上的眼泪,“不要告诉任何人你醒来后看到的事。” ...... 斯瓦迪亚南部重镇乌克斯豪尔城郊。 一支着装特殊的骑士部队在这片三角洲平原上行进,统一配备了精良的全身板甲彷如大地上的钢铁洪流,战马的步袍绘着白底蓝格的纹章,上面一如王室的狮子图案,只不过颜色变成了红色。 几年之前哈劳斯国王密令迪林纳德领主和温科德堡的主人斯达玛伯爵组建的箐英部队,为了应对可能到来的同五国决战而特地训练,抽调了四瓦迪亚王国年轻一代中最勇猛善战的骑士,并给予了王室的纹章作为团旗的标志。 “破晓——” 复兴古卡拉德帝国昔日的荣光,打破长期战乱的黑暗局面,国王为这支骑士团寄予了无比厚望。 ....... 回 “唉,洛娜...你..你昨晚没待在房间里嘛?”清晨刚刚下楼的雅米拉看到洛娜正从外面回到店里。 “呐...晚上到外面走了走...”她边回话边径自回了房间。 雅米拉愣了一愣,连忙喊住她:“喂喂..那个...法提斯先生和艾雷恩大人去附近的村子招募成员去了...” “交给他们就好...” “那个...你的衣服...貌似比原来的稍大吧....”姑娘看着女孩身上松垮垮的衬衣,感觉有些奇怪,但洛娜并未给予任何说明,继续上楼去了.. ....... “话说就这样?” 艾雷恩指了指身后大约三十个维基亚农夫问法提斯。 “回库劳,到武器商会定制一批装备...维吉亚人不是有出色的弓箭手么,我看就每人一张战弓,一把斧子,盔甲么....嗯...好像钱有些吃紧....” “拜托,我觉得我们得有马才好,你以前也是骑兵军官,我也是长于骑战,至于蒙特隆小姐....她就不管啦,应该也很擅长,如果全是步兵和弓箭手,我们这支部队野战是相当吃亏啊!”艾雷恩听了法提斯的计划表现出了明显的不满。 “开什么玩笑...一匹能上战场的马少说也要几千第纳尔,我们手头四万已经花了一部分了,再加上新人的武装....啊咧...貌似还可以买个三到四匹的样子...”中年男人掰着指头算了算。 “那不就结了,你和我,加上团长和雅米拉小姐,不刚好要四匹马吗?”维吉亚人看着他一脸的迷糊,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那好吧...等会去马市看看...”说着说着,一行人已经进了城里。 法提斯叹了口气,却不小心和一个迎面走来的人撞了一下,偶然的脚下不稳让这个高大的剑客狼狈的摔在地上。 “啊...对不起..” 男人抬起头,看到撞倒自己的是一个约莫五十来岁的老人,不禁有些惊奇。 “啊..啊..没什么..是我不小心才是..” 艾雷恩看那个老者身材高大,似乎曾经是受过锻炼的,身着华服,虽然那衣服有些旧了,但那双眼睛却给人一种智者的感觉。 “啊...老先生是要出城?”维吉亚人下意识的同他搭话。 老人点点头:“嗯...去诺德或者日瓦车则看看,想找一点赚钱的活计。” “喔..你是做什么的?” “建筑师...应该说我擅长工程学方面的东西,以前我给很多贵族设计过宅邸和防御工事。” “防...防御工事...”法提斯听得一愣一愣的。 “能告诉我您的名字?” “哦,这个当然,没什么不能说的,亚提曼,这是我的名字。” ....... 哈瑞斯波耶穿戴整齐的出现在旅店门口,望着清早店里三三两两的人,犹豫着在门口张望。 “这位少爷...您是....” 看到一个貌似很有身份的年轻男子似乎是在找谁,老板也不敢怠慢,赶忙迎了上去。 “啊,请问一下...是不是有一位小姐在这里住...她叫洛娜..洛娜.蒙特隆...” “唉,你找洛娜妹妹有事?” 雅米拉正在店堂内,由于老板昨天干活伤了腰,店里人手不够就义务的帮忙照顾上午的客人,哈瑞斯的话刚好被她听到。 “这个...恩啊...我是要找她...”望着突然站出来的陌生姑娘,维吉亚人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现在好像心情不好,在房间休息...”雅米拉放下手里的盘子,“...不过你是谁啊,我之前可没见过你,也没听法提斯大叔他们说起在这座城里还有熟人。” “她心情不好....哦,我是她的..朋友,我叫哈瑞斯....” “哈瑞斯!!前天晚上和妹妹决斗的那个???”一听他说自己叫哈瑞斯,雅米拉顿时拧起了眉毛。 维吉亚人一看这架势感觉有些不妙,他支吾了几句,但怎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这么一个大男人和我妹妹动刀子不觉得很没羞吗,还是贵族呢...维基亚的贵族是不是都像你这样没用....唔...虽然洛娜也很厉害的说....” “......” “总而言之你是想见她?”一番数落加自言自语了将近一分钟,雅米拉总算回到了问题的关键。 “嗯...因为某些事情,我一定要见她...” 听哈瑞斯这么一说,雅米拉抬头仔细看了看他的脸,然后又用手比划了一下他的身高。 “嗨嗨——相貌虽说不算特别帅,但也还说得过去啦....虽然那天晚上你没打赢妹妹,不过看起来你也蛮高大强壮的...就是人傻了点,放心的把妹妹交给你可能还不到时候...得再观察两天...” “喂喂...你在说什么啊....” “嘻嘻,没什么...洛娜妹妹呢住在楼上,最里面的那个房间...不过不要对她做奇怪的事情哦,如果妹妹告诉我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好了,我还有事情,你自己上去吧,拜拜~~~”雅米拉扔下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后端着盘子去了厨房,维吉亚人看着她的背影,愣在那里一会儿,然后看了看那边的楼梯,独自上去了.... ....... 回 “这位亚提曼先生绝对不是一般人~”艾雷恩将老人送走之后低声对法提斯说道。 “是呀是呀,我也是这么觉得...”中年男人顶头表示同意,“看他一头白发,身子骨还这么硬朗。” “我觉得我们应该拉他入伙...” 听到这样一个计划,法提斯马上直摇头,“他好像是很有身份和地位的人,怎么会加入我们....” “我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不就加入了么。” “你小子死去...你叫什么身份地位...也来在我面前装样.....” 就在两个人快要吵起来的时候,一只手搭在了艾雷恩的肩上。 “啊...罗..罗德拉波...” 眼看维吉亚人就要叫出声来,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披斗篷老头毫不客气地捂住他的嘴。 “笨小子,你想让他们都听见吗...”罗德拉波耶用眼光示意了一下周围的人,望着国家重臣的面孔,艾雷恩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 “听好了...还有你,法提斯先生....当你们回去的时候,将这封信交给蒙特隆小姐,记住,里面的内容不是让你们看的...” “这个您放心,”法提斯接过老人递过来的封蜡信封,“我没有偷看别人信的习惯。” “你是无所谓,那小子可是有这癖好,”罗德拉波耶将兜帽拢了拢,“艾雷恩还是贵族公子哥的时候最喜欢偷看其他人的信件,尤其是情书什么的....” 说到这里,老人和法提斯一块白了一旁的艾雷恩一眼。 .......(未完待续。) 第014章 “嗨嗨——你猜我刚才看到谁了?”洛娜一回到自己部队的驻地,雅米拉就一脸兴奋地迎了上来。 “.......” 法提斯一边嚼着嘴里的风干肉,一边转头看着她:“话说哈瑞斯什么时候看上你的...还有你觉得那年轻人怎么样?” “觉得不错的话我可以去帮你说哦,我和他可是熟人...”艾雷恩也一脸坏笑地凑过来插话,洛娜狠狠地剜了一眼笑容满面的雅米拉。一个字儿都没说,直接去了离他们最远的篝火堆。 “嗯...她怎么了?” “还能怎么...害羞了呗,想不到妹妹也有羞涩的时候...”一谈到这个话题,正值青春年华的雅米拉就止不住的兴奋。 听着耳边同伴们在哪里胡想瞎猜,洛娜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在那边叹气。 “唉..团长,是不是有喜欢的男人又不敢说啊?”围着一堆篝火的士兵也听到了法提斯他们的议论。 “......” “这有什么嘛..” “就是就是...”一听有人开了个头,其余的人也都这么开始劝她。 “.......” “那个那个...团长我教你啊..你看我长得怎么样,我媳妇当年就是直接往我被子里一钻,事不就成了?你也这么做..不怕哪个男的不动心...”一个三大五粗,满脸横肉的维基亚兵滔滔不绝地向女孩“介绍经验”。 “呃....” 经过一番“劝说”之后,士兵们看到自己的团长站了起来,嘴角不自然的在抽动,两眼带着无匹的杀意看着他们,这让这帮汉子下意识的闭了嘴。 “雅——米——拉——!!!你给我闭上你那张大嘴!” 这是一向冷静的长官第一次怒吼,所有的人都转过头来看着这边。 “还有你们几个,这一周的薪水减一半。” 然后丝毫不理这些一脸无辜的新兵蛋子,女孩耸拉着肩膀钻进了自己的帐篷。 ....... 就目前的情况看,哈劳斯全部的战略意图都在按计划有条不紊的实施着。 大部队扫清了雷恩迪堡到阿乎恩一线的库吉特势力,兵锋直逼游牧民族的腹地;北方拿下维基亚两大重镇,戴尔威廉伯爵和迪斯平伯爵在拉多吉尔堡牵制雪原军队的动作;罗多克人被完全赶进了山区;阿美拉堡的军队死守这一军事要冲,迫使萨兰德人不得不转向库吉特开辟更大的战略空间。整片卡拉迪亚几乎有一半已处在了斯瓦迪亚王国的控制之下。 “国王,斯达玛伯爵有事要见您...” 刚刚从前线回到帕拉汶城的哈劳斯国王连身上的盔甲都没来得及卸下,近侍就上前通报了贵族的求见。 “啊,想必是那件事情有成果了。” 一听到斯达玛这个名字,国王的脸上不经意的就露出了笑容。 “去告诉他,让他回去,那件事情我不打算过问,说我准许在乌克斯豪尔和温科德堡成立骑士团国,作为斯瓦迪亚的附属...只需要随时为我挥剑就行了。” ....... 另一方面,在日瓦车则的要塞大厅,罗德拉波耶、马加利波耶和洛娜正在一起商讨对付库吉特流寇的计划。 “那么...两位应该都没意见了,”库劳的领主在墙上的地图上画出几条线来,代表今后的进军计划,“可以的话洛娜小姐和马加利大人就下去准备准备?” “这计划你一开始就想好了?”盯着罗德拉一开场就给了一个这么中肯而又实用的策略,女孩下意识的感到其中有鬼,“哈瑞斯波耶现在在哪?” 听女孩这么一问,老罗德拉不由的无奈的耸肩:“唉..别疑神疑鬼的,我只不过是让他先去了趟费斯纳德,他的骑兵很多,应该能应付一下那群响马。” “......” “怎么...想和他一起的话就快点动身吧。” “老家伙,如果有朝一日能得到个机会,我一定等到冬天推你下冈定海峡...”洛娜一脸怨恨的目光看着老头,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转身出了城堡大门就去召集手下的部队去了。 “...她和哈瑞斯...有什么过节吗?”听着女孩说出那么狠毒的话,对于个中缘由一无所知的马加利波耶满头问号的问身边的老友。 “过节?”罗德拉看了看这个头脑并不是很灵光的贵族老爷,“...怎么会呢,过一段时间我就能让哈瑞斯自然而然的把她娶进门去,你看着吧。” “.....???” ....... 傍晚时分,四十来人的部队很快被调动起来,洛娜将一整套链甲罩袍换上,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剑和匕首,然后拿了十二把飞刀挂在腰间的袋子里,走出帐篷时,正看到法提斯坐在营地附近的火堆旁,拿着一支烟斗,旁若无人的抽起来。 “过来坐吧。” “你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女孩走过来在他身旁坐下。 中年男人笑了笑:“我是什么人,他们那帮新兵蛋子又是什么人,放心好啦...” 洛娜看了一眼挂在他腰间的长剑,一身无袖板甲已经整齐的穿在身上。法提斯活了近四十年,在帕拉汶做了二十多年的骑兵,整装那一套已经不知有多熟练了,外出征战就和吃饭睡觉般频繁,也难怪常人需要花二十分钟整理的东西他可以不到十分钟完成,那是数十年刀头舐血的见证。 “昨天的话不过是玩笑..不要当真,雅米拉一个小姑娘家,刚好是对男人感兴趣的时候,你也别怪她了。” “我不是怪她....只是被他们说的很烦...” “哈哈...我倒是觉得比起刚遇到你的时候,你变得可爱多了。”大叔脸上的笑容出人意料的灿烂。 “......” 没有想到法提斯会这么说,洛娜听到这话时表现出了明显的惊讶。 “我也是快四十岁的人了,如果我像常人一样二十岁结了婚,孩子估计也有你这么大了....”男人伸手抚摸着少女的头,洛娜望着他,蓦然感到内心里涌上一股久违的感觉。 “其实在窝车则的酒馆,我刚开始以为你不过是个孩子....就算再怎么怪异,你也终究是生活在人群之中,受着父母的关爱和亲友的祝福长大的孩子,”虽然仅仅只是一个月前的事情,法提斯的眼神似乎是在回忆非常久远的事,“可当我发现你能毫不犹豫地对着一个活人挥剑,成百上千的人在你的面前倒下时仍表现的一脸漠然,情绪什么的似乎已经在你身上不存在了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你或许是个可怜的人...” “可怜的人?” “...不会笑了、不会哭了...连发怒都不会..做为我来说根本难以想象究竟怎样才能够让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小女孩变得像钢铁一样冷...”说到这里的时候,中年男人仰头看了一眼即将下落的夕阳,“我希望你到了后来能够有一群朋友...有能关心你的人..还有你会关心的人。” “........” “好啦,时候不早了,我想那帮愣小子也该收拾好东西啦,走吧...别让哈瑞斯一个人战斗。” 说完这句话,法提斯伸着懒腰便离开了,洛娜望着他的背影,太阳渐渐在远方的山头落下最后的一缕光辉。 ....... 从日瓦车则开赴费斯纳德的路途是一片平原,因为洋流的缘故一年中只有三个月有植被生长,另外六个月下雪,三个月下冰雹。这样恶劣的地方原本不会有人居住,但费斯纳德当地盛产毛皮和铁矿,在过去一度成为规模不小的村镇,虽然因为海寇和雪贼的肆虐而衰落,对于维基亚北方仍然有着不轻的战略价值。 “大风天气....不是什么好兆头啊。”艾雷恩骑着新买的马,将头上的风貌稍稍拉了一下,乱舞的风雪几乎看不到周围的事物,倒是凭借着风向能勉强辨别来去的方位,不至于在这大平原上迷路。 “唉....估计是萨兰德人把他们逼得活不下去了,不然库吉特人也不会愿意迁到这种鬼地方来。”法提斯一路握着手里的长矛,四周目不视物的情况下正是游牧骑射最适合发挥的时候,这些马背上长大的人都学会了靠声音判断猎物和敌人的位置,一不小心就可能因为一支冷箭送命。 “....停下!!” 走在最前面的艾雷恩突然抬手示意后面的人,洛娜策马走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 “前面好像有东西。” “你们几个..”法提斯闻言,转头望向后面的步兵,“带了盾牌的..过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两个诺德的士兵依命而去,用手里的圆盾护住头部,慢慢挪向艾雷恩所指的地方。 “长官...是维吉亚人的尸体!!” 听到这么一个汇报洛娜不禁眉头一皱,驱使座下的战马奔跑过去,然后下马拂开地上的雪,一具尸体显露出来,身上有毡帽和鳞甲,一支断掉的箭插在他的胸口处。 “估计已经死了半天了...”少女伸手摁了摁尸体的脖子。 “大人....这里还有很多...” 前方似乎出现了一个战场,很多尸身被积雪掩埋了,大部分是维吉亚人的尸体,库吉特的尸身三三两两的分布在周围,还有几具马的尸体...总之维基亚的军队在这场战斗中损失的要大得多,尸体分布较为集中一些。 “应该是哈瑞斯的部队...受到一波伏击...”法提斯目睹眼前的惨状,下了这样的判断。 “受了这样的重创居然还打算趁胜追击...贪胜不知输的笨蛋...”女孩直起身子上了马,“继续前进!”(未完待续。) 第015章 “你怎么知道是哈瑞斯赢了?”艾雷恩听洛娜这么一说有些犯糊涂。 “看看这地上的尸体....部队曾以行军阵列移动,和一支库吉特的轻骑兵部队偶然相遇....于是一条直线上死了不少人...”她伸手划出一条长线,维吉亚人顺着她的手看过去,地上多少分布着几具死尸。 “大风雪天气...指挥官焦急之下命令步兵围成圆阵防守,依靠盾牌和长枪加上内侧弓箭手的火力逼退了这一小队人马...但是那个指挥官却以为自己打了胜仗,让军队一路追过去....否则我们来的路上就应该看到哈瑞斯带着人回撤日瓦车则了...” 法提斯听着这个判断,再看看四周,点头表示了赞同。 然而就在此刻... 一支羽箭透过薄薄的风雪,命中了队伍中的一名维基亚士兵,伴随一声尖叫,中箭者应声倒地。 “敌袭——!!!” ...... 周围的雪雾隐隐显露出纵马飞驰的身影,一行四十人的新兵部队初次遭遇敌袭,一时间都慌乱起来,他们大多数趴到地上,将盾牌高举护住头部,有的则一动不动,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 “所有人聚过来,带盾牌的在外,佩带弓箭和投掷武器的集中到内侧!”富于作战经验的法提斯此时此刻发挥出领袖的才干,将这些年轻士兵聚拢,形成猬形圆阵对抗环绕在四周的游牧民。虽然标枪和箭矢袭来的愈来愈频繁,但盾牌抵消了大部分的杀伤,内侧的弓箭手还能时不时的给予还击。 “这样下去可不行...我们人数比他们少,哈瑞斯的战术可能不好用...”艾雷恩手里只有剑和骑枪,对于施展环形射击的骑兵毫无办法。 风雪天对于双方的射击均造成很大影响,但库吉特人毕竟经验丰富,几番耗下来洛娜等人的部队屡有伤亡,而且同伴就在身边血溅五步对于士气的打击非常大,身为指挥官的少女感到了一丝不安。 一支箭擦过了法提斯的左耳,射中了前面一人的肩膀,盾牌阵开始出现了空缺。 “洛娜...看那边...” 中年男人突然似乎看到了什么,他扯了扯女孩的衣袖,洛娜转头看到一骑带旗帜的影子在大雾中飞过。 “那个...是...” 在库吉特汗国的军队中,以弓骑兵为主要兵种的部队无法正面同斯瓦迪亚或萨兰德的重装骑兵抗衡,往往凭借各种细节战术拖垮或是消耗对手....但是这样的布阵要求很高的技巧,以旗帜为号令悄无声息,让敌方军队无从摸清己方动向则是重中之重,而士兵则必须具有极高的战术素养。 “好...知道了..” 看到掌旗骑手,洛娜暗自松了一口气,从腰间的袋子里摸出飞刀,然后伸手揪住自己的一缕头发,慢慢掌握着发梢的尖端在大风中被压制的力道...突然,她抬起头向着雾霭后的阴影,手中的飞刀干脆利落的脱手飞出—— “唔——” 寒风中只能听到一声闷响,法提斯隐约看到那个握旗的骑兵的身影摔下马去....周围的弓箭和投枪渐渐稀薄了,继而隐去了原本就模糊的马蹄声....游牧人离开了,他们暂时放过了这帮还从未尝过血腥味的年轻部队。 ....... 广袤的库吉特草原,一片富饶的土地。 曾经,这个马背上的民族用辛勤和汗水浇灌出肥沃的草场,如今只剩下一片荒寂....大风中舒展着斯瓦迪亚腥红色的大旗,当骑士国度的大军主力即将兵临哈尔玛城下,游牧民过往的荣耀面临覆灭的危险时,草原之王便不得不亲自率领精锐铁骑去驱逐这群恶魔..... 德赫瑞姆的克莱斯爵士、雷恩迪的瑞伊斯以及伦迪亚堡的领主伯兰兹高傲而得意的望着眼前的敌人,一路走来先后拿下阿乎恩堡、圣鲁兹哥达等重镇的他们已经完全不把库吉特的军队放在眼里,在他们看来,斯瓦迪亚身披重甲的骑士兵团能够像磨盘碾压麦子一样屠杀这帮马匪,之前是,现在的结果也绝不可能出现多大的出入。 很快,在库吉特的骑兵阵列中出现了可汗的金帐。 “看哪看哪...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家和亲人们团聚了。”瑞伊斯伯爵见到大汗居然亲自率军迎战,心知这场战争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 “不要得意忘形了...对方的王能有胆量出来,就一定会有应对我们的办法。”戎马一生的克莱斯爵士如同所有出色的将军一般能在胜利后保有清醒的意识,他侧脸看了看身边的两个年轻人——这都是靠家族的地位才得到城堡的封地,心中不免有一丝担忧。 不过常言道: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都没见识过的孩子第一次打仗敢打敢拼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在阿呼恩堡的血战中两名年轻人的无畏对战局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好好把持他们的勇猛和鲁莽这是老贵族第一考虑的事情。 ..... 望着士气高昂的斯瓦迪亚人,塞加可汗环顾左右将士,相比对方训练有素的骑士,己方的游牧骑兵在战斗素养上确实有所差距,但另一方面,成为骑士需要十数年艰苦的锻炼,却无法抵挡农夫强劲的一弩,只要获胜一次,双方在大的战局上的攻守将会有翻天覆地的逆转。 ....... 费斯纳德。 “调查过了,村子已经被库吉特人占领,原本的村民大多已经惨遭毒手。” 为了防范一路上的袭击,洛娜带着存活下来的三十二人抄猎人和渔民平时行走的小道,一路摸到了这个维基亚的极东之村外围高地。 “当地驻扎了许多游牧骑兵...不比当年的杰耶克之战。”法提斯悄悄的从上方探出头来往下张望着。 “团长...” “怎么了?”一个派出的维基亚侦查兵似乎带回了什么消息,女孩转过身子,看到在他身后还多了一个男人。 “你好,蒙特隆小姐...我是哈瑞斯波耶大人的手下副官...大约半天前我们在离这里五里外的地方又和这帮马匪有了一场遭遇战,我们被他们的骑兵冲散了,虽然大部分的弟兄没有死....”交代到这里,那人突然停顿了一下。 “大部分人活着?那不挺好吗?”艾雷恩得到这个信息不禁有些快意。 “可哈瑞斯大人...当时雪很大,哈瑞斯大人和我迷失了方向,结果冲到了敌阵里,我中了一箭,靠装死逃过去了...” 洛娜看着他一脸的难为情,便示意他不用再说下去。 “他被关在费斯纳德了?” “嗯,就在村子最东边的那个帐篷里...我和一帮弟兄已经摸准了。” ....... “那....你们在这里等着吧,我一个人去就行了,”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情况,洛娜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法提斯,帮我把身上的锁子甲脱下来...” 法提斯试着拽住那件链甲的肩领部位,看着女孩有些费力地从这团铁布里挣脱出去:“没问题吧...就你一个人?” “人多了反而麻烦,”将链甲罩袍往大叔怀里一放,洛娜理了理已经皱起来的衬衣,“你们赶紧去联系被打散的士兵,然后到这附近的山地上**...如果我没有回来,军队就交由法提斯指挥。”她从外套上卸下了两把匕首和飞刀,但把护手剑留了下来。 “记住...你们只可以在这里等半天...时间一到,所有人全部撤回日瓦车则,寻求罗德拉波耶的援助。” “嗯...知道了。”法提斯接过她的盔甲和剑,点了点头。 ...... “瑞伊斯...命令骑兵上前。” 塞加可汗在阵中远观对手的重甲骑士已经蓄势待发,便对左右掌旗官做了手势,游牧弓骑在不同旗帜的讯号调动下开始再阵中做出不规则的运动,而这样的情况,一路胜利走来的克莱斯爵士还从未遭遇过。 回 不过,骑士们装备了精良的战甲,就算突入阵中被围,只要后续部队救援得力,依旧能够杀出重围并重创敌军,毕竟“一个重装的卡拉德人能够装塌半面城墙”这样的老话也绝非虚有其名。于是这个身经百战的老贵族决心放手赌一把。 “大汗,他们来了!” “让乌察卡和屠卢哥把人往左右散开,放那些骑兵进来。” 防守可汗金帐的枪骑兵突然全线撤离,克莱斯爵士开始觉察有些不妙,四周弓马骑射手开始对突入的骑士进行包夹,展开环形射击,速度上处于劣势的装甲兵团很快趋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弓弩手!” 斯瓦迪亚的射手们在危急关头迅速上前,从外围远程攻击骑射部队,被打得晕头转向的瑞伊斯总算在箭雨矢石中找到了突破的缺口,骑士折损了近三分之一,但并没有让克莱斯损失掉全部的胜算。 “唔...那个将军...似乎很有经验。” 看着自己精心设计的打算全歼对方骑士团的策略被对方老练的化解,草原之王发出了由衷的赞叹。 “可汗,让枪骑兵突入吗?”库吉特骁将那颜屠卢哥策马赶来询问汗王的意见。 “唔...照做吧。” 斯瓦迪亚军队面对排山倒海般冲压过来的游牧骑兵,一时之间都有些慌乱,部分重装步兵蒙受了惨重的损失,但经过统帅的指挥,内线建立起来一道长矛方阵又将其逼了回去,双方在此地打得胜负互见,厮杀声一直持续到了傍晚,才各自罢阵,将军队带回营垒。(未完待续。) 第016章 然而在北方的雪原,驻守在那里的游牧民却没有那么幸运。 “咔嗒——” 那是脖子被扭断的声音.... 夜幕的阴影下闪过更为幽深的黑暗,数名守卫费斯德纳(修正)的族人在悄无声息之间被吞噬,袭击者如同森林中的雪豹般灵敏的借着一切可以隐去身形的物体,在数百个灯火未熄的帐篷外穿梭。 保守秘密的人,在数年之后终于再次有机会显露出最擅长的本领。 “......” 看守被俘敌军将领的地方在最东边的营帐,洛娜发现整个营地里还关押着数量不小的维基亚士兵.....哈瑞斯在一天前吃尽了败仗,近千人的戍卫部队在一夕间崩溃了,这在有经验的将领看来几乎同等于玩笑。 “咕——啊...呀——” 这个声音女孩不太可能会忘记,库吉特的军官似乎希望从这个被俘虏的贵族口中得到些什么,帐篷里的惨叫夹杂着鞭子的挥舞、以及皮肉分家的声音,足够把一个正常人吓的头发都竖起来,但是对于洛娜,这不过是十岁之前体会到的课程。 不过,从帐篷中救人是比较有难度的,如果是房屋,隔音状况相对较好,训练有素的杀手可以从屋顶潜入,再原路将目标带出来;库吉特人的帐篷外有两名看守,篷布结构也不可能容忍一个人潜上屋顶,那么摆在她面前的选择就只剩下一个,而且成功的可能性并不大。 透光的薄布,外人既然能够看到里面的影子就可以摸清内部所有人站立的方位,这是洛娜唯一可以利用的优势。 “沙沙——” 她小心谨慎地用锋利的刃切开一侧的篷布,这个位置距离账外看守的位置不远,如果把帐篷比作一个圆,两者刚好处在九十度角的位置。 而拷打哈瑞斯的士卒则是背对着她。 洛娜第一次发现自己的飞刀技术受到了挑战,只能从仅半尺的开口处把手伸进去,同时掷出两把,从后颈切断两名拷问着的咽喉....而且还不能让其硬生生地倒下——那样会惊动外面的看守——只能让他们向前倒在木架上的受刑人身上,所有的时间、方位和出手的力道均要通过细致的把持。少女握着手中的暗器,心头不禁有些犹豫起来... ...... 回 然而,有一件事情被女孩完完全全的忽略掉了。 “嗷嗷——嗷——” “..这是..” 草原之民饲养的猛犬,为了防范狼而特地饲养的忠实守卫,敏捷的身手可以骗过人,但是再高强的间谍仓促之下也无法对付嗅觉灵敏的狗。 “什么人在那里!!!” 伴随着一声呼喝,各个帐篷都钻出了手持弯刀的牧民,洛娜侧身滚进了旁边的矮灌木丛,让人可以一时半会发现不了。不过猎狗还在咆哮,这是对她威胁最大的存在,为此,她必须先下手将其干掉。 ...... “什么...克莱斯兵锋受挫?” 正在帕拉汶的离宫同王后观赏夜景的哈劳斯国王接到了从东部战线传回的战报,这个消息让他不禁微微皱眉。 斯瓦迪亚的霸权建立在对库吉特民族的征服上,如果这一点无法保证,一统卡拉迪亚的计划将无从实施。哈劳斯正是清楚这一点,才没有拿更多的士兵去撞击那牢不可破的罗多克盾墙,也没有花大手笔去和诺德人、和维吉亚人在海上和雪原上交战。 “是吗...这应该就是那黎明前的黑暗了..”国王默念着这句话,将手里的信件撕成一片一片的。 ...... “嗷呜~~~~” 雪地里闪过的影子,以及插进猎狗脖子的飞刀,瞬间激怒了在场的所有库吉特人。 “在那里!!” 话音光落几乎同时有五把游牧弯刀挥向了那丛灌木,但牧民们走进一看,枯死的植物下面仍然只有乱糟糟的雪,连刺客的影子都看不到。 “好像...是往那边去了...你们几个过去看看..” 带头的人似乎就是狗的主人,今番死了爱犬,又没有抓到人,洛娜在帐篷的后面也能清楚的看到他气急的表情,伴随着一大批族人追出去抓所谓的“刺客”,她一颗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下来。 曾今由卡拉迪亚之外的地方传入的飞镖技法,能够让一支折起的刃飞出,最后又回到投掷者的手中。这种被称作“回力标”的东西曾经只被当做游戏供人娱乐,不过有部分使用暗器的杀手对其原理和技巧做了细致的钻研,而“守密人”最终领悟了曲线抛刀的技术,能够让一支直刃在水平上以一定角度的曲线飞出命中目标。这样的优点在于能够扰乱对方的判断,从而使得掷刀人的位置不被发觉。洛娜在出手的瞬间同时用一团雪球作出误导,让库吉特人误以为刺客藏身灌木丛里,而她其实早就闪回了帐篷后方,曲线飞行的刃扎进了猎犬脖子的左侧,此时又是天黑,常人根本难以看清所发生的事,所以顺理成章的上了当。 狗主人还留在原地,望着自己心爱的猎犬的尸体,叹了口气之后抱起狗尸打算走开时,女孩已经又神鬼不知的出现在他身后,伸手,两掌稳住他的两颊,紧接着是干脆利落的一折,那人便在突如其来的袭击中断了脖子,连任何一丝惨叫或是惊呼都没能发出就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好极了...那么..” 洛娜四下看了看周围的帐篷,之前过来搜查的人没有回来,借着里面的灯光,那已经没有别人了。了却了所有的后顾之忧,少女猛地抽出匕首,将身边的大帐一段用力的切开一条开口,当她在下一秒闪进了帐篷时,两个拷问的士卒才刚刚回过头来。 “啊——你是.....” 不可能再有后面的话了,两把飞刀直接贯穿了额骨,喊叫声戛然而止,两个大汉无声的躺倒在地上,而绑在柱子上的哈瑞斯目睹到眼前的惨剧则是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 “好了,我是来救你的...应该还能走路..”洛娜看了一眼维吉亚人还完好的双腿,切断了他身上的绳子。虽然一番鞭打让他上半身体无完肤,腿脚倒是没受过多的伤害。 “你...来救我...” 哈瑞斯望着眼这个在他预想的根本不会再愿意和他扯上任何瓜葛的女孩,口气中夹杂着一丝不确信。 ........ 他们,从黑暗中驾雾而来,用尖牙和利爪吞噬了所有人,此时此刻,哈尔玛城为地狱的烈火所笼罩。 这个在斯瓦迪亚人入侵时保持了顽强的抵抗,即使铁骑兵临图尔加时依然屹立不倒的城塞,竟在一夕间被摧垮.....胜利者的旗帜在城头飘扬,血红色的狮子在嚎叫。男人、女人、小孩...没有人能逃得过这由地狱伸出的的魔爪,只有钢铁傀儡般的骑士还在移动,对着每一个所能看到的血肉之躯挥剑,沐浴在略带腥味的红色雨点下。 一行仪仗威严的铁甲骑士驱使着雄壮的战马,白色的战袍边端镶着蓝色的边纹,迈着深沉的步子在一片火海的市中心移动,为首的人头顶带羽翼的覆面巨盔,旁人无从揣测他的表情和样貌。而所有人的盾上都绘有一只直立的血色狮子。 “我们已经完成任务了,大人。”街的对面走来一名盔上没有羽翼的骑士,而他的身上除了红色,就再也找不出别的颜色了,“还有部分库吉特人集中在城南,抵抗我们的脚步...” 战马的低鸣... 骑士领主转过脸去,望着东边的地平线上,一缕金光划破了天边的黑暗。 “凡天主目视尚可行动者,皆杀!” “如您所愿,大人...” ...... 位于费斯德纳周边的一处猎人小屋,大约有三百人被集中起来,法提斯、艾雷恩和洛娜看着躺在床上极度虚弱的哈瑞斯波耶,一筹莫展。 “怎么办...把人救出来就已经万幸了,现在所有的道口都有库吉特人把守,还有无处不在的响马斥候。” 法提斯头疼的将手摁在脑门上,照以往的经验,眼下只能够等待救援的部队赶到了,可是这回却偏偏没有这样的部队。 “这样下去可不行,我们在马匪们的眼皮子底下,不谈战斗,光是补给已经很有难度了...”艾雷恩对于这样的局势也感到头大。洛娜看看身后的几百号人,一个个精神萎靡,全无干劲,以这种状态迎敌,只怕是要一触即溃的。 “还有哈瑞斯的伤...在这种大雪天他撑不下去的...”在此之前女孩已经将锁子甲的罩袍给他穿上了,被打得皮开肉绽的维基亚贵族一路跟着赶到这里,几乎衰弱的昏死...毕竟是没有吃过这样的苦,一整天没吃饭加上毒打也有够一个公子哥受的。 “光凭着三百人是没可能冲得回去...我们必须派一个人回去报信,拉上援军过来给我们解围..”洛娜思来想去,也只能想到唯一稳妥的办法,毕竟又谁敢在大平原上和库吉特人较劲。 “派谁去?”法提斯扬起了眉毛,“这个人一定得有几把刷子,保证能够从库吉特人的眼皮子底下钻回去,而且分量够大,能够让罗德拉波耶或者马加利波耶痛快的把军队派出来才....” 说到这儿,两人统统把目光转向呆站在一旁的艾雷恩。 “唉..干..干啥?” “那个我说...”法提斯此刻笑得跟拉皮条的似的,“...你小子平时不是老说自己有身份有地位,身手又不错吗?这回....估计你最合适。” “喂喂..话不能这么说,论身手和影响力,最大的应该是洛娜小姐才对。”一听大叔要把自己派回去报信,年轻人几乎连头发都竖起来了,他马上又将球救的目光投向身旁的女孩。 ”不行,我是军队主帅...这种情况下我离队会动摇军心。“ 几乎是十分干脆的拒绝了。 ......(未完待续。) 第017章 日瓦车则此刻正忙着招募新军,加固城墙和箭塔,商旅来往几乎断绝了,马加利波耶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从去年开始城市的关税收入就在逐月下降,到了现在甚至让他本人的生活水平都受到影响,如今居然还得拿出一大笔钱来加强城防,着实让他有些为难。不过和他私交颇深的库劳领主罗德拉波耶很爽快的借了他一笔款子,倒也算勉强熬过。 “大人,东面城墙出现石料短缺了。” 几乎这个新聘请的工程专家老头在他眼前露一次面,马加利的心脏就要冒一次停跳的危险。 “呃...那个...可以从别的工地上调一点嘛...” “这个不行...我已经去看过了,其他城区的防卫建设都需要大量的石料和黏土,中央城塞的箭塔也要翻修.....我们需要新的资金去购买石材。” 听到这话维基亚领主几乎要晕过去,他的家底都掏空了,到现在他确信了这项工程会实打实地毁了他自己,而真实的情况是如果当初他没夸下海口,让工程师按照最顶级的防御加固城防就不是今天的结果。 “大人....” “唉,实在不行的话就用泥砖吧...我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钱了...” “泥砖...您不是在开玩笑吧..”老工程师听了一脸的诧异,“泥砖做的墙挡不住投石机十次抛射。” “但是...唉..反正已经大部分都做好了,留那么几处薄弱点...也没什么问题吧...”马加利波耶的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眼前的老人可是有名望的工程学家,既然他都这么说,那事实也估计不会差到哪去,不过能抵挡十次投射的墙,也总比一个烂尾的工程要好得多。至少目前他是这么认为的。 “......”老头望着眼前的贵族老爷一脸窘态,也猜到他是真的拿不出钱了,像维基亚这种民风淳朴,相对野蛮的民族,即使是贵族也不太擅长撒谎,在斯瓦迪亚他可是见识过,那里的官员说出的话可以同时表达同意和不同意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到最后相当于什么都没说。马加利波耶能够让他知道大致的事实,老工程师觉得已经不容易了。 “那好吧...我可以尽量考虑..但那个时候会有一段城墙极为薄弱,说的不好听的话就跟纸糊的没什么区别...希望您能够见谅..” 说完这句话,老人冲着这个体态肥胖的贵族老爷欠了欠身子,便转身离开了他的宅邸。 ...... 大风,又是大风....像这种让人连眼都睁不开的雪原,艾雷恩发誓这辈子绝对不来第二遍。如果是走在萨兰德的沙漠里,至少还能看到太阳,而现在他只能艰难的捕捉风的变化,才不至于在冰天雪地里迷路。 “妈的...真不知道库吉特人为啥挑这种地方扎营...”几个小时前他还能骑着马,现在迎面的气流可以直接把他从马背上掀下去,一身锁子甲冻得冷梆梆的,手还得尽力拽住缰绳。 大路上有来回巡逻的库吉特骑兵,而这里的雪可以直接埋到膝盖位置。平心而论,如果只有他一个,他宁愿上大路单挑那些马匪,最后大不了死得高贵。不过既然身后还有几百号弟兄等着他带人来救,那再恶劣的路途也只能忍。 “谁在哪里!!” 卡拉德语里夹着明显的库吉特口音,艾雷恩紧张之余,暗想应该是碰上巡逻的斥候了,不过那个人影也和他一样,下马牵着缰绳。 “..我是....被派出来巡逻的...现在好像迷路了...” 身为名门之后,艾雷恩有机会接受许多系统的教育,而库吉特语包含在他所学的范围之内,贵族此刻发挥了应有的作用。 “...是这样...那么我跟你的情况差不多.....” 对方很容易就被骗过去了,面对面都只能看得见影子,跟别谈在这刺耳的风声中觉察库吉特语里细微的维基亚口音。 “那我们一起去找回村子的方向...”维吉亚人觉得机会来了,他牵着马,慢慢的摸过去。 “...也只能这样了..” 那人毫无防备的迎着艾雷恩的面走过去,在两人相距不到五米的时候,维吉亚人把手里的剑掷了出去,紧接着是一声闷响,然后马蹄踏着积雪跑开了。艾雷恩费力的走过去,看到那个黄皮肤的家伙胸口开花的躺在地上,就这样连哼都没哼一声的**掉了。 “陛下...让破晓骑士团拥有被征服土地的支配权,真的没问题吗?” 这是哈劳斯国王的近臣近期表示的担忧,在一夜之内拿下了哈尔玛后,破晓骑士团已经获得乌克斯豪尔、温科德堡和哈尔玛及其周边村落,势力壮大的同时斯瓦迪亚王却对此不闻不问,许多大臣开始担心这支铁军有朝一日会成为脱缰的野马。更有甚者,骑士团对征战区的大肆掠夺和屠杀已经激起平民阶层的不满。 “随他们去吧.....他们会是朕的忠实仆人。” 王给予了这样的回答。 个中内幕,宫廷的财务卿是最心知肚明的。当破晓骑士团国建立,打出用自己的双手取得荣耀的旗号时,大批的没有继承权的贵族后裔、市民和失去土地的自由农民纷纷加入进来,这样至少减少了国库十万第纳尔的开支,所有的人员、装备都是负担到了加入者自己的身上,哈劳斯分文未出,就募集到了一支骁勇善战的军队,比起往年募兵死活拉不到人的情况,财务大臣对于王的佩服可谓是五体投地。 ...... 雅米拉这两天过得相当滋润,罗德拉波耶不仅很友善的把她安排到了城堡里住,各种饮食起居之类的大小事情也一概是上流贵族的标准。这样的事情要是让她那做商人的老爸知道还不知会眼红到什么地步。 “雅米拉小姐,”这时一个女仆敲门进来,“...您的朋友有一个回来了..” “咦...他们不是一起回来的?”想到这里姑娘开始有些担心大家的状况。 “那我先过去一趟...他在哪,是男的还是女的?” “一位先生...他似乎受了伤,正在楼下和马加利大人谈话..” 听这么一说雅米拉赶紧出了房间,走道走廊上就看到楼下一个小伙子灰头土脸的,正和马加利波耶急促的交谈什么。她用手提起长裙的裙摆,缓步走下楼去。 “...总之我们尽快的需要五百人,不然我们的所有人加上哈瑞斯就都会不来了....” “...你别急嘛,我不正在想办法吗...” 马加利波耶刚刚被工程项目的事搞得焦头烂额,现在费斯德纳方面又急切的需要他增兵,守城的戍军只有二百来人,募兵的话又拿不出那么多钱来了。 “艾雷恩?” 雅米拉走近一看才看清楚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小伙子是谁。 维吉亚人闻声望过去,而眼前的景象几乎瞬间让他忘了求援的事。 一身粉色的纱质长裙,头发很典雅的盘了起来,加上很简练的几样首饰,雅米拉本来样貌就漂亮,这样稍加装扮一下,即使比起艾雷恩以往在沙龙上结识的贵族小姐也有过之无不及。小伙子愣了愣,望着眼前的姑娘有些不知所措。 “...喂..艾雷恩先生...” 马加利波耶说着说着发觉年轻人有些走神,试着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啊啊..没..没事...您接着说...” “啊?我说完啦?” “...咦..是吗..您刚才说的什么...能再重复一遍吗?” “........” “笨蛋,”听到两人这么一番对话,雅米拉叹着气走了过来,“..马加利大人刚才和你谈了城防的人手问题...你在搞什么鬼..” 艾雷恩轻轻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清醒,却又闻到雅米拉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他抬眼看了看马加利波耶,又看了看走进的雅米拉——女孩漂亮得像颗钻石一样耀眼。 “呃...对不起..我们等会再继续谈这个话题...我想休息一下...似乎是由于长途跋涉导致的神经错乱...” ...... 半个小时后,在马加利城堡的某个房间里,换上一身浴袍的艾雷恩躺在床上,雅米拉则坐在床边端着一盘葡萄。 “....也就是说洛娜妹妹和大叔现在都很危险....”听完小伙子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讲完,漂亮姑娘出头丧气的叹息着。 “所以我在催马加利大爷赶快把兵调过去嘛,不然的话....”艾雷恩惬意的张开嘴,将雅米拉递过来的葡萄衔过去,“据我多年的战场经验...他们撑不过三天。” 雅米拉白了他一眼,知道他又在吹牛,便转开话题,问道:“话说你刚才和马加利大人说起这事的时候,怎么突然就傻瓜了?” “呃...这个....”艾雷恩一时语塞,他想了想当时那尴尬的情景,又看了看正坐在身旁的雅米拉,开始觉得自己的舌头不那么好用了。其实正常情况下碰到这样的事情,一向豪放的维吉亚人会实话实说并且用最漂亮的话恭维那个女子的容貌,可偏偏他就是其中的异类,即使是在茶话会或是贵族聚会上,艾雷恩从不和女孩主动搭讪,家境身份长相哪样都不缺的他究竟为什么这么不自信,不光是他的那些朋友,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刚开始我的女仆说你好像受伤了...你到底有没有事?” “唉...要说受伤的话也就是把手和脚冻伤了啦,我在路上就只碰到了一次库吉特的斥候...被我轻松干掉了。”说到这里,艾雷恩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神色。 “哦...这么说来你还蛮厉害的。”雅米拉脸上露出了微笑,躺在床上的公子哥一边感到虚荣心极度膨胀的同时,突然感觉眼前的女孩笑起来可真是可爱。虽然她只是商人的女儿,但正因为如此,艾雷恩才感觉这样的笑容极其的温暖。(未完待续。) 第018章 ...... “.......” 三百多人的溃军驻扎在一座废弃猎人小屋的旁边,所幸这里是个背风坡,而且人迹罕至,一行人才得以躲藏存活下来。 法提斯在周围的营地上巡视着,士兵们一个个精神状态并不好,主要是由于惧怕库吉特人到来。这样的情况在法提斯做在役军人的时候也没碰到过几回,他的骑兵部队基本没有被围困或是失散过,所以眼下他也只能随便看看,对于问题的解决一筹莫展。 洛娜则在小屋里一边守着卧病在床的哈瑞斯,一边用泥盘和树枝推敲目前的位置,像这种鸟不生蛋的大雪原,寻找自己的存在位置十分重要,她偶尔出去试试风向,也尽量想尝试通过太阳的方位来判别方向,不过现在还是下雪的月份,太阳根本不会从云里钻出来。这个女孩的工作带来了很大的难度。 “呃.....” 听到哈瑞斯呻吟了一下,洛娜扔下手里的东西,走道他的床边上,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似乎并没有因为身上伤口发炎而头疼发烧。 “怎么了...要喝水吗?”从那次逃亡过来之后,这个原本很壮实的年轻贵族几乎是迅速的衰弱下去,到现在面色苍白,对于这样的情况,女孩和法提斯都感到发愁。 哈瑞斯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洛娜看看他虚弱的样子,也没有多说什么,将那个没有多少棉花的枕头竖起来,然后扶着他让他靠着枕头坐着。 “...其实...我是想和...你聊聊天...你是不是讨厌我?”即使只是这样的动作,哈瑞斯已经气喘嘘嘘了。 “我并没有讨厌你。” “那为什么...在日瓦车则....的时候...” “我是讨厌你叔叔...那个老家伙....”洛娜的话到这里就断掉了,想想只有那个老东西知道那一晚的事情,再看看身边的这个男人,她就忍不住一阵头疼。 哈瑞斯波耶毫无锐气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身旁的少女,过去人们喜欢用花来形容女孩子,不过洛娜给人的感觉像是一把插在用珐琅和黄金装饰的华美剑鞘中的名剑,美妙而又锋利。这种美让他感到一阵陶醉,不过正在想心事的她并未觉察到。 “...那个....既然那天晚上我们....” 这样一句话换来的是女孩凌厉的目光,大概这就是一段不能提及的往事吧,哈瑞斯虽然感到头晕,但人却还很清醒。 “我..我的意思...我其实是想说...我可以娶你...这样你就不会....” “我为什么要嫁给你?” 毫不犹豫地反问,其中的意味,虽然哈瑞斯打过交道的女人不少,但也无法猜透。 这样你可以保住名节?他盘算着下一句话是不是应该要这样说。 “呃...我是这么想的,既让我们...已经有过了,如果我娶了你当妻子,那件事情也没有人会知道....” “但是我和你没有感情。” 这一句话干脆的打断了维吉亚人所有的思路,他原本是带着一种负罪感去说的这番话,仔细想来就连他自己也没想过他是否真正会去爱眼前的女孩。 洛娜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门口,望着门外的雪花缓缓飘落。 “或许我一辈子不会有这样的幸福,生在一个奇怪的家庭是我的不幸,原本我的命运会比现在来的还要糟,但现在...”她转过脸来,看着坐在床上正一脸惊诧望着她的男人,一字一顿的,“...我决定不再去做勉强的事。” ...... 回 塞加可汗面对眼前一片混乱的局面,颇感担忧的捋了捋自己的胡须,为了赢得喘息时间,他已经派了使者前往沙瑞兹和谈,并准备联合一下北面的维吉亚人——他还不知道他的子民已经流窜到雪原东部给这个预想的盟友造成了巨大的麻烦。 “图尔加、拉那等地区已经脱离了汗国,在这样下去我们就只能把首都迁到艾车莫尔了。”那颜乌拜是朝中元老,在对抗斯瓦迪亚的战争中也有过不错的战绩,但是面对一溃千里的局面,他也没有半点把握能守住哈尔玛。 “现在破晓骑士团正忙着经营新的领地,似乎暂时对我们威胁不大了....”可汗看着前几日刚刚得到的消息,“但克莱斯那个老家伙一直把他的人龟缩在南部山口,坚守待援....我们能调动的人力又不多....”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的守卫突然回报。 “萨兰德苏丹国的使者来了。” ...... “已经过去一天了,还好库吉特人没有摸到这里。” “...像这么等下去,那种事情是早晚的...”法提斯小抿了一口袋子里面的酒,这个皮囊是之前从库吉特人尸体上扒下来的,草原民族带来的东方的烈酒既提神又暖身子,之前他跑到屋子里给躺着的哈瑞斯灌了一口,结果后者出了一夜的汗,今天早上脸色就好了很多。 洛娜站在门口拄着护手剑的剑柄,一脸漠然地望着周遭的帐篷,大风缭乱了她的头发,昨天夜里的降温冻伤了不少人,许多人手脚起了冻疮,连站立和握东西都成问题。 食物的摄取暂时有一定的保障,昨天下午有士兵在附近猎到了一头冬眠的熊和几只鹿,加上之前带来的干粮补给,意外地可以撑够一周,水源可以依赖融雪。燃料的短缺则成了问题,附近能用来烧的灌木枯草甚至是动物的粪便都已经被集中起来了,总共加起来也只能挨个两天半——在终年寒冷的维基亚雪原,没有人能够在无火的情况下度过一夜。 “库吉特人!!” 远处放哨的士兵突然跑了回来,整个营地顿时乱作一团,所有人开始急急忙忙的武装起来,把脱下来的鳞甲或锁甲重新穿回去,几个动作快的已经拿起手里的武器,把盾牌举在了面前。 “法提斯!” 洛娜将罩衫的领口系好,拔出剑招呼自己的搭档,法提斯点了点头,顺手抄过一杆长矛,吹了一声口哨,两匹战马便撒着蹄子跑了过来。 “在小屋的外围围好阵型,准备迎敌!”佣兵团长纵马飞驰而过的留下最后的命令。两名骑手踏着积雪奔向山口的方向。 “.....” 哈瑞斯波耶扶着墙壁站在门口,听到周围的骚动后他曾试着去拿剑,最后却发现右手的手指根本使不上力,只能勉强走出来,看着那个照顾了他一天一夜的女孩奔往前线迎敌。 ...... 五名库吉特骑兵,当洛娜和法提斯策马而来的时候他们并没有战斗的架势,很显然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早已被对方的哨兵发现了。 “!!!” “驾~~~” 法提斯的栗色马比起洛娜的白马有速度上的优势,一马当先之下娴熟的挺起手中的长矛对着一个刚刚回过头来的游牧骑兵的胸口就是精准的一刺,矛尖带着一缕红色的喷泉从他的后背穿了出来,利刃穿过骨肉的声音将那人喉管里的惨叫生生的压下去。 库吉特人此时反应过来,拔出腰间的游牧弯刀准备迎敌。洛娜的马在体重和短距离的爆发上十分强悍,风驰电掣的一下,另一个库吉特人的脑袋就被削掉了半个,鲜血就像海碗里的水泼出来了一样,在晶白的雪地上开了一大片,少了头的尸身像个布袋一样从马上掉了下去。 看到两名同伴几乎是在一瞬间被杀掉,剩下的三人用法提斯听不懂的库吉特语说了些什么,然后同两人迅速拉开了距离,掏出了胯袋里的游牧弓。 “法提斯,让马动起来!” 洛娜对着法提斯的战马狠狠地抽了一马鞭,栗色马立即开始了迅速的奔跑,法提斯用力拽着缰绳,几支羽箭“嗖嗖”的擦着他的脑门飞过。库吉特人的骑射技术到真不是吹的,在斯瓦迪亚有拿弩的骑兵,但都不能像库吉特弓骑那样从容的在奔跑中放箭,而且如此精准。洛娜的马后腿很快中了一箭,整个身体一软,近一千斤重的坐骑颓然倒了下去。 “洛娜——” 少女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变故,虽然暗自有些惊讶,但马上就全力跃起,迅速脱离了马镫,在身体扑向地面的瞬间用两手做了缓冲,一个漂亮的翻滚稳稳地单膝跪地。而从后面射倒她战马的库吉特人似乎看到了机会,挥舞着游牧弯刀直取洛娜的脖子。 法提斯正努力接近一个对手,用长矛逼迫对手不能回头放箭,但这已经是他马术的极限,游牧民虽然无法慢下来射击,但也能稳稳地同法提斯保持距离,两个人就这样耗着,另外一人看到洛娜落马,便转身去帮助同伴对付那个有马的。 “嚓——” 血花绽开..... 不过使骑在马上的人的血,喉头多了一个飞刀的刀柄,尸体后仰倒了下去。无主的马依旧保持着高速撞向女孩,洛娜尽力放低了身体,在它的前胸几乎撞到她的脸时突然伸手拽住马鞍系在脖子根部的皮带,双腿发力之下,整个人向右侧飞起来,一个翻身稳稳地骑在了那匹草原马上。 “让开!” 大叔听到声后少女传来指令,急忙侧开身子,两只飞刀破空而出,贴着法提斯的肩甲命中了一个骑兵的后背,另一把却被面向这边的那位情急之下用刀刃拨开,但马速已慢,法提斯的长矛直接贯穿了他胯下战马的脖子,铁塔般的库吉特汉子在坐马的翻腾之下翻身倒地,不过两人均发现这个斥候比他的同伴都不同,另外四人弓马娴熟,可以说是游牧民族天性使然。但这个家伙似乎还有一手好刀法,无论是动作还是反应能力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战士。 “哐当~~”(未完待续。) 第019章 作为一个库吉特人,在地上和两个骑马的人对打,这种反常的现象他还是第一次碰到,男人先后挡下了洛娜和法提斯的三次冲击,寻找到一个突起的巨石作为背靠,像这种以速度占优的对手,决不能允许自己的后背露出空门。 “法提斯,你住手。” 洛娜看到眼前这一幕,翻身从马上下来,虽然她也通晓骑战,但终究不是强项,既然这个男人作战经验很老道,那便要以自己最拿手的方面去击败他。 库吉特人看到自己的对手拔剑下马,同时另外一个人保持原位,便很谨慎地架起了手里的游牧刀。 少女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个游牧骑士:大约二三十来岁的年纪,络腮胡子,脸上的皮肤有些粗糙但五官端正,剃光的头顶上留有一撮头发扎成了辫子,是传统得库吉特武士的样貌。 “让我来试试一个草原勇士的技巧..”洛娜用库吉特语对男子高声说道。 那个库吉特人先是一愣,紧接着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那就听你的,美丽的姑娘...” 刀与剑开始交手,护手剑的特点在于它的长度和重量介于单手剑和双手剑之间,能够双手使用又在单手所能承受的范围,所以少女的攻击招式上可以有很多突然变化,而那个游牧民却有一手变化更多的东方刀术,虽然那把游牧弯刀满是铁锈,钢质也不是很好,但几番硬拼下来洛娜却感到力量上有所吃亏了。 这个家伙....还真行... “呀——” 库吉特人在后退稳住身体之后立即出手,这一次使用弯刀作出突刺。女孩很老道的避开这一击,侧身挥剑抢攻,但男人却很快地低头,千钧一发之际让这一剑落空,同时左臂直直的挥向女孩的脸,洛娜没有料到他会这样还击,惊讶之余一个敏捷的后跳,两人之间再度保持了五米左右的距离。 双方再度摆好了架势,对于这难逢的敌手,两人的内心里都有一丝敬佩。 法提斯看着这眼花缭乱的交手、间不容发的闪避,一时间也呆在那里看出了神。 这次洛娜先出手了,依旧是刺击的架势,库吉特人眼见又是这样的一招,心里一阵嘀咕,便采用老办法,挥动弯刀将其走向打偏,指望接下来再次后退一步,做第二轮反击。 但是....这次比以往的三次都不一样。 护手的长剑竟被击落在地上。 不过与其说是被击落,到不如说是它的主人放了手,库吉特人此时才意识到对手这一击刺击不留丝毫的余力,整个身体借力向前运动的同时,丝毫不在乎兵刃的袭击能否的手,电光火石只间,洛娜的肘击直挺挺的打在了他的胸口上,这一招之前她对哈瑞斯用过一次,虽不是克敌绝招,但那重击之下造成胸前一窒也足够让对手产生几秒的僵直,而洛娜等的就是这样的机会! 右拳挺立直取男子的鼻梁—— “什么!!!” 少女的惊呼声,法提斯看到那个游牧骑士竟在整个身体在肘顶胸口之后后仰的同时伸手勒住了洛娜的肩膀。 只有到这一刻,洛娜才意识到她真的错了。 她不该天真地去和一个库吉特高手玩近身搏斗,这些草原上的人从小就有一手摔跤的好本事,全身的皮肉练得尤为结实,更重要的是他们十分擅长在搏斗中寻找平衡,所以在洛娜近身顶肘的那一刻库吉特人就知道机会来了,他运气顶住那一记重击,然后顺势拿出摔跤的功夫,双手死死锁住对手的肩膀,接着右脚一个漂亮的摔绊,将女孩毫无悬念的摔在地上。 “洛娜....”法提斯大惊之余以为库吉特人会借机痛下杀手,结果那个男人却伸手将躺在地上的洛娜拉了起来。 “我输给你了,英勇的库吉特人。”少女用他的语言诚恳的认输了。 库吉特人笑了笑:“其实你愿意下马和我公平较量的时候我就已经输了。”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当然可以,我的名字是贝斯图尔,美丽的小姐现,我在是你的俘虏了。” ...... 哈尔玛城。 塞加可汗注视着眼前身着长袍的萨兰德使臣,那人皮肤略黑,头戴萨兰德式的头巾。草原之王看到来人并非武士的打扮,按照这些沙漠民的礼节,向交战方传递文书信息是由武官出面,由此可见哈基姆苏丹此时已经不再把库吉特人视为敌人了。 前往日瓦丁的使者也派出了,塞加可汗感到手里的牌又多了一些。 “安拉在上,我代表哈基姆苏丹向库吉特人的国王,大草原的主人带来和平的诚意。” 虽然言辞十分客气,但使者的态度却不卑不吭。 “库吉特的人民向伟大的苏丹致以友善的问候。”塞加可汗站起来对这个哈基姆苏丹的时节给予礼节上的尊重,但繁文缛节不过是形式,接下来要磋商的事情才是关键。 ....... 法提斯坐在屋里的火堆旁,听着洛娜和贝斯图尔用听不懂的库吉特语交流,感到十分的没趣。哈瑞斯躺在床上,比起艾雷恩,领地上没有那么多草原居民出入,所以他的库吉特与不会像他那么熟,偶热可以听得懂其中的只言片语。 洛娜向这个库吉特武士打听关于盘踞在费斯德纳的游牧民的来历,贝斯图尔说只是由于同萨兰德人的战争而迁徙过来的流民,并没有太多的组织,其中也有一两个部落首领。一番交谈下来,女孩大致清楚了问题的关键——那群人中包含了大约一般的普通牧民,剩下的一半一部分是溃败的军队,另一半是被驱走的当地响马贼。数量众多之余还有相当的战斗力。 “可汗需要集中精力应付兵临城下的斯瓦迪亚人,对于后院放火的萨兰德人只能用少量的民兵去拖延进攻的步伐,我们就是被迫翻过雪山到达这片地区的。”贝斯图尔从腰间拿出一个酒囊,法提斯不经意间瞟了一眼,便感到一阵心痒。 “库吉特人对于所到地区的人民造成了许多灾难。” “...这虽然有些野蛮,但也是为了生存。”草原武士听洛娜谈起对费斯德纳的屠杀没有丝毫在意的。 “喂喂喂...那可是我们的子民啊,别说得那么轻巧。”哈瑞斯听到其中的几个词后立马就变了脸色,冲着他一通猛吼,紧接着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洛娜看了看身子虚弱的维基亚贵族:“...这件事交给我,你不要在意。” “世界是由强者支配的,强者对弱者的所有行为不需要负任何的责任,我的家族和另一个家族是世仇,双方的血债延续了好几代,我就是杀了他们的一个人而被当地的首领驱赶出来的,”贝斯图尔说起这段往事一脸抑制不住的自豪,“其实如果在那场搏斗中被杀的是我,我又能有什么怨言呢,一切都是用实力说话,弱小的终究要被时代所淘汰,就如同所有死在我手里的家伙。” “所以你们才输给了哈劳斯和萨兰德的苏丹。” 听到女孩这么一说草原勇士先是愣了一下,继而放声大笑起来。 “你这么说也许是对的,但库吉特人不为输给强者而懊恼,斯瓦迪亚和萨兰德的王都是世上少有的风云人物,草原之民被他们征服也并不丢人,不过在此之前有骨气的会尽力反抗罢了。” 哈瑞斯在一旁听得呆了,他感觉自己完全无法理解库吉特人的思维。 “你们可曾想过要变强?” “库吉特人随时都在寻求强者的道路。”洛娜望着贝斯图尔的眼睛,对方能够用如此干脆的回答回应她的问题,可见对于自己的人民抱有极大的信心。 “几十年前,一位强大的帝王多少年来变本加厉的压榨国家南部的少数民族,让数以万计的财富流向帝国的心脏,”少女神情平静,述说着一段往事,“他的近臣提醒他,过分的压迫会导致反抗,而他的回答同你今天的话是一样的....” “后来南方数省揭竿而起,帝国的骁勇之师又怎么会惧怕一群未经训练的农民,叛乱不到半个月就被镇压了下去....” “这位近臣又提醒他,一定要待民以宽厚,但他,却选择致民于死地...无数叛乱者的人头在刽子手的斧子下摔落...” “到了今天,杰尔喀拉的山谷里飘扬着绿底的黑熊旗帜...斯瓦迪亚人永远失去了富饶的罗多克,也最终在北方兵败鲁达堡,东部输给了库吉特的牧民,卡拉德帝国的荣光不再普照整个卡拉迪亚,取而代之的是混乱和纷争,而这一切都不过源于一个强者的过于自信罢了。” 洛娜抬起头:“近臣的第一次警告距今已过去了七十多年,我祖父的先知卓见并未引起先王的重视,他自己选择了一条灭亡的路,最终断送了自己的王朝,我的家族也因此效忠与另一位君王。” .......(未完待续。) 第020章 艾雷恩同马加利波耶磋商了一整天关于调集援军的事情,但凑来凑去也只能勉强集结不到两百人,城防卫队必须有一部分人留下应付周边无处不在的海寇,艾雷恩试着从城市居民中募兵,但习惯了安稳生活的市民都不愿去送死,最后只雇来了十个人,还有就是在酒馆里碰上几个出钱就干活的商队护卫,此时艾雷恩也不管中不中用了,一发编到了军队里。 “就这几个人....能不能安全到达费斯德纳都是问题。” “...还是别操心了,总会有办法的..”雅米拉这几天一直在给她的同伴想办法出主意,安慰他急躁的心。事实上朝夕相处了一个多月的大叔和妹妹被困在雪原上,她的担忧也绝不比艾雷恩少。 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那是那个负责城防工程的老工程师,要找马加利波耶商量关于上次石料问题的事情。艾雷恩听到这个声音有些耳熟,连忙起身从房间里走出来。 “...亚..亚提曼先生..!” 楼下的老人听到维吉亚人的惊呼,抬起头来,也认出是上次在库劳碰到的小伙子。 “唉...原来你是马加利大人的亲友啊...想不到会在这里的城堡中见到你。”亚提曼见到他也是一阵惊奇。 “其实算不上什么亲友啦...”看着老人一身华贵的服饰,艾雷恩知道他现在在这座城里面的身份一定不低,“我只是和他有一些事情要解决....” 雅米拉从房间里跟出来,看到艾雷恩跟那个老人好像很熟的样子,便上去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的问道: “...这是谁啊..” “噢噢...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亚提曼先生,之前我和法提斯大叔在库劳城认识的,”维吉亚人指了指一脸和善的老人,又对亚提曼指了指身边的姑娘,“这个是雅米拉,我的....” “呵呵...您的夫人可是个美人啊,又这么有气质....一定是某名门的千金吧..”老人看着他俩笑了笑。 艾雷恩和雅米拉两个同时一愣,然后互相对望了一眼。 “...呃..不..不是像您想的那样...只是同伴而已....” “..我也只是...商人的女儿,不是贵族小姐...” “喔...难道是我看错了...”看着他们一脸慌乱的模样,亚提曼也有些出乎意料,“..看你们关系不错的样子,我还以为是夫妻或是恋人呢....” “都说了不是了....”艾雷恩的脸红到了耳根,再看看身边的姑娘已经低着头不说话了。 “咳咳...这种事情...老夫可是第一次看走了眼...”老头听了这话一脸的遗憾,“想几十年前我还在杰尔喀拉学院攻读学业的时候...凡是我看准的一般都是一对....” “.........” “哦...原来您还有这样的天分呐...”马加利波耶不知什么时候从众人的身后出现,然后上来用胳膊挽着老头的脖子,来到一边来,低声说道,“..那改天您帮我看看,我儿子娶维基亚贵族中的那家小姐比较合适....” “........” “啊..那个...”艾雷恩看了看旁边打着鬼主意的马加利,伸手碰了碰旁边雅米拉的手指,“...刚才那个老头只是说玩笑话...别当真啊...” 雅米拉摇了摇头:“当然不会当真啊,你是贵族..我是平民嘛...” “!?” 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维吉亚人一时间也没了词,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看身边一脸凝重的雅米拉,再看看一旁正计较着什么的亚提曼和马加利,不知所措。 ...... 到了傍晚,洛娜放了贝斯图尔回去,库吉特人则答应将他们所在的位置守口如瓶。法提斯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风雪中,摇了摇头: “....希望他能理解你的一番话...” 几个维基亚士兵到刚才发生战斗的地方把尸首处理了,再将那几匹马牵回来,有了这些牲口,这只溃军将能在这片冻原上多存活几天。 ...... “这么说你们在寻找佣兵队伍?” 艾雷恩最终将自己此行的目的说与了亚提曼,老人听了立即扬起了眉毛: “这好办那....我就认识一个佣兵团的首领,现在在日瓦车则落脚。” “喔...您还和佣兵扯得上关系?”在马加利波耶的映像中,工程师一向都是温文尔雅的斯文人物,听说亚提曼结交过雇佣军团的老大,顿时有些诧异。 亚提曼看了一眼身边的贵族,慢悠悠的说:“我过去参加过斯瓦迪亚攻打罗多克人的战役,在阿哥尔隆堡,帝国军队对这座坚固的要塞久攻不下....” 说到这里,老人的神色顿时得意起来:“当时我被分配到一个雇佣军团当中,面对这样的困境,军团老大也是一筹莫展,于是经过我几个通宵的策划和计量,终于设计出了一架大威力抛石机,拿着这张图纸,最终造出的攻城器只几下就将北面城墙砸了个大洞....所以说....” 亚提曼故意闭上了嘴,满意的看着身边的艾雷恩、雅米拉和马加利波耶都一脸惊讶地望着他。 “...原来老伯你这么厉害呀...” “其实话说回来,我最擅长的还是研究设计战争器具,向这样策划城防也只不过是依照进攻的理念反向思维罢了...那个佣兵首领就是在那场战役中我效力的指挥官,因为那场仗的缘故他在这一行当中小有名头,如果我去拜托他,再加上你们能出合适的价码,他肯定会接下这单生意的。” ....... 送走了苏丹的使者,塞加可汗一脸阴郁地在大厅里踱着步子。 “您觉得他的消息可靠吗?”那颜乌拜屏退左右,上前小声的询问道。 “如果连“哈萨辛”的消息都不可靠的话,萨兰德的苏丹政权能存活到现在就是个奇迹了。” 萨兰德苏丹国著名的****哈萨辛多少年来一直是斯瓦迪亚守密人最警惕的敌人,首领“山中老人”被“赛格蕾特”当做是宿敌的存在,两者的暗影在世人看不到的地方激烈的交锋,每一方的手里都握有对方数十名君主和贵族的血债。 “现在我们至少得到了三点消息——1、萨兰德已经放弃了对我们的敌对计划;2、斯瓦迪亚失去了“守密人”,现在赛格蕾特行踪不明,这或许就是哈劳斯近期军事行动接连受挫的原因吧;3、占据哈尔玛的那只神秘军队值得我们对其战力进行重新考量。” ........ 罗德拉波耶突然来访,手里握着一只小型卷轴,正当所有人准备去拜访那位佣兵首领时出现在了公馆的门口。 “计划有所变更了。” 马加利望着他手里的卷轴——上面有一只雪白色的狮子——马上脸色铁青:“国王那边有新的消息?” “刚才送过来的....库吉特的可汗希望能同我们合作——他已经被哈劳斯快逼上绝路了。”罗德拉波耶说到这里似乎是舒了一口气,“我们马上派遣使者去费斯德纳,陛下已经答应了塞加可汗的请求,同意两国的暂时性同盟并在东部地区收容迁徙到当地的库吉特人。” “也就是说我们不需要再去筹集军队了?”艾雷恩听得好像是在做梦。 “可以这么说....洛娜和哈瑞斯他们也应该能平安归来了。” 原本以为朝夕相处的大叔和妹妹就要没救了,现在上天突然降下神的恩惠,雅米拉忍不住哭了出来。 马加利则是松了口气,如果要雇一支正式的佣兵队伍,那他的钱袋子就必须再付出几千个第纳尔的代价了。 ....... 哈劳斯国王开始感到在缺少了情报机构之后局势的恶化,以前同“守密人”单线联系的大批间谍无法以政府的名义召回,再培养一支精明干练的情报队伍非得十数载不可,而且以往训练的方式是赛格蕾特几百年谍报经验的结晶,旁人根本无法理解这样另类的智慧。现在对于敌国的情报斯瓦迪亚方面可谓是空白,帝国军队在这样的情况下全线收缩了,除破晓骑士团作为一个补救局面的角色活动在东方战线,制式军团在军事上却小有作为。 况且国内还有大批诸如哈萨辛这样的敌国间谍组织,在缺少了情报安全部门之后这些团体开始广泛活动起来。不过像克莱斯、迪林纳德这样的大贵族都征战在外,久无战事时便不会有多少情报需要传递。破晓骑士团脱离斯瓦迪亚这一恩惠倒也真是歪打正着了。 “...国王,您之前让我找的人...我已经带过来了,暂时安顿在帕拉汶的守密人据点里...” 身旁侍从的话将国王从思考中拉回到了现实,哈劳斯知道他即将面对一个危险到一定境界的人物,不过假设这个人为他所用,则必定可以挽回当前的困局。 ......(未完待续。) 第021章 ......阿拉贡呆呆的看着火盆,一言不发。酒馆窗外风雪咆哮,木桌上的半杯麦酒早已冰凉.酒馆里除了某个酒鬼吵吵嚷嚷外,就连游吟诗人也放下拉鲁琴,静静的喝着劣质麦酒,像是想起了故乡. “呼......”寒风打断阿拉贡的思绪,他转过头。想看看是谁推开了酒馆的大门。 来者抖了抖斗篷上的雪花,整张脸隐藏摘兜帽的阴影之下,只能看清几缕金色短发. “这酒馆简直偏僻的像谍报基地。”来者冷不零丁的突然冒出一句,虽然声音很小,但在这冷清的环境下却格外响亮. 酒馆老板放下手中擦得像上了蜡的木杯,打起精神迎上去。“喝些什么?” 来者摘下帽子,露出一张干净的脸,一头金色短发,显得很有亲和力,像邻家的阳光小伙. 他摆了摆手,漫步在酒桌间,像是在寻找什么.不过目光显然卡在了酒鬼身上,酒鬼像是找到了什么宣泄口一样,突然站了起来。 “你在看什么!小子!”闹事的酒鬼对来者吼道。 来者耸耸肩,说:“不知道,或许是......某些动物?” 闹事的酒鬼显然是一个没有幽默感的家伙,他一把抽出佩剑,吼叫道:‘我要拿你的头盖骨当碗使!“ 酒馆老板意识到不妙,连忙劝阻:”先生,别!” 闹事的酒鬼双目赤红,高举佩剑,仿佛看见了来者求饶的样子 阿拉贡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将为不能战斗者而战 阿拉贡站起来,对闹事的酒鬼清晰的说道:“放下你的剑,先生。” 闹事的酒鬼像打了鸡血一样头也不回的又是一声大吼:‘我TM就砍!!你管我!!” “砰!”酒花飞溅,阿拉贡的酒杯精准的砸中了闹事酒鬼的头盖骨。 “你!”闹事酒鬼愤怒的回过头,来者抓住时机,一把夺下酒鬼的佩剑,顺手一记漂亮的左直拳将酒鬼击倒在地,然后用剑柄对着酒鬼的脑袋补上了一记重击。 酒鬼不再动弹了,酒馆老板面色阴沉的快步走来,测了测酒鬼的鼻息后脸色才有所缓解,对着来者苦笑一声,道:“还好只是打晕了......如果店里出了命案,对店里......唉,是他先挑事的,我可以当证人。你把他的剑拿走吧,我要把他送到治安官那。” 酒馆大门被关上,酒鬼的佩剑被来者拿起,别在腰间。阿拉贡坐了下去,再次望向火盆,好像里面装着整个世界. 来者走到阿拉贡的面前,随意的坐下,然后对阿拉贡善意的伸出右手. “您无愧于您的纹章,骑士先生,我叫艾雷恩。” 阿拉贡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看向身上,然后极不自然的伸出左手与艾雷恩握了一下. “阿拉贡......” 艾雷恩温和的微笑道:‘您像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阿拉贡骑士,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阿拉贡挤出一丝笑容,抚摸着身上的纹章甲,回答道:“没什么......” 艾雷恩笑了笑,自己给自己满了一杯麦酒,说道:“如你所见,我是名贵族......虽然来自于一个没落的贵族家族,但我从小的梦想就是想您一样,成为一名骑士。” 艾雷恩将麦酒一饮而尽,叹了口气:“但家族不希望如此,我肥的流油的父亲说我学的诗歌都是狗屁,经商才能挽救家族。” 阿拉贡皱了皱眉,说道:“诗歌是财富,才不是狗屁。” 艾雷恩张开双臂:“忠诚,信仰,荣耀,勇气!这就是骑士,这就是英雄!只有英雄才能挽救家族。” ‘......‘阿拉贡握紧双拳。 “然后我父亲给了我一巴掌,狗屁!荣耀能当饭吃吗?’这是我父亲的原话。” 阿拉贡突然坐正:“他敢侮辱荣耀!” “别这么激动。后来,我离开了家族,留下封信说我要去当骑士。” ‘然后呢?”阿拉贡开始对艾雷恩的故事感兴趣。 艾雷恩开始大笑:“然后我成为了一名该死的雇佣兵,为了钱什么都干了!” 阿拉贡皱紧了眉:“你的骑士梦呢?” 艾雷恩笑出了泪,不知是真的好笑还是因为迷茫,他说:“是的,我的骑士梦呢?我在喝的烂醉后这样问自己,我当然不能这样就回家,我得成为骑士!但我已失去荣耀!“ “然后......我找到了忠诚。”艾雷恩突然止住笑。 阿拉贡给两人都满了一杯。 “我碰到一名雇主,刚开始时我以为他和其他雇主一样,自私而贪婪,但他却如骑士一般教导我。” 艾雷恩端起木杯喝了一口:“像名真正的骑士......我喜欢他的领导风格,更喜欢他挑选的伙伴。” “他后来怎么样?那名骑士,他叫什么?” 艾雷恩摇了摇头,放下木杯:“......算了,别提到他......总之,他现在不在队伍里了,队里缺人。” 艾雷恩看向阿拉贡:“而我们队伍需要的是人才,于是,我出现在这,遇到了您。” 四下寂静,游吟诗人背着拉鲁琴上了楼,风雪声更大了。 阿拉贡举起酒杯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艾雷恩端正了坐姿,面带微笑:“当然,骑士先生。” 阿拉贡将杯中的麦酒一饮而尽,满脸回忆之色:“我出身贫寒,母亲死于斯瓦迪亚于库吉特的战争中,我父亲在那时被一名骑士救过一命,所以有了当骑士的想法......但他只是个磨坊工人,杀猪都费力。” 艾雷恩稍作评论:“我想他热爱它的工作.‘ 阿拉贡转头看向火盆:“他不会成为骑士,但他是个称职的骑士之父,你无法想象他费了多大精力把我送去当侍童的。” “......” “后来我成为了骑士扈从,我专门跑回家通知他。他特别开心,专门从他老板那讨了两条熏鱼。” 艾雷恩想起了自己的过去,不禁插嘴道: “真是独特的庆祝方法。” “......那天晚上,我们都喝醉了。他从床下翻出了一把生锈的斧头,然后对我说是时候为我母亲报仇了。” “他?不......您父亲真的......?” “嗯,参军了。第二天早上我才知道那不是醉话。然后我当了几年扈从,跟随我的主人离开了故乡,因为与库吉特的战争又爆发了。我学习剑斗艺术,然后一名领主看上了我,说我会成为一名好骑士。” “一切都很好,不是吗。” “我在那名领主手下成为了一名准骑士,然后在一天清晨有人给我送来了一副纹章甲,说实在的我那时正为装备发愁呢......” 艾雷恩好奇的问:“哦?怎么回事?” 阿拉贡站起身,展示着自己身上的纹章甲:“我父亲战死了,他的遗愿是用他的积蓄与抚恤金为我购置装备!” “‘我的儿子将要成为骑士,一名骑士可不能穿着皮甲上战场。’......他的战友依照他的遗言为我选了一副纹章甲.‘阿拉贡眼圈有些发红。 艾雷恩的微笑僵在了脸上,半晌,道:“他倒是位值得敬佩的父亲。” 阿拉贡坐下,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他死在了库吉特人的手上,就像我母亲一样......仇恨给了我力量,我在战场上发泄怒火。” 阿拉贡小抿一口,继续着自己的故事:“我战功显赫,领主对我大加赞赏。他表示如果我能再帮他完成一个小任务,就能帮我册封为骑士......一名骑士,就像我父亲希望的那样。” 艾雷恩注视着阿拉贡,道:“相信您的任务完成的很出色。” 阿拉贡苦笑一声,放下木杯:“......那是个突袭任务,我要带领一小队人潜伏到战场后方烧掉他们的粮储备,于是我们按照信息来到了一个小村庄。” “一个库吉特人的村庄。”阿拉贡强调道。 “其实库吉特人和斯瓦迪亚人没什么区别,他们和我们一样,有着亲情,爱情,友情......我观察了他们一天。但为了成为骑士,我还是下达了攻击命令......我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我居然下令攻击!我听到妇女的惨叫声!我违背了骑士的信条!” 艾雷恩看着阿拉贡用双手捂住脸,好像陷入了一些不好的回忆,劝解道:“但你遵守了你领主的命令,而且这是战争,个人的意志永远是无奈的。” “......再后来,我成为了骑士,但我觉得我不配!我......我愧对我父亲!我屠杀妇孺,伤害了弱者!” “别这样,至少你有面对错误的勇气,比另外一些所谓的骑士’强了不知多少倍。” 阿拉贡叹了一口气:“或许我骨子里也是个磨坊工人,当我把我的想法告诉我的领主时,我的领主说我妇人之仁。但我确实无法忘却那些事情,所以......”阿拉贡突然停了下来。 “所以什么?”艾雷恩很想知道接下来的事情。 阿拉贡苦笑道:“所以我像个懦夫一样逃离了军队,来到日瓦车则,然后遇到了你。” “没了?”艾雷恩挑了挑眉毛。 “没了......” 寂静像阴影一样笼罩了酒馆,艾雷恩站了起来,踱来踱去,最终率先打破了沉默。 “......您不是个好的演说家。” 阿拉贡报之苦笑。 “但或许你会成为一个......饿,好的队伍骨干。”艾雷恩微笑着说。 “加入一支佣兵队伍?”阿拉贡问道。 艾雷恩突然显得很严肃,道:“应该是加入一支充满了骑士精神的佣兵队伍,阿拉贡先生。” 阿拉贡显得有些犹豫,道:“让我想一会......” “请。”艾雷恩微笑着说。他漫步到窗前,缓缓推开窗户。 寒风夹杂着雪扑面而来。他脱下皮手套,抓了一把雪在手心。 “......”艾雷恩看着手心上的雪,一言不发. 白色的雪块在源源不断的热量下缓缓变的透明,然后缩小,变为水,然后消失不见。 艾雷恩甩了甩手,重新戴上手套。突然,他背后传来了阿拉贡的声音。 “额,能先给我五百第纳尔吗?要知道我要去赎些装备......” 艾雷恩微笑着转过头,答道: “当然。”(未完待续。) 第022章 维基亚的冬天对游吟诗人来说是个好题材,他们在酒馆里吟唱着有关雪怪与冰龙的诗歌,维基亚的领主对此不屑一顾,不过维基亚的孩子却对此乐此不疲。 “艾雷恩,他们是谁?”阿拉贡指了指城门口两个整装待发的孩子。 艾雷恩对那两名孩子招了招手,然后转过头对阿拉贡小声答道:“两袋第纳尔。” 两名孩子小跑过来,在路上的积雪留下一深一浅的脚印,然后停下脚步,用有些稚嫩但整齐划一的声音说道:“艾雷恩先生,雪怪猎人前来报到!” “噢!我亲爱的雪怪猎人们!准备好去维赞了吗?”艾雷恩板着脸说道,阿拉贡在一旁听的莫名想笑。 “是的!艾雷恩先生!”两名孩子同样严肃的应道。 “那么好的!”艾雷恩深沉的说道:“首先,向你们的阿拉贡叔叔打声招呼!” “阿拉贡叔叔好!” “哎,额,孩子们......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吧。”阿拉贡苦笑道。 “我叫迪恩.温彻斯特!先生!”棕色短发的孩子挺直了腰杆,回答道。 “我叫山姆.温彻斯特,先生。迪恩是我哥哥。”另一名棕色马尾的孩子挠了挠头,笑着答道。 “附赠重磅信息!”艾雷恩换上一脸微笑:“你们的阿拉贡叔叔是名骑士哦!‘ “哇哦!”温彻斯特两兄弟瞪大了眼睛。 “那么现在有两匹马,我的旅行马和你们骑士叔叔的军马,为了安全起见,你们两个的选择可不能重了。”艾雷恩拍了拍手,笑着说道:“谁上阿拉贡叔叔的马?” “我!”山姆和迪恩同时说道,不过迪恩犹豫了一会后,主动上了艾雷恩的马。山姆对他的哥哥笑了笑,随之上了阿拉贡的马,然后紧紧抱住了阿拉贡。 阿拉贡不停对艾雷恩使眼色,不过艾雷恩有意无意的把头转到了另一边。 雪停了,积雪反射着月光,给地面铺上一层银纱。两道黑影穿过大片松林后,进入丘陵地带,最终在凌晨时分靠着岩壁停了下来。 艾雷恩掏出一个水袋喝了一口,递向阿拉贡:“诺德产的烈酒,来暖暖身?” 阿拉贡接过水袋,喝了一口。艾雷恩将两个睡着的孩子小心的放在铺好的地毯上,然后接过水袋,伸了一个懒腰:”刚招募你就连夜赶路,不介意吧?” 阿拉贡苦笑道:“当兵时两天没睡都没事,不过你不是急着赶去维赞与你那些训练农民对抗土匪的伙伴回合吗?怎么带了两个孩子上路?” 艾雷恩耸耸肩,答道:“顺路赚点外快,他两的父亲请求我把这两孩子送到他们在维赞的叔叔那。” 阿拉贡皱了皱眉:“你不是知道维赞受到土匪威胁了吗?” 艾雷恩找了一块干燥地又铺了张地毯,缓缓说道:“我的同伴,会解决这个问题。另外,我对他们父亲说过了这个情况,但他们父亲态度坚决。”然后艾雷恩抬起头,对着阿拉贡微笑道:“休息四小时,每人睡两小时,你守第一班,不介意吧?” 阿拉贡默默的点了点头,他知道,艾雷恩在表达一种信任。 ...... “啊!!”阿拉贡睁开双眼,这是山姆的叫声!他意识到。阿拉贡从毛毯迅速的上翻身而起,抽出佩剑。不过只看到了艾雷恩对着山姆和迪恩张牙舞爪,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捧着块干粮。 “您反应可真激烈啊,骑士先生。”艾雷恩对阿拉贡微笑着说道,他的金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阿拉贡眯着眼睛望向天空,黎明的太阳温柔而美丽。 ‘我睡了多久?” 艾雷恩咬了口干粮,就了口雪水,含糊的说道:‘按我家乡的话来讲,就是能用两斤生铁换来两斤第纳尔的时间。” 阿拉贡抓起一把雪在脸上擦了擦,然后甩了甩头,收起剑,对山姆问道:“额,孩子......你为什么叫?” 山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艾雷恩先生在给我们讲鬼故事。” “有关雪怪。”迪恩说。 艾雷恩收起干粮,站起身,对山姆和迪恩说:“还想听吗?” “嗯,想!”温彻斯特两兄弟异口同声。 “那就啃干净你们的干粮!我和你们的骑士叔叔有话说!”艾雷恩对两个孩子深沉的说道,随后对阿拉贡摆手致意。 两人走到不远处的一颗松树下,艾雷恩首先发表了一番感慨。 “真是苦了这些孩子了。” “劳途奔波?” “不,是指精神方面的。” “......” “好吧。”艾雷恩耸耸肩,“我是说......日瓦车则的游吟诗人到底有多烂啊!我随口编的故事都这么受欢迎,或许我应该去日瓦车则当个游吟诗人,也许能赚大钱。” 阿拉贡挤出一丝笑容,道:“你叫我来不会就是为了发表言论吧?” 艾雷恩静静的看着阿拉贡,像是在思考什么,他说:“孩子们面前......需要生机,我们不是单纯的雇佣兵。。”随后他换出一脸微笑,从怀中掏出一小块风干肉,递给阿拉贡。 “这才是重点!没想到包裹里还剩下了两块风干肉,我那块吃了,最后一块分干肉留给你,改善下伙食。”随后阿拉贡一脸深沉的说道:“小心点吃,别被熊孩子们看见了。” 看着阿拉贡接过干粮与风干肉后,艾雷恩走出松林,对两个孩子招了招手,道:“吃完了吗?雪怪猎人们!” “吃完了!” “好的,让我们继续艾雷恩故事会!”艾雷恩微笑道。 迪恩看向松林,问道:“先生,阿拉贡叔叔呢?” 艾雷恩一脸庄重的答道:“正所谓人有三急......” 松林之下,阿拉贡看着那一小块风干肉,若有所思。 “你们的力量在哪里?是用在了猪圈还是还是后院的卷心菜上!啊?” 在简陋的木屋之间,一个满脸胡渣的棕色短发男人踩着积雪,对一群挥舞着草叉与菜刀的农民大吼道。 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库吉特男人,强壮的像头牛,但却给人一种颓废的感觉 “雷......雷萨里特先生!”农民中走出一个发福的男子,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道:“我......我......” “嗯?原来是磨坊主阁下!是对我的训练方针不满吗?”被称为雷萨里特的胡渣男人迎上前去,问道。 “不,我只是有些......累,我能休息下吗?”磨坊主喘息道。 “累?”雷萨里特昂起头,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 看看你的周围!磨坊主阁下!你的同乡正在为保卫家园而奋斗!”他上前一步,几乎要和磨坊主鼻子贴鼻子,然后用中指戳了戳了磨坊主的胸口,道:“而且这只是训练的第二步!女人都能坚持下来!你却不行了!” 磨坊主垂下眼帘,一言不发,雷萨里特盯着磨坊主,半晌,道:“......我无权命令你......但现在只有两个选择给你:要么失败的离开!要么留下来坚持下去!我的教练生涯从来没有中场休息!” 磨坊主低下头,沉默的踩着积雪离开了这里。 “......没用的家伙......”雷萨里特对着磨坊主的背影小声嘀咕一句。 库吉特男人感觉到了什么,他看向天空,然后转过头对雷萨里特说道:“要下雪了。” 雷萨里特顿了一下,然后对库吉特男人点了一下头。 “第一排第三列!第三排第一列!第六列!出队!其他人解散!” 被雷萨里特选中的人不知所措,其他人则离开了这里,一些人犯着嘀咕,抱怨着训练时间影响了他们喂家畜。 “要么离开!要么和他们一样留下来!”雷萨里特对着那些打算看热闹的农民挥舞左臂,后者则窃笑着小跑离开。 天空渐渐阴沉,厚厚的云层遮盖了阳光。 雷萨里特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然后对那些紧张不安的农民激昂的说道:“你们应该感到荣幸!” 农民们不知所措。 “你们已经完全掌握了我教导的内容!得到了我的肯定!” 雷萨里特拍拍胸口,然后指向身旁的库吉特人:“并有机会与强大的战士——罗尔夫,来一场实战,以检测自己的运用程度!” 雷萨里特从一个木屋中取出几根木棍,分发给了罗尔夫与那几名农民,并告诫了相关事项。 罗尔夫卸去链甲,只穿一身亚麻布衣,挥舞了几下木棍。 “按我的教导,做好战斗准备!”雷萨里特道。 三名农民整齐划一的横好木棍。 “将罗尔夫阁下想象成你们的敌人!不必考虑方法!击倒他就是你们的目标!”雷萨里特说道“那么开始吧!” 三名农民中有两名农民一动不动,呆在那里,剩下的那名上前一步,但看到同伴一动不动后,又退了回去。 雷萨里特皱紧了眉,对三人大吼道:“呆在那干什么!上啊!” “噢,噢。”中年农民答应一声,率先冲了上去,对着罗尔夫做出一个标准的劈砍动作,但罗尔夫侧身闪过,然后快速的提棍一扫,正中腿部,将其放到在地。(未完待续。) 第023章 另外两名农民也冲了上去,高个的农民用棍头一刺,长须的农民则是用棍杆右劈,罗尔夫不但没有后退,反而冲了上去,闪入两人中间,自然的闪过刺击,然后竖起木棍格挡住劈砍,提起脚踹开高个农民,然后快速的反身肘击长须农民的头部,不过显然留了力,长须农民只是抱着头,跳到了另一边。 高个农民双手举棍,蓄势待发。但罗尔夫出手更快,他出棍刺其腹部,高个农民随之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罗尔夫转身冲向长须农民,一记猛劈,长须农民闭上眼睛横起长棍,只感到棍上一沉,然后睁开眼对罗尔夫惊喜的说道:“我挡住了你的......”他话未说完便被罗尔夫一脚踹翻。 战斗结束。 雷萨里特听着三名农民的呼痛声,心里不满之意油然而生:“都给我从地上爬起来!雪原强盗可没有罗尔夫阁下这么仁慈!” 中年农民第一个站起来,揉了揉小腿便无大碍,长须农民只是拍了拍身上沾的雪渣。只有高个农民仍然捂着肚子一动不动。 “给我起来!没听见我的话吗!”雷萨里特气冲冲的走上前去给了他一脚,后者抱怨几句便弓着腰站了起来。 罗尔夫默默的收起木棍,放回木屋,雷萨里特则轻咳一声,打算发表一番讲话。 “下雪了......”罗尔夫披上链甲,看着天上不知不觉飘下的雪花,不禁感叹道。 雷萨里特看了罗尔夫一眼,然后对三名农民说道:“知道你们的最大不足是什么吗?” 三名农民一言不发。 “就是受伤后的反应!”雷萨里特高举左拳:“如果你们在战场上中了一箭,你们会是什么反应?是面不改色的继续战斗,还是满地打滚呼痛,等着敌人上前给你再补上一刀?” 三名农民中,中年农民想是在思考些什么,高个农民则挠了挠头,长须农民继续一言不发。 雷萨里特看着三人的反应,走到中年男人面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哈玛!教官。”哈玛挺直了腰。 “好的,哈玛阁下,我记住你了。”雷萨里特对哈玛点了点头,然后对三名农民说 “好好消化这次战斗吧......解散!” “‘本杰明听到尼克船长的号召,心中涌起一阵热情,他站起来,对尼克船长说道:“我愿意!船长!”’” “‘尼克船长低头看向本杰明,怀疑的对他说:“你还干的动活吗?老家伙......”’” ...... 温暖的壁炉旁,坐着一位梳着金色马尾的少女,她捧着一本书,给一旁躺在病床上的人柔声阅读着。 那躺在病床上的人长着浓密的胡须,酒糟鼻,与一头梳理整齐的短发,显得和蔼可亲。 他坐起身,手放在额头上,对金发少女问道:“......雅米拉?” 雅米拉中断了故事,对法提斯微笑道:“怎么了?法提斯先生?又想吐了?” “不......”法提斯摇了摇头:“这本书叫什么?” 雅米拉将书翻到封面,轻声朗读道:“《本杰明.巴顿》” “......本杰明.巴顿......”法提斯对她感叹道:“真是本好书......从哪弄来的?村里的学者吗?” 雅米拉神色黯淡,轻声道:“......从队长遗留下来的包裹里......” 法提斯顿了一顿,缓缓又躺了下来,他望着破旧的天花板,一言不发,神色有些悲伤。 这时,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我去开门吧......”雅米拉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 她拉开门闸,推开破旧的木门。寒风如洪水般泻了进来。 门外是雷萨里特和罗尔夫,他们冻得浑身发抖,见门开后赶忙冲了进来。随后两个男人挤在壁炉旁喘着粗气。 “怎么回事?”雅米拉奇怪的问道,法提斯也坐起身来。 “混蛋雷萨里特!”罗尔夫低声道:“他非要在刚才观察村里的地形,说什么要做好战斗规划!” “注意你的言辞!罗尔夫阁下!”雷萨里特皱了皱眉,对着炉火伸出双手搓了搓。“谁能知道这里的天气这么诡异!小雪转眼便变成了暴风雪!” “也许是雪怪的巫术哦。”雅米拉吐了吐舌头,轻笑道。 雷萨里特瞪了雅米拉一眼。 “......维基亚的鬼天气......还是我的家乡苏诺好啊......和这相比简直是天堂,可惜......回不去了......“法提斯感叹道。 众人沉默,享受着难得的宁静与温暖。 雷萨里特缓过劲来,走到法提斯的病床旁,轻声道:“感觉怎么样了?法提斯阁下。” 法提斯对雷萨里特笑了笑,说:“头还有点疼,但雅米拉说再睡一觉就没事了。” 雷萨里特难得的起了兴致,半开玩笑的对雅米拉说道:“或许我们该聘请个更好的医生。” “别老针对我!”雅米拉不满的说道。 门缝中透出丝丝寒风与清冷的光线,与壁炉的温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像黎明前的最黑暗之时。 “......雅米拉?”法提斯轻声呼唤。 “嗯?”雅米拉从炉火中回过神。 “再读读那本书吧,罗尔夫你们也听听......” 雅米拉答应一声,然后打开书页,罗尔夫与雷萨里特则找了个较暖和的地方坐了下来。 “‘那一刻,我看见了海......”雅米拉缓缓读道。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了艾雷恩。 他怎么样了? ...... “啊!!冻死我了!”艾雷恩抱着柴火冲进石缝,石缝里阿拉贡抱着睡着了的山姆和迪恩,看着篝火出了神。 他们一共带了两张毛毯,地上铺着一张,足够四人坐下。另一张则被阿拉贡披着,由于阿拉贡抱着山姆和迪恩,所以三人都照顾到了。 艾雷恩快速观察了情况,于是把柴火丢在了一旁,冲上去夺过半张毛毯,然后把迪恩从阿拉贡怀里抢来报入怀中。 “哦......艾雷恩先生。”迪恩从梦中惊醒:“我想和骑士叔叔在一起......”迪恩轻声说道。 “嘿!小子!敢嫌弃我!”艾雷恩用下巴蹭了蹭迪恩的头:“告诉你,你的艾雷恩哥哥以后也会成为骑士的!” 阿拉贡从篝火里回过神,看向艾雷恩,道:“你柴火找到真慢啊。” 艾雷恩对阿拉贡微笑道:“嘿,差点就回不来了,不然不久以后你就能从游吟诗人那听到一个有关我的诗歌——一个在维基亚被冻死的维基亚人的传奇一生。” 阿拉贡报之苦笑。 “知道吗?”艾雷恩感觉好多了,自然而然的打开了话闸子:“我是个维基亚人,在维基亚气候最恶劣的地方度过了我的童年。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诡异的天气!小雪转眼就变成了暴风雪!” “也许是雪怪的巫术哦。”不知何时醒来的山姆轻笑道。 迪恩点头附和。 石缝外的呼啸声更大了,天空苍苍茫茫,但却投下清冷的光芒。部分寒风冲进了石缝,篝火的火焰抖动剧烈。 四人陷入沉默,艾雷恩披紧了毛毯,山姆则往阿拉贡的怀里缩了缩。 艾雷恩感到气氛的沉闷,于是提议道:“想听故事吗?” “嗯!”山姆和迪恩答应道,就连阿拉贡也轻微点了点头。 艾雷恩换上一脸微笑,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缓缓说道:“故事的名称叫做......” “《本杰明.巴顿》。” 如果不算上维基亚的贫瘠与恶劣气候的话,真的,这将会成为一个观光旅游的好地方。就算苏诺的春天与亚伦港的海上日出与其相比,也将毫不逊色。 “哦,天哪,这真是......”阿拉贡看着美丽的夜空张大了嘴巴。 暴雪过后,天空出奇的干净,仿佛一眼就能看见星空的最深处,夜晚的星光也变得更加璀璨。神奇的是,深蓝如墨的夜空出现了一条散发着碧绿色光芒的光带。 “哇哦!真是幸运!”艾雷恩看着天空惊喜道:“知道这个叫什么吗?” “先生,它叫什么啊?”山姆从天上回过神好奇的问道,迪恩则完全走了神。 艾雷恩指向天空:“学者们管它叫极光,不过我更喜欢银雾游侠们的说法——莱戈拉斯之箭。我活了这么多年只见了它三次,而且这就是第三次!对了,听说过银雾游侠吗?” 山姆听完前半段就转头继续看先夜空,好像完全没在听后半段。只有阿拉贡起了兴趣,问道:“民间组织?” 艾雷恩微笑的看向阿拉贡,但发现后者完全没在看自己,只得无奈的笑笑,继续观赏极光:“嗯,一群退役的维基亚弓箭大师自发组建的组织,但却没有听说过有什么作为......” 极光之下,两匹骏马踩着雪花向着远方前进,在松下的积雪留下一个又一个蹄印,在夜空之下反射着绿色的光芒,像是装满了宝石。 他们穿过一片又一片松地,滑过一条又一条冰河,不知不觉的。他们到达了他们的目的地——维赞。 “嘿!我们到了!孩子们,醒醒!”艾雷恩认出了远方的轮廓,叫醒了睡着的孩子们。 阿拉贡极目远眺,仔细观察着远方的维赞:房屋还算完整,田地像是荒废了有段时间,但却隐隐能看见些家畜的痕迹......这个村子的生活并不算太艰难。阿拉贡下了结论。 “好像......大家都睡着了,不过有人站在那。”迪恩说道。 “是守夜者。”阿拉贡说。 艾雷恩加快了马速,说道:“......雷萨里特......”(未完待续。) 第024章 阿拉贡紧随其后。 守夜的村民很快的发现了他们,两个村民举起猎弓,冲他们喊道:“站住!什么人!” 艾雷恩举起双手,走上前去,道:“嘿!嘿!嘿!看清点!我是艾雷恩!” 哈玛认出了艾雷恩,放下猎弓。另一名村民显然也认出了他,也放下了弓。 “原来艾雷恩先生,快过来吧。” 四人走向前去,哈玛看向阿拉贡与温彻斯特两兄弟,疑惑的问道:“艾雷恩先生,他们是......?” 艾雷恩拍了拍阿拉贡的肩膀,道:“这位是阿拉贡骑士,我在日瓦车则找来的帮手。” 两名村民显得很惊讶。其中一名村民赶忙说道:“骑士先生你好!我是维赞的村民温拿!真是抱歉没看出你的身份!”哈玛则懊恼为什么自己反应比他慢了一步,只得附和道:“是啊,真是抱歉了!” 阿拉贡报之苦笑,道:“......没事,我的名字叫阿拉贡......” 哈玛张嘴想要说什么,但被艾雷恩一阵轻咳打断:“......这两个孩子分别是山姆.温彻斯特和迪恩.温彻斯特。” 迪恩不太高兴,他可不喜欢被无视。 温拿认出了他们,道:“你们是鲍比的侄子吧?” 迪恩点头道:“嗯。”山姆则对温拿笑了笑,问:“你认识鲍比叔叔?” 温拿对他们点了点头,然后对艾雷恩提议道:“需要我把他们送到他们叔叔那吗?” 艾雷恩想了一会,道:“那就谢谢了。” 温拿领着山姆和迪恩离开了这里,孩子们显得有些不舍。温拿临走前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对阿拉贡热切的挥了挥手。 阿拉贡再次苦笑,对温拿伸出手摆了摆。 “需要我叫醒村长吗?”哈玛道。 “不用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解决吧。雷萨里特他们住哪?” “哦,教官他啊,跟我来。” ...... 艾雷恩对着哈玛道了谢,后者则继续守夜去了。 “邦、邦、邦。”艾雷恩敲了敲门,等待了一会。 门开了,是法提斯,他的病好了。 “哦!艾雷恩,你回来了!”法提斯惊喜的说道。 “你的病也好了,法提斯。”艾雷恩报以微笑。 “他是谁?”法提斯看向阿拉贡,阿拉贡开口刚想说些什么,法提斯便热情的发出了邀请:“都快进来吧,外面挺冷的,有什么话里面说。” 他们走进木屋,艾雷恩凑到法提斯身旁,轻声问道:“雅米拉在哪?” 法提斯冲艾雷恩笑了笑,指向窗户边。 窗户半开着,蓝色的光线投在雅米拉的身上。她偏着头,靠着椅子安静的睡着了。她的腿上放着一本半开着的书,手放在书页上。她的金发反射着微光,灿若星辰。 艾雷恩呆了呆,然后转过头对法提斯和阿拉贡挑了挑眉毛,道:“突然发现......她其实挺漂亮的。” 法提斯笑着耸耸肩,然后对阿拉贡伸出右手,道:“你好,我叫法提斯,以前是苏诺的骑兵队长,现在则成了名雇佣兵。” 阿拉贡报之苦笑,伸出左手与其握了握,回应道:“我叫阿拉贡,一名斯瓦迪亚骑士。” 法提斯显得很惊讶:“骑士!我在军队干了十几年依旧只是名普通骑兵!你是贵族吗?” ...... 艾雷恩不去理会与阿拉贡越聊越起劲的法提斯,静静的看着雅米拉。然后从随身包裹里取出一支羽毛笔,悄悄的走到雅米拉身边。 艾雷恩微笑着用羽毛挠着雅米拉的鼻尖,过了一会。他的努力有了成果,雅米拉打了个喷嚏,醒了过来。 “......是谁啊!”雅米拉揉了揉眼睛,语气有些生气。但发现是艾雷恩后,怒气全消,欣喜的站了起来。 “艾雷恩!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艾雷恩微笑着收起羽毛笔,优雅的转了个圈,来到窗下。以夜空的极光为背景,张开双臂。对雅米拉做了一个富有气势的答复: “我来于莱戈拉斯的箭矢最明亮之时。” 阿拉贡感觉找到了自己的价值,虽然与雷萨里特和罗尔夫的关系不太友好,但他依旧加入了训练村民的行列中,传授给他们斯瓦迪亚人的战斗技巧。他的骑士身份给他的训练效果带来了极大加成,村民们在接受训练时都显的十分严肃,这点令雷萨里特十分不爽。 “这群村民如果在接受我的训练时有这态度,一个个早成正规军了!”雷萨里特说。 在训练结束之后,村民们总会簇拥着这位骑士,要求他讲讲自己的故事。有时,一些天真的孩子甚至会问阿拉贡有没有屠过龙。对此,阿拉贡只得报之苦笑,谨慎的运用着自己并不出众的演讲水平,以防扑灭了大伙的热情。 在空闲的时间里,阿拉贡总是观察着自己的团队,最终搞清了团队成员间的关系:雅米拉是队里的医生与弩手,虽然她总是捧着本叫《本杰明.巴顿》的书看个不停。雷萨里特负责成员的训练方针与战斗规划,为人严肃。艾雷恩负责团队交涉与贸易,但据他个人所说,给他一把手半剑,他就能单挑三个海寇。罗尔夫和法提斯是团队里的战斗人员,一个擅长双手武器步战,一个擅长长杆武器马战。罗尔夫听信于雷萨里特。法提斯是队里的老好人,在队伍里有一定权威。但每当阿拉贡问起部队的组建者时,他们总是闭口不提,阿拉贡也只得作罢。 ......在每天早上的惯例长跑后,艾雷恩总会带着雅米拉出去看日出,法提斯会和阿拉贡聊聊他们当兵时的经历,雷萨里特会将就着清晨的阳光,给罗尔夫读《本杰明.巴顿》——罗尔夫喜欢里面的故事,只可惜他识字不多。 在众人吃过早饭后(伙食由村民提供),就会正式开始一天的训练。雅米拉将去练习弩术。艾雷恩会和雷萨里特练习剑术。罗尔夫会领着村民进行双手武器训练。法提斯则会和当地猎户练习弓术,虽然法提斯的弓术不怎么样,但靠着在军队的经验,倒也能指出些错误。至于阿拉贡,由于是新加入的,雷萨里特并未来及给出相应的训练方案,所以就让其自由行动,然后被一堆孩子堵在墙角讲故事。 傍晚时分,在雷萨里特指挥完村民进行装备加工之后,就是休息时间了。如果碰上恶劣天气的话,训练也只得中断,毕竟得病容易去病难。 ......时间飞逝,转眼间就到了那伙雪原强盗指控的那一天了。雷萨里特的训练也将告一段落。结果还不错,训练出了两名维基亚轻步兵与一名货真价实的维基亚弓箭手。其他的村民能力虽各有提升,但顶多也只是掌握了矛与盾的配合,依旧上不了台面...... 作为临时哨兵的温拿匆忙的跑回村中,摆着手势,提醒埋伏在村庄各处的反抗力量做好准备。 站在村口的村庄长老与一些勇敢的志愿者摸了摸隐藏在衣服下的武器,准备好与雪原强盗进行交涉。 马蹄声与嘈杂声由远而近,然后一伙约二十人的雪原强盗出现在了村民的视野中,其中有五人骑着马,三名弓箭手,其余十二人则是清一色标准的单手剑佩盾。 村庄长老咽了一口吐沫,不禁有些怀疑是否能够战胜他们。 骑马的强盗中走出一个壮硕的男人,看起来像是强盗们的头领。他对着村民喊话道:“我兄弟的两千第纳尔医疗费准备好了吗?” 村庄长老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会喊道:“真是抱歉!上次误伤您手下的那名村民......跑了!怎么也找不到他......” 强盗头领皱紧了眉,道:“你们TMD是在玩我吗!我兄弟的伤就这么算了吗!” 村庄长老对他挤出笑容,赶忙挥手道:“不不不不不!当然得把您兄弟的伤治好!这不......我们特地给您凑了二百第纳尔,应该......够治您兄弟的伤了吧......?” “两百第纳尔!”强盗头领放声大笑,然后对着身后的一名雪原强盗问道:“两百第纳尔能干什么?” “打发乞丐!”那名雪原强盗大声回答道。 “好啊!你们TM居然把我们当乞丐!”强盗头领大吼道,然后脸色变得阴冷,说道:“既然你们把我们当做乞丐......那我们也不用和你客气了......” 村庄长老赶忙说:“等、等一下......”话未说完便被强盗头领的一声大吼打断: “兄弟们!宰了这帮兔崽子!” 一支弩矢与一支箭矢伴随着破空之声射向雪原强盗,箭矢被盾牌挡了下来,弩矢则射穿了回话的那名强盗的喉咙,他一手捂着喉咙,另一只手好像想抓住什么,最终无力的倒了下去。 所有强盗皆愤然抽出了武器,村民们也掀开衣服,取出隐藏的武器,做好了战斗准备。强盗头领怒骂一声,然后当即下达了战斗指令: “弓箭手,准备!步兵,前进十步!骑兵,跟我来!”(未完待续。) 第025章 一支弩矢与一支箭矢伴随着破空之声射向雪原强盗,箭矢被盾牌挡了下来,弩矢则射穿了回话的那名强盗的喉咙,他一手捂着喉咙,另一只手好像想抓住什么,最终无力的倒了下去。 所有强盗皆愤然抽出了武器,村民们也掀开衣服,取出隐藏的武器,做好了战斗准备。强盗头领怒骂一声,然后当即下达了战斗指令: “弓箭手,准备!步兵,前进十步!骑兵,跟我来!” 阵型变换,这使埋伏在不远处的雷萨里特皱了皱眉:“他倒有点军事经验......”然后雷萨里特对一旁的罗尔夫说了些什么,罗尔夫听后当即冲到窗前吼道:“所有人,散开!后退十步!” 村口的村民虽然有些紧张与担忧,但依旧照做了,快速跑向雪原强盗看不到的死角,只有一名村民晚了一步,被一箭射中了大腿,然后嚎叫着跳进墙角。 维基亚弓箭手从窗台又射了一箭,箭矢射在了一名雪原强盗的肩膀上,后者痛呼一声,然后骂骂咧咧的把箭矢的尾端削去。 强盗头领看清了局势的被动,便重新下达了指令:“所有人,前进十步......”一支弩矢打断了强盗头领的话,他举盾挡下了这一击,然后冷静的继续说道:“骑兵,长枪冲刺准备!” ......埋伏在雪原强盗后方的艾雷恩握紧了剑柄,对法提斯问道:“现在要上吗?”法提斯摇了摇头,回答道:“等信号。”艾雷恩抽出剑,在胸甲上擦了擦,转头看向戴上巨盔的阿拉贡,不禁感叹道:“您现在可真像个铁皮箱子,阿拉贡骑士。”阿拉贡报之苦笑,只可惜戴上头盔后谁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场上局势突然由弓箭手对射变为了正面对抗。 两名维基亚轻步兵没有预兆的突然从强盗侧翼的木屋冲出,当场就格杀了一名强盗,另一个木屋里观察情况的武装农民见状,也冲了出来,与前进中的雪原强盗撞击在了一起。 “放箭!冲锋!”强盗头领挥了挥手,然后伴随着三声弦响,三名村民应声而倒,五名强盗骑兵则刺入了农民群中,像餐刀切过黄油那般,溅起五道血花。一名轻步兵当场就被骑枪扎穿了胸膛,伴随着一些被削断脖子的农民一起倒了下去。 “这群混蛋!!”雷萨里特见状,脸色阴沉,不禁怒骂道:“谁TM让他们现在出来的!!信号呢!!”他赶忙拔剑,冲出了门,对远处的松林大吼道:“冲锋!冲锋!!” 一支利箭射向了雷萨里特,但被紧随其后的罗尔夫一斧挑飞。 “注意你的安全!”罗尔夫道。 雷萨里特对罗尔夫点了点头,然后横起剑冲向人群,道:“阁下!和我一起共赴战场!” “......怎么直接打起来了!信号呢?”艾雷恩皱着眉,换上了轻型骑枪,问道。 “......”法提斯沉默着,然后貌似想到了什么,他立即下达了攻击指令,道:“不会有信号了!快!和我一起冲锋!” 后排的三名弓箭手听到了马蹄声,转过头去,却只看到了在视野里放大的骑枪枪尖。 长枪冲刺! 三名弓箭手当场被挑飞,生死不明。三名骑兵则整齐划一的将沾血的骑枪换为单手武器,余势不减的继续冲向人群。 维基亚弓箭手看着同乡的惨死,手心泌出了汗。他颤抖的放了一箭,然后丢掉弓,靠着墙角蹲了下来,不再起身。 “怎么了?”罗尔夫看到雷萨里特突然伏下身子,赶忙一脚踹开了与他僵持的强盗,询问道。 ”没事......“雷萨里特咬紧牙关,挺起身来,道:“......只不过中了一箭而已......” 罗尔夫上前一个冲步,重劈击碎了一个雪原强盗的盾牌,余势不减的斧刃削掉了雪原强盗的半个手掌,然后一旁的村民用草叉给他补上了致命一击。 罗尔夫走到雷萨里特身边检查了下伤势,帮其断去箭尾,沉声道:“怎么会身后中箭?明明弓箭手都在你前面啊!” 雷萨里特刚想说些什么,但一名强盗骑兵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方向正是雷萨里特他们。他高举长刀,吼叫着南方的语言。但一支突然冒出的弩矢射进了他的眼窝。随之,他像麻袋一样从马上落了下来。 雷萨里特看着那名强盗的死亡过程,对罗尔夫缓缓问道:“......我们的弓箭手箭术或许很高?” ......随着三名骑兵的加入,局势渐渐逆转。由一方面的屠杀,转换为另一方面的屠杀。强盗头领在与阿拉贡缠斗时,一支突然出现的弩矢射进了他的心脏。他带着不甘神色的尸体落下了马,然后被愤怒的村民践踏。剩余的雪原强盗见以陷入包围,头领又已死去,纷纷丢下武器投降。 胜利了,但这份胜利却是由维赞村半村劳动力伤亡换来的。维赞村因此必将难以挺过这个冬天。人们花了四小时处理尸体、血迹、战利品以及统计伤亡。雷萨里特在这个过程中一直面色铁青,默不作声。直到他接过那份统计单......愤怒爆发了。 统计:我方死亡:23人 重伤:8人 轻伤:13人 敌方死亡:17人 轻伤:3人 战利品:游牧甲三套 马两匹 弓三把 箭五十四支 诺德步兵盔一个 链甲一套 盾牌五面 剑六把 估计收入:三千第纳尔 估计损失:三千七百第纳尔 他不顾自己的箭伤,当即召集了所有能站起来行走的人于村口。在众人面前抽出佩剑,狠狠的插入积雪,对他们怒吼道: “谁TM第一个冲上去的!!” “我认得他!” 日瓦车则的镇长取出一卷羊皮纸,和强盗头领的头颅对比了一下,然后开始读羊皮纸上的文字:“咕噜姆.斯米戈尔,唔,叛国罪......赏金,哇哦,不少!五百第纳尔!”镇长夸张的伸出右手,对艾雷恩摆出了一个著名歌剧演员毕尔博的成名赞美手势。然后伏下身,在木桌下摸索着什么。最后掏出了一袋第纳尔,递给艾雷恩。 “你一个人干掉他的?听说他组建了一支小型部队,杀他可不容易。”镇长好奇的问道。 艾雷恩接过赏金,耸耸肩,回答道:“不,我和同伴一起。” “赏金猎人......”镇长在心里给艾雷恩打上了标签,然后从壁炉旁端起一杯温酒喝了一口,发现艾雷恩还没走,便问道:“还有什么事?” 艾雷恩换上一脸微笑,但神色却有些不自然,他说:“额......你们这最好的医生是谁?......关于伤口严重发脓方面的。” “噢!”镇长坐起身来,有了兴趣,道:“最好的医生当然是丰渔街的迈克尔医生!他懂得运用上帝的力量!” 艾雷恩抽了抽嘴角,插嘴道:“用放了十字架的‘圣水’清洗伤口?然后用‘圣洁’的盐水煮木耳灌进病人胃里再吐出来?” “你怎么知道?他用这个治好了我的胃痛。” “......还有谁?” “那就只有远航街十八号的杰克医生了,他......” “神秘的东方医术?抓一把杂草丢进水里煮?生吃虫子?” “你也知道啊?其实我一直有偏头痛,直到他往我嘴里塞了条虫子......噢,现在想起来还是好恶心!但他治好了我的病。” “我按镇民的介绍都去过了,但我很担心同伴进去后会不会......多长一个脑袋再出来。有那种......额......外科医生吗?我是指......那种普通的外科医生。” “......你在怀疑我吗?” “当然不是”艾雷恩微笑道:“那么以前是谁治刀剑伤的?” “你这头倔强的驴!......是杰姆斯,他以前是整个日瓦车则最好的医生,只不过被指控使用巫术后,再也没人敢去找他看病了。” “去哪找他?” “去‘快乐野猪’吧,可能会遇到他......嘿,你不会真想去吧?” 艾雷恩给他一个微笑,然后转身离去,不在理会他。 “傲慢的家伙。”镇长嘀咕一声,然后裹紧了毛皮外衣,闭上眼睛喝了一口温酒,享受着冬日里的温暖。 艾雷恩漫步在小雪中的街道上,每走一步,皮靴都会陷入雪里,发出‘咯吱,咯吱’的清脆声响,很像首著名的交响乐。但艾雷恩可没兴趣去倾听,他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脚下,仔细回想着近来发生的闹剧般的事情。 ......由于一名维基亚轻步兵看到他父亲大腿中了一箭,热血冲脑,所以违背了命令冲了上去,天真的以为可以像史诗里的英雄一样大杀四方。结果直接导致了最终伤亡翻了好几倍。雷萨里特想把他拿刀劈了,只可惜他早已死在了雪原强盗的第一次骑枪冲刺中。 ......(未完待续。) 第026章 雷萨里特愤怒至极,激烈的挥舞肢体发表了篇激进的演讲。结果导致了伤口严重感染。雅米拉忙了很久也没治好,只得送往最近的城镇去找医生。 维赞村虽然已经陷入了困境,但依旧支付了雇佣费用。村庄长老对这次的伤亡表示理解,并告诉阿拉贡他们已经打算去别的村避难,春天到来时才会重新回到维赞...... 一个撞击将艾雷恩从回忆中唤醒,他转过头去,想看看是谁这么冒失。 “看路!”一个橙黄色短发的女孩对艾雷恩挥了挥拳头,然后转过头去继续走着自己的路。 艾雷恩苦笑一声,看着她娇小的身影渐渐远去,突然想起了雅米拉。 “唉。” ......一块破旧的木板上刻着一只飞奔的野猪,下面则为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快——乐——野——猪。 “真偏僻。”艾雷恩看着那块木板,再次感叹道。上次他遇到阿拉贡时正是在这个酒馆里。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发现生意一如既往的不好,除了一个秃顶大叔在喝闷酒外,一个人也没有。 酒馆老板听到推门声,满怀期待的抬起头来,在发现只来了一个人时,头又耸了下去。艾雷恩走到他面前,敲了敲柜台,微笑道: “嘿,打起精神,上帝来了!” 酒馆老板抬起头,懒洋洋的问道:“喝些什么......是你啊?”他认出了艾雷恩。 “找个人。”艾雷恩微笑着说。 酒馆老板忧郁的看着艾雷恩,伸出左手搓了搓大拇指。 “好吧......”艾雷恩无奈的笑笑,伸手去掏钱包。突然脸色变的很难看,因为他发现原本放钱包的地方现已空空如也。他想起了那个橙黄色头发的女孩,不禁皱紧了眉。 “......混蛋......”艾雷恩低声骂了一句,然后一脸恳求的看向酒馆老板,道:“钱包被偷了......你看能不能......?” 酒馆老板默不作声,继续忧郁的看着艾雷恩。 “真的被偷了......” “你看,都是熟人了......” 艾雷恩皱着眉,“锵”的一声拔出佩剑。酒馆老板大惊失色,后退一步,惊呼道:“你想干什么!?” 艾雷恩把剑放在柜台上,挤出微笑,道:“还记得那个闹事的酒鬼吗?这是他的剑,拿去卖了吧......现在可以告诉我杰姆斯在哪了吧?” 酒鬼老板赶忙把剑收了下去,轻呼了一口气,然后指了指艾雷恩身后的秃顶大叔。 “他?”艾雷恩一直认为杰姆斯是个英俊挺拔的小白脸。 酒馆老板点了点头。 第十章 落魄医生 “你就是杰姆斯先生吧?”艾雷恩带着微笑,自然的坐到杰姆斯面前。 “......” 杰姆斯放下酒杯,默不作声,看起来没什么兴趣搭理艾雷恩。 艾雷恩保持微笑,仔细观察着杰姆斯:他身上穿的朝圣服看起来并不足以御寒半晌,或许他的腰包并不宽裕。神情上看像是在等待某人,但并不焦急。艾雷恩对酒馆老板招了招手,豪爽的说道:“这位先生的酒钱我请了!” 酒馆老板看了看艾雷恩,再看了看柜台下的利剑,默默的点了点头。 杰姆斯终于抬起头,看向艾雷恩,缓缓的道:“你......不害怕我?你没听别人说吗......我可是名,呵呵,巫师......” 艾雷恩和杰姆斯坦然对视,微笑道:“巫师?但我更感兴趣的是你的兼职。” “......”杰姆斯沉默,拿起杯喝了一口劣质麦酒。 艾雷恩也给自己满了一杯,开门见山的说道:“我需要你的高超医术,杰姆斯医生。” “高超医术......”杰姆斯眼睛恢复了些神采,道:“什么病?” “伤口严重发脓。” 杰姆斯点了点头,道“伤口发脓,嗯......我以前专攻的就是外伤。” “听说你以前是日瓦车则最好的外科医生,怎么沦落到这地步的?” “......” “好吧......你相信吗?其实我听说过你写的书......叫《人体潜能》,没错吧?” 杰姆斯突然睁大了眼睛,惊讶道:“没错,我确实写了这本书!你从哪知道的?” “我父亲的医生,他在我父亲面前评论过这本书,所以倒有些印象。” “他......怎么说的?” “他说写的......额......不现实。” “胡扯!”杰姆斯激动的拍了拍桌子:“事实证明,人的潜能确实是无限的! 你去打听打听......‘麻木者’辛格,一名罗克多军士。睾丸中箭还连续战斗了三天!还有‘雷神’辛格,曾被闪电劈中过七次!还顽强的活了下来!他现在就在提哈港身体健康的活着!!” “额,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告诉他您的观点。” 杰姆斯轻咳了一声,缓缓道:“抱歉......有些激动了。其实......我还写过一本书,叫《外伤处理杂论》。”他自豪的挺直了腰,道:“由斯瓦迪亚的领主戴尔威廉亲自赞助!” “真是了不起。”艾雷恩见缝插针的夸赞道,并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但他是为了什么?” “为了感谢,我治好了他的顽疾!”杰姆斯兴奋的给自己满了一杯,道: “医者的荣耀!” 艾雷恩敬了杰姆斯一杯,微笑道:“那我想你应该生活富足啊,你......怎么沦落到这地步的?” 杰姆斯悲叹一声,打开了话匣子:“......因为日瓦车则那愚蠢的前任领主!他得了种怪病,很多人束手无策,只有我!我从古籍上查到这疾病的治疗方法:这是种寄生虫病症,需要切开脑袋取出虫子......我找到他,告诉了他方法......” 艾雷恩情不自禁的插个嘴,肯定的说道:“他一定把你赶走了。” “嗯,那个蠢蛋!他不仅把我赶了出去,还骂我是巫师!并扬言要烧杀我!可笑的是,在他扬言的当天晚上,他就死了。” “死了?怎么回事?“艾雷恩感叹着事情的巧合。 “喝的烂醉,从马上掉下来,头先着地摔死了。” “或许酒后骑马危险性很大......”艾雷恩打趣道。 “然后......”杰姆斯耸耸肩,一口气将整杯麦酒灌下肚。“镇民们都认定了我是个巫师,用巫术干掉了他。可实际上我什么都没干!但他们不信我......唉,不过倒也没人敢把我一把火烧了。我在这生活了好几年,他们了解我:我不会惹是生非,除非我被惹是生非。他们认定了那领主是公开了我的身份才遭到毒手。” “看来你爱这个地方,如果是我,或许我已经在大陆的另一边那边重新开始新生活了。” “爱?不不不!”杰姆斯连连摆手,道:“我仍然在这里,是因为一个女孩,一个......孝顺的女孩。她的母亲患了重病,需要长期不间断的治疗。而日瓦车则如此多的医生中,她唯独选择了我......这是种荣耀!医者的荣耀!” 艾雷恩微笑着猜测道:“让我猜猜,嗯,她家很穷?而你受到荣耀感召,是免费行医?” 杰姆斯板起了脸,严肃的道:“她家是很穷!我原本也确实打算要免费治病!但是她却是还是坚持给我钱!......据我所知,她只是名女仆,但她微薄的报酬却撑起了整个家!“ 艾雷恩挑了挑眉毛,举杯道:“........我敬她一杯。”说罢,一饮而尽。 杰姆斯默默的放下酒杯。站起身来,道:“好了,酒也喝了,话也谈了。让我们去看看我们的病人吧.......真失礼!”杰姆斯突然拍了拍脑袋,对艾雷恩微笑道:“谈了这么多话,我却没有问你的名字,请问......?” “艾雷恩。” “幸会!艾雷恩先生!”杰姆斯对艾雷恩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对酒馆老板说道:“我要和这位先生走一趟,如果有一个女孩来找我,就说我去......艾雷恩先生,我们要去哪?” “跃马旅馆。” “就说我去跃马旅馆了,让她去那找我。” 酒馆老板皱紧了眉,他对他的同行从不抱什么好感,尤其是那些抢了他生意的同行。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杰姆斯给一旁的艾雷恩打个招呼,然后两人并列离开了酒馆,不过艾雷恩临走前转身对酒馆老板招了招手,道: “换个地方开酒馆吧,这里只适合当刺客公会的藏身所。不然我感觉......你这辈子生意也就只能这样了。” 月光照射在满地的积雪上,反射着清冷的光芒,令人莫名的不寒而颤。 一个瘦小的身影孤独的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只留下一排排深浅不一的脚印。一个破旧的斗篷披在她的身上,将她全身都笼罩在阴影之下。偶尔,她的袖口会反射一丝寒芒......那是匕首的光辉。(未完待续。) 第027章 月光照射在满地的积雪上,反射着清冷的光芒,令人莫名的不寒而颤。 一个瘦小的身影孤独的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只留下一排排深浅不一的脚印。一个破旧的斗篷披在她的身上,将她全身都笼罩在阴影之下。偶尔,她的袖口会反射一丝寒芒......那是匕首的光辉。 她到达了她的目的地——跃马旅店那醒目的招牌就挂在她的头上。里面人声鼎沸。她迟疑了一会,但最终还是推开了大门。 旅馆内兼职着酒馆的业务。到处是佣兵的吹嘘声,游吟诗人的吟诵声,还有酒鬼间的喊叫声,显得十分杂乱,但杂乱却中隐隐透露出一丝秩序。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一股酒香味、汗臭味与淡淡的血腥味混杂的奇异味道。 她厌恶的摇了摇头,小心的避开那些壮汉,来到了酒馆老板的面前。这位肥胖的八字胡老板,见一个娇小的身影站在他的面前,欲言又止。以为是个迷路的孩子,便善意提醒道:“小姑娘,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她抬起头,露出一张有些憔悴的脸蛋,橙黄色的短发轻轻的遮挡着她的额头,一双明亮的深蓝色大眼睛下还有着淡淡的泪痕。 “......请问杰姆斯医生在吗?”她问道。 “哦,大巫师先生啊。”八字胡老板弹了弹胡须,答道:“二楼七号间。” “......哦。”她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不再理会酒馆老板,径直上了楼梯。 酒馆老板对女孩的态度不太满意“熊孩子。”他挑了挑眉毛,低声道。 怪异的酒味越来越淡。最终,二楼窗户的一阵冷风彻底吹散了它。她打了一个寒颤,但同时也清醒了许多。 “砰、砰、砰。”她敲了敲门,然后静静的等待着。最终,一个金色短发的英俊男人打开了门。 “是你!”那男人看清了她的脸后,惊呼道。她也吃了一惊,转身就要逃走。但是那男人却反应出奇的迅速,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哈哈,小偷!!我没去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了!!”艾雷恩兴奋的打了个哈哈,然后转头对屋内喊道:“杰姆斯!雷萨里特!我抓到了那个偷我们赏金的贼了!!” “杰姆斯?”女孩眨了眨眼,不知所措。 随后,里面走出一个肩膀上扎着绷带的男人与一个秃顶的大叔。女孩赶忙低下头,让阴影遮住自己的脸。 “克雷斯,是你吗”尽管女孩头低的很低,但秃顶大叔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杰姆斯医生......”克雷斯抬起头,眼圈发红。 “艾雷恩先生!怎么回事?”杰姆斯皱了皱眉,看着艾雷恩。艾雷恩则挑起眉毛摆了摆手,表示和自己没关系。 “杰姆斯医生!”克雷斯奋力甩开了艾雷恩的手,扑到杰姆斯怀里,紧紧抱住了他,泣不成声。 杰姆斯吃了一惊,然后轻轻摸了摸克雷斯的头,柔声道:“......发生了什么?” “......我、我妈妈她......死了!!” 众人聚在一起,默不作声。静静的听着情绪已稳定的克雷斯讲述着自己的故事。杰姆斯下楼倒了杯热水,然后上楼递给克雷斯。 “......医生说妈妈病好后,最好吃些好的补一下......但做女仆的报酬仅仅只够我们温饱。所以我向我的主人请求预付工资。但他......拒绝了。” 克雷斯捧起水杯喝了一口。 “......我实在想给妈妈弄顿好的。但、但没钱。所以......想到了偷。”她把头低下,注视着水面的反光。 “我......我很犹豫。我害怕被人发现......直到,一个中午。我看见了一个呆头呆脑的男人想木偶一样走在路上,看到他......我......突然有了自信。” 雅米拉捂着嘴,眯着眼看向艾雷恩。艾雷恩则挑了挑眉毛,道:“呆头呆脑?” “......我得手了。”克雷斯没理会艾雷恩,回忆着过去:“一笔巨款,五百第纳尔。我、我乐坏了,跑去市场买了许多好吃的......我喜欢吃的熏鱼干,还有我妈妈喜欢吃的鲜鱼,还有好多好多的盐......” 阿拉贡莫名想起了自己的父亲,而雷萨里特与罗尔夫则皱紧了眉,但并没有说什么。 “我回了家,给了我妈妈一个惊喜......妈妈没问我钱从哪来的,只是看着我......”克雷斯声音低沉,咬起了嘴唇。 “我......没注意到从市场跟来了两个男人,他们潜入了我家......都怪我......我在市场时炫个什么啊!!” 阿拉贡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他们什么都没说,我没发现他们......锁住了门。他们举刀就想要砍我。妈妈推开了我,替我挡了一刀,然后拖住了他们叫我逃走......然后......然后......我从窗户跳出......逃了......” “你的邻居呢?”阿拉贡皱紧眉头问道。 克雷斯流着泪,抬起头,断断续续的道:“我家......住在城墙外。我爸爸是个猎人。但、但他被招入军队。就......再也没回来过......” “懦弱的家伙。”雷萨里特昂起头,小声道。一旁的法提斯听后皱了皱眉,有意无意的用胳膊肘撞了一下雷萨里特的伤口,小声为克雷斯辩解道:“她只是个孩子!”雷萨里特皱着眉看了法提斯一眼。 克雷斯卷起袖子擦干泪,然后一口气将杯中的水全部灌下肚。继续着自己的故事:“我并没有走,只是躲在了树林里。那两个男人以为我逃去找治安官了。所以抢了钱财就跑了。我......回到家,但是妈妈......已经走了!” “......第一时间,我居然想到的不是悲伤,而是......复仇.......于是我照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跟了上去......” “我......我穿过松林,紧紧道跟着他们......并留下记号,他们没有发现我。最后......我们到了一个小山谷,也就是他们的大本营——一个强盗营地。” “我知道我无法战胜他们......至少,不是现在。所以,我又回到了家,处理了妈妈的......后事。” “我找到日瓦车则的马利加领主,报告了这件事......但他......他,他告诉我他在为与诺德的战争作着准备......没空......理会我们这些‘卑微的平民’。” “人渣领主。”艾雷恩表示愤慨。 克雷斯嘴唇咬出了血,低声道:“对不起!我不该去偷钱的......如果我那时没有......如果......” 雷萨里特上前一步,面无表情的问道:“剩下的钱呢?” “......没有剩下的钱......所有钱都被拿走了......” “......” 雷萨里特看着克雷斯,意味深长。 “后来,”克雷斯没注意雷萨里特:“......我把所有的东西都卖了,给我妈妈办了一个体面的葬礼并......买了一些武器。”她拿出一把匕首和十几把飞刀,摆在桌上,然后望向杰姆斯:“我来是为了和杰姆斯医生告别的,明天......明天我就会去强盗营地......复仇!” 克雷斯收起武器,眼神坚定。杰姆斯看着她,一言不发。 雷萨里特首先表态,他披上外套,看向罗尔夫:“那就祝你复仇成功......阁下,想去喝一杯吗?” 罗尔夫点了点头,然后快步跟上了雷萨里特的脚步。 法提斯看着他们的背影渐渐远去,皱了皱眉。 “克雷斯,听我的......回家吧!你还太小。”杰姆斯说道。 “回家?”克雷斯看着杰姆斯,有些茫然:“我已无家可归!唯一拥有的只有我的匕首......和一些回忆......” “......” 阿拉贡静静的看着这个女孩,缓缓道:“我和你一起去。” “什么?”克雷斯惊讶的看向阿拉贡,有些不知所措。她放下木杯,道: “额......我是指......为什么? 阿拉贡挺直身板,突然间显得庄严而沧桑。他用平缓的声音朗诵着古老的誓言,吟诵之声充满荣耀: “ ‘我将为不能战者而战!’ ” “ ‘我将毫无保留的对抗罪人!’ ” “ ‘我将帮助那些需要我帮助的人!’ ” “ 斯瓦迪亚之骑士!乐意为您效劳! ” “骑士?”克雷斯张大了嘴巴。 阿拉贡报以自豪的微笑,艾雷恩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他上前与阿拉贡并肩而立,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 而我,‘将帮助我的骑士兄弟!’ ”艾雷恩微笑着道:“而且不收佣金哦!对吧?雅米拉。” 雅米拉答予一个标准的骑士礼:“愿与诸君共战!”杰姆斯看着他们,神色不满。 “克雷斯!”杰姆斯尽着最后的努力劝阻她:“安分点!有他们就足够收拾强盗了,告诉他们地址,你就呆在着吧!” 克雷斯站起身来,有些激动:“不!我要领着他们前进!我要亲手报仇!”(未完待续。) 第028章 “胡闹!你......!” “算了.”法提斯赶忙劝阻着两人,他拍了拍杰姆斯的肩膀,道:“我向你保证,我们一定会带着她安全归来......她也快长大了,给她一次磨练的机会吧。” 杰姆斯看向法提斯,欲言又止。他抓了抓脑袋,陷入沉思......半响,道:“克雷斯。” 克雷斯看向杰姆斯,期待着他的的答复。 “我不会用剑,所以我没办法和你一起去了......一切,随你吧。”这个秃顶老男人言罢,便不再理会众人,自顾自的下了楼。 克雷斯看着他离去,神色有些悲伤。然后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她吓了一跳。 “嗨。”雅米拉亲热的搭着克雷斯,安慰道: “又不是生离死别,别这么伤感,开心点。” 克雷斯皱着眉头甩开雅米拉的手,然后朝杰姆斯离开的方向快步追了上去。雅米拉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你俩可真像对母女。”艾雷恩调侃道。 ...... 第二天清晨,除了雷萨里特、罗尔夫和杰姆斯外,其他人皆离开了日瓦车则,跟随着克雷斯前往强盗藏身所。 天空乌云密布,下起了小雪。零散的雪花飘散在日瓦车则城的上空,让一切都显得灰蒙蒙的。 雷萨里特坐着窗户旁的椅子上,给罗尔夫朗读着《本杰明.巴顿》,然后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罗尔夫皱了皱眉,起身打开了门,是杰姆斯。 “杰姆斯阁下,有什么事吗?”雷萨里特站起身,和颜悦色的说道。他对这个给他疗伤的男人有不少好感。 杰姆斯自然的靠着门框,摆了摆手:“没什么大事,只是一些小小的疑问。” 雷萨里特点了点头:“请讲。” “你......很讨厌克雷斯吗?” 雷萨里特挑了挑眉毛,没有直接回答:“相信你也一定对偷你钱包的小偷没什么好感。” “那也不至于为一个孩子闹分裂吧?她还未成年!而你们可是一个佣兵团的。” “一个佣兵团?”雷萨里特收起笑容,看着杰姆斯:“相信你搞错了什么,我们只是些零散的佣兵。” “......那艾雷恩为什么......” “呵呵,他仅仅是个离家出走的骑士狂热分子。处处模仿着我的指挥官阁下而已。” 杰姆斯脑子有些乱,雷萨里特则耐心给他解说: “我们每个人,除了那个新来的斯瓦迪亚骑士......都被誓言所束,所以聚在了一起......我们曾为指挥官阁下效忠,我们曾对他许下誓言,我们尊重我们的指挥官阁下!所以我们遵守了诺言!”雷萨里特谈及他的指挥官时,有些激动:“他是个英明的领袖!他为我们......”雷萨里特脸色突然一变,像是想起了什么,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靠在了椅子上:“我......话多了,希望你别放在心上......罗尔夫,送一下医生......” 罗尔夫听后立即粗暴的将不知所措的杰姆斯推出门外,关上门。雷萨里特则快步走向窗前,推开窗户,大口喘息着。 “没事吧......?”罗尔夫关切的问道。 雷萨里特没有答话,而是缓缓的坐在了地上。 一支十二人的部队缓缓行进在茫茫的雪原上,向着远方的群山前进着。 其中,一个身穿重甲的诺德人停顿了一下,对着队伍前方的喊叫了一声,不耐烦的询问着路程,得到的答复却很简洁。 “快了。”与阿拉贡共乘军马的克雷斯面无表情的道。 “啧!”诺德人皱了皱眉,然后从腰旁取下烈酒,喝了一口。然后对一旁戴着绿色羊毛帽的弩手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TMD!四条腿的家伙!不知两条腿的累!” 那个绿毛弩手转过头,淡淡的回应道:“知足吧,那些一条腿的想累都累不到。” “一条腿!好想法!”诺德人与弩手聊了起来:“我哥!一名强大的诺德勇士兼一名好水手!但他的膝盖中了一箭!所以他去耕田了!“ “.......” “他和我抢酒喝!但我打不过他!一条腿!”诺德人兴奋的挥舞了一下拳头,好像很自豪。 弩手摸了摸鼻子,笑着道:“怎么打不过的?” “我哥的抛掷武器!一丢一个准!当水手时!人称‘波塞冬’!” “额......单单是丢东西准吗?” “单单?!他曾经一斧头削掉了三个头盖骨!” “......”弩手打了个寒颤,当然,不是吓的,是被冻的。他看了看诺德人的酒壶,要了过来。 “这酒!我故乡的特产!一壶少说也要十个第纳尔!”诺德人昂起了头:“我哥晾的!” 诺德人前面的一个老弓箭手的耳朵有点受不了,他转过头,提醒道:“小声点。” “小声点?”诺德人挑了挑眉毛,然后大叫一声,吼起了他故乡的歌谣,但没人听得懂,只觉的一阵刺耳。队伍一阵骚动,前方随之走过来一个骑兵,对他示以警告。 “嘿!留点力气去剿匪!想当人体图腾柱还是怎么?”艾雷恩说。 “‘我有九条命!我谁都能干翻!’” “嘿!在听吗?”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 克雷斯转头好奇的看了看热闹的后方,对阿拉贡问道:“骑士先生......这是你们找的雇佣兵吗?看起来好没纪律。” 阿拉贡报之苦笑,道:“雇佣兵?不,他们是赏金猎人,而且是零散的赏金猎人。” 克雷斯看向阿拉贡,给了他一个微笑:“有区别吗?” “一个靠佣金吃饭,一个靠赏金吃饭。” 克雷斯挑了挑嘴角,然后突然注意到他灰蓝色的眼睛,好像充满了沧桑与迷茫。她有些不自然转过头去,眺望远方。 “先生......你......多少岁啊?” 阿拉贡有些意外,他看着克雷斯的橙黄色短发,笑着说道: “重要吗?” “额......” “呵呵。”阿拉贡笑着摸了摸鼻子:“说实在的,我忘了。” “这......也能忘吗?” 阿拉贡深呼出一口气,缓缓道:“有个游吟诗人是这样说的‘.......当你陷于黑火之中,一切便没有了意义。’我当时只是觉的很酷,现在才知道另有深意......《战争之风》。有兴趣的话你去学者协会查查,挺著名的。” 克雷斯顿了顿,不再言语。然后垂下头,显得有些失望。 ...... 最终,这支队伍到达了他们的目的地。强盗营地的路口展示在他们面前。但十分狭窄,看起来没法骑马穿过。 身为这支临时队伍的组建者,法提斯对众人无声的摆了摆手,示意做好准备。然后从背上取下盾牌,抽出战剑。他刚张嘴想要发布一些指令,就被一个赏金猎人的突然举动打乱了腹稿。 那名赏金猎人抽出钉头棒,然后突然伏下了身子。对法提斯招了招手:再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血腥味!”他喊道。 “什么?”法提斯有些不知所措,那名赏金猎人也没对他解释,而是自顾自的走进了小山谷。 “嘿!回来!”法提斯回过神来,但知道已无成效,有些焦急的对他的部队下达指令:“我们暴露了!做好战斗准备!” 众人紧张的守在入口,摆好阵型,但却没听到警报声。那名赏金猎人再次出现在入口,队伍中的一名赏金猎人当场就爆了粗口,指责他的鲁莽行为。但他好像并不在意,他的话让所有人都倍感惊讶。 “都死了,来看看吧。” 诺德人长大了嘴巴,问道:“你干掉的?” “当然不是......嘿!都呆在那干嘛?过来啊!孩子们!没雪怪!”那赏金猎人有些不耐烦了。 ...... 阿拉贡向左靠了靠,有意无意的挡住了克雷斯的视线。但晚了一步,克雷斯还是被眼前的景象吓呆在了当场......二十几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雪地上,周围点缀着妖艳的红色血迹。这些尸体无一不被贯穿了脑袋,每个尸体的头上插着一支箭矢,箭矢上粘着白色的脑浆与红色的血液。 法提斯皱了皱眉,下令道:“搜索!”然后略过尸体,带头走向不远处的木质建筑群。 众人分散开来,阿拉贡摸了摸克雷斯的脑袋,安慰了她几句,叮嘱她呆好。然后加入了搜素队伍。 ...... “有什么发现?”艾雷恩对着观察尸体的阿拉贡问道。 “维基亚的军制箭矢......”阿拉贡皱着眉头观察着手中沾满脑浆的箭矢。 “嗯?或许他们提前被治安队灭了?” “不可能。”阿拉贡凑到另一具尸体旁,仔细观察:“他们的身上没有新的刀剑伤。” “他们被纯弓箭手部队解决掉的?” “或许吧。”阿拉贡站起身来,丢掉箭矢:“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箭术极佳......但为什么这种高端部队浪费时间和强盗起冲突?” “谁知道呢?”艾雷恩耸耸肩。 阿拉贡默默的继续观察着这些尸体,艾雷恩没有继续打扰他,而加入到另一边的搜集队伍中。 一个戴着皮帽的壮汉不合时宜的闯入了阿拉贡的视线,他对阿拉贡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单手斧一挥,砍掉了阿拉贡正观察的尸体的脑袋。将其装入一个大布袋中,转身自顾自的离开了。 阿拉贡皱了皱眉,沉默的看着那壮汉远去。想起了一句话: “亵渎尸体者,必将被他的神抛弃。”(未完待续。) 第029章 雷萨里特提起笔,停顿了一会,又缓缓将笔放下。罗尔夫在一旁期待的看着他。这让雷萨里特有些不好意思。他盯着空白的纸张,仔细思考。最终抬起笔来,写了几段。 罗尔夫间雷萨里特动笔后赶忙凑了上去,然后很尴尬的发现自己根本看不懂。 “咳咳......先生,读一下吧。”罗尔夫道。 ”这只是大纲......“雷萨里特点了点头,缓缓朗读道:“......在那遥远的中洲上,住在许多邪恶的半身人。他们召唤恶龙,与兽人为伍!他们的首领——血红之眼弗拉多,贪图白树公主山姆.图克的美色。便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骑着恶龙掳走了她!” “......山姆听起来像男名......“罗尔夫评论道。 雷萨里特看了看罗尔夫,然后继续着朗读:“对山姆爱慕已久的法提斯骑士听到这个噩耗后,震怒不已。便召集了他的伙伴——大贤者雷萨里特和英俊勇武的战士罗尔夫与他并肩而战。” “......这段我爱听......” “他们在大陆上四处冒险,击败巫师,斩杀恶龙!提升实力!最终在邪恶之源黑塔楼与弗拉多进行最终的决战。” 罗尔夫显得有点兴奋。 “法提斯一剑刺死了弗拉多,将他的尸体踢下深渊!但不小心失足也掉了下去,和邪恶同归于尽!” “......真悲壮。” “他的两个同伴为他悲痛欲绝了一会后,便救出了公主。公主激动的要以身相许,但他们拒绝了。他们说如果公主爱他们,就把国家给他们,公主答应了,于是雷萨里特与罗尔夫成为了中洲之王,从此英明的把中州统治了下去......完!” “啪啪啪......”罗尔夫站起身来不住的鼓掌,雷萨里特回给了罗尔夫一个微笑。 “真是个好故事!先生!你简直是天生的游吟诗人!” “呵呵,阁下客气了!” “我爱这故事!但不知为何......我感觉结局有点怪。” “怪?”雷萨里特放下稿子:“在我那个地方,游吟诗人总出一个道理,就是结局的意外性,意外性决定一个故事的成败。” “额,确实挺意外的......你好像提过你不是卡拉迪亚人吧......能说说海那边是什么样的吗?” “当然。”雷萨里特点点头:“那边的文学方面很繁荣,就算是农夫也会一两首诗歌。还有戏剧的发达,每个地方都有属于自己的戏剧。说实在的,我小时候其实是想当个文豪的。” “噢......那你是怎么成为一名教官的?” 雷萨里特摸了摸自己的胡渣,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因为战争来了。” “......” “一开始,领主们很慌张,他们已经习惯了和平。但敌国的领主早就做好了充足准备,所以屡战屡胜。在领主的常规军死伤的差不多了之后,他们疯狂了。疯狂募兵,甚至强行征招平民去守卫他们的破石头堡。” “我父亲,我哥哥,都被抓去守城了。而我当时太年幼,所以没我什么事。然后家里就剩下了我和母亲......我母亲是个可敬的人,她在当时那么动乱的环境下还是给我了一个温暖的避风所。她......时常笑着给我讲故事,告诉我父亲与哥哥的消息......但她实际上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她只是为了不让我担心,为了让我度过一个快乐的童年。并愿付出一切。” “战争一直没有结束.有一天,我砍柴回来,看到村里燃烧着大火,许多士兵在村子里到处抢杀。我跑回家,只看到.......我母亲的尸体倒在大火里。我吓呆了,或说吓疯了......后面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成为了一个乞丐,四处游荡,算是看清了世人的嘴脸......然后,一个贵族家的老游吟诗人收留了我。” 罗尔夫看着雷萨里特,想说一些安慰性的话,却发现雷萨里特就像说着别人的故事一样毫无感情波动。 “一个好心人,他的儿子死于战争之风......而我,煎熬于战争之火。或许是这个原因,他把我当亲儿子一样看待。” “他教育我,赋予我知识,各种戏剧,诗歌......嗯......看来他想把我培育成一个优秀的诗人。可惜,如果没有战争的话,我一定很乐意......但,我已有了复仇之心......我向他请教战争艺术,他刻意回避了我。嗯,他的损失。不过我私下里收集了许多的相关书籍,自学成才。” 雷萨里特突然沉默了下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罗尔夫并没有注意,他赶忙问道:“然后呢?” “嗯?”雷萨里特抬起头:“然后......就很平凡了......老诗人死的很安详。我被指定为继承人,然后得到了一大堆诗歌集。” “......” “我把他们捐给了学者协会,然后凭借我脑子里的存货混进了军队,成为了一名教官。” “但是他们限制我的才能,屡次否定我的提议......当时我太过年少气盛,有一次,我趁着国王阅兵的时候指着他的鼻子说出了我的不满......” “原来先生你有着如此......威猛的事迹......”罗尔夫显得很惊讶。 “呵呵......知道他怎么处理我的吗?” “国王说我疯了,然后派人把我丢进了牢里,给我安上了一个莫名奇妙的叛国罪,扬言要把我砍了。”雷萨里特淡淡的说道。 “你越狱了?” “不然?我会坐在这和你谈话吗?......那时国王恼羞成怒,发布了全国性的通缉令,然后一大群赏金猎人缠上了我,像苍蝇一样,怎么都甩不掉。那时,我想了一下,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潜入山林避风头,另一条则是出海——通往卡拉迪亚的航路刚刚开辟。......我选了第二条。” “然后,”雷萨里特摆了摆手:”我潜入了一条商船,偷渡到了卡拉迪亚。” “真是......曲折。”罗尔夫做了总结性的评价:“你就是在那个时候遇到队长的吧?” “没错......指挥官阁下在我最迷茫的时候给了我方向,他邀请我加入他的队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救了我。” “......” 雷萨里特站起身来,深呼一口气。推开窗户,儿童的嬉戏声随之传入了他的耳朵,他转头看向楼下,一群顽童在打着雪仗。 “可惜那边冬天不下雪。” “......” 法提斯注意到这间木屋的内部装饰明显比其他的房间豪华很多,尤其是屋中多出了一个上了锁的大铁箱。 “恶龙的宝藏?”跟在法提斯后面的艾雷恩调笑道,然后对雅米拉笑了笑:“公主,你怎么看?” 雅米拉脸色发红,没理会艾雷恩。 法提斯拿起铜锁看了看,确定了自己是打不开后,转身看向身后的两人,问道: “会开锁吗?” “不会。”雅米拉道,艾雷恩也摇了摇头,然后微笑的对法提斯说道:“但我肯定其他人会有办法。”他走出门,对一个忙碌于收集劫匪过冬毛毯的年轻猎人招了招手,对他说找到了宝箱,让他召集人群。 年轻猎人听到这个消息后,兴奋的把手上抱着的毛毯塞进了背包,然后背着鼓鼓的背包,一边奔跑一边大叫着集合指令,艾雷恩则微笑的守在门口,等待着。 不一会,全队到齐,让本就狭小的木屋显得更加拥挤。 ”嘿!谁会开锁?无关人士到门口看着!别挤了!”艾雷恩在人群中挥了挥手,大喊道。 “你会吗?”艾雷恩旁的一个斗篷男对他说道,语气充满了不屑。 “不会......”艾雷恩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反问道:“你会?” 斗篷男哼了一声,道:“略知一二!” “伙计们,后退一下,开不了锁谁也没钱拿!”法提斯出面,劝阻众人,然后看向斗篷男,道:“你会开锁?” 斗篷男点点头。 人们斗篷男让出了空,因为每个人都想知道箱子里是什么。 斗篷男很满足于众人的目光,他走到箱子前,伏下身,拿起铜锁仔细端详着,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开锁器,不停摆弄着。人们耐心着等待他。终于,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他站起身来。 “兄弟你真棒!”一个大胡子忍不住赞叹道。 斗篷男有些不好意思的回过头:“额,开锁器断了。” “......” “大家有么有小铁片之类的小物件,如果有的话......” “......” “闪开!”诺德人不耐烦的上前推开了斗篷男,然后取下自己的双手斧,大吼一声,一个重劈干脆利落的将铜锁斩成两半。斗篷男被推倒在地上,他被诺德人的大吼吓了一跳。 “真汉子!大斧子!”诺德人高举双手斧。 “好样的!”艾雷恩上前对诺德人微笑道,然后抢先打开了箱子。其他人也不甘示弱的挤了上去,场面顿时混乱不堪,各种声音夹杂在一起,盖住了斗篷男的呼痛声。 “让开!你踩到我了!......啊!你TM聋了吗?”斗篷男被踩了好几脚。然后在地上挣扎了许久才翻身站了起来,突然发现周围已变得鸦雀无声。 “额,你们怎么不说话了?”斗篷男紧张的问道,他东张西望,然后踮起脚尖,往箱子内看了一眼,顿时也说不出话来了。(未完待续。) 第030章 日瓦车则城像一只沉睡的巨兽,横在前方大道之上。在幽暗的星光映衬下,显得黑黝黝的。只有那星星点点的火光,证明着它的活力。 阿拉贡身着重甲,与克雷斯一起,领在队伍的前方。两人一马,缓缓前进。 在这支十几人的小队伍中,鸦雀无声,弥漫着一种沮丧的气氛。偶尔,才会传来一声饱含困意的哈欠,或者一声听不清内容的嘀咕。 “你们是哪来的?想干什么?”守门士兵挡在道路中央,口气生硬的盘问道。 “我们是本地佣兵,”阿拉贡回答道:“刚刚完成任务,赶了回来。” “一队本地佣兵?听口音倒像是诺德来的!”守门士兵说得很轻,像是自言自语。他冷冷的打量了阿拉贡等人一番,才慢悠悠的让开道,让他们经过。 “站住!”另一个守门士兵突然尖声尖气的叫道,他快速取下身后的长矛,然后把诺德人从队伍里拉了出来。 “哈!窝藏诺德间谍!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另一个士兵也拔出长剑。 “你TMD才是间谍!”诺德人挣开长矛士兵的手“老子是赏金猎人!” “呸!!”佩剑士兵将长剑指向了诺德人:“战争时期大摇大摆的出现!当维基亚人全眼瞎了是不是?” “战争?”众人皆愣了一下,法提斯皱着眉头下了马,对那士兵问道:“哪两个国家?什么时候?” 那士兵迟疑了一下,答道:“前天下午,诺德王国向维基亚王国宣战。” 阿拉贡苦笑一声,他们是在前天上午离开的日瓦车则。 “咳咳!”艾雷恩突然大声咳嗽了几声,然后走到那名持矛士兵旁,悄无声息的递给他一袋第纳尔,换上一脸愁容,哀求道:“大人!你看看我们这些可怜人.......为了点第纳尔把命都卖了!瞧瞧,我们是前天上午离开的日瓦车则,路上也没遇到什么人,咳咳、咳咳......都是为了生计,互相体谅下吧。” 那士兵颠了颠第纳尔的分量,然后面无表情的将第纳尔装入腰包,也跟着咳嗽了几下,配合性换出一副悲伤的神色,叹息道:“唉......说的也对啊。都是苦命人啊......” 他带着忧郁的眼神收起长矛,走到另一个士兵旁,按下了他对着诺德人的长剑。另一个士兵不解的看向长矛士兵,长矛士兵拍了拍他腰上的钱包,然后对其点头示意。佩剑士兵瞬间明白了。 “啊!乱世啊!”佩剑士兵哀嚎道:“啊!苦难啊!”他愁苦的看向诺德人,缓缓道:“生活如此不易!像你这种好市民,怎么可能是间谍呢?” 诺德人严肃的点了点头。 “唉!”长矛士兵叹息一声,然后潇洒的转过头去,摆了摆手:“你们都进去吧!不过这位诺德好市民,记住......明天中午有次大搜查......你懂得。” 众人连声附和,赶忙进入城镇。并在下一个街角停了下来,法提斯示意他有话要说。 “这次带领大家白跑了一趟,我很抱歉。”法提斯客套的说道:“不过大家也听到了,战争开始了!相信每个人都有很多事情要安顿,所以,我们便在这散了吧!” “早就该散了,浪费时间。” “唉,白跑一趟。” ...... 部队先是混乱了一会,然后才缓缓散开。一些人先是互相打了招呼,然后才离开。另一些人则连招呼也不打,自顾自的消失在阴暗的小道。最终,只剩下了诺德人和一个年轻猎人留在了原地。 法提斯看着他们,不解的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我想......”诺德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我想借点钱。” “借钱做什么?”一旁的年轻猎人转过头问道。 “回故乡。” “......” “呵呵。”诺德人显得很尴尬:“我的全部身家就只剩下了我这身装备和几块风干肉......维基亚容不下我了。所以我想回提哈找我哥,但没钱的话我想、额,我想我会饿死在半路上......所以......” 半个大陆外。艾雷恩想到,然后打消了借给他钱的念头。 “你要多少第纳尔?”阿拉贡面无表情的问道。 “呃,十,呃!不,六!”诺德人语无伦次:“好吧......五个!我只要五个第纳尔!”诺德人最终确定了下来。 “给。”阿拉贡没有丝毫犹豫,策马上前,递给了诺德人二十个第纳尔。诺德人接过,但在看清手中的第纳尔后,有些发愣。 “这......这个......”诺德人有些惊讶,甚至有些不解。他不敢相信眼前的雇佣骑兵就这么借给了自己这么一笔钱。半晌,他反应了过来,对阿拉贡行了一个正规的战士礼。 “谢谢!” 阿拉贡取下头盔,对他报之苦笑。一旁的艾雷恩见状,有些不自然的微笑着。 法提斯看向向那名年轻猎人,问道:“那你呢?” “我?我想加入你们!”年轻猎人兴奋的说道:“你们是一个团队的吧?我一开始就看出来了!” “好吧,先知先生。”艾雷恩叹了口气:“为什么?” “因为太酷了!”年轻猎人打开背包,向众人展示着里面折叠整齐的一张张毛毯:“这只是我第一次当赏金猎人!却收获如此丰富!就算我父亲在晾酒厂当一个月的监工的钱也买不来这么多好东西!” “监工?”法提斯愣了一下。一旁的雅米拉好奇的追问道:“那你母亲的工作是什么?” “我母亲开了个面包店!是店主!” “......那你还去当赏金猎人。” “嘿!因为刺激啊!” 艾雷恩轻咳一声,猜测到:“你离家出走了?” “嗯!”年轻猎人坦然答道。 艾雷恩和阿拉贡对视一眼,然后同时报之苦笑,法提斯不自然的轻咳一声,意味深长的对他说道:“算了吧,你......还是回家吧。你有着一个珍宝,知道吗?回家,爱惜它,守护它。” “额......”年轻人不知所措:“但......” “你会明白的......” “......” “诺德人!”阿拉贡对诺德人招了招手。 “什么事?!先生!!”诺德人很严肃的看向阿拉贡。 “看住这孩子,至少别让他跟上来.” “是!!”诺德人挺直腰板。 “我成年了!”年轻猎人有些激动的辩解道。不过没人理会他,阿拉贡等人向两人挥手告别,消失在街道的深处。年轻猎人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迈开步子准备跟上去,却差点被诺德人的一声大吼吓趴下。 “站住了!!小子!动一动我拆了你!!” “埃塞罗德......我听说过他。”罗尔夫眺望着远方,道:“维基亚最强大的强盗团头领,雪盗之王。” “一个爱国者。”艾雷恩补充道:“我打赌这支军队是去日瓦车则支援守城的。” “那我赌这支军队只是一群食腐鸟......”罗尔夫缓缓说道:“我听说他杀了自己的领主,艾雷恩。我想一个眼里没有秩序的家伙是没有所谓的爱国精神的。” “你一定没听完故事的完整版。”艾雷恩苦笑一声,道:“给我说说,你从哪听说的?” “日瓦车则的游吟诗人。” 艾雷恩苦笑一声,然后掏出一只酒袋,喝了一口,向罗尔夫示意,罗尔夫则面无表情的拒绝了。 “你知道的,我是维基亚人。我可以说是听着埃塞罗德的故事长大的,他可不是名纯粹的雪原强盗......怎么样,想听听吗?” 罗尔夫没有回话,而是轻微的点了点头。 “埃塞罗德和我一样,都出身于一个没落的贵族家庭。但自愿他离开了家庭的保护,加入了军队,并用辉煌的战功成为了一名骑士。” “我感觉......”罗尔夫缓缓道:“你的离家出走和埃塞罗德有些关系。” 艾雷恩报之苦笑:“......但他的脚步可不止于此。领主们对他很看重,非常看重,据说领主们的宴会请帖中总是有他的名字出现。我感觉他如果没去做那件事的话,他现在也可能成为了领主们的一员。” “他杀了他的领主?” “没错。”艾雷恩点了点头:“那你知道他为什么杀了他的领主吗?” 罗尔夫报之沉默,转而直勾勾的看着艾雷恩,以此表明他对答案有兴趣。 艾雷恩被罗尔夫盯的发毛,但依旧完美的微笑着说道“知道吗?根据我多年经验......维基亚看似团结,可实际上内部早已分裂为了几个团体。但若有强敌来犯的话,他们还是会一致对外。”艾雷恩卖了个关子:“尽管我不愿意这样说,可事实就是这样,维基亚内部是黑暗腐败的。” “跳过政治,艾雷恩。我想了解的是埃塞罗德。”罗尔夫缓缓道。 “意思就是领主贵族们现在沦为了平民的吸血鬼.......额......我怎么感觉我像在骂我自己。”艾雷恩怔怔道:“而埃塞罗德的领主恰恰是最为代表性的一个,据说好像是那个领主侵犯了埃塞罗德的一个不可侵犯的处事原则,然后才被暴怒的埃塞罗德一剑送入了地狱。” “一个愣头青。”罗尔夫评论道。 “是一个平民的英雄!”艾雷恩矫正道:“他对平民来说是个英雄,但是他的行为违背了骑士的信条,他有了背叛之罪,所以被领主们联名撤销了他的骑士身份。然后,他被数不清的赏金猎人盯上了。.....你知道那时他的赏金有多高吗?” 罗尔夫没有回话,艾雷恩则苦笑一声,热情被浇灭了不少。 “是一千五百个第纳尔!相当于维基亚首都日瓦丁一个月税收的五分之一!但这也从另一方面说明了领主们的.......不足。虽然领主出了命案是桩严重的事情,但也确实没必要为此大费周章,要知道这一千五百个第纳尔可并不都是领主们自己凑出来的。” “......”(未完待续。) 第031章 “你知道埃塞罗德是如何使追捕他的赏金猎人越来越少,甚至到最后所有的赏金猎人看见了埃塞罗德也当没看见吗”艾雷恩在这一点上显得很敬佩。 “杀人立威?” “不不不,再猜猜。要知道所有赏金猎人的前身可都是贫苦的平民。” 罗尔夫报之沉默。 “是不愿去追捕,罗尔夫。”艾雷恩苦笑道:“‘未冕之骑士,却是骑士之骑士’,他以自己的声望创建了爱国者兄弟会,然后用极短的时间就整顿了整个维基亚的雪原强盗,成为了现在雪盗之王。这才是完整的故事!” “活的传奇。”罗尔夫简短的评论道。 “而且......”艾雷恩点了点头,然后意味深长的说道:“他可能就在远方的那支军队里。” 第二十五章 袭击 终于,远方的不法之徒集结军消失在了风雪之中,这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梅林为了保险起见,命令众人在雪丘之下再呆一段时间,然后才重新踏上了旅程。 暴风雪渐渐停息,阳光刺破乌云,射在白茫茫的雪原之上,煞是美丽。但佣兵们却没空去感叹这个,梅林为了补上之前的路程,下令加快了行军速度——“看在第纳尔的份上,再抱怨你们的工资就减半!别这样看我!合约上写着呢!” 一位名为索隆的伟人曾说过:“思想成就诸神,第纳尔成就思想。”‘通向夏尔’商队在这个下午用行动印证了这句话。他们穿过了整个白银平原,然后经过巴泽克村,最终在色雷兹克堡北方的好运河上游休整了下来。现在,他们离库劳只剩下了半天的路程。 酒馆在召唤。 天色已暗,相衬之下,夕阳余晖就显的无比灿烂。好运河那结上了冰的河面在金色余晖之下显得深邃无比,就如王冠上那耀眼的蓝宝石一般,灿若星辰。 疲惫的佣兵们在河道旁搭起帐篷,燃起篝火。柔和的风轻拂而过,令人心旷神怡。除了少数几个人之外,几乎所有人都放松了警惕。 但这时,意外发生了。 十几支箭矢从不远处的一下雪丘下抛射而出,凌厉的扎入了刚刚搭建起来的营地中。伴随着数声惨叫,三名雇佣哨兵与两名雇佣剑士永远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敌袭!!” 不知是谁大吼一声,佣兵们随之不约而同的抄起了武器。第二阵箭雨接踵而来,就算有所防备,还是有人被箭矢射中,但所幸都没有射中要害。 “所有人!坚守此地!”梅林右持手半剑,左持一面蒙皮盾。在营地中央大吼道,他现在不仅愤怒于雪原强盗的偷袭,更是愤怒于自己的松懈。 杰姆斯丢掉手中那个碗中央卡着一支箭矢的木碗,微微颤颤的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然后钻进了马车下,四处张望,像是寻找着什么。 第三阵箭雨的出现在意料之中,不但没有造成任何伤亡,还让佣兵们摸清了弓箭手的方位。 “南方!”一名职业武士大吼道:“那群小兔崽子在南方!”雇佣弩手们不约而同的将弩机对准了职业武士所指的方位,但在他们的视野中,只有一个高耸的雪丘和好运河的河面,并没有看到弓箭手。 “弓弩手,南方七十米!”梅林高举手半剑,剑身在阳光下反射出金色光芒,然后重重划下。果断的命令道:“抛射!!” 哗哗哗!弩机发动之声一时间不绝于耳,雪丘之下,隐隐约约的传来阵阵惨叫声。 “方位持定!弓弩手!自由射击!” 或许是知道了接下来弓箭的效果并不大,雪丘之下不再射来箭矢。但同时,梅林的弓弩手们不断的射击,但再没听到过他们所期望的惨叫声,时间流逝,场面僵持了下来。 梅林看出了场面的僵持,便对着远方的雪丘大吼道:“远方的那群王八蛋!你为什么袭击我们!” 过了一会,雪丘下传来了回应;“你TM傻X吗?雪原强盗不去袭击路人难道去开慈善事业?!” “你打不赢我们的!快投降吧!”梅林大喊道。 “投你XX!”即使了无成效,雪丘下依旧射出了第四阵箭雨,但全被挡在了盾牌上。 “步兵!冲锋!”梅林不再与雪丘下的强盗浪费时间,而是大吼着下达了命令:“弓弩手!前进十步!自由射击!骑兵!原地待命!” 阵型变换,两名职业武士冲在前面,雇佣剑士在后,雇佣哨兵们则持矛跟随着他们的脚步。 “兄弟们!跟我一起砍了他们!”雪丘下传来一阵刺耳的刀剑出鞘声,然后一伙装备各异的雪原强盗从雪丘下冲了出来,总计五十二人。领头的是一名单手战斗斧配盾的维基亚人。刚才与梅林对话的便是他。 “人倒挺多,怪不得敢袭击我们。”远观在旁的待命骑兵艾雷恩感叹道,‘通向夏尔’商队所有战斗单位加起来才四十一人,尤其是刚才还死了五个人。 “你不害怕?”一个嘴角上长着绒胡子的年轻骑兵紧张的对艾雷恩问道。 “你认为我们打不赢?”艾雷恩反问道。 “......” 伴随着一声巨响,两伙人撞在了一起,队伍前方的职业武士势如破竹,一个照面就破了对敌的雪原强盗的木盾。接着,雇佣哨兵们紧随其后的长矛精准的刺穿了他们的心脏。 几名雪原强盗手持短弓,站在战阵的后方,但仅仅射出一箭便被对面的弩手给优先狙掉了。 当! 罗尔夫挑开前刺而来的长剑,然后右手翻出一把匕首,顺势刺入了持剑者的脖子。狠狠拔出,只留下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随后一支长矛从那名雪原强盗的尸体后猛的刺向罗尔夫,罗尔夫临危不乱,丢掉匕首一把抓住了向他刺来的长矛,然后带着长矛从人堆里拉出了一个雪原强盗,罗尔夫右持的战斧一个重劈,直接削飞了他的脑袋。 断颈喷出的鲜血染红了罗尔夫的链甲,罗尔夫丢掉手抓的无头尸体,面无表情。 “嘿!孩子!”梅林握紧手半剑,对雪原强盗的强盗头领远远的挑衅道:“到哥哥这来!” 但强盗头领没有理会梅林,而是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商队护卫。他闪身避开商队护卫的前刺,然后冲步盾击,拍掉了他的佩剑,右手则趁机一个重劈,削开了他的喉咙。 强盗头领擦了擦溅在脸上的鲜血,然后才转身对梅林比划了一个割喉的姿势:“你诺菲勒大爷的斧子会让你知道什么叫作猛男!” 一个留着胡辫的雪原强盗大吼着冲向梅林的身后,但半路就被一名雇佣剑士给截了下来。 诺菲勒大吼一声,将盾牌护在胸前,然后冲向梅林。梅林见状,随之也冲向诺菲勒。 距离不断缩短。两人的脚步踏起飞雪,鞋底与雪地相撞击,奏出奇特的旋律。但就在双方即将交锋之际,梅林却突然停了下来,他扬起左手,带着盾牌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圆弧,然后顺势将盾牌抛向诺菲勒 当! 诺菲勒措不及防的被盾牌砸中了头,但因有头盔保护,诺菲勒并没有收到什么伤害。就当诺菲勒刚刚回过神,梅林的手半剑便已刺到了他的面前。 蓬!木屑飞溅。 关键时刻,诺菲勒举盾挡住了这一击。梅林见没有攻击成功,便后跳一步,避开了诺菲勒的反击。 “XX!你TM敢阴我!”诺菲勒怒吼道。 “这叫战术,强盗佬!”梅林灵活的对诺菲勒耍了个剑花,希望迷惑诺菲勒的视线,但诺菲勒并没有因梅林的剑花而受到丝毫影响,反而前冲,上手就是一个重劈。 锵! 梅林双手握剑,挑开诺菲勒的战斧。然后趁诺菲勒的战斧没有余力,手半剑右劈而出。 蓬! 梅林的攻击再次被诺菲勒的盾牌给挡了下来,梅林一击不成,立即退身。但诺菲勒这次有了经验,趁梅林没有站稳脚跟之时,立即对梅林冲步盾击,希望撞飞梅林的手半剑,但梅林并不吃这套,在盾击将至之际,他一脚踹在了诺菲勒没有保护的小腹上。 “我擦!”诺菲勒被这突然的一脚踹倒在了地上,就当他想起身再战之时,喉咙上传来一丝凉意制止了他——那是梅林的手半剑。 “战斗结束了,孩子。叫你的走狗停手吧。” “去你X的!”诺菲勒嘴硬道:“爷宁死不屈!” 梅林挑了挑眉毛,然后在剑上多施加了一点力,剑尖随之破开诺菲勒的皮肤,泌出一丝鲜血。 “......等一下!”诺菲勒感到脖子上穿来的痛意逐步增强,连忙对梅林道:“我改主意了!” 梅林笑了笑,沉默不语。 “把剑拿开点!我怕伤了我性感的喉结!”诺菲勒说着,同时却握紧了手中的战斗斧,紧盯着自己脖子与剑尖之间的距离。 “对,就是这样......” 就在梅林不知不觉放松了警惕的时候,诺菲勒突然暴起,单手战斗斧如闪电般砍向梅林的手半剑。随着‘当’的一声,梅林的手半剑被挑飞,梅林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掌,不紧愣了一下。就在这时,诺菲勒乘机挥出了第二斧,着一斧直接砍掉了梅林的一个手指。 “额啊啊!!”梅林后退一步,捂着鲜血直流的手掌惨叫道。 诺菲勒摸了摸受伤的脖子,大笑着爬起身来,然后对梅林嘲讽道:“哈哈!这就是轻视老子的下场!” “啊!!你TM该死!!”梅林双眼血红的怒吼道,然后他冲向诺菲勒,但刚上去就被诺菲勒一脚踹倒在地。 “没有武器还跟爷浪!”诺菲勒残忍的笑了笑,然后踩在了梅林受伤的手指上,享受着梅林的惨叫。 “啊啊啊!!” “......”罗尔夫看着这个被自己救下的商队头领,沉默不语。 ...... 没有轴心的军队必将失败,更何况这只是雪原强盗的部队。大多数的雪原强盗见胜利无望,便乘乱逃跑了。只有少数倒霉蛋被敲晕在地,其余雪原强盗则陷入了永远的沉睡。但佣兵中也出现了不小的伤亡,三十多战斗单位活活缩减到了二十人左右。仍然能跑能喘气的人们从马车下找到了杰姆斯,虽然瞧不起杰姆斯的这种行为,但人们并未去责备杰姆斯,而是好言相劝的将他带到梅林的面前。 “啊啊啊!我的手指!!”(未完待续。) 第032章 周围的佣兵们见他们的头领倒在地上,不由得有些惊慌。但敌人众多,他们也没有办法去抽身支援。远处的阿拉贡皱紧了眉头,正当他打算号召骑兵冲锋时,异变突起。 诺菲勒闻到身后传来了一阵浓郁的血腥味,下意识的转过身去。只见一个浴满鲜血的光头库吉特男人,提着一把战斧,面无表情的向他缓缓走来。 “你老大都被我砍了!你TM还过来充什么!”诺菲勒莫名的感到一阵恐慌,不由得大吼道。 “......”罗尔夫没有回应,而是突然加快了速度。诺菲勒见状连忙做好战斗准备,只见罗尔夫高扬战斧,作势劈向诺菲勒的头部,诺菲勒判断出了罗尔夫的攻击方向,便举盾挡住了头部。 盾牌可以挡住战斧,但同时也能挡住视线。 在诺菲勒生命的最后,他只感觉到了两只冰冷的手,一只按住了自己的头顶,一只紧抓着自己的下巴。 咯嘣!骨头断裂之声! 诺菲勒的脖子被罗尔夫扭成一个奇异的角度,罗尔夫面无表情的松开手中的尸体,抓起丢在地上的战斧。看向躺在地上的梅林。 “手指!!手指!!”梅林几乎失去了理智,嚎叫着。 战后,佣兵们从尸体上掠夺走有用的东西,然后将死者堆在一起,一把火烧了。尽管这违背宗教——火葬者无法升入天堂。但梅林现在满心思都是报复,并不在乎这一点。 “下地狱吧!该死的卑贱之徒!”梅林看着诺菲勒的尸体在烈火中熊熊燃烧,恶狠狠的诅咒道。 第二天太阳升起之时,‘通向夏尔’商队便带着淡淡的焦炭味,重新上了路。众人的心情都很低落,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只有马的响鼻声时不时的打破沉默。 大约走了三个小时之后,队伍停了下来。梅林看着远方,眼神中既有欣喜,又有悲伤。然后神色复杂的转过身去,对斜坡下的佣兵招了招手。 “唉!我们到了!”梅林望着库劳城,高声道:“我们到了库劳!” “哦,到了?” “......终于。” 斜坡下的队伍一片雀跃,低沉的气氛瞬间变得活跃了起来。佣兵们走上坡顶,望向他们期待已久的目的地。 一个宏伟的城市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它的城墙在阳光下反射着温柔的光芒,隐隐可以看到城内有一座高耸的钟塔,充满了神圣的意味。在城门的上下,守备森严。城门之内,人潮不绝——这就是库劳,‘通向夏尔’商队的终点站。 “该发工资了........”罗尔夫缓缓笑道,雷萨里特也难得的弯起了嘴角。 “商队护卫们!你完成了你们的使命!”梅林对着所有佣兵高声道:“下面就是我完成使命的时刻了!” ....... 库劳的一家普通旅馆中。阿拉贡坐在木椅上,把玩着手中的第纳尔。他扫了一眼看起来很悠闲的众人,发自内心的笑了笑。 “一百第纳尔!罗尔夫!”法提斯盯着罗尔夫的钱包,羡慕的问道:“为什么你的工钱是我们的两倍?” “那是因为罗尔夫的强健身姿。”艾雷恩微笑着帮罗尔夫回答了这个问题:“他救了梅林一命。” “......”罗尔夫附和的笑了笑,沉默不语。 暖洋洋的阳光从窗外泄进屋内,照在众人身上。雷萨里特摸了摸自己的胡渣,看着舒适的喝着温热麦酒的杰姆斯,尝试试探他的去意。 “杰姆斯。”雷萨里特说道。 “啊啊?”专心享受麦酒的杰姆斯愣了一下:“什么?” “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我打算去投奔我在日瓦丁的同僚,在他的手下当名助手。” “你......不打算留下来吗?” 杰姆斯理解了雷萨里特的意思,犹豫了一下,然后委婉的回答道:“我,我只是......不太想当一个随时都可能挂掉的佣兵。” 随时可能挂掉,艾雷恩挑了挑眉毛,但并没有说什么。 “但现在是战争时期,杰姆斯。”雷萨里特严肃的说道:“人人都‘随时可能挂掉’。在这种时期,佣兵反而活得比良民久。” “这话可没根据,”杰姆斯挠了挠头:“楼下的酒馆老板就活的很开心。” “......那么,杰姆斯。”雷萨里特扫了一眼坐在阴影里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的克雷斯,道:“你是和克雷斯一起去的吧?” “那是当然。”杰姆斯对闻言看向他的克雷斯笑了笑。 “如果,领主来了,强迫你去当兵。你怎么才能反抗?你如何才能继续守着你的克雷斯?” “额......”杰姆斯一时语塞,然后应付道:“我可以去亚伦,听说罗克多实行的是民主政治。” “你觉得可能?” “好吧,你说道点子上了,不可能。”杰姆斯摇了摇头:“但我又能怎么办?克雷斯可不能跟着我一起去当佣兵拼刀子,她要学点东西!至少得让她去上学!” 克雷斯看着杰姆斯,感到心中一暖。 “至于这一点,我可以帮你解决。”雅米拉温和的笑了笑,然后看着克雷斯说道:“我在帕拉汶诗歌学会呆过一年。我相信我有这个资格。” “那,那克雷斯的安全......” “那么她可以成为一名弩手,或抛投手。这类职业除了吃饭时噎死外死亡率是最低的。”艾雷恩插嘴道。 “......”杰姆斯没有回话,而是眉头紧锁的低下了头,像是在思考。半晌,他看向克雷斯,缓缓道:“你的意思呢?克雷斯。” “我......我无所谓,杰姆斯医生”克雷斯微笑着说道:“我只要跟着你就行了。” 诺德人包围了日瓦车则! 北方的消息如风一般传遍了整个库劳,在人们的心头上蒙上一层不安的阴影。但战争归战争,生活归生活,其间的关系就如日瓦车则的咸鱼涨价并不能影响库劳的面包价格一般。所以除了街头多出了一张征兵令外,库劳城并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变化。 “鬼天气。” 法提斯看着门外阴沉的天空,抿了一口麦酒,抱怨道。 “嗯。” 阿拉贡将硬邦邦的黑面包咽下肚,附和道。 “......”法提斯看向阿拉贡,沉默了一会,感叹道:“都有钱了,你还是这么节俭啊。” 阿拉贡报之苦笑。 这是他们到达库劳的第三天,佣兵们在到达旅馆的第一件事就是蒙头大睡,结果一睡就是一整天。第二天才朦朦胧胧的爬起来。介于杰姆斯从起床后就一直嚷嚷着给自己配置武器和给克雷斯定位职业的事情,所以众人又忙碌了一天,到了第三天才算真正的悠闲了下来。 值得一提的是艾雷恩把自己的佩剑廉价卖给了杰姆斯,自己又去铁匠铺重新订制了一把护手剑。 突然,周围亮了起来。 阿拉贡转头看向身后,原来是光线太暗,酒馆老板不得不点起了灯。 “不知为什么,”法提斯深沉的说道:“我感觉苏诺的灯光都比这亮很多。” “你很讨厌维基亚吗?”阿拉贡敲了敲黑面包,感觉在敲着一块橡木,心里不禁怀疑自己是否节俭过了头。 “不,我只是想起了家乡而已。”法提斯放下酒杯:“我给你说过吗?苏诺那四季如春!” “苏诺啊......那可是个好地方,我跟随我的领主去过那。吟游诗人好像称那儿为圣城。”阿拉贡道:“但我在那连一天也没呆过,我的领主只是路过了那儿。” “你的损失。”法提斯显得有些失望,然后对阿拉贡做了总结性的评价。 阿拉贡报之苦笑,但刚刚挑起嘴角,突然就剧烈的咳嗽起来。法提斯见状赶忙上前,想要帮忙,但却又不知道怎么做。但阿拉贡脸色通红的对法提斯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他端起法提斯的酒杯,一饮而尽。 “呼......我,我感觉好多了。”阿拉贡瘫坐在椅子上,剧烈喘息道:“不敢相信,一块面包擦点干掉了我。”说罢,摇着头将黑面包收入怀里。 “......” 法提斯没有回话,而是死盯着自己见了底的酒杯,神色复杂。 “早上好!咸鱼们!” 艾雷恩从门外的昏暗中走出,对阿拉贡,法提斯微笑着摆了摆手,然后突然改口道:“或说晚上好?”说罢带着雪花将一个黑色包裹放在了木桌上。 “早上好,艾雷恩。”阿拉贡对艾雷恩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这是什么?”法提斯从麦酒那回过神,指着包裹问道:“咸鱼吗?” “这是给克雷斯的书,法提斯,你以为我和雅米拉一大早出去就是为了买咸鱼?”艾雷恩一变打开包裹,一边回答道:“杰姆斯出资的。” 阿拉贡随手从包裹中取出一本书,嗅着墨香,读出书名。 “嗯......《霍比特人》?” “咳咳,”艾雷恩解释道:“一本诗歌集,由一个名为弗拉多的侏儒写的。” “弗拉多?”阿拉贡挑了挑眉毛:“为什么我感觉这么熟悉?” “那是因为他祖父是著名戏剧家毕尔博!......他们一家还真是充满艺术气息。” 阿拉贡报之苦笑,然后拿起另一本书。 “《野外求生》?” “我在我父亲的书柜读过这本书。”艾雷恩微笑道:“在我刚刚离家,没遇到队长的那段日子里,这本书可帮了我大忙,知道吗?鸡肉味的虫子居然真的存在。” “能给我说说......队长吗?”阿拉贡试探性的问道。 “......”艾雷恩沉默,法提斯见状,赶忙拿起第三本书,尝试转移话题:“额......这本书?” “......这本书啊”艾雷恩叹了口气,然后苦笑着接过:“《自由与荣耀》,本地学者特别推荐的。我也没读过,据说是最近刚刚出版的书,在学者们那儿极受欢迎,被称为‘卡拉迪亚年度最伟大之书’。我打算没事翻两页。” “名头倒挺大。” “那雅米拉在哪?”法提斯给自己重新满了一杯麦酒,问道:“还有咸鱼?” “咸鱼?没有咸鱼,不,确实有咸鱼。“艾雷恩道:“十字路口那有一则征兵广告,写的真不错: 如果你没有梦想,你就是条咸鱼。 雅米拉正在留在学者公会读书,我见她兴致勃勃,就先回来了。”艾雷恩系好包裹,回答道。只见他拍了拍手,然后毫不客气的端起法提斯的酒杯,一饮而尽,问道:“杰姆斯他们几个还没回来吗?” “......”(未完待续。) 第033章 法提斯没有回话,而是死盯着自己见了底的酒杯,神色复杂。 “他们还没有回来,”阿拉贡答道:“雷萨里特觉得克雷斯在抛掷武器方面有天赋,但杰姆斯却希望克雷斯使用弩机,据说是为克雷斯的安全着想。” “呵呵,杰姆斯简直就是直接把克雷斯当自己女儿了。”艾雷恩笑道:“不知道他结过婚没有。法提斯,你一把年纪了,有没有考虑过女伴啊?“ “啊......?”法提斯从酒杯那回过神,然后反应了过来:“什么叫一把年纪了,我也就三四十岁那一片!” “呵呵,”艾雷恩笑了笑:“阿拉贡你呢?” “我?”阿拉贡愣了愣,然后怔怔的答道:“我暂时没这方面的考虑......那你自己呢?” “我认为你能猜出来。”艾雷恩意味深长。 “我猜出来了。”法提斯摇了摇头,重新给自己满了一杯麦酒,然后当着阿拉贡和艾雷恩的面,一饮而尽。 自由与荣耀番外 夏洛斯的花园(上) “如果我跟你走,我就能得到食物吗?” 乌克斯豪尔那繁华的大街上。十九岁的梅林第一次遇见了七岁的夏洛斯。那时贫困潦倒的梅林不无恶意的想到了人贩子生意。 “那时,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她的衣服虽然破旧,但穿在她身上,比公主的华袍还要漂亮。尤其是她的眼睛......那是我看过的最美的眼睛,像月亮一样。”——多年以后,梅林在他的回忆录中写道。 梅林让夏洛斯称呼他为哥哥 之后,他带着她到处流浪,寻找赚钱的机会与卖人的机会。他们一起去大街上乞讨,一起去磨坊里打工。一起混入酒馆去偷......但令梅林纠结的是,他始终没有遇到一个了看起来会善待夏洛斯的人贩子。 “如果我跟你走,我能拥有一个......家吗?” 亚伦港那充满了木屑味的船厂里,船厂主和二十二岁梅林商讨着十岁的夏洛斯。船厂主喜欢这个聪明的孩子,愿意出五十个第纳尔买下她。 “五十个第纳尔,怎么样?”船厂主咧开嘴笑道:“足够你滋润很长一段时间!” “......” 梅林的确一直有着卖掉夏洛斯的想法,但机会到眼前时,却又莫名的犹豫了。 “嘿!你在等什么?”船厂主对梅林的态度不太满意。突然,他愣了一下。然后拍了拍脑袋,自以为想到了答案:“嫌钱少对吧?好!我再加十个第纳尔!” 夏洛斯知道他的哥哥在与船厂主商讨着什么。她走向前去,面无表情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随后船厂主的答复让梅林彻底打消了卖掉夏洛斯的念头。 “家?呵呵,孩子,没有家!”船厂主用他自以为和蔼可亲的声音说道:“但有许多第纳尔哦!有了第纳尔你就可以摆脱你现在下贱........不,艰难的生活处境了。” 鼻青脸肿的梅林带着夏洛斯走出了船厂,出门时还没忘向船厂大门吐一口痰:交易失败,船厂主认为梅林是在故意耍他,然后招来他的伙计揍了梅林一顿。 “你为什么拒绝交易?”夏洛斯静静的看着梅林,仿佛对之前的事毫不在意。 “嘶!”梅林将一些草药敷在脸上,传来的剧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然后他转头看向夏洛斯,反问道:“你以为那个男人会对你做什么?” “......”夏洛斯的表情渐渐柔和了起来,她笑着摇了摇头,结束了谈话。 后来的事实证明,梅林的选择是正确的。夏洛斯为梅林商队的建立帮了大忙。她在交易方面展现的天赋令梅林叹为观止。渐渐的,他们的口粮由树根升级到黑面包,然后再由黑面包升级到风干肉。其中的变化令两人都感慨良多。 “跟你走,商队就完了!” 斯瓦迪亚北征后三个月。梅林观察到了其中的巨大商机,然后他兴奋的对他初具规模的商队宣布了他的打算:偷运物资。但商队中的一些人并不认同这种做法,夏洛斯便是其中的一个代表,她向梅林告知其中的危险,但梅林的回复却是富贵险中求。 夏洛斯急了,她声称梅林如果不听取她的意见,她就会向斯瓦迪亚举报梅林的行为。梅林向夏洛斯竭力解释他的行为,但夏洛斯的想法却从未改变。 那是梅林第一次打了夏洛斯,那年梅林二十七岁,夏洛斯十五岁。 “呐,别伤心了。就当一个新的开始吧。” 像意外,但更像是命运。商队在穿越哨卡时被发现了。在那个时句紧张的时候,偷运物资可是和叛国罪同一程度的大罪,轻则坐穿牢底,重则当场格杀。梅林商队算是彻底毁在了那地方。其间,梅林并不是没有尝试过带着货物一起跑路,但因速度问题,梅林意识到了被追兵追上是迟早的事情。 两人又开始啃树根了,他们混进了难民营。 生活的巨大转变令梅林十分痛苦,但夏洛斯在失去这一切后却显得满不在乎,甚至显得更加的兴奋。 “那一晚下雪了,夏洛斯变魔术一样给了我半碗麦粥,并给我说了她所体会到的真理......托她的福,我明白了我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梅林《夏洛斯》 寒风呼啸,雪花点点飘落。夏洛斯含着雪水解渴,却把手中的半碗麦粥递给了梅林。 “我发觉......” 梅林接过,然后木然的喝着麦粥。手心与口中传来的温暖让他恢复了点精神。 “越是贫困的额却越是慷慨。”夏洛斯昂首挺胸,很严肃的说道,但看到梅林没有一点反应后,便很是失望的垮下了肩。 “知道吗?”夏洛斯尝试让梅林从失败中清醒来:“刚才一个很瘦很瘦的白胡子爷爷给了我这半碗麦粥......他显得是那么的虚弱,我说我不要,但他却执意给我,并说了许多我听不懂的话......。我想起了从前,那些肥头大耳的贵族老爷们家财万贯,却从不为自己的同拿献出一分钱。他们......” “嗯?”梅林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怔怔的看向夏洛斯,打断道:“你一口没吃?” “啊?额。”夏洛斯在梅林的突然提问下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当然,额,事实上,我吃了......我,我困了,先去睡了。再见。”说罢,她像野猫一般夸张的伸了一个懒腰,然后不再理会梅林,一溜烟离开了。 ...... 冬天无声而至,难民营的生活越来越困难。难民们不得不活动起来四处游荡,否则最终的结果一定是饿死在难民营里。刚开始的游荡还可以,始终有一些好心人愿意帮助他们。但随着深冬将至,这种人越来越少,最后甚至再也遇不到了。他们尝试去村庄找份工,但却被村民们赶了出来。他们尝试涌紧城市寻找未来,但士兵们亮闪闪的长矛挡住了他们。 ......难民开始绝望,他们中的一些人因饥饿而死,另一些人则去当了雪原强盗,然后被‘正义的’巡逻队剿灭。随着时间推移,难民们人数越来越少,生活也越来越艰难,夏洛斯与梅林相互扶持,成为了难民们中的幸运儿之一——成功的活到了深冬。但扶持不能当粮食,如果再不找些果腹的东西,一个难民也熬不过这个冬天。 这时,一个商队出现了,这是夏洛斯与梅林的希望,但也是后来夏洛斯与梅林的痛苦之源。 伴随着库劳钟塔第三次轰鸣,太阳消失在了那遥远的群山之中。天空随之昏暗了下来。库劳的大街上空无一人,只有剩下几个守卫不情愿的守着夜,他们忍受着风雪,时不时的还会抱怨一下天气。 金色的灯光透过窗缝,撒入空中,显得灿烂无比。 “唉?我怎么......怎么在这?”杰姆斯朦朦胧胧的从床上爬起身来,发现法提斯正坐在床边的木椅上哼着小调。 “嘶!”杰姆斯感到脸上阵阵发肿,他尝试摸了一下,结果立即传来一阵剧痛。 法提斯见杰姆斯醒了过来,表情变得有些复杂。他指了指木柜上摆放的水杯,意味深长的说道:“巫师先生,你可真是可以啊。” “发生了什么事?”杰姆斯正感到口干舌燥,便拿起水杯,一饮而尽。然后指着自己脸上的伤问道:“是日瓦车则的神职人员专门跑过来给了我一拳吗?” “呵!这样倒好!但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法提斯摇了摇头,语气严肃了几分。 “我做了什么?”杰姆斯感到一阵莫名其妙。 “你喝醉了酒,然后吐在了一名职业武士身上。他差点一拳把你送去见上帝!” “就这样?” “不止这样!”法提斯皱眉道:“克雷斯见你不知死活,直接上去给他亮了刀子......太冲动了。但实际上,克雷斯的匕首还没碰到他,就被他一脚踹翻了。差点......” “差点挂了!?”杰姆斯瞪大了眼睛,打断道:“她没出事吧?” “别插嘴!”法提斯对杰姆斯的插话十分不满:“她倒一点事情没有,但差点引起我们的队伍和那名职业武士的队伍打起来......说实在的,如果不是阿拉贡用他的纹章威慑了那伙人,说不定我们现在就都在库劳治安所蹲着呢。” 杰姆斯没有回话,但表情十分精彩。(未完待续。) 第034章 “我才发现你惹事的功夫真是一流。”法提斯挠了挠胡渣,道:“上次‘通往夏尔’商队的事也是你惹的吧?” “......” 寒风穿过木窗的间隙,然后刺在两人的身上。杰姆斯缩了缩脑袋,然后钻进了被子里。法提斯则给自己满了一杯温水。捧在手里,暖着手心。 烛火在风中摇曳,两人就这样沉默着。半晌,法提斯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将水杯放在木柜上,然后站起身来,看样子是想离开了。 “嘿!法提斯!”杰姆斯突然叫住了他。 “嗯?有事?”法提斯转过身来,问道:“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没事我就走了。” “当然有事!”杰姆斯笑着坐起身来,道:“瞧,我现在是你们队伍中的一员了吧。” “嗯。”法提斯不可置否的答应道。 “既然成为了一个团队的,那怎么能不知道团队的故事呢?” 法提斯挑了挑眉毛,他知道杰姆斯是什么意思。 “首先,告诉我你的故事吧。”杰姆斯显得兴致勃勃:“如果需要的话,我也会告诉你我的故事,怎么样?” “我的故事......”法提斯犹豫的挠了挠头,最终,他决定还是坐回了椅子上:“我的故事可没有阿拉贡那样励志,你确定要听?” “当然。” 法提斯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沉默了一会,像是在酝酿。 “我出生的那个年代,第一次南北战争刚刚结束。”终于,法提斯开始了他的故事:“我父亲在那场战争幸存了下来,然后他带着我和我母亲定居在了苏诺。在那儿,我们的生活并不宽裕,但较之我的邻居们,已经很好了,我......” “南北战争?”杰姆斯感到很耳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就是斯瓦迪亚分裂为南北两个的那场战争!谁教你的这坏习惯?分裂出来的南斯瓦迪亚就是现在的罗克多。”法提斯皱了皱眉,回答道:“为了补贴家用,我七岁被送去磨房做工,然后就是清晨空手出门,傍晚带着面包回家。” “很苦吧?”杰姆斯同情的说道:“我七岁时......嗯?我七岁时干什么来着?” “苦?”法提斯突然笑了起来:“那可算不上苦!杰姆斯。那儿的磨坊主山迪曼是我认识的除队长外最伟大的人。说实在的,较之我父母的房子,磨坊更像我的家。至少在磨坊里没人以我能赚的第纳尔来衡量我的价值,更没人一心只挚爱第纳尔,而不是亲人!” “......” “磨坊主山迪曼待我如待他亲儿子一般.做工的闲暇时间,他总会拿着一本骑士传记,给我读屠龙故事,或者拿起一把木剑,教我如何保护自己.......我爱那个白胡子老头,他是在我童年唯一肯教导我的人。现在回想起来,那倒是我最快乐的时候。” “那个山迪曼,”杰姆斯从法提斯的语气中感觉到一股哀伤:“他后来怎么样了?” “他死了。” “......” “在我十三岁的时候,第二次南北战争爆发了。前任骑士之王恩格斯在那一年重新挑起战争,目的却只是为了所谓的‘正统斯瓦迪亚’的威严。由于刚刚经历过第一次南北战争,兵源短缺,恩格斯便强行征兵,十五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男子,必须服役......那个龟孙子,山迪曼被抓走了,我父亲也被抓走了。我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感到迷茫,所以我参了军。” “那时你才十三岁,你怎么参军的?”杰姆斯疑惑道。 “我告诉抓壮丁的我已经到了十五岁,于是我便被抓走了。” 杰姆斯感觉不是募兵官眼瞎了就是募兵官被门挤了。 “很幸运。”法提斯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后缓缓道: “我在军队里遇到了山迪曼。” “又过了一天...” 燃料基本上耗尽了,虽然白天尽可能的节省了木柴,到了晚上也只能数十名士兵为这一团火堆取暖。为了稳定军队的情绪,加上哈瑞斯的身体稍稍康复了,洛娜便取消了小木屋的供暖,和士兵们一起坐在营地的火堆旁,挨过一个寒冷的晚上。 “大家尽量靠着坐吧...天冷了围近一点...”法提斯搓着手讲一个马铃薯扔进火里。 哈瑞斯波耶裹得厚厚的,之前法提斯发现烈酒可以给他驱寒,就向贝斯图尔要了那袋白酒,维吉亚人靠着这玩意倒也不怎么怕冷了。洛娜发现虽然这是王国里出了名的公子哥,但貌似对于平民也并不摆什么架子,什么也没说的就靠着两个战士坐下了。 “这样的冬天....大家尽量保持清醒,不要睡了,这么冷,可能一睡下去第二天就醒不过来了。” “是啊是啊...如果还有什么吃的就都放到火里烤一下,各自聊聊天吧。”法提斯看着那土豆约莫熟了,用剑把它从灰里叉起来,拍了拍上面的尘土,剥开咬了一口。 士兵们都各自开始烧烤食物,同身边的人聊天。洛娜拿起一个干果咬了一口,这玩意虽然不好吃,但也能填肚子。她突然感到身旁左侧的士兵总是尽量和她保持一定距离,她抬起头来,发现那是一个年纪挺小的维吉亚男孩,估计还不到十八岁。洛娜隐约注意到他有时会偷偷看自己一眼,不过一旦她将脸抬起来,那个士兵就会立即把眼睛转过去。 “嗯...你多大了..?”洛娜试着去和他搭话,不过那个男孩似乎并不知道她是在和他说话。 少女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 “..啊啊...是...长官...什么事....”少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撞吓得一激灵,回过脸来望着洛娜,一脸的紧张。 “...没..没什么...就是..想和你说说话..”女孩被他这么激烈的反应也是一吓,“其实...我没那么可怕吧...” 那个男孩的脸红到了耳根,洛娜发现他其实长得挺清秀的,脸上连胡子都没有,像这样的男性在维基亚可是不多见,雪原的男人到他这个年纪应该已经初显勇士风范了,往往膀阔腰圆,一脸的络腮胡茬。 “现在就不要当我是军队的指挥官了,我是你们每个人的朋友。”女孩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易近人。 “.......” 少年还是不说话,与其说是不想说,倒不如说是不知该怎么开口。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约尔姆...” 洛娜见他全身有些颤抖,以为他是太冷了,便将身上的皮裘脱下来给他披上。这是两天前士兵们从熊身上扒下来的,几个擅长制皮的猎户出身的战士把它做成了一条皮毛毯子,原本是给卧床的哈瑞斯盖着的,结果就在刚才维吉亚人红着脸说自己不怕冷,强行把它塞给了洛娜。 “....谢...谢谢...” “你多大了?” “十六岁。” “和我一样的年纪...”少女听他这么说便叹了口气,“...还不到成家的年纪...那为什么会想参加军队呢?” 约尔姆听了一阵沉默,他低着头,好久都没说话,洛娜以为他是不想告诉她了,结果最后他还是抬起头来: “...我的父母...是色雷兹克的农民,在当地算家庭条件一般的,他们一共生了九个孩子...你知道九个孩子对于一个不算富裕的家庭意味着什么吗?”说到这里,她才转头正面看着洛娜的脸。女孩想了想,然后说: “很沉重的家庭负担?” “错了...事实上什么也没有...”约尔姆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那种略带一丝自嘲的悲伤的笑,长期学习察言观色的洛娜映像十分深刻。 “为什么?” “其实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但是直到最近,我的父母才察觉到我的存在,我的哥哥们都为之前同诺德人、同斯瓦迪亚人的战争征入了军队...结果就再也没有消息了,战争就像饿狼一样,把我的八个哥哥吞噬的什么也没剩下....” 女孩不说话了,只是安静的看着身边的少年,看着他低下的头,火光在他的脸上映出一片光亮,却留下更多的暗影。 “前几天,当地的贵族老爷又找到我的父亲,说为了神圣的战争,他必须再献出一个儿子...”说到这里,约尔姆的眼睛里似乎喷出了火,“当时那是怎样的一个情景啊...我年迈的父亲当时就摘下了墙上挂着的长弓,开弓就要一箭射死那个混蛋...结果...” “..结果...怎么了..?” “..呵呵..那张弓已经放了很多年,木头已经朽了,在我爸爸拉开弓弦的同时它就断掉了....那个贵族望着我父亲那张悲恨之极的脸和颤抖的山羊胡子...竟忘记了叫手下抓人,灰溜溜地跑了...” “..我知道...你的父亲一定很伤心吧..”洛娜感觉他似乎要哭出来了,伸出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生在这样的时代...有很多家庭和你一样...” 少年叹了口气,努力稳定着自己的情绪,强忍着眼角的泪水不让它们流出来。 “...虽然那个老爷再也没有来为难我们家..但他的目的还是达到了..我背着我的父母参了军,因为我要报仇,我要杀死八个斯瓦迪亚或者诺德人...我的兄弟不能这样白白的死掉...” ......(未完待续。) 第035章 火堆的那一头,哈瑞斯和法提斯坐在一起,维吉亚人看着洛娜正和约尔姆说着话,一言不发的拨出灰堆里的番薯,拿起来皱着个眉头咬了一口。 “...怎么,不好吃?”法提斯刚刚拿起来的马铃薯已经吃完了,望着哈瑞斯到了现在还像个贵族似的挑食,不禁有些好笑。 维吉亚人摇了摇头,望了身边的中年大叔一眼,伸手暗示了一下女孩的方向:“她以前也是这么关心别人吗?” 法提斯愣了一下,朝洛娜那边看了看,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至少这么久以来,在实际行动中她没有放弃仍和一个需要帮助的人...” 接着,他的脸色变得严肃了,对着一副吊儿郎当的哈瑞斯,轻轻的问道:“话说..你到底是不是喜欢她?” “..我....” 哈瑞斯吃了几口烤过的番薯,觉得还没有完全熟,又重新扔回火里,他低着头,试图避免这个话题,但他几次抬眼都看见法提斯仍然一直盯着自己——他在等他的答案。 “我不知道...” 火堆的木柴噼里啪啦地响着,维吉亚人看着对面女孩同那个年轻士兵的谈话,还是个孩子的士兵刚开始脸是紧绷的,但此时已经舒展开了,对着他的指挥官毫无掩饰的笑。他开始回想起之前的所有事情,那一夜过后的清晨,洛娜在窗前和他说的一番话。 她对他究竟是一种什么感情? 女孩说过那天是为了补偿家族之间的罪,她或许仅仅是为了将一个陷在儿时噩梦中的孩童拉出来吧。维吉亚人见过的女人中不乏他为之倾心的,也有为了攀附他的权势自愿爬上他的床的。洛娜也说过就让他当做是睡过了一个婊子。但每当他望着那双清澈的眼眸,便决不允许自己这么想,即使是拼上家族的名声也一定要做出补偿。 “...哈瑞斯波耶...”法提斯的声音在他耳边幽幽地响起,“我不管你以前玩过多少女人...但如果你敢拿你那些鬼把戏欺骗她的感情...” 哈瑞斯略感惊讶,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中年大叔这么在乎那个几乎是幼小的同伴,他看到他的眼睛,那当中的火焰几乎同等于龙的怒火。 “...如果是那样,我就杀了你!” ...... 艾雷恩、雅米拉、亚提曼和几名维基亚骑士小心翼翼的在雪道上穿行,走在最前头的骑士手里握着一杆大旗,用库吉特语标明己方的使节身份。艾雷恩一路上都感觉到周围有游牧骑兵的环绕,他将马尽量靠着雅米拉,虽说这是她吵着要跟来的,但作为一个男人,不让女人受伤绝对是第一要务。 蓦地,前方的骑士挥手示意队伍停下,亚提曼等人透着雪雾看到前面出现了一大队库吉特骑兵,虽然着装各异,但其中也不乏甲具精良之士。特别是前排几乎清一色的鳞片甲,手里的长矛一看就是制式的装备。 “@#¥%…………&&&***” 对方的人群中有人朝他们喊话,但那种库吉特地方的土话,艾雷恩一句也没听懂,他稍稍夹了一下马的肚子,走到队伍的前面,用常用的库吉特官方语言说道: “我们是维基亚国王派遣而来的使者,带来你们可汗的意见,我们为和平而来。” “费斯德纳南部有一群维吉亚人...那是不是你们的同伴?”游牧骑兵中出现了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光头上留着一条长辫,正是之前和洛娜他们碰面的贝斯图尔。 艾雷恩听了这句话先是一愣,然后同身后的雅米拉对望了一眼,心里还以为出事了,便急着问他:“...你们把他们怎么了?” “...既然你们为和平而来,那就先到我们的大帐里,一切在见过我我们的首领再说吧。” ....... 与此同时,几名被派出去探听库吉特人动静的哨兵从费斯德纳回来了,洛娜得知大批游牧骑兵从村中撤走,心知是艾雷恩从日瓦车则搬来了救援部队,立即让所有士兵熄灭了篝火,穿盔戴甲开赴敌军后方,打算同援军前后夹击,一举歼灭这股马贼。 ...... “这样能成功吗?” “到费斯德纳先控制他们的头领逼迫他们投降即可,这样的计划....我还从来没有失手过。”面对法提斯的担忧,洛娜显得自信满满。 三百名维基亚士兵在陆续知晓目前的情况后,也一个个精神起来,再加上指挥官如此自信,也不再有多余的担忧。趁着夜色冒着风雪一路摸了过去,而半途中没有遇到一个斥候骑兵,可见先前贝斯图尔并没有向他的头领汇报这里的情况。 “很好,作战开始吧!” 前面已经出现了费斯德纳的篝火光亮。 数十名弓箭手借着灌木丛的掩护依命匍匐至帐篷附近,战弓的弦被缓缓拉开,锥头箭、倒刺箭的箭尖瞄准了视野内所有的库吉特人,破空而出.... ..... “嗯....?!” 骑在马上的贝斯图尔蓦地感到一阵不对经,迎面而来的淡淡的焦糊味让他本能的感觉到出事了。库吉特武士偷眼望了一下身后的艾雷恩和亚提曼,两人的脸上并没有露出多么可以的神色。 也就是说..... “所有人加快速度,我们要在一个钟头内赶回费斯德纳!”贝斯图尔猛的一挥鞭子,胯下的草原马骤然提速,身边的骑兵们先是莫名其妙,继而也二话不说的策马追随首领,艾雷恩等人略微感到事情略有变故,但眼下也不能干等在原地,十几骑紧跟在游牧骑兵的后面,向着村子的方向狂奔。 ....... 月刃斧在挥舞,维吉亚人在咆哮!等到守卫村子的库吉特人反应过来开始组织防御的时候,一半的帐篷已经燃烧起来,侧翼的卫兵已经被弓箭射倒了一大片,而且此时留在费斯德纳的多半是老幼妇孺,洛娜和法提斯没费多少工夫就控制了整个的村庄,除了少数精壮男子和老兵依托原有的固定建筑持弓进行顽抗,躲在帐篷里的女人和孩子都已处在哈瑞斯波耶十几个诺德战士的看守之下,对方投降也只是时间问题。 “很好,接下来准备到西边支援艾雷恩他们,一个夹击解决掉他们的残军!”女孩擦干了剑上的鲜血,命令法提斯组织收队,在心里盘算着只要援军能来三百左右,死死咬着库吉特人不放,撑到自己从后方包抄而来,那么月刃斧就会成为无处可逃的游牧骑兵的噩梦。 “...报..报告...库吉特人已经在营地西面出现了!!” 对于法提斯和洛娜而言,这个噩耗可以说是意外中的意外了。 难道艾雷恩只带了不到一百人来救他们吗?女孩心里一阵焦躁,她自然不知道那边早已带着和平的诚意过来了,少女转过脸看了看不远处的营帐,对方部落首领模样的男子被结结实实的捆在中央的木柱子上,这将是她接下来面对回放的游牧大军最有利的筹码。 “依托地形进行防守!” 先前还神色欣喜的维基亚士兵们此刻脸上又被沮丧和恐惧笼罩,但是在指挥官的强令和求生本能的激励下,他们不得不依照老兵们的指示移动到各处,后方夹击变成了一场防御战。事实上洛娜此刻还略有一些庆幸,万一对方回来得稍晚,自己已经带队出了村子,那在野外同游牧骑兵遭遇就更是一场噩梦了。 .... “怎么办,头领...要冲进去营救首领吗?” 望着村子里冲天的火光,在场的所有骑兵都将愤怒的目光扫向艾雷恩等人,有几个军官几乎当场就拔出佩刀要砍死这十几人,但贝斯图尔将其阻止了,身边的副官感到一阵担心,低声询问带队领袖该怎么办。 “打出和平的旗帜,我们同维吉亚人停战了!” 包括艾雷恩等人在内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部分库吉特人觉得这是对部族的背叛,当即宣布要同贝斯图尔决斗,但高傲的草原武士并没有理会这种要求。 “我们现在只需要进去,论人数我们随时都可以压制他们。” 亚提曼和艾雷恩此时此刻也感觉眼前的汉子不似一般的游牧民那般粗鲁和不通情理。只有雅米拉对着耳边那怪腔怪调的库吉特语烦躁不安,不过这也让她无法知晓眼下的处境,要不然现在她很可能已经紧张的昏过去了。 ...... 一些烧毁的帐篷和房屋木柱被堆在村子的街道上,在这临时铺设的路障后面,几十名弓箭手抽箭搭弦,随时准备面向袭来的游牧骑兵开火。法提斯带着一百来名步兵躲在后方的房屋一侧,洛娜则与那些弓箭手待在一起,亲自指挥第一手的作战。 “长官,库吉特人的先锋部队打出了和平的旗号。” “传令下去,让所有人保持备战状态,调二十个人跟我走,这里的指挥权交付于法提斯大人。”女孩冷静的整了整衣领,带着二十人的护卫走上街心,贝斯图尔的骑兵大队迎面而来,身后跟着艾雷恩和雅米拉及数十骑维基亚骑兵。两名军队统帅都用严肃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对手。 “洛娜....亚罗格尔克国王已经同意接纳王国东部的库吉特流民,我们是来宣布停战的....”艾雷恩看见女孩没事心里一阵欣喜。 “闭嘴!” 这句话同时从少女和贝斯图尔的嘴里蹦出来。 如果说同样是表达这个意思,那么库吉特语似乎比维基亚语还稍稍动听一点。 库吉特人望了望四下烧毁的蓬屋,狠狠地瞥了面前的少女一眼,拔出了腰刀。 洛娜迅速举起了手里的长剑,毫不退缩,身后的射手依照指令起身,开弓搭箭瞄准了最前排的敌军将官。 双方对峙着,人有呼啸的寒风掀起众人的衣摆。(未完待续。) 第036章 “他们都死了?”草原勇士的低语。 “能打的、愿意打的,都死了。” “那不能打的呢?” “都还活着。” 库吉特人收起了刀,身边的骑兵们也随之收起武器,望着自己的头领走下马去,缓步踱到女孩的面前。 “部落首长还在吗?” “捆在主帐的柱子上。” “你不担心我杀了你然后灭掉你们所有人?” “在此之前你和你的前排人马就已经是死人了。”女孩有意识地动了动手里的家伙,一柄开光的匕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顶在了贝斯图尔的腰际了。 一股莫名的威胁袭上库吉特人的全身,而他后方的大队人马并未发觉其中的异状。只有这几乎贴肩的两人绷紧全身的肌肉,盘算着对手下一步的动作。贝斯图尔稍稍移动了一下右腿,让自己的身体能够在近身搏斗是处在一个绝佳的姿势。 然而下一秒钟,两个人身上的杀气几乎同时消失了。 “维吉亚人带来了和平,库吉特人接受这样的提议。” “权且与你休战。”锋利的匕首被看不见的手法插回了鞘里。 ....... “也就是说维吉亚人已经打算同塞加联手了...” “这种情报不会有错。” 在帕拉汶的王宫,国王的私人房间里一个秃顶的老头躺在主人的椅子上,手里端着一杯红葡萄酒: “嗯嗯,不错呢,从维鲁加贩运过来的优质葡萄...加上乌克斯豪尔的酿酒技术,送到你这里的上品还真是不赖啊。” “那么教父大人接下来会有怎样的打算呢?” 哈劳斯身披重甲,似乎刚刚从战场上回来,事实上他这几天由于战线收缩,缺少事情可做,竟然亲自带着亲卫骑兵队跑到爱米林一带清剿绿林强盗,倒是给沿途的乡村居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许多贫苦民众都自发的给骑士们送去粮食,帮忙喂饲马匹,这在阶级矛盾十分尖锐的斯瓦迪亚的确是少见了。 “这个告诉你就没意思了,你不就是想把那个小姑娘抓回来吗,很简单的一件事。” “她一个月后会不会出现在洛玛堡?” “不清楚,可能在德瑞玛格,也有可能是洛玛,也可能跑到图尔布克去...这种事情我从来不妄下推断。” “嗯嗯..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拉蒙,你才有本事在拉格纳那个老蠢货的眼皮子底下公开做奴隶生意啊。”国王并不在意老头的无礼,要知道“奴隶贩子拉蒙”在卡拉迪亚的黑道上是一手遮天的,无论是斯瓦迪亚还是萨兰德,许多达官贵人都不能不给他面子,据说他的生意能一直做到其他大陆。卡拉迪亚很少有人到过诺德人的故乡,而拉蒙肯定是其中的一个。 “我的人比不上赛格蕾特的专业间谍,宫廷和贵族圈子是进不去的,所以说在我无能为力之前,你还是尽快培养一批新人吧。” ..... “事情就是这样。” 艾雷恩两手一摊,把整个经过说予了席上的所有人,但无论是库吉特人还是他的同胞都一脸冷淡的看着他。 “呃....你们..有什么问题吗...?”似乎感到气氛有些不对,维吉亚人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周围人的态度。 法提斯用力嚼着烤出来的羊肉,用游牧民族的方法烤出来的肉十分的韧,嚼得大叔牙根生疼;洛娜则小口小口的呷着端上来的马奶酒,虽然不是什么好喝的东西,倒也让喝了两三天雪水的人精神一振;哈瑞斯则是一脸的沉思状,所有人对于艾雷恩的发言均不加理会。 “喂喂..这个东西跟罗多克那边产的的味道不一样啊..” 雅米拉扯了扯维基亚小伙子的衣袖,指着眼前的奶酪块不住的抱怨,刚才餐桌上颠来倒去的库吉特语她还是一句都没有听明白。 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奇怪了。 “咳咳..关于死在维基亚军队手里的库吉特居民....”贝斯图尔率先打破了僵局,开口谈起刚才的事。 “哦..如果要说那个还是先来谈谈费斯德纳的原住民们的去向吧。” 洛娜一点面子也不给,事实上这里部落首长不冷不热的要求款待他们时她就猜到饭桌上的主题就是要讹诈一大笔钱或者在这里的更多权益,这种花招她在斯瓦迪亚的时候见得多了。 “事实上..我只能对发生在此处的两起惨剧报以极大的同情,毕竟在此之前我们都在打仗,就算整村整村的居民被屠杀也没什么好意外的,你们有这个权力,我也有...但我相比你们还是仁慈的留下了妇女和孩子,所以说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不欠你们的。” 女孩瞟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雅米拉和法提斯,两个不懂此地语言的人正一脸期待的看着她,只有艾雷恩为她很捏了一把汗。 贝斯图尔在首领的耳旁低语了几句,洛娜发觉这个秃顶、头上扎着四条辫子的中年男人似乎很听他的话,从贝斯图尔单方面答应停战她就能猜到这里的实权到底是掌握在谁手上。 ...... 一个多月后,在拉多吉尔堡。 斯瓦迪亚王国的迪斯平和戴尔威廉伯爵几乎每过两天便会来城下叫阵,偶尔还会率队强攻,不过都被城主鲁迪波耶悉数赶了回去。 洛娜在摆平了费斯纳德问题之后的第三天按照伏尔德拉特波耶的建议南下前往支援这里,由于洛玛和德瑞玛格堡的失陷,为了保住日瓦丁南面的最后屏障成为王国目前最紧要的任务。 鲁迪波耶是哈瑞斯波耶的表亲,他的父亲拉尔恰领主在王国内的封地无足轻重,年仅三十五岁的他却能获封王城周边的重镇拱卫京畿,不得不说是由于他个人的才能出众受到了亚罗格尔克国王的赏识。而在斯瓦迪亚的大举进攻过后,哈维尔和加斯提亚波耶纷纷败走的情况下守住了军力和防御能力并不出色的拉多吉尔也证实了国王并没有看错人。 沿日瓦车则——库丹——日瓦丁的线路,洛娜一路招募兵马,最终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绕开了要塞外围的斯瓦迪亚军队,带领着大约三百人的部队(毕竟是小说,要是按游戏里顶多一百人的话看上去岂不是很没面子...)进入了拉多吉尔堡,鲁迪波耶很快与其接洽并商讨了之后的军事部署,同行的亚提曼也开始着手整顿城塞的防御工事,法提斯、艾雷恩和贝斯图尔则负责训练新兵。 这样一来,当数天之后迪斯平和戴尔威廉的再次兵临城下发现城头站满了手执利斧和圆盾的诺德勇士和人数翻翻的维基亚弓箭手时,他们还以为是在做梦呢。 不过,洛娜到此来的目的仅仅只是拖住斯瓦迪亚北路军的动向,亚罗格尔克国王已经着手派出使者面见库吉特和萨兰德的君主以巩固可能的同盟关系,而维基亚的军队在人数增多之后也并未出城反制斯瓦迪亚的攻势,哈劳斯最终仅仅收到一份“拉多吉尔堡中混进维基亚人的少量增援”这种不值得任何重视的报告,没有派遣相应的援军。 依照预定的计划,拉多吉尔堡只需在努力坚守七到八个周,等到三国达成协议,哈基姆苏丹调集大军由米加耶德堡出发攻击斯瓦迪亚在哈尔玛的驻军,塞加可汗随后出兵猛攻伦迪亚堡,维基亚方面趁机召集库劳和库丹的军队收复洛玛,日瓦丁和拉多吉尔堡方面在两路夹击拿下德瑞玛格地区,三路解围之后便可合力进入王国腹地,由守转攻。 “照这个情况来看,我们在这里支撑三个月也不是难事。”几乎所有人都对当前的形势表达了乐观。 但是面对这几乎万无一失的策略,洛娜却始终有一丝的不安,这种不安伴随着每两到三天的胜利而变得愈发的强烈。 ..... 帕拉汶,哈劳斯国王的书房。 “有客人来了,陛下。” 看到管家冲他使了个眼色,国王赶紧挥手示意让来人进来。 “有什么新发现么,拉蒙?”望着衣着考究的老头旁若无人的坐到自己的办公椅子上,哈劳斯也没有出言责怪。 “自从那个小丫头走了以后你的行动似乎就变得和无头苍蝇一样了啊,”拉蒙从怀里掏出一瓶葡萄酒,并没有直接回答君王的问题,“看来少了一个重要的左右手,传闻中的贤君哈劳斯也不过是个二流君主。” “随便你怎么说吧...”对于这样的言辞讥讽斯瓦迪亚的国王倒是相当的有耐心,“我现在确实缺少有价值的情报,这也是为什么我要找你来的缘故。” “那好吧,首先你看看这个...”拉蒙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羊皮纸扔在桌子上,国王接过皱巴巴的纸张展开,看到上面画着一匹马,一枚新月和一个东正教的十字架,三个图案被一条线连了起来。 “好,知道了,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别的?”哈劳斯耸了耸肩。 “维基亚的贵族没有动作,”奴隶贩子两手一摊说道。 “简直是浪费时间,”听到拉蒙的反应哈劳斯顿时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这种情报按现在的情形傻子都能猜得到,我要的是更有用的细节,能够让我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的!” 望着几乎要暴跳如雷的国王,眼前的老人倒是并没有多少害怕的感觉,依旧自顾自的观察着被子里的葡萄酒。 “话又说回来,为啥那群毛子目前还没动作?” “他们当然不敢有动作,”哈劳斯白了他一眼,“亚罗格尔克南下的路被我封死了,那边稍有动向我就能一举拿下他们的王都,如果他们出兵到是我希望看到的。” 听到这里,拉蒙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谲的冷笑。 “那么,这就能够解释了。” “什么东西?”国王本能的转头看着他。 “先说说日瓦丁那边的情况。”老头随手从他的桌子上抽出一卷空白的卷轴,鹅毛笔沾上了墨水。 .....(未完待续。) 第037章 “今天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法提斯端着一个盛着烤肉和干果的盘子走上城墙,看到洛娜正倚着墙头望着远方出神。 “是呐...”女孩没什么干劲的回应道。 “按照计划亚罗格尔克国王已经派出了使者,或许已经同赛加可汗接触了,”中年男人撕下一片兔肉嚼了嚼,随手从军营里捞到的一只烤兔子肉还没熟透,但法提斯肚子饿了也懒得管那么多了,“哈劳斯似乎也没有在这边放太多的人马。” “维基亚这边的气候恶劣,就和南边的罗多克多山一样,”洛娜从盘子里接过一个核桃仁放进嘴里,“要征服这样的地方需要花上大量的人力物力和时间,相比之下东方的库吉特是用兵的首选,目前他只打算用一点点部队封住这边的动向,就和他占了维鲁加是差不多的道理。” “但是光凭斯瓦迪亚的偏师就能封住维基亚的大军主力,北方王国倒也算弱的可以。”贝斯图尔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上来,二话没说扯掉了一个兔子腿。 法提斯摇了摇头:“只能说亚罗格尔克把自己的王城摆在这样一个地方是一个错误。” “话说我们的斥候回来了没有?” 女孩轻轻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看样子是要准备回屋里去了。 “迪斯平和戴尔威廉的军队部署和前几天没什么变化,大部分人驻扎在森林外面,斥候还干掉了三个前来哨探的斯瓦迪亚人。”贝斯图尔把情况大致的说了下。 “那么今天也就没什么事了...”洛娜叹了口气,径自下了城墙离开了。 ...... 然而,在距离拉多吉尔堡的另一端,斯瓦迪亚王国的大军正在迅速集结。 提尔堡的特瑞典领主,德其欧斯堡的瑞伊斯伯爵和伦迪亚堡的普拉伊斯各自领军聚集在已经化为废墟的艾伊科郊外,领头的骑兵大队举起的是一面红底黑狮子的大旗,主帅人马全身负甲,巨盔缝隙下的双眼紧盯着远处一片被积雪覆盖的苍翠的针叶林。 “这个时候真的要对维吉亚动武么,吾王。” 瑞伊斯伯爵年轻的时候在战争中瞎了一只眼睛(打了剑戟皮肤之后你就知道了...),现在仅剩的一只眼不无忧虑的望向自己的国王,当然,匆忙接到指示被调动的领主们此时此刻都还不知道他们的君主已经找到了重要的人物。 “我倒是无所谓了...”伦迪亚堡的普拉伊斯是个保守贵族,通常情况下呆在自己狭小的封地里靠着租税过活,国内传言如果不是他有个漂亮的妹妹乔安娜帮他打点外面的事物,他根本连一个二流贵族都算不上。 而特瑞典家族则是历代效忠斯瓦迪亚王国的名门,对于王室的命令都忠贞不二的执行,到目前为止他都一言不发的伫立在王的一侧,等候国王接下来的指示。 “拿下拉多吉尔,卡拉迪亚的统一历程将接近尾声....” 相比对瑞伊斯的解释,哈劳斯的这段话更像是他的自言自语..... ...... “不管怎么看,大家感觉都怪怪的...” 雅米拉这几天跟着艾雷恩和法提斯学了一点剑术,虽然缺少武艺功底学起来有点困难,不过两人不得不承认她已经做得足够好了,拿着一把长剑至少能摆出像模像样的架势。 “洛娜小姐一向考虑的比别人要多。”鲁迪波耶虽然是领主,不过也喜欢晚上钻进厨房偷吃点夜宵,正碰到刚刚练完剑在吃饭的雅米拉和艾雷恩。 “我们应该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吧?”听到这里艾雷恩回头问了一句。 “应该是没有什么,毕竟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大的动作,斯瓦迪亚的军队也是照常的进攻,照常的败退,目前看不出什么端倪。”城主漫不经心的从锅里舀了碗罗宋汤,一口气喝了半碗。 “你们先吃吧,我去给洛娜妹妹还有法提斯大叔送点吃的过去...”雅米拉看着两个男人谈得越来越投机,便找了个借口用篮子装了一点面包果酱和熏肉离开了厨房。 ...... “咦??” 拉开厨房的门,雅米拉却看到不远处的广场上站着一个披着狐裘的身影.... “把厨房锁上,直接上楼,去找法提斯先生。” 女孩小声提醒道。 似乎感觉气氛有些不对,雅米拉的大脑没做多少斟酌,便按照洛娜的说法做了。 广场上就只剩下女孩一个,飘着细小的雪,四周的针树叶随着微风的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你也应该现身了,不管是什么人,从东南方向的哨塔下的阴影里走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那里。” 虽然无法识别来者的身份,但凭借着近十年从事刺客和间谍的艰苦训练洛娜本能的可以感受到危险,右手借着狐裘宽大的下摆从后腰出没出了两把飞刀.... ...... “!!!” 视力几乎无法捕捉到的一点寒芒,被洛娜依照身体的本能反应在千钧一发之际闪过,飞掠而过的物体在她的耳边留下一声呼啸,继而发出一声闷响扎进了身后的木墙上..... 一只弩箭....“怎么样了?” 当鲁迪波耶等人前来看望洛娜伤情时,雅米拉一脸疲倦的从房间里走出来。 “她伤的不轻,现在有一点发烧,但还没有醒过来。” “那我们就不能依靠她了。”城堡的领主面露难色,在场的艾雷恩、法提斯和贝斯图尔均是一脸的凝重。 雅米拉看看众人的表情,小声的问了一句: “出什么事了?” “据斥候回报拉多吉尔森林外出现了斯瓦迪亚的大规模军团,按照回馈的细节显示有提尔堡的特瑞典领主、德其欧斯堡的瑞伊斯伯爵和伦迪亚堡的普拉伊斯,人数大约超过四千,由哈劳斯国王亲自带队。” 鲁迪波耶说话时很平静,但从他的脸色便能看出他的心情现在是多么糟糕。目前整个拉多吉尔堡的正规士兵仅有八百人,算上之前逃难进城的平民和老弱妇孺,勉强凑足一千人来拱卫城墙和堡垒,如果哈劳斯带着四倍的人来攻城,凭借木结构的拉多吉尔堡的依托,维基亚人的胜算很低。 “我尽力做了抵御下一波进攻的布置,在有些城墙里填塞了一些石料,城楼上的弩炮也安置到位了。”亚提曼灰头土脸的走了过来,看样子工地上的部署刚刚完成了。 “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硬碰硬的干了。”艾雷恩轻轻的拍了拍挂在腰间的长剑,“但愿天主眷顾我们。” ...... 整个白天,无论是领主还是士兵都在低头忙碌,就在几天前还充满了无趣和懒散的要塞,此时此刻压抑着紧张的气氛。 洛娜在半夜里突然醒过来,一直守候在床边的雅米拉喂她喝了些水。裹着厚厚的皮毛毯子让女孩出了一些汗,发热的症状也稍微退去了一些。但是就目前来说她依然很虚弱,脸上看不到一丝血色,嘴唇由于发烧导致的脱水而干裂了。 要塞里没有别的女人所以为洛娜清理伤口的工作只有雅米拉一个人能做。射伤女孩的战镖伤到了骨头,伤口感染导致伤者死亡的概率极高。 当洛娜问起目前的形势如何的时候雅米拉对她撒了谎,这是法提斯在傍晚的时候特意嘱咐她的。 ...... 斯瓦迪亚王率领大军进驻了迪斯平和戴尔威廉军团的营寨之后并未接见两位指挥官,很显然先锋军团的无能他已经看在眼里了,此时的哈劳斯也不想做过多理会。大批的工匠开始指示士兵砍伐森林树木,开始搭建简易的云梯和抛石机。随王而来的三位领主各自清点自己的队伍,布置第二天决战的事宜。 敌对的双方隔着一堵并不坚固的高墙各自准备着.... 次日凌晨.... 当斯瓦迪亚人的第一发石弹砸中拉多吉尔城墙的同时,城头的弩炮便透过薄薄的晨雾呼啸而来,对之还以颜色。 鲁迪波耶和艾雷恩领着最精锐的卫士和骑士驻守在城墙下方;城头划分为两片区域分别由法提斯和贝斯图尔指挥第一线的作战,亚提曼则依照丰富的经验引导城内的投石机和墙上的弩炮。维基亚人拥有大量高素质的弓箭手,远程火力从射速和精准上在一开始就占据了优势,击退了数波斯瓦迪亚的弩手的接近,而缺乏火力掩护的步兵几乎无法将云梯搭上城墙。后方的哈劳斯看到这样的情况非常果断地将部队撤回,并指挥投石机不断蹂躏维基亚的墙壁和塔楼。虽然这边的攻城机械是赶工完成做工粗陋,在对面精良的弩炮和抛石机的攻击下运作的并不轻松,依靠庞大的数量也最终轰塌了拉多吉尔堡的几处城墙,部分军队开始向这些缺口推进,城墙后方的维基亚步兵团殊死抵抗着这些来犯的敌军,双方进入了攻城战中最常见的胶着状态。 “也就只能这样了,保守估计损失两千多人吧。”斯瓦迪亚王叹了口气。 在前线同维基亚人的斧子真刀真枪干上的斯瓦迪亚军人完全陷入了用命换推进的窘境,维基亚的军队缺乏纪律性但是从不缺乏勇气和技术,在这种大混战的形势下月刃斧和各种重武器在它们的主人手上虎虎生风,很多第一次上战场的斯瓦迪亚士兵看到战友血淋淋的倒在这样恐怖的武器之下心立刻凉了半截;而维基亚人看到后面的斯瓦迪亚军队从森林里源源不断地涌出,心理上的负担也轻不到哪里去。 城墙上法提斯穿着一套鳞片甲,一剑削掉了刚刚从梯子上露头的斯瓦迪亚兵的半个脑袋。他所站的这片墙塌了一半,斯瓦迪亚人用尽了各种办法想要涌进来。依照多年的从军经验这样的混乱状态也不会坚持多久了,在踹倒了整条云梯之后,法提斯随手揪过一个看上去还算机灵的小兵,要他传话给鲁迪波耶做好坚守内部堡垒的准备。 贝斯图尔手下的人也已经折损了大半,眼看实在无法保住城墙也且战且退跑回了主堡下方,法提斯带着少数军人掩护撤退。战斗打响仅仅三个小时维基亚方面就损失了近七百人,斯瓦迪亚人付出的更多,有一千三百多人阵亡,受重伤的人数也差不多有这样一个数字。远远看到到对手的队伍悉数退进了城内主堡,哈劳斯也下令把队伍拉回来,用新兵替换掉受伤的战士,沿着外墙布置了阵地。 ...... 第038章 “能够想到的办法都用过了,这个城堡我们守不住,大势已去了。” 在领主大厅贝斯图尔直言不讳地和在场的所有将领挑明了目前的状况,法提斯、亚提曼和鲁迪波耶或多或少都挂了彩,贝斯图尔本人也被一个斯瓦迪亚新兵用木棒砸到了头,此刻血流到脸上他都懒得用袖子擦一下。 “话说这里没有暗道一类的出口吗,我记得一般城堡都会设计这样的东西。”亚提曼转头望向坐在厅座上的城主。 “这个....”鲁迪波耶想了想,“在洛娜小姐躺着的那个房间的下面有一个仅有一人宽的小道,这还是我接手这里之后管家告诉我的,不过就算能逃出去我们也走不了多少人,还不如在这里拼死一搏算了。” 艾雷恩听到这个也本能的点头,毕竟扔下一群下属独自逃生不符合贵族的荣誉观。 法提斯和贝斯图尔等人也都是自尊很强的老战士,这样的选项根本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 “那个....” 雅米拉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来,一脸不自然的望了望大厅里的众人。 “你不应该是在照顾洛娜么,她.....”法提斯奇怪的准备出言询问,却看到在雅米拉的身后出现了一脸病容的女孩。 “洛娜小姐,你这是...”鲁迪波耶准备起身,却被她轻轻抬手制止。 “情况我已经听雅米拉告诉我了,”女孩说话的声音很无力,看样子她的身体现在正虚弱不堪,“所有人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虽然拉多吉尔堡已经失守,不过各位依然有机会活着离开这里,对此我已有安排。” “安排??”在场的所有人面面相觑。 “希望各位到时候按照我的安排行事。” ......... 当所有的维基亚军队走出了拉多吉尔的森林,法提斯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堡垒——红底黑狮子的大旗在城头上飘扬着。 “他们都离开了。”哈劳斯一脸平静的望着领主之座上的身影。 整个大厅站满了拔剑张弓的斯瓦迪亚人,但是面对一个虚弱不堪的少女,他们竟一个个束手无措,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握在一只纤细的手中,而锋利的刃,抵在她白嫩的脖子上。国王之前从未料想过这样的一幕,所以当女孩提出放走所有拉多吉尔堡的维基亚守军时,他只能无言地点头答应。 “那么,做你们该做的事吧。”扔掉了手里的匕首,洛娜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躺倒在宽大的座椅里。 周围的军人们这才围拢过去将她从座位上拉了下来。 .....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艾雷恩不知什么时候骑着马出现在法提斯的身后。 “老实说我也不清楚,”中年男子用指关节轻轻叩了叩自己的额头,叹了口气,“先随军队撤进日瓦丁再说吧,凭我们这点人也没办法把洛娜从哈劳斯那里救出来、” 雅米拉在不远处不安的偷偷望着他们,贝斯图尔和亚提曼则同前方的鲁迪波耶在一起。士兵们的脸上并没有因为奇迹般的获救多出一些欣喜的神色,斯瓦迪亚的国王之所以放他们离开的原因似乎已经在军队里传开了。 ..... 女孩被哈劳斯拖出了城堡后就被关进了一个狭窄的铁笼子——听说是从拉多吉尔的地牢里拿出来的,由一架马车载着,随大军前往下一站的目的地——斯瓦迪亚王国的腹地苏诺。 苏诺城的领主克拉格斯伯爵是哈劳斯国王的表亲(从旗帜和纹章的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来看这不是没有可能...),在整个斯瓦迪亚算得上是哈劳斯最信任的贵族。事实上原本国王准备前往就近的德赫瑞姆,但是考虑到克莱斯爵士与国王关系不睦使其在最终打消了这个念头。 洛娜穿着一件单衣被困在笼子里,伤病未愈时被维吉亚的寒风一吹又发烧起来。哈劳斯倒是不大愿意和她这样一个叛徒打交道,除了在拉多吉尔堡的大厅和她说了一句话之后国王就连看都没来看她一眼。而负责押解她的竟是那天晚上打伤他的女刺客。 不过即使用勉强的眼光,这个女杀手也很难说得上漂亮。洛娜隔着铁栅栏望着她的脸——现在她已经没有把兜帽拉得那么低了——克雷斯的颧骨高了一些,而且皮肤略黄,看上去像有点库吉特人的血统,不过倒是有一副好身材。就算脸蛋没有雅米拉养眼,光凭一对傲人的胸部也让周围的许多年轻的士兵忍不住侧目。 ..... 晚餐的时候,克雷斯透过栏杆扔给她半只烤过的兔子。 “吃得了这个吗?”女杀手随口问了一句便自顾自的啃自己手里的半只。 洛娜小口的撕掉兔子腿上的肉,说实在的目前她应该还在吃燕麦粥这种温和一点的食物,但现在的情形根本由不得她挑拣,好在她的身体还不错,即使像现在这么乱来倒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你的那把剑我给你的国王了,不会恨我吧。” “那本来就是他的东西。”女孩小声的叹道。 克雷斯没花多少工夫就啃掉了一个兔子腿,看着洛娜还在一点一点的吃,便话稍微多了点: “这兔子是我用飞刀打来的,怎么样,不错吧。” “还好啦,我以前也试过,小时候练功我偶尔会溜出去用一些暗器去弄点野味回来。”或许是职业相仿,两人竟意外的有共同话题。 “话说守秘人的手段真的有那么神吗?” “有那么神的话我就不会在这里了,不过应该也算不赖啦。”洛娜知道在克雷斯的面前她不好说自己的功夫好,但是也不愿承认自己的本事会比她差。 女杀手吃完了兔子肉舔了舔自己的指尖,摇头晃脑的往草地上一躺,问道:“那天晚上出现在楼上的大叔是你什么人?” “在窝车则遇到的同伴,由于我们都没事做了就在一起做佣兵了。”女孩觉得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哦,我还以为会是你的心上人呢。”克雷斯剔着牙不紧不慢的说道。 “哈???”洛娜听到这个的第一反应是眼前的女人脑子被门夹了。 “本来嘛和你正面交手感觉没什么便宜可以占的,结果那个大叔一露脸你就开始慌张了,话说做杀手这点心理素质都没有可不行。”说到这里克雷斯似乎以一种前辈的姿态开始说教了。 “随你怎么说吧,只要别以为那是我心上人就行。”女孩白了她一眼。 “有什么关系嘛,这个年头喜欢那种大胡子男人的女孩还不是很多么?搞不好那个大叔是个好人呢。” “你闭嘴,烦死了!” “啊咧??这么可爱的反应可不是传说中可怕的间谍杀手该有的啊...哦..虽然是杀手但怎么说也是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的小女孩嘛,这种话题确实是恼人了一点。不过你的这幅样子可别被拉蒙那个死老头看到了哦,那家伙最喜欢玩十五六岁的少女了。”克雷斯半认真半开玩笑的挑逗她。 “唉??是拉蒙派你来的么?”洛娜顿时一脸意外的表情。 “那个死老头收了哈劳斯一大笔钱,答应想办法把你抓回去给他....于是我就来了,剩下的事情你知道的..” ........ 大约在拉多吉尔堡失守一个月之后,斯瓦迪亚王的大军终于穿越了盗匪横行的平原地区抵达了苏诺。 “那个女孩交给你负责,三个月之后等我回来,我要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对于审问自己昔日的左右手哈劳斯却意外的缺乏兴趣,在抵达苏诺城的第三天便率领该城的骑士部队往雷恩迪堡去了。 奴隶贩子拉蒙精于折磨人的手段,不过卡拉迪亚最精明的间谍也不是省油的灯,每次挨上几鞭子洛娜就装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即使是地牢里经验丰富的狱卒都不敢痛下狠手,生怕几鞭子下去就把这病怏怏的女孩给打死了,毕竟他们的国王可是要活着从她的嘴里套出东西来。所以过了将近一周,女孩除了住的地方和伙食条件不大好以外,基本上没受什么太大的委屈。 拉蒙倒是心知肚明,不过他自己年纪大了,索性把这样的工作交给了克雷斯。结果现在克雷斯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到地牢里和洛娜聊天,切磋技术。守秘人的牢狱日子一天比一天滋润。 眨眼过去一个多月,哈劳斯带着一票人马在加米耶德堡和哈基姆苏丹死磕,而苏诺这边却一点进展也没有。 “说起来反正你也不做间谍了,把守秘人的情报网络告诉我没问题的吧。” 克雷斯每天都过来软磨硬泡。 洛娜知道她并不是为了帮拉蒙,克雷斯最大的特点就是超乎常人的好奇心。 “算了吧,我要是说了,哈劳斯都觉得我没有活着的必要了。”(未完待续。) 第039章 不过不排除克雷斯会把它拿去跟拉蒙换钱,哈劳斯做梦都想重建守秘人的情报网络,要是让他如愿那国王回来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掉叛变的前任,再从哪些专业间谍里挑一个最精明的人出来代替她。 “唉..没意思...”女杀手每天对于问同样的问题都有些无聊了。 “话说你不是觉得你比我强么,干吗不自己去找线索...”洛娜白了她一眼。 “嗯,这个主意不错!” 克雷斯眯着眼考虑了一下,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反正那死老头把你据点的位置都告诉我了,我过去查一下应该也没什么吧。” “切...凭你的话这辈子也没办法搞懂...”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女孩用了一种惊呼轻蔑的口吻这样说道。 “嘛...我要是查到了的话怎么办?” “喂喂...你知道我连匕首都被拿走了,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的...”洛娜摆出一副死鱼眼。 “我勒个去,你这下够狠啊...就算完成任务也是白忙啊....”克雷斯想到这里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所以你还不如救我出去呢。” “不行,这样做一点趣味性都没有了。” 女孩一直以来都在不停的努力说服克雷斯帮她,但每次都被对方以“这样做一点意思都没有”为由拒绝掉了。女杀手的脾气喜怒无常,倒是让洛娜都觉得不好把握。 “.....” “有了!!!” 蓦然,克雷斯冲着洛娜奸笑了一声,扮了个鬼脸,一步两跳的跑出了地牢。听到那一路沙哑的歌声,女孩本能的有一分不好的预感.... ....... “该走了。” 这天,法提斯把艾雷恩等几个叫到了一起。 “去哪?” “苏诺,我们不能把洛娜一个人扔在那里。” “算了吧...”艾雷恩一听这么疯狂的想法脸都白了,“人家连守地牢的哨兵都是全身板甲,我们拿什么去救团长啊。”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贝斯图尔两手一摊,“其实我倒是知道怎么锻造能切开全身板甲的刀....” “喂,现在不是跟你谈全身板甲的问题!”法提斯叹了口气,看看旁边亚提曼也是一脸的鄙夷,贝斯图尔这人只要按时付他薪水,就一定会对佣兵队忠心耿耿,不过要和一个没文化的游牧民沟通实在是很有难度。 “总而言之一个军团把自己的领袖丢在敌人的地牢里确实说不过去,”对于这一点,亚提曼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就算现在没什么计划,也走一步算一步吧,到了苏诺城我们再想办法。” 艾雷恩左看看一脸期待的法提斯,又看看一脸镇定的贝斯图尔,看样子大家也就等着他做决定了。 “行嘛,我反正没意见,再反对你们好想要当我是怕死鬼了吧。” ...... 拉蒙除了每天处理经手的贩卖人口的生意之外几乎没有什么闲工夫去管哈劳斯给的事情。 “啊哈~~~” 刚刚签好一份账目的老头腰间突然顶上一把匕首,吓得他魂飞魄散。 “啊!!!!~~~” “咦~~~你这老家伙居然还能蹦这么高,不简单哦。”克雷斯得意洋洋的甩着手上的利器。 “喂,再怎么说我也是个老人家,你这么吓我要出人命的!”拉蒙回头一看顿时火冒三丈。 “嘛嘛...你消消火,老娘我要来跟你商量一件好事。” “啥玩意,就你还能有好事??” 对于这个手下,拉蒙一方面觉得她办事利索,另一方面又老喜欢给他惹麻烦。 “嗯..那个...如果那个小丫头把该说的都说了,国王能给你多少?” “谈好的价码是依林哈达的五年租用权,应该能狠赚一笔呢。”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拉蒙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应该说他觉得这笔钱并不怎么好赚。 “那你打算给我多少?” “去你妹的,我明明每个月都给你报酬的,你还厚着脸皮来跟我要多的??”克雷斯这么一说让老头不觉有些气恼。 “呃..好吧好吧,那要是有别的好处呢?”女杀手看着老板这样一副态度不免有些尴尬。 “就凭你还能给我带来什么额外的好处??” 克雷斯故意两眼望向天花板。 “你觉得那个小姑娘长得怎么样?” “当然没的说...!” 拉蒙一听这样一句原本还半眯着的眼睛立时间又睁回来一半:“怎么,你难道有办法...” “嘛嘛...都说我是厚着脸皮来敲诈你了,我还啥好跟你谈的...”克雷斯偏偏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准备抬脚就走人。 黑暗里传来一声诡异的窃笑。 “......” 女孩掂量了一下与对手的距离——这个位置要用飞刀来攻击实在太过勉强——慢慢地移动了步伐。今夜拉多吉尔堡罕有的停了雪,但是天边的一缕乌云遮盖了原本应该露脸的月亮。 “呼啦——!!” 对方开始动了,洛娜看到那人全身覆着着黑色的斗篷,宛如阴影的分身一般,直面她飞驰而来,斗篷的袖角下闪过一丝寒光。 足够了... 洛娜在目测到敌人进入自己暗器攻击距离的瞬间将手中的两把飞刀脱手,就一般而言世上少有人能在“守秘人”的暗器下活命,但是女孩并不指望她能一击得手,眼前的对手似乎并不是那么容易简单就能对付的,所以在飞刀出手的瞬间她又伸出左手握住了护手剑的柄.... 与此同时女孩感受到来自面门上方的寒气,她明白对手已经躲开飞刀了。但是这一点还不值得让她慌乱,右手扯过肩上的狐裘,整件大衣顺势遮盖了自己的上方,柔软的皮毛制品在力的作用下轻而易举封杀了掷向主人前额的暗器,刚刚出鞘一半的长剑又在电光火石之间挡住了来人的匕首! “咦~~~” 又是那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声。长剑和短刃泛着魔性的光泽——月亮此时从云的束缚中挣脱了出来..... 斗篷的帽檐拉得很低,即使洛娜的位置稍微偏下也只能看见刺客的半脸和几缕金黄色的发丝,黑色的布料下显示出一个纤细的轮廓——那是一个女人。 洛娜握着剑柄的手突然施力,两名精明干练的刺客几乎同时后撤,而双方退后的距离大致是一样的。 虽然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谁派来的,但是这种技术的刺客也算是整个卡拉迪亚少有的好手。就目前的状况而言,洛娜还能够想到许多种办法来应付眼前的威胁,但后者或许同样留有很多后手。 ...... “守秘人的手段...名不虚传呢...” 来人突然说话了,就一个女人而言她的声音略显沙哑了一点。洛娜手里的剑几乎没有任何架势,前锋垂地。不过这只是表象,面对一个身披斗篷的杀手,她宽大的袖袍究竟藏有多少杀器实在是不得而知。 “我想你不会告诉我你的目的...”女孩冷静的望着对方兜帽下的阴影,“那么名字可不可以告诉我?” 女杀手咧嘴笑了,这种露着惨白牙齿的笑容一般人肯定看着发毛。 “克雷斯。” 这个名字,洛娜在心里思索了两秒钟,便从熟悉的杀手名单中排除了。 “我的老板让我来试试你的本事,所以我便过来玩玩...仅此而已。”名为克雷斯的女人将手放回了长袍的遮盖处,向后退了几步。 “要走了么?”洛娜斜眼瞟了她一下。 “怎么,你打算放我离开?” “那或许是不可能的。”女孩举起了剑,将另一只手藏到了对面的人看不到的地方。 就在这个时候.... “出什么事了,洛娜?” 是法提斯的声音,一道火光从女孩的身后被点亮了,中年的大叔提着一盏马灯从塔楼的房子里走出来。 “离开那里,法提斯!!” 几乎是同时,洛娜看到克雷斯举起了手里的弩,起手的角度有点大,是打算射击楼上的人。 时间没有留给她多少考虑的机会,女孩用最快的手法掷出了手里的长剑,目标是克雷斯的面部,而眼下刚刚站到露台上的法提斯还没能看清广场上的情况,没有做丝毫的防范。 “这是....” 骨头碎裂的声音.... 洛娜惊愕的睁大眼睛,猛然想到之前克雷斯的弩在一开始就已经射出过一次了,距离她现身的时刻并没有足够填装第二支箭矢的空隙,也就是说,她手上的弩是没有箭的.... 这一点如果是在平常的情况下她或许不难发觉,但一秒钟以前她根本没有做丝毫的考虑。 女孩的视野突然上扬,她的身体在向后摔倒,同时她看到了插在自己左胸的战镖,以及殷红的血染满了白色的衬衫。疼痛的感觉开始扩大了,覆盖了所有的感官,在后背传来地板的感觉,意识在一瞬间远去的那一刻,透过模糊的视野洛娜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剑嵌在敌人手里的弩上,以及克雷斯对她投以那独特而残忍地微笑.... .......(未完待续。) 第040章 “卡拉迪亚是整个世界的中心,是混沌天神菲尔斯.穆幸恩与斯卓.哈尔特从伟大的沃邦德世界开创的神迹。”年轻的妈妈温柔地守在女儿此床边,轻轻地翻动着手中崭新的书册,吻女孩明亮的眼睛。“无数岁月后,菲尔斯神与斯卓神告别了我们。于是最后之神诺雷姆与菲莱.因哈特接受了这个未完的世界,他们来到卡拉迪亚的海边,将立足之地作为世界的起点,命名为提哈。” “为什么神会离开我们?我们这里不是流着奶与蜜的天堂吗?”名为欧若雅的小女孩紧紧抱着怀中小熊,满是疑惑地瞧着自己的母亲。 “宝贝,神将与我们同在。就如我与父亲永远在你身边。”少妇爱抚着小女孩的脸颊,把手中创世神话搁在一边,轻轻地拍打着孩子的身体,嘴中哼着古卡拉德帝国流传的歌谣,直至女儿渐渐睡起。“愿神保佑你,赞美诺雷姆,赞美菲莱.因哈特。” 母亲吹熄了房间内的灯火,提着裙裾轻轻地退出了房间,漆黑降临了提哈海边的这栋花园小楼。走廊忽闪的星光下,她俊秀面容上的忧虑不再遮掩,美丽的眼睛透过窗台望向北方海边。 静静的脚步声回荡在房间内,她淡淡地步入一楼的客厅,点燃了墙角的高脚蜡烛。昏黄的烛光下,他的丈夫穿着厚重臃肿的斯瓦迪亚板甲,胸甲上别满了闪闪发光的勋章,霜一样闪亮的双手斩剑平放在原木饭桌上。 “为什么不穿上你们家族的红叶纹章甲。”她看着自己沉默的丈夫,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心中猝然发痛。“阿雷多,我们不过是提哈的乡下领主,为什么要留在这等着北方的野蛮人?” “我的妻子。”阿雷多.诺萨穆转过头,英挺的额头上刻了三道深沉的抬头纹,弥漫着一股悲苦的味道。“这是提哈海岸,我的祖先在三百年前随着卡拉德大帝在此激战,七天七夜的血战后,诺萨穆家族只剩下一个未成年的男婴。于是我们被册封在这里,随着红叶纹章成为忠诚与胜利的象征。” “我的爷爷从这里出征,最后用库吉特人的鲜血涂满了红叶纹章。”他起身推开窗,背影萧瑟而坚毅。“也是在这里,我的父亲带着27个年轻人奔赴维基亚的战场,再也没有回来。” “我懂了,阿雷多。诺萨穆的儿子不应离开这里。”他的妻子从身后抱住了他,冰冷的泪水滴在板甲护颈上,寒到了他的心里。“我会带着欧若雅.诺萨穆和你的红叶纹章回到我的家乡帕拉汶,和城里别的贵夫人一起。” “很好。”阿雷多短促地回应了一句,突然挣开了妻子的拥抱,转身推门走出了门外。马喷鼻的声音和潮湿的海风灌满了整个房间。 “为了斯瓦迪亚!”整齐的呼喝声中,24个斯瓦迪亚骑士列阵策马而去。 欧若雅抱着小熊做了一个很美的梦。她梦见自己的父亲脱下铠甲抱着她在提哈的海岸上玩耍,而她的母亲笑吟吟地站在一边,望着海岸上驼满奶与蜜的船只来来往往,空气中满是甜蜜的芬芳。 颠簸中,小女孩一头撞在坚硬的车身上,顿时疼痛得涌出泪花。她睁开眼,忽然发现自己在一辆狭小的马车里,自己的母亲素色衣服,紧紧地把自己拥在怀里。 四处是马车轱辘转动的刺耳声音,仆人和管家的叫骂不绝于耳,粗鲁的叫喊和文雅的请求此起彼伏,贵重的瓷器和金属制品磕碰的声音令人牙齿发冷。 “我们是去哪?妈妈。”小女孩挣扎着从车窗里探出头,却看见漫山遍野都是逃难的贵族和贫民,溃退的斯瓦迪亚士兵把盔甲和武器扔得满地都是,不少性情暴躁的兵痞为了争抢过路的时间,甚至还抽出刀剑与贵族们庞大的卫队怒目相向。“我的好看的爸爸呢?” “去帕拉汶,你的外公在那里……诺德海盗打过来了。”妇人失魂落魄地回答着,年轻的脸庞毫无一点血色。“你的父亲,是提哈的战士。” “诺德人?在神话故事里总是吃人的野兽——不要!”小女孩一下子惊呆了,她猛地挣脱母亲的手,就哭着要下车,“爸爸是不是还在家里,爸爸会死的,我要回去!” “回去?”车上的老车夫冷笑着呵斥起来,“你不知道提哈海岸上空的烟都熏得人睁不开眼了吗?我隔着几海里就闻到了血腥味。你这贵族小姐,以为这会还是你们作威作福的时候吗?诺德人一来,我们都是一具死尸!” 然而妇人却静静地瞧着他,忽然开口对怀中的女儿说,“欧若雅,你传承着诺萨穆家族的血,你会离开这里吗?” “不,绝不!我要我的爸爸!”小女孩哭得涕泪交加,却咬着牙盯着自己的母亲,她认为是母亲悄悄地离开了提哈,离开了自己的父亲。 “很好,不愧是你的女儿,阿雷多。”妇人捧着小女孩的脸笑了起来,把手中的一副古旧盔甲递给车夫,指着车厢后面说,“把不朽的红叶纹章带到帕拉汶我的父亲处去,这车厢后面的财物和 伟大的荣耀将属于你。否则,所有见证我今天与你同行的贵族,都将告诉我的父亲,他最疼爱女儿的希望被你吞噬。那么,帕拉汶最古老家族的报复将紧紧跟随你和你的子孙。” 说着,她抱着女儿跳上驾驶座,目视着车夫念念叨叨又心怀惧怕地走向车后拿走了财物,捧着红叶纹章逃也似地离去了。 “走吧,欧若雅,回到你流着奶与蜜的故乡。”贵族妇人淡淡地笑了起来,回想起多年前在提哈竞技场第一次看到自己丈夫跃马扬枪的英姿,嘴角泛起回忆,“让我们,与你的父亲同在。”身着华裙的女子突然发怒似的一扬鞭,四匹骏马拖行的马车逆向奔行,在一片叫骂声、惊叹声中向着提哈的方向奔去。 这一夜,提哈的星光惨淡,欧若雅.诺萨穆带着眼泪、恐惧与对父亲的思念,在母亲的怀中奔向提哈海岸——北方大海上波涛如怒,诺德的战舰如鱼群密集,欧德曼.比荷夫.特兹在狂暴的大海上骇然惊醒,跌跌撞撞走向风暴侵袭的甲板。 五年后的春天。 提哈海岸的血腥味早已散去,翻滚的浪涛蛰伏在沉静的大海中,伴着海鸥阵阵的嘶鸣声向提哈一次次奔腾而去,浪花雪白的泡沫撞碎在山崖之下,落下裹夹的贝壳、沙石和斯瓦迪亚人零散的骸骨。 听着安静的潮声,中年行脚商欧德斯肯.拉拉懒洋洋地牵着自己驮着满满货物的三头小毛驴,略显踟蹰而慢吞吞地走在提哈海岸线上,绕着克温村海边树林里的一栋小木屋来来回回走了五圈,影子被斜坠的夕阳拉成了可笑的形状。 正当他神魂不定、纠结不前的时候,一根诺德式的长条板凳发出巨大的声响,猛地砸在了他面前。“你这个混蛋雅德……”他几乎惊吓得倒翻在地,而他的毛驴更是愤怒喷鼻,拽着他发足狂奔,犹如被几头狮子追赶。“呜呜……” “欧德斯肯,你是我见过最胆小的库吉特人。”满脸满口沙砾显得狼狈不堪的货商被拖到了木屋前面,窗口里闪出一张带着嗤笑的、略显丰满的雅德女人的脸。“五年了。自从我们的欧德曼雅尔在你这鼓捣了几根一碰就断的木斧头,你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拖着这几匹丑东西在我们的木屋周围来回乱转,你是想看欧若雅?还是想试试来自北方大陆的雅德老拳?” “你这个笨女人,明明知道我是来看……”货商干瘦的脸颊突然红了起来,他躲躲闪闪地避开雅德女人的目光,抬头望着天,紧紧攥着盒子的手却直直地伸向她,“喏,这次是艾车莫尔的上好毛线围巾,在那是那颜夫人们才能穿的。” 雅德女人心中一暖,她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窘迫的男人,发现他的额头上又多了一道深刻的箭伤,顿时觉得胸口的珊瑚项链似乎也在发烫——这也是他从日瓦车则带来的礼物。 “欧德斯肯叔叔。”这时,窗口里突然探出一张清秀、白皙如雪的年轻面容,微微蹙着的眉毛好似起了雾,“那些东西带来了么?” “啊……当然。”草原商人如获大赦,急急忙忙跳到一边,鼓捣起毛驴上几个大大小小的箱子,仿佛雅德女人的目光是火,“图尔加的上好木制练习匕首、投斧、投矛——怎么,欧若雅,上次的都坏掉了?” “是的。”仿佛不愿意说太多,少女从屋内走出来,蹲着帮商人一一整理出满地的练习武器,她的背影单薄而惹人怜惜。而商人注意到,她纤细的手指上有着厚厚的茧,而右手虎口还有新结的疤。 “我先走了。”低头躲避着男子垂询的目光,欧若雅抱着一大捆玩具般的武器独自走向了远处的树林,身影更显瘦弱。“少爷还等着这些东西。” “我走过许多地方。知道越是沉静的大海,就越蓄积着可怕的力量,就如这孩子的仇恨。”待到少女走得远了,商人沉默着点燃了一支卷烟,目光深沉,说,“她忘不掉提哈流血之夜——欧德曼雅尔从来也没有给过我这样的订单。”(未完待续。) 第041章 “我知道,可欧德曼雅尔让阿尔卡教她诺德投掷术。有几次,还故意安排她去斯瓦迪亚买一些根本用不着的玩意。当然,被贝蒙德老爷发现了,狠狠挨了一顿揍。” 雅德女人收起了笑容,碧蓝的眼睛里溢满了担忧,“有时候我半夜醒来,她不在屋里,却在树林里一个人扔石头和砍木桩。最初扔半人高的树苗,现在专门投五六年的树——和老爷脑袋一样高。” “残忍的世道究竟给了孩子们什么样的回忆。整个卡拉迪亚到处都是这样罪恶的故事。”欧德斯肯摇了摇头,说,“等我赚够了赎金,你就带上欧若雅和我一起走吧。假如我下次还能活着回来。”他不待女人回答,连烟卷也不掐熄,把盒子放在窗台,转身牵着毛驴和货物离开。 当商人满怀着复杂的心情离开诺德人的新兴城市提哈之后,诺德人节节胜利的消息蜂拥传回。 帝国王都萨哥斯和重镇窝车则先后沦陷,斯瓦迪亚人的血液流满了每一寸海滩。每日每夜,腰间两侧悬满斯瓦迪亚人头颅的彪悍战士兴高采烈地凯旋而回,雄浑的诺德战歌冲霄而起,在十里意外的海面都能听到。战歌声中,来自禅达城的谦卑使者卑躬屈膝地送来整车整车的金银珠宝,络绎不绝地穿行在萨哥斯和提哈之间,让克温村居高眺望的斯瓦迪亚少女显得更加沉默。 在夏天到来的时候,来自北方的大船龙骨船在提哈海岸线上绵延百里,宣示了北方大陆的毁灭力量还未被释放。诺德人开始大批量的建造攻城器械和铠甲武器,整个克温村的居民和奴隶都被征用去砍伐树木。而在欧德曼似有似无的保护下,欧若雅只是被安排去看守树林。 村中的木匠繁衍了事地为她搭了一个简陋的木材小屋,除了逐渐长大的欧德曼雅尔和一直照顾她的雅德女人,每夜都有悉悉索索啃食墙角的林鼠和鬼鬼祟祟不怀好意的黑影光顾——后者总是在第一时间被一根飞来的扫帚或是板凳砸得口齿流血、晕厥在地,只能在苏醒后满怀恨意地灰溜溜逃走。 渐渐地,欧若雅似乎对消灭盐碱地林木中的老鼠产生了兴趣,她借着采购的机会鼓起勇气在提哈的集镇和饭馆里穿行,向上了年纪的厨师和家庭主妇询问灭鼠药的配方,最后,凭借着少女清澈的眼神和支支吾吾却毫无破绽的言辞,从一个眼神不太好的医生手中要来了一些亮晶晶的药剂。 “欧若雅。”然而当她回到海边小屋的时候,欧德曼雅尔,那个五年前倔强青涩而现在笑容苦涩的诺德青年,正坐在她的窗前,默默得望着他。“忘不了就走吧。我的父亲和叔叔们一起去了禅达,可能要秋天才回来。” “我毕竟是他的儿子,我也姓比荷夫。”说着,青年站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推开门转身离去,“克温村外面,我丢了一匹马,上面有足够的水、第纳尔和签了比荷夫家族印记的通行证,说不定那马会把人驼到徳赫瑞姆、帕拉汶,或则是更远的苏诺。” “所以呢,我是不是应该多谢你和所有诺德人的好心肠。让我从美梦中醒来,成为一个野蛮民族最卑微的奴隶?”少女的声音尖刻了起来,她的眼中好像有火焰在燃烧,“让我欧若雅.诺萨穆远远地逃离这个地方,离开自己战死的父亲和被杀死的母亲,离开我从小生长的地方,还好像这是一种恩赐?” “欧德曼,我恨你和所有的诺德人。”少女挑衅般上前一步,逼视诺德青年的眼睛,“要么你现在就杀了我或者告发我,要么就让一个心怀不轨的**隶潜伏在你的身边,等着我总有一天显示我的仇恨。” “我明白……”欧德曼垂下了头,“我对你是有罪的,欧若雅。因为你,我每日每夜诅咒自己的身份和软弱的内心,我给了你马匹和刀剑,让你选择自由或是复仇——让比荷夫家族的血为诺萨穆的红叶增添新的荣耀吧。” 然而少女突然平静下来,美丽的眼睛定定地瞧着他,好似蒙了一层雾。 “不要忘了我。”避开少女的眼神,欧德曼扭转头离开,大声说,“哪怕是恨!” “阿雷多我的父亲……请您原谅我。”少年已经走远,而欧若雅呆呆地立在原地,晶莹的泪水静静地淌向微凉的沙地,沁出一小圈悲伤的痕迹。“欧德……曼,也请你原谅我。我没有选择像祖先一样高贵的作战。”少女止住悲声,平静地走进小屋,关上门窗,让黑暗吞没了自己战栗的身体。她的手上,始终紧握着那瓶药剂,和不息的仇恨与悲伤。 这一年秋天,欧若雅始终平淡地陪着雅德女人忙活村庄和比荷夫家族大大小小的杂务,恬静得像风暴来临前的北海。只是在立秋的时候,她外出了小半天,用自己劈柴换下的1个第纳尔换了一件雪白的亚麻衣服,郑重地折叠放在自己床下。而欧德曼也像是忘记了她的存在,再也没有步出过库林城堡斑驳的城门。 秋叶飘摇落下之际,东北方已经漫天大雪。 贝德蒙一世率领着他疲倦的战士步入库劳旁层叠的雪丘,却透过结了霜的日耳曼战神盔看见不远处的森林中,密密匝匝的影着晃动的光点。无数张维吉亚硬弓向着诺德战士咯吱张开,涂满油脂的火箭在雪花中啪啪作响,恍如群狼明灭不定的眼睛。 雪原马在不安地喷着响鼻,森林一片静谧。 贝蒙德清晰地听见森林维基亚神射手的皮手套在紧绷的弓弦上发出阴冷的摩擦声,雪地中只剩下雪花扑簌落地和诺德人沉默的呼吸。“很好。”他高高举起冻僵的右手,“让我们告诉维基亚人,暴雪就是偷袭者的葬礼。”宣战的热气凝在他的胡须和头盔上,遮得英勇战士的双眼和未来一片模糊。 命运似乎和诺德人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第六年初春,诺德战车的巨轮遭到了卡拉迪亚战士的顽强狙击。当诺德人试图像往常一样用战斧和投矛将前方的敌人碾为粉末,却发现在森林、河道、雪原任何一处道路上都会射来密密麻麻犹如暴雨的维基亚箭矢,而后方的山岗总是影影绰绰地站立着数不清的斯瓦迪亚骑兵,这些渴望复仇的斥候静默地镶嵌在山巅的月轮里,渴血的长矛和钢盾闪着阴森的光。 残余的卡拉德帝国(斯瓦迪亚前身)痛定思痛,暂时放弃了对库吉特的还击和南斯瓦迪亚叛乱区(罗多克公国)的镇压,转而把战争的惩罚之剑举向诺德。自南斯瓦迪亚地区血战而归的皇家骑士团按着严苛的命令在一个月内赶回了苏诺,与年轻的哈劳斯爵士率领的近卫骑士团会师,针对诺德人开始了严酷的山地战训练。半月后,哈伦哥斯家族的制裁骑士团在苏诺平原上发起潮水般的冲锋,粉碎了鲁达雅尔和格拉纳雅尔所率军团的不败传说。在留下一地的诺德人尸体后,哈伦哥斯家族的兵锋直指杰尔伯格堡,斯瓦迪亚军人与誓死不退的皇家侍卫们用血染透了高耸的城墙。 沦陷五年的提哈、萨哥斯境内第一次出现了斯瓦迪亚骑士跃马扬枪的的身影。 挟着巨大胜利的余势,卡拉德先王向着斯瓦迪亚的腹心地域发出了印着国王权威命令的征召令。在海边丘陵和山地中丢盔弃甲的斯瓦迪亚人重整旗鼓,从苏诺平原的各个角落源源不断地汇聚到要塞城市徳赫瑞姆,在大小领主、职业军官和诺德人残暴传说的威胁下日夜操练。而维基亚人虽然在守卫王都库劳的战役中杀死了诺德的军神岗定,却也付出了数以万计的伤亡,两个冰雪中生存的战斗民族满怀仇恨地宣称要让对方的血液“流满整个冰原” 春天的一个夜晚,伴随着呼啸的冰冷海风,斯瓦迪亚人的旗帜出现在克温村外的树林里。 “他们来了!”回到海边小屋的欧若雅轱辘翻起身来,推醒沉睡中的雅德女人,“这是斯瓦迪亚骑士列阵冲锋的蹄声。我小时候经常听到。” “来了……”欧若雅颤抖着从床下取出那件洁白的亚麻衣衫,神色好像在哭泣。“我可以回去了。” 她攥着衣服,紧紧地抱住身边的女人,“您也和我一起,我们到帕拉汶到苏诺去,我的外公就在那里。” 雅德女人困惑地看着她,突然瞧见桌上的油灯在微微颤动,不由心中一紧。她轻轻推开少女,探头向窗外望去,只见月下不远处的树林外,有滚滚的烟尘翻腾而起。 “这里本也不是我的家乡。唯一舍不下的就是欧德曼,可他现在也大了。”雅德女人喃喃道,“而五年里,我也早把你视作女儿。”说着,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小碟风干的红泥,拿过少女的麻布衣服,边哈气边小心翼翼地涂抹起来。 简单的三五笔下,一枚精致的红叶在衣服上呼之欲出。 “我知道你喜欢这个。”她瞧着似哭似笑的少女,又递上一把精巧的小匕首,“喏。画画手艺花了半个第纳尔在城里学的,为你高兴只会画红叶子。这刀子却是我给村长家刷了半个月墙壁换来的东西,准备过两天送你。” “您就是我的第二个母亲。”欧若雅的眼睛潮红了。 雅德女人轻吻了她的额头,让少女换上画着红叶的新衣服,又给两人披上棕黑的斗篷。想了想又翻箱倒柜地找出几个零散的第纳尔,把几条冰冷的熏鱼打包交付到女儿手里,这才拉着她的手急急忙忙地推门而出。两人避开大道上的灯火和诺德人守卫,慌慌张张的从林间小路向外走去。 他们七折八绕爬上村后的山岗,正好目睹了嘶吼着的斯瓦迪亚人挥动武器冲进夜晚的山村。 “那是哈伦哥斯家族的制裁骑士团!”少女苍白的脸上泛起兴奋的红潮,她叫起来, “是骑士,是骑士!” 然而下一刻村中就响起了凄厉的惨叫,被复仇驱使的斯瓦迪亚人点燃了他们看见的每一栋房屋,用刀锤和弩箭驱赶和屠杀着手无寸铁的诺德平民。衣衫不整的男人慌张地举着菜刀和农具进行无谓的抵抗,而女人们被脱光衣服呼喝着赶到村中心,如同一群待宰的羔羊。(未完待续。) 第042章 “不,不可能。”欧若雅尖叫着连接后退,她远远望见一个啼哭的诺德婴儿被扔上半空,然后被斯瓦迪亚人用长枪穿死;年过半百总是喜欢给她唱诺德诗歌的老村长被粗鲁地拎起来,然后重重地扔到燃烧的火焰中;那几个总朝她扔石头、吐白沫的诺德姑娘,被一群嘶吼着的男人压倒在地,五官痛苦地扭曲。 “那里还有2个诺德杂种!”杀红了眼的斯瓦迪亚的军官望见了山坡上的女人,“给我把他们带过来!无论死活!”他曾经是保卫提哈的勇士,在战役中失去了自己的右眼和所有的亲朋。 除了还在进行屠杀和抢掠的暴徒,所有斯瓦迪亚人都注意到了两个可怜的女人。弩兵迅速的架起了弩箭,骑兵擦掉手上的血污,开始寻找自己的战马。 “快跑我的女儿。”雅德女人突然生出了勇气,她一把拉住失神的少女,朝着密林深处狂奔逃命。突兀的树枝划破了他们的脸,呼啸的风吹走了他们的头巾——熏鱼、第纳尔、衣服,所有的包裹都她们被扔到了草丛里,可身后骑兵的马蹄声却越来越响亮。 簌簌,几只弩箭钉在了精疲力尽的女人们的脚下。围堵的骑兵翻身下马,亮出刀剑和武器,不怀好意地看着她们。这时独眼军官拍马走近,脸上满是扭曲的笑意。 “克温,克温。”军官像是在回忆什么有趣的事情,用鞭稍指着她们,“五年前,我曾亲眼在提哈目睹自己的妻子被凌辱,被杀死。而我在突围的战斗中,在克温失去了我的眼睛——所以你们一定能意识到,我们今天能有一个多么美好的夜晚。诺德婊子们。” “你误会了,先生。”欧若雅因为愤怒而脸色苍白,她紧紧握着女人的手,肩头颤抖着,“请看我胸前的这个图案,我是斯瓦迪亚人。吾名红叶诺萨穆。” “你是光荣的诺萨穆家族?”军官目瞪口呆,继而神情凝重,“别用这样的把戏骗我。我听说阿雷多一家已经全部在提哈保卫战中英勇殉国……” “先生,流言总是那么无情。”少女怒极反笑,屈身做了一个古老贵族间的标准礼节,“就像我曾天真的以为,所有的斯瓦迪亚骑士,都是道德的典范和弱小的救星,和我逝去的伟大父亲一样!” “尊贵的诺萨穆小姐。您为何在沦陷区屈居了如此之久?”军官已经相信了她的身份,恭敬地翻身下马。在场的斯瓦迪亚人面面相觑,震惊无比。 “请别称呼我光荣的姓氏。当我回到帕拉汶,我只会把你今晚的英勇行为告诉我的外公,虽然他老人家现在不知道我还……”雅德女人猛地伸手捂住天真女孩的嘴,然而一切已经太迟。 “我很遗憾。”军官的独眼闪着阴森的寒光,他猛地将一把军刀掷向了少女。“那么你们还是两个诺德婊子。” 早有准备的少女扭身躲过了袭击,然而另外一个骑士纵马向她发动了冲刺。诺德女人尖叫着推开了踉跄的义女,自己的肩头却被骑枪贯穿,整个人倒飞着砸入密林丛中。 这时,低沉而悲伤的北地战歌在林外响起,只露出凶悍目光的诺德资深战士三五成群地出现在斯瓦迪亚人的视野里,军官凛然回顾,却望见村中出现了恐怖的诺德皇家侍卫群。 “为了诺德!为了比荷夫!”山丘下响起了欧德曼愤怒的声音,那个平时温和的年轻人在克温村的废墟里怒发冲冠,双眼赤红。 “走!没有支援的弩手在诺德侍卫面前等于是三岁的小孩。”顾不上眼前的女孩,他挥臂招呼随从撤退,率先纵马而去。“杀光了有武器的诺德人,再杀他们不迟。” “我要你死!”就在此刻,欧若雅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她猛地扑到最后那个骑兵的马背上,用锋利的匕首抹穿了他的喉管,抢过沾着雅德女人鲜血的锥头枪发疯般插穿了凶手的身体。 在斯瓦迪亚人反应过来之前,她敏捷地将尸体踹下马,避开零星的箭矢和不甘的辱骂,调转马头冲进树林从中,弯身抱起奄奄一息的义母,纵马而去。泪水不停地滴落在雅德女人的脸上,让伤者满脸血污的脸庞更加凄惨。 “欧若雅……快解开我的发辫。”她的母亲气若游丝地嘱咐着她,“解开发辫意思就是做了别人的妻子。你一定要告诉那个库吉特老鬼,雅德女人的发辫为他留了五年,以后也再不会为人解开。” 欧若雅拼命地点着头,抽泣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马背的颠簸让受伤的女人吐出血来,她伸手颤颤地摸着少女的脸庞,“放下吧,忘记吧,欧若雅。你的包袱不只是你在背负着……还有我,还有少爷……” 欧若雅迟疑着,却终于抽噎着点头。于是母亲的手无力地垂下了,解开发髻的脸庞上虽然满是血污,却带着神圣而安详的笑容。 “不!”低啸的林风中,欧若雅.诺萨穆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声。这一时刻,五年前抱着熊悲伤不语的小姑娘终于长大成人。 凄寒的冷月静默无声,映照着克温村的焦土和废墟中四溅的鲜血。破晓星闪闪发亮地划破云层,最后一个斯瓦迪亚人被愤怒的农夫和村妇撕扯为血肉模糊的尸体。 诺德人将被屠杀和战死的同胞聚在一起,架在浇上油脂和香料的松木上,点燃了祭奠的火焰。 火光里,一个诺德人将斧头和盾牌交叉,唱起了海那边的歌: “寒鸦我们的神使,请指引不朽的勇士; 将你的翅膀展向海的那边,穿越寒冷的大地; 呼唤我的神、我的父和我的母—— 奥丁我的神,我带来了诺德的圆盾和长斧; 群山我的父,我带来了儿子的忠诚和献祭; 大海我的母,我带来了敌人的鲜血和头颅; 请接纳战士的荣誉,让我们在星空之上; 请接纳子女的呼喊,让我们在雪山之上; 请接纳疲倦的灵魂,让我们在波涛之上; 愿斧与盾为坟墓,与星空和大海同在……” 渐渐地,山与林间的所有诺德人跟着唱起来,远远近近都是悲伤的战歌。 共着歌声,欧若雅泣不成声地火葬了母亲,在腰间系上了义母的骨灰袋子,按着北方大陆的习俗分成了三袋——一袋葬于大海、一袋埋于雪山,还有一袋献给奥丁。 欧德曼匆匆擦去身上的血迹,在人群中找到了伏在地上饮泣的欧若雅,他瞧着力不能支的少女,突然勇敢一揽腰将她抱到自己的马上。 所有人的眼睛都转移到他的身上。火光中,射来无数双或震惊、或愤怒或疑惑的目光。 “欧德曼雅尔。”最先发作的是脸色铁青的阿尔卡,他张开双臂拦住了他们的马,“你是比荷夫家族的儿子。只有最勇敢的战士才能和你并马而行。而不是一个卑微的奴隶。” “阿尔卡叔叔……”欧德曼深深地看着他,发现所有的诺德战士都抬头地望着他。 “欧德曼雅尔,请原谅我的无礼,但请你看看周围战士悲伤的眼睛。”阿尔卡一把拽住了他的马缰,“这里的人刚刚遭到了斯瓦迪亚的屠杀,不少勇猛的战士为了诺德和比荷夫献出了自己的生命——而你却抱着一个斯瓦迪亚女人,告诉我们你要先离开战场?” “可她是我的朋友,阿尔卡。”欧德曼固执地看着他,“因为我们带来的战争,她刚刚失去了第二个母亲。” “为了敌国的奴隶寒战士的心。连诺德年轻一代的刀锋都腐朽了么?我听到了比荷夫家族的雪狼纹章在哭泣。”老战士没有动,只是脸上浮现出被侮辱一样的神色。“我恨只有来自家族的孩子才能被封为皇家侍卫,而精英战士们却只能当一辈子的资深士兵。” “阿尔卡.西萨。我曾尊敬你犹如师长。”欧德曼微微动了怒,“可你却称我不幸的朋友为奴隶。今天,我以欧德曼.比荷夫.特兹之名,命令你放开手。” “欧德曼!西萨家族不是任你呼喝的狗!”鲁克.西萨——阿尔卡最小的儿子,一个长着一双精明眼睛的彪悍战士露出怒色,他牙齿咯咯作响,却被父亲一个耳光扇回了队伍。 “好!很好!非常好!”阿尔卡怒极反笑,丢开了马缰,“欧德曼,我有生之年,一定会看到库林城堡插上别人的旗帜。”欧德曼的周围安静下来,士兵们静静地让开道路,村民们避开他的眼睛,扭头看向他方。 疲力尽地的女孩没有动弹,软软地靠在欧德曼后背。两人共骑一乘向着库林城堡方向迤逦而行,远远的走在人群前面。 “欧德曼,不要为我这么做。”脸贴着男人的后背,瞧见他肩膀上散落的掉落卷发,欧若雅哭了起来,“我对你下了毒。” “我知道的,欧若雅。”欧德曼侧过头,露出发白的脸和微紫的嘴唇,绽开英气勃勃的笑容。“城堡里有的是银刀具、银餐盘。也多的是试食的猎狗。” “那你还每天吃有砒霜的肉,喝着不洁净的水?” “我愿意。”欧德曼淡淡地笑了,“和你的雅德妈妈一样,为着一种说不清的理由。如果我的死能赎回你心中的善良,抹掉你的仇恨,让你能重新笑起来,回到你的故乡帕拉汶。一切都值得。”(未完待续。) 第043章 “我还想杀死你的父亲,欧德曼。” “我知道的,欧若雅。”青年笑容苦涩,别过头,“所以我在代他和所有诺德人赎罪,请求诺萨穆和枉死斯瓦迪亚人的宽恕。等时局平和一下,我送你回斯瓦迪亚。请你走得远远的,别再回头。” 两人沉默了,达达的马蹄像是敲击在欧若雅的心间。 “欧若雅,那是……库林方向好像在起火?”忽然,欧德曼勒住了马,他的身体明显僵硬了起来。欧若雅越过他的肩头,望见山的那边冒起浓烟,听见斯瓦迪亚人和诺德的怒骂叫喊在山谷中远远回荡。 哭号的农夫从山谷里四散跑出。血染征衣的斥候踉跄着带来不幸的消息:在比荷夫家族倾力出动的时候,埋伏在山谷里的斯瓦迪亚人对库林城堡发动了怒涛般的进攻,哈伦哥斯家族的旗帜已经插到了城堡之上。 “立刻下马回去,别跟过来。”欧德曼面色严峻,塞给欧若雅一柄单手斧,推开年轻女人,“这是属于诺德人的战场。” “不。”回忆起父亲的结局,欧若雅紧紧抱住了他,“我再也不干任何的蠢事。我爱你,欧德曼。从今日起,我不是斯瓦迪亚人也不是诺德人。” “我也爱你,而且因此而勇敢。”欧德曼轻轻地抱住了她,“就像这山与海一样。我将永不离开你。” “走吧!”年轻的战士从斥候手中夺来残破的雪狼战旗,交给欧若雅高高扬起。他拔出战斧,带着自己的爱人跃马奔腾,一马当先奔向燃烧的城堡。“比荷夫的勇士们!奥丁与我们同在!” 软弱领主的反常英勇震惊了克温村的战士,他们垂着武器无所适从。这时资深士兵队的领袖阿尔卡.西萨越众而出,率先拔出武器。 “四十二年前我的爷爷向着群山和大海起誓,愿西萨之名永为比荷夫雪狼的利齿。”阿尔卡.西萨环顾众人,露出笑意,“今天,我欣喜地看到了幼年的雪狼展现了他的应有的勇敢——那么,就让斯瓦迪亚人的血平息比荷夫的愤怒吧!” 他领头唱起海那边的战歌,歌声大气慷慨。周围的战士齐声呼喊,举起了如林的刀斧和投矛,大步跟上未来领主的步伐。 “奥丁我的神,我带来了诺德的圆盾和长斧; 群山我的父,我带来了儿子的忠诚和献祭; 大海我的母,我带来了敌人的鲜血和头颅; 请接纳战士的荣誉,让我们在星空之上; 请接纳子女的呼喊,让我们在雪山之上; 请接纳疲倦的灵魂,让我们在波涛之上; 愿斧与盾为坟墓,与星空和大海同在……” 阿尔卡.西萨并不知道,一双阴郁的眼睛正遥望着他须发灰白的沧桑背影。 远远近近满是歌声的战场。 昂扬的诺德人在欧德曼的带领下斗志昂扬地冲向库林城堡,雪狼旗帜在美丽少女的手中猎猎飘舞,背景是地平线上圣洁而宏大的月影。 克温与库林相聚不过两三里,在角楼上便能望见村中的火光。惊觉城堡失守的诺德人蜂拥着回防城堡,在山谷中汇聚成一条长蛇,向着山林之巅的库林急速行军。 望见狼烟滚滚的城堡就在前方,欧德曼面色凝重,说:“欧若雅,我并不是精通武艺的战士,但我必须作为比荷夫的儿子在那里战斗和流血。所以我可能会死。你现在应在这里等我,并祈祷我能带回雪狼的荣誉。” “我是骑士的女儿,我的誓言神圣而坚定。”欧若雅单手紧紧地抱住他,回以一个决然的眼神。“你看我的嘴,也是紫色。只因我决定向你投毒之时,也每日吃着砒霜。我早在那时就愿意和你一起赴死。” 城堡就在山谷之前,诺德人发出凶兽一般的吼声,高举着武器和盾牌奔跑。 战歌声中,骤生突变。 密麻麻的斯瓦迪亚人的身影出现在山顶两侧。 “愚蠢的诺德蛮子。”一个身材削瘦、留着两撇漂亮胡子的中年贵族出现在山巅上,望着山谷中寂静无声的诺德人,“帝都的贵族究竟是腐朽到什么程度,会被这样的异族驱赶着从萨哥斯丢盔弃甲地逃到苏诺。于这样的蛮子作战,简直是侮辱哈伦格斯家族高贵的历史。” 他身边还策马立着两个贵族骑士,一个脸庞消瘦、颧骨突出、面色黝黑,和他有七八分相似;另一个英气勃发、身材欣长,此刻眉目紧锁,肃然望着山下处乱不惊的诺德军人。 “那么,哈劳斯爵士,您一定愿意在这为我压阵。看看我家的幼虎格伦特如何带领制裁骑士团将这些诺德野蛮人绞杀殆尽?” 他招了招手,侍立一旁的侍从从马上卸下用冰块镇着的葡萄美酒,给年老贵族和年轻爵士分别斟上一杯。“来,让我们为率领近卫骑士团攻克库林城堡的主力骑士们干杯!为所有现在还在库林浴血奋战的战士干杯!” “诺德人的抵抗是如此虚弱,近卫骑士团不过是进行一场屠杀。而您的战士们却准备硬撼诺德的野兽,安德烈.哈伦哥斯公爵。我理应在此见证制裁骑士的无畏和英勇。”说着,哈劳斯向格伦斯伯爵优雅地伸出酒杯。“格伦特我的挚友,喝下这杯美酒,提前庆祝你的胜利。” “留着吧,哈劳斯。让我冲锋回来不迟。哈伦格斯家族没有平白无故喝着素酒的习惯。”青年骑士一声令下,大队战士应声离队,不过他最后转过脸来,目光冷冽,“哈劳斯,你究竟是怎样的人?说服马尔斯元帅悄悄地集合军队偷袭诺德,然后在杰尔博格留下所有的下马骑士和重装士兵,鼓动我父亲带着轻骑千里奔袭库林,最后竟舍了自己的亲卫队长作饵,设局夺下库林并在此埋下伏击……” “为了卡拉德,我的朋友。”哈劳斯露出微笑,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很好,卡拉德需要你这样的军事天才。哈伦哥斯家族也很乐意见到对我们有特殊友谊的年轻贵族。”安德烈.哈伦格斯作手势让自己的儿子发起冲锋,笑眯眯地递给哈劳斯一杯杯酒,“再来一杯,我们的酒只给朋友和不死不休的仇敌。按提哈和萨哥斯贵族的说法,后者的尸体在我们家族的地窖里埋了足足十四层。” “瞄准——齐射!”山顶响起冷冰冰的命令,数百张斯瓦迪亚轻弩射出冰雹般的弩箭,猝不及防的诺德人割麦似地倒下一片。 欧德曼扭身将欧若雅紧紧抱入怀中,一手执盾,另一手猛拉马缰,战马人立而起,立时被几支弩箭射穿了脑袋,悲鸣着摔倒在地。他抱欧若雅就势滚倒在地,连翻了几圈才止住去势,只是身上淤青疼痛,显是受了伤。 斯瓦迪亚骑士在几波怒射后发起了冲锋——这山谷里是一片难得的平地,最适宜骑兵发动冲锋收割。 “盾墙!拉弓!前行准备投斧!”阿尔卡呼喊着组织战士当成盾墙,阻在欧德曼身前,“欧德曼雅尔,你的心太过柔软——可你要知道,今夜他们不死,我们便要死作泥土,你的欧若雅和我的儿子们都要倒在这里。” “西萨叔叔……” “闭嘴你这个混账小子。我只教过你投掷和刀斧,那只是些不入流的杀人技——因为你父亲曾以为你最好不要上战场,而是去当个游山玩水的领主。现在不一样了,好好跟我学,睁大眼睛看看比荷夫的群狼杀人阵。” “北方群狼们,跟我走!”弩箭梆梆地击打在并排在一起的数百张圆盾上,阿尔卡哈哈大笑,振臂高呼,“资深士兵举盾前进,皇家侍卫投斧预备,资深弓箭手上高地散开齐射。让这些下了马就是罗圈腿的傻瓜知道战斧的厉害!”。 然而举着各式纹章盾的皇家侍卫冷然不动,眼中瞧着欧德曼,没有看阿尔卡一眼。箭簇与弩箭在空中激烈对射,斯瓦迪亚骑士纵马奔腾而来,上百柄漆黑的长枪冷然挺立,齐齐对向在混战中高声呼喊的阿尔卡。 “就在这里别动,欧若雅。”欧德曼温柔地推开女人,他的眼神与阿尔卡的注视交汇在一起,坚毅如山,“比荷夫和西萨理应在一起流血——皇家侍卫们,跟我冲!” “为了斯瓦迪亚!” “奥丁在上!” 咆哮的怒吼震耳欲聋,铁甲骑士如同怒狮般撞开了诺德人混乱的战线,最前排的诺德资深士兵连人带盾倒飞而回,冲锋中的长矛像切纸一般刺穿了诺德链甲,呼吸间就倒下了两百余个英勇的诺德人。 下一刻诺德人的刀斧开始复仇,止住冲锋的先锋骑士被连人带马劈成几段。重型飞斧和投矛密集的攒射向骑兵群,后续的骑兵措手不及地相撞在一起,人仰马翻。 谷中撒满了纷飞的血花,格伦特在黑暗中注意到了勇猛的诺德老战士阿尔卡,他放下覆面罩,持盾横枪,带着三十八个斯瓦迪亚近卫骑士向阿尔卡发动了冲击。(未完待续。) 第044章 第二章 奶与蜜的故乡 第三章 罪与赎的回忆 盔甲激烈的发出磕碰的声音,格伦特猛虎一般冲破了诺德战士的防线,巨枪向阿尔卡发出刺杀——后者在地上一个绝妙的侧滚,避开了三支长枪的齐刺,还用斧头带走了一匹战马的左腿。 “贝蒙德.比荷夫?”骑士的目光凝重起来,他从没有听说过能从骑枪冲刺下幸存的步兵,除了提哈之战的那位可怕战士。 “很不幸,我仅仅是狼王之牙。斯瓦迪亚人。” “他名阿尔卡.西萨,可我却是你要寻的死敌。”失去冲击力量的骑士陷入诺德人的战阵,瞬间被劈翻下马,发出渗人的惨叫,满身浴血的欧德曼在盾墙后举起战斧,“若只是对军人,我将与你不死不休。” “不错。”阿尔卡面色平静,灰白头发迎风而动,用斧头指向格伦特,“除了杀了我或死于我手,你别无选择。” “那么,”骑士的目光阴寒,“我不介意哈伦哥斯的纹章上,添上野蛮人的头颅。” 欧若雅猛地推开身边的皇家侍卫,拔出匕首指着自己的喉管,“否则我就先死在这里!” 山巅上,望见诺德人的抵抗始终坚韧,安德烈公爵的面色凝重起来,他放下酒杯,举起右手,准备让预备役投入战斗。 “一起冲锋吧,大人。在这里摧毁比荷夫家族的力量,然后突袭提哈和萨哥斯,夺回卡拉德的荣誉指日可待……”哈劳斯激昂地动员着安德烈,然而老贵族只是慢条斯理地摆着手,嗤笑般看着他。 “哈劳斯,当提哈的老爷们逃到苏诺,他们居然想提着皮鞭抽打我的儿子。”安德烈露出似笑非笑的面容,“原因仅仅是我的儿子格伦特没有用旧帝国最繁琐最隆重的仪式,为他们烹煮足够多的1岁的母牛羔,酒后助兴也没有足够多的刚好15岁的处女。” 喊杀声中,安德烈笑意渐冷,“你难道不觉得,帝国真的已经很旧很旧了么?旧到需要彻底打碎,然后再按着公平的新规则重新切一切——制裁骑士团!荣誉与我们同在!”他放下手臂,一马当先地朝着山谷冲锋而下。三百余名制式盔甲的骑士扬枪拔刀,随他向着山下发起猛烈冲锋。山谷在群马奔腾中剧烈颤抖,后续的弩手和重装中士踏着被飞斧击杀的骑兵尸首向前冲杀。 “大人!大人!”新提拔的近卫骑士长冲向愕然不语的哈劳斯,“——赞美菲莱.因哈特!近卫骑士团在向我们求援。” 哈劳斯循声回头,惊然望见库林城堡方向燃起汹涌的狼烟。城堡上近卫骑士团的卡拉德王旗被斩落,比荷夫雪狼旗帜傲然飘扬。 山谷中步兵与骑士撞击在一起,战斧和长枪重复着杀戮,悲鸣和叫嚣彻响长空。哈劳斯驻马不前,静静地望着库林城堡,忽然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好一个安德烈,好一个贝蒙德。我以为我为帝国早已算尽了一切。谁知不过做了过河之卒。”他脸上的笑容忽的不见,转为彻骨的冰寒,“安德烈诱我至此,只为把近卫骑士送给诺德的雪狼——而贝蒙德,只怕早早到了战场,却以自己的儿子为饵,要将我们分批剿杀。” “大人,库林已经失守。更何况制裁骑士团对我们心怀叵测。”近卫骑士长罗伯特冷静地说,“我们这支孤军面对暗处的诺德人毫无胜算,应该马上离开。” “你说得很对,回去是必死之路。但我们依然要回库林,只为给贝蒙德一个惊喜。”哈劳斯笑了起来,指着城堡举起长枪,只是目光中有闪烁不定的寒意,“两百多名兄弟和朋友在库林生死不明,不能就这样离开。帝国的骑士从不丢下任何伙伴,正如永不忘记今天背德的欺骗。” “如您所愿。”骑士长想起了哈劳斯不败的传说,“近卫骑士团为吾王之剑,任您指挥。” 寥寥的数十个骑士跟着哈劳斯绝尘而去,将流血的山谷遗在蹄下。山谷中厮杀更为惨烈,寒鸦振翅、战马奔腾,血与尘遮蔽了月色。 库林城堡和山谷里同时燃起大火,四面八方响起战争的呼喊。制裁骑士团如同怒潮一波波冲击着诺德人的步兵方阵,留下数以百计的诺德人和斯瓦迪亚人尸体。 诺德的盾墙和战阵被切割粉碎,制裁骑士团的第一次冲锋就带走了一半诺德人的生命。然而数十名落单的皇家侍卫和资深士兵犹如受伤的独狼,发狂怒吼着杀入骑士群中,将停滞的上百名骑兵连人带马劈为几段,震撼了骄傲的苏诺骑士。 惨烈的战斗持续到黎明,山谷尽头遥遥地出现了比荷夫雪狼的旗帜。斯瓦迪亚退军的号角骤然响起,还在厮杀的制裁骑士或劈或砍,奋力拔马杀出战阵,丢下浴血奋战的弩兵和斯瓦迪亚中士,向着山谷远处奔腾而去,留下绝望的同袍嚎啕嘶喊。 “贝蒙德雅尔回来了!奥丁在上!”欣喜的叫喊回荡在山谷,还在抵抗的斯瓦迪亚人面色如雪,纷纷丢掉了手中的武器,颤抖着匍匐在地,祈求诺德人的宽恕。 “不!我也不是一个好儿子!”欧德曼挣扎着要抓住他父亲的手,却因失血和虚弱摔倒在床边,眼睁睁看着他的父亲掀开帐篷,走了出去。 门外飘着淡淡的香气,松香木架上燃烧的火焰正炙烤着素净的香料——按着贝蒙德的嘱咐,巨大的火葬仪式已经就绪,身着黑衣的诺德人寂然站立,等候着比荷夫家主的到来。被命令不许哭泣的战士们咬住自己的舌头,眼泪却纷落如雨。 如果不能死在战场,诺德人会在将死之时自己步向火葬之地,等候奥丁的召唤。 一步又一步,贝蒙德安静地走向自己的火葬之地,流血的创口带走了温暖,星空在他眼中旋转,大地在他脚下扭曲。冥冥中,他看见自己的爱人微笑着朝自己伸出了双手。“阿维拉,等着我……”喃喃自语着,贝蒙德.比荷夫.特兹倒在了儿子的帐篷外,伴着欧德曼痛苦的喊声和远远近近响起的安魂战歌。 “寒鸦我们的神使,请指引不朽的勇士; 将你的翅膀展向海的那边,穿越寒冷的大地; 呼唤我的神、我的父和我的母—— 奥丁我的神,我带来了诺德的圆盾和长斧; 群山我的父,我带来了儿子的忠诚和献祭; 大海我的母,我带来了敌人的鲜血和头颅; 请接纳战士的荣誉,让我们在星空之上; 请接纳子女的呼喊,让我们在雪山之上; 请接纳疲倦的灵魂,让我们在波涛之上; 愿斧与盾为坟墓,与星空和大海同在……” 二十四年后的初冬,要塞城市德赫瑞姆沉浸在夕阳的光辉里。 来来往往的客商和军队在宽阔的街道里川流不息,精神抖擞的年轻步兵标杆一样插在城门口,卖足了力气对老实巴交、想进城卖两个兔子的农民挑三拣四,弄得带着破旧便帽、陪着一脸憨实笑容的农民快哭出声来——而他们的上司,值守城门的希尔本中士病怏怏地靠在城墙上,看着城门外衣饰豪华、侍从如云的商人们,骂骂咧咧地掏出自己月底没剩下几个子的零碎第纳尔,一张因满是络腮胡而显得粗犷的脸格外阴沉。 略显狭窄的城门因为这起小小的纠纷发生了堵塞。一个头发灰白、诺德人打扮的瘦巴巴的商人赶着马车从门外挤到最前面,看着农夫在兵士的盘问下手足无措、支支吾吾,苍老的脸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他频繁地皱着眉头,因为面前的吵闹和身后旅者不耐烦的催促而显得心情烦躁。 年轻士兵觉得自己成为众人的焦点,越发咄咄逼人起来,“那么,老东西,你告诉我——怎么证明这支兔子是在你家门口捡到的,而不是在领主大人们的树林里偷猎的?”他用手指指着农夫,布满雀斑的年轻脸庞泛出兴奋的粉红,“哈哈,说不出来了,你是要上绞刑架的!” 商人摇摇头,悄悄从怀中摸出几个银第纳尔,递给自己的马童,用眼神示意他上去解围。 “中士老爷,我这里有他捡到兔子的证明,”马童是一个高高大大的少年,长着一张圆乎乎的胖脸,堆着满脸的笑意,“请睿智的大人决断。”他伸出手快速的将第纳尔送进士兵的手里,宽厚的身体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啊……啊哈,”士兵笑起来,“我想起来了,冬天的时候,确实有那么一些傻兔子。”他一脚踹在农夫的屁股上,看着农夫翻倒在地,嘴里发出哈哈的笑声,“就跟这老家伙一样……” “我看是和你一样,你这个蠢货。”一记耳光打断了士兵的笑声,面目不善的希尔本出现在城门,他一脚踢翻士兵,夺过那几个第纳尔,似笑非笑地看向老商人,“我想我看见了某人试图贿赂帝国忠贞的士兵?” 贵族和大商贾早已鱼贯入城,这个时候还没进城的只剩下的衣着寒酸、骑着小毛驴或秃毛马的小商贩和赤脚的贫苦农民,他们在希尔本的目光威胁下纷纷把头别过一边,城门一时安静下来。 希尔本满意地收回目光,斜眼睥睨着干瘦的商人,这才瞧见这个老头长着库吉特人特有的漆黑眼睛,布满苦难皱纹的额头上有一道深深的伤痕,身材干瘦而单薄,套着一件不伦不类的诺德长袍。 “也许我们能借一步说话?” “当然,如果你明白德赫瑞姆城希尔本大人的规矩,我很乐意和你去酒馆单独谈谈。” “中士大人,我从遍地响马和瘟疫的库尔玛而来。”,商人说,“而且(未完待续。) 第046章 尼扎举着板凳舞得密不透风,嘴里还不停念叨着,“我的长剑犹如冰霜,我的白马如同闪电!”沉重的长凳在他手里像是一条蛇,密集的攒刺向少年的胸和屁股——尽量避开了人体的要害。 呼呼的风声唬得喝酒的男人们酒醒了一半,刚才还哈哈大笑的老板战战兢兢地看着尼扎,犹豫着要不要逃出去喊来警卫。 然而少年更怒了,他猛地大喝一声,双手拔剑斩向尼扎,沉重的大剑带出一道炫目的白影,人们只觉眼前一花,尼扎就和断成两截的板凳一起倒飞了出去。 马蒂尔德笑吟吟地把桌子挪开,让尼扎摔在了地板上,发出狼狈的巨响。阿雷德看了自己的朋友一眼,摇摇头,据需往自己嘴里塞各种零零碎碎的食物。 “很好。”灰头土脸的尼扎坐起来,向少年笑道,“你赢了尼扎,你的大名将传遍整个卡拉迪亚。” “不是的,您只用了一根板凳。不然……”看见尼扎被击飞出去,少年不好意思起来,脸开始泛红。 “输了就是输了。哪怕我用的是一根筷子。”尼扎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看向围观的醉鬼们,于是看客们发出嘘声四散而去,三三两两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刚才的话题。 “不过来喝一杯吗?你叫什么名字。” “布莱克,布莱克.西普。” 直到若干年后,在提哈海岸冰冷的春风里,阿雷德依旧会回想起,他和他的三个朋友在命运交叉的徳赫瑞姆酒馆蓦然相遇。伴着回忆,他望着海的那边独自沉 夜色渐暮,劣质酒精、香水和烟草的味道溢满了整个大厅。 四个伙伴在酒店里吵吵闹闹地推杯换盏,明显都有些喝高。马蒂尔德脸颊红晕,双手捧着阿雷德晕头转向的脑袋,嘴里喃喃自语。尼扎在一旁悲戚的唱着歌,歌词大意是失恋的可怜男子对那一对无耻男女的诅咒,他一边哼哼唧唧发出哭一般的声音,一边朝周围落单的美女射出**不清的眼神。 而可怜的布莱克则醉得云里雾里,他紧紧抱住阿雷德的腿,用自己的脑袋在上面来回蹭,头巾散落在一旁,露出乌黑散乱的长发,嘴里犹自念叨着“爷爷,我再不敢喝您的酒了……爷爷。”倒让尼扎来了精神,慈祥地点头回应着布莱克。 夜晚的酒馆依然喧嚣,在丢色子、碰酒杯和吆五喝六的喊声中,阿雷德的眼睛忽然明澈起来,他的双眉微蹙,从马蒂尔德的双手中挣脱来,把倒掉酒的酒碗倒扣在桌面上,贴上耳朵静静倾听,和他母亲一样秀气的脸庞显出不安和凝重的神色。 “前面巷子20个。”急促细碎的脚步响起在门外的巷子里。阿雷德与尼扎交换了一个眼神,说,“后街大约3、4个人。” 尼扎呻吟起来,“别告诉我又和上次一样,又是你的债主追上来要命。我和你认识3个月,差点丢了3条命。我告诉你,咱们就此散伙,散伙!” “我是喜欢玩命,但不喜欢老是玩自己的命!你这个扫把星!扫把星!”他骂骂咧咧地站起身来,瞧了一眼无动于衷的其他两个人,一把抢过阿雷德桌前的干粮,抓着自己长剑和包裹走了。 “我看真正快如闪电的是他自己吧。”马蒂尔德冷笑,“果真是个好朋友。” “其实,他真是我最好的朋友。”阿雷德认真地说。 “砰——”年久失修的木制的大门被踹到,灰尘和月光扑进店中。酒店安静下来,脖颈露出纹身的市井痞子面色不善地站起身来,来来回回穿梭的侍女们目瞪口呆的立在原地,而酒店老板气势汹汹地提着菜刀走到门前,又安静地倒退回柜台,放下菜刀走进厨房里,砰地反锁上了门。 一个剔着光头、长着纠结大胡子的中年治安官雄赳赳地踏着门板走进店中,身后跟着数十个持着火把的斯瓦迪亚轻步兵。 “把所有人带走,好好盘查一下,究竟谁是那个贝蒙德?”他气鼓鼓地盯着每一个男人,目光凶狠地想要吃人——他刚从被窝里被集结的军号催醒,迫不得已离开了自己年轻的夫人。 男人们咒骂着被三三两两的捆上双手带出门去,而小孩按着严厉的呵斥蹲在地上接受搜身,女人们在一旁竭尽全力地尖叫着。酒馆里充斥着叫骂声、求救声和酒杯餐盘摔碎的刺耳声音。 “你的仇敌?” “大概……算吧。”阿雷德回答得有气无力。 “那么,我想我得换个桌子,保重。”马蒂尔德把一杯凉水倒进布莱克的衣领,站起身离开阿雷德。而布莱克猛地惊醒,绷直了身子坐起来。 “那边那个女人站住!”治安官瞧见了起身的马蒂尔德,斥道,“乖乖靠在墙边等我的士兵搜身!” “搜身?你知不知道我是诺德贵族的女儿,乡绅的尊贵遗孀!”马蒂尔德提高了声音,柳眉倒竖,“你这个秃头山羊胡子!” “我很抱歉,这里是斯瓦迪亚。”治安官的大胡子抖动起来,露出一个难看的冷笑,“而且,诺德刚刚对我们宣战——带走这个可疑的诺德女人,我将在今夜对她重点审问!” “好吧,我改变了主意。”马蒂尔德看着阿雷德,“阿雷德.比荷夫,你是准备像条狗一样被人捆着送出门去,还是和我一样像最伟大的战士一般战死?” “是阿雷德.诺萨穆,”阿雷德站起来,秀气的双目发出逼人的气魄,“或则,如你所说,我也叫贝蒙德.比荷夫.特兹,一如我英勇的祖父。” “抓住他们两个!”治安官兴奋地拔剑冲了上去,臃肿的身体敏捷地像猎豹。轻步兵呼喝着拔出武器,冲向两个诺德人。 一道沉重的斩击袭向治安官。“乒——”清脆的金属击打声中,治安官踉跄倒退着被击倒在地,撞翻了桌凳和身后躲闪不及的士兵,发出连连的怒吼,他的长剑明晃晃地插在酒店横梁上,犹自颤抖不停。 布莱克放下大剑,说,“我自小就惹祸,所以我爷爷把我赶出部落。今天,我也不在乎多惹一回。” “想清楚点小子,跟着我们是要掉脑袋的。”马蒂尔德慢慢地抽出了自己的剑。 “你们请我喝酒,给我讲笑话,我们算朋友。” “很好,”贝蒙德扯下诗人的斗篷,从紧身皮甲的背扣上取下斧头,向他的伙伴伸出,“这是比荷夫和西萨同用过的战斧,名为雪狼之牙。” “这把剑叫诺克——我死去丈夫的名字。我曾许诺要用这把剑夺回属于他的一切。”马蒂尔德把自己的剑叠在了他的战斧上。 “吾剑名为艾比莉,为了守护自己的伙伴而铸造。”布莱克把自己的斩剑叠了上去——山地部落战士的大剑、比荷夫家族的战斧、贵族遗孀的日耳曼长剑交叠在一起。 场面一片混乱,眼见大事不好的治安官手忙脚乱地爬出酒店,嚎叫着要求支援。求援的烟火射向天空,四面八方响起告急的钟声,密密麻麻的脚步声远远传来。 十多个老兵油子威风凛凛地吆喝着在门口舞刀弄剑,推推嚷嚷就是不肯上前一步。 而七八个新兵蛋子杀红了眼似的哇呀乱叫着向着三人胡乱砍击。 “啊哈,这种水平在我们诺德只能和小姑娘过家家!”马蒂尔德冲向三个新兵,犹如一匹兴奋的母狼——三个男人疯狂地朝她冲去,却被她转身一剑劈斩飞冲在最前面人的劣质木盾,反手一肘打得另一个嗷嗷乱叫男人的鼻子鲜血直流,最后一脚踹翻刚刚冲到面前的第三个汉子。“看来我估计错了,应该是和鼻涕虫们打得势均力敌。” 而贝蒙德面前,三个摇摇晃晃的斯瓦迪亚新兵喝醉了酒一般向后摔倒在地,每个人都一脑袋的陶片和碎木头——贝蒙德嘴里叼着雪狼之牙,张开的双手犹自扣着三双筷子和两个陶碗, 目光灼灼地盯着最后一个几乎吓瘫了的士兵。 布莱克却闭目举剑,斩剑的剑尖如同有生命一样轻轻颤动,冷冷地指向软到在地不断后退的士 兵,那士 兵连爬带滚地地逃到门口,突然哇的一声哭出声来。扔下刀剑不顾治 安官的怒斥,嚎啕着奔向远方。 “弩手准备!”治安官气得青筋暴起,他指挥着循着钟声赶到的斯瓦迪亚弩手。 “长官,大人说了要活着的贝蒙德……”他的副手,一个看上去干巴巴的老弩军军 官吓得差点没昏过去,急急忙忙拉住他的手,苦苦哀求,“不要惹那位大 人啊!” “滚开!”治 安官气急败坏地一耳光扇倒军官,拿 起一把弩,朝着酒店里扣动扳机,“杀了这些诺德杂种!” 砰砰砰——七八支弩箭闪电般怒射进酒店大厅,霎时木屑四飞,发出沉闷的巨响。贝蒙德一个翻身将仍闭目不语的布莱克扑倒在地,马蒂尔德猛地竖起酒桌挡在两人面前,恰恰挡住三支激射而来的弩箭,剧烈颤动的桌面撞在布莱克脑门上,差点没让他昏过去。 “混蛋!这时候还摆什么招式?”马蒂尔德给了布莱克一个爆栗。 “……我还在想用什么姿势……”布莱克小声说。 “射击!”稀稀落落但杀伤力十足的弩箭乒乒地射进屋内,老兵油子们看紧机会,持着盾牌进退有序的齐步冲进酒店,而三个伙伴狼狈地在酒桌后翻滚躲闪,吃饱了一脸一身的灰。 “我的长剑犹如冰霜!我的白马好似闪电!” 砰!酒店墙壁被猛地踹开,尼扎飘然马上,举着一柄亮锃锃的弯刀,高喝,“阿狄莉娜,请一如既往地保佑我!” “嘿,我以为你跑了。”马蒂尔德灰头土脸地嘲讽道。 “外面的士兵比这更多!少废话,快上来!”尼扎一把抄起地上的马蒂尔德,贝蒙德抱着布莱克跳上马背。(未完待续。) 第045章 刚刚从绿林强盗手中逃过一劫。对我和我的人来说,没有什么麻烦会比生与死更大。”他的马童上前一步护住了商人,而马车的门帘被拉开,四个简单包扎止住身上创口、满脸血污的商队护卫面带愠色地看着希尔本。 希尔本哈哈大笑,一把扯过地上摔得狼狈不堪的士兵,拔出了他腰际的细剑,指向商人,“现在,我们发现了一个奸细,想袭击哈劳斯大人的战士。” “大人……”士兵的脸惨白起来,他小声说,“这是没有的事……” “是吗?”希尔本用剑刃割破了自己的右手掌,任血滴向大地,脸上的笑意丝毫不减,“现在有了。给我抓住这个几个奸细!” “希尔本,”士兵呼喝着拔剑上前,这时响起一个冷冰冰的声音。“看来上次我没打断你的腿真是太过仁慈。” 希尔本猛一激灵,他循声望去,看见一个身着精致全身板甲,带着米兰头盔的威武骑士骑在高大的战马上,向他投来不悦的目光,于是一张脸瞬间变得雪白。 在徳赫瑞姆这座要塞城市,每天都有数以百计全副武装的战士奔赴前线,人们早对身着战甲的骑士习以为常。然而这个骑士在人群中散发着与众不同的魅力,引得众人注目。 “是您啊……大人……” “要是敢说出我的名字,我保证你的脑袋现在就会掉到地上。”骑士倨傲地看了他一眼,策马而去,他身着斗篷的侍从骑士骑着满载着武器的驮马从希尔本身边走过,突然掀开斗篷呸的一声唾了中士一口——希尔本直挺挺的站着,连躲避的勇气都没有。 城门的秩序又恢复了,老商人深呼了一口气,招呼马童引着马车进城而去,而希尔本像丢了魂一样立在门口,任凭你推我挤的人潮在他面前闹哄哄地挤进城去。 “你确定他来了吗?”侍从骑士突然发问。 “不错,我有肯定的消息,红叶诺萨穆的血脉来到了徳赫瑞姆。” “过来,儿子。我的眼睛已经毁了。”看着那两名神秘的骑士消失在街角,老商人因为莫名的预感而感到不安,他掏出怀里一张皱巴巴的用火漆封住的信,递给马童,“好在我曾用皮鞭抽你逼你读书认字,你现在终于可以帮帮老欧德斯肯。告诉我,上面写的是什么地方?” 少年打开信封,瞪大眼睛结结巴巴地拼写起来,“文……鬼……酒店,我的儿子贝蒙德在那里等您。” 城的西北角,一座木质结构的二层小楼上,挂着被炊烟熏得发黑的招牌:玫瑰酒店。欢快的酒令声、煽情的吟诗声和酒店侍女忙绿的传酒声汇杂在一块,震得人耳朵嗡嗡直响。 “于是,”披着棕色斗篷的吟游诗人放下手中的书卷,用略带陶醉的声音腻歪地哼唱,“伟大的战士贝蒙德回归了奥丁的怀抱,而多情的诺萨穆红叶与比荷夫雪狼离开了卡拉迪亚,回到了海那边的大地……” 喝得醉醺醺的酒客异口同声地发出嘘声,个别人竖起了中指。就连穿着满是污渍围腰的侍女都朝落魄的诗人露出同情的神色。 “果然是个又臭又长又没趣的故事,阿雷德。怪不得咱们在这唱了三天,没赚到一个子。”尼扎翻了翻白眼,圆溜溜的大眼睛借着余光垂涎着隔壁桌姿容姣好的女士雪白的胸脯,脸上还露出一幅指点和教导的神色,“你难道不觉得杜撰一个莫须有的比荷夫家族是多么的费时费力吗?我看还不如写一篇《24年前的那一夜》,说说欧若雅和欧德曼缠绵悱恻的情史。” “那你不如杀了我。”阿雷德放下斗篷,露出一张年轻俊朗的脸,还没有长出胡须的嘴唇出卖了他的稚嫩,而胸肌的轮廓昭示着他的健康与强壮。他抢过尼扎面前碗里的半块熏鱼,狼吞虎咽地吞食起来,嘴里喋喋不休,“我再给你强调第十四遍,比荷夫家族确有其事,他们曾是诺德最大的领主之一。” “呸!”尼扎嗤之以鼻,说,“等着看哥哥的手段。” 他一下子跳到了桌子上,手叉着腰,脚掌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嘴里热情洋溢地喊道,“来来来,听一听卡拉德大陆上最浪漫的骑士传说,帕拉汶的红叶骑士!” 酒客打着酒嗝,向他投去迷迷糊糊的嘲笑的目光;而悄悄从家里逃到这的少男少女,认真地举着酒杯,朝他热切而憧憬地看过来。 尼扎黝黑的脸庞绽出迷人的笑意,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吟道:“ 红叶骑士在月下跳入城堡, 披着黑纱的情人早已等候, 他听见少女的心跳如小鹿 他看见少女的脖颈如春雪, 他瞧见少女的眼眸如星空, 他品着少女的娇羞如美酒, 于是他唱着最动人的诗歌, 多情地轻解开少女的春衫。” 尼扎顿了顿,闭上嘴微笑着看向自己的听众。 数十个第纳尔伴随着笑声砸到了尼扎脚下,酒吧里响起快活的口哨声,害羞的少女尖叫一声把头埋到了桌子上,引起酒吧老板意味深长的大笑。喧闹中,阿雷德耸耸肩,低声说,“庸俗、无耻、下流,愿奥丁原谅他,赞美菲莱因哈特!” “嘿,小伙子。”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头,阿雷德回头,看见隔壁桌的漂亮女士笑吟吟的看着他,“不介意一起喝酒吧。”这位不请自来的女士扎着精神的马尾,眉毛欣长而稍显刻薄,性感的嘴唇边有一颗小小的黑痣。 阿雷德爽朗地答应了。女士自称叫马蒂尔德,姿容动人,妙语连珠,与阿雷德交谈得十分开心。她看上去二十五六,谈吐老练、见闻广博,无论是库吉特的狼灾、萨兰德的沙暴、维基亚的风雪,都描绘得栩栩如生。尤其是谈起诺德和大海的时候,她眼里闪着温暖的光,简直化身成一个多情的女诗人,她忽而谈起幼年时与自己妹妹在提哈海边拾贝的轶事,忽而说起诺德人在提哈海岸一战的悲壮,句句都像漫不经心,却又似乎暗藏机锋。 “尊敬的女士,您对诺德简直是了如指掌。而我却像罗多克最偏远山区的农民一样,对大海闻所未闻。”阿雷德说,“与您相比,我不过是个游荡大陆的落魄诗人,靠编三流的诗歌混口饭吃,有时候连饭都混不上。” “包括红叶诺萨穆和比荷夫雪狼的故事吗?”马蒂尔德笑了起来,“为了伟大的雪狼比荷夫家族,我向您敬酒。我是诺德人,很小的时候曾经听爷爷辈说过比荷夫的故事,那是在诺德这一代被禁忌的名字——我很想知道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故事?” 阿雷德饮了一杯酒,声音低沉下来,“其实……” “其实他毫不知情,而且准备再编一个又臭又长而且没趣的故事。”笑吟吟的尼扎捧着一大把第纳尔坐回桌前,热情地靠近马蒂尔德,“嗨,我热情的女士,我想你一定知道我尼扎的大名!” 马蒂尔德眯起眼睛看着他,说,“当然知道。” 尼扎热络地把手搭在女士的肩膀上,摆出一副沧桑的表情,“是啊,你一定听说过来自阿哥尔隆堡的战士尼扎——我的白马如同闪电穿梭在卡拉迪亚的战场,而我的长剑如同冰霜给粗鲁的丈夫们留下毕生难忘的伤痕。” “抱歉,我说的是我以前在萨哥斯养的一只狗,叫做泥渣。”马蒂尔德推开他的手,笑,“那只狗黑得像碳,见到漂亮的姑娘就会跑上去汪汪叫,有时候还有节奏,就好像在吟诗一般。” 有人噗地笑出了声,尼扎恼羞成怒地看向阿雷德,却发现他正乘他们聊得起劲,聚精会神地消灭马蒂尔德盘中的瓜果——于是他侧回头去,看见一个扎着黑色头巾、身穿山地部落服饰的少年正举着碗呵呵大笑。 少年有一双又大又亮的黑眼睛,健康的小麦色脸庞上,长着轮廓分明的五官,看起来英姿勃勃。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在他的酒桌旁,放着一柄巨大的双手斩剑。 “小家伙,你笑什么?” “那只黑狗……哈哈哈。”少年又喷出了一口酒,酒店的酒客们跟着哄堂大笑。 “很好,你当众嘲笑了我,我决定向你发起决斗。阿雷德,给我保护好美丽的女士,再随便给我一根木棒——我要让现在的年轻人明白随意讥讽一个武士是多么危险。” 马蒂尔德促狭地递过来一根长条凳,真诚地说,“我认为这个武器是你比较趁手的。” 以大剑少年和尼扎为中心腾出了一个半圆区,兴奋的酒客在老板的鼓动下不断发出火上浇油的助威声。然 而少年看看自己的大剑,又看看提着板凳在自己面前气呼呼站着的尼扎,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我不能打架的。” “只要道歉我就原谅你,小家伙。” “不是,我爷爷要是又知道我把人打趴下,我非得被打屁股。” “拔出你的剑!”尼扎鼻子都差点气歪了,“否则我现在就要打你的屁股!” 少年突然动怒了,他提着自己没开刃的斩剑站了起来,接受了尼扎的挑战。(未完待续。) 第047章 刚刚从绿林强盗手中逃过一劫。对我和我的人来说,没有什么麻烦会比生与死更大。”他的马童上前一步护住了商人,而马车的门帘被拉开,四个简单包扎止住身上创口、满脸血污的商队护卫面带愠色地看着希尔本。 希尔本哈哈大笑,一把扯过地上摔得狼狈不堪的士兵,拔出了他腰际的细剑,指向商人,“现在,我们发现了一个奸细,想袭击哈劳斯大人的战士。” “大人……”士兵的脸惨白起来,他小声说,“这是没有的事……” “是吗?”希尔本用剑刃割破了自己的右手掌,任血滴向大地,脸上的笑意丝毫不减,“现在有了。给我抓住这个几个奸细!” “希尔本,”士兵呼喝着拔剑上前,这时响起一个冷冰冰的声音。“看来上次我没打断你的腿真是太过仁慈。” 希尔本猛一激灵,他循声望去,看见一个身着精致全身板甲,带着米兰头盔的威武骑士骑在高大的战马上,向他投来不悦的目光,于是一张脸瞬间变得雪白。 在徳赫瑞姆这座要塞城市,每天都有数以百计全副武装的战士奔赴前线,人们早对身着战甲的骑士习以为常。然而这个骑士在人群中散发着与众不同的魅力,引得众人注目。 “是您啊……大人……” “要是敢说出我的名字,我保证你的脑袋现在就会掉到地上。”骑士倨傲地看了他一眼,策马而去,他身着斗篷的侍从骑士骑着满载着武器的驮马从希尔本身边走过,突然掀开斗篷呸的一声唾了中士一口——希尔本直挺挺的站着,连躲避的勇气都没有。 城门的秩序又恢复了,老商人深呼了一口气,招呼马童引着马车进城而去,而希尔本像丢了魂一样立在门口,任凭你推我挤的人潮在他面前闹哄哄地挤进城去。 “你确定他来了吗?”侍从骑士突然发问。 “不错,我有肯定的消息,红叶诺萨穆的血脉来到了徳赫瑞姆。” “过来,儿子。我的眼睛已经毁了。”看着那两名神秘的骑士消失在街角,老商人因为莫名的预感而感到不安,他掏出怀里一张皱巴巴的用火漆封住的信,递给马童,“好在我曾用皮鞭抽你逼你读书认字,你现在终于可以帮帮老欧德斯肯。告诉我,上面写的是什么地方?” 少年打开信封,瞪大眼睛结结巴巴地拼写起来,“文……鬼……酒店,我的儿子贝蒙德在那里等您。” 城的西北角,一座木质结构的二层小楼上,挂着被炊烟熏得发黑的招牌:玫瑰酒店。欢快的酒令声、煽情的吟诗声和酒店侍女忙绿的传酒声汇杂在一块,震得人耳朵嗡嗡直响。 “于是,”披着棕色斗篷的吟游诗人放下手中的书卷,用略带陶醉的声音腻歪地哼唱,“伟大的战士贝蒙德回归了奥丁的怀抱,而多情的诺萨穆红叶与比荷夫雪狼离开了卡拉迪亚,回到了海那边的大地……” 喝得醉醺醺的酒客异口同声地发出嘘声,个别人竖起了中指。就连穿着满是污渍围腰的侍女都朝落魄的诗人露出同情的神色。 “果然是个又臭又长又没趣的故事,阿雷德。怪不得咱们在这唱了三天,没赚到一个子。”尼扎翻了翻白眼,圆溜溜的大眼睛借着余光垂涎着隔壁桌姿容姣好的女士雪白的胸脯,脸上还露出一幅指点和教导的神色,“你难道不觉得杜撰一个莫须有的比荷夫家族是多么的费时费力吗?我看还不如写一篇《24年前的那一夜》,说说欧若雅和欧德曼缠绵悱恻的情史。” “那你不如杀了我。”阿雷德放下斗篷,露出一张年轻俊朗的脸,还没有长出胡须的嘴唇出卖了他的稚嫩,而胸肌的轮廓昭示着他的健康与强壮。他抢过尼扎面前碗里的半块熏鱼,狼吞虎咽地吞食起来,嘴里喋喋不休,“我再给你强调第十四遍,比荷夫家族确有其事,他们曾是诺德最大的领主之一。” “呸!”尼扎嗤之以鼻,说,“等着看哥哥的手段。” 他一下子跳到了桌子上,手叉着腰,脚掌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嘴里热情洋溢地喊道,“来来来,听一听卡拉德大陆上最浪漫的骑士传说,帕拉汶的红叶骑士!” 酒客打着酒嗝,向他投去迷迷糊糊的嘲笑的目光;而悄悄从家里逃到这的少男少女,认真地举着酒杯,朝他热切而憧憬地看过来。 尼扎黝黑的脸庞绽出迷人的笑意,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吟道:“ 红叶骑士在月下跳入城堡, 披着黑纱的情人早已等候, 他听见少女的心跳如小鹿 他看见少女的脖颈如春雪, 他瞧见少女的眼眸如星空, 他品着少女的娇羞如美酒, 于是他唱着最动人的诗歌, 多情地轻解开少女的春衫。” 尼扎顿了顿,闭上嘴微笑着看向自己的听众。 数十个第纳尔伴随着笑声砸到了尼扎脚下,酒吧里响起快活的口哨声,害羞的少女尖叫一声把头埋到了桌子上,引起酒吧老板意味深长的大笑。喧闹中,阿雷德耸耸肩,低声说,“庸俗、无耻、下流,愿奥丁原谅他,赞美菲莱因哈特!” “嘿,小伙子。”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头,阿雷德回头,看见隔壁桌的漂亮女士笑吟吟的看着他,“不介意一起喝酒吧。”这位不请自来的女士扎着精神的马尾,眉毛欣长而稍显刻薄,性感的嘴唇边有一颗小小的黑痣。 阿雷德爽朗地答应了。女士自称叫马蒂尔德,姿容动人,妙语连珠,与阿雷德交谈得十分开心。她看上去二十五六,谈吐老练、见闻广博,无论是库吉特的狼灾、萨兰德的沙暴、维基亚的风雪,都描绘得栩栩如生。尤其是谈起诺德和大海的时候,她眼里闪着温暖的光,简直化身成一个多情的女诗人,她忽而谈起幼年时与自己妹妹在提哈海边拾贝的轶事,忽而说起诺德人在提哈海岸一战的悲壮,句句都像漫不经心,却又似乎暗藏机锋。 “尊敬的女士,您对诺德简直是了如指掌。而我却像罗多克最偏远山区的农民一样,对大海闻所未闻。”阿雷德说,“与您相比,我不过是个游荡大陆的落魄诗人,靠编三流的诗歌混口饭吃,有时候连饭都混不上。” “包括红叶诺萨穆和比荷夫雪狼的故事吗?”马蒂尔德笑了起来,“为了伟大的雪狼比荷夫家族,我向您敬酒。我是诺德人,很小的时候曾经听爷爷辈说过比荷夫的故事,那是在诺德这一代被禁忌的名字——我很想知道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故事?” 阿雷德饮了一杯酒,声音低沉下来,“其实……” “其实他毫不知情,而且准备再编一个又臭又长而且没趣的故事。”笑吟吟的尼扎捧着一大把第纳尔坐回桌前,热情地靠近马蒂尔德,“嗨,我热情的女士,我想你一定知道我尼扎的大名!” 马蒂尔德眯起眼睛看着他,说,“当然知道。” 尼扎热络地把手搭在女士的肩膀上,摆出一副沧桑的表情,“是啊,你一定听说过来自阿哥尔隆堡的战士尼扎——我的白马如同闪电穿梭在卡拉迪亚的战场,而我的长剑如同冰霜给粗鲁的丈夫们留下毕生难忘的伤痕。” “抱歉,我说的是我以前在萨哥斯养的一只狗,叫做泥渣。”马蒂尔德推开他的手,笑,“那只狗黑得像碳,见到漂亮的姑娘就会跑上去汪汪叫,有时候还有节奏,就好像在吟诗一般。” 有人噗地笑出了声,尼扎恼羞成怒地看向阿雷德,却发现他正乘他们聊得起劲,聚精会神地消灭马蒂尔德盘中的瓜果——于是他侧回头去,看见一个扎着黑色头巾、身穿山地部落服饰的少年正举着碗呵呵大笑。 少年有一双又大又亮的黑眼睛,健康的小麦色脸庞上,长着轮廓分明的五官,看起来英姿勃勃。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在他的酒桌旁,放着一柄巨大的双手斩剑。 “小家伙,你笑什么?” “那只黑狗……哈哈哈。”少年又喷出了一口酒,酒店的酒客们跟着哄堂大笑。 “很好,你当众嘲笑了我,我决定向你发起决斗。阿雷德,给我保护好美丽的女士,再随便给我一根木棒——我要让现在的年轻人明白随意讥讽一个武士是多么危险。” 马蒂尔德促狭地递过来一根长条凳,真诚地说,“我认为这个武器是你比较趁手的。” 以大剑少年和尼扎为中心腾出了一个半圆区,兴奋的酒客在老板的鼓动下不断发出火上浇油的助威声。然 而少年看看自己的大剑,又看看提着板凳在自己面前气呼呼站着的尼扎,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然 而少年看看自己的大剑,又看看提着板凳在自己面前气呼呼站着的尼扎,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未完待续。) 第048章 “我不能打架的。” “只要道歉我就原谅你,小家伙。” “不是,我爷爷要是又知道我把人打趴下,我非得被打屁股。” “拔出你的剑!”尼扎鼻子都差点气歪了,“否则我现在就要打你的屁股!” 少年突然动怒了,他提着自己没开刃的斩剑站了起来,接受了尼扎的挑战。 “拦住他们!”治安官气得直跳脚,他扔掉手中的轻弩,恼羞成怒地赤手空拳地追了上去,庞大的身躯挡住了身后弩手的视线。老兵们对视一眼,喊声动天地发动了冲锋。 “伙计!看你的了!”白马人立而起,载着四人从墙壁的大洞里奔腾而出。 弩箭射出的恐怖声响在脑后密集响起,远远近近都是追捕的呵斥声,大街小巷里门窗紧闭,发抖的狗贴着门朝逃跑的四人发出恐吓而胆怯的狂叫。游动追击的火把像是无数条蠕动的毒蛇,阴魂不散地四散又聚拢。 “阿雷德你这扫把星,扫把星!”尼扎咬牙切齿地诅咒着,“说好了!到了帕拉汶一定要散伙!” “你不把你的爪子从我胸上放下来,我让你现在就散架。”马蒂尔德阴沉着脸,恨得要杀人。 “混蛋!”眼见着载着四人的马跑得非常吃力,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贝蒙德说,“分头跑!” 白马气喘吁吁地奔上城内小河的石桥上,贝蒙德一把抱住还没反应过来的布莱克,像块石头一样扎入水中, “不死的话老地方见!” “呸!要死也是你先死!”尼扎大笑起来,带着马蒂尔德驰入了黑暗的巷角。 火光与喧腾之中,一个全身着甲的铁面骑士冷冷地立在德赫瑞姆最高的木楼之上,瞧着远处逃跑的四人,嘴角露出冷笑。他走下楼,一匹黑色的高头战马在等待着他。 “我们走吧,你和我要寻找的人,已经进入罗网。从此以后,我将以真面目夺回我的荣耀。”他轻轻地抚摸着黑马的额头,忽的翻身上马,向着小河的下流奔驰而去。 尼扎和马蒂尔德伏在白马上,发狂地策马奔逃。汇聚在一起的上百个追兵乱哄哄地追随而去,十多个来迟的士兵骂骂咧咧地在桥头上向着河面漫无目的地射着弩箭,倒像是在泄愤。 簌簌的水花溅起极高的白沫,然而河底下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连条鱼都没有翻上来——于是剩下的人愤恨地朝河里唾了几口唾沫,搭拉着武器慢腾腾地朝着大部队追去。 “咕嘟——”满头水藻的贝蒙德从桥下的阴影里浮了起来,他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河水,面色青紫地拖着早已昏迷、右眼高高肿起的布莱克,看样子恨不得将他的朋友扔到河中央去。 就在他们跃入水中的一刹那,贝蒙德看到布莱克漂亮的大眼睛猝然放大,露出一种极力想立马昏过去的复杂表情,他的嘴唇一下就乌紫了,神经质地一把抓住贝蒙德的脑袋,嘴里喊,“不要!我怕……高!” “安静,布莱克!”贝蒙德捂住了他的嘴,冰凉的河水侵到了他的嘴巴里,“呜……别让后面的人听见我们的声音。” “救……咕噜咕噜……”然而山地部落战士的牙齿打着颤,他紧紧地缠住贝蒙德的脖子,带着两个人沉沉地坠入河底,搅起了昏暗的河沙。坚韧的水草缠绕到贝蒙德的脚腕上,夹着腥臭味的河水猛的灌到他的鼻腔和肺里,呛得他差点窒息,反复几次沉浮灌了一肚子凉水之后,贝蒙德竭尽全力抽出自己的右拳,快意地对准了布莱克惊恐的右眼。 “砰——”河中想起低沉而短暂的闷响,一长串气泡咕嘟咕嘟地浮出水面。而后,河水平静下来,追赶的士兵恰恰赶到石桥之上,就着昏暗的月光向下四面张望,却只看到微波不兴的河水静静流淌。 两个时辰之后,德赫瑞姆城外的护城河里。 两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浮起在河面,他们踉踉跄跄地爬上河边的沙地,一个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另一个哇的一声吐出一团水草,头一歪在沙面上昏了过去。 “你这个混蛋……”看着又昏迷过去的布莱克,精疲力尽的贝蒙德气喘吁吁地诅咒着,他坐在地上勉强休息了半响,又跳进冰冷的河中,靠着运气捞出了沉到河底的斩剑艾比莉。 寒月滟滟地碎在清冷的波澜里。贝蒙德在树林里拾来枯木和柴火,又用石块猎来两只倒霉的兔子,在河边的平地里点燃了火堆,把湿漉漉的布莱克挪到火边,用火焰温暖和炙烤冻僵的少年。 兔肉的浓香催醒了饥肠辘辘、冰寒交迫的山地人。 “来一串吧。”贝蒙德麻利地切下一片金光发亮的兔腿,递给他,“我小的时候家里很穷,我们没有田地,我很长一段时间都以为自己是普通佃农的孩子。那时候,父亲常带我去家后的山坡上打猎,我就是这样学会了投掷和弓箭。每当我和我的父亲扛着大大小小的野味走回那栋破旧的茅屋,看到我的母亲带着笑容靠在门口望着我们,我就觉得,那是我最幸福的时刻。” “我和爷爷一起长大,我甚至记不得父母的样子。”布莱克结果肉串,眼睛红了起来,“可是我老以为我爷爷一点也不喜欢我。直到我被赶出部落,我的爷爷陪着我走过整整三十里路,最后一言不发地递给我三口袋烤肉和酒——都是我最爱吃的。看着他驼着背慢慢走了,我这才发现,他真的已经好老了。” “只要还活着,就一定还能回去找他们。”贝蒙德笑起来,“快吃吧,小东西。凑足力气,我们明天偷偷回去打探尼扎和马蒂尔德的消息。” “恐怕你不再有明天——诺萨穆红叶的后人,比荷夫雪狼的子孙。”冰冷的声音响起在背后,沉重的马蹄得得的敲击着满是碎石的河滩,身着米兰全身板甲、头戴黑色羽翼带角覆面盔的骑士策马徐行,“我还以为,这一次又让你逃掉。” “从杰尔博格到德赫瑞姆,原来都是你。”贝蒙德抽出雪狼之牙,猛地扯掉自己的皮甲,露出左肩和后背的恐怖伤痕,“我正想为我的所有伤口讨一个说法。我本是雪狼的子孙,却被一群苍蝇追逐得过久。”他猛地将艾比莉扔到布莱克手里,道,“我能拖的时间不长,抓紧走。你是我的朋友。” “这次不用这么着急。为着找到并终结红叶诺萨穆的故事——”骑士拖长音调拍了拍手,数十个骑兵的黑影影影绰绰地出现在树林外,“我做了足够的布置,只为彻底的抹去所有痕迹。所以,我要的是两个绝不会再说话的人。” “我倒是想走。不过,你刚才救了我一命。”布莱克看着骑士和伏兵,嘴里淡淡地说,“你也是我的朋友,贝蒙德。” “呵,那么……”贝蒙德的神色凝重起来,“如果这次我们都没死,就一定记得彼此的话。” 骑士冷冷地一挥手,七个穿着怪异漆黑盔甲的骑兵架起长枪和斩剑,跃马扬枪在狭窄的河滩上向两人发起了冲锋。 七匹骏马犹如奔雷一般猛烈冲击,马上骑士锐利的长枪带出呼啸,拂得二人额前头发向后飘飞。 骑枪在贝蒙德眼前瞬间放大,闪光的枪头灼伤了他的眼睛。他就地迅猛侧滚,堪堪避开第一支骑枪的穿刺——金属的锥头枪一击未中,在地上磨出刺眼的火花,而贝蒙德双目如电,侧翻中用雪狼之牙挑飞了熊熊燃烧的火堆,燃烧得通红的树枝密密匝匝犹如流星雨一般射向骑兵,惊吓得前三名骑士的战马人立而起,两个不幸的骑兵被高速冲击的战马摔下马去,发出凄惨的巨响。 同一时间,布莱克退步侧身,电光火石间旋转斩击向第四名、第五名骑兵战马的马腿,艾比利的剑身从长枪攒刺和斩剑砍击中越过,巨大的风声甚至盖住了战马的嘶鸣。高速奔腾的战马被战士一击斩断了前腿,喷出血沫砸到在地,沉重的残躯颤抖着掩住了这两名两名骑兵。 而巨大的反震力冲击得布莱克连续后退几步,脸上在没有一点血色,握着剑柄的虎口兀自突突流血。火光与血影之中,第六、第七名骑士的冲锋犹如怒潮般接连而至。 “布莱克!”贝蒙德从平地一跃而起,双手闪电般射出了自己所有的武器。一柄飞刀射进了左边奔马的眼珠里,而雪狼之牙呼啸着砸中右边骑士的肩膀——最后两名骑士倒翻着,然而就着这个时刻,血沫纷飞的光影里出现了第八名骑士跃马腾枪的冲锋。 “死!”神秘骑士的战马如同闪电一般奔腾而至。 “死!”贝蒙德怒吼着向前跳起,“布莱克!” 布莱克咬牙横剑上前,贝蒙德猛地踏在艾比利的剑身之上,身子犹如雄鹰般飞翔而起,从坠在半空的第七名骑士肩头拔出雪狼之牙,就着四溅的鲜血怒劈向疾驰而至的铁面骑士。 “哼!”骑士一如既往的冷笑着,“这一次可不止一个伤口那么简单了,诺萨穆!”然而贝蒙德在空中一个迅捷的翻身,避开骑士的刺杀,雪狼之牙带出一道炫白的弧光,在高速交错中重重的斩击向骑士的胸腹——骑士冷笑着跃马而起,长枪灵蛇一般刺向贝蒙德的肩膀,带出一溜耀眼的血花。 刹那间,另一道斩击如同迅雷般迎向半空中的奔马,布莱克高高跃起,双手挥剑斩向骑士——铁面骑士以枪拄地,弹身在马背上跃起,反击的枪花瞬间割破了布莱克的肩胛。 “走!”贝蒙德跳到马背上,一把将双手和肩胛流血不止的布莱克拉到马背上,咬牙用小刀扎在马臀上,猛地纵马奔逃。(未完待续。) 第050章 “别想逃!”坠地的骑士弯腰、退步,奔逃的两人一马在的他瞳仁中汇成一点寒星——他呼喝一声,猛地将手中长枪射向布莱克的后背,去势沉猛的长枪洞穿了布莱克的肩膀,刺伤了贝蒙德的后背,诺萨穆的血流满了德赫瑞姆外的河滩。 “得得得……”吃痛的黑马发狂地沿着河岸奔走,两个因为疼痛而快昏迷的年轻人伏在马鞍上,犹如风暴中将倾的小舟。 终于,两个人都陷入了危险的昏厥。 “跟我们走,孩子们。”黑暗中,贝蒙德听到马车轮子咕噜转动的声响,依稀看见一个瘦巴巴的老库吉特商人正充满慈爱地盯着他,用干瘦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脸庞。 他反反复复做了几天的噩梦,梦见父亲咳血死去的夜晚,迷迷糊糊地感到不同的痛苦和创伤。直到第五天的晚上,贝蒙德终于睁开了双眼。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双布满血丝的关爱的眼睛。一位满脸褶皱、身穿雅德服饰的老库吉特人温和地坐在他的床边,眉目悲苦,额头上一道陈年的箭伤仿佛诉说着主人的漂泊。 “那位小姐也安置好了。”憨头憨脑的胖马童在门外恭恭敬敬地回复着。贝蒙德警惕的察觉四周,发现只是一间寻常的乡村旅馆,简陋但仍显干净,自己身上的伤口被精致的包扎过了,而雪狼之牙被擦得干干净净地放在自己枕头边。 “我名欧德斯肯.拉拉。请信任我,孩子。我曾见过你英勇的祖父和善良的父亲,更曾见着你的母亲成长。因此你犹如我的血亲。”老人从床边掌起油脂灯,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阿雷德——或者说贝蒙德。请看着这张灯。光之下必有阴影,光影不可分离——然而有一天,一盏灯熄灭了,他的影却依然存在。这盏灯名为红叶诺萨穆。” “原来是您……我曾听我的母亲说过这样的传说……” “传说么?不,是历史。在古卡拉德时代,战争和背叛在卡拉迪亚到处发生。最忠诚的骑士被卑劣的杀死,最正直的领主被阴谋杀害——于是,古老的家族们挑选出自己旁系中的精英,建立了自己家族的‘影’。在那个混乱的时代,他们被称作影之骑士或守护者。” 火光在旅馆里劈啪作响地燃烧着,终于耗尽油脂化作青烟熄灭,无尽的影之黑暗覆盖了房间,欧德斯肯苍老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睿智的光。 “告诉我,贝蒙德。”老人说,“当诺萨穆之光消失之后,红叶之影将要做什么?” 一支染满烽火和尘土的诺德远征军默然向山谷进军。雪狼旗帜下,贝蒙德雅尔骑着黑色大马,身披从维基亚贵族上夺下的毛皮披风,面色阴沉,缓缓走向他的儿子欧德曼,恍如没有看见身边狂热的战士和染血的大地。 欧德曼跪倒在尘土里,满身创伤,怀中抱着阿尔卡须发皆白、伤痕累累的尸首。这这一夜,阿尔卡身中三箭身被三枪,没有任何一种武器击中西萨的后背。 周围的呼喊静了下来,贝蒙德翻身下马,向战死的老友深深行礼,解下披风批在阿尔卡的身上。他看向周围的士兵,说,“在这里,我高贵的战士阿尔卡.西萨光荣地战死,他将斯瓦迪亚人的血献给了奥丁和群山大海。从今而后,这座山谷永远名为西萨!” “杀掉所有斯瓦迪亚人,为阿尔卡和战死的战士陪葬。” “西萨!”沸腾的呼喊响起在山谷,斯瓦迪亚战俘的血流满了山谷。然而鲁克.西萨依旧双目赤红,悲愤欲绝,他猛地跪倒在贝蒙德面前,说,“高贵的贝蒙德雅尔,吾父阿尔卡西萨为掩护您的儿子战死,那是他光荣的归路。但作为他最小的孩子,请允许我带我父亲回到海的那边。我应把他不朽的灵魂引导回山与海的怀抱。” 贝蒙德洞察了鲁克眼中躁动的愤怒,他久久地凝视着鲁克,终于淡淡地挥了挥手,后者咬牙磕头做谢,夺过阿尔卡的尸体放到马上,随着西萨家族的族人默默地离开了战场。 眼见阿尔卡战死、鲁克离去,贝蒙德始终没有看自己的儿子一眼,只是慢慢地翻身上马,骑马而去。诺德人的部队沉默着回到了库林城堡,在一片狼藉的战场中扎营休息,身心受创的欧德曼昏迷中被抬回了营地。 烛光如豆,欧德曼在噩梦中惊醒,却猛然看见他的父亲面色如霜,冷冷地坐在他的床边。 “父亲,雅德姆妈死了、阿尔卡叔叔死了。”欧德曼泪流满面,“库林城堡丢了,克温也被夷为平地……” “我知道,你从来也不是个好儿子。”贝蒙德说,“阿尔卡的死,西萨家族的出走,皆因你带了一个斯瓦迪亚女人上战场,而阿尔卡为着掩护你们,流尽了忠诚的血——所以,我应着战士们的请求,已杀了那个叫欧若雅的奴隶。” 欧德曼如遭雷击,忽地躬身而起,却被他的父亲迅猛的一耳光抽倒在床,“好啊,我的好儿子。如果面对斯瓦迪亚人都有这么勇猛,那么阿尔卡就不会因你而死!” 他冷笑起来,“为什么每个人的儿子都比我的优秀,无论是诺德领主的狼崽子们,还是西萨家族的幼子?就连今天早上那个勇敢的斯瓦迪亚青年骑士,都比我的儿子优秀太多——仅仅数十个人,却敢在城堡前面设伏,向千名诺德人发动冲锋,血战着冲进库林城堡里救走了我们的战俘。卡拉德的幼虎,已经学会向比荷夫雪狼露出挑衅的牙齿。” 他一把拉过欧德曼,看着他愤恨决然的神色,忽的冷笑着又是一记耳光,打得自己的儿子唇齿间血流不止,“而我这个儿子,却像条发怒的狗,只会朝自己快死的父亲呲牙裂齿?” 欧德曼霍然起身,看向他的父亲,发现他的腰带渗出乌黑的血迹,“你……父亲,你怎么了?” “今天早上,我在山林中了几十个斯瓦迪亚人的埋伏。一个被他同伴称为哈劳斯的年轻人将我从马上挑落,只因我急着赶去救你,而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贝蒙德面色平静,“可惜比荷夫的故事到此为止,我的儿子。” “贝蒙德雅尔,你要的东西我已带来。”帐篷被掀开一角,欧若雅双眸微红,捧着斧盾却身而入——欧德曼看着她,又看向自己的父亲,突然泪流满面。 “你以为若我不知她是谁,她还能活到现在么?”贝蒙德接过斧盾,目光灼灼地看着欧若雅,“红叶诺萨穆之女,我带着我的族人从海的那边来到提哈,只因我们无法在极北之地生存。而你的父亲英勇战斗,给我留下毕生的伤痕。”说着,他袒露左肩,露出巨大的穿刺创口,“他是第一个伤我的斯瓦迪亚人,而我是第一个自他枪下未死的诺德人。战士的灵魂因死亡共振,因此我认可他的尊贵。” “为这,我留下了诺萨穆的血脉,并处死了杀死你母亲的人。也是因你父亲留下的伤口,我终究不敌哈劳斯。”贝蒙德将斧与盾递向欧德曼,“我的儿子,你以为库林和克温毁掉了,我们就一无所有了吗?你要记住,我们的祖先持着斧头和盾牌,自极北的群山中向着南方大海世世代代迁徙,所依靠只有自己的双手和武器——比荷夫之所以被我们的敌人称为雪狼,是因为我们有尖牙利齿,而不是城堡和村庄。我能给你的,就只有盾和斧,这是我们代代相传的唯一财产。” “不,父亲,请别离开我……”欧德曼抽泣起来,仿佛还是六年前自大海中惊醒,彷徨着寻找自己父亲的软弱孩子。 “为着等你醒来,我已撑到现在。”贝蒙德神色从容,面上泛起回光返照的色彩,他向着自己的儿子微笑,伸手抚摸着他的头,“如果你再多一个弟弟,我一定让你去做一个平凡而快乐的学者,我的儿子。” “我从来都不是个好父亲。我屡屡责罚你、呵斥你,还让你陷入险地。”他抱过自己儿子,轻轻地亲吻他的额头,“对不起你母亲临终的托付,现在我要去寻她了,不要跟来。” 徳赫瑞姆城外,寒鸦在亚力卜的树枝上睁着明亮漆黑的眼睛。在这座荒凉村庄破败的旅社里,贝蒙德和欧德斯肯在黑暗中陷入了沉寂。 “我的母亲曾告诉我,只有在您的指引下前往帕拉汶,找到我还活着的外曾祖父,才能在斯瓦迪亚寻回诺萨穆的荣誉。” “诺萨穆的影笼罩了你,孩子。几百年的变迁后,影子骑士的后裔已变成想吞噬红叶的阴影。而在提哈血战中诺萨穆正统血脉的覆灭,加速了他们野心的膨胀——我们不能去帕拉汶,甚至不能出现在斯瓦迪亚的任何一座村庄和城市。”欧德斯肯说,“你已经看到了影之红叶骑士势力的强大。彻底抹去诺萨穆之名,让自己的系谱成为红叶的主枝,已是他不息的执念。”(未完待续。) 第051章 “那么,我应该去哪里?” “看这里,我的孩子。”老人重新点燃了灯,从皮囊中抽出一卷泛黄的地图,用手指示意贝蒙德,“这原本标记着南斯瓦迪亚的地方,现在名为罗多克。然而最早的时候,古卡拉德帝国有一个庞大的家族执掌着这块土地,并在此覆灭。它的影之守护者带着族人迁入山脉之中,称自己自由之民。数百年后,我们称他们为山地部落人——也许,山地人的首领知道红叶之影的故事,并能告诉你这一代的红叶之影究竟是谁。‘ “这是在卡拉迪亚商会和酒馆里流传了几个世纪的故事,南方大地的自由之民。”他的手指定定地指向了卡拉迪亚大陆的南面,穿越了日出日落和肆虐的风雪。在南面之地,群山巍峨、狭长的山脉如同巨龙横隔了辽阔的大地。两个经世沧桑的古卡拉德文字标注在山脉的一旁:赛伦。 而另一个房间的布莱克陷入噩梦,他梦见自己的爷爷——一个古铜色肌肤、一年四季赤着脚、不苟言笑的老人沉默着陪着自己穿行在赛伦山脉之中,然而他的脚步越来越大,终于消失在了群山和风雪之中。 一个月后,南方之地。立冬的大雪覆盖了赛伦山脉,巍峨的山川如同闪光的巨龙沉睡在罗多克公国的土地上,衔接着“不陷之城”阿拉美堡和两个偏远荒凉的山村赛伦与赛伦米斯。“赛伦”在山地部落原住民的古老语言里意为“双手剑”,他们坚信雄伟的山川是菲莱因哈特遗落在尘世的创世之剑,而“米斯”意为剑鞘——据说如果能飞上星空鸟瞰大地,会发现赛伦米斯正好镶嵌在赛伦山脉大约四分之一的位置,恰好是一柄山地部落斩剑剑鞘所在的比例。 此刻正是正午。寂静的雪径上,远远巡来了一支罗多克巡逻分队,在松软的松针和雪堆上踏出整齐的咯吱声。这是一支由罗多克神射手和罗多克资深持矛士兵组成的精干队伍,每人都将冰冷的头盔别在腰间,在手脚上绑了温暖舒适的兽皮和棉布,带着两层皮手套的十指紧紧把握着轻便的白木弩和军用锄,在白茫茫的山地中来回巡视。 “谢尔德长官。”一个留着一头黑色长发、只有半边耳朵的持矛士兵说,“这样的鬼天气,我的部族人不会违抗罗多克的命令,跑下被封禁的山顶的。我们在这里傻乎乎的晃荡究竟是为什么?” “班诺克,我听说你的父亲在24年前的独立之战中,因守护赛伦而狙击了13个斯瓦迪亚人。”背着一面巨大盾牌的神射手谢尔德目光炯炯地说,“而你,用右边耳朵作为代价,换来了2个斯瓦迪亚贼寇的狗命。你是个杰出的罗多克战士,我们没人把你当做山地人。”他是一个火红头发的中年人,眉毛斜飞入鬓,精光闪闪的细目露出精明和自负。 “你错了,长官。我是山地部落人。我天生该用双手斩剑。”班诺克垂下眼睛,他长着一张标准山地人小麦色的脸,蓄着苍凉的胡须,五官犹如刀削一般硬朗,眉心间一道深深的皱纹,显示着他的命运多舛。“如果不是丢了该属于我的剑,我也不会被人割掉耳朵。” “现在没有山地人,只有大罗多克。你早已是罗多克人,因此才没有像那些蠢货一样,要活活被困在山上饿死。”谢尔德面色沉郁,“不管如何,你应该明白,我们在这风雪中来回穿梭,就是为了让更多的罗多克人安安全全地在自己家的壁炉前,喝着维鲁加的葡萄酒,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而不用担心被突然袭来的斯瓦迪亚混蛋和野蛮人们烧了房子、杀了家人。” 这时,小分队的斥候突然朝他们做出了安静的手势——他们远远看见一辆缓慢前进的陈旧马车沿着山路向上蜿蜒前行,仿佛是一只正慢慢爬越雪山的蚂蚁。 “这里是自由之国罗多克!”罗多克士兵冷冰冰地呼喊着,用弩箭威胁马车停下前进的车轮,逼迫满身白雪的车夫不情不愿地勒住马缰,在山腰上停下步伐接受盘问。 “军爷大人!我是赛伦人。”车夫是一个胖头胖脑看起来傻乎乎的少年,他憨厚的圆脸上有几道严重的擦伤,看起来是经历了许多次不幸的打斗,“我是贫苦农民的孩子,带着我可怜的爸爸去山地部落求求他们便宜的草药。” “你还在山脚下,我就闻到了诺德人混着海鱼的腥臭味,小子。”班诺克嘲笑了起来。“还有库吉特人和着马骚味的味道——这一切都和你满是漏洞的谎言一样让人作呕。” “难道你们不知道,通往山地部落的道路已经被下了严禁通行的命令,任何妄图向前的举动都会引来罗多克的制裁。”谢尔德注意到了少年旧衣服下露出的精致内衣,他冷笑着跳上马车,紧扣着弩箭扳机指着舱内,说, “里面的人十秒钟不出来,这支弩就会洞穿你们的脑袋。” 士兵们训练有素地拔出单手武器,架在了少年的脖子上,然而他毫不慌张,定定地瞧着罗多克人,“军爷,我们是交换了关文,从大道上正大光明的来的。” “从赛伦到山地部落我们有十五道关卡,每过一个都需要重新检查,哪怕这里是最后一道。” “是谢尔德老兄吗……”一只苍老的手掀开门帘,露出欧德斯肯颓然的脸庞,“我想你应该还记得我,前年的时候,我从库吉特为阿拉美堡送来了草原人的烈酒,作为库吉特汗国的友谊见证。在那里,我们曾一起把维鲁加的葡萄酒和库尔玛的烈酒匀在一起,配出让老爷们洋相百出的混合饮料。” “啊……是的,你怎么成了这幅模样?”谢尔德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接着话,眼睛却灼灼地扫视着狭窄的车厢,挥手让班诺克上前视查。 “说来话长,我恐怕你们没有耐心听太长的故事。”欧德斯肯艰难地吐着气,“另外别让你这大个子伙计挤着我,这车厢小到我只能始终摆一个姿势,他塞进来我就要散架了……” 班诺克的背影僵硬了,他的手指定定地放在了欧德斯肯的坐塌上,神色凝重而犹豫——面色不善的罗多克军人如同铁壁一般围拢,十多把轻弩咯吱张开,对准了马车车厢里的老人。 欧德斯肯哈哈大笑,说:“我们商会里都传说,优秀的山地人有一双狗一样的鼻子,能闻到橡木板下面的味道。” “那只是无聊的谎言,老家伙。”班诺克黑着脸跳下车,摇摇头示意没有任何发现。谢尔德默默走上前去,阴晴不定地看着班诺克,举起军锄准备敲打车厢内壁。 欧德斯肯的眼睛睁大了起来,而他的马童转过头露出嘲笑,“老爷,这么小的车,能藏下一条狗还是一只猫呢?” “也是,欧德斯肯老哥,这么小的车厢还真得把你的老骨头挤散了。”谢尔德笑了起来,放下军锄把自己的酒囊递给车童,“小子,我不管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别给大家找麻烦。否则,你知道一个熟练罗多克神射手的弩,能在半英里外射穿你的脑袋——带上我的酒暖暖身子,然后赶快走。千万别想着去山地部落,就呆在半山腰,看有没有好运气撞到一两个还赶着回去的山地人。” 一老一少架着马车千恩万谢地走远了。谢尔德吩咐巡逻队的伙计们继续最后一圈巡山,然而他注意到山地人班诺克魂不守舍地拖着武器,慢吞吞地在队伍的最后面发着呆,好像心事重重。 “长官,听着他们说的话。我突然想到自己已经有好久没回部落里看看了。”班诺克的眼睛潮红了,然而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明明就在山顶上,我却始终没有回去看一眼。” “今天我们的任务即将结束。”谢尔德意味深长地笑了,“而资深持矛手班诺克将单独接受一个新的任务,到山巅上望望有没有该死的斯瓦迪亚人来我们的地盘撒野。” 山地人应诺着,神情沉郁地离去了。他走进卷着风雪的山道之中,眼睛望着山顶隐隐约约露出数百间的黑色石屋,喃喃自语道,“不是已经逃掉了吗,布莱克.希普?” 而谢尔德循着山崖下走了一步又一步,忽的起了莫大的疑心。他招呼几个兄弟一起来到山崖之下,细细查看未被风雪掩盖的车辙,看着那深陷的车轮痕迹,他的面色变得极为阴沉,转头望向风雪肆虐的山脊。 赛伦山脉中,扑簌的山风摇摇送来山巅上模糊无力的苍老歌声,轻轻渺渺,犹如是梦中的歌谣: “我的祖先从卡拉德的海那边走来, 菲莱赐予我们自由、光荣与斩剑, 我们永不屈服,就如坚硬的铁, 我们永远忠贞,就如不朽的山, 我们永爱自由,就如不羁的剑, 以山地部落的名义,告诉你, 罗多克,我们才是自由之国!” 合着歌声,雪道上的马车疾驰着向风雪中的山顶赶去,磕磕碰碰地在雪地上留下弯曲的车辙。一个黑色衣服、裹着白纱的少年紧紧地握着马缰,哭泣般的声音回响在赛伦之上,“爷爷,我回来了!” 同一时刻,塞伦米斯的村口,三个黑色披风的骑士踏雪而来,垂着流淌着罗多克人鲜血的长枪,目光遥遥地望向赛伦山脉的方向。(未完待续。) 第052章 风雪之中,激烈颠簸的马车在山道上剧烈晃动,呼啸的风声吹飞了马车上两个青年的头巾,晶莹的雪和霜在他们的眉梢结出细小的冰凌。 商人和马童被安置在了半山的松树林中,生着篝火等待他们的归来。朋友们在离别前立下约定,在日暮时候还没见到布莱克与贝蒙德,那么库吉特老人将去遥远诺德的海边小村,将比荷夫最后子孙的死讯带给他的母亲欧若雅.诺萨穆。 “还有多远,兄弟。”贝蒙德在副驾上呼呼地喘着气,他歪曲的右臂用斗篷的一角简单地包扎着,那是一个勇猛的罗多克守卫留下的伤痕。 “半个时辰。”布莱克深深地看着他的朋友,他黑色衣服染满了罗多克人的血迹,“你在这里下车吧。这是我的事。” “半个时辰,那么我死定了。”贝蒙德微笑着抱紧了自己的胳膊,秀气的眉毛扬起,“可惜,死得不声不响,和我预想的不太一样——我父亲常告诉我,万众瞩目的战场是比荷夫唯一的归宿。” “不知死活的混蛋。”布莱克低声道,他别过脸加力鞭打已经口吐白沫的驽马。 “顽固白痴的笨蛋。”贝蒙德惬意地靠在他肩头,嘘着寒气咬牙切割半截露在肩胛外面的羽箭,“怎么可能丢下你。” “站住!”严厉的斥责密集地响起在前方的雪舞里,风雪中影影绰绰出现了罗多克人剑拔弩张的身影,“再不停下我们就射箭了!” “走!”布莱克在马车上猛地跃起,左手斩剑抡出一道剑弧,割裂了驮马与车厢间牛皮的绳索,受惊的马儿嘶鸣着发狂前奔,摇摇坠坠的车厢扭曲着向后翻滚,而罗多克人斥骂着亮出了自己的武器。同一瞬间,他的右手撑在马臀上一跃而过,整个人如同大雁一般蹁跹而起,恰好落在奔马的马背上。 “布莱克我要杀了你!”反映慢了半拍的贝蒙德险些被翻滚的车厢卷夹而去,却被前面奔马上扔回的绳索缠住身体,在巨大力量的牵扯下倒卷回布莱克身后——刹那间,车厢翻滚着在山岩上发出恐怖的撞击声,罗多克人怒吼着扣动了扳机,而发狂的骏马高高跃起,如同流星般撞入了远处山巅的风雪之中。 回光返照的奔马在避开最后一波弩箭的遥射后,抽搐着倒在了山道边。 “就在那里,我的爷爷常带幼时的我从那石梯上下来,”布莱克指着面前一条被积雪覆盖的石梯路,面上露出悲伤的神色,“那时,罗多克还叫南斯瓦迪亚,而我们,则是自由的山地人。” 贝蒙德忽然想起了自己成长的那个海边小村,他的父母在月下的沙滩给他唱异大陆的歌谣,告诉他他是来自海那边的孩子。他第一次仔细地打量自己的朋友,看见布莱克长着一双漆黑英挺的眉毛和一对墨点一般水灵灵的眼睛,小麦色的面庞上点缀着秀气的唇,羞涩中带着孩子气。 “以山地……部落的名义…… 告诉你……” “是……爷爷!”远方传来断断续续的歌声,夹杂着苍老的咳嗽,布莱克的眼睛一下子明亮了起来,他拖着自己的斩剑忘情地向前奔跑,在地上磕碰出铿锵的声音,甚至连脚上的鞋都跑掉了一只,露出一只雪一样剔透的脚。 “你这个蠢货,布莱克。”映入少年眼帘的,是一个佝偻着身躯、留着一头白发和长长胡须的虚弱老人,他赤着满是伤痕的上半身坐在雪地之中,漆黑的眸子露出厌恶的神色。“不是已经让你滚得远远的了吗?为什么还要回来。” “爷爷,我是来带你走的!”布莱克眼中溢满泪水,他惊动的冲向他的亲人,却被后者冷笑着啐了一口,于是惊呆在地,任凭唾沫和雪水从自己脸庞流下。 “果然一直是个蠢货。布莱克。”老人阴沉地盯着他,“我们山地部落永远没有你这个人,你要带我去那里?我就在亚伦!这就是我们的自由之国!你不但不听我的话回来了,还一如既往的闯下大祸!” “瞧瞧你身上的血!罗多克人你能杀完吗?还是你想看着他们把我们一个个串起来,挂满亚伦山脉的山道?”老人气急败坏的嘶吼道,“赶快滚下山,我布鲁.西普从来就没有你这个子孙!” “布莱克……”贝蒙德陷入了沉默,他看向自己的朋友。 “是……是的。”布莱克的眼睛黯淡了,他垂下头,默默转身,“我一直都是个只会闯祸的蠢货。” “杀了我罗多克的战士,就能这样走吗?”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在台阶之下,披风戴雪的罗多克神射手谢尔德持弩欲射,身后是数十个身上带伤、神情沉郁的罗多克军人。 “活着也没什么好的,贝蒙德。”布莱克挺起胸膛向张开弩箭的罗多克人走去,沉重的脚步声如同心死。 “你有我!我们是兄弟!”贝蒙德猛地跨出大步,挡在了布莱克身前,“能与你同死,我没有遗憾。” “不!”布鲁.西普突然战栗着雪地中站了起来,他伸开双手向谢尔德喊道,“按照我们的约定,我将作为最后一个抵抗的山地人冻死在这里,换取所有山地人选择成为罗多克还是部落的自由。” “我已经切掉了自己的右掌,因此不能再握剑。”他的右手齐腕而断,露出森森的创口,而粗大的铁链犹如黑蛇般捆绑了他的双腿,“这也是我和你们的伯爵订约的见证。你应该保证我们誓言的神圣。” “爷爷……”布莱克猛地回头看着自己的爷爷,眼泪不住流下。 “布莱克,你真是个蠢货。”布鲁.西普的别过脸,然而风霜侵袭出的褶皱里满溢悲伤,“不是让你跑得远远的,再也别回来吗?” “公国军人的死必须要血偿,”谢尔德的眼睛射出鹰一般的光,特制巨弩的准星对准了布莱克的胸口,“山地部落的头人,我要你和你的子孙为我死去战友殉葬!” “预备——” “放下你的弩,谢尔德。”平静的声音响起在罗多克人身后,“否则你会成为全场第一个死的人。我以山地人的名义向你保证。” 手持轻便弩的班诺克淡淡的走进人群之中,面对着数十张蓄势待发的强弩,用弩和单手剑胁迫神射手放下了武装。 “班诺克,你这个叛徒。不是让你死在罗多克随便哪个村子里,在也不要回来吗?”布鲁.西普皱着眉毛看向他,然而眼角有温暖,“留着一两个罗多克人,记得我们山地人的故事,不很好吗?” “老东西。”班诺克用剑顶着因为狂怒而身体颤抖的谢尔德,胁迫着神射手一起走到老人面前,说,“记得,我是山地人。” “是班诺克……哥哥?” “布莱克,”班诺克冷淡地朝布莱克侧了一下头,“我曾是你爷爷唯一的传人,你应该按山地的叫法,称我阿努(叔叔)。” “谢尔德中士,我知道你不仅仅是一流的神射手,更精通近身格斗。”班诺克说,“因此,我很想用我们的性命来打一个赌。” “班诺克,我们一直当你是罗多克人。”谢尔德咬牙切齿。 “还是……你准备第一个死在这里?”班诺克手中的剑微微刺穿了谢尔德的锁甲,“嗯?” “很乐意。”谢尔德笑了起来,眉眼的阴郁更浓,“是要我接受你的决斗么?”他作手势让所有罗多克士兵收起武器,退后十米。 班诺克把自己单手剑倒着递给了谢尔德,说,“布莱克.西普,给我你的剑。”看着自己爷爷沉重的点头,布莱克将自己的斩剑抛给了班诺克。 “沉睡的美人,永恒的创始之剑啊。”班诺克的目光如同看着自己的爱人一般温柔,他喃喃地摩挲着光滑的剑身,忽地眼神决绝而清澈。 “看好了,布莱克.西普,我们山地人最后的首领。”他横剑于胸前,声音仿佛穿越远古,“这是你爷爷曾教授你的最强招式,菲莱因哈特之剑!” 无边的风雪突然无风自起,遥远的雪上之上响起巨大的轰塌声响,猛烈的罡风如同末日一般席卷向山巅的众人,谢尔德沉静的目光里,班诺克横剑矗立,衣衫猎猎而舞,如同几百年前传说中的卡拉德战神。 “谢尔德!”班诺克手中巨剑如同哭泣般发出低低的颤音,他横剑指向沉默的罗多克中士,神情凝重,“告诉我,你如何放下了你的剑。” “十五年了,我一直用的是弩。”然而谢尔德没有作答,他轻轻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单手剑,说,“我还以为,我早就不再是剑士。” “你们只知菲莱.因哈特之剑,”谢尔德眼神冷冽,“然而在我出生之地,我们信奉混沌太神菲尔斯.穆幸恩。”他躬身、跃步、凝气,踏雪而前,手中单手剑带出一道纯圆的凌厉光芒——那一剑犹如穿越了风雪和时空,割裂了前尘和旧事,犹如流水,了无痕迹。 布莱克的瞳仁瞬时扩大,双眸如鹰般凝视着优美舞动的单手剑,他在剑招里看到了遥远祖先的英姿。而贝蒙德后退了半步,仿佛那轻盈的剑光是暗夜中亮起的上古猛兽之眸,他嗅到了盈盈的杀意和磅礴的气势。(未完待续。) 第053章 “这剑招是……”布鲁.西普猛地站了起来,苍老的面庞猝然发白,“菲尔斯.穆幸恩之叹息!” 班诺克大笑而前,巨大的斩剑舞成六面,恍若创世天神之羽翼。他高高跃起,手中六柄巨剑刹那间凝而为一,带出另一道笔直的剑光,流星般撞向罗多人的剑势。 “菲莱.因哈特之叹息!” 漫天的雪花被巨剑的气浪劈开,两人在风与雪中交错而过,遥遥地持剑而对,雪山之巅上只剩下凝重的呼吸声。 “叮——”细小而清晰的金属斩击声响起。 班诺克和谢尔德回身相望,同时大笑。 “好剑。”谢尔德手中单手剑出现细密的裂缝,如同蛛网般向上蔓延,终于碎裂成片。他的虎口颤抖着流出冉冉鲜血,身上的链甲叮当一身散落在地,肩胛、左耳、上臂、膝盖四处创口同时喷出血花。 “一击裂剑,一击破甲,四剑伤人。”布鲁.西普慢慢坐下,“布莱克,当你懂得守护之剑的含义,你就能一剑化六,学会菲莱.因哈特之叹息。” “守护……之剑?” “真正的剑是用来守护而不是杀戮,”布鲁.西普的目光越过他的孙辈,瞧向贝蒙德,“你可知,艾比利在上古语言里意为‘信任’——真正伟大的力量是信仰与牺牲。” “我曾听说,世上还有三把媲美艾比利的剑。”班诺克的双手腕出现细小的血痕,猝然喷出鲜血,艾比利沉重地砸落在地,“其一就是菲尔斯.穆幸恩之剑,也名王者之剑。” “我的先祖早失去了王者之剑,只留给我残存的剑招,因此败于艾比利。”谢尔德挥手止住了躁动的罗多克弩手,炯炯地盯着叛变的下属。“为什么不杀我,班诺克。” “斯卓.哈尔特之剑已经绝迹,”班诺克转身离去,“属于剑士的时代早已谢幕,我不想菲尔斯.穆幸恩也成为上古的神话。” “对,剑士的时代早已谢幕!这是属于弩手和骑兵的世纪。”谢尔德捂住肩头的伤口,拾起一支遗在地上的弩箭,猛地折成两截,“我辱了菲尔斯.穆幸恩之剑,此生绝不启剑,否则受万箭攒射,犹如此物!” “班诺克!”他招手带走了骂骂咧咧的罗多克士兵,双目平静,“三天之内,我将带着第十五关卡的所有士兵,回赛伦休整——也许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狡猾山地佬,能乘这个机会离开赛伦雪山。” 遥望着罗多克人的背影在山道上迤逦成模糊的黑点,班诺克终于虚软了身体,晕厥在雪山之上。“阿努!”布莱克惊呼一声,冲上去扶住了班诺克。 “帮我一把,不长眼睛的混账小子。”布鲁盯着贝蒙德,“你想看着老爷我在这里被冻成冰块吗?” 山地人探头探脑的声影出现在山岩后,在布鲁暴躁的训斥中,山地族人们吆喝着抬走了昏迷的战士,齐心协力斩断了老人脚下的铁链,引着众人回到了山地部落的议事堂,一座黑色巨石垒成的大屋。 班诺克沉沉地在房间内的床上睡去,而布莱克被他爷爷拎着耳朵厉声数落几句,带着泪花离开了房间。 明亮的火把在墙角上被点燃,温暖的火光溢满了房间。醇厚的酒香味里,布鲁.西普赤着上身,左手举着古旧的酒碗,目光越向遥远的时光之外,神色游离。 “红叶之影么?那是上古的传说了。”他陷入回忆,“传说三百年前,十四代红叶诺萨穆家族在飘雪之日迎来了一对男婴的出生,长兄名为雷多.诺萨穆,次男名为雷德.诺萨穆。这对兄弟出生之日,家主梦见一片硕大的红叶覆盖了整个卡拉迪亚,在卡拉德帝国的上空投下阴郁的暗影,因此将这对兄弟视为不祥之兆。他寻着理由将幼小的兄弟送走,有人说他把自己的幼子送到了修道院,也有人说他把自己的幼子亲手杀死在了后花园。” “二十七年后,当卡拉德帝国征服的车轮碾压到提哈海岸,诺萨穆家主和他的长子雷多.诺萨穆随着卡拉德大帝血战三天三夜,红叶家族十七名成年男子悉数战死。而在激烈战斗的最后时刻,有一名穿着漆黑盔甲的骑士举着描绘着漆黑枫叶的战旗,带着四百名同样装扮的骑兵对着蛮族的战阵发动了冲击,”布鲁叹息着,“我的祖先亲眼看见了誓死冲锋的黑色骑士,他直到临死都还记得那些黑暗骑士如同狂怒的闪电撕开人群,分波裂浪地冲向战阵核心的红叶诺萨穆——整个卡拉迪亚,除了先王的旧帝国骑士团,从未出现过这么强大的战士。” “他们是……红叶之影?” “早在诺萨穆家族开拔提哈战场的前一夜,一名身着黑甲的骑士造访了帕拉汶,他名雷德.诺萨穆。不知为什么,所有的影之骑士背叛了红叶家族,宣布向他效忠。”老人喝了一口酒,声音低沉,“诺萨穆次子赶到战场的时候,他只看见自己长兄的头颅被高高挑起。于是他带着自己的愤怒和仇恨收割了蛮族之王的生命,带走了战场中啼哭的红叶诺萨穆幼子。” “也就是说,红叶诺萨穆家族全体战死?”贝蒙德站起身,“那么,我的母亲是谁的后裔?” “十个月后,一封信和一个装着婴孩的包裹一齐寄给了卡拉德帝王。孤傲的帝王打开那封信,因为信内的词句勃然发怒、面色潮红,他在书房里来回度着步,终于冷漠地宣布包裹里的孩子为红叶诺萨穆失落的子孙,将与他家族的荣誉一起受封在提哈城外的克温村。”老人盯着贝蒙德,声音意味深长,“我的祖先被嘱托销毁信件,却违背誓约打开了信封。他看见信封上画着一枚漆黑的枫叶,下面是一行字:帝王之血,冰水互易。以我之子,幻叶之光。” “也就是说……”贝蒙德颤抖起来。 “你才是红叶之影的后裔,”虚弱的班诺克早已苏醒,他接道,“你的祖先是红叶之影雷德.诺萨穆!” “故事并没用结束。我的祖先的背信被先王察觉,因此我们整个部族被贬斥到遥远的荒蛮之地,也就是现在的亚伦山脉。三个月后,三个着黑甲、骑黑马的骑士造访了这里,他们与我的祖先订下密约,在雪山的极北之地造下尖塔……” “不能再说了,师父。”班诺克打断了老人的叙述,“我们能说的已经到此为止,年轻的诺萨穆后裔。” “能否告诉我,那座尖塔在哪里?”贝蒙德平静下来,“光也好,影也罢,我身上也流淌着一半的红叶之血。不管如何,我要实现母亲的梦想,重新夺回红叶骑士的荣耀,再返回海的那边,重建比荷夫雪狼!” “恐怕不能,红叶之影的后裔。”房门被猛地踹开,三个身着黑甲的高大骑士冰冷走近,他们的黑色披风随风扬起,隐约露出身后匍匐满地、呻吟不止的山地战士。 “我们的大人一直寻着你,阿雷德.诺萨穆。”三名骑士丢开漆黑披风,横下长剑,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姿态, “不要再躲藏了,为着别拖累别人。” “我的脾气很不好,”贝蒙德摸出了雪狼之牙,俊秀的面容露出冷笑,“尤其是故事听到一半就被打断。” “看来从诺德到斯瓦迪亚,你的血还没有流够,诺萨穆。” “我们的脾气也很不好,”布鲁抄起身旁的两柄斩剑,将其中一柄扔给班诺克,慢慢地喝下半碗酒,双目灼灼逼人,“贝蒙德,在这座房间背后的山岩上,有一道狭窄的石梯通向那座尖塔。我已叫了布莱克在那里等你。” “比荷夫从不在战场上退却,我们是属于战斗的狼。”贝蒙德刚直起身,就挨了布鲁一记不客气的爆栗。 “几个人的群殴能叫战场,你这个热血过头的蠢货。快去,别妨碍我和班诺克热身。” 贝蒙德耸耸肩,真诚地问三名黑甲骑士,“你们听说过菲尔斯.穆幸恩和菲莱.因哈特之剑吗?” “从未听闻。” “很好,那么好好保重,黑乌龟们。”贝蒙德猛地冲出门外。三柄巨剑犹如蛇吻般齐刺向贝蒙德,然而另一瞬间单臂的老剑士踏步出门,将手中酒碗抛向空中,拔剑而出。 他手中斩剑一而化三,叮叮叮同时斩击在黑骑士的长剑上,沉重的剑劲劈得三人齐声闷哼,一齐后退。布鲁收剑而立,恰恰接过半空落下的酒碗,举起酒碗将剩下的半碗酒一饮而尽,朗声大笑。“兔崽子,带着布莱克走,别回来。让她多见见世面。” “正有此意,老爷子!” 三名骑士静静地瞧着贝蒙德向尖塔走去,终于开口,“那么,你是铁了心要撕毁我们两族的密约么?苍鹰之影?——你宁愿自断手腕也不离开此处,宁愿牺牲自己也不泄露的秘密,却要告诉我们的仇敌。” “我只有一个孙女。而这个年轻人愿意和我孙女一起赴死。”布鲁叹息一声,“而且,我知道她喜欢他。”(未完待续。) 第054章 当贝蒙德赶到山岩之下,他看见一个黑色长发的女孩子晃着脚坐在山石上,瞪着漆黑的大眼睛瞧着他。这个女孩有着雪一样晶莹剔透的肌肤,两道细眉犹如刀裁,漂亮的眼睛仿佛带着一层雾,粉红的嘴唇犹如夏日的花朵。 她穿着一身雪白的袍子,看上去飘飘欲仙,在雪山之巅美得带着仙气。贝蒙德一下子想到了创世神话里极北之地的雪花仙女。 “咳咳,”贝蒙德紧张起来,他从小到大几乎没和女生说过话,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就是他的母亲和马蒂尔德,“那个,咳咳……你好,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见我的兄弟布莱克。” “哦?”女孩挑起眉毛,然后陷入沉思之中,“也叫布莱克.西普?” “对对……”贝蒙德觉得自己口干舌燥,舌头似乎打了结,“就是一个黑乎乎的小子,傻里傻气的……” 女孩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 她好整以暇地指了指面前的地上——贝蒙德偱目望去,只见擦得亮铮铮的艾比利放在地上,旁边是布莱克之前穿的黑色带血衣衫和绷带。 “你是……”雪狼之牙铛的一声落在了地上,坚强的比荷夫战士差点晕厥过去。 “好吧,我也知道我这样子很滑稽。”布莱克大大咧咧的扛起剑,转身走向石路。“穿着这一身,既不能喝酒,也不能骑马。可我爷爷刚才威胁我,说我以后都不能再那么打扮了,也不能再涂草药把自己弄得黑漆漆的,否则得揍我。” “你欺骗了我,布莱克。”沿着狭窄的山石一路向前,贝蒙德怒气满腹,喋喋不休地重复着,“你背叛了我们真纯的友情,你伤害了一个男士纯洁的心。” “吵死了,我说过我是男的吗?”女孩不雅地打了个哈欠,精致的五官皱在一起,“反正我从小就被爷爷当孙子养,他不准我和女孩一起玩,也不准我打扮成女生的摸样。逼我天天去砍比石头还硬的雪松,还放狗天天追我——最开始是一只,到我十五岁的时候就是十五只了。” “我天天被狗追得哭,咬得遍体鳞伤。后来有一天,我发现有个山洞狗跳不进去,我就天天往里逃。没想到那是我爷爷练剑的地方——于是我就这么看了7年,学会了菲莱.因哈特之剑。可是我爷爷发现了我,把我劈头盖脸骂一顿,然后收拾包袱把我赶下山去。他陪着我走了一路又一路,最后默默不语的走了。我打开包袱,却看见了艾比利。” “兄……布莱克。”贝蒙德突然出声,“艾比利和头人之位,只能传给孙子吧?” “是吗……”布莱克沉默了。她模糊记起,当自己哭着睡去的时候,睡梦中隐约有一双慈爱的大手温柔地为自己的伤口涂上草药;当自己含恨在山洞里偷偷窥视的时候,明明有一道温暖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注视着自己;甚至当自己闷闷不乐地打开包裹,崭新的艾比利旁边也留着一张纸条:敢把艾比利弄丢,我就杀了你这个蠢货——纸条后面注着一行小字:“实在打不过,不要剑,逃回来。” 两人各怀心事,沿着逐渐狭窄的山道一路往上。山道曲折蜿蜒,两边巨石耸立,最窄之处仅能过一人,贝蒙德紧紧地跟在布莱克身后,被嶙峋的山石逼得贴在女孩背上,感觉既尴尬又紧张。 循着山道走了半日,布莱克忽然带着贝蒙德跳进山岩下的一处狭窄洞穴内,轻车熟路地在黑暗中摸索前行。耳朵听着山洞里若有若无的滴水声,贝蒙德闻到一股淡淡的少女香气,忽然心跳如鼓,脑袋晕晕乎乎,双脚差点站立不稳。幸而布莱克毫无所觉,只是慢慢向前。 “卑鄙、无耻、下流!”狠狠地诅咒着自己,贝蒙德啪地给自己两记耳光,惹得少女惊异回头,于是羞愤道, “打蚊子!” “哦,怪不得我觉得后颈痒痒的,像有虫子爬。”少女的回答让贝蒙德更是羞愤欲死,她突然顿住脚步,指着不远处道,“就是那里。” 光明乍现,一座纯黑色的高耸尖塔出现在视野远方的山崖上,仿佛亘古存在般不朽。这座尖塔共分七层,每一层高约三米,塔基大概要二十五个成年男子才能合抱,雄伟壮观,隐隐有与天比高之意。 塔前,六座巨大的黑石雕像按着六芒星的方位列在巨塔之前,迎着千年的风雪和时光。 最前方的两具雕像吸引了贝蒙德的目光,一具是须发皆怒的中年战士,他身披古老式样的装甲,一柄巨大的双手斩剑横于腰际,双肩之上停着一只张翅长鸣状的雄鹰,巨大的残破披风凝固着狂烈飘舞的摸样。 “这是我的祖先,‘卡拉德苍鹰’怀特.西普。第一个拥有艾比利的战士。” 另一具雕像是跃马扬枪的美丽女骑士。女骑士眉目如画,然而眼神冷冽如电,她一手高扬巨大修长的黑色骑枪,另一手挥舞着硕大精致的纹章盾,骑着一匹奔腾欲飞的披甲骏马,望上去栩栩如生、气势非凡。 “这是欧若雅.诺萨穆,第一代红叶诺萨穆。” “红叶诺萨穆是女的?而且和我母亲一个名字。”贝蒙德难以置信地望向女骑士,发现骑士手中的纹章盾上,以细密繁琐的花纹浮雕着一枚秀美的枫叶,虽然历经岁月侵袭,却依然盎然如生。 “卡拉德帝国的英魂,你们的后裔带着约定回到此地,请为我打开真实之门。”布莱克虔诚地喃喃自语着,领着贝蒙德走到塔门之前。 漆黑的塔门不知是以什么金属打造而成,历经无数岁月而不朽,沉积着遥远的历史。在巨大的塔门右侧,分别有六个形状各异的孔道,看上去好像对应着刀枪锋芒的形状。 “沉睡的创世美人,菲莱.因哈特之剑在此呼唤。”布莱克回忆起爷爷的讲述,重复着老人的话语,她将斩剑缓缓插入了最下端的孔道,直至没入剑柄。 “咔——咔——咔”,山崖上响起巨大金属齿轮转动的声响,沉重的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半,古旧的气味扑面而来,塔门内,俨然是半截残破的石碑,上面写着几个巨大的卡拉德古文: “帝王之血,冰水互易。”后面的几行字模糊不清,好像被人用兵器猛烈地斩击过。 “我们进去吧。爷爷说你要找的东西在第一层。”布莱克拔出艾比利,走进了远古的巨塔之中。 雪与山的南方,赛伦山脉的极北之颠。 “很像呢,和我的母亲一样。”贝德蒙抬起眼最后凝望了一眼名为欧若雅.诺萨穆的女骑士雕像,沉沉地呼了一口气,追随他的朋友步入了巨塔之中。 无边的漆黑吞噬了他的身影。塔内几乎没有光,只有门外的积雪暗暗地反射着一丝光亮,黑暗中隐约弥漫着一股古旧而冰冷的气息。 “贝德蒙……”女孩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在黑暗中摸索着她的朋友,却忽然看见后者的眼睛如夜星般闪着微弱的光,于是止住了声音。 “别害怕,布莱克。这是比荷夫家族的雪狼之眼。我的祖先世世代代在极北的雪山之中狩猎和征战,留给了我的一族雪狼一般的眼睛。”他轻轻地拍了拍女孩的肩头,转身去查看四周。 除了迎门而立的巨大石碑,塔的第一层空旷无物,然而坚硬的地面上印着凹凸不平的长长痕迹,一直延伸向塔门的方向。那些或深或浅的痕迹并未蒙尘,也没有细小的冰雪覆盖,可见这塔内最近也有人造访。 “难道这塔里曾有很重要的古物,被人拖动着运了出去?”贝德蒙心头一凛,“莫非还有人能进来?布莱克?” “爷爷曾告诉我,菲莱.因哈特之剑来自天空流星,最早名为月下美人。然而和它同日而坠的名剑还有两把,这三把剑与其余三种武器一道,都是可以开启真相之塔的钥匙,在古卡拉德并称六圣器。”明亮的光芒亮起,布莱克轻描淡写地举起了艾比利,斩剑的剑身在黑暗中绽放着月光一般美丽的淡淡银色,“看这里,也许有你想知道的故事。” 顺着布莱克的指示,贝德蒙仰起头望向巨塔四壁,只见塔内以奢华壮美的风格镌刻着六面巨大的浮雕,浮雕内或是血流漂橹的修罗战场、或是庄严肃穆的威武战阵、或是浴血拼杀的愤怒战士,雕刻手法苍郁浑厚,人物刀笔传神,工笔流畅,古朴悲壮的气氛透壁而出。 “这似乎是几百年前石匠大家赛伦斯的作品,我在周游卡拉迪亚之时,曾经在禅达废墟见过他的遗作。”贝德蒙喃喃自语着,走近细细察看。 第一幅浮雕中雪峰苍劲,狂风如怒。六个人影迎风而立,山崖下是密密麻麻的披甲战士。当先之人昂然拔剑,慷慨嘶吼——壁画之下刻着一行字,“时德萨帝国辱我先民、夺我土地、杀我妻女,卡拉德开国圣帝聚合五族先祖,一统卡拉德诸部,取敌酋之血书滔天‘十大恨’,兴义师而讨暴虐。” 字下又是一行细字,“我族来自雪山之中,今又回归赛伦,岂非天道——怀特.西普。”(未完待续。) 第055章 第二幅浮雕中战阵似浪,血流如海。无边无际的轻装骑兵如同怒潮般向装甲简陋的卡拉德先民发起冲锋,卡拉德圣帝身背数箭,怒吼不退,逆势冲锋,激励身后五名战士并肩而进,振奋着败退的士兵发狂反击,卡拉德王室的荆棘花旗帜仿佛战场之花盛大绽放。而远方山崖之上,一名全副武装的女骑士冷然眺望。 画下又是一行字:“敌起十万骑兵袭我战阵,长枪之海破我刀斧,血流十里而不能止。全军覆亡危急之时,帝振奋而上,率五圣逆袭斩敌数百,激昂雄霸,概不能当,始有温科德山地大捷。” 字下同样刻了一行字,字体飘逸俊秀:“以五人破百,先祖之姿令人神往,菲尔斯.穆幸恩之剑概莫能当——萨迦.加隆。” 第三幅浮雕分为上下卷,第一卷里两军相对,威武呐喊。卡拉德圣帝剑舞如风,与一名骑士激烈对斩。那骑士头盔被一剑扫落,露出一头飘逸长发,然而凝然不惧,手中长枪犹如毒蛇,刺飞了卡德拉君王的盾牌。第二卷里先王面前骑士单膝跪地,长枪平放,俨然已经受降,身后千军万马,隐隐约约出现了奔腾持枪的骑兵军团。 画下却仅有寥寥数语,“先王挟大胜之威,筑温科德堡。时敌国郡主代兄破阵,与先王七战七平,诚服而投。王见遍山枫叶,故以红叶相授,赐名诺萨穆。卡拉德始有骑士。” 字下也是一行字,然而却被人用刀剑划破,只隐隐露出“因爱之故”四个娟秀灵动的古体字。 第四幅、第五幅画着四方征战的惨烈景象,画中千舟竞发、万马奔腾,刀剑如林、长戟似海,反倒没了先帝、诺萨穆以及其余五圣的身影。两幅画下各刻着一行细字:“帕拉汶一役,石中之剑在此消亡。损斯卓.哈特之后裔,帝悲恸泣血,定都于此。” 另一幅刻着“十有七载,天下方定。一族之恨,万国兴亡。”眼见没有自己祖先,贝德蒙和布莱克看得意兴索然,急急看向最后一幅。 最后一幅里,重伤的欧若雅.诺萨穆身中数箭,怀中抱着一个啼哭的婴儿,从巨大城墙之上策马跳下,身后是无数追兵。城墙之上,虚幻着卡拉德先帝虚弱苍老的面庞和另一张与他有七分相似,正冷冷微笑着的年轻面容。而城墙之下,三个持着各式武器的骑士跃马守望,奔向诺萨穆。 画下之字刀锋紊乱,显见刻画之人情绪激动,不能自已。“天下方定,同室操刀。帝王之弟,弑兄夺位,幸得红叶、苍鹰……忠良夺我王子,奉于极北之地。是役,六圣反目,菲尔斯.穆幸恩之剑消亡,红叶诺萨穆之枪不知所终。而伪帝大封五圣后裔,寻王子封边陲之公爵。” 壁下之字被人以刀枪划乱,只根据上下残章推测出“不负前约”四字。然而在古字之下,却刻着一行崭新的刻印,字体为斯瓦迪亚字母,笔锋锐利,仿佛是枪尖所刻: “百年沧海,天道轮回。帝王之血,冰雪互易;红叶之裔,光影互幻。今已证得圣帝之血脉,我红叶后裔当不负前约,重树帕拉汶之王旗——罗伯特.诺萨穆。” “帕拉汶……罗伯特.诺萨穆。”贝德蒙的眼睛在黑暗中发着妖异的光,“你究竟想做什么?” “咔——”塔门突然沉重地关闭,巨大的石碑颤抖着自左向右转动,发出咯吱作响的刺耳声音——布莱克就着剑光凑上去,却愣在了原地,脸色苍白如雪。那碑身背后,以同样的笔迹刻着另一幅字: “死于此地吧,这是我为你立的墓碑。阿雷德.诺萨穆——红叶之影的后裔。” “混蛋——”贝蒙德咬牙切齿的咒骂戛然而止,石碑前的地面忽然向两侧裂开,他和布莱克猝不及防,向着无尽的黑暗深处坠落。而分开的地面吱吱呀呀抖动着,又重新拼合在了一起。 黑色的高塔亘古不朽,雪山之上风雪依旧。 当贝德蒙在黑暗中悠悠转醒,他感觉全身如同撕裂,身上的衣衫早已不成形状,竟是连转动手指都绵软无力,手下水流漫过,所幸冰凉一片,隐约是雪狼之牙的形状。 “布……莱克,”他嘶哑着呼唤,却只听到空旷的回音,和断断续续的水流声,于是咬牙静下心来,等待身体恢复。在漆黑和绝望中苦熬着漫长的时光,贝德蒙虚弱地计算着时间,终于在第三天夜晚的时候,他终于能扶着墙壁摇摇晃晃地站起,于是别上雪狼之牙,艰难地向着前方找寻自己的伙伴。 水声渐强,四周弥漫着湿润的气味,手扶之处触手满是苔藓。原来深渊之下,竟然有一处汹涌的地下暗河横穿而过,两人中伏恰好摔入河流之中,虽被河流冲击而彼此分离,但毕竟侥幸不死。未料想塔下竟藏温暖河流,因此罗伯特也并未再设伏击,也算得是一桩幸事。 贝德蒙心下一动,寻着河边歇歇停停,找寻了数个钟头,补充了几口甘甜冰凉的河水,感觉身体恢复了七八成。于是又朝着反方向急切寻找,来回数趟,终于在暗河上流望见一线微弱的银光。 “布莱克!”贝德蒙大喜过望,不顾自己伤口刚刚结疤,猛地跳入冰凉的河流之中,向着对岸的银光奋力游去,然而待到近前却发现是深深插入河岸之中的艾比利。 他拔出艾比利,焦急四顾,终于借着剑光看到满身染血的布莱克俯卧在河岸上,而一条漆黑的小蛇正牢牢地紧咬着她原本如雪晶莹的小腿。贝蒙德心急如焚,失声怒吼,他猛地拔剑、跃步、冲身上前,手中斩剑一而化二,挥出一道银色光芒,将那不知名小蛇一劈为三,紧紧地一把抱起昏迷的朋友,眼中泪水如同断链般滴落在女孩满是血污的脸上。 “等我死了……在哭好吗?”布莱克艰难地睁开眼,“刚才那剑的声音,好像菲莱.因哈特之剑。” “你爷爷说真正的力量是守护,”贝蒙德泪落如雨,“可我什么也守护不了。” “有酒吗?我好冷。”女孩嘤咛一声,痛苦地扭着眉毛,她的小腿渐渐变成了淡淡的紫色,“要不然,说说你的故事吧,贝蒙德,我还不知道……不知道你来卡拉德,究竟是为了什么……虽然我对你无话不说,可我总是看不穿你,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好,我今天给你说,以后也给你说,天天说,说到你烦为止,睁开眼睛好好听我说,千万不要闭眼。我曾眼睁睁地看着我的父亲死去,我不想再有这样的经历。”贝德蒙止住眼泪,撕下自己的上衣搓成绳索,将气若游丝的女孩背负在背上,腰间别上雪狼之牙和艾比利,一步步走向暗河,“我要带着你走出去,让你听着我的故事,和我一起活下去!” “我的祖先是极北大陆的诺德人,世代是骁勇的战士和贵族。在30年前,我的祖父贝德蒙.比荷夫.特兹追随诺德战神岗定入侵了斯瓦迪亚,杀死了我的外祖父阿雷德.诺萨穆,让我的母亲欧若雅成为了奴隶——然而我善良的父亲不可自制地爱上了她,为着这份沉重的爱,我的祖父和许许多多的人死在了战争之中。”贝德蒙趟过汹涌的暗河,咬得自己嘴唇流血不止,刺激自己疲软的双腿,一步步拖着步伐向着河流下方走去,“听着我的故事,不准死!” “我好冷……贝德蒙。” “没事的,我继续给你说故事。”贝德蒙的双脚在坚硬的石砾上早磨出了血,然而他忍着刺骨的疼痛,保持着平静的语气,“我的家族被一名叫哈劳斯的斯瓦迪亚贵族给击败和粉碎,我的祖父战死了。而哈劳斯的复仇不止于此。他埋伏在我祖父葬礼的山谷外,对前来吊唁的诺德人发动了第二次伏击,险些刺死我们的王。于是震怒的陛下废除了比荷夫家族的封地和爵号,将我的父亲称为‘耻辱的欧德曼’,贬斥我的父亲和母亲到克温村,成为卑微的农民。” “嗯……你好苦,贝德蒙。” “我自出生以来,就面临着邻家孩子无尽的羞辱和欺负。而我的父亲总是默默地看着我被其他孩子打到在地,因此我小的时候对他有着刻骨的仇恨。直到有一天,我半夜因为全身的伤痛而哭醒,爬起身来,看见我的父亲出神地站在柴屋之内,对着墙壁之上的一面旗帜和斧头泪流满面,病弱的身体因为咳嗽而颤动不已。” “他没有回头,却知道我在身后。突然紧紧地抱着我,用泪水染透了我的衣衫。那是我第一次发现,我的父亲是如此苍老而脆弱,于是我一瞬间就原谅了他。” “我的孩子,他说,将那面绣着雪狼的旗帜和斧头递给我。你要记着,我们来自海的那边,我们是比荷夫雪狼的后裔,不是农夫,是天生的战士——我们世世代代向着南方大海迁徙,终于来到斯瓦迪亚,因此我们绝不回去。我曾想让你做一个平凡的农夫,但我每日每夜都梦见你爷爷的面容,因此,我不能让雪狼的故事在我的身上终结。”(未完待续。) 第056章 “于是我跟着他开始练习弓箭、战斧、投矛,一天又一天,直到我的父亲离开我。在那个夜晚,我的母亲没有哭泣,只是紧紧地把我抱在怀里,俯身亲吻我面色潮红、不断咳嗽的父亲——我的父亲温和地回吻着她,然而泪水不住地流下,他说,欧若雅我的妻子,我梦见我的父亲贝德蒙追问我,比荷夫的旗帜为何陨落,他始终用后背对着我,不肯原谅我……” “说着,他猛地向我伸出手,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你是雪狼比荷夫,我的儿子。第二天,我的母亲递给我一个包袱,给伏地痛哭的我一记耳光,厉声喝问我,你是海那边的比荷夫,你更是卡拉迪亚的红叶诺萨穆!没出息的混蛋,我在这里守着你的父亲,而你应该去帕拉汶找我的外祖父和亲人,寻回你红叶血脉的荣耀,然后重建比荷夫的辉煌。” “看着母亲发怒而悲伤的表情,我安静下来,接过包袱和父亲的战斧,离开了我生活多年的小村,向着帕拉汶前行。然而一路上不知是为何,我历经了无数厮杀和阻截,被红叶之影层层围剿——于是我来到此地,追寻红叶之影——或者说红叶骑士的真身。” “你好苦,贝德蒙。”女孩沉默了,突然轻轻地亲了一下贝德蒙的后颈,这个温柔的吻让比荷夫战士回忆了整整三十年。 三个月前,德赫瑞姆的惊乱之夜。 雨漫天飘落,透过腐旧的窗台淋湿了老女仆意兴阑珊的睡眼。 “不开眼,不开眼。”她愤愤不平地就着油灯缝补着领主大人的衣服,最后望了下骚乱声渐渐平息的街道。“和以前没法比,连小毛贼也敢来我们德赫瑞姆闹事,啧啧啧。” 说着,她扯着嗓子喊道,“克雷斯!克雷斯你这个野孩子,叫你把糕点给治安官大人送去!” 被称作克雷斯的是一个面色苍白、留着一头乱糟糟短发的年轻女人,她穿着满是污迹的旧羊毛披肩,颧骨因为营养不良而高高突出,两道无精打采的鹅黄色眉毛微微挑起,衬着一对懒洋洋的淡蓝色大眼睛,看上去颇不讨人喜欢。 “那个有钱的……治安官大人。”一柄亮铮铮的银质小刀在她手指间像风车一样翻转着。 她站起身,把小刀放进贴身的口袋里,端着桌上热腾腾的糕点,拉开门走了出去。 “带上伞!”老女仆尖叫道,“和以前没法比,现在的姑娘出门都不带伞和斗篷。你想病个半死然后让老太婆哭瞎眼睛吗?” 门外,已没有克雷斯的声影。 大路上满是道听途说的谣言,做小买卖的商贩添油加醋地描述着“诺德间谍大闹玫瑰酒馆”的惊奇故事,几个拖着鼻涕的小孩一惊一乍地配合着营造传奇气氛,惹得马车里路过的贵族小姐们从帘子后急冲冲地探出头,想听到更多的流言。 “那个自称是诺德比荷夫家族的海盗青面獠牙,瞎了一只眼睛,单手就把玫瑰酒店的门板拆了下来,舞得密不透风,刷刷刷像打苍蝇一般抡飞了三十根弩箭的齐射,真是圣帝时代李罗思大海贼一般的人物。” “啊!”街头响起一片惊呼。 “还有那个叫马蒂尔德的女海盗,居然长着胡子蓄着胸毛!要不是我们神勇的治安官大人一剑劈开她九层牛皮做成的盔甲,还真没人相信她是个女的!” “啊!”又是一片惊呼。 “呸。”克雷斯不屑地吐了吐口水,“斯瓦迪亚人真是蠢货。” “让开些!你们这些下贱的蠢货!”一大队趾高气扬的斯瓦迪亚步兵凶神恶煞地驱赶着人群,“我们步兵大队正押送诺德要犯,快滚!” “是铜头铁臂的比荷夫,还是恶鬼一样的马蒂尔德?”意犹未尽的小商人鼓着胆子追问道。 回答他的是一记响亮的皮鞭。人群推推嚷嚷地散开了。 纷乱中,克雷斯在囚车中望见一双美丽的眼睛,那双眼睛湛蓝无比,犹如通彻的蓝宝石。 跟着这队士兵,克雷斯端着点心走进了治安官大人的府邸。 “是夫人最爱吃的葡萄干奶酪,还有能把你嘴巴融化的核桃酥。城堡里腓特烈伯爵的赏赐。” “治安官大人现在在整理汇报卷宗,你端着点心送到厨房去。”板着脸的卫兵用鼻子哼道,扬了扬嘴角算是指路。 “嗯哼,这只神气的狗。”克雷斯低声嘲笑,她举着点心大摇大摆地向厨房方向走去,突然弯下腰扣住了地板上一只张牙舞爪的蜘蛛,“嘿,八只眼的大家伙,帮我好好问候下看门狗。” 她左手托盘,右手轻描淡写的一撮,毛茸茸的蜘蛛像飞镖一样射进了守门士兵的脖颈,因为恼羞成怒而张嘴死死咬住了最嫩的肌肉。 “哎——哟!”卫兵发出了火烧屁股一般的惨叫,他连蹦带跳地蹦跶向门外,涕泪横流,连神气的纹章盾和单手剑都扔在了地上。 包括一串亮晶晶的钥匙。通往地牢的钥匙。 当筋疲力尽的马蒂尔德从疼痛和黑暗中苏醒,她看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奇怪女仆蹲在地上,双手撑着头,隔着牢房盯着她。 “要不要来片核桃酥?”女仆往自己嘴里送了一块糕点,看上去马上要睡着。 “奶酪更棒,不会长胖。”马蒂尔德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 “三个第纳尔。”女仆眯起了眼。 “你觉得像我这样被抓到这的倒霉女人,身上还能有什么。” “啊,那遗憾了,我本来还想冒着被揍一顿的危险倒卖几个不那么新鲜的奶酪。”女仆耸耸肩,咽下了最后一块核桃酥,“拜拜。” 马蒂尔德心中骂娘,这算什么?斯瓦迪亚人最新的审讯方法? “你眼睛好漂亮。”然而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仆走上石梯,骚骚头,突然满是遗憾的回头说。“等你被斩了头,我一定把你的眼睛偷偷挖出来——蓝得像我最喜欢的宝石。” “等一等。”马蒂尔德解开自己染血的外衣,从雪白的胸脯间掏出一条亮光闪闪的链子,嘴角绽出妖异的笑,“深海蓝宝石手链,整个诺德只有十七条。把我放出去,就是你的。” 女仆一言不发地咀嚼着口中的糕点,然而眼睛越来越亮。 “我叫克雷斯。”女仆懒洋洋地笑着,“我数一二三,我扔钥匙给你,你扔宝石项链给我。” “成交!” “三!” “二!” “尼扎……”轻轻地呼唤着那个男人的名字,马蒂尔德薄薄的嘴唇抿成一线,她漂亮的眼睛灼灼地盯着女仆手中的钥匙,全身肌肉蓄势待发。 只要两秒,她就能抓住钥匙,开门打晕这个倒霉的女仆,夺回家传的宝石,然后出去救自己的伙伴。 “一!”纯铜的钥匙呼啸着朝自己飞来,克雷斯打了个哈气,反手一把抓住了亮晶晶的宝石项链。 然而马蒂尔德什么也没抓到。 一块软绵绵的奶酪像石子一般重重地打在了她的肩头,让她一头撞在牢房的木门上,而另外半块核桃酥后发先至,把空中的钥匙砸飞出去,深深地陷在牢房的土墙里。 “我突然想起,万一你抓住钥匙打开门,把我这不幸的女仆打晕怎么办。比起宝石,自己的脑袋还是比较重要。”克雷斯兴致勃勃地把玩着宝石,拔出了墙上的钥匙,“作为回报,我会给你请最好的神父,祈祷你到了地狱不会被小鬼们煮成八分熟。” 然而头上肿了一个大包的马蒂尔德轻描淡写地笑了,指了指克雷斯身后,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光着上身,手里拿着手链、皮鞭、蜡烛和其他奇奇怪怪东西的光头治安官面色不善地站在门口,俯视着惊慌失措的女仆和她手上亮晶晶的宝石。 “很好,本来我只想用我的方式审问下诺德女贼。”治安官的大胡子抖动着,露出一副残忍的笑容。“没想到还能再抓着一个同伙。” “大人,我只是迷路。”克雷斯无所谓地把宝石仍在地上,“您可以揍我一顿。喏,宝石是我在地牢里骗的,都归您了大人。” “哦。”治安官眯起了眼睛,瞧着地上的珠宝,“如果不是这串宝石,我可以考虑你的建议。现在,除非你把脑袋一起留下,我是不会让你出去的。反正一个卑贱的女仆,也没人关心你的死活。” “没有商量了吗?死胖子?”克雷斯挑着眉,摸向自己的上衣口袋。 治安官冷笑着掩上地牢的门,转身慢慢拔刀。 “我还以为我的命只管八个第纳尔,没想到居然能值一串蓝宝石。”克雷斯没好气地看着牢狱中的马蒂尔德,说,“看你也是个有钱的强盗,救你出去,外加一百三十个第纳尔。” “可以记账吗?”马蒂尔德靠在门边,做了个询问的手势。 回答她的是一声尖锐的飞刀——一柄亮铮铮的飞刀洞穿了治安官突起的喉结,粹不及防的男人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像头死猪一样重重摔倒在石阶之上。 “利息很高的。”克雷斯说。 “对我的朋友,我从不吝啬。”马蒂尔德想起了贝德蒙、布莱克和尼扎。(未完待续。) 第057章 黑夜如一张无边帷幕,覆盖了德赫瑞姆沉默的老城。 “该死!我要赐死你们!”苏诺小姐正襟危坐在一个空空如也的酒桶里,随着马车不断地颠簸咬牙切齿地低声诅咒着。 “见鬼……”醉醺醺的车夫疑惑地转头,却再没听见的空酒桶发出哪怕一丁点声响。于是他愤恨地抽了自己表情呆滞的驮马一鞭子,加快从玫瑰酒店向城门驶去。 “我的骨头,这脏死了的酒桶!我简直要窒息了!”苏诺小姐几乎快疯了,她紧咬着的牙齿咯咯作响,满心许着把卑贱的车夫拖下车砍成两半的愿望。 马车在起伏不平的路面上颠簸,尊贵的苏诺小姐就快要晕了过去。这时,马车突然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苏诺娇嫩的额头一下撞在了酒桶壁上,发出一声闷响,幸而宿醉的车夫完全没有注意。 他在直盯盯地瞧着眼前一位漂亮的姑娘。 “好心的大叔,”车夫眼前的女人梳着一个利落的马尾,穿着一件路出雪白胸脯的脏兮兮的女仆装,伸出双手楚楚可怜地拦着他的马车。她有一双漂亮的犹如湛蓝大海的蓝眼睛,红唇边一点小小的黑痣更显风情万种,“马上就要天黑,我怕赶不及时间回我的村子。带我一程吧,城门就要关闭了——当然是可以的吧?” 车夫喉咙间发出艰难的吞沫声,算是回答。 就这漂亮女人的拦车的同时,马车后箱忽然一沉。苏诺小姐感到有人蹑手蹑脚地爬了上来。她蹙着眉透过马桶的缝隙往外瞧去,瞧见一个鹅黄头发、身穿一件血迹斑斑诺德服装的年轻女人,正用一柄银色小刀专心致志地割着自己所在的酒桶的盖子。 杀了她——可是她看起来脏死了…… 打晕她——可是她看起来脏死了…… 劣质白酒的浓烈味道熏得苏诺小姐睁不开眼,她的脑袋一阵晕厥,一时拿不定主意。 酒桶盖被掀开了,两双眼睛猝然对视。 “要不要……来块核桃酥……”拿小刀的女人艰难地吞下嘴里的糕点,差点被酒桶里装着的另一个女人吓个半死,她注意到了苏诺小姐紧紧攥着的一把刺剑。 “还有一个空的,”苏诺小姐用手捏住鼻子,略有嫌弃地打量着眼前女人。她瞧见女人手指下意识地把玩着飞刀,放弃了在狭窄空间动武的念头,指了指旁边的酒桶。“别发出声音,尤其记着离我远一些。” “你也是逃犯?”飞刀女问,“而且看上去似乎要昏过去了。” “我有尊贵的血统!”正准备缩回酒桶的苏诺小姐猛地探出头来,压低声音咆哮道“赐死!你这个……” “可以把你嘴巴融化。”回答她的是一块塞进嘴里的甜脆香软的核桃酥,“逃命也不知道顺手带点吃的,看你就是个新手。我叫克雷斯,可以称呼我克雷斯大人。” “我是……苏诺。”苏诺小姐防线崩溃了,几天的逃亡让她放弃了一切挑剔,“但是你必须在前面加个小姐。” “哼。”克雷斯懒洋洋地翻了一个白眼。心中认定了苏诺小姐是个没见识的乡下逃犯,才会起和苏诺镇一样的名字。 “来吧,小可爱。”热情洋溢的车夫地邀请漂亮女人坐到自己的身旁,若有若无地伸出毛茸茸的大手,想去蹭一蹭她的娇嫩雪白的胸脯。“告诉叔叔,你怎么会一个人回家?” 然而他蹭到了一把短剑的冰冷刃口。 “这把剑叫诺克,是我死去丈夫的名字。我答应他在复仇之前,不会让第二个男人碰到我。”马蒂尔德浅浅地笑着,亲昵地靠近了大叔,把短剑抵住了大叔的背心,“直接带我穿过城门,去野外的村子。好么?” “好的……夫人。”车夫突然后悔起来,想起了自己把老婆的首饰抵给了酒店,才会喝得如此烂醉。 不到一个时辰,治安官的尸体终于被人发现了。 卫兵跌跌撞撞地奔走相告。治安官遗下的三个老婆嚎啕大哭,终于让嘈杂的巨响惊动了城堡里的伯爵大人。那位大人勃然大怒,一把摔碎了桌面上产自萨兰德的三套名贵茶具,还砸了一个杯子到治安官副手的脸上,把那位可怜巴巴的老弩兵砸得血流满面,几乎直接昏厥。 为了熄灭伯爵的熊熊怒火,一队又一队斯瓦迪亚人从城堡里集结而出,循着地牢里若有若无的血迹紧紧搜寻。身着各式盔甲的士兵倾巢而出,在长街上点燃了犹如游蛇一般的火把,牢牢地封锁着各处路口关卡,声色俱厉地呵斥和盘查着来来往往形迹可疑的路人。 “该死的,要闹什么!世道不同了,我们斯瓦迪亚简直是一团糟。”老女仆坐在窗口,絮絮叨叨地念叨着,“这阵势简直像是诺德人打过来了一样!克雷斯,你这倒霉孩子在哪里?” “克雷斯你个要死的,不会还没回来吧?”她猛然一惊,心急火燎地奔入自己的房间,去瞧她好心收留的女仆有没有回家,全然不知针尖已把手指扎出了血花。 她们共睡的床铺上,不知何时踩满了脚印,仔细一问,还带着一丝劣质酒精的味道。 在乱糟糟的床铺中央,放着一个贴着纸条的小盒子。 老女仆颤颤巍巍地打开盒子,瞧见一串精致的蓝宝石安安静静地摆放其中,那美丽的光芒夺入眼眶,与烛火交相辉映。她就着微弱火光瞧向那字条,轻轻地读了出声。“老太婆,这宝石可是我的命换的,拿去找你的儿子。我没事。” “都不和老太婆说再见吗?克雷斯你这个野孩子。”老女仆喃喃自语,两行眼泪冉冉流下。“难道儿子找不着,才认的女儿也要走了吗?” 老女仆的屋子之外,一个还带着酒味的车夫不争气的全身战栗着,牙齿发出上下打颤的声响,身子也几乎要软倒在马车的座位上。 “这个混蛋看起来很可疑。”士兵们交头接耳地交换着意见,刀剑和弓弩对准了他。“下来接受检查,快点!” 车夫的表情逐渐惨白,他彻底后悔了。 “还不滚下来!你是不是诺德奸细!”一个斯瓦迪亚中士横眉竖目地呵斥起来,“想让我谢尔德大爷亲自来拧下你的狗头?” 车夫迟疑地转过头,似乎想垂询一下黑暗中的指示,然而就在那一瞬间,他忽然爆发出全身的力量,猛然扑下了马车,连滚带爬地逃走,““大人小心飞刀!车上有诺德海盗!” 谢尔德中士猝然一惊,横剑在手,正欲搏命,忽然发觉马车仍然好整以暇地停在原地,只有那匹神情呆滞的驮马喷着鼻瞧着自己,竟是没有一点别的异样。 虚惊一场的士兵开始骂骂咧咧地搜查马车。然而整座马车空空如也,只有后箱里有几个普普通通的酒桶,看起来好像在颠簸中丢掉了盖子。 “是真的!两个诺德女人,有一个还会用糕点打中空中乱飞的苍蝇……”车夫完全被吓傻了,“她们威胁我,说用飞刀**的头……” “胡说八道!”谢尔德中士火冒三丈,“把这个该死的混蛋押下去,我要让这狗东西知道德赫瑞姆的规矩!”士兵诺了一声,押解着车夫鱼贯而去。 谢尔德望见同僚和下属们全部离去,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从怀中取出半把梳子,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上面熟悉的那个纹章标记。“这酒桶里的梳子,是那个人的吗?” 他望向德赫瑞姆的城堡。一片乌云遮盖住了城堡威严的顶楼。 两公里之外,德赫瑞姆护城河。 “噗,该死的。”苏诺小姐的脑袋从护城河里露了出来,上面还顶着绿油油的藻类,“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克雷斯。这条河真恶心,我以后一定要把它填平。” 她是一个红褐色头发的年轻姑娘,眼睛漆黑如墨,眉眼精致大气,但却长着一个高傲无比的挺翘鼻子,嘴角也仿佛总是带着嘲笑,瞧人的目光总是由高往低,眼中带着不可一世和满满的挑剔。只是在如牛奶一样白皙的皮肤衬托下,别有一番美艳的风情。 “小苏诺,记得叫我克雷斯大人。我可是德赫瑞姆罪恶后街的主宰。”克雷斯恬不知耻地地说。“另外你身上难道没有值钱的东西?我可救了你的小命,核桃酥也要另算钱的。” “叫我苏诺小姐。”苏诺打了一个响指,“哼,算我欠了你。保护我到苏诺,可以找我要你想要的东西。” “一个第纳尔叫一次,我的乡下小姐。” “两个第纳尔我都嫌便宜。” “成交,我是你忠实的仆人克雷斯,尊贵和伟大的苏诺小姐。” “别闹腾了,宝贝们。你们跟三岁的小姑娘一样吵得我头疼。”马蒂尔德饥肠辘辘,她的鼻子已经嗅到了珍贵的食物的味道,“难道你们没闻到有烤肉滋滋作响?” 循着香味,三个女人的目光同时望向了不远处的沙滩。然而,当她们小心翼翼地来到月下的树林,恰恰走到黯淡的篝火旁,却恰好看见贝蒙德和布莱克高高跃起,四下是死去多时的战马和犹自颤抖的垂死骑士。 雪狼之牙和菲莱.因哈特之剑的光芒交错,劈向冲锋而来的最后一名黑甲骑士。 “是我的朋友。”马蒂尔德拔出了剑,踏步向前。 “我喜欢你,何况你还欠我钱。”克雷斯犹豫半响,最终却跟了上去。“有130个第纳尔。” “该死的!回来克雷斯!”苏诺小姐生气了,“不是说好当我女仆了么?” “是克雷斯大人。”克雷斯好整以暇地回答道。 然而苏诺没有回话,她的目光越过克雷斯,望见了舞动长枪的黑甲骑士,漆黑瞳孔的聚焦渐渐放大。 “是黑甲罗伯特”。苏诺小姐深吸一口气,跟着拔出了手中的刺剑。“……难道混账哈劳斯也来了吗?该死!” 在这个命运不怀好意冷笑的漆黑夜里,在德赫瑞姆即将陷入血与火炼狱的十年之前,王和民的剑在此同时拔出,锐利的剑芒对准了红叶之影肆意冲杀的后背,开启了海那边的战歌即将响起的宏大序幕。(未完待续。) 第058章 月下的树林,来自海那边的诺德女子轻轻走向浴血战斗的战场,她的马尾随风轻扬,面容带着淡然而无可比拟的决绝。 冷月隐隐在云端,阴惨的树影融入她的眼睑。混合着鲜血、泥土气息的驳杂味道涌入她的呼吸,林中垂死的呻吟和武器的斩击声敲打着她的心房,让她不能自已地回想起三年前日瓦车则的海边。 “走!”诺克横着长剑挡在船头,浑身上下的伤口触目惊心,布满创伤的身体此刻却迸发出狮子一般的强悍与暴力,状若疯虎一般大力斩击着四下里聚拢的诺德海盗,“走啊!马蒂尔德!” 受雇而来的诺的海盗们后退了几步,冷冷地等待这个疯狂的男人流血而死。在那涛声汹涌的海滩边,日耳曼铁盔背后的一双双眼睛,恍若群狼的眼眸。 “不!诺克,我要和你……”她疯了一般要从船上跳下来,想要一把抱住这个渐渐冰冷的身体。 “啪——”然而,回应她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想让我白死吗?你这个蠢女人。”诺克冷笑起来,把染满鲜血的佩剑扔给她,“拿着,一辈子别回来。” “诺卡,我的亲弟弟。”他的丈夫抽出绑腿上的两把匕首,一把横在自己的脖颈,一把遥遥指向背后的某处黑暗,声音更显虚弱,“要是我在这里断了气,你也休想得到你想要的全部东西——让马蒂尔德离开,她已经一无所有,更是个可怜的女人。” 回忆的浪潮汹涌而来,最后汇聚成一片满是空白的漩涡,在她记忆深处最不可触及的深痛里,是她心爱的丈夫倒在斧头和标枪造成的血泊中,却一边大口大口地吐着血沫,一边竭尽全力地朝自己挤出笑容,“去海的那一边,马蒂尔德!” 在马蒂尔德陷入深深回忆的失神刹那,红叶的光与影猝然相撞,迸发出动人心魄的血影和光芒。 “死!”黑甲罗伯特的战马如同闪电一般奔腾而至。 “死!”贝蒙德怒吼着向前跳起,“布莱克!” 布莱克咬牙横剑上前,贝蒙德猛地踏在艾比利的剑身之上,身子犹如雄鹰般飞翔而起,从坠在半空的第七名骑士肩头拔出雪狼之牙,就着四溅的鲜血怒劈向疾驰而至的铁面骑士。 “哼!”骑士一如既往的冷笑着,“这一次可不止一个伤口那么简单了,诺萨穆!”然而贝蒙德在空中一个迅捷的翻身,避开骑士的刺杀,雪狼之牙带出一道炫白的弧光,在高速交错中重重的斩击向骑士的胸腹——骑士冷笑着跃马而起,长枪灵蛇一般刺向贝蒙德的肩膀,带出一溜耀眼的血花。 刹那间,另一道斩击如同迅雷般迎向半空中的奔马,布莱克高高跃起,双手挥剑斩向骑士——铁面骑士以枪拄地,弹身在马背上跃起,反击的枪花瞬间割破了布莱克的肩胛。 “走!”贝蒙德跳到马背上,一把将双手和肩胛流血不止的布莱克拉到马背上,咬牙用小刀扎在马臀上,猛地纵马奔逃。 “别想逃!”坠地的骑士弯腰、退步,奔逃的两人一马在的他瞳仁中汇成一点寒星——他呼喝一声,猛地将手中长枪射向布莱克的后背。 “叮——”一柄银色飞刀后发先至,击歪了骑士呼啸而去的长枪。然而去势沉猛的长枪仅仅是失去了贯穿心脏的准头,却依旧洞穿了布莱克的肩膀,刺伤了贝蒙德的后背,让诺萨穆的鲜血流满了德赫瑞姆外的河滩。 “看看背后,铁疙瘩。你的对手是克雷斯大人。”克雷斯跨步上前,护住了看起来明显不对的马蒂尔德,目光上下打量着罗伯特,“真威风,这盔甲剥下来能卖几千第纳尔吧。” “苏诺呢?”马蒂尔德缓过神来,拔剑和她并肩而立,挑眉道。 “那个乡下小姐么,才欠我十个第纳尔,居然就落荒而逃。”克雷斯拿出另外五把飞刀,目光灼灼地盯着罗伯特护颈处露出的肌肤,却不忘讥讽苏诺小姐,“不过也许是晕过去了,总之没跟上来。” “小姐们,到此为止吧。”驮着昏迷贝德蒙和布莱克的黑马渐渐远去,黑甲骑士罗伯特慢慢卸下了自己的头盔,“只好先从你们开始了。” 月下的逆光里,隐隐可见罗伯特的面容。他是一个看上起温润沉默的中年男人,浓黑的眉毛斜飞入鬓,双眼仿佛很疲倦一般微微闭合,隐藏着无数岁月中湮灭的沧桑故事,然而右眼角泛白的伤痕却昭示了他凶险战斗的辗转半生。他的下巴蓄着刚硬有力、狂野不拘的胡须,然而嘴角却始终保持着彬彬有礼的、绅士般的微笑——每一处五官都蕴含着矛盾然而引人入胜的魅力。 “长得不赖,我都不忍心用飞刀扎了。”克雷斯评价道,“不过和那身盔甲比起来也不算很值钱。这脸蛋在后街只能换一杯啤酒。” 罗伯特深深地皱起了眉,“嗯?” “骑士先生真有绅士风度。知道脱下来的头盔不易坏,更能卖个好价钱。”马蒂尔德晒然一笑,“其实我们并不认识,也没有过节。您现在没有武器和战马,我提议您再把护甲脱下来,穿着罩袍体面地投降。” “不错的建议。”罗伯特的双眼猝然睁开,“如果你们有命的话。” 草丛中,湿漉漉的苏诺小姐拨开面前的长草,嘴里吐出几片草叶,却刚好瞧见那个黑甲的男子猛然压低重心,从四把闪电飞至的飞刀中一掠而过,手指和肩头飙出血花,然而身子却如同猎豹一样扑出,一往无前地踏地跃起,铿锵的铁甲在地面上踏出一个深沉的脚印。 那一刹那,罗伯特张开十指,里面赫然是两把银光闪闪的飞刀。 “现在有武器了。”罗伯特长声大笑,背后的斗篷猎猎起舞,他的双眸之中,是冷然持剑的马蒂尔德,和她身后默然不语的克雷斯。 “不要死啊!说好了一起走的,臭烘烘的女仆。”苏诺小姐猛地把一个制作精巧的木头簧片塞进唇间,“别白费了我跳进那河里找了这么久!” 微风吹拂的月下森林,马蒂尔德的心跳逐渐加快。 “你的口音来自诺德北方一个尊贵的古老家族,你是身上流淌着尊贵血液的女士。”罗伯特双手之间血流如注,然而他的长眉却平淡如故,目光如鹰地锁定面前的女人们。“我向来不向尊贵的女士动手,然而,今天你们决不能活着离开。” “按着古老的礼节,我是不是应该深感荣幸,骑士大人?”她忽然意识到面前这名不惜十指被刀刃洞穿,也要在利剑斩击中步步逼近的黑甲骑士,在沉默的双眸下掩藏了一颗如何桀骜自负的心,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麻烦在墓碑上把我和我丈夫的家族徽章刻在一起。” “乐意效劳。”罗伯特的眼睛依然波澜不惊,然而却又平静地逼近了一步。 “蓝眼睛,我没把握。在伯爵的厨房里,我的飞刀能一刀射下来3个苍蝇,”克雷斯走进一步,轻声说“然而却被他空手抓了一半去。你比我管钱些,你跑吧。” “你倒识货。不过你会死的。”马蒂尔德挑眉,“不如一起把这个铁罐头拆成八块。” “我可不是白干,夫人。”克雷斯好整以暇地咽下最后半块核桃酥,“记得折算8个第纳尔——我的小命大概能管这么多钱。寄到那个老女仆家里,就说是我在苏诺当上了挤奶工,过得很好。” 然而就在她们轻声交谈的一刹那,罗伯特本来如平静如山的身子猛然放低,他曲腰、跃足、舒臂、挥掌、弹指,电光火石间犹如黑色魅影般扑向右方,十指中银光迸发,竟是在一瞬里射出了两把沾着自己鲜血的尖锐飞刀。 “妈的,我好不容易穿一次小姐们的裙子!”克雷斯的肩头溅出血花,一把飞刀擦伤了她的肩膀,“给我死!” “叮——”列无虚发的飞刀让那个扑腾而起的黑影一个趔趄,薄弱的肩颈勃发出一道血迹,然而却依然一往无前地扑向了诺德女人。 “赞美奥丁!”马蒂尔德挥舞诺克迎身而上,长剑磕飞了激射而来的飞刀,“帮我!” 那一往无前的骑士忽地沉肩低头,仿佛一个踉跄翻倒在地,却避开了最锋利的剑芒——马蒂尔德扬眉抖剑,有力的长腿猛然前踢,长剑如毒蛇般攒刺而下。 剑刃呼啸中,罗伯特扬眉侧身,忽地扬臂而起,一面巨大的披风自他背后抛洒而来,罩住了悴不及防的马蒂尔德,然而后者只是微微一怔,一个迅猛的剑花噗地把坚韧的披风洞穿成漫天碎屑。 “飞刀!克雷斯!” 克雷斯深吸一口气,踏前挥手。 她的手凝在了半空之中,眼眸因为震惊而有些失神——罗伯特的右手洞穿漫天碎屑强硬地握住了细长的宝剑,然而左手却有力地卡住了马蒂尔德的脖颈,将这个漂亮的诺德女人高高举起,旋转着她的身子对转了克雷斯。(未完待续。) 第059章:(上) 他的右手中又流下了新的深刻伤口,却恍若不觉一般紧扣住眼前女人的脖子,平静的黑眸里依旧没有一点感情,“作为一个骑士的许诺。请告诉我您和您丈夫家族的徽章,我会把他刻在你的坟墓上。” “要命,这两个蠢货。”草丛中,苏诺小姐用双唇含住了簧片。 “罗伯特,我很愤怒。”树林里传来一个阴沉而压抑着威严的男音,“为何没有在我命你去的地方,却在这里徒劳无功地流着鲜血。” “吾主……”罗伯特手指一颤,让近乎窒息的马蒂尔德得到了大口吐气的机会,“哈劳斯大人?” “我视你为臂膀和最忠实的仆人,你却不能忠诚执行我的命令,罗伯特。”那声音越发冰冷,“马上丢下这两个肮脏的诺德女人,却找寻那个人。” “可是……”罗伯特慢慢放下马蒂尔德,然而目光中似有桀骜,“哈劳斯大人……” “我说的是,马上。”哈劳斯不容否定的回答道。 “如您所愿,尊敬的大人,王国最后的骑士。”罗伯特叹了一声,谦卑地向着暗影里微微鞠躬,然后平静地将大声喘息的马蒂尔德平放于地,一步一步后退着走入了树林之外。 “为什么不拆穿那个小女孩低劣可笑的口技,红叶之影阁下。”树林外,一个黑甲黑披风的老者静然站立,似乎早已等待在林外多时。树叶斑驳的阴影遮蔽了他的身躯,只能隐约瞧见他的须发斑白,然而全身上下肌肉的轮廓分明,似乎完全没有因为苍老而被夺去生命的蓬勃爆发力。“暗影议会的命令,让我们在这里清洗掉卡拉德伪帝的后裔。” “不错,但难道你不觉着,在那座城里的哈劳斯行动之时——”罗伯特的目光穿越树林和月光,望向德赫瑞姆的方向,“我们为苏诺空悬的卡拉德王位送去一个愚蠢的女继承人,更能让这个腐旧和有罪的帝国更快地陷入崩溃么?” “这样的计划会把复仇变为帝国的分裂和动乱。”老者淡然自语,“这也许不是我们的初衷,红叶之影阁下。” “百年前的背叛与仇恨我们都不曾忘记——以暗影之名,点燃这等待百年的复仇之火。”言罢,罗伯特难以自已地长声大笑,踏着柔软的泥土步入阴影之中,向着德赫瑞姆的方向前去。“与我同行,苍狼之影!” 被称作苍狼之影的老者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望向天际,他望见一片乌云缓缓东来,遮蔽了明亮的皓月。 月下,熄灭的篝火旁蜷缩着三个惊魂未定的女人。 “好了,够了,你们救过我,我也救了你们,算是拉平了。”苏诺小姐故意在手中把玩着木头簧片,“没想到这种低人一等的玩意,有时候居然能发挥用处。” “谢谢你。”马蒂尔德真诚地说。 “克雷斯大人表示感谢。”克雷斯挠着后背,毫无诚意地说。 “我马上要去苏诺,你们是逃犯,我们最好不要在一起了。”苏诺小姐有些嫌弃地看着克雷斯大人,“尤其是你乱糟糟的样子,糟透了。” “喜欢喉咙上插着飞刀?”克雷斯懒洋洋地在手指间旋转着亮晃晃的小刀。“或者我不介意把你的牙齿敲下……尊贵的苏诺小姐,我是你谦卑的仆人克雷斯。” 两个金晃晃的第纳尔扔到了克雷斯面前。 “很好,我喜欢身边有人服侍着。”苏诺小姐兴奋地打了个响指,“咱们快马加鞭赶到苏诺,我会赐予你给我擦鞋的荣誉。” “我拒绝。”马蒂尔德突然出声,“我要去拯救我的朋友,他的名字叫尼扎。” “你的男人?”克雷斯继续挠着背。“看你一副要当寡妇的表情。” “他是我的朋友,但是却因为我大闹了整个德赫瑞姆,最后被绑得像块鱼干一样结结实实地带走了。” “就是那个关在我隔壁,浑身上下淌着血,还絮絮叨叨地说自己长剑如闪电的无耻男人?”苏诺小姐的鼻头皱了起来,“那个混蛋看起来倒没你说的那么英武,一听说要被送到温科德堡监禁审问,顿时吓得口吐白沫晕了过去。” “温科德堡?” “是的,温科德堡,我们伟大帝国的龙兴之地、亚纶山脉的龙脉之所、罗多克山民的朝拜之地。”苏诺得意洋洋地说。“那里面的奢华装饰,恐怕你们一辈子也见不着。” “那就去见见吧。”马蒂尔德把长剑装入剑鞘,长身而起,“克雷斯,那里也许有比核桃酥更棒的东西,我猜是一仓库的宝石。” “我只希望我的八个第纳尔你还记着。”克雷斯恬不知耻地把苏诺小姐的2个第纳尔揣入怀中,“记着,克雷斯大人建议你和我们一路,这样比较不容易死。” “该死的诺德女人!该死的乡下仆人!”苏诺小姐追着两个人的背影咬牙切齿地诅咒着,“等等我!我的第纳尔掉进那肮脏的河里了!而且我的尊贵的身子好像受了寒!” 她的咆哮声越过树林,惊起了三五只夜鸟。 那突然受惊的鸟儿飞过明亮的河流、斑驳的城墙和无数个散发着古怪气味的民居的窗口,飞进德赫瑞姆宏伟的内城,在古朴大气的城堡顶楼上久久盘旋,却一刻也曾落下。 只因那本来灯火通明的城堡里,此刻漆黑如墨,隐隐有垂死者的莫名呻吟,更潜伏着刺鼻而腥臭的鲜血味道,就连百米高空之上的飞鸟,也被这罪恶的屠戮惊得长鸣不已。 在这一夜,光与影的命运就此交会而过,仍旧显得软弱的英雄们正在命运的河流里逆流而上,而卡拉德的最后的王在暗夜的树林里向着宿命的方向踟蹰而行,恍然不知新兴的斯瓦迪亚人的双子皇帝,已相逢在漆黑的杀戮之夜,为着同一个腐朽而华贵的宝座,在历史的帷幕之后露出了赤红而阴沉的眼眸。 在这一夜,光与影的命运就此交会而过,仍旧显得软弱的英雄们正在命运的河流里逆流而上,而卡拉德的最后的王在暗夜的树林里向着宿命的方向踟蹰而行,恍然不知新兴的斯瓦迪亚人的双子皇帝,已相逢在漆黑的杀戮之夜,为着同一个腐朽而华贵的宝座,在历史的帷幕之后露出了赤红而阴沉的眼眸。(未完待续。) 第001章 窝车则,位于半岛上的诺德城市,亦是诺德人最早在卡拉迪亚侵入的城市,而长期同维吉亚的战争导致这里越来越贫穷,商路几乎完全被封锁,坐在酒馆的法提斯喝着淡边无味的麦芽酒,看着盘子里的腌干鱼发愣。 几个月前一到晚上这里还会满座,但现在,奶酪、鲜肉都没有了,更别提葡萄、橄榄那些还得从别处贩运的水果。夜里除了几个常坐的酒鬼,大厅里空荡荡的,加上又是冬季。诺德人破旧的木质建筑墙缝里透着的冷风吹得法提斯打了个寒噤。 “老板,你就不能把你的墙板修一修吗?”在这里住了一年多,寒冷让他患上了严重的风湿。 “唉,有什么办法,如果有那些钱,店里就不会只卖咸鱼干了.....”店老板摇着头叹气,“据说拉格纳国王现在正试图拉拢斯瓦迪亚,照这情形,同维吉亚的战事怕是又要持续一阵子了。” 正当两人说着话,店门突然被推开来,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带着一身的风雪走了进来,法提斯偶然的看到一缕金色的长发从那兜帽沿边散下来。一个女人。 来人走到柜台前,朝老板要了一杯蜂蜜酒,听说店里只剩了咸鱼干时,她稍稍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挑了一个靠炉子的座位,将湿掉的斗篷脱下来,倚着一样东西靠桌子放着,法提斯看见了那斗篷中鼓起的边端。 在诺德这种民风彪悍的地方,女人使用武器并不少见,眼前的女孩却大概只有十六七岁,也没有诺德女人那般高个,护手剑不是诺德人喜欢用的武具。秀丽的长发下一张精致恬静的脸,法提斯觉得这更像是一个南方女孩,在维鲁加那样的温柔乡长大的那种。 “啊哈,那边有个小美人....”靠角落的那边传来的含混不清的声音,看样子说话的人实在是醉的不轻——法提斯听出那是这家店的常客,窝车则城中一个出了名的泼皮。 现在大约已经是早上凌晨,喝了一夜的酒客们少说都有了八分醉,一听有人说‘美人’二字似乎都兴奋了起来,除去法提斯之外,在场的五六个汉子都从座位上站起。 酒店老板看到这种状况很识趣地躲到了里屋,几个男人围住了女孩——她仍旧不动声色,慢慢呷着杯中的蜂蜜酒,法提斯见了,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剑。 “哦,这小....小娘们长的...可真是....” “可不是么,比起家里的....那个黄脸婆...那可真是....” 酒鬼们脸上毫不掩饰的淫邪的笑,带头的那个伸手就想去摸女孩的脸,女孩只是抬手将其格开,其余的男人们见状一个个都变得更加兴奋,笑声几乎要把整个房顶掀起来。 一只手搭上了女孩娇弱的肩,法提斯站了起来,将右手按在了剑柄上,女孩还是没有动静,那只手便渐渐下滑,移向她的前胸..... “住手!”法提斯拔出了剑。 然而,事情却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一直沉默的少女,猛然间握住了那斗篷下的东西,肉眼难辨的动作朝围成一圈的男人们脸上一扫,酒鬼们反应本来就迟钝,此时也只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身体后仰地倒在了地上。 “妈的,臭婊子....”带头的那人气急败坏的想要抽出随身带的剑,可女孩比他还要快得多,黑色斗篷散落在地上,显露出一把外饰精良的长剑,拔剑、刺击,剑锋直指倒地者的咽喉。 “乓!!” 紧接着的是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只见锋利的剑尖刺穿了那人的左耳——护手剑的走向稍稍偏离了目标,法提斯握剑站在女孩右侧。 “闹出人命店家不好做生意。” 女孩扬起眼角看了看站在身边的中年男子——法提斯看到那一双翡翠般的眸子平静如水——将长剑收回鞘中,将杯子底剩余的一点酒喝干,将几个第纳尔扔到了柜台上,径直上楼去了。 躺在地上的人们惊恐的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好凌厉的身手。”躲在里屋的店老板这时从里面走到了柜台,看样子他刚才一直在偷偷看着。 “是啊,那女孩不简单。”法提斯叹息着一边将剑重新插回剑鞘。 太阳难得的从天边露出脸来,当法提斯从床上睁开眼时,已经是临近中午的时候了。 “唉,昨夜是不是喝的有点多了....”整理整理衣服和头发,他拿起床头的剑便准备出门。 虽然天晴,但诺德的冬季绝不会有暖和的时候,法提斯搓着两手,呼吸在空气中散成白雾,门一推开,发现狭窄的阳台上已经站着了一个人。 是昨天夜里的那个女孩,此时只穿着一件白色睡袍,头发有些凌乱的披在肩上,双臂抱在胸前,望着还没有多少行人的街道出神,那一双清澈的眼眸似乎永远都是那般平静,即使是在持剑杀人的那一瞬,那种神色都未曾发生过丝毫的动摇。 “嗯啊...早..早上好。”不知为何,法提斯觉得有必要同她打个招呼。 少女回头看了看他,转过身来。 “非常感谢您昨晚为我的事站出来。” 神情冰冷的女孩说出这话让他略有些许意外,法提斯愣了一愣,冲眼前的少女微微点头,准备下楼。 “阁下是做什么的?” “没什么正经的职业,镇上或者附近的村子有需要帮助的我就会赶过去。” “游侠?” “算是吧。”说完,法提斯再次向少女点了个头,下楼去了。 “哎哎...法...法提斯先生..”走在街上,一个仓促的声音忽然间叫住了他,持剑的男子回头一看,窝车则的镇长正冲他挥手。 “出什么事了,把您急成这样。” “哎呀,有麻烦了,这事情还真只有您能办得了...您以前可是帕拉汶的骑兵教官,论身手...” “好了好了,先说正事吧。”法提斯平日里最受不了的就是无休止的废话。 “是这样的,我的哥哥...他是维鲁加有名的商人,前些日子寄来一封信,说两周前有一伙强盗绑架了她的女儿...也就是我侄女,那伙恶贼说要在杰耶克用4000第纳尔赎人,钱已经连信寄过来了,所以麻烦您....” “交赎金?这种事情随便找个人就可以了啊。” “这怎么行,万一绑匪拿了钱不放人怎么办,必须得是有本事的人去才行啊。” 镇长这么一说也的确有道理,法提斯陷入了沉思。 “放心,只要能救回我侄女,酬金绝对少不了,不说太多的嘛....1000个第纳尔我还是出得起的....” “那好吧,我答应。”一听有这么一个数,法提斯痛快的答应下来,镇长交给他4000第纳尔,嘱咐他在三天之内把钱交到绑匪手上。他接过钱,便回旅馆准备一些事宜。 酒店的老板看到熟客进门便马上热情的招呼着。 “给我一份鱼干,面包要加点蜂蜜,早上的话就再加点蜂蜜酒。” 老板把他需要的都用盘子装好拿了过来。 “一大清早这么阔绰,又有大生意了?” “啊,算是吧。”法提斯接过盘子,环顾了一下大厅,发现座位全都占满了,只有一个靠暖炉的桌子只坐了一个人——那个女孩正一个人吃着沾蜂蜜的面包,而且整个店内气氛怪怪的,他看到昨天夜里被穿了耳朵的那个也来了,头上缠着纱布,正和同桌的人小声的说着什么,时不时指点一下背对着他的女孩。 持剑男子将食物端到女孩的那边,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少女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自顾自的继续啃她的面包。 法提斯也没有多说什么,开始料理自己丰盛的早餐,女孩吃完了面包,看了看他盘子里的食物。 “有很赚钱的生意么?” “嗯?”法提斯啃着鱼干点点头,“从绑匪那边赎人。” “不多雇些人?” “没必要吧,交了钱绑匪一般就自己放人了。” “多少钱?” “4000赎金,把人带回来后我得1000。” 少女沉默片刻,然后抬起头。 “雇上人,把绑匪干掉,赎金不也是你的了?” 听了这话,法提斯差点把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 “开玩笑吧小姐,那样是很冒风险的,万一....” “带上我的话,我想成功的几率会大大增加的...” 说完这句话,女孩站起身来,离开座位走上了楼梯,留下一脸惊愕的法提斯呆坐在原地。 “总感觉那孩子怪怪的。”酒店老板端着收拾过的盘子走过持剑男子的身后。 “是啊,很有意思的孩子。”相比昨夜的事情,法提斯望着女孩的背影的目光显得还要意味深长.......... .......... ..........(未完待续。) 第002章 在诺德,尤其还是这种动荡不安的年代,想在附近的村子募兵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每周一个第纳尔的价,法提斯和女孩只走了最近的欧达桑和卢瓦尔就征集了24个年轻力壮的小子,虽然装备都简陋了点,法提斯心存顾虑,但女孩却点头表示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对方只是强盗。”当法提斯询问女孩时她这样回答。 杰耶克村有半面靠着海,法提斯一行人在卢瓦尔休息了一夜,趁着黎明时分摸到了这个强盗盘踞的村子附近,女孩似乎对这一带的地形很熟,二十多人沿着一条很不起眼的路线潜到了村子后方,而盗贼们大部分则还在沉睡。 “大部分装备了蒙皮盾和翼头锤,我们这边没有这么精良的装备。”法提斯小心翼翼的抽出腰间的长剑。 少女并未理睬他的话,只是靠在房屋的墙边探头张望,村子最大的房子里隐隐还有火光,还有时不时传来男人的叫骂和女人的啜泣。 她转过脸,朝身后的诺德新兵队伍点了点头,法提斯看到几个人便稍稍直起身子,往村头的方向潜去了——看样子,眼前的小女孩确实有所准备。 “最会扔石头的,过来一个。” 有几名新兵匍匐着爬了过来。 “你们几个,跟我在这里守着,法提斯先生——”少女将脸转向已经准备冲出去的持剑男子,“你带着剩下的人,到村子的那一边——我的对面,潜伏下来,听到村子里传出动静时,就杀进去。” 法提斯满腹狐疑的接受了这个计划,事实上他并不知晓女孩究竟是怎样部署己方的二十来人——对方的人数似乎超过了四十。 天还没有大亮,强盗们也终究不是训练有素的部队,看守的人一个个懒兮兮的,法提斯和他的十来人没费什么功夫就混到了村子的另一端,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年轻人们,他们大多都在海边种地或者捕鱼,对于战斗都抱着一知半解的态度和莫名的兴奋。 “哎呀!!~” 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哀嚎,紧接着是村子里的灯一下子亮了起来,法提斯努力适应了一下亮光,除去门口看门的之外,几十个强贼从房子里走出来,其中多半没有拿武器,有的也只带上了一个棒杆,全身只有一条短裤。 “谁啊,天还没亮呢,搞女人扭到腰啦!!!”其中有一个个头稍高的,手里攥着把单刀,赤条条的站在人堆里大喊。然后又只听“嗖”的一下,一枚石子又准又狠的打在了那人的脑门上,顿时鲜血崩流。 “有人攻击我们!!!” 村子中央顿时乱了套,强盗们开始慌忙的打算进屋去拿家伙,法提斯知道现在就是该他出手的时候了,冲着身后的一帮小子就下了命令。 “好,我们上!” 十来个手握长斧的诺德壮丁听到老大发了话,马上抄了家伙就冲了出去,一帮赤身裸体的强盗看到这一幕,心里的勇气早就散了一半,转眼间已经有好几个被砍倒在地,女孩那边随即动手,她抽出那柄护手剑,五六个新兵蛋子也跟在她后面,奋力砍杀。 整场战斗似乎并不费力气,遇袭的贼众一触即溃,很多人连衣服都没有穿,光着身子就冲向村口,早已埋伏在那里的几人又放出一波箭矢,最后法提斯一行几乎没有受到什么损失,除去几个被人用锤子敲昏,法提斯一身剑术连半成都没发挥出来,四十多人的贼众只有不到十人逃出了包围。 “结束了。”女孩走到他身后,用一块破布擦掉剑上的血迹,将长剑重新插了回去。 “5000第纳尔就这样到手了??”法提斯到了现在似乎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就是这么一回事,”少女转过身去,被关起来的村民已经全部被放了出来。 “我们现在在找一位从维鲁加来的姑娘,如果在中间就站出来吧。” 村民们互相看了看,一个身着粉色连衣裙的年轻女孩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我...我是从维鲁加..来的,请问你们....” “我们受你叔叔的委托,会把你安全送回窝车则的。”法提斯解释道。 听了这句话,那位姑娘脸上却并没有显现出多少开心的神情。 “那么...小姐,告诉我你的名字。”站在一旁的少女开口问道。 “嗯..我..我叫雅米拉。” 当法提斯一行人走上回窝车则的路,太阳只不过才刚刚大亮。 “你的家族以前是贵族吗?”佩剑男子边走边问旁边的少女。 “只是贵族家里的小管事。”女孩对于这句询问,连脸都没有转过来。 法提斯感觉她内心并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两人陷入了一阵沉默。 “话说救回来的那个女人...没有我想相中的那般怕生啊。”少女叹了口气,接着一个粉色的身影一窜一窜的出现在他们身后。 “嗨嗨~我在战利品里找到我能挥得动的武器了,妹妹你看这个...”雅米拉从身后亮出一把东西,法提斯斜眼一看,是一把做工看起来很一般的小刀。 “我们不是佣兵团,这次招募人只是为了....” “啊啊,这个我知道,妹妹你已经跟我说过两次了。”自从雅米拉花一个小时和两人混熟之后,就开始吵着要加入这个所谓的佣兵队伍,听到这个法提斯感觉很不可思议,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女子去当佣兵简直匪夷所思。 “可是成立一个佣兵团又有什么关系呢,带上我的话,我们一定会把它发展成为全诺德...哦不,全卡拉迪亚最有名的....” 可是不管雅米拉怎么缠着两人——尤其是女孩——两人都打算不搭理她,鬼才知道为什么她如此不愿回她叔叔那里,而且,她叔叔那要是得不到人,法提斯那5000第纳尔可就成了泡影。 “唉,等等,妹妹和大叔从一开始就还没有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呀。”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法提斯,他和眼前的女孩合作一场,但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她叫什么。 “喂,不会连这个都不打算跟我说吧....”雅米拉一脸的委屈。 “呃..自...自然不会...我叫法提斯,没有职业。”法提斯意识到自己有些走神,却突然发现女孩正侧过脸来望着他。 “嗯..怎么了...” “现在想来...我似乎在帕拉汶听说过这个名字....”少女的声音此刻变得出奇的小。 “......” “我叫洛娜,洛娜.蒙特隆,现在是个旅行者。” 雅米拉感觉两人之间气氛变得愈来愈奇怪,想开口说点什么,却一时又想不到该说什么好,只好悻悻的回到队伍的末尾。 回到镇上,镇长很高兴地迎接了自己的侄女,可雅米拉的眉宇间却总笼着一团阴云,只不过洛娜和法提斯都没有去在意这个,更没有提武力夺回人质的经过。 简短的寒暄很快就结束了,此时镇长确示意自己的侄女回房休息,却又让法提斯两人留了下来。 “还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两位...”看到客厅里四下无人,他压低了声音。 “看样子不是什么好事。”女孩躺在镇长的竹制躺椅上,呷着一杯蜂蜜。 “呃...要这么说也行,事情是这样的,镇上现在出现了很多劫匪,许多商人和市民被劫了财物,城里有个势力很大的商会通过私下调查发现...”他示意两人把脸凑过去,“城里的卫队长官私通劫匪团伙,放任他们进城。于是商人们近期打算发动一次骚乱,除掉卫队长....” 法提斯听了一脸的愕然,而洛娜却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阁下是希望我们暗中能出一把力。” “抱歉,我是窝车则的镇长,伊阿亚雅尔大人是不会去认同一场暴动的,但是如果不管的话,这个原本就已经很贫穷的城镇就要完了,所以...看在老天的面子上,你们帮帮忙吧。” 听了镇长的一番话,法提斯一脸的犹豫,再看看身边的女孩,洛娜依旧是一张没有表情的脸。 “怎么...这个有难处吗...” “.......” “这种会同大贵族产生矛盾的事情,还是算了吧。”洛娜放下杯子,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镇长的小屋,镇长又把脸转向法提斯,看到这样一幕,他现在也不能随便答应,雇佣士兵的钱是两人合出的,于是也轻轻的摇了摇头,避开镇长失望的目光,走出了屋子。 “要离开?”回到酒馆,法提斯发现洛娜已经向老板递了一个第纳尔的房钱了。 “既然要暴动的话,城内必不安全。” “为何不帮他们?” “听着,我刚来诺德不久,我可不想刚到就惹上一个大贵族....伊阿亚雅尔..就封臣来说可是一方豪强!” “可这些事情都是为了那些无辜的人....” 听到这话,少女抬起脸来,虽然法提斯气势逼人,但洛娜也毫不犹豫的承受了那坚毅的目光。 “乱世之下,没有无辜的人,法提斯先生,要说无辜的话,你先看看你是否对得起沾在你剑上的...你亲生兄的的血吧!” “够了!!~” 下一秒钟,法提斯恍如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一般拔出腰间的长剑,失去理智的向女孩头上劈下来,洛娜迅速地拔剑,刀刃结结实实地承受了那一剑,周围的酒客和柜台后面的老板见状一个个都吓得面如土色,没有一个人敢走上前来。 “我花了整整六年的时间,在整个卡拉迪亚,帮助我所看到的所有需要帮助的人,为了赎罪,只为了所有人都把它忘掉....仍是办不到吗....”(未完待续。) 第003章 刀钢上迸出了火花,洛娜承受不了法提斯那狂暴的力量,手腕一松,护手剑也随之滑落,在地板上摔出一声闷响。 看着女孩失去武器,握剑的男人却没有再继续打下去的意思,此时的法提斯脸上只剩下了失望。 “我原本以为你的心会和你的外貌一样漂亮,相称....但似乎我是错了....”他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嘴里咀嚼着只有自己能听清的词眼,将剑收了回去。 然而,酒店的门突然被推开来,一个浑身是血的身体,伴随着一声钝响扑倒在屋内。 “啊~~~~~” 街上传来了女人的尖叫,继而是金属撞击的脆响。 “怎么会,明明计划是明天啊...”这突然的变故,法提斯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黑色的身影闪了出去,洛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拾起了地上的剑,迅速的出了门,外面的动静也越来越大,法提斯咬了咬牙,也跟着跑了出去。 窝车则的贸易区此时一片混乱,街上手无寸铁的平民被一帮手握利刃的匪徒追砍着,鲜红的血染满了石铺的道路。 “见鬼....”洛娜小声地嘟哝着,一个持刀的人冲着逃跑的人群举起了手中的凶器,紧接着传出一声惨嚎,一丝血迹飞溅,人群拥挤之下,少女并不能很清楚地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法提斯,去通知我们的人,让他们掩护平民撤到领主城堡那里,我会在这里拖延一段时间。”她的声音,仿佛刚才的拔刀相向根本没有发生过。 持剑的男人迟疑了一下,女孩并没有回头看他,他咬了咬牙,听从她的话离开了。 争相逃跑的人群基本已经散开了,匪徒们很快发现了站在街心,手握长剑的女孩,迅速围拢过来,冲着那看上去异常娇弱的身体挥出了手中的利器。 女孩敏捷的向前一步,身后的三把刀的斩击业已落空了,双手按住剑柄,举剑,移步,从她头顶挥下的攻击受到护手剑剑脊的一次抵挡,脆响过后匪徒们惊讶的发现眼前的女子竟已出乎意料的闪出了包围圈。 但是,这还并不是结束。 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女孩的手法究竟是怎样的不得而知,剑尖轻而易举切开了就近三个人的喉咙,他们只是略微尝到自己喉管处溢出的血腥,带着一脸的诧异便去了另一个世界... 剩余的贼众们望着眼前的身影,剑头沾血,他们似乎看见,女孩俊俏的脸上正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大量的平民在法提斯和少数城防士兵的护卫下撤到了伊阿亚雅尔大人的城堡外,领主此刻并不在城中,守卫城堡的卫士起初不想房这些人进去,法提斯不得已为此施加了一点武力威胁,紧锁的城堡大门,加上法提斯指挥护卫队,远程部队在塔楼上相继到位,装备并不精良的匪众无法撼动这样的防卫,只得退后到附近的房屋后面。 黑色的身影奔跑着,一路留下血迹和尸体,洛娜冲到镇长所住的位置,却发现镇长此刻已倒在了血泊之中了。 女孩走过去,老人还尚有一丝呼吸,但他似乎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是当看到眼前的女孩,那双原本已经暗淡的眼睛又有了些许光亮,只见他艰难地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屋子,然后便头一歪,胳膊便无力地垂了下去.... 洛娜直起身子,隐约听到屋内传来含混不清的声音,她握紧了手中的剑,用力一脚将房门踹开。 屋内,几个盗匪模样的人被这突然造访的不速之客吓了一跳,纷纷捡起了地上的武器,一个女孩此刻正躺在地板上轻声的啜泣着,一身粉色的裙衫被撕得支离破碎,长发散乱——那正是不久前刚刚被救回来的雅米拉。 “那是什么!”站在高台上,法提斯看到城外远处似乎有大批人马正赶向这边,黑色覆盖了灰绿的长草平原。 城防卫队副队长闻言急忙赶过来,眼前的一切几乎要把这个老兵击倒。 “赶快去敲响警钟!”他冲身边的一个士兵说道,“维吉亚人来了。” “你没事吧。”洛娜扶起瘫倒在地上的雅米拉,将身上的黑斗篷披在她身上——她似乎吓呆了,只是在一个劲的哭,拿剑的女孩费了些功夫才让她跟她出去。 “我们退到城堡那边去....这边发生了什么...你可知道?” 雅米拉努力止住啜泣:“城防队长勾结了维吉亚人,在城内策划一场袭击,好里应外合,一举夺取窝车则.....” 洛娜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而此时此刻,城堡方面的钟声大作。 “看样子...他们已经来了....” “站住....你们两个...!!!!” 数十名强盗迎面而来,在法提斯等人的防御下占不到丝毫的便宜,便溃退到城区的其他地方,刚好却同洛娜和雅米拉迎头相遇。 “啊...~~”雅米拉惊恐的想要往后退,但一只手一把拉住了她,她回过头去,不知什么时候,又有两个匪徒已经出现在她们身后。 “我们....怎么办....??” “跟紧我。”洛娜简单而果决的说道,“我一定保护你到安全的地方,相信我。” 女孩的剑和几十把不同的武器对峙着,雅米拉情急之下,从口袋里掏出之前找到的小刀。 “呀....~~”左侧握着翼头杖的劫匪率先扑了过来,像这种毫无技巧的攻击,洛娜一个简单的手起刀落,地上便又多出了一具尸体。 “我们上!”趁着众匪惊骇之际,护手剑先头开路,剑尖贯穿了最前面的那个人的前胸,洛娜拉着雅米拉的手,抓住这个空隙试图突破出去... ....... “城里的戍卫部队大约有多少人?”法提斯焦急的问身边的副队长。 “伊阿亚雅尔大人之前留下了一百二十多人,再加上原先的守卫....不到三百人,先生。”本来卫队副队长在这城镇的地位不低,但看到法提斯井井有条的布置下各种合理的防卫,却也早已开始把他当上级军官看待了。 “三百不到?维基亚那边少说有一千人的样子,我们守不住这座城市。” “我们的撑下去,伊阿亚雅尔大人很快就会从萨格森赶回来了,他们也一定会得到窝车则被围攻的消息,等到那时,我们就能活下来。”副队长如是说。 法提斯没有说话,好一会儿,他才又重新抬起头。 “我们去把残余的匪徒干掉,让各区的戍卫部队来外城墙区集结....看样子有一场硬仗要打了。”持剑男子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拍了拍副队长的肩,走下了塔楼。 ....... 几十名匪徒将两人包围着,虽然洛娜剑术很精湛,但在这狭窄的街道和巨大的人数差距下,还要保护一个毫无自保能力的弱女子,形势显得极为不利,雅米拉看见她的脸上出现了罕见的焦急,一缕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的力气就要耗尽了。 强盗们几经上前,已经有近十个人倒在了那把剑下,一时也不敢造次,但看到少女似乎开始力乏,胆子便又大了起来。 “雅..雅米拉...我会为你打开一个缺口...你就趁那个时候...往...城堡方向跑...”洛娜低声的耳语。 “你怎么办?” “你管不了。” 剑锋又夺走了一个人的性命,洛娜的步伐突然发生了变化,剑尖一个上挑,划开了一个人的腹部。 “跑啊!” 雅米拉被这个字眼一激灵,马上迅速朝着城堡的位置跑去,洛娜成功的打开了一个间隙,但强盗们却又将她团团围住了。 “这小美人似乎不行了....” “啊哈,玩这样的女人最带劲了....” 污言秽语不绝于耳,女孩知道自己能用来挥动手中大剑的力量不多了,单膝跪地,尽可能地为自己去争取一丝喘息的机会。 ....... 驻守在城内各处的卫队,以及军营的留守部队相继汇集到一处,虽然众多平民死伤惨重,但法提斯仍然能感觉到此次骚动并没有达到维吉亚人预期的效果,围城大军还没有接近城墙,内部的匪兵几乎被全数肃清了,城塔上方更是已经布置好了弓箭手。 “大人,出了一些情况。” “又怎么了?”法提斯听了这话不禁有些皱眉。 “一个姑娘....嗯...我们的士兵在半路上救下了一个女孩...当时她已经受了重伤...正在和十几个土匪交手...”士兵一五一十的说道。 持剑男子不禁愣了一下,他立即跑下城楼,雅米拉正守在下面,几个士兵围着一个简易的担架,洛娜正面色惨白的躺在上面。 “快去叫医生!!”法提斯望着眼前的情形大喊着,“把她抬到城堡里去!” 他又转过头来,对着身边的副队长说:“这儿现在交给你,如果发生什么再来叫我。” 雅米拉一看到法提斯的脸已是喜出望外,在士兵们的传唤下有几个神父模样的人赶了过来,一群人七手八脚的把重伤的洛娜抬回了城堡。 ....... “快醒醒,洛娜...”(未完待续。) 第004章 战争的封锁让已经缺衣少穿的窝车则差点拿不出足以处理伤口的药物,所幸酒店的老板拿了点自家贮藏的酒,医生用火焰烫过的钳子从她的后背拔出一根断裂的箭头,再用酒水清洗伤口,法提斯看到昏迷的女孩肋下还有被战叉刺过的痕迹。 雅米拉协助医生给洛娜擦着脸,想起为了保护自己眼前的妹妹几乎丢掉性命,眼角的泪水就止不住地往下掉。 “怎么样,医生?” “她有一半的机会能活下去,”年迈的老者叹了口气,“箭头上有铁锈,刺进了她的骨头,缺蚀了一部分,如果幸运的话就好,否则她会因发炎而生的热病而死。” 说完,他收起了药箱,冲着房间里还站着的两人鞠了躬,退下了。 床头跳跃的烛光,屋子里一片死寂,只还偶尔传来雅米拉低声的抽泣。 两人一直守着昏迷的女孩,傍晚副队长来报告说了维吉亚人在城外扎下了营寨,法提斯心事重重,也只是随随便便应付了几句将其打发走了。 “你说...她真的能活下来吗?”不知沉默了多长时间,雅米拉的声音打破了这沉寂。 烛火映衬着洛娜精致的脸颊,法提斯看着这一切,一时想不到该怎样回答,半晌,他才长出了一口气。 “她很勇敢....也很正直,神不会放弃她的。” 这样的话,他其实也是在安慰自己,想起之前同女孩的争执,法提斯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常人难以觉察的苦笑。 而与此同时,城外的维吉亚人正观望着城内的动向。 “看样子诺德人把暴乱镇压下去了。”一个身姿挺拔的年轻贵族望着窝车则守备森严的城墙自言自语。简单的长摆链甲掩饰不住穿戴者的英武。 “就算这样....他们也成不了气候了,你的担忧有些多虑,我的兄弟泰沙波耶。” “哈..或许吧,不管怎样明天也得攻城,其实我更觉得我们刚来时就应该发动进攻。” “话说的是,我们为那帮白痴白白浪费了几个钟头。”哈瑞斯波耶,维基亚出了名的公子哥,抬手擦了擦那身维基亚精锐战铠上沾染的灰尘。 泰沙波耶白了他一眼,不再多做理会。不过,面对这严整的防御,几乎很难让人想象这是仓促之间布置的,伊阿亚雅尔不在的情况下还有人能完成这样的部署让他多多少少感到一些意外。 “大人,我们的密探有了新的来报。” “念出来吧。”哈瑞斯波耶饶有兴趣的说。 传令官欠了欠身:“窝车则城内确实没有伊阿亚雅尔领主,一个名为法提斯的游侠组织了城内的防务....” “法提斯?没听说过的名字。”哈瑞斯拧起了眉毛。 “念下去。”泰沙波耶事宜自己的兄弟不要打断报告。 “....剩下的是原窝车则城防队长残部提供的消息,同法提斯在一起的原本还有一名年轻美貌的女武士,作战英勇,不过现已重伤。” “唉...这后面一段对我们来说有什么意义吗?” “八成是由于任务未完成,想随便提供点东西好糊弄我们吧。”泰沙波耶摇了摇头。 “想也是,算了...女武士?年轻美貌?哈哈...明天就让她变成一个优秀的女奴吧...”哈瑞斯波耶一脸恶心的笑,泰沙波耶无意间瞟到一眼,便立马转过脸去不想再看第二遍。 次日清晨的阳光洒进了 昏暗的城堡里。等到洛娜再度睁开眼时,雅米拉正把头倚在她的床沿,法提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小睡。 她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子,背后和肋侧传来的疼痛让她禁不住皱眉。 “啊,你醒了?”洛娜的动弹惊醒了躺在一旁的雅米拉,“别乱动,你伤得很重。” “......” 法提斯此时此刻也被雅米拉的声音弄醒,洛娜的脸上相比之前少了些许血色,但似乎并没有多少痛苦,也没有发烧的迹象。 “一切都安排好了吗?我们的人怎么样了。” “真是有你的,洛娜,”法提斯从水壶里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即使重伤还在关心这个。维吉亚人正在外面等着,我部署了防卫,相信能够成他个一时半会,我们的人没有什么损失,都安排到守备部队中去了。” “那再好不过,把我的剑拿过来。”女孩直起身子坐了起来,那动作没有丝毫的不自然。 “你疯了吗,你已经受伤了。”雅米拉对于洛娜的做法有些难以理解。 “没关系,我早就习惯了受伤。”她把目光转向法提斯,中年男子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用下巴努了努墙边,那把护手剑正倚着墙边摆放着。 洛娜从被子里爬起来,走到床头去拿衣服,昨天为了处理伤口,雅米拉和医生好容易才将那身衬衣从血污里揭了下来,给她缠上绑带,此时大部分的肉体都裸露在外面,雅米拉看看法提斯,又看看洛娜,两人脸上都没有什么不好意思。 “喂...你们...这可是女人在穿衣服啊...” “......” “女人...女人穿衣服、脱衣服,我见得多了。”法提斯白了雅米拉一眼,不过还是出去了。 “给你一个忠告,”洛娜将那件还带着血的衬衣穿好,“以后别在法提斯先生面前提“女”人两个字了。” 说完,她拿起墙边的剑,连外套都没有带上,径直出了门。 ....... 城外,维基亚的士兵在城墙弓箭手的射程之外列成方阵,几架巨大的攻城梯由数十名士兵扛在肩上。 “窝车则....就是到今天了...”泰沙波耶骑在一匹黑色战马上,风雪的飘洒丝毫无法减弱那炽火般的热情。 ....... “法提斯先生,维基亚的军队已经在城外严阵以待了。”三人刚刚走出城堡,副队长便同他们迎头相遇。 “现在别和我讲,她才是指挥官。”中年男子将眼神瞟向身边的少女。 “这.....”副队长看了看洛娜,又看了看法提斯,一脸的难以置信。 “精锐人马集中在主城墙的位置,让弓箭手待命,剩下的人分两拨部署到东、西侧的墙垒,随时策应,一旦维吉亚人登城成功,他们就应该发挥作用。”少女用一种难以抗拒的口吻发布了命令,副队长听了以后什么也没说,立即领命跑往了城墙方向。 “现在去一趟武器库,我可不想恶战临门还只有一身布匹做的衣服。” 法提斯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的确从一开始他就把这个忘了。 “雅米拉,你回到酒店那边,到时候协助医生和神父照顾伤者。” 年轻姑娘想想自己在前线不可能帮的上忙,洛娜又是一副断然的态度,也就没有说话,照做离开了。 “好啦好啦,我们开始吧。” 哈瑞斯波耶望着城头一排排的士兵,心里止不住的杀意汹涌。 泰沙波耶是维基亚王国第二代贵族中少有的精明干练之人,望着那显得并不坚固的城墙,他心头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号角手!”哈瑞斯看着兄弟一脸凝重的样子很是没趣,自作主张的下令军队开始进攻。 ...... 洛娜一袭黑色的链甲带罩衫,站在弓箭手们的身后,目视着下面扛着梯子逐渐逼近的维吉亚人。 “勇敢的诺德士兵们,你们是王国里骁勇善战的勇士。你们的妻子、母亲,曾经尽心尽力的照顾你们、抚养你们....”虽然从外表上看只是一介弱女子,但无论是气势还是言语中都透露着异于常人的威严,在场的所有士兵,无一例外的感受到这次的指挥官比以往他们遇到的任何一个都要强大。 “然而现在,他们希望自己的丈夫、儿子都能够尽忠职守,为了这个国家,为了在这个世上你们珍惜的所有人,一定要奋战到底!我会和你们一起,在这刀林剑雨中,摧毁这些维基亚的杂种们!” 诺德士兵们爆发出热烈的呐喊,高昂的士气将外面的泰沙波耶和哈瑞斯吓了一跳。 “士气这么高...都这个时候了...” “弓箭手准备!!”望着即将进入射程范围的敌人,洛娜抽出长剑,“稳住,等待命令!” 300...200...150... “放箭!!!” 箭雨破空而出,有一半被护卫攻城梯的军士用盾牌挡下,中箭者的哀号声在城墙下不绝于耳。 “放箭!!!” 在后方的法提斯看到女孩下达了发射的命令后,下令所属部队以四十五度角抛射,这一波箭射倒了后面跟上来的轻步兵团,有些训练极差的士兵经历了一次几乎团灭的打击后打算逃跑。 “逃兵一律斩杀!”在前方观战的泰沙波耶如是指示了所属的亲卫军,“命令重装步兵团先上。” “掷斧手!!” 维吉亚人用尸山搭建起了梯子,无数士兵鱼贯而上,却遭到诺德飞斧的无情打击,侥幸能够冲上城墙的,一时也无法突破楼台上守军的利刃。 “哦...好坚固的防守...” 进攻、后退,再进攻、再后退,进过反复的拉锯战。加派了最精锐的部队,维基亚卫士们终于依靠坚甲厚盾在傍晚时分从城墙缺口处打开了局面。 “哈瑞斯,带人上去!” “好!”头脑简单但是英勇无畏的哈瑞斯波耶早已等着这一刻,率领直属卫队和下属的两个资深士兵团直扑而来。 “撤退到街上,按第二计划行事。”望着突破上来的维基亚卫士,洛娜果断下令放弃外城,法提斯接到消息后,马上按照先前的计划调动了军力。 “城里将是一张包围网,哈瑞斯...就让我看看你的勇武是否能够解决这个难缠的对手...”泰沙波耶站在城外阵地,手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须思索着。(未完待续。) 第005章 艾尔布克城堡,一只诺德大军已在城外集结,除去当地的领主瑞马尔德,窝车则的伊阿亚雅尔也在其中,领头的人骑着一匹异常彪悍的战马,蓝色的盾牌上绘着一只黑色的渡鸦,日耳曼头盔下面,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盯着窝车则方向冲天的浓烟。一只体型硕大的大雕一动不动的停在主人的肩上。 “派往前线的斥候带回消息了,我的国王。” 诺德王国的主人拉格纳,在世人眼中是卡拉迪亚的所有君主当中最骁勇善战的一位,即便此刻北方重镇窝车则危在旦夕,他的脸上也没有显露出丝毫的慌张。 “维基亚方的统帅是哈瑞斯和泰沙领主,他们似乎在逐步加紧进攻的节奏,但窝车则城内组织起了卓有成效的防卫,挫败了敌人的多次进攻.....不过伴随着不断的减员,维基亚军队正逐步取得优势。” “唔...能坚守到这个程度已是意料之外了,”诺德王回头望向伊阿亚雅尔,“想不到你的城里居然出现了这么优秀的将才。” “实属众神的庇护。” “那好吧,我们离窝车则也不远了,上路吧,绝不能让守护了窝车则的英雄和那些浴血厮杀的勇士们的努力付诸流水!” 身后数千诺德勇士用战斧敲击盾牌的声音回应着国王,大军开始继续向被围困的城塞进军。 ....... “真是见鬼...”哈瑞斯带着人一路躲过明里暗处的箭矢,虽然几乎控制了外围城墙,但那些诺德人却依靠城内的每一栋房屋,不断阻击着维吉亚人的步伐,对城区的推进举步维艰,每占据一栋建筑都要付出相当沉重的代价。 泰沙波耶看着城内胶着的局势,内心不免有些着急,这时身边的传令官快步的走了过来,在他的耳边小声了说了什么。 “什么....”泰沙闻言脸色大变,他犹豫了一会儿,“调集剩余的所有人马,全力攻陷窝车则!” 既然诺德的援军业已抵达,摆在他面前的选择只剩下两个,要么全线撤兵,一路逃到最近的布鲁加堡;要么抓紧攻陷窝车则,以现有的城市为屏障,组织坚守,等待东部的两大领主哈维尔和马加利波耶派遣援军。虽然后者比较冒险,但既已破城,选择强攻亦不无道理。 ...... 法提斯和洛娜此时也感觉到维吉亚人加快了进攻的脚步,更得到了守塔卫士传来的援军将至的报告。 “很好,就要成功了。”法提斯一直紧绷的脸此时终于舒展开来。 “抓紧一波抵挡,我们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洛娜从指挥大厅的椅子上站了起来,“法提斯,我们带着剩下的人,去做最后一次硬拼。” “可以么...你还有伤...” “不碍事。” ....... “拿下窝车则堡垒,我们就能胜利!”泰沙波耶在城头高举着手中之剑,激励着攻城士兵不断往里冲。 哈瑞斯波耶的亲卫军勉强突进到了离城堡最接近的一圈,洛娜带着一整队诺德老兵同他狭路相逢。 “唉...???” 眼前出现一只女人带队的敌军让他颇有些意外,又想起之前听到的传言,再看看眼前的对手如此美貌,一丝淫邪的笑不自觉地从脸上浮现。 两队人结结实实的撞到了一起,战斧和长剑交碰的声音震耳欲聋。 “小姐据说十分的...有两下子...”哈瑞斯举剑挥向眼前的少女,洛娜的护手剑剑脊轻轻划开了这一记攻击。 “又没有两下子你等会就知道。”看着对方一身精良的战甲,女孩知道眼前的是一位敌军高级将领,也没有大意,架起剑刃准备迎敌。 ...... 法提斯的人在城区的另一边则遭遇了泰沙波耶下属的重装步兵团的残部,虽然装备上有所差距,但凭着法提斯身先士卒的奋勇激励下,诺德战士们还是成功把这队人赶了回去。 “哈~~~!!” 哈瑞斯的剑锋步步紧逼,洛娜则用机巧和精妙的走位化解了一步又一步的攻势。 这女孩...还真行... 虽然哈瑞斯波耶这个名字在维基亚贵族中有不学无术,好享乐的意味,但同时在人们眼中也有勇敢好斗的一面,从小练就一身的武艺,此时此刻竟和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相持,未免有些太说不过去。想到这一层,年轻贵族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丝不忿。 “呀!!——” 洛娜似乎觉察到对手有些分神,手中之剑猛然改变了走向,剑尖朝一个出其不意的角度直刺他的咽喉! 此时哈瑞斯感觉到了不妙,急忙侧身,匆忙之间避过了必杀之处,但锋利的刃还是轻易贯穿了他的肩甲,鲜血流了出来,剧痛之下,性起的维吉亚人猛的挥刀,将插在自己肩上的长剑打落。 “唔....” 撤剑,但这回出现状况的却是洛娜,哈瑞斯胡乱的大力一击,似乎是歪打正着了,巨震直贯女孩的胳膊,之前肋下和肩胛处的伤口传来了疼痛让她心头一窒。 “哈呀!!!!——”鲜血和疼痛激发了哈瑞斯的狂性,身边两拨人的交战已经不干他的事了,现在他只想拿下眼前的对手,残忍地折辱她,然后让她带着无以言表的痛苦去另一个世界。剑锋毫无掩饰直取少女的头颅。 一个机会... 洛娜突然下蹲,左脚为轴心,出剑斩向对手腹腰,哈瑞斯猛然惊醒,回撤,但情形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 拉格纳国王率军抵达窝车则城外的时候,维吉亚人仍在城内死战,浑然不知。 “总算及时赶到。”瑞马尔德领主看到这一幕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等干掉这些维基亚杂种们,你可要好好报答为你守城的那位英雄。”一直神色严峻的国王此刻舒展着脸孔对身边的伊阿亚说道。 ...... “嚓——” 剑锋击碎了腰腹的铠甲,但并未如洛娜所想的那般切开哈瑞斯的肚子,她意识到是疼痛让她的身体略微迟缓了那么半秒,但就是这么一丝毫的差距,哈瑞斯波耶避开了致命的一击,是必杀之名落空! “喝啊!——”迅速反应过来的哈瑞斯立即举剑劈下,女孩避无可避,抬手硬接,两把剑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一起。 “啊...” 尚未痊愈的伤口承受不了这样的冲击,剧痛直击洛娜的大脑,她疼得不禁叫出声来,左膝跪地,哈瑞斯再接一手,一记猛烈地脚踢直接命中少女的胸口,由锁子甲包裹的黑色身影直接飞出了几米开外,手中之剑“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 “为了大海民族的骄傲!!!” 大批诺德皇家侍卫,伴随着拉格纳国王一声令下攻入城中,泰沙波耶望着城头竖起诺德深蓝色的大旗,已知大势已去。 “看样子只有先撤了....” ...... 哈瑞斯望着躺在地上不断抽搐的少女,面无表情的看了一会儿,一丝笑意爬上他的面颊。 原先的伤口裂开,血浸透了黑色的链甲罩衫,洛娜感觉到的除了疼痛之外,整个身体处于一种极端不妙的麻木状态,她略显艰难的抬起脸,看到身着华美战甲的身影正向她逼近时,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自己的剑.... 然而,她的对手却不会让她再次如愿。 伴随着洛娜一声凄厉的惨嚎,哈瑞斯的剑毫无怜悯的贯穿了那薄薄的链甲手套,将女孩的右手直接刺穿,钉在了距离那把护手剑不足两厘米远的地方,鲜红的血花开满了一片。 “一开始叫得这么好听...不就没事了么。”维吉亚人一把拽起那金色的长发,蹲了下来。身边的恶战亦已结束,亲卫军虽然伤亡惨重,却也还有不到十人活了下来。 哈瑞斯注视着被他打败的对手,他略微迟疑了一下,原本他打算直面的是一张充满恐惧或是极端怨恨的脸孔,但是当他迫使眼前的少女抬起她的头,洛娜的脸上依旧是平静的,没有丝毫的迹象能够表明她现在究竟是在想什么,除了偶尔会因疼痛而产生的皱眉。 “究竟是什么...能让你这样侮辱我..”维吉亚人露出一丝自嘲的笑,笑而狰狞,身边的手下望着自己的将军,一时也没有人上前来。 “啪——” 哈瑞斯甩手给了洛娜一记清脆的耳光,她的嘴角渗出了血,但是这并没有改变什么,哈瑞斯找不到任何能够满足他通过征服的快感。 “哈瑞斯...” 泰沙波耶匆匆忙忙的赶过来。 “运气不在我们这边,兄弟。”他的神情略有些许狼狈,“拉格纳进城了,我们现在只有逃。” “逃?怎么逃?” “换上诺德人的衣服...我们混出去。”泰沙指了指一旁成堆的诺德死尸。 哈瑞斯看了看自己的兄弟,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洛娜。 “今天我不杀你..等到下次,我会堂堂正正的再胜你一次..” 说完他甩手松开了女孩的头发,开始命令手下人一起换起身上的行头,少女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什么也没有说,等到他们都离开,眼前似乎出现了诺德领主们的纹章盾...那些景象愈发的模糊了,她闭上了眼... .......(未完待续。) 第006章 “那么....我之前已经提醒你了。” 法提斯坐在一旁正拿小刀削着一个苹果,雅米拉清理着换下来的纱布。 “你身上的伤不适合去战斗。” 洛娜平躺在床上,看着窗户外面洒进来的光。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已经快晚上了。” “哦..我先前还以为是凌晨...那我睡了多长时间?” “加上今天,你一共睡了三天差一个夜。”法提斯将削好的苹果切下一块放到女孩的嘴边。 洛娜用牙齿将苹果片叼过来,咀嚼着吃下去。 “那天最后是什么结果?” “我们赢了,拉格纳国王本想亲自向你道谢,结果你一睡不起,他要事缠身,于是让财务大臣拨了一笔第纳尔给我们,这个数。”他亮出了四个指头。 女孩白了他一眼:“维吉亚人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吧,都打到这个程度还是失了手...” “哦,忘了说....诺德和维基亚停战了。” “唉?” “之前拉格纳国王召集领主们进攻依斯摩罗拉堡未果,而维基亚在窝车则的攻势又被反手遏止,于是亚罗格尔克国王打算结束这场胜负互见的争斗。” “也好...我们的人呢?” “有十七个人在战斗中牺牲了,还剩七个人...话说还雇着他们吗?” “雇着吧,本来是想去做游侠,但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不想开罪的领主也开罪了...其实当佣兵也不是什么坏的选择...” “那带上我吧!”一直插不上话的雅米拉听到这句两眼立马放出了光。 法提斯和洛娜一齐把脸转向她: “不要!” “为什么嘛....”年轻的姑娘撅起嘴来。 洛娜转脸看到自己的剑倚墙而放,叹了口气。 “因为很危险。” 法提斯也点头表示同意:“佣兵都是要在刀子上滚过来的,像你这样的...一点战斗的能力都没有,去了什么忙也帮不上。” 雅米拉抬眼看了看洛娜,又看了看一脸淡然的中年男人,什么也没说,端着换洗的水出去了。 “她好像生气了。” 洛娜目送着这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姑娘孩子气的走掉。 “比起这个...你的家族不是什么小管事,对吗?” 少女侧过脸,法提斯看到她的眼里有一丝犹豫转瞬而去,她陷入了沉默,很长时间没有开口。 “起先人们看到你都以为你只是个弱女子,但我昨天摸到你的胳膊时...感觉不是那么一回事,你的手臂虽然纤细,然很结实..女人没有经过超凡的锻炼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 “你的手型很特别...一般人或许看不出什么,但瞒不过我这个老剑手。” “......” “还有像你这样的年轻女孩,武艺精湛、通晓军事,换做谁,也无法相形你家只是一介仆人。” 他说了这些后,两眼直直的盯着洛娜的眼睛。 “如你所想....我的家族不是仆人,” 良久,少女幽幽的开了口。 “但我的家族并不高贵!” 洛娜的伤让她在窝车则足足休养了近一个月,虽然城镇的领主伊阿亚雅尔尽力挽留他们,但两人还是婉言谢绝留下来成为副将的邀请,带着余下的七个人离开了。 七个人在一个月后每人领到了八十第纳尔的薪水和一套装备,包括一人一顶日耳曼盔,一套长摆链甲,一双皮靴,新的斧子和一面大号的圆形盾牌。 “你们经过一场血战,算得上是经过考验的老练士兵了。” 这是几个老实的手下说钱发多了的时候洛娜给予的回答。 法提斯一开始顾虑,担心这帮人拿到一笔钱之后就会想回去购置产业,但是那些诺德人却觉得他们碰上了一个讲信义的主,值得为她卖命,没有一个人打算离队。 “接下来去哪里?” “日瓦丁,去维基亚看看。” “为何不往南方走?” “没什么,不想去罢了。” 中年男人听了想起过往的事,低头不语。 ..... 从窝车则到日瓦丁并不是一条很短的路,即使先到库劳修整也得两天的路程,这支新成立的小队刚了一整天的路,最后到了傍晚发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只能在野外架起帐篷宿营。 “怎么回事...我以为你记着路呢。” “记路?我向来不记路的...”面对法提斯的质问,洛娜一向平静的表情没有丁点动摇。 “啊,真的假的啊...” “以前是个游侠...旅行者,哪里都可以去,再加上我的方向感不太好,几年下来,也就没了记路的习惯了。” 出现这种情况完全出乎法提斯的意料,他本以为像她这样的女孩就如同训练有素的职业战士,谁知到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带领军队不记路的话,后果是很严重的。” “哦哦,下次我会注意。” 法提斯叹了口气,开始着手处理自己的帐篷问题。 “喂喂...你不觉得有点怪怪的么...” “怎么了?”听洛娜这么一说,法提斯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急忙走了过来。 “人....好像多了一个...” “......” 一听这话,士兵们望了望自己的同伙,一个矮小的身影往后缩了缩,一身大号长摆链甲松垮垮的,落在他身上显得非常奇怪,这样的一个人,在一路上没有引起任何注意,法提斯觉得这简直就是奇迹。 “好了雅米拉....把那头盔摘了,你还不如拿个桶套到自己头上。”洛娜用手掩面。 小个士兵颤抖了一下,呆愣了好几秒钟,才动手摘下了那个桶盖似地面甲。 “喔——” 周围的小伙子们发出一声惊叹,这样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和他们赶了一天的路,居然没有发觉。 “告诉过你别跟来了....”法提斯的话腔中带着一丝无奈。 “算了,她的叔叔死了,留在窝车则也不是办法....过一段时间我们去趟维鲁加,把你送到你父亲那里....” “唉别——”雅米拉一听立刻打断了洛娜的话,“我....我就是从维鲁加逃出来...才..才被强盗抓了....” “.......” 法提斯一时有些没听明白。 “其实呢....我父亲对我很好...可是前一段时间...他劝我...嫁给他生意上的同伙....一个三十多岁的家伙....哦...天...”雅米拉一边回忆一边绝望地掩面,“所以才有了后来...我逃出来,半路上碰到强盗,然后又遇上你们....” “.......” 经过雅米拉一番“声泪俱下”的陈述,法提斯还想说些什么的,但是洛娜已经没什么反应了。 “成为佣兵团的一员...要有身为战士的实力和杀人的决心。”这是少女离开去睡觉前的最后一句话。 看样子她已经不反对雅米拉跟着了,见此情形法提斯便也不再多做反对。 ...... “嗨嗨——” 洛娜回到帐篷刚刚脱了衣服躺下,却看到雅米拉抱着一个枕头跑了进来。 “...你不会告诉我...你没有带帐篷...” “唉,你猜对了,本来呢..我花了一大笔钱从老板那弄了一套行头,行事匆忙...你看我那身锁甲连改都没来得及改吧,就别提帐篷啊什么的...就从家里弄了一个棉枕头...到库劳之前就只能和妹妹睡啦~” 女孩盯着她看了几秒钟,侧起身子将垫铺让出一块地方。 “啊,我原本以为你还会推辞一番的....” “总不能让你和那些男人睡在一起。” 雅米拉听了笑嘻嘻地钻进了被窝,从背后一把搂住洛娜娇小的身体。 “好了...其实两个人一起睡不是挺暖和的吗~” “......” “那么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 “嗯..怎么了?” “帐篷外面有人在偷看...” 听到这话雅米拉急忙回过头去,借着月光,篷布外大概有三四个人影在晃动。 “一群流氓,我....” “算了,诺德的男人...都是这样,随他们去吧。”洛娜拢了拢被角,劝雅米拉赶快躺下来,“你直起身子,他们就都看见了。” “唉——” 想到这一层,年轻的姑娘羞红了脸的缩进了被子.... ..... “哦...看到了看到了...那个姑娘..哎呀...身材真不错~” 几个诺德佣兵努力寻找缝隙往里面张望,越说越兴奋。 “唉,可惜没能看到队长大人的...” “没关系...队长看上去还和小孩子差不多...倒是那个叫..雅什么的姑娘...哎呀...尤其是那个胸啊....” “喂,你们几个...都给我回去睡觉去,当心老子把你们剁了喂鱼去!”法提斯从帐篷探出一个头,“精虫上脑的话自己用手解决!” “哎呀,被发现了...” “散啦散啦!——” 几个偷窥的士兵一哄而散。 “真是的....我就知道这一路上不会省心...”(未完待续。) 第008章 沉默的气氛在继续着,四个人现在都不再说话,埋着头吃着跟前的食物,所有人的表情均有不同,各怀心事。 事实上由于未能继承家业,艾雷恩两周以来一直过得很不顺,他也很希望能加入一个有实力的佣兵队伍,因为这样能让他有机会在未来的战争中扬名立万,这可比守着一份家财强多了。不过眼下他是在有必要细细斟酌,泰沙波耶和哈瑞斯波耶均身出维基亚的名门,窝车则一战让这两个家族丢净了脸面,现在那场战役的敌对指挥官邀请他加入,确实危险与机会并存。 法提斯则由于维吉亚人之前的傲慢态度,对于他心怀成见,并不是很希望他同行。 雅米拉则无所谓,相反能有一个出生高贵又帅气的年轻小伙子一起上路旅行,她心里自然不会反对。 洛娜只是暗地观察着三人的态度,不声不响。 “那个....如果我能加入....” 法提斯将一根鸡骨头不轻不重的扔到盘子里,碰撞声打断了艾雷恩想说的话,空气变得愈发压抑了。 “如果你能加入,我们当然会欢迎的。”女孩的口气显得很诚恳。 中年男子朝她狠狠瞪了一眼,没做声。 “嗯...那好吧,不过我要先得到300第纳尔,换一身行头,决不能玷污我高贵的身份~” 洛娜掏出一个布袋扔到桌上。 “400个,都给你吧,这样一来,你算得上是答应啦?” “嗯,是的,我答应,我擅长使用长剑和骑枪作战,虽然世上有很多优秀的战士,但我绝对认定我也是优秀的一员。”维吉亚人拍着胸脯保证。 听到这话,洛娜微微颔首,雅米拉则是露出了微笑: “好啦,既然这样大家就是朋友啦,大叔~.....” 法提斯一脸不情愿的抬起脸,雅米拉一把牵起艾雷恩的手,一把揪着法提斯的袖管,将两只手掌叠在一起,算是作为一个言归于好的象征。 洛娜站起身来,也将自己的手放到上面,维鲁加的姑娘见状,也把手拿开放了上去。 “从今天起大家就是战友了。”少女端起了桌上的蜂蜜酒。 ....... 这时,酒馆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身着褐色皮袍的驼背男人走了进来,来到了四个人的桌前。 “......” 法提斯感觉此人浑身散发着一种不祥的气质,他转头看了看洛娜,想必她也是同样的感觉。 “各位...”男人冲他们行了个礼,“我家主人想要见一见洛娜.蒙特隆小姐,请问你们谁是...” “谁是你主人?”雅米拉眼见此人形貌丑陋,不由得心生厌恶。 “这个...暂时无可奉告。” “......” “那就没有跟你走的理由了。”法提斯毫不客气。 驼背的男人露出一丝冷笑:“我只是在问洛娜.蒙特隆小姐,其他的人....主人并没有邀请...” “你...”中年男子一听这话就激动地准备拔剑,然而女孩再一度制止了他。 “如果我拒绝,想必在座的您的手下会马上动手强行抓人吧。”时至此时,洛娜依旧毫不慌张。雅米拉几人闻言慌忙环顾四周,小小的酒店里此时人数在不知不觉间增加了一倍,眼尖的艾雷恩觉察到新进来的人大多都携带了武器。 面积不大的小店铺再度为一股奇怪的气氛所包围。 “小姐好眼力...”驼背男人弯腰行礼以示尊敬。 “喂,你不能去....”雅米拉面对这样的形势慌了,她抓着洛娜的胳膊,但却被她轻轻挣开。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跟你走。” “啊哈~识相的人....” 尽管三人一脸着急,但少女依旧从容地站起身,从最里面的位置走出来。 “带路吧。” 驼背男人再次鞠躬,周围的“酒客”却没有任何动作,看样子是要看紧法提斯等人了。 “记住...以后喝酒别自己给自己灌得太多。” 这是洛娜离去,经过法提斯身边时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我们怎么办?” 过了将近半个钟头,那帮带刀的顾客全部离开了,艾雷恩望着面前的同伴问道。 “虽然不太容易,但是洛娜自己会解决的。”法提斯满不在乎的继续喝他的酒。 “唉,大叔你什么意思啊?”雅米拉一脸的埋怨。 “就在刚才她责备我,估计是我刚才的话暴露了我们的身份,结果引来了维基亚贵的族报复吧,”中年男人打了个响嗝,“不过她没有暗示我们要做什么行动,也就是说要么她自己就能解决,要么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就是傻瓜也能知道怎么干。” “维基亚贵族的报复?”艾雷恩仔细琢磨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来说,“嗯...我大致猜到那个驼背佬的主人是谁了....” ...... “罗拉德波耶大人还是如三年前那般喜欢玩笑...” 一条狭窄的地道里,驼背的男人带着洛娜....事实上与其说是他带着她,倒不如说洛娜比他更为熟悉这里。 “这个.....你怎么会知道...”男人的声音到了此时才有些发颤。 “对于你们的国家机密,我知道的比你手头的第纳尔多,举个例子吧,这条通向城堡大厅的地道,你以前并没有来过这里,对吗?”少女的脸上因为火把的关系蒙上一半的阴影,此时看上去就如同一个恶魔,男人的脸上渗出了汗。 “好了,我们就要到了,准备掏钥匙吧,康斯坦丁.马拉扬先生,库劳领主罗拉德波耶的贴身男仆。” “!!” “啪嗒” 位于一条楼梯后面的安门开启,马拉扬颤抖着撑开那扇地门,洛娜则旁若无人的走了出来,这里便是库劳城的中央城堡,她抬起头,上方的走廊里站着一位身着华服的老人。 少女看着他,几秒钟后,她将身体轻轻前倾,向遇见长辈那般做了一个礼节性的动作。 老人大约六十多岁,头顶的头发已经谢了,几乎全白的胡须只有下巴上的一撮,整个人看上去干净、干练,目无光泽,但这只是外人的感觉,作为整个卡拉迪亚大陆最危险的老头之一,罗拉德波耶在黑道上的名声完全不逊色于最大的奴隶交易经理人,被称为教父的拉蒙先生。但是洛娜这样一个只有十来岁的小女孩,在此时此刻却有着毫不输于对方的气魄。 ....... “洛娜。” 站在楼上的老人在双方对峙了数分钟后终于开口了:“比起你的父亲,你或许更有能力....也难怪,你打家族数百年来一直被所有的王国视作威胁。” 少女毫不犹豫地承受了那份威压。 “那样的生活不属于我,更不属于我父亲。” “可那是命中注定的。” 正当她还想反驳些什么,罗拉德波耶举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事实上今天我并不是想来和你清算那些陈年旧账,我只不过是帮我的侄子一点小忙,他现在似乎非常想见你。” 这时,罗拉德波耶魁梧的身影后面走出一个人,二十来岁的样貌,一头橙红色的头发。 “自从上次一别,我一直还有些担心呢,看样子亚罗格尔克并没有把你怎么样嘛。”洛娜说着一口玩笑话,虽然那个年轻贵族看到她时两眼几乎喷出火,但少女却毫不在意这无用的威胁。 “哈瑞斯,从现在开始就是你的事情了,我这个做叔叔的也只能帮你把人找到,为了方便起见,我这个老头子就先行离开了...”罗拉德波耶拍了拍自己侄儿的肩膀,转身消失在了门楼上。哈瑞斯波耶,一个月前在窝车则城下的惨败让他丢净了颜面,他缓步走下楼,手里的剑在火光的衬映下散发着冷酷和怨毒.... “洛娜。” 站在楼上的老人在双方对峙了数分钟后终于开口了:“比起你的父亲,你或许更有能力....也难怪,你打家族数百年来一直被所有的王国视作威胁。” 少女毫不犹豫地承受了那份威压。 “那样的生活不属于我,更不属于我父亲。” “可那是命中注定的。” 正当她还想反驳些什么,罗拉德波耶举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事实上今天我并不是想来和你清算那些陈年旧账,我只不过是帮我的侄子一点小忙,他现在似乎非常想见你。” 这时,罗拉德波耶魁梧的身影后面走出一个人,二十来岁的样貌,一头橙红色的头发。 “自从上次一别,我一直还有些担心呢,看样子亚罗格尔克并没有把你怎么样嘛。”洛娜说着一口玩笑话,虽然那个年轻贵族看到她时两眼几乎喷出火,但少女却毫不在意这无用的威胁。 “哈瑞斯,从现在开始就是你的事情了,我这个做叔叔的也只能帮你把人找到,为了方便起见,我这个老头子就先行离开了...”罗拉德波耶拍了拍自己侄儿的肩膀,转身消失在了门楼上。哈瑞斯波耶,一个月前在窝车则城下的惨败让他丢净了颜面,他缓步走下楼,手里的剑在火光的衬映下散发着冷酷和怨毒....(未完待续。) 第009章 “唉...摸进城堡里??” 雅米拉一听这样一个计划立刻表示反对:“就你们两个人?” “不是还有七个么...现在都还在街上晃荡。”法提斯抬头白了一眼已经慌张起来了的姑娘。 “对,我们没有别的办法...”艾雷恩点头表示赞同,此时此刻同法提斯之前的争执早就被他忘了个一干二净,“罗拉德波耶主管着维基亚王国的情报机构,训练过很多精明强干的刺客和间谍,如果他想找蒙特隆小姐的麻烦,那她的状况或许十分凶险。” “虽然库劳城堡的守备森严,但我们也只能试试,不过只有等到晚上了。” ...... “咔嚓~” 楼上的某个房间传出了某种东西合上的声音,哈瑞斯波耶原本还紧绷的神情立刻松弛了下来。 “他走了~”维基亚贵族冲着女孩耸了耸肩。 “........” “那么...今天找你来,当然是为了那一个月前的事情.....” “我并不是诺德的贵族或将军,只是碰巧我当时住在那。” “不不不...这个不重要,”哈瑞斯的脸上显露出一种坏坏的笑,“在军事上的败仗并不是我要追究的...或许泰沙会在意,但我觉得无所谓,虽然亚罗格尔克国王之前对我们吼了很难听的话..” “那么阁下在意的事情就是....” “那次同你交手,你身上有伤对吧,”到了这个时候,哈瑞斯的面孔才突然严肃起来,“但现在我想你的状况应该不错。” 洛娜此时此刻才觉察事情变得有点超出她的预料,虽然罗拉德波耶的出面让她猜到事情跟窝车则保卫战有关系,哈瑞斯波耶身为他的侄子出场的可能性非常大,不过她起初本来是以为叔侄两人会使出各种损招来对付她,岂料哈瑞斯波耶其实是想跟她决斗。 “怎么样,不要拒绝一个维基亚贵族的挑战,我已经和竞技场的老板打过招呼了,到了晚上没人的时候让我们重新大斗一场!”此时此刻年轻贵族显得异常激昂。洛娜做梦也没料到这家伙是个十足的武者,面对一个光明正大的挑战,她之前盘算的许多计策全部落了空。 “这个...也好..我接受这个挑战..” 女孩硬着头皮答应了,哈瑞斯波耶的身手不弱,而且是个男人,无论是体力还是力量的爆发性都不会落后自己,虽然剑术精湛自不必说,要想赢他,洛娜还真不干说自己有十全的把握。 ....... 此时此刻,库劳酒馆一个不起眼的包间里,三名上了年纪的男子正商量着事情。 其中一个赫然是刚刚还在库劳城堡的罗拉德波耶,另外两人其中一个身姿英武不凡,棘刺般的白色胡须不怒自威,结实的肌肉正诉说着此人年轻时是如何的万夫莫敌;然而旁边的那个现在已经秃了顶,体格略显瘦弱,松弛的面孔只有眼睛还放着少许精芒。 “这样的决定...能行吗?”英武的老者对罗拉德波耶问道。 “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伏尔德拉特。” 秃顶男人用手背撑着下巴:“德瑞玛格、洛玛两处要塞已经在斯瓦迪亚的控制之下,戴尔威廉和迪斯平又在猛攻拉多吉尔堡,首都日瓦丁已经岌岌可危,在这样下去,哈劳斯就要直逼王国的腹地了。不管怎样的办法都拿来一试吧。” “一旦“守密人”站在我们这边,维基亚王国就将在同斯瓦迪亚的对抗中取得优势。” “但是我们并不清楚是否能够真正信任她...”伏尔德拉特波耶,这个被称作“维基亚战神”的人,如今已变得谨小慎微,不复当年的豪赌和孤注一掷,面对过于不利的局势,他开始一再的把握每个计划能够成功的概率,这却使得他的敌人们更加有机可趁。 “哈瑞斯并不是什么个性奸恶之人,虽然行事很野蛮....就看他如何对待那位小姐了...” ....... “真是的...这帮饭桶...” 法提斯带着不到五个人在大街上四处寻找尚未归队的战士,天已经黑黢黢的了,之前解散的队伍却没能按照指令回来,这让法提斯非常的恼火。 “指挥官现在都身陷险境了,这帮杂种居然还在街上乱晃....”艾雷恩看到这样一幕,真是哭笑不得,两个人转了三个钟头,也才从附近的妓院抓回三个。 “哎哎...那边那个是哈玛...”其中有士兵发现了人群中的伙伴。 那个战士此时正抱着一纸袋的面包、苹果,似乎正要往回赶。 “蠢货...”法提斯上去一把揪住那个肥仔,“把那堆垃圾扔了,现在赶快跟我去找团长...” “团长?”胖佬被揪得原地转了一圈,望着副队长的面孔,一脸的莫名其妙,“团长...我刚才看到了。” “唉????” “她正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我刚刚经过面包作坊时看到他们两个。” “那男人长啥样?”艾雷恩一把推开急得说不出话的法提斯问道。 “这个....”士兵搔了搔后脑勺,“个子很高...比团长高一个头多呢,大概比我高一个头少一点...” “他妈的别废话!”中年男人听着就想上去打人。 “...呃...橘黄色的头发...衣服挺体面的...脸上的络腮胡子剔过了,总之...相貌挺英俊的...” “哈瑞斯波耶?”艾雷恩想了一会儿转头望着法提斯。 “八成是....”男人一边揪着自己的胡子一边设法让自己冷静下来,“看样子洛娜危险了。” “危险?”肥佬似乎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他们两个看上去关系不错啊..” “????” “什么意思?”艾雷恩也被搞愣住了。 “他们并排走过去了,那男人一路有说有笑的,团长好像也时不时跟他说话....呃...虽然她的表情还是老样子...” “这么说...哈瑞斯并不打算玩什么阴的...” 好不容易吧队伍找齐,时间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一行人商量来商量去,最后估计出这样一个结论。 “在我们的印象里,哈瑞斯波耶也确实不是什么坏人...”艾雷恩解释道,“虽然他那人有些残忍,还喜欢乱花钱,摆阔,玩女人...” “最后一条是值得注意的。”法提斯打断了他的话。 “得了吧,”一个士兵打了个哈欠,“你们看看团长用剑的力道...男人想玩她,只怕腰都给夹断了....” “你小子怎么说话呢!” “......”望着这样一支队伍,艾雷恩真是连话都没得说了。 ...... “话说他们往那边去了?”法提斯此时此刻才注意到问题的关键。 “嗯...那个..那边好像是竞技场...”哈马指了指方位,所有人抬头望过去,原本晚上不开放的竞技场,现在正显现出一抹火光... ....... 金属碰撞的声音... 护手的十字剑同日耳曼长剑发生激烈的对抗,在场的两人都是剑技不俗的,哈瑞斯的用力十分霸道,而他那略显娇弱的对手却往往能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夺命的凶砍,进而反击让他措手不及。不过护手剑的长度成了硬伤,如果换成战士剑或日耳曼剑,那会是难以防备的威胁。 “吓——” 与大多数剑手不同,洛娜使用这样的长剑竟多半是以刺击为主,比挥砍更要求速度,哈瑞斯甚至觉得她是否以前是一名枪兵,后来改行学了剑术。然而以较短的剑而言,防御突刺的难度很高,如果是长矛或者巨剑,大不了在对方刺过来的时候后发制人,但是现在他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岂有此理啊~~~”久攻不下让哈瑞斯愈显焦躁,新的一剑刺来,他竟用左肩硬受了这一击,鲜血迸流,在借势挥动右手的刀刃,直取洛娜雪白的脖颈。 她识趣的退了,但是哈瑞斯忍着痛用骨头紧夹着插在肉里的剑,女孩感觉到了危险,长刃无法抽出来,但是现在形势迫使她不得不撤剑,日耳曼剑的剑尖略有一点划到了她的脖子,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血红的细伤,锋口削断了她的几丝飘起的头发....后空翻,最终稳稳地落地。 ....... “喂喂,你们几个...!!!” 法提斯一行人刚到就被竞技场的老板拦了下来:“这里晚上不营业。” “那里面点火把是什么意思?” “这个....”没想到对方会这么问,到了晚上,那个闲人会出来看竞技场是不是开门呢,“这个...我点不点火把管你啥事,快滚快滚...” “他妈的不识相,”法提斯意见老板这样的态度,不由得怒由心起,“你们几个过来。” 随着上司一声令下,一票人高马大的诺德汉子站在了老板面前,老板见状腿不由得软了。 “想干...干嘛...” “没想干啥...只是听说..库劳的淡水鱼挺不错啊...”中年男子装模作样地说道,“只是差点鱼饵,要是能把你拴在线上往河里那么一抛....” “嘻嘻~~~~”一听这话,士兵们一个个都心领神会,冲着眼前瘦弱的男人摩拳擦掌。 “啊别别别.....” “那就赶快给我开门!”法提斯看着眼前的熊包经不起一吓,马上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未完待续。) 第010章 “呼哧——呼哧——” 两个人都在喘息,哈瑞斯受伤不轻,洛娜则是因为着急,不仅刚才差点身首异处,现在手上连兵刃也被他夺去。 贯穿肩膀的伤,维吉亚人咬着牙承受着剧烈的疼痛,他猛地发力,将那把扎进骨头的剑拔了出来,扔到竞技场最远的角落,鲜血飞溅,惨况不堪入目。 “好了,你已经没有剑了...”两人在无言中对峙了几秒钟,哈瑞斯首先站了起来。 “是的,我已经输了...”洛娜也站起来,但是这次她打算低头认输了。 “唉?”这对于哈瑞斯而言真是意外中的意外,但是洛娜其实早就预料好了,对方心高气傲,又争强好胜,就算能赢他,日后不免节外生枝,与其说是含辱认输,不如说是息事宁人。 “怎么可以呢?” 维吉亚人此时双目血红,洛娜开始感到有些超出她的估计了。 “如果要认输的话那可不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啊,”那似乎是只有神志不清的人才会出现的状态,哈瑞斯波耶,对于之前失利的愤恨,今次复仇女孩又故作退让,不由怒由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不如陪我过一夜吧,在床上脱光了衣服,把我当主人侍奉,这样我就算你认输,如何?” ....... “洛娜!!” 法提斯等一行人冲上了看台,正目睹到哈瑞斯狂性大发,拿着剑对着女孩拼命挥砍。 护手剑被扔到了二十米开外,洛娜此时想捡回它已经是来不及了,侧过身子避开了从头顶斩下的一击,她偷眼看了一眼维吉亚人的脸,整双眼里布满血丝瞪着,露出一副很狰狞的笑容。不过虽说看着可怕,在攻击的招式上却少了很多技巧,现在几乎只是在凭借蛮力,像这样的攻击,一旦判定了它的轨道就极好躲开,所以即使法提斯等人在上面看的捏着一把汗,台下的少女却并不觉得有多么吃力。 “哈瑞斯...你...还正常吗?”她试探着问了一句,但对方却仿佛不懂人言一般,不做丝毫的理会。 横斩——!! 这一次,洛娜不打算再做单纯的逃避,在下蹲躲过刀锋的那一刻,她抬起双手钳住哈瑞斯拿刀的两手,跨步——用肩膀直击对手的胸口。这一击避无可避,维吉亚人全身一僵,女孩借着这短暂的空隙,松开两手,用肘部对着他的下巴重重地一下!! “呜呼——” 哈瑞斯波耶高大的身躯向后倒去... “成功了!!”看台上无论是那些普通士兵还是法提斯、艾雷恩,此时此刻都发出了叫好声。 但是—— “这是....” 伴随着洛娜一阵惊呼,众人看到哈瑞斯的手拽住了她正要收回去的胳膊。 “哈瑞斯...竟然...” 维基亚武士,洛娜这回很明显低估了对手的体能。 “哈——!!” 狂暴的维吉亚人死死卡住少女的手臂,同时伸出了另一只手去抓洛娜的小腿,将她整个人扛到了肩上... “洛娜...”法提斯刚才放下的心此刻又再度悬了起来。 哈瑞斯顶着少女对着墙壁猛冲过去,在距离是比还有大约5米的时候出手,台上的人看到洛娜是被直接扔了出去,直接撞上了墙壁。 “啊咧——??” 但这回惊讶的是哈瑞斯,洛娜并未如他所想的那般直挺挺地砸在墙上头破血流,在半空中的几秒内她调整了身体,接触石壁时用单脚和膝盖减小了伤害。 “玩过头了吧——” 这是所有人第一次看到洛娜发火。 弹落在地上,翻滚,单手撑地,起跳,一记漂亮的踢腿命中维吉亚人的腹肋,哈瑞斯嘴里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双腿离地,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所有动作洛娜在短短的几秒内完成,一气呵成的流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 一大清早,库劳城堡就跑进来一个黑胡子的老头,身上还穿着一整套的鳞片甲。 “我的儿子呢..我的儿子呢...” “他没事,哈维尔波耶大人。”站在楼道上的女孩伸手拦下了一脸焦急的贵族,他就是哈瑞斯波耶的父亲,原德瑞玛格堡的领主,自从洛玛堡和德瑞玛歌堡被哈劳斯国王夺走,哈维尔波耶和维兰波耶就负责拱卫首都日瓦丁的防务。 “..我....罗拉德派人传信说我儿子要和别人决斗,我就知道要出事...”哈维尔听说自己的骨肉没事,稍稍宽心,就直接坐在了楼梯上。 “只是被我打晕了...”洛娜叹了口气,“不知为什么他会变得神志不清,像头嗜血成性的野兽...” “唉,搞了半天,要和我儿子决斗的是...”老人起身望着她,一脸的不相信,“别开玩笑了,哈瑞斯怎么可能去和你这样的小姑娘动刀子!” 这时,房间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的是罗拉德波耶和他的私人医生。 “你干得不错...不过还是受了点伤,要说你的身手还真不是盖的,洛娜。”白胡子贵族一脸的赞许之色,“哈维尔,我的兄弟,你儿子正躺在床上呢,快去看看吧。” 老人急急忙忙跑了进去,而罗拉德波耶示意女孩借一步说话。 ..... “唉,这么说来,昨天晚上得决斗是洛娜妹妹赢啦?”在旅店,法提斯和艾雷恩把昨晚看到的一切告诉了雅米拉。 “可不是么,”艾雷恩一说起来显得格外兴奋,“洛娜小姐当时就这样...再这样...最后从墙上借力跳下来,然后就是....” 他边说边做着动作,法提斯看着他那不伦不类的招式不觉有些好笑。 “好在她没事,话所哈瑞斯波耶也是一流的战士,如果换做我,或许还很难赢他。” 艾雷恩听法提斯这么说便一脸的鄙视:“换做是你根本不可能赢,哈瑞斯可是贵族圈子里数一数二的剑客...就像我一样!” “得了吧,虽然你的剑技不赖,以后别老是摆些花架子,打仗可由不得你装酷耍帅——” “你——” “好了好了,别吵起来了...不过话说回来...洛娜妹妹呢?”雅米拉望着两人。 ...... “封我为贵族?” “国王陛下是这个打算,”罗拉德波耶望着窗外的街道,“现在哈劳斯的势力很大,无论是库吉特人、罗多克人还是我们都对他的侵略束手无策,毕竟他手下的那帮骑士太过精锐了。” “哈劳斯....不得不承认,他的心机和谋略确实高人一等,称得上是卡拉迪亚历史上少有的雄才大略的君王...”洛娜听到哈劳斯的名字,眼里不自觉的掠过一丝难以言表的恐惧。这一点,罗拉德波耶透过窗玻璃的反光看在眼里。 “你将会被派往收复洛玛和玛格得瑞....如果你成功了,那片土地就属于你,除此之外亚罗格尔克国王打算先封给你一个村子,最后决定下来是沿海的乌迪尼拉德,这样你就能预先有一笔收入来扩充军队了。”这是一个很诱人的条件,维基亚,为了拉拢这样一个实力派的人物已经不惜动摇其他贵族的利益。 “我并不稀罕拥有一片土地。” “但你至少能够拥有面对哈劳斯的机会,洛娜,放下游侠的架子,你是“守密人的”后代,应该为这片大陆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 哈瑞斯波耶依旧昏迷不醒躺在床上,老哈维尔坐在床边上守着自己的儿子。 洛娜面色苍白的从外面推门进来,走到老人的身后,看了一眼昨天被她所打倒的对手。 “不用担心,除了肩膀的伤,其余的只是淤青罢了,”她试着安慰担心孩子的父亲。 “是的,我知道,”老哈维尔转过身,看着洛娜的脸点点头,“这孩子...以前也总让我担心...” “他以前也是这样吗?”听了老人的话,女孩想起了昨晚发狂的哈瑞斯的样子。 “这个....”哈维尔波耶起先只是一愣,继而摇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是为了您的儿子,不是有别的什么意思,我的爵爷...”洛娜的眼睛似乎可以把这个老贵族看穿,“...他有狂躁症,在一般人看来那绝不是一般的发怒,如果您在乎家丑,问题永远得不到解决。” “......” 这个时候,楼下又传来脚步声,是那种用皮靴踩地的质感,声音渐渐来到楼上,两人看到泰沙波耶的身影正推门进来。 “是你?!!” 看着一个月前还是敌人的洛娜,泰沙波耶表现出了预料之中的惊讶。女孩对他行了一个礼,他才猛然醒悟,急忙回了一个对女士的礼仪。 “你们都认识?”老哈维尔望着泰沙,再看看这个几分钟前才见过的少女,对于一个陌生女孩竟结交到这么多的贵族感到惊异。 “嗯..啊...那个...她是....”泰沙波耶的话说到一半就给咽了回去,总不能在长辈面前告诉他就是这个女孩在窝车则把他的儿子打得一败涂地吧。 “一个月前认识的朋友。”洛娜随口编了个谎话,这句话听得泰沙浑身冷汗直流。 “哦,是这样啊,”老哈维尔的脸上出现一丝笑容,“也看得出这位小姐言行举止都很有气质...那你们就先聊吧,那个...泰沙,你是来探望哈瑞斯的?” “嗯,是。” “那就拜托了,日瓦丁那边我也不能抽空,我儿子就拜托你们了。” 老人说完这话就离开了,泰沙波耶看了看面前的女孩,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哈瑞斯,然后叹了口气:“原来...要和他决斗的是你啊...” “......” “算啦,其实我早该猜到,自从罗拉德老爷的仆人送信来我就觉得奇怪了,怎么样,你没事吧。” “我要有事的话躺着的就不会是他了。” “那倒也对。”泰沙波耶尴尬的笑了笑,“哈瑞斯喜欢和别人斗,而且喜欢发狂,也不知怎么的,小时候被他揍过...我可比他大上五岁呢。” “.....他为何发狂?”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据他们府上的仆人讲,他一旦受伤或者发怒后果就很严重,马格德瑞的家仆被他打伤了很多了。” “......” “我想罗拉德波耶大人想必也会很头疼,晚上估计要用绳子捆着他了。”(未完待续。) 第一章 卡迪亚大陆的黑暗之神 这里是卡迪亚大陆,遥远而又生机勃勃的大陆,在这里人们生活在斯瓦迪亚王国的统治下,虽然贫穷但也乐在其中,农夫们耕种着属于领主们的土地但也享受着领主们的保护,额...虽然有时候这保护来的不是很及时,孩子们欢快的在田地里玩耍,妇人们招呼着自己的孩子小心,人们就这么幸福,快乐,简单的生活直到有一天一个巨变让人们的幸福生活荡然无存...“砰砰砰”随着一声声巨响投石机投出的一块块巨石无情的砸在城堡的围墙上,“哈哈,胆小的罗维特,你要躲在这小城堡里呆一辈子吗?有胆量的我们就出来打一场!来一场真正的骑士较量怎么样!“一名手持骑士长剑,*全副武装的战马,他向城堡里叫嚣着。 “哼,小气鬼桑切斯,不就是抢了你领地的一头猪吗,难道你要因为一头猪来跟我决斗吗?”那名叫罗维特的小领主向城堡下的桑切斯还击着,口水战是这个时代绝不亚于骑士决斗。 “瞧吧罗维特,等我把你的领地都踏平看你还能说什么!”骑士也不甘下风并向自己的副官命令道“传令下去,要用最残酷的方式毁掉这个混蛋的领地和城堡。”“好的大人!”副官回答着“小伙子们加把劲只要打下他里面的金银都是你们的!想想那些诱人的第纳尔吧!”副官的鼓动明显奏效了,士兵们更卖力的向投石机里搬动巨大的石头。 “哦!天啊在这样下去我的城堡可就毁了!我的士兵们,不要闲着快还击啊!”罗维特的士兵听到命令开始用自己的投石机还击起来“哦,不大人,我们的石头不够了,他们来得太快我们事先没有准备!”副官向罗维特解释道,“什么!你都是干什么吃的,好吧好吧好吧,既然没石头就把城堡里的房子都拆了,把地里的石头也挖出来,茅房,马厩,都给我拆了!”罗维特气愤地说着,正当副官要离开时“哦不不!把茅房给我留下也许我会用得到!”“是,好的大人,如您所愿” 正当城堡上上演着石头们的的你来我往而这时副官带领着侍从们开始拆起城堡的房屋“嗨嗨,茅房给领主大人留着,嗨!主堡不要动难道你要让领主大人睡茅房吗!你这个蠢货!”副官叫骂着心里想到这样远远不够于是带着两个人来到城堡后面一片开阔地上这里有一块天然巨石看起来很久远也很坚硬“你们两个,给我凿开这些巨石,要快点领主大人等着用呢,要是慢了可小心你们的头”副官威胁着,于是侍从开始用锤子凿起巨石,不一会巨石就被凿开一条裂缝,就在侍从们想着从裂缝处想着将巨石掰开时突然里面露出了一块写满奇怪文字的石碑“大人快看这是什么!”“什么?这是...”副官看到着这块碑也摸不着头脑就在这时城头上想起士兵的声音“大人,领主大人让您快点!他快要守不住了!” 副官此时也不顾这块石碑了命令道“快把他抬起来送到城头去,正好当作投石了!”于是侍从们抓住石碑费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抬起“嘿..怎么这么重,咦?那是什么?怎么在发光!”当侍从们抬起石碑后然发现石碑下发出奇特的黑光..“奥,不!”石碑下的黑光中突然冲出一条巨大的怪物,侍从们当场被撞得七窍流血而死,怪物张开巨翅飞起来那身体如同整个城堡“大人快看,那是什么!”看着城堡就要攻破桑切斯正要欢呼可听到副官的喊叫他抬头向城堡里望去“奥,我的天啊!那是什么怪物?” “无知的人类,我是你们的黑暗之神,几百年前你们狡猾的祖先为了得到我的财富与力量竟然将我骗到这里关起来并且抢走了我所有的财富和我最珍贵的力量血石,今天既然愚蠢的你们将我放出来了,就是我复仇的时候!可恶的人类感受我黑暗的暴怒吧!”哈哈哈..说罢怪物展翅飞向高空当他飞到人们看不见的高度时,只见空中降下一团团黑色的火焰,火焰砸在人群和城堡上来不及躲避的人群立刻变成一团燃烧的黑色火球,城堡也跟着燃烧起来,瞬间都变成了灰烬..“哈哈哈..无知而又弱小的人类啊!我要将你们全部消灭用我地狱的火焰来平复我愤怒的心!”说着怪物将手轻轻抬起只见掌心处凝成一团黑色的光,手掌一用力,将黑色的光球砸在人们还未烧尽的尸体上,只见慢慢的从尸体里站出一个个与原来一模一样的人只不过这些人通体皮肤黑色,双目无神,这些便是黑暗神从死去的人中的召唤出的邪恶灵魂,他们没有任何知觉,因为来自地狱...。 “走吧,我的死灵军,让我们慢慢地享受人类毁灭的愉快吧!” 从那时起,整个卡迪亚大陆陷入了毁灭般的战乱中,死灵军所到之处惨绝人寰、人畜不留,仅仅几天的时间斯瓦迪亚王国几乎全陷,人们虽然也展开了对死灵大军的还击可收效甚微,随着人们的不断死亡死灵大军也不断在增加。 斯瓦迪亚首都帕拉汶,在这里是整个斯瓦迪亚大陆最后的一块未陷区,二十万死灵军已经把这里包围了整整三天,三天的战斗简直贪目忍睹,死灵军是斯瓦迪亚军的几十倍每天无论白天黑夜疯狂的进攻,但斯瓦迪亚骑士们为了认了最后的希望他们悍不畏死与死灵们作最后的拼杀,此时的城下已经是尸骨累累,红色和死灵们黑色的血染在一起流出了一条黑红相间的河。 城头上,依旧飘着斯瓦迪亚的黑熊旗帜,旗帜下一身金色盔甲的国王拔剑而立“骑士们、士兵们、斯瓦迪亚最后的子民们你们听着,我以斯瓦迪亚之王的名义请求你们,为了卡迪亚大陆,为了人类,为了我们的祖先,请跟随我最后与敌人们拼杀一次!我知道他们数倍于我们,也知道他们有恶魔保护,但是为了我们死后能有颜面去面对我们的祖先,去面对与你并肩过的战友,我的亲人们啊!请跟随我出城去,去英勇的与他们做最后的战斗!来吧!让我们一起在天堂晚餐吧!” “誓死捍卫国王!誓死捍卫斯瓦迪亚!”人们举起自己手中各式各样的武器叫喊着,随后人们在国王的带领下打开城门向城外的死灵军们扑去..黑熊旗帜所过之处留下片片尸体,有斯瓦迪亚人的也有死灵们的,激战只持续了几个小时,冲出的几千斯瓦迪亚军民就只剩下几百禁卫军忠实的护卫者国王,士兵们悍不畏死无一人逃跑..即使是农夫在死前也会用牙齿咬下死灵军的耳朵,或用手淘瞎他们的眼睛。 “能有你们这样忠实的骑士是我的荣幸,现在,让我们用手中的剑来和敌人做个了结吧!”说完国王带领几百禁卫军再次冲向死灵们..死灵们用剑无情的砍杀着禁卫们,国王在谈的近卫的保护下对这死灵军恶狠狠地挥舞着剑,此时死灵们的包围圈逐渐缩小,而国王也身负重伤,就在这时国王看到黑熊旗帜下已经堆满了护卫旗帜的斯瓦迪亚骑士们的尸体,几名身负重伤的骑士死死的护卫者旗帜不倒,但周围也围上了几圈死灵军。 死领军一起向旗帜扑去..那几名骑士顽强的抵抗着,但最终还是死在了无数扑来的死灵军的剑下,只见死去的骑士身上扎们了箭矢与利剑,他们半跪着双手一齐抓着旗帜,当国王看到这一幕时,不禁黯然泪下..他大剑一挥含泪喊道“旗帜!旗倒人亡,不能让旗帜倒下!为了死去的骑士们!为了我们的卡迪亚!夺回旗帜!” 接着,骑士们向着黑熊旗帜杀去,在付出几十人的代价后终于夺回了旗帜,此时,他的身边只有几十个骑士,并且都已经身负战伤,但对骑士的荣誉与对国王的忠诚让他们拼死一战! 国王来到旗帜边右手死死的握着手中的剑,左手握着黑熊旗帜,在砍下一个冲来的死灵的头颅后将剑主在地上,无力的仰望着天空“父皇..我无能保护我的臣民们,现在我也要去见您了,哈..主啊,难道你你就不能救救你的子民们吗!” “哈哈,无知的人类,还在渴求你们的主吗?没用的,我会将你们全部杀死然后毁掉这个大陆!哈哈哈..”黑暗神腾空而起嚣张的叫嚣着就在这时,夜空中突然闪过一道雷光,雷光所落之处出现一个红色披风手持长剑的人“哈,达纳斯特,不要妄想你的邪恶报复了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剑的滋味”他说道“阿瑞斯,不用你管如果你不想跟随他们一起下地狱的话!”黑暗神达纳斯特认出那是他的死对头战神阿瑞斯,“哼,受死吧!” 战神将利剑变化出无数把锋利的巨剑插向黑暗之神,黑暗之神一惊慌忙射出团团黑色火焰想要阻止巨剑的到来..可是为时已晚..巨剑像一道光一样快速地射出,仅仅只有几把被火焰挡住,其他的瞬间穿过了黑暗神达纳斯特的身体“啊...可恶..我竟然..竟然败了..我不甘心...不甘心”黑暗之神痛苦的喊着,随和他的倒下无数的死灵军化作一道道黑色光芒消失在夜空。 此时的国王已经不知所措..他立刻跪在战神脚下“我尊敬的战神阿瑞斯,你救了我们,我们将永远的把您尊为我们的上神,感谢您..”“奥,感谢您..我们会永远供奉您的”人们随着国王一起跪下拜道。 “人类们,你们死去的同伴不久就会复活,希望你们可以好好的珍惜生活,不要再奢求那些无用的财宝和权力,我希望...啊...” 战神还没有说完,只见黑暗之神手持燃烧着黑色火焰的长剑从背后刺入阿瑞斯的身体,鲜血不住的流出“哈哈..阿瑞斯,我会这么轻易被你杀死吗!..哈哈哈..”奄奄一息的战神抓住插入身体的剑,怒视着达纳斯特,“可恶的达纳斯特..那就让我们一起去你的地狱做做客吧!” 只见他展开翅膀紧紧抱住达纳斯特身上瞬间散发出无数道金光,“奥..你这个疯子!你要干什么!奥..不!”随着黑暗之神痛苦的惨叫他用最后一丝力量飞入不远处的卡迪亚海中与黑暗之神达纳斯特永沉海底...(未完待续。) 第二章 乱世出入 人神大战过去了几百年..人们慢慢的恢复了安静简单的生活中,战乱依旧不止,一届届的国王对卡迪亚的统治越来越薄弱,最终整个斯瓦迪亚王国分崩离析...而那次伟大的战神与黑暗之神的大战慢慢的也被一代代的人们所遗忘,最终变成了一个神话....这是一个寒冷的冬季,冰雪将大地冰封,寒冷的空气让人无法呼吸,河水似乎也惧怕这寒冷,包裹上了一层冰封的素衣,河面上渔夫们聪明的凿出一个冰洞,将渔网撒在冰洞里捕鱼。 “嗨!老劳克,今天的收成怎么样?”冰面上渔夫们互相打着招呼“哎,还能怎么样..鱼多的地方都被领主老爷们圈起来了,这里也就能打几条小鱼了...”叫劳克的渔夫无奈的的回答者突然间,天空闪过一道闪电,随后是一声巨大的雷鸣,巨雷将山顶的石头劈裂,从裂缝中发出耀眼的金光“奥!主啊,我说错什么了吗?”老劳克被雷声吓得忙缩起身子祷告“劳克,快看啊,那石头在发光!”身边的渔夫向劳克指着“奥,是的,那会是什么?走去看看” 于是老劳克领着几个胆大的渔夫来到山顶被劈开的巨石边“这,是什么?”“谁过去看看,说不定是财宝!”“奥!不不不要,那可能是主的考验!”“去你的吧,主是不会考验你这个小渔夫的!”渔夫们相互推搡着,可没有人敢过去。 “年轻人都让开,我来看看”劳克作为这个村的村长一马当先走到巨石旁“奥!竟然是个人!天啊,这是怎么回事?”老劳克不敢相信他眼前的一幕,一个年轻的长着一张奇怪脸型穿着奇特的衣服的青年,他正蜷缩在巨石的缝隙中。 “我的天,他是谁?怎么会在石头里面?”“是啊..看样子是在这里面住很长时间了,要不找找他有什么值钱的拿走算了”年轻点的渔夫看着那奇怪而又华丽的衣服露出贪婪地目光,“一边去,听村长的”一旁的年轻人向村长谄媚道“奥..也许这真是主所赐下的”村长说道“先把他抬回去吧,这个被圣光笼罩的年轻人!”在这个年代里金色光芒被人们认为是圣主才能散发或赐予的光,那时的人们太过于迷信,什么未解的都要与主扯上点关系。 于是乎一行人将奇怪男子抬回了村中,听到消息的村民们都赶来聚在一起看看这个似乎是被圣光所笼罩过的人。 “村长,难道这真是受主恩典的人?怎么长的这么..额....奇特?”村民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眼前这个人,只能这么说..“村长,他会不会是受主惩罚的恶魔!你看他的穿着,真的很像!”这个村民似乎是见过恶魔般的指点着“什么?恶魔!你见过他长什么样子的吗?恶魔会有主的圣光吗!发现他的时候可是的确有圣光笼罩的!我们是亲眼看见的!”另一名村民似乎是不服恶魔说法,一再的辩解着“对对!我们也看到了!”其他发现过奇怪男子的人们应和着。“就是嘛!你再看看这脸、这鼻子、这嘴巴、还有这嘴吧下面的疙瘩,哪点不跟我们一样!所以嘛!要我说一定是被主恩典的圣人,来考验我们的虔诚的!”这个村民见没人否定自己的说法,便得意的掐捏着这个被称为圣人的人,一边说着自己的看法。 “好了!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到底是圣人还是恶魔让杰克牧师来一看便知!”村长见村民们争执不休于是起身说着“对,就这么办!”村民们也应喝着“奥...好痛!谁啊?谁掐我,我的粉刺!奶奶的别碰那!”就在人们争执的时候奇怪男子感觉到了村民掐捏的疼痛醒了过来。 “奥,圣主啊,他在说什么?”“奥..我怎么知道..我想他好像是想上茅房”男子的突然醒来把村民们吓了一跳“你们都闪开,杰克神父来了,让杰克神父来看看!”说着,从门外走进一名身穿修道士白袍手持十字架的老牧师,他听村名说一个不知是圣人还是恶魔的怪人来了村子里便被村民们叫来用圣水验证。 “奥,孩子,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跟我说说,不管你是否因为罪过而来,仁慈的主会宽恕你的一切的!”神父背诵着时下流行的祈祷语句并将手抚摸向奇怪男子的头。 “啊...头好疼啊..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们是....??”男子奇怪的看向周围看着陌生而有明显呈现出外国人相貌的村民他想试着沟通于是乎....“你好?..こんにちは?...??????..?hola?..привет?..bonjour?..gutentag?..拜托能说句话吗?你们到底是哪国人?”他用初中学的不同国家的问候语来试探着,当他看到白袍的牧师后自言自语道:“不会吧!难道这是天堂?怎么还是外国天堂?”他又向四周环视一圈,见周围全是身着褴褛的农夫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会,哪有这么穷的天堂,我还活着!可是我在哪?啊呀..我的头啊” 他疯狂的拍打着脑袋,努力的思索使他头疼不已,“奥..有水吗?给我来点喝的!可乐最好!...可乐..喝的..喝!明白吗?”他一边说着一边向旁边的人们用手语解释着“他说什么?”人们似看着怪物一样看着这个一阵发疯一阵手舞足蹈的怪人,并猜测着他想表答的意思“好像还是想上茅房...”“笨蛋!想上茅房他指着嘴干嘛!”村长恶狠狠地打了说话的村民一下并对牧师说:“神父大人,他是不是说渴了?”“恩,应该是吧..哈!正好给他喝下圣水看看他到底是恶魔还是圣人!”“对!对!快试试” 说完他将手中装有圣水的杯子递给青年“来吧好孩子,让我们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圣人!” “奥?这是啥?算了不管那么多了”于是青年大口喝完杯子中的液体,所谓的圣水,只不过是被教士们念过几天经的自来水...唯一不同的就是...这水已经不知道放在杯子中几百年了..“啊..呸呸呸!这是何物!臭死了!奶奶的,你们这些洋鬼子耍我吗!还没有我的尿好喝!”青年大声斥责可是想了一下又补充道“虽然我没喝过...” 见许久青年没有被化作一团烟雾,神父大声宣布“奥!主的子民们啊!他不是恶魔!看啊!他没有被圣水所融化!”“对啊对啊!看来他真的是得到圣主庇护的人!是圣人!”“对!对!这是圣主对我们的恩赐!让我们欢呼吧!” 人们欢呼着、呐喊着..并热情地将这个“圣人”高高举起,虔诚的村民们纷纷伸手去抚摸这个“圣人”的身体以求受到圣人的庇护。 “奥...这是干嘛?你们这些疯子放开我!嗨!把你的脏手从我屁股上拿下去好吗!”这个圣人显然不适应教徒们的热烈欢迎他大声的喊叫着“我还是个处男!你们能温柔点吗!” 神父看到这一幕摇了摇头默默说道“难道...这真是神的安排吗?” 随后的几天里这位圣子被安排在了村子里的一座小修道院中,他与神父老杰克一起吃住,并由老杰克教授着他语言,这期间他慢慢发现,自己嫣然已经成为一名穿越客,他来到了一个陌生而又战争不断的大陆——卡迪亚,他所在的这个村子叫鲁迪,是属于罗多克王国的马特阿斯公爵所有。他每天除了与老杰克学习语言以及一些大陆的基本信息,就是在思考他的未来...因为他现在开始迷茫了。 他记得他前世的名字叫做凡明,是一个刚刚高考完的高三毕业生,他是个孤儿,虽然从小就不知道父母是谁,但将他抱回家的爷爷对他很疼爱,生活虽然苦,但心里却一直很甜...直到高中三年里他认识了她,他们很幸福,他相信他们一定可以打破‘高中生的恋爱仅有三年’的魔咒,他觉得自己的将来必定会与她一起过...可..他错了,记得那天她与他说了分手,就像她说的,“做梦的时期已经过去了,我们还是面对现实吧!” 回到家后他无数次的质问自己...“是我活的太梦幻了?..还是你太现实了”他的泪水留了一遍又一遍,他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毁了...直到他累了,倦了,才沉沉的睡去...梦中..一个红色披风的家伙手持长剑,用他听不懂的话说这什么..然后他将长剑扔出,瞬间变化成一条长长的闪电,向着一座山劈去,随后他便昏死过去..当他醒来后便出现在了这里..想到这,他慢慢地抬起手看着那块她送的表,不禁再次流泪..”得不到的付出,也许现在真的要适可而止了”..这时身后响起了杰克的声音“奥,我亲爱的圣人,在想什么会让你这么伤心呢?想家了吗?还是自己的爱人?奥!你也应该向我介绍一下你的家了吧?”凡明在这住的几天了已经学会了不少卡迪亚大陆的语言,简单的交流已经不是问题。 “是的,我是说,我的确想我的家了!他在遥远的东方..很远很远,那里美丽,富饶,有许许多多我爱的,和爱我的人们,可是我想我再也回不去了...”“奥!凡,你应该清楚一点,主既然将你送来了,一定是有它的原因的!你是主所庇护的人,你应该高兴的!你要知道万物的存在一定是有它的道理的!存在的就是合理的!” “奥?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凡明陷入沉思之中..“奥!亲爱的神父,你说得对!存在的就是合理的..我想,我来到这里一定是有原因的!我会去寻找的!总有一天当什么都清楚的时候我相信我会回到我的家的!”“你说得对,凡,你会成功的!你是我们的神伟大的圣主所庇护的人啊!奥..顺便问一句,你们那里的人也祈祷圣主吗?”“奥..哈哈..是的是的像这里的一样虔诚!” 在这里凡明可不能保证要是说自己不是圣主徒那些狂热的教徒会不会把他当异教徒杀了自己..即使与老杰克的关系已经非常的默契。 老杰克走后凡明独自站在圣主像边默默说道“从这里开始,那个被伤的彻彻底底的凡明已经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要跟这个乱世对抗的凡明,以我现代人的知识,就不信还玩不了你们这些老古董!哈哈..可笑的乱世..等着我吧!”(未完待续。) 第三章 力量血石 在小教堂里,凡明开始了自已在这个世界新的生活,他已经慢慢熟悉了现在的生活,能听得懂并能说出很流利的卡迪亚大陆语言。 由于生理原因,他所说的最熟练的一句话便是“我想上茅房”...这天,身穿亚麻布衣的凡明独自一人座在教堂里的神像边“今天老头去村子里布道了,就剩咱俩了...来喝一杯不?”凡明将手里村民们供奉给修道院的麦芽酒伸向圣主神像的嘴巴“奥...对不起老兄,我忘记和尚不喝酒的了,不知道你们洋和尚是不是”凡明跟老杰克的关系已经像亲密朋友般,他“亲切地”叫老杰克为老头。 凡明一边跟“圣主”闲扯,一边喝着麦芽酒,这种酒是当下最便宜的一种酒类,度数也很低,而贵族和领主们都是喝葡萄酒的。所以当一杯麦芽酒下肚凡明还没有丝毫感觉。 “啊..我亲爱的主啊,听他们说是你把我弄来的,你说我过得好好的你却把我大老远送这儿来干什么,让我陪你喝杯小酒?哼哼..这破地方也没小曲儿听..哎..算了..既然都来了,既来之则安之吧!要是以后混好了说不定还要感谢您老...” 说完他将一直坐在屁股下面的包裹拿出来....上面包裹着的亚麻布一层层被打开,里面是一件白色的t恤,一条牛仔短裤和裤衩袜子鞋等等...还有他随身带着的一板消炎药和那块手表,这些都是他来到这个世界时带来的。 “给您老安排个工作呗...帮我看着点,这些就是我最后一点对以前的念想了,现在都给你保管吧”说着,他将类似石膏做的神像从中间刨开,将物品塞在里面,然后堵上了神像。 “都说宰相肚里乘船,您看您老可比宰相工资高,盛这点东西不会介意吧”他指着一旁存放贡金的罐子说道。 一切都办完后,凡明独自信步的走到教堂边的菜地里,这里是老头开出来的小菜地,里面种着嫩绿的蔬菜,绿油油的甚是可人。 “你好,尊敬的圣子,请问杰克神父在吗?”一位少女从外面走来,并向凡明询问着,凡明的事迹已经传遍整个村子,甚至周边地区都略有所知。再加上凡明那奇特的长相,所以大部分村民都知道这个怪异的圣子。 “奥!我的神啊!你好尊敬的女士,神父去村子里布道了还没有回来,也许不久就能回来。”凡明看到少女的摸样,开始为少女的美所震惊。淡蓝色的眼睛,似乎是能洞察到一切。一头微微发红的长发,小麦色的皮肤称出它的健康,卓一身淡紫色亚麻长裙正向凡明看来。 “那好吧,我就不打扰了。”少女似乎有点失望的转身将要走去。 “等等啊..您找神父有什么事吗?要是祷告的话我也可以的,我是神父的助手,要是是我办不了的事的话那你留个Q....额...我是说名字也好,回头我会告诉神父的!”身为二十一世纪的优秀好青年,看到这么漂亮的少女怎能不勾搭...额..我是说心动呢!于是乎...忘乎所以的凡明差点将前世流行的聊天工具都搬出来...“恩?奥..好吧,我是村长劳克的女儿,我叫艾丽尔,请您在神父回来后转告他一声,谢谢!”说完后她突然脸一红,因为她看到凡明正用炽热的眼神盯着她看,羞涩的她立马逃也似的跑掉了。 “哎,别走啊,我还有好多话没说呢!”凡明傻傻的看着艾丽尔,直到她走了才回过神来,“奥,好吧...。艾丽尔!多美的名字啊,哈哈,艾丽尔与凡明的美丽爱情故事,哈哈..不错不错!”看着艾丽尔远去的背影凡明做着白日梦。 直到傍晚老杰克才回到修道院中。 “嗨,老头,今天有个美丽的女士来找你!她说是村长的女儿,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凡明汇报着今天的经历“奥,你是说艾丽尔啊,她是来忏悔的,他是个虔诚的圣主徒,每隔几天都会来忏悔。”老杰克对于凡明对他的称呼并不在意,那是因为凡明告诉他,在他的家乡,只有德高望重的老人才被称之为老头。 “每隔几天!这么说过几天他还回来喽!奥!真是太好了!”听到杰克的话凡明激动的两眼冒光,看着凡明激动的样子,老杰克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说:“艾丽尔从小就没有了母亲,他的父亲老劳克那时还在为公爵大人看守城堡,是一个好心的修女一直把她喂养大,等到修女死后艾丽尔就发誓要把她的一切都奉献给主了,所以.....”说到这里老杰克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在对付他手中的面包。 “什么!!...”凡明很失望又很惊讶的叫着,他心里默默念叨“可恨的圣主老头,连你都跟我抢美眉,那么大年纪了应该去找个老太婆过夕阳红的了!” “奥,对了凡,等会到我的房间来一趟,我有东西给你。”正当凡明在恶狠狠地盯着圣主的神像对付面包时老杰克突然说道。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老头,你难道看我骨骼惊奇要传授给我一本武林秘籍吗?”“奥?你在说什么?奥,你的家乡一定是个奇特的地方!充满了没有定说过的东西,但不要忘记了!”说完老杰克擦擦嘴巴回到自己房间。 “这个神秘的老头,神神叨叨的干嘛?难道他要告诉我他其实是一个花和尚,在外面养了一个小老婆,生了一个女儿,要替主补偿给我!嘿嘿...好事好事!”此时凡明完全忘记了艾丽尔的事...直到晚上,月亮已经高高挂在夜空时,凡明才来到老杰克的房中,因为对于看过过多悬疑片的凡明来说,隐秘的事都是在夜黑风高的时候才可以谈论! “奥,我亲爱的凡,我等你很久了!” “奥,老头,我已经看过了外面没人跟来!有什么事快说吧!”凡明神神秘秘的说着“额..凡..也许我们并没必要...啊..好吧,我是想把这个给你的!”说着,老头把一个被亚麻布包裹着的盒子交给凡明“打开看看吧!” 凡明有点摸不着头脑,懵懂之余还是慢慢的打开了亚麻布的包裹,打开了盒子。 “哇奥!这是什么?”凡明被盒子中的东西惊愕了一下,只见盒子里面是一块由纯金做坠饰的红色宝石项链,宝石通体血红,散发着淡淡神秘的红光,让人疑惑它的神秘,而又迷恋它的美。 “它叫做力量血石,是远古时候天神乌拉若用天上星辰与泰坦巨人的血凝固而造,所以通体发红,后来克洛诺斯杀死自己父亲得到它,并将它送给战神阿瑞斯,但不久又被黑暗之神达纳斯特偷走,达纳斯特欲用它的神力统治人类,人类惧怕达纳斯特的神力,便用睡神酿造的美酒将他醉倒,然后偷走了力量血石,并把黑暗之神封闭起来,也正因为这样引来了黑暗之神的报复...”老杰克为凡明讲解起力量血石的故事。 “那你是怎么得到的?”凡明抚摸着力量血石并不解的问。 “凡,这些我不能告诉你,总有一天,神会指引你明白一切,这也许都是神的安排吧!”说着老杰克将血石带在了凡明的脖子上。 “神的安排?我有点不明白”凡明越来越迷惑”孩子,自从你到来,我就知道,这么多年以来神让我等候的人终于出现了,我相信你就是那个被神所托付的人!” “啊?...我?...什么被...”凡明还没有说完,老劳克就将他的嘴捂住,并抚摸着他的黑发。 “我的孩子,你知道的,我把你当做我的朋友,但更多的时候我把你当做我的孙子,在我眼里你很优秀!好好地珍惜它吧,不要再问是怎么来的,你只要好好的珍藏它!它将使你最珍贵的宝藏!这都是神的旨意啊!”老杰克双眼散发出精光,眼眸深陷似乎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凡明听着老杰克的话,突然想起了抚养自己长大的爷爷,同样有一双闪着精光的眼睛,同样是深陷的眼眸,同样都那么的疼他,于是这么久的郁闷与思念之情共同发作,凡明再也不顾,两行热泪并涌而出,一头扎进了老杰克的怀中,感受着那浓浓的亲情....而力量血石也似乎感应到什么似的,在凡明的胸前发出血红的光芒,越来越红越来越红...直到那红色深的已似这黑暗的夜空.... 大雪依旧不知疲倦的下着,连续几天的大雪,将通往山林的路完全封死,积雪的山林显得格外的幽静。 ...............................................................(未完待续。) 第四章 猎人索塔 大雪依旧不知疲倦的下着,连续几天的大雪,将通往山林的路完全封死,积雪的山林显得格外的幽静。 一只洁白的狐狸,趁着这封山的大雪出来觅食,洁白的毛皮在白雪的映称下尽显华贵。 ”嗖!”正当白狐还在悠然自得的觅食,只见一只利箭已经破空而出,箭速极快,容不得半点思考,只一眨眼的功夫,利箭已经贯穿了白狐的身体。 “漂亮!”洁白的雪地里突然站起一个身穿兽皮、外披白色披风的猎人,白色的披风将他与这洁白的雪浑然一体,手握长弓,身背箭袋,蓬乱的头发,夹杂着些许雪片,让人看了会以为这是一个丛林中的野人! “哈哈哈...不错!不错!”猎人来到白狐跟前拿起白狐的尸体,只见箭矢从白狐的菊花处射入,从嘴中射出{也就是说...被爆菊了...}可见猎人的箭法之精准。 “这样的狐狸皮子到镇上去至少能卖到十个第纳尔!够我买一年大麦酒的了!哈哈哈...”猎人拔出箭矢插到箭袋里,又用随身的匕首熟练地剥下狐狸的皮,因为是爆菊而死,所以皮毛非常的完整,没有在身上留下箭窟窿,一般要猎这样的皮子,考验的不仅仅是猎手的准头和力道,更多的是猎手的耐性和对时机的判断,犹如此箭,就要在白狐屁股正对你的那一霎那间射出,不管射的过早还是过晚,都有可能导致爆菊的失败!由此,可见这个猎人的手法之精准,意识力之强!俨然是一个箭法高深之人! 夜晚的森林格外安静,火上烤着的狐狸肉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啊...不知道村子里怎么样了,那个都快走不动道的老杰克不知道有没有被这场雪给冻死啊...哈哈哈!”猎人灌了一口大麦酒后,想到了自己的村子和自己的老友玩笑的说着。 “恩,是该回村子一趟了,对!明天就回去!” 一夜大雪后的鲁迪村,修道院的厨房中“嗨,我的孩子,你在干什么呢?奥!主啊,这是什么?看起来很美味嘛!”老杰克看到凡明正在制作的不知道是什么的食物惊讶地说着。 “啊哈!完成了!这个我叫它汉堡,是我家乡的吃法,尝尝吧!”凡明将手中的汉堡递给神父。 之所以要做汉堡,是凡明在实在忍受不了修道院中那整天白面包伴着腌制蔬菜的生活而做出来的,虽然缺少很多原料,但也用其他许多代替品代替,例如,没有黄油,就用一些动物的脂肪油与一些植物油混合,虽然原料少,但味道与前世的却相差不大! “奥!我的天啊!这是我吃过的最棒的食物!奥!凡,你真是圣主对我们的恩典!”老杰克不住嘴的吃着,还一边夸着凡明。油渍溅了他一身。 现在的大陆里,包括贵族在内的大多数人每天的食物都非常单调,只不过贵族能吃到肉,而贫民们只能吃黑面包和麦糊糊,像凡明前世汉堡包这样的食物,在这里那简直就是主才能吃到的! 凡明想到这,突然有了灵感,是不是在这里开个快餐店!就叫中世纪的华莱士!哈哈....可是一想到在这个时代做这个,光肉和自制黄油就要花费很大的本钱,更不用说像金子一样贵的黑胡椒了,看来这个计划只能等以后卖给贵族们了。 虽然要用汉堡包赚钱的想法被打消,但依旧无法阻止凡明的烹饪热情,他一连给老杰克做了好几个家乡菜,吃的老杰克连声叫好,特别是那道宫保鸡丁,虽然原料严重不足,但依旧吃得老杰克满脸都是!不住地说这是神对他的眷顾! “这里没有我们家乡的那些厨具,也缺少原料,所以用这些汤锅做出来的,口感上大打折扣” “奥!不不!这已经是很棒了!这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圣主才能享受到的美食!啊!凡,我对你的家乡越来越感兴趣了,那里一定是繁华而又美丽的地方!要是我再年轻一些的话,一定会忍不住启程到你的家乡去的!”神父真诚的说着,这些食物已经彻彻底底的征服了老杰克的胃。 “哈哈..老头,你说的没错,我的家乡的确很繁荣,也很美丽,并且也是非常的强盛的!”凡明想到了秦汉和唐时的祖国,那繁荣在世界第一位的强国。 “奥!给我讲讲吧凡!我很希望听听关于你家乡的事!”老杰克在风卷残云般的吃完所有的美食后,将油渍全抹在自己的袖子上,对凡明露出好奇的目光。他的动作让凡明一阵鄙夷“难道这就是在这个时代受人尊敬并肩负神圣职责的神父??”凡明心想道。 “是的,像我说的那样,我们的王国很繁荣,这并不是我在吹嘘。我们王国的人民们虽然也像这里的农夫一样辛劳的耕种,但他们耕种的都是国王分给他们的土地,收成后他们只需交纳一小部分赋税给国王”凡明说到自己的祖国神色自豪。 “奥,什么!都是属于自己的土地!奥!真是慷慨的国王啊!”老杰克露出羡慕的眼神。 “并且,我们的王国里鼓励少年们读书,只要读书能通过考试,就能做官,额..也就是成为贵族!因为那里相信,知识能改变一切!”凡明坚定的说着。 此时的老杰克似乎是被他所说的震惊了,那是正常的,因为在这个时代,只有祖先是贵族的才能继承祖先的衣钵成为贵族,但如果你不幸的是次子或私生子,那就只能得到一匹老马和一套破旧的铠甲,终身在大陆流浪,每天过着刀尖子上的生活,运气好的话可能会被某个好心的领主留下,将来可能成为会骑士,但运气不好的便会死在探险的路途中,所以对于凡明所说的‘读书就能改变一切’震惊不已。 “那..那里的战争呢?是不是也像贵族间的战争一样残酷?”老杰克有些激动的询问着。 “奥,我们的王国的确也会有战争,那里的战争是相当的残酷的,这里的领主间的战争在我们那顶多算是一场小到不能再小的边境摩擦。”凡明在前世也曾对中世纪的欧州做过深的了解的,而且他是一个十字军迷,所以对于这里领主之间的战争非常的了解。 “奥!不,凡,你也许并没有见到过领主们的战争是多么的激烈,像投石机,可以一下将人砸成肉酱!那真是太残酷了!奥主啊!”老杰克叹息的讲述着领主们战争的残酷。 “哈哈..老头,我家乡战争的残酷是你无法想象的,这么跟你说吧,在我的家乡,曾经两个诸侯之间的攻伐,就一次性的活埋了四十万的俘虏,并且他们都是士兵”凡明看着神父张开大嘴震惊的表情,心里暗暗地偷笑“哈哈..真是没见过世面的洋和尚” “奥!我的天啊!整整四十万啊!全都是士兵!整个卡迪亚大陆的人们加起来也不到四十万啊!主啊!那是一个多么可怕而又文明的国度啊!”老杰克半天才回过神来说道。 “凡,你家乡的繁荣和强大让我很震惊!谢谢你让我了解了更广的天地!”神父认真的说道。 “奥!这没什么,我们家乡有句俗语,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是说,这个世界上,总有比你所知道的会更好的在存在” “哈哈,真是不错的形容!我要记下今天的谈话!可以嘛?凡!”神父拿出羊皮纸和笔准备记下。 “当然神父,如你所愿!” “杰克神父?你在吗?”正说着话,从门外传来少女的悦耳的声音。 “奥,一定是艾丽尔!她来做祷告的!” “什么!艾丽尔!老头你先去,我去收拾一下马上出来!”说着凡明回到自己房间。老杰克无奈的摇摇头向门外走去。 回房后凡明手拿一个铜制的光滑大盘对着脑袋,一个劲的整理起自己的发行{这个时代玻璃是非常昂贵的,这是他能找到的唯一能反光的东西了}然后换上了老头给他定做的白色祈祷服。乍眼一看果真显得帅气又大方。 “是艾丽尔啊!你是来做到祷告的吧!真是个虔诚的圣主徒啊!”老杰克迎接着艾丽尔向教堂里走去。 “奥.尊敬的神父,你知道的,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主愿意听我的诉苦了”艾丽尔有些悲伤地说着。 “嗨!你好艾丽尔!总是这么巧!又在这碰到你了!”凡明词不搭句的说着。 “奥...你好尊敬的圣子,是啊...可是您不是每天都在这里的吗?”艾丽尔想起上次的事小脸微微发红。 “啊...哈..哈哈..是啊,我每天都在这...额,以后不用叫我圣子,叫我凡明就好!”凡明有点尴尬的说道。 “奥..那..好吧,可是好奇怪的名字,你们那的人都这么起名字吗?” “对啊!他们都把自己对后代的期望编入名字中去,希望以后能让这期盼时常伴随!” “哇...那真是不错!”艾丽尔对这样起名字有点心动此是老杰克看到凡明不怀好意的眼神,微笑着说道“凡,待会再跟艾丽尔小姐讨论名字的问题,我们要开始做祷告了,也许要好一会呢!希望待会能有一位绅士的男士能送艾丽尔小姐回家!你说呢?凡!” “啊?...奥奥!当然当然我非常乐意为艾丽尔小姐效劳!”凡明会心的冲老杰克一笑。 “那...就麻烦尊敬的圣子了!”艾丽尔只能无奈的答应。 “不麻烦不麻烦!嘿嘿...不是说了吗,叫我凡明就好!”凡明嘴上说着可是心里却在想“其实我才是个大麻烦!” 走出教堂后凡明暗自嘀咕着“这老头,太够意思了!这不是故意给我创造机会吗!回头多给他弄两个拿手菜!” 他来到教堂边的小树下树上积满了雪“就在这等美女吧!” 就在这时一支利箭横空而出,正中小树的顶端,那力道,大的将树上的积雪全部震了下来,将树下面的凡明埋了个彻彻底底。 “他妈谁啊!有种的给我出来!呜呜...我刚梳好的发型啊!”凡明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积雪已经将他埋住,气得他大喊起来。 只见一个猎人从远处走来,强壮的肌肉外加手中的长弓,散发出一股子杀气让人敬而远之。 “我就是猎人索塔!最看不惯你这种偷偷摸摸的人!所以教训你一下!”只见猎人弯弓搭箭,‘嗖’的一声,箭如闪电冲着凡明的脑袋而去.......(未完待续。) 第五章 血石威力 利箭似一只出笼的烈豹,凶猛的扑向凡明,甚至可以听得到它擦破空气向前射去的声音。而此时的凡明看到箭矢射来时,已经避之不及,心想“完了,今天就要葬送在这个野蛮人手中吗?想我还是个妙龄少....男,我不想喝孟婆的三聚氰胺奶粉....”。 就在凡明吓得闭眼向佛祖、菩萨、圣母、耶稣、基督、阿拉祈祷时,他胸前一直佩戴的力量血石突然亮了,像第一次凡明抚摸它时发的亮光一样,越来越红越来越红,直到..血石融入到了凡明的身体中。 可此时凡明却没有心思注意,但也就在力量血石发光之时,凡明突然感觉到四周好像突然宁静了起来,一切似乎都变的缓慢,时间仿佛凝固般的。只剩下‘砰砰砰’的心跳声....“这个...这是..乾坤大挪移?”看着突变的一切,凡明彻底的懵了...刚刚才出来了个野人,莫名其妙的想一箭射死他,又来个时空凝固...凡明的小心脏就要承受不住了....想到这里,凡明突然想到还有一支箭在向他射来,他抬头一看,心中大喜只见此箭似被什么定在空中一样,在半空中一动不动。 凡明心想“这是祈祷的哪路神仙在帮忙,这下不用去喝三聚氰胺奶粉了”..凡明忙站起来抓住停在头顶上的箭,就在手抓紧箭的一刻,一切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什么!这不可能!去死!去死!”索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人竟然接住了他的箭,要知道在此之前他所射杀的人和动物,没有一个能够逃脱的!可他并不知道这是力量血石的神力。索塔迅速又从箭袋中抽出两只箭,搭箭准备向凡明射出。 “什么!又要来!”凡明已经被这个野蛮的猎人给吓怕了,见他又要向自己射箭,不由吓得惊呼出来。 “嗨!我的好朋友们,你们在干什么?”就在这是,老杰克带着祷告完毕的艾丽尔出来,恰巧看到这一幕! “奥?是你!我的朋友,我的老索塔!哈哈...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被野兽吃掉了!”神父认出了自己的老友索塔,激动地打趣着。 猎人索塔听到是挚友的声音,收箭向教堂门口看去“是你这个老不死的神棍!哈哈..这一个月可想死我了” 两个挚友一见面便相拥在一起,把凡明和不知发生什么的艾丽尔晾在一边,而凡明看到这个野人竟然认识老头,便知道自己得救了,但身体里却有一股真气冲顶,便晕了过去..... 黑色的夜空下,凡明站在一片汪洋大海上“咦?这是哪?”凡明惊愕起来。 “你是神的赋予,属于你的已经重新回到你的身体,去追逐你的心灵吧!” “啊!..是..是你!红头发的家伙你说什么!给我回来!告诉我我为什么会来到这?嗨!别走!嗨....”话还没完,而人已经远去。 渐渐地天已经慢慢的黑了下来“啊!别走!”凡明突然坐起身来,将她身边守着的艾丽尔吓了一跳。 “啊..浑身疼死了”凡明慢慢的睁开眼,只觉得身体里有一股气在不听话的乱窜。 “你醒了!你...刚才跟谁说话呢?” “啊..没..没什么..一个梦而已..你怎么在这?我..睡多久了?”凡明看到艾丽尔守在身旁,有点不好意思的问..“你已经晕了一整天了!神父跟索塔伯伯去隔壁村里请医生了,可能马上就回来!”说着艾丽尔拿起桌子边的稀粥“这是给你熬得,一天没吃东西了,吃点吧!” “奥..是你熬得..这..太感谢你了!”凡明激动地接过粥,这是第一个给他熬粥的女孩...他感动的两眼闪满泪花..大口大口的吃着。 “呵呵..你慢点。”艾丽尔看到凡明大口大口吃的摸样,感到有些好笑。 “恩..凡..还记得今天你说的关于你家乡名字的事嘛!我想..那应该是很美妙的事情!将期盼加在名字中...”艾丽尔歪着脑袋,似乎是想说什么而又说不出口的样子。 “奥..这样啊!你想要一个吗?我可以给你想一个这样的名字!你期盼什么?”凡明看穿了艾丽尔心中所想,于是问她。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我想...”艾丽尔小女孩得到糖果般的开心的跳起来,而又有点不好意思的低声下气,说不出口。 “想什么?说呀!”凡明鼓励着。 “恩...其实...我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她一直想期望我能平安快乐的生活,并且...并且让我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幸福的生活。”说着..少女慢慢地开始哽咽起来,头抬起来,蓝色美丽的双眸看向窗外的星空“我想把母亲的期盼随时带在身边,这样我就觉得在天堂的她,就能离我更近了一点。”艾丽尔回想起自己的母亲,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思念,双手合十,葱葱十指交叉在一起伏在胸前,头深深地低下,哽咽的她身体不住的抖动起来。 凡明看到伤心地美少女,怎么还会做木头人,他慢慢的搂过艾丽尔的肩膀,将她的头慢慢的放在他的肩膀上,手抚着她柔顺的红发安慰起来“你母亲在天之灵会为你而感到高兴的!她会很开心自己的女儿没有忘掉她的话。好的,我会给你起个好听的名字的,就叫..对!就叫安雨馨!” “恩?..安雨馨?真好听!”艾丽尔突然想到这样被凡明抱这,有点不好意思,于是嘤咛一声挣脱开。 “嘿嘿..对啊!在我的家乡,安代表平安,雨就意味像雨滴一样的活泼快乐,馨,是一种香气,能让人安逸的香气,而安逸就代表着幸福!怎么样还喜欢吧!” “恩!我喜欢这个名字!以后我就叫安雨馨!呵呵...”艾丽尔像孩子般欢快的笑着。“凡..谢谢你!我的母亲从小就很疼我,我的童年都有母亲那慈祥的笑,可是...一场疾病夺去了她的生命,现在不知道她在天堂过的好吗?” “你的母亲一定在天堂看着你呢!只要你开开心心的,她在天堂就会高兴的!好吗?傻瓜!来笑一个!” “恩...我会的,凡,谢谢你!”艾丽尔被凡明逗得扬起嘴角微笑着说。此时她对这个奇怪而又帅气的圣子产生了莫名的好感。 “凡,我的孩子,你醒了吗?”这时门被打开,神父老杰克带着索塔还有一起找来的医生来到凡明房间。 “奥!这就是被圣光笼罩过的圣子嘛!能有幸为您诊断真是我的荣幸啊!”医生激动地说着。 “呵呵...这都是上帝的旨意!感谢您的到来!”凡明应付着说道。 医生在将凡明的身体从上到下翻了个个检查一遍后,确信的说“奥!圣子的身体很健康,只要多休息几天就好了!” “哈哈,我就说嘛,圣子是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我这个老人给吓倒的吗!”这时索塔站出来说道。 凡明听到索塔的话一个劲的想“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躺在这!” 在送走医生后,艾丽尔回到教堂的休息间睡了,只剩下凡明和索塔与神父老杰克。老杰克将索塔介绍给凡明“奥!您射出的箭真是有准又快!你一定是一个神箭手!就是不知道除了我您还射过什么?”凡明有点嘲讽似的说。 “奥!哈哈...那是我的看家本领!不过,要知道我的箭还没有人能够躲开,更不用说像你一样能接住!不过,说回来,我在教堂边看到你鬼鬼祟祟的还以为....”索塔自得地说的他的箭术,似乎没听懂凡明是在拐着弯嘲讽他。 “哈哈,你别介意,凡,塔索是个性子非常直的人!他今天误把你当成小偷了!”神父杰克似乎听出凡明话中的抱怨。 “对对,哈哈...老索塔我就是性子直,看不下偷偷摸摸的人!,我向你赔罪,你想让我干什么尽管说!”塔索诚恳而又略带歉意地说。 凡明听到让他干什么都行,又一想到他那可怕的箭术,于是决定要跟他学箭。 “这么说,你想跟我学习射箭?”当听到凡明的要求后塔索有些惊奇地看着这个年轻人。 “要知道,那是需要很大的天赋的..奥,我并不是说你的天赋不够...只是...好吧!只要你拉的开这张弓,我就教你!”说着索塔拿起身后放着的一张弓,那是他在山里,用猎到的黑熊的筋和一头成年野猪的骨头做成的!要想拉开它,起码需要五石的力量!所以塔索是明摆着不想教,因为谁会平白无故的浪费时间教一个连一张弓都拉不开的人射箭,即使这个人有一个圣子的名头。 “好吧,我试试!”凡明出乎他们意料的答应了。 凡明拿过弓,对于他这个骨瘦如柴的少年来说,五石的力量简直是在做梦!他只是不想放弃这次机会。但他却不知道,力量血石已经融入他的身体,他现在的臂力,不用说是这张五石的弓,就算是举起一辆小轿车都不在话下! 他活动了一下臂膀,一手握着弓柄,另一只手握住弓弦,本想用全身的力量用力拼一下,可......接下来的一幕让在场的人全都傻眼了..只听‘啪’的一声,这张一般人要手脚并用,用上全力才能被拉开的弓,竟然被凡明一拉即断....脆的..跟面条一样..“额...这..”这是索塔的惊讶。 “奥!主啊,这是怎么回事!”神父惊讶道,“难道是?” “凡,你的力量血石呢?”神父激动的问道“奥....啊啊..在这里,我随身带着呢..在....恩?血石呢?去哪了?”凡明焦急的浑身搜索者。 “奥!凡,现在再次证明了我的感觉!你!的确就是被神选定的人,力量血石已经找到自己的主人,所以与他融合了!凡!你就是力量血石的主人!你这巨大的力量,便是力量血石的表现!”神父高兴的说。 “哈!原来这一切都是我的功劳,一定是我的箭*迫着力量血石与你融合的!哈哈!我的孩子,你可要好好地跟我学箭啊!”索塔邀功的说道,索塔是神父的密友所以神父已将将力量之石的事告诉了他,并且对于神父的选择,他不会有任何质疑! “我滴个神啊!就这么个样子,我就变成海格力斯了吗?”凡明看着自己的双手,感叹道。 于是乎...在接下来的两个星期里,凡明白天跟着塔索练习射箭,而晚上就会陪着艾丽尔{也许应该叫安雨馨}看星星,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有家的感觉.....(未完待续。) 第六章 鹰王 持续两个星期的箭术训练,外加力量血石的作用,已经让凡明对弓箭的掌握程度不亚于一般的神箭手,与索塔这样的‘高玩’相比,缺少的也就是稳重,与对时机的把握,但这都是要不断的实践才会训练出来的,非一朝一夕就能成。于是乎,索塔准备在大雪初化,暖春到来之时,带着凡明去山上打猎,用‘实战’的方式来锻炼凡明箭术的稳重与把握度。 又是一周的时间,春天来到了卡迪亚的大陆,而冬天只得背着行李悄悄滚蛋。山间,封山的大雪已经被勤劳的春打扫得一干二净,冰封的湖面,也被温暖所融化,总之,整个卡迪亚就像是西门庆碰到潘金莲一样,心,已经被悄悄融化。{此比喻似乎略微不合理啊,嘎嘎..}而另一个被悄悄融化的,却是主人公凡明的心....而融化他的自然是来送他的安雨馨也就是艾丽尔。 “这是我亲手织的细羊毛的披肩,不知道合不合身”安雨馨娇羞的将披肩交给凡明穿上。 “恩恩!很合身!跟量身定做的一样!哈哈..”凡明穿着心上人{快一个月了,整天陪着看星星,这关系当然也得跟着进步}亲手织的披肩格外的幸福。 “小傻瓜,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最多一个星期,乖乖等我回来!恩!”凡明看着安雨馨依依不舍的样子,勾着他的小鼻子说道。 “那..早点回来!”忽然安雨馨红着脸背过身去说“回来后,要是你愿意,就找我父亲提婚” 凡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日思夜想的女神竟然愿意与他结婚!他怎能不愿意“愿意愿意!我的女神,我怎么可能会拒绝我的女神呢!拒绝你就像是在拒绝让我的血液流动一样难受!” “贫嘴....要安全回来!我的勇士!”安雨馨轻轻抬起脚尖,将樱桃小嘴放在凡明的唇上,给了他一个长长的吻。 凡明只觉得浑身像过电了一般在抖,他激动地额头流出汗。在温暖的春天,他们描绘着一副柔情与暖意相融合的画卷。 凡明在安雨馨温暖的唇间无法自拔,直到远处跟老杰克聊天的索塔大声催促,他们才不舍得分开。 “亲爱的,等我回来娶你!”说着他拿出一把匕首,这时不久前找铁匠打的。样式还是汉版的!本来想防身用看来可以做个定情信物! “亲爱的,这个给你!我回来后再还我!”这是凡明家乡的习俗,情人间分别,要送样东西,待回来再取,表示信任。 “会的,我亲爱的凡!我等你回来!” “哟哟...会的~~我亲爱的凡~~我等你回来~~奥..哈哈哈...多情的小圣子奥!!”索塔学者安雨馨取笑着凡明。 凡明已经完全沉浸在家的幸福感中,但这个告别似乎显得很沉重,在不知不觉中,不知是什么原因,凡明的心里总是忐忑不安,这次的离开似乎要发生什么,但却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只能回头看着老头与安雨馨不舍的目光,暗自在心里安慰自己。 不得不说凡明的预知能力,也许是对的....两人身背弓箭朝山林进发,“嗨,我说索塔,你跟老头...我是说杰克神父,是怎么认识的?”虽然索塔早已是自己爷爷辈的年龄,但因为有圣子的名号,所以不用管年龄老幼,都得尊重他这个圣子! “哈,你是说那个老东西啊,我们的家在亚伦,对亚伦!不得不说那是个美丽的地方。我跟他可是从小一起玩大的!后来我们一起去国王的军队参军,可是谁知到在半路遇到了该死强盗,我跟杰克杀了几个强盗,但他们人数太多了!你知道的,我们双拳难敌四手,所以...被那些该死的强盗打伤,就在这时,马特阿斯公爵的父亲阿莱蓝公爵,奥!当然他那时候还是个伯爵,伯爵大人他带领着手下的侍从打跑了强盗,从此我们也就跟着伯爵大人了,恩..啊!”一边说着索塔拔开酒囊赛,大口大口的灌起来。 “那后来呢?杰克怎么又会变成神父呢?”凡明兴趣盎然的问着。 “啊!事情可不是这样的,因为杰克他能看懂文字,所以被伯爵大人当做书记官留在身边,再后来伯爵大人在出征斯瓦迪亚有功,被国王陛下封为公爵,而杰克因为机灵能办事,所以被国王身边的红衣主教留下,做了一名主教副手!要知道那是多么显赫啊!恩...恩..啊!这酒真不错!” “然后呢?你们怎么又来到了鲁迪?” “哎...说来也可惜,当时教廷不知道丢了什么东西,主教大为生气,甚至都触动了远在帕拉汶的教皇,为此杰克也受到牵连,不得不被发配到鲁迪来做一名可怜的小神父,啊...主!请原谅我没有冒犯之意!”索塔抹了一把沾满就水的胡子继续说道“哎,可惜我当时已经是公爵卫队的卫队长了!可听到杰克的消息,便辞了那个活来找杰克,之后嘛...就是你看到的!我是我的丛林猎人,杰克则一直是个小神父!” 塔索的话让凡明陷入沉思...忽然...索塔又神秘兮兮的凑近凡明,说道:“嘿,不过我倒是听说教廷丢的那东西也叫力量血石,更巧的是那天看守这块血石的,正是杰克!哈哈哈哈.....你说巧吗?恩!哈哈哈...”说完,索塔大声笑起来。 听完塔索的话,凡明明白了一切,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日出日落,时间匆匆流逝着,转眼间凡明已经实战训练了一个星期。 来到山林的这些天,凡明的箭术在血石的帮助下突飞猛进,现在的他与索塔的箭技不相上下,甚至有时还能赢过索塔。 这天,他们依旧来到一块长有肥嫩鲜草的树丛中等待着猎物,“嗨,我的孩子,让我们来看看谁才是丛林的王者吧!”索塔打算与凡明来一场狩猎大赛。 “好的,荣幸之至!”凡明一口答应,要是以前凡明还会考虑考虑,可是凭借现在他的箭技,他有信心打败索塔。 一只肥肥的白兔首先成为了凡明的目标,只见箭矢电光火石般的射出,傻兔子还在悠闲地吃草,当他感到危险要逃跑时,已经为时晚矣,箭快速的射穿了他的眼睛,白兔的腿反射似的动两下后,变死球了。{废话,哪有脑袋中了一箭还不死的!}就在这时,一只猎鹰从天而降,他雄壮的翅膀将地上的尘土掀起,速度飞快,抢在凡明的前面,将兔子叼走。“我靠!这死鸟都跟我抢饭吃!看我不把他插着根鸡毛的脑袋拧下来。”说着便从箭袋中抽出箭,瞄好正在向高处飞去的猎鹰。 “嘿,那可是只鹰王!哈哈...能有幸见到鹰王孩子你的运气可真好哦!吼吼...”索塔奚落的说。 “鹰王!”凡明惊讶道,要知道在现在的大陆,还没有驯服鹰的习惯,于是凡明想到,如果能驯服这只鹰,以后就能把它当做一只天上的眼睛!比侦察兵好用得多! “敢抢我的猎物,我要征服他!”说着,凡明掰下铁质箭头,拉弓瞄向高飞的鹰王。 “你要养鹰吗?这可是新鲜事!竟然还是鹰王...哈!”索塔有点不可相信的想。 此时,鹰王已经快飞前面的山头,由于叼着兔子,所以无法继续升高,只能绕过去,正当鹰王要转头飞过山头时,只听‘嗖’一声,一支木杆状的东西撞在自己的肚子上,巨大的力量让鹰王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便松开兔子一头栽了下去。 “啊哈!中了!塔索,快跟上!”凡明激动的跟着鹰王掉落的地方跑去,并嘱咐塔索说。 “我的主啊!那么高!他是怎么办到的!”塔索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鹰王从空中坠下,没入了一片密林中,当凡明赶到时却久久寻找不到,“不对啊,就是应该在这个方位的!怎么没了?”凡明疑惑的说。 “呼呼...跑了这么久..说不定被别的什么猎人给抓去了!也说不定早就自己跑了!呼...别找了,歇歇吧...”跟在后面的索塔已经累得走不动了,虽然常年打猎,可毕竟是年纪大了。 “嘿,刚才那个马屁精亚斯竟然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让他捡到了那只鹰王,嗨..要是我们再早一步就好了!”“就是啊,这次要是真把头给治好了,不知道头会奖给他什么!”就在凡明在寻找着鹰王的时候,密林外的小道上传来两个人的对话。 “索塔,那是什么人?他们也是这山里的猎户?” “奥,不!他们可不是猎户!他们是藏在这山里的山贼,不过还算是有点道义,他们从不抢穷人的东西,只抢那些该死的贵族。”塔索跟凡明看向树丛外交谈着的山贼。 “刚才他们说,捡到了鹰王,我们得去要回来!”凡明说着,走向那两个山贼。 “奥,凡,等等...” “嗨!我说伙计们,你们刚才说的捡到鹰王的人去哪了?”凡明招呼着。 “恩?你是什么人?那只鹰王是我们发现的!你最好不要管!”山贼们看着瘦小的凡明不屑的说着。 “奥,我想你们错了,那只鹰王是我射下来的!所以我想它应该回到我这里!”凡明忍耐了山贼们的无理。 “哈哈...你听到没哈姆,他说那是他的!哈哈..真是可笑!”“就是就是!真是不自量力的小子!”山贼们似乎是听到了多么好笑的东西,大笑起来。 “找死...”终于,山贼们的无理触怒了凡明。 凡明一个箭步冲到山贼面前,双手分别抓住两个山贼的衣领,将他们高高举起“说,鹰王藏哪了!” 两个山贼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他们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瘦小的年轻人居然有如此神力。“啊..啊..不管我们的事啊..是.亚斯..亚斯他捡到的鹰王,他要把鹰王给我们的头儿治病。” “用鹰王治病?什么病!”凡明不解的问,但手依然举着两个山贼。 “头儿上一次抢劫一个领主的粮队,可是被那个该死的领主射中了腿,便一直卧床养伤,可是过了一段时间,腿伤好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身上很多地方开始出现血斑,最后变成了水泡都烂掉了,我们从山下找的医生说要用鹰王的血才能救他,所以我们都出来找鹰王....”山贼战战赫赫的说完。 凡明心想‘这是哪个庸医,一定是知道他们抓不住鹰王,所以才会故意这么说糊弄这帮笨蛋的,已得自保!不过这病状...怎么那么熟悉!奥!对了!’凡明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瞪着山贼,将两个山贼吓得半死,以为这个疯子又要把他们怎么样。 凡明将两个山贼扔下并说“带我去见你们头儿!快点,趁他还没有把鹰王怎么着!” 两个山贼如获大赦般的点头答应,并领着凡明朝营地走去。 “凡!太危险了!你不能去!”索塔担心的冲凡明喊道。 “没事的索塔!你就在这等我!我想...我知道那是什么病的!我想也只有我能救他们的头儿了!不用担心,他们伤不了我的!你忘了吗!”说着,他用手拍拍自己的胸口,意思是他有力量血石帮忙。 “哎...好吧...”索塔无奈的看着凡明远去,心中却开始不安.....(未完待续。) 第七章 索伦山的山贼 索伦山中的库伦一伙是远近闻名的山贼,不仅仅是只有索伦山一带,甚至是维鲁加一带都很有名!这名气不是因为他们的家劫舍而得来的凶号,而是因为他们只打劫领主和富人的商队,然后接济贫困而得,所以,有很多过不下去的农奴们,带着家眷而来投奔他们,而领主们也多次围剿,只因为他们隐藏在索伦山,除了打劫平时极少出来,所以领主们根本找不到只能悻悻而归。所以库伦一伙慢慢的也变成拥有两百多人武装的悍匪,领主们不再从索伦山经过,也渐渐的默许了他们的存在。 其实,库伦一伙最早是一帮阿美拉地区的佣兵,领头的库伦也是一个落魄的自由骑士,正是因为厌倦了这种无家可归的佣兵生活和那些嗜血而又贪婪的领主们,才会选择做山贼,所以从理论上讲,应该区别与普通山贼对待,其一,是因为他们比普通山贼战斗力强,多年的刀口舔血的生活使留下来的都变成了强者。其二,是因为他们有血性,不像一般的山贼,见人就杀,见财就抢,他们有自己的尊严。 而凡明碰到的正是库伦一伙,“什么时候才到啊?这都走了半天了!”凡明不耐烦的问,他已经跟这两个山贼走了大半天的路了。在路上,凡明也透露过,他能救库伦的命,所以这两个山贼觉得能用这个来邀功,便积极地带凡明去他们的老窝,因此,凡明相信他们不会骗他! “不远了不远了,就在前面!穿过前面的山谷就到了!”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山谷中。 只见,两边都是高高的山崖,中间是一条铺满碎石的小路,简直就是天然的埋伏地,可是这个时代的骑士们,作战都用的是可笑的骑士风度,根本不屑的用这些被他们称之为‘花招’的战术,更多地是因为,这个时代的人们,包括贵族在内,大多数人都没有文化,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更不用说是深奥的战术了,因为这,东方人就远胜过同时代的西方人。{这是事实,并不是崽子在自夸!}两个山贼领着凡明在山谷中走着,不时有埋伏在山崖两侧的暗哨冒出头来,看到是他们认识的人,就又缩回去警戒起来,这让凡明想到‘看来,这个山贼头子并没有那些骑士们一样的愚蠢。 当走出山谷时,山谷外面的景象让凡明一惊,原本狭窄的山谷,快到尽头是似乎看到前面就没路了看到前梑就没嶏了,可是一拐弯,便又是别样的天地。 只见山谷外,是一片长满郁郁葱葱嫩草的开阔地,中间耸立着一座坚固的城堡,城堡不算太大城堡不算太大,但同时容纳七八百人是足够的!城堡的边上有一处村庄,足有两百户。而村庄的而村庄的一侧,似乎是一个集市,村民们把自己的冬衣和一些手工品拿出来换一些粮食,也有少许外来商人正在收购或是贩卖土特产。总之,一切都是那么的井然有序。也看出少许的繁荣景象。 “哈哈!到了!这就是我们的营地!看到没!那可是贵族才能住上的城堡!现在是我们的!”山贼自豪的说。 “走吧,我带你去见我们头儿,这下一定要好好讽刺一下那个可耻的亚斯!”提到亚斯,两个两个山贼似乎是非常的憎恶,看来这个亚斯并不是个很受欢迎的角色!凡明在心里想着。 两人带着凡明来到了城堡的门前,这还是凡明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城堡,并且是这么完好的并且是徺么完好的,它的雄壮让凡明感叹!即使这只是一个并没有多大的城堡。 只见城堡正面是一扇吊门,前面有一条护城河,上面是一座吊桥,如果一有战事,便拉起吊桥便拉峸吊桥放下吊门,不要小看这小小举措,正因为这样,敌人若想通过这条护城河,就要付出数以百计的人名来填河!否则就算投石机砸开了城墙,敌人也冲不过来。 城堡的两侧立着两座石头哨塔,弓箭手可以在上面用箭矢射杀敌人,是非常有效的防御措施,城堡的四周布满非常坚固的墙垛,城门上挂着一面交叉在一起的骑士剑旗帜。 “嗨!快开门!有贵客到了!”山贼中的其中一个上前叫门。 “奥!是莱姆啊!嗯?怎么还有个陌生人!头儿有过命令的不准让陌生人进城堡里的!”城堡上面的守卫说到。 “他可能只好我们头儿的病!快开门,否则,耽误了头儿治病,看你们怎么交代!”山贼非常圆滑的反驳着。 “啊...这..这..那好吧,我这就开门!”守卫明显被恐吓道了,便准备开门。 可就在一切顺利,凡明在暗自庆幸的时候,城门上突然站出来一个黄色卷发的少女。 “怎么了?谁在大吼大叫?吵得我的都睡不着了!”少女厌恶地说着。 “啊..是雅米拉小姐啊!真是抱歉,吵着您休息了,是莱姆他们回来了,要求开门!”守卫解释着。 “那就让他们进来!别在这吵了,我得去看看我父亲。”说完,雅米拉刚要走,守卫急忙说。 “可是,小姐....他们带了个陌生人来!就在城堡下面呢” “陌生人?是什么陌生人?没告诉过他们不准带陌生人来吗!” “他们说是给头儿治病的!所以....” “嗯?会治病的?我去看看!” 说着,雅米拉带着守卫来到城门上,看着城门下的凡明他们一阵错愕。 “莱姆,你身后带的是什么人!”雅米拉冲着凡明他们大声喊道。 “奥!是雅米拉小姐啊!这是我千辛万苦找来给头儿治病的!可是难得的医生快放我们进去吧!”山贼脑子动的极快,一看是山贼头目库伦的女儿雅米拉,便立刻改口道。 “哈...这家伙!嘴倒是厉害!”凡明低声的嘲弄着,他看到山贼莱姆尊敬的神色,便知道这一定是一个大人物。 “他是谁?”凡明抓过旁边的山贼问。 “奥...他是我们头儿的女儿,叫雅米拉!”山贼惊了一下说道。 “好吧,进来看看”雅米拉看到就只有凡明一个人,想到也不会掀起多大的风浪,便让他们进来。 凡明跟着莱姆他们一起进来,来到城堡后,才发现,城堡的内部跟外部的雄壮比起来,相差太大相差太大....只见城门内乱七八糟的堆放着箭矢,再往里走便是破旧不堪的内堡,旁边是屋顶漏着大窟窿的房屋,似乎是监狱之类的。这让凡明大骂前世的美国大片,欺骗观众。 “嗨!你就是医生?奥?你不是卡迪亚人?是哪里来的?”雅米拉在看到这个所谓的医生后惊讶的说。 “奥,是的!当然!我是来自东方遥远的国度,我不是医生,但我想在这里也只有我能治你们的头儿了! “哈...口气好大的东方人...”雅米拉瞄了一眼后又说“要是你治好了我父亲你可以得到丰厚的报仇,可你要是有其他想法...哼哼..”说着,雅米拉从身后掏出一把锋利的弯刀,“我就把你的脑袋割下来,挂在城门上!” “奥!当然!我尊敬的小姐,请相信我!现在,可以带我去看看您的父亲大人吗?”凡明自信的说。 “嗯...好吧...跟着我吧。”雅米拉还是有点半信半疑。 他们穿过一堆破房子堆,来到了主堡里,只见主堡里全是十字架和乱七八糟符咒,“我父亲说,圣主抛弃了他,所以恶魔才来找他,让他变成了这样。”雅米拉似乎看出了凡明心里所想。 “雅米拉...咳咳...是你吗?我的女儿..我被上帝抛弃了..我就要死了..”这时从屋里传来了库伦沙哑的声音。 “奥!父亲我给你带来了医生!他可以治好你的病的!您放心吧!”雅米拉有点伤心的说..“咳咳..进来吧..什么医生..都是一群草包..咳咳..让他们走吧,我的女儿,让我在看看你!”库伦被太多医生诊断过,说什么的都有,可都是只懂一点皮毛的饭桶。 凡明一行人跟随雅米拉来到库伦的房间,只见库伦浑身都是血斑,有许多地方都已经化脓..而雅米拉一进入房间,便俯身在库伦的身旁摸着他的头安慰着他。 “父亲,这次我给你带来的是不同的医生,他是来自东方的医生,可以治好你的!相信我!让他们试试吧!” 这时,凡明才仔细地打量了雅米拉,只见她一头金黄色卷发下,是她雪白的皮肤,一双蓝色的眼睛,闪着动人的光彩。让人一见,便迷恋上她的美。可是此时的凡明的眼神并没有对雅米拉有太多的留恋,谁让自己已经是有妇之夫了呢! “来吧!看看我的父亲得的是什么病!让他少一点痛苦!”雅米拉说着让到一边,默默注视着凡明。 “奥!当然我尊敬的小姐!让我来看看吧!”凡明礼貌的敬一下礼说道。 只见凡明来到库伦身边,仔细的看了看库伦身上的脓包,又翻看了一下它的眼皮,又用余光看到了雅米拉那担心的眼神,心想‘这洋妞,还挺孝顺,那就吓吓她’。 “哎...问题有点棘手了啊....”(未完待续。) 第八章 神医凡明 凡明的恐吓是成功的,只见雅米拉吓得双手合十,眼中已经有了泪花。 “是我父亲已经没救了吗?”雅米拉带着一点哭腔说。 “奥!救是可以救的...只是吧...”凡明卖起关子。 “求求你,救救我父亲!不管怎么样!你要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能救救我父亲!”雅米拉终于忍不住,哇哇的哭起来...看到美女真的哭了,凡明怎么还会忍心...“奥!不不...小姐!您别误会,您的父亲的病并不是很严重,现在救还来得及!”凡明怕雅米拉的大堤继续决堤,急忙说。 “那?您说的是什么难处吗?只要能救好我的父亲,什么难处我们都会想办法的!”雅米拉一听到自己的父亲有救,便激动的问着。 “啊,是这样的小姐,您父亲的病很简单,但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调理,而我只是这山林的一个猎户,打猎养家本想打一只猎鹰又要用,可是刚打下一只,便不知去向,所以我得抓紧时间寻找,所以得赶紧寻回来否则误事的!”凡明故意装出紧张的样子,还用眼偷偷瞄着雅米拉。 这时,凡明不被人注意的像一边的莱姆偷偷使了个眼神,狡猾的莱姆立刻就会意,急忙走上前去对雅米拉说“奥!小姐,我听说亚斯今天好像在树林里捡到一只猎鹰,不知道是不是这位尊敬的医生的!” 莱姆的话明显将矛头指向了亚斯,这个时候,为了要治好库伦的病,不用说惩罚亚斯偷走凡明猎鹰的罪过,就是把亚斯五马分尸,雅米拉也回头都不抬一下的! “给我吧亚斯找来!不,让他带着那只猎鹰迅速给我滚过来!”雅米拉生气的说道,似乎是为了装给凡明看的,但这里面夹杂了太多的急切,便就听着那么的真切了! 不一会,只见外面走进一个猴头猴脑的中年人,手里提着一只被五花大绑的鹰,他小眼睛不停地在凡明身上打量着,用惊讶的眼光看着凡明,似乎在想自己到底是怎么得罪这个奇怪长相的外乡人了,让小姐发那么大的火。 虽然雅米拉只是库伦一伙的头领之女,但在认为头领病重不能下床甚至快要死的情况下,雅米拉便被大家默认为库伦一伙的新首领,所以对雅米拉是言听计从! “小姐,您找我啊!哈哈...我正要来给您送这只鹰王呢!这可是我费劲千辛万苦才给头猎来的来的!”亚斯来到雅米拉身边讨好的说。 “哈...这是你猎的?可我怎么听说,亚斯你平时连弓都拉不开!就你这跟黄瓜似的身板也能猎鹰?”莱姆听到亚斯的狡辩,取笑着说。 凡明也在这时注意了一下亚斯的身板,好嘛,说瘦的跟黄瓜似的简直都是贬低黄瓜,这就是根牙签啊!所以这瘦可见一斑。 “哼!那都是平时那些人嫉妒我的能力,雅米拉小姐!要知道我才是对您和头儿最衷心的人啊!您看这只鹰王就是最好的证据!”亚斯继续狡辩着。他的五官因为谄媚的笑,挤到了一起,手还在不停地比划着。那样子让人看了就想抽他。 “都别说了!凡,你看这是你猎到的那只吗?”雅米拉阻止了争吵说道。 对于鹰王,雅米拉是有所耳闻的,据说那是生活在最高的山峰中的猎鹰佼佼者,是鹰中最凶猛强悍的,他一般不会出来,只有在初春时才会在很高的天空中翱翔舒展,所以看到凡明这瘦小的身材,对于他能猎到这只鹰王很是疑惑,但为了给他的父亲治病,也只能默认了。 这时凡明才仔细地看了这只鹰王,只见他双翅健壮,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头上长着一根白色的羽毛,全身灰色的羽毛因为这根白色的羽毛,显得格外华贵。头高昂的抬着,即使是束缚着,也没有低头。 凡明看到这只鹰王,特别是它高昂着的头颅,让凡明赞叹,这不愧是鹰王! “奥!没错的小姐,正是这只鹰王!正是我射下的那只,只不过被这位先生捡到了,可为什么要说是你射的呢?”凡明冲着亚斯质问道。 亚斯一看是失主找上门来了,吓得一头冷汗...心想‘这下怎么圆自己的谎’“什...什么..这是你打的?放..放屁!这明明是我的猎物!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是你的!”圆滑的亚斯突然想到并没有什么能证明那是凡明猎的,便狡辩道。 “奥!哈哈...这位先生,您还真是不死心啊!我当然有证据了!”说着凡明不慌不忙的亚斯。 他将鹰王翻了个身,将鹰王正面,也就是箭矢射中的一面朝向自己,并指着它的肚子说,“小姐您请看,这只鹰王确实是我射下来的,这就是有力的证据!” “啊?不就肚皮上有个印嘛!说不定生下来时留的胎记呢!能证明什么!”亚斯不服的说着。 “哈哈...当然!因为我要将这只鹰王饲养,所以我怕伤着它,便用去掉箭头的箭矢,而这个印记,就是射中时留下来的!再看这个..”说着,凡明将在鹰王掉落地找到的箭矢拿出来,“这就是那支箭矢!” “哈哈!可怜的亚斯,看你还能说什么!”莱姆看到亚斯就要完蛋了,于是幸灾乐祸的说。 “啊...这...这..”亚斯看到事实胜于雄辩,已经无法挽回了,便跪在亚米拉的脚下,抱着亚米拉的腿大声地嚎啕起来,“小姐啊...我也是为了头儿啊!我是太心急,所以才...小姐,您看在我跟头儿这么多年的份上就饶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要是以前,像亚斯犯的这点小错一定会饶恕的,可是这次因为有凡明在...不得已..只能...“把亚斯给我赶出城堡,再也别回到索伦山来!”说着雅米拉一挥手,早就等在一边的莱姆立刻会意,抓着亚斯的小身板就提到了外面。 “那..现在,我们可以来讨论一下我父亲的病了吧。” “奥!当然当然”说着凡明一本正经的正了正身子。 在前世,凡明的爷爷是祖传的中医,所以无后的老人家想要将手艺都传给凡明,也因此,凡明懂的许多中医的理论! “其实,您父亲的病并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我们那里常见的杂症之一,叫做褥疮!” “褥疮?奥?那是什么病?要怎么治?” “褥疮又叫压疮,是身体局部组织长期受压,血液循环障碍,组织营养缺乏,而引起的组织破损和坏死。褥疮常发生于骨突出部位,如骶尾部、足跟、枕外隆凸部等。多见于长期卧床的病人,像您父亲这种病正是因为养箭伤,卧床时间太长导致的!” 凡明说着,又抿抿嘴装作一副沉思的样子“这个只需要将鸡蛋煮熟,用煮熟的鸡蛋上的一层薄皮,贴在伤口上.不用往下揭,时间久了自然就能结疤” “啊!这么简单!你们!快去照办!”听完凡明的偏方,不敢相信的雅米拉立刻叫在左右的侍女去办。但眼中又尽是疑惑。 这不能怪雅米拉,因为在中世纪的欧洲,对于医学方面的知识,知道的微乎其微,最普遍的治疗方法便是放血,可放血除了能治治病毒性的发热外对于其他症状只能是越治越糟。 凡明看出雅米拉眼中的疑惑便解释道:“哈哈,小姐请相信我,这是我家乡的秘方!包治包灵!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这时的雅米拉也没有其他办法,现在只有这个奇怪的猎户能就他的父亲了,也只能这样了。 “凡,感谢你的治疗,如果我父亲真如你所说的能好起来,我会补偿你的!但是如果....”雅米拉抬头看看凡明说“你是聪明人...应该不用我说透吧...所以,为了方便,还请您在城堡里多呆几天。” “啊...这...”凡明一听要在城堡里带着,虽然有美女相伴,他也相信他的方法一定能够治好库伦的褥疮,但一想到还要回村中迎娶自己的安雨馨,便要推辞,但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卫兵的喊声。 “小姐!你快出来看看吧,城堡下面来了个疯子...” 凡明听到守卫的话,忽然感觉到,有一种不安感慢慢升起,他跟随雅米拉一行人来到城墙边,这次他的意料完全正确,也让他哭笑不得....只见,索塔手拿随身的匕首,抵着一个中年人的脖子上,并不断的大声喊“快点把尊敬的圣子交回来!那可是圣子!你们伤害他的话,会得到圣主的惩罚的!”一边说着一边又紧紧勒了匕首一下,“这是你们的人!要是你们再不交出圣子,那他就是第一个接受上帝惩罚的人!” 此时凡明已经彻底傻眼了,他没想到索塔会搞这么一出,但也彻底的喜欢上了这个办事有点鲁莽的老男孩。 而此时的‘人质’已经吓得腿肚子哆嗦,两眼直泛白,“雅米拉小姐,是我啊!您忠实的仆人亚斯,快救救我吧!我会感激您一辈子的!” 此时,正当众人还纳闷着索塔绑架的是谁是,一声是那么熟悉,又那么让人讨厌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纠结的看着城堡下面的亚斯。(未完待续。) 第九章 暗涌 “哈!这家伙怎么这么倒霉!真是圣主的惩罚啊!”守卫莱姆首先发话,“嗨!我说,我们这里没你想找的圣子,你快走吧,还有啊,你手里的已经不是我们的人了,识相的快点离开这,否则,我就直接让你去找圣子他爹”说着,莱姆拉开背着的弓箭来恐吓索塔,因为在莱姆看来,索塔顶多是一个老糊涂的老人,怎么可能会把它,跟当年的神箭手、罗多克公爵卫队长相挂钩。 索塔听到这话,心中顿时恼怒不止,一个小小的守卫都敢这么看不起他,那还了得!“小子,去死吧!!” 只见索塔一脚把亚斯踹到一边,又迅速回收拿下身后背的弓箭,这是索塔比较自豪的一把弓箭,自从上一把让凡明轻而易举的掰断后,索塔就不用兽筋兽骨作材料,而是听从凡明的建议改使用,用水煮过的桃木,而弓弦则用多种动物的筋粘合而成,再用鹿角套在弓的两边做加固,所以即坚固力道又大。 索塔搭箭朝城头的莱姆射去,只见箭速极快,眨眼间已经来到莱姆的面前,而此时的莱姆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甚至脸上一直就是刚才奚落索塔时候的笑。 就在这危急的关头,只见一上手突然出现在莱姆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射向莱姆的箭。 “啊...这是..怎么个情况..”莱姆被这惊心动魄的一场劫难吓得昏死了过去。 而这时,索塔看到自己射出的箭竟然被人抓住,正要补一支,这时凡明冲他喊起来“嗨索塔!是我!凡!我没事的!放心吧!我这就出来!” 索塔这才看出那是凡明,呼喊“奥!我的孩子!你没事吧!吓死我了” 这是反明也让守卫打开了城门跑了出来,“哈哈...索塔!你怎么来了!我都说过了我不会有事的让你在那等我的吗!” 索塔,只自顾自的傻笑,原来凡明跟着那两个山贼走后,便总觉得有些不安,纵使凡明剑术高超,力量惊人,但是这入匪窝救人还是太惊险,万一一个治不好,那就是万丈深渊啊! 相处这么久,索塔早已将凡明当自己的孩子看,怎能忍心凡明出现情况呢!便开始焦急的想对策。 就在这时,远处来了一个穿着土黄麻衣的“牙签”,不用问,那根牙签,便是亚斯了! 此时索塔灵机一动“何不用他去换回凡明!对就这么办!” 于是乎,便有了现在的一幕! 看到凡明完好无损索塔的担心也消失一空“嘿嘿...我这不是担心你吗!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索塔欣慰地说。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事件,但却深深地感动了凡明的心。对于索塔对自己的关心就像是祖孙二人之间的情义,让凡明早已将索塔内定为家人一列。 于是,凡明将索塔带进了城堡,雅米拉和一干山贼举办了一个小型的宴会表示对凡明的感谢。 宴会中,索塔一边大口灌酒,一边添油加醋的吹嘘着凡明在鲁迪村的事记!什么圣子降临,什么天生神力,要不是凡明适当阻止,恐怕连力量血石都被他说出来! 此时,山贼们对凡明已经是敬佩有加,就连一项大大咧咧的雅米拉也开始对他有赞赏的意思。 凡明看着雅米拉眼中流露的赞意,偷偷挪到她身边“嗨,我的小姐!千万别爱上我哟!” 即使雅米拉再大大咧咧也是个女孩,在中世纪听到这样说要是别人,早就被她大卸八块扔到林子里去喂野狗了。于是她不屑的说“我.....不喜欢排骨” 凡明当场石化,要是在前世,痩可是被羡慕的!但在这中世纪的乱世,男人瘦就是没用...凡明好胜心强,对于她这么贬低自己,气的差点就骂娘! 凡明心想一定要露一手给你们瞧瞧!于是四下寻找看到桌子上的苹果大声笑道“哼,今天就给你们露一手!” 他拿起苹果对雅米拉说“小姐,有胆子替我顶一下这个苹果吗!”他心想这等的攸关性命之事,一定会不敢接,正好让他出出丑,博会自己丢的颜面! “这有什么的!来吧!”说着,雅米拉夺过苹果走到墙边,顶在头上,脸上丝毫没有惧意。 “真乃虎豹之女啊!”凡明看到雅米拉的痛快,其他心思已全无,只剩下对他的敬佩。 于是,他拿过随身的弓箭,拉弓上箭射出,整套动作一气呵成,甚至连瞄准的时间都没有,流水线般的完成这套动作后,所有人都惊呆了!对于凡明这样似乎是随便射出的一箭,抱着惊讶的态度!他们都在想,这家伙疯了吗! 只见利箭穿破空气,带着呜呜的悲鸣,射穿苹果,更令人惊讶的是,箭矢由于射出力量大,所以速度极快,瞬间射穿苹果,深深的射入墙中,但苹果却还在雅米拉头上纹丝不动。 所有人由前面的疑惑到不可思议再到现在的惊讶,现在,个个都是痴呆状,就连雅米拉,也折服了。 酒足饭饱之后,凡明也将告别。 “奥,凡,你是要离开吗?”这时雅米拉也下到城墙下来送行。 “奥!是的小姐,我这就要回去了!我的家中,我的未婚妻还在等我回去结婚呢!哈哈...”凡明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有未婚妻?”雅米拉似乎是有点失望。 “啊,哈哈..当然,我们帅气的圣子当然是会有很多女人追了!有个老婆这不是很正常的嘛!怎么着?你有意愿没?多你一个没事的!我看你屁股不小,应该挺能生的!将来多生几个小圣子来玩玩!啊!哈哈哈...”索塔看出雅米拉的心思,便大大咧咧的说。 “索塔!你不要说了!”凡明冲索塔吼了一声然后又冲雅米拉说道“哈哈小姐,这是我的一个同乡,也是我的长辈,没什么文化!别见怪哈!”凡明解释着。 “哼,我是怕你走了我父亲的病再好不了!说个地方,要是我父亲一周之内好不了,我去哪找你啊!”雅米拉狡辩着。 “哈哈哈,好吧我的小姐,我们都是鲁迪村的猎人,上山来打猎的,若是有什么问题,就来鲁迪村找我,你一问便知道我在那,我知名度还是很高的! “哼!那你最好是回家祈求主的保佑吧!要是我父亲病一直不见好,或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看我不去找到你,把你的头从你脖子上扭下来!”说完她朝后大声说道”我们走!”说着一行小弟纷纷向凡明告别,他们现在已经成了凡明这强悍武力的忠实粉丝。 简短的告别后,凡明便提着装有鹰王的笼子与索塔走上下山的路。 此时,站在城堡的眺望台上,远远注视着凡明他们远去的背影,手中拿着中心射穿的苹果“凡明!还会再见吗?” 似乎一切就这么结束了...哈啊..也许大家都忽略了一个角色,对!正是亚斯,可怜儿又倒霉的亚斯,在经过两次提心吊胆的‘历险’之后,便在大家都不注意的情况下跑掉了。 此时的亚斯正在沿着下山的小路,像维鲁加地区走去,那里还有一个在城堡当守卫的远房亲戚,他现在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了!只能去投靠他,就在这时就,一个黑影突然一闪而过,亚斯吓了一跳,便回头看去,可是后面依旧是空空是也,正当亚斯要回头准备走人的时候,正中一个胸膛上! “你...你们是什么人?!”他抬头看去,只见树丛中全是身穿灰熊士兵服饰,手拿钉锤的兵丁。 这时走出一个身穿黑衣的人,看上去似乎是他们的头儿“哈哈...就是亚斯!今天的事我都看到了!我真是替你不值啊!你忠心的跟了库伦家这么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哈哈..我看啊!他们根本就不把你放在眼里!你在他们眼中就是一条臭虫!没人会收留你这条臭虫的!” “这...管你们什么事!” “哈哈...”黑衣男子笑着将一个钱袋交给亚斯,“跟着我吧!你会有得不完的财富!怎么样?” 亚斯掂量了一下钱袋,足足有五十个第纳尔。 “哈哈..那您需要我做什么?”亚斯明显是动心了。 “很简单,我要你回去!.....” 凡明与索塔一路来到山下,天色已经渐晚,于是两人决定先住一晚,明日再回鲁迪村,吃过饭后,索塔去搭他们的简易帐篷,而凡明也闲下来,便去训练他的鹰王。 鹰的训练起源于草原人,他们为了寻找猎物,便运用了鹰敏锐地视察能力,但训练鹰又是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 因为新捕到的野鹰,性极凶暴不安,见人后恐惧冲撞,或可主动向人攻击,驯养的第一步是先驯服它的野性(熬鹰),首先用皮革制成的头罩戴在头上,遮盖双眼,使之失去视力。并以细绳或皮条拴其足部,使之立于架上或手臂之上,此时每天喂1次食,以新鲜肉类浸水后用手送至其嘴边,仅喂其原食量的1/2,使其处于饥饿状态。尽量多使其听到各种声音,也可将其架在手臂上或栖架上带到繁华街巷,随着驯养者的行动和手臂的晃动,以手抚摸鹰体各部位,包括其头和嘴壳等处,通过上述方法,促使猎鹰与驯养人接近。并在其饥饿和精疲力尽的状态下,加快接近驯养人。夜间可使其立于架上。 而这熬鹰又是一个非常磨难鹰的一步。(未完待续。) 第十章 野狼突袭 这样持续几天后,等猎鹰的羽毛不再那么光泽,头颅不再那么高昂,眼中的光芒不再锐利,便是这只猎鹰被驯服的时候,虽然非常的残忍,但却是唯一的办法。 凡明也是看到一篇报道才学到的,所以他打算用这种方法训练这只鹰王,最少先要驯服这只鹰王。 “嗨,我的孩子,你这是在干什么?你在折么它吗?”索塔看到凡明正在给鹰王带上头罩,并把它的脚拴在木杆上,于是好奇地问。 “哈哈..索塔你不懂得,我在驯服它!等过两天你就懂了!” “恩恩....好吧,我们的小圣子总办些常人不理解的事!也难怪谁让你不是人呢!我还是喝我的大麦酒吧,啊...真好喝。”索塔看到凡明并无意与他交谈便乖乖地喝着大麦酒走开了。 凡明在把鹰王绑好又在它面前放上一块鲜牛肉,但鹰王却理都不理,只是高高的抬着头颅,透过头罩里露出的两个孔死死的盯着凡明,似乎要腾空灼瞎她的眼睛,而凡明做完一切后就走到了帐篷里跟老所他喝酒。 “嗨,我说,你是怎么想到这些古怪的办法的?奥!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训练鹰的,而且还是鹰王,这...真是难以令人想象啊!不过你要是能把它驯服了,我就能戒酒了!”索塔喝着大麦酒,用打量珍奇动物的眼神打量着凡明。 “呵呵,你要能戒酒,我现在就戒饭!”凡明自不屑说。 “恩恩...真不知道你们那的人都是怎么想的!啊...天知道我们的主会不会跟你们是同乡呢,否则你们怎么会有圣主一样的智慧!”索塔认真的说着。手中拿着一件破旧的皮衣,正在缝补着。 “呵呵,没想到啊!张飞会绣花啊!”凡明看着索塔惊奇的打着比方,因为平时索塔大大咧咧,现在竟然干起女人的活让他惊讶! “啊?你说什么?”索塔没听明白眼中露出尽是疑惑。 “奥奥...没什么,我说你这个大老粗还会缝衣服啊!来我看看来!这不是...”凡明走近,却发现索塔缝的正是他穿烂的一件兽皮衣。他顿时心中一热眼圈一红...“哈...没办法,谁像你似的还有个小相好的给你缝衣服,我这一生都拿来奉献给上面那个男人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喜不喜欢男的...”索塔似乎有点幽怨的说着,“你说你小子怎么穿衣服的,浑身上下没有不破洞的,就跟个....”索塔还没有说完,却见凡明已是泪流满面。顿时让他不知所措。心想“神一样的人物,难道都以一颗软的跟抹布一样的心?怎么这么不经说...” 正想着,却见凡明已经扑到了他的怀中“要是老头像我的爷爷一般,那您就是我的哥哥...在这里你们给我的是最无价的亲情,谢谢你..索塔..”此时的凡明已经完全融入到这个在另一个世界带给他相同温暖的家中。他只想着尽快回到鲁迪村,重新开始他虽然累,但却美好的生活。 是的,家给人带来温暖,而不是凄凉与悲痛,家中的成员亦是非常重要,没有他们就像是杯子里没有了水,树枝上没有了树叶一般,所以,对于凡明来说,老头,索塔,安雨馨还有那善良的鲁迪村村民们,就是对他最重要的家人! “傻孩子,我老索塔也一直把你当成我唯一的家人!睡去吧”说着,他拿起皮衣裹在凡明的身上。 “呵呵,这孩子,有颗主一样的心!可为什么老杰克就能是爷爷,而我就非得跟凡一样做他的孙子呢?”索塔看着凡明睡下,微笑地摇摇头便熄灭了篝火也睡了起来。 不敢去刻意追求什么,只是希望所有美好的开端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一如这春夜长长远远。 夜晚营地的四周一片漆黑,这漆黑的夜配上四周那寂静的物,让人不经感到一丝丝的肃杀,就在这寂静的肃杀中,危险却慢慢的*近。 这危险来自夜幕掩护下的一群野狼,他们利用脚掌厚厚的绒毛,在这春天松软的草地上踱步而来,一点声音都没有,因为有一身黑色的皮毛所以趁着夜色的黑,变成他们最好的掩护,而唯一可以发现他们的,便是他们那一双双贪婪而又冰冷的眼睛,透着若有若无的冰冷光芒,似这夜幕中的一盏盏死亡指示灯。 而此时的凡明与索塔,却是毫不知晓,虽然预先索塔凭借他猎人的经验,在营地周边布下了许许多多的木签陷阱,可是这完全不是狡猾的狼群的对手,他们纷纷跳过木签向凡明一行人袭来。 就在这危险的时刻,鹰王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突然睁开了眼睛,当他看到狼群*近时,本能的想展翅腾飞,但却忘了脚上的绳子,绳子一下坠起木杆,发出沙沙的响声。 而预先并没有发现这只鹰王存在的狼群,看到鹰王腾起,并发出了巨大的响声,便知道一定会惊扰他们的猎物,便都露出他们尖利的狼牙,变偷袭为强取。 此时凡明和索塔也被这沙沙声扰了起来,他们起来后第一个动作便是把早已预备在身边的匕首拿起来,当看到正在*近的狼群后索塔开始惊讶,为什么自己的陷阱没有起效。 “奥!是该死的狼群!他们怎么越过陷阱的!” “索塔,别想了你赶紧去拿弓箭,我来拖住他们!”说着凡明一个箭步躲开了向他扑来的一只野狼,野狼没有扑到并不着急,而是转到了凡明的身后,而正当凡明分心观察身后的野狼时,又一只野狼趁着他分神向他扑来,凡明急忙用匕首向前突刺,那巨大的力量直接将野狼的身体刺穿,野狼嚎叫一声便倒在了血泊里,鲜血溅了凡明一身。 但是狼群并没有被这血腥的一幕所吓倒,就在凡明刺穿野狼的同时,有两只野狼同时向凡明扑来,而凡明身后那只野狼也趁机扑上来。 三打一,凡明心想‘完了,这次要败给这些该死的狼的人海战术了’心里想着,但凡明也没有放弃最后一搏,他横过匕首变作短刀用,向正面两只划过。 现在凡明已经豁出去了,大不了让后面那只要一口,又咬不了什么重要部位,以后改娶老婆娶老婆,该生孩子生孩子,可要是让这些畜生从前面咬一口的话,他就要改写中世纪没有太监的历史了...凡明虽然主要是跟着索塔练习弓箭,但身为当年的卫队长,又是有十多年打猎经验的猎人,索塔还是有许许多多对近程兵器的使用经验的,所以凡明在进修弓箭的时候也选修了一下近战技巧,再配合他强大的力量血石的威力,一套凡氏刀法就此诞生。 凡明轻松地利用锋利的匕首将正面袭来的两只野狼劈成两半,然后正在他等待身后的那只咬来时咬,只见远处射来了一支箭矢,如电光火石般的正中身后野狼的头,巨大的力道将他射在树上,脑中的红白之物流了一地....“啊...我的孩子!你没事吧!哈哈,不愧是我老索塔的学徒,这么轻松就干掉了这几只野狼,不过要记住,你的命可比这些狼的命值钱,在危急时候不要选择拼命,要适当的退缩,懂吗我的孩子!”索塔用教导的口吻对凡明说着。 “适当的退缩,我懂了!...” 就在他们以为袭击已结束时,却没注意,就在拴着鹰王的地方仍然藏着一只野狼,这是一开始野狼们发现鹰王后,脱离群队专门来袭击鹰王的一只,可是却被范明他们忽略了。 那只野狼猛地跳起扑向鹰王,要是在平时没有束搏的时候,鹰王对付这只野狼简直轻而易举,只要抓着从高空扔下来就解决战斗了,但现在被束搏着,只能认命...凡明发现情况,心中暗紧,忙掷出匕首,却因为事发突然没有准备而投偏。 野狼嚎叫着奔向鹰王,而鹰王受到惊吓胡乱的扑腾着,凡明这才察觉到,慌忙中丢出匕首想射杀鹰王,但却被躲开,而这时索塔正在剥死去的野狼的皮准备拿去卖钱现在喊索塔用弓箭射杀已经来不及了,野狼被凡明激怒,它张开了嘴露出里面尖利的獠牙,扑向鹰王。 眼看就要咬向鹰王,就在这关键时刻,凡明冲到野狼身前,用自己的手臂,挡住了野狼的攻击,尖利的狼牙深深的咬在了凡明的手臂上,凡明疼的大叫一声,然后用另一只手抓住野狼的尾巴,用力一甩,将野狼连带着手臂上的一块肉一起甩向旁边的石壁。 野狼瞬间头脑开花,血浆溅了一地...... 凡明用自己的手臂挡住了野狼的攻击,而凡明的手臂已经是血肉模糊,疼的他嚎叫不止。 这一切,似乎都被鹰王看懂,它停止扑腾,用耐人寻味的眼神歪头看着凡明,似乎是不明白凡明为什么会做这一切,看着凡明痛苦的嚎叫,它歪头叫了一声,便把高昂的头卢低下。(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收服鹰王 凡明用自己的手臂挡住了野狼的攻击,而凡明的手臂已经是血肉模糊,疼的他嚎叫不止。 这一切,似乎都被鹰王看懂,它停止扑腾,用耐人寻味的眼神歪头看着凡明,似乎是不明白凡明为什么会做这一切,看着凡明痛苦的嚎叫,它歪头叫了一声,便把高昂的头卢低下。 “嗨!凡,我的天这是怎么了?”正在剥狼皮的索塔听到了凡明的嚎叫,急忙背弓跑来,当他看到凡明那血肉模糊的手臂心中作痛 “奥!上帝啊!这该死的畜生!我去拿麻布止血!” 说着索塔迅速跑去帐篷拿出包中的白色亚麻布要为凡明包扎。 “奥!不索塔!这些布没有消炎,会让伤口感染的!”凡明拿过亚麻布将它丟到锅中煮开的热水送“将这些布煮一下再包扎” “奥?好吧好吧,听你的,可是现在怎么止血?再这样下去你会流太多的血死掉的!”索塔看着凡明痛苦的样子焦急的说着。 凡明看到索塔着急的样子心中又是一阵温暖。 他指导着索塔威亚麻布消毒,并且将自己手臂上粘贴在伤口处的衣物除去,并将血污擦净。 看着索塔依旧是眉头紧锁,眼中似乎有一圈圈的泪珠,不禁感叹像索塔这样的大老粗也会哭。 “哈哈……索塔……我没事的,不用担心,这点小伤还死不了!”凡明艰难的说着想要安慰索塔。 “索塔,去把那些野狼的皮下的油用刀子刮些来” “啊?要那东西干嘛?奥……好吧好吧都听你的。” 索塔按照凡明的吩咐从野狼的皮毛下刮下些许油脂,其实这些油脂就是我们俗称的皮下脂肪!对于伤口的止血与保护是很有效的,作为中医世家的凡明当然也懂得这些。 这时白色的亚麻布在热水中被煮的翻滚冒泡,凡明看到亚麻布煮的差不多了,便把它从水中捞出,然后将脂肪油涂抹在亚麻布上,最后将涂抹脂肪油的一面亚麻布贴在伤口处。 脂肪油的杀菌效应让凡明一阵钻心的疼痛,但接着便有一种舒心的感觉,“啊……好多了”过了一会凡明才从这声嘶力竭的疼痛中缓过来。 “奥……凡,你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人!你是怎么懂得这么多的!啊!我再一次确信你一定是主的族人!也只有主才有这样的智慧了!”索塔敬佩的看着凡明,眼神里有七分关切两分敬佩还有一分心底里的赞许! “呵呵…这都是我家乡的医疗手段!他们可以消去这些亚麻布上的细菌,防止再次感染!对于伤员…..”凡明刚要说下去可是看到索塔满然的眼神,心想还是算了吧!免得再让所他以为他是个怪人。 “总之啊,就是这样就好得快就行了!” “奥!你早这么说不就行了吗!拽那么多道理干嘛!”索塔站起了身。 “咦?这只鹰王难道是……”索塔正要去剥狼皮,却看到鹰王正在享用凡明早先丢给它的鲜肉,惊讶的说。 “恩?什么”凡明听到索塔的话便朝鹰王那边看去。 “哈哈!索塔!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驯服了鹰王!这是真的!奥……”凡明看到鹰王正在低头吃着留给它的食物,这就代表着凡明已经成为它的主人,喜悦冲昏了凡明的脑子,甚至于忘却了伤痛,在剧烈的挥动手臂表达兴奋时,却牵扯到了伤口,疼的凡明一阵唏嘘…… “奥,凡,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办到的,但是,我已经对你心服口服了!”索塔一摆双手表示已经服了。 凡明走到鹰王的身边,轻轻的抚摸着它的头颅,这时鹰王便乖巧的俯下头。 “奥…真不可思议啊!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有一套!嗯…非人类啊!!!”索塔暗暗想着。 凡明将没有挂彩的一只手臂伸向鹰王,鹰王毕竟还没有经过系统化的训练,只是站着不动。 凡明似乎想到了,将肉拿起放在手臂处,果然鹰王跳到了凡明的手臂上,啄其肉来。 凡明沉浸在对鹰王的喜悦中!甚至这喜悦已经盖过了疼痛感。 其实凡明只知鹰王被他驯服,可并不知道,鹰是一种灵性很高的动物,鹰也是能体会到感情的!它不像人只能看到表面,它甚至可以看穿人的内心,所以说鹰的眼睛是尖锐的! 对他好自然感受得到,对他不好也会加以报复!更何况是鹰中之王! 在刚才凡明伸出手替鹰王挡住那一记狼咬时,鹰王早已被他的真诚所感动!在它看来,凡明的内心是清澈的。 “有了它,以后还愁找不到猎物!也许以后我都不用再出门打猎了!直接交给它就好,哈哈!就这样!” 现在的凡明,因为感受到家的温暖,便一心只想安安静静的过着他的生活,不愿去想些烦恼,只要温饱,只要家人陪着 他就好!所以想到鹰王,也就只想到了打猎谋生这些用途。 可他却没想到…一场大变正在等着他,一次迫使他成长的变化….. 经过一夜的忙碌,凡明和索塔也都疲惫到了极点,他们相依靠着睡下,一睡便是第二天上午。 “啊~~索塔,醒醒了!我们该赶路了...”凡明首先醒来,看着耀眼的太阳便知已经快正午了,于是叫起索塔,带着鹰王继续赶路。 一路上两人加一鹰,有说有笑,直到走到了一条河边。 初春的河水已经解冻,河面上不时跳跃起一条条小鱼,看到这春意盎然情形,凡明心情大好。 “嗨,索塔,前面再不远就到鲁迪村了!只要沿着这条河一直向下,我们就能回家了!” “奥奥...我看得出来!只是这肚子,饿得咕咕叫的,粮食都被你小子昨晚吃完了,你的饭量简直比猪还大!” 其实,这也不能怪凡明,因为每日坚持练习弓箭和索塔教他的简单剑术,能量消耗的很快,所以饭量大是自然的! “对了!叫你那只鸟去捉条鱼烤了当午餐呗!”索塔看着在凡明肩上的鹰王,突发奇想。 “额...这...好吧,就试试!”凡明对自己的鹰王很没有信心,不是因为鹰王不行,而是因为自己并没有训练过他,要知道一只好鹰,是要经过主人与鹰的密切配合和训练才能达成主人的任务! 凡明摸了摸鹰王的头,有指了指河水,将肩膀轻轻一抬,鹰王便会意的飞出。 直到现在,凡明对鹰王的表现还是很认可的,至少他能听懂自己的意思! 只见鹰王在河水上空盘旋着,似乎在寻找猎物,转了一会突然发现一条跃出水面的鱼,鹰王见到鱼,如射出的箭一般,猛地扎向水面,轻松地叼起那条鱼,然后优雅的落在河对岸的石头上。 “哈哈!看到了没!我的鹰还是很勇猛的!” “是吗?可是...你看它现在在干嘛!”索塔无奈的看这鹰王。 鹰王叼着鱼到对岸后,便自己独自的享用起来,完全把凡明他们当成是空气!凡明看到这一幕,眼中尽是无奈。 “哎...但愿这不是一只傻鸟....” 凡明拿过背上的弓箭,走到河边,他现在已经完全不想靠那只傻鸟来做顿午饭了,看来万事还得靠自己! 他静气凝神,弓已经拉满,眼深深的注视着河面,整个人如同一座雕像,静静的立着。突然手一松,箭便如空中突闪的一道闪电,顷刻间穿起一条跃起水面的鱼,扎在了对岸的泥土中,凡明点点头似乎对自己的箭术颇为满意。 索塔也拿起短剑正准备到河中插鱼,就在这时,想用完全鱼大宴的鹰王鹰王飞了回来,嘴中还叼着一个古怪的东西。 鹰王落在凡明的身旁,将口中的东西向凡明推了推,似乎是在会意凡明吃。 凡明无奈的看这鹰王,不只是该笑还是该哭,因为鹰王叼来的是一只鞋子。 “看来,我真养了只傻鸟....”他拿起鞋正准备丢回河中,却突然发现鞋子上满是血迹,已经凝固在鞋上,河水都冲刷不去。 正在凡明纳闷的时候,却突然听见索塔的呼喊“凡!快看河中央!” 凡明寻声看去,只见一具尸体从上游飘下,凡明看到尸体的脚上只穿了一只鞋,心想这鞋子一定是这尸体的。 这时,索塔已经将尸体抬到了岸上,对与索塔这蛮货抬着具尸体还是小菜一碟的。 凡明与索塔仔细的观察着一具尸体,只见他全身已经被水浸泡的泛了白,本来就不瘦的身体越发的肥胖。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眼中有恐惧也有无助,浑身都是血污,脖子上有一道血印,看来这是致命的一下。 “咦!这不是村里的铁匠奥托吗!”索塔看着看这张脸冥想片刻后突然说道。 凡明也仔细查看,果然是铁匠奥托,他的短剑和箭头都是由奥托打的,所以认得他,并且对他大方直爽的性格很是有好感。“不知是谁这么狠,竟然下这么狠的手。” 奥!我的天啊!快看....索塔指着小河,眼中全是惊悚。 凡明闻声回头看去,只见河中漂流者无数的尸体,黑压压的几乎都盖住了河面,整个河面都被鲜血染红。 凡明满脸的惊恐,几乎是爬向河岸,看着满河的尸体脑中一片空白。 突然,一道灵光闪过脑子,“奥!不!是村子里的人!出事了!索塔,快回村子!” 凡明现在脑子里想的尽是村子、老头还有安雨馨,心中不断地祈求着圣主保佑他们没事。 就这样,他跌跌撞撞的跑向村子,似乎离开村子前的不安感现在愈发的强烈起来........(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愤怒之火 待凡明来到村子的时候,村子已经是一片狼藉,烧的只剩一点的房屋,遍地都是尸体,还有趴在尸体上啄食的乌鸦,到处的断壁残垣,空气里遍布的血腥,还有空中盘旋着发出低鸣的乌鸦,似乎是来自地狱的死神正收割着这片土地,诅咒着这片死亡之地。 凡明此时脑中一片空白,看到眼中的一切,再回忆起不久前朴实的村民们还活生生的在他面前,可现在....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此时,他忽的想起老头和自己的未婚妻,心中由难以置信转为惊恐,这是他唯一的家人了,在他心中没有了他们自己就是在一次的毁灭...“雨馨!老头!”凡明叫喊着冲进了修道院。 “奥..不..他妈的,不!”此时他看到的一幕让他的心都要碎裂...他无力的跪在地上,一点一点的爬到老头身边,手颤抖的伸向他,在接触到老头皮肤的那一刻,传来的不再是那温馨的暖流,没有那温暖的体温,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可以将人冻结的冰冷,那冰冷顺着手指传向心脏,那一刻心脏似乎也被冻结。 老头被死死的钉在教堂中心的十字架上,头无力地垂在一旁,心脏处插着一柄匕首。整个身体显得十分凝重。 凡明将老头从十字架上放下,颤抖的双手不知道该怎么放置,此刻,他心中说不出的悲愤,却又是那么的无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老头冰冷的身体哭泣。 “奥!不,雨馨,还有雨馨..”他发疯似的冲出修道院,四处的寻找。 现在,雨馨是他唯一的希望,可是,不行还是来临...在修道院外的一口井边,安雨馨静静的躺在长满野花的井壁旁,手中是那把临别时凡明送给她的匕首,此刻,却深深插在自己的心口。 凡明无力的跪在她的身旁,双手捧起她,将他拥在怀里,那毫无温度的身体,正在一点一点冻结着他的心。 “亲爱的,我回来了,亲爱的,看看啊!是我,我是凡明...那个陪你看星星..给你取名字的凡明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啊!...我们不是要结婚的吗!我会向你父亲提婚的,我这就去,亲爱的!求求你..睁开眼睛啊..告诉我你没有事..告诉我啊..”凡明泣不成声,脸紧贴着她冰冷的脸,温热的眼泪滑过她的面,掉落在他青丝上...凡明的呼唤她已经听不到,只是双眼还在睁着,眼中没有了那动人的妩媚,却是浑浊的灰..似乎是在盼望着..盼望着自己爱人的回归,似乎在那死亡来临的一刻,他还在思念着她的爱人...而这一刻..他归来了..而她.却再也看不到了..空气中已弥漫了冰冷,雨水慢慢地在这冰冷中挥洒,打在凡明的身上,却疼在他的心里。当你真正去做些什么的时候,往往也是很多事都无法回头的时候。 凡明与赶到的索塔一起将老头与雨馨的尸体埋葬在一棵高大的梧桐下,凡明呆呆的看着,这里,曾经是与她一起看星星的地方,这里曾经是她离别他的地方,这里他曾经答应她会让她成为最美的新娘,而现在,这里,他似乎能看到倔强的老头为守教而死,深爱自己的未婚妻为不受侮辱而自杀,这里成了将他的心灵毁灭的地方。 过去的一幕幕在脑海中不断闪过,每一个故事都是那么的刻骨,与老头的,与雨馨的,都变成了一幅幅的图画,深刻的记在脑海..凡明眼中的泪水此刻却早已干涸,脸上的悲痛也变成了决绝。 “不管是谁干的!我要杀了他,今天他给我的,我要十倍的还,百倍的还!从今天起我凡明要让这个世上欠我的人都去死!!” 随着一声凄厉的叫喊,凡明眼中已尽是怒火,身体里凝聚的血石的霸道之气浑然而出,变成了一个气场,环绕在他身上,此刻他爆发出了他恐怖的力量。 ‘哇哦~哇哦~’远处,原本一直在上空盘旋的鹰王,此刻却冲着一树林里不断的叫着,凡明知道,鹰王在此刻报警,一定是有敌情。 愤怒已经冲昏了头脑,他已经不再多想,不顾索塔的叫喊,冲向树林,在他看来,这也许就是那个让他失去爱情我亲情的祸首。 来到密林里,只见密林外的小道上有一队骑兵,打头的骑士手中拿着一杆画着黑熊的旗帜,而在骑兵最后的马车上,却放着许多财务,明显是劫掠而来,其中最扎眼的,便是一个黄金的十字架,那上面独有的红宝石镶刻凡明一眼便可认出,那是老头的,是他唯一值钱贵的宝贝。 凡明看到这,已经十分确定这些便是那些强盗,他的愤怒已经充满全身,气场逐渐变大,甚至发出火红的光,他现在如一头愤怒的狮子般的,冲向了队伍。 而此时,骑兵队还没事似的互相谈笑着,当凡明冲到第一的骑士马前,将他连人带马一起撕碎的时候,那个骑士还在打着瞌睡,甚至都没有发出一丝的喊叫。 但马的悲鸣却惊动了众人,他们看到恶魔般的凡明时,都被吓了一跳,以为遇到了魔鬼。 凡明继续冲杀着骑兵队,碎在他手上的骑兵已经数不胜数,他所到之处无不是碎肉一地,顿时队伍开始慌乱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黑色板甲的骑士高声的呼喝,似乎在指挥者队伍,果然,这些训练有素的骑兵迅速的变得整齐,虽然面对近乎疯狂的凡明,仍是惧怕不已,但骑士的信念仍督促着他们勇敢的作战。 凡明也发现了那个高声指挥的骑士,顿时血脉喷张,向他扑去。 沿路不断的骑兵向他冲来,都被他连人带马砸进泥土里,有的甚至整个头对碎成了渣,终于,他杀干净了所有的骑兵,只剩下那个黑色骑士,和他的几个扈从。 骑士看到凡明那恐怖的力量早已吓得腿软,已经准备策马逃跑,凡明暴喝一声冲向他,可是被忠心的扈从挡住。 凡明高高跃起,伸出双手分别从马上把他们拽下,然后重重的撞在一起,当即,两身钢铁盔甲顿时变成了两堆变形的废铁,两个扈从也顿时丧命。 黑色骑士看势不妙早已逃跑,凡明正欲追赶,可是由于刚才爆发的力量过猛,此时身体里的能量已经尽数消耗完。 凡明摇摇晃晃的追了几步,可是身体早已不支,“不!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要报仇!不!我要报仇”呼喊声渐渐变弱,凡明再也吃不住,倒在了血泊,眼中闪烁着惋恨。 迷离之际,只听见索塔的呼喊,和一声熟悉的呼唤,凡明便不省人事....那声音的主人,便是雅米拉,此刻她正领着一班小弟还有索塔一起赶来,为什么他们会在一起呢?镜头回放..此时正是凡明一行刚离开城堡,在城堡内堡的主厅里..“小姐,真是太感谢您了!我亚斯就算是舍了这条命也要报的您的恩德的!” “好了好了,这不是什么大事,以后别再做这些蠢事了,下去吧!”雅米拉并没多想的收留了亚斯。 而此刻,雅思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亚斯离开主厅,并没有去自己的岗位,而是来到了主堡后的卧室。 此刻,库伦正迷迷糊糊的睡在床上,“头儿、头儿、亚斯呼唤着库伦,见他没有醒,便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打开后里面是黑色的粉末,他将这些粉末一点不剩的都倒进了桌上的杯子里,走向库伦的床边。” “头儿!醒醒,该吃药了!”亚斯一脸的奸笑,趴在库伦的耳边呼唤着。 “我听得见!我还没死呢!”库伦被亚斯吵醒心中一阵懊恼。 “是是...头儿健壮的很呢!”亚斯谄媚着“快,把药喝了吧!”亚斯端起水杯,送到库伦的嘴边。 而库伦也并没有犹豫,平时喝药惯了,所以今天跟本没有一丝警觉,再加上已是膏肓之体,他已经不抱什么生的希望。 药入口,不一会就全喝光了,亚斯看到这心里又是害怕,又是激动,‘是你们先对我不公的别怪我了!’库伦喝完药后安静的‘睡下’这药本是用几种毒草提炼而来,是斯瓦迪亚王国的巫师所炼,喝下后没有一丝痛苦,犹如睡着般安静。 入夜,城堡上只剩三两的守卫,因为这里隐蔽之极,根本不会有人找到,所以过惯安静生活的山贼们已经对守卫相当放松,甚至在城堡上打起瞌睡。 “嗨!你们几个醒醒,都精神点!”说话的是莱姆,由于为头儿找到医生,所以为了嘉奖,提拔他为城堡守卫队长,虽然是新提拔的,但是山贼们对他还是很尊敬的,因为在他们当中莱姆无疑是最能打得了。 “是..可是..队长,这里几年都不会有个人来,我们这么紧张干吗!”守卫们有些报怨的说。 “懂什么你们!现在头儿病重!小姐还年轻不能独当一面!所以指不定就会有人趁我们群龙无首的时候来偷袭!那些卑劣的领主们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莱姆提到领主,眼神中露出一丝愤怒..跟守卫简单的交谈后,莱姆继续巡查着城堡,他来到城门旁的小树边准备撒个尿“这季节真好,不冷不热的,嗯~哼哼~~” 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四处闲看,正当他抬头看向城墙的一角时,却发现一个身影正在晃悠,手里还举着一个火把,他突然感觉事情不妙,刚要冲出去,可心里又想‘不如看看他想干什么!’只见那身影晃了一会,又四处打探一会,见没人发现他,便偷偷地溜到城门边。(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这是,莱姆也看清了那人影的样子,正是重新被收留的亚斯,他正在费力的掰着吊桥的升降杆,可是瘦成牙签的的他,怎么可能掰动那要有两百多斤力气才动的吊桥升降杆。 “嗨!这不是亚斯吗!在干嘛呀?这么晚了,来锻炼身体吗?”莱姆大声的嚷嚷着,声音故意很大,惊动了周围的守卫,都聚集到这边来。 “啊!..我...我..”亚斯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队长!有敌人!从树林那边过来了!”这时,城楼上的守卫大声地发出警报。 “什么?有多少人?谁的队伍?”莱姆迅速跑上城楼,守卫们也是一片慌乱,只见远处密密麻麻的全是火把,看样子有百十号人,由于天太黑并不能看清旗帜。 “哈姆!快去叫小姐!告诉他有敌情,还有把亚斯关起来,一定是他把他们引来的!剩下的人快点就位,敲响警钟召集人手,守卫城堡!”莱姆有条不紊的指挥者,这一刻他似乎又感觉到了,那好久都没有过的激动,一种渴望战争的激动! 远处的队伍中,“王子,我们的人手够吗?看样子这是一个挺坚固的城堡呢!”扈从在黑盔骑士的身边说“放心好了!那个亚斯会让我们满意的!我相信,钱对他这种人还是有一定的诱惑力的!”黑盔骑士不屑的说,似乎他对攻下这座城堡很有信心。 一堆人缓缓的来到城下这是一骑骑兵奔来“王子殿下,城门并没有开,而且城上戒备森严灯火通明!” “什么!怎么可能!可恶的亚斯,他背叛了我们!这些劣等的罗多克矮子!”被称为王子的黑盔骑士,抬头看了看城堡,眼中的自信已经消失,最后只能失望的说一句撤退,领着队伍离开。 “小姐!他们走了!你看那旗帜!好像是斯瓦迪亚人的...”由于队伍离近,被灯光照亮的旗帜清晰可变,正是斯瓦迪亚王国的黑熊旗帜。 “还真是的!看那身盔甲,父亲说过,在斯瓦迪亚只有皇室贵族才有钱资格穿全套板甲。!” “那小姐,那是皇室的人吗!他们来这里干什么?你看!他们好像走了!肯定是发现城门没开走了!” “啊...他们能来到这里,看来新一波的战争又要开始了...” “小姐!你看,他们队伍里有好多财宝!一定是抢劫附近村子的,现在又想来占我们的城堡!这些可恶的贵族们...” “嗯...啊!不对!鲁迪村!糟了!集合队伍,去鲁迪村!”雅米拉看着他们走远,突然想到凡明。 于是,一路跟踪着他们,就到了鲁迪村,看到村子一片狼藉,雅米拉不由得担心起来,正在这时,他们听到索塔的喊叫,便于索塔一同奔向树林... 等他们来到树林,看到的却是满地碎尸,这情形让他们不寒而栗.... 醒来后的凡明已经身在索伦山的城堡中,四周空无一人,似乎还是在夜晚。 他想起身,却感觉浑身无力,那次过度的爆发,使他的身体能量消耗殆尽,无力的靠在床头,眼睛呆呆的看着屋顶。 他发觉自己是做了一个梦,一个很模糊但却又无比真实的梦,从来到这里,到遇到老头和艾丽尔再到他与艾丽尔的爱情,最后是这一切的失去,原本,自己应该有个幸福的家,有爱他的妻子,有老头的谆谆教导,有大大咧咧的索塔,可现在....一切都毁了。 他无数次的后悔过,如果能早回来一天,如果能连夜赶路,如果...可现在一切都为时已晚...一次次的悔恨,最终,让他把这一切都归于这个乱世,都归于把他毁灭的乱世,他紧紧地咬着嘴唇,甚至都流出了血,他默默下决心,他要征服这乱世,他要改变它,他要让让他失去一切的人百倍的偿还...“你醒了,吃点东西吧”雅米拉走进来,把手里的面包和热汤放到一旁,发现凡明仍旧是呆呆的看着屋顶,似乎根本就没听到他说什么。 “我都听索塔说过了,你的事,我很抱歉,希望你能想开点!要是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尽管说!” “知道是谁干的吗?”凡明仍旧看着屋顶,冷冷的说着。 “是..是斯瓦迪亚人,看穿着应该是皇室的人!”随后,他把自己看到的和知道的向凡明说了一遍。 “斯瓦迪亚、皇室、黑盔骑士,哈哈...我要让整个斯瓦迪亚流血!”凡明仰天大笑,冷冷的说道。 雅米拉看着凡明,似乎这一刻,她已经完全不认识他了,他的脸上不再是清新、活力,取而代之的是冷酷、决绝、冰冷,似乎是一头嗜血的魔兽,让人悚然。 “带我出去走走吧,我想看看,这世界最后的宁静...” “嗯?奥,好吧..”雅米拉不解的看着凡明,似乎听不懂凡明所说的,更不会察觉到,整个卡迪亚大陆将在这句话的带动下,走向动荡。 走出门外,耀眼的阳光刺痛着凡明的眼睛,但他却还无感觉“会不会刺眼啊!回屋吧。”雅米拉看着这耀眼的光,担心的说。 “呵...最痛的事都经历过了,这点痛还算什么。”凡明不屑的说,那一脸的决绝让人心寒。 “我睡了多久了?雨这么快就停了吗?”凡明看着早已干燥的地面询问者。 “你都睡了两天了,从索塔把你背回来那天开始,奥!对了!”说着她从花布裙的口袋中拿出一个小酒囊,那是索塔的,他从不离身。 凡明惊讶的看着这个酒囊,眼神尽是疑惑,“奥!别担心,索塔他说要去走走,他说不习惯这里憋屈的生活,他还让我把这个酒囊给你,说,既然你能驯服鹰王,那他按照约定就戒酒...”雅米拉向索塔说着。眼中也流露出些许的无奈。 凡明接过酒囊,看着这最后一个亲人留给他的,他明白,他是不想让人们看到他伤心,老头是索塔唯一的朋友,几十年的老伙计,对于老头的死,索塔也受了很大的打击。但既然他要走,即便自己留,也是留不住的。 “还有一件事...请你能答应我...”雅米拉看看凡明,眼中却婉转着些许泪水。 凡明看着这个一向都很坚强的女孩,眼中竟然会有泪水,不禁好奇是什么样的事能攻破这坚强的心呢?于是问道“什么事?你帮过我,对于你的事,我会尽全力!” “我想...让你接受这个城堡,和整个索伦山的子民。”雅米拉真诚的说。 “奥?为什么?”凡明对于雅米拉的要求很是惊讶,对于索伦山的库伦一伙,很可以说是一支实力强进的武装,再加上这并不是普通的强盗团伙,这里还有两百多户人家提供的税,还有过往的商人所交的税,只是这些便可以让两三百人的军队衣食无忧,更不用说这里还有用着设施完备的铁匠作坊,磨房,布料作坊等等。凡明此时正需要这样的一个根基,来发展壮大自己。 “我父亲死了...呜呜...现在没人可以带领他们,我只是表面对他们凶,可我根本撑不起这么大的家业...所以..你一定得帮我!我相信你!你是唯一有能力管好这里的人!”雅米拉一提起他的父亲,便忍不住的哭起来,泪水打湿了她的黄发。 凡明看到美人啜泣的这一幕,顿时感觉不舍,又想起了她的雨馨,没有我在也许她也曾这么无助的哭过吧。 他轻轻地将她的头放到肩膀上,女生在无助时也许最需要的,也许只是这么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好吧,但你也要答应我,既然你把这些给了我,那就属于我,我将会把这里变成一个坚固的堡垒,这也将是我征服之路的起点!所以,我做的是你都不许阻拦,这样我便愿意接受这!”凡明认真的说着。 而雅米拉抬起头,眼中尽是委屈,连想也不想的便答应了。 “呵呵...走,跟我来!”雅米拉看到凡明答应了,脸上洋溢出小女孩般的欢笑。 两人来到城堡的中央,这里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广场,雅米拉敲响广场上的钟,听到钟声的山贼和平民相继赶来,把广场围的水泻不通。 看着广场上站立的两人,人群中开始猜测,是什么事聚集他们,也有更多的人在讨论着这个没见过的怪异长相男子跟他们小姐的关系。 对于凡明,大多数的山贼和守卫还都是见过的,再加上那天在宴会上他精准的箭术,还有传的已经神乎其神的以一战一百的壮举,更是让他们尊敬加崇拜! “大家安静!我!代表我的家族,尊贵的葛瑞福国王忠实的封臣马特阿斯公爵所册封的自由骑士,库伦家族,现在我以我这个家族唯一的继承者的身份,将我已逝父亲的骑士称号赐予勇敢而尊敬的被誉为圣子的凡明。” “现在,凡明,你愿意接受我的骑士称号与册封吗?” “我愿意!” “那,请你跪下!”说着,她抽出骑士剑,用剑尖指着凡明的背。 “从今天起,你便是凡明骑士,我要你发誓仅以圣主的名义发誓,在我的骑士生涯中,我必将宽厚仁慈,怜悯和善待弱者,绝不施威于手无寸铁的人群,善良的妇人和儿童均为我的保护对象,凡落难之人有求于我,定当竭尽全力,在战斗中,我必将勇敢地对抗强暴,抗击一切错误,真诚地对待我的朋友,帮助我的兄弟骑士,捍卫我之所爱,至死不渝,谦卑、正直、牺牲、公正、荣誉、英勇、怜悯将成为我们永恒的精神!你做的到吗?” “我可以!” “好了!凡明骑士!请起来吧!以后你就是这索伦堡的主人!这些便是你的子民!请你善待他们!”说着雅米拉走到广场下面,并示意凡明说些什么。(未完待续。) 第二卷:第一章 斯瓦迪亚的入侵 索伦山中。 在凡明的鼓励下,人们开始积极的备战,军人刻苦训练,农民辛勤农耕,虽然比平时要辛苦很多,但人们都没有怨言,这都得益于凡明的战争宣传。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还没有国家观念,更没有自由之说,但凡明给他们过早的灌输了这些来自后世的先进思想,使他们有了比他人更团结的观念,让他们懂得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和后代。 凡明也没有闲着,他将索伦山的统治体系进行了整合与改革,他让一些猎户搬到山脚下,这样就能够作为他的眼睛,只要有人进入,他都会第一时间知道。 他又将军队做了整合,把军人分为职业军人和役期军人,顾名思义,职业军人就是终身服役的,而役期军人便是有一定的服役期,期满便可以回家或是选择继续参军或转为职业军人。这种新式的服兵役体系,直到后来的大帝国成立一直延续。 将原有的一百名雇佣兵出身的山贼全部编入重甲兵,将整个城堡中最好的盔甲都给了他们,并且每人配有大剑和轻斧,刚好做到了人人武装到牙齿。这样的兵种,远可以用锋利吓人的大剑挥砍,直接将人劈成数段,要是贴身战,也可以弃大剑用轻斧劈砍。这样的兵种就是步兵中的王者,几乎是移动的碉堡,坚不可摧。这一队由他亲在带。平日里也有他教他们由索塔教他的剑术。 而剩余后来的农民出身的山贼,又从农民中招募了一百人,总共凑够了两百人,将他们编入长枪队,人手一根六米左右的长枪,枪身木质,枪头便是拆用了原有长矛的矛头,因为没有了盔甲,便将城堡中剩余的几百套皮甲给了他们,看起来也算整齐,对于这个时代来说,长枪兵是克制骑兵的最好利器,若果说穿着全身铁甲的骑兵是坦克的话,那这些长枪兵就是坦克的的克星,而且长枪兵不需要太多的技巧,最重要的是要勇敢、纪律和队形!能保持任何时候临阵不乱。 但长枪兵非常受地形的限制,特别是起伏的地形,对于队形影响极大!所以,凡明又给他们装备了短剑,这样一旦受制,便可以拔出短剑近身格斗,虽然失去了优势,但也可自保。长枪兵便交给了莱姆,他似乎在山贼中很受欢迎,有一定的威望能保持长枪兵的纪律。所以他们的训练项目就是队形与团队协同作战。勇气暂时没办法练,只能靠战场上实践! 同时,凡明又找了五十名又瘦又矮的农民,让他们人手一把镰刀,专门在长枪兵阻挡住骑兵的时候,钻到枪兵的第一排,用镰刀收割马腿,马腿也是骑兵最薄弱的地方,就像是坦克的履带一样。这活没什么技术含量,只要会割麦子的就会割马腿,这一队便跟随在队伍后面,随时听令。他们的训练项目便是钻洞,和快速的收割东西。 又以自由凡明的名义,征召山里的猎户,舆论的力量是不可低估的!仅仅几天就来了一百多的猎户,凡明挑选其中最善射的一百人,将他们组成弓箭手队,统一使用传统的长弓,这种弓不仅力大,还轻,极易携带,记得在前世某两国的战争中,就是这长弓兵大败数倍于己的骑兵队! 这支部队有一个十分有威望猎户带领,他叫格林,三十岁左右在这索伦山打了十几年的猎,对于索伦山的一草一木了如指掌,他们的训练任务便是每天穿梭于林中打猎,一来训练他们的野战能力,二来打来的毛皮能增加点收入,肉食可以改善伙食! 然后,他将截获的斯瓦迪亚的财货变卖,得来的钱全从杰尔喀拉买了生铁等的战争资源,又让铁匠招募相当数量的学徒,让仅有的五名铁匠,一人带十个,十人为一队,这样就是五队五十人,让这五队每队负责打造中的一道流程,然后做熟练后在互换师傅,这样不久就会带出精通打造的五十名铁匠,而且还不耽误制造兵器! 为何凡明要如此重视铁匠的培养呢!那是因为在这个时代,还是以骑兵为霸主的,在这多山的罗多克也许是步战的天堂,但要是到了平原,或是出了罗多克,那这些步兵的境遇将不得而知,所以为了对付骑兵,凡明想到了赫赫有名的陌刀! 陌刀,是唐刀的一种,身长而利,肖铁如泥,但却身重四十余斤,前世有名的陌刀将李嗣业带领的陌刀兵,就是吐蕃骑兵的噩梦。 所以凡明要大量采购生铁,并且大肆培养铁匠,在技术方面凡明要感谢前世的化学老师,幸亏他课上拓展的各种武器及火器制作,外加凡明又有这方面的爱好,所以对于猝火等等的工序他了如指掌,便将方法跟注意事项都告诉了铁匠师傅。 乐观的是,铁匠们打造的第一把陌刀与他想象的一样,甚至超出了他的想象,但不乐观的是,由于工艺复杂,即使分工明确也只能保证每月20把的产量,更何况平时还要打造军中常备的箭头等等...所以要想全部装备重甲兵,还要等七八个月。 再来看看生产方面,由于他的演讲让巡游诗人和商人们对他大肆美化,凡明被誉为平民的保护着,自由的领导者等等一大堆头衔! 这样便吸引了许许多多周边贵族领地的农奴,来到他的领地,正好城堡周边有大量的土地,这里有罗多克王国中最难得一见的平原地,便给耕种带来了便利! 所以凡明下令,凡是来到这里的农民,都可以得到一块属于自己的土地,为了公平起见,土地都要抽签,来看自己得到的是哪一块,得到土地的农民,只要与凡明签订一份土地协议,只要每个收获季,向他交纳十分之一的税,便可拥有土地的永久使用权。这个协议,无疑让那些逃离来这里的农奴们将凡明誉为心中的神!那地位绝不亚于他们的圣主。 而为了鼓励参军,所以对于家中有家人在军中服役的,每个收获季家中只缴纳二十分之一的税,并且每个播种季节,还可以从凡明这里免费领到一些种子。 对于薪酬也是整个大陆最高的!为每月3个第纳尔,队长每月6个第纳尔,要知道在卡迪亚,平民家中就算每月不吃不喝,也就能省下一个第纳尔。 还不止这些凡明更是自创了一套完整的军人福利体系,凡是从军伤残不能劳作的,家中每月可领取5个第纳尔,不幸战死的,每月可领取10第纳尔,并且不管战死还是伤残,家中每月的粮食用度皆由凡明供给。 这样的从军体系,在整个大陆中是前所未有的,在大陆,士兵们被当做狗一样对待,并且草视士兵的生命,薪金也是时有时无的,更不用说什么福利和待遇了。 所以对于凡明优厚的从军待遇,和对军属的保障,无不是争相报名,甘愿为凡明效死命!这也成就了日后大陆最强军的威名。 对于商业,凡明也是大力的鼓舞,商人在这个年代被看做最低等的职业!教会认为商人为了逐利,而不择手段,所以看作是卑劣的!所以对商人有很多的禁令!比如商人不得用肉食,不能骑马,甚至在一些地方商人的财产不受合法保护。并且商人还要承受繁重的税务。 但对于凡明,他是深知商业对于经济好处,所以他命令,取消过往索伦地区商人的一切过路费,并且在城堡的一侧腾出一块地方建立商人会所,只要凭借由凡明办理的商人许可证,便可以免费在这吃住做买卖,但唯一的条件便是,商品必须要比其他地方便宜。 对于凡明的这项决议,也许与多人看不明白,但雅米拉深深地明白,看似是少了也多的过路费的收入,但却吸引了更多的商人来到这里做买卖,能将这里的经济迅速繁荣,并且可以选择几个专用商人,授权将索伦的特产推广到他地,大大增加收入。顺便还可以收集到各地最新的情报! 由于各项工作量太大,所以凡明将商业农业等的杂物交给了雅米拉,而自己专管军事,别说,雅米拉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做起这些来却展现了惊人的天分。于是,凡明也放心的将后勤交给了她。 正在凡明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各方面的改革时,索伦山以外的的世界却早已乱成了一团。 斯瓦迪亚的哈劳斯国王,一直想恢复曼尔斯大帝时的版图,于是穷兵黩武,开始了对各国的侵略,首当其冲的便是最弱小的罗多克王国。 后来的史学家们将这一年命名为公历元年! 公历元年一月,在哈劳斯国王与其弟弟哈伦哥斯公爵的带领下,克莱斯伯爵,戴格兰那伯爵,米乔德伯爵,拉法齐伯爵,迪斯平伯爵。兵分五路,共计十万雄兵向罗多克扑来。 公历元年三月,克莱斯伯爵与戴格兰那伯爵合围库尔玛堡,库尔玛堡领主拉鲁肯伯爵向马拉斯堡领主贝兰兹伯爵求助,但赶到时,库尔玛堡已经攻破,拉鲁肯伯爵兵败被乱箭射杀,贝兰兹伯爵也在返程的路上,中了埋伏,被俘。随即马拉斯堡沦陷。 公立元年五月,迪斯平伯爵在阿哥尔隆堡外的平原与加鲁德伯爵和塔尔巴伯爵的联军大战,最终迪斯平伯爵以平原骑兵的优势,三万人大破联军五万人,缴获辎重无数,加鲁德伯爵战死,塔尔巴伯爵下落不明。随后阿哥尔隆堡与格鲁恩沃德堡相继沦陷。 公立元年六月,五路大军包围维鲁加,斯瓦迪亚军连续攻城不破,双方死伤惨重,围困维鲁加整整一月,城下横尸遍野,血流成河,维鲁加也变成一座死城。渐渐不支的维鲁加领主格特拉斯公爵向葛瑞福国王与马格阿斯公爵求助。 公立七月初,葛瑞福国王正式征集六万大军征讨斯瓦迪亚侵略军,并征召所有罗多克境内的自由骑士与领主加入征讨大军....(未完待续。) 第二卷第二章 凡明的阴谋 索伦山。 “手要这样,这样手上的力量才能集中,射出的箭也有力量!” “是,队长” 格林正在指导着弓箭队,对于他这个打了十几年猎的猎户,对待弓箭早已像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莱姆,这个格林果然有两下子,看得出他的箭术不在我之下,若是不是我在力量上强于他,恐怕,他早就超越我了。”凡明在城堡上看着广场上正在训练的弓箭队,不由感慨道。 “头儿,您的箭术那哪是他们能比的!那简直是天下无敌啊!”莱姆极力的奉承着。 “呵呵,你除了马屁拍得响还有什么狗响!”凡明揽着他的肩膀说。 “呵呵,头儿,我放屁也够响的”莱姆嘻哈着。 对于“头儿”这个称呼,凡明还是比较喜欢的,所以便默许了,按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有名头’就在这时,一个守卫进来禀报道“头儿,夜莺送来的情报!” 在索伦山,虽然是山里,但经过凡明半年的发展已经逐渐繁荣,甚至繁荣度不亚于中等城市,这要归功与对待商人的政策,更重要的是,在这个消息传递不灵通的时代里,这些商人便是最好的消息传递工具!他们也源源不断的给凡明带来了外面最新的情报。所以对于斯瓦迪亚的入侵,凡明早已知道!所以密切关注着。 凡明接过守卫送来的战报,这些守卫是凡明精心挑选出来的,专门负责信息采集和刺探情报,由他亲自掌握。赐名夜莺,包括外围夜莺(多在大城市内以各种职业掩护负责收集和传递最新信息),内围夜莺(专门接受过良好训练的士兵中的精英,负责打入各个军队和政要,获取情报,必要时可以直接接受凡明的狙杀、鼓动、和其他特殊任务)这些夜莺都受过凡明自由思想的洗脑,家人也受到很好的待遇,所以对凡明誓死效忠,是一群恐怖的死士!直到后来,大陆的人们都谈莺色变。 “嗯!哈哈,贵族们的军队还真是不一般的白痴,竟然短短几个月就败的跟抹布一样了,哈哈”凡明不屑的说着。 “奥?头儿,那上面写的什么?”莱姆看着凡明嘲笑的表情,好奇的问着。 “自己看吧!”说着凡明将战报交给莱姆。 莱姆小时候曾经做过神父学徒认识些文字,于是接过战报读起来“两周前前,国王接道战报,斯瓦迪亚联军联军七万将维鲁加包围,守军血战,数次击退斯瓦迪亚军,虽城镇未陷,但伤亡极大,现已穷途末路希望国王迅速支援,国王震怒,着急王室所属的五千名骑士,一万多士兵外加一万五千多农夫,组成三万人的王室军向维鲁加奔去,并且征召所有自由领地和下属的各个领主爵爷都带着自己的队伍加入,现在共计六万人正在菲德讷集结,准备赶往维鲁加救援,马特阿斯公爵也在三日前带领自己领地的三千名骑士和七千多民兵由杰尔喀拉出发,准备会和王室军,在维鲁加城外一起给敌人以痛击!” 读完战报,莱姆首先是振奋,接着又是激动。“奥!头儿!我们也加入吧!这可真是壮观的一战!双方加起来有十四万人啊!真是可以载入史册的一战!我这就去准备!”莱姆激动得过了头,由于凡明的鼓动,索伦堡的人变得异常的好战,对他而言能参加这样一场浩大的战争是荣誉! “奥!不!莱姆!不要心急,我可没说要加入啊!” “啊?您是说...不加入!”莱姆惊讶的问,因为在他心中,凡明时时刻刻都在备战,所以现在战势来临,竟然不战,让莱姆十分惊讶。 凡明看着莱姆惊讶的表情,明白莱姆所想的,便解释道“我们为什么要加入这场必败的战斗呢!” “必败?这....”莱姆更是木不着头脑了。 “哈哈!领主就是领主!眼光就是高!”这时一直站在门口的青年人发话,只见他身材瘦小,穿一身白色亚麻袍,乍一看绝对是一个神父,但却有没有神父标志性的十字架。 这便是听说凡明的演讲后,来投奔他的班达斯,过去曾是一个神父,有着许多新思想,但这却触犯了教廷法规被逐出,凡明见他由于思想灵活,不像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那么死板,又足智多谋,便把他留下,在自己身边做参谋,但这厮脸皮极厚,不仅在凡明面前没有上下之分,而且特能喝酒,且怎么喝都不醉,酒窖的酒被他喝了个底朝天,这厮脸上却没一丝愧疚!可见脸皮之厚。 但凡明却不在意,他觉得但凡有能耐的人都有点“小爱好”所以对他放任不管,并且,将财务税收都交与他管,班达斯也看出凡明对自己的重视和大度,也对凡明怀有深深的尊敬和信任。对于工作也是尽心尽力,仅仅几天,便把索伦堡的村子管理的仅仅有条,财务也是分文计数。 “哈哈...我的神棍军师!偷听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凡明叫着班达斯的外号开玩笑的说。 “奥!我可没有偷听!只是有时想找您,看您在忙便没有打扰而已!”班达斯狡猾的辩解着。 然后将一张羊皮纸展开,对着凡明说道:“我的领主大人,你看!这是刚刚从一个商人那里买来的,他做了三十几年的商人,走遍了大陆的每一个角落!于是便画下了这这张图,准备给后代经商时提供准确的路线,但我看到这个的时候,却发现其中大大不同的用处!我想大人明白的!”班达斯看着凡明,发出一阵阵的笑声。 “哈哈!不错!正是时候!”凡明如获至宝的抚摸着地图,眼睛不放过地图的每一个细小之处!只有他明白,地图对于战争是多么的重要!甚至可以是战争的决胜因素! 待过了好久,凡明才不舍的将注意从地图上收回,对着班达斯说“说说吧,你是怎么想的!对这次罗多克和斯瓦迪亚的战斗。” “还能怎么看!那些愚蠢的贵族们...额..当然这不包括您!他们竟然异想天开的要在平原上与斯瓦迪亚人作战!那简直就是自杀!”班达斯坐在桌子上,拿起果盘中的苹果边啃边说“啊?为什么?罗多克军又不比他们人少!再说他们还经过那么久的战斗,勘定很疲惫了!为什么又会是自杀呢!”莱姆不解的问着。 “哈哈...莱姆,你还是嫩点啊!来,看看。”凡明将莱姆领到地图边,指着地图上标着维鲁加的地方说道“这里是维鲁加,你看,这四周全是平原,最擅长骑兵冲锋,而斯瓦迪亚人的骑兵不用我说了吧!再观我们这一边,几乎全是步兵,只有少数的骑士和贵族骑马,像这样一边倒的地理条件,怎么打!又怎么赢!” “奥!头儿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那这还怎么打啊!那些贵族们都是白痴嘛!”莱姆恍然大悟地说着。 在这个时代,西方人作战全靠蛮力,对他们而说,使用计谋就是被*的手段,脑子确实普遍不灵光,所以一场战争,打到最后,谁还站着谁就胜,不像聪明的东方民族,战争打的就是计谋! “那头儿,我们该怎么办?继续被战吗?还是...”莱姆看着凡明,等待他决意。 凡明思索片刻,便叫来一个近卫对他道:“你立刻让夜莺们打探战况,并且随时报告!一旦有战败的迹象,立刻传回来!” 待近卫遵命离开又对莱姆说道:“你去告诉弟兄们,让他们抓紧训练,我们马上就有事可做了!” 莱姆虽然有点朦胧感,但还是遵照凡明的意思去办“哈哈,我尊贵的大人!你可真坏!”班达斯,似乎早已看穿了凡明心中所想“奥!哈哈,真是什么事你都能看穿!” 两人相视而笑...***********************斯瓦迪亚的围城营地“父王,我请求您能给我一支军队,我想您应该清楚,能干掉我们一百多皇家近卫骑兵的怪物有多可怕!还有那个可恶的山中城堡!现在他在我们的背后像一把恶毒的匕首,正准备在我们与罗多克老鼠战斗时,给我们一刀!那是多么危险啊!所以,只要您能再给我一支军队!我一定把他们的脑袋给您带回来当装饰!您知道的!我是多想洗血我的耻辱!”身穿黑色盔甲的王子跪在哈劳斯国王的身边诉求。 不错这正是那个从凡明手中逃脱的黑色骑士,他是哈劳斯国王的长子,斯瓦迪亚王国合法继承人斯达玛王子,对于凡明,他恨之入骨,从上一次得知被凡明一人干掉了最精锐的王室近卫骑兵一百多人后,整个斯瓦迪亚都在嘲笑他,从小娇身惯养的他,怎能忍受这样的侮辱,便时时刻刻想着杀掉凡明,洗雪前耻,即使他有那让人恐怖的力量。 “哈哈!我的孩子!你继承了我们家族的勇敢,好吧!那我就给你一千名士兵和两百名精锐的斯瓦迪亚骑士!去吧,洗雪你的前耻!”此人,便是斯瓦迪亚王国的国王哈劳斯,威猛无比的超强弱智,人称“哈老四”(话说他哈老四像经常疯狂的和他国开战,当不了老大,才得此称号)。斯瓦迪亚王国也被人们称为:丝袜国。 他对于自己儿子所说怪物一样的凡明,只是把它当做是战败搪塞的借口,并没当真,但又看到儿子如此‘勇猛’便准了他的要求,他相信这些部队,对付一个小小的山贼领主,还是易如反掌的。 王子听到哈老四准许了自己的请求,大为的高兴“多谢父王!我一定让会把索伦山夷为平地!” 带着满满的信心,斯达玛王子出发了,他却不知道,这将是他走向死亡的一战.....(未完待续。) 第二卷第三章 自由军团 索伦堡的夜晚格外的安静,晚风吹动着树叶,月光拉长着一对对恋人的身影。罗浮的夜色,自然也少不了他们精心的点缀。这该是个静寂而又热闹,冷清而又浪漫的夜吧! 这样的夜晚,也撩起了相思之人的心荡。 窗边,凡明手中捧着葡萄酒,若有所思的望着这撩人的夜空,红色的液体在杯中摇晃着,如同是鲜血般,暖人的夏风拂过他的面颊,却不能解冻他冰冷的表情。 他似乎又看到了雨馨,那个红发少女,那个差一点便成为他妻子的人。他想到了他们一起在这样的夜空下互相暖味着,他想到临别时那深情的吻,他想到了他们一起时的所有...他轻轻地抚摸着一件羊毛披肩,很是普通,但却是凡明再珍贵不过的东西,那里面暗含着的是金钱买不到的爱,是一对恋人最真诚的爱,泪水滴落在了披肩上,这泪水中,满是悔恨、伤心与思念,更加充斥着仇恨....吱~吱,随着一声尖锐的开门声,雅米拉披端着些食物进来“我亲手做的!尝尝吧!” 他走到凡明的身旁,那动人的黄色长发披在肩上,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她舀起一勺汤准备喂给凡明,不想,却看到了他冰冷的脸颊,和那偷偷拭去去泪水的眼睛。 放下食物,在背后深深的打量着这个男人,这个让他迷醉而又不属于她的男人。 “她真的很幸福,即使死去了,也会被他的爱人深深地爱着、怀念着,好想知道,她是一个怎样的人呢!”雅米拉脸上尽是羡慕,眼中却微微的泛红。 “你不会懂得,这只有我们之间才会真正的了解彼此,深爱对方,可是....”说着,凡明将披肩放到鼻尖,深深的嗅了一下,就好像嗅到了她的味道,那淡淡的,让人难忘的鲜花的芬芳。 “那...我呢?”雅米拉低声的问着,两行银珠,已经顺着脸颊流下。 凡明回头看到哭得跟泪人似的雅米拉,有些不忍,刚要劝说,便听到阵阵的敲门声。 凡明轻轻地拭去雅米拉的泪水“傻瓜,你有你的幸福!知道吗!”,随后变叫进了敲门的近卫。 雅米拉走出房间,看着已关上的房门忧郁的说:“我在你心里,又是什么样的?” 屋内近卫向凡明禀报道:“大人,据山下的猎户禀报,今天傍晚,有大约一千多人的部队沿着山道向山上进发,其中还有两百多的骑士,太阳落山时他们在离山谷还有几小时路程的地方驻扎,看样子准备在明天一早越过山谷,进攻城堡,而且他们似乎对进入索伦堡的路十分熟悉!” 听到对方十分的熟悉进入城堡的路,凡明心跳顿时加速,抓过近卫来激动地问:“他们是什么旗帜?由谁带领?” 近卫被凡明的举动吓了一跳,愣了一下接着说道;“据猎户说是斯瓦迪亚的黑熊旗,领队的是一个身穿黑色盔甲的骑士,看样子好像是个贵族!” ‘砰’凡明手中的陶杯在凡明巨大的爆发力下,应声而碎,“哈哈哈....真的是他!真的是他!”凡明近乎疯狂的大笑,这让近卫以为凡明被恶魔附身。 “快去!我的好朋友!召集军队!让他们到广场来!我们有贵客要来了!”凡明激动地嘱咐着近卫。 待近卫离开后,凡明看着窗外的繁星激动地说:“亲爱的!看看我怎么为你报仇吧!我要让他们为你付出代价,百倍的代价!”随后凡明穿起那件羊毛披肩,又套上一件银白色的盔甲,这身盔甲曾经是老库伦的,凡明看着拉风便收入囊下。 来到广场上,这里已经被士兵们所包围。凡明站在广场的讲台上,看这这支军队,这支由他亲手训练出的军队,对于他们,凡明不仅仅给了他们优厚的待遇和对家人的保障,更加给了他们尊重!他们已将凡明做为内心崇敬的对象,整个军队的灵魂!是他们辛苦训练的心灵支柱! 所以他们比别的军队付出百倍的努力加紧训练,使得他们不仅勇猛、威武、忠诚,而且他们有纪律,是一只真正的虎狼之师甚至整个大陆上来说,都是屈指可数。 凡明看着这只虎狼之师满意的点点头,心想,自己的付出算是值得了。 “兄弟们,我的朋友们!看到你们的精锐,你们的纪律让我非常的兴奋!这是在告诉我,你们没有辜负索伦堡的人民对你们的期望!你们没有让我们的先辈们失望!” 凡明顿了顿接着说:“兄弟们!刚才,就在刚才,我得到了禀报,我们的仇敌,那劫掠我们的财富,烧杀我们的亲朋,贪婪而又可恨的斯瓦迪亚人又来了,他们又要像上一次一样,将我们当成是猪狗一样屠杀!烧毁我们的家园!侮辱我们的妻女!然后再将这一切夷为平地!你们愿意卑微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吗?你们甘愿做他们的奴隶吗?大声地告诉我!” “不愿意!不愿意!不愿意!” “好!那就来吧朋友们!让我们拿起手中的武器,去打爆他们的头!挖掉他们的心脏!为我们死去的同胞报仇!让我们告诉这些斯瓦迪亚狗熊,我们不是被人奴役的民族!我们是自由的罗多克人!来吧!让我们在天上的祖先看看,他们的子孙是多么的英勇!也告诉我们的子孙,他们的祖先都是为自由而战的战士! 让我们去告诉那些卑鄙的斯瓦迪亚人,每一个罗多克人都会为了自由而战!” “自由罗多克万岁!凡明万岁!”“为了自由!”凡明的动员得到了无数士兵士兵们的赞扬和欢呼。听他们高呼着自己的心灵偶像,他们为了自由而战! “现在!我给与你们自由军团的称号!从今天起,你们要记住,每一个自由军团的人都是高贵的!比那些高高在上的卑鄙领主尊贵百倍!因为你们是自由军团!因为你们为了自由而战!” 凡明来到人群中高呼:“自由!自由!自由!” 紧接着士兵们一齐高呼着,喊声震天,随着凡明大喊出发,自由军团的士兵们在索伦山独特的号角声中出发了。 “雅米拉小姐!怎么看这次战斗!一场四百对一千的战斗?”班达斯对站在身边的雅米拉问到。 雅米拉听到人数的比例也是犹豫一下,但最后还是坚定的说道:“肯定会赢得!我相信凡明!说罢便转身跑到城墙上,看着凡明离去的身影,独自发呆。 “哈哈,我的大人,看来我这一生都要为你而服务了!”班达斯神色悠然的哼着小曲,回到城堡中去,在他看来,凡明想赢得这一战,太容易了!因为他明白,没有地形优势的敌人即使在强大,也斗不过这地头蛇! *******************索伦山中,王子的营地此时的王子正信心满满的坐在大帐中跟手下商讨着明日攻陷城堡后战利品的分配,还有回到怎么斯瓦迪亚,要怎么称赞自己的功绩。 “王子阁下,明日一早,我们便可以占领城堡,到时候,就不会再有人拿什么把柄来诋毁您了!” “对对!到时候王子殿下只要将那些山贼们的头都挂在维鲁加的城门上,让那些胆小的罗多克人好好看看!跟我们伟大的斯瓦迪亚人作对是什么样的后果!” 骑士们不断的谄媚着,对于他们来说,用骑士来消灭强盗,简直就是大材小用!所以根本就没把凡明他们放在眼中。 “哈哈,你们放心,只要攻进城堡,那里的财富你们随便拿,我只要亲自砍下那个长相怪异,跟怪物一样的头!并且,会让父王好好的赏赐你们的!” “那,一切就感谢王子殿下了!”众人高兴地答应着,对于能巴结上王子,对他们来说这就是以后飞黄腾达的阶梯! 大帐里是欢声笑语、酒色声欢的宴会,而帐外,那些由平民组成的农民军团,却连饭都不能吃饱。这些都是来自陷落的库尔玛堡、马拉斯堡还有维鲁加周边的村庄中。 因为连续的大战,斯瓦迪亚军也减员严重,不得不从刚占领的村庄中强行征募民夫,这些民夫从被征募来就没有被领主们当人看,一天只有一顿饭,而且还都是一些稀得都能照出人影的稀粥。 “哼!这些可恶的领主,没一个好东西!他们在那里大吃大喝!让我们在这里吃这些东西!该死的”听到领主们的欢笑声,农兵们抱怨着。 “就是!让我们为他们打仗,自己却在那里享受,这算什么!”这时越来越多的农兵聚集在一起抱怨领主们的恶行。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年轻的农兵,浑身破破烂烂“就是啊!你们看!这是一些什么!这是吃的吗!我们拼着性命给他们打仗,他们呢,什么时候又把我们当人看过!打仗的时候让我们冲在最前边给他们当炮灰,抢战利品的时候却把我们甩在大后面!这他妈的算是什么!” “哼!这些狗东西!” “哎...又有什么办法呢..” 年轻农兵看着自己的语言成功的闪动起这些朴实的农民,便感觉时机已到。于是便开始了他真正的目的。 “嗨!不过你们知道吗!这次我们要进攻的是谁吗!”年轻农兵故意卖着关子。 看着其他人都一阵摇头,便说:“这次听说我们要进攻的就是那个自由领导者,平民的保护者,圣凡明”此时凡明的名号已被传的神话,甚至用上了’圣‘字“什么!就是那个领到罗多克人为自由而战的圣凡明!奥!天哪!我可不想跟他打仗!他可会是个好人!”“对啊对啊!那可是圣凡明啊!” 看着自己的鼓动很有成效,便继续说道“再告诉你们个秘密,刚才啊,就在我们上山的时候,我在那边碰到了一个猎户,他看我们都是罗多克人,便告诉我,其实圣凡明早就知道我们来了!他早已埋伏好了数千人!就等着我们进他的埋伏了!” “啊!那我们不是死定了!对啊!那可怎么办啊!我可不想死啊...” 越来越多的农兵聚集在一起,他们一听到自己会死,都不由得害怕起来。甚至有的都抽泣起来。 哎!看在我们都是罗多克人的份上,我也不瞒你们了!“我有个姐夫在圣凡明的军中,本来打算今晚上偷偷跑去投奔他的!现在看你们也不容易,不如我们一起去投奔圣凡明!他对农民很好的!去了还会分土地,分房屋!当兵也有钱拿!还能受到尊重呢!” “对!我也这么听说的!圣凡明的领地农民生活的可滋润啦!”“可是,我们这么多人怎么投奔他啊?”“哎...是啊!我们人太多了” “这个不用担心!我有个计划!你们都凑过来!”年轻农兵像他们说这自己的计划,人们一阵点头,表示计划可行。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我这就去一趟圣凡明的军中!等着我回来,按计划行事!你们也赶紧去通知大家!记得!千万别让那些领主们知道!” 农兵们商议妥后,便各自去通知伙伴,而那个年轻的农兵,趁着天黑翻过了军营的栅栏,消失在夜幕的森林中....(未完待续。) 第二卷第四章 山谷之战 凡明带领着四百五十人的自由军团和二十人的近卫急行军敢到了山谷(全步行,因为没马),一到山谷中,士兵们便累的张口气喘,毕竟从来都没有带着这么多东西跑这么远,所以对于急行军,那简直是折么他们。 凡明看着已经累得东倒西歪的士兵,心想,回去后一定要让他们练练负重跑! “莱姆,格林,你们过来” 听到凡明的呼唤,莱姆和格林赶紧跑过来,看他们的样子,格林倒没事,毕竟是整日在这山中跑得,但莱姆就不行了,每天都在跟长枪兵训练队形和短刀搏斗,跟本就受不了这样的急行军,此时也气喘吁吁的。 “莱姆,你把长枪兵分成两队,一队埋伏在在山谷的入口处的森林中,另一队埋伏在山谷出口处,记住!不要让敌人发现!埋伏好后休息待命!”莱姆听到休息,顿时开朗,立即领命下去安排。 接着,凡明又对格林说道:“你带着弓箭队,到山谷两侧的峭壁上,将原先埋伏在那的巨石都推到峭壁边,准备好!记住听到命令后再推下去,否则不准妄动!办完后便埋伏在那休息待命” 格林点头遵命,随后凡明将重甲兵藏在山谷边的树林,这支坦克部队,已经配备了铁匠们用七个月赶制出来的陌刀,精锐无比。凡明让他们随时待命,最后只留五十个身穿亚麻衫的镰刀兵和保护凡明安全的近卫在左右,他看看远处依稀的灯火自言自语道“差不多了...” 就在这时,近卫上前禀报到:“大人,雷萨里特回来了。” 近卫所说的雷萨里特便是那个鼓动农兵反叛的年轻农兵,他的真实身份是一名内围夜莺,在选拔夜莺的时候,凡明便看中了他优秀的口才和顶尖的战斗能力!便让他到自己最大的仇人斯瓦迪亚人那里去投军,并且找到那个黑盔骑士,刺探情报。 可没想到,走到一半,便被入侵罗多克的斯瓦迪亚军抓了去当农兵,本想准备逃跑的他,却意外地被分到了王子的麾下进攻索伦堡,而更巧的是,那个王子就是黑盔骑士! 这让雷萨里特大喜,便把情报偷偷留给了索伦山的猎人并告知了他的计划,猎人又把情报带给了正在赶往山谷的凡明,于是乎,便有了雷萨里特鼓动农兵一说。 凡明亲自去见了雷萨里特“大人!事情进展的很顺利!那些农兵们被成功的鼓动了!就等着计划实施了!”看到凡明,雷萨里特禀报道。 “恩恩!你做的很好!记得!一定不要让敌人发现!要不然事情就全毁了!”凡明叮嘱着。 雷萨里特再三的点头答应“大人,你的话我都谨记了!我得赶紧回去了!不能让斯瓦迪亚人发现我不在!” “嗯!那就回去吧!” “是!大人”雷萨里特鞠一躬后便准备离开。 就在雷萨里特转头将走时,凡明又嘱咐道“小心点!若是发现不对计划也可以取消,安全第一!” 雷萨里特听到凡明的关心,甚至将他的命看做比战斗的成败更重要,雷萨里特不由感动起来,他心想‘大人这么看重他!就算是死也要完成大人的计划!’深深一点头后,含着感动的泪水跑向王子的军营。 凡明看着朦胧的夜空,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不一会,雷萨里特便回到了军营中,农兵们看到他回来,都聚到他身边来,“怎么样?他们说什么?” “放心好了!事情进展顺利!圣凡明已经答应接纳我们了!”雷萨里特假装激动的向农兵们说道。 “太好了!我们终于可以解放了!哈哈!我都已经看到了我的土地和地里绿悠悠的麦田了! “哈哈...待会!只要大家按照计划,听我的安排,就没问题!”接着又补充道“千万要保密!打家都去准备一下吧!” 已经是深夜,营地里已经是一片黑暗,只剩下篝火中的零星的火星,还有着一点点的光亮,四周只能听到微风吹拂树叶发出沙沙声,还有....这沙沙声中隐藏的脚步声。 来人有五十多个,个个手中拿着破布缠绕起来的布包,这些东西极易点燃,每人还带有一对火石。 “大人,现在就点吗?”一个士兵问道。 “废话!现在不点难道留着三十晚上放花啊!” “啊?...三十...晚..晚上?”士兵没听懂凡明的话。 “他娘的少给我废话!现在就给老子点,烧光他丫的!”凡明首先用火石点燃布包,然后丢到帐篷上,瞬间,油布帐篷便被点着。 “士兵们也学着凡明点燃布包扔向帐篷,顿时五十多个着火的布包飞向帐篷堆,瞬间便点燃了这些帐篷。 借着风势,再加上帐篷之间离得很近,火势瞬间蔓延,等到那些贵族们发现,自已早已经在火海中,甚至有的骑士还在做着梦呢自己就变成烤乳猪了!还是烤全乳猪。 营地顿时大乱,呼喊声,求救声满天,营地顿时变成了火葬场。 王子冲出帐篷,看到混论的场面并没有跟着慌乱,而是跳到一个高出,大声的指挥者士兵们,不要慌乱。 别说,这王子还就是有威望,不一会营地里便不在慌乱,凡明躲在树林中看着营地里迅速变得有序起来,不得不佩服这支军队的精锐,竟然这样的境地都能整合起来! 虽然放火失败,但反名也并没有指望靠防火来取胜,这还远远不是他的真正目的! ”大家跟着我,便往山谷里跑边大声的辱骂他们!我到要看看他们的熊皮有多厚!“说着,凡明带着五十号人冲出树林,朝山谷跑去,嘴中还不住的骂着斯瓦迪亚人是胆小鬼,是笨狗熊,懦夫,败类等等的,凡明已经下令怎么恶毒怎么骂,怎么恶心怎么骂,要的就是激怒他们!让他们出战。 “王子,你看是那些可恶的山贼,是他们放的火!还在不住的叫骂!现在朝那边跑了!”王子的扈从禀报道。 “妈的,老子听得见!今天就要把他们的头都割下来喂秃鹰!”王子恶狠狠地说,显然己经被激怒了!随后又下令道:“勇士们!我勇敢的骑士们!亮出你们的利刃!去教训教训那些该死的山贼!随我冲!” 就在王子准备策马冲锋时,却被身边的扈从拦住“王子殿下!会不会是敌人的阴谋!” “什么阴谋不阴谋的!我们勇敢的骑士难道还怕山贼们小小的阴谋吗!”王子不屑的说。 “不管有没有阴谋,何不让那些卑贱的罗多克农兵先去探探路呢!”扈从露出了阴谋的笑、“嗯!好吧!就让那些贱民先上!让我的勇士们随时待命&quot;接到命令的罗多克农兵们并没有赶到悲愤,反而露出了高兴之色,“大家都装作烦恨一点!别让他们察觉到!一切听我的命令!”雷萨里特指挥着。 因为农兵们没有帐篷,有提前得知消息,所以都在离的帐篷很远的地方,待火势烧起时,并没有伤亡。 雷萨里特走在最前边带领一千农兵,向着山谷进发。 “头儿,他们来了!怎么办?”莱姆询问者,刚放火回来的凡明。 凡明再三确认只有农兵过来时,便放下了心“哈哈...果然中计了!放他们过去!告诉格林他们,这是自己人,放他们过去!” 近卫领命跑向峭壁,而这时,雷萨里特领着一千农兵们已经冲到了山谷里,此时格林已经接到命令,并没有动手,放他们过去了。 直到看着农兵们通过山谷凡明才向莱姆下令道:“让兄弟们开始喊!” 随后,莱姆朝埋伏在树林里的士兵做了个手势,士兵们立马会意大声的喊起来“啊...不行了!顶不住了!快撤啊!快回到城堡了!”并且还不断地敲击着兵器,装出战斗时兵器碰撞声。 果然,听到喊叫的斯达玛王子大喜“没想到那些山贼们这么不堪!勇士们!拔出你们的宝剑,随我冲啊!” “为了荣誉!”“与荣耀共存” 骑士们各自喊着家族的口号,随着王子冲向山谷,战马奔腾,不一会便冲到了山谷里。 看到骑兵都冲进了山谷,凡明大笑一声“哈哈!就是现在兄弟们!动手吧!”凡明大叫一声,第一个冲出树林,弯弓搭箭,还没看他瞄准,便有一个骑士死在了他的箭下。 紧接着山谷的进出口立刻被隐藏着的长枪兵封死,峭壁上的格林看到下面已经动手,便下令将巨石一起推下去。 顿时冲到山谷中的骑士们被落下的巨石砸成了人饼,鲜血碎肉横飞,一时惨叫连连。 “糟糕!这些可恶的山贼!我们上当了!快撤,骑士们向着出口,冲出去!”有幸没有被巨石砸中的骑士们在听到王子的呼喊便开始向出口处冲去,妄想冲开枪阵。 可是那些长枪兵们可不是吃素的!只听莱姆大声命令道:“放下长枪,稳住!好好教育教育这些狗熊!” 枪兵们整齐的站成五排,将手中的长枪放平,首先冲来的骑士们突然发现在他们面前出现了一道枪墙,密密麻麻的枪头让人毛骨悚然,泛着寒光的铁器,在月光的反射下更加的寒气*人。 此时骑士们已经无法选择,若是停下他们便会会死在后面的骑士的枪上,于是他们‘毫不留情’的撞在了长枪上,后面的想要刹住,可是已经为时已晚,惯性的作用让他们纷纷撞在了长枪上,被锋利的枪头穿过马颈,纷纷掉落下马,或是被后来的骑士踩踏致死,瞬间鲜血染红了山谷,由于骑士们身穿龙虾似的重甲,所以一旦从马上摔下来,那重重的一下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落马的骑士都嚎叫着躺在地上,不能动弹,但也因为有这坚固的盔甲,让他们不至于被长枪杀死,所以只有小部分被刺中要害死亡,大多数的骑士都被打落在地上。 就算没什么重伤的,也躺在地上,对于他们这些有骑士头衔的贵族,在战败后只要投降,便可以受到优厚的待遇,并且只要交够赎金后就能回到家中,即使现在被这些山贼打败相当丢脸,但也自以为是安全的。但他们错了,别人也许会用他们换赎金,但凡明绝对不会。 “这些胆小的贵族们,以为这是在游戏吗!长枪兵向前推进,将躺在地上的敌人全部杀死!”凡明看着在地上装死人的贵族们大声说道。 莱姆随声命令道“稳步推进!”(未完待续。) 第二卷第五章 忠义的骑士 长枪兵们踏着整齐的步子向最后的骑士们推去,经过有骑士在地上的地方时,便掏出短刀,割开他们没有防护的脖子,不敢相信的骑士们大声的辱骂着,或是重申着自己的贵族身份,但凡明却不吃这一套。 从山谷两侧推进的长枪兵,将剩余的不到五十名骑士*到角落里,此时王子斯达玛在骑士的保护中,已经被吓得脸色苍白。 这时王子的一个扈从看到这必败的战况,骑士的荣誉让他想起了现在应尽的职责,他大声地命令道:“该是我们向王国尽忠的时候了!大家都下马!保护王子骑马冲出去!” 这不愧是一个好办法!但这也意味着,下马的人,将不会再生还。 但骑士的荣誉让他们义无反顾,除王子以外的骑士们毫不犹豫的下马而战,他们将王子团团围在中间,在密密麻麻的枪阵中向着出口处冲去。 果然,长枪对骑士们身上的盔甲几乎没有作用,反而骑士们手中的长剑,不断地削断长枪,砍杀枪兵,顿时,竟然杀出了一道血路。 长枪兵们已经拦不住他们,并且渐渐的不支,凡明看的这一幕,心中一急,立刻下令长枪兵退后,亲自带着重甲兵支援。 一场中世纪战场上的‘坦克’在这狭小的山谷中上上演..... 随着重甲队的赶到,已经冲到山口的骑士们再一次受阻,双方盔甲对盔甲,陌刀对骑士剑,就像两队发疯的野兽,互相猛砸对方的盔甲,坚固的盔甲开始被砸得变形,撕裂,双方不断有人被砍杀,周围的士兵却帮不上任何忙,这是真正的强强交锋,比的就是技术和勇敢。 双方经过十几回合的厮杀,但骑士终究是骑士,从小便受过正统化的剑术训练,干的都是杀人的活,而凡明手下的重甲队虽然前身是佣兵,也是干杀人买卖的,可毕竟不是从小接受过训练的,即使人数上占着绝对的优势,但时间一久,便呈现出弱势。渐渐地开始不支。 凡明冲在最前面,他一刀将一个准备偷袭他的骑士劈成两半,盔甲根本挡不住他那令人惊恐的力量,更何况还有他手中锋利的陌刀。 看到渐渐呈现劣势的重甲兵们,凡明开始感到骑士的恐怖,那战斗力,绝不是盖得!他百感交集,若是在这么下去,即使干掉这些人,自己也要损失惨重。 要知道,这些重甲兵是凡明的精锐,也是他唯一的家底。 就在这时,‘呯’的一声,一个重甲兵手中的陌刀,在于一个骑士手中的骑士剑碰撞时,骑士剑竟然因为挥砍的太久,被坚固的陌刀砍成两半,而陌刀竟然毫发无损。 凡明大喜!陌刀的优势终于在这个时候体现出来,“兄弟们!砍他们的剑!” 一声令下,重甲兵们纷纷会意,不在向骑士身上劈砍,反而朝他们的剑上砍去。 于是乎,越来越多的剑被砍断,没有了剑,又没有速度,骑士们只能是任人宰割,战事也逐渐一边倒,由刚才的岌岌可危,变成了现在的单方面屠杀。 一把把陌刀将骑士们的盔甲撕开,然后像恶魔的爪子一样,掏出他们的心脏,夺取他们的生命。 “怎么会这样!这些魔鬼!”刚才领头冲锋的扈从骑士被这场面惊住,他没想到今天会死在这里!死在一群山贼手中,回头看看已经被吓得瘫痪在马上的王子,心中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感。 “斯瓦迪亚的勇士们,现在已经别无选择,让我们用生命来回报国王给我们的荣誉吧!”骑士思想让他的勇敢和忠诚迸发,在这必死时刻,还能想着自己的国王,可谓忠义。 已经失去兵刃的骑士们相互靠在一起,将王子围了起来“王子!我们护着你冲出去!” 在骑士们的保护下,王子骑着马逐渐向外围突出,重甲兵们挥动着陌刀劈砍着骑士,他们撕开骑士们的盔甲,甚至砍掉骑士们的胳膊,一刀刀的剁在骑士们没有了盔甲的身上,鲜血喷涌。 但骑士们却依旧不为所动,不管受了多少伤,只要还没死,还有一口气,都继续挡在王子的身边,护送着他冲出。 整个战场已被血腥弥漫,银白色的盔甲被染成了深红色,重甲兵们挥动陌刀的手都已经麻木,就连锋利的陌刀,也因为长时间劈砍开始出现卷刃,不断地有骑士因为身受多刀而倒下,每一个倒下的人无不是已经被砍的血肉模糊,但剩余骑士们仍旧紧紧地护在王子身边,不能近其身,他们喷涌着血向山口艰难的移动。 终于,在最后还有十几个骑士的护送下,他们来到了山口处,领头的扈从骑士艰难的露出一个微笑“成功了!王子快走!”他狠狠的拍了一下王子的马尾,马受惊而起。 凡明看势不对,迅速一跃,一刀麾下,三个带着头盔的脑袋便落地,然后迅速回刀,劈向准备逃走的马。 眼看就要劈中马尾,然而就在这时,扈从骑士身体向前一跃,正好挡在了前面,陌刀没入他的身体,喷涌出的鲜血溅了凡明一身,也就在这一瞬,马儿也扬蹄而去,枪兵们的长枪尽数已断,凭着短刀根本无法阻挡。而弓箭队怕误伤也没能放箭。 看着马儿越过枪兵远去,凡明心中一凉,眼身由火热变成凶恨,他拔出没入扈从骑士身体的陌刀,然后发疯的挥向剩余的骑士。 “他妈的!都他们的去死!”他一边怒吼着一边劈砍着剩余的几个骑士,那些可怜的骑士成了凡明发泄的对象,被他一刀刀的劈砍,渐渐劈成了肉末。重甲兵看到发疯似的凡明,都不敢靠近,站在一旁看着这血腥的一幕。 直到凡明无力的将陌刀插入血泊,换身是血的跪在地上“主啊,你他妈的是玩我吗!” 索伦堡。 大战过后,空气中的血腥渐渐散去,尸体也被掩埋,血迹也会被雨水与泥土洗刷,而那记忆,却深深地触动着活下来的人,那血腥的场面正深深地扎根在他们的脑海中,告诉他们这才是真正的战争,带给这支军队的不是那伤亡的数字,和战利品的数目,而是成长!是向着最强大军队的成长! 回到城堡时已经是黎明,城堡周围的村民已经聚在一起议论着,对他们而言,这场战争关乎的是自己的生命,但他们相信自己的领主,他们相信,主会保佑他们的圣凡明! 就在这时,远处响起了悠扬的号角声,村民们纷纷朝那看去。 远处,像森林般的长枪(已断)举枪移动着的长枪兵踏着整齐的步伐,随后是精锐的重甲兵,最后便是弓箭兵与那些农兵。 整支军队庄严肃穆,没有任何杂音,统一而又不显娇贵,高傲但又充满杀气。 就在凡明带着军队走近城堡的一刻,不知是谁第一个带的头,随后掌声轰鸣,村民们激动地看着这支军队,这支保护着他们的军队!人们口中不断地喊着英雄、好样的!而士兵们也骄傲的挺起胸,阔步走向自己的家园。。 在经过人们自发组织的欢迎仪式后,凡明便解散军队,带着满脸的疲惫与忧郁回到城堡的卧室中。 雅米拉蹦跳着走来,看起来很是高兴“凡!我们赢了!我就知道,你会胜利的!” “我累了,你回去吧”凡明拖着疲惫的声音“奥?你..为什么不高兴?我们不是打赢了嘛!” 雅米拉看着凡明脸上的失落,不解的问着。 她虽然知道凡明的事,但却并不知道凡明这次遇到的,就是那个黑盔骑士,那个恨之入骨的仇人。所以就更不理解凡明为何落寞。 凡明并没有回答,而是静静地站着,看着窗外渐渐明亮的天空。过了好一会,才听到他沙哑的声音“是他!那个该死的斯瓦迪亚贵族!他们喊他王子,这次,竟然又让他逃了...就差那么一点,就一点而已...” 看着凡明想小孩子一样的哭泣,雅米拉有些动容,她知道,对于凡明来说,是多么的渴望复仇,但看着机会在手中一次次的溜走,怎么能够不落寞。 她抱住凡明的背,将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背上,听着他的抽泣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这么静静的抱着,直到太阳已经升起。生命从休眠中重新振作。 “雅米拉,我知道你心中是怎么想的,但是...请你等我,等我手刃那个该死的杂种后,我会给你一个说法的!好吗?”其实凡明早已明白了雅米拉的心思,这么久以来雅米拉对他的照顾,也让他为之感动,不论他怎样的故意疏远,怎样的冷落她,他都没有任何的怨言,现在凡明的心终于被融化,他知道该发生的是逃不掉的,该爱就爱该恨就恨,这才是一个男人的作风!“雅米拉看着这张英俊的东方人的脸,不由为之倾心“会的!只要能看到你,就算我只是个女仆我也心甘情愿!”(未完待续。) 第二卷第六章 复仇与嫁祸 看着雅米拉开心的泪水,凡明突然感觉自己一直以来只想着复仇,却从来都没关心过这个照顾她的人,不由感到自己对她是如何的不公。“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将雅米拉拥入怀中,轻轻的吻上唇间,慢慢的屋中弥漫起曲曲春意,凡明将她抱到床上,两块饥渴的心田顿时洪水泛滥,相互奉献出对方的纯洁....几番风雨后已经是正午,凡明来到了班达斯处询问这次战斗的情况,由于人手有限,所以没有都身兼很多职务,例如班达斯,此时还有负责战况统计。 “奥,大人,现在有一个好消息还一个坏消息,您要先听那一个!”班达斯故弄着玄虚。 “好的吧,我喜欢好消息!” “奥!那好吧!好消息就是,我们这次共歼灭了两百斯瓦迪亚骑士!没有一个活口!除了跑掉的那个!共缴获了一百二十套还能用的盔甲,剩下的都已经被砸烂,不能使用,便回炉当原料造新的了!还缴获了三十几匹战马,但没人会骑马。还有我们在敌人的营地中发现了一个装有一千第纳尔的箱子!已经抬回来了!” “哈哈!这么多!这下可发了!”凡明听到有一千第纳尔,这对于这个刚起步的小骑士来说,可是一笔大钱。“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就是,这次我么一共战死五十人,重伤不可再战七十人,他们的抚恤问题,还有兵器损毁严重,要重新修补的费用,还有刚刚到达这里的一千多农夫的安排问题,这些共计要花去一千八百五十第纳尔” “什么!伤亡竟然会这么大...看来骑士的力量真的不能小觑啊,那就把那缴获的一千第纳尔付出去,剩下的再从钱库里提,哎...可惜了,这钱还没捂热乎呢!” “额...大人...不得不提醒您,现在钱库里最值钱的,就剩下蜘蛛网和老鼠了...”班达斯无奈的看着凡明。 对于金钱,凡明从来都不敏感,他大力的建设索伦山,将库伦这几十年攒下的家底都用光了,可他却什么都不知。 看着凡明为难的样子,班达斯小声的说“要不,您看,士兵的抚恤,是不是先....” 不等他说完,凡明便大声的打断道:“不行!士兵的钱一分都不许少!他们为我战斗,都是好样的!我怎么能扣去他们用命换来的钱!这个不要再提了!” “钱的事,我在想办法,放心,会凑够的!”说罢,凡明便转身离去。 看着凡明离去的身影,班达斯眼中露出了深深地赞叹“主啊!感谢你你赐给了我们一个仁德的君主!” 这时,与班达斯一样感动的,还有门外的卫兵,他们听到凡明大话,不由得眼眶都红了,在那么多领主手下做过佣兵,他们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尊严...凡明回到了卧室,心中不断盘算,是不是该像那些小说中的大大们一样,弄出点什么来换钱?可是弄什么呢?自己除了化学还过得去,别的什么都不会啊...这时凡明的目光瞄过桌子上的大麦酒,突然灵光一闪,“对啊!就弄酒! 这世道,都是一些发酵酒,度数低,只要自己蒸馏出一些高度数的白酒,卖给那些嗜酒的贵族们,那不是发了嘛!哈哈哈!天才啊!”凡明为自己的想法而激动,的确,在这个人人嗜酒的年代,若是能造出蒸馏酒,那将是滚滚的财运就在这时,屋外突然想起了近卫的脚步声“大人,有个猎户带着抓着一个敌人的贵族,那贵族穿着一身黑甲,还说是什么王子。”........ 听到近卫的禀报,凡明愣住了,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你说什么!谁!再给我说一遍!”凡明激动地抓过仅为说。 “额...大人,我说一个猎户抓到一个穿黑色盔甲的贵族,他自称是什么王子,我们已经将他带到了城堡外!”近卫再一次禀报着。 “圣主啊!您是在跟我玩吗!如果真是他的话,我以后一定年年给您老上香,求您保佑啊!”凡明一边说着一边拉着近卫向门外奔去。 来到城堡外,这里已经被农民和士兵围得里三圈外三圈,并且还在议论着什么,有些士兵甚至在朝圈子中央唾弃着,近卫将人群拨开一条道让凡明进入。此时,人群中央站着一个黑盔骑士,头盔丢在一旁,一副落魄的表情,黑色的盔甲泛着幽幽的光,显得很是威武,可这威武,却被穿甲的人的落魄气质糟蹋了。 凡明看着那身黑色的盔甲,他是怎么都不会忘记得,那个两次在他手中逃脱的血仇,现在,他就在凡明的面前,他已经掩盖不住内心的激动,可还没等凡明说话,那人先开口“嗨!我说小山贼!你是这的头儿吗!好吧我可是斯瓦迪亚王国的王子,尊敬的哈劳斯国王的长子,伟大的威廉家族的继承人威廉.斯达玛王子!识相的赶紧好好招待我,我会让我父王给足你们赎金的,可你让你们在这穷僻的小乡下,苟且的活上一阵了!” 听着斯达玛狂得不能再狂的口气,凡明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可笑。 但村民们听到他的话,都露出一丝惊讶,因为他们知道,斯达玛的狂傲是有理由的,在这个年代,贵族和平民是不同的,贵族享有战败后的优厚待遇,甚至若是高等的贵族,被低等的贵族俘虏,那个俘虏着还要低声下气的伺候被俘者,直到赎金到来,所以,他们在想,自己心目中的领袖,会不会也会像那些虚伪的领主一样。 “哈哈哈...真是可笑”凡明大声地耻笑着这个不知好歹的王子。 “你笑什么!”王子看着狂笑不止的凡明问道。 “哈...我在笑一个将死的人,哪来的这么多事!”凡明不屑的说着。 “奥?你说什么!你敢杀我!哈哈...真是可笑,你要用什么身份来杀我?要知道我....啊!!!” 王子正在猥琐的嘲笑着凡明,而还没有说完,凡明已经从近卫的腰间抽出了陌刀,一刀劈下了王子的左臂。 顿时鲜血喷涌!王子毫无准备,他跟不相信会有人这么对他,疼的他在地上打着滚嚎叫。 凡明蹲到王子身边,一把将他拎了起来,凑到他跟前说:“好好看看我,还认得我吗!还记不记得山下的鲁迪村?还记不记的教堂里的老牧师,还记不得井边的女孩!啊!今天,我要让做下这一切的人,痛苦百倍!” “啊...是你..你..什么...鲁迪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啊..好痛啊..” 凡明将他扔在地上,然后举起刀“忘记了吗?那我就帮你好好想想!” “啊......你这..个..魔鬼...啊..救命!救救我!我是王子..” 凡明一刀将他的双腿砍去,看着他用仅有的右臂向众人求救着,心中顿时有一种快感!那是杀人的快感,是复仇的快感! 人群中也爆发出阵阵的欢呼,他们早就看不惯贵族的行径,对于这个王子也只有刚才听到他名号的惊讶而已,所以看着这有些残忍的一幕,反而会为自己崇拜的人不为强权而欢呼,可他们却并没有听到凡明在王子耳边所说的话,更不知道其中的隐情。 “你不是问我以什么身份杀你么?好!那我就告诉你!我以自由的罗多克人的身份!但...我不杀你!我还要留着你,让你亲眼看到斯瓦迪亚的毁灭!” 话音刚落,凡明又是一刀,将他仅剩的一只手臂砍了下来。此时,凡明已经造就了一个人棍,是真真正正的「人」棍! “给他止住血!然后将他和那些骑士的尸体都放到山下,这次,我们要给斯瓦迪亚人一个惊喜!哈哈哈哈”凡明在向近卫安排完后,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昏迷的王子,便狂笑着离开。 此时,他的心中以尽是报仇后的痛快,心中一直积压的情绪也一释而空,露出了难得的微笑。 “大人!难道..你不怕斯瓦迪亚人报复吗?”这时,班达斯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跟在凡明身后说道。 “报复?他们敢嘛?他们难道想在这山中用骑兵跟我决斗!更别忘了,还有七万罗多克军在盯着他们呢!他们敢来,除非他们是弱智!”凡明不以为然的解释着。 “奥!您说得对,可是,您别忘了,他们的国王就是一个只会战斗的弱智....”班达斯连带笑意的说道。 “这....我倒没想到..”凡明突然感到有点为难,但看到班达斯一脸的诡笑,便问他:“神棍!你是不是有什么注意了?别他娘的装神弄鬼的!” “哈哈,什么都逃不过大人,我还真有个办法....就是这样...然后..这样..”班达斯向凡明透露着他的计划。 凡明看看班达斯那张猥琐的脸“哈哈...这样反而可以推进我们的计划!真不错!就按照你说的安排!”凡明大笑着赞同了班达斯的计划。随后又对他说道:“班达斯!你可真卑鄙那!” 班达斯也笑着说:“都是领主教育的好...” 凡明一阵无语..回到城堡,凡明突然想起什么,便问随行的近卫到:“那个抓到王子的猎户呢?我得好好奖赏他!” “奥,他把人交给我们后,便走了”近卫如实的报告。 “那知不知道他住哪?” “这就不清楚了” “啊...好吧,没你事了,下去休息吧!” 凡明想到,一个手无寸铁的猎户既然能将这个骑着马,还穿盔带剑的王子生擒,自己又安然无恙,可见一定不是一般人所为!也是一个人才,所以想好好地人用他!却不成想,人家压根就没打算见他,不用一阵失望,但想到大仇已报,心中又是一阵欢腾!(未完待续。) 第二卷第七章血战维鲁加 房间中,凡明摸着那件羊毛披肩,“雨馨,我给你的誓言完成了!我让他们承受了百倍于我的痛苦!现在,你也该安息了!” 随后,他将披肩放入柜子底,永久的尘封起来....这不是打算消逝回忆,而是要给未来留一点空间.....夜晚,斯瓦迪亚军营中“国王殿下,不用担心的!王子殿下一定没事的,有那么多骑士保护着殿下,还有一千农兵呢!就算那一千农兵全跑掉不还有两百骑士嘛!就算两百骑士都死了,不还有王子的那匹宝马嘛!就算....”还没等大臣说完,国王已经一剑刺穿了他的喉咙。 “就算我的儿子回来了,你也得死...”国王拔出剑,在大臣尸体上擦拭着血迹,说道。 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很不会说话的大臣,被杀也不冤枉。 “国王殿下,侦察兵回来了!”这时扈从进来说道。 “快!快把他叫进来!” 国王担心王子的安危,所以派出了大量的侦察兵,四处打探王子的消息。听到有侦察兵归来,那一定是有消息了,所以国王急切的说着。 随后,侦察兵跪下禀报道:“国王殿下!没有在山上发现什么,但是我们在齐扎附近找到了王子,可是...他...您还是自己去看吧!” 国王听到自己儿子回来了,也没多想,便由侦察兵领着来到了营地外,但看到那一幕的时候,所有人都差点没吐出来。 此时的王子没有了手脚,而且眼睛、耳朵、舌头也被人割了去,伤口还流着浓,四周还有些腐烂,脓水正顺着脸滴下来,他套在一口大陶罐中,昏迷不醒。而一旁的车上,还堆积着数不胜数的尸体,更确切地说是尸块,因为这些尸体早已在双方大战时被剁的呈块状。 国王看到自己的儿子成了这样,差点昏过去。 “我的儿子啊!是谁让你变成这个样子的!难道是那些山贼吗!奥...不..我可怜的儿子!”国王抱着罐子嚎啕大哭,待哭了一会后,有愤怒的掏出剑,对着侦察兵问道,“是谁!谁干的!我不相信小小的山贼敢挑战我哈劳斯国王的怒火” “啊..我..我们也不清楚,只是在现场发现了这个”说着,侦察兵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匕首,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不同,但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上面刻有罗多克醒目的弩箭的标志,代表这时罗多克士兵所有。 “可恶!果然是这些胆小的罗多克军干的!他们在战场上干不过我们,就用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勇士们!明天就让我们跟那些胆小鬼干一架!为我的王儿报仇!”国王激愤地说。 “为王子报仇!干掉那些罗多克老鼠!”这时看到被砍杀成这样的斯瓦迪亚骑士,好战的斯瓦迪亚军感到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变群情激奋的喊叫着为王子报仇。 其实,这便是班达斯想到的计策,把斯达玛王子的耳朵舌头眼睛全割掉,这样就变成了废人,而又故意将这些尸体和王子放到齐扎附近,因为那里靠近罗多克军的大营,又故意留下了罗多克士兵专用的匕首,这就完全将责任推脱到了罗多克军身上!不仅报了血仇又推脱了麻烦,更加速了凡明早先制定的计划,不可不谓一箭三雕,卑鄙至极啊.... 其实这个计谋并不算高明,只要稍有头脑的人一看便能看出其中的端倪,但是,用凡明的话说就是‘对付弱智,就要用弱智的办法’。 只可怜那王子...从此活着跟死了没什么两样的.... 公历元年七月,中旬齐扎村,刚搭建好营寨不久,正准备商讨进攻计划的罗多克大军,突然遭受到了斯瓦迪亚军的夜袭,双方展开大战。 但由于齐扎位于山地,不利于骑兵的作战,而斯瓦迪亚军出动的大部分都是骑兵,因此,在山地中便成为骑兵的噩梦,由于骑兵在马上不上不易挥砍,而又是山地无法奔驰,这一没了速度,二没了战斗力,便只能等着被屠杀。 于是,双方经过一夜的大战,以斯瓦迪亚军损失一万多骑兵三千多步兵告败。 而罗多克也在夜袭的初期损失了两千多人,随后的作战凭借地形和步兵优势只损失了三千多人,共计损失为五千六百多人,可谓是大获全胜。 第二天天一亮,赖齐斯伯爵便建议葛瑞福国王,趁着刚刚大胜士气高昂,与斯瓦迪亚大军展开决战,以尽快解救维鲁加。 罗多克国王葛瑞福欣然接受,于是在卡迪亚,有史以来声势最浩大、最有戏剧化、最让人不敢恭维的一战在维鲁加城外的平原上展开。 维鲁加,罗多克最富裕而且盛产皮毛的大型城镇,也是整个卡迪亚商贸最繁荣的城镇,所以,斯瓦迪亚人早就对他垂涎已久,所以他们此行的最大目标,便是维鲁加,甚至动用了几乎全国的重骑兵,而之前在库尔堡和马拉斯堡所做的,不过是想切断罗多克人对维鲁加的援助,将维鲁加变成一座孤城。 而现在,在斯瓦迪亚军十几次的攻城损失近三万人的代价下,维鲁加已经岌岌可危,只要能将罗多克人的大军打退,便可一举夺下维鲁加,此次南征也将完胜。 维鲁加城外的平原上,战事竟然会如此的戏剧化,斯瓦迪亚人刚因山地骑兵作战吃亏,可罗多克人却没长记性,又要在平原与斯瓦迪亚人决战,可见在这些决策者们身上,毫无智商二字可谈! 斯瓦迪亚军的阵营,由八千名斯瓦迪亚骑士,两万五千名斯瓦迪亚重骑兵,两万斯瓦迪亚钉锤民兵,还有七千名强征的罗多克农兵组成,其中,斯瓦迪亚骑兵和斯瓦迪亚重步兵是斯瓦迪亚人的王牌。由于斯瓦迪亚倡导人人尚武,所以那两万钉锤民兵也有一战之力,至于那些罗多克农兵,就不必说了吧! 罗多克军阵,由一万名罗多克步行骑士,一万罗多克军士,两万名罗多克弩兵,三万罗多克长矛民兵组成,其中最赞的便是罗多克弩手,备有罗多克专用军弩,力量巨大,可以穿甲,但速度极慢,一分钟才能射两箭。除此外,剩余的那三万长矛民兵,与其说是民兵,不如说是民夫,所谓的长矛也只不过是肖尖的木棍,战斗力可忽略不计。此站,罗多克也是倾全国之力而战。 所以,看似战场比例是6:7其实真实实力,是5.3:3,而且还是平原!要么说是罗多克的贵族们被胜利冲昏了头脑,要么就是罗多克的贵族们确实智商有限。 罗多克方,“马特阿斯公爵由你指挥步行骑士,挡住他们的骑兵冲锋,在两轮弩箭后向他们发起冲锋”。 “赖齐斯伯爵,由你指挥着罗多克军士,分成两翼在马特阿斯公爵挡住他们的骑兵后,从两翼进攻,干掉他们的骑兵。” “塔奇亚斯伯爵,你指挥弩兵” “杰茂哈尔伯爵,你带着长矛民兵支援马特阿斯公爵!” “现在作战计划都明确了,大家都去准备吧,我在这等着大家的好消息!哈哈...去吧去吧!”葛瑞福国王显然已经被前一夜的胜利冲昏头脑,再加上本来就没脑子...竟以为胜利是绝对属于他的。 终于随着斯瓦迪亚军的战鼓声,大战开始了。 首先动的是斯瓦迪亚钉锤民兵,和农兵,朝着罗多克的正面冲来。 看到重来的不是骑兵,马特阿斯公爵看像葛瑞福国王,询问怎么办,而葛瑞福国王却不以为然的一挥手,意思是不用管它,照冲不误,对于信心满满的他来说怎么样都会赢。 于是,马特阿斯带领一万步行骑士与杰茂哈尔的三万长矛民兵,与两万钉锤民兵相撞,刚一碰到,钉锤民兵便凶狠的挥舞着手中的钉锤砸像步行骑士,对于步行骑士的盔甲,钉锤是相当有效的武器,看来斯瓦迪亚人早有准备。 步行骑士也不是这么好对付的,他们从小接受剑术训练,所以对于杀人已经是手到擒来,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所以两军一对阵,刚开始,钉锤民兵还能仰仗着手中霸道的钉锤阻挡一下这些‘坦克’们的冲锋,可是经过几个回合,便渐渐不支,步行骑士们依靠熟练地剑术技巧,坚固的盔甲,收割着只有皮甲的钉锤民兵的生命。 平原上,六万步兵黑压压的展开,钉锤、长矛、骑士剑在人们头顶上横飞,碰撞,疯狂的掠夺者对方的生命。 就在这时,弩兵也填装完毕,向敌阵发射,弩兵阵地在一处稍稍突起的平台上,所以居高临死啊,便于发射。 瞬间,两万只弩箭便冲着钉锤民兵们奔来,密密麻麻的弩箭遮住了阳光,巨大的箭力穿透民兵们的身体,有的甚至将他们固定在地上,就这一轮便夺去了几千条钉锤兵和农兵的生命。 而骑士们也奋力的厮杀,战场上到处都是断肢残臂,鲜血已经染红了他们的盔甲,而跟在后面的长矛兵,虽然也是紧跟不舍,但基本没他们什么事,只是跟着跑跑场了。 明显的此时战局已经是一边倒,葛瑞福国王看到此时,几经彻底兴奋了!他已经开始做起梦来,他被无数的罗多克人民尊敬,成为像曼尔斯大帝一样尊贵的卡地亚统治者!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得到胜利了!于是,他命令剩下的一万罗多克军士和两万弩兵也一并加入了战斗,在他看来,这场战争已经是赢定了。 但是,他却忘记了些什么,那就是骑兵。(未完待续。) 第二卷第八章 俺叫布什 哈劳斯国王看到罗多克人已经全部投入战场,甚至他最怕的弩兵也进入,让他大喜!大声下令,“哈哈!时机来了!让骑兵全部出动,绕道直接进攻后面没有防护的弩兵和军士” 不得不说虽然哈老四脑子不行,但是对于战场指挥部队作战那还是有一套的!他早就看准了罗多克国王的意图,便先用民兵和农兵挡住精锐步兵的冲锋,待他们推进到足够的距离时,再将骑兵放出,从后方绕道直取没有防护的弩兵,最后再从后方与钉锤兵夹击罗多克步兵。 而对于罗多克军士,这种手拿鹤嘴锄,近战攻城搏斗无敌,而对人和马都防护有重盔的重骑兵,简直是摆设,还没有民夫的长矛来得实在。 但却没想到,根本不懂的战争的葛瑞福国王,竟然把弩兵和军士都排向战场,这便让他省事许多。 于是乎,三万多骑士和重骑兵组成的重型‘坦克军团’扬起长长的沙尘,左右挺近弩兵和军士、农夫组成的步兵方阵。 数以万计的马蹄嘈杂着踏着大地飞奔,声音震耳欲聋,大地都在跟着颤动。 骑兵呈三角阵,左右同时穿插进步兵中,顿时入一台绞肉机,所过之处,无不是扬起一片片血花,骑兵们手握的长枪,在冲锋惯性的作用下,一口气能穿过三四具尸体,肠子内脏流了一地。 “快!长矛兵组成矛阵,阻挡住骑兵冲锋。”杰茂哈尔领主声嘶力竭的喊着,矛兵们迅速靠拢,将长矛端平,霎时间形成了一堵矛墙。重骑兵来不及停止,撞在矛墙上,瞬间血肉模糊。 这与山谷之战不同,山谷之战由于骑兵冲锋距离短,所以没有冲力,撞在长枪上也不会对盔甲造成什么伤害,在这里,骑兵们正高速冲锋,再加上重装骑兵穿的是链甲,防护性大不如链甲套板甲的骑士,所以撞在长矛上顿时血肉模糊。 开始时没有来得及停止的重骑兵吃了点亏,但优秀的骑兵统帅戴格兰那迅速调整战术,让另一队骑兵从后方冲破矛阵。 果然,另一对骑兵如一根尖刺,刺进长矛兵的后背,长矛兵阵立马分崩离析,杰哈茂尔还坚持着组织三三两两的矛兵组织小型矛兵阵,但这却根本不能阻止骑兵们的冲杀。 杰哈茂尔见情况不妙,拉着塔奇亚斯和赖齐斯伯爵就跑,虽然穿着盔甲,打那速度却快的吓人,直让后面追击的重骑兵感叹:“骑兵界我们称雄,逃跑界你们无敌!” 看到自己领主都逃跑了,使其迅速降到了低,步兵们开始四散逃跑。 而骑兵们此时也有了不轻的伤亡,这伤亡不是对方造成的,而是因为前排的骑兵被砍倒,后方的便只能踩着他过去,而被撞倒的敌人,也在马下成了碎肉,瞬间,战场上罗多克人的、斯瓦迪亚人的、还有战马的的,他们的血肉被这两台呼应着转动的绞肉机割碎,搅拌在一起。整个平原的土地都被披上了血红。 而钉锤民兵们看到自己的骑兵已经在敌人后方占得主动,迅速鼓舞了他们的士气,开始反扑。 几次穿插后的骑兵们,也丢掉了断裂的长枪,换上骑士长剑砍杀。 葛瑞福国王看着战场上瞬间的变化,整个心脏似乎都停止了跳动,他若输了这一战,整个罗多克王国将再也没有骑士能为他作战,国将无兵可用,它也将成为葬送国家的罪人...顿时胸口,便觉一阵翻滚,一口鲜血吐出,倒在地上,亲兵们见势不妙,便带着国王逃走...而此时的战场,因为重骑兵们的几个冲杀,犹如一把镰刀,几乎收割了所有步兵的生命,剩余的步兵逃的逃散的散,已无力再战。 而那些步行骑士们,准备回军支援,可为时已晚,等他们杀到时,其他的军阵早已溃散,面对骑兵和钉锤兵的包围,只能束手投降。 而这时,哈劳斯国王大声地说:“让他们拿起武器!概不接受头降!让他们对王子做的一切负出代价!”接着,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以亲身提剑砍下了一个步行骑士的头。 骑兵们也纷纷会意,举剑杀降,顿时人头满地,血流成河。 经过双方一整天的大战,整个平原上堆满了尸体,一座座的尸山堆积而起,断肢、残臂、内脏,铺满了整个战场,到处都是用碎肉搅成的泥浆,鲜血汇集在一起,顺着维鲁加河汇入大海。 斯瓦迪亚人将战死者的人头堆积成一座座山丘,喂食秃鹫,将尸体烧掉,并且国王派出骑兵追缴逃窜的罗多克士兵。一旦发现,格杀勿论。 此一战,罗多克的一万步行骑士一万罗多克军士几乎覆灭,三万民兵死伤两万三千多人,两万弩兵死伤一半,剩余的罗多克士兵便四处逃窜。 而斯瓦迪亚这边也损失严重,钉锤民兵只剩三千多,而且还多为带伤,骑兵损失近一半,主要是重骑兵损失严中,超过一万五千人。 经过这一战,罗多克人几乎是完败,此后全国上下再也没有能够与斯瓦迪亚人一战的军队,听到此消息领主们也是不敢再出城堡,见斯瓦迪亚的黑熊旗便跑。 但就在这时,斯瓦迪亚人的北方边境并不安静,蓄谋已久的诺德人趁斯瓦迪亚人出兵罗多克,国内空虚,便大举入侵斯瓦迪亚境内。 哈劳斯国王不得已,只能放弃围攻维鲁加的计划,回援本土,但他并不甘心两手空空的回去。 于是,公历元年七月,哈劳斯国王以再次开战为威胁,签订了一份《边境条约》,罗多克王国答应割让格鲁恩沃德堡与阿哥尔隆堡,并用十万第纳尔赎回马拉斯堡和库尔玛堡。 葛瑞福国王无奈,只得签下条约,对于整个罗多克民族而言,这时可耻的一天! “殇,回来!” 凡明大叫一声,一只雄鹰便从天而落,准确无误的落在凡明的手臂上。 没错,这只名叫殇的鹰,便是那只鹰王,自从来到索伦堡,凡明每天除了看着军队训练就是训练这只殇,现在这只鹰王已经几乎是人鹰合一,形影不离。 可以说你若看不到他在凡明头顶的天空上,他便在凡明的肩膀上,你若也不到他在凡明的肩膀上,那他就在从天空飞往肩膀的路上。 “头儿,今天的拉练完事了...啊..啊..”莱姆气喘吁吁的禀报道。 “奥,不错都回来了吗?”凡明看着莱姆上气不接下气有些好笑。 “这次还行,回来了一半,另一半在往回爬呢!” 凡明自从上次山谷战后,便发现了许多军团的缺点,例如长途奔袭不足,近身的搏斗不够强悍,所以回来后凡明便加倍的开始训练,要的就是一支能奔袭,能近战,又能搏斗的顽强的军队。 新迁来的一千农兵,凡明将其中一百多老弱病残化为农民,剩下的八百多壮劳力编入长枪兵,外加剩余的长枪兵,正好凑够了一千长枪兵军团,又将重甲兵补满,盔甲全换新(不得不说斯瓦迪亚人的全板式盔甲确实比罗多克人的铁板凑成的盔甲好得多)。 现在整个自由军团已经有一千两百五十人,虽然不多,但是却全是精锐,在凡明看来,兵不在多,而是在精。 “坚持着,以后他们就会感谢我的训练了!”凡明笑着看看莱姆说道。 “来吧!跟我去吃早饭吧!回城堡”凡明边逗弄着殇,边对莱姆说。 来到城堡里,此时雷萨里特和班达斯已经等在这里了。看到凡明来,忙迎上去。 “大人,夜莺传来的消息,斯瓦迪亚人在维鲁加平原上大败罗多克人,罗多克人几近全军覆没,现正四处逃散,斯瓦迪亚人也损失过半,维鲁加城内余下的三千多守军仍在坚守”雷萨里特先开口说道。 由于上次雷萨里特卓越的表现,还有他能力的出众,现在己经被凡明委任第一任夜莺首领。 “奥?维鲁加竟然还在坚守?难道那数万斯瓦迪亚铁骑都是混饭吃的吗?”凡明兴盎然的说道。 “哈哈,大人,您在看看这个情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说着雷萨里特将第二封情报拿起来。 这是会所的商人带来的“就在斯瓦迪亚人跟罗多克人作战的时候,北边的诺德人由杰尔博格山道入侵斯瓦迪亚,现在已经包围了瑞泊莱特堡。所以哈劳斯国王不得不回兵本土”并且,将签订的边境条约告知了凡明。 “怪不得呢!原来是后院着火了,自己回去救火啊。真没想到,胆小的葛瑞福连这种条约都签!哎...”凡明也有一种羞辱感,毕竟他现在也是个罗多克人。 “哈哈,这下哥特拉斯公爵要好好感谢诺德人了!”班达斯看看凡明,接着又说:“那大人,我们的计划....” “嗯!是时候了!”凡明思索一下,坚定的说着:“该是我们发威的时候了!” “班达斯,烧酒的事怎么样了?”(未完待续。) 第二卷第九章 战败了? 凡明在上次想到蒸馏酒的时候,便用回炉的铁器做了一个蒸馏酒器,造出来的酒度数比现在的大麦酒高得多,像烧酒一样,于是便取名为烧酒,莱姆,格林,班达斯等酒鬼一喝便爱上了它,于是乎,凡明将一部分留下作为士兵训练刻苦的奖励,其余的都让班达斯联系商会的商人卖掉。 “大人可喜可贺,我们的烧酒效益很好,商人们纷纷都来到我们的城堡,要求能销售我们的烧酒,现在,每个月能收入三千多的第纳尔,养活我们的军队是够了!还能有一点盈余入库” “嗯,现在家里已经是稳定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啊,前途一片大好啊!”凡明自信的说道莱姆偷偷地靠到班达斯身边说:“头儿,说抽什么风?” 班达斯恶狠狠地盯了他一眼说:“大人哪里说抽风!大人说的是欠抽!” 额...........随后凡明吩咐道:“莱姆,你跟格林一起,下山去搜索逃兵,找到了,愿意来的就带回来,记得报我的名字啊!” “哈哈,头儿放心吧!” “班达斯,你去准备好三天的粮食和军费,随时准备着。” “明白,大人!” 随后,凡明又叫来了雅米拉,询问索伦山的收成情况,雅米拉答道:“今年收成很好,一千户家庭的粮税已经都交齐了” “嗯,不错对于农民要好好照顾他们,他们养活着我们,也算我们的衣食父母了!” 听到凡明所说的,雅米拉一楞,这是他听到的唯一一个关心农民死活的领主,不由一阵感动。 忽然,城堡外传来了一阵吵闹声。似乎是有人在争论着什么。 “什么人在那?”凡明问着近卫。 “奥,大人我这就去看看”近卫忙答应了,跑去查看。 不一会,近卫便跑回来了:“大人,城堡外面有一个猎户在跟士兵争论着什么,好像是说他的马被我们偷了。” “奥?被我们偷了?有这样的事吗?”凡明有点生气的问,对于他治下的平民,凡明规定要秋毫无犯,凡是有触犯平民的,要重罚。 “这....前几天却实有一匹马跑到我们城堡里了,我们的人看没人要,就收下了,谁知到...”近卫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这就不怪你们了,把那马还给他就是了,反正留着也没用”凡明不是不喜欢马,而是留着实在没用,上次俘虏的三十几匹因为没人会骑,只能闲在那,白白浪费干草。 “马已经给他了,可是...他非得...非得说那马瘦了让我们赔他两个第纳尔”近卫有点无奈的说。 “奥!哈哈!走跟我去看看!”凡明虽然没有养过马,但也知道两三天内不可能会让马消瘦,这不明白着额他嘛! 来到城堡外,只见一彪形大汉站立在城堡门口,那巨大的块头简直把城门堵了个严严实实的,身边还有一匹马,棕黄色的马身,毛色发亮,四肢健壮,就是在不懂马的人也看得出,不为是一匹好马! 凡明走近壮汉问道:“就是你要让我陪你的马钱!” 块头转过身,看到又瘦又高的凡明,开口就骂:“你他娘的是哪来的根黄瓜!找你们领头的来,把我的马饿成这样,一定得赔!” “什么!你他娘的说谁是黄瓜!你个参孙!”凡明前世最烦别人把它比喻成黄瓜,说着凡明便怒火中烧,挥拳打去。 壮汉看到拳头打来,忙用手去接住,可即使再壮的身体,哪能抵挡得住力量血石的神力,一拳朝壮汉的胸上打去,即使壮汉用手挡着,还是飞了出去...倒在地上的壮汉傻傻的看着这个怪异面孔的‘黄瓜’,一时竟露出了惧意,像个绵羊一样老老实实。 “哈哈!不错嘛!竟然还没死,要是一般人早就见主去了!行了别在我这闹事,给你两个第纳尔走吧!”凡明看着壮汉已经变得呆滞,有点好笑,怒气尽散。 “额..不不不..我不敢要钱,其实..其实..我是来找马,顺便想参军的!”壮汉看到凡明要走,立刻说道:“我在这,其实就是想见你们大人,要不没人识我这货!”壮汉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奥!参军!那你说说你是个什么货!”凡明听到壮汉的自夸,更是好笑。 “俺曾经凭一人抓到过一个贵族!给你们送来过!俺还懂马!什么样的马我都能调教!” “奥!你就是那个抓到黑盔骑士的那个猎户!”凡明惊喜的问。 “是啊!你去问你们领主就知道了!”壮汉自豪的说着。 凡明看着,真叫一个得来全不费工夫,感谢的话自然不用再说,看来这个参孙只害怕比他强的,能接自己一拳还不吐血的,算有两下,到战场上也是个好手。于是乎见猎心喜。 “好!不错,那,你为什么非要见领主?”凡明上下打量了壮汉,看他满身的肌肉,赞他一下便问道。 “嘿嘿..俺听说你们的领主大人人不错,听说给他当近卫比平常士兵拿钱多,所以,就想试试,哎!看你也不错的!你也是个当官的吧!”壮汉摸着光溜溜脑袋说。 “哈哈...什么当官的!这就是我们的大人!圣凡明骑士!”近卫已经忍不住,哈哈大笑着说。 “啊....俺..大人千万别怪俺..俺不是故意在这闹得..俺这就滚蛋..”壮汉一听这个刚刚还被自己冠以黄瓜称呼的人,竟然就是圣凡明骑士,不由一阵后怕,吓得跪在地上说道.“起来起来,好!我就收你了!以后你就是我的近卫队长,你会调教马,那会骑马吗? “真的!多谢大人!俺会骑马!还不错呢!”壮汉忙答应道“好!以后你就叫我骑马,哎,你叫什么名字?”凡明突然想到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于是问。 “俺叫布什....” 凡明一阵眩晕.... 公立元年八月逃回杰尔喀拉后的罗多克国王葛瑞福,由于急火攻心,医生无能为力,在一个大雨之日撒手西去,马特阿斯公爵与众人商议后,立还没断奶的王子卡蒙.瑞格森为新国王,他是葛瑞福国王唯一的儿子。 就在新国王登基之日,维鲁加领主哥特拉斯公爵联合一众自由骑士和自立领主,趁罗多克大败,全国上下无兵可用之时,欲反叛罗多克,并领兵三千,直奔亚伦。 哥特拉斯公爵打着王室无道,不足以统治罗多克的名号,一路浩浩荡荡,煞是狂傲。 亚伦城内,听到哥特拉斯出兵进攻亚伦,而亚伦城内仅有守卫一千余人,马特阿斯公爵以一句:“王室之兵皆以战死,我欲回城领兵来援”为由,逃出回到杰尔喀拉,再无音讯。 四周领主也因自己的士兵皆以战死,不愿再出兵勤王。 王室惊恐,国王的母亲特兰纳女王后已经准备带着小国王瑞格森逃跑,逃出卡迪亚大陆。 就在这时,凡明已经整合部队,招募被打散的罗多克士兵,将重甲兵扩充至两百人(用的是缴获的重甲)镰刀兵加备皮甲,并且扩至两百人,又招募了最让凡明欣喜地一百弩兵,弩兵的强悍凡明深深地知道。 他将弩兵的老式弓弩进行改善,速度大为提高,一分钟能射出六箭。 总共一千五百人,伏于哥特阿斯公爵的必经之地齐扎村,这里就是上一次斯瓦迪亚人夜袭罗多克人的地方,他就准备在这吃掉这三千人,然后直取维鲁加。 其实,凡明最先的计划,是趁着罗多克大败,在罗多克人对王室失去信心的时候,站出来,以自由罗多克的名号招募人民拿起武器,反抗王室,再将斯瓦迪亚人赶出维鲁加。 可没想到诺德人来得太巧,本以为这正好省去以后对付斯瓦迪亚人,可更没想到的是哥特阿斯公爵的小算盘打得比自己还响,竟然先下手为强。 于是乎,坏了凡明全盘计划的哥特阿斯公爵,只能无辜的承受凡明的怒火。 “大人,他们已经出了平原了,再有两个小时就到伏击圈了。”布什在凡明面前说道。 此时的布什,是凡明身边的近卫队长,而近卫队的全部三十人都在布什的帮助下骑上了马,而凡明自然是骑着那匹布什带来的马,这原本是斯达玛王子的坐骑,是匹当之无愧的好马,全身棕黄色,毛发亮丽,并且,比平常的马要高出一头,也要壮上许多! 凡明从布什手中抢马的理由很简单‘恐怕他的主人已经不愿在骑马了...’“都安排好了嘛?&quot;凡明询问着布什。 “都照您说的去做了!” “嗯” 随后,他来到山谷之上,看着埋伏着的士兵大声地说:“勇士们!你们知道这里是哪吗?” “齐扎啊!”“对啊,我还来过几次呢!”士兵们三三俩俩的说着。 随后,凡明又说道:“不!勇士们!这里不仅仅是齐扎!这里,是我们的家,整个罗多克,都是我们的家!这里,在这片土地上,曾经有我们的家人,曾经我们的朋友,曾经有芬芳迷人的野花,还有那绿油油让人欣喜地庄稼。” 凡明的话让士兵们进入遐思。(未完待续。) 第二卷第十章 征程开始 “可是,你们现在再看看!现在这里还剩些什么!看看那破败的房屋!看看我们亲友的尸体,看看那烧焦的土地!再看看那早已荒芜的庄稼啊!兄弟们!你们看到了吗!我们的家,在流血,我们的土地在流血,我们的母亲在流血!没有了家人,没有了土地,没有了家...我们还有什么?我们已经一无所有!”凡明慷慨地说着。 这时士兵们的眼中已经满是泪水,这时他们想到了自己的悲惨境地,想到了自己的家。 “朋友们!给我们造成这一切的是谁!是那些该死的领主们!是他们的懦弱,他们的自私,他们的贪婪和卑鄙,现在,我们的民族,伟大的罗多克,就要成为别人的奴隶!就要永远失去自由!你们甘心吗!” “不甘心!不甘心”士兵们的声音响彻天空。 “那我们该怎么办!” “赶走卑鄙的贵族!我们要自由!” 凡明拔出陌刀,指着天空大声地说:“勇士们!既然你们不甘心,那就让我们团结起更多的罗多克人!在我圣凡明的带领下!对已死去的先辈们发誓!” 随着凡明的动作,近卫们也拔出陌刀,被感染的士兵们也举起手中的武器,一齐跟着凡明发誓。 “我!圣凡明发誓,我将勇敢的拿起武器,今生誓要把邪恶的领主们赶出罗多克!建立一个自由的罗多克王国!从此不再被任何民族欺凌。” 士兵们跟着凡明大声的发誓,齐刷刷的声音让大地颤动。 “兄弟们,今天就让我们的敌人看看,谁说我们没有骑士便不能赢!从此以后,你们每一个人都是罗多克的骑士,勇士们!来吧让他们看看我们的骑士之魂!勇士们!战斗吧!为了自由!” “为了自由!为了自由!我们要战斗!要战斗!自由军团万岁!”士兵们用兵器敲击着身体或盔甲,这时自由军团独有的振奋方式。野蛮,但却充满力量。 凡明的鼓励,让士兵们激动,其实在平时的训练,已经让他们迫切的希望一战,现在便是他们发泄的时候。 “自由的罗多克王国!骑士之魂!”长枪兵中一个士兵激动的仰望天空,像是憧憬着什么。 “嗨!卡尔,多么让人振奋啊!圣凡明真是主赐给我们的恩典!”另一个士兵靠了他一下,满脸激动地对他说着“谁说不是呢!来吧兄弟!好好干,别给罗多克人丢脸!”卡尔晃了晃长枪坚定地说道。 “那是当然!哈哈!我罗哥特是不会输给你的!” 两人以这种方式互相激励着,他们是雷萨里特带来的一千农兵中的,本是同乡,因为已经没有了家人,所以便参军,在军队他们受到的尊重和优厚的待遇,让他们对凡明很是感激。 现在,凡明将长枪兵分为十个小队,每个小队一百人,而卡尔便是一小队队长,罗哥特是二小队队长。 站在山顶,忘着欢腾的士兵,凡明感慨地说:“我闻到了血的味道!” 这次的战前演说,被后来的卡迪亚史学家称为是‘起航演说’,因为从这里开始,凡明便踏上了征服大陆的航程。 某山某路,“公爵大人!我们真的要用这点兵去进攻亚伦吗?那里可有整个罗多克最坚固的城墙啊!”一个贵族向身边的哥特拉斯公爵询问着,那声音不只是因为颠簸的山路还是因为害怕而颤抖不止。 “哼,你们这胆小鬼,若不是被那些可恶的斯瓦迪亚人消耗掉了我的一万大军,哪用得着你们。”哥特拉斯公爵心中忿忿地想着,但表面还是装出一副笑脸:“哈哈,我亲爱的里木斯克爵爷,看着吧,还没等我们到亚伦,那里的王室就已经吓得出海去了!到时候他们迎接还来不及呢!根本不用我们进攻!” “奥!哈哈!那就好!那,一切就要靠公爵大人多多指点了!”贵族一脸谄媚地说着。 “哈哈!那是当然,只要我成功登基,你们都会得到厚赏的!”哥特阿斯公爵仍旧是一脸媚笑但心中却早已打算好了‘等我成了罗多克的王,你们就等着在地牢里跟老鼠享荣华富贵吧!’“公爵大人!前边出现一队人马,大约有一百人,没有旗帜,现在正堵在路中间。”侦察兵来报告道。 “什么?哈哈,一百人也敢来挑衅,让我们去看看是哪个嫌命长的!”说着,公爵来到前方,此时看到一支长枪兵大约有百人,正成整齐的方阵,威武的站在前方。 而方阵后边,是一个身穿银甲,*棕马的骑士,虽看不清面孔,但却感受到他所散发的威武之气,那气质与方阵哑然一体。 “好一个银甲骑士!”哥特拉斯公爵也是征战多年的老将,一看对方战场上所散发的气质,便知不是一个简单的货色。 “你是谁!识相的赶紧滚一边,老子对你这点人不感兴趣!”哥特拉斯公爵大声地质问着,声音中满是不屑。 “费什么话!他娘的老子就是来问你借狗头一用的!要么交头滚蛋,要么让我的勇士们教教你什么叫做战斗!”说话的正是身着银甲的凡明,语言中也尽是不在乎。 “什么!妈的,给我上,我要亲手宰了那个杂种!”哥特拉斯被凡明的话激怒(没办法,西方的战争就是不如东方,就连骂阵都逊一筹) 听到哥特拉斯的命令,三千罗多克军士向凡明冲去,三千人一齐奔动,那声音,震颤着山谷。 长枪方阵得士兵们看着黑压压的人流并没有害怕,反而是用长枪敲击着大地为自己鼓气,声音同样是响彻着山谷。 “勇士们!放下长枪!” 随着凡明的命令,长枪兵们端平长枪,瞬间便形成了一面坚实的长枪墙,明晃晃的枪头,像是死神的镰刀,正等待着饱饮鲜血。 军士们看到这样的阵型开始犹豫起来,这样密不透风的长枪阵,撞上就是个死! 哥特拉斯看到军士们停住了脚步便大声责令着:“快进攻!后退者砍掉脑袋喂秃鹫,砍掉那小子脑袋的,赏一千个第纳尔!”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听到有一千第纳尔,这些每天都想着发财的士兵们红着眼冲向方阵。 第一波冲来的军士毫无疑问的被扎成了筛子,后面的军士们踩着同班的尸体向前冲。 一个军士拿着鹤嘴锄飞身想躲过平端着的长枪,然后袭击没有长枪保护的士兵,但很不幸的是,第二排的长枪兵发现了他,瞬间,一根长枪穿破了他的肚子,将他挑在半空中。 由于长枪兵们的超长枪足有六米长,而军士们的鹤嘴锄只有半米,所以让军士去冲长枪兵阵,简直是送死。 逐渐,已经有两三百人死在了长枪之下,有的长枪上还挂着一些内脏和肠子,看得让人作呕。 这时,一个军士砍断了长枪,紧接着熟练的挥舞起鹤嘴锄,劈入一个长枪兵的脑袋,但随后也被四周桶来的长枪扎穿了身体。 看到这个军士的作法,越来越多的军士向他学习,渐渐的,被劈断长枪的长枪兵越来越多,不得已开始拔出短刀近身搏斗。 虽然长枪兵们练习过短刀搏斗,但哪能比得上专门近身搏斗的军士。 来到近处的军士发挥起高超的作战水平,越来越多的长枪兵被砍成两半,断肢残臂,满地都是。 看着渐渐不支的长枪兵,凡明不得不佩服军士作战的勇猛,和战斗技巧的熟练。 “前队变后队,撤退!我来殿后....” “来吧孙子们!跟你外公过过招!”凡明骑马奔到撤退的长枪兵身后,陌刀出鞘,一刀下去,便有一个人头腾空而起。 对于杀人,凡明已经感觉是家常便饭,自从第一次在鲁迪村杀斯瓦迪亚人,到后来在山谷杀斯瓦迪亚骑士,这一切,只因为经受过那刻骨的悲痛之后的成长。 陌刀左右挥舞,不断有人头落地,鲜血如喷泉般从无头尸喷出,溅在战马上,将战马套着的白色鳞甲染成血红。 一个军士想要从马后砍断没有保护的马蹄,凡明发现时,暗道不妙,谁知,战马竟然特有灵性的抬起后蹄,把偷袭他的人踢得吐血。 “好样的!”凡明高兴地大叫,并且还不停下的挥舞陌刀。转身一刀,便夺去了三个生命。 渐渐地,凡明的周围已经倒了一圈尸体,军士们不敢再往前,凡明的凶狠已经在他们心里留下了黑影,说不定晚上睡觉都会做噩梦。 “哈哈!孙子们,有种的再来追你爷爷!”凡明回头看看已经跑远的长枪兵,便对着军士们挑衅一句,然后扬蹄而去。 “看什么!还不赶紧追今天决不能放过他!!”哥特拉斯公爵被气得已经忍无可忍,拔马便追去。军士们看到领头的都追了,也无可奈何地追去。 凡明已经带着长枪兵撤入山谷,哥特拉斯公爵领着剩下的两千七百多军士紧随其后。 就这么一追一逃,已经跑出去近一公里。 终于,在一个山谷的狭小地带,凡明停住了脚步,而哥特拉斯公爵也追到,看到凡明停住,以为是他已经没力气了,变放声大笑道:“哈哈!怎么!小子跑不动了?那就等着死吧!士兵们赏钱等着你们呢!给我杀!” 凡明看到还被蒙在鼓里的哥特拉斯,不禁鄙视的说道:“哈...无知的人”(未完待续。) 第二卷第十一章血腥中的崛起 军士们举着鹤嘴锄冲向凡明,而就在这时,山谷中响起了雄壮的号角声,那号角声对于长枪兵们来说是多么的悠扬雄壮,而对于这些可怜的军士们,这就意味着中埋伏了,那简直就是死亡的召唤音....命都快没了,还雄壮个屁...军士们一个个傻傻的站在原地,在等着伏兵出现,然后自己再大声咋呼着有埋伏啊!然后再被箭矢射中身亡,这是他们经过这么多战丈总结的规律。 就这么着,战场上有了短暂的寂静。但宁静就是暴风雨的前兆。 血腥中的崛起 第二卷第十章 征程开始 看到周围还是没有任何变化,也不见伏兵,军士们都松了一口气,心想‘这小子耍我们呢!’但军士们刚刚挺起腰杆,紧接着一阵羽箭伴着弩矢射来,像是一阵暴雨袭来,奔向密集的人群。 ‘暴雨’顷刻落下瞬间夺去了一百多人的生命,雨落之处,激起一片片血花。 就在军士们刚刚被这一切吓蒙时,又是一阵密集的流失,紧接着第三波,第四波....几乎是没有间断的时间,瞬间便要去了千条生命。 新式弩箭的威力再此凸显,一分钟六波箭雨,谁能受得了! 哥特拉斯也中了一箭,而且是弩箭,巨大的威力射穿了盔甲,深深地嵌在他的肉里,看势不妙的他立刻下令撤退。 看到准备逃跑的哥特拉斯,凡明心中暗骂不经打,“兄弟们!是时候了!证明你们的勇气吧!” 随着一声信号,山谷两头如同天降般的同时各杀出两队长枪兵,而山谷的两侧山壁上,也各冲下两队长枪兵。 正追被逃跑的军士们看到四周都是长枪兵,他们已经被围在了中间,如同是案板上的肉,待人宰割。 看着慢慢*近的长枪兵,哥特拉斯知道已经胜算无望,大声下令到“维鲁加的勇士们!你们曾经抵抗过凶残的斯瓦迪亚人的几十次攻击,你们是当之无愧的勇士!现在,又一场考验来了!让我们振奋起来!杀!” 不得不说,哥特拉斯公爵的确是个敢战且胆大的贵族,“不愧是能抵挡得了几十次斯瓦迪亚大军进攻的人!”凡明暗暗赞叹。 在哥特拉斯公爵的带动下,剩余的一千多军士挥着鹤嘴锄向四周的长枪兵方阵冲去,顿时,尖利的长枪从四面八方刺入军士们的身体,鲜血从刺入口喷射出来,四处飞溅。 有的长枪深深地插入军士的身体,将里面的内脏带了出来,挂在枪杆上,有的长枪穿过了一个军士的身体,来不及收回,紧接着又穿过了另一个人的身体,就这样枪杆上挂着四五具尸体,场面之血腥令人作呕。 此时的凡明也已经下马来到军阵中,他提一把陌刀,左右挥砍,实入一个死神,收割着每一个靠近敌人的生命,虽然只学过简单的剑术,但凭借着巨大的力量,即使胡乱的挥舞,也相当的强悍。 再看看一旁的布什,他手提两把板斧,对!是纯正的板斧!逵爷用的那种!左右的砍杀,板斧所过之处,便是一阵腥风血雨。 这时凡明也心想,‘是不是也该弄把重点的兵器来用用,要不就浪费了这一身的力气了!’四周的枪兵逐渐压缩包围圈,军士们的尸体已经倒下了一片,哥特拉斯已经是万念俱灰,看着自己士兵们的尸体,一阵心寒,他扫过四周的枪阵,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现在想逃跑简直是不可能! 突然,他一眼看到了正在军阵中拼杀的凡明,心中一喜!若是能将它干掉,岂不是瞬间翻盘!于是,哥特拉斯策马冲向凡明。 而此时,凡明正在专注的砍杀,并没有注意到一侧火热的眼神。而此时,危险已经渐渐的*近。 正当凡明,一个反手刀砍下一个敌人的脑袋时,却突然感觉一侧一阵寒意,待他翻头查看时,只见一把长有一米的骑士剑已经向他砍来,他甚至都已经看到剑身上的划痕。 凡明已经在想自己不是这就要完蛋了吧,别的穿越小说里主角都是飞黄腾达的!就是个反派也得一百多章才完蛋啊!怎么自己这么命短...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把短刀横在了他面前,骑士剑与短刀想撞,擦起了阵阵火花。 只见短刀的主人用力一拨,骑士剑便顺势甩开,这时,凡明也反映了过来,他回手一刀,便截在了哥特拉斯的腰上,鲜血喷溅。 但他却晚了一步,早有一把短刀已经插在了他的另一侧腰间,短刀穿过盔甲,嵌入肉中,可见力量一斑,正是救自己的那把。 ‘咚’哥特拉斯应声倒地,抽搐不止。 凡明翻头打量着这个救他的人,只见他年纪不大,跟自己相仿,脸上虽稚气未脱,但也显出一丝英俊,穿着白色麻布衣,臂膀上标着数字一,这是凡明特意让长枪小队的队长标注的,以表明他的身份。 “你叫什么?” “我叫卡尔,大人!”说完,便转头继续作战。 “不错的年轻人!额...我也挺年轻的..” 小小的插曲后,凡明继续加入战斗,没有了领导者,这支军队很快便抵挡不住投降了。 仅仅用了三个小时,便解决了一支三千人的队伍,而自身只损失了三百多人,而且大部分还是受伤,只要伤好后还能再战。可见,这支军队的强悍,可以说已经无以伦比。 战后,开始清点战场,莱姆向他报告到“头儿,他们死伤了两千三百多人,其中救救还能继续作战的还有一千多人,另外还俘虏了七百多人,我们只损失了三百人,其中大部分是受伤,另外哥特拉斯公爵命挺大的,被您砍了一刀,竟然还没死!不过像是疯了!” 并不是哥特拉斯命大,而是哥特拉斯穿的盔甲太厚,在这个时代,稍有资产的骑士们都是会穿着链甲外套板甲,而哥特拉斯更是在链甲里面又套了一件无袖链甲,所以异常坚固。 “受伤的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己人,都好好照顾!以后他们都是我们的战友!还有别忘了用我们的烧酒消毒!”凡明认真的吩咐着,自从发明了蒸馏烧酒以后,便开始多方面的用,消毒自然是少不了的! 用高度数的酒消毒,可代替酒精,可以有效的杀灭病菌,使伤者不用二次感染,这是现代最基本的医学知识。 凡明已经在近卫帮助下脱下厚重的盔甲,“走,看看那个命大的疯子” 来到俘虏们的营地,哥特拉斯被单独关在一处,看到凡明来,哥特拉斯不顾疼痛爬到凡明身边,抱住他的腿说到:“我的头,我的头没了!” 凡明一脚把他踹开:“他妈的,再废话让你的肺也一起没了!” 这一脚,似乎把他踹醒了,他竟然解下佩剑,伸向凡明面前对着凡明高傲的说:“老子输了,拿着我的剑到维鲁加去领赎金吧!”那语气,高傲的就像赢得是他一样。 凡明拔出剑,出鞘的声音响亮清脆,一看便知是把好剑。 还在众人品味着宝剑时,凡明回手一剑,正刺入哥特拉斯的咽喉。 哥特拉斯抽搐着看着凡明,似乎到死都不信这个人会杀贵族。而凡明慢慢地拔出宝剑,一边在他身上擦拭着血迹,一边不屑的说:“记得杀你的人的面孔!来世再找我报仇!”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凡明,似乎不敢相信一个公爵就这么死了,而凡明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笑,便严肃的说:“勇士们,我们的征程开始了!” 大战之后,无论是胜利者,还是失败者,都陷入了极度疲惫当中。 凡明下令,休息片刻后要迅速出发,奔袭维鲁加,所以士兵们都赶紧埋锅做饭。 这里要着重声明一下,士兵们随身携带的口粮,是凡明自己‘发明’的腊肉,就是将猎来的动物的肉,撕成长条,先加入盐巴等作料腌制,其中凡明还新颖的加入烧酒,使肉质更香,然后放在太阳底下晒,直到晒熟晒干。 这样的腊肉,不仅仅直接食用味道鲜美,而且要是加入一些野菜,熬成汤,也是别样一番滋味,对于中世纪的士兵们来说,这简直是人间美味,就算是贵族,也没有享受过这样的美味。 凡明手中拿着一块腊肉,正津津有味的吃着,不时还掰下一块,喂喂肩上的殇,凡明早先就规定过,不管是谁,行军打仗都要与士兵同住同吃,这已让士兵们对他百感亲切。 身边的士兵将煮好的腊肉汤成了一碗给他,凡明趁着热喝了一口,背后感觉总有人在盯着,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些伏兵,他们经过一整天的赶路,又被凡明给他们来了个一公里加速跑,最后过几个小时的大战,至此还没有吃过东西。 现在看着自由军团的士兵们狼吞虎咽,当然是眼馋不已,更不用说还有那诱人的肉汤。 “布什,让士兵们分出一些口粮给他们”凡明对一旁的布什说着。 “啊!为什么给那些该死的敌人!我们还不够吃呢!”布什明显露出不满。 “他们不久也会是我们的战友,我们的同伴,要跟我们一起作战,按我说的做吧!”看到凡明强硬的态度,布什只能答应。(未完待续。) 第二卷第十一章野蛮的王女 士兵们将肉汤和腊肉还有一些面饼分了一些给饥饿的军士们,看着前一刻还是敌人,而现在慷慨地分给它们食物的自由军团士兵们,军士们感动不已。 凡明将肉汤端给一个军士的伤兵,他被流矢射中了腿,“伤的不轻吧” “大人...”看到凡明的举动,士兵又是又是感动。想要站起身。 “别动,别动,好好养伤,我们都是罗多克人,都是自己人”凡明扶着伤兵,将肉汤慢慢的喂给他。 此时伤兵已经被凡明的举动震撼,他从军三年,从来都没有哪一个领主这样的关心过手下的士兵,更不用说现在自己还是一个俘兵。 “大人!您要愿意,我愿誓死效忠与您!”军士已经被感动得痛哭流涕,跪在凡明面前说道。 “哈哈,起来吧!我说过了!我们不是敌人,我们都是罗多克人,是一家人!”凡明将伤兵扶起,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转身对着红着眼眶看着这一切的俘兵们:“我也希望你们能记住我今天的话!我们不是敌人!我们都是罗多克人!是一家人!” 士兵们已经低下了头,他们眼中不仅仅是为自己与这个慷慨的领主为敌的悔恨,更多的是感动。他们和曾被领主们如此的尊重过,又何曾受到这样的关怀! “我们愿誓死效忠大人!”士兵们跪倒一片,大声的宣示着效忠。 “大人,您是否能告诉我们您的名字?”士兵试探的询问着。 “我,叫凡明!”凡明说完,便转身离去,只留身后已被惊呆了的士兵。 “凡明!是圣凡明!奥!我的天啊!真的是他!”一个士兵激动地说,紧接着是一片激动的声音,他们早已听说过圣凡明的名号,对于能在这个倡导自由的圣子的手下参军,那简直是主的托福。 “圣凡明万岁!”“今天真走运!” “大人!看来您的威名已经远扬了!”班达斯有点调侃的说道。 对于如此广的威名,这还要感谢夜莺们的大力宣传,他们声称凡明是主的恩赐,是降临人间的圣子,说只要效忠凡明,自己的罪恶就会被救赎,并将凡明要建立的自由罗多克王国,说成是人间天堂。 凡明得知后只能感叹‘不愧是专业人士,这拿到后世肯定是推销保险的!’“老子的魅力大!管得着么你!”凡明没好气地说。 “头儿!抓到个妞!”这时莱姆一边喊着一边跑来。脸上尽是猥琐。 “啊!有妞!什么样的妞!快带老子去看看!”一听有妞,凡明立马激动,跟着莱姆来到一处树林。 “我滴个神啊.....萌妹啊!”这是看到小妞时,凡明的第一反映。 小妞被两人看管着,正撅着小嘴踹树出气,而身后抱头蹲着二十几个人,有的还没打出伤来,正呻吟着。当然抱头蹲着,是凡明交给他们看管犯人的方法。 “我靠!这他妈哪是人啊!这是个仙女啊!”这是凡明走近后第二反映。 “这妞简直美得吓人!美得惊世骇俗!美的为所欲为!你看这腰,堪比梦露,你再看这腿,不亚于林志玲,你看看这脸蛋!跟苏菲玛索似的!今天真是发了!莱姆,你小子终于办件人事了!”还没等莱姆回话,凡明已经迫不及待的上前泡妞去了,这也不是凡明不专一,只能怪这妞太太妖艳。 “嗨,莱姆!大人说的那都是谁啊?我一个都不认识啊?”布什凑近莱姆问道。 “这..我哪能知道!不过好像是大人的*!梦露和林志玲我倒不认识,不过那个苏菲玛索我见过!”莱姆兴致盎然的跟布什解释道。 “奥?大人这么尊贵伟大神圣高贵的人也会有*?那雅米拉小姐呢?还有那个苏菲玛索是谁?” “嗨..这你就不懂了吧!圣主都有个三四个*的!何况头儿呢!至于那个苏菲玛索啊!是城堡里的厨娘!嗨!头儿胆子可真大!敢在小姐眼皮子底下偷情!”经过一个月的磨合期,两人的关系也公布于众,而雅米拉已经不是那个温柔的小鸟,而是一只泼辣的老鹰,管的凡明基严。 “对了!这事儿可得保密!听说头儿惧内!哈哈...” “哈哈哈!大人竟然害怕女人!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布什答应着,可转眼便忘了这承诺,于是乎,夫妻大战即将上演,这也是再见到雅米拉后的话,现在先来看看这很萌的小妞。 “咳咳!小姐,可否知道您的芳名?”凡明装出一本正经,颇为绅士的问道。 小妞看到凡明,顿时怒目圆睁,抬手便打。“你个卑鄙,下作,无赖,混蛋,龌龊...”边说还边打。 凡明本想来找小妞搭个讪,怎成想,小妞见他就打,猝不及防便中招了。凡明情急之下,也不多想了,只是抬手一挡,可凡明这铁一般的胳膊,就算是个壮汉撞上也得疼半天,更不用说是个娇滴滴的小妞。 只见小妞毫不留情的打在凡明的胳膊上,顿时疼得脸通红,竟然哇哇的哭出来。 “这...这怎么回事!哎,别哭啊!我这怎么招您了!” “呜呜...你这个混蛋,趁人之危,我告诉你,想要去亚伦先过我这一关!”小妞虽然疼的手都抬不起来了,但还是憋着小脸,倔强的说。 凡明一听,说要去亚伦,便明白了,这肯定是把自己当成是哥特拉斯了,那这小妞也一定是在这里埋伏他的,看看身后这二十几个人,虽然装备都很精锐,但就凭这几个人,实力还是悬出极大! 也因此可见小妞是个有点骨气的烈妞。 “哈哈...我想你是误会了吧,我不是你想的那个人!来,别哭了!”推测出这些,凡明已经对这小妞另眼相看,于是想帮他擦泪水。 可小妞却不领情,一巴掌便打在凡明的脸上:“离我远点!告诉你!我是王女娜拉!我爹是国王!别以为我没见过你,就能让你利用!你这个无耻之徒!” 凡明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打脸,而且还是当着面一巴掌,顿时就愣了,莱姆与布什也愣住了,没想到这小妞如此野蛮,不分青红皂白,照着脸就打。 “你他娘的敢打我脸!我跟你没完!他娘的放开我,他竟然敢打我脸,他打我脸!我爷爷都没打过!”凡明发疯似的张牙舞爪,幸亏莱姆和布什上来得早,将凡明抱住。 “头儿,您稳住稳住!”“大人!您消消气,没听人家说国王的女儿吗!大人您得稳住!” 凡明只顾着生气了,却没听到她的后半句,待心气已消,凡明才发现自己得了个宝贝!这可是罗多克的王女!拥有王室正统继承权的人! 于是他藏住了怒火,推开两人,深深吐了口气,他知道,这个小妞最他有巨大利用价值,对自己是何等宝贵。 凡明人气吞声,一脸谄媚的,恭恭敬敬的来到小妞的面前,此时小妞已经不再哭,而是斜着眼,看着发疯过后的凡明。 “那小姐可否.....”还没等凡明说完,只见又一五指山向着他奔来,接着又是‘啪’的一声脆响.....于是乎....“放开我!我要杀了那妞,长这么大还没人打过我脸!我招谁了惹谁了!刚见面就给我两巴掌!我要杀了这妞!我管他爹是个干什么的!就算他爹是干城管的我也不怕!你们放开我,别拦我....” “喂!喂!你,快过来!”娜拉冲着马车外的凡明喊道。 “切..还是王女呢...一点教养都没有!”凡明暗暗地骂道,虽然此时他的怒气一消,却很是看不惯这小妞的霸气作风,后人说的对,美女的脾气都不小! 虽然这样,但还是笑着迎上去:“请问小姐,有何贵干?”虽然凡明对巴结王室并不感冒,但毕竟是个靓妞,自己作为圣凡明,也要照顾自己的形象。 “奥,刚才是我没弄清楚,你杀了哥特拉斯,也算是帮了我们的大忙,我的人回去后我母后一定会给你封赏的,不过..”娜拉上下打量着凡明,然后不屑的哼一声说:“你真的就是他们所说的圣人?我还以为圣人都是一把年纪,举个十字架的,没想到也有你这样的,虽然是黄了点,但还不错!等到了维鲁加,就跟着我吧!” 听着这个霸道王女娜拉的话,似乎根本没有一点现在是俘虏的感觉,好像是他是军队的主人,也难怪,才十几岁的小女孩,肯定是被王室的人宠坏了,根本分不清谁是谁非。 “额..小姐,恕我直言,您现在好像是我的俘虏!请您...” “无所谓啦,只要我喜欢就好!”“好了,你可以走了!” “............” 凡明一脑袋的白线,要不是带着她牵扯住王室,要不早就把她扔了! “大人!马上就要到维鲁加了!”格林在凡明的身边说道。 “嗯,好的!我们的第一站!”凡明自信满满地看着远处若隐若现的炊烟。 “可是大人,真的就靠我们这几个人吗?那的城墙可不是一般的厚!而且我们连攻城的兵器都没有”莱姆也开口问道。 “放心吧,它有它的厚城墙,我有我的破城计!”凡明自信的说。“对了,除了你们,没人知道罗多克王女在我手上吧!&quot;“头儿,没了!您吩咐过,这件事没再让任何人知道。”莱姆回答道“嗯,不错,千万要保密,她对我们还有用,不能再让心怀不轨的人知道!”凡明说完后,便觉得为何自己要加上这个‘再’字? 此次凡明总共带了一千八人其中新俘获的一千七百的军士,凡明带了那还能战的七百,剩下的和自己受伤的三百多长枪兵被在齐扎,还留下一个长枪兵小队照看。所以兵力实在是不算多。面对维鲁加那坚固的城墙,凡明能成功吗?(未完待续。) 第二卷第十二章 智取维鲁加(一) 另一边,逃回亚伦的二十几个王女扈从们将哥特拉斯兵败被杀的喜讯带回了亚伦,王室和领主们大喜,而接着又是王女被凡明掳走,让王室头疼不已。 “你们是说,那个自称是圣人的凡明,杀了哥特拉斯,然后又拐走了我的女儿!”王宫里王后大声的咆哮着。 “额..是的,我们反抗了,可是他们人多,还...还被他们脱去了盔甲。”扈从们战战赫赫的说。 “混账!岂有此理,把他们给我带下去喂野狗!” “王后殿下,请息怒,依我看来,他带走王女,只不过是想用王女来要挟王室给他赏赐而已!只要他能攻下维鲁加,何不就把维鲁加给他,再给他个爵位,拉拢住他,若是打不下来,就趁他虚弱,以王室的名义联合维鲁加的守卫,一举灭了他。两者王女都不会有事,而他也就不足为患!”一旁的宫相阴笑着说。 “嗯!你说的也对,但愿圣主能保佑我的女儿没事吧。宫相,这件事就交给你办!” “是,王后殿下” 两天之后,凡明的大军已来到维鲁加城外,大军行进不比单人,人数多,所以不能选山中的近路,只能走绕来绕去的大路,所以足足走了两天。 大军隐藏在树林中,稍作休整后,便准备进城。 “莱姆、格林,你们在城外听信号,布什,换上罗多克军士们的衣服,带着军士们跟我进城!”凡明吩咐着。 “头儿!还是我去吧!你让这些刚刚降服的军士跟你一起,要是一旦有个什么变化,你要是有个什么事!我们...”莱姆担心的说。 “放心吧你!我家乡有句俗语,叫做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自然接受了他们,他们就是我的兵,为什么不能相信!”凡明嬉笑着说。 这句话被一边的吉尔听到,顿时露出了感动之色,他被凡明给予的信任感动,一个士兵,为君主作战,要的不就是一个认可一个信任的吗!而现在凡明将命命托付给了他,这是何等的信任,他还怎么能不为了这份信任而肝脑涂地呢! 换完衣服,凡明和布什藏在七百罗多克军士中,向维鲁加城进发。 来到城下,此时的维鲁加城大门紧闭,城内虽然没有了主要的军力,但还是有一千多民兵,再加上厚的惊人的维鲁加城墙,凡明凭一千八百人想要硬攻下来,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凡明想到了前世三国里的白衣渡江,今天,他也来个白衣进城! 凡明让罗多克军士们故意装出战败逃回来的样子,来到城下,守城的看到是刚出城的罗多克军士,并且个个残破不堪,还有几个互相搀扶着,便猜到哥特拉斯公爵已经战败,于是立刻向城里的守卫队长罗尔夫报告。 接到消息的守卫立刻来查看,看到城下的七百多军士散散乱乱的在城下,有的甚至还躺在了地上,看上去奄奄一息。 “公爵大人呢?你们怎么回来了?”罗尔夫向城下喊着。 “大人,我们遇到了埋伏,剩下的人都已经阵亡了,我们是逃回来的,哥特拉斯公爵也...”士兵装作抽泣,那样子好像是又想到战争的惨烈。 “奥!嗯..你们认识我吗?”罗尔夫还是怕这之中有阴谋,于是试探的问。 “您是罗尔夫队长吧!我是吉尔啊!快点开门吧,我们这已经有人快不行了。”那个叫吉尔的士兵回应着罗尔夫仔细一看,果然是吉尔,于是放下心来:“快点开城门,真是我们的人!” “是大人!开城门!放下吊桥” 随着城门的打开,军士们从地上站起来,肌肤搀扶着,向城里走去。 罗尔夫站在城头,看着缓缓向里走着的散兵尤为感慨,也开始纳闷,是设么样的人能一口气吃掉三千人的军队!而且还都是罗多克军士,要知道,那可是近战的狮子,整个罗多克也只有诺德皇家守卫能战胜它。 罗尔夫说的没错,罗多克军士的确强悍,但却遗漏了他最致命的一点,那就是兵器! 罗多克军士手中拿的是单手鹤嘴锄,近战杀伤力巨大,善于搏斗,还能撕开盔甲,是件凶狠无比的武器,可鹤嘴锄太短,与长枪兵对抗,除非将他抛掷出去,否则很难战胜长枪兵。所以,遇到凡明的长枪兵后,必败无疑。 “是谁呢?王室?不可能啊,王室的兵力早已消耗殆尽,那也不可能是山贼,有三千多精锐的罗多克军士,什么样的山贼能战胜得了他。”罗尔夫思索着突然,他看到了军士中间的两个人,非常的显眼,一个壮的穿着军事的服装明显的不合身,肚皮都漏在外面,而另一个脸明显不是大路上的人,倒有点像是沙漠里的萨兰德人。 看到他们俩,罗尔夫突然感到不对,:“从没见过这两个人!糟糕!等一下...” 城外,等候的已经焦急的莱姆等人,看到城门大开,本是高兴不已,但不多时还没待所有的军士都进去,城门又关上了。 莱姆便知事情不妙,立刻领着军团前去援救,可到了城边才知事态的严重,原来凡明已经进到了城里,而且只有两百多人进城,剩余的都被堵在城外。 莱姆和格林等人大急,连忙下令用兵器挖土搷河,要是填完河再打开城门,凡明早已经被砍成渣了,莱姆也知道这个办法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但现在却没有别的办法了,也只能这样。 而此刻的城内,三十几个罗多克军士与凡明和布什靠在了一起,守卫们将他们围在圈内,三十几个军士身上无不是遍布伤口,鲜血满身。 “吉尔!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叛徒!如果你现在放下兵器我可以考虑放过你,只要把你身后的那两个人交出来!否则,我就将你这个叛徒的头颅割下来挂在城墙上!”罗尔夫恐吓道 “兄弟们,保护好大人!今天拼了!”吉尔忍着浑身的伤痛喊道。 凡明看到如此忠心的属下,心里也是倍感欣慰,他冷冷的看一眼罗尔夫:“一个小小的铁门而已!” 说完,凡明攥起拳头,将力量聚集在拳上,瞬间,拳头周围形成了一股气团。 “这..这是个什么人!”罗尔夫和守卫们惊讶的看着,就连布什和军士们也一同变得惊讶不已。 就在人们还沉浸在他恶魔般的变化时,拳头已经重重的砸在了铁门上,瞬间铁门被砸飞,连带着一起飞的还有在门后的刀斧手。 一拳之下,铁门将那些藏在门后的守卫们打在了墙上,并被铁门砸成了饼。 “吉尔,你们守住门,布什,跟我去放下吊桥”还不待人反映,凡明已经冲到小屋,一脚踢开还傻傻愣在那的守卫。 “快给我上!还等什么!吊桥开了我们都得死!”罗多克愤怒的大叫,他虽然惧怕凡明恐怖的力量,但为了生存不得不冲。 “哈哈!来吧,看谁先来尝尝我的板斧!”布什大喝着,板斧左右横飞,掀起一片片血花,近身的人都无一幸免的被砍成了条。 “呀!让我来会会你这狗熊!”罗尔夫说着,横刀而出。 布什看到罗尔夫的刀冲着自己而来,迅速台斧挡住,顿时单刀与板斧摩擦,一道道火花擦出。 罗尔夫将单刀顺着板斧滑下,正砍向布什握有板斧的手,布什看势不妙,忙松手,扔掉了那把板斧。 而吉尔等人都挡在门口,与杀来的守卫们打成一团,根本无暇估计两人的大战。 “哈哈!小子,还太嫩了点了!还是尝尝我的刀吧!”声音刚落,单刀已经劈出,还是刚才的一招,布什看到单刀向自己劈来,而且又是刚才那招,这明显是想再把他手中唯一的板斧在砍掉,他那是那么傻的! 布什一个转身,已经躲过他的单刀,另一只手迅速按住她的肩膀。 罗尔夫只觉肩膀被巨大的力气按住,正要回身反抗,正待这时,只见板斧已经向着他的头劈来。 只觉脑门一凉,眼前一黑,偌大的一颗人头便被劈成了两半。 而这时,凡明凭着巨大的力气已经将吊桥放下。 城外正在奋力搷河的士兵们一看吊桥放下了,立刻丢下手中的活,纷纷往城里冲去。 首先冲进的便是铁甲兵,在这些坦克的冲击下,剩余的不到五百守卫纷纷被碾成了碎末,还没等他们投降,已经被乱刀砍死在了城门边。 随着自由军团的进入,城门很快便被控制,进入城的士兵都被惊呆了,大战他们见过,残忍的战场他们也经历过,可是从未看到过如此震撼的。 城门边到处都是死尸,而且大部分是缺少四肢,或是被扣掉双眼或是咬死的,被堆积在小屋门前的几百具尸体更是渗人不已,残损的兵器满地都是,城门前的石头路上,已经被血液淹没,完全看不到城门曾经的样貌。空气中弥漫着血腥,让人喘不过气来。 看着已经剩下不到十人的罗多克军士,凡明顿时有种想哭的感觉,两百人,在面对上千人的疯狂围攻时,心中是怎样的坚定,是怎样的忠诚让他们已死而战! “好好收拾士兵们的尸体,我要亲自为他们祈祷!他们都是好样的!”凡明已是热泪盈眶。 “大人!能保护您的安危,死我们这两百兄弟也是在所不惜!”吉尔艰难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卷第十三章智取维鲁加(二) 还没等凡明说什么,吉尔已经支持不住,终于倒下,其实吉尔早已支持不住,他身上已经有三十多处刀伤,但却还是坚持作战,流血过多外加体力严重的透支,所以晕了过去。 “来人,快点找医生,一定要救活他!不能再让士兵白白为我去死!”随着凡明的喊声,莱姆等人已经跑来,将吉尔抬下去救治。 凡明在进攻维鲁加以前,市民们听到城楼上的警钟声响起,便纷纷藏在家中不敢出门,直到现在,在听不到城门的喊叫声和兵器叮叮的碰撞声后,市民们便知道战斗已经结束了,于是市民们纷纷走出家门查看,他们想知道,他们的心领主是谁? 这时,雷萨里特领着一群人赶来,在凡明山谷里埋伏哥特拉斯公爵以前,便让雷萨里特偷偷潜入维鲁加,并接触那里的夜莺,从而传递情报。 也正是如此,凡明才得知了维鲁加城中只有一千多民兵守卫的消息,所以敢这么坦然的进军,并定下此计。 雷萨里特远远地就看到了凡明,领着一干人等走来,那一群人个个都穿着华丽,还有一个似乎是个有地位的神棍(除了死去的老头,凡明对这个时代所有的神职人员印象都不算好)。因为手里捧着个黄金十字架。 而让凡明注意的,并不是那个捧着金十字架的神棍,而是他前边紧跟着雷萨里特的中年人,那人一瘸一拐,似乎是个跛子,虽然穿着华丽,却带着一顶破旧的帽子,这还不算什么,最引人注意的是,他是个黑人! “大人,这些是维鲁加的官员们”雷萨里特走到凡明身边说道,然后指了指前边的凡明关注已久的黑人说道:“这是本镇的镇长,本.德明” “你好我的大人,我就是本镇的镇长,本.德明,您可以喊我本,镇上的人都愿意这么称呼我”那个叫本的镇长恭敬地说道。 随后,他发现了凡明奇怪的眼神,便又跟着说道:“大人,您不用奇怪,正向您也不是来自这个大陆的一样,我的祖先也不是卡迪亚大陆人,而是来自遥远的大海之边!在一个盛行航海的年代里,他们迁徙到了这里” “奥?是大航海时代!”凡明突然想到了镇长所说的年代,跟有名的大航海时代如此相像。 “奥?您说什么?”镇长不明本的问道。 “奥奥...没什么!” “雷萨里特,你继续” “奥,是的大人,这位是维鲁加的大主教.....” 凡明表面在听着介绍,但心里却一直在考虑着那个黑人镇长,难道这个世界,真的这么巧,会与前世有相同的大航海时代!那是不是也会有相同的十字军东征呢? “大人!大人!”雷萨里特的呼唤将他从冥想中拉了回来,“怎么?你说什么?” “大人,我说,是不是组织市民庆贺军团入城?”雷萨里特说道 “庆贺?有什么好庆贺的,死去的都是罗多克的勇士!都是我们的家人!这难道也要我们来庆贺吗?”凡明看着正被搬走的尸体,悲愤的说道。他现在已经将自己与罗多克人深深地联系在一起了。 “是大人!”雷萨里特答道 在听到凡明的一句,‘死去的都是罗多克的勇士,都是我们的家人’一句时,心中一惊,因为在他担任十几年的镇长以来,包括他的祖先,都是这个镇上的镇长,可是从来都没有一个领主,看重自己的领民,更不用说是当成是家人。 “大人!请告诉我您的名字!让我知道,是谁在统治这个镇?”镇长问道。由于雷萨里特找到镇长时,战斗已经结束,所以并没有来得及告诉名字,就把他们带来了。 “我叫凡明!别人都称我为,圣凡明...”凡明淡淡的一句话,转身便走。只留下众人傻傻的望着他的背影。 “真的是那个要建立自由罗多克王国的圣凡明?那个保护平民的圣凡明?”镇长站在那里呆呆的说。 “难道,还有别的什么圣凡明吗?哈哈哈....”雷萨里特大笑一声,便跟了上去。 于是,不久之后,是圣凡明占领了维鲁加城的消息在市民、酒馆、市场中传开,人们早已听说了圣凡明保护平民倡导自由,倡导整个罗多克民族是一家人,也听信了夜莺们所说的,圣凡明是圣主降临人间的儿子的。 顿时,整个维鲁加都欢庆起来,为自己是在圣凡明的统治下而欢呼..... 公立元年八月中旬 凡明顺利攻占维鲁加,可在维鲁加中看到的一切,却是今非昔比,破败的城墙,残破的房屋,凌乱的城镇大街和市广场,早已关门的商铺,门上结了一层层的蜘蛛网。 由于连月来的战乱,城镇的人们早已外出避难,只留少许的人还有一些老弱妇孺在看家,所以人口渐渐稀少原本十几万人的大成只剩下寥寥几万人,往来的商人们也不敢靠近这里,渐渐地,曾经的商业都市,成了一座快被人遗忘的死城。 在凡明攻占维鲁加的第二天,罗多克王室就送来了嘉奖,是由王后和新任国王署名,封赏凡明镇压叛乱,夺回城镇,特赐予他公爵称号,维鲁加以及周边地区将作为他的封地,他可以收取税金,并世代传承。并命他回到亚伦,向新任国王和王后宣布效忠。 维鲁加,领主城堡中。 “雷萨里特,你怎么看这份认命?”凡明手中拿着任命书问站在一旁的雷萨里特。 “大人,别的我不清楚,但,在我看来,这份任命书应该是在我们进攻维鲁加以前就炮制好的!”雷萨里特将自己裹在黑色的斗篷下,自从成为夜莺后,雷萨里特总是喜欢将自己至于黑暗中,向凡明回答道。 “奥?为什么这么说?”凡明玩味的笑着问。 “因为,从亚伦到这里单人骑快马,那最少也要两天的路程,可这份认命在您占领维鲁加的第二天就到了。 更奇怪的是,送来任命的并不像以往那样,是王室的大臣,而是派了一个士兵摸样的人,这不是王室以往的作风,更何况是认命公爵这样的爵位!更不可能如此马虎。 所以,经夜莺们的仔细调查后,发现那人在我们进攻维鲁加的前一天到达,进入维鲁加后,便一直在城中的旅馆中,并未出门,直到大人您进入维鲁加,他才出门送来了任命书。所以我认为,王室早就炮制好了这份任命书,并且一直在观察,可他们用意何在?” 凡明听着雷萨里特的分析,脸上逐渐露出赞赏的笑容,“哈哈!不愧是我的夜莺首领,你做的不错!” 接着他拍了拍雷萨里特的肩膀说道:“分析得不错,只是你还不知道其中的隐情。” 凡明摘下一颗葡萄放入嘴中然后说道:“王室的算盘打得挺响的嘛!他们以为我只想要个爵位,所以派人来看我能不能打下维鲁加,要是打不下来,那现在我们早已尸埋荒野了,要是打得下来,他们便可以用爵位拉拢我,并跟我要回一样东西,哈哈..想的不错嘛!嗯...这洋葡萄真酸..” “原来是这样,可..要回一样东西?什么东西对他们那么重要?”雷萨里特问道。 “哈哈...记得我带回来的那个小姑娘吧!”由于凡明要求,王女之事绝对保密,所以再没有人知道王女在他这里。包括雷萨里特,更多的是认为随行的马车,是凡明的某某*。 “奥?您说的是您的那位情...额..那位小姐”雷萨里特听周围的人熏陶惯了,所以差点脱口而出。 “啊?”凡明诧异的看看雷萨里特,又说道:“就是她,她,就是罗多克的王女!王后的亲生女儿,你说对他们重不重要!要是我猜得没错的话,王室派来的人并没有出城,而是在等着看我对封赏的反应!” “那,我这就让人把他们抓起来!” “奥!不!我有更好的办法!雷萨里特,将军团士兵聚集到墓碑前,好要尽可能多的聚集市民,我想到了一个气气王室的好办法!”凡明看着桌上的任命书,笑着吩咐道。 时间到了下午,军团的士兵们正在跟新加入的军士们磨合训练,可一声悠扬的自由军团独有的号角声响起,将士兵们聚集到了刚刚在城镇广场上矗立起的英雄纪念碑前,有的市民也在夜莺们的宣传下来到这里,所谓的纪念碑是由凡明亲自下令建造的,为纪念维鲁加大战中死去的烈士。 高耸的纪念碑,空空的碑身,凡明站在纪念碑下,面前是精锐的自由军团士兵,和维鲁加的市民。 在微微的暖风中,看着人群渐渐的安静后,凡明开口说道:“大家也许很奇怪吧,我为什么会召集大家来这里。” 人群没有反应,只是静静的听着. ...........................(未完待续。) 第二卷第十四章 神圣罗多克帝国 “大家应该知道这里吧!这里躺着的是守卫维鲁加与斯瓦迪亚人血战而死的七千多维鲁加勇士,还有昨天牺牲的一千多罗多克人(凡明的两百多和一千多守卫)。这里是值得我们罗多克人骄傲的地方!因为他告诉我们我们是为自由而战的!”凡明指着墓碑说道 “今天,我们站在这里!站在罗多克人的土地上!站在维鲁加,这块我们祖先用鲜血和尊严浇灌的土地上!我的身后,是罗多克勇士的墓碑!他们是全大陆公认的自由斗士!他们是全大陆的光!” 人们的脸上出现自豪之色,也有的想起自己牺牲的亲人偷偷的啜泣起来。 “我的面前,站着的是一个民族,一个在屈辱中呻吟的民族!那场战争结束之后,我们这个民族的骄傲就没有了!那些战胜者们骑在我们的脖子上作威作福,他们随意践踏我们的尊严,一个欧洲大陆上最高贵的民族地尊严!你们告诉我,你们是选择像我身后死去的勇士们一样去做一个自由的斗士,还是一个奴隶?! 你们或许要说:凡明先生,我需要一个工作,一块面包。是地。你的说法很对,生命实在是太重要了。但是我要告诉你们。这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比生命更重要,那是自由!那就是尊严! 只要阿哥尔隆和格鲁恩沃德上空一日还飘扬着斯瓦迪亚的国旗,我们的尊严就不存在!只要那些斯瓦迪亚人在我们的国土上横行霸道,我们地尊严就不存在!只要在卡迪亚的版图上,这个叫罗多克的国家四分五裂积弱不堪。我们的尊严就不存在!只要其他国家的人,在聊天的时候说到罗多克这个字眼的时候会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声,我们的尊严就不存在!” 此时人们的脸上已经出现悲愤和激动之色。 他们被凡明的话感染着。 “我们需要的,不是一块面包!而是一个生存空间!一个民族地生存空间!这生存空间,不是靠乞求和抗议来实现的,而是靠铁和血来实现的! 别人欺辱我们,哪怕是最斯瓦迪亚这样卑劣的民族也来践踏我们,我们只会叫着:我们表示强烈的愤慨和抗议,这样的人。是没有骨头的!这样的人,是低贱的!我们应该用战鼓地震耳欲聋声让敌人颤抖!我们应该碾压他们的尊严、生命,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一群只知道抗议的懦夫! 你们要记住,一个只懂得抗议的国家,是一个没有骨头的国家!一个只懂得抗议的政丶府,是一个没有骨头的政府!当我们地尊严、领土、生存地空间都遭受践踏的时候,还不知羞耻地抗议地政府,我们不需要!” 市民中响起了一阵掌声,士兵们也敲击着武器,大声的应和着。 “我很骄傲,在你们这些人中。这样没有骨头的人,少之又少!我的面前,是一个留着千年不屈血液的军团!这血液,曾经在我们祖先的血管里面流淌过,他们没有屈服过!现在,它们在我们的身体里面汩汩奔涌,你们告诉我。你们愿意它冷却吗!?”凡明手指面前的‘听众’大声地问道。 “不愿意!不愿意!我们要战斗!”士兵们集体的呐喊着。声音震耳。 “能够团结人们的。有两件东西:共同的理想和共同的犯罪。我们有雕刻在罗多克志旗帜上面的伟大理想,我们会为这理想流尽我们的最后一滴血!在今天的维鲁加。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拯救我们的王国,只有这理想!边境条约,是一个极大的耻辱!我们有拒绝执行它的决心和理由!做你们想做的吧!就像身后的勇士一样拿起武器,就像他带领着他们在维鲁加城头带领我们同胞们高举着那面自由的大旗英勇杀敌一样!假如你们期望战斗,那就去战斗吧!然后我就能够看到你们是一群奴隶还是一群坚贞不屈的罗多克人!” “战斗!战斗!为了自由的罗多克!” “圣凡明万岁!” “自由罗多克万岁!”人群中爆发出阵阵的欢呼呐喊声,向着他们崇拜的凡明,此时的人们,已经由思想的崇拜,完全转变为对凡明个人的崇拜和尊敬。 “大家请看!这是王室给我的任命书,让我成为维鲁加的主人,并答应给我公爵的头衔”说着凡明拿出任命书在人们面前展示。 “你们说我应该怎么办!”凡明左手拿着任命书,向人们问道。 “撕掉它!不为恶毒的王室效命!”人群中此起彼伏的喊道。 凡明将任命书高高举起,然后双手一同用力,任命书便成了两半:“今天!我要告诉大家!我凡明!将立誓推翻卑劣的王室!带领大家建立自由的罗多克王国,让整个大陆的人都知道,罗多克人!是最高贵,最英勇的民族!” “圣凡明万岁!圣凡明万岁”人群此时已经欢腾了,大声的呼喊着心中的偶像。在他们眼中,凡明无疑已经是神一样的存在了。 “从现在起!我们将建立一个崭新的王国,虽然我们内有雄兵百万,但我们有最精锐的自由军团,虽然我们没有富甲天下,但我们有团结自由的信念!他是神圣的!这个王国就是神圣罗多克帝国,一个一切,将由民主,由人民做主的新帝国!”说着,凡明让人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旗帜,黑色的背景,上面用金线描绘出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没错这正是前世的帝国之鹰旗帜,被凡明搬出来,他等着一天,已经很久了.... 凡明此次的演讲,被后世的人们称为‘帝国起源演讲’这一天,也被后世的人们作为建国日,每到这一天都会纪念伟大的圣凡明大帝建立帝国的功勋。 而此时的帝国,只有三千精锐,几万人民,和一个空空的国库..... 当维鲁加被攻克,凡明拒绝接受公爵与对罗多克王室效忠的消息传回亚伦后.... 亚伦,王宫中。 “什么!简直是放肆!这都是你亲眼考到的吗!”王后将桌子上的花瓶打碎,气急败坏的咆哮着。 “是的,王后殿下,当天我就混在市民中间,亲眼看到他把那张任命书撕碎,还宣称要建立什么,神圣罗多克帝国!”间谍想往后一一禀报着。 “什么!还要自立!哈!真是可笑!他难道以为就凭他的几千人就能跟王室对抗吗!我一定得给他一个教训!”王后恶狠狠的说道。 “你们看到王女了吗?”突然往后想起什么的问。 “并没有,我们打听了,只知道凡明进城的时候带着一辆马车!那里面似乎就是王女,可当时人太多,我们不好下手!那辆马车也顺着大道进入了领主城堡!” “这么说,王女现在还不会有事!”这时宫相站出来对王后说道:“看来,我们低估他了,他的欲望并不仅仅满足在公爵上,而是整个罗多克王国!” “哼!我要让他知道,触怒王室是怎样的下场!”王后阴冷的看着窗外,“宫相,我们还有哪些军队可以动用?” “王后殿下,很不幸!除了守卫亚伦的一千多人以外,王室已经拿不出再战的军队了!”宫相如实地说。 “那就要放过他吗?我不甘心!就算是让整个罗多克的农民都死在维鲁加城下,我也在所不惜!”王后现在对这个劫走了他的女儿,现在又要动摇他王国根基的人恨之入骨,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王后,何不让他们去呢!”宫相指着王后桂冠上的一个珍珠。 那是以前由一群海盗供奉给罗多克国王的,为的是征求罗多克国王的同意,将罗多克在海外的一个小岛给予他们,作为封地,并愿意为王室终生效忠,国王觉得那岛无用,便将他给了这群海盗,却不明白海盗们的用意并不在那个小岛,而是以岛为基地,打劫附近商船,向国王效忠也他们便扛起了一杆合法打劫的大旗。 而之后,海盗们便与大陆断绝联系,只是兢兢业业的‘干活’从不过问世事。 “可是,他们能出多少人!要知道那些叛军有三千多人!他们甚至还在蛊惑该死的贱民!”王后气急败坏。 “奥!王后殿下,别忘了,我们可以,以保护贵族体系为由,让领主们也一同出兵,相信,在这些触及到自己利益的方面,那些自私的领主会出兵的!” 宫相依旧是一张阴谋重重的脸。 “那,好吧!你带着王室的征召令,征召那些海盗,并且到个个领主那里,告诉他们这些!这次,我倒要看看他还能有什么能耐!” “王后殿下,我去办了!”宫相恭敬地点点头走出城堡。 待宫相走出城堡,王后看着正在床上酣睡的小国王:“我的儿子,母后会牢牢的给你抓着这个王国!决不允许任何人将他夺走!绝不!”王后咬着牙说道,眼神中既有坚定,又有些许的无奈。 宫相走出城堡后便拐入了一条小巷中,在看看四周,确定没有人跟踪时,才在一家破败的房子前停住。 ‘噔噔、噔’一阵极有节奏的敲门声,显然是入门的暗号,随后,屋内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什么人?” “是我,哈尔”宫相对里面的人回答到。 随后门开了一道缝,在确认了一遍后,才放他进去。 “老大,您来了,怎么样!我们什么时候动手?”里面的人关门后便问道。(未完待续。) 第二卷第十五章 风雨欲来 哈尔进入房间后喝了杯水便说道才回答道:“快了,你马上让兄弟们从巴甫伦上岸,那个愚蠢的女人已经答应让我们介入了!只要到时候跟那些领主一起攻破维鲁加,让那些领主们去抢维鲁加的归属,我们就马上从海上进攻亚伦!要知道这里只有一千多人,而且我还是宫相!哈哈哈...”哈尔对自己的计划相当满意。 “那我们为什么不直接进攻亚伦,非要等攻破维鲁加以后呢!若是打不进去的不就麻烦了!” “笨蛋!要知道,我们是海盗!要是直接进攻亚伦,那些贵族们一定会蜂拥着而来抢王位,到时候我们就会被他们碾成渣!可是,只要趁着他们争夺维鲁加的归属,我们在添把火,让他们打起来,等到他们打得两败俱伤无力再跟我们抗衡的时候,我们就是罗多克王国真正地王了!至于那些泥腿子们!让他们闹腾吧,他们的时日不会长了!” “老大英明” “记住,从今天起,你是哈尔!而我,还是我的宫相。” 哈尔写满阴谋的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那样子让人作呕。 维鲁加。 就在凡明建立神圣罗多克帝国的消息传出,许多的罗多克人都纷纷来到维鲁加,他们受到了吟游诗人将凡明的演讲改编成的诗歌的蛊惑,还有的是被夜莺们鼓动的,但绝多数的人,还是奔着自由和土地而来。 对于农民而说,这一生能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土地,那是多么的幸福,而凡明却给了他们这一切,并且还给与了他们尊重和自由,这时他们做梦都不敢想到的,对于凡明的恩赐,他们自是感激不尽。 凡明不仅分给土地,还将维鲁加城中没有人居住的房屋免费提供给来到的新市民,并且给一些农民免费提供播种的种子,农民们对于凡明的恩德感激不已,所以也是加倍的去工作,为帝国崛起付出力量。 凡明又按照索伦山上商会的体系在维鲁加建立起一个商会,利用在索伦山上打下的基础,招揽商人来维鲁加,并采取鼓励买卖的措施,将商品税标为十税一,并且,每月立税最高的商户,可以获得帝国专用商人的头衔,享受帝国产品的优惠批发价格。虽然现在只有烧酒。 由于城镇里的商铺都已经是人走楼空,人们无法购买生活必需品,所以凡明下令,将商铺都砸开,派人去每个商铺代理店主,销售的钱物都先保存在国库,等到有商铺主人回来了变还回去,若是不回来,嘿嘿.... 随着雅米拉和班达斯等人的到来,索伦堡中的烧酒作坊也一并带来,因为他的保密性,所以直接迁到了城堡中,并由专用的商人销往它地,而现在,蒸馏酒的价格已经是三个第纳尔一桶,在所有酒中是最贵的,但却是销售的最好的,大部分都被贵族和有钱人享受。自然钱也是越赚越多! 由于维鲁加城边有一条河流经,河水还算湍急,凡明突发奇想,决定在那里建起了一个水车发力的磨房,这样可以大大的节省人力,并且提高效率。 在凡明的治理下,维鲁加各项工作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农民勤奋种地,商人手法经商,官员们也代理着自己的职责。 一周之后,维鲁加举行了神圣罗多克帝国的首次选举,市民们选出自己的代表,投出了公正的一票。 无疑,凡明成为神圣罗多克帝国的第一个皇帝,并且享有世袭,和对内阁成员的任免权,直接对人民负责。 本德明成为帝国的第一任首相,在本自己的诧异中,就职,就连他也没想到,他这个旧镇长能成为新生帝国的第一任首相,这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班达斯被任命为第一任帝国财政大臣,主管税收,国库和国家支出的管理。 雅米拉被任命为第一任帝国民政大臣,主管农业,市民的琐事和商业。 而军事上,由于新加入的一千五百多罗多克军士,所以凡明将总共三千人的自由军团从新划分。 由布什担任铁甲军的统领,下属两百最精锐的铁甲军。 莱姆仍旧是长枪兵的统领,长枪兵被分为是个小队,每个小队一百人,每小队都任命小队长。 格林在为弓箭兵的同时又接纳一百弩箭兵,下属为两百人。 伤愈的吉尔成为罗多克军士的统领,分为三个小队,每小队五百人。 而在山谷一战中,表现突出的卡尔,代替了布什的职责,成为凡明的近卫队长。而被哈尔特别推荐的罗哥特,成为一百镰刀兵的统领。 所有被任命的官员、军官,在广场上对着帝国之鹰旗帜宣誓,凡明看着这群年轻的生命心中感慨:“这就是自己的根基!自己,就要从此,走向征服大陆的征程。” 就在维鲁加的人们庆贺这新生帝国正式的成立而欢庆着,向自己憧憬的圣罗多克大帝圣罗明表达着效忠时,雷萨里特,却带回了一个并不怎么让人高兴的消息。 “皇帝陛下!夜莺报告,各地的领主们正在亚伦集结,似乎在准备着一场大战,而更糟糕的是,南边海岛上的海盗也在同一时间上岸,总共有两千多人,正在于领主们集合。现在已经集齐了七千多人的联合军队,他们的目标似乎是...” “呵呵..不用你说,他们的目标当然是我们!”凡明离开欢闹的人群,来到一边看着夜空中闪闪的星星:“该来的,还是来了,看来我的帝国只能是踩着你们的血肉崛起了...” 大战在即,而维鲁加内,却出现了大战前的短暂平静。 由于凡明鼓励商业,减少商品税,吸引了大量的商人来到维鲁加,有来自罗多克其他地区的毛皮水果,有斯瓦迪亚的葡萄酒、亚麻布,还有诺德的盐和油,维吉亚和库吉特的生铁,绸缎,更有来自遥远萨兰德沙漠深处的地毯和金银饰品。 大量的商人在维鲁加的广场上摆起地摊,让原本很是宽阔的广场变得拥挤起来,甚至有的商人找不到空地,便在街道两旁摆起了地摊,他们向路人们兜售着各式各样新奇的商品,由于税低了商品也便宜了下来,甚至要比别的地方便宜一倍还多。 这便使得大陆上许多地方的人都跑到了这里,都想来到维鲁加碰碰运气,于是乎,维鲁加一时间成为整个卡迪亚最繁华的城镇,商人,探险者,市民,手工业者,甚至还有一些对稀奇物品感兴趣的贵族,也派人来到维鲁加淘宝,贵族小姐更是被各种的香料吸引,络绎不绝。 “大人,您的办法真是奏效啊!看似是减少了商品税,可是实际上却促进了商品的销售,反而使收上来的税金比平时多了不止五倍。现在国库了,光是商业收上来的商品税就已经堆满了国库了!”班达斯欣喜地向凡明禀报着。 由于凡明想要看看维鲁加的备战情况,可看到这繁荣的景象,忍不住想凑凑热闹,于是便带着班达斯、雅米拉、吉尔、卡尔等人来到维鲁加的街上逛逛,他自己当然是充分的做好了伪装工作,用黑色的斗篷将自己套的严严实实的,否则怎么能得到微服私访的效果呢! “维鲁加的繁荣在我的意料之中!可是没想到,这些商人们在得知即将大战,敌人一周后便会来围城时,竟然依旧如此活跃,这出乎我的意料啊!”凡明心声的四处看看,并向跟着的人说着。 “哈哈,大人是有所不知啊,对于商人们说,货物多在手中呆一天,就意味着多浪费一天的时间,不能尽快将货物换成第纳尔,就不能去购新的货物,也就赚不到钱,又加上在大人降低商税,那他们当然要尽快把手中的货物推销出去,再购新的货物来出售,这才是钱生钱的办法!”吉尔向凡明解释道。 “奥!没想到我的军士长大人竟然还会做买卖啊!”凡明拍着吉尔的肩膀开玩笑的说道。 “哈哈,我的父亲曾是一名商人,过去曾经跟着我的父亲四处行商,所以懂得一些为商的道理。”说着,吉尔眼中露出一丝悲凉。 “奥! 是这样。”凡明看出吉尔有心事,便没有多问。 一行人继续前行,直到走到一个萨兰德人的摊子前,凡明看着摊子上摆着的各式各样的刀具,颇为好奇,便拿起一把镶着各式各样宝石的大马士革弯刀欣赏,凡明前世就是一个特别喜爱刀具的刀友,对于各式道具也有过研究,当然也不会错过这刀中之王大马士革刀。 这把刀刀身并不算长,对于专门用来马上劈砍的大马士革刀,这样的短刀身很罕见,并不像是马上使用,倒像是随身佩戴的匕首之类的。 他将刀拔出鞘,锋利的刀刃立刻发出一声清脆的摩擦声,:“好刀!这么锋利的刀,刀身并不是生铁所做,难得一见啊!”凡明看着锋利的刀刃,欣喜道。 “呵呵,客人好眼力!这把刀不是一般的刀,是由圣石打造的(所谓圣石,就是陨石),共有两把,而另一把被现在的萨兰德苏丹哈姆基所有,是难得的好刀!”那个萨兰德人向凡明推销着。 “奥!哈哈,那为什么这把刀会流落到这里!不要告诉我,你是什么苏丹专用的铁匠,跑到这里来卖刀!”凡明明显不信他的话,奚落着他。 “客人也许不会相信!我的家族世代都为萨兰德苏丹专用铁匠!所造的刀剑都为苏丹和贵族们专用的!”萨兰德商人看到凡明奚落的目光颇为不满的说道!并且语气中带有着对凡明无理的愤怒。 “奥?你叫什么?”吉尔听到这里,突然眼睛一亮,向商人问道。 “我叫默罕默德.阿里”商人挺起胸膛颇为自豪的说。 “你真的是阿里!”凡明跟吉尔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惊讶道。 凡明惊讶,是因为默罕默德阿里这个名字实在是太有名了,那是前(未完待续。) 第二卷第十六章 默罕默德阿里 世19世纪奥斯曼帝国的埃及总督,也是辉煌一时的阿里王朝的创建者,虽然凡明知道两个阿里不可能相同,但还是为这种巧合惊讶。 “大人!他的确是萨拉的的苏丹专用铁匠!我父亲跟萨兰德贵族打过交道,也知道关于苏丹专用铁匠的事,的确是默罕默德家族,据说萨兰德的马木留克重骑兵之所以战无不胜,有一部分是因为他的家族所制作的马木留克专用的弯刀锋利霸道,可是为什么会流落到这....”吉尔向凡明解释道。 “奥?那....”还不等凡明说什么,商人抢先说道:“哼!都是那没有信义的哈姆基苏丹,答应只要能制作出一把能削铁如泥的刀,就愿意把乌利亚作为封地给我们,可是我的父亲,默罕默德.贾拉文费尽了整个家族的财力物力和人力,用圣石打造出了两把大马士革匕首,谁知到那个哈姆基苏丹竟然变卦,而且为了保密,竟将我的家族都杀掉,呜呜..整整三十多口人哪...”说着说着阿里便哭起来,哭的稀里哗啦... 待哭得差不多了,擦了把眼泪,才又说道:“幸亏我躲到了作坊里才逃过一劫,所以,我就带着另一把刀逃了出来,听到这里的领主是个不错的人,又可以少缴商品税,便在这里定居。” “这苏丹,也太小孩子气了,为了一个赌,就白白断送了这人才,既然是世代家族相传的手艺,又能打出这样地刀,一定不一般,一定得把他吃下,只能用激将法了....”凡明心中暗自打着算盘。 “既然你说你是你就是默罕默德阿里,可又没有什么证据,总不能靠着这把刀就说明一切。”凡明对着阿里露出不相信的表情。 看到凡明的语气,阿里更是气愤,萨兰德人最重视的就是信用,所以对于人说他们不可信,那是很可耻的:“我说过了!我就是阿里,若果你不信,等我赚到了钱,买下一个铁匠铺,我打出的兵器就能说明一切!” “哈哈!好!那不用等到你赚到钱了!就现在吧,我给你一个铁匠作坊,给你十个助手!你给我打造出一把八十斤重的兵器,到时候就知道你是不是真正地阿里了!”凡明对阿里说。 “你能给我一个铁匠作坊?”阿里不可置信的问道 “哈哈...我也跟你打一个赌!只要你能给我造出犀利的兵器,不仅铁匠铺是你的,我还能给你一百个第纳尔作为酬金!要是做不出来,哼哼....自己想吧”说完,凡明就转身离去。手中还不忘把那把大马士革匕首藏到怀里。 “这...到底是什么人...”阿里呆呆的望着凡明的背影,完全没看到自己的匕首被他顺手牵羊带走。 “哈哈,这就是神圣罗多克帝国的皇帝陛下,他可不比那个哈姆基苏丹,他是说到做到的!”班达斯向阿里说完,便留一脸迷茫的阿里在那里发呆,率一群人离去。 “皇帝陛下....”阿里呆呆的说.. “班达斯!你说我们这个帝国能不能这么繁荣下去..”凡明若有所思的向班达斯问道。 “会的陛下,现在我们有支持我们的人民,有收我们恩惠的,愿意跟我们合作的商人,还有一支精锐的军团,还有丰满的粮仓和国库,假以时日,我们的帝国会像从前统治整个卡迪亚大陆的曼尔斯大帝国一样辉煌!”班达斯信心满满的回话道。眼中尽是对未来的无限渴望。 “对啊亲爱的,虽然现在我们只有这一个城镇,但我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们会是统一卡迪亚大陆的帝国!”雅米拉也信心满满的说道。 “呵呵,你们说的没错!这就是....”还没等凡明说完,突然冲过来一个身穿黄色宽袍的妇女,看穿着应该是一个萨兰德妇女,一把抱住凡明的腿大哭。 “大人,请你们救救我吧...求求你们!”妇女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怎么了?”凡明说着,便有一个满肚子流油大汉追了过来。 “还跑!看你往哪跑!”正要上前去抓那个妇女,可是刚伸手却被凡明伸手制止住。 “你是什么东西!快放开老子的手,啊呀...疼疼..”大汉被凡明抓的生疼,哀嚎着。 “混账!这是...”吉尔听到大汗的的话,忙跳出来呵斥,可是被凡明制止。 听到吉尔的呵斥大汉却一点都不感到害怕,反而大声道:“我警告你!快点松手!我可是维鲁加主教大人的侍从!别以为他一个小小的军士长就能把我怎么样!告诉你!就算是皇帝陛下来了,也得对我恭恭敬敬的!”大汉咋呼着,并未知道斗篷地下的人是谁。 这时,他们的争斗,引来了不少围观者,有商人也有市民。围观者将他们围成了圈,互相讨论着发生了什么事。 凡明不管大汉的嚎啕,扶起那个妇女,温和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他为什么要追你?” 妇女哭哭啼啼的说道:“我是最近才搬来维鲁加的,仁慈的皇帝陛下不嫌弃我们是萨兰德人给了我们一套房子和一块土地,本来我的孩子病了,我本想将我的银耳环来这里卖掉,可是,这个人却说要拿去做为对圣主的祈祷税,我不给,他就打我,所以....”妇女说完,又泣不成声。 此时周围的人们也开始责斥那个大汉,说他是用圣主的名义抢劫,还有的说他是无耻的敛财者,圣主徒中的败类,总之不管是萨兰德人还是信奉圣主的卡迪亚大陆人,都对他嗤之以鼻。 “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凡明冷声的问道那个大汉。声音中已尽是杀气。黑色的斗篷藏住了他的英气,而此时,却无法掩盖他的杀气。 “是又怎么样!作为圣主的仆人,为圣主聚集一点经费有什么不对的吗!更何况这还是一个卑微的萨兰德异教徒,一个垃圾!”大汉朝妇女不屑地啐了一口。 大汗的傲慢彻底惹怒了凡明,也许别人不知道,但在一旁的雅米拉、吉尔、和班达斯卡尔等人早已知道凡明的脾气,知道现在凡明以即将暴怒。所以都不敢再上前插手,即便是在家中对凡明凶悍无比的雅米拉。 凡明前世最恨的就是西方的某些国家,打着人权主义的幌子,干的却是毁灭其他人权的事,有甚者还在鄙夷着其他的民族,殊不知,那个大洋彼岸整天爱吃生肉的民族,智商是多么的低,说赶不上东方某尊贵民族的百分之一一点都不为过。 凡明将抓着大汉的手放开,大汉本以为是凡明害怕了他的权势,刚欲转头溜走,凡明确拔出大马士革刀,一刀劈去了他的左手,待大汗痛苦之际又挥刀砍掉了他的右手。 ”你这样的人,不配在神圣罗多克帝国的土地上使用双手!你这样的人,圣主给于你双手,就是极大的浪费!”凡明用刀指着在地上疼的打滚的大汉。 此时他肥胖的身体,加之痛苦的表情,在地上打滚,让人看了是那么的爽快。 围观的人群也是一阵惊讶,但随后都开始叫好,他们为了对这个社会残渣的教训而欢呼。 “奥!不打人!请您不要因为我伤害他,要不然教会会报复您的!”妇女看到这,首先担心起凡明,这让凡明一阵感动,心想‘人民终究都是朴实的!’就在这时,一群维鲁加的守卫来到,看到这血腥的场面,还有受伤的主教仆人,一阵迷茫:“怎么回事?是谁在这里闹事?” “奥!不不大人,这都是我的原因,没有其他人的事,您将我带走吧!”妇女已是惊吓的不已,没想到事情会闹大。 “你们来得正好!快..快将这小子给我抓起来!我要让他为所做的负责!啊...啊..”大汉一边呻吟,一边冲守卫命令道。 在西方,教会拥有的权力很大,所以这些教会的走狗们也狐假虎威,横行乡里,无人敢惹。所以在这里,这个教会的狗腿子还是想借着权势摆平这件事。 可卫兵们却相互看看,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他们看到吉尔大人一帮人也在场,得罪谁都不是,让他们很是为难。 这时,凡明再也忍不了了,他摘下斗篷的帽子,转头对守卫说:“告诉我,你们是谁的守卫!” “啊...是..是..皇帝陛下!”守卫们看到凡明的脸,全都吓了一跳,忙跪下说道。 围观的人一听是皇帝陛下亲临,忙都跪下大喊着:“皇帝陛下万岁”。 凡明确不动容,依旧问着守卫:“告诉我!你们是谁的守卫!” 守卫们都被凡明的大声质问吓傻了,在他们印象中,他们的皇帝陛下是个不常发脾气的人,今天怎么会一改往常呢:“我们...是..是您的守卫陛下” “我的!哈哈...笑话!”凡明大笑一声:“既然你们还不明白你们是谁的守卫,我来告诉你!” 说着,凡明将那早已吓得呆立的妇女请过来,指着她对守卫们说:“我告诉你,你们是她的守卫!你们是所有帝国子民们的守卫!你们要保护的!不是什么权贵,不是什么神,更不是这些恶心的寄生虫”凡明指向大汉。 “你们看到了吗!这些市民!这心都是帝国的子民,他们不仅仅是你们守护的人,告诉你们,你们吃的粮食,你们穿的衣服,甚至你们使用的兵器,哪一样不是取自他们!哪一样不是他们辛勤劳动给你们的!他们是谁?他们就是你们的衣食父母!是养你们的人!”凡明激动地手指着那些跪下的市民。 凡明走过去,将一个老伯扶起来,又让其他人起来:“你们以后记住!这我不仅仅是告诉你们,还有所有的自由军团的士兵们!所有帝国的子民,不管是卡迪亚大陆的人还是萨兰德沙漠的人,只要他们来到我神圣罗多克帝国,他们就是帝国的子民!都是你们的父母,是对他们有着养育之恩的人!所以你们对于子民不仅仅要保护,更加要有像是对父母的尊敬一样!明白了吗!” “是陛下!我们明白了!定当谨记您的教诲!”守卫已经听得两眼发红,有些羞愧的回答道。 “那对于这个欺辱你们父母的人,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办了吧!”凡明带上斗篷,冷冷的说道。 “是!陛下”说完,守卫大汉求饶声中将他带走,打入大牢。 “皇帝陛下万岁!神圣罗多克帝国万岁!”市民们听到了凡明的话,都是激动不已,他们没想到在帝国中,他们竟然会被皇帝称呼为衣食父母,这让他们感动不已。 这时,凡明看着这些市民的激动也大声道:“不!是所有的神圣罗多克帝国的子民万岁!”(未完待续。) 第二卷第十八章 美梦破碎 “什么!这个愚蠢的哈马迪!竟给我惹事”在维鲁加的教堂主教房间中,维鲁加主教大声的怒斥着。面前的仆人战战赫赫。 在城镇广场上的事,已经传到了大主教耳朵里。 “我现在去找皇帝,看看皇帝陛下有没有对此事上心,千万不要影响我的计划!”主教迪马暗自鼓囔着。 对于主教,他的计划便是成为红衣主教,因为在卡迪亚大陆,最高贵的便是教皇,他掌管着整个圣主教世界,其次是卡迪亚大陆每个圣主教国家的红衣主教,他们掌握着一个国家的圣主徒的生杀和最让迪马眼馋的祈祷仕一税,所以,维鲁加成立了神圣罗多克帝国,那他无疑就会成为这个新帝国的红衣主教!对于这个诱惑,迪马已经盼望了许久,所以他不准任何人打乱他的计划! 维鲁加的皇宫中(其实就是历届公爵们的城堡,只是比一般城堡大点!) “陛下,对于今天的事我想当抱歉!都是我平时管教的不严,还请陛下...”还没等迪马说完,凡明插话道“奥!不用再说了迪马主教,那个肮脏的的人已经被我判处了死刑了!我们不值得再为一个死人探讨什么!”凡明的话带着阵阵杀气,他对于这些鱼肉百姓的神棍,从来都没有什么好感,若不是怕会造成不必要的动乱,凡明早就把城里的教堂拆了盖民屋了! “奥!皇帝陛下当然了!我同意您的做法,对于这种侮辱圣主名誉的人,就应该杀掉,这样的人越少越好!”迪马谄媚的说。 “对了大主教阁下,还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我打算取消帝国子民的什一税,这件事我已经写好告示张贴出去了。你觉得怎么样!”凡明气势*人的说。 “奥...啊...您是说...取消什一税..可是这...”迪马听到这里已经愣了..这哪是商量,告示都贴出去了,这分明就是*着他同意吗! “嗯,既然大主教阁下也同意,那就这么办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凡明便夺门而去,丢下迪马一个人愣在那。 “没了什一税,还要这个红衣主教有什么用!太可恨了!凡明!你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吗!哼!我会让你知道厉害的!”迪马攥着拳头恶狠狠地说。 对已什一税,在这个混乱的大陆,什一税已经早不跟原先统一的斯瓦迪亚王国一样,收上来的什一税都归教会所有,现在战争频繁,正所谓天高皇帝远,所以收上来的什一税,大部分都被红衣主教贪污,只有可怜的一点上交给教皇。 所以迪马不可能拿什一税做文章让教皇处罚凡明,更何况他是知道人民对凡明的拥护,是教会的力量轻易撼动不了的。所以他只能自己想办法....“陛下,怎么样,那个神棍说什么!”一出城堡,莱姆便迎上凡明问道,对于昨天的事,莱姆也听说了。 “不用管他。”凡明不屑的说,接着又对莱姆说道:“莱姆,最近新招募的士兵和军士们的新兵器的训练情况怎么样了?” “奥!陛下,对于那些军士们,新兵器的训练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那些新士兵们却....”莱姆似乎有些为难的说。 “好了好了,走吧我们去看看有什么让你这么难以启齿的”凡明笑着拍拍莱姆的肩膀,对他玩笑的说。 来到士兵们的训练场,这里既有原本那些自由军团在训练,也有凡明刚刚下令从市民中征募的一千壮丁。 他们都是根据凡明的要求,挑选报名者中身体最强壮的,因为凡明知道,他的军团不能说的上是大军团,所以他只能朝着更精锐的方向发展,并在多,而在精。 而对于军士们,凡明则就是将他们在原先装备鹤嘴锄的基础上,又加装了巨盾,这样就给他们增加了一筹防护措施,现在他们在见习的便是团队协作,组成盾墙,和盾墙行进。 但新招募的壮丁们则不太乐观,因为是新兵,没有纪律性,所以是乱七八糟的站在练习场上,手中的陌刀也是会晤的七零八乱。 看到这一情景的凡明,不由一摇头,对着莱姆道:“看来这场恶战之前,我们是用不上他们了....” “要不要我去教训一下这些懒家伙!”莱姆生气的说道,因为凡明曾经下令不准殴打士兵,所以莱姆并没有对这些新兵动手。 “算了,这并不是他们懒,他们已经尽力了,只是还不适应这沉重的陌刀,更别说是纪律!再给他们一点时间吧,我相信布什会把他们训练的有模有样的!”凡明看着在认真教导的布什,对莱姆说道。 这一千士兵是凡明将要归纳入,铁甲兵士中的,因为在维鲁加的仓库中,钱粮一空,但是盔甲还有两千多套,是前任哥特拉斯公爵花巨资从斯瓦迪亚购进的,而且是全套的龙虾盔甲,要装备自己手下的士兵的,可是没想到做了凡明的嫁衣,对于凡明来说,这些盔甲是花钱也买不到的!所以要装备给最精锐最强壮的士兵! 另一边,大教堂中。 “可恶的凡明!我迪马誓要报此仇!阻挡我财路的,都得死!”迪马手中握着十字架恶狠狠地说。 “主教大人,我何不上报教皇,让教皇开除他的教籍,那要不就可以让周边的领主们群起而攻之!”仆人阴笑着说。 “哼!你个蠢货!我难道没想过吗!现在周围的领主哪个有实力跟他斗!哎...不过说回来,现在那些领主和海盗们的联盟....”迪马思考着,眼睛转的比动车跑的还快..“哈哈!就这么办!凡明!既然你挡了我的财路,那我就去另辟一条财路,至于你,哈哈,就不要怪我了..”迪马笑声中充满了阴谋。 接着,迪马在仆人耳边低声鼓囊了几句,仆人便匆匆离去,直奔城门而去... 菲徳讷,联军营地 “奥!这么说那些泥腿子们成立的帝国正在积极备战!而不是已经吓得尿了裤子!”马特阿斯公爵傲慢的问着下面站着的主教仆人。 “是的大人,他们正在加紧训练军队,囤积粮食,那个卑鄙的皇帝凡明,还在用他的自由主义思想蛊惑那些虔诚的圣主徒!”仆人像是在批判某个不虔诚的教徒一般说着。 “那主教阁下叫你来的意思是?”马特阿斯公爵手中托着一杯红酒,饶有兴致的摇晃着。 “主教的人说,只要王室能够保举他成为罗多克的红衣大主教,他就有办法能将你们的一部分人带进城去,将那个可恶的凡明....”仆人手中做着‘砍’的手势。 “奥?我们只能进去小部分人,可是他身边有三千泥腿子,就算我的士兵在英勇,也不可能一少部抵挡三千人!这不是羊入虎口吗!”公爵取笑道。 “虽然他们有三千多人,但是都布防在城镇的四周城墙周围的军营里,他身边只有三十个近卫而已!更何况他时常不带着近卫就行走在到街上!这不是个好机会吗!”仆人阴笑着说 听到这里,马特阿斯起身,在众多领主和爵士还有海盗们的注视下来回踱步,在罗多克王国,最有实力的莫非就是三大公爵,维鲁加一族的公爵,杰尔喀拉一族的,还有就是亚伦的,他们都是有成为国王资格的,还要王室没有继承人,或是王室衰微,他们都可以提出继承王位。 只不过现在维鲁加的公爵已经被凡明杀掉,亚伦的公爵也就是现在的王室,国王已死,只有一个没断奶的幼儿国王,所以能撑得起大局的只有马特阿斯公爵,他也责无旁贷的成为联军的头领。 “哼...大主教的算盘打得也太好一点了吧!”喝了一口红酒继续道:“现在亚伦的红衣主教还没有死,他就要成为新的红衣主教,别忘了,我还有七千勇士!难道还斗不过他区区三千人农兵!” “奥!不,请相信我阁下,他们的士兵绝对不是农兵!他们的士.....”还不等他说完,马特阿斯公爵已经示意他闭嘴。 “不要跟我吹嘘那些泥腿子有什么战斗力!我的军队一到,他们就要变成渣!”马特阿斯公爵经历够了败仗,气恼的对仆人咆哮道。 “好了...你先下去吧,我跟我的骑士们商量一下!” 待仆人走出帐篷后,宫相站起身来说道:“公爵大人,我觉得这个计划可行!虽然会冒一点风险,但收获的利益远比风险要大得多!所以,值得!” “嗯!就干他一会!只要那个乡下的皇帝一死,维鲁加还用得着攻嘛!那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吗!”这时海盗头子‘哈尔’(此时这个哈尔是个假的)也站起来说道。 随着他们的带动,越来越多的贵族和爵士都站起来附和,谁不是想不用流血就能赢得战争呢! “嗯,既然这样,那就快点解决这场战斗吧,对于镇压叛乱而已,也不并动用我的大军!就按你们说的办!”接着马特阿斯对着守卫说道:“把那个仆人叫来....” 第二天,维鲁加,皇宫中。 “莱姆,让你派出去寻找硫磺的人回来了吗?”凡明询问着莱姆。 “陛下我这再出去看看!”莱姆说完便走出大厅。 对于硫磺,凡明是想要用他来制作黑火药!虽然杀伤可能不算大,但却拥有着巨大的破坏力!(未完待续。) 第二卷第十九章 密谋 黑火药火药是中国古代四大发明之一。火药现在称为黑火药。它是用硝酸钾、硫磺粉和木炭粉按照一定的比例(硝酸钾75%,硫磺10%,木炭15%)混合而制成的。黑火药着火时,发生化学反应,硝酸钾分解放出的氧气,使木炭和硫磺剧烈燃烧,瞬间产生大量的热和氮气、二氧化碳等气体。由于体积急剧膨胀,压力猛烈增大,于是发生了爆炸。据测,大约每4克黑火药着火燃烧时,可以产生280升气体,体积可膨胀近万倍。由于爆炸时有K2S固体产生,往往有很多浓烟冒出,因此得名黑火药。 而其中的硝酸钾它是黑火药的重要原料。制取硝酸钾可以用硝土和草木灰作原料。土壤里的有机物腐败后,经亚硝酸细菌和硝酸细菌的作用,生成硝酸。硝酸根与土壤里的钾、钠、镁等离子结合,形成硝酸盐。 硝土中的硝酸盐就是这样来的。硝土一般存在于厕所、猪、牛栏屋,庭院的老墙脚,崖边,岩洞以及不易被雨水冲洗的地面。硝土潮湿,不易晒干,经太阳曝晒后略变紫红色。好的硝土放在灼红的木炭上会爆出火花。 这些都不难办,凡明都已经提取完毕,可是这硫磺可不好找,在索伦山的时候,凡明就曾派人出去寻找过这种脆黄色的矿石,用来提取硫磺,可是搜遍了整座山,都没见到。 来到维鲁加后,听说在城边的山林里有一个温泉,那那地下肯定就有硫磺!与是凡明喜出望外的派人寻找。 “陛下!您看。他们回来了!”莱姆带着两个浑身湿漉漉的人来到大厅,其中就有凡明的近卫队长卡尔。 没办法,卡尔是这里少数会水的几个人之一,只能让他去。 “陛下,您要的是不是这个!”卡尔说着从身后背的编筐里拿出几块石头。 凡明接过石头,是一些淡黄色的脆性结晶,凡明大喜!这就是硫磺的特性!“哈哈!正是这个!现在终于可以实现我的计划了!”凡明一边把玩着石头,一边大笑着。 “莱姆!你再多找几个人一起随卡尔到温泉边,专门采集这样的石头!再给我找几个陶罐!今天不许别人进来打扰我!”说着,凡明就抱着石头朝城堡里走去。 “皇帝陛下到底想干嘛?要这些石头干嘛啊?”卡尔纳闷的问到。 “你管这么多干嘛!快点找两个人在跟我去!多弄点石头回来!陛下要做的必定是有用的,你是不会明白的!”莱姆斥责着卡尔,待卡尔走后,才回头看着凡明的背影:“头儿....又抽的什么风这是...” “嗨!莱姆!陛下在哪?”刚走出城堡们的莱姆便看到雷萨里特朝他奔来:“什么事?皇帝陛下说不准任何人打扰他!” “这件事太重要了!我必须去见他!”雷萨里特着急的说着。 “什么事!先跟我说说呗,要是真的挺重要的我再跟你去见头儿!” “这...好吧,其实是这样的,就在昨天....”雷萨里特将事情小声的在莱姆耳旁鼓囊着。说了一会,莱姆便陷入了深思。 “现在可以进去见陛下了吧!”雷萨里特已经有点着急。 “哈哈!我有办法了!这样的小事,我们俩就能办了!何必麻烦陛下呢!过来,听我说......”两人靠在一起,又是一阵密探。 好一会后,两人才抬起头来相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 “主教大人!我回来了!”仆人一进门便对主教嚷嚷道。 “怎么样了!他们怎么说?”主教看到仆人回来,急忙上前问道。 “成了!他们几经同意了您的条件,主教大人您就放心吧!额,不!应该是红衣主教大人!哈哈哈..”仆人卖乖的说道,像是美梦已经成真一样““不错不错!只要我能成为红衣主教,这维鲁加的主教,就是你的了!哈哈哈哈!”迪马听到计划成功也已经按耐不住,想到以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一时大笑起来。 “啊!那多谢主教大人提拔”仆人激动地说:“大人,他们跟随我一起来的那二十人已经在城外等候,随时进城。”仆人小声的在主教身边说道。 “嗯,我这就想把发把他们弄进来!”说完主教踱步几圈,然后停住脚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你这样,从我那拿二十身修道服,跟着我一起出城!” “是!主教大人!”仆人应声诺道。 于是乎,主教坐着一辆马车赶车的是他的仆人,两人一辆马悠哉悠哉的出城去...维鲁加,北城门守卫城门的士兵远远看到了一辆马车驶来,赶车的还是主教仆人,便知道车里的是谁:“哟!这是主教大人要出城啊!““哈哈,我要接几个修道士,那是我的几个好友,来探讨教义的!”听到城门士兵的问话,主教立马一反常态的出来卖个好。 “奥!是这样啊!那主教大人快请吧!别耽误了您的事!”接着士兵对在门口排队出城的市民说:“快快!让开城门,让主教大人先过!” 在人们的鄙夷声中,主教的马车缓缓出城,:“呼...吓死我了,出来了就好...快点再快点”主教看到已经离开城门,喘了一口粗气,催促着仆人快点。 此时,主教却没发现,一双眼睛已经紧紧地盯上了他,就在城楼上一个黑色带帽斗篷下,一双眼睛,放出了阵阵毒光。 “大人,他已经出城了!就他们两个,说是要带几个神棍回来研究教义!”刚才对主教还一脸谄媚的守卫,此时却一脸严肃的向斗篷下的人禀报。 “嗯,做的不错!继续盯着,看到他回来提前告知我!” “是大人!” “主教大人!哼...”阴冷的目光下,又多了一个冷得吓人的笑...现在的维鲁加人,已经不是从前那样对圣主教那么的深信不疑了,虽然依旧是虔诚,但他们更相信的是他们的皇帝,他们的圣子,凡明。反而因为上次城镇广场上的事,对于从事神职工作的人的习性恶劣更是鄙夷。 城外,小树林“嗨嗨!有辆马车过来了!”一群大汉躲在树林深处,远远的看到一辆马车驶来,一个领头的大声的提醒着同伴戒备。 “那是那个仆人!对就是他!”说着,便走去迎接。 “怎么才来!怎么样,我们怎么进城?”领头的大汉腰间插着两把短刀,向仆人问道。 “你们就是马特阿斯公爵手下的勇士吧!感谢你们的到来!你们将为主除掉一个不虔诚的卑鄙之人!”主教从马车上下来对这群人说着,说的是那样的义不容辞,跟真的是的,可见脸皮之厚,非大炮不能轰掉。 “奥!这位就是主教大人吧!我是马特阿斯公爵手下的佩克男爵,这些是公爵身边最精锐的骑士!我们所做的都是为了主,所以,请告诉我们应该怎么做?”领头的佩克男爵一看是主教亲自登场,从小受过对主和教会忠贞不二思想的他,立刻对主教恭恭敬敬。 “奥!你们真是主忠实的信徒!来,把车里的衣服全换上,我们这样进城....”迪马主教向他们说这进程的计划,待他们换完衣服,一辆马车,二十个骑马的教士装大汉便向来路进发。 “主教大人!我回来了!”仆人一进门便对主教嚷嚷道。 “怎么样了!他们怎么说?”主教看到仆人回来,急忙上前问道。 “成了!他们几经同意了您的条件,主教大人您就放心吧!额,不!应该是红衣主教大人!哈哈哈..”仆人卖乖的说道,像是美梦已经成真一样““不错不错!只要我能成为红衣主教,这维鲁加的主教,就是你的了!哈哈哈哈!”迪马听到计划成功也已经按耐不住,想到以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一时大笑起来。 “啊!那多谢主教大人提拔”仆人激动地说:“大人,他们跟随我一起来的那二十人已经在城外等候,随时进城。”仆人小声的在主教身边说道。 “嗯,我这就想把发把他们弄进来!”说完主教踱步几圈,然后停住脚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你这样,从我那拿二十身修道服,跟着我一起出城!” “是!主教大人!”仆人应声诺道。 于是乎,主教坐着一辆马车赶车的是他的仆人,两人一辆马悠哉悠哉的出城去...维鲁加,北城门守卫城门的士兵远远看到了一辆马车驶来,赶车的还是主教仆人,便知道车里的是谁:“哟!这是主教大人要出城啊!““哈哈,我要接几个修道士,那是我的几个好友,来探讨教义的!”听到城门士兵的问话,主教立马一反常态的出来卖个好。 “奥!是这样啊!那主教大人快请吧!别耽误了您的事!”接着士兵对在门口排队出城的市民说:“快快!让开城门,让主教大人先过!” 在人们的鄙夷声中,主教的马车缓缓出城,:“呼...吓死我了,出来了就好...快点再快点”主教看到已经离开城门,喘了一口粗气,催促着仆人快点。 此时,主教却没发现,一双眼睛已经紧紧地盯上了他,就在城楼上一个黑色带帽斗篷下,一双眼睛,放出了阵阵毒光。 “大人,他已经出城了!就他们两个,说是要带几个神棍回来研究教义!”刚才对主教还一脸谄媚的守卫,此时却一脸严肃的向斗篷下的人禀报。 “嗯,做的不错!继续盯着,看到他回来提前告知我!” “是大人!” “主教大人!哼...”阴冷的目光下,又多了一个冷得吓人的笑...现在的维鲁加人,已经不是从前那样对圣主教那么的深信不疑了,虽然依旧是虔诚,但他们更相信的是他们的皇帝,他们的圣子,凡明。反而因为上次城镇广场上的事,对于从事神职工作的人的习性恶劣更是鄙夷。 城外,小树林“嗨嗨!有辆马车过来了!”一群大汉躲在树林深处,远远的看到一辆马车驶来,一个领头的大声的提醒着同伴戒备。 “那是那个仆人!对就是他!”说着,便走去迎接。 “怎么才来!怎么样,我们怎么进城?”领头的大汉腰间插着两把短刀,向仆人问道。 “你们就是马特阿斯公爵手下的勇士吧!感谢你们的到来!你们将为主除掉一个不虔诚的卑鄙之人!”主教从马车上下来对这群人说着,说的是那样的义不容辞,跟真的是的,可见脸皮之厚,非大炮不能轰掉。 “奥!这位就是主教大人吧!我是马特阿斯公爵手下的佩克男爵,这些是公爵身边最精锐的骑士!我们所做的都是为了主,所以,请告诉我们应该怎么做?”领头的佩克男爵一看是主教亲自登场,从小受过对主和教会忠贞不二思想的他,立刻对主教恭恭敬敬。 “奥!你们真是主忠实的信徒!来,把车里的衣服全换上,我们这样进城....”迪马主教向他们说这进程的计划,待他们换完衣服,一辆马车,二十个骑马的教士装大汉便向来路进发。(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雷神发怒 回到维鲁加皇宫后,凡明异常的高兴,要知道这可是决定一个时代命运的的发明!怎么能不让人高兴。 这时雷萨里特看到凡明回来,立刻上前去禀报:“陛下,有件事要告诉您,是这样的....” 雷萨里特将刺杀的事件从头到尾的向凡明叙述一遍。而凡明一边的听着一边的赞叹,不住的夸他们办事的优异。 “不错!这次多亏了你们!”凡明接着又问道:“那些刺客呢?” “都被关在监狱里呢!您看怎么处置?”雷萨里特向凡明征求意见。因为虽然是他的罪犯,但却是刺杀皇帝陛下的大罪,要皇帝拿主意的。 “嗯....让我想想!不能白白的浪费了...”凡明思索着,突然凡明想到了炸药包,于是灵光一闪:“有了!把他们都杀了!尸体留着我有用!” 雷萨里特看着凡明的坏笑,心想‘哎,可怜的马特阿斯公爵,要倒霉喽...’。 “你们这次做的不错,我要好好的奖赏你们!还有传来情报的夜莺!告诉他,我要奖赏他一百个第纳尔!”凡明心情大好,所以出手也阔绰起来,要是在平时,让他出一个第纳尔都是做梦。 “额...陛下,并不是我们的夜鹰传回的消息!”雷萨里特有些尴尬的说道。 “奥?那是谁告诉你们的?别告诉我是刺客自己说的!哈哈..”凡明开玩笑的说。 “奥!当然陛下,不是刺客们自己说的,但,却是一个联军的贵族传回来的!”雷萨里特禀报道。 “嗯?联军的贵族!是谁?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一些?”凡明听到这里,便好奇地问道。 “是一个叫梅尔尼男爵的人,他是贝兰兹伯爵的儿子,由于伯爵被俘受辱后,因忍受不了良心的自责便自杀,其财产和马拉斯堡的归属都落到他的大儿子,也就是梅尔尼男爵的哥哥身上,那是一个吃喝嫖赌一应俱全的软蛋!所以梅尔尼受不了哥哥的冷嘲热讽,便出走,成为流浪贵族,现在加入了联军。” 顿了一会接着说道:“而这个消息,就是他托商人来告诉我们的,不知道他的用意何在....” “额,这样,好吧!不管他想要干什么,他帮了我们一次,我们也不能亏待与他!”凡明想了一下接着说:“你去找那个商人,给他一把匕首和一瓶烧酒,让他转交给梅尔尼男爵,他是聪明人,会明白我的意思的!” “陛下是想...”雷萨里特猜出凡明的意思。 “呵呵,没错!还有,告诉他让他不要参加葬礼!”凡明意味深长的对雷萨里特说道。 “啊?这是什么意思?”雷萨里特茫然的问到。 “你不用管了!不久就会明白的!照做吧!”凡明笑着吩咐道,然后便朝皇宫走去。 回到皇宫的凡明,变紧急召见了他的大臣们,虽然不算多,但却是他的家底,正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现在的维鲁加,就是靠着这些人才运转起来,缺少谁都不可。 看到人们渐渐来齐,凡明便开口道:“朋友们,现在的情况大家都应该知道了,联军的军队已经到了平原,虽然现在正在驻扎,但很快便会来围攻维鲁加!人数是我们的两倍之多啊!其中还有以杀人为生的凶残的海盗!” 看到没有一人露出畏惧之情,凡明暗暗地点头:“不过,他们人多,但我们不怕!我们有精锐的自由军团!那些小伙子们会是我们强而有力的剑和盾!” “现在,是我们该准备如何用我们的剑和盾去击破敌人阴谋诡计的时候了!”凡明激昂的说着,下面的大臣们都面待激动,似乎已经迫不及待要上战场。 接着凡明又命令道:“布什!你要抓紧训练那一千新兵!我要的不多,我只要你能在敌人来犯之前把他们训练的有一战之力即可!他们将是军团的预备队!” “陛下放心!我不仅让他们有一战之力!还会让他们成为您近卫兵一样的勇士!” 凡明赞赏的点点头,接着又对吉尔说道“吉尔,你的帝国军士将是守城的主力!我要你们好好地准备,随时备战!” “遵命陛下!” “莱姆!你的长枪队暂时用不到,但也要给我准备好!守城战一结束,就会是你们发挥的时候!不能掉以轻心!” “是!陛下!”莱姆再有人的地方便规规矩矩的称呼凡明为陛下,而在没人的时候,便会嬉皮笑脸的称它头儿,而凡明自是不介意,这就是他从索伦山带出来的兄弟,早已亲如手足! “格林,你的弓兵和弩兵也要加紧训练!特别是新加入的三百人!你们将是杀伤敌人的有力武器!”凡明自从山谷一战后,便深知弩兵的厉害,便又改造了库中仅存的三百多把弩,改成帝国弩(对新弩的称呼)并且又招募三百力大善射的人,训练成为弩兵,因为弩兵没什么技术含量,只要拉的动弩,朝人多的地方猛射便可以,所以五百弓弩兵速成。 “哈罗德!你的一百镰刀兵也要多加训练!守城战后,还要靠你们威风呢!”哈伦的是卡尔引荐给凡明的,一直担任着镰刀兵首领,虽然镰刀兵一直没有变现的机会,但谁会知道,他将在哈罗德的手中成为第一支特种兵,当然这是后话。 “是陛下!” “本,你去镇上发布消息,就说招募一百个臂力好的人参军,再招募一百人只要不残疾就行!待遇与军团士兵一样!” “遵命陛下!” “其他人等!也要各司其职,积极备战!” 待所有人都退下,凡明看着他们的背影深深的感触到:“有这些坚强的后盾,何愁不兴旺发达!” 联军营地。 庞大的军营,凌乱的杂物堆积的满处都是,帐篷之间,一些商贩和妓女来回走动,正在寻找着主顾。 一个行脚商人走到一处帐篷前,四处张望后,走进帐篷,这是帐篷中的,正是一个年轻的贵族,一身绸缎装,一看便是个有钱的主。 商人看到贵族,并没有推销他的什么东西,而是走到他身边,拿出一张纸条交给贵族,并且将一个包裹放在一旁。 贵族看看这些东西,问道:“这时他们让你送来的?” 商人忙回答道:“是的!正是从维鲁加带回来的!” “好吧”说着,贵族掏出一个钱袋将他丢给商人,:“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你知道我会怎么办的!” “是是!我记住了!”商人唯唯诺诺的点头,并且推出了帐篷,欢天喜地的惦着钱袋离开。 “我做的一切,到底知不知呢?”贵族感叹着,并将信拆开。 “尊敬的梅尔尼男爵,您好,我们尊敬的皇帝陛下对您将致以最真挚的感谢!你的消息挽救了我们的帝国!我们无以为报!现在献上两样东西,望您慎重选择!并且提醒您,不要参加葬礼!” 信件是雷萨里特代笔写的,很简短,但却意思明白。 “嗯?什么意思呢?”梅尔尼看到最后的一句‘不要参加葬礼,莫明的疑惑起来。 但最终,梅尔尼还是没有看头其中的含义,将信烧掉,然后回到桌子旁边,拿起那个一同送来的包裹。 包裹是用亚麻布层层包裹起来的木盒,密不透风。 男爵蒋亚麻布层层的撤去,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木盒,看到的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正在射进帐篷的阳光下闪着寒光。 而另一样,则是著名的维鲁加烧酒,那用陶罐封藏着的酒液,透过封口的木塞,散发出阵阵的酒香,飘散满屋。 男爵开始时还略微一皱眉头,随后,变开怀大笑!他拿起烧酒,将封口的木塞拔掉,咕嘟咕嘟的灌起酒来,嘴中还不停的说道:“哈哈!我做的一切没白费!哈哈...” 其实,梅尔尼自从离开家乡,四处流浪时,便渴望着能建立一番功勋,成为一个让家族人敬仰的骑士!可是一天天的过去,他却越来越厌倦了这虚伪的生活,即时战斗,也不知道是为谁而战。 直到有一天,他听说一个山里的小骑士,竟然领着两千泥腿子,打败了三千精锐的罗多克军士!自从那时起,他便开始关注,一个一个关于他的传奇事迹都传进他的耳朵,让他为之赞叹!直到听说他成为了皇帝,建立了一个崇尚公平自由的帝国,他终于按耐不住,准备加入他。 可谁知道,在路上却遇上了准备进攻维鲁加的联军,但这让他想到一个可以为自己争取一点加入新帝国的筹码!随后的几天,凭借着他的男爵身份,成为一支五百人骑兵队的队长,这时处在平原地带的马特阿斯公爵组建的骑兵,是罗多克唯一一支正规骑兵,但却不受注重步战的公爵的关注,受尽冷落,而梅尔尼接手后,便百般的呵护,使骑兵逐渐成为自己的私兵。 而机会终于来到,就在前天听到仆人的密谋后,梅尔尼就找来一个可靠的商人将消息传给维鲁加,从而有了后来的事。 而凡明送来的东西便是问,你是敌是友,而选择了烧酒,自然就是友。(未完待续。) 第二卷第二十三章 维鲁加围城战 肩扛攻城梯的罗多克军士气势汹汹的向维鲁加城墙奔去,后面还有一千多的罗多克军士,作为第一组攻城。 “陛下,快放吧,他们快要过护城河了!”卡尔见到已经快要跑过河的一千多敌军,着急得对凡明说道。 “不!再等等!等他们都进入射程在发射!”此时的凡明也捏了一把汗,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指挥一场大战,所以也是莫名的紧张。 城下的一千多罗多克军已经越来越近,而城头上的帝国军却都处在嫉妒的兴奋和紧张中!特别是*纵投石机的守卫,所有人都已经将心提到了嗓门上。 凡明死死地盯着城下,直到看到最后一队敌军踏着护城河上的布袋过河,凡明立刻大声命令道:“帝国的勇士们!该是给他们一点教训的时候了!发射!” 随着凡明的命令,城头箭塔上的弓弩兵和抛射台上的投石机一起发射,瞬间漫天的弩箭腾空而起,将维鲁加的上空遮挡得严严实实。 正在向前行进的罗多克士兵在刚刚的行进中并没有遇到什么阻挡,所以已经放松了警惕,正当漫天的羽箭射下时,将他们射蒙了,有的甚至还愣在了当场,随即便被射了个正着。 漫天的羽箭落在密集的人堆里,瞬间带起一片血花,强筋的弩箭,射穿只穿着皮甲的罗多克军士的身体,有的还顺势穿入另一个军士的身体,仅第一波弩箭,便让一片的罗多克军士倒下,足有两三百人,有的甚至成了刺猬。 但罗多克人的灾难还没有结束,随着羽箭之后的是投石机抛射的秘密武器,并不像是罗多克人使用的巨石,而是凡明制作的炸药包。 威力巨大的炸药包投入人群中,刚刚落下时并没有发生什么,反而罗多克人却在耻笑这投石机投下的东西太没有杀伤力。 但随着引线燃尽,他们的耻笑也成为了无知者对自己的嘲讽,人群中的五个炸药包同时燃尽了引线,五个炸药包一同爆炸,威力巨大的爆炸将密集的人群瞬间炸得粉碎,战场上血肉横飞,被炸成渣的不尽其数,有的被炸去了双腿,在地上痛苦的尖叫。 随着炸药包的剧烈的爆炸,大地甚至都在跟着颤动,维鲁加的城下也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有幸没有被炸死的都跪在地上哀嚎着‘雷神饶命’,甚至是远处没有参加攻城的士兵也都跪在地上大声的祈祷着。 宫相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吓了一跳,甚至差点掉落下马,待爆炸声在平原上回荡完,但人们心中的恐惧却依旧挥散不去,即使是城上早以得知炸药包威力的帝国士兵,也被这巨大的威力所震慑。 “陛下!太恐怖了!”雷萨里特看着爆炸发生的地方,周围弥漫着一层血雾,而原本活生生的一千多人瞬间只剩下不到三百人,而且似乎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雷神愤怒’给吓傻了,不疯也得脑震荡... “这就是力量!来自科学的威力!”凡明也被这五包炸药同时爆炸的威力所震撼,不自然的拽出这么一句。 宫相看着前方已经纷纷开始向回逃跑的军士,心中大急,立刻把剑命令道:“第二组给我上,那都是凡明耍得把戏!不用害怕!凡是有敢往回逃跑的,就砍下他们的头喂秃鹰!” 被*无奈的军士只好继续进攻,第二组又是一千多人,遵从宫相的命令将向回逃跑的士兵砍杀,看到同伴被屠,剩下准备往回逃的士兵也清醒了,为了命,只好跟着他们一起向前冲去,单等着他们的依旧是同样的下场。 先是漫天的弩箭,箭落之处,倒下一片,鲜血喷溅,随后便是投石机发射的炸药包,在人群中制造的一阵阵的屠杀,恐慌的士兵喊叫着,为自己鼓气,继续向着城墙进发,即使不断的有同伴倒在身边,但为了活命,只能继续向前。 “陛下,炸药用完了!怎么办!”卡尔禀报道 “哈哈,急什么!他们现在还有不到五百人,那就让他们再往前一点吧!我还有点心等着给他们尝尝!”凡明冷笑着说道。 虽然没有了炸药包的威胁,但强筋的弩箭依旧不断的剥夺着进攻者的生命,冒着密集的箭雨,终于,在损失的还有不到四百人的时候,罗多克人将攻城梯树到了墙头上。 “哈哈!就是现在!他们没有‘雷神的愤怒’了!所有人一起!冲啊!”宫相看到爆炸已经停止,攻城梯已经到位,于是大声的命令着剩余的所有人向前冲。 片刻后,四千多人向着维鲁加的城墙扑去打头的,是早已憋屈了很久的步行骑士,他们是由一群骑士组成,从小训练,战斗力强悍,并且有一套坚固的盔甲保护,极其的忠诚,所以冲锋时,也是最勇敢无畏的。 箭雨依旧密集的向城下的敌军射去,不断有人中箭倒地,但没了炸药包的袭击,敌军的伤亡度明显下降。 而最先爬上墙梯的那四百军士和海盗,在城头上帝国军士们的大盾和尖锤下不断地砸下城,但墙梯依旧竖立在墙头,没有被推倒。不是帝国军士们不愿推倒,而是凡明下令不推倒。 ”陛下,快把梯子推倒吧!他们的主力都来了!”卡尔看着城下已经渐近的四千多人头,黑压压的让他慎得慌。 “不!就是要他们来!让兄弟们再顶一会!”凡明下令道。 随着进攻的罗多克士兵不断的聚拢于城下,城墙上也渐渐有敌军爬上墙头,虽然帝国军士们仰仗着巨盾和实力将他们不断赶下城墙,但还是顶不住这么多的敌军轮番爬上来,终于,随着前排的帝国军士体力透支而中了海盗一斧倒下后,不断的开始有人倒下,帝国军士开始出现死伤。 就在这时,四千多大军冲到了城下,黑压压的人头像是水流一样,在城下拥挤着,又像是一条蠕动的大虫,渗人的很... “陛下!他们都已经冲过来了!现在推倒城梯已经来不及了!我们怎么办?要是等他们都上来了,就晚了!”卡尔着急的相反名汇报道。 “都冲过来了吗!”说着,凡明看向城下,果然此时城下已经是人头攒动,足足有四千多个!黑压压的渗人。 “就是现在了,掷弹兵,开始投掷!”随着凡明的命令,在城头上早已待命的壮汉开始投掷腰间别着的陶罐,“往人堆里仍!”凡明再次的叮嘱着。 这些投掷兵,就是凡明招募的那一百个有臂力的大汉,他们个个身体强健,特别是臂膀,大块的肌肉把衣服都快撑破了,他们的任务说来简单,就是将凡明自制的陶罐炸弹往人堆里投掷,别看这陶罐炸弹轻,炸药含量少,但里面装满了铁屑和铁钉子,还有火油!爆炸时合着陶片四处飞溅,不仅可以扩大杀伤范围,更加可以使沾染着瞬间大火焚身,甚至用水都是无济于事。 别看这小小的投掷,一般人臂力很难保证陶罐投掷出去的力度能立刻砸碎,并爆炸,所以要求很高的臂力,能一投便爆,因此,凡明很重视这些投掷兵的体制,从招募那天开始,边大肉大鱼的养着,直让其他的士兵眼馋说闲话,今天,可以让他们看看这些投掷兵不是白养的。 只见士兵们扬起健壮的臂膀,将手中的陶罐如同跟它有深仇大很一般,狠狠的投出去,瞬间,一百个陶罐落入城下正在挤着的人群中。 陶罐落下,砸在人头上,巨大的力量加上惯力,直将那个头顶打爆,并且陶罐也随之破裂,瞬间便爆炸。 还在一边庆幸没有砸在自己头上的人,立马被爆炸飞溅而来的碎陶片和铁钉击中,一个倒无所谓,可是一片那就要了老命了,许多人被陶片和铁钉扎成了刺猬,有的身上扎满了铁钉碎陶片,但却还没死,活活的忍受着生不如死之态,最后拔刀捅进自己的肚子里。 随后随着破裂而飞溅而出的火油遇空气便燃烧,溅在人的身上,只一个火星,便瞬间将那人变成火球。 一时间,百来个陶罐的爆炸,将城下变成了一个陶片和铁屑的地狱,燃烧的火油又似是炼狱中的七味真火,将人吞没,不断地有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有的身上染上火油而燃烧,痛苦地去求助身边同伴,但不幸的是,一碰到同伴,也将他引燃。 于是乎,为了防止燃烧的同伴降火引导自己身上,不时有人拔剑将着着火的同伴砍死,大面积的自相残杀开始,战场,简直成了一个疯狂的屠杀游戏。 就在这大火,自残,城头上的羽箭的摧残下,整个战场变成了一片血的地狱,到处遍布残缺不全的尸体,或是烧焦的干尸,或是断肢残臂,鲜血已将城墙染得血红,城梯也已烧毁,哭喊声此起彼伏,让见者无不为这残像颤抖。 四千人的大军,就在这城墙下,瞬间减员剩不到两千人,而且大部分是农兵,并且大部分已经是不同程度的受伤。 原本冲锋在前,英姿飒爽的步行骑士们,虽然厚重的铠甲挡住了铁钉陶片致命的伤害,只受了一点轻伤,但随之而来粘哪里哪了就着的烈火,却将他们活活烤死在铠甲里,变成了蒸骑士。 随着城下大军的覆灭,城头上原本已经爬上来的罗多克士兵,看到援军已无望,斗志大减,在吉尔带头冲锋下,被帝国军士们勇猛的冲杀永远安息在了维鲁加的城头。 看着这残像,宫相只好下令撤军,他没想到,原本被他看作是一群泥腿子的维鲁加政权,竟然是他的坟墓,让他辛辛苦苦多年经营的海盗团现在剩不下几个人,更不用说那个计划,就连那个假哈尔,都已经炼了油。(未完待续。) 第二卷第二十二章 公爵身亡 时间到了傍晚。 几辆板车从远处驶进联军的军营中,车上的正是这次刺杀失败,被凡明处斩的二十名刺客,打头的就是佩克。 此时他们仍旧是服装整齐,看来是从新整换的服装,并且还将死者双手并拢,表示出对死者信仰的极大的尊重,其实,做着一切是凡明安排好的,要的就是让联军上当。 来到营地的板车立刻招来了一群士兵的围观和议论,不久,马特阿斯公爵和一帮贵族们便赶到,看到板车上死去的佩克等人,便知道计划失败,而看到他们个个都受到极大的尊重,马特阿斯处于贵的教养,便突然对凡明产生一丝好感。 “看来,这个乡下人并不是不知道礼节!”马特阿斯说道,接着转头对送来尸体的人说道:“感谢你们对死者的照顾!请问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话带来吗? “奥!尊敬的大人!我们是行脚的商人!是维鲁加的皇帝陛下让我们带他们来的!并且给了我们一些钱,让我们将这运来,现在我们完成任务了,也该走了!”领头的商人打扮得人说道。 “当然!感谢你们,也感谢那个敌人!”马特阿斯公爵并没有过多怀疑,将他们放走“奥!对了大人!来的时候皇帝陛下说,他们都已经有瘟疫的前兆,请您尽快烧掉,以免传染士兵,耽误两军对阵!” 听到他的话,马特阿斯一愣:“没想到,这个凡明竟然会如此的绅士风度!”接着,对士兵说道:“传令下去,将这些尸体烧掉,所有的贵族都邀请来,为我们的勇士祈福!” 梅尔尼的军营。 “男爵大人!公爵让所有的贵族都去参加佩克爵士的葬礼!请您尽快到!”一个传令兵向梅尔您男爵禀报着。 原本梅尔尼男爵正准备起身前往,却突然想到了凡明心中的话,又想到是佩克的葬礼,他恍然大悟!这里面必定有猫腻,只是不知有什么手段! “奥!你跟公爵说,我身体不适,要早点休息,就不去了!会在这里为勇士们祈福的!” 此时,男爵心中想道,既然这么隐秘的计划都要提前让他知道,这说明早已经把它当成是自己人!这时梅尔尼男爵大为感动。 夜晚,联军的军营外挖了一个大坑,里面放着是二十具尸体。随着公爵下令开始,数把火把朝尸体上扔去,瞬间便成了火海。 正当火势越烧越旺,而众人围在周围,为死者祷告时,突然一声巨响,声音震动天地,并且猛烈地爆炸随之而来,将四周围着祷告的人炸成好几段。 马特阿斯公爵当场死亡,还有其他一甘小贵族也都做了陪葬。 四周幸存的士兵和还没死透的贵族尖叫着,惊呼道:“奥!不!是雷神!雷神发怒了!” 而这时,在远处树林里,一双双眼睛正看着这一切,这正是那群行脚商人,其实他们真正身份,是凡明的近卫,而领头的自然是卡尔! 看到爆炸,卡尔激动地大叫好!:“哈哈!让他们尝尝雷神的威力!”接着对身边的近卫说:“走!回去领赏的!” 维鲁加,皇宫中在得知计划成功,马特阿斯和其他大大小小领主们炸死多人的消息后,凡明高兴得几乎跳起来! “卡尔!你小子干得漂亮!说吧!想要什么!这次要什么给什么!”凡明痛快的说道。 “哪里!都是陛下安排得好!我只是按计划行事,怎么敢要奖赏”接着又说:“既然皇帝陛下非要赏,那就赏我....” 还不等他讨赏说出口,凡明便接着抢道:“哈哈哈!不错的小伙子!既然你不要赏赐,那就算了!就当你忠勇可嘉了!哈哈...”凡明的小气,在前世的同伴中那是出了名的!简直是铁公鸡,怎会说上就赏。 而此时的卡尔却木在了一旁,他没想到身为一个皇帝,竟然如此的耍赖,此时他已是一脑袋的黑线....第二天后,群龙无首的联军,在宫相的统一指挥下,慢慢恢复平静,虽然士气大落,但仍旧向着维鲁加进发。 此时,维鲁加也得到了消息,迅速准备开战,箭矢弩矢堆积在箭塔和城墙抛射口一旁,军士们站立城头,左手持巨盾,右手为鹤嘴锄,整装待旦。 弓弩兵也在格林的指挥下各就各位。城中所有的五架投石机都拼装完成,立在城上的抛射台,由守卫们负责*纵。 布什的一千新兵也换上了重盔,手持锋利的陌刀,与军团原有的两百重甲兵一起随时待命。虽然这些重甲兵不能像两百老兵一样称得上是大陆第一,但也经过布什魔鬼般的日夜不停的训练,成为精锐的重甲军团,可谓是战场中的虎狼,只要再让他们经历这一场大战,相信他们便可成为一支劲旅。 而此时莱姆的长枪兵和罗哥特的镰刀兵却不知去向。 凡明站在城头上,身后是雷萨里特和卡尔。 “嗯,空气中满是杀气啊!”卡尔说道。 “哈哈...士兵们早已渴望着一战了!所以现在是杀气凛然!”雷萨里特迎合道。 凡明确似是听不到他们的谈话,看着远方的尘烟,暗暗说道:“这一战,成,我将统一罗多克!败,我则全军覆没,横死当场” 另一边,联军浩浩荡荡的朝着维鲁加进发着,由于在驻扎时,公爵便提前砍伐树木,制作攻城梯,所以现在要带着这些攻城工具,所以行进并不快。 七千人的队伍,前方是破破烂烂的民兵两千多人,手持各色各样的武器,这正是王室出的军队,让人啼笑皆非,随后是各个贵族的罗多克军士和海盗,共三千多人,队伍还算整齐,最后是一千重甲步行骑士,虽然叫骑士,但却不骑马,所以是步行骑士,别小瞧他们,这可是罗多克的又一精锐部队。 随后是护送攻城器具的五百骑兵,可见不被重视的程度,都被安排来当保镖了。 几个小时后,联军才陆续来到城门前,摆开了阵势。 “快点组装投石车!”宫相命令着,接着一群士兵便开始从车上卸下乱七八糟的零件,开始组装其投石车。 这种攻城的投石车,与防御用的投石车大不相同,其攻击的距离和力量都大为增加,而且使用的巨石,也要两到三人才能一起搬运,但速度却慢了。 但距离,便是这种攻城车的长处,使得他可以打城墙,而城墙上的投石机却够不着它,这就叫做欺负人...不一会儿,投石机便组装好了,“让士兵们都藏在墙垛后面!小心飞石!”凡明在城头看到投石机组装完毕,便大声的对守城士兵喊道。 凡明刚低下头,一块巨石便从他的头顶飞过,“靠!明摆着冲哥来的嘛!” 一块块巨石或砸中城墙,或从城墙上飞过命中冲中的建筑或掉落在街道上。而此时街道上的行人和商贩早已跑光光(废话,谁会冒着死买东西去)。 就这样,持续了整整半个小时,但奇怪的是,巨石砸在城墙上却砸不开,只是掉落一些碎石块而已,根本伤不到本身。 此时的宫相大惊,“没想到这个维鲁加的城墙竟然如此的坚固,真是小看了这帮泥腿子们了!”接着宫相又命令道:“投石机停止攻击!民兵上前填护城河!” 随着命令,二千民兵便被赶着上前去填河,他们身上背着装满土的布袋向护城河进发,这些可怜的农民知道,他们就是来当苦力的,搷河什么的都是他们干!若想将这条河填满,他们大部分人都要葬送在这里。 城头上,凡明看到投石机已经停止轰击,便抬头查看,看到的是两千多的民兵背着布袋向护城河进发,这正跟当初凡明想的一样,他向卡尔打了一个手势,表示可以开始了,于是卡尔和三十个近卫同时掏出了凡明教他们做的简易喇叭。 他们一股劲,一起冲底下大喊:“农兵们!你们听着,我们奉倡导自由的圣子,神圣罗多克帝国皇帝圣凡明之命,告知你们!我们都是罗多克的民族!何必为了那些可恶的领主自相残杀!你们放心!皇帝陛下是仁慈的,他不会对你们动武,不管你们干什么,都不会伤害你们,你们攻城,我们就安排出一个地方,让你们进来休息,我们的敌人是罗多克的贵族,不是你们!” 果然,民兵们听到这喊话后,在到达护城河这一路上,没有一支箭矢向他们射来,所有的民兵都愣住了,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做,这时一个民兵突然喊道:“兄弟们,维鲁加人说到做到,宁愿将守城的护城河白白被我们填满都不伤害我们!我们怎么还能做这种不要脸的事!不干了!我要回家!” 随着他的叫喊声,其他的民兵也纷纷往回跑,局势瞬间失控,“哈哈!陛下,果然奏效了!”卡尔看到城下失控的局势高兴的说。 而就在这时,宫相却手持利剑上前,一剑给那个领头的民兵来了一个透心凉:“都给我回去!把护城河给我填平了!再有后退者!跟他的下场一样!” 看到领头的被一剑杀死,民兵们都畏惧了,这些毕竟是一帮老实的农民,怎么可能不惧怕死亡呢。 民兵们又扛起土布袋,向护城河进发。在城头上的凡明看到这一切,心中暗惊。雷萨里特这时提醒道:“陛下,放箭吧,护城河就要被填满了!” “不行,让他们填吧,我们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凡明对雷萨里特说道。 而正当雷萨里特要问缘由的时候,凡明只是指了指填完河后向后撤的民兵:“看吧!他们不敢用民兵了!他们是怕再让民兵攻城,反而会让他们变成我们的力量!这就是我的目的!” 果然,城下的护城河已经被两千民兵轻松填完,而宫相也下令道:“让民兵到后面去,军士和攻城梯上前!哈哈!勇士们胜利就在眼前了!冲吧!”(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火药 这天,已经是联军出发的第五天,按理说七千人的军队应该可以到达维鲁加的平原上了再有不到一天,便可从平原直接包围维鲁加,可是联军却在要进入平原上时安营扎寨,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维鲁加城中也因为此事议论纷纷,但即使这样,也没有影响到维鲁加的繁荣景象,依旧是人头攒动,买卖声一片,一片安详盛世之境。 维鲁加,酒馆中。 “嗨!听说了吧!那些联军竟然在平原的入口停住了!你说稀不稀奇!这是演的闹一场!”一个酒鬼大声的向身边的酒伴嚷嚷着。 “我也听说了!听说他们好像还是扎下了营地,看来打算长住呢!”另一个人听到他们的谈论也赶来插话。 “哼!要我说啊!他们就是害怕我们皇帝陛下的威严,还没到平原呢,看到维鲁加的炊烟就已经吓得走不动道了!哈哈哈!你们说是不是!”一个酒鬼端着麦芽酒大声的玄喝道。 “哈哈!就是就是!那些胆小的贵族哪是我们的自由军团那些勇猛的小伙子们的对手!”剩下的人也一起应和着。 “哈哈!来!让我们为我们的军团,我们的帝国,我们伟大的皇帝陛下干杯!”酒馆中的人举杯,大声的喊出心中崇拜的偶像。 这时,在一旁坐着的莱姆,听着这激烈的讨论只是微微一笑,也许这里只有他知道这一切的真相,奥...当然,还有他对面坐着的,已经可以忽略不记的雷萨里特。 雷萨里特坐在椅子上,黑色的斗篷已经将他包的严严实实的,即使是大夏天,几乎与背景色融为一体... “嗨!我说,我们的计划应该是时候时候实施了吧!要不然敌人都等不及了!”莱姆一边品尝着酒馆中最昂贵的烧酒,一边对雷萨里特说。 此时的烧酒,在凡明的大力推销,和其美味的品质,以及商人们的宣传下,已经成为许多地方酒馆中的“镇馆之宝”,但价格也相对高昂,只有贵族和富商们可以享受得起,当然还有勤劳的圣罗多克帝国人,因为凡明的优惠政策,人民们早已富有起来,一个月的勤劳下来,足以买上一桶烧酒,但这却是其他王国的人民做梦也想不到的生活。 “嗯!我看现在也可以了!那就开始吧!”一直跟空气融为一体的雷萨里特终于开口,声音却还是那么冰冷。 一个小时以后,城镇广场上,莱姆和雷萨里特跟着一个裹在黑斗篷下的身材瘦小之人的身后,三人在城镇广场上的商铺之间来回闲逛。 这时,早已经有一双眼睛偷偷地盯上了他们,在再三确认之后,那双眼睛的主人才转身飞奔,往教堂方向而去。 “主教大人!主教大人!”那双眼睛的主人正是迪马主教的仆人,他被受命在皇宫门口蹲点,一旦看到凡明出来,在确认之后就立刻回来报告。 他在看到一个身裹斗篷身材瘦而高,并且后面还跟着莱姆和雷萨里特的人后,便一路跟踪,看到一路上,莱姆和雷萨里特对那个斗篷下的人都非常的恭敬,便确信那就是凡明!于是飞奔回来报告。 “怎么了?是他出现了吗!”主教听到是仆人回来了,忙激动地跑出来问道。 “是他!我看的可清楚了!又瘦又高!裹着黑斗篷!就是他!没错!现在正在城镇广场上转悠呢!”仆人喘着粗气说着。 “奥有多少人!”这时,佩克和一般刺客也听到了仆人的喊叫,赶了出来,听到的确是凡明出现,便着急的向仆人打听道。 “就三个人!一个是长枪军士长莱姆,另一个是他身边的书记官(雷萨里特身份特殊,不能随便对外空公开,所以对外的身份就是凡明的书记官)”仆人回答道。 “那就没错了!在整个维鲁加,能让长枪军士长和皇帝身边的近臣跟着的也就只有皇帝本人了!所以不会有错!”主教也肯定道。 “好!这次,就让我们做一件为家族争光的事啊!勇士们!抄家伙出发!”佩克气势高昂的说。 此时,在维鲁加的城镇广场,商铺和地摊中间,三人依旧在漫无目的的闲逛着,而就在这时,一群身穿黑衣,带着黑色布帽的人分散开来,但却都是向着三人的方向进发。 三人似乎还没有发现,依旧是闲逛着,闲聊着,还不时地发出笑声,但危险,却已经将他们包围。 就在莱姆和雷萨里特稍稍迟疑,与他拉开了一了短暂的一小段距离时,而那群黑衣人果断的抓住机会,纷纷亮出藏在袖子中的短刀,向斗篷下的人扎去。 瞬时间,便有三把短刀已经扎进了斗篷人的身体,但,那伸出短刀命中斗篷人的三个黑衣人,却突然同时愣了! 因为他们的短刀都是扎向心脏,但在短刀接触到斗篷人身体的时候,却发现了异常,短刀触碰的一霎那,竟然发出一阵脆响,像是金属碰撞在一起的声音。 段在的发愣以后,三人中的佩克立刻暗道不妙!他心想:‘一定是身体周围裹上了铁板,才会发出那样的响声,既然对方有防备,那么这必定是个陷阱’。 他想的完全正确,但却为时已晚,正在佩克翻头提醒其他刺客事情不对,立刻逃跑时,瞬间,原本嘈杂的市场,突然出来一帮身穿普通民众衣服的壮汉,有的甚至还打扮成乞丐。 瞬间,这群‘便衣’便将欲要逃跑的黑衣人全部抓住,并且摁在了地上。 佩克此时已经傻眼了,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正在他摆脱一个想要将他拿下的壮汉时,那个躲在斗篷下的人立刻反手抓住他的衣领,一把将他摔倒在地。动作干净漂亮,一气呵成。 这时,市民们已经被这突来的一幕惊住,纷纷驻足围观,这时,人群中莱姆和雷萨里特也钻了出来,手中竟然还拿着一包瓜子。 “你们两个竟然还有心情在这吃瓜子!我可是白白挨了三刀!”斗篷人将佩克交给一个壮汉看管,并脱去了斗篷,斗篷下竟是一张帅气*人的脸。 这正是吉尔,是莱姆和雷萨里特将事情告知吉尔,并且忽悠着他来做凡明的替身,他的身材跟凡明正好几分相符! “哎哎...这不能怪我们啊!你这么强,就连头儿都夸你的搏斗不赖,所以我们自然不用担心了吗!这叫对你的信任!”莱姆在一旁嘻哈辩解着,而雷萨里特却装出一幅不关我的事的表情。 “算了,我说不过你这个骗子!记得欠我一次”说着,吉尔将胸前的铁板拿出来,此时三厘米后的铁板,硬是被三把短刀扎的先进一个窝,:“不错啊!小子!还挺狠的!”吉尔看着铁板对被摁在地上的佩克说。 “哼!今天算老子倒霉,否则,那个卑贱的凡明早就去见上帝忏悔了!”佩克不甘心的说道。 “嗯!好!那我就让你先对着上帝忏悔一会!”莱姆嗑着瓜子说道:“快!给我们虔诚的刺客大人在我们维鲁加找一间最有灵气的牢房,让他对着老鼠好好忏悔一下!忏悔他为什么来维鲁加之前没好好的跟自己的情人风流风流!哈哈...” 而同时,城镇守卫们,也在同一时刻包围了教堂,但出于对圣主的尊敬,并没有进入,而迪马主教在得知自己的计划破灭后,便撞墙自杀了...“ 终于,后来史学家们笔中最赞叹的刺杀皇帝事件,‘圆满落幕’..... 这里是维鲁加城外的树林,正值八月中旬,正是鸟语花香之际,林里的树木郁郁葱葱,动物花草层出不穷,阳光透过茂密的树林照在一间茅屋上。 茅屋显然是新搭成的,屋顶上的茅草还是全新的,茅屋并不算大,只有一间,周围是泥土和石块搭成,看起来颇为简陋。 但在这密林中,又显得极其融入景色,正当你还在感受自然之美时,突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像是把大地都真的颤动,树上的小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吓得飞走。 这爆炸声不是别的,正是从茅草屋中传来的,而此时的茅草屋,早已人间蒸发,只剩下地上的一个一尺见深,三米左右的大坑,周围还散落着石块和茅草。 “哈哈!成了!”凡明从五十米远的地方站起身来,看着那已成狼藉的茅草屋和那个大坑,暗自高兴着! 凡明经过一整天的摸索,终于用陶罐实验成跨时代的黑火药,而今天,又用麻布包装填好火药,又拉出一根引线,将炸药包填进茅屋,所以,便有了如今的一幕。 “太神了!这是雷神的愤怒之火吗!简直太可怕了!”卡尔看着眼前的一切,并不知道火药这东西的卡尔看到这一切,眼中尽是恐惧之色,不仅是他,只要看到这番景象的大陆之人,必定会背着恐怖的力量吓到,会归结为雷神的惩罚。 “哈哈,威力刚刚好!这下,可以好好的给他们点教训了!”来到大坑处的凡明闻着弥漫在空气中的火药味,看着周围可怕的景象,反而心中兴奋地说道:“这毕竟是跨时代的东西!” 凡明原本想要同时制造出火炮和火枪,但是由于铸造技术有限,铁匠们还没有掌握铁管的铸造,所以一时难以铸成。 “哈哈!吉尔!这将使我们自由军团的必杀技!等我将铸造铁管的技术和冷锻技术都总结一下,我们就可以造出更可怕的武器了!”凡明拉着吉尔激动地说:“不过!这个一定要保密,火药的配比方法不能写在纸上或是什么东西上,只能用脑子记住,谨防泄露,否则就是个灾难!”凡明担心的说道,其实凡明的担心是多余的,在这个时代,是谁也不会想到雷神的愤怒一般的力量竟然可以用这些鸟粪,牛粪造出来....所以就算被他们得到了配方或是炸药包本身,他们也不会使用,更别说仿造了!(未完待续。) 番外篇 哈瑟伦喘息着将沉重的战斧向脚下的尸体一劈使他的宝贝战斧立在身边,之后从武装带上摘下掷斧在手里掂了掂,对准那个正骑马准备逃跑的军官的后心丢了出去。 掷斧正中目标。然而这却不能算是哈瑟伦的第四个成果——在掷斧命中之前,一支利箭贯穿了的喉咙。 哈瑟伦带着不满和怒气回头,之后就看到了一脸冷漠的拉着弓寻找下一个目标的叶赛尼娜。 “好箭法。”看到这个匪帮里唯一的女性和最好的射手,哈寇立刻将怒吼变成了称赞。 然而,这种称赞并没有引起任何反应——除了最后一个逃跑的士兵也应声倒在地上——这是叶赛尼娜的第六个成果。 哈寇心有不甘而又无可奈何的耸了下肩,之后转向正在将一名没了脑袋的军官的铠甲拨下来的小个子:“疯狗,你几个?” 小个子回过头——哈寇可以清晰的看到,这个家伙正在一脸傻相的“呵呵”笑着,口水正从他的嘴里流出并滴到地上——就象往常一样,就象传言一样,疯狗一旦开始砍人,脑子就不好使了,但是他清晰的记得自己干掉了多少敌人:“四个,呵呵。” 多一个。这使哈寇有些沮丧。但是考虑到对方是“疯狗”,哈寇也就没什么话可说了——然后,他又转向了正在清点车辆货物的大个子:“铁头,你怎么样?” “四个。”铁头头也不回,将半边马尸一手提起丢到车上——对于他们这些在山里窝藏着等待抢商队的强盗来说,马肉基本是他们所能得到的最好的食物了。 所以,目前为止,他是成果最少的一个。这种状况并不是第一次,但是却让哈寇非常不甘心——强盗重新提起自己的斧头,将头转向了队伍里的最后一个人:“哑巴,你呢?” 被称做哑巴的,是个一头黑色短发的中年男子。与其他的匪徒不同,哑巴所穿的不是轻便的皮甲,而是沉重结实的板胸甲和金属护臂、铁靴。被问到的时候,哑巴正在小心的将擦得干干净净的长剑收回鞘中。 “废话,你不会数啊?”达克不满的说了一声,“除了哑巴,还有谁用剑吗?” 哈寇几乎立刻把斧头挥向达克的脑袋。但是看到对方手里那柄沉重的战戟,哈寇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谁叫他是匪帮里最弱的一个家伙呢?尽管在山寨里,他被当作英雄来崇拜,但是在出来劫掠的匪帮里,除了那些被批准“见见世面”的新丁外,他实在是战斗力最弱的一个了。 满心不满的哈寇将目光投向战场,准备看看那个新入伙的哑巴到底杀了几个: 六个穿着锁子甲,戴着头盔的弓箭手,其中两个家伙的脖子被利箭穿透,显然是叶塞尼娜的成果;而另外四个则被标枪钉死在地上,每一杆标枪都从胸口穿过,似乎那些金贵的锁子甲并不存在一样——再一次的,哈寇对那个新加入的家伙的实力感到心惊——单凭这份臂力,哑巴已经能够跟达克和铁头掰腕子了。 马车旁边,四名手持盾牌和长剑,身穿皮甲的老兵的尸体都有着可怕的扭曲,显然是铁头的打铁锤的杰作。而另外三个身穿布衣手持长枪的倒霉蛋和一名老兵则被砍得血肉模糊——只有见到代表贵族身份的徽章的疯狗才会有这样浪费体力的杀人方法。另外三名身穿布衣手持长枪身首异处的家伙则是哈寇自己的成果。 然后,四名手持盾牌和长剑的老兵,四名身披锁子甲,双手持剑的贵族卫士和一名身穿板胸甲,提鹰盾和长剑的军官则倒在“哑巴”身边不远处——两名老兵死于叶塞尼娜的利箭。 当然,作为叶塞尼娜的长辈和侍卫,达克一如往常的提着战戟守护在叶塞尼娜身边,并没有参战——但是,这于事无补——哈寇仍旧是匪帮里最弱的。而且,那个见鬼的“哑巴”居然一跃成为取得成果最多的家伙。 哈寇知道,他离叶塞尼娜更远了。 ———————————————————————————————————————————————————————————————————————— 当跟着匪帮的人下来“见世面”的新丁兴高采烈的拉着大车回到群山中的小堡垒时,等在堡垒里的难民们都欢呼了起来。 堡垒的包铁小木门被轧轧的打开,匪帮的人带着战利品在众人兴奋的欢呼声中进入了他们的庇护所。 由于在山里,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商道,山寨并不总能获得足够多的战利品。为了解决粮食问题,山寨里面的难民们不但要负责日常的狩猎工作,还要在堡垒里种植一些作物并养殖一些牲畜。 但是这一次,匪帮们不仅带回来了满满六辆马车的粮食和皮革,更带回来了数量众多的武器——尽管这些武器并不能使下山的匪帮增加些人手,却可以大大的加强堡垒的防卫能力,使难民们的家更加安全。 在将所有物资都分门别类送进仓库保存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达克站到了那些能用的武器铠甲堆前:“按照惯例,是战利品分配的环节。” 周围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对于这个小小的避难所而言,战利品的分配是件大事——不仅关系到以后匪帮的成员构成,也关系到堡垒的安全。 “哈寇,三个。” “疯狗和铁头,各四个。” “叶塞尼娜,六个。” 伴随着一阵口哨声,不安的嗡嗡声也响了起来——按照惯例,杀人数越多的,越后宣布,并且可以优先选择战利品——而达克已经说完了所有的老人,只剩下“哑巴”的成绩没宣布。这就意味着,要么哑巴一个战果都没有,要么他的成绩比叶塞尼娜还要好——而之前,叶塞尼娜曾经公开许诺,在劫掠中战果超过她的男人可以要求和她过一夜——尽管这是很多难民拼了命也想挤进匪帮的原因,但是至今匪帮里还没有人能够做到。 “安静!”达克说着顿了一下手中的重战戟,威严的看向下面的人们——人们再次迅速的安静下来。 “哑巴,十一个。”伴随着达克的声音,难民们再次发出惊讶的,夹杂着低语和口哨声的喧闹的欢呼。 那个一个月前浑身是伤昏倒在河边的瘦弱不堪的哑巴,仅仅在第二次参加劫掠的时候一个人干掉敌人的数目就达到了疯狗、铁头和哈寇三个人的总和,这不能不让人们在感到吃惊的同时感到极大的安全感。而另外一方面,一些人也幸灾乐祸的看到,终于有人可以摘下那朵带刺的玫瑰了——当然,更多的青年男子是感到惋惜。 “所以,哑巴,你可以第一个挑选你想要的战利品了。”达克这样说着,站到了一边。 叶塞尼娜咬住了下嘴唇,紧张的绷住了身体。之所以她作出那种许诺仅仅是因为她对自己实力的自信,但是现在……如果哑巴在众人面前一把抱起自己走向他的房间,她该怎么办?顺从?还是杀了他?毕竟,尽管已经成为盗匪,她的身体里仍旧流动着哈塞尔家族高贵的血液——她不允许自己随便和一个甚至不知道他是谁的男人上床。 ———————————————————————————————————————————————————————————————————————— 然而,在众人的惊讶和惋惜中,哑巴面无表情的走到武器堆前,毫不犹豫的从中取出了唯一的一面鹰盾和一柄双手剑。 熟练的将鹰盾背在背后,哑巴轻轻的抽出双手剑,当着所有人的面用右手挥舞了两下,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走下台去。 人们再次喧哗起来——挑选战利品和要求与叶塞尼娜过夜并不冲突,哑巴完全可以两个都要,但是这家伙竟然对叶塞尼娜视而不见——他该不会喜欢男人吧? 看到哑巴离开,女匪首在感到轻松的同时也感到一丝愤怒——她固然不愿意和这个才认识不到一个月,一句话也没说过,压根就不知道对方是谁的男人上床,但是更不愿意看到对方对自己一向深感自信的美丽容貌和诱人身材完全无视——难道这家伙不但是个哑巴,而且是个瞎子? 达克再次用战戟顿了一下地并咳嗽了一声,使众人安静下来——之后,达克示意叶塞尼娜挑选自己的战利品。叶塞尼娜犹豫了一下,之后将一柄锋利的短剑挂到了自己的武装带上。 “铁头?”疯狗和铁头杀人数一样多,但是挑选战利品的事情,总得分个先后。 光头大汉皱着眉头思考了很久,之后右手提着大锤,左手把唯一的一套板胸甲提了起来——铁头的力气很大,但是由于提着沉重的大锤,他注定了无法象其他人一样快跑,因此面对那些射手的时候,除了叶塞尼娜的掩护外,自身的防护能力也是很重要的。 “疯狗。” 在平静下来的时候,疯狗并不象战斗中那样吓人。相反,他微笑着对台下的人们一鞠躬,就如同一名优雅的演员——在众人的掌声中,疯狗从战利品中拾起了六柄短剑娴熟的抛接起来——而这则为他赢得了更多的掌声。 “哈寇。” 哈寇皱了下眉,为难的抓了抓脑袋——他实在不知道该选什么好——战利品里并没有斧头,而他只会用斧头,但是如果不拿又亏了。考虑再三,他抓起了军官头盔,试着戴了一下——正合适。 “你得把顶翎去掉。”就在哈寇为自己终于做出了正确决定而洋洋自得的时候,达克又再向他泼冷水了。 “为啥?” “你这样看起来很象我们的头——你想一上来就被所有敌人集中招呼吗?” 哈寇不满的站在那里——达克的指责使他看起来象个傻瓜——更糟糕的是达克是对的。如果他哈寇也能一次干掉十一个,那么就算一上来就被敌人集中招呼也无所谓。但是他是哈寇,不是哑巴…… 接下来,达克将剩余的弓箭和武器一一分发给新丁和守卫。而马肉汤的香气也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难民们纷纷拿起木碗,聚集在大锅旁边,等着大厨希姆的大铁勺为自己盛上今天的晚餐。 “你们几个,来一下。”就在匪帮的人们也准备去吃晚饭的时候,疯狗突然一脸严肃的叫住了几人。 匪帮的所有人——除了一早便离开的哑巴——聚集在一起是非常显眼的。但是当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马肉上的时候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在一堆篝火边坐下后,疯狗第一个开口了:“你们觉得,如果我,铁头和哈寇一起上,有多大机会对付哑巴?” 这是个奇怪的问题。但是疯狗在脑子清醒的时候也算是相当聪明的一个——所以,在回过神来之后,达克还是回答了疯狗的问题:“一点机会也没有。刚才我在旁边看得很清楚——就凭他那四根标枪,前四个人根本没命靠近他五十步内——就算铁头穿上板胸甲也一样。” 这个回答明显打击了几乎所有人的自尊心。疯狗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之后,他转象了叶塞尼娜:“如果是你对付他呢?” 女匪首皱了一下眉,显然很不喜欢疯狗的假设,然后她也叹息了一声:“我看了他冲锋的速度——如果是站在二百步距离上,我估计我有三箭的机会。” 也就是说,叶塞尼娜只来得及射出三箭,哑巴就可以跑过一百五十步并投出标枪…… “怎么了,疯狗?” “他加入我们只有一个月——咱们大家互相都知根知底,但是对他却一无所知——象他这么强的家伙,如果是敌人,再有些帮手,我们连选择怎么死的机会都没有。”疯狗皱着眉头,之后下定决心似的一锤地,“我必须得去探探他的底——不然的话,我以后晚上就睡不了觉了。” “还是我去吧。”说着,叶塞尼娜站了起来,“毕竟,这里也可以算是我的地盘。” “可是他是个哑巴啊。”哈寇瞪大了眼睛,“问他又有啥用?” “你没注意到吗?他用的武器,标枪、单手剑,还有他刚刚选择的鹰盾和双手剑。”叶塞尼娜耐心的解释道,“剑,尤其是双手剑,可不是平民能用得起的武器。所以他要么是个贵族,要么是个非常出名的佣兵——我不记得哪个优秀的佣兵是哑巴的,而如果他是个贵族,那么他至少应该会写自己的名字。” ——————————————————————————————————————————————————————————————————————————— 在那次事件之后,在达克的保护下叶塞尼娜和一些难民来到这个群山中的避难所时,这座闲置多年的小堡垒已经积满了灰尘。几乎所有的木质家具都腐朽不堪甚至长出了蘑菇。这时候,当夜晚来临的时候,所有的难民都会躲进堡垒的主堡聚在一起睡觉并轮流守夜以确保不会在睡梦中被野兽或是敌人切断喉咙。 但是随着时光流逝,聚集在这片最后的安宁之地的居民越来越多。整个堡垒所有的大门都被重新安装和加固,而整个堡垒也被打扫、修缮一新。然后,制度也被建立起来——没有战斗力的人负责维护堡垒和种植、狩猎;战斗力不足的则被发给武器负责守卫堡垒的安全;而最强的几人则负责下山——如果遇到小股的商队、匪徒,他们就直接动武;如果敌人实力太强,他们就躲避过去,或者尝试用堡垒里的产品做一些交换。 而随着这种分工的明确化,大家居住的地方也有所改变——匪帮的人住在主堡二层的石屋中,每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房间;卫兵们则住在堡垒城墙拐角处的塔楼里并轮流在城墙上巡逻警戒;其他人则住在主堡一层和堡垒外临时搭建的木屋里。 而在第一次成功的获得了加入匪帮下山的资格后,哑巴也就在二层有了一间属于自己的屋子。也因此,端着两碗马肉汤的叶塞尼娜并没有费什么事就到达了目的地。 双手各端着一碗马肉汤,叶塞尼娜只能用肩膀开门——这一点都不淑女,但是女匪首也不在乎。 然而,当她看到哑巴在做的事情时,叶塞尼娜呆住了——全副武装的哑巴左右手各持一柄标枪在非常缓慢的做着同时投掷的动作,看起来似乎非常费劲——而在标枪上,一端紧紧缠绕在标枪上另一端系在墙壁上的铁环上的八条动物的筋说明了哑巴做这样一个简单动作如此吃力的原因。 看到叶塞尼娜进来,哑巴既不吃惊也不生气,只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静静的看着女匪首。 “那个……”迎上哑巴的目光,叶塞尼娜突然觉得紧张起来——显然,哑巴要一个解释——然而,事实上,尽管在其它同伴面前显得胸有成竹,真正单独面对哑巴的时候,叶塞尼娜却反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然后,她看到了手里的碗:“他们说你没吃晚饭。” 哑巴笑了起来,轻轻将两柄标枪放下使之贴着墙壁垂下,然后抬手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径直走到叶塞尼娜面前,接过一碗,坐在石床上大口喝起来。 “那个,你是哪人?” 哑巴吃饭的动作停了下来——他静静的抬头看着叶塞尼娜,什么也不说。 这种眼神让叶塞尼娜感到慌乱——哑巴就好象什么都知道了似的,但是哑巴不说,只听。 豁出去了。女匪首咬了下嘴唇,终于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这个问题早晚都得谈透彻:“你瞧,你的表现太优秀了……优秀得令人担心。” 哑巴再次笑了出来——他点点头表示理解,之后继续默默的看着女匪首。 “恩,坦白的说,我们五个人联手,也没信心打败你。”叶塞尼娜斟酌着字句,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是会让哑巴彻底成为匪帮的一员,还是让他当场翻脸——考虑到在一个多月前,是难民们救了哑巴,后者的可能性稍微小一点,就那么一点——毕竟,谁都不了解哑巴,“而且我们又对你的过去一无所知,所以难免会有些担心。” 哑巴挑起了眉头,似乎对叶塞尼娜的话表示奇怪。 “你瞧,达克是我家的老卫队长,铁头原本是村里的铁匠,疯狗因为杀了个伯爵……” “我没必要知道这些。” “你……”叶塞尼娜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这是哑巴到这小堡垒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开口说话,“你不是哑巴?” 哑巴再次露出淡淡的微笑:“我有对谁说过我是哑巴吗?” 由于吃惊太大,叶塞尼娜愣了一会才觉察出这话的可笑之处。但是她却一点都不感到好笑:“那你……” “如果没有说话的必要,就是三五年不说话也可以——除了有些闷外。”哑巴说着从碗里抓起一块马肉嚼了几口后吞了下去,继续解释道,“我完全理解你们的忧虑。我所要说的就是,我对你们没有恶意。如果你们不相信我,我可以离开;否则我就留下来。别问我是谁,过去干过什么——我不会说;我也不在乎你们是谁和过去干过什么——这很公平,不是么?” 叶塞尼娜叹了一口气。这是个大发现,但是:“也许我可以相信你,但是别人呢?” 哑巴端起碗,大口的将剩下的热汤一口气喝完,之后舒展了一下身体,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难道我没说明白吗,对我来说那并不重要。”说着,哑巴嘲讽似的笑了一下,“也许,下次选择战利品的时候,我直接把你抱来这里,别人就会相信了?” 这句话让叶塞尼娜的脸顿时涨红了——女匪首愤怒的将手中的碗砸向哑巴——然而后者不为所动的接住碗:“冷静点,叶塞尼娜。你要明白,只要你不说,我就还是哑巴——而这能使其他人安心一些。至于我的过去什么的,随便你编,我不在乎。” “我不会欺骗他们。” “好吧,”哑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叫阿戈洛,阿戈洛.蓝特——我怀疑有人试图谋害我,为了图谋我的继承权,所以我从家里逃了出来,然后先躲在你们这里——这样你满意了?” 叶塞尼娜皱了下眉头。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家伙在撒谎——无论是关于他的名字还是他的过去——但是,她能怎么样?主动投怀送抱求他说真话?还是试着把他打晕捆起来送进主堡的地下室? 带着更多的疑惑和忧虑,女匪首叹息着离开了哑巴的房间。她开始后悔自己给自己找的这个差使——现在,该她头疼如何对自己的伙伴们解释了…… ===尝试做分割线=== 回到同伴们等着的地方,叶塞尼娜更加头疼了——她仍旧没想好怎么对自己的同伴解释。 “怎么样?” “恩……”女匪首皱着眉头一脸为难的样子,“关于他自己,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也没有。可以肯定的是他应该对我们没有恶意。” “那可不见得。”哈寇皱着眉头大声反驳——叶塞尼娜去了太长时间——对于询问一些情况而言,太长了。 叶塞尼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如果他想对付我们,上次出击的时候只要宰了我和达克,你觉得你们能活着回来?如果他带着那些人来攻击这里,你觉得这里的人能顶得住?” 哈寇瞪大了眼睛,用力的抓了抓本就乱糟糟的头发,之后闭上了嘴。这里的所有人一起上也未必是哑巴的对手,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那么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疯狗突然就不再纠缠哑巴的问题,似乎已经默认了哑巴的无害。 “什么?” “我们刚刚袭击了一队芮尔典运输队,抢劫了他们的粮草和皮革,你该不会因为芮尔典人会大度的笑笑就此罢休吧?” 叶塞尼娜不屑的笑了一下:“芮尔典人的优势在于他们强大的骑士团——如果要进山作战的话,他们会死得很难看,更别说前来攻击这里了。” “叶塞尼娜,面对现实吧。我们这个小堡垒承受不了多少进攻——除了我们,除了少数看守者,这里有的只是一群平民——你指望他们象我们一样拿起武器和芮尔典正规军作战吗?”达克皱着眉头,之后用左手在地上画起线条来。 匪帮的全部老成员都聚拢了过来,看着唯一一个当过军官的人在地上画着地图。 “这,是我们的堡垒,这里到这里都是坡地和树林。然后从这到这是大路,”说着,达克顿了一下,指向大路的一边,“这里是维尔斯克堡,三年前被黑暗骑士团摧毁后,一直都没有修复。” 叶塞尼娜用力的咬住下嘴唇,看着自己父亲的卫队长——达克在现在突然又提起这事,一定不是没有理由的。 “我们所劫掠的运输队,是从这边开向维尔斯克堡的。”达克一指大路的另外一边,“哈瓦那,或者是阿尔特的队伍,运输物资去这边。” “所以说,现在维尔斯克堡已经被芮尔典人占领了?” 老兵点了点头:“这是最合理的解释——我可不认为打了那么多年,芮尔典会突然和我们维吉亚议和并向我们赠送粮食和皮革。” “但是,国王陛下没理由就这么放弃维尔斯克堡吧?” “北方的诺德人也是很大的威胁,所以虽然国王陛下不会放弃,却未必有足够的精力来照顾这边。” “那么,这边就更要我们来努力了。”叶塞尼娜说完,突然发现匪帮的同伴们——甚至是老卫队长达克也在用一种惊讶的眼光看着自己——这使少女慌乱起来:“怎么,你们?” “亲爱的,成熟一点,现在我们没有力量和芮尔典正规军对抗。” “我们总不能什么也不做,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父亲的城堡落入敌人的手里。” “当然,当然。”达克平静的点头表示同意,“所以,首先,我们得严密监视大路上的动静——补给队被劫后,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然后,下次出去的时候,我们得带上更多新丁并让他们见血——就算不在平地上和芮尔典骑士对抗,至少他们得有胆子在守城的时候把刀子插进敌人的脖子。” 叶塞尼娜皱起了眉头——她直觉这样做对于夺回维尔斯克堡并没有什么帮助:“还有呢?” “还有?”老兵笑着站起来拍了拍女匪首的肩膀,“还有耐心,我的小叶塞尼娜——我们已经在这里藏了三年,不在乎再藏三年。但是如果我们被发现了,被打败了,那就没机会了。” 女匪首放松了下来:“我明白了。那么,我们明天再出猎一趟?” 最后这句,是问匪帮里的其他几名伙伴的——疯狗笑着点了点头,哈寇讨好似的看着叶塞尼娜:“你决定就行了。”,而铁头则拍了下自己的光头:“反正呆着也是呆着。” “那么,大家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再出去看看。” =================================================================================================(未完待续。) 番外篇2 叶塞尼娜静静的趴在草丛中,看着下面的大路——从清晨开始到现在,一个白天已经过去了一半,但是匪帮却仍旧没有发现任何目标——既没有值得打劫的小股部队,也没有需要躲避的大军。 不过想来也是,离他们洗劫了芮尔典运输队不过一天的时间,就算芮尔典人要在这一带展开搜索,也不会这么快。 匪帮的几个老人,除了铁头外,都埋伏在离大道最近的草丛中。而铁头,因为新换了板胸甲,走起路来一直会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为了避免暴露,这个大块头只好跟那些新丁呆在一起了。这使得铁头无比羡慕哑巴——不知道哑巴用了什么办法,板胸甲牢固的贴在他的身上,无论他如何在草丛中跑动,都不会发出一点异响。 为了锻炼新人,匪帮这次下山把所有以前跟他们一起下过山的“新丁”全部带了出来。 整个小堡垒中第三优秀的射手和猎人,小个子的艾特,因为在独自对付两头土狼的时候挂了彩,被土狼一爪子把他的上嘴唇变成了两张而得到了一个“豁嘴”的绰号——叶塞尼娜可以想象,这个小个子正在草丛里无声的笑,露出一口歪七扭八的黄牙。 甚至,叶塞尼娜知道豁嘴为什么要笑——豁嘴现在一定正死气白赖的跟在虎妞身边。虎妞名叫安维娜,是巴尔德维尼大婶的宝贝女儿,虽然年龄比叶塞尼娜小两岁,却已经发育得很好,不仅作为一个女人该有的都有了,而且还格外的瓷实。也许是受巴尔德维尼大婶的影响,安维娜格外的泼辣。没错,贵族出身的叶塞尼娜只是霸道,而安维娜则是泼辣——大概一年前,铁头半开玩笑的说要做安维娜的爸爸,结果小姑娘毫不犹豫的抓起巴尔德维尼大婶最爱用的盛汤的长柄勺在铁头的头上狠狠的来了一下子——长柄勺的铁柄当场折断,勺子也瘪了下去。困惑的眨了眨眼看起来似乎没啥事的铁头从此有了铁头的称号,而他发呆时的那句“这妞,虎啊。”则给了安维娜“虎妞”的绰号。安维娜所用的武器是柄钉头锤——这也是她能找到的最接近汤勺的武器了。 尽管艾特喜欢虎妞,但是虎妞并不喜欢艾特。这个浑身肌肉的小虎妞喜欢的是拿着一柄长柄斧的莫多。和豁嘴艾特比起来,浓眉大眼厚嘴唇的莫多看上去就要顺眼得多。更别提他浑身结实的肌肉和古铜色的皮肤了。再说,和艾特那喋喋不休的油嘴滑舌比起来,莫多的憨厚要讨人喜欢得多。想到这一点,叶塞尼娜就有些后悔——她后悔不该把这三个人一起带出来——万一艾特对准莫多的背后射箭呢?不过,他们应该不会这么做吧…… 就在这样胡思乱想的当,女匪首突然听到了马蹄声和人的喝骂声——在大路上,从维尔斯克堡的方向过来了一支队伍。 随着低沉的尘土渐渐接近,皮鞭声和粗鲁的喝骂声也越来越响亮,这支队伍终于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为首的,是一个骑着白马,身披锁子甲的中年光头男子和他的四名护卫。而他身后,则是八九名穿着布衣戴着脚镣被捆成一串的俘虏。俘虏队伍的两侧各有六名跨着弯刀背着长枪挥着马鞭的骑手正在耀武扬威的喝骂着那些俘虏,似乎希望他们能够走得更快一点。而队伍的最后,则是四名骑手。 贩奴队!而且,从他们的方向上看,被俘虏的人应该是维吉亚人——但是,在作出救援决定前,叶塞尼娜却犹豫了。要救援就意味着他们得在大路上和足足二十一名骑手作战…… 然后,哑巴从草丛中站了起来。在站起来的同时,哑巴已经将两杆标枪从背后无声无息的摘了下来,弓步,扬臂,投掷…… 一气呵成的动作后,哑巴毫不停顿的再次重复同样的动作。在第一支标枪贯穿了贩奴队领队的头颅,第二支标枪贯穿了他的一名护卫的脖子的同时,另两支标枪也飞向了队尾的两名骑手。 奴隶贩子们惊讶于他们所遇到的突袭时,叶塞尼娜也不得不射出了一箭,减少了一名对手。而哑巴抽出背上的双手剑并朝大路上冲出二十多步后,匪帮的其他人才手忙脚乱的拿起武器从藏身地冲了出来。 一名奴隶贩子策马直冲向哑巴,同时从背后抽出了长枪——锋利的枪头正对哑巴的胸口。 哑巴冷笑一声,在枪头及胸之前突然向左侧身同时改用右手单手握剑前挥——锋利的枪头在哑巴的板胸甲上划出耀眼火花的时候,哑巴的双手剑已经夺走了骑手的生命。 在匪帮众人为哑巴的小命吸一口冷气的同时,哑巴已经一把把占据马匹的尸体拉了下来,狂奔几步之后一把抓住无主战马的缰绳,大吼一声强令战马停了下来。 这一手不但震住了匪帮的家伙们,甚至也震住了奴隶贩子们——直到哑巴翻身上马,奴隶贩子们才意识到自己该干什么——两名护卫一左一右挥舞着钉头锤试图夹击哑巴。 然而,似乎哑巴以前曾经无数次面对这种危险的情况——沉默的战士一声不出的突然加速,然后在两名护卫的错愕中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沉重的双手剑交到左手并一剑斩下了左边那名护卫的脑袋——而同时,哑巴的右手则拔出了腰间的单手剑,抹了右边护卫的脖子。 “见鬼!”最后的一名护卫突然脸色大变,想起什么似的勒住战马,之后猛的调转马头全速狂奔,同时将食中二指塞进嘴里打了个口哨——得到命令的奴隶贩子们顿时全部四散逃开,到把正在准备死战的匪帮成员们吓了一跳。 哑巴一言不发的下马,从地上的尸体上提起长枪,弓步,扬肩,扭腰——长枪呼啸着飞出,之后准确的洞穿了最后一名护卫的身体——看着护卫惨呼着坠马之后,哑巴才若无其事的收回自己的剑,开始打扫战场。 完胜。叶塞尼娜从来没想过哑巴在骑术上也有这么要命的技术。但是,无论如何,他们又多了一批武器和铠甲,还有几匹马。那些维吉亚人如果愿意帮他们,他们可能又会多几名战士。 这么想着,女匪首愉快的向那些俘虏走去。然后,她看到了一个令她毛骨悚然的瞬间。 那些俘虏中站在最前面的那个,有着乱糟糟的黑色短发的青年男性,抬起头来看向哑巴的时候,先是露出震惊的表情,接下来是极端的喜悦——他几乎已经张开嘴了——但是下一个瞬间,那俘虏就停住,并了然的眨了下眼,再次低下头去。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个短暂的瞬间,如果不是叶塞尼娜正好在看着俘虏们,如果不是叶塞尼娜一向是个细心的,善于察言观色的人,她几乎也不会注意到。但是现在,她完全可以想到发生了什么——那个俘虏和哑巴之间,存在着某种非常亲密的关系;而且两人都对彼此足够了解,了解到只要一个眼神就可以传达一条命令的地步…… 但是,另一方面来说,这也许是知道哑巴过去的好机会? 这么想着,叶塞尼娜一边走向俘虏,一边示意手下们迅速打扫战场——而哑巴,也正在向俘虏们走去。 “日安,诸位。”尽管比哑巴慢了几步,叶塞尼娜却先开口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些家伙的头头,我叫叶塞尼娜。很高兴你们都没事——没有人受伤吧?” 在宣布“是这些家伙的头头”时,女匪首敏锐的注意到,那个俘虏再次露出了一闪而过的惊讶神情——看起来,对方认为显而易见的哑巴才应该是他们的首领——如果单论战斗力,也确实如此。 “日安,美丽的女士。我是机灵鬼霍格。”在沉默了片刻后,那个俘虏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并对叶塞尼娜行礼——尽管这使他看起来挺可笑——看起来,似乎他是这些俘虏的头:“真高兴你们肯把我们解救出来——原本我们已经准备做一辈子鼹鼠了。” “作为维吉亚人,出手援助自己的同胞是份内之事。”叶塞尼娜说着,就看到那些俘虏突然不安起来——这意味着什么? 俘虏的首领无奈的笑了下,耸了耸肩:“啊,女士,我想这里面可能有些误会——我们并不是维吉亚人。” 叶塞尼娜挑了下眉头:“那又怎样?” “恩,毕竟您和您的人救下了我们的命,我就直说了吧。我们是群雇佣兵,把脑袋别在裤带上讨生活的家伙。一个月前,维吉亚的阿兰伯爵派人找到我们,出高价雇佣我们防御维尔斯克堡。”说到这里,霍格后面的俘虏们纷纷带着仇恨也厌恶的神情朝地上吐着吐沫,显然和那个阿兰伯爵有着极深的仇恨。 “他和我们说,维吉亚的国王陛下打算重新将维尔斯克堡利用起来,所以派遣了大军对付芮尔典人。我们要做的就是在维尔斯克堡保护施工队不受强盗团伙的骚扰。”说着,霍格也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结果,等我带着弟兄们到了那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们面对的是足足五十名芮尔典骑士——三十多弟兄死得就剩这么几个了。” “说真的,女士,如果一开始我们知道要面对的是什么,死了也就死了。但是那狗娘养的不该骗我们!要是落到老子手里,老子非捏暴他的卵蛋。”说着,霍格带着满不在乎的劲头笑了一下,“所以啊,女士,我们虽然不是芮尔典人的朋友,但也绝对不是维吉亚人的朋友——你要是想放了我们,我会永远记得您的恩情;要是您不打算放过我们,也给咱们个痛快的。” 叶塞尼娜皱了下眉头,之后露出了笑容:“那还真幸运——我们并不是阿兰伯爵的人——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先回我们的秘密基地再慢慢谈?” 霍格疑惑的将视线投向哑巴,而哑巴则抗议似的抓住叶塞尼娜。 然后,女匪首冷笑着强迫自己忽视被哑巴抓住时的疼痛,挑衅似的看着哑巴:“放松点,新人,你还不是首领——这我说了算。” 哑巴疑惑的看着女匪首,而女匪首则得胜似的得意的对着大家吆喝:“东西都收拾好了就撤退,可别被抓了尾巴。” 这一次的凯旋比上次的简单得多。尽管带回了八名雇佣兵这样强大的战力,还带回了数匹战马,但是考虑到整场战斗只有哑巴和叶塞尼娜取得了战果,战利品分配的仪式未免显得有些可笑——尤其是会对那些刚刚才被批准正式加入匪帮的新丁而言,更是一种巨大的打击。 于是,晚上的时候,除了安排必要的哨兵外,整个小堡垒里就变成了欢乐的海洋。大家兴高采烈的聚集在一起,享受着来之不易的和平时光。 七名雇佣兵也被热情好客的堡垒居民招呼着,大谈他们以前做雇佣兵时的奇妙经历。 七名……少了一个。女匪首面无表情的甩开几个主动过来搭讪的追求者之后,皱着眉头开始在人群里找另外一个家伙。 就象她所想的那样,哑巴也不在。那七名雇佣兵跟哑巴可能没什么关系,但是那个霍格,他和哑巴之间一定知根知底——而且,现在他正在和哑巴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谈什么呢。 在问过几个人后,叶塞尼娜得到的消息却让她有些失望——看起来,哑巴是带着食物直接回自己的房间去了。而霍格……没人注意到他去哪了…… 虽然“哑巴和霍格在哑巴的房间里密谈”这种事情听起来很奇怪,但是叶塞尼娜最终还是决定去碰碰运气。 然后,从房间里传出的谈话声让女匪首放慢了脚步——这俩家伙居然还真大条到就在哑巴的房间里密谈…… “那么,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呢?”这个声音平静,低沉,一听就知道是哑巴在说话。 “啊,既然又遇到了队长,那么我就不用想以后那么麻烦的事情了啊。”相比之下显得有些稚嫩和满不在乎的,应该就是霍格的声音了。 沉默,之后是一声叹息:“和你的人在这里休整几天就离开吧。” “为什么?” “你应该很清楚——那些人跑掉后,如果有谁说起来,一旦被他们知道,他们很快就会猜到是我的。” “那又怎么样?已经五年了!队长你还打算继续这么东躲西藏的混下去吗?” “我发誓我会亲手杀了他。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你知道,我不是他的对手。” “那又怎样?你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你们都老得走不动了吗?到时候我到是可以替你用拐棍把他打死。……”然后,霍格的声音低了下去,“对不起,队长……” “你要知道,一旦他们来了,整个这个堡垒里,能够当作战友依靠的,就只有叶塞尼娜一个人而已……” “那个老兵?” 叶塞尼娜的呼吸立刻急促起来——显然,这两个人谈到了达克。 之后,是哑巴的轻笑:“你走眼了猴子。那是个空壳——你别看他提着重战戟很威风的站着——我估计他那是为了威慑其他人免得他们向叶塞尼娜提出什么要求。实际上,如果他能把右手举过肩,我就是个瞎子。” 所以,其实一早哑巴就看穿了达克的虚张声势…… “我说队长,那妞不错——你真的没考虑过?” “她对我来说有特别的用处……” 有什么东西使叶塞尼娜在瞬间将她的谨慎和冷静一股脑的丢到了无尽大海的彼岸——女匪首一把推开门走了进去,用那种居高临下和气势汹汹的姿态恶狠狠的盯着哑巴:“既然,我对你来说有特别的用处,那么,能不能请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用呢?队长大人?” 叶塞尼娜的出现使屋子顿时安静下来——霍格猛的从床上站了起来,而哑巴只是满不在乎的一摆手。 “我们做笔交易吧。”安静了一会之后,哑巴很突然的拉开了谈话的序幕。 “什么?” “猴子和他的七个人,”哑巴说着一指旁边的霍格,“他们都是优秀的战士。我就不自夸了——我们会帮你夺回维尔斯克堡,只要你还是维尔斯克堡的主人,我们就会继续帮你守卫那里。代价是,你要帮我对付一个人。” 至少,从字面意思上理解,这是一笔挺划算的交易——女匪首皱着眉头思索着——但是既然哑巴会要求自己帮忙,那么对方也一定不是什么善岔子:“谁?” “现在还没到你知道的时候。”说着,哑巴笑了一下,表情又变得严肃起来,“你在我面前,二百步的距离,你有三箭的机会;在那个人面前,二百步的距离,你连一箭的机会都没有——我会为你争取那一箭的机会——等到我认为你能抓住那一箭的机会杀死那人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他是谁的。” 女匪首咬住了下嘴唇——对自己的箭术,她一向很有自信。而哑巴的话将她唯一的这点自信也完全的剥夺了…… “猴子!” “是,队长。”听到哑巴的话,霍格立刻激动的单膝跪在地上,一脸激动的看着哑巴。 “给你一个月时间,把那七个废物给我操练成真正的骑士——就用我们的老办法吧。” 这道命令让霍格也愣了一下,然后年轻的老兵才回过味来,兴奋的从地上一下跳起来,转身就朝门外冲去:“您就瞧好吧!” 然后,哑巴又一脸漠然的转向了叶塞尼娜:“有猜测我到底是谁的功夫,不如好好练箭。一个月后,我们攻击维尔斯克堡。” “你疯了!”叶塞尼娜惊讶的看着哑巴。然而对方已经不打算再说话了——当着叶塞尼娜的面,哑巴满不在乎的躺到床上,背过身去,盖上了被子…… ==========================================================================================================================================================================(未完待续。) 第二卷第二十四章 维鲁加围城战(二) “全军撤退!撤到林子里去!”这是他现在唯一的办法,将这支残军撤到树林,防止敌人出城追击,慌忙的撤军,已经受了惊吓的罗多克联军甚至连大批的物资和军备都忘记带走。 “陛下!我们赢了!他们撤军了!,我们赢了!”城头上,看着落荒而逃的罗多克人雷萨里特和卡尔兴奋地禀报着,这是他们第一次参加如此大规模的战斗,并且一击即胜,如此的振奋人心,怎能不激动。 不仅仅是他们,几乎所有的士兵们都在欢呼雀跃着,这是他们第一战的胜利!也是最关键的一战,他们都知道,若是此战一胜,将会是帝国走向辉煌的时刻! “万岁!万岁!神圣罗多克帝国万岁!皇帝陛下万岁!”激动的士兵呼喊着自己帝国和自己心中的偶像,声音颤耳,回荡在维鲁加城中。 “陛下!下令追击吧!”雷萨里特此时建议到,看得出他也有一定的军事常识。 “不!我早有安排!这次,就是要让他全军覆灭!”凡明的意愿并不仅仅是打胜这场战斗,而是要最大限度的杀伤或是吸纳敌方力量,扩充自己的力量,他的目的就在于整个罗多克! “老大!怎么办!我们还去进攻亚伦吗?”这时,撤进树林里的罗多克联军,一个海盗询问着宫相。 “还去个屁!仅凭我们这不到一千个人,而且几乎都是该死的农民,这些还不够添他们的护城河的!原地待命吧!我们准备一下,带着剩下的几百个弟兄回小岛!哎...没想到会栽在这里!”宫相哀声叹气的说着,语气中满是悔恨。 就在一千人松松散散,毫无目的的在树林中乱窜时,突然,一支利箭从密林中射出,瞬间便射中了一名海盗的头颅,脑浆和鲜血从另一端喷溅而出,极其恐怖。 “怎么回事!是什么人!”共享看到这一幕,原本已经因疲惫和劳累渐渐麻木的身体,突然一颤,立即向身边的一个海盗问道。 “我们被偷袭了!是帝国军!他们从前面来了!”说着,人们便看向前方的密林,果然,寂静的密林渐渐的浮现出一排排笔直的树木,在号角的引导下,整齐的向他们移动着! 在移动的树木的上方,是一面非常明显的帝国之鹰的旗帜,旗帜威武大气,与下面的长枪兵混为一体,杀气凛然而出。 看着逐渐*近的长枪方阵,那凛然的杀气告诉宫相,自己的死期不远了.... “快撤!跑出平原!”宫相大声的命令道,随之刚刚早已疲惫不堪的联军又开始向树林外跑去。 海盗还好,多年的拼杀生活,逃跑已经是必修的保命课,但农兵却不同,毕竟是一帮连饭都吃不起的农民,哪来的体力长途奔跑。 于是乎,过了不知多久,一个民兵喊道:“不行了!我不跑了!反正圣凡明保证过不会杀我们,那还跟着他们跑什么!”接着,越来越多的民兵脱离了正在加速逃命的队伍,瘫倒在地。 而赶上来的长枪兵将民兵收拢起来,给他们随身带的肉干和水,让他们进城,到最后,所有的民兵都脱离了逃跑的联军队伍,足足有一千八百多人,全部被安置在城中。 看到士兵逃跑,宫相不怒反而高兴,这正好给他省去了逃跑的负担,他不知道这也是意味着他将走向死亡的开始。 “大人,发信号吧!”看到民兵都已经收拢了过来,一个副官向莱姆说道。 “好,吹响号角!!”莱姆大声的命令道, 随后,士兵吹响了帝国独有的号角,号角的低鸣声在平原与远处的山谷之间回荡。 听到号角的宫相虽然不明白具体意思,但也知道这是给某支部队发命令,心中暗暗的捏了一汗。 他的预感不错,果然在号角吹响之后,前方的山谷中腾起了一片烟雾,是有什么东西向他们靠近。 待那团烟雾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大,似是一把重锤在敲击大地,将大地震击的剧烈摇晃,宫相抬头仔细一看,原来是梅尔尼男爵的骑兵! 他们正踏着沉重的马蹄向他们奔来,明晃晃的盔甲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骑兵的三角锥形阵将他们规划的整齐划一。 刚开始看到梅尔尼男爵率领的骑兵,宫相还是一阵兴奋,但随着梅尔尼越来越近,脸上狰狞的表情也变得清晰可见。 直到还有一百步的距离,在梅尔尼的指挥下名骑兵们端平了长枪,这时,宫相才预示到了不对,立刻下令剩下的两百的的海盗再次转向,朝另一边的山林奔去。 可这两套退的十一路哪赶得上四条腿的宝马,还没等他们跑出几十步,骑兵已经追至,骑兵巨大的冲击力,将他们从中间截断,长枪穿入海盗的身体中,惯性将他们拖着跑了很长一段距离才停下来。 骑兵插入海盗队伍后,便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长枪不断地夺走海盗们的生命,留下一个个躯壳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由于这些骑兵并没有装备盔甲,所以不像重装骑兵一样能在人群中来回穿梭,像是坦克一样,而这些都是一些轻骑兵,虽也有长枪,但只要长枪折断,只能停下来拔出长剑进行砍杀。 若是平时遇到士气一般的步兵,那停下来的骑兵就变成了步兵的靶子,而现在遇到的却是一群已经吓破了胆的老虎,所以即使拔剑砍杀,那些海盗们却不还手,只是抱着头等死。 这时,莱姆领着长枪兵也追来,长枪兵列好方阵,手端长枪向前推进,不一会儿,被截住的海盗便都倒在了枪与剑的摧残下。 “男爵阁下!感谢您能来!这次能拦住他们多亏了您了!”莱姆向梅尔尼表示着感谢。 而梅尔尼也下马,将剑主在地上,向莱姆说道:“没什么,都是我该做的,只不过这次却让那个宫相跑掉了,若不是被这些该死的海盗挡住了,一定能为陛下抓住他!”梅尔尼看着宫相一行人趁乱逃入的山林叹息道。 “哈哈!男爵阁下不用在意!那里陛下早已经安排好了!现在我们的任务都完了,就在这里等待宫相束手就擒,然后一起回去找陛下领赏!”莱姆高兴地向梅尔尼说着。 “奥!原来是这样!陛下真不愧是军神啊!”梅尔尼认真的感慨道。 就在同时,已经逃进山林许久的宫相一行人,在山林中转悠了半天,才在一处不易发现的灌木丛中停下休息。 “老大,我们现在去哪?在这该死的林子里,我们转不出去!”一个海盗问道。 “废话!就是因为我们转不出去,所以才要在这里!既然我们转不出去,他们也转不进来!就不会找到我们!”共享生气的说道。 他看看周围只剩下不到三十个人,本就疲惫的身体,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嫉妒的困倦,他不敢相信自己被一群泥腿子,用从未见过的但又威力巨大的武器打败,现在他满心的只有悔恨,恨不该来到这里,白白葬送了一千多兄弟的命,要知道那是他起家的根基! 就在周围一片寂静,疲惫的海盗们横七竖八的躺在一边熟睡时,危险也悄然*近。 灌木丛中突然响起的沙沙声,但早已睡熟的海盗却并没有察觉,沙沙声的源头,便是这一把把锋利的镰刀。 镰刀悄悄的伸出,在海盗的头顶上停下,顿了一下,在一声指挥下,镰刀同时割下,瞬间便有三十几颗人头落地,血柱从无头的尸体中喷出。 不用说这正是哈罗德的镰刀兵,待所有的人头都割下,镰刀兵才从树丛中站出来,其实他们早已跟在这群海盗身后,一直藏在树丛中等待时机。 “大人,少了一个!”一个镰刀兵禀报道。 “什么?少了一个?谁?”哈罗德不敢相信地问道。 “是,他们的领头的,那个宫相!” “该死!快去搜!一定要抓住他!”哈罗德气愤地说。 宫相在刚才早已察觉到不对,所以溜之大吉,此时他发挥出海盗的本领,爬到一棵树上躲过了搜查,他眼睛狠毒的看着下面的人。咬着牙露出一句:“我哈尔!誓要血债血偿!” 回到城中的哈罗德,莱姆和梅尔尼一行人,受到了凡明和维鲁加人民的热烈欢迎,就此之后,帝国的第一战以完美告捷,虽然被宫相逃脱,但却不影响大局,而梅尔尼男爵主动放弃男爵的地位,加入神圣罗多了帝国,为帝国训练骑兵,成为一个骑兵统领。 随着此战的告捷,帝国也由防守,转为进攻,正式开始了兼并罗多克王国的征途! 公历元年,九月。 在经历了维鲁加围城战之后的帝国,得到了充分调整和备战的半个月,半个月里,凡明广招新兵,加强训练,大力存粮,整军备战。 由于凡明的名声在外,所以很快便募集到了相当可观的数量!军团吸纳众多新生力量,为军团注入了新鲜血液,并且有老兵担任百夫长,带领一百人,半个月过去后,自由军团上下军备齐全,士气高昂,只求一战。(未完待续。) 第二卷第二十五章 命运的新开始 公历元年九月初。 凡明在维鲁加正式组织自由军团踏上收复罗多克,在出发前,凡明在维鲁加的城头,对着即将踏上征途的士兵们做了出发前的最后一次演讲。 凡明站在城头上,城下是整装备战的一万帝国士兵,还有无数的帝国市民,他们的目光正期待的看着城头上,他们敬仰的君主。 “勇士们!记得一月之前,刚刚收复维鲁加时,我曾经说过,有朝一日我必定会带领军团,征战罗多克,将那些胆小的领主赶出神圣的罗多克的土地,去解放那些深陷困苦的人民,去辉煌我们的神圣罗多克帝国! 而今天!在同样的地方,我就要实现我的承诺!今天起,我就要带领你们踏上辉煌的征途,今天起,我们将用敌人的鲜血来证明我们自己的勇气!今天起,荣誉,将高于一切!自由,将是我们的生命!” 凡明拔出佩剑,剑指天空高声地对士兵说:“现在,让我们在帝国旗帜下发誓!我们将踏平敌人的城堡,用利剑穿透他们的心脏,我们将统一整个罗多克!勇士们!剑锋所指,攻无不克!为了自由!为了罗多克!出征!” “奥!奥!奥!”一万人的呐喊声震慑云霄,在空谷中回传,那声音将环绕在整个罗多克的上空,将成为历史与鲜血的见证。 一万帝国军,浩浩荡荡的出发,凡明也骑上他的宝马战魂在近卫的拥簇下准备前行,这匹马还是缴获的斯达玛的那一匹,由于山谷一战,表现出了他非凡的灵性,于是成为凡明的坐骑,战魂是凡明为它取得名字,这样显得他格外威武。 来到送行的官员面前,凡明看着眼圈稍红的雅米拉,俯身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等我回来!我会娶你的!”如此简单的一句离别之语,却将两颗心深深捆绑住,即使离开的再远,也能感受到对方的真情。 “我的首相阁下!我走之后我的家就交给你了!这是我的根本,你要好自为之!”凡明对着本说道。 “陛下请放心,我会打理好这里的一切!”其实不用凡明说,他对本的治理能力也是非常有信心的,从最近的一段时间就能看得出来,几乎包揽了所有的事物,班达斯根本插不上手,于是只能跟着出征,也做个军师之职。 “陛下!陛下!”就在这时,远处突然跑来了一个人,后面还跟着四个人,手中抬着一件东西,还不断的呼喊着。 凡明定眼一看!好家伙,原来是阿里,要是他再不来,凡明到是早已把他忘记了!至于那个赌,凡明也忘得一干二净。 “奥!是阿里啊!我还要出征!有什么事吗?”凡明看着跑的极其狼狈的阿里,暗自觉得好笑。 “当然陛下!难道您忘了吗!我们之间的约定!”阿里没好气的说道。 “哈哈,当然没有忘记!难道阿里先生已经造出了兵器?”凡明疑惑的看着阿里身后,由四人一起抬着的大木盒,他早已认定,既然阿里现在来找他,那这个盒子里十有八九就是他打造的武器。 “是的陛下!这样的小事可难不倒我默罕默德阿里!要知道我可是.....”正欲说,可看到凡明听到他唠叨就犯困的样子,只好作罢,然后指着后面的木盒说道:“陛下请看!这便是我给您量身定做的武器!” 说着,阿里打开木盒,这时,一件通体银白色,全长近两米的巨戟出现在眼前,要说它是戟也十分的勉强,倒还有三分像叉,只是是两边突出巨大的角状刃面,看起来十分的威武霸道。 正在凡明看着这件四不像的武器发呆时,阿里却命人将武器拿出来,足足要四人才能举动“这是我在遥远地的东方学到的武器锻造技术,这件武器足有九十斤重!并且用的都是陛下所教授给铁匠们的百炼精钢,极其锋利!只是不知陛下能不能举起!” 阿里面带威风的看着凡明,那意思似乎是在说‘东西我造好了!现在能不能用就看你了,出了丑我可不管....’ 凡明看得出阿里的表情,但却并未追究,早已将注意放在了兵器上。 他一伸手,将兵器一把从四个人的手中夺过来,在手中舞来舞去,他巨大的力量,正好配得上这把神器!挥舞中,像是割破空气一样,发出呼呼声,力大之极,将众人看傻。 “啊....陛下真是天生神力!阿里服了!”这时阿里看着凡明的威武,知道自己想让他出丑,驳回自己那天的颜面的计划落空,只得转身离去,正欲走,却被凡明叫住。 “阿里!我跟你的约定不会食言!”接着对本说道:“从此以后,默罕默德阿里,便是帝国的监造大臣,掌管帝国所有武器和器具的监造!另外,给他一千第纳尔!这是我承诺他的!”凡明笑着对本说,本也点头遵命。 “陛下!您...”听到凡明的话阿里心中一阵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默默地红眼圈. “好好干!我还等着你给我造出更好的武器!”说完凡明便转身离去。 看着凡明的背影,阿里发誓,将会倾其一生之本领,报答这个恩惠他的人! 大军就这么出征了,身后送行的市民无不落泪,而士兵们看着渐渐远去的家乡,心中只有对未来的期望,他们知道,这将是他们命运的新开始... 公历元年九月中旬。 凡明率一万大军沿齐扎、菲徳讷一线,进军马拉斯堡,凡明的意图在于直接攻取马拉斯堡,那样的话早已没有了领主的库尔吗堡就会顺势投降,他就可以从两者之间的大路上直接进攻亚伦,*卡蒙王室退位,这样最少也节省了半个月的路程,让王室得不到喘息!只要自己一登基,其他各地的领主必定望风来降!那时,自己便是真正地神圣罗多克帝国的皇帝。 大军围住城堡,但围而不攻,直到大军围城三日后第一天晚上。 “陛下,据我所知城堡里有三百多兵力,我们一万大军,一定惊动了地方的领主,我那个哥哥也一定将他的骑士都集中到城堡里了,人数应该在三十左右,这是城堡里最精锐的力量,其他的便是城堡守卫。”梅尔尼向凡明介绍着城堡的情况。 “奥!还有骑士!原来他们都还没死光啊!”凡明有点头疼的问道,凡明经历过的三场战斗中,其中两次跟骑士对过场,深知骑士的变态。 “是的,在大陆,每次随王师出征,都要留下或多或少的骑士在自己的封底上,以防止出现暴动或是突发事件,您应该知道,骑士的忠诚和武力是足以让那些农民所震颤的!”梅尔尼解释道。 “啊...好啊..该死的骑士,要是在我的家乡,这样的人我保证活不过三天!算了,让我们再来谈一下城堡的结构吧!”凡明说道。 “是的陛下,城堡中有两家投石机,分别在这里还这里,这是城堡的两个角,还有一个箭塔,立在城堡的中央,覆盖整个城堡周边。”梅尔尼指着地图上的位置说道。 “啊...我靠!这是谁布置的防御,也太完美了吧!”凡明气氛的叫着,要知道这是一座建在山上的城堡,本来就不易进攻,又有这么好的防御,那要攻下这里,付出的代价是军团无法接受的! “陛下,请原谅,这是父亲大人还在世的时候,安排我布置的....”梅尔尼愧疚的说道。 “啊...你...呵..呵呵..很好很好!”凡明尴尬了好一会,刚才还在骂,可是现在脸上已经红得像个猴屁股。 “陛下,这绝对不能强攻!若是那样,即使我们的人数是他们的几十倍,但这不会是人数能解决得了的!”班达斯看着地图若有所思的说道。 “废话!我又不傻!放了这么久的空屁,那你有好办法吗?”凡明一副不带接的表情问着班达斯。 “办法嘛...有倒是有!”班达斯似有深意地说着。 “奥!哈哈!军师就是军师,关键时刻还得靠你啊!来吧说吧!”凡明兴奋地说道。 “那是当然!我的办法其实很简单,但是却也很复杂!” “那就挑重要的说!” “好吧!我们想要攻下马拉斯堡,最主要的目的是要取道!而要取道就是要通过然后进军亚伦!既然在此挡住去路...那....” “快说快说!” “那就改道呗!还是走索伦河一线,那样还好走!还可以欣赏欣赏风景而且呀....啊...陛下,我错了...让命啊...陛下打人了..啊..” 其实班达斯也没有好的计划,只是想娱乐一下大众,吊大家的胃口,可是也足足耍了凡明一把,于是乎,凡明不待他说完,便脱下靴子抡了上去,再然后班达斯便抱着头逃了出去....“什么狗屁军师!纯粹是个酒鬼!神棍!”凡明对着账外大骂道,过路的士兵也见而不怪了,因为在军营中,几乎每天都上演凡明施暴将班达斯打出议事帐中。 而班达斯也以此为乐,出来便去随行的酒窖中偷烧酒,即使凡明也拿他没办法...“陛下,若是您能信得过我,给我五十个人,我知道城堡的一个缺口,曾经我建议过父亲修补,可是他当时并没有注意,我想现在也还没有封堵,只要我能进得去,一定能趁着夜色将哥...将他杀掉!只要杀了他,其他的士兵看到是我一定会归降的!”梅尔尼坚定的说着,眼睛看着凡明,其中尽是期待。(未完待续。) 第二卷第二十六章 梅尔尼的危机 凡明看着梅尔尼,看到他眼中的坚定,知道他已经决定,但还是问道:“你确定,若是他们不归降或是...” “陛下!我梅尔尼一生最敬重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曼尔斯大帝!因为他的丰功伟绩让我崇拜,而另一个就是您!您的气度,精神让我敬佩!您对我的恩惠,我一死难报,现在到了可以报答您的时候!请您不要拦我!”梅尔尼严重已满是坚定的光芒。 “好吧,但答应我!给我活着回来!我的骑兵还需要你!”凡明拍着梅尔尼的肩膀说道。 深夜,以渐渐地来到,此时的马拉斯堡外是一片的寂静,只有林子里偶尔发出的鸟叫声,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帝国军团的军营中,凡明看着已经整装待命的一百军士,和身前这个消瘦但却勇敢忠诚的青年,深深地感触着,这就是帝国的士兵!即使是火海,只要凡明一声令下,绝不会有一个人犹豫,这就是忠诚。 梅尔尼向凡明深深的点了一下头,然后转头对士兵们说道:“出发!” 一百人的军士消失在夜色的掩护中,谁也不清楚他们将会是什么样的后果,是胜利凯旋,还是马革裹尸...五十士兵在梅尔尼的带领下来到城堡一侧的墙体旁,这是一段木制的城墙,与周围墙体非常不成一体,并且墙体比较矮小,搭人梯可以轻易过去,但不仔细看非常难发现,看得出是后来才修补的。 “搭人梯!爬上去!”说着士兵们架起了人梯,梅尔尼首先爬上人梯,翻上城墙。 此时一个士兵正靠在墙边打瞌睡,梅尔尼向后面的人示意静声,然后自己悄悄的摸到士兵身旁,只见寒光一闪,士兵已经悄无声息的的死去。 “兄弟,不要怪我!愿主饶恕你的灵魂!”梅尔尼为士兵稍作祷告后,便回来拉上了其他士兵。 但就在这时,一个梅尔尼熟悉不过的声音响起:“你们是什么人!” 待他转身看去,两人同时呆立,声音的主人先惊呼道:“奥!天啊!梅尔尼!”....... 声音的主人是个女人,身穿一火红石榴裙,在黑夜中如是一个火把般鲜艳,黄色的长发在风中飘飘然,这姿色,只能用妖艳来形容。 就在这时,因为女人刚才的尖叫惊动了远处围墙下城堡的守卫,所以守卫立刻遥望着这里,并询问到:“夫人!您没事吧?” 听到守卫的询问,梅尔尼并没有多想,而是迅速移到那女人的身前,将他一把抓过来,用匕首抵着她的脖子:“该说什么你应该明白!” 女人会意,大声的对守卫道:“我没事,一只老鼠而已!现在已经没事了!” “奥!那您小心!”守卫听到是老鼠,便都散去。 “怎么?你以为我会把你卖了,走吧,我带你们进去!”女人将脖子上的刀拿开,然后正要走,却发现梅尔尼并没有要走的举动。 “梅尔尼,你还是不会相信我!”女人冷笑着说,“我宁愿去相信毒蛇!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正是你挑拨了我和哥哥的关系!是你害死了父亲!你这个恶魔!”梅尔尼将匕首指向女人的鼻尖书说道。 “不!不是我的错!这都是你哥哥的贪婪!是他的欲望,要知道,我曾经差点成为你的妻子!拿到你忍心杀死我!”女人眼中带着星点的类说道。 看到梅尔尼面露犹豫,赶忙接着说“你忘了吗!你曾经是那么的喜欢我,若不是你哥哥横刀夺爱!我们早已经恩爱的在一起了!相信我!只有我能带你去杀了他!现在,你也只能相信我!” 女人的话让梅尔尼记起了过去,那个他还只是一个伯爵次子的时候,他曾经爱上了一个少女,那个少女有一双迷人的眼睛,有火辣的身材,有勾人魂魄的笑,梅尔尼为她所倾倒,一心只想与她厮守,于是每天都会去采摘鲜花给她,背诵情诗,在月亮下宣布自己的爱意! 少女是维鲁加的一个妓女,所以,很多人都在谴责梅尔尼,因为世俗的眼光里,贵族和这样低等的妓女是不能在一起的!但梅尔尼却从没有在乎过她的身份,他深深的爱着他,愿意为她做一切事,甚至是放弃生命。 终于,少女同意了,愿意与他结婚,梅尔尼高兴万分,可是,在新婚前一天,却传来少女已经嫁给了自己的哥哥,那个整天只知道灌酒的胆小的哥哥,梅尔尼不相信想去理论,可是被挡在门外。 他伤心欲绝,但坏消息接踵而至,随着父亲与拉鲁肯伯爵的联军大败于斯瓦迪亚军,父亲被俘,但哥哥却已没钱赎回为理由拒绝赎回父亲并且瞒着梅尔尼,终于父亲贝兰兹伯爵受不了敌人的侮辱,自杀身亡,这还是过了很久后一个商人跟自己说的,而自己也在哥哥继承伯爵头衔之后不久,被哥哥奚落出家门,而自己所继承的,只不过是一套父亲生前的盔甲,和一匹老马,还有一个最没有实权的男爵头衔。对于他来说几乎算是一无所有。 这一切,都是在那个少女被自己带来之后,所以梅尔尼对自己的父亲有所愧疚,对发生的一切而感到自责,梅尔尼将这一切都归结到了这个少女身上,是他毁了自己的一切,但要让梅尔尼说恨她,却怎么都恨不起来,而这个少女,就是身前的女人,莫丽娜。 梅尔尼看看身后已经爬上城墙的士兵,于是只能放下手中的匕首:“我早就把你给忘了,这次,我只能再信你一次!” 女人带着梅尔尼一行人来到一个大别院,梅尔尼将士兵们安置好后,便找到女人,:“莫丽娜,也许以前我们有一些误会,这次,我是来帮我的陛下攻取马拉斯的,只要能攻下这里,我...我想再向你求婚,可以吗?” 莫丽娜听到梅尔尼的话,眼中闪着点点的泪光,一把抱住梅尔尼在他怀中大哭:“你终于肯相信我了!我愿意!我愿意!”莫丽娜激动地说道,梨花带雨的面容却平添了几分妩媚。 “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当初我应该带你离开的!现在也不晚!等我帮陛下占领罗多克,我们就一起离开,去没人打扰的地方过我们的平淡的生活!”梅尔尼抚摸着莫丽娜的秀发说道。 听到这里,莫丽娜突地抬起头“你是说!放弃财富和权力?那....也要放弃这座城堡!去过穷苦的生活!”莫丽娜质问道。 “是的!我受够了这被*的权力纠纷!所以带你去厮守一生!怎么了?”梅尔尼问道。 “奥,没事,我好感动,你能为了我放弃那么多!”莫丽娜重新将头埋在梅尔尼的怀中,可眼中却由刚刚的激动变为冷漠。 “我该回去看看了!要不然你哥哥会发现不对的!”莫丽娜说道。 “嗯!好吧,你小心点!” 说完,莫丽娜便走出院中,头也不回向内堡走去。只留梅尔尼深情地在身后注视。 时间恍惚中流过,见莫丽娜还不来,梅尔尼已经开始趴在桌子上打瞌睡,屋里灯光摇晃的燃烧着。 突然,门开了,露出的门缝将蜡烛吹的直晃,一双眼睛露在门缝里,察看了许久,在确定梅尔尼确实已经睡下之后,才将们彻底打开,迅速进来七八个士兵打扮得人。 脚步声将梅尔尼惊醒,他警觉地摸向腰间的剑,却发现早已经不翼而飞,抬头一看,却是七八个士兵,手中持剑,指着他的脖子。 “哈哈!小子!是在找这个吗?”一个士兵手中拿着他的剑,将它丢在一旁,并一把打在他的脸上:“哼!还想来偷袭!” 看到他们的穿着,梅尔尼便已经知道计划败露了“你们是怎么知道的!”梅尔尼吐了一口嘴角的血问道。 “哈哈!当然是我了!我亲爱的梅尔尼男爵!” 梅尔尼看向门外,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刚刚还要与自己厮守的莫丽娜,现在却挎着一个一副病态的哥哥,笑着看着自己,那笑,还是那样的勾魂,也是那样的恶毒!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出卖我!”梅尔尼看到莫丽娜后伤心欲绝,这是他最爱的女人,却两次将他置于死的,他不敢相信。 “哈哈!”莫丽娜大笑,然后抓着梅尔尼的领子说道:“你记住,我莫丽娜只要喜欢钱!” “奥!让我看看我可怜的弟弟!”病态男也抬起他的下巴打量着,“哈哈!真是好久不见啊!怎么,一见面就想杀我吗?啊!哈哈....给我扔到牢里喂老鼠!” “公爵大人,那剩下的人呢?”一个士兵问道。 “剩下的人!哼,把头都割掉凉在城墙上!让那些泥腿子们看看,赶来这里找我的麻烦,这就是下场!”说完后便走了出去,随行的士兵也将梅尔尼押往大牢。 另一边,帝国的五十名士兵被两百多人包围在中央,虽然他们精锐,但来的时候为了方便,都只带了一把短剑,连皮甲都没穿,而对方皆是明盔亮甲,还有三十人的骑士。 但他们并不畏惧,领头的是士兵首先拔出短剑:“兄弟们!我们是帝国的勇士!为了帝国!为了皇帝陛下,杀!” 随着士兵的大喊,五十名士兵一齐拔出短剑,向着四周的敌人冲去。 但敌人已经摸准了他们的武器和装备,所以并不近战,这样他们就失去了最大的优势,敌人用长矛摆出密集的矛阵,密集的矛头指向帝国的士兵们。(未完待续。) 第二卷第二十七章 莫丽娜 但士兵们并没有退缩,仍然前仆后继的向前冲去,最前面的士兵甚至用身体挡住长矛,正是这一举动,为其他士兵赢得了宝贵的时间,让他们冲到了敌人近身。 在近身,即使武器不利,但凭借着训练有素的格斗技能和每天养的强壮的体力,却在中间占了上风,他们用短剑收割着长矛兵们的生命,逐渐转变了战局。 但就在这时,一群身穿盔甲的骑士冲了进来,他们的加入,却又重新搬回了战局,厚重的铠甲,锋利的巨剑,不断地有士兵死在他们的剑下。 战场上,几个士兵一起围住一个骑士,乱剑刺入他的腋下和脖子,这才将他杀死,但随后又其他的骑士砍杀。 就这样,原本五十人的精锐只剩下十几人,而对面却是三十个骑士和被他们杀的还剩下百十个的守卫。 “大家听着,我们被困,梅尔尼大人肯定也被抓住了,但只有他能用最小的代价收复这座城堡,所以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找人出去报信,让陛下派人来救大人!”说着他抓起其他人的手,他们手手相连将一个最年轻的士兵围在中间。 “你记住!无论如何也要将消息传出去,即使,丢掉性命!明白吗!” 那个围在中间的士兵眼中含着泪,点头遵命。 就这样,十几个人义无返顾的手拉手冲向敌人,他们用血肉撞开敌人的矛,用身体挡住骑士的剑,向外围冲去,期间不断地有人被砍死,被长矛刺穿,但围在中间的士兵依旧毫发无损。 终于,他们冲出了包围,将那个年轻的士兵放出去,然后所有的士兵又翻身扑了回去,为他挡住追兵,在年轻士兵最后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便往来时的路跑去。 而那十几人却......士兵来到了城墙上,找到了那个木质城墙,正准备翻身跳下去,但随时追兵也感到,时并没有多想,立马纵身跳下十几米高的城墙,领头的追兵见追不上,便拿过弩,对准他放箭,弩箭正中士兵的后背。 士兵中箭倒地,放箭者哈哈大笑,便领着其他士兵离开,就在敌人离去之时,一个黑影却出现在士兵的身边,将他架起,消失在黑暗中。 另一面,在大牢里,梅尔尼无神的望着屋顶,低声的说道:“陛下!不能帮您收复马拉斯,还白白损失了我帝国的士兵!我是罪人...” “奥?不知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你这么忠心!哈!看看这可怜的样子,真让我心疼!”就在这时,莫丽娜走了进来看着梅尔尼说道。 “是你!离我远点!我不需要你在这里假惺惺的同情!” “是吗!你就则么恨我!哈哈,你就不求求我,让我放了你?”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没有对不起你的!你为什么....” “哈哈哈!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莫丽娜只认识钱!”哼,莫丽娜看向牢房窗口,透过的光照在她的身上。苗条的身材在这光中显得妖异。 “你知道吗!我说我是爱你的!你相信吗?哈...你当然不信,但是,那是真的”这时莫丽娜看向梅尔尼,眼中流露着一丝泪水。 “你说的没错,我是恶毒,是我挑拨你跟你哥哥的,是我为了财富选择了你那有继承权的哥哥而抛弃了你,也是我劝说你的哥哥让他不要赎回贝兰兹伯爵,这次,还是我出卖了你!” “我是贱,我是拜金奴,可是...你懂我吗?你懂得我以前的那种妓女生活吗!不!你不懂!你不懂钱对我有多大的意义!”莫丽娜擦了一把眼泪,接着说“这次见到你,我本想能与你一起离开,可是,你却说要带我回到以前的生活!不!我绝不接受!我永远不要再回到那生不如死的过去!所以....” “难道!你为了钱什么都不顾吗!难道没有一样东西比金钱重要了吗!” “不!我喜欢钱,但我更爱你!我不会让人伤害你,明天你会被拉到广场行刑”莫丽娜说完便转身离去,在走之前扔下最后一句话:“我要告诉你,我的生命里,最重要的是钱!而你却是无可代替的!” 清晨,初秋的阳光显得格外懒散,让人们的精神也变的懒散起来,大街上也格外的冷清,可能是被围城的原因吧,人们普遍地感觉到压抑。 牢房里,梅尔尼呆呆的看着窗外,他这样已经一整夜了,他无法入睡,因为他的心中充满了愧疚,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凡明的恩惠和信任,对不起那惨死的五十名帝国士兵,死亡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甚至是麻木了。 就这样,从晚上便看着窗外的残月,看着慢慢的光明赶走了黑夜,直到现在的日出。对于莫丽娜对她说的话,他已经完全抛在脑后,他已经永远都不愿在想到她。 就在这时,牢门被打开了,两个士兵进来,将一个白色的麻布口袋带在他的头上,将他拉拽出牢房,并大声的呵斥着:小子!快给我走!” 就这样拉拽着,梅尔尼被拉到了城堡的广场上,许多的农民和士兵看到,便知道有一个倒霉的人要死在这里了。 他们将广场围了个水泄不通,几乎所有的人都来了,包括士兵们,因为已经好久都是围而不攻,所以他们的守卫早已松懈,现在城楼上只有象征性的留下几个人。 梅尔尼仍然被套着麻布袋,只感觉有人给他戴上了一个绳套,他明白,这是要吊死他,但这样他也无所谓了。 他被推到了前边的木台上面,这是一个机关,绳套紧紧地套住脖子,只要下边的机关门一打开,梅尔尼便会掉下去,而脖子上的绳套也会因为惯性,突然的一紧,并且将死死地勒住梅尔尼的脖子,用不了多久,他便一命呜呼了!这便是中世纪西方人的吊死法,道理跟上吊差不多。 当守卫将他头上的麻袋拿去,阳光瞬间刺得梅尔尼眼睛发疼,让他睁不开眼。 四周的人此时也发出一声惊叹,因为他们没想到,这个倒霉的人就然就是曾经的伯爵次子,马拉斯堡的男爵大人,此时他们皆是目瞪口呆。 四周的讨论声瞬间炸了锅,‘这不是男爵大人吗!怎么会是他!’“对啊!他不是已经被他的恶魔哥哥*走了吗?”“嗨!你小点声心,别让伯爵的狗听到!哎...不过话说回来,男爵大人是个好人!我们曾经还接受过男爵的一袋小麦粉呢!” “是啊是啊!我也是!我们都受过男爵不少的恩惠!”“这个伯爵真是狠心啊!连自己的弟弟都不放过!” 周围的人你一句我一句,渐渐地变成了批判暴政的批斗会。 梅尔尼听到下面的讨论,忽然想到,这也许是一个机会,于是大声的说道:“罗多克的子民们!你们说的没错!我那哥哥实行暴政,把你们当作奴隶!即使是他的亲生弟弟都不会放过!更不要说你们了!要是继续留在这里,你们早晚会被他迫害死的!”梅尔尼大声的鼓动着。 人们听到梅尔尼的话,都开始犹豫,都开始为自己的将来担忧起来。 梅尔尼看到他的话起到了作用,于是接着说道:“你们不是没有反抗的机会!你们的机会就在城堡外!现在自由的领导者,平民的保护者,尊敬的圣子,自由的神圣罗多克帝国的皇帝,圣凡明陛下,他已经带领着卡迪亚大路上最精锐的自由军团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 他是来将你们解救出去的!他可以给你们自由!可以给你们土地和尊敬!现在只要你们勇敢的打开城门,欢迎皇帝陛下入城,那你们将会得到这一切!马拉斯堡勇敢的士兵和平民们!站起来反抗吧!” 人们听到梅尔尼的话都开始蠢蠢欲动,对于他们来说,这无不是个好办法!正在他们四下商量着的时候,却在广场的一边响起了一个人的掌声。 “哈哈哈!不错不错!我的弟弟,没想到你出去才不到一年,竟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哈!”来人正是梅尔尼的哥哥,马拉斯堡的伯爵。 “你们这些低下的贱民,难道想学他被吊死吗!别忘了,你们的亲人可都在城堡里,要是不想看见他们被吊死,就给我安分点!”公爵的威胁让周围的人全都哑了火,没有谁愿意拿自己的亲人做冒险。 “好了!我亲爱的弟弟,你还是跟父亲去谈这些大道理吧!吊死他!”公爵命令刽子手,刽子手得令后,不慌不忙的来到梅尔尼身边,紧了紧他的绳套,然后来到台下,准备打开木板。 此时的台下,早已有一个身影紧张的盯着梅尔尼,虽然罩着全黑的斗篷下,但却遮挡不住他的气质,一看便知道是个美女。 看到就要行刑,她焦急的低声说:“怎么还不来!快点快点...” 梅尔尼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便大声的对哥哥说:“你这个恶魔!我会在地狱想念你的!.....” 此时,刽子手已经来到台下,将木板抽出,随之,梅尔尼脚下的板子失去支撑,便打开来,梅尔尼也顺势要掉下去。 “奥!不!”此时那个躲在斗篷下的女子终于按耐不住,大喊着要冲上去。 就在这时,一支利箭破空而出,划过人群的头顶,正中梅尔尼脖子上的绳子。 就是这紧要的一箭,解救了梅尔尼,利箭割断绳子后,便射向后面的守卫,正中守卫的脖子,将他射死。 梅尔尼也掉到了木台下面,完好无损。(未完待续。) 第二卷二十八章 关键一箭 那个冲到台上的女人惊吓的不轻,立马将梅尔尼从台下拉上来,嘴里还不住的喊道‘真是圣主保佑,感谢圣主感谢圣主!’由于梅尔尼双手绑住,所以很费力地才被拉了上来,他抬头一看,竟然是莫丽娜,此时心情非常的混乱,不知道该说什么,而莫丽娜二话没说,将他抱住:“我说过的!你在我心里最重要的!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两人不顾四周人群的诧异和公爵的暴怒,深深地相拥在一起。 “妈的!是谁射的!是谁!”公爵狂暴的向周围寻找,这是一个守卫跑上来大喊道:“公爵大人!有人打开了城堡的吊桥,跟敌人里应外合,马拉斯堡被攻破了!敌人已经占领城墙了!”听到消息,周围的平民纷纷四散逃跑。 “什么!是谁!是谁出卖了我!”公爵此时已经发疯了。 “打开城门的....是...是莫丽娜夫人的护卫!大人”守卫颤抖的说着。 而此时,凡明带着近卫出现在城镇广场外,手中还拿着刚刚放出利箭的长弓“哈哈!这是怎么个情况?我的骑兵统领竟然在刑场上跟美女幽会!”凡明看到正跟莫丽娜相拥在一起的梅尔尼取笑道。 而这时,公爵已经彻底的失去了理智,他拔出长剑一边向梅尔尼奔去一边怒吼道:“我亲爱的弟弟!你让我失去了一切!既然我会下地狱,那我就宰了你跟我作伴!” 说着,长剑已经向梅尔尼刺去,看是不妙,凡明也拉弓再放一箭,利箭对着公爵的脖子而去。 霎那间,就在同一时刻,两声利器入肉的声音,接着是两股血柱喷出..... 血腥过后,便是一时短暂的寂静,似乎时间停止在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凡明射出的箭和公爵所刺下的剑。 每个人的表情却不及相同,但在公爵倒地的一瞬,所有人的眼神都变成了惊讶。 这惊讶,不是在违反明的箭术惊叹,而是在震惊在台上的一幕。 就在公爵的剑刺下的那一刻,莫丽娜转身将梅尔尼挡在身前,凡明的箭将公爵射死,但却终究是晚了一步,公爵倒下之时,剑也深深的刺入莫丽娜的后心,鲜血就从这里喷出,溅在梅尔尼的身上,脸上。 “不!莫丽娜!不!快点找医生!奥,不!”梅尔尼发疯似的将莫丽娜扑在怀里,眼中已尽是泪水,双手慌乱的堵着莫丽娜流血的胸口。 莫丽娜口中流着鲜血,已经因为失血过多和疼痛而虚脱,但却仍然咬着牙对梅尔尼说道“梅尔尼,我...我..能叫你一声..亲爱的吗?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咳咳..我欠你的,用这一剑还完了吧!...那么...主会宽恕我得罪,允许我在天堂等你吗?” “会的会的!不要说话,你没事的不要说了...”梅尔尼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莫丽娜,心中剧痛,死死的将她抱在怀里。 莫丽娜伸出手,此时他的眼中几经慢慢地变成黑暗,声音微弱地说“趁我还能看得见...让我再摸摸你的脸,”他将她的手放在他的脸上,而她已经奄奄一息的用最后一点力气说道“我说过的,你是最重要的..我爱你!你还爱着我对吗!如果,你愿意原谅我,那就再让我听你再说一次...我..我..爱..你..”莫丽娜的眼中慢慢的黑暗,但却已经是那么的美丽,里面充满了对爱的渴望。 “我..........”爱还没有说出来,爱的人,却早已不在,梅尔尼傻傻的看着莫丽娜已经黑暗了的眼睛,身体也渐渐地冰冷,他双手紧紧地将他的手包裹住,似乎怕最后一点的余温流失掉。 但一切,已经结束,无论是否留下过遗憾,是否还有恨,是否还存在爱,一切都随着她的离去,变得不再重要。 梅尔尼仰头对天痛呼着,眼中的泪水合着莫丽娜的血,凝固在了脸上,蓝色如汪洋的眼睛里沉满了悲痛。他似乎明白了与莫丽娜的最后一个晚上,她说‘你像天上的云,而我只是一条渴望着雨水的鱼,只能远远地看着你的纯洁,但却不愿你化作雨失去一切的来到我身边....’如果还有来世,那今生未尽的爱,还会不会重来....原来,在那惊魂的一夜,报信的士兵并没有死去,而是受了重伤,但却被莫丽娜安排的人所救,他将士兵送入军营,并向凡明说了马拉斯堡的情况,并定下了今天里应外合之计。这一切,都是莫丽娜早就算好的,只是没有算到,自己仍然会永远的失去心爱的男人,这一切是谁的错?只能怪黑暗的国家,黑暗的世界。 凡明顺利地攻下了马拉斯堡,只损失了五十名士兵,马拉斯堡的士兵在公爵倒下的一刻便都归降了范明,加入帝国军队而库尔玛堡,也闻讯归降了凡明,此时的帝国军,已经是气势如虹,只等着凡明一声令下,直取亚伦。 战场已经打扫,几乎全部的军官都聚集在了马拉斯堡的一处别院中,这里,曾经是帝国五十位英魂的葬身之地,这里,曾经诉说了一群勇士他们的忠诚和勇敢!而现在,这群勇士被满葬在了这里,但却不会就这儿被遗忘在这里!他们永远会被帝国永远铭记。 帝国的军官们一齐立在四周,凡明站在最前边,眼中全是泪水,“为勇士们送行!”凡明大喝一声,跪在了地上。 “陛下!不能这样!快起来,您怎么能....”就在凡明跪下的时候,莱姆急忙上前阻止,其他军官也吓了一跳,在他们心中,皇帝是至高无上的,只有别人给他下跪的份,哪有自己给别人下跪的。 凡明一把将莱姆推开,喝道“什么叫不能!他们为了帝国,为了他们的皇帝,将自己的生命奉献出来!难道这不值得我跪吗!他们勇敢作战,败而不退,没有丢帝国的脸!难道这不该我跪吗!你看看!看看啊!这些勇士都是多么的年轻!他们有的甚至还没有妻子,他们从家中出来的时候,我想他们的父母亲人们保证,将他们完完整整的带回去,可是,今天他们却因我而葬送,这难道不值得我跪下给他们赎罪吗!”凡明流着泪哭喝道。 随着凡明的话,所有的军官都一齐跪下,四周聚集的士兵也含着热泪跪下,他们对于这样爱兵如子的君主,已经是从心底中的感动。 今天的哀悼会,也被后来的史学家们称颂,巡游诗人也将这件事编成诗歌,赞颂这个跪拜自己士兵的皇帝!不久的将来,这一事件被画成油画,永久的展示在帝国展馆中,名字就叫做《马拉斯堡的英魂》又是一个黑夜,但这个黑夜却已经没有了拼杀声和喧嚣声,只有四周静静的夜风在低鸣。 凡明将大军驻扎在城堡周围,并且进驻城堡中,梅尔尼的房间里,梅尔尼拿着手中的一个十字架项坠发呆,这是莫丽娜生前一直佩戴的,似乎对她很重要,但在下葬的时候,梅尔尼还是将它拿了来,他想给自己留下点回忆,将它戴在身旁,就会有种亲切的感觉。 这时门开了“还在想她?” “奥,是陛下,哎...都是我,要是早能明白她的心意,就不会有这些事了,都怪我,现在...”说着,他的眼中又有了泪水。 “不,这不能怪你,要怪就怪这个世界,是这个世界太没有道理,所以我们才会来重新将他排序,重组!明白吗?” “陛下...可是要是不是我...” “不!你记住!她的死,是为了救你不假,但他却不希望看到为了你失去生命,可换回来的是一个沉浸在消极中的梅尔尼,懂吗!” “陛下!..我懂!”说着梅尔尼将十字项坠收起来。 “这就好!梅尔尼,你失去了你的亲人,但从今天起你又重新多了一个亲人!以后,我就是你的弟弟,怎么样” “奥!陛下!这怎么...” “不要多说了!现在我履行我皇帝的权力,你梅尔尼以后就是我的哥哥!就像一个母亲所生的一样!不分你我!”凡明看着惊讶的梅尔尼说道:“好了!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就要启程了!再过不久,我的的帝国就将收复整个罗多克!” 说完凡明仰望了一下夜空,然后大步流星的走出门,丢下还在发呆的梅尔尼。 “陛下....”梅尔尼轻声的说,眼中已是热泪盈眶....至此,帝国军队已经收复了亚伦身前的所有阻碍,剑指罗多克首都亚伦.... 马拉斯堡之战的结束,让王室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得知马拉斯堡沦陷的消息,王宫中一片哗然。 ................................(未完待续。) 第二卷第二十九章 宫相的野望 “王后陛下!我觉得我们应该暂时撤退到海岛上去,他们来得实在是太快了!就靠我们这一千多人是守不住的!”一个王室大臣说道。 “是啊陛下!国王陛下还小,不能亲政,要是落在他们手中,我们就没希望了!所以我认为应该等国王陛下长大了,我们再帅强兵来夺回王位!”另一个大臣也说道,他的意见听起来是那么的诱人,可仔细想想,连王位都丢了,上哪去找强兵的,这就是这些大臣们贪生怕死而想出来的理由。 但这些却没能逃过王后的眼睛,她怒火中烧“哼!你们这些胆小鬼!平时用不到你们的时候,你们就来称功颂伟,现在一有点事就要逃跑!王室要你们还有什么用!都给我吊死!”王后下命令道。 “奥!不!不是那样的,陛下,陛下!”大臣们哭喊着,而王后却无动于衷,这时几个侍卫听到命令便上到大厅里,将大臣死啦硬拽了下去。 王后将眼神锁定在一直没有说话的宫相身上,问道:“我的宫相!你为什么一直没有说话!” “禀告陛下,额.......其实..”宫相支支吾吾的说着。 “奥?宫相是不是有什么事?”王后看到宫相的样子便问道。 “哎...是这样的陛下,我倒是有个办法,可是,就是不知道您能否同意...”宫相有点不敢的说道。 “是吗!宫相尽管说!只要能保住王室的基业,不管什么样的主意我都会考虑的!”王后有点期盼的说道:“宫相先把办法跟我说说” “那....好吧!在下有两个办法!”宫相正正身子又说道:“其一,便是能让王室不必死伤便可安身保命的!” “什么办法?”王后激动地问道。 “那就是用第纳尔!用钱将那些低贱的农奴们收买!让他们停止攻势,与王室达成和解!这样王室便可以安安稳稳的继续统治剩下的土地”宫相一本正经的说道。 “不行!王室绝对不能跟那些低贱的农奴妥协!就算是他们同意了!那王室还有什么颜面继续统治罗多克!这不行!”王后很果断的拒绝了。 “说说第二个吧!”王后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说道。 而宫相在听到王后拒绝这个提议后,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但嘴角却偷偷的扬起一个不被人察觉的奸笑“既然这样,那就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 宫相沉思一会后说道:“那就是先顶住他们,然后寻找外援!” “奥?具体说说怎么办!”王后不解的问道。 宫相向王后点一下头,然后说道:“首先是稳住他们!既然王室的兵源不够,那就去大量的招募士兵! “可是,去哪里招募兵员呢?王室现在已经衰败,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去招募那些骑士来参战了,没有谁会愿意帮助一个肯定失败的一方的!”王后面露失望的说。 “不!陛下,虽然那些只为荣誉而战的骑士不会参战了,可是我们可以招募亚纶的市民和农民,甚至是...”宫相顿了一会儿。 “甚至是什么?”王后迫不急待的问道。 “招募山里的强盗还有那些在各处的海盗!”宫相从口袋中掏出一枚第纳尔向王后说道:“我们有那些农奴们没有的,也是这些市民和强盗所需要的东西!就是这个!可爱的第纳尔!” “我们可以用最高的薪酬去雇佣那些市民和强盗!并且取消招募的规则,只要来,就收!”宫相得意地说道。 “我听说凡明规定的薪酬是每个士兵三个第纳尔,那我们就五个!这么高的价格,并且没有标准,应招的人会挤破亚伦城的!”宫相得意着。 “可是连我的骑士们都败在了凡明的手上,那,那些没有见过血的市民和强盗又怎么能抵抗得了呢!”王后质疑道。 “不!王后,我们要的是人多,并不需要有多么的强悍,只要挡住他到援兵来到就可以!至于那些士兵是死是活,就看他们的运气了!”宫相阴冷的说道。 听到要用平民的生命来保住王室,不由有点羞愧,但一会儿羞愧之色便消失“嗯?我们哪来的援兵?”王后问道。 “当然是其他的王国!”宫相回答道。 “可是我们刚结束与斯瓦迪亚的战斗,他们不会帮我们的!而诺德人和维吉亚人离我们都太远了!更不可能帮助我们!” “不王后!我们不靠他们!我们找的外援,是强大,而且对卡地亚的土地虎视眈眈的国家!”宫相有所指地说着。 “你是说...那些沙漠里的异教徒!可是要是这么做我们将会被教皇开除教籍的!”王后震惊的说。 “不!只要我们说那是他们趁我们内战,而来趁机掠夺我们的土地就好了!只要他们将凡明杀死,我们就将他们窥伺已久的阿美拉送给他们!这样他们一定会同意的!”宫相说道。 “那..只有这样了!宫相你去办吧!”王后无奈的说道,此时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是陛下!”宫相心底早已经笑开了花!这正是他想要的。 走出宫殿的宫相碰到了早已在宫殿外等候的城镇守卫队长,见到宫相出来,立刻凑上去说道:“大人!已经有一半的士兵答应我们站在我们一边!其他的士兵虽不会帮助我们,但也不会帮助王室!怎么样,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不!我们现在还不能动手!不能再小看了那群泥腿子!”宫相狠狠的说道:“王后已经答应我的建议,向萨兰德人求助!我们要靠他们的力量干掉凡明,然后....哼哼...” “可是...您能保证他们会帮助我们而放弃王室,或是趁机占据亚伦!要知道他们对罗多克已经垂涎已经了!” “不会的!他们清楚,现在还不是占据罗多克的时候!若是他们侵占罗多克的土地必然会引起信奉圣主的国家的群体攻击!而他们的北边还有凶悍的库吉特人!他们不会傻到丢掉西瓜而去抢一个芝麻的!” “而至于会不会帮助我们!哈哈...只要我答应他们会比王世出的价钱高那他们还会帮助王是吗!只要他们赶走凡明,我们就向外宣布是王室求助萨兰的人,这样那些狂热的圣主徒们便会将剑尖指向王室,而我们就趁机赶走王室,按照圣主教的法规不管任何人,只要杀死被教皇所开除教籍的人,那就可以继承他的财产和地位!那到时候我们不就!哈哈哈....”说到这里宫相和守卫队长大笑起来... 另一边,凡明带领的一万大军正浩浩荡荡的向亚伦开进,由于初战告捷,军团士兵们的士气极其的高昂!过往的路上都是一边喊着口号一边前进,引来了无数农民、猎户、和附近村庄中少女们的围观。 有些士兵看到漂亮的姑娘,还故意的挺起胸,整理一下白色的亚麻衫,借以吸引少女的注意。 “哈哈,看这些小伙子们!都么得有活力啊!”班达斯感慨的说着。 “奥!难道你很老吗?似乎你跟他们差不多年纪吧!怎么羡慕他们招女士的吸引嘛!那你就下马跟他们一起徒步前进呗!哈哈..”凡明嬉笑着。 班达斯白了凡明一眼,并没有在回答。 在这个队伍中,最引人注意的,当属凡明的近卫军,现在已经由当初的三十人的近卫队扩编到五百人近卫军,皆是从军团中选出来的精英,他们入选近卫军之前,首先要经过艰苦的骑术和骑射训练,然后是马上作战的训练,最后是徒步作战,只有这些过关之后才能入选近卫军。 他们骑着套有轻型链甲的战马,这些战马都是从善于养马的维鲁加平原选取的,最精良的归近卫军,其次的是骑兵,最后才是其他的军用驮马。 而近卫军的士兵们也是身穿阿里用冷锻技术打造的拼接式板甲,这种板甲像链甲一样的轻盈,但却能比传统的整块板甲更坚固,被称为帝国板甲!外罩画有金色帝国之鹰的黑底罩衫。 因为凡明构思的是将近卫军打造成一支既能向蒙古骑兵一样骑射又能像马木留克一样砍杀的军队。所以他们配备了小型的手弩,这当然又是凡明的杰作,可以在马上飞奔的时候用一只手就能完成射击,并且速度快不亚于弓箭,杀伤力也极大,可以洞穿铁甲。并且还配备了阿里带来的仿制大马士革弯刀,虽是仿制,其实就是没有正版那么华丽,但耐用和锋利因为采取的是冷锻所以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并且配备了轻便的骑枪,便于短途的冲锋使用。 另一边,凡明带领的一万大军正浩浩荡荡的向亚伦开进,由于初战告捷,军团士兵们的士气极其的高昂!过往的路上都是一边喊着口号一边前进,引来了无数农民、猎户、和附近村庄中少女们的围观。 有些士兵看到漂亮的姑娘,还故意的挺起胸,整理一下白色的亚麻衫,借以吸引少女的注意。 “哈哈,看这些小伙子们!都么得有活力啊!”班达斯感慨的说着。 “奥!难道你很老吗?似乎你跟他们差不多年纪吧!怎么羡慕他们招女士的吸引嘛!那你就下马跟他们一起徒步前进呗!哈哈..”凡明嬉笑着。 班达斯白了凡明一眼,并没有在回答。 在这个队伍中,最引人注意的,当属凡明的近卫军,现在已经由当初的三十人的近卫队扩编到五百人近卫军,皆是从军团中选出来的精英,他们入选近卫军之前,首先要经过艰苦的骑术和骑射训练,然后是马上作战的训练,最后是徒步作战,只有这些过关之后才能入选近卫军。 他们骑着套有轻型链甲的战马,这些战马都是从善于养马的维鲁加平原选取的,最精良的归近卫军,其次的是骑兵,最后才是其他的军用驮马。 而近卫军的士兵们也是身穿阿里用冷锻技术打造的拼接式板甲,这种板甲像链甲一样的轻盈,但却能比传统的整块板甲更坚固,被称为帝国板甲!外罩画有金色帝国之鹰的黑底罩衫。 因为凡明构思的是将近卫军打造成一支既能向蒙古骑兵一样骑射又能像马木留克一样砍杀的军队。所以他们配备了小型的手弩,这当然又是凡明的杰作,可以在马上飞奔的时候用一只手就能完成射击,并且速度快不亚于弓箭,杀伤力也极大,可以洞穿铁甲。并且还配备了阿里带来的仿制大马士革弯刀,虽是仿制,其实就是没有正版那么华丽,但耐用和锋利因为采取的是冷锻所以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并且配备了轻便的骑枪,便于短途的冲锋使用。(未完待续。) 第二卷第三十章 报复 另一边,凡明带领的一万大军正浩浩荡荡的向亚伦开进,由于初战告捷,军团士兵们的士气极其的高昂!过往的路上都是一边喊着口号一边前进,引来了无数农民、猎户、和附近村庄中少女们的围观。 有些士兵看到漂亮的姑娘,还故意的挺起胸,整理一下白色的亚麻衫,借以吸引少女的注意。 “哈哈,看这些小伙子们!都么得有活力啊!”班达斯感慨的说着。 “奥!难道你很老吗?似乎你跟他们差不多年纪吧!怎么羡慕他们招女士的吸引嘛!那你就下马跟他们一起徒步前进呗!哈哈..”凡明嬉笑着。 班达斯白了凡明一眼,并没有在回答。 在这个队伍中,最引人注意的,当属凡明的近卫军,现在已经由当初的三十人的近卫队扩编到五百人近卫军,皆是从军团中选出来的精英,他们入选近卫军之前,首先要经过艰苦的骑术和骑射训练,然后是马上作战的训练,最后是徒步作战,只有这些过关之后才能入选近卫军。 他们骑着套有轻型链甲的战马,这些战马都是从善于养马的维鲁加平原选取的,最精良的归近卫军,其次的是骑兵,最后才是其他的军用驮马。 而近卫军的士兵们也是身穿阿里用冷锻技术打造的拼接式板甲,这种板甲像链甲一样的轻盈,但却能比传统的整块板甲更坚固,被称为帝国板甲!外罩画有金色帝国之鹰的黑底罩衫。 因为凡明构思的是将近卫军打造成一支既能向蒙古骑兵一样骑射又能像马木留克一样砍杀的军队。所以他们配备了小型的手弩,这当然又是凡明的杰作,可以在马上飞奔的时候用一只手就能完成射击,并且速度快不亚于弓箭,杀伤力也极大,可以洞穿铁甲。并且还配备了阿里带来的仿制大马士革弯刀,虽是仿制,其实就是没有正版那么华丽,但耐用和锋利因为采取的是冷锻所以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并且配备了轻便的骑枪,便于短途的冲锋使用。 与近卫军一样,配备全服武装的坐骑战马的骑兵,身套帝国板甲,头戴桶式头盔,头盔中间是十字开口露出眼睛。 但他们与近卫军不同的是,他们配备的武器标准与近卫军完全不同,虽然也配备了骑兵轻弩和大马士革弯刀,但并没有骑士轻抢,而是用的坚固的骑士铁枪,所用的马匹也不是近卫军的拥有长途耐性的马,而是具有短途爆发力的战马。 所以他们是一直当之无愧的重骑兵,一支不弱于马木留克和斯瓦迪亚骑士的重骑兵,并且多配备的轻弩,还可以远距离的射杀。算是凡明创造的新型骑兵。并且数量足有两千人,算得上是一支劲旅。 再来看看重甲步兵,这些移动的碉堡已经完全的训练成了一支即忠诚又有实力的步兵王者,同样是两千人的数目,手持陌刀,与骑兵一样身着改造过的板甲,跟骑兵一样算是凡明的精锐。 其余的一千弩兵完全是连弩兵,速度快杀伤大,而过去的帝国军士与长枪兵并在了一起,统称帝国军士,双方取长补短,保留了长枪兵的超长枪,又加入了军事的大盾和鹤嘴锄,合并后的士兵远近皆能战!五千人的数目是军团的主力军。 而早先用来割马腿的镰刀兵,在哈罗德的带领下,成功狙杀了宫相一行人,这也让凡明看到了特种兵的影子,于是突发奇想,将他们打造成一支专门执行特殊任务的士兵,仍然手持像狼的牙齿般的镰刀,个个不停的训练杀人技巧和行动速度,成为一支卡迪亚版的战场萨哈新。 虽然人数依旧没多少改变,只有区区五百人,但执行这样的任务,并不需要多少人,而在与实力是否强悍! 还有不得不说的攻城器械!这都是凡明将前世古时祖国的先进攻城技术运用起来建造的。 首先来说说攻城锤,攻城槌,又称撞城锤,一个由绳子、木头、金属块组成的简易而笨重的武器。正是这个要几十个大汉才能抬得动的庞然大物,曾经在十字军东征中立下赫赫战功,成为中世纪集体作战兵器发展过程中一个重要的转折点,从而被载入史册。 其次是抛石机,蒙古的人称为“回回炮”,类似投石机,但威力大上好几倍!并且投掷精准!它是一件“驳来品”进口货,是当年蒙古西征时从波斯人手中学来的,也算中国早期知识引进的成功范例。“回回炮”上出现了类似射击计算表的刻度,极大的提高了射击的精度。 古籍上曾经记载“回回炮”在攻襄阳时发挥的巨大作用:“中人立毙,中地下陷三四尺”,也正是“回回炮”一阵齐射将襄阳的城墙击毁,历时三年的襄阳大战终于在“回回炮”的怒吼声中尘埃落定。算是一件攻城利器! 最后是冲车和车弩,车弩大家都知道,而冲车是一种安有八个车轮、高五层的攻城塔。最下层是推动车前进的士兵,其它四层装载攻城的战斗士兵。车高约12米、宽6米、长8米。 冲车利用自身的高度,上装车弩和投掷兵,从车中直接向城内射击,也可用来接近城墙,破坏女墙(垛墙),直接攻打城墙上的守敌。顶端还有弩兵,用来射杀守城之敌。算是一件无敌利器。 凡明对这支军队的感觉非常的好,就忠诚度,武力值又高,简直就是练到顶级的部队!这可不是开挂能有的! “陛下,这次我们若是能攻下亚伦,那杰尔喀拉方面会主动的向我们效忠吗?”莱姆问道,此时的莱姆已经是整支军团的军团长,不仅仅因为他跟凡明最早,而且凡明也看中他的勇猛和打仗动脑子!要知道,对于这个时代的指挥官们,能动脑子的寥寥无几,所以莱姆当之无愧这个军团长。 而帝国军士则由吉尔担任。成为掌握士兵数最多的军官。 “会的!马特拉斯公爵一死,杰尔喀拉方面便陷入了夺权之中,还有虎视眈眈的阿美拉堡的塔奇亚斯,算是内外皆忧,他们迫切的需要一个强力的外援,而很不幸!那个外援只有我们!哈哈...所以到时候我们扶持一位新的杰尔喀拉的领主,那其他人也就认命的归附我们的!”凡明自信的说着。 其实他说的没错,在领主死后,没有继承人的土地必然会引起激烈的争斗,所以扶植傀儡是再好不过的统治办法。 但凡明确没想到,一个让他意外力量的加入,使得他省去了不少事。 凡明的大军运载着攻城器具,缓慢的向亚伦行进,而就在这时,另一队骑兵,护送着一位身份高贵的人,飞奔出亚伦城,向遥远的沙漠奔去..... 大军带着所有的攻城器械,虽然行进速度很慢,但所经之的因为良好地纪律,还有凡明都会下令用高价收购农民的粮食,而不是像别的军队一样,像强盗般的抢,所以受到了愈多农民和村庄的欢迎。 凡明也不时地宣传着他的自由罗多克思想,向农民们保证夺得罗多克之后便会给予他们尊严与自由,且让所有的农民得到梦寐以求的土地,农民们便更是深深额感激这个未冕的皇帝,这就是朴实的农民们,你对他们好他们便会把你当他们一辈子的恩人,你若对他们坏,他们也只会深深的埋在心底。 这是军团行进的第三天,军队已经离亚伦只剩下三天的路程,要是日夜兼程的话也许只需要两天左右。 “陛下!前边再走几个小时我们就到伊欧薇雅,那是个富饶的村子!而且村民们非常的好客!以前我们曾经在那里受雇给一个领主做佣兵!所以知道,那里盛产小麦,现在正是秋收之季,我们可以去那里补充一下!”莱姆向凡明介绍到。 “哈哈,是不是那里有几个漂亮的姑娘啊莱姆!竟然让你这么激动!”班达斯打趣地说道。 “嘿嘿...姑娘们当然也好,只是很久已经没去过了,早就忘记我了吧!”莱姆不好意思的说道。 “哈哈!莱姆!你这小子不地道啊!看你平时憨儿吧唧的,没想到你小子心里还会算计啊!小看你了!”凡明这时也打趣道。 周围的士兵们听到了也是哈哈大笑,倒是弄得莱姆怪不好意思的:“哪有,陛下您还不知道我吗!一向只对打仗有研究!哪研究过女人啊!”莱姆斜眼怒视了周围笑着的士兵,然后掩饰道。 “不对啊!莱姆兄弟!上次跟你喝酒不是还说过要给我跟布什各找个美女的嘛!还说你对女人最有研究!屁股大能生,胸大能养的!啊!是不是布什!”这时吉尔也凑过来打趣道,并向布什抛了一个眼神。 布什马上会意道:“是啊是啊!莱姆兄弟还说陛下带回来的那个女人是您的小相好,还说城堡的厨娘也是您的*呢!连雅米拉小姐都不知道还是我跟他说的,他都知道,怎么会不懂女人啊!”布什根本就没脑子,跟他开玩笑,总是要出事的! 果然,莱姆听到布什的话,心中已是大喊倒霉,怎么遇上这么个没脑子的人!而吉尔卡尔和班达斯都已经笑得前翻后仰。 凡明却是嘴角抽搐不已,他想起怪不得在维鲁加的时候,雅米拉一来到就是大打出手,原来都是这货捣的鬼:“莱姆....你他娘的给我过来!”凡明手提三尖戟呼喊着就向莱姆打去。 而莱姆大声的求饶策马就逃:“陛下!冤枉啊!陛下!我错了....”(未完待续。) 第二卷第三十一章 行进中! “你他娘的别给老子跑!今天我要宰了你!”在周围士兵和军官们的欢呼和大笑声中,两人打闹着前后追逐。 大军在这样的欢乐气氛中又行进一段路后,便看到远处的炊烟正在蒸腾,凡明也高兴地说道:“哈哈!我们到了吗!全军加速,早点到伊欧薇雅我们就早点休息吃饭!那里还有漂亮的姑娘呢!说不定能娶上一个呢!” “奥!奥!”士兵们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咦?怎么这么早就做饭啊?还不到饭点啊??”吉尔疑惑的看着炊烟,不解的说道。 “嗨!说不定是我们的侦查兵将我们到了的消息告诉了村民,他们才提前做饭欢迎我们的!我不是说过的吗!那里的村民是很热情的!” “哈哈...那我们要好好的感谢一下朴实的村民了!”凡明感慨的说道,并向班达斯说道:“班达斯,你去准备一下,拿出一百个第纳尔,再将一些肉干和酒拿来,答谢村民!” “是陛下...”班达斯转身欲走,却在这时,来了两个侦查兵。见到凡明翻身下马并报道 “陛下!前面的伊欧薇雅...被..被洗劫了..”侦查兵有点难过的说道。 “什...什么...”凡明被他的话弄愣了,差点没掉下马。 “是的陛下,村民们几乎都被屠掠,只剩下少数几十个人逃过,并且都已经奄奄一息,村庄大多数都已经被烧毁,现在还照着火,其余的几乎是一片狼藉,遍地尸体.....”侦查兵说道。 而此时凡明的脸上阴晴不定,手紧紧地攥起拳头,指尖已经渗到肉里。 “是他妈的谁干的...”不待凡明发怒,莱姆已经怒火中烧,他愤怒地揪过侦察兵问着。 “大人,据村民说是附近山上的强盗干的,他们平时只打劫过往的商队,但现在王室征召军队,便给了他们的头一个男爵的头衔,所以男爵便打着王室的旗号说是征用,便把伊欧维雅洗劫一空。” “可恶!我要宰了他们!”莱姆咬牙切齿的说道。 “吉尔!布什,格林,哈罗德,带着你们的步兵先到前边的村子里,尽量的帮助村民!”凡明对吉尔和布什下令道接着对卡尔和梅尔尼说道:“那些该死的强盗不会有马,所以所有有马的士兵跟我来!跟我去割掉这些狗娘养的的头!祭奠死去的帝国村民!” 话音刚落,凡明便提着三尖戟带着一团火焰向远处燃烧而去。 另一边,刚刚满载而归的强盗们正推着抢来的小麦和金银,缓慢的向亚伦行进,一行仅仅三百多人,却因为沉重的物资,所以前进得很缓慢! “头儿!这次我们可发了!要知道只要我们拿着这些到亚伦,然后再从那个还没长毛的国王那里骗点钱,我们就可以到斯瓦迪亚买下一个庄园,过我们的逍遥生活了!” “哈哈!你小子说的不错!放心吧!只要你们好好的跟着我干,绝不会亏待你们的!” 正当强盗们瞎想着自己的美好未来是,却不知道,他们的灭顶之灾就要来了。 平静的山谷,顿时开始颤抖,山林中惊起一片片飞鸟,连带着山崖上的一些碎石都滚落了下来,像是地震一样恐怖。 “头儿!不好!地震了!”一个强盗向他们的头儿说道,表情惊恐。 还没等其他人做出反应,这时一轮弩箭已经降临,齐刷刷的落到了山贼群中,顿时激起一片血花飞腾。 强盗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又一波弩箭到了,这次更是精准了许多,不断有只穿着破布烂甲强盗们被射穿心脏或是直接命中头部而死。更有甚者,被十多只弩箭射中,惨死当场。 “这是怎么回事!哪来的箭,哪来的?”强盗头子大声的嚎叫。 就在这时,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面旗帜,上面画着一只欲飞的雄鹰,正当他在震惊时,旗帜下出现了一字排开的骑兵。 火红的斗篷,鲜明的盔甲,在阳光下耀耀生辉,威武之气让人生畏。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凡明已经近身,三尖戟挥起砍下,仅仅不到一秒钟,一颗人头已经飞起,血柱喷涌像是瀑布。 “一个不留!”凡明大声的命令道。 听到凡明的命令,近卫军和骑兵们麻利的收割起人头,顿时,整个战场才刚刚开始接触,就已经是一场屠杀,一场为了发泄怒火而来的屠杀! 短短的十几分钟,没有一个强盗能逃出去,全部被割下人头,尸体被愤怒的骑兵们砍成碎渣,丢在旁边等着喂野狗。 “渣子丢了,把人头都带回去,祭奠死去的村民!”凡明下令,骑士们便人手抓起一个人头,随着凡明向村子赶去。 这一场短暂的战斗,完全的说明了凡明的骑兵们的实力,仅仅十几分钟,在地形不利的情况下,一接触,便将三百多强盗消灭干净,没有一个活口,自己却无一损伤,这实力,堪为恐怖.... 伊欧薇雅,村中已经不再是繁荣与祥和,却如恶魔光顾了天堂,留下了一片残垣。四周燃烧着尚未熄灭的火焰,是在诉说那残忍地画面。坍塌破败的房屋,是在控诉强盗们的罪行,还有漫天的旋转着的乌鸦,正在寻找屠杀后的‘美餐’村中的尸体已经在军团士兵们的帮助下埋葬,坟地足足占用了整个山头,剩下的十几个幸存者,跪坐在坟前哭诉他们的亲人好友,有几个老人紧紧地抱着坟上刻着的木牌,几次哭的晕厥。 坟的四周,是三百多个堆积成几个小山的人头,他们是屠夫,是犯罪者,而现在,他们只是可悲的赎罪者。 “陛下,这些村民们怎么办?”卡尔问道。 “哎...给他们留下足够的粮食,帮他们修好房屋,只能等我们攻占了亚伦,在回来帮助他们了,现在我们只能做这些了!”凡明看着悲伤的村民们说道。 这时,一个老头领着一个小孩走了过来,老人胡子花白,倒有把仙风道骨的感觉,小孩看起来不大,也就十五岁左右,身穿白色鸭毛袍,像是个神棍的装扮。 “皇帝陛下,我是这个村的村长,菲克,非常感谢你们对伊欧薇雅的帮助,我代表活着和死去的伊欧薇雅村民向您和您的军队表示感谢。”老头说道。 “没什么的!你们是帝国的子民,保护们的安全是我们的职责,只是没能早一点来到,我感到十分惭愧!作为一个皇帝,不能保护他的子民,请接受我的道歉”说着凡明弯下腰深深一鞠躬。 这个动作可把老头吓坏了,要知道平时的一个骑士都得让他下跪,可是这么高贵的皇帝竟然向他道歉,这时他万万没想到的,吓得他刚要跪下,却被凡明拦住:“老人家,请您记住,您和所有的村民,都将是神圣罗马帝国的子民!除了圣主外,没有任何人有权利让你们下跪!你们是自由的,是有尊严的!” 凡明的话让老头呆立,不要说什么尊严自由,就连生活都我发得到保障的他们,哪里敢奢望这些,而现在,这个即将统治整个罗多克的皇帝竟然向他们保证这些,这让他感动万分,长满皱纹的脸上渐渐的流下两行泪花。 “陛下!愿万能的圣主保佑您!让您早日统一罗多克!”朴实的话语,却是老人最真诚的心愿。 “陛下!这是我的孙子,叫做伊尔,他曾经做过神父的学徒,认得字,并且他很聪明,我请求陛下能将他留在身边,做您的随从!”老人诚恳的说道。 这时凡明才注意到那个叫做伊尔的少年,伊尔低着头,手里抱着一个牛皮桶,默默地看着地面。 “好的,我收下他了!以后他就坐我的书记官吧!我正好缺少它!”凡明痛快地答应下来。 逗留一段时间之后,在士兵们将一部分房屋修补完,又与村民们一起用过简单的午饭后,便要启程准备离开了。 在送行的路上,老人拉住即将出发的小孙子伊尔,此时他正坐在一辆装运物资的马车上。 “伊尔!我的孩子,以要记住!皇帝陛下是我们整个伊欧薇雅的恩人!你一定要好好的服侍陛下!就算...就算是死去,也要效忠陛下!知道吗!”老人眼中含着热泪说道,有那个爷爷希望自己的孙子为别人去死呢,可是这位迫朴实的村长却愿意为了自己和村子的恩人,丢弃自己孙子的生命,可见他的忠心。 军队缓缓的驶离村子,几十个村民看着逐渐远去的帝国士兵,纷纷自发的跪在地上,嘴中还不住的念着祈祷词,原圣主能够保佑这个仁慈的陛下,健康长寿,保佑这支军队永胜。 就在凡明的帝国军继续向亚伦进发时,另一边,那队驶向沙漠的骑兵,也已经到达了萨兰德苏丹国的首都,沙瑞兹。 等待了一天一夜的宫相终于见到了苏丹,哈姆基。(未完待续。) 第二卷第三十八章 都玩政治手段 “陛下!愿万能的圣主保佑您!让您早日统一罗多克!”朴实的话语,却是老人最真诚的心愿。 “陛下!这是我的孙子,叫做伊尔,他曾经做过神父的学徒,认得字,并且他很聪明,我请求陛下能将他留在身边,做您的随从!”老人诚恳的说道。 这时凡明才注意到那个叫做伊尔的少年,伊尔低着头,手里抱着一个牛皮桶,默默地看着地面。 “好的,我收下他了!以后他就坐我的书记官吧!我正好缺少它!”凡明痛快地答应下来。 逗留一段时间之后,在士兵们将一部分房屋修补完,又与村民们一起用过简单的午饭后,便要启程准备离开了。 在送行的路上,老人拉住即将出发的小孙子伊尔,此时他正坐在一辆装运物资的马车上。 “伊尔!我的孩子,以要记住!皇帝陛下是我们整个伊欧薇雅的恩人!你一定要好好的服侍陛下!就算...就算是死去,也要效忠陛下!知道吗!”老人眼中含着热泪说道,有那个爷爷希望自己的孙子为别人去死呢,可是这位迫朴实的村长却愿意为了自己和村子的恩人,丢弃自己孙子的生命,可见他的忠心。 军队缓缓的驶离村子,几十个村民看着逐渐远去的帝国士兵,纷纷自发的跪在地上,嘴中还不住的念着祈祷词,原圣主能够保佑这个仁慈的陛下,健康长寿,保佑这支军队永胜。 就在凡明的帝国军继续向亚伦进发时,另一边,那队驶向沙漠的骑兵,也已经到达了萨兰德苏丹国的首都,沙瑞兹。 等待了一天一夜的宫相终于见到了苏丹,哈姆基。! “奥?宫相阁下是什么意思呢?”苏丹装作有些不明白的问道。 “苏丹阁下,我想您应该明白的!现在整个罗多克王有一半已经落到凡明手里,而王室已经没有什么抵抗能力了,即使您出兵帮助了他,当您的军队一走,那接着就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凡明。”宫相抬头看看苏丹鹰一样尖锐的眼睛。 “所以,如果在打败叛军的时候,您能够帮助我登上罗多克的王位,并且能暗中派兵在罗多克驻留一段时间,那我会出几倍于王室的价钱!”宫相比划着手说着。 “呵呵,那宫相大人能出什么样的价格那?”苏丹笑着看着宫相问道。 “那您看,整个杰尔喀拉,包括艾帕德勒斯、加米奇和阿美拉!怎么样呢?”宫相轻描淡写的说着。 可是他的话看似不经意,但却立刻让在座的大臣将领包括苏丹本人震惊不已,甚至有的都站起来,有的连酒杯都拿不稳了,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做梦也想不到的。 而对于苏丹来说,历届的苏丹都想着有一天可以进攻下这片富饶水源充足的大陆,将后代迁徙至此,可是历届苏丹不断的努力,没有一次成功。都只是能守土而已。 若是在哈姆基苏丹这一代能拿下这么广袤几乎是半个罗多克,这么富饶,几乎是罗多克最富饶的地区,那么它将成为整个苏丹国最为伟大的苏丹!让后人敬仰。 所以苏丹的激动要不常人大得多:“宫相阁下,你的条件真是让我惊喜,可是你又怎么能保证给与我们领土之后,我们不会受到教廷的责难,联合进攻我们呢!” “哈哈!苏丹阁下想的真是周全!不瞒您说,卑鄙的王室曾对我说过,只要您和您的军队将叛军消灭,为了不被教廷责难,王室会向外宣称是您主动进攻罗多克,而不是王室求援,这样教廷的矛头便会指向您,而不是他,如此,给与您的阿美拉堡也会随着联军的进攻即可被收回!这便是王室的算盘!”宫相将与王室协商的计划一成不变的说出。 “哼!这些卑鄙的异教徒!我们为何怕他们!我们还有二十万雄兵!苏丹!给我十万雄兵!我便可以铲平他们!”气愤的苏丹手下第一大将哈瓦那波耶大声的叫嚣着,他的率直性格最厌烦的就是别人的阴谋。 “这我想得到,那宫相大人有什么好办法能保证我得到的领土的安全呢?”苏丹喝一口酒然后问道。 “当人苏丹阁下,在您帮助罗多克打败叛军凡明的军队时,我们就立刻传出消息,说王室为了平叛,而向萨拉德人求助,这样教皇必然将矛头指向王室,并且会开除王室全体的教籍,那样王室便成了可以任人攻伐的对象,到时候再借助您军队的力量,帮我杀掉那个小国王,王位就会合法的落到我手里!到时候我就会暗中将答应您的地方全部给您!这样不是两全其美!”那一脸的阴谋笑容再次展露。 在圣主教里,只要是被教皇开除教籍的人,便是被认为为圣主抛弃的人,不管是谁能将他杀掉,他的财富和地位都将归属于杀掉他的人,并是受到合法保护的。 “嗯...这的确是个不错的办法,可是毕竟纸不能包火!您又则么能保重让其他人不开口呢?”苏丹向他询问着。 “陛下,死人是不会说什么的!”宫相做着抹脖子的手势。 “哈哈,宫相阁下真是个做事又狠又果决德人!好的!那我们就成交!希望我们的合作会很愉快!”苏丹向侍从打了一个手势,于是侍从起笔快速起草了一份协议,交到苏丹手中。 “宫相阁下,我们萨兰德人从来都是讲信用的!但是,我不敢保证你们这些圣主徒也同样的讲信用,为了安全起见,还请你将这份协议签署,如果你违约,那这份协议说不定会在教皇的桌子上出现!”苏丹严厉的说道。 “当然,陛下”宫相听到这里,不由得冒起了冷汗。 当一份签署者一个圣主徒,和一位苏丹名字的奇怪协议完成时,也是罗多克的又一灾难的来临。 宫相回程的路上,不再是十几个骑兵,而是由哈瓦那波耶统帅的两千马木留克骑兵与五千萨兰德重骑兵组成的庞大骑兵团。因为亚伦周边是一片平原,正适合骑兵作战。 他们不再由陆路行进,这样即使到了那里,凡明早已经攻下亚伦,整兵待戈了。所以他们选择的是水路,这样只需要三天大军便可以到达。 正在凡明气势汹汹的剑指亚伦时,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另一个强大的敌人将掀起一场新的腥风血雨。 两支大路上最强劲的骑兵,凡明的帝国奇兵,成军尚晚,但却训练有素。萨兰德的马木留克,强大的沙漠之鹰在沙漠中称孤百年。 这两支骑兵,将证明到底谁才是卡迪亚大陆的骑兵之王! 而此时的亚伦王宫中,不断地从前方发来凡明的帝国军已经到达平原地带,凡明的帝国军还有一天便可到达,凡明的帝国军封锁了所有的到达亚纶的道路。 一条条的报告,将王后本就不平静的心情浮起阵阵的烦躁,不断有人因小过失成为他发泄的目标。 就在这时,一个卫兵向他报告道:“陛下!叛军的信使想要见您!” “啊?信使!”王后来回度步,考虑着现在会有信使的目的:“把他叫进来!” 卫兵出去后,不一会儿,便进来一名身穿白色亚麻套袍的男子,顶着一个酒糟鼻,瘦骨嶙峋。不是别人,正是班达斯。 凡明安排让班达斯来觐见王室,便是看中班达斯脸皮厚,脑子反应快,嘴好使的优点,这次他的目的便在于,用凡明手中的一张王牌,迫使王室投降。 “陛下!在下神圣罗多克帝国,财务大臣,自由军团军师,班达斯,像您致敬!”班达斯少有的卖起了乖。 “奥!没想到这些叛军还有自己的小朝廷,呵呵...”王后压抑的怒火终于找到了释放点,想用羞辱,为自己找回点尊严。 “哈哈!陛下真是爱玩笑,我们代表的是全部的罗多克人和定居于罗多克的其他民族,我们代表的是几十万人,而您呢?您和您所谓的王室仅仅代表了贵族,那些整日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的某种动物,我想那些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万人吧。 我们几十万人,一人一口唾沫就能将你们给淹死,所以,对于您您的王室,竟然还有脸面组建一个可笑的朝廷,这让我们很疑惑,也为您和您的王室的勇敢感到佩服啊!” 表面看上去是赞扬,却句句露骨,听的王后脸上青一阵紫一阵。 “哼!真是该死!来人...”王后整个人都快要着火了,暴跳如雷的叫喊道。 就在几个卫兵走上来时,班达斯却不慌不忙的说道“奥!陛下,真是低估了王室的勇敢啊!竟然敢面对万人的大军,还敢杀死一个信使,不知道不久后您和您的儿子的墓志铭上是会写上勇敢的人呢还是愚蠢之极的人!哈哈哈”班达斯从容不迫,大笑着看着王后。 这句话即将王室的脸丢到了火星,又是在威胁王室,使得王后不敢再盲目:“哼...那不知道信使来的目的何在?”王后挥手让卫兵退下,接着问道。 班达斯挑一挑眉毛,恭敬地说道:“哈哈,王后陛下,我是来给您送一份礼物的,能让您和您的王室感到兴奋的礼物!....(未完待续。) 第三卷第一章:海峡上的斧刃 我叫艾特索尔.海瑞布雷克斯,出生在一个统治阶级的贵族家庭。 我是一个诺德人,家乡在遥远的北方——那是一片终年积雪的寒冷大陆,在恶劣的天气和资源稀少的环境下,许多同胞被饿死和冻死,只有少数的人能存活下来,然后成为一名诺德战士——几百年过去了,诺德人越来越少同时也越来越强大。终于有一天,在我即将成年的时候,父亲带着我和几万名诺德勇士坐着龙骨船,穿过若海,抵达一片新的土地。 踏上这块土地的第一眼,我看到的是遍地充满生机的青草和麦田,还有那些原住民眼里的恐惧。 “看到这片富饶的土地了么?”父亲摸了摸我的头,“这里将会是我们的新家。” 除了遍地青草,我在这里还看到了喷香的猪肉和甜蜜的奶酪,以及很多很多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我开始踏入了奢华的城堡,穿上了华贵的绸缎,在我享受着父亲带来的美好礼物的时候,我所没有看到的是被火焰吞噬的村庄和充满腥味的泥土里夹带着的鲜血。 后来我才知道人们对这次迁移看作是一次侵略——有史学家生动地形容:“一柄来自冰雪大陆的巨大铁斧劈在这片叫卡拉迪亚的富饶大陆,锋利的斧刃在海峡边割下了一块土地。” 来到这片大陆不久父亲就带着部队占领了一座大城镇。看着溃逃的卡拉迪亚军队,父亲放声大笑,对身边的勇士说:“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土地属于我们!” 对于这些事父亲没有告诉我缘由,他甚至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一场战争——从小父亲就没有让我学过战斗,他说他需要我成为和战士不同的另外一种人。在其他勇士奋勇训练的时候,他开始让我学习卡拉迪亚大陆的文化。 从书籍中我了解到这片大陆原来由一个美好的国度统治着,随着历史的车轮前行,渐渐呈现出没落的趋势——从富饶到衰败、从鼎盛繁华到内政腐败、从团结稳固到四散分裂。这个伟大的帝国终于走到了末期。 曾经强大的帝国军队,在诺德人的进攻下几乎不堪一击,很快父亲就率队凯旋而归,告诉我:“我们的新家又扩大了许多。”由于那时年幼,我没有经历过战争的洗练,所以非常反对父亲的“强盗行为”。 那时候从城堡上眺望远处,四面八方都有淡淡的烽烟升上天空,一个个村庄被洗劫和烧毁,卡拉迪亚大陆上满目疮痍。入侵的脚步并没有停止,一场烽火从海岸蔓延开来,直欲燃烧到卡拉迪亚大陆的腹地。 面对诺德勇士的进军,懦弱的帝国人节节败退。很快父亲就带着军队冲破了他们的防线,跨越过雪原,来到了他们的首都——一座叫做萨哥斯的雄伟城池。 我没有亲眼见到这场被载入史册的战役,但我从斥候给父亲的报告中听得出这是多么激烈的场面。最终父亲攻下萨哥斯,然后带我住进了里面庞大的宫殿。 丢失了帝都的帝国人并没有发动反击,退守到了大陆中央的平原地带。由于损失不小,父亲没有继续进攻。 一个普通的日子里,浩荡的声音从窗口涌进,我从伏案中惊起,视线穿过窗外,一大群披甲配剑的士兵在父亲的带领下进驻城镇。 父亲告诉我,这是从家乡大陆上赶来支援的新的勇士军队。当天便举办了隆重的宴会,欢迎着这些远道而来的诺德人战士。 宴会上我记得发生过这么一件事:一名勇士军长提着一件东西献给父亲,坐在父亲旁边的我看清之后顿时吓得不清来,那是一块骨头,人的头骨,还带着斑斑的血迹。 那名军长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父亲大笑起来,和往常安抚我一样摸了摸我的头,对我也是对座下的所有士兵说:“我们以前生活在亚穆拿的时候,环境很艰苦,连制陶都是一件稀贵的事,所以经常把吃过的野兽头骨当碗使。这个是那些懦弱的卡拉迪亚士兵的头盖骨,就用它来纪念我们曾经的苦难吧。” 那天晚上那个头盖骨被高高悬挂在城堡的门梁上,父亲和众勇士喝得酩酊大醉。 父亲是一个勇敢而睿智的人,他经历过无数次战斗的洗礼,早已经变得沉着稳重,被所有的诺德人一致推选为首领。这一次率军入侵卡拉迪亚大陆,他的战绩非常好,已经足以超越任何一个历史上有名的诺德战士,士兵们都称他是“英雄”。 战事缓解以后,随着时间的推移,诺德人开始学习卡拉迪亚的文明,城里的一些贵族甚至言行举止上都效仿着帝国人。有的贵族建议父亲建立王权,正式地统治脚下的土地,父亲总是面不改色地说:“北方雪原的土地还没有打下来,海岸都没有统一,我哪里有资格称王。” 在诺德人享受着安闲的生活时,一封战报忽然传来:雪原上的维吉亚人与帝国决裂,建立了新的政权,同时向帝国宣战。 此时帝国面临着双面的压力,异常被动,父亲决定趁这个时机,一举夺下萨哥斯以西那片山岭和平原构成的土地。诺德人的军队开始出动,勇猛地夺下一座座城堡,不出一个月,传回的捷报就报告了胜利。 父亲率领的大军没有撤回,直欲向大陆中央那块名叫苏诺平原的肥沃土地杀去。 几乎就在大军前进的同时,一封紧急的信件由斥候传到了父亲的手里。帝国人以重金和一座繁华的大城日瓦丁为代价,和维吉亚人换取了和平,同时签订了一份合作协议,维吉亚人将帮助帝国人对抗诺德的入侵,并且帝国集结了大量的重骑兵,势必要进行还击。 面对即将腹背受敌的处境,父亲从容地率军撤回。懦弱的帝国人没有追击,就在贵族们纷纷为这短暂的和平感到庆幸时,又有战事传来:卡拉迪亚大陆东南处的广袤的大草原上,一伙游牧民族忽然起兵进攻,夺取了整个大草原。 这个叫做库吉特的游牧民族从大草原更东处的山脉翻越而来,带着机动性极强的枪骑兵,以极为迅速的进攻力度,把帝国人打得没有还手之力。 帝国人为了应付这险峻的情形,贵族们第一时间加重了对领地的征税,沉重的赋税让帝国的子民难以承受,帝国南方的罗多克山地上终于有人民爆发了起义,举起自由的旗帜,罗多克人独立出帝国,建立新的国度。 从斥候的口中听到这些情报,父亲脸上露出了浓浓的笑意,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孩子,你想不想跟着爸爸上战场?爸爸会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勇士!” 第二天,父亲召集了诺德的大量军队,主动对维吉亚人发动了进攻,目标正是北海岸上的一座大城——日瓦车则。 维吉亚人常年居住在雪原,因恶劣的天气而养出一身健壮体格,但卡拉迪亚的雪原远远不及我家乡冰雪大陆的寒冷,所以维吉亚人再健壮又怎么能是诺德勇士的对手,维吉亚的军队被连连击退。 在军队后面我看着远处的父亲在漫天箭雨下奋勇冲杀,他的铠甲被鲜血染成了红色,在阳光下折射着一道道耀眼的光辉。我忍不住屏住呼吸,睁大眼睛,心底涌起一阵血气。这是我第一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为父亲而感到的莫大自豪! 由于战事严峻,父亲派人把我送回了萨哥斯,我很遗憾不能继续见证父亲的伟大征程。接下来发生的事也都是由战后一名伤兵讲述给我的。 维吉亚人战退之后,迅速召集了最大兵力防守日瓦车则。诺德的军队浩浩荡荡地抵达海岸,开始了最为猛烈的进攻,同时这也是诺德军队入侵卡拉迪亚大陆以来规模最为庞大的一场战争,后来的史学家称这是“日瓦车则会战”。 父亲不仅有过人的勇敢和统帅能力,他的战斗力也是所有的诺德人里最为优越的。每次大规模的战争都是由父亲率队,勇士们在他的勇武鼓舞下总能以少胜多。所以有人称他是“战神”,是诺德人千年难遇的伟大英雄。 这一次战争也不例外,诺德人在他们英雄的率领下,一开始就竭尽全力地冲锋,占尽了先机。父亲部署的战术在平原战上得到了非常好的效果,在诺德人的飞斧下维吉亚的骑兵死伤殆尽。 攻破平原的阻碍,在接近傍晚的时候,诺德军队来到了日瓦车则城下。从天而降雨点一般的箭射下,诺德士兵纷纷举起了圆盾。而此时维吉亚人的防守部队从侧翼开始趁机攻击,在左右包围下诺德军队陷入了劣势。 父亲并没有惊慌,他抬手下了一个命令,然后举着大圆盾抵挡箭雨,在维吉亚士兵群里穿行着,手上的锋利铁斧轻易地收割一个个敌人。诺德人受到英雄气势的鼓舞,也提起所有精力奋勇杀敌。 虽然我没有亲眼看到父亲的雄姿,但可以想像得到他浴血奋战的勇猛气概,满怀着激动心情,却没有想到接下来发生的结果。 局势被扳回,在父亲的带领下诺德士兵开始爬上了云梯,甚至还有几步就能登上城墙。但维吉亚人的弓箭一直都是闻名于卡拉迪亚的恐怖存在,带着强大腕力的弓箭嗖地穿透诺德士兵的圆盾,不少士兵因此而倒下。 看着越来越多的勇士牺牲,父亲忍不住咆哮一声,投掷出几柄飞斧,准确无误地将城墙上的几名弓箭手砸死,然后趁机迅速冲上了城墙,眼看就要迈出云梯。(未完待续。) 第三卷第二章:战神之殒 这一刻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震撼了所有的士兵,咆哮声中,披着战甲的诺德英雄踏上了城墙! 诺德士兵们顿时欢呼起来。踏上城墙的父亲杀敌心切,或者说对自己太过自信,而忘记了左右的危险。侧楼上正站着维吉亚人最引以为傲的强大士兵——维吉亚神箭手。 锋利的箭从两面夹着风声袭来,诺德的英雄顿时感觉到威胁,侧身想避开,但神箭手使用的长弓射速之快,几乎无可避免,箭穿透了射中了他。纵然有坚硬的铠甲,在锋利无比而且带着倒刺的箭下被轻易穿刺,加上神箭手的射箭力度,几乎没入了他的身体。 鲜血飞快溅出,染红了胸膛。英雄无惧,拔出箭,断然大喝,手中的铁斧没有丝毫停歇,劈砍中杀了数不清的维吉亚士兵。 神箭手继续射箭,这一箭朝着他的面门就直射而去。英雄不由大笑,左手一迎,居然硬生生将这支箭握在了手中。 左右两侧的神箭手都为这个诺德人的力量和速度感到震惊,但战斗仍在继续,“嗖嗖”声不绝于耳,这一次是十几支威力巨大的倒刺箭齐发。 英雄挥斧,大片的鲜血飘洒,再次染红了他身上的铠甲,箭支纷纷刺进他的身体,在夕阳下绽放出一朵朵黑色的花。 花落在岩石上,变成殷红的血迹。天空中仿佛还回荡着他慨然的笑声。 诺德人的伟大英雄、诺德人的首领、所向披靡的战神——冈定.海瑞布雷克斯,倒下了。 听到父亲的噩耗,我呆滞了很长的时间,然后举起诺德人最烈的烧酒开始灌酒。看着城镇远处的天空,我的思绪在脑海里凌乱了一整晚,缓缓流下泪来,但没有出声。 等到天渐渐发白,远方的天空忽然有丝丝火光涌现,一阵阵浓烈的烟雾飘到天空。 一名老兵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我压抑住发沉得疼痛的脑袋,问:“那是什么?” “大人,那是禅达……他们烧毁了禅达!” 禅达,我在书籍中见过,那是这片战乱纷扰的土地上唯一一块仅存的乐土,一座不属于任何国度、任何势力的中立之城、自由之城。 原来,父亲的死让整支诺德军队混乱起来,他们四散着败逃,撤离途中经过了禅达——这座卡拉迪亚大陆所有势力都默默奉守着不去伤害的伟大城池,便一夜之间在这群没有首领、没有军纪的溃军的手中化为乌有。 那一天的早晨,诺德的贵族们在城堡大厅举行了会议,作为冈定.海瑞布雷克斯独子的我,坐在了首席的位置上。 看着争得面红耳赤的贵族,我忽然很想苦笑,父亲的葬礼还没有举行,这些臃肿的享乐者居然先关心起谁是他们的新主子起来。 就在我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一名贵族站了起来。我记得他,哈克瑞姆,很久之前那批支援军队的率领者,他一脸的虚伪笑容让我很是厌恶。 “艾特索尔殿下,我看您的疲惫样子,您是否要休息一下,这事就由我们贵族们全权处理好了。”哈克瑞姆说。 在他的表情和在座的所有贵族的眼神中,我明白了他们的意思。想到父亲,想到自己是他唯一的继承者,我不能因为他们威胁而放弃。我坐了下来,冷冷地看着这些人。 但哈克瑞姆的近卫兵很快冲了进来,没学过任何格斗的我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被带到了一间房间,囚禁了起来。 于是一场政变就悄然发生了。 被幽禁的那几天,外面发生的所有事我都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些远征的勇士下场如何,我不知道父亲的尸首葬在哪里,每天只能看着窗子外的太阳和月亮升落。我很想痛哭,但看到外面敞亮的天空,我就想起父亲坚毅的眼神,所以默默忍受住悲愤。 直到有一天,一名士兵悄悄打开了紧锁的房门——正是那名从战场上撤退回来给我讲述了一切的老兵。 他看到我,先是尊敬地拜倒在地,然后说:“殿下,现在整个诺德都被哈克瑞姆掌控了,贵族们拥立他为新首领,还封为国王。我知道您才该是真正的国王,所以我买通了一些人,计划着带您逃出这里!” 我眼里有说不出的激动,扶着他的手,轻轻说:“谢谢你。” 老兵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笑容,说:“殿下,我们快走吧。我已经安排好了,我们悄悄潜出城,就在港口坐小船出海,到了海峡口我们只需要等待一艘商船带我们离开这里。” “离开卡拉迪亚?”我有些惊诧。 “卡拉迪亚战火纷飞,已经呆不下去了。”老兵说道,“那些随着首领大人进攻日瓦车则的勇士们被哈克瑞姆赶尽杀绝,各自逃散躲避去了。亚穆拿现在全是哈克瑞姆的亲信,更不能回去。所以我们只能前往别的大陆。我们的目的地是巴里昂大陆,那里比卡拉迪亚要更发达,争取在那里养精蓄锐,我相信殿下迟早有一天会回来的,那时候您就是卡拉迪亚的王者!” 夜风里,我坐在一艘巨大的商船上,望着身后渐渐变小的海岸线,想起很久之前带着我乘风破浪的父亲,心里充满难言的感伤。 阵阵海风里,我仿佛在夜空上看见了父亲的脸,看见了他勇敢而挺拔的身躯。我不由挺直了身板,对着天空,对着身后那片即将消失在视线的土地,用缓而坚定的声音说道: “卡拉迪亚,迟早有一天我会用这里的海水洗刷所有的血与恨——因为,我叫艾特索尔.海瑞布雷克斯。” 某个不起眼的夜晚,一股来自北方〖冰雪大陆〗的寒流席卷了〖卡拉迪亚大陆〗沿海的陆地。 阵阵呼啸的海风带起白色的浪花,猛烈地拍打着海岸边的礁岩,黑夜的寂静被巨浪轰隆声撕裂。漆黑的夜色掩盖里,这片海峡驶来一艘挂着黑帆的船。 “这片海峡叫做冈定海峡,”戴风帽的老船长站在甲板上说,“是诺德人入侵卡拉迪亚大陆的登陆地,以他们伟大的英雄冈定.海瑞布雷克斯的名字命名。” 他身后的年轻男人穿着棉袍,借着月色静静望向远方的浪花和地平线,说道:“想来也是一件很有趣的史事,可惜我没有赶上。” 老船长——这个有着维吉亚人粗犷面貌、眼角长满皱纹的老男人和善地笑了笑,说:”我虽然不清楚你的身份,但所有来卡拉迪亚冒险的人,总有股血气。年轻人有热血是好的,这点我欣赏。” 年轻男人转过身看着老船长。寒冷的海风把棉袍吹得发出轻微的“啪啪”声。 寒冷把气氛顿了顿,老船长裹紧身上的旧袄,呵了口气,说道:“十八年前,你知道在前面的那道海岸上,死了多少勇士,才换得今天诺德人在卡拉迪亚大陆的地位?” 年轻男人静了一会,又把目光留在了大海。他静静看着夜色中翻滚的海浪,感受海风的咸腥与刺骨,然后回答:“过去的事情我不用去关注,那已经是历史。我需要想的是这艘船什么时候能到岸,我又什么时候能在这片大陆写出一篇名为我的历史。” 老船长看着西欧人那很平和的宽阔眉眼,缓缓说,“你站得那么高,很容易落到海里。” 年轻男人听着桅杆上白色商旗在风里呼呼卷动的声音,还有脚下这艘船乘风破浪的动力,过了一会从桅栏走下了甲板,问:“有没有葡萄酒?” “酒是有的,不过不一边喝着听点故事,御不了心里的寒。”老船长从船舱里翻出两瓶陶制酒瓶。 年轻男人接过酒,笑了笑。他的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绕过冈定海峡,前面那片海岸有很多海寇,过往的商船都不敢在那里上岸,而选择转入冈定海峡,直达诺德王国的港口。”老船长打开了塑封的酒瓶,开始缓缓诉说,“曾经有很多艘来自〖巴里昂大陆〗的大型商船,为了避免昂贵的货税选择绕道上岸,遭了海寇的劫掠。” “他们雇佣了不少商船护卫,其中还有一些经历过战争的战士,但在凶猛的海寇面前任何的反抗都显得无谓。海寇不同于其他的劫匪,他们久居在海边,有的隐匿在雪原,在寒冷恶劣的环境里存活下来,他们是凶狠残忍的不法之徒。遇到海寇的下场只有被俘虏或者死,他们不需要什么过路费,他们要的是你全部的财产。当然,那些舍不得钱财的人……”老船长顿了顿,喝了一大口葡萄酒,喘气,然后说:“海寇会把他们的头盖骨当碗使。” 年轻男人嘴巴动了动,说:“就不能找个大点的碗吗。” 老船长继续说:“很少人能在海寇手里完整地活下来,凡是海寇的俘虏,不是被脾气暴躁的头领杀死,就是缺胳膊少腿,而那些老老实实交出所有钱财和货物的,也会被剥光衣服丢到寒冷的雪原上。经过几次大商船的覆灭,过往的商队终于明白了任何妄图和海寇对抗的勇士最后都会变成被扒光毛的鹌鹑,于是他们开始默认了冈定海峡这条航路。”(未完待续。) 第三卷第二章: 酒馆的灯火 “诺德王国对外来商船收的税很重,这让一些做小买卖的平民几乎血本无归。有人开始怀疑海寇的肆虐是不是诺德王国一手造成,为的是他们港口的大量税收。一些有地位的商人联名指责诺德国王不加强对海岸的治安,而这些都是徒劳的。海寇是诺德入侵卡拉迪亚时散落下的遗民,他们依靠从北方冰雪大陆民族传承下来的强健体力在海岸和雪原成群结对地肆虐。面对一些赏金猎人的追杀,有的海寇毫不畏惧和他们对抗。而诺德王国却不愿意派遣军队对海寇进行剿灭,因为海寇是海边的子民,对地形的熟悉程度可以让他们随时藏匿。” “好在进入冈定海峡之后有一条安全的航道可以直达诺德王国的王都【萨哥斯】,商人们也可以在【萨哥斯】丰富的市场上大赚上一笔,也挽回了昂贵的货物税收损失。”老船长沉默一会,握着酒瓶的手微微动了动,他看向正在喝酒的年轻男人,“就算利益之间没有了冲突,总归还是有一些原因,要有人来消灭或者压制一下这些猖狂的海寇。” “咕噜”的吞咽声在浪花与旗卷的声音里很不明显,老船长默默看着那张西欧人坚毅而平和的宽阔眉眼,看着年轻人棕色的眉发,缓缓说道:“为了光明与正义。” 年轻男人把空了的酒瓶抛到一边,嘴边呵着暖气,棕色带着一丝碧绿的眼睛微微眯着,仿佛在笑。 老船长扯了扯被风吹得贴到鼻子上的胡须,布满老茧的手将自己的酒瓶递给年轻人,然后问:“你信基督么?” 年轻男人接过酒,他看着老船长衰老的容貌和因为寒冷而微微颤抖的手,终于笑了笑:“一点点。” 桅杆上的旗帜随着海风剧烈卷动,黑帆也仿佛融入夜色里。黑色的海浪拍打着船舷,船只缓速前进,原本月色下依稀可见的海岸线黑影越来越清晰。 海浪撞击在岸岩礁石上,一阵又一阵的轰隆声里,船驶入了港口。 岸边的山岩在黑夜里是一片模糊的影子,诺德人在山岩开辟的港口入道也是一片漆黑,两边的山崖各挂着一盏风灯,黯淡的火光在海风里摇晃。沿着一丝光亮船缓缓驶进了山崖里的港口,船上的水手纷纷准备抛锚和降帆。 甲板上,老船长把两瓶空了的葡萄酒扔进船舱,说:“从港口上岸,前面就是诺德王国的王都。我们的货都在那里下,接下来要买些熏鱼倒腾到其他地方赚点外快,可能不方便带着你了。” 年轻男人对老船长表示感谢,从包裹里取钱交了船费,然后站在桅板上,看着前面的山崖岩石,仿佛看到了遥远的大陆平原。 船缓缓靠在港口,水手们搭着木板下船抛锚系绳。由于是深夜,整个港口漆黑寂静,只有微薄的灯光,山崖顶部的灯塔也不时照过朦胧的光明。 “要是你在卡拉迪亚混出声望来,你可以到【库劳】找我,我会很乐意做你的历史的传述者。”老船长说。年轻男人看着他点头,接着走下了船。 浓郁的酒气被风吹散,身上的棉袍轻轻摆动,年轻男人棕而碧蓝的眼睛看着黑色海水与岩石,看着远方的平原,看着依稀可见的雄伟城镇,他脸上露出微笑:“你好,萨哥斯。” 深夜的萨哥斯很安静,整座繁华的王都这时只有几盏隐隐绰绰的灯火在风里摇晃。 一条漆黑的街道上,只有一间木头搭建的旧房屋还亮着灯光,里面传来陶杯碰撞声、酣睡声还有酒嗝声,仿佛这里是黑夜里唯一热闹的地方。 这是一间酒馆,没有名字的酒馆。弗朗索瓦是酒馆年轻的老板,他的父亲死于诺德王国与维吉亚人的战争中。由于是勇士的后代,王国特地免了他的兵役。于是他在萨哥斯继承了一间破旧的酒馆,并且把生意做得很大。 “酒!酒!”深夜里零散的几个顾客喝得烂醉如泥,暴躁地敲着碗。弗朗索瓦静静给桌子上添了几瓶麦芽酒,然后回到自己的座椅上继续靠着。 不一会这些酒客都忍不住酒意纷纷醉倒,整个酒馆里就剩下酒杯摇晃摔倒的声音和他们打鼾的声音。 弗朗索瓦任由这些醉汉趴倒在桌上,哪怕是睡到天亮。他习惯了熬夜,或者说是习惯夜里寂静的城镇和孤独的灯火。 这里的每个白天都有悲伤和欢喜的事件在发生,而到了夜晚有人怀揣快乐入梦,也会有人到酒馆买醉。弗朗索瓦习惯了这样的节奏。 “这么晚不会有客人了。”弗朗索瓦对自己说,然后从酒柜拿了一瓶麦芽酒。 每个酒馆的老板都很少喝酒,因为他们知道自己贩卖的是怎样一种可以让每个男人骨头都酥的东西。弗朗索瓦是年轻人,他喜欢喝酒,但只在深夜里等最后一个客人醉倒以后,才慢慢品尝。 弗朗索瓦喝着酒,看着门外晃动的风灯,开始思索事情。他是一个很有血性的年轻人,他清楚自己不喜欢这样的工作。比起开酒馆他更喜欢像父亲那样到战场上挥舞武器,而不是每天在阴暗的旧屋子里与满身的酒味做伴。 所以每当他在夜晚里一个人喝酒的时候,总会很无措的幻想一些事情。 从海那边吹来的寒风经过萨哥斯,卷动灯光和门板,也带来刺骨的寒冷钻入酒馆。桌上的一个醉汉被风冷得侧翻了身子,然后开始呕吐。 弗朗索瓦无奈的举起喝了一半的酒瓶,把剩下的酒水全部泼在那醉汉的身上。那醉汉感觉到熟悉的味道,又慢慢卧在长凳上静了下来。 “酒的味道总好过你吐出来的臭东西。”弗朗索瓦说,扫兴地皱了皱眉头。 “他吐出来的好像也是酒。”随着说话声一个人影从门外的夜色里走了进来。一个同样也很年轻的男人,明亮的棕碧色双眼,宽阔平和的五官,穿着一身棉袍在夜风里摆动,问道:“有没有葡萄酒?” 弗朗索瓦看着突然就进来的年轻男人,看着他明显的异乡人面孔,惊讶之后笑着问:“你喝多了会不会吐出来,就像他一样。”用下巴指了指醉汉。 年轻男人拍了拍棉袍上的灰尘,用明亮的棕碧眼睛看着弗朗索瓦,说:“我习惯吐在桶里。” “五第纳尔。”弗朗索瓦吹了声口哨,从酒柜拿出一瓶新的酒。 “我只有法郎。”年轻男人看着他和善的表情,也淡淡地笑。 埃尔顿是萨哥斯出身的一名商人,常年奔波在大陆各地,但从不忘记自己的故乡。 他从物产丰富的海滨购买商品并转手到大陆平原,然后再从富饶的城市里采购大量货物,运送回诺德王国的市场。多年的经商让埃尔顿积攒了不少的财产,同时他的名声也在卡拉迪亚大陆的商道中渐渐响起。 这次埃尔顿打算在海岸那片肥沃的土地买一些麦芽,转手到大陆中部平原地区,然后大赚一笔。但突如其来的寒流让他的计划泡汤,同时更糟糕的是他遇上了不小的麻烦。 在酒馆的客房缓缓醒来,埃尔顿揉了揉发疼的脑袋,昨晚的酒让他在这酣睡了一整夜。 萨哥斯的早晨很安静,淡淡的光亮从窗子外照进来,外面是还未苏醒的城市。 埃尔顿让自己清醒之后,他走下楼房,警惕四顾。酒馆的一楼只有几个醉汉伏在桌子上不省人事,除了此起彼伏的打鼾声其他一切平静。 思索了一会儿,埃尔顿从这个充满酒味的酒馆走了出去。 外面的天空甚至还没有完全破晓,发白中带着沉重的漆黑。街道也十分安静,只有海风把门板掀动的轻微声。 埃尔顿并没有因此放松下来,他带着紧张的心情穿过街道,往某处走去。 事实上,埃尔顿在昨天运送货物的时候,遭遇了一些麻烦——海寇把他们的货物抢了去,并且跟随埃尔顿跑商的他的堂弟也落入了海寇的手里。 危险远不止如此,埃尔顿逃回萨哥斯后,他察觉到有人在跟踪自己。于是他进了人多口杂的酒馆,但他的酒量不是很好,喝了半瓶麦芽酒后就醉醺醺地躺倒在客房里。 整个夜晚没有任何事发生,但是埃尔顿坚信自己的直觉,于是他趁着早晨想到熟人那里躲避。 背后传来非常轻微的脚步声,埃尔顿立刻停住身形,寒风让他忍不住微微颤抖,同时也紧紧注意着后面的情况。 安静的街道上,淡淡的阳光洒在房屋和地面,风把木屋的门和地上的尘土吹动。 埃尔顿听到了风声和渐渐变得清晰的脚步声,他确信自己的身后有人在跟踪。 直到听到铁剑从鞘里拔出的声音,他惊恐之余转过身子,握紧藏在怀里的匕首,准备面对敌人。 周围陷入短暂的平静,然后有铁器碰撞声和厮打声。 埃尔顿发现并没有敌人冲过来,他回过神来。在卡拉迪亚大陆跑商多年,他也遇到过不少次大大小小的劫匪,做为商队头领,他没有多好的身手,只靠着圆滑的处事能力应付过来,但只身一人面对却是从来没有过,所以难免过于惊恐。(未完待续。) 第三卷第三章:萨哥斯的早晨 一阵子过后,厮打声消失了,埃尔顿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然后轻声轻步地绕过房屋,朝旁边的街道走去。 酒馆后边是一条由两侧木屋组成的狭小街道,路边还有杂草和荒废的工具,海风吹过扬起尘灰,在晨光照耀下显得格外清晰。 埃尔顿看到了有人倒在地上,还有他的剑和染红土地的鲜血。 不远处,站着一名看上去十分年轻的男人,穿着棉袍,配着剑鞘,正对着埃尔顿微笑。 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人和他身上的武器,埃尔顿确定这就是一个海寇,松了口气。 “你好,朋友。”埃尔顿向年轻男子打招呼。 年轻男人回以微笑:“你好。” 埃尔顿不禁轻轻打量着这个年轻人,干净的棉袍,一副外乡人的面孔,宽阔平和的五官,以及他那棕色带着碧蓝的眼睛。最重要的是,埃尔顿注意到了他的佩剑。 看他和善的面貌,埃尔顿在心下打定了主意。 “我叫埃尔顿,是本地的一名商人。” 年轻男人没有做介绍,只是点头示意。 埃尔顿继续说:“朋友,看来你刚才遭到了袭击,不过很庆幸你没事。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但是这里很不安全,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跟我来?” 年轻男人把剑收回鞘,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跟着埃尔顿走进了酒馆。 “我刚才说过,我是本地的商人。在这个不平静的年代,即便是经商也会有些阻碍。”埃尔顿把酒杯递给年轻男人,喝着自己的酒,说:“我看得出来,朋友你一定不是卡拉迪亚的人。” 年轻男人没有说话,接过酒,笑了笑。 埃尔顿说:“你可能不明白这个大陆有多么混乱,但你只要知道像刚才那样的事不会少发生就足够了。我昨天在外面收购货物运送回来的时候遇上了一些麻烦,一伙海寇劫掠了我们的货物,而且很不幸的是我的堂弟落入了海寇的手里。” “至于海寇,我相信你应该对卡拉迪亚的这种劫掠者有所耳闻,而且你刚才似乎就杀死了一个海寇。所以,朋友,我相信你的勇气,但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帮我这个忙。” 年轻男人放下酒杯,看着埃尔顿,问:“你怎么知道我会帮你?” 埃尔顿苦笑:“所以我在请求询问你的意见。”说着他从怀里取出一个口袋,“我会支付一些第纳尔作为感谢。” 年轻男人本来想拒绝,因为他来卡拉迪亚并不是为了自己的武力让人所收买。但看着眼前这个商人满身尘土一筹莫展的样子,他忽然想起昨天晚上老船长的话。 一样是海寇,一样是诚恳的请求,一样的风尘仆仆和满面沧桑。 “有点意思。”年轻男人笑了笑,接过了口袋,寂静的客房中金属碰撞声格外悦耳。 埃尔顿脸上露出喜色,接着提醒道:“海寇常年居住在雪原和海边,平时劫掠商队的时候会成群结队出现,而且他们都是经过险恶环境的磨练,也拥有一身精良的装备。虽然我很相信你的力量,但我还是建议你多找几个帮手。王都附近的村庄有不少跃跃欲试的壮丁,你可以付他们一些第纳尔,这样就能组建一支临时的小队伍。” 年轻男人站起身,把杯子里剩下的酒一口饮尽。 “朋友,祝你好运。”埃尔顿说。 窗外照进温暖的阳光,吹袭了一整个晚上的寒风似乎小了些,依稀可见的尘灰在微风里飘动。经过寒流之后,萨哥斯的早晨格外安静。 年轻男人点头微笑,离开了房间。 柔和的光线从窗外照进酒馆,微微驱逐了肆虐一整夜的寒意。门外依稀传来渐渐喧哗的集市叫卖声,在空气里和尘灰一同飘荡。 弗朗索瓦伸了个懒腰,让自己看起来精神好点,然后开始像往常一样清扫酒馆里的酒瓶。这一天在他看来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夜宿的醉汉多了些,早晨的空气也比平常清新。 掸了掸衣服上的尘灰,弗朗索瓦看着趴在桌子上依然大睡的酒客们,微微苦笑。 这座城镇开始缓缓热闹起来,有很多声音从门外传来。集市的叫卖声,轻风吹动树梢的扑簌声,就连离酒馆有一段路程的竞技场的刀剑碰撞声也依稀听得见。 本来应该是令人享受的美丽早晨,却被面前几个醉汉的打鼾声破坏,弗朗索瓦无奈中又有些自嘲。 “海寇杀进城里了,伙计们。”拿起一个空的酒瓶,弗朗索瓦微微用力在桌面上敲打,把几个酒客都叫醒。 醉汉们从梦里醒来,纷纷跳起来就想夺路而逃。弗朗索瓦摇摇头,拦住他们:“可算醒了,这账该结了吧?” 在萨哥斯开了多年的酒馆,弗朗索瓦处事颇有经验。这些醉汉都是遇到失意之事来酒馆买醉的,他们喝酒然后醉倒,没有过多的话语,所以他和这种人没有打交道,说话也直截了当。 醉汉们意识到这是老板的玩笑话,松了口气,嘟囔几句付钱离开了。 弗朗索瓦嘴角露出笑容,把钱收进了怀里。 “海寇?你说的是大爷我吗?”旁边一个还没有付账的醉汉醒过神来,狠狠地盯着弗朗索瓦。 看到他腰边悬挂着的剑,弗朗索瓦有些迟疑,开口说道:“刚才看到你们睡得太沉,我随口编的一个玩笑,先生不用在意。” 酒馆经营那么久以来,弗朗索瓦也不是没有遇到过一些麻烦事。比如流氓喝醉了撒泼,又比如一些故意赖账的。对于这些不善的顾客,弗朗索瓦尽量退让,不想因为几瓶酒而惹出事端。不是因为他懦弱,而是这些人手里都有武器。 好在弗朗索瓦的酒馆在萨哥斯也有名声,王国里的巡逻侍卫也经常关照这个良民经营家,所以大部分的顾客都不会在这里惹事。 今天的早晨和往常一样,而且比往常要冷上一些,侍卫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就开始巡逻。面对闹事的酒客弗朗索瓦只能冷静地回答。 那个醉汉身材壮硕,但是一身酒味,脸上带着惺忪的怒意,左手按在腰间的剑鞘上,盯着弗朗索瓦,说:“既然你喜欢开玩笑,那你也可以试着当真,把我当成一个海寇吧,小子。” 弗朗索瓦看着他,说道:“那么海寇先生,您喝了六瓶麦芽酒,一共十二个第纳尔,除去零头我只收您十个第纳尔,如何?” “你见过海寇喝酒要付钱吗?”醉汉脸上的怒色顿时暴涨。 面对眼前即将拔出来的剑,弗朗索瓦忍住心里的退意,强装镇定:“您也可以用别的值钱的东西来付账,我不介意。” 醉汉忍住怒色,探头四下张望,酒馆里已经没有了顾客,刚才那些酒客不想多管闲事早就匆匆离开。他暗暗冷笑,打算教训一下这个在自己面前嚣张的小子。但继续巡视后,他发现了楼梯旁边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人正在静静看着自己。 一个穿着棉袍的年轻男人。 醉汉脸上的醉意完全消失了,只剩下恼怒的神情:“你在看什么?” 年轻男人看着面前这个无赖和他那满是酒味的剑,看着他那副愚蠢的表情,笑了笑,回答:“我不确定,也许是某种动物。” 醉汉气得发出呼呼的声音,大怒道:“我要让你的傻笑从脸上消失!”说着就拔出了剑,一柄虽然被酒味玷污但依然锋利的剑。 听着利剑出鞘的声音,年轻男人想起刚才那个不知死活的海寇,又笑了笑,也拔出了自己的剑。 微风从窗子吹进来,吹过年轻男人的衣袂。 他想着很多年前自己在风里练剑的场景,身体跟着动了起来。 利剑在阳光照射下闪出阵阵银色的光晕,把空气里的尘灰挥动,直向敌人砍去。 醉汉曾在王国的军队当过士兵,对自己的剑术颇为自信,他刚想一剑把眼前这个看起来连武器都拿不稳的小子撂倒时,却惊异地发现对方已经展开了迅速的攻击,连忙举起剑格挡。 猛烈的力道让醉汉的手臂一麻,这一击还没缓过来,年轻男人的剑又往他的面门劈去 “叮!”醉汉拼尽力气把剑横在面前,与年轻男人的剑撞击在一起,对方的手腕仿佛有巨大的力量一般,生生把格挡压了下去。经过一夜醉酒,醉汉的身体有些昏沉,加上这一剑的撞击,他整个人往后退了几步,差点就要摔倒。 剑与剑的碰撞声在酒馆里回荡着,弗朗索瓦看着两个人的决斗,惊诧得呆在原地。 年轻男人挥剑的身形让弗朗索瓦在惊诧中感到一丝丝别样的情绪。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弗朗索瓦曾经在不少人身上找到过这种感觉。比如城镇里惩奸除恶的巡卫,比如站在高大城墙上坚守的士兵,比如在书籍传记里读过的伟大英雄……又比如他的父亲。 一种至始至终他都非常向往的感觉。东方闪电(未完待续。) 第三卷第五章: 初次募兵 诺德王国坐落在卡拉迪亚大陆北方狭长海岸边的平阔地带上,东临维吉亚王国的雪原,南下就是曾经古老帝国的中心、现在斯瓦迪亚王国的领地——苏诺平原。 苏诺平原和诺德王国领地的交界处,曾是一片饱受战火荼毒的土地。每天都有潺潺的溪水流过这片肥沃的土地,最终汇入若海,照耀了一天的太阳从西边落下,穿过云层缓缓消失在远方的杰尔博格山脉。 许多年前雄伟的诺德英雄乘着巨浪踏上草原,一路披靡,建立了自己的国家,然而入侵的脚步在面对绵延千里的险峻山脉不得不停下——翻过山脉就是富饶的苏诺平原,那里有成千上万的帝国骑兵整装待发,诺德人不愿意再冒险,于是后来这里成了王国领地的边界。 险峻磅礴的杰尔博格山脉曾是帝国的一道天然屏障,许多年后也成了诺德王国的国防边线。山脉下除了辽阔的平原,还有成片农民们耕作的麦田,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诺德人忘了他们以前蛮人一样的生活,开始耕田劳作、学习经商,仿佛他们原来就是卡拉迪亚大陆的子民一般。 由于诺德王国与斯瓦迪亚王国这段时间没有战争,让杰尔博格山脉一带的土地有了安宁的和平,哪怕只是短暂的。 麦肯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庄,位于杰尔博格山脉的东南处。今天这个安静的小村庄迎来了客人。 弗朗索瓦经过不太轻松的赶路,终于风尘仆仆地来到了这个村庄的路口。他原来的短袍换成了一件皮甲,腰间系着一柄剑,身后牵着一匹精壮的马。 年轻男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望向他不解地问道:“我想萨哥斯作为一个富饶的王都,找点帮手没必要赶这么远的路程。” “您是外来的人,可能不知道卡拉迪亚大陆的形式。”弗朗索瓦解释,“我们本次出来是要到村庄里去征募壮年士兵,这也是大陆各个国家军队的兵源。而王都附近的村庄已经规划为国王陛下御用的征兵地点,所以我们只能奔赴其他村庄招集人手了。” 年轻男人说:“如果知道要赶这么远的路,我倒还不如一个人解决了那伙海寇,两者消耗的体力似乎没什么区别。” 看着年轻男人轻松的话,弗朗索瓦不由暗自赞叹,他随即说:“事实上城镇里也有士兵可以招募,只不过这些士兵的价钱比较昂贵——雇佣兵,您应该知道。他们的战斗力不俗,或许值得为我们一用。但平时他们是居住在我的酒馆,而我这几天却没有见过他们的踪影。” 年轻男人微微摇头,不再说话,牵着马走进了村庄。 看见两个陌生人来到村里,村民们有些惊诧,打量着他们。有的村民甚至放下了手上的农活,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不会是来征税的吧?” “胡说,我们前几天才刚把钱交到领主老爷的管家那里。” “难道是海寇?” “你见过两个人的海寇出来行动吗?就算真是海寇我们这么多人也不怕他们。” “……” 隐约听到村民的窃窃私语,弗朗索瓦有些无奈,走上前去打了个招呼:“你好,请问村长在哪里?” “我就是。”一个有些年迈的村民走出来,私下探了几眼,看不出弗朗索瓦的底细,于是尊敬地说道:“欢迎来到麦肯村,阁下有什么事吗?” 弗朗索瓦有点紧张地回头看了年轻男人一眼,没有得到任何示意,他只好鼓起勇气说道:“我们路过这里,想买点食物,顺便看看能不能征募几个年轻小伙子……” “什么!”村长有些激动,“昨天鲁达大人才刚刚在这里征走了十几个壮丁,再来征兵我们的田地谁来种?” 村民们也纷纷表示不满。 弗朗索瓦一怔,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明白年轻人对于村庄的重要性,所以刚才迟迟不开口。因为他们不是正规的领主队伍,没有村民有义务响应招募。在这个战争频繁的年代,王国的领主们需要大量兵源,村庄如果有壮丁可以招募当然也是先满足王国军队的需求。 “我们这一次的征兵,可以看作是号召。我不会强制从这里带走任何不愿意跟随我的人。”年轻男人扫视了一眼村民群众,缓缓说道:“我可以完全坦白我的目的——征募一些士兵,然后带着他们到王国需要的地方做事。他们经历的大部分战斗,会是和海寇这些凶徒对抗。海寇在王国的海岸大肆洗劫村民和商队,有的海寇甚至沿着河流入侵到了王国内部,而我现在的最初目的就是尽自己队伍所能消灭他们。” 村民们听到他的话,不由安静起来,没有人再出声,好似用沉默来表达他们对海寇的愤怒。 年轻男人继续说:“我相信你们当中一定有那么几个带着血性、在这个战乱的年代跃跃欲试的年轻人,所以这次我给你们带来希望和机会——拥有自己的剑,斩除一切挡在面前的敌人。” 村长又开始激动,只不过这次是被因为年轻男人的话感染:“那些该死的海寇,还有劫匪,把我们村子里的一头又一头牛盗走,我早就希望有人能惩戒他们了!” 听到村长的话,村民当中有人忍不住跳了出来。 “海寇实在是太猖狂了!我家靠积蓄带起来的商队好不容易回到王国,就被他们全部劫走了!我要加入你们的队伍一起消灭海寇!” “还有维吉亚人,他们简直就是恶魔!每次战争都把村子洗劫得贫穷不堪,我已经受够了窝在田里的日子了,我也要加入!” “我一直都想要一套自己的武器和装备,我在城里的时候跟教官学过一点格斗技巧,希望能对你们有帮助!” “还有我,我也想跟你们一起!” “……” 看着一个个站出来的勇敢青年,弗朗索瓦有些呆滞。他为自己之前的怯懦和平庸感到羞愧,同时也越发感觉身旁的年轻男人的感染力和统率力,更是坚定了他心中的信念。 天空悬挂着的太阳光芒四射,穿透云层照在山脉和平原上,和这些青年一样,给人感受到旺盛的活力。海风似乎吹不到这片土地,整个村庄里只洋溢着人们欢呼的声音。 一个温暖的午后过去了。 傍晚,照耀了一整天的太阳缓缓从天空滑下,落入杰尔博格山脉的群岚中隐去踪迹。 夜幕降临,弗朗索瓦打开了酒馆的门,一阵清凉的海风涌入,卷起他的衣角。 卸下皮甲后,弗朗索瓦感觉轻松了不少,但也是这份轻松得太久的感觉让他更喜欢把它穿起来。 弗朗索瓦转过身,看着眼前这几个和他年纪相仿或者比他要年幼得多的年轻人,说道:“装备已经给你们配备齐全了,今晚在这里休息一晚上。这是我的酒馆,你们不用客气,喜欢喝酒的就尽管喝吧。” 青年们都注视着弗朗索瓦,手上还紧紧握着属于自己的武器,眼睛里满是激动和兴奋,更多的还是期待。 “当然,”弗朗索瓦说,“这次的酒钱不会从你们的饷钱里扣,就全当做是大人对你们的犒劳。” 青年们听到这话顿时更是兴奋,有个男孩大胆地从柜子里取出几瓶酒,几个人顿时抢着喝了起来。平时他们在村子里都是负责做农活,或者是打猎,只有很少时候能喝到酒。年轻人正值壮年,需要用烈酒来让骨子里的血性变得更烈,所以他们此刻开怀畅饮。 弗朗索瓦很理解他们,笑着说:“别喝太多,明天一早我们就启程。” 走上楼梯,弗朗索瓦来到年轻男人的客房内,表示事情都安排好了。第一次管理这么多人,虽然有点生疏,但感觉还算良好,所以他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年轻男人点点头,说道:“刚才我和商人谈过了,海寇在城镇附近有一个据点,隐藏得很隐秘,不太容易找出来。” “在王都附近?”弗朗索瓦眉头一皱,“这海寇确实也太猖狂了,居然在王都附近也敢建贼窝,巡逻队可不是摆设。” “这不是我们该关心的,我更在意的是海寇会藏在什么地方。” 弗朗索瓦思考了一会,忽然想到了什么,说:“前天好像有一伙赏金猎人在我酒馆歇息的时候提到过,他们在王都东向的村庄芬拉德附近见过一伙海寇,但是被他们溜掉了。” 看出年轻男人的疑惑,弗朗索瓦解释:“芬拉德是王都管辖的村庄之一,属于国王陛下的御用征兵地区。出了城,往东面的大道走一阵子,就可以看见一片茂密的树林,芬拉德村就在树林旁边,可能是环境太复杂,海寇溜到了林子里。” “看来海寇的老巢十有八九就在那片树林里面。”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芬拉德村的树林刚好位于冈定海峡内的一个低崖边,由于那里不属于港口范围,巡逻队并没有留意过。如果那里是海寇据点,我们必须要在最快的时间进攻,否则他们会乘船逃掉。” 听完之后,年轻男人微微一笑:“很好,奔劳了一天,你一定累了,我们到楼下和他们一同饮上几杯吧。” 看到年轻男人轻松的表情,弗朗索瓦点头,跟着他走出了房间。 “大人来了。”围在桌子边喝酒的青年们看到从楼上下来的两人,纷纷站起来让开了座位。 年轻男人挥手,示意他们坐下,然后自顾自地从酒柜拿了一瓶葡萄酒,拉来一张长凳,倒入酒杯喝了起来。弗朗索瓦见状,连忙在旁边跟着坐下。 喝着杯中的酒,弗朗索瓦第一次感觉这些酒是那么香醇。今天他活得十分充实,至少相比以前在酒馆阴暗的柜台和灰尘做伴,他更喜欢、或是热爱在广阔的平原纵马的感觉。 身旁坐着的七个小伙子正在忘我豪饮——他们此时已经拥有了自己的武器,或许称作新兵更恰当。弗朗索瓦想起了自己的剑,想到自己和这群带着热血和憧憬的年轻人即将在明天踏上征程,不由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未完待续。) 第三卷第六章:黎明征程 漆黑的天空缓缓渲染出一道道灰白的颜色,仿佛侵袭海岸的寒流一般蔓延着。淡淡的晨辉穿破云层,洒在卡拉迪亚这片土地上。 宽阔的平原上,稀疏的青草还带着湿寒的露水,在远方雄伟山脉下,一队看起来像是军队的人马正轻轻经过。 这时候天空还没有完全破晓,平时这样安静的黎明不会被任何人打破,即使离诺德王国的巡逻队值班时间也差了一截,况且这里还是诺德王国的边境,巡逻队巡查不到的地方。 所以这一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部队的行进脚步很轻,马蹄声被压到最细微的程度,同时也透露着诡异。 这支部队人数很多,并且大部分人都骑着披甲的军马,掩着灰色的天空小心前进,并且把旗帜也收了起来,看阵势似乎是要参加一场战争,或者说袭击。 “前面就是杰尔博格山脉的入口,后面的士兵马上迅速跟上!”一名骑兵调头对队尾的步兵命令道。 骑兵的行进速度很快,扬起片片灰尘,几乎把后面的步兵远远甩开。 看着那名督军骑兵趾高气扬的态度,士兵默默低头加快了速度。几名披着重甲的步兵忍不住低声交谈起来。 “不就是骑着马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看他那得意样。我们披着铠甲跑路,他们让加快速度就加快速度,这简直不考虑我们的感受!”一名披着红色短链甲的年轻士兵不满地嘀咕,旁边几名士兵也纷纷表示愤慨。 年轻士兵敲了敲身边的伙伴,说:“狄锐,你怎么看?” 那名叫狄锐的年轻人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哎,狄锐,你可是我们步兵当中最有地位的强者——堂堂的军士,你就不想表示些什么吗?” 狄锐看了看他们身上崭新的链甲,摇摇头:“说到底你们还是新兵,不了解战争的残酷。” “可是……走了那么久,你不累么?” “走吧,走着走着,你就会明白了。”狄锐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不再说话,继续向前走去。淡淡的晨辉洒在他的板甲上,映出亮眼的光芒。 后面的那几个新兵看着他的背影,眼里满是羡慕。 “我的腿好酸……这个该死的骑兵,等打完仗我一定要和他决斗,好好教训教训他!” “他可是荷根大人的扈从,你没发疯吧?” “……” 远处,那名督军骑兵猛地打了个喷嚏,有些诧异地看了看周围,经历过寒流之后,这片临海地域不由让他感觉有些冷意。 策马赶到队伍的最前端,他微微俯身,对领队人恭敬地说道:“报告大人,队伍已经整顿完毕,我军正全速前进,预计在早晨就可以穿过杰尔博格山脉。” 领队人是一名全副重甲的骑士,沉重的黑色板甲下的身体透出一股凛然的血气,一看就是久经战事的资深战士。 骑士将头盔摘下,望着不远处的连绵山脉和灰白天空,他深吸一口气,说道:“这次秘密执行的任务关系到王国的荣耀和利益,一定要顺利完成,不能出半分差错!” 身后的一列重骑兵肃然点头。 “继续前进吧。”骑士下令。 督军扈从看着眼前气势稳重的大人,忍不住想开口,却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骑士漫不经心地问。 扈从低下头,说:“荷根大人,属下有些事不知当不当讲。” “有什么事你大可直说。”名叫荷根的骑士说。 “这一次伯爵派我们部队来执行的任务,在属下看来实在过于冒险。带着几十名骑兵就直入诺德王国的腹地,并且还要发动突袭,伯爵对我们也太有信心了吧。” 荷根看着他,说:“王国和诺德人之前有和约,我们这一次袭击诺德人内部只不过是一次挑衅,逼他们向王国宣战,这一切都是国王的旨意,伯爵也只是奉命调兵,所以需要我们的行动,难道你有异议?” 扈从说:“诺德人一向团结,如果被他们的领主军队发现,召集个几百人就可以把我们轻松拿下。属下不敢对王国的命令有违背之心,只是从局势考虑部队的安全。” 荷根忽然笑了,脸上有说不清的复杂情绪。“你以为我愿意么?这次毫无理由的开战,而且还是突然袭击,完全不像有着骑士精神的骑士所为。但是国王的意念不是你我能够违背的,就连我们正直的伯爵也奉命执行了,所以这场战争势在必行。” 看着扈从一脸担心的表情,荷根指着远方山脉入口,说道:“我们只需要穿过那里,对前面的一支诺德人部队或村子发动袭击,然后在他们的军队赶来之前撤出山脉,这样任务就完成了。难道你认为没有骑兵的诺德人能快得过我们?” “可是……部队里不是还有一些步兵么?如果我们全速撤离,步兵一定会影响后撤速度的。” “如果后面真的有追兵,这种情况下就必须放弃步兵了,只是我们会损失几名军士,这样的损失伯爵还是可以承受的。” 扈从沉默了一会,抬起头:“希望一切如大人所愿吧。” 荷根说道:“这一役过后,王国和诺德人的战争势在必行,王国的军队就能浩浩荡荡地侵入诺德,正忙于与维吉亚王国开战的诺德人是没有力气再回击,所以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 说着他握紧了手中的缰绳,胸中充斥着满满自信,向着前面的广阔山口走起。 天空已经染上了一层清晰的白色,平原上似有似无的弥漫着淡淡雾气,伴随着阵阵微风。寂静的黎明里,在磅礴雄伟的连绵山脉下,一支军队正向着自己的征程前进。 连绵千里的山脉坐落在诺德王国南方边境,与苏诺平原接壤。磅礴险峻的山峰为诺德人构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使曾经帝国的骑兵不敢轻易入侵。 杰尔博格山脉中段是一方极为开阔的峡谷,或者称为平原入口更合适。那里地势平坦,可以直通诺德王国的腹地。 险峻的屏障上有一道天然的大口子,这本该是诺德王国最大的防御隐患,但这片地域上有一座防守外敌的要塞——杰尔博格堡。 依山而建的杰尔博格堡占据了优良的地形,同时诺德王国对此地极为注重,驻扎了比寻常的城堡要多数倍的守兵。即使有超大规模的集团军入侵,堡里的哨所也可以迅速地派兵向王国的大军求援,起到改变战局的作用。这么一来,这座易守难攻的堡垒是诺德王国当之无愧的第一要塞。 如今荷根带领的这支部队所面临的困难就是避开杰尔博格堡。由于诺德王国正处于战争之中,城堡的哨兵警惕性极高,附近的巡逻和侦查也加大了力度。一支数十名全副武装人员的部队,想要不惊动哨兵和巡卫,几乎绝无可能。 看着远处依稀可见的雄伟堡垒,荷根的部队陷入了困境。这一次袭击关乎着斯瓦迪亚王国和诺德王国的战事,如果成功那么必定会给腹背受敌的诺德人沉重的打击。但这守军极多的要塞却不是他们不到百人的部队所能逾越。 仿佛上天眷顾着斯瓦迪亚,又或者是诺德被两国宣战的趋势必然——早晨的清新空气里忽然缓缓飘起了雾,而且越起越大。 整个偌大的山谷里氤氲着浓密的雾,以至于可见度低到前方的道路都看不清。 荷根部队迅速掩着晨雾从峡谷右侧的山坳穿过,很快杰尔博格堡哨楼的灯光便穿透雾气照在他们刚刚经过的石坡上。 楼上的哨兵打了个哈欠,咒骂一声这鬼天气,然后在缠绕整座城堡的大雾里继续巡视。 这场浓密的雾起得飞快,在诺德士兵们都诧异和抱怨的时候,他们不知道已经有一队别国的军队潜入了王国,同时一场针对诺德人的入侵计划也在悄悄进行。 迪平是诺德王国的一名领主,被冠以“雅尔”的贵族称谓,看似风光无比,实际上他的封地只有一个村庄,但这在平民眼里可以率领一支自己的部队也是莫大的威风。 然而迪平从没感觉自己威风过,他刚披上沉重的铠甲,自言自语地抱怨:“这该死的天气,怎么忽然起了大雾!大人也真是太谨慎了,一场雾就让我早起来巡逻,怎么说我也是一位领主,居然让我干巡逻队的事。” 看着自己身后数十名披着链甲的诺德士兵,他叹了口气,翻身骑上了自己的骏马。 “大人,我们该去哪?”一名士兵发问。 “随便逛逛就行了,这大早上的,雾气这么浓,就是有外敌要入侵也不会挑这个时候吧。”迪平忍住想要打哈欠的冲动,说。 “可是大人……”士兵迟疑了,“伊登大人让我们巡逻的地点是杰尔博格一带。” 迪平有些不满:“我当然知道了,可是你看这鬼天气,雾气浓得路都看不清,这让我们怎么行军?” 士兵连忙点头,说:“大人说的是,但如果伊登大人怪罪下来……” 迪平忽然暗暗打了个寒颤,他挥挥手,“那我们就到前面那个叫杰尔博格的村子看看吧。”士兵们纷纷遵命。 这样的一支小领主队伍就在雾气里向杰尔博格出发了。 清静的早晨,平常的这个时候勤劳的诺德人会起床开始一天的劳作,但今天的雾气实在过大,所以村庄里仍然没有响起奔走的声音,村民们大都避开雾气留在屋中。 天空一片乌蒙,原来依稀有淡淡的晨辉可以看见太阳在缓缓升起,而现在雾气弥漫了整片天空,连云朵的影子都看不见。一阵阵海风开始吹来,将雾气吹散。(未完待续。) 第三卷第七章:晨雾 新兵们愤慨不已,刚想说话,那名叫狄锐的军士伸手示意他们闭嘴。 “你叫狄锐是吧。”扈从打量着他,“穿得盔甲虽然很旧了,但也是上等的板甲,当然不能够浪费,等会的行动就由你带领他们吧。” 狄锐面无表情地将板甲上的露珠擦干,然后挺直身子回视扈从的眼光,说道:“一切听从大人的安排。” 扈从满意地点点头:“注意你们前面的骑兵动作,如果他们开始冲锋,就意味着行动开始,你们自己知道该怎么做。”说完再也不看这些新兵一眼,回到了部队的前头。 “区区一个扈从也这么嚣张,不知道他哪来的勇气!”有士兵愤怒地说。 “得了吧,人家是荷根大人的扈从,荷根大人本来就是王国有名的骑士,更何况他受国王和伯爵的看重钦点带兵出征。他就是我们的头儿,他扈从的话就代表他的命令。”另外一个士兵说道。 那士兵不再抱怨,说:“狄锐,你是步兵里最强大的军士,你的实力肯定比那个扈从厉害,你怎么甘愿被他呼来喝去?” 狄锐看到那士兵血气方刚的样子,忽然笑了,他想起自己以前刚参军的时候。“你参加过军队的训练,肯定知道我们这些人最想要的是什么。” “那还用说?当然是奋勇杀敌了,杀得越多越好!” “你说的没错,做这些都是想证明自己,想让自己的实力得到领主大人的认可,想从新兵慢慢升到军队最高的层次……”狄锐缓缓说道,“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就算爬上了最高的层次,你也还是一名士兵。最高级的士兵,也还是士兵,永远要受那些伯爵领主、贵族骑士、甚至小小一名扈从的指挥。” “你在战场上奋斗了十几年,终于披着重甲拿着精刀,能向着天空大喊几声壮志已酬……”狄锐看着天空,雾渐渐散去,依稀有淡淡的阳光照射在他的头盔和脸颊上,他继续说道:“可这些过去以后,你会发现什么意义都没有,最后你剩下的只不过是一副被那些大人们管制得太久以至于伤痕累累的麻木躯体,带着满是血锈的沉重板甲,将自己的过去当作谈资跟新兵们吹嘘,然后往天空望上几眼罢了。” “看这充满雾气和阴霾的天空,多少人曾经冲着它呼喊过自己的宏图壮志,立志要在这块大陆打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 “——而这些人往往是到了最后才发觉,其实自己想要的不过是那一束阳光啊……” 雾气渐渐已经散尽,天空恢复了原来的清澈,温暖的阳光重新洒满这片土地。阵阵清凉的微风里,仿佛回荡着某个人的叹息。 “这鬼天气终于散了。”迪平拍了拍自己被雾气弄湿的头发,松了口气。 “大人,前面那座村庄就是杰尔博格村。”旁边的士兵提醒。 迪平将头盔戴上,说:“我们到村子里转一转,然后就回城,我还要好好地补上一觉呢。” 士兵听到这话不由一愣,然后神色变得有点古怪,说:“大人……您这副懒散的样子要是让伊登看见了,非好好训斥你一顿不可。” 迪平也不在意,撇撇嘴,说道:“别提了,我怀疑伊登大人是不是老糊涂了,我这么优秀的年轻领主,他不把我派到前线和敌人作战,却让我留在城堡里干巡逻队的事,害得我满腔豪情和战术天赋不能好好发挥。” “大人,恕我直言,您的确非常有头脑,但是没经历过大战事,可能不能适应大战争的场面。伊登大人很重视您,所以让我们部队留守这样,也是为了丰富您的战事经验啊。”士兵知道自己这位大人和善开朗,所以说话也随意很多,但对于他对上司的评论只能表示无奈。 “窝在城堡里能有什么战事?” “我们可以搜寻附近的劫匪海寇,维护城镇周围的治安……”士兵解释。 “够了。”迪平不耐烦地挥挥手,“说到底还是要干巡逻队的事。” 士兵叹了口气:“王国近月来与维吉亚人战事不断,边境的村庄也经常遭到敌国领主的洗劫,说不定我们能撞上一支不长眼的部队。” 迪平无精打采地甩动着缰绳,然后他的目光扫了一圈身后的士兵们,说道:“我们部队区区五十人,要是真撞见了敌军的大部队,亏的还是我们。” “如果我率领的不是这五十人而是千军万马,那我就可以冲到前线好好施展自己的实力了,而不是在这里没事干游行……”迪平想着想着眼睛忽然一亮,但很快就黯淡了下去。 察觉到大人的失神,士兵只好摇摇头,提醒道:“大人,杰尔博格村到了。” 迪平抬起头,视线里果然清晰地出现了一座座房屋,他点点头:“大家准备进村巡视,然后歇息一会吧。” 此时雾气已经完全散去,天空一片明亮,阳光变得刺眼起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正午。 迪平正准备从马上下来,侧身间不经意看到了远处草坡上的一队人马,沉重的马蹄声让他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大人,那是……” “不清楚,他们没有挂旗帜,但可以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迪平摩擦着手掌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紧张,“看起来是有正规编制的骑兵。” “会不会是乱军?”一名士兵说,其他的士兵朝着那个方向看去,紧紧注视着那些全副武装的不速之客。 迪平将腰间的剑解了下来,伸展着手臂,神色变得十分平静:“不用去管他们是什么人,你们只要做好自己的战斗准备就行了。本来我想好好计划一下战术,让你们看看大人我的精明策略,但现在他们好像已经发现了我们。”说着他深深看了远处一眼,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笑。 荷根望着远处的几十名诺德士兵,吩咐身后的骑兵:“前面来了一队诺德士兵,似乎是个小领主,看样子他们还在猜测我们的身份,等会如果他们过来交涉,你们注意我的指令然后开始战斗,全力攻击,在最短的时间里歼灭他们。” 这些骑兵是斯瓦迪亚王国训练有素的重骑兵,战斗力极强,虽然这个村庄地势处于草坡之上,但对于装备优良防护极高的重骑兵来说没有任何压力。 看着渐渐走近的诺德部队,荷根脸上露出笑容,他的扈从把骑枪取出,在一旁等候。 “阁下看起来像是有地位的人,如果我没猜错一定是一位领主,不知带着士兵在这野外荒村干什么?”面对一道道带着敌视的目光,荷根不慌不忙地开口道,把对方要问的话抢先问了出来。 迪平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些重骑兵,抚摸着手里未出鞘的战剑,然后笑了笑,说道:“大王叫我来巡山。” 荷根一愣,对这句有些嘲弄意味的话感到古怪,但他未假思索,从扈从手里接过骑枪,当机立断呵斥一声:“骑兵们,动手!”急促的马蹄声顿时惊响,重骑兵从草坡开始冲锋而下。 迪平没有丝毫意外,他放声大笑,挥了挥手中的战剑,身后的旗帜随着一阵风飘扬起来,数十名诺德士兵纷纷拔出了自己的武器,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芒。 “诺德的勇士们,尽情地挥舞你们手上的铁斧吧!” 一瞬间,数十道漆黑的影子从空中划过,闪电一般劈向正在冲锋的重骑兵。 阳光的照射下可以看出这些是一柄柄的飞斧,在重骑兵还没反应过来便命中了目标。锋利的斧刃有的切进了他们的胸膛,有的割进了那些披甲的军马身上。 马蹄声从沉稳变得混乱起来,同时响起了军马的痛苦嘶鸣。虽然这些骑兵经过很多战事,但发动突袭却反被敌人抢先袭击还是第一次,不少骑兵从马上摔落下来。草坡上迅速被鲜血染红。 在烈日的照耀下,一场激烈的战斗就此开始。 马匹奔腾和嘶鸣声响彻了整个村庄,原本安静的天空被刀刃碰撞声划破,短短一瞬间,诺德士兵便和斯瓦迪亚的重骑兵陷入死战之中。 诺德士兵一开始投掷的飞斧抢占了先机,但重骑兵的冲锋能力极为强大,瞬间就突破了飞斧的攻势,向着诺德士兵如潮水般涌来。几名诺德士兵来不及拔出腰间的战斧,就被军马撞倒在地。 冲锋而至的重骑兵接着带来了骑枪的刺杀,防御薄弱的诺德士兵瞬间被洞穿,鲜血洒满草坡。之前靠飞斧威慑敌人的诺德士兵在斯瓦迪亚的铁骑面前落得个伤亡惨重,战局顿时转变。 “举盾!”迪平大喝,用圆盾挡住一名重骑兵的攻势,然后反手将他砍倒。 耳边轰隆的马蹄声让迪平的头绪有点混乱,但他强行振作自己提起勇气杀敌。这是一场极为险峻的战斗,由于人数和地形的劣势,迪平没办法再部署战术,只能随机应变命令士兵抵挡。 虽然没有上过大战场,但久经严格训练的迪平身手非常好,连续躲过两名重骑兵的骑枪,并用手中锋利的战剑将他们斩于马下。 不远处诺德的士兵也举起了圆盾,从伤亡的慌乱中稳定过来,但在骑着军马的骑兵面前还是处于被压迫的状态。 一根漆黑的重型骑枪狠狠地钉在迪平的盾上,刺破一个大洞,荷根的身影出现在迪平面前。 由于武器范围的劣势,迪平也陷入了困境,他全力驾着自己的骏马,向荷根冲杀而去。荷根作为一名高层的骑士,战斗技巧非常良好,迅速切换了近身武器,与迪平开始面对面地战斗。 面对荷根的猛烈攻势,迪平难免挂彩,身上的链甲被割开几道口子,一些鲜血流了出来,他咬咬牙,将已经出现裂缝的圆盾举在身前,继续拼死战斗。 正午时分,随着阳光的照射气温越来越高,无论是重骑兵还是诺德步兵,在这场战斗里都显得极为卖力,汗水混着血液在他们的身体流淌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被重骑兵完全压制的诺德步兵开始呈现败势。看着自己附近逐渐倒下的诺德士兵,迪平不由有些心力交瘁,他抽出目光往湛蓝的天空看去,一阵阵璀璨的光芒让他眼睛几乎睁不开。(未完待续。) 第三卷第八章:鏖战 短暂的一瞬间,他想起自己曾经听过的光明与黑暗的传说。诺德人从不把光明当作他们的信仰,但他们崇拜的英雄主义往往都是正义、高大的形象,所以总会和光明挂钩。这一刻,迪平想着会不会有一名代表光明和正义的英雄从天而降,击败邪恶的侵略者,带他们赢得胜利。这种想法在任何的英雄传记里都有描述,那是落难者因光明而生的希望。 “投降吧诺德人。”荷根注意到对手的失神,出于骑士的基本礼节他停下了攻击。 迪平脸上微微流露出苦涩的笑意,他意识到自己这种想法的可笑,然后稍微正色,直视着眼前的敌人,一字一句地说道:“诺德人,宁死不降!” 荷根一怔,并没有意外,也同时正色,横着武器,说:“请。” 迪平深呼一口气,然后攥紧拳头,挥起战剑狠狠地劈向荷根。荷根用盾牌隔开,也用手中的武器展开了攻势。 “啪!”迪平的圆盾彻底裂开,他用战剑勉强格挡住荷根的攻击。巨大的力道让他的虎口几乎要裂出鲜血。 他咬牙收回力气,骏马一阵嘶鸣,整个身子被生生击退了两步。 看了看自己身上被血染红的链甲,迪平忽然大笑起来,一如这场战争刚开始时他那豪气冲天的笑声。 诺德部队剩余的勇士不由都涌起一阵悲酸和愤慨,他们开始后退,退到了迪平的身边。 “大人……”之前的那名士兵苦涩开口。 这一场战斗进行到这里,诺德部队的士兵已经只剩下十几个带伤的士兵,而斯瓦迪亚的重骑兵在他们勇猛的进攻下也损失不小。但最终的优势还在敌人那边。看着倒在草坡上的弟兄,想到自己部队的败亡,所有的诺德士兵都抑制不住自己的悲愤。 眼见逐渐压阵而来的几十名重骑兵,迪平忽然叫了一声:“利威尔!” “属下在。”那名士兵应了一声。 “还记不记得刚才我说巡逻完以后要回去睡一觉?”迪平说。 那士兵有点不明所以,但只能点头。 迪平笑了笑,把手上裂开的盾牌扔到一边,说道:“这觉嘛总是要睡的,大人我说话从来算数。但这荒郊野外的,想来换你你也不愿意睡。” “既然如此,我们就回城里睡。”迪平顿了顿,用手擦去战剑上的血污,然后气势骤变,面色冷峻:“勇士们,听令——” 荷根注视着他的表现,这一刻他能感觉到这个年轻领主体内的鲜血在沸腾,于是他对这个诺德人第一次产生了敬意。 面对三十多名威势如山的重骑兵,迪平面色不改,断然大喝:“不惜一切代价,忘死反扑!” 骏马一声长嘶,迪平策马冲锋,带着疾风和利刃,仿佛要将前面的敌人撕开。诺德士兵握紧血红的战斧,随之而上。 这场战斗就要进行到尾声的时候,就在重骑兵们以为敌人要放弃的时候,迪平带着残兵开始冲锋。他们的目标很明确——与这些重骑兵决一死战。 因为他们是诺德人,是诺德的军队。 天空悬挂着的烈日散发着刺眼的光芒,带着微风在大地上洒落。寒流过去之后,气温恢复得很快,以至于在阳光下有一种让人浑身发暖的感觉,所以大多数人们还在享受这难得的天气。 这一天处于诺德王国和维吉亚王国的暂时休战阶段,国王和领主们都回到城堡里整顿,休养的休养,募兵的募兵,仿佛即便没有正式的停战协议,领主们也能放心地休息。 事实上这一场战争打得很艰难,诺德王国一开始就处于被动,甚至于战争进行了半个月王国还没有收到一封捷报。几日前,两国的大军在雪地边境的一座城堡附近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占尽优势的维吉亚人在诺德勇猛的士兵面前也损失惨重,于是维吉亚大军开始撤退,诺德领主们也带着伤残过半的部队回到了王国里。 随即而来的一场寒流,更让战争陷入了冷却。同时诺德王国的领主庆幸时也在担忧,如果近期再有寒流来临,面对恶劣的天气,天生居住在雪原环境的维吉亚人可以轻松抵抗寒冷,而诺德人将更处于劣势。 好在一场晨雾过后,天空开始放晴,渐渐好转的天气让诺德领主松了口气,在这场战争里他们仿佛看到了希望的光芒,同时紧锣密鼓地加强军队实力。 正安心驻守在城堡里的领主们,或在训练部队,或在租下收税,又或在大厅里打盹,在温暖的阳光下享受片刻的安宁。只是他们还不知道,一场针对诺德王国的侵入战争正在计划着,而同时也有一个小领主因为阻止这个计划而陷入了死战中。 距杰尔博格村不远处的一方开阔平原上,稀稀疏疏长着不少树木,形成一片小林子。几个人以很快的速度在林间穿行着,后面跟着一行小队伍,似乎是在追逐。 弗朗索瓦将挡在面前的树枝甩掉,驾马在林间疾行着,不远处是骑着骏马的年轻男人。他们身后跟随着一行带着武器的青年新兵。一行人追赶着前方的人。 看着视野里的目标渐渐消失,弗朗索瓦恼怒地将手中的缰绳一甩,叫道:“大人,那几个海寇逃掉了。” 年轻男人脸上没什么情绪,他点点头,淡淡道:“先撤出这片林子再说。” 陆陆续续走出树林,弗朗索瓦抬眼往远处望去,附近都是广袤的平地,除了树木以外,前方还林立着一些房屋。 “大人……”弗朗索瓦刚想开口,被年轻男人挥手制止。 看着弗朗索瓦脸上的疑问,年轻男人指了指远处的房屋,示意他仔细听。 隐约有密集的马蹄声传来,同时伴随的还有金属碰撞的声音,这声音弗朗索瓦再熟悉不过,他脸色一白,顿时想到了什么:“前方有人在战斗。” “而且人数还不少。”年轻男人说。 “难道是维吉亚人的军队跑到这里来洗劫村庄?”弗朗索瓦有些不安。 “过去看看,从后面绕路,记住不要被发现了。”年轻男人将衣袍上的树叶拍掉,然后策马领头前行。 弗朗索瓦深呼一口气,挥手示意新兵们跟上。 今天早晨,年轻男人带着队伍即将前往芬拉德寻找海寇的时候,刚出萨哥斯的城门,却意外撞见了一伙海寇,由于海寇人数不多,年轻男人当机立断追击海寇,经过一路奔走,居然追了一上午,但他们对地形不熟悉,绕过几片树林之后,最终还是被海寇逃掉了。 绕过村庄,年轻男人来到了村庄后面地势更高的山坡上,借着房屋的掩蔽,观察村庄下面爆发的那场战斗。 映入视线的是几十名骑着重甲军马的骑兵和另一拨正奋力抵抗的步兵。年轻男人微微诧异,他仔细巡视了一遍,转身问弗朗索瓦:“这些人你能看出来是什么来头么?” 弗朗索瓦脸上一片震惊之色,指着那些步兵说道:“那是王国的军队,从他们的制式装备上可以看出来,还有那旗帜……”说着又指了指那杆斜落在草坡上的旗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人是王国一名领主的部队。” “那些人好像是斯瓦迪亚的重骑兵!”一名新兵指了指那些骑兵,“我们村子在王国和斯瓦迪亚的交界处,经常能看见他们的骑兵在村子附近巡逻。” 弗朗索瓦脸色更白,不可置信地说:“王国和斯瓦迪亚保持和平,并没有战事……如果他们真的是斯瓦迪亚的骑兵,那意味着我们又要面临一场战争……” 新兵们纷纷动容,都露出担忧的表情。 年轻男人没有说话,平静地看着下面的这场战斗。 就在弗朗索瓦和新兵们都跟着沉默的时候,年轻男人忽然开口:“我们的目的是打海寇,但这些骑兵看起来很凶恶的样子,干的事也比海寇要狠,自然比海寇该死。” 他顿了顿,转身看了一遍自己手下的这些新兵。算上他和弗朗索瓦,这支小型队伍一共只有十人,装备都是防护一般的皮甲,配着短剑和木盾,怎么看都不像一支能战胜几十名重骑兵的队伍。 “我想知道你们有没有勇气和信心。”年轻男人问道。 新兵们看着自己手上的装备,再看了看身边的队友,然后一齐点头。没有声震如雷的气势,但却让人感受到他们目光中的坚毅和跃跃欲试。 “好。”年轻男人握紧缰绳,取出自己的佩剑,“这么少的人,没经过严格的训练,没有精良的装备,也敢和正规骑兵作战,乃是神勇。拥有这么一队神勇的士兵,看来这场战斗也有了几分把握。” 他看了一眼这些新兵,然后问道:“你们有远程武器么?” 一名新兵掏出腰间的一个口袋,拿出了一块尖锐的石头,说:“大人,这是我们自制的石镖,很锋利的。” “那么你们投掷的水平怎么样?”年轻男人又问。 那新兵想了想,说:“以前打猎的时候,我们用这石镖来打野猪,很容易就能打中。” 年轻男人笑了笑:“很好,打这些骑兵的马要简单多了。” 说完他拔出剑,示意新兵们动手,同时策马冲出山坡,向下面的战地疾驰而去。 此时的草坡已经完全被血染红,在诺德士兵的反扑之下,硬是杀了几个重骑兵,但他们有的士兵已经负伤严重得不能再战斗,迪平还带着几名士兵做最后的反抗。 宁死不降,是迪平刚才说的,也是诺德勇士们所坚持的精神。所以他们一直在拼杀,从来没有放弃的念头。 “哧!”迪平的后背被骑兵剑划过,割出一道极深的伤口,鲜血顿时如水一样涌了出来。 他感觉自己的精力越来越弱,从身体各处传来的痛感让他几乎休克过去。本来没经过大战斗的迪平,身体不是很强壮,这一次之所以能一直勇猛地战斗,是因为一直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支撑着他,支撑着他握紧手里的战剑。但这一次他感觉那力量越来越微弱,就要散掉。 迪平长叹了一口气,再次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依然是璀璨四射的阳光,但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有的只是滚烫的灼热。汗水夹杂着血液流满了他的身体,在他快失去最后的力气的时候,他逐渐模糊的视线里忽然出现一道道黑色的影子,划过天空,带着“嗖嗖”声落下,然后穿过那些重骑兵的军马身体。 突如其来的暗器让重骑兵陷入了一阵慌乱之中,经过一场战斗后军马身上的重甲有了一定程度的破碎,在尖锐的石镖穿刺下,瞬间遍体鳞伤,有的军马已经嘶鸣一声带着马上的骑兵狠狠摔倒在地上。 迪平呆呆地看着眼前忽然发生的一切。那些尖锐的石头就这么从远处的山坡上投掷而来,速度快得甚至超过之前诺德勇士投掷的飞斧。带着极大力道的石镖仿佛雨点一样落下,都刺在了马匹和骑兵的身上,无一幸免。 短短的片刻,三十多名重骑兵瞬间伤残了大半,荷根又惊又怒,就在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的时候,远处的山坡上就冲下几名年轻人,迅速地用剑解决了那些落马的骑兵。 看着自己的部队几乎死伤殆尽,荷根气得浑身颤抖,但久经战场洗礼的他并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他立刻下令让部队撤退。这一战,他们败了,败得莫名其妙,也败得非常彻底。原本的五十名重骑兵,只剩下十几名伤兵存活下来。 年轻男子策马赶到,挥剑砍翻旁边落单的骑兵。然后看着远处慌忙撤离的负伤骑兵,他脸上露出满意的笑。 “光明!你们一定就是光明!”迪平忘记了伤痛,激动得大喊起来。 年轻男子笑了笑,说:“我不是光明,我只是路过的。” 1257年3月30日,诺德王国边境的杰尔博格山脉下发生了一场规模不大但极为激烈的战斗。一支重骑兵部队在洗劫诺德王国村庄时与一名诺德领主遭遇,随即爆发战斗,原本占尽优势的重骑兵,因不可控因素导致其败退。由于没有旗帜,该骑兵部队身份不详,有知情者透露这是一场针对诺德王国的边境冲突挑衅。次日,斯瓦迪亚王国向诺德王国宣战。(未完待续。) 第四卷第一章:出海 大雾笼罩着海平面,耳边不时传来海浪翻滚的声音,甲板因风浪的颠簸而发出吱吱声,虽说这已经是三月,但海面上依然见不到太阳的踪影,这已经是出海的第七天了,按照老船长的经验,船本该在出发后的第五日早晨就抵达波拉克河河口三角洲,然后中午就可以在萨哥斯城的酒馆中喝着麦芽酒,搂着舞女欢庆了。 可是这已经是第七天了,依然没有卡拉迪亚大陆的信息,船员们不免有些失落和忧虑,老船长依然很镇定,指挥者奴隶们用力划桨,并熟练的操纵着船舵,以使船体不至于撞上海面上的浮冰,因为这些巨石般大小的浮冰足以撞翻船体,让船员们都葬身海底。 船员们由于几天没有喝过新鲜水源,吃过新鲜食物,而显得面黄肌瘦,无精打采的瘫坐在甲板上,这一伙由逃难者、避税者、雇佣军、赤脚医生、传教士组成的二十几人小分队, 七天前踏上了这条开往卡拉迪亚大陆的商船,都梦想着去哪里寻找财富、荣誉和权力。而现在他们连卡拉迪亚大陆的影子都没见着,所以大伙都显得懊恼和失望,不过即使如此,他们也不敢当着船长的面发牢骚,在这条小船上老船长有着绝对的权利和威信。 老船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人,手上和脸上随处都可以见着长年久经海风侵蚀的痕迹,一头灰白的头发,让这位饱经风霜的船长显得特别苍老,在过去的三十多年里,他往返于卡拉迪亚大陆和亚穆拿大陆之间,将两地间的货物进行交换,对于出海他有着丰富的经验,据说他驾驶的船从来没有出过事故,所以才有这么多人愿意跟着他出海。 本来往返于两地的商船都是要等到四月份才开始通商的,因为随着季风的到来,天气转暖,海冰开始融化,航行才能变得顺利、妥当。可是这位老船长认为与其等到四月春暖花开在海上被无数的海寇(两地商船的杀手)劫掠,还不如冒一点风险,提前半月出海。根据老船长的经验,这些诺德人的表亲(海寇)在每年四月初的时候会驾着帆船离开他们聚集的海岛,劫掠卡拉迪亚大陆北部沿海地区和那些过往的商船,甚至登陆上岸侵扰沿海的城镇和村庄,往往每到一地都烧杀掳掠、无恶不作。整个卡拉迪亚大陆北部沿海地区,无一幸免。当地人谈起海寇,无不深恶痛绝。当地的领主们也曾出兵打击海寇,可是这些海寇就跟狐狸一样狡猾,让那些正规军连他们的影子都找不到。因此这些海寇一直都是当地最严重的治安隐患。所以老船长才决定提前出海,却没想到在海上遇上了大风暴,导致帆船偏离了原来的航道,接下来的几天里海面上又是无尽的大雾,这让本来就偏离了航道的船员们更摸不清方向。 帆船继续在大雾中航行了一天,这天天快黑的时候,我闲着无事,于是来到船长身边,问他:“船长,都几天过去了,还没到卡拉迪亚,在大雾中你怎么辨别方向呢。” 船长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然后说:“你不用担心,我会把你带到卡拉迪亚的,收了你的钱,我是不会食言的。” 面对船长这样答非所问,我想他一定是以为我怕他食言,找他退船费呢。于是我说:‘你误会了,我是第一次出海,真的想知道在海上没有太阳,你是怎么辨别方向的。” “喏”老船长一手指着天空一边答应说,“看吧,北极星,他指给我方向,亚穆拿大陆在北,卡拉迪亚大陆在南,向着北极星的反方向走,我们就能到达卡拉迪亚大陆,不过年轻人看着你像是贵族子弟出身,说说你为什么要去卡拉迪亚呢” 听了船长这么一说我也就得他说的有理,不过我忘了回答他的问题。 “年轻人”老船长叫了我一声,然后问我,“说说嘛,你为什么要去卡拉迪亚大陆。” 我说:“我还没想过呢” 老船长听后迟疑了一会儿,然后望着我哈哈大笑了起来,笑过之后对我说:“年轻人,你抛弃家园,冒着被海浪吞噬的风险出海去卡拉迪亚。却不知道为什么要出海,你看看船上这些人,有雇佣军、商人、传教士、奴隶。当然奴隶不用说,他们是给我干苦力的,但其他人呢,要么去寻找权力,要么去获取财富,要么是去宣扬他的什么上帝。而你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卡拉迪亚,这真是我头一回听说。” 我一听然后反驳说:“总还有一个找不到方向的吧,我只是还看不到命运罢了。” “命运”老船长说,“听我说年轻人,要知道命运都是靠自己的双手和汗水换来的,别听那些腐朽的传教士说的什么上帝安排人的一切的鬼话,你的出生也许是无法改变的,但是命运我相信是可以改变的。” 听了老船长的话我答复到:“呵呵,船长,你怎么也成传教士了” 船长一听也笑了,我想他肯定是以为我嫌他太罗嗦了吧 “船长,看,陆地”一个水手大声呼唤着,一手拉着缆绳,一手指着前方 船上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顿时都炸开了锅,大家都顺着水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陆地映入眼前,不过这里是悬崖峭壁,海浪拍打着海岸发出巨大的声响。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雄伟的峭壁。 “卢瓦尔峭壁”船长说,“各位先生们,这里就是卢瓦尔峭壁了,看那些高达数百米的陡直的峭壁,多壮观啊,可是再艰难的环境也难不住我们诺德人,卡拉迪亚大陆总有一天会是我们诺德人的。” 船长话音刚落,船上的人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我知道这是我们诺德人特有的豪情,每当听到振奋人心的话语时,我们诺德人总是发出这种欢呼声,以表示我们永不退缩。 “好了,杂碎们划桨吧”船长说,“从这里往东几十公里就可以到达洛桑平原了,往西两百公里就是??我们的死敌??维吉亚人的领地了,哪里有维吉亚北部的唯一主城??日瓦车则,几十年前,我们诺德人的领袖冈定?海瑞布雷克斯就战死在那里。维吉亚人把冈定的尸首分成几大块悬挂在日瓦车则的各个城门上,以炫耀他们的胜利,不过他们高兴的太早,总有一天,我们会把维吉亚人赶出卡拉迪亚。 冈定?海瑞布雷克斯,在我的脑海里,我祖父曾经无数次提起过这个名字,诺德人都说他是战神之子,卡拉迪亚诺德王国的开拓者。冈定本来是亚穆拿大陆上刚铎王国的一位王子,因为是国王的次子,没有继承权,于是他召集起大批诺德人,跨越了大洋,来到了卡拉迪亚大陆,攻占了大陆北部许多地区,开创了诺德王国,此后诺德人源源不断的来到卡拉迪亚,继续跟随冈定开创霸业,我的祖父当年也曾跟随冈定,后来由于负伤,丧失了战斗力,于是回到了亚穆拿。(未完待续。) 第四卷第二章:海寇 帆船靠着海岸线向东继续行驶了几小时,老船长一直在寻找可以靠岸的地方,船体由于几天前的风浪已经严重受损,如果不及时靠岸维修的话,很有可能发生沉船事故,在天刚刚放亮的时候,老船长终于指挥着船员在一片沿海滩涂抛锚靠岸了,船员们放下小艇将我们载上陆地,几天以来一直由于没有找到陆地而无精打采的旅行者们,这下全都精神饱满了,大家都为船安全着陆而欢呼雀跃... 我拿起我的行李,跟着船员,一起下到了小艇上,看着岸上的风景,我感觉这里和亚穆拿有很大的区别,相比于亚穆拿的酷寒和干燥,这里显得温暖而湿润,岸上的绿叶林长得很茂盛,森林里不时传来鸟鸣声,这是我从来没有听过的鸟叫声。 我们一伙人乘着小艇终于靠岸了,大伙争先恐后地跳上陆地,有些人甚至跳入冰冷的海水中,涉水上岸。到了岸上大伙都欢呼起来,感谢上帝没有让我们葬身海底。等大家都上了岸,老船长召集大家说:“先生们,祝贺你们都安全上了岸,没有掉入海里当了鲨鱼的晚餐。” 大伙听了都笑了起来。 “我知道前几天你们当中有些人恨不得剥了我的皮,因为我在海里迷路了,让你们差点成了海妖的食物。”老船长接着说,“不过现在,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我们已经到了卡拉迪亚了。” 说完人群里又是一阵笑声。 “好了,闲话不说了。”船长说,“前面就是洛桑平原了,本来说好要带你们去萨哥斯的,可是你们也知道,我的船已经严重受损了,必须立即修理,这也许要花上好几天才行,从这里往南走几个小时就是窝车则城了,在那里我认识几个生意伙伴,他们都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可以委托他们把你们送到萨哥斯去。” 老船长见人群没有反应,然后又问道:“怎么样,先生们?” 这时一个身高足有七尺的汉子答道:“就听你的。” 我认识这个汉子,在船上的时候就注意到他了,长相英俊的脸庞,加上高大结实的身板,身上随时都穿着那身鱼鳞甲,背上总背着那把长达130厘米的巨剑和扇形盾,腰上还别着一个翼头杖,连睡觉的时候都把剑放在枕头边,一看就知道是个雇佣军。他这么一回答他身边几个家伙也跟着说去窝车则。 我也说道:“就听你的吧,船长,与其坐在这里等你们把船修好,倒不如现在就去窝车则。” 经过大家同意后,船长安排好船员修理帆船,然后就带着我们出发了,我拿着我的行李跟着船长往前走,一路上船长都给我们讲卡拉迪亚的历史、地理,以及那些国王、贵族们的传说。 大伙顺着森林里的小路往前走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船长招呼大伙休息一下。饥肠辘辘的旅行者们都瘫坐在地上喘着大气,喝的喝水,吃东西的吃东西。 我靠着一棵大树蹲坐下来,这里的树木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早上的雾气还没有散尽,周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船长召集大家都集中在一起,免得走丢。 我靠着大树休息,这时候那个汉子走到我身边把他的水壶递给我,对我说:“朋友,喝口吧。” 我接过他的水壶,迟疑了一会儿,然后大口的喝了起来。过后把水壶还给了他。 他说:“朋友,我看见你行李里有一把巨剑,不知道有没有我背上这把巨剑锋利,能借给我看看吗。” 我从我的行李包里拿出那把露出了大半截剑身在外面的巨剑给了他,他双手拿着剑仔细的端详着,嘴里还发出啧啧声。过后还拿着剑挥舞了几下,最后他把剑还给了我,并说:“朋友,我叫肯拉德,你呢。” “艾伦?帕克”我说。 “哦,你好,艾伦。”他接着说,“我看你像是一个会使剑的人,有没有兴趣加入我的雇佣军团呢,看那边那几个人他们都是我的手下。”说着他的手指着那边那几个穿着跟他差不多的人。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说:“像你们这样的人,谁给你们钱就给谁打仗,一切都是为了钱财,从来不讲道义,你还是去找别人吧,雇佣军我不干。” 他听了以后,笑了一声,然后说:“你说的对,我们都是为钱卖力,不讲情义,可是你想一想在这个乱世,人吃人的社会,你不去杀别人,别人也要来杀你,活着就是让那些恶霸领主和强盗欺负压榨,那些骑着高头大马,身穿华丽衣服的贵族们那里会管我们这些平穷百姓的死活,一味只知道享乐和压榨我们,与其苟活一世,我宁愿只为钱财效命,死在战场上也比被压榨死来得强。” 我沉默了一会儿,正欲说话时,船长突然警觉了起来。船长示意我们安静,大伙都听从了船长的吩咐安静了下来。 这时候大伙都知道船长为什么要我们都安静了:丛林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而且声音不至从一个方向传来,随着声音越来越近,大伙都屏住了呼吸,我感觉空气瞬间凝固了一般。肯拉德示意他的手下做好战斗准备,我也从我的包袱中拿出了巨剑... 一刻、两刻、三刻、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每个人的神经都高度紧张,这个时候,稍微放松一下,就感觉有命丧黄泉的危险。 而对方仿佛也发现自己的行踪被人发觉,因此脚步声也小了很多,最后甚至没有了脚步声。我感觉这就跟围猎一样,猎人一步一步靠近猎物,在猎物最松懈的时候,给其致命一击,遗憾的是我觉得此时我就是猎人的猎物。 我们一伙人围成一圈,眼光扫描着四周。等到大家想放松一口气的时候,突然,丛林里一个异物飞来,径直朝一个队友的面门飞去,瞬间那名队友应声倒下,鲜血四溅,面庞直接被砍开了花,大家一看,原来是一个银亮的飞斧砍在了他们面门上。 顿时丛林里喊声大作,无数的飞斧、标枪向我们呼啸而来,其中还有利箭划破空气的尖锐声响。我们许多人脚上手上都被飞斧、标枪砸中。老船长大声叫道:“是海寇,大家小心。”说完,我看见一只标枪直接扎入船长左臂,船长大叫一声,忍痛用右手挥动着武器来抵挡飞来的标枪。 我一边挥动着巨剑来抵挡飞来的飞斧,一边寻找树木作为掩护。肯拉德指挥着他的雇佣团用盾牌抵挡敌人的投掷武器,这时候数十个海寇丛林中向我们冲杀过来,他们有的持着剑盾、有的拿着双手大斧、有的正拿着弓箭射杀我们。 等敌人的投掷武器用光以后,我拿着巨剑转身一个竖劈,砍到一个刚好经过的海寇,他由于没有防备,直接应声倒下,成了我的剑下鬼,这时候前面一个海寇见同伴被杀,咆哮着向我杀来,我举起巨剑就向他脑袋砍去,这个家伙见状立马举起了盾牌,让我这一剑直接砍到了他的盾牌上,我立马收回巨剑,顺势一挥砍,他由于盾牌只护住了前面,侧面空虚,被我的巨剑直接砍到腰上,大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艾伦,小心”肯拉德对我大叫到。 我抬头看看前方不远处,一个海寇正从箭筒里抽出一支利箭,向我瞄准,我立马一个翻身,捡起刚被我砍到那个海寇的盾牌,护住头部和胸部,说时迟那时快,这一箭正好射中盾牌。趁他换箭的瞬间我丢掉盾牌,立马俯冲上去,双手拿着巨剑直接刺入了这个家伙的胸口... 这时候肯拉德和他的雇佣军也正和海寇们打得激烈,我冲过去帮住他们拼杀,突然我感觉我后脑受到了重重一击,接着我就有眩晕的感觉,然后我就瘫倒在地上了... 渐渐的我闭上了眼睛,虽然我很想睁开眼,但是我已经控制不住了。 耳边只听到“艾伦,艾伦”的呼唤声...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窝车则的酒馆中了,我睁开眼,望着天花板,发现这个房间是一个木质结构的房子,我转头看了看周围,发现屋里没有一个人,我努力抬起头,想爬起来坐 着,可是我一动脑袋,就感觉后脑一阵肿痛,我奋力试了几次,还是无法坐起来。 这时候我听到了房间的门打开的声音,一个人走了进来,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熟悉的面孔??肯拉德。 “你醒了”,肯拉德说。 我嗯了一声,问道:“这是哪儿?” “窝车则的酒馆,你已经昏了一天了,饿了吧”他说着,顺手递给我一个面包,“朋友,你的命还真大,你知道你是怎么被打晕的吗” 我也纳闷了,就问:“怎么打晕的?” 他见我也纳闷,就说道:“一个飞斧砸到了你的后脑,当时把我都吓坏了,后来见你倒下了,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呢。” 我说:“飞斧砸到我的后脑,我怎么就没死呢?” 肯拉德接着说道“要不怎么说你小子运气好呢,等我们打退了海寇,我跑到你身边一看,发现你小子还有气息,我摸了你的后脑也没有发现血迹,原来是斧头的斧背砸到了你而不是斧锋 ,要不然你早见上帝去了。” 我一听他这么一说,也感觉自己的命也太好了吧。然后我又问:“你们是怎么会从海寇堆里逃出来呢?” 这时候老船长也进来了,他说:“是肯拉德和他的佣兵们打退了海寇,我们的命都是他们救回来的,看来那支海寇只是小部队,他们的大部队现在应该还没有出海,不然我们早就成了他 们的刀下鬼了。” 听了老船长的话我向肯拉德道了谢,也感觉当初不该那样贬低他们雇佣军。 不过肯拉德倒是个很爽快的人,也没跟我提我贬低他们的话。 老船长接着又说:“我已经安排好了我的生意合伙人,他答应送你们去萨哥斯,并且不加收任何费用,今天中午你们就可以乘他们的商船去萨哥斯了。” “耽搁了这么几天,我也要回我的船上了”他接着说 我和肯拉德向他道了谢,他回了一下礼,转身就走了... ...... 船在海面上航行了几个小时,在日落时分终于抵达了萨哥斯港口,从港口向城内望去,在落日的映衬下萨哥斯城显得雄伟而大气,仿佛在向我们诉说着帝都的辉煌与富庶。 来到萨哥斯酒馆的时候天空已经黑尽了,街道上早已没有了游人,只有一些城镇守卫在来回巡逻,我和肯拉德一行来到酒馆当中,这个时候的酒馆大厅里只有零星几个酒客在那里喝酒。 我径直走到柜台问老板:“老板,还有客房没有。” 老板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即笑着脸说道:“当然还有,大人要几间房呢。” 我说:“五间!”然后又问“多少钱?” “五间上房,每间10第纳尔一晚,总共50第纳尔”老板说道。 我从口袋里掏出钱扔到柜台上。 酒馆老板迅速的收了钱,并招呼伙计把我们带到客房里去。 在伙计的安排下我住进了我的房间,肯拉德和他的几个的手下住进了另外几个房间。经过几天的奔波,我早已感觉精疲力尽了,倒头便睡了... 不一会儿,我听到了敲门声,我问道:“谁?” “是我,大人,酒馆老板” “什么事?”我问 “大人,最近城里治安不安全,三更半夜,没事最后不要到街上走动” 老板说到。 我哦了一声,一边转过身去继续睡觉,一边暗自嘲讽老板的胆小 不知道睡了多久,半夜里我就醒来了,我翻起身躺在床上想起了一些事,我想起了几天前坐船离开亚穆拿,想起了在船上遇到的风暴,想起了被海寇打劫的那些事...越想越睡不着,我起 身下床,拿起我的佩剑,拉开房间的门走了出去... 我来到了街上,萨哥斯的夜晚很冷清,大概所有的城市都是如此,白天忙碌了一天,这个时候正是休整的时候,为明天的忙碌蓄力。街道内都是黑黢黢的一片,只有偶尔几家门口挂着油 灯,偶尔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阵狗吠声... 我走过了几条街道,正当我准备返回酒馆的时候,突然发现前面有一个黑影向我走来,我以为也许也是一个跟我一样睡不着觉才出来散心的人,正想上前去和他打招呼。没想到一个令我 毛发都竖起来的声音从那边传来??那是刀剑出鞘的刺耳的声音...(未完待续。) 第四卷第三章 萨哥斯 对方拔出了剑向我刺来,由于没有防备,来不及应战,我只好侧身一闪,剑身直接从我左臂刺过去,在我左臂上划了一道深深的血印,我的血立马喷了出来。这时我也拔出我的佩剑和他 接战,他大叫着向我杀过来,我用剑抵挡着他的招式,几招过后,我发现这个家伙明显不会使剑,我只是轻松的防御着他的进攻,并没有反击。 这个家伙见和我硬拼没占到什么好处,立马从胸口掏出了暗器?飞刀想我射来,我侧身躲闪,他的飞刀都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很明显他的眼力也不准。我见这家伙如此卑鄙,立马 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剑,那个家伙大叫一声,倒在了地上号啕大叫了起来,我的剑只是在他的右臂上狠狠的刺了一下而已,没想到他如此不堪一击。 “大人,饶命。”他跪着向我喊道 我拿剑指着他厉声喝问到:“为什么杀我?” 他说:“我没有想要杀你。只是想吓吓你而已,一般人晚上见我拿剑指着他就吓得投降了,我也就达到了抢劫的目的,没想到大人你这么厉害,饶了我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我说:“绕了你,绕了你你又去抢劫别人。” “我再也不敢了,大人,真的,我保证。”他哀求到。 我说:“绕了你也可以,不过你的剑要留下,还有以后再也不许干这种勾当了” 他听说绕了他,立马磕头道谢,然后丢下他的剑,一溜烟的跑向了街道深处... 看着他消失在街道深处,我转过身来,这时我发现前面又一个人影向我走来,我警惕性的做出防御性动作。 对面一个声音传来“朋友,别紧张,我跟那个家伙不是一伙的。” “那你是哪一伙的?”我问道 “呵呵”他笑了起来 等他走到离我不远处,我见他没有带武器,于是也放松了警惕。 他说道:“看样子你还好,没有成为那个家伙的又一个猎物,看起来你像是一个会舞刀弄枪的人,我有一些事想拜托你做,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什么事,”我又问道 “呃,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小心隔墙有耳,跟我来吧”他说道 ......我跟着那个人拐过了几条街道,来到他的房间,等我进去之后,他倚在门口往外面望了望,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他合上了门,转过身来对我说:“让我给你说说我的麻烦事儿。” “什么事,说吧”我说。 “我们这里附近的山里总有些强盗。”他说“他们总是为了逃避战乱、债务、或者劳役而落草为寇,经常打劫城外的那些路人,最经他们也越发猖狂起来,竟然敢在城里来打劫那些粗心大意的家伙了,很不幸,我的亲弟弟前几天也被他们绑走了” “然后呢?”我问道。 “当然了,他们绑架我弟弟也不过是为了要求赎金而已。”他说到,然后又从胸前掏出一封信给我看,“他们 要我两天内拿出10000第纳尔给他们,否则的话就要杀了我弟弟,噢,我可怜的弟弟。” “那你准备怎么办?”我又问 “天哪,我哪里拿的出那么多的钱,虽然我是一名商人,这几年经商也赚了一些钱。可是这么多的钱即使是卖掉我全部家当我也凑不出来啊,”他说。 然后又接着说“再说了,就算我有钱我也不打算给他们,这不是助涨他们的嚣张气焰吗” ”然后呢?”我又问 “可是我又不能不管啊,毕竟他是我的亲弟弟。我也不知道我的弟弟是怎么想的,身为一个有身份的贵家子弟,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尽给我添乱。”他说到 这时我说到:“我明白了,土匪绑架了你弟弟,要求赎金,而你又不肯出钱,所以找我去救你弟弟” “聪明”他说到:“正如我刚才所见到的,你是一个会舞刀弄枪的人,我相信你有能力救出我弟弟,并且,我也不会亏待你,事成之后我自然会给你一笔很大报酬。” 我说:“我连劫匪在哪里都不知道,我怎么去救你弟弟。” 他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他们的同伙已经在城外某处等待赎金了,只要你打败他们的同伙,抓住并审问他,他们肯定会把关我弟弟的地点告诉你的。” “好吧,为了避免一个无辜的人丢掉性命我答应去救你的弟弟,你把劫匪同伙的地点告诉我,”我说。 “他们就在城外不远的一个小山上,我的仆人会带你去的。”他说 “还有,你最好叫上几个人一起去,我没有贬低你能力的意思,我是怕他们人多势众,你不好应付,这里有100第纳尔,算是我给你帮我做事的定金。” 我说:“这个不用你担心,我自有分寸”。然后拿着那100第纳尔转身打开门走了 ...... “肯拉德,开门”我喊道 不一会儿门打开了,我走进了他的屋里,把刚才的事情都跟肯拉德说了一遍。 然后我问他:“你干不干” “干,”他说:“怎么不干,我来到卡拉迪亚第一件事居然是去救人,反正有钱赚,为什么不干” 我说:“那好,这里有100第纳尔定金,我们一人一半,给你的50第纳尔。” 他推辞说:“今晚的房钱还是你给的呢,你留着吧” 我说:“这不一样,你拿着,怎么说也是你来卡拉迪亚第一份薪金呢。” 他勉强收下了,然后我们两个人拿着武器就出了房门,我带着他径直来到了商人的住所。 商人让他的仆人给我们带路,我和肯拉德跟着仆人走向了萨哥斯城外,一路上那个仆人给我说起了他的主人的事,语气中带着一丝鄙夷,然后说着他主人如何如何抠门,是萨哥斯城的第一大吝啬鬼等等... 萨哥斯城外是一片大平原,只有一面靠着海,海风时不时的从海上吹来,还夹杂在海水的味道。城外除了偶尔有几个起伏的小山丘外,几乎是一望无垠。城外有几条大道通向卡拉迪亚各个地区,由于天才刚刚亮,野外并没有多少行人。 当来到一个小山丘前面时,仆人指着山丘说:“大人,他们(指劫匪)就在那个山丘后面,你们走过去就可以看到他们了,我就不过去了” 肯拉德对着仆人说:“怎么,你怕了,但愿卡拉迪亚的人不是全是懦夫,不然我可就寂寞了。” “不是,大人,我怕给你们添麻烦。”仆人辩解道。 “你就在这儿等着吧。”我对仆人说道,然后和肯拉德朝那个山丘走去。 翻过了那个小山丘,我看到前面不远处有几个人,正围着一个篝火烤火,还有说有笑的。他们旁边就堆着几把武器。我示意克肯拉德做好准备,我左手紧握佩剑,然后就向他们走去。 对方也发觉了我们,有两个人已经开始拿起武器了。他们有4个人,而且都穿着链甲衫。看来他们抢劫了不少倒霉鬼呢,不然怎么会买得起链甲呢。 我和肯拉德走到他们面前,我问道:“听说你们绑架了萨哥斯一个大商人的兄弟,有这回事吗?” 他们听后都哈哈大笑了起来,有一个说道:“嘿,哥们,你说的是哪一个商人,我们绑架的商人亲戚可不少呢,连拉格纳(诺德国王)的妹夫都被我们绑架了呢。”说完后又笑了起来. 我强忍着怒气说道:“你们派人给商人送了一封信,要求10000赎金,不然就要杀了人质,是吧。” “那么你带赎金来了?”一个劫匪问道。 “钱没有,剑倒是有。”说完,我立马抽出佩剑直接向我面前的劫匪砍去,他猝不及防,被我砍中了右臂,其他几个劫匪拿起武器立马想我砍来,肯拉德也拔出武器向劫匪杀去,我和肯拉德并肩作战,只打了一会儿,几个劫匪就被我们杀了三个。 刚被我砍中手臂那个家伙同伙被杀,立马吓得跪地求饶。肯拉德举起武器要杀他。我立马说:“还没有审问呢。” 肯拉德听了后:“哦,对啊,我差点忘了这事。” 那个可怜的家伙还在那里讨饶。我说:“要我不杀你也好办,那就看你老不老实交代了。” “老实交代,一定老实交代,你问吧,大人。”他吓得说道。 “你们把商人的兄弟关到哪里了?”我厉声问道。 他说:“我们并没有伤害他,大人,真的,我保证,我们把他关在了芬拉德村旁边的树林里了,那个地方很好找。我给你说了,你肯定找的找的”。 “哎,我以后再也不干这档子事儿了,以后会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去做点小生意,我保证你以后见都见不到我,放过我吧,大人。”他继续哀求到。 我说:“看你交代的挺老实,今天我就放了你,你以后别再干这种事了,快滚吧。” 他连说了几遍:“谢谢你,大人,你心真好,祝你好运!”就一溜烟的跑了,我看他边跑边用手捂住右臂,看来我哪一剑刺得不浅啊。 我和肯拉德转身往回走,那个仆人见我们安全回来,立马跑过来迎接我们,见我们身上的血迹。他问道:“大人,你们没事吧,打听到我家公子关在哪里了吗?” 我说:“我们没事,打听到了,他被关在芬拉德附近,可是我们都不知道芬拉德在哪里。” “没事,我知道,大人,离这里不远,只要几个小时而已。”仆人说。 我说:“那你就带路吧。”(未完待续。) 第四卷第四章: 商人 仆人说:“大人,这里过去还有几个小时的路程,不如回去骑几匹马走吧。” 我想也对,光靠脚走路太累了。于是我们一道回去牵了几匹马骑着就往芬拉德村去去。 一路上闲着无聊我对那个仆人说:“你给我讲讲卡拉迪亚的现状吧。” 他说:“能给你服务是我的荣幸,大人,你算是问对人了,这几年我跟着我的主人??就是那个吝啬鬼商人一起走了很多地方,对这个大陆的事我还是知道一些的。” 他接着又说道:“现在大陆上分为六个国家,分别是诺德王国、斯瓦迪亚王国、罗多克公国、库吉特汗国、萨兰德苏丹国、以及我们的死敌??维吉亚王国。当然他们的国王都不承认其他国王,都宣称自己才是这个大陆的合法国王??他们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理由说自己才配支配这个大陆的一切。呸!依我看他们都是一群无耻的混蛋,只知道压榨我们穷人,当然我们敬爱的拉格纳国王除外。”他说着唾骂了起来。 “这个大陆几十年来就没有和平过,几个王国之间经常以这样那样的理由开战,目前来说还没有哪个国家具备统一大陆的条件,所以纷争还将继续持续下去。”他接着说到。 “当然最痛苦的莫过于我们这些穷人了,既要为那些贵族开战的军费买单,又要遭受别国军队的攻击,我真希望有那么一天有个英雄或者英明的国王能够统一这个大陆,那么我们这些小人物还会过得安稳些,到时候我情愿给他当一辈子奴隶。”他又说到。 他越说越起劲,我觉得不该打扰他,他在她主人手下应该没这么痛快的说过话,今天终于把心里憋了好久的话一吐为快,我听着他咒骂那些贵族、国王反而觉得他很诚实,很勇敢,不想有些人那样虚伪做作,并且他居然不担心我会向他主人告密,这一点我更佩服他。 大概走了两三个小时,太阳也已经到了正中,我们来到了一个村庄前,仆人指着那个村庄说:“大人,那里就是芬拉德村,现在它属于诺德王国的罗格森子爵,还有大人,我恳请你不要把我今天给你讲的这些话告诉我主人,不然我又吃不成饭了。” “放心吧,你很勇敢,也很诚实,我不会把这事说出去的。还有你就在这里等着吧,我和他(肯拉德)过去就行了”我说到。 ”是,大人,祝你好运!”他说。 我向他点了一下头,然后就招呼肯拉德向芬拉德村走去。 芬拉德村似乎很繁荣,田里和果园里都充满了活力,随处可见的小麦口袋和风干肉是这个村子农田和牧园生产能力的最好证明,农民们都在田地里翻弄土地,这让我想起了亚穆拿的家乡,想起了我家的农场。 肯拉德问我:“你知道他们把他关在哪里吧。” 我说:“知道,那个劫匪说是在村后面靠近河流的树林里,你跟着我就是了。” 我们两个来到村后,果然有一个很大的森林,而且还能听到水流的声音,我们下了马走进森林里,我仔细搜寻着那个劫匪给我说的小木屋,往森林里走了几百步就发现了那个小木屋,人质肯定就关在那个木屋里,我示意肯拉德我们绕到木屋后面去。 小木屋外面有几个人,看着不像是农民,穿着和我们刚刚打败的人一样的衣服,他们正在哪里交谈,还有说有笑,他们肯定是在想拿到赎金后怎么去逍遥呢。我和肯拉德一人走一面包抄过去,他们完全没有发现,等靠的很近了,我抽出战剑就冲了下去,肯拉德也从另一面杀了出来,小木屋外的几个人猝不及防,只听到“啊”的两声,当场就被我们砍倒了两个,其余几个人连忙拔出身上的武器向我们杀来,小木屋里也冲出来几个人,我看来一下他们一共有7个人,我和肯拉德背靠着背互相掩护和劫匪拼杀了起来。 不一会儿那几个劫匪就被我们打败了,显然他们没受过专业训练,肯本不是我们的对手。7个人当中有3个被我们打死,跑了两个,地上还躺着两个受伤的。 我收起战剑,推开小木屋的门,发现里面有一个被绑着的青年,我想他应该就是商人的兄弟吧,然后我替他解开了绳子。 他一脸惊慌的问道:“你们不是跟外面的人一伙的吧。” “要是一伙的话,我还来救你?”肯拉德反问道。 他听后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说道:“那谢谢你们,好心人。” “我们不是好心人,我们是收了别人的钱来救你的。”肯拉德继续说。 “哦,是我萨哥斯的哥哥叫你们来救我的吧,我就知道还不会不管我的。”他又说。 这时,我说:“先别说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然后我们三人一行,出了森林往村外走去,那个仆人在我们带着他的少主人回来,立马迎了上来,关切的问道:“你们没事吧?” 我说:“都没事,走吧,回去了再说。” 然后我们一起骑着马就往萨哥斯城走,到了城里商人家,商人安排好他弟弟后对我说:“哎,他总算安全回家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处置他。” 我说:“你也许应该让他跟你学习经商,那样下次他被绑架,就有钱自己赎回自己了。” “我给他说过。”商人说“可那小子只知道享乐,根本不去经商,哎,也许我应该把他送到卡拉迪亚大陆以外的地方去读大学,那样他在某次喝醉酒后闹事被人打破脑袋,别人就不会说是我的过失了。” 我说:“你不应该这样不负责,怎么说他也是你亲弟弟。” 他听后激动的说到:“我要是不负责,就不会整天替他担心了,更不会请你去救他了,哎,这些都不说了。给,这里有400第纳尔,算是我给你的报酬,够丰厚了吧?” 他伸手把一袋钱递过来。 我说:“我说过,我只是为了避免一个无辜的人被杀害,才去救你弟弟的。你把其中的200第纳尔给肯拉德,剩下的你自己留着吧。” 他听后先是一怔,然后笑了起来说道:“这年头还有人不喜欢钱的,罢了,你不要就算了,你的骑士精神令我钦佩,惩恶扬善,保护弱小。哈哈,不过,我还有一件事要你帮忙,不知道你干不干。” 我问:“什么事,只要不违背骑士精神我都可以做。” 他说道:“我先前给你说我怀疑那些劫匪在城里有同党,我想我知道他是谁??正是城镇哨兵的队长。几个月前这个队长,看见我们商人从边境贸易中获利丰厚,就决定借些钱办一个商队。不幸的是,就像许多从商的新手一样,他没有意识到高回报意味着高风险。他把他全部的钱都投进了倒卖天鹅绒的事情中,而他的商队理所当然的被敌人俘获并洗劫一空,他因此变得一无所有。结果似乎我们的队长为了挽回他的损失而变得道德败坏了,于是他就帮助城外那些劫匪进城,让他们为所欲为,打家劫舍,并且和他们分享赃物。这就是所谓的猫鼠一窝吧。” 我说:“难怪,我刚进城那天晚上就被别人打劫呢。” “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商人说“去帮我捉住那个城镇队长,到时候我会联系那些在强盗的打劫中失去亲人的人,我会联合他们把城镇队长押到这座城镇的领主??拉格纳国王面前,宣布他的罪行,然后让国王处置他。” 我说:“我怎么才能知道你说道是不是真的呢。” “我可以带你去见见那些受害人家属。”商人说:“我可以骗你,但那些人不会骗你吧。” 我说:“不管怎么说,我想拉格纳国王应该会明辨这一切的,我帮你捉住城镇队长,然后和你一起去见国王。” 商人说:“好主意!那就开始行动吧。” 我跟着商人出了他的屋子,来到大街上。现在已经是下午时分,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商铺的叫卖声和铁匠铺里的捶打声不绝于耳。街道两边有很多叫卖的人,有些是从城外村子里来买卖他们的农产品的农民,有些是刚从其他地方来到城里的商队,还有一些城里维持治安的巡逻队,看来萨哥斯似乎很繁华,感觉比我家乡的城市要繁花许多。 商人跟我说道:“看,多么繁华的城市,萨哥斯一直以来就是卡拉迪亚北部最繁华的城市之一,这里不光有北部最大的市场,还有北部最大的港口,商船从这里出发带着卡拉迪亚的货物可以和亚穆拿、巴里昂地区进行贸易。几十年前这里还是斯瓦迪亚王国的夏都,后来我们诺德人占据了这里,并充分发挥它的地理优势,为我们创造财富。” 我笑着说到:“你知道的还不少嘛,还有其他的吗?” 他兴奋地说:“你这倒是说对了,像我们这种商人,整天游走在大陆各个角落,搜寻各地的货物信息,然后低入高出,贱买贵卖。对大陆的信息当然要比一般人知道的多。同样的货物有些地方卖的便宜,花同样的钱可以买更多的货物,然后卖到商品价格高的地方去,比如,我们诺德沿海的盐和熏鱼卖的很便宜,而内陆的斯瓦迪亚地区就卖的贵,有时候价格之差可以达到10倍。再比如,维吉亚库劳城的生铁卖的很便宜,而同样的生铁在拉那(库吉特汗国的一个城市)地区可以卖到4倍以上的价钱。” 我说:“那你们岂不是都富得流油了。” “那是光景好的年份。”他说道“要是光景不好,两国交战那生意便不好做,路上随时都有被敌人打劫的危险,况且我也说过高回报意味着高风险,这商路上到处都是那些强盗杂种,你必须还得花钱雇商队护卫,最后你进城里交易还必须得给城主交税。不过总的来说,只要你运气足够好,不被路上的杂种打劫,那么来回跑一趟商利润还是很可观的。” 我一路听着商人的话跟着他往城镇哨兵队长的家走。 当我们拐进一条街道时,那个商人指着一个房子对我说:“看,那就是那个队长的家,我的线人已经告诉我,他正在屋里,只要我们一起冲进去,就一定能捉住他,到时候把他绑到拉格纳国王面前指认他的罪行。”(未完待续。) 第四卷第五章: 任务 我说:“走吧,让我们一起去会一会这个家鼠吧。” 我从背后抽出巨剑,在阳光的照耀下,宝剑反射出刺眼的亮光。我用力一脚踢开房门,冲了进去,商人也紧随我的后面跟了进来。 屋里的人看到我们冲进来,刚开始都惊住了,有两个人本能地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我看了一下屋内,四周都是空无一物,只有屋子中央放了一个大木桌,周围围着几个凳子,桌子上摆满了一些硬币、银器还有天鹅绒。原来,那个城镇队长正和那些劫匪在分赃物呢。 商人看了一下屋内,指着桌子上的赃物对我说:“看,我没有骗你吧。” 我笑着说:“呵呵,你不是说屋里只有老鼠一只吗,看来你的情报不准啊,先想想怎么出去吧。”原来屋里有除了哨兵队长还有4个劫匪在呢,这会他们都拿着武器像我们围了过来。 商人听后也笑了一声说道:“该死的线人,不过这也好,我们正好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这倒也是,那就和我一起战斗吧。”我说。 那个像是领头的的劫匪对身边的人说道:“嘿嘿,兄弟们,又有几只肥羊掉进了老虎窝了,你们还等什么,宰了他们。”说着那个劫匪就向我杀了过来。 他拿着短斧向我砍过来,我看准他的招式侧身一闪,让他扑了个空,他转过身来,继续砍我,这时我举起巨剑,当头劈下去,他见势不妙,举起斧头格挡。可惜我这一招用力太大,那个劫匪根本承受不了,直接被我砍翻在地。 其他几个劫匪这时也向我们杀来,我丢下巨剑,迅速拔出佩剑,拿出盾牌和他们接战,那个商人似乎也会几手,正和一个劫匪缠斗在一起。屋里的东西被我们打得噼啪作响,地上的灰尘都被扬了起来。这几个劫匪也不是厉害角色,比起那些海寇差得远了,战斗持续了一会儿,几个劫匪就被我们打败了,我们活捉了那个队长和2个劫匪,其他两个不幸的家伙,只好去地府见他们的同伴了。 战斗完毕,商人兴奋地对我说:“我们成功了,我看见你干掉了4个敌人,不愧是高手,现在我们赶紧押上这个杂碎(指哨兵队长)和他的同伙,带上这些赃物去见国王。” “我也很高兴你也活着。”我说。 ... 我和商人一道押着被绑着的哨兵队长和他的同伙来到王宫外。其实所谓的王宫也是一个木制房屋,看外形只是比其他房屋要高大,要雄伟一些,王宫的大门上挂着一面旗帜,旗帜通体呈蓝色,中间画着一只黑色的乌鸦,看着甚是简洁。 商人告诉我那是拉格纳国王的旗帜,也是诺德王国的旗帜,是王室的象征。旗帜下面的上挂着一面大圆盾和两把交叉的单手战斗斧。后来我才知道,诺德的军队大部分都是使用单手战斗斧和圆盾战斗的,那是王国勇士的象征。 我和商人来到宫门口,一个背着圆盾,腰间别着战斗斧的人走了过来拦住了我们,这个人身高足有180cm以上,身上穿着优良的纹章甲,那上面还印有蓝底黑乌鸦旗帜,一脸的红色胡子,看起来甚是威严。 商人告诉我说那是王宫的护卫,都是王国勇士中的勇士,专门负责保护王宫的安全,一般都只有诺德皇家侍卫(诺德王国最顶级的步兵,也是卡拉迪亚大陆战斗力最强的步兵)才能担任王宫护卫。 那个护卫拦住我们厉声说:“你们想干什么,这里是皇家禁地,严禁外人靠近,快走开。” 商人上前说道:“我是梅特?鲁兹,皇家御用商人,我有重要的事要见拉格纳陛下,麻烦你去通报一下。” 那个护卫上下打量了一下商人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你有什么证物吗。” 商人从腰间拿出一块印章给那个护卫看,护卫看了一下那个印章然后还给商人说道:“你们在外面等着吧,我进去通报。” 我们等了差不多十几分钟,那个护卫才打开宫门从里面出来,对我们说道:“国王陛下宣见了你们,陛下正在书房里,你们进去吧,把武器留下,进入王宫一律不准携带武器。” 商人立马说道:“这个我知道,谢谢你。” 然后我们卸下了武器,进入了王宫。王宫内并没有我想像的那样富丽堂皇,墙上挂着火把,让整个大厅显得特别透亮,几根粗大的木柱支撑起整个大厅,宫门边站着两个护卫,正聚精会神的站着岗,从来不斜视一下别的事物。 我跟着商人往王宫深处走,身边不时经过几个王室仆人,等我们来到一个房间外时,商人提醒我,那就是国王的书房了,让我注意点。我也谨慎地注意着自己的动作,毕竟这是我第一次见拉格纳国王。 咚、咚、咚商人敲响了那个房门。 “进来吧。”一个深沉而又稳重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商人推开了那个房门,我跟着他走了进去。书房里灯火通明,对面靠着墙的地方摆着一个大书橱,上面密密麻麻的摆放着一些书籍和文件,书橱前面是一个大方桌,桌子上除了茶具和水果之外就是一些翻开的书籍和文件。背对着我们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人,看样子他现在正在看书。 商人上前去叫了一声:“陛下。”我想他就是诺德的国王了。 那个人站起身放下手中的书转过身来,他看他身材高大,穿着一套贵族长袍,看上去他应该有50岁了,但是面容依然显得坚毅刚强,颧骨突出,鼻梁高耸,一头淡黄色的短发下有一双深邃的眼睛,还有一脸的黄色胡子。看起来甚是威严,大有一股王者之风。 我正看的入神的时候他开口说话了,那声音深沉稳重“梅特,有什么事这么紧急,非要在我看书的时候来觐见。” “陛下,很抱歉打扰了你的时间,但是这件事关系到城内很多人的安全,也关系到你的荣誉与威信,所以我才这么紧急的来见你。”商人说道。 “那你说吧。” “是,陛下。”商人说“陛下,您记不记得几个月前,您率军和维吉亚作战后,城内治安环境乱了许多,盗贼丛生,很多百姓都被劫匪打劫了,上周就连我的亲弟弟都被人绑架了。” “哦,我为你的遭遇感到不幸。”国王抱歉的说“我的哨兵队长告诉我说,是因为前线战事吃紧,导致城内治安人员减少所致。” “他在撒谎。”商人激动地说“问题就在这里,那个哨兵队长,自己投资失败,于是趁你不在城内的时候勾结强盗,打家劫舍,使您的百姓遭殃,以此来弥补他的损失。” “有这种事”国王听后愤怒的说“这个杂种居然干出这种事情。” “陛下,千真万确。”商人接着说到“我以我的性命担保,我可以和那个队长对质,指认他的罪行,而且我还找到了十几个受害人家属可以作证我并没有说慌。” “好,我这就叫人去把他绑来,和你对质。”说完他就准备叫卫兵去拿人。 商人立马制止道:“不用了,陛下,我已经把他捉住了,而且还有他几个同伙。现在都被绑在王宫外。我随时都可以和他对质。” “哦,你已经捉住他了还包括他的同伙,我记得你不会格斗的啊,你是怎么办到的?”国王惊奇的问道。 “陛下,我当然没有那个能力。”商人谦卑地说“可是王国还是有很多具有骑士精神,并乐意为社会除害的勇士。” “哦,哪是谁?”国王惊奇地问道。这时候他指着我问道”这个人是谁,我以前没见过你带他来?” 商人把我推上前说道:“陛下,正是这个勇士,把那个队长和他的同伙打败的并捉住的。” “哦,你叫什么名字。”国王问道。 “艾伦?帕克,我的大人。”我回答道。 “艾伦?帕克,勇士的名字。你来自哪里,勇士。” “亚穆拿的达拉科”。 “亚穆拿,哦,我好久都没去哪里了,诺德人的故土本乡。”国王说,“我很高兴有这么多勇士为我服务,当然,王国也不会亏待那些为国家效命的人。” “很乐意为您效力,我的陛下。”我恭敬的说。 “也许你的出身很平常,但是你只要足够勇猛,就一定能在这个大陆上扬名立万。而我绝不会亏待为我效命的人。”国王对着我说道。 之后商人和那个队长对质,队长供认了他的罪行,并乞求国王宽恕,当然他没有得到好下场,他被判入狱20年,我想他的下半生都得在阴冷潮湿的监狱度过了。 国王给了我200第纳尔作为<a href='javascript:void(0);' class='dashangBtn'>打赏</a>,我接受了这笔钱。之后我和商人退出了王宫,来到了街上。 商人对我说:“好了,这件事终于了结了,城市也应该会恢复安全了,晚上也不用担心被劫匪打劫了,谢谢你年轻人,帮我们城市除去了这么大一个蛀虫。” 我说:“不用谢,我也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么大的能耐,对城里的事了解的这么一清二楚。” 他笑了,然后说:“我也该去处理我的贸易事物了,希望我们以后还有机会再合作。” 我们互相告别,然后在一个街道分开了。 这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街道上已经很少有行人了,只有一些做贸易的人正在收拾货物。整个城市显得特别安静。我径直走回酒馆,里面有很多酒客。我回到我的房间,找小二要了一些麦芽酒和熏肉,独自一人吃了起来,过后倒头便睡去了... 我在城里住了两天,一直没有什么事做。无事的时候我就逛一逛萨哥斯的街道,去一去港口看一下大海,多年之后我才发现在萨哥斯的这几天才是我一生中最安闲的日子,对于以后征战于四方来说,能够在一个黄昏蹲坐在海边看海,那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 这一天,肯拉德来到我的房间,这几天他一直游走于萨哥斯的酒馆之中,寻找事做,可是这几天诺德王国好像很和平,没有用得上雇佣军的地方。他倚在门上对我说:“朋友,我们要走了,这个王国好像不需要佣兵,我和我的弟兄们准备去别国看看。” 我说:“你就不能找点其他的事做做。” 他坐到我的床上说到说道:“像我们雇佣军,只会凭着一身铁骨和性命去获取财富,别的事又不会做,只能是哪里有战争就往哪里去。” “好吧,希望我以后还能见到你。”我无奈的说道。 “最好别是在战场上见面,”他说道:“你是一个很难对付的对手。” 我笑了,他也跟着笑了。我送他们一行来到街上,出了萨哥斯城,见他们远去直到离开我的视线,然后我回到了城里,又来到了港口望着大海,望着亚穆拿的方向... 这天晚上的时候,我回到酒馆,看见酒馆老板正在和一个人争吵,那人看上去只有二十来岁,个子也不高,穿着一身破旧的棉衣,一头短发显得蓬松而凌乱。 我走上去问道:“什么事,?” 老板说那个人喝酒了没钱付账,正要带他去报官。 我问道:“欠多少钱。” 老板说加上昨天的房钱饭钱一共20第纳尔。我从腰包里掏出20第纳尔扔给老板,老板接了钱,笑嘻嘻的说道:“客官,真是个大好人,反正谁的钱不是钱啊。”然后又指着那个人说道:“今天算你运气好,以后可没这么好的事了。”说完转身甩手走了。 等老板走了以后,那个人对我说道:“大人,你真是好人,您愿意陪我喝一杯吗,我只剩下最后5第纳尔了。” 我说:“你的最后5第纳尔怎么了。” 他好像被我的话给激怒了一般,气愤地说道:“几周前我带着货物从格罗尼亚出发,本来想来萨哥斯卖个好价钱,结果谁料到在半路被一伙库吉特杂种给抢劫了,更糟糕的是,几天后我的商队护卫又卷着剩余的货物逃跑了,现在我一无所有了。” 我说:“你可真够倒霉的,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我身上又没有钱,那些重活我也干不了,我以前只是一个商人,我只对经商的事情比较了解。”他说后无不凄凉地望着我。 “又是一个商人。”我戏谑地说道。 “怎么,大人,你还见过别的商人像我这样吗?”他问道。 我赶紧解释道:“没有。那你愿意跟着我吗,反正我第一次来到这个大陆,对这里的事也不了解,你或许可以帮帮我。” “真的吗?”他惊奇的问我,“大人,你真的让我跟着你吗,不过你得保证,你得像对待朋友那样对待我,而不是把我当仆人。” 我说:“当然,我的朋友。” “我叫马尼德,大人,你呢?”他问我。 “你叫我艾伦吧。”我说道。 “是的,大人。”他欢喜地说道,“你以后会发现雇佣我是你的运气。” 我听后笑了出来,他也跟着笑了...(未完待续。) 第四卷第六章:竞技大会 我和马尼德在萨哥斯呆了几天,他给我讲了很多关于卡拉迪亚各王国特别是诺德王国的故事。我觉得他是一个特别能干的小伙子,既机灵又活泼,唯一的缺点就是他不会格斗,所以我经常教他一些基本的战斗技巧,并教他如何使用利剑。 这一天,我正在房间里擦拭我的宝剑,马尼德兴冲冲地跑进我的房间,上气不接下气的对我说到:“大人,你快出去看看。” “怎么了,我的商人,你找到你的货物了?”我调侃地说道。 他听后有点不高兴地说:“大人,你又在戏弄我了,你自己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见他有点生气了就改为严肃的口吻说道:“好吧,你带路吧。” 我和马尼德出了房间,走出酒馆,来到了大街上。不知道怎么的街上到处都挤满了人,看样子好像是要庆祝什么盛会似的。 我问马尼德怎么回事。他说道:“拉格纳国王下了诏令,要在王宫大摆筵席,邀请各地的领主进京,并且还要举办盛况空前的竞技大会,夺冠的勇士不光会获得250第纳尔的奖金,还可以受邀进王宫参加宴会,可以见到王国的各个大人物。” 我笑着说道:“这可是个好机会,你还不赶紧去报名参加?” “大人,你又调侃我了。”马尼德说道,“我哪有那个能耐啊,不过大人你可以参加啊,到时候夺冠了,不光有奖金,还可以提高你的声望,让全卡拉迪亚的人都知道你的大名。” 他接着又说:“你想啊,这次竞技大会,全国的领主都会来京,还有那些贵族小姐,你要是能夺冠,说不定就被哪位小姐看上了,然后就飞黄腾达了,我也跟着沾光啊。” 我听后哈哈一笑然后说到:“你想的倒美,不过你说的也有理,我来这里这么久了,也想了很久,我觉得总要干一番事业出来吧。” 马尼德说:“那是,不然我们为什么出来闯荡啊,不过我还是只会干一些经商的事,要上战场打仗战斗还是不行啊。” 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你等着吧,以后会用得上你的商人脑袋的。” 正当我们聊得起劲的时候,前面的人群攒动了起来,不一会儿,人群中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这时一些卫兵也赶过来维持秩序了。原来是领主和他们的部队进城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骑着白色骏马的男子,看上去有50来岁了,他头戴着日耳曼盔,下巴上留着小胡子,身上穿着纹章甲带罩袍,上面还印着红白相间地旗帜,腰间别着一把战剑,脚上穿着链甲靴,看上去威风凛凛。 马尼德告诉我说,这就是诺德王国的第二号人物??王国元帅??图亚伯爵,现在是艾尔布克城堡的主人。他还告诉我,伯爵长年领军和维吉亚人、斯瓦迪亚人作战,为王国立下赫赫战功,深的国王信任。 我对马尼德说:“马尼德,你相信我有一天会成为他这样的人物吗。” 马尼德笑着说:“大人,我一直觉得总有一天你会成就一番大事业的,而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支持你的事业。” 我听过后心里十分感动,心想一定要在卡拉迪亚闯出一番事业来。 元帅身后紧跟着一些卫队,他们都举着伯爵的旗帜。再后面就是战士了,走在最前面的战士是一群身材高大,体格壮硕的人,我问马尼德这些是什么人。 他无不羡慕的说道:“他们都是王国的顶级勇士??皇家侍卫,你看这些家伙,都是万里挑一的战斗好手,头戴着日耳曼战神盔,身穿统一的条纹甲擅长使用单手战斗斧和投掷武器,无论是重型飞斧、还是投矛,他们都使的得心应手,并且用大圆盾防护着自己,不过这些家伙都目中无人,一般人都不敢惹他们。在酒馆中喝的最多,吃的最多的也是他们。” 再往后面是一些身穿长摆链甲的士兵,马尼德说这些是诺德资深士兵,在士兵中是仅次于皇家侍卫的兵种。 再后面是一些弓箭手,我看他们的装备杂乱,有些甚至连头盔都没有。马尼德告诉我这些是诺德资深弓箭手,但是诺德人一直以来都重视步兵,轻视弓箭手,无论是装备还是薪金步兵都比弓箭手要好。不过你不要小瞧这些家伙,这些拿着统一的长弓和锥头箭的家伙是远程杀手,能给步兵提供很大的火力掩护。 看了一会我问马尼德:“王国没有骑兵吗,我怎么没有看到。” 马尼德解释道:“诺德人崇尚自然原力和步战,没有骑兵,有时候领主也会招募一些雇用骑兵,但是那些家伙费用又贵,又不卖力,所以王国没有骑兵。” 我们说着聊着,后面又陆陆续续的来了一些其他领主,马尼德一一指给我看比如什么赫鲁斯城堡主人奥拉夫伯爵、提哈城主伊登领主、窝车则城主伊阿亚领主... 正当我们准备回酒馆的时候,后面又来了一位领主,他的旗帜上画的是三只野猪,马尼德看后兴奋了起来,使劲的往人群里挤,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兴奋。 他激动的说道:“她来了。” 我一头雾水的问:“她是谁啊?” “古德瑞。” “古德瑞是谁?” “王国第一美人。” 原来这小子这么激动是想去看美女呢。他说的古德瑞女士是鲁达伯爵的女儿,加拉德伯爵的妹妹,号称诺德第一美人。 我看着鲁达伯爵骑着猎马走过,他的身后有一辆马车,我想那里面坐的应该就是古德瑞吧。 看着马车离去,马尼德显得神伤了起来,我调侃地问道:“怎么,没看到你的小美人,心里不舒服了。” “哎。”他叹气地答道,“想见她一面可比登天还难啊。” 我说:“那你就去参加竞技大会,拿了第一,你就可以去参加宴会了,也就可以见到她了。” 他听后,鄙视地朝我瞥了一眼。然后又叹气地说道:“我要有那个能耐,就不会跟你混在一起了。” 我听后呵呵一笑,然后说道:“那我就去参加竞技大会,去见一见你说的这个美人。” “你也别想了,想追求到她,可比登天还难,倒不是说她很古怪,而是追她的人都排着队呢,以前就听说罗格森子爵在追求她,而最近又听说迪里刚子爵和艾尔瑞克男爵也参与进来了。”他提醒道。 “没事,对手越多,我越觉得成功才有意思。如果轻而易举就成功了,那不是太没意思了。”我自信地说道。 “呵呵,大人,那我预祝你竞技大会勇夺第一,哈哈。”他笑着说道。(未完待续。) 第四卷第七章:嘶鸣 中的诺德中部平原,历史悠久的巨城沐浴在漫天甘霖之中,在坐落在周边群山之中的数个要塞紧密防范下,席卷北陆的战火完全没有波及到此处,正规军和一些似曾相识的佣兵在萨哥斯南城门的哨站处招呼着过往商旅,被紧紧关闭并安放了路障的城门已经禁止无关人员通行。 “女士,今日南城发生了杀人案,禁止任何平民入内,请回吧。” “我的名字是露西亚,图亚领主手下的密探,来此正是为了调查凶案,不放行的话后果自负。” 眼前的几名哨兵都各自披着一身长链甲,手中还端着沉重的双刃大斧,尽管女人的语气十分坚定,但实际上这是一个谎言,在口袋中反复摸索了几次后,她终于掏出了一枚金闪闪的勋章,不住的举在头前晃动着。 “那是图娅女士的徽记。” 一名守卫认出了勋章上的纹饰,这才和弟兄们一道移开了路障,为她打开了紧闭的南城门,同行的商队头领十分好奇她是如何叫开的城门,但守卫们可没有给他好脸色看,也只得目送这个身穿黑布长衣的姑娘进了城。 北陆最大的城市,诺德人的首都--萨哥斯城,如今已是1260年,名为露西亚的女子在几名诺德斧兵的陪同下穿过了城南冷清的集市,平日里极为热闹的繁华商业区如今早已空无一人,杂货商的摊位上摆满了未及卖出而变质的食材,裁缝铺门前的信箱里塞满了来自城外的订单,工匠坊的铁毡也早因雨季的潮气影响而变得锈迹斑斑,恐怕在凶手被逮捕归案之前,此地都不可能回复先前的活力了。 抵达被隔离的居民区时,天色突变,豆大的雨滴如同水盆倾倒一般袭来,露西亚急忙躲进了一栋杉木民居的檐下,趁着与其他人一同躲雨的机会,试探着问了几句。 “能为我描述一下案情的大概吗?比如死者的身份,凶手留下的蛛丝马迹……” 这位美女‘密探’的发问声还未散去,同行的士兵们就纷纷抢着为她解答,最后还是由这些人中的长者--一名斧手伍长回答了她的提问。 “额……凶手一定是个专职杀手,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不过死者……就是房子的主人,他倒是很有名气,芬拉德祭祀场的主管札度.格兰迪。” 听了这个,露西亚察觉到一些可疑之处,追问道:“如果他是芬拉德人,那也该住在提哈城,为什么会在萨哥斯有自己的房产,太不合情理了不是吗?” “说来也怪,这家伙虽然是个地地道道的乡绅,但他的家产的确多得令人发指,不仅在北陆多个繁荣镇甸有自己的产业,就连萨哥斯和提哈的房产生意他也有涉足,只可惜他刚住进自己在城中的房子,就被不知名的凶手杀害了。” 得到进一步的答复后,露西亚又问了些简单的话题,表示自己了解的够多了,待到雨势稍减,便遣散了这些诺德兵丁,自己朝着居民区最大的别墅,也就是凶案发生的格兰迪家宅赶去。 “札度.格兰迪,主导诺德人对民族英雄刚定.海瑞布雷克斯及刚冈.海瑞布雷克斯父子的祭祀工作,有万贯家财的避世主义者,几乎无人见过其真面目。昨日下午协亲信抵达萨哥斯,住进自己的家宅未到半日,就在午夜时分遭到神秘凶手刺杀……” 虽然抵达了第一现场的主卧室,但死者的尸体早已被送往内城的太平间,除了血迹什么也没留下,露西亚只得像模像样的总结了案情,便一改前态无理的踢开房门,在偌大的客厅里转悠了一阵,锁定了一尊不起眼的人物雕像。 这尊木雕是由专人以上等的木材雕制,雕像的手中握着一柄气势十足的长柄投枪,持枪的人则是镶皮甲装扮,其上还特别刻上了一个她早已司空见惯的图案。 “这是……传说中刚冈的嗜血投枪,它的主人却穿着一身印有德鲁亚徽记的衣甲……莫非!?”她想到了一些其他的可能性,猛然回过头去,发现客厅一角的铠甲架上少了一套装备。 莫名的紧张感涌入脑海深处,她急忙跑上楼梯返回主卧室的床边,在血红的床单下找到了一张模糊的羊皮纸,窗外风雨交加,突然传来了一阵马蹄声,这令她更加紧张,以至于花了好几次才将纸张叠好,塞进了口袋中。 “露西亚女士!也许你来此是有自己的理由,图娅手下根本没有你这号人物!格兰迪府已经被包围了,你还有最后的机会从正面出来面对我!” 门外传来耳熟的喊声,露西亚显然吃惊不小,图亚雅尔是边关守将,萨哥斯人对其家族都只耳闻而未曾谋面,伪装成父女俩的手下是十分容易的,但自己的假身份在如此情况下被识破,的确让她百思不得其解,遂握住了两柄自袖中滑出的短刀,缓步走向正门。 随着她打开大门,外边数十名弓箭手纷纷冒着雨拉开了弓,又有十几名皇家侍卫从附近的隐蔽处冲出,两手各持一把兵器将她团团围住,喊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率领着皇家侍卫的英豪--约希姆.冷刃。 “约希姆……我早该想到你是识破我身份的人,怎么,你这样的大人物居然会关心一桩原因不明的杀人案?” 面对周围这些精干的武士,她依然无动于衷,而且从话中不难听出,她认识约希姆,当然可能是单方面的。 “身为诺德的国王,在自己的都城发生命案,岂有不查之理?告诉我,你插手这件事究竟有何目的,还是说你根本就和这件事有关?” 反观约希姆,他依然穿着那一身适合战斗的华饰皮衣,英俊的面颊上也添了些许银髯,沧桑中多了几分稳重,三年以来,他的仕途发生了极大的曲折,曾经的皇家侍卫长在今日已经贵为全民的领袖,诺德人的新国王,其中的故事耐人寻味,而此时此刻,他率人阻止了露西亚的行动,并以国王的身份命令对方束手就擒。 危急时刻,露西亚皱紧了眉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杀意,左手的短刀虚晃了一阵骗开了皇家侍卫们的防线,真正的目标则是距其不足十步,仍在雨中骑着马来回踱步的约希姆,精准的飞刀攻势接连展开。 “够了!你胆敢冒犯我,稍后在囚牢里谈吧!” 转眼间,约希姆以带鞘的佩剑打落了飞向自己的两柄利刃,胯下的骏马发出一声嘶鸣,扬起前蹄掉过头向露西亚冲了过去,抡起手中兵器猛地敲下,不料对方没有被这次突然袭击影响判断,翻滚着躲开了袭击,令约希姆的马匹撞穿了墙壁,失去平衡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接下来的短短几秒钟里,她用蛇一般的柔软身法从诺德精英卫队的手中幸存,避开了皇家侍卫的双持乱舞,逃过射手的箭雨打击便攀上房檐,借着偌大的雨势掩盖了自己的行藏,消失在卫队的视野中。 当皇家侍卫们帮助约希姆从一片狼藉中脱身后,他暗暗骂了几句,吩咐手下人停止追击,而是让他们前往名为‘酒池游鱼’的地方打听消息,自己抚摸着爱马受伤的脖颈,着手为它卸下了缰绳和马鞍。 “你,把它送回马厩,这件案子远没有结束。这个女人不大可能是凶手,她来此定是为了得到什么东西,而格兰迪的死仍有许多疑点尚未揭晓,这让我等分身无术,因此才会需要一些老朋友的帮助……” 黄昏的夕阳将三桅帆船和十五棵椰树的投影映射在了远处的岩壁上,生活于此的海盗们为了储存夏日的食物忙碌着,虽然山崖洞穴里有充足的淡水,水道中打来的海鱼也足够养活这群人,但海盗们最爱的饮料--麦酒却相当短缺,沙滩上的巨大帆船来此就是为了运送补给,不一会儿就有数十桶酒从船尾仓库被人抬了出来,岛上几栋新建好的茅屋里立即冲出了一群饥渴的海盗,抢在第一时间从送补给的人手中接过了酒桶,就着沙地生起了篝火,开始了规模相当的野餐。 帆船主桅顶部的旗杆上飘着蓝底鹰旗,这是苍鹰团旗舰苍鹰号的象征,船上的许多水手也纷纷离开岗位加入了据点的野餐行列,只有两个人留在了甲板上,分别是苍鹰号的大副和船长。 “为什么不加入他们,偶尔也要消遣一下嘛!” “没必要啊……要大吃一顿的话,船上就能吃到美味佳肴,我们来这儿只是补给兼招募人手而已。” “有道理!但我不这么想,雷米尔!留下看着船,我得去陪弟兄们醉一宿!” 话语刚落,大个子船长就顺着帆索落到海滩上,撒开腿朝着篝火跑了过去,只剩下大副留在苍鹰号上,为了打发无聊的时光,雷米尔从穿了数年未曾更换的皮衣底下取出了随身携带的日记,陷入了无穷的回忆之中……(未完待续。) 第四卷第八章:风雨的洗礼 “转眼又是半年了,萨缪尔,拉贵尔,我和那巴尔仍会时常出海来看你们的,在下面可得保重自己啊。” 十月二十日至二十四日间是祭祀海神的日子,苍鹰号承载着海盗们对大海的敬畏和期望驶向外海,船舷外大浪滔天,巨拳般的水浪不断冲击着船身,自云端洒下的豪雨也延绵不绝地冲刷着苍鹰号甲板,前桅的几张帆被狂风扯脱了线,更要命的是船尾偏偏在这时浸水了,突然袭来的暴风雨将船上这三十来号人置身于船难边缘。 遭遇意外的瞬间,大部分水手有序的前往下层为船排水,剩下的水手则忙于更换船帆,沉船的危险将会很快排除,但出于对所有船员人身安全考虑,主桅瞭望台上的瞭望员还是敲响了警钟。 “喂!西格里斯先生!前面不远处有一座灯塔!兴许我们该去那里休整一下?” 沉重而密集的雨水使人抬不起头,我勉强靠外套半掩着睁开眼睛,顺着瞭望员的手势,水手们终于注意到了他所指的停泊点,一面红底黑十字旗帜在风雨中飘荡,某个德鲁亚将军的前哨就位于十点钟方向约一里格的位置,而其他水手一时没法做出决定,毕竟苍鹰团的立场十分明确,与暗黑军打交道只会引起冲突,人们也只得将选择权留给我这个大副兼掌舵人。 时间仿佛加速了,我仍然没有做出决定,剧烈摇晃的甲板令人难以立足,但也正是这种紧急情况,才能引起船长室里某人的注意,随着木门被猛地打开,一个身材大其他水手一圈的壮汉反复越过障碍来到了船舵旁,他蓄着中等长度的络腮胡,一双怒眼隔着额前被雨水浸湿的散发注视着我,摩拳擦掌一脸要揍人的样子。 “雷米尔!我就是在舱里打个盹而已,你们这些老海鸟好歹拿出点骨气来,船坏了就要修,该和敌人打交道的时候也不能腿软!” “你可算是醒了,这操蛋的暴风雨让人完全没法松懈,那你来掌舵,我得让弟兄们武装起来!” 豪放声音的主人面对船上这副烂摊子,依然保持着相当的冷静,不慌不忙的把住了船舵,此人就是苍鹰号的船长,海盗中的传奇人物--那巴尔.格斯哈克,同时也是传奇雇佣旅团自由之翼的成员。可惜苍鹰号当前的现状十分不乐观,几年来与德鲁亚海军发生了多次冲突,蒙受的损失还未完全恢复过来,人少物稀的战舰在那巴尔的操控下乘风破浪,载着三十几名从脖子武装到膝盖的海盗直奔德鲁亚前哨。 这座位于北海边界的孤岛大约有四英亩大小,除了零星的几栋建筑之外还有许多繁茂的树木坚挺在风雨中,证明了岛上有充足的淡水。出人意料的,曾经为诺德人所有的大灯台和哨站刚被德鲁亚占领不久,坚守在此的暗黑士兵仅有十几名教团军士,且由于风雨的影响疏忽了警戒,苍鹰号不费什么劲就靠上了浅滩。登岸后,那巴尔率领大半船员冲了进去,守军遭到奇袭迅速战败授首,苍鹰号仅四名船员轻伤就从德鲁亚人手中接管了此地,降下德鲁亚军旗而换上了苍鹰团旗帜,水手们搜刮敌人随身物品时,还额外缴获了一份米内拉远航舰队的西侵计划。 过了中午,北海肆虐的天气略微好转,高处的乌云散去了许多,但日光依然被漫天黑雾过滤了一番,只剩下微弱的光亮照射在湿冷地表上,早已不能用来温暖淋湿的身子。暗黑骑士团的侵袭距今已经快三周年了,这万恶的黑雾就似是黑暗独有的附属品一般,随着德鲁亚的版图不断扩张,西海、诺德北海、若海等地尽数被黑雾笼罩,从侧面对卡拉迪亚的生息造成了极其严重的影响。 趁着雨势减小,通晓木工技术的水手们忙着修船,其余的船员都在这座规模不大的哨站中休息并消遣一番,我则跟着那巴尔走进灯塔,这个底下宽敞顶部狭窄的圆筒形建筑里堆满了木柴,想必是为了在必要时点燃顶部的火盆,我俩顺着环形梯道爬了三百多阶楼梯后,终于顺着一架木梯登上了灯塔顶部,除去被雨水打湿的火堆,只有四平米左右的空间供我们立足。难得来到视野极佳的高度,那巴尔伸直了腰眺望着远处的海景,不时因为天上令人扫兴的黑雾而骂上几句,又在不经意间发现了一个被隐藏的非常完美的鸽笼,就被挂在平台边缘延伸出的一根铁杆上,在这近五十英尺高的危险地带,非常容易被胆小者忽视。 “啊哈!我们运气不错,这是诺德斥候们留下的信鸽,也许能够直接和大陆取得联系。”胆大的那巴尔自然不会惧高,他将身子倾向平台外侧,弯腰抓住鸽笼提了上来,检查了笼子里剩下的三只鸽子,飞快注意到了鸟爪上捆着的青色布条。 “这儿可是北海,距提哈港口有将近一周的航程,这些小不点儿能飞得回去吗……再说了,万一那些领主们把这当做敌人的阴谋怎么办,毕竟那张羊皮纸上没明确写明目标就是诺德啊?” 在我不抱希望的看法下,那巴尔还是做出了决定,草草写了一些要求诺德人派兵接管此地并为北海所有前哨增员的内容,也提及了计划书中的几个细节,最后在信尾写上了自己的名字,便另抄了两份将信鸽都散了出去,直到鸽子的踪影被远景吞没为止,我俩都攥着手里的酒瓶,继续在灯塔上眺望远方。 “你说得对,诺德人在大陆方面凭借地势和要塞阻挡着尤河以东的暗黑军势,海军也在若海布下了无懈可击的封锁线,这份入侵计划的目标当然不会是诺德。就我看来,能够通过封锁的除了我们这些立场分明的中立者,就只剩下格罗尼亚方面的援军了。” “这么说!迦尼夫那个老不死盯上了达巴兰,攻占北海的沿途据点,向西穿越危险的索姆努斯返回西海航道,避开诺德人耳目的同时奇袭格罗尼亚城,一旦得手,就能伪装成援军突破诺德海防,攻占提哈?” 被那巴尔开导之后,我才搞懂了这个计划的真正目的,完全不敢想象计划成功后的局势变化,随便想想也知道,失去提哈城的诺德人,只会被暗黑军逼回萨哥斯,靠险要地势组成的防线也就不攻自破了。 和被惊颤的我不同,那巴尔依然是那么的冷静,他重新思考了一番,对我说:“别着急,雷米尔。从眼下的情况看来,这座哨站易主不过是两三天的事,此地距离下一处哨点也有将近一天的航程,计划应该还没有开始实施,希望我们的警告能赶得及吧。” “是啊……看样子又要变天了,先让弟兄们休整一下,别忘了我们的祭祀活动啊!”我望着阴霾的天空,恼人的乌云再次集结并占领了云端,立即意识到暴风雨将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返回了苍鹰号。 安逸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我们花了一晚上时间排光了苍鹰号底层船舱里进的水,并把引起漏水的几块老旧隔板直接拆了下来,换上了月前刚添置的上等木材,昨日被大风吹走的几张船帆也顺着海潮飘到了岸边,为了贯彻苍鹰团俭用物资的方针,那巴尔将这些尚可使用的旧帆重新换了上去,临走时补给了淡水和一些生活物资,便集合船员再次起航。 接下来的一整天航程十分顺利,苍鹰号乘着强烈的海风驶的飞快,二十二日晚间就抵达了北海中部一座布满遗迹的大岛,从浅滩上停泊的其他十几条大型帆船看来,并不只有苍鹰团来到了此地。 “那巴尔,今年我们好像来迟了,看看那些船……瑟沃勒的飞鱼号,比阿特里斯的黑曜石号,老爷子的鹰之风号,其他和你齐名的同僚早就到了。” 我指着视野中熟悉的船只,虽然每年海盗们举行祭神活动都会见到它们,但这些传奇海盗的坐舰总是令人吃惊,不论是鹰之风号强大的战力,还是飞鱼号复杂的内部结构,都足够让我这样的副手研究一辈子了。 “赫克托耳是诺德人信仰的古神明,也是我们海盗公会祭祀的海神,在卡拉迪亚参加祭典也没什么区别,来这儿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何必在意先后次序?” 那巴尔倒是满不在乎,示意我找个空位靠岸,自己亲自挑选了几名船员,点燃了照明用的火把和油灯,准备在靠岸后前往内部遗迹祭祀所谓的海神。 一如既往,我们在入口眺望深处一尊高耸的巨像,确认了方位便跟着他的脚步走进了迷宫一般的遗迹,按着早已记熟的路线在破败的古建筑废墟中穿行,距上一次来访已经过去了四年,骁勇的萨缪尔和机警的拉贵尔如今都不在人世了,即使是那巴尔这样的铁汉,回想起逝去的兄弟,心中也不免感到一丝悲伤。 我们借着微弱的光源不知翻过了多少矮墙,跨过了多少深沟才抵达了那座雕像的位置,耳边也传来了一声久违的问候,妖娆的声音源自一个十分成熟的女性,她也是我和那巴尔的老相识了。 “看呐!脑子少根筋的那巴尔总算是到了,所幸我没有忘记当年的约定,等到你们到齐之后才开始活动。” 突然的招呼让那巴尔也浑身不痛快,他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打理了自己的散发,笑道:“比阿特里斯.沙克,你还是那么迷人。瑟沃勒和哈克船长呢,他们俩去哪儿了?” 附近的火堆烧得正旺,比阿特里斯毫不收敛的晒着自己火辣的身材,将邋遢惯了的那巴尔整的服服帖帖,甚至开始擦脸梳头了。他俩叙旧的同时,我也不愿当电灯泡,就带着弟兄们在简陋的祭祀场周围转了转,除了几口尚有淡水的深井,遗迹里绝大多数的设施都已经无法使用了。另外,说到眼前这尊高达数米的巨像,赫克托耳是十二古神之一,代表着人世间的公正,它在外观上是一位披着诺德古风镶皮甲的青年战士,但手中握着的并不是诺德人最爱用的斧子,而是一种公堂上常见的物什---带有凸缘的沉重铁锤,象征其作为仲裁者的身份。 诺德人信仰赫克托耳,是因为亚穆纳内战时期的诺德部落英雄--刚定.海瑞布雷克斯找到了神的记述,号称仲裁之神在卡拉迪亚为勇敢的北方人留了一席之地,这才有了小股亚穆纳人渡海占领卡拉迪亚北陆建立诺德王国的故事。至于海盗公会,主要是由创建者强加于成员们,休.杰拉德爵士曾以公正无私而著称,他崇拜古老的公正之神,认为海盗得以凌驾法律之上实际是赫克托耳对人世间不公做出的弥补,这种信仰也就慢慢的在海盗公会中流传开了,并逐渐演变成现今这样的独有节日,其本质估计也和那巴尔说的差不多,后来的海盗们只是单纯的跟随潮流,并非对古神抱有多么大的敬意。(未完待续。) 第四卷第九章:祭拜海神 没过多久,满身酒气的瑟沃勒摇摇晃晃的抵达了祭祀场,虽然有随从同行,但没人敢去搀扶暴脾气的瑟沃勒,生怕他发起酒疯来。另一方面,哈克.布拉德船长也到了,比起上一次见面,他又显得苍老了不少,两颊的络腮胡算是白彻底了,身旁的跟班分别替他拿着礼帽和佩剑,强烈的贵族气息让在场的几人迅速察觉到他的存在。 “总算是到齐了,若海、西海、南海的三位船长,差不多也该开始祭祀了,整天耗在这里毫无意义,我还有一些麻烦要去处理。” 老船长一声令下,瑟沃勒就被威严的声音惊醒,将手中的酒瓶藏在身后,就连正在卿卿我我的那巴尔和比阿特里斯也立即严肃起来,四个海盗船长集中在赫克托耳巨像周围,命人在其脚下放了一大捆干涸的海藻,取来火烧了,在火堆边念了一通老掉牙的颂词,便宣告仪式结束。 收拾完现场后,那巴尔斗胆向哈克船长提问:“麻烦?凡是同海盗打过交道的,谁人不知海盗中势力最大的乃是诺德北海的哈克.布拉德,居然会有人找您老的麻烦?” “哈,当然是德鲁亚人,前些日子我的手下将一支来自米内拉的侦察舰队送进了大海深渊,但这回来的舰队指挥官可不简单,据说是两年前攻陷了自由之都的黑骑士统领。” 哈克船长满面微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但他提到的指挥官很明显是原冥世之矛的军团长--艾萨克.布拉沃,现今已经是德鲁亚首屈一指的大军阀,麾下的士兵数量想必已经远远超出海盗们的想象。 夜风带来的凉意深深地刺激了我的神经,两年前禅达受袭之时,我和那巴尔还在茫茫大海上漂流,当我俩回到尤河石桥,视为第二故乡的自由之都已经不复存在。自数周前沦陷以来,禅达破碎的城墙内火光不断,熏烟升上云端与漫天黑雾合流,城外依然驻扎着数个暗黑兵团,牢牢地将入侵行动的第一个牺牲品掩盖在黑暗中,其次还有数十面德鲁亚军旗在镇子内外飘荡,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布拉沃家族的红底墓碑旗帜。后来得知了艾萨克带人攻破禅达杀死所有守军,从此我就对这个人起了恐惧之心,每每遭遇与此人有关的事物,总会感到浑身不自在。 “西格里斯兄弟,你怎么发抖了?”一旁的瑟沃勒注意到变化,近前拍了拍我的肩。 “噢,我没事。如果是艾萨克带人在北海造次,想必和那份计划有关。费舍尔船长,比阿特里斯,当然还有老爷子,我觉得你们有必要知道这个。”我冲那巴尔使了个眼色,他当即从口袋里摸出了那封羊皮书信,分别交给其他三位船长过目。 瑟沃勒只是简阅了一遍就让给了比阿特里斯,后者也并不为此上心。而哈克船长读完计划书后,在脑海里生成了一个大胆的猜想,认为海盗公会的头领们应当特别关注此事。 “德鲁亚的计划一定是为了侵略达巴兰,既然他们途径我的领地,就有必要阻挠下他们,及时将消息送出去为妙。” 哈克船长表达了自己的看法,这点与那巴尔最初所想无异,我见老爷子十分重视这事,便说:“我和那巴尔已经向诺德人报信了,但这并不能阻止一切,就如您老所说的,海盗公会的头领们可以齐心协力妨碍艾萨克的舰队。” “从我们抢下的哨站,还有哈克船长的麻烦事里不难看出,德鲁亚远航军还在北海某处航行,若是以格罗尼亚城为目标,想必会转进索姆努斯,那里是瑟沃勒的地盘,由老鱼头好好坑他一次,待其进入格罗尼亚领海,作为达巴兰私掠船长的你也可以放宽了心迎击。”我说完后,那巴尔早已拟定了计划,分别将眼光投向瑟沃勒和比阿特里斯,两人也终于打算插手此事了。 “我们三股势力会尽力阻挠德鲁亚人,那巴尔,那你做什么?” 兴许是敌对的立场过于长久了,瑟沃勒挑了挑计划中的刺尖,反问那巴尔苍鹰团的打算。我本想替他回答,但那巴尔只是一笑带过,带着手下准备离开。 “亲自去会一会最强的黑骑士,看看他是不是真有传说的那么了得!”到了祭祀场边缘,他停下脚步回首道,言语之中没有丝毫顾虑,只有无比的自信。 其他三人不禁摇了摇头,人们对德鲁亚的恐惧并不体现在内心,而是升华到了现实,即使是装备最为精良的海盗,在正面对上无敌的暗黑骑士团也毫无胜算,吃过几次亏的哈克船长心里清楚,那巴尔很有可能一去不复返。 “小雷米尔,那巴尔这小子热血过头了,你作为苍鹰号的大副,可得盯着他点,别让他做出危及全船人安全的傻事。” “放心好了,我了解那巴尔,只要他有计划了,就一定会用最精明的手段完成,应该不至于傻到冲击敌军舰队。” 我回应了老爷子的话,对方点了点头,便示意在场的众人可以退去了,比阿特里斯和瑟沃勒见那巴尔已经带人走远,也没有兴趣赶上去道别,只是问候了我几句,便各自带人离去了,我也再次向哈克船长道了别,顺着那巴尔等人的足迹离开了祭祀场。 “赫克托耳,既然你曾经给了诺德人指引,如今海盗公会同样需要它,我哈克.布拉德请求您的点化,引导海盗公会参与这场未完的战争吧……”海盗们走远后,哈克船长独自留在了巨像前,双膝跪地,两手合一,默默向古神祈祷着。 接下来的一周里,苍鹰号在北海数个战略要点间穿梭,终于在第六天夜里赶上了行军缓慢的德鲁亚舰队,停船下锚后我登上了主桅的瞭望台,借着望远镜使视野越过了黑暗的大海,在灯火通明的德鲁亚战船上搜索起来。 从头到尾扫视了一番后,我注意到这支舰队大约有十五六艘大型船,其中一艘船上挂着艾萨克的冥世之矛战旗,咽下一口唾沫的同时继续将视野转向其他船上。几乎每一艘船的甲板上都有二十几名全副武装的德鲁亚水手,从一个不擅水战的民族拥有的海军实力看来,米内拉岛不仅仅是德鲁亚的重要据点,还是暗黑骑士团海军的操练场。 “这里已经是北海边陲,早已脱离了哈克船长的势力范围……高,真是高!”那巴尔也登上了主桅,站在我下侧的帆上,用袖珍望远镜观察敌阵并称赞道。 “怎么了?为何说艾萨克高明?” “这个红毛似乎不知道北海是哈克船长的地盘,所以在最初时遭到了老爷子的突袭,但那之后就再没有交手过,只说明了一点,艾萨克刻意避免与海盗王的势力冲突,白天抢占诺德人的前哨避过风头,借着夜色潜行军得以通过了北海势力范围,而此地距离西海最尽头的索姆努斯海峡只有两天左右的航程,就看瑟沃勒的了!” 我仔细回顾了一遍,确实只有这种可能性,但过去的艾萨克是个极度狂妄之徒,就算是老爷子的无敌舰队,他也会去拼上一把,而从今天的情况看来,艾萨克已经改掉了过去的坏毛病,这使他进一步接近完美,我心头的惧意也额外翻了一倍。 “现在怎么做,跟着他们?还是……” 我本担心那巴尔会犯低级错误,但结果却出乎我的意料,他顺着帆索滑下主桅,招呼水手扬帆起航。 “凭他们的行进速度,应该会在索姆努斯采取同样的行军方针,一时半会儿威胁不了格罗尼亚。返回我们抢下的诺德哨站,看看大陆方面的反应如何!” 苍鹰号升帆回航的一刻,我心头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不用再担心那巴尔拿全船人的性命开玩笑了,但这也意味着苍鹰号放弃了前往格罗尼亚报信的任务,迎接艾萨克的将会是浴火重生的西海飞鱼党,我只能祈祷瑟沃勒可以顺利完成任务,并从行动中全身而退。 归途,由于受到强烈的气候影响,抵达哨站已经是下月初了,苍鹰号在浅滩上靠了岸,周围还停了一条飘着诺德旗帜的单桅帆船,哨站里也重新升起了诺德军旗,苍鹰号的旗帜也没有被摘下,依然在最起眼的位置迎风飘扬。 我们一行人刚一上岸,哨站里的守卫就一齐杀了出来,比起前次的教团士兵,诺德正规军的戒备确实要高上太多,讲明身份后,这近三十名士兵立即打消了敌意。 那巴尔跟着守备队长前往哨站,两人沟通了一段时间,那巴尔便带着答复回来了,据说诺德领主们也了解此事的严重性,马拉伊尔、伊登、图亚三位领主分别派遣麾下士兵出海巩固远洋哨点,北海大部分丢失的据点都已经夺回,在行动中歼灭德鲁亚掉队士兵约两百人左右。 除了战略上的好消息以外,那巴尔还从诺德队长处得到了另一个消息,我们的老东家---自由之翼发起了集合命令,要求离队的那巴尔、席格、波尔查等人归队报到,且仅有一周时间留给我们,这让远在北海的苍鹰号十分难堪,眼看那巴尔就要因为赶不上集会而暴怒,我赶紧上前安慰起来。 “你知道团长的,人家是刀子嘴豆腐心,怎么可能因为你迟到就处罚你呢?再说了,镜形而失踪了那么久也没被除名,副团长去了规矩严厉的圣教,马贼也不知道在哪儿,迟到的肯定不止我们就是了!” 听了我的分析,那巴尔摇了摇头,叹息道:“我不是担心这个,你不会好好想想啊?我们是为了德鲁亚的秘密计划才和大陆取得联系的,偏偏由诺德人的士兵带来团长的消息,就意味着她肯定正和约希姆合作,万一她要是问起调查的进展,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答复了。” 正如那巴尔所担心的,我们和自由之翼的搭档们已经有一年多没见了,团长那好管闲事的个性我们都清楚,一旦我们这些团员插手了某些棘手的事件,她一定会不惜一切带领团员们追溯到底。(未完待续。) 第四卷第十章:自由之翼重生 “可怕……我已经有预感了,回去之后又是招小弟做炮灰的行当,上一回载她出海,就相继在卡利多斯和索姆努斯撞到了海怪,这回可千万别再碰上这种坑爹事件……” 每次回想起自由之翼的旅程,被帝卡拉比亚和海洋之心袭击的事件总是记忆犹新,遭遇中的每一个片段都历历在目,就好比大白天在甲板上见了鬼一样可怕。 那巴尔最后考虑了一阵,决定继续返回大陆的旅程,但这一来就没有人前往格罗尼亚警告安道尔王了,多亏哈克船长预先料到了一切,一只老成的信鸽落在了苍鹰号甲板上,船上的瞭望员立即大喊那巴尔的名字,将他唤回了船上。 我检查了信鸽送来的信件,哈克船长要求我等即日召集人手前往格罗尼亚助战,在送出这封信的同时,他也将另一份警告交给了比阿特里斯,由她负责转达给她的靠山--格罗尼亚的守护将军,再借亚特罗斯之手转交给安道尔王,从而令格罗尼亚事先做好防范抵御入侵。 “啊哈!事情发展还真是越来越好了,本来还担心团长会插手这事,现在看来老爷子也打定主意趟这浑水了!” “那……我们回去见奥格斯特团长?”虽然答案很明显,但我还是问了一句废话,想听听他的实际打算。 “废话啊,我要是被踢出团了,你负责吗?更何况苍鹰团的钱财都是公款,团长分给我们的委托金可都是私有财产,工资也还拖欠了不少,不拿白不拿!” 他玩笑似的回了一句,就下令所有人做好升帆准备,以提哈港为目的地开始了航程…… 自由之翼,由肖伊.奥格斯特领导的雇佣旅团,自从跟随那巴尔加入其中,距今已经过去三年了。禅达沦陷以来,团长带领着剩下的团员驻扎在萨哥斯,依然以佣兵身份过活,随着战事不断发生,机遇也逐渐增加了,但奥格斯特迫于过去的誓言,必须保护禅达的人民,从而使自由之翼的活动范畴大大缩小,成员们也逐渐因为潦倒而相继请假离开。 那巴尔是在一年前离开的,他回到了自己的苍鹰团,更早之前,副团长席格也因为家族宿命而前往圣教协助教皇,崔斯坦.波尔查在接受了库吉特可汗的委托后前往草原执行任务,如今也还没有回归的消息。我猜测团长一定是遇到了某些至关重要的事情,才会在如此情况下召集离队已久的队友们,好让自由之翼再次展翅飞翔。 终于,在花费了八天时间后,苍鹰号有惊无险的闯过了糟糕的天气,停泊在了提哈港的泊位处,接下来的陆路就十分轻松了,那巴尔留下大部分船员看守船只,派物资官在提哈城中采购补给品,自己在驿站租了两匹快马,与我一道前往萨哥斯城。 会面地点定在了“酒池游鱼”,萨哥斯北城流民区的一座酒楼,别名“黑玫瑰”。流民区是在禅达镇民进驻萨哥斯之后新开辟出的区域,当初的拉格纳国王为了提供禅达人容身之处,不惜拆毁部分城墙,才勉强傍着主城建立了这个集商业、军事和工艺为一体的小镇,其中除了原自由之都住民,仅有少量诺德人居住,人口也达到了一般镇子两倍的数量,约有六百多人,就算将这一小块区域叫做“新自由之都”也不为过,而奥格斯特团长不仅仅是一个避难的流民,她还是禅达人的领袖,三教九流汇集的流民区也由她一手管理。 重返大陆第三天,天气有所好转,晚秋的阴凉天气十分舒爽,我们翻山越岭赶到了萨哥斯,由于南城被封锁,就听取那巴尔的意见从城西的军事区进了城,在军营听说了诺德祭司遇害的流言,且城内大部分士兵都被调去查察此事,显然约希姆这个帝王当得并不顺利,上天将各种麻烦都丢在了他的属地。 “要我说,德鲁亚人肯定和这案子有关,团长大人恐怕是被这种麻烦事缠着,就让我来替她搞定!” 前往酒馆的一路上,那巴尔一直如此念叨着,不料在拥挤的市集撞上了老熟人,身旁一间鱼档的老板见我俩经过,毫不客气的喊停了我们。 “那巴尔,雷米尔,你们还知道回来!?” “哇啊啊……怀特叔!你怎么转行了?” 这个双鬓泛白、眼褶明显的老人就是自由之翼的后勤人员,老练的猎手--波利斯拉维.怀特,一年没见,他还是穿着厚实的棉衣,作为一名商人,柜台下却没有放多余的钱财,只有一柄末端可供收缩的尖矛,看上去要是哪个顾客胆敢在此撒野,就会被一枪要了小命。 我向来敬重怀特叔,刚才的表现也只是下意识的反应,怀特叔告诉我们,他开设鱼档是为了方便在市井望风,顺便搜罗各路小道消息提供给自由之翼,而团长已经在不远处的酒楼等候多时了,怀特叔也催促我们尽快赶去与她见面。 那巴尔的步伐越迈越小,似乎是心底的怯意让他有所顾忌,花了好几分钟才通过这条并不算长的街道,来到了拐角的一栋三层酒楼前,我抬头望了望高挂的招牌,和一年前离开时一样,木牌依然在二楼的窗边摇晃着,一面是酒池游鱼,另一面则是黑玫瑰。 推门进入酒楼的一刹,我也感到一丝不安,似乎是空间不够的原因,一年前还充当大厅的一层已经被改建成了一间贮藏室。无奈只能通过墙边的楼梯前往二楼,这儿可就景气多了,宽敞的空间里摆满了十几桌饭菜,顾客少说也有二十人以上。开店的老妇已经年过六旬,仍旧能靠出众的厨艺和独家的酿酒技术吸引无数顾客来此打尖。 当然了,要在乱世里建立相当规模的酒楼绝非易事,这位以黑玫瑰为名的老妇也并非泛泛之辈,作为相当高明的地下情报贩子,她的真名已经无法追溯,但她的人际关系却十分明显,曾经为我们提供据点的苏克就是她的儿子,老人家年轻时也曾是自由之都的住民。 “格斯哈克!谢天谢地,你们平安回来就好。”黑玫瑰一注意到我们出现在二楼,立即在吧台倒好了酒,让在店里搭手的苏克送到我们手中。 自从禅达沦陷后,苏克无处可投,意外在萨哥斯撞见了再次出山的老母,后说服黑玫瑰将酒楼搬到了“自由镇”,也正因为苏克的引荐,奥格斯特团长才得以将此地作为自由之翼的大本营。 现在,他忧郁的眼神充满了怀旧的韵味,趁着送酒的机会拍了拍我俩的肩,示意我们赶紧前往三楼的客房,说是其他人早已在商量今后的打算,越快赴约越好。 “喂!你们俩,快上来!” 楼梯口传来似曾相识的声音,一个散发披肩还留着络腮胡的瘦子正站在楼上向我们招手,他身上的锁片甲锈迹斑斑,护腕和绑腿也显得十分松散,我一眼就认出了这家伙,自由之翼队伍里的草原武士--崔斯坦.波尔查。 “悠着点!蠢马贼,急什么,看你那狼狈的样子,反正都迟到了。” 这次那巴尔倒是没说错,波尔查确实是我们这伙人里最邋遢的一个,在共同相处的几个月时间,他几乎从来不梳头,本可以修的十分美观的胡子也被忽视了,随身衣着从来离不开污渍和血迹。但是,他剑眉下的鹰眼从来没有失去过锐气,鞘内的长刀经历了两年多血的试炼早已充斥着杀意。像这样一位以杀戮为人生艺术的冷酷武士,不在意自己的外观也是十分正常的。 “怎么着,老海豹。来晚了还想充大佬?团长很生气,最好别再耍横了。” 一听到这句,那巴尔再没了继续和老对头开玩笑的意思,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梯,我跟波尔查打了声招呼,便一同进入了三楼的一间客房。 我们前脚刚踏进门槛,转手波尔查就将门关上了,我俩硬着头皮向前走着,发现客房中央方桌的烛台边放置着一对大口径的银色手枪,在火光映照下反射出刺眼的闪光,看上去份量十足,像极了团长曾经用过的银隼双枪。 “别瞎找了,谁叫你们不看路,我一直就在后面!” 不会错的,这就是团长的声音,虽然比上一次见面时成熟了许多,但蕴含其中的那份自信从未动摇过。我和那巴尔心里七上八下,紧张的几乎无法呼吸,转过身才发现站在我们面前的是个面带微笑的金发少女。 眼前的美丽少女身材修长且呈现完美的曲线,和波尔查并肩站在一起除了瘦小以外,几乎没有身高差距,身上的红白夹克和紧身衣完全是按照旧模子新定做的,醒目的蓝色围巾也缠在肩头,身后挂着的正是独一无二的村雨长刀。 “团长!?居然已经这么‘大’了……” “苍蝇头子,你在看哪里啊!找死么!” 就因为那巴尔盯着她的胸看了一会儿,肖伊脸上可爱的表情立即消失,腰身一扭就使出一记高段斩首踢,好在那巴尔反应不慢,抬手挡下了高脚,仍被震退了一两步才站稳。 波尔查和我立即跳出来打圆场,肖伊的气才渐渐消了,为了让那巴尔接受团长的变化,波尔查毫不顾及颜面,直接凑到那巴尔耳边,悄声道:“喂……老海豹,不只是你对着团长流口水了,像她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想再找到一个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更何况,她才十八岁而已……” 这句话我都能听到,团长自然也不例外,她撅着嘴挠起了头发,显然是想克制自己的脾气,但她终归还是没能忍住,冲二人吼了一声,就走到桌边拿起了大口径银色手枪。 “喂……茶哥,你和苍蝇头子说什么呐!希亚大姐替我强化了银隼的部件,现在就算是艾萨克级别的目标,也能一枪放倒,你们两个是想先做靶子吗!?” 两年以前,团长曾经用手枪击中艾萨克的胸膛,但他还是活了下来,并攻下了禅达,这让团长万分自责。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希亚大姐将她的枪要了回去,重新组装了枪管,并设计了加强框架,赋予了双枪手炮一般的杀伤力,射出的钢弹足以贯穿最坚固的钢板,甚至粉碎岩石。 “团长……我知道我没什么发言权,但为何不见副团长,他不是应该早就到了的吗?”席格久久未曾出现,我也按耐不住心头的疑虑,向团长打听起来。 肖伊挥去脸上的怒意,收起双枪摆出一副不满意的表情,对其他人说:“席格有事耽搁了,看来不仅仅是我们很忙,圣教和德鲁亚人也没闲着。” 波尔查立即解释道:“团长从约希姆处得到了你们从北海送回来的消息。但我们还在调查城内的凶案,圣教方面好像也遇到了麻烦,身为执行者的席格必须协助同僚处理突发事件。” “那巴尔……你不是说你能帮团长搞定这件事吗……怎么不说话了?” 我挖苦似的问了一句,那巴尔立马瞪了我一眼,肖伊自然不会为之动容,只是将案发时间和逾过的这些时间来做的调查都交代了一遍,早已自己做好了总结,说:“暂时没法破这案子,因为格兰迪几乎没有朋友,主持祭典时也是戴着面具的,停尸间的尸体没有任何人认识,为了破案,只能等约希姆哥找到更多证据才行。” 而后,肖伊又打听波尔查在库吉特当佣兵的收获,他就从锁甲底下取出了手札,上边注明了他在1259年4月15日接受委托,前往库吉特草原,4月24日自暗黑军手中解救了那颜阿卡丹并跟随其部队行动,5月11日才抵达图尔加会见雇主赛加可汗,接下来的一年多时间,波尔查任可汗卫士一职,跟随在可汗身旁四处剿灭暗黑骑士,直到月前才申请退役从而结束了契约,带回的一万第纳尔暂时存入自由之翼的积蓄。 当团长问到德鲁亚海军的动向时,那巴尔再一次紧张起来,张口结舌的回答道:“额……看上去他们是想侵略格罗尼亚,我和……和海盗公会的同僚们商议了计策,由他们负责拖延德鲁亚人的行军速度,好通知格罗尼亚人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我们也可以搬足救兵前往格罗尼亚助战。” “嘿……你还真是了解本团长啊!我就是喜欢管这种闲事,等席格回来之后,我们招兵买马去格罗尼亚走一趟~” 肖伊当即做出了决定,就在众人失去话题之际,房门被人推开,一个满身是伤的身影跌跌撞撞的冲进屋里,扑倒在桌上。 此人立即抬起头,注视着肖伊的双瞳,喘着粗气道:“呼……团长!我回来了!”(未完待续。) 第四卷第十一章 “本团长不叫‘呼’好吗!?要叫我奥格斯特团长!对了,席格你这是怎么了,上个月见你还是好好的……” 肖伊回应了他的招呼,我们才发现这个蓄着火红色乱发、腰挂天狼斩刀、长布衣加身的英俊小青年就是长久不见的副团长席格,此时的他脸上带着一部分擦伤,印着火焰纹身的左臂缠满了绷带,肩头也被锋利的兵器刺破了,一副被打败的模样。 席格勉强挺直了腰,但一会儿就捂着胸口蹲了下去,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肖伊赶紧将他扶到墙边,检查了他所受的伤,又是几声长叹。 “肋骨都断了,难怪你会迟到,圣教到底发生什么了?” 肖伊没有废话,直言发问,席格的眼神里流露出强烈的不甘与愤怒,也终于打算讲述自己最近的遭遇了。 “圣教被袭击了,德拉克罗的新爪牙趁罗尔夫师傅和特雷沃外出的机会潜入圣教,袭击了存放古文书的图书馆,我和梅尔瓦姐率领剩下的圣堂武士们拼死抵抗,才勉强撑到他们撤退。” “什么情况……命运计划早就结束了,为何德拉克罗还会对圣教出手?对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德拉克罗的手下又是什么人?搞清楚他们主动撤退的原因了吗?” 问题接二连三的砸在席格脑门上,他忍痛想了许久,才理清了思路,回答:“命运计划的目的是为了最终圣痕,德拉克罗确实得到了他想要的,但如今他又盯上了圣教收藏的一些古文书。大约两周前,一群黑武士在他的率领下通过咒术传送阵出现在圣山,洗劫了圣教图书馆,夺走了三部古文书……” “两周前……正好是格兰迪遇害的日子,那丢了什么书,重要吗?” 对比了时间后,肖伊心中产生了怀疑,席格也察觉到这一点,反问:“团长,莫非你怀疑萨哥斯的事件也是德拉克罗所为?另外,他盗走的三部古籍分别是‘尘世之外的天堂与冥府’、‘古神与异端的信仰纠纷’、‘各大陆名字的来源’,但即使是教皇也不知道这些书的内容,都是用古文字书写的史前遗物。” “只是心里的感觉而已,因为这两件事发生的时间实在太巧了点……” “虽然没有证据,但也可能是维克多的黑印骑士团又在四处为非作歹了……”波尔查也插了一句,听起来肖伊已经提前将情报共享了。 由于先前的时间都用来做了一番无关大局的讨论,席格不顾其他人的眼光,直接握住了肖伊的手,这让她感到十分尴尬,先前还十分严肃的面色立刻就红了下来。 “团长,赶紧行动吧!为了跟上德拉克罗的脚步,我迫切需要你的帮助!” “这……我们的计划已经定下了,必须先去一趟格罗尼亚,回来之后才能再插手圣教的事,你愿意一起来吗?” 席格抛下面子郑重祈求了,可惜肖伊仍是不打算改变计划,面对团长的邀请,席格也不好拒绝,只得同意一同前往格罗尼亚,暂时放弃了追捕德拉克罗的打算。 今日,繁琐的工作都在白天进行,晚上自然要消遣一番,酒馆里的每一个人都不例外,借着故友重逢的喜悦,黑玫瑰替我们提供了丰盛的料理布置酒席,那巴尔拉着波尔查开怀畅饮,两位团长也暂时忘却了肩头的重担加入了狂欢行列,他们的表现也打动了我和怀特叔,不由自主的捧著酒杯喝了起来。 时间飞逝,我的手开始发麻,眼前的景象不断摇晃,似乎是喝醉了。我赶紧松开了手中的酒杯,靠在窗边呼吸新鲜空气,夜空中的黑雾受到季风影响退去了些许,圆月的光耀透过窗户照射进了房间。餐桌上,那巴尔和波尔查几乎喝光了一大桶麦酒,早已扑倒在桌上不省人事,但嘴里依然嘀咕着几句问候对方的胡话。怀特叔并不贪杯,只喝了一定量的红酒,就坐在原位关切的看护着两个醉汉。此外,为了让席格得到充分的休息,肖伊安排团副到隔壁房间安歇,自己也因为酒量太差提前退出了聚会。 这时候,城里的钟楼敲响了十二点的钟声,自由之翼的成员们在分别许久之后再次团聚,重建的传奇旅团虽然遭遇了挫折,但至今双翼犹在,自由的羽翼仍会迎着黑暗展翅翱翔。 “那巴尔!该去和团长会合了吧!” 苍鹰团的水手们在据点狂欢了一夜,眼看已经是黎明了,我便冲着远处沙滩上醒目的魁梧身影大喊,要求他尽快返回苍鹰号。 那巴尔不乐意的转过头来,远远地挥动手中的酒瓶,又给周围的弟兄们打了个手势,四十名水手便相继从沙地上起身,准备返回帆船工作。 经过这次调度,留守此地的海盗只剩下区区几人,苍鹰号升帆起航的同时,留守的海盗们划着小艇跟随其后,待其驶入死亡水道深处,便用坚固的锁链串将水道口封锁了起来,避免任何外人袭击缺乏防备的据点。 拥挤的水道中弥漫着挥之不散的大雾,对苍鹰号这样的大型船造成了不小的影响,直到中午才驶出了水道,回到了我们发家的故地--若海,奥格斯特团长和她的组员们已经在西沿岸的浅滩上等候多时了。 听腻了船身碾碎沉船残骸的脆响,海浪翻滚的声音在此时闯入了船员的耳中,天空中不断有海鸟飞过,漫天的黑雾也无法遮蔽午间的日光,将船员们眼前的景象渲染的如同一幅暗色调的绘画一般,不禁令人陶醉起来。 “情况有些不对……” 那巴尔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便丢下船舵跑到主桅处,借助绳梯迅速登上了瞭望台眺望远处,仍是一头雾水的我赶紧跟上他的动作,同样也爬上了瞭望台,他又将手中的望远镜丢给了我,自己迅速顺着绳子下到了甲板,并召集了数名水手。 “团长的营地!肯定是出事了!” 当他再次发话的时候,我才从望远镜的视野中注意到远处浅滩上的异状,整个营地被人为毁坏的一塌糊涂,帐篷附近的一棵椰子树也被拦腰打断,几串没入沙滩的脚印从营地延伸出去,又突然消失在几十步外的沙地上。 两艘救生艇顺着帆索被降到了海面,那巴尔已经带着一票人划着舢板朝岸边划去,甲板上的其他船员正等候我的命令。我想了想,立即回到了甲板上,准备将苍鹰号驶到沿岸接应他们。 “雷米尔兄,这附近可都是暗礁,强行靠岸实在太危险了!” 这句话出自黑发绿眼的水手长口中,自从萨缪尔死于安格尔群岛遭遇战,我的老朋友迪安就加入苍鹰团成为了船上的水手长,他是一名经验丰富的海盗,曾经在北海跟着哈克船长干过五年劫船越货的勾当,当我决定在暗礁密布的区域靠岸,他自然不会对这等傻事坐视不理。 我没有理会老友的劝阻,调转船头升起了主帆,让苍鹰号顺着海风漂向岸边。此次我们的运气的确很好,船身在轻微擦过几处礁石之后便停在了浅滩附近,水手们立即朝水中抛下了锚,我也来到甲板边缘掏出望远镜观察海滩上的情况。 望远镜的视野中,那巴尔的两艘小艇都停在沙滩上,但水手们也都失去了踪影,只留下一串指向陆上的脚印,我感到事有蹊跷,叫上了几名弟兄直接跳入水中,游向岸边。 果然,世间的奇事只有亲自遇上了,才会觉得吐槽老故事中的片段是多么无知,我们刚一踏上脚下干燥的沙滩,四周就浮升出一团云雾,转眼间视野中的一切都化作了苍白的烟幕,就连近在咫尺的同伴也无法察觉了。 “这是什么情况!所有人集合!” 我扯开嗓子喊出了这句话,但却没有任何声音传到耳中,周围也没有任何人回应,我的心情惊恐到了极点,苍白的迷雾以及四周死一般的沉寂令我恍然大悟,并非是没有人回应我的呼喊,而是我们的感官出了问题,恐怕闯进这片迷雾的人们都遭到了同样的状况,被某种力量影响了视觉和听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眼前终于出现了熟悉的影子,与我同行的水手们都在距彼此不远的地方张望,刀剑碰撞产生的咝咝声也在此时传入了耳中,证明我们的听觉也已经复原。 周围的迷雾仍然存在着,出于第一反应,我认为肉眼的视觉会遭到迷雾屏蔽,为此我掏出口袋中的望远镜,透过圆形的视野扫视周围的情况,发现了一场秘密进行着的战斗。 正如耳边的激战声诠释的那样,肖伊、波尔查、那巴尔三人手持兵器并肩站在一棵椰树下,和那巴尔同行的船员们都倒在他们身后不省人事,而席格正在不远处与他的对手交战--一个操使大剑的神秘骑士,除了身材比一般人高大不少,全身更穿着带有无数棱角的可怖装甲,携带的失落兵器--鬼刃Devil Spirit则是最令人费解的一点。 不难看出,团长和那巴尔他们没有和这个对手战斗的可能,唯有席格能够以强悍的个人实力与神秘骑士过招,但面对沉重的大剑攻势,席格已在战斗中处于下风,天狼刀的锋刃逐渐爆发出紫色的火花,他已经被逼到使用绝地反击的地步了。(未完待续。) 第四卷第十二章 神秘骑士并没有给席格施展杀招的机会,以一套流利的大剑连斩打落了席格手中的斩刀,进而一脚逼退了他。更糟糕的情况也在此时发生了,神秘骑士注意到了我们的存在,迅速转身挥动大剑突袭而来,如同地走型的飞刃一般划过沙滩,所到之处皆遭其大剑切裂。 虽然是透过望远镜观察到的情况,我对此事的反应还是相对迅速的,在最后关头抽出腰刀摆出格挡架势,但我低估了大剑的重量,它轻松斩断了我的刀,眨眼间又被沉重的手掌锁住了脖子,像包袱一般给人甩了出去。 好在这块地区的沙地十分柔软,足以抵消大部分冲击力,我一头撞在沙滩上,翻滚了一段距离,就被人抓住肩膀拉了起来,原来是那巴尔,不知不觉中我也被拉进了“战场”,而神秘骑士也以极不科学的速度返回了战斗之中。 “雷米尔!你怎么也在这里?” “靠!我还想问呢,你们惹上什么家伙了,居然这么厉害!?” 我按着被震麻的手腕,向那巴尔询问神秘骑士的情况,但他也一无所知,我俩一同将目光投向波尔查,他脸上的表情也显得很尴尬,摊平了手掌摇起了头。 “不认识,但它的确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你的看法呢,团长?” 一向机敏的他在此时表现出的迟钝实在令人无语,肖伊早已不在原地了。不远处传来一阵枪声,神秘骑士的装甲立时爆出阵阵火花,强化了破坏力的银隼依然无法对这名对手造成伤害,钢弹都被神秘的力量弹开,散落一地。 但是,席格却借着神秘骑士被打的节节败退的机会,完成了绝招的蓄力,手持天狼上前施展出一记咬雷斩,被子弹连续冲击导致神秘骑士对天狼刀的攻击避无可避,紫电缠绕的利刃瞬间就没入了其肩头,斩断了护肩的一角。 咬雷斩的攻击并未奏效,席格的绝技失手,再次将神秘骑士的仇恨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就在骑士转身挥剑的一瞬间,肖伊翻滚至其身后,举起长刀刺向骑士的后心,却引发了足以抵挡子弹的神秘力量冲击,直接给震飞了出去。 眼看两位团长都面临危险,我和那巴尔也无法再袖手旁观了,在波尔查拔刀发起突击的同时,我和那巴尔也向几十步外的神秘骑士扑了过去。 “你们三个!别过来!” 席格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连声阻止我等逼近,但为时已晚,血锈斑斑的弧刀和金色的步斧从两侧夹击,同时砍中了骑士的腰肋,那股莫名的冲击波再次从坚硬的盔甲中扩散开来,将那巴尔和波尔查弹飞出去,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的我也被劲风掀起,在空中旋转着落在沙地上。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一种想吐的感觉占据了脑海,眼前的景象天旋地转,但我还是注意到了异状,神秘骑士消失了,只留下了战斗的痕迹,四周的雾气也在缓缓散去,阳光刺透云端较薄的黑雾照射在沙滩上,吵耳的海浪声也在四面传开,一切回归原貌。 与我同行的船员们仍在附近徘徊,他们迅速赶到了现场,搀扶着受伤的水手返回苍鹰号,波尔查和那巴尔一同将破碎的营帐收拾妥当。经历了这一番苦战,席格早已疲惫不堪,将手中的天狼刀随地一扔,就后仰躺在了沙滩上休息。 肖伊对那巴尔交代了些什么,便来到了席格身旁,揣着挖苦人的语气发问了。 “那家伙……你肯定认识吧?被卷入迷雾之时,你看破了他施展的幻境,这可不是初次见面就能办到的事。” 席格点了点头,转过头注视着肖伊的眼睛,反问:“那么团长你呢?为何对这家伙手下留情,倘若激斗开始之时就火力全开,我们说不定可以将他拿下。” 两人似乎都有自己的心事,但席格最后还是坦白了:“曾经在圣教见过这家伙一次,我怀疑他是德拉克罗的人,因为当日他们同时出现在圣教图书馆,且使用了和今次相同的手段……无论如何,让我们别再谈这个了。” “这样啊……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但我有种预感,在不久的将来,我们还会再次遭遇这家伙。他的武器,连同那身恶魔衣甲,就和三年前的那个人一模一样……但这是不可能的,他的确是死了……” 她抱膝坐在沙地上,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对故人的思念,当苍鹰号升起船帆开始调头之时,她才从沙地上起身,拽着累坏了的席格登上了那巴尔的小艇。 次时,全队人已经离开了死亡海湾,漫天阴云在夜间稍有减退,可见满天繁星在薄薄的黑雾层中闪烁着微光,若海边缘的水势十分平静,辅以强劲的西风,苍鹰号沿着主海道全速航行,计划在第二天赶到西海道,为此那巴尔只在小歇之后又回到了船舵的位置。 十几盏油灯将甲板整个照亮,水手们借着辉光清洁甲板,一些懒散惯了的老船员在新手们忙于清洁工作时攀上了主桅眺望远景,不时饮酒碰杯吼上几嗓子,给下层正在休息的人们带来了极大的困扰,不一会儿就有几个小伙子怒气冲冲的从下层甲板出来,怨声载道的要求这些老酒鬼闭上他们的嘴。 以迪安为首的老船员们彼此望了望,略扫兴的将杯中的甘蔗酒洒下,甲板上的水手们见刚擦洗完的部分又沾上了酒水,简直气不打一处来,立刻与被吵醒的伙计们站在了一线,扬言要让船长主持公道,并要求过于放荡的水手长下台。 那巴尔对这场新老船员之间的纠纷并不在意,劝退了正值气头上的众人,要求迪安等一票老海员勿忘体谅新人,便继续掌他的舵去了。 虽然又发生了一起争吵,可船上整体的气氛还算融洽,众船员都知道此行并不平安,但一想到此行可以见到几位赫赫有名的大海盗,这些船员们就像打了鸡血似的不再惧怕任何危险,与德鲁亚西征部队的竞速,已经成为了苍鹰号的主要目标,谁能先赶到格罗尼亚城,都能对战局造成决定性的影响。 “喂,茶哥!把锤子扔给我。” 甲板上的水手们忙碌之际,肖伊和波尔查正在船底的作战位置整理器械,显然二人并没有对白天的遭遇抱有太多遗憾,为了防止在航行中遇敌,她便想到提前部署船上的重武器以备不时之需。 待她往杉木架上敲了几枚长钉,波尔查奋力将弩炮的一段放上了完工的支架,把握好力道向前一推,就把整台沉重的巨弩放上了可供移动的台座,此外还有七台弩炮等着二人重新安装,工作量着实不小。 “老海豹的那伙人也真是够懒的,这些被搁置的军械若是早点用上,苍鹰号早就像我们前一次西行时那样强的掉渣了!” 波尔查敲着发酸的肩膀,不时吐槽那巴尔几句,实际上这些装备自苍鹰号在安格尔群岛损毁之后就被搁置了,在修好战舰之后的日子里,几乎没有机会同有实力的对手打海战,所以至今都未曾用上。 “好了,左舷第一台完工~还有七个位置需要装呢,出发!” “团长你真是的……你也就钉了几个钉子!重活可都是我在做啊!” 肖伊已经哼着小调跑开了,波尔查吐槽了几句,又不得不继续帮忙,花费了一整夜的时间,二人终于在清晨安装完所有的八台弩炮,正好赶上了唯有在海上才能欣赏到的日出。 回到主甲板,船舵处那个魁梧的身影已经消失,作为一个讲究稳定作息的人,那巴尔在熬了一夜之后便返回舱中大睡一场,我连忙赶去把住了船舵,观察海图重新定位了当前坐标。其实此举也没有多大必要,在晨光的映射下,有几艘诺德人的巡逻船同一艘大型商船进入了我们的视野,可见我们已经成功驶入了西海道,只需按计划沿着主航道继续航行即可。 面对刺眼的阳光,不眠的水手们多半都识趣的回船舱休息了,早起的船员们都聚集在甲板上观看日出,正好肖伊也攥着一袋子干粮来到了甲板上,她抬手挡了挡刺眼的朝阳,就在桅杆旁的木箱上坐下享用早餐了。 “雷米尔,我已经把弩炮都装完啦!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有先见之明啊?” 这个问题着实问的让我有些难堪,先不说她那自我膨胀的语气,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只好假装没听见,下令让船员们降下一组帆准备早点。 意识到自己被无视后,肖伊哼了一声,满脸不爽的穿过了人堆来到了船尾,近距离对我嚷嚷道:“真是的,讨论点正事,本来该找那巴尔的。那么雷米尔,如果我们没能在德鲁亚人之前赶到格罗尼亚,是不是就得靠海战打赢暗黑舰队呢?这样的话,你们的那个什么海盗团体会出手援助吗?” “我觉得应该能赶到吧,那巴尔他已经和其他海盗头领商量过了,海盗公会将直接介入这场战争,因为一旦德鲁亚人掌握了达巴兰,版图内就不会再有海盗们的立足之地,这对海盗头领们而言是无法接受的。” 我向她解释了一些海盗公会的情况,也将之前那巴尔疏忽的一些细节重新对她说了一遍,肖伊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渐渐构思起了一个全新的计划。 “德鲁亚人不善海战,肯定会以骑士为核心在陆上决胜负。格罗尼亚城虽然富庶,但仍需遍布整个达巴兰的平民村落为其提供资源,暗黑骑士团在出征前定然已经得知了这一点,应该不会带太多军粮,只要阻止他们掠夺达巴兰内陆的田地,就能在持久战中拖垮他们,到时候就看好我的计划吧。” 肖伊攥紧了拳头举过头前,对自己的计划充满信心,但无论我们怎么问起,她都不打算透露自己的计划,只是不断催促我们加快航速前往格罗尼亚城。(未完待续。) 第四卷第十三章: “时间,十一月十七日;位置,索姆努斯尽头的奇拉湾;天气,晴。 —— 雷米尔.西格里斯大副的日记” 转眼间,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周,不得不承认此次苍鹰号的速度并没有达到以往的标准,距离达巴兰还有三天左右的航程,哈克船长已经飞鸽传信通知我们德鲁亚舰队的消息。好消息是,多亏了瑟沃勒的船队在北海不断向敌人施压,迫使刚抵达南海的德鲁亚人进入了比阿特里斯设下的水上封锁线,更加拖延了德鲁亚人的行军进度。而坏消息则令人大吃一惊,经过连番的试探,老船长已经得知了这支四十六条大型船的舰队的大致战力,其中有五百余名黑骑士,军士及弓弩手更是达到了两千人以上,几乎可以和年前的格罗尼亚皇家舰队相提并论。 而奇拉湾是索姆努斯海域安全的锚点之一,苍鹰号在此补给了淡水,为接下来的几天急行军做好了准备,如同计划的那样,苍鹰号在第二天午夜离开了西海范围,根据线报,德鲁亚人强行突破了比阿特里斯的水上封锁线,可能会在四天后抵达他们的登陆点--达巴兰北岸的商贸之河。 得到这个消息后,那巴尔认定海盗公会的盟友们已经无法阻止德鲁亚人的脚步,立即下令全速启航,在第二天抵达了南海的格雷汉姆岛,在此遇上了回撤中的飞鱼党船队。经过几次讨论,那巴尔说服了瑟沃勒,令飞鱼党剩余的四艘海盗船与苍鹰团一同前往格罗尼亚参加即将来临的战争。“时间,十一月二十日黄昏;位置,达巴兰大运河东部入海口;天气,疑似风雨前夕。 —— 雷米尔.西格里斯大副的日记” 渐渐沉入大海的夕阳映红了漫天的乌云,在遥远的海平面上反射出刺眼的辉光,四条帆船在落日的余晖中有序的驶入大运河靠岸休整,并派出人手向当地住民采购补给。纵观两岸,碧绿的沃土上建立着许多农场、渔场,和卡拉迪亚北陆相似,当地居民也种植亚麻、土豆、香蕉、橄榄等作物,同时捕捉高价值的鱼类进行饲育,再送到格罗尼亚城的鱼市卖个好价钱,忙碌了一天的达巴兰农民们早已习惯了这些海盗们的阵势,并没有人对苍鹰号和飞鱼党的船队上心,只是将多余的粮食和饮品以高价卖了出去,便拿着几袋子金币回农场干活去了。 待到夕阳彻底沉入大海、月亮迅速升上云端,却也没能提供多少光亮。农民们在两岸点起了火盆,放眼望去,可见的一里格范围内,大约每隔二十码就有一处火光,似乎每一户农民都会在夜间点燃农场范围内的火盆,为这条五十来米宽的大运河提供光亮。正因为有了这些光源,前路也显得不那么阴暗了,那巴尔重新下令启航,在夜间强烈西风的推动下,四条船迅速向内陆移动,预计在第二天清晨就能抵达格罗尼亚港口。 “从东部运河去格罗尼亚,这主意真不怎样,在商贸之河上航行,向来都有许多东西方的商船同行,从来就不会感到孤独,为什么偏偏要走这么一条冷清又阴森的运河……” 转眼又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海盗船队在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大运河中航行,渐渐驶离了有人烟的地域,沿岸的火焰光源也渐渐到了尽头,得知再往前就得摸黑行船,肖伊多少感到有些不快,来到那巴尔身边吐槽起来。 格罗尼亚城位于整个达巴兰中心偏东南的位置,以我们的速度,绕到北边只会浪费更多的时间,而且格罗尼亚已经戒严了,就算是商贸之河,想必也不会有多少同行的船只,那巴尔也是这么想,他向肖伊解释了一番,但她还是不甘忍受这种气氛,又召集了自由之翼的队友讨论接下来的事宜。 就这样,正在船头锻炼的席格、和早已睡下的波尔查都被叫到了船长室门前,那巴尔把船舵推给了我,自己翻下护栏加入了他们的会议。 “明早就能到格罗尼亚了,他们的海军应该已经出城牵制了德鲁亚舰队,但我觉得希望渺茫,最终还是会被打到城下吧……” 肖伊对格罗尼亚人的海战实力不抱信心,年前格罗尼亚海军同米内拉岛的暗黑舰队在西海爆发冲突,纵使与海盗公会的精锐联手,亚特罗斯率领的舰队也是在遭受了不小的打击后才成功穿越封锁线,以至于只有七成战力抵达卡拉迪亚,在援助卡拉迪亚抵抗入侵的战役中也没有发挥多少效果,这已经足够成为她怀疑格罗尼亚人战斗力的理由了。 “团长啊,以前的你不是自称最博学的嘛!你还不知道格罗尼亚人的来历吧?” 对于那巴尔的问题,肖伊点了点头,他便继续为其讲述格罗尼亚的故事,将自己所知的一切都详细的说了出来。 “纪元前的无数时光里,在世界地图上不明显的达巴兰一直是一块无主之地,说到当下的格罗尼亚公国,它的建立可以追溯到第六世纪,也就是同时期的卡拉迪亚帝国时代。但格罗尼亚人并非卡拉迪亚人的分支,他们源自同时期的西方大陆巴里昂,这些人以殖民者身份占据了达巴兰,当一部分拓荒者注意到了这块土地下隐藏的价值后,拥有强力武装的殖民者摇身一变成为了独立王国的统治者,并在古代的无数废墟中开辟了这一条穿越大陆的大运河,更在中心地带的建筑遗址上进一步施工,这才有了如今的世界奇观--水城格罗尼亚。” 那巴尔不知疲倦的为队友们解说着格罗尼亚的来历,其他人也非常认真的听着,当肖伊觉得自己想知道的并非这些陈年旧事时,那巴尔这才开始讲到格罗尼亚的军事力量。 “团长觉得格罗尼亚人不善征战,这一点是真的错了,他们是古老国度巴里昂王国的衍伸,最强的战力就是祖先那无人可挡的重装骑士,这方面他们远比卡拉迪亚的芮尔典人强得多,中央岛的两大骑士团、还有精锐的火器部队我们已经见识过了,但我敢保证那绝对不是他们的全部家底,毕竟战争都是有后备工作的嘛。” “听起来这些家伙只是空有实力,缺乏历练啊?就算是强大的军队,长期不曾经受战火,也是不堪一击的吧?”听到这里,波尔查也站出来挑了一下刺。 这下那巴尔词穷了,好在迪安就在附近,水手长也加入了这次讨论,他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格罗尼亚有一点和你们禅达相同,他们同样对外提供佣兵资源,主要的雇主是西方巴里昂大陆的几个国家,有时海上成规模的商旅也会雇佣一些人手护航。” “那也只是佣兵啊,和禅达的那些菜鸟没区别吧……遇上德鲁亚人就立马歇菜了……”肖伊觉得两者没有多少差距,因为禅达的精锐佣兵在禅达最后之役时悉数战死,雇佣兵始终无法取代正规军的战力。 迪安笑了笑,继续说道:“大小姐,这你就不懂了。格罗尼亚人并不是替无业佣兵置办工作这么简单,而是直接将正规军交付出去,在执行大型战役任务获取报酬的同时也能让军队得到充分的训练,我在哈克船长手下当差的时候,就不幸和格罗尼亚人的部队交过手,这些伤疤也是在那仅有的一次败仗中得到的。” 他脱下背心,展示了肩头和背部的几处伤痕,这些严重的伤口恢复良好,但起码已经有五年以上的历史了。其中依稀可见被燧发枪射击造成的贯通伤、还有几处被奇异剑刃造成的扭曲创面,肖伊刚想问这些伤害的来源,迪安就继续为她解惑了。 “技术是最重要的,格罗尼亚人拥有领先其他诸国的技术,以骑士出名的芮尔典人还在设计厚重的多层钢板甲抵御伤害,而格罗尼亚人在上个世纪就已经研发出利用沟壑设计抵御伤害的技术,格罗尼亚骑士甲看似沉重无比,实则比芮尔典人的钢板甲轻得多,这也是格罗尼亚不外传的一种金属工艺所致。” 肖伊回想了一下曾经见过的两大骑士团骑士形象,他们穿着的重甲略有不同,红莲骑士的装甲凹凸有致,在需要重点防护的关节部位都加装了额外的金属棱角,内部则利用高韧性的皮革强化钝击伤害抵抗,使一身红装的骑士们看起来十分魁梧且不可撼动。她又想到以灰色为主的番犬骑士,这些骑士的护甲就显得单薄了一些,也没有采用前者的凹凸面减伤设计,但他们的盔甲是分层设计的,最里边裹着一层轻薄的锁链甲,中间穿上一件不影响活动能力的短袖皮衣,最外层才是分为肩甲、胸甲、裙甲、前臂甲、腿甲的五款新式装甲,它们采用了一种以半弧面抵御伤害的技术,在关键部位的防护上不输给前者,同时也大幅减少了累赘度。 迪安猜想肖伊已经了解这一部分了,又说:“卡拉迪亚诸国的骑士仅有单方面的价值,眼下最强的暗黑骑士团也没能打破这一框架。再说格罗尼亚骑士,他们就像是战争中的多面手,既能骑马冲锋,以巨弩和大弓为主的远程杀伤能力也令西方的巴里昂人自愧不如,步行作战又能分别靠长弧刀和蛇形巨剑杀伤皮革和金属装甲的敌人,如果格罗尼亚统治者们没有遵循先人定下的戒律,那也轮不到暗黑骑士团在卡拉迪亚撒野了。” 讨论了这么多,大家心里都明白了一点,和卡拉迪亚诸国的军队相比,格罗尼亚的军备显得是那么先进和另类,这下肖伊也不敢再小看他们了。(未完待续。) 第四卷第十四章:重返格罗尼亚 前夜的风刮得异常猛烈,大运河上起了一场大雾,从侧面印证了风雨将至,在雾霾中高速航行了一夜之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划开了雾气,摆渡的钟声也在四周回荡起来,待到视野内的雾气逐渐消散,高约八十英尺的水城外墙挡在了前方,以不可逾越的压迫力令人望而却步。 太阳还来不及为这片区域提供多少热量,就遁入了漫天的阴云中,因为戒严的关系,南面入口的水门紧紧封闭着,城墙下方不时有城市守卫的巡逻船驶过,高墙后的景象还不得而知。再看四周,城市外围宽敞无比的环形水域挤满了来自卡拉迪亚和巴里昂的众多商船,有些船队已经对漫长的等待失去了信心,都将帆船停泊在了距离最近的几座小岛处,陆地上的村庄空无一人,这些水手们也就直接进入了民居之中休息。 毫无疑问,此时我们也进不了城,北门想必也是同样的情况,眼下又急需与格罗尼亚的安道尔王见面,只能设法找到另外的途径进城。瑟沃勒不打算和文明都市扯上关系,带着他的手下在附近的小岛靠了岸,肖伊亲自拜访城市守卫的巡逻船一起商量了进城的事宜,得到的答复却令人失望,原来这些守卫也只能在换班的时候进出城市,但他们提供了另外一种方案,让我们到海军船坞去碰碰运气。 我们沿着城墙向东行驶了半里格左右,抵达了位于城墙下方的一处大型洞窟,此地就是格罗尼亚皇家海军的避风港。但还没等我们转舵,驻扎在里边的海军战舰就顺着水流一股脑的冲了出来,眨眼就已将苍鹰号团团围住。 肖伊出面解释了到此的原因,海军船长们立即撤回了武装,护送我们进入了巨大的船坞,洞窟四壁都被钢铁支架固定的异常结实,还有数层金属搭建的平台和过道,制高点都被海军的精锐狙击手占据着,任何进入船坞的外来人都无法避开他们的视野。在胆战心惊中移动了一段距离,苍鹰号缺少风力而无法移动了,岸上的工作人员立即用锁链和起重机将苍鹰号整个吊了起来,在十几个泊位里挑选了一个靠外的位置,又将这艘沉重的大型帆船放下,溅起的巨大水浪猛烈地冲刷着两侧的石壁,这种奇特的手段着实让甲板上的众人遭了秧。 “大家都还好吧……哎呦,老海豹你快把脚从我肚子上挪开!” “慢点!蠢马贼!你把我的裤子扯下来了!” 经过这次猛烈的撞击,船员们都在甲板上摔得四脚朝天,隔了好久才从撞击的后劲中恢复过来,但此时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在此逗留,肖伊交代了明细,就带着波尔查、席格、那巴尔上岸去了,只留下了我们这些水手收拾一塌糊涂的苍鹰号。 洞窟上层,肖伊一晃一晃的在钢铁回廊里走着,刺耳的脚步声令她感到浑身不适,检查了一下随身的装备,才发觉落下了东西,又赶回平台的栏杆处冲着船上大喊了几句。 “终归只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我把枪给她送去,麻烦你留守了,老伙计。”我从船长室找到了肖伊的双枪,同迪安打了声招呼,便离开苍鹰号追了上去。 亏得这次跑腿的功夫,本来该留在船上的我也得到了同行的机会,当然代价是替几个人带着他们的装备,那巴尔那把粗重的佩刀和波尔查的长刀就足够麻烦了,肖伊还将双枪和一对匕首也塞到了我身上,加上我还穿着一件邋遢的皮外套,沿途的海军士兵还以为我是卖兵器的呢。 在船坞内部,防御的严谨程度不亚于停船的洞窟,几乎每隔几步就会碰上一队哨兵,全金属搭建的建筑物令人感到窒息,我们也来不及多了解该处的情况,就朝着出口一路飞奔。 “奥格斯特阁下!果然是你们,我奉将军的命令带你们去中央岛,请上船吧。” 前脚刚离开船坞,我们就在通往城市的水道旁碰上了熟人,前次造访格罗尼亚时为我们引路的港口守卫--威廉.约翰逊中士,现在则是骑士团的一名传令兵,他指着一旁的舢板向我们问候道。 “呦,看起来混得不错呀,约翰逊老弟。” 那巴尔向对方打了个招呼,肖伊就毫不客气的拉着席格和波尔查坐上了船,待我和那巴尔也跨上小艇,约翰逊便摇起了桨,小艇在海军驻地各建筑之间的狭长水道中缓缓移动,此处的光线也并不充足,更没有时间体验此等安逸,但想到尽头就是久违的文明都市,我们心里还是有些小激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我们远离了军事区,抵达了主河道,即使是在风口浪尖上,格罗尼亚的水上交通依然十分拥挤,居民们丝毫不担心城外即将来临的危机,似乎没有任何事可以影响水城的正常运作。 这时候,一艘来自商会的大型货船从我们身旁驶过,带来的强烈水波使小艇不停地摇晃,周围还不断有鱼群浮出水面,一切的征兆都预示着风雨将至,天空中密集的雨云却始终不曾洒下一滴雨水,但也没有多少人在意。 “阁下们是为了报信才来的吧?是这样的话我们已经得到足够多的消息了,尤里乌斯将军的舰队在近一周以来不停地抵挡暗黑舰队的行进,争取了足够多的时间将西线的民众尽数转移到相对安全的东部。” 虽然疏散民众是正确的选择,可这无疑是在给德鲁亚人制造登陆以及掠夺农地获取军粮的机会,为了得知格罗尼亚人的应对计划,席格立即要求约翰逊将详细情况都告知一番。 据约翰逊所知,西部战线的指挥是由海军将领--尤里乌斯担任,格罗尼亚城的安全则有亚特罗斯保障,海军在西线象征性的抵抗敌人只为拖延时间,似乎是亚特罗斯刻意安排的局面,意在守城战中击溃入侵者。 途中我们遇见了许多满载军械的货船,其中不乏弩炮、投石机、巨弓一类的守城器械,目的地分别是在南门和西部塔楼,若是德鲁亚人抵达城下,守军的射程足以覆盖环形水域周边的小岛,理论上靠城墙阻挡敌军并加以歼灭的战术可行,但不禁令人怀疑此战是否真的会如此简单。 约翰逊似乎是察觉到了席格他们的心事,说:“环形水域是我们仅有的适合战斗的场地,达巴兰不同于卡拉迪亚,除了这条大运河,陆上没有其他河流,一部分德鲁亚骑兵已经在西北角登陆,这些铁骑能长驱直入抵达城市周边,因此西线的民众必须得到疏散,但侵略者越不过我们引以为傲的城墙,在护城河的保护下,德鲁亚的王牌骑士就连靠近它都办不到。” 席格仍是坚持自己的观点,回答:“我们见识过德鲁亚人进攻禅达的手段,他们的军备并不适合攻城战,但他们有取之不尽的时间,而且附近的小岛提供了丰富的木材资源,为他们建造攻城器械提供了足够的材料,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 该话题持续了很久,在轮番的讨论过后,我们已经接近了格罗尼亚中央岛,铜墙铁壁一般的内城比其他地区显得更加紧张,受入侵的影响,高墙上站岗的重装骑士比平时多了一倍,周围的河道也利用锁链进行了封锁,彻底禁止平民入内了。 中央岛泊位处的守卫见我们靠近,立即启动机关降低了锁链的水平,使我们的小艇能在不被阻碍的情况下靠岸,再一次踏上坚实的陆地后,大伙都感觉送了一口气。这一次,守卫们没有多啰嗦,直接示意城墙上的骑士升起城墙入口,放我们一行人进入了王城内部。 随着身后的城墙再一次降下,我们已经踏上了通往王宫的林间小道,约翰逊从附近的马厩中牵来五匹快马交给了我们,简单告别后即返回了骑士团驻地。 “站在这条小道上,总有种马术比赛的感觉……何不在此较量一下,看看长久以来大家进步了多少?” “谁怕谁啊!茶哥肯定觉得自己稳赢吧?但我可是一直有在锻炼马术哟!” 说着说着,肖伊就猛拽马缰,在骏马向前飞奔的瞬间翻到了马背上,被抢了先手的波尔查也不甘就此落败,自己赶着马奔走了一段路便跳上了马背,尽可能的加快速度追赶前方不远处的肖伊,等二人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尽头了,我们这些人还牵着马在小径上漫步呢,不得已也只得骑上马追了上去。 “什么!!你再大声说一次!?” “安道尔!我说这次城市要遭殃了!现在该怎么办,我不打算派我的骑士们去白白送死!” “如果没有骑士,我们就只能依赖城墙,而即使是再坚固的城墙,也终有被推倒的一天,你明白吗!?” 我们一行人在宫殿卫士的引导下来到了金碧辉煌的正殿,中央王座前有两个中年男子正扯着嗓门吵得不可开交,坐在大堂两侧会议桌边的十几名官员却视而不见,任凭失态的二人继续争论着什么。 实际上,这并不是一场空头的闹剧,二人中的金发俊男正是格罗尼亚所有军队的总指挥--亚特罗斯,另一位须发已经淡化成米黄色的老者我并未见过,但根据肖伊曾经描述的特征,这位严肃而睿智的老人肯定就是现任的格罗尼亚统治者--安道尔,作为格罗尼亚公国的两大支柱,他们二人一直以来都是无话不谈的挚友,但为了某些不愉快的事吵得不可开交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亚特罗斯!安道尔王!你们双方都请先退一步吧!我们为助阵而来,但一进入大厅就撞见了你们的争执,请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了打破僵局,肖伊主动向前迈了几步,斗胆要求眼前盛怒的二人停止争吵。为了不在友邦成员面前丢人现眼,安道尔和亚特罗斯瞪了彼此一眼,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安道尔坐回了王座上,亚特罗斯用他的风驰剑指着墙边一幅绘着达巴兰大陆及周边海域各要点的战略地图,剑尖停留在达巴兰更南侧的一处面积适中的小岛上,岛屿被命名为‘海德瑞德’(格罗尼亚古语‘放逐’之意)。 “这是被放逐者的岛屿,也是我们眼下的麻烦。” 安道尔命亚特罗斯为我们讲述这座岛的故事,又示意我们到议桌空余的位置上坐下,等待亚特罗斯开始他的介绍。 “德鲁亚人并非孤军来犯,米内拉的巫王买通了岛上的叛军,一支战力雄厚的精锐海军将从东部入侵,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已经疏散到东部的平民将会遭到这支军队的屠杀?格罗尼亚将会面临两面夹攻的危机吗?” 席格没有过多的思考,将脑中浮生的两个猜测都说了出来,亚特罗斯也点了点头,同时又挥了挥手,大概是在示意席格的猜测有对也有错(未完待续。) 第四卷第十五章:均势 “关于这支军队的来历,其实也是当初我们所埋下的祸根。五年前,西方的波兹人(巴里昂诸国之一)曾因为外交纠纷进攻格罗尼亚,登陆后遭到我麾下骑士团的反扑而溃灭,但他们的海军仍一直以海德瑞德岛为中继站从东部骚扰达巴兰,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们派出骑士占据了该地,并歼灭了一切途经该地的波兹船只,其中也不乏一些没有敌意的贸易船和移民船队……” 他说到这里便停住了,安道尔接过了话茬,继续讲道:“战事持续了六个月,波兹人是格罗尼亚商会非常重要的成员,这场战争被迫以议和收场,但对方给出的条件是伤及无辜者必须受到惩戒,也就是海德瑞德岛的驻军,最终我们放弃了这些士兵,他们被舍弃在岛上自生自灭,但他们所处的位置地处温带,非常适合人们居住,岛上的产物也相当丰富,这支队伍也在回复生息后逐渐独立了起来,自称--海德瑞德骑士团,并接受任何外来势力的雇佣,他们对我和亚特罗斯的恨意是无法消除的,此次受德鲁亚人的影响,定会倾巢而出袭击格罗尼亚。” “不过有一点可以放心,他们虽然是叛军,但对陆上的居民并不抱敌意,所以东线的民众暂时还是安全的。其次,他们拥有三百名骑士和近两千名海军老兵,带给我们的威胁绝对不会比西线的德鲁亚人少。还有……” 亚特罗斯补充了已知的最新情报,这支叛军已经在两天前从根据地出发,到达格罗尼亚的时间应该会和德鲁亚人同步,届时格罗尼亚将会遭到大军包围,城中虽有足量的守军,但即使成功消灭了敌人,自军的伤亡也绝对不在少数,也就无法再抵挡日后的入侵了。 “哦,还有一点,你们是从东部运河抵达城市的,所以西北的战局变化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德鲁亚人在进军途中派人收买了巴里昂沿海的一些乱军协助战争,虽然这些巴里昂人都只是被充做炮灰,但却使得西线的军势变得异常壮大。” 波尔查感觉事情不妙,问:“有多少人?” 亚特罗斯摇了摇头:“只知道个大概,乱军的帆船没有旗帜,而没有挂旗的船也有十四艘,他们已经在昨夜同德鲁亚人合流,今早就突破了运河的封锁线开始向城市行军,明早就会攻到城下。” “城中尚有一千名骑士和八百扈从,海军的三千精锐已经折损了五百,但凭我们现有的军队只能死守城墙,时间一久绝对撑不下去,毕竟波兹人是十分骁勇善战的啊……” 据安道尔所解释,这一波乱军多是波兹帝国的链甲骑士和铠兵,还随军装载了大量攻城器械,即便只是拿了钱替德鲁亚人办事,但他们给格罗尼亚带来的威胁几乎和海德瑞德的叛军骑士团相当,要同时面临无敌的暗黑骑士团和其他两路入侵者,渐渐让所有人失去了战意,除了她。 “本小姐才懒得管这些呢,说的好像要放弃一样……我可是为了帮你们守城才带着自由之翼来这儿的,城外还有两百多海盗盟军,有什么敌人敢挡路的话统统打飞就好了!” 肖伊说这番话的原因并非肆意狂妄,她有自己的理由,一处只对我们这些朋友谈起过的伤痛。约三年前,德鲁亚人攻陷禅达,自己的两位养父连同许多朋友一起战死,她却没有能力改变任何事,因此这两年来她一直逃避与德鲁亚人冲突,不忍再目睹同伴死于暗黑之手,而此时的她已经克服了这一心魔,为了不让禅达的悲剧重演,她决定放手一搏了。 入夜时分,中心岛城墙,有限的视野内几条河道变得十分拥挤,居民们划着船从各处出现,又同时朝着步行街的方向移动…… “那巴尔,你怎么看?团长这回可是出名了,经过她那一番话,亚特罗斯将军和安道尔王才得以重拾战意,现在全城都在忙活着吧,看那些小船?” 我小心的擦拭着安道尔王赐予友邦成员的佩剑,镀金的握把搭配淬钢的阔刃,获赠此等格罗尼亚海军精锐才得以配备的优质军用剑对我这样的海盗而言实在是令人兴奋,一旁的那巴尔却不以为然,将安道尔赠与他的名贵军刀丢在了军营中,应该是用不惯过于奢侈的兵器吧。 不远处的几名红骑士受到传唤返回驻地,另一个许久不见的苗条人影举着火把登上了城墙,并迈着轻灵的步子逐渐靠近了我们。 虽然她的脚步声很轻,但手中的火把迅速使我们察觉,转身就注意到了她,这位迷人的女士就是财宝猎人索菲亚,亚特罗斯的女儿,自从前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三年了,她的脸上仍旧带着那诡异的笑容,全套的黑皮紧身衣上缠着一条鲜红的围巾,腰带上还挂着金光闪闪的华丽马刀,显得格外个性和拉风。 “那巴尔船长,真是难得,你们居然会在城墙上欣赏夜景……唉……” “谈不上欣赏,我们团长都把话说绝了,只是想在去搏命之前再好好看看这格罗尼亚的景观,倒是妳为何要叹气?女士。” 索菲亚没有回答,只是笑着从我们身边经过,继续沿着城墙巡视去了。之前,那巴尔忽略了我的问题,但索菲亚却能轻松让这家伙的榆木脑袋开窍,我不免感到些许不快。 “对不起,伟大的海盗船长那巴尔,麻烦你跟我说说城里到底怎么了,那些市民为什么要大规模聚拢?非得让我用这种语调跟你说话么……” 他笑了出来,将满头的散发甩到另一侧,指着步行街的方向,说:“安道尔那家伙的确让人琢磨不透,他将即将找上门的战祸通知了公民们,但又向他们保证此战必胜,所以全城的人们都赶到步行街的广场参加庆典活动,水上的那些行船也正是因此而来。” 我也笑着说:“从白天的事件看来,这次反倒是亚特罗斯这位传说般的骑士主张回避战争,安道尔王则不愿放弃自己的国度,他举办庆典的目的应该也是为了带给国民最后的信心吧。” 下方的水面仍有许多鱼群浮出水面,夜空遭雨云遮蔽而不见半点星光,尽管城里各处都点满了油灯,还是无法打消黑暗带来的压迫感。 我们本打算在有限的时间里去步行街走一遭,可波尔查在这时找到了我俩,要求我们前往西侧城墙协助修建防御设施,他则带着肖伊前往东侧,虽然错过了活动有些可惜,但在这风口浪尖上也没什么可挑剔的,我和那巴尔立即出发了。 “我已经不再是黑印骑士了,我是圣教的执行者,最后的瓦尔海特,自由之翼的斗士。 ——席格.瓦尔海特的自白。” 同一时间的步行街某处,席格正缓步跟随拥挤的队列前往中央广场,在经历了这些天的奔波之后,他陷在了难以忘却的回忆中,三个同旧时的他一般大的孩子向他打招呼,为了不扫孩子们的兴,席格冰冷的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 “我们正要去看烟花,红头发的大哥,要一起来吗?” 领头的男孩向席格提出了邀请,由于在开朗的孩子们身上看到了自己过去的影子,席格舒了一口气答应下来,另一个活泼的小女孩立即抓住了他的左手,拽着他向前飞跑。 还有两人也飞快地追了上来,他们穿过了拥挤的人群,不断在后巷穿行,赶在大多数人之前抵达了早已是人挤人的中心广场。 今夜的庆典是安道尔王亲自注资的,圆型广场的中央被围栏圈出了一块空地,华丽的环形喷泉基座边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烟花等待点燃。从事各种生意的小贩一家挨着一家摆开了摊位,在最外层围成了一条列着各类美食的风景线,无偿为今晚的活动提供烧烤、饮料、水果、和各类糕点。来自西方的乐团坐在喷泉的水池边演奏着鲁特琴和风琴,一些搞笑艺人也在空地上耍起了杂技,更有来自洛克提的贵族舞者为市民们展示优雅的旋转舞,现场激起了阵阵掌声和欢呼。 现场的警卫十分卖力维持秩序,所以拥挤程度并未达到刚才街上那般,但要在有限的五百四十平米空间里使三千多人都能充分享受活动的确很勉强,临近的几条街也都被堵了个水泄不通,就连广场周围的建筑上都挤满了市民,席格才明白自己和这些小机灵鬼同行是多么的明智。 转眼间,又一波人潮涌入了广场,他们所站立的台阶位置也变得拥挤,为了避免孩子们在人挤人的石阶上失足被绊倒,席格主张向前挤一段路,但三个小鬼拒绝了,反倒是他们死拽着席格,将他从人群中拉了出来,并沿着广场绿化带附近人群相对稀疏的位置向中心移动。 “难道所谓的庆典只是类似节日庆祝的活动吗……” 席格咽下了最后一块馅饼,苦于被孩子们缠住无法脱身,他不禁思考庆典究竟有何意义,时间也在人们的狂欢中渐渐过去了,刚才还人声鼎沸的广场,突然就安静许多了,他们从一些低声交流的市民处得知,原来是安道尔王派遣的游说官到了。 一匹体型超过大多数良马的纯血白驹缓步从东面的街口走来,沿途的民众自觉的向两侧散开,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席格他们面前。 步行街原本禁止马匹通行,这三个孩子还是初次见到如此神骏的白驹,被马匹的魄力所惊而呆滞在原地不敢乱动,面上的表情难以用语言形容。 “小弟,你们挡着道了。”(未完待续。) 第四卷第十六章:兵临城下 骑马的是一个严肃的男人,身穿华饰皮衣,头上套着一顶皮帽,遮住了头发和侧脸,只露出几丝略卷的棕发。此人有着弯剑一般的双眉和乌黑的瞳孔,饱满的脸颊长满了淡淡的络腮胡,于下巴处蓄了一撮小胡子,即使是在示意席格他们让路的时候,脸上也没有丝毫的表情。 席格立即拉着三个孩子退到一边,游说官继续前进抵达了广场中央,迅速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抽出马刀猛地扎进了广场上的花岗岩地砖缝隙中,干咳了几声示意周围的人群肃静。 “正如前日所通告的,明天一早,暗黑骑士团连同两支强力的叛军队伍就将攻到城下,但你们不必担心什么,只需安心呆在家中,格罗尼亚的城墙为城市提供了最完善的防护,也无需担忧身在城外的亲人眷属,他们都将在今晚的最后一支巡逻队的护送下安全抵达城市,直到格罗尼亚的战争过去。” 他简单的将国王的意向通知给了市民们,也没有人对此抱有任何疑问,他们认为格罗尼亚城的铜墙铁壁定能阻挡敌军,可游说官并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俯身将马刀拔起,举在头前。 “尽管我并不想说这些,城市的外墙是由岩石组成,但敌人同样具备了破坏力惊人的攻城兵器,一旦城墙被攻破,你们所依赖的保护就将全部消失。卡拉迪亚的古话说得好,三倍兵力方可破城,但此话在格罗尼亚并不适用,一旦城墙遭到攻击,凭现有的人手调度起来都很困难。” “所以你到底要说什么?” “不要卖关子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一些不知所云的市民激动地反问游说官,他也只是笑笑,将刀一挥:“很简单,我问你们,在场的公民之中可有曾在正规军中服役的退伍士兵?请举起你们的手。” 那一刻,许多市民自觉的举起了手臂,这些人除了少数退伍的老兵以外,大多数都是从三年前的卡拉迪亚救援战中全身而退的海军战士,经过了三年的和平,他们也隐约感觉到自己的使命被唤醒,经游说官一提问,他们立即站了出来。 “很好,格罗尼亚再一次需要你们了,你们中的大部分都见识过德鲁亚人的战力,以及他们的作风,但那并不会影响我们的精神,格罗尼亚人必将誓死奋战,有意者请在最后的时间里前往海军驻地报道,重拾你们过去的荣誉,保护你们的家园。” 眼前的庆典突然就变成了募兵现场,席格有些难以相信,当游说官领着百名自愿返回部队的士兵离开后,席格也告别了孩子们,广场再次热闹了起来,人潮转眼间就将他们的身影吞没了。 好不容易挤过了一条街,席格认定自己追赶的方向并没有错,便加把劲继续向外移动,终于在步行街码头追上了游说官,对方很好奇他为何一路追赶,便示意士兵们先登上一条大型运输船,自己留在码头与席格交谈。 “是你啊,红头发的小弟,我知道你是我们的外援--自由之翼的人,一路追来有什么事吗?” “游说官先生,你为这场保卫家园的战争招募士兵并没有错,可他们都是前一次战争的幸存者,你不该让他们放弃来之不易的安逸生活,难道城墙的防卫真的像你说的那样空洞吗。” “其实,我并不是什么游说官,和安道尔王的宫廷更没有什么关系,今晚可是让我这个诗人过足了瘾啊!” 对方透露自己并不是王宫的人,而是冒充游说官替某人募集人手,席格心里的疑问又加重了,对方也从他的眼神中察觉到了什么,就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别担心,这是亚特罗斯将军的主意,我也没有什么歹心。军事上的东西我并不知情,但亚特罗斯担心城墙会被攻破,才会想出这个办法,为保护城墙募集更多的人手。” “既然如此,我也不该多问。可我还不知道你什么人物呢,居然能让亚特罗斯亲自委托,更不要说是冒充安道尔王的游说官这种事了。” 他笑了笑,牵着自己的坐骑上了船,回头说道:“我在格罗尼亚生活了数年,只是一个不愿眼睁睁看着家园沦陷的诗人罢了,有缘的话,战场上再见吧。” 身后的步行街突然升起了几道火光,在五十几米的半空中爆炸,溅射出一阵阵五彩斑斓的烟花,这不仅仅是市民们对格罗尼亚军队的肯定,水城上空的火光也将这种自信向城外正在进军的侵略者们传递了出去。 一段时间后,席格回到了中央岛的骑士团驻地,他穿上了一套轻便的内衬链甲,系好了护腿板和前臂甲,重新在外披上了带有黑印的长衣,提着刀赶往城墙同伙伴们会合。 “基于古代矮人城市外墙搭建的岩石屏障,高78.74英尺,最上部厚17.1英尺,筑于本纪元751年 -- 皇家建筑师.亚提曼爵士对于格罗尼亚外墙的研究记录。” 第二天黎明,天空仍是阴沉沉的,大雾弥漫的运河之上,最后一艘外出担任疏散任务的海军战舰归来了,从高耸的南部城墙顶端远远望去,浓雾的深处逐渐显出了大量帆船的影子,同时两岸马蹄声大作,伴随着震天的战鼓声逐渐逼近了格罗尼亚。 岩石筑起的城墙在质量上毫无问题,为了方便登上高墙,人们在城墙边搭起了多处金属高台,类似海军船坞的建筑结构,各个平台间以钢铁阶梯连接,为士兵登城守备提供了多条路线,而上方的五百名守军也早已整齐列队,每十名全副武装的海军士兵为一组,再由两名骑士率领将高墙的各处要点都看守的严严实实。隧道旁的几架起重机不断从城下的水域打捞起古建筑的残垣,为高墙各处平台的投石器提供了充足的石块。傍着西南城墙搭建的一处钢铁高台处,奉命守备南城的尤里乌斯设立了指挥所,此地视野极佳,即使在大雾之中,也可将来自西面的动静一览无余。 地平线的尽头,有无数的村庄正燃烧着,入侵者的阵势在守军的视野中已经十分明显,指挥官下令封锁海军避风港水门及城墙各处可供出入的通道,同时派出传令调集居民区所有的志愿兵赶来城墙增援,他将南门主港口净空作为运输船中介点,隧道顶部的平台当做临时军械库,来自守军驻地的士兵在登上城墙时即可挑选合适的武器,方便以最快的速度融入防线。 到了清晨,城内的雾气渐渐散去,我们在夜间完成了守备工事的作业后便返回了居民区的临时住处武装自己,再次接到通知之后,一行人准时在居民区码头碰面,为了应付这场战事,席格早就换上了与骑士们相同的链甲装束,黑纹长衣的下摆仍随风飘动着,肖伊也在战斗夹克上增加了硬皮革的护肩和护胸,而那巴尔将他的老式镶皮甲拿去裁缝铺加工了一番,不忘在底下穿了一件轻便的锁子背心,只有波尔查身上的锁片甲在此次旅途中一直未曾脱下,今日也只是用砂纸稍稍刮去了些铁锈,就再次穿着它出阵。 不久后,接应的船只到来,一行人除了执意独自行动的席格以外,都在肖伊的带领下乘船前往南门,沿途除了同行的城市守卫巡逻艇,我们并没有遇上多少民船,昨天还是人来人往的主河道,到了战时就只剩下了少数志愿为正规军提供帮助的公民仍撑着船在各条水道中忙碌。 “喂,团长,亚特罗斯那家伙怎么把瑟沃勒的人调到北城去了?我们找他来就是为了合兵作战啊,结果老朋友丢了不说,还和一大堆完全不熟悉的城管分到一组了。” “我有什么办法啊!调兵遣将的事归亚特罗斯说了算,而且席格也不肯同行。倒是你不停地敲那只手套,到底要干嘛……很烦哎。” 亚特罗斯将自由之翼和城市守卫编成了一组执行最基本的防卫任务,此举令那巴尔有些不爽,于是不停地用手中的飞斧敲着左腕的钢手铠,如同在向附近几艘巡逻艇上的城市卫兵宣泄似的。逐渐,波尔查也受不了了,出手抢下了他的短斧甩到了一旁。 “怎么着,蠢马贼。我只是看那些卫兵不爽,你有什么意见?”(注:前作中苍鹰号被强制要求缴过泊船费) “你这家伙就打住吧,看这高墙,投石台和火器的射程覆盖了城外环形水域几乎所有的区域,敌人做好充分准备前不可能进入守军的射程主动找死。虽然他们包围了城市,可在这座难以逾越的高墙后,我们撑得定然比他们久,所以你啊,别再抱怨什么了,团结一致才最重要。” “就是,茶哥说的真棒!” 肖伊迎合着拍了拍手掌,又微笑着朝那巴尔做了个鬼脸,在她的仲裁下,那巴尔也不再抱怨了,只是示意船夫划得快些,队友们也都各自接下来的战斗做准备,不经意间,我突然想到了肖伊曾经提过的绝密计划。 “团长,上次你已经为这种情况准备了计策,是什么?” 她蛮不在乎的挠着头发,将围巾系在了领上,说:“是个秘密啦。还需要友军掩护,但我和亚特罗斯商量过,他并不打算在战前就派骑士出城突袭,更何况现在我们被围得水泄不通,要将大量骑士连同军马载到城外的岸上几乎不可能办到。” 听到这个答复,我不免有些失望,但她仍微笑着安慰我说:“别叹气啊,我会带着大家一起打垮德鲁亚人的,就这么约定好了~” 她对战争的态度,完全不像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女应有的那样,但一同出生入死经过无数死亡考验聚集到她麾下的勇士们无一质疑她的领导能力,也对她不世出的计划充满信心,在过去曾作为苍鹰号船员与她共同航行的我,也逐渐体会到这一点,便不再追问了。 增援于十分钟后抵达皇家港时,我们才发现同行的八艘巡逻艇上总共只有不到一百名卫兵,都是受到保护家园的使命召集而来的临时战力,比起城墙上的海军精锐,他们参差不齐的装备明显要粗糙许多,不仅有带大锤战戟一类的重武器的,也有配备精度较低的劣质燧发手枪的,但相较统一穿着轻刀革甲的海军,这些身穿格罗尼亚纹章甲的重装守卫有着更强的战斗能力也说不定。 登岸后,肖伊将身上多余的匕首分发给两位队友,突然又想起了些什么,在背包里摸索了一番,翻出一把生锈的小刀交到了我手中。 “在这最后的时间里,让我们用手中的匕首来定约。~无论在城墙外边有什么样的敌人在等着我们,一定不能放弃,等战争结束了,我希望你们能亲手将信物还给我。” 当那巴尔收起匕首一笑带过的时候,波尔查望着高处的城墙,再次擦拭了锈迹斑斑的锁片甲,抽出长刀和马刀逐一挥舞了一番,看上去对守城战并没有多少把握,但还是收下了匕首挂在了腰带上,朝她竖起拇指致谢。 “谢啦,会搞定的。如果我们足够幸运,等撑过这场战争,再一起到酒馆喝个痛快。” “真是搞不懂你在担心什么,战略什么的,老子懒得去费脑子,既然指挥官让我们去保护城墙,那就这么着吧……雷米尔,我们先走一步。” 波尔查忧心忡忡的表现令那巴尔感到不快,我应了一声,跟他先走开了,其实我明白那巴尔心中的顾虑,经历过多次痛失挚友的惨祸,他同样也不希望我们中的任何一人在战争中丧命吧。(未完待续。) 第四卷第十七章:第一战 跟随城市守卫的队列,我们沿着连接数个钢铁平台的阶梯逐渐接近了城墙最上部,各种材料的靴子踩踏在钢铁台阶上的清响声都十分刺耳,尤其是在这令人胆寒的高度,视野内的城市区域都被缩小了不少,我和那巴尔靠在一处高台的围栏边俯瞰隧道顶部的临时军械库,并向人群中比较显眼的两个人影挥了挥手,仍在整理武器弹药的肖伊和波尔查也终于动身了。 距离城墙顶部还有最后一级落差,那巴尔三步并作两步迅速跑了上去,我对身处的高度已经有些发虚,缓慢的挪动颤抖的双腿在各阶楼梯之间走动,好不容易登上了较其高度而言并不算宽的顶部城墙,便挤进了一个哨兵队列伸长脖子俯瞰城外的水域,遍布运河两岸的敌军瞬间将我吓退了两步。 重新站稳的我已经顾不上在城墙上的线列中寻找那巴尔的身影,迅速将城下的敌阵挨个扫视一遍,虽是在高处俯瞰,但敌人为了躲避我方守城兵器的射程而刻意在距城墙较远的沿岸布阵,辎重和军械都贮进了两岸的从林里,最近的敌阵也隔了四百码以上,加之高度落差极大,无从分辨敌阵的人数和人员配置。但从士兵的差异不难看出,南岸由德鲁亚人占据,从衣到甲皆是漆黑的步兵方阵傍水密密麻麻的列了近二十个,更有大量骑兵在后方压阵,分别保护着十几台投石车和其他攻城兵器的样子。北岸则是来自西方的波兹乱军,大量持矛的链甲铁骑在最前方列成了线阵来保护固定位置的投石台及攻城巨弩,剩下的重步兵都在运河边摆出多道列阵,借助绳索和水的浮力拉动运河上的两台未曾见过的巨大器械,随时准备顺着水流直逼城墙,从我的第一印象来看,那简直就是以粗重的铁链和坚固的金属框架和木材搭建而成的移动桥梁。 “这就是冥世之矛远征军和西方乱军的真面目啊……在我有生之年所见过的军势里,这算是仅次于禅达之围的了……” 波尔查提着刀从我身旁经过,城下的敌阵虽对他造成些许压迫,但不足以超过他在禅达遭遇的最强暗黑骑士团,随后赶来的肖伊更是不把这些敌人放在眼里,只顾着在众多军列中找到一个最合适的位置,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已经蔫在原地眺望敌阵许久了。 这时候,那巴尔不知从哪边走了过来,从后方拍了拍我的肩,一脸责备的表情催促道:“雷米尔,别发愣了,正愁在弩炮附近找不到你,还以为你因为惧高先撤了呢。赶快跟上,他们都需要你这个操作巨弩的高手来指挥啊。” 失意的时候,确实只有最重要的同伴才能让我重拾干劲,我微笑着应了一句:“这地方高可是事实啊,但雷米尔大爷我可做不出抛下伙伴逃走的事,我们出发吧!” “快趴下!!” 在城下飞来的阵阵箭雨中,一个巨大的金属球高速接近,瞬间击毁了我所指挥的投石机并发生爆炸喷射出大量燃油将此地化作一片火海…… 被爆炸的冲击掀飞之后,入骨的烧灼感涌进了我的神经,我在一股参杂着燃油和焦肉的气味中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景象天旋地转,只能分辨出自己躺在不算太旺的火海中,而手中的十字弓沾上了燃油而报废,脚上的皮靴也烧了起来,眼下的情况真是糟糕到极点了。 “我操!” 我大骂一声,把烧焦的鞋子脱了下来,连同手里的废弩一起甩到一边,连滚带爬逃离了被引燃的区域。此时视觉也差不多回复了,我赶紧站了起来,周围除了被砸碎的投石台的无数碎木片仍在燃烧外,大部分士兵都被这波攻击震下了城墙,少数不走运的被火焰活活烧死,幸运的则像我一样被炸得远远的,虽然侥幸逃过一劫,但这个投石火力点已经无法运作了。 眼看着火焰随着燃油向两旁延烧开来,天色突然变得阴暗无比,在这片天空飘了近一周的雨云终于有反应了,电闪雷鸣中倾盆大雨飞泻而下,浇灭了逐渐延烧的火苗,我们所在的平台及其他几处被燃油弹袭击的位置的火焰都已经熄灭,冒着雨势,另一波格罗尼亚士兵抵达了城墙西南角,继续用长弓和强弩朝城下的敌军阵地射击,而敌人的攻城火力也没有因为雨势而停下进攻,又一轮霹雳弹被抛了上来,转眼间就摧毁了城墙的多处防守点…… “老天啊……接下来会发展成什么样……” 根据受伤后模糊的印象,我只记得战斗始于大约两小时前,震耳欲聋的战鼓声夹杂着高昂的号角声,德鲁亚人将阵后的十几台投石车开到了最前方,在没有事先警告和谈判的情况下率先打破了僵持的局面,在距离城墙约二百码的位置,他们的旧式人力抛石车根本不可能将石弹抛射至二十来米的高空,可这并不能阻止德鲁亚人发起疯狂的攻势,一轮又一轮的投石攻击接连命中了城墙,可惜这种在卡拉迪亚通用的投石车完全没有办法克服其缺陷,最多是给岩壁般的外墙体造成轻微擦伤罢了,完全没有对城墙上的守军造成威胁,操纵兵器的几十名德鲁亚士兵反而进入了守军的射程,格罗尼亚守军以一阵箭雨回赠了敌人,处在最远射程的德鲁亚人就像是被潮水冲击一般避无可避,全数中箭身亡,一排攻城车也被弃置在了原地。 比起不具威胁的德鲁亚攻城队,格罗尼亚人拥有的防御工事非常先进,城墙上的各处要点都架设有可旋转底盘的配重投石机及强力弩炮,我所处的南门投石台在此战中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也囤积了大量箭矢、石块供射手和投石机使用,只因此地正对着运河南岸的德鲁亚阵地,投石的有效射程正好覆盖了敌人留下的投石车队列,指挥官的传令在不久后便赶到了现场交代了攻击命令,瞭望员几番确认后终于给出了坐标,我尽快调整了投石机的方向,小队的副手朝着活钩猛地挥下了铁锤,悬挂在城墙外侧的巨重石块朝下坠去,牵动吊杆将一截巨大的岩石立柱抛射出去,石柱在空中飞了一段距离后不偏不倚的砸毁了一台投石车,附近的火力点也同时发动攻势,以投石反击轻松捣毁了敌人的攻城武器,城墙上的格罗尼亚士兵立时发出一阵欢呼。 “干得漂亮!他们想必也知道我们的城墙有多坚固了,投石车恐怕只是用来为接下来的攻击试水!赶紧找掩体吧。” 那巴尔简单的称赞了一句,德鲁亚人的行动也证实了他的担心,望远镜的视野中,一列精锐弓弩手抵达了阵前,快速分散列起了线阵,向城头倾泻出一连串的箭雨袭击,由于大多数人没有盾牌,可供躲避箭雨的城垛也分得较开,大部分守军退到了城墙内侧躲避箭矢,敌人也趁着城头的守军被压制的机会,将几台新建造的大型弩车推了出来,再度以攻城武器向城墙发难。 “现在不是观察的时候!趴下!” 撤到后排的那巴尔突然跑了上来,拉着我躲到一旁,破坏力惊人的石制弩矢转眼就击碎城垛命中了我原本站立的地方,溅起的碎石击伤了后排的几名士兵,和之前无力的投石攻势不同,巨弩可以轻松射到二十多米高的城墙顶部,给周围区域的守军造成了相当大的压力。 待敌人的攻势稍减,我再次于箭雨中冒头,举着望远镜观察敌阵,根据预估的距离,这批巨弩处在投石机的射程之外,距城墙大约三百码的距离,格罗尼亚投石机的极限射程是二百码,即使算上高度落差带来的额外飞行距离,也伤不到他们一根汗毛,好在附近的几处火力点就配有两台以上的连发弩炮,虽然在远距离精度不佳,但几轮反击下来,射入敌阵的多支巨弩矢还是颇有斩获,通常是一击贯穿整个方阵,带来十数人的伤亡。 就这样,双方凭借长弓手和弩手对射了近一小时,加上巨弩等器械的随机攻击,德鲁亚人已经付出了几百人的死伤,格罗尼亚守军凭借高墙的优势,只有约一百人伤亡。由于德鲁亚人一直处在试探城墙防御的阶段,尤里乌斯意识到敌人并未掌握攻破城墙的手段,而格罗尼亚的长弓手居高临下可以将射程覆盖到四百码以内的任何区域,弩手更是可以直接威胁五百码以外的冥世之矛阵地,遂下令全军齐射,不给敌人喘息的机会。 很快,传令再一次抵达了阵地,投石台附近的士兵也都开始朝敌阵齐射,德鲁亚人也重组了步兵方阵,靠大量长风筝盾组成了龟甲阵抵挡箭雨,弩炮的攻势仍在持续,巨大的弩矢命中率虽低,一旦命中敌人,就将轻松破坏敌军的阵型,没过多久德鲁亚人又丢下了上百具尸体,开始向后方缓缓撤退,不忘将沉重的弩车也推了回去。 “西格里斯先生,指挥官要求你的团队赶去西南角,巴里昂人已经准备进攻了。” 传令官示意我带上一些操作器械的队伍前往西南角防御阵地,操作投石器的船员在苍鹰号上服役多时,早已精通重型器械的操作,我本想直接派几名弟兄去西南阵地增援,又觉得直接否决有些不妥,便询问了那巴尔的意见。 “既然他们需要你,那就去吧,我会留在这里继续对抗暗黑军,只是你得把苍鹰号的弟兄们活着带回来,明白?” “没问题!托德,雅瑞克,戴夫,罗扎!收拾好装备跟上,我们该转移阵地了!” 在我们准备出发的时候,瞭望员雅瑞克靠在垛口向城下张望,突然就遭一柄投枪从下方射穿了脑袋,巨大的冲击力使尸体径直摔下了城墙。正在一旁检查装备的那巴尔察觉到袭击,于是带人靠近城墙查看,突然又有五六支投枪从下边被投掷上来,那巴尔侥幸躲过一劫,但身旁的几名守卫已经遭到投枪射杀。 攻击过后,六个连着粗绳的钩爪扒住了城垛,还未等那巴尔反应过来,六个身法极快的人影就从循着绳索翻上了城墙,附近的守卫全数都惊呆了。我也在震惊之余观察了这些袭击者的细节,野性十足的黑色皮革铁甲衬托出他们肌肉发达的四肢,羊头骨一般的黑色护盔和肩头的血色披风散都发着邪恶的气息,漆黑的铁链一头连接着他们的护手甲,另一头拖着只有少数人才能灵活运用的长柄链枪,这些不速之客正是冥世之矛军团的最强战力--恐惧骑士。 那巴尔猛然醒悟,一脚将刚踏上城墙的一人从二十多米高的地方踹了下去,遂即与其他敌人扭打在一起,附近的十几名守卫也一拥而上,恨不得在一瞬间就结束战斗。但恐惧骑士的武力出乎所有人的预料,首先是那巴尔被迅猛的体术结结实实的教训了一顿,又轮到其他的卫兵遭殃了,五名恐惧骑士挥舞着手中的长柄链枪,以各种血腥残酷的手段杀光了一整队城市守卫,又越过尸体朝着我的小队杀了过来。 “放马过来吧!你们这些混蛋!”(未完待续。) 第四卷第十八章: 在我抽出腰刀准备迎战的时候,一支纯金属制成的大箭连着射穿了两名恐惧骑士的肩膀,没入了岩石砌成的地面,但贯穿力夸张的金属箭也没能扳倒不怕痛苦的恐惧骑士,走在最前的一人象征性的虚刺了一枪将我逼退几步,全员回身朝箭飞来的方向望去,原来是两名格罗尼亚骑士带着十几名海军士兵赶来支援了。 沉默持续了不到十秒钟,一把锋利的飞斧从不远处飞来,深深地嵌入了一名恐惧骑士的面部,使之当场毙命。刚才在这些黑骑士的拳脚功夫目前吃尽苦头的那巴尔吐出因牙齿脱落而淌出的一口鲜血,双持短斧杀了过来,十几步外的灰色骑士重新拉开了金属大弓,和他同行的红甲骑士则举着带棱角的长方盾率领十几名剑士向前推进。 “布拉沃爵士即将挥军踏平这座城市,而你们会葬身于此。” “这话留着回去跟你们头子说吧,顺便告诉那家伙,老子的牙可是很贵的!!” 那巴尔才不在乎恐惧骑士们的威胁,大踏步上前一斧柄砸飞了一名骑士的头盔,再猛地一头撞碎了此人的鼻梁骨,双斧齐下将其砍翻在地。剩下的两名恐惧骑士没有选择同那巴尔决斗,反而朝增援的方向冲了过去,挥舞着长柄链枪同红甲骑士和海军剑士们展开激战,其中一人被红莲骑士的巨盾冲撞至失去重心,立即遭到后方的灰色骑士射出的金属大箭贯穿了钢盔,一箭爆头连着尸体一齐飞出了城墙。 最后一名敌人仍不退却,一记枪刃横扫击杀了数名海军剑士,转而准备将链枪投射出去以击杀不远处的番犬骑士,见状我立即从背后取下十字弓,瞄准他的大腿射了一箭,钢弩矢轻易射穿了皮甲使恐惧骑士摔倒,接下来招待他的就是红莲骑士手中的巨斧了。 斧刃击打在岩石地面爆出火星,恐惧骑士凭借翻滚躲开了蛮力一击,不作考虑便蹒跚至城垛旁,拉拽锁链收回链枪,直接跳了出去。 “这些家伙实在太疯狂了,从这里掉下去必死无疑啊……” 我重新装填了弩箭,收起弩来到垛口处,小心的探头向下张望,却发现一块醒目的红色布料随气流缓缓下降,居然是刚刚坠下去的恐惧骑士,他的帆布披风成为了极好的缓降物,加之装备轻便,载着主人飞过了近五十米宽的护城河水域,直接落在了南岸的荒地上,接应的暗黑战马也从远处的房舍飞奔出来。 装配大弓的番犬骑士立即准备张弓射杀目标,但那巴尔以‘艾萨克不会容许失败,当前的首要任务是巩固防御’为由制止了灰色骑士,后者同意他的观点,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剩下的战士编队,同时指派伤兵负责清理尸体,将阵亡的兵士都搬运到另一处临时搭建的太平间。 “雷米尔,指挥官不是早就传唤你了么,这处阵地有我盯着呢,赶快出发。” “那你可别在我回来之前就挂了,一定要小心。” 出于担心,我还是停下来唠叨了一番才带着小队上路,视野中运河北岸的波兹人已经开始大量调度,距城墙三百多码的位置,多台拥有超长吊臂的固定式投石器开始运作,将一块块不算太大的岩石抛向城墙,顿时碎石飞溅,爆发出阵阵刺耳的巨响。 等我率众通过下层平台赶到西南角阵地时,敌人已经开始全面进攻,投石阵地的城墙几近被全部击毁,只靠大量十几名带着大盾的红甲骑士组成的盾墙抵挡飞石溅射,尤里乌斯连番下令反击,遗憾的是敌军投石器架设在我方投石台的射程范围之外,而且波兹人的大型投石器较格罗尼亚人的投石机而言要纤细不少,弩炮难以在远距离精确瞄准,不然也不会是被压制的状态。 波兹人的攻城手段远不止如此,他们还派两百名弩手排成三列,依次对城墙造成不间断的火力压制,格罗尼亚的射手失去了作为掩体的城垛,几乎无法探出身反击。 为了一览敌军的行动,我挤过人群登上了尤里乌斯所在的指挥所制高点,在此处以望远镜观察城下的情况,原来投掷意义不大的小型岩石和连珠箭打击只是单纯的压制,在城头无力反击之际,几艘波兹战舰顺着河流驶到了环形水域的位置,在单筒望远镜的视野中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我还是依稀看见这些战舰之间的水面有些异状,每艘船之间都隔了十几米,水下突然浮出了几台超巨大的投射兵器,比我至今为止见过的任何一种兵器都要更大,其上装有三根复合成的加长吊臂,而此器械所使用的抛射物,是一些飘在水面上的巨大空心铁球,半径约有五十公分左右。 “那些是什么东西……” 向指挥官征求到许可之后,我快速返回了防守阵地,依次放宽弩炮的支架,将其高度调到了最低,足以射击环形水域内的多数区域,来不及校准坐标就下令几台弩炮同时向城下发射,祈祷着某一台弩炮射出的箭矢能够成功击沉敌人的巨型攻城兵器。 待各台弩炮都发射了三次,敌人的箭雨逐渐停了下来,我再次将身子探出城墙,城下的几台巨型兵器处在水下的部分已经透过水力开始运作,轻松向城墙抛射出两颗巨大的金属球,但高度并不足以够到城墙顶部,仅仅轰击在不到十米的位置,但命中后发生的爆炸甚是可怕,不仅粉碎了岩石外墙,还造成了近二十公分的深度破坏。 城墙上已经可以感觉到不那么明显的震荡,目前已知这些空心金属球内装着不稳定的爆炸物,根据我的分析,敌人要想利用这种兵器大幅杀伤城墙的有生力量,就必须拉远距离以提供更高的射程,只能撤入运河再发动攻击,而那处正是我方投石器的最小射程,只需精确瞄准即可保证投石攻击命中,城墙上的士兵们也开始了紧急行动,起重臂从水下吊起一块又一块的岩石残垣,投石器在几经调整之后终于发射了一块巨大的建筑碎片。 “雷米尔!干得漂亮!” 伴随着一声巨响,投石命中了目标,同行的水手们激动地都喊出来了,敌人最前方的一艘战舰被巨石击穿而下沉,直接将连接着的攻城兵器也拖下了水,重新校准目标的弩炮也向另一艘连接着器械的战舰同时发射,巨弩矢击射穿了船底,将锁链另一头的战舰也击沉了,终于成功破坏了敌人的一台攻城兵器。 但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排在后方的两组兵器启动了,向着城墙连续发射破坏力惊人的霹雳弹,还有几百米波兹人弩手万箭齐发,一轮无与伦比的攻势眼看就要逼近城墙了…… 我指挥的投石器被摧毁的瞬间,爆炸在平台上发生,火势迅速蔓延开来,这正是之前发生的故事,我的思绪渐渐在冰冷而沉重的雨水中变得清晰,不料另一颗巨球又在此时命中了城墙,眼前还在奋战的一队海军士兵瞬间就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所幸此次爆炸因为雨势影响已经小了许多,我像没事人似的推开身上一具尸体,顺便脱下他脚上的军靴,开始在一片狼藉中搜寻生还者。 “戴夫!你们还活着吗……咳咳!” 除了沙沙的雨声,没有任何回应,遍地的焦油和烧焦的尸体混淆在一起,实在无法分辨他们的身份。而身在高处,受风力影响的雨势又是如此的无情,逐渐连睁开眼睛都办不到了,我只得抬手挡着雨水,低下身缓缓向后撤去。 实际上,防御阵地只有我一人幸存,尤里乌斯从后方派出两名骑士,冒着风雨将我从破碎的城墙接到了后方的高台上,波兹攻城兵器所能波及的范围之内,格罗尼亚士兵也都收到紧急命令,撤到下层平台暂避一时。 越来越猛烈的攻势逐渐威胁到了尤里乌斯的临时指挥点,他带领我们从支架边缘的金属梯撤离,冒着暴雨抵达下层一处架设有雨棚的平台,在此驻有近五十名格罗尼亚骑士,肖伊团长和波尔查等人也刚刚抵达此处,据悉那巴尔仍率领着一部分人手在南门和德鲁亚人僵持,双方各有伤亡,但尚未产生大的变数。 “骑士团的精锐,还有自由之翼的两位,我们必须设法对付波兹人的攻城炮,但这个方案必须征得你们的同意,请耐心听我说完……” 大部分守军撤下城墙之后,敌人也因为雨势而暂时停止了攻击,紧急会议上,尤里乌斯向众人解说着自己的计划…… “只要他们还有燃油弹,我们就不能贸然登上城墙驻防,必须采取一切手段摧毁敌人的破坏性兵器。” 嘈杂的人声从雨棚外传了过来,滂沱大雨中,只见五六个满身横肉的海军战士各自抱一颗带凸缘的大铁球走进了雨棚,铁球上一截较粗的黑线被蜡油封了起来,似乎是引线一类的东西。 尤里乌斯解散了搬运工们,亲自将这些看似危险的球体推到了我们面前,不忘检查一番质量上是否有纰漏,最后才将这批不明‘货物’交给了肖伊。 “这是用来开辟水下隧道的深水炸弹,而这雨势则是最好的掩护,我想借用你们的本领来将这些爆炸物安放在敌舰下方的水域,摧毁他们的水力攻城兵器,不知奥格斯特小姐意下如何。” “这样的任务我可办不到,虽然你说雨势是最好的掩护,但我的人并不是幽灵,也不是水鬼,怎么可能就这么在敌人的包围下溜出城外,更别说游过五六十米宽的护城河而不被敌阵的哨兵发现。”(未完待续。) 第四卷第十九章: 大部分守军撤下城墙之后,敌人也因为雨势而暂时停止了攻击,紧急会议上,尤里乌斯向众人解说着自己的计划…… “只要他们还有燃油弹,我们就不能贸然登上城墙驻防,必须采取一切手段摧毁敌人的破坏性兵器。” 嘈杂的人声从雨棚外传了过来,滂沱大雨中,只见五六个满身横肉的海军战士各自抱一颗带凸缘的大铁球走进了雨棚,铁球上一截较粗的黑线被蜡油封了起来,似乎是引线一类的东西。 尤里乌斯解散了搬运工们,亲自将这些看似危险的球体推到了我们面前,不忘检查一番质量上是否有纰漏,最后才将这批不明‘货物’交给了肖伊。 “这是用来开辟水下隧道的深水炸弹,而这雨势则是最好的掩护,我想借用你们的本领来将这些爆炸物安放在敌舰下方的水域,摧毁他们的水力攻城兵器,不知奥格斯特小姐意下如何。” “这样的任务我可办不到,虽然你说雨势是最好的掩护,但我的人并不是幽灵,也不是水鬼,怎么可能就这么在敌人的包围下溜出城外,更别说游过五六十米宽的护城河而不被敌阵的哨兵发现。” 她一反往日自信的态度,不打算在没有计划的情况下就贸然接受任务,但眼下席格和那巴尔都不在身边,只能拉着波尔查到角落里商量,但波尔查对这次的情况也是毫无信心。 看着肖伊一脸犹豫的样子,尤里乌斯才注意到自己没能表达清楚,连忙解释:“这座高大的外墙最初建造的目的并非用于战争,只因西方国家野心壮大之时,格罗尼亚频繁遭到入侵,才将外墙改造成御敌的屏障,即使是现在,一些古时候保留下来的设施仍在运作,比如能够直接抵达城外的秘密通道。” 这一消息令肖伊的态度得到了转变,她凑到尤里乌斯身旁打听详细情况,原来城墙各处都有排水口和入水口,水面之上的通道由于会被敌人利用而暂时封死,但水下的众多通道依然在运作,足以让肖伊和波尔查和苍鹰号弟兄们带着炸弹通过,一旦抵达了城外的环形水域,在暴雨中沿岸的敌人根本无法在远距离看清水面,潜行起来也不会太艰难。 就这样,肖伊和尤里乌斯商定了一个计划,一刻钟后,我们十几号人就坐在了拥挤的小艇里,同行的除了肖伊和波尔查,还有四名穿着皮护具的格罗尼亚骑士,剩下的就是经验丰富的苍鹰号水手了,高耸的城墙为这座城市减缓了呼啸的狂风,只有沉重的雨水透过水道两侧的建筑间隔不停地淋在我们身上。 没过多久,船夫将船划到了城墙底下,根据城墙结构图,我们所在的水面下,大约五米的地方有一条通往城外的通道,以栅栏隔断通路,而肖伊从尤里乌斯处得到了栅栏钥匙。 “喂,雷米尔。你们这些老海员水性好,就负责搬那些炸弹吧,我先潜下去开锁了。” 她捋了捋湿透的头发,攥着钥匙跳下了水,逐渐消失在泛着波澜的水面之下,我也不打算耽搁,依照她的意思,来到小艇中央抱起一颗炸弹,说来也怪,看似十分沉重的金属球,抱在手里却并不觉得累赘,估摸着只有二十几磅的样子,精通水性的水手完全可以办到在水下搬运同重量的物体。 船员们都准备完后,肖伊再次浮出了水面,喘着粗气渐渐调节自己的呼吸,要求我们立即潜水离开城市,收到命令的水手接二连三的抱着炸弹跳下了水,波尔查拍了拍自己累赘的护甲,勉强划着水跟在队伍最后。 水下的状况还算不错,格罗尼亚十分重视生态环境,干净的河水提供了足够的视野,肖伊独自游在最前方,其他人依着她的指示向下划水,潜了一阵子,一行人就抵达了建在城墙水下的入水口。 建立在岩石里的金属管道几乎可以同时容纳十几人通过,我将怀里的炸弹放在了管道口,逐步向前推动,不一会儿就抵达了一扇生锈的铁闸门处,肖伊早已打开了锁,队伍在通道出口处此调整了顺序,由我带领队伍前进。 我们成功潜出了城外,在大多数人都要憋不住的时候,肖伊示意我们贴着外墙上浮,十几人接二连三的从冰冷的河水中探出头,刚想好好呼吸一阵,密集的雨势又劈头盖脸的迎了上来。 水性不好的波尔查在水下就憋得够呛,面对水面沉重的雨势,他一时没了法子,却发现不远处正漂浮着大量浮木碎片。 “那些木头是从投石台上掉下来的吧?或许能利用一下……” 他说完就快速游了过去,抱住一截断裂的投石器杆臂返回,这下搬运炸弹的水手们可算松了一口气,纷纷设法将炸弹连接到木杆上,众人只需从水下拉动木杆即可在不被怀疑的情况下轻松搬运这批炸弹。 借着雨势的掩护,我们不费什么劲就潜水通过了敌人的前沿警戒线,成功在上千士兵的眼皮底下偷偷潜进了运河,连接两组攻城兵器的战舰就在不远处停泊着。 到了这一步,不得不承认用浮木搬运炸弹的方案十分管用,波兹人完全没有在意这根缓速前进的木杆正在靠近他们的战舰,我们最后一次浮出水面呼吸,肖伊决定兵分两路,由她率领半数人解决后线的目标,波尔查只需要负责眼前的目标即可。 肖伊带着一队人从另一侧潜了过去,我们也在原地下潜,通过水下模糊的视野,我算是稍微看清了这种兵器的真面目,它由一个先进的水碓装置提供动力,通过多个巨大的齿轮组强化动能启动杆臂,以达到连续投射的效率,但作为动力来源的水碓建在水下,并不符合其原理。 当然了,此行的目的可不是研究这种西方兵器,我们抱着几颗炸弹游近巨型兵器将其安放妥当,留在我们这一组的两名格罗尼亚骑士就从炸弹内拉出了长长的蜡封引线,示意我们各取一条,登上攻城兵器顶部再加以引爆,但两艘战舰上的敌军随时可能发现我们。 波尔查第一个在水中探头,冒着雨缓步爬上了微浮在水面的兵器顶部,趁着南侧战舰甲板上的巡逻兵转身的机会,他从我们手中要到了各自负责的引线,敲碎蜡油表层点燃了它们,引线逐渐在没有烧裂蜡油表层的情况下继续燃烧,火星逐渐深入了水下,波尔查连忙示意我们向南侧战舰移动,防止被爆炸波及。 这时候,远在几十米外的另一组战舰之间的水下传来一声轰响,巨大的震波使两艘船反复摇晃,船上的守军顿时乱作一团,似乎是肖伊的队伍已经得手了,我们跟随波尔查的动作从船侧向上爬,幸运的避开了哨兵的视野,在甲板上的隐蔽处藏身,等待爆炸发生。 但事情没有那么顺利,炸弹似乎在这时失效了,我从藏身的木箱后探出头,船上的十几名守军都被后方发生的骚乱吸引,北岸的军阵开始逐渐分散,整个沿岸都进入了紧急戒备状态。 虽然行动失败令人很不甘心,迫于小队的安危,波尔查还是决定先离开这危险地带与肖伊会合,于是掏出肖伊交给他的匕首向几个仍在眺望远处的波兹水手摸了过去。 他利落的刺穿了这些大意者的喉咙,把尸体都拖到了背光处,我带着其他人跟在他身后,波尔查潜行背刺的本事也确实了得,靠着一把小匕首和船上随处可见的工匠锤,没费多少劲就把全船的守军收拾干净,让两名骑士从死者身上扒下几套纹章甲和其他装备,分发给愿意伪装的队员们。 波兹人的纹章是黑底鹿首旗,每一件纹章甲都是精工编成,罩袍用的是上等的麻布,没有见过多少好东西的水手们二话不说换上了敌人的装备,按照波尔查的意思,他们又在船员的私人库存中搜刮了一阵,找到了一些覆面盔,总算是完成了伪装。 算上两名格罗尼亚骑士,我们中的四人伪装成了敌人的士兵,我还没有来得及换下装备,就被敌阵的喊声吸引了,我冒雨溜到了甲板上,发现敌人已经用锁链封锁了运河,不光是北岸,南岸的德鲁亚人也开始四处搜捕潜入者,眼下的状况极为不妙。 “等我换好装备,是时候离开了,不然想走都走不成。” 我抓紧时间脱下自己的皮外套,转而穿上了地上的链甲,将罩袍一套用皮带扎紧,波尔查就把最后一顶钢盔戴在我头上,还不忘调侃一句:“你和这些死鬼真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次,波尔查并没有伪装,他小心的从船舱中探头朝两岸张望了一番,暴雨之中的运河已经被敌人的巡逻队完全封锁,恐怕不久之后我们藏身的战舰也会面临全面搜索,如果想要离开这块地方,就必须想一个万全的计策。 “喂!雷米尔。我有个好办法,过来帮我一下,把我的手捆起来。” “怎么,你是想把自己绑了当礼物让他们放过其他人?” “你的脑袋装浆糊啊!在德鲁亚人眼里,五个尽职的友军守卫抓住了肮脏的潜入者,准备把他押到大本营审问,还需要什么理由么。” 发觉到波尔查在袖子里藏了刀片时,我已经稍稍猜到了他的计划,便和其他人一起将他的双手绑了起来,他提议我们放下船上的小艇,划去南岸将自己押送到德鲁亚在森林中的营地,在途中伺机寻找逃脱机会。 “我对这计划可没什么信心,但现在你是头儿,走吧。” 我们从波尔查身上卸下了他的刀,还有其他一些武器,众人一起将小艇钩上绳索降至水面,下到小艇中朝运河南岸出发了……(未完待续。) 第四卷二十章:林中行动 “德鲁亚人在这三年来已经攻克了卡拉迪亚四分之一的版图,如果这些家伙意在征服大陆,远征达巴兰有什么意义?打败卡拉迪亚的盟友宣扬自身实力?还是搜刮太古时期的机械玩具? --- 波尔查的牢骚” 漫天的雨点刷刷的淋在众人的纹章甲上,转眼就将罩袍浸透,冰冷的雨水隔着链甲渗了进来,因换了衣服好不容易才暖和起来的身子又变得湿冷,小艇上顿时响起几声抱怨。 由于距离南岸很近,他们的喊声甚至还盖过了嘈杂的雨声,这样的抱怨极有可能使我们的身份暴露,波尔查毫不留情的责备了大家,但他并不了解在大冷天穿着锁甲淋雨的感受,其他人也没什么话说,撑船的水手加快了速度,南岸的巡逻兵一看是友军战舰上下来的人,毫不怀疑的让开一条路,示意我们在临时搭建的渡口靠岸。 划船的水手快速将小艇划了过去,将船绑在了渡口的支柱上,接下来为了尽可能演的逼真,我们一伙人对着波尔查一顿‘猛揍’,费了好大劲才把他‘赶’上了岸,途中还不忘踢几脚或是推上一把,波尔查也尽力配合我们,不住的挣扎想要挣断绳索逃脱。 正因为我们卖力表现,数百名教团军士从附近经过,也不关心运俘小队头盔下的真面目,我们踏着泥泞的土地穿过十几个方阵之后,终于抵达了树林外围,按照之前的观察,艾萨克的大本营就在附近的某个地方,但接下来才是最困难的时间,如果我们在丛林中迷路,就会导致计划败露。 “这只邋遢的老鼠是谁?我记得布拉沃爵士对你们的头子下过命令,就算是麾下士兵,要进入后方也得先请示我。” 一名样貌俊美的恐惧骑士头领拔剑挡住了去路,身上的气势充满了敌意,就在我认为伪装已经穿帮,准备将手中的刀交给波尔查誓死一搏时,他却打手势要求我们冷静,自己摇晃着挣脱了两位队友的手,走到这名骑士面前。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我还不至于向艾萨克这狗种的狗腿子自报身份,有本事就砍了我呀?” 他的目的显然是为了激怒这名骑士,好让我们顺利蒙混过去,对方还真就下手了,戴着黑铁臂铠的拳头接二连三地捶在波尔查腹部,就连他所穿片甲上的几块钢片也被蛮力砸至变形。 “如果不是你穿着那件碍事的护甲,恐怕你就得爬着去见布拉沃爵士了。” “切……有本事就再使点力啊!就凭这两下子,若不是老子被绑着,徒手都能揍你。” 说罢,趁着雨水打湿骑士眼睛的一瞬间,波尔查猛地向前踏出一步,撞向毫无防备的对手,但对方以更快的速度踢中了他的侧膝,硬是让波尔查跪倒在地,再起一脚将他踢倒在泥地里,而他也毫不示弱,不断从泥水里挣扎起来继续挑衅对手。尽管波尔查给我的印象一直是性情坚韧的草原武士,但亲眼见他受苦的模样,心里还是有些发凉,如果不出手做点什么,他恐怕会被对方活活打死。 “够了!你给我老实点!” 当波尔查再次抗住恐惧骑士的拳脚,准备靠冲撞反击回去时,我举起他的长刀,用刀柄猛击其后背,同时用比阿特里斯那样的巴里昂腔调怒吼着,假装被打倒的波尔查低头冲我们使了个眼色,我立刻派手下弟兄将他抓住,装作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样子。 “真无趣,把这家伙拖走吧。” 那名骑士擦了擦自己身上的泥水,冷哼一声走远了,我们成功瞒过了敌人,在两名熟悉地形的格罗尼亚骑士率领下进入了森林,开始在碧绿色的世界里寻找德鲁亚人的大本营…… 这片延绵十英里以上、占据了运河南岸的超长丛林线被达巴兰人称为‘自然的温床’,与卡拉迪亚内陆的格尔恩罗泽不同,此处并非幽影潜伏的远古树海,但同样充斥着潜在的危险。 刚开始的一段路程还算顺利,被高大乔木占据的丛林外围仍有许多教团军士站岗,我们按照敌人分布的情况推断出了敌营的方向,逐渐向深处移动。 沿途,敌军哨兵的分布明显分散了,我们开始朝毫不相干的方向移动,茂密的树叶在七八米高的地方组成了天然屏障,略微阻挡了强劲的雨势,被大量落叶覆盖的地面依然积了不少水,但比起被暴风雨直接冲击的沿岸地区,能够遮风避雨的丛林还是要强过不少的。 “雷米尔,到这里就差不多没人了,帮我解开绳子,挨揍的时候我把刀片弄丢了。” “喂……我怎么感觉有人在跟着我们,而且还不止一个……万一穿帮就惨了。” 我对波尔查耳语,雨水冲刷在头顶枝叶上的声响格外刺耳,越是在这种环境下,人的警戒水平就显得越高,他也只得继续保持被绑缚的姿态,示意熟悉地形的骑士带队继续往深处前进。 所有人战战兢兢地前进了一段距离,队伍中的两位水手因湿滑的地形而栽了跟头,从一处渐低的坡地滑了下去,为了保持队伍完整,我们也只得跟着滑下去援助两人。 以极快的速度滑进底部后,我们正身处一个积水不浅的水潭中,四周都是湿滑而不可攀登的泥泞陡坡,只有一些从上方垂下来的树藤勉强可供单人向上攀爬。 “还不赖,看来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个水塘,给我松绑然后一个个往上爬吧。” 我们先替波尔查松了绑,他弯腰清洗了一下脸上的泥水和血迹,由于旧习而不忘吹一声口哨庆祝自由,但正是这个习惯将我们卷入了危险之中…… 就在一名骑士抓住粗壮的树藤向上攀爬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只毒蜘蛛,落在了骑士的身上,他连忙松开双手从树藤上滑下,一掌拍死了这危险的毒虫。 他刚从危机中脱险,又有一条呲着毒牙的蛇从上边被人扔了下来,波尔查见状从我手中抢回自己的武器,拔刀出鞘的瞬间将近在咫尺的毒蛇一切为二。 就在一行人对这两起意外感到怀疑的时候,几个穿着暗黑教团装备的人影从斜坡上滑了下来,靠着滑行的冲力眨眼间就撞倒了队伍中的其他人,而我也在尚未察觉到危险之前被从头顶落下的人影击倒在水潭中。 “噗……噗……” 我的嘴里满是泡着烂树叶的雨水味道,连同其他人一起被这群德鲁亚士兵从水潭里拽了起来,只有波尔查像没事人似的站在我们眼前,完全没有被攻击的样子。 “你们这群呆子,到底在搞什么飞机啊!知不知道我们跟了半天,差点就把你们当敌人处理掉了哎……” 我的钢盔被人摘了下来,这伙伪装成德鲁亚士兵的袭击者原来是肖伊和她率领的另一半成员,她将身上的装备一脱,毫不留情的将我们数落了一番。在我说出这是逃脱计划之后,她非但没有没有跟我们道歉,反而还和其他人一起嘲笑我们。 难熬的唠叨时间过去后,肖伊终于又正经起来,同波尔查一起商量了些什么,便用手头现有的攀登工具带我们离开了这片水潭。 “其实呢,你们的计划还是有那么一点可取之处的,当然是在本小姐加以完善之后啦……不如将计就计,还是以押运俘虏的名义去一趟艾萨克的大营,我知道路,因为刚才已经去过一次了嘛。” 肖伊在这么说的同时,波尔查在一旁挠着头,看来刚才肖伊和他商量的就是此事,而我们也不敢违抗她的命令,等她把自己打扮的像个囚犯的样子,我们就重整队伍以一支两军混编的“俘虏运输队”的模样朝她给出的营地位置移动…… “真是个馊主意啊……这下可好,连敌人老大的影子都没见着,就被晾在牢里等着见上帝了。” 穿着一身旧布衣的波尔查和十几名达巴兰难民挤在同一个悬空的囚笼中,不时有冰凉的雨水透过顶上的树梢缝隙冲刷在俘虏们身上,波尔查自己也是一脸憔悴,显然是被重点照顾了一下,但这个五米长四米多宽的方形铁笼明显不是为了关押战俘使用的,即使是波尔查这样的小个子也只能抱膝坐在角落,在正常站立都不允许的情况下,切断一英寸厚的粗铁条逃离此地更是无稽之谈。 再看四周,还有同样几个囚笼被吊在近四米高的树干上,关押的也都是一些来不及撤离的达巴兰村镇居民,整个营地被分成了数个区域,他所处的位置正是其中占地面较大的露天工场,德鲁亚人合理运用了密林深处的一切资源,威胁农民们伐倒树海的古木搭建了临时鹿砦作为大本营,艾萨克重兵把守的指挥所就设立在他视野之内,周围的教团工匠以优异的木工技术利用充足的木材制造出一台又一台的老式攻城弩车,再由巡逻队护送前往沿岸的攻城阵地用于对南门守军的作战。 每当一批苦工因体力不支而累倒,就会被无情的刽子手就地处刑并焚尸灭迹,另一批倒霉的难民就会接替前人的工作,如此循环直到营地内的俘虏全部耗尽。依波尔查的性格,他很早就尝试过逃脱,但看守囚牢的几名教团军士沉默的就像块冰,任其怎样嘶喊、谩骂,都不曾搭理只字片语,虽然手头藏有开锁工具,可就算设法打开了牢笼,也无法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溜出此地,更不可能赤手空拳打赢多名装备精良的重装军士,不知不觉中他已经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等待不幸的降临。 至于他陷到如此地步的原因,只因肖伊在最后关头改变了计划,只由麽麽茶设法混入敌军大营,并且要以不引起太多注意的身份,自己则重新伪装成德鲁亚士兵并适时现身继续原计划,可麽麽茶的运势一向不好,当他在林中一处伐木屋找到樵夫的住所并伪装成平民时,偶然经过的一支巡逻队立即注意到了不速之客,一顿臭揍之后将他带到了砦中关押起来,原本与肖伊会合的计划也因此泡汤。(未完待续。) 第四卷二十一章 “真是个馊主意啊……这下可好,连敌人老大的影子都没见着,就被晾在牢里等着见上帝了。” 穿着一身旧布衣的波尔查和十几名达巴兰难民挤在同一个悬空的囚笼中,不时有冰凉的雨水透过顶上的树梢缝隙冲刷在俘虏们身上,波尔查自己也是一脸憔悴,显然是被重点照顾了一下,但这个五米长四米多宽的方形铁笼明显不是为了关押战俘使用的,即使是波尔查这样的小个子也只能抱膝坐在角落,在正常站立都不允许的情况下,切断一英寸厚的粗铁条逃离此地更是无稽之谈。 再看四周,还有同样几个囚笼被吊在近四米高的树干上,关押的也都是一些来不及撤离的达巴兰村镇居民,整个营地被分成了数个区域,他所处的位置正是其中占地面较大的露天工场,德鲁亚人合理运用了密林深处的一切资源,威胁农民们伐倒树海的古木搭建了临时鹿砦作为大本营,艾萨克重兵把守的指挥所就设立在他视野之内,周围的教团工匠以优异的木工技术利用充足的木材制造出一台又一台的老式攻城弩车,再由巡逻队护送前往沿岸的攻城阵地用于对南门守军的作战。 每当一批苦工因体力不支而累倒,就会被无情的刽子手就地处刑并焚尸灭迹,另一批倒霉的难民就会接替前人的工作,如此循环直到营地内的俘虏全部耗尽。依波尔查的性格,他很早就尝试过逃脱,但看守囚牢的几名教团军士沉默的就像块冰,任其怎样嘶喊、谩骂,都不曾搭理只字片语,虽然手头藏有开锁工具,可就算设法打开了牢笼,也无法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溜出此地,更不可能赤手空拳打赢多名装备精良的重装军士,不知不觉中他已经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等待不幸的降临。 至于他陷到如此地步的原因,只因肖伊在最后关头改变了计划,只由麽麽茶设法混入敌军大营,并且要以不引起太多注意的身份,自己则重新伪装成德鲁亚士兵并适时现身继续原计划,可麽麽茶的运势一向不好,当他在林中一处伐木屋找到樵夫的住所并伪装成平民时,偶然经过的一支巡逻队立即注意到了不速之客,一顿臭揍之后将他带到了砦中关押起来,原本与肖伊会合的计划也因此泡汤。 “团长啊,妳们什么时候才能来救我…………靠!我为什么要这么窝囊啊,大不了就碰钉子碰死,总比窝着等死好!” 相邻的囚笼被降了下去,下一批牺牲者毫无疑问是他所处的这一笼难民,他最后观察了关押自己的铁笼结构,发现底部的铁配件并不坚固,牢笼底部上了三道锁,只需要撬开两道,就可凭借蛮力向下强行打破铁栅,如果看守正站在下方,还有可能创造一起事故令他们不省人事。 决定自己的计划后,他深呼吸数次,力求保持清醒防止被紧张影响了判断,趁着囚牢看守前往押送难民时迅速用隐藏的小刀割断捆着双手的绳索,从怀里掏出撬锁工具折腾起来,周围的难民们因被俘期间只能吃到稀粥和剩饭,完全没有多余的力气帮助波尔查逃脱,但他们还是主动挪动身子挤到一团掩护波尔查开锁,成功蒙蔽了返回来监视的看守。 波尔查作为盗贼,在撬锁方面经验丰富,老式的牢笼铁锁迅速被打开了两道,亦将最后一道锁撬开了一半,此时的铁笼已经嘎吱作响,给人一种将要解体的感觉,他打手势示意牢友们立即抓住顶部铁栅,自己猛地朝周围的铁条踹了一脚,这一举动立即吸引了数名看守来到底下厉声警告,此等千载难逢的机会,波尔查自然不会错过,抬起双臂猛地朝脚边砸了下去。 猛力一砸使底部铁栅整个塌了下去,加上波尔查约一百八十磅的体重,四名德鲁亚军士和一名木工匠瞬间被铁栅砸倒在地,他自己则翻滚着窜到一旁蛰伏起来,示意扒着铁条的难民们松开手逐个落下,接二连三的冲击硬生生的将这几人压得失去知觉,原本正在奉命干活的一批难民也加入了逃亡队伍,却惊动了更远区域的哨兵前来镇压。 波尔查快速从地上站起,幻想着如何指挥难民们跟自己一起闯开一条路逃进树海深处,但一支黑矢自几十步外飞来,正中眼前人的后脑,鲜血溅了他一脸,活生生将他从幻想扯回了现实,不得已抓住已死难民的尸身挡住几发弩箭,但跟自己一同越狱的十几个苦力已经全部倒在敌人的箭簇之下,只得暂时藏身于粗壮的大树后躲避射击。 此地正是大本营外围,因动乱而赶来的暗黑部队不计其数,几十名重装军士出现在视野尽头,而令人头疼的教团狙击手们却在这时用火力压住了波尔查,狙击弩和长弓的威力足以让未穿护甲的人瞬间毙命,眼看着步兵队就要逼近了,使得开的兵器都随着几名看守一起被压在了铁栅下,完全没有机会冒着箭雨抬起铁栅获得一把剑或者矛,但他却在这时找到了救命稻草,一件差强人意的兵器…… 与其说是武器,不如说是工具,他从一摞木板下拖出一把十来磅重的工匠锤,幸运的是他藏身的大树上正好缠绕着悬挂囚笼的锁链,末端就位于他抬手可触及的高度,一旦将关键的一条铁链摧毁,上边挂着的五六个囚笼就会一齐落下拖延住敌人,波尔查机灵的脑子飞速转动着,一根一根找出来是不可能了,而手中的大锤刚好能派上用场,他二话不说抡起锤子向树干上搭着的锁链串砸去,反复的冲击令大树频频摇晃,甩下阵阵落叶和雨水,伴随着一道金光从眼前闪过。 他当是自己眼冒金星,敲到第十锤时就有些喘不上气,好在链子也在这时被打坏了,被切断的后半条锁链像泥鳅一般脱出,悬挂其上的囚笼一个接一个落下,砸伤了少数前来追捕的教团军士,并暂时阻挡了敌军,波尔查来不及考虑更多,把锤子一抛撒腿就跑,一溜烟消失在密林深处,多亏他和难民们制造的骚乱,才能让一直潜伏着的我们获得深入敌营的机会…… “奥格斯特团长?你没事吧……没想到他会想打断铁链,摇晃的树干差那么一点儿就把我们都甩下去……” “幸亏我反应快……早知道该提前告诉他计划的,居然蠢到被人抓住,害本小姐都等得不耐烦了,雷米尔,轮到咱们行动了。” 我和肖伊就藏身在波被尔查作为掩体的同一棵树的顶端,在刚才的剧烈摇动之后,险些坠落的肖伊只靠膝关节勾住树杈倒吊着,波尔查的举动本该令我们的踪迹暴露,好在敌人没有注意到古树枝叶最茂密的位置,而接下来的事态发展,只见负重较轻的德鲁亚狙击手们迅速从铁笼附近的灌丛穿过,待一些身强体壮的教团军士合力将障碍移开之后,继续集结队伍追赶波尔查,甚至不惜调动了营地周边三成以上的守卫力量,原本在工场作业的德鲁亚工匠们也撤回了大营,除了一些坚守岗位的哨兵以外,从露天工场前往冥世之矛大营的道路几乎净空了。 可能侦测到大树顶端动静的士兵都走远后,肖伊迅速用腰部的力量将自己晃了上来,随手将捆在一旁的绳索抛下,我们顺着绳子从主营哨兵的视野盲点处爬下了大树,朝我们所处的位置东面的林间小道走约一英里即可离开树海,但率先离开的波尔查则是逃往了相反方向的更深层区域,我和肖伊商量之后,决定直接进入敌军营地内部搜集一些消息,并设法摧毁一些设施再前往树海深处寻找波尔查的下落。 东面的林间小道仍不断有巡逻队往返,职守分明的德鲁亚士兵并没有因为营地的骚乱而放弃巡逻工作,北面的区域是营地的辎重库,屯有远征军沿途掠夺的部分军粮,同样驻扎了整个营地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兵力,此时近在咫尺且相对薄弱的大营自然成了最好的渗透点,我们借着灌木的掩护,逐步摸到了工场的另一头--飘扬着红底墓碑旗的冥世之矛主营大门,但坚固的木闸门和尖锐木桩组成的外墙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雷米尔,小声点,有人来了。” “我看见了,是艾萨克的马队,希望不会正面撞上他……” 外有围墙内有哨兵,在我们思索如何进入营地之时,一队全副武装的恐惧骑士抵达了大营,从我们藏身的树丛附近经过,外墙后边的两名门卫立即替这些高阶骑士打开了门。由于敌营多了十几名骁勇的骑士,伴随着后背一阵凉意,我悄声对肖伊说出了自己的担忧,但她完全没有惧意,将身后的村雨刀寄存在我处,好似一只贪玩的野猫一般抢上前去,从骑兵队通过还未完全降下的大门底下滑进,转而传来两声只有隔得最近的人才能听到的轻微呻吟,她已经用暗器轻松制服了两名卫兵,重新启动机关升起了沉重的木门。 尽管在没有引起多少注意的情况下进入内部,我们还是遭到了抵抗,但过于自信的几名哨兵并没有适时拉响警报,而是选择正面迎击,可惜被肖伊出色的功夫轻松制服,打晕几名哨兵后,我们发现德鲁亚人的木工技术的确出色,这座简易的木砦只花了大半天时间就建设完毕了,从机关控制的外墙闸门到硬木板搭建的数个大型哨塔将这个简易的营地布设成了易守难攻的防御阵地,加上每一顶帐篷都飘着墓碑军旗,令人难以分辨指挥官所在的位置。 我们在探索中接近了一处放置着许多火盆的营帐,一些木柱上挂着为夜间准备的油灯,不料附近的帐篷闻声冲出几名黑袍剑士,各执一把锯齿刃的片手剑拦住了去路,肖伊见势不妙,立即从我手里要回了自己的刀,摆出居合架势缓步向后退去,我也拔出阔剑在空中挥舞,同时思考脱身的计策。 肖伊似乎总是比我们先考虑一步,她向最近的一名剑士使出一式拔刀斩,又及时将半出鞘的长刀甩到了另一面,刀锋击碎了一盏未点燃的油灯,飞溅的煤油浸湿了村雨刀四尺余长的刀刃,她继而往附近的火盆一刺引燃了刀锋上的油渍,挥舞着火焰长刀冲上前砍退了妨碍自己的德鲁亚剑士。 “雷米尔,快去找一条退路,让这些蠢蛋在火海里跳舞吧!” 将敌人逼回帐篷之后,她以极大弧度挥舞村雨刀,最终将刀锋上的火焰甩了出去,蹿升的火苗一下就烧到了帐篷顶端,整块帆布连同搭建帐篷的木支架一齐化作火海。(未完待续。) 第四卷二十二章:黑影骑士 在被点燃的帐篷中,刚刚还威胁着我们的德鲁亚剑士已经四散逃亡,但更多的敌人都已经围了过来,肖伊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在帐篷倒塌整个压下来时劈断上方一截燃烧的木条,将其踢飞到十几米外的另一个帐篷处,我也使劲捡起点燃了半截的碎木块投掷到附近的易燃物上,在敌营腹地上演了一出纵火双雄的表演。 虽然我们被几十名教团低阶武士围住,但身处火海反而成了我们的优势,敌人在距我们十来步的距离止步不前,似乎是想看着我俩被活活烧死。 “雷米尔,再拖下去就不妙了……他们的一部分人正在忙着救火,机会只有一次,等我突围之后,跟上我的脚步。” 周围的温度越升越高,已经到了令人神志恍惚的地步,视野也渐渐变得朦胧,只见肖伊从刀鞘里拔出村雨刀刺进地面,稍一施力挑起一块燃烧的木板,使之回旋着朝前飞去,正对着的十几名营地卫兵来不及防御,纷纷挪动身子躲到一旁。 她拽了我一把示意时机已到,转手将背着的刀鞘抛了出去,腾空跃起施展了黑印骑士奥德修斯羚羊一般的弹跳步法,脚尖触及在空中飞舞的刀鞘再次起跳,直接越过了常人十几步方能达到的距离,落在封锁退路的德鲁亚人身后。 就像我一样,德鲁亚人一时半会儿也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肖伊不会给他们反应的机会,右手抓起落在脚边的刀鞘往前全力一顶,被击中背门的倒霉蛋好似被战马撞了似的飞了出去,接连撞倒了十来人才停下,而这时挡在我面前尚还站立的敌人就只有区区几人了。 我定了定神,锁定了一名手脚慌乱的敌人,双手握住阔剑向前冲刺,加上肖伊在后线制造的威胁,这些德鲁亚人一时首尾难顾,我轻松刺倒了卫兵,又接二连三的挤过敌人突破了包围,跟随肖伊逃往西侧的军粮库,敌人依然在身后穷追不舍,且用于拖延时间的火情已经被敌人控制了。“奥格斯特团长,这样跑下去也不是办法呀……妳应该能轻松打赢他们啊?” “你以为本小姐是席格那样的缺心眼啊,就算打赢了也没什么好处,还不如跑路的好!” “等等,又有追兵了,是艾萨克的恐惧骑士!” 火海中出现了一个带着羊头骨护盔的身影,一名身穿黑色胸甲的恐惧骑士从燃烧的营帐冲了出来,抡起手中的长钺凌空劈下,足以粉碎岩石的刀锋正好斩在了我和肖伊之间的道路上,深深的陷入了地下。 我和肖伊同时急停,准备拔出武器反击,但袭击者没有给我们机会,凭借兵器的长柄撑起身体,甩出身后的红披风蒙蔽了我们的视野,接着以极其快速的连续踢将我俩都击倒在地,再起身时,长钺的锋刃已经压在了我的喉前。 肖伊也是不走运,袭击者以左手提钺制住我的同时,右手也向她挥出了剑,幸好她身手敏捷,以强有力的踢技弹开了对方的攻击,并拔出长刀与之激砍起来,暂时替我解了围。 “在树海中制造火灾以焚毁我军辎重,手段不错,但你还是太年轻了,肖伊.奥格斯特!” 骑士的说话声有些耳熟,和肖伊战了几个回合后,我终于看清了他护盔下的脸,这名面沉似水的骑士正是在树海外与波尔查冲突的人。 对方似乎知道肖伊的身份,身手也的确出众,她混合了弥勒流、神风流两种古剑术流派的剑技依然无法将其压制,反而在其融入了体术的蛮力打击下战得十分辛苦,我虽想上前施援,但后方的追兵也赶到了,我就这么心有不甘的给人抓了起来。 “技术和传闻的一样厉害,不愧是自由之翼的领袖……但还是,太天真了!” 骑士完全看穿了肖伊的动作,高举长钺挡下全力跳斩,故技重施将长钺刺进地面再转身将披风甩出,在肖伊被碍事的红披风挡住视线时,他以熟练的身法在空中连续踢出两记回旋踢,被踢中的肖伊往后退了七八步才艰难停下,捂着胸口面色十分痛苦。 “已经意识到我们的实力差距了吗?” 他平稳的落回地面,整平了弄褶的披风甩回身后,一副绰绰有余的样子,示意附近的卫兵将肖伊擒拿。 “给我等一下……你是德鲁亚人,怎么会知道我,而且还了解我的打斗风格……” “我叫阿西迪亚,艾萨克大人的副官,也是恐惧骑士的头领,从艾萨克大人处了解到你的情报,这个理由足够了吧?” “好吧……阿西迪亚小哥,我还没输给你呢!让这些小喽啰都让开,就像你说的那样,我要让你见识一下我们之间的差距!” 肖伊依然不放弃,调整完自己的状态重新站了起来,横举的村雨刀令阿西迪亚也感到一丝战下去的兴趣,于是喝退了手下士兵,将手中长钺一挥,摆开了迎战架势。 “你的自信心值得称赞,但你我等级上的差距并不是你的技术所能改变的。” “我们之间的胜负只有打完之后才会揭晓,我最讨厌像你这样自视过高的家伙了!” 激战中,肖伊使出了浑身解数,连续施展弥勒流的居合技到神风流的一刀斩等手段攻向阿西迪亚,三年来的历练使肖伊的力量、速度、体能都得到了极大提升,再配合她以惊人天赋领悟的弥勒流、神风流剑术,恐怕就是两种剑术的真正主人---佣兵团故事中的弥勒夏彦和传说四骑士的西蒙见了,也会为她感到骄傲。 但事实并非如此简单,阿西迪亚也不是泛泛之辈,这名约有三十出头的恐惧骑士正值个人的巅峰,更为显著的力量和身体素质加上比肖伊更为丰富的战斗经验,不断以扎实的长柄基础架势反复化解、抵消了肖伊的每一招剑击,且追随对手的移动轨迹始终与肖伊保持着两步左右的距离,彻底封死了操使五尺长刀的肖伊唯一可能威胁到他的居合斩,更能随时以体术向对手发难。 “团长,别管我了,赶紧离开这里吧,你没必要和他对打!” 我挣脱了卫兵的控制,抢到了一柄钉锤打算制造混乱,却不幸被德鲁亚士兵中的一名巨汉压倒,肖伊顾不上和阿西迪亚的对决,在远处转身甩出刀鞘击倒了压在我身上的敌人,自己却将后背卖给了阿西迪亚的长钺。 果然,阿西迪亚抡起长钺凌空斩下,斩击力足以将未穿盔甲的肖伊砍成两半,但就在这时,他失算了…… 一直处于被动的肖伊突然大幅挥刀调转刀头,将五尺长刀从腋下向后猛刺,刀锋赶在阿西迪亚的攻击到来之前接近了他的胸膛,强行令其中断攻击以格挡致命一刺,但肖伊的反击尚未结束,转身一记回旋踢将阿西迪亚踢得飞退,再以六个身位以上的距离将刀甩了过去,回旋的五尺长刀末端正好划过了阿西迪亚的脖颈。 肖伊刚才投掷的刀鞘在瞬间击倒了我身后的几名敌人,替我争取到了逃跑的机会,我顾不得拿回被缴走的剑,只是捡起肖伊的刀鞘便撞翻两个挡路的敌兵向前狂奔,从她和阿西迪亚的附近经过时,我发现阿西迪亚仅仅被划伤了侧颈,但村雨刀深深地插在了近十米外的空地上,赤手空拳的肖伊在面对阿西迪亚的反击时将会非常不利。 “团长,接住刀鞘!” 我也不知是哪根筋秀逗了,竟然忘记了身后有大队的追兵,一个急刹车转身将刀鞘抛给了肖伊,而德鲁亚士兵们的身影在瞬间就把我吞没。 这一次,她不再为帮助同伴分心了,抓住空中的刀鞘朝阿西迪亚飞奔过去,横冲直撞的气势让死里逃生的阿西迪亚一时没了反击的勇气,竟丢下累赘的长钺翻滚着躲开了冲撞,飞奔的肖伊没有搭理阿西迪亚,径直跑向自己的刀将其捡了回来。 阿西迪亚在躲闪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武装自己,而是以让对手在最好的状态下战斗为由,下令让手下士兵放弃对我的攻击而后撤,逃过一劫之后,我也识趣的找了个相对安全又能随时逃跑的角落杵着,继续围观肖伊同阿西迪亚的对决。 ====== “真没看出来,你居然是一个有骑士精神的坏蛋……” 阿西迪亚的决定令肖伊有了喘息之机,停下来调整自己的呼吸之后,一副不吐不快的神情,她眼中的阿西迪亚虽然受了伤,却成功将实力完整的保存了起来,在自己的伎俩都被对方洞悉之余,肖伊完全没能试探出阿西迪亚的底细。 再看阿西迪亚,脖子上伤痕并不算深,他已经没有兴致去捡回自己的钺,面无表情的反握住了佩剑的握柄,意在一击之间分出胜负。 “你的拔刀术很厉害,而且是以五尺长刀使出,能够轻松将对手一切为二。到了这个份上,就再拔一次刀决胜负吧。” “那就如你所愿了,接我这一剑,夏彦大哥的绝招……无量新月。” ======(未完待续。) 第四卷二十三章: 村雨刀在空中划出令人陶醉的半月轨迹,肖伊微叉开双腿将上身前倾,左手握着刀鞘,右手缓缓将刀收入其中,专注的眼神捕捉了对手的每一个动作,她发现阿西迪亚的架势也是类似居合的一种,通过爆发力和速度在瞬间置对手于死地的技巧。 气氛越来越紧张,我不知道肖伊的胜率有几成,但她本人完全没有要败的意思,那种自信十足的眼神,我曾在每一个自由之翼团员的眼中看到过,或许这就是他们共同的优点也说不定…… 一阵劲风吹过林间,卷动树梢的枝杈晃下了大量雨水和落叶,第一滴雨水落地之时,两人同时向后疾退一步,将彼此之间的距离拉到了六步左右,已然准备拔刀一决胜负。 率先发动袭击的是阿西迪亚,他反持剑柄的动作是为了拔剑后第一时间调转剑锋瞄准对手的胸膛,眨眼间已经从原地猛蹬一步飞速袭来,这一招突刺技只需短短几秒就可以越过双方的间隔击中肖伊,但她仍是没有动作,不禁令人担心起来。 “刹那!” 最后关头,肖伊总算是拔刀了,如同波尔查偶尔提起的弥勒夏彦一样,她的身影在瞬间化作了残像,阿西迪亚的剑锋看似刺穿了目标,实际上只是肖伊高速移动后留下的残像罢了,我并没有看清肖伊的动作,但在接下来的几秒钟里,她的刀确实击断了阿西迪亚的佩剑,还在对方未发觉的情况下划开了黑皮革的胸甲,在他身上留下了许多伤痕,又以鬼魅般的速度回到了原点取代了留下的残影,一击反制了占尽上风的对手…… 随着断裂的剑刃落地,遍体鳞伤的阿西迪亚也在肖伊面前急停下来,被无量新月.刹那切碎的树叶在他身边缓缓飘落,他所掌握的情报里显然没有提及肖伊这突然出现的可怕速度,以至于一脸被人反将一军的表情,但片刻又流露出原初的自信,一副吃亏之后仍有所斩获的模样。 “真厉害。作为一个模仿他人绝技的小鬼,你的能力非常恐怖,竟能通过瞬间爆发力产生所谓的空气刀刃来回突袭,这次我不幸着了你的道,但绝不会再有下次了。” “嘴挺硬的嘛……现在的我可有着同三年前被阿格尼附身时相近的力量和速度哦,你确定我们要继续打下去?我还留了不止一手呢……” 肖伊一脚踢起脚边的落叶,来回挥动长刀将它们卷成碎片,刻意装出一副仍藏着底牌的样子,但我依然能分辨出无量新月--刹那已经消耗了她大部分精力,所剩无几的体力要持续战下去十分勉强,而阿西迪亚虽然受了重伤,却以自己的手段止住了流血的伤口令风刃带来的持续伤害消除,在体能方面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仍以近乎完整的姿态空手迎战。 见对方没有被自己吓住,肖伊有些慌乱,但她很快找回了自信,故意收起了刀,徒手接近阿西迪亚试探对方的套路。 阿西迪亚的脚非常快,几乎可以同艾萨克迅雷一般的踢技媲美,肖伊刚一进入他的攻击范围,便遭到前冲的踵落袭击,勉强靠双臂挡下一脚后,她一扭腰跳向空中,锁住阿西迪亚的小腿将其整个扭倒在地,正欲上前追打时,阿西迪亚却迅速从地面弹起,一记反踹迎面袭来,肖伊只得收手挡住了反击,借着对手这一脚的劲头疾退拉开了距离。 第一轮试探没有收获,肖伊十分懊恼,剩下的体力已经不允许她进行强力的体术攻击,只凭借力打力的招架功夫很难应付眼前的对手,不幸的是,阿西迪亚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施展出前所未见的攻势,化作一道黑影眨眼便穿过两人之间的距离发起攻击,肖伊就像完全被束缚了一般无法招架,被简单有效的组合拳接连命中,又被一记强力的膝撞打倒在地。 阿西迪亚迅速起脚追击,肖伊靠双腕硬抗了一记鞭腿,顺着力道向后滑了一大段距离,再一次摇晃着站了起来,也令我有兴趣重新回溯了他们交手的瞬间,即使是发生在眨眼之间的攻势,肖伊虽然没有还击的可能,却正确防住了大部分要害攻击,但我依然没有搞清阿西迪亚是如何发动攻击的,以及肖伊剩下的实力究竟还有多少。 “想不到你竟能挡住半数以上的攻击,我对你的功夫表示赞赏,顺便说声再见了,奥格斯特……致命暗影之舞!” 阿西迪亚说罢,身体突然前倾,我在不经意间注意到他的脚边,火焰将他的影子映射在了远处的篷布上,如同被神秘的力量扭曲一般,拉长并高速袭向肖伊所站立的位置,而肖伊似乎还没注意到对方已经发动了袭击。 “团长!小心他的影子!” 我的及时提醒令肖伊有了准备时间,但我也没想到她竟能再次扭转局势,当阿西迪亚的影子同肖伊脚下的阴影接触的瞬间,他已经从十步开外的距离瞬移到肖伊的位置,就像刚才的突袭一般展开连环攻势。 面对眼前的目标,足以致晕的第一击落空了,阿西迪亚还未搞清是怎么回事,第二招膝撞又直接踢中了她身后的村雨长刀,回转着的刀鞘猛击在阿西迪亚面颊之时,他才注意到眼前的肖伊并不是实体,真身在受到警告的同时便已经留下残像往后疾闪,待阿西迪亚攻击残像落空,即转守为攻以剩下的所有力量发动连续攻击。 “得手了!乱舞……雪月花!” 肖伊从后方极速突进,一式肘击撞在阿西迪亚胸口,直撞得对手吐血向后退去,又在瞬间抓住了空中的村雨刀,追上无法招架的阿西迪亚施展了行云流水的十六连斩,被再次打倒的阿西迪亚半跪在地,看似已经分出了胜负。 虽然被肖伊的绝地反击打败,阿西迪亚却没有一点打输的样子,保护上身的胸甲被犹如神兵利器的村雨刀连砍十六击却没有裂开,甚至连一滴血都没有流,肖伊造成的伤害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抵消了,我印象里只有看到黑气四溅,好在肖伊并不打算放过他,突然就对着跪地的对手使出大幅度居合斩,之后收刀入鞘,阿西迪亚的胸甲才彻底爆裂,底下的黑皮紧身衣也被斩开,并在胸口留下了一条血痕。 “刚刚那股护甲一样的黑气,你这家伙不是普通人吧,居然能接住岩石都能切开的乱舞雪月花……” “奥格斯特,你的攻击的确犀利,累积的伤害打破了我的黑影气甲,这一次就算我输好了,可你真的认为自己能带着一个拖后腿的跟班走出我们的营地?” “不管怎么样,我会尝试一下,如果只因为希望渺茫就放弃了,那就不是我了!” 肖伊没有再同阿西迪亚谈下去,而是转过身面对近百人的追兵,用无奈的眼神示意我赶紧离开,便缓缓抽出手中的刀,正面突入敌阵之中…… “崔斯坦!快帮我一把!” 返回藏身处重新武装起来的波尔查出现在视野的尽头处,我不禁大声叫唤起来,机警的波尔查迅速注意到了正在跑路的我,开弓在百余步的距离连射数箭掩护。 波尔查的箭术依然像三年前一样卓越,甚至更胜当年,随着身后的敌人一个接一个中箭倒下,密林深处湿滑的小径取代所剩无几的追兵成为了我最大的麻烦,眼看就要抵达波尔查所在的位置了,不料脚下一滑一个跟头栽倒在地,波尔查箭袋里的箭也已经耗光,拔刀便朝我跑了过来。 敌人也被一连串的精准射击打乱了节奏,突然就放弃了对我的追杀,直接奔着波尔查扑了过去,在刀法不逊于肖伊的波尔查眼中,这些教团低阶剑士只是自寻死路的炮灰罢了,不费什么力便摆平了他们,从容的收起刀将我从地上拖了起来。 “雷米尔,团长在哪儿,你们不是一起行动的吗?” 我从倒下的敌兵身上取了一把阔剑,简单明了的将在敌营的遭遇告诉了他,波尔查刚听完便吐槽了肖伊的决策,认为自己是被耍了,可肖伊现况未明,也不能贸然杀回已经戒严的敌军大本营,他只好决定离开这片森林与先前分别的士兵们会合。 “奥格斯特团长还在后面,我们就这么离开了?” “我相信她,她也从来没让我失望过,就算你说那个黑影骑士多么厉害,也只不过是团长的手下败将罢了,她留下断后就是为了让你有机会逃出生天,还不明白吗。” 在意识到说什么都没有用的情况下,我只得跟随波尔查的脚步,朝着他所认为的森林出口方向移动…… 特遣小队的行动以失败告终,到了黄昏,南城的战火随着雨势的稍减又再次燃起,艾萨克亲临战线意在攻下南城墙为今日的战役画下完美的句点,但随即遭到了守将尤里乌斯和那巴尔等人的拼死抵抗,德鲁亚人的攻城武器强攻不下便改变了方针,由波兹乱军的巨型桥梁状兵器开路,在两艘战舰的护送下强行靠近了南城水门。 由于南门位置正好是城墙上重型火力的盲点,波兹人轻易便将两台兵器安置完毕,兵器的两端各射出两条粗厚的铁锁,一端刺穿了城墙外层,另一头则连接了沿岸的河堤,折叠的数层厚木板迅速沿着锁链伸展开来,以惊人的速度在水城外的环形水域架起了一座足以令百人骑兵队通行的桥梁。(未完待续。) 第四卷二十四章: 一部分携带有爆炸物的德鲁亚死士相应波兹人的计划,以最快的速度冲上桥梁,跨过约五十米宽的运河袭击南门,爆炸产生的烟幕迅速升上了二十多米的空中。 虽然德鲁亚人十分努力,钢铁铸成的格罗尼亚外城门却丝毫没有被小小的爆炸撼动,城墙上的弓箭手迅速射杀了视野内的敌军敢死队,那巴尔操控的投石机还十分幸运的击沉了敌方一艘战舰,瓦解了今日最后一波攻势,艾萨克见最后的手段也毫无收获,便下令大军撤入树海过夜,只留下一千名骑兵在前线警戒,意在保持架好的桥梁的完整。 夜晚,北城防线…… 一小时前,借着夜色的掩护,我们躲避了海德瑞德叛军的耳目,在城墙上的志愿军士兵的接应下返回了城中,还未等结伴前往席格和瑟沃勒等人的驻地,波尔查就被亚特罗斯召去参加会议,我只好暂时呆在志愿军的营区休息以消磨时间。 “在那遥远的年代,黑暗的风暴席卷大地,山河破碎,生灵涂炭……” 帐篷外突然传来悦耳的歌声,和在窝车则的客栈的那些诗人拿来骗钱的故事相似,我点燃了地铺边上的烛火,走出帐篷探寻歌声的来源。 人们是在这个时代追求着什么呢? 是坐在战车上追逐皇冠的权力?是倚在金币所垒成的山上看时间匆匆而过?还是站在万人敬仰的教堂中,成为上帝在人间的使者?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理想,只不过大多数人的理想都被现实所碾碎了。 如果连温饱都还没有做到,就去想什么理想,岂不是太可笑了? 贫者为金钱丧生,弱者因强者抹杀,那么现在能否让一切都颠倒过来,让世界为之颤抖!神佛为之惊颤! “剑,是为了劈砍,为了杀戮,为了致命!”夏巴克持着双手剑向维科斯冲来,他快速奔跑的速度所用双脚向后作用的巨大力度,在他身后扬起阵阵烟尘。 接近五公斤重的巨剑被夏巴克双手紧握扬起在头顶,阳光的炽烈让剑锋的锐冽显得更加慑人,寒光在剑刃处生出道道精芒。“呛!”如同从天而落的闪电,巨剑劈砍着空气,发出让人耳膜难受的噪音,直直的向维科斯劈来。 顺势而下的大剑,连带着夏巴克惊人的肉体爆发力,宛如雄狮的利齿一般咬在了维科斯的骑兵鸢盾上。鸢盾木质的身躯与巨剑相碰撞,发出了轰的巨响,坚硬而富有弹性的鸢盾木质部,也受不住巨剑庞大的力量好似即将要崩溃。 巨剑的刃深深的嵌在盾上,狠狠地咬着盾身,从上到下滑行着,拉出了一条美丽的划线。 在阳光的照耀下,营地的一角,出现了一副奇异的情景。 一个年近中年的骑士样的战士,身穿锁甲,双手持着巨剑压在了一个青年的鸢盾上。青年人左臂挂着盾牌,右手支撑着地面,原本在右手中的单手剑掉落在一旁,用手掌狠狠的抓着地面,身子倾斜着半卧倒在地面上。 汗水将维科斯的头发浸透然后聚拢成一缕缕的垂发,金黄色头发的末梢略微向上弯起,汗水便顺着这个弧度向下流去。看得出,维科斯那还未完全发育的躯体即将支撑不住那来自大剑的压力了。 “咚!”夏巴克微眯起了双眼,猛然发力,维科斯瞬时感觉到一股无穷的压力自剑上传来,他那应该算得上比同龄人强壮的身躯,承受不住巨大的力量,轰然一声倒在了地上,激起了地上的沙石阵阵。 “现在。”尘土飞扬起来的风被忽然切割开了,锋利的剑身在维科斯的脖子旁,直插入地面,“你已经是个尸体了。”夏巴克将头低下,盯着维科斯的眼睛,用平淡的语调说道。 “呼!呼!”维科斯大口喘着粗气,呼出的气体灼热如仲夏的烈日。双眼如鹰隼般看着夏巴克,仿佛要要目光直入他的心里,看透他的内心是何种的事物。 “如果,我是你的敌人,现在的你早应该去天堂向上帝忏悔你的罪过了。”夏巴克眯起了他稍微向上倾斜的眼睛,“忏悔你这短暂一生的所作所为,以及看看上帝能否给你一张赎罪券!”夏巴克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将巨剑倾斜向维科斯的脖颈,抵在了他略显娇嫩的皮肤上。 制作精细的双手剑,被一名技艺精湛的匠人反复捶打,剑刃的部位即使经过了多年征战而卷起,但仍不失锋利的光芒。因此,哪怕是抵在了维科斯的脖颈上,也割出了一条红色的线,缓缓的向外渗出着鲜血。 “我会等着你的,在地狱,而不是天堂。”维科斯用手指捏住了抵在脖颈处的剑身,因剧烈战斗而泛红的脸上,并没有露出惊慌之色。因为在维科斯的记忆中,夏巴克这样严格的对待自己,已经是类似于在这个时代某某子爵与某某男爵发生了争执兵戈相向,那么平凡而时常发生的事情。 在这个世界里,总是有一些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们的父母或许是死在了战乱中,或者是被父母遗弃在教堂或村镇的门口。因为他们的家庭无法承担起养育另一个孩子的重任,只能够用这样的方法,祈求上帝眷顾他新生的子民。 维科斯就是一个被遗弃的孤儿,当厄卡其村的牧师打开礼拜堂的木门时,发现了这个小生命,在初春。林间点点斑斑的阳光痕迹,透过树叶苍翠的缝隙,点缀在婴孩的身上。没人知道这个孩子来自于哪里,人们只知道,在紧裹着他的被褥中有一卷羊皮纸,上面用特里娜树渗出的植物颜料,书写着维科斯.梅托利奥。蓝色的字迹,娟秀如小溪缓缓徜徉的流水。看得出来这个婴孩有着高贵的出身,在这个时代,会书写文字的,除了教堂的牧师,就是专门从事于文字方面的职业,如书记台和抄写员。大部分的贵族也不认得字,因为他们没有必要,也不需要去书写,刀剑和权术才是他们所乐意了解的。剩下的识字的人就只剩下真正的贵族或者是神秘的魔法师,术士和博识的学者。 特里娜树是生长于凡特立山脉以北的一种植物,其数量虽然算不上稀少,但是因为它只能种植在凡特立山脉以北,无法移植到别处。而凡特立山以北是隶属于莫桑兰纳兽人帝国的范围以内,种族之间相互敌对的形势,决定了这种颜料的供应稀少。特里娜墨水湛蓝的色彩,以及略带紫罗兰芬香的淡雅气息,使其在各个种族之间颇受追捧,因此特里娜墨水便成为了一种身份象征的东西,非权贵不能享有。 就这样,神秘的维科斯.托梅利奥便成为了厄卡其村教堂收养的一个孤儿,以及厄卡其村的所有者夏巴克.里希特骑士的侍从。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看见夏巴克对他露出过凶残的眼神了,维科斯平静的看着上方略有银发的夏巴克,丝毫不为自己这番不符合侍从身份的话语而担心。虽然一名骑士可以对他的侍从不符合礼仪的动作或语言,作出处罚,但夏巴克却反常的从不会因为这样失礼的事情而对维科斯出手,毕竟他也是一个不怎么行为不怎么符合礼节的人。 “呜呜——呜!!”营地的中心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号角声,这种两长音一短音的节奏,向众人传达的信息是,在一刻钟内在阵前集合。并不是快速战斗或敌袭的声音,而是在两个对阵双方的部队互相派去交涉人员时的集合命令。 夏巴克扬起了头,向远方敌人所在望去,虽然只能看到与天地接壤的地平线,但他的目光似乎能望穿千里,看到敌人的扎营踪迹。 他抖了一下持剑的右臂,抽出了巨剑,巨剑快速拔出所携带的风,割得维科斯英俊的脸庞出现了一道红色印记。 “锵。”夏巴克用手中接近1.5米长的双手剑,将掉落在地面上的护手剑挑向维科斯。他略带浑浊的褐色眼眸深深的看了眼躺在地上伸手抓住护手剑的维科斯,上下唇轻微张开,似要说些什么,但转而又转过脸,一言不发的返身离去。 维科斯看着逐渐模糊的骑士身影,看着身披锁甲,身负巨剑的夏巴克,总觉得这夏日的阳光过于灼目,过于耀眼,让他看不清前方的事物。 由于白天刚下过暴雨,天空中的阴云尚未完全退去,月光透过熙攘的云层照射在大地上,伴随着呼啸的夜风,不免让人感到阵阵钻心的寒意。 “正当人们绝望之时,五色光芒从天而降,勇者之王啊,手执神剑撕裂黑暗。大地复苏,希望复燃……” 声音再次传来,大半夜吟诗的家伙已经非常接近了,连续穿过几个搭建的非常拥挤的帐篷后,终于在马厩旁的一匹骏马背上找到了手舞足蹈的他,看似寒气逼人的月光直射在他所骑的白色骏马身上,泛出的光晕令人不禁陶醉其中。 当我开始注意他的形象,发现他穿着一件古典的芮尔典风格布甲,腿上系着库吉特人的老旧护腿板,马鞍边挂着维吉亚人的弯刀和诺德人的阔剑,伸手可够到的位置还插着一柄款式较旧的维鲁加长柄刀,加上及肩的中分长发在脖子后捆成的一条女式麻辫,这家伙给我的第一感觉就像一个身上集中了卡拉迪亚军队各种特征的疯子,察觉到我接近之后,他突然转过头来,一张两颊蓄着淡胡茬、下巴处留着一撮小胡子的脸出现在我视野中,整体看上去还算圆润,至少比波尔查那样棱角分明的脸孔要好得多了。 “真是可惜,这样一个美好的月夜却要担心被叛军夜袭的麻烦……嘿!叫你呢,孩子,听说你是自由之翼的?” 他突然停下了动作,骑马渐渐靠了过来,率先打了声招呼,浑厚的嗓音和刚刚吟诗时那种恰到好处的音色完全不同,走近之后,我能够凭借月光清楚地看到他额头的皱纹,以及掩盖在满脸灰灰土下不太明显的几条疤痕,配上其余的面部特征,看上去像是一个年近四十且有着丰富作战经验的战士。 “啊,我其实不是自由之翼的,但我的老板是自由之翼的成员。那么先生,你的名字呢?” “我还没打算交你这个朋友呢,毕竟我并没有问你的名字,你也不该问我的。” 这个回答可谓出乎我的意料,让我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但对方似乎并不想让我尴尬,很快便改了口。 “啧……名字是高尔科,阿哥尔隆的高尔科。你叫什么,孩子?” “雷米尔.西格里斯。那个……我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能换个称呼吗?” “行,年轻人。你的眼神就像久未进食的乌鸦一样凶恶,是诺德人?还是北陆混血?有兴趣聊聊自己的故乡否?” 我的抱怨总算起了点效果,年轻人这个称呼比孩子要容易接受一些,实际上他并不需要猜测,二十八年前我出生在费尔辰,父母都是土生土长的诺德人,因此我身上并没有维吉亚或是芮尔典人的特征,不需要多虑就能断定我的故籍。 “我来自沿海的费尔辰镇,尽管在诺维战争之后它因饱受摧残而衰败成了不值一提的小渔村,但它始终是我的故乡,先生。” “原来是诺德人……我在十年前还去过费尔辰一次,当时它依然是北陆少有的繁华镇甸,居民们很热情,海鲜非常美味,更重要的是有足够多的诺德美女和少妇陪伴周遭。听起来诺德人同维吉亚的战争摧残了不少有价值的事物,很遗憾让你提起这个话题。” “没什么,自从过上了海盗的生活,就再没关心过家乡了。高尔科先生,刚才的民谣似乎说的是卡拉迪亚黑暗年代的故事,您提到的阿哥尔隆是指格尔恩罗泽树海附近的小镇?” “不错,《远古的传说》是我最早在阿哥尔隆的诗人学校学会的一首诗,正如我的名字表述的一样,我过去住在罗多克境内的阿哥尔隆镇,年轻时游历了大半个卡拉迪亚,在诸国的军队中都服过役,后因为一些私人问题渡海来到格罗尼亚讨生活。” 唠叨了几句后,高尔科表示自己同是卡拉迪亚人,旧职是游吟诗人,以及在各国军中服役的一些趣事,算是解释了他身上那些老旧装备的来历,但他身上依然有某些吸引我的地方,使我有了更多的疑惑。 “这首诗歌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对了,高尔科先生,您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是志愿军的营地不是吗,你发出这么多的‘噪音’真的没问题?” “似乎我忘记介绍自己当下的身份了,义军指挥官高尔科,连同四百五十名志愿军士兵为你效劳。” “啊!?” 眼前这个一会儿疯疯癫癫,一会儿又十分正经的中年人居然是志愿军的指挥官,这让我大吃一惊,忍不住叫出了声,四周帐篷里的义军士兵闻声跳了出来,发现是假警报后都十分气愤,但看到高尔科又立即行礼,少数几个脾气差的还朝我翻了翻白眼,便又返回去休息了,到这时,我才算接受了高尔科身为指挥官的身份。 借着认识新朋友的这股劲儿,我本还想和这个有趣的家伙多聊几句,但亚特罗斯的传令官来到了营地,要求高尔科带领十名战士前往作战地点与其他小队会合,似乎是防线之外的地方有重大事件发生。 ====== “他是对的……格罗尼亚人实在是不可思议,全城的居民将希望都寄托在了我们这些自诩为保卫者的人身上,为了不让他们的期望落空,我也得加把劲了!”(未完待续。) 第五卷第一章:好运的海盗 红胡子巴巴洛克一反常态的大清早从的舞娘肚皮上爬了起来。往常这个时候他总是习惯用夸张的肢体语言显示他另类的强大。就在昨天,手下头号小弟维克把黄金骑士雷克斯被安置在水晶棺材里沉入大海,陪葬物品中赫然就有那把传说中的武器饥饿之寒的消息传到他耳朵中的时候。巴巴洛克脸上被眼罩遮住的那只瞎眼中似乎都射出了贪婪的神采! 虽然已经年过50,巴巴洛克身上的肌肉依旧让很多年轻人惭愧不已。毫不怜香惜玉的拍了怕身旁熟透了的女人白皙充满弹性的臀部,掰开女人蛇一般柔软的手臂和紧紧纠缠在自己腰部的大腿。第一次在太阳升起前走出了小屋。 “该死的蠢猪们!都他妈的给我滚起来!不想让老子用你吊鲨鱼的话!一刻钟之内甲板上集合!” “死亡风暴”号的水手们在巴巴洛克的咆哮声中,揉着惺忪的睡眼,抹着嘴角的口水,打着哈欠。满脸都是对睡眠的欲求不满,可能还有对别的有趣的东西或者事物,比如说女人。 太阳随着天边的一抹朝霞很突兀的从海平面跳了出来。蔚蓝的海面异常的平静。早潮的哗哗声中,辛苦一夜的寄居蟹找到了新家躲避不断从天上突击的贼鸥。 ‘死亡风暴“号的船头处一群群的贼鸥不停的轮流对船头悬挂的一句尸体进行着冲击。从尸体上残留的衣服残片可以隐约的猜出死者生前的身份。巴巴洛克每次外出”狩猎“总习惯把对方的首领用一根两人高的标准长矛串起来插在船头,欣赏死者的四肢因为痛苦在空中扭曲的痉挛,以及他们双眼看到锋利的矛尖上混着自己的排泄物的内脏时候的恐惧和不甘。这个时候巴巴洛克总习惯把手伸进旁边一只倒霉的小绵羊白嫩柔软的胸部,感受这因为恐惧和恶心变得充满小颗粒的皮肤和那两颗坚硬的葡萄。并且一边狂笑,一边干了另一只手中由大副史克威尔亲手调制的一杯真正意义上的血腥玛丽。只有在这个时候,他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从帝都皇家监狱告别了长达12年的囚禁生涯,再抢劫了一个好心把他从水沟里给捡出来逃出生天的好心人之后,在饱餐之后近乎兽性的在一个站街女身上发泄出保养了12年的种子那一美妙的时刻。 看着已经变成一副骨头架子的倒霉蛋,巴巴洛克相信,他的好运来了。他一把抓住身旁小羊羔火红色的头发,反身拖着她走进了自己的舱门。要知道,欲求不满的不止是手下那帮废柴。很快船舷破击海浪的哗哗声中,夹杂着小绵羊泣血的哀号和一众海盗们带着颤栗的猥琐笑声。 黑暗中,和平经历过最初的的恐惧和不安之后。慢慢安定了下来。他经过多次触碰后终于确定,自己被装在了一个密封的盒子里。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自己的灵魂深处有一股情绪让他非常的容易烦躁。而这股情绪所带来的除了愤怒和背叛之外,还有很多让自己无法琢磨的信息。 ”雷克斯,是谁?很熟悉,约翰??妮娜.....妮娜!!!”脑海中仿佛一锅滚油被人倒了一瓢凉水。剧烈的疼痛让他的意识仿佛即将消失。 “对不起,雷克斯.....妮娜只能属于我!我别无选择!” “你爱我吗?雷克斯” “呵呵,你是家族的骄傲雷克斯” “不!!!!”和平想张开嘴呐喊! 他的思绪终于从被汽车撞飞的半空飞到了竞技场。随即,第一次体内能够感受到斗气的存在,以及再面对黑风岭强盗头子利剑的瞬间感受到“辉煌十字斩”那澎湃的力量。与妮娜的第一次相遇,以及克里夫那家伙.....以及......“等等,克里夫!!”他的眼神愤怒了!莫名的愤怒了!.妮娜只能属于我!我别无选择!.......妮娜只能属于我!我别无选择!.......这!! 头部又一次传来无法忍受的剧痛。仿佛有人正用一把生锈的手术刀慢慢的切割自己的脑干,用一把烧红的铁勺不停的掏舀自己的脑组织。 他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就像在空中看着小车里那肇事司机惊恐的眼神一般。生命力逐渐的在流失。 “雷克斯.菲力.康斯坦丁!我喜欢这个名字!可惜我和你一样的无奈!” 这是和平最后的意识。 平静的海面上刮起了一丝微风。史克威尔惬意的躺在甲板的一把躺椅上。在舒适的同时他不禁看了看船头那个已经变成骨架的倒霉鬼。轻轻拍了拍名贵檀木做成的扶手。迎面而来的微风带着潮湿的海洋空气。多年的亡命生涯,让他对这本来应该带给他舒爽的微风莫名的产生了一丝警惕!突然,他突然的有了一丝非常恐惧的感觉。对这次出行的一丝恐惧!莫名的,完全是莫名的!本应该让人心旷神怡的微风中他感觉到了诅咒。他们全都被诅咒了!!!这是内心里的直觉告诉他的!凭借这份直觉,他曾经数次逃脱必死的局面。以至于强大的巴巴洛克把最初一起闯荡的一班老伙计插在船头的时候唯独放过了自己。这一度让自己对头儿感激涕零。 微风过后,空气变得很安静。史克威尔长长吁了口气。伸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发现自己全身都湿透了。有点虚脱的站了起来。脚步有些踉跄。走进自己的小仓,他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安全。 密闭的水晶棺材里,突然闪烁除了一阵刺眼的蓝光!“饥饿之寒”上那颗冰霜巨龙的龙晶仿佛一枚蓝色的太阳在燃烧!水晶棺材的外部已经凝结了一层透明的冰晶!把它厚厚的包围了起来。一股蓝色的能量过电一般流转在雷克斯的身体上。华丽的铠甲下面异常的诡异,用线缝合的非常完美的克里夫白银斗气造成的放射状巨大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蓝色的能量流顺着那因为失去生命而早已缺失斗气的静脉,水一般流转着。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黑暗中紧握住剑柄的双手,似乎微微动了一下。和平的意识仿佛那宇宙中四处飘零的尘埃寻找到了归宿,下一刻他清楚的感知到,他是一个天才!一个18岁的天才!一个18岁的黄金骑士! “雷克斯是的!我的记忆当中,我是雷克斯!雷克斯.菲力.康斯坦丁” 和平默默的在意识里感受到自己的变化。 命运的不公还会继续吗? 想到这里,保存完美的英俊的面孔突然抽搐了一下。他小心的睁开了眼脸。 眼脸下面是一双闪动着妖异的蓝光,充满了讽刺和些许扭曲的眸子。 和平不应该说是雷克斯透过水晶的反光似乎看到了自己对命运的嘲讽。 第三章 好运的海盗(下) 意识流的交织,似乎透过了那妖异的眸子。让狭小的空间内充满了狂暴、不甘、和迷茫。一股精神力形成的旋窝在年轻的黄金骑士的眉心处形成。和平生前的记忆以及有关雷克斯的所有的一切,在旋窝的撕扯下,变得支离破碎。随着意识旋窝运转的速度加剧,原本泾渭分明的来自两个时空的人,就像被磨肉机绞碎的肥肉与瘦肉一般融合在了一起! 蓝色的双眸冷静的带着一丝丝电流般在眼角窜动的能量扫视着黑暗中的一切。雷克斯那原本阳光灿烂的英俊脸庞上随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挂上了冷酷而又邪异的冷笑。更多的像是在嘲笑!嘲笑自己也在嘲笑这个世界!甚至嘲笑命运。 史克威尔被梦魇所惊醒!在梦中那地狱般的场景以及那个男人的影子让他在醒来之后依旧感觉自己像是丢失了灵魂般的存在。再次换了一身比较干爽的衣服来吸收那似乎源源不断从后背涌出的冷汗。他大口的喘着粗气,颤抖着右手试探似的想打开舱门。 碰的一声巨响!厚厚的舱门在收到猛烈的撞击之后猛地撞击在木质的墙壁上! “啊!!”史克威尔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惊恐的看着船舱外阳光下的那个人影!随后,他极不争气的晕了过去。 “见鬼!!”船舱外的那人对于史克威尔的表现感觉又好气又非常的滑稽。同时对自己产生了难以名状的自恋情绪。他喃喃的咒骂者,心里非常的郁闷,“这小子,怎么今天成了娘娘腔?叫得像个待宰的小母鸡。”他玩味的看着大字型和地板进行亲密接触的大副,恶作剧般的对着地板上的可怜人的腰部踢了一脚。 “该死的,如果不想去体验吊鲨鱼的刺激,我亲爱的大副先生,就立刻他妈的给老子滚起来!” 可怜的史克威尔憋着一张臊红的脸,小心的跟随着巴巴洛克来到了甲板上。 “头儿..” “嗯?” “我觉得......觉得我们......” “你觉得我们应该立即返航对吗?我亲爱的大副先生?” “是的......我的感觉告诉我,前面似乎有巨大的危险等着我们!我们所有人会因为这次航行而丧命的!我们......!” “够了!!我的直觉告诉我,大副先生!我们会从那句本来应该腐朽的该死的躯壳身上拿到那把剑!如果你再他妈的发神经,我不介意到时后把你和那具叫雷克斯的尸体一起放到船头!!!”巴巴洛克的眼睛里带着一丝嘲笑和残忍看着自己忠心耿耿的手下。 他的脸上突然换上了一丝灿烂的微笑,伸过手去拍了拍对面这个可怜男人的肩膀。(未完待续。) 第五卷第二章: “我的朋友,你太紧张了!我的直觉告诉我,无数的金币在向我招手。而你?我觉得现在最好去船舱里找个小妞好好放松一下。女人的尖叫能够让你已经变得懦弱的神经再次坚强起来。” 巴巴洛克轻蔑的看着带着一丝犹豫有些踉跄的老伙计消失在船舱后的身影。脸色突然变的很冷。双目中除了冰冷更多的是冷静!熟悉巴巴洛克的人都知道,自己的首领在认真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副表情。能让巴巴洛克认真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件!准确的来说是结果,你死我活的结果。 午后。 和海水一样蔚蓝的天空在太阳莫名的消失后变了。就像你和情人接吻后睁开自己的双眼却发现自己接吻的对象是一条鲨鱼一般变的让人窒息和恐怖。海面上没有任何声音,除了死亡风暴号上水手们自己的心跳。巴巴洛克兴奋的看着手里那份航海坐标。多年的海盗生涯让他基本无视任何海面的异状。 “放锚!!”放锚!!!............”水手们依次传递着首领的命令。 “游魂!准备下水” 噗通声不断,水性精湛的游魂腰系缆绳,纷纷下水。这些修炼有水属性斗气的精英海盗们曾经利用自己能够长期呆在水下的本领凿沉了一艘艘过往的商船。让大海的波浪造就了一个个冤魂。 半个小时后。 “我找到了!我找到了!吉姆.哈德有落水狗之称的游魂钻出了水面。一边兴奋的大叫一边大口的喘着气。 巴巴洛克几步来到离吉姆最近的船舷附近。冷静的挥了挥手。一众船上的海盗把缆绳固定在绞盘上面。咯吱咯吱的转动起来。不一会儿,一具包裹着透明的厚厚冰层的水晶棺材出现在了甲板上!海盗们无不贪婪的看着眼前这具价值连城的宝物。他们不知道,在水晶棺材面试的瞬间,整个大陆的命运开始发生了改变! 雷克斯嘴角依旧带着那抹嘲讽众生的微笑。随着自己的眼前慢慢出现光影的时候,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命运。 ”复仇!让该死的命运,该死的阴谋去见鬼!” 妮娜!等着我! 巴巴洛克皱着眉,看着眼前散发这寒冷气息的棺材。他不满的看了一眼身边嘴角打颤的史克威尔。 “打开它!”巴巴洛克一如既往的命令到。 四名水手穿着厚厚的鲨鱼皮外套,拿着撬棍。小心的撬动着棺材周围的缝隙。 “等等...头儿.......奥拓说过...他说....他...” 嗯?“他说过什么?” “他......说过......任何试图....打开已经闭合的水晶棺材的人,将受到死亡的诅咒!!!” “去他妈的奥拓!他即使说对了这个大陆无数的预言,但是该死的他怎么没有预言到自己将被一个海盗给杀死!!?” “哈..哈...哈...” 在周围海盗们嘲讽和鄙夷的眼光中,史克威尔咬了咬牙....眼睛里充满了怒火。随即他摇了摇头有些落魄的独自一人走进了船舱。他拼命的大口灌着朗姆酒。眼睛里一片血红。他知道他已经完全散失了巴巴洛克的信任。现在,他只希望自己在酒精的作用下立刻人事不省。血红的瞳子里更多的是恐惧。那个男人的影子.......... “头儿...这他妈的怎么回事?” “见鬼!下雪了?” “天哪!下雪了!我们被诅咒了!啊!!............ “嗯?”巴巴洛克恋恋不舍的收回自己贪婪的眼光。顺手把那个该死的家伙一脚踢下了大海。 整个海面的天空越来越黑,中午时分让人感觉像是在午夜。大朵大朵的雪花鹅毛般的飘洒在甲板上。如果这个时候有船只从附近海面路过的话,他们会发现晴朗的天空下,一团黑雾笼罩了海面大约直径一海里的空间! “碰”的一声巨响! 水晶棺材猛烈的发生了爆炸!锋利的水晶碎片在气浪的推动下收割了周围近百海盗的生命!甲板上瞬间充满了被切割成条状的肌肉组织。鲜红的血液在迫人的寒气凝结下,变成了玫瑰色的水晶地毯,中间夹杂的白色装饰物则是某个不知名倒霉鬼的脑浆还有脱离的保护后依旧带有一丝迷茫和恐惧的眼球。 巴巴洛克用厌恶的眼神看着身前为自己挡住了至少50根水晶碎片的尸体。“该死的吉姆!”他诅咒般的哼了一声。手指一亮,一柄藏于空间戒指里的巨大的双刃剑稳如磐石般的出现在自己手中。他的眼神充满了冷酷和嗜血,牢牢注视着前方不远处乳白色浓密的寒气。小腿的肌肉绷得很紧。 雷克斯在水晶棺材的盖板即将被撬开的时候,第一次尝试使用了一招他以前没有用过的剑技。他到现在也没法让自己明白,他为什么会使用出这招名叫凛风的技能。现在他对自己造成的破坏异常满意。他初步估计至少20码范围内的目标都能够被技能所散发出的惊人寒气所冻结,而自己只需要轻轻的一敲,就能像打破一件瓷器一般轻巧的毁灭目标。不同于曾经让自己很熟悉的斗气。这样的剑技更像是帝都魔武学院那个冰系法神法比亚诺最招牌的冰系禁咒--冰封千里当然范围要小的多。曾经属于黄金骑士骨子里的荣耀和骄傲现在更多的余留在自己身体里的只有对众生的漠视和不屑,当然还有自己对蝼蚁的一丝莫名的嘲笑。 寒气慢慢变淡,金属践踏木板的腾腾脚步声中,原来一头金黄色漂亮长发的雷克斯逐渐出现在巴巴洛克的视野中。 巴巴洛克赫然发现自己对面前这个一头银色长发,黑色铠甲的骑士有几分陌生的熟悉。没错!他应该就是自己在魔法水晶记录的影像中看到过的亚历克斯家族的骄傲!帝国双壁之称的雷克斯!帝国最年轻的黄金骑士。 “管你是人是鬼!你的剑是老子的!!”巴巴洛克怒吼一声黄金色的斗气闪电般从剑刃上激射而出!毫无花哨的致命一击。谁也想不到,这个号称爱琴海上的毒瘤,名声奇臭无比的海盗头子居然是一名实实在在的黄金剑士! “渣滓” 雷克斯冷漠的声音显得非常的飘渺和摄人心魄。他轻巧的挥动着手中那把和自己血脉相连的“饥饿之寒”,妖异而修长的剑身闪动这从巨龙颅骨造型的剑柄处那颗蓝色的龙晶里流出的能量。他的身躯带起一丝残影,莫名的接收到脑海里的一个信息-----冰霜打击!无视目标任何防御,目标无法做出招架,闪避。(喜欢魔兽世界的朋友不要用砖头砸我,呵呵虽然我有剽窃的嫌疑,但是本人也确实有一个TF80级的DK号,本书的技能是经过修改的与原游戏设定有出入就不要找偶麻烦啦这个不算字数的呵呵) 金黄色的斗气呼啸着击穿了甲板。在巴巴洛克惊骇欲绝的目光中,他发现自己第一次在高空中俯瞰死亡风暴号的全景。红白相间的甲板上除了那位曾经的黄金骑士外还有一具无头的尸体。那具尸体的脖颈上的伤口异常平整,甚至没有一滴鲜血溅到了衣服上。 船舱的门“吱呀”一声响,在一片死寂的死亡风暴号上面是那么的刺耳。史克威尔迷蒙的带着醉眼,踉跄的走了出来,刚才的那一幕,让他全身的毛孔一阵紧缩,接着就像泉眼一般突突的往外死命的冒着汗水,他的瞳孔因为恐惧和不信变的很大,张口结舌的他忘记的呼吸。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巴巴洛克的实力了。巴巴洛克早在3年前就已经突破进入了黄金剑士的境界。(要知道,这个世界对于剑士的划分分为7个等级,从剑士开始分为剑士、青铜剑士、白银剑士、黄金剑士、剑豪、剑圣、剑神,与之对应的其他职业也是分为7级,如骑士这个除了武技外还能试用特有的辅助魔法技能重甲剑士的职业则分为骑士、高级骑士、白银骑士、黄金骑士、大骑士、圣骑士、和至尊骑士。魔法师则分为法师学徒、魔法师、术士、贤者、巫师、大贤者和法神。盗贼分为窃贼、盗贼、大盗、神偷、盗王、暗影和暗影之王。弓箭手分为见习弓箭手、弓箭手、猎人、神射手、游侠、箭神和神鹰之眼。)能进入黄金剑士的行列在大多数地方已经处于金字塔上层,往往一言就能决定人的生死。 他没有想到,心目中近若神明的巴巴洛克,居然一招就被人切下了脑袋。他能清晰的看到那个应该躺在水晶棺材里的人就像从空气中走出来,手里的长剑就像本应该就出现在巴巴洛克的脖子下面一样,轻轻一割,一颗大好的头颅就因为他的身体的冲力飞向了天空。“不,这一定不是真的”史克威尔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酒精早已经随着自己的汗水在瞬间流出了体内,他现在除了感觉四肢发软外觉得自己应该是清醒的。 然后....然后他跪了下去。没有任何人强迫他,出于对力量的恐惧以及内心的惊慌还有那发自内心对于未知事物的惊颤。当然还有那该死的诅咒。 雷克斯嘲笑的看着眼前这个蝼蚁。“集合所有人,你的时间不多!”他的声音非常的冷漠,依旧带着一股莫名的魔力让人感觉声音是从四面八方传入耳朵内。 “是.....主.人”史克威尔几乎是本能的从嘴里蹦出主人这个称呼。仿佛他的使命就是顺从一头银白色长发的存在。明锐的感觉告诉自己,他的主人身上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 很快,甲板上聚集了死亡风暴号上的所有生存者,包括史克威尔半搂半抱从巴巴洛克的卧仓里带出来的那只红头发的小绵羊。一共27个女人和9个做杂役的年老海盗。女人们从开始时候的紧张一直到看见了巴巴洛克的尸体和那颗依旧充满惊疑和不信的头颅后面对满地的红白污秽一边带着满脸复仇之后的快感一边开始剧烈的呕吐。 “嗯....” “伟大的存在,您可以叫您卑微的仆人---威尔。” “女人们全部回仓,剩下的人准备返航。” “可是主人......连我在内只有8名水手......我们无法驾驭死亡风暴号.....”(未完待续。) 第五卷第三章:回归 “嗯威尔,你去掌舵。” 雷克斯手指处一亮,双手反握住饥饿之寒华丽的剑柄,虔诚的半跪在甲板上,额头紧贴着剑身,口中念着一些连自己都非常陌生的咒语,一团蓝色的纯净能量顺着剑身传到剑尖,以雷克斯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去。史克威尔和那尚未离去的女人们以及那几个年老的杂役,都摒住了呼吸,惊惧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蓝色能量水纹般的荡漾着,周围的黑雾仿佛被某种力量所牵引,沙漏般的被饥饿之寒吸收。甲板上莫名的多了几十团黑色的能量团。 “咔......咔”那是冰层裂开声音。距离史克威尔最近的一个能量团处在咔的一声后伸出了一只惨白的人类手骨,本来手掌的指尖出在天空闪电的映照下闪过一丝丝金属般的光泽,看上去异常的锋锐。咔咔声越来越多。一具具惨白的骷髅从能量团里爬了出来。女人们都忘记了尖叫,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切惊惶着争先恐后的冲向舱门,过了良久才集体发出了尖叫。她们剧烈的心跳声和急促的呼吸声仿佛站在舱门外的史克威尔都能听到。而他本人则是在最初的惊恐后感到了一丝庆幸,甲板上红白相间的骨肉伴随这这群骷髅的出现越来越少,每个骷髅都像海绵一般贪婪的吸收着周围的鲜血和碎肉,它们惨白的骨架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盖上了一层暗红色肌肤。深邃空洞的眼窝上那光秃秃的颅骨上面还居然长出了乱入蒿草般的头发。一个怪物从巴巴洛克头上抠出了一只眼球,塞进了自己的眼窝里,在史克威尔已经吃惊道麻木的表情中,奇异的对他转了转,那眼光中透露着赤裸裸欲望,史克威尔敢肯定,如果给它一条舌头,它一定会伸出猩红的舌头舔舔那利剑般锋锐的牙齿,他无奈的感到,自己就像感恩节桌面上的主菜,他分明从那诡异的一只独眼上读懂了一种意思,它很饿,很需要食物。 再一次从脑海里传出一条技能信息----召唤食尸鬼群,需要动物或者人类的残骸,复活残骸数量一半的食尸鬼群为死亡骑士效命,直到复活体散失一切活力。雷克斯自嘲的看了看自己弄出的几十个怪物,他们除了寻找尚未被鱼鳔般踩爆的眼球安放在眼窝里之外,剩下的就是用一种贪婪的速度大口大口的咀嚼散落在甲板上的血肉。他皱了皱眉,有些自嘲的抽动了一下嘴角,作为曾经的黄金骑士,以消灭邪恶和黑暗为己任的尊贵骑士,居然亲手制造了这样一群啃食尸体的怪物。 他默默的透过与食尸鬼们联系的精神纽带下达了一个清洗甲板并启航的命令后大步走进了船舱。他需要安静的思考自己身上的变化以及如何去痛击那让自己命运受到诅咒的阴谋。以及那该死的命运本身! 史克威尔在一群食尸鬼的关注下,小心的走向他熟悉的位置,不顾额头的冷汗,他看了看罗盘,颤抖的双手在握住轮舵手柄的瞬间多了丝坚定。至少他还活着,至于以后还是不是活着他不知道,但目前他还活着,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不是吗? 雷克斯独自一个人坐在一间装饰豪华的船舱里,除了看上去就非常舒适的大床、编织有精美花纹的地毯一把椅子和一个收藏丰富的酒柜外,这个房间还多了许多不知名的饰品。房顶上垂下了数十条带着手铐的铁链,数十条手指粗材质各异的绳索以及挂在墙上的几条皮鞭和胡乱的散落在墙角的小孩儿手臂粗细长达一尺或两尺左右的圆柱形条形柱状物。柱状物的顶端是被打磨的异常光滑的半球。他进入这间风格独特的船舱后就感受到一股阴冷,残忍和淫靡的气息。 从回复意识以来,他总是对和平这个类似名字的词语比较感兴趣。这个词语让他感觉非常的熟悉,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今天莫名的从脑海里传出的那些技能信息,使他有些兴奋和不知所措。他明白,自己早就离开了人世,从饥饿之寒上面感受到的那种和自己浑然一体的气息让他逐渐的明白,自己的复活,很显然和这柄传说中的魔剑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他解开自己的铠甲,在施展了召唤食尸鬼这一技能之后,他感觉自己的精神有些疲乏,雷克斯的眼光注视着床头那面异常巨大的玻璃镜子,他的目光停留在了自己精赤的上身棱角分明的肌肉上,他惊异的发现,那条致命的伤疤已经从他身上消失了踪影!“这是怎么回事”雷克斯蓝的有些妖异的眸子里充满了疑问。他反身从桌子上拿起一把匕首,厌恶的用传单擦去还附着在上面的几根卷曲的毛发。对着自己的手臂狠狠一刀划了下去。 没有血液流出,翻开的伤口处呈现出一种亚健康的惨白,慢慢的,他发现自己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复原。一刻钟的时间,手臂上已经没有哪怕一丝的痕迹。他愤怒的一声哀号!匕首猛的从手中射出,垛的一声深深地插入了舱壁。他痛苦的抱住自己的头手指深深的插入发根,跪在地上哭的像是个孩子。痛苦的哀号过后,雷克斯悲哀的发现,自己原来已经不会流泪。他感觉到莫大的无助和孤独。对于已经不是正常人类的这一事实,虽然在此之前他隐约的已经意识到,但是他一直抱着一丝侥幸!他希望这不是真的 “如果妮娜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不死怪物!她还会爱我吗?不!这不是真的!不!!”雷克斯内心愤怒的呐喊着。船舱内的温度随着他的狂暴情绪变得异常寒冷。 v雷克斯犹豫着自己是不是要倒一杯酒冷静一下。哀莫大于心死,既然已经死去,该死的命运为什么又让他活过来,既然活了过来,为什么不是彻底的复活,而是让他变成了一个不知道痛苦的不死怪物!他多么希望能够马上回到爱人的身边,抓住她柔软的小手,在她羞涩的目光中亲吻她的手背。可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变成了一个不死怪物破灭了。 精美的高脚杯里倒上了上好的朗姆酒,雷克斯却感觉自己仿佛拿着一杯烈性毒药,他迟疑着拿起杯子。酒液顺滑地滑过他的喉咙,他整个身子突然一震!啪的一声响,酒杯被他狠狠的摔在舱壁上。没有感觉!完全没有感觉!雷克斯的眸子突然间失去了所有的光滑,变的空洞。自己已经成了一堆行尸走肉!悲哀的是有自我意识的行尸走肉。 “咚咚...”雷克斯狂暴的抬起头,注视着舱门。 “谁!“ “吱呀”一声门被人轻轻的推开, 在雷克斯暴怒冷酷的目光注视下,一群女人战战兢兢的鱼贯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满头漂亮红发的高挑女人。 “我叫艾丽,主.人。巴巴洛克上周袭击了我父亲的商船,除了我,船上的人都死了。”艾丽突然变的很激动。她停了一下抬头看了雷克斯一眼,在触碰到他冰冷妖异的眸子之后慌忙低下了头,犹豫了一下接着说到:“我拼命的忍受着那畜生的折磨......”说到这里,她轻轻擦了擦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希望有一天能活着看到那畜生被人杀死。”艾丽再一次停顿。短暂的沉默后她猛的抬起头,“我对着天空和大海上的神明发过誓,谁杀死了巴巴洛克!谁就是艾丽终身的主人!我愿意作为他最顺从的奴隶侍奉他一辈子。”她的话语似乎引起了共鸣,身后的二十多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在她的话音刚落就早已泣不成声。 “我们都愿意做主人的奴隶!终身侍奉主人!”雷克斯注意到,她们的泪眼中充满了坚定。同时在看到房间里某些特殊的装饰品的时候透露出一种羞愤和屈辱。 女人们慢慢止住了眼泪,20多个人有些紧张的挤作一团,垂着头偷偷的打量着面前这个英俊但是无比冷酷的男人。男人的强大和怪异她们是亲眼见过的,他居然能让骷髅复活!这已经远远超出了她们的知识范围。能杀死巴巴洛克为她们报了仇,让巴巴洛克的头颅和鲜血偿还了巴巴洛克对她们肉体上和精神上的地狱般的折磨,这已经足够了。足够自己奉献自己的肉体和灵魂给他。他安慰了大海下面已经死去的亲人。凭借这一点就足以让她们放弃所有的尊严和羞耻把一切都给他,哪怕成为眼前这个迷一般的男人的玩物。 雷克斯的眼神慢慢的变得平和,虽然依旧冷漠。但是刚才的狂暴已经不见了。她能明白这群可怜的女人。 她们的眼光停留在了雷克斯强壮的身体上,线条分明的肌肉散发着令人心惊的爆炸力。皮肤有些苍白,那种常年不见阳光的带有一丝病态的惨白。女人们不约而同的看了看那件放在地毯上的铠甲上衣, 雷克斯依旧没有说话,他顺着她们的眼光,偏头看向自己的铠甲,接着回过头来依旧带有些冷漠的看着这群从悲惨命运中走出来的女人。 艾丽小心了向前走了一步,勉强定了定神。脸上挤出了一丝笑意。伸手解开了束衣服的布带。她有些消瘦的肩膀左右缩了一缩,伸手拉开了宽敞的领口,衣服轻轻的随着她的动作滑落。她抬起了修长圆润的大腿,跨出堆积在她纤细白皙的脚踝处堆成一堆的裙子。左手搭在右臂上,轻轻护住了高耸白嫩的胸脯。右手则用手掌遮住了位于镶嵌着红宝石的肚脐下3寸位置的秘密花园。 雷克斯的脸上努力的保持着平静,在他生前,他从未见过女性的裸体,更不用说在如此近的距离。他很想大口的喘息,可惜他根本没有呼吸,他很想不争气的让心脏加快跳动,再一次清晰而悲哀的发现,他确实没有心跳。他的眼睛闪过一丝痛苦之色,剩下的女人们,在艾丽的感染之下,房间里充满了沙沙的衣服摩擦的声音。不一会,二十多具充满青春气息的躯体赤裸裸的展现在雷克斯面前。 雷克斯苍白的手指紧紧的握在一起,看着眼前活色生香的场面,他站了起来。走到艾丽的面前,有些犹豫的伸出手勾住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接着手指轻轻滑过艾丽有着异常精致的五官的洁白的瓜子脸。理顺了她散落在耳旁的头发。 手指的冰冷触感,让艾丽的皮肤非常敏感。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就像以前在庄园里看到陌生人一般羞涩。以前被那个畜生脱得精光捆绑在铁链上折磨的麻木在他手指触碰到自己的瞬间消失了。她很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良久,艾丽扬起了修长的脖颈,美丽的眼睛带着疑问看向冷酷的男人。(未完待续。) 第五卷第四章:痛并快乐着 雷克斯抚摸着她弹性惊人的肌肤,从手指处开始颤抖,接着,他的整个身体开始颤抖!英俊带着亚健康惨白的脸有些扭曲。他被蛇咬一般猛地收回颤抖的手,转身双手用力压着桌面。艾丽和其他女人们吃惊的看着他剧烈抖动的宽阔的肩膀。 “靠岸后我会安排你们回家,现在,出去!”他的语气依旧飘渺而冰冷,带着不容质疑的坚决。 女人们互相惊慌而又带着惊喜的看了一眼。匆匆穿好了衣服,小心的退出了舱门。 艾丽美丽的眼睛谨慎而又非常好奇的看着这个男人!她犹豫了一下,轻轻走向前,抱住了雷克斯精赤的上身,柔软的胸脯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他的肌肤很冷,就像冰块一般,雷克斯身体一阵颤抖!眼睛里充满了痛苦的神色。 突然!艾丽一阵惊呼!像受惊的兔子一般猛的后退到了墙角。她满脸苍白,不可置信的看着雷克斯。 “主人.......你....你...没有心跳!? 雷克斯满脸厉色的呼的一下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充满了狰狞和悲伤! “是的!我没有心跳!没有呼吸!我是一个死人!!你知道吗你所谓的主人是个受诅咒的亡灵!!!哈哈哈哈!!是个有意识的不死怪物!!” “你们尖叫吧!快逃跑吧!我是一个怪物!受诅咒的怪物!我会杀了你们!把你们也变成亡灵和吃人尸体的怪物! 经过最初的惊慌和恐惧!艾丽慢慢的变的镇定下来。她凝视眼前这张扭曲的俊脸,眼泪珠链般滴落在她洁白的胸脯上。她从那双闪动这妖异蓝色的眸子里看到的巨大的悲伤!以及希望破灭后的燃烧剩下的灰烬,还有的就是那无尽的孤独和耻辱。 她注视着他的双眼,脸上带着微笑。走了过去。顺了顺他好看的银白色的长发,搂住他强壮的脖子。娇艳的红唇印在他那冰冷的唇上。 雷克斯感受到一局火热的躯体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身上。他狂暴的情绪随着这一吻,变得平静。身体就像被施了定身咒,变得僵硬。他的意识海里多了一丝微弱的感觉。就像从悬崖上突然掉下来一般,充满了未知结果的等待和心慌。第一次,从醒来后第一次有了晕眩的感觉。 良久,他推开艾丽因为寒冷变得有些颤抖的躯体。纯净的蓝色眸子复杂的看着那张白皙的俏脸。他走了几步捡起地毯上的长裙,温柔的为她穿在身上。 “艾丽是吧,你可以走了。” 眸子里的痛苦之色一闪而过,“靠岸后我送你回家!” 说罢,雷克斯再也没看女人一眼,转身拿起铠甲,套在身上。走了出去。 艾丽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她第一次爱上了。在遭受了毁灭和摧残后,她以为自己不会也不配拥有爱。良久,她自嘲的笑了笑。不知道自己在短短瞬间爱上了一个亡灵是自己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抹掉眼角不争气的眼泪,她虚弱的倒在地毯上,带着彷徨和安宁睡了过去。 史克威尔拘谨的带着献媚的笑容迎上了雷克斯。 “伟大的主人,这是巴巴洛克的空间戒指...”说着他献宝一般双手朋着一枚镶嵌有蓝宝石的戒指送到雷克斯面前。 雷克斯伸手随意的在史克威尔贪婪而有些畏缩的目光中拿过戒指,精神力在双目的凝视下渗透进了戒面。蓝色的宝石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后被打上了他的印记。 安静的空间大约能装下死亡风暴号的整个船体,里面堆满了小山一般的金币和无数的珠宝。所有物品的数量和种类清晰的通过精神力的感应传到自己的脑海里。 雷克斯突然心念一动,本来烦乱的思维集中到戒指空间深处的一张卷轴上。 “时空之门---死亡城堡”“威尔” “是的,主人!”史克威尔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船头,卑谦的垂着手,不时小心翼翼的抬头瞟眼看着雷克斯那伟岸的背影。 “在碧螺港靠岸后,你去购买一个庄园,安置那些女人和杂役。对了,庄园交给艾丽打理。你做她的帮手。”说着雷克斯左手食指上的空间戒指发出了一道璀璨的亮光,一个沉重的箱子“砰”的一声巨响砸落在船头的甲板上。 “是的,尊敬的主人,不会出任何差错的。” 雷克斯的双眼漠然的望着前方隐约的地平线。船头的风很大,把他宽大的披风吹的烈烈作响。 “等着我妮娜!”他的嘴角边喃喃着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名字。脑海里再次出现了那张明媚的俏脸。他缓缓闭上了眼睛,任凭夹杂着腥味的海风从脸上吹过。 记忆中,死亡城堡位于条顿帝国北部的冰原深处。在帝都魔武学院的时候,他的导师有疾风剑圣之称的保罗。索萨曾经在一次训练后对他提起过这个地方。那是大陆上最著名的亡灵家园之一。据说城堡的主人是700多年前一位名叫拉莫斯的魔法师,生前曾经是奥特兰魔法公会的副会长,天才的拉莫斯在他刚过40岁生日的时候就成为了大陆上最年轻的大贤者。对魔法的痴迷造就了他成为魔法师的传奇。同时也正是他对于魔法的过度痴迷,在一次炼金实验中狂暴的魔法元素在失控后把他的脊椎炸的粉碎。在失去了行走能力之后,本来性格孤僻的拉莫斯变得越来越古怪,讨厌甚至憎恨周围的一切。终于他凭借自己超人的天赋从一本古老的魔法书中寻找到了让自己重新回复行走能力的方法,转化成半精神体的存在-----巫妖!并且把自己曾经居住的紫罗兰城堡改名为死亡城堡。几百年来,无数勇者为了寻求巫妖庞大的宝藏,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若飞蛾扑火一般前往死亡城堡挑战拉莫斯。 “记得那是30年前,当时我刚刚突破到剑圣的境界。我的几个好友在机缘巧合之下从一名垂危的冒险者手里得到了一份死亡城堡的地图,在他们的邀请下,我加入了这次猎杀巫妖的行动,由于年轻气盛让我当时变得有些目空一切。我们一行人顺着地图的指引穿过了贝塔山脉,进入了冰原。在杀死了大量的亡灵后我们的小队来到了死亡城堡边缘地带---传说中的诅咒之地。”说到这里保罗.索萨那保养的非常得体的脸庞开始变得扭曲。双目中充满了深深的恐惧。 “在我们宿营的时候,无数的亡灵已经把我们5个人重重的包围起来。黑夜里到处都是血红的眼睛。我们的小队发疯一般屠戮着身边的不死怪物。向来时的路径撤退。可我们悲哀的发现,在诅咒之地上的亡灵们,除了圣光可以令她们收到创伤外,每当他们残破的躯体接触到那恶心的腐败土壤后,他们又再次不知疲倦的向我们挥动手里的武器!终于我们在失去了两名队友之后冲出了亡灵们的包围圈。”保罗.索萨的眼里蕴含着泪水。“我看到刚刚死去的队友,他们的尸体剧烈的抽搐着,就像遭受着莫大的痛苦,突然,他们的脸色变得诡异的苍白,仿佛有人从他们的身体里抽走了所有的鲜血,我的内心里好像听到朋友们的灵魂在挣扎!在呐喊!在哭泣!哦不,那该死的巫妖拉莫斯收取了所有被他杀死人的灵魂!对!一定是这样的。”保罗.索萨的情绪异常激动。 “这时,我听到远方传来一阵阵夜枭般的怪笑声,我惊慌失措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伙伴瞪着血红的眼睛向我疯狂的冲了过来。我们剩下的3个人开始没命的往回跑。耳朵里满是那刺耳的怪笑声。” “直到很久以后,我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你的父亲。我从你的父亲口中得知,他在冰原上救了已经全身僵硬的我,我剩下的两个好友,在发现他们的时候,只剩下了被饿狼撕碎的残骸。” 雷克斯的脑海里回忆着老师在说这段经历的时候那痛苦的表情,关于死亡城堡,在之后,再也没有听他说起过。老师之所以向他说这样一段经历,无疑是对他的一番爱护之意。 “老师,您或许不知道,您引以为豪的弟子现在也变成了一个亡灵,一个令你厌恶和憎恨的亡灵。想到这里,雷克斯的嘴角多了一丝苦笑。 按照之前的想法,雷克斯本来想在船靠岸后就直接到沃森堡,去见自己的家人,去见那令自己魂牵梦绕的女子。可自己变成亡灵的事实就像一盆冷水把他的希望彻底的浇灭。要回去,至少现在还不能,他必须准备好之后才能行动。雷克斯做了一个决定,他必须先证明自己的实力,借由巫妖的本命匣打开回归帝都的大门。想到将要面对强大的巫妖,雷克斯冷漠的双眼中充满的狂热。他仿佛已经看到妮娜面带微笑,看一个英雄一般崇拜的看着自己。而他将会从那个卑鄙的小人手里重新夺回那本该属于自己的爱情。 艾丽从梦境中幽幽醒来。他摇了摇有些昏沉的头,手臂支撑起精致的下巴,侧卧在地毯上的身躯呈现出了一个相当诱惑的弧度。船舱里的光线有些昏暗,从窗户来看,应该是到了黄昏十分。 她有一双黑宝石一般明亮的眼睛,这继承自她吉普赛血统的母亲。母亲的样子只存在于她儿时的记忆中。她的眼睛变得湿润起来,她不禁想起了她慈祥的父亲。自母亲过世后,父亲再也没有结婚,他总是喜欢坐在躺椅上任凭自己把头放在他的膝盖上,一边给自己念书里的故事和杂文,一边慈爱的抚摸着自己的头发。 痛苦的眼泪不争气的留了下来。她永远忘不了父亲的头颅被万恶的巴巴洛克挥刀砍掉的瞬间,在失去头颅之后父亲的双手仍然死死的抱住那邪恶的海盗的双脚。直到被锋利的长剑整齐的从手臂上划落。她又想起了自己用手捧着父亲的头颅,那双惊慌的眼睛仿佛仍然在大声的提醒自己“小艾丽!快躲起来!快躲起来!”可惜自己终究没有逃过那恶魔的手掌。他就任凭自己手里抱着父亲的头颅,粗暴的在这间房间里占有了自己的身体。一面大笑着进行这禽兽般的侵犯,一面强迫自己看着父亲死不瞑目的眼睛。 “不!”艾丽痛苦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整个身躯虾米一般蜷曲着。每次一想起这段屈辱的回忆,她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一只冰冷的手掌轻轻抓住了她的手腕。她带着泪眼悄悄看了看这只手掌的主人。刚毅的嘴唇,那笔直漂亮的鼻子,还有那双冷漠但吸引人魂魄的妖异的蓝眼睛。艾丽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哇”的一声她扑入冷漠男人的怀中,像个孩子般的失声痛哭起来。(未完待续。) 第五卷第五章:婚礼 雷克斯任凭她的双手八爪鱼一般紧紧抱住自己的腰,手臂有些不自然的抱住了红发美女若软的身子,一只手机械的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他失去跳动的心脏在这一刻能够清楚的感到怀中女孩长时间以来的悲伤和屈辱在这一刻得到了尽情的释放。 良久怀中女孩的瘦削的双肩随着她的抽泣不断的颤动,他知道,她的情绪正慢慢走向平复。 “在碧螺港靠岸后,史克威尔会成为你的助手,帮我打理一座庄园。如果愿意留下的话,这里会成为你的新家!”他的语句仍旧有些冰冷正如他躯体的温度。 艾丽,轻轻抬起头,泪眼朦胧的双眼满是爱慕和感激的看着他。 “你是说真的吗?主人?” 雷克斯没有回答,只是在迟疑了一下之后很确定的轻轻点了下头。 他又一次感受到了那火热的双唇,有了上一次被袭击的经验,他迟疑着张开了嘴,让那执着的香舌进入了自己的口腔。他的双手紧了紧,用力抱住了和唇一般火热柔软躯体。他能感到,女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良久,艾丽把头靠在他不会起伏的宽阔胸膛上剧烈的喘息着。 “主人,你真的好奇怪!” “恩?” “我在你身上除了冰冷外,没有感受到一丝腐败的气息!你除了没有心跳外,好像和我们并没有什么区别。” 雷克斯整个人一震,他双手抓住艾丽的肩膀,眼睛带着激动的神采看着她发烫的俏脸。 “主人!!你....弄疼我了!!”艾丽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痛苦。 雷克斯有些尴尬的松开了手。“请原谅我的失礼....,对了你为什么这么说?在我身上没有感受到亡灵的气息?” 艾丽的脸一下变的通红。“你嘴里的气息很...纯净,她低下了漂亮的头颅,小声的说到。 女孩羞涩的话语就像一记惊雷闪过雷克斯的脑海。也许自己真的不是亡灵。只不过躯体被某种邪恶的东西给诅咒了!是的!肯定是这样的!只要找到了某种可以破除诅咒的办法!就可以回到从前的样子! 雷克斯兴奋的一把抱起羞涩的女孩,在房间里转了个圈。 艾丽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如此人性化的表情,她隐约的猜想到,自己的话语让他明白到了什么。 “放心吧,我所爱慕的主人,我会用我对您的爱慕,帮助您建立一个温馨的避风港。”心里想着,她不禁用手紧紧抱住了心爱男人的脖子,享受的闭上了美丽的眼睛。 沃森堡的街头洋溢着一股喜庆的气息。就在明天!有帝国之花称号的菲尔斯国王的九公主妮娜.菲尔斯将与里奥斯公爵的小儿子约翰.克里夫.里奥斯举行婚礼。关于这桩婚事总是上至皇亲贵族,下至贩夫走卒们在茶余饭后的时候最乐于津津乐道的话题。整个事情牵扯了太多的东西。两个骄傲的充满一切荣耀光环的年轻人曾经为了即将成为新娘的这个美丽的女子进行过浴血的搏杀。终于其中一个天才因为使用黄金骑士的终极奥义--辉煌十字斩而导致斗气不足,最终本来不占上风的克里夫很幸运的逃脱了被杀死的命运,凭借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结果了对手的性命。这件事情说起来要多传奇有多传奇。在女孩们的心目中如果拥有决斗的两人中的一个作为自己的白马王子,那会是做梦都会笑醒的天大美事。她们无比的嫉妒妮娜。两个众多少女的梦中情人为了她不惜你死我活。 街头的人们很配合甚至自发的帮助城卫军打扫着街道。每一家每一户的门口都挂上了节日的彩灯。酒馆的老板们早在一个月前就不知道从什么渠道听到了这个消息,仓库里各式各样的美酒堆积如山。就连贩卖蔬菜和水果的小贩们都在适当的时间,适当的地点悄悄的把物价向上提了那么一提,不多,也就是平常的3倍而已。每年过节的时候他们都是这么干的。主妇们嘴里抱怨着,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兜里不舍的掏出每日的生活费用,换成一件件的必需品。“该死的,不知过几天又会涨成什么价了”城市里的各个角落都不时传出这样的咒骂声。越来越多的人从各个地方向帝都沃森堡赶来。人们都想亲眼目睹这一场盛大而带有传奇色彩的婚礼。 妮娜.菲尔斯闷闷不乐的坐在自己的梳妆台前,她那美得令人窒息的俏脸上满是忧郁。听姐姐们说,这叫做婚前抑郁证,很多女孩儿都会因为结婚前的羞涩,惶恐以及即将告别自己父母的悲伤和对未来生活的茫然而患上这样的心理疾病。妮娜在接受安慰的同时,不难从空气中闻到酸味儿。 “难道就没有人能明白我的感受吗?!!”她不止一次的在内心里大声的呼喊着。或许在半年前可怜的菲力和约翰在决斗前,她根本无法做出评判,自己究竟爱的是谁。他们都是那么的优秀,那么的善解人意。可是在看台上亲眼看到雷克斯高大强壮的身躯如山崩一般倒下的时候,看着他的鲜血流淌在地上,渗透进黄色的沙子里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心在那一刻破碎了。她后来才听父亲告诉自己,当时她差点因为晕眩过去而从看台上掉了下去。 雷克斯的身影无时无刻不出现在她的面前。在睡梦里,那张充满了阳光气息的俊脸总是让她不由自主的发出会心的微笑。可怕的是,每当她要用手去抚摸他,感受到他的时候,却惊恐的发现,亲爱的菲力距离自己是那么的遥远。总是在这个时候她都会哭喊着从梦中醒来,嘴里不停的呼唤着那个阳光男孩的名字。 克里夫对她非常的好,甚至不顾及身上的伤痕,第二天就进宫来安慰她。在克里夫的陪伴下,自己才慢慢从悲伤中走了出来。可是让自己忘掉那个有着一张阳光般灿烂笑容的大男孩,她真的能够做到吗?她悲哀的发现,自己在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之后,才发现感情的天枰该往哪个方向倾斜。 “菲力,亲爱的菲力,我爱你!我好想你!你能听到吗?”妮娜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般顺着脸颊滑落。任凭它们打湿了高耸的酥胸上的领口。 克里夫手捧着亲手摘下来的玫瑰,满脸都是兴奋快步向心目中的女神所在的房间走去。他每天的这个时候都准时手捧鲜花,在周围男人的微笑和充满祝福与嫉妒的眼神里以及众多泛着花痴的女士满眼红心的注视下去给自己的未婚妻问早安。 今天注定不是个好日子,也许为了衬托明日的辉煌与不朽。克里夫站在门口,正准备小心的敲响女神的房门。 在这一刻!他清晰的听到了那句话!是的每个字都如锐利的针尖一般钻进了自己的耳朵里。 克里夫手中带着露水的娇艳玫瑰,散落在了地上,很难想象一只能挥动巨剑劈开厚重的钢甲的手居然不能抓住一束玫瑰。他眼睛里的柔情和爱恋在瞬间消失了。双眸在短暂的失神和空洞后透过了一丝阴狠和冰冷。如果有人看到他此时的眼睛,绝对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平常对任何人都非常有礼貌,让所有的贵族都感到自惭形秽的的约翰.克里夫里奥斯?他颤抖的手指在情绪慢慢回复平静后,如举千斤一般吃力的从地上拾起了玫瑰。在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那个高贵优雅的克里夫又回到了这个世界。 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妮娜的思绪。“约翰吗?门没有锁,你自己进来吧”妮娜擦掉自己的眼泪。 “亲爱的妮娜,是什么事情让你如此伤感?”克里夫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雪白的手帕,眼里满是温柔的递了过去。没有任何一个少女能抵抗他深邃而充满柔情的目光。 妮娜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谢谢你,约翰。我感觉好多了。” 门外的侍从和女仆们满是羡慕的看着眼前这对金童玉女。很默契的轻轻带过门退得远远的。希望这对帝国历史上最浪漫最具传奇色彩的男女能够幸福和美满。 妮娜犹豫了一下,张了张红润的嘴唇,似乎想要说什么。 克里夫很明显的注意到了自己爱人的动作。 “亲爱的妮娜,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约翰,我.....我是有话要说...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 克里夫没有说话,眼睛里满是柔情和蜜意看着自己的准新娘。 一段时间的沉默后,经过了犹豫和内心的挣扎,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到了开口的勇气。 ”约翰,对不起约翰。我知道你很爱我,可是你知道吗。我到现在终于确定,其实...其实我爱的是菲力。”说完后,她仿佛脱力一般软软的坐在了椅子上面。她不敢看克里夫的眼睛,在失去了菲力之后,她不想去伤害身边爱她和关心她的任何人。 “对不起了.约翰,明天我不能和你举行婚礼”她甜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透露着虚弱的坚定。 也许她现在抬起头会看到已经完全陌生的克里夫。 “这就是你要说的?我亲爱的妮娜?” 妮娜没有回答,知识轻轻点了点自己精致的下巴。 “为什么?” 沉默 克里夫的声音忽然变得嘶哑。“我知道是为什么!你爱雷克斯!这就是你的答案。” 妮娜仍然回避着克里夫的目光,低着头。“是的,我在失去他之后,我才发现我爱的是他。”她的声音带着带着哭泣,心里同时松了一口气,终于说了出来,虽然这注定要伤害另一个深爱自己的人,但是她怎么能做违背自己内心意愿的事情。 “可是,你知道我有多么爱你吗?亲爱的妮娜?” 妮娜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未完待续。) 第五卷第六章:婚礼(中) 这样一个动作让心思细腻的克里夫彻底的失望了。一股狂暴的情绪瞬间在他的身体里升起。 “你知道?你根本不知道!为了在你面前得到你的认可,我吃尽了比人无法忍受的苦头疯狂的训练剑术;为了能够得到你,我想尽了一切办法去毁灭掉阻挡在面前的障碍。” 妮娜吃惊的抬起头,看着似乎有些陌生的克里夫。“你是说菲力的死事先你是知道的?” “是的”,克里夫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他英俊的脸庞变得有些狰狞。 “作为一个魔法师,你应该知道梦叶草的的作用是吧。” “梦叶草?!”妮娜作为水系的魔法师当然知道,梦叶草是一种非常罕见的草药,它除了能够提炼城魔力回复药剂之外,一旦受到强烈的外力催发,可以在瞬间产生剧烈的麻痹作用。“ 妮娜吃惊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满眼不能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 “你是说?你让菲力喝下了含有梦叶草的东西是吗?这样在他使用斗气的时候,就让梦叶草发是吗?克里夫?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骗我的,不是真的是吧?” “你说的没错!亲爱的妮娜!” “不要叫我亲爱的!那会让我觉得恶心!你居然卑鄙的出卖了自己的朋友!你是个地地道道的恶魔和畜生!我要告诉父皇关于你的一切!现在请你离开这里,我不想在见到你!” 妮娜愤怒的看着已经完全变得陌生的克里夫,她的内心根本无法想象。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双手掩住了俏脸,痛苦,愤怒,思念.、失望.....各种情绪纷纷涌上心头。 “我告诉你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知道我有多么爱你吗?” “住口!” “啪”的一声,克里夫的脸上清晰的多了一个红红的掌印。 “你不配说爱,我现在就去找父皇,告诉他真相!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个伪君子!是你害死的菲力!是你.....唔....” 克里夫一把捂住了妮娜的嘴,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不顾手掌出传来的剧痛!他低下头轻轻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妮娜正奋力挣扎的身子突然变得僵硬!她仿佛从未见过这个人一般呆呆的看着克里夫。 “我已经在国王陛下的体内下了剧毒!解药只有我一个人拥有!”克里夫的话字字如山,闷雷般的让妮娜陷入了呆滞当中。 “如果你告诉他真相的话,皇室家族的人都得死!就从你的父亲也就是尊贵的皇帝陛下开始!” 妮娜失魂落魄的放弃了挣扎,摇摇欲坠的娇躯迈着踉跄的步伐失神的不停后退着,她毫无知觉的坐在了椅子上面。眼神里充满了惊疑和不信,更多的是对克里夫的愤怒。 “实话告诉你!我们伟大的利维奥家族,迟早将统治整个大陆!我的父亲早在10年前就在为今天的一切做准备。不久的将来,我亲爱的妮娜!你将作为整个大陆的王后和我一起统治这个世界。”克里夫在撕破了脸皮之后,终于暴露出了他以及他的家族的狼子野心。 他慢慢的逼近了美丽的公主,手掌抚摸着脸上火辣辣的掌印。 “我亲爱的未婚妻,殴打你的未来的丈夫是否意味着你该接受惩罚?” 克里夫的呼吸有些急促,眼睛因为欲望变得发红。他本来英俊的脸上满是淫邪的笑容。征服一个女神意味着什么?为了实现这个梦想,为了让家族在接下来的行动中取得合法的地位,更多的是他的占有欲!从小到大他得到的所有东西都是最好的!现在也一样,包括女人! 妮娜.被眼前那张曾经熟悉的万恶的面孔从失神中唤醒!她下意识的双手护住自己的胸部。眼神带着厌恶,有些慌乱的看着正接近自己的这个恶棍。 “不!你别过来,卫兵! “你敢再喊出一个字!我现在就去结果你的父亲!要知道!他中的可是蛊毒!当我念动咒语的时候你知道意味着什么?” 妮娜吃了一惊,没想到克里夫竟然这样的卑鄙,居然给自己的父亲下了可以由下毒者用咒语操纵的蛊毒?她用手紧紧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再从嘴里吐出哪怕一个音符。 克里夫嘴角挂着淫邪的笑意,一把抱起了身体僵硬的妮娜。她已经放弃了抵抗,毕竟这个卑鄙的恶棍操纵这自己父亲的生死。 克里夫把妮娜重重的扔到床上,狠狠的扑了上去。 衣服的碎片在撕扯的哧哧声中,仿佛一只只蝴蝶飞舞在房间里,妮娜本能的进行了软弱无力的抵抗,可是作为一个体质柔弱的魔法师,怎么能够在近身的时候抵抗住一名位于巅峰的白银骑士。她能做的只有竭力用手护住自己傲人的胸脯。 看着眼前的女神在被自己剥光了衣服之后变成了一只软弱的小绵羊,克里夫得意的笑了。他的目光贪婪的游弋在那每一寸暴露空气中白腻如羊脂的美妙肌肤。他狠狠的咽下了一口唾液,喉咙处发出了沙哑的野兽般的嘶叫。接着双手抓住妮娜美玉般洁白晶莹的脚踝,用力的分开她的双腿............(和谐,和谐) 撕扯灵魂的剧痛从身体的某一处传来,她竭力咬着牙,任凭额头的冷汗顺着俊俏的秀鼻滴落。她紧闭着牙关,嘴角处渗出了因为巨大的压力从牙龈处流出的一丝鲜血,她的双手用力的抓紧了床单,纤细的手关节是那么惨白。妮娜侧着脸,任凭屈辱的泪水不争气的流下。 帝都的街道上人们越来越兴奋。为迎接明天那盛大而浪漫的婚礼作者准备。有谁能够知道,在这样一个春光明媚的早晨,正发生着这样一件极其罪恶的事情。而事件的主角,恰恰就是人们衷心祝福的这一对男女。良久在克里夫野兽般的剧烈喘息中,他绷紧了肌肉,浑身带着轻微的抽搐,在可怜的妮娜体内洒下了他邪恶的种子。 克里夫赤裸着精壮的肌肉鲜明的身体,很无耻的拿起自己那块雪白的手帕,在已经被自己强行占有的女人身上,和那满是褶皱的床单上小心翼翼的收集着在自己的暴行下开放的泣血海棠。他整理好衣服后,带着一丝珍重的把手帕折好,放入贴身的口袋中。 “我亲爱的未婚妻,不!应该是,我亲爱的妻子!希望明天的婚礼你不会缺席!你应该知道缺席的后果!” 他最后贪婪的看了看一丝不挂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机一般躺在床上的女人,他的眼神在兽欲得逞之后多了些怜悯和不忍。毅然转头离开了房间。 在他走后不久,妮娜卧室旁靠近窗户的假山别后闪出了一个娇美的身影。茉莉---皇帝陛下第九公主的贴身侍女。她奇怪为什么今天克里夫给公主请安的时间怎么会那么长,出于少女的好奇和对克里夫的迷恋,她悄悄的接近了公主的卧室。接着她听到了那个禽兽所说的一切,并且目睹了他的暴行。可是她能做什么?她清楚的知道,只要在刚才她进入房间的话,作为一个卑贱的宫女,克里夫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死自己。自己心目中最浪漫的偶像,自己的梦中情人居然是一个禽兽,在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心中,还有比这更恶劣的事情吗?透过窗户,她看见那仿佛行尸走肉般失去了活力躺在床上正无声的哭泣的公主陛下。茉莉擦了擦早已布满泪痕的俏脸。她在这一刻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她必须离开皇宫,在合适的时候揭露利维奥家族的阴谋,为妮娜报仇! 死亡风暴号终于在阳光明媚的早晨成功的在碧螺港靠岸了。 作为巴巴洛克的老巢,碧螺港的地势易守难攻,半封闭的环境造就了这个大路上让人闻之色变的毒瘤。几十年的经营下,碧螺港已经从以前的一块不毛之地,发展成了一座有相当规模的小城市,这里有大量的流氓,恶棍和被金钱吸引来的赌徒,妓女。没有法律,有的只是丛林法则。让这座城市每天的主题都是血腥和罪恶。奴隶和人口买卖是这座城市的主要收入来源。也是巴巴洛克最重要的敛财手段。碧螺港,在专业人士眼中是廉价奴隶和高级妓女的出产地。 雷克斯无法跳动的心脏感觉到了一丝异常的烦躁和不安,就在刚才,他仿佛听到了妮娜的声音。那丝模糊的声音显得是那么的痛苦和无助。他苦涩的摇了摇头,踱到船头,任凭温柔的海风吹拂着自己。他已经有些相信自己并不是一个纯粹的亡灵。他以及他用奇怪的力量复活的那些食尸鬼们,在明媚的阳光下没有丝毫的不适。这已经彻底颠覆了他对于亡灵的理解范围。他更加的相信自己是受了诅咒。自从有了这个认识后,他已经不排斥和刻意的去拒绝周围人们的友善。就连艾丽对自己的纠缠,也由开始的讨厌和因为自我伤感所产生的愤怒而变得有些惬意。他有时甚至很享受迷人的红发美女用娇艳的红唇对自己的偷袭,以及她包裹在薄薄的衣服下面丰满躯体的触感。 思绪又回到了有罪恶之城之称的碧螺港上,他的眼光中多了一丝冷酷和杀意。碧螺港的事情必须要被解决!是的,用这群蛆虫肮脏的鲜血清洗这里,清洗他们曾经放下的罪恶。 用精神沟通了5只食尸鬼,让他们留在死亡风暴号上,保护女人们并且充当临时的看守,他对史克威尔这个让他有些奇怪的海盗还是有些不放心(史克威尔泪奔啊)带领剩下的一共54只食尸鬼从距离碧螺港码头大约一里左右的沙滩上登上了陆地。脑海里又多了两条陌生的咒语,总是莫名其妙的突然出现在他的意识里。仿佛是灵魂深处他与生俱来的本能一般。“召唤恐惧战马”----可以召唤一匹强大的恐惧战马作为你的坐骑,作为死去的梦魇,恐惧战马继承了梦魇强大的冲击力和对魔法免疫的特性,除了对主人的绝对忠诚外它憎恨一切生命,永不知道疲倦。(PS,梦魇有很多版本,有的解释是地狱里的生物,就是浑身冒火的那种呵呵,还有的解释是黑色的独角兽。我个人比较喜欢后者,毕竟拉风才是王道呵呵)。 雷克斯的空间戒指闪过耀眼的光芒,“魔剑----饥饿之寒”闪烁着通体的诡异蓝光出现在他的手中。他双手持剑,剑尖对着天空高高举起,嘴里念动着晦涩而深沉的咒语。周围的空气中泛起了冰晶。一团黑色的雾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他周围快速的聚集。雾气的范围慢慢扩大,很快弥漫到了周围方圆10迷的空间。 一声高亢的嘶鸣!黑雾潮水般的退却,雷克斯已然坐在了召唤的恐惧战马身上!从头部开始厚重的黑色鳞甲完整的覆盖住了高达两米的马身,一双闪耀这奇特的碧蓝色火焰的双眼中间是半米长的一根粗大的独角。壮硕的四肢下那比餐盘还要大上一圈的蹄子燃烧着熊熊的蓝色火焰。雷克斯惊喜的看着自己的新坐骑。精美的马鞍让他感觉异常的平稳。带着满脸的兴奋,他把剑刃平平的贴在自己的额头处,饥饿之寒的力量和自己体内的力量在这一个产生了共鸣,他的眼睛刷的一下睁开!看到恐惧战马的周围多了一圈闪烁着奇特符文的光圈,站在周围唧唧歪歪的食尸鬼的脚下也出现了一圈怪异的红光。“血魄领域”----提高目标150%的移动和攻击速度!并且把对目标造成的15%的伤害转化为自身的体力和生命力。 雷克斯意气风发的挥剑指向碧螺港的方向。和自己心意相通的恐惧战马,一声长嘶,四蹄人立而起,巨大的蹄印在沙滩上留下了一条燃烧着蓝色火焰的路径,飞驰而去!(未完待续。) 第五卷第七章:婚礼(下) 条顿帝国的仪仗队迈着整齐的步伐从皇宫开始出发,宽阔的街道上两侧,满是人头攒动。从四面八方赶来的人们穿着着节日的盛装,他们都想目睹这一伟大而浪漫的时刻。 妮娜坐在无比尊贵的皇室马车里,镶嵌着白金花纹的马车上面装饰了无数娇艳的玫瑰,马车缓慢的行驶在仪仗队之后,洁白的面纱下,哪一张令无数人着迷的俏脸没有一丝血色。她躺在床上默默的流了一天的眼泪,从屈辱到愤怒,再到自己的内心无可奈何的开始结冰,天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这备受屈辱和打击的一天的。末了,她忍着这大腿间撕心裂肺的疼痛,来到浴室,拼命的用水洗自己的身子,用光了所有有价无市的沐浴乳。洁白无暇的身躯上满是自己指甲留下的划痕。 在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的时候,她穿着那件由帝都最著名的裁缝亲手设计和缝制的婚纱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了房门。所有看到她的人都有些奇怪,女神一般的妮娜.菲尔斯公主,整个人身上撒发出一股和往常不一样的气质。原本给人春风般温暖可亲的公主殿下,现在那绝世的容颜透露着几分成熟的高雅,就像冰雪女神一般让人只能仰视。 作为婚礼的第一步,此行她将在那个恶棍的陪同下前往光明神殿接受神的祝福。 马车外的人们开始沸腾了。“克里夫!我爱你!女孩儿们的尖叫随着身着一身由最著名的矮人铁匠罕默尔亲手打造的光明荣光铠,身披鲜红的披风,骑着精灵族赠送的礼物---独角兽的克里夫在阳光的映衬下走来而一浪高过一浪。如果没有昨天那丑恶的一幕,不可否认,克里夫的行头和踏着朝阳的出场方式,绝对可以让他那无比高贵的气质体现的淋漓尽致。妮娜露在面纱外的双眼,开始结冰,那用父亲的生死来威胁自己,并无耻粗暴的抢走自己宝贵贞操的畜生,终归会收到报应的。希望我能亲手杀了他! 美丽漂亮的独角兽高大威武,克里夫紧挨着马车,小心的控制着坐骑行走的节奏。 多么完美的一对!所有人心中都不约而同的冒出这样的想法和祝福。 “铛、铛..........”光明神殿的钟声想起,虔诚的僧侣和祭祀们(男的是僧侣,女的是祭祀)身着白色的神袍,分列在两旁用橄榄枝向空中抛洒着圣水。妮娜双手提着裙摆,堪称完美的一双脚上,那在阳光下闪烁这瑰丽色彩的水晶高跟鞋让她看起来高贵的就像天上的神女,她的双目漠然的注视着高大的光明祭坛,轻轻摆动这纤细的腰肢,缓缓走了过去。 “愿我神祝福你们能够在危难中互相扶持,在安详中相亲相爱,我!索拉姆。塞尔吉亚---光明神殿的虔诚守护者,卑谦的借用我神至高无上的威名祝福你们,孩子们接受圣光的洗礼吧!”索拉姆扬起手中的秩序之仗,庄严肃穆的声音平和的回想在神殿的大厅里。一道洁白的圣光透过房顶的水晶玻璃,聚光灯一般投射到一对新人的身上。在这一刻,妮娜的眼中流出了热泪。雷克斯的身影不知何时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条顿帝国的皇帝威廉。菲尔斯今天十分的高兴,终于他最疼爱的小女儿在整个帝国的祝福下,嫁给了帝国最优秀的年轻人,利维奥家族的骄傲约翰.克里夫。此时皇宫宽阔的宴会大厅里正举行盛大的酒会。来自全国各地的贵族们在这里尽情享受美酒和音乐。她们都在期待宴会的高潮----克里夫和妮娜的双人舞。可以想像那一时刻注定将让在座的人有生之年无法忘怀。就在这个时候... “尊敬的陛下,第三军团处送来消息。” 老威廉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快。他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进来通告的卫士长。有些奇怪,卫士长的脸上没有紧急军情的慌张,相反这家伙还有些非常兴奋的样子。 “什么情况!”他再一次皱了皱眉。宴会大厅里一下变的非常安静。 “尊敬的陛下,第三军团报告,昨日碧螺港方向发生了大火!根据第三军团狮鹫侦查小队的查探所知,巴巴洛克一伙海盗被不知名的武装消灭了,碧螺港整座城市除了少数人逃脱外,接近2万名匪徒全部葬身火海!被我们抓住的几名海盗,都已经丧失了理智。” 大厅里变得非常安静!突然人们的欢呼声和掌声潮水一般响了起来。男人和女人们都互相拥抱表达着内心的激动。巴巴洛克一伙儿人的存在威胁到了在座所有人的利益。在这伙神出鬼没的海盗被消灭后,从此海上的商道将不在受到威胁,困扰条顿帝国的经济问题将获得圆满的解决。帝国在此之前派过大量的军队去剿匪,可是狡猾的巴巴洛克却像未卜先知一般,每次都能提前收到风声, 接下来帝国各地的商船都马上受到他血腥的报复。 老威廉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不知道是谁居然送那么大的一个礼物。让今天这场婚礼锦上添花! 送礼的当然是雷克斯! 在血魄领域的作用下,他骑着恐惧战马带领着自己忠实的爪牙----食尸鬼们旋风一般出现在了碧螺港。 雷克斯从巴巴洛克的空间戒指里找到了一个漆黑狰狞的面具戴在脸上。他不想让自己复活的消息传出去。毕竟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死还是活的。饥饿之寒在空中划过一道动人心魄的弧线,食尸鬼们粗壮而锋利的四肢一起着地,猎犬一般迅速的扑向了有些不知所措的海盗们。 食尸鬼们表现出了远远超出一般人们所知的不死生物的战斗能力!海盗们的刀剑即使重创了某只倒霉的小鬼。可转眼间,却一边呕吐,一边不可思议的看到,受伤的食尸鬼在大口的咀嚼下自己同伴尸体的血肉和骸骨之后,又恢复了那来去如风的速度,它们的攻击依旧是那样不知疲倦。锋利的爪子和尖锐的牙齿是亡灵们最有效的杀伤武器。很多倒霉的海盗,总是在把自己的长剑插进食尸鬼们的心脏后,被它们用爪子抠出了眼睛,抓破了气管,或者是被那锋利的牙齿干脆啃掉了半边脑袋。 雷克斯早已被食尸鬼们吞噬自己亲手杀死的巴巴洛克等人的情景弄得神经有些麻木了。对眼前这血淋淋的一幕,他没有任何的不适,这群海盗都是罪有应得。虽然这样的死法实在是过于血腥。他纵马冲进乱作一锅的海盗当中,在来的时候他就安排了20个食尸鬼严密的守住了碧螺港通向陆地的唯一那条小路。海盗们多年来作为依仗的天堑,如今却成了口袋上的一条绳索。 “凛风攻击”!寒冷的气流似乎连空气都要冻结,海盗们在低温和空气的爆破下很快就变成了一座座冰雕,被跟上来的食尸鬼们轻易的抓成碎渣。当地面上倒下了几千具海盗尸体的时候,雷克斯再次使用了召唤食尸鬼群的技能,晕眩过后,他发现自己的周围聚集了大约3000个食尸鬼。他冰冷的眼神看着缩在城墙后瑟瑟发抖的海盗们,通过和食尸鬼的精神纽带,下达了屠城的命令! 每次听到有关碧螺港的消息,无疑都是充满了血腥和破坏,无数女人因为这里失去清白,沦为妓女;无数家庭家破人亡,大量奴隶的尸骨造就了碧螺港的繁华。就在今天,他将凭借手中的力量毁灭这里,当作献给妮娜的第一个礼物!食尸鬼们在血魄领域的作用下,面对高高的城墙,灵巧的闪避着从墙上射下的箭矢和一个个魔法师们轰击下来的魔法。虽然没有头领的指挥,海盗们多年来对抗政府武装的良好作战素质,在关键时候还是延缓了死神的脚步。城墙上一时陷入焦灼状态。 “召唤石像鬼群”召唤一群石像鬼突入战场,对敌人进行带有疫病的闪电攻击,持续1个小时”雷克斯的脑海有又多出了一条神秘的咒语。他的额头紧贴魔剑的剑刃,随着咒语的完成,饥饿之寒对着天空闪过了一道蓝光,大片乌云突然的笼罩了碧螺港的上空,在乌黑的云层里,一声声让人牙齿发酸的锉骨尖叫不时的虐待着海盗们的神经。所有碧螺港的人们都不约而同的看着那原本晴朗但现在已经变得漆黑的天空。一只只高达三米的怪物从云层后显出了身形!怪物们类似人类的身躯上长着一颗饿狼般狰狞的头颅,血红的双眼饥渴的看着眼前眼前的美食和血肉。它们都长有宽大的蝙蝠一般的翅膀,手掌和脚掌顶端钢刀般的指甲隐隐泛着寒光。身后那一条粗大的狮子一般的尾巴,不时从地面上卷起一个人,而当那个倒霉鬼再次从空中落下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漫天的碎片。大约500个石像鬼让碧螺港瞬间变成了人间地狱。男女老幼都在经历这如末日浩劫一般的黑暗。凶狠的闪电,标枪一般击穿了一个个试图逃跑的人的心脏。刀剑劈砍在石像鬼们的身上,总是传出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魔法师们悲哀的发现自己掌握的单体魔法,在杀伤力上根本不足以让这些凶狠的天外来客们停止它们杀戮的表演。 “神啊!你要遗弃我们了吗?”最后一个海盗在被利爪穿破了胸膛时悲哀的对着天空嘶声喊道。 仅仅紧用了2个小时!整个碧螺港内除了食尸鬼们吞食尸体的咔嚓声外,再也没有一点生命的气息。(未完待续。) 第五卷第八章:另类的感受 v碧螺港的大火烧了3天3夜,整个城市的土地都变的发红。雷克斯带领他的食尸鬼们来到了距离那燃烧的城市不远处的一片荒地,脑海和食尸鬼们的精神联系让他知道,食尸鬼可以隐藏在地下潜伏。直到自己的召唤者再次唤醒它们。 雷克斯下达了潜伏的命令,3000多食尸鬼很快化作一团团的黑雾,就像倒在沙子上的水一般钻入地下消失不见,荒地上的植物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枯萎。很快丧失了生机。整个地表呈现出一片诡异的漆黑,一股腐败的气息开始在这片土地上弥漫。 “诅咒之地?”雷克斯有些苦笑不得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没想到自己居然拥有创造诅咒之地的能力! 他再次对自己究竟是不是亡灵产生了怀疑。转身召唤出了恐惧战马,向着和艾丽以及史克威尔事先约好的地点飞驰而去。 已经三天了,艾丽焦急的在岸边的一处高地上徘徊着,看到碧螺港那冲天的大火,她异常兴奋的知道雷克斯一定成功了。可是为什么他迟迟没有消息?史克威尔也非常期待能见到雷克斯,能召唤不死怪物的主人神秘而强大,虽然性格比较冷酷。而且他非常的关心那枚曾经属于巴巴洛克的空间戒指。他作为少数的之情人清楚的知道,巴巴洛克把毕生掠夺的财富都存放在里面。 远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个黑点,只是眨眼的时间,艾丽和一群可怜的女人们终于确定,那个骑在一匹异常高大壮硕脚踩蓝炎的黑色骏马身上的骑士,就是她们要等的人。恐惧战马打了一声响鼻,很拉风的在雷克斯勒命令它停下之后,长嘶一声人立而起。凸显了主人的英武不凡。果然,女人们的脸上都露出了迷醉的表情。黑色的盔甲笼罩下高大强壮的身体,银白色的头发,冷峻刚毅漂亮的脸蛋,本来已经非常完美的搭配,现在又多了一匹浑身妖异但神骏异常的黑色的长角马(恐惧战马吐血中),在冷酷和血腥的杀戮中透露着致命的诱惑。 雷克斯向女人们和史克威尔招了招手,默默的念动咒语取消了对恐惧战马的召唤。他快步走到发呆的众人面前,挨个看了一眼。他注视着正对他的艾丽平静的说道:“我将护送你们到纽伦堡去,在那里史克威尔将购买一座庄园,供你们居住和生活。如果不愿意留下,将在威尔那里领取到足够的路费。” “那主人你还会来看我们吗?”一个身材比较娇小的女人面带羞意弱弱的问了一声。当然这是所有女人都想问的问题。 “嗯,我想会的。再次见到你们之前,我需要去完成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他停顿了一下后接着说“好了,都回到船上去,我们沿着海岸到最近的港口去购买足够的马车。” 雷克斯再次召唤了几十个食尸鬼做苦力,虽然看上去这些奇怪的亡灵非常的吓人,尤其她们残缺不全的眼睛一旦看着你的时候,就让人有做了主菜的感觉。可是不能否认,很多时候这些丑陋狰狞的怪物们,还是有几分搞怪天赋的。女人们经过了最初的恐惧之后每每被它们嘴里不知所谓的唧唧歪歪以及互相拿对方的眼球做游戏的动作弄得即恶心又忍不住失声轻笑。 死亡风暴号去掉了巴巴洛克的独眼鲨鱼的标志,缓慢的沿着海岸线向北航行。雷克斯安静的躺在船舱里,虽然他不需要休息,可是能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无疑是一件令人惬意的事情。尤其是身边还坐着一位绝色的红发美女。 艾丽从来没有怀疑过雷克斯丧失了作为男人的能力。他知道这个冰冷的男人刻意的回避自己和其他的女人,是因为他内心有着困扰。确实,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究竟是是死是活都无法搞清楚,很难想象他有勇气去寻找人类原始的乐趣。 经过几天的接触,艾丽发现如果这个酷酷的小男人情绪比较平和的时候,他身上的寒气就会减少。碰到他的心情比较好甚至偶尔脸上出现那难得一见的微笑的时候,虽然依旧让人感觉触手冰冷,但是已经在可以接受的范围。 她决定今天一定要诱惑他和自己发生点什么有趣的事情。虽然这个想法让她自己都害羞不已,可是自从上次和他接吻后,她发现如果能够这个让自己迷恋的男人清楚的感受到他是一个活着的人,哪怕是作为活着的人最基本的感觉。他都会兴奋和开心不已。只要能让心爱的男人开心,她什么都愿意为他去做。哪怕是最羞耻的事情! 艾丽抚媚的眼神仿佛能滴出水一般看着躺在床上的雷克斯。她的舌尖添着自己的嘴唇,伸手优雅的整理了一下耳旁的发梢,白皙的脖子在高耸的胸脯急促的起伏中多了一抹健康的红色。雷克斯看着眼前女人的身体变化,除了有些意外更多的是玩味。作为帝国天才的少年他如何不能从女人那有着挑逗意味的目光中看出她的用意。他很清楚这个红头发的女人,坚强勇敢和果断,很难和这样的尤物沾边,可恰巧他在她的身上找到了这样的优点。雷克斯坐起精赤的上身,伸手把女人温柔的搂在怀里。“谢谢你,艾丽。”他吻了吻红发美女柔软的耳朵。感受着她的醉人的发香。怀中女人的呼吸变得非常急促。再一次,他品尝到了温润的红唇。 艾丽的手蛇一般紧紧缠住他的脖子。舌头的纠缠让这个吻充满了窒息的快感。 她用力撕扯着阻隔自己和冷酷男人之间的衣服,很快整个赤裸的娇躯和他冰冷的躯体再没有一丝阻隔。 “怎么没有反应呢?”艾丽眼神有些迷茫和同情的看了看雷克斯,伸手把他的头搂在自己怀中,高耸的胸部充分给了这个可怜的小男人伟大的“母性的爱”。 “这是什么眼神?同情我失去了男人应有的能力?额她也许不知道,自从莫名奇妙的复活以来,身体获得了强大的自我修复能力以后,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自己对身体能够如此完美的控制。体内那神奇的力量能够让他的身体任何部位都坚硬如钢,甚至不惧怕普通的刀剑。当然这也包括......” 艾丽在做最后的努力,她低下头舌头扮演了治疗男人第二特征患上了软弱无力症状的医生的角色。 “嗯?有反应了吗?”她目光中多了一丝惊喜?接着是赫然!“真的有反应,反应还比较激烈。可是这尺寸未免太大了一点......” 终于在以前巴巴洛克残暴的调教下让自己羞愤不已感到屈辱的动作下,她第一次感受到这样一些能让一个女人生不如死的动作在自己的主动下可以那么美妙。第一次有了让她愉悦的充实感。她剧烈的摆动的腰部,希望激发这个男人的活力,他需要自信的活力。这是自己唯一能够帮助他的。 在不知道自己究竟第几次从迷乱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仍然清楚的感到体内那带着一丝冰凉的家伙没有一丝疲劳的迹象。 雷克斯看着女人香汗淋漓的姣好身体。他第一次发现女人因为身体的愉悦而撒发出来的惊人媚态让自己充满了迷恋,脑海中有了强烈的占有欲。他爱怜的把她抱在怀中。内心充满了感激和歉疚。毕竟和艾丽的关系让自己背叛了妮娜。可是如果拒绝艾丽的这个一心为自己着想的可怜女人,他如何能忍心去再次伤害她。 光着身子,离开了温软的大床来到甲板上, 高悬在海平面上的明月把他的身影投放到冷清的甲板上。自从复活已经过去了快两周的时间,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虽然他活着就是一件极端异常的事情。 通过和艾丽的亲密接触,他现在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狂热。自己虽然是这个世界的另类,但是他确实活着。就像一个正常人拥有了奇异的能力一般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他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够马上去解决掉巫妖,证明自己的强大的同时寻找解除诅咒的方法。让妮娜回到自己的身边! 他的身体以一个优美的弧度划过空中,游鱼一般灵巧的进入海面。他兴奋的在海里划动着双手,双脚搅起了欢快的浪花。天上的明月仿佛一位母亲一般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在自己的注视下那比天上星辰还要灿烂的笑脸。 艾丽披着一件宽大的袍子。站在船舷上,看着不远处正欢快的在海浪中畅游的雷克斯。她扶住栏杆,刚才的疯狂让自己的的身子还有些软,过度的刺激让她在海风的吹拂下才从晕眩和迷醉中清醒。她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满足、崇拜和爱慕。这一生她都将作为他的附庸。她愿意用这一生去守护和关爱他,甚至付出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艾丽的激情让雷克斯在这段**的旅程中告别了杀戮,和阴谋。在纽伦堡附近的港口靠岸后,购买庄园的事情很快就敲定了。望着广阔的庄园里那一眼望不到边的的麦田,和周围密密麻麻的葡萄藤。以及热情憨厚的酿酒作坊工人们忙碌的身影。听到耳旁铁匠铺里叮叮咚咚的敲打声。 雷克斯微笑的看着艾丽。手里的拿着一本小册子珍重的放在她白嫩的小手里。 “这段时间我用饥饿之寒赐给我的力量(其实也不完全是饥饿之寒给他的......为某穿越男感到悲哀)帮助你改善了身体。这本水系魔法书上记录了一些修炼的方法。我希望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能够保护好自己!” 艾丽的漂亮的大眼睛里酝酿着雾气,“他从来没有和自己一口气说过那么多话。他是在关心我吗?” “主人是在什么时候对我进行的改造?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她的眼神里透露除了一丝促狭的笑意。 雷克斯非常人性化的有些尴尬的抓了抓头。 “对了!艾丽以后不要叫我主人,你!你可以叫我菲力...” 艾丽再也无法忍受住自己内心的激动。扑入他的怀中,嘴唇印在他的唇上直到自己差点窒息才不舍的离开。她知道,这一吻之后,心爱的男人就要离开这里去面对未知的凶险。 雷克斯因为艾丽而解冻的眼神里满是柔情。他凝视着她的俏脸。半响,毅然召唤出恐惧战马!在周围人们的惊骇中绝尘而去。 (以下部分不时正文) 感情部分暂时告一段落,从下一章开始将进入前期的一段重要戏份我从没求过<a href='javascript:void(0);' class='voteBtn'>月票</a>呵呵不过希望大家能够给我这个新人一定的支持。不过老狼依然是以自己的内心在写书。我在拿起笔的时候就对自己说过,本书无论有没有成绩,都将秉持老狼一贯做人严谨的态度,绝不凑字数而污染看书朋友的眼睛。 晚上还有一章(未完待续。) 第五卷第九章: 一名神秘的黑骑士骑乘一匹四蹄燃烧着蓝色火焰的长有独角的黑马出现在通往北部冰原的道路上。这个消息仿佛长了翅膀一样,很快就在帝国的境内传播开来。最早发现黑骑士行踪是在距离被烧成灰烬的碧螺港300海里的纽伦堡地区。有心人很容易将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 帝国各大家族和豪门对突然出现的黑骑士都充满了好奇。骑乘长有独角的黑马? 长有独角的黑马不就是传说中独角兽的中最最珍贵的梦魇吗?先不论黑骑士本人实力如何,能够骑乘梦魇的人实力一定不会低下,最关键的是那匹梦魇。要知道,那可奥特兰大陆上传说中的存在。 于是在雷克斯身后出现了大量的追踪者。可是这些倒霉的家伙们都经历了一次次地狱般的跋涉。他们在眼看着自己的坐骑口吐白沫瘫软在地下的时候,都很奇,怪难道黑骑士和它的梦魇从不休息和进食吗?所以只能看着地面上留下的蓝色火焰痕迹望而兴叹。 恐惧战马不知疲倦的奔跑,让雷克斯推进的速度非常快,一座座城市被他抛到身后。在离开他亲自命名的艾丽庄园仅仅一天的时间,他已经出现在了距离纽伦堡800多里的鲁尔区外围。鲁尔区是整个奥特兰大陆最著名的矿石出场和武器加工地区。也是条顿帝国最重要陆地对外贸易集散地。记得年幼的时候曾经跟随父亲一起来过鲁尔地区的中心城市约克郡。自己的第一把佩剑还是那时候父亲的老友矮人铁匠大师罕默尔亲手打打造的。 转眼的物是人非,让雷克斯感慨不已,恐惧战马顺服的站在河边,等待着主人的命令。只要过了眼前这条小河,在穿过一片森林,就能看到约克郡那高大厚重的城墙。雷克斯整理着翻滚不已的思绪。双目注视着远方有些雾蒙蒙的天空。 突然,他在空气中捕捉到一丝隐晦的魔法波动。自从复生以来,他的感觉变得非常敏锐。第一次他感受到了危险。身体迅速的伏在马背上,耳旁嗖的一声,一支闪动着元素光泽的利箭擦着他的后背垛的一声定在了身旁的树上,砰的一声巨响,一人合抱粗细的树干被蕴含的魔法能量炸得粉碎。雷克斯直起身子。双目冰冷的盯着大约两百步之外的一个灌木丛。 “身手不错,黑骑士。”带有一丝冷漠的女性声音从灌木丛后传了出来。紧接着雷克斯就看到了声音的主人。一个身穿黑色劲装,黑纱蒙面的女人手持一张精美的黑色巨弓出现在他的视野里。黑色劲装紧紧的包裹着女人姣好的身材。勾勒出完美的曲线。一头棕色的长发马尾状扎在脑后。灿若星辰的眼睛带着一丝凛然不可侵犯牢牢盯着雷克斯。 雷克斯猛地抬起左手,从他的手掌处激射出一团寒冷刺骨的蓝色能量,能量团并没有飞向偷袭他的蒙面女人,而是在他身侧不远处的空中仿佛击中了什么东西,猛的爆裂开。“寒冰爪”运用寒冰的力量减缓目标的速度,并对目标造成附加的冰冷伤害。关键时候,脑海里又多出了关于寒冰爪的提示。他和以前一样近乎本能一般不假思索就释放了出去。空间仿佛被破开一般,一个身影狼狈的滚落在地上,带着惊讶和不甘心愤怒的注视着雷克斯。 雷克斯有些愕然,居然又是一个身材异常火爆的女人,和手持巨弓的那位在装束上和发型上都一模一样。对面的弓箭手目光里多了几分赞赏和诧异。由她负责偷袭,万一在失手后则充当诱饵,再由作为盗贼的妹妹进行刺杀。没想到这样一个看似天衣无缝的计划,却被黑骑士轻易的破坏掉了。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攻击我?”雷克斯目光变的冰冷,注视着前方两个蒙面女人。 “留下你的坐骑,或者连你的命一起留下。”手持巨弓的蒙面女人手里闪过一支魔法箭矢轻巧的搭在弓弦上,开弓如满月瞄准了雷克斯的心脏。被寒冰爪击中的女人双手一晃莫名的多了两把匕首,身影变的模糊,很快融合进了周围的空气中。 雷克斯嘴角闪过了一次嘲讽,手指处一阵璀璨的光华闪过,饥饿之寒带着妖异的蓝光出现在了他的手里,恐惧战马瞬间开始了加速,眨眼间就已经逼近了弓箭手。“铛”的一声脆响,魔剑一记反撩击飞了迎面而来的魔法箭矢。顺着挥剑的姿势,饥饿之寒流星般划过天际劈向对手。 弓箭手的身体刹那间变得僵硬。双眼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她从未想过自己引以为豪的箭术在对手面前仿佛儿戏一般,要知道,仅仅21岁她就晋升到了游侠(关于职业介绍请看拙作第四章)多年来和妹妹艾薇儿一起配合执行任务从未失手过。在这一刻,她感觉死亡距离自己是那么的近。 “住手!”背后的空气中传出一声带着焦急的惊呼。 剑锋透着逼人的寒气停留在白腻的脖子上,皮肤因为刺激起了麻点。艾莉婕睁开美丽的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带着面具的骑士。 雷克斯轻轻抖动手腕,她的面纱纸一般从脸上飘落下来。一张雪白的瓜子脸带着惊心动魄的美丽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用剑尖抬起女人的下巴。眼里闪过一丝欣赏。 “不是只有你们才有资格决定人的生死。今天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说罢他手指处光华一闪,把魔剑收进了空间戒指里。眼睛满是轻蔑和嘲讽的看了眼前这个美女弓箭手一眼。崔动战马绝尘而去。 艾莉婕身子一软,一身香汗淋漓,坐倒在地上,嘴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艾薇儿急忙跑到姐姐面前,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这个黑骑士非常厉害,我们太大意了。” “是呀,是呀,姐姐我已经很久没见过有人能够从你的魔法箭下逃生了。”艾薇儿叽叽喳喳的发表着评论。 “没想到,他居然是一名魔剑士,而且那匹梦魇的速度实在太可怕了.......”想到刚才冰冷的剑锋紧贴着自己的脖子时的感觉,艾莉婕就从心里感到一丝寒意。 “对,要想完成任务,必须要......” 站在城外的小山丘上俯视着夜晚约克郡的万家灯火。仿佛感觉一面洁净的湖水映射下漫天灿烂的星斗。约克郡的四周全是高山,只有一条宽阔的大路横贯南北两个要塞城门。在夜晚的时候约克郡是只许进,不许出的。雷克斯非常无奈的只能在这里停留一个晚上。为了不引起轰动,和麻烦,他只得收起了恐惧战马。抛出了一个金币在当值士兵狂喜的目光中走近了城内。 作为一个同时经营旅馆的喝酒去处“茴香酒馆”的生意依旧像往常一样热闹,劳作一天的人们总是喜欢在这里聚集,大口大口的喝着黑麦酒,享受着酒花里透鼻的麦香。同时还可以从南来北往的旅客身上听到各式各样的八卦和花边。雷克斯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奇特的带有传说中标志性的装束立刻让很多有心人对他十二分的留起了心。他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安静的坐了下来。随口要了一大杯本地特有的黑麦酒,虽然醇香的液体在进入口中让他没有一丝感觉,可他挺享受喝酒时的这份轻松和惬意。他没有注意到在楼上某间窗户的缝隙里两对漂亮的大眼睛正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他。 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在酒馆里人们的喧闹声中走了进来。迅速了包围了雷克斯所在的位置。 “骑士先生,请您跟我们走一趟,有人举报您在纽伦堡偷窃了侯爵大人的宝马。”雷克斯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和自己说话的军官。 “证据?” 他大大的喝了一口黑麦酒。 “这个......”军官口张了张,确实根据手下的回报,他们没有见眼前这个人骑马进入城内。 “也许是个误会,不过在事实真相没有澄清之前,我希望您能呆在城里。直到抓住疑犯为止。 “哼”雷克斯不耐烦的哼了一声。留下一个金币后,转身向楼上的房间走去。在感受到艾丽带给他的作为人的乐趣之后,他现在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让自己的魔剑沾染上人类的鲜血。当然,除了那些罪有应得该遭受报应的家伙们。军官抓起了桌上的金币,朝满脸失望的酒保哼了一声,带着队伍离开的茴香酒馆。那两双漂亮眼睛的主人,在把城里城外翻了个底朝天之后,仍然未发现梦魇的踪影。此时正无比郁闷和丧气的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男人的神秘,勾起了她们的好奇,两姐妹暗地里咬牙,一定要弄清楚黑骑士神秘面纱后面的真相。 夜晚的约克郡,大街上突然多了不少生面孔。他们的眼光都不约而同的注视着茴香酒馆。表面上的宁静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未完待续。) 第五卷第十章: 雷克斯站在旅馆临街的窗户边上,注视着已经渐渐冷清的大街。他的目光不断的停留在那些不起眼的角落,敏锐的感知让他的目光在掠过那些阴影的时候总是能发现潜藏在其中的不安和紧张。他皱着眉思考着。联想起今天白天遇到那对看起来是一对姐妹花的刺客进行的夺马刺杀。他的心中渐渐有了答案。 自己不愿意与人类为敌,并不代表这怯懦和不反抗,他不介意在别人主动招惹他的时候让饥饿之寒痛饮鲜血。远方的天际在黑暗中闪过几道身影。突然他感觉到莫大的压力,自己似乎被几股强大的气息锁定了。 危险!脑海里的感觉提醒自己。他猛的破开窗户,纵身跳了下去,刚刚落到地面,一颗桌面大小的陨石就击中了他的房间。剧烈的爆炸把整间屋子都夷为平地。周围空气中奇异的波纹闪动,6把利刃从各个方位分别袭向他周身的要害。匆忙中他只能护住刺向咽喉的夺命一刀,他不敢确定自己的脖子是否能再次长出一个脑袋! 体内的的神秘力量急速的流转,在黑色的护甲上形成了一个浅蓝色的护罩。几声清脆的响声过后,让早已埋伏在窗户下的几名刺客愣了一下。趁此机会,雷克斯闪身突出他们的包围圈。满眼都是寒意。 “黑骑士果然是魔武双修的高手,看来情报的来源还是不够精确。我们还是再一次低估了你的力量。”看着眼前渐渐显露身形的7个人,为首的法师从刚才的魔法“陨石天降”来看赫然是大贤者或者大贤者以上级别的施术者。在取消了高级隐身术之后正用一双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自己。他的脸上同样蒙着一块黑纱,周围的几名刺客穿着和白天自己碰到的那对姐妹花几乎一模一样。 “你们应该是一个组织,为什么针对我?”他话音刚落。背后的长街的一角响起了啪啪的掌声,一个穿着华丽的中年人身后跟着十几名随从一边拍掌一边开口说道:“想不到毒刺居然那么大的手笔,一下出动7名金牌杀手!看来你们的雇主对那匹梦魇是志在必得呀!”华服中年人一出场就直接揭露了对方的身份和用意。 蒙面的魔法师眉头皱了皱。“马修家族?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马修家族的剑圣希丁克?” 雷克斯也注意到了中年人胸口的家族徽章上面,荆棘与剑交织的图案。确实是大陆上闻名的马修家族的标志。作为大陆上拥有最多剑圣的武士家族,马修家族在各国都享有非常高的声望,传说中他们还隐藏有两名剑神这样终极武力的存在! “呵呵摩洛克大贤者果然目光如炬。任何物品都需要有实力的人才配拥有。既然我们马修家族已经出面,那就请大家都给个方便吧?说罢一股惊人的萧杀气势如刀剑一般锋利向四周的角落里扩散。雷克斯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几股气息在微一犹豫之后迅速的飞退而去。 名叫摩洛克的法师面对一名剑圣的气场,目光变得凝重。令他惊讶的是希丁克身后的几名随从虽然没有显山露水,可是从他们镇定的表情上可以判断,至少也是剑豪一级的存在。面对这样一群拥有强悍武力的剑士组合,希丁克犹豫了。加上隐藏在暗中的艾莉婕姐妹,本方9人从实力上确实要低于马修家族。 “哼!不知道你们的胃口能不能吞得下去!”说着向周围的6名刺客使了个眼色,戒备的看着双方退到了远处。 雷克斯目视着毒刺杀手的退场,缓缓转过身体,双目平静的望向希丁克。 “不知道黑骑士先生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马修家族?” 雷克斯摇了摇头。 希丁克皱了皱眉。非常好奇对面从特征上看明显显得非常年轻的骑士究竟有什么样的依仗,居然冷漠的拒绝马修家族的橄榄枝? “不管你身后是谁,如果你不愿加入马修家族的话,就留下那匹梦魇,今天我希丁克可以在此保证没有人会阻挡你。” 雷克斯突然笑了,嘴角处闪出了那抹带着嘲讽的微笑。手指一亮,稳定而有力的握住了从空间弹出的饥饿之寒。他抬起手,魔剑遥遥指向希丁克。 “在我的剑出现的那一刻,你们的命运就被诅咒了!”他的声音异常的冷漠,带着奇异的魔力回响在宽阔的街道上。 希丁克目光灼热的看着眼前这把无比精美的长剑。本来只要取得梦魇或者招募黑骑士就算完成了家族的任务,看在这炳奇异的长剑份上,说不得只能杀死这个黑骑士了! 希丁克从空间道具里取出了自己的佩剑,虽然没有饥饿之寒看上去那么的完美和华丽,但是剑身上流转的浓烈的风系元素,告诉了所有人,使用者是一名以速度见长的风系剑圣。 成名多年,希丁克一直以杀伐果断而称道,没有任何的废话,他双手握住手中的利刃,身后掠过一丝残影,无坚不摧的斗气凝聚成一道月牙状的气刃,让他的剑身仿佛被放大了百倍一般把雷克斯整个身体笼罩了进去。金属刺耳的碰撞声中,两把魔剑交织在了一起,雷克斯在对方的冲击下,上身不动如山,双脚在地上深深的留下了两条痕迹。 狮子搏兔,尚且用全力,希丁克本想凭借自己的残月斩快速斩杀雷克斯,没想到,对方居然接了下来。多年以来,已经很少有人能够接下自己的残月斩。退在远方的摩洛克也非常惊异于黑骑士居然有如此强大的实力,看来自己又一次低估了他。 空气中不断传来剧烈的金属碰撞声,希丁克化身成为一抹影子,围绕在雷克斯的周围,攻势如暴风骤雨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他的随从们带着自信的神采,戒备的看着周围每一处地方,他们对希丁克有着狂热的信任。相信不久后,就能结束战斗。 雷克斯的铠甲上开始出现一道道剑痕,在一个剑圣的全力猛攻下,没有人能够全身而退。他体内的神奇能量高速运转,淡淡的覆盖在铠甲上,竟然奇异的开始修复那一道道痕迹。穿在身上的这套铠甲随着他的尸体一起被放在水晶棺材里,在记忆中本来是一套银白色的光明荣光铠。应该是在神奇的力量唤醒自己的同时,也改造了铠甲的缘故吧。让自己穿在身上有了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血魄领域”雷克斯的身边多了一圈奇异的红色符文,紧接着他化身成为一道魅影,开始了反击。 周围的人包括希丁克本人在内,都不可置信的看到,神秘的黑骑士居然在速度上压制了以速度和敏捷见长的希丁克!!! 希丁克身上瞬间多了不少伤口,有几次他甚至是凭着自己多年来的直觉和本能才非常危险的逃过了冰冷的剑刃穿透胸膛的命运。 “闪开!”突然他疯狂的舞动长剑,一道道气流如利刃般在他的身边聚集,狂暴的元素很快形成一个气流卷,包围了他的全身,随着剑刃舞动的速度提升,越来越多的风元素加入了气团,气团飞速的膨胀,很快以希丁克为风眼,形成了一团龙卷风! “是剑刃风暴!!快退!摩洛克给自己和同伴飞速的加持了讯捷术,有些狼狈的迅速撤离了风暴可能波及的区域。周围的人群早就在流星坠落的那一刻没命的远远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雷克斯感觉到眼前的风暴透露着毁灭的气息,自己无论如何闪避,都已经被那股可怕的力量牢牢锁定。看来只能硬接! 剑刃风暴很快的吞噬了雷克斯的身影,周围巨石建造的房屋在风暴的洗礼下被碾压成了粉末。方圆100米的空间里除了呼啸的寒风以及狂暴的元素外,一切都被绞的粉碎。 希丁克终于停了下来,他用左手住着剑,右手抚着胸口上一道被雷克斯划过的深可见骨的伤口。 “终于干掉了吗?没想到居然逼迫自己使用了秘技剑刃风暴。”惊讶于对手出乎意料的强大,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胜利后的喜悦,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凝重。 周围一片安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漫天的尘土消散。 “咔,咔......”金属踩踏在地面的声音重重的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底,仿佛引领着他们的心跳节奏。一个高大的身影,带着无边的冷漠和杀意渐渐从迷雾一般的尘埃中显露出来。越来越清晰。一头银色的长发随风飞舞。闪动着蓝色妖异光芒的长剑让他的身形充满了神秘和萧杀的气息。 “怎么可能?”所有人都惊骇欲绝的看着雷克斯。居然有人从剑刃风暴里毫发无伤的生存下来!要知道剑刃风暴是最接近神的技能之一!拥有弑神的力量! 希丁克的双目中,雷克斯的身影迅速的在他眼睛里放大,接着他感到脖子上毫无痛苦的一凉,自己的头颅已经飞到了高空,啪的一声他的头落在了地上,扭曲的面孔正好对着摩洛克所在的方向。一群人看着那睁大的眼睛里蕴含着对死亡的恐惧,充满了惊疑和不信。 “剑圣希丁克.马修陨落!”(未完待续。) 第五卷第十一章: 一骑绝尘 马修家族的随行武士们,目睹了希丁克身首异处陨落的整个过程,在震惊过后个个都是悲愤莫名。是的,对手在公平的较量中斩杀了希丁克。但是马修家族的威名岂是可以随意践踏的!一群等级不低的剑士,没有去整理希丁克的遗体,他们整齐的拔出自己的利剑,几乎用同样的动作,剑刃在手臂上割开一个伤口,任凭鲜血染红了剑刃后才用斗气封闭了兔唇般翻开的皮肉。 这是剑士之间死斗的礼节,代表着不死不休的局面。要么用自己的鲜血去清洗耻辱,要么就此战死。雷克斯单手高举长剑,让冰冷的剑身紧贴着自己的额头,非常优雅的向一群抱有死志的剑士行了一个骑士的致敬礼。 五道白金色,八道黄金色的剑气,交织成了一道密集的剑网,以撕碎整个空间的力量呼啸而至,雷克斯没有迟疑,身影鬼魅般的穿梭在剑网之中。就在刚才自己面对剑刃风暴的时候,脑海里像往常一样又多出了一个技能提示,“巫妖之体”在短时间内免疫所有近身攻击并抵御恐惧和魅惑等负面状态!”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技能,在剑刃风暴临近的时候,让自己的身体化作一团虚无,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此时,对面的十多道斗气刃,显然在自己的绝对速度下根本不需要幻化成巫妖之体。他尊敬对面这一群明知不可为却敢于拼命的对手。所以雷克斯决定,干净利落的解决掉他们。 他突入剑网中间,寒流在他身边汇聚“凛风攻击!”迫人的寒气带着似乎让空气冻结的低温,随着魔剑蓝光的流动下,在雷克斯周围像一朵死亡的冰花开始绽放。冰花覆盖的范围,所有一切的生机都停止了活动。地面的土壤在极低的温度下呈现了龟裂。 摩洛克满脸痴呆的看着黑骑士周围,在蓝色能量的冲击下,13个高等级战士浑身顷刻间结满了晶莹透明的坚冰,他们甚至还保持着挥剑的动作,一座座纤毫毕现无比生动的冰雕在月华下闪耀着清冷的幽光。 “是冰封千里!”一个能发禁咒的骑士?他已经达到了至尊骑士的等级吗?他突然悲哀的发现,自己对黑骑士的认知从来都没有准确过。侥幸的是现在自己在一开始就脱离了战斗。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感谢的看了一眼身首异处的希丁克。 雷克斯冰冷的目光带着敬意看了看在厚厚冰层覆盖下已经失去生机的马修家族的武士们。只要不用外力破坏掉这不会融化的冰棺,他们将不朽!战士和战士之间的战斗,注定有一方终归会倒下。尊重你的对手,就让他在战斗中痛快的死去,或者痛快的被他杀死。 摩洛克眼神一缩,他和同伴们看到,神秘的黑骑士正向自己所在的方向走来。他干涩的嘴里空咽了一口唾沫,机械的摇了摇头后转身离去,他的动作显得有些滑稽,可没有人笑。他们这群人在对方手下能逃出升天已经是大幸了。 雷克斯停下了脚步,偏过头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不远处一道残破的墙壁。“你们没有下一次了,虽然我没有杀女人的习惯。”有些莫名的一句话让墙壁后的一对姐妹花感到异常的冰冷。想起自己胆敢向一名似乎达到了传说中至尊骑士等级的强者动手居然还活着。实在是庆幸不已。 雷克斯轻声的念动咒语,黑雾散尽,恐惧战马已经忠实的出现在了胯下。半米长的独角前端非常的锐利,锁甲下的肌肉显示出了惊人的爆发力。就在这时,四周想起了轰鸣的马蹄声,大量的骑兵已经把因为剑刃风暴破坏出来的这片空地重重的包围起来。骑兵们的长枪遥遥对准了位于场地中央的雷克斯。 为首的一名军官身穿厚重的黄金色铠甲,而在他旁边马匹上的正是在酒馆里要拘捕自己的那名城卫。 “以皇帝陛下的名义,你将以破坏城市,谋杀,以及盗窃罪被逮捕。”那名城卫看了看地上身首异处的希丁克,以及13个巨大的冰棺。勉强鼓起勇气,用略微带着颤抖的声音诉说这雷克斯的罪状。在接到命令后准备在马修家族和黑骑士交手之后,不论双方输赢,在两败俱伤之后来个黄雀在后。谁知道,战斗居然是这样呈现一边倒的局面。看起来坐在梦魇上的黑骑士,似乎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 雷克斯看着周围的骑兵,一丝怒火从久已冰封的心里腾起。战马纷纷打着响鼻,发出了不安的嘶鸣。周围空气的温度瞬间降低了很多。 “闪开” 他嘴里平静的吐出简单的两个字后,手里的长剑微微上扬,斜斜的指向为首的军官。 为首的满身黄金色铠甲的骑士慢慢举起了右手,当他的手掌捏紧成拳头的时候,就意味这进攻的开始。 “那么就去死吧。”召唤石像鬼! 黑色的云层笼罩了这片区域。大量三米高的人身狼首,有着巨大的蝙蝠翅膀的怪物,发出尖锐的叫声,疯狂的扑向列阵完毕的骑兵大队。所有人都惊恐的看着这从未见过的凶恶怪物。“镇定!保持队形!无差别斗气远程打击!”为首的骑士发出一声大喝。呛的一声拔出腰间的长剑。 骑兵们经过了最初的惊慌后,整齐统一的举起长枪,一道道璀璨的斗气透过枪尖划过天际向突然出现的怪物迎击。几只石像鬼被打折了翅膀,尖叫着坠落在地上,巨大的惯性让它们在落地的瞬间摔的粉碎,它们血红的双眼狰狞的看着前方如密林般竖起的长抢。一道道碗口粗的闪电,在刺耳的尖叫声中从嘴里喷吐而出。闪电击穿了骑兵厚重的铠甲,贯穿了他们的肢体。被闪电击中的地面立刻呈现出一片焦黑。斗气组成的弹幕开始的时候还能有效的对石像鬼们进行打击。可是随着越来越多的石像鬼出现在黑色的云层后,喷吐而出的闪电下雨一般落下。骑兵们纷纷从马上坠落。随着时间的推移,就在石像鬼消失的刹那,骑兵首领悲哀的发现,只剩下自己一人一马存活了下来。接近1000名条顿骑士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他凝聚了所剩不多的斗气,脚跟处的马刺用力磕了一下坐骑,向雷克斯发起了冲锋。心念一动,恐惧战马猛地跃出,双方正高速的接近着。两马交错而过。雷克斯把魔剑收进了空间戒指。没有回头,向通往冰原入口的城门方向驰去。骑兵首领嘴里发出低沉的咳咳声。佩剑从手指滑落,当啷一声响掉落在地上,他的头低垂在胸口,鲜血顺着他胸口处巨大的创口流满了整个马背。为这个血淋淋的夜晚划上了句号。 空气中到处都凝结着淡淡的冰晶。看着前方那白茫茫的一片天地,仿佛没有没有任何活物的踪迹。雷克斯面无表情,内心却充满了期待和兴奋。经过约克郡一役之后,没有人再胆敢寻他的麻烦。在剑刃风暴中毫发无损并斩杀了剑圣,能使用禁咒,召唤会口吐闪电的强大怪物!能拥有上述一项战绩就足以在奥特兰大陆上称雄。何况全都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他究竟要去冰原做什么?没有人知道。没有人胆敢再去追踪他的足迹。 他骑马伫立在一座冰雪覆盖的山峰上。望着远处天边,那一片漆黑如浓墨的的天空。雷克斯那冰冷的眸子充满了期待。他需要的答案就在那里。希望能从巫妖那里寻找到解除诅咒的方法!虽然他已经慢慢习惯现在这一副日益感觉良好的身躯。可是没有心跳,没有呼吸的自己,如何能够得到妮娜的信任。对了,不知道艾丽她们现在怎么样了。想起艾丽,雷克斯的眼睛里多了一丝温柔。 风雪越来越大了,透过无边的黑暗,仿佛有一双森冷而空洞的眼睛,默默的注视着在雪地上飞速移动的黑点。 命运的诅咒降临到头上时,有怎知我们不是原本已经生活在诅咒当中? 一架由4头驯鹿做脚力的雪橇,飞驰在冰天雪地当中。两个包裹着厚厚棉衣的窈窕身影此时正在车厢里低声交谈着。 “姐姐,你说黑骑士究竟来冰原做什么,这次我们偷偷跑出来,不知道爸爸会不会生气。”银铃般清脆的声音让她像一只叽叽喳喳的百灵鸟。 “爸爸作为首领手里的事情很多,我只是对黑骑士到冰原的的坚定感到了好奇。” “那你说我们会不会有危险”? “你怕了?只要我们不接近死亡之痕附近就不会碰到危险的。” “你才怕了呢,哼,我看你不是对他到冰原的什么坚定感到好奇,怕是对他产生了好奇吧。” “你个死丫头,这样取笑我,你怕是也一样!” “姐姐,你坏死了!!咯咯.....”两女在雪橇中笑闹个不停。(未完待续。) 第五卷第十二章:危机重重 一座巍峨的山峰出现在了雷克斯的面前,这是位于贝塔山脉尽头处的比利亚山。翻过比利亚山之后,他将进入冰原的核心地带。恐惧战马肌肉跳动,释放出无穷的力量,迤逦的行走在山脚那别的马匹根本无法落脚的的积雪上。越往高出,行进变得更加困难。最后雷克斯不得不取消了恐惧战马的召唤,徒步往上攀登。高空利刃般割人肌肤的寒流,并没有个他造成太多的麻烦。骤雨般袭来的冰雹,击打在他的盔甲上,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仍旧无法阻止他前进的步伐。突然他的的耳朵里传来了低沉的轰鸣声,很快那声音越来越大,透过寒冷的雾气,他仰头注视着山峰处声音传来的方向。一道雪线以万马奔腾的气势,飞速的向他接近。 “嗯?雪崩?” 他的心里才闪过这个念头,高达10米的雪浪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量,猛的一下把他淹没。任何人在大自然的愤怒面前,都会变得像蝼蚁一般,渺小、无力。雪崩来的是如此的突然和猛烈,很快雪线经过的地貌都发生了变化,变得面目全非。除了仍旧回响在山谷中的轰鸣声,一切生机都被厚重的积雪掩埋。 两天后。 “姐姐,你看。” 顺着在鹿皮手套包裹下的手指所指的方向,从假寐状态中醒来,被称作姐姐的美丽身影看着山脚下白茫茫的一片积雪,咬了咬牙。皱起了秀美的棕色眉毛。 “看来是发生了雪崩,如果是这样的话,进入冰原的那条小路应该是不能走了。” “那怎么办?也不知道黑骑士怎么样了” 好笑的看了一眼妹妹,她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来要进入冰原咱们只能去东面的水晶森林冒险了。” 艾薇儿的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恐惧,在她的记忆里,组织曾经让新加入的成员到水晶森林去进行历练。她和姐姐一起没有遭遇到什么危机,在规定的时间里取得了任务物品后顺利返回。可真正令她感到恐惧的,是同行的20多个人,再一周后返回驻地的只有5个。他们究竟碰到了什么样的危险?任何人都没有给她答案。终于在离开冰原的前一夜,她忍受不住心里的好奇,隐身前往森林的外围去一探究竟。 在森林边缘处,她终于发现了一名叫法瑞尔的年轻刺客趴在厚厚的积雪上,从他的动作来看,他正努力的向前面爬行。艾薇儿轻轻翻转过他僵硬的身体,再接触到他的那一刻,她已经知道,法瑞尔丧失了一切的生机。她想从尸体上寻找到一些信息,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危险能让身手出色的法瑞尔永远的留在了这里。借着雪地里的微光她终于看到了法瑞尔的脸。她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她发誓自己从没见过这样充满了诡异和恐怖的一张脸。法瑞尔的整个肌肤都变得水晶一般透明她可以透过他的皮肤看到下面纤毫毕现的肌肉和暗红色凝结的血液!在那一刻,她甚至因为恐惧而忘记了奔跑。 在她魂不守舍的被姐姐背会驻地之后,多年来那晚的经历就像一个噩梦般困扰着自己。 艾莉婕伸手轻轻拍了拍妹妹,她知道那样恐怖的画面任何人看到都会成为一生的梦魇。 “我们只是从森林边缘经过姐姐的箭法你还不相信?” 艾薇儿稳定了一下情绪,靠在姐姐温暖的怀里轻轻咬了咬嘴唇,没有说什么。 “黑骑士他会在哪里呢?也许在水晶森林里会碰到他吧”她心里这样想着渐渐闭上了漂亮的大眼睛。 太阳只能带来光明,却无法驱散这里的寒冷。大雪终于停了下来。 雪橇拖着两条深深的痕迹急速的向前方行驶。很快一幅无比美妙的画卷出现在了面前。阳光的映照下,前方的森林只能用辉煌灿烂来形容,透明的树枝像玉树一般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动人心魄的光彩。艾薇儿打了个冷颤。谁能想到,这无比美丽的画卷里隐藏着莫大的危机,稍不留神就会被吞噬掉整个生命。 她们在遥望着森林的时候,却没有注意到,无数的白点,正悄无声息的向她们的雪橇快速的移动,很快就远远的形成了包围, “嗷呜!”一声高亢的叫声想起,无数白点组成的大军在它们锋利的爪子奔跑时刨起的漫天雪雾下,发起了冲锋。 高大的驯鹿发狂似的失去了控制! “不好!艾薇儿是狼群。抓紧了。” 艾莉婕拼命的用力拉扯缰绳,试图控制驯鹿奔跑的方向。 狼群很快的追上了雪橇。一头小牛犊般壮硕的银色巨狼敏捷的跃起,锋利爪子扑在了一头驯鹿的脊背上,利刃般的犬齿咬向猎物的脖子。 嗖的一声响,一支蕴含着魔法元素的箭矢精准的射进它的咽喉。强大的力量让巨狼的尸体带着漫天的雪花飞出了很远,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很快就被一群它的同伴快速的瓜分。尸骨全无。 受伤的驯鹿更加的难以控制,终于在森林的边缘处一头巨狼把其中一头驯鹿的前腿活生生的从它身上撕扯了下来,失去平衡的雪橇,斜斜的翻到在雪地里。两姐妹刚刚翻身爬起,就目睹了4头驯鹿被分尸的惨剧, 艾薇儿反手抽出了匕首,抹过一头头迎面扑上的饿狼脆弱的喉咙。 “艾薇儿!快退!” 随着姐姐的呼喊!她的身影消失在空气中,不远处的艾莉婕手里的魔法箭矢猛的射出,在空中爆裂开形成无数短小的箭矢,雨点一般飞向凶猛的狼群。冲在前排的几十头巨狼一声悲鸣,齐齐倒在地上断绝了生机。 两女闪动身形,边战边退。很快就进入了森林的范围。 她们惊喜的发现,狼群徘徊在森林的边缘处,不甘的发出低沉的吼叫。却始终不敢再向前行走一步。她们喘息着彼此看了一眼,非常庆幸自己能逃过一劫。 雷克斯无比郁闷的骑在马上。该死的雪崩除了让自己在黑暗中爬了很久之外可恶的是不知道把自己带到了哪里。看着前方陌生的景物。只能够催动战马沿着日头的方向行进。他试图寻找别的路径前往冰原的核心地带。在无法穿过比利亚山的情况下,如果不是石像鬼们无法进行长途飞行,他甚至想召唤出那些凶猛的生物,载着自己直接飞过去。随着对技能的熟悉,他慢慢知道,类似召唤石像鬼和复活食尸鬼群这样的技能,每天他最多只能使用一次。面对前方的不可预料的危险,他更愿意让自己在关键时候保留一张底牌。强大的实力并未让杰出的天才丧失应有的冷静和谨慎。 夜色渐渐降临。长时间的骑乘后他来到了一片闪耀着奇特光华的水晶般的森林面前。雷克斯狂喜。在索萨给他的记忆中,通往冰原核心的路径有一条正是水晶森林。看着眼前摧残的光华,他觉得自己十分的幸运。 “嗯?居然有人在这?” 他的视野中一架破损的雪橇歪斜的躺在雪地上,附近已经冻成冰块的暗红色的血液说明,雪橇达到这里的时间绝对没有超过1天。接着他发现了几根布满撕咬痕迹的动物骨头,看来雪橇的主人一定是碰到了正在掠食的狼群。他摇了摇头,催动战马继续前进。 森林里出奇的宁静,让人无法感到有生命的迹象。马蹄在厚厚的陈年积雪上踏出沙沙的声响。突然,前方传来重物急速奔跑的脚步声,雷克斯抬起头,双目冷静的注视着发出动静的方向,他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有一丝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催动恐惧战马快速了寻着声音迎了上去。 艾薇儿背着姐姐,满是泪水的眼里透露着焦急和恐惧。慌不择路的开始狂奔。 再躲避过狼群的袭击后,她和姐姐小心的沿着外围向冰原核心的方向走去。随着不断的深入,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在太阳终于仿佛耗尽了能量躲进了地平线的时候,她们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蜘蛛!是的!大量脸盆大小水晶般透明的蜘蛛终于撕破了水晶森林神秘的面纱出现在她们的眼前。从树上,雪地里,仿佛受到了莫名的召唤一般,密密麻麻的把她们包围了起来。她们在惊恐中本能的运用自己的武技开始抵抗蜘蛛们潮水般的进攻。强大的爆裂箭把一只只长着八脚的致命生物轰的粉碎。可是蜘蛛们仿佛无穷无尽,踏着同伴碎玉般破裂的残骸潮涌而上。终于严密的箭网出现了破绽。艾莉婕猛地推开正近距离掩护自己的妹妹。被咬伤了。她的身体,在蜘蛛的毒牙下立刻变得软弱无力。很快她的脑袋感到越来越沉重,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艾薇儿愤怒的把挂在姐姐身上的两只蜘蛛劈得粉碎。一把抱起已经昏迷的姐姐,凭借盗贼灵敏的伸手,随手释放了暗夜斗篷,就在蜘蛛们视觉短暂受到的干扰的时刻。迅速冲出了包围圈。想到法瑞尔那张透明而扭曲的面孔。艾薇儿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悲伤。如果不是她缠着姐姐一定要弄清楚黑骑士神秘的行动目的。姐姐也不会为了救自己碰到危险。 身后节支动物关节活动的咔嚓声越来越近。她能做的只有亡命般的奔跑。背上姐姐的身体变得滚烫!作为一名刺客,她知道,这是中了剧毒的征兆。想到那剧毒带来的后果。不,她无法继续想下去。她多么希望在这一刻能够出现奇迹。(未完待续。) 第五卷第十三章 温度 “嗯?怎么是她们?”雷克斯远远的看见正背着个人跑的跌跌撞撞的女刺客。背上那个应该是偷袭他的弓箭手,看样子好像受了伤。难怪会给他一丝似曾相识的感觉。 正处于焦急和慌乱中的艾薇儿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黑骑士,美丽的双眼中露出了惊喜交集的神采。她停下脚步,被汗水湿透的身体晃了晃,直直的摔倒了。 密密麻麻的水晶蜘蛛,很快出现在雷克斯的视野里。他皱了皱眉头,看着两个倒在雪地里的女人,大约明白了什么。 恐惧战马一声长嘶如风般踩着蓝色的火焰冲了出去。很快,一人一骑冲入了蜘蛛群中。四蹄翻飞,一次冲锋下,大量的水晶蜘蛛被践踏的粉碎。“凛风攻击”蓝色的能量笼罩了周围的空间。瞬间,无数的蜘蛛被冻结成了冰块儿,雷克斯手中的饥饿之寒风车般的舞动着,凌厉的剑幕把一切都绞的粉碎。蜘蛛形成的潮水仿佛碰到了一块巨大的礁石,再也无法向前推进。连续两次凛风的范围攻击。即使是这些终年生活在冰天雪地里的奇异生物,也同样无法在无情的寒流下存活。 突然,水晶蜘蛛在留下了满地的残骸后开始退却。雷克斯没有追赶,他拨转马头,来到两女晕倒的地方,恐惧战马顺从的跪下了高大的身躯。他伸手抓住两个女人的腰带,把她们横放在马背上,向森林边缘驰去。来的路上他注意到,雪橇的车厢似乎还比较完整,如果放任她们躺在雪地里,不用说蜘蛛,只是一场大雪就能要了她们的命。 车厢厚实的壁板阻隔了外面的寒风。艾薇儿早在马背上就醒了过来。看到黑骑士把她们带到了雪橇上的时候,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她扑到这个有些冷酷的人的身上。“黑骑士,快救救我姐姐,她被蜘蛛咬到了,中了剧毒快要死了! 雷克斯早在接触到已经晕倒但是手里还紧紧握着巨弓的女人时,就发现她的身上烫得吓人。从急促的呼吸和额头的汗水来判断,是中了剧毒,身体正在发热的表现。 听到还在怀中抽泣的女盗贼请求的声音,他友善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轻轻推开她的身子,俯身开始检查女弓箭手的伤势。从衣服上已经变干的血迹来看在手臂上,胸口和大腿上分别有三个明显的的痕迹。 雷克斯抓住女人的衣领“哧”的一声,把她的衣服撕开。女人丰满的胸部,在失去了衣服的束缚之后,宛如两个巨大的羊脂球一般跳了出来。右边的高高坟起的胸脯上,两个邪恶的钉眼状伤口,位于那颗因为寒冷的气温变得坚硬的葡萄旁边。 “你,你做什么?”艾薇儿脸上瞬间充满了愤怒,匕首变魔术般突然出现在手里,低着雷克斯的脖子。“不想你姐姐死的话,把刀拿开。”他冷冷的看了女盗贼一眼。 在艾薇儿目瞪口呆中,俯下身,嘴唇覆盖住了伤口,用力的吮吸起来。他一口一口的吐掉嘴里浓黑的血液,直到流出的血液已经变成了红色才起身。手臂上的伤口比较简单,只是被蜘蛛锋利的长脚划过了一条血痕。 雷克斯为难的看了看大腿上伤口的位置。距离女人最神秘的地带只有短短的半寸。艾薇儿顺着他的目光同时也注意到了。对于黑骑士不顾危险帮忙吸出剧毒,让她对与这个有些冷酷的男人除了好感外,更是多了几分感激。水晶蜘蛛的毒素有多猛烈她是亲眼见到过的。还好姐姐中毒的时间不长,否则她不敢想象那最后的结果有多么的悲惨。 雷克斯犹豫了一下,还是撕开了她的裤子。那要命的位置被一块薄薄的布片所覆盖,他低下头吸取毒液,自己露出面具的鼻尖已经触碰到了布片下的柔软。明显的感到,女人大腿处的肌肉开始绷紧。他大口的吸着毒液,那奇妙的一次次接触,如果他的心脏还会跳动的话,足以让他因为心跳过速而再次被人装进水晶棺材沉到海底。看着仍然紧闭双眼,脸庞却比刚才还要通红的女弓箭手。擦了擦嘴唇残留的血迹。“你感觉怎么样?” 艾薇儿听到他的话后,表情一愣,接着是莫大的惊喜。 “姐姐你醒了?”艾薇儿匆忙从雪橇车厢的柜子里取出一张厚厚的兽皮,盖住了艾莉婕半裸的身躯。艾莉婕羞涩不堪的睁开眼睛,红着脸了看妹妹点了点头。接着把头深深埋进了兽皮里。 雷克斯带着淡淡的笑意摇了摇头。转身离开车厢。召唤出了恐惧战马,静静的伫立在车厢旁。 漫长的黑夜终于过去。随着朝阳的升起,“吱呀”一声,艾莉婕在妹妹的搀扶下走了出来。看着如石雕般坐立在马上的雷克斯。双眼中充满了感动。一股柔情充斥了她多年来习惯了杀戮的内心。 “骑士先生,我叫艾莉婕,这是我的妹妹叫艾薇儿。非常感谢您救了我们的性命” “你们是为了弄清我的目的,才来这里的吧?”雷克斯一脸平静的看着这对长的一模一样的双胞姐妹。 “是..的,我们非常的好奇,请相信我们没有什么恶意的。要知道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愿意去挑战巫妖了。” “嗯?你们怎么知道我要去找巫妖?”雷克斯的眼角多了一丝冰冷。 “看来果然是这样。”艾莉婕因为大量失血而有些苍白的俏脸,如春华绽放一样充满了迷人的笑容。 “额”,雷克斯知趣的闭上了嘴。 “我们就称呼您骑士先生?”艾薇儿也是一脸微笑的看着雷克斯。 雷克斯沉默了,要知道他可不想在寻找到答案以前暴露自己的身份。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道:“菲力,你们可以叫我菲力。” 看着两姐妹灿烂的笑脸,他的心情也似乎好了起来。最近他感到自己越来越有作为人的感情了。从冰封的心被艾丽解开后。有别于亡灵的七情六欲正慢慢回归到自己的躯体里。虽然无法感受到疼痛,无法感受到女人躯体带来的快感。可是自己正逐步有了欢乐和愤怒。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回到雪橇上去,我们必须迅速的通过这里。”他用不可置疑的的口吻命令似的说到。 艾薇儿好奇的看了看他,扶着姐姐回到了雪橇车厢里。他非常想知道,这个叫菲力的骑士要怎样带她们离开可怕的森林。 很快就有了答案。雷克斯一只手抓起在车厢上保留完好的缰绳,恐惧战马逐步的加速,雪橇平稳的开始移动。速度飞快! 两姐妹经过最初的惊讶后,互相看了一眼,都露出了温馨的笑容。菲力虽然外表冷漠,但是在这一刻她们亲身感受到了男人的那缕温柔。尤其是艾莉婕,一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就不由得脸红。虽然作为一名身怀绝技的游侠,可是毕竟在生活中她还是一个非常矜持的女人。只有在洗完澡后才大胆的在镜子面前仔细的看过自己的身子。没想到却被那单手拉着沉重的车厢纵马飞驰的英勇的骑士看了个精光。 “姐姐?” “嗯” “是不是想他了?” “不.....没有....死丫头你说什么呢?”艾莉婕不依的伸手去挠妹妹敏感的腋下。弄的她咯咯的娇笑个不停。闹了一会儿,她看着妹妹的眼睛轻声说到“你也在想他对不对?” 艾薇儿看着姐姐充满神采的脸颊,脸上多了一抹红晕。接着嘟起小嘴看着姐姐:‘你可不许笑话我。,哼那个家伙整天带着个面具,又冷的像个木头。谁才会想他!” 两女笑闹了一阵后,拥挤在一起,忘记了昨夜的惊吓,精神放松之下慢慢进入了梦乡。心随着车厢被牵动着走向远方。 森林里蜘蛛们的残骸仿佛积雪消融一般消失了踪影。雷克斯骑马拉着雪橇,谨慎的在林间的树木中穿行。这奇异的水晶森林,不知道什么缘故树木之间仿佛划定着界限,留出了充足的空间。足以让两头大象并肩而过。高大的树干上粗壮的枝条,在阳光的照耀下有些刺眼。林中依旧没有任何活物的迹象。那昨夜潮水般的蜘蛛不知道已经隐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越接近森林的中间,树木就越稀少。要不是看着前方无法看到边际的树丛。雷克斯甚至以为已经穿过了森林。 一片被树木包围着的广阔的空地逐渐出现在了眼前。没有人可以想象森林中居然有这样一片空地。雷克斯停了下来,他突然在接近这片空地的时候感到一丝危险。 艾薇儿随着雪橇的停止,醒了过来,她伸了一个迷人的懒腰,美丽的脑袋伸出车窗。“菲力先生,我们已经穿过那片讨厌的森林了吗?” 雷克斯没有回答她,他的眼睛警惕的扫视着周围。扭过头沉声道:“回到车厢里去,注意保护好你姐姐。”从那略带调皮的语气他判断出这应该是妹妹艾薇儿。 他的话音刚落下。前方空地上常来一声雪崩一般的巨响,整个大地都似乎在微微颤抖!巨大的危机毫无征兆的降临到了头上。(未完待续。) 第五卷第十四章:恶斗 就在雷克斯前方不远处,地面在大地的微微颤动中,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上凸起。 转眼间已经变成一个小山包。轰的一声巨响。山包的顶部被一股力量猛的撑破。无数的水晶蜘蛛像火山喷发出来的熔岩一样迅速的涌出! 它们并没有马上开始进攻,而是分成两股,军队一般有条不紊的把雷克斯他们包围了起来。 雷克斯的眉头一皱,他可以明显的感到,有一只隐藏在幕后的手,正在操作水晶蜘蛛的行动。诱使他们走近森林的深处,进行包围后又以兵力优势围而不攻。这个不知名的人或者生物有着极高的智慧! 四周全是节肢动物肢体摩擦的咔嚓声。艾莉婕和艾薇儿两姐妹透过车窗看到面前这恐怖的景象,那密密麻麻,全身上下包括眼球都是透明的水晶蜘蛛海洋,让人在恶心的同时又多了几分无力感。如果说就在昨天以前,面对这样的情况,她们一定会无奈的接受自己死亡的命运。可是叫做菲力的骑士那宽厚的背影以及绝强的实力,让她们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明。 地面的颤动依旧没有停止,就在水晶蜘蛛们完成包围圈的时候,两只的巨大的长肢出现在了小山包顶端塌陷的洞口。一个巨大的头颅钻了出来!八个脸盆般大小的眼睛闪烁着凶光恶狠狠的盯着雷克斯。大地的颤动渐渐停止,怪物的全貌终于出现在了雷克斯和惊呆了的两姐妹面前。 那是一只无比巨大的红颜色的蜘蛛。修长的节肢粗壮而有力,整个躯体长度超过了20米,上面长满了刺刀一般的鞭毛。八只眼睛下面,是长达半米的一对牙齿。牙齿呈现新月状,闪动着奇异的红色金属光泽,让人毫不怀疑它们可以轻易的撕碎一切事物。从在阳光下周身流动的珠宝般璀璨的光华来看,巨型蜘蛛就像用一块重达百吨的红宝石雕刻而成的凶猛而又邪恶的艺术品。 雷克斯看着小山一般的怪物。他可以想象,如果自己被那宛如刀锋的前肢击中的话,即使身体拥有无比强大的自愈能力,恐怕也只能被被撕得粉碎。从它的眼神里他看到了毁灭,凶残以及对生命的漠视。这是作为一个暴君才能拥有的眼神。它一定是这片水晶森林的主宰。 召唤石像鬼群!他毫不犹豫的选在了在第一时间进行召唤。漫天的乌云骤然出现,怪物们煽动着宽大的蝙蝠翅膀呼啸而至。嘴里喷吐的闪电,无差别的雨点一样覆盖了整个空地。无数的蜘蛛在石像鬼们地毯似的轰炸下变的粉碎。 石像鬼的肆虐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蜘蛛们仿佛接到命令一般,仰头从嘴里吐出了一道道透明的丝线,密密麻麻的丝线瞬间粘在从低空飞过的石像鬼上,巨大的力量把大量的蜘蛛从地面上拉到了空中。它们顺着丝线,迅速的接近了石像鬼。很快,一只只石像鬼都因为身上挂满了蜘蛛而变得笨拙,甚至因为自己丝线缠绕住了翅膀而从天空上坠落下来,转眼就被无数的蜘蛛掩埋。 形式变的非常危及! 就在水晶蜘蛛与石像鬼鏖战的时候,雷克斯动了!他向水晶森林的王者发起了冲锋。 红色水晶蜘蛛眼里,闪过了一丝狂热。它巨大的躯体,并没有想象当中那样的笨拙。它飞快的开始移动,兴奋的冲向自己的猎物。随着双方的距离迅速的缩短,红色水晶蜘蛛突然张开了巨大的口器,一张透明的大网铺天盖地的向雷克斯笼罩过来。危及时刻!雷克斯从马背上凌空腾起,瞬间取消了恐惧战马的召唤,双手高举饥饿之寒,怒喝一声,一道蓝色能量形成的弯月狠狠的迎上了蛛丝结成的大网。仿佛剪刀一般把它从中破开成两片。他在着地的瞬间就地一个翻滚,险到极处的躲开擦着头皮扫过的长腿。 饥饿之寒自下而上一个挑斩,狠狠的劈在又一条迎面而来的长腿上。一声金属碰撞发出的刺耳摩擦声后,雷克斯眼中多了几分凝重。自己奋力一剑居然没有斩断那条灵活的长腿。 巨大的红色水晶蜘蛛也惊讶于这个人类强大的力量。他的眼中越发的狂热,八只眼睛里闪动出红色的嗜血光芒。它两只粗壮的前腿突然高高抬起,然后狠狠的插向地面。雷克斯突然感受到脚下传来浓烈的元素波动。急忙张开血魄领域。一道道巨大的岩石突刺,紧追着他不断闪烁规避的身体不断从他脚底下钻出。与此同时,一张巨网再次从红色水晶蜘蛛的嘴里吐出。 就在这个时候,一支魔法箭矢带着强烈的魔法波动,以无法形容的速度狠狠射向那丑陋而巨大的头颅。轰的一声巨响,猛烈的爆炸把它的两只眼睛炸得粉碎!它痛苦的扬起头,愤怒的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惨叫。剩下的六只眼睛充满了无比的仇恨,狠狠盯着远处弄伤自己的人类生物。 艾莉婕目睹着雷克斯正遭受巨大的危险,不顾自己身上尚未愈合的伤口,拼尽全力射出魔法箭矢。她虚弱的身躯摇摇欲坠。看着快速向自己移动的小山般的巨大怪物。她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艾薇儿扶住姐姐,拔出匕首,满是紧张的看着前方。她的身躯微微的发抖,可是却异常坚定的站在那里。迎接着将要来临的命运。 “死亡缠绕!发出一团毁灭性的负面能量,在削弱目标体力的同时,鞭笞目标的灵魂,让被攻击者陷入迷乱、恐慌和绝望当中。”关键时候雷克斯脑海中出现了关于死亡缠绕的详细介绍。” 饥饿之寒蓝剑身上的蓝色光芒,太阳般夺目的闪起。雷克斯双手握剑,猛地朝着红色水晶蜘蛛全力挥去。漆黑的能量团在空中形成了一了一个满是符文围绕的诡异头骨,拖着一道浓烟般的轨迹,狠狠的撞击在怪物般的蜘蛛身上。 红色水晶蜘蛛高速移动的身躯,突然停了下来,八只长腿仿佛失去了身体的指挥,不停的在原地转圈。周围的水晶蜘蛛群,在瞬间,变得散乱,失去了控制。不断蜂拥而出的石像鬼们,乘机开始了尽情的杀戮。 终于水晶蜘蛛群开始溃败,退潮一般散入了森林。 就乘这个机会。雷克斯双手拖动着长剑,冲向中了死亡缠绕的水晶森林主宰,到了面前,他高高的跃起,饥饿之寒仿佛天空中划过的一道蓝色闪电,狠狠的插进那颗巨大的头颅。汹涌的魔力透着无尽的寒冷快如涌入了它的体内,雷克斯双脚重重的蹬在那因为痛苦而发出巨大嘶叫的口器上。凌空一个翻身,抽出了长剑。伤口上水龙般飙射出怪物体液与脑组织的混合液体。在它逐渐暗淡的眼神中那小山一般的身躯轰的一声倒在了冰原上。 “终于干掉了吗?”雷克斯冷漠的注视着前面巨大的尸体,良久,转身向姐妹两所在的位置走去。 在经过艾莉婕身边的时候,他迟疑的停了下来,深邃的蓝色眸子复杂的看着美丽的弓箭手。 “谢谢”他的嘴边终于露出了一抹难得的微笑。 艾莉婕性感的嘴唇微张,露出了洁白的贝齿。还以了一个迷人的微笑。她伸出自己的手臂,温柔的抚摸着雷克斯的面具。 雷克斯手臂猛的抬起,接着又轻轻放下,没有阻止。他只是一脸平静的看着眼前两个脸上充满了好奇和柔情的女人。 随着艾莉婕的轻柔的手指,那张只露出了双眼和他厚重而性感的嘴唇的狰狞面具,缓缓的被摘了下来。雷克斯那久已没有暴露在阳光下令无数少女失眠的英俊脸孔出现在了两姐妹的面前。 姐妹花屏住了呼吸,她们迷醉的看着那张充满棱角分明,充满了男人刚毅果断气息,拥有着无比精致五官的面容。更惊讶于身手绝高的黑骑士菲力,居然会如此的年轻。姐妹两的芳心,在霎那之间彻底的沦陷了。 艾莉婕伸过修长的脖颈,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也谢谢你,菲力。”说着羞涩的偏过头,不敢看他的目光。 艾薇儿则出人意料的一把抱住雷克斯的脖子,偷袭般在他嘴唇上轻轻一啄。“我也谢谢你!咯咯....”红着脸拉着姐姐,在银铃般的笑声中害羞的钻进了车厢。 雷克斯无奈的摇了摇头,非常人性化的嘴角多了丝无可奈何的苦笑。伸手从地上捡起艾莉婕因为慌乱和害羞失手掉落的面具,擦去上面的的雪花戴在脸上。 雪橇的车厢再次移动起来,巨大的红色水晶蜘蛛的尸体在身后不断的缩小。一路上,他们再也没有碰到任何的袭击。 两姐妹偷偷的从车窗处用美丽的眼睛默默的注视着前面这个有些冷漠、却不失温柔的英俊男人的背影。在自己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是伟大的神明安排了他的出现,拯救了自己。他总是这样的冷漠吗。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原因,在他冷漠的外表下,她们总感到有一丝莫大的悲哀隐藏在那宽阔厚实的胸膛下。 迷一般的男人!不知我们可否和你共享心里深藏的那一份秘密,冲淡你内心悲伤的愁绪。(未完待续。) 第六卷第一章 序章明星点缀夜幕,维基亚的草原夏夜透着凉爽和干燥。篝火旁,围坐着偶遇的旅人。蟋蟀躲藏在草丛中咕咕叫着,平静安宁。旅人们分享着各自的面包,享受着北国短暂的夏夜。吟游诗人取出曼陀林,轻轻拨动了几下。 “诸位,我们相遇在此,能否允许我献唱一曲作为夏夜的礼物?” 旅人们鼓起掌来,然后侧耳细听。吟游诗人清了清嗓子,拨动了曼陀林:“当吾爱发觉,我的忧心日深,他用短歌答我,请君细听这心声,婓若吾发,你这急心人,竟然就要这样离去,既然我的美貌,或那歌声,不再得到你的青睐,告诉我,你路在何方? 吾爱,我已经侍奉你多年,但你不曾对我有意,你可知道我的欢悦,是如此的珍稀,但我不指责你,因你给我如此多的安宁,我不会向你所求更甚,因为我没有别的赠礼,能与之一样甜蜜。 婓若,你可曾忘记,当年那美丽的贵妇,慷慨的接纳了你,你拜倒在我的裙边,而今你可不是如此。 那时在你的歌谣里,你是多么英俊多情。” 旅人们静悄悄的,微风吹来,旅人们裹紧了披风。 “但是我现在不得不远行,我向主祈祷,愿他引导我前进,去实现那诸王的和平。 我们勇敢高贵的主攻,需要更多的仆人。 维基亚人,斯瓦迪亚人,诺德人,不会因为你的愿望,而放弃战斗。 这是我给你的忠言,投入爱情和歌唱吧良人。 王若不去,你何前行? 好好看着这场战争,见证那些爵爷们,如何逃避自己的责任。 吾爱啊,若王不前,我便为你断言,他不会畏战,或为你缘故,将尸骨永留这异乡的土地!” 歌谣随吟游诗人最后的低吟结束。旅人们沉浸于各自的想象中。凉爽湿润的风,吹拂着北国的草原。波德牵着那匹枣红色的马漫步在霜城冰冷僵硬的石砖街道上。雪花飘落在他破旧的披风上,脸上,和他棕红色的头发上。帝王路已经被小摊小贩们的喧嚣和各式各样的争吵占领,早已辜负了它的名字。纵是冬日寒风凌冽,也阻挡不了商人们对金钱的热情。纷乱的摊点摆上了各式货品,从圣遗物首饰盒到皮草,应有尽有。波德对自己的钱袋状况很清楚,所以毫无迟疑地继续向前走。马蹄铁碰撞着古老的石砖,发出嘚嘚的响声。 圣迦南大教堂的钟声响起。叮咚叮咚,厚重遥远。自从教皇斯蒂芬五世去世后,大教堂的钟声没有一天中断。对于六万霜城市民来说,冬日的钟声仅仅让他们感受到了几天的悲伤,然后便是无穷无尽的日常生活,重又占据了他们的脑海。 波德沿着霜城这条最大的街道径直向前,在米底广场啜饮了及门口喷泉的水。喷泉上矗立着古老的天使雕像,模样甚至有些呆滞。这是一座古老的雕像,大概和霜城建城的历史一样长。六百年前,来自南方斯瓦迪亚的武力传教团征服了维基亚的野蛮异教徒,并为他们受洗,并建立了完全不同与卡拉迪亚大陆上诸多王国的国家。一手握剑一手握经书的教士们深信,凭借对信仰的热忱,他们能消除这里的罪恶,建立神的国度。时代居于此的维基亚人进入文明开化的世界,然而教士们却不如他们承诺的那样。他们分裂了,堕落了,沉浸在奢华的生活和对土地的贪婪上。从南方迁入的移民加速了这一腐化堕落的风气。他们占领了这片土地,将原住民赶向了贫瘠的东部。教士们放弃了自己的誓言,成为了贵族。最终,他们引进了南方王国的封建采邑制度。而互相不服的主教们,从维斯塔贞女中选出了自己的教皇,避免了主教们的内战。维基亚教皇,是五百万维基亚人精神和世俗上的国王。 从米底广场抬头看,飘飘扬扬的雪花中是庄严肃穆的圣迦南大教堂。这是一座由灰黑色巨石在山上垒起来的教堂,高耸的尖塔穿过雪花直刺苍穹。在大教堂后面,靠桥连接起来的是圣天使堡,教皇和主教团门在这里议事,这里也是教皇卫队的驻地。皑皑白雪中的灰色堡垒,在六百年历从未被攻下。当然,教廷宣称这是神的旨意。 波德向喷泉水池中投下了一枚第纳尔,转身离去。马儿呼出白气,不耐烦地嚼着马嚼子。清脆的喇叭声在声后响起,街上早已习惯的民众纷纷避让,免得贵族的马蹄不留情地踩到自己。随着新教皇选举的临近,维基亚全境的贵族领主和主教们纷纷从各自封地赶向都城,期望选出为自己提供最多利益的教皇。 波德牵着马靠边,听着路人的议论。 “今天这位来的是谁,排场不小啊。” “听说是西部的大贵族,?” “好像也是个古老的家族啊。” “是啊,据说祖宗是和传教团一起来维基亚的。” 人群一片骚动。一个穿着饰有家族纹章外衣的骑手,手持三角彩旗首先通过街道,清出道路。其实好奇的路人早已退避到两旁了。彩旗绿底上绣着金狮,这是威克伍德公爵的纹章。 波德被人群挤到后面一所房子大门外的石阶上,从一片人头上观望。几个身穿锃亮板甲的骑士持有挂着彩旗的骑枪先通过,左手持鸢形盾。衣着华丽的威克伍德公爵骑马通过,天鹅绒外衣上镶嵌着金线。公爵很英俊,很年轻,外貌不会超过二十五岁,一头金色鬈发,一双绿眸冷静地盯着前方,丝毫不关心围观民众。围观的人群惊讶了,为维基亚人有这么年轻的主人而好奇,议论纷纷。紧随其后的是公爵年轻的妹妹,长相很像公爵,身材娇柔,金色长发即使在红色兜帽下也十分耀眼。波德看看周围,几个男人的眼睛的瞪直了。两位贵族后还有几个骑手,缓缓通过。人群羡慕地欣赏完了贵族们的过场,一哄而散。 霜城东部富人区的一座由卫兵严加守卫的宅邸中。西部贵族的首领,波瓦纳自由都市的德拉格布市长和萨瓦隆公爵正在与贵族们讨论教皇选举的事务。领主们无权为教皇选举投票,只有书籍主教们才有权在圣迦南大教堂投票。然而在主教们的背后,是有武力的贵族们的支持。几百年来,拥有神的权利的教廷贵族们和拥有军队的领主们互相勾结,壮大势力,而教皇逐渐沦为名义上的效忠对象。 “斯蒂芬五世的死已经是过去了。无论她被毒死是事实还是谣言。”鹤发但仍健壮有力的萨瓦隆公爵的声音响彻大厅。两位首领坐在长桌的顶端,两边都坐着西部各地的男爵,伯爵们和商人。 “我同意工具的看法,我们要支持伊利法家族的贞女,这是唯一选项了。”来自西部边陲的一位伯爵发言说。 “毒杀的谣言要追查到底!斯蒂芬五世一直反对剑骑士团的扩张,他们的人有无数理由毒杀教皇,然后选出一个他们喜欢的。”另一个激动的贵族站了起来。众人议论纷纷,多是赞同之意。 萨瓦隆公爵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 “这是我们同他们谈判的筹码之一。先下骑士团全力支持格贝尔家族,而我们却在此喋喋不休?” “剑骑士团只是教廷邀来的仆人,现在却反客为主!”贵族们愤愤不平地说。 萨瓦隆公爵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两百年前,剑骑士团受教廷邀请,作为主的剑征服东维基亚和格温达尼亚的异教徒。骑士团主要由好战的诺德人组成,软弱的教廷没有与之抗衡的武力,逐渐将半个国家让给了骑士团,只保留了名义上的的效忠权。剑骑士团刀戈剑戟的背后,是诺德国王的野心。 楼下传来马蹄声,似乎一支大队人马来到了宅邸。诸位贵族安静下来,侧耳细听。卫兵的呼喊逐渐平息,脚步声逐渐回响在宅邸的走廊中。过了一会了,卫兵打开大门,一个仆人进入大厅通报:“威克伍德公爵,奥诺古.德.维尔塔大人请求贵族会议接见。” 威克伍德公爵穿着鲜红的天鹅绒外套来到大厅。威克伍德公爵,萨瓦隆公爵,和布鲁兹女侯爵,是西维基亚最强势的三位大贵族,其家族封地占了西维基亚三分之二以上。 “奥诺古大人,一路风雪相比不好受吧。”拉格布市长笑着打趣。 “当然,从温暖的威克伍德到卡拉迪亚大陆最北端。”威克伍德公爵微笑道。 拉格布市长拉开长桌顶端早已准备着的第三个椅子。威克伍德公爵坐下,背后靠着烧得正旺的壁炉。 会议重新开始。仍有一些小领主对公然扶持一个教皇感到怀疑,而萨瓦隆公爵和拉格布市长则费尽口舌说服他们。 “伊利法家族已经同意会适当照顾贵族的利益。” 贵族们对模棱两可的承诺大为不平。“除了伊利法家族我们还能选别人吗?” “维基亚建国之初能选出维斯塔贞女的五个大家族已只剩下了两个了,另一个已经公然和骑士团勾结。”拉格布市长口中的格贝尔家族的维斯塔贞女已经是教皇候选人,而这位潜在教皇的哥哥则是骑士团的副团长。” 萨瓦隆公爵见威克伍德公爵一直沉默,于是说:“奥诺古大人有什么见解?” 威克伍德公爵站起身:“诸位大人,格贝尔家族掌权后的结果大家难道预料不到吗?骑士团每侵吞一位大人的男爵领,伯爵领,傀儡教廷就会名正言顺地宣布为骑士团采邑,只要他们名义上仍向教廷效忠。” 贵族们安静下来。(未完待续。) 第六卷第二章 “当一人被骑士团的野心侵吞时,别的人会畏惧而不能反抗。然而骑士团步伐一致,当仍和一个格温达尼亚的领主同西维基亚的领主发生争执,整个骑士团都会进攻。分裂则死,这就是我们的情况。只有团结,才能掌握教廷。” 萨瓦隆公爵满意地看着比他小三十岁的威克伍德公爵,对着贵族们大声说:“由谁不同意吗?” 西维基亚的贵族们小声议论了一下。 “同意!” “赞成!” 威克伍德公爵嘴角路出一丝微笑。 “之后的问题,就是枢机主教们的袍服下能收下多少黄金的问题了。”拉格布市长说。 萨瓦隆公爵拍拍手,仆人们端着酒杯给贵族们倒上了酒。 “来自您的威克伍德的佳酿红葡萄酒,奥诺古大人。” 在半个国家的最富有的贵族在奢华的宅邸中开会的同时,波德牵着马,带着所有的财产——一身衣服,剑,匕首,马鞍和十几枚第纳尔走进了“野鹅”客栈。客栈的木墙上是几十年积累下来的油污,蜡烛油把木桌弄得油腻腻的。波德给了马厩照管旅客马匹的男孩一枚第纳尔,走进了客栈一楼大厅。门外冰雪纷飞,门内却到处灯火,酒客们气氛热烈,桌上到处是撒掉的淡啤酒和面包渣。 波德要了一杯最便宜的淡啤酒。酒保蔑视所有佣兵和下等人,不客气地将酒杯放在桌面上,转身离去。波德皱眉看了看肮脏油腻的酒杯,啜饮了一小口。隔壁一张桌子上,几个雇工模样的人玩着骰子。在旁边,几个追牛的酒客围着桌子一边狂饮一边侃侃而谈。只有波德这桌孤独一人。天色渐渐晚了,波德一边想着以后的出路,一边默默喝着水一般的啤酒。 门外传来重重地踩在雪上的沙沙声。几个佣兵模样的人走了进来。他们肩上都披着链甲,衣服虽不破旧却脏兮兮的。人人腰间武装带上都挎着剑。为首的黑发男人瞥了波德一眼,大致觉得他是个无足轻重的角色,于是招呼兄弟们向波德这边空着的桌子走来。 “坐这没问题吧?”男人的口气明摆着让波德坐到一边。波德识趣地让到一边。 “请便。” 几个佣兵坐下后就扯了开来。波德毫不费力地了解了霜城最近的情况。大贵族们都到齐了,而由剑骑士团副团长劳伦斯率领的代表团也已经开始了大规模的贿赂工作。至于这几个人,则是因腐败而严重空缺的教皇卫队为选举临时招来的人。波德不禁为教廷的实力担心。 “听说剑骑士团在招募雇佣兵了。”一个人说。 “为什么?” “招人去揍西边的老爷们啊,把他们赶出车城堡,然后插上骑士团的八角战旗。” “等选完教皇不用我们了,咱门就去骑士团报道,有这口剑就够了。”众人大笑起来。 波德放下杯子,问道:“如果骑士团和贵族打仗,为什么不去贵族们那里?他们要比骑士团有钱。” 众人突然安静了下来。黑发男子盯着波德看了一会,说:“你是从南方来的吧。” “是。” “这里的老爷们看不起佣兵的。他们认为有锃亮的盔甲,荣耀的姓氏和花架子的剑术就可以打仗了。而骑士团不问出身,这点是那些老爷们深恶痛绝的。这位爷,你想为他们打仗?”男人嘲笑般的打趣。 “有钱的都是主子啊。”波德无奈地笑笑说。 夜深了,霜城的街道上家家紧闭门户,只有酒馆和妓院大开着门。除了偶尔走过的行色匆匆的行人和执着火把的守夜人,一片寂静。波德的脑袋隐隐作痛。兴许是刚才和那群人酒喝多了,波德想。霜城是教廷直辖的城市,所以夜晚的规定比港口城市波瓦纳严厉。然后昏暗中的木制房屋和被白雪覆盖的街道,让这座数万人的城市蒙上破败衰落的阴影。 被白雪遮掩了肮脏颜色的街道静悄悄的,波德毫无目的地漫步在街道上。寒风吹荡,他裹紧了披风。路旁卧这一个醉汉,昏昏然地打着呼噜。身后“野鹅”客栈的招牌在风中吱嘎作响,除此之外只有风的呼啸声和波德的脚步声。 渐渐地前方的脚步声多了。波德的酒被冷风吹醒,警觉地向道路一侧隐去身影。 街角边,几个穿着深黑色斗篷的人似乎在小声议论什么,腰间闪着金属在月色下放出的寒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波德不想干涉,躲在街道上一个摊贩留下的木桶后面。马蹄声嘚嘚,铃铛声清脆,听起来不止一个骑手。黑衣人们迅速散去,不见踪影。 波德借月光,看见头一个骑手举的是绿底金狮纹章的旗子。接着是两名护卫骑兵,中间则是穿着暗金色披风的威克伍德公爵的妹妹,埃莉诺.奥诺古。埃莉诺用兜帽想遮住金色长发,但波德认出了她。 贵族小姐在夜间出行是不合常理的。埃莉诺小姐只有两名护卫,波德心下怀疑是不是隐人耳目。 一个骑手侧耳低声说道:“小姐,深夜出行怕不符合……” 埃莉诺举手制止了他讲下去。“公爵拜托我的事,我不会推辞的,不要多问了。” “是,小姐。” 波德正想琢磨画中隐含的秘密,却见刚才隐蔽的黑衣人从街角露出身影。 “什么人?”护卫警觉起来。 未等最先的骑手反应过来,一只弩矢划破冰冷的空气,射中了他的没有护甲的咽喉。鲜红的血喷溅而出,染红了掉在地上的旗。骑手跌倒在地上,一声呻吟也没有。 “刺客!!!” 护卫长剑出鞘,但另一个人从屋檐下的阴影中窜出,将钢弩对准了右边的骑手。一声沉闷的弦声,弩矢射穿了他的胸甲。护卫惨叫一声跌落下马。马受惊长嘶起来。刺客们窜出来,用剑割断了护卫的喉咙。血流淌而下,染红了雪,一直流到波德的脚边。 “小姐快跑!!!”幸存的护卫大吼一声,但是嗓音中满是恐惧。 “可是……” “跑!”护卫的忠诚战胜了恐惧,他用剑背拍了一下埃莉诺的坐骑。埃莉诺还未走出二十码,护卫已经被射下马,以同样手法杀死。 护卫的勇敢在刺客的精心埋伏下是无用的。从里巷跑出一个早已等候多时的刺客,持着上弦的钢弩。他站在路中央,瞄准了埃莉诺。 “小姐,束手就擒吧。” 埃莉诺的眼中闪着愤怒的火光,但是刺客从中看出了恐惧,所以丝毫不动。他的手渐渐摸向钢弩的扳机。弩渐渐地太高,瞄向了动弹不得的埃莉诺…… 一道剑影闪过,鲜血四溅。冰冷的长剑贯穿刺客的胸膛,波德拔出剑,一脚将刺客踢倒在地。埃莉诺的马受惊跃起,长嘶声引起了其它刺客的注意。 埃莉诺绿色的双眸盯着波德,透出不可思议的惊讶。一个穿着朴素的佣兵怎么敢插手如此混乱局面? 波德上前拉住埃莉诺坐骑的马嚼子,对她说:“快去找人求救!” 埃莉诺疑惑地看着她。 “放心,我能挡住,至少能赢得时间。” “可是你……”埃莉诺清脆的声音第一次为波德听到。 “贵族小姐的命和佣兵的命是不一样的。” 埃莉诺策马疾驰。雪花落在波德双肩,他抬头向天。一个佣兵的命和贵族的命不一样。但是,救一个贵族却能让佣兵的命运永远改变。远处刺客惊慌的呼喊越来越近。波德握紧手中滴血的长剑,冷冷地盯着赶来的刺客。 第一个刺客急吼吼地用剑刺向波德。波德虚晃一招,挡开了进攻,接着横扫一剑看到了他的肋部。刺客惨叫一声,躺倒在地。新的心血为白雪增添了新的颜料。第二名刺客和第三名合围而上。兵刃交加,金属碰撞声响彻整个宁静的街道。波德余光看到之前醉卧在街角的醉汉早已吓跑了。刺杀已然失败,刺客怕巡逻队赶来,因此进攻越加急促。 波德向后退去,以双手剑的姿势迎敌。他双手将剑举过头顶,重重砍下,击飞了一个刺客的剑。在刺客惊疑瞬间,波德一剑几乎砍断了他的脖子。伤口隐约可见喷着热气的气管。就在这个瞬间,另一个刺客刺中了波德向前倾的手臂。波德大吼一声,*得刺客后退几步。远处隐约传来巡逻队的声音,长戟碰在石砖上发出响声。刺客惊慌失措,拔腿就跑。 波德忍着手臂的刺痛,拔出腰间匕首,掷了出去。刺客听得锐器划破空气,转头看去。 匕首扎在了刺客眼中,刺客鬼哭狼嚎地躺倒在刚好是护卫尸体的地方。波德慢慢走了过来,用剑了解了他。 惨叫声逐渐变弱,渐渐平息。一个灵魂向白雪降下的地方暗暗飞去。波德因失血而感到麻木。他坐倒在地。远处的巡逻队已经赶来。波德知道,他的命运已经改变了。(未完待续。) 第六卷第三章 第二章霜城的威克伍德公爵府内,传出激烈的对话。客厅装饰华丽,墙壁上挂着昂贵的波里伊斯手工毛毯,上面绘着宗教故事。埃莉诺和威克伍德公爵都站着对话,埃莉诺满脸不平,而公爵则一如既往的平静。 “我不能接受他为护卫。一介佣兵,身无分文,连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护卫必须贵族出身。” “为什么?他救了我的命,如此微薄的要求都不能满足?”埃莉诺秀眉紧皱。 “他不是骑士,他也根本没有面见公爵的权利。”威克伍德公爵停顿了一下,“更不用说贵族小姐。”他盯着埃莉诺。 “在我遇险时,你的骑士们都在哪里?”埃莉诺问。 公爵沉默了。过了一会,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好吧,我满足你的愿望。” “不,这是他的愿望。” 公爵摸了摸埃莉诺的头发。“如果他借机要求报酬,我也会给他的。你满足了吧?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想象中那样有骑士精神。” “谢谢。”埃莉诺满意的笑了。 戴着有羽饰的帽子和绿金两色紧身外套的侍从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波德。波德的披风上还带着此刻的血迹,虽然波德曾努力洗掉。波德的手臂缠着绷带,不过波德认为已经没事了。侍从将波德带进了公爵的房间。 威克伍德公爵不动神色的打量着佣兵。他有一头红棕色的长发,年轻但饱经风霜,一双蓝色眼睛透着不平凡。披风破旧,但是腰间长剑的剑鞘却装饰精美。 “欢迎,勇敢的先生。”公爵示意他坐下。波德不习惯地坐在有柔软靠垫的椅子上。公爵的椅子后是一个架子,上面蒙着布。很多贵族都有请画家为自己画像的嗜好。 “我是威克伍德公爵,谢谢你救了我的妹妹,埃莉诺小姐。” “过奖了,大人。在下波德。” 公爵点点头,然后就是一阵沉默。 波德为了不致于冷场,试探说:“小姐在此刻的围攻下也表现得很勇敢。” “可是她不是个剑客啊。”公爵笑了笑。“你说想加入我的公爵亲卫?” “是的,大人。金钱是身外物,为大人效劳才是我的愿望。” “护卫可是要求贵族出身的。”公爵讽刺般地笑着。 “我是斯瓦迪亚的拉诺斯男爵的次子。” “哦。”公爵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他对毗邻的庞大的斯瓦迪亚王国并不十分熟悉。他无法确定波德是胡诌还是确有其事。 “我看出大人不是寻常的爵爷。”蓝色双眸对视着绿色双眸。“您能任用有用的人并使人信服。” “你何以知道?”公爵不为恭维所动。 “公爵府中并不都是骑士。进来时我与书记官等人聊天,他们都是威克伍德的农家子弟。” “只有有才能的我才任用为文书工作,战士中贵族出身还是重要的。”公爵说。 “如果战争临近,是不会在乎出身的吧。”波德说。 “何以见得?” “大人物们和骑士团不会永远僵持的,任何一点变化都会打破平衡。” “危险的猜测,是可以把你送上绞架的。”公爵冷冷地说。 “谣言吗?如果选出的教皇不支持骑士团,他们难道不会用剑与火夺得权利?”波德大着胆子说。“骑士团有诺德王国撑腰,贵族们只有不团结的盟友。” 公爵死死盯着波德。他转换了话题,“你会读写吗?&quot;“会,大人。” “好。想做我的护卫,你还要让其他人信服你的剑术。”公爵冷冷地说。 “没问题,大人。” 接近正午,天空无云,阳光刺眼,只有地上角落里的积雪暗示仍然是冬季。北国的阳光,丝毫感受不到温暖。埃莉诺站在公爵府二楼的回廊里,支肘托着香腮,玩着脖子上的狐裘围脖,看着底下场地中的波德和罗兰爵士。罗兰爵士出自于对维尔塔家族忠心耿耿的家族,他是一个有五个富有村庄的骑士,也是公爵手下的首席骑士。即使是公爵手下的伯爵,男爵们,也甘愿承认一个骑士胜过他们。埃莉诺内心不认同这种会误伤的考试,但是公爵对她说,这是所有人无论高贵都要过得关。埃莉诺娇声抗议,不应让整个威克伍德最好的骑士来对战一个佣兵。公爵承诺说,只要佣兵坚持十个回合,就可以做护卫。埃莉诺对男人们为自己的意愿而战斗有点不安,但却很高兴。 波德在一楼院子角落用磨刀石磨剑,声音刺耳尖锐。对面的罗兰爵士则让侍从为自己穿戴盔甲。从面甲,臂甲到胫甲,都被侍从打磨得雪亮。罗兰爵士取过一面橡木鸢形盾,上面画着罗兰爵士的紫底白条纹纹章。侍从递上一把柄头镶嵌红宝石的长剑,罗兰爵士慢慢地拔出剑。周围围观的公爵府内的人都齐声喝彩。他们大多是罗兰爵士的同僚,或公爵的仆人。无知的人群总会对流血斗殴感兴趣,波德不禁苦笑。 波德摘下披风,将长剑刷了几个剑花。他连头盔都没有,护甲更不奢望。围观人群议论纷纷,接着嘲笑起来。 “喂,这位爵爷好大的架子啊!” “哈哈哈哈……” 波德走到扫除了积雪的庭院中央。 威克伍德公爵踱步到埃莉诺身边。他在二楼看下去,也不禁笑了起来。埃莉诺瞥了他一眼,说:“他可以现在去取铠甲。一楼兵器库不是有好多吗?” 公爵朝楼下喊去:“波德先生,你可以去兵器库取一件铠甲。” 围观的人们哈哈大笑。 罗兰爵士走上了场地。“您不用盔甲?” “不用,这样轻便。”“砍到了可别怪我。”罗兰爵士拉下了面甲。 二楼的威克伍德公爵挥手示意开始。侍从迅速跑离场地。波德掂量掂量自己的剑,打量着对手只留下眼睛的防护。伴随着罗兰爵士的第一次攻击,金属碰撞声点燃了围观人群的热情。波德双手持剑,尽量克服几天前受伤的手的影响,采取守势。围观的人群喊声此起彼伏,但大多数都是为罗兰爵士叫好的。 波德慢慢向后移步,希望以绕圈的方式拖累穿重甲的骑士。罗兰爵士是个老练的骑士,他不为所动,坚守原地,寸步不移。 观众们不耐烦了。“干掉他,爵士!” “他是个懦夫!” 波德不理睬他们。他的每次出其不意的刺杀都被鸢形盾挡住。木屑飞舞,每次进攻后必定是罗兰爵士的砍劈。波德每次一接住,都感觉受伤的手一阵拉伤的疼痛。不能拖延下去了,波德想。 波德接近罗兰爵士,利用手半剑的长度优势猛劈盾牌。罗兰爵士的单手剑短一些,只能接住后进攻。波德将罗兰爵士向墙的一侧*近,但是波德却十分疲累。后面的观众急忙让开道路。噼噼砰砰的剑刃相交声和橡木盾受砍劈的闷声,被观众们的喝彩声压了下去。 波德手臂上的绷带已经渗出血迹。罗兰爵士不会放过机会,趁波德手臂因失血而缓慢抬起时,从盾牌一侧刺了过去。波德急忙侧身一让,但剑仍然划过了波德肋部。 二楼的埃莉诺惊恐地捂住了嘴巴。 就是现在,波德想。他使用全力将剑劈下,罗兰爵士举盾挡住。木屑乱飞,橡木盾被劈碎了。罗兰爵士惊慌片刻,因全身重甲而重心不稳。波德将全身重量压下。砰地一声,两人一起倒地。罗兰爵士的手臂被波德死死压住。波德在惊呼中用完好的手抽出匕首,挑开罗兰的面甲。 “我投降。”罗兰爵士无奈地说。 全场一片寂静。波德脸色苍白,缓缓站起,向罗兰爵士伸出手。围观人群爆发欢呼。波德惊诧于人群的反复无常。威克伍德公爵看了看埃莉诺兴高采烈的样子,微笑着离去。 圣天使堡内,枢机主教们正在进行教皇选举前的仪式。灰暗的城堡外表与厅内华丽的装饰形成鲜明对比。这里每一个杯子都是金的,长椅由从遥远的波里伊斯进口的东方木材制作,呈现暗红的颜色。罗多可的天鹅绒到处可见,丝绸旗帜被染成白黄二色的教皇国颜色。伊利法的卡斯坦斯和格贝尔的林奇在圣天使堡的最顶层房间,她们按圣典所记作为候选人不能出席选举会议。 “我们,天使的众仆之仆,宣誓维护选举的圣洁公平……” 主教们站立着,手按圣典宣誓。然而红色袍服下主教们却想着从这次选举中能捞出多少利益。长桌铺着有金色穗边的桌布,主教们依次坐下。穿着白衣的仆人们为主教们桌前放上威克伍德葡萄酒。暗红色的珍贵液体反射着烛火金光,主教们开始等待受人尊敬的伯里兹大主教的演讲。 伯里兹大主教按延续了无数届选举的旧例,从教廷光荣的先辈讲起。主教们有的把玩桌上的酒杯,有的漫不经心地翻阅着桌上的文件,有的似乎在闭目养神。来自威克伍德,萨瓦隆和西部教区的主教们都坐在一边,而东部教区和格温达尼亚的主教们坐在一起。骑士团有自己的随军神父,所以无权出席。 伯里兹主教做着冗长的演讲,心中知道主教们各自有这着心思。演讲结束,主教们象征性的鼓起掌,至少在这一刻教廷是统一的。选举开始前的短暂时刻,两方主教开始拉拢还未表态的中立主教。 “维诺镇的税收的二分之一……” “二分之一,但是……” “那就全部!”(未完待续。) 第六卷第四章 伯里兹主教在座位上,听着旁作物主教的公然贿赂,心中无奈。偶尔有两方的主教会到伯里兹主教这里,企图收买。他们深知,年迈受尊敬的伯里兹主教对年轻的主教们有号召力,但是伯里兹主教都婉然拒绝了。 伯里兹主教知道自己的位置,不会轻易作出决定。 选举开始,主教们依次走到用金线装饰的投票箱前,将决定着维基亚命运的小羊皮纸投入箱中。有的主教迈步向前,好似告诉别人自己的立场。有的战战兢兢,畏首畏尾。 伯里兹主教在自己的小片羊皮纸上用漂亮的字体写上了“林奇.格贝尔”,送进了投票箱。他不喜欢骑士团,但也讨厌日益与贵族勾结的伊利法家族。上任伊利法家族的教皇上任伊始,家族成员就开始大肆利用职权牟利,令伯里兹主教深恶痛绝。 投票结束,由大家信任的卷宗管理人负责数票。投完票的主教们喋喋不休,期望着结果打破这尴尬的平衡。 圣迦南大教堂外的广场上早已经站满了等待选举结果的人群了。雪花伴随着夕阳余晖慢慢落下,人们缄默不语,等待大教堂的通知。按照教廷的古老传统,圣天使堡上烟囱冒出黑烟,则选举未决出结果。冒白烟,则维基亚人就有了新的教皇。若是黑烟,枢机主教们就要被关在圣天使堡中直到下次选举。等待的人既有霜城市民,也有从卡拉迪亚各地赶来的朝圣者,还有贵族。波德拉下兜帽,搓着手,混在人群里等待选举结果。 黑烟突兀地升起,即使远隔数百码,仍然在白雪中清晰醒目。人群发出失望的叹息声。波德头也不回地挤出人群,向公爵府的方向走去。霜城似乎永远是被白雪围攻的,波德想。 虽然忍受着公爵府中骑士们异样的眼光,波德还是应威克伍德公爵的诺言而进入了护卫队。威克伍德的先祖时代,贵族们经常册封在战场上勇猛作战的士兵为贵族,但是如今贵族们趋向保守,用联姻和头衔牢牢控制着国家。因勇敢而赐予头衔的事情已经是过去了。撑着头,若有所思。 波德走入公爵府,上二楼向公爵通报了选举结果。 房间的壁炉里燃烧着熊熊烈火,仆人在向其中添加着木柴。威克伍德公爵挥手示意仆人退下。房间外是阴沉沉的维基亚天空。公爵/撑着头,若有所思。 “主教们还没有收买完吗?”波德问。 “各个教区的主教与身后的领主有各种说不明的关系,收买他们要和领主们通好关系。”公爵觉得波德不应该插嘴。“你不应该知道太多,也不应该说太多。”公爵说。 “是,大人。” “你到底下兵器库挑选一件铠甲吧,你这身太寒酸了,就当你这次打听的奖励。”公爵笑笑,“不过,别打算挑到什么好东西。” “多谢,大人。” 一楼的军械库,是为公爵的卫队准备武器和铠甲的,不过大多数人都有由威克伍德的铁匠们打造的兵器,或是从波里伊斯进口的铠甲,军械库只是充数的。波德下楼进入军械库,发现有一个围着脏兮兮围裙的铁匠在给头盔除锈。 “您好,老人家。” 身材健壮却满头银发的铁匠放下手中的活,朝手中吐了一口唾沫:“你他妈才是老人家!” 波德无奈耸了耸肩,说:“抱歉。” “你是来选铠甲的吧?”铁匠不客气地说,“我这没什么好东西,要么是以前从死人身上扒拉下来的,要么是廉价货。这军械库自从第一代威克伍德公爵时就设立了,里面没用的古董太多了。” 波德扫视了一圈军械库。房间是很大的,但因为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武器而显得拥挤。斯瓦迪亚式样的长戟,威克伍德的长弓,拉格兰岛的双面巨斧和巨盾,橡木盾都有,但是上面都蒙上了一层灰。波德走进军械库里边,从中找出一件落满灰尘的铠甲。除了头盔和腿甲外,这套盔甲都是齐全的。胸甲部分有一些刀痕,看样子是某位骑士不要的。 “就这个。” “选死人的盔甲可是晦气的。”铁匠说。 “麻烦你帮我打磨打磨,我这有第纳尔……” “哈,我可不稀罕这点钱,你请我一杯酒好了。” 一个侍从这时在军械库门口不停张望。波德注意到了,对他说:“小伙子,你找谁吗?” 侍从点点头,“波德先生,威克伍德公爵找你。” 威克伍德公爵向后仰在椅子上,将一封信摆在桌上。“这封信,我曾经让埃莉诺帮忙去以拜访的名义送。” 波德嗅到话语中危险的气氛。 “接下来发生的事你是知道的。” “这封信是有关教皇选举的吗?”波德问道。 “我真不喜欢你这么聪明。”公爵摇摇指头。“你猜对了,我希望你去送这信。第一,你新来这里,即使被认出我也不会出承认;第二,这是你向上的一个机会。不过前几天时送信对象还在自己的住宅中。如今,他可是被关进圣天使堡了。” “要将信送给谁?”波德对公爵轻描淡写地把利用妹妹送信的危险带过而震惊,他不想再多说多问了。 “伯利茨主教。” 波德拉了拉绳索。圣天使堡的尖顶在月光下隐隐约约。多谢教皇卫队的玩忽职守,让波德一直顺利混到了圣天使堡东面的高塔下。波德穿着黑色的斗篷,带着有抓钩的绳索。绳索是从威克伍德公爵府的军械库拿来的。波德小心谨慎,没让铁匠发现。波德没有带剑,怕发出声音,只带了一把匕首。波德最后摸了摸怀中的信,确保没有闪失后,迈出了攀爬塔楼的第一步。 四十码高的塔楼如同一个阴郁的巨人。塔楼周身布满被冻得青黄的苔藓。波德小心地踩在砖缝处,仍然感到脚下滑腻腻的。冷风吹来,远处过桥上打着哈欠的卫兵举着火把慢悠悠地走过。波德不认为这些昏昏欲睡的卫兵会看到他。 波德脑海中闪现着威克伍德公爵冷郁的目光。让一个不名一文的佣兵送贿赂信,就算被认出来也可以死活不认帐。他强迫波德进入一个尴尬的处境,以生死换来进入另一个世界的钥匙。公爵已经把圣天使堡的地图给了波德,剩下来的就要靠波德自己了。 长时间抓持粗糙的绳索,即使戴着毛皮手套波德仍然觉得疼痛。波德穿着钉鞋,铁尖与石壁的碰撞声混合在北风呼啸声中。波德疲惫地重复着向上攀爬的动作,终于爬到了与窗台等高处。绳索与窗户差了一码,万幸窗户没有合上。波德脚蹬石壁向后,绳索回荡,头上落下些许灰尘,波德一只脚终于踏进了窗台。 月光照射着昏暗的房间,一张简朴的桌子横置在屋子里,上面装着火漆的小勺子仍在加热着。波德知道房间主人已经察觉到窗外的来客,。躲藏了起来。 波德慢慢将窗外绳索收了回来,掸了掸披风上的灰尘,向门后的暗处深深鞠了一躬,说:“主教大人,请出来吧,我有要事相告。” 伯利茨主教穿着白袍,手中拿着拆信封的刀,抖抖呵呵地从暗影中走出。“你是谁?” “威克伍德公爵的一个仆人,大人。我是来送信的。”波德说。 “你应该知道在这段时期被抓住是什么下场。”伯利茨主教压低了声音,看起来他比波德更加害怕。 波德没有回答,从怀中拿出火漆封好的信封摆在了主教的桌子上。主教点燃了蜡烛,烛火下光影晃动,信封看起来无比鬼魅。 主教惊疑不定地坐下,拆开了信封。波德一直站立在一旁,一言不发。主教的神色逐渐严肃起来,看完后他把信扔进了火炉里。伴随着一缕黑烟,公爵和主教联系的证据毁灭于炉火中。波德不知道是公爵在信封中写了要销毁,或是主教本身足够警惕。 “公爵还和你说了要交代什么吗?”主教这时候镇定多了。 “没有,大人。” “很好。”主教说,“那么,你怎么出去呢?” 波德说:“主教大人,我需要把绳索摆在您这里。至于出去,我有地图。” “城堡内可是有卫兵的。” 波德笑了:“我带了这么长的绳子混进来都没人发现。” 主教叹了口气:“教廷日下,没想到教皇卫队也衰落了。” 波德收拾好东西,打开厚重的木门,拉下兜帽,尽量沿着城堡内被常年点燃的火把熏黑的墙壁走。脚下已经换上了皮鞋,踩在石砖上一点声音都没有。纵使如此波德也不敢放松。圣天使堡的顶层是教皇候选人的住处。维斯塔贞女伊利法的康斯坦斯此刻难以入眠。家族的复兴已经寄托在这次教皇选举中,康斯坦斯的家族已经倾尽全力贿赂主教,同时和西部贵族的代表结盟。康斯坦斯十分忧虑这种玷污教廷神圣性的举动,她只有向主日夜虔诚地祈祷来忏悔家族的罪过。窗外呼啸的北海冷风缓和了一些,康斯坦斯推开镶嵌着金边的落地窗。窗外雪花漫漫飘入,康斯坦斯捋顺了银色长鬈发,红色双眸望着夜空。(未完待续。) 第六卷第五章 圣天使堡的顶层是教皇候选人的住处。维斯塔贞女伊利法的康斯坦斯此刻难以入眠。家族的复兴已经寄托在这次教皇选举中,康斯坦斯的家族已经倾尽全力贿赂主教,同时和西部贵族的代表结盟。康斯坦斯十分忧虑这种玷污教廷神圣性的举动,她只有向主日夜虔诚地祈祷来忏悔家族的罪过。窗外呼啸的北海冷风缓和了一些,康斯坦斯推开镶嵌着金边的落地窗。窗外雪花漫漫飘入,康斯坦斯捋顺了银色长鬈发,红色双眸望着夜空。 康斯坦斯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明天决定她的乃至维基亚的命运。她对门外守护着的两个卫兵有些厌倦,他们只允许侍者进入这个圣天使堡最顶层华丽的囚笼,而不放康斯坦斯出去。但是康斯坦斯理解他们,毕竟选举规定候选人不能同任何人接触。 康斯坦斯穿上鞋子,整理了一下贞女袍服,想随便编个借口混出门外。至少,能在城堡里漫步一会。在这个卧室里,除了宗教画的挂毯就是经书,连花都没有。 康斯坦斯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奇怪。平常,卫兵会开门询问需要什么,或者更常见的,拒绝康斯坦斯的外出请求。康斯坦斯慢慢推开了门,侧着头向门外看。 两个卫兵不知何时不见了。卫兵按规定,即使换班也要保证门外昼夜有人。或许是教皇卫兵的纪律已经松懈到连这个也不遵守了。 前任教皇还在世时,经常对康斯坦斯说,要加强卫兵的纪律。但是康斯坦斯性格单纯,心中只想到遵守主的教诲,然而政治和霜城事务管理对于潜在的未来教皇是必修课。 康斯坦斯轻轻地走了出来,走下旋梯,来到空空的走廊。这是圣天使堡外侧的走廊,寒风凌厉,康斯坦斯的袍服被吹乱了。她压住帽子,向走廊另一端转角快步跑去。 一瞬间康斯坦斯以为眼前出现了一片黑布,然后她就被撞倒在地。 一个穿着黑披风的年轻男人疑惑愧疚地看着康斯坦斯。康斯坦斯正气恼这人物理举动,却见他扑上来捂住了康斯坦斯的嘴。 “唔……” 动人的红色双眸惊恐地望着黑色兜帽下的蓝色眼睛。 “抱歉,小姐。整个城堡的卫兵基本上都在下一层搜捕。您别出声就行。” 康斯坦斯点了点头。 波德慢慢移开了手。“那么,很抱歉……这一层还有通向下一层的通道吗,除了这个?”波德指了指身后。 康斯坦斯摇了摇头。卫兵的呼喊声渐渐近了,旋梯下的火把下阴影晃动,持着长戟的卫兵冲了上来。 波德一把揽住康斯坦斯的腰,从腰带上抽出匕首直抵康斯坦斯喉咙。 “对不起,不过您知道反抗时是什么结果。” 康斯坦斯没有尖叫,她在这种时刻反而镇静得多。卫兵围了上来,火把照耀,波德赶紧将兜帽尽力拉下。 “混蛋,你知道你劫持的是谁吗?!快松开康斯坦斯大人!”持剑的卫兵队长大声吼道,剑尖闪烁着银光。 康斯坦斯感觉刺客的手顿时松了,喉口的匕首也慢慢移开了。透过薄薄的袍服,康斯坦斯仍能感受到对方手上的热度。 波德慢慢移向走廊边上。漫天雪花飘落在康斯坦斯肩头,雪花融化,打湿了衣服,隐约可见她细腻的肌肤。 “站住,你……”卫兵害怕刺客将康斯坦斯做人质做出危险举动。 康斯坦斯转过头盯着波德。眼神中没有责怪,只有宽恕和怜悯。 波德嘴角现出微笑,他猛地将康斯坦斯推向卫兵,纵身爬上走廊扶手,跳了下去。 卫兵一阵大乱,几乎忘记了康斯坦斯,纷纷扑到扶手边向下看。冰冷的北海海水上漂着浮冰,还有阵阵涟漪。 埃莉诺维尔塔百无聊赖地趴在花园台子上。在寒冷的卡拉迪亚大陆的最北端,花盆里的花也是黄绿相间,毫无生机。她玩弄着脖子上围的一圈狐狸皮,这是公爵从毛皮集市上用十枚金第纳尔买回来的。对于埃莉诺,这是一件华丽的玩具和装饰品。对于维吉亚几百万平民来说,这是他们两年的收入。 埃莉诺将金色的发丝含在嘴里玩,却见那个棕色头发的佣兵快步走进了公爵府。公爵手下的骑士们仍然在嘲笑波德的暴发户式晋升,以及他那身简朴的穿着。但是埃莉诺对他并不讨厌,至少他做到了骑士没有做到的事。骑士们会为了鸡毛蒜皮的事决斗,所谓的骑士精神并不阻碍他们在战争中杀人劫掠。 昨天深夜,湿漉漉的波德窜进公爵府后立马躲到了仆人们的房间。这事情是早上埃莉诺听女仆讲的。早上,波德就急匆匆地出门去了。埃莉诺猜测他是奉公爵命令探听教皇选举的结果。 这时,波德已经走上了楼。埃莉诺穿过走廊,靠近过去。 “早上好,小姐。”波德深深鞠躬。埃莉诺感到一点不自在。 “早上好,波德。又去大教堂那里了吗?” “是的。正要去向公爵汇报。” 门开了,公爵走近了过来。 “埃莉诺,政治上的事务你还是别管了。” “我想听听。”埃莉诺有些气恼。 “你又不是布鲁兹女伯爵,人家可是掌管着领地的。” 埃莉诺生气地转向波德:“先生,你觉得我探听有错吗?” 波德左右为难,说:“小姐也是帮公爵分忧的。” 公爵用眼神示意波德到公爵的书房汇报。“埃莉诺,等以后你就明白了,这些事情还是不闻不问的好。” 波德对埃莉诺说:“那么,在下先告辞了。”波德向后退去,转进了书房。 “你总是把我当小孩看。”埃莉诺说。 “你就是个小孩嘛。”公爵笑着说。 康斯坦斯如入梦幻。几小时前,教宗选举结束,下面,新教皇将要到阳台上同信徒见面并为之祝福。 “您愿意使用康斯坦斯二世作为您的教宗称号吗?” “我愿意。” 康斯坦斯站在大厅中央,侍从递上镶金边的华丽法衣,伯里茨主教手捧天鹅绒垫,上面是教宗的三重冕。另一位主教用戴着手套的手握着法杖,递给了康斯坦斯。 在唱诗班的歌声中,伯里茨主教将三重冕戴在了康斯坦斯的头上。 “您可以去阳台上了。”主教退后。 赞美诗的歌声中,康斯坦斯迈着缓慢的步伐走向阳台。大厅中,主教两侧是参加仪式的贵族们。落选的维斯塔贞女戈贝尔的林奇隐在骑士团代表们的后面,即使透过层层人群,康斯坦斯仍能感受到她不满的情绪。那双怨恨的黑色眼睛,在人群后面窥伺着三重冕。 仆人们纷纷为新教皇让路。康斯坦斯走上阳台。即使寒风刺骨,对新教皇的热情让信徒们涌入广场。其中有农民,有霜城的手艺人,有穿着毛皮大衣的商人,有配剑的士兵,有怀抱着最后一丝对教廷希望的苦行僧…… 康斯坦斯的肩膀因为负担而感到酸痛,不过她绝不会打断这一持续了六百年的传统。康斯坦斯出现在阳台上,信徒们静默下来。 康斯坦斯举起右手,信徒们跪了下来。黑压压的人群寂静无声。 “以圣主之名,祝福你们,维吉亚的子民,教廷的子民。” 信徒们静等祝福结束。康斯坦斯放下了手,广场上的人们起身沸腾起来。 “教皇万岁!维吉亚万岁!” 与此同时,一个信使悄悄穿过圣迦南大教堂内厅,找到了人群中的骑士团代表劳伦斯副团长。信使悄悄耳语了什么,劳伦斯点了点头。这一切没有逃过威克伍德公爵的眼睛。威克伍德公爵找到了萨瓦隆公爵。 “骑士团好像在密谋什么。” “教皇已经选举出来了。他们还能干什么?”萨瓦隆公爵大笑。 康斯坦斯退下了阳台,在侍者帮助下取下三重冕。这时,骑士团代表劳伦斯走到大厅中央,拍了拍手,吸引住大家的注意力。伯里茨主教看到劳伦斯不时瞟着自己,感觉心中一阵发麻。 “我代表骑士团,对全维吉亚人的教皇选举提出质疑。”劳伦斯响亮的声音盖过了从窗外传进来的群众呼声。 “什么……”大厅内无论教士还是贵族都吃惊不已。维吉亚六百年历史上,头一次有教皇选举被质疑。 “你要质疑什么?”萨瓦隆公爵一手扶剑鞘一边说。 劳伦斯冷笑着指向满头大汗的伯里茨主教。 “我控告伯里茨主教收受贿赂,*纵选举。”(未完待续。) 第六卷第六章 德曼.戈贝尔一边搓着手,一边注视着飘动的三角旗。强劲的东风带着东维吉亚山区特有的刺骨劲,吹得他脸生疼。德曼向远处望去,数百艘1大大小小的各色船只静静地停泊在格泽斯克港的码头内。周围是码头边特有的低矮灰暗的房屋,墙面都被用石灰糊成白色。虽然处在冬季,码头上仍有商人和渔民们进行零星的交易。 德曼在盔甲里穿着棉衣,好缓和冰冷的钢铁带来的寒意。与往年冬季的冷清不同,这里挤满了骑士团的霍克战舰和征调来的商船。石砖路上来往的大都是持剑扛弩的士兵,身穿饰有骑士团的白底黑剑纹章的罩衫。走过的士兵们都低头向德曼致意。作为衰落的教廷贵族的继承人,德曼投靠了骑士团。这里不问出身,只论实干。事实上,从极其寒冷野蛮的拉格兰岛,到南方温暖的波里伊斯城邦,都有各色人物加入骑士团。贵族家的次子,破产的商人,寻求忏悔的犯人,走投无路的农民,渴望发财的市民……他们都能为骑士团效力,但是骑士团的上层军官都是诺德骑士或诺德移民的后裔。 一个渔夫摸样,脏兮兮的人,正移动着装满鳕鱼的木桶。木桶滴下脏水,不到十几分钟水就会结成冰。从北海中捕到的鳕鱼,是骑士团治下格泽斯克港的重要出口商品。教廷的经书规定了圣斋节,节日中人们只能吃鳕鱼;同时相对于贵族们常吃的鹿肉乃至天鹅肉对于平民是遥不可及的,鳕鱼倒是可以长久保存又不乏味的肉类。德曼略显厌恶地从渔夫身旁走过,渔夫见到德曼穿着,忙不迭低头哈腰。 码头边的水鬼酒吧传来划拳喧嚣声。淡黄的灯光预示着即使冰天雪地,人寻欢作乐的热情一样不减。几个大汉从酒吧小门中醉醺醺地走出。那是来自拉格兰岛的老兵,身体强壮高大,锈迹斑斑的铠甲外罩着兽皮,背着沉重的双手剑或者战斧。拉格兰人是骑士团最好的步兵,也是酒馆闹事最常见的肇事者。 德曼避开喷着酒气的拉格兰人,向城中心的会所走去。这里的商人工会会所已经被征用为临时指挥部,尽管商人们不停抗议,在见到剑以后都乖乖从命了。北方的下午,天色已经昏暗下来。公所内点着巨大的蜡烛以供照明。 “下午好,德曼副团长。或者应该说,晚上好吧。”一进门,德曼的助手马丁爵士对他开玩笑地打招呼说。马丁是新来的诺德人,对北国的白天与黑夜不甚熟悉。 “大团长到了吗?” “到了。” 公会的大厅非常简朴,周围挂着几条毛毯权当挡风。中间橡木长桌上已经铺上了一张巨大发黄的地图。灰须灰发,脸上留有刀疤的大团长海德尔曼支着肘子坐在上位,沉思着看着地图。这是一张霜城的城防图,地图上的港湾上,已经摆上了很多骑士团战舰模型。 “你到得很早嘛。”大团长抬头看着德曼。 “越早,准备做的越足。” 德曼开始为会议布置地图等,尽管骑士团无论军官还是士兵大多是文盲,但是基本的地图还是能看得懂的。 过了一会儿,骑士团主要军官都陆续到齐了,大家吵吵嚷嚷地坐下。围着长桌两侧,有掌管财务的督事赛安神父,拉格兰人雇佣兵大队的团长克拉玛尔德,莫里斯基副团长,以及其他各个中队的诺德人队长。另一位副团长劳伦斯眼下在霜城同西部贵族交涉。 克拉玛尔德火红的胡子上还蘸着啤酒。见到海德尔曼大团长的目光盯着自己,克拉玛尔德忙用脏兮兮的袖子擦了一下。 大团长站起身,用戴着铁手套的大手猛敲桌面,说道:“现在开始作战会议。” 德曼得到大团长眼光示意,将骑士团各中队的旗帜模型在地图上各个地方摆好。为了防止泄密,大团长只将最终作战计划告诉了德曼。莫里斯基副团长愤愤不平地盯着德曼,眼中满是愤懑不平。 “难道关系骑士团命运的作战细节只有两个人知道吗?”莫里斯基副团长说。 “人数越多,越容易粗心泄密。何况,有的人在一桶酒后根本不可能保守秘密。”克拉玛尔德感到大团长再说自己,不禁望了望大团长脸色。莫里斯基不说话了,蓝色的眼睛像长矛尖一样看着德曼。 “督事,舰队征集情况?”大团长发话了。 “已经征调柯克战舰和霍克战舰一百二十艘,能运送士兵的商船二百一十艘。另有五艘战舰在从东岸调来时失事了。”赛安神父说。 “克拉玛尔德,你的大队人数呢?” 克拉玛尔德急吼吼地以拉格兰人的粗壮嗓音说:“全部就位了!一共一千二百人,就等着拿敌人的鲜血祭祀我们的斧子了!” “嗯,从今天晚上开始,你的大队全体禁酒。” 克拉玛尔德面色痛苦地答应了。 接下来。包含德曼在内的军官们报告了各自队伍的情况。全军一共近九千人,全部都在城外营地待命。军械,粮草,马匹等等早已经在几个月前就秘密动员了。德曼一直担心教廷会在东维吉亚安插探子,可惜浑然不觉的教廷对骑士团几个月的动作都没有反应。此时此刻,西部贵族们正和劳伦斯副团长的代表团纠缠不清。这是数天前信鸽传回来的信息了。 北风凛冽,将会所简陋的窗子吹得直响。 “各队伍的进攻路线明白没有?”大团长说。 “明白了。” 大团长开始交代一些细节,德曼不时解释。诸位军官对德曼作为大团长助手的角色已经十分熟悉了,但仍有少数人对一个非诺德人担任如此高职心存怀疑。 莫里斯基提出问题:“我们有梯子和投石秤车,但是内城的门怎么攻破?我们可没有时间造攻城车。内城的城门有三十码高,是用铁条加固过的厚重木门。” “我们已经采购了新的攻城武器。”德曼插嘴说。 莫里斯基脸上表现出吃惊和不满的神色:“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攻城武器是最近才从波里伊斯军火商那里买来的,现在山南的诺德王国和斯瓦迪亚王国都已经大量采用了。”赛安神父说。 “嗨,有什么要紧,拉格兰人的斧子就能把城门劈了!”克拉玛尔德说。 大团长瞪了他一眼,说:“新武器在城外,要进行试射,你们等会都要过来。” 北风稍微消停了,但是雪花依然纷纷扬扬地下着。寒冷并不妨碍大群大群的骑士团士兵前来观看新武器的试射。士兵们都在盔甲内穿着棉衣,拉格兰人罩着兽皮,硬是在人群中挤出一条路。人群围观的远处,是被积雪覆盖的草地,骑士团的几个高级官员和大团长本人都在那里。 这是一门用铜铸造的火炮,炮身上还有两个提手一样的炮耳。炮架用木头制作,带有轮子,可以供马匹拖运。几个熟练的波里伊斯炮兵正用拖把一样的工具向炮管中装入包好的黑火药,之后又将圆形的铁炮弹抬进炮口。最后一个炮兵,从火炮尾端点火孔上剪开了火药包装袋。 “一门加农炮,波里伊斯人发明的武器,用燃烧的火药推动弹丸。”德曼解释说。山北的维吉亚人相对闭塞,因此山南的诸多国家都知道的东西,要过好久维吉亚人才能耳闻。 德曼接过士兵手中的火把,示意大家捂上耳朵,然后从点火孔点燃火药。 一声巨响,伴随着震动地面的巨大能量,一百五十码远处用作靶子的废弃石墙被轰得七零八落。一阵刺鼻的火药味弥漫在空中。克拉玛尔德张口结舌,瞪大着眼睛看着火炮,想伸手摸一摸。 “别碰,炮管要冷却的!”德曼说。 克拉玛尔德立马将手缩了回来。 大团长看上去很满意,对德曼说:“这个武器,一定要运到攻城部队那里。” 与此同时,霜城内一片混乱。继骑士团代表指控伯里茨主教收受贵族贿赂后已经过去了三天。圣迦南大教堂内,唇枪舌战早已经代替了每日的祈祷。当日劳伦斯副团长发出指控后,以威萨瓦隆公爵为代表的强硬派们差点让诺德人血溅教堂。幸亏教皇康斯坦斯威胁说,任何在神圣的教堂动武的人都要开除教籍,萨瓦隆公爵才将出鞘的剑放回。劳伦斯只是冷笑,然后带人离开了现场。 此刻,西部的大贵族们正齐聚威克伍德公爵府上商讨下一步的动作。 “如果他们追究到底,我怕们就同他们耗到底。只要现任教皇的位子坐得越久,就越稳定。”萨瓦隆公爵说。 贵族们纷纷议论起来。 “没想到他们竟然以这点来要挟,难道他们没有贿赂主教吗?”一个男爵愤愤不平地说,好像选举对贿赂少的一方更不公平。 威克伍德公爵啜饮了一口红葡萄酒,说:“我们还有另一项武器可以反击。” “哦?”一直旁听的拉格布市长提起了兴趣。 “指控骑士团下毒杀害前任教皇。” “可是我们没有证据啊。”拉格布市长泄气了。 “难道他们有证据吗?他们只是想在人们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威克伍德公爵说。 “就这么办,明天就可以去争辩了。” 公爵府会议厅外,波德站在门外等候公爵的吩咐。距离正式担任公爵护卫仅仅过去了几周时间,波德却感觉恍如隔世。虽然波德平常用餐住宿都是在下人房间,与贵族出身的护卫们不可同日而语,但也比往日风餐露宿好多了。 在隔着院子的对面二楼,埃莉诺正仰望着维吉亚的星空。埃莉诺回忆起小时候,在威克城堡里,灰冷冷的城堡与天上群星闪耀的夜空。那时候,奥诺古还没有继承爵位,经常同妹妹在一起嬉戏玩闹。而今,两人关系已经不同孩提时一样亲密无间了。她叹了一口气。 她望向楼下站岗值守的棕发佣兵她觉得在公爵府中,他同她一样孤独,只不过一个高高在上,另一个无人问津。 波德感觉到有人看着他,遂望向二楼。那是埃莉诺小姐,浅绿色的双眸盯着自己。他有点同情她,因为无论骑士还是侍女,慑于公爵,不敢轻易接近或同她调笑。波德轻轻鞠了一躬,对着埃莉诺小姐轻轻一笑。他看到埃莉诺的脸在月光下微微一红,然后她转身离去了。(未完待续。) 第六卷第七章 “为什么贵族们没有和我商量过!”康斯坦斯生气地说。 “他们知道,您必然不会同意。而且,您住在圣天使堡的时候,是无法送信的。” 康斯坦斯停下脚步,红色双眸忽然盯着主教。主教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那日有刺客,那人是不是给你送信的。” 主教沉默不语。 “请回答我。”康斯坦斯说。 “是的。” “这么说来,您是收了好处的。而我自己,维吉亚人的教皇,只是你们的一个傀儡!”康斯坦斯痛苦地说。 “这不是您决定的。从很久以前开始,教廷的权利就因为不断分赏土地而削弱了。”伯里茨主教说。 康斯坦斯坐了下来,白皙的双手痛苦地捂住了脸。 “并没有人和我说过啊……” “那是因为,您从小就是在教廷中长大的。”主教顿了顿,“前任教皇陛下曾经想让我教导您处世之道的。” 康斯坦斯移开双手,哀伤地盯着窗外的北海。 “枢机主教们是不是明天要废除我了。” “那倒不一定,西部贵族们正在想办法。” “别和我提他们了。”康斯坦斯说。 “如果您想让教廷重现往日辉煌,让主的荣耀归于维吉亚,您就必须依靠他们的力量。”伯里茨主教说。 康斯坦斯沉默了。良久,她站起身,庄严的白色袍服下,她感到自己的心跳平静多了。 “告诉我下一步该怎么做吧,主教大人。” 在格泽斯克港口,骑士团全军近九千人拥挤在弥漫着鱼腥味的码头,东维吉亚第一大港口此刻显得无比狭小。寒风吹得骑士团的白底黑剑三角旗鼓鼓作响,但是全军肃穆。无论是拉格兰人,格温达尼亚人,诺德人还是东维吉亚人,此刻已经备齐装备,成纵队站好。 德曼看着三角旗,风向是东风,对于舰队来说有利。他的身后是骑士团的诺德骑士和军士们,人数不多,但他们是骑士团的主力。 大团长海德尔曼迈着重重的步伐,登上了临时搭制的台子。海风陡起,吹得旗子乱飘,大团长纹丝不动。 “剑骑士团,东维吉亚的守护者。”大团长以浑厚的嗓音说道,“这是教廷在邀请我们扫除异端时赐予的头衔。然而现在,瞧瞧他们,那些蜗居在教廷的贵族们!他们坐享着骑士团征战的硕果,我们每征服一片土地,他们必然抢走一半!” 德曼望望四周,一片寂静,但九千人的呼吸声却越加急促。 “你们,无论是东维吉亚人,格温达尼亚人还是拉格兰人!在骑士团治下,你们得以在你们祖辈的土地上生活劳作,在同一个主的福泽下生息。但是,贵族们的触手已经伸向了东维吉亚,他们要夺走你们富饶的土地来满足他们的穷奢极欲!难道,你们会允许这些从斯瓦迪亚来的移民们赶走你们吗!” “绝不!绝不!”德曼看到,格温达尼亚人和东维吉亚人首先怒吼起来。他们是维吉亚的原住民,在骑士团征服后皈依了主,他们绝对有理由发泄自己对西部人掠夺土地的不满。 “骑士团是由诺德人开创的,但是骑士团是维吉亚人的,而教廷,也应该是维吉亚人的教廷!” “维吉亚万岁!维吉亚万岁!”疯狂的怒吼声响彻云霄。 “为了土地,为了美酒与财富,为了骑士团的荣耀,为了维吉亚!” “为了维吉亚!” 大团长拔出了骑士团团长代代相传的长剑,挥剑指向西方。 “全军上船,解放维吉亚!” “副团长,您看到岸上导引的篝火了吗?” “没有,什么都没有。我只看到风和雨!”德曼大声对大副说。大副是东维吉亚渔民出身的水手,对骑士团的官员毕恭毕敬。 “伙计们,快划!”大副转身对甲板上的水手们吼道。 “乌啦!乌啦!”水手们整齐的呼喊,伴随着甲板下因为暴风雨而惊慌失措的战马的嘶鸣声。德曼有点心烦意乱。三天前,格泽斯克港口还是万里雪飘。三天后的北海上,庞大的舰队忽然就陷入了暴风雨。 “我宁可死在战场上,也不要死在黑乎乎的海水里。”克拉玛尔德拿着拉格兰人特有的牛角杯,走上了甲板。 “我妈是格泽斯克的渔夫,所以说大海也是我妈。”大副冷不防地插嘴说,“不过,我可不想闷死在她黑乎乎的子宫里。” 德曼大笑一声,表示大副的冷笑话很受欢迎,心下却对此次远征持怀疑态度。无论是战舰数量还是水手,西部贵族们尤其是布鲁兹女伯爵的舰队远胜于骑士团。但是大团长坚信,分裂的贵族们不会友好到可以借用对方的舰队。至于教廷的舰队,德曼觉得完全可以同意大团长的意见:完全无视他们。一百多年来教廷腐败堕落,能够维持一支像样的教皇卫队已经很吃力了。 “在我们拉格兰岛,这点风暴算什么!”轰隆一声巨响,打断了克拉玛尔德的话。紧接着一阵波浪,克拉玛尔德站立不稳,酒杯忽的掉到地上了。德曼摇摇晃晃地抓住扶手,大喊道:“发生什么事了?” “快看!”大副恐惧地指向临近的一艘商船。桅杆断裂了,在暴风雨中他们那没有经验的船长将风帆升的太多了。德曼的海蛇号战舰的水手们惊慌失措,看着临近船上众人不断乱跑,还有人站立不稳,被甩进了水里。 “把船靠过去,我们要救人!”德曼怒吼道。 “不行啊大人,我们也会遭殃的!”大副战战兢兢地说。 “照他说的做,胆小鬼!”克拉玛尔德大吼道,同时从腰带上抽出单手战斧。 “是,大人。”大副转身命令水手们转向。对面的船倾斜了过来,有一匹战马从甲板里跑了出来,在水里嘶鸣。 “抓紧栏杆,克拉玛尔德!”德曼对克拉玛尔德吼道。 战舰靠近了沉船,木头受到挤压,嘎吱作响。德曼在船稳定后站起身子,看了看四周。前方是沉船惨状,而四周的船只都在远方,在暴风雨中挣扎。大副让水手们垂下绳索,落水的人有的能爬上来,有的人只能永沉海底了。木片残骸漂浮在海面上,猛烈的雨水打落在所有人的脸上。德曼不停地抹去雨水,因为暴风雨严重阻碍了视线。 救援持续了一小时。一小时后,水面上只有船只残骸,木桶,死人以及那匹挣扎了许久但海蛇号无法拖上来的战马。与此同时,暴风雨逐渐停了。前方舰队的旗舰铁锤号传来信号,让德曼副团长坐小艇过去。德曼有种不好的预感。 阴霾密布的天空逐渐放出阳光。舰队张起了帆,开始向西前进。距离霜城还有大概一天,可是迄今为止教廷毫无动作。德曼只能向主祈祷,让主保佑舰队能没有阻碍地到达港口。 “大团长。”德曼进入船长室时低下头。 “嗯。”大团长点了点头。 船舱里,几乎所有骑士团高级官员都在,除了镇守锤堡的赛安神父在负责后续的兵员征召工作。莫里斯基副团长面色阴沉,银勾鼻子下的嘴唇冷笑着,对德曼指了指地上被五花大绑的俘虏。德曼不禁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是才抓住的霜城渔民,你不知道的霜城情报可以问他。”莫里斯基踢了俘虏一脚。年老的俘虏痛苦地叫了一声。 “大团长,您有什么要告诉我们吗?”德曼不理睬莫里斯基。 “一切都在按计划走。劳伦斯安排得很好。”大团长微笑着说。 “如此说来,贵族们浑然不觉了?” “他们正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让教皇合法呢。” 德曼感到怀疑:“这个老实的农民能知道这么多?” “现在教皇选举丑闻已经闹得满城风雨,无论是平民还是贵族,都在想尽办法打听教廷的事情。”莫里斯基插嘴说。 “这个老人家怎么办呢?”和德曼一起跟来的克拉玛尔德说。 “难道把他放回去吗?万一他是个打听情报的奸细呢?依我看,杀了最省事。”莫里斯基说。 “冤枉啊大人,都是暴风雨……” “住嘴!”莫里斯基踢了他一脚。 “把他关起来就行了,反正他在大海上也跑不掉。”(未完待续。) 第六卷第八章 劳伦斯副团长无比劳累地回到了骑士团的府邸。同西部贵族们唇枪舌战了一天,他感到还不如用剑和盾决斗来得爽快。侍从安迪用银盘子捧上了葡萄酒,劳伦斯皱了皱眉头,挥一挥手,对他说:“换烈酒,这是那些迂腐贵族喝的。” 安迪是个黑发的小伙子,是诺德移民的后代。今夜将的骑士团任务,只有劳伦斯和他的卫队能够执行,而侍从只能待在府中,前途未卜。劳伦斯身体中诺德人的性格不允许优柔寡断的存在。他坐在炉火前,凝视着跳动的火焰。东维吉亚人的古老传说中,在教廷之前统治着维吉亚的火祭祀团,善于从火焰中观察出这块冰封国度的未来。他不知道跳动的火焰,是否预示着骑士团的未来。 一阵敲门声。劳伦斯正了正身子。 “请进。” 穿着一身戎装的雷德利爵士走了进来,锁甲上还有未融化的雪花。 “都准备好了,大人。” “嗯。”劳伦斯站起身子,拍了拍手:“安迪,我的盔甲!” 侍从很快就从隔壁走了进来,手中捧着打磨好的胸甲,护腕和胫甲。低下垫着一层在沙子中除过锈的链甲。侍从熟练地帮劳伦斯穿戴好盔甲,递上剑,最后递上头盔。这是一件简单的步兵锅盔,劳伦斯对西部贵族们花里胡哨的带有羽毛的头盔嗤之以鼻。 劳伦斯走出门,院子中已经有三队人待命了。他们是劳伦斯带来的卫队,然而实际上,他们都是精挑细选的诺德人骑士。 “就等您下令了,大人。”雷德利爵士说。 “我们将以少敌多,但是我们在暗处,他们在明处。如果我们失败了,骑士团将有上千人死在北城门外,你们懂吗?” “明白,大人。”骑士们低声说。 “上马,出发。” 马蹄声在霜城寂静的深夜格外响。队伍所有人都已经在盔甲外面穿上了教皇国的黄白二色纹章罩衫,遇到守夜人,对方怕是也不敢招惹,更不用谈盘问。教皇卫队在霜城内有一个人尽皆知的特点:欺软怕硬。 这段时间,因为选举风波,霜城实行宵禁。劳伦斯一行人到了临近北海港湾的北城门,一路上并没有碰到行人。四周没有卫兵,劳伦斯命令下马,个人从马鞍上取下抓钩绳索和武器。城门和城墙上每隔十几码距离都插着火把,劳伦斯让手下隐伏在墙角下,等卫兵过去。 城门上的守卫室传来喧哗打骂声,这是卫兵在赌博。过了一会儿,只听一个卫兵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劳伦斯探头看了一下,一个胖胖的卫兵持着长戟慢悠悠地走在城墙上,开始例行的巡逻。劳伦斯等卫兵走远,右手握拳示意,然后指向城墙上的卫兵。 雷德利爵士牙齿叼着弩矢,静悄悄地给弩上弦。卫兵臭哄哄的酒气,即使在三十码高的城墙上,也传到了墙角下的劳伦斯鼻子中。雷德利爵士点点头,劳伦斯一挥手,雷德利瞄准了卫兵。 “嗖!” 弩矢正中卫兵喉咙,他一声没出,向城墙下栽倒。长戟掉落下来,撞到地面。 “什么声音!”城门上值守的卫兵警惕起来。 “哈哈,怕是蒙特喝醉了,摔倒在城墙上了!”守卫室的队长举着酒杯笑骂,“不用大惊小怪!” “是,队长。”城门上的年轻卫兵安静了下去。几十码外,火把的光线并不能让卫兵看清楚城墙上的一切。除了火把,一切都在夜幕的掩护下。 劳伦斯等人将抓钩甩上城墙,慢慢爬了上去。卫兵望着向海的城外,丝毫没有注意城墙另一侧。雷德利爵士第一个爬上去,抽出匕首,慢慢摸到了卫兵身后。他一手捂住卫兵的嘴,匕首隔开了卫兵的喉咙。鲜血溅了他一手,他放倒卫兵,将匕首在罩衫上擦了擦。劳伦斯等所有人都爬上来以后,做了个小声的手势,指向了城门守卫室。 “维吉亚的姑娘呦,冷若北海,热如朝阳……”守卫室里,喝醉的队长和两个手下正唱着歌,桌椅嘎吱声和喊声盖过了劳伦斯的脚步声。他持剑走了进去。 队长看上去并不惊讶:“呦,这位兄弟,来替我们值班的吗,要是……啊啊啊!” 劳伦斯一剑穿过了他的胸膛。他的手下惊慌而起,却被骑士们瞬间砍倒了。 “你是什么人……”队长口喷鲜血挣扎着。劳伦斯转身离去,雷德利爵士一剑了结了不称职的队长。 “快,拉起城门,到上面点起篝火!”劳伦斯说。 天色渐渐破晓,城内暂时还没有人知道即将降临霜城的悲哀命运。骑士们用力转动着棘轮,巨大的绳索卷起,锈迹斑斑的铁城门慢慢升起。劳伦斯站在城墙上,望着北海夜空中的一丝亮光。雷德利爵士举着火把走了过来。 “大人,现在点燃吗?舰队还未出现啊。” “你害怕篝火惊醒教皇卫队吗?”劳伦斯笑着说,拿过了火把,点燃了草堆。 “舰队会看到的,即使他们迟了,我们也要按军令。马上,城内援军会蜂拥而来,你不会怕死吧?” “准备武器!”德曼抽出剑,大声喊道。海蛇号上除一百多水手外搭载了两百名步兵,他们将是第一批攻进城门的人——如果劳伦斯没有失误的话。 “副团长,快看!”士兵们喊道。 德曼看到远处一片黑暗中,出现了一点火光。那是点燃的引导篝火,德曼吁了一口气。与此同时,想必教皇卫队也已经发现了异常。德曼只能期望劳伦斯能坚持到骑士团主力登陆。 “克拉玛尔德,让你的队伍先冲上城楼,保住城门!” “明白!”克拉玛尔德将斧子重重地在圆盾上敲了几下。 火光越来越近,城门逐渐被破晓的光线和火光照得清晰可见了。远处传来金属相击声和人的喝骂声,德曼知道劳伦斯已经同教皇卫队交上手了。北城门外的港口里,孤零零地停着十几艘霜城的战舰,码头上的人看到地平线上陡然出现数百艘舰船,早已经吓得跑光了。 “以剑之名,乌啦!”德曼振臂高呼。 “乌啦!乌啦!”士兵们用剑敲击着盾牌,跟着大吼道。德曼热血上涌,他望着耸立在山丘上的圣天使堡,用剑指着那里。 “我们的目标是那里,不是城区!攻陷那里,霜城的密酒喝姑娘都是你们的!“ “乌啦啦啦啦!” 德曼转过身,看到了从霜城方向划破天空飞来的火球。他倒吸一口凉气,大喊道:“投石机,趴下!” 轰隆一声巨响,涂满点燃的沥青的石块击中了海蛇号侧旁的水面。激起的浪花带着热浪撒到了船上。德曼抹了一把脸,看到更多的火球抛向舰队。霜城的守军终于开始防御了。城墙上的投石机位置固定,射程顶多三百码,因此此刻的射击完全是盲目的。 “哈哈哈哈,他们就这点能耐吗?他们怕是酒壶也倒不准吧!”克拉玛尔德站起身,大笑道。 因投石机反击而陡然恐惧的士兵们听了,重新鼓舞起来,也跟着哈哈大笑。 德曼拍了拍克拉玛尔德的肩膀,点了点头。火球不断落下,在舰队中部较密集的地方有十几艘船被击中了,伤亡惨重。着火的落水者徒劳地嘶喊着,而在战斗前身穿重甲的诺德骑士则在落水后溺亡不少。木屑飞舞,桅杆断裂发出巨响。但是,所有船上的军官都在大声鼓舞自己的士兵。士兵们充满了嗜血的狂热,同伴的惨状更加增强了他们的复仇欲。 “要登岸了,抓紧!”距离布满积雪的岸边还有几十码远时,德曼喊道。 “乌啦啦啦!” 一声沉闷的响声,船冲上了岸。不远处是停泊在码头的霜城战舰,锚还没拉上。看来教皇的舰队已经许久没有出过海了。 “进城门!冲啊!” 城门被劳伦斯的队伍拉起,尽管城门上劳伦斯等人以少敌多,但是城门始终没有被夺下。德曼率队冲到城门下,灰色石砖铺成的城门古老破败,毕竟数百年来从未有敌人从海上进攻霜城。 “乌啦啦啦啦!”克拉玛尔德怒吼着,眼睛充满血丝,首先冲进了城门。城门另一侧,一队惊慌失措的卫兵持着长矛对着城门,克拉玛尔德和他的拉格兰人大队大吼着冲向他们,德曼紧随其后。拉格兰人轻而易举地用战斧劈开长矛,接着用寒光闪烁的斧子劈开了卫兵的头盔,脑浆和鲜血四溅。卫兵们在死了几个人后,落荒而逃。克拉玛尔德脸上沾满血,举着斧子追了上去。 德曼带着队伍从远处的石梯冲上城门。城墙上,劳伦斯以寡敌众,卫兵们从两侧围攻着劳伦斯和雷德利爵士。他们脚下,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还有双方的残肢断臂和兵器。劳伦斯脸上布满血迹,左手的盾牌已经被劈烂了,德曼一剑向最近的一名卫兵身后劈下,卫兵惨叫一声,德曼一脚把他踢下城墙。 “劳伦斯,这边!” 劳伦斯二人和德曼等人前后夹击卫兵,卫兵惊慌失措,招架不住,互相拥挤。几分钟之后,几个卫兵血淋林的尸体已经叠在了城墙上,其他几个卫兵都被骑士团士兵打下了城墙,摔成了肉饼。 德曼跨过尸体,向劳伦斯伸出手。劳伦斯用力抓住德曼的护腕,拄着剑站了起来。德曼望着远处高耸在山上的圣天使堡。霜城的北部已经陷于一片火海,后续的骑士团援军已经陆续登陆。黄色的晨光透过阴云开始照耀圣迦南大教堂的尖顶,而在城北,成千上万的火把如长蛇涌入北城门。先锋部队点燃了城内的茅草屋,大火产生的黑色浓烟随着风向飘向了圣天使堡,而大火也阻拦了城南的援军。圣天使堡同他灰暗的城墙孤零零地耸立着,保卫着困境中的教廷。 “这一刻终于来了,是吧?”劳伦斯笑着说,脸上的刀疤还流着血。 “是啊。”德曼说。(未完待续。) 第六卷第九章 埃莉诺看着满天的火光,惊诧不已。公爵府内乱作一团,骑士们到马厩里牵马,士兵们在穿戴盔甲,仆人们四处奔走,收拾东西。北城门遭遇袭击的消息在顷刻间传遍全城,威克伍德公爵当下命令集合。 “埃莉诺,不要发呆了,跟着罗兰爵士撤出城!”身穿板甲的威克伍德公爵捧着头盔,走了过来。埃莉诺系好了毛皮斗篷的绳结,匆匆走下楼,公爵陪在身后。罗兰爵士站在楼下,手放在剑鞘上,一脸紧张。 “那你呢?不和我们一起走吗?”埃莉诺焦急地问。 “不,我们要防守内城。”威克伍德公爵看了看整装待发的卫队。 “可是……”埃莉诺快哭出来了。 一阵马嘶,一群人马奔驰到了公爵府门外。萨瓦隆公爵骑着板甲战马,停在了门外。他的身后是一个金发的年轻人,长相严肃,不苟言笑。威克伍德公爵走上前,牵住萨瓦隆公爵的马。 “果真是骑士团进攻了吗?”威克伍德公爵问。 “是的,叫你的人赶快,他们快进攻到内城了!”萨瓦隆公爵用于其年老不相符的大嗓门喊道。“康拉丁,你带旗手开路,遇到敌人或是逃兵,一样杀!” 萨瓦隆公爵的继承人康拉丁点点头,催马绕过公爵,带领着萨瓦隆公爵的卫队冲向前去。威克伍德公爵松开缰绳,对萨瓦隆公爵说:“教皇卫队能阻止多少兵力?我们的卫队可不够啊。” “城内已经有几千人了。教皇卫队编制上有三千,可是如今一半都在吃空饷!现在保护教廷要紧,剩下的就等城外的援军了。教廷被他们掌握,我们就全要完蛋了!你快带你的人到圣天使堡!”萨瓦隆公爵大喝一声,催马前进。 威克伍德公爵转身看去,无论是骑士还是仆人们都面露恐惧之色。埃莉诺距离公爵最近,金发缭乱,楚楚可怜。威克伍德公爵顾不上这么多,对着罗兰爵士大喊:“护送小姐出城,到瓦伦那的城堡去!他们是忠于教廷的!” “公爵,我可以为您而战!”罗兰爵士说。 “执行命令,我说的你不懂吗?” 罗兰爵士赶忙去牵马。 威克伍德公爵抱着埃莉诺的肩膀,说:“如果我死在城里,你就是威克伍德女公爵!” 埃莉诺哭着说:“难道你就不能不去送死吗!” “如果教廷陷落,西部落于骑士团之手只是时间问题。现在我们要赶去支援教廷,只要城外援军进来前骑士团没有攻陷圣天使堡,骑士团就会被全维吉亚讨伐。”公爵说。威克伍德公爵扶着埃莉诺的手,看着埃莉诺走上马车。此刻应该是维吉亚的早晨,浓烟却遮蔽了蓝色的天空。威克伍德公爵吩咐罗兰爵士:“如果逃难的人太多,阻碍了小姐的路,你要用剑砍出一条路。” “可是,公爵,他们也是逃命的人啊。”罗兰爵士摊开双手。 威克伍德公爵冷眼看着他。“威克伍德公爵领的命运就在小姐身上,是几个平民重要还是百万人的命运重要?” “明白。” 公爵看着马车进入街道上疯狂逃难的人流里。公爵府内,卫队已经准备好了。二十个人,其中就有非贵族出身的波德。破旧的盔甲在闪亮的骑士们中格外碍眼。公爵此刻并不计较这些,他宁愿用十个只会枪术比赛的铠甲闪亮的骑士换三十个熟于作战的雇佣骑手。 “上马。”公爵跨上披甲战马。手持绿底金狮纹章的三角旗的骑手首先开路,向着浓烟滚滚的圣天使堡方向。街上人仰马翻,逃难的霜城市民和西部的贵族们混杂在一起,公爵卫队不得不撞开他们才得以前进。波德手持马鞭,鞭打着不让道的难民。圣天使堡古老的城墙外,火势蔓延到了下城区。康斯坦斯披着白袍站在阳台上,朝阳之下她痛苦地看着霜城的覆灭。圣天使堡的卫兵们都拥到了城门边,城墙上布满了弓箭手和戟兵。伯里茨主教慌慌张张地走到了阳台上,手里捧着教廷的圣器三重冕和权杖。 “冕下,趁着那些野蛮人还没攻进来,快走吧!”伯里茨主教流着汗说。 “不,还没有哪个维吉亚教皇会在蛮族入侵时刻弃城逃跑。”康斯坦斯坚定地说。 “可是也没有敌人从海上进攻薄弱的北城墙。”伯里茨主教低声咕哝。 康斯坦斯由主教陪同着走下漫长而灰暗的悬梯。火炬还插在墙上的篓里,负责照管这些的仆人们早已经逃走了,连教皇卫队也人心惶惶了。 在圣天使堡下是圣迦南大教堂,此刻大教堂的钟声不断,与往日的虔诚不同,此刻的钟声仿佛是教廷的丧钟。康斯坦斯本想在大教堂召集枢机主教们,没想到一个人影也没有。 “伯里茨主教,他们人呢?”康斯坦斯有些愤怒。主教们本应该在早上聚在大教堂讨论世俗和精神的事务。 “他们一听说北城门被攻破了,都跑了。”伯里茨主教有些无奈。 洁白无瑕的大理石地面上,只有康斯坦斯和伯里茨主教二人。康斯坦斯看着地面上自己的倒影,失望之下竟然发起呆来。“怎么办?怎么办?”康斯坦斯抱住了头。 大教堂门外传来脚步声,教皇卫队掌旗官亨利戈贝尔走了进来。他的金发下带点银色,他也是戈贝尔家族的一员,是康斯坦斯的一个表亲。 “冕下,我们已经准备好守城了。”亨利掌旗官深头致意。 “卫队还有多少人?”伯里茨主教替康斯坦斯问道。 “圣天使堡内有四百人。” “可是城外有上万敌人啊!”伯里茨主教用颤抖的声音说。 亨利的眼神中显出对老人的不屑,对康斯坦斯说:“冕下,您还可以期待贵族们的援军。” “如果主教们都不可靠,贵族们还可相信吗?”康斯坦斯急促地说。 亨利掌旗官沉默了,正当他要说什么时,一个卫兵闯了进来,大喊道:“掌旗官,城门外有几十个骑兵要求进城,好像是萨瓦隆公爵和威克伍德公爵的卫队!” 康斯坦斯不顾教皇的威严,快步走下大教堂前的台阶。萨瓦隆公爵和威克伍德公爵的人马已经到了广场上。无瑕圣洁的大广场此刻沾染上了战马蹄下的污泥,骑兵们的剑上滴着的血流到了大理石铺就的地面上。 萨瓦隆公爵和威克伍德公爵下了马,立即单腿跪倒,其他骑士们也下马行礼。 “冕下,我们前来保卫教廷和您,希望能将敌军拖到援军到来。”萨瓦隆公爵低头说道。 康斯坦斯恢复了冷静,用冰冷的腔调慢慢说道:“教廷将永世记得您的恩情,以及您的。”康斯坦斯红色的明眸看向威克伍德公爵。“请起来吧。”纤弱的手向上挥了一下。 公爵和骑士们站起身来,亨利掌旗官走上前,低头致意,说道:“有二位的骑士们援助,我们一定能坚持的。”亨利瞟了瞟城墙上的教皇卫队,又说道:“我的部下们已经军心涣散了,请二位将骑士们分散到城墙上,稳定军心吧。” 威克伍德公爵看了看四十码高的城墙,说:“内城的城墙不长,剩下的地方都由山阻拦着。虽然只有看上去只有几百人,但是同一个地方我们的兵力并不弱势。剩下的弱点,就是城门了。”公爵戴着铁手套,指了指老旧的橡木大门。 “骑士团不可能在几小时内在下城区再造个投石秤车的。”亨利掌旗官笑道。 “剩下的就要靠教皇陛下的祈祷了。”萨瓦隆公爵说。(未完待续。) 第六卷第十章 德曼顶着盾牌,找到了箭雨中正在挥着战斧指挥的克拉玛尔德。拉格兰人大队和骑士团步兵正在架着云梯,爬上城墙。但是城墙实在太高,很多步兵在中途就被射落,或是被石块砸了下来。 “快上!快上啊!”克拉玛尔德吼叫着。德曼接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样只会徒劳损失人命,让他们撤下,让攻城部队来。” 呜嘟嘟嘟,拉格兰人的号角声吹响了,骑士团步兵连奔带跑地撤回挡箭牌的后面。城墙上的守军高声欢呼,德曼望了望,看到了萨瓦隆公爵和威克伍德公爵的旗帜。一瞬间他有些气恼,转瞬间他又想到:不如把他们困死在城里。 “克拉玛尔德,待会攻进城门后别把两个公爵杀了,以后可以用作和贵族谈判的筹码。”德曼说。 “他们可不会乖乖放下剑的。”克拉玛尔德挥了挥斧子。 波里伊斯炮手连着加农炮队,沿着霜城的石砖街道赶到了。拖拽的马匹在两侧着火的房屋间慢慢前行,波里伊斯炮手用鞭子使劲抽打着精疲力尽的马。炮队在距离内城城门一百码远的帝国街上停了下来,开始准备。城墙上的守军发出一阵惊呼,德曼看到一个身穿盔甲的骑士指挥着二十来个弓箭手向城下齐射。但是弓箭射程不足,加之克拉玛尔德的队伍已经竖起了挡箭牌,对于骑士团步兵几乎没有损伤。炮队慢慢地推着加农炮,四周只听见木头爆裂声和守军的呼喊。骑士团步兵沉默着,等待着破城的一刻。 “把挡箭牌撤开!”德曼喊道。 步兵们迅速扛着挡箭牌撤到炮队后面,距离城墙几十码内只有死尸,无数箭矢和碎裂的攻城器械。 炮手对准了橡木大门,青铜巨兽缓缓地移动着。 德曼挥剑指着大门:“开火!” 轰隆一声巨响!硝烟弥漫,德曼赶紧捂住嘴巴。铁炮弹砸到了大门上的城墙,墙砖被炸的四分五裂,碎屑乱飞,一面教皇国的黄白旗帜掉了下来。 “装弹!装弹!”德曼吼道。 波里伊斯炮手们手忙脚乱地装着火药。与此同时,内城城墙上的教皇卫队被吓得魂飞魄散,德曼远远地看到,刚才还勉强抵抗的弓手们全部跑下了城墙。 “开火!” 炮弹正中大门,橡木大门被炸的粉碎,大门后面的门闩被炸成了两半。木屑飞舞,灰烬和石砾从坍塌的城门落下,城内一片哀嚎呻吟之声。 “乌啦啦啦啦!” 骑士团步兵蜂拥而上,持戟持剑,踏着同伴和敌人的尸体,冲进了内城。纵使他们不会理解骑士团攻占圣天使堡对维吉亚的影响,但他们知道,在圣迦南大教堂内等着胜利者的,是教廷几百年来由虔诚的信徒们供奉的财富。 当看到波里伊斯人的加农炮出现时,波德认定圣天使堡已经失守了。 波德提着滴血的长剑,找到了督战的威克伍德公爵。“大人,我们应该立刻撤到圣天使堡内防守。” “混蛋!懦夫!”公爵身边的亨利掌旗官抢先骂道。 “大人您没有看到波里伊斯大炮吗?”波德冷冷地说,“内城的橡木门怕是抵挡不了炮弹的。掌旗官大人,您应该是从未到战乱频繁的波里伊斯城邦去过的。” 亨利掌旗官愤怒地说:“你是谁,你有什么权利命令贵族?” 威克伍德公爵制止了他:“卫队已经开始动摇了,如果……” 轰隆一声,远处骑士团炮队处出现一阵硝烟,接着片刻间,波德等人远处的城门上被炸得城砖乱飞。波德感到城门被击中的片刻,连站立都不稳了。 等灰烟散去,波德举起手挡住落下的碎屑,看到城门上一片狼藉。几个卫兵血肉模糊地躺倒在地,断肢被炸成了粉红色的肉块。受伤的士兵鬼哭狼嚎,大多是刚才被调到城门的弓箭手。 亨利掌旗官被炮击吓得目光呆滞。威克伍德公爵掸去头上的灰尘,猛劲地摇着亨利:“快让你的人撤到圣天使堡内!” “好好。”亨利慢慢站起来,指挥着卫队撤退。其实根本不用他指挥,教皇卫队已经开始了混乱的溃败。萨瓦隆公爵带着卫队和威克伍德公爵一起,在最后退入大教堂。还有一些卫兵滞留在广场上时,大门被猛然轰开了。木头碎屑向城内溅开,最后的几个卫兵被飞速的木桩扎住,惨叫着躺倒在地。 “乌啦啦啦!”城外传来了骑士团步兵野蛮的呼喊。波德看到骑士团步兵已经踏着废墟冲了进来,对着大教堂门口的卫兵喊道:“关门,关门!” “可是还有人在外边!” 波德将剑架到卫兵肩上:“你要为了几个人而让剩下的三百人殉葬?” 沉重的大门被推动着慢慢合上,三个卫兵吃力地举着门闩,加固大门。一阵令人恐怖的重重敲门声从门外传来:“快开门啊!开门啊!混蛋!啊啊啊……” 门内的人恐怖地听着门外人被砍杀的惨叫。接着,骑士团步兵们用刀斧开始猛烈地砍着大门。 “快找到教皇陛下。”亨利掌旗官对威克伍德公爵和萨瓦隆公爵说,“这里就由剩下的教皇卫队顶住了。在圣天使堡地牢里有地道,一直通到城南,这个秘密只有历届教皇卫队掌旗官和教皇本人知道。”掌旗官又叹了口气。 “谢谢阁下的勇气。”威克伍德公爵说。萨瓦隆公爵点头示意,二人带着剩下的公爵们的卫队向大教堂后面走去。从后面走过长长的石梯,就是已经几乎毫无防备的圣天使堡。波德走过时,亨利掌旗官一把抓住了他。 “看得出你是个佣兵。”掌旗官冷冷地看着他。 “是的,大人。” “此时此刻,我更希望手下是狡猾的佣兵,而不是无用的贵族子弟。愿主保佑你,再见。”掌旗官慢慢放开了手。 “您也保重,大人。” 康斯坦斯在小礼拜堂祈祷着,耳中听到门外的回廊中传来重重的脚步声和盔甲摩擦声。她知道,等待她的只有两种命运。门被推开了,伯里茨主教首先进来,康斯坦斯站起身来,回头看去。是威克伍德公爵。公爵的盔甲上刀痕累累,康斯坦斯心下忐忑不安。 “骑士团被击退了吗?”康斯坦斯抱着一丝希望问道。 “不,冕下,圣天使堡要失守了。请您跟我们从密道走吧。” 康斯坦斯失望地向后靠去。“教廷已经毁灭了,维吉亚将是诺德人的了!” “不,冕下,教廷并不会因为霜城被占而消失。只要我们能逃出去,教廷就能动员忠诚的维吉亚人复仇。” “复仇,还要有多少人为了教廷而死!”康斯坦斯叹息道。 “冕下,时间不多了,请赶快过来。即使是此刻的失败,也并不值得让您为此放弃。”威克伍德公爵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康斯坦斯,让她没有反驳的力量。 片刻之后,伯里茨主教抱着装满了教廷机密文件的箱子,跟着康斯坦斯和公爵向城堡下的地牢走去。箱子里装着六百年前斯瓦迪亚皇帝的对教廷的赠土协定,以及教廷的创始者们的圣训。至于金银,伯里茨主教压根没想,因为教皇国的财政早就被主教们掏空了。 通向地下的悬梯不时站着骑士,见到教皇,他们都虔诚地低下头。康斯坦斯心下凄凉,眼下至少有这么几十个人是忠于教廷的。在几百年来,霜城经受了无数东维吉亚蛮族的进攻都没有陷落,此刻却毁于同信一个主的骑士团之手。 昏暗的烛火下,十几个公爵卫队的人正在地牢的警卫室查看着地下的密道。亨利掌旗官将圣天使堡的地图给了威克伍德公爵,此刻公爵已经派了十几个人下去探看。波德举着火把头一个下去。地道阴暗潮湿,蜿蜒向前不知通向何处。古老的墙壁上有很多黏手的青苔,与地表寒冷的霜城不同,地道里竟然挺温暖。 波德钻出地道,迎面看到威克伍德公爵。“大人,地道是安全的,但是肯定很久没人用过了。”接着,波德同康斯坦斯的视线相遇,二人都愣住了。 康斯坦斯激动不安地举起手,指向波德:“你……是那个刺客?” “冕下,您认错人了。”波德赶忙闪到一边。威克伍德公爵紧张地望了望波德,对康斯坦斯说道:“您太紧张了。这位是本爵的卫士……” “不,我不可能认错,这是选举前夕圣天使堡的刺客,还曾劫持过我!”康斯坦斯激动地说。她眼角看到伯里茨主教,突然醒悟过来:“伯里茨主教,就是他为你和公爵他们联系的吧?” “呃……”伯里茨主教紧紧捏着箱子,说不出话来。 萨瓦隆公爵进来了。庞大的身躯让本爵不大的警卫室更显狭小。波德看着康斯坦斯惊慌可怜的样子,不知道接下来如何解决。萨瓦隆公爵在外面已经听到了风声,瞪了波德一眼,对康斯坦斯说: “冕下,现下不是纠缠过去事务的时间。骑士团步兵已经在大厅内同卫队交战了,请赶快进入地道。”萨瓦隆公爵已经挡住了门,康斯坦斯没有其他的路好走。 “好吧……好吧,教廷就将随我而去了。”康斯坦斯悲伤地说。波德发现,康斯坦斯看向自己的眼神是惊恐不安的。一行人一个接着一个慢慢下去,最前面的人负责照明,其次是威克伍德公爵扶着康斯坦斯,萨瓦隆公爵和伯里茨主教在后。波德是最后一个。他反锁好警卫室,在地道入口的机关处弄好伪装,最后关上地道口。地牢之上,已经渐渐传来了骑士团步兵战斗后的欢呼声。(未完待续。) 第六卷第十一章 埃莉诺坐在四轮马车上,不安地撩开窗帘看着外面。城内杀声震天,而南城门外的大道上拥挤着逃难的霜城市民和西部的贵族们。罗兰爵士伴随着马车骑行,焦急不安地看着越拖越长的人群。在公爵马车后面的是一辆商贩的运货马车,简陋的马车上盖着布,上面躺着几个脏兮兮的小孩。马车上的商贩不断鞭打着瘦骨嶙峋的牝马,嘴里喝骂着,看得出他的逃命心切。 牝马倒在了路边,溅起的污泥撒到了公爵的马车轮子上。罗兰爵士正心烦,一拍马鞭赶到商贩面前,骂道:“作死,混蛋!你知不知道这是贵族的马车!” 商贩跳下马车,倔强地盯着罗兰爵士,说:“你们这些老爷也只顾逃命,难道同样逃命还要欺负我们这些下人吗?”马车上的孩子先是被马车颠簸,又被两人的吵架吓得哭了。 罗兰爵士正要拔出剑,埃莉诺将头伸出马车,对罗兰爵士说道:“罗兰爵士,放过他吧。” “是,小姐。”罗兰爵士收起了剑。 商贩又是气恼又是感谢地盯着埃莉诺,突然说:“您是威克伍德的埃莉诺小姐吧?” “住口,不许直呼小姐的名字。” “是,你怎么会认识我?”埃莉诺惊奇地说。 “每年的威克陵夏季集市上,您都会露面的。我也是威克伍德人……” “让开!让开!驾!”呼喊声打断了对话。几个骑兵用马鞭抽打着路人,在人群中硬是挤出一条路。罗兰爵士看得清楚,对埃莉诺说:“小姐,那是教皇卫队的骑手。” “他们怎么在这里?保护路人?”埃莉诺好奇地问。 “不,他们怕是逃兵。”罗兰爵士无奈地说。几个骑手经过庞大的马车,瞥了罗兰爵士和埃莉诺几眼,转身离去。罗兰望着骑手们身后的烟尘,叹息着摇了摇头。 “威克伍德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让孩子们上公爵的马车。”埃莉诺对威克伍德商贩说。 “这……”商贩转身望了望挂着鼻涕的孩子,又望了望面色铁青的罗兰爵士。 “上去,没听到吗?”罗兰爵士冷冷地说。 商贩把自己的小孩抱上马车。埃莉诺穿着天鹅绒长袍,她不嫌脏,把三个从三岁到七岁的小孩抱上马车。商贩坐在了车夫的位置,同公爵的车夫友好地握了握手。罗兰爵士听着马车后面被挡着的人发出不满的咒骂,便命令车夫赶紧赶路。 骑士团的步兵们疯狂地在圣迦南大教堂中翻箱倒柜地寻找财宝。镶嵌红宝石的圣杯,银盘,珍珠项链,丝绸,来自波里伊斯的金币……士兵们拼命地往身上所有的缝隙里塞下珍宝。教皇国的丝绸旗帜被扯了下来,因为那上面有金子做的流苏。主教们坐圣体仪式的高脚金杯,此刻被克拉玛尔德抓在手中。他仰着头喝着从地窖中找到的上好红葡萄酒。红色的葡萄酒,金色的蜂蜜酒,酒桶破裂,这些珍贵的液体流得满地都是。 德曼未曾进入过大教堂的内部,那是贵族和主教们的权利。在东维吉亚时他曾耳闻主教们的奢华,此刻所见更是让他震惊。然而,他带着十几诺德个骑士,穿过满是狂欢的士兵的大厅,爬上了通向圣天使堡的石梯。 石梯两侧还躺着教皇卫队的尸体。有的是被刀剑砍得面目全非,有的是逃跑的时候背后中箭。鲜血此刻已经凝固了,在朝阳照射下,石梯反射着诡异的红色。先前前锋已经报告说,圣天使堡内没有教皇等人的踪影,连一把剑都没留下。德曼感到不安,即使拿下了霜城,流亡的教皇却有更大的能量。 “报告副团长,依旧没有发现。”圣天使堡门口,士兵对德曼说。 德曼将沾血的长剑收入剑鞘。圣天使堡大门洞开,空荡荡的,外面的阳光根本照不进来,因此在阴暗狭小的过道里只能用火炬。士兵领着德曼等人,向下进入到蚊蝇乱飞的恶臭的地牢。 在第一个牢房里,是教皇卫队的掌旗官。此刻他全身被搜了个干净,只穿着内衣关在牢里。被俘之前,他被骑士团士兵暴打了一顿,此刻脸带血迹,眼睛肿胀,身上有数道伤痕。德曼慢慢走进,一手握着牢房铁栏。 “教皇到底在哪里,说,免得遭刑。” “呸!”亨利掌旗官恶狠狠地喷出带血的痰。德曼慢慢退后,对士兵说:“把他带到广场上,其他俘虏也一起。” 冷风骤起,积雪被众人踩的稀烂。亨利掌旗官和教皇卫队的幸存者被反捆双手带到了圣迦南大教堂前的广场上。教堂交叉甬道里的士兵们都围了过来,被绑住的亨利看到骑士团士兵们都带着各种各样的金银,愤怒之余正想大喊,德曼一脚踢了他,让他住嘴。 广场上临时用废弃的挡箭牌木板搭制了一个台子。莫里斯基面色阴沉地站在上面,看见德曼押着俘虏来了,示意他带上来。德曼不习惯莫里斯基的颐指气使,但还是让士兵把亨利头一个推了上去。 “伪教皇的走狗,你们的掌旗官!”莫里斯基提着亨利的头发,对着俘虏们喊道。亨利痛苦地大叫着,围观的骑士团士兵们大笑起来。 “啊啊啊!混蛋!”亨利充血的双眼死死看着莫里斯基。 “伪教皇到底去哪里了?回答我!”莫里斯基对着亨利吼道。德曼瞧了瞧周围,呼喊着的骑士团步兵,和恐惧地发抖的教皇卫队俘虏形成了鲜明对照。 亨利咬着牙,拒绝说。莫里斯基猛地抽出腰带上的匕首,在衣衫褴褛的亨利胸前用力割开一道伤痕。鲜血滴落在木板上,又漏到了广场上的雪里。亨利惨叫着,跪倒在地。 “嗯,这种家伙,这样才会说。”德曼身旁,克拉玛尔德自言自语地说。 “嗯?”莫里斯基开始了尽兴的表演。他抓着头发提起亨利的头,说:“他们跑到哪里了?嗯?” 亨利咬紧牙,血丝从嘴里滴出。莫里斯基抬起头,对着木台底下的俘虏们说:“你们谁知道,伪教皇哪里去了?” 俘虏们慑于掌旗官,不敢回话。亨利挣扎着站起身,对他们口舌不清地说:“你们……谁要说出……就是维吉亚的仇人……” 啪的一声,莫里斯基一巴掌扇了亨利。亨利趴在地上,挣扎着向前挪动。莫里斯基抽出长剑,双手握住剑柄,向下一剑刺穿亨利背部。亨利大叫一声,无谓地进行临死前的挣扎。木台下的俘虏们惊慌起来,纷纷挪动着向后退去,却被拉格兰人用斧头杆推了回去。德曼叹了口气,对莫里斯基喊道:“行了,俘虏们会说的。” 莫里斯基从掌旗官的尸体上抽出剑,在袖子上擦了擦,阴郁地笑着,对台下的俘虏们说:“你们谁想当下一个?” “下一个!下一个!”骑士团的步兵们狂热地呼喊起来。德曼对俘虏们说:“交代教皇去处,别和自己的命作对。” “下一个!”莫里斯基随手指向一个俘虏。拉格兰人一边一个,架着俘虏上了木台。俘虏挣扎起来,突然跪了下去,大喊道:“我说!我说!” “这就对了嘛。”莫里斯基拿着剑指着俘虏。 “圣天使堡里有密道,他们从密道里走了!” “密道入口在哪里?”德曼喊道。 “不知道。密道的图纸只有掌旗官和教皇有,掌旗官把图纸给了威克伍德公爵……啊啊啊!” “可恶!”莫里斯基一剑砍倒了俘虏。俘虏喉间喷出汩汩鲜血,躺倒在地。 “克拉玛尔德,你带一队人搜查密道!莫里斯基,我带一队骑兵出城去搜!他们走密道,不会很快的。”德曼说。(未完待续。) 第六卷第十二章 爬满各种各样蔓藤植物的地道里,威克伍德公爵等人在前面领队,伯里茨主教牵着康斯坦斯教皇,而波德等地位低下的卫兵负责断后。康斯坦斯已经明白了贵族们是如何通过主教们把自己架成了傀儡一般的存在,自从她看到波德那一刻起就知道了。地道里有些小虫子,因为打扰突然飞起,把康斯坦斯吓了一跳。她自小生活在洁净的教廷,,此刻无法忍受地道的阴暗潮湿。她踮起脚尖,但是无论如何白色的袍服都会被地道里的污泥染脏。 那个棕发的卫兵波德,此刻在最后小心谨慎地前行着。康斯坦斯不安地看了看他一眼。波德低下头,好像有意地不让康斯坦斯的眼神与之相碰。康斯坦斯无意在此刻质问威克伍德公爵,她对公爵英俊的外表和极深的城府的对比感到震惊。 “快到了。”萨瓦隆公爵的儿子康拉丁冷不防地说,并指了指墙壁上的水滴。 “地道出口通向一个马厩。”伯里茨主教掏出地图,边走边说。从未走出过霜城的康斯坦斯有些气喘,趁着这间隙说:“能休息一下吗?” “不行,骑士团很快会发现地牢密道的。”威克伍德公爵说。火把的光照着公爵的侧脸,显得冷酷阴森。 康斯坦斯只能撑着继续走,与此同时年迈的伯里茨主教也是气喘嘘嘘。而仍然穿着盔甲的两个公爵和其余二十几个骑士,都是毫无疲劳之色。人数之多让地道显得更加狭窄。康斯坦斯忍受着地道的阴湿和骑士们的汗臭味。 地道渐渐漏出死死光线。在最前面的威克伍德公爵突然举手示意停下。所有人大气不敢出。康斯坦斯隐隐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威克伍德公爵指了指地道前方的上坡,又指了指上面。 “地道上面有人。”伯里茨主教小声说。 威克伍德公爵和萨瓦隆公爵小声商量了一下,只见威克伍德公爵对着波德挥了挥手。波德挤着从队伍尾端走到最前面,康斯坦斯尽量靠边,她有些害怕这个佣兵。 “波德,到前面侦察一下,你的经验可比骑士丰富。” “是,大人。”波德低下身子从前面走了过去。 “他不是骑士吗?”萨瓦隆公爵有些疑惑。 “他是个不亚于骑士的佣兵。”威克伍德公爵笑着说。波德先脱下沉重且耀眼的盔甲,然后用剑鞘慢慢顶起出口上的石头。波德从长满杂草的出口处探头看去。几个士兵正在马厩边上休息,盔甲和头盔,剑都架在篝火旁。几匹战马在马厩里吃着草料,马厩主人无可奈何地伺候着几个大兵。 波德仔细看了看,是教皇卫队的装束,只不过把身上的纹章罩衫都脱了,看样子是逃兵。波德回到地道,向威克伍德公爵汇报了一下。 “先上去,教皇大人不能留在这臭地道里。跟他们沟通一下。”威克伍德公爵说。 “该死的逃兵,霜城怕是已经沦陷了。”萨瓦隆公爵叹息说。 波德爬出地道,慢慢靠近了骑手们。公爵和剩下来的十几个人从侧面包抄了过了,伯里茨主教留在地道出口陪伴教皇。马厩里除了逃兵们的马,还有十几匹瘦骨嶙峋的马。波德手扶在剑柄上,悄无声息地靠近。 “诸位,早上好。” 篝火旁的骑手们刷地站起身来,长剑出鞘,冷冷地盯着波德。 “放松,放松。”波德举起双手。 “你是谁,干什么?”为首的骑手紧张地问道。 “我还有十几个同伴,都是从霜城逃难出来的。我们需要马匹和食物,你们不介意我们从这个马厩……” “滚,爱滚哪回哪里去!这马厩现在是我们的。”逃兵们没有被波德的“十几个同伴”吓到。“我们自己的马我们自己要用,你们要逃难就跟那个老头说。” 马厩的老头看着争吵,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膀。“我只有一些瘦马了,霜城的官老爷们把养马的钱都贪了。你和你的同伴想牵走就牵走吧,反正别留给东维吉亚的那些野蛮人。至于我呢,也要逃难了。” 波德瞅了瞅那些发出臭气的瘦马,看上去跑不出几里路就要累死了。倒是逃兵们的马膘肥马壮。逃兵们看到波德眼神瞅着他们自己的马,怒道:“你想打什么歪主意?” “我想啊……”波德左手在背后做了个事先准备好的手势。隐蔽在树丛后面的公爵卫队知道这是谈判失败的指示。 “你想什么?” 波德用左手抽出匕首,一下戳透了头一个逃兵的喉咙。他的同伴愣了一下,顷刻之间,埋伏的人从树丛后窜了出来,挥剑向逃兵们砍去。波德从死人喉咙间抽出匕首,在死人衣服上擦了擦。剩下的无需他动手,因为这些贵族骑士们对付起曾经的自己人是毫不留情的。几分钟后,只剩下盔甲鲜明的贵族们了,逃兵都被诛戮死尽。马厩的主人吓得钻进了马厩后的树林里,不过也没有人关心他的去向。 “都是些小人,死不足惜。”萨瓦隆公爵走过波德身边,看着波德,“小子,你胆子够大的啊。” “拖延下去没好事,大人。”波德说。 伯里茨主教跟着康斯坦斯走了过来。康斯坦斯看见满地死尸,脸色苍白,看样子要被恶心地吐了出来。她盯着波德,眼神中满是厌恶。 “你本不必动武的。”康斯坦斯对波德说。 “如果他们不懂分享,我们一众人迟早会被骑士团的骑兵追上的,冕下。”波德说。 “马匹不够,而且只有那几个骑手的马有用。”威克伍德公爵皱着眉头说。 “那就保证教皇冕下先到达瓦里纳城堡……” “呜呜呜!”号角声陡然响起。马厩营地里的众人恐惧地安静了下来。号角声近在咫尺,马蹄声伴随着人的呼喊,从森林后传出。 “骑士团。”波德说,指着树后隐隐约约的旗帜。白底黑剑,骑士团的骑兵们找到了逃难的教皇。 “准备战斗!”威克伍德公爵拔出剑,“保护教皇冕下!”骑士们围城了小圈,在篝火边组成小圈。康斯坦斯看着从密林中慢慢走出的骑士团骑兵,心下宁愿早早死去,也不要忍受被俘的耻辱。 德曼带领着一队骑士团骑兵沿着布满积雪的松林中的干道飞奔向前。霜城内的战斗大多已经接近尾声。残存的教皇卫队不是被击溃就是溃败逃出城外。霜城大门外延续数里路上都是难民。与前几日北海上的暴风雨形成对比,此刻天空无云,北方的刺眼阳光直直地照射在骑手们的后背。马蹄边溅起白雪,大路上的难民们见到骑兵队伍飞奔过来,都吓得逃到路两旁的松林里。德曼和他的人马在布满残雪和逃难的人丢下的东西的大路上疾驰。 在出城前,士兵已经报告说克拉玛尔德在地牢里发现了地道。德曼可不指望他们能从地道里赶上前面的队伍,毕竟教皇等人已经走了很远了。 一个马夫模样的老头,在路上急急地向逃难人群的反方向跑来。德曼发现不对劲,命令骑兵们把他抓住。老头被骑兵们迅速包围,吓得跪了下来。 “前面有什么事?说!”德曼问道。 老头语无伦次地回答:“我……大人……前面杀人了!” “什么人在杀人?” “几个卫队的老爷……和另外十几个老爷打架,都被杀……杀……杀了!” 德曼继续问道:“那十几个人什么模样?” “穿得都很好,都像是贵族。大人,我只是一个养马的……” “把他绑到马上,带走!”德曼挥手下令队伍出发。 “遵命。” 顺着马夫提示的方向,骑兵队向前跑了半里路,然后进入了树林里。德曼命令一个侦察兵先去探探路。德曼心下忐忑不安起来,骑兵队仓促间出发,只有十几个骑士,其余的都是雇佣来的东维吉亚骑手。他不知道这么一队近百人的骑兵能否击败不知人数的教皇队伍。马夫慌乱中只知道“十几个人”,说不定后面还埋伏有忠于教皇的卫队。 侦察兵下了马,向松林深处走去。几分钟像几年一样漫长,德曼让后面十几个骑手下马,带上十字弓。过了一会儿,侦察兵回来了。 “副团长,只有十几个人,都没上马,但是装备精良,看样子刚才发生过战斗。” “你看到教皇了吗?”德曼急切地问。 “没有,但是我看到了威克伍德公爵和萨瓦隆公爵的骑士。” “就是他们了。”树林里空间狭小,德曼用手示意所有人下马前进,让十字弓手们走到第一排,准备先发制人。德曼慢慢向前,在看到马厩的时候趴下。骑兵们纷纷隐蔽起来。前面的一小片空地上传来人的说话声。 “……我们的马不够啊……” “……公爵说要先保证教皇安全,让教皇和贵族先走。” “哈哈,我想起那个佣兵的表情了……” 德曼举起手,训练有素的骑手们举着十字弓悄悄走到了松林边上。空地上的情景一清二楚,十几个骑士散乱地站着,马厩边是威克伍德公爵和萨瓦隆公爵。德曼早已经嘱咐,教皇要抓活的,两位公爵最好俘虏——因为巨额赎金可以弥补此次远征的部分费用。 “放!” 十几只弩矢飞向营地。当先谈话的两个骑士瞬间中了几只弩矢,即使他们穿戴重甲,十几码的距离上十字弓的钢矢仍然能轻易穿透盔甲。不远处,篝火边还有两个骑士,他们刚要站起来发出警报,就被第二轮发射的十字弓射死。举起的剑掉在地上,垂死的人发出惨叫,剩余的人终于惊醒了。 “准备战斗!”无论是营地内的人还是树林里的人,都在此起彼伏地喊着。 德曼的下马骑兵们手持刀剑,喊着战嚎从马厩四周冲进了营地。(未完待续。) 第六卷第十三章 “保护教皇!”十几个骑士围城圈,中心的是看样子孤立无援的教皇康斯坦斯。波德心下暗觉不好,这十几个人集中在一起,反而容易让对方包围。 来自北方的骑士团骑兵手持战斧冲了过来,波德用盾牌抵挡住了重重的一击,反手一剑将身穿皮甲的东维吉亚骑兵开肠剖肚。不远处小坡上,十几个弩手不停放箭,篝火边被困住的十几个骑士都举起盾牌防御。有几个骑士的胫甲和手臂上中了弩矢,但都顽强地站立着。 波德从盾牌上看去,四周至少有五十来个敌人。对方不停冲上来,又被装备良好的贵族骑士们砍倒在脚边。一个死掉的北方人头朝下倒在了地上,中间的康斯坦斯看见了,不禁惊恐地尖叫了一声。 “伪教皇在那里!”敌人大喊着,纷纷涌了上来。几个骑兵把骑枪砍断了,不停地向公爵卫队的盾墙缝隙里戳。瞬时间,几个骑士已经浑身挂彩了。 “补上空位,波德!”威克伍德公爵喊道。一个骑士流血过多支撑不住,倒地不起,一支早已瞄准好的弩矢瞬间结果了他。两个敌人扑了过来,公爵用盾牌猛击了靠近的敌人,一剑戳穿了另一个来不及停住的敌人。 “大人,这样下去我们不可能逃脱的。”波德对威克伍德公爵说。 “你想怎么办?”威克伍德公爵看着蜂拥而上的敌人,无奈地说。 “散开,打成一团,两位大人乘机带教皇大人骑马逃走,剩下的人只能殿后了。对方的队伍都下了马。” “呼啊!”威克伍德公爵一剑砍翻一个敌人,说:“那样更容易被抓!我和萨瓦隆公爵一起,你带教皇走!” 波德楞了一下,说:“什么,大人?” “现在没时间和你废话。在巨额俘虏赎金和抓住教皇之间,对方只能选一个。先分散,再集合。”威克伍德公爵凑到萨瓦隆公爵那里,简短说了一下,然后移到波德身边。 “马厩那里是那几个逃兵的马。听我命令!三,二,一!散开!” “呼啊!”幸存的十数个人散了开来,同陡然不知所措的敌人厮打在一起,阻挡了骑士团骑手的通路。威克伍德公爵拽着康斯坦斯的纤细手臂冲到了马厩边。被血腥战斗恶心得头晕的康斯坦斯任由他们摆布。 “冕下,我们分头逃跑,你和波德等一路,我们另一路。” “什……什么?”康斯坦斯看着波德,“和这个人?” “把教皇冕下托付给这么一个佣兵,你疯了吗?”萨瓦隆公爵大吃一惊,他还以为是一名骑士负责护送教皇。 “我们和冕下一起走只会让目标更诱人。骑士被俘可以活命,佣兵可不会。他比骑士能干,现在只能指望他了。波德,你知道如果失败了,你是什么下场……维吉亚是什么下场。” “明白,大人。” “不,我拒绝。”康斯坦斯说。 “现在没时间争辩了,冕下。”威克伍德公爵说。 “那……那我怎么办?”伯里茨主教说。 “大人,您只能为主殉教了。”威克伍德公爵不怀好意地说,选举已经结束,主教大人已经没用了。 波德骑上马,威克伍德公爵将康斯坦斯抱上马鞍后部。康斯坦斯扭过头不去看波德,波德也尽量不和她交涉。殿后的十几个人已经被击溃了,十名骑士血溅当场,剩下几个人一边格挡着一边后退。几声马嘶,他们回头一看,不禁又恨又恼。他们的公爵和誓死保卫的教皇已经抛弃了他们,骑马从马厩边疾驰而去。 康斯坦斯不情愿地抱着波德的腰,侧脸看去,战场上幸存的人已经举剑投降了。骑士团骑手们有的无用地在后面追赶,剩下的赶忙跑回远处的马匹。马厩前小山坡上有一个骑士模样的人,正大吼着让弩手放箭。箭矢嗖嗖地飞过,好不容易逃出的五六个人里,波德身边的一个骑士被从马上射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开城门啊!” “你们是什么人?”城门上的卫兵对着罗兰爵士大喊道。 “威克伍德的埃莉诺小姐和随从,快开城门!” 城门上的卫兵跑没了影,看样子是去主堡和瓦里纳伯爵通报去了。罗兰爵士拽着盔甲里的棉衣,几小时前突如其来的一场雨让马车外的人浑身湿透。埃莉诺撩开帘子,不安地说:“他们不放我们进去吗?” “不,小姐,马上就好了。” 过了一会儿,只听铰链声咔咔作响,加固的城门被缓缓拉了上去。罗兰爵士以士兵的眼光打量着城堡。瓦里纳堡是和霜城一样历史悠久的建筑,在东维吉亚尚未被征服前,灰色石灰石筑成的城堡就是守卫艾佛利山脉的战略点。城堡和霜城一样年久,但是瓦里纳伯爵对城堡的维修相当仔细。罗兰甚至觉得,这么一座城堡的大门,比巨大的霜城大门还要坚固。 城堡筑在一座山坡上,盘旋的上山道路是石砖砌成的,车夫位子上的落魄商人抱怨着瓦里纳伯爵弯曲的小路,但是罗兰爵士知道,这是防止攻城锤接近的极好方法。山下是一个小镇,维吉亚有很多这种在领主城堡下的村镇,多是由多年的集市发展来的。 城门里,一名衣着华贵的爵爷骑马慢慢出来,身边跟着一个衣着更加奢华的青年。瓦里纳伯爵的手下常年经营着从东维吉亚过来的皮草生意,因此虽然封地不甚富饶,也是西维吉亚屈指可数的富有领主——最重要的是,他效忠教廷。 “您好,大人。我是威克伍德的罗兰,我们一路护送埃莉诺小姐从霜城过来。” “辛苦了,爵士,都请进来吧。”瓦里纳伯爵看样子有五十多岁,却依然是满头金发,身材略微有些发福。瓦里纳伯爵又慢慢靠近罗兰,从马背上探过头去说道:“霜城已经陷落了。信鸽的速度比你们快。” “那么……有威克伍德公爵大人的消息吗?”罗兰不安地问道,同时看着埃莉诺的马车慢慢驶进城堡。 “还没有,看样子是逃出去了……教皇也没消息。” “骑士团会付出代价的。” “是啊,但是我们得先为他们的恶果付出代价。”瓦里纳伯爵指着城堡下的镇子,罗兰爵士看到,数以千计的难民不断涌入小镇。 “市民们也确实可怜……但是得先把他们分散到其他村子,要不然都得在骑士团来之前饿死在我的城堡前。” “您的领地,您说了算,大人。”罗兰爵士说。 “该死的骑士团,我一定要用他们的血濯洗我的剑!”瓦里纳伯爵身边的年轻人说。罗兰这才注意到他,长相和瓦里纳伯爵很像,应该是瓦里纳伯爵的继承人。 “马特,你应该把怒火留到他们来的时候,而不是在贵客面前吼叫。”瓦里纳伯爵说。 “我好久没听到过这么爽快的话了,马特大人。”罗兰爵士对年轻人笑道。 年轻人对一个威克伍德的骑士对自己恭维感到相当高兴,对罗兰说道:“战争终于开始了,维吉亚的老人们都应该把荣耀让给年轻人!” “别说了,马特。”瓦里纳伯爵说。 埃莉诺下了马车,在仆人陪伴下进了主堡。马车上的落魄商人一家自知不妥,抱着孩子悄悄从城堡后门走了出去,忍受着城堡内仆役们的眼神。 埃莉诺进入了瓦里纳城堡,惴惴不安地望着城堡内好奇的人们。女仆低下头,引导着埃莉诺进入燃着火的石砌大厅。在长桌一侧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贵族模样的少女。 “请坐……埃莉诺小姐。”少女抬起了头,鹅蛋脸,棕色长发下是金色的双眸,看样子对于生人很害羞。 “谢谢。”仆人拉开座椅,埃莉诺慢慢坐下,一边搓着在雨中冻得疼的双手。 “啊,抱歉,还没自我介绍……我是瓦里纳伯爵的女儿,玛格丽特。” “你好,玛格丽特小姐。”埃莉诺怀着心事,不愿意多交涉,而且看起来玛格丽特是个涉世未深的贵族小姐,没什么可问的。 瓦里纳伯爵和罗兰爵士交谈着进入了大厅,其中不时夹杂着马特的声音。瓦里纳伯爵看见了埃莉诺,低头亲了她伸来的手。马特也行了礼,同时双眼却盯着埃莉诺看个不停。轮到他妹妹玛格丽特,马特就随意多了。 埃莉诺看见这对兄妹,不禁将心里的担忧脱口而出:“瓦里纳伯爵大人,您派出队伍搜索威克伍德公爵了吗?” “您来之前就派出斥候队了,小姐。”瓦里纳伯爵有些尴尬地说。埃莉诺脸红了一下,顿时为自己的鲁莽感到羞愧。 “请原谅,大人。” “没事。在您休息好之后,我会派出卫队护送您回到威克伍德的。” “我要等威克伍德公爵来了以后再走。”埃莉诺说。 “您的城堡也是从霜城出来到西维吉亚的第一个安全的关卡。”罗兰爵士插嘴说。瓦里纳伯爵微笑了一下,落座在长桌顶端的主位。他拍拍手,仆人们立刻开始上酒端盘。 “好了,请诸位开始吃喝吧!”瓦里纳伯爵端起杯子说。 “愿主保佑公爵!”埃莉诺说,眼见瓦里纳伯爵对公爵去向并不十分关心。 “愿主保佑公爵!”罗兰爵士跟着说,然后猛灌了一杯葡萄酒。马特和玛格丽特看着客人们开始享用餐宴,才开始动手。瓦里纳伯爵默默吃喝,而马特的双眼不时看着埃莉诺。玛格丽特安安静静,和父亲一样。罗兰爵士饿极了,也顾不上别人,以士兵的胃口大吃大喝。 “埃莉诺小姐,您还没有未婚夫吧?”瓦里纳伯爵冷不丁地说。 正在叉着一块肉往嘴里送的埃莉诺吓了一跳,说到:“这种事情……还是要公爵来定夺……” “嗯,没错,公爵家的小姐出嫁的时候,嫁妆可不一般啊。”瓦里纳伯爵笑着说,“您和我的女儿玛格丽特一样,都到了该出嫁的年龄。” “埃莉诺小姐还没有结婚的意向,大人。”罗兰爵士察觉不对劲,说到。 “抱歉,我唐突了。” “您家小姐有什么打算呢?”罗兰爵士说。 “贵族家的小姐,自然应该找个好爵爷,为家族添光。”瓦里纳伯爵捏着胡须说。 “父亲,您是想着怎么用玛格丽特换来土地吧。”马特不平地说,埃莉诺看到,玛格丽特感激地看了看哥哥。 “女人的天命,就是嫁个好夫君,相夫教子。至于土地,那是贵族间的婚姻必备的,你懂什么。”瓦里纳伯爵责备马特道。 埃莉诺想反对瓦里纳伯爵这番专断的话,但是作为宾客,受人接待,她不想扰乱气氛。埃莉诺求助般地看了看罗兰爵士,罗兰只是轻轻摇摇头。 餐宴结束,瓦里纳伯爵又是拍拍手,训练有素的仆人们赶忙撤盘子,抹桌子。瓦里纳伯爵让玛格丽特服侍埃莉诺到主堡楼上的卧室休息,而罗兰爵士则由马特陪着,到塔楼上等着公爵队伍。(未完待续。) 第六卷第十四章 旋转而上的石梯仿佛永无止尽,古老的城堡内散发着淡淡的腐烂的气息。埃莉诺熟悉这种气味,威克伍德家族的城堡也有这种气息。玛格丽特在旁默默陪伴,她是个文静的女孩,看样子比埃莉诺要小一岁。埃莉诺感觉她的服侍有些不自在,毕竟她也算这里的女主人,但是伯爵的女儿服侍公爵家的女儿,对伯爵是一种荣幸。她的哥哥马特,小时候就曾经到萨瓦隆公爵那里当侍从。 到了卧室木门前,埃莉诺说道:“谢谢,玛格丽特小姐,我自己想休息一下。” “那就不打扰了,埃莉诺小姐。” “再见。” 埃莉诺躺在柔软的床上,心里想着公爵的命运。罗兰爵士嘴上不说,心里其实对瓦里纳伯爵也有些不适,所以休息完就去塔楼上瞭望了。埃莉诺走到窗边,看见城外还不断有逃难的平民和贵族们。有些从西维吉亚前来开会的大小贵族,也逃难进了城堡,瓦里纳伯爵忙不迭招待。城堡内的空闲房间很快不够用了,那些小男爵们只得到下城区和平民挤在一起。 埃莉诺重又躺下,脑中闪现着无数杂乱的念头。雪白的床单衬着雪白的肌肤,埃莉诺慢慢沉入梦乡…… 回复 41楼2013-08-03 12:37举报 | 波德兰茨伯爵 骑士从者9 “小姐!小姐!”重重的敲门声如攻城锤,砸在木门上。埃莉诺惊醒过来,急忙套了一件外衣,打开门。是罗兰爵士。 “公爵到了!” 埃莉诺跟着罗兰爵士,三步并作两步跳下无尽的旋梯。大厅内,瓦里纳伯爵和其他逃难的贵族都在等着威克伍德公爵的到来。埃莉诺心跳不已,挤着占到了最前面。 威克伍德公爵穿着沾着血和雨水的盔甲,进入了大厅。衣冠严整的逃难贵族们肃然起敬。萨瓦隆公爵由儿子康拉丁陪伴着走进大厅,盔甲上也是刀痕累累。除此三人外,只有两名骑士陪同。埃莉诺仔细看了看,没有那个棕发的佣兵。她心中顿时充满伤感和失落。 “埃莉诺。”威克伍德公爵紧绷着的脸上露出笑容,走了过来。埃莉诺让他粗糙的手套摩擦着自己的脸。两人眼神相对,心中说不出的酸苦。 “欢迎二位,在这不幸的时刻,两位的回归却是维吉亚的幸福啊!” “是啊!” “威克伍德公爵万岁!” “萨瓦隆公爵万岁!” “可是……”瓦里纳伯爵面露难色,看着威克伍德公爵,说:“教皇大人呢?” 众人慢慢安静了下来,先看看冷着脸的威克伍德公爵,再看看受伤沉默的萨瓦隆公爵。 “我们被骑士团袭击,分散了。现下,教皇不知去向。”萨瓦隆公爵有些垂头丧气地说。 “不,我们还有一个骑士和教皇冕下在一起。”威克伍德公爵的回答在众人中引起一片惊呼。 埃莉诺看着威克伍德公爵,小声说:“这个骑士难道是……” 威克伍德公爵点点头,埃莉诺吃惊又欣慰地吁了口气。 奥诺古‘德‘维尔塔 维尔塔的奥诺古,家族祖先是斯瓦迪亚的维尔塔伯爵。在六百年前的内战中被斯瓦迪亚国王褫夺爵位后,维尔塔伯爵带领家族成员和忠于维尔塔家族的骑士参加了维吉亚传教团对维吉亚的武力征服。其后人中有数位曾同时参加剑骑士团对东维吉亚的征服,后与骑士团的诺德高层分道扬镳。因功绩显著被教廷赐予威克伍德守护的头衔,世代统领威克伍德公爵领。 奥诺古‘德‘维尔塔继承了斯瓦迪亚的古老姓氏,现为第九代威克伍德公爵。早年其母死于埃莉诺的难产。其父“尊严公爵”腓力‘德‘维尔塔在死于打猎意外,在奥诺古成年之前威克伍德公爵领由其叔叔摄政统治。 威克伍德公爵领以农业为主,物阜民丰,有数个伯爵和男爵向公爵效忠并领有土地。威克伍德地区出产葡萄酒和小麦,是维吉亚重要的粮食出产区。威克伍德公爵领北边是布鲁兹大伯爵领,西边是萨瓦隆公爵领和数个小男爵领,东边是瓦伦那伯爵领,南边则与斯瓦迪亚王国接壤。 奥诺古‘德‘维尔塔 维尔塔的奥诺古,家族祖先是斯瓦迪亚的维尔塔伯爵。在六百年前的内战中被斯瓦迪亚国王褫夺爵位后,维尔塔伯爵带领家族成员和忠于维尔塔家族的骑士参加了维吉亚传教团对维吉亚的武力征服。其后人中有数位曾同时参加剑骑士团对东维吉亚的征服,后与骑士团的诺德高层分道扬镳。因功绩显著被教廷赐予威克伍德守护的头衔,世代统领威克伍德公爵领。 奥诺古‘德‘维尔塔继承了斯瓦迪亚的古老姓氏,现为第九代威克伍德公爵。早年其母死于埃莉诺的难产。其父“尊严公爵”腓力‘德‘维尔塔在死于打猎意外,在奥诺古成年之前威克伍德公爵领由其叔叔摄政统治。 威克伍德公爵领以农业为主,物阜民丰,有数个伯爵和男爵向公爵效忠并领有土地。威克伍德地区出产葡萄酒和小麦,是维吉亚重要的粮食出产区。威克伍德公爵领北边是布鲁兹大伯爵领,西边是萨瓦隆公爵领和数个小男爵领,东边是瓦伦那伯爵领,南边则与斯瓦迪亚王国接壤。 维尔塔的奥诺古,家族祖先是斯瓦迪亚的维尔塔伯爵。在六百年前的内战中被斯瓦迪亚国王褫夺爵位后,维尔塔伯爵带领家族成员和忠于维尔塔家族的骑士参加了维吉亚传教团对维吉亚的武力征服。其后人中有数位曾同时参加剑骑士团对东维吉亚的征服,后与骑士团的诺德高层分道扬镳。因功绩显著被教廷赐予威克伍德守护的头衔,世代统领威克伍德公爵领。 奥诺古‘德‘维尔塔继承了斯瓦迪亚的古老姓氏,现为第九代威克伍德公爵。早年其母死于埃莉诺的难产。其父“尊严公爵”腓力‘德‘维尔塔在死于打猎意外,在奥诺古成年之前威克伍德公爵领由其叔叔摄政统治。 威克伍德公爵领以农业为主,物阜民丰,有数个伯爵和男爵向公爵效忠并领有土地。威克伍德地区出产葡萄酒和小麦,是维吉亚重要的粮食出产区。威克伍德公爵领北边是布鲁兹大伯爵领,西边是萨瓦隆公爵领和数个小男爵领,东边是瓦伦那伯爵领,南边则与斯瓦迪亚王国接壤。 波德昏昏沉沉地伏在马背上,任凭马顺着小路向前走。波德的铁鞋上沾染着之前在雨中飞奔逃命的污泥,此刻顺着鞋向下滴落。康斯坦斯也已经累得不行,趴在波德的背上睡着了。波德望了望前面,几天前的积雪已经慢慢消散了,但是道路上确实泥泞不堪。桦树干巴巴的树枝在淡淡的雾霭中显得阴森神秘。 波德从马鞍边拿起水囊,朝脸上浇了一些,免得睡着。两天三夜,在路口波德就因为追兵和公爵等人分散了,逃命中从未休息过。波德在策马狂奔时瞥见,骑士团追兵为首的黑发骑士命令大部队去追公爵等人,而只派了几个骑手去追看似因带了教皇而移动笨拙的波德。 波德不禁要感谢这片黑森林,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让被追捕的狼和精明的猎人都迷失了方向。几个小时后,波德就在这片森林里迷了路,而骑士团骑兵们也毫无踪迹了。黑森林了里响着雨后小虫子的咕咕唧唧声,像是在议论何时可以将这些陌生人吞噬在阴森森的树林中…… 波德无力支撑眼皮,打着呵欠向前倒了下去。趴在他身后的康斯坦斯冷不丁也被摔下了马。波德一脸栽在泥里,耳边听着康斯坦斯迷迷糊糊不满的声音。 “爵士……给我醒醒……我们在哪里……” 波德撑着双手,慢慢爬起来。康斯坦斯心疼地整理着被泥土弄脏的白色袍服,看到浑身因污泥和血迹而肮脏不堪的佣兵站到面前,先是有些惊恐,转而有些可怜。 “对不起……” 波德伸出手,康斯坦斯犹豫了一下,握住波德的铁手套站了起来。 “啊……”康斯坦斯打着哈欠,“我们……在哪里,威克伍德公爵呢?骑士团的士兵呢?” “走散了。”波德说。 “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康斯坦斯说。 “先找到能歇脚的地方吧。另外,还要把您的衣服换掉,这样太显眼了。” “可是,这是教皇的……” “那都是些繁文缛节。”波德有些不耐烦地说。康斯坦斯对于波德的冒犯有些惊讶,但是转念又理解他在几天的逃亡后的烦躁。 波德牵着同人一样疲惫不堪的马向前慢慢走,康斯坦斯提着袍服,摇摇晃晃地坐在马鞍上。波德不是有钱的骑士,可以既配备战马又有平常行军用的马,这匹战马是波德最大的财产。波德摸着马的头,马理解般地支撑着向前走。(未完待续。) 第六卷第十五章 不知过了多久,雾渐渐消散了。日光透过密密麻麻的枝桠撒了进来。小路的尽头有少许烟雾冒出,波德打起精神走过去。康斯坦斯此刻又趴在马背上睡着了。 一座孤零零的小木屋立在树林里,旁边是一片小小的湖。湖泊中央有一个木台子,上面看似有人。波德把马放开吃草,叫醒了康斯坦斯。 “嗯……什么事……”康斯坦斯揉了揉眼睛,被波德搀扶着下了马。 “看上去是可以歇脚的地方。请待在这里,让我去沟通。” “以你的作风,怕是要以刀剑沟通。”康斯坦斯想起之前在马厩边的冲突,对着波德说。“让我一起去。” “除非您换身衣服。而且,您的外貌太显眼了。”波德指着康斯坦斯银色的长发。 波德轻轻地走向小屋子,敲了敲门。门内没有回应,倒是湖中央平台上的人听到声音,转过身说话了:“请问有什么事情?” 波德走到小屋后面,踩上小木桥,向着湖中央走去。对面的人看样子个子矮小,穿着斗篷,见到波德的模样,有些害怕地向后靠去。 “等一下。” 波德停下了脚步。他看到对面的人向后拉下了兜帽,露出了黑色的长发。这是个娇小的少女,但是精致的脸上却有奇怪的纹身。 “对不起,我们是从霜城逃难出来的人,请问能不能让我们歇脚。”波德张开双手,示意没有藏着武器。 “爵爷,你的同伴是……” “啊,是一位贵族小姐……”波德慢慢转过身,却见康斯坦斯好不掩示地走了上来,红色的双眸有些不屑地看着波德。 “我不是贵族小姐,我是维吉亚人的教皇,众仆之仆,教廷的守护者,康斯坦斯二世。” 黑发少女有些吃惊地盯着康斯坦斯。波德不知所措,尴尬的沉默持续了半分钟,在这半分钟内波德想了数种方法,甚至包括动手杀掉这个因为康斯坦斯的骄傲而得知秘密的无辜者。 “接待您是我的荣幸,教皇大人。”少女打破了沉默。 “我是波德,你叫什么?”波德将不知不觉移到剑柄上的手放了下来。 “叫我普迩好了。普迩`德拉库尼。”戈贝尔的林奇兴奋而又满足地坐在教皇宝座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大厅内众人的讨论。维吉亚教皇国黄白双色的旗帜全被换成了崭新的剑骑士团黑白条纹旗,骑士团的高层军官们坐在教皇宝座周围,而原先的主教席位则零零散散地坐着几位没有逃走或来不及逃走的主教。 “伪教皇弃城而逃,选举过程本就舞弊,因此林奇教皇名正言顺是维吉亚人的教皇了。”大团长海德尔曼说。大团长目光所视,担惊受怕的主教们唯唯诺诺地。 “维吉亚六百年来还没有不经选举就成为教皇的!我要求选举!”伯里茨主教说。 “主教大人,您的贿赂罪名还没有开脱呢。”德曼笑着说。伯里茨主教被俘后,被德曼一路带回霜城,在被骑士团敲诈得到一笔巨款后,才被放出来在主教会议上充数。伯里茨主教听罢气得发抖,又怕骑士团再次以各种罪名查抄他在霜城的家,不再说话。 “可惜,教皇的三重冕和权杖已经有了,圣袍却在那个伪教皇身上。”林奇慢慢地说,边说边盯着伯里茨主教。 “大团长。”莫里斯基副团长凑到面前小声说,“如果不经过一些愚弄小民的仪式,林奇教皇的权威怕是不能在霜城建立起来。” “嗯。”大团长应道。克拉玛尔德站得近,不仅嘀咕道:“不就是个扶持的教皇,用得着再花骑士团的钱啊。教廷的国库都被这帮主教吃光了。” 德曼看着矮胖的克拉玛尔德,再看看战战兢兢坐在后面的几个主教,笑又笑不出来。 林奇听到了克拉玛尔德的嘀咕,对于“扶持的教皇”这一说法有些不满,对大团长说到:“鉴于维吉亚人在贵骑士团这次锄奸中惶惶不安,我们要用教皇的权利稳定局势,不让人们三心二意。海德尔曼大人,请问有什么计策?” 海德尔曼大团长看着林奇狡黠的目光,感到有些不适。一举攻克教廷,打压整天叫嚣削弱骑士团的贵族们,是大团长许久以来的战略。大团长从来都是制定者,而不是被咨询者。林奇教皇名义上是全维吉亚领主和骑士团的主人,然而事实上林奇之前的教皇从未对骑士团有过实际约束。 “剑骑士团已经派兵维持霜城治安了,但是伪教皇依然不见踪影,任然有些人对伪教皇抱以希望。”海德尔曼说,“只有去除伪教皇的影响,人们才会尊重教廷。” “那么……”林奇露出微笑,“是要让伪教皇的肉体为了维吉亚而毁灭吗?她本就是靠罪恶才能够玷污众仆之仆的宝座……” 德曼惊讶于林奇的狠毒。许久之前那个不甘不愿被送进教廷的亲人,此刻像是从不认识般发挥着毒蛇的气味。 “伊利法的康斯坦斯,并不只有这种方法对付她。如果用这种方式强迫她赎罪,只怕会引起人们的不满。”海德尔曼说。莫里斯基这时又凑了上去,嘀咕了一会。林奇有些不耐烦地等着骑士团军官们出主意,全然冷落着沦为人质的主教们。 “教皇冕下,或许还有一种方法,可以消除人们对伪教皇的迷信。”海德尔曼朗声说。德曼看到莫里斯基嘴角边挂着满足的笑容,听着海德尔曼发言。 “喔……请说。” “开除伪教皇的教籍。” 此言一出,被冷落多时的主教们纷纷惊呼起来。伯里茨主教带头跳下座位,不顾礼仪大喊道:“不可能!不可能啊!连教廷神圣的权力也要被野蛮人亵渎了吗?“ 莫里斯基走到主教面前,不屑地推开了他。“老头,你有完没完?”莫里斯基狠狠地看着他。伯里茨主教吓了一跳,向后退去,一没站稳,跌倒在了猩红的地毯上。他身后的主教们赶紧将老人拉了起来。莫里斯基哈哈大笑,海德尔曼冷冷看着。 “喔……是个不错的主意。” “从来只有教皇开除异教徒的教籍,哪有教皇开除教皇的教籍!”伯里茨主教悲伤地喊道。 “伪教皇的罪名可不少啊,收受贿赂,亵渎圣职……”林奇扒着指头,看着伯里茨主教说。“伯里茨主教,我也可以开除你的教籍。现在,你可以离开会议了,主教大人。” 伯里茨主教垂头丧气地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出了教堂大厅。 波德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明亮的天空。波德起来,到湖边洗了洗脸。湖泊四周没有树木,波德就在小屋外打了个铺歇息。康斯坦斯和普迩就在小屋里。天已经破晓了,四周却没有鸟鸣,真是个诡异的地方。波德看了看湖面里自己的倒影,真像个打完败仗的落魄骑士。 耳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在刨木头。波德循声望去,湖泊中央的台子上,普迩在拿着小刀刻着一块小木头。波德不知道她起得这么早,感到有些好奇。脸上有纹身的奇怪少女专心致志地刻着木雕,丝毫没有注意到波德的靠近。 “早安。”波德说。 少女一惊,把小木雕下意识地往怀里藏了藏。“早安……爵爷。” “我不是骑士,叫我波德好了。” “哦……波德先生。”少女见波德仿佛只是打个招呼,就把小木雕又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波德问道。 “火焰神弗拉玛。”普迩小声说。波德凑近看,这是一只怪物一样的“神”。波德闻着普迩黑发间散发出的香味,一边想着这神像是个什么。 康斯坦斯也已经醒了,此刻穿着普迩给她留下的衣服,走了过来。波德微微低头致意。说道:“早上好,教皇大人。” “此刻也不必纠结于礼貌了,波德爵爷。‘康斯坦斯不知为何有些气恼。她瞥见了普迩雕刻的木雕,脸色变白,哼了一声:“异教徒。” “异教徒?”波德问道,同时不安地看着普迩。少女把头低下看着木雕,丝毫不为他们打扰。 “古维基亚语中的火焰,弗拉玛。教廷的图书馆里记录过这种异教神祗。”康斯坦斯慢慢地说。“波德爵爷,你看这个木雕像什么?” “像……一只蜥蜴。”波德说。 “是德拉库尼!”普迩有些生气地说。 “那不是你的姓氏吗?”波德为这个维基亚少女而越发疑惑。 “普迩.德拉库尼,龙的仆人。”康斯坦斯愤愤地说,“你的名字只是个伪装。你是最后的异教徒了吧,教廷早应该让你们皈依的。” “你们的主并不是所有维基亚人的神。在你们的主行走在大地上之前,维基亚的德拉库尼已经统治着这里了。”普迩站起身,凝视着康斯坦斯。康斯坦斯一动不动,红色双眸也倔强般地看着这个不知从何而来的森林中的少女。波德担心二人要起冲突,慢慢站到两人中间。 片刻后,康斯坦斯叹了口气,说:“主早已经抛弃了我们这些沉溺在俗世中的人了。倒是你们这些倔强的异教徒,有着让主都惊叹的虔诚。” 波德赶紧插嘴:“我们已经在此地歇息过了,感谢普迩小姐您的招待。准备过后我们就要走了。” “等等。”普迩说,“没有这里的地图,你们是会在黑森林里迷路的。” 普迩走到小屋里去了。波德和康斯坦斯跟着,康斯坦斯不满地说:“没想到离教廷这么近的地方还有异教徒。早年,传教团们都是用火刑威慑异教信徒们的,后来教廷认为太过残忍,便渐渐容忍了少数异教徒。波德爵爷,您看起来好像不以为然啊。” “对于领主们来说,只要上税就好,教士们的教诲只不过让农民更加臣服罢了,教皇大人。另外,我不是骑士,大人。” “领主们……哎。”康斯坦斯无奈地说,“你不是骑士,波德爵……那么,这也能解释你为何出现在圣天使堡了吧。”康斯坦斯反应迅速。 “是的,教皇大人。我现在能请求您的赦免吗?”波德说。 “现在我只追究骑士团的罪恶。”康斯坦斯笑着说。(未完待续。) 第六卷第十六章 ‘这是到瓦里纳堡的地图。“普迩从老旧的木箱中拿出铺满灰尘的地图。小屋内陈设简陋,除了一张稻草床,一张小桌子外只有一些简单的水壶,木桶,木箱。波德不禁怀疑,少女是怎样在这里生活下去的。 “这是教皇大人的圣袍,已经给您洗干净了。”普迩取出袍服。 “你居然洗了这件维基亚的圣物,这可是圣者克拉拉的遗物……”康斯坦斯又是吃惊又是气恼。 “怎么,难道您认为湖泊也分异教徒和教廷的吗?‘普迩看着康斯坦斯说。 “不,谢谢你了。”康斯坦斯接过袍服,却不知所措。 “我给您包裹一下带走吧。”普迩说。 “好好……”康斯坦斯更加无奈。波德在门旁看着,心中觉得康斯坦斯作为教皇,此刻却是无比无助。身穿普通裙子的康斯坦斯,更像是从贵族城堡内溜出来的小姐,而非维基亚人的教皇。 整理完毕,波德把康斯坦斯扶上马背,又在马鞍后弄好了行李。普迩一直在后默默看着,待康斯坦斯上马后,走回了小屋。波德走到普迩面前,从钱袋里拿出剩下的几枚第纳尔,抓起普迩的手给了她。 “不,德拉库尼的信徒帮助人是不能收钱的。”普迩将第纳尔递给了波德。 “那你靠什么生活呢?”波德问。 “这附近的农人中仍有德拉库尼的信徒,他们会时不时穿过树林帮助我。祝你好运了,波德。” “你到底是什么人,普迩小姐。”波德追问道。 “记住吧,德拉库尼的祭祀与你们相遇,绝不是偶然。再见。”普迩头也不回得走向小屋。 “波德爵爷!您忘记了您的职责吗?”康斯坦斯远远地从马背上说。 波德看着普迩远去的身影,轻声说:“再见,德拉库尼的祭祀。” 四位主教持着烛台,站在圣迦南大教堂大厅中央的四个角上。林奇教皇手捧经书,站在铺着教皇国纹章的地毯上。远处,是默默围观的骑士团高层军官们。仪式开始前,教堂内一片寂静。然而在圣迦南大教堂外的广场人,却是人声鼎沸。 “野蛮人的傀儡!呸!” “你们玷污了教堂……” 不满的霜城市民愤怒地挥舞着拳头,冲撞着维持治安的骑士团步兵们。步兵们持着长戟,威胁般的指向市民们。然而在广场的一角,一队穿着东维基亚皮毛服装的人进入了广场。他们是东维基亚的商人们,此刻他们的商会收受了骑士团的贿赂,加上本就在霜城被衣着华丽的西维基亚商人们歧视,他们在广场上喊出了支持骑士团的口号: “打倒伪教皇康斯坦斯!打倒吃喝嫖赌的贵族!” 市民们嚷嚷起来,他们人多势众,同东维基亚商人们吵了起来。还没等骑士团步兵们回过神,市民们就操着包裹、蔬菜同反对派打了起来。 “啊啊啊!野蛮人,滚出霜城!” “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混蛋!” 拳脚相加,广场人挤满了上千人,顿时乱作一团。吵吵嚷嚷声透过圣迦南大教堂的雕花玻璃,传进了林奇教皇的耳朵里。 林奇皱了皱眉头,放下了经书。“什么声音?” “是刁民们在闹事,教皇冕下。”莫里斯基说。海德尔曼大团长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莫里斯基低头行礼,慢慢退出教堂。 “莫里斯基这只老狐狸!那些市民们要受苦了。”克拉玛尔德对德曼小声说。 “别管他。”德曼说。 “继续仪式!”林奇有些生气地说。圣迦南大教堂内此刻只有寥寥数人,以伯里茨主教为首的其他主教都拒绝出席仪式,这里的四位主教要么收了骑士团贿赂,要么是被骑士团硬绑来的。 “以主之名,吾作为万王之王之众仆之仆……” “阿门……”四位主教吟唱道。 “让诸天使明鉴……” “阿门……” “用烈火洗去其罪恶,用天使长之剑为其劈去荆棘……” “我主明鉴,荣耀归于吾主,阿门……” “圣克拉拉之门徒,众仆之仆,维基亚人的教皇林奇在此宣布:开除敌主者伊利法的康斯坦斯之教籍!” 林奇的声音响彻在空荡的教堂穹顶之下。她慢慢合上书本,慢慢地扫视着骑士团的军官们。她的眼神慢慢落在德曼的脸上,眼神中透出得意。德曼冷冷地看着她,直到她把眼神移开。 林奇掷下经书,四位主教也将烛台扔下。烛火瞬间湮灭,俨如林奇心中的康斯坦斯的命运。林奇静静地注视着经书,耳中听着主教们唱着仪式最后的圣诗,嘴角边露出满意的笑容。 “海德尔曼团长,您可以让您的手下在全城张贴通告了。敌主者康斯坦斯已经被开除教籍,人人可诛。”林奇说。 “是,教皇大人。”海德尔曼深鞠一躬。 德曼跟着大团长走了出去。圣迦南大教堂内虽然有光线像石柱一般照入,但在没有烛火的情况下却是相当阴暗。走出教堂大门,霜城万里无云的天空上投射下的阳光让德曼有些睁不开眼睛。然而接下来,却是混乱的市民们映入德曼眼帘。 莫里斯基对着人群大喊大叫,而市民们则回敬以鸡蛋。莫里斯基躲避不及,一枚鸡蛋撞到了他的护臂上,蛋清黏了他一手。 “贱民!贱民!”莫里斯基气急败坏地说。 “野蛮人!诺德佬!”市民们把烂蔬菜扔向骑士团步兵们。士兵们慑于大团长威严,没有命令无法轻举妄动。广场上聚集了上千市民,而骑士团维持治安的士兵只有上百人。刚才的东维基亚的商人们此刻已经抱头鼠窜逃回了巷子里。 莫里斯基凑到大团长面前,说:“大人,怎么对付贱民?” 大团长做了个平放手掌在脖子前一挥的手势,然后挥了挥手让莫里斯基退下。德曼吃惊地说:“大团长,这样会引起暴乱的。” “不,他们都是乌合之众,只要胆怯了,我们一个能治他们一百个。若是任由他们,怕是林奇教皇刚出门就要被他们推翻。” “高压之下必乱。”德曼说。 “你这话像是出自西部贵族们的口吻,”大团长嘲笑搬地说,“要按照诺德人的法子治他们。” 大团长站在高高的教堂门前的台阶上,傲然看着混乱的群众与士兵们推推搡搡。德曼心中惊恐万分,但是大团长主意已定,何况身边的克拉玛尔德是个嗜血的拉格兰人,而莫里斯基则更像是个忠心的猎犬。悲剧已经无可挽回。 莫里斯基从教堂边偷偷调来一队五十人的弩手,站在了台阶上。吵嚷嚷的群众们有的已经识趣般地安静下来,有的却开始捡起石头砸向弩手。大团长冷冷地看着,然后让德曼等人回大教堂内,留下莫里斯基。 德曼在走过莫里斯基身边时,盯着他说:“你疯了。” 莫里斯基回道:“你像个西部人一样,妇人心肠。” 莫里斯基拔出剑,指着人群。霜城市民们,有老有少,顿时醒悟过来,人人脸色现出惊恐之色。弩手们踩着脚蹬,开始给十字弓上弦。市民们开始逃跑,哭喊声连着人群互相踩踏的呻吟声,传进了大教堂。 “放!” 五十只弩矢射向密密麻麻的人群。手无寸铁的人群纷纷溃散而去,持长戟的士兵们开始砍向逃的慢的人身上。鲜血四溅,断骨残肢,尖叫声中只听到莫里斯基不停地大声喊着:“放!放!” 维基亚人的鲜血流淌在霜城广场的沟沟壑壑里,流淌在两个教皇之间,流淌在这维基亚的心脏里。(未完待续。) 第六卷第十七章 波德将盔甲脱下扔在了路上。盔甲沉重,而且几天没有在沙子里打磨,经过血水和雨水洗礼,已然肮脏又生锈了。波德换上了旅人的衣服,而康斯坦斯则打扮的更像是商人家的女儿,只是那头银发只能用兜帽来掩护了。 顺着普迩的地图,波德已经走出了树林。小路边的泥地上已经长出点点新草,积雪已经很难见到了。眼中景色尽是寒冬后的复苏,然而维基亚上空战云密布,维基亚人俨然从长时期的和平中走向战争的寒冬。 康斯坦斯小声地问:“波德爵士,我们还有多少路。” “快了,冕下。”每逢康斯坦斯问,波德都这么问。波德从斯瓦迪亚来到霜城的时候,曾从这里走过。这里应该是瓦里纳伯爵的领地,然而却不见一点巡逻队的迹象。波德猜想,瓦里纳伯爵已经将手下封臣们的人马都召集到城堡备战了。 干枯枯的树林显得过分寂静,波德心感不安。乌鸦嘎嘎地叫着,受了一惊忽然飞上天空。康斯坦斯也感觉到了,不安地左顾右盼。 “波德爵士,你听到声音了吗?”康斯坦斯有点害怕。 “没有,大人。” 马蹄踩在软绵绵的泥地上,除此之外森林中没有什么声音。波德瞅了瞅,森林里的石头和倒下的木头,看起来像是有人移动过。 “等一下,大人,那里好像有点异常,我下马去看一下。” “快点回来。” 波德下了马,左手扶在剑上,慢慢走了过去。真是个打伏击的好地方,波德想。圆木后头陡然冒出一个人影,波德暗自诅咒自己的乌鸦嘴,拔出剑冲了上去。远处传来康斯坦斯的尖叫声,波德没有回头,想趁着快把身份不明埋伏自己的对方干掉。 对方是个穿着墨绿色外套的年轻人,手中并无武器,却在冷笑。波德一愣之间,只见他一挥手,石头边又冒出十几个人,个个把长弓张着弦,对着自己。 波德放下了举起的剑,同时回头看去。马已经被对方的手下牵住了,康斯坦斯无奈地被“请”下了马。看起来是强盗,个个穿着简陋,武器更是猎人的弓和刀。 “把剑扔了,顺便给我一个不杀你们的理由。”穿着绿色外套的年轻人说。波德识趣地扔下剑,立刻有两个人从石头后走了过来,一人拉着弦对着波德,另一人拿走了剑。 “我们是……” “我是……”康斯坦斯抢着说,波德反应更快,赶忙大吼道:“闭嘴!” 康斯坦斯吓了一跳,从未见过波德顶撞自己,一惊之下忘了要说什么。 “我们是霜城逃难的贵族,还请大人您高抬贵手,我们也没……” “把钱叫出来,你们这些作威作福的贵族。”强盗首领拉下了兜帽,威严的声音下却是一张很年轻的脸,上面有些年轻人的雀斑,一片乱蓬蓬的金发在这里十分显眼。不知为何,这个年轻人却使这十几个强盗十分敬服。 “大人,我们逃难出来哪还有钱啊,但请您高抬……” “闭嘴,那个女人是谁?” “啊啊,她是瓦里纳伯爵的侄女。”波德赶忙说,同时看见康斯坦斯愤怒地望着自己。不过,好像她明白自己这么伪装的理由,因此没有反驳。 “喔……看起来,长得很不错……” “大人,贵族小姐是能换大笔大笔赎金的!但是如果被发现贵族小姐被侵犯了,您知道瓦里纳伯爵会怎么干的。” “我知道,绞死嘛。”首领笑着说,“女人多的是,我不缺这一个。大家伙也别动,瓦里纳伯爵家的人,金第纳尔可不少啊!‘ 十分钟后,波德和康斯坦斯被反绑着,蒙上眼睛,带到了树林深处。波德只记得脚上开始磕磕绊绊地撞上石头。当强盗们拉下他眼睛上的布时,他才发现,强盗们把他带到了一个隐蔽的小洞穴外。 “这就是你们的城堡了,贵族老爷。”一个强盗哈哈大笑,走了出去。波德望着康斯坦斯,露出无奈的表情。 “懦夫。”康斯坦斯有点愤愤地说。 波德耸耸肩,走到洞穴里,靠着石壁坐了下来。洞穴外,强盗们围着一小片篝火,吃喝笑骂。波德口渴难忍,刚想招呼外面的强盗,看到康斯坦斯怨怨的眼神,于是安安静静坐了下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波德看见强盗们把波德抢来的那匹历经艰险的马给宰了,炖了一锅马肉。波德钱袋里剩余的第纳尔哗哗地被扔到地上,然后强盗们吵嚷着各级捡了走。过了片刻,强盗首领左手拿只勺子,右手拿着一个呈了马肉汤的木碗,走了进来。 “来,贵族老爷和小姐,这是你们的食物。”强盗头领笑呵呵地说。 “我不饿,给她吧。”波德摇了摇头。 “不,我不吃这恶心的东西。”康斯坦斯厌恶地把头转向一边。 强盗头领也不生气,自己舀着喝了起来。波德觉得这强盗头领不像是寻常被逼无奈的农民或猎人,倒像是贵族家的,好奇起来。 “大人,您是谁,怎么在这里没听过您的名号?” “我是金发汤姆。你是谁,怎么带着这个小姐走?”强盗汤姆脸上不动声色地开始盘问。 “我……我是波德,是瓦里纳伯爵的手下,护送小姐到霜城的。” “哦……”金发汤姆的眼神从波德身上移到康斯坦斯脸上。波德担心他问话,康斯坦斯必定露出马脚,然而汤姆只是将木碗和勺子放下,慢慢走了出去。 “汤姆大人,我们手被反绑着吃不了啊!”波德喊道。 “自己想办法咯!别急,我们收到你们的赎金后就放你们回去吃你们的。”汤姆头也不回地回到强盗群里去了。 贵族和平民们渐渐涌出了瓦里纳堡下的城镇。西部贵族们返回了自己的封地,按照萨瓦隆公爵和威克伍德公爵的命令各自回去秣兵历马,为战争准备。尽管名义上只有教廷才能对贵族们下达征召令,但此时此刻,教廷的威严已经随着霜城的陷落烟消云散了。 “诸位大人,务必为了教廷的未来和维基亚人的命运,让每个英勇贵族的血撒在同骑士团的正义之战上。” “乌拉!” “没错!”维基亚万岁!” 两天前,在瓦里纳堡主堡大厅内举行了会议。贵族们举着酒杯大声呼喊,倾泻着对骑士团的愤怒,对自己在霜城受辱的怨恨。霜城内仍有几个贵族没有逃出,成为了骑士团的俘虏。而教廷的主教们,几乎全部成了骑士团的傀儡。 贵族们踩在桌子上,踢开了椅子,久已沉睡在美酒与和平中的西维基亚人的热血苏醒了。威克伍德公爵开始还担心贵族们不会服从两位大贵族,然而等萨瓦隆公爵宣布所有西维基亚贵族都应该带兵加入战争后,贵族们异口同声地通过了决议。瓦里纳伯爵拿出了在地窖中珍藏许久的美酒,贵族们在通宵狂醉后,在一大早就开拔回自己的领地了。在瓦里纳伯爵的提议下,难民们和贵族们一起走了,由贵族们提供保护,而难民们暂且向当地贵族上人头税。 城镇顿时空了下来,街道上只有些许瓦里纳堡的居民。在战争开始之前,瓦里纳堡的旅店老板们已经赚的盆满钵盈了,而接下来就该是雇佣兵和军火贩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萨瓦隆公爵和威克伍德公爵决定留在瓦里纳堡等待康斯坦斯教皇,然而接连派出上百的骑兵,都报告说没见到。 “兴许是教皇大人和那位波德爵士迷路了。不过瓦里纳附近的森林里并不荒芜,他们可能遇到农人招待他们了。”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威克伍德公爵说。和他一样担心的是埃莉诺,整日缠着公爵问波德两人的去向。 “他们还没来吗,会不会被抓住了。”埃莉诺忧心忡忡地问。 “要是被抓到,骑士团早就把信息传得全维基亚都知道了。”威克伍德公爵回答。瓦里纳伯爵让玛格丽特陪伴埃莉诺,同时让儿子马特和公爵们在一起。 会议的三天后,正当瓦里纳伯爵和客人们在大厅享用午宴时,卫兵急匆匆地跑进城堡,对瓦里纳伯爵报告说:“大人,有一封信绑在箭上被射在了城门上,说要用一千金第纳尔换大人的侄女和手下。” “我有侄女吗?”瓦里纳伯爵感到莫名其妙,“我连兄弟姐妹都没有啊。” “信里提到大人的侄女和手下的信息了吗?”威克伍德公爵察觉到一丝不对劲,问道。用餐的埃莉诺立刻放下刀叉,仔细听着。玛格丽特处于礼貌也放下了餐具,只有马特没有发觉,还在吃着。 “是,大人。信上说,瓦里纳伯爵的手下波德爵士从霜城护送安娜小姐,被金发汤姆抓住了,因此伯爵大人必须在限定时间内派一个没带武器的人把赎金用马匹……” “是他们!是教皇和波德!”威克伍德公爵说。 卫兵没有反应过来,迷惑地看着公爵。瓦里纳伯爵猛地站起身,对着卫兵大喊道:“还等什么,召集卫队!”(未完待续。) 第六卷第十八章 乌鸦在林中低低地叫着,时而扑棱两下翅膀。夜色降临,强盗们围着一小堆篝火呼呼大睡,鼾声传进了洞穴。金发汤姆和另一个强盗在不远处放哨,沉默地凝视着深邃黑暗的树林。树林太过安静,除了乌鸦该死的叫声外,连虫鸣都没有。 波德将被反绑的双手凑近洞穴石壁,想找到比较尖锐的石头。不知是命运造化,还是金发汤姆别有用心的安排,整个石壁十分光滑,甚至像是有人专门刻出来的。波德尝试了很久,恼怒地放弃了。 康斯坦斯早已迷迷糊糊地闭上双眼睡着了。波德望着她美丽的侧脸,心中说不出的滋味。他对这个高傲又单纯的教皇大人无可奈何,她是牵动西维基亚的命运之匙,但对于波德,她只是个在旅途中经常搞糟小事的少女。 波德向后倚在石壁上,合上了眼皮。这是两天来他第一次休息。他希望对金发汤姆捏造的身份能拖延到救援来到。不过他也担心,如果瓦里纳伯爵没有反应过来,拒不承认,他们会落到什么下场。波德头脑中昏昏沉沉,脑中的图像渐渐暗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中听到有人喊自己,声音越来越大。波德醒了过来,对面的康斯坦斯正小声地喊着波德。 “波德爵士,听外面的动静。”康斯坦斯兴奋地说。波德直起身,仔细听着。 “汤姆,瓦里纳老头派人回信了,说赎金装在两匹马上,到斯坦福桥,一手交人一手交钱。” “熄灭篝火,别留下踪迹,交人的时候把他们的马抢走。” “明白。” 强盗们忙碌起来。波德向洞外看去,缕缕阳光开始照射到地上,看样子已经早上了。金发汤姆坐在石头上,慢慢地给自己的长弓上弦,然后背在背上,慢慢走向洞穴。 “终于可以离开这地方了!”康斯坦斯说。 “别急,大人。”波德说,同时看着金发汤姆慢慢走近。 “两位,可以上路了。”金发汤姆依然嘴角挂着笑容,但是手上却拔出了短剑,先指指波德,再指指康斯坦斯。 “波德,你站在这位大小姐后面。”汤姆挥了挥剑。波德知道,这是他为了防止自己趁他不注意逃跑,让行动不便的康斯坦斯无形中拦住自己的路。两人站起身,走出了洞穴。汤姆用剑对着波德的背,让他们走向大树边牵着的马。 “杰克,你驮着男的。蒙特,你带着那位大小姐。为了防止意外,还得做件事委屈您二位。”汤姆抽出两个脏兮兮的手帕,堵住了波德和康斯坦斯的嘴。康斯坦斯不停地呜呜地挣扎,汤姆将剑在她面前晃了晃,她才老实下来。 “上马!‘汤姆对手下们招呼道。 斯坦福桥边冷冷清清,没有旁人,倒是很适合交赎金的地点。罗兰爵士骑在马上,咒着这寒冷的天气,同时不断搓着双手。他的身边,是瓦里纳伯爵的儿子马特男爵。两人都穿戴的像是伯爵家的仆人模样,但外衣下却都穿着锁甲,腰间都配着锐利的波里伊斯短剑。瓦里纳伯爵为防万一,早在昨天晚上就在斯坦福桥边埋伏了二十来个个人。此刻,几十码外的石头堆和灌木丛里,都是拿着十字弓的伏兵。罗兰并不担心会发生强盗们撕票的事,倒是担忧马特会冲动的不按信号来行事。 马蹄嘚嘚,远处林中出现了几个骑马的人。为首的是一个金发的年轻人,背着长弓,看样子似乎未料到即将发生的事。再后面,是被驮在马背上的两名人质。罗兰一眼就见到了那个棕发的佣兵,同时吃惊地看到,康斯坦斯教皇竟然也被驮在马背上。转念一想,强盗们不知道他们的身份。罗兰又想,若是知道,怕是把瓦里纳堡卖了都赎不起康斯坦斯教皇。 金发汤姆骑到桥边,举起右手示意停下。 “你们信守诺言,果然只带了两个人。”金发汤姆满意地说。 “我们没时间和你们啰嗦,一手交人一手交钱。” “行行,这位老爷。”汤姆狡黠地看着罗兰,同时招呼手下把人质放下。罗兰担心汤姆觉察到自己不是仆人,因此不敢再多说话。 “呜呜呜……”康斯坦斯被塞住嘴,被强盗们抱下马,抓住双臂推向桥的另一边。波德陪在她一边,也被推着向前走。罗兰爵士下了马,牵着驮着两个沉重的箱子的马走向桥的另一边。金发汤姆笑眯眯地看着两方走到桥中央。 强盗把人质推向罗兰,罗兰把马的缰绳扔给那名强盗。强盗冷笑着,慢慢走回桥那边。罗兰爵士赶忙拿下波德和康斯坦斯嘴里的手帕,用短剑割开了两人背后的绳子。 “别来无恙啊,波德。”罗兰爵士长吁一口气,对波德说。 “您也是。”波德维护着罗兰的伪装身份。 “请带我们离开这里吧。”康斯坦斯对罗兰说,“瓦里纳堡离这里不远吧,我受够了这一路了。”康斯坦斯看着波德。波德避开了她的眼光,又对罗兰说: “请快点带我们到那一侧,他们好像有什么猫腻……‘ 还没等波德说完,就听见金发汤姆尖锐的口哨声。从桥那侧的林子里,冒出了十几个强盗,个个拉开弓弦对着桥中央。 “考虑到东维基亚人要打过来了,这一千第纳尔怕是不够兄弟们开销。所以请您几位一并跟我们走吧,咱们好和你家伯爵老爷多要些零花钱。” 罗兰和波德愣在桥中央,一时不知怎么办。康斯坦斯惊呼一声,下意识地躲到了波德身后。一时寂静无声,波德甚至能听见强盗们使劲拉开弓弦的声音。猛然间,只听到桥后马特男爵大吼一声:“放箭!” 躲在灌木丛后的弩手们早已瞄准了对面的强盗们,二十来只弩矢射向对面和桥边。桥那边立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几个强盗立时被射杀,剩下的零零散散地盲目放着箭,退到了树林里。 “混蛋,埋伏我们!”金发汤姆在马上怒吼道。伴着一声惨嚎,他身后的一个强盗落下了马。罗兰爵士拔出短剑,站在波德和康斯坦斯之前,怒视着汤姆。 “你他妈才埋伏我们!真该绞死你们!” 金发汤姆使劲抽打着马,落荒而逃。弩矢和箭矢乱飞,波德希望能有一支射中这个桀骜不驯的强盗。可惜直到他一头钻进树林,也没被射中。 马特男爵看着落荒而逃的强盗们,哈哈大笑。罗兰爵士收起剑,对波德和康斯坦斯说道:“欢迎回家,两位。” 埃莉诺早早站在了塔楼上,看着远处城镇外的石路。威克伍德公爵陪着她在城墙上漫步,心中却在想着未来不可避免的战争。夕阳西下,教堂上钟声琅琅,在地平线上终于出现了一队人马。 马特男爵,罗兰爵士,波德和康斯坦斯教皇,在卫兵护卫下,缓缓骑马进入了瓦里纳堡。城堡内好奇的人们纷纷拥挤在走廊上,小声议论着来人。 “听说是那个人一路护送教皇的……” “喔,是个爵士吧。” “不,听说只是个佣兵……” “太不可思议了,那公爵的骑士们当时在哪?” “和公爵一起逃难的。” 威克伍德公爵和埃莉诺走下旋梯,倚靠在栏杆上议论纷纷的人群立刻闭了嘴。 仆人们匆忙间在主堡门外铺下了地毯,举起了瓦里纳伯爵绿白底红城堡的其他纹章旗。号手们吹起了小号,瓦里纳的贵族们纷纷站在主堡前的小广场上等候。康斯坦斯一众人下了马,被瓦里纳的各色贵族们迎着进了主堡大厅。瓦里纳伯爵和两位公爵早已迎候在此。一番贵族们的恭维后,一行人被迎接着坐下了。瓦里纳伯爵挺着大肚子,举起酒杯,朗声说道: “敬维基亚人的救世主和教廷的英雄!” “敬教皇大人,敬勇士!” 一片欢腾之声如雷霆般响起,大厅内的烛火仿佛也被声音震动似的飘忽起来。波德受宠若惊,说道:“诸位大人,我只是按公爵的吩咐做了而已。” “主的经书写着,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康斯坦斯冷不丁地说。 “哈哈!”瓦里纳伯爵笑道,“诸位爵爷,为了庆祝教皇大人万无一失地归来,今晚我将在城堡内举行宴会!” “乌拉!乌拉!”贵族们欢呼起来。仆人们早已受命准备宴会,此刻开始忙碌起来。康斯坦斯在这人人喧闹的时刻,反而觉得有些不适,走到瓦里纳伯爵面前说: “瓦里纳大人,我希望能休憩一下。另外,教廷提倡的是节俭和自己洁,恐怕我不能出席您的宴会。” “喔……”瓦里纳伯爵有些失望。这时,玛格丽特轻轻拽了拽父亲的衣角,暗示他不能因为是主人而勉强。 “那么,还请教皇冕下好生休息。”瓦里纳伯爵对玛格丽特小声嘀咕,玛格丽特点了点头,带着康斯坦斯离开了大厅。与此同时,萨瓦隆公爵和威克伍德公爵一方也开始落座。作为客人,他们知道这是他们在瓦里纳堡做客的最后一次晚宴。教皇安全抵达,同骑士团的战争也是显而易见的了,因此他们要回各自的封地召集军队。 威克伍德公爵心中还曾有别的打算。康斯坦斯教皇幸存,固然是西维基亚贵族手上的一张名正言顺反击的王牌。如果教皇不不幸罹难,贵族们也可以用“反对侵略”的名义进行战争。但康斯坦斯是维基亚人的教皇,纵然教廷渐渐堕落,教皇任然是维基亚人的精神希望。威克伍德公爵对自己在霜城的冒险心有余悸,他不该顺着热诚的萨瓦隆公爵一样冒进。所幸,幸存教皇的价值看来是值得他,冒险的。(未完待续。) 第六卷第十九章 一片欢腾之声如雷霆般响起,大厅内的烛火仿佛也被声音震动似的飘忽起来。波德受宠若惊,说道:“诸位大人,我只是按公爵的吩咐做了而已。” “主的经书写着,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康斯坦斯冷不丁地说。 “哈哈!”瓦里纳伯爵笑道,“诸位爵爷,为了庆祝教皇大人万无一失地归来,今晚我将在城堡内举行宴会!” “乌拉!乌拉!”贵族们欢呼起来。仆人们早已受命准备宴会,此刻开始忙碌起来。康斯坦斯在这人人喧闹的时刻,反而觉得有些不适,走到瓦里纳伯爵面前说: “瓦里纳大人,我希望能休憩一下。另外,教廷提倡的是节俭和自己洁,恐怕我不能出席您的宴会。” “喔……”瓦里纳伯爵有些失望。这时,玛格丽特轻轻拽了拽父亲的衣角,暗示他不能因为是主人而勉强。 “那么,还请教皇冕下好生休息。”瓦里纳伯爵对玛格丽特小声嘀咕,玛格丽特点了点头,带着康斯坦斯离开了大厅。与此同时,萨瓦隆公爵和威克伍德公爵一方也开始落座。作为客人,他们知道这是他们在瓦里纳堡做客的最后一次晚宴。教皇安全抵达,同骑士团的战争也是显而易见的了,因此他们要回各自的封地召集军队。 威克伍德公爵心中还曾有别的打算。康斯坦斯教皇幸存,固然是西维基亚贵族手上的一张名正言顺反击的王牌。如果教皇不不幸罹难,贵族们也可以用“反对侵略”的名义进行战争。但康斯坦斯是维基亚人的教皇,纵然教廷渐渐堕落,教皇任然是维基亚人的精神希望。威克伍德公爵对自己在霜城的冒险心有余悸,他不该顺着热诚的萨瓦隆公爵一样冒进。所幸,幸存教皇的价值看来是值得他,冒险的。 威克伍德公爵望望四周。那个波德,此刻正回答着埃莉诺的各种问题。埃莉诺对其的关心,在威克伍德公爵看来,只是少女对幻想中的骑士的崇拜罢了。 仆人们端上了红葡萄酒,端上了涂满黄油的小麦面包,端上了珍禽野味。看得出来,瓦里纳伯爵对于招待两位西部大贵族是用尽了心思。长桌对面,萨瓦隆公爵正和马特男爵谈笑风生。萨瓦隆公爵太过正直,他是威克伍德公爵父亲那一辈硕果仅存的老骑士了。他的儿子阴沉沉地喝着酒,仿佛他在这惊险的一路上只是观光一样。 瓦里纳伯爵的封臣们早已受命在此。尽管半个月来战云密布,他们都在各自封地召集军队,但伯爵的命令是不能违背的。各色小男爵和骑士带着他们的妻子,在长桌四周叽叽喳喳,有的恭维着两位公爵,有的察言观色,等着瓦里纳伯爵发言。 吟游诗人和乐手站在二楼的小阳台上,吹奏着舒雅的乐曲。威克伍德公爵啜饮着葡萄酒,在众人交谈声中若有所思。埃莉诺慢慢凑近他,撒娇地说:“公爵大人,您有什么能奖励我们的勇士吗?” “嗯……什么?”威克伍德公爵从沉思中醒悟过来。 “他把教皇救了出来。”埃莉诺接着小声说。 威克伍德公爵的视线从埃莉诺的脸上转向波德。波德现在正和马特男爵谈着自己的冒险,虽然听不清,可见他脸上时刻挂着的对地位高于自己的人的谦虚。马特男爵不时笑着,看样子很感兴趣。威克伍德公爵转向埃莉诺。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波德要的不是金银财宝,你知道的。以后再说。” 埃莉诺看样子既不高兴也不失望,于是威克伍德公爵继续说:‘我不会骗你的。” “嗯。”埃莉诺算是得到了回答。 恰在此刻,瓦里纳伯爵站起身,对着远处的管家猛拍双手,喊道:“可以上了!” “是,大人!”管家噔噔的跑到了厨子的房间。众人的目光被他们吸引,片刻后,只见管家领着两个仆人,仆人扛着担架一样的东西,上面呈着一大面如鸢形盾一样大的烤饼。长桌边,几个骑士开始唿哨:“馅饼!馅饼!” “别急,小伙子们!”瓦里纳伯爵说。 仆人们把烤制大馅饼放到餐桌中央。众人没人动餐刀,都等着瓦里纳伯爵说话。 “这是本人为诸位贵客精心准备的一道菜。现在,冒昧一下,请埃莉诺小姐切开!” “我?但是……”埃莉诺指着自己。 “没事,小姐,这烤饼很容易切开。” 埃莉诺看向威克伍德公爵。公爵耸了耸肩,笑着说:“去吧。” 埃莉诺拿起餐刀,将烤饼从中慢慢向自己的方向切开。突然,她惊呼一声,几只活鸽子从热腾腾的馅饼中飞了出来。贵族们一片惊呼,接着又笑了起来。 “您的厨子居然能想出这么个不错的主意!”萨瓦隆公爵吃惊地喊道。 瓦里纳伯爵得意地大笑,接着举起酒杯,说道:“诸位大人,请享用吧!” 在瓦里纳堡聚会几天后,布鲁茨女伯爵正懒洋洋地躺在从波里伊斯进口的奢华躺椅上,手中拨弄着宠物猫的后颈。猫咪同主人一样,舒服地躺着,不时喵喵地发出叫声。布鲁茨女伯爵,塞西莉亚.唐.蒂耶雷,百无聊赖地望着城堡外忙碌的港口。莫卢斯是一个仅次于霜城的大城,自从骑士团占领了霜城,大批大批的霜城渔民和海员逃难到了莫卢斯,给布鲁茨女伯爵带来了大量可观的收入。光是临时征收的避难税,就能让布鲁茨女伯爵建造几艘战舰。 莫卢斯红瓦白墙的屋子,从海边慢慢延伸,一直建到山脚下。山上,是布鲁茨女伯爵的城堡。塞西莉亚的丈夫既没有子嗣也没有兄弟姐妹,因此,自从塞西莉亚的丈夫死于打猎意外,继承了蒂耶雷姓氏的年轻的她,就成了西维基亚仅次于威克伍德公爵和萨瓦隆公爵的大地主。女人的天性,让她远离那些好战贵族的嚷嚷。因此,无论是骑士团咄咄逼人的侵蚀,还是教皇的选举,她都只是派几个人去敷衍讨论。 然而最近不同了。塞西莉亚闻着室内焚烧着的异国迷香,耳中听着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敲门声随即传来。 “夫人,最新的消息,请求立即报告。” “请进,孔查男爵。” 长着彪悍的络腮胡子,然而个子矮小的孔查男爵自己拉开门,然后顺手关上了门。即使骑士团攻陷霜城的消息飞传,维基亚乃至卡拉迪亚的统治者们都震惊之余,布鲁茨女伯爵仍旧抱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心态,让布鲁茨伯爵领俨然像是维基亚的中立小国。 然而布鲁茨女伯爵的封臣们却按捺不住了。孔查男爵递上了一封火漆封好的信件。上面,是用漂亮的斜体书写的文字。布鲁茨女伯爵坐正身子,轻轻地放下了猫咪,打开了信。 “致布鲁茨仁慈的女伯爵,塞西莉亚.唐.蒂耶雷: 从剑骑士团无耻地从维基亚人的教廷手中夺取神圣的霜城,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月。西维基亚高贵的贵族们大多逃过劫难,安全返回了自己的封地。 骑士团的无耻和野蛮激怒了每个维基亚人高贵的心,因此,在瓦里纳堡,团结一致的贵族们已经发起盟誓,在两个月内动员西维基亚贵族所有兵力,由萨瓦隆公爵和威克伍德公爵率领,由教皇大人虔诚而无畏的祈祷保佑,以维基亚教皇国之名对骑士团宣战。 夫人,您的正义与仁慈早已由布鲁茨传遍维基亚。因此,我们寻求您的援助之手。在骑士团罪恶的触手伸向我们的维基亚之前,以贵族之剑斩断其污浊。 神圣贵族同盟授权 威克伍德公爵 奥诺古.德.维尔塔” “哼,说得好听。”塞西莉亚扔下了信。孔查男爵紧张地盯着那张纸,直到塞西莉亚把信丢到了桌子上,开始来回踱步。 “夫人,布鲁茨上下一致认为,我们应该和西维基亚贵族一起对抗骑士团。” “上下一致,那你问问莫卢斯的市民们,是打仗好还是和平好?”塞西莉亚说。 “这……”孔查男爵面露难色。 塞西莉亚走到窗口,望着山下热闹的港口。 “我才是布鲁茨的主人,维护布鲁茨的利益理所当然。但是,如果骑士团执意冒进……” “如果?”孔查男爵接口道。 “那么,”塞西莉亚回过神,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孔查男爵,“布鲁茨人的鲜血,将为自己的未来而流淌。”(未完待续。) 第六卷第二十章 霜城的码头再次开始繁忙起来。从东维基亚的格泽斯克港坐船到来的大量援军,以及商人们,拥挤在码头上。商人们和船长们讨价还价,工人们熟练地装卸着货物,而骑士团的新兵们则满眼兴奋地在长官的指令下下船。成群的海鸥被腐烂的海鱼的味道吸引,围绕着港口盘旋飞行,有时候洒下几小团鸟粪,惹来码头上人的咒骂声。 霜城中虽然有很多市民逃难去了西边,但是两个月来不断从东边进入的移民,逐渐填补了霜城。德曼从圣天使堡长长的阶梯慢慢走下来,俯视着山下醒来的城市。 血腥战斗后的痕迹早已被冲刷干净,此刻圣迦南大教堂中又响起了久违的晨祷钟声。一小群僧侣们主持着仪式,按照古老的传统为霜城祈福。德曼从侧面拱廊中进入大教堂。教堂大厅内冷冷清清,一个主教都见不到,只有少数穿着白色僧袍的修士。 圣天使堡,名义上任然归属林奇教皇,但事实上已经成了骑士团的指挥部。从圣天使堡主堡到教堂广场前,一路上都是骑士团步兵顶替着教皇卫队的位置。 德曼来到下城区骑士团官邸。这里仍然是骑士团接待维基亚各个诸侯使节的地方,骑士团官邸并没有城内其他公爵们的官邸那么豪华,结构和霜城内商人们的公会差不多,但是能容纳很多客人和货物。劳伦斯副团长奇袭北城门前,骑士团的装备就藏在官邸的地下室里。 德曼看到,官邸外的马厩里有十几匹明显不是骑士团的马匹。几个侍从,穿着威克伍德的纹章罩衫,小心翼翼地,抱着敌视的眼神等候在那里。马厩边,十几个骑士团步兵持着长戟,冷漠地守在他们周围。德曼明白,西维基亚贵族们的信使到了。 骑士团官邸内,神圣贵族同盟的代表正口沫横飞地同骑士团军官谈判。德曼推开门进去,卫兵们纷纷低头致意。德曼进入会议室,几个穿着奢华天鹅绒外衣,一看即使贵族的代表,正在和大团长交涉。大团长看到德曼巡视回来,示意他坐下。 “……被你们关押的五位贵族,我们要求立即释放。”为首胖胖的一个代表气鼓鼓地说。 “按照你们贵族的习惯,得先交赎金,希望你们此行有所准备。” “哼!这五位贵族的家族将会向你们复仇的,即使你们释放了他们。” “原本他们就是你们的同盟者,我大可以让他们永远烂在圣天使堡的地牢里。” “我们要求现在见到五位爵爷,你们保证过他们的健康。”胖代表说。 大团长对德曼说:“德曼副团长,你刚巡视过,给这几位爵爷回答吧。” “嗯,”德曼清清嗓子,没有站起身,“他们好得很,我们给他们提供的伙食绝对不会亚于我们的士兵,而且他们还有老鼠作伴,绝不孤独。” “你……混蛋……”胖代表气得发抖,随从赶忙拉拉他的胳膊,示意他冷静。 “就这样,你们要递交的文书我们收到了,赎金问题你们自己回去解决,我们要交涉的已经完了。”大团长冷冷地说,独自走出了会议室,门旁的卫兵恭敬地让开长戟。 “哼!一群野蛮人。”代表从椅子上撑着起身,瞪了德曼一眼,和随从一起走出了门。德曼起身查看他们留下的文件。那多是上好的羊皮纸,上面是精细的斜体文书。虽然写了很多,但大多是谴责骑士团的文字,有用的信息只有两个:一,康斯坦斯教皇在位于乌瓦斯城的教廷宣布开除林奇教皇的教籍,这是早已传到霜城的消息;二,神圣贵族同盟对骑士团及其治下的拉格兰,格温达尼亚,科瓦特宣战。 德曼走出会议室。大团长正看着贵族同盟的代表们离去。胖代表在侍从们的帮扶下,吃力地骑上了马背。周围骑士团的士兵们哈哈大笑,有人还吹着口哨。使节队伍中一个年轻的侍从愤怒地拔出了剑,对向了我卫兵们。气氛突然冷了下来,卫兵们纷纷放下长戟,对着那个侍从。 “退下!”大团长突然发出命令。士兵们整齐地收起长戟,怒视着使节队伍。一个随从拍了拍年轻侍从的肩膀,侍从收起了剑。一行人在众多目光愤怒的凝视下,慢慢离开了官邸。 “现在维基亚有两个教廷了。”德曼对大团长说。 大团长环手于胸,说道:“这样一来,两边的教廷都会慢慢失去信徒们的支持。维基亚人将会更关注自己的利益,而不是虚无的主的利益。” “林奇教皇正在圣天使堡内大发雷霆呢。” “这结果也有她的份。”大团长顿了顿,“军队准备的怎么样了?” “援军陆续开到了。包括东维基亚新征集的步兵和来自诺德的志愿骑士,霜城一共有一万一千骑士团军队。但是,我们的粮食和军械快跟不上了。霜城的粮价也是飞涨,剩下的市民们在抱怨东维基亚商人囤积粮食。” “我们应该向西出发。骑士团在这个腐烂的城市耽搁的太久了。”大团长说。 在这场将维基亚卷入血雨腥风的战争来临之际,格温达尼亚却是如长久以来一样平静。初春将要来临,格温达尼亚一望无际的平原上已经见不到积雪了。冬眠的动物苏醒过来,在树林里,在草丛里,有鹿和兔子活动的迹象。从维基拉维尼山上融化的雪水,流进了一直贯穿格温达尼亚直到维基亚东岸的玛尔卡河。 然而这几天,玛尔卡河边的农人们,经常见到来自西边的骑手,一路快马加鞭,赶向东边。不用说,自然是去佩斯拉夫城的。那是格温达尼亚的领主,奥格拉.科萨茨基大公的城市。农人们自然不关心骑手们,在平静的格温达尼亚大地上,农人们只关心自己的田地,平原上的羊群和永远不变的赋税。 奥格拉大公此刻正焦头烂额地对付着骑士团一道接一道的命令。古老的普拉茨达宫内,骑士团的信使们不断重复着大团长的命令:征兵,补给,征兵,补给。宫殿木制的屋梁和地板,此刻仿佛要被不断的来客踩得嘎嘎作响。 “农民们要种粮食,征召兵员需要时间,而且我们的粮食也并不多。”奥格拉大公对骑士团的代表说。在格温达尼亚的领主面前,奥格拉大公可以慨然命令他们,可以按自己的意愿赏赐他们。然而在骑士团的代表前,奥格拉大公却倍感压抑。 骑士团代表莫里斯基狡猾如狐,他不断旁敲侧击,想套出奥格拉大公领地的情况,让大公无法推脱。时而,他又威胁大公。 “如果没有骑士团的保护,您可爱的格温达尼亚早在两百年前就被并入诺德了。此次只要您援助少量兵力,并不是过分的要求。”莫里斯基笑着说。 “可是……”奥格拉大公紧张地捏着翘起的胡子,“我说过,我们格温达尼亚的士兵大多是征召兵,而征召的农民们更关心他们的庄稼,而不是领主的要求。” “您不是还有骑士吗?四十天服役期可是必须的,格温达尼亚近一百年没有战事,这是他们锻炼的好机会。” “喔……”奥格拉大公并不是害怕战争,祖辈鲜血中战斗的本能并没有在和平中消亡。然而,他和格温达尼亚大多数人一样,本能地厌恶骑士团带来的这场战争。 屋中央熊熊的篝火,在昏暗的木头大厅中照亮了莫里斯基的侧脸。大公觉得,那是狼在吞噬猎物之前最后的目光。奥格拉大公不寒而栗,慢慢从铺着皮毛的座位上站了起来。 “我会尽力满足骑士团的要求的。” “请您在一个月内动员格温达尼亚的兵力,我们至少需要三千步兵和两百骑士。” 莫里斯基带着满意的笑容,走出了普拉茨达宫。骑士团的士兵们迈着响亮的步子,正眼也不看一下格温达尼亚的士兵们,跟着副团长到了佩斯拉夫城区寻欢作乐去了。 奥格拉大公长叹一口气,坐了下去。他仰头看着屋梁,那里空空荡荡,但是本来悬挂着一颗巨大的鹿头。那是早在骑士团进入维基亚之前,科萨茨基家族的先祖们猎得的一只老鹿的头,家族一直将其作为护符一般,悬挂在宫殿里。骑士团来了之后,宣布这些都是异教崇拜,无论是崇拜太阳,崇拜水,崇拜生灵,都是异教。奥格拉小的时候曾听爷爷讲,骑士团屠杀过祭祀团。那是一个崇拜龙的信仰,对于信仰同一个主的骑士团和教廷,都是极端危险的。 尤安娜夫人从宫殿居处过来了。她看到丈夫的神色,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未完待续。) 第六卷第二十一章 请您在一个月内动员格温达尼亚的兵力,我们至少需要三千步兵和两百骑士。” 莫里斯基带着满意的笑容,走出了普拉茨达宫。骑士团的士兵们迈着响亮的步子,正眼也不看一下格温达尼亚的士兵们,跟着副团长到了佩斯拉夫城区寻欢作乐去了。 奥格拉大公长叹一口气,坐了下去。他仰头看着屋梁,那里空空荡荡,但是本来悬挂着一颗巨大的鹿头。那是早在骑士团进入维基亚之前,科萨茨基家族的先祖们猎得的一只老鹿的头,家族一直将其作为护符一般,悬挂在宫殿里。骑士团来了之后,宣布这些都是异教崇拜,无论是崇拜太阳,崇拜水,崇拜生灵,都是异教。奥格拉小的时候曾听爷爷讲,骑士团屠杀过祭祀团。那是一个崇拜龙的信仰,对于信仰同一个主的骑士团和教廷,都是极端危险的。 尤安娜夫人从宫殿居处过来了。她看到丈夫的神色,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愿主惩罚这些强取豪夺的人。”尤安娜夫人坐在丈夫旁边。 “你的主视而不见很久了。”奥格拉大公说。 “你这是亵渎。”尤安娜夫人静静地说。 “在龙祭祀团的时代,格温达尼亚人敬仰力量的存在,反而温顺而和善;而这些诺德人信奉的主,教导他们慈爱和平等,他们却表现出不亚于龙的贪婪。”奥格拉大公愤愤地说。 这时,一个仆人从门外走了进来,声色有些怪异,通报说:“打扰两位大人,有一个自称普迩.德拉库尼的人求见。” “难道他们不知道,普拉茨达宫并不是请愿大厅吗?”奥格拉大公说。 “大人,这个女孩……有些奇怪,她声称说……”仆人停了下来。 “说什么?” “她说:能让格温达尼亚寻来和平和独立。” 罗兰爵士心怀期望走进伊莲堡。威克伍德公爵绿底金狮的纹章旗高高飘扬在城堡塔楼上,昭示着威克伍德公爵的权威和实力。那一面面在东风下飘扬的旗子,仿佛就是公爵的宣战宣言。罗兰爵士穿过熟悉的城堡走道,沿途卫兵对于罗兰爵士十分尊重。毕竟,罗兰家族虽然地位不高,但是侍奉维尔塔家族已久了。今天的会面,罗兰爵士就将改变以后每个罗兰的命运。 伊莲堡上一次遭受战火还是一百年前,此刻的伊莲堡早已被几代威克伍德公爵改造的更加奢华宜居,而非完全意义上的要塞。城堡外貌仍然是灰黑色,由一层高大的外墙及其上的箭塔构成,然而内堡上却爬满了虎藤,走廊里都开辟了花园。内堡大厅甚至铺上了大理石地砖,公爵和小姐的卧室都铺上了红色的地毯。仆人和侍女们来来往往,俨然像是公爵版的斯瓦迪亚宫廷。 罗兰爵士爬上旋梯,等候在公爵会议室门口。门外的仆人进去通报,不一会,仆人就为罗兰爵士打开了门。公爵穿着绿色绣有金线的便衣,正在用鹅毛笔批示着什么。 “欢迎,罗兰爵士,请坐。”威克伍德公爵笑着说,这是罗兰很少看到的笑容。罗兰坐在了威克伍德公爵面前。 “罗兰老爷子还好吧?” “我父亲还很健康,大人。”罗兰说,“我母亲也很好,只是一回去就不停抱怨。” “抱怨什么?” “抱怨……抱怨我和父亲一样没有抓住打仗的机会,结果一辈子只能住在村子上的小宅子里而不是城堡里。” 威克伍德公爵笑了笑,停下了笔。仆人赶忙上前,递上了另一份文件。 “罗兰家族为维尔塔家族忠心侍奉了几十年,伊莲堡乃至威克伍德的所有贵族都是有目共睹的。” 罗兰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谢谢您,大人。” “现在,你和罗兰老爷可以不用住小宅子了。”威克伍德公爵拿起鹅毛笔,在面前的文件上签上了名字,递给了罗兰。罗兰小心翼翼地接住。 “温德什原先的领主老死了,家里没有继承人。鉴于罗兰家族一向的服务,我决定将温德什男爵的头衔赐予你。”威克伍德公爵说。 罗兰愣了一下,接着激动地感觉自己的膝盖在颤抖。 “谢谢……谢谢大人,我……” 威克伍德公爵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本正经地说:“从今往后,你就是温德什男爵。威克伍德的几位伯爵和男爵也已经同意了,至于直到现在才告诉你,这是埃莉诺小姐想让你惊喜。另外说明下,是埃莉诺提醒了我你在护送过程中的英勇。” “埃莉诺小姐……真是,太感激了。”罗兰爵士,哦不,罗兰爵爷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 “罗兰家族原先的村子的领主权仍然是你的。”威克伍德公爵接着说。 罗兰男爵深深鞠了一躬,迈着快步走出了会议室。扑哧一声,埃莉诺从会议室后的窗帘后走了出来。她穿着颇具古风的布里奥特连衣裙,但是与会议室奢华的陈设并无半分不配。 威克伍德公爵一只手撑着椅背,转过身去说:“罗兰是个老实人,你这一招可让他对你死心塌地的忠心了啊。” “不,我只是想让他得到应有的奖赏。如果你把这一头衔给另一个老头子,他们只会表面上装的忠心,感激地吻着你的手,同时大肆搜刮。” “你越来越像布鲁茨女伯爵了啊。”威克伍德公爵嘲讽般地笑了笑,但是没有恶意。他回过神,继续签署着文件。这些大多是购买粮草和军械需要的开支,以及征募雇佣兵的费用。对于西维基亚的一些小贵族们来说,这次战争几乎要使从来不懂节制的他们倾家荡产,然而对于经营良好的萨瓦隆和威克伍德来说,他们可以随时用钱买来同骑士团抗衡的力量。 埃莉诺像猫一样靠上了椅背,对着威克伍德公爵的耳朵小声说:“奥诺古,你还没有奖赏那个护卫波德呢。他一路护送康斯坦斯教皇啊。” 威克伍德公爵扔下了笔,语气中带着不耐烦:“笨蛋!他不是贵族,他只是个不知道是不是私生子出身的佣兵。你看不出吗,他一味不要命,只是为了夺得向上的道路。” “只有你给他机会,他才能更好地忠于你啊。”埃莉诺有些害怕威克伍德公爵的口气,“你不能把人想的那么坏啊。” “嗯,”威克伍德公爵冷静了下来,“抱歉,对你说话重了。我会考虑的。” 埃莉诺走出了会议室,留下威克伍德公爵心中慢慢回味着刚才的对话。 与此同时,公爵卫队的护卫骑手波德,正在城堡校场内同其他人训练。原先的公爵卫队早已经在霜城的战斗中损失殆尽,因此,这批新补充的护卫,大多是威克伍德的贵族家从未经历过战争的儿子。他们需要训练,而幸存下来的波德当仁不让地被公爵指定为教练。这是一个奇怪的景象,一群出身高贵的年轻人在一个佣兵手下训练。在这一个多月来,新护卫们开始还对波德的佣兵身份表示不屑,然而几番训练下来,他们开始服服帖帖了。加上伊莲堡内卫兵们不断传说波德在霜城到瓦里纳堡的一路历险,甚至夸大说他同几支骑士团骑兵打过,在年轻人崇拜战争的心理影响下,新护卫们逐渐将波德当做他们的队长了。 新护卫们训练着骑枪,剑和盾的战斗,这是骑士的传统作战。然而在校场上,波德也在训练他们怎么用十字弓。 “你们认为端着骑枪冲向敌人的长枪阵是英勇。然而我认为,能用十字弓先射死想谋算公爵的敌人,也是英勇。”波德大声说,周围围着一圈年轻护卫。 波德用绞盘卡在弩臂上的卡槽里,然后转动把手,将弩弦慢慢上好。这是从波里伊斯进口的昂贵的十字弓,与东维基亚弩手喜欢使用的脚蹬十字弓截然不同。然而一等价钱一等货。波德瞄准了十五码远的木靶子,扳动了扳机。一声沉闷的弩弦声,木靶头部被弩矢的巨大动能射的粉碎,弩矢接着钉在了靶子后的墙上。 波德让护卫们习惯这些新装备,自己走到校场外休息。他看到,身穿皮衣而不是盔甲的罗兰爵士急匆匆地走了出来。 “罗兰爵士!”波德招了招手。 罗兰看见了,脸上挂着欣喜走了过来,说道:“波德!我现在是……罗兰爵爷了!” ‘喔,你是男爵了?”波德问。 “是的,公爵刚刚把温德什男爵的头衔赐予我。”罗兰男爵一脸兴奋,“现在,罗兰家族终于可以住进自己的城堡了。” “唔,值得庆贺啊。” “那……你还在担任公爵的护卫?”话一出口,罗兰就觉得有些不妥。“哦,抱歉……” “没事,公爵自有他的打算。”波德微笑着说,“当然,也有可能应为我只是个……” 两人的谈话被响亮的马蹄声打断。一个信使模样的骑手,一路抽打着马,从大门边的石头路面一路奔到内堡里。正在训练的护卫们纷纷凑了过来,连卫兵也来凑热闹了。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了?”人们看到了信使的衣服,上面绣有瓦里纳家族红色城堡的纹章。信使勒住了马,喘着气大喊道: “骑士团围攻瓦里纳堡了!”(未完待续。) 第六卷第二十二章 “投石秤车准备,三百码!” “三百码!”操作的士兵用杠杆吃力地扳动着投石秤车的机关,调到三百码的射程。 “点火!” 骑士团的士兵举着火把穿梭在十台投石秤车边,点燃着沾满沥青的石球。德曼骑着马,从一台巡视到另一台。在距离德曼三百多码远的地方,是矗立在山上的瓦里纳堡,塔楼上高高飘立着绿白底色的瓦里纳红堡旗。瓦里纳堡的塔楼足够大,守军在塔楼上布置了弩炮和投石秤车,但是数量上远逊于骑士团。 “发射!” 骑士团士兵用力拿锤子猛敲投石秤车下的机关。嘎啦啦几声巨响,木头的杠杆结构在巨大的重量下翻转,绳索顶端系着的巨大石球,带着骑士团的怒火,在寒冷早晨稀薄的空气中划出十条带着黑色烟雾的轨迹,飞向城堡。 从德曼这个距离看,山上城墙上的的守军纷纷躲闪,穿着纹章衫的士兵仿佛是小小的纸牌,到处乱窜。几秒后,火球砸向了城墙,砖块乱飞,城堡外墙弥漫在一片灰色的烟雾中,不时从中窜出火苗。过了片刻,轰隆隆的响声传向山下。骑士团士兵们一阵欢呼,看着城堡守军乱成一团。 但是德曼知道,投石秤车对于坚固的瓦里纳堡的破坏并不大。城堡在山上,而且瓦里纳伯爵对于城堡的重视可要比霜城守军强多了。十个石球也并没有杀伤多少守军,倒是城内一些木头屋子和茅草房顶被点燃了,远看冒出一阵灰烟。攻城器械队开始了第二轮射击,德曼慢慢骑到了阵地后面。 “大团长为什么不把波里伊斯人的大炮搬上来啊,哎。”克拉玛尔德坐在石头上,对着经过的德曼说。 “波里伊斯人的火炮打不了山上。再说,我们购买的火药储备不多,不能全部用在第一个碰到的城堡上。” “嘿嘿,看来还是要我们拉格兰人架着梯子上去才行。”克拉玛尔德捋捋胡子。 距离瓦里纳堡六百码远处,是骑士团大军的营地。此次远征西维吉亚,大团长留下了一千多守军驻扎霜城,带走了一万人。上千的营帐密密麻麻地围在城堡四周,更远处则是早已被骑士团洗劫一空的下城区城镇。营地里的篝火堆升起无数轻烟,营帐飘来一股股混合着汗味和铁腥味的气息。 “克拉玛尔德,如果攻城,拉格兰人大队就是先锋。”德曼说。 “攻城车快搭好了,到时候不用半小时,我们就能爬到那里,把他们那花花绿绿的旗子摘下来。”克拉玛尔德指指主堡上几乎是一个小点旗子。 “嗯,我去大团长那里了。”德曼调转马头,带着一队骑兵,小心翼翼地穿过脾气暴躁的拉格兰人的营地。 营地里的泥土早就因为马蹄和人来人往而泥泞起来,无论是骑兵或步兵都对路况抱怨不已。几个洗衣妇嬉笑着从德曼队伍一侧走过,其中一个还对德曼抛着媚眼。德曼毫不理睬,队伍中的骑兵倒是有几个和她们调笑起来。洗衣妇和行军小贩,是一支军队从来不缺的人,就像盯着腐尸的苍蝇,他们总能嗅到战争的好处。 大团长的指挥部也只不过是一个简陋的大帐篷,但是周围都有穿着重甲的诺德骑士守卫,并且立着栅栏,一般的士兵不能靠过来。德曼进入帐篷,发现已经有人在同大团长交谈了。来人的服装像是西部贵族,但是脸上却挂着略显虚伪的笑容,不得不让德曼猜测。 “您好,德曼副团长。鄙人是来自布鲁兹的坎波。”来人打断对话,殷勤的笑着说。 “布鲁兹?” “布鲁兹的使者,来告知我们布鲁兹在战争中的中立立场。”大团长说。 “中立?”德曼怀疑地说,“神圣贵族同盟难道没有要求你们参战吗?” “我们仁慈的女伯爵拒绝了。这是为布鲁兹人着想的最好的办法。”坎波说。 德曼看看大团长,大团长示意他坐下。 “布鲁兹女伯爵希望,我们互不干扰,无论是领地上,还是商业上。”坎波大概是嫌帐篷热,摘下了帽子,露出了光秃秃的大脑袋。 “嗯……我们骑士团不会向对我们友好的贵族开战的。潜在的盟友总是变幻莫测的。”大团长说。 “如果骑士团要从布鲁兹借道,你们答应?”德曼追问。 “我说过了,大人,我们希望与贵骑士团互不干扰。”坎波脸上仍然带着笑,但是德曼总觉得,坎波像是披着一层皮,一层友善的人皮。 ‘骑士团从布鲁兹采购需要的物资,不影响你们的中立立场吧。”大团长说。 “那是当然,做生意是没有疆域限制的。”坎波说。 “很好。”大团长说。 坎波继续絮絮叨叨了布鲁兹的立场,但是只字不提神圣贵族同盟同布鲁兹有何交涉。德曼信不过他,也信不过任何从西部来的贵族。他独自喝着苦涩的劣质葡萄酒,目送着坎波告别离开。 “他只带一个随从?”德曼看着帐篷外说。 “掩人耳目,毕竟布鲁兹女伯爵的变相投敌要承受西部联盟的谴责。” “说到投敌,大人,瓦里纳伯爵手下那几个爵士怎么办?” “莫里斯基总有办法套出点什么的。” 在骑士团大军还未跨过斯坦福河的时候,瓦里纳伯爵手下三个早已不服领主的男爵就开始秘密联系骑士团了。瓦里纳伯爵的兵力和部署,早在他自己还未算清之前,就已经被叛变者送到了大团长的桌子上。瓦里纳伯爵只有一支一千五百人的军队,其中一部分是征召兵,另一部分是雇佣兵,剩下的都是城堡守军和骑士。 莫里斯基到关押俘虏的营地。这里关着的,都是五天前的败军。瓦里纳伯爵派出一支三百人的队伍,想在树林中埋伏骑士团前锋,结果被老道的诺德骑士发现,诺德人率领着叛变的男爵们的队伍击溃了他们。这里关着的都是瓦里纳伯爵手下的人。 “喂!”莫里斯基抓着牢笼的杆子,对着里面喊道。牢里的人脏兮兮的,但是眼神却像是被关在牢笼里的狮子。 一个还穿着链甲的人慢悠悠晃到德曼这,也抓住了杆子,瞪着德曼。 “给你们一个机会,放你们出去。” 一片沉默,无人回答。 “你们大多是城堡里站过岗的,谁想出来,把城堡结构,地道,闸门什么都说清楚了就可以了。你们犯不着为了领主老爷送命。”莫里斯基继续说。 穿链甲的回过头,吼道:“谁敢说,我第一个扭断他脖子。” “你是谁?”莫里斯基说。 “艾伦爵士。”落魄的骑士说。说完,艾伦爵士对着莫里斯基吐了一口唾沫。 莫里斯基回过头,对士兵说道:“把他弄出来。” 士兵们冷笑着打开了牢笼的门,把挣扎的艾伦爵士拖了出来。 莫里斯基在脖子上做了个手势,骑士团士兵们立刻明白,在早已没力气挣扎的艾伦爵士脖子上套上了绳索,又架着他走到牢笼边的树旁。 “可恶……你们杀不了我,骑士是要赎金的!”艾伦爵士哇哇大喊。 莫里斯基漠然地看这士兵爬上树,弄上绳索,底下的士兵抱着艾伦爵士,在他脚底下弄上凳子。 “你应该对城堡很熟悉吧,骑士老爷不是常在城堡里转悠吗?”莫里斯基说。 “去死吧!杂碎!” 莫里斯基慢慢走向树下,一脚踢开板凳。艾伦爵士两眼翻白,嘴大张着却发不出声音。白沫渐渐从他喉咙里冒出,他两腿乱蹬,但是几秒后就不动了。 莫里斯基转向惊恐万分的牢中俘虏:“好了,你们谁是下一个?”(未完待续。) 第六卷第二十三章 瓦里纳伯爵透过主堡狭长的窗户向外望去,山下只能见到骑士团的营地,以及那该死的投石秤车。瓦里纳伯爵离开窗户的同时揉了揉肩膀,毕竟,他已经有十几年没闯过盔甲了。 城堡内杂乱的摆放着各种器械,主堡的仓库堆满了早已储存的粮食,军械库则堆满了武器。瓦里纳伯爵在狭窄的过道里巡视着,不时大声命令士兵们。士兵们七手八脚的搬运着东西,向城堡外走。 马特伯爵站在离主堡最远的塔楼上,指挥着投石秤车的射击。塔楼和主堡间有城墙上的过道连接,瓦里纳伯爵在卫兵们的盾牌护卫下走到塔楼处。骑士团的石弹带着烟味不时落在城堡里,不时伴随着呼啸而过的弩矢。攻城队伍已经上山了,瓦里纳伯爵想。 “战况怎么样了?”瓦里纳伯爵问儿子。 “不怎么样,攻城队伍在炮火和弩手掩护下推着攻城车上来了。我们这边有伤亡但不大。”马特男爵回答。 一个石弹冒着烟击中了塔楼中部的墙。瓦里纳伯爵感到一阵地动山摇,接着被马特扶了起来。接着,这边的投石秤车发射了,石弹以弧线落下了山,在敌人阵地中击中地面,冒起一阵灰尘。 “仍旧忠于我们的领主都带了兵在城堡里了。那些叛徒都在对面……” “该死。”瓦里纳伯爵骂道,没有救兵,瓦里纳堡即使坚持再久终要被攻破。何况,城堡向来是从内部瓦解的。正在这时,伴随着一声巨响,主堡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马特男爵急匆匆赶回了城堡。他推开挡在路上的女仆们和仆人,径直冲向楼上。这是他最不想见到的景象,石弹击中了主堡玛格丽特的房间,窗子连同部分砖墙被打得粉碎。到处弥漫着灰雾。玛格丽特小姐万幸没有被伤到,她躲在床的帷帐后。马特扶起吓得发抖的她走出已成废墟的房间。 “咳咳……我们……要死了吗?”玛格丽特惊恐地问。 “不会!”马特干脆地回答。 “父亲大人呢?”玛格丽特问。 “在城墙上。” 马特把玛格丽特交给了仆人们,自己带着几个人赶回了城墙上。城墙下的上山道路上,骑士团步兵们躲在覆盖着牛皮的攻城车下,冒着箭雨前进。攻城秤车没法调转过去射击他们。 “弓箭手,用火箭!” 火箭喷着黑烟射向攻城车。骑士团步兵顶着盾墙慢慢凑到了城墙五十码远处,三十码远处……躲在盾墙后的弩手瞄准了城墙上的弓箭手,一阵攒射,中箭的弓手们像柔软的木桶般笨拙地从城墙上掉下。城上城下,咒骂声和哀嚎声不断。 攻城车的撞钟击打在城门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马特男爵从瓦里纳军士兵的脸上,就能看到失望和恐惧之色。 “稳住!稳住!” 咚,咚,伴随着攻城车下士兵们的齐声呐喊声,听起来像是撕破心房的死亡祷告。 “马特,从杀人洞放沥青,就是现在!”瓦里纳伯爵在塔楼上高声大喊。 “沥青!!” 手忙脚乱的瓦里纳士兵从城门里倒下了滚烫的沥青。黑色的粘稠液体先是滚在攻城车的牛皮顶上,接着刺啦啦冒着白烟流到了骑士团步兵的身上。撕心裂肺的叫声从城门下一直传到瓦里纳主堡,躲在大厅的玛格丽特和仆人们不禁瑟瑟发抖。用厚手套提着大锅的士兵从城墙一端跑到另一端,守卫的士兵们装满沥青朝城下浇去。整整一面城墙下成了人间地狱。 “啊啊啊啊啊啊啊!撤退!”骑士团的军官喊着,举着盾牌防着箭矢,一边慢慢退步向山下。几十面盾牌向城上举着,像是黑白二色的恶魔嘴脸,而成百上千更多的骑士团士兵则抛下了盾牌,长矛,甚至是剑,抛下了山。 当太阳落山的时候,整个瓦里纳堡前只有攻城车的残骸,和两百多具或面目全非或身中数矢的尸体了。 查德.德.维尔塔把茰玩着手中雕刻精致的玻璃杯,听着塞西莉亚带着嬉笑的话。作为威克伍德公爵的使者和信任的亲人,查德男爵在莫卢斯受到了隆重的欢迎和周到的招待。然而尽管已经过去了两日,塞西莉亚伯爵夫人仍然和威克伍德公爵的来使在正事上**不清。 在才查德对面坐着的是,是半秃的孔查男爵,塞西莉亚忠心的心腹。两日下来,查德不免对此人的精明和狗一般的敏锐感到恶心,虽然此人是支持布鲁茨参加战争的。 “很漂亮的杯子,是吗?”塞西莉亚从窗口转过头来,笑着对查德说。尽管她是个贵茰族寡妇,但却仍然妖茰艳,尤其是那双绿眸,眼中的笑意让查德在谈判中多次不能镇静。 “的确,也只有布鲁茨伯爵夫人的宫廷能用得起这样的器皿了吧。”杯子上镂空雕刻着鹰。查德将杯中血红的葡萄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 “是从波里伊斯买来的。莫卢斯港虽然处在卡拉迪亚的北极,但来我们这的南方商人每年都有几万呢。”塞西莉亚说。她像个少女一样弄了弄头发,坐回了桌子上。 “伯爵夫人,”查德咳了一下,示意他想往正事上说,“威克伍德公爵当然不会强迫让如此繁荣的港口牵扯进战争,只是……” 塞西莉亚举起保养得很好的手示意查德不用说了,查德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布鲁茨已经决定不让骑士团军队过境了。” 查德惊讶地看着塞西莉亚。昨天,布鲁茨伯爵夫人仍然在含糊不清,既不提条件也不提要求,弄的查德满心疑惑。孔查男爵不动声色地瞥了塞西莉亚一眼,只有他知道,布鲁茨的使者已经从骑士团大营返回了。 塞西莉亚看着查德,嘴角露出笑容:“不过,就像我们用北方的皮毛换取波里伊斯人精美的玻璃杯一样,你们有什么可以交换的吗?” 查德的笑容转瞬消失。威克伍德公爵将谈判全权交给他,此刻就是他代表威克伍德同布鲁茨交涉了。 “先提醒你一下,”塞西莉亚举起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摇了摇,“布鲁茨既不缺钱,也不缺人。” 查德又喝下一口葡萄酒,润了润干燥的嗓子。他知道塞西莉亚就像狐狸一样狡猾,而胃口又像维茰基亚的狼一样。 “瑟瑞男爵在霜城死于战火,他膝下无子嗣,威克伍德公爵应该会很乐意将他的领地赠予您的,只要布鲁茨永远和威克伍德站在一起。” 塞西莉亚没有回答,一手扶在桌子上,一手拨茰弄着脖子上的珍珠,不露声色。查德在这尴尬的沉默中,转头看向孔查男爵。半秃的男爵闭着眼,慢慢拿起酒杯。查德不禁在心中咒骂孔查,既要让布鲁茨加入战争为自己谋利,又要讨好女主人。查德觉得自己要之过急,在塞西莉亚承诺中立后又要求结盟,实在失算。 “你知道吗,查德男爵?”塞西莉亚的绿眸盯着查德,“这串珍珠项链,是用布鲁茨五个港口采到的珍珠做成的。我想,如果瑟瑞的头衔加在布鲁茨女伯爵的头衔后,能算作几颗珍珠呢?” 查德默不作声。过了一会,他说:“格罗茨镇同布鲁茨接壤,虽然不大,但是格罗茨的啤酒也是很不错的。威克伍德公爵将会转让领主茰权,只要伯爵夫人能同威克伍德公爵一起,为了维茰基亚,对抗骑士团……” 查德说不下去了,他对自己也快没有信心了。不知道威克伍德公爵对查德的谈判将做如何感想,因为几分钟间他就让公爵失去了一个封臣和一个城镇,换来的却是虚无缥缈的承诺。 “哈哈!”塞西莉亚笑出声来,“威克伍德公爵真是慷慨啊。”说着,她瞄了一眼孔查男爵,男爵微微点头。“就这样吧,查德男爵,希望您早点休息。也好将布鲁茨的问候早日带给威克伍德公爵。哦,对了,请查德男爵阁下明日参观一下莫卢斯的造船厂吧。” 查德吁出一口气,才发觉握着杯子的手已经出汗了。塞西莉亚轻轻拍了拍手,仆人立刻过来收拾东西了。查德回到了自己在城堡中的房间,他不知道的是,布鲁茨的主人将一个承诺卖了两次。第二天早上,查德被城堡楼下的马嘶声吵醒。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床了,这是塞西莉亚从波里伊斯买来的家具。查德匆匆忙忙起身,挎上剑就跑下了城堡。塞西莉亚的队伍早已经在等候了。 “怎么了,布鲁茨太好不想走了吗?”塞西莉亚笑着说。她脖子上围着狐狸皮,穿着贵茰族夫人的长袍,坐在马车里。 一行人出发,城堡的铁门在锁链喀拉拉的响声中慢慢升起,骑士们簇拥着女伯爵的马车慢慢走出城堡。与富有的布鲁茨领主相比,威克伍德使者的队伍显得简朴甚至寒酸,看上去俨然像是跟随在塞西莉亚后面的一队扈从骑士。 莫卢斯港在晨光的照射下苏醒过来,海风从远处吹来,带着港口上的鱼腥味。队伍沿着靠近海岸的路,从城堡所在的山走到城市里。海面上有几十艘大大小小的帆船,有的是早早出海的渔船,有的是从维茰基亚西海岸过来的商船。就是这些在海面上只能看到渺小白帆的船,日复一日,将南方的金银带给布鲁茨,在数日的交易后带走北方的皮毛,琥珀和木材。按照古老的法规,布鲁茨沿岸的五大港口都是布鲁茨领主的个人领地,直接受伯爵的总督管理。 上百人的队伍驶进了城市。莫卢斯港没有城墙,这一点让查德称奇,毕竟一个没有高大的城墙防护的城市,是不能让居民们安心的。 “其实,莫卢斯当初只是城堡下的小渔村,当东维茰基亚人袭茰击的时候,居民们就到城堡里避难。”塞西莉亚做着手势,指了指远处山上已成一个小点的莫卢堡。 “过了几百年,结果城堡倒像是依附于港口的了?”查德笑着对马车里的塞西莉亚说。 “没错。”塞西莉亚笑着说,挥了挥手,一阵香风让查德感到心醉神迷。 “只要布鲁茨人有实力保护自己,他们就不需要城墙。” 莫卢斯的街道都铺上了石砖,两侧甚至有下水道,而不像西部大部分城镇那样,让尘土裸(未完待续。) 第六卷第二十四章 “啊……当然了,大人。” 塞西莉亚向早已下马等候在一旁的查德说:“来吧,阁下,让您看一看莫卢斯人不需要城墙的原因。”查德整了整披风,跟着塞西莉亚的脚步向造船厂外的码头走去。四个铠甲精良的骑士持着长戟围在塞西莉亚四周,让查德只能看到她金色的长发。 转过造船厂红色的城墙,在码头上停泊着的是莫卢斯港的舰队。查德的第一反应是眩晕,因为战舰的桅杆如此之高,需要他仰头去看桅杆顶上布鲁茨的三角旗。查德低下头,停泊在港口外的战舰数量如此之多,以致于他一时竟无法数清。 一阵夹杂着最后一丝冬天寒意的风从海面上吹过,塞西莉亚紧了紧袍子,指着码头外庞大的舰队对查德说:“这就是莫卢斯的舰队。”她顿了顿,微笑着说:“我的舰队。” 查德吃惊地在码头的木桥上走来走去。威克伍德是个内陆公爵领,自然没有海军,查德上次看到船还是在波瓦纳的港口。只不过,波瓦纳是个以商业为主的都市,以雇佣兵而不是舰队出名。查德走到一艘三桅战舰前,看着船头精美的铜制天使雕像。 “卡拉克战舰,莫卢斯舰队有十艘。”塞西莉亚跟了上来,白茰皙的手指向港口一侧。卡拉克战舰一字排开,占据了近乎三分之一的泊位。 剩下的战舰,大部分是霍克战舰和柯克战舰,后者能用古老的浆驱动。所有战舰都配备了弩炮,整个莫卢斯舰队共有近五十艘大小舰船,停泊在莫卢斯的东侧,正好被造船厂的围墙和山遮挡住,使得外人轻易不能看到。查德惊叹着,从踏板上走上第一艘卡拉克战舰。踩在新制的甲板上,木板轻微地发出吱嘎,帆布被风刮着发出呼呼的声音。查德走下甲板,又兴奋地上去到船长室。 “怎么样,查德阁下?”塞西莉亚说。 “布鲁茨的舰队,估计在整个北海都无人能敌!”查德说,“伯爵夫人,您的舰队,将会和贵茰族同盟的军队一起,开向东方!骑士团的舰队数量虽多,却不是布鲁茨舰队的敌手。” 塞西莉亚默默走到扶手边,靠在边上。“回去告诉威克伍德公爵吧,查德阁下。虽然我只是个女人,但我却比很多人更加信守承诺。布鲁茨的舰队,并不是你能用几块领地能换来的。只是,如果我等着贵茰族同盟被击败,那么布鲁茨人的和平也终将被打破。”她捋了捋被海风吹佛的头发,向查德看去。夜晚,城堡内守夜人的脚步声从过道里传来。查德关上窗子,坐在桌前,用鹅毛笔蘸了蘸墨水,在纸上写下漂亮的斜体: “致威克伍德公爵: 谈判顺利进行,我仅代表公爵阁下以瑟瑞和格罗茨镇换得布鲁茨女伯爵的结盟。虽然伯爵夫人尚未出兵,但我相信其诚意。另外,伯爵夫人向我展示了莫卢斯港的舰队,实为壮观;同时据我所知,布鲁茨的五个港口都在建造战舰。如果有布鲁茨舰队的援助,贵茰族同盟在对抗骑士团时将有莫大优势。 您忠诚的仆人 查德.德.维尔塔” 查德透过玻璃,看着信使手中夹着通行证,骑快马奔出了城门。他终于松了一口气,躺在床上,心中想着即将来到的战争,昏昏然入睡了。 霜城的血水与硝烟随着最后一片雪花消逝在了维基亚的时间里。距离霜城易主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久违的春天悄然来到了维基亚。虽然森林和湖泊中仍然残存着冰雪,但雪水已经融入了小溪,冬眠的野兽也走出了洞穴。即将来到的战争,将以鲜血滋润维基亚的春天。 在距离瓦里纳堡八百码远的灌木丛里,波德和罗兰男爵趴低身子隐藏着。灌木丛已经抽出了新芽,,因此穿着绿色斗篷的侦察队没有被骑士团斥候发现。十几个骑兵将马拴在远处树边,穿着轻便的皮甲在草丛里窥视着远处骑士团的围城营地。 罗兰对于公爵交给他这个任务心有不满,照理他应该和其他老爷一样,领着领地上的征召兵随公爵作战,但是事实上公爵仍然把他当做一个骑士来派遣。他动了动已经麻木的手臂,抬头看了看身边的波德。波德仍然只是个队长,但是公爵俨然将其当做亲信看待。此刻,波德正聚精会神地眯起眼睛,观察着骑士团的军队。 “我数了大概有两千人,你呢?”波德问道。 “我也一样。”罗兰有些不耐烦地说。 按照之前的情报,此刻骑士团的主力仍然在围攻瓦里纳堡。虽然城堡内守军以少敌多,拖住了骑士团军队,但是贵族们花在征集兵员和互相谈判上的时间却也给了骑士团机会。然而此刻,骑士团主力竟然消失了,只留下两千人围攻着精疲力尽的瓦里纳军。 “不,不对劲,你看城堡外的军队。”波德说。 “怎么了?”罗兰费力地蹲起身,看着远处。的确不对劲,尽管大营四周仍然是骑士团的黑白条纹旗,但士兵们明显装备低劣,纪律涣散,明显不是训练有素的骑士团军。在各个营地里,还插着不同纹章的各色三角旗。 “格温达尼亚人。”罗兰皱了皱眉头,“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格温达尼亚派来给骑士团当炮灰的援军。”波德露出笑容,“还是先回去报告吧,公爵还要派人追查骑士团主力的去向。” “这么点人,我们马上就可以干掉了啊,公爵未免太小心了!”罗兰发泄着对于自己在草丛里趴了一天的怒火。 波德的战马被拴在一颗桦树上,正急躁地咬着马嚼子。战马踢着后蹄,鬃毛在风中乱扬,看起来它是急于想在平原上奔驰了。波德拍了拍马,握紧缰绳,翻身上马。 在瓦里纳堡那被石弹砸得坑坑洼洼,又被烟火熏黑的城墙内,残存的两百多守军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精疲力尽的士兵靠着长矛,坐在城墙上呼呼大睡,只有骑士团的炮火才能将他们从睡梦中唤醒。所有男仆人都被打发着带上所有能找到的武器上了城墙,而女人们,上至瓦里纳伯爵的女儿玛格丽特,下至厨房女仆,都兼职照顾伤员。粮食已经告急,来自下层的士兵们有的已经在捉老鼠了,而幸存的十几个贵族包括伯爵自己,每天只不过以黑面包充饥。 马特男爵穿着刀痕累累的盔甲,拖着疲惫的步伐在城墙上巡逻。他踢了踢一个垂着头的士兵,正想呵斥他,发现士兵慢慢地倒了下来。又是一个被饥饿杀死的士兵。 马特的脸上都是烟灰,胡子也许久没刮了。他在城墙上转了一圈,在塔楼上望了望没有动静的骑士团营地,然后回到了城堡里。他在井旁洗了洗满是烟尘的脸,带着疲惫走向城堡。 主堡的东侧墙被投石车的石弹打出的洞至今没有补上,因此玛格丽特只能到别的房间就寝。马特坐在长凳上,两手交叉撑在膝盖上,焦虑地思考着瓦里纳军的困境。 “去休息吧。”温柔的声音从身旁传来。马特抬头看。 玛格丽特穿着红色的裙子,看样子是以前舞会留下来的,只是裙角被剪掉了,方便走动。她手上端着盆,似乎刚从伤员处走来。玛格丽特面色因久不休息而毫无血色,棕红色的长发衬托下更显苍白。 “谢谢啦,妹妹。只是,如果指挥官都睡着,士兵们投降了我都不会知道的。”马特苦笑着说。“倒是你,应该休息一会啊。” “不……”玛格丽特叹了口气,“伤员太多了。” 马特握住玛格丽特的手说:“这本应该是小姐的手,而不是护士的手。” 玛格丽特微笑着着缩回了手,眼中却带着凄楚。一名队长来到走廊,向马特通报说山下有动静。马特起身随他走了,玛格丽特待马特的背影慢慢消失,转身回到了伤员区。 这里本是城堡的大厅,底面,墙壁都是由打磨的石砖砌的。此刻,大厅内的桌椅都被移走,地上铺上了布,躺满了几十个伤员。血水从布上渗透下去,流进了石砖的缝隙中。护士们带着口罩,照料着伤员。呻吟声在大厅内回响,而一旦安静下来,怕是要永远不会发出声音了。偶尔有老鼠在乱窜,护士们只得气恼地赶走他们。 玛格丽特轻轻走进大厅,站着的人们都尊敬地点了点头。她来到之前看过的一个伤员前。这是个胸口中箭的年轻士兵,看样子是围城前临时征召的。他脸上混合着汗水和血,表情痛苦。玛格丽特已经为他缠上了绷带,可是此时白色的绷带上又满是血迹。他剧烈的挣扎让血越出越多。 “我……我会死吗……咳咳……”士兵睁开眼睛向玛格丽特说。 “不,只要你不乱动,就没事的。”玛格丽特说。 “不……就算我……咳,现在死不了,城堡一破……” “骑士团已经三天没攻城了,男爵说他们大多撤走了。”(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一章 “副长官阁下,军团长大人来信了。” 马斯特玛.琳赛头也不回地动了动手指,一张被卷得紧紧的卷轴落到了她紫色的手心。 她仔细地将卷轴放回衣兜,然后继续。 一位比她庞大得多的龙族蜷缩在她的面前,洋红色的身躯遍体鳞伤,但那绝不是战斗留下的伤口,被完整剥离的龙鳞,勾勒着洋红色花边翻起的皮肉,红色的血和乳白色的筋骨在龙躯身上绘出道道美丽的花纹,仿佛在龙族继承自生命之主而来的优越高傲的身躯上,又增添了几分鲜艳的美感。 不过这种美感,是只有九灵龙王的敌人才有资格享受。 倒映在九灵龙滴血的龙睛上的是一位魔族。 简简单单的淡银色皮甲紧紧地裹在她修长冰冷的身躯上,僵硬的表情掩盖了一切曾经的美感。魔族浅紫色的皮肤上浮动着的扭曲魔纹闪烁着迷离的光线,与她背后扬起的双翼上的魔纹遥遥呼应,比象征着死亡的魔法符号更加令人恐惧。 这代表着无尽的痛苦和死亡之后的孤独。 马斯特玛黄晶色的眼眸划过了九灵龙王最后的一处堪称美丽的伤口,欣赏地掠过了在龙王身边那一小堆被割去的皮肉,一股莫名的麻痒感刺入了她的手心,使她用腰畔长剑剜下龙王的那一对玫瑰红色龙睛的欲望更为强烈。 灵魂最深处的仇恨掠出了一点火星,瞬间将她享受面前景象的快意燃烧成虚无。 小波浪的蓝紫色短发在九灵龙王眼中,就是可以噬穿她灵魂的妖蛇。 “我真的想说,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马斯特玛轻轻向前迈了半步,渗出仇恨的血红色的黄晶色眼眸盯着硕大的龙睛,“告诉我,弗里德.莫迪斯特,还有你们的龙皇阿弗利埃——他们在什么地方。” 许久的沉默后,被痛苦折磨得精神恍惚的九灵龙王发出了沙哑的声音。 “……龙皇……龙皇走了——弗里德……不知道……” “不知道?” 魔族少女的声音就像是她的年龄一般充满了清纯和真挚,但是在她身后那些面露残忍之色的高大魔族战士的背景下,她的问话却浸透着虐杀之前的狂热。 阴沉的天空发出了尖利的咆哮,乌黑的狂风卷过曾经辉煌,如今却被鲜血和尸块铺满的龙谷。 “那么我就真的不能知道了?”年轻的魔族轻轻地对着龙王的耳朵说道,“你立刻就会知道,一个像你这样感受的龙族会多么想知道她的仇人在什么地方——而且你肯定不会希望有人告诉你:‘我不知道。’” 黑暗军团第三军副长官动了动一尘不染的白手套中的手,她身后的魔族战士发出了龙王所不明的魔族语的咆哮。在阵阵奇怪的碾压声中,九灵龙王绝望了。 出现在她面前的是龙族最后的几枚龙蛋。 马斯特玛信手一招,比她体型都要巨大的闪烁着九灵龙蛋出现在了她的手边,难以想象这样的重量对于她来说几乎如同一片羽毛一般轻盈。 九灵龙王放弃了最后燃烧生命与面前的魔族对抗的打算。她知道,即使自己这样做了,但在这位魔族面前,自己仍旧不堪一击。 “哗啦!——” 破碎的蛋壳和融在一起的蛋黄蛋白洒在了九灵龙王的头上,但她早已经没有力气拯救自己的孩子,哪怕是做出些努力。 沙哑的龙语声响起,但是马斯特玛已经听不清楚了,仇恨在她眼前形成了一团淡淡的红晕,隔绝了她和与她近在咫尺的世界。 又一枚闪烁着九灵龙族族徽的龙蛋被摔得粉碎,那是一枚快要孵化的龙蛋,未完全成型的雏龙挂在了九灵龙王破碎的龙角上,没有意识地蠕动着。 又是一枚。 “副长官阁下!军团长大人命令你停止继续破坏龙蛋——” 传令官胆怯地喊道,但已被复仇冲昏头脑的马斯特玛已经听不见了。 “够了!” 天空中传来了一声隆隆的巨响。 马斯特玛眼中的红晕陡然散去,她身后还有最后一枚龙蛋。 她最终没有违拗军团长的命令,只是麻木地抽出闪烁着妖异蓝紫色光芒的长剑,机械地刺入了九灵龙王的眉心。 剑锋上燃烧的噬魂火焰灼烧着九灵龙王残破的灵魂,巨大的龙躯释放出最后的力量抽搐着,最后缓缓平静,成为了和她的族龙一模一样的尸体。 马斯特玛长剑入鞘,转身,单膝下跪。 她身后的近万名魔族战士做出了统一一致的动作。 魔族血月族至尊,奥西利亚黑暗军团第三军团长在一团纯粹的暗元素中出现。宽阔的双翼引动着整片天空的黑暗,血红色的长发随着他带来的狂风飞舞,血月族的黄晶色眼睛扫过他的军队,最终落在了不远处那道蓝紫色的身影上。 马斯特玛感受到了本族至尊的注视,她仍旧一动不动。 “够了。” 一道暗淡的紫光,军团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马斯特玛动了动她如同猫科动物一样的耳朵,仰起头,对视着军团长。 洛维安.冯.布拉迪缪恩同样望着自己的副长官。 他知道马斯特玛为什么会失控,所以她的命运不会像其他那些,违逆了命令的部下那样。 军团长离开了同他一样年轻的魔族少女的注视,望向了一片狼藉的龙谷。 “龙族若是灭绝,奥西利亚的元素平衡就会被打乱,这是指导者大人不希望看到的。” 马斯特玛毛茸茸的耳朵清楚地听出来了他在说“指导者大人”到时候,声音有着微微的干涩。 “把龙蛋带回去,交给指导者大人处理。”旋即洛维安转过身,匀称的身躯在魔族中并不算高大,却有一种遮盖天幕般的黑暗感。他习惯性地穿着优雅的礼服,硕大的石榴石胸针在他胸口闪烁出朦胧的红光,这让每个魔族都会联想到溅散的血雾。白色的滚浪花边从他折叠起的锐利领口处向下延伸,然后被掩盖在纯黑色和乌金色搭配的礼服翻边中。三枚黑色钻石装饰的黑色肩章代表着黑暗军团最高位者的权威,闪烁着刺目紫光的“尊严法戒”在他修长的手指上威慑着一切望向它的魔族。 他的强大,已经让任何铠甲都没有意义,修炼到极致的至尊一脉功法黑暗精气滚动在他的外围,将一切目光隔绝在外。 黑暗中,洛维安伸展双翼,卷起一团纯净的元素风暴,向后方的黑暗军团第三军,魔族血月军团飞去。马斯特玛展开双翼,跟随着她宣誓效忠的军团长。 数天后,第三军回到了位于已经化为一片焦土的埃德尔斯坦山脚下的御魔关。 六千年间,百万魔族便生活在埃德尔斯坦海拔达五千米的高原之上。脱离那片苦寒之地,来到山脚下人类那片肥沃的平原土地生活,一直是魔族的民族梦想。但是在人类凝聚全族之力修筑的御魔关前,魔族的每一次尝试都惨败而归。本来历史应该会仍旧这样继续,贫瘠的土地,恶劣的环境,导致魔族的总人口一直无法增加,在人类军队的绝对优势下,魔族即使倾尽全族之力,也无可能打开通往肥沃土地的大门。魔族一次次不屈的尝试,一次次痛苦的失败,历史本应如此继续。 这一切在一百九十年前被改写。洛维安出身的魔族血月族中,出现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农业学家。经过他近百年的研究,培育出了一种在埃德尔斯坦高原之上都能够亩产近千斤的谷物。这是魔族史无前例的巨大事件,在足够的粮食供应下,魔族的人口数目迅速增加,停滞的文明脚步陡然加快。这一切严重威胁到了比魔族数量多一百倍的人类利益,与此同时人类更在觊觎这种麦种。于是他们以割让土地为幌子,企图骗得魔族的根基所在。阴谋被识破后,人类从守势转向进攻,但是埃德尔斯坦高原的严酷气候让人类军队屡次大败。不得已,人类向高傲的龙族求援。 当代龙族之王阿弗利埃有一位精通精神魔法的人类大魔导师,名为弗里德的契约伙伴。在弗里德的人族与龙族之间的斡旋下,龙族与人类达成同盟。这一切都在秘密之中进行,魔族毫不知情。在一个冬夜,弗里德和龙王阿弗利埃率领二百名龙族精锐战士,血洗魔族当时的黄金族血月族的首都,先代血月族至尊,洛维安的大伯柯杜兰战死,一百九十五万血月族平民有七十万被龙族屠戮。洛维安的父亲接任血月至尊位,率领残余的血月族战士拼死抵抗。血月族的血腥和强悍令龙族难以置信,在举族反扑之下,二百名龙族战士只有不到一百活着回到了位于米纳尔森林的龙林中。此事之后,血月族至尊,洛维安的父亲在血月族最重要的仪式——血月祭典上血誓:从此与龙族不共戴天,誓要灭绝龙族,以安息死者的亡魂。 此事之后,血月族由于实力大减,将魔族黄金族之位让给魔族中排行第二的翼魔族,翼魔族至尊斯乌即位,魔族历史进入翼魔族“沧银魔皇”时代。血月从此暂时退出魔族皇族的历史。 十天后,奥西利亚大陆南侧,位于喀沙山脉之极的时间神殿。 这是魔族与那位“指导者大人”的约定。 几年前,被人类称为“黑魔法师”的神秘强者应允魔族之求,以摧枯拉朽之势粉碎御魔关,打碎了数千年间魔族从未摆脱的枷锁。而作为交换,出身翼魔族的沧银魔皇,斯乌.艾维.塞班斯万答应帮助黑魔法师击垮世界的三大精神支柱——供奉时间之主伦娜的时间神殿,供奉大地之主艾琳的大地神殿,和人类的最高统治者圣皇居住生活的圣地。为达到这个目标,魔族之皇斯乌屈身为黑魔法师麾下第一军军团长,与他的双胞胎妹妹奥尔卡.塞班斯万共同掌控以翼魔族为主的人员达五十万的第一军。 十个月前,总数达一百一十万的魔族军队和七十万效忠黑魔法师的军队开赴大地神殿。在历时一个月的残酷战斗中,坚守信仰的十二万大地骑士团骑士全部战死,凝聚着辉煌宗教文明的大地神殿被夷为平地,而魔族军队的损失也达恐怖的二十万。 三个月前,九十万魔族军和同样数目的人类军团合围喀沙山脉,按照情报和计划推演,这是一场同样惨烈的持久战。 但是时间神殿的反抗并没有想象中那样顺着山脉蜂拥而下,斥候反而报告在时间神殿之中,他听见了大规模的厮杀声。魔族军团决定按兵不动,十日之后,时间神殿大神官阿卡伊勒.祖内卡率领着十五万时间骑士团的骑士在山脚下匍匐于地,宣誓向黑魔法师效忠。这样,黑魔法师兵不血刃地占领了时间神殿。作为嘉奖,黑魔法师任命阿卡伊勒为麾下第八位军团长,统率叛离信仰的残余时间骑士团,组成黑暗军团第七军。鉴于时间神殿地理位置的特殊性和重要性,指挥部暂定于时间神殿。这让阿卡伊勒欣喜若狂,在大献殷勤的同时,不忘将染满人类自己鲜血的时间神殿装饰得豪华无比。 时间神殿陷落,人类一片恐慌,人类正统统治者,圣皇艾丽娅亲率圣地十万月神骑士团,兵速若神,五天赶到喀沙山脉。魔族与人类军队措手不及,在名至实归的天下最强骑士团的突袭下,魔族与人类联军被数目为己方十八分之一的月神骑士团全线击溃。由于行程神秘的黑魔法师正巧不在时间神殿,人族第一强者圣皇艾丽娅无人能阻。联合翼魔族双生子天赋威能的斯乌能够遏制艾丽娅,但是又因其孪生伙伴奥尔卡没有赶回军中,导致斯乌实力无法全部发挥,被艾丽娅打成重伤。时血月族至尊,洛维安的父亲被艾丽娅光明创世命中,尸骨无存。魔族第三强族,第四军军团长,魔族夜殇族至尊麦格纳斯.梅洛亦被重创。 黑魔法师回到军中,大为震怒,命怯战的人类军团为前锋,连夜攻向圣地。年纪不到四十(魔族的寿命比人类长些,这个年纪对人类来说二十不到),洛维安从丧父的悲痛站起,接任血月族至尊,同时晋升为第三军军团长。 后世认为,圣地保卫战,是卫圣战争中的转折点。 斯乌在族内十几位精通治愈术的长老帮助下伤愈,佯装愿意与人类议和。考虑到己方损失的圣皇艾丽娅同意斯乌来到圣地谈判,奥尔卡则伪装成一名普通护卫随斯乌一起前往圣地。黑魔法师则隐蔽在圣地外围。 谈判过程中,斯乌突然暴起,与奥尔卡联合施展翼魔族双生子天赋威能。措手不及下,艾丽娅被重创。黑魔法师率领人类军团攻入圣地,与月神骑士团激烈交手。最后,重伤的艾丽娅被黑魔法师所弑,月神骑士团士气却并未崩溃,反而以决死之心冲向漫山遍野的黑暗军团。圣地一战,月神骑士团全灭,圣地在黑魔法师与艾丽娅的战斗中被毁灭一半。二十一万月神骑士团全部战死,亡灵法师,第二军军团长希拉.奥雷萨的亡灵军团全灭,军团长古瓦洛.克罗波尼率领的第五军包括军团长只逃出十五人。阿卡伊勒麾下最强的三十名魔法师因魔力透支反噬而死,阿卡伊勒本人也重伤昏迷。第六军军团长班.雷昂损失最小,但是也失去了一半的军队。不仅仅是人类军队,奥尔卡和斯乌遭到了艾丽娅的随手一击,施展天赋威能后的虚弱的两人当即被打成重伤。失去统率的第一军在我方的混乱和月神骑士团的拼死反击下崩溃,声名赫赫的第一军十多万人死于己方的攻击之中,最终只有二十万人逃出战圈。年轻的洛维安举着魔族皇旗,将崩溃的魔族军队汇拢起来,冲出了勤王军的包围。麦格纳斯拼死冲入皇宫,将重伤不醒的斯乌和奥尔卡救出重围。黑魔法师本人亦首创不轻。 圣地之战,黑魔法师军团完全崩溃。不仅仅军队损失了近三分之二,受打击的士气也不是短时间能够恢复的。更加可怕的是,当众人狼狈不堪地返回时间神殿之时,残余在时间神殿深处的时间之主伦娜女神的精神代行体攻击了首创的黑魔法师,在熟悉环境的阿卡伊勒和未受重创的洛维安的全力阻击下,最终将女神的代行体流放入破碎空间中。洛维安本人遭到重创,狡猾的阿卡伊勒躲在洛维安身后,几乎毫发未损。此事在魔族军团中引起大哗,斯乌严词批评阿卡伊勒的懦弱作风,魔族军团长顿时与人类军团长貌合神离。在士气大跌的黑暗军团中,军团长的内部不稳,预示着军团最终的崩溃。 他尚未从时间神殿与阿卡伊勒联手对抗女神精神体的受创中痊愈,就赶回喀沙山脉的时间神殿参加军团长的例会。 时间神殿长长的走廊中,洛维安和在身后的马斯特玛快步走向走廊尽头的房间。马斯特玛无权参加仅有军团长才能参加的会议,但是作为向他个人效忠的第三军副长官,她永远愿意跟随那位与她一样年轻的军团长。 走廊的窗外,是被残留的魔法痕迹染成超现实风格的诡异紫色残阳。破碎的石块悬浮在窗外,给人以一种梦幻般的感觉。身着重甲的时间神殿卫兵拄着三米长的长枪,目不斜视地如同他们身边的石柱一样立成一排。洛维安走过时,重甲卫兵顿时将长矛点地,发出“锵”的一声巨响。洛维安毫不理会这些愚忠者的军礼,径直向目的地走去。从他个人角度来说,他对用背叛换得军团长高位的阿卡伊勒颇为不齿。他丝毫没有军人的气节,也没有杰出的指挥才能,充其量最多只是一名强大的魔法师,根本算不上什么军团长。这种感觉在和他联手后更加强烈,但是一时黑魔法师无法主事时,内部矛盾他仍旧在竭力避免,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在提到阿卡伊勒时露出鄙夷的神情。 走廊似乎没有尽头,唯一的声音只是一双脚步声,一前一后,一深一浅。 “妈妈和戴米安已经到了?” 空旷的回廊里终于出现了其他的声音。 “五天前就已经到了。夫人和戴米安一切安好。”(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二章 这是马斯特玛僵硬的回答。 “你觉得我这样做有错吗?”自从回到时间神殿之后,洛维安内心有一种紧紧绞在一起的痛苦感觉,他无法说出缘由。 “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做太明显了,军团长。我担心阿卡伊勒会就题论事。”马斯特玛冷静谨慎地说。 洛维安冷哼一声,“他即使有这个胆子说,也没胆子去做。跳梁小丑,不足为患。” 马斯特玛没有答话,只是觉得军团长说的这些微微有些不对。但是具体在什么地方,她还无法指出。 五米高的会议室门口已经在他们前方。马斯特玛停下脚步,有些惊讶地看到洛维安也停住了。他转身面对着紫色短发,抖动着一双类似猫科动物耳朵的自己。 “玛菲,”她一愣,这是十几年前,洛维安在首都被龙族攻击,在残骸中救出她后,在军校中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中,他对她的称呼,“我有些不太好的预感,你要做好随时调动军队,将在埃德尔斯坦山脚下的我族老幼紧急接送走的准备。圣地之战惨胜之后,威胁不仅仅是那些人类的乌合之众,还有那些人族已经不稳的军团长。最近可能要有大事发生,我自己失败可以,但是不能殃及我族无辜的百姓。” 马斯特玛在自我麻木中已经变得僵硬的身躯微微一颤,她没有办法将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只能够单调地领命行礼,随后只是在转身时,将自己的目光多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 洛维安从她的口型中读出了她的那句话。 “洛维,保重。” 洛维安.冯.布拉迪缪恩走进空旷的会议室时,深黑色的铁木会议桌前只有一位与会者。洛维安微微诧异,这一位可不是那么痴迷于早到的人物。 奥尔卡.艾维.塞班斯万,翼魔族双生子至尊之一。在翼魔族中,这位年轻的魔族少女地位完全与她的那位身为魔皇的哥哥相同。只不过翼魔族接过魔族黄金位之后,魔皇这一责任繁重的职位就被奥尔卡踢给了她的哥哥。 翼魔族数量并不多,总人口甚至不到一千。但是翼魔族个体实力极强,依附翼魔族更有数十个较小的部族,其总体的实力方才超过被龙族重创的血月族。 奥尔卡微闭着眼睛,缓缓悬浮在她椅子上方一寸的地方。翼魔族相比较于血月族来说,更加精通于对力量的精密掌控。当然对于军团长——魔族的几位大族族长来说,他们几乎已经达到极限的实力,使这些种族之间的明显差异不再突出。 “洛维安,你来的早了。”奥尔卡的伸出一根晶莹剔透的手指,轻轻推开饰有翼魔族族徽的硬檐军官帽。灰银色的长发在她脑后挽起,形成两条高高悬起的长辫。极为精致的五官闪烁着这个年纪的魔族不会有的傲慢和高雅,深紫色的眼眸中,五颗深不见底的瞳孔在她的眼中缓缓旋转,透出一股妖异冰冷的气息。纤细的身体包裹在黑银色的军装之中,肩章上的黑钻石代表了黑暗军团最高位者的权威。 “你何尝不是呢?”洛维安平稳低沉地回答道,滚浪花边的袖口和领口一尘不染,素白色的手套遮住了他蓝紫色的指甲,掩盖了一丝散不去的血腥气息,平添了一股魔族贵族高雅的气质。披散到肩头的血色长发,黄晶色深邃的眼眸,并不如何俊逸的面孔在威严和稳重的气质下是如此耀眼,宛若黑暗中闪烁着异样光芒的猫眼石。 奥尔卡浅笑一声,清脆的声音闪动在黑暗的会议室中,略有些刺耳。“斯乌不在,你是不是惊讶了?” 洛维安坐在了左手第三把椅子上,挨着奥尔卡——这是所有会议上洛维安的位置。他点点头。 “我们的陛下在做和你一样的事情。”奥尔卡在自己面前欣赏着自己秀美白皙的手指,一股股淡灰色的气流在晶莹的皮肤下流动着,“奥尔卡是个无可救药的乐天派,奥尔卡甚至都有些自信不足……” 喜欢把自己的名字作为第一人称是奥尔卡最著名的特点,在领兵打仗方面,奥尔卡擅出奇谋,用兵灵活多变,洛维安对此深感钦佩。至于她古怪的性子和私生活,洛维安干脆无视。 洛维安心中一紧,在圣地的惨胜之后,黑暗军团的实力确实降到了最低点。虽然毁灭圣地成功地摧垮的人类的斗志,但是一股新成立的反抗军在人类所说的“英雄”的带领下,正在迅速集结。规模很小,成长却相当迅速,放任下去,一定会有成长到与黑暗军团抗衡的那一天。而现在黑魔法师实力受创,黑暗军团无核心,人类军团阵营和魔族军团阵营开始对立,这无论如何都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但是魔族军团长与人类不同,人类的本性可以让那些军团长轻松牺牲放弃自己的军队,而魔族的军团长却肩负着本族兴亡的大任。因为这一点,魔族甚至是被动的,只能通过强大的军团实力给人类军团施压,这就导致了双方矛盾不可抑制的激化。 “奥尔卡最轻松了……”奥尔卡抚摸着自己光滑的脸庞,“除了斯乌以外,奥尔卡一个亲人都没有……” 洛维安周身的黑暗元素猛地一震。 洛维安.布拉迪缪恩,他不同与其他的魔族。 他是人类与魔族的混血。他的体内,流淌着来自人类母亲的一半血液。 人类憎恶黑暗,就像魔族憎恶光明一般。因为人族个体无论强大与否,几乎都是光明的基础属性,所以人类世界中一旦出现黑暗体质者,就会立刻被大地神殿的执法队用火烧死!虽然这种异类数目稀少,但是在人类庞大的人口基数下,在大地神殿门前的火刑柱上仍旧常年燃烧着火焰。那些提前知道自己孩子体质的父母们往往会含泪偷偷将自己的孩子送到魔族的领土,因为魔族不排斥这些与自己体质相同的生命。渐渐地,在魔族血月族领土一隅,出现了一个完全由黑暗体质的人类组成的城市。自己的父亲,就是在那里遇见母亲,也是在那里,自己降临到世界上。 所以在魔族中,只有血月族存在着较多的混血魔族。魔族并不重视血统的纯净,因为魔族崇尚强者,只要有足够的力量,就能获得族人的尊重。而洛维安,有着纯血统魔族都远远不及的可怕黑暗精气修炼天赋。不仅仅是力量的修炼,他对知识的出色理解能力和悟性,让所有人对他成为血月族至尊继承人心服口服。 黑魔法师帮助魔族攻破御魔关之后,自己就将妈妈和混血的妹妹戴米安接到了环境更好的人类内陆平原地区。在圣地惨胜之后,担心家人受到人类军团长威胁的洛维安又将自己的父母接到了军中。 “你的意思是,他们可能拿我的家人威胁我?”洛维安听出了奥尔卡的话外音。 “奥尔卡没有跟你直接说,奥尔卡知道你都是在猜测,奥尔卡相信你猜测是对的。”奥尔卡晃着两条长长的银色辫子,唱歌一般地说道。 洛维安阴翳地点点头。 饰以暗色蔷薇藤蔓的金属门无声无息地打开,又是几股包裹在黑暗中的更为深邃的存在移入了会议室。 血月至尊没有抬头,就知道的是谁来到这里。 铿锵的沉重脚步声仿佛如同一座破碎的巨钟的哀鸣,全身上下的金属摩擦气息带来了一种异样的气息,如同金币上永恒不散的血腥味道。 南雪域雪原王国之主,黑暗军团第六军军团长班.雷昂。 他的存在真切地反应了“铁血”这个词的极致,这位高大人类的全身似乎只剩下了寒铁的冷灰色和鲜血炽热的艳红。厚重的甲叶在摩擦中发出了撕裂一般的哀鸣,俊逸冷酷的五官扫过会议桌,在两位先到的魔族军团长身上留下了一瞬间的凝视。 他身后的暗元素散开,魔族夜殇族至尊,黑暗军团第四军团长,麦格纳斯.梅洛踏着与班.雷昂截然相反的无声步履,近乎滑行一般地出现在洛维安和奥尔卡身边,用不可挑剔的完美动作坐在了洛维安身边。 年纪比洛维安大上一些的麦格纳斯却带着比他更加轻佻的冷笑,造型奇异的黑色甲胄在他全身闪烁着玄异的黑色光芒,而光滑平缓的黑暗弧面上,却流动着诡异的蓝绿色光芒。这奇异的光,似乎完全只是一种装饰,它既不带来别致的元素波动,也没有引起任何精神的异流。 但洛维安和奥尔卡都不会认为,这诡异的蓝光,仅仅只是一种装饰。 最后一位军团长出现了,他比麦格纳斯更为寂静,似乎闭上眼睛,那位仍旧笼罩在黑暗之中的神秘人物并不存在。 他似乎属于人类阵营,也一直以人类的形象出现,但是所有魔族的军团长都相信,他不仅仅那样简单。 古瓦洛.克罗波尼,黑暗军团第五军团长在一团淡漠的红光中出现在他的座椅上,以一名身着白色法师长袍的人类出现了。淡漠冰冷的表情似乎根本不能够证明不久前他刚刚将他全部的军队折损在奥西利亚帝国辉煌的首都中——过去,似乎对他只是一个玩笑。 片刻的绝对沉寂之后,会议开始了。 班.雷昂轻轻咳了一声,沉闷的声音响彻了宽敞的会议厅:“我们现在的局势——大家都清楚,我便不赘述了。我们现在最紧要的问题就是应对正在日益壮大的反抗军。” 废话,洛维安闭着眼睛想。反抗军不同于精锐的月神骑士团,他们更加擅长在暗处刺去淬毒的匕首。这几个月来,有相当一部分低级军官被发现死在岗位上——这些都是反抗军的杰作。 余音尚未结束,魔族那边出现了一道细微的冷哼声。 “奥尔卡说,她不喜欢听这些。说说重点好么,雷昂军团长?”她眨动着环绕着五颗瞳孔的紫色眼睛,额头隐隐浮现着几道灰色气流。与洛维安脸颊和四肢皮肤表面的魔纹不同,翼魔族只在战斗和情绪激动的时候显露出自己的魔纹。 古瓦洛一言不发地注视着桌面,麦格纳斯双手并在一起,带着莫名玩味笑容地注视着前方。雷昂显得有些局促,跨在腰际的重剑磕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似乎随着这个声音,麦格纳斯将他英俊得显得妖异的脸颊扬起。 “雷昂军团长,第六军前天调动至喀沙山脉以南,可否说明一下原因?” 古瓦洛缓缓抬起头,暗红色的眼眸中闪烁起一片朦胧的绿芒。奥尔卡和洛维安注视着古瓦洛的异动,微微眯起了眼睛。 “第六军前往喀沙山脉,目的是保护我们的魔族同胞。”雷昂镇定低沉地说。 奥尔卡乜斜了一眼洛维安,两位高级魔族之间的空间微微扭曲,形成了一条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通道。 “现在奥尔卡可爱的翼魔军团对付雷昂的小狮子们,有些困难呢!”她发腻的魔族语似乎就贴在他的耳朵上,让他起了一身疙瘩。 “翼魔族的百姓还在埃德尔斯坦高原?”洛维安用黑暗元素直接震荡出声音,从外看去他就是在倾听着雷昂的报告。 奥尔卡发出一声浅笑,“奥尔卡说过了,亲爱的洛维安一定要做好准备,斯乌已经随身携带着麦种呢!” 洛维安一愣,随即明白了,斯乌正在准备举族迁徙。 “斯乌准备到哪里播下种子呢?” 奥尔卡传来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谁说的清楚呢?也许是米纳尔森林吧?龙族不被亲爱的洛维安杀光了么,也没有留给奥尔卡几只杀,真是小气呢!” 洛维安无奈地耸耸肩,奥尔卡痴迷于杀戮是出了名的。虽然他与其他魔族一样,对异族毫无怜悯心,但是由于血缘的缘故,他对人类战俘并不抱着斩尽杀绝的态度。而奥尔卡不然,她杀人已经到了一种病态的痴恋,在她手上沾染了至少一百万人族和其他种族的鲜血。想到这里,洛维安就有一种全身发冷的感觉。 “奥尔卡军团长阁下?”沉浸在与洛维安交谈的奥尔卡没有注意到班.雷昂的声音,“我有一个提议,希望您能够评论一下。” 奥尔卡颇感兴趣地探去,紧裹在军装中的娇俏玲珑的身体贴在深色的桌面上,轮廓分明,“说说看,奥尔卡兴许很感兴趣!” “反抗军的头目,他们自己称之为‘英雄’的人。首先,就是我们最早的朋友,精神系魔导师弗里德.莫迪斯特和他的契约者,龙皇阿弗利埃。”雷昂平板地介绍。听到这个名字,洛维安黄晶色的眼眸中闪过一缕血光。 “另一个人,则是人类狼族首领艾安;当年号称圣皇之下第一强者大怪盗渡鸦的弟子,幻影。不久前刚刚被剿灭的光明会欧罗拉的余孽,光系魔导师露米诺斯——” “——精灵族之主,黄金樱花精灵王,梅赛德斯。” 古瓦洛毫无感情地接口道。 “精灵族也参与到人类的游戏中去?”洛维安扬起眉毛。 “奥尔卡问,这些与她有什么关系呢?”奥尔卡晶莹的双手托着下巴,光洁的桌面上,她的倒影是一个面目狰狞的恶魔。 雷昂清了清嗓子,这位喜怒无常的军团长从不给任何非同族的军团长面子,惹怒了她,相当于将自己时刻陷入死亡的威胁中。雷昂于是明智地决定直插主题。 “奥尔卡军团长阁下,艾安的狼族军团已经遭到重创,短时间内不可恢。弗里德有着洛维安军团长阁下以及第三军将士的牵制。幻影的实力精于刺探与情报,这些对您——” “——幻影是个变数。”麦格纳斯忽然打断雷昂的话,注视着食指上闪耀着紫光的尊严法戒说道,班.雷昂面色微微有些不自然,“也许诸位手中人类新领导者的情报尚未整合。在我夜殇族的调查之中,幻影这个人类有着翼魔族的血统。” 奥尔卡周围的空气发出了玻璃破碎一般的声音。 “当年大怪盗渡鸦号称圣皇之下第一强者,他唯一的弟子幻影绝不可能如同人类北族战士那样,除了个人战力之外,其他一同糊涂。他是一名优秀的领导者和鼓动者。在这点,他带来的威胁,远比实力强悍的艾安和孤僻的露米诺斯危险得多。在所谓的‘英雄’之中,我们了解最少的就是这位甚至连性别都不知情的怪盗幻影,我们只知道五天前,我夜殇族强者沙罗克被幻影所击杀,在他的伤口里我们找到了一片破碎的手杖碎片,上面沾染着幻影本人的血液。经过我们分析,再加上目击者的证词,我们确信他的速度、隐蔽能力和爆发能力并非完全是后天所习得,更有着先天翼魔族血脉的帮助。 “精灵王刚刚即位,她的威信尚未完全在精灵全族中建立。我们的敌人中,精灵是其中最为难缠的一派,而他们的力量,完全来自于对信仰的忠诚。而他们的信仰,就是他们的王。” 麦格纳斯轻抿着嘴唇,指尖敲击在光滑的桌面上,轻轻望向班.雷昂军团长。 “还需要我多说么?” 班.雷昂脸色阴沉。麦格纳斯的间谍网已经渗透他的军队,他确实知情,但是能够在会议之前拿到他的发言概要,这已经触碰了他的底线。他与古瓦洛对视一眼,古瓦洛绯红色的眼眸中闪起了一瞬间的绿光。 “麦格纳斯军团长所言甚是,奥尔卡军团长阁下意欲如何?”雷昂发问。 奥尔卡倚在椅背上,浅笑道:“奥尔卡说,梅赛德斯这种漂亮的小东西,她最喜欢切成四五片做水果拼盘了。” 散会。 洛维安随手将雷昂发给每位军团长手中的关于人类五位英雄的资料用自己的精神火焰烧成灰烬。早在三天前,翼魔族的情报部门就将比这详细三倍的资料摆在了他军中的办公桌上。雷昂的第六军狮心军团在黑暗军团中战斗力仅次于第一军翼魔军团,而现在这支异族的军队正在驻扎在埃德尔斯坦山脚下,翼魔族和大部分魔族老幼妇孺百姓生活的地区。这迫使魔族军团无法对人类继续施压,因为魔族军队必须保持着对数目日益庞大的抵抗军的监视。于是在喀沙和埃德尔斯坦之间,形成了一段数千公里的空旷区域。貌合神离的黑暗军团从内部开始瓦解,最近几天,洛维安心中有种冰冷黏滑,就像是阿卡伊勒谄媚的笑意的预感,黑暗军团虽然仍旧庞大,但是在内心,他已经开始崩溃,最终的灭亡只是时间问题。 虽然自己的家人在忠于自己的血月军团的保护下,但是他不会相信他们对自己的忠诚会全部超过对自己家庭的忠诚。忠诚是人类少数承认的魔族优秀品质,魔族之中,没有那些勾心斗角,因此魔族能够抗衡人口是自己一百倍的人类,就在于忠诚焊接的团结。 埃德尔斯坦还有上百万军属,若班.雷昂和阿卡伊勒的军队对那里有意的话,自己的形势就极其被动了。而现在大家都不敢撕破这层脸,魔族不能直插埃德尔斯坦,因为这就意味着魔族对人类表面上的信任彻底破裂。人类也不能将军队开到埃德尔斯坦的魔族聚居区,因为这会招致魔族不死不休的报复。两只猛兽隔着千里平原对峙,洛维安在内的每位军团长,就是这两只猛兽的意志。(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三章 马斯特玛.琳赛穿过一片小树林。一个简单的移动营帐安静地扎在一眼泉水旁边,与树林外排列整齐的军帐格格不入。 一个梳理着整齐的红色发辫的小女孩看见了她,立刻兴奋地向营帐跑去。“妈妈!玛菲姐姐回来了!” 马斯特玛走进了营帐,一位婉约的人类女子正坐在壁炉旁织着毛衣。马斯特玛小心地坐在了营帐的一个小板凳上,洛维安的妈妈抬起头微笑着望着她。洛维安的妹妹戴米安扑棱着小巧的翅膀,飞到了她的旁边。戴米安在空中愣了一下,似乎在找谁。马斯特玛心中猛地一跳。 “姐姐好久没有回来了!哥哥呢?”戴米安看见马斯特玛身边没有洛维安的身影,顿时有些失望。 “这次,我们又要搬家了么?”洛维安的母亲温和地问道,似乎对她的到来并不惊讶。 马斯特玛抚摸着戴米安与洛维安同样的紫红色长发,有些迷茫地回答,“是啊,雷昂越来越不稳——” “玛菲,军略我不懂,也不想懂。我想问问,我儿子又有什么想法。”洛维安的母亲远非一名普通的人类黑暗体质的女子,她的睿智与聪颖绝大多数血月族人都远不能及,“洛维已经快半年都没有回来了,我知道他一定有他的苦衷。你也许是唯一清楚的人。” 戴米安瞪着漂亮的黄晶色眼眸注视着马斯特玛脸上散发出微微光芒的魔纹,马斯特玛知道在她膝盖上的这个混血女孩,她的天赋甚至在洛维安军团长之上,只不过洛维安不愿意让自己的妹妹走上与自己相同的道路,从不允许她进行任何形式的精气修炼,“我们现在内忧外患。虽然妈妈您和戴米安都在这里,但是血月族大部分族人都在埃德尔斯坦高原上。雷昂和阿卡伊勒军队都在那儿,威胁着我们的家人。洛维这次让我过来,就是为了将血月军团带回去,无论如何让他们感到一点压力,否则——雷昂还好,阿卡伊勒这个诡异的家伙,我们信不过他。” 戴米安没有听进去这些,正在对着马斯特玛的佩剑出神。洛维安的母亲安静地织着毛衣,“我们不会拖你们后腿的,谢谢你代表洛维看望我们——你再见到洛维的时候,让他过来一趟吧!” 戴米安也似乎听明白了什么东西:“要打仗了吗,姐姐?打完之后,我哥哥会回来吗?” 马斯特玛茫然地点点头,她从戴米安和洛维的母亲眼中看见了太多的东西,让她一时无法理解。一种是单纯的对哥哥的期盼,一种是对离家的儿子复杂的想念。这与军队的铁血气氛是那么的不相符,在外,她所见的一切,都是血腥、残酷、破碎的肢体。对战争的狂热仍旧在外几十米处的军帐中弥漫,而这里默然的亲情融成的一片净土,是对马斯特玛麻木心灵一记难言的重击。 “会的……一定会的……”,她发觉自己无法在他们纯净的眼神中继续驻足,她诺诺地答应着,逃跑一般离开了营帐,一头扎进军团长的主帐之中。血迹未干武器横陈在尘土飞扬的地面,她坐在空无一人的主位之上,年纪轻轻,没有至尊一脉的血统,却能站在血月军团副长官,仅次于军团长的位置上。她肩上的四颗金星肩章是无数与她相同的生命的鲜血染上的颜色,而他们的亲人,是否在自己的至亲倒在无情的沙场之后,仍旧在默默地等待门口打开嘶哑的吱呀声呢? 十六年,马斯特玛一直生活在对人类的仇恨中,对照顾自己的洛维安和他的母亲妹妹几乎忽略,因为对人类的仇恨让她难以对人类的同族抱有太过浓烈的感情。隐隐中,她拒绝了感情的存在,但是她又不能否认自己对亲情的渴求,而唯一能够获得亲情的便是从洛维安的人类亲人身边。这种矛盾让她只能在战场的厮杀中获得短暂的忘却,在生与死之间极度的刺激中发泄着自己不会有结束的仇恨…… “阁下?”不知什么时候,主帐中其他的座位已经坐满了血月军团的其他重要将领。马斯特玛拄着脑袋思考,甚至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到来。 看见了自己熟悉的部下,那个残忍冷血的血月贵族马斯特玛回到了她的身体内。她淡漠地注视着下方的四位旗团长和后勤长官以及重要精锐大队的队长们。 “明天一晚军团开拨,夜行昼息。五日之内必须赶到埃德尔斯坦山脚下与第六、第七军会师。”马斯特玛直接命令,丝毫不给部下任何选择的机会,“费斯洛,你率领第一旗团作为前锋,阻拦大军行动者,自行处置。克里斯蒂安,你率领第四期团殿后,与卡文共同维持我军行进秩序,同时提防人类袭扰。明斯克、戴伦,你们两个多派斥候监视我军两翼。行军速度快,势必会拉长我军整体,两翼安全关系我军安危——你们有什么建议,我给你们五分钟。” 马斯特玛的权威,只有在军团长不在时方才显现,其他时候,她只是一名幕僚长而已。这是魔族军队的传统,万一战场上军团长战死,军团副长官必须在第一时间接替军团长统领军队,使军团秩序稳定,继续发挥战斗力,而不至于因为长官的战死导致全军崩溃的事情出现。马斯特玛无论在军略还是大局观,甚至是个人战力上,都是副长官的不二人选。马斯特玛年纪轻轻登任如此高位,军团中竟无一反对。 第三旗团长明斯克起身敬礼道:“副长官大人,近日来,我第三期团屡受人类刺客骚扰,目标正是我军斥候。现有二百零七名战士殉职,我恐监视我军侧翼之重任难以完系。” 马斯特玛冷冷地注视着他,“伤亡若此,你可知自己的责任何在。” 一股冰冷的杀气开始弥散,几位旗团长不自觉地缩着身子。明斯克脸色一白,咬咬牙道:“敌……仅一人,我军虽尽力阻拦,却奈何实力太强——我必须以战士的生命为重——” 马斯特玛一弹手指,左手实质上那一枚仅次于军团长紫色“尊严法戒”的蓝色“威望法戒”闪出一道蓝光,在众将军面前显示出一幅图像。 图像中是一位被帽檐遮住面孔的人类,造型别致的帽子潇洒飘逸,几缕淡金色的发丝从脸部的阴影中探出。身穿着如礼服一般华丽的短袍。带着白手套的右手握着一支镶嵌着红宝石的手杖,左手拿捏着一张金红色的卡牌。尽管五官无法分辨,但是所有人都会相信此人一定是一名相貌俊美至极的人类。 “是他么?” 明斯克一惊,连忙点头道:“是……” 马斯特玛只能在心中叹了口气,这是人族中最强者之一。而且夜晚的黑暗中,怪盗幻影更是如鱼得水。自己庞大的军队无论如何赶不上孤身一人的人族强者的偷袭。但是身为洛维安之下的全军精神领袖,她决不能在众将面前显露出任何不自信的表情。 一瞬间,她就已经做出了决定。 “此人不足为患,传令我军昼夜行军,尽早与六七军会师。费斯洛,你在军中也算强者。从今至与六七军会师之前,你与我——” 旗团长们惊愕地望着表情僵住的副长官。 一股微弱的凉意从她心底扩大,随即扩散,将她全身的每个细胞都置于了极度的严寒之中。 她开始颤抖,匆忙地站了起来,将自己的全部精神力冲进了地下。 “克里斯蒂安,你能感觉到什么么?”她轻轻地向自己的至交好友传音道。 在地下的最深处,她听见了隐隐约约的金属声音,仿佛是无数的锁链摩擦的震鸣。 她随即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也明白了为什么全体人族军团长执意要让第三军留在米纳尔森林。 人族和魔族之间力量的逐渐失衡,会最终打破黑魔法师对黑暗军团的控制。为了制约混乱的发生,那就必须削弱魔族。 而魔族和人族之间的差距,恰恰正是一整支黑暗军团。 黑魔法师不可能牺牲魔皇率领的第一军,因为他还需要魔皇的力量。他也不会牺牲受创更重的第四军,因为这样将会使人族的力量超过魔族,使失衡继续。 为什么会是现在呢?如果第三军不开动的话,这样的失衡将没有意义。不能机动的军团,不存在威胁。 所以洛维安强行违拗的黑魔法师的命令,命令她将第三军带出米纳尔。而这样的理由是理所应当的,因为狮心军团对魔族百姓的威胁。 洛维安根本没有选择。 “全体升空。”马斯特玛茫然地说道,仔细听着地下锁链声的逐渐加强,仿佛是她的精神探测激活着这些冬眠中的锁链,让他们狂热起来,刺穿着对于它们来说娇柔的土壤,向毫无准备的第三军的心脏刺去。 “全体升空啊!!——” 马斯特玛疯狂地呐喊出声,此刻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命令是否能够在锁链刺耳的哗啦声中传出。她只能悲哀愤怒地看见,那些茫然而真挚的部下,在一团暗灰色的气晕中,瞬间被快得留不下影子的锁链所刺穿,继而如同加速了千百倍的游蛇,向周围的血月战士们刺去。 能够以一己之力毁灭一支单独的军团的人,洛维安自己做不到,魔皇斯乌也做不到,除了他。 “这就是洛维安对你的信任吗?”马斯特玛喃喃自语,如同闪电一般地窜上天空,碗口粗细的黑暗无光的锁链从她的下腹部穿入,又从她的肩膀穿出。没有附加任何力量,只是单纯的物理攻击。 锁链如回涌的黑暗一般撤离,内脏碎片从马斯特玛的致命伤口处喷涌而出,她早已感受不到疼痛,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已经被从第三军主帐开始辐散而出的黑色所吸引。锁链仍旧在向外闪电一般扩散,第三军中,甚至连混乱都没有开始,一切就已经结束。 “不——” 她挣扎到,落霜抽出,幻化为蓝紫色的风暴,不是为了与这不可对抗的,超越了黑暗的存在而对抗,而是将自己的全部力量集中在那些尚未得知这一切的其他无辜的血月战士身上,让他们——离开。 这样的力量,已经远远超越了他们所能够想象的极限。有时马斯特玛甚至还在怀疑,黑魔法师为什么还需要魔族和人族的助力。 威望法戒疯狂地向外扩张着它的信息,但是刚刚在几道令她感到希望燃起的指令声响起的时候,绝望如命运一般,迎面扑来。 血月军团单薄的两翼,忽然凭空浮现出了无数身着重甲的骑士。五十万整齐的三色军团,重甲上铭刻着飞行魔法阵,足以让血月军团最大的飞行优势荡然无存。看不到五官的战士缓缓推动着雕刻在自己甲叶上的法阵,令人感到窒息的魔法波动从血月军团的每个方向开始包围。 不可能,已经陨灭在阿卡伊勒内讧中的时间骑士团精锐不可能重新站起,这样一支强大的军团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凭空出现。 但是麻木理性的大脑却告诉马斯特玛,这都是可能的,永远将自己的一切沉浸在黑暗中的那位不能够用强大形容的强者,能够逆转时间之力,将散去的灵魂重新凝聚,能够施展出匪夷所思的空间传送,将五十万时间骑士团从喀沙山脉送到米纳尔森林。 她茫然注视着,身披重甲的人类战士瞬间升空,带着巨大金属手套的他们同时在胸口燃起了一颗颗炽烈的魔法光球。数十人的光球在半空中凝聚,猛然向准备不足的血月军团驻地扑去—— 一声巨响之后,那几十所军帐及其中数百名血月精锐就已消失在世界之上。匆忙抓起武器的血月族战士只能凭借着一股血性,向最近的重甲战士扑去,手中的长刀和钢矛只能勉强劈裂他们厚重的铠甲,而他们厚重臂铠上的刀刃能轻易地撕开他们的身体。没有准备的六十万血月族战士刚刚组成阵列,就被敏锐的重甲人类士兵所击溃。似乎转瞬之间,战场血流成河,漫天血雨倾盆而下。被砍断一支翅膀的血月战士依旧将手中的匕首刺进人类士兵的重甲缝隙中,与敌人同归于尽。消灭掉一个敌人,却需要四五名血月族战士的生命为代价。 三色的海洋泾渭分明,无声沉默的浪潮吞没着血月深蓝色军服的海洋。 敌人知道这位瘦弱的魔族少女有着多么可怕的实力,重伤中的马斯特玛爆发出最后的生命潜力,但她只要稍一接近,重甲士兵就轰然躲开,避开马斯特玛的杀伤范围。但是这只是微微减弱了马斯特玛的效率,几个呼吸间,又有几十名时间骑士团骑士被腰斩,断肢和内脏洒下,如同一场噩梦中的狂风骤雨。手中的落霜已经斩杀了近千人,但是看见身后正在被时间骑士团逐渐粉碎的血月军团,马斯特玛内心已经没有愤怒,只有不可理解和已经被强行忘却的深切悲伤。 超绝的空间魔法掩盖了时间骑士团的行迹,掩盖了血月全军的耳目,而任何人都不为所知的五十万隐藏的时间骑士团摧毁血月军团。除血月军团之外,斯乌率领的第一军正在开赴埃德尔斯坦,据此地千里之遥。麦格纳斯的第四军驻扎在喀沙,拱卫时间神殿——已经无援,唯有死战一途…… 眼中尽是混乱的迷茫色彩,她早就忘记了自己是否还是魔族,只剩下超越本能的力量,举起落霜,落下,再次举起……一次次,她就累了。 困倦后,她醒来,艰难地理解着周围,不是梦,因为自己身边都是永远沉睡着的族人们。 已经入夜,马斯特玛却感觉四周如同正午一样刺目。紫色和红色的鲜血浸透了她的衣衫,已经凝固,都变为了紫黑的颜色。落霜依旧在手,她却没有力量再将它抬起。肺部被刺穿的重伤让她无法出声。她拼尽全力,缓缓起身,纷乱的色彩逐渐清晰,却失去了理解他们的能力,现在,脑中只有一个问题——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她的身后是小山一样的尸堆,而血月族战士尸体垒成的小山在她身后还有数百座。她没有办法思考,六十万血月族最年轻、最有希望和朝气的孩子就凄然枯萎在她的手上。她甚至不知自己这样做有何不妥,她缓缓抽出嵌在尸首中的落霜,对准了自己的胸口。 洛维,你还知道么? 我应该——只是应该,见你,告诉你,然后离开你吧…… 妈妈……戴米安…… 马斯特玛心中不是一片死灰,而是失去了一切色彩的虚无,连黑暗都不是——支撑她暂时活下去的愿望只剩下,见他一面——只是一面,一面就好。 她如同梦游一般地站了起来,控制着麻木的身体,缓缓抖动蓝色的双翼,向着喀沙走去。 在她胸口,贴着一张极为复杂的魔法卷轴。这是前在洛维安与阿卡伊勒一同流放时间女神精神代行体后,从黑魔法师手中获得的奖励。她代表洛维安接过了这张魔法卷轴,却总是忘记还给他。她察觉的到,就是这张卷轴的神秘力量,让她受到了无数致命伤后,依旧能够活下来。 脱去重甲的士兵们如他一样在战场上游走着,丝毫没有注意马斯特玛的行动。他们的身躯中被魔法催起的心跳已经停滞,灵魂的悸动也早已消失。 他们已经死去。 就像自己。 破碎的翅翼在卷轴的神秘力量下逐渐愈合,她麻木地抖动双翼,向着喀沙山脉的方向。她回首,看见了妈妈和戴米安仍旧燃烧着火焰的营帐。 一切结束了。 在旋舞着烟尘与火花的营帐旁,她看到了一个在热气流中扭曲的人影。他被无数锁链簇拥着,站在这个世界所倒伏的黑暗之中,只能看见似有似无的一双点燃着火焰的眼睛。 一瞬间,这个幻相就消失了。马斯特玛惨然一笑,默念着军团长的名字,震动双翼。(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四章 血月军团在米纳尔森林全军覆灭时,军团长洛维安.冯.布拉迪缪恩正坐在大会议室冰冷的石质座椅上,聆听着带着蛇一般诡秘微笑的阿卡伊勒.祖内卡阴冷的声音。 “……哪里哪里,我只不过是蒙蔽的女神的眼睛而已,您——睿智和高贵的洛维安军团长阁下,才是流放女神的功臣啊!” 洛维安虽然心里不喜这位卖主求荣的毫无军旅经验军团长,甚至可以说是厌恶、嗤之以鼻,但是身为名义上的战友,他也只能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阿卡伊勒军团长阁下言重了,拼了命的人,总会爆发出不属于自己的力量的——最终将女神流放的,不是你我,而是那位伟大的人——” “奥尔卡说,她很不喜欢你们两人的相互吹嘘。说说跟军团有关的事情。”奥尔卡脸色有些发白,皮肤下流动的灰色气流也有些滞涩。 这次例会与会的军团长更少,除了洛维安以外,只有第七军时间军团长阿卡伊勒、第六军狮心军团长班.雷昂和第一军翼魔军团长奥尔卡。 洛维安知道,除了他和斯乌以外,任何其他军团长提到此事她都会当即翻脸。他只能小心地问道:“奥尔卡,你与精灵王梅赛德斯交手后,对这位我们了解最少的人类抵抗军领袖,又什么认识吗?” 果不其然,奥尔卡周围的空气立刻变得粘稠,她阴着精致的小脸,双手指甲直接抠进了坚若精钢的铁木桌面。板着脸的雷昂和谄笑着的阿卡伊勒同时往后挪了挪。 “奥尔卡说,梅赛德斯是一个漂亮的小疯子。”奥尔卡的声音依然是清脆中带着腻人的喉音,“她有着精灵全族的祝福,这让她任何伤势都能够瞬间恢复。她的攻速虽快,但是攻击力却弱的可怜。奥尔卡轻易地打破了她的防御,在她身上戳了十多个洞,精灵族的血真的是好喝呢!如果没有精灵的祝福的话,奥尔卡已经会请你们吃过精灵肉的烧烤呢!” 奥尔卡虽然综合实力不如斯乌,甚至与洛维安和阿卡伊勒都有些距离,但是一瞬间的爆发力之强,甚至在魔皇斯乌之上。就连这样的爆发力都无法彻底伤害到精灵王,这只能说明梅赛德斯又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奥尔卡想问,阿卡伊勒军团长阁下最近失踪了那么长时间,都在忙些什么?”沉默的思考后,又是奥尔卡率先发话了。 阿卡伊勒坐在雷昂旁边,手里拄着一支近两米长,与他身高相仿的法杖。法杖散发着不详的气息,盘踞在法杖顶端的聚魔水晶是一条张牙舞爪的水晶雕琢的眼镜蛇,正与他诡异神秘狠辣的气质一模一样。一道蛇形魔纹在他眉心缓缓蠕动着,看久就有一种作呕的感觉。 “主人又有了新决策,为了在心理上对那群乌合之众予以打击,主人控制了那些时间骑士团不识大体的人,让他们彻底摧毁了米纳尔森林的一切人造——” 滔天黑气将奥尔卡那边的会议室染成一片黑暗的地狱景象。洛维安就处在这片黑暗的中心,幽深无感情的声音如同晚钟的低鸣从地狱的最深处传出。 奥尔卡脸上一成不变的微笑也消失了,她略有些惊异地望着洛维安,又看了看看似一无所知的雷昂和阿卡伊勒。“奥尔卡说,她感觉好可怕……”她喃喃自语道。 “这条命令,我为何不知情?”洛维安心中隐藏最深的不详预感开始逐渐清晰,他最害怕的就是,黑魔法师亲自参与到军团长的内讧之中—— 黑暗军团的失衡,他也清楚只能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够解决,但他不相信黑魔法师胆敢这样去做——他也不敢去想…… 阿卡伊勒看上去也有些惊慌,手中法杖一顿,一道透明的屏障阻挡住了血月族至尊如山岳般压倒一切的威压和如同九幽恶魔一样的恐怖气息。 “洛维安军团长阁下,请您自制。这条命令是直接通过我传递的,而且我刚刚从与女神的战斗中痊愈,有一段时间我对局势并不知情。”阿卡伊勒尽量冷静地回答,谁也没能从他暗红色的眼睛中看出任何他的内心想法。 “作为军团长,我对任何一条军团调动命令都有知情权——阿卡伊勒阁下,命令中是否存在着某些额外提示?”洛维安周身的黑气开始收敛,但是冰冷气息却无休止地加剧着。 阿卡伊勒法杖上的蛇瞳一闪,防护魔法顿时散去。“没有任何额外提示,洛维安军团长阁下。主人的命令就是彻底摧毁那一带的任何生命和人造建筑。为了彻底贯彻这一命令,主人甚至亲自……” 洛维安缓缓从座椅中站起,五米翼展的蝠翼缓缓展开——血月传统中,这就是战斗与敌意的表示!洛维安目不斜视,每步踏出,都仿佛是金石撞击一般清脆而刺耳。他脚下的黑曜石地面纷纷崩碎,被黑暗力量紧锁的会议室大门在他触及之前就已经轰然倒塌。洛维安左臂上的亮紫精气盾愈发明亮,诡异的是却没有照亮任何空间,反而是在拼命地吸收着会议室不多的光线,完全的黑暗正在降临。 “洛维安军团长阁下,请您自制!”阿卡伊勒的声音再次响起,“您的举动,可是要造反谋逆吗!” 洛维安没有回答,血红的双眼淡漠地回视了一眼,阿卡伊勒剩余的话语被生生憋了回去。他走出倒塌的大门,走出时间神殿。 黑魔法师参与到军团长的争斗之中,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他已经能够预感到发生了什么。他下意识地抚摸着胸口的挂坠,那里是自己为之守护不惜牺牲一切的妈妈和妹妹戴米安的照片。他的脚下,一口无底的深井散发着幽深的气息,渐渐地模糊了妈妈和戴米安的微笑。 “妈妈,戴米安……希望没事……”蝠翼振起,洛维安转瞬消失在阴暗的天际边缘。 马斯特玛摔倒在前往喀沙的路上,她看见自己的军团长,自己唯一的亲人正在通向一条不归的道路。她绝望地举起自己的长剑,想让洛维安注意到自己,但是血色流星一闪而逝,没有留下片刻的停顿。马斯特玛跪倒在地,在因弗里德和阿弗利埃失去家人后,她第一次放声痛哭。 从几百米的高空摔落,自己的翅翼因重击顿时断裂。但是一切,他都已经感觉不到。 重甲士兵已经退走,锁链的痕迹也已不在,徒留下了一片秃鹫纷飞的焦土。空气中,六十万战死者的英魂无声地护卫着他们仍旧信仰追随的军团长。空气中一片寂静。 洛维安双眼红光一闪,他什么都看不到了。 他走在血泊中,每迈出一步,族人紫色的鲜血浸过他的脚踝。他看不见,被悲痛刺瞎的双眼一片血红,卓越的精神修为却让他更清晰地感觉到了四周——无以计数的死者,六十万血月族的孩子们,他们追随自己——这位史上最强大的血月族至尊——走下埃德尔斯坦寒风呼啸的冰原,走到他们魂牵梦绕千万年的富饶土地,就在他们的梦想即将实现的时候,一切被背叛所终结。 他把他们带到了富饶的土地,却只能将他们的魔族晶核带回家乡,带给他们悲痛欲绝的亲属们。他们都是拥有两颗晶核以上的魔族优秀的孩子们啊,他们誓死追随自己,自己却只能给他们这样的一个答案吗! 洛维安双目流血,发出了一声能刺破苍天大地的尖啸,直到几缕紫色的鲜血从喉咙迸出,代表血月族最高修为的五颗晶核在闪耀之后熄灭,声带破碎的洛维安才停了下来。 手中的末日权杖被自己捏的扭曲,左臂的精气盾出现了几道龟裂。他踏着被血水浸透的土地,踉踉跄跄向前走去。他一次次地摔倒,一次次麻木地站起,紫色的血液染透了他高贵优雅的贵族礼服。他多么期望能以自己一死换回来这六十万弟兄的生命!但是逝去的不会再来,消散的生命注入轮回,只能等待那遥远的第二次开始。 清晰得令人憎恶的精神力找到了他的母亲和妹妹。洛维安跪倒在地,紫色的指甲抓得英俊的面孔鲜血淋漓。他已经无法发出声音,无法看见一切,无法听见一切,耳膜被自己绝望的吼叫所震破,但是精神力仍旧将这一惨绝人寰的一幕狠狠地嵌入了他的脑海。 火焰已经熄灭了。 妈妈仍旧张着手臂,依旧想保护自己的女儿。几支粗糙的钢矛贯穿了给予他生命的那个人类的身体,血液已经流尽,凝固的红色鲜血在地面上勾勒出一道狰狞的痕迹。她依旧站立着,双眼紧闭,挡在了自己女儿身前。长矛将她钉在了墙壁,直到最后一刻,她仍旧是如同自己印象中的一切,慈祥安静,就如同在父亲身边时,母亲温婉的微笑依然挂在她的嘴边。 一个凄苦的笑意,似乎她仍旧在等待她的儿子——魔族中的最强者的感到,将那些闯入者轻易地打倒,将她们接回到虽然恶劣,但是熟悉亲切的家乡…… 洛维安在地面上挣扎着,闭合着嘴,却只能发出最嘶哑的几个音节。黑夜中夜枭的长鸣他无法听见,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这些。戴米安被按在了后面的壁炉上,秀美的五官带着最后的恐惧,却仍旧对自己强大的哥哥抱着最后的等待—— 等待啊!……等待着——没有——回来…… 戴米安娇嫩的双翼被生生撕裂,似乎那些人类的禽兽无法忍受侵犯一个拥有异族血脉的少女。血腥气、残留的恶臭刺鼻的气味在洛维安的感知中达到饱和,然后猛然消失。一切气味他也感觉不到,燃烧的精神力让他看见了自己为之守护一切的妹妹倒在血泊,双眼绝望地向上望去,等待着自己哥哥宽大的蝠翼的保护——被侵犯至死的少女美丽的黄晶色眼眸无神地睁着,那是对他——第三军军团长、魔族血月至尊的最残忍的酷刑——家人等待着自己,他们在敌人的屠刀下流血的时候,自己还在喀沙装潢华丽的会议室中跟阿卡伊勒、跟班.雷昂讨论着军队调动的问题! 黑魔法师……他所信任,他所效忠的绝世强者,在此时此刻,背叛了他,用六十万族人的鲜血,用母亲和妹妹绝望无助,含着最后等待的目光背叛了他。 仇恨化为一股极为冰寒的流体,注入进他的血管,流进他的心脏,流过代表着他最强力量的五颗晶核。 纯净的黑暗火焰燃起,淡淡的,将妈妈和妹妹的身体化为纯净的虚无。将她们对世界最后的存在化为了最纯净的黑暗、最静匿的夜。 火焰消失,带走了他对挚爱的家人最后的留念。一切结束了,他将做的一切也是将自己在世上最后的一切化为灰烬。如此,悲痛还有什么意义?黑魔法师既然背叛了他,那么就让自己的背叛结束这一切。他知道即使自己的力量强大,但是也绝无可能是黑魔法师的对手,自己的生命,就让自己在最辉煌的那一刻陨落吧…… 唯一的感觉,就是锁链的冰冷。 洛维安露出了一个凄苦的笑容,缓缓起身,仇恨代替了他的血液在血管中流动着。他的笑声越来越大,不是声音,而是疯狂的精神波动。 “哈哈哈……”黑夜变成了绝对的黑暗,翅翼毫不顾忌地召唤着庞大的黑暗力量。黑暗元素摧毁了周围的军帐,摧毁了战场族人的尸体,摧毁了身后的米纳尔森林。 洛维安如箭掠上天际,血发在狂风中肆意飞舞,失明的血色双眼一时间比漫天繁星朗月更加明亮刺目。洛维安.冯.布拉迪缪恩俯瞰着被黑暗融化成一片死地的世界,发出了当代最强的呐喊,有如圣地圣皇艾丽娅在被逼无路时绝望之中最后的哀鸣。 “——哈哈哈哈哈!!……黑魔法师,你等着!——” 几百里的山林猛兽发出了临死的咆哮,七窍流血,暴死于地。他们无法承受如此强烈的精神波动。 这是一片被空间魔法加固过的军营,任何光影魔法和精神探测一旦触及到这看不到的结界,理解就会被这其中的每位魔法师所察觉。 精神的海啸猛然扑来,纤薄的结界发出了破裂前的刺耳震鸣。人族中最伟大的精神魔导师弗里德.莫迪斯特惊讶地注视着这里看不到的时间神殿,甚至忘记了稳固自己的空间结界,直到他身后的那位幻化成人型的高贵龙族用黄金瞳冰凉的目光提醒了他。 法杖扬起,但已经阻挡不了空间结界的崩溃,巨浪一般的精神波动迎面扑来,弗里德修长的红色法袍上凭空闪烁起一个灿烂的符号,与之相对的,是他身后以人型出现的龙环阿弗利埃额头上的金色闪光。 精神结界再塑,但也只能尽可能地遮掩住他身后的战友。 一座充满着原始凶悍气息的白色熊皮帐篷中,依靠着王座沉思的银发少女忽然惊叫一声,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脑袋。随着闪烁的星光,全身笼罩在白金色长袍中的魔法师高高举起左手,一枚光球顿时刺目地闪烁起来,将周围用来的精神波动纷纷绞碎。 “姐姐——” “我没事。”艾安拄着战斧站了起来,对露米诺斯说道。 一张卡牌无声地摔落在枯黄的落叶上,笼罩在一片迷雾中的幻影轻轻拾起了自己的卡牌,背面是一对拥抱的情侣。 水蓝色的目光穿透了空间的束缚,他看见了那位魔族。 仇恨开始共鸣,幻影轻轻地安抚着自己的情绪,信手在卡牌上一抹,再度翻开,背面变成了一片空白。 “机不可失,联系梅赛德斯,我们连夜赶往时间神殿。”弗里德简短地说,他的声音直接出现在了另外的被称为“英雄”的人的耳中。 时间神殿百米高的正门之外,纤瘦的马斯特玛异常整洁,紫色软甲锃亮光新,齐耳的紫发甚至别着一枚精致的发卡。她微笑着站在门前,制式军装中的她,挺拔的身影在落日中美丽得如梦如幻,既有血月军人的英气,更兼血月女性的柔美清新。 第四军军团长麦格纳斯此刻没有了往日的微笑,平静的表情在昏黄的落日下,露出了一种超越时空的悲伤。 “马斯特玛——” 他最终没有说出什么。 “我没有做血月族最后战死的军人的荣誉。”马斯特玛微笑道,“您该走了,您会带回来那个新世界的力量的。” 麦格纳斯无法回答,只能够站稳身体,向她行了最后一个军礼。 随即夜殇族至尊震动双翼,隐蔽在喀沙山脉中的数十万夜殇战士冲天而起,仿佛是一面无比巨大的黑色的旗帜迎风飘扬。 “来生再见!” 马斯特玛极轻地说了句:“来生再见。”目送着麦格纳斯的夜殇军队最后注视着远方浩浩荡荡地正在包围埃德尔斯坦的人类大军,然后随着他冷酷的挥手,黑色的洪流陡然转向,朝向了那个不知是否有着回路的世界。她整理着自己一尘不染的军装,安静地等待着她的军团长的到来。(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五章 洛维安踏上了喀沙山脉最高处,那一片被风雪切削成的平台。在其上,是目力所及范围内,威严矗立的时间神殿。曾经圣洁的时间神殿已经被黑暗所玷污,时间神殿中悲愤的圣洁正在周围洒下一圈圈痛苦的粉紫色极光,神秘而诡谲。 他已经看不到了,时间神殿正门前没有一名卫兵,他毫无阻隔地穿过了正门前辽阔的广场,一缕黑暗的风尾随着他。 他站在了马斯特玛面前。马斯特玛看见军团长流血的眼睛、耳朵和喉咙,知道了他经历了什么。但是她没有能力阻止他。 “马斯特玛,在我和黑魔法师之间,你忠于谁?”沙哑得不似人声的声音从洛维安破碎的喉咙中传出。 马斯特玛什么都没有说,向前一步,伸出戴着白色手套的手,轻轻抹去军团长脸上的血迹,整了整血月至尊褶皱的衣领,拢了拢洛维安凌乱的血发。 然后她用沾满他血迹的手套的手握住了洛维安的左手,轻轻说道:“我宣誓效忠于你,自从你救过我之后,我的生命就因你而存在。” 洛维安被冰冷仇恨没顶的残破身躯微微一晃,他想起来,多年前在埃德尔斯坦山边,自家院里的那棵大松树下,孩童时代的马斯特玛单膝跪下,握住还是孩子的洛维安的左手,宣誓自己将永远忠诚于未来的血月至尊,永远追随未来的军团长,永远将自己的生命与洛维安.冯.布拉迪缪恩紧密相连,永不背弃。 洛维安一切都明白了。 马斯特玛轻轻取下了洛维安左手食指上代表着军团长荣耀和血月至尊权威的尊严法戒,紫色的戒面上闪烁着一颗红色的光点,那是代表他的生命印记。光点消散之际,就是血月至尊陨落之时。 “玛菲,我不值得你如此牺牲——走上军团长这条路,是一条没有回路的不归之途。我的结束,才是你的开始……”洛维安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 马斯特玛看见了洛维安手中颤抖着的信笺,感受到里面用精神波动细密地描绘出了时间神殿每一条迷宫一般的通路,每一处机关暗道,每一个角落里的魔法阵图,黑魔法师的魔法、能力和弱点…… “把它……把它送给,那些人类称之为‘英雄’的人。” 马斯特玛单膝跪地,双手接过。 她的同时握住了洛维安破碎的双手,颤抖停止了。失明的双眼无助地感受着这样的触感,马斯特玛也在这样。 但军团长最终,缓慢地,极缓慢地,抽出了手。然后,慢慢取下了背后的武器,握紧。鲜血顺着金属柄流了下来,仿佛是末日权杖的哭泣。 洛维安一步一步地走开,在清晰得可憎的精神中,他走向了另一条命运之路。 一股冲力停住了他的脚步,他感觉到一双翅翼紧紧地拥住了他,不仅仅只是翅翼,还有那双冰冷的手臂和同样冰冷的身体。 蓝紫色的冰寒拥抱住了洛维安,但对失去温度的血月至尊,这已是唯一的温暖。 “军团长!”她颤抖着的声音同样震颤着他意味早已不会颤动的心脏,“我等你回来,无论……哪里。” 绝对零度降临了,世界恢复了寂静,最后的依赖和牵挂在瞬间的存在之后,再次被无情地狠狠撕碎。 他继续走去,向着时间神殿深处。 琉璃一般流淌着绚烂晶蓝色光泽的鳞甲倒映出时间神殿深蓝与绯红交映的色彩,仿佛在他们面前的神殿即将失落入另外的空间。 而事实,也将会随着他们的计划融入这个光怪陆离的梦中。 玛瑙龙王轻缓地落在了时间神殿正门前已经破碎的大理石广场上,折光纷乱地亮起,美丽的玛瑙色出现在了仍旧恪守着自己岗位的时间骑士的眼前。 但他们也只是看到而已,他们完全没有时间去凝聚自己的力量。 在他们眼底最后的留影是一道轻盈美丽到极致的身影,阳光一般的灿烂长发,大海一样清澈深邃的眼睛,天空在她身后编织出了最完美的飘逸披风。她的肌肤似乎散射出了月亮一样的皎洁光芒,掩盖了她美丽的双手中轻握的弩枪,呆滞的时间骑士看到了这位完美到超越凡俗的精灵时,想到了自己供奉的神。 弩枪挥洒出一片充满着生命气息的绿光,然后带走了他们的生命。 近百位时间骑士的动作突然僵硬,然后机械地倒在了地上。在他们的眉心处,一枚寸许长的金绿色光一般的箭矢正在逐渐消散。 清冽的脚步声,年轻的精灵王梅赛德斯纤纤素手一挥,推开了面前百米高浮雕着时间之主圣像的巨门。 弗里德带着怅然的微笑,浮现在了梅赛德斯身后。 “我的朋友,将你的力量借给我吧。”他轻声对身后巨大的玛瑙龙王说。 巨龙黄金色的瞳孔微微一凝,旋即,一股纯净的能量在弗里德面前形成了一团灿烂的光晕,似有无数魔法符号以极快的速度旋绕其中。但这一团充斥着致密能量的魔法光团却引动不得周围的一切魔法元素,只有在它旁边微微扭曲的空间变形,透过它纯净的白光,每个人可以依稀看到,破损的时间神殿已经重现了它曾经的宏大雄伟。 “这只不过是用来对抗阿卡伊勒的一个小计策罢了,最重要的,还是需要你和露米的封印。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我们的力量的资源再无可能创造出第二个时间和空间扭曲封印卷轴。” 阿弗利埃低沉的声音响起,仿佛是一口破损的钟在做生命中的最后一次敲响。 翼展数十米的深蓝色龙翼展开,在空气中响起了刺耳的破碎声,却没有引动起半分空气流动。弗里德望着契约伙伴最后的背影,注视着巨大的龙躯迅速远去,最后化为了一颗深蓝色的光点消失在天际。 梅赛德斯冷然注视着这一切,弗里德走到她的身边时,她缓缓举起了弩枪,望向了深邃的时间神殿内部。 “阿弗利埃……他去哪里了?” “魔皇。” 梅赛德斯沉默了,“奥尔卡也在那里。” “他们已经是强弩之末。”弗里德看着精灵王高挑的背影,“我们应该专心,去做眼前的事情。我们的命运,早已不是我们自己所能够决定。” 梅赛德斯没有答话,站在她身后的弗里德看不见从精灵王美丽的眼睛中洒出的晶莹泪珠。这样一个热爱生命的种族,却要让他们深处这最为蔑视生命的战争年代——世界只需要她的力量。她的信仰,谁又会关心呢? 梅赛德斯瑟缩着肩膀,仿佛手中的弩枪有着千万斤的重量。但是她没有松手。 弗里德轻叹一声,走过去,想要抱住年轻精灵女孩纤细的肩膀。 但是他晚了半秒,精灵王陡然向前冲去,举起了手中鲜红色的弩枪,金绿色的魔法箭矢汹涌地向前扑去。 弗里德呆呆地看着这和每个人一样都被战争完全改变的人。 他随即听见了箭矢入肉了“噗噗”声。 弗里德和梅赛德斯愣愣地看向不远处的那位魔族女孩。她全身的关节处插满了箭矢,却没有一处致命。但这样的痛苦,却比远远比死亡恐怖。 马斯特玛用手缓缓地将嵌入自己肩膀的箭矢拔出,带起了一蓬血肉。然后是下一根。 从始至终,她无声无息的动作,令这两位已经经历过无数战争中的残酷血腥的强者感到了难以抑制的心悸和淡淡的恐惧。 最后两根箭矢从她的膝关节处拔出,马斯特玛抽出了落霜,插在地上,支撑着自己不会倒下。 “你是第三军副长官吗?” 马斯特玛点点头,鲜血染紫了她的身体和地面,而她的表情仍旧无比平静安详——这不会是一个少女能够露出的表情,却好似在生命尽头,看淡一切的老人。 “军团长,让我将它交给你们,被称作英雄的人。” 马斯特玛的声音有些沙哑,魔法箭矢刺穿了她的喉管。她平稳地托起一张洁净无瑕的,没有染上一滴血迹的信封。 弗里德走上前去,双手接过。 精神力如水般涌出,瞬间将其中的信息引入脑海。旋即,信随着精神火焰消失了,没有半片灰烬。 “走吧。我已经将他共享给所有人了。” “你为什么相信她?” 弗里德和梅赛德斯已经闪身掠进了黑暗的深处,他们回头,看见如同雕塑一般马斯特玛的越来越渺小的背影。 被后世称为龙神的英雄领导者没有回答,只留下了一个有些凄惨的微笑。 马斯特玛静静地站在那里,闭上眼睛,等待着完成军团长的最后一个命令——虽然他从未说出口。 她看见了闪烁着红珠玉娇艳颜色的长斧随着他的主人冲进了时间神殿,在她濒临死亡的身体旁停顿了片刻。斧刃几次调整着调度,那是艾安在思考如何出手,才能够将这座美丽的雕塑打碎成最为混乱的碎片。 但最终她没有这样做,与弗里德和梅赛德斯一样,在共享的时间神殿地图的指引中穿入了另一条黑暗的隧道。 黑暗达到了精致,这里的黑暗走廊,所有的元素都已经被剥夺一空。这里是绝对的死域。 但因为洛维安的脚步声,这里的死亡不再绝对。每走一步,洛维安眼中流出的紫色鲜血就滴在黑曜石地面上,发出毛骨悚然的滴答声。 在走廊最黑暗的前方,那扇装潢最为华丽的门后,就是他复仇血液沸腾的根源。 他一步步向前走去,手中的末日权杖发出了饮血前兴奋的尖啸。左臂的精气盾无休止地吞噬着这里无穷无尽的黑暗元素,过于强烈的黑暗元素已经开始从内而外腐蚀他的身体。 他停下脚步,沙哑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中响起了眩晕的回音。 “阿卡伊勒,我们算不上朋友,但也算不上敌人。请你让开。” 第七军军团长阿卡伊勒.祖内卡出现在黑魔法师静修室的门前,手中蛇头法杖正在发出危险的丝丝声。他的脸上依旧是一成不变的阴笑,他的浅声在走廊里回荡着。 “你走到这里的那一刻,我们之间便是永恒的敌人了。” “阿卡伊勒,让开,别逼我杀了你。” “你还没有抛弃作为军团长必须抛弃的东西吗?你知道自己迈入那扇门后,等待的只有永恒的长眠。” 洛维安双翼张开,黑暗顿时笼罩了他所在的空间,只有他已经失明的双眼和脸颊亮紫色的魔纹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阿卡伊勒把法杖向前一顿,水晶眼镜蛇活了过来,发出着嘶嘶声,向前探去。黑暗魔法在他周身形成了数十玄异的法阵,汩汩声中,一个一个魔法开始完成。 洛维安凭空消失,下一个片刻,他就已经出现在半空中。阿卡伊勒大惊,他一直以为自己魔法和这位修习精气术的军团长差距不大,但是这一简单的照面,他猛然发现了自己与洛维安的差距。他是驰骋疆场,染血无数的军团长,而自己只是一名空有实力,未经过多少战斗的魔法师—— 数百个黑色光球向半空中的洛维安冲去。洛维安蜷缩在半空,在他身后,一个模糊的狰狞恶魔头像张开了血淋漓的巨嘴。 “——哗——”一种超越了听力极限的尖叫随着一股苍白色的气浪猛地炸开,周围的墙壁顿时破碎,阿卡伊勒的所有黑暗元素冲击全部被抛飞,自己艰难地拄着法杖,才顶住了洛维安的“鬼泣”——这一结合的精神冲击和物理攻击的小型精气技法。 阿卡伊勒刚刚睁开眼睛,洛维安狰狞的面孔几乎已经贴在了自己的鼻子上,他右手的末日权杖上紫黑色的精气光芒炽烈的闪耀着,一股死亡的危险气息笼罩了阿卡伊勒。阿卡伊勒紧咬舌尖,拼命地使出一个瞬移拉开了距离,但是这同样也给洛维安的血月族传奇秘技血月斩展开威力的空间。 阿卡伊勒被迫再次透支精神,让自己在混乱的空气中平移一米,堪堪让开了洛维安血月斩,精气所凝聚而成的咆哮巨龙。正在阿卡伊勒为自己的死里逃生惊叹的时候,他看见染血的洛维安嘴角露出了一个冷酷的笑意。 洛维安左手精气盾在前方一划,一道平静的空间裂缝在黑色巨龙面前展开,瞬间吞噬了他的至强一击。 阿卡伊勒尚在疑惑,然后他惊骇欲绝地发现,在他正前方,又出现了一道空间裂缝!紫色的巨龙冲势丝毫不减,当面向他扑去! 阿卡伊勒心一横,蛇头法杖往前一竖,水晶长蛇发出一声刺耳的嘶鸣,然后连着阿卡伊勒的半截法杖猛地炸碎。牺牲自己法杖终于挡下了洛维安的血月斩,阿卡伊勒毫不停留,一下撕碎自己备用多时用来保命的传送卷轴,消失在破碎的回廊里。 “你应该感到荣幸,洛维安军团长阁下!因为那位大人会亲自杀死你!”阿卡伊勒最后的怒吼还在回廊里回荡。洛维安置若罔闻,气势依旧在不断加强,他走向了最深处的那扇门。 一切绝对的寂静,紫血的滴答声正在撞击着光洁的黑曜石地面。 势若疯狂的阿卡伊勒将自己与洛维安竟然有着如此差距的羞辱感化为熊熊怒火,狂怒地砸向面前纤弱的魔族少女。 马斯特玛咳着血,一次又一次捡起自己的落霜,与面前自己军团长的敌人对抗着。尽管每一次,炽烈的黑暗火焰都会折断她几根骨头,撕碎她一段翅翼,但是她仍旧再次爬起,尽管明知自己不敌阿卡伊勒,仍旧向前扑去。 自己的四肢和翅膀全部折断了,她再也站不起来,却依旧忍受着断骨的剧痛,向阿卡伊勒蠕动着。 阿卡伊勒面色冰冷,再也没有曾经的阴笑。“你知道我为什么还不杀你吗?我会将最珍贵的礼物留在最后——” 说着,阿卡伊勒手中出现了一枚黑色的卷轴,他轻轻一捏,卷轴化作一个黑色的光圈,笼罩在毫无反抗能力的马斯特玛身上。 已经奄奄一息发不出声音的马斯特玛猛地抽动起来,极度痛苦的表情在她脸上扭曲着,痛苦的尖叫很快便衰弱下去。阿卡伊勒冷笑着观赏着面前的场景,病态的欲望正在逐渐被满足。 马斯特玛很快失去了最后挣扎的力气,随着黑色光圈完全融入她的躯体,她饱含着青春活力的肌肤瞬间变得褶皱衰老起来,一头紫发急速变长,然后逐渐变得灰白,清丽的魔族少女几乎是在瞬息之间,就变成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妪! 再过几秒钟,马斯特玛就会化为一团白骨。时间咒缚——这是时间魔法中最可怕的一种,会让受害者体会到最强烈的痛苦的同时,瞬息间衰老而死,而在自己的感知中,这个时间还会非常漫长,好让自己清楚地体会到痛苦的每一个细节。 阿卡伊勒正准备欣赏着马斯特玛化为白骨那最赏心悦目的时候,马斯特玛胸口处的一个卷轴忽然亮起。 这是曾经黑魔法师给予洛维安流放女神代行体的奖励,马斯特玛还没有来得及交给他。 阿卡伊勒的表情瞬间变得难看无比,他快步走过去,看着正在逐渐恢复的马斯特玛,狠狠地踹过去一脚。 “永生卷轴!这种东西怎么会在她身上!”阿卡伊勒咆哮着,珍贵的时间咒缚卷轴就这样浪费了,他怎能不愤怒。 然后他“咦”了一声。恢复了原状,抽动昏迷着的马斯特玛开始闪烁出一种蓝光,然后渐渐缩小,变成了一只长着翅膀的猫。 不知道发生什么的阿卡伊勒不管马斯特玛变成什么东西,昏迷的小猫看上去更加脆弱。他甚至不愿用自己的魔法,直接将断裂的法杖向可怜的马斯特玛猛砸去。 他的法杖在落下前一瞬停顿了。 在他的精神感知中,两点纯白色和深蓝色的强烈灵魂波动出现在并不远的地方。他即刻认出了这两人。 露米诺斯和幻影。 此刻的犹豫已经变得愚蠢,他不认为自己能够抗衡这两位人族的顶级强者,也不认为他们心中的仇恨会宽恕这样一个黑魔法师最为宠信的军团长。 那就——那就让她活着感受痛苦吧。阿卡伊勒看着地面上奄奄一息的小猫,转身随着乌光消失在了开始逐渐破碎的时间神殿。 黑暗开始淡化,光有艰难地涌进了这里。 死域于是渐渐有了生气,黑暗的窗棂被混乱的元素所打碎。他隐约感受到了身后正在逐渐接近的气息——但第一个人必须是他。 窗外,混乱的魔法能量交织成一团团刺目的闪电,刺耳的轰鸣撞击在破碎的回廊中,洛维安却已经再无法听见…… 已经没有谁还能值得他保护了。 ——我曾经发誓,我会守护我挚爱的人—— ——我曾经相信,我能用双手和翅翼挡在我爱的一切前面——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已经灰飞烟灭—— ——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仇恨燃烧着冰冷的火焰,折磨着洛维安年轻的灵魂。妈妈、戴米安、六十万血月弟兄们,和直到前一刻,他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在深爱着的马斯特玛—— 无数双充满着感激和信任的眼睛注视着年轻的血月至尊,却没有一双带着愤怒,带着遗憾,带着深恶痛绝。 他知道,此生来世,他都无法避开这样的目光。 一缕鲜红的月色穿过了黑暗,落尽了洛维安失明的双目。他看见了,是刺穿灵魂的红。 今天,是血月祭典的日子吧…… 走着走着,那扇象征着结束的门上的花纹变得清晰了,伸出手去。 他颤抖的指尖碰到了那扇门,他的仇恨在疯狂地尖叫,炙烤着他已经没有温度的心脏。 他轻轻用力—— ——门打开了。 ; ; ; “月华历810年,人族夜光魔神露米诺斯完成并激活了龙神弗里德和龙皇阿弗利埃完成了神迹一般的十级魔法,时空扭曲封印。并在白狼王艾安和怪盗幻影的相助下,将黑魔法师封印入时间神殿的女神之境后。黑魔法师的力量在被封印前逸散,形成的诅咒将诸位英雄同时封印。时空扭曲封印枢纽化为九枚封印石,与五位英雄融合或散入世界各地。先龙皇阿弗利埃与魔皇斯乌同归于尽。至此,第一次卫圣战争结束,魔族有生力量亦在战争中被消灭一空。失去了统一敌人的奥西利亚却立刻陷入了新的力量权力的争夺之中,新的动荡持续一百三十余年,至新代圣皇希纳斯陛下即位方止。 ——《第二次卫圣战争名人传.总序》(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六章 周围是一片绝对的黑暗。 黑暗将自己嵌入进他冰冷的怀抱之中,他闭着双眼,沉睡——清醒——痛苦的沉睡——茫然的清醒…… 一切都是那样迷茫,他蜷缩着,脑海中尽是不甚明了的往事。熟悉的红色、妈妈唠唠叨叨的嘱托、父亲和蔼却有些因疲惫佝偻的背影、戴米安清脆的童声、马斯特玛佩剑点在地上的叮叮声,费斯洛僵硬刚毅的面孔、奥尔卡挽起的长辫子、斯乌锃亮的黑色披风、麦格纳斯手中的巨剑、古瓦洛的藤蔓权杖、班.雷昂的狮头重剑、希拉深红色的卷发、阿卡伊勒谄媚的笑声、黑魔法师兜帽下闪烁着火光的眼睛…… 一切陡然消失,一切平静都在紫色的血光中消融消失……妈妈和戴米安挣扎在火光之中最后的眼神、爸爸在光明创世中灰飞烟灭的残影、费斯洛被几名重甲士兵齐齐刺穿、马斯特玛倒在阿卡伊勒面前的血泊中、奥尔卡被斯乌猛地传送走,自己消失在玛瑙龙的龙息中、奥尔卡抓着破碎的石壁,双手尽是灰紫色的血迹、麦格纳斯砍碎了古瓦洛最后的防御、班.雷昂的重剑刺穿了麦格纳斯的胸膛…… 黑暗变得血红,再次回归于黑暗,周而复始…… 叮—— 绝对的寂静,不再能感知到声音的双耳——他顿时被这一极细微的声音惊醒。 周围仍旧是一片黑暗,绝对,但是不再是曾经的纯净。 酸涩的黄晶色眼眸睁开,面前是一片血红,他知道了自己是谁。 自己是洛维安.冯.布拉迪缪恩,血月族最后的至尊,背叛黑魔法师的第三军军团长,在黑魔法师的静修室内与那位概念中无敌的强者对抗。 血花飞溅,末日权杖在自己疯狂的笑声中折断,精气盾化为点点紫芒,全身染血,一次次击破了黑魔法师的防御,一次次被他黑暗的锁链所洞穿,一次次再次举着末日权杖冲去—— 最终,生命爆燃,他抛弃跟随自己的末日权杖和代表精气修炼最强者的精气盾,用抛弃一切希望和对世界的留念的拳头最终向曾经的效忠者轰去。 力量爆发,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在寸寸破碎,双翼在炽烈的能量之下被撕断,高温的气流顿时从内而外点燃了他的五脏六腑。他知道自己毁灭了,消失了,自己留在世间的一切,从此只会是敌人的记忆。最终,在仇恨沸腾,爆燃之后,仍旧没有毁灭面前的敌人,但是他已经问心无愧,他已经竭尽全力,他选择了自己正确的方向…… 自己死去了,还是活着?如果自己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为什么没有妈妈和戴米安的笑声,为什么没有爸爸和煦的鼓励? 于是他知道了,自己仍旧活着。自以为必死的行动,却仍旧没有成功。他伸出僵硬的手臂,碰到了面前的东西——冰凉坚硬,似乎是熟悉的白垩石。 “——叮——” 声音清晰得多,他确信自己曾经失聪的耳朵没有出错,他奋力伸出手去,面前的石面似乎有了些微的松动。 “……能量真是充足啊,明天这个时候,我们就能完成这个季度的指标了。” “是啊,没想到这片矿藏富含这么多能量……” 这是人类的语言,但是与自己的记忆中相比,这种语言的语法有些不同,更加简洁明白,没有了曾经的晦涩难懂。 他对自己身体的状况一无所知,事实上,他根本感觉不到身体内任何的精气气息。他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扭动着,挥拳用力向上敲去。 “什么声音?”一个中年人类的声音疑惑道。 “这条矿脉里好像有动静。”另一个人类揣测道。 洛维安用力地敲着上方,自己的手臂酸麻无比,他依然坚持着。他不知道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只是生命最本能的行动。 一个人类拎起了一把铁锹,敲在了他上方的石壁上。灰尘落了下来,洛维安捂着鼻子咳嗽着,他突然发现自己渴得厉害,嘴中一点口水都没有。 刺眼的光线穿透黑暗,洛维安闭上眼睛仍旧感到痛苦无比——他发现自己的眼睛也不再是曾经那样失去光彩了。他捂住眼睛,挣扎地站起来。 “这这这……这是一个人?” 另一个男子惊讶之极地看着他,另一个人若有所思地说道:“不必太惊讶,前些天四号矿区挖出了一群史前蝙蝠——如果这人是活人的话,那他一定是几百年,甚至是上千年前的人!我们长见识了!” 洛维安勉强听明白了他在说什么,仍然用手捂住眼睛,尽管矿区的灯光十分昏暗。他吃力地爬出自己所在的矿洞,深吸了一口充满粉尘的空气,感觉到—— “你们是谁?你们身上为什么会有黑魔法师的气息?”他沙哑地问道,血月至尊的尊严回到了他的身上,他努力站直,适应了眼前的光线。这里是一片裸露着水晶矿脉的山洞,应该是一个系统开采的矿区。他四下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简洁高效的矿车,面前两个人类的统一的制服和设计轻便的工具不会是私人矿洞的配置。 两个人类呆立在前面,很明显他们没有听明白洛维安的魔族语,但是血月至尊的无形威严完全压制了两位普通人类的神经。 洛维安微怒,这才想起他们是人类,于是他用纯正的人类语言问道:“这是哪里?你们身上为什么会有黑魔法师的气息?” 两个人类显然没有听懂他话中的含义,一个人过了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这里是黑色之翼的九零五矿洞……什么黑魔法师啊……” 敏锐的感知并没有随着他的精气离他而去,他感到面前的两个人类几乎完全没有任何实力,只是两个普通的矿工。 身边是一面粗糙的水晶,听着两个矿工结结巴巴的声音,他有些不耐烦地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在那面水晶中,他看见了自己现在的样子。他有些惊讶地发现自己曾经披肩的血色长发如今短了许多,脸上明显的魔纹几乎看不到,全身上下是自己最后一天穿着的黑白双色的礼服,领口硕大的红钻别针仍旧闪烁着彩光。全身被乱流撕碎的痕迹依然证实着记忆中情节——简单来说,他确认了自己仍旧是自己,而不是什么传说中转世轮回到了另一个身体中。不过自己魔族的特点几乎完全消失了,现在的自己差不多就是一个红头发的人类。不过有着一半人类血脉的他对人类的新身份并不排斥—— 两个人类似乎是自顾自地说着,一个正打算走出矿洞向外面通报,另一个人拉住了他,小声对着洛维安领口华贵的别针,手指上仍旧璀璨耀眼的宝石戒指指指点点。洛维安岂是听不见,他淡淡一笑,随手将领口的红钻别针和手指上那几枚没有什么纪念意义的戒指丢给了他们,就像把一根骨头丢给街边的野狗一样。 两个人类欣喜若狂地扑上去,抓起了自己见都没见过的无价珠宝,眼神中的贪婪之光大亮。洛维安哼了一声,用有些生疏的人类语言说道:“这些够你们带我出去的费用了吧——” 洛维安话声未落,在一块岩壁之后,一个带着厚厚安全头盔的人像蝙蝠一样窜了出来,手里丢过去一个东西。一声闷响,一阵烟雾弥散,两个人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洛维安闻到了那种气味,看见了那人矫捷的身手,同样的黑魔法师气息,他全身立刻紧张起来,本能地向后一退,却惊愕地发现自己闪电般迅捷的身体如今变得极为笨拙,甚至绊倒了一块石头上仰面摔在了地上。 带着头盔的来人明显不是这里的矿工,他厚实的金属手套上亮着魔法的光芒。对于曾经的洛维安来说,这样的对手他甚至不需要动手,意念控制就能轻松将其打倒,但是对于自己体内空空如也的现在的洛维安来说,他不得不紧张起来。 紧绷的神经飞速消耗着漫长沉睡之后所剩不多的体力,他发现自己再次站起都是如此困难,但是血月至尊的荣耀不允许他趴在一个人类面前,他挣扎地再次站起身,力量的所剩无几让他感到天旋地转。 “你,你是什么人?你为什么也有黑魔法师的气息……”每说一个词,他都要耗费巨大的力气。那个人类缓缓靠近,嘴里清晰地说道:“请放松!我不会伤害你!” 洛维安靠着石壁,狠狠地盯着逐渐逼来的人类,但是自己的召唤没有一点精气的回应。终于,在紧张和沉睡之后的虚弱中,洛维安再次倒在了地上,昏迷过去。 这一次的沉睡纯粹得多,没有之前沉睡中往复的温馨或惨烈的梦境。在他的印象中,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踏实的睡过觉了。他睁开眼睛,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看见自己躺在一张洁白的床单上,床铺比自己的行军床柔软得多。这是一间十平米左右的小隔间,床边有一壶水。感觉口渴难耐的他抓过水壶就往自己干涩的嗓子里灌,很快一大壶水就见底了。他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虽然依旧有些口渴,但是已经不再难以忍受。 力气渐渐地恢复,他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走到了床边一扇不大的镜子前面,细细地打量着自己现在的样子。 自己仍旧是洛维安.冯.布拉迪缪恩,血红色的长发变成了利落的短发,脸上曾经代表着魔族贵族的魔纹几乎完全淡去,若不是自己熟悉,谁都不会注意到他脸上极淡极淡的几道纹路。黄晶色的眼眸失去了曾经的锐气,也许在于黑魔法师最后的对决中,他将自己余生所有的锐利都抛却一空。自己破旧的贵族礼服整齐地叠在枕头边,上面摆着自己的钻石胸针和戒指,一枚都没有少。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布衣,显得他更像是一名年轻的人类,所有魔族的痕迹几乎都被掩盖。但是他注意,即使自己按照人类的标准,自己也有些太过年轻了些,别说不到三十,甚至人类的二十岁都比自己成熟。按照从妈妈那里得到的人类标准,洛维安谨慎地判断自己的年龄,这差不多是人类的十五六岁的样子,对于魔族则是刚满三十。 就在洛维安呆呆地注视着自己镜中的模样时,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精气。虽然他早就料到精气可能大退,但是当他竭尽全力,发现只能在左臂凝聚成一块鸡蛋大小的精气“盾”时,仍旧是一阵极度的失落传来,自己曾经引以为豪的力量几乎不复存在。现在自己的实力,恐怕和自己十三四岁的时候一样吧(魔族的十三四岁)。他还记得自己的翅翼在力量的对撞下破碎,但是现在他却感觉不到自己翅翼的一点感觉,传向自己翅膀的信号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他小心地脱掉了自己的上衣,自己仍旧是记忆中健美匀称的身体,但是再也调动不了曾经魔族最强者之一的力量。他小心地背过身去,他看见两道沿脊柱对称的,从肩胛骨延伸到后腰部的巨大伤疤。他又一阵天旋地转,自己的双翼已经齐根断掉,自己真的和人类没有什么区别了。翅翼不仅仅起着飞行的作用,更是帮助自己汇聚黑暗元素的肢体。他苦笑着摸摸自己的脸颊,自己算的上一个标标准准的终生残疾人。 “马斯特玛……奥尔卡,斯乌……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他喃喃自语,他本能地意识到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空气中战争无所不在的杀机已经消失,战争一定结束很多年了,内心的仇恨、悲痛、爱和意志都已经淡了,自己仿佛是忽然来到一个孤岛上的复仇者,一切自己曾经的热血已经淡化,他完全相信自己的余生将是在完全的浑浑噩噩中度过——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洛维安一惊,来者正是将他带离矿洞的那位戴着头盔的人类。 “请叫我杰,我们还不知名的客人。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的领导者很有意见你一面。”自称是杰的工作人员笑意和蔼,没有敌意。事实上,即使存在着敌意,洛维安也怀疑自己会不会紧张起来。 洛维安点点头道:“我叫洛维安.布拉迪缪恩。我过去吧。”他仔细注意着杰的表情,但是他发现他对军团长之名没有丝毫的反应,反而说道:“真是古老的发音,看来你果然不是这一时代的人。” 说着杰带着洛维安走出了房间。这里的密道七上八下,仿佛是一间立体的迷宫。他和杰左拐右拐,又不断地爬梯子下地道,好不容易才走进了一间他肯定是地下的大厅。 大厅中四处摆满着各种各样的设施,很多已经锈死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着铁锈味和茶叶烟草的特殊气味。 中央摆着一面高台,上面有一张不是很大的会议桌。会议桌正位是一个带着黑色的眼罩的女子,她还戴着高高的帽子,全身裹在类似军装样式的黑色衣服内,看上去十分精干的样子。在她身边,是一名年轻的靠着自己契约伙伴——一只通体漆黑的豹子,的不比现在的洛维安大上多少的少女。另一边是一个手中握着与标准法杖长度相比短一些的中年人,看他结实的体型和宽松的短衣,他看上去更像是一名用快剑的剑客而不是法师。 杰把他领到了会议桌另一侧坐下,自己则随意地靠在一个空着的椅子背上。 “就是这个人,吉格蒙特。”杰轻松地对坐在主位上的女子说道,“别说是你无聊才让我走这个差事的。” 吉格蒙特瞥了杰一眼,没有搭理他。转过身,吉格蒙特温和地问:“你一定对现在有很多问题吧——不过我们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吉格蒙特,埃德尔斯坦反抗者的首领。” “反抗者?”洛维安有些茫然。 “黑色之翼的反抗者。”坐在吉格蒙提身边的那位中年人开口,“韩立泰,反抗者的教官。黑色之翼是一支号称以复活黑魔法师为目的,实则在伺机抓捕市民用作恐怖的人体试验的隐秘组织。我想,你可能是他们的一个实验体,所以被杰救了出来。” “埃德尔斯坦……复活黑魔法师……”洛维安喃喃自语,“黑魔法师——他死了吗?” “传言是这样,但是真相一直在史书之外流传。”韩立泰摆出一副教授的样子说道,“史书中说,五大英雄毁灭了黑魔法师,实际上黑魔法师只不过被封印了而已,自从黑魔法师被封印五百年间——” “等等!”洛维安一惊,有些艰难地问道,“你刚才说……五百年?” 其他几个人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杰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七章 “你从五百年前而来?”一直一言不发,靠在黑豹身边的少女忽然问道,“那么你知道黑魔法师的事情?” 洛维安并不打算将自己是军团长的事情说出来,他只是点点头,“我是那时的一名军人。” “我能看出来。”那名少女说道,“我叫贝尔——你身上的军人气质太重了。” 洛维安摸摸鼻子,感觉到一种莫名的荒唐。贝尔继续说道:“黑魔法师被封印,黑色之翼是全世界几个妄想复活黑魔法师的组织中最大的一个,他们势力遍布世界,大本营就在埃德尔斯坦行省的莱班矿山地下。黑色之翼成立三十多年来,我们一直是与他们对抗的一群人,我们因此而感到骄傲。” 洛维安点点头,成立三十年,应该不可能和自己的时代扯上关系。对现在一无所知的他有着太多的疑问:“埃德尔斯坦,不是原来魔族的聚居地吗?现在魔族又到哪里去了?” 吉格蒙特回答道:“魔族?魔族曾经有过一段辉煌的时期,但是随着他们的主子黑魔法师倒台后,他们被一路追杀,差点灭绝。现在残余的魔族隐居在米纳尔森林的深山里。” 洛维安默默闭上眼睛,魔族没有灭绝,他还不感到太过绝望。也许血月族仍旧在那片不适合魔族生存的土地上继续繁衍吧…… “黑魔法师的军团长们呢?”洛维安一开口就觉得不太对,补充道,“还有那些英雄们,最后都怎么样了?” 吉格蒙特无奈地一摆手:“传言有的却是事实,黑魔法师根本不是史书上所记载全部被杀了,他们大多数都跑掉了。英雄们也不是所说都牺牲在最后一战,只有龙神弗里德与魔族的皇帝同归于尽,埃德尔斯坦曾经的高山在那次战斗中被削平了,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大体事实就是这样。” 洛维安默默地理解着这一切,在黑魔法师之前最恨的敌人已经死了,他忽然感到有些怅然若失。“黑魔法师要复活了?没想到我还会有亲手杀死他的机会……”他的声音更像是自语。 杰眼前一亮,“看来你虽然年轻得很,但是曾经也一定是一名优秀的战士吧?不然你怎么可能敢说亲手杀死那个强大的不能形容的人?我们反抗者虽然比较宽厚,但是你需要表现出自己的价值来,才能在这里生活。你既然痛恨黑魔法师,那么你一定对复活他们的黑色之翼不含好感。随时欢迎你加入我们。” 洛维安点点头,脑子中乱得很。“我还算略通武艺,如果我能帮助你们话,我不遗余力。” 位于埃德尔斯坦最南部的西维安便是这一北方大省的省会所在,而名义上领导埃德尔斯坦的温廷顿伯爵就住在齿轮城的市郊。 温廷顿家族的的确确是一个古老的家族,其历史甚至可以追溯到黑魔法师时的第一次卫族战争时期。遥远的温廷顿家族祖先据说是当时人类骑兵的一名师团长,直接受受人敬仰的英雄龙神弗里德的指挥。在温廷顿伯爵府正厅的大壁炉上,就有一副英气勃发的温廷顿伯爵那位先祖的等比例大幅油画。 埃德尔斯坦虽然没有肥沃的土地,却有着能够影响全世界的重要矿石资源。这种称为镥矿石的水晶晶体是已知最强的聚魔水晶,位于奥西利亚大陆内陆的魔法师工会每年都需要消耗大量的镥矿石用于各种实验,再加上魔法师是一个公认极其富有的群体,所以埃德尔斯坦凭借镥矿石的贸易,轻易积累的大量的财富。 但是这笔财富几乎并不经手温廷顿伯爵他那消瘦苍白的手心。 因为在埃德尔斯坦上层社会中,谁都不会不知道实际把控埃德尔斯坦命脉的是隐蔽于地下的反抗者组织,几乎所有镥矿石的额外收益全部成为了反抗者组织的经费。而且他们同样深知,若是没有反抗者组织的保护,黑色之翼明天就能大摇大摆地走进他们富丽堂皇的府邸,然后轻易地洗劫一空,最后顺便用血擦干净。 所以温廷顿伯爵——埃德尔斯坦总督,除了对自己的领地有所了解之外,他每天熬到深夜所办完的文件几乎都成了反抗者组织里烧开水的燃料。温廷顿伯爵心知肚明,但是在民众面前他必须做出一副勤勤恳恳工作的样子。 温廷顿伯爵夫人卡丽莎在早晨例行的冥想之后,推开了正厅的窗户。埃德尔斯坦清晨空气中混着一股淡淡的煤烟味,她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她按了几遍铃,打算让老管家托勒安排一下今天的晚宴。到时赴会的各位先生小姐贵妇人们几乎涵盖了埃德尔斯坦全部上等贵族。此事不得马虎,但是令她恼怒的是,平常认真负责跟了他们家四十年的管家今天竟然没有回应她的铃声! 伯爵夫人不仅仅是一名简单的贵妇,她同样是奥西利亚魔法公会登名注册的正派魔法师。 魔法师在一个没有魔法师的城镇,他们的名片上总是有着:危险、神秘、乖张孤僻等关键词。事实上,这更适合于给孩子们讲故事添油加醋。事实上,即使是一个平民忽有一日成为了注册魔法师的话,他的地位也会瞬间飙升到一般的贵族之上,成为上流社会的新星。为了抹去自己平民的烙印,新魔法师总是拼命地学习各种贵族礼仪习惯风俗等。精神力强大的他们总是能相当快地精通这些复杂的东西,完美地展示出一个贵族的气质,即使是五百年的老牌世家也无可挑剔。 伯爵夫人就是如此,她本是世代生活在埃德尔斯坦的一位平民,但是二十年前她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被判定是一名魔法潜力者。这她所在的小镇引起了轩然大波,十年后她以优秀的成绩从魔法公会毕业后,她的高雅与美丽让任何一个曾经熟悉她的人自惭形秽。 于是她很自然地选择了埃德尔斯坦的信任总督成为自己的丈夫,婚后的她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强大的实力则让她所生活的齿轮城的每位居民都深深地享受着安全感。 伯爵夫人歪歪脑袋,一股磅礴的精神波动散发出来,顿时周围几百米的大小事物都被她感知所笼罩。 其中一个人立刻发现了她的探测,这不足为奇,她的长子因为优秀母亲的缘故,都有着出色的魔法天赋。此时正在做冥想功课的孩子自然能够察觉到母亲的精神波动。很快她就发现了老管家慢吞吞的身影—— 但是仅仅能够观察到这些。在老管家所在的那一小片空间,她一切的探测波动都石沉大海,消失在老管家旁边的一团黑暗中。黑暗体质她并不惊讶,因为埃德尔斯坦几乎所有人都是黑暗属性的身体。但是如此纯净的黑暗体质她却前所未见,而且那人精神之强丝毫不弱于她,这让她立刻警觉起来。自己的丈夫虽说武技尚可,但是与她这位魔法师来说还是不能比的,自己才是这个家庭的第一守护者。也许来人已经用精神控制住了老管家…… 想着想着,伯爵夫人迅速地从身边的抽屉里摸出了几枚戒指戴在手上,上面镶嵌着精粹的镥水晶。 她刚走出大门,就看见了老管家身边靠后的位置是一名红头发的少年。他身材匀称,看上去十五六岁的样子,走路的时候黄晶色的眼睛盯着自己的脚下。 伯爵夫人一惊,难道就是这个少年拥有者如此纯净的黑暗体质和强大的精神力?这已经不能算是天才——简直就不是人! 洛维安看见稍有失贵族风范的卡丽莎伯爵夫人愣在那里,心中一紧,他自然看得出这是一位敏感地察觉到了自己实力的母亲,她急匆匆地跑出来绝不是为了欢迎客人…… 洛维安轻轻叹了口气,欠了欠身:“失礼了,卡丽莎伯爵夫人。” 这次换上老管家惊讶了,他本以为这次组织上派来的这位新教官只不过是一位有着不俗实力的普通人,和贵族沾不上边。但是刚才从他走路时自然而优雅的姿势,鞠躬时分毫有度的体态,说话时清澈醇厚的声音,这绝不是一个普通贵族,只可能是传承悠久的大世家才能培养出的气度!在贵族礼仪方面,老管家比卡丽莎伯爵夫人清楚有研究得多。 老管家急忙前走一步,对着伯爵夫人小声说道:“夫人,他是组织上派来给少爷的新教官——没跟您提前打声招呼,真是太抱歉了。” 伯爵夫人点点头,恢复了优雅端庄的气度。洛维安努力用自己所剩不多的关于人类的审美观思考着这位妇人。身材高挑、盘起的金色发髻看似凌乱,实则富含艺术气息。白色的居家长裙掩盖却又突出了她丰满匀称的身材。两只如同北极星一般明亮的淡灰色眼睛镶嵌在精致如白玉精雕细琢的脸蛋上——以人类的审美标准,她确实是一位难得一见的人族美女。不过洛维安也仅限于此,他大部分审美择偶心理还是偏向于魔族的淡蓝色或是灰白色的皮肤和脸上的魔纹的搭配,对人类,他最多也就抱着欣赏的态度去观察他们。 美丽的女人往往对他人的评价非常注意,对自己的美貌非常自信的卡丽莎伯爵夫人当然记得每一位第一次看见自己的男孩或是男人的眼神——虽有不同,但是都带着痴迷和迷醉。不过面前的这位相貌清秀的少年却与他们不同,他一瞬间的眼神更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就像是对着一尊精美的白玉雕像在微笑。 “我该怎么称呼您呢,先生?”伯爵夫人思考时没忘了尽到女主人的责任。 洛维安再次欠欠身,礼貌地回答道:“我全名是洛维安.布拉迪缪恩——叫我洛维安就好,夫人。” 组织上的人物可不是他们一家的空头伯爵所能怠慢的人,好在伯爵府总有几间空着的屋子。在老管家和几位女仆迅捷的整理下,不到三分钟,洛维安就把自己的大衣搁在了一间在简朴中透着豪华的房间的衣架上。这是洛维安挑来挑去选出的最朴素的屋子,看着好客的伯爵夫人一脸歉意,他深深地再次感受到了人类的豪华。这样墙角全用鎏金染得金碧辉煌的房间就算是魔皇斯乌也住不进这样的屋子里。一间暖和的,有着炉子的房间就是每位魔族在冰天雪地里最幸福的生活环境。 克里斯.温廷顿伯爵回京述职,还需一个月才能回来,主心骨不在的伯爵府里显得空空荡荡的。洛维安好歹好说把垂手侍立的女佣们送了出去,看着那些女佣望向举止优雅已成习惯的自己冒星星的眼睛,洛维安深感无奈。作为年轻未婚的血月至尊,那时的他当然极受魔族贵族宴会中各家的千金小姐的倾慕。被战争磨得血都是冷的的洛维安一概用外表热情优雅,内在冷漠无情的方式将她们送了出去。这些温室花朵已经完全无法触及他的内心,但是他最终发现自己选择的人却早已经在五百年前为了自己黯然陨落。 洛维安已经麻木了。曾经为了一切能够肝脑涂地的他已经随着与黑魔法师最后对决中死去了,现在的他仅仅是一个茫然的,不知道如何才能在人类的社会中生活的懵懂少年。 洛维安轻轻摸着自己的胸口,印着家人照片的挂坠不知遗落在五百年前的哪个角落,如今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它已经被同化为岩石的一部分。 他想着想着,老管家托勒打开了们,恭敬地说道:“洛维安先生,少爷已经在等您了。” 洛维安点点头,跟了上去。尊师重教是人类历史悠久的传统,学生等待老师,这也是理所应该的。这一关系超过任何血统等级。 在一间长满藤蔓的院子里,洛维安看见了反抗者组织安排给他的任务:担当这个小家伙的老师。 本来这样重要(洛维安不知道重要在哪里)的任务还是轮不到他,但是洛维安只是拿着一条断掉的椅子腿,他的对手是一名身经百战手持钢剑的反抗者。较量时的他的斗气闪耀,好不华丽,但那位反抗者无论如何都走不到洛维安周身三米范围内。最终那个反抗者精疲力竭,而洛维安仍旧提着椅子腿怆然地微笑着。 看着深不可测的洛维安,韩立泰亲自上阵,他是一名有着传奇色彩的近战法师,将魔法与武技有机结合的一名开创者。面对这样的对手,洛维安还是手持着空心的金属椅子腿,丝毫不管金属对魔法的排斥作用,拿着一根铁管,黑色火球四处翻飞。韩立泰应接不暇,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失落地认输了。 精气虽然没有恢复,但是洛维安的五颗晶核还在,他对力量的理解和对魔法的控制却没有忘记。精神力受损但是没有像精气那样几乎全失的他仍旧保持着对黑暗元素远超一般魔法师的精妙控制力。洛维安满怀希望地发现,自己差不多在十年之内就能恢复到巅峰水准了,五颗晶核的作用可是提供着比初学者快得多的元素积累速度。 洛维安回到眼前的情景,这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这位看上去不比他们大多少的老师。伯爵夫人站在洛维安身后,母亲就在前面的小家伙老实极了。 “你要按照洛维安老师所说的去做,不许怠慢!”伯爵夫人最后警告了儿子一声,然后怀着歉意和对他极淡的怀疑说道:“以后他就拜托您了,之前的几位老师都说教不了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洛维安笑着回应了几句,然后看着门关上,转身看着这个小家伙。 弗兰奈.温廷顿看上去就没有那么耀眼。他梳着短短的来自于父亲的黑发,眼睛瞪得大大的,很有神采。穿着一身样式很紧凑的猎装,但是却没有应有的那样的英气,反而有一种古怪的好似是魔法师穿上盔甲的不搭配感。 洛维安不说话,他也不说话,最后洛维安无奈地一拍手。“组织里让我来教你,不会是从说话开始吧?” “我们想学真正的知识,不是那些老学究书本上的条条框框!”忽然,弗兰奈用尖尖的声音大声道,“你有什么本事跟我们说说!” 很直白,洛维安心想,不过也不错。 洛维安看了看他腰际的细剑,然后问:“你会剑法?” 弗兰奈轻轻提起了他苍白色的下巴,洛维安暗暗警惕。果不其然,“唰!”的一声,这个看上有点病怏怏的贵族公子极为熟练地抽出细剑,剑锋如吐信的毒蛇一般从四面八方刺来。 洛维安心中一句“好剑法!”,想明白为什么这人没有老师能教了,脑袋里念叨着武技还能安静看书的也算得上是异类。看弗兰奈的剑技,真不太容易找到一名能给他带来较大提高的老师。 不过对于当年的绝顶强者的洛维安来说,这只不过是对一个好苗子感到的欣喜罢了。带着白手套的手轻轻一挥,中指上的一枚戒指挡住了玛莎的每一个刺击。弗兰奈一惊,加快了手的速度,但是无论他如何加速,剑尖总是在最险要的关头被洛维安手指上的戒指挡住。看着新来的风轻云淡的老师,他终于感到了气馁。 弗兰奈气喘吁吁的收回剑,对于这个年龄的孩子来说,能够保持这么快的剑法这么长时间已经相当不错了,更何况他还能抽出时间修习继承于母亲的魔法天赋。魔法用于辅助防守,武技用来进攻——这正是黑暗精气的精髓。虽然这个孩子天赋不错,但是是否真的能够练习黑暗精气还需要再一段时间的观察。一瞬间,洛维安就做出了他们的未来发展方向,而他和他的学生认识还不到五分钟。 “好吧好吧!”弗兰奈气鼓鼓地收回剑,又开始在口袋里找着什么。 “不不不,不必了,我很高兴……”洛维安很轻松地,没有贵族气质地坐在地上,心中一动,“——弗朗西斯是天才的人偶师,对不对呢,弗兰奈?” 弗兰奈的动作猛地僵住。(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八章 “跟上。”洛维安轻喝道。 身后的小家伙苦着脸望着教官的影子狂追。 埃德尔斯坦从来不缺乏崎岖的山峦地带,而且由于矿业发达的缘故,山脉中之上几乎不存在任何人造建筑,仅有着几百年前战役留下的诸多已成遗迹的要塞。所以走出齿轮城几百米,那就是一片完全自然的原始丛林。 这是第一天的训练,由于组织上的话是“随便干”,洛维安在征得卡丽莎伯爵夫人的同意后(实际上这个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大家长期望洛维安越严越好),带着他兴奋之极的学生跑到了深山野林里去了,不过得在晚上的宴会之前留给弗兰奈至少两个小时的打扮时间。洛维安抓抓脑袋,就算同意了。实际上按照他的看法,这些人类贵族的礼服仍旧算得上是有点奢华过度,没啥品味,不该有的装饰实在是太多了。 洛维安身体中五颗晶核全力旋转着,这是他从父亲那里继承来的魔族特点。每颗晶核互相联系,共同在体内形成了一道能量网路,将黑暗元素吸纳并且转换成自己能够使用的精气。洛维安来到新的世界上刚刚三天,精气恢复的成效基本上看不到,但是他仍旧每时每刻全开着自己的晶核补充者精气,这才使得魔法师伯爵夫人发现他如同一个黑洞一般将周围的黑暗元素连带她的以自然元素为介质的精神波动一股脑抽回体内。 埃德尔斯坦的居民全部是在洛维安所在的那个时代仅能在魔族领土内找到的黑暗体质人类。自从人类接收的魔族的领土之后,越来越多的人类开始拥有的黑暗体质,大地神殿虽然在被毁灭后重组,但是却不可能在下决心将几千万居民都送上火刑柱,首先他们就没有那么多柱子。 洛维安循环着体内仍旧是淡黄色,一点颜色变深迹象都没有的精气,带动着自己轻盈的身体,在林间借力而四处翻飞。弗兰奈虽然在精神和身体方面都有着不俗的天赋,但是尚未真正受到过什么正式训练的他还是往着精疲力竭的方向偏移。 洛维安精神探测中的目的地终于到了,那是一片不大的小湖,周围有着林子中罕有的空地。 他打了个清脆的响指,他的学生这才停下,咕咚一声坐在地上起不来了。 洛维安面不红气不喘,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背着他们站在湖畔。听着看上去只比他小一两岁的学生喘气声渐渐平稳,他转过身: “弗兰奈!立刻站直了,别忘了你们的身份!” 弗兰奈抱怨着站起来,但是把柄都捏在老师手中的他丝毫不敢造次。 洛维安买着在弗兰奈看起来无比优雅的走路步法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两肩同宽,按了按他的腰,让他站直,顺便还拉了拉他的衣服,把他的手摆对位置。 弗兰奈一动不敢动。 “以后干什么的时候,凡是站着,就得这么站!明白没有?”洛维安拿着父亲小时候教育自己那些冗杂贵族礼仪的口气说道,弗兰奈急忙点点头,“——点头速度不能那么快!要轻,而且最多不能超过三次!就像这样,面带微笑……知道了吗?” 弗兰奈赶忙学着老师刚才的样子轻轻点点头。 这时洛维安转过身,踢了踢水面。 弗兰奈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动,因为一条巨大的鳄鱼凌空从水中扑出,当空向老师的脑袋咬去。洛维安的表情很奇怪,似乎在鳄鱼出现之前,就开始思量它的皮能做什么样的皮包了。 洛维安伸手捏住了大鳄鱼的脖子,大鳄鱼挣扎着,却挣脱不了那双裹在包手套之中的恶魔之手。洛维安紫色的指甲轻轻划破了鳄鱼鳞片间的皮肤,一阵异香传来,鳄鱼瞪大着眼睛,最终不动弹了。 弗兰奈用手掩住嘴,尽可能优雅地表现出自己的惊讶。 洛维安将大鳄鱼扔到岸上,用脚踢了踢。“这是什么品种的鳄鱼?说出他的习性和生活环境。” 弗兰奈愣了愣,没说话。 “记住!即使你真不知道,也不能发呆,成何体统!要做出理智思考的样子,脑袋微微向右斜五度,眼睛低垂,最好抖动一下你的眼睫毛——这样做不对,你这样——勉强合格吧……”洛维安再次指出弗兰奈的失礼动作,被抓住把柄的弗兰奈只能安心听话。 结果做学生的保持了老师刚交过的动作差不多五分钟,脖子都快抽筋了,也没想出来。想了想老师已经知道了他的底细,便一咬牙,迅速地往右手的护腕上一抹,随着一阵金光,一个穿着窗帘改成长裙的人偶出现了,先向弗兰奈提了提裙角,优雅地行了个礼,然后用尖尖的声音说: “弗朗西斯主人有什么吩咐吗?” 年轻的人偶师指着不远处断气的鳄鱼说:“那是什么品种?” 人偶立刻回答:“这是沼泽奈特鳄,成年体长三至四米,有进化成二级魔兽的可能。主人所说这一条刚刚形成了一枚魔晶核,是已经算的上是一级魔兽。” 然后弗朗西斯摸了摸人偶的脑袋,人偶柔顺地回到了他的存贮魔法阵中。洛维安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即使是他的那个时代,都难得一见的傀儡师。 弗朗西斯急忙行了一个学生对老师的礼节,单知道自己就是黑色之翼干部人偶师弗朗西斯,他的命就算是把在了洛维安手里。虽说自己是家族的继承人,但是这不可能让他从对反抗者的通缉名单中撤下来。 “你的气息虽然掩盖得很好,但是对于我——还有着你们已经退化的第三只眼的人来说,仔细观察还是可以发现的。”洛维安笑眯眯地说,“你的傀儡术一定是有个老师吧?” 弗朗西斯立刻惊慌起来,连忙摇头。洛维安也不在乎他有失贵族气质的行为,用着神秘莫测的表情望着他。 弗朗西斯越看越发毛,感觉到四方上下都有着眼睛用打量着餐桌上的烤鸭一样的眼神望着他。 弗朗西斯在洛维安的注视下,理性在一点点衰退—— “我是从——从黑色之翼创始人,那位可爱的大人那里学来的!”弗朗西斯最后嚅嗫着说,脸涨得通红,“我只能说这些!” 洛维安立刻从中看到了许多东西,第一点就是那位黑色之翼创始人一定是个女孩,“好吧,我也不难为你。从组织上的资料里,我看见你真的是好运气呢!不仅遇到了失忆传奇英雄艾安,还有诅咒后力量大失的精灵王梅赛德斯,四五个圣地骑士团的候补骑士——而且你每次都逃走了!真是不错的成绩!” 弗朗西斯不知道该把这些理解成表扬还是批评,自己最珍爱的人偶碎片还在魔法阵里躺着呢。 “你出身豪门,怎么还要去加入黑色之翼呢?” 弗朗西斯叹口气:“家里太闷了,一年只有两个月的假期!我趁那段时间玩一玩,他们也管不了我。再说了,我可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是他们轮着虐待我!” 洛维安笑着点点头,“你想不想变强?” 弗朗西斯狐疑地抬起头,“老师,你看上去虽然很厉害,但是和真正的强者还差得远吧?” “现在的我当然是这样,但是我有着成为强者的方法。”洛维安神秘地笑道,组织里早就给他安排了一个假身份,那就是外省一个新调回来的反抗者工作员,“信不信由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二十年之内,我能让你和圣皇陛下在较量后品茶。” 弗朗西斯张大了嘴,圣地圣皇是人类公认唯一的统治者,同时跟随圣皇的还有住在密密麻麻地下城的矮人族,甚至心高气傲的精灵族都听从于圣皇。只有曾经桀骜不驯的魔族与圣皇死磕,最后差点灭族。不仅仅是圣皇的权威,他们一脉血脉极其强大,每一代无不是全世界的顶尖强者!在洛维安那个时期,受奥尔卡和斯乌重创的圣皇艾丽娅都能将全盛的黑魔法师打成重伤。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弗朗西斯已经被年轻人之间特有的热血打动了。 “因为你希望有一天能够以另一个身份,坐在你们黑色之翼创始人的旁边,对吗?” 弗朗西斯脸再次涨的通红,洛维安心中暗暗得意,自己果然没猜错,这小子!不过黑色之翼创始已经三十年了,那个创始人怎么说都得四十多岁,按照魔族的标准就是八十多岁——这个小家伙怎么会那么痴迷于那个年纪的女性呢?真是古怪的口味。 “那我就当自己没猜错了,”洛维安站起来看他一眼,“该回去了!我需要更改一下你的礼服——太没品位,就像土财主的婚纱似的!” 弗朗西斯至今也不知道为什么洛维安要将他带到这里,只看见洛维安手指尖轻动,一缕缕黄色发黑的气流涌出他带着白手套的指尖,精巧地划开了鳄鱼的皮肉,取出了鳄鱼脑中的晶核,最后把鳄鱼皮整个剥了下来,叠成一个完整的方块。 洛维安最后掂量了一下鳄鱼皮的重量,攥了攥手中的晶核,一脚把剩下的鳄鱼肉踢进了水里。水中的食人鱼扑棱着,把剩余的鳄鱼分了尸。 “我可是个素食主义者,”洛维安对弗朗西斯说道,“而且你会发现素食的乐趣的。” 弗朗西斯优雅地跑开了,洛维安紫色的指甲正要慈爱地划过他的脸,弗朗西斯本能地觉察到里面有着比眼镜蛇的剧毒可怕得多的毒素。洛维安反正不知道这又是人类的一个什么节日,今天全城都燃起了烟花,到处都挂满了彩带,一片喜庆的气氛。对于从小生活在苦寒之地的洛维安说,一年下来全家都平平安安就是最好的喜庆气氛了。至于丝绸烟花之类,还不如去补被子点壁炉实用。 偌大的伯爵府灯火通明,上流圈子的各位达官显贵们都来到了这埃德尔斯坦第一豪门家里。洛维安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拿着剪子给伯爵府发给自己的礼服左剪右剪,剪去了那些看上去冗杂花哨的花边和绣着金丝的袖口。然后从墙边拧下一小块金条,用手捏成了一个孔雀的形状,然后拔下来一个自己的红宝石戒面,往上一贴,一个高雅的胸针就成型了。洛维安最后整了整自己的礼服,站在镜子前,他一阵恍惚,自己仿佛又称为了五百年前那位意气风发的血月至尊,马斯特玛、费斯洛、克里斯蒂安等诸位部下还忠诚地站在自己身后—— 物是人非,故人已去,如今只有孤零零的自己留在这陌生的世界上。他黄晶色眼眸中最深处,是一片死寂的自暴自弃的灰色。他自嘲地一笑,推门走出。 在正厅门口,他就已经听见了悠扬的音乐声和各种充斥着奢靡华贵的声音。魔族不是后世给小孩子的故事里所说,魔王住在极尽奢华的皇宫中。斯乌所在的那间仅有几扇彩色玻璃窗的空旷的办公室,才是一代魔皇以及之前许许多多魔皇的真实写照。 温廷顿伯爵不在,弗朗西斯——弗兰奈身为继承人,就成了今天夜宴的主人。他非常成熟典雅地和几位远道而来的贵族们说着客套话,一旁几个和他同龄的男孩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弗兰奈的交际手段。另一边是一小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姐千金们,每个人都穿着华丽精美的长裙,端庄地坐在小圆凳上,和自己的闺蜜用小羽扇掩着嘴聊着天,不时发出一些细微的笑声。洛维安在阴影中望着她们,光滑白皙的脸蛋永远不会引起洛维安根植于魔族审美观的任何其他想法。参加这一晚宴,差不多就是相当于到文明辉煌的异族博物馆中溜达一圈。 然后他走到吊灯的光线中,踏着金红色的地毯。尽管他很低调,但是有些人,那些从内而外、从血统和灵魂都比别人高贵一层的真正贵族,从来都不是在绝对的灯光下才能看到他们最优秀耀眼的一面。 黑白双色的礼服搭配以他挺拔匀称的体型,魔族在高原特有的苍白色皮肤正是那些人类贵族梦寐以求的颜色。洛维安简单地走过了正厅不起眼的一侧,优雅的步法在地毯上震荡开一圈和谐的震波。大家却隐约感觉到,比这辉煌的大厅更加耀眼的存在在他们视线边缘一闪而过,有如天际的流星,可望而不可即。 正厅的一角摆着一架巨大的三角钢琴,请来的人类钢琴师弹奏着几段洛维安听见想要打哈欠的简单旋律。钢琴这还是魔族很早一位热爱音乐的建筑工人用收集的废钢研究出的乐器,后来在经人类改装之后,这种乐器成为了上流社会贵族子弟炫耀自己艺术修养的常用工具。 洛维安盯着钢琴师手指的动作,自觉自己比他强上不少,正当他想自己怎么才能说服钢琴师让自己尝试一下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女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你好?” 洛维安扭过头,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位身着一身简约的玉白色长裙的少女就是那位有着黑豹契约伙伴,反抗者的高层之一贝尔。 “真是意外啊,贝尔小姐。没想到您也出席这样的宴会。”洛维安微笑道,“您可比那些……其他人,品味高得多。” 贝尔微微抬了抬手中的高脚杯,“彼此彼此……最近我们的弗朗西斯怎么样?” 洛维安微笑着摇头:“他只是个孩子,不过这个年纪就能对魔法有着这样的理解,我确实前所未闻。” 贝尔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扭头望去舞池中正在翩翩起舞的各位埃德尔斯坦的贵族们。 “如果你邀请我的话,我一定不会拒绝。”贝尔轻放下酒杯。 洛维安叹了一口气,没有答话。 “你的过去一定很复杂,我想你不仅仅是一名军人那样简单——首先你这么年轻,气质却像个老头。” “我有很多相约战死沙场的同伴,却独我活了下来。”洛维安怅然道,“我对不起他们。” 贝尔也是复杂地望着起舞的人群,“我也许能部分地理解你的感受,我曾经也相信自己活不过那道坎,但是最终还是逃出来了,他们都留在了后面。” 看见洛维安继续没有答话,贝尔轻轻说道:“既然活着,就要有希望。如果你一直这样沉湎于过去的话,还不如死了好。” 没等洛维安反应,贝尔自顾自地说道:“开春之后我们反抗者要参加在圣地举行的联盟会议,圣皇亲自主持,为的是越来越严峻的世界局势。很多打着复活黑魔法师旗号的组织蠢蠢欲动,世界越来越不太平了。我想让你带着弗朗西斯去一趟。” 说着贝尔一扔杯子,精致的水晶高脚杯叮当一声落在了一位侍者的银质托盘上,却没有洒出一滴酒。贝尔回到那帮叽叽喳喳的贵族小姐中后,立刻引来了许多千金们的热议。 贵族小姐们当然对反抗者组织有所耳闻,对这一远超各方家族势力的真正决策者都抱着相当畏惧的态度。一名反抗者高层出现在这里,便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她们的领袖,无论贝尔是否出身什么世家豪门。 “他就是新派来的组织员吗?” “真的是太帅了!哪是马修他们能比的呢!跟他一比我们都像是土财主一样……唉……” “他一个人看上去好孤单的,他叫什么名字?” “姐姐,你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吗?” 贝尔轻轻摇了摇自己的羽扇,周围人立刻安静下来,“他不是你们能够降服的角色,你们最好老实一点,明白没有?” 贵族小姐们立刻默不作声了。 洛维安手中轻轻摇晃着高脚杯中鲜蓝色的酒液,望着正厅中央出神——“圣地联盟会议……就是在那里局势逆转的啊……”洛维安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宴会依然在继续,洛维安心中却更加寂寞了。他趁人不注意闪回了自己的屋子,把自己闷了起来。 他这时看到了一封躺在自己枕头上的信,这是反抗者内部生活教官伊莱克斯的亲笔信。笔记很潦草,但是好在简洁。 “矿山的魔兽暴动?划给我这片区域……真是麻烦,弗朗西斯——算了,这么危险的地方他去不了。” 洛维安自言自语,看完信后,一股黑色火苗窜起,将信纸烧成一片飞灰。他倒在床上睡着了。(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九章 魔兽之中等级分的很简单,就是一到五级,几级魔兽,就有几颗晶核。因为等级不多,所及每一个等级中的魔兽都会有着很大差别,更不要提相差一级的魔兽了。 人类是一种进化的较完全的动物,体内已经不再存有晶核,完全由自己的精神空间和肌体承载力量。而魔族并未完全摆脱这一特点,成年的魔族体内都会形成一颗晶核,经过简单的修炼后,凝聚第二晶核也不是什么难事。凝聚出第三晶核,就是魔族精锐部队的水准,第四晶核,就迈入了魔族强者的行列。至于向洛维安那样体内有着五颗晶核的魔族,就是能够在史书上留下一笔的传奇强者了。 洛维安嘴中咬着一截草根,坐在一座小山包上,静静地听着山下众多魔兽的声音。五百年过去,这个世界已经变得陌生了,这就意味着他必须立刻开始学习这一切。 最近北方一代,魔兽因为某种原因,产生了大规模骚动。成千上百的魔兽,无论是高级还是低级、盟友还是天敌,都聚在一块袭击着人类的马车队。若在平时,那些护卫们只需要几声呵斥,大部分魔兽就会乖乖退却,不过这一次蹊跷的地方就是魔兽似乎成立了一个敢死队,往车队中冲的时候悍不畏死,造成了很大的损失。埃德尔斯坦行省经济系统因此受到了不小的影响,反抗者组织因此不得不把不少相对空闲的成员召集起来,调查这一阵魔兽的奇怪行为。 “这能有什么可查的。”洛维安嘟囔道,手中拎着一把反抗者组织内部的制式佩剑,虽然与自己当初的镇族之器象征血月权威的末日权杖可谓是天差地远,但是自己的精气退化到这个程度,想用末日权杖都调动不了他的能力,还不如用一把标准的精钢长剑用得舒坦。 “呜呜——”极远处传来了一声长鸣,紧接着他就看见四处飞鸟掠起,同时也有着许多强大魔兽跟着低鸣,空气中的声音一时颇为壮观。 “亚龙?”洛维安眼皮一跳,这种与着正统龙族有着稀薄血缘关系的魔兽平均都有着四个晶核,实力虽然没有真正龙族那么令人胆寒,头脑也没有龙族那样智慧高超,但在这种并不远离人类城镇的地方,这种大家伙还是很厉害的,尤其是那很稀薄,但是对于普通平民来首仍旧能够引发混乱的龙威。 “连这种东西都能操纵?五级魔兽?”洛维安眼神微微一凝,很简单就能看出来,魔兽的混乱是有组织的,不然怎么能够定时定点有规律地袭击车队?很显然这些魔兽都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但是连四级的亚龙都能控制的东西,显然不会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洛维安飞身而下,若在从前,他早就展开双翼飞过去了,但是双翼齐根断裂之后,他不得不适应不能再飞行的日子。对于血月族来说,这无疑是一种酷刑,而且洛维安无法逃避。在最初的几天里,他受尽了忘记翅膀断裂摔倒时的痛苦,尤其是幻想着残疾之前时心里上的痛苦。 逐渐恢复的精气在五颗晶核间流动,给了他相当敏捷的身手。穿梭在密林之间,同时将自己的气息释放,于是没有任何魔兽的阻碍。 原因很简单,虽然实力没有恢复,但是五颗晶核的洛维安不是假的,在某些方面来说他这最高级的魔兽释放的威压足以让四级魔兽战栗,这也就是他为什么明知自己与那只亚龙差距不小,却仍旧有恃无恐的原因。 亚龙很快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这是一只体长十五米左右的大家伙,通体都是粗糙的墨绿色棘皮,一看就有着相当的防御力。此时这个东西正在往道边的一路车队喷着龙息,显然车队护卫中也有几个好手,他们的斗气在车队前方形成一道护罩,顶住了这个大家伙的攻击。不过由于他们的马匹都被等级高出太多的亚龙吓死了的缘故,运送邮件和木材的马车只能够让那些紧咬着牙克服恐惧的小伙子们拉着,行动非常缓慢,看样子在两个武士耗尽自己体力之前,那只学名“绿棘皮龙”的亚龙属魔兽还是活蹦乱跳的。 也许通过这只四级魔兽能够找到什么线索,说不定自己能够借机剥掉几片鳞片,这样自己之后几天的伙食就要着落了。寄人篱下的日子洛维安还是很不习惯,白天带着弗朗西斯到处跑,花自己到处打小工挣的钱吃饭,只有晚上才风尘仆仆地回到伯爵府睡觉,第二天清晨就起床,被逼就范的弗朗西斯对此叫苦不迭。 想着想着,洛维安窜上了一颗大树,趁着亚龙注意力不在自己这里,一下子跳到了它的背上。反手抽出长剑,狠狠地扎进了亚龙背后的鳞片中。 以洛维安现在不足之前千分之一的实力,他根本破不开亚龙背后最厚的那些鳞片,仅仅划出了一小道血口。本以为亚龙对此并不会太在意的洛维安立刻发现自己错了,亚龙仰天一声长号,轰隆一声倒转过来,自己猛抓出剑柄才不至于掉下去。 亚龙震动着洛维安羡慕不已的翅膀,一下子飞上了高空。下方的车队一阵有气无力的欢呼声,为这位给他们解围的勇士欢呼。洛维安可没心思听这些,因为亚龙正在扭着长长的脖子往他这里喷“口水”。 绿色的亚龙龙息腐蚀性最强,洛维安拼命释放着五颗晶核比他高上一级的威压,但是好像什么效果都没有。自己的衣服沾上了一点绿炎,没几秒钟就化成了一堆破布片随着风被刮走了。已经渐渐习惯不是强者生活的洛维安心中吓得够呛,狠命把剑往里扎去,那是龙的脊椎所在。 虽说他明知自己把一柄剑都插进去都破坏不了龙的脊髓,但是毒素可以渗透进去。洛维安艰难地用嘴咬掉白手套,这不是因为贵族生活的怪癖,而是来源于魔族父亲的严令。自己的每个指尖都长着毒腺,可以分泌强烈的神经毒素,对于非血月族的一切生物都十分危险,所以戴手套就是尽可能减小这种误伤的一个提醒,而且还能隐瞒洛维安的魔族身份,谁见过一个人类有着艳紫色的指甲? 每个指甲都能释放一次毒素,释放完后指甲就会变为与人类相同的颜色,过一段时间毒素分泌完后恢复艳紫色。十个指甲就是十滴剧毒,洛维安左手抓着剑柄,嘴里咬着龙背上一块突出的鳞片稳定重心,右手狠狠地插进了亚龙的伤口,一下子把自己右手积攒的全部毒液都释放进龙的中枢神经中。 神经毒素效果明显而剧烈,被小伤惹得有些恼火的绿棘皮龙猛然发现自己后背火辣辣的剧痛,而且下肢正在逐步失去直觉。恐惧和愤怒一下子饱和了,大家伙愤怒地一个扭头,一团鲜亮的绿炎扑了过来。 洛维安暗暗叫苦,明白自己躲不开了。他心中一横,狠劲抽出长剑,左臂一横,黑暗精气催生,一面小小的黄色精气盾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轰!” 洛维安像一颗炮弹一样坠落下去,绿棘皮龙穷追不舍。自知这样摔下去会没命的洛维安只得朝上甩出一股粘稠的黑暗精气,像是一根绳子一样挂到了龙角上。 正在洛维安对自己的准头如此之高沾沾自喜的时候,又是一股龙炎飞了下来,洛维安赶忙抛掉欣喜的情绪,一拽自己正在逐渐散去的泛黄色的黑暗精气,像是荡秋千一样再次回到了龙背上。 这次他可不客气了,虽然血月斩没有曾经那样能够洞穿虚空,打碎阿卡伊勒法杖那样霸气绝伦,但是依旧声势不小。洛维安一声大喝,手中的钢剑“夺夺夺”地挥去,精气凝聚成一道道刺眼的黑色刀刃,像是斧头一样砍在了亚龙的伤口上。 亚龙虽然不弱,却也不是真正的龙族,在洛维安拼命的狂轰滥炸下,脊柱受到麻痹的大家伙终于开始坠落。精气耗得七七八八的洛维安急忙再次甩出一道精气,缠到旁边的树梢上,缓缓地掉到地面上。 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看见自己毒素开始发挥作用的绿棘皮龙正在挣扎地扭动着,他松了口气。手中的钢剑到处都是缺口,这倒让洛维安很满意,自己的精气还是比较有进步的,最开始连缺口都打不开呢!虽然自己精妙的力量理解还在,但是没有精气的基础,这些还是白搭。 自己的毒素虽然强烈,但是也不可能杀掉这样一个大家伙,只能暂时麻痹它一会。没有管它为什么能够无视自己的威压,洛维安兴冲冲地走上前去,开始用缺口的剑往下撬鳞片。每一片在市场上都能卖出一个银币,这就能让自己过一个伙食很好的一天了。之前尊贵的血月至尊给人打扫马厩,清理烟囱,搬运货物,洗盘子等等忙一天才能赚二十个铜币,用一块黑麦面包和一碟泡菜过一天的生活终于可以暂停片刻了!洛维安欣喜地想到,把一片又一片鳞片塞进了自己那天抓来的鳄鱼的皮做成的背包里,丝毫不顾亚龙幽怨的眼神。 就在洛维安哼着小曲的时候,一股与自己五颗晶核释放出的威压一模一样的气息压了过来!洛维安大惊,知道自己的威压和实力有着千倍的差距,要是真的一个什么五级魔兽窜了过来,那可是逃不逃得掉都难说了! 洛维安闪电一般窜上了一棵树,但是除了威压以外,什么声音都没有传出。疑惑之中,他竟然停了下来,把自己留在了这片危险之地。 在树林一侧,一只紫色的小猫晃悠悠地走了出来,用精致的小爪子动了动一动不动的亚龙,看了看它背后的伤口。 洛维安眼睛瞪直了,他当然认得出来,这五级魔兽就是这只看上去十分可爱的小猫! 不过危险可和大小没有关系,敌人已经出现,自己还是后退为妙。没想到他刚一动,那只小猫背后竟然展开了一双翅膀,“唰”得一声就窜到了他的面前! 没等他有所反应,小猫猛地往上一窜,小爪子按在了他的眉心。 “你……你怎么会血月族的血月斩……你的攻击方式!……” 精神波动! 这是一只具有高等智慧的魔兽! 洛维安心中一片空白,因为他感受到小猫的精神波动中,有着“血月”这个词。 小猫的精神波动越来越强烈,洛维安感觉大脑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巨大声音,他一个声音都没有能分辨清楚。 他定睛在小猫展开的紫色翅膀上,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渐渐浮现,他又望向了小猫额头的一个淡色的纹路。 一声轰鸣在他脑中炸响,这是他决心开始忘却的五百年前记忆中刻入灵魂的符号! 小猫瞪着黄橙橙的大眼睛盯着和她一样眼色的血月至尊。 然后小猫吐出了一个东西,一枚紫色的戒指——代表军团长权威的尊严法戒。戒面上一颗闪烁的光点异常活跃。 小猫震耳欲聋的精神波动一下子消失了。 “军团长,真的是你?” 洛维安望着蹲在自己胸口的紫色小猫—— “马斯特玛……”洛维安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没有血色,他忽然轻柔地抱住了小猫,用脸庞轻轻蹭着她那双毛茸茸的耳朵。猫型的马斯特玛将尊严法戒套回了洛维安的手指,洛维安轻轻拒绝了。 “我不再是军团长了,这件东西,就扔了吧。”往事猛回涌到心头,洛维安心中百感交集。 马斯特玛把小爪子按在军团长的眉心,透过精神波动说道:“那天阿卡伊勒袭击了我,我为了保住一命,变成了这种样子。没想到没能恢复过来。” “阿卡伊勒……”洛维安默默攥紧了拳头,“你……五百年……怎么可能呢?” 马斯特玛理解军团长的意思,魔族虽然比人类长寿,但是在魔族中,活上一百四十岁都是罕有的例子。五百年已经远超魔族的寿命了。 马斯特玛黄晶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凄然的光彩,她蹲在洛维安的肩膀上:“你还记得,你和阿卡伊勒流放女神代行体之后,黑魔法师给你的许诺吗?” 这段历史,洛维安回忆着,带着淡淡的苦痛。他点点头。 “他许诺的奖励,是一张‘永生卷轴’,就是希拉最开始拿到的那件东西。能够让人的肌体自行修复衰老,使人获得永生。” “永生——” “有意义的生活才是生命,除此之外,永生只不过是一种折磨。五百年来,要不是你的尊严法戒上显示着你还活着的话,我早就去寻死了。”马斯特玛平静的说道。 “五百年……对不起,我没能杀掉他,马斯特玛……” 马斯特玛跳上洛维安的头顶,挠着他的血红色的短发,“错不在你,洛维。” 洛维安抹掉眼底的泪水,“其他人,都死了吗?” 马斯特玛没有直接回答,洛维安顿时知道了答案。他长叹一声:“罢了罢了……我本以为,我尽力就是无愧,但是……你却痛苦了那么长时间——” 马斯特玛用小爪子掩住了洛维安的嘴,“先哲们说过,今日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对往事快乐的回忆。我们不要回忆过去好吗?既然你我都有了共同的未来,就让我们一起过吧。你不再是军团长,我也不是副长官,安静的过一生,这就是你希望的吧!” 洛维安站起来,擦干泪水,把装满龙鳞的鳄鱼皮包跨在身上,往回去的路走去,“你有着永恒的生命呢……” “傻瓜,我不会陪你过完一生,再自杀吗?” “你这……” “永恒的生命是一种折磨,我已经在五百年中受够了。” “你变了好多,玛菲。” “你一点也没有变,洛维,还是那么多愁善感。” 洛维安回到伯爵府的房间的时候,天色还很是明亮。除了汗流浃背按照洛维安的要求练习拔剑动作的弗朗西斯以外,没有人注意到洛维安肩膀上趴着一只小猫。 “老师,你也养宠物!” 洛维安白了他一眼,马斯特玛用着猫一样的目光打量着弗朗西斯,“没想到人偶师弗朗西斯兜帽下的脸挺好看的嘛!” 弗朗西斯显然被被困在猫型中的马斯特玛过于人性化的眼神吓了一跳。 “话不能乱说!继续练习你的!晚上检查一下你的成绩!”洛维安飘飘地丢下一句话。 “跟我定个契约吧,不然把手按在你脑门上太麻烦了。”洛维安整理在第二天交给反抗者组织的报告,既然已经知道是马斯特玛引起了魔兽骚动,目的就是把他引出来。既然马斯特玛已经成功地把原来的军团长拉出来后,魔兽骚动当然消失了。不过洛维安可以很轻易地将这些揽到那只可怜的亚龙身上,毕竟在这里不是内陆地区,不会存在什么太高级的魔兽,四级已经算得上是这一代的魔兽霸主了。 洛维安一怔,很快摇摇头,“先祖在上,你可是魔族啊,不是什么魔兽。” “契约伙伴,平等契约!”马斯特玛坚持到。 洛维安笑笑,“你还是这样的好,原来的时候我记得及很少这样跟我说话。” “你想不想尽快恢复力量?难道你不想干掉黑魔法师,了却这块心病吗?”马斯特玛趴在洛维安的脑袋上说。 洛维安手中的笔停顿了一下,“复仇……我能做的已经做了,现在我难道去解除黑魔法师的封印,再去杀掉他吗?复活黑魔法师……那是那些什么叫做黑色之翼的组织感兴趣的事情。” 马斯特玛犹豫了片刻,“那你不能这样没有目标地生活下去!连我都有自己的目标,就是找到你啊!” 她能清楚地看见,军团长眼中最深处的那一片灰色的死寂。 “难道你不想解除我的诅咒,让我一直用猫的样子跟在你的身边?”马斯特玛忽然说道。 洛维安的笔尖滴下了一大滴墨水,这是他不太敢想的一个问题,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个答案是不是会给他带来新的绝望。 “别害怕……诅咒的力量不可能是完全永恒的,理论上你只要超过阿卡伊勒的力量就可以了,原来的你当然能够做到,但是现在……” “阿卡伊勒——他还活着吗?”洛维安紧紧抿着嘴角,“只要我的力量超越阿卡伊勒,就可以了?” “阿卡伊勒有着操纵时间的力量,五百年对他来说也许只是一个午睡。你不是必须超越阿卡伊勒,诅咒的力量已经损耗了不少部分,你只需要达到能够完全发挥三颗晶核的实力,再加上我的努力,我就能恢复了!”说着马斯特玛兴奋起来,“军团长!你达到三颗晶核的实力没问题吧!如果你还是原来的洛维安.布拉迪缪恩的话!”(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十章 洛维安眼中最深处的那一片荒原陡然燃起了一簇火苗。 “超越阿卡伊勒——这个目标太简单了,”洛维安嘴角勾起了一圈弧度,这是第三军军团长才有的决然笑意,“等到黑魔法师破印而出,我会证明给他看什么是力量!” “对!就是这样!”马斯特玛的精神波动有些语无伦次,“多少你为了我也得努力啊!门外的那个人偶师都比你努力得多!” 洛维安明白自己五百年之后,看到力量不足曾经千分之一时,内心是多么绝望。他知道,自己曾经能够有着那样的成就,不仅仅是拼命的努力所能够达到的,而是内心有着一股火焰——在那时,那是血月族一族的希望带来的压力压迫着自己。而现在,在也遇见马斯特玛之前,尽管自己仍旧努力地修炼着精气,但是进步却是从前的不到十分之一。自己内心的火焰熄灭了,心中死寂的荒原埋葬了他的一切希望,他希望有着原来的力量,却不知道为什么。 黑魔法师没有毁灭,自己竭尽全力仍旧无法击败伤未愈的黑魔法师——巨大的实力差距这时,在五百年后陡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即使自己恢复了巅峰实力,也无法对抗黑魔法师,那么就让自己超越巅峰吧! 他望着马斯特玛黄晶色的眼睛和额头熟悉的魔纹,摸了摸她的耳朵:“给我一年时间,我让你穿上我一直希望你穿上的那件长裙。” 说着他伸出了手。 马斯特玛惊讶地望着他,然后她平复下自己的呼吸,用尖尖的指甲尖在洛维安的手背上飞快地划出一圈血痕,是自己的魔纹与洛维安魔纹的组合。 血痕隐去,一股冰凉的能量滑进了洛维安的内心。 契约成立。 “我打算把黑暗精气交给门外的那个小人偶师,你觉得怎么样?”洛维安心中说道。 契约的力量立刻将两个魔族的心神联系在一起。 “随你便,反正他的天赋用在那称作黑色之翼的小组织里,真的是一种浪费。” 冬月很快就沉入了春晓的清风之中。 四月初,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上五个月的洛维安.布拉迪缪恩在大街后面飞也似的跑来跑去,因为自从自己委婉地拒绝了卡丽莎伯爵夫人和半个月前赶回家的克里斯公爵的盛情挽留之后,自己就住在了平民区,每天要早晨五点起床赶到伯爵府带领小弗兰奈——弗朗西斯进行第一阶段的黑暗精气学习。 这个世界上已经完全没有黑暗精气这一独特武技的概念了,任凭洛维安说干了嘴也没有把这一血月族本族都几乎无人能够掌握的武技对着对武技还有一些了解的克里斯伯爵说清楚。最终洛维安只得亲自上手,克里斯的斗气虽说功底不浅,在几次对黑色之翼的战斗中也有些实战经验,但是对在千军万马中杀出过十五六个来回的洛维安来说,只不过比弗朗西斯的半吊子好上一点而已。现在他的精气底蕴不足,也就是实战经验最拿得出手了。 这一套武技让克里斯眼界大开。洛维安独特的精气不同于普通斗气,也不是与魔法毫无关系。精气术的持续性和粘稠性远比斗气强得多,而在对身体机能的加强作用方面又与魔法有些类似。 卡丽莎伯爵夫人很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在魔法方面取得很大的成就,但是当他看见洛维安已经让他的小宝贝有模有样地使出几个黑暗精气的小技巧,并且在魔力的积修方面也有了长足的进步后,勉强答应了洛维安对弗兰奈魔武双修的建议。要知道,魔武双修的概念在这个世界上虽然并不罕见,但是一般都偏重于魔法,因为魔法师所起的作用远比一个武者大得多。而洛维安的以武技为主,魔法作为辅助的方针很显然与他们的世界观有些相左。 不过考虑到这是反抗者组织里的人物,两位埃德尔斯坦最高等的贵族还是答应了洛维安的安排。而且弗兰奈在洛维安学习的这段期间,行为举止已经被这位曾经的魔族至尊训练的无可挑剔,甚至他们自己都有些自叹不如。弗兰奈只要往双亲面前一站,他们都有着一种仿佛是面对皇室成员的飘忽感觉,清醒之后不觉对自己的庸俗眼光而自惭形秽,对洛维安的古老身世更加好奇。而洛维安住在平民区的坚持和对自己身世的讳莫如深让他们难以中止对洛维安是否来自圣皇一脉的猜测。 四月中旬,吉格蒙特和贝尔穿着一身便服,前往了奥西利亚大陆共同君主所生活的城市。洛维安希望自己对这个世界多有些了解,所以同意了吉格蒙特让他加入车队的请求。与之同行的,还有埃德尔斯坦明面上的守护者墨兰骑士团的十位骑士和他们五十位邑从。 洛维安身边当然有着成天趴在他肩膀上打盹的马斯特玛,垂手侍立的学徒弗朗西斯。除此之外,还有一位埃德尔斯坦的挂着男爵头衔的事务官和几位马夫。 临行时,免不了克里斯和卡丽莎两位贵族对自己儿子的小心叮嘱,因为这一次弗朗西斯不仅仅是顺便参加在圣地举行的联盟会议,也是在首都进行自己第一年学校学习生活的开始。至于学校录取考试是否能够通过,两位贵族根本没有想到过失败的情况。 一路上洛维安当然不能仅仅做一个消耗干粮的机器,他的性格不允许他这样做。所以在最适合魔族感知的夜晚,他就主动肩负起了放哨的责任。这让视责任、勇气、奉献……在生命之上的骑士精神的恪守者们颇为满意,这个看上去很有贵族气质的少年也不是那些豪门少爷们特有的小肚鸡肠、娇生惯养的毛病嘛! 埃德尔斯坦行省位于奥西利亚大陆东北,凭借着镥矿石的贸易而成为大陆上几个富饶的省份之一。但是它同时也有一个尴尬的身份,那就是“最有自治权的圣辉之下笼罩的土地”。 黑色之翼与反抗者组织之间的明争暗斗持续了数十年,这导致了中央皇权在两者之间的不断摩擦间不断衰弱,最终导致了中央皇权形同虚设的结局。而且中央皇权对埃德尔斯坦的统治的不重视,再加上从来不对反抗者组织施以任何形式的帮助,导致真正把控埃德尔斯坦权力的反抗者组织与中央皇权反目,貌合神离。 这一次决定加入联盟,也是反抗者组织内部激烈讨论之后达成的决定。面对势力逐渐庞大的黑色之翼,反抗者最终认定达成一个更加稳定的中央皇权政府有正面作用于他们逐渐加大的劣势。 这是一段相当长的距离,从埃德尔斯坦到位于奥西利亚大陆内海中维多利亚岛之上的圣地,需要他们将近两个月的路程。所以在这一路上,他们必须要在沿途的各个城市进行补给。 赴京的路途的第一个白天过去了。 夜色很深,周围都是浓稠的夜色,一轮弯月斜斜地挂在前方的树梢上。平坦的大陆上,前方有着几辆停下过夜的商队。他们大概是看见了他们车队周围墨兰骑士团骑士们冷漠高大的身影,希望寄托于他们的羽翼之下。 洛维安坐在最后一辆车的车顶上,黄晶色的眼眸亮的吓人,很远看去,就能看见他眼中一闪一闪的黄光。在他坐着的那辆马车之中弗朗西斯和那位唇间有着厚厚髭须的事务官正在熟睡。 马斯特玛已经喜欢上蹲在洛维安的肩膀上。 “黑色之翼的符号?……找时间我去问问弗朗西斯,他一定对这很清楚。” “我不确定……我只是觉得,黑色之翼的符号和翼魔族的族徽十分相似,可能两者之间有着某种联系。”马斯特玛抓着洛维安的领子。 洛维安脑海中一亮:“你说是不是斯乌或是奥尔卡建立的黑色之翼,你不说每位军团长都有一张永生卷轴吗?” 马斯特玛悲伤地摇摇头:“不可能的,翼魔族已经灭绝了,他们为了掩护其他魔族逃离而受到了人类联军的合力攻击。虽然奥尔卡性子有点怪,但是她却是一名无可挑剔的好族长。她和斯乌不可能在全族都战死后还苟活。” 洛维安点点头,他当初也有着相同的决定,但是阴差阳错,他不知为何活了下来。 “我为什么会活下来呢?”洛维安喃喃自语,“我倒在黑魔法师的静修室,那里最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全都不知道……” 这一问题马斯特玛也不能回答,她只能说在人类英雄夜光法师卢米诺斯冲进黑魔法师的静修室后不久,整个时间神殿发生了大爆炸,她又在爆炸中失去了直觉,醒来后,残余的时间神殿飘入空中,不知所踪。然后确定军团长依旧活着的现实后,她就开始了五百年的寻找之路,直到不久前的那一次相遇。 “你就那么信任反抗者组织?” “信任陌生人比信任敌人更可怕,信任敌人你还知道他在与你敌对,信任陌生人你就只能在暗中防备他们。”洛维安轻轻说道,“我知道他们也不信任我,现在仅仅是一种相互利用的关系吧!他们希望我能将弗朗西斯这根优秀的苗子培养成一名反抗者中独当一面的强者,而我只希望能够借助他们在这个世界上安静地生活下去,把你从诅咒中解脱出来,恢复自己的实力,等待着黑魔法师。如果这辈子黑魔法师都没有破印的话,就算我认栽了。反正下辈子不会记得这辈子的事情了,我也不用天天在妈妈和戴米安的噩梦中受折磨。” 马斯特玛从血月至尊那里听见了萧索沧桑的气息,她回想着五百年恍如一梦的岁月,也默不作声,盯着越升越高的月亮。 就在一人一猫看着月亮出神时,有人轻轻敲了敲他所在的马车。 卧在地上的马匹轻轻摇了摇尾巴。 “是塔尔科啊!今天是你守夜?”洛维安很友好地问道。 塔尔科就是墨兰骑士团的那名小队长。 骑士,在奥西利亚大陆上,已经迈入了贵族阶层。虽说这一贵族头衔是最低等的一种,但是却是通往更高位置的一个必不可少的踏板。所以说很多平民如果想要出人头地的话,修炼斗气技巧,再加上一点功勋,就能获得骑士的名号。骑士就意味着可以拥有着一小块自己的封地和扈从,并且可以世袭,这就意味着从布衣百姓变成了贵族老爷了。 当然,成为魔法师是一条更加便捷的途径,哪怕是一名魔法学徒,都比一个骑士的地位高些,各方豪门都争相争取,当然自己也可以给自己划一大片封地,养着自己的老婆孩子,看着自己手下仆役过清闲的日子。不过成为魔法师所需要的资质实在太高,基本上没有人奢望自己能够在没有魔法天赋的父母身上继承些魔法资质(比如说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弗朗西斯),所以更多的人总是老老实实地练习着自己的斗气。 当然,即便如此,成为一名骑士,仍旧要面临着艰难险阻。 洛维安仍旧保持着一定修为的精神力可以在塔尔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感知到他体内的斗气气旋。人类的身体和魔族有些不同,魔族更偏向与魔兽,使用晶核储存释放控制自己的能量;而人类充分利用了自己的肌肉作为存储斗气的载体,并且在全身凝聚出斗气集中的气旋。 塔尔科留着浓密的胡子,身着一身厚重的铠甲,真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种治安很不错的地方也要保持着全副武装状态。 “你是我见到过最积极为别人服务的贵族少爷。”塔尔科嗡嗡的声音不知道是在夸还是骂洛维安。 洛维安做出一副很难为情的样子:“朋友,我只是一个平民,根本不是贵族——我就住在齿轮城城东的香醇大街十四号,别人都知道。” 塔尔科耸耸肩膀:“我不信,看你走路谈吐的那副样子,比我见过的圣地里的好些人都强!” “好吧……我曾经是,但是我抛弃了我的身份。” “这倒是没见过,什么原因呢?” 马斯特玛趴在洛维安的肩膀上,一动不动,“我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让我的民众……受苦了。” 塔尔科用怀疑的眼神望着他,似乎不太相信这位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少年能有这样复杂的过去,但是听他的语气,他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如果真那样的话,你倒是一个称职的领主。”塔尔科晃晃裹着沉重铠甲的身子,“那样的人是应该受到尊敬的。” 两人之间出现了一阵沉默,周围寂静的夜色中,还有着其他墨兰骑士团守夜者手中火炬的闪光。漆黑的战马瞪着铜铃般大小的眼睛,不时响鼻几声。 “今天早晨我看见你教温廷顿伯爵家的公子时,你用的那套武技了。”这位骑士找到了一个话题,“你的武技很奇特,黑暗属性的斗气中,很少有你这样的。” 洛维安不太想完全暴露黑暗精气这件事,他只是点点头:“这是我家家传的武技,但是家规中并没有说明不可外传。” “你现在实力如何?” 洛维安真说不清楚,按照自己黑暗精气的底蕴,按照人类骑士的标准,自己是凝聚第一气旋,正在向凝聚第二气旋努力。但若算上自己对力量的理解和掌握的话,对付凝聚第三气旋的对手都可以不落下风。 “很快就能凝聚第二气旋了。”洛维安笑笑说。 塔尔科惊叹了一声:“了不起!你还不到十八吧,在努力几个月你就能有成为骑士的资格了!” “那也是最简单的‘正式骑士’啊,哪像您,都已经快凝聚第三气旋,快成为‘光辉骑士’了!” 人类中骑士等级与魔族也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凝聚一个气旋,自己的斗气就能够改善自己的身体能力,激发自己更大的潜能,让自己拥有更大的力气和更快的速度,但是斗气却不能外放。凝聚一个气旋,差不多所有人都能够在一生中做到,只不过达成的时间早晚而已。 通常来说,凝聚第一气旋在十四岁之前,凝聚第二气旋的几率也就大得多。凝聚第二气旋,就是意味着斗气外放,可以大规模增强自己的战斗力。可是须知就是绝大多数渴望脱离平民身份的少年们统统卡在了凝聚第二气旋之上,甚至凝聚第三气旋骑士在已凝聚第二气旋骑士中的比例都比凝聚第二气旋的正式骑士在凝聚第一气旋的平民中的比例大! 凝聚第三气旋的骑士,称之为“荣耀骑士”。凝聚第三气旋,意味着你已经踏上了强者之路。凝聚第四气旋,称之为“圣辉骑士”,对于这样一个相对和平的年代里,这已经是绝顶强者的称号。而凝聚第五气旋的“圣骑士”……这个时代还没有能凝聚第五气旋的强者。 每多一个气旋,都是质的变化。 洛维安的全盛时期,五颗晶核在体内发出璀璨的蓝红色光芒,那就意味着人类圣骑士的水准。不过现在,别说他的第五晶核不声不响,丝毫没有受到洛维安召唤而凝聚精气的意思,就连第三晶核还在他的脊柱处打着盹,只有在他大脑中最重要的第一晶核一个人苦苦支撑了洛维安每天大量的训练量所需的精气,有时颈椎处的第二晶核会帮上一把。 洛维安确实是从心中赞叹,因为他没有把塔尔科和自己相对比。十二岁(魔族水准)凝聚第一晶核,十六岁第二晶核,二十一岁第三晶核,二十八岁岁第四晶核,三十七岁第五晶核……这速度,只有斯乌和奥尔卡能和自己相比。 “组织上派我来保护弗朗——弗兰奈,”洛维安差点说漏嘴,“其实——我自己觉得都没什么信心。” 然后塔尔科很正式地点点头,洛维安顿时哭笑不得,“咱这一路上用得上这么多兄弟保护吉格蒙特大人吗?” 塔尔科笼罩在大胡子下的嘴动了动,显然有些紧张,“咱们的墨兰骑士团里,我带来的弟兄都是水平和我差不多的正式骑士,在统一的冲锋下,就是荣耀骑士都讨不了好……可是骑士长大人和组织上的其他人都坚持派了我们这些人过来,我估计他们是有理由的。” 洛维安做出一副很认真的样子,这位高大魁梧的骑士心思确实很细,比当初自己砍掉过的有着三四个气旋的人类骑士都聪明得多。(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十一章 生活在奥西利亚大陆上的各个种族,在某个方面来说,甚至没有当年圣皇艾丽娅统治的那段战乱时期过得和平。 首先从人类来说,曾经在圣皇统治下铁板一块分外团结的人类阵营已经分裂了,形成了三个主要势力: 一:当然就是圣地和仍旧傍着圣皇这棵千万年都不倒的大树之下的几十个行省。它拥有着名义上奥西利亚正统统治者的权威,拥有着无论何时都是天下第一骑士团的圣皇骑士团和最众多的人口以及最多的军队。除此之外,圣地拥有的辉煌的文化与历史、科教都是当之无愧的大陆第一。 二、大地神殿。在黑魔法师时代之后初年,随着时间神殿在黑魔法师被封印其中后不知去往何处,大地神殿逐步掌控了大陆的信仰。没有了时间神殿的制衡,大地圣教势力越来越大,直到圣教教宗卡利梅五世率众多信众,用半和平半武力的方式取得了大陆西南的广袤领土成为第一任教皇后,圣教就彻底成为了一个独立的国家机构,拥有着独立的军权(大地骑士团的自我招募),税收权,官员任免权等等等等。虽然名义上仍臣服于传说中艾琳女神和伦娜女神的血脉继承人圣皇,但是谁都心知肚明,大地圣教已经成为了一个独立的实力强悍的人类势力。 三、东南格里华帝国。这是一个由人类皇帝查利安一世带领着在精灵圣城埃欧雷一夜失踪后的混乱的精灵族组成的弓箭兵,愚昧的兽人步兵,精锐的人类骑兵,粗鲁的矮人工匠,溃逃的魔族谋士,胆怯懦弱的侏儒刺客组成了一个奇怪的,却又异常和谐的国家。这一国家几乎囊括了所有奥西利亚的智慧种族。在人类趁着成功封印黑魔法师之后的精锐兵锋四处征讨之时,悲天悯人被后世称之为圣人的查利安一世汇聚了这些被人类追杀得走投无路的种族。在艰难的一场场针对圣地和大地神殿的战斗中,刚刚成立的格里华帝国凭借着顽强的斗志,竟然生存了下来,在大陆东南取得了一块面积虽小,却能够安身立命的国家。现任格里华帝国皇帝索维恩三世是一个有着很多种族混血的一个——人。目前格里华帝国正在和权臣的斗争中热火朝天地动着乱,但是哪方势力都不敢小瞧他们,一旦有着外敌入侵,看似散乱没有规章制度的格里华帝国就会立刻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组织起来,在一天之内形成一支支完整的纪律严整,训练有素的军队。 洛维安兴致勃勃地翻看着自己正在围着前进车队跑圈训练体力的徒弟带来的休闲用书。他对地处东南的格里华帝国十分感兴趣,但是看到“罪恶的魔族的后代将永远成为人类的奴隶,以赎他们滔天的罪孽”的时候,洛维安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在他肩膀上的马斯特玛也在唉声叹气。 与洛维安形影不离的那只宠物猫没有引起别人异常的注意,在贵族圈子里,养一只奇异的魔兽作为宠物(当然是越少见,越奇特越好)是一种身份的表现。大家看到洛维安有着一只大家谁都不认识的宠物,每个人都暗暗赞叹洛维安的修养深厚(没人信他的谈吐举止会是一个平民能有的,这样洛维安懊丧不已)。不过当看见每次洛维安吃饭的时候都在用自己的勺子和叉子喂他的宠物,并且一阵阵地对着他的紫色小猫大笑的时候(马斯特玛喜欢在吃饭的时候说笑话),大家就觉得他是不是对着这只小猫痴迷过度了。 除了吃饭和指导弗朗西斯,洛维安都在道旁的树林里练习着自己的黑暗精气。有了动力的他进步大大加快,天天快乐地想着马斯特玛换掉他早就看习惯的深蓝色军装穿上裙子的样子的洛维安也开始从来到这个世界上茫然无措、自暴自弃的感觉中解脱出来。按马斯特玛的话来说,就是“你一天笑的次数比你从前一年还要多!我还是喜欢这样的你!” 早就明白彼此心思的两个魔族却从来没有直接挑破他们之间的关系,洛维安是想等着马斯特玛从诅咒中解脱出来,而马斯特玛总是希望是洛维安首先开口。 洛维安仔细地将一枚有着艳紫色指甲的手指点在马斯特玛印着魔纹的额头上。 一缕精神力悄悄潜入马斯特玛的体内。 他于是可以清晰地看到,马斯特玛紫色的灵魂被禁锢在一条条蓝绿色的丝线中,这些蓝绿色的丝线彼此缠绕纠结,不仅隔绝了马斯特玛灵魂波动的传出,而且还和她的身体连接在一起,导致她的身体被禁锢成了变形术的状态下。 紫色的灵魂中,有着四枚黑色的光点无规律地运动着,这是马斯特玛的晶核本源所在。虽然身体被禁锢,导致晶核同时也被破坏,但是形成晶核的根基并为损坏,只要恢复身体,并不需要多长时间她就能回复自己的巅峰实力。 但是洛维安自己不同,五百年他的身体一直凭借着精深的精气修为保住了活过五百年的沉睡,他的本源受到了毁灭性的损伤。与马斯特玛完全相反,他的身体未受大的破坏,五枚晶核还在,但灵魂中的晶核本源几乎被磨损殆尽,调动精气的能量也几乎不复存在。所以他的一切必须从头再来,除了对力量的理解之外,他几乎什么都没剩下,只剩下一口气。 在马斯特玛紫色灵魂的最深处,是一团乳白色的纯净能量,这股能量异常的奇异,能够无视禁锢马斯特玛身体的蓝绿色能量细丝,直接与外界自然的能量相沟通,使她的灵魂本源无时无刻地处在被滋润的状态。 “这就是永生卷轴吧?”洛维安猜测到。 马斯特玛点点小脑袋,“外面是阿卡伊勒的能量,它同时也受到了永生卷轴的补充,虽然不会壮大,但是也不会随着时间而逐渐损耗。” 洛维安又开始了尝试,自己一缕黑暗精气精准地刺入了马斯特玛的体内,蓝色的小猫不安地动了动。他开始尝试用自己的能量消解阿卡伊勒的魔法能量。 “嗤啦——” 马斯特玛“喵”了一声,大大的黄晶色眼睛中带着痛苦之色。 阿卡伊勒的蓝绿色能量和自己的黑色能量抵消而消失了极少极少的一部分,他有些不忍地看着马斯特玛痛苦的眼神,却又因自己又成功地消损了一些阿卡伊勒的能量而高兴。 “好吧……等我恢复了,我会留给阿卡伊勒一口气,好让你亲手杀掉他。”洛维安又找到了一句安慰的话,心中窃喜不已,又可以糊弄几天了。 “人家才不信你的话,你一定会失手切掉他的脑袋,然后垂头丧气地让我去鞭尸。”马斯特玛跳起来爬到他的肩膀上,“你徒弟又来了——他已经达到第一气旋顶峰了,精神力也即将突破。” 这就是黑暗精气的困难之处。本身进步就已经很困难的黑暗精气,还要保持对精神力进步的完全同步,快不得也慢不得,而且不能刻意调节,必须两者同样努力才能取得实际成效。单单这一点,就难倒了无数魔族先辈,而且迄今没有找到解决方案。 当洛维安发现弗朗西斯有着罕见的精神和身体双重优越天赋时,他第一想法就是黑暗精气终于不得以失传。所以他连夜安排出一个适合他的冥想和武技修炼时间表,并且以告发他为黑色之翼干部为威胁命令他严格遵守。弗朗西斯这个孩子其实并不怎么叛逆,反而被洛维安隐藏在优雅笑容之中的冷酷吓到了,一分一秒都不敢出差。 洛维安跳下行驶中的马车,那位正在看报的事务官男爵大人对任何事情无动于衷。弗朗西斯正在兴冲冲地跑过来,凝聚第二气旋,精神力二次突破,那就意味着正是法师和骑士的证书,自己的前途无量啊!这可比在黑色之翼中到处受人欺负好多了! 两个人跟着车队的速度跑着,洛维安用欣赏的眼光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演示一下,那天我教你的‘斩技’。” 其实这就是血月斩,只不过洛维安不想将这个名字说出来。 弗朗西斯指着远处正在清晰起来的城市轮廓,“到哪里再说吧!“ “嗯?” 弗朗西斯立刻忙不迭地从手腕上绣着空间魔法阵的护腕中取出一件东西。这件金属打制的武器十分特别,长度有些短,也就比匕首长一些。而且在这件武器之上,竟然有着六组厚重的斧刃,这无疑是在分散刀刃的攻击力。单凭重击,没有足够重量的它恐怕连一般的皮甲都打不透。 但是它的原型在人类中曾有着一个可怕的名字——“地狱风向标” 这是人类世界对那时的血月至尊洛维安.布拉迪缪恩的称呼,也称他的武器末日权杖为“地狱风向标”,可怕地暗示着洛维安手中权杖的方向,就是地狱中阴风的方向。 洛维安当然没兴趣把自己曾经可怕的事迹讲述给晚上一个人睡觉都要抱着自己的战斗玩偶才能塌下心睡着的小孩子。 这一仿制末日权杖的武器仅仅适合于黑暗精气,因为它独特的形状特别适合于操纵连续不断,似乎是一种粘稠蜂蜜一般不绝如缕的精气术。 弗朗西斯只能边呼吸着飞扬的尘土,一边又只能文雅地咳嗽着,挥动起手中的锤子不是锤子、斧头不是斧头的东西。 几道黄色泛黑的稀薄精气冲了出去,在前方划了一个弧线,再次冲了回来,有大约一半重新顺着斧刃回到了弗朗西斯的经脉血管内。 “精神控制要加强!你必须要让精气回到你的体内,完成一个循环!你要用精神控制你的精气,这不是简单的斗气,这是一种用你的魔法不断附加在斗气上的最强武技!”洛维安立刻呵斥道。 在旁边,几名轮班的墨兰骑士团的成员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师徒两人的对话和弗朗西斯手中奇特的武器。 “洛维安,你的理论真是新奇啊!”其中一个叫做杰克的年轻骑士大声打着口哨说道。 洛维安在这几天早和这一帮骑士们和他们的扈从混熟了,他大声吹牛到:“你知道吗!你们当初要是拜我为师,现在你们人人都可以到圣地向至高无上的圣皇挑战了!” 众骑士哄堂大笑起来,塔尔科笑骂道:“小家伙,你见过圣皇没有,就嚷嚷着向他挑战?” 其他的几个骑士顿时发出了整齐的“哄”一声,几个骑士大声道:“长官你又说那件事!你就不怕我让你戴绿帽子?” 塔尔科骂道:“没事别瞎掺和!”话头一转,指向跟着他们清一色黑马慢跑的洛维安和弗朗西斯,“我可是去过圣地,见过圣皇的人!没去过你绝对不能相信,希纳斯陛下虽然看上去那么柔美娇弱,美丽精致得无与伦比,但你只要自己仔细感觉,你就觉得,你再怎么勇猛,都只是大海前面的一直蹦跳的小虾米!强大得让你连绝望都没有!愿圣皇永佑我奥西利亚!” 最后一句似乎是一句口号,众位骑士和扈从们齐声大喊:“圣皇永佑奥西利亚!” 中间那辆马车中的吉格蒙特和贝尔伸出头来,看着一脸狂热的墨兰骑士们。 “这帮偏执狂们发起疯,可谁都挡不住呢!”贝尔两只精致的小手托住下巴,却能看见她的中指和拇指关节处起着厚厚的茧子。 吉格蒙特穿着一身雪白的风衣,带着一副黑色的手套,黑色的眼睛前挂着一副银边的眼镜。“我们这次就是为了摒弃前嫌,为奥西利亚的和平而努力。我们埃德尔斯坦虽属于圣皇旗帜之下,但和圣教那帮人又有何区别呢?这些骑士们,只需要给他们一个简单的信念,就会替你舍生忘死,我们为何不去利用这股力量呢?” 贝尔无可奈何地叹口气,收回脑袋,“姜还是老的辣啊!姐姐——是不是人家都应该叫你姑姑了? 那里是远城,他们一个月来途径的第三个小城市。 离得很远,感觉和精神力就比人类强上一些的洛维安就发现了不对。城市往往是很多种气味的混合体,大城市往往混杂的香水味、鲜花味多一些,小城市则多了些酒精味和庸俗的胭脂味,不过怎么说,城市中突然出现了一股血腥气息,都是不详的预兆。 更近一些以后,他们看见了这个介于城市和村镇之间的小城市远城一角还冒着未散去的黑烟。 踏上通往远城的路,几位没见过血腥的马夫脸色立刻白了又白青了又青。道路上到处都是破碎的马车骨架,还有溅落的鲜血和倒毙的马匹。苍蝇在他们经过之时轰然飞起,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 没有人的尸体,看来这只遇难的车队在远城的帮助下运回了遇难者的遗体。 义愤填膺的骑士们脸色铁青,手中的骑枪嗡嗡作响,每个人都绷劲了神经,极度敏感地打量着四周。 吉格蒙特一身白衣黑靴,在一片雾蒙蒙的土地上显得分外夺目。贝尔警惕地守在她的四周,这可是一个太过明显的目标。 “骑士们,你们愿意奉献自己的力量吗?”吉格蒙特的声音不大,“为了正义、尊严和平等。” 回答她的是五十名骑士手中骑枪点地锵然的声音。 吉格蒙特淡漠地回头望了一眼仍旧在野林中游荡着的盗贼团,一挥手,示意车队入城。骑士们当然也不会傻到即将临夜在对对方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胡乱地冲锋,随着车队跟进了远城。 这是一座很小的城市,但是作为通往内陆大城市的必经的几条枢纽之一,远城每天会接待很多来自外乡的车队。 同样是因为这样,在贵重货物流动迅速的这里,金币的光芒吸引了贪婪者的目光,就在远城附近,驻扎着几支成立多年,经过多次打击仍旧阴魂不散的盗贼团。 佐特行省当然不会放任盗贼团的肆意作恶,但是因为盗贼团熟悉当地地理环境,再加上他们穷凶极恶的一贯风格,无论被官军打垮多少次,都能够死灰复燃,没过几年就又会成为当地大患。远城也就一直难以从盗贼团的袭扰中解脱出来。 水深火热的生活并未让远城的居民放弃自己的故乡,即使是他们听见了城门口被打劫一空的商队领队们瘫坐在破碎的马车边悲痛欲绝的哭声。他们最多能做的,也只是安排城中的那几名医生救治伤者,或是就地掩埋那些死在盗贼团生锈的马刀之下的过客。 吉格蒙特率领的车队平平常常,却带领着六十人的护卫队。墨兰骑士虽然没有佩戴着象征身份的标记,但是那种在与黑色之翼无数战役中培养出的气势让盗贼团的眼线们早早放弃了这条可能需要他们付出很大代价才能捕获的大鱼。(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十二章 但是吉格蒙特作为反抗者首领正面出现在这一很可能隐藏着圣教那些不希望联盟成立的间谍的城市不是一件合适的事情,于是那名一直一言不发的事务官男爵大人出面了,他代替吉格蒙特成为了车队暂时的领导,而洛维安理所当然地成为了他身边的侍卫。对此洛维安到不怎么在乎,但是弗朗西斯却有点受不了作为一名男爵手下的感觉。 洛维安冷冷地瞥了弗朗西斯一眼,把他所有的抱怨一股脑憋进了肚子里。 “真正的贵族不是用某个复杂繁琐的姓氏,或是高贵精美的家族徽章所修饰的人!真正的贵族即使作为一个侍卫,当站在所谓的主人身边的时候,来客却依旧能够一眼看出你才是真正的主人——这才是贵族!”洛维安无感情地呵斥道,用这些魔族的观念潜移默化地改造着小小的人偶师弗朗西斯。 迎接他们的是那位领地就是远城的萨拉乌斯男爵。他是一个有些神经质的小个子。骑在枣红色战马上,挂着一身看上去很古老的铠甲的时候,给人的印象总有一种强弩之末的感觉。 “远道而来的来自埃德尔斯坦的客人呐……”尖细嗓音的萨拉乌斯男爵下马向他们的事务官卡迪男爵行礼,“下官治理不严……让诸位受惊了——” “盗贼团的问题,我会亲自向拉卢卡子爵大人重申——至于您,您似乎也没有那个能力。”卡迪淡漠地说道,一点面子都不给。 萨拉乌斯大抵也知道能够调动这样强悍骑士的势力来到他死死支撑的远城让他忽然间荡到了风口浪尖上,现在他最应该做的就是仔细听从安排,虽然领队的是与他平级的一位男爵,但是…… “洛维安,把清单交给萨拉乌斯先生,”卡迪冷着脸说道,“萨拉乌斯先生,您可了解在您领地上肆虐的盗贼团?” 听到这个问话,周围围过来的几位商队领队顿时就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扑到了卡迪和他身边的十个骑士和他们的扈从身边。 “大人们啊……救救我们吧——我全部的家当都在那里啊……” “……我的兄弟都死在哪儿了——帮我们复仇吧……” “救救我们……” “……” 绷着纱布的脸充满着最后的希望,商队被毁,即使活了下来,也意味着自己前途的一片渺茫。那些被商队雇佣保护的佣兵们,失去了共事多年的伙伴。 这些人类拼死拼活的哀求,对于曾经的洛维安来说和冬天门外麻雀的叫声没多大区别。不过现在,在他已经开始习惯于一个人类的生活时,他忽然感觉到自己产生了一种自己也不明所以的同情心理。 这对于军团长洛维安.布拉迪缪恩来说,是完全可笑的。不过对于已经开始把自己努力理解成一个人类,然后去融入人类社会中的市民洛维安.布拉迪缪恩来说,这种遗忘已久的情感,却不可抑制地在他心底滋生。他微皱着眉头,坐在最前面那辆马车车夫的位置上。身后的弗朗西斯仅仅攥着衣角,似乎对这些人的哀求有些厌恶。 洛维安冰冷的眼神再次扫到了弗朗西斯身上,弗朗西斯感觉如坠冰窖,“你明白我的意思?” 弗朗西斯连连点头。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极淡的香草味。 洛维安早就注意到了这点,这是精灵族特有的气息。看来远城能多次阻挡住日益猖獗的盗贼团,不仅仅因为他们衰老的战马和瘦弱的骑兵,还有着隐蔽在暗处的精灵弓箭手们。 但这也是盗贼团垂涎远城的另一个原因。 在大陆上,人类在卫族战争之后,只是抛弃了奴役本族人的传统,将其他智慧种族化为自己的奴隶,是人类欲壑难填的经典写照。 魔族是最传统的农业种族,为了在埃德尔斯坦生存下去,魔族的农耕技术远超过其他种族。所以在那些内陆的大贵族的庄园产业中,魔族奴隶是最好的农民,他们有着刻在骨子里的对于土地的了解。 兽人是一群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人类对他们的要求不高,他们往往从事着简单的重体力劳动。由于兽人并没有参与进人类和魔族的战争之中,所以兽人奴隶并不是很多,他们往往都是山里的兽人部落之间战斗的俘虏被卖到人类世界中充当苦力。 矮人则更加自由一些,他们在大陆的各个山脉之中建立了宏伟的地下城市,拥有着相当发达的文明。矮人族对于矿石和金属的痴迷和热爱是人类无法理解的。就在温廷顿伯爵家后院就有一个很小的矮人地下村落,他们为齿轮城打造各种金属制品,比如锅碗瓢盆或是农具之类。那些精通矿业的矮人也是矿山开掘的领导者。矮人成为奴隶的原因大抵和兽人相同,都是部落战争中的战俘。 精灵族是一个向往自由的种族,正因为这个种族没有太大的向心力,因此精灵族的村落和小城市散布在大陆各地。这就给人类的奴隶贩子可乘之机,他们悄悄潜入精灵的城市之中,伺机捕获优雅美貌的精灵,将她们卖给那些富商或是贵族。不过这也是一个危险的行当,因为精灵族并不像兽人一样愚昧,他们也有着相当发达的文明,尤其是他们对艺术的精深理解,让他们往往在人类社会中都可以拥有着相当不俗的地位。精灵族只是团结与自己的小村镇之中,也许将一个精灵卖到了首都的某户人家,而首都一位颇有名望的艺术大家发现这位新来的精灵奴隶与自己来自同一村落时,惨剧就发生了。优雅高贵的精灵会毫不犹豫地动用自己的全部力量毁灭这个玷污了自己族人的显贵。精灵族拥有天生的高强视力,极其敏捷的身手,令人瞠目结舌的恢复能力,使得隐匿在暗处的精灵成为了最可怕的刺客。 但是任何一个被调教好的精灵都能在市场上卖到一万金币以上的高价,这笔钱可以让一户普通人家过上一辈子了。精灵族的反抗极为强烈,很多精灵即使死也不愿意成为人类的玩物,再加上精灵族个体的强大,捕捉精灵就成为了一种高风险却高回报的活动。对于那些亡命的盗贼团来说,这正是他们为之疯狂的生活素材。 洛维安的精神力的强大让他每天只需很少一部分睡眠就能够保持全天的清醒。马斯特玛的精神力并不强大,所以他把她留在了马车里睡觉。所有车队的人员都住在马车中,拒绝了萨拉乌斯将旅馆中其他人赶出后腾出来的旅馆房间。只有那些骑士的几个扈从选择了在旅馆大厅的木地板上过夜。 夜静,他最后在吉格蒙特和贝尔所在的马车巡视一圈后,他循着精灵族香草气息,往城南掠去。 城南门头对着一片望不尽的草原,在城垛上,他看见了一个孤零零的精灵站在那里,眺望着被月光洒满的草原。 “我在思考你的来意,魔族。”映衬在月光下精灵的背影纤细而孤单,她的人类语带着精灵语的音调。 洛维安站在了她的身后,问道:“你为什么判定我是魔族呢?” 精灵回过头来,这是一张精灵族都会有的精致脸颊,不过有些过于消瘦和悲伤。她看上去很年轻,非王族的精灵达不到王族精灵五千年的寿命,他们差不多和魔族一样,寿命大约是人类的一倍。 “这个问题不是你自己提出的吗?”精灵族又将头望向了无际的草原。 洛维安察觉到了精灵内心的波动,他向前一步,与精灵并肩。 “你的家人在他们手中?” “我姐姐。”精灵淡淡地说道,转开了话题,“没想到在这个世道上,也能见到想你这样道貌岸然的魔族。” 洛维安一笑,并未就此事做出什么探讨,“在我印象中,精灵可不会穿着没有刺绣的衣服。” 精灵没有表情变化,一阵沉默,洛维安开口了。 “你是打算去营救他们?” “我是村子里最好的弓箭手,我必须留下来保护他们。人类太弱小了。”精灵没有语气地说道,“我想我应该让你知道,你的一位族人也在那里。被抓去的时候,她还活蹦乱跳的,现在——谁知道呢。” 洛维安心中一震,“她为什么会在你们这里?” “她是我们收养的弃婴,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孩子。今年才二十二岁。”精灵族转过身,“我不认为你是弱者。不是你孱弱的身体,而是你的精神。” 二十二岁的魔族的奴隶吗……洛维安心想,除了马斯特玛以外,他还没有在这个世界上见过其他的魔族。尤其是知道所有魔族都在人类的奴役下挣扎,更是他心中的一块隐痛。想要把魔族从中拯救出来,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是却要从最简单处逐渐积累…… “你们……和人类住在一起?”洛维安望向城南区一片精致的木屋,那是精灵才有的风格。 “人类多多少少还能给我们提供一点掩护。至于那些人类中的渣滓,你最好还要当心一些。”精灵说道。 洛维安不觉得那群人类盗贼团中会有着三个气旋的武者,至于魔法师,那是人类的大贵族都难以邀请到的角色。 “埃欧雷,现在怎么样了?”看见精灵转身,他忽然问道。 “埃欧雷?……都已经消失在维多利亚五百年了,没有王族的统率,精灵族……还算是一个种族吗?”精灵头也不回地跳下城垛,背后的一张简易的弓箭散着浅浅的木头味。 简单的对话中止了,洛维安感受到了许久没有从他人身上感到过的那就如同自己当初失去戴米安和妈妈那样的感觉。 他的眼中一阵刺痛,一阵血红色的模糊。 失去了双翼的魔族仍旧轻飘飘地落到了城下,面前是一片冷清的月色。洛维安脚下一点,循着远处隐约的烟草气味,向前疾行而去。 辽阔的草场在他精气加速下飞速地向后退去,他恍惚中做出的这个决定,就如同他恍惚中决定前往黑魔法师的静修室一样。 一簇光线很快就映入了他的眼帘,但是他并没有看见想象中的人类盗贼团中的饮酒作乐的喧闹和粗鲁的互骂声,到处都是从抢来的货物中掏出的打碎的酒瓶,散乱的不值钱的财物。那些金银首饰等珍贵的货物都被各个一脸络腮胡子的大盗抱在怀里,比亲儿子还要轻柔。那些人数最多的喽啰们不敢去抢那些实力高强的小头领手中的财物,只得红着眼睛抢夺者别人手中的东西。 一片混乱。 洛维安手心向地,感觉到一阵整齐的运动。 “人类骑兵?”洛维安心想。 他躲在距离那有着四五百人的盗贼营地五百多米远的一颗大树旁,借着夜色的掩护,他不担心有人能够发现他。 逐渐地,混乱争吵的盗贼们听见了马蹄声。几个年轻的马贼被整齐的正规军吓到了,发出了几声惊叫。他身边的老马贼一巴掌把他扇下马去,年轻的马贼捂着脸趴在地上痛叫,几个人斜眼蔑视着他。 “他们为什么不逃呢?”洛维安暗暗自语,他猜测,视财如命的盗贼们不会丢下自己刚刚抢到的财物,而且他们的马匹速度不可能比得上正规军的战马。 隐约的光线下,无声的黑甲骑兵挺着同样被漆成黑色的骑枪,排成整齐的阵列,猛地向丝毫不顾及自己混乱阵列会造成最大伤亡。 “古怪,难道他们就没有放哨的人吗?佐特行省只要来一次这样的突袭,就可以完全剿灭他们啊……”洛维安边想边行进,他的目标是几百马贼身后的迭起的大箱子,那里也许有着关着魔族奴隶的铁笼。 黑甲骑兵无声无息地停下,卷起一股黑色的波浪。洛维安心中把他们和印象中人类骑兵相比,他们杀气有些太重,却少了些刚健恢弘的气势。 马贼的簇拥中,他们的首领——一个背上背着两把马刀的魁梧大汉站了出来。他十分谨慎地看着黑甲骑兵最前方的那个全身都笼罩在黑色中的骑士。 骑枪冰冷的枪尖对准着前方五百人的胸膛。 “费烈特大人,您今天来得早了啊!”盗贼头目对着前面的黑甲骑士,恭敬地说道。 “早不早,与你无关。”费烈特沙哑的声音传出,“巴恩,看你识相,今日就不取你的性命。你刚刚做的买卖时机不对,你知不知道埃德尔斯坦的反抗者头目就在那里?” 巴恩抽了一口凉气,想到了反抗者组织无所不在的茶水中的毒药和枕头中的毒针。 “好的……我就让小子们把收入献给格兰特侯爵大人——您可能还不知道,我们终于对那一村子精灵下手了!”巴恩谄媚道。 费烈特眉头一挑,阴翳的面孔显得更加鬼气森森。 “投其所好——精灵族让你们损失的多少人手?”费烈特在马上一动不动。 “才出了四十五个鬼,烦劳侯爵大人费心了……费烈特大人,我们抓到的不是精灵,是一个魔族的女孩。” 费烈特鼻子发出了一个声音,魔族女子确实比一般人类美丽,不过比不上精灵族的少女,但是自己的雇主似乎已经对府里那些看上去都一个模子的精灵厌倦了,一个魔族女孩说不定能让他尝尝新…… 看费烈特没发怒,巴恩心中一喜,说不定这次损失的人手会少些,“那是个在精灵族长大的魔族丫头,您没见过吧——” 费烈特没回话,伸手扔下了一个小袋子。巴恩大喜,忙扑到地上拾起那个小布袋,打开看了看里面最昂贵的镥水晶的分量。 巴恩单膝跪地,恭声道:“谢大人!——小子们,让路,给费烈特大人装货!” 洛维安已经潜进了营地最后面,他的眼眸中闪出一道黄光,让夜晚丝毫不能阻挡他的视线。他来回扫视着,同时聆听着那些匪徒和官军的对话。 “官匪一家……人类还是这样啊。”洛维安冷笑道,当年若没有那么多人类的叛徒,魔族怎么可能在是自己军队数量一百多倍的人族中搅得天翻地覆,差一点就征服了人类? 虽然对那些人类概念中的贵族并不熟悉,但是洛维安至少听明白了那个叫格兰特的人类侯爵是幕后的大主顾,每隔一阵就从这个盗贼团的收获里捞上一笔油水,反正可以栽赃到那些被抓到就上绞架的匪徒们身上。而这个费烈特是格兰特的手下,专门负责收赃的。 贵族通过匪徒压榨民生,哼! 洛维安眼中越发冰冷,他已经脱掉了手套,十个亮紫色的指甲正在空气中散发着一种特殊的香味。 他躲在一个大箱子后面,听着几个大胡子中年盗贼骂骂咧咧地走过来搬箱子。他躲在一个大箱子后面,听着几个大胡子中年盗贼骂骂咧咧地走过来搬箱子。(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十三章 野虎盗贼团的头目巴恩心情五味杂陈。 随着圣皇希纳斯与圣教教皇尤利西斯二世之间冲突越来越激烈,两方迟早都会有一场大仗。而现在,那些嗅到战争气息的实权贵族们都在拼命整顿着军队,好在乱世里大捞一把或是增加一点明哲保身的筹码。 于是佐特行省的大佬格兰特作为圣皇统治的奥西利亚帝国的大号边员,当然也在拼命扩充着军队。不过军队是一种最为烧钱的投资,养活一支军队,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而相对不怎么赋予的佐特行省还满足不了格兰特的胃口,于是在明面上瞒着圣地增加税收之外,他同时操纵者麾下的黑郁金香骑士团,控制着佐特行省各地大大小小的盗贼团伙,通过他们进行横征暴敛。当然,自诩为“艺术家”的格兰特也有着把各族美女作为收藏品慢慢把玩的癖好,因此在格兰特一手控制下的所谓的“剿匪部队”不忘了提醒各大马贼首领多在这方面留个心眼。 盗贼团伙再怎么强势,也比不上正规的军队。所以面对前来“收货”的边军,他只能忍气吞声把扔下人命才抢来的宝贝几乎全数献给格兰特大人,而且还不止如此—— “杀。” 尽管巴恩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听见费烈特这声充满寒气的低吼时,仍旧让这个杀人如麻的亡命之徒胆颤。 “杀!”身后几十名黑甲骑士发出了统一的吼声,骑枪冰冷的枪尖前指,胯下战马发出一片嘶鸣—— 盗贼们哭爹喊娘,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好像是自己人的官军会对自己毫无征兆地下手。 有一些理智的新入伙的匪徒很快就发现,他们的冲锋全是针对那些他一样的年轻匪徒,那些在抢劫时冲在最前面,死伤最为惨重,获得的报酬却最为单薄的人。 他斜眼看见,那些跟随头领巴恩的老牌大盗,都一脸漠然地看着被骑枪穿透撕碎的人影,而黑甲骑兵,根本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他陡然明白了,为什么官兵会这样做,因为如果不拿几百个匪徒的人头,没人会相信格兰特吹嘘的剿匪功绩! 他们这些年轻没有经验的人只是一群牺牲品,挡在巴恩身上的盾牌!怪不得在佐特强势的剿匪行动中,盗贼团能一次次地死灰复燃,一次次作恶一方! 黑甲骑兵面无表情,随着机械一般的杀声,闪烁着斗气光辉的枪尖狠狠穿透了他的身体,在他体内开出了一条燃烧的通道,随后是斗气的炸响声,年轻的匪徒看见自己的半面身子被斗气撕得粉碎,最后就是无尽的黑暗。 洛维安看着那群人类互相厮杀,感觉有些无趣。他溜达着循着魔族的气味,找到了一个裹着油毡的铁笼。 尖锐的指甲毫不费力地割开了绳子,但是他并没有看见那个精灵所说的魔族小女孩,只看见—— “你好。”他犹豫了一会儿,用人类的语言说道。 一个脏兮兮(其实都是这样)的矮人小伙子抱着双臂,瞪着灯笼大的眼睛盯着来访者。 “你好。”矮人用带有很重矮人语口音的人类语说道,“你是来处决我的吗?” 洛维安挠挠头,“不是啊,这里有没有我的一个同族?” 矮人看见了在夜色下亮的出奇的黄晶色眼睛,用手指了指笼子的另一边,又呲牙咧嘴地看了看几道胳膊上的伤口。洛维安注意到,那时魔族的指甲划出的伤痕。 洛维安虽然对这个处事不惊的矮人有些好奇,但是这并不是此行的目的,他又割开了另一侧的油毡。 一个用人类年龄来算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抱着膝盖坐在那里发呆。看见忽然投射进来的月光,她显然惊讶极了,发出了一声精灵语的尖叫。 洛维安刚想起来她是由精灵族抚养长大的,恐怕并不会说魔族语——但是他自己对繁琐的精灵语也不是很擅长。 “不用担心,我不是来处决你的。”他用人族语说。 小魔族先用快得稀里哗啦的精灵语说了一大堆洛维安根本没听明白的话,然后带着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用人类语言说:“你的后面!!” 洛维安叹口气,反手一击,一道黑暗精气划出,勒住了一个正要发出警报的中年大盗的脖子,轻轻一扭,他的脖子应声而断,软软地倒在地上,浑身充盈的斗气根本没来得及启用就丢了命。 “你叫什么名字啊?”洛维安终于在五百年后见到了自己的后辈,顿时觉得心情舒畅极了。 “雪沫。”小魔族怯生生地回答。 “雪沫……这不是精灵族常用的名字吗……不过也是。”洛维安小声自语,“你想不想回去啊?” 那边的矮人大声抱怨道:“魔族的兄弟,快用你的斧子砍!砍!砍!砍!!” 一个大盗看见过去的同伙没有声音,叫骂了几声,大步走了过去。洛维安无语地看了矮人一眼,转身面对着呆掉的比自己高出两头的大盗。 “你们把他们抓来几天了?”洛维安云淡风轻地问道。 人类大盗终于反应过来,一声大吼:“敌袭——” 第二个字声音还没发出一半,洛维安右手食指尖锐的指甲就穿透了他的大脑,点在他的眉心。那个大盗抽搐几下,倒在地上不动了。 矮人立刻拍起满是泥土的手,大吼道:“兄弟你太霸气了!老子佩服你!” 洛维安看了看矮人,“我感觉你是个人才——你叫什么名字?” 矮人蹦了起来,脑袋正好碰到笼顶,“我叫丁坎,是胡麻大人的会计!” 洛维安一愣,什么“胡麻”“丁坎”的,他一概不知道,“你有锻造冶炼的绝活?” “什么嘛!”身边的小魔族一下子不满起来,她挪了挪,样子一点不像被关起来的奴隶,“那个家伙根本都不知道‘锻造’这个词怎么发音,他就会滔滔不绝地跟我讲他如何把五百金币的粮食讨价成二百五十金币的故事,烦死人家了,叔叔!” 叔叔?洛维安差点仰头摔过去,自己都比以前年轻了不少,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魔族年龄)的样子—— “好吧好吧……什么事情以后在解释,我先把你们弄出来——看见没有,往那棵大树的那个方向跑,我掩护你们——嗯?丁坎你看不见,雪沫你领着这个笨家伙跑路,丢了就丢了——她是你的朋友,好吧,你两条短腿倒腾得快点!” 说着洛维安对着手指粗的钢筋发力,很快在黑暗精气的帮助下,钢笼就扭出了一个勉强可以钻过去的洞,丁坎很绅士地让雪沫先挤出去(洛维安暗暗咋舌,矮人在他的记忆中似乎永远和礼仪沾不上边)。 “你说的精灵族养大的魔族呢?”费烈特看见惨叫声逐渐稀疏的营地,看见手下正在有秩序地将一个个人头割下来,问很不自在地站在他面前的巴恩。 “小子们又怠慢了——我马上下去——” 费烈特冷哼一声,三个气旋给他带来的远超常人的感知让他清楚地看到了两个跑动的东西。其中一个是穿着脏兮兮长裙的那个魔族女孩,另一个紧跟在她后面的腿倒腾得飞快的矮人。 “你从哪里弄来的矮人奴隶?”费烈特并不担心他们能逃出他的掌控。 巴恩两个气旋初期并不能给他带来看见那个方向的眼睛,他小心翼翼地回答:“那个矮人是精灵族的奴隶……” 费烈特并没听清他的话,因为他锃亮的眼睛忽然无预兆地出现了一团转瞬即逝红雾,他的目光紧盯在那个方向。最后一个靠近的匪徒喉咙爆出一团血花,躺在地上抽搐着。 一个少年缓步走出了阴影,费烈特下意识地握紧了骑枪,那种杀人如无物的气质他见过很多,但是从未在这样一个年少的人身上感受到过。 他缓缓举起骑枪指向洛维安,口中发出一声尖啸。 正在整理盗贼头颅的黑甲骑士听声立刻上马,迅速集结成阵,向长官所指的方向前进。 洛维安调整着自己的气息,这应该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次全力出击。他握紧右手中的仿末日权杖,隐去在脸上的魔纹又开始闪烁着淡淡的紫光。 雪沫和丁坎跑得越来越远,而在恼羞成怒的巴恩命令下,几个弓箭手开始拉开弓弦。 若在曾经,别说是面前的几十个骑兵,就是在他们数量后面加上两个零,他都能在十秒内让他们有来无回。可是实力不足曾经千分之一的洛维安面对这些统统都凝聚着初到中期第二气旋的敌人,他却仍旧必须谨慎。 谨慎归谨慎,前面的弓箭手才是对雪沫和丁坎真正的威胁。趁骑兵们还没有发起冲锋,洛维安脚下一顿,几乎是贴着地面向那两个几百米外的弓箭手冲去。 看到如此景象,一众骑兵一惊,当即将手中骑枪狠狠向最近的洛维安的影子刺去。 黑暗精气在他周围形成了一圈触角,为他担任着警备的职责。骑枪刚一接近,洛维安如同泥鳅一般一扭身,就钻出了林林的枪阵。 精锐的黑甲骑兵看见敌人如此轻易地穿过他们,几个人怒吼着转身,将骑枪向洛维安掷去。 斗气光芒顿时照亮了这一片地域,洛维安一脚蹬在地面,手中权杖挥起,同时以两个方向旋转起来。 两道如鞭子一般的赤红色精气在洛维安精准的控制下,一道扭住了一支闪烁着斗气光芒的骑枪,另一道作为定位,指向即将松开弓弦的弓箭手。 两个弓箭手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运动在黑暗中的雪沫和丁坎,完全没有注意到洛维安冰冷的锁定。 黑暗精气作为魔族最尖端的武技,此刻的优势尽显无疑,纤细的仿佛一碰就断的精气细丝勾住了骑枪的枪尖,炽烈的斗气烈焰如沸油泼雪一般瞬间消融,精确的力道导引着骑枪的轨迹—— 费烈特和巴恩目瞪口呆地注视着这一他们从未见过的武技。 随即巴恩吼叫着抽出背后的双刀,挥出两道爆裂的气劲。费烈特一声不吭地挺枪刺去,胯下的黑马如同一阵黑暗中的风暴。 洛维安早就注意到这唯一的三道气旋的骑士,这也是出乎他预料的唯一一点。 黑焰在费烈特的枪尖上绽放,有如一朵危险致命的龙舌兰。 洛维安冷静地有如埃德尔斯坦之巅的冰雪,左臂上深黄显紫的精气盾浮现,一时间他的气势已经提到了最高。不是如狂风般猛烈的攻击,而是一轮天际静谧的血月。 空中的洛维安右手优雅地一挥,黑色的骑枪应着他的意愿掠去,精准地刺穿了在他和费烈特之间的第一个弓箭手的胸膛,然后穿胸而过,扎穿了第二个弓箭手的脖颈。 骑枪气势不减,直刺全身笼罩在一团黑焰中的费烈特。 一声清脆的碰击声,洛维安的骑枪被挑飞,而费烈特枪尖的黑焰却愈加深邃。 洛维安冷静地计算着后方骑兵冲来的时间,自己的机会只有这短短十几秒钟。 洛维安改成双手握住末日权杖,黑暗精气笼罩住了权杖泛着银光的利刃,卷起一团黑红色的火焰,然后他弯身向后,权杖上的黑红色火焰猛地翻卷起来。 如同沥青一般的黑暗精气顿时展开,形成了数十道狰狞的镰刀。 黑红色的镰刀从权杖上迸发,四散开来,切向在他周围十余米的所有敌人。 具有极强腐蚀性和消融斗气特性的恶魔镰刀顿时挡住了冲锋的人类骑兵,几个稍一失神的骑兵立刻就被攻速极快的镰刀切开防御,在身体上留下了几道深深的伤口。但是这并不致命,因为洛维安毕竟尚未恢复两颗晶核的实力,再加上分散的攻击,无法对都达到二级正式骑士实力的几十个黑甲骑兵产生致命威胁。 但是洛维安知道自己从这些凝聚第二气旋的骑兵手里逃走再简单不过了,有些威胁的就是面前的巴恩和费烈特。巴恩差不多是正式骑士巅峰水准,和塔尔科差不多,而费烈特则是刚刚凝聚第三气旋的光辉骑士。 暂时阻挡了身后骑兵的冲势,洛维安连续的第二次叠加的血月斩横空扫出,直奔费烈特的枪尖黑焰。而巴恩的两道劲气,在他左臂的一个挑击中偏离了预定的轨迹,扎进了在与恶魔镰刀搏斗中的骑兵们,荡起了几声惨叫。 血月斩再次叠加,一道黑红色的迷你巨龙当空扑来,轰击在黑焰枪尖上。 洛维安并不奢望自己现在能够和光辉骑士的三个斗气气旋抗衡,他只是希望自己能给自己创造一个机会。 黑红色的精气和深邃的黑暗斗气相撞,令费烈特惊讶的是,这个看上去年纪很轻的少年的斗气竟然没有如同他所想象一般瞬间灰飞烟灭,而是与自己黑暗斗气剧烈地摩擦起来,卷起一团刺耳的声音。 洛维安面色如常,左臂上蓝色泛黄的精气盾浮现,这是黑暗精气精华凝聚成的最强防御。拧身而上,左臂的精气盾凶狠地敲在了费烈特的枪杆上。 费烈特强悍至此,枪杆也免不得震荡一下,洛维安一刻也不停息,闪到了在巴恩对面的费烈特那一侧,这让巴恩顿时不敢冒着伤到费烈特的危险而继续进攻。 机会转瞬即逝。 紫色的指尖透出黑暗的精气,穿透了费烈特惊愕的斗气防御,在洛维安手上留下了几道紫色的血痕,但也在费烈特的脖颈处留下了一道微不可察的伤口。 已经够了,洛维安心中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费烈特立刻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怒吼一声,竟然丢掉黑色骑枪,在马上一个爆裂的转身,漆黑的斗气幻化成了蓝白色的耀眼光线,在他手中凝聚成一柄完全由斗气形成了长枪! 洛维安一惊,这种威势,似乎并不属于他这个简单的圣辉骑士。 龙吼声响起。费烈特周身出现了一个蓝白色耀眼的虚幻龙头,斗气组成的骑枪突刺,伴随着能震颤人类灵魂的龙鸣—— 枪连击——龙刺!洛维安大惊,这是在那个时代,对他来说都十分棘手的龙骑士的招牌技能。他们是一群和龙族享有灵魂契约的人类强者,通过和龙族的实力联合,对于他们这些站在实力巅峰的军团长来说都是一股威胁。为了解决这一大患,翼魔族派出了无数精锐刺客,专挑暂时与自己契约龙分散的人类骑士下手。在翼魔族令人胆寒的效率下,很快龙骑士就销声匿迹,而最后唯一已知的拥有契约龙的龙骑士就是龙王的御龙者,更是一名大魔法师的人族英雄弗里德。 他只能将精气盾横档,虽然知道这样不可能防得住,但是至少应该保住自己的命。虽然不知道他是从哪里获得的龙族之力,但是他可以肯定这是一种有时间限制的技能,如果撑住这一段时间,等到费烈特身上的魔族神经毒素发作,或是等待雪沫或是丁坎把精灵族的那几个强者叫来,事情也就解决了。 精气盾应声破碎,洛维安左臂一阵咔嚓声,疼痛尚未传来,洛维安就知道自己的左臂骨差不多断成三段。 精气回涌,勉强防住了剩余的蓝白色斗气冲击。他重重摔在地上,用右臂撑住自己,迅速站起,将左臂骨喀拉喀拉地对准原位。虽然这种痛苦对于一般人来说不可想象,但是对于经历过太多这些的军团长洛维安来说,保住自己左臂才是最重要的,这样才能为自己的胳膊复仇。 黑色精气在体内涌向他的左臂,凝聚成一团,固定住了破碎的骨骼。 他站定身体,再度恢复了自己血月至尊的高傲和尊严。一轮泛着隐隐血色的朗月静悬在他的身后。 费烈特周身仍旧燃烧着蓝白色的火焰。 “魔族……你是魔族……”他的声音在蓝白色的斗气中不甚清晰。 巴恩和他手下剩余的马贼迅速围拢了洛维安,黑甲骑士刚刚冲破恶魔镰刀,在费烈特的黑色手套阻止下,没有用尖锐的骑枪洞穿洛维安的胸膛。 “你是米纳尔森林中哪一支的余孽?”费烈特依旧燃烧着蓝白色的斗气,洛维安立刻明白,他正在用这种含着龙气的斗气抵御着血月魔族的剧毒。 洛维安黄晶色的眼眸在夜色下闪烁着点点光彩。(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十四章 “余孽……魔族。”他轻轻自语道。 神经毒素正在侵入他的神志,他不得不继续加快体内残余不多的龙气抵御洛维安的毒素。 “所有魔族的孽种不都被抹除了毒腺和翅膀了吗?怎么还会有这一号人物?”巴恩对费烈特说道,洛维安听清楚了每一个字。 费烈特冷冷地看了巴恩一眼。然后他把目光转向洛维安。 “解除你的毒素,我可以放你一条活路。” 洛维安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悲哀,这句话他多么熟悉啊,只不过是从自己嘴里向敌人说出时自己听到的…… 他往远处望去,十几个骑兵正在追赶速度正在慢下来的雪沫和丁坎,他对魔族的现状一片悲哀,更对自己如此努力竟然也无法救出一个同族和愤怒。 五百年前,他只能用没有结果的复仇为六十万追随自己血月英魂诉说自己的悲愤—— 洛维安向前一步踏出,滔天威势如同一股血色的狂潮。 眼中一片血红,仿佛前方燃烧着蓝白色火焰的费烈特就是阴笑着的阿卡伊勒,就是永远躲在兜帽之下的黑魔法师。 历经过多少生死搏杀,对血早已经司空见惯的黑郁金香骑士团的骑士们竟然感到了一种难言的恐惧,这是下位者对上位者与生俱来威严的恐惧。 巴恩甚至都后退半步,费烈特凭借着强悍的斗气保护着战马,才让自己稳住身形。 面前的魔族——这哪里是在维多利亚所见的那些麻木不仁的魔族奴隶,哪里是米纳尔森林那些苟延残喘魔族残余对人类卑躬屈膝的样子! 这就像是五百年前伟大的卫族战争中魔族敌军的第一强者,魔皇斯乌睥睨天下的绝世豪气! 在面前的一片若有若无的红雾中,他看见一位身着血红色披风的魔族,脸庞上染着紫色和红色的血迹,血发迎风飘舞,巨大的黑翼卷起滔天的黑暗巨浪。在他身后,是一片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惨烈战场。 一轮血月,将世界染成唯一的血红。 “咔。” 一声清脆的声音,在洛维安绝望愤怒的气势下,他的第二晶核骤然觉醒,在他体内形成了第二道轮环。精气盾转瞬间换为墨蓝色,脸颊上一道魔纹从皮肤下浮现。 不能忍受洛维安如此注视的费烈特一声大吼,策马前刺,蓝白色火焰大盛。他虽不知道为何这样一个魔族少年能够拥有如此可怕的气势,但是他的实力只有一级左右却是货真价实的,以他的全力一击,洛维安绝无幸理。 黄晶色的眼眸中,几点红色闪烁。他缓缓抬起右手,黑暗笼罩,秀气的右手在黑色精气中如同地狱中索魂恶魔的利爪。 同样的黑暗精气在他前方浮现。 费烈特的枪连击——龙刺还有两米距离。 洛维安的黑暗束缚正在成形,这一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过于强大的黑暗魔法对大脑中刚刚同时达到二级法师水准的他来说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洛维!不要用黑暗束缚!——” 马斯特玛尖锐的声音刺破了洛维安的愤怒,他陡然冷静下来。 一道蓝光电射而来,尖尖的小爪子按在了洛维安的眉心。 干涸焦躁的精神空间如同得到了甘霖的垂青一般,顿时再度活跃起来,几乎到达极限的精神空间得到了马斯特玛精神力的补充,黑暗束缚霎时间完成。 黑色的巨手从被染成黑色的地面中探出,凶猛地抓向了面前的费烈特。费烈特同样一声怒吼,斗气如同一道巨龙一样扑向了前方的巨手。 地面中探出无数道触手一般的黑暗精气,牢牢地锁死了其他的骑士和马贼。面前费烈特的战马被充满腐蚀性的黑暗精气绊住,摔倒在地。费烈特不顾自己的战马,舍身扑出,龙刺冲势不减! 崭新的精气盾锋锐的边缘切向了费烈特的枪尖—— 然后他的动作戛然而止,一道隐蔽于黑暗中的飞镖洞穿了费烈特的喉咙。 一袭黑衣,掩盖在薄薄面纱下的,是一位精灵。正是洛维安在远城城垛上相遇的那位衣着完全没有精灵族那样秀美的远城精灵村落的那名最优秀的弓箭手。 在她身后,是一脸后怕的雪沫和一脸憧憬的丁坎。 那加起来有一百多人的马贼和骑士还在和黑暗束缚中争斗。 “没有跑掉的人类吗?”精灵淡淡的说道,背后背着一把简易的硬木削成的弓箭。但更让洛维安注意的是她手中捏着的飞镖。 “都在这里。”洛维安回答。 精灵冷漠地点点头,伸手捂住雪沫的眼睛。顿时一阵旋舞的黑色风暴,上百名人类“咳咳”叫着,捂着被刺穿的喉咙,缓缓软倒在地,挣扎了几下,便不动弹了。 洛维安注视着这些失去生机的人类,看见了费烈特尸体中有着什么东西发出着蓝白色的光。他走过去,从他破碎的伤口处掏出一块蓝白色的石头。 马斯特玛才没有注意这些,大声骂着洛维安扮猪吃虎死要面子活受罪。这在对从前身为下属的马斯特玛来说简直就是不可想象的,但是对现在的洛维来说,这却显得再恰当不过。 “龙魂晶?”精灵仍旧捂着雪沫的眼睛,不让她看见这么血腥的画面。丁坎在一旁畏首畏尾地跟在精灵身后。 “原来如此。”精灵淡淡地说道,“这东西你想留着就留着,不过这费烈特可是人族中什么圣龙家族的成员,在他们中很有地位。拿着这个你就得小心点。” 洛维安一笑,“几头龙还奈何不了我。” 这时,吉格蒙特和后面墨兰骑士团的成员赶了过来,同行的还有萨拉乌斯和当地的几支守卫队。 “哈林阁下,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您!”吉格蒙特很高兴地大声道,丝毫不顾及那片血淋漓的场地。萨拉乌斯脸色一青一白,显然很难以接受面前的场面,而墨兰骑士团打量着这些骑士的铠甲,小声议论着。 “她就是哈林?”马斯特玛骂累了,趴在洛维安肩膀上小声说,一面看着洛维安断掉的左臂心疼不已。 莱班矿山最深处,产出最为纯净的镥矿石的地方,是盘踞在埃德尔斯坦三十多年,作恶无数的黑色之翼的大本营。 黑色之翼不仅仅霸占了最好的矿区,给埃德尔斯坦每年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而且黑色之翼无所不用其极的恐怖手段,更使得埃德尔斯坦的居民对黑色之翼有着超出其手段的恐慌。不过同时,严酷的生存环境锤炼出了如同反抗者组织和墨兰骑士团这样年轻却强大的反抗力量,与渗透在全奥西利亚大陆的黑色之翼相抗衡。 而神秘的是,这个奥西利亚大陆最知名的恐怖势力的领导者的身份一直是一个谜。甚至连一直与其对抗多年的反抗者组织中也没有人知道谁究竟是黑色之翼真正的主人。很多人猜测是疯狂的拿活人做试验的科学家格里梅尔和他的冷血团队,也有人称是黑色之翼中出名的强者四级女魔法师埃雷奥诺尔,黑色之翼中正规军团的将军伊贝赫——但是在缄默的吉格蒙特等反抗者真正的高层面前,这一切似乎都不是真相。 莱班矿山深处如迷宫般复杂的走廊过道中,行走着一个个带着黑色硬檐帽子的工作人员。他们面色僵硬,步履快速,处处体现出一种高效迅速的效率。迷宫一样的地下网路中,到处都是多得令人眼花缭乱的办公室,工作人员急速地翻动着自己手中的文件,默然无声。 更深的一片区域,是年轻的工作人员训练的场所。他们同样默不作声地接受着教官营造出的地狱一般的训练环境。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着领导者对弗朗西斯的垂青,也没有如同弗朗西斯那样的惊世天资,所以他们只能用自己的努力争取一个将来能够出人头地的机会。 再下一层,是堆放镥矿石的仓库。大量的能量从这些散发着白蓝红三种颜色的晶石中被抽出,注入进维持黑色之翼日常工作的巨大生活工作系统中。这是疯狂科学家格里梅尔的杰作,这位“黑色之翼的改锥”用孩子作为实验体的癖好令埃德尔斯坦的母亲们忧心忡忡。 再下一层,是各位黑色之翼几十万成员真正的高层,干部们的生活区。有资格成为黑色之翼干部的人寥寥无几,不过无一人不是没有强大的个人实力,就是有着格里梅尔那样出色的大脑,或是伊贝赫那样高超的军事指挥艺术。 而更往深一层,就是传说中黑色之翼主人所在的房间。而他的身份,甚至大部分干部都不得而知。只有那几位最优秀,最值得信任的干部曾经得到过领导者的接见。对于其它人来说,他们只知道存在这位主人,仅此而已。 一身黑色风衣,戴着墨镜的黑色之翼头号大将伊贝赫踏着军靴发出的“哒哒”声,往着面前深邃的走廊走去。 “啊呀……伊贝赫,你这是去哪里啊?”一个有些发媚的声音从一个角落传出,随后一副及腰橙色长发,脸被化妆品抹得精致无比的女人转了出来。她虽然没有干部的头衔,却是黑色之翼所有文官之首,黑色之翼的秘书长乐迪安。 伊贝赫虽然对乐迪安这种腻人的腔调有些不满,但是对这位地位丝毫不在他之下的女人也有着几分戒备的敬畏。她传奇一般的精密运算的大脑和似乎用不尽的精力都是黑色之翼宝贵的资源。 伊贝赫点点头:“乐迪安,我要去见大人。” “又为了弗朗西斯的事情吗?” “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 乐迪安扭扭身体,一副顾影自怜的样子,“这个时间段可不是大人喜欢的接见时间呢。” “我有着随时见大人的特权,不是么?”伊贝赫对乐迪安的阻拦有些不喜,好在乐迪安并未真正拦住那条路。 “祝你好运。”乐迪安轻飘飘的声音传来,然后娇笑着隐蔽在了黑暗里。 这是一间明亮华丽的房间,甚至有着几扇传出鸟语花香的窗户。深色调的风格装饰,壁纸上到处都是孩子最喜欢的兔子卡通图案,地上随处丢着干净的兔娃娃玩偶。一个小茶几,一张松软的沙发。没有人会想到这是一所在地下几百米深的房间。 此刻,房间的主人并没有欣赏自己最喜爱的房间装潢。她站在这所房间之底,黑色之翼真正的最深处。 奥尔卡.艾维.塞班斯万,这位曾经的第一军军团长,翼魔族双子至尊之一,轻柔地抚摸着面前的水晶棺。 水晶棺之中充满着发出着淡淡荧光的液体,散发着磅礴的能量波动。在能量最浓郁处,是一个五官与奥尔卡几乎完全一样的翼魔族少年。 与奥尔卡挽起的两只长长的辫子不同,翼魔族的年轻人披散着可以将他自己包裹起来的长长银发,精致俊美的五官在能量溶液中被浸得有些浮肿。他的皮肤下没有奥尔卡一直在流动的灰色气流,全身是一片没有生命气息的苍白。 从哪一个角度来说,离着奥尔卡水晶棺之外精致的小手咫尺之遥的斯乌.洛卡.塞班斯万,这位魔族最后的魔皇,都与奥尔卡阴阳相隔。 奥尔卡悬浮在离地面一尺的空气中,脸上挂着是在外人面前从未有过的伤心,却丝毫没有有损她的美貌。淡淡的哀伤中,曾经古灵精怪的奥尔卡显得是那么温柔体贴,她只是一个失去依靠,期望自己的亲人能够回来的孤独少女。 “奥尔卡说,斯乌哥哥你赶快回来吧……”她没有血色的嘴唇轻吻着冰凉的水晶棺,“奥尔卡知道自己错了,奥尔卡道歉好不好啊……哥哥你快醒醒吧……” 磅礴的能量注入进斯乌纤瘦的身体内,然后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消失不见。这样一刻不停的能量注入已经持续了奥尔卡清醒过来,找到被封印在水晶中处于生死之间状态斯乌的十年。而直到现在,也只是刚刚愈合了斯乌的伤口,离他的意识恢复,还不知道要多长时间。 而每一天,奥尔卡都把自己一切的空闲时间守在水晶棺中斯乌的身边,希望自己虔诚的祈祷能够创造奇迹。 但是她深知斯乌的状态,灵魂沉寂五百年,没有消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晶莹的泪珠从奥尔卡旋转着五颗瞳孔的紫色眼眸中溅出,落到了水晶棺上,美丽和凄婉。 她感到一股气息微微的波动。她立刻知道了伊贝赫的求见,翼魔至尊奥尔卡立刻取代了等待亲人的孤单少女奥尔卡。柔弱的表情即刻被冰冷代替,身边的短杖落回到她的手中。 一分钟后,屈身等待的伊贝赫感觉一阵冰凉的风吹了过来。他知道大人已经来了。 “坐下吧。”奥尔卡轻声说道。 伊贝赫连忙道谢,小心翼翼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不敢贴着椅背。 “奥尔卡想知道,你是不是因为弗朗西斯的事情来找我呢?” “大人明睿……”伊贝赫在主人的房间中永远在忐忑不安,“在下斗胆敢问大人,弗朗西斯阁下深处敌营,是否妥当?” 奥尔卡面无表情,悬浮在她椅子上方一寸的地方,“此事,奥尔卡不想回答你。我只是说一句,弗朗西斯在奥尔卡最好的朋友身边,这让奥尔卡很高兴。” 伊贝赫显然有些不明所以,他是极少数知道奥尔卡就是五百年前黑魔法师军团长之一的人,她的朋友?难道是另一位军团长? “属下知罪……弗朗西斯阁下天赋绝世,若不能被我们所用,恐怕我黑色之翼有危啊。”伊贝赫感到自己的冷汗正在滴下来。 奥尔卡一声轻轻的嗔怒声。 伊贝赫立刻连滚带爬地扑到地上,“属下冒犯了……” “起来吧,奥尔卡不会这样惩罚你的。”奥尔卡轻轻的声音仿佛与房间中的空气融为一体,“只有在奥尔卡的朋友手里,弗朗西斯才能尽情发挥他的天赋。你知道我的黑色之翼的目标是什么吗?” “啊……复,复活黑魔法师,统治奥西利亚……” “记得就好,奥尔卡不能把所有筹码全放在复活黑魔法师身上。封印石的事情让奥尔卡不太高兴……我们即使在强大,目前也没办法和希纳斯的奥西利亚帝国,尤利西斯二世的大地神殿抗衡。我们必须利用其他的力量,比如说将弗朗西斯作为一个桥梁,把我们和希纳斯暂时联系在一起。为了达到我们的目标,我们暂时与希纳斯暗地里互相利用,也不是不能选择的。” 伊贝赫听着冷汗直流,这果然才是这位原军团长才能想出的大计划大战略,这种做属下的人最好就是听话办事,不要贸然发问质疑领导的能力。 “大人明睿……属下明白,弗朗西斯的那份辞职报告,就算是通过了?” 伊贝赫久久没有听见回应,半个钟头过去了,他冒险抬头一看,奥尔卡早就消失在这里。(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十五章 “哈林……”洛维安低声说道,“她是精灵族‘苦行者’的一员?” 马斯特玛趴在他的肩膀上,懒洋洋地说道:“哈林出名很早,她是将精灵族的武技和人类的武技结合起来的一个武学大师,人类中不少强者都是她的弟子。但是这个精灵性格古怪,一心扎在武学中,根本不贪恋任何荣华,甚至摒弃了不少精灵族自己的传统。没错,她就是精灵族很早以前就独立出的‘苦行者’中的一员。现在这一支几乎不存在了,埃欧雷随着梅赛德斯一夜消失之后,精灵族就失去了领导,人数稀少的苦行者失去了信仰,渐渐衰落。” 洛维安点点头,确实,这一个几乎不在意自己穿着什么衣服的精灵确实古怪的很。先前的精灵王梅赛德斯那身铠甲可叫是一个华丽。 就在洛维安和马斯特玛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的时候,哈林和雪沫和跟在他们身后的丁坎忽然从马车中钻了出来,径直朝他们走去。 “我听说你们要去圣地。”她的语气更像是阐述一件事实。 洛维安点点头,马斯特玛安稳地表现出了一个猫的形象。 然后哈林把瞪着大大黄晶色眼睛的雪沫伸手拽了出来。 “你愿意满足你的同族一个愿望吗?”哈林居高临下地问。 洛维安一愣,示意哈林继续。 “我是精灵,以一个精灵的方式调教这个丫头自然——不合常理。你是我见过的最独特的魔族,血管中来自祖先的紫血还未干涸,而且我在你眼中看见了火焰。你会是一个有着不同于凡人未来的魔族。”哈林淡漠地说道。 洛维安一哂,“我确实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哈林阁下。” 哈林面色毫无变化,雪沫试图挣开她的手,但是徒劳无功。 “我希望雪沫能成为你未来的见证者。” 洛维安眉头一挑,让雪沫从此跟着自己?掩盖他自己魔族的身份就已经让他处处小心,更何况带着一个刚过二十岁没几年的小孩子了。毕竟目前人类对于魔族的印象虽然没有曾经的敌意,但是却是一种更让他感到悲伤的蔑视。 “那你愿意吗,雪沫小姐?”洛维安救出雪沫并没有想把她带到身边,既然她在精灵中长大,就让她继续在精灵族中生活不是很好吗? “我非常愿意,叔叔!” 洛维安差点没背过气去。自己连五百年前还不到四十,睡了五百年后自己甚至还阴差阳错地变年轻了不少—— “我有那么老吗?”洛维安甚至摸了摸自己脸上是不是长胡子了。 哈林微微一笑,没有答话。 雪沫满怀期待地看着这个自己一生中见到的第一个真正的魔族(虽然是混血),洛维安被这种眼神看着发毛,他宁可再面对一次费烈特。 “那我就当你是默认了。”哈林微笑道,“做一个好父亲吧。” 洛维安又是脑袋里一蒙,他连忙从树根上站起来,“什么什么什么……哈林阁下,我没有听错?让我做——父亲?” 哈林正要转身,轻轻叹了口气:“那你希望雪沫在你身边做一个什么角色?女仆?还是情人?总得有一个身份吧。” 洛维安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吐血了。马斯特玛用古怪的目光看着洛维安,轻轻用精神契约说道:“你大惊小怪什么,要是你不整天在战场上飞来飞去,我估计你都有好几个孩子了!血月至尊一脉人丁不兴旺怎么能行呢!” 雪沫一天天真的样子,跟这个年龄的小孩子完全一样。 “哈,哈林阁下,雪沫今年二十二岁是吧?我今年才不到四十!难道我十七八岁就有孩子了?这简直是……伤风败俗!” 哈林用很奇怪的表情看了洛维安一眼,“我真不知道你是魔族哪一支的成员。现在在魔族在米纳尔森林苟延残喘,能活一天是一天,十七八岁有孩子不是太不正常啊。” 洛维安艰难地思考着,现在的魔族那么可怜,生育提前确实是很有理由的——关键自己不是这个时代的魔族…… 他胡思乱想着,马斯特玛抓着他的衣领听着他的思考咯咯咯地笑,留下雪沫和站在她身后一脸恭谨的丁坎。 很快周围就安静下来,墨兰骑士团的成员正在远处的马厩旁边擦拭自己的骑枪和长剑,吉格蒙特、贝尔正在和哈林攀谈着,弗朗西斯在远城到处溜达。这一片小树林中的草地上只剩下一个混血魔族,一个猫,一个纯血魔族和一个矮人。 “咳。”最后洛维安发现自己即将把自己弄晕时才停止胡思乱想,“那些精灵族的长辈们把你养大,你就没有什么留恋吗?” 雪沫没有直接回答,伸手打了一个响指,身后的丁坎立刻从背包里费力地拿出了一块长满青苔的石头,让雪沫坐在上面。 “他是我的侍从。”雪沫用尖尖的童声回答,“精灵的叔叔阿姨们教我的东西我全都不会。”她用清澈的人类语言说道,“学不会东西他们就讨厌我。” 洛维安释然,精灵族的武技确实独特,人类中都罕有人能够理解,更何况是与精灵族相差更多的魔族了。而这个苦行者精灵村落都过着苦行修炼的生活,力量的积累是他们生活重要的部分,雪沫实力提升不上去,自然会受到精灵族的奚落和白眼。看来哈林还是其中对她最好的几个。 “那你呢?”他问丁坎,这个按矮人标准身形来说有些瘦弱和过于文气的矮人族小伙子,看上去比自己年龄都大。 “我的部落被打败了,我就被人类卖到了这个地方呗。”丁坎满不在乎地说道,“我们卡丘族最佩服强者,兄弟你太猛了,跟着你一定有好汤喝!” 雪沫白了丁坎一眼,然后很正式地对洛维安说:“我现在还没见过人类的城市呢!你就带我去吧——爸爸!” 洛维安顿感一阵头晕目眩,这个年龄的孩子是怎么了? 一天后,萨拉乌斯把他们送出远城二十里。 吉格蒙特允诺格兰特侯爵不会找他们的麻烦,看着吉格蒙特眼中闪烁着的冷光,萨拉乌斯立刻就明白了。千恩万谢地先穷尽远城的所有特产大宴了他们一顿,然后再例行的在三挽留,最后将他们送出成二十里,以表达对埃德尔斯坦客人们的来访是多么地荣幸。 洛维安和肩膀上的马斯特玛坐在马车顶上,马车之中,雪沫和弗朗西斯正在大眼对小眼。 “你是我老师的女儿?” “没错!” “亲生的?” “……不是。” “呼……这位矮人是——” “他是我的奴隶!” “……” 看着远城的深色影子和刚刚与自己分道的商队消失在群山的影子里,静默了许久的马斯特玛终于开口了。 “你说我是不是把自己介绍给雪沫呢?” 洛维安躺在车顶,看着正在行进的墨兰骑士团的骑士们,“那你就是她的养母了,不是吗?” 他看上去脸色如常,其实内心已经紧张要命。 马斯特玛何尝感受不到他的心思,心里一块悬了五百多年的石头落下去了一点,她用小爪子拍拍洛维安的肩膀:“等我恢复了再说吧!” 没有得到明显回复的洛维安仍旧难以平复下自己前所未有的紧张感。马斯特玛笑着跳到了他的胸口上,团成一个温暖的蓝色小球。 入夜,洛维安躺在车顶上睡着了,马斯特玛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 夜深,和雪沫丁坎艰难地挤在一个车厢里的弗朗西斯悄悄睁开眼睛,借着逐渐成形的体内黑暗精气循环网路,他轻巧地跳下车,像是一缕黑色的影子。 一块金属的徽章浮现在他的手中,一团黑色火焰燃起,将它融化,滴落在这片无名的土地上。 弗朗西斯面向北方,喃喃地念着一个名字,嘴角勾起一道苦涩的弧线,然后抽身回到了车厢中。洛维安的精神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然后点点头。 骑士,也是人类中武士的一种,而且是其中最受尊敬的一个职业。 在奥西利亚大陆的历史上,战争和和平总在往复地交替着。而无论是在乱世中制霸天下还是自立保身,都不能没有武力。 当然,魔法师是超越凡俗的一种职业,他们所拥有的神秘莫测的力量自然令人羡慕,但是与神秘搭配的古怪孤僻的性格却让一个贵族甚至国家都难以完全地调动他们的力量。他们按照自己的喜好行事,并不顾忌某一势力眼中的大局。 而真正可以完全信赖的,就是恪守骑士精神的骑士团体。 忠诚、勇敢、奉献、牺牲、坚持……几乎一切奥西利亚种族所公认的正面词汇都可以形容一个真正恪守骑士光辉的骑士。作为一个骑士,他们有着强悍的实力和更加坚毅的信念。在信念的推动下,他们可以赴汤蹈火,可以向着绝壁深渊而依旧悍勇冲锋。 战争是锻造骑士精神的火焰。 失去了五百年前卫族战争中的信念和勇气,在各方人类贵族狭隘的思想和利益至上精神的蛊惑下,骑士这个团体就如同曾经巍峨矗立的一棵巨树,虽然依旧苍劲挺拔,但是内心已经腐朽了。曾经这样一个秉承着人类最强悍精神的贵族团体渐渐沦落成现在锈蚀人类社会的一个毒瘤。拥有悠久历史的贵族骑士们虽然有些仍旧流淌着祖先强悍的血液,充盈着强大的战力,但是他们的效忠对象已经从人类种族转向了自己的利益。 黑郁金香骑士团就是这样一个例子。他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洛维安出生的那个年代,那是人类领主麾下最强悍的几支武装力量之一。而五百年之后,黑郁金香骑士团已经沦为了格兰特侯爵的附庸,成为了他们的一支私人武装,曾经的尊严和荣耀不复存在。 但这个世界并不是完全的和平,在奥西利亚的三大势力之间总有摩擦,并且以圣皇为首的奥西利亚帝国和大地神殿衍生出的怪胎圣教之间的摩擦最为激烈。格里华帝国虽然弱小,但是在其他两个势力不断互相对峙摩擦,加上中央山脉的天险,格里华总是能在大大小小的战争中成功的明哲保身。 而当世十大骑士团,就是各国威慑他国最重要的筹码。 雪沫安稳地坐在马车的靠椅上,穿着一身精灵风格的绣花裙子,看上去别有一种乡间海边少女的清爽味道。深蓝色的长发,一对毛茸茸的耳朵,无不体现着洛维安记忆中标准的血月族女孩的特征。 弗朗西斯梳着短发,有些不安地坐在雪沫旁边,手里捧着一个曾经装载过他的记忆的玩偶。一根闪光的丝线把人偶和他的手指相连。 洛维安咳嗽一声,这个女孩怎么对打仗那么感兴趣—— “当着我的面你不要想这些。”曾经的魔族军团副长官趴在军团长的肩膀上传过去一句话。 “埃德尔斯坦名义上是奥西利亚帝国的第二十九个行省,”洛维安边讲边回忆前几天在书上看到的内容,“但是拥有当世第九骑士团墨兰骑士团的埃德尔斯坦行省几乎不受圣地的任何命令,这和十年前圣地对埃德尔斯坦一次失败的军事援助有关…… “至于刚刚把雪沫你劫走的黑郁金香骑士团,则在骑士团排名中名列第十,在墨兰骑士团之下。并不是因为黑郁金香骑士团的战斗力弱,而是因为他们效忠了欲壑难填的格兰特侯爵,屡受舆论的诟病,从曾经的第七位掉到了第十位。 “嗯?第一名?那当然是当今圣皇亲率的圣皇希纳斯——天鹅骑士团了。上千年间圣皇骑士团一直是奥西利亚的第一骑士团,这个位置从来都没有变过。第二第三一直都在圣教的大地骑士团和格里华的神圣骑士团之间变动。国家培养的武装力量自然远超出任何一支贵族的私军。”洛维安嘴里说着,其实除了当年的大地骑士团和圣皇月神骑士团之外,其他的人类武装力量他都不放在心上。与魔族不同,人类的军团虽然人数众多,但是肯拼死一战的将士却少得可怜。当年血月军团和大地骑士团对撞的时候,前锋伤亡一半,冲锋仍然会继续。而人类伤亡四分之一,士气就几乎降到了冰点了。 然后洛维安就吩咐弗朗西斯继续他的修炼,至于雪沫,洛维安除了发现她在精神力方面天赋不错(赶不上弗朗西斯那个变态)以外,似乎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不过毕竟自己一个养父的大帽子压了下来,自己也不好任由雪沫浪费他的天赋。至于雪沫的跟班丁坎,马斯特玛的建议就是把他带到市场上去,估计会有惊喜。 走下马车,他来到了通往内海中央维多利亚岛的一艘帆船的甲板上。 海风习习,阳光明媚。这是一个完美的度假天气,蔚蓝的海平面反射着春夏之际柔和的金色阳光。在西方海面的尽头,已经隐隐有了一线暗色,那就是维多利亚岛,奥西利亚帝国首都所在的维多利亚行省,各大骑士团、魔法公会、世袭大贵族和大财团总部的所在地。 几小时后,船舶停靠在了维多利亚的明珠港。 港口正如其名,如同点缀在绿色的维多利亚岛上的一颗明珠。清凉的白垩岩和纯净的白色大理石是这里一切建筑的材料。纯净的白色和林立的椰树,造就了明珠港独一无二的浪漫气氛。蓝色的平静海面,白色的细细沙滩,雪花般柔顺的房屋,岸边街头人群喧闹有好的气氛,码头工人铿锵有力的号子,背着扁担掮客的吆喝,路旁马车车夫嘴上的烟斗,无不体现着明快舒适浪漫温馨的生活气氛。 弗朗西斯有些怀念地看着这里,就在半年前,他还趁着家人不在意,接受了几个黑色之翼的任务,却意外地碰见了几个实力比他强不少的家伙,把他最珍贵的战斗人偶全打坏了。这让他心灰意懒,组织上更没有给他任何补偿,屡次想求见黑色之翼的主人都没有得到批准,这让弗朗西斯伤心不已。似乎失去了自己的人偶,自己的价值就在她的心中变得一文不值了……想到这里,弗朗西斯鼻子一酸,伸手摸了摸那个曾经装着黑色之翼标志的暗兜,里面空空如也。 自己的辞职报告的回执上只有两个小字“同意”。 弗朗西斯认得那几个秀美小字的主人,虽然没有料到竟然是她而不是乐迪安那个搔首弄姿的家伙让他高兴了片刻,但是也仅限于如此。自己从此不再是黑色之翼的干部,也许在也见不到那个挽着长长银色发辫的梦里的人影了…… 想到这里,这一切都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贸然请求了这个在维多利亚岛上危险重重的任务失败导致的——自己的实力还是不够强大啊。虽说自己已经放弃了再见她的希望,但是他也隐约确信,自己若有一天能够站在力量的巅峰,那么自己和她遥不可及的差距可能近上那么一些——他知道黑色之翼的那位可爱的主人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而令弗朗西斯本人感到奇怪的就是,那位反抗者组织介绍给自己的老师似乎是一个与那位大人有着非常多的共同点的人。比如说他们都爱使用一些很古老的词汇和语法,看事物的眼光都很悲天悯人,都很孤独,没有家人——似乎他们,也许,是来自于同一个时代,那五百年前伟大的人类卫族战争。 雪沫蹦蹦跳跳地到处转着,洛维安紧拉住他的女儿的手才没让她被哪个人贩子拐跑。在洛维安的勒令下,雪沫只能把自己的耳朵用一个毛线帽子裹起来,并且用点染料掩去了自己脸上浅浅的魔纹。至于有着人类血统的洛维安,在五百年的沉睡之后,他脸上的魔纹除了极熟悉他的人以外,谁都不会认为他是魔族。继承了母亲人类耳朵的他更不用用毛线帽子做什么掩饰。 但是行程并没有结束,在短暂停留在明珠港几小时后,他们登上了通往圣地的马车。 洛维安明显地感受到,在随后的行程中,他们愈加接近传说中奥西利亚最强者所生活的圣地,跟随在他们身边的墨兰骑士团就愈发沉默。他们的眼神中带着虔诚和狂热的光芒,在穿越了平坦的平原的大大小小富裕的乡村后,圣地银色的轮廓渐渐出现在他们面前。 在模糊的城墙外围,是附属于圣地的诸多小城市。在正式进入圣地的前一晚,他们来到了圣地周边的一个叫做埃达尔的小城休息。 也许是由于联盟会议的缘故,往日平静安详的埃达尔异常的热闹,人群挤在不是十分宽敞的城门前,吵嚷声和怒骂声不绝于耳。 在吉格蒙特的授意下,塔尔科举起了埃德尔斯坦的省旗帜。那同样也是反抗者组织旗帜的一部分,在旗帜中央是一枚黑金色搭配的齿轮。 拥挤的人群像是被施加了静音魔法一样瞬间悄无声息,几个见不多识不广的家伙看着缓缓前行的埃德尔斯坦行省代表车队旁若无人地挤开人群,径直向城内进发时,顿时发出了几个难听的牢骚声音。 他身边的人立刻一巴掌将他甩在了地上。 “你疯了吗!他们是埃德尔斯坦的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疯子!圣皇陛下他们都不放在眼里,何况你这个小鱼小虾?”身边的人大声斥骂,洛维安听见觉得莫名其妙。 他伸过头问正在随着墨兰骑士团黑马慢跑的弗朗西斯,“埃德尔斯坦的名声是这样?” 弗朗西斯无奈地叹口气:“没有这样的手段,我们怎么才能和……和黑色之翼抗衡。” 在城中央最繁华的一条商业街上,他们看见了其他的行省的代表团,他们都在旅馆前的广场上竖着自己的旗帜。塔尔科将手中的旗杆狠狠插在了地上,迎风飘舞的齿轮旗帜顿时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但是没有一个人胆敢靠近这旗帜下的阴影。(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十六章 洛维安没有选择同吉格蒙特、贝尔、事务官兼秘书的卡迪和弗朗西斯住在商务旅馆。雪沫和洛维安坐在马车顶上,马斯特玛懒懒地趴在洛维安的肩膀上。丁坎靠着车轱辘打呼噜。 雪沫兴高采烈地把玩着手里洛维安从费烈特身体里捡到的龙魂晶。龙魂晶晶莹剔透,散发着浅蓝色的光芒和淡淡的龙威。龙威也许对人类来说有一定影响,但是对魔族来说就轻得多了。 “爸爸!这个送给我好吗?”雪沫已经完全习惯于叫这个只比她大十六岁(魔族年龄)的少年为父亲了,洛维安正在努力地习惯。 “喜欢就拿去。”洛维安不在乎地说道,“你知道你是魔族的哪一支吗?” 雪沫手里攥着龙魂晶,“不知道,我是精灵们带大的。他们说我是米纳尔森林中什么利比部落……” “你是血月族的后裔。” “血月族?” “曾经魔族中最强大的一个族群,因为他们所效忠的黑魔法师战败,整个血月族被屠戮殆尽,残余的魔族逃进了米纳尔森林的深山。我姓布拉迪缪恩,魔族语中的意思就是‘血月’。”洛维安苍凉地说道。 雪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爸爸,你既然姓布拉迪缪恩,那么我也应该姓这个姓吗?” 洛维安一阵怅然,布拉迪缪恩,那时血月至尊一脉的姓氏……但血月族的荣辉既然已经不复存在,那么这个姓氏也就不再重要,也就不会再背负着那样沉重的责任——或是我自己承担这一切也罢…… “精灵族没有给你姓氏的话,那我没意见。” 雪沫立刻高兴起来,“雪沫.布拉迪缪恩,听上去怪怪的,精灵语和魔族语就是不一样啊……布拉迪缪恩小姐,嗯,也很有气势呢!” 洛维安看着正在苦思冥想自己名字的雪沫,轻叹口气,然后闪身从马车厢里抽出了一本厚厚的书,放在了雪沫的膝盖上。 “噢!……那么重啊,是字典吗?” “给自己起一个魔族的名字吧。雪沫可是典型的精灵族的名字——而且,精灵族是没有姓氏的概念的。” 雪沫没有答话,立刻开始翻看起这本任何其他孩子在这个年龄都很少会喜欢的厚厚字典。 在现在的这个世界上还能找到魔族语和精灵语的字典,确实让他有些惊讶,也同时有些欣慰于魔族的语言并未完全失传。 洛维安坐在月光下,望向月亮之上那座浮空在圣地之上的圣皇所在的宫殿。影影绰绰的银色影子闪耀在天际,梦幻绚丽。 “你很幸运,逃脱了人类对我们魔族的奴役。但是还有成千上万的我们的同胞在人类的皮鞭下苦苦生存,只能得到最基本的食物,生病没有人会医治,没有最基本的生存权,只是人类主人会说话的工具……每年冬天,寒冷就会夺走老人和瘦弱婴儿的生命——这和曾经的魔族生活,甚至犹有不及……” 雪沫把龙魂晶夹在书页里,盯着细密的文字,没有说话。 洛维安眉毛一扬:“现在不应该对你说这些的……小孩子要赶快睡觉!” 雪沫扬了扬眉毛,但还是拿着书,听话地抖动着蓝色的头发,踩着丁坎的头发钻进了宽敞的车厢。出生时就被摘除手指上的毒腺和后背上翅膀的血月后裔丝毫不知道看到这一切的曾经的血月至尊心中涌动着对自己的仇恨。 “解放魔族……真是一个伟大的人生目标。”说着洛维安运起了自己的精气,开始了日复一日的不停息的精气修炼。 天亮了。 很早,塔尔科高举着代表埃德尔斯坦权威的齿轮旗帜,埃达尔城的早市并没有因为这一旗帜而安静下去。那些喧闹的人往往都是因为联盟会议之后的许多活动前来观看的外省来客,对埃德尔斯坦略有些了解。而在圣皇威能庇佑之下的埃达尔居民们对于任何一个行省的名字,都抱着淡然视之的态度。 弗朗西斯跟着洛维安在马车后面小跑,看着讨价还价的家庭妇女们在市场上的日常生活,走出了清晨并不拥挤的西门。 视野顿时开阔。 即使以洛维安处事不惊的心境,也不免赞叹曾经亲自攻占过的圣地的美丽。 五百年前,麦格纳斯军团长连续四个冰系魔法,冻结了维多利亚与奥西利亚大陆之间的部分内海,百万军队踏着冰面开赴圣地,将凝聚着人类文明精华的圣地化为火海。身为将领的他那时并没有多少感想,不过五百年后洛维安再次目睹圣地的辉煌时,他难免为自己那时的行径感到悲伤。 毁灭所有文明的艺术品,这就是战争的本质。 “沐圣之城”是圣地的全名,这座传说自从创世之初就已经坐落于维多利亚之上的辉煌城市拥有着漫长得难以追溯的历史。踏进主城近百米高的城墙,感受着城门“苍穹顶”的巨大与典雅,作为一个魔族,洛维安能够深深地感受到魔族与人类文明的差距。也许魔族强大的地方仅仅在于魔族战士强大的武力,而在文明和文化积淀上,魔族远远赶不上人类。而圣城,圣地,就是最好的例子。 城门之上是奥西利亚大部分种族所信仰的两大主神,掌控空间的大地之主艾琳,掌控变化的时间之主伦娜。从古至今,教义晦涩的时间之主的信徒便寥寥无几,大地之主的信徒略多一些,而信仰最多的,不是对于某一个神明的崇拜,而是对于相传继承着主神血脉的圣皇。对于圣皇的狂热信仰,曾经是魔族面对的最强大的阻力,直至圣地一战先皇艾丽娅战死,人类的士气才土崩瓦解。 在文明恢弘浩瀚之下,雪沫也屏气凝神,第一次见到这样巨大的建筑和城市,没有亲临是不知道这是一种何等的震撼。 穿过厚度达数十米的城墙之后,城市的内部,是一个极度繁荣和极度规则的世界。身着金色覆面铠甲的士兵如同门边的石柱一般似乎融进了城市的砖石结构之中,每一条繁华的商道,每一片宁静的高级住宅区,都泾渭分明,互不影响。 墨兰骑士团的成员们都在入城时上缴了自己的武器,只给为首的塔尔科留下了一柄随身的匕首。不过他们没有检查弗朗西斯手腕上的空间魔法阵,这就留下了洛维安的仿制末日权杖。 也许是因为联盟会议导致城市人流增加,大大小小的商铺都尽力将自己的门面装点成极为吸引眼球的样子。繁华的商业街到处可见挂满了丝带的店铺,空气中充满着甜蜜的花香,那时满城桃花盛开的韵味。 即使在繁华的商业街,也可以看见不少装修精美的小广场。广场上最常见的就是时间之主和大地之主的神像,更有历代圣皇的全身像。在这个近乎是节日的气氛中,每座石雕都挂着漂亮的彩带,脚下摆着鲜艳的花朵。有幸能够居住在圣地的居民们穿着着古老的金边白底长袍,在广场上悠闲地散着步,同时讨论着音乐和绘画之类的话题。 洛维安期望能在沉睡之后,再次见到一两个圣皇骑士团的骑士,他对那些誓死不屈的人类战士抱有军队长官更为明显的对敌人的尊敬。他一直留心在那些时而踏着清脆的马蹄铁敲在柏油路面上的盛装骑士们,不过他们除了标准的步法外,并没有他记忆中那种凌厉果决的可怕锐气。 雪沫一直和他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小时候在精灵族中的趣事,洛维安一边应和着,一边仰着头看着天空云层之上那片模糊的圣地宫殿。 骑士团也许就驻扎在那个地方吧,洛维安心想。那里才是真正的圣地的核心,奥西利亚的命运,都在那天际的宫殿中那位奥西利亚主人面前被决定。而在皇宫之下的这片繁华的城市,只不过是圣地的一个华丽却并不重要的背景罢了。 在换下铠甲的墨兰骑士团的护卫下,车队将马车停在了一条安静的巷口处的马厩里,一行几十个人穿过无人的小巷,来到了一所看上去非常安静的接待所里。 小旅馆的接待员显然提前得知了他们的到来,服务员们非常有效率地安排好了他们的住处。骑士的扈从们打理着马匹,骑士们则用修炼斗气打发时间。 洛维安不是一个喜欢呆在屋里的魔族,吉格蒙特在他将要踏出门口时叫住了他,“我必须先跟你说一件事情,前往圣皇所在的皇宫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的权利——我的意思是,明天你不能随我们前往皇宫了。” 听到这个消息他并不惊讶,虽然不能进入皇宫有些稍稍的遗憾,不过能用几天的时间在这里逛一逛,也没什么不好的,自己在反抗者中的身份又很敏感,不带自己上去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这没关系,正好可以四处看看。”洛维安点点头说道,雪沫听见之后两眼放光,这个年龄正是最好奇的时候嘛。 吉格蒙特似乎没有想象到洛维安这么快就答应了,她从口袋里抽出一张黑色的卡片,递到他的手中,“这是一百金币的城市卡,你凑活着用吧。” 洛维安接过城市卡,也没有拒绝什么,这样免不得太做作了。说完这些,吉格蒙特利落地转身走回了二楼的房间。洛维安和肩膀上的马斯特玛,拽着他右手的雪沫和跟在他们身后的丁坎几个不同种族的家伙留在的厅堂中央。 几个人都一声不吭,都用希冀的目光打量着洛维安接下来宣布旅行计划。最后洛维安长叹一声,走到服务台前要了一份地图,一甩袖子走出了旅店。 夜晚的圣地才是真正的圣地。 城市中四处悬挂着魔法光盘,将林立的建筑映成梦幻一般的七彩色。磅礴的魔力波动在城市四周震荡,那是维持城市生活以及周边简单生活用品作坊正常运作的必然产物。 魔法并不陌生,早在几百年前,魔法就已经广泛应用于人类生活的各个方面。神秘的是那些能够操纵自然中元素的魔法师,他们穿着遮着五官的兜帽,缩着双手穿行在城南那巨大的六芒星结构的高塔里,他们是代表着自然神秘力量的危险者。 在魔族中,并没有非常清晰的魔法和武技的概念,相对于洛维安必须同时修炼的精神和身体的黑暗精气来说,他在单纯的黑暗魔法方面也有着相当的造诣。 与武技不同,精神空间达到第一等级,就可以称之为一个魔法师。一个魔法师不仅享有每月丰厚的津贴,更能得到远比一般贵族显赫得多的爵位。不过因为魔法师的修炼需要严格的自律和清明的心境,绝大部分实力高超的魔法师并不贪恋世俗的地位,只希望能够在魔法的道路上更进一步。 弗朗西斯刚刚达到第二等级的精神空间,对于这个十六岁的人类少年来说,周围没有对比对象的弗朗西斯根本不了解自己的天赋究竟是何等可怕。弗朗西斯在洛维安的安排下在旅馆的房间中安静的冥想,洛维安破天荒地给自己放了一天假让自己到处转转散散心。 刚刚入夜,一行人就在好奇心过剩的雪沫的拉扯下跑到了灯火通明的夜市中逛圈。圣地确实集中了奥西利亚几乎所有的商品,琳琅满目目不暇接的新奇事物就连洛维安也觉得眼界大开。 丁坎穿着整洁的粗布衣服,倒腾着两条短粗的腿跟在他们身边,刚开始洛维和马斯特玛都没有注意,后来就逐渐发现了这个看上去有着与矮人族没有的得体举止的矮人竟然是这样一个见多识广的人! “兄弟,这是科特行省特产的苏干茶,在嘴里嚼的时候能够品尝到十几种味道——俗话说,一千个人的嘴里有一千个苏干茶的味道,就是这个意思了!兄弟要不要买上一勺?就两个银币!”丁坎大声对洛维安说道,雪沫在一旁一个劲地说叫洛维安“兄弟”就乱了辈分,但是看见洛维安没有表态,丁坎就假装听不到了。 断掉的左臂虽然在自己的几个治愈术的小魔法下逐渐痊愈,但是被丁坎拉扯的时候仍旧感到一阵刺痛。马斯特玛怒目而视,散出一股极淡的威压,顿时让丁坎脸色一白,跌坐在地。 “起来吧,咱的钱可是用来吃饭的。” 丁坎顿时瞪起眼睛,“兄弟你可是要去城东的汇翔酒店吗?一百金币,那可是笔大款啊!” “吉格蒙特借给我们的东西我们不会好意思不还吧……其实我想,我不想再回埃德尔斯坦了,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埃德尔斯坦关我们什么事情,我们又不是埃德尔斯坦的人类!”雪沫顿时大叫到,洛维安这才反应过来这一帮跟反抗者组织半点关系都没有。 “非常感谢你们的支持。”洛维安轻松地说,“丁坎,你说说龙魂晶的市价大约是多少?” 丁坎立刻用两只黝黑的手指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仔细回忆:“四五年前我和胡麻殿下到人类的城市里购买货物的时候,见到过龙魂晶——那时从死去了亚龙龙魂中提炼出的东西,能够使斗气附带着龙威,价格大约是一金币一克吧……反正是贵的要死。” 人潮涌动的夜市里,洛维安仔细感受着龙威的存在,除了雪沫口袋里龙魂晶的龙威气息存在以外,在圣地之北也有一处强烈的龙威波动——那就是哈林所说的圣龙家族所在地? 在这一片空间,夜市一片有些阴暗的地方,也有着淡淡的龙威波动。然后他蹲下身,看着一脸茫然的雪沫。 “咱们做一个游戏怎么样?” 雪沫瞪着漂亮的黄晶色眼睛。 “那就是我可以用你的石头换一个更好的东西,比如说是一把维恩行省出产的长弓,然后再换一辆马车,再换一栋郊外的小房子,再换成一栋城郊的小楼……每一次都比前一次赚上一点,很多次之后,我们的钱就可以翻几十倍了。”洛维安用对曾经戴米安说话的口气说道。 雪沫睁着眼睛,然后嘟着嘴说道:“那你必须把我想要的那些都给我买来!” 洛维安一边应和着,一边接过了雪沫手里的龙魂晶,然后小心翼翼地放进手心,用指甲在手指上划开了一小道血口,将一缕五颗晶核特有的威压注入进其中一点。 马斯特玛看明白了洛维安是什么意思,她贴着他的耳朵问道:“洛维啊,你是不是想在这里定居?” “是啊,我不想在反抗者那个阴森的组织里呆了,我看他们和黑色之翼没什么区别。” “那你的收入来源呢?” “我应该能够注册一个魔法师的身份吧,天天吃津贴也能够过活了。” “那你解放魔族的大业呢?” “我先把自己解放了再说。” 夜市的那一边,是专门交易贵重物品的区域。也许是因为这里肃穆气氛的影响,雪沫没有再跑来跑去。 很显然周围的那些工作人员对这样一个奇怪的组合进入到这个场所感觉有些奇怪,因为这些普遍看上去不足二十岁的少年应该很难与这里交上关系。不过并不是说城中的那些豪门显贵家的公子小姐们没有这个能力,不过却很少见到他们带着一个矮人领路——最后他们没有妄上前驱赶他们,因为洛维安那种镶嵌在骨子中的高雅气质打消了他们的疑虑。 洛维安无形的精神探测推断着在场人员的心思,手上代表军团长权威的尊严法戒更增强了他的这种能力,虽然无法准确得知每个人心中到底想着什么,但是他可以判断出他们是否对自己抱有轻视或是敌意。 周围的水晶展柜中珠宝只占了很少的一部分,大部分都是各个人类或是矮人名家的精品武器,不过以洛维安的眼光,这些武器并没有封存什么魔法力量,或是只有很稀薄的魔法波动。至于像洛维安记忆中人类中那个叫艾安的女战士拥有器灵的长戟,甚至是更次一级自己当初在黑魔法师静修室被毁的末日权杖,与这里可真的算是天壤之别。 不过也是,如果真的有一柄充盈着强大魔法力量的武器出现在这里,未必挡得住那些觊觎它的强者。真正的精品,都出现在更深处的大拍卖场里,他现在根本没资格进去。 前方的柜台上是一个把弄着放大镜的老者,他正在精细地研究着一柄短剑上的花纹。看到洛维安出现在他的面前,他费了好几秒钟才直起了腰。 “有什么事情吗,年轻人。” 洛维安拿出了手中附带着自己威压的龙魂晶,他确信经过自己改造后的龙魂晶应该不会被圣龙家族的人看出来,特别是他刻意抹去了一个掩盖得很隐秘的符号之后。 老者眯起眼睛:“龙魂晶……圣龙布鲁斯家族可把这种东西垄断得厉害,价格恐怕会被压得很低。你——” 洛维安知道老者终于看出了其与众不同。(未完待续。) 第七章第十七章 “这倒是很有意思,里面竟然有着——这是什么……” “高阶魔族的威严。” 一个突兀的声音毫无预料地在洛维安身后响起,自从他苏醒以后他从未见到过如此能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出现在他身后的强者,显然这是他所见到的第一人。 洛维安本能地转过身,然后侧移一米,躲过了印象中刺客刺杀的一般套路。 雪沫瞪着黄晶色的眼睛瞅着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另一位老人,丁坎和他的表情基本一致。而马斯特玛的精神和他一样紧张。 柜台前的老者颤巍巍地鞠躬,“没想到是您来了,罗伊纳魔导师阁下。” “……魔导师。”洛维安咀嚼着这个词汇,这是人类对精神达到四级层次的魔法师的称呼,拥有这样精神强度的魔法师足以调动可以逆转天地的强大自然元素,这已是绝对的强者。 罗伊纳的白色长发梳得无比整齐,胡子却是年轻的黑色,看上去和颜悦色,充满着年轻人的朝气。 “这位先生,如果您肯光临寒舍的话,将是我的无上荣幸。”魔导师客气地说道,洛维安只感觉自己尊严法戒的精神触角被生生压了回去,让自己二级的精神空间疼痛不已。在两个晶核的快速转动和马斯特玛精神力支援下,自己才能勉强抵御这种压力。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洛维安平静下来,安心对待这位对目前的自己来说绝无反抗之力的强者。 罗伊纳微笑道:“您当然会相信我的,魔族至尊,不过如此。”说着他的脚下出现了一个魔法阵,洛维安认出那是高阶传送魔法。 洛维安面不改色地吩咐丁坎和看呆了的雪沫:“你把雪沫带回去,就告诉吉格蒙特说我晚些回来。” 魔导师罗伊纳的家就在魔法公会旁边,与自己同样年迈的老伴住在一栋简朴的白石小楼里。一只肥猫在洛维安脚下窜来窜去,对他肩膀上的马斯特玛好奇得很。 洛维安无论如何无法放掉自己的谨慎和危机感,走进魔法阵,在熟悉的颠来倒去的感觉之后,他站在了罗伊纳家门口的擦鞋垫上。 令他稍稍感到安心的是这位人类魔法师的房间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摆满了实验设备和装着奇怪东西的瓶瓶罐罐,也没有多少强烈的魔法波动,空气中只有一股淡淡的消毒用酒精味道。 房间的装潢也以简约的白色为主,四处可见挂起的青蓝色纱布。 罗伊纳的夫人对来访者并不吃惊,似乎她已经习惯了丈夫把陌生人带进家里。她目不斜视地挥动着短小的魔杖打扫着家里的卫生,边边角角都不放过。 罗伊纳把洛维安请进了他的书房,这里才有一点点魔法的气息,书架上是散发着浓郁药香的厚重魔法典籍,之上整齐地排列着一些简单的实验设备。 “请坐。”罗伊纳温和地说道。 洛维安谨慎地坐下来,那只罗伊纳家的大肥猫想扑到洛维安的身上跟马斯特玛打招呼,但是由于体重太重的缘故,肥猫没法跳那么高。 “真没想到当世还有你这样奇怪的魔族。”罗伊纳长叹一声,洛维安心中松了口气,看来他不知道自己是曾经的血月至尊和第三军军团长。 “请问,我奇怪在什么地方呢?” 罗伊纳伸手从桌面的暗匣内摸出了一把银质的手术刀,“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请叫我洛维安。” 他紧盯着罗伊纳手中的手术刀,他随意挥动时精准的角度,给他的印象就是一个极具艺术感的医生。 “你是一把折断的神剑,尽管曾经的锋锐已经不再,但是傲骨依存。”罗伊纳淡雅地说道,“在帝国十二名注册魔导师中,我是其中最个别的一个,因为我从来不研究攻击魔法。” 洛维安眼神微微一凝,透露出自己的底细,说明他对将要获得的消息非常有把握。 罗伊纳放下手术刀,将双手握在一起,“我是一个医生。” “这与我有何关?” “你知道,在元素魔法中,只有光明元素有着治愈的效果。在魔族文明覆灭之后,魔族所研究的黑暗魔法文明几乎丧失殆尽,黑暗魔法甚至一度成为非法。黑暗治愈术,更是被称之为一种邪术,而被剿灭一空。” 洛维安微微眯起了眼睛,他明白了,是自己左臂施加的尚未完全散去魔力波动的黑暗治愈术引起了这位精神浩瀚的人类魔导师的注意。 “我懂得并不多,不过我同时也希望获得等价的报偿。”洛维安明白了罗伊纳的意思,他点头道。 罗伊纳顿时微笑起来,他身躯前倾道:“我行医百年,从不认为我是一个所谓的魔法师,我只懂得用魔法和药物的力量拯救生命,所以大不用担心我会威胁你的生命。在黑暗治愈术完全消失的时代,即使是一个简单的黑暗治愈魔法,也能带来你我想象不到的奇迹。” 洛维安能感觉到所有职业魔法师对于即将开启的一个新的魔法领域的狂热和期待,不过他不想那些年轻气盛的魔法师们那么明显地表现出自己狂热的情绪。 “你可以提出一个我可以接受的要求。” 洛维安低头看了看马斯特玛,用精神波动问道:“玛菲,试试吧。” 马斯特玛用力摇着头,以罗伊纳四级魔导师的眼力,也没办法看穿五级魔法师阿卡伊勒布下的封印法阵。罗伊纳只是认为马斯特玛是洛维安的一个高级魔宠。 想到阿卡伊勒的强大,洛维安顿时明白了玛菲的意思,那是纯粹的魔法封印,和医术没有什么关系。他沉思一会儿说道:“我有一个女儿,我想让她恢复魔族的翅膀和手指的毒腺——做一个真正的魔族。” 洛维安甚至自己也发现说出“女儿”这个词已经无比熟练了。 奇怪的是,罗伊纳并不感到惊讶,他问:“就是在你身边的那个漂亮的小女孩吗?” 洛维安点头。 罗伊纳伸手向身后的墙壁挥了挥,顿时墙壁无声地裂开了,里面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玻璃舱,里面是——密密麻麻各个种类的人体器官! 洛维安胃里一阵翻腾,没明白这个职业魔法医师在干什么。 “你回去取一些她本人的血液,然后我就可以用这些血液培养出她需要的器官。因为我很少研究魔族,所以我希望能够培养出一个完整个体。”罗伊纳说道。 洛维安一阵目瞪口呆,这样的话,岂不是掉了胳膊腿都可以再安上,而且那个人造身体—— “请问您所说的完整个体是否拥有意识?” 罗伊纳微笑道:“给身体赋予灵魂是伟大的大地之主的力量,我们这些凡人岂敢觊觎那种能力?” 洛维安虽然是魔族不信仰那些神明,但是他也确信这世界上确实有着神的存在,因为他亲眼见过时间女神的精神代行体。 “你不想恢复自己的翅翼吗?”罗伊纳看着面色不断变换的洛维安。 他一愣:“我难道还可以再提一个要求?” 罗伊纳笑道:“你不知道你所提的要求对我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一些。” 洛维安一喜,断掉翅翼在曾经是根本不可能恢复的创伤,而没想到五百年之后,他竟然能从断肢的厄运中走出来。 “那多谢。”洛维安温和地笑道,马斯特玛也对罗伊纳充满信心的信息感到惊讶,不过她一直安稳地做到了一个猫的形象。 “我明天会将我所知的所有黑暗治愈术告诉您。”洛维安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作为曾经的斗气和精神都是五级的绝世强者,他所知的黑暗治愈术即使相对于那些攻击魔法比较浅薄,也不可能是真的像他所说那样一知半解。在摸清楚罗伊纳之前,他不敢让自己手中的筹码全部扔出去——一个不会攻击魔法的魔导师?一个精神冲击就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够抵御的! 他也相信罗伊纳也有着这样的心思。 随便说了几句之后,罗伊纳发现真的没办法套出洛维安的底细,于是就让他把洛维安送到了门口,洛维安拒绝了他的传送魔法阵,按照地图一路跑回了小旅店。 此时已经夜深,而吉格蒙特和卡迪的房间依然亮着灯。 雪沫早已经抱着被子睡得天昏地暗,丁坎靠在她房间的门外打着呼噜。就连困在猫型中的马斯特玛也不断地打着哈欠,洛维安照例在马斯特玛额头魔纹上轻轻一吻,把她放到暖和的沙发垫上,自己溜到了楼上。 他敲开了卡迪的们,吉格蒙特正在和他说着什么,手底放着厚厚的一摞文件,敲着蜡印。洛维安进去的时候,他们并没有遮住手下文件的动作,睡眼惺忪的贝尔抬头看了他一眼,卡迪精力充沛地批阅着文件,吉格蒙特头也不抬地说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请问各位知道一个叫做罗伊纳的魔导师吗?” 吉格蒙特停下了手中的笔,卡迪抬起头:“你见到他了?” 贝尔把脑袋埋在臂弯里闷声说:“他原来是圣皇骑士团的治愈法师,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放弃了那个优厚的工作。” 他知道反抗者组织如同黑色之翼一样,拥有着强大的情报搜集能力,如同夜晚无所不在的黑暗一般。 “他退休后一直研究生命魔法,当然也不忘了他的老本行。每天都有不少人慕名来到他家门口,请求为自己的病症进行救治。往往都是他的弟子接待他们,很少人能看见这个深居简出的老魔法师。他的实力全用在治愈术上了,没有他使用攻击魔法的记载。”吉格蒙特简要地说道,“他找你什么事情?” “他想要一些雪沫的血液作为实验样品。” “奇怪啊,以他的手段,不会不可能弄不来魔族的血液样品吧?” “他答应恢复雪沫的翅膀和指甲。”洛维安简要地说道。 卡迪和吉格蒙特猛地抬起头,贝尔也睁开了朦胧的眼睛。 吉格蒙特缓缓地说道:“你的想法固然很好,但是我必须提醒你一句。即使这里不是大地圣教的势力范围,但是一个有着翅膀和毒腺的魔族也被会认为是魔族的孽种而被送上绞架。你应该明白这一点,每个出生的魔族必须经过截掉翅膀摘除毒腺的手术才有生存的权力,哪怕是婴儿都不例外。” 洛维安心中一寒,人类对魔族的迫害已经这样了吗?他头脑一阵发蒙,脚下软绵绵的——为什么罗伊纳没有提醒他? 洛维安最后茫然地点点头,眼神下意识地扫到了吉格蒙特手下的一张纸上的符号。 他顿时清醒起来,那是一个属于他那个时代的符号。 “埃欧雷……摩诃……”洛维安急走几步。 吉格蒙特抬头,透过无框眼镜疑惑问道:“没想到你会认得这些——这也不是秘密,只要对精灵族保密就足够了。埃欧雷一年前重现在东方的森林深处,同时出现的还有苏醒的精灵王梅赛德斯。对,这是人类英雄战神艾安的器灵摩诃的符号,艾安在前年就已经从一个叫里恩的小岛屿的冰川里清醒过来,不过据情报来看,她对曾经的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 “英雄……”洛维安喃喃自语,他们已经苏醒了,那么军团长们是否有幸存者呢——难道这个世界上能够和自己分享心情的只有马斯特玛吗? “他们也会参加明天的联盟会议,不过他们起到的作用,我可不看好。”贝尔又低下头,“那么多年过去了,曾经的强者都变成了普通人,也许他们有价值的就是他们曾经的身份吧!对了,洛维安,如果你对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感兴趣的话,不妨去问问你的徒弟?” “弗朗西斯?这些跟他有什么关系?” 贝尔一声浅笑:“你可不知道,弗朗西斯跟精灵王、艾安和好几个预备圣皇骑士团成员都打过交道呢!” 这下子轮到洛维安吃惊了,当初那五个可是唯一能够和他们军团长抗衡的强者!难道弗朗西斯已经—— “别那个表情,”贝尔打量着一脸震惊的洛维安,“五百年的默默无闻早就消磨掉了他们曾经的力量,现在那些上古英雄们也就是一些普通人罢了。” 洛维安点头道谢,退出了房间,径直向弗朗西斯的房间走去。 弗兰奈.温廷顿直愣愣地坐在自己的床前。 “你,你们都知道?”他的表情显然说明他自己正处于极度震惊状态。 洛维安黄晶色的眼眸盯着他,无形的压迫力让他感到呼吸困难。 “如果你还是黑色之翼的成员的话,我们不会说这些,因为我们会担心你被暗杀。而且你所起的作用并比不上伊贝赫、埃雷奥诺尔那样资历很深的干部,你只不过在夜郎自大地做着组织上的任务罢了……” “不可能!”听见自己无论在反抗者组织还是在黑色之翼中都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物时,他的自尊心顿时被严重地伤害了,“那位大人不会这样对待人偶师弗朗西斯的!她不会这样做!” “‘她’?”洛维安注意到了他的措辞,“果然是一个女孩啊——” “不要这样说!”弗朗西斯从床沿上跳起来,脸色涨得通红,却不知道继续说什么好。 房间里只有洛维安和弗朗西斯两个人,半夜三更,弗朗西斯被洛维安匆匆叫起来后,听见洛维安说出反抗者组织早就知道弗兰奈就是弗朗西斯的时候,他顿时睡意全无。 “可怜的单相思。”洛维安冷冷道,“完成不好任务,还奢求得到那位你嘴中的‘大人’的心?痴人说梦!” 弗朗西斯脸色苍白,但是在往日洛维安身为弗朗西斯导师的积威下,弗朗西斯不敢铤而走险。 “是不是想用你的战斗人偶砍我几下啊?”洛维安冷冷地说,他必须给弗朗西斯上这样一节课,否则他的天赋就会全部浪费在自己的懦弱上,“做你想做的,现在我不是你的老师,是你的对手。” 洛维安端正地坐在弗朗西斯卧室中的一把椅子上。 “老师……你……你不要逼我——” “我就是在逼你,小小年纪,本事没有多少,以为自己挂着黑色之翼的徽章就能够横行天下了?你这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春秋大梦……可笑之至!” 弗朗西斯发出了一声怒猫一般的尖叫,双手猛地举起,手腕上珍贵的空间魔法阵顿时跳出了两个与他大小相当手持长刀的人偶。人偶无声地向前扑去,动作有些笨拙。 两个没有智慧的战斗机器。洛维安心中评价道,端坐在椅子上,注视着弗朗西斯手上连着的金色丝线操纵的人偶向他扑来。 洛维安精神一扫,便知道两个跟人一边大的玩偶能量源泉就在于胸口的两个旋转的石核。 刀芒一闪,第一个人偶斜斜地将长刀砍去,洛维安只在椅子上动了动,就让开了那一刀,右手成拳,顺着人偶胸前的空门砸在了石核上。 没有使用黑暗精气,仅仅是简单的一拳,就打乱了人偶的核心,人偶发出了几声吱呀声,姿势就凝固了。另一个人偶笨拙地推开同伴僵化的身体,竖起长刀向洛维安刺去。(未完待续。) 第七章第十八章 洛维安面色不变,仍旧坐在椅子上,顺着长刀的轨迹反手敲在了长刀的刀面上,人偶顿时身形一抖。然后洛维安起脚一踢,破坏了人偶的重心,让沉重的人偶跪倒在地。尖锐的指甲刺透了人偶的材质,一旋,就将灼热的石核剜了出来,丢到了弗朗西斯面前。 “黑暗精气,用黑暗精气攻击我,别用你这些没用的小手段。”洛维安平静地说道。 弗朗西斯此时面色惨白无比,一个转身冲了上去,手中的仿末日权杖闪烁起黑色的气流,一道简单的血月斩当胸刺去。 小型的血月斩即将击中洛维安的时候,他在椅子上一个仰身,轻轻的施加一道细微的精气,就偏移了血月斩的轨迹。失去了对自己精气控制的弗朗西斯没有办法继续叠加增强自己血月斩的力量,只能再次耗时间凝聚黑暗精气。 弗朗西斯的血月斩在洛维安上空划了一个圆弧,转向向弗朗西斯划去。弗朗西斯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处于洛维安的攻击范围之内,惊叫一声想要后退,但是发现在洛维安冰冷的注视下,他已经无法操纵他的身体。 血月斩在弗朗西斯苍白的脖颈上划出了一道细微的血痕,然后停止。 洛维安右手一松,血月斩散去,化为了黑暗元素的一部分。 弗朗西斯跪倒在地,不住地颤抖。 “知道吗?你我都是二级低阶的斗气和精神力,为什么我们的差距如此之大?” 弗朗西斯急速地呼吸着,但是还是挤出两个字:“控制。” “哼。”洛维安冷哼一声,“控制是一个方面。你想想如果你不去躲闪我的血月斩,你即使受到重创,但也注定会击中我,而且你准备充足的血月斩会给我造成比你更大的伤害。那么你不就拥有优势了吗?” 弗朗西斯惊骇于洛维安那可怕的战斗理念,半天没有出声。 硬的用完了,就开始来软的了,软硬兼施效果好。 “起来吧,我的弟子。”洛维安说道。 弗朗西斯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坐回到床沿。 “论你的天赋,你不输给历史上任何一个绝世强者;论你的导师,再给你二十次转生的机会,你都不会遇到比现在更好的环境。”洛维安的语气稍微平缓了一些,“你需要改变的,是你的内心。” 弗朗西斯沉默不语,双手紧紧地按在膝盖上。 “我听吉格蒙特说,你原来有许多拥有斗气的战斗人偶?” 弗朗西斯点点头。 “那么为什么,你对付我的时候,没有用上那些呢?” “都被那个传说是战神的家伙打坏了,被一个精灵打坏了……还有那些该死的预备骑士们!”弗朗西斯咬紧牙关说道,“甚至……甚至还有自称是幻影的一个怪人!” 洛维安心中一惊,幻影,这个人类中最神秘的英雄,他一直个人认为是人族英雄中最强大的一个。 “幻影?他又如何?” “他轻而易举地毁了我绝大部分人偶!竟然还……施舍给我,修理人偶的……石核……” “很耻辱,不是吗?”洛维安淡淡地说道,“而且你接受了他的施舍,成为了一个真正的乞丐。” 弗朗西斯脸色变得铁青。 “自己的力量,不能依赖于别人,更何况是敌人!”洛维安铿锵有力地说道,“自己的人偶坏掉了,就自己修好!人偶中的斗气枯竭了,就自己修炼斗气注入其中,为何要依赖别人!懒人和懦夫永远和强者无缘!” 弗朗西斯抬起头,脸上依旧没有血色。 “不过有一点,那些自称是英雄的家伙,确实是五百年前卫族战争中的英雄。你和他们交过手,应该是自己的荣幸。”洛维安站起来,拍拍弗朗西斯的肩膀,“如果你知道他们当初是何其强大,如今又如何刻苦努力,你就会理解他们为什么能够拥有这样强大的力量,为何被赐予英雄的称号。 “你的天赋,绝不比任何一位英雄差,你缺少的,只是成长的时间。如果你真的认为你自己真心喜欢那位黑色之翼的主人,你就要了解你和她之间的距离,然后用行动缩短它。” 弗朗西斯抬起头,“她……她太强大了,不可想象……” “哪怕她的实力直追圣皇,你用十年时间也能有资格正面站在她的面前。”洛维安平和地说道,“十年,难道你不肯等待吗?” 弗朗西斯的目光渐渐凝聚,他带着痛苦地闭上眼睛,握紧拳头。 “我明白了,老师。”弗朗西斯闭上眼睛说道,“我已经退出了黑色之翼,想要再见到她,只能凭借我自己的努力。” “说的不错,明天给你放一天假,仔细想想你要如何努力。”洛维安点头道,他能感觉到弗朗西斯的变化,至少这是积极的。 洛维安转身走出了弗朗西斯的房间,看着渐渐发白的东方,取出了仿末日权杖。 早晨洛维安把龙魂晶还给了雪沫,他的女儿立刻大发脾气,说他背信弃义,因为她再也弄不来科特行省的橡木长弓,两个银币一杯的沙冰和布罗尔行省的手编草娃娃了。然后他好歹好说才说服雪沫取一点她的血,就算最后用黑暗治愈术完全无痕地恢复了那个微不可察的小划口后,嚎啕大哭的雪沫还是花了洛维安半个小时让她平静下来。 洛维安深感到作为一个父亲的无奈(虽然自己还是处男)。早上,他安排弗朗西斯照顾一下雪沫,自己和丁坎先去了罗伊纳魔导师的家。给一个五十多岁的弟子报上自己的名字之后,罗伊纳魔导师立刻跑了出来,很热情地把脸色有些冷的洛维安请进了屋子,周围一众弟子目瞪口呆。 “啊?你原来不知道这些啊!我以为你有着十足的把握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我以前认为你是格里华魔族的一支,只有那里的魔族才敢堂而皇之地拥有翅翼和毒腺。”罗伊纳惊愕道。 洛维安迟疑了好久,最终觉得他并不是在说谎,于是在一张撕下的纸上,他画下了最简单的几个黑暗治愈术的元素排列方法和魔力输出须知。那些高级的黑暗系治愈术他暂且还留着。 罗伊纳立刻如获至宝,拿着放大镜观察起来并且不断地询问洛维安各种各样的细节。由于五百年过去了,很多魔法上的专有名词都改变了,洛维安花了两个小时才从罗伊纳魔导师的屋子里走出来,给他提包的丁坎睡了两觉。 然后他走进了临近的魔法公会。 当今魔法公会理事长是大陆十大魔导师中的汉斯先生。在魔法公会门口,他们看见了汉斯魔导师的海报。这是一位长相无比标准的魔法师老者,高高尖尖的帽子,能缠到腰上的白头发和胡子和缀满星星月亮的白色长袍。 魔法师工会一层,是一个任何人都可以随意进出的开放空间。任何自己觉得有价值的物件都可以再这里以比别处高得多的价格出售,前提是这些东西真的有着富有的魔法师发现的价值。 这里的东西大多和魔法有关,所以对魔法无任何了解的丁坎只能瞪着周围的物件发呆。洛维安还期望这个不对劲的矮人能够给他带来什么帮助,看来这是无望了。 于是他径直走向了通往二层的楼梯处,那里有一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魔法学徒正在值班。 “你好。”洛维安走到正在值班的魔法学徒前面,“请问申请一级见习法师是否在这里?” 一级见习法师已经算得上是法师了,大部分人都无法打破精神空间的第一次质变。像面前的魔法学徒,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在精神力方面有着不错水准的普通人,毕竟没有迈过一级法师的那道坎。 见到一个同龄人竟然会来申请一级法师的身份,这让这位把自己振兴家族的希望全放在魔法之路上的少年顿时大大地不平衡起来。不过公事公办,他只是略显冷淡地回答:“请问你的老师是谁?请在这里登记一下。” 洛维安一怔,这可不是他预料的答案。看着面前摆上去的表格和羽毛笔,他根本不知道如何下手。 “老师……这一栏可以空着吗?”洛维安试探地问道。 “那怎么行?”魔法学徒继续忙活着手里的工作,丁坎看着暗暗不爽,可惜由于体型的缘故,他只能跳起来才能敲到魔法学徒的脑袋,“成为一个正式法师,不仅仅是你个人的事情,更可以增加你的导师的训诫积分。” “训诫积分?” 魔法学徒灰色的眼睛冷漠地盯了洛维安一下,瞄到了洛维安清澈深邃的黄晶色眼睛确实不知,不觉这个家伙的导师肯定是一个糊涂的家伙。 “这个……不太好跟你解释——总之你就得填上一个魔法师的名字,哪怕随便某个人都行。” 洛维安转转眼睛,想起了弗朗西斯有一个一级法师的头衔,那几个训诫积分送他也无妨。他顿时在表格上填上了弗兰奈.温廷顿的名字。 魔法学徒冷淡地拿回表格,看见了这个陌生的名字,随便往面前的魔法光盘上点点,顿时浮现出了弗朗西斯的一小段资料。 “——一级法师?”魔法学徒疑惑道,“他是你的老师?” “不是,”洛维安笑笑,“我是他的老师,但是我一直没有在这里注册过。“ 把珍贵的积分记到弟子的身上,真是匪夷所思。魔法学徒一边想着一边把洛维安领进了二层的大房间里。 二层就是魔法师们的工作地点了。天花板上是华丽的星座图案和各种神秘的魔法符号,洛维安简要地看了看,认出那些都是最基本的元素排列方式等等,基本上没有什么复杂的东西。数个身着普通一级灰色法师袍的工作人员来来回回地经过,并没有在他们身上留下自己的眼神。 魔法学徒把他领进了旁边的一间空屋子,也没有在乎一直跟在他脚边的丁坎。在魔法学徒眼里,有一个矮人奴隶的确就是一件普通的事情,矮人族的力气比人类大得多,养一个矮人确实是一个好选择。尤其是这个矮人奴隶竟然能够摊上一个法师作为主人。 侧厅里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只有面前的一个高台。洛维安被领在了高台前面,魔法学徒站在另一端。 “是你来进行测试吗?”洛维安呆呆地问道。 魔法学徒叹口气:“看来你确实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一级法师测试很简单,首先你需要把这个水晶球用精神力击碎。” 台案上摆出了一个鸡蛋大小的水晶球。洛维安精神力往上一瞄,一声清脆的“咔哒”声,水晶球应声而碎。 魔法学徒有些惊讶,老师把测试一级法师的任务推给他后,他见过不少申请一级法师的见习法师,每次崩碎水晶球无不是竭尽全力,甚至弄得自己虚脱的也大有人在。看着这个少年举重若轻的样子,他觉得他的实力恐怕不止于此。 洛维安一摊手,“然后呢?”魔法学徒稍一愣神,然后立刻从抽屉里抽出了一本基础的魔法手册,“下面更简单了,你随便使用三个不同的二级魔法就完成了。” 魔法等级分为十级,从普通人甚至都能简单完成部分的一级魔法到已经不存于世的十级魔法,都在这个巨大的人类魔法体系之内。 “我是主修黑暗系魔法的,没关系吧?”洛维安试探地问道,不知道黑暗魔法在魔法世界里是否能够得到承认—— “黑暗魔法?真是少见……”魔法学徒最惊讶的莫过于如此了,黑暗魔法体系早就随着五百年前卫族战争被毁灭殆尽,现在黑暗魔法只是那些大魔法师业余研究的课题,专修黑暗魔法的魔法师,他还没有见过。 “当然没关系——”成为魔法师的人,都会有着一颗不会冷却的好奇心,这是每个魔法师能够成长的动力。 洛维安心情不错地点点头,丁坎也瞪大眼睛看着,魔法这种东西对于从未出现过魔法师的矮人族来说,也和神迹差不了多少。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这几个小魔法到底算得上是人类魔法体系中的几级几级,魔族的魔法体系中根本就没有把一大堆魔法分出等级,精神力强了,控制自然元素的能力强了,使用的魔法自然越来越厉害,为什么还要刻意分级呢? 黑色火焰,加强几万倍就成了阿卡伊勒当年对付洛维安所用的黑暗火球。拳头大的黑色冰冷火焰似乎瞬间就吸收了房间中的热度,周围的空气顿时下降了好几度。魔法学徒看着两眼放光,自己卡在精神空间蜕变的瓶颈上已经不止一年了,他是多么向往这样的魔法——不过好像不对? “这不是二级魔法吧?”魔法学徒突然打断了洛维安将一块水晶碎片上画上一道,让他能够来来回回在天空中漂浮的最简单不过的漂浮术的施放,“……还有,漂浮术……这种魔力强度,简直就是四级魔法的标准嘛!” 洛维安挠挠脑袋,“嗯,一级就足够了,一个月有一百金币的津贴。” 魔法学徒实在不能想象一个有着二级法师差不多中阶实力的少年会去因为每月一百金币的津贴而去注册法师——就算是他这样一个简单的魔法学徒,随便投靠某个贵族,一月的生活费就能近千金币…… “二级一月有一……五百金币的津贴。”魔法学徒忽然发现自己有一个赚大钱的好机会,因为自己是圣地中多如牛毛一般的小贵族中的一员,不可能去投靠别人,而且自己热衷于魔法,每月的魔法实验就把学徒津贴用得精光,为了省钱自己基本上已经成为了食草动物。从自己手里注册的二级法师每月可有一千金币的津贴,这样一个对一百金币都高兴非常的家伙肯定不会注意到自己克扣他五百金币的。 “小子你当我兄弟傻是不是。”丁坎对金钱何其敏感,洛维安对这些金灿灿的东西不明白,并不说明这个已经傍上洛维安的矮人就会对这样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怎么了?”洛维安听见一月五百津贴,还挺高兴,突然丁坎来着这一句,面前的魔法学徒僵硬的表情就如同一桶冰水。 丁坎搓了搓粗粗的手指,“人类二级低阶魔法师就是一月一千金币津贴。中阶两千,高阶三千。至于三级以上,工会就不再发津贴了,高阶魔法师挣钱还不容易?” 洛维安很是惊讶:“丁坎你还知道这些!” 丁坎得以地一笑,伸出手臂拍了拍洛维安的大腿,“给兄弟办事就得提前研究研究,免得被你面前这种人类骗了。” 魔法学徒不可理解地看着这个对自己人类主人称兄道弟的矮人。培养出一个不出声的矮人奴隶容易,但是要真心让这些生活在地下性子跟石头一样硬的短腿家伙们对你忠心耿耿,甚至比培养出一个精灵女仆都要困难。 洛维安若有所思地对着面前的魔法学徒点点头,很理解地看看他:“暂且不提这事,请你先带我上三楼的二级法师注册处吧。” 魔法学徒喘了口气,急忙带他们上了三楼的楼梯。在门口处,洛维安听见了一个带着精灵语口音的女声。 对精灵族天生抱有敌意的洛维安立刻全身绷紧,耳朵竖了起来。 “……那就麻烦了你了,汉斯——” “这是维多利亚大长老赫利娜!”丁坎立刻惊声道,“圣皇在上,她可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漂亮的精灵!” “精灵?”洛维安听着清脆的高跟鞋跟磕在大理石上的声音,是两个女性精灵,另一个一直没有出声。 等到洛维安已经看见那一双水晶高跟鞋出现在他的视野中时,他几乎是反手抽出仿末日权杖,那个用精灵语对着同伴说话的精灵他可以说是极其熟悉。 披着宽松淡金色披风,散着及腰浅金色长发的精灵就是丁坎嘴中那位美丽的精灵赫利娜,但是与另一个精灵相比——脸色有些茫然的精灵王梅赛德斯依旧穿着他记忆中由蝉翼一般的水晶薄片和铂金细丝编制缀合而成的华丽之至的套服,金绿色的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身后,一弯如同蓝月亮的精灵王冠浅浅地搭在她细腻的额头上,美丽绝尘到不可思议的五官却仍旧能够完全掩盖自己一身华丽的铠甲。(未完待续。) 第七章第十九章 当年将奥尔卡逼得狼狈不堪的精灵王依旧美丽,却丧失了那种凌驾于美丽之上的掌控感和王者荣耀。 也许洛维安变化有些大,梅赛德斯没有一眼就认出他来,但是精灵王敏锐的感知让她清楚地看见了面前惊愕的少年体内涌动着赤红色的粘稠的黑暗精气。 “军团长布拉迪缪恩?!”精灵王湛蓝色的眼眸寒芒一闪,几乎是一个转身,两把绿色的弩枪就出现在她修长完美的芊芊素手中,墨绿色的流光霎时从双弩枪上飞溅,直扑洛维安的面门。 一圈黑色暗影笼罩了洛维安,面对曾经绝对的强者,他能做的只是孤注一掷。黑暗精气疯狂涌动,自己的感知和速度顿时被提升到极致,象征着速度和力量的黑暗元素魔法阵嵌入进他的身体,手中仿末日权杖乌光一闪,左臂深蓝色精气盾亮起,一道目前他能做到的最强血月斩直接斩出。 魔法学徒和丁坎几乎是一瞬间就被顿时炸开的气劲冲飞,维多利亚岛的大长老赫利娜惊讶地望向两个不由分说就开打的人。 令洛维安惊讶的是,他接下的魔法弩箭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劲,自己只是倒退了几步。令他更有些惊讶的是,梅赛德斯也因自己远远不如当初实力的血月斩后退得撞到了赫利娜的身上。 “十字穿刺?……你的伊师塔之环呢?” “你为什么不用恶魔冲击波?” 两个曾经的敌人冷冷地用着远古的魔族语和精灵语问道,不明所以的赫利娜和汉斯立刻出现在他们身边,汉斯在两人之间布下了一个屏障,隔断了两人继续火并的可能。 梅赛德斯率先收回了双手中的弩枪,绝美的脸颊有些困惑地低下头,身边的赫利娜担心地小声问着什么。洛维安不敢放松,仍然紧紧握着仿末日权杖。 汉斯和赫利娜都紧张地看着面前的两个连眼神交错都会迸出火花的人,阅历丰富的他们自然能够看出来,这两个人在曾经已经有着很深的恩怨。 洛维安发现那名丁坎嘴中的“维多利亚岛长老”赫利娜如同一团旋转的绿光风暴一般搅得他的感知微微作痛,一瞬间他就判断出这个精灵实力恐怕已经突破了四级。至于是四级的几阶,他不敢贸然继续探查。 而印象中达到五级高阶的精灵王此刻给他的感觉竟然与他不相上下,但又不是绝对的低阶,感觉就如同与自己的状态相差无几,五级的记忆仍在,力量却丧失了。 两个美丽精灵的气息如此相似,而精灵王梅赛德斯拥有着更加纯净的王者光芒,那就说明赫利娜也应该是精灵王族。 “王族精灵……埃欧雷已经解禁了?”洛维安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尴尬的沉寂。 梅赛德斯眯着眼睛,身边的赫利娜下意识地向前一步,想要保护精灵王,但是梅赛德斯一个轻轻的摆手,赫利娜没敢继续自己的动作。 “精灵族的事情,似乎与你不存在关系……黑暗的精气——汉斯阁下,请为我们找一件安静无人打扰的房间好吗?”梅赛德斯身为王者不容置疑的气度依旧未变。 房间空旷得让人内心发慌,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坐着的互相对视的洛维安和梅赛德斯。 看上去只有人类年龄二十多岁的王族精灵赫利娜远比一脸长胡子的汉斯年龄大得多。赫利娜的安排之下,汉斯几乎没有说什么反对的话,也没有去打听两个人的底细。 “本以为需要很多年才能再见到一位军团长。”梅赛德斯披着仿佛由光编织成的披风,给房间映出点点斑斓,“而遇见你需要更多的时间,布拉迪缪恩。” 洛维安的心境已经回到了五百年之前,那屹立于埃德尔斯坦雪峰之上的血月至尊。 “你找我,是为了何事?”洛维安双手平放在面前的桌面上。 梅赛德斯纯净而深不可测的天蓝色眼眸中露出一丝怅惘:“幻影说过,自那天开始,你我就不再是敌人了,所以我放下了弩枪。” “幻影?为什么是他?” “仇恨塑造了他的强大,”精灵王叹息道,“能赢得圣皇爱情的强者,无不是天地间的巅峰的存在啊……” 洛维安默然,之前他确实传闻艾丽娅与幻影之间相互倾慕,但是他只把它当做花边新闻对待。 “所以说,他对每一位军团长都恨之入骨,尤其是对奥尔卡和斯乌。当然,黑魔法师是我们每个人都仇恨的对象。”梅赛德斯淡淡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当天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选择,不过没有你打碎了黑魔法师的防御魔法,我不确定我们是否能够成功地封印他。” 仇恨的红芒渐渐浸透了他的双眼,面前的一切变成了淡淡的红色:“我希望能为之守护一生的一切消失了,我是个失败者。” 梅赛德斯没有深究,精致晶莹的双手手指互相缠绕在一起。 “无论怎么说,你不会再效忠黑魔法师了,是吗?” 洛维安点点头,“我忠于我能够守护的一切。” 梅赛德斯浅浅一笑,“这当然掩盖不了你的罪孽,因为你,无数生命就此陨落,无数家庭因你支离破碎,无数文明因你销声匿迹。你是一个不可能回头的人,但是对黑魔法师的仇恨给了你一个机会。” 洛维安低头看着自己苍白的手指,艳紫色的指尖闪烁着怪异的光。“我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和弗里德冲进他的房间的时候,你几乎已经不成人形,全身血肉模糊,只有强大的黑暗精气吊住你一口气。那时幻影刚刚完成了自己的第一个封印法阵,把你从黑魔法师身边救了出来。我问他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你,他说艾丽娅告诉他,这个世界需要你暂时活着。” 洛维安沉思,但他知道这是没有结果的沉思。也许只有隐藏在世界角落中的幻影和已经随着圣地的火焰消失的先代圣皇艾丽娅知道这个答案。 “暂时活着……”洛维安扯出一缕苦笑,“精灵王族既然已经苏醒,那么,精灵族很快就会团结起来吧?那可是一股巨大的力量,你难道不想用它来改变精灵族的现状吗?” 梅赛德斯悲伤地摇摇头:“埃欧雷除了我,都陷入了黑魔法师的封印之中,他们正在冰中安静地沉睡。” “那外面的赫利娜不也是王族精灵吗?” “她持有我族的圣器,所以逃过了诅咒。”梅赛德斯站起身,示意谈话已经结束,“我不清楚希纳斯为什么需要我们这几个已经没用的老家伙的力量,但是如果她想把我们的力量用在人类的争权夺利中,我就恕不奉陪了。最后,愿精灵的祝福与你同在。” 精灵王优雅地转身,离开了空旷的房间。洛维安踟蹰了好一会,才领着看向美丽的精灵王背影流着口水陷入呆滞状态的丁坎回了自己的小旅店,顺便在拿到了一个象征着二级低阶魔法师的徽章。 小旅馆里空旷得很,因为大部分人包括墨兰骑士团的骑士和扈从们都前往皇宫了。过于寂静的空间让他难以忍受,再加上雪沫无休止的抱怨,他于是只能带着马斯特玛和雪沫跑到魔导师罗伊纳的家去串门。 不知是没有带地图还是怎么了,往常感觉很短的路他用了很长时间才赶到,也许是因为经常在一旁四处转转的雪沫的缘故吧!马斯特玛一直在洛维安的肩膀上打盹。 费了一个多小时,洛维安才推开罗伊纳魔导师的们。今天没有了门口值班的他的学徒,因此气氛格外爽快。 作为见面礼,洛维安又拿过去一张画满了各种元素排列方式的小纸片。当他走进罗伊纳的办公室时,顿时吃了一惊。 罗伊纳蓬头垢面,埋头在一大堆散发着各种怪味的药剂和实验材料间,手里攥着一把解剖刀,正在解剖着一个看上去非常恶心的东西。 “光明治愈术与黑暗治愈术结合的最大障碍就是两种元素残余对肌体的影响。这需要高超的元素掌控能力,所以这种技术得不到普及……”罗伊纳自言自语,“真抱歉在这个环境下迎接你,洛维安先生和雪沫小姐。” 洛维安看着咋舌不已,地上摆满了团成一团的草稿纸,他随便捡起一张,就能发现其中是罗伊纳对于自己那天所给的简单黑暗治愈术法阵的研究。就凭借几个最基本的阵法,罗伊纳就能推测出非常多的复杂变式,很多已经和洛维安手中复杂的元素排列法阵极其相似——尽管曾经他也是一个强大的魔法师,但是对于魔法领域的研究和理解,他还和罗伊纳差得太远。 罗伊纳抬起头,接过了洛维安手中的纸片。雪沫没有在乎这里的怪味,到处好奇地盯着看,洛维安拽住她的胳膊不让他乱跑,因为魔法师家里的东西往往存在着很多不为人知的巨大危险。 洛维安的恐吓根本对雪沫起不到一点作用,但是就算是雪沫的力气放大十倍,也不太可能从洛维安的手里钻出去。洛维安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他从兜里掏出来一根棒棒糖,塞进了雪沫的嘴里。果不其然,吃着东西的雪沫立刻安静多了。 “拥有你的友谊实在是我毕生的荣幸啊!”罗伊纳站起身,弹了弹脏兮兮的白袍子,顿时上面的污迹消失一空,看得雪沫嘴里的棒棒糖都掉了出来,好在她眼疾手快没有让它沾上地面奇怪的粘液。 洛维安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我女儿的翅翼还需要多长时间?” 罗伊纳笑笑,一边推开一扇隔门,一边说道:“没想到没想到你这个年纪就已经是二级中阶法师了,而且还有闲心修炼你那种独特的黑暗斗气。” 洛维安暗想五百年前这个时候他体内刚刚凝聚第五个晶核,看着面前隔门中一个雾气氤氲的透明玻璃罐,他问道:“您对历史怎么看?” “历史?”罗伊纳打量着面前绿色液体中一个正在逐步成型的魔族幼体,一个婴儿的形状,“那要看那一段历史了。五百年前卫族战争之前的人类历史在战火中遗失了太多,那些记载着杰出魔法文明的史籍已经不复存在。” “五大英雄呢?” 罗伊纳笑了起来,雪沫冲到玻璃罐前,对自己的幼年身体兴奋极了,“五位英雄中,只有弗里德和露米诺斯前辈是魔法师,但是另外三人是否在精神方面有着高深的造诣,我们也不得而知。弗里德精通精神魔法,但在正面战斗中却依靠他的契约伙伴龙王阿弗利埃。露米诺斯前辈对光元素的极致理解甚至找到了光与暗的共性——真是可惜啊,如果我能够了解如何同时使用光明和黑暗魔法,那么就可以结合两种治愈术从而达到令人难以想象的效果。” 看着一脸感怀伤时的罗伊纳魔导师,洛维安没有说话,他毕竟不理解当年英雄与军团长之间的仇恨。 “为了控制自己强大的斗气,往往强大的战士也会在精神空间加大功夫。比如说我们的战神艾安和最后的精灵王梅赛德斯。战神艾安往往利用一些有用的魔法加强自己对斗气的控制,精灵王则是取两者之间的平衡,从而使自己是实力得到最大限度的发挥。” 洛维安点点头,这些他在五百年前就已经熟知。 马斯特玛睁开了眼睛,轻轻拍了拍洛维安的肩膀。 “怎么了?” “他没有提幻影——而且,他对英雄们太了解了……这不正常。”马斯特玛的精神波动传来。 “这又如何?五百年前幻影就是最神秘的一个家伙,研究自己的英雄们五百年,他们总会有一些收获的吧?”洛维安反馈道。 马斯特玛抓了抓洛维安的领子,“去把雪沫领回来——按我说的去做!” “您有一个奇怪的伙伴呢。”罗伊纳转过身,表情温和。由于马斯特玛的提醒,洛维安突然也注意到,面前的强大魔法师不像自己第一面所见那样,将自己的精神波动搅得生疼,而是自己无意识的精神波动如同穿越了一层迷雾,陷入了一片深渊,了无踪迹。 “那是我的幸运。”洛维安说道,招呼雪沫,“回去了,我们该走了。” 罗伊纳温和地笑道:“不多呆一会儿吗?” 洛维安拉过女儿的手,不着痕迹地将她拉到身后,马斯特玛悄悄溜到了洛维安的头顶上。“非常感谢您的招待,我们还有另一些事情。” 马斯特玛的精神力突然从她蓝色的小爪子上注入进洛维安的精神空间,一瞬间,联合的强大精神力撕开了面前的伪相。 洛维安知道精神力已经惊扰到了面前的陷阱布置者,他抄起雪沫的腰,仿末日权杖划出一道弧线,重重地击在了薄薄的窗玻璃上。 荡漾起一片水光般的波纹。 面前的罗伊纳消失了,周围的一切景物都不见了,洛维安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感觉今天走的路尤其的长,因为他的目的地根本就不是魔法公会旁边罗伊纳魔导师的家。 面前的人身后的披风猛地扬起,戴着同洛维安类似的白手套的手闪烁出一阵绚丽的蓝光,随即蓝光幻化出一片如梦如幻的流星,就像万千道霞光,猛然向洛维安刺去。 “蓝光连击——怪盗幻影……”洛维安咬着牙关,却不知道如何冲出这一个被曾经最神秘的人类英雄禁锢住的结界。 这是一种绝对的无力感。 对于曾经的自己来说,尽管当年圣皇之下第一强者怪盗渡鸦的弟子幻影非常神秘,但是对于已经达到力量巅峰的血月至尊军团长洛维安来说,他也只是一个稍微多些引起他注意的敌人而已。 而对于现今力量不足自己巅峰时期千分之一的洛维安,拥有着蓝光连击,当年他所拥有最强大技能的怪盗幻影,只意味着他的力量并不如同艾安或是梅赛德斯一样因黑魔法师的诅咒而丧失。现在他所面对的,是他平生以来所面对的最有威胁性的敌人。 他没有保留的余地,因为他需要守护自己残缺的誓言。 紫晶色的魔纹在洛维安毫无保留的输出下光芒大放,左臂的精气盾竟然有着向暗紫色幻化的趋势。 精气盾融化成一层紫色的纱衣,挡在了面前万千道蓝光之前。 精气盾骤然崩碎,洛维安把雪沫护在身后,憋下一口漾出了鲜血,马斯特玛精神力支援源源不尽地输入,洛维安清楚之极地看到了周围的环境。 这里是一间郊外普通的小木屋,空气中飘动着木头的清香,外面是一片干净的草场。 黑暗精气化为了他身后的一双翅翼,交叠,试图挡住幻影的第二次蓝光连击。 湛蓝色的能量切进了洛维安的身体,一股极度的冰寒渗进了他的血管,黑暗精气的流动近乎凝滞。 洛维安黄晶色的眼眸中露出一丝绝望,尽管这蓝光连击没有他曾经感受过的那样强大,但也相差不多。雪沫已经吓傻了,瘫坐在洛维安的身后不敢动弹。 他只来得及抽出仿末日权杖,按着自己仍旧没有忘记的对力量的理解,顺着蓝光连击的缝隙,闪出了第一道血月斩。 蓝光连击的能量凶狠地撕扯着他的身体,洛维安冷静地判断用不了三秒钟,自己的伤势就会致命。所以他的机会只有这三秒。 马斯特玛没有出声,小爪子继续按在洛维安的眉心,现在融聚了曾经的四个晶核的高阶魔族和他自己的精神力是唯一可以勉强和五级强者幻影抗衡的东西。 蓝光连击不是一种纯粹的物理攻击,强大的精神冲击同时在急速消耗着洛维安和马斯特玛联合起来所剩不多的精神力。衣衫破碎,蓝光在洛维安的身体上划出一道道细微却极深的伤口,血花飞溅,洛维安迎着蓝光,跳上空中。 精神力收敛,黑暗精气最后保护着身后的雪沫,洛维安做出了一个蜷缩的姿势,一个模糊不清的恶魔头像在他身后的蓝光中隐隐显现。 蓝光连击不知为什么,慢了下来。 洛维安没有机会思考,他的声音与精神力同步,震荡、凝聚、破碎。 “——哗——”一个超出听力极限的声音在一瞬间掩盖了汹涌的蓝光,顺着蓝光间唯一的几道缝隙,穿进了蓝光的源头。 鬼泣。第三军军团长洛维安最可怕的技能,当年就连阿卡伊勒顶级魔法师的强横,也无法正面抵挡鬼泣无所不在的精神冲击。 木屋微微震荡着,在空气中引起的淡白色光芒分出一道缝隙,恰巧没有经过雪沫。(未完待续。) 第七章第二十卷 蓝光停止了。 木屋仍旧如同曾经的一样,只不过从魔导师罗伊纳家中复制的光影幻术魔法消失了。 洛维安摔在地上,昏迷不醒,马斯特玛精神衰竭,趴在洛维安脑袋上虚弱地喘着气。 马斯特玛倔强地支起脑袋,雪沫惊叫一声,扑过去—— “爸爸!——” “他没事的。”隐藏在阴影和蓝光之中的幻影的脸颊仍旧掩盖在他饰以羽毛的帽檐里,他的声音清澈悦耳,年轻的声音中却有着老者的沧桑与无奈,“世界需要他这柄利刃。” 雪沫才听不懂这些,她只知道面前的那个家伙伤到了他的父亲,她愤怒地把棒棒糖棍扔向了面前的幻影,小木棍撞在了幻影华丽的披风上,粘住了。 躺在地上的洛维安面色惨白,紧紧地抿着嘴,但是还在呼吸。 一条条细细的紫色血线从他裸露的苍白皮肤上缓缓浮现,雪沫吓得哭了起来——“别哭了。” 雪沫一愣,看见了自己父亲肩膀上那只可爱的带着蓝色翅膀的小猫用一只小爪子按在了她的眉心,毛茸茸的。 “你你你……”雪沫抹了抹脸上的泪珠,“你是谁……” 马斯特玛温柔地拍拍雪沫深蓝色的头发,看着面前的幻影,用精神波动说道。 “你来此有何目的。” 一直沉默不语的幻影动了动衣衫:“我一直仰慕布拉迪缪恩军团长的刚烈,今日有得一睹,了了我的夙愿。” “你真是一个有着奇怪逻辑的人类,幻影。”马斯特玛虚弱地嘲讽道,“你知道我和他的关系,还要当着我的面这样做。” 幻影没有回答,过了半晌,他缓缓说道,对着面前的马斯特玛和坐在地上抹着眼睛的雪沫。昏迷的洛维安身上细微的血口已经凝固了。 “既然我们都有着一个目标,那么我们虽然不是朋友,但也不是敌人。也许希纳斯只是想用阻止黑魔法师复活的那面旗帜联合奥西利亚,延迟那人类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注定发生的战争,但是我希望她知道,她不要忘记黑魔法师曾经给奥西利亚带来的巨大灾难。事实比我们想象得严重得多——也许一百年、二百年,也许仅仅是十年、三年,这个世界的巨大变动就会到来。未来已经被掩盖,被无尽的黑暗所遮蔽。在等待这个时间的到来之前,我们需要做好准备。” 幻影缓缓的声音响起,空灵玄妙,如同从史书中的古老符号中传出的声音,雪沫呆呆地听着幻影,马斯特玛眉头紧锁,思考着幻影的话。 “这把这些话带给天空中的那个女孩吧。” “等一下!”马斯特玛突然传出一阵精神波动,叫住了正要离开的幻影,“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空气中荡漾起一圈幽幽的哀伤,“你知道的,第三军副长官阁下。” 幻影转过身,就在这一刹那,看似脆弱实则被幻影的魔法强化的木屋轰然炸碎。 马斯特玛闪电般掠到雪沫的头顶,虚弱的精神力在她四周部下一层结界。 十名身着亮银色铠甲的骑士手持十字剑,围成一圈,指向他们。 灿烂的金光荡起汹涌的光元素,向他们所在涌去。但是就在光元素冲击黑暗体质的她和洛维安、雪沫之前,咆哮的光元素凭空消失了。 十名覆面的骑士收回十字剑,架起了马鞍上挂着的十字骑枪。 “停!”一个清朗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铿锵声响起。 骑士们如同被定格一般,冲锋的动作停了下来。他们身下的白马一声不嘶,如同骑士们一般定在了周围的空气中。 气氛有些微妙。 一阵策马上前的声音,一个骑士用手中的剑柄敲掉了覆面甲,露出了一张英武刚毅的面孔。 “请问可是幻影阁下?”金发飘扬的光骑士在沉默的部下之中朗声说道。 幻影帽檐下的目光定在了为首金发骑士的脸上。 “你是……莱德尼斯?” 金发骑士表情一凛,在马上行了一个无比标准的骑士礼。 “我是圣皇天鹅骑士光之骑士团团长米哈尔.莱德尼斯。我的先祖帕琳.莱德尼斯是您当年的战友。” “那好,米哈尔。”幻影轻轻说道,“就承蒙你的先祖对我的一份托付吧——请把他们几个带到希纳斯陛下那里,她和卢比斯坦会知道如何对待他们。” 米哈尔一愣,刚要询问,幻影就已然化为无数卡牌,消失在了圣皇骑士们面前的空气中。洛维安是被光元素刺痛而醒来的。 他用力睁开眼睛,感觉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宽敞的床上,天花板是雕琢着金色雀鹰的大理石。 脖子酸痛得很,他没有立刻尝试向两边看去,手指触摸到的是细腻的丝绸床单,盖着的被子上用极细的金线绣出了天空所有星座的图案,缠绕着金色和水蓝色。 洛维安立刻确信,自己自从出生以来,从来都没有躺在这样华贵的床上,盖着如此富有艺术气息的被单。 他竭力忍住骨骼的酸痛,检查着自己被幻影蓝光连击击伤的创口。令他惊异的是,自己全身并没有明显的伤痕,经脉血管都保持着完美的运行状态,只不过黑暗精气仍旧空虚,两个晶核全力运转,为全身的肌肉骨骼提供着精气的支援。 大脑是精神力透支之后常见的头痛和恶心,自己压抑住这些负面的感觉,慢慢坐起身。 这是一间庞大的房间,门角摆放着充满着五百年前时期艺术风格的花瓶,房间墙壁上粘着紫金色饰以各种蔷薇花纹的墙纸,一盏明亮的水晶吊灯悬在他的头顶,魔法正在源源不断地让其发出柔和的白光。令洛维安感到惊讶的是,这一魔法吊灯上所刻画的发光魔法阵是如此精密,以至于所有的魔法能量几乎用化为了光能,只有极少的魔力以波动的方式浪费出来。 富丽却不奢华。这是洛维安对这房间的第一印象。 四柱床边是一个小小的写字台,沉重的紫檀木木料没有刻意的雕花,完全凭借其古老和典雅征服了这间华丽的空间。暗金色的地毯散发着清爽的薄荷气息,令他的头痛欲裂和反胃感觉迅速减轻。 他穿着一身一尘不染的白色长袍,他缓缓坐在床沿上,就在这时,那扇用一整块水晶磨砂雕琢的房门打开了,一个蓝影先冲了过来。 “洛维!”马斯特玛跳到了洛维安的肩上,惊异于他完美的恢复,“你……你没事了?” “我还没这么好过呢。”洛维安看见马斯特玛,心中总算松了口气,“雪沫呢?这是哪里啊?” “雪沫在外面等你呢,刚才哭的可伤心呢——你还猜不到吗,这里是皇宫!” “皇宫?”洛维安的精神还有些恍惚,“谁的皇宫?” “是我的。” 洛维安从未感受过如此轻柔舒缓,却透着无比纯净光明气息的声音,仿佛是朝阳撒给大地的第一缕光线所映在雪峰积雪之上洁白的反光—— 海浪一般的金发披散,光一般的纯洁发丝将将一沾华美的地毯。额间一环简约精致的头箍,蓝金色的钻石轻巧地点缀在鬓角淡金色的长发上,如同金色麦浪之中一眼澄澈的深泉。幻化着星空万千斑斓光芒的双眼透明而纯净,被月神赐福的五官跳脱、优雅而仍旧充满天真,却不曾失去皇者的威严与智慧。 这不是精灵王风华绝代五百年的美丽,而是世代传承于血脉,天地间最强大也肩负着最重大责任的个体生命。 被缀以奥西利亚之名,传承皇位于大地与时间之主,世界秩序的守护者,任何一个时代的最强者,大陆的主人—— 希纳斯.罗兰.奥西利亚。 圣地之主青绿色和嫩黄色点缀的长袍滑过柔软的地毯,如同水晶一般晶莹,丝绸一般洁白的手指轻轻放在了洛维安的身边。 尽管身为魔族,尽管自己曾经亲手毁灭过圣地,尽管自己的概念里,圣皇是魔族绝对的敌人—— ——但是作为世界的信仰,无数绝望中最后的希望,洛维安看见圣皇希纳斯的那一瞬,他仍旧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的目光,起身微微躬身,脱口而出: “陛下——” 一瞬间,洛维安看见的仿佛是五百年前那位在绝望中点燃自己生命的圣皇艾丽娅,她超绝的力量如同她婉约之至却不得不走向血与火的战场时,那种极端矛盾所爆发出的美丽——那一幕会使曾经、现在和未来的任何一副大师的名画黯然失色。 尽管曾为敌手,但洛维安从来不能抹去身为圣皇敌人的无力感和羞耻感。 “真没想到连您也能见到,洛维安.布拉迪缪恩军团长阁下。”希纳斯微笑道,空气中仿佛飘来了一阵风铃鸟的鸣叫,“阁下先请坐,这是以我人类希纳斯,在家里的请求,不是圣皇希纳斯。” 洛维安并不感觉到自己的身份被识破有什么不安,因为似乎在她的注视下,自己的一切秘密都无所遁形。 他拘谨地做到了床边,希纳斯坐在写字台前的椅子上。 “其实我也是偷偷跑出来的,因为见您这样一个理由,我就可以暂时脱开圣皇的身份,不去对付那些各地贵族们无休止的应酬和枯燥的外交礼仪。”少女轻轻笑着说。 洛维安内心仍旧处于震惊之中,马斯特玛安静地呆在他的肩膀上。 “想必您不是别人那样,需要一大片没有营养的套话之后才切入主题。当然,如果您想领略圣地暖台的盛世荷花,竹水林清幽的山雾,汇翔对味觉和视觉的完美理解,我当然不吝惜自己对圣地的了解。” 由圣皇介绍圣地的各处名胜,洛维安自己根本不知道这是一个多么大的荣誉。随便换一个人来,恐怕自己的虚荣心已经将自己撑爆了。 “那多谢陛下了。”身为曾经的血雨至尊,对与人沟通交流方面必须了解一些,“不过在下确为陛下所述,不愿意在无意义的话题上浪费无论何时都宝贵的时间。” 希纳斯笑着说:“那真是太好了……啊,我有些太激动了吗?因为您的那位可爱的女儿还在等待,所以我就简要说明一下我们目前的局势了。” 希纳斯手指轻轻一动,一团极纯粹的光元素闪烁,在洛维安和希纳斯面前形成了一张精美的奥西利亚地图。 洛维安渐渐感觉到了希纳斯的意图。 “虽说这次大陆联盟会议的主题是有关黑魔法师复活的事情,但是谁心里都清楚,这位五百年前将世界逼入绝境的魔法师已经与他们无关。大局观各位并不是缺乏,而是在面对自己的利益时,很难摆脱人性中的短视。 “已经成为帝国毒瘤的大地圣教早已失去了曾经的厚重与坚忍,对奥西利亚至尊的觊觎已玷污了圣教被大地之主艾琳赐福的圣光。盘踞在大陆南侧的大地神殿拥兵近百万,时刻威胁着我南方诸行省的安全和奥西利亚完整与和平。这次大陆会议,我只是希望能够通过我自己的努力,延缓这两个被万千种族所信仰的庞然大物之间的全面战争。” 希纳斯一边说着,面前的奥西利亚地图中颜色开始变换,南方仍旧名义上属于帝国的数十个行省染成了白色,而仍旧在帝国控制之下的行省幻化为金色。 两种颜色在南方对峙,互相偶有碰撞,迸出血红色的火星。 洛维安感受到了圣皇水蓝色的目光注视。 “所以陛下您希望我成为这两只巨兽之间的屏障?”洛维安音调有些冷硬,“我虽然承认您是奥西利亚之主,但是我目前还不是您的臣民。” 希纳斯面庞上的微笑不变,她缓缓前移一步,“我确实有此意。” 洛维安点点头,说道:“第一个,我希望魔族摆脱世代为人族奴隶的身份。” 希纳斯点点头:“我当然希望这样,不过由于那些外藩贵族势力强大,这种现状不会立刻改变,需要一段时间。如果有您个人的努力的话,我想这个时间一定会缩短。而且如果您做出些特别的举动的话,希纳斯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哦。”说着希纳斯俏皮地眨眨眼睛。 洛维安并不怀疑圣皇的信用,“第二,请您一定不要忽视黑魔法师复活的传闻。” 希纳斯脸上的微笑消失了,她庄重地说道:“这是先皇的遗志,我岂敢忘记。” “第三,若有其他黑魔法师军团长出现,请允许我过问并干涉。” “那是您的事情,”希纳斯恢复了微笑,“我们定然不会干涉。” 洛维安长长出了一口气。 希纳斯微笑道:“米纳尔森林正是两方势力交接之处,以您曾经第三军军团长的魄力,想必能够解决这一问题。甚至您若在解放的魔族中自立为王,在两者之间成立一个缓冲的魔族国家,奥西利亚愿以国礼相待。” 洛维安淡淡笑道:“我并不担心来自于陛下的阻力。” 希纳斯站起身,为这一谈话做了总结:“世界需要您这柄利刃。” 圣皇拖曳着金绿色的长袍后摆,荡漾起一圈温和馥郁的醇香,门在圣皇面前自动打开了,这时,希纳斯转过身: “布拉迪缪恩先生,如果您信任我的话,我可以帮您解除马斯特玛.琳赛小姐身上的诅咒。” 一直保持着谨慎风度的洛维安当即就发现自己从床上跳了起来,他忽然发现当今唯一能远远超越阿卡伊勒实力的人,除了那位踪迹莫测的幻影,就是这位希纳斯陛下了。 马斯特玛轻轻地“喵”了一声,紧紧抓住洛维安的衣领。 “您……您说的是真的?” 希纳斯水蓝色的眼眸中闪烁着万千流离的光彩,瞬间扫过了马斯特玛周身复杂的法阵。 “因为永生卷轴的力量,这一诅咒比当初施咒的力量更强,以我自己的能力,这需要一段时间去完全清除。不过对于等待了五百年的洛维安阁下来说,这一点时间您等得起吧!”位于圣地之上的皇宫闪烁着自然而迷离的光彩。 雪沫瞪着大大的眼睛,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圣地的建筑外部风格并不华丽,多以精美的金属浮雕彰显着皇家气势。人文风格和厚重的历史积淀才是皇家园林的风格。 马斯特玛被圣皇带到了她个人的休息室,虽然洛维安心中有些不安,但是鉴于希纳斯并没有流露出什么对这位曾经的军团长不信任的举动,而且刚刚做完一笔洛维安平生最大交易的他最终决定信任这位大陆之主一次。 现在他和雪沫就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圣地的贵客,自由地出入于这一片富丽堂皇的空间之中。站在皇宫边缘的围栏上,可以从几百米的高空中俯瞰圣地之城夜晚璀璨斑斓的灯光。 洛维安和嘴里含着棒棒冰的雪沫坐在骑士团训练场边的一条长椅上,时而有着几位来自于外省的显赫大员前去希望能够觐见陛下,在经过他们时留下了几道惊疑的目光。 身后是圣皇骑士光之骑士团正在操练的景象。 那是一队充斥着强大光明元素和灵魂力量的骑士,骑枪和臂铠闪烁着纯金色的光辉,坚定的意志赋予他们强大的灵魂力量,充盈的光属性斗气与灵魂力量相互叠加,带给了他们天下第一骑士团的威名。 光之骑士团,是圣皇骑士团中最耀眼的一部分,却绝不是圣皇骑士团的全部…… “爸爸,猫猫什么时候回来啊?”雪沫已经看习惯了洛维安肩膀上那只长着翅膀的小猫。(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二十一章 洛维安注视着场地内的一位闪耀着金色斗气的骑士被一名骑士长从马上挑飞,重重地摔在尘土飞扬的地面上,“回来的时候,你可要有心里准备。” 雪沫立刻不满地嘟哝起来,这个问题也不是她第一次问,每次洛维安的回答都是这样,这让雪沫鼓胀的好奇心怎么都得不到满足。 “那个冒蓝光的坏家伙还会出现吗?”雪沫想起当初打得洛维安措手不及的幻影,就担心得很。 “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洛维安摇摇头,回忆着记忆中有关幻影的那些细节,但是很遗憾的他没有找到什么。 这时他注意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雪沫正在努力地从怀中抽出一张写满东西的纸条。 “爸爸,我想好我的魔族名字了。”雪沫仔细地从被画满的纸条里找到那个研究好的名字,“瑟米雷娅。” “蓝色满月?”洛维安立刻听出了这个名字中在魔族古语中的含义,“很好听,你确定就用这个了吗?” 雪沫点点头,然后开始一遍遍地在纸上练习这个名字的签名。 他所处的环境和谐地令他难以相信,正当他沉浸在这种前所未有的和谐感中时,一团致密的光元素开始接近,他站起身,一名金发的骑士踏着金属声音的脚步声,来到了他的身边。 洛维安眼角一挑,这名年轻的骑士给他的感觉就如同当天所见的精灵王族赫利娜一样,在他的感觉中就如一团金色无法锁定的光团。当然,他的感觉与希纳斯那样如同面前平静大洋一般深不可测还是不同的。 在他身后,跟随着随同他前去的墨兰骑士团小队长塔尔科。 “你好,我们的客人。”米哈尔.莱德尼斯点头致意,“我是光之骑士团团长米哈尔.莱德尼斯。” 洛维安回礼:“不知骑士长阁下见我为何啊?” 塔尔科在身后讪讪地躲着洛维安的眼神。 米哈尔正色道:“是关于您的弟子弗兰奈.温廷顿的事情。” 洛维安顿时明白了米哈尔的意思:“请问骑士长是关于人偶师的事情吗?” 这件事情洛维安并不疑惑,因为他非常肯定,弗朗西斯就算天赋再好,在真正成长之前也不可能逃脱圣地的追查。看来圣地没有把弗朗西斯塞进宫殿角落的垃圾箱里,算得上很给弗朗西斯面子了。 米哈尔英俊阳光的面孔露出一种疑惑:“您知道我来此行的目的?” 洛维安礼貌地笑了笑:“塔尔科,看来是你把弗朗西斯的事情告诉了我们的米哈尔骑士长了?” 塔尔科尴尬地抓抓脑袋:“我只是想了解你用的是什么武技。” 那么米哈尔出现在这个场合干什么?米哈尔没有理由不知道弗兰奈就是弗朗西斯,而且黑暗精气的修炼要求太高,能够拥有修习黑暗精气天赋的人类屈指可数。米哈尔看来他的目的是—— 米哈尔踏着带着金属铿锵声音的步子转身,雪沫一脸好奇地望着他布满神秘复杂魔纹的铠甲。塔尔科几步溜到洛维安的身边,悄声对他说:“米哈尔大人的意思是说你能不能将黑暗精气的要义交流一下,他希望能够普及简化版的黑暗精气术。” 洛维安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 在魔族的观念里,交流学习是一种重要的文化传承方式,而不像是人类将珍贵的武技死死把手在自己的脑子里面,生怕他人学去。若是人类能有这种成熟的交流观念,当初也就不会有魔族的反扑了。 其实洛维安心中想得更多的是罗伊纳魔导师关于光明治愈术的课题,在那些烂熟于心的黑暗精气基本上没有了改进的余地时,拥有一门相当有效的自救手段无疑是增强自身的一大方法。 光明治愈术对于外伤诸如肌肉损伤和骨折相当有效,在战场上是一种最有效的急救手段。而黑暗治愈术在于温养慢性损伤,如经脉破损导致的斗气下降甚至消失,或是脑部受创导致的精神力无法集中等慢性问题。五百年前魔族溃败之后,黑暗治愈术几乎全部湮灭在了战火之中,导致了现今完整治愈术的缺失和更加恶劣的人类普遍对黑暗元素的厌恶。 的确,在过去的时间里,洛维安经常习惯性地用黑暗治愈术轻微地改造着弗朗西斯的经脉和精神空间,以使他更好地适应黑暗精气的修炼过程。那段身为人偶师的弗朗西斯,在圣地看来,只不过是一个志得意满的孩子罢了,但是一旦当他体内开始衍生出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黑暗精气的时候,将黑暗精气普及到虽然个体实力强大但是数目太少的圣皇骑士团中,是对这天下第一骑士团的巨大补充。 米哈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方向是圣地北侧的巨大露天会场,在他铿锵的脚步声一边,是两位身着全身覆面重甲的闪烁光元素的圣皇骑士。 与米哈尔的部下相比,这位光之骑士长的铠甲要显得柔软单薄得多,但是他铠甲上繁复细密的魔纹和在他周身氤氲着闪电能量的空气说明这件铠甲有着远超身边两位魁梧骑士的重甲。 “两个叠加的光元素增强法阵在他的肩膀上……四个电属性的速度增幅法阵……也许在这一层下面还有着元素汇聚的魔法阵……“雪沫小声地嘟囔道。 洛维安明白这个被精灵养大的魔族女孩因为在武技和魔法都没有什么天赋,只能在精灵族的袖珍图书馆书海里游泳,给了她远超同龄人的知识储备。认识这几个并不太难以辨认的魔法阵,并不出乎他的意料。 而对于米哈尔和塔尔科来说,这就让他们惊讶不已。在他们的认知中,只有魔法师才会认识这些只能起着辅助作用的魔法阵。 米哈尔更加惊讶,他的实力所给他的眼光足以看透这个魔族少女的伪装,精通灵魂力量的他能够轻易透视雪沫不同于人类的灵魂本源。作为一个魔族竟然能够有着修炼魔法的机会,这让他对当今魔族的局势和己方对魔族的控制力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当然,这里不含着友好。 米哈尔简单的心神变化就影响了周围魔法元素的震动,洛维安捕捉到了带着礼貌笑容的米哈尔内心深处对于雪沫的敌视。曾经的军团长能够用灵魂力量掩盖自己的灵魂本源,阻挡米哈尔的透视,但是雪沫这个只能算是一个最普通的魔族少女的她在米哈尔的注视下却无法隐藏掩饰。洛维安在惊讶现今仍旧存在的对魔族的敌视竟然如此普遍的同时也给自己对人类的戒备再次上升了一个等级。 他不动声色地将雪沫往他身边拉了拉,友好地问道:“请问骑士长想把我们带到那里去呢?” 与此同时,一个简单的元素震动将声音穿进了雪沫的耳朵里。 “从现在开始,二十四小时不得离开我的视线。” 雪沫吓了一大跳,不过在洛维安略微发冷的目光下,她只能乖乖点点头。 “我们今天有一个出乎意料的来访者,”米哈尔不知为何并没有对塔尔科的解释做出任何解释,他只是看似轻松地站在洛维安和雪沫身边,“一个来自阿里安特,自称是希拉的特使质疑陛下的血统,请求在这个庄重的公共回忆场合提出诘问。虽然是一件滑稽的事情,但是陛下确实有着会她一面的雅兴呢。” 洛维安心中一震。 希拉——阿里安特——除了那位第二军军团长,还能是谁? 洛维安冷哼一声,希拉在军团长中也是一个异数,怪异的审美观和令普通人毛骨悚然的爱好给了她一个妖异诡谲的名声。就算是常年在一线,与鲜血和死亡同呼吸的洛维安军团长,也不可能与这位日夜与骸骨同眠的女人有着什么稍稍超过同事关系的关系。也正因为如此,希拉并不像是阿卡伊勒那样让洛维安感到厌恶。毕竟这位实力甚至超过他的顶级死灵法师有着对自己亡灵军团超乎寻常的控制力,在黑暗军团成立之初立下过赫赫战功,而且在最后也没有参与进对魔族平民的剿杀。 这位早就已经通过匪夷所思的死灵魔法和黑魔法师本人的力量获得永恒的美貌和生命的军团长出现在这个场合,至少没有让这位希拉当年的同事感到非常惊讶。让他惊讶的是,希拉这个名字竟然没有引起米哈尔对曾经军团长希拉的联想,难道这位骑士长历史成绩没有及格吗? 怀着这样的疑惑,洛维安没有果断地说出这个希拉就是当年的第三军军团长。事实几乎已经很明显了,那些关于军团长希拉的信息恐怕已经随着时间化为了书虫的食物。 洛维安点点头,样子看来对此事并不在意。事实上,他有些暗暗希望希拉能够注意到这位当年的同事,不过当他想到自己已经落魄到了如此境地,他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会场早已人声鼎沸。 希纳斯端庄地坐在会场的最东的大理石王座上,娇小的身躯微微悬浮在精金和白色大理石纹路互相交错的椅座之上,绝美的圣皇淡淡的微笑使在她头顶正上方的太阳都黯然失色。 在王座之后是几十米高的长长金绿色皇旗,同样大理石和青铜纹路镶嵌而成的数百座椅上,是互相激烈争辩着的各方势力代表。他们的座椅上悬挂着象征他所代表地区的旗帜。金红色华丽花纹的地毯铺在每人的脚下,粉色的樱花花瓣在天空中舞动着,缓缓地落在那片柔软的地毯之上。 雪沫立刻被这浩大壮观的景象镇住了,过了好长一会儿她才大声叽叽喳喳了起来,带着精灵语腔调的魔族语被争吵声掩盖了下去。 雪沫立刻向着会场一边悬挂着齿轮旗帜的埃德尔斯坦议席招手,艰难地坐在椅子上的丁坎最先看到了她,不过他的呼喊显然淹没在了一阵如潮的掌声中了。来自一个不知道什么名字行省的老者高亢的口号显然引起了周围许多人的共鸣和叫好。 米哈尔向洛维安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笑意,然后金光一闪,他就瞬间消失在了原来的位置之上。引起了雪沫的一声惊叫和塔尔科由衷羡慕钦佩的眼神,洛维安吹吹头发,一个在光元素上有着如此造诣的骑士不可能连最简单的短距离瞬间移动都无法掌握。 吉格蒙特和贝尔以及那位书记官并排坐在埃德尔斯坦的席位上。今天吉格蒙特带上了她在反抗者地下总部那里的黑色眼罩和高帽,贝尔则是一身简练英气的猎装。他同样注意到弗朗西斯瑟缩在几个人的阴影里,手里攥着一个不大的玩偶,头已经掉了。 弗朗西斯的老师立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看上去沮丧至极的弗朗西斯没有嚎啕大哭,洛维安还是觉得这个小家伙有着可取之处的…… 埃德尔斯坦的议席与其他人都有着一段距离,在他们的那个位置,总是氤氲着一片反常的安静。 保持着尽可能不引人注意的姿势,一身黑衣的洛维安和同样打扮的雪沫钻进了人群,来到了埃德尔斯坦的议席旁边。吉格蒙特礼貌地大大招呼,贝尔神情严肃,捏着自己手中的几张文件。 “圣地同意了我们扩招的提议……同时答应派遣一支骑士团中队保障我们与黑色之翼停火线附近居民的安全……”贝尔一上来就说到,“总之,尽管他们曾经的背叛让我们十分失望,但是希纳斯陛下对我们的破冰之旅的努力还是很有信心。” 洛维安对这些事情并不在意,他敷衍了几句,坐在了弗朗西斯身边,雪沫立刻开始追究丁坎数不清的罪过。 弗朗西斯面色阴沉,看上去非常不像这个年龄的孩子。 “又是那两个当初坏我大事的人。”弗朗西斯恨恨地说道,“我的最后一个战斗玩偶……也坏了……可恶!” 洛维安淡淡地说道:“那你从今以后便不是人偶师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点点头,显然他也是这样认为的。 现在的弗朗西斯正在向一个新的阶段蜕变,洛维安便没有打搅他,把自己的目光转向了会场。 几个行省代表正在慷慨激昂地陈辞,洛维安对这些趁着大陆会议向政治利益挂钩的代表们不感冒,所以他开始了对议席上的人物的无聊扫视。 他现在都不知道希纳斯为什么通过米哈尔邀请他参加这个对于他来说毫无意义的会议,将这些时间用在修炼上显然更加实用。 半眯着眼睛扫过前方的议席,他看见了那位在五百年间唯一入世的王族精灵赫利娜。那柄比她身高高一半的长弓立在她的身边,显得异常不和谐。精灵王梅赛德斯坐在赫利娜身后的阴影里,双弩枪并不在她的手边。他们身后是几个看上去很无聊的普通精灵,从他们无所事事的表情上来看,这些精灵似乎对族里存在着一支王族了然无知。 长得永远是一件艺术品的精灵们自然引起了周围大多数人类的关注,不过显然赫利娜这位活了至少一千年的精灵在维多利亚岛上有着崇高的声望,望向她的目光中崇敬远远比爱慕多得多。不过这并不能掩饰更多的人对那些看上去清纯得一塌糊涂的小精灵们充满占有欲的注视。 魔族的审美观使洛维安只能勉强理解这些,在他的概念里,脸上没有几条优美的魔纹显然就像是蜗牛没有外壳一样令他感到不适。 会议场非常默契地安静了下来,洛维安眉毛一挑,一股似乎是圣洁的光明气息涌进了会场。 希纳斯身边那几个一直坐在阴影中的人立刻站了起来。 站在圣皇陛下最前面的是一身轻甲的光之骑士团骑士长米哈尔。此刻的他左手按在了剑柄上,面色严肃。 在他身边的另一个人是带着船形帽的人物,他看上去年龄更大一些,表情没有米哈尔那么拘谨。手腕上扣着一双拳套,精纯的水元素氤氲在他的四周。这一位是风暴骑士团骑士长胡克。 在最前面的两个人身后是两团紧挨着的红光和绿光,浓烈的火元素和风元素掩盖了两个人具体的形状。 洛维安注意到了希纳斯左右的那两个人,这让他的目光聚焦起来。 他们根本没有散发出任何实质性的元素波动,实际上他们就似乎是普通人一般,仅仅是站在希纳斯的身边。 但是希纳斯也没有任何的元素波动,只有刻意在她身边感觉的时候,才能发现周围的那一片汪洋大海。 “卢比斯坦……”洛维安想起了当年圣皇艾丽娅身边那位拥有着可怕精神力量,外表却像是一个文官一样的绝顶强者。 显然这一支并没有在乱离中断绝,卢比斯坦家族世代继承着的智慧、精神力和预言能力正在那一人身上得到体现。 银蓝色的披肩长发,一身古典风格的华贵长袍,卢比斯坦家族的继承人正在用透过单片眼镜的极端锐利的目光注视着来访者。 如果米哈尔代表着圣皇骑士团令人尊敬景仰的形象,那么暗之骑士团骑士长伊尔卡特就是代表着令世人为之胆寒的骑士团的黑暗利刃。(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二十二章 伊尔卡特黑金色的长袍掩盖住了他的每一寸肌肤,甚至他的脸庞都被一张印着诡谲花纹的面具所掩盖,众人的目光只敢对这位象征着威胁与死亡的骑士长留下匆匆一瞥。 但是即使神秘如伊尔卡特,也不如正在缓缓入场的那个女人更能带给洛维安紧绷的感觉。 此刻他已完全确认,进场的那个女人就是当年的第二军军团长希拉。 圣洁的光元素掩盖了她本身的死亡气息,就连她曾经妖艳无比的艳红色波浪卷发都被掩盖成了金色。如果除去她眼神中那一抹冰冷与妩媚,她在气质上来说与希纳斯如出一辙。 巨大的露天会场安静了下来,希拉面带微笑地环视着四周,然后浅浅向前方了希纳斯鞠了一躬。 “尊敬的陛下,”希拉清澈的声音响彻会场,“想必您知道,我这位来自孤苦无依的阿里安特沙漠苦行者的来意。 “作为奥西利亚大陆的至强者和精神领袖,我绝无意篡夺您的权威,也无意对您的身份做出任何质疑。但是就如先哲所说‘强者在自认为掌控命运的同时,仍旧被命运掌控’,我的来意,完全是由执掌命运的时间之主伦娜所阐明。” 米哈尔前踏一步,眼神中微有怒火闪烁:“我可否理解为,你所说的‘强者’即指陛下?” 希拉礼貌地微笑道:“除了陛下之外,当然也包括您在内的圣地以至于奥西利亚的诸位强者。” “说出你的来意,来访者。”忽然间,在希纳斯身边的那位冰蓝色长发的卢比斯坦家族继承人发话,他的声音就如他的发色一般冷冽,“我们对即使是不速的客人也保持尊敬,除非他显露出敌意。” 希拉向那位谋士一般的人微笑道:“真是让您见怪了,南哈特.卢比斯坦先生——我先想让大家确认一下,象征着圣皇权威的圣物是什么? “我想对历史稍有研究的学者们都会不含疑问地说出,象征至尊权威的权杖格洛伊,代表着圣皇力量的皇冠卡特利特,证明着圣皇血统的吊坠司卡亚。 “希纳斯陛下的力量毋庸置疑,她的权威也来自于万众的拥戴。但历史上,证明着圣皇一脉血统的生物司卡亚却消失在了历史中那段可歌可泣的黑暗年代。这不禁令很多人质疑,为何格洛伊和卡特利特仍旧笼罩在圣皇的光辉之中,而证明圣皇血统的司卡亚却消失了呢? “我本并不是一个对这些消息充满着好奇心的人,直到某一天,我亲自见到了流离在外数个世纪的司卡亚的真面目时,发现了圣地之主原来是在编造一个如此的谎言——” 米哈尔猛然向前一步:“放肆!——你如何证明你所说的一切就是真正的事实?按照你所说的无稽之谈,显然你想取代希纳斯陛下的权威,使自己觊觎大陆至尊的贪念得到满足?” 希拉淡然笑道:“我需要用什么证明自己呢?是自己不弱于希纳斯陛下的力量?还是真正的司卡亚在它主人手中所散发出的荣耀的光辉?” 说着,以希拉为核心,一股令人胆寒的庞大力量波动开始震颤,就强如米哈尔与身后的几位圣皇骑士长,都无法完全抵挡这一强大的元素振动。几十米外的议席上更是一片混乱,那些没有多少实力的代表们完全被这强大的力量波动震破了胆,顿时发出一阵瘆人的鬼哭狼嚎的声音。 贝尔和吉格蒙特也不住向后退去,丁坎和雪沫都躲到了洛维安的身后,反而是面色阴沉的弗朗西斯,同他的老师站在一侧,硬是没有倒退一步,洛维安赞赏地点点头。 早已熟知希拉力量波动模式的他自然可以通过精妙的力量控制,用最小的消耗达到最大的效果,他钻行在元素波动的缝隙之中,非常轻松地就让开了比他极限强大得多的力量。 而弗朗西斯没有他这样控制力,只是憋着一口气,竭力运行着全身的黑暗精气。在强大的力量压迫下,黑暗精气以全所未有的速度穿行在弗朗西斯的经脉之中,在带来剧痛的同时,无疑也是在开启着弗朗西斯存储更强大黑暗精气的空间。短短几十秒钟,他所取得的进步已经超过了他过往的数月。 压力骤然消失。此刻,笼罩在火元素与风元素中的那两位骑士长也变得清晰。一位是身着火红色长袍中的少女,火之骑士团骑士长奥兹和代表着风精灵的风之骑士长伊莉娜。 他们共五位骑士长组成一圈,护住了中心的希纳斯,而面色冰冷的南哈特站在了最前面,无形的精神火焰风暴席卷而出,却在希拉的面前化作虚无。 “冒犯了,各位。”希拉抿嘴笑道,信手抛出了那枚被称作司卡亚的吊坠,一颗淡红色的宝石轻飘飘地落在了希纳斯的面前。 一直带着淡然笑容的希纳斯终于在此刻露出了惊疑不定的表情,那颗宝石确实与史书中的记载别无二致。而此时,悬浮在希纳斯手心上的司卡亚光芒犹然黯淡。 “你如何证明你手中的司卡亚是真的?”南哈特冷声说道。 “那您如何证明我手里的司卡亚是假的?”希拉柔声道。 南哈特一时语塞。 希纳斯此时是符合她十几岁的年纪的惊慌表情,她身体向后倾着,想要躲开司卡亚给自己的视觉冲击——因为,在历史上奥西利亚圣皇一脉中,她是族谱中最模糊的一代圣皇。如果没有当年南哈特的坚持,那时的她根本无法相信自己拥有者奥西利亚最高贵的血统。 希拉再次朗声道:“大家是否可知,希纳斯陛下声称自己是先皇艾丽娅陛下的侄女?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希纳斯陛下确实有着身为至尊的资格,但是,除此之外……陛下,您是否能够说清楚您的父母双亲的身份,能否给出一份详尽的圣皇家谱而使天下信服?单单凭借着一句简单的‘侄女的后代’,就可以有作为格洛伊和卡特利特之主的资格了吗?” 这席话无疑戳到了希纳斯的痛处,她精致的脸颊退去了一丝血色,南哈特回头冷冰冰地说道:“陛下……希纳斯!你必须要坚定信念——” 议席一片混乱的嘈杂声被一声轻轻的叹息完全掩盖。 “再等等吧……” 洛维安瞳孔猛地一缩,这个声音的余音还未从他耳畔散去。 寂寞、伤感、无奈、疲惫……纷乱的情绪都被糅杂在了这几句清晰地响在每个人身边的话语。 他眼前立刻回显出了万千道蓝光,还有这蓝光切割着自己肌体时的剧痛……再往前,是那位最神秘的人族英雄,他与先皇艾丽娅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你可知司卡亚的用途?那只不过在的圣皇成人礼和婚礼上的一件礼器罢了,用七种颜色的彩钻雕琢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有你所说的那么神奇,神奇到能够辨认圣皇一脉的血统? “而且你知不知道,历代圣皇虽然长得都很漂亮,但是有一点,那就是历代圣皇身高都不高。你这么高挑的身材,就是最大的破绽——甚至掩盖在你圣洁气息下肮脏的死亡味道,相比较来说都不算什么。” 希拉脸上的掩盖在礼貌微笑下的得意洋洋消失了,她自然认得这个声音,她怨毒地厉声向天空吼道:“你在胡说八道的同时,好好找找自己的证据吧!谁究竟是圣地之主,此事已定,你已经回天乏术了!” “真的是这样吗?”这个疲倦孤寂的声音继续说道,“算了……” 在站在最前方的南哈特、米哈尔与希拉之间的地方,凭空举起一股微型的风暴。白色的风浪中,隐约可见数张淡银色的卡牌。 风暴散去,站在希拉面前的是一个身材不高,全身掩盖在长袍和阴影中的人。知道这人身份的希纳斯和几位骑士长微微松了口气。 座位席前排的赫利娜和梅赛德斯惊讶地站起身,紧紧盯着这个突兀的来客。 “我是幻影,”他说道,“那个傻瓜一样的家伙交给了我司卡亚,就是担心会有你这样其实愚蠢到不可救药的东西在这种尴尬的时刻出来搅局。” 说罢,未等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希拉做出什么表示,幻影的长袍凭空飞散,露出了他那身始终不变的华丽贵族礼服,而他的脸庞,依旧掩盖在一片阴影中。 红、白、青、蓝、紫,五色卡牌在他头顶炸散,幻影的脚下陡然从旋转着的卡牌法阵中激射出无数光影组成的玫瑰花瓣。一张实体卡牌被幻影捏在手中,轻轻一摇,随着卡牌的飞射,回到希拉手中的假司卡亚应声破碎,化为点点红芒。 希拉惊叫一声,眼眸中的天蓝色隐约有着黄色浮现。 卡牌再次浮现,瞬间在幻影手中凝聚成一把绿光凝聚而成的长弓,锋锐至极的元素波动锁定着面前的希拉,绿光弓弦上的金色箭矢无疑能够穿透一切防御。 “你的独角戏还要演到什么时候,希拉……军团长阁下?”幻影略带讥讽的声音响起。 愈发强大的气息正在逐步撕开希拉的伪装,她已经感觉到,数千圣皇骑士团精锐以及守护皇室的诸多强者正在急速赶来。 “到底没有算到你——功亏一篑!”希拉阴冷的声音似乎从九幽深渊响起,圣洁的光芒凭空消失,浓稠的死亡气息和黑暗元素遮挡住了众人的视线。片刻之后,那名五百年前的第二军军团长终于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洛维安确实在一瞬间有着打一个招呼的冲动,但是与这位力量没有什么损伤的同事相比,他实在是太过于凄惨。 传统的阿里安特服饰更加突显出希拉那妖娆魅惑的气质,笼罩在正午的阳光之中,她仍旧显得在阴影中一般黑暗。不过即使如此,面对面前幻影的箭矢和已经围拢的圣地骑士时,她仍旧紧攥着手中的权杖,缓缓顿地。 米哈尔和伊尔卡特同时挥手,金、蓝、红、绿、黑五色骑士同时向中央的希拉突刺。与此同时,胡克、奥兹和伊莉娜周围的元素也开始急剧汇拢。 金色的斗气拧成一股,如同一柄巨大的重剑刺向与之相比分外渺小的希拉,蓝衣的骑士们抖出万千道冰蓝色的利刃,向中心席卷而去。在最外围,是随时接替第一波攻击的赤红烈焰和金绿色剑刃。伊尔卡特属下的黑暗骑士最为神秘,那些影影绰绰的黑影直接消失在那一片巨大的彩色光团中。 低沉和尖锐的巨大声音笼罩着会场,如此巨大的声势无意在在场绝大多数代表们的记忆中绝无仅有。阵阵尖叫,伴随着近千人混乱向出口拥挤的人流。 致密的元素光团掩盖了洛维安的一切感知,但是他绝不会相信,希拉会在一群这样的围攻中轻易受创。 一秒钟后,元素光团倒卷而出。 拥挤的人流立刻变得更加慌张,如此致密的能量如果爆炸,将会造成毁灭的结果。此种声势,就算是抵不上顶级魔法师的限制禁咒魔法,也相差不多了。 眼看着元素光团急剧膨胀,离光团最近的圣皇骑士们面露绝望的时候,一声“啵”的轻响,一切都静止了。 喧闹声、惊叫声、恐惧至极的凄厉声音,在这一刹那都平息下来。 恢复往日高雅风度的希纳斯站在自己的王座之前,推开南哈特,指尖闪烁着一点微小,却极为灼目的光芒。元素光团就因为这一点限制,而无法爆发。 洛维安此刻却冷静地发现,在圣皇出手的一瞬间,她并不如印象中那位先皇艾丽娅那样强大。至少那一瞬间,他看见的希纳斯是一片海洋,但海洋的一大部分却被混乱的雷暴所笼罩。而记忆中的艾丽娅,却是在视线之中,无际的一片平静的海面。显然,虽然两人的力量总量相差无几,但是这位更加年轻的圣皇,却难以向先皇那样调动全部的力量。不过即使是这一小部分,对现在的洛维安来说也是遥不可及。 希纳斯的指尖光芒渐渐暗淡,元素光团随之淡化,希拉的身影勉强可以辨认。 这一次是强大的黑暗元素的凝聚,这一次的凝聚声势比骑士团数千人的合击弱小得多,但是却带着一种难以理解的尖锐穿透力。 希纳斯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叫,白皙晶莹的指尖光芒不见,沁出了一颗小小的血珠。 “轰隆隆……” 紫黑色的巨雷当空响起,在希拉上方的那一小片天空,顿时也化为了黑色。剩余的元素光团无限制地飞溅,冲开了离它最近的几十位骑士,又摧毁了最近的坐席。 希拉悬浮在半空中,手中黑暗权杖凝聚着纯粹的死亡气息。数百巨大的暗灰色可怖骷髅头骨盘踞在她的四周。用死亡衬托的美丽竟然有着一种诡异的诗境。 面对这样的敌人,她无心恋战,手中法杖向下,并未施展魔法。 “我本以为,这一会议将给我们带来头痛的难题,但是实际上,你们这一群愚蠢的人却将这大好机会变异成了个人利益的分赃大会。五百年前,你们就输在了这一点,而事实证明,你们的劣性已经根植在了你们的血统之中。 “希纳斯,你最好在你完全掌控自己的血脉力量之前认清楚现在的局势。就算是你,作为圣皇的你,难道也无法意识到你所做的愚蠢举动吗?打着对抗黑魔法师的幌子,实质上是另一个意义上对大陆利益的瓜分分配——算了,就算是提醒你到这个程度,也永远会有短视的愚者遮挡住你美丽的眼睛。奥西利亚,终将从你的姓氏中淡去,取而代之的,则是指导者大人用力量铸造阶层,简洁而又高效的社会。 “这是你的宿命,希纳斯,和在场所有打算负隅顽抗,不识大体的人。” 希拉留下一长串嘲讽的长笑,一个魔法阵凭空在她周围产生,随着一阵狂暴的黑暗元素风暴,天空恢复了曾经的湛蓝,却失去了温暖。 隐藏在阴影之中的幻影,自始至终,都未出手。席卷的元素风暴在他面前,总是消散而去。 会场死一般的寂静。 南哈特转过身,看着眼神中带着慌张的希纳斯,此刻的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受到惊吓的少女。 他刚要开口,幻影却飘然而至。 幻影抬起头,在人群中找到了曾经的伙伴,和曾经的敌人。最终,落在了这位继承着挚爱血脉的孩子身上。 “卢比斯坦说的没错,”幻影轻轻说道,希纳斯努力想看清幻影帽檐下的脸庞,却失败了,“你现在,缺少的仅仅是意志。希拉所说的宿命永远都是迷惑人的存在,用意志决定自己的命运,就是奥西利亚的命运。” 幻影轻轻拉起希纳斯的一只小手,将一个温凉的东西放在了她的手心。 “你真的和她好像……”幻影此时的声音,略带着一丝无法融化的悲伤,“请你,为我微笑一次吧。” 希纳斯握着手中真正的司卡亚,似乎感受到了那位她从来未见过的先皇正在透过她的灵魂,注视着这位五百年前那段自由时光中的潇洒怪盗。 她微笑着,用双手握紧了司卡亚。 幻影凌空飘起,身形化为无数张绚烂的卡牌,消失在了逐渐温暖的圣地大会议场。(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二十三章 临近黄昏的圣地,在十余天的紧张的讨论之后,显得格外清幽。 弗朗西斯和洛维安站在圣地最高处的阳台上,凝视着沉入地平线的斜阳。 此刻在他们下方的宫殿中,一场尤为庄重典雅的宴会正在举行。他无意参加这样对他来说毫无意义的场面,但是身为埃德尔斯坦代表的一份子,他不得不出面一次。此刻,他裹着不太合身的黑色天鹅绒礼服,手中捏着一只水晶高脚杯。 沉默许久,同样打扮的弗朗西斯率先开口说道:“老师,我问一个很私人的问题。” 洛维安点点酒杯,表示继续。 “您过去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是一个被抛弃的背叛者。”洛维安简单地说道,“令我感到痛心的是,有那么多追随我背叛的人。话虽然这样说,背叛我的还是那个人,我却没有能力复仇。” 弗朗西斯感受到了此刻的洛维安心中的痛苦和隐藏在其中的刻骨仇恨——很稀薄,却如海雾中远方的灯塔一般无法抹去。 “如果你想报仇的话,现在可不是找那个拿着双弩枪的精灵的时候。现在的我都难以对付的了她,更何况是你。但是如果你想要会会那两个见习骑士的话,我倒不反对。”洛维安轻抿了一口淡金色的酒液,默不作声地将眼中虚幻的妈妈和戴米安的影子抹去。 弗朗西斯冷静地打消了追问到底的好奇心。他抚摸着自己胸口处最后一个战斗玩偶失去能量的核心,“我还需要多久才能达到您的程度?” “这种问题永远取决于你个人。”洛维安无语气地回答,“不过我当年内心的压力比你大得多,自然能够有比你更快的成长速度。但是,这一切都过来之后,我才觉得,轻松地活着,远比强大力量带来的成就感令人心安得多。” 弗朗西斯注视着自己手中酒杯中血红色的酒液,“会议结束后,老师你就不回埃德尔斯坦了吧?” “谁对你说的?” “是小雪。” “哦,圣皇陛下可是盛情邀请我去圣教边境大展宏图呢!” “啊?” “谁知道她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她既然让我这么做,她所获得的利益绝对比我自己得到的利益多得多。我无意追问这一事件的原委,但是这无疑是一个我的计划开始难得的契机——假若这真的是一个圈套,我也只能往里面跳了。” “真是阴险!” 洛维安轻笑道:“作为天才的人偶师弗朗西斯那么长时间,对于‘阴险’这个词还有着这么天真的定义,倒是令我感到奇怪。” 弗朗西斯脸一红,端起酒杯,“不想这些了,若是老师真去边境发展,我希望能够仍旧有着追随您的资格。” 洛维安与他的酒杯轻轻一碰,清脆的声音荡漾起第一圈月色,“欢迎之至。” 身后的螺旋楼梯响起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一个衣着笔挺的侍者带着恭敬的表情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 “请问二位时间是否充裕?”侍者恭敬但不是尊严地问道。 洛维安将白兰地一饮而尽,“这是谁的邀请呢?” “陛下。” 师徒二人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色,“既然如此,那就请带路吧。” 染成纯金色的殿堂缀以轻灵的竖琴艺术,奢华的大厅在洁净的水晶吊灯白光下,褪去了那一丝庸俗的成分。 数千平米的金色大厅中,清脆的音乐声从角落中抚摸着自己乐器的乐师周身传来,回荡在并不嘈杂的人声中。出席在这里的人物,无不是掌控着真正奥西利亚帝国运作的轴心要员。 帝国数十个行省代表总共近二百人聚在这一片金箔地毯上,互相轻松地讨论着无关紧要的话题,手里的高脚杯碰触出的叮咚声与远处的竖琴曲调产生了异样的和谐。 贝尔和吉格蒙特站在大厅的一个角落,同样如同身后那架纯黑色三角钢琴一般深邃的晚礼服完全地衬托出了这些在与黑色之翼地下斗争数十载的埃德尔斯坦代表隐秘危险的气质。 谈笑风生,贝尔和吉格蒙特有些慵懒地微微倾斜着身子,从经过的侍者手里取来一杯清澈的甘良葡萄酒。 在这两朵午夜玫瑰的身边,是一个无论何时,都会令所有人感到战栗的人。 暗之骑士团骑士长伊尔卡特仍旧将脸掩盖在从不摘下的黑金色面具中,蓬松的白色领羽护住了他如同女人一般细腻晶莹的肌肤,纯色的黑色真丝礼服闪烁着蓝调的光泽,此时此刻,两根隐藏在黑色手套中的纤长手指轻轻拈住一只空掉的酒杯,在面具下深不可测的黑瞳注视着面前水晶杯的透明颜色。 “啊……这又是一个经久不衰的话题。”伊尔卡特从声音上来说相当年轻,“在你们的印象中,圣皇骑士团仅仅是一个巨大的武装力量组织吧?其实事实远非如此,在骑士团中,确实有一部分属于拱卫皇室的力量,但是更大的部分,却是用作维持帝国上层正常运作的文官力量。” “文官?”贝尔显得很惊讶。 伊尔卡特轻轻摇了摇手中的酒杯:“简要来说,米哈尔所代表的,是帝国的力量象征,同时他也是第一军团军团长——光之骑士团是一支完全的武装力量。而我领导的暗之骑士团,负责监控帝国上下的忠诚是否纯粹,同时施加以必要的武力,维持帝国的正常运转。暗之骑士团在官员眼中,总代表着另一个名字:帝国监察部。” 生活在地下世界中的吉格蒙特和贝尔立刻明白伊尔卡特为何要将自己掩盖在诡异恐怖的面具之中。监察部在历史中永远是一个恐怖的组织,他监视着帝国官员与贵族的动态,手中所握的暗色利刃是任何武装所难以抵挡的可怕力量。历史上数起企图颠覆帝国的叛乱都在苗头刚起之时就被镇压,所有的叛乱分子都悄无声息地消失在社会的视野中。这每一起悬案,永远印有监察部黑色的印章。 戴着面具的伊尔卡特与未戴面具的伊尔卡特是决然不同的两个人,贝尔和吉格蒙特已然确信。 说罢,伊尔卡特露出了一个隔着面具,贝尔和吉格蒙特都难感受到的笑意。然后他径直走开,轻缓地拉住了一位过往的少女。“请问,我有与您共舞一曲的荣誉吗?” 不知道那个红色长裙少女脸上的表情是因为对这位神秘骑士长的恐惧还是对自己运气如此之好而感到的羞涩,她急匆匆地点点头。随即,两人一起跃入了舞池。 “不想找个舞伴吗,姐姐?” “为什么我猜测你现在正在等待那位我们的伙伴,洛维安先生呢?”吉格蒙特淡然地说道。 贝尔冲她翻了一个没有淑女风范的白眼。 雪沫第一个注意到了首先冲进来的弗朗西斯,正在与丁坎摆弄墙边一架钢琴的她跳了出来,冲着弗朗西斯就问道:“你会走这个拍子吗?” 弗朗西斯眩晕了好一会才明白了雪沫是什么意思,他挠挠脑袋:“差不多都可以吧?” “三步怎么样?” “呃……说得过去……” 随后雪沫就拽着弗朗西斯往舞池跑,“来来来……我第一次在这样的舞池里跳舞呢!” 洛维安慢悠悠地走进大厅,两个侍者诚惶诚恐地为他打开了门。见惯贵族的他们当然能够从一个人的行为举止方面看出来,洛维安一定是那种家族历史能够追溯到四五百年的老牌名门。 他很礼貌地冲着旁边的两位点点头,然后扫视一圈。他看见了几天前在大会议场路面的那五个骑士长,此外还有说话最大声的那几个大行省代表。贝尔和吉格蒙特端着酒杯在那里闲谈着,似乎毫不受这里气氛的影响。至于被雪沫“俘虏”的弗朗西斯,他倒是很惊讶两个人相当配合的步法。 希纳斯并没有在这一告别晚会上出席,想到疑惑这种事情毫无意义,他便很自然地打算转身离开会场。 “请留步。” 洛维安一愣,转身,从会场那端的走廊里看见了希纳斯款款的身影。 主人推迟了那么长时间才出现,这不会是一种对客人的不尊敬吧?洛维安微微扬着眉毛想到。 希纳斯的长裙永远是那样如同用云彩编织一般清扬而飘逸,踏向大厅前方的水晶高跟鞋的清脆声音如此微小,却尤为清晰。今天的希纳斯戴着象征圣皇的白金色头冠,镶嵌在其正中央的那枚硕大的宝石分外奇异——一眼望去似是无色,但是每眨一次眼睛后,那枚宝石就变幻出一种不同颜色的光彩。 不知为何,洛维安注视着圣皇头冠卡特利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确实是一场告别,也许您已经明白了。但是分别的意义,就在于等待中的痴恋和相聚时的欣喜吧。”希纳斯交握着双手,五色的彩带飘扬在她的身后,令她出尘的绝美显得如梦如幻。 没有人奢望能够和至尊的圣皇陛下共舞一曲,因为不会有人对自己不感到自惭形秽。 巨大的金色大厅安静下来,所有人惊讶地望着希纳斯和站在大厅门口的洛维安。 他看出了圣皇一丝略显疲惫的神色,一种极度的惊讶顿时开始成型。 希纳斯轻轻地挥挥手,示意大家不要因为她的到来而冷场,但是显然没有什么效果。捏着心中那一丝说不出滋味的可能性,他快步向前走去。 面对奥西利亚的主人,他下意识地轻轻鞠躬致意。 当他站直身体的时候,他感觉有谁拍了拍他的胳膊,他转过头。 “好久不见了,洛维。”标准的魔族语。 “嗡——”转过头的洛维安只听见自己脑子里响起了这样一个眩晕的轰鸣。 思绪飞转,过往的试图忘记的五百年前沉睡前的一切猛地闪烁在他的眼前,令他无法思考。 五百年前冰冷的埃德尔斯坦高原……黑红色的血月军团……在壁炉前编毛衣的妈妈……向自己扔雪球的戴米安……半跪在家里大树前向自己宣誓的马斯特玛…… 诸位军团长金属一般的声音……不含任何情感的命令……奥尔卡和斯乌旋转着五颗瞳孔的紫眸……麦格纳斯的傲气……古瓦洛的疯狂……班.雷昂的冷酷……阿卡伊勒的狡诈……希拉的魅惑天成…… 还有自己的愤怒、仇恨……也有爱和意志。 “我宣誓效忠于你,永不背弃……” “光明创世——不!” “早些回来吧,洛维。” “我和黑魔法师,你忠于谁?” “……我的生命因你而存在……” 铁与血的画面,风与花的画面,糅杂而反复,五百年前的仇恨恍然间如此清晰,却又显得毫无意义。 自己不再是血月至尊,不再是第三军军团长,却仍旧是妈妈、戴米安、马斯特玛,还有那些早已长眠的部下眼中的洛维安.布拉迪缪恩。 他眨眨眼睛,面前的一切清晰了。 很自然地,似乎这一切的发生没有意外,就如同日常生活中那些平凡却珍贵的琐事。 “是啊。”他也用魔族语回答道。 马斯特玛.琳赛抽回右手,把双手搭在一起。天蓝色的双层布夹丝长裙掩映着她暗蓝色的过肩短发。黄晶色的眼眸仍旧如同往常那样清澈锐利,修长绷紧的身体曲线仍旧在柔美中焕发着英气——这依然是他的马斯特玛。 纯色无装饰的蓝装,因为这一切已经不再需要雕饰。 他注意到了马斯特玛微微颤动的蓝色绒毛耳朵,这是多么明显的魔族特征啊…… “她的魔族?” “怎么可能,魔族怎么会出现在这种高贵的场合?” “跟着陛下过来的魔族,这怎么可能?” “……” 气氛渐渐散开了,似乎是马斯特玛那根植于血统之中的高贵让那些仍旧持着魔族是天生奴隶观点的贵族们渐渐接受了这个面前矛盾的魔族。 不知怎么回事,洛维安就发现自己挽着马斯特玛的手,随着音乐在舞池中回忆着自己当年在魔族每年新年会上的表演。这并不是他们的第一支舞,在五百年前,他和她已经成为了年会中的固定搭配。但是从没有一次像这样令洛维安感觉面前的马斯特玛是如此真实。 “你是怎么……” “诅咒没有被完全清除,恢复的时间是暂时的。但是希纳斯很好心啊,我估计用不了两年就能够完全清除了。” “该死的阿卡伊勒!” “唉……你现在可不是我认识的军团长。” 舞步不失人类的优雅,却留存着当年魔族舞步中铿锵有力的元素。这些从魔族流传出去的舞曲尽管失去了在埃德尔斯坦高原体会到的清冷傲然,却依旧在两人的精神感知中发出着余温。 自始至终,两位魔族就如同隆冬的落雪,令人只可远观。 曲终。人尽。 吉格蒙特和贝尔用尽手段把准备猎奇的雪沫和丁坎骗走了,装成很成熟样子的弗朗西斯绅士地离开了两个魔族的视线。 夜色渐入熹微。 “该走了。”无言许久,马斯特玛轻轻说道,抖动着自己毛茸茸的耳朵。 “我不需要告别!”马斯特玛突然朗声说道,转身紧盯着洛维安,“告别只会让人伤感!我先走了!” 洛维安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正要冲出去时失去了平衡,往后一仰。马斯特玛的脑袋顿时撞在了洛维安的下巴上。 洛维安痛呼一声,但是转瞬间就注意到了马斯特玛瑟缩在了他的怀里。 他可以指天发誓,这是他平生第一次抱着一个同年龄的魔族少女。凡是遇到这种事情,他毫不例外地开始了慌张。 天际闪现出一道白线。 马斯特玛闭着眼睛,不说话。 洛维安看着她,也没有说什么。 他长叹一口气:“那你以后到米纳尔森林中央山脉去找我吧。” 马斯特玛在他显得有些无措的怀里一颤:“你要去干什么?” “希纳斯陛下希望我能够缓解大地圣教和奥西利亚帝国之间的矛盾。” 马斯特玛惊讶地睁开眼睛:“只是你一个人?怎么可能?你为什么答应她那种事情!” 洛维安摇摇头:“不这样做,我没办法解脱魔族。这是我们之间的交易。” 马斯特玛沉思了一会:“她不会让你空手去的——但是无论如何,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原来的洛维我会很放心,但是现在的洛维嘛……” 说着马斯特玛笑着跳开了,一甩手抽出了她那柄曾经的武器”落霜”。 洛维安能够感受到周围的气温正在迅速降低,紫色的剑刃上的冰晶散发出浓浓的雾气。 圣地的高台之上,一紫一红,形成了两片泾渭分明的雾海。 洛维安觉察到现在的玛菲和曾经的玛菲,实力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也许只是因为被诅咒禁锢在猫型才给了他玛菲不含力量的错觉。而没有失去双翼的玛菲凝聚黑暗元素的速度绝对远超他,这一场较量,完全就是玛菲试探他底细的战斗。若是真的生死相搏,洛维安保守估计最多十秒钟自己就要落败身亡。 所以他率先出击,黑色的精气左臂成盾,右臂化成一柄尖锐的长刺。如此之大的差距使他并不担心会伤害到马斯特玛。 落霜化为一道蓝色的闪电,轻易地架住了洛维安的精气剑刃。(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二十四章 双色的光晕散去,洛维安稍显狼狈地向后跌去。一道蓝影一闪,稳稳地接住了他。 平心而论,刚才的几分钟,是洛维安苏醒之后最拼命的几分钟。与别人想象中不同,全力爆发出的黑暗精气除了对面的对手以外,几乎不存在能量外泄,于是从外界看来,顶级的黑暗精气控制反而声势很小。 不过尽管如此,洛维安也始终没有抓到足够的机会翻盘。马斯特玛完全就是在试探他的能力,而没有做出任何攻击。换做其他的与马斯特玛相仿的强者,也许在他对力量的控制上早已有了破绽。但是对于这个曾经的副官,对自己各项能力非常熟悉,而且得到过自己亲自指点,这些对于别人的优势也就荡然无存了。 不过第一次败在她的手里,他倒不觉得有多么丧气。 “你就那样信任罗伊纳?”隔着洛维安的晚礼服,马斯特玛用一团黑暗元素抚摸着他背后翅膀断裂的巨大疤痕,“轻易相信别人,这不是军团长的风格。” 洛维安平缓着自己的气息,“现在我除了信任,没有什么可以赠送的东西。” 现在,只有西方的天空仍旧残存着一缕黑暗。 橙红色的新阳折射出波浪状的光线,从粗糙的地平线上升起,一阵久违的温暖。洛维安轻叹一声,站直身体,没有缘由,心中也不知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想法,他低头在马斯特玛的耳朵上轻轻一吻。 马斯特玛像是触电一样僵直了身体,发觉自己做了什么的洛维安也僵住了。 新阳映在两个魔族的脸庞上,掩去了他们脸上的红晕。 一阵心跳声尤为急促的沉默。 沉默的时间很漫长,但是当这发生的时候,这段时间却那么短暂。 马斯特玛迅速转过身,踮起脚尖,用力将自己嘴唇贴在了洛维安的唇上。 他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那一刹那将会永远留在他记忆里的冰凉的柔软。 “说好了不要告别的……我们说好的……” 马斯特玛的身影已经不见,她的声音还萦绕在他的耳边。 洛维安迷茫地望向马斯特玛消失的方向,怅然若失,仿佛明白了,希纳斯在晚宴上那洋溢着诗境的句子。 朝阳如火。 新的一天,圣地依旧如同过去的无数个一天一样,在清晨的无数张文书宣读声中开始。 瞄定几个不起眼的建筑物,使用几个追踪术,洛维安闪出了圣地的宫殿,来到了圣地南侧的传送魔法阵旁边。 半径十米的传送法阵流淌着迷离的光彩,各种独特的金属和水晶维持着这一片魔法元素特别的波动模式。 吉格蒙特和贝尔,还有那位冷淡的书记官卡迪。墨兰骑士团几十个骑士加上他们扈从共一百多人都在那里,等待着负责传送法阵的魔法师将法阵传递方向确定下来。 看到洛维安,吉格蒙特并不感到惊讶,她盯着正在忙碌的魔法师,“昨天晚上,希纳斯陛下跟我们提到了你的事情,所以你不用再费言辞解释了。” 洛维安点点头:“那便好。我很感谢你们在最初对我的帮助,我不是知恩不图报的人。” 贝尔展颜一笑:“我不觉得我们帮助了你什么——你要清楚,反抗者组织从来都是一个信奉绝对利益交换的组织。当初救你出来,是因为你的价值顶的上那些费不了多少经费的医疗措施。” “绝对利益交换……”洛维安咀嚼着这句话,他们的准绳与曾经魔族与人类的合作是如此相似啊…… 他走到塔尔科的身边,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老兄,有时间对米哈尔骑士长说一句,黑暗精气修习者,最好到每年魔法公会招收学徒的时候去挑选,否则——几率很低。” 看着一脸茫然的塔尔科,他估计米哈尔应该不会有他这样迷茫的表情。 传送法阵光芒收敛了,一行人拥挤进平整的法阵,没有什么刻意的道别,只是几个名字他都快忘记的骑士用力锤了一下他的胸脯。闪光一息,平台变得空荡了。 弗朗西斯鼓着腮帮子,洛维安很清楚做出这样离家很久的决定对于他来说是多么艰难。无依无靠的丁坎和雪沫便一点都不在乎这些,抱着及时行乐心态的两个人吹着口哨回想着昨天晚上几首节奏轻快的曲子。 “先去旅馆一趟,我们先得收拾一下东西。”努力忘记与马斯特玛的告别,洛维安尽可能平静地说道,“你们两个,我们可不是去远方打猎。你们给我严肃一点。” 通往下方住宅区的魔法阵几乎不需要准备,一阵炫目迷离的光彩过后,他们变发现了自己正在圣地的中央广场上。周围数个传送法阵不停地闪烁着各色的光芒。 沿着熟悉的街道,一行人匆忙地赶向了居住的旅店。 洛维安自己没有什么东西,而且已经离开的埃德尔斯坦代表们差不多将他们的行礼整理得差不多了,现在他们只需要的就是商讨如何分配重量这样的问题。 趁着他们讨论的空隙,洛维安钻出了旅店。 以光明治愈术获得魔导师称号的罗伊纳魔法师此刻正在投身于日复一日的魔法研究中,不过当弟子叫出他的名字的时候,他在第一时间打开了门。 “能在这一时间见到你,真是幸运,我的朋友。”罗伊纳温和地说道,“我的准备即将完成,你很快就能够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 洛维安带着歉意摇摇头,同时伸手从怀里摸出一个笔记本,“真的是很抱歉,罗伊纳先生,我真的没有时间完成我们的协议。不过您绝不会吃亏,这上面所记的是我所知一切有关黑暗治愈术的知识。对于治愈系了解如此之深的您定然能够从中领悟到魔法世界治愈系的全部真谛。” 罗伊纳非常惊讶,他小心翼翼地接过黑色皮面的笔记本,上面记满了各种黑暗治愈术的心得,并且简要地画出了许多治愈术的魔法阵。虽然没有很多的条理,而且很多专业术语洛维安绞尽脑汁才将其翻译成人类语言,不过毫无疑问,在现在已经失传的黑暗治愈术的环境下,这是治愈系领域中绝对的至宝。 匆匆扫过几眼,罗伊纳就强行令自己合上封面,因为他害怕自己在精研完洛维安的笔记之前没有办法抬头。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罗伊纳深深吸了一口气,极其小心地将笔记本放回到桌面上。 “光明治愈术主外伤,黑暗治愈术主内伤,两者的结合,才能算得上真正的治愈术。无论何时,生命对每个人来说意义都一样重大,在这一方面抱有私心,我难以承受良心的谴责。” 罗伊纳透过老花镜片盯着洛维安,许久,“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世间还存有你这样独特的魔族。就算是格里华帝国中,也没有你这样的通晓事理的魔族。” 罗伊纳目不转睛,伸手一挥,墙壁上一个暗匣打开,一枚透明的水晶落到了洛维安手边,水晶中似乎有着无数极微小的光点闪烁,“作为交换,我不会让你空手而归。这些是光明治愈术全套魔法体系的知识,这已然不是什么秘密,用它来换取你的黑暗治愈术的精要,我仍旧承受着良心的谴责,不过我似乎很难有你那样的胸襟。使用时,将一缕精神力注入其中,里面有着系统的目录,你不会为这些庞杂的知识而感到眩晕。” 洛维安不再客气,点头收好。正待临别之时,罗伊纳长叹一声问道:“此去一别,你我可会有再见之日?” “那全凭执掌命运的时间之主伦娜了。”洛维安回到。 “我想,我已经猜到了你的意图。你是否将会使用两种治愈术,彻底改变当代已经被弱化的魔族血脉,复兴黑暗时代魔族的传奇?” 洛维安微微一笑,不再回答。 圣地北域。 出现在洛维安身边的是一列车队。车队约有不到一百人左右,大多都是身着见习骑士装的圣地骑士。他们围护着中心不到十架马车,马车上的货物被层层防水的油毡和熟牛皮仅仅包裹,别说是洛维安,就算是那些圣地护卫都不清楚他们所运送的到底是什么。但是感受到两辆封闭马车中几股磅礴的强者气息,这批货物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洛维安此刻身穿着一身标准的圣地文官制服,口袋里是完全不存在破绽的身份证件。现在的他就是一名直接派属的监督官,而弗朗西斯和雪沫丁坎他们,则戴着一串跟班侍卫的头衔。圣地中庞大的文官数量和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足以让那些标正的见习骑士和正式骑士对他不产生怀疑。 正午时分,洛维安将专门配给自己的马车让给了雪沫和丁坎。吃过苦的他不希望他们吃同样的苦,也许这就是老一辈的通性吧。而对于仍旧在修炼中的弗朗西斯,洛维安可没有一点宽容的意思。 热辣辣的太阳地下,洛维安还能行走在马车边的阴影下,而弗朗西斯只能盯着阳光一边忍受着洛维安给予他的限制,汗如雨下地往前艰难行走,一股股不易察觉的黑暗精气循环在他的皮肤上。 把这些时间用作修炼同样也是圣皇骑士团的日常习惯,不过这些主要以光元素和风元素修习为主的骑士们对身后这个陌生的使用暗元素的家伙很是敏感。不过弗朗西斯对他们的注视完全不予理会,低着头,把脑袋掩盖在套头衫的阴影中。虽然古怪,但是他所散发出不弱的气息并不会引起他人的轻视。而至于没有力量外溢的洛维安,对于这个神秘的监督官,车队护卫们总是感觉,他远比闷头苦练的弗朗西斯危险神秘得多。毕竟圣地中卧虎藏龙,谁都不能确定穿着文官的衣服就不能拥有强大的实力。 “你在躲避着什么?”洛维安震颤着黑暗元素,向弗朗西斯传音道。 弗朗西斯怨恨地抬起头望向前方一个身着风之骑士团正式骑士,“就是他引起了我一连串的失败!”他用不太熟练的传音术回答。 “那你想怎么样?杀了他?那还是算了,我们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洛维安说道。 弗朗西斯再次低下头,“等我达到二级水准,我就要让他毫无尊严地倒在我的面前。” 洛维安不置可否地摇摇头,没有理会自己的弟子。 山峦的出现让行车变得异常困难,就算是有那位随行的魔法学徒减震减轻的魔法帮助,穿过条条地势复杂的山路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不过他们本身就是抱着几个月行程打算的车队。 又是一个清晨。 云朵之上的圣地响起一片公文的宣读声。 狭窄的晨读室,圣地之主希纳斯正在热情高效的处理着面前的文件,密密麻麻的文字往往一扫便可牢记于心,强大力量的支持给了她无与伦比的处理效率。 文官进进出出,在希纳斯处理政务的同时表明自己的观点,而她仍旧可以毫无差错地完成好每一件事。希纳斯登基百余年来,虽然在她的领导下奥西利亚帝国从未发生过太大的变革,但是却是最平静祥和的一段时期。 挥舞着长长羽毛笔的希纳斯散发出和煦明丽的光元素气息,在场无人能够觉察到,此刻的希纳斯,一股隐晦的灵魂波动,正在于地下一片隐秘的空间遥遥呼应。 这是另一个被开辟的神秘空间。操纵空间的力量,向来都被认为是属于神的力量,只有站在世界巅峰的绝顶强者能够拥有借用空间力量的资格。 诚然,这一片神秘的微型空间,是传说中圣皇一脉的始祖,大地之主艾琳所留下的空间。 这一片迷离梦幻的空间,除了五大骑士长外,只有南哈特.卢比斯坦和希纳斯本人知道它的存在。 此刻,两人正在静静悬浮在这片空间中。 他们正站在一片缠绕着整个圣地的巨大魔法阵枢纽之中。 这同样是希纳斯,不过没有正在晨读室中批阅文件的那个希纳斯的孱弱和和煦。银色的长发飘荡在虚幻的空间中,白皙但更加冰冷的皮肤显得傲然威严。蓝紫色的露肩长裙与周围复杂得不可思议的魔法阵融为一体,纤细修长的身体倒映着模糊的大地之主传承下来的神祗气息。 纯净得不含杂质的暗元素以希纳斯为中心,形成了一道庞大的漩涡,她正是这暗元素汪洋中不可见的渊薮。 司卡亚闪烁着同样的光辉,蓝紫色的电芒无声地包裹着司卡亚,转瞬间,可见无数电芒组成的细小符号。 最终,司卡亚幻化成一支无比庞大的蓝色雷龙,无声无息地扑进了周围望不到边际的巨大魔法阵中。 巨大的魔法阵极轻微地颤动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曾经的样子,似乎没有变化。 希纳斯如玉般的四肢裸露在冰凉的空间之中,暗紫色的眼眸淡然冷漠,银灰色的嘴唇轻轻叹出一口冰冷的空气。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与威严,还有一种隐隐约约的诱惑,才是此刻希纳斯的名片。 南哈特双手捧着一本无名的书,面前悬浮着一颗巨大的水晶球。 在他身边的,是历代圣皇都存在的黑暗身躯。这是圣皇一脉最隐秘的秘辛,每一位圣皇都为一灵双体。显露给世人是永远如同春风拂面一般的光明身躯,而黑暗身躯则意味着神祗于世间的代理,掌控着无尽奥西利亚对圣皇的信仰之力。 被魔法阵光明映亮的四周,依稀可见无数位虚幻的人影。离希纳斯最近的是一个虚幻的女子,婉约之至的笑容不失活泼,垂落如镜的金发依旧存留着予世人的安适。 这是上一代圣皇,陨落在黑魔法师之手的艾丽娅.奥西利亚。 艾丽娅的虚像之后,是一名更加模糊的人影,在他身后,是望不到尽头的历代圣皇虚像,直至消失在纷乱的光芒之中。 南哈特眼中闪烁的蓝光渐渐平息,他低喃道:“九枚封印石已去其四,随着卢米诺斯先辈封印即将解除,事态的发展日益严峻。” 希纳斯冰冷的手臂向前一指,一幅画面浮现在两人面前。一个衣衫破碎的银发男子带着沉眠前的傲俊,手中死死握着一柄镶嵌着两颗聚魔水晶的法杖。他的身体被一块无形却坚硬的束缚所禁锢,白色和黑色的气流盘绕在他的四周,不肯散去。 “距离第五封印石的破碎,还有多长时间?” “最多不超五年。” “时间神殿,女神之镜有什么动态吗?” 南哈特轻抚着面前的水晶球,那是一团看不出轮廓的黑暗。 “暂时没有。除去去年奇拉试图打碎女神之镜的愚蠢行径破产后,黑魔法师的封印没有任何动静。”南哈特低声道。 “四枚封印石究竟能否禁锢住那个人呢?”希纳斯叹息道,“取得大地圣教的封印石,现在不是一个好时机……南哈特,如果现在拿下黑色之翼,我们有几分把握?” “这要依靠你的意志,希纳斯。”南哈特轻叹道,然后他话锋一转,“你就这样信任那个背叛的军团长?要知道当年的诸位黑暗军团军团长的能力,若给了他们自由的空间,将会还给世界一片黑暗。” 黑暗希纳斯微笑道:“我很惊讶你会提出这样的疑惑。先皇的预言中——‘黑暗中觉醒的复仇利刃,将以黑暗斩碎黑暗,以破碎带来光明’。 “一切都告诉我们,而你也早已相信,他就是那柄黑暗中觉醒的复仇之刃。” 南哈特缓缓点头,“即便如此,黑魔法师军团长也不可能为我所用,当那柄利刃不再锋利,就是折断他的时候。” 希纳斯怅然无语,半响后,她才幽幽说道:“是啊……每一个军团长,都必须要死呢……我们先要对付希拉,还是奥尔卡?” 南哈特轻点水晶球,在面前的空间中出现了一个抱着兔娃娃熟睡的少女,“那我们就开始,折翼行动。” 希纳斯看着带着一抹笑意的熟睡少女,面无表情地向前一指。(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二十五章 沧澜雪川,冰封万里。 朗日刺目而高远,给予了冰川寒冷的光线。 千万魔族百姓踏着缓慢的步子,留下了一条紫红色的血染足痕。 千万人族士兵高呼胜利的战歌,挥舞出百万条蔑视生命的刀芒。 血月已殁,夜殇不存,独留翼魔的惨烈的高歌。 为生而战?为死而战。 为了种族的延续而战。 这就是现在的翼魔族。 夜殇全族与狮心军团同归于尽,面对阿卡伊勒的精锐时间骑士团,翼魔族正在用生命赌博机会。 而赔率是如此的渺茫,但是只要有一缕希望,就是翼魔族前进的动力。 他们已经不忍回视,生怕苦苦哀求的百姓让他们心软,让他们失去战斗的勇气。自己的父母妻儿悲痛的呼声掩盖在无数同样的哭喊里,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不闻不问。 重甲骑士一次次组成残忍的阵法,每一次光线的齐射,就会留下一片破碎的血肉。 冲锋!——只要冲进茂密的米纳尔森林,依靠那里千年地脉混乱的魔法能量,就能遮住时间骑士团的眼睛,就能为魔族的延续多一分机会! 出双入对的翼魔族双生子们掠上天空,在灰色的翻卷中黯然陨落。同生共死,他们已然践行了双生子之间高贵的誓言。 千名翼魔族在短短的百余里路程中只剩不到二十人,但是时间骑士团也所剩无几。阿卡伊勒被奥尔卡和斯乌联手重创,失去战斗力,但是奥尔卡也身受重伤。 残余的翼魔族踉跄在折断的山峰之上,斯乌扶着奄奄一息的奥尔卡,喃喃自语:“今天就是灭族之日吧。” “翼魔族灭了,别人不久活下来了吗?”奥尔卡缩在斯乌的怀里,虚弱地笑着,嘴角躺着泛灰色的鲜血。 紫眸已经暗淡,但是斯乌仍旧感受到一波极淡的元素波动,他辨认出了这熟悉的力量气息。 “阿弗利埃,是你给我们最后一击吗?”斯乌艰难地站直身体,剩余的那些强大的族人同样起身,望向远处急速放大的那个小点。 最后的玛瑙龙王释放着磅礴的气息,面对着已经没有什么反抗能力的敌人。 “你知道当初剿灭我族时,我的感受了吗?魔皇?”阿弗利埃深沉的声音响彻天空,惊慌的魔族百姓难以抵挡这恐怖的龙威,纷纷摔倒在地。 奥尔卡倚在斯乌的肩膀上,看见斯乌身后的一个翼魔族少女带着凄然的微笑缓缓合上孪生兄弟的眼睛,然后反手,猛然将自己锐利的指甲刺进的自己的咽喉,安静地搂着他的脖颈,闭上眼睛。 她已经麻木了。 作为翼魔族至尊,她从未想象过死亡已经如此迫近。但是死亡真正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却感觉不到一丝半点的恐惧,只是希望自己的牺牲能够有价值。 见惯了死亡,见到自己死亡时,她的心已经淡了。 “我只对我族负责,无暇顾及你的感受,抱歉了。”斯乌用近乎打趣的声音说,“你来这里就是一个错误,龙王。” 还活着的翼魔纷纷起身,虚幻的灰色双翼从他们背后浮现,提聚起仅存的力量,指向天际的龙王。 “放弃吧。”玛瑙龙王一声悠长的叹息,随后巨大的双翼遮天蔽日般扬起,无数魔法元素随着古朴晦涩的龙语开始聚集。 那一对从奥尔卡最初的记忆中就伴随在他们身边的翼魔冲着她微笑说道:“奥尔卡殿下,我们先走一步了。” 奥尔卡微笑着点头致意,目送着这一对眼眸中闪烁着四颗瞳孔的童年伙伴冲上天际,灿烂的灰芒破碎了一大片聚集的魔法元素。一股龙息正中他们,他们周身的灰芒闪动了一下,随后消失。 前赴后继,视死如归的翼魔族消耗着阿弗利埃最后的力量,即将完成的魔法总在最后一刻被打断。愤怒的阿弗利埃大吼一声,如箭般电射而下,冲向下方毫无抵抗之力的魔族百姓。 “卑鄙。”斯乌轻轻叹息道。 “走吧。”奥尔卡轻轻说道。 令奥尔卡第一次感到恐慌的是,斯乌放下了她,又在她身上勾勒出一个简单的传送法阵。 “你——你在干什么?”奥尔卡挣扎地站起来,但是逐渐聚集的魔法元素限制了她的行动。 “救你离开。”斯乌不敢直视奥尔卡的眼睛。 “你疯了吗!难道你要独自一人抵抗阿弗利埃,没有奥尔卡你怎么发出千翼斩?”奥尔卡尖叫道,“你难道要背弃我们在祖灵面前的誓言?!” “对不起,奥尔卡……我的妹妹,你必须在这个充满仇恨悲伤的世界中活下去,一个人。我知道这对你很残忍,但是如果想要结束这一切悲伤,我们必须毁灭黑魔法师。”斯乌颤声道。 “这与奥尔卡有什么关系!!”奥尔卡双目泣血,失去唯一至亲的恐惧攫住了她的一切,“哥哥!求你,请你不要扔下奥尔卡……黑魔法师是死是活奥尔卡才不管,翼魔双生子,命运相依,生死与共,难道你都忘了吗!” “我没有忘,只有这一切都结束之后,你才能去找我……听话,奥尔卡,我让你任性了那么多年,也让我任性一次吧。” “不……哥哥,这责任太重了,没有你奥尔卡真的办不到……” “再见,奥尔卡,祝你幸福……” “……哥哥……” 光芒一闪,惨烈的战场消失了。 “啊!————” 她认为已经被自己强迫忘记的往事如此真实地浮现在她的脑海中,睡梦中的她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猛地从床上蹦起来。印着兔子图案的睡衣已经被冷汗浸透了,自己豪华的卧室她忽然感觉这里仿佛是一架巨大的棺材。她紧紧抱住斯乌亲手给她缝制的兔娃娃,发疯似的冲出卧室,几步跑到了莱班矿山最深处的密室。 水晶棺中的斯乌面色安详,似乎仍旧在沉睡。奥尔卡狠狠地抱住坚硬的水晶棺,即使被硌得生疼也不肯放手。 她鬓角滴着冷汗,大口喘息着空气,一个小时后才渐渐放松下来。她木然地盯着水晶棺深处散发的五彩光芒和凝聚的磅礴能量,抽搐地呼吸着。 抱着水晶棺,她望向沉眠的斯乌,感受着这一片地脉的能量正在源源不断地汇聚入斯乌的身体中,她这才感觉到一丝放松,跌坐在水晶棺旁的石砖上。 “为什么会做这种梦呢?奥尔卡心里好难受。”她喘息着,“斯乌,哥哥,你到底什么时候才醒来呢?奥尔卡好想你。” 喘息变成了啜泣,灰色的泪珠噼噼啪啪地落在了石砖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几分钟后,奥尔卡渐渐站起来,脸上还挂着泪痕。她最后在冰冷的水晶棺上轻轻一吻,然后闪身离开了密室。 会客厅里,奥尔卡斜靠在竹椅上。 “红茶。”她呼唤道。 “属下在。”一个笼罩在宽松袍子里的人从门外的阴影里无声息地滑出。 “上回在梅赛德斯那里的错误你得到补偿的机会了。”奥尔卡冷冰冰地说道,“奥尔卡不会轻易处罚你这样有用的人才,但是并不意味着你与惩罚无缘。” 红茶斗胆抬头一瞥,看见了奥尔卡眼角的泪痕,急忙诚惶诚恐地低下头。 奥尔卡迅速蒸干了泪痕,她冷冷地俯视着红茶。 一股突如其来的巨大压力令他匍匐在地上。 “你刚才所看见的,已经忘记了,是吧?” “那……那是当然,大人……” “很好,我们得到了情报,希纳斯打算将一批‘影士’运到中央山脉。看来她想对圣教下手了,奥尔卡给你的任务就是以部分代价,换劫持来一个‘影士’——别担心,冬眠中的影士很安全。” 红茶搜索着脑海里关于“影士”的信息,然后颤巍巍的说道:“大人,您所说的‘影士’,是不是就是格里梅尔大人研究的‘半灵体’?”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奥尔卡解释道,“能自由地在本体和影子间切换的刺客,是奥尔卡一直追求的力量。上次的贝比蒂事件恐怕就将我们的半灵体计划泄露出去,没想到圣地能比我们先一步完成这个设想,真是令奥尔卡感到气愤呢。你对完成任务有信心吗?” 红茶立刻顿首道:“属下誓死完成任务!” “希望你的决心能让奥尔卡高兴。奥尔卡这次拨十名千翼组成员给你调动,你一定要把他们完整无缺地带回来。” 红茶再次顿首,倒退着离开了会客厅。 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奥尔卡打量着手背上一个微不可察的伤痕,“梅赛德斯,暂且让你多活一阵……要是那个最终一定会死的阿卡伊勒不借用我那么多法师的话,奥尔卡可早就吃光精灵水果拼盘了呢!” 她幽幽叹息一声,“哥哥……要是你在的话,该怎么办呢?奥尔卡不敢确信希纳斯对复活你的封印石有什么想法,真是个诱惑的机会呢……”这已经是路途的第七天了。 凭借敏捷的身手,那些风之骑士团的见习骑士飘逸地掠到树上,感受着高层那些略微清凉一些的空气。 而洛维安的任务就是监视这些自制能力不如那些身着重甲日夜不脱的正式骑士的见习骑士们不要失去控制地脱离自己的岗位,这一工作就导致了他必须时刻站在车队旁边,通过辐散出的精神力场,监视那些敏感地有些过分的见习骑士们。 车队最前方那一辆马车却是他自始至终精神力都无法渗透的地方,仿佛那里是一团魔法元素的黑洞。甚至那一辆马车周围的魔法元素,都波动得异常缓慢。 那一辆马车中的两团模糊的力量波动,却从未踏下过马车一步,这不禁让洛维安疑惑不已。这样的力量虽说不弱,但也没有超过自己的巅峰时期。自己就算是在巅峰时期,也免不得每天吃饭睡觉这些生活基本活动,而这两个强者竟然能够摆脱这些,这不免让洛维安对他们人类的身份产生怀疑。 更令他感到怀疑的,就是他们负责运送的货物。 这些货物毫无疑问被施加了屏蔽精神探测的魔法,而且包裹得极为严实的对待也使这些货物毫无疑问有着重要的用途。过夜的时候,洛维安偶尔仔细感知着这包裹中央的地方,除了感觉到有些微微发凉之外,就是一种不知道是否感知正确的轻微“咔嗒”声,略有些像是机械钟表。 很显然,那些见习骑士和正式骑士们也不清楚他们负责护送货物到底是什么,甚至经常有些年轻的见习骑士向他询问。洛维安佯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拨弄着那些见习骑士火烧火燎的好奇心。到了最后,甚至那些老成持重的正式骑士也来悄悄打听。对着那些年龄可以做自己父亲的骑士们,洛维安只得老老实实地告诉他们他也不知道。 向西行进的路程已经过去了三分之一,他们逐渐踏进了中央山系的外围。崎岖的山路令人十分沮丧,往往努力了数个小时,他们才向西直线行进了一公里。 劳累的一天终于过去了。几个见习骑士兴奋地挥舞起自己的长剑,在茂密的丛林中开辟出一片空地。年长的正式骑士则脱下自己钢制的手套和靴子,坐在潮湿的地面上闭目养神。 火之骑士团是一个由主修火系魔法的魔法师组成的骑士团,故这是一个人数最少的骑士团。在这一行车队中,只有一名火之骑士团的骑士。那是个身材娇小的少女,周身裹着厚厚的法师袍子。 默念的咒语顿时点燃了硬木料,带着股木香味的火苗点亮的周遭的空地。马车围着火堆成了一圈,将热量反射回来。阴冷的空气最容易使人关节酸痛,一团干燥的火焰是必须的。 以承重能力著名的丘耐马默默地咀嚼着干草,逐渐深刻下的夜色里,这几乎成为了唯一的声音。 雪沫表现得并不高调,也许是每天机械化的行进磨损了她的好奇心,她只是在清晨和黄昏走出马车,望着远处的山峦,问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据她所说,她将一天中大部分时间都用作冥想。 这种精灵族特有的精神力修炼方法五百年前洛维安就没有搞懂,端正地坐在硬木板上几个小时,清空脑海里的思想,对于这个在魔法和武技都没有什么天赋的丫头,即使是再大强度的冥想,所汇聚和增长的精神力都会在短暂的增强之后消退下去。 魔法师之所以称之为魔法师,冥想之后增强不会减退的精神力是其中最主要的因素。除此之外,那些没有魔法天赋的人,即便精通冥想的技巧,也不会在冥想之后得到精神力的增长。没有足够强的精神力支撑,就无法继续开辟更广阔的精神空间,自然没有办法调动强大的魔法元素。 不过这个精灵族养大的魔族女孩对那些不需要精神空间的魔法方面非常感兴趣,她每天都会好心地描绘车板下那张减轻重量的魔法阵。那个随车队的火系法师对这个小魔族抱着很不错的好感,但是洛维安本能地觉得这种好感只不过是一个主人对自己宠物的好感而已,根本没有把魔族当做一个和自己平等的生物。鉴于这样的原因,洛维安叮嘱她不要和那些人类过于接近。雪沫似乎也能感觉到他们对同类和对自己态度的不同,所以将一天大部分时间都闷在马车车厢里。 不过丁坎就不同了,矮人族并不是五百年前人类的敌人,而是人类坚强的盟友。鉴于历史的认同感,大部分人都能够平心对待这个唾沫横飞口若悬河的矮人。 也真的令洛维安惊讶,这个矮人怎么能够跟着他的什么“胡麻大王”差不多走遍了整个奥西利亚。一天晚上一个离奇精彩的故事,连续七天不重样,洛维安真心佩服丁坎的经历。若他说的是假的话……洛维安都已经不敢想下去了。 “……接着,那头亚龙就把我和胡麻大王吞进了肚子里。幸好胡麻大王有一颗用五十块紫色聚魔水晶换来的避水珠,我们才免得被龙口水消化掉。在龙肚子里,我们找到了十多斤龙涎香的结晶,我们当时高兴得都疯掉了,在龙肚子里又蹦又跳。那头蠢龙承受不住,一阵干呕,就将我们吐了出来……可惜了一个发大财的机会……” 那些见习骑士听得两眼放光,就是那个红袍子的火法师都扬着一张娃娃脸期待的样子。虽然洛维安知道其中很多一定加上了夸张的成分,不过这种随便说一件事就能够完美添油加醋的本事,他不得不佩服。凭借他说书的本事,就能喂饱自己。 “《胡麻大王和他的侍卫丁坎九九八十一天奇思妙想历险记》,”洛维安嘟哝道,“看看有没有什么时间出版一下,肯定能小赚一笔。” “哎呀,大哥你可别这么说,”丁坎不知怎么回事就听见了洛维安的自言自语,“胡麻大王在世的时候,我一定不反对大哥你的看法。不过现在胡麻大王被一帮土匪打死之后,说起这些事情真是伤感啊!大哥你要出版这些的话,我得给胡麻大王守墓三年,平了大王的怨气才好啊。” 矮人族可是出了名的迷信,洛维安可不想在关系到信仰的话题上与丁坎争论,否则什么时候反驳道口干舌燥而死都不清楚。 洛维安闭上眼睛,开始了每天夜里都会进行的冥想加黑暗精气的修炼。 “监督官大人修炼得这么刻苦,怎么从来都没有露过一手呢?” “小子,你现在太年轻,跟你解释你也不懂——现在快去修炼!” “我已经完成了我的日修炼计划了!这可是伊莉娜骑士长亲自给我们制订的修炼计划!” “你有这样的心态,将来我可不看好。” “你!——” “过刚则易折,修炼的强度可与天赋挂钩。没有足够好的底蕴,高强度的修炼反而会产生反效果。”那个火之骑士团的法师淡然说道。 魔法师无论在何地都笼罩着神秘和权威交织而成的面纱。娃娃脸的少女这句话之后,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远远躲开众人的弗朗西斯微微抬头,看了那个争辩的风之骑士团见习骑士一眼,面色冷峻。黑暗精气又开始在他皮肤表面上流淌。 一级的精神空间和精气气旋已经饱和,从凝聚第一级精气气旋至达到二级瓶颈,弗朗西斯只用了三个月…… 午夜,是黑暗元素最为活泼的刹那。方圆近一公里的每一寸震荡,都会被洛维安的精神空间捕捉到。第二气旋徐徐环绕在他的两颗旋转着的晶核之上,每一次循环,都会将一丝细微的黑暗精气注入其中,使得晶核略微明亮那么一丝。 第三晶核已经闪烁出暗弱的光芒,如果是曾经未凝聚第三晶核之时,第三晶核的种子已经开始成型。而已经拥有完备的晶核体系的洛维安再次进入第三个层次,突破那曾经分外困难的屏障无疑将会容易许多。 不过他并不想在这种充满变数的环境下冲击第三层次。作为名义上的监督官,他感受着周围浩瀚的黑暗元素。 “大家醒一下。”洛维安第一时间清醒过来,一片黑暗元素的凭空消失总不可能意味着正常的情况,带着精神冲击的声音顿时将其余人从沉睡或是修炼状态中惊醒过来。 “什么事?”一个高大的正式骑士用沉闷的声音问道。 “黑暗元素出现了不正常的变化,大家注意西北方向。”洛维安转过身,望向漆黑的深林。 见习骑士们纷纷按住剑柄,警惕地打量着四周,但是足足十分钟过去了,森林依旧是那样昏暗。 洛维安不自觉地向那辆最神秘从未打开过的马车望去,那里似乎传出了一阵极低的声音。 “你们在搞什么呀!”一个见习骑士小声抱怨起来,“监督官大人,你感觉错了吧。” “我想你没必要用生命证明自己的短视。”弗朗西斯如同一阵风一般飘然而至,用沉默的声音说道。 那个年轻的风之骑士团见习骑士不满地皱起眉头,“喂,你到底是谁,别遮遮掩掩的。” 弗朗西斯没有说话,同样望向那个方向。 逐渐地,一股在夜色中几乎无法察觉的红雾无声无息地飘来。正待那名火系法师打算用一个小火球试探之时,她忽然惊呼起来:“——魔法元素无法聚集了!” “空间领域?”洛维安愤恨自己没有早些时间注意到这个危险的特性,“大家分组散开,找一下那个维持领域的人。” 正当他们要这样做的时候,一个身着绯红色长袍的男子赤足踏过潮湿的泥土,向他们走来。 洛维安眼神微微一凝,他的气息并不强大,只有二级中期左右。但是事实不可能这样简单…… “直接出手——”洛维安在身边的那个高大的光骑士低语道。 显然他同意洛维安的提议,刺目的金光霎时间亮起,那个神秘的绯红长袍的男子尚未站定,提着重剑的高大骑士伴随着一阵金光,就已经冲锋到了绯红长袍男子的面前。(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二十六章 这已经是路途的第七天了。 凭借敏捷的身手,那些风之骑士团的见习骑士飘逸地掠到树上,感受着高层那些略微清凉一些的空气。 而洛维安的任务就是监视这些自制能力不如那些身着重甲日夜不脱的正式骑士的见习骑士们不要失去控制地脱离自己的岗位,这一工作就导致了他必须时刻站在车队旁边,通过辐散出的精神力场,监视那些敏感地有些过分的见习骑士们。 车队最前方那一辆马车却是他自始至终精神力都无法渗透的地方,仿佛那里是一团魔法元素的黑洞。甚至那一辆马车周围的魔法元素,都波动得异常缓慢。 那一辆马车中的两团模糊的力量波动,却从未踏下过马车一步,这不禁让洛维安疑惑不已。这样的力量虽说不弱,但也没有超过自己的巅峰时期。自己就算是在巅峰时期,也免不得每天吃饭睡觉这些生活基本活动,而这两个强者竟然能够摆脱这些,这不免让洛维安对他们人类的身份产生怀疑。 更令他感到怀疑的,就是他们负责运送的货物。 这些货物毫无疑问被施加了屏蔽精神探测的魔法,而且包裹得极为严实的对待也使这些货物毫无疑问有着重要的用途。过夜的时候,洛维安偶尔仔细感知着这包裹中央的地方,除了感觉到有些微微发凉之外,就是一种不知道是否感知正确的轻微“咔嗒”声,略有些像是机械钟表。 很显然,那些见习骑士和正式骑士们也不清楚他们负责护送货物到底是什么,甚至经常有些年轻的见习骑士向他询问。洛维安佯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拨弄着那些见习骑士火烧火燎的好奇心。到了最后,甚至那些老成持重的正式骑士也来悄悄打听。对着那些年龄可以做自己父亲的骑士们,洛维安只得老老实实地告诉他们他也不知道。 向西行进的路程已经过去了三分之一,他们逐渐踏进了中央山系的外围。崎岖的山路令人十分沮丧,往往努力了数个小时,他们才向西直线行进了一公里。 劳累的一天终于过去了。几个见习骑士兴奋地挥舞起自己的长剑,在茂密的丛林中开辟出一片空地。年长的正式骑士则脱下自己钢制的手套和靴子,坐在潮湿的地面上闭目养神。 火之骑士团是一个由主修火系魔法的魔法师组成的骑士团,故这是一个人数最少的骑士团。在这一行车队中,只有一名火之骑士团的骑士。那是个身材娇小的少女,周身裹着厚厚的法师袍子。 默念的咒语顿时点燃了硬木料,带着股木香味的火苗点亮的周遭的空地。马车围着火堆成了一圈,将热量反射回来。阴冷的空气最容易使人关节酸痛,一团干燥的火焰是必须的。 以承重能力著名的丘耐马默默地咀嚼着干草,逐渐深刻下的夜色里,这几乎成为了唯一的声音。 雪沫表现得并不高调,也许是每天机械化的行进磨损了她的好奇心,她只是在清晨和黄昏走出马车,望着远处的山峦,问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据她所说,她将一天中大部分时间都用作冥想。 这种精灵族特有的精神力修炼方法五百年前洛维安就没有搞懂,端正地坐在硬木板上几个小时,清空脑海里的思想,对于这个在魔法和武技都没有什么天赋的丫头,即使是再大强度的冥想,所汇聚和增长的精神力都会在短暂的增强之后消退下去。 魔法师之所以称之为魔法师,冥想之后增强不会减退的精神力是其中最主要的因素。除此之外,那些没有魔法天赋的人,即便精通冥想的技巧,也不会在冥想之后得到精神力的增长。没有足够强的精神力支撑,就无法继续开辟更广阔的精神空间,自然没有办法调动强大的魔法元素。 不过这个精灵族养大的魔族女孩对那些不需要精神空间的魔法方面非常感兴趣,她每天都会好心地描绘车板下那张减轻重量的魔法阵。那个随车队的火系法师对这个小魔族抱着很不错的好感,但是洛维安本能地觉得这种好感只不过是一个主人对自己宠物的好感而已,根本没有把魔族当做一个和自己平等的生物。鉴于这样的原因,洛维安叮嘱她不要和那些人类过于接近。雪沫似乎也能感觉到他们对同类和对自己态度的不同,所以将一天大部分时间都闷在马车车厢里。 不过丁坎就不同了,矮人族并不是五百年前人类的敌人,而是人类坚强的盟友。鉴于历史的认同感,大部分人都能够平心对待这个唾沫横飞口若悬河的矮人。 也真的令洛维安惊讶,这个矮人怎么能够跟着他的什么“胡麻大王”差不多走遍了整个奥西利亚。一天晚上一个离奇精彩的故事,连续七天不重样,洛维安真心佩服丁坎的经历。若他说的是假的话……洛维安都已经不敢想下去了。 “……接着,那头亚龙就把我和胡麻大王吞进了肚子里。幸好胡麻大王有一颗用五十块紫色聚魔水晶换来的避水珠,我们才免得被龙口水消化掉。在龙肚子里,我们找到了十多斤龙涎香的结晶,我们当时高兴得都疯掉了,在龙肚子里又蹦又跳。那头蠢龙承受不住,一阵干呕,就将我们吐了出来……可惜了一个发大财的机会……” 那些见习骑士听得两眼放光,就是那个红袍子的火法师都扬着一张娃娃脸期待的样子。虽然洛维安知道其中很多一定加上了夸张的成分,不过这种随便说一件事就能够完美添油加醋的本事,他不得不佩服。凭借他说书的本事,就能喂饱自己。 “《胡麻大王和他的侍卫丁坎九九八十一天奇思妙想历险记》,”洛维安嘟哝道,“看看有没有什么时间出版一下,肯定能小赚一笔。” “哎呀,大哥你可别这么说,”丁坎不知怎么回事就听见了洛维安的自言自语,“胡麻大王在世的时候,我一定不反对大哥你的看法。不过现在胡麻大王被一帮土匪打死之后,说起这些事情真是伤感啊!大哥你要出版这些的话,我得给胡麻大王守墓三年,平了大王的怨气才好啊。” 矮人族可是出了名的迷信,洛维安可不想在关系到信仰的话题上与丁坎争论,否则什么时候反驳道口干舌燥而死都不清楚。 洛维安闭上眼睛,开始了每天夜里都会进行的冥想加黑暗精气的修炼。 “监督官大人修炼得这么刻苦,怎么从来都没有露过一手呢?” “小子,你现在太年轻,跟你解释你也不懂——现在快去修炼!” “我已经完成了我的日修炼计划了!这可是伊莉娜骑士长亲自给我们制订的修炼计划!” “你有这样的心态,将来我可不看好。” “你!——” “过刚则易折,修炼的强度可与天赋挂钩。没有足够好的底蕴,高强度的修炼反而会产生反效果。”那个火之骑士团的法师淡然说道。 魔法师无论在何地都笼罩着神秘和权威交织而成的面纱。娃娃脸的少女这句话之后,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远远躲开众人的弗朗西斯微微抬头,看了那个争辩的风之骑士团见习骑士一眼,面色冷峻。黑暗精气又开始在他皮肤表面上流淌。 一级的精神空间和精气气旋已经饱和,从凝聚第一级精气气旋至达到二级瓶颈,弗朗西斯只用了三个月…… 午夜,是黑暗元素最为活泼的刹那。方圆近一公里的每一寸震荡,都会被洛维安的精神空间捕捉到。第二气旋徐徐环绕在他的两颗旋转着的晶核之上,每一次循环,都会将一丝细微的黑暗精气注入其中,使得晶核略微明亮那么一丝。 第三晶核已经闪烁出暗弱的光芒,如果是曾经未凝聚第三晶核之时,第三晶核的种子已经开始成型。而已经拥有完备的晶核体系的洛维安再次进入第三个层次,突破那曾经分外困难的屏障无疑将会容易许多。 不过他并不想在这种充满变数的环境下冲击第三层次。作为名义上的监督官,他感受着周围浩瀚的黑暗元素。 “大家醒一下。”洛维安第一时间清醒过来,一片黑暗元素的凭空消失总不可能意味着正常的情况,带着精神冲击的声音顿时将其余人从沉睡或是修炼状态中惊醒过来。 “什么事?”一个高大的正式骑士用沉闷的声音问道。 “黑暗元素出现了不正常的变化,大家注意西北方向。”洛维安转过身,望向漆黑的深林。 见习骑士们纷纷按住剑柄,警惕地打量着四周,但是足足十分钟过去了,森林依旧是那样昏暗。 洛维安不自觉地向那辆最神秘从未打开过的马车望去,那里似乎传出了一阵极低的声音。 “你们在搞什么呀!”一个见习骑士小声抱怨起来,“监督官大人,你感觉错了吧。” “我想你没必要用生命证明自己的短视。”弗朗西斯如同一阵风一般飘然而至,用沉默的声音说道。 那个年轻的风之骑士团见习骑士不满地皱起眉头,“喂,你到底是谁,别遮遮掩掩的。” 弗朗西斯没有说话,同样望向那个方向。 逐渐地,一股在夜色中几乎无法察觉的红雾无声无息地飘来。正待那名火系法师打算用一个小火球试探之时,她忽然惊呼起来:“——魔法元素无法聚集了!” “空间领域?”洛维安愤恨自己没有早些时间注意到这个危险的特性,“大家分组散开,找一下那个维持领域的人。” 正当他们要这样做的时候,一个身着绯红色长袍的男子赤足踏过潮湿的泥土,向他们走来。 洛维安眼神微微一凝,他的气息并不强大,只有二级中期左右。但是事实不可能这样简单…… “直接出手——”洛维安在身边的那个高大的光骑士低语道。 显然他同意洛维安的提议,刺目的金光霎时间亮起,那个神秘的绯红长袍的男子尚未站定,提着重剑的高大骑士伴随着一阵金光,就已经冲锋到了绯红长袍男子的面前。空气变得异常凝滞,每在这片空间中行走一步,都仿佛是在水中移动一般,显得颇为费力。 洛维安心想若是自己的翅膀没有折断,借助翅膀的流动推力,他应该能够比别人更加迅速的移动,从而解决这从一开始便没有废话剑拔弩张的局面。 对于自己对战斗的掌控能力,他尚且认为自己说得过去,黑暗精气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一些近乎空间领域的能力。虽然这比不上真正的空间领域,但是至少能够压缩一下这些在配合上不是很完美,优缺点有些难以互补的骑士们与那些长着翅膀的怪人之间的差距。 这可不是他印象中的圣皇骑士团。 在他的记忆里,当年先皇艾丽娅率领十四万月神骑士长途奔袭数千公里如幽灵般出现在时间神殿山脚下的军营中的那一刻,可以说是他活到现在,感觉到最为震惊和恐惧的一刻。尽管黑暗军团的总数远超圣皇骑士团,但是面对那些实力强大得不可思议,配合天衣无缝的五色铠甲的骑士时,他迄今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还有能用魔法能量点燃天空的艾丽娅,她对远方时间神殿施展的光明系极限限制性禁咒魔法,号称属于神的神技,魔法金字塔的巅峰,光明创世。这一击直接轰碎了半个山脉,自己的父亲先代血月至尊和三分之一的血月军团在肉眼无法直视的光芒下随着山脉被直接蒸发。在那一瞬间他所感到的恐惧远远超越了悲痛,但是就在那之后,他却不得不登上血月至尊之位,戴上了象征军团长的尊严法戒。 他不奢望其他人能够理解他那时的感受,或者说他现在已经刻意忘记了自己登上血月至尊,族人称呼他名字之前用“殿下”的时候的感觉。 最终圣地惨胜,月神骑士团被剿灭,让黑暗军团损失了八成的精锐——这已经不重要。真正在自己生命中充满存在感的事件,只有随后的血与火的复仇。 复仇之火已然蔓延到五百年之后,但是此刻的他却已经散尽了当年炽烈的火焰,换为了在冷静火焰之中被冰封的极度高温。一旦这层枷锁被打破,高温将一瞬间吞噬一切。 自己的脑海里瞬间闪过这些,这一瞬间的失神,一个双翼怪人已经冲到了洛维安的面前。 洛维安左脚前迈,右手抽出末日权杖,拧身,腰腿同时发力。没有黑暗精气释放,二十多斤重的末日权杖砸在了交叉双翼保护自己胸口的双翼怪人身上。 他岿然不动,一道如同巨钟轰鸣的巨响顿时掩住了其他的声音。几声绞索一般的撕拉声,一蓬冰冷的灰色羽毛炸开,双翼怪人的双翼被洛维安的肉体力量生生砸断。 又开始噬咬他灵魂的复仇之火冷却下来,他吐了口气。双手虎口已经被震裂了,紫红色的血液渗透了自己的白色手套。 他无声地将手上的血迹用黑暗精气蒸干,高温同时凝结了他的血液。他目前至少不像让自己魔族身份暴露。 受到重创的双翼怪人发出一声高叫,挣扎地站起身,一个高大的骑士闪烁着磅礴的斗气光芒,双手重剑高举过顶,向那正要挣扎而起的双翼怪人劈去。 周围的红雾忽然淡了。 浓稠的红雾霎时间在那名骑士面前凝聚,化作一团看不透的红浆。向下斜刺去的重剑如同切入了黄油一般,迅猛的力道顿时被化解,剑锋停住了。 与此同时,红雾出现了一刹那的稀薄,红域顿时缓慢下来。 如同一只凶兽利爪一般的黑暗精气包裹了洛维安,他的双目紧盯着执着于那团黑暗精气浓浆的红茶。 “哗——”就在光之骑士抽出重剑,浓稠红雾即将散去之时,洛维安以近乎瞬移一般的速度出现在红茶面前。 黑暗精气化作一支四米长的长矛,冷静地想着抽不开身的红茶电射而去。 红茶兜帽下的目光露出一抹骇然,他丢掉自己对红域的控制权,闪电般抽出一支匕首,点上了黑暗精气凝聚而成的枪尖。 匕首应声破碎,蓝色的碎片四处飞溅,刺伤了红茶的脸颊。黑暗精气化作的长矛矛尖崩断,但其余势头不减。红茶勉强拧身避开了要害,黑暗精气毫无悬念地洞穿了红茶的左肩。 红茶发出一声嘶哑的怒吼,正在和那些正式骑士缠斗的双翼怪人顿时转身向洛维安扑去。 自己毕竟不是当年拥有五颗晶核的军团长,自己的黑暗精气底蕴在这时已经消耗近半了。面对气势汹汹的敌人,他目前只能想出一个办法。 身后的红茶捂着左肩膀的伤口,黑暗精气侵蚀肉体的特性让他痛苦万分。完好的右臂指挥着周围的红域,身前即将取自己性命的那名光之骑士被及时赶来的千翼组成员挡住。 右手伸向天空,紧握。自己剩余的黑暗精气一刹那消耗一空,一片巨大的空地被黑色所笼罩,以洛维安为中心,一只巨大的恶魔手臂钻出地面,向周围狠狠一抓。 这是黑暗精气中最实用的黑暗束缚。当年以洛维安的全盛状态,他甚至能将黑暗束缚的范围拓展到五百米。 而现在只有五米。 强烈黑暗元素冲击打破了那些双翼怪人的平衡,随即无数道如同粘稠的浆糊一般的黑色精气缠卷在了他们身上,他们顿时动弹不得。 “是你……”红茶惊愕地说道,忍着剧痛,他做出了一个不符常理的举动。 右臂再次挥去,残余的没有被束缚的千翼组刺客闪身扑向那被包裹得极为严实的货物包。 “不!——”火之骑士团的法师尖叫道,他们锐利的双翼已经划开了离她最近的货包。作为魔法师,她下意识地瞬发出了火焰屏障,但是全然忘记了红茶的禁魔红域。 红茶一个响指,红域的禁魔属性烟消云散。 仅仅在于一个刹那的掌控,若是再晚一秒,火焰屏障就已经发出,再早一秒,火焰屏障根本聚集不到这样密度的火元素。 而他精准地把握了魔法师的心理。 火元素已经聚集,却因为禁魔领域而没有释放,刚要在散去之前,魔法属性却突然活跃起来。 如同将气球吹鼓的过程中扎上一针,慢了,气压就小了,若是快了,根本来不及扎针。 失去魔法师控制的火元素炸开了。这种自然界中最活泼的元素产生的元素爆炸,所产生的破坏力极为惊人。 洛维安只听见轰隆一声,就被火焰掀飞出去。 那辆一直封闭着的马车裂开了一道缝。 如此强烈的魔法反噬,火之骑士团的火系法师一声不吭便软倒在地,七窍流血,手中法杖顶端的聚魔水晶变成一地碎片。 洛维安艰难地挣扎起身,在他身后,是一片蓝晶色的魔法结界。 更令他惊讶的是,维持这个魔法结界的,竟然是雪沫! 雪沫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弗朗西斯弓着身子,手里拿着武器。 “待会再和你解释,爸爸。”雪沫清脆地说道,“人偶师哥哥,打掉那个家伙。” 弗朗西斯嗯了一声,一团黑暗精气刺向尚未从黑暗束缚和元素爆炸中清醒过来的双翼怪人。被当胸刺穿的双翼怪人发出了类似禽类的声音,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洛维安摇摇脑袋,站起身看向周围的一片狼藉,还有面色怨毒的红茶。眼睁睁地看着大人要求一个都不得损伤的黑色之翼精锐被一个个解决,他变态的责任心带来的仇恨正在熊熊燃烧。 “弗朗西斯!你!——” “我怎么?”弗朗西斯冷冰冰地说道,一边刺穿一个双翼怪人,“我现在过的很好,烦劳红茶大人费心了。” 天色正从无月的黑暗转向东方的一线纯白。 一股异常磅礴的能量波动从隐藏在最深处的那辆马车中传出。 一片紫红色的斗气防御挡住了扩散的余波,让那些见习骑士们和那个娃娃脸的火系法师免受元素爆炸的冲击。 受伤的丘耐马在哀鸣,一股轻柔的绿色光圈飘出,准确地落到了周围每一个受伤的无论是人还是动物——甚至还有红茶。 红茶肩膀上的创口以肉眼可辨的速度愈合着,而洛维安也感觉周身黑暗精气恢复速度明显加快。 “生命恢复?你是精灵族?”洛维安立刻明白了这不分身体属性的治愈术只能来自于精灵魔法,但是这磅礴的斗气?——不像是精灵族的风格。 两股磅礴的力量走出了马车——实际上是木质的马车崩碎成片片木屑。 这个精灵符合一切精灵族的特征,纤细单薄的身体,长长飘逸的金色卷发,精致无双的俊美面庞……他穿着一身简单的红色袍子,手里拄着一柄几乎和他一样宽的巨剑。 单薄的精灵拿着这样就算是人类中猛将一般的角色都难以使用的巨剑,强大的视觉反差令众人呆滞了片刻。 洛维安立刻发觉,另一股磅礴的气息就来自于这柄巨剑。 洛维安也立刻发觉,自己车厢里藏放着真正末日权杖的背包发出了一小声震鸣。 精灵手中的巨剑发出了一阵呜呜的低沉声音。 “看来它遇见了曾经的敌人。”从声音中,洛维安终于判断出这是一个男性的精灵,低垂的眼波沧桑淡漠,“我们在五百年前见过,不过我那时只是个小角色。大人您是注定不会认得我了。” 一个双翼怪人不合时宜地站起身,尖叫着扑向精灵,精灵纤细的手腕单手举起巨剑,也不知是他的手带起的剑,还是具有灵性的巨剑拉起了他的手。 轻飘飘地立斩而下。 只有一丝紫红色的光芒,双翼怪人被从上到下整齐地切成两半,一股怪异的气味飘散出来。洛维安看见他们并没有血,有的只是些许与他们皮肤颜色相同的脏器。 雪沫忽然捂住嘴,尖尖的童声大声喊道:“你是哈尔模尼亚!苦修者里的力修士!” 被认出的精灵淡淡一笑:“哈林就是这样教导弟子的?”(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二十七章 哈尔模尼亚用带着忧伤的湛蓝色眼眸注视着旁边燃烧着火焰的货包,“太晚了……” “什么太晚了?”雪沫好奇地问道。 哈尔模尼亚没有回答,拄着剑对那些清醒过来的骑士们说道:“我劝你们现在赶紧离开这里,在事态还没有变得无法解决之前。我会亲自向陛下汇报此事,她不会降罪于你们。至于你,那就要看你的命数了。”哈尔模尼亚望向红茶。 红茶已经伤愈,他又抽出一柄短匕首,嘶哑地说道:“千翼组十名精锐折损我手。若我无法完成任务,只有以死谢罪!” 洛维安并没有注意这些对话,他将注意力放在了那些燃烧的货包上。一种不祥的气息渐渐从中渗透出来。 “那是什么东西?”洛维安问道。 “影士。”哈尔模尼亚轻声道,“一种违背自然规律的人造产物。逆道而行,终将天谴。希纳斯陛下为顾全大局,将这种不祥之物带到了这里。也许是为了在大地之主面前无愧吧,陛下恳请我作为这些孽物失控时的超度者,但是——” 他话锋一转,“同样,您也是违背自然规律的逆道者。” 洛维安一震,他已经确信这个五百年前的精灵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如果生活在那个时代,他们注定对洛维安的名字不会陌生,但是五百年寿命的精灵?——“王族精灵?”他低声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能与我有过交集的王族精灵,除了精灵王梅赛德斯之外,全成为了我的权杖的祭品。” 哈尔模尼亚依旧拄着巨剑,温和地回答:“如果您印象还清晰的话,您会记得椎雅锡林——我的母亲。” 洛维安脑海中立刻出现了一片记忆中的画面,面前时苍冰色的火焰,自己的背影在火光中被拉得好长好长。破碎的精灵城镇门前燃烧着一团黑红色的烈焰,在那里是叹息着的血月族将士的英灵。 自己站在苍冰色的精灵城镇身前,面前是血月祭典时对逝去亡魂的哀悼,全然忘记了身后倒在自己权杖和军队铁翼下的五千名善良纯洁的精灵和高贵坚韧的精灵王族。 洛维安立刻明白了在这一时刻,面前的王族精灵蕴藏着对自己多么强烈的仇恨。绵延了五百年的仇恨,足以将善良纯洁的精灵发酵成魔族一般残忍疯狂。 周围的人莫名其妙地听着监督官大人和那名神秘强大的车队护卫之间的对话。 “先皇的谶语我无敢反驳,所以我只能将这份仇恨埋藏心底。”哈尔模尼亚淡笑道,“这是您的第一个考验。我并不是宿命论的信徒,但是在这一时刻,我必须对自己的信仰方向加以思考。” 弗朗西斯紧盯着面前火苗暗弱下来的货箱,一股寒气随着浓雾一般的黑暗开始渐渐浮现。破碎的魔法阵光辉迅速消失在浓郁的黑暗中。 “最繁复的保护法阵竟然在最简单的火焰中就能失效?”雪沫思索着,一点没有觉察危险的意识,“这大概是返璞归真的道理吧?” 弗朗西斯的嘴唇已经开始发青了,作为曾经黑色之翼的干部——他猛转向头,看着一脸决然的红茶。 “红茶大人!你不会告诉我们这就是格里梅尔教授的‘半灵体’吧?”弗朗西斯巨大的声音打破了在场莫名的沉寂。 红茶虽无伤势,但是显然力量已经耗尽,他向前几步想要挥起匕首,却最终无力地摔倒在地上。 弗朗西斯从红茶的眼神中看到了答案。 哈尔模尼亚举起巨剑,一波波的紫红色斗气开始汇聚,渐渐笼罩住了那些被黑暗吞噬的货包,“他们会吞噬一切拥有血肉的东西强化自身,我会尽可能限制住他们一段时间,你们现在立刻离开!” “开什么玩笑!”弗朗西斯忽然抬起头,声音刺耳而沙哑,“半灵体能够随意在光影之间切换,黑暗就是他们的介质,谁能有超过光影的速度!” 弗朗西斯狠狠地看了看四周,那些正式骑士面露愕然,而那些见习骑士更多的是不知所措。弗朗西斯感受到了一束熟悉的目光,他往那边看去,一个见习骑士刚刚戴上皮质的弓箭手套。 “我们就没有办法了吗?”洛维安立刻问道。 弗朗西斯继续大声道:“半灵体毕竟不是纯粹的灵体。生气对它的伤害尤为巨大,但是只有强烈的生气才能摧毁半灵体。充满生命力的血液或是其他液体能够融化这些怪物,但是——” 周围再度沉寂下来,不知为何,弗朗西斯的声音竟然博得了所有人的默许——也许是和洛维安一样的原因吧。哈尔模尼亚的表明凝重起来,他发现无论如何加强斗气光罩的强度,其中渐渐蠕动的黑暗竟然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几个年轻的见习骑士带着受伤的火之骑士团的法师渐渐后退,最近加入见习骑士的几个人面色已经有了变化,因为他们看见,在蠕动的黑暗中,渐渐伸出了几支干瘦如骨架的黑色手臂,扶着破损的马车渐渐显露出它的正体。 这似乎是一具黑色的,没有立体感的骷髅骨架。无从从任何角度看出它所具有的生命特征,这种平面的感觉与周围的立体环境矛盾出一种令人头痛的不和谐感。 洛维安无声无息地错到雪沫和弗朗西斯身前,一缕缕黑暗精气将他们脚下粗糙的地面变得平滑。 哈尔模尼亚没有不注意到这一个细节,但是他只是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斗气输出上,时而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 一种淡淡的“嘶嘶”声响起,没有立体感的影士伸出一支骨架般的手指,缓慢却无停滞地穿过了哈尔模尼亚的斗气护罩。 它的方向是受创的红茶,也许是他淡淡的血腥味最先引起了它的注意。红茶一副果决甚至说是偏执疯狂的样子,他掷出断裂的匕首,同时挥身而去。 弗朗西斯似乎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他扭过头去,不愿意看接下来的一幕。 并没有什么令人感到恶心的画面出现,红茶与缓慢蠕动着的影士撞在一起,然后——无声无息地融化,消失在那一片没有立体感的黑影之中。 就仿佛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被一张纸吸收墨水一般吸收掉一样,诡异冰冷的一幕让周围的一切挤进了绝对的寂静中。甚至每个人的呼吸都不再大声,生怕引起了他的注意。 黑暗的地下,响起了一瞬地面上无法察觉的破碎声。 逐渐,吞噬了红茶血肉的影士开始逐渐变得立体化,纯粹的如同一片平面黑影的影士开始有了些微的立体感,纯粹的黑暗中出现了几道灰暗的光线,浅要地勾勒出了它灰暗的轮廓。 洛维安把全部注意力放在了正在发生变化的影士身上,弗朗西斯紧绷着脸,瞄着红茶消失的方向,表情中有一丝伤感。也许他曾经与红茶有着不错的关系——但是,有一点毋庸置疑,洛维安身边的没一个人都将目光锁定在蠕动着的影士身上,没有人注意到那些自己盟友的动向。 弓弦的释放声如同投入进平静水面的一颗石子,激起了在场所有人包括不知是否算得上是生命体的影士的注意。 洛维安的战斗本能让他闪身一侧,锋锐的箭头没有击中它的目标,而从洛维安的一旁掠过。 但是裹挟着金绿色斗气光芒的箭矢仍旧划开了洛维安的肩膀,一缕紫色的血液溅开,落到哈尔模尼亚的斗气光罩上,随着一缕丝丝声化作一片紫雾,伴随着一股带着异香的血腥味道。 “轰!——” 即使以洛维安的强悍,也猝不及防此刻弗朗西斯的爆发,弗朗西斯周身黑雾凝聚,在他周围形成一片惨烈的黑红色。此刻的弗朗西斯,没有使用他训练时洛维安所给他的仿制末日权杖,而是洛维安第一天见弗朗西斯时,他手中的那柄温廷顿家族传承下来的精钢长剑。 流动着黑色精气的剑尖指定着不远处的一名见习骑士。那名风之骑士团的见习骑士刚刚放下手中的长弓。 “告诉我你这么做的理由。”弗朗西斯的脸被黑雾所笼罩,看不见他的表情,不过他的声音已经完全失去了温度。 被弗朗西斯的威势所慑,那名见习骑士也爆发出一团金绿色的斗气光芒。身为见习骑士,就有如此精深的斗气造诣,天下第一骑士团中果然没有庸才。 “需要我做出什么解释?”见习骑士冷笑道,“黑色之翼的干部,人偶师弗朗西斯。别以为你找到一个魔族的靠山就能够侵犯圣地的圣洁,虽然不知道你从哪个魔族手里学会了什么邪法,但是我能告诉你的是,以前我毁掉的是你的人偶,而今天,毁掉的就是你!” 嗅到血腥气息的影士又开始移动,包括哈尔模尼亚在内的其他圣地骑士们,都愕然地注视着这场冲突。 洛维安平静如水,缓缓后撤着步子,思考着如何从影士的本能吞食欲望中抽身。 雪沫咬咬牙,撕下了一片衣料,嘴中念念有词,一阵光芒闪过,又是一道防御结界。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 “弗朗西斯,带着雪沫和丁坎离开这里,现在。”除了哈尔模尼亚之外,他不认为其他人能够轻易阻拦他的行动。那名不识时务的见习骑士的目标显然就是弗朗西斯,不过却失误中让自己成为了影士的目标。以那名见习骑士的立场,他这样做并无错误—— “我会记住这一天的,卡安。”弗朗西斯紧盯着见习骑士,“你会为之付出所有的代价。” 黑色的风暴声响彻林地,弗朗西斯抄起雪沫的腰,右手单手持剑,剑刃如同夜色中的响尾蛇一般刺向卡安。 卡安毫不畏惧,左手抡起弓身,这时弗朗西斯才发现在弓身上也有几片锋锐的刀刃。 黑色绿色双色的对撞声再次响起,弗朗西斯闪烁着黑暗光芒的剑刃挑向卡安的面孔。而卡安的弓身直接斩向弗朗西斯的脖颈。 不留余地的杀招。 不过卡安没有注意到,雪沫依然在维持着刺绣在袖口处魔法阵所召唤起的元素屏障。 所以卡安的弓身有了半秒钟预料之外的阻隔和延迟。 弗朗西斯黑色的剑芒划过,一道被黑色火焰灼伤的巨大焦痕从卡安消瘦的右嘴角一直延伸到鼻翼。金绿色的斗气也在弗朗西斯的肋下炸出一个焦黑色的伤痕。 看见了纯粹黑暗属性的精气,看见了溅开紫色魔血的魔族,心中有了一丝决断的正式骑士们纷纷起身,甚至在片刻中忽略了影士的存在。数个正式骑士追向仍旧腾空而起的弗朗西斯,另外几个转向了面无表情的洛维安。 洛维安暗动黑暗追踪术,锁定的目标是弗朗西斯。 黑光一闪,巨大的精气消耗带来的回报是近乎瞬移一般的高速直线移动。他出现在弗朗西斯身后,左臂精气盾闪烁着暗淡的紫红色光芒,右手中挥动起一片暗红色的浓云。 一只黑色巨龙从浓云中猛地探出身体,与猝不及防的正式骑士们撞在一起。坚固的厚甲难以抵挡无所不入的黑暗精气,有着同时物理和精神冲击的血月斩甚至无视了他们的斗气防御。 体内流转的斗气洪流仿佛遭到了凭空出现的巨大沉石,激起了无法控制的巨大波浪。斗气气旋在血月斩的肆虐下疯狂旋转起来,经脉无法承受自身过强的输出,纷纷断裂破损。 几声闷响,身着重甲的正式骑士们纷纷坠地,几个实力颇强的骑士勉强抵挡住了洛维安精心准备留给影士的这一击,怒吼着投出了手中的重剑。失去了全力斗气支持的攻击对洛维安来说并不存在威胁,如游蛇般的黑暗精气轻易地改变了重剑的轨迹,擦身而过。 洛维安并不轻松,强大的危机感瞬间从一个角度呼啸而来,来不及多想,他锁定了远处的一个位置,再次使用消耗相当大的追踪术,勉强躲过了与黑暗融为一体的影士。 影士所过之处,青翠的草木纷纷枯萎。 弗朗西斯对洛维安并不强大却精妙绝伦的攻击心驰神往,二级魔法漂浮术让他稳稳地留在空中,此刻他必须明白,现在这个时间已经成为了一个意外的告别时刻。 “老师!”弗朗西斯一把扯掉他已身着多时的人偶师长袍,露出了其中的武士劲装,“半灵体没有智慧,他们只能游走在黑暗之中。正午时它无法接近真正的生命体,你只有在那个时间才能休息!其他时间——祝你好运!” 站在他们身前,面颊上留下一道深深伤痕的卡安冷冷地注视着上空的弗朗西斯,他的敌人回应了一个轻蔑的眼神。 “这是你倒数第二次见到我本人,好好看看吧!”弗朗西斯冷声道,然后轻展魔法元素组成的风翼,雪沫留下了一个无助失神的目光。 已经认准了第一个猎物的影士在获得自己的牺牲品之前不会挑选第二个牺牲目标,黑影看似缓慢实际快得匪夷所思,洛维安体内两颗晶核疯狂地旋转,濒临极限的输出让他咬牙一次次施展消耗巨大的追踪术,一次次险而又限地躲开影士融化一切的诡异攻击。 而造成这一对洛维安来说甚至是无妄之灾的罪魁祸首卡安却对此不为所动,下方的所有正式骑士目光中有的带着怜悯,有的带着无所谓,更多的则是疑惑——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这位圣地官方的监督官会是一个他们眼中低贱的魔族。 洛维安对此没有时间思考,若是他有时间的话,他也只是抱以一个冰冷的回视。 唯有哈尔模尼亚腾空而起,身后悬浮着那柄拥有器灵的金红色宽刃巨剑。 双手平举,刺目的金光从哈尔模尼亚近乎半透明的精致手掌上幅散开来,在迷蒙的光元素下,影士变得模糊,速度明显变慢。只不过召唤如此庞大的光元素对于自出生起就沉浸在暗元素中的洛维安来说只是痴人说梦而已,他注定不能以此方法作弊了。 洛维安在黑暗元素与光明元素的湮灭中勉强稳住身体,和悬浮在自己面前的精灵族隐修者,王族精灵哈尔模尼亚对视。 “如果你说这是掌控时间与命运的主神伦娜之意的话,我丝毫不感到意外,因为我对时间之主所作出的渎神举动,可谓是空前绝后。”洛维安喘息着说道,对于这位曾经将女神分身流放至破碎空间中的军团长来说,任何神罚他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哈尔模尼亚淡笑道:“阁下的觉悟真是令人出乎意料……不过确实,这项考验在此刻之前,就已经成为了命运之石的镌刻。这是大陆之主,圣皇陛下的预言。” “希纳斯?”洛维安闪动着,躲避着就缠上来的影士。 “这并非沉睡在天鹅羽翼下的希纳斯陛下,而是沐浴于月华荣耀中的艾丽娅陛下的低语。” “是她……”洛维安低声道,他忽然有了一种古怪的感觉,似乎这位他记忆中最强大的敌人已经在很早之前就看透了命运的走向,而她明蓝色的如水目光中,含有一份对第三军团长意味深长的凝视,“考验……甚至希纳斯陛下对我复兴魔族的承诺,都是建立在我能够通过这些考验的基础上吧?” 哈尔模尼亚微微颔首,不再发话,将巨剑背在他看似纤弱优美的背后,飘然踏空而去。 光元素散去,东方出现了一丝极细的白芒,影士快若鬼魅的速度降下了那百分之一。 洛维安深吸一口气,低头看了一眼那些六神无主的圣地骑士们,锁定了一个远方的目标,如流星般掠去,身后是骤然跟进的影士。 圣地。 皇宫,后花园。 希纳斯手中的白瓷茶杯中,淡金色的茶水明镜一般的表面荡漾起一丝涟漪。 隔着雕工精美绝伦的白木茶桌,闭目养神的南哈特微微睁开眼睛,“希纳斯,你是否又在质疑先皇陛下的遗语?” 被一语道破心机,希纳斯浅浅笑道:“真是令人吃惊呢,南哈特。你还是那么智慧,一切都瞒不过你。看来,再充分的准备,也无法抵挡命运来临时时间之主的选择,影士,终究不能被我平平安安地送到天台关啊!” 南哈特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命运会选择最合适它发生的环境,就如同河流会选择最适合经过的河床。” “我只是在想,为什么我的姑姑能有如此精准的预言力量。我沉浸在对命运的理解之中已经多年,面前却仍是一片雾霭。” “先皇陛下之能,远非我所能够揣测。”南哈特轻抿茶水,“不过我们需要的就是,在命运发生之前,做好准备,并不需要提前得知这一切而对必然的发生感到灰心失望。” 一阵莫名的沉默。 “我们的英雄战神艾安,还在天狼山脉那边吧?”许久后,希纳斯忽然问道。 “战斗是刻印在她血液中的元素,她不会离开战斗。更何况,失去所有记忆的她需要时间回忆起她的过去——她的仇恨和意志,身为战神所需要的一切。” “如果以时间之主之能,也无法唤醒长眠在她灵魂深处的战神呢?”希纳斯挺直纤细的腰身,缓缓问道。 南哈特淡漠的回答,“那么战神之名,便不再属于艾安。” 希纳斯脸色微微一变,半晌后,她才幽幽叹息后说道,“你真是一个现实到冷酷的人,南哈特。” 南哈特不再回答,静心品着茶。 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光之骑士团长米哈尔.莱德尼斯有些粗鲁地推开了面前的灌木丛,金属靴子在砖石地面上发出了叮叮的杂声。 米哈尔行了一个简单的骑士礼,随即说道:“陛下,你说过最近一段时间,若有人试图闯出皇宫,不得进行阻拦?” 希纳斯点点头,“是有这回事,有什么特别的吗?” “刚才那个出现在大陆会议结束晚宴上的魔族忽然出现,强行离开了圣地。依据你的命令,骑士团并未阻截,只是进行了口头警告。” 希纳斯颔首道:“你做的没有错,米哈尔。无论是魔族还是人类,凡是大陆之上的一切智慧物种,均是大陆之主的臣民,而且无条件地服从命令,是他们的荣耀。” 米哈尔微微一愣,捶胸行礼后,转身快步离开了后花园。 面对着南哈特欲言又止的神情,希纳斯放下茶杯,“看来我们的军团长阁下有幸提前开始第二个考验呢!”(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二十八章 哈尔模尼亚用带着忧伤的湛蓝色眼眸注视着旁边燃烧着火焰的货包,“太晚了……” “什么太晚了?”雪沫好奇地问道。 哈尔模尼亚没有回答,拄着剑对那些清醒过来的骑士们说道:“我劝你们现在赶紧离开这里,在事态还没有变得无法解决之前。我会亲自向陛下汇报此事,她不会降罪于你们。至于你,那就要看你的命数了。”哈尔模尼亚望向红茶。 红茶已经伤愈,他又抽出一柄短匕首,嘶哑地说道:“千翼组十名精锐折损我手。若我无法完成任务,只有以死谢罪!” 洛维安并没有注意这些对话,他将注意力放在了那些燃烧的货包上。一种不祥的气息渐渐从中渗透出来。 “那是什么东西?”洛维安问道。 “影士。”哈尔模尼亚轻声道,“一种违背自然规律的人造产物。逆道而行,终将天谴。希纳斯陛下为顾全大局,将这种不祥之物带到了这里。也许是为了在大地之主面前无愧吧,陛下恳请我作为这些孽物失控时的超度者,但是——” 他话锋一转,“同样,您也是违背自然规律的逆道者。” 洛维安一震,他已经确信这个五百年前的精灵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如果生活在那个时代,他们注定对洛维安的名字不会陌生,但是五百年寿命的精灵?——“王族精灵?”他低声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能与我有过交集的王族精灵,除了精灵王梅赛德斯之外,全成为了我的权杖的祭品。” 哈尔模尼亚依旧拄着巨剑,温和地回答:“如果您印象还清晰的话,您会记得椎雅锡林——我的母亲。” 洛维安脑海中立刻出现了一片记忆中的画面,面前时苍冰色的火焰,自己的背影在火光中被拉得好长好长。破碎的精灵城镇门前燃烧着一团黑红色的烈焰,在那里是叹息着的血月族将士的英灵。 自己站在苍冰色的精灵城镇身前,面前是血月祭典时对逝去亡魂的哀悼,全然忘记了身后倒在自己权杖和军队铁翼下的五千名善良纯洁的精灵和高贵坚韧的精灵王族。 洛维安立刻明白了在这一时刻,面前的王族精灵蕴藏着对自己多么强烈的仇恨。绵延了五百年的仇恨,足以将善良纯洁的精灵发酵成魔族一般残忍疯狂。 周围的人莫名其妙地听着监督官大人和那名神秘强大的车队护卫之间的对话。 “先皇的谶语我无敢反驳,所以我只能将这份仇恨埋藏心底。”哈尔模尼亚淡笑道,“这是您的第一个考验。我并不是宿命论的信徒,但是在这一时刻,我必须对自己的信仰方向加以思考。” 弗朗西斯紧盯着面前火苗暗弱下来的货箱,一股寒气随着浓雾一般的黑暗开始渐渐浮现。破碎的魔法阵光辉迅速消失在浓郁的黑暗中。 “最繁复的保护法阵竟然在最简单的火焰中就能失效?”雪沫思索着,一点没有觉察危险的意识,“这大概是返璞归真的道理吧?” 弗朗西斯的嘴唇已经开始发青了,作为曾经黑色之翼的干部——他猛转向头,看着一脸决然的红茶。 “红茶大人!你不会告诉我们这就是格里梅尔教授的‘半灵体’吧?”弗朗西斯巨大的声音打破了在场莫名的沉寂。 红茶虽无伤势,但是显然力量已经耗尽,他向前几步想要挥起匕首,却最终无力地摔倒在地上。 弗朗西斯从红茶的眼神中看到了答案。 哈尔模尼亚举起巨剑,一波波的紫红色斗气开始汇聚,渐渐笼罩住了那些被黑暗吞噬的货包,“他们会吞噬一切拥有血肉的东西强化自身,我会尽可能限制住他们一段时间,你们现在立刻离开!” “开什么玩笑!”弗朗西斯忽然抬起头,声音刺耳而沙哑,“半灵体能够随意在光影之间切换,黑暗就是他们的介质,谁能有超过光影的速度!” 弗朗西斯狠狠地看了看四周,那些正式骑士面露愕然,而那些见习骑士更多的是不知所措。弗朗西斯感受到了一束熟悉的目光,他往那边看去,一个见习骑士刚刚戴上皮质的弓箭手套。 “我们就没有办法了吗?”洛维安立刻问道。 弗朗西斯继续大声道:“半灵体毕竟不是纯粹的灵体。生气对它的伤害尤为巨大,但是只有强烈的生气才能摧毁半灵体。充满生命力的血液或是其他液体能够融化这些怪物,但是——” 周围再度沉寂下来,不知为何,弗朗西斯的声音竟然博得了所有人的默许——也许是和洛维安一样的原因吧。哈尔模尼亚的表明凝重起来,他发现无论如何加强斗气光罩的强度,其中渐渐蠕动的黑暗竟然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几个年轻的见习骑士带着受伤的火之骑士团的法师渐渐后退,最近加入见习骑士的几个人面色已经有了变化,因为他们看见,在蠕动的黑暗中,渐渐伸出了几支干瘦如骨架的黑色手臂,扶着破损的马车渐渐显露出它的正体。 这似乎是一具黑色的,没有立体感的骷髅骨架。无从从任何角度看出它所具有的生命特征,这种平面的感觉与周围的立体环境矛盾出一种令人头痛的不和谐感。 洛维安无声无息地错到雪沫和弗朗西斯身前,一缕缕黑暗精气将他们脚下粗糙的地面变得平滑。 哈尔模尼亚没有不注意到这一个细节,但是他只是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斗气输出上,时而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 一种淡淡的“嘶嘶”声响起,没有立体感的影士伸出一支骨架般的手指,缓慢却无停滞地穿过了哈尔模尼亚的斗气护罩。 它的方向是受创的红茶,也许是他淡淡的血腥味最先引起了它的注意。红茶一副果决甚至说是偏执疯狂的样子,他掷出断裂的匕首,同时挥身而去。 弗朗西斯似乎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他扭过头去,不愿意看接下来的一幕。 并没有什么令人感到恶心的画面出现,红茶与缓慢蠕动着的影士撞在一起,然后——无声无息地融化,消失在那一片没有立体感的黑影之中。 就仿佛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被一张纸吸收墨水一般吸收掉一样,诡异冰冷的一幕让周围的一切挤进了绝对的寂静中。甚至每个人的呼吸都不再大声,生怕引起了他的注意。 黑暗的地下,响起了一瞬地面上无法察觉的破碎声。 逐渐,吞噬了红茶血肉的影士开始逐渐变得立体化,纯粹的如同一片平面黑影的影士开始有了些微的立体感,纯粹的黑暗中出现了几道灰暗的光线,浅要地勾勒出了它灰暗的轮廓。 洛维安把全部注意力放在了正在发生变化的影士身上,弗朗西斯紧绷着脸,瞄着红茶消失的方向,表情中有一丝伤感。也许他曾经与红茶有着不错的关系——但是,有一点毋庸置疑,洛维安身边的没一个人都将目光锁定在蠕动着的影士身上,没有人注意到那些自己盟友的动向。 弓弦的释放声如同投入进平静水面的一颗石子,激起了在场所有人包括不知是否算得上是生命体的影士的注意。 洛维安的战斗本能让他闪身一侧,锋锐的箭头没有击中它的目标,而从洛维安的一旁掠过。 但是裹挟着金绿色斗气光芒的箭矢仍旧划开了洛维安的肩膀,一缕紫色的血液溅开,落到哈尔模尼亚的斗气光罩上,随着一缕丝丝声化作一片紫雾,伴随着一股带着异香的血腥味道。 “轰!——” 即使以洛维安的强悍,也猝不及防此刻弗朗西斯的爆发,弗朗西斯周身黑雾凝聚,在他周围形成一片惨烈的黑红色。此刻的弗朗西斯,没有使用他训练时洛维安所给他的仿制末日权杖,而是洛维安第一天见弗朗西斯时,他手中的那柄温廷顿家族传承下来的精钢长剑。 流动着黑色精气的剑尖指定着不远处的一名见习骑士。那名风之骑士团的见习骑士刚刚放下手中的长弓。 “告诉我你这么做的理由。”弗朗西斯的脸被黑雾所笼罩,看不见他的表情,不过他的声音已经完全失去了温度。 被弗朗西斯的威势所慑,那名见习骑士也爆发出一团金绿色的斗气光芒。身为见习骑士,就有如此精深的斗气造诣,天下第一骑士团中果然没有庸才。 “需要我做出什么解释?”见习骑士冷笑道,“黑色之翼的干部,人偶师弗朗西斯。别以为你找到一个魔族的靠山就能够侵犯圣地的圣洁,虽然不知道你从哪个魔族手里学会了什么邪法,但是我能告诉你的是,以前我毁掉的是你的人偶,而今天,毁掉的就是你!” 嗅到血腥气息的影士又开始移动,包括哈尔模尼亚在内的其他圣地骑士们,都愕然地注视着这场冲突。 洛维安平静如水,缓缓后撤着步子,思考着如何从影士的本能吞食欲望中抽身。 雪沫咬咬牙,撕下了一片衣料,嘴中念念有词,一阵光芒闪过,又是一道防御结界。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 “弗朗西斯,带着雪沫和丁坎离开这里,现在。”除了哈尔模尼亚之外,他不认为其他人能够轻易阻拦他的行动。那名不识时务的见习骑士的目标显然就是弗朗西斯,不过却失误中让自己成为了影士的目标。以那名见习骑士的立场,他这样做并无错误—— “我会记住这一天的,卡安。”弗朗西斯紧盯着见习骑士,“你会为之付出所有的代价。” 黑色的风暴声响彻林地,弗朗西斯抄起雪沫的腰,右手单手持剑,剑刃如同夜色中的响尾蛇一般刺向卡安。 卡安毫不畏惧,左手抡起弓身,这时弗朗西斯才发现在弓身上也有几片锋锐的刀刃。 黑色绿色双色的对撞声再次响起,弗朗西斯闪烁着黑暗光芒的剑刃挑向卡安的面孔。而卡安的弓身直接斩向弗朗西斯的脖颈。 不留余地的杀招。 不过卡安没有注意到,雪沫依然在维持着刺绣在袖口处魔法阵所召唤起的元素屏障。 所以卡安的弓身有了半秒钟预料之外的阻隔和延迟。 弗朗西斯黑色的剑芒划过,一道被黑色火焰灼伤的巨大焦痕从卡安消瘦的右嘴角一直延伸到鼻翼。金绿色的斗气也在弗朗西斯的肋下炸出一个焦黑色的伤痕。 看见了纯粹黑暗属性的精气,看见了溅开紫色魔血的魔族,心中有了一丝决断的正式骑士们纷纷起身,甚至在片刻中忽略了影士的存在。数个正式骑士追向仍旧腾空而起的弗朗西斯,另外几个转向了面无表情的洛维安。 洛维安暗动黑暗追踪术,锁定的目标是弗朗西斯。 黑光一闪,巨大的精气消耗带来的回报是近乎瞬移一般的高速直线移动。他出现在弗朗西斯身后,左臂精气盾闪烁着暗淡的紫红色光芒,右手中挥动起一片暗红色的浓云。 一只黑色巨龙从浓云中猛地探出身体,与猝不及防的正式骑士们撞在一起。坚固的厚甲难以抵挡无所不入的黑暗精气,有着同时物理和精神冲击的血月斩甚至无视了他们的斗气防御。 体内流转的斗气洪流仿佛遭到了凭空出现的巨大沉石,激起了无法控制的巨大波浪。斗气气旋在血月斩的肆虐下疯狂旋转起来,经脉无法承受自身过强的输出,纷纷断裂破损。 几声闷响,身着重甲的正式骑士们纷纷坠地,几个实力颇强的骑士勉强抵挡住了洛维安精心准备留给影士的这一击,怒吼着投出了手中的重剑。失去了全力斗气支持的攻击对洛维安来说并不存在威胁,如游蛇般的黑暗精气轻易地改变了重剑的轨迹,擦身而过。 洛维安并不轻松,强大的危机感瞬间从一个角度呼啸而来,来不及多想,他锁定了远处的一个位置,再次使用消耗相当大的追踪术,勉强躲过了与黑暗融为一体的影士。 影士所过之处,青翠的草木纷纷枯萎。 弗朗西斯对洛维安并不强大却精妙绝伦的攻击心驰神往,二级魔法漂浮术让他稳稳地留在空中,此刻他必须明白,现在这个时间已经成为了一个意外的告别时刻。 “老师!”弗朗西斯一把扯掉他已身着多时的人偶师长袍,露出了其中的武士劲装,“半灵体没有智慧,他们只能游走在黑暗之中。正午时它无法接近真正的生命体,你只有在那个时间才能休息!其他时间——祝你好运!” 站在他们身前,面颊上留下一道深深伤痕的卡安冷冷地注视着上空的弗朗西斯,他的敌人回应了一个轻蔑的眼神。 “这是你倒数第二次见到我本人,好好看看吧!”弗朗西斯冷声道,然后轻展魔法元素组成的风翼,雪沫留下了一个无助失神的目光。 已经认准了第一个猎物的影士在获得自己的牺牲品之前不会挑选第二个牺牲目标,黑影看似缓慢实际快得匪夷所思,洛维安体内两颗晶核疯狂地旋转,濒临极限的输出让他咬牙一次次施展消耗巨大的追踪术,一次次险而又限地躲开影士融化一切的诡异攻击。 而造成这一对洛维安来说甚至是无妄之灾的罪魁祸首卡安却对此不为所动,下方的所有正式骑士目光中有的带着怜悯,有的带着无所谓,更多的则是疑惑——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这位圣地官方的监督官会是一个他们眼中低贱的魔族。 洛维安对此没有时间思考,若是他有时间的话,他也只是抱以一个冰冷的回视。 唯有哈尔模尼亚腾空而起,身后悬浮着那柄拥有器灵的金红色宽刃巨剑。 双手平举,刺目的金光从哈尔模尼亚近乎半透明的精致手掌上幅散开来,在迷蒙的光元素下,影士变得模糊,速度明显变慢。只不过召唤如此庞大的光元素对于自出生起就沉浸在暗元素中的洛维安来说只是痴人说梦而已,他注定不能以此方法作弊了。 洛维安在黑暗元素与光明元素的湮灭中勉强稳住身体,和悬浮在自己面前的精灵族隐修者,王族精灵哈尔模尼亚对视。 “如果你说这是掌控时间与命运的主神伦娜之意的话,我丝毫不感到意外,因为我对时间之主所作出的渎神举动,可谓是空前绝后。”洛维安喘息着说道,对于这位曾经将女神分身流放至破碎空间中的军团长来说,任何神罚他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哈尔模尼亚淡笑道:“阁下的觉悟真是令人出乎意料……不过确实,这项考验在此刻之前,就已经成为了命运之石的镌刻。这是大陆之主,圣皇陛下的预言。” “希纳斯?”洛维安闪动着,躲避着就缠上来的影士。 “这并非沉睡在天鹅羽翼下的希纳斯陛下,而是沐浴于月华荣耀中的艾丽娅陛下的低语。” “是她……”洛维安低声道,他忽然有了一种古怪的感觉,似乎这位他记忆中最强大的敌人已经在很早之前就看透了命运的走向,而她明蓝色的如水目光中,含有一份对第三军团长意味深长的凝视,“考验……甚至希纳斯陛下对我复兴魔族的承诺,都是建立在我能够通过这些考验的基础上吧?” 哈尔模尼亚微微颔首,不再发话,将巨剑背在他看似纤弱优美的背后,飘然踏空而去。 光元素散去,东方出现了一丝极细的白芒,影士快若鬼魅的速度降下了那百分之一。 洛维安深吸一口气,低头看了一眼那些六神无主的圣地骑士们,锁定了一个远方的目标,如流星般掠去,身后是骤然跟进的影士。 圣地。 皇宫,后花园。 希纳斯手中的白瓷茶杯中,淡金色的茶水明镜一般的表面荡漾起一丝涟漪。 隔着雕工精美绝伦的白木茶桌,闭目养神的南哈特微微睁开眼睛,“希纳斯,你是否又在质疑先皇陛下的遗语?” 被一语道破心机,希纳斯浅浅笑道:“真是令人吃惊呢,南哈特。你还是那么智慧,一切都瞒不过你。看来,再充分的准备,也无法抵挡命运来临时时间之主的选择,影士,终究不能被我平平安安地送到天台关啊!” 南哈特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命运会选择最合适它发生的环境,就如同河流会选择最适合经过的河床。” “我只是在想,为什么我的姑姑能有如此精准的预言力量。我沉浸在对命运的理解之中已经多年,面前却仍是一片雾霭。” “先皇陛下之能,远非我所能够揣测。”南哈特轻抿茶水,“不过我们需要的就是,在命运发生之前,做好准备,并不需要提前得知这一切而对必然的发生感到灰心失望。” 一阵莫名的沉默。 “我们的英雄战神艾安,还在天狼山脉那边吧?”许久后,希纳斯忽然问道。 “战斗是刻印在她血液中的元素,她不会离开战斗。更何况,失去所有记忆的她需要时间回忆起她的过去——她的仇恨和意志,身为战神所需要的一切。” “如果以时间之主之能,也无法唤醒长眠在她灵魂深处的战神呢?”希纳斯挺直纤细的腰身,缓缓问道。 南哈特淡漠的回答,“那么战神之名,便不再属于艾安。” 希纳斯脸色微微一变,半晌后,她才幽幽叹息后说道,“你真是一个现实到冷酷的人,南哈特。” 南哈特不再回答,静心品着茶。 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光之骑士团长米哈尔.莱德尼斯有些粗鲁地推开了面前的灌木丛,金属靴子在砖石地面上发出了叮叮的杂声。 米哈尔行了一个简单的骑士礼,随即说道:“陛下,你说过最近一段时间,若有人试图闯出皇宫,不得进行阻拦?” 希纳斯点点头,“是有这回事,有什么特别的吗?” “刚才那个出现在大陆会议结束晚宴上的魔族忽然出现,强行离开了圣地。依据你的命令,骑士团并未阻截,只是进行了口头警告。” 希纳斯颔首道:“你做的没有错,米哈尔。无论是魔族还是人类,凡是大陆之上的一切智慧物种,均是大陆之主的臣民,而且无条件地服从命令,是他们的荣耀。” 米哈尔微微一愣,捶胸行礼后,转身快步离开了后花园。 面对着南哈特欲言又止的神情,希纳斯放下茶杯,“看来我们的军团长阁下有幸提前开始第二个考验呢!”(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二十九章 夜色完全淡化而去,短暂而又漫长的夜终于结束。 洛维安在冰凉的空气中汗透重襟,现在的他急需水和食物的补充。尽管黑暗精气能够维持他的体能,但是长时间脱水会导致致命的精神恍惚。 身为纯净黑暗体质的拥有者,洛维安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渴望光明。随着太阳极其缓慢的升起,影士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洛维安也从透支体力的痛苦中缓缓挣扎而出,终于得到了一个凝聚空气中水元素给自己肌体补充水分的机会。 张牙舞爪,行踪诡异令人磨牙的影士在阳光中显示出半透明虚幻一般的灰黑色,骷髅般的模样有着机械单调却快得无法理解的速度。洛维安并不是没有尝试过击退影士,但在发现自己的黑暗精气不仅无法对影士产生任何影响,而且似乎加快了影士的速度之后,他彻底打消了正面于影士抗衡的机会。根据哈尔模尼亚的提醒,只有用大量充满生命元素的血液才能融化这种介于生命体和非生命体之间的怪物。 按照这一种说法,拥有与生命共鸣性质的治愈魔法也应该能够起到制约影士的效果,就在刚才,洛维安用了几个黑暗治愈术的小魔法,甚至还用到了罗伊纳魔法师给予自己记忆晶石中的光明治愈术,不过都在治愈术生效之前,所用的魔法能量都被影士所吸收。担心吸收太强大魔力导致自己力不从心被影士所消化掉,洛维安理智的停止了一切自我举动,静心等待来自外界的虚无缥缈的时机。 整夜的追逃,洛维安已经完全失去了方向感。此刻他已经离开了既定的路线,森林早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现在他所处的位置是一片巨大的近乎荒原的草原。奔行在这片荒无人烟的自然环境中,别有一种苍凉的诗意,洛维安对自己罕见的诗人情结感到恐慌不已,急忙埋头赶路。在使用追踪术没有必要后,他的身后便扬起十几米长的昏黄色烟尘。影士无声无息地飘荡在他的身后,似乎无论洛维安有着多么快的速度,他始终都不会跟丢自己的猎物。 觉察出气压的变化,洛维安感觉自己应该深处一片高原之上。根据自己对大陆地图的回忆,这里可能是大陆最大的高原地区沃尔夫高原的某个角落。而在目光极西处,隐约可见大陆上最宏伟的天狼山脉,在记忆中,天狼山脉北侧,就是人族英雄,战神艾安出身的狼族的领地。 “都已经到这里了……”洛维安体内的两颗晶核已经旋转的无比迅速,但是自己与第三课晶核的联系还是遥遥无期。不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也不相信自己能够如此之快地唤醒体内对三级能力的回忆。 太阳越升越高,影士的速度也越来越慢。终于,就算是洛维安简单的步行速度,也可以将影士甩在身后。期盼已久的正午来临之后,影士终于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灰黑色的身体在阳光下显得通透,似乎是一具由烟晶雕琢而成的水晶骨架。 洛维安于是毫无形象的躺倒在地,呼呼大睡,将一切除了警惕感全部抛之脑后。数个小时的急行军差点将洛维安拖垮,他现在急需体能的复苏。 正午浓郁的光元素带来的刺痛感也没有能惊醒洛维安,他现在的样子四肢摊开长着嘴趴在地上,很容易引起秃鹫的围观。但是曾经的血月至尊生物圈中上位者的气息让那些普通动物望而却步,甚至行走于高原上的魔兽也不例外。 平坦的高原上,远远地走过来了一人。 他所做的一切很是特殊,不过这也让他魔法师的身份昭然若揭,他抖动着手腕,向天空上撒着奇特的香粉。蓝色或白色的符号在他头顶上空浮现,四周的水汽立刻汇聚开来,在他面前形成了一个鲜活的水泡。随即,他将水泡收拢入一个古怪的透明瓶子中。这一系列动作他周而复始地重复着,即使看见了不远处有着一个衣衫简陋,躺在地上酣睡的人时也没有片刻的停顿。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特别的地方,在那个穿着满是破洞衣服的人周围,光线明显比其他方向暗淡许多,因为更多的暗元素集中在他的身边,形成了一道模糊的结界。这不是刻意维持的暗元素排列,而是因为他的体质已经自然地引起了周围暗元素的共鸣。按照他的理解,能够引起元素共鸣的人无不是精通力量掌控的强者——他随即作出了判断。 他暂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将一支散发出浓浓寒气的冰晶短杖持在手中,另一边小心地接近那个神秘者。 “我劝你最好离我远一些,”洛维安闭着眼睛嘟哝道,“能让我丧失更换衣服机会的东西一般都非常不好惹。” 感觉到洛维安的语气中并无敌意,那个正在使用冰系魔法的魔法师将冰晶短杖微微放低,“我感觉你需要帮助。” 洛维安本质上来说不喜欢他人打扰他为数不多的休息时间,特别是太阳已经逐渐脱离开正上方的位置,不远处的影士又开始缓慢蠕动起来。但是拒绝别人的好意似乎也不是一种礼貌的行为,他坐起来(这是身为血月至尊时永远不可能出现的不雅姿势),伸手指着远处的那一小团不清楚的黑暗影子。 “那个东西追了我一天一夜了,”他用老成的口气说道,“不要试图打他的主意,只有用强大的水介质生命魔法才有可能销毁它。其实我们最好的选择就是在这里找到一只体积巨大的野兽,它的血液就是最好的生命魔法介质。” 说完,洛维安拍拍身上的尘土,再次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关节,“我准备赶路了。它的目标只是我一个,如果你有紧急的工作,请放心去做,我不会干扰你。” 冰系法师点点头,然后法杖一挥,自己便如一道蓝色闪电一般瞬间掠走。洛维安看着他的速度暗暗咋舌,自己若能像他那么快,说不定能够甩开影士…… 不过要紧的毕竟是眼前的问题,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黑暗精气再度充盈,而身后的影士也开始加速。 “那小子还真走了。”洛维安叹息道,沿着直线向天狼雪山行进,漫无目标的他希望能在那片高耸的雪原中找到某个体型巨大的魔兽帮自己解脱困境。 真可谓是望山跑死马,看着天狼山脉并不遥远的样子,实际上到了晚霞映红了天狼雪山的山麓,他才第一次踏入山脉的阴影中。而此刻,他的速度已经令他略显疲惫。高强度的奔跑所带来的极限般精气消耗与恢复让他恢复了绝对的二级顶峰实力,加上自己不曾忘记的对力量的运用理解,他有着比普通二级顶峰强者快得多的速度。 洛维安陡然转向,沿着雪山脚下大角度的南北方向直线,向北行进。这一路并不是了无生机的荒原,除了随处可见的茫茫黄草之外,还有隐藏在草畔中的野兔狐狸之类的小生物,甚至一次,他看见了巡行在茫茫山麓之中的雪狼。这种眉间有着一道血红色魔纹的生物是一种潜力极高的魔兽,在几十年的寿命中,它们有机会将自己提升到三级魔兽的程度——不过每当这种事情出现,按照洛维安五百年前的记忆,就是象征着一个同样人类狼族中的五级绝代强者出现的征兆。据他的回忆,当狼族的人类英雄艾安出世的时候,天狼山脉的雪狼种群中同时出现了三只雪狼进阶的事情,而当艾安于其中一只雪狼签订契约之时,它史无前例地进阶到了四级。 “我记得是玛菲杀掉了她的坐骑吧?”洛维安隐隐约约想起似乎是马斯特玛在一次她和自己对人类军队突袭的时候解决掉了一只实力空前强大的魔狼,那种徘徊在生死之间的战斗已经太多了,记住每一个细节是一件荒唐的事情。 入夜。 洛维安开始用连续的追踪术来拉开他与影士的距离。在精气的高速输出下,他脸颊上,手臂上的数道魔纹闪烁着紫光,在月光下纯洁的雪山白光中显得如此妖冶。 “轰……呜——” 失去了确切时间概念的洛维安在麻木的奔跑中忽然被一声巨响所惊醒。这个声音不像是某种魔兽的咆哮,而更像是雪崩时的轰鸣。 他不得不分出一小部分珍惜的黑暗精气用于探查四周,很快他就发现,这是没有丝毫必要的。因为他看见从西边的雪山山谷中,一个振翅仰天咆哮的冰蓝色巨龙正在对天空中的一个小点喷吐着龙息。 洛维安着实是惊慌了片刻,因为这是一只实实在在的巨龙,实力不会小于四级初期。但是忽然让他感到同病相怜的是,他看见了巨龙的一只翅翼齐根断掉,另一只也破开了一个大窟窿,看上去此生恐怕与飞行无缘了。 他叹了口气,对龙族的憎恶已经随着这段时间淡化了许多,现在的他没有了当年的力量,也就不再是军团长洛维安。属于第三军军团长的仇恨此时离他越来越远。 很快他就发现,巨龙攻击的那个小点正是刚刚遇到的那个沉默寡言的魔法师。此刻虽然他的实力比巨龙要低一个层次,但是没有了飞行能力的巨龙远远没有这个速度异常迅捷的魔法师灵活。绝大部分龙息和肉体攻击都被那个魔法师轻松躲过,而如像龙眼睛那样的要害却屡屡被冰系魔法师抓住机会。 处于高速运动状态下的洛维安很快就和他们拉近了距离,看见了他的接近,冰系魔法师大声道: “这个忙帮得怎么样?” 洛维安瞠目,不过一想也是很有道理,这么一只没有什么能耐的老龙应该有足够血液中的生命力来抵消掉半灵体影士维持存在形式的死气和吞噬力。 “多谢!”洛维安大声道,抽身急速向那名冰系法师掠去,身后的影士自然是穷追不舍。 那是一只生活在雪原中的冰系巨龙,和那名魔法师的主修魔法属性一样,这就导致了那名魔法师的所有攻击几乎无法对巨龙造成明显的伤害,而反之,巨龙的攻击同样对那个魔法师没有什么效果——他的意思似乎就是在与这个巨大的智慧生物僵持。 茫茫的雪原中尽是冰冷的水元素,忽然一股黑暗气息和死亡气息出现在巨龙的感知中,就如同白纸上滴上一滴墨水一般刺眼。 巨龙深蓝色的龙睛猛地对准了洛维安,轰隆的龙咆哮中洛维安勉强可以听清他不甚熟练的龙语。 “魔族……该死的魔族,五百年前就是你们魔族毁掉了我族的辉煌!自那时起,我就发誓,每个见到我的魔族都要死!” “这不是典型的吟游诗人嘴里的故事嘛。”冰系魔法师清澈的嗓音被魔法放大了,“现在魔族就在那里,恐怕你这次得毁誓了。” 这种话洛维安在五百年前就已经听烦了,虽然心里已经没有了对龙族的憎恶,但是勉力去爱怜一个龙族也不是洛维安的原则。凭借着黑暗精气独特的黏着力,洛维安毫不费力地跳上了巨龙身边的陡峭崖壁,飞身跃向龙背。 巨龙似乎对这个拥有黑暗属性的魔族十分忌惮,不由得对冰系魔法师的注意力放低了些。 冰系魔法师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表情,咒语极迅速地念出,冰凉的水系元素忽然间变得极为活跃起来,远在几十米之外,洛维安都感到了一种汗毛乍起的感觉。 元素的凝聚,再加上迅速的施放,往往就代表着能量的爆炸形式。自然界中,水元素的爆发有一种最常见的表现——雷电。 无论是哪一种元素法师,如果他能够掌握元素爆炸的精要,无论他的精神空间修为如何,都会被无条件获得三级大魔法师称号。不过控制哪怕是最温和的土元素爆发,都有着非常巨大的危险,如果这样的魔法发生失误,爆炸的作用对象很可能就是施法者本人…… “落雷枪?”洛维安心中暗道,在平级魔法中,落雷枪可以算的上是攻击力最为巨大的魔法。三级魔法师水准就可以施展,但是一瞬间的穿透力和爆发力甚至能够超过普通的四级魔法。 “透!——”冰系魔法师——此刻应该称呼他为冰雷魔法师,手中紧握的黄绿色劈啪作响的光团幻化成为一柄五米长的长枪,嘶嘶的电火声音中,冰雷魔法师松开双手,落雷枪以比离弦之箭更快的速度指向冰系巨龙的前胸。 巨龙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几乎是在同时,他也不顾已经跃上他后背的洛维安和紧随不舍的影士,喷出了一口龙息。 令他感到惊讶的是,那一口龙息架势非常小,只是一颗不起眼的蓝色光团。但是谁都能感觉到其中凝聚的强大冰属性气息和无法掩盖的光元素风格。 强烈的蓝光甚至阻碍了影士的行动,洛维安感觉暴露在光中的皮肤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顶着带来刺痛的光线,洛维安强行对着面前使用追踪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两个大招对撞之前,第一时间挥出了血月斩。 血月斩中稠密的黑暗元素与冰系巨龙的蓝光龙息中的光元素发生了剧烈的反应,仅仅半秒钟,属性截然相反的两种元素产生的斥力就扭曲了冰龙龙息的方向。 感受到生命受到严重威胁的他拼命扭动着不灵活的笨重躯体,落雷枪刺穿了冰龙的肋下。 在冰龙强大的鳞片和肉体防御下,落雷枪并未完全没入龙躯便力量散尽而消失。但是最终强大的爆炸力却给龙带来了巨大的伤害。 肺部受到创伤,冰龙再难吐出一口成型的龙息。泛蓝色的龙血喷涌而出,巨龙嘶哑地咆哮着,已经到了耄耋之年的老龙本想安静地迎来生命的结束,却想不到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却遭到如此歹毒的攻击。若是在当年的全盛时期,他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能轻易解决这个人族冰雷魔法师…… 一抹黑暗从巨龙破损的翅翼下闪过,洛维安终于抓到了合适的机会,踏着粗糙的龙鳞,钻进了冰龙被炸开的伤口中。蓝色的龙血顿时浸透了洛维安破损不堪的外衣,也洒在了紧随其后的影士身上。一阵阵白烟飘起,影士的立体感迅速丧失—— “你疯了!!快躲!——”冰雷魔法师尖锐的声音忽然传来,洛维安一愣,本能地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周围的魔法元素似乎已经消失了—— 衰老的冰龙吼出晦涩的音符,调动起最后的生命能量,龙语魔法,禁魔破碎领域。 周围一切的魔法元素都被瞬间点燃,凝聚,引爆。 这个魔法的原理与冰雷魔法师的落雷枪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是却比落雷枪强大得太多。就算是冰龙的全盛时期,他也不敢轻易尝试极度危险的禁摩破碎领域,但是此刻,他已经对生命无所顾忌,这一魔法的威力也达到了最强。 如果洛维安此刻没有在龙躯之中,禁魔破碎领域会毫无悬念地将他和影士炸成超过一百万个以上的碎片。但是幸好洛维安没有冲出龙躯,就像是在台风眼中风暴不会席卷那里一样,他成功地躲开了被绞成肉馅的命运。 他接下来的记忆就是(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三十章 沉浸在过于深的睡眠中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情。 洛维安立刻发觉自己睡的过深了,他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活着,因为他看见了棚顶上挂着的由雪狼牙雕刻成的图腾。并且他欣喜的确认,影士这个大麻烦已经解决了,不然的话自己一动不动了这么长时间,影士不可能不吞噬自己。 思考一番后,他才将注意力放在了另一边摘下帽子,露出一头如雪般亮银色头发的冰雷魔法师。此刻他正在优哉游哉地等着茶壶中的水煮开。 “你为什么不用一个简单的魔法烧开这壶水呢?” 冰雷魔法师扭过头,露出了一张相当年轻的脸,不比自己大多少——不过这可难以说明一个魔法师真正的年轻。驻颜对于魔法师来说并不是一件做不到的事情,而且绝大多数的女性魔法师对此极其热衷。 “为什么要如此讲究效率呢?说这样的话通常都是天台关的大头兵。”冰雷魔法师嗅着茶水的清香,“而且,只有文火慢煮才能真正让茶的灵魂得到释放,心急不得啊……” 洛维安哑然,这样的生活态度确实不是洛维安这种出身军营的人能够立刻理解的。他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只是断掉了一些肋骨,各个关节处有着几处不轻的扭伤,最重要的经脉只是受到了一些轻伤,而且自己的背包还完好无损地放在自己躺着的木床旁边。 “谢谢救了我的命。”洛维安感谢道。 冰雷魔法师站起身,点头致意道:“结交一个强者总抵得上一万句感谢。在下狼族祭祀阿甘,幸会了。” “魔族血月洛维安。” “果然是魔族啊,不过你的样子看上去不像是纯血统的魔族。” “你说的没错。”洛维安用语气暗示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你打算去哪里?” 阿甘从棚顶摘下了那串由雪狼牙组成的图腾项链,戴在脖子上。 “哝…我这个月的计划已经完成了,现在我们正在往部落赶。估计几天后我们就能到。” 洛维安轻轻从牛皮帐篷的一个小窟窿往外看,外面正式飞速后移的山峦,他这时才发现这张帐篷正在飞速运动。 “你是狼族人?”洛维安咀嚼着这个古老的部落名字,盯着阿甘亮银色的头发和赭色的皮肤,“我认识一个人,她叫艾安,也是狼族人。” “艾安?”阿甘听后一愣,“你说的不会是我们部落的最有传奇色彩的白狼王阿岚吧?而且……白狼王殿下是五百年前的先辈,你和他不可能认识。” 洛维安暗暗揣摩现在已经苏醒的战神艾安为什么狼族本身都不知道她的存在,他捕捉到一个细节,“你所说的白狼王殿下,不是女人吧?” “当然不是!”阿甘很肯定地说道,“阿岚殿下是那个年代最强大的勇士,他带领着其他的英雄一起杀死了邪恶的黑魔法师,拯救了奥西利亚!” 怪不得,洛维安了然,名字和性别全部错误,就算是艾安站在狼族全族面前,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她就是曾经叱咤风云的战神。 “那么,贵族近些年是否出现过……呃,一个失忆的女战士?” 阿甘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才说道,“也许是吧,有一个跟我族相貌特征一样的女人,天赋很是了得,可她连狼族这个名字都不知道。” 洛维安点点头,看来传言没有错,“那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这一次阿甘回答得很快,“天台关。这几十年帝国和圣教之间的边境战争不断,我族都将优秀的小伙子们送到天台关历练。她一直都呆在那里——我见过她几次,她只知道打啊打,对其他的事情都漠不关心,我感觉她就是个呆子。” 这才是对白狼王的评价嘛!洛维安心中点头,“等我伤好之后,我想去天台关一趟。我虽然是魔族,但是和帝国还是有些交集的,这次我在执行一个秘密任务,目的地就是天台关。好在时间比较充裕,几天我还耽误得起。” “那我就不多嘴了。”阿甘轻松地说道,一边把茶水倒如两个石质的大杯子里,“你的任务和她有什么关系吗?” 洛维安小尴尬了一下,不过还是轻松地随口装作神秘的样子说道:“你想得太多了。” 阿甘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说真的,那个呆女人武技天赋很强不说,长得也是相当漂亮哦。” “我对人族不感兴趣……”洛维安连连摆手道。 此后的几天,洛维安对自己尝试了一下罗伊纳记忆水晶中的光明治愈术魔法。很明显,光明治愈术效用更加强烈一点,对于外伤诸如骨折,经脉完全断裂,脱臼等相当有效,不过对于日后的痊愈过程却有着一些负面作用。而这时效用温和的黑暗治愈术就派上了用场,黑暗元素的缓慢滋润能将错位的骨骼和经络以最好的环境归位,一些不易察觉却隐患众多的暗伤往往能够通过黑暗治愈术治愈。导致斗气或是魔法失控的经脉错位光明治愈术束手无策,而黑暗治愈术却能够手到擒来。做出这些结论的洛维安目前尚未发现这些结论的划时代意义,反正同时使用两种治愈术使自己的伤势比以往快得多的速度复原,这让洛维安心情好了好一阵,就连使用光明治愈术产生的剧痛都忘记了。 而洛维安对着自己身体进行魔法实验的时候,阿甘却对此漠不关心。洛维安发现,这个将全部精力放在攻击魔法上的年轻冰雷法师有着与同族人一模一样的武力信仰。看上去孱弱的他甚至都能将十多斤重的轻质战锤挥舞如风,不过让一个魔法师上阵厮杀显然就算是艾安那种脑子里长满肌肉的人也不会批准,所以阿甘才有机会静心沉浸在追求极致攻击魔法的世界中。 在他看来,只有能够杀伤敌人的魔法是有意义的,研究其他魔法都是在浪费时间。不明面上对洛维安的做法嗤之以鼻,看来已经给了他很大面子了。 两天后,洛维安终于见到了狼族部落生活的洪牙堡。狼族的生活比较原始,当然,按照他们自己的说法,就是与自然进行更密切的接触。白色的茅草一层层搭盖的厚实圆顶屋成为了狼族独特的居住风格,在洪牙堡外围,可见一二级的雪狼很有组织地徘徊在四周,他们是狼族勇士的坐骑,更是他们最好的伙伴。在厚厚的雪地和高原地区,雪狼有着远超于马的速度和耐力,不过当然,只有狼族能够驯化雪狼。圣地骑士团曾经做过尝试,结果自然是毫无例外的失败。 狼族亮银色的长发能保护他们免受强烈阳光的灼伤,赭色的肤色又能让他们更多地吸收热量取暖。暗绿色的眼睛能够让他们免受雪盲的折磨,高挑的身材使他们攀登雪山时更加容易,这是一个生活在雪山上的坚韧民族。在五百年前,除了最耀眼的白狼王,英雄战神艾安之外,强大执着的狼族军团也是人族中最尖锐的几颗獠牙之一。 洛维安在狼族中恢复伤势的那几天非常低调,作为一个外人,阿甘已经好心的提醒他狼族是一个排外的民族,更何况他连人类都不是,那些心思简单武力强大的狼族勇士看见一个魔族出现在这里,谁知道会发生什么麻烦的事情。即使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洛维安也是披上巨大的白色皮袍,专找犄角旮旯的地方走。 这也让他失去了更多的了解狼族的机会,不过日后他会了解这些的。深居简出了一星期之后,洛维安终于趁着阿甘第二次整装出行的时候,离开了繁忙充满异族风情的洪牙堡。 “你知道我在忙些什么吗?”阿甘说着晃动着手中的一个闪烁黄绿色光泽的瓶子,一种独特的气息从中波动开来。 洛维安摇摇头,不是他不知道,而是他不敢确信。 “强烈灵魂的净水!”阿甘得意地开口道,洛维安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实际上他也有些吃惊,强烈灵魂的净水是使极品武器器灵觉醒的必要材料之一,收集极端的困难,保存也相当麻烦。在他的印象中,有能力炼制强烈灵魂净水的势力恐怕仅限于奥西利亚帝国之类的强大团队,像狼族这样的人类小部落也有着一套单独的炼制系统让他微微吃惊。 不过他很快就想起了艾安那柄体积大得有些夸张的巨斧,其上就有一只强大的器灵。 “你们的白狼王艾……阿岚,他的武器也是用强烈灵魂的净水激活器灵的吧?” “没想到你这都知道。”阿甘淳朴的夸赞道,“白狼王的武器除了强烈灵魂的净水之外,还有着多种稀缺的材料,比如说凝聚着创始之初两位主神遗落的混沌碎片,蕴藏着时间力量的时间原石之类的宝物……” 如果说强烈灵魂的净水还可以通过常年对吸纳了雪原上生灵游魂力量的水元素提纯结晶获得的话,那么所说的混沌碎片、时间原石之类的东西,那就只是存在于传说中的物品。即使以洛维安的阅历,他也从未亲眼见过什么蕴藏有创世原力的混沌碎片,和据说是时间之主伦娜手中掌控时间流逝的沙漏中的沙砾——时间原石。他始终在深深怀疑这些东西是否真的存在。 雪山将一切天狼山脉以西的世界隔断,直到绵延的山峰在不远处急转直下,高耸的天狼山脉如同在这里被斫出一道缺口,将来自西方的暖风吹来,使面前这一片高原如同平原一般被突兀地撒上了一片鸟语花香。 与天狼山脉峰峦平齐的天台关,便坐镇于那道天然的缺口。 细微的金属碰撞声从白色砖石的天台关外墙那一端响起,阿甘走出帐篷,弹了一个响指,宽敞的帐篷立刻自动折叠成一块不大的布料,落回了阿甘手中。 “既然来了,就多在这里呆几天吧。”阿甘自语道,带着无所谓的神情望着天台关。在天台关的东面,是绵延不绝的补给车队,在那一面,便是大地圣教实际控制的领土。那些被教义洗脑的教兵们虽然数量不多,却有着令所有人都胆寒的意志。 他深知自己的魔族身份已经暴露,此刻即使凭借着自己所谓监督官的任命书和任务报告也难以真正在自己的目的地扎稳脚跟。 自己未来的工作环境差不多就在这一区域,在天台关以东不到一百公里,就是连绵不绝的米纳尔森林,和所谓其中的“魔族保留区”。即使明白实现自己的希望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但是有了这种心理准备,当自己自己分析完自己所有的可怜条件之后,他仍旧发觉灰心丧气不可避免的向他袭来。 抱着这种灰暗的心情,洛维安和阿甘穿过了天台关高达二十米的白色城墙。入城并不需要特殊的手续,简要的来说仅仅需要不要在城守的目光扫视下显得惊慌就可以顺利通关。天台关,不仅仅是维持着帝国与圣教之间微妙平衡的巨大军事要塞,同样也起到了边关特有的维持边境贸易的枢纽城市。重要的军事意义使它能随时随地获得足够的补给后勤保障,而边境商业枢纽则源源不断地为他提供着巨额的财富。 高耸的白色砖石塔楼式建筑在二十米的城墙那一边随处可见,尖锐的铁叉被镶嵌在塔楼的楼顶,干扰随时可能在城市上空成型的巨型魔法。城市四周有着四座魔法师驻地,他们共同主持的防御魔法可以给天台关带来几乎不可攻破的防御。 生活在天台关的每户人家的墙壁都是由厚重的石板粘合而成,每栋房屋的布局也在尽可能发挥着巷战的我方优势。每往前行五六米,就是一个个如钉子钉在地面上笔直站立的哨兵。繁华的街道上尽管人流拥挤,但却保持着默契的安静。整座天台关雄城,却没有一丝杂乱的声音。行走在这里冰冷的地面上,每个人都能本能地感受到扑面而来的肃杀之气。 呼吸着这种自己熟悉的气息,几天来的疲倦顿时被一扫而空。自从来到这五百年后的世界中,他终于再次感受到了身为血月至尊时那已经刻印进生活旋律中的军旅气息。感慨万千之时,也因自己身份改变而唏嘘不已。 “看见没有?”阿甘以一个熟悉的向导口气说道,“门上有着红色十字符号的都是军事设施,不得靠近——” 洛维安环视四周,只有零星一两座房子上没有红色十字符号。 “——如果你想在这里立足的话,最好也是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去招募处……但是目前军队对背景的审查很严格,即使你的实力很强也不例外,这一点你恐怕没有办法通过。但是如果你有一技之长的话,比如说是在装备打制、医药学等等非军事领域却与军队相关的领域有着不错成绩的话,我帮你说两句话,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洛维安并没有把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只是说明一下自己一个魔族想要在人类社会中立足的想法。首先令洛维安好感大增的就是阿甘没有其他人类那种普遍的对魔族的轻视态度,再次就是人家怎么说都救过自己一命,不以诚相待还是违背洛维安的人生观的。但是他也不敢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和远大目标就这样头脑一热说出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按照那些当权者们对已经出面的黑暗军团军团长的态度来看,自保能力还没有恢复的他很可能会在成长之前轻松地被抹杀掉。 在之前几天的考虑后,洛维安最后决定自己可以尝试一下在自己独一无二的黑暗治愈术上下文章。 天台关的战地总医院地处天台关城东,从外观上看规模并不大。走进幽暗的白石建筑,浓浓的消毒水气味略有些令人窒息。好不容易习惯了刺鼻的味道之后,洛维安和阿甘终于看清了站台前的那个一脸倦容的招待人员。 “早上好,海姆!”阿甘首先以明快的语调打消掉招待员的困意,“我有一个京城的朋友,想在你这里找份工作。” 海姆抬头看了洛维安一眼,他所站周围空间似乎比别处更暗,他费了一番功夫才看清楚洛维安的长相——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是通缉令里的那几个惯匪,也不是那些便衣出行的检察官。 一番判断之后,他变戏法一般,手里多出了一份长长的表格,“请详细填写姓名、性别、民族、年龄、家庭状况、毕业院校、师从导师、主修科目、兼修科目,外加背景证明书和行医许可证。” 洛维安感到一阵眩晕,不过阿甘立刻钻到海姆面前,故作神秘地说道:“他可不是普通的见习医生,他是……罗伊纳魔导师你知道吧?” 治愈术界的传奇人物的鼎鼎大名海姆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点点头,表现出疑惑的样子。 “不是罗伊纳魔导师的弟子,而是……他的师兄弟!” 海姆大惊之下,很快就做出了一份不可置信的样子,最后变成了相当怀疑。 阿甘露出了果不其然的笑容,然后刹那间从洛维安手中把准备已久的罗伊纳魔导师的记忆晶石摸了过来,拽过海姆的手往其中一按。 “轰隆……” 海姆顿时感觉自己脑海里像是凭空来了一道炸雷,多得让他几近爆炸的海量知识涌进了他的大脑。都是巨细无遗的治愈术原理、手法和理论知识,精神空间只比别人强那么一点的海姆怎么可能承受得了如此强大的精神冲击,他惨呼一声,向后倒去。洛维安叹了口气,用一缕稀薄的黑暗精气托住了后脑马上就要和地面进行亲密接触的海姆。 “你!你这个……疯子!”海姆揉着脑袋,眼睛里还满是金星,火冒三丈地冲着阿甘大叫道,不过同时他终于开始相信,拥有这样完备的极其珍贵的治愈术记忆水晶的人绝不可能是普通人,尽管是否是什么罗伊纳魔导师的师兄弟这一说还另当别论…… “医院里要保持安静。”阿甘用故意气人的口气说,“他叫洛维安,对经脉损伤的治愈颇有一套。既然是罗伊纳魔导师的师弟,他的手段可比你们那里那几个蹩脚的牧师强多了……你可不要做出埋没人才的傻事,我的人事处主任!” 三十多岁的海姆硬是被这个比自己小上十多岁的少年气的跺脚,阿甘优哉游哉的离开后,海姆还花了不少时间才回过气来。 “经脉损伤……”海姆盯着洛维安,洛维安也盯着他看,盯到两个人同时开始发毛,“经脉损伤一般只出现在那些实力高强的士兵身上,他们往往不会考虑到自己的身体状况而过高激发自己的斗气或是精神力量。” 听着教授一般的讲座,洛维安觉得自己应该打破这种局面: “因为普通士兵的经脉损伤并不会对个人战力造成明显的影响,而个人战力强大的战士会因为经脉损伤导致自己对力量控制失去熟悉感而酿成大错。” 海姆眼前一亮,继续说道:“我们对待经脉损伤,往往使用慢性疗法。时间较长的恢复期能够保障经脉能够回到原位。” 洛维安毫不犹豫地接口道:“但是往往实力强大的士兵不愿意忍受一年以上的恢复期便重返战场,因此导致了永久性经脉损伤。发觉这一点的士兵往往将怨气回馈给战地医院,导致战地医院经常得到莫须有的非议。”(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三十一章 海姆一愣,然后重重叹了口气。洛维安一阵感叹,这种状况五百年也没有得到改观啊,曾经的人类军团就经常发生这种事情,导致战地医疗保障系统经常受到无谓的打击,人类军团的战损率也在不断攀升。而将战地医疗救援系统放在第一位的魔族军团依靠着只有人类二十分之一的战损率与总兵力超过自己一百倍的人族军团对抗也可以理解了。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如何缩短经脉损伤的恢复期。如果关键的脉络遭受损伤危及生命的时候,我们往往采用神圣魔法中的光明礼赞或是常见的治愈术迅速恢复断裂的经脉,从而导致不可逆转的经脉错位。故在平时,我们只能以凉性药物缓解经脉继续断裂的趋势,同样用温性药物适度控制经脉的恢复速度。治愈术在治疗经脉破损方面几乎无用武之地。” 海姆沉重地点点头:“确实是一语中的,莫非你有突破性的发现?” “属性。”洛维安只说出一个词。 海姆扬起眉毛。 “光属性,如同正午骄阳一般强烈活跃,以光属性催动的治愈魔法猛烈而见效迅速,故难以起到清淤温养的效用。而暗属性,温和而柔缓,虽然见效缓慢,但是对于慢性损伤有着远超光属性治愈术的成效。” 海姆皱起眉毛,“用暗元素催动治愈术……” “我来自埃德尔斯坦行省,我本人就是暗属性体质。” 海姆在空旷幽暗的正厅里来回走着,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这是你和罗伊纳大师共同的研究成果?” 洛维安点点头。 “此事不宜张扬……”海姆突然语气严肃说道,“那一边的圣教对跟暗元素有关的一切都十分不友好,虽然我们与他们交恶,不过我们仍旧在避免全面战争的可能。” 洛维安顿时发觉希纳斯陛下给自己这样的一个条件是如何难以利用。 这自他过来的三天及之前的两个月,天台关以西,圣教驻军一直保持着令人麻木的安静。遍布圣教的情报组织来来回回只有一句对敌评价——“保持警惕” 实际上这就是毫无收获的另一种意思。在过去的半年中,圣教一直没有尝试对天台关进行冲击。在天台关西门几十米的地方,时常可见身披白甲的圣教骑兵单手握着缰绳,另一只手中擎着两米多长的骑枪踏着碎步用冷冷的眼神打量着高耸的天台关。偶尔,也可见被众骑士簇拥着的真正精锐,大地骑士团的正式骑士。 他们往往看上去没有普通骑兵一般彪悍,装备也没有他们精致。似乎他们只是骑在马上,披着最简单的一身白袍。若是没有挂在马鞍上的简朴钢剑和远远就能感受到的强大威势,他们甚至会给人一种文官的感觉。 没有战斗的日子里,战地医院总是空空荡荡的,除了将时间用在熟练两种治愈术的配合使用和继续锤炼黑暗精气以外,洛维安时常就会带着医院所发的通行证攀到西侧城楼上,注视中西边绵延的山峦和蓊郁的阔叶林,对于巡逻在那里圣教骑兵的冷冷注视,他只是将目光放在西方。更多的时候,他在思考弗朗西斯和雪沫丁坎他们是否成功地逃脱了圣皇骑士团的搜捕,令他稍感放心的是,他总有种感觉,圣皇希纳斯不是一个会轻易对自己承诺做出特别解释的人类。 清晨,整座天台关在微微颤抖。 据那些已经在这里留守数年之久的老兵所说,这是又一次天台关驻守军队集结时,成百上千双钢制战靴踏在石板路上发出的共鸣。在轰鸣和颤抖声中,还有中低沉雄壮的鼓点。这是点将鼓的低吼,点将鼓一响,意味着天台关所有高层武官的集合,也往往是大战来临的先兆。 洛维安作为战地医务人员,并不受作战部的直接制约,因此他有幸再次看到随着清啸的号角,近万守军整齐有序地跃上一层层城垛,更多的后续部队从东方的公路上整装待发。天台关,此刻仿佛就是千万人类军队的一个释放阀门。 “内战有什么可看。”洛维安用魔族语的口型念着这句话,即使是他有着不可磨灭的军旅情怀,但是看着同一种族互相厮杀,他提不起一点好感。他转过身,刚要走下城垛,忽然遇上了有一段时间不见的阿甘。 “我有时在思考你在这里的城防中究竟充当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亦或是你根本就是一个与这座城市无关联的旁观者。” 阿甘歪着头,露出了狼族淳朴的笑容,“在狼族的概念里,旁观就是一种帮助。因为我们是一个好客的民族,而且对于自己的人类同胞,我们会用热忱的态度和好客的姿态帮助欢迎他们。” “那么,显然我不在这一行列之中?” 阿甘走上前,他的身材比那些高大的城防士兵低很多,经过洛维安的时候,他感觉到了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冷冽清新起来。 “对于对待朋友的态度,我们会用实际行动表现,而不是用自诩为文明种族中坚以华丽语言包裹着的晦暗内心去思考行事。” 阿甘转过头,手中把玩着一尺多长的冰精短杖,丝丝寒气和轻微的雷电劈啪声若隐若现。他略显消瘦的身影背景中,忽然随着震颤大地的鸣响,浮现出了一片白色的浪涛。 浪涛在天台关西侧五十米余处骤然停下,翻卷的白色浪花依旧活跃,却越不过这条无形的堤坝。并不平坦的西部山岳中,万余白甲重装骑士簇拥在倾斜的山地陡坡上,却平稳的如同站在训练场干燥的沙地。站在最前一线,是白衣飘荡,姿态仿佛并不像是骑士的数百名大地骑士团精锐骑士。几十秒钟的马蹄声后,天台关以西已经黯然无声,与之前静匿的山林不存区别。 整齐划一的动作声在沉寂了五秒钟后忽然想起,最前一线的大地骑士们悄然分开一个个缺口,容后方的士兵们将一排排巨型尖木桩摞放于地—— 在城头的正上方,一声响鞭打碎了默然的沉寂。 “嗡!——” 这是成千上万弓弦绷紧后放松的呻吟,带着火红色尾羽的箭矢顿时将艳阳高照的天空染成了晚霞一般的血红色。空气中的火元素刹那间爆裂起来,一个红袍如燃烧般火焰的魔法师游动在箭雨的空隙之中,悍然第一个跃下城头。 这时洛维安才猛然发觉,这名刚烈的魔法师就是他之前所在车队中那名火之骑士团的娃娃脸女孩。 大地骑士团安静的堤坝没有因这一团火的风暴而荡漾起一丝波澜,之后他们身后那些白甲的骑士因为接触到鼻尖的死亡威胁而发出了微不可察的骚动。 无形的堤坝轻巧的分开了一道裂缝,几名身穿淡金色长袍的圣教魔法师踏着平稳的步子穿过了大地骑士组成的一线,高亢的咒语声响起,火的暴雨前方,蓝金色的光芒忽然凭空出现,与火的骤雨近乎平缓的相触。 混乱的元素风暴几乎吹翻了最近的所有非魔法师人员,就连强悍的大地骑士们的坐骑也发出了痛苦的嘶鸣,向后退去了几步。 而火红色与蓝金色的相撞,没有剧烈的爆炸,而如同一种诡异的相互融合。无声却狂暴的元素风暴就从那里一波波地向外扩散,天台关在这元素的推搡下微微震动着。 红色与蓝色纠缠在一起,在数万人的注视下,互相发出了崩碎的声音。 此刻,平静的战场终于发出了人类的吼声。 蓝金色的防护罩并未完全阻止已经准备多时的火雨,约有五分之一的箭矢穿透的防御结界,落在了无波的白色浪涛之中。 顿时,斗气激发时的吼声和金属碰撞的声音撞在了天台关青白色的西城门上,在嘈杂的怒吼声,哀鸣声和坐骑嘶鸣的噪音里,一声女子的娇叱尖锐地冲出了一切混乱。 最前方的大地骑士们直线型的阵列随着一声呼号而陡然转变成锥形的突刺阵列,而突刺阵列的剑刃所指,正是一人的火之骑士团的女魔法师! 以一人之力对抗数百天下第二骑士团的精锐,圣皇骑士团的荣耀此刻略见一斑。 以洛维安的角度,他看不见女魔法师的表情,但是他此刻终于将之前曾经抱有的对现今的圣皇骑士团的一丝疑虑随着这道火红色的身影而烟消云散。时隔五百年,那奔袭数千公里的圣皇骑士团的绝代荣耀军魂并未从这一代的后辈骑士们身上远去。 女魔法师周身瞬时燃烧起一团火云,数百颗拳头大小,闪烁着金红色光芒的火球从火云中分离,而后在前方组成一道赤红色的巨锤,一声沉闷的爆鸣声后,金红色的巨锤精准的迎向了冲锋在最前的那名大地骑士。 西城门无声无息地划开,几十柄青绿色的长弓拉开,无形的,由光与风组成的明丽箭矢随着自己的轨迹而越发明亮。弧线型的姿态优雅而神秘,远比一般箭矢快得多的速度几乎是在呼吸之间,就已经逼近了最前方几名大地骑士团骑士的覆面甲。 大地骑士们发出了一声费解的长叫,同时举起臂铠,白金色的光芒顿时从他们身上蔓延开来,又融为一体,最后化成了近乎实体一般的白色光盾,阻挡在了迎向箭矢的那数名大地骑士面前。 圣地风之骑士团的长弓骑士们跃出轻快的马步,给紧随其后的光之骑士团的骑士们让开道路。一身金色轻甲的光之骑士们如旋风一般掠出西城门,马蹄仅仅是略一点地,便再一加速,众人只能看见他们金色的残影。 火之骑士团的女魔法师在释放完火红色的巨锤后,一个率先冲上前的风之骑士轻盈地从马背上飘下,将女魔法师带离了战场。而只能阻挡住尖锐的金绿色魔法箭矢的白色光盾无法抵挡女魔法师的火锤,随着一声轰鸣,整个人在火红色和金绿色的轰击下消失了,在地面上留下了一片巨大的焦黑色痕迹。 洛维安站在阿甘身后,阿甘兴致盎然地低头俯视着正在逐渐展开的战场,洛维安闭着眼睛,听着周围连续不断的箭矢擦过空气的刺耳声音。 “我们的预备队难道不知道战场的局势?” 阿甘被洛维安的这个问题问得一愣,“你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洛维安睁开眼睛,他不清楚圣教在想些什么,如果眼前的情况真如他所见的一般,那么只能说明人类在这五百年间倒退得太多太多。圣教这样做,只是将自己珍贵的大地骑士们毫无价值的撞死在天台关厚重的城墙上,面对这样的雄关,只有十比一的战力比率才有成功的可能性。 “如果我没想错的话,你就是预备队的一员吧?”洛维安嗅着空气,尽是元素风暴后空气中臭氧的鱼腥味,“而打准备好预备队的战斗,恐怕可不像现在这样轻松,而且圣皇骑士团也根本没有派出的必要。我们紧锁城门,他们恐怕攻不进来。” 他借着望望天空,“而且我们对空中没有任何防备。” 阿甘瞪着眼睛,许久没有说话。 ——当战况令人费解时,往往表现成一方面甘愿做出大量无谓牺牲,前线过于分散,或是含有明显破绽等等——简要来说就是做出不合理举动的时候,往往就意味着变数即将出现。 变数含有三种常见类型:一,主力部队并不是你眼中所见的那支队伍,而可能隐蔽成后勤人员或是二线作战方阵。其异常的举动很可能是为实际意义上的一线作战方阵打开通道。二,战场环境即将出现巨大变化,敌方很可能通过自然手段诸如打破堤坝、引起雪崩等消灭我方力量,或是在战场部下大量的人工陷阱机关措施,其效果与引发天灾相同。三,敌军中隐藏着能够以一人之力改变战况的超级强者或是能够引发强大魔法的法师团队。有这些不可预料力量作为靠山,指挥官很可能毫无顾忌不计军事常识指挥军队,从而模糊我方指挥官的判断力以达到敌方的最强杀伤力。这种状况通常只能够通过先前的情报系统而加以警惕。——《军事指挥常识普及本》 光之骑士团在马背上举起了沉重的单手剑,酣畅淋漓的挥动下,强烈的灵魂波动和光元素糅杂在一起,化为了一道半月形的剑芒,急速旋转着向面前的大地骑士们冲去。 白袍的大地骑士们同样抽出朴实无华的灰色长剑,亮白色的斗气光芒和沉重的土元素汇聚成他们面前螺旋状的龙卷,在双方相聚四五米的地方猛烈相撞,形成一片混乱的烟雾。在遮挡住人视线的烟幕中,金属撞击的清脆声音响彻战场,斗气刺目的光芒时而将烟幕吹散,惨烈的短兵相接倏忽一现,随即又被混乱的尘土和杂光所掩盖。不时,被刺穿身体的骑士们从混乱中被毫不留情的抛弃。汩汩鲜血与身下被踩碎的土块融在一起,缓缓向外扩散,蠕动着,如同蜘蛛向外扩张的丝网。红黑色的鲜血在淡黄色的土地上缓缓向外蠕动着,让人毛骨悚然。 西城门的正门外,五十名风之骑士团骑士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激射出手中的金绿色魔法箭矢。穿透力极强的箭矢往往贯穿两三个圣教骑兵依旧冲势不减。侧门中鱼贯而出的天台关正规城防军在风之骑士团冲击出的缺口中如尖刀一般刺进圣教军阵,白色的浪潮正在被帝国军队银灰色的军装所切碎。 “按照你的经验,那些白袍的骑士们是真正的大地骑士团骑士吗?” 阿甘点点头。 “按照你的经验,周围的那些土山不会有崩塌的危险吧?这里不是某个古河床吧?我们的情报机关事先没有发现圣教正在鬼鬼祟祟地干些什么吧?” 阿甘又点点头。 “那么好吧……”洛维安看了看晴空万里的天际,“时候拖了这么久,也算是他们有耐心了。阿甘,你也该上场了。顺便问一句,为什么我刚才问的问题你都有信心正确的回答呢?有些事情恐怕并不是随便某个人就能够明确的知道吧?” 阿甘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与狼族独有的淳朴笑容大相径庭。 “不相信我的话?还是担忧我的推测正如你想象的那样?”洛维安背负双手做出一副认真的样子,暗元素围绕着他缓缓流转着。在圣教骑士带来的光明元素中,这一抹黑暗显得尤为明显。 “说实话,我劝你最好不要在圣教面前显露出自己的黑暗本质。圣教与我们开战的理由之一就是声称要为人类清除邪恶的暗属性体质。就算你不是……也不要这样做。”阿甘忽然说道,没有继续洛维安的话题。 阿甘顿了一会儿说道:“你说的没错,像我这样作为旁观者的战斗人员确实会给军队带来不合适的惰性元素。我现在就回到我应该的位置上。” 说完阿甘收起短杖,快步走下不远处倾角很大的楼梯,肩膀微微耷拉着。 “毕竟我还不属于这个世界啊……”洛维安低不可察的自嘲道,一转身甩下了自己军医的白大褂,露出了下面纯黑色的紧身劲装。周围的士兵们用惊异的眼光看着这位年轻的军医。 西门楼下,一名身材并不出众的光之骑士静静的坐在马背上,与前方不远处的喧嚣厮杀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不时有圣教骑士和魔法师注意到这位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金甲骑士,呼啸的斗气气旋和五颜六色的魔法攻击从不同的角度向他席卷而来。 光之骑士只是微微抬起左臂上闪烁着炽红色光芒造型古朴奇特的盾牌,一缕半透明,样子如同他本人一样的奇异存在顿时从他体内飘出,所有攻击落在着阳光下几乎不可见的半透明影子上,就像将一桶水倒入大海中一般,无声无息的消弭于无形。 这样怪异的景象并未引起圣教骑兵们的明显反应,注意到这一切的骑兵们悄然向后退去,加入到那些低阶正式骑士与大地骑士的厮杀之中。 他只是望着几米远处双方处于势均力敌的战场。巨大的攻城梯已经立起,却在不停息的魔法轰击中一次次溃散。如此循环往复,战局永远不会有太大的改观。 他猛的抬起平静多时的左臂,一柄造型华丽的单手长剑脱鞘而出,亮丽的金色光芒一闪,前方正在酣战的光之骑士们身形一震,纷纷举起盾牌缓缓后撤,而他们面前的敌人也不再追击,也悄然退到他们曾经的战线上。 战场忽然就这样变得平静。粘稠的鲜血和尸体还有破碎的铠甲取代了之前平整的地面,空气中的血腥气息被火元素燃烧成令人作呕的焦糊味,冷风一吹,仿佛迎面被撒上了一桶鲜血,黏滑而滚烫。(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三十二章 一直未参战的光之骑士忽然猛地一踢马刺,胯下纯白色中泛金色的纯血战马顿时燃烧起明烈的金色火焰!光之骑士抬手敲掉了自己的覆面甲头盔,露出了一张年轻坚毅而同时狂放张扬的面孔。 金甲骑士就如同燃烧着金色焰尾的彗星一般直线冲入被血红色点染成惨烈的白色海洋中,大地骑士们纷纷挥起骑枪或是长剑给予敌人最强的一击,却只是击中了他火焰一般的金色斗气,纷纷反弹而出,在白色的海洋中有激荡起几朵红色的浪花! “是他!——” “是骑士长大人!——” 目睹光之骑士团骑士长米哈尔.莱德尼斯(Lightness)威势的天台关守军中顿时爆发起山崩海啸一般的欢呼声。而大地骑士团一方仍旧保持着没有恐慌和混乱的沉默。 洛维安自然感受到了这样强大的光元素和灵魂气息,听到守备官兵的欢呼声后,他于是确认了自始至终在天台关隐藏的强者便是有着一面之缘的光之骑士团长。 那么大地骑士团的强者又是谁?米哈尔的目标是哪里? 金色的彗星毫无阻隔地贯穿了百米宽的敌阵,之后,米哈尔一踏马鞍,身着的金色铠甲纷纷剥落,身下神骏威武的坐骑一跃而起,将米哈尔送上了二十米的高空。同时,他的坐骑竟然在天空中一个转向,无视了所有大地骑士团的魔法师和高阶骑士的攻击,轻巧地跃回了天台关西门。 米哈尔近乎嚣张地张开双臂,背后金光一闪,一对五米长由凝聚的纯粹光元素组成的光翼将他稳稳地托举入空中。此刻,米哈尔周身的金色光芒已经遮掩住了太阳的光芒,此刻已经无人能够直视这位四级圣辉骑士。 金色的光元素忽然间猛烈震动起来,极度炽烈的光元素几乎是刹那间,就转化成了刺目的金红色。艳红色的光元素波动中,隐约可见在米哈尔身后,有着一个模糊的女子虚像。 洛维安掩着眼睛,但是能够感知到米哈尔将力量提升到极致之时,他身上所散播出的那一种奇异的精神波动。这种精神波动仿佛贯穿天地,连接了宇宙和时空。 “创世神印……”洛维安咬着牙忍住光元素带给自己的刺痛说出这个词。能够通过力量释放召唤出大地之主艾琳的虚像,从而在一瞬间提升自己的力量,这是实力已经能够调动天地之力的五级强者的标志。而四级强者也可以通过力量爆发,不清晰地召唤出艾琳女神的虚像,也就是所谓的创世神印。 就算是洛维安这样黑暗体质的拥有者,在曾经身为魔族至强者之一的军团长时,也能够召唤出创世神印,不过黑暗体质召唤出的创世神印和光明体质召唤出的创世神印有着很大区别罢了。但是那种接连天地,穹宇之中尽我掌控的奇妙感觉他不会忘记。 米哈尔并不是五级强者,甚至连四级高阶也没有做到,但是论一瞬间的爆发力,就算是真正的五级强者也需暂避锋芒。 所以,米哈尔的目标不会让这一击成型。在白色的大地骑士团的浪涛中,一名不起眼的魔法师忽然折断了自己沉重的法杖,从中抽出了一根并不大,顶端镶嵌有一枚晶莹剔透的蓝色聚魔水晶和一双栩栩如生的蝴蝶翼的短杖。一种玄妙的气息从中缓缓涌出,丝毫不受漫山遍野的光元素所影响。这是一种比米哈尔灵魂力弱小,却又精纯得多的灵魂波动,仿佛那一柄短杖也是拥有灵魂的生命。温和圆润的生命气息伴随着灵魂波动缓缓释放,连通万物生命本源的力量恍然间,已经推开了米哈尔无所不在的灵魂光元素领域。 生生不息,轮回不止的气息,又被称作重生的气息。重生的力量,还有聚魔水晶上缓缓振动着双翼的蝴蝶,这些明显的特征,甚至埋没了主人的力量。这是大地圣教五大拥有器灵的神器之一,重生蝶翼杖。 米哈尔背后的金色元素双翼也开始变成炽红色,手中的盾牌与长剑并在一起,金红色的光芒顿时找到了突破口—— 就在米哈尔的攻击即将成形之际,手持着重生蝶翼杖的白袍法师忽然亮起了不亚于米哈尔的纯白色圣洁光芒,一颗深蓝色的球体看似缓慢实则迅速地升到半空,随后一双巨大得能够覆盖整片战场的羽翼刹那间伸展而出。 亿万片白色的羽毛飘荡而起,转瞬间形成了一道由无数羽毛组成的白色龙卷,轻柔地切入了米哈尔释放出的金红色光柱外层,与之悄然湮灭。 每一片羽毛都会带走一部分光的能量,亿万片羽毛呼啸而过之后,米哈尔蓄势不短的攻击就这样被化解掉了。 “以主之名,荣我之光,净化尘生……” 正在往城楼下奔跑的洛维安猛然停下脚步,瞳孔缩至针尖大小,他无论如何没有预料到,他竟然会在这个时候遇到一名四级牧师施放的净化术! 净化!这是一种能够净化一切黑暗气息的广谱大型魔法,通常只有精神空间达到第四等级的圣教神职人员能够施展,强烈的黑暗属性抗拒能力甚至可以把黑暗体质所有者身体内构成基础成分的黑暗元素生生剥离出去,轻则力量全失,重则一命呜呼。 怎么办?这个问题思考时的环境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样过了,洛维安明白以自己的能力虽说勉强可以抵挡已经分散的净化术,但是这样一来无疑就是将自己的黑暗体质毫无保留的暴露在那些憎恶黑暗的大地骑士们面前,会发生什么早在五百年前他就已经见识过了,只不过自己那时候拥有的强大力量不会让他感到威胁。 不过如果自己不抵抗的话,能否保住自己的命都不好说—— 净化的光芒已经逼近了自己,洛维安祈祷着他们的注意力也许会被米哈尔和那个不知名圣教强者的对决所吸引…… 没有犹豫的时间,打定主意的洛维安抽出仿末日权杖,跳出窗户,在半空中竭尽自己全部的黑暗精气,将自己所处的那片区域用黑暗精气裹成一片薄片,尽可能削减净化光芒对自己的作用面积。 净化光芒一扫而过,洛维安感觉到两片烧红的钢刀贴着自己的面颊掠过。 他怒吼一声,双手举起手中的仿末日权杖,向前用不同于自己的优雅风格,用一种野蛮的方式向前劈砍,咆哮的血月斩阻挡住了渴望剥离自己体内维持自己生命运行的神圣魔法渗透,但也在这个时候,透过无所不在的净化光芒,光属性的一切都显得明亮而通透,苦苦抵挡的洛维安此刻,在茫茫光海中,如同一片象征着神秘与邪恶的黑色旋涡。 即使不是对黑暗敏感的大地骑士团那边,就在天台关这个方向,一刹那也有着无数的目光向他瞄了过来。 净化术停息了,洛维安也终于安全——暂时安全地落在了地上。他不顾那些惊疑的目光,迅速收回自己的末日权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但是即使面积再大的白纸,一滴刺目的黑色墨水也能被轻松地找到。悬浮在天空中的米哈尔向洛维安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面对下方的敌人,朗声道:“菲亚齐宗主教,请你先行退去吧。” 中年的菲亚齐宗主教阁下将重生蝶翼杖收回袖袍中,微笑回道: “在解决与贵方的争端之前,可否给我一个践行誓言的机会?” 米哈尔平举剑刃:“这不会由你自己来决定。” 菲亚齐宗主教有着保养得很好的身体,温文儒雅的他站在一群杀气腾腾的大地骑士中央,更加衬托出了他身居高位的从容大度。 宗主教名义上比各地教区主教高上一级,却并不直接执掌各大教区。所以他们比各地教区主教更多了一份精神领袖的作用,而不必勤于政务。这些条件使他们拥有了比同僚甚至教宗更多的冥想和精修教义的时间,对神圣魔法的领悟和修行也远超比自己低上半级的教区主教。 大地圣教的三名宗主教中,菲亚齐对净化魔法的造诣最高,群体性光明治愈术在奥西利亚无人能出其右,与之相关联的神圣属性防御魔法也登峰造极。只不过他并未修习过攻击魔法,这使他的名气并不如另两位宗主教的显赫,即使他纯粹的精神空间等级已经达到四级中阶,超过另两位高贵的宗主教。 而米哈尔作为圣地军事力量的五大支柱之一,自然清楚菲亚齐的优势和弱点。且不说他的防御魔法已经强大到可以抗衡五级攻击的程度,再加上圣教的神器,米哈尔对自己的爆发式攻击是否能够生效都产生了动摇。而且面对这样的敌人,即使对手不敌,自己也绝无可能将他困在这里等待强援到来。 也同样是因为这位精通防御魔法的宗主教在攻击魔法上几乎不如一个魔法学徒,所以圣地对这位四级中阶的强者几乎不加以注意,这才导致在圣教冲击天台关之际他才获知这个消息。若是早一些获知的话,联合另一名骑士长,菲亚齐定然不敢大张旗鼓地出现在天台关之下…… 此刻的菲亚齐头顶上空,依旧悬浮着那枚深蓝色的球体,绚丽的彩光从球体周围的空间中凭空洒出,在广阔的战场上空组成了一双巨大无比的羽翼。纷纷扬扬的光元素组成的羽毛缓缓落下,令在场所有光属性的生命都感到心旷神怡。 而华丽的这一景色对洛维安来说,无疑是天空中正在翻滚着一团红云,而倾泻而下的是炽热无比的铁水。更令他感到痛苦不堪的是,他甚至找不到一个掩体去稍微躲避一些这带着光元素和净化力量的羽毛。那些羽毛像是长了眼睛一般追着他,并且奋力黏在他的身上,随后留下一片灼伤。 狼狈不堪的洛维安的举动在并不嘈杂的天台关之上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每一片羽毛落在洛维安身上的时候,一缕黑气就从他身上浮现而出,在洁净明亮的空气中显得是那么刺眼。更令洛维安感到牙根发酸的是,越来越多的大地骑士注意到了这一团光明中的黑暗元素。 菲亚齐宗主教缓缓腾空,与米哈尔骑士长凌空对视。 “贵方声称已经对曾经带给我们罪恶的魔族以毁灭的打击,为什么我们却能看见一名实力强大的魔族挣扎在我的净化之光下呢?” 米哈尔面无表情的回答道:“我国的内务,不必宗主教阁下费心。” 菲亚齐微笑颔首,“只不过,我们却同为人类一脉,罪大恶极的魔族余孽出现在这人类神圣的雄关,我深感为耻啊。” 话音刚落,菲亚齐伸手向后一指,米哈尔握剑的右手绷紧了片刻,却最终没有抽出剑刃。 即使洛维安曾经身为五级高阶当世至强者之一,但是奈何现今的二级水准和四级中阶相差实在太大。四级强者的随意一击仍能对洛维安造成绝对的威胁,更何况他拥有和他截然相反的两种属性。 洛维安感到如同一盆铁水迎头泼下,一股浓稠到极致的光属性净化气息随着菲亚齐的一指层层包裹住了洛维安。难以形容的剧痛顿时充满了他的神经,全身上下维持身体结构的所有黑暗元素在被缓缓抽离体内,光暗双种元素湮灭时产生的高温从内而外灼烧了洛维安的每一寸肌体。 阿甘握着冰精短杖的右手青筋暴起,眼眸中仿佛有着狂烈的雷暴,暴风雪从他的精神空间向外扩散,周围数十米忽然镀上了一层晶莹的蓝色冰晶。一团淡淡的氤氲蓝光开始模糊他的身形,另一名狼族祭祀惊慌地望着自己的同僚,却不敢向前。 洛维安所在之处顿时被一团金光所包裹。他甚至连惨叫都发出不出,脑海里一片空白,甚至已经没有能力思考自己已经到了他生命中最接近死亡的几个时刻之一。 据天台关几百公里远处,浑身带伤的马斯特玛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胸口被一块巨石压住一般,强烈的窒息感不得不让她停下脚步,右手指上不曾摘下过的蓝色权力法戒忽然间炽热起来,隐隐中有着向紫色转变的趋势。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权力法戒,脸色苍白,发不出一点声音。 第三颗沉睡的黑暗晶核终于接触到了第一枚光元素,与此同时,沉睡在更深处的第四课、第五课晶核同时感受到了主人的生命威胁和曾经无比痛恨的光元素。 一缕缕暗紫色的黑暗精气从环绕着的第三晶核涌出,引动了沉睡的第四晶核和第五晶核。 如果说第三晶核如同静匿的大海,那么第四晶核就是辽阔的穹宇,第五晶核就是深空中吞噬一切的黑洞。 菲亚齐本以为自己的净化之光已经完全从肉体和灵魂上净化了这个肮脏的魔族,但是片刻后他忽然发现,那团璀璨的金光之中,当所有的暗元素已经散尽之后,在金光的最深处,仿佛有着一块金光无论如何不能再进一步的深邃黑色钻石。 那是已经固化的黑暗精气。 深感疑惑的菲亚齐收回的自己的净化之光,被镶嵌在自己黑暗精气中的洛维安沉睡在那一块巨大的黑色水晶之中,周身没有一丝暗元素波动。 没有元素波动,但是一种无形却恐怖至极的威势缓缓散发而出。离得近的天台关战士感觉到自己似乎正在承受着来自于远古时期恐怖凶兽的注视,自己仿佛如同绝世凶兽面前弱不禁风的一根小草,只需要一个眼神,自己就会灰飞烟灭。 以洛维安为中心,周围的守城将士们忙不迭的向后退去。此刻的洛维安,给予他们的感觉,比面前数万大地骑士更加令人感到恐惧。后者至少自己可以抗衡,而对前者,自己丝毫起不到任何反抗的念头。 须臾间,天台关就变得空旷。为了躲开洛维安无孔不入的威压,成群结队的人拼命地涌出城池。 米哈尔和菲亚齐惊呆了,以他们的阅历,他们从未在任何一个魔族身上感觉到如此强大的威势——这已经远远超过了已经达到四级的他们。这种威压,米哈尔只有偶尔能从圣皇希纳斯身上觉察到分毫! 固化的黑暗精气开始融化,与此同时,一个清晰的影像在从粘稠的黑暗精气中站起的洛维安身后浮现。及地的鲜红色长发,绝美冰冷的五官,淡漠世间一切的眼神。蓝紫色的长裙下摆,浮动着无数的符号。六枚各色的魔法符号环绕在这清晰至极的虚像周围,光、暗、风、火、水、土——六个符号,代表着组成世间万物的六种元素,而六大符号周围的细小符号,代表着六大元素衍生出的其他元素,诸如雷电、冰、毒属性等。 创世神印。(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三十三章 如此清晰的创世神印,只可能属于大陆上除却圣皇之外已经绝迹的五级强者。 洛维安仍旧处于昏迷之中,此刻控制他躯体的是,追随他一生,永不会背叛的黑暗精气。 五级强者,身体中的力量存在甚至都会拥有意识。这使得他们的每一次攻击都会思考,不仅仅是本人,他们自己的力量都会在战斗中学习锻炼,一次次地不断强化。 他睁开双眼,眼眸中是深不见底的紫黑色。 明亮的天空,片刻间就变成了深不见底的黑暗。圣洁的净化之光一瞬间就被无所不在的黑暗元素挤进了菲亚齐宗主教的体内。菲亚齐闷哼一声,嘴角流出一缕鲜血。米哈尔背后的金光双翼颤抖了一下消失了,好在米哈尔武技不俗,平稳地落在了地上。 此刻米哈尔的内心充满了震撼,虽然他对希纳斯陛下的智慧充满虔诚的信任,但是这一位谜一般的魔族,真的是圣地能够控制的了的吗?他不会认不出洛维安身后清晰的创世神印,也不会认错确凿无疑的五级气息…… 破损的地狱风向标飞回洛维安的手中,此刻五颗晶核迅速旋转的第三军军团长和血月至尊缓缓抬起手中的闪烁着妖异绿光的地狱风向标,轻轻向前一划。 这时,菲亚齐宗主教才发现洛维安此刻的目标竟然是他。 他如何认不出五级强者的气息! 菲亚齐惊得肝胆俱裂,情急之下,他顶着强大的暗属性压力,透支生命,疯狂地将光元素释放出来。一瞬间,菲亚齐的身后,竟然也浮现出一道模糊的创世神印! 响彻天地的颂歌声响起,此刻的菲亚齐面带痛苦之色,忽然间,一双羽翼从他背后伸展开来。这不是虚幻的光元素凝聚成的羽翼,而是实实在在的羽翼! “光明天使领域!”在场的有识之士都想到了这个传说中的五级魔法,却在暗元素的压迫下无法开口。 菲亚齐裸露的肌肤顿时崩开道道血口,如同蜿蜒小蛇一般的鲜血顺着菲亚齐的脸颊流下,将他洁白的长袍染成血红。此刻的菲亚齐,正如同一个混杂着光明圣洁和诡异恐怖的血天使。 他周围的空间,顿时浮现出五道裂口,掌控空间和时间之力,也是五级强者独有的标志。漆黑的空间裂缝如同五张吞噬一切的巨嘴,菲亚齐一声嘶吼,背后的双翼缓缓合拢,包裹住了自己染血的身躯。 漫天的黑云忽然坍塌了,凝聚成了五道黑暗精气组成的巨龙。这一击所用的黑暗精气虽然没有当年洛维安一击轰碎阿卡伊勒法杖时那样凝聚,对付一个四级强者却绰绰有余。 紫黑色的巨龙凭空消散,转瞬间又从五道空间裂缝中咆哮而出。 响彻天地的是如同玻璃破碎一般的刺耳声音。 黑暗精气完成了这一击,第四、五晶核缓缓停止了旋转。而第三晶核终于在沉睡许久之后,趁着这次压迫中的爆发,回归到洛维安的体内,让他终于跃升到了三级的水准。 拥有意识的黑暗精气给主人留下了一个叹息,它的意识再次回归到平静的第五晶核,缓缓睡去,不知何年才能够觉醒。 五道终极血月斩毫无悬念地击碎了菲亚齐的光明天使领域,此刻他仿佛就像一个血人一般,但却活着。 他挣扎地站起身,防御魔法的精深造诣让他保住了一命。米哈尔觉察到此刻的菲亚齐已经是强弩之末,一瞬间他在思考是否要将他留在这片战场,但是转念一想,酿成帝国与圣教不死不休的局面也不是现今的局势需要的。也许自己应该帮他一把? 米哈尔这样想到,走到了喘着粗气,浑身上下被自己的鲜血染得异常狰狞的菲亚齐,谁都不能把他和几分钟前温文儒雅的中年宗主教联系到一起。 “骑士长大人!——躲开!——” 米哈尔刚刚听见阿甘用魔法扩大的声音,就感到自己心口一凉。 菲亚齐眼中闪现出疯狂的光芒,沾满血迹的右手此刻握着一柄匕首,正深深地刺进米哈尔宽阔的胸膛。 年轻的光之骑士团长没有想到,以神圣魔法闻名于世的菲亚齐宗主教竟然会采取这样武力的方法袭击自己! 随着每一次心跳,米哈尔就感觉到自己心脏上的伤口正在扩大。他低吼一声,劈手夺去了菲亚齐的匕首,调集自己的光明力量,努力护住自己心脏的破口,竭力维持它正常的生理机能。 生存本能带来的巨大消耗占据了米哈尔骑士长的一切精力,此刻他根本没有时间分心对付任何来自另外角度的攻击。 血如泉涌,米哈尔感觉自己面前的视线正在模糊,他猛咬舌尖,丢掉左臂的灵魂盾,用左手护住心脏,右手持剑支起自己身体。周围的大地骑士正在等待着菲亚齐的命令。 “杀了他。”菲亚齐喘着粗气,盯着米哈尔,如同注视着自己猎物的响尾蛇。 “骑士长大人!!!”在阵地的另一头,光和风之骑士团的骑士们顿时狂呼起来,驾着坐骑疯了一般似的冲向这边,可是厚厚的大地骑士团阵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为了救出自己敬爱的长官,金色和白色炸开一团更加猛烈的血色风暴! “以我之血,召唤掌控冰的力量的水精灵……以我之名,召唤天地最猛烈的元素释放——” 阿甘朗声吟唱着咒语,连续的短距离瞬间移动让他比骑士们更快地越到了战阵前方。 阿甘双手举着一团蓝白色的光球,他轻盈地向前一推,随着一股冰冷至极的寒气和嗡鸣的噼啪电火声,一道手臂粗细的蓝白色雷链以肉眼不可辩的速度陡然射出!—— 最前方的魔法师最先感受到了水元素异常的波动,一面淡金色的盾牌随着他的心念浮现在他的面前,正好接住了第一道雷链。 本以为就这样结束了的魔法师有些轻蔑地叹口气,准备了这么长时间的魔法就是这样的吗?—— 他甚至没有发觉得到阻碍的雷链轰击在他的魔法盾上时,忽然分开成了两道一模一样的雷链,朝着最近的目标轰击而去。他刚刚发觉这一奇怪的景象时,一道打在旁边战友身上,将他轰成一团焦黑的肉块后,方向对准了自己,才想起了这个四级中的禁咒魔法名字。 “链环闪电……该死——”他很快就步了身边那位战友的后辙,而身后的成百上千名圣教骑兵和魔法师,也开始步他的后辙了。 迅速的雷链就像是瘟疫传播一般令人胆寒地扩散,第一排被辐散开的雷链击中的不幸者直接被烤成了碎肉,第二排也在恐怖的冰雷魔法中魂飞魄散。第三排中,除了实力强大一些的大地骑士们,普通的圣教骑兵和步兵无人幸免,就算是侥幸逃过一劫,也被强大的电流击昏在地。似乎任何防御魔法都失去了作用,雷链狡猾地在那些防御魔法上一触而去,随后解决了数个目标之后返回来攻击刚刚呼出一口气的魔法师。斗气防御同样如此,短短数个呼吸之间,一道雷链已经分裂成了上百道的索命雷光,被这一恐怖魔法惊呆的大地骑士们顿时放松了对米哈尔的注意力。 脸色苍白,大汗淋漓的阿甘手中的冰精短杖上的聚魔水晶开始出现丝丝裂痕,操纵这样强大的魔法,对他的负担是极其巨大的。此刻他更不能让魔法失控,否则更为强大的雷链就会作用在自己身上,自己的下场不会比第一排的那堆焦糊的东西好到哪里去。 阿甘手中冰精短杖遥遥对远处的浑身染血的菲亚齐一指,成百的雷链顿时化为一道,如同平地炸雷一般,以光一般的速度向菲亚齐冲去。 菲亚齐的反应绝不可能躲开这道链环闪电,不过他常年都会带着一些保命的小卷轴。就在雷光即将触及菲亚齐之时,他的身前忽然出现了一道灿烂的彩光,硬生生挡住了阿甘最后的魔法冲刺。 菲亚齐同样也被这链环闪电的余波冲出去十余米远,咳嗽着,捂着断掉的肋骨,怨毒地咒骂着站起身。 阿甘面色一片惨白,没想到菲亚齐竟然能够挡住他最后的一击,看着身边疯狂冲击敌阵的圣皇骑士团骑士们,他感到了绝望和耻辱。 菲亚齐狞笑着,摸出了神器重生蝶翼杖。聚魔水晶上的那只栩栩如生的蝴蝶忽然振动起自己的双翼,道道白色光圈从中飘入,缓缓没入菲亚齐的体内。菲亚齐脸颊和四肢上的破口迅速恢复,而他的气息也开始逐渐攀升!—— 忽然间,他觉察到事态没有绝对的绝望,他猛地向天空大声喊道:“呆女人!你要拖到什么时候!!——” 米哈尔拄剑喘息着,面对再次冲上来的骑枪,他不禁叹息最终杀掉自己的竟然是一个没有什么强大实力的无名之辈。 “轰轰轰……” 巨大的步伐声震得大地发颤,带着冰霜的狂风精准地绕过了奄奄一息的米哈尔,将他面前对准他胸膛的四名大地骑士吹了出去。 刚刚从昏迷状态中清醒的洛维安咳出一口鲜血,紧紧盯着远处的那个白色小点。 一双做工粗犷的皮靴在旋转的冰霜风暴中踏出,每一步都充满了豪放的力量感,踏在大地上顿时踩出了一个深坑!皮靴之上,是一双裸露充满弹性和优美弧线的长腿踏出冰霜风暴,雕饰有雪狼牙的护膝和战裙在狂风中更显出主人可怕的力量感。 上半身尚未从冰霜风暴中浮现,一面斧面有着普通人半个身体大小的巨斧首先挥出,没有斗气的光芒,仅仅是持有者强大无比的力量,斧面带过的飓风顿时再度席卷起一团新的风暴! 整张巨斧做工粗犷豪放,却不乏在斧刃边缘和斧柄上留下细腻的花纹雕饰。更为奇异的是,在巨斧挥动中,隐约能够感受到巨斧本身正在调整自己的角度,使自己的攻击能够获得最大的效果——很显然,这又是一件拥有器灵的神器级别的武器! 随着一声带着风暴声音的厉喝,斧面凶狠地向前劈去,带过的狂风将周围十余米的大地骑士全部卷走!随着这声巨斧落地的轰鸣,一个身材可以说是很高的女子用看似纤弱的双手握住厚重的斧柄,一个拧身,再度挥起了手中的巨斧。 亮银色的长发随风狂放地飘扬着,紧窄合身的皮甲上挂着许多原始部落的图腾雕饰。明亮的深绿色眼眸中充满了对战斗的狂热,面对四级强者菲亚齐,悍然冲出的女战士丝毫没有畏惧,以一种挑战自我的绝对自信冲上前去! 阿甘长吁一口气,任凭自己躺在血迹未干的土地上。 洛维安抿着嘴唇,他如何不认得这就是在五百年前以一人之力抵挡住整支时间神殿守卫队的人族英雄,出身狼族,被后世冠以战神之称的白狼王艾安作为第一次卫圣战争中封印黑魔法师五人组中的一员,白狼王艾安的地位无疑是特殊的。 首先就是她并未直接与黑魔法师交锋,但是她所起到的作用却丝毫不亚于其他四人。在另四人准备封印魔法之时,若没有白狼王以一人之力据险阻拦回援的时间神殿驻守部队,对黑魔法师的封印就没有成功的可能性。 在第二次卫圣战争中,白狼王艾安的地位仍旧特殊。首先作为第一位从黑魔法师诅咒中苏醒的英雄,艾安的力量丧失最为彻底。除却一身天赋以外,诅咒剥夺了她的一切力量,甚至连记忆也被封印入她的精神空间深处。她不得不花费了很多年才真正找回了自己的记忆和对力量的理解。不过这也并非是绝对的劣势,因为这样,她同样一并忘记了自己过去对黑魔法师诸位原军团长的憎恶和仇恨,使她成为最早加入新反抗军人族英雄。尽管日后记忆恢复,她对自己之前的决定产生过犹豫,但是最终考虑到大局的她仍旧决定继续追随以数位原黑魔法师军团长为首的新反抗军。 ——《第二次卫圣战争名人传.战神.白狼王艾安》 呼啸的飓风掺杂着锋利的冰块,艾安不知是由自己持着巨斧,还是巨斧拖曳着自己看上去纤细的身体。一人一斧仿佛是两个具有生命的战友,在烈风中互相扶持。 被重生蝶翼杖器灵恢复大半的菲亚齐宗主教被这忽如其来的攻击逼得向后退去几步,但是几秒钟后,他就冷笑着发现这位气势汹汹的女战士实际上只是一个简单的三级初阶的武士。 三级和四级相差之大,远超三级与二级之间的力量鸿沟。菲亚齐虽然对忽如其来的魔族五级强者的攻击吓得近乎疯掉,不过当他发现洛维安只是一瞬间就消失的爆发之后,他将自己内心的恐惧全部释放到了任何一个他所见的敌人身上,包括教皇陛下明令不得加以伤害的圣皇骑士团五大团长。 虽然菲亚齐并不精通于攻击魔法,但是强大的防御魔法也能够释放出强大的攻击力。看着拧身而上毫不畏惧的艾安,菲亚齐再度提起手中的重生蝶翼杖,顿时光元素疯狂地聚集起来,片刻间数百个赤金色的光球就悬浮在艾安身前。光球微微一抖,顿时化作了数十条席卷着滚滚烈焰的火龙,咆哮着向艾安扑去,没有漏过一个死角,完全封死了艾安的一切退路。 但是昔日的战神,面对敌人的时候,会想到退却吗? 艾安重心后移,左手奋力前伸,握住斧面的下檐,右手按在白金色的斧柄下端,以左脚为轴,左手为支点,随着一声大喝,人和巨大的斧身向旋风一般旋转起来! 密不透风的旋转同样紧紧地护住了身材纤细的艾安,伴随着越来越强的冰霜风暴,金色的火龙咆哮着轰击着冰蓝色的龙卷,但是密不透风的冰霜风暴却阻挡住了一切进攻。四级强者菲亚齐的火龙竟然和三级初阶的艾安的冰霜旋风同一时刻溃散而去。 不过菲亚齐不会让自己的魔法出现中断,这是当世所有魔法师施法的原则。 菲亚齐接下来的一击完全没有任何刻意的元素排列,也就是说这甚至称不上一个最基本的魔法。因为除了元素属性之外,这一次攻击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但是,元素冲击,本身是由自己实力完全决定的。在艾安和菲亚齐之间存在的巨大实力鸿沟,足以使最简单的元素冲击对艾安造成最大的威胁。就如同落石没有宝剑一般的锋利和精致,却能比单单一柄宝剑造成大得多的杀伤。 更因为元素冲击的简易,菲亚齐可以连续不断地持续施展。艾安除了防御之外,根本不会存在任何时机近身。而在战士和魔法师之间的对决中,近战是战士唯一战胜魔法师的机会,尤其是在战士实力稍弱的环境下。 菲亚齐连连抖动重生蝶翼杖,磅礴浩瀚的光元素如瀑布一般自艾安上空倾斜而下。刚刚从冰霜风暴的旋转状态下解除的艾安面对足可以将自己压碎的元素冲击,精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所谓的笑意。 她做出了一个古怪的动作,她没有继续挥动手中的巨斧,而是将比自己身高还要高的斧柄立于身前,巨大的斧面金光一闪,与之对应的是艾安周身忽然出现了一圈冰蓝色的星辰符号。一颗巨大的八角星悬浮在艾安上空,奇异的力量波动散播出来,毫无阻隔地融进了即将接触到斧刃的光元素冲击波中。 令在场能够观察到这一切的所有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这奇异的波动之前,强大的元素冲击似乎被某面明镜反射一般,猛然倒涌而去,就如同它们行进的空间被生生折弯。 强烈的光元素冲击毫无预兆地倒涌而回,这不可理解的一幕让菲亚齐根本没有时间反应,自己施展的元素冲击就轰击在了猝不及防的菲亚齐宗主教自己身上。 这是纯粹的技巧,却只有五级强者对力量的崭新领悟才能够施展开来。虽说五百年的诅咒之后,艾安很多包括记忆都丧失了,但是这一自己在巅峰时期为之自豪的技能“抗压”却留在了她的脑海里(因为她文化水平不高,因此只起了这样一个简单的名字)。 这一技能甚至不需要多少力量的消耗,却可以反弹比自己强大得多的攻击,尤其是这种没有特殊效用的纯粹元素冲击。 菲亚齐顿时被自己的元素冲击弄得头晕眼花,踉跄地后退几步。 艾安再次举起战斧,脚下一股强烈的寒气爆发,已然跃至菲亚齐身前。 两人之间距离已经不到五米,理论上,菲亚齐已经失去了机会。 唯一的机会就出现在了他手中的神器重生蝶翼杖上。(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三十四章 重生蝶翼杖之上的蓝色凤蝶似乎活过来一般,精致的双翅急速抖动起来,一股又一股蓝色柔软的光晕从中涌出,在菲亚齐身前形成了一道不知由何元素组成的防御结界。 艾安毫不留情的巨斧劈砍在蓝色的结界上时,如同用刀砍在了棉花上一般,丝毫用不上力。 “哼!”一声轻蔑的哼声忽然出现在了这对战的中心,这不是菲亚齐,更不是艾安的声音。这声音听上去就像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发出的声音。 众目睽睽之下,艾安的巨斧斧面之上缓缓飘出了一个通体金黄色的精灵。男孩模样的精灵撅着自己的小嘴,看着面前忽然间开始颤抖的重生蝶翼杖,表情满是不屑。 “去!”艾安战斧的器灵指着惊骇的菲亚齐手中的重生蝶翼杖。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与重生蝶翼杖的一切联系骤然消失!重生蝶翼杖再也不听从自己指挥,而其中不成形的器灵,在比自己位阶高得多的器灵面前,再不敢散发出任何力量波动! 菲亚齐面前的蓝色结界像是一团不成形的雾气一般散掉了。 艾安战斧上站着的金色小人伸手一勾,一尺多长的重生蝶翼杖就这样飘到了他的手里。 菲亚齐脸色惨白,以他的阅历,他当然认得能够幻化出实体的器灵拥有对其他低级器灵绝对的操控力。只是他想不清楚,为什么这柄神器中的巅峰存在会认同一名简简单单的三级初阶战士为自己的主人呢? 蓝光散去,艾安单手平举着长斧,锋利的斧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冰凉的气息已经贴在了菲亚齐的鼻子尖上。 此刻,狂怒的圣皇骑士团们终于突破了大地骑士团的阵线,将他们敬爱的光之骑士团长围拢在中间,怒视着失去法杖的菲亚齐宗主教。 米哈尔冷冷地举着自己空闲的右手,身边几位高阶帝国方面的牧师不断地对米哈尔的致命伤口施展着祝福术。在米哈尔往日的积威下,愤怒的圣皇骑士才没有冲上去将菲亚齐砍成碎片。 身着金甲和绿色皮甲的光之骑士团和风之骑士团将这一片土地围成了一片直径十米的圆圈。看见了指挥官被俘,大地骑士们顿时丧失了斗志,却仍旧井然有序地向后退去。天台关驻守官兵也没有继续追击,纷纷将人马召回城中,清理战场,营救伤员。 纤细的艾安举着明显比自己体重重得多的巨斧,这一景象显得那么不自然,而坐在斧柄上的金色小人,更使这一幕充满了戏剧性。 阿甘从高大的圣皇骑士圈子里挤了出来,回头看了一眼躲着众人目光溜出天台关的洛维安,然后用愠怒的语气向艾安质问道: “你难道没有接到我的信号吗?还是你认为你所信奉的战斗生活只是一场随性的游戏?” 艾安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忸怩起来,她用空出的左手捏着衣角,半天才说出来一句话:“这里产的鱼肉松夹干面包很好吃嘛……” 阿甘定睛一看,艾安的领子上果真还带着几片没有被震掉的面包屑。顿时血冲头顶,眼冒金星,差一点就背过气去。一个好心的骑士扶住了他。 “你让我说什么好!里恩的利琳小姐是如何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再战斗中找回过去的记忆!你知道我是多么勉为其难的接下了这个任务!我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来头,但是就凭你现在的态度,就算你曾经是五级强者,现在的你也不会有任何进步!” 艾安低着头,一副闷闷不乐的委屈样子,嘴里还嘟哝道:“本来就是五级嘛……”看到忽然变色的阿甘,艾安立刻抬起头大声道,“对不起,祭祀先生。艾安以后再也不敢了!” 然后她盯着那个金色的精灵,“摩诃!赶快把你刚才拿到的那个蝴蝶法杖送给祭祀先生,不然我就生气了!” 金色的精灵用无语的表情盯着自己的主人看了又看,然后伸出一只半透明的金色小手,将颤抖不已的重生蝶翼杖丢给了阿甘。 又是一阵血上大脑,有了准备的阿甘连忙晃晃脑袋,这才将自己从亲吻大地的命运中摆脱出来。 拿着带有轻轻心跳声的重生蝶翼杖,和重生蝶翼杖传达来的惊慌情绪,他知道此刻就是和这柄绝世神器签订不平等条约的最好契机。他先做出一副“这次就这样算了,下回决不饶了你!”的表情给艾安看,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重生蝶翼杖收到袖子里,一转身就要离开。 艾安急忙前错一步,锋利的斧刃下的菲亚齐根本一动也不敢动。周围都是近身的骑士,全身所有保命的卷轴都被摩诃压制得死死的,自己更是没有传说中的空间传送卷轴,自己的身家性命就掌控在这群痛恨自己的人身上了。 “祭祀先生,祭司先生!”艾安急忙叫道,“他怎么办?” 阿甘头也不回地说道:“杀了。”他还需要保证洛维安的安全,菲亚齐当初对洛维安赶尽杀绝的态度就已经让他起了杀心。 “住手!——”米哈尔拄剑大呼道。 但是艾安已经从自己手臂中爆出一团极度冰冷的白色斗气,一团冰雾散去之后,菲亚齐整个人已经镶嵌入一块巨大的冰块之中,还带着他最后惊骇的表情。 “唉!”米哈尔费力地向前猛走几步,用力过猛,忍不住咳出一口鲜血,身后的几名牧师和骑士急忙搀扶住他们的骑士长,但是米哈尔用力甩开了他们。 “这个人不能随便杀!”米哈尔紧盯着艾安看上去清纯的脸蛋,虽然他也需要抬头才能满足两人之间的身高差距,“杀了他我们会陷入很麻烦的境地。” 即使抱着对五百年前封印黑魔法师的奥西利亚英雄的敬意,米哈尔也觉察到自己就快要头痛得呻吟出声了。这样一个看上去涉世不深,一脑子迷糊就像是一个从未出门的未成年少女一般的高个女生怎么可能是历史教材中那个“力战千军,气盖万世,煌煌英气,直冲霄汉”的战神呢? “骑士长先生,你说的我听不明白,请您解释一下好吗?艾安会很认真的听讲的。”艾安果然认真地说道,“我是狼族人,我一定要听祭司先生和狼王殿下的话。” 米哈尔捂着额头上饰以铂金和精金的翅膀样子的金属头箍,感觉到无从下手,“阿甘——阿甘那个小子又不是狼族的大祭祀,你听他的话干什么?” 艾安缩着双手,她的器灵摩诃坐在斧刃上带着无聊的表情看着两个人没有营养的对话。 “阿甘先生是大祭祀先生的大弟子,大祭司先生不在这里时,阿甘先生的话就是大祭司先生的话。”艾安认真地说。 米哈尔没有说话,只是踉跄着行了一个骑士礼,然后在身后众骑士的搀扶下爬到了自己那匹神骏无比的白马背上,缓缓地向天台关西城门走去。 艾安冲着米哈尔的背影,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表情更是真诚无比。 在一众骑士的议论声和赞叹声中,艾安红着脸跑开了,摩诃挂在斧柄上,对自己这个和从前判若两人的主人说道:“我可怜的主人啊,你今天啃面包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天忽然黑了一下啊?” “就算你知道我的过去,也知道我现在失忆了,也不用把我当三岁小孩哄着吧!”艾安回击道,“我又不是瞎了,当然能够注意到,还有好可怕的黑暗元素呢。” “你知道施展那‘黑暗空间’的人是谁吗?” “你又逗我玩是不是?我怎么可能知道!” “啊啦啦……那个家伙可是一个大坏蛋,坏的不能再坏的大坏蛋呢!”摩诃神秘兮兮地问道。 “大坏蛋?”艾安溜到了一个角落,“有我刚才冻起来的那个坏家伙坏吗?” “那可比他坏得太多太多太多太多……太多了!”摩诃得意地说道,“我们可是斩奸除恶的超强组合哦!主人你有没有动心?” “我没感觉他就是个坏人啊。”艾安挠了挠脑袋,“那个拿着蝴蝶法杖的家伙趁人之危捅骑士长先生的刀子,那是坏人。让天空变黑的,你说的很坏很坏的家伙,他也没有做什么坏事情,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地招惹人家?而且……而且他看上去好厉害的样子,我现在可打不过呢!” 摩诃一声哀叹,“嗤”一声缩回了斧身,“他爆发出这种力量纯属意外,再给他一百万次机会,也不会发生同样的事情了!他的身份暴露了,他肯定会连夜跑路。你的祭祀先生跟他关系不错,一定会帮他。只要你盯着阿甘,趁着夜色就能将他留下来!” “我再说一句!”艾安忽然委屈地大叫起来,“我跟人家无冤无仇,他也没做什么坏事,我凭什么去打他呢?你这样做我可要生气了!” 摩诃连忙又跑出来,一边安慰着自己的主人,一边说道:“他可是和你同一时代的人呢!” 艾安倒抽了一口气,“难道他也来自五百年前?” 摩诃又说道:“他和曾经的你有过深仇大恨。仇人往往比朋友更了解你,也许他的某句提醒,就能唤起你一些往日的回忆也说不定。” 艾安长长地“哦”了,然后扛起斧子,“那么好,我今天晚上一定要见他一面!” 夜晚的空气中飘动着白天尚未散尽的湿气,这空气中的水分有些来自天台关守军将士们铁甲铿锵时震碎的茫茫雪线,更多的则是来自十二个小时前那场突如其来的战斗。 洛维安半低着头,连续不断地使用着消耗巨大的追踪术,阿甘紧赶慢赶地气喘吁吁的追在他的身后。自从白天的爆发之后,洛维安第一时间就离开了弥散着自己黑暗气息的天狼山脉。这并不说明他在对诸如菲亚齐宗主教所代表的圣教势力感到棘手,因为他相较于圣皇骑士团代理的米哈尔骑士长,自己无疑是一个小角色,毕竟自己只是一个个体,而米哈尔骑士长所代表的是与圣教争权夺利五百年之久的奥西利亚第二大势力。 自己白天的表现,洛维安的确无从知晓,实际上,他也并不希望自己能够从另一个角度审视自己那时候堪称辉煌的表现。自己毕竟是五百年前的五级强者,他更愿意这种代表着魔族黑暗精气最辉煌的表现时间真正由自己来主持,虽然说自己的黑暗精气在某种程度上也能代表自己。 自己的第三颗晶核觉醒之后,洛维安的速度大大增加了,而身为冰雷魔法师的阿甘还不可能连续使用消耗更大的短距离瞬间移动。狼族出身的魔法师尽管比人类其他民族中的魔法师有着更加强健的体魄,但是相比较于根基就强于人类的魔族来说,在疾驰了近二百里地之后,阿甘只能用意志压制着自己体能的抱怨了。 洛维安沉默的就像一块凝固的黑暗精气,在崎岖的山路上留下一连串不可见的黑暗元素的尾迹。 “你……”阿甘的横膈膜正在剧烈的抽搐,别扭的痛感令说话都成为了一种异常痛苦的事情,“你怎么说!——也要让我自己休息一会儿吧!你是魔族!——我承认不如你……” 原军团长猛然停下了脚步,如同电影中突然卡死的胶片,没有一毫秒的延迟。 阿甘被这一反应过快的动作吓了一跳,拌在了一块突兀的石头上,身体向前倾去。洛维安面色僵硬地伸手一挥,一道暗不可查的黑暗精气无声无息地托住了他。 “在你问我你想知道的事实之前,我希望你能够够静心听我的回答。”洛维安面朝着沉入地平线的太阳,生硬地说道。 “好吧好吧……”阿甘半蹲下身,双手按在膝盖上,用力喘着气。 洛维安扭过头,“你是狼族的祭祀,我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跟了我翻越了三道山脉。不要用虚假的回答和做作的语气。” 阿甘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疏远,现在的洛维安和他之前认识的那个从一头老龙爪子里救下的魔族少年判若两人。他甚至不敢直视洛维安黄晶色的眸子,里面有一种超出力量感带来的威严——也许是一些别的东西,沉淀在过去的历史或是未来中的某些会让史学家笔尖发颤的什么东西。 在这种难以形容的注视下,阿甘缓缓说道:“狼族的祭祀嘛……说的好听点,是一个在以后能比狼王都要有权势的职业——其实,除了得到族人迷信般的尊敬以外……” 阿甘向身边的冻土上很没风度地吐了口口水。 “你就那么确信?”洛维安僵硬地回答,声音依旧仿佛是他们身边被寒风吹拂了不知多久的石头。 阿甘摆摆手,别过头去,“我的老师说过,人生中要把握住三件东西,一样是生命,一样是死亡的选择,还有一样就是你在这前两件事情发生之间所选择的时机。” 重生蝶翼杖舞动着轻盈的翅翼,从阿甘的宽松的长袍中飘飞出来,与周围终年不断的细细雪花合奏成一支朦胧的曲调。 洛维安轻轻看了一眼那柄曾经属于圣教的三大神器中的一件,他感受到了重生蝶翼杖器灵中那种与之前所感受到铁血冰冷气质截然不同的安逸和舒适。对于一个这样热衷于攻击魔法的狼族次席祭祀,他竟然能够给予它与他人生态度截然相反的默契——洛维安突然觉得,他并不是像从前那样,以一个军团长的身份来说,对每一个人都有那样卓越的认知力。“你在躲避着什么,还是为了寻找到一个新的环境,重新开始?”阿甘叹了一口气问道,重生蝶翼杖轻盈地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两个选择有区别吗?”洛维安表情不再那么僵硬了。 阿甘苦笑一声摇摇头。洛维安继续说道:“现在龙族的情况怎么样,你很清楚吗?” “龙族?”阿甘一愣,微微皱着眉头,因为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洛维安时,那头临终的老龙对洛维安的怒吼…… “龙族已经不是曾经的龙族了。”阿甘用实话实说的口吻回答,“卫圣战争之后,龙族与魔族拼的两败俱伤。如果你是因为历史原因而逃避龙族的话——这样的担心是没有十分的必要的。毕竟现在在格里华,在米纳尔还有些魔族的后裔,龙族对他们也不是抱着赶尽杀绝的态度。” 洛维安心中冷笑一声,那些现今残余的魔族,恐怕已经没有多少是当年那些主战魔族军团的后裔了吧?在龙族与魔族的血仇之间,自己恐怕就是龙族血海深仇的代表,食肉寝皮恐怕也远远抵消不了龙族对自己的仇恨。 “那,人类与龙族的关系又是如何?” “由于那些历史原因,龙族和我们的关系只能说是过得去。不过在圣地有一个什么圣龙布鲁斯家族,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他们家族世代都有能够和龙族缔交契约的龙骑士出现。因此那个家族势力大得离谱,若是没有圣皇骑士团坐在他们眼前,谁知道他们能在圣地捣鼓出什么事情。” 圣龙布鲁斯?洛维安听着这个微微耳熟的名字,想起了自己在圣地夜市中时刻能够感受到的淡淡龙威和那座地平线上奢华亮丽的城堡。 清冷的雪山之间,空气永远是冰凉的。拂面而来的冰冷空气让沉默更加寂静。 洛维安下意识地抚摸着右手食指上紫色尊严法戒的戒面。 “我必须先去圣地一趟。”洛维安想都没想就说。(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三十五章 远处,一丝不易察觉的破风声翻越了一道隘口,迅速地向这里赶来。 “你真的不知道艾安的身份?”洛维安叹了口气说道,转过身去,沉重的末日权杖落到手心。尽管他感受不到艾安本人的杀气,但是她的战斧却不是那么友好。 “我只是不敢相信。”阿甘说道,同时疑惑着洛维安的准备动作。 当那道高挑的身影冲出平缓的雪面之时,一抹亮银色的冰冷斗气拖曳着璀璨的尾翼斜斩而来。这一击远远没有艾安当年的强势,甚至连白天那悍然冲向菲亚齐的气势也没有带上一分。 他侧身躲过,所落下的位置正好是第二道斗气波峰到达的地方。反手带起一股粘稠的黑暗精气,一抹墨黑色拨乱了斗气震荡的频率,力道倾泻在了周围的雪地,震荡开一团声势不小的风暴。 “摩诃!!——”艾安恼火的声音终于及时地赶到了,对于那种没有什么斗志的对手,洛维安并不想用上全力,何况他的对手只是一柄战斧。 艾安单手抓着粗实的斧柄,发泄似的斜劈到身边的岩石上。岩石像豆腐块一样被震得破碎开来。 “主人你听我说!——”摩诃即使是当世最强大的器灵,但是毕竟契约权掌握在那个刚刚达到三级初阶的昔日战神手里,她的话对这个心高气傲的器灵还是有着绝对的掌控力的,“他是大坏蛋——坏得不能再坏了!——你不是说要为奥西利亚惩奸除恶的嘛……哎呦!——” 艾安拉着斧柄,一下把战斧丢进了身边的石壁里面,溅出的大大小小石块堆成了另一座小山。 “给我老实点!”艾安拔出摩诃,恶狠狠地敲着斧面说道,然后她略带慌乱的整了整自己擦得光亮的皮甲,先向阿甘鞠躬说道:“——祭祀先生晚上好!” 洛维安眉毛直跳,他真的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见到了神话中转世投胎的标准例子。自己记忆中的战神艾安一直都是一个大大咧咧,做事不拘小节有些粗鲁的女人。什么礼节——恐怕早就被她当成压缩饼干吃下去又拉出来了吧…… “请问你是——”艾安诚挚地向洛维安问道,洛维安首次感觉到世界竟然存在着这样具有戏剧性的时刻。放到五百年前,恐怕两人相隔五百米,就已经开始刀刃相向,拼的你死我活了。 “原血月第三军军团长洛维安。”他很直接的说道。 不过艾安并没有什么反应,洛维安又感受到了一种荒诞的喜感。 如果淡金色的小人摩诃有着真实的身体的话,恐怕现在他的脸色已经发青到紫色了吧,洛维安暗暗揣摩。摩诃死死抱着斧刃,希望能够用眼神将他乱刀分尸。不过即使他再用力,也不可能和掌控着契约权的艾安拼力气。 “摩诃告诉我——”艾安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器灵伙伴,“你跟我是同一个世代的人,所以我想……” “你我曾经为敌。”洛维安踢着脚下的雪花,“我杀了你的坐骑,把你重伤三次。你带兵从来不行,只会正面突破,一点迂回思想都没有。我真不知道弗里德为什么会选择你去带领狼族的军团。” 艾安呆呆地听着洛维安的话,摩诃继续用不善的目光瞄着洛维安。 “最后我去找黑魔法师死拼,后来听说你一个人站在他的静修室门前台阶上,唱着战歌扛着斧头,把一整支大队拦在外面。虽说我对你带兵能力不太满意,但是就个人实力来说,你还是有着我钦佩的地方的。” 洛维安最后一摆手,“就这些,你还想知道些什么?” 艾安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靴子,半晌没有说话。摩诃渐渐放松了斧刃,用着迷茫的眼神望着他。 “您说的,真的是我?”艾安轻声说道。 洛维安磕了磕鞋上的土块,运起自己周身的黑暗精气,“战争能够改变很多。它能够使最懦弱的人爆发出最勇敢的一面,也能让和平时期的英雄成为众人唾弃的叛徒——这样的事情,那个时代太多了。无论是魔族、人族还是什么其他的种族,能够在那场不留余地的战争中留下名字,哪个不是站在用己方和敌方尸骨铸成的台阶之上去俯瞰这个世界。你热衷于战争中的刺激,是因为你没有感受过真正的战争。当你亲眼看着自己信赖的部下、自己所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倒在血肉横飞的冰冷土地上的时候,你不会感受到一丝快感。” 艾安瞪大着眼睛看着他。 洛维安扭头看向另一个方向,“也许您也需要知道这一点,米哈尔骑士长阁下。” 圣皇骑士团光之骑士长渐渐浮现在越来越猛烈的雪花之中,山谷迅疾的气流吹散着他的金发,仿佛是一簇金色的火焰。年轻的英俊脸庞上刻着几道用年龄掩饰不了的沧桑痕迹,他踏着轻甲下沉重的步伐,慢慢挪向这迥然不同的三人。 “不得不承认,当你承认是血月军团长的时候,有一个瞬间我甚至对圣皇的信仰都有一丝动摇。” 米哈尔淡蓝色的瞳孔注视着洛维安,原军团长能够感受到一瞬间的杀气。以现在光之骑士团骑士长的实力,即使他伤未痊愈,以他四级的绝对实力,仍旧不是洛维安能够抵挡的。实力之间的鸿沟已经弥补了技巧之上的差距。 那一瞬间的杀气,让洛维安感受到了米哈尔的存在。如果他那时出手,自己断无可能做出有效的抵抗。 “既然我们都是内行,我就问一些简单的问题好了,作为我们之间不知下一次何时见面的留白吧。”洛维安收回仿末日权杖,“我就直说了,我觉得,今天上午的那场战斗——就是一个笑话。” 米哈尔很平淡地点点头,阿甘的脸色猛的变了,艾安抓抓脑袋,一副迷糊的样子。 “牺牲了那么多人,只不过是一场更大的战役的幌子对么?这场没有任何战略意义的战斗与其说是为了夺取天台关,不如说是一场军事演习。将信任自己的部下当做棋子来随意丢弃,如果说你是统筹万军的主帅,这样的做法还情有可原。但是作为根本不带领多少部队的现场指挥官,你这样的做法一旦被暴露出来,军心士气的问题,恐怕就不是你有能力摆平的事情。”洛维安踏着积雪,望着这个年轻的骑士长,“当年圣皇月神骑士团的光之骑士团长,可不会做出你这样自毁前程的举动。告诉我你的理由吧,如果你不想说的话,我当然没有能力强迫你。” 阿甘的脸色就像是地面的雪一样白。 “变天了,不就是这样吗?”米哈尔忽然说了一句很不符合他风格的话,一瞬间,光之骑士团长坚毅的脸颊竟然有些落寞,“说我自暴自弃可以,说我是一个不合格的统帅,今天我也可以承认。将那些年轻的见习骑士们去面对强大的大地骑士团,这是我的错误。毕竟,身为天下第一骑士团骑士团长的荣耀,是一种刻画在骨子里的生存根基。你有魔族的逻辑,我也有人类的逻辑。” 阿甘的表情又变了,在他周围,一环一环的冰蓝色雷光开始盘绕,艾安有些惊慌地后撤了一步。“我们对你的信任就这样一文不值!——” 洛维安面不改色地一掌拍在他的脑后,阿甘哼了一声直挺挺地倒了过去。艾安发出了一声惊叫,却淹没在了风里。 “我一直难以理解人类对‘骑士精神’这个词的定义。”洛维安叹息道,“就我和狼族的看法,这似乎就是一种简单的对牺牲甘之如饴的态度。” 然后他话音一转,“圣皇骑士团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是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失败,亦或圣皇失去了对这支天下第一骑士团的掌控力?” 米哈尔遥望东方,“你感受不到吗?在遥远的埃德尔斯坦行省,黑暗的潮汐又开始翻涌,一如卫圣战争中那血霞漫天的前奏。 “此刻的圣皇骑士团,已经不是曾经的天下第一骑士团。就在昨天,黑色之翼在埃德尔斯坦流河平原正面突破了伊卡尔特和奥兹军阵。只有两成的骑士活着撤出了战场。”米哈尔遥望着天际。 洛维安心中一跳,以他对反抗者组织力量的估计,能够与反抗者组织对抗三十年的黑色之翼力量不会比反抗者组织强大太多…… “怎么可能?”洛维安惊讶道,“黑色之翼这么强大,他们还为什么隐藏这么多年?” 米哈尔摇摇头,“直到刚才,南哈特才告诉我,统领黑色之翼的人,是一名曾经的黑暗军团军团长。” 周围的风声似乎在这一瞬间全部停止了,洛维安从未有这样惊讶过,但是转念一想,这也合乎情理之中——他瞬间想到了自己从弗朗西斯手里看到的那酷似翼魔族族徽的黑色双翼—— “斯乌和奥尔卡?”洛维安喃喃说道。我叫奥尔卡.艾维.塞班斯万。 我有一个爱我的哥哥,也有我爱的朋友们。 五百三十四年前,我和我哥哥出生在埃德尔斯坦高原上,那里天天都下着雪,不是童话里写的像羽毛一样可爱飘落的雪花。而是能够把魔族从山崖上吹走的大风,带着苦薯根那样大的冰块。雪一年十二月从来不会停。童年的我从不知道什么是春夏秋冬。 族里的长老从小告诉我和我哥哥,翼魔族的孩子降生以后,父母就会耗尽生命而死去。所以我只有一个亲人,那就是我的哥哥。我八岁的那天,我和哥哥拉着手,在翼魔族的宗祠里同其他的孩子们一起发誓,翼魔族双子,命运相依,生死不离。 我和哥哥的中间名字艾维,继承自我们的父母,我们最后的名字,代表着翼魔族至尊。所以,我们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与其他的孩子与众不同。我们没有在雪地里丢掷冰块的童年,没有自由自在练习稚拙的魔法技巧的童年,没有在温暖的火炉边听血月族长老们讲人类童话的童年,没有在宽敞的大厅里练习钢琴和绘画的童年。 因为我们是翼魔族至尊,我们拥有其他魔族远不能及的天赋,我们有着未来无比沉重的责任,我们的宿命要求我们必须强大。 我和哥哥的记忆里最早的事情就是我们的魔法老师一遍一遍地要求我们念准晦涩难懂的魔法咒语,哪怕说错了一个音符,皮鞭就会抽到头上,火辣辣的痛,却能让我们在冰天雪地中热乎一点,所以我一直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把咒语全部念对。后来,我们开始练习武技,训练基本功的时候很痛,却不苦,因为我哥哥一直都会笑着陪我。哪怕是最难以忍受的练习,他也从来都不会吭一声。有时我会想,如果我比哥哥早出生一分钟的话,我能像哥哥现在做的这样好吗? 二十岁的时候,我和哥哥一起凝聚了第三晶核。同样是那一天,我和哥哥第一次走出了翼魔族没有阳光的石堡,开始了我们在军事学院的生活。 二十岁之前,我和哥哥留着一样的短发,不听声音的话,谁都不能把我和哥哥分开。不过长老要求我们在学院必须能够让老师辨别出我们两个。我们都不愿意换头型,于是我和哥哥猜拳,我输掉了,所以哥哥能够继续保持他漂亮的短头发,我只能把头发挽起,在脑后留起两条长长的、麻烦的发辫。哥哥为了安慰我,送了一对我最喜欢的兔子布娃娃,我很喜欢。 军训很累,但是不苦,不仅仅是因为哥哥一直都能够笑着完成教官的各种残酷的训练,也因为我和哥哥认识了更多的朋友。有一天板着脸的血月族出身的洛维安哥哥,长着猫耳朵的玛菲姐姐,照顾我们的学长怪大叔麦格纳斯,喜欢跳舞的克里斯蒂安妹妹……学院生活的十年,是我生命中最快乐的时期。我爱我的朋友们,我相信他们也爱我。 我们在学院的图书馆里读了很多书,我和哥哥这时才知道,埃德尔斯坦高原不是世界的全部,世界上也有没有苦薯根那样大的雪片,没有能把魔族吹走的大风的地方。人类的麦田比我们的麦田大好多好多,每年可以收很多粮食,人族年老之后不用跳下悬崖,因为他们有足够的燕麦和黑麦。羸弱的孩子也不用抛弃到山谷里去,因为他们有很多小米和稻谷。他们每天都可以吃到热乎乎的食物,每周都可以吃一次荤菜。他们一年还有春夏秋冬,春天有开满花的平原,夏天有留着水的小溪,秋天有金黄色翻滚的麦浪,冬天时的雪花就像棉絮一样温暖。那样的生活真的很好,我好想到人类的世界里去,带着自己的哥哥和朋友——不仅仅是他们,我还要带着翼魔族、血月族……不,是全部的魔族同胞去那里。 但是人类不让我们这样做。人类是一个冷酷的种族,他们连自己都互相杀戮,怎么可能怜悯我们呢?他们不仅不让我们住在春天会开满花的平原,还在我们通往人类的路上修建了许多关口,人族的士兵拿着锋利的长枪和可怕的法杖,将每一个试图接近他们的魔族杀死在路上。我当时就想,为什么人类能够随便地杀戮我们,我们却不能反过来做?长老告诉我和哥哥,这是我们的责任。 我这时才知道,我和哥哥为什么要忍受那样残酷的训练,为什么要变得那样强大,为什么是翼魔族至尊。 人族中有很多叛徒和败类,那些无耻之徒希望能够尽可能多地杀戮自己的同胞,好让自己的权力欲望得到满足。人族中还有一个很厉害的人,他们叫他黑魔法师。他一个人摧毁了那些阻挡了我们好多年的关卡,让我们通往春天开满花的世界的通道终于畅通了。 黑魔法师被我们尊称为指导者,因为没有他,我们不可能踏上人类的土地,他指导着我们走向胜利。作为回报,我戴上了不舒服的硬檐军官帽,肩章上镶嵌上了漂亮的黑钻石,成为了他的黑暗军团的第一军军团长,我的哥哥也是。不过我经常听他晚上睡觉的时候叹息,他害怕黑魔法师有一天会背叛我们。我那时很天真,认为哥哥过虑了。 有一天,一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龙族摧毁了我们血月族生活的区域,我的好朋友洛维安的大伯死在了那场战斗中。看着洛维安难过的表情,我也很难受,我想我能预感到亲人死掉的感觉是什么。我拉着哥哥的手,好多天不敢分开,我怕他忽然走了再也不回来。 我和哥哥东征西讨,那些短视愚蠢肮脏的人类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他们真的好讨厌,羸弱不堪,互相殴斗,遇到弱者肆意欺凌,遇见强者却低眉顺眼、阿谀奉承。而且他们数量还是那么多,白白占据了那么多那么好的土地。所以我从来都不留人类的战俘,龙族、精灵族也是,他们只会浪费我们最珍贵的粮食。哥哥劝我节制一些,我却不知道怎么去节制。我还是那句话,那些连自己的同胞都不互相怜悯的人,难道我还要怜悯他们吗? 那些人类的军团,我一点也不喜欢他们,不过如果让他们死得更多的话,我们的人就可以死得更少了。我们还需要人去耕种本属于我们的土地,还要让我们的孩子享受到人类孩子那样幸福的生活。不过我和哥哥还有其他的朋友们打得时间越来越长,我终于开始担心,指导者究竟想要什么。我们的军团把人类的城市和田地都摧毁了,我很担心仗打完后我们还剩多少魔族去耕种那些土地。 后来,指导者又让我们去刺杀圣皇艾丽娅。我很害怕,因为艾丽娅是人类中最强大的人。哥哥的脸色很不好看,但是还是笑着对我说大不了死在一起。我安心了,和哥哥一起潜入了圣地,我们击伤了圣皇艾丽娅,但也被她打成重伤。我不害怕,因为哥哥一直和我在一起,有哥哥在,事情就不会出现问题。 但是,之后,那一场战役,让我终于动摇了,我不知道我们族人牺牲了那么多,究竟有什么意义。我总是难以承受白天所见的那些战死的同胞们绝望的眼神,我发觉我自己其实没有那么强大。(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三十六章 之后,我天天在想,我们打这场仗,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我们族人以后幸福生活的环境?还只是简单地为黑魔法师的个人目标白白地牺牲生命?童年的愿想和憧憬,就像是一桶酒,随着我们的长大,它愈发的香醇,但是等到我们终于有品尝它的资格的时候,它却已经变了味道。让我带着乐观的态度长大、打仗的信念崩塌了,回味童年美好记忆的时候,我总是哭得一塌糊涂,哥哥总是像小时候那样安慰我。 我好累,我不想继续下去,我想回家。 这一天好近,这一天永远是我的昨天,哪怕过了五百年,仍会时常在我的梦里忘我心上的伤口上撒盐。 黑魔法师杀死了洛维安哥哥的妈妈和妹妹,我忽然明白了洛维安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也忽然明白了黑魔法师并不是不可战胜。这世界上没有不可战胜的强者,只有不可战胜的恐惧。对强者的无妄的恐惧,对失去生命的恐惧。 麦格纳斯、玛菲、洛维安、克里斯蒂安——他们都死了,我们的族人都被人类的友军杀死了,再没有什么魔族了。我只能和哥哥竭力掩护最后魔族的种子后退,我那时什么都不怕,我只害怕一件事,那就是哥哥会把我丢下。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哥哥会不要我。 但是我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哥哥一个人和玛瑙龙王同归于尽,把我传送走。我不知道哥哥为什么那样残忍,会对自己的妹妹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不敢说,不敢想,不敢闭上眼睛。 人类中有一个叫卢比斯坦的人,他说过,最可怕的翼魔族是失去孪生兄弟的翼魔族,尽管翼魔族双子能够爆发出非常强大的攻击力。我终于理解了这句话。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在这样的痛苦中坚持五百年的,我一个魔族,没有哥哥,没有朋友,没有信任自己的部下。我用了几百年的时间,找到了哥哥的身体,抱着最渺茫的希望,希望能够有一天让哥哥再回来。我知道,现在的世界不会容纳魔族,想要生存,就必须依靠自己的力量,即便没有哥哥的帮助。 我建立了一个叫黑色之翼的组织,我希望用莱班山脉地脉的全部能量,唤醒哥哥沉睡的灵魂。同时,我也组建了一支军队,希望能够通过它,在未来的某一天,给残余的魔族一点好些的生存空间。等到哥哥醒来之后,我就和哥哥一起带领军团打败那些狂妄的人类。我不求消灭他们,只是想让他们认清自己的位置,不要目中无人狂妄自大。如果一切都办妥了,我就和哥哥一起去另一个世界,因为那里还有我的朋友和我从没见过的爸爸妈妈。 没有了战争,圣皇骑士团便不再是当年的圣皇骑士团,我不怕。我带领着自己的军队打败了他们,他们主动出击,我就让他们不要忘记失去哥哥的翼魔是多么可怕。我也知道我还有些伙伴还活着,这让我很开心,因为有了他们的帮助,这一切一定会更加顺利。隐忍了这么多年,我相信自己,我能够打败那些无知的人类。 这就是我的故事,我不求它以什么结局结束,我只希望将来故事中会有一个情节,就是我和哥哥相见。 我是奥尔卡.艾维.塞班斯万。 我有一个爱我的哥哥,也有我爱的朋友们。 天台关。 天空呈现出一种温暖的洋红色,而大地则被染出了道道蜿蜒如血管般的黑暗元素涌流。一种奇异的波动给人耳膜以一种难以忍受的嗡嗡声,每一次呼吸,你都会感觉到冰冷滑腻感和炽热干燥的感觉矛盾地冲突在一起,令你分外难受。 而震散了云朵的龙威,更会令人从心灵的最深处产生一股莫名的恐惧。在洋红色镇守的天空,你的心弦被某种不存在的物质来回地拨动,各种你愿意和不愿意回想起的记忆纷纷涌进你的脑海,让你失神而昏聩。而在深黑色流淌的大地,诡异的黑暗元素带着股不可捉摸的诱惑,挑战着你的理智,内心最阴暗的那些角落忽然活跃起来,魔鬼细碎的声音在你的耳畔摇摆。 那些实力偏弱的战士们已经不能自已,在更强者的监视下被强行缚在柱子上。那些坚守在岗位上的战士们,多数也已经是额头见汗,嘴角颤抖,奋力与龙威抗争着。时而他们望向天台关最高处的那些强者的身影,崇拜感又增强了他们的信念。 天际,一位体积并不庞大的龙族没有震动他看似娇小的双翼,布满着洋红色鳞片的龙躯便悬浮在空中。洋红色的龙域,便是他头顶九只暗金色的龙角散发出来。这位龙族身长刚过十米,看上去甚至有些可爱,他身后的十位龙族体型均是他的数倍,却均以敬畏和崇拜的目光注视着这位圆滚滚的小龙族。 而在地面几米上空悬浮的是一为体长超过五十米的巨龙,巨龙通体是闪亮的墨黑色,只有那一对龙睛呈现出诡秘的墨绿色。一双巨大的黑红色龙角之间时而迸发出黑色的闪电,每一次黑光闪烁,他身下的黑色元素涌流便震颤一刻。在他的身后,同样有着七位体型与他不相上下的漆黑色巨龙,呼吸吐纳间,暗黑色的火焰飘荡在他们周身,将他们周围的空气一遍遍扭曲。 这两位,便是当代龙族的两大龙王,九灵龙王米斯特,暗黑龙王查加维罗尼。 龙族并非没有共主,五百年前,最强大的玛瑙龙族之王阿弗利埃身为龙族之王。而玛瑙龙族遭血月魔族灭族、玛瑙龙王与魔皇斯乌同归于尽后,龙族便一直处于分裂状态。其中最强大的九灵龙米斯特和暗黑龙查加维罗尼无法达成共识,最终导致龙族分裂成为两派。九灵龙王统率光明属性的龙族,而暗黑龙王统率黑暗属性龙族和庞大的亚龙种群。 而此刻,已经水火不容的两大龙王却同时出现在一起,共同凝视着天台关。 天台关最高处,只有一人。冰蓝色的长发如同一件不含温度的披风,同样冰蓝色的眼眸注视甚至让两位龙王都感到了一丝寒意。 南哈特.卢比斯坦背着双手,单片眼镜闪烁着轻蔑的光彩,冷然注视着两位实力已达四级巅峰的龙族王者。 “能让两位殿下同时出面,我一个小小的人类,看来是给不了二位足够的面子了?” 南哈特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是随着他的每一个音符的吐出,笼罩着全部天台关的龙威却渐渐消失而去,洋红色的天空和墨色的大地也开始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南哈特阁下,我族对人类并无恶感,我们的目标仅仅是一位曾带给我们无尽痛苦与耻辱的魔族。” 九灵龙王的声音醇厚清冽,与他圆鼓鼓可爱的身型毫不搭配。龙王标准的通用语听不出一丝瑕疵。 南哈特点点头,把头一偏,对着暗黑龙王说:“你呢?” 轻蔑的口气顿时令两大龙王身后的龙族们愤怒起来,低沉咆哮的龙语声中,几位年轻的龙族忍不住喷出几股龙息,但是两大龙王同时向后一声怒吼。龙族顿时再度悄然无声,而冲来的五颜六色的龙息,在南哈特面前二十米处毫无痕迹地凭空散去。 两大龙王当然知道这位看上去是一名文官的人类拥有何等强大的力量,就凭借他一人,就能牵制他们两大龙王。而面对人类的最精锐部队,其余的龙族不会存在什么优势。 “我的看法,和尊敬的米斯特殿下相同。我希望贵方能够交出血月至尊布拉迪缪恩,以安我族五百年前战殁的先辈。”查加维罗尼的声音沙哑,却极富穿透力。 南哈特环视着前方的各位龙族,朗声道:“按照你我两族千年前便有的约定,二位殿下所提的要求,属于我族的内政。对于干涉我族内政的请求,我是否决定加以处置,这权力完全掌握在我的手里。我若说是,不,那二位殿下最好还是不要通过我族的手段,来找到你们所谓的——血月至尊。” 两大龙王巨大的龙睛眯了起来,一股凌乱的龙威压了下来,却又在南哈特面前诡异地消失而去。 “除非你们希望用武力解决问题,那样我们之间必定互有损伤。五百年前刚刚经受过大挫折的贵族,恐怕担当不起啊。”南哈特拉着长音说,丝毫不顾及两位龙王下颌翻起的逆鳞。 一时间,双方都保持着足以令空气凝固的静默。 龙威不见了,无所不在的精神风暴也随着南哈特赤裸裸地揭露龙族惨痛历史的无情声音而悄然平息。但是蕴藏在对峙的人族和龙族内心的僵硬和摩擦却愈发明显。 南哈特身边,光之骑士团长米哈尔更向前一步,站在了南哈特左后方的位置。闪烁着妖冶金红色光芒的长剑和灵魂盾将周围尚未散去的龙威悄然抹除。两位龙王谨慎地评估着前下方人族军队的实力—— 半晌后,两位龙王用龙语低声商讨了几个音节,随后缓缓向前飘去,与此同时,两股洋红色和墨绿色的光晕笼罩了这两位龙族王者。 天台关的军队出现了片片私语声,两位龙王身后的十几名龙族精锐也发出了不解的低吼。 洋红色和墨绿色的光晕散去,在南哈特正前方的空中,甚至比南哈特所站的位置稍稍低了那么一些。 九灵龙米斯特此刻幻化为一个眉清目秀的人类少年,俊秀的五官中藏着些许无奈。而暗黑龙王查加维罗尼身披一身纯黑色的披风,幻化成一名面色阴翳的中年人类。 两位龙王踏着空气,发出了金属相碰的铿锵声,似是踏着无形的台阶,走到了南哈特的面前。出于礼数,南哈特率先行了一礼,两位龙王对视一眼,也同时微微鞠躬。米哈尔静立他们身后,严肃得如同一具金色的雕塑。 九灵龙王米斯特率先说道:“既然卢比斯坦大人已经明说,那么我族便放低几分身位——毕竟态度与实力划着等号。” 南哈特后退一步,让两位龙王站在自己身前,也许他的身高迫使他抬头注视着这两位龙族王者,但是无论是米斯特还是查加维罗尼,都发觉自己无论如何感受到的都是冷眼俯视的目光。 米斯特斜望了查加维罗尼一眼,然后说道,“已经既定的历史已经无法改变,我们曾经遭受过的来源自魔族的苦难,确实比人族惨烈得太多太多。逝者已经远去,我们作为后人,所能做的无非是让他们已经飘散的灵魂知道,他们曾经的牺牲和奉献并不只是给予龙族一个可以生存的环境,而是让龙族的尊严和荣耀不再断绝。” 米斯特眼中的洋红色光芒闪烁着,暗黑龙王查加维罗尼攥紧了拳头,“所以在这里,我愿与查加维罗尼阁下合作,以吾等二位龙族之王之居,只身前往人类世界,祈求能够击杀带给我族最深重苦难的血月魔族至尊洛维安.布拉迪缪恩,以安我族逝者之灵。” 暗黑龙王低沉的声音响起:“我知奥西利亚五百年前,因为玛瑙王阿弗利埃一事,贵族对我族颇有偏见,但是此事我等心意已决,即便身陨于人类世界,吾等甘愿无悔!” 两位龙王身后的龙族精锐们发出了震惊的呼声,晦涩轰鸣的龙语让天上的浮云颤抖着。 “仇恨就是这样啊……酿的越久,回味越会使人疯狂……”南哈特的声音很轻,却随着微风飘到了天台关的每个角落,“我并不是打算对两位的责任心报以迂腐的评论才出此言,我只是想说,那位五百年前没有死在黑魔法师手里的血月至尊,真的是你们能够想杀就杀的吗?我清楚,你们的父母亲族,大半都死在了血月军团的铁蹄之下,但是你们有没有想到过,那些你们血液中荣耀的传承源头的主人,拥有者多么强大的实力?如果历史真的公正的话,你们只会发现,你们那些达到奥西利亚巅峰,拥有五级实力的先辈们,仍旧没有逃脱血月至尊洛维安的末日风向标的锋利。如今,不说你们的实力没有达到你们的先辈,没有经受过战火洗礼的你们,即便对上一名虽然实力没有完全恢复,但是对力量理解仍旧没有忘却的魔族至尊,真的能够做到你们的先辈都没有做到的事情吗?” 南哈特的话让两位龙王沉默了,这时他们一直都没有想到过——甚至不去想的问题。虽然抱着对亲族和种族荣誉浸泡五百余年的血海深仇,但是,面对着已经不会改变的历史记忆,他们难免对过去那段血霞漫天的恐怖时光身怀敬畏和恐惧。而那名他们从未见过的,真正从那段血色历史上踏着焦黑色的足迹走出的绝代强者,是他们一种近乎信仰的生活方式的最终目标,也是已经刻画在他们骨子中的一种不愿面对的生活目标的结束——这种结束无论随着哪一方的胜利,都注定会有终结的那一天。 龙族强大的精神力压缩如幻化的人形中时,龙族的精神波动就难以掩盖。深谙人心的南哈特凭借着自己精神的绝世造诣,自然能够大体推断出两位龙王究竟在犹豫些什么。一分钟后,南哈特再次开口了: “从我个人角度来说,那些现存至今的黑魔法师麾下军团长,都是干预奥西利亚命运走向的不安定因素。每一个军团长都应该被抹杀,但是,先皇有谶语云,黑暗并不代表着邪恶,就如同光明并不代表着正义一般。最终击溃黑暗的,并不仅仅是光明本身。贵族之所以不愿意加入我前些日子于圣地的大陆会议,就有着你们的个人原因,因为你们坚信黑魔法师已经消失的执念太深太久了,所以你们对于这一抽象的旗帜和目标报以嗤之以鼻。但是事实上,能够在圣皇陛下的力量面前将奥西利亚染成原来的那种颜色的存在,除了五百年前的黑魔法师之外,已经不会再有任何其他的可能。但是出于那些执着于个人利益的短视者的思考,我们便不得不将这本应是光辉和团结的会议用迂腐和市侩加以伪装。但是,相信我们,你们所期望达成的目标,并没有真正消失在你们的叹息中。” 两位龙王互相对视了片刻,低沉的龙语声再次将天台关震得发颤。 “我们愿意尽我们长辈在五百年前曾经为之牺牲的责任,但是,请允许我,当那场动荡和乱世结束之后,我们先祖的仇恨和遗憾,不会因为命运之中的胜利而被遗忘。”九灵龙王米斯特沉声道。 南哈特缓缓颔首,表示接受。身侧的米哈尔仍旧如同一具镀金的雕像,木然无声。 两位龙王直面着南哈特,缓缓后退,南哈特再施一礼。 两团比之前平和得多的洋红色和墨黑色云团散去,体型无比巨大的黑龙王查加维罗尼和九灵龙王米斯特化为本体,掠向了自己的族人。 南哈特无形的精神火焰散去,余下的龙威仍旧让天台关的守军将士们感到胸口微微发紧。 但,就在南哈特正要转身之时,光之骑士团长米哈尔的佩剑忽然发出一身低沉的振鸣。声音并不巨大,但是这低沉的声音极具穿透性,一刹那甚至将周围的龙威都震荡开去。 南哈特优雅的转身,目光瞄向了正准备离开的两位龙王。 “两位殿下,我知道关于圣龙布鲁斯家族的事情,一直是你我两族之间矛盾的冲突所在。你们在这有损你们尊严的交易下所获得的利益,着实让我们难以看清楚你们所说,龙族的光辉究竟何在。但是,我再次将我曾经说过的话再说一次,凡在我奥西利亚帝国领土之事,均为我国内政。不干涉别族内政,这项基本条例,你们还是清楚的很吧?”(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三十七章 米哈尔轻握剑柄,震鸣声突兀地消失了。 两位龙王无从从鳞片下看到他们的脸色,但是从他们僵硬的身型来看,他们显然是已经明白了南哈特为何要在此时说出这些话—— 一抹绿影如同闪电般直冲天际,目的正是天空中一片不起眼的乌云。 无法看清绿影究竟在这块得不可思议的速度下究竟做了什么,但是随着几声痛苦的龙吼,天台关的守军将士们轰然发出了口号声,巨大的弩机和魔法阵开始急剧炽烈的力量。 天空的云团中,骤然跌落出一只体长有四十米长的巨大黑龙,深红色的龙血如同暴雨般凌空落下,将洁白的天台关染上了几缕血红。 天台关下的几十名实力不弱的正式骑士们忽然发出了阵阵惊呼:“这是……伊莉娜骑士长?!——” 风之骑士团长以比风更加迅捷的速度,踏着柔弱的空气,呼吸间就已经掠上了黑龙的头顶。巨大的黑龙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死亡威胁,向不远处的黑龙王发出了绝望的呼救声。但是没有人类守军真正注意到了这些他们无法听懂的龙语呼唤,因为他们清晰地在黑龙的脊背上,看见了一位拄着七米龙枪的骑士! 身披蓝黑色覆面甲胄的骑士身后飞扬着金红色的披风,其上刺绣着一位通体由蓝、黑、红色组成瑰丽龙族图像。这是每位在圣地——在维多利亚生活的每个人都会呼之欲出的家族纹章,因为这代表着世俗中隐隐与圣地皇权分庭抗礼的强大势力,圣龙布鲁斯家族。 龙背上的骑士在颠簸间勉强凝聚起灼目的亮蓝色斗气光辉,直接反身调转枪尖,蓝白色的斗气在空中幻化成一只巨龙,迎面向绿发绿眸的风之骑士团长伊莉娜扑去。 空中的伊莉娜冷静地如同在对付考卷上的一道无聊的判断题,背后浮雕着青翠忍冬藤蔓的长弓被优雅地挑出,轻轻一碰弓弦,一道璀璨的绿芒就了然浮现在弓身之上。 伊莉娜冷漠地注视着自己的绿色光箭看似荒唐地试图抵挡布鲁斯家族龙骑士的龙刺。 但是除了那位仍旧没有认清面前的对手究竟强大到何种地步的龙骑士以外,没有人会对伊莉娜的这一举措表示惊讶。 亮蓝色的龙刺光芒刹那间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就如同龙威在南哈特的精神火焰中消弭无形一般。而伊莉娜的短箭,其上的绿芒仅仅暗淡了五分之一。 龙骑士用惊骇的目光注视着看似缓慢,却无论如何催动身下的巨龙,都无法躲避的那一抹绿芒。 凝聚的风元素毫无阻隔地穿透了布鲁斯家族龙骑士的胸膛,就仿佛那里从未存在过任何东西一般。绿芒又轻飘飘地穿透了巨大黑龙的右翼,沿途震断了黑龙一侧所有的肋骨。 “且慢!——”远方的黑龙王看见伊莉娜再次用两指拈住弓弦时,发出了一声焦急的大吼。这轰鸣的人族通用语没有引起伊莉娜和南哈特的一丝表示,反而一直沉默不语的米哈尔短距空间瞬移到了黑龙王面前的空中,阻住了他的前路,右手间的长剑离鞘一尺,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黑龙王庞大的身躯在米哈尔渺小的金色身影前缓缓停住了,转身不愿再听族人最后的呼唤。 随着伊莉娜的弓弦逐渐变满,金绿色的光芒逐渐以伊莉娜为中心,在她周身形成了一柄放大了数十倍的长弓,而看似短小的绿色光箭,也随着这柄长弓的出现而变得耀眼起来。 天台关下的众位圣皇骑士们屏息看着,他们知道伊莉娜骑士长对付面前的这只还未成气候的小龙根本不需用如此强大的技能,只是想在全体龙族高层面前宣告,在宿命中的第二次黑暗时代来临之前,他们所表达的决心和魄力。 璀璨的绿色光芒一瞬间让太阳的光辉暗淡了,而随之黯淡的,更是前方几十名龙族精锐的眼神。 绿芒没入了黑龙的身躯,却没有创口。深黑色的龙鳞倏忽间闪烁起几片明亮的绿光,然后在天台关前的土地上被摔得粉碎,仿佛那无坚不摧的龙鳞已经被时间侵蚀了千万年之久。 “我想你们早已熟知,”南哈特望了一眼尚在空中的伊莉娜,年轻的风之骑士团长飘然落到了南哈特的右侧, “不久前,隐藏多年的原黑暗军团第一军团长奥尔卡.塞班斯万重新入世,大破我天鹅骑士团,此刻,我相信这位翼魔族至尊正在挥兵南下,给予固步自封的格里华帝国以覆灭性的打击。隐藏在阿里安特茫茫沙海之下五百年的第四军团长希腊也开始蠢蠢欲动——命运的走向如同一场漫长的梦境,抱怨时光缓慢的片刻间,太多的事情就已经发生了。和平了五百年的奥西利亚,此刻正在匆忙间,迎来了乱世的前奏。” 九灵龙王米斯特眼中的洋红色流转着,片刻后,这位龙王说道:“但是,按照阁下的意思,我族究竟要在这里站稳哪一个位置呢?” 南哈特悠然笑道,轻松地踏着被撕成碎片的龙骑士的甲胄,身边的龙血如小溪一般顺着天台关洁白的城墙缓缓流下,“这只有执掌命运的时间之主伦娜能够说清。我们根本不在意这些,您只需要在命运的路口前,顺着自己的念想,选择自己行走的方向——我相信那就是于贵族以致奥西利亚,最佳的选择。” 今夜没有月亮,天空是纯一色的蓝黑,寥落的星辰寂寞地点缀在空旷的穹宇,与他们微弱的星光下浅浅照亮的无花果树下的几支魔法光源掩映成了迷离般的风格。 马斯特玛?琳赛沿着圣地宫殿的石子路,以步行的最大速度穿行在葱茏的葡萄藤花架下,带起一阵阵冰凉的风。 “你不会真的去做你想做的那件事情吧?”一个悦耳的声音从石子路的转弯处悠然传来,马斯特玛猛地停下了脚步。 “晚上好,玛菲,”希纳斯微笑着说道,笑意在她脸上充盈成一对浅浅的酒窝,“我想我们需要一个告别。” 马斯特玛微微蹙起了眉头。 “真不该用他对你的专用称呼呢!”希纳斯拍了拍身边的藤椅,“我就先行抱歉啦,坐一会儿吧。” 马斯特玛竖起的类似猫科动物的魔族耳朵微微动了动,犹豫了一下,做到了奥西利亚之主的身前。 “这倒是没有必要,希纳斯。”马斯特玛坐在椅子前三分之一的位置,腰挺得比背后的椅背还直,“真的,我必须感谢你帮我清除了阿卡伊勒的封印——不然,我还不知道我像原来那样去见军团长时,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为什么这么着急离开呢?虽然说自从你代表洛维安拒绝了对墨兰骑士团敞开黑暗精气入门法后,我的骑士团里有着一些对你的偏见,但那毕竟也只是无可厚非,他们的抱怨,无非就是一些嫉妒而已。”希纳斯用晶莹的手指点着面前如镜般的檀木桌面,把一杯清茶推向了马斯特玛。 “请原谅我的保守,我认为过去的东西,就应该存在于过去。无论是我还是洛维,亦或是早已失传的黑暗精气,当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我认为这是对命运的一种亵渎。”马斯特玛略显拘谨地说道。 ; ; 墨色的天空中,暗灰色的浓云遮掩住了星辰微弱的光线,但却能从灰色的天幕间,看见一轮隐约的紫月。 四处是如同刀削斧琢般的山脉,墨绿色的山林透出一种分外压抑的气氛。而使这充斥在天地间的压抑变得疯狂的,便是充斥在山谷间错落的平原中,身披清一色纯黑色大衣的骑士们。 他们胯下的战马也是没有一丝杂色的黑马,而那些战马的眼睛,竟是令人心寒的血红。战马上骑士们的五官被黑色大衣下的覆面甲遮掩着,他们黑色手套中所握住的黑色骑枪和战锤,向他们面前的空间倾泻着无尽的冰冷和杀气。 七万黑色之翼大军,所发出的声音,竟然还没有超过在清风中抖动枝叶的松木林。在整齐方阵之上,是不时盘旋着的黑色鹰鹫,每只鹰鹫背上,是手握轻便折叠军弩的战士。战阵的最前方,是两千地龙和他们厚重骨甲上手持常人绝无可能挥动的巨大战斧和棱锤的先锋。 战阵最前方,身材无比壮硕的骑士身高却忽然急转而下。军阵最前中央的位置,却是几名甚至没有身着铠甲的军人。他们黑色的披风下,是纯黑色皮草和亮银色肩章这两种唯一颜色组成的军装。这些身材相比较于他们身后的战士分外渺小的人,却享受着身后七万铁军狂热崇拜的目光。 但是这些代表着黑色之翼权力中枢的干部们,都战战兢兢地躲避着他们面前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的目光。不过这也并不意外,因为在军阵的另一面,当火之骑士团长奥兹和暗之骑士团长伊卡尔特隔着五百米的冲锋距离望向那位黑色之翼主人偶尔飘来的目光时,也感受到了从未感受过的冰寒而冷酷。两位骑士长所望见的,不是七万黑色之翼铁骑,也不是让空气变得粘稠的杀气,而是他们从第一军团长旋转着五颗瞳孔的眼眸中,所望见的五百年前的血霞漫天的战场。 ; ; 希纳斯轻抿了一口手中淡金色的茶水,缓缓放下茶杯。马斯特玛依旧绷直着腰背,面色肃穆地望向面前的圣地之主。 “看来,话说我无论做出什么样的努力,除了在你的军团长面前,你都无法放松自己吧……这样的生活,是你已经忘记了疲惫,还是疲惫本身就是你所信仰的生活?” 马斯特玛低头想了一会儿,“希纳斯,你毕竟没有在那个时代生活过。渴望轻松生活的魔族,最终都被生活的压力逼死在路上。我们的生活中只有三个关键词:战斗、反抗命运、活着。拥有这样生活名片的魔族字典中时没有‘疲惫’这个词,因为这个词的另一面,就是对轻松的贪求……这会带来——我们不愿意看到的后果。” “我真的不能理解啊……”希纳斯仰头笑着叹了一口气,水蓝色的目光送给了天空一缕轻快的活泼,“轻松的话题说完了,现在只剩下沉重的话题了——我真的想再问一句,你真的打算那样做吗?你可知道,力量虽然不能够解决所有问题,但是至少有些问题你可以用力量增重自己的筹码。” 马斯特玛沉默地摇摇头,身后看着自己左手食指上一枚已经习惯佩戴的蓝色戒指,在上有一枚缓缓游动的光点。“现在的洛维——其实我更喜欢现在的他,但是……我也不能让他的灵魂死在他的颓废里。——他是血月族至尊,是第三军军团长……这是事实。” 希纳斯脸上的微笑消失了,她忽然探身握住了马斯特玛的手,轻轻说道:“说真的,玛菲,难道牺牲真的成为了你们展示自我价值的唯一方式?难道连自己的力量,甚至于自己的感情和生活都要牺牲进一个希望渺茫的目标里?——请告诉我,玛菲,当这一切都已经不再,你会感到后悔吗?” ; ; 奥尔卡?艾维?塞班斯万仍旧是她的那身标志性的军装,紧致的黑色和银色包裹住了她娇小纤细的身体,硬檐军官帽挡住了她精致脸颊的一半。两条常常的亮银色发辫如水银一般垂落至黑色的土地上,她微微悬浮在半空中,右手虚握着一柄做工并不精致的手杖。唯一露出的那只暗紫色的眼眸时而瞄向地面,时而在面前的圣皇骑士团阵营上留下毫无感情的一瞥。 奥兹和伊卡尔特仍旧被这不时的目光压抑地呼吸困难,他们虽然能够感受到此时的奥尔卡已经不是五百年前随魔皇斯乌弑杀先皇艾丽娅的五级强者,但是那从未改变过对人类这个种族的漠视和倒映着无尽血气的紫色瞳孔中,他们看到了第一次卫圣战争中的睥睨天下的魔皇斯乌、血染月华的血月至尊布拉迪缪恩,也有随魔皇同归于尽的龙皇阿弗利埃、将自己隐藏在渡鸦面具下的怪盗欢迎……无数冷漠、仇恨、疯狂、执念、团结、牺牲、信仰在那一点紫色中被演绎地淋漓尽致。 他们隐约看见了,三对能够覆压天空的灰色羽翼从面前不远处那位年轻的魔族女孩背后伸出,而站在自己身后的是那些被史书透视得变形模糊的英雄…… “伊贝赫。”奥尔卡轻声说道。 一袭黑衣的伊贝赫立刻上前,“属下在。” “奥尔卡觉得,圣皇骑士团正在等待我们主动出击呢?他们好像不怎么看得起奥尔卡和她的黑色之翼呐……你看看,该怎么办呢?” 伊贝赫单膝跪地,沉言冷声道:“狂妄自大者,只有用血的教训才能让他们醒悟!大人,我愿以我鄙薄之躯率军先锋,粉碎敌阵,让奥西利亚看清楚,圣地骑士团不过是一个笑话!” “口才欠差了些呢,伊贝赫将军。”奥尔卡捂着嘴轻轻打了个哈欠,“奥尔卡让千翼组先动吧,就算是伊卡尔特和奥兹,也不是那么容易能够脱开身呢。然后——” 奥尔卡眼中的紫芒无形间映亮了整线先锋,近百名背生双翼,只有着机械生命气息的灰衣人影走出阵线。高大的先锋们畏缩地向后退了半步,“奥尔卡让他们仔细注意一下,他们的前辈比他们究竟好上多少。” ; ; “用这样的方法逃避后悔……”希纳斯喃喃自语道,“五百年……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生命中的时长罢了。对于自然寿命达不到的你们,漫长的等待,足够磨去很多生命中本源的东西。” 马斯特玛仍旧背挺得笔直,头微微低着,一双耳朵轻轻颤抖。 “再过几天就是祭典日了。”马斯特玛忽然打断了希纳斯的沉思,“我必须在这之前赶回去。这一次的血月祭典,如果我不在的话,他一定会做傻事。” “血月祭典……”希纳斯默念着这个词,“我偶尔看看历史书,似乎,卫圣战争的源头,就是洛维安的大伯在血月祭典上所发出的呼唤——没有那一次血月祭典,就没有空前团结的魔族,黑魔法师就不能从心所欲,没有双方的生灵涂炭,文明的崩解,道德的沦丧……” 马斯特玛无声地站起身,如同一杆满是裂痕的标枪,“没有魔族喜欢战争,但是当所有的选择都被剥夺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身不由己。在战争和灭绝之间选择是容易的,但是在战争的最后,继续下去和放弃希望之间的选择同样容易。洛维当时根本没有考虑过自己能够活下去,他虽然因为时间之主伦娜,活在了这个不属于他的时代。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魔族,但是我希望我能够用我自己的努力,让他想起来自己究竟应该在没有希望的未来做些什么。五百年前的仇恨不该被延续下去,我最后的希望就是能够随着我们的结束而结束一切。” 希纳斯款款站起身,再次叹息一声:“别说的那么恐怖,我还做不到我姑姑那样的程度。我只能在预测未来的能力中偶尔抓到一片纸屑,从其上模糊的文字上臆测一些未来罢了。得知未来而放弃现在,无疑是最愚蠢的做法。事实已经向我证明,我即使采取再多预防措施,也无法阻挡已经既定的命运——就如同我无法阻止影士的出现,无法说服奥兹和伊卡尔特不去进行那场注定失败的战役一般。真正透视命运的,并且能够在命运发生前的过程中做到最好的,也许只有我的姑姑一个吧。” “谢谢。”马斯特玛真挚地说道。 希纳斯抿着嘴摇摇头,“是我应该谢谢你才对,为了解决布鲁斯家族这个大麻烦,你做出那么多牺牲,我真的很抱歉。” 马斯特玛已经像一阵风一样掠出了圣地葱茏的灌木。 ; ;(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三十八章 米哈尔轻握剑柄,震鸣声突兀地消失了。 两位龙王无从从鳞片下看到他们的脸色,但是从他们僵硬的身型来看,他们显然是已经明白了南哈特为何要在此时说出这些话—— 一抹绿影如同闪电般直冲天际,目的正是天空中一片不起眼的乌云。 无法看清绿影究竟在这块得不可思议的速度下究竟做了什么,但是随着几声痛苦的龙吼,天台关的守军将士们轰然发出了口号声,巨大的弩机和魔法阵开始急剧炽烈的力量。 天空的云团中,骤然跌落出一只体长有四十米长的巨大黑龙,深红色的龙血如同暴雨般凌空落下,将洁白的天台关染上了几缕血红。 天台关下的几十名实力不弱的正式骑士们忽然发出了阵阵惊呼:“这是……伊莉娜骑士长?!——” 风之骑士团长以比风更加迅捷的速度,踏着柔弱的空气,呼吸间就已经掠上了黑龙的头顶。巨大的黑龙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死亡威胁,向不远处的黑龙王发出了绝望的呼救声。但是没有人类守军真正注意到了这些他们无法听懂的龙语呼唤,因为他们清晰地在黑龙的脊背上,看见了一位拄着七米龙枪的骑士! 身披蓝黑色覆面甲胄的骑士身后飞扬着金红色的披风,其上刺绣着一位通体由蓝、黑、红色组成瑰丽龙族图像。这是每位在圣地——在维多利亚生活的每个人都会呼之欲出的家族纹章,因为这代表着世俗中隐隐与圣地皇权分庭抗礼的强大势力,圣龙布鲁斯家族。 龙背上的骑士在颠簸间勉强凝聚起灼目的亮蓝色斗气光辉,直接反身调转枪尖,蓝白色的斗气在空中幻化成一只巨龙,迎面向绿发绿眸的风之骑士团长伊莉娜扑去。 空中的伊莉娜冷静地如同在对付考卷上的一道无聊的判断题,背后浮雕着青翠忍冬藤蔓的长弓被优雅地挑出,轻轻一碰弓弦,一道璀璨的绿芒就了然浮现在弓身之上。 伊莉娜冷漠地注视着自己的绿色光箭看似荒唐地试图抵挡布鲁斯家族龙骑士的龙刺。 但是除了那位仍旧没有认清面前的对手究竟强大到何种地步的龙骑士以外,没有人会对伊莉娜的这一举措表示惊讶。 亮蓝色的龙刺光芒刹那间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就如同龙威在南哈特的精神火焰中消弭无形一般。而伊莉娜的短箭,其上的绿芒仅仅暗淡了五分之一。 龙骑士用惊骇的目光注视着看似缓慢,却无论如何催动身下的巨龙,都无法躲避的那一抹绿芒。 凝聚的风元素毫无阻隔地穿透了布鲁斯家族龙骑士的胸膛,就仿佛那里从未存在过任何东西一般。绿芒又轻飘飘地穿透了巨大黑龙的右翼,沿途震断了黑龙一侧所有的肋骨。 “且慢!——”远方的黑龙王看见伊莉娜再次用两指拈住弓弦时,发出了一声焦急的大吼。这轰鸣的人族通用语没有引起伊莉娜和南哈特的一丝表示,反而一直沉默不语的米哈尔短距空间瞬移到了黑龙王面前的空中,阻住了他的前路,右手间的长剑离鞘一尺,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黑龙王庞大的身躯在米哈尔渺小的金色身影前缓缓停住了,转身不愿再听族人最后的呼唤。 随着伊莉娜的弓弦逐渐变满,金绿色的光芒逐渐以伊莉娜为中心,在她周身形成了一柄放大了数十倍的长弓,而看似短小的绿色光箭,也随着这柄长弓的出现而变得耀眼起来。 天台关下的众位圣皇骑士们屏息看着,他们知道伊莉娜骑士长对付面前的这只还未成气候的小龙根本不需用如此强大的技能,只是想在全体龙族高层面前宣告,在宿命中的第二次黑暗时代来临之前,他们所表达的决心和魄力。 璀璨的绿色光芒一瞬间让太阳的光辉暗淡了,而随之黯淡的,更是前方几十名龙族精锐的眼神。 绿芒没入了黑龙的身躯,却没有创口。深黑色的龙鳞倏忽间闪烁起几片明亮的绿光,然后在天台关前的土地上被摔得粉碎,仿佛那无坚不摧的龙鳞已经被时间侵蚀了千万年之久。 “我想你们早已熟知,”南哈特望了一眼尚在空中的伊莉娜,年轻的风之骑士团长飘然落到了南哈特的右侧, “不久前,隐藏多年的原黑暗军团第一军团长奥尔卡.塞班斯万重新入世,大破我天鹅骑士团,此刻,我相信这位翼魔族至尊正在挥兵南下,给予固步自封的格里华帝国以覆灭性的打击。隐藏在阿里安特茫茫沙海之下五百年的第四军团长希腊也开始蠢蠢欲动——命运的走向如同一场漫长的梦境,抱怨时光缓慢的片刻间,太多的事情就已经发生了。和平了五百年的奥西利亚,此刻正在匆忙间,迎来了乱世的前奏。” 九灵龙王米斯特眼中的洋红色流转着,片刻后,这位龙王说道:“但是,按照阁下的意思,我族究竟要在这里站稳哪一个位置呢?” 南哈特悠然笑道,轻松地踏着被撕成碎片的龙骑士的甲胄,身边的龙血如小溪一般顺着天台关洁白的城墙缓缓流下,“这只有执掌命运的时间之主伦娜能够说清。我们根本不在意这些,您只需要在命运的路口前,顺着自己的念想,选择自己行走的方向——我相信那就是于贵族以致奥西利亚,最佳的选择。” 今夜没有月亮,天空是纯一色的蓝黑,寥落的星辰寂寞地点缀在空旷的穹宇,与他们微弱的星光下浅浅照亮的无花果树下的几支魔法光源掩映成了迷离般的风格。 马斯特玛?琳赛沿着圣地宫殿的石子路,以步行的最大速度穿行在葱茏的葡萄藤花架下,带起一阵阵冰凉的风。 “你不会真的去做你想做的那件事情吧?”一个悦耳的声音从石子路的转弯处悠然传来,马斯特玛猛地停下了脚步。 “晚上好,玛菲,”希纳斯微笑着说道,笑意在她脸上充盈成一对浅浅的酒窝,“我想我们需要一个告别。” 马斯特玛微微蹙起了眉头。 “真不该用他对你的专用称呼呢!”希纳斯拍了拍身边的藤椅,“我就先行抱歉啦,坐一会儿吧。” 马斯特玛竖起的类似猫科动物的魔族耳朵微微动了动,犹豫了一下,做到了奥西利亚之主的身前。 “这倒是没有必要,希纳斯。”马斯特玛坐在椅子前三分之一的位置,腰挺得比背后的椅背还直,“真的,我必须感谢你帮我清除了阿卡伊勒的封印——不然,我还不知道我像原来那样去见军团长时,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为什么这么着急离开呢?虽然说自从你代表洛维安拒绝了对墨兰骑士团敞开黑暗精气入门法后,我的骑士团里有着一些对你的偏见,但那毕竟也只是无可厚非,他们的抱怨,无非就是一些嫉妒而已。”希纳斯用晶莹的手指点着面前如镜般的檀木桌面,把一杯清茶推向了马斯特玛。 “请原谅我的保守,我认为过去的东西,就应该存在于过去。无论是我还是洛维,亦或是早已失传的黑暗精气,当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我认为这是对命运的一种亵渎。”马斯特玛略显拘谨地说道。 ; ; 墨色的天空中,暗灰色的浓云遮掩住了星辰微弱的光线,但却能从灰色的天幕间,看见一轮隐约的紫月。 四处是如同刀削斧琢般的山脉,墨绿色的山林透出一种分外压抑的气氛。而使这充斥在天地间的压抑变得疯狂的,便是充斥在山谷间错落的平原中,身披清一色纯黑色大衣的骑士们。 他们胯下的战马也是没有一丝杂色的黑马,而那些战马的眼睛,竟是令人心寒的血红。战马上骑士们的五官被黑色大衣下的覆面甲遮掩着,他们黑色手套中所握住的黑色骑枪和战锤,向他们面前的空间倾泻着无尽的冰冷和杀气。 七万黑色之翼大军,所发出的声音,竟然还没有超过在清风中抖动枝叶的松木林。在整齐方阵之上,是不时盘旋着的黑色鹰鹫,每只鹰鹫背上,是手握轻便折叠军弩的战士。战阵的最前方,是两千地龙和他们厚重骨甲上手持常人绝无可能挥动的巨大战斧和棱锤的先锋。 战阵最前方,身材无比壮硕的骑士身高却忽然急转而下。军阵最前中央的位置,却是几名甚至没有身着铠甲的军人。他们黑色的披风下,是纯黑色皮草和亮银色肩章这两种唯一颜色组成的军装。这些身材相比较于他们身后的战士分外渺小的人,却享受着身后七万铁军狂热崇拜的目光。 但是这些代表着黑色之翼权力中枢的干部们,都战战兢兢地躲避着他们面前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的目光。不过这也并不意外,因为在军阵的另一面,当火之骑士团长奥兹和暗之骑士团长伊卡尔特隔着五百米的冲锋距离望向那位黑色之翼主人偶尔飘来的目光时,也感受到了从未感受过的冰寒而冷酷。两位骑士长所望见的,不是七万黑色之翼铁骑,也不是让空气变得粘稠的杀气,而是他们从第一军团长旋转着五颗瞳孔的眼眸中,所望见的五百年前的血霞漫天的战场。 ; ; 希纳斯轻抿了一口手中淡金色的茶水,缓缓放下茶杯。马斯特玛依旧绷直着腰背,面色肃穆地望向面前的圣地之主。 “看来,话说我无论做出什么样的努力,除了在你的军团长面前,你都无法放松自己吧……这样的生活,是你已经忘记了疲惫,还是疲惫本身就是你所信仰的生活?” 马斯特玛低头想了一会儿,“希纳斯,你毕竟没有在那个时代生活过。渴望轻松生活的魔族,最终都被生活的压力逼死在路上。我们的生活中只有三个关键词:战斗、反抗命运、活着。拥有这样生活名片的魔族字典中时没有‘疲惫’这个词,因为这个词的另一面,就是对轻松的贪求……这会带来——我们不愿意看到的后果。” “我真的不能理解啊……”希纳斯仰头笑着叹了一口气,水蓝色的目光送给了天空一缕轻快的活泼,“轻松的话题说完了,现在只剩下沉重的话题了——我真的想再问一句,你真的打算那样做吗?你可知道,力量虽然不能够解决所有问题,但是至少有些问题你可以用力量增重自己的筹码。” 马斯特玛沉默地摇摇头,身后看着自己左手食指上一枚已经习惯佩戴的蓝色戒指,在上有一枚缓缓游动的光点。“现在的洛维——其实我更喜欢现在的他,但是……我也不能让他的灵魂死在他的颓废里。——他是血月族至尊,是第三军军团长……这是事实。” 希纳斯脸上的微笑消失了,她忽然探身握住了马斯特玛的手,轻轻说道:“说真的,玛菲,难道牺牲真的成为了你们展示自我价值的唯一方式?难道连自己的力量,甚至于自己的感情和生活都要牺牲进一个希望渺茫的目标里?——请告诉我,玛菲,当这一切都已经不再,你会感到后悔吗?” ; ; 奥尔卡?艾维?塞班斯万仍旧是她的那身标志性的军装,紧致的黑色和银色包裹住了她娇小纤细的身体,硬檐军官帽挡住了她精致脸颊的一半。两条常常的亮银色发辫如水银一般垂落至黑色的土地上,她微微悬浮在半空中,右手虚握着一柄做工并不精致的手杖。唯一露出的那只暗紫色的眼眸时而瞄向地面,时而在面前的圣皇骑士团阵营上留下毫无感情的一瞥。 奥兹和伊卡尔特仍旧被这不时的目光压抑地呼吸困难,他们虽然能够感受到此时的奥尔卡已经不是五百年前随魔皇斯乌弑杀先皇艾丽娅的五级强者,但是那从未改变过对人类这个种族的漠视和倒映着无尽血气的紫色瞳孔中,他们看到了第一次卫圣战争中的睥睨天下的魔皇斯乌、血染月华的血月至尊布拉迪缪恩,也有随魔皇同归于尽的龙皇阿弗利埃、将自己隐藏在渡鸦面具下的怪盗欢迎……无数冷漠、仇恨、疯狂、执念、团结、牺牲、信仰在那一点紫色中被演绎地淋漓尽致。 他们隐约看见了,三对能够覆压天空的灰色羽翼从面前不远处那位年轻的魔族女孩背后伸出,而站在自己身后的是那些被史书透视得变形模糊的英雄…… “伊贝赫。”奥尔卡轻声说道。 一袭黑衣的伊贝赫立刻上前,“属下在。” “奥尔卡觉得,圣皇骑士团正在等待我们主动出击呢?他们好像不怎么看得起奥尔卡和她的黑色之翼呐……你看看,该怎么办呢?” 伊贝赫单膝跪地,沉言冷声道:“狂妄自大者,只有用血的教训才能让他们醒悟!大人,我愿以我鄙薄之躯率军先锋,粉碎敌阵,让奥西利亚看清楚,圣地骑士团不过是一个笑话!” “口才欠差了些呢,伊贝赫将军。”奥尔卡捂着嘴轻轻打了个哈欠,“奥尔卡让千翼组先动吧,就算是伊卡尔特和奥兹,也不是那么容易能够脱开身呢。然后——” 奥尔卡眼中的紫芒无形间映亮了整线先锋,近百名背生双翼,只有着机械生命气息的灰衣人影走出阵线。高大的先锋们畏缩地向后退了半步,“奥尔卡让他们仔细注意一下,他们的前辈比他们究竟好上多少。” ; ; “用这样的方法逃避后悔……”希纳斯喃喃自语道,“五百年……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生命中的时长罢了。对于自然寿命达不到的你们,漫长的等待,足够磨去很多生命中本源的东西。” 马斯特玛仍旧背挺得笔直,头微微低着,一双耳朵轻轻颤抖。 “再过几天就是祭典日了。”马斯特玛忽然打断了希纳斯的沉思,“我必须在这之前赶回去。这一次的血月祭典,如果我不在的话,他一定会做傻事。” “血月祭典……”希纳斯默念着这个词,“我偶尔看看历史书,似乎,卫圣战争的源头,就是洛维安的大伯在血月祭典上所发出的呼唤——没有那一次血月祭典,就没有空前团结的魔族,黑魔法师就不能从心所欲,没有双方的生灵涂炭,文明的崩解,道德的沦丧……” 马斯特玛无声地站起身,如同一杆满是裂痕的标枪,“没有魔族喜欢战争,但是当所有的选择都被剥夺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身不由己。在战争和灭绝之间选择是容易的,但是在战争的最后,继续下去和放弃希望之间的选择同样容易。洛维当时根本没有考虑过自己能够活下去,他虽然因为时间之主伦娜,活在了这个不属于他的时代。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魔族,但是我希望我能够用我自己的努力,让他想起来自己究竟应该在没有希望的未来做些什么。五百年前的仇恨不该被延续下去,我最后的希望就是能够随着我们的结束而结束一切。” 希纳斯款款站起身,再次叹息一声:“别说的那么恐怖,我还做不到我姑姑那样的程度。我只能在预测未来的能力中偶尔抓到一片纸屑,从其上模糊的文字上臆测一些未来罢了。得知未来而放弃现在,无疑是最愚蠢的做法。事实已经向我证明,我即使采取再多预防措施,也无法阻挡已经既定的命运——就如同我无法阻止影士的出现,无法说服奥兹和伊卡尔特不去进行那场注定失败的战役一般。真正透视命运的,并且能够在命运发生前的过程中做到最好的,也许只有我的姑姑一个吧。” “谢谢。”马斯特玛真挚地说道。 希纳斯抿着嘴摇摇头,“是我应该谢谢你才对,为了解决布鲁斯家族这个大麻烦,你做出那么多牺牲,我真的很抱歉。” 马斯特玛已经像一阵风一样掠出了圣地葱茏的灌木。 ; ;(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三十九章 天际的云层忽然绽开一道裂缝,阴冷的秋风如同水流一般从空中呼啸而下,给埃德尔斯坦的大地染上了一层稀薄的白霜。 厚重的紫色暮霭继续破碎,沉重的大地被千万铁蹄的踩踏所震动。金绿蓝红黑五色圣皇骑士团加上圣地禁卫军总共十二万大军切开了被自然所雕琢了无数年的山峦,与面前清一色的黑铁军装的黑翼骑士们凶狠地对撞在一起。 但是凶狠也只是持续了刹那,因为无论是狂呼的圣皇骑士们还是沉默不语的黑色之翼军团,当最初的先锋相互碰撞,将无数的兵器、坐骑和身体撞碎在那一瞬间的凶狠对视之后,余下的只是无言的冷漠和对杀人的逐渐麻木。 狂热的战歌声,呼吼声逐渐平息,凌乱、嘈杂、震动、惨呼——这就是现在战场的旋律。所有的建构在文明基础之上的一切精神成就在原始的野性杀戮中被挂着碎肉的楞锤砸的粉碎,继而被马蹄铁踏入被鲜血浸湿的干枯大地中。 高达魁梧的骑士们有意无意地避开了最中心的区域,哪怕是最冷血的屠夫,也不敢于面对这实力远超自己能够仰望范围的战斗。断裂的残肢、破碎的铠甲和兵器胡乱地叠放在那一个径直二十米的圆圈周围,一层一层。 奥尔卡脸颊上的灰色魔纹在她精致无双的脸颊上缓缓蠕动着,散发出诡异和残忍的气息。在她白瓷色的双臂上,扭曲的银灰色魔纹顺着她右手间那柄朴实无华的手杖,向周围的空气不断地释放着魔族特有的力量波动。在她背后,是三只浮现在她身体一侧的灰光羽翼,肉眼无法察觉的颤动中,孤独的羽翼给予了奥尔卡无法理喻的速度。空气的撕裂声追随在奥尔卡的身后,灰色的光线和气流在她周围形成了一道细密坚韧的网络,每一缕切入的红光和黑色闪电都在灰色的触角间被粉碎化解。 奥兹和伊卡尔特,这两位代表着圣地圣皇之下最强者的骑士长,此刻却只能苦苦坚持。无论是再强的魔法,亦或是诡秘的黑色刺击,都无法刺穿这位曾经第一军团长密不透风的灰色网络。他们的力量甚至已经超过了现今的奥尔卡,但是他们却无论如何无法感觉自己在力量上有着任何一些优势。 以奥兹的火系魔法造诣,大型魔法甚至也可以做到默念瞬发,狭小的空间已经不是她释放力量的枷锁。浓郁的火元素将周围的空气灼烧成火红的颜色,但是在这火圈的中心,却总有着一片灰色的空间,爆裂的火元素无法触及。同样是动用无所不在的暗元素,伊卡尔特却感觉平日如臂指使的暗元素已经彻底脱离的自己的掌控。他只能感受到自己召唤的暗元素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甚至从他体内透体而出,奔向被灰色气流遮掩住身形的敌人。代表着圣地阴影的那一面的伊卡尔特是那些无数觊觎圣皇权威的野心家的一剂镇定剂,此刻他却只能为自己的力量被给予如此高的评价而苦笑。他的拼命之举无助于他逃出死亡的阴影,他虽然在动用力量的强度上略胜奥尔卡一筹,但是对力量的熟悉和理解,两方早已不是一个层面。 “呵……你们看清楚自己的影子了吗?”奥尔卡平静晴朗的声音从灰色的漩涡中传出,丝毫不像一名速度已经超过瞬移速度的魔族的声音,“奥尔卡就是一面镜子,让你们从圣地无趣的扭曲镜像中找回自己的真实存在感。没有真正触及五级,你们还希望真的在力量和配合上赢过奥尔卡?你们错的很多,奥尔卡好心的提醒你们,以后的日子比现在更加精彩的多。新的世界已经开始了……” 奥兹和伊卡尔特在奥尔卡仍旧逐渐加速的身形和加强的攻击中苦苦支撑,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聆听奥尔卡的发言。在他们身边,被外界改造过的生命体以他们鬼魅般的速度迅疾地收割着圣皇骑士们的生命。奥兹和伊卡尔特终于明白了当自己的发挥被压制的时候,将会出现多么惨痛的结局。奥尔卡一人将两位骑士长死死压制,使得骑士团无法得到应有的指挥和领导,而下层军官更得不到应有的熟练配合——这一战充分地暴露出了圣皇骑士团仰仗力量的劣势——因为在从前,奥西利亚还没有什么存在能够在战场上,明面干预两位四级中阶的骑士长的实力。他们同时也惊讶的发现,即使在如此险恶的战斗中,奥尔卡仍旧能够从容不迫地接收到外界指挥官的每一条请求,准确地下达每一条命令。他们存在着一种他们完全不清楚的信息交流方式,这使得他们能够以一个更加牢固的整体存在击碎再逐一消灭被打散的圣地军队。往时,圣皇骑士团以他们有效的传令兵队列保持着高效的信息交互能力,而现在与这五百年前就已经存在的魔族指令传输方式相对比,五百年的时间也没有让人类与魔族之间的差距缩小。 “也许你们需要看看这周围究竟发生了什么。”奥尔卡平缓的声音忽然传出,在同一个瞬间,奥尔卡周围的灰色网络陡然消失。压力瞬间一清的奥兹和伊卡尔特几乎是下意识地向奥尔卡孤独身影的方向爆发出了自己最强的攻击。 两道无声无息的巨大黑色闪电一前一后折弯着封死了垂手悬浮在地面上的奥尔卡的一切退路,而在她上下方,是已经凝聚得近乎成为固体的火元素组成的巨大齿轮,向奥尔卡娇小的身形毫不留情地绞杀而去。 奥尔卡缓缓抬头,紫眸中有着一丝带着寂寞的漠然。 然后他们所认为的敌人在黑色闪电和火焰轮的夹击下陡然破碎,就仿佛是阳光照亮了影子那样简单。 奥兹和伊卡尔特惊讶地注视着这一幕,但是正当他们疲惫的大脑思考着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幕的时候,他们感觉到自己的脖颈有一点冰凉轻轻掠过。 两位骑士长骇然地发现,自己的脖颈已经出现了一道红线。再往下一厘米,就是他们维持生命的动脉和中枢神经。 他们转身,看见了奥尔卡依旧垂手悬浮的身影。蠕动的灰色魔纹渐渐从她白瓷一般的皮肤上淡去,背后一侧的三支灰翼徐徐收敛。并不强大的气息仍旧让他们感到了死亡的威胁。 奥尔卡只是用一只手抚摸着另一只手上精致的灰色指甲,上面还残留着一丝两位骑士长的血液。随即奥尔卡仰起头,将那一滴人类的血液轻轻甩落在自己极淡的嘴唇上。 她抿了抿嘴,品尝着这血液中熟悉的咸腥味,“你们的血,和那些普通的士兵并没有区别。但是他们的生命却要屈服于你们的命令——人类还是这样啊……” 一对水银般的长长发辫甩在了被鲜血浸湿的大地上,掺杂着黑翼和圣地双方的人类士兵的血液。 随后她似乎就想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缓缓飘动地转过身,手腕一翻,一块半透明印着许多古老符文的石头落在了她的手心。她只是轻轻抚摸着那块古老的石头,然后送至嘴边轻轻一吻。 两个骑士长顿时惊呼道:“封印石!——” 奥尔卡并未给两位人类的强者留下任何注视,默默飘去,在她和他们身前身后,是逐渐平息的战场。黑衣的骑兵们尽管带伤,但是仍旧沉默地站在这片紫月当空的大地上。血泊中,依稀可见圣地骑士们曾经的五色辉煌战衣。 “把奥尔卡的人带回去,我们收整一下,然后就开赴南方吧……奥尔卡不需要战俘操她的心,除了奥兹和伊卡尔特阁下以外,其余的人类送还给他们的祖先……” 翼魔至尊的声音从五百年前的战场飘扬到了现在,呆若木鸡的两位骑士长只能看见紫月下奥尔卡的背影,是一只面目狰狞嗜血的恶魔。 黑色的潮汐掩盖了其他所有的颜色。 ; ; 马斯特玛的身后散碎着一地的破碎龙鳞,被斩成几截的龙躯仍旧环绕着被一剑穿心的骑士。她小心地呼吸着,不让自己过大的动作继续破坏自己的伤口。踏着,布鲁斯家族的纹章,她艰难地将落霜入鞘,马斯特玛感受着体内两颗逐渐沉默的晶核,回首向南方望去,然后看向了西方。无论是更早年的第一次卫圣战争时期,或是第二次卫圣战争中,翼魔奥尔卡的形象,从任何一个角度,都无法从史料的任何细节中找到任何细微的正面成分。与她的名字所伴随的,大多是嗜血、冷酷、残暴、强大——她的魔翼军团所经过的一切乡村或城市,在惨绝人寰的屠杀之后,余下的只有漫漫焦土和累累白骨。据不完全统计,在第二次卫圣战争中,人类和其他种族因战争死亡的四亿人口中,直接由奥尔卡导致的人口数占到一半。可以说,她是在史料中,双手所犯下杀孽最为令人胆寒的刽子手。以至于后世之人回想起她火焰魔翼旗帜的时候,会衷心期望她的所作所为将会是空前绝后的。 但是,与后世野史和诗歌小说中大相径庭的是,翼魔奥尔卡并不是这些文集中所描述的“阴险,狡诈,五官扭曲……”——仿佛邪恶就写在她脸上一般。据可靠的当事人的回忆,奥尔卡是一个年龄被定格在青春豆蔻年华的魔族女孩,在全面调动力量前与人类女孩无异。她的脸上时常带着困倦和沉思的表情,从未露出过因杀戮快感而产生的笑意——也许这令人难以置信,但是历史往往就是这样。 ——《第二次卫圣战争名人传.魔翼死神.奥尔卡》 黑色之翼的七万黑衣骑士们在与曾经的天下第一骑士团硬碰硬地穿透了他们的防御之后,魔翼军团的战损率离奇得低。 奥尔卡悠然飘过驻扎在葬天山脉山麓处的军营中的蜿蜒过道,当她亮银色的常常发辫出现在每位战士的视野之中时,狂热的目光顿时聚焦在这位年轻的魔族女孩身上。 “参见军团长大人!——” 奥尔卡的耳畔又回响起这迟到五百年的热烈呼声,一时间,只有偶尔感慨万千的她竟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空气中飘过一缕浅灰色的气流。 她轻轻托了托手,周围几百名骑士顿时发出了整齐一致的靠脚声,锃亮的黑色长枪和棱锤顿地的低沉声音似乎让整片山脉微微颤抖。奥尔卡让自己又向上飘了些,秀美纤细的右手绷直,指尖轻靠在太阳穴上,向那些自己的士兵们望去—— “礼毕吧……” 又是一次无比整齐的震动。 “大家不必担心,各位的家眷已经在我军精锐的守护下安全地享受着莱班矿山之上的温暖阳光。各位需要做到的,只是在以后,能够活着回到你们的亲人中间。”奥尔卡轻轻的声音随着风逸散到葬天山脉的每个角落,在如刀锋一般的葬天山脉背后,就是游牧民族国家格里华。这个多种族构成的奇特国度凭借着难以逾越的天堑葬天山脉一直拒绝着圣教和奥西利亚帝国的和平或是强制的邀请——但是对与曾经穿越过埃德尔斯坦无数道御魔关的第一军团长奥尔卡来说,翻过葬天山脉就如同迈过一条车辙印那样简单。 “誓死追随大人!——” “誓死追随!永不背叛!——” “愿追随大人,九死不悔!“ “……” 奥尔卡扬起脸,让高海拔地区特有的熟悉白色阳光洒在她精致无双的小脸上,顿时投向她的目光中的敬畏狂热又多了一种元素。她似乎在享受着周围的呼声,又似乎在感受着那独有的高原阳光,然后骤然,她睁开眼睛,一瞬间,她目光中的紫芒比天际的太阳更加刺目! “魔翼军团的兄弟们,立正!——” 黑压压的魔翼军团随着一声肃穆的巨响,凝固成一块巨大的黑色金刚石。 “我们因与圣地军团战斗中牺牲的六千兄弟骄傲!是他们打出了我们的第一次胜利!我在此保证!在以后的每一天,我们都会在胜利的欢呼声中握紧武器,并为下一次胜利而狂欢!——” “胜利!” “胜利!——” 巨大的声浪吞天噬地,仿佛向世界宣告魔翼死神的展起的双翅。 “从今以后,奥西利亚再无他物能阻挡你我!我们已经走出了希纳斯禁锢我们的,这座叫埃德尔斯坦的囚笼,我们会让她知道,这一次失败,会让她到死前都不能忘记!从此刻起,愿随我荡平格里华,矗立在奥西利亚巅峰的兄弟们,举起你们的武器!” 黑色的狂潮骤然疯狂起来,无数只手挥动的长弓、标枪、棱锤,战马的嘶鸣,鹰鹫的呼吼,地龙的咆哮,此刻齐齐指向山麓下,隐约可见的花岗岩雄关和关后富饶辽阔的格里华平原! 奥尔卡手中灰光一闪,一支朴实无华的手杖遥遥指向山下连绵的长城,随即,滔天的暗元素向奥尔卡蜂拥而至,转瞬间,三只灰色的翅翼从她背后闪现而出,一股威棱天下的至尊气息像雪崩一般向山下的雄关扑去。黑色的狂潮随即跟上,陡峭的山路竟然无法给七万大军造成任何阻碍。 在大军侧翼,黑色之翼的两名干部并肩掠向山下。一名全身包裹着黑亮的制式军装,另一名则凭借着飞行魔法飘在空中,一身厚重的紫金色法师袍将她的一切体貌特征阻挡在外。 “我现在真心为自己曾经竟然质疑过大人的决策感到后悔,如此大的投入终于产生它应有的效果。这点你比我清楚早得多吧,埃雷。” 黑色之翼的首席辅助魔法师埃雷奥诺尔没有什么动作,冷冰冰的声音从她的兜帽下传出: “质疑大人的命令,这本身就已是大逆不道之举,没想到你伊贝赫这种人会承认这些。” 埃雷奥诺尔沉默了片刻,然后又说道:“的确,我们每一名战士全身装备的造价都能在圣地买下一栋一百平米的精装房子。现在看来,在如此强效的辅助魔法阵帮助下,我们之前所头痛的地形劣势基本不复存在。而与圣皇骑士团的战斗中又证明了我们高效的杀伤力和防御力——我们余下的,只是等待我们付出最大的战场即时立体化通讯系统是否能够真的像我们所推测的那样,产生最大的效果。” “我们之前的成功已经让我充满了信心。”伊贝赫转头微笑道。 埃雷奥诺尔终于将她似是染着白霜的长发从兜帽中滑出一缕,“呵呵……如果我是我们魔翼军团的敌人,肯定会在我们抛弃坐骑诡异举动之后,发出得意的笑声吧——最后在笑声中死去。” 格里华帝国。 葬天山脉,玄天道。 玄天道关卡是横亘葬天山脉六百公里连城雄关中居中的一座,常驻守备官兵四万五千人,常驻辅助魔法师十五人,攻击魔法师达四十六人之多。而且此刻,一名实力达到三级巅峰的魔法顾问恰巧来到玄天道视察。即使不算上凭依天堑的玄天道地理优势,有着强壮体魄和悍不畏死精神的四万五千兽人军团和众多魔法师也能够与常规的七万正装骑士在平原上硬碰硬地对冲。再加上稍逊于天台关的关卡构造,玄天道驻守总指挥胡杨看向杀气腾腾的魔翼军团扑向由最坚固的花岗岩铸成的城墙时,嘴角甚至路出了一丝微笑。 “传令下去,长弓一二三四大队无差别进攻,请法师团做好准备,天空网加强元素输出。”年逾五十岁的胡杨轻声对身边的传令兵说道,以他多年的军旅经验,当他的命令被执行的时候,正好是魔翼军团冲入最密集的箭雨之中时。 “教科书一般的标准反应,胡杨阁下。”在胡杨的另一边,一名年迈的兽族魔法师拄着一柄比他两米身高还要高大的法杖用滞涩的声音说道。 “您所说的,究竟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呢?那勒斯大师?” 高大的兽人魔法师那勒斯吞吞吐吐地说道:“请您注意,她可是五百年前横扫人类全军的军团长——我不是怀疑您的能力,只不过面对这样的对手,有时候常理度之并不明智。” “哦?”胡杨的眉毛微微一扬,“那还是请那勒斯大师静观其变吧。” 柔软的黑色皮草军装内衬中,缝制着数个由贵重材料组合成的精密魔法阵,这些魔族魔法和人族魔法文明的结晶给了冲锋在最前方的魔翼军团前锋们布料一般清爽宽松的穿着感受,但又会提供堪比五公分厚的钢甲的可怕防御力。每支看似普通的长枪,在枪芯以内雕的方法镀上了层层加强冲击和破防的魔法阵,并且都提供了前所未有的远程攻击系统。在其内的镥水晶能量耗空之后,每位战士可以用自己的斗气力量重新将镥水晶重新充满——当然,这些最先进的技术的造价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没有数百年的积累,黑色之翼绝无可能给这些经受过地狱训练的战士们配备如此超前的装备。 “前锋第一、第四大队,下坐骑。第二第三大队,受袭伪装准备。” 奥尔卡清亮的声音就这样直接在前锋的耳畔响起,精密复杂的魔法阵在之前就已经刻印在每位战士皮肤之下,每条命令都可以做到即时传输。高超战场通信系统一直是翼魔族军团的独到之处,而如今的人类早已忘记了那曾经远超自己战争技术的魔族军团。 胡杨粗大的双手顿时紧紧捏在了最高处的观战台上,高深的武学修为让坚硬的花岗岩发出了咔咔的声音。 第一波黑色的箭雨呼啸而下,在众目睽睽中,魔翼军团的前中锋就像割麦子一般混乱却整齐地倒下。战马的嘶鸣,战士临死时的惨嚎声顿时加入了战场的喧嚣。而侧翼的两支前锋部队,就如同被战友的惨状惊呆了一般,大半战士竟然被受惊的战马甩到了地上。那些勉强维持住自己坐骑的骑士们,顿时也乱了阵脚,与身后紧随的轻骑兵和步兵部队穿插在一起,造成了更加无序的混乱。 “不可能。”胡杨身边的那勒斯大师紧紧皱着眉头,面色忧虑地说道,“这绝不可能像表面那样简单。”(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四十章 “但是……”胡杨探身下去,他清楚地看到了每一位中箭的魔翼军团士兵喷溅出的鲜血,破碎的肢体,倒地的战旗——这一切已经逼真到了不可能伪装的程度,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失败的颓势像是瘟疫一般在魔翼军团中弥漫开来。而反过来,玄天道的守军官兵发出了狂热的胜利呼声和轻蔑的口哨声,纷纷对如此弱不禁风的魔翼军团大声嘲笑着。 “这就是所谓的,得意的笑声吧?”埃雷奥诺尔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手中的法杖燃烧着怪异的光芒,弥漫的魔法场让那些受过专门伪装训练的战士们的表现更加逼真。 但是在大军最后督战队的怒吼声和手起刀落的喀嚓声中,混乱的魔翼军团仍旧向玄天道坚硬的花岗岩城墙蠕动。一波波箭雨不停息地放着,而且不久,巨大的爆裂火球或是各色闪电准确地向大军最密集的地方落去。顿时,魔翼军团的伤亡速度急剧加快。看上去用不了多长时间,打垮圣皇骑士团的魔翼军团就要全军覆没了。胡杨的呼吸声急促起来,他知道,现在敌军士气已破,如果此时敞开城门整军冲锋的话,魔翼军团势必片甲不留。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简单的大胜了——如此明显的破绽,被四万多守军的狂热胜利气息下冲昏了的胡杨的头脑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做出明确的判断,竟然开始考虑起开门整军冲锋这荒诞不经的主意。 “那勒斯大师,我想即使不整军冲锋,有您——” 胡杨身边的那勒斯大魔法师像是一具雕塑一般硬化在了那里,生机不知何时已经完全散去,却看不到一丝伤痕。 “真的很精彩呢,奥尔卡看上去都觉得有些心痛呢!” 清冽的女声在胡杨身后响起,这冰凉的声音一瞬间浇灭了胡杨的所有战斗热情。他奋力想提聚自己多年的斗气修为转过身,却发现自己周身经脉似乎被堵住,身体似乎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你、你就是——” “你不会认得奥尔卡的。”奥尔卡微笑着飘到胡杨身边,“作为奥尔卡杀掉的第一个人族统帅,奥尔卡想知道你想说什么。” 胡杨艰难地扭过头,勉强看清了奥尔卡看似清纯无邪的精致面孔。 “我,我想……我们能够达成一个协议——” 奥尔卡向那一边看了一眼,此刻那里有什么混乱不堪的魔翼军团和在血泊中惨呼的魔翼士兵,整齐地如同一部机器的魔翼军团完全无视了从未停息的箭雨和魔法掩护,像是一只只巨大蜘蛛一般轻而易举地攀上了光滑的城墙,随手打碎了城墙上的孔洞。身披黑色大衣的魔翼士兵钻进了城楼,然后就只能看见被撕成碎片的守军士兵从窗口被随意地丢出。 淡紫色的花岗岩顿时多了一种绚烂的颜色。 “这才是真正精彩的,是吧?”奥尔卡掩嘴浅笑道,手指微微一动,在同时,在胡杨惊骇欲绝的目光中,伊贝赫骑着两米多高的黑色战马,单手擎起一柄巨大的红底旗帜,上面刺绣着一双巨大的翅翼。而在旗面之上,猛烈燃烧着红色的火焰。 “火焰旗……你——你要屠城……” 奥尔卡的笑意更浓了,“奥尔卡到这里又不是来拿一张用来折纸飞机的协约合同纸,而是去拿胜利。” 她冰凉纤细的左手轻抚着胡杨的脊椎,胡杨发现自己的视野忽然开始变暗,他听见最后的是奥尔卡略带羞涩的声音: “胜利之后,奥尔卡会把所有浪费她资源的家伙们送还给他们的祖先……” 胡杨高大的身躯此刻才轰然倒下,在奥尔卡飘逸的军官制服身后,是十名没有双臂,却生长着一双比金铁更加锋利双翼的人造生命。从战斗开始的第一秒到现今的结束,没有一名活着的普通士兵注意到被无形的灰色羽毛切断脊椎的三百三十七名军官。 今年是据当代圣皇希纳斯登基以来的第三百七十年,所以也就是大陆历法中的天鹅370年。 这一年或许会被载入史册,或许会因为魔族的复出给人类带来的耻辱而被后世的史学家给予选择性忘记的对待。 三七零年十月,稳居奥西利亚第一骑士团近千年之久的圣皇骑士团被隐忍于埃德尔斯坦五百年的原黑暗军团第一军团长奥尔卡麾下的七万魔翼士兵打得粉碎,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优秀骑士们成功回到了他们的家乡。纵观历史,圣皇骑士团只有五百年前圣地保卫一役的惨败能够略胜之——不过在单纯的战损数字背后,却有着本质的区别。五百年前先皇艾丽娅时期的月华骑士团尽管在保卫圣地的战斗中死伤殆尽,但是没有人会对刚烈的第一骑士团加以实力上和精神上的怀疑,因为他们所作的一切,在令人眩晕的敌我战力对比中,仍旧能够给予敌方远超自己的重创。而在埃德尔斯坦平川的一役,享誉天下的圣皇骑士团却在战损三分之二的可怕比率下,只给对方造成了不到百分之十的轻伤。 这一战打碎的不仅仅是圣皇骑士团的重装铠甲,更打碎了圣皇骑士团绵延千百年的荣耀和威名。 因此,在这惨烈的一役结束后的一段时间,此事并未被大众所知。无论是圣皇骑士团或是圣地皇权政府,甚至是与圣地多年以来处于敌对状态的圣教方面,都对此事保持了刻意的沉默。因为,无论如何,圣皇骑士团都是人类这个种族的一个重要的精神支柱,当他们得知这一支柱被打碎的时候,所产生的不安甚至混乱无疑会给由一名魔族率领的精锐军团的杀伤力给予物质和精神上的双层增幅。 但这只是刚刚开始。 身材高大的黑色之翼干部塔高斯面无表情地狠狠挥落了手中的黑色小旗。 紧接的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铿锵声。 对于眼前的这些目标,魔翼军团根本不会去浪费造价不菲的镥水晶资源。身着轻装的三千士兵们,手中整齐划一地端着被漆成黑色的钢制重弩。随着扳机的扣下,黑色的箭矢刹那间消失在坚硬的弩机上,然后出现在下方目标的身体,轻而易举地贯穿,带着倒刺的箭头挂起一团团血肉,然后没入已被浸湿的肥沃土壤。 惨叫声中,不久前还掺杂的怒骂声和求饶声渐渐淡去,很快,惨叫声也会淡化,余下的只是微风中浓郁地化不开的馥郁香味。 至少,塔高斯是这样认为的。 他平板的五官没有任何出奇之处,完全凭借着自己的狠辣和决绝站到了黑色之翼最高层的位置上。名字已经被遗忘的某个士兵曾经说过,在塔高斯所走过的每一及台阶下,都有一副被踩的粉碎的白骨。 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气,那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带给了塔高斯享受的表情。他的目光瞄到了一个挣扎着往紧闭的房门蠕动的老妇人,随手一挥,一道黑金色的斗气光芒闪过。那位垂死的老妇人就被斗气的光芒高高带起,在已经被破坏地看不出原型的城门上留下了一个模糊的人形。 终于完了。 塔高斯飞身掠下城墙,被铁丝网和带着钢刺的木栅栏围住的是生活在玄天道和周围五座雄关的平民——此刻他们已经成为了连保持完整的权利都被剥夺的尸体。 自幼被洗脑的魔翼军团士兵们不会对此产生一丝一毫的精神波动,嗜血如命的塔高斯望向面前的尸山血海,心中反复涌动着莫名的快感。其他的干部们,对执行奥尔卡大人的命令有着疯狂的热情,他们望向面前的修罗场时,心情也不会比塔高斯差到哪里去。 二十万人族、兽人族和隶属于格里华帝国大大小小各种种族的战士和军属成为了魔翼军团掀起血色华章的第一批祭品。 二十万条鲜活的生命,轻松地在奥尔卡纤细的指尖轻颤中被碾成了粉末。 表情麻木的士兵们纷纷随着长官跃下城楼,从被弩枪打得粉碎的尸身上拔出了钢制的弩箭。随着他们的动作,更多的鲜血和尸块被抛了起来,各种令人牙酸的声音在这片沃土上回荡,未死的平民祈求的眼神得到的结果就是一支从眼眶刺入大脑的军用匕首。 黑衣士兵的白手套迅速变成了红色,然后染上了些诡异的白色,最后变成了墨色的深红,与他们的黑色大衣不分彼此。 拥挤在破损城门的尸体尤为的多,往往一支弩箭能够穿透十几个人类的身体。他们都死在了涌向微茫希望的路上,很多都是母亲护着自己的孩子,但是凝聚着再多伟大精神的身体,也无法阻止不含感情的弩箭。 一时间,死亡和生命的气息竟然平衡了。塔高斯大手一挥,拥堵在他面前的尸堆向两边倒去,破损的大门随着倒塌,溅起了大片飘扬的血沫。 塔高斯一言不发,高大的身体顿时下沉,单膝跪地。在被血污染成各种奇异颜色的土地上留下了鲜明的痕迹。 身后几千名魔翼士兵或是随着长官单膝跪地,或是在远处施以标准的军礼。 奥尔卡.塞班斯万就站在玄天道的南门,娇小纤细身躯的影子被黄昏的阳光拉的很长很长,但是笔直的脊背和若隐若现的灰色气流盘绕,却给她身后的几千士兵们以万军压顶之势的感觉。 “呐……是塔高斯啊……”奥尔卡微微侧过一边的脸颊,夕阳给她银色的发鬓留下了一线金边,“奥尔卡相信只有完成任务的你,才会出现在奥尔卡的身后。” 塔高斯低沉的声音轰隆隆地响起:“回大人,任务完成。方圆十里之外,除我军,已不再有任何一个活人。” “这确算得上一个不坏的消息,但是杀人,只是我们的一个手段。我们的目的是摧毁格里华的意志,让他们把恐怖的瘟疫带到奥西利亚的每个角落,然后才能给我的伙伴们完美的复出机会。”奥尔卡的声音越来越小,塔高斯也不敢更上前去听,“以前都是你们在帮奥尔卡,如今就让我来吧……” 也许,凭借圣地和圣教之间的合作默契,圣皇骑士团大败一事仍旧可以被掩盖。但是一纸散发着浓浓血腥气息的檄文从格里华的一团黑雾中飘向世界各地的时候,所有的掩盖都在任何生命本能的恐慌下被无限制地撕破,在舆论中被一次次放大,将奥西利亚五百年娇柔的和平狠狠地划上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奥尔卡清冽的声音也在这道腥红的风暴声中被扭曲成了恶魔的声音。 七万魔翼大军轻而易举地撕破了奥西利亚帝国和大地圣教五百年也没有突破的葬天山脉防御,所到之处,留下的只有废墟和死亡的寂静。仅仅是第一天,沉浸在往日辉煌被突然抹煞的震惊中的格里华帝国就凭空失去了二十万的人口,当第二天太阳落下的时候,消息的封锁再也无法经受起逃过一条生路的幸存者声嘶力竭的宣泄。而此刻,奥尔卡纤细的指尖由落下了二十万片尘埃。 第三天,格里华后备军率先崩溃,一线部队在恐慌中患上了强烈的妄想症,以至于当魔翼军团的影子出现的时候,格里华的军阵中出现了许多匪夷所思的声音。几支由刚烈的兽人军团组成的部落军团试图能够打破迄今为止魔翼军团零伤亡的神话,但是那支唱着雄壮战歌的十万杂军就诡异地消失在了他们的路上,没有一个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数量的优势已经完全被技术上的优势所忽略,以格里华帝国兽人军队简陋的军装状况,就算是常备军数量翻上一倍,也难以对魔翼军团伤筋动骨。 黑色的魔军就这样以一条直线的悍然姿态穿透了沿途格里华帝国的一切抵抗力量。锋锐的黑色端点以每天一百五十公里的速度并不迅捷却无法阻挡的速度直插格里华腹地。格里华帝国的所有者索维恩在这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力量下,不得不作出收回帝国自南阳城以北所有游牧部落的兵力——单单是协调这些不同心的种族,在开始一段时间就颇费了格里华帝国的一番功夫。但是在魔翼军团吞没了一个十万人的兽族大部落之后,所有的抱怨声立刻悄无声息,集结速度以空前绝后的记录回收到了南阳城以北,大多开始回归京畿,拱卫京师。 而魔翼军团似乎就如同看不到这些一般,仍旧按照原先的行军方式和速度,以一条笔直的射线,直接刺向了南阳城。 格里华帝国的赌打对了,他们冒着魔翼军团极有可能绕过南阳城,选择更薄弱的南北防线区间进攻的危险,赌魔翼军团仍旧按照原先的直线行军路线。这让极端焦虑的索维恩叹了半口气,随即让格里华帝国诸多强者和精锐部队紧急调往南阳城,希望能够在此真正地遏制住魔翼军团的兵锋—— 他们只考虑了不败,在人心惶惶下,没有人去想象失败后历史悠久的南阳城化为一摊毫无艺术气息的黑炭的场景。 仓促备战的南阳城在这个午后迎来了也许是他的最后一个黄昏。 南阳,位居格里华平原中线腹地,斜傍中央山脉,是划分格里华平原南北方的地标城市。在南阳以北,多是保持着原始狩猎部落残留的兽族部落。虽然名义上属于格里华帝国公民的一部分,但是索维恩的敕令对他们的约束力并不强大。而在南阳以南,是比北方桀骜不驯的兽族安稳得多的魔族部落。当然,五百年前那些魔族精锐种族已经在第一次卫圣战争中死伤殆尽,五百年的时间也没有让这些魔族的精锐族群恢复元气——当然,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当年精英种族数量是在太少,很难在这漫长的时间里摆脱血统互相掩盖导致退化的后果。另一部分原因就是即使如同格里华这样新兴的帝国,也难以声称对曾经以一敌百的魔族精锐有着绝对的控制力。所在现今,在南阳以南的所有魔族种群,绝大部分都是不隶属于曾经血月族或夜殇族之内的普通族群。 格里华帝国国都便离着南阳有着不到三百里的距离,所以南阳可谓是格里华心脏的最后屏障。 故因为如此,国君索维恩已经聚集了所能够调动的一切力量,死守南阳,决不让魔翼军团的一兵一卒踏过中央山脉。 但与此同时,他也没有召集任何一名出身魔族的强者或是部队。身为国君,他相当清楚他所面对的敌人便是一名曾经的魔族至尊。他不敢去冒魔族至尊是否有着对曾经的族人特别的约束能力的险,更何况,近些年间,看似温顺的魔族也并不如同曾经那样对诏令俯首帖耳。只有皇城之外驻扎的人类部队他才敢抱着十分的把握。 此时,大地的颤动似乎也开始从最初的杂乱变成了机械般的规律。站在南阳的最高处,感官无比敏锐的精灵王族也能清晰地探查到这一细节。 南阳城守卢湾战战兢兢地缩在城头的最后面,本身并没有多强实力的他确实抵挡不住真正强者若隐若现的压力和身居高位者仿佛与生俱来的威严。 站在最前方的一名精灵,全身似乎笼罩在一片淡色的水晶碎屑中,半透明的丝质披风随着淡淡的和风飘扬在她的身后。金绿色的长发上束有一支生机盎然的花枝,为她周围干燥的空气平添一股温润。高挑的身躯包裹着一层艺术品一般的轻甲,似乎是由蓝宝石拉成的细线编制出的华丽花纹丝毫不能掩盖它的主人半分清雅出尘和凛然高贵的王族气质。 在她的身后,是另外几个精灵。但是他们的光芒完全被精灵王的威严所压制,从城下看去,精灵王梅赛德斯已经俨然成为了南阳城的核心。 隔着数十里远,军团长奥尔卡也能够感受到精灵王族特有的令她厌恶的气息。面无表情的她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手中的手杖也散出了一卷淡灰色的气流。 奥尔卡如风一般悬浮在魔翼军团中前部,在她身边是黑色之翼的几名重要干部。 “他们看样子是上钩了吧?”奥尔卡的声音轻易穿透了嘈杂的马蹄声。 埃雷奥诺尔立刻低头回答称是。 “镥水晶资源还能支撑多久?” “那要看您想要将伤亡率压到哪一个数值了。我们镥水晶中的能量正在告急,如果仍旧保持之前那样的消耗的话,此战之后我估计就已经所剩无几。” 奥尔卡面色冷漠地点点头:“现在法师团的情况怎么样了?” “因为这些天他们透支精神向镥水晶灌输魔力,大半都已经病倒了。” 奥尔卡这一次沉默的时间略长了一些。 “把我们库存的黄昏之露全部用上。这一次我们不能保留,而且——”奥尔卡将她一双紫眸扬向已经显现出轮廓的南阳城和它身旁陡峭的山脉,“——奥尔卡知道,那里有很多魔法师,我们为什么还要浪费自己的资源呢?” 奥尔卡随即一挥手,埃雷奥诺尔和其他的黑色之翼高层瞬间消失在周围纷乱的黑色之中。 “埃文……真是一种讽刺啊,当你看到他时,会有什么反应呢?亲爱的精灵王?”(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四十一章 精灵王像是一尊雕塑一般站在城头,特有的精神波动如水波一般四下涌动,将周围几千米的空间细细包裹,不露出一丝空隙。 “王?”在梅赛德斯身后,一名看上去比她年长的多的精灵试探地问道。 “有点古怪。”梅赛德斯仍旧一动不动,双手中的弩枪仍旧流动着金绿色的光流,“这时奥尔卡的气息,没有错——但是,这里,好像还有什么我熟悉的东西……” 其他精灵们面面相觑,这些极少数得知精灵王回归的各个精灵部落的强者对五百年前一无所知,对面前精灵王的所说,他们的思考根本帮不上一点忙。在精灵王低调回归之后,她游走于奥西利亚,将她回归的消息悄悄通告给了各精灵部落的首脑们。精灵族对此事当然万分欣喜,没有王族的精灵族就是一盘散沙,面对正在走向失控的奥西利亚局势,终于有了核心的精灵族无疑能够为自己的生存和繁荣增添许多机会。只不过他们一直都在疑惑为什么精灵王一定要让她归来的消息对精灵全族严格保密…… 这似乎有些熟悉却与曾经的记忆分道扬镳的感觉令她心头有些烦闷,虽然自认为在五百年的冰封诅咒中,她的记忆并没有受到影响。但是当得知了昔年战神艾安记忆几乎全失的消息之后,她也开始逐渐对自己的精神空间的正常产生了怀疑。在这个熟悉而已经陌生的世界里,很多东西似曾相识,却偏偏与自己过往的记忆中那么不同…… 梅赛德斯瞬间清空了自己的思想,她想起了自己正在与谁作战。在精灵族的文化里,热爱生命、亲近自然是他们生活的态度、准绳和信仰。而在第一次卫圣战争中造下无数杀孽的奥尔卡,则无疑是与精灵族传统观念最为相悖的所在。而身为精灵王的她,更让这种敌视和厌恶达到了极致。对翼魔至尊奥尔卡的仇视和厌恶,甚至超过了对黑魔法师的仇恨。黑魔法师所作的一切,在她的理解中,充其量最多只是个人野心的一种无限膨胀罢了,至于以杀戮为乐,从不对生命有着一丝怜悯的第一军团长奥尔卡,梅赛德斯甚至可以暂时摒弃她的原则问题去解决这个精巧玲珑的魔族。 她同样知道自己与奥尔卡的差距,在不久前,她悄悄潜入黑色之翼核心的时候,曾经与奥尔卡碰过一面。那是她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这种无力感哪怕是五百年前也只是在黑魔法师座前感受过片刻。五百年的诅咒几乎剥夺了她一切力量,以她二级的实力去对抗恢复到四级实力的奥尔卡来说无疑是一个笑话。她的幸运只在于奥尔卡在那时由于某些原因无法正面出现,只能用自己的虚像阻止梅赛德斯。不过即使这样,梅赛德斯仍旧为自己能够逃出黑色之翼的腹地而感到深深的幸运——这更让她再次提醒自己,自己已经不是五百年前的精灵王,这世界更不像五百年前纯粹的与魔族的对抗那样简单。 终于,细密的精神探查得到了应有的回报,几乎是在同时,精灵王和驻扎在南阳的法师团就已经发现,在他们面前声势浩大的魔翼军团,总兵力竟然只有三万。那样庞大的规模和大地的震动,竟然都是魔法虚拟而成的假象! 城门楼下,一名中年法师猛然用魔法放大的声音向四周大声高呼,静寂的南阳城陡然爆发出一阵被压抑许久的战意。青色的城池正墙东西延伸到惊人的十五公里,但是在这漫长的城防线上,仍旧挤满了手持利兵的战士。各色的军旗随着着陡然爆发的战意猛然舞动起来,天空也似乎随着战斗的开始卷起了一阵凶猛的烈风。 “杀!杀!杀!——” 各族语言向着前方的战场怒吼出这简单的口号,汹涌的声浪猛烈地轰击在还有一千米远的魔翼军团中,然后无声无息的消失。魔翼军团露出了本来的面目,没有的七万大军的拥挤,那一片黑色海洋之中更多的是身着覆面轻甲,身披黑色大衣,手中却没有持一柄武器的战士。他们只是一心操纵着胯下的战马,毫不理会南阳城充斥着杀意的口号,而他们战马奔跑的速度,更是快的令人咋舌!在大军上空,是迎风飞翔的几十名魔法师,每个魔法师周身都闪耀着各种元素光晕,展现出他们不弱的实力。 “城侧!”梅赛德斯咬着牙狠狠说了一句,虽然之前已经有了预料,但是真正当他们发觉潜伏在南阳城东西两侧的黑衣士兵们竟然能够在如此短的距离内爆发出这样刚猛的冲势的时候,满满的信心顿时流失了几分。 “你们几个把城侧守住。那边易守难攻,至少给我顶住半个小时——我必须去会会奥尔卡……”梅赛德斯说着飞身而上,每一次跳跃,她全身就会闪烁出一层充满生命气息的绿色气焰,几个闪烁,梅赛德斯就已经跃入半空,随即一道正金色的刺目光芒一闪,她孤身一人就已经出现在了城墙和魔翼军团军阵之间的空地上。 “王!” “王!——” 精灵王身后的那几名精灵部族强者惊恐地向梅赛德斯的背影喊道,他们不敢想象精灵王竟然会将自己置身于如此危险的境地里。但是王令让他们无法脱身,看着陡然从南阳两侧雪山上冲下的魔翼军团,他们只得急速向东西两侧奔去,同时拉开自己手中的长弓。 “下马,”奥尔卡的声音在全军士兵的耳边响起,“全速冲锋,不必理会防御消耗超支警告。” 魔翼军团东西各两万余人凶狠地刺向了南阳的两侧,这两线的战斗比城北的冲击更加靠前。也正因为对魔翼军团数量判断的失误,即使在之前他们已经发现魔翼军团隐藏在南阳两侧的蛛丝马迹,也没有料想到竟然能够隐藏四万人这样庞大的规模。没时间理会魔翼士兵们可怕的单兵素质,匆忙调动兵力的他们只能仓促与蓄势待发已经不少攀上城楼的魔翼士兵短兵相接。 “攻击全开,五分钟内建立临时据点。”指挥东侧突击部队的伊贝赫冷静地命令道,这支守军部队的素质比玄天道的守军素质高得多,他们几乎刚一站稳,就已经构筑好了临时的防御工事。站在城下的伊贝赫从无所不在的魔法波动监视中估测着四十米高的城门之上战斗的局势。 魔翼士兵纷纷下马,身着黑色大衣的士兵们的速度比他们在坐骑上的速度更快,几秒钟之后,他们就已经闯进了驻南阳城法师团的攻击范围中。如同唱诗一般的杂乱咒语吟诵中,铺天盖地的火球和落雷向魔翼前锋轰击而去。 纵使魔翼军团的士兵们有着空前的技术优势,这样猛烈的魔法攻击也远超出他们的防御极限。顿时,近千名前锋被狂猛的火球生生轰碎在城门前五百米的地方,只留下一片片焦痕掩盖在混乱的元素波动中。 看着自己的战友牺牲在自己面前,他们身后的魔翼士兵没有一丝一毫的退却,踏着滚烫的土地,他们继续向前冲去。 “快点……”和身后的法师团勉强抵挡的埃雷奥诺尔咬着牙说道,黑色之翼法师团的数量还是和南阳驻守法师团的数量相差太多了。这近千名魔法师,这只有倾国之力才能聚集得来,如果不能及时阻止他们的话,在军团冲击进守军箭矢射程之内之前,就已经被打光了—— 在漫天的火花之中,没有人注意到了厚重城门青石之中发出的崩碎声。 数百名没有双臂却生有双翼的千翼组人造生命无声无息地从在黑色之翼贯穿玄天道便在这青砖中的隐藏位置现身,这是黑色之翼科研组的代表作。他们是由人类根据翼魔族的身体结构改造而成的异型怪物,没有思想,只能执行操纵者的命令。黑色之翼干部巴洛克将自己隐藏在城垛下的死角中,轻易地控制着这些只知道暗杀的人造生命。 站在城门楼前的魔法师的吟唱声音顿时卡住了,正在施法的几百名魔法师忽然发现自己胸口前穿出了一段青灰色,如同精钢一般坚硬的羽翼。他们太信任身边的护卫,以至于完全投入进酣畅淋漓的魔法艺术之中。只有这时他们才回想起这是战争,而不是展现自己能力的对战舞台——他们已经没有时间思考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他们曾经充盈着强大魔力的身躯就已经像一段木头一般坠下了城楼,摔得粉碎。 但是同时,身后的士兵们也清醒过来,锋利的长矛向前刺去,卷携着猛烈的斗气光芒,几名性能并不强大的千翼人造生命被锋利的长矛刺穿,绞碎了他们的生命机能,旋即向城下坠去。但是更多的千翼组成员以眼花缭乱的速度冲入了身后那些正在准备的法师之中,匆忙之下法师只能够使用杀伤半径巨大的魔法展开防御,却给身边的士兵和其他同行们造成了更大的伤亡。而侥幸逃过这一前所未见的攻击的法师们,也在庆幸自己劫后余生的时候,发现已经逼近自己脖子的人造生命—— ——在战场上绽放的魔法狂暴顿时又在城楼上点燃,埃雷奥诺尔如释重负地冷笑了一声,旋即向前猛一挥手,黑色之翼的法师团顿时向前冲去,充斥着黑暗气息的魔法光芒浇洒在了南阳城两侧陷入僵局的战况之中。 “混蛋!”精灵王的优雅只能让她在心里怒骂的一句,梅赛德斯在第一次卫圣战争中并没有指挥过任何军队,所以她只能够通过个人力量的发挥尽可能控制战局。面对这样控场能力和个人战力都出类拔萃的对手,梅赛德斯不得不承认自己与奥尔卡仍旧存在着差距。 梅赛德斯身后陡然绽放出一阵刺目的金绿色光芒,手中似是由一对海燕翅膀组成弩身的弩枪闪电般地抬起,随着精灵王优雅的起跳和旋转,一圈如同树叶一般的光泽在半空中形成了一道圆圈,旋即便是一片密集的无法用肉眼捕捉的金绿色箭雨! 已经冲锋在梅赛德斯最前方的几十名魔翼士兵尽管已经将自己的战衣防御力开到了最大,但是却难以阻挡精灵王无孔不入的点攻击。一刹那,他们都被这风暴一般的箭雨击穿。他们相比于精灵高大魁梧的身躯僵硬了几秒钟,然后轰然倒地。 落地的梅赛德斯绝美的脸上略有几丝苍白,但是仅仅一个呼吸后,她的状态就再度恢复了巅峰。精灵族的强大之处并不在于对远程武器的天赋或是其他种族望尘莫及的灵活性,而是匪夷所思的恢复速度。这是奥西利亚所有智慧种族中唯一断肢都可以自我再生的种族,而且哪怕是心脏等重要脏器被贯穿,也不会致命。在第一次卫圣战争中,因为王族精灵恐怖的恢复能力,哪怕是一名王族精灵,都有着改变战局的能力,更何况是精灵王。 “奥尔卡!不要再躲躲藏藏了!”梅赛德斯用标准的通用语喊道,声音清晰地传到了面前魔翼军团的每一个角落。 立刻,梅赛德斯就知道奥尔卡听见了她的声音,向她冲锋的魔翼士兵顿时向她两侧分开,完全放弃了对她的攻击。一时间,黑衣的魔翼士兵在她周围围成了一个完整的人圈。 但是奥尔卡并没有出现。 梅赛德斯立刻紧张起来,她精神力全开,但是在纷乱的战场士兵间剧烈的精神波动中,她并不能清楚地感受到周围空气的没一丝变化。 她平复下呼吸,尽可能冷静自己的内心,没有几秒钟,她就在周围的空间中看到了一片极淡的灰影。 当她发觉奥尔卡的时候,她离自己的距离已经不到三米!精灵族天生的敏捷救了她一命,换做其他种族,断无可能有着如此快速的反应速度。奥尔卡似乎从梅赛德斯身后凭空出现,手杖带着一抹灰色的锋锐,刺向梅赛德斯的后脑。了解精灵族恢复能力的奥尔卡知道,只有直接破坏王族精灵的大脑,才能做到一击必杀。 躲开了奥尔卡这蓄势已久的一击,梅赛德斯也有些狼狈地摔在地上。她立刻跃起身抬起手中的弩枪,一片上百道绿色光箭就像奥尔卡涌去。 “你还是这样阴险,奥尔卡军团长!”梅赛德斯肆意地放飞着手中的箭矢,一刻不停地向奥尔卡拢去,奥尔卡并为攻击,只是在高速运动中,尽可能不刻意抵挡梅赛德斯快速得难以置信的箭矢。 “呵呵……”奥尔卡的声音从梅赛德斯笼罩的绿色箭雨中传出,“没想到这么快,你就要突破到四级的程度呢?奥尔卡当年可是花了好些年的时间——” 梅赛德斯继续加速着自己箭矢的速度,她也觉察到了此刻的奥尔卡实力已经超过了她三级极限的程度,对于这样的敌人,能够与她周旋的只有曾经身为五级强者的经验和精灵族先天的优势。 “我不需要你聒噪!”梅赛德斯冷声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飞扬跋扈了?” 奥尔卡的身影在绿色的光芒中不甚清晰,声音却如同在梅赛德斯耳畔回响一般令她烦闷,“你真的天真的以为,现在的精灵王就可以打败奥尔卡了么?难道身为五级强者的你,都对跨级之间的差距没有概念么?如果你真的这样下去的话,奥尔卡可就不再吝惜你这件可爱的艺术品了呢!” “你做不到的!” “哦?” 奥尔卡忽然停下了脚步,令梅赛德斯惊讶不已的是,奥尔卡面带和煦微笑地站在她的面前,而任凭梅赛德斯如何加快自己弩箭上的力量,金绿色的光芒就仿佛穿过了一片虚影,根本没有触及到奥尔卡一分一毫。 梅赛德斯呆呆地放下自己手中的弩枪,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接触到对手,奥尔卡已经有着太多的时间攻击自己,而为什么她还在等待呢? 忽然间,一股粘稠的灰色能量包裹住了她的身体,梅赛德斯立刻明白了奥尔卡为什么在等待,因为她在准备! 梅赛德斯拼命调动自己的力量,却像陷入了一片沥青之中,自己敏捷的身躯却动弹不得。她甚至回头都做不到,只能听见身后似乎是玻璃破碎一般的声音和南阳城上诸位精灵部族强者们焦急的呼喊。 “对此很熟悉吧,精灵王?”奥尔卡的本体出现在梅赛德斯背后,“虽然斯乌不在,奥尔卡不能够将千翼斩的实力发挥到最强,但是用来斩杀一个精灵王,这恐怕是最保险的办法了,是吧?” 梅赛德斯愤怒并且恐惧地感受到背后正在逐渐逼近的凉意,她当然知道翼魔族的最恐怖的技能究竟是什么,就是这近乎无视防御一般的超级攻击天赋技能千翼斩。千翼斩是目前唯一已知可以越级击溃对手防御的技能,将千翼斩的威力发挥到最大需要翼魔族双生子同时配合,而即便是单名翼魔族使用出的千翼斩,也会有着远超他个人实力的攻击力。当年圣地一战,正是奥尔卡和斯乌同时配合的千翼斩重创了先皇艾丽娅。据梅赛德斯知道的消息,在第一次卫圣战争末期,黑魔法师本人都刻意调开奥尔卡和斯乌,就是担心这一对翼魔至尊的实力会威胁到黑魔法师本人。 奥尔卡的声音顿时变化了,她尖锐的嗓音似乎变得低沉了许多,周围的空间似乎都随着这贯穿一切的攻击隐隐震荡。漫天的黑暗元素顿时向奥尔卡娇小的身躯涌去,很难想象她体型这样纤细的魔族能够容纳如此庞大的黑暗元素。 “千——翼——”(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四十二章 梅赛德斯顿时绝望了,她甚至这一攻击究竟可怕到何种地步,她绝对相信以奥尔卡现在的实力释放的千翼斩能够让她尸骨无存——难道今天就是这一代精灵王的陨落之日?自己还没有恢复到自己的完全实力就要死了?! 身后的凉意忽然就毫无缘由地消失了,她周身的力量束缚也不见了,梅赛德斯甚至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一阵怪异的挤压感传来,外面的世界顿时变成了迷幻的彩色,待她的视野再度恢复清明,她发现自己回到了南阳城一个安全的城垛上。 千翼斩被强行打断,奥尔卡感觉就像一柄巨锤敲击在了她的胸口。她闷哼一声,后退一步,喷出一口泛灰色的鲜血。她痛苦地弯着身子,全身的骨骼就像被打成碎片一样疼,心脏紊乱地跳动着,奥尔卡眼冒金星,脑子完全乱掉了。 她不知道是谁能够在这个时候打断她的千翼斩,如果这个人是敌人的话,那么现在的奥尔卡就已经死掉了——奥尔卡稍微清醒了一下便这样想到。她已经站立不稳,只能坐在地上。前方的埃雷奥诺尔发现了军团长的不对,但是奥尔卡虚弱地一挥手,挡住了周围任何一个想要接近她的人。 她看见了那个隐匿于无形的人时如何救走梅赛德斯的,那是直接用力量撕开空间,强行将梅赛德斯传送到另一个空间。动用空间之力,这是属于五级强者的特权。什么时候奥西利亚有五级强者出现?—— “好久不见,奥尔卡小姐。” 一缕细细的声音忽然传进了奥尔卡的耳朵,奥尔卡内心剧震,外表却不动声色,竭力加大着自己精神探测的强度,她的感受仍旧是空空如也。 “幻影?你的力量……没有被黑魔法师剥夺?” 奥尔卡环视着四周,她没能看见人类五大英雄中最神秘也可能是最强大的一位的影子。 “呵……谁说的,我只不过用自己的另一些东西做了交换罢了。” 奥尔卡暗自调动力量,虽然知道这些动作在五级强者眼中根本不算什么,“来为艾丽娅复仇了,是不是呢?” “哦……如果你再说一遍她的名字的话,我就真的要这样做了。”幻影的声音似乎在微笑,“不过复仇嘛,会有这一天。我会用最痛苦的方法让你为艾丽娅的死付出代价——但不是现在,艾丽娅告诉我,这个世界需要你们这些军团长,暂时活着。” 幻影的声音中加重了“暂时”两个字。 “暂时?”奥尔卡冷笑道,“等到那个时候,你还有能力杀了奥尔卡吗?” 幻影传来了一阵笑声,“你真的以为你那样强大?就算在五百年前,如果我想杀掉你的话,你早就和斯乌团聚——” “不准你说我哥哥的名字!”奥尔卡忽然激动起来,她挣扎地站起身,两只手握得紧紧的。 “呵呵……”幻影丝毫不顾及奥尔卡的失态,“对了,忘了告诉你,艾丽娅告诉我说,所有的军团长都可以暂时活着,除了斯乌。” 奥尔卡脸色变得苍白,继而因愤怒浮起了一层灰色的魔纹,“为什么?” “作为魔皇最亲近的人,你难道连魔皇的力量都不清楚么?” 奥尔卡脸上的魔纹瞬间退去,她倒退两步,最后颓然坐到了地上,不过旋即,她的目光再次变得决绝起来。 “斯乌处在生死之间的状态里,只要收集百万生魂,就能够让他的灵魂觉醒,让他活过来。”奥尔卡狠狠地说道,“你不要打封印石的注意了,奥尔卡已经将封印石和她的生命绑定。如果她死,封印石就会被随即传送到这世界的某个角落,你就找去吧!” 幻影沉默了片刻,随后用更加轻松的语气说道:“我说你用聚魂幡做火焰旗帜干什么呢,原来是为了通过封印石提纯灵魂力量呵——不过我会告诉你,艾丽娅在最后的时候,双眼已经看透了命运。斯乌和你,注定不会有一个美满的结局。这是天命,知道吗?天命。” 奥尔卡沉默着,忽然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她用手指着天空,“你这没有骨气的东西!你就会因为命运而原谅自己间接害死了艾丽娅么?我,奥尔卡.艾维.塞班斯万在这里告诉你,此若天命,我便以逆天应之!” 空气中回荡着奥尔卡对世界的宣告。 幻影沉默了许久,在虚无的空间中注视着这位曾经第一军团长的冷笑。军团长又吐出一口鲜血,却再没坐下。 逐渐,奥尔卡面前浮现出了一个人的轮廓,他穿着华贵的贵族礼服,全身都被包裹在一层华丽的彩光之中。而他造型别致精美的帽檐下,却是一片黑暗,将他的五官和表情阻隔在世界之外。 “你这句话,让我明白自己,之前低估你了。”幻影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寂寞,“回见,奥尔卡军团长阁下。” 话音刚落,幻影的身形就化作无数绚丽的卡牌,飞散到天空中无影无踪。 南阳城的正前方,被强效的镥矿石供能的魔翼士兵们终于冒着几乎令呼吸都变得困难的箭雨,艰难地冲上了城楼。黑色的大衣发出了能量告急的刺耳警报声,但是旋即,面色僵硬冷漠的魔翼士兵们就将全部能量调集到了手中的武器中去,在魔法师绚丽的魔法模糊的城垛上,隐约可见镥水晶独有的冰蓝色能量光芒。 第一波攀上城楼的魔翼士兵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被反应过来的格里华法师团的魔法所吞没。他们的牺牲却给后面战友冲上前去的一个机会,在魔法掩护稍作喘息之际,在残存的人造生命掩护下,第二波魔翼士兵又向前冲去了十米。 此时,他们的距离已经离标准的近战距离不到十米。法师团的法师们匆忙的后退,但是死死占据在他们身后如影随形的千翼组人造生命却不计损伤地阻拦着他们的退路。心若火燎的法师们愤怒地喷发着爆裂的元素波动,因为有可能下一个一瞬间,那些冷酷无情的魔翼士兵们就会冲进魔法师最为恐怖的近战六米的圈子之中。没有了距离的掩护,除了那些剑走偏锋精研于近战魔法的非主流魔法师,法师孱弱的身体将会使他们比周围普通的士兵得到更有效的被杀戮的结局。 第二波士兵再度湮灭在魔法师情急之下超常发挥的魔法风暴中。每一次冰或是火雷的洗礼,坚实青砖堆砌而成的城垛就会被削去几米,为后面紧随其后的下一波魔翼士兵提供更有效的登陆空间。 第三次冲锋,终于在魔翼士兵城门正前线损伤近万人的代价后逼到了魔法师的面前。 即使由再珍稀材料制造的法杖,也不可能抵抗那些被魔法专门强化的战器。覆面甲下冷酷的眼神瞄准了那些魔法师孱弱的身体,法杖刚刚抬起,就再也没有机会继续挥动了。被打断的咒语声中,比他们身后残余的魔法火焰更加刺目的鲜血喷溅而出,短兵相接,没有了距离的魔法师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靶子而已。 千余名魔法师几乎瞬间折损了三分之一。掌握着较高深瞬间移动的年长法师侥幸逃过这悍不畏死的冲锋,跃入天空,刚刚要向下黑色的洪流宣泄怒火,抬头猛然便见锋锐的弩箭。 这是潜伏已久的鹰鹫骑士们的伏击。 从最开始对这一战的推演之中,例会上负责鹰鹫骑士的黑色之翼干部卡罗莱特就已经判断出当冲锋冲散法师团之后,那些高阶法师将会全部跃上天空,配合在天空中进行火力压制的原先法师。而此刻,他们必然已经因自己的失败而愤怒,同时会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放在几乎没有对空防御的魔翼士兵身上,这当然会冲淡他们原本的防御意识,而这便是一个机会。 隐藏在中央山脉终年雪线之下的鹰鹫骑士在黑色之翼法师团的掩护之下似凭空出现在南阳城正上空。他们手中的弩箭看似简单,却是黑色之翼多年研究的杰出成果。单单每一柄弩枪弩身的造价,便是一笔匪夷所思的数目。卓越的合金冶炼技术带给了弩箭前所未有的强度,同样在魔法的增幅下,使得每一支箭矢拥有了不逊于三级魔法的穿透力。 正因为如此,弩箭的上弦过程是一个漫长的时间,转动刚玉所制的轮机最终达到满弦的效果需要一个熟练的鹰鹫骑士至少二十分钟的时间。所以,每一名鹰鹫骑士手中有着三把黑色的高强度手弩,已达到弩箭贯穿性和连贯性最强的效果。 整齐划一的振弦声比之前的冰雷火雷魔法更加洪亮,黑色的弩箭上血槽带起了刺耳的破空声,当那些空中的魔法师正在思考发生什么的时候,黑色的弩箭已经碰到了他们的鼻尖—— 即使哪位魔法师有着时刻开启防御魔法的习惯,他们将自己的防御魔法的强度也仅仅调制到了普通弩箭的程度,但是黑色之翼的死亡弩枪有着普通弩枪近十倍的可怕穿透力。闪烁着淡淡光晕的防御魔法几乎无法阻挡弩箭一分一毫。 黑色的箭雨仅仅是在天空中闪烁了一个片刻,所有的魔法就已经被打断,或是魔法师因为魔力失控而在天空中爆燃成一团彩色的火球。天空中飘浮的五百多名高阶法师顿时栽落了近百人,因为自己的身前的战友而侥幸逃过一劫的魔法师瞬间将自己手中的法杖对准了面前,没有任何魔法防御的鹰鹫骑士完全暴露进了格里华剩余的高阶魔法师的全面火力攻击范围之内。 但是旋即是另一股箭雨,仿佛鹰鹫骑士丝毫没有考虑到自身的安危。 普通士兵们对自己的军团长有着绝对的信心,但是站在一旁干扰格里华法师团的黑色之翼干部埃雷奥诺尔却有一种异常的感觉。 按照计划,此时此刻,应该是他们高贵的奥尔卡军团长出手的时刻,没有人能够在这个时候凭借一人之力阻挡下近三百名平均二点五级的法师共同的魔法狂暴。埃雷奥诺尔紧张地向后看去,当那片似乎能够将天空化为混沌的魔法风暴成型的时候,军团长那里却是一片灰色的雾霭,看不见、听不清军团长的一切消息。 梅赛德斯并没有出现在城头,她和精灵族的那几位达到三阶的强者一同死死压制着陷入僵局的城侧战场。在那里,他们唯一的优势就是强大的个体实力。此刻出现在战场上的四阶强者中,只有奥尔卡一人是属于黑色之翼阵营。但是魔翼军团的恐怖整体实力却让拥有七名四级强者的格里华阵营应接不暇。 在塔高斯和伊贝赫指挥的东西城侧,各两万人的魔翼部队纷纷释放着自己存储镥水晶中的魔法能量。上万名魔翼士兵的共同配合,在城侧和城下,还有处于僵局状态的侧面城楼,组成了一个庞大的防御法阵。数万人共同的努力有着恐怖的效果,格里华法师团中唯一的两名四级大魔导师纵使倾尽全力,也攻不破这看似单薄的防御。只有精灵王冠绝当代的点攻击能够刺穿着覆盖方圆上千米的巨大防御结界,但是结果也只是能够击毙一两名魔翼士兵。而她本人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支撑到她完全破掉这防御法阵。 巨大的防御魔法缓缓推动,像是一只巨大的蚂蝗吸收着城侧格里华士兵的鲜血。战况持续至现在,魔翼军团已经战损近两万五千人,而根本没有具体统计的格里华军队,现在已经剩余不到二十万,格里华军队已经完全被魔翼军团分割成正门区、两个侧门区两部分和被死死压在城内的预备队,四部分军力之间的指挥通讯完全中断。负责传令的旗手和传令兵早已在开战第一时间即被千翼组所刺杀。 也许精灵王不清楚,守军总指挥卢湾也不清楚,魔翼军团的镥水晶魔力供应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在城侧的魔翼军队击溃两侧的守军之前,镥水晶中的魔法能量就会告罄,同时也就意味着城两侧巨大防御法阵的崩溃和正门前锋的解体。 这是此战最为关键的一点,看似已经落入完全下风的魔翼军团很可能就会在下一个五分钟内全线崩溃,毕竟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城侧的两名格里华大魔导师完全打破了魔翼军团所预计的镥水晶能源消耗速度。这是魔翼军团之前的推演所没有料到的,感受着手中计时器的滴答声,埃雷奥诺尔、塔高斯、伊贝赫和有着能耗具体数字的所有黑色之翼干部都紧紧攥着双手,盯着正门前已经变得空旷土地中的一团灰雾。 随即令他们无法理解的事情发生了,无论是在空中无间断释放魔法的格里华法师团,还是继续实施干扰作战的黑色之翼法师团,甚至于正在通过防御法阵向城上推进的城侧部队,他们的魔法都在一瞬间,完全失效。 完全失效。 似乎空气中无所不在的魔法元素一瞬间不再受他们强大精神力的控制,凝滞在了半空中,任凭玄奥的咒语音节如何呼唤,都再也不受他们的限制。 魔法师纷纷从半空中摔下,他们只能调动平时储存在自己体内的魔法元素,尽可能地避免摔碎在南阳城上的命运。 埃雷奥诺尔狼狈地摔在了南阳城下的尘土中,却惊喜若狂地看向了城门前。精灵王也明白了什么,她紧紧抓住了手中的弩枪,向身后的族人说了些什么。那几位精灵的脸色一下子变白了,但是看见精灵王决绝的目光,他们最后只能选择了沉默,纷纷扬起双手,一道道绿色的细线从他们身体上连接到了梅赛德斯额头间精巧细致的水蓝色王冠,呼吸之间,精灵王梅赛德斯的气息陡然向上攀升。 “怪盗的逻辑……呵呵……”梅赛德斯心中冷笑,此刻根本指不上曾经的战友幻影,信仰由利己主义编织而成的怪盗能将她救出奥尔卡的必杀技,恐怕只能考虑到曾经短暂却影响世界的情谊吧……已经在五百年的仇恨扭曲了内心的幻影,在某个意义上,比她面前已经发狂的奥尔卡更加可怕——她完全猜得到幻影对奥尔卡说了什么——他的目的是毁掉曾经毁掉过艾丽娅的一切,除此之外,他已经别无他顾。 一道尖锐到极致的呐喊声从四面八方响起,随着面前灰色风暴的猛烈,这刺耳的声音更加尖锐。南阳城上每个人都痛苦地捂住耳朵,战势顿时诡异地暂停了。 灰色风暴随着刺耳的呐喊声散去,在灰色的中央,奥尔卡一侧背后是三片翼展达六米的巨大羽翼,她精致无双的脸上流动着狰狞的灰色气流,在她身后,一个高挑的模糊女子形象隐约可见。红发及腰,似是身着着华美妖冶到极致的长袍,在她身边,是飞速流动的十二个魔法符号和滔天的黑暗元素。 创世神印! 创世神印随着奥尔卡力量的提聚,变得愈发清晰。在众位干部的惊呼声中,一片泛灰色的鲜血猛然从奥尔卡背后喷溅而出,清晰的骨裂声中,沾染着血色的另外三支华丽灰色羽翼从奥尔卡背后另一侧伸展出来,随着奥尔卡一声在场无人能够听懂的魔族语咆哮,她如同灰色闪电一般直冲南阳! 仍旧处于惊魂未定状态的梅赛德斯在众位其他精灵族强者的帮助下,已经能够短暂地召唤自己的第四级力量。按照目前她调动力量的能力,此刻的她本不应惧怕奥尔卡,但是此时,当她再见失控的翼魔至尊之时,她明白这一瞬间的奥尔卡是世界上任何存在都无法扼其锋芒的杀器。 “走!”一番复杂沉重的思考后,梅赛德斯猛然自己断掉她与身后精灵族强者们之间的力量通路,听见了精灵王不容置疑的口气,他们不得不收回了自己的长弓。惊愕的精灵们只看见了精灵王高挑的背影。(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四十三章 梅赛德斯一声不吭,转身就向南阳城南掠去。 “王!我们为什么就这样离开,我们和人族的约定应该怎么办?” 梅赛德斯反手就将自己的弩枪对准了那名年轻的精灵,绿色的光将梅赛德斯的脸颊映得一片惨绿色,“我管和人类的约定去死!”精灵王用愤怒尖锐的声音回应道,“送死的事情就让人族去干吧!南阳已经守不住了,现在都跟着我撤!” “王!——” 成百上千到寸许长的绿色小箭刹那间划过了那名追问的年轻精灵,那个精灵只要再往一侧偏离半公分,就会被这一道箭雨刺成筛子。 六名在奥尔卡未全力以赴,甚至是在已经在她全力以赴的战局上仍旧能够扭转局势的精灵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南阳城。 不过此刻的奥尔卡,已经远超出自己全力以赴的能力。 南阳城守卢湾一脸绝望,此刻他已经失去了自己与麾下部队的一切联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下方的格里华帝国军队被切成小块,逐渐蚕食。而他更大的绝望,来自于面前几乎掩盖了半面天幕的灰色。 四名魔翼军团的主要指挥官,黑色之翼的干部,几乎是在同时,对自己的下属下达了撤出战场的命令。尽管那些魔翼士兵激战正酣,但是听到指挥官的命令之后,再加上来自奥尔卡的恐怖威压,黑色的浪潮刹那间退去,呼吸之间,就在奥尔卡那道灰色闪电落到南阳城门之前的一瞬间,魔翼士兵就已经成功地从奥尔卡最前方的攻击范围中挣脱出来。 奥尔卡悬浮在南阳城城门正前方,流动扭曲在奥尔卡脸颊上的灰色魔纹让此刻的她显得无比凶恶。身后正在滴着泛灰色鲜血的三双翅翼微微震动,她右手的手杖已经被捏碎,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翅翼上的一片狭长羽毛。 此刻,又有两股磅礴气息冲天而起,虽然没有奥尔卡已经逐渐淡去的威压强力,但是对于已经崩溃的格里华军队来说,这无疑是一击强心剂。两名人族老者顶着奥尔卡的威压,冲上天际,在这两人身后,是格里华帝国剩余的五百多名法师团法师。 ; ; “主人!那个魔族,竟然敢使用‘魂殇’之术!” “呃……魂殇是什么东西?” “哎呀,这是一种魔族通过透支消耗暂时提升自己力量的秘术,对自身伤害很到——不过格里华帝国法师团一定全军覆没了!” “是这样啊,希望奥尔卡大人之后没事……对了,你怎么知道这个东西?” “呃——我为什么知道呢……为什么呢?自己好像一直就知道……” “好了好了,不用想了……米乐,咱们是不是忘了做什么事情?” “对对对!咱们赶紧去追精灵王,这可是奥尔卡大人亲自给主人的任务呢!” “我现在感觉很害怕诶……让我这个刚过二级的小法师和自己的契约龙去对付精灵王,搞什么嘛……” “赶紧走的说!——哎呦,主人不要那么快!——” ; ; 奥尔卡低着头,恐怖的灰色能量流动在她的周围,让众位格里华帝国仅存的精锐魔法师看不清她的面孔。 “请问阁下使用如此惨绝人寰的手段,做出如此嚣张狂妄的侵略之举,究竟想要什么?我们格里华帝国并不是野蛮愚昧的原始部落。”站在最前方的两名格里华四级魔法师中的一名沉声道,与此同时,他手中的法杖开始凝聚庞大的元素,在这样的敌人面前,他和身后的所有法师,在己方军队被单方面屠戮的愤慨中,已经毫无顾忌的拼命凝聚着自然元素,纷纷准备着自己最强大的攻击魔法对准了面前看上去纤弱的奥尔卡。 自下方看去,格里华法师团众位高阶魔法师同时施法的场景无比壮观,天空都被这浓烈的魔法元素光芒染成了绚丽的颜色,视野中除了五颜六色的强光之外,几乎已经看不清楚身边最近的人的脸。而奥尔卡的灰色光芒在强烈的魔法光芒中,已经分辨不出了。 强大的魔法已经准备就绪,看着面前仍旧没有任何提聚力量打算的奥尔卡,这名实力已经达到四级中阶的魔法师顿时底气足了许多。 “如果你没有想说的话,就准备死吧!” 奥尔卡忽然抬起头,绝美的五官上浮动的灰色气流使她竟然有一种超现实的美感,她的声音除了自己轻灵干净的风格之外,还重叠着另一种声音。这似乎是一个少年的声音,不过却掺杂了些许沙哑和隐含不发的傲气。两个声音重叠在一起,并不刺耳的音波让她面前的元素海洋都震荡起来。经过严格训练的法师团魔法师顿时感觉自己的魔法有着失控的迹象,连忙死死压制着自己的魔力。 “我要你们死。” 重叠着少女和少年两重音道的声音震荡在这一片空间中。这声音尚未完全消散之际,悬浮在奥尔卡面前的最强大的两名四级魔法师脸色一寒,高大的法杖向前挥去,一瞬间磅礴的魔法元素以特定的方式排列成各种巨大的法阵。几百分之一秒后,无数恐怖的雷链或是冰刺就如同暴雨一般对着奥尔卡扑去,企图将她完全笼罩在一团极端致密的能量风暴中。 南阳城下的魔翼士兵一片沉寂,紧紧盯着上空在他们的记忆中一直在创造奇迹的军团长。不过即使是从小至大培养出的忠诚与信心,也都在这前所未有,总魔法调动当量甚至达到五级魔法的魔法风暴中微微动摇了。 “千——翼——斩,斩——千——秋——” 下方的人们并不能听懂这句短促的魔族语,但是这短暂的声音之下,却让一切其他声音黯然失色。因为这道重合着奥尔卡和已经不存于世的魔皇斯乌的声音是如此巨大,洪大无极的声音将它下方所有站立的士兵都冲倒在地,魔翼军团也不例外。 将天空映成混乱色彩的魔法狂暴消失了。 这种消失不是被什么能量所冲散,更像是被一丝纤细的灰芒极快地同化、融合。千分之一秒后,灰色就取代了一切色彩,被巨大声浪击倒在地的剩余四万魔翼士兵只能用自己麻木的大脑处理头顶的天空。目光所及之处,一切蓝天、云彩、魔法光芒都不见了,他们所看见的,只是一片如同镜面一般细腻柔和的灰色。 奥尔卡背后的三对灰色羽翼消失了,所看见的,是一对长达百米的灰银色羽翼,镶嵌在奥尔卡只有一米六高度的身体上,却异样的和谐。 一道纯净的黑色刀芒就出现在奥尔卡面前,每个人都看见,这长达千米的巨大刀芒周围,空间像水波一般震颤开来,继而扭曲出破碎的空间裂痕。这刀芒的黑色是如此之深,吞噬了一切光线的同时,映在众人的眼中,竟然会让人感受到一种摄魂夺魄的诡异感受。 刀芒一次次地向前折叠弯曲,最后消散在南阳城的正南侧。 灰色的世界,黑色的刀芒。这三十秒的时间,每个人的思考已经完全停滞了,他们不约而同地感受到的只是毁灭、只是死亡和杀戮。一切色彩都从这里消逝,这是创世之初,同样也是末世之初。 灰色的天空只存在了半分钟,还有这恐怖到令人大脑无法思考的黑色千翼斩和奥尔卡背后的百米长翼。 天空刹那间恢复了最初的清澈与明亮,甚至同时将南阳城上散不尽的血腥气息和凌厉杀意同时化去。一种久违的和平感觉顿时出现在众人的心中,胜利似乎已经不能够再给他们带来喜悦的感觉。 格里华帝国法师团的五百名魔法师不见了,就如同他们从未出现在南阳城一般。千翼斩下,他们给世人留下的一切,恐怕也只是他人脑海中这格里华镇国法师团的记忆罢了。 剩余的格里华士兵甚至意识不到自己仍旧躺倒在地上,魔翼士兵也是。 奥尔卡轻飘飘地落在城楼,手中握着一面十米高的巨大旗帜。灰底黑翼,熊熊燃烧的火焰之声是南阳城唯一的声音。 第一军军团长将火焰旗帜狠狠插在了南阳城上,灰色气流从她的脸颊上淡去,她的气息也在急速消散着。 埃雷奥诺尔第一时间冲到了奥尔卡身边,她小心翼翼地扶住奥尔卡的胳膊,给她释放着自己的黑暗元素。 不过她只能感到奥尔卡的精神空间犹如一片大海,自己力量的帮助只是用一把勺子往里面倒水一般无济于事。 “带奥尔卡离开这里,不要让奥尔卡的士兵看见她虚弱的样子。”奥尔卡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道,然后挣脱开了埃雷奥诺尔的手,缓步向身边的一扇石门走去。埃雷奥诺尔只能用元素控制轻托着自己的长官。 “我们赢了!”伊贝赫、塔高斯、巴洛克纷纷向身边的镥水晶能量枯竭的魔翼士兵说道,顿时是一片疲惫无力的欢呼,随后是兵器摔落在地的声音。疲惫至极的魔翼士兵不顾自己沉重的战斗服,倒在地上,不到十秒钟就睡着了。不过还是有一部分士兵必须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服下一颗暂时提神的药丸,向那些已经失去斗志的格里华士兵走去。 “军团长?——” “先放假一天,而后把南阳城所有的壮年人类集中,把他们的孩子关起来,他们不敢造次。其余的人留在城里,关上城门,放火焚城。”奥尔卡扶着门框对一个急匆匆跑上来的魔翼指挥官说道。 “明白——那么孩子怎么安排?” “全都杀了,反正那些人类不会知道,就让他们最后当个糊涂鬼。”奥尔卡的语调不变,“烧完之后,重建南阳。先累他们一个月,还没死的问问他们是否愿意跟着我们干。让他们选择谁愿意留下,谁愿意离开。选择离开的直接在城门外杀掉,不用请示。” “遵命!……还请军团长大人好好休息!” 奥尔卡侧过脸来微微一笑,那名魔翼士兵顿时感觉一阵幸福感过度的眩晕。 “谢谢,你先走吧。” 奥尔卡关上身后的门,埃雷奥诺尔正准备扶住军团长的时候,魔族少女的身体忽然发出了“噼噼啪啪”的声音,细腻苍白的肌肤顿时爆开无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灰红色的血喷涌而出。军团长一声不吭地倒在地上。 “军团长!——” ; ; 梅赛德斯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无力地靠在一名精灵的身上,精致的弩枪丢落在地上,然后在急速奔行的速度中瞬间从视野中消失。 “王……” 无论那些精灵族强者如何急切地叫喊,强大的精灵王就像是失去了三魂七魄一般失去了意识。她只是一遍一遍地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其他的精灵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王看见了那个弱小的只有两级实力的还算是一个孩子的年轻法师和他身边酷似蜥蜴的龙形契约伙伴的时候,会在一瞬间失去战斗力,任凭简单的雷电魔法轰击在她毫无戒备的身上,并且疯了一般地不让他们还击。 精灵们还是凭借着速度甩开了那个魔法师和他的龙族一样的契约伙伴,在这位消失了五百年的王的身上,他们只感觉到了越来越多的神秘和茫然。 我是马斯特玛.琳赛,原黑暗军团第三军第一副长官。 这是我的故事。 我的原名是马斯特玛.琳赛.维奥.布林雷特,出身魔族血月族蓝湖家族,是蓝湖家族族长赛西维安.布林雷特的长女。 众所周知——哦,不是,是残存在现今的魔族才会知道,蓝湖家族在血月族,乃至魔族中所拥有的特殊地位。 埃德尔斯坦高原,终年平均气温只有四摄氏度,没有生活在那里,你不会知道一抹绿色有多么珍贵,一丝暖风有多么难得。一年十二个月中,八个月都在下雪,而那珍贵的四月到八月的四个月的时间中,是全族努力耕种的时节。在我们那里,十岁的孩子就要开始进行选择麦种的训练,二十岁那年就要到陡峭的冰峰山脊上配合长辈修葺梯田,三十岁——甚至还没有到成年的年纪,就要背起沉重的锄头和手铲,踏在齐膝盖冰凉冰凉的水里,把灰绿色的秧苗插进漂着冰碴的水中。 那是难熬的一年,我清楚的记得,双腿和双手的皮肤一次次被冻裂又愈合之后,那种奇痒无比的痛苦。而那时,我却想着赶紧再踏进那冰冷的水中,因为水的温度能够让我麻痒的四肢变的麻木,痛苦相应也减轻了很多。至尊一脉的孩子不会有我这样的生活,当时年轻的我天真的这样想,同时在暗暗嫉恨至尊一脉能够享有没有冻裂的四肢的童年。 但是身为蓝湖家族的一员,即使年轻的我也知道,那样的生活对我来说无比遥远。因为蓝湖家族世代生活在埃德尔斯坦一片称作“蓝湖”的湖畔,而蓝湖一词的古语就是“布林雷特”。也许是源自祖先的恩赐或是人类的诅咒,蓝湖湖畔有着埃德尔斯坦高原相比较来说最肥沃的土壤,同时,世代生活在蓝湖畔的布林雷特家族,承担了全魔族最重的粮食生产任务。 作为蓝湖家族的长女,我从小就被迫灌输着那些枯燥的农业知识。每天劳累的实习作业之后,还要在蜡烛下听我爸爸讲解各种枯燥难懂的知识。除此之外,我还必须成为我的几个弟弟妹妹的榜样,做出最努力学习的样子。高压的生活让我难以忍受,在不记得日期的一天,我偷偷从爸爸的书房里那道了那柄据说已经在我家传承了五百年的蓝紫色长剑,站在无人的梯田里肆意挥舞,尽情地发泄着自己内心的不满。 虽然日期已经忘记了,但是,那是我一生命运的第一个转折点。 我被爸爸发现了,回家之后,爸爸和妈妈——甚至还有很多其他平时不怎么见面的亲戚,都来到了爸爸的书房里,坐成一个圈围着我看。本以为自己肯定会受到严厉惩罚的我却意外的得知,自己竟然唤醒了这柄沉睡了五百年的神器的器灵。当时的我对此没有一点概念,只是傻呆呆地听着。最后,爸爸宣布,我将要到血月族至尊,也就是当时我族至尊的宫殿里接受黑暗精气训练的测试。 我那时只知道自己将要第一次出远门了,加上得知不会受到惩罚,高兴极了的我和妈妈就起程急着前往紫月宫。 爸爸只是一个普通的魔族农民,而我的妈妈米菲却是血月族中名声很响的强者。那时我的妈妈刚满七十岁,在那样的年纪就已经达到了四级高阶的水准。得知我有着不错的天赋,再加上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妈妈非常兴奋,带着我一路飞到了紫月宫。看到紫月宫的守卫们对妈妈崇敬的目光,我立刻就把成为妈妈那样的强者作为了我的梦想。 还没有走进正殿,我就被所见的一切深深震撼了。这是我第一次走进魔族至尊的宫殿,那里没有我想象的那样豪华。那里没有精致的吊灯,没有漂亮的瓷瓶,甚至没有一件明亮的东西。走在紫月宫阴沉沉的走廊里,墙上所挂的都是伤痕累累的武器和历代先烈的灵位。 我猛然想起,为什么我们会生活在埃德尔斯坦这样的苦寒之地,为什么在象征着魔族的紫月宫中,会有带着这样杀伐和惨烈气息的武器和弥漫着悲怆的灵位。 因为人类。(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四十四章 我很小就从幼儿读物上知道,六千年前的我们和人族共同生活在埃德尔斯坦高原之下,一片称作奥西利亚的美丽富饶的土地上。从书中的图片上,我得知世界原来是这样广大,并不只有埃德尔斯坦高原这一片。而且,外面的世界有着春夏秋冬称作“季节”的东西,那里有温暖的河流和充满鸟语花香的辽阔平原。没有感受过这些的我只是单纯地知道那里很美好,而当我和其他小朋友问道为什么我们不生活在那里的时候,老师就会用沉痛的语气说道,在六千年前,为了争夺奥西利亚大陆的所有权,人族和魔族还有许许多多其他的种族打了一场很大的仗,最终魔族打输了。作为失败的代价,我们魔族被迫被赶上了埃德尔斯坦高原,世代为曾经对人族的罪孽赎罪。 六千年都过去了,我们却仍旧在这里赎罪,哪怕是滔天的罪孽,也早已赎尽了吧!可是人类仍旧不愿意让我们来开埃德尔斯坦高原,他们在我们下山的必经之路上设下了一道道御魔关。那里躺满了希望能够带领我们生活在温暖世界的先辈们,而我们却任由他们暴尸荒野,也不敢接近那些人类的关卡。人族对我们没有一粒小米大的同情。 沿着走廊,我看见了许多血月族至尊一脉的孩子们,他们在冰天雪地中穿着短衣,挥舞着沉重的武器,一遍遍练习着武技动作,汗水在寒风中冻成了冰珠,在正午刺目的阳光下闪闪发亮,和紫色的魔纹光芒混合在一起。 我忽然感觉很害怕,因为我发现,这样的生活,是为战争准备的。而他们之中的多少,最终会成为那些躺在人类御魔关之下的一员呢?如果我选择了这条路,我会不会也是这样? 在妈妈的紫色双翼里面,我觉得很安全,我不可抑制地想到,未来有一天妈妈是不是也有可能躺在人类的御魔关下?我突然间就哭了,妈妈知道了我在想什么,搂着我说,她永远不会离开我。 我擦干眼睛,走进了紫月宫的中心。 打开门的那一刹那,我差点就被凶猛的气浪冲跑。我惊骇地望着巨大的厅堂里肆意飞舞的黑暗气流,那一团如同生命一样跃动的黑暗能给人那样的强大感,那应该就是只有至尊一脉才能修炼的黑暗精气吧?想到这些,看见这样强大的黑暗精气,我当即就认为,那就是我们的魔皇柯杜兰.布拉迪缪恩。 但是当黑暗精气回归到他的主人身体中后,我呆呆地发现那只是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孩子。如血般的红色长发,却没有血月族标志性的毛茸茸的耳朵……我试探地碰了碰妈妈。 “没错,他就是魔皇的第二顺位继承人洛维安。” 他就是洛维安.布拉迪缪恩啊。 我很早就知道这个名字,只不过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几年前,我就知道至尊一脉中有一位天赋非常非常好的魔族,他的父亲是当今魔皇的亲弟弟,而母亲是人类。他的天赋远超血月族中所有的同辈,甚至能与翼魔族千年不遇的天才奥尔卡和斯乌比肩。 我和洛维第一次见面,我和他之间没有半句对话。他只是礼仪性地问候了一下我的妈妈,随即披上披风离开了主殿。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他是一个很强大的魔族,而且很呆板。随后我就一直在想是呆板的性格使他拥有了强大的力量呢?还是强大的力量让他变得呆板呢?想着想着,我甚至对魔皇陛下的到来都没有怎么太在意。 测试并不复杂,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我在力量上的天赋非常好,但是精神空间的天赋却相比来说差得多。这意味着我根本不能修炼黑暗精气,因为黑暗精气所要求的精神天赋和力量天赋必须相当一致,哪怕是两者都弱一些都有修炼的可能。我那时很清楚地看见了妈妈失落的表情,最后我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了一门同样非常高深的雪霜斗气。因为我的第二属性是水,那是当然,精研农业技术的蓝湖家族哪一个人的属性能不是水呢? 选择了修炼方向,其他的事情就好办得多了。知道以后就要留在这里的我哭了很多次,才把我从妈妈离开的伤心中解脱出来。妈妈只是告诉我,只有变得强大,才能永远和妈妈在一起。我那时还小,真的不知道这句话意味着多么可怕的命运,也天真的以为妈妈离开时眼里的泪花只是舍不得我。 妈妈展开双翼,瞬间就消失在埃德尔斯坦终年不散的冻雾里。 后来,家里时常给我来信,爸爸潦草的笔迹唠叨着家里梯田的情况,妈妈工整的笔迹满是对我的嘱咐。还有弟弟妹妹们天真好奇的问题,我总是耐心地回每一封信。很快,信笺纸就塞满了我的抽屉。 我第一次跟洛维说话是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一个月后,由于修习方向的不同,我和他几乎没有见面的机会,不过我一直都想了解一下这个血月族中天赋最好的少年。那天翼魔族至尊来到了紫月宫和魔皇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所以我们得到了一个放假的机会。我那时的好朋友,后来的第三军旗团长克里斯蒂安拉着我在紫月宫里四处闲逛。虽说已经在紫月宫里生活了一个月,但是我还是很不了解那里复杂的走廊到底哪里通向哪里。我和克里斯蒂安走散了,也找不到一个可以问路的人,慌乱之中我听见了一阵悦耳的钢琴声,于是我只能顺着声音找到了一间半掩着门的屋子。 打开门的时候,我一下子就惊呆了,我从没想象会在这里见到洛维,也没有想到这样一个看上去呆板的混血魔族竟然也懂音乐的艺术。我看见他的时候,他很端正地坐在钢琴面前,认真地给他的妹妹戴米安上钢琴课。他们的人类母亲坐在她两个孩子身后,脸上满是幸福,和我妈妈看向我和我弟弟妹妹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他从容地给自己的弹到一半的曲目加上了一个临时的结尾,然后站起身对我说道: “你好,我认得你,你是我老师身边的那个女孩子。你应该是我老师的女儿吧?” 我压根没想到他对我还有印象,也没有想到妈妈竟然是洛维的老师。 “嗯,嗯……我是的,我叫马斯特玛.布林雷特。”我结结巴巴地说。 他的妹妹戴米安压根和她的哥哥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性格,她蹦蹦跳跳地振着翅膀来到我的面前,揪着我的耳朵说道:“姐姐是蓝湖家族的人哦!是不是找不到路了才来这里的?” 我很惊讶戴米安敏锐的观察力,然后略带尴尬地说明了自己的处境。 “洛维,把她送回去吧,这么晚了找不到路女孩子可是很会害怕的。”他们的母亲笑着说道。 在妈妈离开后,我就选择了坚强作为了我的性格。我本应该在此时反驳说,我不会害怕,但是看着他们母亲清澈的目光,我觉得说不出口。 关上门后,房间里立刻响起了戴米安甚不熟练的钢琴声。走廊又变得一片空旷寂静,尽管有灯光照明,但是那种看不到尽头的感觉让我突然发现自己当初的选择并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洛维的呆板的性格开始发挥作用了,他走出门后就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闷头走路。他的步子很快,刚开始我还能跟上,很快我就只能用小跑才能追上他了。不得已,我对他主动说了第一句话: “请慢些好不好?” 我正在琢磨这语气对一个魔族至尊继承人来说是否合适的时候,洛维停下了,脸上带着极其难以察觉的歉意说道:“抱歉。” “这是一种修炼黑暗精气的方法吗?” “不是,我只是习惯了走快些罢了,因为能够节省时间。”他慢下来后说道。 “节省时间?为什么?” “为了修炼。” 分分秒秒都不放弃,怪不得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水平。 然后对话又中断了,五分钟后,急匆匆的克里斯蒂安从一个拐角处窜了出来,她第一眼只是看见了我—— “玛菲!你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哦,不,天哪——洛维安殿下!!!——” 我对她的反应是在是无语,虽然说我很清楚他是魔族至尊的第二顺位继承人,只是因为他还年轻的缘故,但是从他的言行中来看,他完全没有那种威棱高傲的气质——说句洛维听不见的话,他那时就是个面瘫,呵呵—— “你们好,”他的微笑像是被强挤出来的,“请不用叫我‘殿下’,我还有事,先回去了,失陪。” 说罢洛维就转身以更快的速度消失在长廊里,留下了一个若有所思的我和眼睛冒小星星的克里斯蒂安。之后的几年,我凝聚了第三晶核后不久,我在军事学院的生活就开始了。这里的苦于在紫月宫中的苦是不一样的,在紫月宫里,我们磨练的知识我们的身体,而在这里,我们锻炼的是我们的意志。严酷的环境,考验体能,测试反应速度,还有闻之色变的极限训练,每隔几天,我们都有因为体力透支而吐血昏迷的同学。教官的教鞭和斥骂,让最开始的我们很难以接受,尤其是洛维他们。在紫月宫中的这十年,我最大的收获就是有了很多的朋友,除了有着像克里斯蒂安、费斯洛这样的死党以外,还有着洛维安、奥尔卡、斯乌这样魔族精英作为伙伴。他们很多都是本族的至尊一脉,而那些教官的态度对他们来说,确实很难以忍受,尤其是一个叫做麦格纳斯的家伙,他的训练任务尤为变态。他当时是我们最痛恨的教官学长,每天晚上都要大骂他一顿才能睡觉。虽然我们当时根本不会想到他是我们未来最可以依靠的战友和兄长。 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挨了相当多鞭子的洛维和斯乌他们才适应了军事学院的生活。于是这样外界看上去充满“艰辛与无奈”的生活对我们来说也变得稀松平常了。 时间如水,十年——回想起来,转瞬即逝。 洛维安、斯乌、奥尔卡他们突破五级壁垒的时候,全埃德尔斯坦都为之轰动,加上现任的几位大族至尊,我们魔族的五级强者数量达到了六千年以来的最多。而经过一百多年前我蓝湖家族巴卡恩培育出高产小麦的积累,我族的实力空前强大,几百年的第一次,全族对返回奥西利亚有了信心。 而我那时也达到了四级极限的水准,按照我的年龄来说,突破到五级只是迟早的事情,克里斯蒂安、费斯洛他们也有希望,虽然离我还有一点距离,嘻嘻。 人族当然察觉到了我们实力的上升,我们相信他们会用动作,我们的等待只是找寻一个最适合的机会而已。 但是我们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用这种歹毒的方法。 埃德尔斯坦,那唯一的四个月的暖季,是我们生存的根基。在强大的魔族,也不可能用自己的力量填饱近千万魔族百姓的肚子。我们能做的最多的就是尽可能在水稻灌浆的时候将那一片区域的气温提升一些,让粮食的产量每亩多上十斤,多养活几个家庭。 而暖季的根源,就是来自奥西利亚的暖风。 暖风进入埃德尔斯坦的必经之路便是通往山下那个最大的隘口,我们称它“希望谷”,因为在希望谷御魔关的背后,就是我们期盼六千年的世界,是我们的希望。人类无声无息地调来了几十名精通土系魔法的大魔法师,企图将希望谷堵死,同时阻断了每年对我们来时至关重要的暖风。 人族掐住了我们的脖子,而且越掐越紧。 洛维安的大伯,魔皇柯杜兰急忙前去与人族谈判,但是人族没有半分谈判的意思。我们知道和总人口几十亿的人族相比,我们还是很弱的一方,他们若是竭尽全力,我族便有灭族之灾。 他们不仅将魔皇挡了回去,而且给我们的水稻和小麦带来了可怕的病菌,几乎是在一天一夜,嫩黄色的稻苗就长满了浅灰色的病斑,成片成片地死在了田里。看着我和家人在毕业后四个月的努力付诸东流,我对人族的歹毒认识又上了一个层次。 人族这是要逼死我们。在找到解决治愈这种怪病的方法之前,我们的存储粮食只够我们全族吃五年,而且这是没有考虑到失去了暖风,埃德尔斯坦的平均温度将会降低到什么情况的前提下。 我们开始全面备战,这开始消耗我们更多的粮食和矿产资源。我们十分清楚,这一仗如果我们打不胜,我们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我当时已经决定,那怕最终失败,也一定要战死在于人类的战争中,那一瞬间,我似乎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妈妈当年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每次再问妈妈的时候,实力已经被我超过的妈妈总是用她永远都很温暖的翅翼抱住我,一言不发。 第二天我就要去新成立的血月军团报道,我想也许很久都不能在家里睡觉了。彻夜,我坐在坐垫上和爸爸妈妈弟弟妹妹聊天,聊我这十年来的经历,那些他们眼中高高在上的各族至尊的生活。爸爸还是滔滔不绝地讲着稻田里的知识,只不过由于人类带来的植物病,不到九十岁的爸爸头发已经白了一半。我不喜欢紫色与白色的搭配,真的。妈妈说着那些过去的日子,一遍遍地嘱咐我战场千万不要逞能之类的话。弟弟妹妹问东问西,瓜分着我给他们带来的纪念品,那一夜的前半段,我感觉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魔族。 历史的残酷,就在于它没有假如。 十二点四十,妈妈没有让弟弟妹妹去睡觉,仍旧和我聊着天。在第四十个分钟不知哪一秒,我和妈妈同时感觉到了出现在上空的强大气息,不是魔族,也不是人类,而是我们甚至从未考虑过的龙族。 龙族与人类联盟了,我不敢想象着意味着什么,我只是疯狂地震开双翼和妈妈一起冲上空中,亲眼看着数百头巨龙肆意向我们的粮仓和手无寸铁的百姓喷吐着炽热的龙息。我茫然,感觉这就是一副不真实的油画,冰冷的埃德尔斯坦何时有过如此绚丽而来的色彩,何时有过扑面而来的热浪?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龙族,几十米长巨大的躯体,周身嵌满了紫金色或黄绿色的鳞片,厚重的龙威从四面八方用来,压得我上不来气。即使我的实力在魔族已算是不弱,但是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仍旧让我难以举起手中蓝湖家族传承六百年的神器“落霜”。 不过妈妈不怕这些,我亲眼看到她用自己手中的长剑刺穿了许多龙族的脖颈,在龙族愤怒的吐息中自如盘旋。我也看见了至尊一脉酣畅淋漓地挥洒着自己的黑暗精气。暗元素和龙族带来的其他元素充斥在埃德尔斯坦冰冷的雪原上,给这里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光彩。在族人们的共同努力下,我逐渐发现局势并不像我想象得那么绝望,龙族也不是自己第一印象中的那样不可战胜。我找到了自己应该成为的那样的自己,一时间,凭借着我们的努力,陨落的龙族越来越多,虽然我们的粮仓和很多村镇已经毁灭在龙族卑鄙无耻的袭击下,但是我们已经明白,此战之后,将会是我们全力向人类进攻的时候,到那时,我们手中的武器终将能够染上人族的鲜血。 我却没有想到,为什么明知道我族已经有了如此多的五级强者,龙族却没有将他们的五级强者派到这里来呢? 直到我感觉内心中有什么东西悄然破碎,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空虚感觉猛然从脑海的最深处涌出。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我发觉其他的族人们也露出了同样震惊和茫然的表情。 魔皇陨落。 龙族也得知了这些,咆哮着用他们肮脏的嘴巴大声吼着魔皇陨落的消息,得知此事的同胞们震惊得无以复加,在我们自幼的印象中,就已经是五级强者的血月魔皇柯杜兰的实力深不可测,他就是我们的信仰,怎么可能会被敌人所打败?! 信念崩塌了,我们的防线瞬间崩溃,但是在妈妈决绝的带领下,我们仍旧一步一步顶着龙族恐怖的攻势,希望能让更多的族人们逃离龙族的魔爪。 这样的衰微的信心直到他的到来。 能够让世界上最高傲的智慧种族龙族之王认之为主的人类,应该是何等优秀?我甚至不记得那只庞大的玛瑙龙皇阿弗利埃出现在我们面前时他形象的细节,只记得轻轻踏在龙皇高傲的头颅上的那名高瘦的人类男子。一袭清秀简单的长袍,手中一支饰以龙翼的法杖。他的左眼中是毁灭一切的灰色风暴,右眼中是万物复苏的充满阳光的草场。毁灭与创造,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极端矛盾地出现在这样一个人的身上,甚至他的一个眼神,都会让我们产生绝望的情绪。 “种族之战,也许,已经无需解释吧……”被人类称之为龙神的弗里德那时带着悲伤的微笑说道。 龙翼法杖轻飘飘地向下挥去,金绿色的雷芒将埃德尔斯坦的上空的冻雾一扫而空,随后我只是感受到了头发乍起的奇异感觉,然后是妈妈猛扑过来将我最后一次搂在她的翅翼里。 妈妈的翅翼里很温暖,真的。 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真的希望自己不是幸存者中的一员。因为我很早就想过,若是我活了下来,自己就不得不背起为家族复仇的担子,自己将会一遍遍回忆失去所有至亲的那一刻撕心裂肺的痛苦,将一次次细细品味复仇怒火在心中灼烧的刺痛,直到自己生命结束的那一天。 我睁开眼睛,看见了熟悉的光,就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已经确定了。自己的未来,将会在无穷无尽的复仇中度过,每分每秒都不能松开自己手中紧握的落霜。活着,将会成为一种枷锁和无法逃避的责任;死亡,则成为一种甘美却遥不可及的奢望。(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四十五章 我尖叫了一声坐了起来,骨裂的刺痛和失血过多的虚弱被迫让我跌到了床上。我听见了一个受到惊吓的童声。 “是戴米安吗?”我嘶哑着喉咙说道。 戴米安并没有回答我,我只听见她咚咚的脚步声和片刻后另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洛维……”我逼迫自己睁开眼睛,看清楚了那位在军事学院中低调得令人感到无聊的魔皇第二顺位继承人——哦,现在他已经是第一顺位继承人,说不定已经是魔皇了……我消极绝望地想着。 “你真幸运,受那么重的伤都活了下来。” “不!我不幸运!”这句话深深地刺激到了我,我挣扎地坐起,视野中仍旧残留着落雷枪刺目光芒留下的暗斑,“你们为什么要救我!我本应该和蓝湖家族一起死在那里!是你们让我失去了一切!!——” 残破的身体仍旧召唤出了强烈的斗气光芒,周围简易的木家具在雪霜斗气的催动下纷纷碎裂。 “你冷静一些。” 洛维冰凉的手按在了我的额头,令我感到惊讶的是,他的手比我的手掌柔软得多,这应该是来源自他一半的人族血统的缘故吧……忽如其来的凉意和黑暗精气的束缚力迫使我的斗气收回体内,急促的心脏也渐渐冷静下来。 我忍着全身的剧痛,把头埋在膝盖里。 “我想独自呆一会儿。” “我不同意。”洛维简短地说道,没有半分语气,“作为魔族仅存不多的预备五级强者,你的生命不属于你自己。” 我这时才第一次扭过头看了看他。他穿着一身墨色的劲装,后背挺得笔直,端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并不出众的相貌此刻却有一种令人无法反驳的气质。 随后我又低下头,开始低低的哭,从早晨哭道了晚上,直到眼睛里一片血红,什么都看不到。 第二天我才想起是谁救了我,其实我早就想到就是他。除了他没有谁有能力在五级强者的攻击下救出一个奄奄一息的女孩,也许他能够救出其他人,但是正因为我是一名年轻的,还有很大发展潜力的魔族,所以他最终选择了救我。这样的做法有些过于理性的残酷,可是对着这位未来的魔皇来说,权衡利弊,这是无可厚非的做法。 “我爸爸已经将魔皇之位让给了翼魔至尊斯乌,血月族受创太重,已经无力担当黄金族之名。” 洛维安站在他家院子里一株被烧焦一半的大松树下,刚过三十五岁生日的他显得那样疲惫和……衰老。他的父亲在保护自己家人的战斗中受了重伤,现在仍未脱离生命危险。妈妈和妹妹两个人生活的一切加上血月族不可想象的损失……命运的压力压在了他尚算稚嫩的肩膀上,而他却倔强地不让任何人为他分担。 妈妈和戴米安扶着这栋临时搭起帐篷的房门,远远望着儿子和哥哥。 “我族的军队也相应解散,并入翼魔族的部队中了吧?”我刚刚说出这句话就后悔了,这样冷冰冰只考虑着自己前途的话无疑在刺痛着洛维安的伤口——还有我自己的——我为什么会这样想…… 洛维安转过身,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逃掉,可是身后戴米安和妈妈的目光让我一动也动不了。 “大部分是这样,只有一少部分留了下来。”洛维安并没有叹气,仍旧是他干巴巴的语气,他转过身,“我看了新晋军官的名单,你是翼魔副军团长的候补,随时可以去报道。” 这句话似乎是一种隐含的逐客令,我忽然感到滚烫的内心落了一片极寒的雪花,我想都没想就大声喊道:“我拒绝!我不会离开我族,绝不!!” “这是陛下的命令,你不能不听。”洛维安轻轻叹了口气说。 “命令没有绝对!”我尖声道,凭借着仇恨的热度和不会散去的对血月族的忠诚,我大步迈到了洛维安的面前,单膝跪地,拉住他的左手,朗声道:“我,马斯特玛.琳赛.维奥.布林雷特,从此以我祖先和我之名,宣誓效忠于洛维安.冯.布拉迪缪恩,天地为鉴,祖灵为证,誓死追随,永不背叛!” 魔族的效忠誓言,超过一切命令,哪怕是皇令也无法阻止。 从那一秒开始,我就是洛维安的第一副长官。我同时暗暗发誓,在毁灭龙族之前,不会回到埃德尔斯坦高原,我无法面对被焚化在玛瑙龙息中的父母和弟弟妹妹们,我害怕他们的灵魂安慰我时,那熟悉的语气会让我急不可耐地奔向死亡。 从那一秒中开始,我追随洛维安跪在黑魔法师的王座下宣誓效忠,跟随他的地狱风向标的血红给人类的世界再添一缕落霜的湛紫色华彩。无数的人类乡镇和城市在红色和紫色的风暴下荡然无存。 那一天,奥西利亚圣皇艾丽娅奇袭时间神殿,伤势一直未愈的洛维安的父亲陨灭在圣皇的光明创世中,他——终于——成为了黑暗军团的军团长,而我自然而然的成为了第三军的副长官。 我远远地站在喀沙山脚下神木村的一隅,目光极远处,隐约能够看见高高的台阶上,身着礼服端坐在主位上的洛维。我也知道他的表情,麻木、僵硬、呆板——看不出悲伤。他就是这样的魔族,将一切痛苦和责任埋在心底,希望能够用自己所能过做到的一切减轻别人的负担,自己只求一个回到家后家人欣慰的微笑。 他是一个恋家的魔族,家庭是他的源动力和世界。 而我呢? 除了复仇的执念,我的内心还剩下什么?其余的那些早就在阿弗里埃的龙语魔法中灰飞烟灭,被压缩、凝滞的炽烈仇恨早就占满了我内心的所有空间,我感受到了在山脚下的宁静,看见了身后挂着泪痕的戴米安和妈妈……我还拥有感情吗?还有资格拥有家吗?如果有了家,我还能够继续仇恨下去,继续有着举起手中落霜的力量吗? 我早已经忘了去考虑这样的事情,此刻这种在失去中变得格外强烈的亲情逼迫我想起了我的过去,妈妈的嘱咐、爸爸的唠叨、弟弟妹妹们叽叽喳喳的问题……这比仇恨更加令人无法忍受。 我想冲出去,戴米安拉住了我。 “姐姐你很孤单吗?”她用清澈的眼睛望向我,我知道她是一个比她的哥哥天赋更加可怕的孩子,但是洛维从不让她接触到一点战斗,他倔强得想让他家除了他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远离战争。 我没有答话,也没有转身。 “如果姐姐孤单的话,就请喜欢我哥哥吧。”她清脆的声音响起。 我没有想到戴米安会说这样的话,也许在很久以前,在军事学院的那些日子,我会躺在宿舍的床上做这样的梦——但是现在,被战争磨得冷血的我在为了复仇宣誓效忠于洛维安的时候就忘记了世界上还存在着这样一种情感。 “我……”我的解释本应该就像我想的一般,但是我说不出口,她不理解战争,我更不想让她理解战争。 “我要走了,我还有事情要替你哥哥去办。” “马斯特玛姐姐,请记住我的话好吗?”我振开双翼,头也不回地向山上飞去,戴米安扑棱着自己小巧的翅膀追着我喊道。 但是,这句话还是影响了我。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平静地接受军团长的每一条命令,不能安然冷静地思考每一个问题,望向他在烛光下批阅文件的身影,我发觉自己很难将目光移开。 克里斯蒂安最早发现了我的异常,在龙族袭击血月族之后,曾经活泼开朗的她变得比我还要沉默寡言。她每周的例会之后跟我都会聊一会天,她常常告诉我,我需要一个家,仇恨是一把业火,无法烧毁敌人时就会烧毁自己。而熄灭这把业火的唯一方法就是放开仇恨,而只有爱能够把仇恨放开。 我时常细细咀嚼着这句话,直到黑暗军团因为军团长之间的互不信任而崩溃,直到人族和龙族的英雄们奇袭黑魔法师所在的时间神殿,直到我看见我的族人们在黑魔法师控制下的时间骑士团偷袭下全军覆没,直到我看见洛维安掠向天际,朝世界发出的绝望的怒吼。 直到我发现,他也会将悲伤流露在脸上;直到我发现,我也会将感情在最后一刻释放。 我在时间神殿的门口等待,我看见失去了家的他遍体鳞伤地走到我的面前,问我效忠与谁。 我忽然发觉这样的问题很可笑,我宣誓效忠于你,这样的问题难道还需要回答吗? 我只是再次重复了一次当年的誓言,将信送到了英雄的手中,看着他踉跄的背影消失在时间神殿深处,我会在那里和他相会。 我在那一刻,知道自己,原来是这样的爱他。 执掌命运的时间之主伦娜啊,给了我五百年等待的时间,等待那个后世的世界。 一条孤单的路,两个孤单的魔族,这就是我未来的命运,陪着他,顺便解决掉黑魔法师这个麻烦。 很简单。 现在的我,只是马斯特玛.琳赛,洛维安的第一副长官,再无蓝湖氏那已经化为虚无的名缀。 这是我的故事,我有仇恨,也有爱。 一颗颗黑色的小珠子被负责空中作战的干部卡罗莱特带着钢手套的指缝中滑落,似是随意地丢在了下方拼命拥挤,想要逃脱死亡命运的南阳城居民们。 魔法带来的无形的障壁,让拥挤的平民们自己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冲出片看上去没有阻隔的空间,任凭黑色的小珠落到人群中央。 无辜的平民像是看到了什么最可怕的事情一般,拼命向外围挤去,惊恐至极地望着这看不出特别的小珠子。但是很快,感受到生命气息的黑色圆珠无声地破裂,一缕液体般的纯黑色从中涌出,渐渐形成了一个看不出立体感的影子。 若是弗朗西斯或是曾经负责押运过影士的圣皇骑士团的骑士们,一定都会在见到这一幕时惊呼出来。 这是影士,在黑色之翼的研究中,它们被称为“半灵体”,这种诡异的介于生命与非生命之间的存在拥有着对生命力和灵魂力的极度偏执。他们被制造出来,就是为了吸纳生命,更是为了凝聚灵魂之力。 没有痛苦的惨叫,有的只是濒死之人喉咙发出的绝望的“咯咯”声。 几乎是在片刻之间,拥挤的人群消失得无影无踪,几百平米的土地上,只有茫然游荡在被魔法禁锢空间中的,具有了一些立体感的半灵体,可见黑色之翼所造的半灵体质量远超圣地研究出的影士。 站在最外围的几十名魔法师整齐划一地开始念诵起了一段不仅晦涩难懂,而且听上去令人毛骨悚然的咒语。半灵体的立体感开始迅速失去,一缕缕纯白色的灵魂能量穿过了魔法屏障,被几位魔法师手中的银瓶吸纳进去。另一些淡绿色的生命能量则被另外几名魔法师用一张卷轴吸收。失去了生命力和灵魂力的半灵体顿时再度蜷缩,回归成了原初的黑色透亮的小珠。 在不远处的南阳城头,一个看上去有些羸弱的少年面色冷漠地向那个方向望了一眼。 “看什么呢!你也想死!干活!”少年刚刚望了一眼,一条皮鞭带着呼呼的风声就抽在了少年赤裸的脊背上,顿时一条长长的鞭痕。 少年仿佛根本感受不到抽击在自己后背上的皮鞭,转回头,一声不吭的向前走去,看似瘦弱的双臂却举起了一块与他体型相比十分夸张的巨大石料,背在后背上,慢慢地向城垛下走去。 监工握了握手中的皮鞭,他不可能看不出来这个小子所拥有的力气耐力都远超那些被抓来重建南阳城的壮年苦工。短短三天,就有近乎五分之一的南阳城壮丁类似在了这里,他们的尸体被统一集中,抽取了生命能量后直接焚化。焦臭味让离尸堆最近的这几个监工的脾气尤为暴躁。 “真***怪异的家伙。”监工骂了一句,抬起手中的鞭子又狠狠抽在另一个看上去衰弱的男子背上,被巨大的石块压得上不来气的他立刻摔倒在地,巨大的石头砸在了他的头上,鲜血直流。 “直接拖出去,不用救了。”另一个监工用不耐烦的语气说道。 背着石料的少年回头看了看那个被宣判死刑的中年人,嘴角露出了一抹不屑的冷笑,踏着沉重的步子向自己的目的地走去。没有人注意到,刚刚红肿的鞭痕,在这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已经在他的后背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弗朗西斯根本就不住在南阳城。 他是自愿来到这里的。在因为影士的缘故和自己的老师洛维安分开之后,他带着雪沫和丁坎辗转近千里来到了埃德尔斯坦。一路上三个种族完全不同的家伙因为资金短缺,不得不过上勒紧腰带的日子。在弗朗西斯把自己全身上下一切之前的东西都卖掉获得的钱都用光的时候,三个人只能暂时违背自己良心悄悄从一辆运粮的车上搬走了两袋大麦。再加上四处扒车,一人一魔一矮人终于活着回到了埃德尔斯坦。 已经提交辞职申请并得到获准的弗朗西斯并不想从黑色之翼获得帮助,不过他毕竟是埃德尔斯坦名义上总督的公子,从家族里获得一些帮助是无可厚非的。但是令他大吃一惊的是,温庭顿家族已经搬离了旧址。一经打听,才知道埃德尔斯坦反抗者组织保护下几乎所有的人家都已经搬迁到了埃德尔斯坦以南的艾梵多行省。 弗朗西斯同时也知道了黑色之翼远征的消息,也知道了黑色之翼一路以铁血屠城的残酷方式将沿途抵抗尽数崩溃,直接杀到了格里华帝国腹地。得知黑色之翼终于开始了他等待许久的扩张,渴望自己能力得到发挥的弗朗西斯在一番挣扎的考虑后,打算重新回到黑色之翼,这一次回归,他决定改名换姓,以一个新的身份重新从黑色之翼最底层做起,而不是凭借自己来自父母的天赋获得奥尔卡的认可而成为干部。 这一次回归,他的名字之前,将不会有人偶师这个称号。 “我们知道你有自己的打算,但是……”弗朗西斯的母亲,卡丽莎侯爵夫人叹息着对着自己独子说道,“世道变了,继续历练的话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是啊,过一年你就可以继承这个侯爵的位置了,我还想退休呢!”温庭顿侯爵也闷着声音说。 在埃德尔斯坦,贵族的孩子成年之前在外历练一年是一项传统,而历练的内容是父母不会过问的,出于此原因,卡丽莎和温庭顿侯爵根本不知道弗朗西斯会去黑色之翼占领下的南阳城,也不会因为之前消失了几个月的弗朗西斯而感到十分担忧。 弗朗西斯坐在一间临时搭建的帐篷里,身边都是温庭顿家族的仆从侍者们,看着弗朗西斯长大的他们对这个孩子都十分关心,听说他要再去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的远门,轮番的唠叨就开始了。平时的他总是觉得这些唠叨烦人的要命,此时他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听不够。 自己的心境在自己退出黑色之翼已经成熟了许多,黑色之翼中,羡慕于他天赋的黑色之翼高干们都全力培养着这个小小的人偶师弗朗西斯,总将最简单的任务派给他干,甚至在他十五岁的时候就把代表着黑色之翼几乎是最高位的干部名号给了未成年的他。这让弗朗西斯总觉得这世界只不过是一场游戏。 而洛维安教给了他很多。 夜深了,不想得到明早挽留的弗朗西斯趁着大家熟睡的时候背起自己简单的行囊,离开了马车里温暖的被褥。 “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叹了口气,他还是没有逃过雪沫继承于魔族高超的观察力。 “不明早走了吗?” 雪沫穿着睡衣光着脚出现在了弗朗西斯的面前,她身后是她的影子丁坎,这个超级能吃的矮人是他们一路上最主要的负担。明亮的黄晶色眼眸中满是不舍,“就这样走了啊!” 弗朗西斯苦笑一声,走上前揉了揉雪沫紫色的凌乱头发,“我总觉得需要干点什么。” 雪沫气鼓鼓地叉起腰,后退一步大声说:“那你怎么不带着人家一起走?你是不是要去很危险的地方?不会是去格里华帝国掺和那里的战争吧!” 弗朗西斯继续苦笑,这段回来的路程中,他能注意到雪沫对自己态度的变化,不过自己的计划中并没有关于雪沫的那一部分,所以他也只能压一压这份青涩的感情,全心投入进自己的长远目标中去。(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四十六章 “这是人类的传统,我必须一个人去才符合传统。”弗朗西斯知道被精灵族养大的雪沫对恪守传统有多么执着,“一年后我就能回来找你!你就先在我家住着吧,至少不像之前三餐都吃麦片粥!” “我觉得麦片粥很不错……”雪沫身后的丁坎嘟哝道,她立刻狠狠瞪了自己的“奴隶”一眼。 “那就说定,一年!”雪沫伸出手,“拉钩!” 弗朗西斯只好苦笑着配合雪沫的动作。 “那……我就走了?”完后,弗朗西斯看见雪沫给自己让开一条路,忽然感到眼睛有些酸涩。 雪沫猛然一跳抱住了弗朗西斯,在他的耳边轻轻说道:“别以为我猜不到你要去干什么,哈林老师告诉我,喜欢一个人,就要给他自由。虽然我不懂,但是哈林老师的话都是对的——你一定要平安的回来,一年,说好的。” 弗朗西斯感觉自己的脸已经快烧起来了,自己怎么都迈不动步子,脑子里一片空白。 随即丁坎也过来狠狠地抱了抱他的腰,差点没勒断他的骨头,疼痛让他从空白状态清醒过来,“好了好了……谢谢。” “兄弟我看好你!”丁坎中气十足地说道(弗朗西斯:“小点声!”),“你会成为老大那样的人!” “……嗯,谢谢……你也保重。” 七天后,弗朗西斯翻越葬天山脉,借助着不纯熟的追踪术,以一路的残垣断壁为路标,赶向了南阳城。到了自己的目的地的时候,正好赶上南阳城战争结束,南阳城中建筑几乎已被黑色之翼彻底烧毁,黑色之翼正在四处抓壮丁填补劳动力空缺。本来黑色之翼看见这样年轻的少年一般直接就扔给了影士,但是弗朗西斯用自己黑暗精气强化过的体魄证明自己完全胜任这样的重体力劳动。 一路对黑暗精气的锤炼,弗朗西斯虽说仍旧保持着二级中阶的程度,但是对黑暗精气的控制能力以不同日而语。黑暗精气自带的治愈能力更是在这几天的苦力中得到了充分的发挥。总的来说,虽然得到了非人的待遇,但是弗朗西斯并不怨恨这一切,至少他已经做到了从最基层开始。 “洛卡,你身子骨是怎么长得,细胳膊细腿的有那么多力气……说,你是不会什么武技斗气之类?”弗朗西斯将背后的石头堆砌在一片破碎的地基上,身旁一个同样干苦力的壮汉大喘着气说道。 “怎么可能。”弗朗西斯面无表情地说道,“选人的时候不是有测试么?你有一级的斗气都得死。” “那你是怎么回事?” “认命。”弗朗西斯放完石头歇也不歇转头去般下一块巨石,“他们就像累死我们。希望会把你逼疯,你最好认命。” 一阵咚咚的脚步声响起,随后从一栋烧焦的房子后走出了一个骂骂咧咧的监工。 “认命!认***命!”说着就挥起了手中的鞭子。 弗朗西斯眉头一皱,看了看四周,抬手就是一道尖锐的黑暗精气。黑暗精气准确地刺进了他的心脏,轻轻一扭,剥夺了他的生命。 那名壮汉顿时吓呆了,看着满地的鲜血,忽然歇斯底里地狂叫起来。 弗朗西斯趁声音传远,走过去一巴掌把他扇晕过去。 黑暗精气再度浮出,裹住了监工的尸体。黑色的火焰闪过,监工片刻便成了一小堆黑色灰烬,分散在被烧毁的南阳城四处可见的灰烬中。 他过去捏住壮汉苦力的人中,把他弄醒。 “这就是认命。我认的是我自己的命。”弗朗西斯冷冷地说。 “漂亮。”这是一个有些腻人的女声,弗朗西斯眉头一皱,毫不理会面色已经恐慌到极点的那名壮汉,拉住他的脖子就往一边走去。 “弗朗西斯弟弟,好久不见了。见到姐姐,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走呢?”墙角的阴影中,走出了一个一身媚态的金发女子,那股顾影自怜的姿态让弗朗西斯有些胃部不舒服。 “无可奉告。”弗朗西斯打量了一眼黑色之翼的秘书长乐迪安。 “大人知道你来好些时间了,她想见见你。”乐迪安用柔柔的声音说着,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就搭在了弗朗西斯的肩膀上。 弗朗西斯僵住了,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个曾经朝思夜想的娇弱身影。 明黄色的走廊里因为压抑的气氛而浮现出一种异样的昏暗,面前的空气尽管透明,但在你的视线和面前的目标之间出现了一片蒙蒙的雾霭,说不清在哪里,却真真刻刻地出现在自己能够分辨出的极限处,久之,便是一阵头痛的眩晕。 这是强大力量场对人感官系统的干扰,在黑色之翼驻南阳的中枢,这样的力量场无处不在。而这一切力量场的核心,便是那位隐藏在阴影最深处的军团长。 弗朗西斯试图快步甩开乐迪安,但是这个妖娆的秘书长却如同他身后暗淡的影子一般,不论他如何努力,乐迪安粘滑腻人的嗓音总是徜徉在他的耳畔。现在他能做的只能是什么都不去想,低头猛盯着自己破旧的布靴。 拐过一个回廊之后,令他颇感不适的力量场终于淡化而去,更加令他感到放松的就是身后的乐迪安停止了她顾左右而言他的腻人话语。 塔高斯和伊贝赫站在那一小片门厅的正前,埃雷奥诺尔依旧隐藏在她那身终年不换的厚重法袍下,倚在身后的石柱上。 “虽然分别的时间并不久,不过我仍旧感觉到恍若隔世啊……”伊贝赫看见了走进来的弗朗西斯,顿时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塔高斯魁梧的身躯紧绷着自己的军官服,淡淡地望着弗朗西斯,面无表情。 弗朗西斯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你身上所发生的变化,对于我黑色之翼来说,算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这不是我们所决定的内容。” 弗朗西斯略惊讶地望向姿态一成不变的埃雷奥诺尔,“埃雷,你这样说话,算得很重。” 埃雷奥诺尔伸出一根苍白的手指轻轻摇了摇,“判断这点的,除了你和那位大人,还能有谁呢?”她意味深长不置可否地说道,对着门轻轻一点,紧闭的石门伴随着一阵吱呀声滑开了。 “请进吧。”乐迪安在弗朗西斯身后轻缓地说道。 一股更为厚重的压抑扑面而来,让他迈开步子时颇感吃力。他略感吃惊的是,在那里面并不是他所想象军团长的休息室,而是另一条长长的走廊。在这条令人感到压抑至极的走廊中,靛青色的半透明砖石成为了构成墙壁和天花板的材料,在光滑的墙壁上,随处可见异样的金属仪器,伴随着刺耳的工作声响,令人作呕的气味弥漫在这片狭小的空间。在深黑色的地砖上,混杂了许多异常能量的生命能量和灵魂力量波动无规律地流淌着,不仅仅在感官中这里的一片空间令人反感,并且使人从灵魂的最深处,对这样的一片空间感到厌恶。 这是一片肮脏能量的遗弃之地。 尽管镶嵌在墙壁上的各种仪器正在全速净化着这一片被异种能量污浊的环境,但是很明显这里越聚越多的异常能量已经超出了净化装置所能够处理的范畴。再过些许时间,过于稠密的异种能量会使这里的环境出现恐怖的质变——弗朗西斯皱着眉头想着,黑暗精气在他周身形成一道环流,暗暗抵御着这一片肮脏的能量流动。 “哦!是弗朗西斯先生啊,快进来,那里还没有被处理干净。” 这是一个老者的声音,单单从声音上来听,就能判断出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一个圆圆滚滚的老头,而且是看上去特别和蔼的那种。 果不其然,靛青色墙壁上忽然滑开了一道暗门,一个胖胖的老者穿着一身非常宽松的白大褂,看上去有些笨拙地挤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样式古怪的仪器,肮脏的能量立刻向其中涌去。不消一会儿,弗朗西斯就感受到周围的空气干净多了。 “你好,格里梅尔教授。” “太客气了……太客气了……”黑色之翼的首席科学家连连摆着自己圆圆的脑袋,小小的眼睛被厚厚的眼镜片挡在后面,看不见他眼睛里究竟闪烁着什么样的光,“——奥尔卡小姐想要见您,老朽我可不能让您迟到,是不是?” 弗朗西斯只能苦笑几声,对格里梅尔歉意地笑了笑,然后径直走向走廊的最深处。这位为黑色之翼提供了绝大技术贡献的老科学家常年将自己泡在实验室里,做着各种各样另外人感到发指的实验。黑色之翼的每一位干部,包括塔高斯在内,都对格里梅尔的所作所为感到深深的钦佩和……不适。 而在弗朗西斯的角度来说,这位神秘的格里梅尔究竟在什么时候现身在黑色之翼,他迄今都了无所知,他似乎是在最开始就出现在奥尔卡的身边,远远比其他的任何干部的资历深厚得多。不仅如此,他有时能够从格里梅尔身上感到一种深不见底的神秘,这让他无形中对这位黑色之翼的元老保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谁知道在他老花镜后面的眼睛里,到底能不能够反映出他的真实所想…… 正当他经过格里梅尔身侧的那道暗门时,另外两个人影从格里梅尔身后钻了出来。尽管他仍旧年轻,不过相比较于那两个看上去并不比他小多少的孩子来说,弗朗西斯显得成熟许多。站在格里梅尔身后的那个孩子披着一身黑色之翼制式法师袍,手里握着一柄装饰着一对黑色翅膀的奇异法杖,非常安静地站在格里梅尔身边,黑色的背景下,他显得有些纤瘦。而站在他身后的那个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家伙却壮实得多,伸着脑袋好奇地四处打量着周围奇特的环境。最令弗朗西斯感到疑惑的就是他额头上一道淡金色的符文和伸出蓝金色头发的一对小小的……角? 弗朗西斯把自己的目光在那个年少法师身后的那个小孩子身上,那波动着一种奇异的感觉。感受到了他目光的注视,那个更小的孩子扬起头,毫不胆怯地与弗朗西斯对视着。弗朗西斯一惊,因为在那对墨蓝色的眼睛里,他看到的是一道狭长的瞳孔。 不是人类?! 那名年轻的法师无声无息地挪到了那个化成人形的不知名生物前面,身体一侧替他挡住了弗朗西斯越来越凝实的目光。从他纤细的刘海下面,一双墨绿色的眸子紧紧盯住了弗朗西斯,微眯的眼睛和紧紧抿住的嘴角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敌意。 弗朗西斯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的挑衅感到很滑稽,他随即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意,转身向走廊深处走去。 “主人,不要这样!”米乐赶忙用力拉住了埃文的胳膊,同时一股暗劲将埃文涌动的魔力压回了他的精神空间,“这就是这里的规矩,我们走吧!” 埃文狠狠地哼了一声,甩开了米乐的手,“不强硬的话我们是活不下去的,这点是我们的原则,知道吗?” “主人——” 走廊尽头紧闭的大门在弗朗西斯碰触到门把手的时候打开了。 他僵硬地走进去,随后被定格在了那里。 这不是他第一次走进那位大人的房间,但是却是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这位黑色之翼的最高领导者其实并不是一个冷硬的工作机器,也是一名有着七情六欲的真实的人。 房间里很明亮,一侧并不奢华却很干净的落地窗中透过夕阳明黄色的温暖。他踩在脚下的是厚厚的羊绒地毯,用稚拙的织工表现出了雪原寒冷清新的风格。这间屋子并没有拥挤的家具,有的只是最普通的几把椅子和一条样式老旧却很干净的沙发。他注意到几乎在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摆放着毛绒兔子娃娃——干净、温暖,带上一点点回忆里的童真,这就是奥尔卡的风格。 黑色之翼最高领导者,原黑暗军团第一军团长,翼魔族至尊,此刻站在夕阳的明黄色下,将一缕水银般垂地的长发轻轻挽起。黄昏的夕阳在她黑色的军官服镀上了一层金边,她的身体依旧挺得笔直,仿佛无论每一时刻的下一瞬间,这娇小的身躯都会迸发出雷霆一般的力量。 弗朗西斯看着奥尔卡将长长的银发挽起,戴上从未摘下的军官帽。然后在奥尔卡转身的那一瞬间,右手向后挥去扬起自己长衣的下摆,单膝跪地,沉声道: “大人,弗朗西斯报道!” 他感到一道纤细的影子投射到自己上方,他屏住呼吸。 “辛苦了,起来坐下。” 弗朗西斯站起身,依旧不敢直视奥尔卡,低着头后退着坐在了身后的硬木椅子上,坐姿无比标准。 “是对你过去几十天的作为心怀愧疚,还是单纯的不敢直视奥尔卡的眼睛?”奥尔卡轻灵的声音此时却有着一丝疲惫和沙哑。 弗朗西斯抬起头,然后感觉肺中的空气顿时被抽空了,空气的恐怖压力顿时让他的血液全部涌进了大脑,他一阵眩晕。 在奥尔卡曾经精致绝美的脸颊上,密密麻麻横贯着几十道纤细却极深的褐色伤痕,就仿佛是一件布满了细密裂纹的精美瓷瓶。也许在某个角度,这并没有影响这位黑色之翼之主的精致容颜,却给这份曾经的完美,留下了刻入灵魂,不可逆转的损伤,让她永远距离完美差离了那极短的,一分一毫的距离。 “军团长大人!——” 奥尔卡平静地坐在他面前的沙发上,布满了成百上千道细密伤痕的双手搭在一起,定格在青春年华的她满目温和,充满了宁静和——温馨的气氛。 “一些后遗症罢了,”奥尔卡轻轻摇摇头,水银般的发辫在她的身后轻轻抖动着,“遇到了一个很讨厌的对手,奥尔卡生气了。” 弗朗西斯的双手攥紧,躲开了奥尔卡的目光。 “作为奥尔卡的敌人,并且活到现在,可远远不是现在的你能够应付的人。” “属下明白。” “你知道吗,现在的你,已经不是奥尔卡的属下了。”奥尔卡的声音依旧是带着沙哑的轻灵,除此之外没有一丝情感在内。 弗朗西斯猛的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在奥尔卡这里,弗朗西斯不会有很大的成就。弗朗西斯需要的是更广阔的空间,奥尔卡真的不能埋没你呢!”奥尔卡浅笑道,布满了伤痕的脸颊并不能掩盖此时奥尔卡的清丽自然,“奥尔卡想知道,你的老师,还好吗?” 弗朗西斯茫然了一会,然后才试探地说道:“我的老师洛维安?” 奥尔卡忽然低下头,慢慢地呼出一口气。 “真的太好了,猜到他活着是一回事,听到他的消息是另一回事啊……”奥尔卡轻叹道,“真的好久没有听见这个名字了呢,就连奥尔卡,也好久好久没有说道这个名字了吧……” “老师他……其实,大人……我——”弗朗西斯不知道自己怎么才能够说明自己和洛维安走散,现在还不知道他究竟是否从影士手中逃脱,他清楚地判断出,洛维安和奥尔卡之前便是认识的,而且洛维安对于奥尔卡——很重要。 “老师被圣地的影士所追杀,现在我——我也不清楚老师究竟怎样了。”迟疑了片刻,弗朗西斯最终说道。 奥尔卡并没有像弗朗西斯想像的那样表现出惊讶的神情,她只是微笑着摇摇头,轻轻伸出了一只布满伤痕的手,在她的左手食指上,有一枚造型古朴的紫色戒指。 “你的老师手上,也有这样一枚戒指吧?” 弗朗西斯点点头。 “若是军团长身陨,其他的所有军团长都会从这枚尊严法戒中得知。”奥尔卡解释说,“现存于世的黑暗军团长,还有不少健在的呢……真是麻烦呐……” 弗朗西斯不知道奥尔卡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些,他只能低着头听着。 “圣地……除了希纳斯,其他的都不是什么麻烦。”奥尔卡抬起头说,“但是现在,还不是那个时候。你知道么,现在,圣地已经乱起来了,那个自称什么圣龙家族的,已经公然反叛圣地,加入大地圣教阵营了,一看就知道是洛维的那个小副长官干的事情。洛维……他还需要变回原来的自己。” 说了几句,奥尔卡轻动手指,让弗朗西斯抬起头。(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四十七章 “奥尔卡希望你——不是命令——能够继续帮助你的老师。你有着罕见的修习黑暗精气的天赋,如果你愿意努力的话,你的未来,会超过奥尔卡。”军团长轻声说道,“也许你会疑惑奥尔卡这样做的原因,因为包括你在内的所有干部,都简单地以为我们的终极目标就是复活黑魔法师……但是,谁又知道其中的根本呢?……算了,奥尔卡不想让大家知道。但是如果你能够忠心地跟随你的老师,会有一天你将知道奥尔卡这样做的原因,而那一天的你,便是站在世界巅峰的弗朗西斯。” “属下……明白。”弗朗西斯察觉到了奥尔卡的疲惫,他谨慎地站起身,准备告辞。 “考验一下你的记忆力。”奥尔卡在弗朗西斯转身的时候说道,“请将奥尔卡的这一段话转达给洛维,注意,你自己可是听不懂的哦。” 弗朗西斯一愣,然后急忙动用起自己的全部精神力将奥尔卡一长段他完全不明所以的魔族语印入脑海。他听出奥尔卡在说这些的时候,语气里带着疲惫和无奈,但是从始至终,她的声音里都有一份希望。 “属下明白,必当如实转达!”他紧闭着眼睛低声道,牙齿紧紧咬着。 门在自己身前打开了,身后的军团长并没有再说什么,他只能幻想奥尔卡正在用她旋转着五颗瞳孔的紫眸目送着他的背影。他也明白,至少在自己拥有军团长那样强大的力量和实力之前,自己在黑色之翼中,永远只是一个属下,最多是一个拥有着得天独厚潜力的属下而已,哪怕是自己的实力和能力超过奥尔卡,也只是一名属下。 想要让自己的幻想成为现实,自己必须脱离那柄称之为黑色之翼的保护伞,独自在奥西利亚的风雨中飘摇,最终站到能够让圣皇这样真正站在奥西利亚巅峰的强者平视的位置。这是一条痛苦却是唯一的选择,痛苦是因为达成这样的目标,自己将要付出自己曾经不敢想象的一切;之所以唯一,是因为从孩提时代加入黑色之翼开始,奥尔卡就是自己早已确定的人生动力。 他内心搅动着许多微微作痛的情感,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甚至是什么时候走出了那段阴森的走廊,再次出现在黑色之翼的那几位干部身前。那挽着长长银色发辫的梦中人影,此去一见,再见之日,便又遥遥无期。 “打下那么多土地,我们的镥水晶能源已经告罄了吧。”他走出长廊,在不久前的门厅中站定,对着身边的三位干部加上一名秘书长,“谁能够告诉我反抗者组织为什么没有干预我们的行动?” 塔高斯和伊贝赫对视一眼,乐迪安站在埃雷奥诺尔身边,一副无所事事的表情。 “十字旅团。”塔高斯低沉的说道。 弗朗西斯眉头一皱,没有再说话。 “大人……她要你做什么?” 弗朗西斯并未答话,径直穿过那几名干部组成的人墙,向门口走去。 “从始至终,只有反抗者组织和隐藏的更深的十字旅团,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弗朗西斯侧过身,冷冷地说道,“各位伙伴,我们的战争,才刚刚开始。各位保重。” 黑暗精气如水波般从弗朗西斯周身涌出,将他包裹在一片紫色的黑雾之中,暗淡的光芒一闪,他已在百米之外。 ; “他很强,主人。” “是的。” “额……可是我们没必要把他当成——吧?” “前辈们说过,他是这里天赋最强的人……不过我一定能超过他,一定!” ; 奥尔卡从会客厅里悄悄消散。 这是一片独立开辟出的空间,透明的空间障壁之外是无数道扭曲的乱流,再强大的存在,不小心陷入这细碎的乱序空间中,也会在一刹那被绞成粉碎。 而在周围乱序中的这一片空间,却是异常的宁静。空虚的黑暗中,一具水晶棺静静悬浮在这只有几十平方米的空间中央。水晶棺中浸泡在致密能量液体中的魔皇披散着长发,如同奥尔卡一般精致的五官微微翕动,仿佛昔日的魔皇并未丧失生机。 奥尔卡站在斯乌身下,安静地望向她唯一的亲人。 “身体已经复苏了吧,斯乌。”她用轻柔的魔族语说道,“现在,剩下的只有几十万灵魂本源了呢,在努努力,就能成功了。”说着她用手托起了古朴的封印石,杂乱的灵魂能量蜂拥而出。那凌乱的灵魂能量正要触及上空的水晶棺时,一道古老的阵法以封印石为枢纽扩散而出,将凌乱的灵魂能量中的杂质剔除,将最纯净的灵魂本源力注入进斯乌的身体。而反观透明的封印石,在其古老的符文下,又多了一粒灰黑色的杂质。 “这颗封印石,将要失效了吧……”奥尔卡望向空间之外的世界,那遥远的天空中,已经失落的殿堂。 “哥哥,这是什么啊?” “这是魔族的经脉图,如果你以后想学医的话,就一定要把它记清楚!”洛维安敲了敲戴米安的小脑袋。 “好疼!哥哥你好坏!”戴米安撅着嘴用力扯了扯哥哥的翅膀,“那么麻烦,怎么才能背下来嘛!我还是觉得哥哥每天练习的武技最漂亮了!为什么不教教戴米安嘛!” 洛维安一下就把脸沉了下来,戴米安知道说出了禁忌话题,立刻乖巧地低下头向后退一步手背在身后小声说:“对不起哥哥,以后不会再说了!” 洛维安看见妹妹这副反应,也没办法说什么,张开双翼把妹妹搂在翅膀里,揉了揉她紫红色的长发,“也不用这么害怕,家里只要我和爸爸保护就行了,你和妈妈每天安心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吧!” 戴米安抬起头,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洛维安,“哥哥每天做的事情是哥哥自己不喜欢做的吗?” “这……我也——” “孩子们,吃饭了!——”妈妈的声音从另一间屋子里传了过来。 “走吧!明天我放假,可以陪你一整天!” “哇哦!一——整——天!”戴米安兴奋地跳了起来,小巧的翅膀在身后扑棱着,把她带到了半空,“我要去蓝湖,还有米雪家的水田……” “好的好的,你说去哪里都行!”洛维安宠溺地把妹妹从半空中拉下来,“小心别撞到头——头发都乱成这样了,明天去剪剪头发吧。” “怎么回事?”爸爸略显不满的声音从那间屋子里传过来。 洛维安和戴米安同时吐了吐舌头,振动着翅膀一下就闪到了客厅。 晚饭结束了,戴米安在妈妈的督促下回自己房间去做作业,洛维安悄悄走出房门,用力呼吸了一口这里的空气。 空气中有些湿热,让人感到有些发闷——这不是埃德尔斯坦高原的空气…… 睁开眼睛,洛维安发现自己跪坐在地上,手里捏着一片梗叶,右手指上一道细细的血口按在上面,写出了紫色的戴米安的名字。 “戴米安……”洛维安默念道,“对不起,哥哥还是——我……” 他散大的瞳孔瞄着极远处的方向,颤抖的手指将梗叶放进了面前的火堆中。梗叶倏忽间化作一缕灰烬和一线微微的清香。 “儿子不孝……”他将一片片写着名字的梗叶放入面前的火堆,感受着自己曾经为之奋斗出一切的生命就如同火中的梗叶一般瞬间消逝,“你们的长官无能,费斯洛、克里斯蒂安……我没资格做你的兄弟,斯乌……奥尔卡……” 淡红色的泪珠从洛维安空洞的眼睛里滴落,落到面前的火堆中,一缕暗红色的雾气。 一个又一个名字印在洛维安手中的梗叶上,又随着火苗飘散入夜里的远方。 洛维安的心并不痛,他已经感觉不到痛了,他唯一能够感受到的就是无尽的空虚和空虚尽头黑暗的渊薮。 今天是祭典日。本应是满月的今天,暗红色的影子遮住了往日纯净的月光,给她笼上了一层稀薄的红纱。 血月祭典,只有他一个人的血月祭典。他只能用最简单的方式,把一个个刻印在他生命深处的名字再次用心血写下,看着他们随着火苗飘散,带着自己已经被悔恨泯灭了一切的空虚内心中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寄托。 “哥哥你怎么了?为什么哭了?”戴米安带着害怕和担心轻轻碰了碰洛维安的肩膀。 “不要这样,好吗?该回去了,天已经太晚了。”他没有能力扭过头去看妹妹的眼睛,虚实之间的撕心裂肺,一次就已经毁掉了他的一切。 “嗯!”戴米安听话的点头。他听见了戴米安翅膀扑棱扑棱的声音渐渐远去,抬起头,面前的火焰只剩下一点点火星,手中还有一片梗叶。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将最后一片梗叶丢进火中,让倒映在火焰中的家人和伙伴继续围在他身边。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让祭典结束,再次去面对这自己完全陌生的世界。 最后一片梗叶上,写着马斯特玛的名字。 “洛维,还有我在呢。”马斯特玛说道。 “我还能够做到吗?那些除了你所有人都不相信的事情?” “洛维安会做到,你不能。” “……我是谁?” “你是我的洛维安,但还不是血月至尊洛维安。”马斯特玛继续说着,他们面前火堆中的火星越来越稀疏了,“我相信你能够坚持下去,魔族并没有灭绝,他们还在等待希望——等待你。” “我……办不到——我甚至不能够保护自己的家人!” “现在的你能够做到。”马斯特玛纤细的指尖轻轻捏住了洛维手中的梗叶,放进了稀疏的火星中。 最后的几点火星消失了,梗叶依旧。 仿佛是空虚的内心瞬间被某种极热的液体所充满,洛维安艰难地扭动着脖子,慢慢地向身边的人影望去。 一双翅翼轻轻拥住了洛维安,被悔恨带走了所有力气的洛维安顿时跌倒在马斯特玛的翅翼里。第三军团副长官用双手扶住洛维安的肩膀,将一股温暖的黑暗元素注入进军团长空虚的身体内。 洛维安竭力睁大双眼,紧紧盯着马斯特玛黄晶色的眼睛,他从中看到的,只有自己在她眸子里的倒影。 “你……你怎么——你的晶核?!” “这是我自愿的。”马斯特玛平静地说道,“为了抵御自己力量对希纳斯的保护性抗拒,我熄灭了第三第四晶核的火种。” “不对!”洛维安勉力直起身,指尖从马斯特玛的躯干划过,“你的经脉断裂是怎么回事!有人袭击你?为什么!” “我帮希纳斯将圣地那股与龙族勾结的人类驱逐出去——” 洛维安眼中的黄晶色光芒剧烈波动起来,一股股怒气在他空虚的内心中翻涌,“——混账!希纳斯自己怎么不去办?!她是奥西利亚第一强者,还需要雇佣别人为她做事!!” “军团长!听我说——”马斯特玛按住洛维安的肩膀,让他翻滚的黑暗精气平息下来,“希纳斯的力量绝大多数继承自血脉,现在的她还不能完全调动五级的力量——” “跟我解释这些干什么!我需要你的解释!——”洛维安感受着唯一和自己来到这个时代族人正在经受经脉断裂的折磨,一种似乎是很遥远的怒火正在噬咬他的内心,“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这样做的话,洛维,你还会承认你是我的军团长吗?” 洛维安愣住了。 现在实力跌落到刚刚三级的他和过去的四级极限的马斯特玛——在魔族强者为尊的世界中,这是他能够接受的吗?但是,在魔族的概念中,自己的力量就是自己除了生命的一切……马斯特玛这样做,仅仅是为了打消自己这样传统的做法—— “我已经欠你很多了,现在又……” “你亏欠我多少我真的不在意,只要你是我的军团长,这就足够了。”马斯特玛温和的说道,“站起来,军团长。” 洛维安踉跄地站直身体,马斯特玛平稳地跟随在他的身后,向这一小片树林外走去。 五千狼族老幼和四百狼族勇士安静地在山坳间驻营,世代生活在天台关恶劣气候和环境下的他们没有不能适应的山地。稀疏的绿色火苗跳动在白色的营帐之间,若从上空看去,那便组成了一个巨大的狼头。 暗淡的红色月光和绿色火焰组成的诡异氛围下,阿甘和艾安并排站在营帐的最前。作为这一支被迫逃亡出居住地的狼族头顶,阿甘必须肩负起守夜的职责。 而一向唯“祭司先生”是从的失去了所有记忆的英雄战神艾安则扛着摩诃,有些担忧地望向洛维安离开的方向。 “不去找找他们吗?”也许是安静了太久,艾安有些无法忍受,和自己器灵的对话又毫无营养。 “我们要尊重其他民族的传统。”阿甘双手缩在狼族传统的长袖袍里,安然地说道,忽然间他一扬眉毛,点点头说道,“他回来了……还有——艾安!” 已经不需要阿甘的提醒,艾安一把举起自己手中的巨斧,冰属性的斗气顿时在斧刃所向画出了一道长长的冰痕。 冰冷的斗气在湿热的米纳尔森林最北端荡漾起一圈苍白的雾气,明亮的光元素随之翻涌,将艾安面前的那个方向照的通亮。但在这一团光之中,却有着一团被掩盖了的黑暗。 两团极为类似的冰属性平滑地接触在一起,而截然相反的光暗属性却在期间爆发出强烈的湮灭光芒。冰屑被以极高的速度冲了出去,将周围衰颓的树叶冲散到淡红色的夜空中。 艾安全神贯注,用力前踏一步,手中的摩诃同时闪烁出刺目的金光,冰蓝色的斗气再度全力灌输进斧刃,斧刃顿时闪烁起流动的蓝色光芒。身后的阿甘则同时后撤十米,手中的重生蝶翼杖扑打起半透明的翅膀,一片片淡色的魔法波动涌出,将艾安身前布置起一片柔和的防御结界。 苍白色的冰雾散尽,紧随其后的是一道裹挟着强烈黑暗元素的冰属性斗气突刺,蓝紫色的冰色电芒从那团黑暗元素中骤起,紫色的黑色的元素龙卷狠狠地向阿甘所布置的防御结界冲去。蓝色的防御结界被这一攻击振荡起大片的波纹,丝丝裂痕随着噼啪声布满了结界。阿甘紧紧盯着那团黑暗之后陌生的敌人,快速低声念着咒语,将一团又一团冰属性水元素灌输进面前的防御结界中。 第一次攻击最终被阿甘的防御魔法所阻挡,此刻艾安的斧刃上流淌的蓝色光芒已经极盛,绚丽的冰属性仿佛火焰一般舞动着蓝色的光芒。蓄势完毕的艾安双手紧握斧柄,极为简单地向正前方狠狠砸去。 在黑暗元素散尽,在之后的攻击者还没有现身的时候,另一团黑暗元素悄无声息地迎向了艾安的斧刃。诡异的黑暗元素组成了几十条粘稠柔软的黑色蛇身,如影随形般地粘附到了艾安冰蓝色的斧刃上。两种不同的属性元素再次爆发出炽烈的湮灭光芒,但是黑暗元素组成的蛇身死死缠绕住了摩诃巨大的斧刃。艾安只感觉自己的斧子就像切入一团软泥一般,所有的冲力都被这怪异的暗元素所卸去。 “都住手。”洛维安的声音从另一团黑暗中传出。黑暗元素组成的游蛇迅速循着声音,返回了它们主人的体内,在洛维安手背上留下了一道暗色的冻伤痕迹。他另外一只手悄声幅散出看不见暗元素震荡,将身侧的马斯特玛的紫色落霜按倒了发力最弱的那个角度。 马斯特玛背后的双翼极带挑衅性地张开着,在翅翼的帮助下,她的恢复速度甚至能够超过已经拥有三级实力的艾安。魔族所拥有的先天身体优势在这一刻弥补了两人之间巨大的力量差距。 “军团长!——”马斯特玛脸颊上的暗紫色魔纹闪烁着愤怒的光芒,试图再次举起手中的落霜,但是洛维安没有丝毫放松那一侧黑暗精气的打算。艾安不得不在这无声的威势下后退了半步。她茫然地注视着自己熟悉的洛维安和那位凭空出现的魔族,摩诃抱着自己的本体斧刃,惊讶地望向那位新出现的魔族。 “原来你还活着啊……”摩诃像是自言自语般说道。(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四十八章 “奥尔卡希望你——不是命令——能够继续帮助你的老师。你有着罕见的修习黑暗精气的天赋,如果你愿意努力的话,你的未来,会超过奥尔卡。”军团长轻声说道,“也许你会疑惑奥尔卡这样做的原因,因为包括你在内的所有干部,都简单地以为我们的终极目标就是复活黑魔法师……但是,谁又知道其中的根本呢?……算了,奥尔卡不想让大家知道。但是如果你能够忠心地跟随你的老师,会有一天你将知道奥尔卡这样做的原因,而那一天的你,便是站在世界巅峰的弗朗西斯。” “属下……明白。”弗朗西斯察觉到了奥尔卡的疲惫,他谨慎地站起身,准备告辞。 “考验一下你的记忆力。”奥尔卡在弗朗西斯转身的时候说道,“请将奥尔卡的这一段话转达给洛维,注意,你自己可是听不懂的哦。” 弗朗西斯一愣,然后急忙动用起自己的全部精神力将奥尔卡一长段他完全不明所以的魔族语印入脑海。他听出奥尔卡在说这些的时候,语气里带着疲惫和无奈,但是从始至终,她的声音里都有一份希望。 “属下明白,必当如实转达!”他紧闭着眼睛低声道,牙齿紧紧咬着。 门在自己身前打开了,身后的军团长并没有再说什么,他只能幻想奥尔卡正在用她旋转着五颗瞳孔的紫眸目送着他的背影。他也明白,至少在自己拥有军团长那样强大的力量和实力之前,自己在黑色之翼中,永远只是一个属下,最多是一个拥有着得天独厚潜力的属下而已,哪怕是自己的实力和能力超过奥尔卡,也只是一名属下。 想要让自己的幻想成为现实,自己必须脱离那柄称之为黑色之翼的保护伞,独自在奥西利亚的风雨中飘摇,最终站到能够让圣皇这样真正站在奥西利亚巅峰的强者平视的位置。这是一条痛苦却是唯一的选择,痛苦是因为达成这样的目标,自己将要付出自己曾经不敢想象的一切;之所以唯一,是因为从孩提时代加入黑色之翼开始,奥尔卡就是自己早已确定的人生动力。 他内心搅动着许多微微作痛的情感,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甚至是什么时候走出了那段阴森的走廊,再次出现在黑色之翼的那几位干部身前。那挽着长长银色发辫的梦中人影,此去一见,再见之日,便又遥遥无期。 “打下那么多土地,我们的镥水晶能源已经告罄了吧。”他走出长廊,在不久前的门厅中站定,对着身边的三位干部加上一名秘书长,“谁能够告诉我反抗者组织为什么没有干预我们的行动?” 塔高斯和伊贝赫对视一眼,乐迪安站在埃雷奥诺尔身边,一副无所事事的表情。 “十字旅团。”塔高斯低沉的说道。 弗朗西斯眉头一皱,没有再说话。 “大人……她要你做什么?” 弗朗西斯并未答话,径直穿过那几名干部组成的人墙,向门口走去。 “从始至终,只有反抗者组织和隐藏的更深的十字旅团,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弗朗西斯侧过身,冷冷地说道,“各位伙伴,我们的战争,才刚刚开始。各位保重。” 黑暗精气如水波般从弗朗西斯周身涌出,将他包裹在一片紫色的黑雾之中,暗淡的光芒一闪,他已在百米之外。 ; “他很强,主人。” “是的。” “额……可是我们没必要把他当成——吧?” “前辈们说过,他是这里天赋最强的人……不过我一定能超过他,一定!” ; 奥尔卡从会客厅里悄悄消散。 这是一片独立开辟出的空间,透明的空间障壁之外是无数道扭曲的乱流,再强大的存在,不小心陷入这细碎的乱序空间中,也会在一刹那被绞成粉碎。 而在周围乱序中的这一片空间,却是异常的宁静。空虚的黑暗中,一具水晶棺静静悬浮在这只有几十平方米的空间中央。水晶棺中浸泡在致密能量液体中的魔皇披散着长发,如同奥尔卡一般精致的五官微微翕动,仿佛昔日的魔皇并未丧失生机。 奥尔卡站在斯乌身下,安静地望向她唯一的亲人。 “身体已经复苏了吧,斯乌。”她用轻柔的魔族语说道,“现在,剩下的只有几十万灵魂本源了呢,在努努力,就能成功了。”说着她用手托起了古朴的封印石,杂乱的灵魂能量蜂拥而出。那凌乱的灵魂能量正要触及上空的水晶棺时,一道古老的阵法以封印石为枢纽扩散而出,将凌乱的灵魂能量中的杂质剔除,将最纯净的灵魂本源力注入进斯乌的身体。而反观透明的封印石,在其古老的符文下,又多了一粒灰黑色的杂质。 “这颗封印石,将要失效了吧……”奥尔卡望向空间之外的世界,那遥远的天空中,已经失落的殿堂。 “哥哥,这是什么啊?” “这是魔族的经脉图,如果你以后想学医的话,就一定要把它记清楚!”洛维安敲了敲戴米安的小脑袋。 “好疼!哥哥你好坏!”戴米安撅着嘴用力扯了扯哥哥的翅膀,“那么麻烦,怎么才能背下来嘛!我还是觉得哥哥每天练习的武技最漂亮了!为什么不教教戴米安嘛!” 洛维安一下就把脸沉了下来,戴米安知道说出了禁忌话题,立刻乖巧地低下头向后退一步手背在身后小声说:“对不起哥哥,以后不会再说了!” 洛维安看见妹妹这副反应,也没办法说什么,张开双翼把妹妹搂在翅膀里,揉了揉她紫红色的长发,“也不用这么害怕,家里只要我和爸爸保护就行了,你和妈妈每天安心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吧!” 戴米安抬起头,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洛维安,“哥哥每天做的事情是哥哥自己不喜欢做的吗?” “这……我也——” “孩子们,吃饭了!——”妈妈的声音从另一间屋子里传了过来。 “走吧!明天我放假,可以陪你一整天!” “哇哦!一——整——天!”戴米安兴奋地跳了起来,小巧的翅膀在身后扑棱着,把她带到了半空,“我要去蓝湖,还有米雪家的水田……” “好的好的,你说去哪里都行!”洛维安宠溺地把妹妹从半空中拉下来,“小心别撞到头——头发都乱成这样了,明天去剪剪头发吧。” “怎么回事?”爸爸略显不满的声音从那间屋子里传过来。 洛维安和戴米安同时吐了吐舌头,振动着翅膀一下就闪到了客厅。 晚饭结束了,戴米安在妈妈的督促下回自己房间去做作业,洛维安悄悄走出房门,用力呼吸了一口这里的空气。 空气中有些湿热,让人感到有些发闷——这不是埃德尔斯坦高原的空气…… 睁开眼睛,洛维安发现自己跪坐在地上,手里捏着一片梗叶,右手指上一道细细的血口按在上面,写出了紫色的戴米安的名字。 “戴米安……”洛维安默念道,“对不起,哥哥还是——我……” 他散大的瞳孔瞄着极远处的方向,颤抖的手指将梗叶放进了面前的火堆中。梗叶倏忽间化作一缕灰烬和一线微微的清香。 “儿子不孝……”他将一片片写着名字的梗叶放入面前的火堆,感受着自己曾经为之奋斗出一切的生命就如同火中的梗叶一般瞬间消逝,“你们的长官无能,费斯洛、克里斯蒂安……我没资格做你的兄弟,斯乌……奥尔卡……” 淡红色的泪珠从洛维安空洞的眼睛里滴落,落到面前的火堆中,一缕暗红色的雾气。 一个又一个名字印在洛维安手中的梗叶上,又随着火苗飘散入夜里的远方。 洛维安的心并不痛,他已经感觉不到痛了,他唯一能够感受到的就是无尽的空虚和空虚尽头黑暗的渊薮。 今天是祭典日。本应是满月的今天,暗红色的影子遮住了往日纯净的月光,给她笼上了一层稀薄的红纱。 血月祭典,只有他一个人的血月祭典。他只能用最简单的方式,把一个个刻印在他生命深处的名字再次用心血写下,看着他们随着火苗飘散,带着自己已经被悔恨泯灭了一切的空虚内心中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寄托。 “哥哥你怎么了?为什么哭了?”戴米安带着害怕和担心轻轻碰了碰洛维安的肩膀。 “不要这样,好吗?该回去了,天已经太晚了。”他没有能力扭过头去看妹妹的眼睛,虚实之间的撕心裂肺,一次就已经毁掉了他的一切。 “嗯!”戴米安听话的点头。他听见了戴米安翅膀扑棱扑棱的声音渐渐远去,抬起头,面前的火焰只剩下一点点火星,手中还有一片梗叶。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将最后一片梗叶丢进火中,让倒映在火焰中的家人和伙伴继续围在他身边。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让祭典结束,再次去面对这自己完全陌生的世界。 最后一片梗叶上,写着马斯特玛的名字。 “洛维,还有我在呢。”马斯特玛说道。 “我还能够做到吗?那些除了你所有人都不相信的事情?” “洛维安会做到,你不能。” “……我是谁?” “你是我的洛维安,但还不是血月至尊洛维安。”马斯特玛继续说着,他们面前火堆中的火星越来越稀疏了,“我相信你能够坚持下去,魔族并没有灭绝,他们还在等待希望——等待你。” “我……办不到——我甚至不能够保护自己的家人!” “现在的你能够做到。”马斯特玛纤细的指尖轻轻捏住了洛维手中的梗叶,放进了稀疏的火星中。 最后的几点火星消失了,梗叶依旧。 仿佛是空虚的内心瞬间被某种极热的液体所充满,洛维安艰难地扭动着脖子,慢慢地向身边的人影望去。 一双翅翼轻轻拥住了洛维安,被悔恨带走了所有力气的洛维安顿时跌倒在马斯特玛的翅翼里。第三军团副长官用双手扶住洛维安的肩膀,将一股温暖的黑暗元素注入进军团长空虚的身体内。 洛维安竭力睁大双眼,紧紧盯着马斯特玛黄晶色的眼睛,他从中看到的,只有自己在她眸子里的倒影。 “你……你怎么——你的晶核?!” “这是我自愿的。”马斯特玛平静地说道,“为了抵御自己力量对希纳斯的保护性抗拒,我熄灭了第三第四晶核的火种。” “不对!”洛维安勉力直起身,指尖从马斯特玛的躯干划过,“你的经脉断裂是怎么回事!有人袭击你?为什么!” “我帮希纳斯将圣地那股与龙族勾结的人类驱逐出去——” 洛维安眼中的黄晶色光芒剧烈波动起来,一股股怒气在他空虚的内心中翻涌,“——混账!希纳斯自己怎么不去办?!她是奥西利亚第一强者,还需要雇佣别人为她做事!!” “军团长!听我说——”马斯特玛按住洛维安的肩膀,让他翻滚的黑暗精气平息下来,“希纳斯的力量绝大多数继承自血脉,现在的她还不能完全调动五级的力量——” “跟我解释这些干什么!我需要你的解释!——”洛维安感受着唯一和自己来到这个时代族人正在经受经脉断裂的折磨,一种似乎是很遥远的怒火正在噬咬他的内心,“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这样做的话,洛维,你还会承认你是我的军团长吗?” 洛维安愣住了。 现在实力跌落到刚刚三级的他和过去的四级极限的马斯特玛——在魔族强者为尊的世界中,这是他能够接受的吗?但是,在魔族的概念中,自己的力量就是自己除了生命的一切……马斯特玛这样做,仅仅是为了打消自己这样传统的做法—— “我已经欠你很多了,现在又……” “你亏欠我多少我真的不在意,只要你是我的军团长,这就足够了。”马斯特玛温和的说道,“站起来,军团长。” 洛维安踉跄地站直身体,马斯特玛平稳地跟随在他的身后,向这一小片树林外走去。 五千狼族老幼和四百狼族勇士安静地在山坳间驻营,世代生活在天台关恶劣气候和环境下的他们没有不能适应的山地。稀疏的绿色火苗跳动在白色的营帐之间,若从上空看去,那便组成了一个巨大的狼头。 暗淡的红色月光和绿色火焰组成的诡异氛围下,阿甘和艾安并排站在营帐的最前。作为这一支被迫逃亡出居住地的狼族头顶,阿甘必须肩负起守夜的职责。 而一向唯“祭司先生”是从的失去了所有记忆的英雄战神艾安则扛着摩诃,有些担忧地望向洛维安离开的方向。 “不去找找他们吗?”也许是安静了太久,艾安有些无法忍受,和自己器灵的对话又毫无营养。 “我们要尊重其他民族的传统。”阿甘双手缩在狼族传统的长袖袍里,安然地说道,忽然间他一扬眉毛,点点头说道,“他回来了……还有——艾安!” 已经不需要阿甘的提醒,艾安一把举起自己手中的巨斧,冰属性的斗气顿时在斧刃所向画出了一道长长的冰痕。 冰冷的斗气在湿热的米纳尔森林最北端荡漾起一圈苍白的雾气,明亮的光元素随之翻涌,将艾安面前的那个方向照的通亮。但在这一团光之中,却有着一团被掩盖了的黑暗。 两团极为类似的冰属性平滑地接触在一起,而截然相反的光暗属性却在期间爆发出强烈的湮灭光芒。冰屑被以极高的速度冲了出去,将周围衰颓的树叶冲散到淡红色的夜空中。 艾安全神贯注,用力前踏一步,手中的摩诃同时闪烁出刺目的金光,冰蓝色的斗气再度全力灌输进斧刃,斧刃顿时闪烁起流动的蓝色光芒。身后的阿甘则同时后撤十米,手中的重生蝶翼杖扑打起半透明的翅膀,一片片淡色的魔法波动涌出,将艾安身前布置起一片柔和的防御结界。 苍白色的冰雾散尽,紧随其后的是一道裹挟着强烈黑暗元素的冰属性斗气突刺,蓝紫色的冰色电芒从那团黑暗元素中骤起,紫色的黑色的元素龙卷狠狠地向阿甘所布置的防御结界冲去。蓝色的防御结界被这一攻击振荡起大片的波纹,丝丝裂痕随着噼啪声布满了结界。阿甘紧紧盯着那团黑暗之后陌生的敌人,快速低声念着咒语,将一团又一团冰属性水元素灌输进面前的防御结界中。 第一次攻击最终被阿甘的防御魔法所阻挡,此刻艾安的斧刃上流淌的蓝色光芒已经极盛,绚丽的冰属性仿佛火焰一般舞动着蓝色的光芒。蓄势完毕的艾安双手紧握斧柄,极为简单地向正前方狠狠砸去。 在黑暗元素散尽,在之后的攻击者还没有现身的时候,另一团黑暗元素悄无声息地迎向了艾安的斧刃。诡异的黑暗元素组成了几十条粘稠柔软的黑色蛇身,如影随形般地粘附到了艾安冰蓝色的斧刃上。两种不同的属性元素再次爆发出炽烈的湮灭光芒,但是黑暗元素组成的蛇身死死缠绕住了摩诃巨大的斧刃。艾安只感觉自己的斧子就像切入一团软泥一般,所有的冲力都被这怪异的暗元素所卸去。 “都住手。”洛维安的声音从另一团黑暗中传出。黑暗元素组成的游蛇迅速循着声音,返回了它们主人的体内,在洛维安手背上留下了一道暗色的冻伤痕迹。他另外一只手悄声幅散出看不见暗元素震荡,将身侧的马斯特玛的紫色落霜按倒了发力最弱的那个角度。 马斯特玛背后的双翼极带挑衅性地张开着,在翅翼的帮助下,她的恢复速度甚至能够超过已经拥有三级实力的艾安。魔族所拥有的先天身体优势在这一刻弥补了两人之间巨大的力量差距。 “军团长!——”马斯特玛脸颊上的暗紫色魔纹闪烁着愤怒的光芒,试图再次举起手中的落霜,但是洛维安没有丝毫放松那一侧黑暗精气的打算。艾安不得不在这无声的威势下后退了半步。她茫然地注视着自己熟悉的洛维安和那位凭空出现的魔族,摩诃抱着自己的本体斧刃,惊讶地望向那位新出现的魔族。 “原来你还活着啊……”摩诃像是自言自语般说道。(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四十九章 马斯特玛没有理他,狠狠盯着面前看上去完全无辜和不知所措的艾安。“你还记得当年你做过什么!——军团长,你竟然还可以忍受这个混蛋!” 艾安又后退了一步,记忆丧失的她最为敏感的就是自己过去的一切。为了知道自己究竟是谁,她通过自己的一切渠道想要了解五百年前的那一段历史,却一无所获,只能从那些一味对本族歌功颂德的史书上皱着眉勉强推理出自己一些拿不准的事情。 “她什么都忘记了……再说,这些就过去吧。”洛维安用魔族语对身旁的马斯特玛说道,然后转身用人族语继续说,“我这位朋友和过去的你有些交集,你不用太在意。” “过去?!——”马斯特玛“锵”将自己的落霜收回剑鞘,用尖锐的魔族语言诘问着自己的军团长,“你身上一大半的伤都是她给你的,你竟然能够忍受她活着的事实?!” 阿甘知道这又是跟自己完全无关的五百多年前的那些恩恩怨怨,扬了扬眉毛,就闪身回到了族人临时的营地。一对二的艾安心里更没了底,不禁把自己的斧子抱的紧了紧。 “我做什么了?”她战战兢兢地问道。 “虽说我一直很看好你,但是主人嘛……那次你确实有点——那个了。”摩诃一边小心地望着愤怒的马斯特玛,一边懒洋洋地对自己的主人小声说着。 “马斯特玛!”洛维安走到她身后用力把她的一对翅膀压回原位,停止了她继续积聚黑暗元素,“我们现在不是制造矛盾的时候!” 军团长的话依旧对她有着抹不去的控制力,马斯特玛渐渐平复了自己的呼吸。 “我们以后都是一条船上的人,真想做到你所说的目标,我们还需要团结……”洛维安轻轻在马斯特玛毛茸茸的耳边说,“我带你回去吧。” 洛维安拽住了马斯特玛的手腕,马斯特玛僵硬了一瞬,然后松开了握着剑柄的手。 “无论你是不是还记得,你对军团长做的那些事情,总有一天我会讨回来!”第三军团副长官恶狠狠的说道。 马斯特玛瞪着黄晶色的眼睛,最后憎恶地瞄了曾经的战神一眼,然后跟着军团长疲惫的步伐走进了闪烁着绿色火焰的狼族驻地一隅。 艾安发了半个小时的呆才在摩诃的提醒下回过神。 “我究竟做了些什么啊?” “唉……告诉你吧,那是他唯一一次被人类俘虏,然后亲爱的主人你为了弄到第三军的情报,用尽人类所有的刑讯手段审了他五天,硬是没从他嘴里撬出一个字。主人你的手段真的很……变态,而且那个魔族也——也真***有种!” 到了最后,摩诃竟然激动得猛拍斧刃,大声骂了一句。 艾安半张着嘴又过了半个小时,然后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不会这样的,艾安是很萌很萌的呢,你说对不对……摩诃!” 天鹅历法上的三七零年,是一个不会被众人所熟知,却会被奥西利亚大陆真正的掌权者所永远记住,并且每当回想这个听上去普通的年份的时候,会有一种莫名的激动,仿佛是因为自己从那段风起云涌的历史开始的第一个片段,成功地存活到现在而感到一种骄傲的年份。 站在未来的角度,我们自然会从上空俯瞰历史,因为我们除了旁观者的身份,一无所有。而作为经历这段历史的人来说,对于后世所谓波澜壮阔的历史,则是他们面前一片未知的致命迷雾。 三七零年十二月,这已经是今年的最后一个月了,但在从十月份到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在隐隐干预着后世的历史。 370年十月,翼魔奥尔卡挥军七万,破葬天山脉,斩首四十万,屠南阳城,割据格里华半壁江山。 370年十一月,血月马斯特玛斩布鲁斯家族族长克里维尔,布鲁斯家族及麾下龙族遂叛出圣地,投奔大地圣教。尔后破天台关,斩狼族族长冷锤,狼族三成受创。 370年十二月,狼族改驻居米纳尔地区,血月至尊洛维安入驻狼族,双系治愈术史上首次登场。 370年十二月,圣皇希纳斯发布全国动员令,解封帝国魔法密馆,宣布扩充军队,以抗圣教。 ; ; 圣地。 仍旧是这片永远都充斥着鸟语花香的后花园,尽管十二月的冷风和雪片将这片花园外的空间染成了洁净的素白色。 在这片花园的中心,一张橡木长桌安静地摆放在那里。奥西利亚年轻的主人端坐在长桌的一端,双目微合,面色沉静,晶莹无暇的双手叠在一起放在光亮的桌面上。在她两侧,则是那些真正能够决定这个世界的人物。 所有人都在安静地等待着这位奥西利亚圣皇睁开的双眼,尽管有些人已经不耐,但他们也只能将这些负面情绪埋在自己心灵的最深处。 “如何去面对命运呢?”过了许久,圣地外的天空又开始飘扬起凌乱的雪花,希纳斯轻轻睁开眼睛,望着自己完美无瑕的双手自语道,“已经既定的命运真的不可改变吗?难道为了维持奥西利亚的平衡,就一定要牺牲格里华那些无辜的生命吗?” 过了一会,希纳斯抬起头,环视了面前那些僵硬地坐在自己左右的人们,“时间过得太快,还是太慢……我现在需要的,就是在已经愈发模糊的命运中,找到最正确的那一个选择。奥兹,魔法密馆的事情,已经下发到奥西利亚的每个分协会了吧?” 穿着火红色长袍的年轻法师有些过于神经质地点点头。 “魔法密馆里记载的是五百年前我们先辈应用于那场卫圣战争中的智慧精华,但是没有人会真心的希望这些纯粹以杀戮和破坏为目的的知识再度被流放到这个世界……但是我更担心,在那些已经从五百年前等待到现世的黑暗军团长,他们的所作所为已经会让已经开始倾颓的世界更加趋近于崩溃,我能做的,只能用相似的方法,扳回这已经倾斜的天平。” “史迪南公爵,”奥西利亚将水蓝色的眼眸望向最尽头的一个中年人,“我需要你即刻前往天台关,整顿正在溃散的民众,务必让天台关失陷的消息隔绝于维多利亚岛之外。至于因此而遭受损失的诸家商会,我希望你通过强硬的计划经济调控手段进行压制。在民生方面,我可以授予你一个月的全权。” 史迪南公爵立刻起身,单膝跪地,宣誓必当成命而归。 希纳斯招招手,让史迪南退出了后花园。 “至于更重要的军务,我还是需要你的安排,米哈尔、伊卡尔特。”希纳斯轻叹一口气说道,“你们散会后和奥兹去和汉斯先生说明一下我昨天的意图。密馆虽然解封,但是里面各种致命的魔法知识和技术你们务必要保持绝对的控制力,以保证随时都能将这些技术知识再次封存。关于骑士团,我们要首先开始结合于秘术的训练,我们必须挽回在十月份丢掉的士气与威信。我相信我的骑士们能够做到。” 米哈尔和伊卡尔特对视了一眼,然后点点头。 “好吧……我现在就想说这些。各位朋友该离开了——罗伊纳先生,请你留步。” 片刻后,安静的后花园中,放松地坐在竹椅上的希纳斯和面前看上去十分拘谨的罗伊纳之间开始了似乎没有尽头的沉默。五分钟后,希纳斯歪歪头说道:“罗伊纳……我记得你跟随我差不多五十年了,五十年,对于你们来说,是这样漫长的时间,足以将一个充满着青春热血的少年刻蚀成风烛残年的老人。而对我来说,这只不过是我迷茫生命中的又一个滴答声。能够陪伴我的,只有寥寥那些继承着上古血脉的人们。你不能理解这样的孤独。” “陛下……”罗伊纳忽然觉得,此刻自己沙哑声音的回话,仍旧是五十年前第一次所见圣皇时那清丽柔和的女声,心绪回到了那段每个人都会拥有的最美好的时光—— 又是一阵充满着唏嘘的静默。 “你现在还不清楚,你已经为之后的历史,做出了多么大的影响么?”过了许久,希纳斯轻声说道。 罗伊纳疑惑地抬起头,迎向了希纳斯海洋一般深邃的眼睛。 “你将你一生总结出的光明治愈术的精要,交付给了一个叫做洛维安的混血魔族,是不是?”希纳斯微笑道。 罗伊纳瞪大了眼睛:“是的……陛下,不过这些光明治愈术的知识随便在维多利亚的哪间书店中就能够画上五个银币买到,而且我获得的是已经失传了五百年的黑暗治愈术的知识。其实……我做的这些让我内心一直在感到隐隐不安。” 希纳斯忽然轻轻笑了起来,然后摇了摇头:“你还是你年轻时那样敏感。我的意思并不是责怪你将这些知识交换给一个陌生的魔族,而是想告诉你,你将光明治愈术交给的那个魔族,是五百年前的黑暗军团长之一。” 罗伊纳的脸色立刻变得煞白,几乎是一个弹跳从椅子上蹦了出去。希纳斯眨了眨眼睛,一股和力将他按回了椅子上。 “这是我姑姑告诉我的事情,命运的走向并不是你能够改变的。”希纳斯温和地说道,“黑暗治愈术和光明治愈术的合作,将会带来一个未知的变数。而这个变数,拥有改写命运的资格。” ; ; 马斯特玛将自己背后的双翼缓缓收回,贴在了自己的后背。 洛维安将最后一道黑暗精气从马斯特玛的体内抽出,然后重重地哼了一声。马斯特玛摆摆手,似乎对自己的军团长的反应早有预料。 “你这是在自毁前途,明白吗?!”洛维安低声怒斥道,“按照你现在自己经脉损伤的程度,恐怕斗气再也恢复不到从前的程度了!” 马斯特玛微微张开翅膀,将再度涌入这张营帐中的黑暗元素扫到自己体内,“但是你恢复到曾经是没有问题的,军团长。” 洛维安将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着步,“你难道就忍心让我一个人撑?”说着洛维安的表情变了又变,没有了那么多的严厉,多了一些尴尬有关的元素,“我活着很累……真的!帮帮我难道不可以吗?——哦!先祖在上,我什么时候开始求你了?” “那天在时间神殿你就在用恳求的语气说话了。”马斯特玛放松地说道,“你的血月祭典后遗症还没有过去?虽然这样说话很残酷,但是现实就是残酷的。沉湎与过去一丁点意义都没有,展开翅膀往前看,军团长!” 洛维安瞪着她耸了耸肩膀,马斯特玛立刻掩住嘴说:“抱歉!” “其实……昨天晚上你跟我说过那些你在圣地的事情之后,我想我还没有那么糟糕。” “这跟我去圣地有什么关系?” “你忘了你还会光明治愈术了?” 洛维安扬起眉毛:“对啊——这我自己原先想到过,光元素用于重置经脉的位置,暗元素用来温养经络……你想让你自己作为我的第一个实验对象?” 马斯特玛正要开口,洛维安就一口回绝:“绝对不行!理论上升为实践需要时间和经验。在你斗气恢复之前,好好在这里呆着,别再出去惹事——这该死的希纳斯!——” “喂!她可是圣皇啊,你在圣地对她的好印象这么快就荡然无存了?” “你对我比一万个希纳斯都重要得多!”洛维安扬声道。 本来并不沉闷的空气突然随着洛维安这句话变得安静了,两双黄晶色的眼眸相对,然后属于血月至尊的的那一双首先移开。 马斯特玛还在愣愣地盯着自己的军团长。忽然,她对着他大喊了一声魔族语“呆子!”然后一步迈到洛维安身侧,镶嵌着紫色指甲的双手按住了还在发愣的洛维安的脸颊,狠狠地在他的嘴上亲了一下。 “明白?”马斯特玛喘着气,后退一步,叉着腰,样子看上去才是名正言顺的军团长。 “明白。”洛维安机械地回答道,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脸,“我们——出去吧。” 米纳尔森林地处大陆中线,十二月份的米纳尔森林或许是全奥西利亚最温暖的土地。这里的冬季,四处都是从落尽秋叶的树枝上垂下的冰棱,地面上是浅浅的雪沫。在这里,被朝阳融化了的夜里的细小冰晶,在清晨给米纳尔森林带来了一股温暖的湿气。倒下的朽木盖住了原先的土壤,冬季常见的花菇披着薄薄的雪片安静地坐落其上。在古木的极高处,隐约可闻米纳尔当地著名的鸟类哈维的清鸣,给这片暂时失去绿色的森林带来了冬季独特的勃勃生机。 马斯特玛自从三天前来到了阿甘负责的这片临时驻地之后,就被安排在了洛维安的那间帐篷里。对于这个安排,无论是阿甘本人还是一脸萌相的艾安都双手支持——和马斯特玛一对比,洛维安因为人族血脉被掩盖的魔族特征就非常鲜明地被对比出来。再加上马斯特玛个人适度的伪装,就算是别人没有听见过两个魔族互相用魔族语交流,也能感受到这一对来自于同一个种族。恪守传统的狼族自己便是一个从不跟外族通婚的民族,对于他们眼中所见的这一个现象,阿甘的表情告诉他们这是理所当谈而且名正言顺的。 而对于洛维安本人来说,这几天便是考验他个人耐力的时候。在五百年前的那段时间,恶劣的环境下,第三军团的每个魔族包括军团长在内都有着很多挤在一起取暖睡觉的经历,这对洛维安来说无可厚非。不过当这一行为被冠以那种意味的时候,对此一窍不通(哦,现在也许刚刚开窍了)的他就十分不知所措。都说同龄的女孩比男孩成熟,这一点对魔族也相当适合,马斯特玛对大家的这一安排就欣然接受,洛维安就只能够每天晚上蹲在帐篷外面瑟瑟发抖,并且在冻僵之前被马斯特玛一把拽进去。 洛维安下意识地从后面按住马斯特玛的双翼,她就知道艾安来了。 “好了好了,我现在不计较了。”马斯特玛稍微有点无奈地说,在“现在”上当然不忘记加重语气。 艾安眨巴着大大的绿色眼睛扛着和自己体型十分不对等的战斧蹦蹦跳跳地出现在了两个魔族的视野里,器灵摩诃像一个金色气球一样飘飞在她稍靠后的位置。 “阿甘呢?”洛维安对这样一个没有跟着阿甘四处走的艾安感到很奇怪。 曾经的五大英雄之一,战神艾安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斜着眼瞄她的马斯特玛,然后用斧子尖指了指他下面狼族驻地里正在冒蓝烟的一隅,“祭祀先生正在加固北边的冰墙,那些从森林深处窜出来的东西难缠得很。” “哦。”洛维安简要地回答了一句,望向狼族驻地的那边,“以阿甘的实力,对付那些没有什么问题吧?虽然实力不是非常强,但是他懂得那些禁咒也太多了,我记得人类对那种魔法限制得很紧。” 在透明的冰墙那一面,可以看见许多有着推车般大小的甲虫不时地从深处的深林中快步窜出来,用它们独特的独角迸发出一团一团的金色元素球,将厚实的冰墙撞出一道小小的裂缝。这些大型甲虫是米纳尔森林的常见动物,也许是因为狼族的驻地占据了他们原先领地的缘故,这些没有什么智力的小东西接连很多天都在那里攻击着狼族驻地周围的防御。不过在祭祀阿甘的命令下,那些狼族的战士并不去伤害这些原住民,只用一些手段恐吓他们。现在表明这些根本没有成效,甲虫仍旧夜以继日地对着冰墙不懈地投掷着元素球。 文化习俗不同,洛维安现在还没有能够理解为什么那些年龄足够做阿甘的父亲的狼族勇士(其实,这些提到的狼族战士中就有阿甘的父亲)对于阿甘的命令俯首帖耳并且对他个人崇拜成那个样子。他能想到的就是阿甘这个少见的冰雷魔法师实力强大,但是达到三级的强者在狼族中并不是没有……想来想去,他只能摇摇头。 洛维安有些费力地用一股黑暗元素将自己托上光滑的冰墙上端,马斯特玛一振翅膀就将他拉了上去。那些正在巡逻的狼族战士都用非常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这两个魔族。 在冰墙的另一面,阿甘专心致志地用自己手中的重生蝶翼杖对着一处破损的冰墙补充着冰块,在冬季的米纳尔森林,这样简单的魔法效果更是被倍数地放大了,以他的本事,一次性加固这一排几百米长的冰墙都毫无困难。 “你难道没有看出来,我现在对水元素的排列,正是目前所发现最硬的物质——钻石中土元素的排列顺序。”阿甘站在那里头也不抬地说道,一群比他身高高上一半的狼族大汉披着合身的皮袄,拄着手中的重刀或是战斧护卫在祭祀的身边。冲到他们身边的大甲虫立刻被这些护卫激发出的斗气波浪冲飞。 洛维安跳下冰墙,把一个被撞晕的大甲虫翻了个身,就在这时,清醒过来的甲虫对着洛维安就喷出了一大团光元素。对这些小东西根本没有什么提防心的洛维安任由这团光元素作用在自己身上,顿时一种粘稠迟缓的感觉布满了自己全身。他举起甲虫,看着他愤怒的小眼睛,然后把它扔到了森林深处。黑暗精气轻轻一动,那些迟缓效果和光元素顿时一扫而空。 “你真是无聊。” “浪费时间的感觉真好啊。”洛维安说道,然后转身对阿甘说,“好方法,不过你难道没有注意到这些甲虫都是被控制的吗?教唆这些没有智慧的动物甚至一个见习法师都能够做到。” 阿甘完成了这一段冰墙,身后的一个狼族战士立刻举起手中的大锤砸在了冰墙上面。不过除了震动以外,冰墙本身没有任何变化。“你不会以为我真的看不出这些?往这个方向走几十里地就是神木村,一个信仰龙族的小智慧种族哈夫林的村落,一看就是他们在控制着这些小东西。神木村在往西走就是龙族的老窝了。我们能够占的地方真的非常少,等到另外两拨人马过来,我们就只能够去占魔族的领地。我相信他们可不会像这些橡木甲虫一般友好——哦,抱歉,忘了你也是魔族。” “我们为什么要‘占领’?”马斯特玛通用语中的魔族口音比洛维安重得多,“将他们吸收进我们岂不是更好?狼族既然已经在天台关下损失那么多,想要复仇,在近期内肯定不是能够轻易做到的事情。” 阿甘摆摆手,表示自己没有表示。 “恐怕……现在的魔族中,好战的血统恐怕都已经被人类给削没了。”洛维安叹了口气,“翼魔族已经被杀绝了,血月族恐怕也剩不下多少——希望麦格纳斯能够玩出什么花样吧。” 另外的那个魔族咬着牙没说话。 “但……怎么说我们也应该看看现况究竟是什么,说不定还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糟。”马斯特玛望向米纳尔森林深处,五百年前,这里是血月族对龙族复仇战争的战场,现在历史的痕迹早就被时间所掩盖,“你说的重塑经脉的理论,也许能够在那里实验一下?”(未完待续。) 第七卷五十章 “狼族损失了那么多,他竟然还能够那样神定自若?” “哦,在狼族的观念里,生和死他们看得很轻,把荣誉看得最重……你自己去体会!” “军团长,你在狼族呆了几天,就以为自己成为专家了?” “哼,最近才发现你对你上司敢用这种口气说话!” “那怎么样?军法处置我?” 一黑一紫两道身影轻逸地穿行在米纳尔森林茂密的枝叶中,带起了地面上翻滚的雪花。清晰的魔族气息在两人身后留下了一连串淡淡的暗元素尾迹。厌恶暗元素的动物或是远远躲开,或是从阴暗的角落里猛扑出来,将自己出自本能的攻击倾泻在自己的目标上。 昏暗的森林再度被一连串火球所照亮,几支有着华丽红色羽毛的大鸟从树梢上滑翔下来,带着一连串热烈的火元素。这便是米纳尔森林最有名的哈维鸟。哈维多以冰属性为主,火属性的哈维则要罕见得多,实力也比普通长着蓝色羽毛的普通哈维强上不少。所以这样的哈维又称作血腥哈维。 洛维安轻快地躲到了一棵树后面,马斯特玛则就势掠上了树枝上。这些大鸟调动魔法元素的能力甚至有着三级强者的水准,但是涉及到控制力的话,就差得多了。这些火球远远比不上真正三级火系魔法师所释放的火球术,不过顿时将他们周围这片空间都染成火红色的火元素仍旧让实力还没有回复到三级的马斯特玛感到有些棘手。 而对于洛维安来说,调动同样强度的暗元素直接秒掉这些只会凭借本能攻击的生物并非不可,而是出于对更深处龙族的忌惮,他有些担忧使用带着过于清晰魔族特点的暗元素会招致龙族的注意。龙族凭借着身体的优势往往能够傲视同级的其他智慧种族的强者,更何况洛维安跟实力不够,还和龙族有着那样不可化解的仇恨。 冬眠的树木纷纷调动起自己秋季时积攒的各系元素,将自己光秃秃的树枝上布上了一层土黄色的结界,免得自己的枝叶被这些火球所烧掉。在这样充满着自然灵气的森林,任何生物都有着进化成强者的可能。而那些寿命悠长却没有什么攻击能力的树木能够在自己漫长的生命中将自己调动自然元素的能力达到五级之上,在洛维安的印象中,龙族之王的王座就是由十二株万年五级巨树组成的。 植物进化得再高级,也没有什么拥有智慧的可能。但是排斥外物的本能却是有的,马斯特玛着脚的那棵树立刻释放出一团浓浓的土元素,把她从枝桠上推了出去。马斯特玛恼怒地用手中的落霜狠狠地砍了树枝一下,却连个痕迹都没有留下。 “这大家伙都是四级!什么运气!”马斯特玛恼火道,双手持剑十分直接地把落霜从背后正切到前方,锐利的雪霜斗气精确地切开了三团血腥哈维喷出的火球,自己则从火球之间安全的缝隙中有惊无险地穿了过去,在惊愕的哈维尚未释放出自己下一团火球的时候一股暗元素冲击就轰了出去。 “别犯杀孽。”洛维安三级的黑暗精气修为让他能够平滑地躲开四级大树的排斥,眨眼间就穿到了马斯特玛面前,挡掉了她雪霜斗气中锋利的那一部分。与此同时他将精神力催发到体外,用黑暗精气布下一组独特的阵法,在他身后形成了一道模糊的恶魔头像。 “哗——”随着鬼泣的精神冲击,三只血腥哈维哀鸣了一声就晕了过去,扑棱棱地摔在了下面的雪地上。 周围的火元素立刻散去了,这片空间又恢复了原先丛林中的昏暗。周围的树木也纷纷收回自己的结界,再次开始了冬天的睡眠。在血腥哈维清醒过来之前两个魔族早就没影了。 “呼——”仿佛是忽然穿过一个边境,周围的元素环境一下子完全变了。在之前走过了几千米路途中,在各种各样的自然元素笼罩的米纳尔森林中,光元素一直是那里的背景。而随着他们跨过这一条无形的线,笼罩在这一片空间中再不是淡淡的光元素,而是熟悉的暗元素。 属于暗元素领地的这一片米纳尔森林,尽管光线更加昏暗,但是他们视野中一切物体的细节,都变得更加清晰。而盘旋在他们上空的哈维的基础属性也换成了暗元素,对于本质属性属于暗元素的魔族便不再有任何排斥。虽说没有马斯特玛期待中亲昵地靠上来了镜头,但是至少他们都会旁若无人地在他们身边飞过,不再找他们的麻烦。 “咱们这是哪里啊?我可一直都在跟着你走呢?” “什么?我一直都在跟着你跑啊,军团长!” 洛维安无奈地叹了口气。看了看天空上不太清晰的太阳的方向,然后拐过一片灌木,发现他们面前的光线忽然变得明亮了。在不远处的一片丛林,有一小片开垦出的平地,唯一的明亮阳光就是从那片没有树冠阻挡的空隙中穿过,照耀在那一小片被白雪覆盖的空地上。也许洛维安没有那么敏感,但是出身蓝湖家族的马斯特玛立刻惊讶地跑了过去,吹开积雪,露出了下面被冰冻的土地。 “这是耕地的痕迹。”马斯特玛急切地说道,“还采用这种耕作方式的只能是我们。”她说着相当老练地拍了拍田垄,从冻土的缝隙间捏出一粒麦粒。 “我目前还没有感觉的暗元素分布有什么异常,如果附近有魔族的村子的话,那里的暗元素一定会比其他方位更加集中。”洛维安无奈地耸耸肩。 正在两个魔族商量从哪个方向继续寻找的时候,他们的身后响起了“簇簇”的声音。真正令他们感到奇怪的是这个声音的来源并没有引起周围一切自然元素的扰动。 警惕感立刻让洛维安周身的黑暗精气致密起来,在他没有缝隙的元素感知视野中,他目光集中的方向仍旧是一片空白。 然后从那团灌木中蹦出了两个圆团团的东西。 很显然在两个人的阅历中,他们对这种东西没有任何印象。不过可以明知的就是这是一种肯定拥有智慧的生物,不然的话像是一团刺猬的两个小家伙不会穿着造型独特的衣服,手里紧攥着简单的弩弓。 看到面前的两个魔族,这两个造型像是刺猬的东西先叽里咕噜地用自己的语言交流了一会而,但并不对他们感到害怕。洛维安和马斯特玛呆呆地盯着这两个交谈的“刺猬”,然后眼睁睁地听见其中一只刺猬用甚不熟练的魔族语说道: “你们是谁?” 这下两个魔族彻底呆了,要不是对自己本族已经熟悉的不能够再熟悉了,他甚至会怀疑这是不是魔族中某个历史上便分离出的一支,就像连洛维安本人都没有见过的传说中的新星族一样。 “你是谁啊?”马斯特玛最先说道,她本想说的话是“你是什么?”。 其中一个刺猬的小眼睛中明显表现出了恼火,然后说了句: “诺尔,诺尔.哈夫林。哈夫林,不尊敬。” 哦,这下想起来了,这就是刚才阿甘说的哈夫林啊。一支信仰强大龙族的小型智慧种族,但是为什么他会对自己的话产生莫名的愤怒呢?洛维安暗自心想,随即看见了那个看上去生气的哈夫林从背后的小包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号角,放在嘴边做出了一个吹的姿势,随后用威胁的眼神挥了挥手中的弩弓。 “你明白他的意思了吗?”洛维安对自己的副长官问道。 马斯特玛摇摇头。 那个哈夫林又用蹩脚的魔族语说道: “回去,龙,杀死,你们!” “还是不懂。”洛维安说道,特别是听见了“龙”这个词的时候,一股火气就冲了上来,比那个“杀死你们”刺激得还要厉害。 那个个头只要他一半高的哈夫林立刻鼓起腮帮子用力吹起了手中小小的号角,但是他们却听不到任何声音。另一个哈夫林有些担忧地看着他的伙伴,爪子似的小手想要拉开同伴手中的号角,但是没有成功,只好继续用手中恐怕连木板都没法穿透的简单弩箭指着他们。 “这是龙号吧?”洛维安捏着下巴回想道,“人族的龙骑士用这个东西来召唤自己的坐骑?” 马斯特玛则眯着眼睛,从腰间抽出了落霜。蓝紫色的斗气光芒顿时把两个小哈夫林吓呆了,但是很快,当他们听见身后传来树枝碰落的哗啦声时,两个哈夫林立刻开始冷笑起来(从眼神里看出的,他们还没有能够从长满长刺的脸上分辨出表情)。 一股沉重的威压以土元素为介质在两个魔族还没有看见这个亚龙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但是对于连几乎什么智慧都没有的亚龙来说判断面前两个魔族真实实力的唯一依据就是从两个人调动暗元素的能力。简单的大脑很快就分析出这两个魔族一个是二级高阶和三级初阶,对于三级高阶的自己来说,对付他们简直太轻松了。 这里的树木显然进化的更为高级,厚重的土元素又在周围的空间形成了坚固的外壳。那两个哈夫林不知道拥有着什么能力,竟然能够穿过树木的本能元素屏障,躲到里面安全地看好戏。 马斯特玛忽然一拍脑袋,对正准备蓄势的洛维安说道:“用一下十字斩吧,军团长。好久没见你用过那一招了。” “跟龙族有关系的东西对我们都很不友好。”洛维安点点头说道,同时抬手按住了马斯特玛的剑刃,示意她不要攻击,自己手里的末日权杖换了一个握法。 泛紫色的黑暗精气顿时从洛维安手臂上的魔纹中涌出,汇聚到手中已经失去器灵的末日权杖上。末日权杖上紫绿色的锋刃顿时亮起,随后在其尖端形成了一束紫黑色的延长。 亚龙对于洛维安的准备没有丝毫在心,只是简单地将自己部分力量集中在了自己胸前的龙鳞上,把自己更多的力量放在了正在准备的龙息。 马斯特玛紧紧盯着洛维安的动作。 洛维安手中的末日权杖似乎在这一刻成为了一柄有近两米长的长剑,而在他继续蓄力的同时,黑色从末日权杖上尖端的延长固化的黑暗精气被缓缓抽去,在亚龙在空中一滞的片刻终于成为了晶莹剔透的紫晶。 一种极端锐利,似乎能够斩断一切的感觉,即使马斯特玛站在洛维安身后都能够清晰地感受到。 一瞬间,拥有黑暗体质的洛维安周身反常的黑暗元素竟然凭空散去,只剩下最纯粹的水元素,他的副属性元素。 亚龙的龙息即使比真正的龙族龙息差的很多,在当量的优势下,洛维安进行正面抵挡仍旧十分困难。马斯特玛站在他的背后,根本就没有打算进行防御的意思。那两个对于这样战斗很不在行的哈夫林对感受到这样锋锐的气息,惊慌地尖叫起来。 龙息如同一团小山一般压了过来,周围纷纷进行本能元素防御的四级树木都发出的即将折断的吱呀声。 紫晶色的长剑高举过顶,洛维安近乎闪电般地原地旋转一圈,紫晶色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清晰的十字。片刻间,他周围暗元素被净化,完全消失,他那及肩的血红色长发也似乎变成了纯白。 洛维安只向前走了一步,手中末日权杖收回,黑暗精气回涌,他周身再度恢复了曾经暗元素的浓度。 声势浩大的龙息被分割成四份落在了他的周围,马斯特玛根本都没有碰到龙息的边。 同样被分割成四份的便是根本来不及思考的亚龙。龙尸散落在洛维安面前,周围没有任何明显的战斗痕迹。 一击击杀。 “你做到了,军团长!”马斯特玛半响才回过神,“是真的,十字斩!你的自创技能都快赶得上翼魔族了!” “呼呼……”洛维安把末日权杖收回到自己背后的包里,“十字斩这种东西,要求对元素的控制真的是太变态了,估计我想教别人都不知道怎么形容……根本普及不了,又有什么用?” 很快,周围树木的元素结界就随着威胁的消失而消失了,洛维安很和蔼地蹲在两个哈夫林藏身的树洞口说:“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吧?”他用的是通用语,说罢就把两个小家伙从里面揪了出来。 不过从样子上来看,他们完全被吓傻了,双目失神,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话。问了一会,也没有从只言片语中明白什么东西,最后不耐烦的他甚至准备考虑弄晕了进行精神搜索了事。 马斯特玛在另一边仔细回忆着军团长的十字斩的每个细节,还不时地挥一下手中的落霜。 在洛维安研究着手中的两个小哈夫林的时候,从两个哈夫林出现的相反方向,陡然攒射出了一小片弩箭。弩箭的方向并不是他,而是他手里的那两个吓傻了的哈夫林。洛维安一愣,心里想自己并没有让这两个小家伙挂在这里的打算,直接抬手布下了一道黑暗精气的防御。弩箭叮叮地钉在了黑暗精气上,洛维安眉头一皱,捏下一根箭矢,仔细打量着做工精致的箭头。 令他感到震惊的是,箭头上所涂的紫色毒液——就是血月族指甲中紫色的剧毒。 马斯特玛动了一下翅膀落到他的身边,似乎对他的发现并不感到十分惊讶。她伸手向前指了指,在那一小片耕地之后,有着两个端着弩弓胆怯的人影。他们相貌与人族并不大,只是在他们的鬓角有着两缕铅灰色的毛发,双臂与身体的比例比人族大些,额头隐隐可见环形的棕色魔纹。 洛维安歪歪头:“你们是芒族的哪两位?” 芒族在魔族中并不是战斗种族,却是魔族中数量最多的一支。在埃德尔斯坦魔族生活的年代,芒族一直以翼魔族为首,他们最擅长的就是耕种和手工,可以算得上是维持魔族日常生活需要的一个民族。 随后令洛维安感到无可奈何的事情发生了,面前的两个芒族忽然同时扑倒在地,五体投地,嚎啕大哭。 对于自己的同族,洛维安可不能像对身后的那两个哈夫林那样不管不顾。他用个追踪术冲了上去,用一股和力将他们托了起来。 随后更加令他无可奈何的事情发生了,两个被托起来的魔族同时扑进洛维安的怀里,哭得更欢了,同时用嘶哑的嗓子嚎叫道:“失落的王啊!——咳咳——呜……手里掌控着十字斩的王啊……啊啊……呜……人族——要把我们的领地占光了啊……终于来帮我们——啊呜呜……——” 洛维安石化在那里,马斯特玛好心地凑了过来,小心地与被抹了一身鼻涕和眼泪的军团长保持着距离,很和蔼地用魔族语说道:“没错,他就是预言中拯救你们的王!你们赶快回去跟你们的长老说,挑选最优秀的孩子成为王的弟子,走出森林的日子就要到了!预言已经应验,历史即将展开!” 两个痛哭不已的芒族抹着自己的花脸连连称是,然后对马斯特玛也行了一番大礼。然后又跪着对着洛维安说道:“王啊……你终于来了——走啊…走——” 解除石化状态花了洛维安十分钟的时间,然后他僵硬地扭动着脖子问身边的马斯特玛,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这个——预言?!” 马斯特玛轻松地摆摆手,“在第三军遭袭击的那个晚上,我用很酸气的语言在芒族的图腾上刻了一堆话,然后告诉芒族族长这是个解救魔族的预言。还写了你会在今天此地用十字斩——你看,预言都应验了吧?” 洛维安无话可说。(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五十一章 幽暗的米纳尔森林的这一个角落,充斥着魔族残存于这里对于过去辉煌的虚影。在六千五百年前与人类分据世界双极的灿烂文明,在埃德尔斯坦苦寒之地生存下去的坚韧与荣耀,此刻都只剩下幽深光线下随着血脉流淌的一声声叹息。 洛维安的心中所想的确成为了现实,也许现在的人类没有灭绝魔族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们根本不愿意费这一毫无意义的力量去清理掉最后的,历史中的敌人。那些曾经留下过辉煌名字的魔族,如今已经成为了他们历史中开始逐渐淡忘的对象。甚至连曾经代表着魔族无尚辉煌与强大的种族名字,如今也在短暂的五百年的时间中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历史尘埃。血月、翼魔、夜殇——曾经给人类留下过无限恐惧的名词,如今早已成为了他们生活中令他们感到痛苦的历史回忆,并且因为对忍受痛苦的不耐而开始逐渐选择了忘记。 但是,在这里,他并没有看到了绝对的绝望。 周围的巨树在一片狭长的阳光下向四周分开,形成了一小片在这暗林深处珍贵的阳光地带。大约有一千多户魔族家庭在五百年前退居米纳尔森林后,选择了在这里定居。这里的魔族居民主要都是曾经魔族中数量最多的芒族,同时也有少部分的血月族的残余——这令洛维安感到有些惊讶——历史上出身自血月族的魔皇数量最多,而三大战斗种族往往在血统中,拥有对其他非战斗种族的天生统治力。所以即便在这总数仅有不到六千的中型村落中,这一小片环境的还主要是由一百多户血月族人领导的。 这一中等规模的村落建立在米纳尔森林这一片的盆地中,大体形状为圆形的村落周围,有着一道拱卫着这方圆十几里土地的法阵。这仅仅是最简单的防御法阵,法阵的枢纽和供能源泉便是其中的每一位魔族个体。除了简单的防御功能以外,最重要的就是将这一片村落散发出的魔族风格的暗元素波动挡在法阵之内。虽然人类可以通过很普遍的飞行船只从上空俯瞰到米纳尔森林的每一处魔族村落,但是这里毕竟毗邻龙族的领土,人类极少通过飞行船只来到这里。而来自地面的探险家很难用对元素的感知找到这片村落的存在,所以从各个方面,这一片村落的存在便得以最低限度的保存。 米纳尔森林中生活的魔族再也找寻不到曾经镌刻于石材上的历史文化,这里唯一的生活材料只能来自无处不在的树木。不过尚未从魔族血脉中淡去的艺术追求使他们仍旧在洛维安面前的一座简单的木屋上得以苟存般的表达。 木屋是稀有的黄花梨木材质,从上依稀可见曾经血月魔族恢弘紫月宫的气势和优美。在简单的光影魔法下,一轮暗淡的紫月悬浮在屋顶。看着这轮象征着自己生命的月亮,洛维安感到眼睛一阵酸涩。 作为世界上最后一道至尊血脉,洛维安尽管身上的人类气息相当明显,但是当他的目光瞄向那些围站在崎岖街道上那些表情呆滞麻木的魔族残余时,无形的高贵气息仍旧让那些平民们惊慌地低下头,不敢直视洛维安的目光。在从前,洛维安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但是他亲眼目睹曾经魔族的辉煌如今已经破碎解体成为如今人类和魔族以及其他诸智慧种族生存夹缝中苟延残喘的落魄时,这种已经让他感到习惯的威严现今只能让他感到愧疚与痛苦。 无形的气流轻缓地推开了他们面前混沌的空气,让这间这里的议事堂变得稍微清晰了一些。 那里,再没有之前他们所遇见的两位芒族魔族时对历史预言的狂热崇拜,这里充斥着最深重的已经变得麻木的悲哀。十几名残存到现在的血月族人静默地站立在洛维安的两旁,灰暗的紫色或血红色已经完全没有了曾经的刺目,变得倾颓和平凡,就如同那些散落到地面被踏入泥土的花瓣。 洛维安并没有首先望向站立在两旁的仅存的几百名血月族后人,在他面前的是一面已经破旧的象征魔族皇族荣耀的正金色血月旗帜。五百年的时光已经在其上留下了岁月无情的痕迹,在皇旗之前,是一件做工仍旧精致的芒族图腾标志,他看见了在青灰色的方砖上,马斯特玛用熟悉的笔记在五百年前留下她已然应验的预言。寥寥几笔勾勒出了她最熟悉的军团长挥舞出十字斩的姿势——正是在短短片刻之前,洛维安在米纳尔森林那里所作的一切。 他再也感受不到得知马斯特玛自导自演的这一预言的应验时感到的荒唐与滑稽,从很久之前,他就已经下意识地认为只有他自己才有资格将魔族的荣耀放在如此的高度,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一近乎自私的想法让自己的世界观变得多么狭隘。魔族的荣耀是平均到每位魔族身上的,远远不是仅仅存在于那些代表着力量巅峰的魔族至尊在战场上所作出令每个种族都叹服的一切。即便是一个最卑微的魔族,也可以用它的意志证明魔族皇旗上的每一缕颜色,更何况是自始至终都从未背叛过自己的马斯特玛。 “现在,这里还有多少人生活在米纳尔森林?”他转身道。 站立在他面前的血月族后人在沉默了片刻,一位老者终于开口道: “我们是唯一仍旧在相对自由的环境下生活的族人。还有更多的族人生活在米纳尔森林外围,他们担心受到米纳尔森林深处的强大野兽所干扰,依托于人族的保护之下——” “——保护的代价就是交出自己的翅膀,还有自己生命的所有权吧?”洛维安叹息着说道。 空气中又漾开了一道沉默,污浊的尘埃将这里的环境变得更不透明。 马斯特玛轻巧地向后错了一步,将自己的身形隐藏在血月至尊的影子里。 “您……您究竟来自于哪里?”对于一切真相早已散失在动乱的历史中的魔族残余来说,洛维安这位突如其来完全应验于历史上的神秘魔族至尊,对于他们显得太过于突兀和神秘。隐藏于米纳尔森林过久的日子已经培养出了他们敏感多疑的性格,尽管释放着货真价实的至尊气息,他们仍旧难以相信这位看上去过于年轻的魔族真的能有能力带领他们走出这段屈辱的历史。 黑暗精气涌动,在洛维安的面颊和手臂上映射出了一圈圈优雅诡秘的魔纹,强大的至尊血脉释放出对魔族无与伦比的精神威压。几位出身血月族的领导者慌忙地向后退去,试图躲开洛维安的压力,甚至连马斯特玛也向后退去了几步。 “我不想再重复我当年的名号。我是洛维安.布拉迪缪恩,如果我们的历史上还对这个姓氏留有印象的话,你们会知道,这意味着血月一族至尊脉的身份。”洛维安并没有给他们选择思考的时间,低沉而无感情地说道,“也许人族在物质上的破坏已经让我们失去了站着生存的权力,但是我更看到了,迫害和时间对于我们灵魂的侵蚀。魔族曾经的荣耀和光辉再也不见,只剩下了最基本、最简单的野兽一般的生存追求。我对此并不感到意外,因为血月族乃至魔族的坠落,就是因为我个人的错误。也许我并不应该承担如此巨大的责任,但是既然全奥西利亚,除了我以外已经没有能够承担此责任的魔族还愿意继续苟活于世,我只能做出这样的选择。” 洛维安仰头,夕阳已经在蓊郁的森林中变得昏暗,地平线上的阳光已经完全被森林所遮挡。 “也许各位并不知道,奥西利亚的历史潮流即将再度因为并未真正结束的五百年前的卫圣战争而改写,这是一个将决定魔族是否彻底灭绝,还是再度恢复六千五百年前辉煌的时代。我在你们眼中看见的茫然与灰暗,但是这一切不会重复在你们孩子的眼中。正如预言所示,如果你们真的愿意用双眼见证那段辉煌历史的重演,请允许我带走一部分天赋优秀的孩子。虽然我并不成熟,但是我认为,在当今的条件下,没有魔族能够比我的计划和意志做得更加完美。 “我今天来到这里,只需要带走不超过二十五名魔族。允许或非,都不是由你们所决定的。如果你们仍旧还有勇气去反抗我的决议,那就说明你们还有着离开这里的决心。将这样的信念不用在对抗人族反而用来迫害你们的至尊,我只能说,魔族最后的希望已然泯灭在你们甘愿苟存于这弹丸之地的狭隘心境里。” 说罢,洛维安扫视了一眼那些面面相觑的血月族后人们,径直走出了这间狭小却残存着魔族对生存的最后信心的议事堂。 入夜,悬浮在半空中的残月在洛维安坐在大树下休息的影子拉得很长,马斯特玛站在树的另一侧,望向魔族村镇在熹微月光下模糊的轮廓。 “刚才说得不错。” “这是我们的必修课,难道你就这样着急地忘记我们在埃德尔斯坦生活的那些日子?”洛维安淡淡地说道。 “我没有那样的勇气。”马斯特玛勾勒着落霜剑柄上细密的花纹,“所以做军团长的是你而不是我。” 洛维安没有回答,盯着目光尽头的黑暗。感受到元素波动的马斯特玛也转过身,在淡紫色的血月下,一个震动着翅膀的身影渐渐出现。 那是一个年纪比雪沫大不了多少的血月族女孩,不过她有着雪沫在一出生就已经被剥夺的翅翼和紫色的手指甲。深红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黄晶色的眼睛中有的是令洛维安感到惊讶的果断决绝。 她站在洛维安的面前,手里握着一把匕首,双翼缓缓地积聚着稀薄的暗元素。甚至连一级都没有达到的这个小家伙用充满不信任的眼神望着自己,随即用一拧身,一声不吭地冲向了洛维安,手中的匕首直指洛维安的心脏。 “多么传统的方式啊……”洛维安叹息道,用这种方法试探老师的能力,是魔族延续千年的传统,没想到残存至今的魔族仍旧保持着这样的习俗。 洛维安根本没有动用黑暗精气,抬起自己的左手,任凭锋利的匕首刺穿自己的手掌,紫色的血花飞溅。穿透了洛维安手掌的匕首卡在了他的骨缝中,魔族女孩看见这一幕,即使之前的行为证明了她的强势,但是孩童心境的她仍旧在看见了自己所做的一切的时候,惊叫了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洛维安用右手缓缓地拔出了嵌插在自己手骨中的匕首,金属与骨骼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夜色中分外刺耳。紫红色的血液一滴滴地洒在地面上,散发出淡淡的异样气息。 随即,一团比夜空更加黑暗的黑暗精气从洛维安被贯穿的创口中涌出,治愈术在暗元素的急速推动下迅速发挥作用。短短的几个呼吸之间,洛维安左手出处的贯穿伤就已经完全愈合。他拾起匕首,递向了面前的女孩。 “我以为你是一个骗子。”她用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沙哑嗓音说道,没有去接洛维安手中的已经锈蚀的匕首,“不过要是做一个骗子还有这一手的话,也未免太浪费了!” 借着强大的元素敏感性,洛维安才发现了面前的女孩五官非常有棱角,面颊似乎被刀削斧琢一般坚毅。这让他想起了身后曾经同样拥有这样五官和气质的马斯特玛。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道。 女孩再度死死盯了洛维安一眼,才说道:“多米妮塔.菲勒。” “那很好,多米妮塔,”洛维安说,“是什么原因让你决定跟随我走这条路?” “我不是跟着你走!”多米妮塔咬着牙说道,“我的路我会自己来走,我只是——只是……只是求你帮我做一个开始!” 她似乎很不喜欢将“求”这个字说出来。 “那并没有什么不同,不是吗?”洛维安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先告诉你叫什么名字!” 洛维安颇感兴趣地看了看她,“洛维安.布拉迪缪恩。很高兴认识你,这位是马斯特玛.琳赛,以后你会发现你们之间有很多共同语言。” 多米妮塔并没有去看一直保持沉默的马斯特玛,“半年前我爸爸出去收菜,一直都没有回来。听那些哈夫林混蛋们说是被人类抓走了,我想去找我爸爸。……这个理由很充分吧!” 这时候,马斯特玛忽然走过去蹲下身说道,没有和多米妮塔充满敌意的目光对视。 “我并不想打击你,我只是想说,据我所知,落在人族手里的魔族活着回来的可能性很小。你需要有心理准备。” “彭!——” 多米妮塔充满愤怒的拳头被马斯特玛的轻轻一指挡住了。她试图继续攻击马斯特玛,但是周围忽然涌来的水元素让她动弹不得。 “这是事实,对事实都没有勇气面对,你还是回去吧。”洛维安站起来说道。 多米妮塔狠狠地盯着那两个让她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同族,然后踉跄地转过身—— “你回来。” 多米妮塔仿若未闻。 暗淡的黑暗精气忽然裹住了多米妮塔受伤的脚踝,随着她的一生痛苦的尖叫,曾经因为折断而没有被完好复位愈合的骨骼应声断裂。增生的骨质迅速被黑暗精气同化殆尽,汹涌的暗元素冲进了多米妮塔脚踝的断口处,迅速将随之断裂的经脉和肌肉接续起来。仅仅几秒钟,疼痛便如同出现时的突兀那样消失了。 多米妮塔呆呆的站在了那里。 “最近几天不要用力过度……感觉不一样了,是吧?” “……你能帮助我们其他的族人吗?” “我?——我一个人当然不能,但是我可以教你们,这样你们就能帮助更多的同族。” 多米妮塔再没说话,适应着脚踝正常的感觉,振动着翅膀飞回了暗淡的村镇轮廓里。 几天后。 没有名字的盆地里,清晨的阳光刚刚透过密密的枝叶,给这里带来了每天之中最和煦的光线。 二十七名魔族少年少女在长辈们的带领下聚集在了唯一的出口处。他们的家属并没有被允许参与到这里的告别,所以他和马斯特玛只能看到那些神色黯淡的孩子们之间互相的鼓励。 只有两个血月族人出现在这里,其他的都是芒族孩子。血月族人本来数量就少,愿意离开这片没有自由却安全地带的魔族已经很少了。站在最前面的,就是多米妮塔。在她身边,是一名相貌和她相当想象的男孩,这应该是她的哥哥或是弟弟之类。两个魔族一模一样坚毅决绝甚至有些偏执的表情令他们之间更加相像。 “你知道我多么羡慕这一切。”洛维安目光有些空洞地望着面前的那些孩子们,尤其是站在最前面的多米妮塔。 马斯特玛没有回答,握着剑柄的手指变得苍白。 “你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后悔。”洛维安用黑暗元素将声音传递给在这里地位最高的一名血月族老者的耳畔,显然他并不知道洛维安还拥有这样一种司空见惯的能力,“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那些依附于人类保护魔族村落的位置了。” 老者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洛维安皱了皱眉头,动动手指,老者的衣兜里飞出了一张破旧的地图。 “欺骗自己是一件最痛苦的事情。”洛维安扬声道,转身,走入了幽暗的米纳尔森林不是那么昏暗的那一侧。(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五十二章 马斯特玛.琳赛的名字以血月至尊为前缀出现的时间很短暂,但恰恰是那段时间,她以血月至尊的身份决定了奥西利亚命运走向最重要的那几个关键,她用自己的实力和信念证明了魔族所拥有的力量和荣耀。 作为洛维安的伴侣、第一副长官、或是短暂的血月至尊殿下,我们很难分清究竟哪一个身份应该出现在马斯特玛.琳赛——这样一个普通的血月魔族名字前的首位。她拥有强大的实力,却永远不会以威慑的方式动用她的力量;她拥有洛维安伴侣这样一个高贵的身份,却从不在任何除了她自己和洛维安之外的第三个人之前利用这样的身份而要求权力;她出现得最多的,就是一个一个永远站在洛维安背影中的副长官形象。为自己深爱的军团长给予精神和力量上的支持。也许完美高贵的人格,才是后世应该敬仰这位默默无闻,做出的贡献却丝毫不比洛维安少的一个复杂的魔族的原因。如果没有她,就不会有决心改变世界的洛维安,也就不会有现在彻底将第二次卫圣战争划到历史名词中的和谐世界。 ——《第二次卫圣战争名人传.最后的血月至尊.马斯特玛》 在米纳尔森林的边缘处,刚刚完成好另一批安置方案的阿甘放下手中的羽毛笔,闭上了酸涩的眼睛,将冰元素汇聚到自己的手指,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随即他将更改了无数次的第二批狼族族人安置方案计划表装进了一只细小的金属筒,走出了自己专用的厚厚牛皮帐篷。自己的雪狼伙伴睁开了一只眼睛瞄着自己的主人,随即又陷入了幸福的睡眠。 “多可爱的家伙啊!”阿甘打了个哈欠,狼族不乏强悍的战士,智慧的魔法师却是少有。拥有强韧精神力的冰雷魔法师阿甘拥有比其他狼族人强出几个数量级的文职工作能力,在狼族狼王冷锤被布鲁斯家族天才科索尔一枪捅穿之后,现在就连怜悯他工作的人都没有了。 这并不说明狼族对族长的死没有一丝遗憾。强悍的民族总是拥有一颗睚眦必报的心,自己的族长被投奔大地圣教的布鲁斯家族之人所杀,这是对狼族的极大挑衅,是对两个势力之间不可调和的宣战。每一个族人都极端清楚这一点,但是他们并不愚蠢,因为哪怕是狼族全盛时期的实力,也不可能和大地圣教这样一个奥西利亚第二大组织相抗衡,除非能够回到五百年前白狼王的那个时代。狼族并不忌讳借助别人的帮助,达到自己的复仇目标是不需要选择手段的。在狼王陨落之后,他的幼子还没有能力继承权位,而那些狼族长老的决策又不能够得到最有效的信任和执行的时候,在那场使狼族折损三分之一的天台关之下的大战之后,曾经的狼族大祭祀就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还没有到三十岁的阿甘。阿甘毫无疑问和质疑地临时撑起了狼族的大权,不过没有什么经验的他只能在白天四处请教那些拥有相当处理工作能力的狼族长老们,晚上去完成那些让他头痛欲裂的公文工作,还要抽出时间去安排加固各种魔法设施——这一切让他练习巩固自己精神空间的时间都已经没有了,这使曾经超级向往自由生活的阿甘(甚至愿意跟着洛维安环游世界不再理会狼族)无比痛苦,但是沉重的责任和比责任更加沉重的责任心让他留了下来。 终于完成了有一个阶段的任务,阿甘终于感到了一丝久违的轻松。他在清冷的寒风中伸了一个懒腰,用嘴发出了一声独特的长啸。片刻后,一只鹞鹰从低沉的铅灰色云层中俯冲下来,落在了阿甘的肩膀上。 阿甘随手从自己的雪狼食槽中挑出了一段好肉,塞进了鹞鹰的嘴里,再将手中的金属筒挂到了鹞鹰的鹰爪上,向上一托,将它送上了天空。 “你真的太可爱了。”阿甘低头看了看对自己怒目而视的雪狼伙伴,摸了摸他的头,踏着雪向宗族宗祠方向走去。 今天的天空分外低沉,视野已经被几乎接连天地的铅灰色云层所淹没,只要伸伸手,就能够从头顶的云层中摘出一朵雪花。阿甘并没有这样做,冷风中,他的步子逐渐变得轻快。很快,狼族宗祠就像他敞开了门。 但是“呼”的突兀的一声,差点打断了阿甘虔诚的心境。 “你难道不懂在这样的重地不要大声喧哗吗?”阿甘不满地说道。 一只巨大的雪狼驮着曾经的白狼王艾安出现在了阿甘的视野里。艾安英姿飒爽地信手一招,一柄巨斧凌空飞来,落到了她的手中。不过摩诃的重量让她座下的雪狼哀嚎了一声,顺势滚倒在了地上,艾安也跟着狼狈地陷在了雪里。所有的美感一瞬间无影无踪。 “对不——” “小点声!” 艾安小小声:“对不起!祭祀先生,不过我之前没有说话很大声的吧?” 阿甘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你现在外面站着,我一会儿就出来。这是与祖灵沟通的神圣时刻,我绝对不能够被打扰!” 艾安立刻非常庄重地点点头,把正在没完没了抱怨的摩诃敲回了他的本体斧身里,拄着战斧笔直地站在了宗祠门口,变成了一个标准得不能够再标准的守卫。 能够让昔年五大英雄之中近身战力最强的战神做守卫,狼族宗祠的地位可见一斑…… 一张案台,几座灵位,就构成了狼族最神圣的宗祠。在狼族的观念里,什么奢华装饰都是虚妄,只要心中虔诚真挚,在哪里都是狼族最圣洁的净土。 案台的最中央,摆放着先代狼王冷锤的灵位。在狼族各代狼王中,冷锤算不上实力突出,也算不上治理英明果断,总的来说在历代狼族狼王的事迹中只能得到平均的评价。但是无论如何,他也是狼王中的一个,礼不可废。阿甘整了整头发,掸了掸衣服上的雪片和尘土,然后——躺在一个坐垫上,呼呼大睡。 也许只有这个地方,能够让他不会被任何人打扰地安心睡觉。 快一星期了,阿甘这可是第一次正式睡觉,三十秒不到,他就已经进入了深层次非眼动睡眠。 艾安尽忠职守地站在门外看着平滑的铅灰色天空,心情一片沉静。尽管至今,除了一些抽象的对过去某些战技的回忆之外,所有对于过去具体的记忆的回忆仍旧毫无征兆。不过最近她发现,自己在每一次酣畅淋漓的武技释放之后,总会有一段时间能够使自己心平气和,她觉得自己说不定能够在这一段奇异的时间想到些什么。这也就是为什么平时凳子都坐不热的她能够安定地站在宗祠门外,沉浸在这种奇异的心中空无一物的感觉之中。 这样也使她最早发现了异常。虽然现在实力仅仅是三级中高阶左右,但是身为曾经五级绝世强者的敏感仍旧让她捕捉到了空气中一道不正常的风路。风的流动路线非常精致巧妙,任何一个看上去似乎毫不相干的变化,都能够引起风路的大幅度改变。 艾安猛的睁开明亮的墨绿色双眼,横起了手中的摩诃。困倦的金色器灵立刻又开始了喋喋不休的抱怨。 “闭嘴!”艾安再次催动契约之力封住了摩诃的嘴巴,摩诃恼火地摇动着自己的斧柄。 空气中夹杂着混乱的低温水元素,无处不在的光元素,地面上厚重的土元素,随着风路而跃动的风元素,还有不时几丝罕见的火元素和暗元素。艾安闭着眼睛计算着每一个元素单位是如何运动,推演出它们下一个位置应该是什么,来确定异样的感觉究竟出现在哪里。 “不愧是曾经的战神,竟然懂得这样的判断方法。” 这是陌生的声音,艾安立刻将他定义为敌人。不由分说,艾安扬起巨斧,暴风雪猛然变得急促,冰蓝色的斗气在风雪中不甚明晰,却又在斧刃划下的方向上被精准定义。 雪地扬起了一团龙卷,艾安露出了一个胜利的隐晦微笑,她任凭自己催动十分力量的摩诃狠狠地将周围所有的冰元素定义为一个运动轨迹,然后从这些统一的轨迹方程中找寻到那个不和谐的间断点。 艾安松手,放开了摩诃,纤细的手指紧握,闪烁着冰蓝色光芒的拳头狠狠地敲击到了她身后的一点。 不和谐顿时被放大,艾安感觉自己的拳头碰到了一个冷硬的东西,然后弹开。不会给自己攻击留下空隙的艾安确定了敌人的坐标之后,左手反手召回摩诃,锋利之极的斧刃顺着她首先催动的元素轨迹方程以间断点处的左方切线方向砍去。 这样的角度,是敌人最难以防御和防御效率最低的角度。能在几十分之一秒内敏感地找到这一点只能通过无数的战斗形成一种本能。 一道黑色的影子顿时从蓝白色的雪花龙卷中崩飞出来,斧刃和他看上去轻飘飘的长袍相碰,发出了金属碰撞的铿锵声。 但是下一刻,艾安就已经判断出了对手的实力。两道透明如同水晶雕琢出的飞镖从对手深不见底的袖子里疾飞而出,这样的速度已经不需要用任何斗气或魔法来加持,单纯强大的动能就能崩坏一般的强力防御。 艾安只是判断出了飞镖的方向,只来得及将手中的摩诃一横。 “该死的!!主人你疯了!让我来挡这种东西!——”摩诃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尖叫,自从艾安从封印中解封之后从未出现过一丝划痕的斧刃被刻上了一道深深的痕迹。这时艾安才看到了第二只透明的飞镖,此刻她已经无力阻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飞镖从自己的肩膀直接穿过,在自己体内留下了一条无比冰冷的轨迹。 冰冷的麻木感掩盖的火辣辣的疼痛,艾安同时失去了对自己左臂的控制,她顿时判断出即便自己已经出其不意地进行攻击,仍旧没有能够伤到对手,并且对手并未全力以赴就重创了自己,他的实力恐怕已经超过了自己曾经击败的四级中阶强者,大地圣教的宗主教菲亚齐。 那样的话,他一定是奥西利亚中名声很响的强者,会是谁呢?想归想,艾安却不打算放弃,她能够判断出对手对自己并没有杀意,否则他刚才的透明飞镖就不会偏离自己心脏位置两寸了。现在她就是抱着一种不服输的态度,随着一声厉喝,自己的斗气被调动到极致,通体闪烁着刺目蓝白色光芒的摩诃狠狠地砸向了面前的黑袍人。 黑袍人伸出了一只带着铁手套的左手,硬是用自己的拳头和艾安的斧刃相碰。 金属相撞的火花一瞬间照亮了这一片空间,随即就是力量爆发时的元素飞溅。艾安顿时被冲得倒飞而出,而那名黑袍人仅仅是后退了一步罢了。 艾安躺在雪里,恨恨地望着那把自己的连笼罩在兜帽里的黑袍人。此时他的背后,浮现出了八个虚幻的暗红色,勾勒着诡异黑色符文的球体。两只水晶一般的飞镖被捏在了他袍子中的铁手套中。 雪雾刚刚淡化,黑袍人旁边的宗祠门忽然路出了一个缝隙,一道涌动着致密冰元素,却并不明亮的暗蓝色电流从中以近乎瞬移一般的速度电射而出,直扑黑袍人的面门。 “链环闪电?终于等到了呵呵……” 黑袍人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身后的八个虚幻的暗红色球体陡然旋转起来,黑色的闪电光芒无声地护住了他的周身。蓝色的电芒精准的集中了黑袍人,随着令人牙酸的吱吱声,蓝色的电芒和黑色的闪电激烈地对撞,逸散出强烈的冰元素和风元素的冲击波,直接把艾安埋在了雪里。 暗蓝色的电芒仿佛有生命一般,化为了一道道暗蓝色的游蛇专攻黑袍人防御最为薄弱的部分。不过黑袍人的暗色闪电同时也在急速消耗着阿甘链环闪电的能量。 但是在两人巨大的力量本质差距下,阿甘的劣势很快就显现出来。也许他因为链环闪电的特殊效果能够暂时抵挡住对手强烈风属性的元素侵蚀,但是在巨大的力量差异下,链环闪电所显现出的侵蚀性体现得便不那么明显。至少这一次,比在天台关下发挥时的状态和环境好得多的阿甘所释放出的魔法远远没有表达出那时技惊四座的变态禁咒魔法的风采。 阿甘随着短距的瞬移魔法冲出了狼族宗祠,手中重生蝶翼杖的透明双翼急速拍打,一圈圈淡蓝色的柔和光晕不断地融入进阿甘的体内,让外界的魔法元素和他自己的魔法元素调动之间形成了一个最均衡的循环,使他释放出的每一个元素单位都产生了最大的作用效果。 “冰河降世,陨灭重生——”阿甘明亮的咒语声在暴风雪中显得尤为清晰悠长,再度强烈的冰元素涌流涌向阿甘的身体,伴随着周围开始变得稀薄的光元素。坚硬的冰棱立刻覆盖住了阿甘持杖的右臂,淡蓝色的冰元素魔法符号悬浮在他已经化为半透明蓝色的手背上,伴随着咒语最后一个音符的落下,一道古老的冰冷气息骤然释放,仿佛来自远古冰川的极寒冻雾无声无息地笼罩了两人之间空旷的空间。 黑袍人的声音中明显地听出了恼火,也许以他的实力,这样的情况还没有脱离他的控制,但是他已经感觉到周围精锐的狼族战士已经开始迅速地汇集,即便以他的实力,从这么多强者的围攻中全身而退也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何况他并不能够保证自己在阿甘又一个禁咒魔法中是否能够继续保持最佳的状态。 “冰河锁链?!小子你够了吧!——” 阿甘一声不吭,只是瞥了一眼捂着肩膀挣扎地从雪里被摩诃揪出来的艾安。随即从厚重的冰雾中,一道径直有着一米的巨大冰链穿空而至,带着凛冽的极致寒意。在冰链末端,四片锋锐的冰棱闪烁着危险的蓝白色光芒,卷携着无数的凝聚冰元素,从四个方向旋转绞向了黑袍人。 黑袍人手中又多了两枚宛若由水晶直接雕琢而成的冰晶飞镖。身为四级强者的绝对力量立刻开始提升,磅礴的风元素猛然改变了周围的方向。在阿甘的元素感知中,他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与他外貌轮廓分毫不差的黑色影子。而另外两枚透明飞镖,正被握在那一道纯黑色影子的手中。 风元素的涌流停止汇聚,一秒钟的寂静,然后就是更加猛烈的爆发。 四枚看上去与巨大冰刃大小相比十分荒谬的透明飞镖轻轻地撞击在了巨大的冰刃上。冰刃的旋转随即戛然而止。 同样冰冷的风元素顿时将致密的冰刃侵蚀地千疮百孔,在轻柔的风声中被化为了一簇冰粉,伴随着向外席卷的风元素风暴消失在了夜晚的寒风中。 冰河锁链被破,至少在短时间内,阿甘没有可能准备出更强力的魔法抵挡这位不怀好意的来客。但是与此同时,在周围,第一波也是实力最强的一百多名狼族勇士拄着自己的长枪或是棱锤将这里围成了一个大圈,不过没有阿甘的命令,他们不敢贸然对两个空间位置十分接近的对手进行攻击。 不过蕴含着强烈冰元素的冰属性斗气已经在他们之间形成了一道直接强韧的元素结界,将这一片空间完全封锁起来。即便以黑袍人四级中高阶的实力也难以轻易逃离。粗犷的冰元素和光元素符号悬浮在无形的空间结界上,让这里怒吼的风暴都顿时平息下来。 “停下吧!” 所有的杀气忽然消散,黑袍人身后的影子逐渐融入进他的本体,他示意收手一般地举起双手,扔掉了手中透明的飞镖。 阿甘冷眼斜视着这位将自己的面孔隐藏在兜帽下面的来客。 “来者是客,我们狼族不是不会善待客人的民族,除非你们并不想要客人的身份。”阿甘冷冰冰地说道,手中的重生蝶翼杖没有放下半分,“告诉我们你的来意。” 艾安眯着眼睛打量着黑袍人,手中的摩诃又开始似乎是无休止地聚集冰属性元素。 黑袍人抬起一只带着黑铁手套的手,轻轻一摇,阿甘顿时感觉手中多了一件沉重的东西。 他低头一看,这是一枚不知由什么密度很大的金属铸成的硬币。硬币通体呈现出暗金色,表面似乎覆盖着一层半透明的珐琅质,在边缘铭刻着许多莫名的符号,通体做工极为精细。最令他感到惊讶的是,在暗金色硬币的正中央,是一道不知由什么材料通体镶嵌其间的血红色十字。似乎是随意两笔勾勒出的血色十字在暗金色的背景下分外刺目,一种神秘诡谲而充满了杀伐气息的冷风似乎随着他的注视迎面扑来,竟然有种令他这样精神修为十分强大的冰雷魔法师都下意识地避开对血色十字的直视。 阿甘放下的手中的重生蝶翼杖。 “你们都退下,今天此事,不得对任何人声张。这是我的命令。” 站在外围围成一个圈的狼族勇士们惊愕了片刻,随后顿了顿手中的武器表示遵命,然后驾着自己的雪狼坐骑向后面自己的营地退去。 “艾安,你回去。你的伤等洛维安回来之后再处理,他是这方面的行家。” 艾安点点头,给黑袍人留下了一个充满敌意的注视,然后才捂着肩膀缓缓向后退去。 等到两人的视野中再无任何活动的物体的时候,沉默许久的阿甘才发话: “走吧,进去再说。” “狼族宗祠?难道也允许外族之人进入?” 阿甘推开门,“对于十字旅团的来客,狼族岂敢有招待不周之理?”(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五十三章 纯净的月华从嵌满窗花的玻璃种透过,素白色的月光和正堂中灵位前的惨绿色火焰形成了一种古怪的气氛,仿佛将严肃的写实派艺术和印象派艺术强行糅合在一起。 阿甘率先向面前的灵位深施一礼,处于礼数,黑袍人也想那些排位轻轻鞠了一躬。 两人随后坐在了正厅中的坐垫上。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年轻的脸颊看上去顿时沧桑了许多。 “我在想,难道说卫圣战争之后,我们并没有将冰系十六禁完美的收入密馆?不然这样的话,你是如何掌握链环闪电和冰河锁链这两种古老的禁术?你不会没有发现,这两种魔法分外歹毒的作用效果,似乎与现今的魔法体系中的一切冰雷系魔法背道而驰。” “冰系十六禁?”阿甘皱起眉头,表示疑惑,并没有直接回答黑袍人的问题。 黑袍人轻笑一声,头上的兜帽自动落下,露出了一张平淡无奇的中年人的脸庞。但就因为这种过于平淡的感觉,让阿甘感到了一种更深的危机感。 “萨瓦西,十字旅团第四旅长。”他笑着伸出手。 阿甘暗暗心惊,虽说他早知十字旅团是一个历史堪比奥西利亚帝国的超级地下组织,但以萨瓦西的实力,却仍旧让他只位居第四旅长,可见十字旅团的高层力量是多么恐怖。他估计,十字旅团的全部实力甚至能与圣皇骑士团相比。 他点点头与萨瓦西握手,然后靠后端正了坐姿。“既然萨瓦西阁下坦诚相对,我便实说。我并不知何谓冰系十六禁,我所掌握的这两项冰雷系魔法,是根据艾安小姐的回忆推理出来的。” “艾安……”萨瓦西念着这个名字,“当年封印黑魔法师的五大英雄之一,掌握这些,并不出我们的意外——阿甘阁下,冰系十六禁,指的是冰系魔法中最为阴毒的十六种,或说是十六个基本魔法体系。分为六种小型短距魔法,四种辅助魔法,四种大范围杀伤性魔法和两种极限领域魔法。你所掌握的两种,链环闪电和冰河锁链,便属于冰系十六禁中的六种小型短距魔法范畴。” “阴毒……对敌人使用阴毒的魔法,似乎并不有悖于伦理。”阿甘平淡地说道,“更何况在我狼族已经遭此重创的时候,我们更不会估计自己会使用何种阴险的手段——而且,相较于那些在暗处施展的阴险伎俩,几个简单的魔法相比真可谓是云泥之别。” 萨瓦西听着笑了起来,这是一种不含丝毫情感的笑,听得阿甘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因为你还没有接触到诞生于卫圣战争时期,那些真正以杀人和世代折磨敌人的魔法的恐怖。甚至在那个时候,这样的魔法都不敢被随意滥用,因为我们必须考虑我们自己种族的存亡。掌握极限禁咒魔法的魔法师更被当做一种威慑,而不是一种攻击筹码。你也许根本没有料到,在天台关下,调动并不强大的魔力,所释放的链环闪电就能够造成数以千计的杀伤。这样一个一级魔法师就能够通过卷轴的辅助而施展出来的禁咒魔法,如果在战场上得以大规模的调动,你可以想象出现什么样的后果?那样每一次战斗,都会产生比现在战争多出几十倍的死伤者,这将带来不可调和的仇恨,直至一方完全绝灭方止。而那些更强大和恐怖的领域魔法,甚至能够在敌人的血脉中植入根基于水元素的诅咒,让他们世代遭受非人的折磨。这些都是灭绝种族的魔法,在卫圣战争时期用来对付魔族的手段。” “那你告诉我这些,是出于什么目的?” 萨瓦西墨色的瞳孔忽然对准了阿甘墨绿色的眼眸,随后,阿甘感觉自己膝盖上一沉。 那是一卷被绑得紧紧的卷轴。 阿甘的瞳孔猛然收缩,他甚至有些慌张地大声问道: “你为什么要将这些交给我,这些东西不是个人能够控制的!” “那我们会在最后收回这些。”萨瓦西平稳地说道。 他深不见底的眼睛露出了极细的一缕红芒,阿甘感觉周围的空气忽然变冷了。 “先陛下委托我们监管解封魔法密馆的事宜,这是我们在曼珠沙华皇朝时的约定。虽然过了六千多年,但是既然没有时间限制,我们也不好意思违约。你应该对现在的局势很清楚,狼族大祭司阁下,黑暗军团复活的征兆越来越明显,我们必须在这一把火彻底将奥西利亚烧成一片灰烬之前将这几簇火星掐灭。如果黑魔法师真的像传言一样只是被封印而不是被杀死,这样的措施就应该被贯彻得更彻底一些。这一切的度,至少在你狼族力量的范围之内,需要你自己去掌握。” 说着,萨瓦西站起身,示意离开。 阿甘仍旧呆呆地望着自己膝盖上记载着冰系十六种禁咒魔法的古卷。 “那个魔族回来的时候,你把我给你的十字币交给他,他应该知道怎么做。”萨瓦西轻松地说道,“下次见面的可能性就不大了,不过,我还是得说声再见。” 说罢萨瓦西化为一团模糊的黑影消失在了被封闭的正堂里。 阿甘抱着古卷坐了一夜,不知道就在刚刚过去的这几个小时,在奥西利亚的各个角落,无论是最北方的里恩岛,或是最南方的阿里安特,大地圣教总教堂,已经奄奄一息的格里华帝国皇宫,西南诸多小贵族势力,或是那些隐藏于奥西利亚暗处的势力,都受到了来自于十字旅团不同的通告。也许并不是冰系十六禁的卷轴,也许是一套已经失传五百年的强悍斗气功法、精神力修炼的技巧、火系风系的诸多禁咒法门、简单却极为有效的随身阵法誊本,出现在了这些奥西利亚大势力负责人的面前。这些完全诞生自战争的极端技术,是人类几千年来罪孽的精华。这一切的重新出世,意味着当今战争形态和局势全面升级的开始,因为每一方都需要在真正的战争中实践那些已经失传的知识。 但是那些来自于五百年前的黑暗军团长不会选择这些,他们有着直接传承自那个时代的经验和技术,在当今真正强大的主流组织没有完全适应被尘封许久的,曾经与魔族对抗的经验之前,他们还有着这一分优势。 而军团长们所必须做的就是,在他们人类重新掌控与魔族对抗的力量之前,在大陆上站稳脚跟。因为现在魔族与人族的对比更加悬殊,甚至人族几十分之一的力量,就能够将那些挣扎在命运中的魔族彻底抹杀。在这一分优势不复存在之前,他们还有着时间的机会。 这样的机会,会随着人族之间内战而逐渐变得渺茫。 黎明到来的时候,洛维安和身后的二十七个魔族孩子正在优哉游哉地敲木头。 至少对于曾经的战斗种族和生活种族来说,拥有一手好力气并不困难,而且在米纳尔森林挣扎着这么多年,他们往往都对自己的生存技术有着很自信的把握。虽说洛维安最初的计划是找一个依靠于人族,比较接近于米纳尔森林外围的魔族村寨作为自己第一个中长期据点,但是在他们现在没有任何实质根基的情况下,他们还是自己找了一个目前所想最不错的位置。他在狼族打算长期聚居点和另外一个长期聚居点之间的必经之路边上开垦出了一小片森林,总的来说这些魔族总数并不多,所以他们并不需要很大的一片空间。而且洛维安已经想好了,就在这一带开一个小诊所,给自己的第一步发展一下启动资金。毕竟这个世界上,金钱的重要性是不容被忽视的。 米纳尔森林外围的树木等级普遍都不高,这里也不会出现什么危险的野兽,所以砍掉这里的一片小树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在冬日清冷的清晨拿着小锯子去锯树,苏醒以来第一次感觉有了生活意义的他心情算得上是前所未有的开心。 这里能够算得上是材木的也只有松木和山毛榉之类,油性很大的那些树枝多数都用做了软燃料。去掉枝杈的木材用匕首削去粗糙的部分,挖穿冻土层,用石锤打好桩基,就做好了长期营帐的骨架。以他们现在手头的材料,做一捆能够使用很长时间的绳子并不够,不过他们也没有什么长期居住在这里的打算,也就差不多几个月,最多一年而已。其实,他们主要的生活来源还是来自于物质资料很是充足的狼族,他们对金钱的兴趣并不是很足,但是洛维安心想能够在一定上改善他们年轻战士天赋的等级值一定能够给他们带来很多的回报。 清晨的清冽空气很快就已经散去了,世代生活在米纳尔森林深处的孩子们看见了这样明亮的阳光,在感到欣喜之外还是有些因为害怕被暴露而有些习惯性的恐惧。毕竟生活在龙族和哈夫林的阴影中不会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拥有一个能够带给他们信心的人就起到了鼓舞人心的作用。先不说一直都在规划他们未来的洛维安和马斯特玛,就算是那唯一的两个血月族的姐弟两个,在自己曾经的附属族人的面前也每时每刻都保持着自信或是说强硬的态度。 临近中午,他们的临时帐篷已经相当令人满意的完工了,在场的每一个魔族都开始兴致勃勃地钻进帐篷里打理里面的装饰。虽然说他们只有最简单的来自于狼族的一些装饰材料,但是对于那些完全把生活当做“生存”来过的年轻魔族们,这还是一项非常令人感兴趣的活动。 “好吧,我去问问阿甘有没有些蜡一类的东西,桌面上的木刺真是令人恼火。”洛维安穿着短衣,带着厚实的皮手套,正在把一张简单但是算是结实的桌子摆正位置。也许因为他人族血统的缘故,他对光滑的东西比那些魔族更加情有独钟,对艺术的鉴赏力也有着不同于魔族主流的见解,他的眼光虽然令除了已经对他无可奈何的马斯特玛难以理解,但是在洛维安已经开始积攒的权威下,没有人打算在这样没有意义的方面发出执拗的异议。 洛维安走出帐篷,到目前他对狼族的帮助仅仅限于一些发挥自己并不是特长的医术而已,所以从狼族那里获得太多的东西先不提狼族是否愿意这样做,而且他自己在做这些的时候心里也在打着退堂鼓,因为他总觉得回报显示要有一定的付出才合理。 “哦,是海叔——艾安?你怎么了?” 洛维安刚刚走出崭新的营帐,踏上刚刚被前几天经过的几万狼族搬迁部队踏出的泥泞小道上,他就看见了阿甘在天台关介绍自己的天台关军医海姆和一边拄着摩诃一边踉踉跄跄走着的艾安。 海姆首先颇有欣赏角度地抬头看了看洛维安的营帐规划,然后点点头评论道:“卫生做的很好,可以利用地形的风路进行通风,森林中的风一般都是非常干净的。但是窗户开得角度不太对,这样的话,阳光就没有办法每天给你的诊所提供最好的消毒时段。” “哦——海叔说得没错……?!——你怎么知道我要办诊所?” 海姆神秘的一笑,“你猜!” “……好吧。艾安这是怎么了?受伤了?” 艾安抿着最,一副恨恨不平的样子,大声叫嚷着说:“昨天晚上有人欺负我!!” “呃……不用那么大声音,”洛维安连忙往后退了半步,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用斗气催发出的巨大声音震得周围的树叶簇簇直响,没有什么实力的海姆一副将要被震晕的样子,摩诃叹了口气,先对洛维安指了指自己身上被萨瓦西的飞镖切出的深深划痕,然后微微一动,扶住了即将摔倒在雪水坑里的海姆。 随着艾安的声音,马斯特玛和六七个魔族的孩子从兴冲冲的劳动中跑了出来。也许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魔族,还在恍恍惚惚的海姆立刻恢复了神志清醒的状态,发出了一声惊叹。 “圣皇在上,这些魔族都是哪里来的?!” 洛维安无奈地摆摆手,向身后的魔族孩子们用魔族语介绍到:“看见了没,这位是我的同事,你们都要叫海叔!” “海叔好!——”那些质朴的芒族孩子们大声说道,多米妮塔和她的弟弟尤利安只是点点头,表情带着一如既往的戒备。 海姆也许听不懂他们的话,但是不会不明白他们的语气,所以他也做出一副很友好的样子向他们挥了挥手,特别注意了一下一眼就能够看出来的那些孩子中的领头多米妮塔。 “好了,你们回去继续玩吧,我有正事要说,不许偷听哦!——马斯特玛?” “明白,军团长。”马斯特玛用打哈欠的姿势向他行了一个军礼,然后抖动着翅膀把那些比他们小上十来岁的孩子赶回自己的原位置,分配好工作。 已经完工的主营帐是洛维安以后打算主要工作的地方,所以那里被最先完成了,马斯特玛正在小心地用几个水元素的小魔法给里面消毒。摩诃和海姆搀着看上去一副愤世嫉俗样子的艾安把她拉进了帐篷,她的左肩包着厚厚的绷带,但是很快绷带就在原有冰元素的侵蚀下破碎,路出了里面尚未愈合的伤口。 “呀!——”艾安刚刚在里面坐好,她手里的摩诃往边上一倒,就给白色的帆布划开了一道口子。马斯特玛十分心痛地用魔族语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堆只有她和洛维安才听懂的话。看着马斯特玛的脸色,艾安脸都吓白了,连忙大声斥责了摩诃几句,然后把它扔到地上还踩了几脚。 “好了好了……”洛维安揉了揉开始发痛的脑袋,“袭击你的人很强吗?” “比菲亚齐要强。” 洛维安扬了扬眉毛,这虽然在他对袭击者力量造成伤口的难以愈合的样式上来看的确没错,但是一个在像大地圣教这样的组织中都能够身居高位的强者竟然会亲自前往这里搞袭击,这可着实是一件蹊跷的事情。 “不过他是去找祭祀先生的,也许祭祀先生知道他是谁吧?”艾安诚实地说道。 洛维安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艾安肩膀上的伤口上。袭击者的攻击拥有水系和风系的催伤效果,简单来说就是他的斗气已经拥有了最简单的智能形态,能够在对手身上自动化形成一个魔法阵,不断从对手身上汲取力量扩大伤口。当然,这样的智能仅仅是最简单的力量智能方式,甚至这也只能算得上是一种力量本能而已。只有突破了五级瓶颈,才能让自己的力量彻底拥有和主人相当的智慧,哪怕是一缕力量的逸散,都能够产生攻击的效果,甚至在主人昏迷之后,仍旧能够代替主人进行攻击并且保护主人。 不过在不断自愈又不断被残留的力量撕破的剧烈疼痛下,艾安还能够平静如常地向他介绍自己的伤情,也许这就是她潜意识中身为战神的意志吧!洛维安想到这里,脱掉手套,一团黑色的火焰将他手上的污迹焚烧殆尽,然后他用自己充斥着剧毒的指甲尖在艾安伤口周围轻轻地点了点。 “可能会有些痛,忍着点吧,我们现在可还没有麻醉手段。” 艾安用没有表示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血月族强者的毒液中,有着纯度最高的暗元素。所以这种毒素不仅仅是某种生化方面的剧毒,更是一种元素本源上对受害者的侵蚀。 洛维安指尖轻点,在艾安苍白的皮肤上留下了一圈紫色的小点。在他的控制下,这种毒素并不会逸散,不过暗元素却和艾安的光元素本质产生了强烈的抵触。人耳可闻的嘶嘶声从中响起,就连见惯各种伤口的海姆都感到头皮微微发麻。艾安仍旧神色如常,仿佛伤口并不属于自己一般。 与此同时,艾安伤口处的风元素和水元素的阵型被迅速破坏,在艾安自身元素防御下迅速解体。洛维安刚才用毒液封住了艾安伤口处斗气催生的微型元素法阵,从根基上破坏了以光元素为本源元素基础的萨瓦西的斗气。 “好了,最关键的已经过去了,剩下的海叔你自己就能够搞定吧。我对于伤口感染处理可不是很喜欢,更重要的是我现在物质资源极度缺乏。”洛维安边说边从艾安的皮肤中把他的毒素抽回来。 海姆笑着说道:“不就是转着圈想找我要东西么?我还有不少陈年老货,不过质量上还是说得过去。有时间你可以来我这里拿点——不过记住,狼族找你进行消费的时候折打多些。” “明白了。”洛维安行了个军礼,海姆又抽出一卷带着呛鼻药味的绷带给艾安的肩膀缠上。 “谢谢洛维!”艾安拾起摩诃,向洛维安由衷地感谢道。洛维安一时感慨万千,在曾经两个人可是相见就要拼得你死我活的死敌,现在竟然一方会给另一方疗伤,另一方也懂得诚挚地向自己道谢,真是造化弄人啊! “好了,开始自己忙自己的了。海叔、艾安——还有什么事情吗?” 艾安很别扭地用左臂圈住摩诃的斧柄,然后用右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东西,在洛维安面前摊开。 “祭祀先生说在离开的时候给你这个东西,他说你会知道怎么办。” 洛维安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虽说他早已知道十字旅团应该不会消失,但是真正看到这样一个阴魂不散的神秘组织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还是感觉到一股阴气迎面扑来。他身后把艾安手中的十字币捏到手中,然后点点头,一声不吭地转身就走。 “他这是怎么了?——那是什么东西?” “艾安也不知道诶。” “主人你真是把什么都忘了吧!” “摩诃!——”(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五十四章 看着手心处沉甸甸的暗金色镶嵌有血红色十字的硬币,洛维安心中越来越烦躁。 他在热火腾腾的工地后面的树林里来回踱着步,手中紧紧捏着十字币,但是以他的实力,也无法让那枚硬币变形哪怕以为再微小的角度。他真的希望如果他的黑暗精气能够彻底将这枚小小的硬币吞噬,这一切就从未发生—— 但是这不可能,在他的那个时代,十字旅团就已经是一个隐蔽在无数曾黑纱下的强大组织。在第一次卫圣战争时期,奥西利亚黑魔法师反抗军中主要依靠于两个情报机关,一个属于拥有翼魔族血统的人族英雄幻影,这是一个明面上的组织。而另个一便是被圣地皇权雇佣的,隶属于十字旅团的情报机构。即便以翼魔族精通于刺探侦查的超强情报能力,直至第一次卫圣战争结束,他也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称为十字旅团的神秘组织。这样的一个组织隐藏得是如此之深,即便是那些身居高位者知道这个组织的存在,也完全无法得知这样的组织究竟是为了什么、依靠什么而存在。他们知道的只是,任何凡俗的力量,与这样一支历史可以追溯到第一代圣皇时期的组织来说,都是那么微不足道。 “洛维。” 洛维安停下了,靠在一棵树上喘着气。一股冰凉绕住了洛维安的手,他急躁的心渐渐平缓下来。 “怎么?”马斯特玛轻轻靠在洛维安的肩膀上说道。 洛维安没有回答,反握住了马斯特玛的手,将被他体温烧得灼热的十字币放进了马斯特玛的手心。马斯特玛看了一眼,然后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你应该想到他们总会来找你的。” “为什么这样?” “你复活的消息对于他们来说并不难得知,而且你的身份现在的奥西利亚也不算是一项完全保密的事实。”马斯特玛的声音有些疲惫,“想想在当年,当人族已经受到了这样大的损伤,而十字旅团的力量却近乎完好无损,这已经说明了他们有着超出我们想象的力量。不过再强大的力量也需要支撑,也许在当年,他们拥有着什么依靠。但是在现在,他们也许在某种程度上,有求于你。” 洛维安自嘲地笑了笑:“这怎么可能,找一个半废的原军团长有什么用途?” 马斯特玛的指尖忽然用力,切进了洛维安的手心,她的毒液给他带来了一阵刺痛。 “现在你是你自己的军团长,跟黑魔法师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你继续这样想的话,恐怕你在完成我们的复仇目标之前早就沦落成庸人了。”马斯特玛摆摆头,用略带叹息的语气说,“只是一次提醒,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副官,没有命令你的权利。” 洛维安没有说话,只是伸手用一缕黑暗精气将树叶下的十字币捡了起来,然后让它悬浮在自己面前。仿佛是指南针一般,红色的十字在漫无目的的旋转了几个圈之后,最终指向了一个方向。 “我要碰碰运气,”他把自己的红发捋到脑后,“说不定你说的是真的呢?而且,血月的族人会遵从任何对自己有益处的命令。” 一道紫光从白色和墨绿色为主色调的米纳尔森林边缘划出,在一条显得分外荒芜的大道上停留了片刻,随即向东北方向掠去。 一天不到,在洛维安浑厚的本源黑暗元素聚集能力下,穿过许多人类的小村庄后,洛维安从西方沿着十字币指明的方向,走进了奥西利亚帝国努维行省首府科特索尔的西门。 科特索尔所领导的努维行省虽说名义上是隶属于奥西利亚帝国六十行省中的一个,但是由于它所地处的位置正好处于经线方向上大地圣教和维多利亚岛之间天台关的正南方,所以那些希望能够正常通商的两大势力方面的商会便往往会绕道去南方路线,经由努维行省到达奥西利亚帝国腹地,富饶繁华的维多利亚行省。 从纯粹的地理方向上来看,北方路线比南方路线更加便捷,沿途的地势也更加平坦,更重要的是所经过的里恩行省的治安状况更是历年来帝国六十行省中最低。不过产生如此低的犯罪率的情况是有其环境原因的,粗略估计,在一年十二个月中,里恩只有两个月平均温度超过的冰点。其余的十个月,滴水成冰更是司空见惯,奥西利亚大陆上几乎没有一种稍微高级一点的生命愿意在那种极端气候中生活,只有天生擅长于在极寒气候下生活的企鹅愿意生活在那里。若没有那样的低温,受到黑魔法师诅咒最深的战神艾安也不可能在五百年的时间中活着熬过诅咒的一次次对身体机能的破坏。 灰黄色的墙砖堆砌成了科特索尔内城城墙的主调,巨大的城门门楼中没有半个守卫,似乎每一支过往的商队都会在经过这平淡无奇的城门时有意无意地放慢自己的脚步,收着佣金保护他们安全的佣兵队伍也往往在走进科特索尔城门巨大的影子中时将脸上的狂妄不羁收敛得一干二净。 洛维安穿着一身干净的黑色短装,在拥堵的人流中用缓慢的速度向城门挤去。在城门的另一侧是专门为马车或是小型飞行船只通过敞开的大门,他有些惊讶在他走进城门的这十多分钟里没有看见一个希望节省时间的人趁人不注意从那些空荡荡的门廊中溜进去。 在这样的冬季,周围的大多数人都披着厚厚的棉袄,只有很少一部分人还穿着短装。从他们的体型和气场上来看,洛维安就能够判断出他们都是人族中的习武之人,能够练到冷热不侵,他们的武学功底也算是不浅了。在缓缓向里拥堵的人流中,那些习武之人往往都带着高人一等的神色,用自己无形的压力推开周围的人群,旁若无人地穿过科特索尔的城门。 对于人类的这种习性,曾今身为军团长的他对此当然是熟视无睹,利用人族的缺点历来都是魔族取得各种优势的最便捷的方法。那种实力决定社会等级的习俗在人族中风传已久,而这样产生的阶级矛盾与统治阶级划分的等级意见相左时,往往就会使看似严明的人类组织暗中腐朽崩溃。 终于从拥堵的人群中溜了出去,洛维安叹了一口气,虽说他有着一半的人族血统,但是人族身上的气息仍旧让他感觉分外不舒服,尤其是这些成天庸庸碌碌在自己世界中的普通人类,那种颓废的气质随处可闻,令洛维安有种作呕的冲动。 他注意到了那些人族的商队为什么会在经过城门时忽然安静下来,虽然那些隐匿的气息无法直接通过五感感受,但是他清清楚楚地从城门廊中一个挂着猫头鹰徽记下的阴影中感受到了一股股隐匿的气息。这种感受与自己在隐蔽的时候所产生的气质有些相近,但是他能够确定这样的隐蔽能够产生比自己更为突然的爆发力。那些隐藏在影子中的人类强者简直就是为了潜行与暗杀而生的,那种感觉——就是在五百年前,有着翼魔族血统的人族英雄怪盗幻影潜伏在暗处时给自己的感受。 他们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气息,所以即使那些没有什么实力的普通商人,也能够感受到那种若有若无的黑暗气息,心底中潜藏的恐惧往往就会将他们心中阴暗角落中破坏规矩的冲动扫的一干二净。 那个猫头鹰图腾对洛维安来说没有一点记忆,虽说与当年幻影创建的情报组织工作人员的气息有些相近,不过他从来都不会相信笃信金钱和自由的幻影会将猫头鹰这样没有任何关于自由和物质享受相关含义的动物划入自己的势力标志中。也许这只是近些年来人族中出现的某个强大的情报或是佣兵组织之类,反正这些都不是我们的洛维安军团长操心的事情。 洛维安拐进一个小巷,将十字币放在自己的手心。在这里,十字币受到的感应更加强烈,他甚至能够感受到十字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这枚代表着奥西利亚暗势力中最神秘和恐怖的组织的硬币甚至给了洛维安久违的恐惧感受——第三军团长并不是每时每刻都在强调自己的无畏,他只是在过去拥有的力量让使他感受到恐惧的东西分外稀少罢了。失去了当年的力量,洛维安也并不忌惮自己的恐惧感觉,至少这是一种保全自己的本能反应。 血红色的十字近乎激动地指向了他所处的小巷中更深处的一隅,那灰暗的角落让洛维安皱了皱眉头。他再度将十字币放回衣兜,踏着半融化的雪和尘土和成的烂泥走了过去。 在那里,科特索尔的繁荣和文明的颜色愈发黯淡,各种源自人族语言的打骂声和哀嚎声从四处传来。不时可见从破碎的木板门中被摔出去的人影。有满身是血的人类男子,也有衣衫破碎的人族女性。在冰冷的环境中,他们的呼救声很快就衰弱下去,瑟缩在冰凉的墙角,等待着大地之主的召唤。 洛维安面色冰冷地穿过这一切,人族的黑暗与污秽在这样不被世俗所谓的文明遮掩的地方毕露无遗。周围碎砖石简单堆砌而成的房子更是体现不出半分人类皇城中那样的繁华与辉煌。他甚至在走过一片散发出浓烈得令他反胃的胭脂气味的砖房时,数个浓妆艳抹的人族女人用各种肉麻的人族语拉扯着洛维安。也许在这样污秽的环境,穿着一身一尘不染的黑色劲装的洛维安能够更体现出与这里整体生活水平截然相反的高贵,这就使他成为了周围混迹在人族这样角落中的渣滓或是畏惧、或是渴望攀附的对象。不过没有一个敢于铤而走险,因为洛维安那种愈发强烈的危险感觉,让他们想起了经常穿越这条街道的那些神秘来客。他们同样如同他们所见的那个看似人类的的原军团长,危险而优雅,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洛维安没有做任何其他的动作,只是踏过积满污水的水坑,顺着十字币被召唤的方向,来到了一栋在这片散发着文明中兽性的区域中看似最为正规的建筑前。在这栋建筑风格与人族大地圣教教堂十分相像的塔楼前的一片广场中,他又见到了在科特索尔门廊中所看见的猫头鹰图腾标志,虽然没有那些隐匿的气息,但是似乎是仅仅这样一个牌子,就将周围希望能够在这里找到机会的底层杂民拒绝。 广场之上的天空是纯粹的铅灰色,似乎是完全独立于科特索尔之外的一片空间。他虽然知道只需要向外走两百米,便能看见努维行省首府城市之上的明丽阳光,不过这里已经完全被无数人类灰暗堕落的情绪所产生的气场所掩盖,无形的负面能量场阻隔了自然本能够带给这里的清新环境。 广场并不是空无一人,很多应该是人类中的佣兵团成员三三两两地坐在广场中的石椅上,擦拭着自己的武器,或是端着肮脏的木杯往自己的胃里灌着劣质的麦酒。令他感到有些诧异的是,按照他的记忆,人族的佣兵团并不是一个喜欢沉默和与同行共同分享的组织。他已经能够确认这里就是一个针对于佣兵团发布和接收任务的据点,不过在他的印象中,这里更应该是同外围一样,充满了嘈杂和混乱,各种不同性格的人因为一点点纠纷而大打出手,人命在这里还不值一杯好酒。而在这里,至少打着三支佣兵团旗号的人群共同拥挤在这片不大的广场中,彼此没有眼神交流,只是专注地盯着自己的武器或是肮脏的手册出神。只有偶尔间,他能感受到那些人类瞄向自己时锐利的眼神,似乎想用刀子挂掉自己身上的一层肉一般。 他今天此行的目的和这些没有什么关系,除了一点与自己记忆中人族的习性不同而有些惊讶之外,他并没有别的情绪。他径直穿过那片广场,丝毫不去注意那些沉默到可怕的佣兵。 “兄弟你是来发任务的么?” 洛维安正要推开门,靠在门边上的一位裹着厚厚头巾的佣兵用沙哑的声音忽然问道。 “没有,公务。” 裹着头巾的佣兵挪了挪身子,“唔……看你的样子,你不会是六大佣兵团里战魂榜上的大人物吧?” 对于不知道的事情,不要轻易显示出不知道,但更不要不懂装懂。洛维安对此只是摇摇头:“呵——你看我的年龄,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再说看你的样子又不见得能看出你活了多少年。”裹着头巾的佣兵慢吞吞地说道,“不过你若真是六大佣兵团里的人物,我可希望你能把第一道接下来。最近因为那第一个任务折损了太多同行兄弟。” “看来我来这里不是这个目的。”洛维安边说边推开门,留给那个佣兵一句话。 果然,没有窗子的塔楼中,想要隐瞒自己的身份甚至不需要一件黑色纱巾。昏暗的第一层中杂乱地摆满着破旧的木桌,只有零星几张桌子上摆着蜡烛,给这里带来了一点点光线。洛维安感受到在这里喝闷酒的人实力比外面的那些人强得多,也许他们都是在自己的佣兵团中有地位的人物。在门的另一侧,他又看见了那个带着猫头鹰和两把短刀的标志。 在正前方是一张在这里算得上是最干净东西的吧台,在吧台后的一座座钟散发出迷茫的蓝黑色光线,给这里更添几分诡秘的风格。站在吧台后的是一名带着兜帽的纤瘦人形——不,那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名精灵。 在气质上,精灵族也许是和魔族最为对立的两个智慧种族,因此对彼此的气息最为敏感。在洛维安感受到那名精灵族气息的同时,那个精灵也猛的扬起自己的头,从兜帽下露出了一张精致的脸庞。 趴在吧台上的几个佣兵立刻被精灵清丽绝尘的容貌震了起来,那几个人类男性用直勾勾的呆滞目光看着站台的精灵。在她身前的那些喝闷酒的人群也第一次出现了小小的骚动,低沉的议论声从四周响起。 “请问?”精灵族用清冷的声音问。 周围的议论声更响了,在他们的印象中,这名和蔼可亲的精灵从未用过如此冷漠的声音。不少目光同时也对准了披散着暗红色中长发的洛维安。 “咳咳。” 周围的议论声戛然而止。洛维安这才发现,在吧台的另一端,一个带着斗笠的人类斜靠在墙上,她气息的隐匿做得是如此的完美,以至于即便是没有通过任何隐藏身形和声音的手段,洛维安从始至终也没有注意过据他只有三米远的这个人族。 瞬间扫过她的目光让他注意到在她腰间的短刀上,同样有一个猫头鹰标志。 “我有一样东西想请你看一下。”洛维安说着准备从兜里拿出已经开始颤抖发热的十字币。 “不用了,直接带她去见大人吧。”那名带着斗笠的人族女子轻声道。 精灵招待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那个人族女子。 “红雅姐,这不符合规矩……” “按我说的去做。”被称作红雅的女人无可争辩地说了一句,“那种东西最好别让外人看见。” 听到这句话,那几个站在洛维安旁边,刚刚从对精灵清丽容貌中的震惊中解脱出来的人类佣兵顿时对洛维安正往外拿出的手里的东西来了兴趣,正准备低头打量—— “你们几个,”红雅用懒洋洋的语气说道,“还想再这行混就把你们的猪头抬起来,少在这里多管闲事。”(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五十五章 听到这样的讽刺,那几个佣兵身上的气场陡然变得凌厉起来,那些混在生死之间,在刀口上划钱的佣兵当然听不得这样的话,论是在同行面前,恐怕这已经一刀劈下去了。 “少在本小姐面前耍这套。”红雅还是用着懒洋洋的语气,只是把腰间的短刀“啪”的一声拍在了吧台上,暗红色的流芒涌动在短刀的刀刃上,散发出阵阵火元素的爆裂波动。 几个佣兵顿时瞪大了眼睛,自己的动作也一并僵硬了下来,“月……月蚀?!——” “懂行就好,你们滚回去好好呆着。”红雅伸手收回了那柄被称作月蚀的极品短刀,然后转过头向着洛维安,“走吧,你离开之后最好把这里和你手里东西之间的联系忘掉。这种事情我们领主也摆不平。” 洛维安仍旧诧异在她能够毫无察觉地感受到他手里十字币的波动,而且她那种生活在黑暗中的独特气质令他都感到了一丝危险。 红雅并没有带着洛维安向身后的楼梯走去,她只是慵懒地指了指那个精灵,然后继续靠在墙上闭目养神。 那个精灵面色不善地上下打量了洛维安几眼,然后重新戴上兜帽,径自向身后的螺旋楼梯走去。 “你年满三十了么,这么早就出来干这种事情,不担心自己吃亏?”走了一段沉闷的路,洛维安想探探这个小精灵的底。 “用不着你来说这些,魔族!”小精灵的步子走得飞快,“讨厌的魔族!” 洛维安无奈地一笑,又说道:“你是十字旅团的精灵?” 小精灵的脚步很明显地僵硬了一下,然后用冷冷的语气说:“你还知道的挺多。” “唔……你知道什么是六大佣兵团,还有那什么战魂榜?”洛维安突然想起他听那个裹着头巾的中年佣兵的话。 小精灵头也不回地说,“知道这些有什么用,你们这些肮脏的魔族!” “哦……虽然我知道我是好脾气,但是你如果还在用这样的形容词形容魔族的话,恐怕你担心的事情就会成真了。”洛维安心不在焉地说道。 小精灵一下子感觉到似乎有着几把锋利的刀刃顶着自己的脖子,她吓得一哆嗦,颤巍巍地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小心的看了一眼身后,并没有什么锋利的东西顶着自己。只有那个看上去并不比自己大上多少的年轻魔族用无所谓的表情盯着自己,仿佛自己在他眼中,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存在或是消失对他来说根本没有意义。 过于明显的实力差距让这个小精灵一下子懂了自己应该做什么了,她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然后略带颤抖地说道:“嗯……六大佣兵团是大陆上最顶尖的佣兵团——他们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太多,我只是十字旅团中一个很小的角色,十字旅团一直都是六大佣兵团之首……战魂榜,那是佣兵界中对强者的排名——” 听着小精灵逻辑不清的话,洛维安只能表示“和蔼的理解”,刚才自己的表示似乎太凶了些,这样的一个精灵看上去也就和戴米安差不多大——想起自己好久未见,在自己活着的时候再也不可能相见的妹妹,一股感伤瞬间将他内心的郁气冲刷干净,看向那个小精灵哆哆嗦嗦的纤瘦背影甚至一时恍惚了。 拐过最后一道转弯,洛维安感觉自己已经到了塔楼的最高一层。小精灵站在他的旁边带着路,表情就像是在看自己的上司。推开最后一扇门,一种精灵独有的自然气息迎面飘来,洛维安下意识地侧身将那股气息躲过。片刻后他迈进房门时,在尚未看清是谁的时候,一声金属撞击的声音传了过来。 那是一枚飞镖敲在铁木办公桌面上的声音,“没想到又是你——最近你把雪沫照顾得怎么样了?” 洛维安也是惊讶的片刻,随即说道:“真的没有想到竟然是你。作为精灵族隐修者,我想应该不会掺杂入这些世俗的人类组织,哈林阁下。” 远城精灵族聚居区的守护者,同时也是精灵族五大隐修部落的领导者之一的哈林斜坐在自己的木椅上,从反应上来看对洛维安这样的评价没有任何反映,她只是点点头,似乎在默认,同时伸手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一位站在角落中的精灵族,“哦……这位是列高罗,也是隐修者一支的领导,他和他的部落走的是最最最传统的弓箭路线。列高罗,这位可是卫圣战争时期黑魔法师座下的第三军团长洛维安阁下。” 洛维安眉毛一挑,虽然知道他的身份九成早已经被属于十字旅团的哈林所知晓,不过现在的他可不喜欢把自己和黑魔法师联系起来。他的不满并没有表示,因为那名站在哈林身后手持长弓的绿衣精灵的造型太奇怪了。作为一名优秀的弓箭手,视觉和听觉是最重要的两个感觉。虽然不清楚列高罗纤细的耳朵是否还在行使着功能,但是被绿色眼罩紧紧蒙住的双眼无疑极大地限制了自己的视觉。 “原来阁下便是血月军团长,”列高罗用温雅醇厚的声音说道,“您和其他精灵在第一次见到我时一定会感到奇怪,为什么一名精灵会主动蒙住自己的眼睛。解释或许需要一个漫长的时间,但是您需要首先知道我的弓之道并不在于追求绝对的攻击力,更在追求对个体精灵修养的锻炼和纯化。” 洛维安听着眉毛直跳,哈林拍了拍列高罗的胳膊,“他就是这样的性格,你不用在意。小苗,你可以回去继续工作了。” 站在门口看上去可怜兮兮的小精灵急忙点点头,跌跌撞撞地跑下了螺旋楼梯。 列高罗轻轻一抚弓弦,洛维安没有感受到任何力量波动,身后的门立刻闭合了,并且伴随着一阵锁死的声音。 洛维安谨慎地判断出这间房屋已经被层层叠叠的加固法阵所塞满,以自己现今的实力,能否敲开这周围厚重的石壁都难说,更不要想这周围元素限制法阵对自己凝聚黑暗元素能力的限制,最后在加上两个实力丝毫不逊于自己的隐修精灵。总的来说,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对自己来说是绝对劣势状态,一些希望通过强力手段解决问题的方法可以不用想了。 考虑到这些,洛维安干笑一声,将手中再度回归静止状态的十字币放在了桌面上,坐在了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雪沫的事情,嗯……她现在应该在反抗者组织的保护下,生活的应该很好吧。” 哈林点点头,“反抗者是我十字旅团的一个明面上的组织,吉格蒙特是团里的第五旅团长。雪沫和黑色之翼干部弗朗西斯的家属都在反抗者组织的监视和保护之下,大不用担心他们的安全,我只想问问你这个作为名义上父亲的魔族的态度。最近族里的事情终于有了些着落,所以我和列高罗又有时间忙些团里的事情了。不过先告诉你一句,十字旅团可不是一个人类的势力,这是一个隶属于全奥西利亚智慧种族的大型组织。甚至龙族中都有很多我们的团员,只不过因为人类数量比较多,你们大多数接触到的都是人族的团员罢了。” 洛维安没说什么,只是将带着不详气息的十字币向前推了推。 “这是第四旅团长的十字币?这可管不到我的头上,既然他给了你十字币,你为什么不收下呢?”哈林问道。 “我感觉还是不留着为好。”洛维安刚才才明白为什么从始至终十字旅团总在保持着旺盛的活力,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属于人类的组织,而是一个奥西利亚各大智慧种族共同维持的强大势力,“再说,看样子我现在的处境就是任人宰割,你们不会说什么过分的事情吧。如果真的是这样,请给我一个心理准备。” “十字币是十足旅团中的专用货币,像你面前的这枚金币可是很有价值的。你可以用它来换很多东西,列高罗,一会儿把我们的物价清单给他,我想看看军团长阁下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魔族。” 洛维安仔细看了看穿着和精灵族风格迥然不同的朴素白布袍子的哈林,“你现在给我的感觉可和我的印象中不一样。” 哈林没说什么,只是又敲了敲手中的黑铁飞镖,“行了——寒暄得足够了,现在说正事。我今天请你来这儿,是有一笔交易想做。而且,这笔交易中,你是主动权所有者,是否达成交易都由你决定。” 洛维安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从这一刻开始,自己每一秒钟的细节表现都有可能成为对方判断自己底线的筹码,虽然那些在时间神殿中开军团会议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不过他确信面对这种情况不会有多余的谨慎。 列高罗尖尖的耳朵动了动。 “请允许我先说一句,我不会回避我曾经是黑暗军团第三军团长这样一个在当前意味着罪孽深重的身份,但是与此同时,我想这样一个身份不会给我带来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所以我认为,在属于我的一切中,没有什么真正拥有值得你们十字旅团这样的一个大型组织重视的资本。所以在接下来的对话中,我希望我的所述不会引起你们的怀疑。”洛维安沉吟半响最后说道。 哈林浅绿色的目光划过洛维安脸颊的每个角落,看不到任何虚伪与做作的成分,随即她做出一个微笑,再度敲了敲手中的飞镖,有意无意间地彰显着实力对面前的洛维安的压迫。将武器放在谈判桌上,恐怕永远不会表现出和平谈判的态度,虽然洛维安正在竭力这个方向努力。 “洛维安阁下着实是妄自菲薄了,先不说你所拥有的对于昔年间已经失传的种种魔族独有的战争技术的了解,就算是你所精通的数十首来源于魔族的钢琴曲,在当今人类的艺术界中都拥有着令那些艺术家疯狂的价值。” 听到这些,洛维安并不感到吃惊或是某种身份得到承认的暗暗兴奋,在大致了解了哈林的目的之后,洛维安就已经在尽可能短的时间中列出一张目前自己的价值表,而首当其冲的就是当代无人拥有的实战经验,和那些早已随着人类对魔族文化的摧毁而失传的种种文化艺术。这其中当然包括了战争中所应用的技术手段,就他的了解,目前的人类恐怕并没有掌握那些战争技术,而在当今越来越紧张的大陆局势中,这些技术当然被大幅度地升值了。作为现今存在于世的极少数掌控者之一,并且还是一个没有什么实力和势力的一个对于诸如十字旅团这样大型组织来说可以任意宰割的前军团长,他的处境却是危险和微妙得很。 所以洛维安的脸色阴沉了几分之一秒,初次之外他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 “但是我们最想要的,并不是这些。虽说洛维安阁下你拥有着对于那些行走于奥西利亚的野心家来说十分眼馋的价值,但是我十字旅团并不是这样势利存在。也许你已经想到这些,这就是你已经将它交给圣地的黑暗治愈术。” 洛维安背后的空间微微暗了下来。 “看来您确实已经猜到了很多。”一直未开口的列高罗动了动耳朵,忽然说道。 “果然不愧是十字旅团,看来我所企图的五百年的时间能够磨损你们对情报的搜集能力可谓是荒谬之谈。”洛维安轻轻将头抬高了些,“虽然现在我的实力尚未恢复到曾经的百分之一,但是我仍旧是我自己,我对自己决定的事情不会有改变。所以,抱歉了,哈林阁下,列高罗阁下。” 哈林捏起了飞镖,让它落到了桌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列高罗在一旁,怀中的长弓上的绿色光芒仿佛隐隐流动了一瞬。 “我之所以将黑暗治愈术交予圣地,是因为卫圣战争时期我有愧于先皇陛下。我想大家都很清楚黑暗治愈术与光明治愈术的结合意味着什么——如果现在我仍旧是曾经的我,我不介意将这项能够救死扶伤的技术返还给这个世界,但是目前孑然一身的我不能将这些让我得以生存于这个世界的资本交予一个可能在未来决定我生死的组织——这是常理,我想两位在之前就早已经料到了我的答案,并且商量好了对策了吧?” 洛维安说着,不动声色地将左手食指上的尊严法戒用一层黑暗精气包裹起来,那样即使自己身遭不测,马斯特玛手上的权力法戒也不会立刻感应到她军团长的状态。 哈林忽然一伸手收回了自己的飞镖,同时看了看旁边的列高罗。蒙住眼睛的列高罗轻轻点了点头。 “无论如何,我们都没有伤害你的意思,所以军团长阁下过虑了。”哈林用了温和一点的语气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暂且换一个话题。我之前所说的你所拥有的其他有价值的东西,对你来说也许就并不那么关乎生存了吧?比如说你的琴谱,我相信这也是你的筹码之一。” 洛维安感受到了周围不存在的压力轻了些,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真的过于紧张了。 “您想要什么呢?我们十字旅团,毕竟是奥西利亚上千年未变的第一佣兵团,奥西利亚唯一的十二星佣兵组织。只要能够说出来的条件,加以合适的佣金或是其他有价值的存在,我们都会为您竭诚服务。”列高罗优雅地点点头说道。 洛维安把自己套着白手套的双手放在了铁木桌子上,“我有一个对你们来说应该很简单的交易。我的两个学生的父亲被人类掳走,我希望能够得知他们确切的消息。如果他还活着,我希望能够将他解救出来;如果他遭受不测——我也需要明确的消息。” 哈林听着洛维安的要求,带着点无奈的笑容说道:“洛维安,这样的要求实在是过于简单了,甚至你手中的那枚十字币就值这项任务的佣金。但是你如果想用十字币交换一些其他东西的话,我想你手中的两曲不错的钢琴曲也能够值得这些。” 洛维安愣了愣,“哦……那好吧……我甘愿尽早摆脱这个东西,”他看着暗金色的十字币说道,把他往前推了推,哈林顺手从笔筒里抽出了一张纸和一支羽毛笔,示意洛维安说的详细些,“嗯……具体情况那两个学生也不愿意多说,主要是他们也对此不太清楚。他是血月族人,姓菲勒。在之前生活在米纳尔森林中心最大的那个魔族保留地中。” “够了。”哈林用精灵语将这些飞快地记录下来,随手卷成一个纸筒塞进了身边墙壁的一个壁龛中,“两首不错的曲子,还需要评估师看一下,不过也是走形式的过场。还有什么?” “我想想……我现在记得还算清楚的曲子也就三十多首,你估计一首大约能够换来多少钱?” 哈林斜了他一眼,“终于谈到钱了?” 洛维安苦笑一声,“你觉得我已经到了那种境界了么?现在我总是依靠着狼族的帮助也放不开手脚。” 哈林又上上下下地看了看他:“时过境迁啊……我们五百金币一曲收购。我们可以先交钱,不过还需要走评估师的手续。到时候你将琴谱邮寄给这里就行了,这是地址——”哈林撕下一张纸条给他,“用不用我们在银行给你开一个账户?或者直接给你张银行卡也行。” “你们真有效率。” “那时当然。”哈林呵呵笑道,“还有什么?你想不想知道你的黑暗治愈术值多少?根据我们干了这一行一千年的评估师——哦,那家伙是头老龙——你看……” 哈林明显来了兴致,看上去样子比最开始兴奋了不少。她抬手一挥不知如何手中就多了一份金灿灿的卷轴,将它展开时一股浓烈的元素波动涌了出来,周围隐藏在墙壁中的魔法阵微微显露出它们的轮廓。 “这是金卷,象征着佣兵界中等级最高的任务发布。其上所列的各种任务,往往百年方被完成。刚才我听您和小苗的对话中,那些普通佣兵说所的各种任务,则是铜卷中的任务。当然,银卷也是存在的,不过那些镌刻在银卷上的任务大都是由六大佣兵团或是较多小型佣兵团共同组织完成的任务。”列高罗微笑解释道。 “金卷可不是什么人随便都能够看得哦,”哈林搓着手,小心翼翼地展开金卷,最终在铁木桌上铺平,灿金色的纸张上,用暗红色的字迹以标准的通用语写着“该任务仅供十星以上佣兵团接手”。 洛维安往下看了一行,第一排上就写着“调查时间神殿及黑魔法师封印有关信息”。 第二排:“寻找世界树”。 第三排:“寻找卫圣战争时期人族英雄露米诺斯”。 …… 洛维安越看越心惊,因为在总共九条金卷任务中,他看到了“调查各位在世黑暗军团军团长”“刺杀原第一军团长翼魔奥尔卡”这样的任务。一刹那他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 “这条任务是最新的。”哈林指着“刺杀原第一军团长翼魔奥尔卡”这一行字说道,“而且,我们已经接下来了。” 洛维安瞪大了眼睛,心跳的速度升高了一倍,血开始上涌,令他有些眩晕,“奥尔卡她……你们这是——” “你不要激动。”哈林平缓地说道,“我想你知道奥尔卡是一个什么样的魔族,她所作的一切已经超出了这世间一切智慧生命的道德底线。你应该比我们之中的谁都了解这一点。” 洛维安默然,的确如此。 哈林看了看他,然后点了点“调查各位在世的黑暗军团军团长”这行字,顿时在金卷上又浮现出了一片密密麻麻的精灵文字,哈林看了几眼又说道:“如果你想自己去完成这项任务也可以。我们可以收购你的信息,比如说你的家世、身高、相貌、风俗习惯、口头禅……等等无关紧要的东西。其实这些都在这条金卷任务的要求之内,而且作为金卷任务,这些无关紧要的信息都相当有价值。”(未完待续。) 第七卷第五十六章 不过看洛维安现在的表情,他恐怕并没有帮助十字旅团完善完成这一条金卷任务的想法。“而你的黑暗治愈术所拥有的价值,完全可以买下一条金卷中的任务。你现在知道你拥有多么大的资本了吧?” 洛维安对此的概念很是模糊,因为当任务已经重要到这种程度上时,它们所拥有的价值已经远超任何金钱甚至任何有价值的物质存在能够衡量的了。他也很清楚自己的黑暗治愈术的意义,只要找到一个天才作为模板,比如说战神艾安,然后通过两种治愈术的结合能够使任何人类都拥有如同艾安那样逆天的天资。这能够从根本上改变人类的血统,从而使人类以及其他任何种族世代天才迭出——这对个人来说也许积极方面更多一些,但是从整体上来说,实力强大破坏力也超强的强者一旦大量出现在奥西利亚,那么圣皇的权威恐怕就会受到致命的打击,同时战乱也会更加恐怖。如果在这些天才中出现一些更加匪夷所思的存在,再出现一两个黑魔法师那样的人的话,恐怕整个世界都会因此而覆灭。到了那个时候,恐怕就是两位创世神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了…… 想到这里,洛维安不禁打了个冷战,急忙摇摇头:“我感觉自己还是保留着好了,多谢你们的解释——我想,自己能不能够接下几个任务,就算是你们雇用我。我希望在近期的生活中能有一些目标,同时给我的学生一些锻炼。” 哈林又将袖子中的飞镖抽了出来,在桌面前轻敲着,“看来你听得很仔细,既然你不是注册佣兵团中的一员,以个人身份被佣兵团雇佣而完成佣兵团雇佣的事也算是我们规矩中的一条空子——这让很多没有注册身份的强者也能够加入进一些很不起眼的佣兵团从而使他们完成任务的成功率快速上升从而在业界中迅速提升影响力……不过,我想说的是,你有一条任务一定会做,而且以你的性格,你没有选择。” 洛维安的身体立刻紧绷起来,他注意到了哈林此时不同寻常的语气。 “血月军团长阁下,”哈林似乎是让列高罗替她解释这个任务,她自己则舒服地靠在椅背上,“您的弟子弗兰奈.温廷顿,也就是非法组织黑色之翼中原高级干部弗朗西斯,虽然在今年三月正式脱离黑色之翼组织,但是他所掌握的有关黑色之翼的情报已经成为了银卷中众路佣兵团的任务目标。故目前弗朗西斯先生所处的环境非常危险,而且,他的家属尚处在十字旅团的监控之下。而根据我们佣兵界的内部条令,银卷任务的完成可以涉及到非任务成员,所以说,那些弗朗西斯先生所掌握情报的重要性已经超过了那些最基本的职业道德的限制,包括用家属作为人质逼迫弗朗西斯先生交出情报。而对于这样的做法,我们十字旅团中也有反对的声音,但是那些反对声音所代表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和专精银卷任务的大佣兵团组织抗衡,于是那些铜卷中就出现了一项任务,即在不违背银卷任务基本目标完成的前提下,使弗朗西斯先生的家属不受到大佣兵团组织的扣押这样一条任务。而我们的第五旅团长哈林小姐以个人的身份发布并接下了这个任务,不过由于最近一条任务的失败——” “——那也不算是真正的失败,情有可原。而且跟那件事情关系最大的是哈尔模尼亚,不要提到我。”哈林忽然打断列高罗,用有些赌气的声音说道。“——哦,好的。”列高罗浅笑道,“因为一些原因,哈林小姐暂时无法抽身从而关系到这一条任务中去。因此洛维安阁下如果您愿意以个人身份或是以个体法人代表自己的组织暂时受雇佣于哈林小姐完成这一项任务,将会得到这一任务百分之五十的佣金。” “那么我接受你们的条件。”洛维安即刻回答,有关于弗朗西斯和雪沫的事情他没有选择,“请给出些详细信息吧,我会全力以赴。” 哈林看都没看他,甩手将一只纸卷甩到了他的面前,洛维安没有打开看,直接仔细收到自己的内侧衣兜里。 “你可以离开了,恕不远送。”哈林扬起头说道,身旁的列高罗轻抚弓弦,随着一阵耳不可闻的吱呀声,身后的木门打开了。 洛维安起身行了一个魔族的礼节准备离开,只有列高罗用精灵族的礼节还礼。洛维安正要走出门时,忽然回头道:“哈林,你说的问题,是不是前些日子精灵王在南阳城遭遇的失败?我想以格里华帝国的价码,协助人类守军雇佣精灵王保卫南阳城这项任务,至少也是银卷任务吧?” 哈林惊讶了一瞬,然后不出声的点点头。 “你当时也在场?” 哈林又点点头。 “请允许我再度猜测一次,哈尔模尼亚应该与赫利娜不同,经受过那样经历的王族精灵即使不将仇恨表露在外面,也会潜意识地将复仇当成自己的人生目标。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躲过了连带着整只王族精灵的诅咒,但是他一定不会希望精灵王的复出打断了他的复仇计划。因为在没有精灵王的那五百年间,哈尔模尼亚又没有赫利娜的低调,所以在某种程度上,他成为了精灵族之王。我相信在那段时间中,一定也会有很多想你这样恪守传统的精灵坚持等待着被冰封的精灵王梅赛德斯,所以在某种程度上,你们和哈尔模尼亚在五百年间建立的势力形成了敌对趋势。这样的敌对趋势一定会随着精灵王的正式复出而变得更加尖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为什么精灵王在复出之后没有立刻高调出面将整体精灵族凝聚起来的原因就是因为她担心哈尔模尼亚派别与你们梅赛德斯派别之间产生大规模冲突。你本想在南阳城一战给梅赛德斯派系增添许多筹码,但是因为奥尔卡的原因这项任务失败了,所以目前哈尔模尼亚派系势力猛升,像梅赛德斯殿下和你这样梅赛德斯派系的高阶精灵都受到了人身的威胁。你所担心的应该就是这些吧,如果你纯粹以第五旅团长的身份来说的话,你一定发布了一条缉捕或是刺杀哈尔模尼亚的任务。” 哈林的气势随着洛维安的音节逐渐凌厉,在洛维安说完最后一句话时,哈林猛的站起,手中的飞镖化作一道黑色闪电,贴着洛维安的脸颊飞了出去,穿过了被层层加固法阵加持的木门,穿过门后的石墙消失在了塔楼的外围。在飞镖所过之处,只有一条圆滑的小孔,小孔周围没有一丝木材或是石料的裂纹——哈林飞镖的速度快得令人难以置信。 洛维安脸上被飞镖带动的气流划出的伤痕瞬间愈合,他点点头:“我一向追求斩草除根的原则。在卫圣战争时期,哈尔模尼亚的母亲就死在我的手上,他对于这个世界的一半仇恨都源自于我本人。所以他的存在对我来说也是一个绝大的威胁,如果我能够协助——或者以个人的能力击杀哈尔模尼亚,我希望有一项回报,那就是对你这位精灵——如果还有些奢望的话,就是精灵族于我的友谊。我想不出还有什么能够比这样更有价值的东西了。” 列高罗尖锐的耳朵动了动,对身边的哈林用精灵语说了几句,随即面色阴沉的哈林僵硬地点点头。 “成交。” ; ; 寒风凛冽,坐骑呼吸喷吐出的白雾在他们身后久久不散,从而拖曳出了一条苍白色的焰尾。 五人疾驰在这片干燥荒凉的孤原,没有雪、没有树、甚至看不到一点生命的迹象,仿佛这里就是一片未被象征着生命根源的世界树留心的死地。这跨着没有一丝杂色的墨色战马的骑士看似没有目标,也没有尽头地奔跃在这一片绝对的荒芜中。黑色的风衣、黑色的头盔、黑色铠甲和胯下黑色的战马,荒芜的暗黄色与者五道纯黑色的留影,刺目却异样的和谐。 不知行进了多久,并排疾驰的五人中央的那名看上去最为瘦弱的骑士轻轻扬起了手,他的坐骑发出一声嘶鸣,一股紫光和粘稠的黑暗元素从他和坐骑身体之间形成了一道弧状的循环。霎时间,他的速度陡然提升。而在他身后的那另外四名骑士,做出了同样的动作。唯一和那名瘦弱骑士不同的是他们与自己的坐骑之间的能量循环只是最简单的黑暗属性斗气。 提速直至在目光的尽头出现了一个破败的路标。石质的路标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霜,上面的字迹如今已经模糊不清。那名看上去瘦弱的骑士再度举起了手,战马喷吐着白色的雾气,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他推开了自己的覆面甲,露出了一张异常年轻的脸,但是那张年轻的脸颊上却有着这个年龄绝不会出现的冷漠与……决然。他仔细看着石路标上模糊的魔族文字,几分钟后,他用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指了指一个方向。 其余四名骑士中最魁梧的一人驾着战马来到了那个年轻的人类身边,小心地问道:“弗朗西斯大人,您现在所指的方向,可和您的目的地……越来越远了啊!” “你真的认为凭借我们的力量,就能够把我家人和雪沫他们从十字旅团的手里救出来?”弗朗西斯冷漠地回答道,“这件事我需要和老师商量一下。塔尔科,每耽误一秒钟,他们的危险也就多上一分。也许十字旅团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是他们会纵容那些我们不愿意看到的事情的发生。管理者纵容手下的恶行,这比作恶的人更加令人齿冷。今天先到这里,明天继续赶路。” 说罢,弗朗西斯率先跳下马,一伸手解开了自己的铠甲,随后轻轻拍了拍手臂。几声轻响之后,几个造型别致的人偶出现在了弗朗西斯面前,向他鞠躬行礼。 “你们知道该做什么。”弗朗西斯毫无语气地向自己的人偶命令道。人偶用各种声音回答了主人的话,开始迅速地搭起了 在第二天的太阳带来的朝霞尚未随着越来越明亮的光线和热度散去的时候,一辆马车停在了狼族第一与第二驻地之间的大道上。 对于现今人类社会的马车租赁制度,洛维安却是对此有一种无语的冲动。重量乘以体积乘以人的数量最后在乘以路程——一路下来,本来一百公里都不到的直线距离硬是从洛维安的衣兜里搜刮出去了三个金币—— 要知道带当前一个金币可以足足换上一千个铜币,差不多赶得上普通三口人家半个月的纯日常开销了。不过与洛维安的印象中有所不同的是,同以前不一样,现在的人类更倾向于使用纸币和被精细镌刻了记录魔法阵的银行卡交易上。前者主要出现在普通人家的日常小交易中,而后者往往是大件货物或是交付现金很麻烦的时候才会使用。说到传统的金币银币,往往这种硬通货被用于相当重要的交易或是埋在自家房子底下用来充当储备品。 代表着金币一枚的三张纸页被从洛维安手中交给那个看上去有些过于商业化的马车夫和伙计手中的时候,他在感到心疼的同时,也在怀疑他面前的那两个人类代表的人族是否真的是在五百年间进化得对金钱这种东西比以前更加敏感了。 洛维安在科特索尔的一间还算干净的宾馆房屋里呆了两天,绞尽脑汁尽可能精确地将自己记忆中的魔族的几支钢琴曲谱写了下来。虽说钢琴这种音乐艺术是每个魔族贵族的必修课,但是在五百年前的自己加入军籍后就没有碰过的东西硬生生地从脑子里抠出来,还是对他精神空间的一种异样的折磨。洛维安甚至还在怀疑这是不是一种锻炼精神空间的做法,因为他竟然在这三天中感到了精神空间久违的进步。 除了用两张写满了从小山一般大小的废纸堆中挑出来的潦草音符符号的纸换来的一千金币之外,洛维安还在科特索尔尽的十字旅团据点尽可能地搜寻了一些有关于哈尔模尼亚和布鲁斯家族的信息。前者除去哈林甩给他的任务以外,他本身对洛维安的威胁也是让他这几天不遗余力的原因。毕竟在之前,自己孤身一人,即便哈尔模尼亚实力强大,也很难完全封杀曾经身为五级强者的自己的全部生路。但是现在既然已经开始了半定居生活,在自己的隐居方位难以被保密的情况下,哈尔模尼亚得手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在目前几乎说是没有的安全措施下,这样一个有着四级中高阶实力的走纯力量路线的王族精灵对自己和马斯特玛他们可是有着绝对的威胁。他现在也相当不明白在护送影士的过程中哈尔模尼亚为什么没有当场格杀自己,虽说从洛维安自己的第一印象来看,哈尔模尼亚真的有可能是那种悲天悯人兴天下为己任的精灵,但是从哈林给他的消息上来看,他这样做更大的可能性是因为他不太相信洛维安能够从影士的手中逃出去,而且当着圣皇骑士团那些预备骑士的面他也不可能这么做,在梅赛德斯没有出现的五百年间,他必然已经成为了精灵族和圣皇之间的唯一代表,他绝不希望这样有可能进一步增进的合作关系暂时破裂。 从情报上来说,哈尔模尼亚行踪不定,他的出现根本没有什么规律可言,总的来说比哈林这样拥有双重身份的隐修精灵还要低调。在主动防御的可能性完全化为零之后,洛维安开始希望能够联系到精灵王梅赛德斯,说不定她能够因为这方面的原因从而摒弃一些前嫌从而达成一些合作关系,这样自己就能够多获得一些安全指数了。哈林的话是这样说的: “哈?你让我去找王?你脑子被油炸了——哦,你不知道实情就算了,南阳城事件之后,谁知道王撞了什么邪,现在窝在埃欧雷连点风声都不出——就算赫利娜都比她管事!” 其实除了这些,洛维安还有着很多的实情要忙,比如说回去就要立刻开始的双系治愈术改造天赋计划,调查现在的人族对魔族保留地的管理情况,尽快安排好详尽的教学计划,让自己的小诊所拥有一定的物质积累,打听一下弗朗西斯的消息,制订如何解决其他佣兵团对弗朗西斯家人和雪沫的威胁——简要的来说,也就这么多了。但是当洛维安发现每一个任务都无从下手或是以自己的阅历都毫无经验时,灰心丧气和颓废就开始抓挠他的内心——这让他惶恐不已,不过身为军团长的强劲毅力让他及时摆脱了这样的感觉。 洛维安轻快地跳下了马车,第一眼看到他的就是带领着那些芒族孩子们围着小树林跑圈的多米妮塔和尤里安。 和其他大部分人类一样,第一次看到如此多的自由魔族,那个一脸络腮胡子的马车夫和那个年轻的小伙计立刻呆住了,随即将从一开始有对洛维安种说不清楚怪异气质的感觉和魔族联系起来。仔细看了看,他们心中的很快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额……你是魔族?” “唔,你既然问了,那我就如实回答吧!你们说的没错!”洛维安用一种怪异的轻松和疲惫掺杂的口气说道。 虽说魔族对现在的人类来说是比较罕见的一个智慧种族,但是毕竟人族在当年的卫圣战争中取得了胜利,又过了那么长时间,他们也不可能像当年一样对魔族抱有那样的恐惧,这其中好奇心的元素其实更多一些。关于对魔族的歧视,主要存在于那些家里有些产业土地的大户人家,他们往往都在使用对土地有着天生敏感的魔族农奴。至于这些普通人家他们根本就没有这种概念,顶多有一些在历史教材中对本族过去的胜利导致的小小优越感而已。 “哦!那我们真是有幸和你这样一位魔族先生共行一程,回去可有和家里说的啦!哈哈……” “额……好吧……”洛维安摸着额头不存在的汗水。 多米妮塔这些日子过去,对他的最开始的戒备心也不见了。现在她不适应的只是不懂得如何和那些从过去的历史中走来,世界观和价值观都和他们身边的魔族不同的洛维安和马斯特玛。(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一章 魔兽之中等级分的很简单,就是一到五级,几级魔兽,就有几颗晶核。因为等级不多,所及每一个等级中的魔兽都会有着很大差别,更不要提相差一级的魔兽了。 人类是一种进化的较完全的动物,体内已经不再存有晶核,完全由自己的精神空间和肌体承载力量。而魔族并未完全摆脱这一特点,成年的魔族体内都会形成一颗晶核,经过简单的修炼后,凝聚第二晶核也不是什么难事。凝聚出第三晶核,就是魔族精锐部队的水准,第四晶核,就迈入了魔族强者的行列。至于向洛维安那样体内有着五颗晶核的魔族,就是能够在史书上留下一笔的传奇强者了。 洛维安嘴中咬着一截草根,坐在一座小山包上,静静地听着山下众多魔兽的声音。五百年过去,这个世界已经变得陌生了,这就意味着他必须立刻开始学习这一切。 最近北方一代,魔兽因为某种原因,产生了大规模骚动。成千上百的魔兽,无论是高级还是低级、盟友还是天敌,都聚在一块袭击着人类的马车队。若在平时,那些护卫们只需要几声呵斥,大部分魔兽就会乖乖退却,不过这一次蹊跷的地方就是魔兽似乎成立了一个敢死队,往车队中冲的时候悍不畏死,造成了很大的损失。埃德尔斯坦行省经济系统因此受到了不小的影响,反抗者组织因此不得不把不少相对空闲的成员召集起来,调查这一阵魔兽的奇怪行为。 “这能有什么可查的。”洛维安嘟囔道,手中拎着一把反抗者组织内部的制式佩剑,虽然与自己当初的镇族之器象征血月权威的末日权杖可谓是天差地远,但是自己的精气退化到这个程度,想用末日权杖都调动不了他的能力,还不如用一把标准的精钢长剑用得舒坦。 “呜呜——”极远处传来了一声长鸣,紧接着他就看见四处飞鸟掠起,同时也有着许多强大魔兽跟着低鸣,空气中的声音一时颇为壮观。 “亚龙?”洛维安眼皮一跳,这种与着正统龙族有着稀薄血缘关系的魔兽平均都有着四个晶核,实力虽然没有真正龙族那么令人胆寒,头脑也没有龙族那样智慧高超,但在这种并不远离人类城镇的地方,这种大家伙还是很厉害的,尤其是那很稀薄,但是对于普通平民来首仍旧能够引发混乱的龙威。 “连这种东西都能操纵?五级魔兽?”洛维安眼神微微一凝,很简单就能看出来,魔兽的混乱是有组织的,不然怎么能够定时定点有规律地袭击车队?很显然这些魔兽都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但是连四级的亚龙都能控制的东西,显然不会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洛维安飞身而下,若在从前,他早就展开双翼飞过去了,但是双翼齐根断裂之后,他不得不适应不能再飞行的日子。对于血月族来说,这无疑是一种酷刑,而且洛维安无法逃避。在最初的几天里,他受尽了忘记翅膀断裂摔倒时的痛苦,尤其是幻想着残疾之前时心里上的痛苦。 逐渐恢复的精气在五颗晶核间流动,给了他相当敏捷的身手。穿梭在密林之间,同时将自己的气息释放,于是没有任何魔兽的阻碍。 原因很简单,虽然实力没有恢复,但是五颗晶核的洛维安不是假的,在某些方面来说他这最高级的魔兽释放的威压足以让四级魔兽战栗,这也就是他为什么明知自己与那只亚龙差距不小,却仍旧有恃无恐的原因。 亚龙很快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这是一只体长十五米左右的大家伙,通体都是粗糙的墨绿色棘皮,一看就有着相当的防御力。此时这个东西正在往道边的一路车队喷着龙息,显然车队护卫中也有几个好手,他们的斗气在车队前方形成一道护罩,顶住了这个大家伙的攻击。不过由于他们的马匹都被等级高出太多的亚龙吓死了的缘故,运送邮件和木材的马车只能够让那些紧咬着牙克服恐惧的小伙子们拉着,行动非常缓慢,看样子在两个武士耗尽自己体力之前,那只学名“绿棘皮龙”的亚龙属魔兽还是活蹦乱跳的。 也许通过这只四级魔兽能够找到什么线索,说不定自己能够借机剥掉几片鳞片,这样自己之后几天的伙食就要着落了。寄人篱下的日子洛维安还是很不习惯,白天带着弗朗西斯到处跑,花自己到处打小工挣的钱吃饭,只有晚上才风尘仆仆地回到伯爵府睡觉,第二天清晨就起床,被逼就范的弗朗西斯对此叫苦不迭。 想着想着,洛维安窜上了一颗大树,趁着亚龙注意力不在自己这里,一下子跳到了它的背上。反手抽出长剑,狠狠地扎进了亚龙背后的鳞片中。 以洛维安现在不足之前千分之一的实力,他根本破不开亚龙背后最厚的那些鳞片,仅仅划出了一小道血口。本以为亚龙对此并不会太在意的洛维安立刻发现自己错了,亚龙仰天一声长号,轰隆一声倒转过来,自己猛抓出剑柄才不至于掉下去。 亚龙震动着洛维安羡慕不已的翅膀,一下子飞上了高空。下方的车队一阵有气无力的欢呼声,为这位给他们解围的勇士欢呼。洛维安可没心思听这些,因为亚龙正在扭着长长的脖子往他这里喷“口水”。 绿色的亚龙龙息腐蚀性最强,洛维安拼命释放着五颗晶核比他高上一级的威压,但是好像什么效果都没有。自己的衣服沾上了一点绿炎,没几秒钟就化成了一堆破布片随着风被刮走了。已经渐渐习惯不是强者生活的洛维安心中吓得够呛,狠命把剑往里扎去,那是龙的脊椎所在。 虽说他明知自己把一柄剑都插进去都破坏不了龙的脊髓,但是毒素可以渗透进去。洛维安艰难地用嘴咬掉白手套,这不是因为贵族生活的怪癖,而是来源于魔族父亲的严令。自己的每个指尖都长着毒腺,可以分泌强烈的神经毒素,对于非血月族的一切生物都十分危险,所以戴手套就是尽可能减小这种误伤的一个提醒,而且还能隐瞒洛维安的魔族身份,谁见过一个人类有着艳紫色的指甲? 每个指甲都能释放一次毒素,释放完后指甲就会变为与人类相同的颜色,过一段时间毒素分泌完后恢复艳紫色。十个指甲就是十滴剧毒,洛维安左手抓着剑柄,嘴里咬着龙背上一块突出的鳞片稳定重心,右手狠狠地插进了亚龙的伤口,一下子把自己右手积攒的全部毒液都释放进龙的中枢神经中。 神经毒素效果明显而剧烈,被小伤惹得有些恼火的绿棘皮龙猛然发现自己后背火辣辣的剧痛,而且下肢正在逐步失去直觉。恐惧和愤怒一下子饱和了,大家伙愤怒地一个扭头,一团鲜亮的绿炎扑了过来。 洛维安暗暗叫苦,明白自己躲不开了。他心中一横,狠劲抽出长剑,左臂一横,黑暗精气催生,一面小小的黄色精气盾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轰!” 洛维安像一颗炮弹一样坠落下去,绿棘皮龙穷追不舍。自知这样摔下去会没命的洛维安只得朝上甩出一股粘稠的黑暗精气,像是一根绳子一样挂到了龙角上。 正在洛维安对自己的准头如此之高沾沾自喜的时候,又是一股龙炎飞了下来,洛维安赶忙抛掉欣喜的情绪,一拽自己正在逐渐散去的泛黄色的黑暗精气,像是荡秋千一样再次回到了龙背上。 这次他可不客气了,虽然血月斩没有曾经那样能够洞穿虚空,打碎阿卡伊勒法杖那样霸气绝伦,但是依旧声势不小。洛维安一声大喝,手中的钢剑“夺夺夺”地挥去,精气凝聚成一道道刺眼的黑色刀刃,像是斧头一样砍在了亚龙的伤口上。 亚龙虽然不弱,却也不是真正的龙族,在洛维安拼命的狂轰滥炸下,脊柱受到麻痹的大家伙终于开始坠落。精气耗得七七八八的洛维安急忙再次甩出一道精气,缠到旁边的树梢上,缓缓地掉到地面上。 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看见自己毒素开始发挥作用的绿棘皮龙正在挣扎地扭动着,他松了口气。手中的钢剑到处都是缺口,这倒让洛维安很满意,自己的精气还是比较有进步的,最开始连缺口都打不开呢!虽然自己精妙的力量理解还在,但是没有精气的基础,这些还是白搭。 自己的毒素虽然强烈,但是也不可能杀掉这样一个大家伙,只能暂时麻痹它一会。没有管它为什么能够无视自己的威压,洛维安兴冲冲地走上前去,开始用缺口的剑往下撬鳞片。每一片在市场上都能卖出一个银币,这就能让自己过一个伙食很好的一天了。之前尊贵的血月至尊给人打扫马厩,清理烟囱,搬运货物,洗盘子等等忙一天才能赚二十个铜币,用一块黑麦面包和一碟泡菜过一天的生活终于可以暂停片刻了!洛维安欣喜地想到,把一片又一片鳞片塞进了自己那天抓来的鳄鱼的皮做成的背包里,丝毫不顾亚龙幽怨的眼神。 就在洛维安哼着小曲的时候,一股与自己五颗晶核释放出的威压一模一样的气息压了过来!洛维安大惊,知道自己的威压和实力有着千倍的差距,要是真的一个什么五级魔兽窜了过来,那可是逃不逃得掉都难说了! 洛维安闪电一般窜上了一棵树,但是除了威压以外,什么声音都没有传出。疑惑之中,他竟然停了下来,把自己留在了这片危险之地。 在树林一侧,一只紫色的小猫晃悠悠地走了出来,用精致的小爪子动了动一动不动的亚龙,看了看它背后的伤口。 洛维安眼睛瞪直了,他当然认得出来,这五级魔兽就是这只看上去十分可爱的小猫! 不过危险可和大小没有关系,敌人已经出现,自己还是后退为妙。没想到他刚一动,那只小猫背后竟然展开了一双翅膀,“唰”得一声就窜到了他的面前! 没等他有所反应,小猫猛地往上一窜,小爪子按在了他的眉心。 “你……你怎么会血月族的血月斩……你的攻击方式!……” 精神波动! 这是一只具有高等智慧的魔兽! 洛维安心中一片空白,因为他感受到小猫的精神波动中,有着“血月”这个词。 小猫的精神波动越来越强烈,洛维安感觉大脑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巨大声音,他一个声音都没有能分辨清楚。 他定睛在小猫展开的紫色翅膀上,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渐渐浮现,他又望向了小猫额头的一个淡色的纹路。 一声轰鸣在他脑中炸响,这是他决心开始忘却的五百年前记忆中刻入灵魂的符号! 小猫瞪着黄橙橙的大眼睛盯着和她一样眼色的血月至尊。 然后小猫吐出了一个东西,一枚紫色的戒指——代表军团长权威的尊严法戒。戒面上一颗闪烁的光点异常活跃。 小猫震耳欲聋的精神波动一下子消失了。 “军团长,真的是你?” 洛维安望着蹲在自己胸口的紫色小猫—— “马斯特玛……”洛维安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没有血色,他忽然轻柔地抱住了小猫,用脸庞轻轻蹭着她那双毛茸茸的耳朵。 “帮一下忙呗。”洛维安冲着小跑过来的多米妮塔和尤里安用魔族语说道,在他们身后是二十多个看上去十分憨厚的芒族孩子。 多米妮塔点点头,尤里安第一个冲出去帮那个年轻的伙计解开了拖车上的搭扣。那两个人族很有兴趣地打量着他们蜷缩起来的翅翼和毛茸茸的耳朵。 “这样做是不礼貌的,先生!”尤里安用尖锐的声音说道,令洛维安惊讶的是他的通用语已经比较熟练了。 多米妮塔小声地在洛维安身边说道:“我们毕竟还是需要和人类交流的,还有那些可恶的哈夫林,老师。” 洛维安带回来的东西里,有着大卷的纱布和不少的原品药材,这些就花了洛维安一半的钱。那些药物更多的是为了配合自己的治愈术而使用的。另一些则是打制武器的必备原材料,他暂时信不过人族的技术,而且也相信人族的技术并不适合当前的魔族。那些体积很小的诸如魔法原晶粉和描画魔法阵的笔之类的东西价格是那么的离谱,这让他一直都在怀疑是否那些人类已经看穿了他的魔族身份从而进行毫无商业道德的讹诈。 从洛维安他能够回忆出的所有的钢琴曲谱的总价值上来说,这些开销是在算不上很多,但是那是算上洛维安大脑中的音乐细胞都开始从冬眠中苏醒过来时的情况。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嘛—— “玛菲,你知道哪里能够搞到一架钢琴吗?” 马斯特玛瞪着眼睛足足看了他十秒钟,才说道:“不知道。”回答相当干脆。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弄钢琴?” “我说你哪来这么多钱,原来你是在出卖我们魔族的艺术结晶啊,你胆子真的是不小啊!”马斯特玛用种趋向于气势汹汹的口气质问道。 除了以上这些,相比较来说很便宜的吃的东西占了马车雇佣托运任务最大体积的一半,这让那些幸福的吃货立刻欢呼起来。 “真是奢侈啊!”马斯特玛打量着卸下的货物说道。 洛维安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你原来跟我打来打去的时候最大的乐趣之一不就是搜集人类的菜谱吗?现在你有发挥自己专长的机会了!” “呀!——看来我们真心需要一架钢琴了,我在厨房忙得不亦乐乎,你在那边配乐制造气氛,他们在那里享受——恐怕斯乌也就是那样的待遇,还是在每年的年欢会上!”马斯特玛瞪着大大的黄晶色眼睛吐着槽。 “唔……哎,我走之前跟你说的那件事办好了吗?”洛维安想起一事。 马斯特玛立刻转换到了副军团长状态:“当然,请军团长相信我的办事效率!当天我就已经和阿甘商量妥当,第三支狼族部队将会在明天到达我们商定好的地区。届时我想事情的完成只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希望吧。”洛维安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你觉得我是不是有些……嗯,有些偏离了你或者是我的信念与原则?利用狼族的势力强行让利比部落的魔族村落离开自己生活好几百年的保留地,在通过他们的力量建立一个能够被我们的力量所控制的新的聚居区?这不应该是一个血月至尊的想法——任何一个魔族领导者都不应该这样。” 马斯特玛沉吟的片刻,然后望向那些正在往帐篷方向搬东西的芒族孩子们说:“谁能够想象现在军团长你也会遇到这种尴尬的情况呢?事实变化了,我们必须采取有效的措施才行。不然的话,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不是吗?” 看来孩子们并不十分希望能够在晚上才能体会到自己在保留地中从没有经历过的味觉经验。天刚刚暗了片刻,在帐篷前的一片被扫干净的空地上,就已经架起了火堆。围绕着热烘烘的火堆讲故事,这是一种现今已知所有智慧种群都知道营造温暖气氛的方法。 今天晚上的聚餐同时也是凝聚这样一个很小的团体很有效的契机。也许血月族天生的领袖气场让那些年轻的芒族孩子们有甘愿受到多米妮塔和尤里安的领导——但是,血月族毕竟和翼魔族双子机制不同,虽说多米妮塔和尤里安之间是亲姐弟关系,但是毕竟领导者只有一个。虽说现在想这些有些遥远,不过在未来这样一个现在连名字都没有的组织兴许会具有相当的规模的时候,两姐弟之间产生的细微矛盾,也许都会造成十分不利的影响。 洛维安和马斯特玛商量之后,他还是比较倾向于多米妮塔。其实这并非是说明多米妮塔的性格或是天赋能够比她的弟弟更胜任这个现在很小的角色,不过重要的就是她的身份——尤里安的姐姐的身份让她对尤里安有着很明显的影响力,这就足够了。 魔族在严酷环境下的生存让他们对力量的理解有着比人类那种更倾向于破坏和战争的理解完全不同。魔族的概念中,所谓力量,用于战争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毕竟生活中没有那么多战斗,因此力量的应用更多地应用在了生活之中。所以,即便洛维安心思没有那么细,将一切都可以用作烹饪食物的器具一股脑都从人类的市场上买来,他和马斯特玛的控制仍旧能够让他们在很多程度上摆脱那些没有什么灵活性的工具对自己的限制。 就比如说对火候的掌控,自己控制的火焰对食物的影响一定比来源于外界火焰对食物的影响要明显得多,自己对元素的掌控当然也能够从内而外地感受到食物内部各种结构的变化,以便自己做出最准确的判断。今天的小聚餐并不能算的上是十分丰盛,但是对于过去那些天从狼族那里买来的日复一日的土豆和洋白菜汤来说这已经是难得的美味了(虽说土豆和洋白菜还是主角)。两盆炖肉和几盘素炒的菜肴,最重要的是洛维安买来的几大瓶果汁,都是调和孩子们气氛的重要原材料。虽然仅仅是几道菜,但是由于马斯特玛第一次决心在材料充足的情况下全面回忆一下自己的厨艺,所以即便是很简单的东西,很少的配料,也能让大家感觉出前所未有的新鲜感。 就连天天看上去很严肃的多米妮塔和她的弟弟都笑得很放得开。 “关于你们爸爸的事情基本上已经可以说是解决了,不用担心,他还活着,只是——恐怕已经和我一样了。人族总是嫉妒其他一切超过自己的东西。”在他和马斯特玛组织几个芒族孩子把餐盘收拾好之后,洛维安找了一个机会和多米妮塔单独说了几句话。 多米妮塔看了看洛维安,然后试探性地抖了抖翅膀。 洛维安点点头。(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二章 “……爸爸活着就太好了,就像卡米家,被抓走之后就再也没回来……半年后才传来消息说他们——不说了。”多米妮塔低下头,紧紧地咬住嘴唇,似乎并不想要自己的恐惧或是其他别的什么情感通过眼泪流露出来,“谢谢你,老师。” “我也很感谢你叫我一声‘老师’。”洛维安说道,“明天早上早些起来,我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宣布。而且明天之后的几天中恐怕会有些……让你们不太容易接受,你还是回去跟大家说说,让他们有些心理准备——而且,最后,我想要说的是,明早跑步的时候,我只要你一个人带队,记住,是你一个,就算是你的弟弟也需要在后面跟着你。希望你能够回去想明白,你是个聪明的魔族。” 听到洛维安最后的那几句话,多米妮塔愣了一下,不过片刻后,她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震动着翅膀跑回了属于他们的帐篷。 夜深人静,米纳尔森林在夜里的边缘在月光的淡淡辉映中越发显得朦胧,仿佛天空与大地已经没有了在雪云之间的那一层空间。偶尔可闻哈维在遥远的方向孤独的鸣叫,牵起一连串的鸟鸣声,最终随着一阵冰蓝色或是火红色的遥远闪光而再度回归静寂。 只有一张帐篷还在亮着灯。马斯特玛已经维持了最开始的两天诊所经营,有了海姆在狼族中的游说,前来这里寻求帮助的伤患也多了些,很多都是离开了自己世代生活在天台关下的土地,适应不了这里的气候和水土。在马斯特玛给他们开了些温养性质的药物之后,他们也往往会和马斯特玛聊上一会,说一说她这样一个魔族曾经生活的环境。马斯特玛其实并不忌讳说出自己在五百年前的那段时光,不过相信她真的来自那个时代的人却到现在也没有。每个狼族人都热切地希望自己能够尽快回到天台关下的洪牙堡,希望自己的强悍战士早些夺回那些古老的土地。 他们的愿望很真实,很热切,在希纳斯陛下的承诺下,也很可能很快实现。但是他们为什么却不能够理解现在魔族的心情呢?难道说他们的愿望并不真实,并不热切,只是因为没有实现的可能吗?马斯特玛曾经试探着问过那些前来就诊的狼族人,但是答案却和她想象中一模一样。 洛维安轻轻地抽出最后一缕黑暗精气,马斯特玛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收回的翅膀。 “拿着。”洛维安说道,将一包无论是外观还是气味都很像是茶叶的东西塞到了马斯特玛的手里,“在我做记号的位置,每天用热水冲泡好了以后用绷带包住热敷,别忘了。” 马斯特玛点点头,外面的月光并不比这里的烛光暗淡。洛维安说完这些,在手边的经脉图上画上了最后一道细节,然后卷起来,又抽出了一叠厚厚的写满魔族文字的纸修改着什么。 “你别累着自己。”马斯特玛微微蹙着眉毛,眉心的魔纹闪烁过一道蓝光,“早点休息吧,你不用做那么多计划,我帮你完成剩下的。”说着她按住了洛维安的笔。 “呼……”洛维安吐出一口气,“我现在已经有了三个觉醒晶核了,这些还算不上什么,但是未来的变数太多了。” 马斯特玛不动声色地将洛维安手下的文件卷了起来,“我发现你就出去那么几天,回来之后就开始变本加厉地怨天尤人。那些精灵值得你去那么费心吗?” 洛维安并没有回复马斯特玛的注视,只是疲惫地靠在自己的胳膊上,“其实,我也不太想让你们担心的,你还记得椎雅锡林吗?” “椎雅锡林?好像有点印象,哦……是那个以四级中阶实力拖了你三个小时的王族精灵吗?” “嗯,她有一个儿子……你明白了吧?” “那个,椎雅锡林的儿子要去找你报仇?现在他什么实力?” 洛维安还是疲惫地说道:“他现在对外的身份是隐修派精灵中独到的修习纯力量的一支,实际上在梅赛德斯被诅咒的那些年间,他作为最活跃的王族已经成为了名义上的精灵王——这可对我们来说不是一个好消息啊,你可明白精灵王对于他们那些顽固的东西来说意味着什么?”洛维安轻咳了一声,“且不说他本人的实力如何,就算是这五百年间他纠集起来的势力,也远远超过了我们的承受范围。虽说他现在可能因为圣皇的面子给我们留一口喘气的机会,不过这不可能太久。现在求自保,我希望自己孤注一掷一次,能够解决这个眼前最重要的麻烦——和哈林他们合作,帮助梅赛德斯一次。” 令他略感惊讶的是,马斯特玛并没有对他的解释做出反驳或是自己的见解,“既然军团长你已经有着这么清晰的想法,那我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她这样说道,“你还要忙吗?” 洛维安一愣,看了看手底压在最下面的文件草稿。 “很快就好了。晚安,玛菲。” 马斯特玛看了看他,也说道:“晚安——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洛维安足足愣了半分钟,然后才有些尴尬地摸摸后脑勺,然后站起来,向马斯特玛轻轻靠过去,在她唇上留下很淡的一吻。 “……那,那就是你说的双系治愈术吗?为什么只有一页纸?”马斯特玛推开帐篷门的时候忽然说道。 “那种逆反天道的东西,尽可能地不要留在这个世界上。”洛维安说着扬了扬文件的第一页,上面印着两个魔族的文字,“明天你仔细看看吧,看完记得将它烧掉。” “唔……‘天塑’?……”魔族,虽然分成了三大主战种族和十余个生活种族,每个种族的外貌都有显著的差别,比如说血月族的吸纳黑暗元素的膜翼和耳朵,翼魔族双子和战斗时爆发出的可怕金属般锋锐的羽翼,夜殇族与龙族酷似的翅翼和额头上协助元素召唤的双角。但是魔族之所以称之为一个种族,就是因为他们即便外貌差别巨大,身体内部经脉分布却完全相同。所以洛维安根据曾经对奥尔卡和斯乌这样千年不出的天才经脉分布细节的回忆,和几乎除了他自己以外血月族中天赋最好的马斯特玛经脉的研究之后,最后得出了理论中最完美的经脉位置分布。 他相信人族中一定也有关于自己本族的发现,但是他们没有办法改变经脉的位置,因为即使是光明治愈术中最温和的一种也会在治愈一条经脉的同时将经脉再次错位,根本不可能在经脉位置这样的精细结构上做出微调。一条纤细如头发丝十分之一的经络几十分之一个毫米的变化,都有可能与其他经络产生连锁反应,从而完全改变一个魔族的资质。而对于黑暗治愈术来说,这种治愈魔法却几乎没有调整经脉的能力。 “你们要想好了,虽然说既然你们自愿离开保留地随着我给你们的长辈开辟出一片更广阔的领土,你们都应当对我的决定服从。但是我显然目前不是那种需要自己命令被一丝不苟执行的魔族,所以说,你们面前有一个选择,你们可以经历一个蜕变,从而使自己的资质天赋远超现在这个世界的任何一种智慧生命,但是获得天赋的同时,自己也要开始肩负前所未有的重大责任;或是回到你们原来的聚居地,继续过那样平稳单调却安全的生活,直到我们将你们从那种环境中解脱出来。” 洛维安面色平静地望着面前的二十七个孩子,虽说他的年龄并不比他们大上多少,也许最多也就是十年(魔族年龄),但是显然自己的阅历让他能够成功地适应这样的角色也让他们接受了自己这样的身份。 在他的长远计划中,这是天塑(他所命名的技术)唯一一次在世间出现,虽然除了他罗伊纳手里也有一套黑暗治愈术的技术,不过他相信希纳斯能够明白它的意义。而且,即便是黑暗治愈术流传到人类世界,也只能有魔族能够领悟最困难的那些要点,而这是罗伊纳和希纳斯永远无法掌握的。这就让天塑成为了目前只有他有可能做到的技术。 “非常感谢。”洛维安说道,在他的预料之中,面前站成两排的魔族没有一个吭声。 “多米妮塔,尤里安,你们两个作为表率,先过来。”洛维安说道,随即向后的营帐走去。两姐弟对视了一眼,紧张地抓着衣角随着洛维安的步子走进了被魔法光源照的通亮的营帐。 他并不希望被打扰,所以马斯特玛早早就将请假一天的牌子挂在了诊所的门口。在安排双系治愈术发挥场地的营帐地下是他连夜画好巨大元素汇聚法阵。这次与以往不同,除了暗元素的汇聚阵法之外还有一扇光元素汇聚阵法。只不过从始至终,暗元素阵法都在起着主导作用,即使光元素法阵崩溃,也不会破坏暗元素法阵;哪怕是暗元素法阵崩溃了,他对暗元素的控制也不会让情况彻底失控。他还是对自己的元素控制还是有着几分信心的。 在门口,多米妮塔用很凶狠的眼光瞪了她的弟弟一眼,才让他逞强的心思缩了回去。她对自己的老师将要做的一切完全不清楚,自己也对能够改良天赋这样一个不符合自然之道的意思完全没有概念。 她第一眼看到在明亮的照明法阵重要一团浓郁的化不开的黑暗元素团块的时候,自己的紧张立刻又提升了几个等级。即便她是黑暗体质所有者,对未知的恐惧还是让她开始退缩。 “在这个过程中你不会有什么感觉的,只会在之后有些不适。”洛维安说着伸手在黑暗元素中抓出一把粘稠得如液体一般的暗元素,再像洒水一般将它们撒回去,“勇敢一点,你爸爸在等你呢。” 听到最后一句话,多米妮塔才咬紧牙关慢慢地一步步挪进了那团深不可测的黑暗之中。 即便她的身体对来自于外界的元素有着先天的排斥,但是在暗元素聚集法阵和洛维安自己黑暗精气的加持作用下,她刚刚觉醒第一晶核的身体也不可能做出任何有意义的抵抗。所以一瞬间,潮水一般的暗元素就涌进了她的圣体,立刻占据了她经脉的所有空间。 虽然不是强烈刺痛,但是那种无法具体形容的对身体失去控制和内外压力差忽然增大的痛感还是让她的表情痛苦起来,洛维安伸出一枚紫色的指甲,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划。血月族的毒素虽然对同族没有杀伤力,但是在等级相差很多的情况下,能够产生强烈的麻醉效果。这并不是说他只能用这种办法,而是担心那些清除痛觉的精神魔法会被强烈的暗元素所干扰。毕竟一切魔法的基础都是元素的特定排序。 多米妮塔的瞳孔立刻散打了,抽搐的四肢也恢复了平静。 洛维安撇撇嘴,心中先对自己的祖灵说了句抱歉,然后涌出地面的黑暗精气轻柔地剥去了多米妮塔的衣料。在暗元素的加持下,多米妮塔赤裸身体上的魔纹闪烁出了明亮的紫光。随着暗元素的加强,贴附在魔纹周围的经络也开始闪烁出细微的紫色光芒。 第一步这时才开始。天赋的第一个资本就是纯净的元素容纳性,任何生物出生的时候身体对元素的容纳性都不可能是百分之百,而且百分之百的容纳性是不存在的,洛维安只能尽其可能地将多米妮塔体内那些阻隔她体质纯化的其他元素清除出去,尤其是光元素。 多米妮塔魔纹紫光闪烁逐渐平稳,不时间金色或土黄色的元素颗粒从她的身体内被剥离出去。血月族副属性大多是水和土,多米妮塔的副属性同他和马斯特玛一样,都是水元素。所以,洛维安主要以暗元素水元素黄金比例78:22重新构建她的元素调和系统。这并不困难。 待她全身所有闪烁的魔纹紫光不再闪烁,只是温和地散发出光线后,洛维安展开了她的双翼。 下面是最关键的环节,同时也是最危险的环节,如果多米妮塔的精神是清醒的话,这也是最痛苦的环节。 光明治愈术,移位甚至破碎原有的经脉布局,为而后的黑暗治愈术重置做基础。 洛维安顿顿脚,他虽是黑暗体制,但是并不能说明他没有控制光元素的能力,只不过调动控制有些困难罢了。他脚下浮动着暗色符号的暗元素汇聚法阵黯淡下来,一连串光元素符号陡然间出现在那一大团暗元素之下。两种属性截然相反的元素顿时发出了刺耳的湮灭声音。 黑暗的元素团裂开了几道缝隙,几缕明亮的光路如同液体一般穿过了缝隙,随着湮灭一次次变得更细。待到接触到多米妮塔的肌肤之时,也只有发丝般粗细了。 顺着已经天塑中标识的位置,发丝从多米妮塔的锁骨下,颚骨中央和翅翼的两个角度刺入了她的身体。平稳的紫色魔纹光芒再次闪烁起来,失去意识的多米妮塔的四肢开始了不住的抽搐。 “很快的。”洛维安小声对自己说道,虽说多米妮塔是第一个接受天塑的魔族,但是天塑第一个实验者是自己。洛维安的尝试是对自己已经失去的翅翼有关的残留经脉进行的实验,那种光元素从体内向外扩散的剧痛,恐怕也只有当初从菲亚齐宗主教的净化术逃脱出来的他才能形容一二吧。 多米妮塔翅翼上的魔纹闪烁得越来越慢,最后停止,不再发光。这表示着曾经的经脉纹络已经完全换位,元素不能再和身体产生共鸣。如果这时候撤去暗元素的支持,错乱的脉络甚至无法支撑多米妮塔的生命。 终于,多米妮塔全身所有的经脉全部黯淡下来,甚至她的呼吸都已经缓慢得近乎静止。 洛维安面无表情地抽出了所有的光元素,再次用强烈的暗元素将残余的光元素冲出体外。 最后一步,也是天塑的精华部分。尽管洛维安对那张经脉图已经烂熟于心,但是他还是将经脉图摆在了最醒目的位置。一缕缕有着特殊波动的暗元素从洛维安指尖渗出,随着低不可察的咒语声,暗元素排列成一个个肉眼无法观察到的细小法阵,缓缓融入多米妮塔的经脉暗元素中,微调着她的脉络位置。虽然整体上来看,经历过天塑之后的多米妮塔经脉纹路与她最开始的经脉纹路并无明显差别,但就是这细微的差别完全改变了她的未来。 第三步持续了一个小时,这稍稍出乎了洛维安的意料。看来,没有两天时间他无法完成所有人的天塑了。最后一道黑暗治愈术给了天塑完美的收尾,就在这一瞬间,多米妮塔的魔纹又开始放光,并且光线越来越刺目,她身下的暗元素团块似乎开始不受限制地涌进她的体内。 洛维安打了一个响指,稍稍庆祝一下自己的成功。随即在她上空画出一道法阵,封闭了她本能地对元素的吸纳,否则刚刚恢复还很脆弱的经脉无法承受这样的波动。 黑暗精气涌出,给仍旧昏迷之中的多米妮塔穿上了统一买来的暗色劲装。他托着多米妮塔走出了营帐,递到了马斯特玛的手里,顺手把一张卷轴交给了她。 “没想到时间那么长,今天……今天只能十个了,明天继续。我必须休息休息,精神集中是必须的。她估计十二个小时后能够醒来,睡觉的时候把这张限制元素流动的魔法阵垫在她的身下,再告诉她醒来以后不要离开床——我估计她也没有那个力气。” 尤里安呆呆地看着没有神智的姐姐,直到马斯特玛托着多米妮塔走进他们的宿舍。 “该你了,有信心了吧?”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接下来就顺利得多。虽然具体情况需要日后的修炼数据来证明自己的猜测,但是从他们自发性质吸纳黑暗元素的表现上来看,洛维安对自己相当有信心。 完成了第九个魔族孩子的天塑之后,洛维安虽然并不是很疲惫,不过他担心继续下去稍微的疲倦都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所以他果断地停止了继续施加天塑,宣布今天就到这里。 走出呆了十个小时的营帐,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洛维安站在黄昏中,将所有的精神全部收回体内,就地随意地坐下,感受着自然界中的元素波动——这段时间,忙其他的事情占了他绝大部分时间,他甚至没有多少机会锤炼自己的黑暗精气。 马斯特玛刚刚准备完今天的饭菜,看自己军团长现在的样子,恐怕是给他准备夜宵才好。她跟着深陷修炼状态的洛维安坐在地上,靠着他的肩膀,望着远方的斜阳。 这时候,她发现那股与自己军团长同源的气息终于移动起来。她很清楚他就是为了不干扰洛维安才在他的感知之外呆了那么久,看来现在他终于准备出面了。 马斯特玛振翅站起身,斜跨着落霜用相当有力量感的步子走向前去。在地平线出逐渐出现了一个人影,他的身材不高,看上去甚至有些瘦弱,尤其是和身边四位位牵着马匹身材魁梧的骑士相比。他最大的特点就是一身深蓝绿色的法师袍,细碎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但是这位看上去如同标准法师一般的人类左手却握着一柄只有重装骑士才会装备的骑枪。 马斯特玛抱着胳膊等着他走到自己面前,一阵风吹开了他的兜帽,露出了对她来说十分熟悉的面庞。 弗朗西斯的表情有着一瞬间的茫然。 “还记得我吗?”马斯特玛笑着说道,站在她身前的四名骑士一脸小心地望着她。 弗朗西斯的眼神瞬间明亮起来:“我知道了,您是老师肩膀上的……的,猫!——哦,我该怎么称呼您呢?也叫您老师,还是称呼您师母?” 马斯特玛笑着说道:“从感性上来说,我还是喜欢第二个称呼的。但是我还是很年轻的!所以我还是理性一点吧!” 弗朗西斯和煦地点点头,然后望向已经从修炼状态中惊醒过来的洛维安,向他鞠了一躬。 “回来了?”洛维安拍拍身上的土,“哦?塔尔科……看来你早就是弗朗西斯的私人势力了?这道出乎我的意料啊——弗兰奈,你这个黑色之翼干部可没有白当啊。终于等到你回来了,欢迎之至。”(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三章 洛维安花了两天时间彻底将天塑落实,虽说完美并不存在,但是至少在洛维安自己给自己的限度下,他认为自己已经做到了完美。 由于在天塑过程中需要将本人先前所拥有的元素全部清除替换成纯度更高的暗元素和副属性元素,所以刚刚结束天塑过程的每个魔族孩子所遇到的感受就是——极度的疲倦。全身几乎所有的力气完全从他们的肌肉和神经中抽调一空,在最开始当元素还没有达到足够的浓度的时候,他们大脑的神经活动都几乎趋近于静止。虽说如此,但是远比之前暗元素敏感度强得多的体质让他们恢复的速度快的令人咋舌。当然,洛维安可以放任他们自我治愈能力在几个小时只能将他们在天塑中损失的暗元素全部补回,但是他们刚刚改变位置,还是很脆弱的经脉在这样高强度的元素流动下是否安全,洛维安对此并没有底,所以他在每个孩子睡觉的被褥下贴了一张限制元素流动的卷轴。 不过恢复到现在,即使是已经意识清醒下来的那些早些时间接受天塑的孩子们,除了精神上是清醒之外,他们的精神力还没有恢复到能够控制自己身体的程度。所以在这几天,洛维安和马斯特玛只能一个人一个人地给他们喂粥喝,而且还要照顾他们的各种问题,诸如排泄之类(额……)…… 弗朗西斯从在他老师的小诊所后面的小树林中刚刚完成了在很久之前洛维安就给他布置下的修炼任务。泛着淡蓝色的黑暗精气盘绕在他的四周,缓慢地围绕着主人旋转。在某一个瞬间,看似缓慢流动的黑暗精气急速地向外扩张而去,在极接近一棵松树的刹那骤然停顿。黑色的涌流静止,不再流动,仿佛由蓝黑色水晶雕琢而成的玉石。 淡蓝色的精气盾缓缓从弗朗西斯的左臂上淡化而去,消失在他的经脉之中。随即,他相当期盼地望向树林外,希望自己的老师能够在这个时候给予自己一些指点或是赞扬一番。 之前的三天,他都是这么想的。每次希望破灭后走出小树林的时候,都是在看见原黑暗军团第三军团长正在把刚刚洗干净的被单晾在新搭好的衣架上,兴冲冲地等着他们变干。而那位他应该叫做师母的魔族女孩则陪着他的老师做一样的事情,然后往往是他们其中一个跑到另一边的帐篷里开始为今天早晨的早餐做准备。 今天应该轮到马斯特玛做饭了吧,弗朗西斯按照之前几天他们的作息规律推断到。果不其然,他看见洛维安在马斯特玛耳边说了几句话之后,马斯特玛就振动着翅膀飘飞出了他的视线。 太阳刚刚升起,那几个弗朗西斯的随从还在自己的军用睡袋中发出巨大的呼噜声。终于找到空闲时间的洛维安看似随意地伸手在自己身下画出了一个暗元素凝聚法阵,自己坐在中央准备黑暗精气的日常锤炼。 “老师,最近你好像没有练习你的精气技法。”想了一会儿,弗朗西斯用这样的话开头道。 看到自己的第一个弟子走了过来,洛维安拍拍裤子上的土,优雅地站起身,“那些几乎已经成为本能的东西,就不再需要自己刻意的研究。否则,你很容易自己为自己发现了可改进的地方而见猎心喜,从而忽视了先辈们上千年对一种技法的最佳选择。虽然说我们应该让自己的技法保持创新,不过在结果得到大多数人的一致认可的之前,我们最好先行熟练于已知的套路。”他摆摆手说道,“既然你问到这样一个问题,那么看来是你最近对自己黑暗精气技法的总量不是十分满意?需要我给你拓宽一下视野吗?” 弗朗西斯立刻表现出非常诚恳的样子,他拍了拍说,“其实……最近我一直都在研究你的追踪术——我确实对此作出了一些改进,我想这种改进的原因是因为我和老师的血统不甚相同,因为我毕竟是纯血的人类嘛……你看——”说着,弗朗西斯周身的黑暗精气颜色陡然从蓝黑色转化为紫黑色,一道暗色的紫光一闪和空气被划破的刺啦声,他就已经出现在二十几米远之外。 等到弗朗西斯相当期待地跑回来的时候,洛维安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做的不错,从你现在的表现来看,你的选择应该是正确的,我似乎没有什么指导你需要听。” 弟子很显然对来自于老师这样的回答有些不知所措,所以弗朗西斯神情有些僵硬和尴尬的成分。“说点别的吧,这些天我过得真是前所未有的充实啊,以至于我对自己的修炼都有些疲惫了——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弗朗西斯,你不会又想说那件事吧?” 弗朗西斯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很明显得因为这句话而变得有些不安,他背着手在洛维安面前来回踱着步子,“真的……老师,你应该清楚,除非你或者我能够在短时间内达到四级以上的水准,否则我给你带来的恐怕是一个相当大的不安定因素。更重要的是,现在老师你不只是一个人,还有马斯特玛和你刚刚给我找来的那么一大堆魔族师弟师妹……” “这几天一直都没有跟你说,我其实更早些就知道你这样的情况了。”洛维安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前些天狼族托人给我带来了一枚十字币……所以我去了他们的一个据点一趟,跟他们达成了一些被迫达成的协议——其中就涉及到了你。” 听到“十字旅团”这个名词,弗朗西斯的脚步猛然停顿了下来,洛维安眯起了眼睛,他能感受到弗朗西斯周身经脉中流动的黑暗精气开始变得紊乱起来——这可是情绪失控的明显先兆。 “老师……很抱歉——我问您一个问题,你觉得,反抗者组织有能力对抗黑色之翼吗?” “当然不可能。奥尔卡带领下的组织都会走向极端,而只有极端的人能够对抗得了她。反抗者?他们远远不够,他们甚至连一个三级的强者都没有,只是拿一群二级来充样子,做的太虚假了。很长时间我都在想躲在反抗者组织下的究竟是什么,然后哈林亲口跟我说是十字旅团——你应该还记得她吧?” 弗朗西斯点点头,在听见奥尔卡名字的时候,他的表情明显黯淡了下来。洛维安走了过去,拍着他的肩膀对他说:“咳咳……你不用担心这些。虽说我在你们人类眼中肯定不是一个善良的角色,但是既然你是我的弟子,那么无论你有什么问题,我都会尽可能帮你解决。你的父母受到了六大佣兵团的威胁,那么我帮你解除这个威胁就是了。如果情况比想象的要严峻的话,我们下午就可以启程前往埃德尔斯坦把你的父母和雪沫接回来。嗯……还有很多事情,现在这个气氛,就别再说了……晚上我们出去喝一杯如何?” 弗朗西斯显然对洛维安比从前那种习惯性的威严形象产生了如此大的变化而感到了诧异,这种变化也就只有他这样许久没有见过洛维安的面的人能够感受出来。这种变化也许只是对那段战争时期时光的一种告别仪式的残留吧!无论如何,时间早已过去,现在的世界不是那段魔族与人族战争的时期,没有了战场弥漫的硝烟,没有了人与人之间纯粹的利益交换的冷酷。过去,身为魔族的他们都在努力活着,而现在,洛维安第一次接触到了如何去生活。这看似意义很接近的两个名词却截然不同,前者,他只需要解决问题时举起自己手中的末日风向标;而如今,他可以用放松的心情,和自己曾经的副官一起打理他们共同的时间,一起在讨论中制订对未来的规划。 也许,这样的变化,让他逐渐远离了战场,也逐渐开始有能力回首自己的过去的错与对。 剩下的同过去的几天一样,按照洛维安最开始对这样生活的看法来说,就是浪费时间。多米妮塔和她的弟弟已经勉强能够站起来走走路,但还需要别人扶着他们。马斯特玛在下午的这段时间开始接待那些来自狼族的伤患们,从他们口中,她得知载着现任狼族狼王的第三波部队大抵在明天就能够到达。这就意味着另一个计划的开始施行,因为从阿甘商量后,他将最后一支狼族部队安排在了一个叫做利比的魔族小村寨所在的保留地里,那是一个受到人族保护,或是说是保护性欺凌的魔族村落。以希纳斯陛下给予狼族的权利,那些仍旧在控制着利比部落的人类当然会被赶出去,不过与此同时,那座只有二百多名魔族的小村寨也会遭到彻底性的占领。失去生活空间的魔族必然会走出他们已经生活五百年的保留地,从而纳入洛维安安排的在狼族第一第二驻地之间的那片空地中。 从那些已经生活了五百年的魔族来说,这决然不是一个有着半分好处的计划。虽说魔族在过去的六千年中都生活在埃德尔斯坦高原之上,不过五百年的时间,仍旧能够让那些认为活着就已经是一种幸运的魔族残余将他们的根扎在那里。 他也不清楚那些自己的同族在得知造成这一切的是自己的是时候,自己在他们心目中究竟会落下一个什么样的印象。但是他可以确定,这样的印象一定不会对自己之后的计划产生正面的影响——虽然说他的下一步计划还没有制定,不过过去的洛维安军团长就是这样一个边行动边制定计划的魔族嘛…… “感觉怎么样,不要全部放开你的精神,那也许会对你的神经有暂时性的损伤。”洛维安轻托着尤里安的翅膀说道。 尤里安并没有说话,其实换做任何一个魔族,当忽然发现自己的视野变得比从前明亮清晰得太多,对守卫元素的感知猛然提升的数倍,甚至对自己体内每一条经脉中流动的自然元素都有了从未有过的清晰感觉的时候——总的来说,在经历过天塑之后,你面前的世界忽然变得如此清晰,如此美妙,你都会产生一种梦幻般不真实的感觉。沉浸在这种对自然前所未有的感受中的时候,忽视别人的话是一种很自然的情况。 这个年轻的魔族瞪着明黄色的眼睛,视野中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清晰,每一道层次感都清晰可辨,甚至那除了魔法师对魔法异常敏感的眼睛才能够分辨出的自然元素,在他们眼中甚至都不再神秘。 不过支持这种透视感的精神力量消耗确实很快,没有几分钟,尤里安就开始感觉到一阵阵疲惫开始像自己袭来。与此同时,四肢和翅膀中的力量也开始为了补充精神能量回涌到自己的大脑中。他双腿一软,就倒在了洛维安的胳膊里。 “真是……真是太,太……” “其实我也想体验一下你们的感觉。”洛维安轻松地说道,“不过好像我的天资不太需要这样的重塑——哦,真是抱歉。” 站在尤里安前面的是多米妮塔,在偏执心方面她比她弟弟有过则无不及,现在她正在扶着帐篷的骨架,慢慢地往自己的帐篷挪过去。 弗朗西斯站在她旁边,希望能够用自己的黑暗精气帮助多米妮塔片刻。不过对身为同族的洛维安暂时都有一定提防心的她对一个人类更是不会因为他产生任何安全感,所以他这位师兄只能够在她旁边准备着应对特别异常情况,顺便无视了多米妮塔充满警惕的眼神。 现在的他们每天还需要差不多二十个小时的睡眠让他们的精神空间逐步被自然元素所充满。所以每天洛维安和马斯特玛还是有很多空闲时间的,不过当他说自己要和弗朗西斯去一趟人类的城镇的时候,马斯特玛还是十分罕有的发了一顿脾气。 “你现在小心点,哈尔模尼亚……还有龙族都在盯着你呢,军团长!”马斯特玛在说完很多句结尾都是感叹号的话之后,最后一句,她靠在门框上,抱着双臂对他说。 这里离最近的人类村镇相当近,在晚上,他们甚至都能够望见人类村镇的灯光。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修炼,弗朗西斯离着二级中阶也不远了,应用一些短途的加速还是没有问题的。一路上师徒二人都没有说话,洛维安这时才感觉出弗朗西斯的心事似乎不止这些。洛维安也许在某些方面不太支持弗朗西斯的城府太深,但是有的时候,这是生存在世界上的一个必备条件。 “努维行省……它的实际情况和埃德尔斯坦差不多。”半个小时后,进这个没有名字,完全以为过往商队提供餐饮和住处为经济来源的小镇中时,弗朗西斯首先说道。 小镇中的大部分建筑都是旅店和酒馆,在现在交通工具已经比较发达的人族社会,这样完全通过马车和人力运输商品的物流方式已经不多了,但是因为那些经过正规编号的公路沿途设立了许许多多的检查点,这使得他们的货物经过层层无论是合法还是非法的税务之后,缩水了很大一部分。经由飞行船只的物流方式运费没有这些检查点,运费却太过高昂。这当然不是唯利是图的商人们所愿意见到了,所以这样经过马车和人力过非正式道路的经商路线,就成为了在努维行省这样一个几乎没有沿途马贼的商人们最优先选择的方式。 “……哦?” “努维和埃德尔斯坦一样,真正掌握行省权力的并不是所谓的一省总督,而是飞花院。” “飞花院?” “一个地下组织,我了解得并不多。”弗朗西斯只说了这些,走进了离他们最近的一个小酒吧里。人类的文化带给了酒吧的视觉特色之一就是昏暗,但是安静并不是酒吧文化的传统。很显然,这样一间酒吧就是这样一个并没有完全恪守传统的存在。 俗话说酒吧里真正醉人的不是酒精,而是里面的气氛。魔族中酒是一种珍惜的物资,洛维安在曾经的戎马生涯中一切的饮酒经验都是收集自人类社会中的,所以对于这样的场合,他尚且能够做到游刃有余。 “老师,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一阵沉默之后,弗朗西斯率先问道。 洛维安摇晃着手中不太干净的杯子,透视着酒液注视着昏黄的煤油灯光,“我也不了解那边,恕我直言,我现在更担心的是眼前的威胁。如果没有哈林的提醒,我现在甚至不知道哈尔模尼亚一直都是我的威胁。” “那没有什么,”弗朗西斯看来很轻松地接受了这一点,“你,好像知道我想在这里说什么吧?” 洛维安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简单地说道:“你我分离之后,你去过南阳吧?” 弗朗西斯点点头。 “那么好,有些话我就直说了,”洛维安紫色的指甲划过桌面,在木质的桌面上留下了一条烧灼的痕迹,“你的经历也许让你很了解人类,但是你一定不会了解魔族。”他盯着左手食指上黯淡的尊严法戒说道,“奥尔卡.艾维.塞班斯万,翼魔族双子至尊,第一军军团长,是曾经黑暗军团中最令人族胆寒的军队。第一军的战绩并没有我的第三军那样卓越,因为在最开始的几次战役之后,就再无人族统帅敢于面对奥尔卡和斯乌。” 曾经波澜壮阔的历史被其中当事人之一以这样的口气平板地说出来,弗朗西斯感到了一种异样的感觉,“翼魔族……双子至尊……那是什么?” “斯乌是当时魔皇,大部分战役,其实都是奥尔卡自己一手打的。”洛维安继续着刚才的话题说道,“她的军队,从来都没有留过战俘。所过之处,只有累累白骨。她对人族的仇恨,在斯乌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让她能够有胆魄做出与全天下为敌的事情,更何况现在。”洛维安重重叹了一口气,“弗朗西斯,告诉我,黑色之翼的宗旨是什么?不是那一条!” “复活黑魔法师,统治奥西利亚——” “乒!——”洛维安将手中的金属杯子狠狠敲在了桌面上,引起了一声巨响,周围的人纷纷望向他们两人。弗朗西斯清楚地看到,金属杯子的杯面上印上了洛维安的指纹,而杯子却没有半分变形。 “她还在自欺欺人吗?”洛维安似乎同时也在自言自语,“全世界,我敢说除了我之外,能够比我还仇恨黑魔法师的,不会有多少,而她一定是其中之一。她的孪生伙伴就死在黑魔法师的阴谋之中——”他抬头,盯着弗朗西斯的眼睛,“没有一种仇恨能够超过失去孪生伙伴的翼魔。” “我……老师,我还是不明白……” “请不要认为我是在打击你,我的弟子。奥尔卡,除了她的孪生哥哥斯乌以外,她终其一生,不可能选择任何一个人。” 弗朗西斯似乎是被定格在了这句话之后,也许他知道洛维安早就在之前察觉到了他对奥尔卡那种看不到结果的单相思,也许他在之前尚且不太相信这世界上还有谁能够比他这一个经常接触奥尔卡的黑色之翼的干部更加了解奥尔卡——但是当他知道洛维安并不是这个世界的魔族,奥尔卡也不是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视野其实是那么的狭隘……不过这也不是让他放弃的理由,甚至也是不让他自己放弃自己的理由。他当然想象过洛维安刚刚说过的那句话,不过他绝不希望真的从谁的嘴中,以如此确凿的语气,并且这个人是真正有着说出这句话的资格的时候,让他听见这句话。 他知道有能力有资格说出这句话的人也许只有洛维安。而现在,洛维安用无可辩驳的语气这样做了。 洛维安想象到了弗朗西斯会有这样的反应,他也没有在说话,静静地等待着弗朗西斯。 然后他看见弟子将手中的杯子捏碎,直接抄起旁边的酒瓶将满满半瓶酒灌进了自己的胃里。 然后又是半瓶。 第八卷第四章 “够了。”洛维安轻声说道,无声无息的黑暗精气锁住了弗朗西斯的手腕。 弗朗西斯抬起头,暗色的眼眸中闪烁着道道血丝,“你相信吗老师?我刚才——想把酒瓶就直接这样——”他比划了一下,“砸碎在你的头上。” “我当然信。”洛维安说着也顺便干掉了自己杯中的酒,“那个想你这样年轻气盛的——无论是人族还是魔族龙族之类,都会有这样的反应。” 弗朗西斯喷吐着滚烫的呼吸,“你说的……什么斯乌,他是奥尔卡大人的孪生哥哥——这怎么可能?” 洛维安优雅地为自己再倒上了一满杯酒,“斯乌可是魔皇……在我们的那个时代,除了我们几个,谁敢直呼陛下的名字,还不带上‘陛下’的名缀?要是你是我麾下的士兵,现在就已经被割喉了。”然后他吹去了麦酒上的浮沫,“我说过,你是人族,无法理解魔族的风俗习惯。更何况翼魔族的风俗是魔族中最奇异的,就算是我也有时候难以相信。” 弗朗西斯瞪着通红的眼睛望着他。 “翼魔族一出生必然是性别不同的孪生兄妹或是姐弟,将来结合的也必然是他们两个。因此每一对翼魔族孪生双子都和自己的父母代完全一致。而翼魔族双子,终其一生也只会有两到三对后代。在翼魔族的观念中,至亲指的只是他们的孪生伙伴,在翼魔族的生活里,你几乎看不到一个的翼魔,他们无论做什么,都在一起,从不分离——死亡也是。” 弗朗西斯喘着粗气,左臂的精气盾又开始浮现,但是最终淡化下去。 “她是我的动力。”半晌后,弗朗西斯用一种溺水以后的绝望口吻说道,“我的动力……她亲自对我说过,我以为她给过我机会……那是我的信仰。” 洛维安伸手把弗朗西斯落下的刘海翻上去,“就像你无法理解翼魔族的文化一样,她的理解于你也是不同的。你为什么不选择一个近处的目标呢,并不一定只有奥尔卡才能成为你的动力。有很多都可以成为你前进的指向,比如说你真的想要在脱离黑色之翼后一事无成,除却黑色之翼干部的身份以后你再也没有可能再度得到他人的敬仰……或是恐惧?你有着比那些经过天塑的魔族孩子们还要优秀的天赋,不仅仅是因为你的身体,还有你的心智——这也许才是你最重要的方面。或许在曾经你性格中的缺点掩盖了你性格中真正值得他人羡慕的那一部分,不过你知道改正自己的缺点,你也不同于大多数同龄人一样不肯接受自己的错误——这些才是真正值得任何一个人钦羡的品质。这是你独一无二的天赋:能够改正,能够在痛苦的蜕变之后继续前进。” 弗朗西斯低着头,从反应上来看,他似乎并没有听进去这些话。 “我——我应该改正什么?”终于,弗朗西斯抬起头,就如同他经历过自己最初的战斗人偶被打得粉碎之后的表情。 洛维安伸出手,敲了敲弗朗西斯面前的酒瓶:“执迷。” “执迷?” “对不应该坚持的,就应该果断放弃。”洛维安忽然觉得自己这些年的阅历对付这样一个从年龄段来说比自己小不上多少的人类是一种略滑稽的事情,更滑稽的是自己要将这种角色进行到底,“寻找另外的出路吧。” “另外的出路?” “嗯……”洛维安仰起头靠在椅背上,做出一个放松的姿势,“比如说……我感觉——只是感觉而已,雪沫好像很喜欢你?” 令洛维安感到吃惊的是弗朗西斯很利落地点点头,“我……我很,我很纠结!对,就是纠结!你可能觉得这很可笑,但是实际上就是这样……我现在连成年礼都没有过,就要体验这种事情了——真是太可笑了,老师!!” 这下子可不是洛维安能够开导他的了,对于那种事儿,他才能算是刚刚开窍,而且还建立在马斯特玛比较主动的情况下。不过事实上,在过去埃德尔斯坦高原生活的那些年中,他并不是没有遇见过这些事情,因为作为血月至尊的他当然会得到很多血月族女孩的垂青,只不过战争早将他对这些的任何热情冷却成绝对零度了。 所以依照洛维安的个人格言“不懂的事情不要装懂要勤问,但如果影响面子的话就保持沉默吧。”军团长很果决地沉默起来,静等弗朗西斯自己想明白。 弗朗西斯的气息就如同消失了一般,似乎坐在洛维安面前的就是一具蜡像。 然后,这具蜡像睁开了眼睛,墨色眼眸中的那种复杂到极点的眼神让洛维安感觉自己才是真正的学徒,“老师,奥尔卡大人让我给你带了段话。” “……呃,好的,关于什么内容?” “是魔族语,老师。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弗朗西斯平静地说道。 洛维安立刻严肃起来,他毕竟也是认识奥尔卡最早的几位魔族之一,虽说奥尔卡她经常做出些常人理解不了的举动,但是这绝不意味着她是一个随便的魔族,正相反,在那些正事上,她比任何人都要认真。 然后弗朗西斯就凭借着自己的精神空间的修为,完全将这段对自己来说毫无意义的音符组合完整无缺地复述出来。 “亲爱的洛维哥哥,得知你回来的消息,奥尔卡不知道有多么激动。奥尔卡一定会问你为什么不去好好复活斯乌,而到格里华去做些奇怪的动作,而奥尔卡的回答是——你见到我的时候再问吧!!奥尔卡最喜欢多搞些正经的家伙,尤其是你! “听说你和玛菲终于走上正轨喽?哎呀,那么就提前祝福一下你们两个吧,等到见到你们两个都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奥尔卡估计复活斯乌的心情会更急切吧……所以说,你们还是别出现在奥尔卡面前的好!寒暄先到这里,奥尔卡有几句话想跟你说,第一个就是,混得比奥尔卡惨得多的洛维安殿下如果实在是混不下去了,奥尔卡永远都是你的好伙伴!第二个就是,你现在知道了奥尔卡打下了一半格里华了吧,奥尔卡其实不是很喜欢很多土地的魔族,所以说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就来奥尔卡这里住呗,无论你带多少人,肯定都是够用的,不用你操心!第三个,那是关于我们同事的事情,奥尔卡也不是知道得很清楚,反正我曾经给阿卡伊勒那个滑头过一点帮助,然后下了追踪术——你明白吧,我现在只知道他恐怕并不在我们现在的时间,他的时间魔法最讨厌了!还有希拉,希拉算得上是人类军团长中跟我们关系最好的一个了吧?所以,她最近和奥尔卡有些合作哦,还能够加快复活斯乌的进程呢!斯乌嘛……哥哥他睡得太长了吧,快醒了呢。现在班.雷昂也能找到,如果你有时间去一趟南冰封雪域的话。哼哼,看来最近希纳斯终于打算彻底跟奥尔卡打上一仗了,先准备去喽,有时间到我这里联系!知道爱你的奥尔卡和斯乌.塞班斯万。” 洛维安花了比弗朗西斯复述奥尔卡这段话长三倍的时间去平复自己复杂的心情。自从自己来到这个五百年后的陌生世界,除了一直伴在自己身边的马斯特玛,他终于真正清楚地感受到了奥尔卡也在为着自己的目标奋斗,仍旧是自己的曾经最信任的伙伴和战友。也许两个人仍旧让人感到孤独,但是如果有三个人真真切切地和自己生活在同一个世界中的时,这种感觉和两个魔族忽然就截然不同了。虽然他也知道了那些自己曾经厌恶过的阿卡伊勒和班.雷昂依旧存活于世,不过那也无法阻止他知道奥尔卡依旧活着,依旧是原来的奥尔卡时的激动。 “谢谢。”洛维安举杯。 “一样,老师。”弗朗西斯碰了碰洛维安的杯子。 “……跟我说说你们家那里盛产什么水果?我一直对水果很感兴趣——其实这都是玛菲的癖好。” “唔,我还以为魔族都喜欢肉食。” “那时纯粹的流言!那种环境,我们哪里吃得到肉?!” “哈哈……你可是被叫殿下的人……” “你喝多了,弗朗西斯,把杯子放下……哎呦!” “……” 三天过去了,马斯特玛还是没有消掉对洛维安的气。 确实,本来晚上去喝酒就是一件不太安全的事,况且他喝成那个样子,更有甚者竟然完全不顾血月至尊的形象和自己的弟子躺在烂泥里唱歌!虽说马斯特玛是魔族,没有人类对贵族那种近乎法律一般严苛的形象要求,但这也太过分了吧!而且一躺就是两天,害得自己担心得要死,又要照顾那些没有从天塑的后遗症中完全恢复的孩子们!要是没有多米妮塔和尤里安及时帮助马斯特玛照顾那些还尚未清醒的芒族,又不知道这一对师徒要睡到什么时候。 反正是马斯特玛看见洛维安的时候,她用尽了全身力气才阻止自己拔出落霜把军团长切片。随后的事情就简单的多了,马斯特玛一手拎着一个直接飞回了营地,把两个家伙扔进林子后面的冰湖里像洗土豆一样刷来刷去,然后挂在晾衣架上风干。弗朗西斯还算好的,马斯特玛对他的态度还算得上是温和,对上洛维安…… “继续——还没到一半呢!你们抱怨什么!” 此刻清晨中的洛维安穿着一身短衣,背后的衬衣里面缝着五六个暗元素和水元素限制法阵,直接让他感应不到任何元素,只能够凭借自己的体力硬跑。除此之外,他背上还背着一块将近二百斤的用来防止帐篷被风吹走的铅条,上面贴着张“下不为例”的标签。 首先让他们适应的就是完全不同的身体感受,当元素感知与以前大相径庭的时候,他们自然很容易将全部注意力放在这几乎是最新的一个感觉中。为了让他们忽略这种对他来说很自然的感觉,就只能通过别的事情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比如说这种洛维安想都不想想的体能训练。 话说体能训练对这些刚刚习惯于快速的元素融合的已经被天塑成超级天才的魔族孩子们来说这并不困难,就是围着东侧的小山包跑步呗……但是马斯特玛殿下的命令就是“跑到你自己累趴下为止!”,于是可怜的军团长就这样无条件服从了命令。 上面那句话其实是多米妮塔说的,而且一半意思都在对满头大汗面色苍白的洛维安说。洛维安还在坚持着自己身为血月至尊最后的尊严,咬紧牙关跟在队伍的最后面。一个芒族的小男孩一直在他耳边造茧子。 “快趴下吧,老师!”男孩说道,“你要不行了!老师,真的!” 除了各种元素的禁制法阵之外,马斯特玛还在洛维安的鞋上缝了一个光元素汇聚法阵,这让他每跑一步都像是在针板跺脚一般。 洛维安闷头赶路,根本不敢放松自己一点的注意力。他自认为自己的意志力已经坚强到一种境界了,但是就算是曾经在艾安手下吃了五天的酷刑他都能扛过去的意念力,也不能够凭空造出来暗元素供他使用。 意念力“蹦”的一声断掉了,洛维安甚至在昏迷前都能够听见这声响声。 “万岁!——”孩子纷纷欢呼起来,脱下自己身上沉重的负重衣。多米妮塔和尤里安急不可耐地从兜中抽出一张卷轴,对着卷轴上的一道画出来的法阵大声喊道:“玛菲老师,他终于晕了!赶快来接我们吧!” “诶呀……你们往山下看看,那么多事情,我怎么一下能忙得过来?你们一会把他扛回来!允许你们休息十分钟,然后叫你们的师兄开训!”马斯特玛的声音从卷轴中传来出来。 学生立刻发出了哄哄的声音,“怎么又要把老师背回去啊——师兄!” “好吧。”弗朗西斯撇着嘴,身边跟着那几个墨兰骑士团的保镖,自己亲自前去把洛维安一身的铅块摘下来,甩给自己身后的那几个从最开始,就随着自己加入黑色之翼便效忠于自己的骑士——他们同样也是反抗者领导下的墨兰骑士团中的成员,但是除了弗朗西斯和他们自己之外,再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虽说弗朗西斯作为黑色之翼干部的原因主要是因为他对精神空间和身体修炼上的绝世天资,但是他所拥有的城府和手段,在他的这个年龄上来说,也是可以算的上是一种天赋吧? 这一点很明显的一种表现形式就是他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墨兰骑士团中安插自己的势力,并且墨兰骑士团还是处于常年对黑色之翼对立的状态中完成这样一个即使是对成年人来说都是一种非常困难的任务。即便这件事弗朗西斯自己一直引以为豪,而且信誓旦旦地认为这种情况即便是十字旅团都不知情——虽说洛维安对此并不感到十分可信,他对这点认为自己难以高估自己的这位第一个弟子,但是事实就是这样。即便是强大如十字旅团,都没有发现墨兰骑士团中那一小部分效忠于这样一名还没有成年的孩子的事实。这也是十字旅团针对于黑色之翼中的很多职业污点之一吧…… 看到自己的师兄把老师背起来正准备往山下走,孩子们开始兴冲冲地爬上这座小山包的最高点,望向山下各式各样的马车和移动帐篷。 那些是前天从利比部落中被迫撤出的六百多魔族百姓,他们主要都是芒族人,同样也奉仅存的五六名血月族人为领导。但是他们与米纳尔森林深处的那些族人不同,为了获得自己的生存权,他们之中的每一个魔族在出生之时就已经被迫截去自己的翅翼和手中的毒腺——这两种魔族与人类最不同的体貌特征差异。 “这样不是很好吗?”马斯特玛耐心地对面前的一个血月族老者说道,尽管从她个人的角度来说她已经有点不耐烦了,“您看,虽说我们生存的几百年的土地被——被替换掉了,但是我们也不能只看其中的缺点,我们获得了自由!对,就是自由!我们不会再被人类所限制,我们以后也可以获得像其他人类一样的在奥西利亚帝国的公民身份!那是希纳斯陛下亲自颁发的新法律中的一条!” 正如他们所料,在第三波狼族迁移群众,也是最强大的一波来到米纳尔森林东北方向边缘的时候,相比较来说根本没有什么抵抗能力的利比部落只能被迫迁出自己的土地。事态也远远没有向着洛维安和马斯特玛最担心的方向发展,狼族是一个很淳朴的民族,他们对自己这样强行侵占他人土地的事情也不持有积极态度,所以在相对很和平的交接了土地之后,他们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尽其所能地帮助了利比部落。 这其实也与努维行省的风气有关。帝国六十行省中,真正处于圣地皇权的领导控制之下的只有北方的三十几个行省和北雪域地带。西北方向大多都是大地圣教控制的区域,而东南方向是迄今帝国也没有予以承认的格里华控制区域。其余的区域,占据了奥西利亚大陆将近六成面积的土地,实际上是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管辖的。努维行省,正好是有“南北分岭”线之称的西南大陆板块分界线所在的区域,在努维行省以南的所有地区,圣皇对他们的控制早已名存实亡。圣地的控制力正是从努维行省开始,南向方向急速衰减。 努维行省也由于这样的原因,对土地主权这样的问题,一直很难有确切的公文或是手段去确切地管理控制,所以土地这样对一个国家来说很重要的问题,在这里直接由有着足够实力的一方去决定。而狼族正是一支对于这里稀疏的人口密度区域来说,相当强大的力量。 所以狼族才能说将这一片土地赠予魔族,也就是现在洛维安和马斯特玛开的小诊所所地处的区域。 第八卷第五章 “唉……”从马斯特玛身上感受到的纯正高阶血月魔族气质让那名利比部落的老者在与她对话的时候感受到了相当大的压力,虽说表面看上去马斯特玛的口气非常诚恳,但是无形中的影响早已经让他把她话中的一切当做了命令。 “这需要很长时间去适应这里的氛围,这里毕竟和人类太近了……安抚我们受惊的族人也是……”老者叹着气说道,紧紧捏着自己的拐杖。 “我们以后不用担心人族的问题。”马斯特玛不知道从这个老顽固的嘴里听到了多少句“和人类太近了”,她的不耐烦也主要是因为这个原因,“军团长呢?……弗朗西斯,你快把洛维扔下来!”她对着手头的传声卷轴说道。 她的吩咐很快地被执行了,可怜的军团长尚且处于昏迷的状态下就被自己的弟子从二十多米的高处扔了下去,马斯特玛没有理会这位同族的惊愕,振动着翅膀急速升入空中,一把就抓住了洛维安,然后将一个功率十分强大的黑暗治愈术用在了他的身上。 当洛维安站在那名老者面前的时候,他的精神刚刚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似乎没有什么好说的,”洛维安挠挠自己的脑袋,“这里的土地多好啊,难道你们连耕种技术都已经僵化了吗?仅仅一点点土质的变化就能够让你们断粮?再说,除了这里,你们还有什么地方可去?你现在往哪个方向走,都只能和人类越来越近!” “我……我们的安全,人类……还有——”如果说马斯特玛的血月族强者气场就已经让这个老者战战兢兢了,那么洛维安的至尊气息就已经彻底让他失去了一半正常思考的能力,这是失去核心的血月族对至尊血统本能中的归顺。 洛维安想了想,黑暗精气微微一动,霎时间破掉了马斯特玛用来折磨自己的全部法阵,然后抽出了自己的末日权杖,毫无花哨地动用自己一半的黑暗精气向后轰击而去。顿时,刺耳的轰鸣声和黑暗元素特别的波动伴随着一声巨响从洛维安骤然亮起的魔纹和末日权杖暗绿色的刀刃上闪出,黑暗瞬间扩散,汹涌澎湃的暗元素波动在使他们的视野出现了一瞬间的绝对黑暗。顿时四周正在紧张地观察着他们对话的魔族百姓顿时发出了一阵阵尖叫,当他们的视野再度恢复清明的时候,蓝黑色的龙卷刚刚在天空中消散,但是那道令人骇异的如同在天幕中刻下伤痕的纯黑色轨迹仍旧在他们的视网膜上留下了震惊的投影。 随即洛维安揉了揉胳膊,对那些处于震惊之中的族人们点点头:“我感觉自己的实力应该能够保护你们,如果再加上我后面的那些孩子的话,那就更没有问题了。玛菲,做个表率嘛!” 马斯特玛仍旧冷着脸打量了他几秒钟,然后让洛维安感到异常不能理解的是,马斯特玛随即推了推他,相当自然地挽着他的胳膊向后面走去,直接把那几名血月族老者晾在了那里。 原军团长非常确信自己的胳膊已经被捏青了,离被捏断只差一步。等到他们走出了那些还愣在原地的族人的视线,洛维安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不要这么生气了,好吗?“ 马斯特玛吐出一口气,然后松开了他的胳膊,敲了敲他的肩膀,什么都没说。“你在给他们做样子吗?”看到自己的副长官久久没有说话,洛维安又开口。 “什么叫做样子!”马斯特玛很不满意他的措辞,“咱们不就是这种关系吗?这样有什么好隐瞒的!” 后来的时间洛维安几乎都在帮助那些自己的同族安排打理他们的新土地。第一次走出安全却没有自由的深林,他们就像是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一般不知所措。在洛维安很清晰的领导意识下,他们很快就自然地接受了他的指引,虽然对外界的恐惧还是不可能在几天之内彻底消除的。 但至少从洛维安的角度上来说,当他站在小山包的最高处往下看时,自己几天前孤零零的小诊所旁边多上了几十辆破旧的马车和肮脏的帐篷,即便现在的人族在过去的五百年间根本没有给任何魔族修炼的机会,使得魔族再也没有出现过一个超过三级的个体,但是他还是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这也就是所谓的种族归属感的前调吧? 入夜,洛维安抱着枕头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现在他晚上就寝的环境可比五百年前好得太多太多了。虽说自己那时的地位和现在的地位不可同日而语,不过这种情况发生的原因主要是因为现在他已经开始学会在人类社会中生活了吧,而人类从来都是一个喜欢享受的种族,尽管洛维安目前只从极片面的一点感受到了这些,但这也让他大大地满足了许久。 实际上,从洛维安的本质上来说,这种感受主要是由于他的一半人类血统。那另一半来自于父亲的魔族至尊血脉,则让他感受到了一种无法掩去的危机感。 自己毕竟是魔族,虽说从肉体上来说,自己并不纯粹,但是从小到大,自己从未接受过一点来自于魔族之外的文化熏陶和教育。在这种夜深人静再也没有别人进入他的内心的时候,他忽然就会发现自己原来是处于这样一个危机四伏的世界之中。这并不是说他在白天的时候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所处的环境,但是在那些时间中,他将自己的全部精力放在了自己当前需要考虑的事情,也就是目前需要安排那些经历过天塑的魔族孩子将来的计划问题和如何安排那些利比部落的魔族能够在未来完全接受自己的影响的问题。这些是实际的问题,而现在,他考虑的却是自己的根本问题。 无论何时,自己和自己所保护的人的安全总是最重要的。既然希望自己能够将第一拨魔族部落作为自己的实力的一部分,那么就需要自己即时做好保护者的身份。而这样对自己来说又是一个莫大的负担,尤其在自己的安全都已经被目前的自己完全无法抗衡的龙族和人族威胁的时候——至于哈尔模尼亚,他只能说是自己还有一拼之力。对于龙族来说,虽然有圣地保证现在的龙族不会加害自己,但是这话又不是从龙族的嘴里说出来的,即使是这样,魔族与龙族的仇恨也不可能是五百年就能够淡化的。而他隐隐感觉,那次从梅赛德斯口中所述幻影所说“世界需要你暂时活着”才是在最暗处对他以及所有军团长的最大威胁。在过去的六千五百年中,人类一直都是最强大的种族,发展到现今,他们的整体实力更不知道是龙族的几十倍。虽然也许因为人类的内战削弱的他们的力量,但是在洛维安的印象中,虽然人类看上去并不团结,但是一旦有着某个外来种族威胁到人类整体的时候,人类就会在一夜之间爆发出可怕的凝聚力和战斗力。 无论何时何地都将自己处于危机之中,这是魔族在六千年埃德尔斯坦苦寒之地生活得出的生存经验,已经铭刻入血统中的思维方式。 再度回忆起这一切,洛维安知道今夜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时间的浪费让他产生了深深的负罪感,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坐到床上,打算开始继续锤炼自己的黑暗精气。他是为战斗而生的血月军团长,虽然他并不排斥这样平静的生活,但是如果能够有选择的话,他注定不会让自己沉湎于平静和弱小——这意味着灭亡。 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和过去的自己相差多么巨大,虽然他认为自己已经全力以赴,但是在恢复到曾经的实力,仍旧需要不短的时间。这段成长中的时间是他曾经的敌人所拥有的不可能放弃的机会。 黑暗中的洛维安周身笼罩在一片氤氲的暗色雾气中,让他的身形更不可辨,甚至元素涌流掩盖了他的一切气息和生机。只有时而从中闪烁出的微微紫光才会提醒他人在这一团致密的黑暗中还有着一个生命。 午夜是暗元素是最敏感的时刻,他选择了这个元素视野最清晰的时刻去扫视那些今天白天来到这里的魔族百姓。其实这没有什么意义,因为人类连翅膀都不会还给魔族,怎么还可能给予他们修炼而变得强大的机会?即使这样,洛维安还是充满希冀地希望那里仍旧还有着没有忘记过去的魔族—— 这也许也是让对他的仇恨没有殃及到族人的原因,如果他在这个时刻没有使用元素视野观察四周的话,他也许可能幸存,但是周围的几百魔族却绝无可能。 洛维安本应该此时迅速离开帐篷,然后尽可能快地让自己的战斗区域远离这里。但是他犹豫了这此刻最珍贵的时间,他收起自己周身的暗元素,走到了帐篷另一头熟睡的马斯特玛的床边。 他根本没有把握,自己此行,是否还能够回来。 他只有摘下自己手指上的尊严法戒,放在了她的身边。 紫光一闪,洛维安动用自己目前能够使用最强力的追踪术,如瞬移一般掠出了帐篷。霎时间,他就已经出现在了百米之外,而他甚至不曾给自己一个喘息的机会,随即再度动用全部黑暗精气,让自己化作一道紫光,继续向远处掠去。 他的敌人比他强大了太多,但是也许因为他的敌人曾今所受过的威胁,所以他并不能爆发出全力,这也许让洛维安在速度上,有着一时间的优势,但是也绝不可能让他逃脱他的追踪。自己已经尽可能地向人类的村镇加速,但是只当自己使用第十次追踪术的时候,那股隐晦磅礴的特殊气息就已经死死地锁定了他。无形的力场将他追踪术时所使用的元素定位完全遮掩,甚至也同时封死了他向周围任何一个方向移动的权利。 从周围的黑暗中,他清晰地感受到了刀锋一般锋利的目光扫视着他这位曾经的军团长。无穷无尽的仇恨和杀意倾泻在自己的身上,令他如同感觉身处冰窖,但是他一点也不想用任何力量去抵抗这目光,因为他需要用压力点燃自己的战魂。 敌人没有出现,洛维安闭上眼睛,脱掉自己的白手套,用自己锋利的指尖沿着脸颊的魔纹划开了一道道深深的血口。紫色的闪光与鲜血的颜色混在一起,给周围的空间笼罩上了一层无形的血色。 敌人并没有进攻,这将会是他最愚蠢的做法。他给了洛维安和他正面抗衡的机会,而且如果此刻他的敌人能够在这时强行打断他的话,他此刻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最后一道血痕,深可见骨的血痕在他的眉心勾勒出了一轮弯月。 黑色和紫色在这轮弯月成型的一刹那陡然释放,洛维安此刻仿佛成为了一座爆发出黑紫色焰流的火山,滔天威势顿时爆燃,敌人的掩盖再也不能够遮掩此时力量被强迫提升到极致的血月至尊的眼睛。他毫无表情地抽出了自己的末日权杖,感受到曾经主人的真正力量的末日权杖发出了饮血前的震鸣声。洛维安冲出了自己燃烧着血与火的黑暗精气,左脚为轴,腰间用力,末日权杖带起一团惨绿色的刀刃,毫无花哨地切向了那一团暗色。 一个洋红色的身影凭空出现在这凌厉到极致的血月斩前,他并没有持着任何武器,只是用自己的拳头硬生生地挡向了洛维安的血月斩。 血月斩同时破碎,但是飞离的黑色与红色并没有将周围草木的一点点吹起。强行提升到四级的力量和曾经结合着五级力量理解的攻击,黑暗精气除了作用于敌人之外,没有半点力量浪费。 一轮血月悬浮在洛维安的背后,艳紫色的魔纹如同小蛇一般扭曲蜿蜒在洛维安苍白色的皮肤之上。他暂时放下了手中的末日权杖,冷冷地望着面前的敌人。 他的外貌看上去只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人类男孩,但没有人认为他会是人类。且不说一个人类无论天资如何,在这个年纪也不可能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而且他洋红色的长发中,探出了九枚金色的角。 而他望向洛维安的瞳孔,更是如刀锋一般狭长。 “如果我知道有今天的话,在当年我就应该将还在龙蛋中的你敲碎。”洛维安冰冷的声音响起。 九灵龙王虽然实力强大至了四级极限的程度,但是他也不过是一个刚刚成年不久的龙族而已,他的心理年龄,未必比洛维安小上多少。 米斯特很显然在强行压制着对自己面前父母之仇根源的滔天恨意:“你会发现激怒你的敌人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布拉迪缪恩军团长。使用魂殇之术,你到底能够坚持多久呢?” 没错,为了能够对抗九灵龙王米斯特,洛维安只有通过魂殇才能够在一段时间内强行将自己的力量提升一个等级。不过他现在的力量只不过是三级而已,动用魂殇后也只能达到四级。如果四级时的洛维安使用魂殇,临时达到五级的力量强度甚至可以对米斯特一击秒杀。 就如同奥尔卡在南阳城前动用魂殇,五级实力催动的一击直接将格里华镇国法师团化为了虚无。 洛维安很清楚自己的状态,即便是使用魂殇,自己的实力在一段时间内也只不过是四级中阶而已,和米斯特还是有差距。不过他相信自己的战斗经验能够弥补这一劣势,但是前提是他必须在自己能够承受魂殇反噬之前击败米斯特,否则即便自己能够击退甚至击杀米斯特,而后的反噬也会送掉自己的性命。 这是他第二次动用魂殇,而第一次,就是自己在黑魔法师静修室里,为了自己家人的血仇向那个强大得无法理解的人释放出的生命中最后攻击。 现在,这样的局势忽然转变了。自己面对的,也是一个为了给自己的家人复仇,从而清空了一切顾虑的复仇者。 面对拼命的敌人,自己,也只能这样。 那就,好吧。 久违的汹涌战意从洛维安的至尊血统中汹涌而出,魔族的观念让他清楚,自从他出生开始面对的一切战斗,只有胜利与失败的区别,从没有正义与邪恶的区别。米斯特为自己的双亲复仇,这难道是错误的吗?——错误与否,只有胜利者才能够决定。 末日权杖缓缓上举,黑暗元素将这里彻底化为了绝对的黑暗,只有米斯特周身的洋红色的龙域才带来一缕光线。 然后他静静地低语出每位魔族战士在面对敌人时都会吼出的口号,就像在曾经冲下埃德尔斯坦高原时百万魔族的齐声呐喊,四大军团围攻圣地时的宣誓,在黑魔法师王座前的嘶吼,还有奥尔卡在南阳城下对命运的抗争。 “铸我荣耀,战魂燃烧——”(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六章 随着血月至尊近乎耳语一般的声音,紫光陡然破碎了曾经包裹它的黑暗,在米斯特的龙域中瞬时化为千万道细碎的锋刃,席卷向化为人形的九灵龙王。 米斯特在这一瞬间竟然没有行动,他只是闭上眼睛,旋即他的九枚龙角上的金色纹路大亮,迷蒙的金色光晕瞬间充斥了他的龙域。而下一个瞬间,千万道锋刃就这样凝固在了金色的光晕之中。 这根本不是什么任何武技,甚至那迷蒙的光晕都并非魔法元素。那是九灵王族的极限领域,隶属魔法领域中最为神秘的幻术体系,梦缘。 只要有足够强大的精神力量,梦缘空间中的一切都会被操纵空间的主人所控制。他心中所想,即可在梦缘中化为现实。这是一种极其强大而且只有九灵龙王族才能掌控的领域技。 其实,在这么短的时间中,能够破解洛维安的血月斩碎的技能,米斯特能够想到的只有这一个。虽然说他年纪轻轻就掌握这种力量已经十分难得,但这也只能在他化为人形,精神空间压缩之后,才勉强具有释放出梦蝶空间的能力。这种强大得近乎变态的领域技,本质上只是属于五级强者的技能。 米斯特瞬间明白,在近距范围内,他或许不是洛维安的对手。毕竟九灵龙族并不擅长近战,强大的龙族魔法和精神力才是九灵龙的优势。想清楚了这一点后,米斯特身形暴退,背后无声无息地伸出一对洋红色的龙翼,疯狂的风元素一时间抵挡住了洛维安继续猛冲的势头,而米斯特趁着这一个瞬间越上了天空。 疯狂的风元素尽管强大,却没有在它身前的暗元素的锐利和有序。呼吸之间,闪烁着杂乱绿芒的风元素被暗元素所吞噬,而深不可测的暗元素中央,一抹惨绿色悄然浮现,随即他的主人显出了轮廓。 此刻的洛维安,从米斯特的角度上来看已经看不出任何形状。在他龙族强大的精神力中,所见的也只是一团仿佛能够吸收一切光线的黑暗。在黑暗身后,一轮妖艳的紫色弯月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紫光所照之处,一切元素都被清空,只余下纯粹的暗元素和水元素。 然后,那一团黑暗绽放出了一双由纯粹的暗元素构成的翅翼,黑暗的流星似乎不满于在深邃的夜空中那一点艳丽的洋红色,拖曳着比夜空更加深邃的彗尾,直冲天际的那一道异彩。 在魂殇的状态之下,洛维安再次感受到了久违的翅翼给自己带来的力量感。虽然感受到身体机能在透支的能量输出下正在往崩溃的趋向发展,但是此刻,已经将自己灵魂中的战意全部点燃的他不会顾忌这些。在他的心中,只有击败敌人这样一个目标。 弥漫天际的暗元素遮掩的星光的光芒,却异常地没有掩盖住天空中的月华。但是,那一轮本来皎洁无暇的月亮,却透过暗元素,隐隐渗出了血红的颜色。血红色蠕动在月华的轮廓,逐渐将这一片空间在这一时间变得诡谲而迷离,超现实的色彩似乎也在这一漫长而短暂的瞬间中掩去了这里的杀意与仇恨。 在这种层次的战斗中,纯粹的由身体接触产生的攻击已经不是常理战斗中主流。在技巧很难在近身范围内产生足够多的效果的时候,只有通过纯粹的元素输出底蕴产生的领域压制对方,在与其他方法相比较下,才是最有效率的做法。 这是魔族经典的领域技,黑暗空间。只不过不同的魔族种族中,所施展的黑暗空间有所不同罢了。但是黑暗空间的本质都是一样的,就是在这一定区域中用绝对的元素去压制对方,限制对方所使用的元素流动,大幅度强化自身所施展出的一切技能。 不过在这种纯元素调动底蕴的比拼中,洛维安并不占据优势。所以他并没有打算长时间施展黑暗空间,只是在一时间将黑暗空间催动到极致,带给自己进入米斯特周围近战范围的机会。 米斯特背后龙翼同时向后舒展,随着一声尖锐的龙啸,一道道金紫色的光路从他背后的龙翼上浮现,仿佛是他龙翼上的血管中流淌的鲜血瞬间化为了灿烂的金色。金紫色的流光看似缓慢地渗出了米斯特的翅翼,就在洛维安持着地狱风向标进入米斯特身前的那一刹那,金紫色的光路在他面前正好形成了一道密集如同囚笼一般的法阵。 洛维安一声不吭,左臂上暗紫色的精气盾向上一撩,锋锐的精气盾边缘狠狠地切向了米斯特面前由他的龙血精华汇聚成的法阵。并没有出乎一魔一龙的任何意外,法阵只是在精气盾的斩击下微微一颤,并没有受到任何损伤。 ——但是洛维安的计划并不是通过纯粹的攻击破坏米斯特的防御,他现在只需要的是让自己及时离开米斯特的攻击范围,至少离开他的最大攻击效果所产生的区域。 与此同时,米斯特如同唱歌一般的龙语吟唱声想起,悠远的音调被似乎仍旧稚嫩的声音所表达,带起了无尽的苍凉孤远之意。洛维安心中剧震,就像他没有想象到米斯特竟然会亲自前来向他复仇一般,他也没有想到仍旧没有突破五级瓶颈的米斯特能够施展出这样强大的攻击技能。 黑暗精气触手一般的撕扯住了洛维安身侧的龙血法阵,但是米斯特闪烁着极端情绪的暗红色眼眸始终紧紧盯着洛维安。目光所及之处,尽皆在洪荒一瞬之间。他知道没有达到五级实力的米斯特不可能一击击杀自己,但是如果自己真的被这一号称接近神的神技所命中,那么自己的命运也不过比前者完了几分钟而已。 洪荒一瞬。大陆魔法体系中全属性元素魔法中为数不多的八级魔法之一,通过对目标自然元素的强大控制,让时间在千百年前对物体的侵蚀发生在魔法所作用的一瞬间。 洛维安面露疯狂之色,在失败和与对手同归于尽中,他当然会选择后者,况且命运不一定就如同他所估计的一样。 在米斯特同样震惊,甚至带着恐惧和不可理解的目光中,洛维安将周身粘稠的黑暗精气全部撤入体内,而在这一个片刻,他眉心处的紫色血痕刹那间暴射出了极端耀眼的光芒。这道光芒是如此的明亮,甚至没有人能够在光芒闪烁的只一个瞬间看见这光的颜色。 洛维安眉心处的魔血狂喷,既然米斯特肯使用自己的龙血精华强行让自己拥有催动洪荒一瞬的力量,那么自己还在吝惜什么! 暗紫色的血液在空气中就化为了晶莹剔透的晶粉,而这纯粹的华美紫色围绕着洛维安旋转着,片刻间形成了一颗可怕的恶魔头颅。 即便在过去,洛维安也没有通过自己纯粹的精血催动鬼泣,且不说这样对自己的创伤太大,而且以他五级高阶的强悍实力,没有人有资格接受这样的攻击。但是在黑魔法师静修室的战斗中,洛维安根本没有时间从容地将这一顶级鬼泣施展出来。 而现在,他的敌人终于给了他这样一个机会。鬼泣的准备时间很短,而洪荒一瞬已经将近完成,所以这两种顶端的魔族和龙族攻击竟然在同一时间完全爆发! 紫晶色的恶魔头颅张开了鲜血淋漓的巨嘴,向着米斯特发出了一声无法用耳膜接收的咆哮。在这惨白色的精神轰击和紫晶色的精气风暴之前,如蛛网般细密复杂的龙血法阵光芒则是一暗,旋即,裹挟着无法形容的沧桑四系元素洪流从燃烧着疯狂光芒的龙血法阵中倾泻而下。龙血法阵刹那间燃烧殆尽,汹涌的四系元素顿时将米斯特周围百米空间中的一切元素抽空,只剩下本质属性的暗元素和光元素。在米斯特身后,白色与黑色的光芒扭曲缠绕着,在与回涌过来的四系元素对撞产生极光一般绚丽梦幻的色彩。而洛维安背后的紫月光芒则是随着鬼泣刹那间破碎,如同破碎的镜面一般的精气精华在洛维安身后雪花般飞散,纷纷扬扬地洒在了身下的草原上,无声无息地将他身下这几百米的草场腐蚀殆尽,只余下焦黑的土层。 洛维安自己精神力在这个片刻被消耗得一干二净,但是为了自己的生存和魔族的尊严,他强行忍受着精神透支大脑刺痛的强烈痛苦,再度加强了魂殇的输出力度,勉强维持住了自己背后的暗元素组成的双翼没有溃散。 精神力既然已经接近衰竭,但是肌体经脉中涌动的黑暗精气还没有枯竭。在他模糊的视线中,米斯特显然已经因为他的鬼泣和自身攻击的反噬而陷入的一时间的意识空白之中。他知道自己的情况不会比他好上多少,强大的洪荒一瞬还是渗透了鬼泣,部分地碰触到了他的身体。仅仅是这一小部分有意义的攻击,也刹那间将他挡在自己身前双臂的衣物和皮肤侵蚀一空。他甚至感觉自己的臂骨都因为肌肉的销蚀而裸露在了空气之中,肌体深层次的痛觉神经也一并被腐蚀殆尽,所以他竟然感受不到太多的痛苦,只有胳膊异常冰冷麻木的感觉。 “去死吧!——”洛维安地吼道,左臂精气盾闪烁着再度出现了,被洪荒一瞬破坏得几乎只剩下一半血肉的右手抓住了地狱风向标冰冷的手柄,目光锁定了米斯特面前的空间,紫光一闪—— 紫光在米斯特混沌的脑海中闪烁了两次,第二次后,他看见了血月至尊全身破损的伤口涌出的鲜血在他面前营造出了一团紫色的雾气,而一道冰凉的感觉同时出现在自己身前。 米斯特狠狠咬了一下舌尖,刺痛感让清醒了一瞬,头上的九枚龙角再度闪烁出淡金色的光辉,周围空间一滞,九灵龙王族强悍的精神锁住了周围的空间中的自然元素,他身前的空气顿时化为了固体,钻石般璀璨闪烁的光泽给这片黑暗的空间带来了一抹异色。 这是九灵龙族本能的防御,米斯特甚至不需要任何刻意的元素控制,就能够在一段时间内,给自己加上这样一道强悍的防御。 如果他面对的是另外一名魔族,甚至是刻意除了洛维安以外的任何一个魔族,他的防御也会给他带来无限的转机。但是正因为他面前是洛维安,是他亲生父母的凶手,也是上代九灵龙王的弑杀者,洛维安仍旧清楚无比地记得九灵龙族的天赋防御。 这样的防御出现在这一没有人能够有时间准备的瞬间,看似无懈可击,但是实际—— 一股忽如其来的巨力猛地将正要松一口气的米斯特惊醒,他惊恐地看到一只从洛维安身侧的暗元素法阵中伸出的巨手,正死死地握住了他化为人形的双腿。黑暗属性的侵蚀力尚在其次,但是这一巨力已经将他从他面前的天赋防御保护中拉拽出来! 既然无法攻破你的防御,那就让你离开你的防御。 片刻之后,米斯特的头颅甚至还没有从他上空中的防御结界中离开,地狱风向标就已经命中了他的前胸。在剧痛尚未传递到脑海之前,他就已经被强大无比的冲力震断了七八根肋骨。 没有外放的黑暗精气,洛维安纯粹通过自己的肉体力量和黑暗精气的强化,用地狱风向标六片锋利的斧刃,切进了米斯特的胸口。 米斯特在剧痛和死亡无限的接近中终于恢复了清醒,他本能地将自己的龙翼前摆,龙翼上一上一下的爪钩深深地嵌入进了洛维安的身体,随着猛力的分离,米斯特想将他的仇敌生生撕成两片! “啊!——”洛维安双目滴血,借着这无法形容的剧烈痛苦狂吼一声,地狱风向标竟然穿透了龙鳞可怕的防御,随着洛维安的更一步向前的冲力,龙翼的爪钩终于被洛维安从他的肩胛骨骨缝中抽离出来,让他免于被撕碎的命运。 但是另一支切入他肋骨的爪钩并没有松开,随着米斯特龙翼的疯狂振动,他的下腹被撕扯出了一道恐怖的伤口,蠕动的内脏暴露在了混乱的空气中,洛维安甚至没有时间理会几乎切开自己后背所有肌肉的巨大创伤,在被米斯特甩下天空的坠落过程中,用双手狠命地捏住了内脏将会甩出身体的伤口,火元素咆哮在洛维安的伤口处,顿时将巨大的伤口烧结起来。 没有人能够想象这样的痛苦究竟是不是一个还具有痛感的生命能够承受的,但是洛维安清醒的知道,如果自己的脏器真的失落,那么自己将面临的是绝对的死亡。因为那道伤口的位置,正是会导致大出血的肝脏和脾脏。他用这种无比极端的方法挽救了自己的生命,也给自己接下来的战斗赢得了机会。 鬼泣之后精神受创更严重的米斯特甚至也没能继续维持自己龙翼的继续震动,在洛维安坠落之后,紧随着他也摔在了地面。 相比之前的创伤,从几十米空中的摔伤简直已经算不得什么。两个都已经强弩之末的仇敌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此刻的血月至尊甚至开始占据了优势,虽然他的伤势比九灵龙王更重,但是他的精神却比他清醒得多。 洛维安看见了痛苦地捂着头站起来的米斯特,他也看见了他周围一地破碎的龙鳞。带着粉红色的龙血从米斯特胸前的那个恐怖的伤口中喷涌而出,流满了他周围的所有地面。米斯特的轮廓开始变得模糊,黯淡的光线开始笼罩住九灵龙王重创的身体。 那是变形术即将崩溃的先兆。在受到这样的重创之后,米斯特甚至无法维持这样一个基本的魔法。他之所以没有在一开始就用自己的龙躯战斗,就是因为害怕使用龙躯产生的龙族元素波动会引来圣地的注意,他十分顾忌圣地对他的警告,不允许他对洛维安下手,但是父母亲族的仇恨却淹没了他的理智。甚至此行,他都没有通报族中的长老,完全是他的个人行为。 洛维安不会等待他恢复龙躯,恢复到他最强大的战斗状态。脊椎没有折断,四肢没有折断,那么战斗就能够继续。这是血月军团最恐怖的战斗思想,而身为血月军团长,洛维安无疑是最为狂热的信奉者。 紫黑色的精气涌动在地狱风向标的尖端,旋即延长,形成了一柄超过了洛维安身高的重剑。 洛维安的步法如同电光闪烁,每向前踏一步,他就如同瞬移一般出现在了米斯特更近的位置。每一步踏出,黑色就从剑刃中淡化几分,在洛维安距米斯特只有五米的时候,他手中的剑刃彻底化为了晶莹剔透的紫晶。---------------------------------------(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七章 “血月十字斩——破!!——” 血月至尊召唤出自己体内残存的所有黑暗精气,在这最后一步猛然爆发。但是,这一次的绝对攻击却没有带动任何暗元素,正相反,他周围的暗元素竟然消失了,只余下四种最基础的自然元素。 剑刃周围,在划出一道金色的十字之前,已经斩开了一片元素的真空。 恍惚间,洛维安血红色的长发,也随着他近乎祈祷一般的斩击姿势化为了一瞬间的纯白。 十字斩,洛维安自创单体穿透力最强的攻击。 他的目标,正是已经被击碎了龙鳞防御的米斯特的那块伤口。 米斯特仰天发出一声没有意义的尖啸,背后的龙翼骤然回收,防御在自己面前。闪烁着洋红色鳞片光芒的双拳齐上,迎向了面前乌金色的十字斩光芒。 这是一声金属板撕裂的吱呀声,又如同车刀切削车件的刺耳震鸣。强烈的元素涌流将吹得洛维安倒飞而出,重重地摔在了身下被自己的暗元素腐蚀的土地上。 米斯特的双拳出现了两道可怕的伤口,无比坚硬的龙骨被生生折断,强大的穿透力甚至透过了他的骨骼,让他的臂骨整齐地断裂。而他向前伸去的双翼,出现了两道几乎将它从米斯特身上撕去的伤口。 甚至连米斯特看上去稚嫩的脸颊上,也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划痕。 但是这些创伤都是值得的,因为他身体其他部分的牺牲,挽救了九灵龙王的生命。最后顽强的十字斩落到米斯特胸口处的创口时,力量已经不足洛维安攻击时的三分之一。 不过即使这样,十字斩也切开了米斯特的左肺叶,划伤了他的心脏。 呼吸受阻和心脏受创的米斯特再也无法保持站立的状态,迷蒙的光芒闪过,米斯特十米长看上去圆滚滚的龙躯出现在了原位。九枚龙角的光芒已经完全黯淡下来,不仔细注意的话,别人甚至注意不到相比较他的龙躯并不十分显眼的龙角。破损的翅翼和胸口上的大洞往外流着粉红色的龙血,大口大口的血沫从米斯特的嘴中涌出,他的目光也黯淡到了极点。 但是看见了仍旧在挣扎的敌人,仇恨和痛苦再度激发起了米斯特的力量。他伸出了一支龙爪,抓住了自己头上的一枚龙角,然后随着一声清晰的喀嚓声和米斯特的痛苦呻吟,他的一枚龙角竟然生生被他自己折断了! 随即,米斯特将这段折断的龙角塞入了自己口中。几乎是呼吸之间,米斯特的萎靡的气息再度攀升,而他的伤口也停止流血,甚至开始蠕动着愈合起来! 化为龙躯的米斯特终于有了力量,龙爪抓着地面,一点点地向自己的仇敌挪了过去。 而此刻的洛维安,魂殇带来的力量已经完全枯竭,他可以听见自己肌肤炸开的声音。他只能拄着自己的地狱风向标,让自己至少不是跪倒在地——他不会是跪着等待死亡的魔族! 米斯特看着洛维安拼尽全力站在自己的面前,全身上下都是魂殇力量反噬炸开的伤口,紫色的鲜血浸透了他的衣衫,但是他的目光依旧明亮,依旧锐利,依旧——不屈! 米斯特忽然在他充满骄傲的目光中茫然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双亲在面对着曾经血月至尊手中地狱风向标的锋刃的时候,是不是也在用这样的目光证明着自己为之捍卫一生的信仰和尊严。他看见的是一个民族永远不会屈服的映射,在他身后,是五百年前,自己还是孩童时期,曾经因为它而向往、而恐惧、而悲伤的战场,还有他身后那些面目不清,但是即使在最后一刻也不愿意倒下迎接自己的结束的无数魔族战士。 他一个只有肉体能够被摧毁,但是精神永远不会被任何存在所湮灭的魔族。 米斯特的目光再度凝结,他缓缓伸出一支龙爪,锋利的爪尖抖动着一点白芒。 洛维安并没有望向米斯特,他只是望向了已经路出一抹鱼肚白的地平线。那里等待着他的梦想,而如今却已经—— “住手!!!——” 强烈的音波彻底将洛维安的精神震溃,也让米斯特震惊地收回了正准备洞穿仇人胸膛的龙爪。 米斯特认出了这个声音,但是他只是咬了咬牙,伸手继续向倒在地上的洛维安刺去。 一道乌光从远方遥遥而至,顿时震开了米斯特的手腕。这冲击同时也让通过秘法强行提升的力量最终散去,米斯特身躯一软,倒在了洛维安身前的土地上。 “查加维罗尼……你,你为什么不能晚一点啊!——咳……”米斯特吐着血沫,无比怨恨地说道。 黑夜中逐渐浮出了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的身影,但是他从黑发中伸出的三只带着优美螺纹的龙角和狭长的瞳孔证明了他也是一名龙族。 暗黑龙王缓缓地走到失去力量的米斯特和昏迷不醒的洛维安身前。“你不记得卢比斯坦说的话了么,他不能死!他死了我们全族都会——” “——呵!……咳咳——你居然在胆怯一个人,人类……” “我不是在胆怯某个人类,我是在——好吧……我是在,在……在恐惧!在恐惧人类!你明白吗!”查加维罗尼怒吼道,“放在五百年前,你认为那个人类敢对我们这么说话!你说啊!人类原本就比我们强,现在我们已经输了,不能够再承受任何损失,你明白吗,米斯特!!” 暗黑龙王巨大的声音让这片土地都微微颤抖,米斯特不甘地望向查加维罗尼,最终躲开了他的眼神。 “那怎么办?”米斯特缓缓道,“你的亲族也有不少死在他的手下吧,现在就算是你放着他不管,没有救治的话他也活不了多长时间。难道说我们还需要救他?!” 暗黑龙王愣住了,阴翳的面孔紧紧盯着洛维安,眼眸深处同样是深深的仇恨,“……那——我们,也只能——” “把他救回去,”米斯特忽然开口道,“带到我族,我会让他活着,但是,——会让他生不如死。” 听着米斯特偏执的话语,查加维罗尼愣了愣,盯着米斯特的眼睛,似乎从来都不认识他一样。 几秒钟后,查加维罗尼轻叹一声:“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就这么办吧。” 暗黑龙王话音刚落,他就猛然转身,因为他和米斯特同时看见,就在洛维安倒下的那个方向,一轮蓝色的满月再度升起,还伴随着隐隐约约间低语一般的颂歌声,将这一片空间染成一片玄异。 他们看见一个散着暗蓝色短发的魔族双手捧着自己的佩剑,缓缓地向他们走来,那玄异的声音,正是来自她那把闪烁着冰冷光泽的剑刃,她每走一步,她身后都会留下一道冰的印记。 米斯特和查加维罗尼看着这个魔族女孩只是望向那已经伤的看不出形状的血月至尊,他们上方的天空,竟然开始缓缓地落下片片雪花…… 背后闪烁着蓝月的马斯特玛就这样在两大龙王的注视下走到了他们面前,她的眼神中似乎有一种说不清的东西,让他们无法直视,也无法在她的目光下做出哪怕任何一个攻击的本能动作。 几道象征着黑暗治愈术的符文落在了洛维安的身上,但是他没有一点好转。马斯特玛蹲下身,将一枚紫色的戒指套在了洛维安破损的左手上。然后她轻柔地托起了自己的军团长,配件悬浮在她的身边,她背后的蓝月依旧明亮,同样明亮的还有她眉心处如同血月至尊一模一样的弯月血痕。 “你们要是碰他一下,我就会引爆禁魔破碎领域,那么大家都是一起死。”马斯特玛平静地说道。 这时米斯特和查加维罗尼才发现了周围空间的异样,对于自己已经强大到四级极限的自己来说如臂指使的自然元素失去了自己的控制,似乎只是僵硬地悬浮漂流在空间之中,随着马斯特玛剑刃的震动而微微震荡着。 “你怎么变得这样了呢,军团长?”马斯特玛望着只剩下半口气的军团长,抹着他脸上的血污说道,同时缓缓向外走去,根本都没有看两大龙王一眼。 “且慢!——”查加维罗尼看着即将展开翅膀的马斯特玛,向前冲了一步说道。 空气中的元素忽然猛烈地震荡了一下,查加维罗尼立刻被吓得脸色煞白,他只能感受到周围随时都会引爆的魔法元素,而感觉不到那个魔族女孩的深浅。 “米斯特……快点,我们还有机会——”查加维罗尼估计到同样正在动用魂殇的马斯特玛也许支撑不了多长时间,毕竟禁魔破碎领域是一种极为消耗力量的领域技能,他仍旧希望能够将洛维安劫走。 “你们身为龙王,也竟能够胡闹到现在,我都替龙族感到耻辱。” 马斯特玛没有因为查加维罗尼的话而扭头,却因为这个陌生的声音猛地住下了脚步。禁魔领域缓缓散去,她虽说愿意为了军团长牺牲一切,但是都活着在一起不是更好吗?那是一个人类,就目前的局势来说,人类跟自己还算是合作关系吧…… 一个沙哑的声音伴随着一道模糊的黑影出现在了两大龙王和马斯特玛之间的位置。 “你是什么人!”查加维罗尼谨慎地向前一步,站在了重伤的米斯特身前,对付异族时,龙族永远是团结的。 黑影缓缓摘下了自己的兜帽,但是兜帽下的脸,仍旧掩盖在一张只留着一双眼孔的黑色面具之下。黑影身着一身劲装,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裸露的皮肤,一双黑色手套中的手,分正手反手握着两柄短刀。两柄短刀,一柄是纯粹的黑色和月白色组成,黑色的刀柄仿佛能够融化在任何黑暗之中,而花纹极为细腻的白色刀刃扭曲盘旋在他的手腕,似乎是有着无数微型的精灵跃动其上。而另一柄,由他的右手握着的主刀却是亮丽的银色,随着淡淡的微风,一点点幽幽的各色星芒从上缓缓飘散,在他手腕周围的空气中缓缓凝固,似乎照应着天际之上遥远的星斗。 “黑精灵……星蚀……”看来查加维罗尼对人族中的这两柄绝世名刀有所了解,这两柄神刀,一人能据其一已是极为困难,况一人能够各手持两柄?! “我是飞花院,领主座下第一血手,判官。”那名黑衣中的男人说道,“领主的命令,我完成不周,竟然让二位真有了刺杀我保护对象的机会,自当领罚。” 说着,判官右手随意一刀,就从自己的左臂上削下了拳头大小的一块肉去,鲜血汩汩涌出,而判官的声音却毫无变化,似乎被割去肉的不是自己一般。他随手将一瓶药粉洒在创口上,血顿时止住。 “两位可不是我任务之中,殿下还是先行退去吧。其余由我来处理——马斯特玛小姐,请将洛维安殿下交由我们处理如何,他的伤势恐怕已经超过了你们治愈的能力,希望你能够相信我。” 看着完全无视自己的判官,两大龙王在看了他自割肉的惨烈举动后煞白的脸又变得愤怒起来。 “你打算着就将我们打发走吗?狂徒!” 话音一落,判官反手一刀,白色刀芒如同电光般快速,直冲查加维罗尼。查加维罗尼顿时一惊,右手浮出一片暗色龙鳞,“锵”得一声接住了这道刀芒。 “你真的——”查加维罗尼正想就这看上去毫无威胁的一刀大肆侮辱对手一番,但是忽而手背一痛。 暗色的龙鳞完好无损,但是查加维罗尼将龙鳞收回体内时,惊骇地发现手背上是一个由血痕划出的“死”字! 两大龙王骇然变色,可以无视龙鳞防御直接攻击肉体——这是什么手段! 查加维罗尼再未多言,伸手一拍,将一道迷蒙的光线注入进米斯特的体内,片刻后米斯特又化为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类少年。查加维罗尼背后伸出一双巨大的黑色龙翼,将米斯特背在背后,龙翼振起,几个起伏就消失在了天际。 判官身形微微一动,出现在了抱着洛维安的马斯特玛身边,伸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马斯特玛看了看判官面具下的毫无感情波动的眼睛,然后点点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似有似无的竹香,也许这种莫名的味道并不是什么空气中的因子刺激了你我的嗅觉细胞,而仅仅是周围青绿色的装潢风格和与冬天的斑竹一般硬朗遒劲的风格带来的通感暗示。 在这种强烈的不同于现今大陆风格装潢文化的刺激对早已对自己文化存在形式熟视无睹的,不属于西南飞花院和她掌控的努维行省的居民来说,他们很容易陷入这种文化的震撼中而不可自拔。飞檐斗角悬挂的燃烧着散发出并没有清香气味的烟气的灯笼闪烁着青蓝色的光,却并没有将周围看似昏暗实际上明亮却并不离开每一个角落的木质装潢的楼道或是房间染成一片惨淡的靛青色。 绛色并不同于红色,因为红色在鲜艳的表面之下,还有不能抹去的热烈和辛辣,而这并不符合飞花院的气氛。相比较红色来说,更加深重或者说慵懒富丽的绛色,更能够衬托出这里的淡雅和雍容交织的氛围,最终让联想到飞花院和绛色时,不知道究竟谁才比较式的主语。 在浓重厚雅的绛色空间中,甚至所有房屋中都不可或缺的窗子失去了存在感时,都不会使人感到半分违和感的冲动。 所以,飞花院是一个地下的世界。 她也是地下世界的掌控者。 虽说十字旅团是联合了大陆所有智慧种族,拥有不属于圣皇掌控的最强大独立集团,但是十字旅团的存在表现形式和其神秘感,只是针对于那些穿梭于奥西利亚的经济、军事、文化、生活材料的生命线的监督或是某种超越管制的掌控感的膨胀。总的来说,十字旅团即便某一天正大光明地对世人展开他那厚重的面纱,世人也不会因为他在之前的所作所为而感到愤怒或是恐惧,因为他是依照这个世界所公认的道德和圣皇制定的法典而标定行事准绳的——至少是这样。 而飞花院,占据了六大佣兵团其中最神秘一席的她,则在这个方面,对十字旅团嗤之以鼻。 掌控奥西利亚帝国实际边境西南方向线的飞花院,同样也是整个奥西利亚地下世界的轴心。所谓地下世界,便是那些不能够出现在这个至少在被法典和道德所约束的世面上的另一个世界。在这里,任何存在都可以与金币和利益画上等号,一切交易都没有他们的底线,在这里,任何智慧种族道貌岸然的面纱都可以被主人毫无负罪感的扯去,然后任凭自己源自远古祖先的兽性导引着自己的意志,让自己在这样一个疯狂而凌乱的地下世界中尽情去做那些在地上世界中,甚至从自己高贵的口中说出来都会辱没自己身份的事情。 利益,纯粹的利益,纯粹的利益之间的交换——这带给了自己更强有力的养分源头,让自己变得强大而又美丽,鲜艳的血液一次次地泼洒在了飞花院原本惨白色的榫卯结构上,最终一次次的红色重叠成了深重的绛色,无数的血液和金币的腥气都被封印在这一层厚厚的绛色之下,成为了飞花院一次次成长之后剩下的渣滓。 这里,就是飞花院。 “真的谢谢你了。” “唔……这都是小事罢了,而且我们目前,还是得需要领主的帮助才能生存呐!” 金绿色的光芒缓缓消散,被薄薄的白床单盖住的魔族脸上终于又多了几分生气。 “冒昧问一句好么?”悬垂着蓝紫色短发的魔族女孩平和地问道,“与飞花院这样的组织合作,难道不与你的信仰相左吗?”(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八章 传来了几个哈欠声的音节,另一个女孩用通用语懒懒地说道:“大地圣教的教义,从哪个方面理解都可以说是正确的。他们有他们的理解方式,所以陷入了权力和生存的挣扎之中。我们和他们信仰同样的大地之主,不过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只是生存罢了。不同种的信仰,也许会发生冲突,但是既然我们都信仰同样一个神明,我们就不用因为理解不同而陷入你死我活的境地。虽然我们最终的目标就是将过去大地圣教的荣光再度遍布这一片土地,但是达成这样一个目标的过程中,似乎很难避免冲突,这也许就是我们目前所面临的唯一悲哀之处吧!” “……嗯,谢谢你的答案,这也许在以后会给我些启发吧!” 然后他就听到了离开房间的脚步声,然后一切又都恢复了寂静。 “您该回去了吧,老师。”他认得出来这是弗朗西斯的声音,但是从刚才随着这强烈的生命魔法恢复过来的意识后,他就发现自己的意识已经被限制在了脑海之中,他的五感并没有缺失,却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 “多米妮塔和尤里安回来了吗?” “哦……应该已经回来了,他们还得帮助他们的母亲照顾一下他们刚刚回来的父亲。其实,这也挺让人欣慰的。” “如果他们没有回来的话,等到他们回来的时候给他们些教训。” “……是,老师。” “你先回去吧,洛维应该快醒了,我有点重要的事。”马斯特玛仍旧用平静得没有半分波澜的语气说。 洛维安甚至坚信这是一句咒语,因为在这句话的含义刚刚被他所理解的那一个片刻,他被禁锢在脑海中的意识就突破了身体对他自己的封锁,刹那间渗透了他全身的每一个角落,同时也让他周身沉寂不知多久的黑暗精气恢复了活力。一缕淡淡的暗元素随着他的心跳和平稳的呼吸开始震动。 洛维安睁开眼睛,他看见了这间充满着厚重的绛色氛围的天花板所代表的屋子。发现自己的状态并没有自己预感的那么糟糕,也许是因为刚刚施于自己的强大生命魔法的缘故,因为魂殇而破碎的机体已经开始愈合,没有放过他全身每一个角落的伤痕已经开始逐步愈合,也许现在只能看见道道淡红色的痕迹吧。 动了动眼睛,他看到了在他的病床边上那枚无论出现在何处都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尊严法戒。 纯紫色的钻石映射出外边雪青色灯光的迷离光晕,抛面的棱角似乎流动着无数极微小的魔法符号,仿佛同身体最纤微的毛细血管。而血管中流动的血液,在戒面的两极与反射出暗银色光芒的指环完美融合。诡秘的紫色的优雅的银色缠绵于这芥子之域,从远望去,只有无尽的神秘与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你醒了。”马斯特玛平静的说道。 洛维安顿时忘记了身体给他带来的一切负面影响,他周身呼吸着的每一个细胞都因为这比绝对零度更加冰寒的温度而窒息,他从未听过玛菲用过如此单调的语气。在五百年前那段征战奥西利亚的铁血生涯中,她的语气虽然冰冷,但也有着复仇所支撑的强烈热度被封印在那冰冷之中,冷漠而不绝望。 而现在的她仿佛就是失去了灵魂支撑的躯壳,只在她的生存本能带给她的力量让她去有意识去证明自己的声音。 他努力抬起头,看见马斯特玛的背影正在从背包中收拾出什么。 “我怕你不适应这里的饭,我做了些给你。小心一些,你现在的消化能力恐怕没有恢复完全。” 从始至终,都是马斯特玛僵直的背影。仿佛只是习惯勉强支撑着她的姿势,只是习惯。从她过去所留下的一切现在只成为了单独的记忆,就像是对前天夜晚梦境的回念。 洛维安无可抑制地颤抖起来,似乎有着什么东西被强行从他的灵魂深处扯了出去。 他坚信自己不会,也不能再度体会那个没有光的日子,那个自己在血与火中疯狂的时间。 在那时,自己的力量给自己复仇的勇气,让自己能够在被悲痛揉碎之前作出抉择;而如今,自己力量已经不再,这个世界在没有目标足以引起他的仇恨——而悲痛只留下了一个缘由。 这个缘由就背对着他。 “既然你已经醒了,问题就不会太大了吧。明天早晨我会来看你,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你的黑暗精气恐怕因为魂殇受了些影响,不过一定不会掉级。” 说完,蓝紫色的背影走向了门。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再度走向不可逆向的深渊,身侧的尊严法戒倒映出了他苍白的面孔,从中渗透出一种由衷的厌恶。 “对不起!!——” 他哀求道。 他忘记了自己流淌着至尊血脉中的一切尊严,都不会让他动用这样的语气——但这是对他和玛菲生命的所有挽救,这条界限就是马斯特玛面前的那扇门。 “……我明白,我知道我错在哪里!——” 一刹那,所有的僵硬破碎了。从未软弱过了马斯特玛身体中支撑着她信念的有关军团长的一切在过去的那部分刹那间崩碎—— 她失去了最后的力气,靠在门框上,缓缓向下滑去。 洛维安一动不动,意识似乎随着他的哀求而再度被禁锢于自己的脑海,而视觉仍旧将这一幕毫无变形地投射如他的视网膜,逼真得令他感到刺痛。 ——支撑着她的信念,那属于未来的军团长,未来的洛维安的部分,在这一秒破开了坚硬的种荚,衰柔的力量让她在崩溃线前阻止了继续坠落。 “你……你哪里做错了,军团长——” “我不应该扔下你!我没有尽到责任!!——”洛维安竭力大声吼道,“我——我配不上做你的军团长!!——我……” “我以为你能够理解我呢!看来人族说过的,最熟悉你的人也许最难以理解你,魔族好像也用得上。” 马斯特玛的语气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她跌坐在门框边的角落地喃喃说道。 洛维安屏住呼吸,甚至愿意能够挺清楚马斯特玛的每个音节而停住自己的心跳。 “洛维……在时间神殿那天之前,我一直认为你只是我的一个目标,我只是单纯的希望成为你那样强大的魔族,能够为自己的家的消失找到一个复仇的理由。可是,我越了解你,我越发现我与你之间的差距。这也许会让我永远都无法赶上,所以我就想,如果你和我是一个人的话,那该有多么完美。 “所以那时,我感觉你是我的选择。但是这种选择究竟是什么,我并不清楚,我只知道在你的背影后追求我们共同分享的梦想。直到时间神殿的那一夜,我确信,我选择了爱上你。 “所以我才会等,在被阿卡伊勒封印在猫型中的每分每秒,我捧着你的尊严法戒,盯着戒面上象征着你的生命的光点发呆。看着枫叶变绿,变红,变黄,最终落下,成为了泥土的一部分……五百年,对于你来说只是一个梦,而对于我呢!!——” 马斯特玛声音在这一个刹那猛然狂暴起来,也许是愤怒让她有了力量,随着刺耳的嘶鸣,落霜闪出了刺目的蓝光,剑锋直指洛维安的面颊。锋锐的雪霜斗气离洛维安的眼睛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 他终于看见了玛菲的脸,黄晶色的眼眸已经变得血红,蜿蜒的蓝紫色魔纹虬曲在她的脸颊,出离的愤怒充斥着这片绛红色的空间,似乎即将把这里的一切同化成至寒的冰的火焰。 “——以我仍愿意称呼你为军团长的名义!!——五百年,五百个春去秋来,二十万个日升日落!!——二十万个日子你知道我是怎么度过来的吗!世界上已经没有我的伙伴了,即便从那场战斗中活了下来,也逃不过后续人类对魔族的围剿!!我亲眼看着那个时代最后的战士死在人族的屠刀下,看见最后还坚信你的名字的孩子被刺刀活活挑死!——我什么都不能做!我同你是一样的血月族战士,却只能看着自己的同族,自己的朋友,自己曾经所选择的一切在日升日落间被狠狠撕碎!!—— “如果!——洛维——如果你的戒指上在那一日消失了那一枚光点……我根本不会去等你,我根本不会去想任何等待,我不会去期盼任何一个春去秋来——不会等待日出日落!!哪怕只是一次!—— “你既已经选择放弃,那我如何继续坚持。” 魔纹缓缓淡化,灿烂的雪霜斗气逐渐融进落霜的剑刃之中。 “锵——” 落霜无助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对不起。” 痛苦和无助为衬底的生命前,那一抹坚持终究还是被他抓住了。微茫的希望并没有熄灭,即便伤口再一次被撕开,泪珠洒在里面,纯纯得痛——但至少,还有生命去享受痛苦,还有资格拥有生命。 洛维安伸出开始接近愈合的手,将尊严法戒费力地戴在手指上。 “对不起。我永远不会选择放弃。” 另一双手拉住了洛维安的手腕,他扭头一看,戴米安面调皮地笑着看着他的哥哥。 “说出来吧,哥哥!” 洛维安揉了揉妹妹的头发,同样笑了笑。 戴米安撅着嘴摇摇头,然后抖动着翅膀向后消失在了空气里。 军团长挣扎地动了动。马斯特玛的嘴角在颤动,布满血丝的眼睛中混乱的光淡化平和了。 “谢谢,谢谢你等我。所以,我至少也会陪你那么长的时间,五百年——我会全力以赴。” 马斯特玛如电一般闪烁到了洛维安的面前,狠狠地抓住他的脑袋抱在自己的胸口里。“你不用说这些!军团长!——我都知道,我只是难受——!我知道你全力以赴做的事情不会失败——” 第三军副长官手指上的权力法戒碰在第三军军团长的尊严法戒上,发出了清脆的鸣声。 “还有,洛维,家人之间,有两句话是不用说的,一句是‘对不起’,一句是‘谢谢’……”马斯特玛哽咽着说道,“你不会看到我哭的,永远不会,我哭的时候最难看了……” 洛维安什么都没有说,只感觉到了滚烫的液体落在了他的红发上,顺着发梢滑到了他的脸颊,渗进未愈合的伤口里。 ; ; 冰蓝色的龙卷悄无声息地穿过了米纳尔森林的外围,在微微停顿之后,再度远去。 被参天巨树遮去一切光亮的昏暗带在某个不知名的线上骤然消失。 外面是幽深昏暗的不测林海,而里面是明亮华美的绿色海洋。墨绿色和青金色泾渭分明,仿佛被无形的笔在辽阔的深林中画出的一圈完美的圆。 不知道这一切真相的人一定会以为,在穿越了幽深阴暗危险的米纳尔森林外围之后,终于来到了安全的净土。 但是,这里才是真正危险的土地。 看上去瘦弱纤细的类人型侏儒怪从一片的巨大叶子后蹦跳了出来。他们类似爪子一般的手中甚至还握着一支排笛,还有他们简陋的由树皮包在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说明这叫侏儒怪的东西并不是一种单纯的野兽,他们也是有着一定智慧的生物。 粗糙的声音从侏儒怪的排笛中响了起来,沙哑的音色告一段落之后,几只毛茸茸的球状物从一块石台上滚了出来。 看到了猎物的侏儒怪兴奋极了,蹦跳着窜了上去,伸出了爪子般纤细却绝不无力的手指。 “咕叽咕叽——咕叽!”吓坏的莱西毛球却没有原路逃走,而转身向一个看上去绝不是安全的空地处滚去。 侏儒怪随即跟上,完全没有发觉自己的危险。然后,一条晶莹如玉的玉色藤条“刷”得一声从一株看上去十分普通的树干中游了出来,蛇一般死死缠住了侏儒怪,旋即将它带进了自己的树洞。 侏儒怪的尖嚎声戛然而止。 这就是真正的米纳尔森林,哪怕是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上千年的古老种族,依旧需要按照米纳尔森林的法则去生活,否则下一秒钟,他们就会成为米纳尔捍卫尊严的代价。 玉色的藤条对准下一个目标直刺而去。 无形的火焰只能够通过扭曲的空气间接地看到,还有无声无息地被焚化在精神火焰中的藤条,它们甚至连片粒残骸都没有留下。 感受到绝对威胁的植物们本能地向两边退去,微微抖动着各自青翠的枝叶,仿佛是对面前这位强者的敬畏。 着同样也是米纳尔的法则。这里是适者生存,也是强者生存的世界。 南哈特.卢比斯坦踏着潮湿的土地,走到了米纳尔森林的核心。三张仿佛接连天地的巨大王座矗立在三座小山的山峰,而其上却没有一位龙族。 龙族是米纳尔森林绝对的强者,强大的实力让他们名至实归地成为了米纳尔森林的主人。 但是面对更加强大的对手,他们不得不放下自己的尊严。 一百多名身躯庞大的龙族匍匐在南哈特所在的山谷中,极寒的寒气从地脉的最深处涌出,将这里化为了一片冰蓝色的世界。而更加纯粹的冰蓝色坐落在山谷的另一个角落。不含温度的绝对冰冷从南哈特纤细高挑的身躯中无穷无尽地涌出,甚至让他身边两侧泛出洋红色和墨黑色的山壁都迸出了道道裂纹。 南哈特远望视野前方,由十二株有万余年寿命的古木托举起的龙之皇座和九灵龙族和暗黑龙族身后那面象征着玛瑙龙族水晶蓝色的山壁。左右两方,地势稍低的两座山头上,乌金色和亮红色的巨木托举出另外两座平台,水晶般的光泽从两座有着百米高的龙之王座借着迷离的阳光将泛着异彩的光芒洒落到这片山谷。而在华丽庄严的两张王座,也无法触及它们所拱卫着的那座青金色的皇者之位。那是一种真正的来源于创始之初的至尊气息,就如同魔族的魔皇对一切魔族有着绝对的向心力一般,没有用华丽厚重修饰的皇座只有无尽的威严与掌控感,即便是其上的龙皇已经不存于世,阿弗利埃的威严却仍旧融化在这属于皇者的位置上,向他的族人投射出冷酷却温厚的目光。 究竟是多么优秀的人类,才能成为端坐在龙之皇座上龙皇的主人呢?南哈特忽然间地想到。 “我来此何意,就不需要解释了吧。”一阵迷茫之后,南哈特用没有语气的声音洒下了令面前龙族颤抖的音符。 在龙族禁地,生命之穴中勉强恢复的九灵龙王米斯特扇动着仍旧疼痛的翅膀,看似圆滚滚的洋红色龙躯悬浮着向前移了移。 “卢比斯坦先生,这是我自己的行动,与我的族人无关。” 南哈特周围氤氲的冰晶淡了,他低下头,仿佛在翻阅一本手中的书,“从你的话中来说,你应该是一名优秀的王。但是,你几天前做的那些事情,似乎表明,你并没有把自己的族龙放在心上。” 圣皇之下的权力者用优雅高亢的声音似自语般说道,一股股寒意笼向了面前的米斯特。但是自知不敌的米斯特却没有退缩。 “请放心,我对你的生命并不在意。”南哈特继续随意地说道,“人类与龙族之间的友谊来说,你的生命恐怕只重要在这一点。” 他身前的龙族都咬紧了牙关,谁都能轻易听出这是句对在历史上曾经强大的龙族赤裸裸的嘲弄。 查加维罗尼瞪着血红色的眼睛,似乎自己鲜红色的目光,就能够将面前的这位渺小的人族化为灰烬。但是他的理智并没有溃散,他时刻都在告诉自己,拥有通灵师远古血脉的南哈特的实力究竟有多么强大。虽说他和米斯特都是四级极限的强者,但是四级的实力却是最难以定义的,单纯从调动力量单位的判断真正的强弱,无疑是最为狭隘的想法。 “既然你已经从布拉迪缪恩军团长那里领到了教训,那么我就不愿继续对你的身体制造痛苦来作为惩罚你的指标,那真是迂腐,不是吗?”南哈特自顾自地说道,“现在你们应该可以明白了米斯特殿下所亲身经历的事实所告诉我们的事情,而且,我还要说,仇恨造成的麻烦一定比解决的要多。” 九灵龙的九枚淡金色的龙角闪烁着华美的花纹,那枚曾经断掉的龙角上的光纹尤为暗淡。圆圆的龙躯似乎想向前做些什么,但是洋红色的眸子里的光彩终究黯淡下去。 “那么,我就只好选择这样的做法了。” 漫天的无形精神火焰陡然使这一片空气都变得扭曲起来,冰蓝色的龙谷顿时迷幻在一片诡异的模糊之中。没有龙族知道这一刻发生了什么事情,即便是实力基准上超过南哈特的暗黑龙王和九灵龙王也不明白。 强大得匪夷所思的精神力在周围的元素中点燃了最强烈的精神火焰,这是一种极端的精神力外放,所过之处再强大的精神会将物体所有的元素排列信息尽数分解,只留下最原初的元素单位。 甚至空气在精神火焰中都被分解殆尽,只余下混乱的风元素。 红、绿、蓝、黄、白、黑,六种基本元素投映出的无规律光芒遮挡住了龙谷上方,遮挡住了太阳给米纳尔的恩赐。南哈特在混乱的元素风暴中悄然跃上天空,旋即精神火焰化作的风暴随他一同席卷上天空。 几百名龙族急忙展开龙域,待周围的一切清晰后,他们却惊讶地发现他们熟悉的龙谷,似乎并没有变化。 只有米斯特怔怔地望着龙谷外的那个方向,传承万年,曾属于过米斯特无数先辈,现在已属于他的九灵龙之王座,已经消失在了那座山峰之上,露出了干枯的山脊和一片荒凉。(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九章 飞花院,恰如其名,在绛红色的地下世界烘托出的温缓馥郁的微风中摇曳着抖动出了点点似有似无的落瓣,那是一种不能够被肉眼定睛能够分辨的飞花,它们只能够出现在你的眼球晶状体折射的焦点之前或是之后,模糊地仿佛是一团虚幻的雾气,无法被触及,但是就在眼角的余光扫过这充盈着馥郁气息的绛红色花瓣的时候,它忽而变得清晰,一切分毫毕现,无论是任何的纹路还是细碎的花蕊,都会在你的记忆里留下了一瞬间的无比清晰的留痕。 飞花盘旋着旋落入地下的深处,在一团被晶蓝色灯火点亮的大厅中充满慵懒地旋舞着。 这里的时间似乎过去了很久,这里的讨论也同样似乎这里永恒不变的飞花一样陷入了僵局。修长光洁的檀木长桌被规整地摆放在了大厅中央,次席座位上的几个人显然因为这讨论的话题与他们日常生活中所热衷的事物不符而陷入了困倦状态中,所以这样一个没有结果的讨论也很不幸地出现在了这里。 在长桌的一端,以为身着浅金色宫装长裙的少女以完全不逊色与皇家礼仪队的风范坐在略显阴森的暗色高背靠椅上,无论是她眉间纤细的魔纹还是她发丝中探出的纤细修长的耳朵,都证明了她没有半分的人族血统。若是对种族的气息敏感一些的种族,则会惊讶地发现这是一位精灵族和魔族的混血后代。 坐在这名精灵魔族混血少女对面的是终年不在正式场合摘下自己面具的判官,他的一侧则是拥有飞花院神刀“月蚀”的红雅。无从得知判官黑色面具下的表情,但是从他的动作和身边的红雅的姿势相对比后很容易推断出,他也一定和红雅一样,露出了分外不耐和困倦的样子。而在判官和红雅身边,还空着两个有些显得突兀的座位。 长桌的那一头被笼罩在了晶蓝色的电火灯光之中,几名带着白色面纱神色各异的飞花院高层以一种强做出的肃穆姿势呆在自己的椅子中,也许他们没有飞花院用以震慑外界的四大血手之一的地位,所以他们也没有胆量触犯隐藏在长桌暗色一端的黑暗领主的脾气,只能够任由自己在这种僵硬的姿态下一动不动几个小时之久。 相比之下,大地圣教历史派的代表维琳就显得那么格格不入了,如果除去离她不远的黑暗领主的话。 “啪!” 一声清脆的扇子合拢的声音,随后是一道长长的叹气声。 “这确实是一端令人难以置信的历史,而更加令我们感到惊讶的就是,这一段历史的见证者竟然能够出现在我们这一代人的视野中——单纯地针对于我来说,我不能够确定自己是否会因为这样的原因而感到自豪,尤其是你在说明了我们现在所处的局势以后,我甚至会有一种冲动,若直接将那位传说中的军团长抹除在他本应该不存在我们思考涉及范围之内的历史中,是不是有助于我们的讨论离开现在这个僵局的努力呢?” 黑暗领主从身后的暗色中露出了自己轮廓,这是一位被包裹在轻便的紧身短袍中的女子。奥西利亚大半黑暗世界的掌控者,就这样在这一代以一名优雅、充满邪异魅力的女子形象出现了。 月白色和绛红色的花纹暗示着飞花院的主题。绛红色是掩映在富丽华贵之下的血腥欲望,月白色是刀芒临身前眼底最后的留影。柔软纤细的咖啡色发丝平缓顺滑地飘散在黑暗领主精致纯美却隐含着不散血气与魅惑的脸侧,恰巧在刀锋般竖立的领口处锋锐地戛然而止,柔缓在这一刹那的断裂一般整齐的刘海处爆发出了难以形容的冷冽,而领口下再度回归完美的女性身体曲线的弧度又再一次将这种锋利与光滑纠缠在一起,收束、归一,一切的完美将黑暗巧妙地融化进着月白色和绛红色组成的这件生命的艺术品之中。 雪姬似随意提出的这一条从维琳的角度上来说完全荒唐的建议竟然在令两位血手忽然来了兴致——这并不需要通过任何的眼神去获知,只需要感受到一闪而逝的火热战意和旋即冰冷的杀气风暴就可以了。 维琳的表情苍白了一瞬,她闭上眼睛微微摇了摇脑袋,想让自己清醒片刻。与闪烁出自己黑暗气质的判官和红雅相比,雪姬墨色似无瞳的眼眸中暗暗涌动的黑色逆潮更令她感到恐惧。这已经完全不是某种来自于个体存在的气势,而是通过不尽的对敌人和己方残酷手段炼造出的寒钢之下无数怨灵绝望而无助的哀鸣。 这就似乎将恐惧完全注入进了维琳的灵魂一般,她甚至找不到原因,只是感觉到了单纯的恐惧和与自己四级实力毫无关联的孱弱感觉。 雪姬再度将折扇展开,白色的扇叶单调地令人窒息。 “……领,领主殿下,我大地圣教历史派只专注于重建新的大地教权,以获得和圣地之间的和平。——我本不应该质疑您的建议,但是您要记得,圣地的卢比斯坦先生的话——他确实是……” “这我非常清楚,维琳小姐。”雪姬把玩着手里的扇子,抚摸着手中的折扇,“通灵师家族的血脉,完全超过了我们抵挡的能力。这种对于我的威胁是有效而又得到承认的,所以我们并不以其为耻。再说,我们与圣地之间的友好关系也不会让我去真的去做,所以你的担心却是没有依据。判官,红雅,自重。” 随着雪姬的这句话,红雅和判官立刻选择了与他们身后的诸位飞花院其他长老同样的姿势,维琳微微松了口气。 雪姬将扇子轻轻拍了拍,“既然你们都无法找到一个合适的计划,那么我们就只好按照维琳小姐所提的原型协议去努力。西南路线,任由圣教通过,我们不予管辖。精灵族的内战,我们也不要去表露自己的存在感——我们就这样少有地做一次旁观者好了。至于我们的洛维安先生,就让他的替身安全地回到狼族。精灵族会悄悄地来人护送,而我们之前的努力也能更多地拿到一份精灵族的友谊,我们何乐而不为?” 也许再过很久,乱世中的飞花才能够将它们馥郁的香气飘散入西北方向的大地圣教,在他们素白色的圣洁墙壁上留下一道刺目的绛红。但是至少现在,大地圣教已经仍旧能够作为世界上的第二大势力,并以他们的力量保护哪怕是飞花院这样的黑暗组织都无法将它们的血手伸向的核心。 依山而坐的大地神殿坐落在寒风中,冰冷的空气和教堂中飘散的湿气相撞,在淡金色的斗拱边缘留下了巨大的冰棱。不过这并不影响教堂的美丽,金色的巨大砖石堆砌起了教堂百米高的宏伟,无数浮雕的藤蔓和花枝缠绕其上,乍看去仿若混乱,但是从远观视角所激荡出的强烈对称美和近距视角刻画出的自然美就这样以距离的方式叠加,没有做作的彰显,无比和谐的相容就是一种温润磅礴的美丽。大地之主的教义充满了平和和宽容,所以这里即便是这样一座巨大的殿堂,也不会给人以任何的压迫感,仿佛你所站前的那栋史诗般的建筑,只是邻家的一栋普通房屋而已。 百米长的冰冷从大地神殿的顶层漫过精致的藤蔓浮雕,最终连于地面,化开的冰水汇入了山麓的冰川,再度回归成了淡白色的冰晶。这是一幕壮观的景象,仿佛是被固化的瀑布从教堂之上倾泻而下,从大地之主向身下的万物洒下甘霖的神像双手中流出,将希望寄托在了这一生命的根源之中,汇入她创造的奥西利亚。 大地神殿的房顶,一名武者一般的中年人望向步入黄昏的天空,久久不言。身边,一柄隐隐流动着龙形花纹的长枪悬浮侍立在他的身边。而在他的身后,是几名穿着普通麻衣的年轻人,他们显然没有面前的中年人那样的定力,有的甚至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大地女神手中流泻出的冰流,仿佛自己真的能够看到那冰川的缓慢流动一样。 “主是宽容的,她允许她的孩子对他不敬。但是敬意应当由我们自己去表达,而不是遵从主上的意志而肆意妄为。” 中年人看着太阳完全没入了地平线,对身后的那几名年轻人说道。 几个年轻人立刻停止了自己似乎是不恭的动作,老老实实地呆在了那位中年人的身后。 “你们还有什么问题需要提出的么?虽然你们的资历不允许你们在议事堂中拥有自己的一个位置,但是如果你们年轻充满活力的想法能够得到我的赞赏,你们的意愿就可以通过我去表达,兴许你某一时刻的想法就能够改变整个世界。”中年人用一种似乎是在利诱的口吻说道。 “如果能够将阿甘的和他老师的事情向狼族公布,说不定狼族内部的矛盾就能够将它们自己摧毁,我们也不需要浪费那么多宝贵了战力资源了。”中年人的话音刚落,他的一个学生便说道。 “你想的太简单了!”他的一个同学立刻指责道,“你难道没有查阅有关狼族的资料吗?在狼族之中,狼族大祭祀的地位是超过狼王的,所以在冷锤战死之后,阿甘能够轻易地控制狼族不会因为王仇而丧失理智,反而因为为报仇积攒力量的缘故成功地从那个古老的约定脱出身去,使自己的民族得到了至少比在天台关的生活环境好得多的发展空间。” 另外一个个字不高的女生也用尖锐的嗓音插话道:“现在我一想起阿甘的行径就会感觉自己的大脑都受到的玷污!无论如何冷锤也是他们的王!他怎么可以为了个人的决定把自己的王陷害——哦!老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如果阿甘真的在战斗中全力帮助冷锤,您也能够轻松地击败他们两个人是不是?” 中年人微笑着转过身,“你们不要高估为师,虽说我已经步入四级极限多年,但是冷锤的战斗经验绝对丰富于我和科索尔,单打独斗也许我们都难以轻松战胜,更何况加上了一个在当时就掌握了诸多禁咒的冰雷魔法师?冷锤的战死,远远不是阿甘的放水造成的,冷锤也许事先已经知道了阿甘的计划,所以牺牲自己,不仅仅让狼族名正言顺地脱离了在五百年前战神艾安立下的狼族永驻天台关的誓约,更让一个更加优秀的领导者得到了这样一个机会。我们的损失同样巨大,这让战死在天台关下的菲亚齐宗主教大仇不得报,而且失去的重生蝶翼杖也再无道义上的优势以求归还——现在阿甘的实力已经不弱,再加上他的智慧,给他二十年的时间,他会成长成为一个让我们都会很头痛的角色。” “难道以我们的力量,无法除掉他吗?” “我们做不到。” “那我们之后的做法岂不是愚蠢!”一个少年激动地喊了起来,“希纳斯陛下此次分兵大半,正是我们攻入圣地的好机会!而且圣皇骑士团五大团长——甚至陛下本人都亲自前往格里华讨伐魔翼死神!!我们遇不到更好的机会了!我们竟然还要听命陛下率军南下从西路封死奥黑色之翼的退路,我们沿途经过狼族领地而竟然不能作为!我们根本不用理会,只需要顺路抹掉狼族——以我们三十万的兵力,这简直是轻而易举!” 中年人叹了一口气说道:“密馆已经解封,以希纳斯和狼族之间的关系,她定然会命令将冰雷十六禁咒交予他,使他的力量在短时间达到一个可怕的地步。虽说希纳斯没有将密馆对我们保密,但是我们都很清楚,真正适合我们的,能够迅速提升我们整体实力的土系封禁魔法,希纳斯连半句咒语都没有告诉我们。我们与圣地之间,甚至是与大陆的其他势力之间的差距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开始拉开了,而现在能够制约希纳斯的,除了黑色之翼和我们之外,恐怕大陆上再也没有什么了。我在最开始,确实不愿意将我们的士兵派往南方,让一个又可以遏制希纳斯的势力被削弱甚至毁灭。但是——我们能够存在至今,并且是以一个名义上反对圣皇的力量存在至今,我们重要的支柱就是舆论。如果在面对一个由魔族领导的势力我们不闻不问反而背后捅圣地的刀子的话,我们的名誉、声望、将大地之主的荣光完全普照奥西利亚的梦想就会在一片声讨声中破灭,我们至少不能够在这个地方做出这样没有大局观的决定。但是,我们确实也与希纳斯达成了协议,若真的我们双方的合作能够毁灭黑色之翼的话,希纳斯便会将土系的密法交给我们,在圣地的信誉方面,我们不用怀疑。 “这里再考虑一下你刚才的想法,顺路消灭狼族,且不说我们的力量会在对抗一个如此强悍的民族中被毁损多少,这更给了希纳斯一个在战后不交予我们密法的理由。而且,希纳斯甚至可以以此为把柄,在奥西利亚掀起一番对于我们极为不利的舆论声浪,这样的结果甚至比我们不出兵还要糟糕——综上考虑,我们的选择反倒简单了,因为选择只有一个。” 众学生思考了片刻才明白老师的意思。此刻天色渐晚,中年人顺手拿起了身边隐隐有着龙啸声传出的黑红色长枪,向学生身后走去。 “老师!我想知道,您刚刚说的,即使我们和希纳斯联手,都没有十足消灭黑色之翼的把握——难道他们真的那么强大?还是我们自己也已经被外界流传的有关‘魔翼死神’的传闻所暗示了?” 中年人再度将手中的长枪立于身侧,望向看不到尽头的南方说道:“这个世界上虽说已经五百年没有出现新的五级强者,但是拥有四级实力的却不在少数。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我们想在四级强者中做出一个排行的话,我们只需要争第二便可。因为第一名,只会属于曾经有过身为五级强者实力的翼魔奥尔卡——这和我们是质的差距,所以在没有五级强者的参与的情况下,甚至奥尔卡一个人就可以改变整个战局,这也就是为什么希纳斯选择亲率大军的原因,因为只有她能够插手那样的战斗。再说,翼魔族的领军风格和军队装备,不是我们已经习惯的人类的思考方式能够预料的,所以我们必须报以万分的小心,才能够确保并不明确的胜利。” 南方的天空已经完全暗了下去,寥落的星辰逐渐在残留着余光的天空中逐渐变亮。中年人身边的学生点点头,似懂非懂地离开了,只留下他一个人站在巨大的女神像的阴影下。 远方忽然起了一阵无名的风,淡淡的风元素和暗元素莫名地出现在了这里几乎只余下纯净的土元素和生命气息的神殿上空。中年人手中的长枪微微一紧,一阵清越的龙鸣声从中响起,在极远处得到了一声模糊的龙鸣作为回应。 天空骤然一暗,片刻后,随着星光的重新亮起,在宏伟的大地神殿一侧,浮现出了一位庞大的龙族的身形。三十米长的巨大龙躯,闪烁着乌金色的异彩,血红色的眼眸中毫无顾忌地在这里宣泄着戾气。 科索尔.布鲁斯轻踏龙背,从龙鞍上轻盈地跃下。这是一个看上去并不比这位中年人的学生大上多少的,一个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一位相貌清秀的龙骑士。作为曾经甚至都在某种程度上限制着圣地自由的强大家族的继承人,现在在先辈陨于圣地毫无预兆的攻击而成为的圣龙家族新的族长,他并不像一个在战斗中能够爆发出令所有人感到胆寒的狂战士的角色。也许清秀的相貌正成为了他的伪装,才使得他得以从那场来自于莫名强者的攻击中幸存下来。 一道迷蒙的光芒闪过,在科索尔的身后,出现了一名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下的人影,一双巨大的龙翼从他的背后展开,在这里纯净的土元素中留下了一道暗色的痕迹。 “这是在出征之前最后一次见面了,殿下。”科索尔冷淡地说道,随即眯着眼睛看了看中年人手中的长枪,“我的伙伴一直不喜欢盘龙七冲枪的出现,毕竟用七位龙族之魂淬炼的器魂在他们同族的眼中是一种侮辱和蔑视。”(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十章 大地圣教教皇尤利西斯二世安静地感受着科索尔身后那位化成人形的暗黑龙族越来越愤怒的注视,他只是用手轻轻捏了捏枪柄,顿时,盘龙七冲枪中的一切龙威波动无影无踪。 黑龙的戾气顿时无声无息地收回。 科索尔静默了片刻,家族的血仇已经让他懂得了隐忍,这同样也感染了他的契约伙伴。面前的这名合作者的实力已经远超出他用力量能够解决的范畴,也许只有那一晚那名神秘的魔族能够与这位大地教皇相比肩——无论是谁,这都不是他和他的契约伙伴能够威胁的对象。 “那天晚上血洗布鲁斯家族的那人,是先年黑暗军团第三军的副长官。”尤利西斯淡然说道。 轰隆—— 黑龙爆发出一股比之前强大千百倍的戾气,甚至周围的云朵都被这股愤怒的气势所冲散,一切光线都被暗元素所笼罩,只余下他们身前大地女神像不熄灭的荧光。 “竟然——是她!——”黑龙沙哑的声音响起,无尽的仇恨与疯狂在这一声音中被诠释得淋漓尽致。科索尔不解地望着自己的契约伙伴,他没有经历过那段历史,对于魔族与龙族的仇恨自然无法理解,但是他的确发现他们共同的仇恨也许能够爆发出更强大的力量,这一点倒是他始料未及的。 “安静下来,我的朋友。”科索尔轻声对身后的伙伴说道,然后转向尤利西斯,“这条信息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意义,现在我想知道你在这个时候说这些有什么意图。” 尤利西斯背对着科索尔说道:“我并没有新的要求给你,我只是想说,如果你想报仇的话,现在你的仇人正在和狼族处于一种相互友好的合作态度中,如果完成解决阿甘这样一个你自以为非常简单的任务的话,那么你就会发现,不仅仅是你的仇人,甚至是造成你身后的那位伙伴仇恨的根源也在其中。——这些与我无关,毕竟复仇是你个人的事情,我无权干涉。” “仇恨的根源……” 笼罩在黑袍下的龙族突然后退了一步,仿佛想起了什么最恐怖的回忆一般。 “……地狱风向标——” 这不同于听见马斯特玛的消息时,黑龙认为自己能够与之一战时所爆发的愤怒,那是自己幼年时期,血月军团长给自己留下的恐怖印象。即便现在的自己比当初强大得多,但是恐怖的印记已经刻入了他的骨髓。 “你们不用担心,他们的实力已经大不如前,按照你们现在的感觉来说,解决他们——简直是,轻而易举。”尤利西斯仍旧背对着这一人一龙说。 空气又陷入了莫名的安静。被冲散的云层再次将他们上空的天空厚厚地掩盖起来。 “你需要吗?”尤利西斯打破了沉寂,动了动手中的盘龙七冲枪。、 “不必。”科索尔说着跃上了龙背,手中浮现出一柄纯银色没有一丝花哨雕饰的龙枪,龙翼再动,他们已经遥遥消失在了厚重的云层之上。 尤利西斯轻笑着望向了科索尔消失的方向,然后看向了上方的大地女神像,旋即他的表情又换为了严肃。艾琳女神的圣象轻轻地跪坐在大地神殿之上,纤柔蜷曲的长发飘散在她的身后,一双尖锐精致的耳朵从凌乱的发梢中挤了出来。她的表情似乎并不严肃或是圣洁,只是一种淡淡的对她所创造的世界感到骄傲和幸福的表情。她手中掬着一捧水,正在倾向她身下苍茫的大地。 大地之主并非以人类的相貌出现在人类的信仰之中,而是精灵。 “吾主,戕害生命之事,我无资格向主上请求保佑,但我希望,仇恨最终带来的是终结,而不是代代传承不止的杀戮。”尤利西斯二世低语道。年轻的梅赛德斯刚刚从极度的严寒中艰难地清醒。 冰冷是极致的,从她的灵魂深处涌出。她呼出的每一口空气,都在她面前闪烁着火光的空间中化为一团化不开的微小冰晶。她忍受着冻伤和麻木带来的麻痒感和胀痛感,挣扎地站起身,因为她知道,只要迟疑一瞬,自己关节处骨骼肌肉就会被寒冷冻死,让自己失去移动的能力。 为什么这么冷呢?梅赛德斯用麻木的大脑思考着。 她想起来了,隐约的意识中,她掩护着弗里德完成了时空扭曲封印,为了让这位最优秀的人类不受打扰地完成,她令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地和幻影一同挡住了黑魔法师的攻击。 绝境和死志的压迫下,自己竟然能够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 她浑浑噩噩地站直身体,不远处是一个琉璃蓝色的庞然大物。 是阿弗利埃,他还活着啊…… 那弗里德呢!他一定和阿弗利埃在一起!—— 像是一根冰冷的针刺进了她的大脑,她踉踉跄跄地冲了过去,阿弗利埃的身边的土地因为严寒变成了光滑的冻土,她引以为豪的平衡感背叛了她,她完全没有王族形象地摔在了地面上。但是冰冷麻木了她的神经,她感受不到一点痛觉。 “梅赛德斯——你还好么?” 弗里德的虚弱地靠在阿弗利埃的身旁,那是玛瑙龙王最后没有被冰寒侵蚀的地方。曾经闪烁着夺目光彩的龙神之杖断成两节,随意地丢在了这位人类中最伟大,也许不会出现更伟大的魔导师身边。 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颊依旧睿智而平静,温和的微笑在一瞬间让梅赛德斯忘记了彻骨的寒冷。 “我,我……我不太好——真的好冷。”梅赛德斯喃喃道。 “下雪了,你看周围,四处都是火,却下着雪。”弗里德望向冰寒逐渐涌去的阿弗利埃的黄金瞳,自语一般地说道,“那不是冷,那是诅咒,是黑魔法师最后的诅咒。” 天空是火一样的赤红,一切真的结束了吗?这是末日的天空,不是新世界的天空啊…… 手掌大小的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了梅赛德斯的头上,纤细的肩膀上,如白玉一般晶莹的手臂上——没有一片融化。 “赶快回去吧……梅赛德斯,你的精灵们在等着你呢。”她印象中充满着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威严感的弗里德的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断裂了,让他站起身,都变得那样困难,“回去,回到埃欧雷,寒冷只是诅咒的前锋,真正的主力还没有到来。你的诅咒会影响到所有的王族精灵,不要管这些寒冷,任凭它们将自己包裹。你会醒来的,时间会磨去一切诅咒……” 弗里德有些不清的语调让她更加寒冷,她像是一个孤独的孩子一般瑟缩地站在雪地中央。 “回去!”弗里德浑浊的眼眸忽然闪烁出了夺目的光彩,让梅赛德斯全身一震,“东度林海,明暗双城,艾琳尼亚,埃欧雷——你想让这些都随着诅咒一同崩溃吗!快回去!梅赛——精灵王!!” 她不应该就这样将弗里德仍在这暗无天日的赤色天空和不尽的寒雪中,她虽然能够感觉到阿弗利埃替弗里德承担了黑魔法师的诅咒中的冰寒,但是——弗里德将要面对的命运,才是真正的诅咒。 精灵王——她的身份之名唤醒了她的责任。精灵王在苦寒中召唤自己的力量,在她的周围出现了挂着冰晶的细小金绿色花纹。 她周围的空间扭曲起来。 “弗里德,我们,还会再见么?”精灵王踏入这空间之门时,忽然扭头问道。 弗里德仍旧继续极缓慢地站起身,迎向精灵王水蓝色的目光。 “会的,一定会的。” 精灵王相信弗里德的承诺,她转过头,踏入了空间之门。 弦断了。 梅赛德斯的灵魂从五百年前的记忆中飞回了现在的埃欧雷。 酷寒已经不在,但是在埃欧雷曾经暖风中的回忆里,还有着一缕刺目的冷色。 由光和水晶编制而成的精灵王战袍已经被她丢弃了好久,曾经燃烧着火焰战魂的龙翼弩枪也在岁月的侵蚀中变得暗淡无光。精灵族的美丽和优雅中没有战争的污浊元素,世界树留给精灵族的启示中也没有蔑视生命的刺目红斑。 梅赛德斯在夹杂着冷风中的古老竖琴前,裹着一身黑色的人族猎装,抱着一把吉他。白皙晶莹的十指弹跳在粗犷萧瑟的共鸣腔前,灵动与精致的乐曲悄然让步,剩余的只是回忆和思考中的迷茫与无助。 她以完全以优雅无关的姿势斜坐在蓝玉雕琢成的台阶上,目光无神地望向前方。萧然孤独的乐符跳动在埃欧雷仙境不足以形容的净土中,轻轻敲打着那些仍旧封印着族人的坚冰之上,毫无衰减地反弹而回。 断了根弦的吉他多了几分沙哑,梅赛德斯继续试探了几个音符,最终颓然地放下了手指。 台阶旁的一丛仿佛是翡翠和黄金雕成的灌木丛中露出了一个小脑袋。旋即,这个小精灵蹦蹦跳跳地钻出了灌木丛,好奇地打量着梅赛德斯手中的吉他。 “姐姐,这是人类的乐器吗?听起来也挺好听呢!”小精灵抖动着尖尖的耳朵,橙红色发辫上如同梅赛德斯一样的花枝正在绽放出一朵灿烂的花,“不过……姐姐怎么那么忧伤呢?” 梅赛德斯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将断裂的弦捏在一起,绿光一闪,粗糙的弦又恢复如初。 “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像是一个人类,迪纳卡?” “怎么会呢!就算是看不到姐姐的耳朵,人类中也不会有谁像我们这样漂亮的。”迪纳卡眨着明亮的眼睛。 精灵王站起身,埃欧雷华美的自然世界中,仍旧点缀着许多被封在坚冰中的王族精灵。五百年前,她所受的诅咒被平均到了所有的王族身上,如今诅咒的力量已经随着时间而削弱,王族中的强者已经能够破印而出——但是诅咒的削弱,也说明着黑魔法师封印的不断减弱。体会过那段错乱疯狂的乱世时光的她,不知道究竟希望那些族人破开坚冰,还是永远沉睡在诅咒中。 “哈尔模尼亚……多么好的一个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梅赛德斯叹息道,在埃欧雷东方的东度林海,是精灵族的主要领地。在埃欧雷处于封印状态的那五百年间,为了取得对东度林海的掌控,哈尔模尼亚竟然采取了这样的方法—— “姐姐,该来的总会来的。” “但那会流很多血——无论是精灵的血还是其他种族的血,我都已经见得够多了。” “如果黑魔法师真的出现,而我们仍旧没有统一的话……我们将会失去更多。” 梅赛德斯把吉他扔到一边,按着自己的额头,痛苦地说道:“我何尝不知道呢!但是我,我没办法看到这一切——如果在过去,弗里德,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迪纳卡翻阅着自己的记忆:“弗里德,那位和龙皇缔结契约的人类?” “他答应我有和他再见的一天——但我从未想过是这样!”梅赛德斯低声尖叫道,脑海中浮现出了那天带着黑色之翼标志的,那个与弗里德几乎一模一样的孩子和他身边的那位年轻的玛瑙龙。 “他不可能是那位龙神的。”迪纳卡有些焦急地说,“正因为他没有承受诅咒,他才活不到今天。人族的寿命,不可能那么长。” “他从未失信过……也许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谁——” “——那就是这样!”迪纳卡鼓起勇气大声说道,“哪怕他就是那位龙神,但是他自己还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谁,所以他才会加入翼魔族的组织!姐姐——王!你应该振作起来,现在我们面临的是精灵族的血在内斗中越流越少的压力!” 梅赛德斯放下捂着脸的手臂,神色平静下来,露出这样的表情,那不应该属于精灵王。 她望向埃欧雷出口的方向,在那里,一小队圣皇骑士团的精锐骑士正在那里站岗,保护着自保能力受到诅咒削弱的埃欧雷。此刻,那几名中年骑士正面露疑惑地望向两名相貌绝美的精灵,但他们并不能理解他们精灵语中的内容。 几位骑士手中的骑枪微微发出了哗啦的声音,旋即一团黑影冲进了埃欧雷。 精锐骑士们放松了手中的武器,那不是敌人。 哈林丝毫没有在意周围的那几名人类强者,她径直冲到了梅赛德斯面前,行了一个无可挑剔的精灵族的礼节。 “王,洛维安军团长已经到了。除了他本人以外,还有一个他的魔族学徒和负责保护任务的一名飞花院的人类。” 梅赛德斯恢复了精灵王应有的尊贵,她点点头,“进来吧。” 洛维安虽然在过去曾经想象过无数次精灵族的首都和仙境,那座规模只有一个普通村庄大小的埃欧雷。但是当他真正踏入这片精灵族的圣地之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想象力是多么狭隘。 埃欧雷处在一片单向的空间,就如同在奥西利亚世界中扭曲出了一个微小肥皂泡。这是历史上古时期,那些强大得匪夷所思的精灵王创造出的空间奇迹。走入这里,比外界强大得足有数十倍的各类元素波动让他的脚步都慢了下来。但他已经无暇注意这些。 穿过玛瑙和精银穿丝精雕数十个世纪的瑰丽拱门后,首先占据了他全部注意力的就是精灵王梅赛德斯身后的那座华美到朴素的竖琴。一眼望去,那似乎只是一架普普通通的竖琴,虽然造型高雅,但是人类的技艺仍旧可以触碰到它的美感。但是在被万千水晶纤丝缠绕成的琴弦间,却清晰可见许许多多半透明的魔法精灵。 这是魔法元素在一个平静世界中经过漫长时间演化出的生命形态,就如同巅峰的五级大魔导师能够赋予体内的魔法元素以智慧一般。但这里的魔法精灵却说明了这数百年间,没有一位精灵族为了魔法的快速提升而强行吸收魔法精灵,这样的精灵若出现在人类或是魔族的世界中,会被当做是提升力量的无价之宝而被无数贪婪者所觊觎。洛维安在早年修炼黑暗精气的时候,曾经也吸收过活体的魔法精灵。但他从未见过如果多的魔法精灵出现在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中。放眼望去,无论是精灵王的竖琴还是天空湖泊,都游动着那些精美玄奇的半透明生命。 而那座竖琴,看似光滑的表面,却是浮雕着无数极为细微的精灵文字和图案——那是精灵族自创世以来的所有历史。在奥西利亚的一切智慧生命中,只有精灵族拥有着完整的历史,其他的一切文明,都已经随着各样世界的动荡而失去了部分的过去。而那座竖琴,看似光滑的表面,却是浮雕着无数极为细微的精灵文字和图案——那是精灵族自创世以来的所有历史。在奥西利亚的一切智慧生命中,只有精灵族拥有着完整的历史,其他的一切文明,都已经随着各样世界的动荡而失去了部分的过去。(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十一章 在这样面积展开只有不到一张桌子大小的竖琴表面上,所以从远处看,它是光滑如镜,因为过于细微的文字图案已经无法清晰地将它和平面分开。 在竖琴的背后,是一座巨大的图书馆。精灵族,尤其是王族精灵漫长的寿命足以让他们积累巨量的知识。光影透射出的一本庞大的书籍悬浮在埃欧雷的最高处,这代表着对精神和知识的无限追求。 一座座以翡翠和珠玉点缀雕饰的小屋错落有致地以环形落座在埃欧雷不到一平方公里的空间中。充满灵性的植物和绮丽绚丽的鸟儿穿梭在这片粉金色的净土间隙中,围绕着埃欧雷中央的那个威严的存在。 那也许是世界上唯一几个能够和神灵的生命相媲美的古老生物,一棵生命的开始可以追溯至创世时期,现在需要近百人才可环抱的黄金樱花树。 黄金樱花,也因此成为了精灵族的图腾。只有得到黄金樱花认可的王族精灵,才能够被认定为精灵之王。而历代精灵王的全称,便是“黄金樱花精灵王”。 覆盖了他们面前三分之一天幕的巨大树冠洋溢着青春与古老气息。粉金色的花瓣几乎掩盖了她纤细的深绿色叶片。纷纷扬扬的粉金色花瓣如同雪片一般摇摇落下,却巧妙地没有落在任何人的头顶或是肩膀,只是落在了翡翠色的草坪上,旋即化为一体,重复着埃欧雷生命的循环。 赭石色的树干上闪烁着最年长的精灵也辨认不全的古精灵语,像心跳一般发出着柔和的粉金色光芒。那些古朴的符号似乎就是这株有着几十万年生命的古树的眼睛,扫视着走进埃欧雷净土的每一个人。 洛维安深深吸了一口纯净的空气,然后缓缓吐出。这里是生命的净土,而不是光的净土,所以这里接纳一切具有平和心灵的生命。 甚至连他身边带着面具的飞花院血手之一的判官,他周身的冷漠杀气也被净化一空。 埃欧雷黄金樱花下的梅赛德斯,才是最为完美却并不耀眼的精灵王。 洛维安走向前去,行了一个魔族的礼节。 “尊敬的精灵王,在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过我们之间没有成为朋友的机会——但现在似乎有了。” 梅赛德斯还以一个礼节性的微笑:“那需要看你的决心和毅力了,这可能和你的观念有些不同,因为这是精灵的世界。” 多米妮塔拘谨地站在洛维安身边靠后一些的位置,她这次老师前来的主要任务就是学习战争中军略的技巧和艺术。虽然周围的美景让她想到“战争”这个词都感到了深深的负罪感。 “那我可就需要学习了。”洛维安放低一下身位,微笑道。 梅赛德斯回应了一个美丽的笑容,然后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手指上朴实无华的戒指。黄金樱花树下,一团白色的雾气凭空浮现,旋即缓缓凝聚。 洛维安轻轻吸了一口气,多米妮塔用古怪地目光看着它,又看了看自己的老师。而身边的判官也似乎用和多米妮塔同样的目光打量着洛维安。 那是一架洁白无瑕的钢琴。 精灵王优雅的声音响起:“洛维安,我可以向你介绍一下精灵族的概况。精灵族由自然精灵和生命精灵两大类别组成。其中,精灵王族,精灵族,木灵族,仙灵族,妖灵族,米纳尔森林的哈夫林,生活在圣地纯光环境下的飞耀族,冰封雪域的雪灵族,还有奥西利亚许许多多的小精灵种族,均属于自然精灵,受到精灵王族的血脉压制和统领。 “其中精灵族主要生活在维多利亚岛隔海向往之东,东度林海之中。木灵族和仙灵族主要以伴生形式生活在精灵族的社会之中,部分也生活在人类世界之中。其余的种族多为独居种族,其中最有名气的独居精灵城市便是飞翔在天空之中,妖灵族所建造的天空之城。 “精灵族人口现约七百万,主要生活在东度林海的两大精灵城市。这两座精灵城市的名字——我们暂且称之为明暗双城。约二百万精灵生活在两座主要的城市之中。其余的精灵,多生活在构型如埃欧雷一般的村落之中。 “我为什么会选择你作为我们的帮手呢,首先就是因为你的才能,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拥有的音乐才华。” 洛维安面色如常,他对此略有了解。但多米妮塔和判官望向他的表情就更加奇异了。 “精灵和艺术是分不开的。精灵古语全部都是由歌唱的方式来发音,当今的精灵语只是一种古语的简化版本而已。虽然新精灵语已经成为了精灵族的交流语言,但是对艺术的追求却从未从精灵的血脉中失去。用平板的语气说出的一句话,也许精灵只会记住几分钟;但如果你用歌唱或是音乐的方式表达的话,他们就可能记住一生。” “音乐真的有那么丰富的含义吗?”终于忍不住好奇的判官开口道。 “音乐的含义远远比语言丰富复杂,只是你们人类中只有很少的人愿意去理解学习这些,就像精灵族很少有去研究战争艺术的精灵一样。这是文化的根本差别,对于外族来说确实不易理解。”梅赛德斯微笑道,“军团长,正因为你的音乐才能,所以才能够将战争的艺术和音乐的艺术相互结合,从而给精灵族的统一带来巨大的助力。其实,精灵所有村落和城市的名字,是不同的一段段音符。甚至埃欧雷这个名字,也是一段音乐,而不是我们通常口中的发音。”说罢,梅赛德斯轻吟了几个空灵的音符,这声音确实与埃欧雷的发音非常相似。 “在精灵族的战争历史中,军队的指挥官往往都是精湛的音乐大师,无论他们擅长歌唱、竖琴或是长笛——他们用乐曲指挥军队,用音乐传达自己无法用语言表达出的思想。这就是我们需要你的原因,更何况,钢琴,是由你们魔族发明的,我相信你能够比我们的族人的音乐表现力更加透彻。” 洛维安低着头思考着,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我需要一段时间去练习。” 得知洛维安同意的梅赛德斯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她素手一挥,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本一尺厚的书,扔到了洛维安手中,差点没把他压倒。 “这是东度林海所有城镇乡村的名字,还有各种音符曲调代表的含义,你肯定需要这些。”梅赛德斯轻松地说道,“不过现在,给我们带来一曲吧!” 洛维安只能点点头,将手上的音乐词典交给了多米妮塔。多米妮塔抱着书吃力地打断了精灵王正要说出的话。 “尊敬的精灵王!”多米妮塔用熟练的通用语说道,“您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您说只有自然精灵受到您的管辖和血脉压制,那生命精灵呢?” 梅赛德斯迟疑了一下,望向了洛维安。 “我认为你对生命精灵有所了解。” 洛维安微微一愣。 “你的同事中,就有一位是生命精灵。” “古瓦洛……”洛维安下意识地就说出了这个名字,他和其他的魔族军团长很早就注意到了这位不知道出身自何处,以人类形象出现的军团长隐藏的秘密比他们多得多。但是那时所有的魔族五级强者都没有感受到古瓦洛半点的变形术发出的魔法波动。 “生命精灵是位居生命位阶金字塔顶尖的存在,也许只有世界树本身能够在位阶上超越生命精灵。他们是最最纯粹,在创始之初就出现的生命体,能够化为任何生命的形象,而且绝对不会被看破。”梅赛德斯似乎看穿了洛维安脑中的疑惑,“任何血脉压制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个笑话,而且他们的生命——没有尽头,并且极难彻底杀死他们。不过历史上出现的生命精灵都极为稀少,若不是我亲眼见过古瓦洛的存在,感受到他身上只有精灵能够觉察到的极度纯粹的生命波动,我是不会相信奥西利亚存在生命精灵这样一个种族的。” 古瓦洛……这是所有军团长中最为低调的一名军团长,洛维安和其他的所有魔族军团长对他的印象并不深。他既没有指挥出巨大的失败,也没有立下过重大的功勋。唯一让他印象深刻的就是圣地惨胜中,未曾大胜大败的古瓦洛却损失了他全部的军队—— (这个时刻,他甚至对这样一件触手可及的矛盾所暗示的危机伸出了手,但是他最终没有继续想下去,而是走向了精灵王的那座钢琴。) 摘掉手套,他很自然地想起了妈妈和妹妹。来到这个五百年后的新世界也不是很短的时间了,现在再次掀起他的伤疤,他感觉的只是绵延许久的刺痛,不再是最初令自己眩晕的撕裂般的痛苦。 正如每一位精灵所想,真正的乐谱是写在自己心中的。它们没有细节,每一个细节都只在指尖落下的那一瞬间出现。黑白分明的琴键刺目地反差着即使是来自黄金樱花树的温柔光线,光洁的琴键倒影处,他仿佛能够看见站在自己身后的戴米安和父母。 中音上扬,继而下沉,如同海啸席卷上陆地之前,在深海处那引而不发的悸动。轻灵迅捷的清音在低沉舒缓的重音之间翻卷徘徊,弹射出点点细微的晶光。 他将对家人的思念融进了第一个小节,他看到的是戴米安的脸和站在她身后的爸爸妈妈。这是清音荡漾出的清澈波澜,干净得没有一丝杂音。 逐渐地,他们身后燃烧起了暗红色的火光,那是战争的色彩,也是他的责任和义务。他不能够逃避,只能看着自己在后退,戴米安伸出的手在他面前越来越小,最后随着一点荧光的闪烁熄灭了。连绵的低音和半音在共振中跌宕出令人窒息的责任压迫和强行令自己适应战争的痛苦。 清音渐渐稀落,余下的重音仍旧随着主旋律翻卷不息地循环着,压抑正在逐渐上升。但与此同时,缓慢的低沉音符卷动的速度逐渐加快,如同海啸的浪潮在即将上岸前的加速旋涌。 洛维安闭上眼睛,甚至感觉不到手指的动作。他知道为什么自己在十字旅团外的旅馆中回忆不出自己的琴谱,因为自己完全没有找到这样的意境。 黄金樱花的树杈随着音符的低沉和扬起而震动着,其他的王族精灵纷纷从自己的房屋中走出,走到了黄金樱花下,循着洛维安的琴声而诵咏着没有含义的声音。仿佛是风的声音,空灵玄妙,听不出它们的来源。 王族精灵总数并不多,再除了那些尚未破去冰封的王族精灵,埃欧雷全部的王族精灵都已经聚集到了黄金樱花树下。三十多位精灵,共同跟随着洛维安的亲生吟唱着,梅赛德斯也不例外。 暗涌中的低音愈发低沉,声音也逐渐暗淡,略显突兀的尖锐声音亮起,顺利地取代了重音的主旋律操纵地位。明亮的音符,象征着对战争结束的渴望和逐渐升起的希望。 但是重音死灰复燃一般再度升起,汹涌地掩盖了清音娇弱的震颤。海啸涌向了海岸,将在岸上萌生出的希望之树尽数吞没。 低沉与尖锐最终选择了平衡,而这时的声音,每个人都能够听出,这是对过去与现在之间遥远间隔的绝望注视。战争的确结束了,但这绝不是洛维安希望愿意结束的方式——一切的留恋在战争的最后灰飞烟灭,背叛与忠诚,荣耀与逃避,纠葛,缠绕,最终容纳成一种颜色。 音符走入了平静的循环,洛维安在思考过去的这一切,微微睁开眼睛,光洁琴键上仍旧映着戴米安的倒影。 这是对和平的渴望,也是对注定战争发生的无奈与伤感。执着的和平期望消失在战争的重音循环中,再度翻涌而起,顽强地在战争阴云中露出一线光明。 音调渐渐平息,最终随着最后的亮丽音色,消失在他身后一众精灵随之淡化消失的轻吟声中。 一滴淡红色的泪珠摔碎在琴键上,模糊了戴米安的倒影。 洛维安站起身,走向了梅赛德斯,他在感知中已经发现了所有精灵的到来。精灵们以同样惊讶同时沉醉的目光望向这位魔族。 “没有忘记太多,谢谢给我这个回忆的机会。”他对处于那些王族精灵中央的梅赛德斯说道。 判官和多米妮塔极度震惊地望着洛维安,多米妮塔的脸上还带着一串泪珠。他向他们宽慰地点点头。 “很难想象,”向他开口的是一位中年的王族精灵,他睿智英俊的五官让他想起了南哈特,但多了更多的温和与淡然,“应该痴恋于战火的你,竟然会有这样强烈的对和平的渴望。” “菲利乌斯。”梅赛德斯向洛维安简单地介绍到。 “您从中听出的另一段内容能够解释您的疑惑。”洛维安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说道。 菲利乌斯点点头,抚摸着手中的一枚金红色的水晶球,仿佛从其中混乱的色彩杂块中看出了什么。 “现在,既然洛维安军团长已经来了,我们的任务就可以继续进行下去了吧。”梅赛德斯这句话是对所有的王族精灵说的。随后她轻轻一抖手腕,将那架白色钢琴收回到了微型空间中。 顿时十几个王族精灵走出了聚在一起共同吟唱洛维安乐曲的队伍,站在梅赛德斯身后,随着她走出了埃欧雷。 洛维安无声无息地站在梅赛德斯身侧,多米妮塔振动着翅膀悬浮在他的身边。 天鹅皇历371年春,黄金樱花精灵王正式在精灵全族面前露面,开始了从通过建立世仇来控制明暗双城的哈尔模尼亚手中夺回王权的统一战争。影响大陆的另一大力量开始逐渐凝聚,与此同时,奥西利亚各个方向上的强大势力,也在风雨欲来前的平静中整合着自己的实力。 几天后,流动着悠扬音乐声中的素白色装潢的会议厅中,洛维安清晰的声音正在回荡。 “哈尔模尼亚的政策无疑是成功而有效的,他在这五百年间建立的暗势力威信无疑成功地将光暗双城分离开来,并且通过制造控制光暗双城的大家族之间的世仇,使双方实力互相克制,最终通过这种矛盾的延伸,使周边的精灵领地陷于各种准战争状态带来的危机感中,使得他们无暇顾及一统的问题。” 这些都是非常清晰的理论,现在他需要的只不过是通过这样的前提介绍,讲清楚他的计划而已。 洛维安微微停顿了片刻,他所不能理解的就是,在那次在埃欧雷的钢琴独奏之后,作为一个魔族的他竟然迅速地被所有王族精灵所承认了。这些寿命悠长的王族精灵绝大部分都与自己的时代有交集,非常清楚自己五百年前所作所为的他们竟然能够心甘情愿地允许自己在精灵族的最高会议上发言——这对保守的魔族来说,简直是不可理解。 当然,梅赛德斯的支持也是必不可少的。他能够看出来,作为精灵族魔法长老的菲利乌斯对他这位魔族的出现便不持着支持的态度。如果没有梅赛德斯的保证,他估计是第一个发出反对声音的精灵。 “所以说时间拖得越久,精灵的血流的就越多——这种疯狂的事情必须立刻结束!”梅赛德斯说着轻轻拍了拍每个人面前的会议桌,水晶丝编织成的手套在石质桌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飞花院对精灵族的统一计划其实并没有干涉的打算,判官能够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因为他个人的要求。作为实力相当不俗的飞花院暗影双刀的一员,他完全可以领到一支黑暗小队去完成一些不能够直接说出来的任务。(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十二章 而且考虑到判官对于飞花院的影响力,作为某个程度上的时局观察员的他说不定在什么时间,就可以通过自己的一纸报告,大大减轻现在相比较明暗双城势力相当薄弱的梅赛德斯派精灵族有生力量的负担。 所以判官这个人类留在这一间高级的会议厅中,得到了精灵王族诸位长老的统一认可。 “按照我们最快的目标,这场统一计划很难在五年之内结束。这已经是我们能够想到的最快方法了。”菲利乌斯皱着眉头低沉地说道,抚摸着手中变换着色彩的水晶球。 “请允许我继续阐明我的计划——我不能够确定这样一个计划究竟能在什么时间结束,因为它完成所需要的时间有着极大的不确定性。可能很慢,也可能很快——最短,我认为只需要一年的时间。”洛维安缓速说道。 精灵王族的长老还有几个普通精灵族的使者仍旧按照和刚才一样的认真动作等待着洛维安进一步的说明。 洛维安被精灵族的礼仪观念又一次折服了,他决心若有一天真的能够复兴魔族,一定要对魔族曾经各种互相矛盾的古老礼节大加简化,最好做到像精灵族这样简洁优雅。 “尊敬的精灵王,”他转向了梅赛德斯,在正式场合,他可不认为自己有资格当众称呼梅赛德斯的名字,“首先是您需要在一个非常隆重的场合出面,做到最佳的声援效果,使您复出的消息公之于众。并通过精灵族发达的魔法技术,尽可能快地将这一消息传遍东度林海。这样一来,无论民众的态势如何,哈尔模尼亚一定会做出反应—— “一: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掩盖、阻挠、屏蔽信息的传播,不承认王的存在,或找出各种莫须有的证据证明您是假的。 “二:发动小规模战斗,将民众的目光集中在那些关系到他们利益和安全的方面,使您的存在必要性得到削弱。” 洛维安停顿了片刻,似乎在等待在座的各位的意见。 “布拉迪缪恩先生,这些很多都已经在我们的考虑在内。所以在各支隐修精灵中,我们着重加强了技术人员的输入,目的就在于营造声势,同时阻隔哈尔模尼亚对王上消息的封锁。您所说的第二种反应,确实是以我们目前的力量难以解决的,所以我们判断哈尔模尼亚应该采取第二种方法——我们的原始计划,就是以第二种计划为主。” 一位坐在较远处的女性王族精灵说道。 洛维安闭上了眼睛,这也许就是精灵族在战争方面为什么显得原始落后的缘故——不是他们的技术落后,事实上,精灵族有着全奥西利亚相当高水准的魔法技术,他们的战争装备相当高级复杂。他们的落后,只是在于思想方式的落后。这可能是他们血脉当中的一种劣势,毕竟与这些精通各类战争谋略的其他智慧种族生存了几十万年,他们仍旧没有学会这些,只是说明他们思想的个性无法让他们理解太过于高深的战略计策。 这也是他们允许洛维安出现在这里的另外一个原因吧,精灵王族,应该对本族的劣势有着自知之明。若是精灵族早早就有这样与人族魔族无异的战略谋策,拥有强大的技术的他们早已成为奥西利亚的绝大势力,圣地皇权兴许都难以和他们抗衡。在第一次卫圣战争期间,精灵族几乎没有参与到大陆战争之中,就是因为他们知道将自己的力量运用在绞肉机一般的战斗中,只会在各种阴谋诡计中被迅速地消灭。所以,精灵族只派出了精灵王,在关键点实施精准的战略打击。 “我认为,哈尔模尼亚所采取的计划就是将两种对策同时实施。要知道,哈尔模尼亚并不只是他一个人,除了精灵族的助力之外,他还有着人族的帮助。” 洛维安刚刚得知这些的时候并不吃惊,因为从之前哈尔模尼亚分裂明暗双城的战略他就已经得知有些计谋绝不可能是单纯的精灵能够想象出来的,其中一定有着其他种族的影子。在魔族已经退出历史舞台,龙族受到重创之后,这样的力量只可能来自人族。 精灵们一片寂静,洛维安继续说道:“我认为最有可能的事情就是,哈尔模尼亚会将您的出现视作为明城或是暗城某个家族势力对抗另一方家族势力的幌子,这对于目前的情况来说,无疑是最为得当的做法。我相当确信哈尔模尼亚会这样做——当然,他也可能会做出些只是针对于您的袭击,这样未尝不是一种行之有效的方法,只要他又足够的力量罢了。可是按照现在我们从各个渠道的得来的一切信息来看,目前的哈尔模尼亚派系是做不到的。他手下的强者,除了他本人以外,还有就是法师隐修一派领导者格里特。两个人都是四级高阶的水准,但是毕竟王有着对五级力量的理解,这是您的绝对优势,更何况我们还有那么多忠诚于您和精灵族正统的捍卫者呢?” 精灵们在沉默了几秒钟后开始了窃窃私语,对精灵语不很熟悉的洛维安没有听出多少意思,只是从只言片语中理解有“不着边际”“有道理”“说的太对了”之类的意思。 但为什么他们还对这样的实质内容不感兴趣呢?对目标的前提条件过于苛刻的理解,也是一种耽误他们效率的东西吧! 在人族中生活过一段时间的梅赛德斯很快理解了洛维安脸上的不解表情,她用尖锐的指尖轻轻点了点桌面,又是几声清脆的敲击声。 议论声戛然而止。 “谢谢。”洛维安点头致意道,“我的战略规划非常简单,鉴于我们仅有的力量来看,我们应该把所有战斗资源用在夺取东度港,并以永久性为指标建立长期据点。” 他的话音刚落,几个精灵长老就发出了大声质疑。 “这怎么行!我们的主要力量要用在争夺明暗双城,从城市向外扩散,依靠城市的力量逐渐控制东度林海——现在在东度港建立这样的长期据点,没有任何意义。以哈尔模尼亚手中的力量,他完全可以将林海的主要通商口岸转移到其他地区。这是我们资源的浪费!” 他说话的同时也有另外几名长老的大声质疑,但很明显他的表述最为清晰,所以在最后几秒钟会议厅又恢复了精灵般的安静。 “我想让大家知道,港口是为我们准备的!除了东度林海,奥西利亚其他地区的自然精灵几乎都听命于王!这才是重点。我们现在必须加以利用他们的资源,并且将他们的领地作为自己的补给来源地!我们这次突袭东度港,只是将我们的技术人员输送到这里,我们仍旧需要东度港接受我们的战斗人员。 “我们之后的计划并不像是大家所想象的那样,在组织好完备的力量之后,就像是突袭东度港一般,奇袭明暗双城,然后通过双城的力量,逐渐控制东度林海。这样的思维并非错误,也非老套,但是他的前提就是我们的力量是现在的十倍!!” 突然增大的音量令周围更加寂静,菲利乌斯在内的几位精灵王族长老皱起了眉头,就算是梅赛德斯也不解地望向他。 “难道我们中的每一个人都认为我们突袭东度港是十拿九稳的吗?!万一的闪失,我们就会功亏一篑!所以我们必须全力以赴!我们不能通过尝试更大牺牲的方法解决东度林海问题,那样的话,哪怕是我们最终取得了胜利,精灵族得到的也是如同龙族那样的重创!” 洛维安有些激动,主要是因为这些精灵族的思维不是过快,就是过慢,让他非常不适应——总之这样的思路不适合这样精妙的战术蓝图的绘制。 “那您说该怎么办,布拉迪缪恩先生?”菲利乌斯冷冷地说道。 “从村落开始,让各位拥有血脉压制的王族精灵们前去宣告王的归来。由农村包围城市,兼以游击战术,逐步分解哈尔模尼亚的有生力量。我们最大的优势,就在于我们有着精灵族最正统的血脉。” “你想要发动全部精灵族参与到战争之中?我们不知道这样会损失多少生命!”梅赛德斯激动起来,在她眼中,洛维安的计划顿时使以精灵族思维思考的她,想到的应该是一个与平民无关的战争变为了全民皆兵的全面内战。 “分散战线,战场纵深化,战斗的激烈程度被分散到整个东度林海,情况远远不像你想象得那么严重。少则一年,多则五年,明暗双城周围的村落将尽数归于落座在东度港的王权政府所掌控,到时候,明暗双城的战役将非常轻松,城中的战士不可能无视那些生活在村落中的家人成为他们的敌人。精灵族是一个注重情感的种族,这一点所能够产生的战斗削弱作用,远超其他的智慧种族。” 洛维安将自己的核心计划尽可能简单地说明,这项计划并不是他这些天来熬夜努力的成果,这是在五百年前,他为了通过数量较少的人族军团以控制大量的人族世界思索出的方法,但是最终因为人族军团和魔族军团之间的矛盾使洛维安计划的实施成为了泡影。 “我支持。”出乎意料的,反对洛维安计划的菲利乌斯最先举手,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菲利乌斯在王族中的影响力如何,洛维安并没有一个准确的判定,他只是知道,有了他和梅赛德斯的支持,这项计划的实施,应该已经没有问题了。 随即是战斗长老迪纳卡的举手赞同,然后是另外几名王族的与会人员。最后是那些普通精灵族的使者。 “那会议就持续到这里,菲利乌斯,散会后和卡洛琳,菲斯科一起到我的办公室来,我们讨论一下洛维安所说的详细的计划。洛维安……你去和迪纳卡和特战小队的精灵们最后一次商讨一下明天突袭东度港的细节吧。”梅赛德斯在看出会议结果后,最后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洛维安。”她转向终于放松地坐在椅子上的原军团长,“我代表精灵族感谢你。” “谢谢。”洛维安微笑点头,看了看每个人面前空空如也的桌面,顿时有些疑惑,“你们不用做些记录吗?” 听到这些的其他精灵们却露出了不可理解的疑惑目光,还好梅赛德斯即使解释: “精灵族的记忆力是选择硬性的,我们决定记住的东西,在决定忘记之前,不会落下任何一个细节。” 散会后,洛维安走出了会议室,站在了甲板上,望向一望无垠的海面和湛蓝的天空。 维多利亚岛上的埃欧雷和东度林海第一港口东度港之间有着海路四日的旅程。 洛维安很少看见海,在他的记忆中,刀锋般林立的山脉和单调地令人窒息的广阔平原,才是他对奥西利亚的基本印象。在地图中,维多利亚内海只是一个弧形的水洼,他从未想象过这里还会有如此辽阔的视野。而此刻他所站的这艘足有五十米长,由魔法强化过和木材和金属镶嵌而成的自动力运输船,更让他在对自然的感叹中,多了一份对文明力量的赞美。 一只小手轻轻拍了拍洛维安的肩膀。 “不去开会吗?人都在那里呢。”迪纳卡背后背着一张比他高得多的长弓,用清脆的声音说道。 “讨论早就熟透的东西实在是一种时间的浪费,我认为梅赛德斯只是想通过这个方法摆脱某些精灵的晕船感觉。”洛维安摆手说道。 迪纳卡小脸一红,洛维安这明明是在说她。 “你除了帮我们外,还有别的事情吧。” 洛维安把胳膊背在脑后,“没错,我的一个学生的家人被十字旅团威胁了,我得去帮他们解除这个麻烦。还有一个……嗯……算是我的女儿。” 迪纳卡的眼睛瞪大了:“你才多大岁数啊——不可能!” “当然不是亲生的啦!”洛维安愁眉苦脸地解释道,“你知道哈林吗,那位隐修者。她非得让我去带这个刚刚过二十岁的小姑娘,刚开始发现有点麻烦——不过后来也找到方法了,其实我发现这样也挺锻炼人的,跟以前在魔族的军团中不太一样——说实话,我喜欢现在的生活,只是多了一份仇恨的重担。” 迪纳卡愣愣地看着洛维安,从小生活在埃欧雷几乎没有怎么出去过的她对洛维安的一些语气,她还不能够理解。 咚咚咚的声音传了过来,这是有人急匆匆地在甲板上跑步的声音。从脚步声中,他就听出了使多米妮塔。 洛维安将多米妮塔也列入了突袭小组的名单,他知道精灵族的那些技术虽然高超,但是因为他们热爱生命的缘故,他们的武器大多致死率非常低。而且这个已经得到天塑的小女孩,需要通过某些真正的场景来锻炼她的各个方面。 “迪纳卡姐姐好!”多米妮塔对迪纳卡行了一个魔族礼,这些天下来,她和领导突袭小组的迪纳卡之间的关系发展的很好。然后她将一封展开的卷轴摊平在洛维安面前。 “家里来的信!” 洛维安“哦”了一声,速度极快地用暗元素在光滑白净的卷轴表面画出了一个法阵。法阵发出的微光一闪即逝,随即白色的卷轴上浮现出了一行行的字。 迪纳卡礼貌地避开,没有去看信件的内容,多米妮塔倒是踮着脚尖去看,不过因为还有些晕船的缘故,她可不敢扇动翅膀把自己浮起来,那样弄不好就会栽倒海里去。 “什么事啊!”没有看到多少的多米妮塔立刻在洛维安卷起卷轴后抱怨道。 “弗朗西斯已经动身了。” “哟!那么快——家里还留着谁啊?圣教那边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玛菲老师在呢,还有艾安、阿甘他们——你这些无聊的危机感什么时候能够下去啊!” “……好吧,老师——你不去开会吗?卡琳他们都在呢!” “我跟迪纳卡还有点别的事情要说,待会过去。你先走吧!” 多米妮塔听后点点头,离开的时候试着振动了一下翅膀,接过结结实实地撞在了栏杆上。 “刚才——那是你女朋友的信?”迪纳卡狡黠地问道。 洛维安瞪了瞪眼睛,“你为什么这么说?” “表情,心跳,还有好多——你无法避开一个精灵对你的注视。” “其实……她不算是我女朋友吧?”洛维安迟疑了一会说道,“好像我们之间没有那个过程,我总觉得我和她之间缺失了什么环节。” “那多好啊……”迪纳卡令他一头雾水地叹气道,“免得那些麻烦的尴尬和相互理解,直接就是准夫妻了……迪纳卡很羡慕!”她最后一句话的语气恶狠狠的,吓了洛维安一跳。(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十三章 这是洛维安手上的第二枚戒指。 这是由一种他所不知道的绿色金属弯曲而成,精妙的雕工在其上并以墨玉和橄榄石,仿佛是一段弯曲的蕨叶套在了洛维安的手指上。 他感受到了久违的空间波动,在戒面,一片蕨叶上的晶莹剔透的露珠中,隐藏着几十平米的额外空间。这是精灵王梅赛德斯在巅峰时期的作品,她将这样一枚无论在任何年代都是无价之宝的空间魔法装备交给他,实际上是为了让他携带钢琴的时候更加便捷一些。 洛维安曾经当然也有这种能力,不过除了象征着军团长权威的尊严法戒之外,他早就将其他的东西丢弃到不知哪里了。 他将末日权杖一并也放在了那里,他忽然觉得,空间戒指真是一种相当实用的东西。只不过他相信梅赛德斯不会将它送给自己的,所以趁着现在赶紧用用。 现在的他站在船头,穿着一身白色的精灵款式的短装。这样一身衣服让他总觉得这一个世界真的是荒谬不已,不过从身边穿着同样衣服的多米妮塔来看,魔族穿上精灵族的传统服装,显得有一种超脱平衡之外的和谐感。 纯白的底色配以天蓝色的水纹,在袖口和领口绘以细密的藤蔓图案。轻轻箍在腰间和肩膀的束带恰如其分地突显出了洛维安身为魔族比精灵族的纤细更为匀称的身材。甚至连他酒红色的过肩发都被精巧地整理过了(当然是各种各样的奇异魔法,否则洛维安绝无可能忍受哪怕是三十秒钟的发型整理)。总而言之,洛维安苍白的肤色和脸颊奇异的魔纹都在精灵族永远不会有重复样式的衣服上得以共鸣表达,让这一身标标准准的精灵传统服装更加衬托出了他独特的混血魔族气质。 相比较他来说,纯血统的多米妮塔的衣服深颜色的纹路就要多的多,似乎她的服装在表达着海上日出的意境,抽象的橙红色日纹和水纹交织在一起,却不相互交叉掩盖,升腾的火焰纹路和垂落的海洋纹路形成了绚丽的色彩冲突,与她暗红色的短发和比洛维安明显得多的湛紫色魔纹都得以完美得表达暗示。 甚至连多米妮塔的翅膀,精灵族都想在其上绘上许多图案,不过在多米妮塔的严词拒绝下,迪纳卡最终还是放弃了。在精灵族看来,无论在那里,衣着打扮都是第一重要的事情。穿着一身好衣服,就和人类出门的时候要记得带钱一样重要。 在他们前方的视野中,一线墨绿已经逐渐开始出现。氤氲的来自于雨林的雾气带来的清爽的细雨,船舶的颠簸说明了流入大海的河流带来了浮力不同的淡水。还有漂浮在水面上的断木和上空飞扬追逐船舷的海鸟,甚至还有跟在船尾跃出水面的海豚,都让他感到深深的震撼。 是这个世界的和平带来的美超出了他的理解,还是因为他在过去看见太多的罪恶掩盖了这个世界的本质? 他从未像在精灵族的这几天感到如此渴望和平。 但他仍旧要走向战场,他生来就注定属于战争。 不远处,几艘绿色的小艇如箭般电射而来,那是驻留在东度港的海监船。一股元素的震动传来,天空中飞过来了一艘不到十米长的小舟,这些都是在哈尔模尼亚得知精灵王族复出后,对来往商船监督力度加大的显现。 “走吧。”迪纳卡说着往嘴里甩了一个东西,那样子就像一个不大的气泡。旋即她和其他的特战小组队员一样,钻进了水中。 多米妮塔仍旧疑惑地望着手中这个据说可以让他们在水中呼吸的“空气铃”,直到他的老师面无表情地将空气铃塞到了嘴里后,她才试着将充满胶质的空气铃在嘴中咬碎,顿时一股黏糊糊的东西涌进了她的肺里。 强烈的刺击让她的横膈膜迅速开始痉挛,多米妮塔努力忍住,一斜身钻进了海水中,奋力吸了一口海水。 清凉的感觉立刻让痉挛无影无踪,空气铃的胶质成分涌进了她的肌肉,甚至在他耳朵和眼睛表面形成了一层薄薄的透明膜,让她的视觉和听觉继续保持和陆地一样的状态。 洛维安向她打了一个“走”的手势,多米妮塔立刻用自己副属性是水的优势,操纵着周围无所不在的水元素,推动自己迅速向前游去。 精灵王族是一个奇特的种族,他们无所谓身体基本属性,所以,六大属性都是他们身体的基础属性之一,这让他们天生就拥有着完美的全系法师天赋。 当然,普通精灵跟人类就相似得多,选入特战小组的普通精灵,大多副属性也都是水元素,除了那些血统中有水精灵的精灵外,不过他们能够在水中长出蹼的四肢让他们在前进时甚至比他们调动水元素推动自己更快。 水中的推进是无声的,每个人尽可能将自己贴紧成梭型,像金枪鱼一般在浅水层中穿梭。不时间总有好奇的海豚试图探明他们究竟是什么,不过他们可没有时间搭理这些聪明的生物。 短短一个月,多米妮塔就已经拥有了二级中阶的实力,凝聚的第二晶核。这个速度已经远远超过魔族历史中任何一位超级天才,为了避免岸上保安精灵的注意,只有迪纳卡有着四级的力量,其他人还有几个精灵和洛维安一样的三级实力,而像多米妮塔这样的二级最多。哈林、列高罗这样的隐修派强者都没有参与进现在这个行动。 时间无声无息地流逝,在他们对耳边的水声已经麻木的时候,最前方的迪纳卡猛然做出了一个“停”的手势。 面前的视野逐渐清晰,他们已经成功地潜伏在了码头下面的人工胶合板下面。 在他们一旁是一个排水管道,可以直通岸上的排水系统。但这并不是他们的计划进入方式,这其中一定有着监测法阵。所以他们只好想出了一个笨办法。 一个精灵土系法师飘到了迪纳卡前面,无声的咒语默念中,他面前的珊瑚礁悄然开裂,随即块块石头土屑从中飘出,其他的精灵急忙用水流将他们面前换成透明干净的海水。 多米妮塔适时地用水流包裹住了那团满是泥土的海水,不然它们翻滚出海面。在她的控能能力达到最大的时候,另外一名水系精灵又开始了和多米妮塔一样的动作。 很快,土系精灵魔法师的专心行动在防水混凝土中开出了一个大洞,里面的海床也被凿出了一条隧道。迪纳卡示意大家钻进去,洛维安和那些控制着巨大土团的精灵们留在最后。 洛维安抖动手指,画出几个魔法符号,每个精灵控制的土团中海水的盐分被剥离,散出一小团白花,旋即那一大团混合着土屑的泥球被冻成了个个硕大的泥冰块。洛维安一个个地将它们贴附到海床上,让他们不至于浮起来,并且用一个小魔法保持住他们冰冻的状态。 迪纳卡向他伸出了一根大拇指,洛维安点点头,钻进了没有光照的隧道之中。不过出色的精神力让他们认清周围并不困难。 土系魔法师继续开凿着隧道,他身后的精灵及时将卷下来的土块填在身后,将他们来时的通道锁死。尽管对于这些实力出众的他们来说,这样的困堵没有什么威胁,但是这样在水中的封闭仍旧使他们这些陆地生物感到了本能的恐慌。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土系魔法师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向迪纳卡示意。迪纳卡游到上方,开始小心地用手拨开最后的土层。 终于,他们看到了一点点光线。这是透过码头半汉白玉地砖的阳光。 迪纳卡扭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对每个人都竖了竖大拇指。 与此同时,精灵们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在狭小的隧道中,迪纳卡只是一手绕过脑后捏紧了她长弓的一端。 另一名面色严肃的女性王族精灵戴上了几枚闪烁着迷离光泽的戒指,和迪纳卡浮到了最上面。 迪纳卡伸出三只白皙的手指—— 三——二——一—— 他们头顶的白色石砖陡然粉碎成细密的粉末,散尽了他们下方的海水之中。在外面的每个精灵尚未发现这里的时候,幻术法阵瞬间从那位女性王族精灵的戒指中扩散,将他们外面的空间笼罩在一片视觉的假象之中。 迪纳卡旋即闪电一般冲出,纤细的五指像是在拨弄竖琴一般轻快地抖动,在弦上顿时出现了点点淡红色的魔法箭矢,迅疾地射向周围尚未明白发生什么事情的精灵身上。 半秒后,幻术方圆十米范围内的精灵都一声不吭地倒在地上。 洛维安和其他的精灵队员钻出了隧道,用一种特殊的发力方法将肺里的空气铃胶质挤了出去,这同样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多米妮塔尽管之前练习了很多次,但还是咳嗽了起来。洛维安拍了拍她的后背。 迪纳卡和周围的精灵们迅速地讲这些昏过去的精灵拖到了东度港边上随处可见的茂密灌木丛中。刚才迪纳卡的攻击,完全是一种精神冲击,不会对这些精灵造成实质性的损伤的,洛维安对这种做法还是比较赞同的,毕竟这又不是自己的死敌。 洛维安这才第一次看到真实的东度港,而不是魔法模拟出的假象。 精灵族风格不要求宏大壮阔的建筑,精灵族的第一大通商口岸甚至还没有人类的一个临海行省的通商口岸的一半大小。不过精巧高明的设计和快捷便利的港湾调度模式,使精灵的口岸比人类的口岸效率高得多,每一艘进入港湾的货船都会迅速被魔法力场所快速地拖拽,在高速的起吊设备将货物卸下后,货船旋即就会离开码头,在离码头不远处的避风港湾做暂时或是长期的停留。 白玉地砖整齐光滑地铺在东度港的每个角落,造型自然美观的阔叶植被点缀在白色的路面旁,精致的小木屋散落在码头周围,那是办公人员和海关人员的工作地点。这里透出的是繁忙,享受,悠闲,写意的浓重文明氛围。 只有一点破坏了这些,那就是以整齐地仿佛是裁纸刀裁出来一般的黑衣军警队伍。那些在精灵族的视角中绝对算的上是高大的精灵战士拿着奇异的魔法武器,一队队地在东度港的各个码头巡逻。 “数量不太对。”在幻术构成的安全空间中,洛维安对迪纳卡说道,“也许是我们的船到了的缘故吧。” 这样的环境中动用强大的黑暗精气并不是一个稳妥的行动,其他各种效果非常明显的武技魔法也是一个道理,这会造成过于明显的元素波动。 “卡琳姐,准备撤销幻术。”迪纳卡悄悄对身后的维持幻术法阵的女魔法师说道。 幻术法师沉默地点点头,一队黑衣军警正在往这里走来,很快就会穿越这里的幻术屏障。 幻术的消失他们并不能够用肉眼直接看到,他们只是看见走来的二十名军警猛然顿了一下,然后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抽出了自己的武器。 魔法武器尚未来得及凝聚,多米妮塔一振翅膀就越到了他们上空,旋即是一个模糊的恶魔头像在他们上空爆开。 尖锐的精神冲击瞬间冲散了他们的意识,样子是领队的那名军警显然已经成功地将手中闪烁着红色光芒的标枪一样的东西抽了出来,但是迪纳卡手指尖的闪过了同样的红色光线,那名军警领队也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噻莉喽……”迪纳卡叫出了一句唱歌一般的声音,“大家分散啦啦——” 多米妮塔的鬼泣立刻引爆了东度港的安防设备,警报声并不刺耳,而是一曲宏大急促的交响乐。洛维安不禁对精灵族的社会更多了一份无语,紫光一闪,追踪术锁定了东都港口中央广场那座最高的建筑物。 “妮塔——”洛维安看了自己的学生一眼。 “明白。”多米妮塔伸手接过了老师手中那柄曾经属于第三军军团长的末日权杖。 左臂的精气盾已经化为了深沉的蓝色,也许再过半年,她就会有冲击四级的资格。一名不到三十岁的魔族达到四级,半年前,洛维安也指挥相信这是童话故事和快餐小说里才会出现的事情。 不过……好像自己也勉强做到了这点?想来想去,洛维安发现自己的注意力已经被打乱了,而多米妮塔垂落的直发在精气催发的条件下嚣张地四散开来,她站在洛维安前面给他留下的印象竟然让他想象起自己过去的背影是不是跟现在多米妮塔那样傲气凌世。 自嘲地笑了一声,第二个追踪术的紫光落下,洛维安已经出现在了那座巨大的雕像阴影下。 这是传说中的第一代精灵王,也是大地之主艾琳的后人,被称为智慧王的赫克托耳。 这位优雅的男性精灵王温和的注视下,洛维安轻轻摸了摸那枚蕨叶一般的空间戒指,旋即一阵轻微的空间波动,那架洁白的,七百多年前由上一代精灵王从魔族手中买到的钢琴落到了洛维安身前。 还欠缺一把凳子,洛维安想了想,黑暗精气凭空从地面中涌出,在他身下凝固,缓缓成为了一种闪烁着晶体光泽的固体。 多米妮塔羡慕地望着老师的杰作,按照她现在的进步速度,用不了几年她就能够赶上老师,但是对于黑暗精气的理解和控制,可不是天塑能够带给她的。她尽管黑暗精气的底蕴已经不错,但是无论是黑暗精气独特的粘稠性和腐蚀性的表达,或是鬼泣一般精神技巧的掌控,都和洛维安有着几层的差距。像眼前他能够将黑暗精气以固体形态控制并可以抽出心思投身于借助于钢琴的指挥音乐中,就远远超过了多米妮塔的想象。 洛维安不慌不忙地托起钢琴的盖子,整理了一下衣服的褶皱。 周围的军警和安防人员匆匆赶来,训练有素的他们立刻从洛维安举重若轻的表情和他诡异的准备演奏的动作判断出了这其中一定有他们不所了解的秘密。但是一切秘密都会随着他被击倒而变得无足轻重。 站在靠后的是两名魔法师,身为精灵族的一员,他们的魔法没有人类魔法师的厚重,却精妙有效得多。所以这两名魔法师离洛维安的距离并不远,而另外十几名军警围成了一个包围圈,其中四五个实力较强有着三级水准的军警小心地举起了手中的枪一样的武器,向他们开出了第一波魔法齐射。 他们都小心地没有瞄准那架精致的钢琴,看来即使他们的训练也抹不掉他们对美丽事物的珍惜。 站在洛维安身边还有两外两名特战队员,他们无一例外都是精灵族魔法师,只有多米妮塔属于武技派别——实际上,天塑能够塑造的只是武技上的天才,至于更高级的对大脑的经脉改造,洛维安可没有这个胆量去动全身最精密的器官。 绚丽的光幕瞬间笼罩住了洛维安面前的视野,洛维安漫不经心地熟悉着音律,对面前的魔法风暴丝毫不加注意。 多米妮塔瞅准时机,用了一个短距离的追踪术瞬间穿过了第一层魔法齐射,因为追踪术的速度过快,穿越魔法的时间极为短暂,基本上没有对多米妮塔做出影响。 末日权杖在惊愕的军警面前挥动,强烈的黑暗精气冲击爆发,多米妮塔犹如一道乌光一般穿行在围成一圈的军警旁边。匆忙之中,军警们举起手中的武器一通乱轰,三分之一的军警和安保人员因为己方的攻击倒下了。 剩下的是最有威胁的那几个实力达到三级的精灵安保员。个人实力已经到了这个程度,借助外来的武器意义已经不大,三级在奥西利亚已经算得上是强者。两名明显是走的武技流派的精灵纷纷抽出了精灵族最经典的武器——弓箭。(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十四章 没有任何其他智慧种族会怀疑精灵族对箭术的理解,从出弓到发箭,这之间似乎都没有时间间隔。与两名超过自己一个层次的强者对抗,这一定不是洛维安教给多米妮塔的内容。衡量利弊的她旋即有一个追踪术,落到了站在钢琴后面的那两名魔法师。 无论何时,平级的魔法师的战斗力和控场力总是超过同级的武者的,除非实力已经高到五级这样一个无所谓武技魔法这样一个至高的层次。 两名水系魔法师随着一声轰鸣,两团直径一米的巨大冰球从他们挥动的手指前的蓝色法阵中跳了出来,直接迎向了追向多米妮塔的箭矢。 显然那两名三级安保员也没有想到竟然是两名三级魔法师成为了他们新的对手,闪烁着白光的箭矢轻易地没入了冰球,然后冰球轰然炸开。 巨大的冲击波显然随着魔法而加大了,两名安保员被强大的水系魔法冲力冲得倒飞而出,重重地撞在了巨大的第一代精灵王的雕像上不省人事。而他后面的那些实力更低的安保员和军警更像是狂风中的羽毛一般飞出很远。 另外的军警同样急速地赶来,两名精灵王族魔法师齐齐向前踏了一步。 身为魔族的洛维安感受不到这些,但是他从那些军警陡然停滞的脚步和骇然的目光确定,此刻这两名低调的王族精灵释放出了对全部自然精灵族都具有绝对压制作用的血脉力量。 那些处于精灵金字塔更低一阶的普通精灵们立刻吓呆了,几个人甚至不由自主地松下了手中的武器。 洛维安已经完成了试音,他向那两位王族精灵点了点头。两位王族其中一人抽出了一张卷轴,轻轻一拍,一个巨大的法阵就浮现在了洛维安脚下。这是一个精神力发散卷轴,可以将周围近千米发生的事情尽可能精细地传回到这个魔法阵的枢纽法师身上。 这个枢纽当然就是洛维安,不过这个魔法阵的维持却需要这名魔法师持续的精神力输出。另一位魔法师则望向了急剧向他们掠来的绿色小点,然后抽出另一张卷轴,向天空一抛。 一个平面魔法阵出现在他们上空,仿佛是最普遍的守护结界法阵一样逐渐展开,最终形成了一个笼罩住他们的无形光罩。 这是一个音量放大的法阵,作用只有一个,就是将洛维安的琴声传遍全场,这样一个法阵最多出现的场合就是舞台。 周围象征着警报的宏大交响乐正在进行,洛维安正在静静等待着干扰的结束。 绿色的光点在他们面前放大,然后如同直角一般向上窜去,在精灵王雕像上轻轻一点,就掠到了雕像的肩膀上。 迪纳卡轻灵地站在古老的精灵王旁边,就像是一只伸展开双翼的俏丽蝴蝶。 她的长弓被满满地拉开,旋即向着一个方向射出一箭。 这一道光箭的速度是如此之快,洛维安甚至没有看清这支光箭的颜色。 然后远处发出了轰隆一声巨响,巨大的交响乐在一阵杂乱声中逐渐停止。 远远看去,迪纳卡向洛维安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洛维安会意地按下了琴键。 顿时更加震撼人心的乐曲声响起了。 如同其他精灵一样,每位在场的精灵都被这他们所不熟悉的巨大琴声所震慑,一瞬间他们的行动都慢了下来。 洛维安闭上眼睛,从精神发散卷轴中得知了周围的态势,分散开的精灵小组迅速地开始向东度港最为重要的指挥中枢行进。 但是他们一定没有看到,东度港的主力军警正在从东赶来,也许刚才军警数量和质量明显偏低的情况是一位号称有着王族精灵前来的那艘他们随之前来的商船吧。 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部分军警似乎已经在之前得到了指示,他们迅速向外界传达了东度港遭到袭击的情报后,开始极有效率地破坏通讯设备。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因为更多的精灵正在和码头治安指挥站的守备官兵们进行缠斗,而守备军的意思也同样是将他们拖在那里。 哈尔模尼亚几乎已经想透了他们的进攻意图,他们现在的优势只剩下血脉压制和灵活机动的力量,他估计哈尔模尼亚不会想到他们的第一轮攻击中仅仅才有三十个战斗人员。 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了比较偏僻的最后几个通讯指挥塔,洛维安手指尖抖动出了急促紧张的音符,这示意着攻击目标的错误。 训练有素的特战小队立刻抽身从缠斗中脱离出来,而同时在场军警的指挥官也立刻将剩余的力量立刻向最后的指挥塔派去。 速度优势是明显的,洛维安能够感受到特战小队的成员能够轻松地比军警快得多地感到通讯塔。略微放松一些的声音响起,示意他们不要过于紧张。 前去保护通讯塔的十人小组迅速地感到,而剩余的十几个人的指挥则相应简单得多。精灵族的战术毕竟离魔族和人族之间还有这很大的差距,他只用轻松的音乐和巧妙的安排,就能够让每一支刚刚集结的军警小队在魔法和箭矢的轰击下迅速溃散。没有完整集结的散兵起不到什么战斗力,除非那些实力较强的高级战斗人员。不过这些战斗人员一旦出现,就会被站在最高处的迪纳卡直接击倒。 但迪纳卡的表情丝毫没有放松,洛维安也不敢将指尖的频率放慢一些,因为他们身后即将入港的技术人员战斗力并不很强,他必须保证在守备军彻底失去战斗力之后让小队返回保护技术人员的技术占领行动。 他认为速度还是越快越好,于是他旋即加快了震动的琴弦,重低音的轰鸣连成一片,同样的低沉声音也给了军警们非常的压力,在无所不在,似乎拥有智慧的琴声中,他们的思路甚至都无法清晰起来。 洛维安仍旧在等待,他等待的是真正来自于东度林海的力量。目前精灵族中的最强者,也许就是拥有神器的哈尔模尼亚。他不会轻易出现在精灵王的攻击范围之中,不过除了他本人以外,精灵族仍旧有着几名完全能够威胁到所有人的强者—— “——格兰特。”洛维安自语道,同时,一直支持着他的精神发散法阵和声音扩散法阵的作用半径开始急速减小,最终被压回了洛维安周围的五米半径之中。 洛维安临时加了一个结尾,将这段持续时间并不长的指挥之曲结束。然后向多米妮塔伸伸手,把末日权杖收回了手中。 血脉压制一瞬间也淡化了,围在洛维安周围的军警似乎从迷茫之中一下子醒来,随即抽出武器猛冲上来。 强大的精神冲击将洛维安身后的那两名王族魔法师弄得晕头转向,一时间竟然无法对合击而来的魔法风暴做出反应。 洛维安轻轻举起双手,一团团黑暗精气似乎凭空出现在了他的周围,如同环绕着他运行的卫星。 随即他及时地向外一推。 精气团的爆炸声并非是某种火焰爆炸的声音,更像是从门缝中穿过的狂风一般尖锐刺耳。 剧烈的爆炸顿时暂时阻挡住了第一波攻击,不过洛维安并不想通过这样的方法彻底击倒周围所有的军警,这根本不是一个现实的想法。他现在只需要的是将周围的人带出去。 白色钢琴化为一道白光融入了梅赛德斯借给他的空间戒指中。 “妮塔,把那两个家伙拉过来。”洛维安在尚未散去的精气黑雾中说道,多米妮塔一声不吭地用两道暗色锁链缠住了样子像是喝多了一般的两名王族法师,轻易地抓出他们的腰,将他们提了起来。 洛维安点头表示满意,然后如同乐队指挥举起指挥棒一般托起末日权杖,霎时间他的整条手臂变成了近乎晶莹的黑色。 白玉地面上如蛛网一般的精气裂纹炸开了,一道狭长的古怪法阵出现在了洛维安面前的地砖上。顿时,闪烁着黄绿色和黑红色的巨手从中猛然伸出,在几米的高处狠狠握下。 黄绿色的精气炸开了,却没有一点逸散,只是牢牢地锁住了他面前的每一个军警的身体。黄绿色的精气就像是蚕茧的纤丝,使保持着冲锋动作的他们被禁锢在这样的束缚中,全部失去了行动能力。 但这也不过是暂时的事情,连续使用了两个十分消耗精气的技法,洛维安也有些吃不消,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他指了指多米妮塔,再指指后面。 多米妮塔仍旧只用行动作出回应,放下两名终于清醒过来的魔法师,她跳到洛维安面前,动作并不优雅却极有力量感地旋转一圈,鞭子一般的黑暗精气让那些在黑暗束缚作用半径之外的军警们动作迟缓了下来。 没有再敢使用消耗很大的追踪术,洛维安只能拉着这两个在这样混乱魔法元素波动中难以使用短距瞬移的魔法师冲出了军警的包围,然后迅速地转回,冲向了面朝大海的口岸。 他们的速度很快甩开了那些刚刚从束缚中挣脱出来的军警,但当离目的地还有一半距离的时候,一股极寒的冷气直接从洛维安的尾椎漫向了他的脖子。 他几乎没有思考,在狂奔中一个锐角转身,双手抬起末日权杖,黑暗精气从他的每处魔纹中涌出,汇聚在了末日权杖惨绿色的刀刃末端,凝聚,旋即有些急促地爆发。 在这么短的时间中,爆发出这样强的血月斩已经是洛维安的极限。 但是半空中向他们扑来的环绕着诸多冰系魔法符号的冰锥也应声破碎,锋利的碎片轻易的穿透了他们狂奔路线旁边的石砖。 “你敢!——”迪纳卡用愤怒尖锐的精灵语朝着已经出现在他们半空中的格兰特尖叫道。霎时间,成百上千支金绿色的短箭席卷成一团绿色的生命风暴,从所有角度切向了格兰特。 戴着一双老式眼睛的精灵族魔法隐修者格兰特双手捧着一本厚重的魔法书,快速地念动着咒语,顿时,另外两支射向特战小队的冰锥倒飞而回,在格兰特纤瘦的身躯周围形成了一道坚实的冰盾。 绿色的箭矢密密麻麻地扎在了冰盾上,没有一支穿透。但半秒钟后,格兰特的冰盾就在无数箭矢带来的裂痕中轰然破碎。 迪纳卡拉满长弓,在格兰特的冰盾刚刚破碎之时贴上了他。 他们甚至都能看到格兰特没有表情的脸在箭矢的红光下的细节。 但这段时间,也足够格兰特准备第二个魔法。红光下格兰特的肌肤,几乎在一个闪烁间化为了炽热的火红色——这不是一种魔法现象,而是直接通过强大的元素控制,暂时将格兰特的身体组成元素跃动成火元素存在的模式! 能够迅速切换元素魔法的施放,这说明所有元素在他体内都没有产生冲突,格兰特——同样是一名王族精灵。 两种同样属性的元素对抗几乎没有发生冲突,带着红光的火箭径直穿过了格兰特变成火焰的身体,速度没有一点减慢。 迪纳卡一指弹在了弓弦上。 火箭在半空中停顿,然后尾羽顿时化为了箭头,直接沿着来时的轨迹射向了刚刚无法支持火焰元素身体而恢复正常形态的格兰特。 格兰特在半空中一个瞬移躲开了第二支箭。但迪纳卡又一次拉满了长弓。 每个人都看到了,在迪纳卡站在第一代精灵王雕像的肩膀上时,她橙红色的麻花辫瞬时间化为了灿烂的彩色,各种绚丽的颜色闪烁在她的头发上,将她小小的身体映得通亮。 这一支箭矢在刚刚离弦之时,似乎是一种孤单的灰色,但是在它行进一半路程的时候,箭矢无声地分裂,形成了六道更加纤细的箭芒。 “元素凋零箭!”多米妮塔扶着处于恍惚状态中的洛维安,听见了身边的那位魔法师用惊讶和叹服的语气说道。 迪纳卡释放出元素凋零箭后,顿时坐了下去,靠着雕像的脑袋急促地喘着气。这位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王族精灵战斗长老的绝学用光了她剩余的力量。 格兰特平板甚至显得有些寂寞的表情终于变得骇然,他试着念了几段咒语,但最终都被他中断了。他不同于其他精灵,背叛了王族荣耀的他,已经从王族的宽恕名单中无情地删除了! 他的背叛毫无缘由,他没有值得宽恕的理由。而因丧母之痛选择这条路的哈尔模尼亚,梅赛德斯在一开始,就没有抱着必杀的打算。 所以迪纳卡可以尽显其能地进行攻击。 格兰特施展了几个魔法,但是在呈现出红蓝绿黄金黑六种颜色的旋转箭矢前甚至连边都沾不上就凭空散去了。眼看自己即将成为元素凋零的有一个祭品,格兰特猛一咬牙,从怀中抽出了一个半透明的卷轴—— “空间传送?!”身为曾经的五级强者,洛维安自然对空间元素波动十分熟悉。不过在现在五级强者已经极为稀少的年代,这样的卷轴只会是越用越少,更何况这种绝佳的保命必备在过去都是千金难求的东西。 空间出现了剧烈的抖动,元素凋零箭的光甚至都照亮了格兰特,但就在将他化为同样的基本元素之前,格兰特的身影在抖动的空间中消失了。 迪纳卡骂了一句洛维安听不懂的精灵话。 军警从洛维安身后猛地冲了过来,另一部分将那些刚刚登上岸的技术人员团团围住。 天空中,象征着六种元素的元素凋零箭矢撞击在了一起,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哗啦声。与此同时,绚丽的色彩一下子炸开,将他们上空的天幕化为了凌乱而有序的七彩色,仿佛是象征着胜利和喜庆的焰火,在元素湮灭的强光下,太阳顿时也变得不那么耀眼了。 洛维安的心情和天空中的焰火一样,虽然更多的军警从已经靠岸的海监船和飞行船中钻了出来,但是他已经不在担心局势脱离掌控。 一艘由正金色和鲜绿色光和生命元素包裹着的小飞行船从烟火中缓缓降下,一股属于曾经从未在真正的战场上厮杀过的精灵的杀伐气息和高贵气息如甘霖一般瓢泼而下。就像是在焰火的雨云中落下了华美威严的雨滴。 只不过这些雨滴中多一些暗元素就好了,洛维安只感到这些元素雨点落在身上就像是开水溅在皮肤上,一阵阵的刺痛。 多米妮塔扬起翅膀,用一层薄薄的黑暗精气笼罩住了他们师生两个魔族。 华丽的飞行船船舷上,静立其上的精灵王梅赛德斯面色肃穆,在她完美的身躯完全显现在众位精灵面前之前,她优雅的倩影一跳而下,湛紫色的纯粹王族气息在她周围形成了几十道十余米长的光矛。 光矛旋即如闪电落地一般坠下,深深地钉在了那些拥挤在一起的军警之中,却没有一柄伤到精灵。 洛维安呆呆地望着这一景象,在过去,她正是通过这称为“传说之矛”的最强点攻击击败了翼魔族至尊,被公认爆发力最强的奥尔卡。 他感受不到精灵族王族一脉的威严,但是从那些膝盖开始支撑不了自己重量的精灵军警的表现动作来看,他们的感觉也许和那些低阶级的魔族感受到自己的至尊血脉气息的感觉相同。他立刻认定,这绝不是一种能够轻易通过意志控制自己的威严。 精灵王的威严,甚至令其他的王族精灵也深深地低下头去。只有在场唯一的非精灵的洛维安和多米妮塔看到了梅赛德斯踏着空气凝固而成的水晶一般的台阶,从华丽的飞行船上缓缓走下。每一步,都带着响彻东度港的金玉相击的清脆声。 在没有任何一个精灵敢怀疑精灵王复出的真实性,哈尔模尼亚灌输给他们的疑惑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无论你们在之前做过了什么,但是现在,我——第二百一十四代黄金樱花精灵王,梅赛德斯,可以告诉你们,你们现在为之战斗的目标改变了。” 梅赛德斯站在第一代精灵王赫克托耳的巨象反射出的阳光之中,在她金绿色的长发间,是一圈紫金色勾勒而出的,绚丽得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王冠。 这座王冠,和比她大千万倍的赫克托耳头顶的精灵王冠一模一样。时隔数十万年,精灵王冠从未易换,二百一十四代精灵王的传承与认定,都是因为这座赫克托耳从艾琳女神手中接过的精灵之王的象征。 这同样也是精灵族的复生。(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十五章 洛维安把面前的文件推向了梅赛德斯。 “你大约会在什么时候回来?” “在可见的时间内。”洛维安回答,“这件事情刻不容缓,我认为,相比较精灵族的利益来说,我更关乎我女儿和我弟子亲属的安全。” 在梅赛德斯身边的菲利乌斯面带赞许地点点头。 “这确实是一个无可争辩的理由,”梅赛德斯把手上的空间戒指摘了下来,放到了他的面前,“这作为你的保证金。” 洛维安古怪地望着这个动作,“我其实……很希望自己在精灵族一统后,能得到这个东西的。” 以洛维安魔族的思路来说,这的确是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只不过从人族的角度来看,这种看法太过于直接一些。从精灵族的角度,这样的请求也是无可厚非的,所以洛维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气氛依旧十分融洽和谐。 “应该没问题,反正我又不是只有这一个,但是前提是你的计划能够生效。”梅赛德斯点头,“作为一个魔族,我们能够这样信任你——我自己都有些难以相信呢。” 一天后,洛维安乘飞行船,从东渡港出发,北上前往埃德尔斯坦的西邻行省督斯行省设立在维多利亚内海的接待码头。 既然已经成功获得了东度港,那么剩余的事都是有关于细节方面的讨论了。在这个方面,心思精细的精灵族甚至比洛维安做的还要好。 首先就是需要巩固在东度港的控制,这一点是后续各种事务的基础。为了遮掩哈尔模尼亚对梅赛德斯力量的正确评估,在第一段时期,他们着重于用技术力量改造东度港,比如改变通讯法阵的共鸣魔法阵形式,力场催生法阵的各种细节,使得即使哈尔模尼亚某天真的反攻而来,他们也不能立刻拥有对东度港的控制权。 第二阶段就是巩固东度港的防御。这点非常基本,但是做好同样不容易,首先就是曾经在哈尔模尼亚控制下的东度港守备军警和宪兵大队。这些都经受过严格的思想审查,如果没有梅赛德斯的精灵王的血脉压制,他们只需要轻微的挑拨,就能够立刻变节投向哈尔模尼亚。现在的他们之所以保持平静,仍旧是因为受到的传统教育和精灵王族无可争议的血脉压制。所以总的来说,精灵王族中的很大一部分人必须时刻留在东度港,以保持血脉压制的持续。 在突袭东度港的战斗中,除了不少因为黑暗精气的腐蚀性和其他魔法的衍生效果而受到的轻伤外,没有精灵受到重伤或是死亡。这其实是一个巨大的胜利,因为热爱生命的精灵族非常难以接受一个残忍的王权政府的出现,哪怕是一个精灵牺牲在战场上——这也是洛维安难以理解的一点。 保护航线,等待其后的在维多利亚或是奥西利亚其他地域生活的精灵的支援物资,是现在的主要事情。除此之外,梅赛德斯还需要通过已经保护好的电台广播,将自己复出的消息尽可能地传遍东度港。尽管哈尔模尼亚竭力在全频段压制梅赛德斯的声音,但仍旧在东度林海内部,精灵王回归的消息仍旧迅猛地传播开来。这仍旧是洛维安始料未及的,以一个魔族的思维方式思考精灵必然会遇到很多意外,不过好在目前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事态的发展超出了计划的灵活范围。 接下来,在后续的物资集中到一定数量,对被控制的军警和宪兵的思想改造合格之后,通过小范围的血脉压制,加上逐步壮大的非王族精灵战斗力量,便可以完全平稳地控制住东度港后,逐步扩散,通过精灵王族的血脉力量,感化收拢那些在东度港之外的小型精灵村落。这不需要多长时间,因为这些村落不会存在什么有意义的武装力量,他们对明暗双城之间的互相倾轧也有着主观的厌倦,很快就能够取得对他们的控制权。这样逐步推进,直至明暗双城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这样的计划看似非常容易被占据着绝对力量优势的哈尔模尼亚通过绝对强大的兵力彻底清剿,但是这一切能够发生到现在,出现的较强力量也不过只是单独一个格兰特的原因就是哈尔模尼亚控制东度林海的手段。 通过其中最主要的两股力量的互相平衡,在民众所不知的暗处控制精灵族,这就是这五百年间他控制精灵族的手段。其实他这样做也是万般无奈的,虽然他同样是王族精灵,但是一没有黄金樱花树的承认,二更没有精灵王冠这样最为重要的信物,他绝对没有可能得到恪守传统的精灵全族的承认,从而自立为王,建立一个坚实的王权政府。 换句话说,精灵族百分之九十九的精灵,都根本不知道哈尔模尼亚这个名字,只是单调地应和着明暗双城因为各种战备而产生的各种逐渐加重的赋税和征用。 “东度林海中一定有着六大佣兵团的影子。”洛维安坐在飞行船一侧的甲板上,享受着夜里充裕的暗元素,悠然说道。 这是一种必然的情况,能够协助一个如此大的种族,并且不受种族内部人员的排斥和自己信念的抗拒,灵活地帮助这样一位强者掌控精灵族,这种力量的载体不可能是精灵族本身,考虑到其灵活性,人族中的强大而自由的佣兵团才有着这样的可能。 “你没忘了哈尔模尼亚还是精灵族在圣地的代表么?”多米妮塔望着夜色中下方墨绿色的林海。 “那你说,希纳斯陛下是相信一个连在自己族人面前出面都不敢的王族精灵,还是相信一个为了一统精灵族的名正言顺的精灵王?”洛维安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月亮透过深红色的酒液,化为了洛维安本族的图腾,“这次除了去帮你师兄把雪沫还有整个温廷顿家族拉出埃德尔斯坦这张大网之外,还有一点,就是打探一下,那些人族的佣兵团跟东度林海有什么关系……唔,妮塔,你这个年纪可不应该喝酒哦……不过喝一点也没有什么关系——你应该先学学酒的艺术——” “——好啦,老师,我正在学。”多米妮塔说着拍了拍手中厚厚的一本《奥西利亚名酒鉴》。 月光中的飞行船发出了规律的魔法波动,刻印在船只四周的悬浮法阵和推进法阵各种辅助魔法统一规律地吸纳着周围的流动魔法元素,硕大的魔法水晶透过木质船体的缝隙,透出了平整纤细的光弧。 这里的魔法元素极为浓郁,并不是因为这里所处的地理位置的缘故,而是通过不同的魔法塔,将两地之间飞行船经过的航路连出一条充满着浓烈魔法元素的通路,就如同火车的铁轨一般。只有这样浓郁的魔法元素注入飞行船的法阵,才能够使它升空并且平稳运行。 因此,在每一艘飞行船中都严禁任何人进行任何形式的修炼,目的就是为了避免个人吸收魔法元素对天空中的飞行船产生干扰。 所以洛维安才会有着这么多空闲时间用来看书,并且尽可能多的跟多米妮塔讲讲魔族过去的故事。 此刻的平静中,洛维安将目力集中到极限,在视野的最远处,他隐隐约约看到了另一艘飞行船。 “地图上,没有那条航线吧。”他自语道。 多米妮塔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继续看书。 那一条极远处的航线,隐隐约约比这里,多了些让他感到熟悉的浓郁暗元素。 以飞行船的速度,到达督斯行省也用了二十四小时。这段时间是洛维安一生中少有的完全无事可做的时间,这段飞行船中的经历直到好久之后他回味起来仍旧其乐无穷。 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在这一天的时间中,洛维安将已经在现在史书中找不到的魔族历史尽可能地灌输进了多米妮塔的脑子里,这让他莫名其妙地感觉,万一哪天自己失忆或是糊里糊涂地死掉,魔族历史也不至于断绝,多米妮塔就算是一个保险吧! 带着这种古怪的心情,他和多米妮塔踏上了人族码头的土地。 不得不说,在世界曾经的四大智慧种族中,人族是公认最不追求艺术细节的种族。但也同样奇怪的是,在奥西利亚顶尖艺术创作领域里,人族所作出的贡献往往超出了精灵。似乎是这样一个艺术气息普遍偏淡的种族将他们的大部分艺术天赋集中到了少数几个人类身上,而这几个人类便往往能够从短期或是长期影响人类的文化史。 鉴于这种艺术是从高处俯瞰的普照影响,所以在各种细节中,人类那些肮脏的角落就可以出现在那些宏伟高大充满着艺术气息的建筑阴影中。 地面是最坚硬的花岗石堆砌起来的,悠久的历史仍旧将曾经粗糙不平的地面留下了几处颇显突兀的光面。从码头周围商业区扔出来的垃圾堆放在那些积满了几层污垢的街角,老鼠的搬运更使它们的混乱度急剧增大。 而就在这些肮脏角落之上,是高大百米的督斯空中航线魔法支援塔,正是从塔顶数以吨级的魔法水晶和总展开面积达到上万平方米的魔法阵,才能使洛维安所乘的飞行船和其他许多货运飞船得以升空飞行。 这样的费用自然相当高,但是考虑到迟则生变的洛维安还是决定破费一次。 洛维安把扣除完旅费的押金从码头服务员的手中取回来时,他的嘴角一阵抽搐。 “五个金币啊!”洛维安抬头望着正在全年闪烁着魔法光辉的魔法塔顶,甩着手中的五章金灿灿的纸币,“你知道五个金币能够干什么吗?那足够随便一个人猛吃一个月的好菜好饭!” “老师啊,你不说你曾经差点当了魔皇吗?怎么这点钱你也在乎?” “你以为家里赚钱的是你!”洛维安瞪了她一眼,“家里一共有多少储备?在现在没有找到持续资金支援的前提下,我们最好还是节约一点。” 多米妮塔带着无聊和无法理解的表情望着老师,然后抽出地图,自顾自地朝着最近的轻轨道车站走去。 人族的一个重要特点就是冗官冗职多得不像话,本身一个人就完全足够的职位非要分成四五个人去做,这样效率何在啊!买两张去埃德尔斯坦行省边界的车票,先要去交钱拿来一张收据,在将收据送到第二个地方盖章,然后到第三个地方凭票安检,最后到第四个地方领票,然后再去候车室等车。 “知道么?这就是人口数量大的种族的麻烦。”洛维安困倦地对学生教育道,“官员迫不得已地变得很多,于是很多人就可以浑水摸鱼钻空子——你在趁人不注意赚点私钱,谁会在意啊?” 多米妮塔捧着一本《帝国宪章》,看得津津有味。 候车室里的长椅上坐满了人类,偶尔还有着几个吵吵嚷嚷的矮人在互相划拳,小口地喝着小酒壶中的烈酒。在大厅上空还有一家图清净的木灵族,蜻蜓一样迅速振动的翅膀让他们平稳地悬浮在大厅顶。 这几天洛维安才发现,魔族在人族中的地位并不像他想象得那么低,哪怕是多米妮塔完全将自己的魔族特征暴露在人类社会,所引起的只不过是多一些的注视罢了。寿命短促的人类很快就忘了五百年前人类与魔族的敌对。 现在没有前往埃德尔斯坦行省的车次了,首先就是那个看上去随时都会引爆整个奥西利亚的黑色之翼大本营仍旧还在那里,其次就是这个实际上早已独立的黑暗行省总给任何外人带来了强烈的不安全感。所以洛维安也只能够尽可能地接近埃德尔斯坦的边境,然后再想办法进去。到了那里,说不定即时通讯卷轴就能够进入和弗朗西斯沟通的交流半径,这样一切肯定会顺利很多。 由于局势的缘故,洛维安几乎没有排队,就钻进了空旷宽敞的车厢里。里面密密麻麻的座位要是坐满人的话,这里的空气环境一定会相当令人难以忍受。 因为没有乘客,轻轨列车很快就开动了。这是一辆旧型号的魔法推动列车,由掺杂了水晶细末的铁轨供应能量。相比较空中供能技术,这项技术成熟得很早。 多米妮塔安静地靠着窗户看书,洛维安注意到不远处的一位看上去邋里邋遢的人。 “嗨!”那个人类朝洛维安挥手,表示对他注意的反应,“来碰运气的吗?” 洛维安点头表示友好:“不,我是来探亲的。” “探亲?你在那边有亲戚?” “埃德尔斯坦。” 那个邋遢的年轻人立刻惊讶起来,难以置信地大声说道:“怎么可能,埃德尔斯坦都已经戒严了,你是没有办法穿过边防军的!” 旋即他话音一转,变魔术一般从手里翻出了一个东西。 “但不过——” “——红城皇冠佣兵团?”洛维安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徽章,那是目前人族六大佣兵团中排行第四的红城皇冠。 “明白了!”洛维安打了一个响指,“现在埃德尔斯坦控制局势的是各大佣兵团是吧!想要进去,就得有佣兵团的证物?你跟我说这些,不会是想跟我兜售这个东西吧——不要撒谎,你左边口袋从上往下数第三个兜里面有四个。” 所有话都噎在喉咙里的年轻人目瞪口呆地望着一脸笃定自若的洛维安,原军团长欣赏着这个年轻人类的表情持续了半分钟。 “你,你…你,你怎么知道的。”他终于咽下去一口气,带着慌张地表情摸了摸自己的那个装满了红城皇冠佣兵团徽章的衣兜。 “这用精神力来看很简单嘛。”洛维安轻松到,抚了抚自己酒红色的头发,“请叫我洛维安,这位是我的学生多米妮塔,都是魔族。不过我是混血。” 无论是洛维安刚才哪一条信息都足以让这个没有见过多少世面的小佣兵继续保持震惊的模样。洛维安于是又欣赏了一会儿他的表情,身边的多米妮塔无语地看了老师一眼。 “魔族?那你们的亲戚?”这位红城皇冠中一名不起眼的小佣兵小声说道,“还有你的实力——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没听见!啊啊——” “——你够了!”多米妮塔皱着眉头大声说道,对这个影响自己看书的一惊一乍的人族很没有好感。 “就跟你想象的一样,我们是去救他们的,而且你不要说哦。”洛维安摇晃着手指说道,“跟我说说你去的目的吧。” 小佣兵摇摇晃晃地说道:“是……好的,我叫狄卡,是五年前加入红城皇冠佣兵团的——”多米妮塔卡上书签,合上书开始听,“——现在还是最低的一级队员,平时参与不到正式战斗,只是负责一些后勤情报工作,顺便利用点我的只能给自己挣点外快。去年黑色之翼攻到格里华南阳城之后,情报说他们就有将自己的家底搬到南阳城的打算。他们甚至在埃德尔斯坦和南阳之间建了几座魔法塔,就是来用飞行船运送物资人员的。” 洛维安想起来在之前的飞行船之中,他所见的那艘极远处的带着神秘暗色调的不存在真是航路的飞行船。 “大家现在都知道了,陛下和圣教竟然达成一致,从东西两个方向通过阿里安特和格里华完成对黑色之翼的大尺度战略合围。从现在黑色之翼龟缩不动的状况推断,完成这样一项战略目标并不困难。黑色之翼在以一支孤军打散了大半个格里华帝国之后,自身损伤也相当惨重,它不太可能主动出击。 “而黑色之翼新建立的航路打破了这一点,由于担心黑色之翼设立于埃德尔斯坦的大本营有西进威胁维多利亚行省的可能性,陛下将中央军都派到了东线加固埃德尔斯坦防线,这一举措抽调了相当多的天台关的驻守部队,不过幸好圣教为了配合陛下的行动,提前将圣教的大地骑士团和两个主力军团南下,侧穿米纳尔森林,几乎以一条直线开向阿里安特。天鹅骑士团和中央的另外几支主力军团旋即从东南方向开拨,穿过被黑色之翼打得只剩下一片焦土的格里华帝国领土,从东北方向围拢南阳城。 “而人类中另外的一支力量,就是六大佣兵团。这是陛下亲自前往六大佣兵团的联席会议,向他们申请的任务——破坏魔法塔和航路,尽可能阻碍黑色之翼的物资调动。”说完这些,刚刚显得很活跃的狄卡垂下头去,看上去丧气极了。 “你们失败了?”多米妮塔突兀地问道。 “是的,我们太低估黑色之翼了。”狄卡摊开双手,“本以为我们六个佣兵团的联合力量,能够完成陛下下发的任务,圣地许诺于我们的酬金,也让我们每个人能够全力以赴。但是,技术的差距太大,黑色之翼的战争科技太强大了,我们的战斗队伍,根本都没有亲眼见过多少黑色之翼的队伍。他们完全摒弃了过去的军阵对抗作战,完全直接单兵或是小队方式渗透入我们后方,扰乱各级指挥作战,然后用很小规模的军阵完全打垮我们——听上去很简单,但是我们没有办法。几个月过去了,我们只在魔法塔上敲下了几块砖,除此之外,我们一事无成。” “你说的六大佣兵团,排名第一的佣兵团出面了吗?”洛维安问道,他猜测十字旅团不会将他们的力量用到这里,毕竟这个庞然大物是一个世界性的联合组织。 “你说曼珠沙华佣兵团吗?”狄卡的表情忽然变得很微妙,仿佛是看见了什么令他感到反感恐惧的东西,“他们的人都自认为比我们高一等,说实在的,我们都不喜欢他们。不过——不过他们确实厉害,唯一的一次成功,就是他们做到的。他们将一艘黑色之翼的飞行船打了下来。” 说到这里,狄卡变得沉默起来,他掏出衣兜里另外几个红城皇冠佣兵团的标志,“在中央军封锁埃德尔斯坦边境之前,我和那些想进埃德尔斯坦的人做交易。除了人类,还有好多别的种族,他们比我的同族都慷慨得多。但中央军封锁边境之后,就算有这个东西,也很难进了。若不是之前我在他们那里登记过,现在我都没法穿越边检线。” “那弗朗西斯是怎么进去的?”洛维安小声用魔族语对多米妮塔说。 多米妮塔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随后的对话的间隙变得越来越长,也愈加沉默。在几次简短的对话后,车厢终于只剩下了车轮经过铁轨缝隙发出的单调的喀拉声。在仅仅只有他们三个人的车厢里,太阳一落一升,一天过去了。 终点站是一座小小的车站,只有一个人族的老头在那里抽着水烟袋,象征性地看了看他们的车票,就打开了根本拦不住人的车站门。狄卡向他们匆匆告别,说出了一个他们不知道的地名,告诉他们有什么事情可以到那里去找他。 晚春的奥西利亚东北方向依旧残留着冬天的寒雪,呼啸的冷风残酷地掐灭了一切妄想在这个时节萌生的生命。这周围没有遮掩的树木,只有枯黄失去生命的草叶,层层叠叠,伸向无尽的旷野。 凄清寂寞的意境一瞬间似乎已经将师生二人吞没,他们没有忍心走上那辆由两匹病弱的老马拉动的简陋马车。在带着宽檐帽的人族马车夫的惊讶注视下,多米妮塔展开双翼飞向远方,洛维安在她身后拖曳起一团泛着黑色的长长尘埃。(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十六章 在奥西利亚,有三座圣城,他们悬浮于高远的天际,永恒地释放着充满神性的圣洁光辉。 最古老,也最为神秘的,当属在末日之战中脱离了大地之主的束缚,供奉时间之主伦娜的时间神殿。五百年来,曾经有着无数人希望能够找到这座消失在浩渺天际的这座失落的天堂,但无一成功。于是就有了传言,说这座神殿并非迷失在了这片天际,而是迷失在了无尽的时间之中。 第二座圣城是由自然精灵仙灵族在奥西利亚南方的冰封雪域之上建造的天空之城。这座城市充满着华美细腻的自然风格,尽显精灵族对生命的热爱和对艺术的赞美。有一句古老的对艺术家们的话:“若想窥探艺术的真谛,则一生之中至少去一次天空之城。”当然,仙灵族不会轻易让一位异族登上他们圣洁的净土,只有真正的虔诚者,用自己的力量登上高达千米的通天塔,才能够获得仙灵族的承认。 而这第三座,当然是迄今仍旧沐浴在神的光辉之中的圣地。 奥西利亚信仰与文化的重心,大地之主的血脉继承人,圣皇希纳斯的寓所。她的名字已经不必用语言去精雕细琢,所以她只有一个简单的名字,圣地。 希纳斯提着裙角,轻轻向前踏了一步,透明的空气像水波一般荡起了涟漪,旋即奥西利亚之主消失在了这片空间之中。 新的空间依旧洒满着灿烂的阳光,空气中洋溢着热烈的生命气息。纯净的光元素无处不在,哪怕是泥土石块缝隙中那些黑暗的角落。 似乎是由光组成的美丽植物在这片新的空间中随处可见,周围的一切已经美到了极致。这是一片完美的空间,古老的蕨类植物慵懒地匍匐在参天巨木的树根处,翡翠一般的藤条在树杈间微微摇晃,清脆动人的鸟鸣声从远处响起,又与近处同类的呼唤遥相呼应。溪流如融化的蓝水晶一般溅起银铃一般的乐曲,唯一的人造建筑只是在希纳斯不远处的空地上,一片片白金色的金属薄片和皎洁的玉色石柱搭建起的简单却充满着自然美感的华帐。 希纳斯款款地踏着柔软的水晶高跟鞋,穿过铺满了细细草叶的林荫小道。 “陛下早安!”一个银蓝色的小东西噗通一声落到了希纳斯面前,他长得像是某种拥有着银蓝色天鹅羽毛的水獭,亮晶晶的双眼充满着神采,透出着无与伦比的纯正光系生命气息。 这就是除了生命(元素)精灵以外,对光元素最为亲和的自然精灵中的一支,飞耀精灵。 “早上好!”希纳斯向他柔柔地一笑,她的美丽和周围的完美自然景观完全融为一体,仿佛她天生就应该存在于这里一般。 飞耀族的小精灵兴奋地晃了晃手中玩具一般的短枪,金光一闪便不见了。 天蓝色和正金色的飘逸如云的长裙漂浮在草叶上方几公分处,深蓝色的象征着圣皇古老血脉的司卡亚轻巧地挂在她的胸口,随着她的前行,司卡亚开始闪烁出灵动的光彩。 希纳斯终于来到了她的目的地,那片白金色和月白色点缀着星空般灿烂光点的华帐之下。 在这里伏卧着的是一个巨大的生物,她的外貌和那些飞耀精灵族略有些相似,但是她却更接近天鹅一般的鸟类。巨大的羽毛整齐地排列在这个巨大生命修长优美的身躯上,片片羽毛远看似乎是一种纯白色,但是只有在近处,才能看到她的羽毛并非单调的纯白,而是纤细的丝纹之上,似乎微微悬挂着极为微小的闪烁着奇异光泽的颗粒,就如同是夜晚银河中流淌的星砂。 那是一种极为晶莹迷离的蓝绿色,在月白色的羽毛间流动着,反映出了星辰一般的古老,最终在她的额间凝聚成一枚硕大的星石,向她的双颊流淌出了白银一样的时光亮迹。 这是神兽,是和精灵族的黄金樱花树一般古老的生物,是世界树最早创造出的生命之一。 神兽睁开琉璃一般迷离的星蓝色眼睛,似是疲倦却又安详地注视着希纳斯。 希纳斯露出了一个少女才有的纯真灿烂的笑容,小跑几步,轻轻伏倒在了神兽修长的脖颈上,磨蹭着熟悉的柔软。 “源,好久没来看你啦!” “希纳斯,我一直在注视着你。”神兽慈和温暖的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空间诞生,时间流动,生命创造之后便一直在这片安静的空间中注视着奥西利亚历史和命运流动的古老存在默默守护着这世界上至洁的一隅。每一位圣皇逝去,他们的力量就会随之返还给神兽,待下一代圣皇的出现,再将力量交予这位新的奥西利亚之主。经历过光怪陆离的神话战争,目睹过先皇艾丽娅陨落前将自己最后的力量交还给自己,看着年幼的希纳斯逐渐了解认同自己的身份和使命……这样的历史轮回仍旧会在未来继续,而她也将伴着一代代圣皇,最终走到命运的尽头。 “明天,我就要随军出征了,你觉得我穿哪一身比较好看呢?”希纳斯抓弄着神兽脖颈的羽毛说道。希纳斯崇高而孤独的命运迫使她从小就失去了亲人的温暖,但是她又将这些从这片遗世独立的世外桃源中找回。 “希纳斯,这只需要你的直觉。我不为你提出建议了。”神兽深邃的眼眸中露出了不变的慈祥。 “那好——吧。”希纳斯翻身躺在了暖和的羽毛上面,仰头看着天空,“记得祝福我哦!” “希纳斯,我的祝福从未离你而去。”神兽低缓深沉地说道,“但是,我并非神明,对于时间之中流淌的命运长河,我的力量并不能够使其改变。” 希纳斯依旧躺在神兽温暖的羽毛上,“那你看到了什么,源?” 神兽巨大的星蓝色眸子眨动了一下,“我看到了战争。” 希纳斯极轻地叹息了一下。 “这样平静的日子还有多久呢?战争为什么总会出现在奥西利亚呢?源,告诉我,导引这场战争的究竟是什么呢?” “仇恨。” 希纳斯并不惊讶于这个结果,她信手捏住一片羽毛,感受着星砂微微粗糙的触感。“能够在命运中出现扰动的,只有仇恨和信仰带来的战争。利益和欲望带来的战争,终究也是有着调和的可能的——那么,源,仇恨的根源是什么呢?” 神兽慢慢闭上眼睛,充满磁性和震撼力的低语响彻了这一小片空间:“希纳斯,一切仇恨的根源都是爱。有这样两个人,他们像叶子的正反面一样不可分割,但是命运却迫使他们分离。于是孤单的他们被迫忍受被割裂的痛苦,在这种痛苦之下,一切道德和公正都会被漠视。更可怕的是,被割裂的他,拥有着奥西利亚唯一可以与你抗衡的力量。” 希纳斯不会听不出来神兽话中的一切,那是指的消失在五百年前第一次卫圣战争最后一役的魔皇斯乌。 叶子的正反面,指的就是翼魔斯乌和他的双胞胎妹妹奥尔卡吧! “魔皇……他要回来了?”希纳斯喃喃说道。 神兽用沉默表示回应。 “那么我这次出征,也改变不了这一切吗?”希纳斯忽然有些焦急地抓住了神兽的羽毛,“这次是绝对压倒性的力量,难道也打败不了奥尔卡吗?” “希纳斯,有人已经在我们面前的命运降下了迷雾,我们看不清未来的细节,但是可以远远地望向命运之河遥远的彼岸。那是一条闪烁着光与暗的漫漫长路,而你仍旧将在其中艰难地行进。”神兽如同朗诵诗歌一般缓缓说道,“所以,即将到来的一切,也许你会遇到危险,但在之后,你仍将继续承担自己的责任——所以,希纳斯,不要为未来担心。” 希纳斯默默地将这些话记在心中,依靠在神兽温暖的羽毛上,珍惜着这从今往后,将会越来越少的亲密。 “书上说过……五百年前,龙皇的契约伙伴,龙神弗里德,有着看透未来的能力,他所见的未来,甚至比我姑姑看得都要清楚呢。”希纳斯轻柔地在神兽耳边说道。 “因为他也许是第一个窥探到神之道的凡人。”神兽回答,“希纳斯,你对这个世界了解多少,支撑这世界的支柱又是什么?” 希纳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就像是一个被问到得意问题的小女孩:“艾琳创造了空间,伦娜使时间流动,而世界树创造了生命,让奥西利亚缤纷多彩。空间、时间、生命——这就是这世界的三大支柱。” 希纳斯感到一阵温暖拂过她秀丽的浅金色波浪卷发,她冲神兽得意地笑了笑。 “希纳斯,那么我在这里,再给你上一课吧。”神兽慈爱的声音响起,希纳斯立刻聚精会神起来,“你说的,并不完全正确,因为我并不希望你太早知道这些世界的隐秘。但从某个角度来说,你的回答同样是完全正确的。 “在遥远的创世之前,那是绝对的虚空,没有时间,更没有空间。你无法想象那时的场景,在暗无天日的绝对虚无中,一个点,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点,从混沌中爆发出来,因为没有时间,所以它的出现是合理的——这仍旧不需要你去理解。虚无是一种至高的混沌,在虚无之中,诞生了更低级的混沌,这就是大地之主。 “她是世界上第一团物质,第一团有意义的存在。旋即,时间之主诞生,她们无形中的合作,使原初的混沌开始分解,逐渐形成了六大元素——” “——这些都知道啦。”希纳斯把脸贴在神兽的头上撒娇道,“讲重点!” “不要着急,希纳斯。”神兽的眼眸中带了些微笑,“后来,世界出现了,但那时只有荒芜的平原,喷涌的火山,没有生命的海洋中的巨浪。没有稳定的天穹中,不断有流星坠落,一次次将遍体鳞伤的大地再次破坏。 “于是世界需要一个可以自己改变他们的力量,艾琳和伦娜无法做到这一点,于是她们只能等待。在世界终于稳定后不知多少年后的一天,一株树苗从荒芜的大地中破土而出。 “世界树,她改变了这个世界,她创造的生命开始逐渐美化荒芜的世界,最终在生命的不断演化中让奥西利亚成为了现在的模样。 “于是,等待结束了。”神兽的这句话突然让希纳斯瞪大了眼睛,她甚至有些紧张地等待着接下来的话语。 “她们是超越了生命的存在,她们将自己的力量——也就是自己的身体注入了这个世界,彻底稳固了奥西利亚,她们和世界树的生命本源构成了支撑这世界的三大支柱。 “她们的力量融入了这个世界,但是思想却没有随之融化。不过,这时的艾琳、伦娜和世界树,没有了神的力量。” “就是改变命运的力量。”希纳斯自语一般地说道。 神兽温和地眨眨眼睛,“她们只是拥有部分神的力量,能够干预命运,却无法彻底截断或完全改变它。所以,她们监督着这个世界,我们便称她们,监督者。” “监督者……”希纳斯回味着这个词。 “我们的神殿中,供奉的神像,是她们化为监督者之后的模样。身为神的时候,她们是没有固定的形象的。监督者指定了某些人进入智慧种族的社会,使他们拥有自己的意志和部分力量。他们的力量比监督者弱得多,已经没有了干预命运的能力,但仍旧相比较于大陆强者来说,强大得太多。这是一种超越了凡俗的力量,我们称被监督者指定的人为超越者。” “超越者……实力超越了五级极限的人……” “你就是艾琳指定的超越者。” 希纳斯瞪大了眼睛,但是,这一切忽然变得又不那么难以置信了。 “等到圣皇血脉完全觉醒之时,你就能够踏破世界力量的极限,作为世界的平衡者之一。”神兽缓缓说道,目露出难以直视的神圣光辉。 “但你只是一半的空间之超越者,”神兽打断了希纳斯的思考,“超越者的力量过于强大,虽然无法干预命运,但是仍旧能给这个世界带来巨大的破坏甚至毁灭。所以,真正的超越力量是被光暗永远分开的。” “也就是说,只有拥有圣皇血脉的魔皇,或是拥有魔皇印的圣皇,才是真正的超越者?”希纳斯有些急促地问道。 “是的。” “因为只有威胁世界的力量来临的时候,这样的力量才会有联合的可能,所以艾琳将超越的力量分开。” “威胁世界的力量?”希纳斯晃晃头,似乎这样的力量存在是一件荒唐的事情,随即她忽然想起了另外两个监督者。 “那,时间之主和生命之主的超越者又是谁呢?” 神兽动了动她优美的头颅,“我是艾琳,大地之主创造的独立生命,甚至独立于世界树创造的生命之外,不受时间的约束,所以拥有无尽的寿命。而拥有艾琳血脉的你,因为融入了人类的血脉,才使得圣皇一脉的寿命有了尽头,但仍旧远远长于普通人类。六大骑士团长,同样有着一丝艾琳的血脉。” 希纳斯神情微微一黯,虽然这已是数千年前的往事,但无论如何,那一道血脉已经断绝,不再出现。现在的圣地,已经不是上古时期的辉煌圣地,只余下五名上古血脉的拥有者了。 “其他的超越者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但是,即使他们存在,他们也从未显露出过自己的力量。这是一种超越这个世界之外的力量,哪怕显露了一丝一毫,我仍旧能够感受得到。 “他们的存在形式,也定然与你不同。时间之主是和大地之主平级的创世之神,她的超越者注定不会拥有和你我相同的生命形式。我们都是由六种基础元素组成,而那位时间之超越者,一定是由时间之力构成的生命。 “而生命之超越者,世界树是在两位创世神创世之后诞生的,所以他的存在也应由元素或是时间之力构成,但生命之力一定是他力量的源泉。” 希纳斯听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透过华帐闪烁着星蓝色的阳光在她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梦幻般的花边。 然后她慢慢地站起身,手臂上如云般的飘逸丝绸化为点点蓝光消失,华美柔和的水蓝色和灿金色组成的长裙也逐渐散去。空气凭空出现中一团美丽的星蓝色光晕,旋即,从光晕中浮现出片片水晶一般的晶莹。晶莹的星砂飘落到希纳斯纤细,甚至显得有些柔弱的娇小身体上,缓缓汇拢、凝聚。 不知从哪里飘来的丝带系住了似是在水中飘动的浅金色长发,透明的星砂在她圆润的肩膀处流淌出一片灿烂的星空。星空变得凝实沉稳,最终散发出一片月白色的光辉。那是一件点缀着万千星辰的披风。 星砂在继续凝聚,取代了希纳斯额间灿金色的额饰,在她的眉心处,扬起了一双孔雀般的璀璨翅膀。金绿色和银蓝色环过圣皇的耳侧,箍住了她飘扬的长发,少了一分飘逸,多了一分整齐的凛然。眉心处,一颗深邃的星石点缀其中,成为了她另一颗清澈纯粹的眼眸。 冰蓝色和金绿色缓缓向下延伸,最终在她白皙如玉的脖颈缠绕出一圈葡萄藤接合的领口,一对对湛紫色的葡萄恰如其分地起到了纽扣的作用,自上而下,柔缓舒展成一圈灵动的圆弧,和希纳斯充满着高贵而平易近人的优美身体曲线相得益彰。 水晶高跟鞋也随之融化,幻化为子夜深空的低沉墨蓝,与飘来的星砂融为一体,向上高傲地扬去,在膝盖前缓缓向外收敛,如同一枝绽放花瓣的幽兰。深蓝色的长靴成型的那一刻,希纳斯终于穿上了属于这一代圣皇的战衣,走向了每一位圣皇一生中都在等待的战场。 依旧高贵、温雅、华美、温柔,但希纳斯的柔弱和娇嫩已经一扫而空。腰背挺得笔直,光元素和星砂围绕着她急速地旋转着,释放着奥西利亚之主应有的威严与不可侵犯。 如水的目光也逐渐坚定,那是对自己未来把握的自信和对奥西利亚永恒的责任感。 绝美而英气的希纳斯低头看了看自己,露出了一丝顽皮的笑容,“源,你觉得这身衣服适合我吗?” “希纳斯,你应该去适应世界和命运,而不要等待他们去适应你。”神兽慈爱赞赏地望向希纳斯,“会有一天,你会习惯对应着你力量的战衣,因为,我们终将面对的是,毁灭这个世界的可怕力量。” “黑魔法师吗?” 神兽只是注视着希纳斯水蓝色的眼眸,血脉尚未觉醒的年轻圣皇,真的对自己的命运有着如此的自信,还是她尚未清楚未来究竟是何等险恶?那位天赋和能力匪夷所思的存在,凭借自己的力量,竟然突破了力量的界限,妄图改变这支撑世界的三大力量支柱,使自己成为第四位监督者。而更加可怕的是,他竟然已经接近了成功。 弗里德.莫迪斯特,我不知道你是否究竟是被选择的超越者,但是我相信,你做到了从未有人做到的事情。只是命运无情,没有给你时间去证明你的身份,只将你永远留在了过去。整个世界,对于神来说,也许只是一场梦境。但是,梦境中的噩梦的那部分,却倔强地留在了现在。古老而失落的殿堂,封印着这个世界的异数,待到这个噩梦真的来到世界上的时候,希纳斯,你还能不能做到艾丽娅那样;这个世界,弗里德还不会不以另一个形式再次出现;魔皇,你究竟能否做出正确的选择。 神兽注视着希纳斯转身,向她行了一个优美而充满英气的军礼。她只能还给她一个温和坚定的注视。希纳斯转身离开,消失在了这片梦境般美丽,却又虚幻而不真实的空间。(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十七章 洛维安和多米妮塔谨慎地停下了脚步。 黑银色和胸口饰以金蓝双色的繁复金属徽章证明了他们属于拱卫帝国维多利亚行省的帝国中央军。 自希纳斯登基,大陆无主的局面改变之后,人类的内部夺权战争随之中止。但仍旧有如同大地圣教和格里华这样的组织脱离了皇权政府而独立。这无疑都是小规模战争甚至全面战争爆发的导火索,虽然从任意数字来看,奥西利亚帝国的实力远超出独立的大地圣教和格里华帝国,但是奥西利亚帝国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 在卫圣战争之后的近百年间,奥西利亚军阀割据,混乱不断,尽管在希纳斯登基之后都趋于平静,但是独立效忠的军队却一代代传了下来。虽然经过多次强力收编私军的改革,但是为了维持奥西利亚上层社会的暂时稳定,希纳斯始终未对其采取铁血强硬措施。其中人类内战时代留下的最大一个怪物,就是龙骑士布鲁斯家族。 这样一个拥有二十万私军和几十名龙骑士的,控制着一整个行省的超级家族甚至敢于凭借实力,将他们的中枢落座于维多利亚行省。这样嚣张的表态,和圣地沉默的应对,早已使其他各方势力相信圣地力量是对他无计可施了,至少是不短的时期内。 他们与埃德尔斯坦不同,埃德尔斯坦的反抗者组织也许更加强大,但是他们面对的是魔翼死神奥尔卡领导的黑色之翼。这个给全世界留下恐怖印象的黑暗组织,远非一个家族所能相比。甚至圣地仍旧需要反抗者组织和其下的十字旅团与黑色之翼形成平衡,于是放弃埃德尔斯坦的控制权,圣地并不介意。 但布鲁斯家族所控制的夏兰多行省,却是圣地绝无可能容忍。首先不提夏兰多行省拥有的几处金属矿脉和掌控的私营能源公司对奥西利亚军事和经济的制约,他所处的地理位置甚至都使大陆交通受到了影响,潜意识中恶化着民众对圣地皇权政府的印象态度。而布鲁斯家族自恃武力,公然侵犯帝国最敏感的能源军事领域,早已越过希纳斯的底线多次了。 而她没有立刻对布鲁斯家族采取行动的原因就是考虑到布鲁斯家族的崩溃可能带来的局面。首先就是以他为首的贵族势力联盟定然会因此陷入混乱,甚至一路倒戈的情况也不能够排除。帝国外部虎视眈眈的大地圣教和行踪诡秘的黑色之翼这两个巨大威胁还没有解除,从内部就要开始失去控制,单从民心对圣地权威的信任感的丧失,就不是希纳斯能够承受的。她必须找到一个时机。 外部矛盾解决内部问题是个经久不衰的好方法,特别是在圣教已经承诺南下发兵,黑色之翼将重心转移向格里华之后。圣教的承诺让希纳斯不必担心外敌,而黑色之翼的突然行动又可以让她名正言顺地将那些大贵族控制的资源丰富的行省作为部分动员的场所,用他们的资源去补充中央军。毕竟他们名义上仍旧是圣皇的臣民。 然后布鲁斯家族很理所应当地在表示几次之后,停止了继续供应物资的行动。圣皇再次借此事件大肆宣扬传播,让自己的道义高度在升高一点。 反正布鲁斯家族也不会在意这些,在马斯特玛没有出现在希纳斯的视野之前,她是打算亲自去布鲁斯家族在维多利亚的城堡展开斩首行动的。 而龙族却告诉布鲁斯家族,他们根本不用担心希纳斯亲自出手,在希纳斯血脉完全觉醒之前,她不敢轻易动用自己的力量。 希纳斯虽然也遭到了神兽和众骑士团长的阻拦,但是她仍旧决定即使因为这样推迟血脉觉醒的时间,她也必须为奥西利亚除掉这颗毒瘤。 这时候为了感谢帮自己除掉阿卡伊勒的诅咒的马斯特玛自告奋勇,告别希纳斯,连夜冲向布鲁斯家族的大本营,以她的四级极限和破碎晶核的拼命态势,差点将布鲁斯家族血洗一空,只放跑了几个年轻的小辈。 希纳斯几乎是在同时做出了动作,圣皇骑士团在之前秘密运到夏兰多行省外的精锐部队和专门防备布鲁斯家族的中央第三军团闪电一般切向了布鲁斯家族的内核,在斩杀数名龙骑士后彻底歼灭布鲁斯家族私军。高效的战斗速度加上圣地已经准备好的信息封锁工作的努力下,布鲁斯家族之下的那些大贵族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的主子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这一战的细节迄今从未透露,但是可以确信的是,直到现在也没有一名布鲁斯家族私军在公众场合表明自己的身份。也许是因为他们的恐惧,但是更可能的原因就是圣皇骑士团和中央第三军根本没有留下活口,相传横亘夏兰多行省的维泽洛亚河一夜变红的原因也可能不是传说中的瘟疫在牲畜间的流行导致的大规模屠宰行动。 希纳斯马不停蹄地命令将布鲁斯家族留在维多利亚的各种财富各种产权证书全部运到了夏兰多行省的布鲁斯城堡。然后圣皇骑士团和第三军没有没收一分一毫,直接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夏兰多,留下了那些大贵族支援军队眼前浸满了鲜血的大堆金币。 私军的训练和培养自然赶不上官军的严格,当场就出现了大量的失控性掠夺。反正已经剩不下多少活人了,抢夺根本没有人阻拦,混乱旋即加剧。不仅仅是军队,那些曾经认布鲁斯家族为主的其他贵族们也因望向无主的财富和忘掉了曾经的效忠书。 包括夏兰多在内了三个“准独立行省”就这样陷入了一团你死我活的夺利的泥潭中,在大量消耗了己方资源后,剩余的遍体鳞伤的各大家族也结下了不小的仇恨,互相敌对,再也抱不成团对圣地皇权构成威胁了。 希纳斯随即将抹掉那些血腥元素的辉煌战绩向全国公布,对圣皇的拥护顿时更高一层,晚祷后对希纳斯的祝福声可谓是震天动地。 在布鲁斯家族这个大麻烦解决之后,希纳斯终于可以放心地将中央第一军和边防第一军从天台关防线上撤下来,和其他的几个对帝国忠心耿耿的大贵族的骑士团一起,开赴东方。 精锐的中央第二军和边防第二军和中央第一军在督斯行省南部会师,静候希纳斯的御驾亲临,开启南下征讨黑色之翼的宏大计划,该项计划仍旧命名为“折翼”。参与折翼行动的战斗人员多达五十万,在这样一个相对和平的年代这已经是一个绝对恐怖的数字了。再加上圣教的二十万正规军和大地骑士团,压向整体兵力已经不到二十万的黑色之翼,结果似乎根本不需要思考就能够得出。而且大军也极大地压制了黑色之翼在埃德尔斯坦和南阳城之间的补给交通线,对于后援和资源成为大问题的黑色之翼,百姓口中“魔翼死神终究遭到报应”的话即将成真。 洛维安现在眼前的这些气势汹汹的黑衣士兵,就是隶属于中央第一军的某支巡逻小队。他们负责封锁埃德尔斯坦边境,力图让埃德尔斯坦成为一面钢铁墙壁,阻挡黑色之翼的一兵一卒或是探子之类渗透入叫空虚的帝国北方。 但这也同时扼死了一旦黑色之翼开始大肆破坏埃德尔斯坦时,那些平民逃离埃德尔斯坦的可能。不过他们的战略向来保密,否则埃德尔斯坦现今民众舆论恐怕已经不可控制了。 马上的军官和身后的士兵们冰冷地望向这两个魔族,对异族的本能抗拒加上奥尔卡就是魔族这一情报使他们对这面的敌意迅速上升。 为首的军官策马冲下了一个小坡,锖色的铠甲闪烁着比周围环境更加冰冷的寒光。 两米多长的战枪雕刻着粗犷的魔纹,在闪烁间释放出的元素波动证明这不仅仅是一件简单的武器。 “止步!你们是哪里人,来这里干什么!” 标准的讯问罪犯的语气,如果再凶狠点,就快成刑讯语气了。洛维安向来对这种恃力无恐的士兵感到很不以为然,虽然在过去,他手下的血月军团中的中下级军官大多都是这样,而且犹有甚之。 “埃德尔斯坦齿轮城人,来探亲。”多米妮塔抢着回答,看见老师正在思索的表情,她预感到如果洛维安开口的话,问题恐怕就会变得严重了。 “探亲?!”小队长的战枪依旧直直地指着洛维安的胸口,他当然能够看出,洛维安处变不惊怡然自若的态度恐怕并不那么简单,相比较来说,那个看上去敌意最重的魔族女孩则安全得多,“很抱歉,现在埃德尔斯坦戒严——再说你个魔族有什么亲可探!” “我的女儿和学生的亲属都在那里,他们可现在被六大佣兵团顶住的人,我担心再下去会出问题。”洛维安打断了多米妮塔接下来的话。 这时,巡逻小队其余的成员也策马前来,二十多位人类骑兵充盈着隐隐约约的强大斗气力场,甚至让多米妮塔的呼吸都有些干涩。洛维安仍旧平静地望着头盔下队长的眼睛,平淡如水的目光根本不像他这样一位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的年轻魔族。 队员们看到这是两个魔族,顿时发出了阵阵私语声。甚至于他们的战马,都因为异族更高位阶的隐隐压制而骚动不安。 巡逻小队长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他忽然开口道:“你是不是指温廷顿家族的人?” 洛维安和多米妮塔同时点点头,多米妮塔还翻了翻自己的口袋,抽出了那张和弗朗西斯即时联系的通讯卷轴,背面印着温廷顿侯爵的家族纹章。 曾经属于五级强者的精妙精神力控制悄悄融入空气,捕捉到了小队长在看到看见这道纹章的时候,瞳孔微微收缩了几分。 “看来他们知道这段时间不少人想要武力通过封锁线和里面取得联系,而且武力的强度和埃德尔斯坦生活的那些人的背景呈正相关关系。”洛维安悄无声息地用力场将他的声音传进了多米妮塔的耳朵。 “温廷顿家族是埃德尔斯坦的世家,你们不用担心他们的安全。”小队长的声音多了些许阴翳,“现在立刻离开,我们不追究你们。” “走。”令多米妮塔惊讶的是,洛维安竟然一下拍在她的肩膀上,一股劲力上涌,顿时将多米妮塔带上天空。 果不其然,以小队长为核心的巡逻小队全部举起了手中的战枪,统一深蓝色的斗气在半空中拧成一股,如同一团致密的光柱直接冲向了洛维安。 斗气绞碎空气发出的刺耳轰鸣使这片无意义的荒野多了半分暴戾的生气,深蓝色的斗气龙卷闪烁出了刺目的蓝白色电芒,这是纯正的火属性斗气,同样也是中央第一军的统一修炼斗气,强烈的浓缩火属性极大地增幅了这支中央铁军的战斗力。 可毕竟这些巡逻小队的成员只有着二级的实力,多股斗气毕竟并非来自于一人,虽然他们的配合让洛维安赞赏不已。但是从他的的角度,他仍旧能够看到多股斗气缠绕在一起,像是帆船起帆用的缆绳截面。 “看好了。”洛维安示意多米妮塔不要插手,仔细观察他的动作。旋即洛维安伸出双手,暗色的精气呈现出玲珑的紫色,从他的指尖涌出,精巧地插进了多股斗气之间的缝隙中,然后他轻轻向外一拨。 斗气像是反松的麻绳一般散开了,失去了互相依靠的斗气顿时混乱地消失在了苍色的天空之下。 洛维安轻轻地落到地上,终于对他们的实力有了大致判断的巡逻小队立刻发现他们的麻烦,随着一声急促的呼声,一位身材瘦小的骑兵顿时抽出一张卷轴准备向其中大喊。 多米妮塔用力跺了一下地面,一股薄薄的精气从他周围涌出,刚好封住了那片空间的魔法波动。 “我们只是想知道,我们怎么才能过去?”洛维安比较友好地说道,“我知道你们放人过去就是违反军法,要吃很重的罚,但他们应该对你们的封锁能力有个评估吧!比如你们遇到一个三级的家伙,大概就挡不住了,因此放人的事情也应该既往不咎。” “你真的是三级?”小队长试探地说道,手中的战枪微微放低了些。 “看来是吧。”洛维安和和气气地说道,“不像?” 整只小队发出了倒吸气的声音,虽然军队不以个人力量划分等级,但这也是一个比较重要的评估标准。一般达到二级的实力,就算是军队的高级作战人员,享受的待遇都比普通战斗人员高得多,下放到巡逻小队中大多都是队长级别的。整只中央第一军都没有多少三级的强者,那些真正强大的三级都去圣皇骑士团服役了。 多米妮塔冲着洛维安撇撇嘴,表情满是鄙视。 “那好吧,不过你得做出点声势出来,我们虽然有这样的规定,但是完全不反抗就放人走也会被瞧不起的……”小队长迟疑了一阵说道,又对身后的队员喊道,“知道这种事情说不得!明白不!” 队员们发出了“明白!”的一声轰然巨响。 洛维安点点头,随手将右手臂抬起,黑暗精气涌入地下,然后在这些骑兵身下的土地形成了一圈巨大的阵法,一只黑色的手臂从中伸了出来,旋即并不十分凶狠地握住。 战马们都因为洛维安释放出的高阶魔族气势而嘶鸣起来,诡异的景象也让这些身经百战的中央精锐骇然起来。 黑暗精气如同鞭子一般抽到了每个骑兵身上,然后将他们牢牢缚住,把他们从马背上拽了下来,顿时摔得他们鼻青脸肿。黑暗精气的腐蚀作用又将他们整洁锃亮的锖色铠甲腐蚀得锈迹斑斑,几处都出现了缺漏。不过除了一点从马背上掉下来的擦伤以外,他们并没有受到什么实际上的伤害,不过样子嘛……就非常尴尬了,说他们刚刚从一千人的大队敌军中突围出来,恐怕都会有人相信了。 像是被火烤过的小队骑兵慢吞吞地跃上马背,队长虚弱地地向他做了一个感谢的手势,然后驾着受惊不好控制的战马,小心翼翼地朝着最近的兵站跑去。 直到那队骑兵走得看不见了,洛维安和多米妮塔才开始向省边界线走去。刚刚走到一半,他就感觉出边境线连着一层预警法阵释放出的元素波动,只要轻轻一碰,就会触发报警。 “过去以后就开始冲,你拿着法阵不断试着和弗朗西斯联系,我拿地图尽可能找一条最近的大路。横跨一个省,我们凭借自己的力量可做不到。” 多米妮塔点点头,舒展开自己的翅膀活动一下,洛维安在地图上找了好久才找到他们的大致方位。然后他看看太阳确定了一下方向,朝东北方向指了指。 一道黑暗精气从多米妮塔身上释放,连接到了洛维安身上,使这师生二人不至于在各干各的事的时候失去联系。 然后他们瞬间跨过警报线,几秒钟后,人族的刺耳单调的警笛声从远处响起,很快就能看到骑兵奔来带起的滚滚烟尘。 “师兄,我是多米妮塔,收到回答……”多米妮塔的双翼以嚣张的振幅舞动着,她下面的洛维安以丝毫不慢于她的速度向东北方向冲去,带起的烟尘彻底将他们的光学信号隔绝。 ; ;(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十八章 三个小时后,红城皇冠佣兵团主帐。 作为六大佣兵团排名第四的人族大型佣兵团,正团长亚立克.赛西时常抱着一种优越感。 这种优越感是与生俱来的,作为一个世袭伯爵的次子,他并不想与自己的兄长争夺继承权,因为他那时所得到的老团长的信任,早已使他获得的利益超过了那个死气沉沉的贵族家庭。 在老团长退休之后,他的名声在人族甚至整个奥西利亚中都已经不菲,早已经远远超越了自己家族的那个空头伯爵。不过从小贵族的教育加上权势带来的修饰,又让他与那些大半出身平民的佣兵多了一分神秘的间隔。他体型健硕却举止优雅,博学多才却浪荡不羁的保守花花公子,多种矛盾的性格和气质混杂在这样一个永远梳着整齐金发的团长身上,竟然给他的红城皇冠来带了一种别样的凝聚感。 人生做到现在这个份上,已经足了。他常常对自己这样说道,并且每在心里说完这句话,就会洋洋自得一番,优越感油然而生。 他现在剩下的最主要的目标就是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将可爱的红城皇冠坐到天下第二佣兵团的位置。 当然是第二,谁敢去枪第一?! 冰冷冷的现实顿时将他从优越感中拉了出来,他调了调自己眼睛的焦距,将目光放在了摆在自己华美主帐中的红木办公桌上。 那是一片看上去已经锈蚀多日的甲叶。 红城皇冠佣兵团带给他的资源并不仅仅是享受和欲望的满足,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使他的强者梦成真。各种珍稀的资源使他平凡的资质变得不再平凡,不到四十就已经跃上了四级中阶的力量阶层,这甚至比那几个比红城皇冠排名仍要靠前的佣兵团团长的实力还要强。 他伸手拿起甲叶,仔细端详。厚实的甲叶由五层不同材质组成,最上一层是贴附有石英膜的钛板,第二层是保温用的人造海面,第三层是防止尖锐刺击继续深入的丝链甲层,第四层是缓冲用的石棉,第五层是为了保持穿着舒适的羊绒内衬。能用得起这样堪称奢侈的战甲的只有财大气粗的中央军,他看着这些精美的碎片,幻想着何时自己的红城皇冠也能有这样完美的配置,那,说不定可以向第二佣兵团迈进一大步。 “你应该将注意力集中在它上面,而不是趁着这个机会幻象未来,亚立克团长。”身后的一个阴暗角落发出了一句不耐烦的女声。亚立克感觉如同一盆冰水从空浇下,让他悚然一惊。 那位可是来自于真名是“十字旅团”超级怪物组织中的高层,她甚至有着随时调动这些相比较他们来说不值一提的佣兵团团长的权力。 “那是当然,吉格蒙特大人。”亚立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开始仔细思考自己是否曾经见过能够造成这样奇特的铠甲损伤。第一层石英钛板已经完全被腐蚀殆尽,仿佛是某种酸液,但酸液是不会轻易腐蚀掉最外层的石英薄膜的。人造海面层和链甲层腐蚀得更加厉害,几乎已经看不出多少剩余物,这倒像是火属性斗气带来的效果,但是火属性斗气会给链甲层留下熔化的痕迹,而不是焦黑色的蚀痕。令他感到最奇怪的就是石棉层并未完全遭到破坏,这样独特的斗气似乎在这里忽然停住,仅仅在石棉上留下薄薄一层黑迹,其下的羊绒更是完好无损。 “吉格蒙特大人,我更倾向于这是火毒魔法师造成的铠甲损伤,我认为在已知的斗气体系中不会有某种斗气能够造成这样的伤痕。” “且不说他们亲口证明是使用暗属性斗气的武者,他们身上也根本没有一点魔法痕迹残留,除非这名魔法师已经强大到让我们无法发现他的细节,但这样他也能够轻而易举地穿过边界,何必给这些巡逻队员来上不致命的一击呢?”吉格蒙特从阴影中走出来,戴着一副遮掩住半张脸的纯黑色面具,紧身的蓝黑色侠客装扮更给她带来了几分神秘的魅惑。 “那我就只好相信我的判断了,既然你们这些佣兵团长给的答案都是那么模棱两可的话。”吉格蒙特用一柄无光的匕首挑起这片甲叶,“我认得一个魔族,他拥有一种奇异的不同于现今任何武技体系的斗气,称之为‘黑暗精气术’。我本不相信他来到埃德尔斯坦的,因为我们之前的情报网一直相信他仍旧安稳地呆在米纳尔森林,而我对我的情报网非常信任。” 亚立克呆呆地望着这位和黑暗共舞的女人,十字旅团的第五旅团长。 “你知道他是谁么?” “……不知道。” “他和黑色之翼的领导者,奥尔卡一样,五百年前黑暗军团的军团长之一。我们可以相信,他前来这里,是因为奥尔卡的缘故。” 亚立克猛然一惊!如果能够有着什么方法迅速将自己的红城皇冠提升到一个难以置信的高度的话,那么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一次成功的,针对黑色之翼领导者奥尔卡的袭击。 “奥尔卡已经从南阳城回来了?” 吉格蒙特向他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笑容:“高估自己可是要送命的,你最好小心。” 旋即吉格蒙特走向门口,半推开门时,她扭头说道:“相信奇迹也没有什么坏处——你若是真的能够做到,我保红城皇冠登上天下第一佣兵团的宝座。” 亚立克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曾经的情报已经确定了奥尔卡并非是迈过五级的超级强者,她现在仍就被困在四级中阶——这个和自己相同的实力线上。那些之前挑战者的失败,只不过是因为他们没有一个强力的团队罢了!他分析过折翼行动中圣皇骑士团的失败,那是骑士团长因为过于自信而低估了奥尔卡的指挥能力,格里华的覆灭,则是因为格里华没有灵活机动的旁侧袭击能力——而这些,都在一个可塑性极强的佣兵团眼中,算不上问题! 想到这里,他的心愈发火热,立刻飞奔到办公桌后,一个胆大包天的行动开始成型。 就在亚立克狂热地将一个个红城皇冠的强者汇拢到主帐开会的时候,吉格蒙特懒洋洋地扭头看了看热火朝天的会议场。 “拿你当试刀都不知道……白痴。”这段时间过去后,米纳尔森林再度恢复了平稳和谐的气氛。新春的森林充满了令人昏昏欲睡的潮气,有时候,马斯特玛和尤里安还有那些蒙族的学生们,望向南北两侧的狼族驻地的时候,一发呆就一个小时。 她可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好老师,一个好保姆还差不多。凭借着小医院和狼族之间的资金流转,加上她的努力,迁出米纳尔的暗无天日生活的魔族利比部落也逐渐散去了对人族的高度戒心。很快,那些机灵的魔族就开始用手中囤积许久的粮食和不太懂得种植技术的狼族做起了交易,很快就发展到狼族雇佣魔族年轻人为他们自己的耕地选种、播种。在春天这个最重要的季节里,大半年轻人都到了狼族开垦的土地里打工去了,剩下坐在帐篷火炉边的都是些思想保守的老年人和一脸朴实的孩子。 要强大一个民族,必要的一点就是搞好教育。教育理念是魔族根深蒂固的民族观念之一,即使在米纳尔森林那段黑暗的日子里,魔族也没有完全放弃教育,只不过是因为在逃亡的过程中散失了很多东西,魔族的文化过去在他们的观念中已经不是那么完整了。为了弥补这个缺失,马斯特玛竭尽所能地补充连接上了魔族那些破损的历史,写了洋洋洒洒好几万字的历史教材,这逼迫她将一切空闲时间用在回忆过去上。 至于那些艺术科学之类,她专门去了几次人族的图书馆。虽然她的魔族身份让她遇到了一些阻力,但是最终她还是借到了一些人族的各种基础科学的教材范本,在没日没夜的抄写和复印魔法之后,终于使每个魔族孩子能够接触到这些最基本的技术魔法理论和数学、天文之类的东西。 马斯特玛盯着手指关节处的几个厚厚的茧子,这都是她这些天留下来的。 “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不是吗?”马斯特玛对坐在离她不远处的尤里安说道。此刻的尤里安,完全就是一副洛维的样子——这是精灵族特有的生命系易容魔法,用来干扰那些监视这里的无所不在的探子们。洛维离开米纳尔森林的消息,是他一再叮嘱不要声张的事情。 好在尤里安的气质和洛维相差不小,马斯特玛望向他的时候才不会出现各种恍惚。不过熟知洛维安和马斯特玛之间关系的尤里安出现在马斯特玛面前时总有一种如坐针毡的冲动。 尤里安僵硬地点点头,“下午就能看到圣教的前锋了,二十万人通过这条大路至少要用八个小时——我现在就应该让族人们回避一下。” “不用,有狼族在,他们不会那么冲动。”马斯特玛安稳地说,“但是……以防万一,一会儿我去狼族一趟,阿甘和艾安还有其他两个四级强者,尖端力量最好都拧在一起。我怀疑布鲁斯家族的余党可能会浑水摸鱼。” “老师,您当初帮助圣皇——恕我直言,我感觉这是一个错误。” “现在判断错误与否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们要面对的是即将到来的现实。”马斯特玛淡然说道,“你们师兄不在的时候,记住要按照洛维安的计划每天合理训练,不要像上次那样给我开小差。” “……知道了,老师。” 马斯特玛如同一杆梭枪一般站了起来,振动翅膀向被北边的狼族驻地飞去。 简单的几笔在白色的皮帐上勾勒出了一只狂野的狼头,一只黄金灯笼挂在这白色王帐之外的红色长杆上。大帐之外,一个稚气未脱的小男孩穿着缀满了黄金雕饰的白色皮袍。阿甘一手拉着这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另一只手平托着一方泛金色的玉章。 站在阿甘两侧的是两位武士,曾经的人族战神艾安举着三米多长的摩诃,神采飞扬地望着下面那些看上去或是粗野,或是精明的族人。另一侧是一位比艾安矮小不少的壮年狼族武士,很轻松就能够看出,这名武士的脸颊和阿甘有七八分相似,这也是狼族另一名达到四级的强者,更是阿甘的父亲。 阿甘的面前,则是狼族五百多名王帐亲卫,是狼族最为精锐的力量。手持着被魔法加持过的强力武器,看似松散地站在王帐之前,却爆发出一种难以形容的狂野和杀气。而看似平淡没有表情的阿甘,却成为了这五百虎狼之士的中心,所有的狂野和杀气在旋转着围向这名狼族当任大祭司时,就如同陷入黑洞一般消失不见。 站在阿甘前面的那个拉着他手的小男孩,是上代狼王冷锤独子,当代狼王琪越。小琪越的心智尚不成熟,作为狼族的精神领袖的阿甘自然而然地成为了狼族的掌舵者。此刻,阿甘手中托着的这方玉印,便代表着狼族王权的权威,他此刻只不过像是表明,自己只是一名狼族祭祀,并非狼王。 阿甘的父亲古法是狼族威名已久的四级武士,曾经参与过和冷锤一同抗衡大地圣教教皇尤利西斯二世和龙骑士科索尔。若没有冷锤的嘱托和阿甘的手段,那一场看似狼族惨败的战斗完全就会是另外一个样子。 艾安则是完全的新起之秀,凭借着不清晰的五级实力的记忆,三级的她完全能够在和古法的对练中不落下风。年轻而强悍的力量使她成为了这一代狼族年轻人的偶像,她的追求者自然也不在少数,不过一心将心思扑在武技上的她完全忽视了这些。作为狼族的第二武士,她当然有资格站在狼王身边。 看到正在搞这么正式仪式的马斯特玛知趣地停了下来,凑到了远处那些狼族的普通百姓们中间。 “呀哦,你来啦,医师!”一个牙掉得差不多的老太太友好地跟马斯特玛拉起了话题,“唔嘛,一阵圣教的兵们就来啦,大祭祀这可是要让这些年轻小子们别炸毛了呀滋!” 本来人族语就不太熟的马斯特玛听着这浓重的口音费了一番功夫才明白什么意思,斟酌着词句说道:“这,大祭祀就说这些,没有让我们担心别的什么人?比如龙骑士什么?” “哇呼,那角有这回事,”老太太招招手,“不就是死了一个冷锤嘛!这群青毛(年轻人)就要炸窝,大祭祀说来说去,真是苦心的娃子咧!” 马斯特玛连忙嗯嗯几声,不知道自己理解的意识是不是这个老太太想说的。这时候,阿甘正将玉印交给小琪越,年幼的狼王颇为正式地接过了玉印,然后阿甘将背后红色长杆挂着的金色灯笼摘了下来,抱在怀中。 灯笼——指引方向,这是代表大祭祀的精神领导。重生蝶翼杖落在阿甘的肩头,如同一只真正的蝴蝶。仅仅凭这件神器,他就有和四级强者抗衡的资本,魔法师的战斗力可超过同级战士很大一截,甚至没有重生蝶翼杖,阿甘也能和四级战士周旋良久。在狼族这个并不大的人类民族中,此刻的阿甘已经是公认的最强者。而从他的年龄估算,成为四级冰雷大魔法师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很多狼族民众之所以没有因为冷锤的战死而恐慌就是因为他这样一个预备超级强者的原因。 壮硕的狼族王帐精锐轰然回应了一句什么命令,然后各个虎背熊腰的狼族战士举着两三米长的战斧和战锤,和更多的普通狼族卫队涌上了离他们不远处的大陆公路,像钉子一般钉在了大陆两侧。 马斯特玛很远就感受到了阿甘向她点点头,于是她匆匆和那个老太太说了句告辞,就振动翅膀飞了过去。 阿甘,古法,艾安和最后赶到的马斯特玛一众这一小片生存环境最强的几个人聚在了狼王王帐中。 象征着大祭祀身份的黄金灯笼漂浮在营帐中央,散发着独特的透亮光线,并不耀眼,却正好映亮了没有窗子的宽敞王帐中的每个细节。 “琪越,去九号区找你妈妈去。”阿甘把琪越那身缀满了黄金饰物从而相当重的袍子脱了下来,又把他手里的玉印随手塞进了王帐中的一个暗匣。小琪越看了看这些他都能够感受到强大压力的强者们,连忙点点头从王帐的后门钻了出去。 “塞利乌斯。”阿甘轻念了一句咒语,肩膀的重生蝶翼杖抖动了一下它的翅膀,顿时一股无形的屏障笼罩住了整间王帐。 “大家想必都清楚,希纳斯陛下将圣教和布鲁斯余孽沆瀣一气的消息告诉了我们。我们首先感谢圣皇陛下的同时,更应该最后准备一些细节。毕竟陛下告诉我们这条情报不是绝对确定的,但是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们就要付出百分百的努力避免这一点。 “真是抱歉,干了这么多公事,套话也会得多了。”阿甘自嘲地一笑,放松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马斯特玛小姐,你是在场和龙骑士打过交道最多的,你觉得事情应该怎么处理?” 马斯特玛环视了一圈,每个人看上去对即将到来的威胁都保持着相当的自信,这是一个好状态,毕竟敌人还没有强大到让自己完全无法应对的程度。 “最好的办法就是分离,着我之前已经说过了,但是我刚刚回忆道也许会有意外发生。那就是魔法师和龙族签订契约产生的御龙师。” “御龙师?”古法低沉地说道,“陛下没有告诉过我们这个消息。”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布鲁斯家族有着御龙师的存在,我跟他们交过手。而且——没有杀死他们。”马斯特玛阴沉地说道,因为任何和最顶峰的御龙师,龙神弗里德有关的一切都会让她的情绪陷入轻微的失控。 “他们一定会和圣教拉开距离,但是和军队推进时间拖得太长。也许在大军经过之前几个小时或是之后几个小时,这些都能够成为他们解释和圣教没有关系的理由。”阿甘敲着桌子说道,“他们也必然做好了失败的打算,万一逃跑,也可以将军队作为掩护,甚至圣教可能都会因为我们的战斗涉及了他们的行军而冠冕堂皇地对我们进行攻击——这完全是有可能的。” 艾安伸手将怀表递给了阿甘,阿甘惊讶地看了她一眼。 “离预计的到达时间只有不到五个小时了,如果他们想借助军队的掩护加大自己胜利的筹码,这个时间已经将要到了。我将狼族的力量加强在道旁,就是警告他们不要用借口我们阻挡或是破坏他们的行军路线而向公路两旁开动——我不会让他们敢于这么去想。”阿甘握着怀表,冷冷地说道。 “我们就在这里等?”古法缓缓地说道。 “我们拥有情报优势,他们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他认为他们这是一场突袭。”马斯特玛总结道。 精神力从马斯特玛的精神空间骤然释放,转瞬间冲出了阿甘设立的屏蔽结界,如同云气一般散入了他们上空。稀释的精神力看不清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能够确定强大力量的来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狼族驻地和魔族部落仍旧有条不紊地像往常一样进行着各自的正常活动。狼族中的年轻人或是在练武场练习着武技,或是在装满书籍的营帐中学习着什么。时而巨大的马车从狼族门口停下,不少人一拥而上,没有挤上马车的人大声嚷嚷着。 魔族部落中,勤勤恳恳的魔族农民在崭新的肥沃土地上小心而快捷地播撒着种子或插着秧苗。手工作坊中传来了规律的纺车喀拉声,每隔一会儿,就有一辆手推车将各种手工制品运出去。 太阳逐渐升到了最高,然后开始向西方缓缓滑落。 马斯特玛闭着眼睛,弥散的精神力终于感受到了那点不符合这里规律生活的扰动。 “圣教军队还有几个小时到来?” “他们来了?”古法小声说道,他肌肉骤然绷紧的声音清晰可问,同时还戴着紧张和对战斗的狂热。 马斯特玛点点头。 “从哪里?天上?”说着古法就要走出帐篷去看天空。 “不是,他们从那边过来的。那头龙都没有用自己的原形。”马斯特玛平静地说道,瞳孔并没有聚焦,因为她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自己弥散的精神场中。 精神力构成了云气不会随着风而扰动,但会受到另一股强大精神力量的干扰。 “我猜对了,真的有御龙师还活着。”马斯特玛没有注意到说这后半句话的时候,牙已经下意识地咬紧,“他们还没有发现我,虽然那个御龙师有点怀疑。” 马斯特玛推开椅子站起身,在她转身的一刹那,令众人感觉眼睛一痛的凛冽杀气和刀锋般的锋锐从这个魔族女孩身上缓缓释放。这仿佛就是一柄冰凉的匕首缓缓从脖颈抚过,并不迅疾,却有一种恐怖的必杀意念和不含温度的绝对冰冷。 无论是四级的古法,还是精神力强大的阿甘,在这一刻都说不出话,只有一直一声不吭的艾安在这强烈的煞气和威势中突然瞪大了眼睛,仿佛在扭曲了空气中看到了些自己陌生的过去。 她下意识地向前探了探手,但是什么也没有抓住。 这是什么样的世界,才能在这个花样年华依旧抚慰着她的魔族少女身上,留下如此残酷的仇恨印记。哪怕导引起这样仇恨的对手,只和她的仇敌有着那么一点点的相似之处。 五百年前,血霞满天的乱世战场…… 马斯特玛走出帐篷,雪霜斗气如沸腾一般在她体内翻涌,旋即从她的翅翼爆发,一道蓝色闪电猛然冲向米纳尔森林的方向。 “小心!——” 站在科索尔身后的御龙师终于发现了弥散的精神之雾陡然像某个方向回缩,他当即高声喊道。契约之力立刻让他的龙族伙伴明白了事态,化为人形的龙族正准备仰天咆哮,用龙力将自己的本体从人躯中解放—— 蓝色闪电已经来了。 实力已经达到三级顶峰的科索尔终于在自己的儒雅表情中露出了应有的惊愕,他和他的契约龙近乎同一时间做出了行动。在那团令自己眼睛一花的蓝色电芒中,探出了一截蓝紫色的剑刃,划向了扬起头准备龙吼的御龙师的契约伙伴身上。 纯银色的长枪和覆盖着黑晶色龙鳞的拳头几乎一瞬间就轰响了那团蓝色电光。 科索尔的绝对实力已经超过了马斯特玛,四级的暗黑龙族维利奥多更能够在纯粹的力量上对马斯特玛进行完全压制。 但是马斯特玛此刻的速度已经极快,即便施加了这样一个强大的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也难以大幅改变她的轨迹。 这使得能够割掉御龙师的契约龙龙头的一剑只割断了他的喉管。 一蓬鲜血溅在了蓝色电芒之上,旋即被冰冻成闪烁着红色光芒的冰晶,深深地钉在了周围的树干上。 “拉涅塞卡!!——”科索尔的契约龙维利奥多惊呼道,旋即更为凶悍的一拳轰向了蓝色风暴。 然后再维利奥多惊讶的注视下,那截剑刃不可思议地转了一个方向,钉在了她黑晶色龙鳞的缝隙处,然后以她强悍的力量为旋转点的基础,迅疾的身形陡然转了一个弧线。(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十九章 加速许久积蓄的动能就算是四级的龙族维利奥多强悍的身体也一时抗衡不了,在“叮”一声蓝紫色的剑刃崩掉一小块龙鳞而脱离了旋转点之后,维利奥多被这股巨力甩向了御龙师和拉涅塞卡。 以她的速度撞在御龙师身上,脆弱的人类毫无幸理,但御龙师无比幸运地没有出现在这条马斯特玛旋转圆形轨迹的切线上,狠狠地撞在了喉管被划开,正在本体化的拉涅塞卡身上。 科索尔终于看清楚了这团在黑暗的那一夜,将自家满门血洗一空的蓝色闪电的眼睛。令他感到心悸的是,这双泛红色的黄晶色眼眸中燃烧的仇恨远比他猛烈。 马斯特玛依旧借着冲势,对着科索尔急退的身体斜劈而去。 汹涌的银色土属性斗气终于从他的龙枪中燃烧起来,凭借着底蕴的优势,刚刚好抵消了马斯特玛的动能。 马斯特玛只是停留了一瞬,力量再度爆发,猛地扬起双翅,漫天的暗元素汇拢,将她冰冷的雪霜光环镶嵌上几点璀璨的黑色水晶碎屑。 踏在大地上的科索尔同样向大地中雄浑的土元素祈求着祝福,强烈的土元素波动瞬间注满他看上去并非武者的修长文弱的身躯。然后,他没有和自己的灭门之仇继续注视,强大的土元素从他的脚下爆发,如同箭矢一般电射如天空,落在了维利奥多庞大的暗黑龙族的龙背之上。 另外一只体型更为庞大的暗黑龙族也用他巨大的双翼带起的狂风将自己拉上了天空,只是他布满细密黑色龙鳞的脖颈有一道刺目的红色伤口,深红色的龙血向小雨一般洒了下来,而马斯特玛根本没有抵挡,任凭龙血浇洒在她蓝色的军官制服上,粘稠的红色顺着她的短发滴了下来,与她闪烁着紫蓝色的魔纹融在一起,释放出诡异梦幻般的刺目光芒。 此刻在龙骑士和御龙师四位智慧种族的注视下,马斯特玛她已经不在是某个魔族,更不可能是一位花季少女。她已然成为了过去陨落在卫圣战争中一切魔族的仇恨化身,疯狂极端的锋利气息以她为核心,旋转出了一团能够绞碎一切的飓风。 科索尔看见她的那双眼睛,忽然发现自己的灭门之仇和她相比,仿佛如同太阳旁的一朵微弱的烛火。这是一个种族的仇恨的释放,一个承受了五百年仇恨的种族的杀意。 她毕竟没有行动,战斗的本能让科索尔和维利奥多几乎是在同时,对站在地面的那个仅仅在视觉上渺小的魔族轰出了最强的斗气风暴和龙息。 银色的斗气狂风和充斥着恐怖龙威的龙息拧成一股黑银双色的尖锥,即将把马斯特玛吞没。 一道冰蓝色的光线出现在了他们攻击的中心前方,周围的寒意顿时更甚,细小的冰晶开始从他们周身凝结。一道只有拇指粗的暗蓝色电流从一面巨大的元素法阵上掠出,精准地刺中了黑银色的尖锥尖端。 暗蓝色的冰火几乎是刹那之间,就从下而上蔓延到了科索尔的龙枪和维利奥多的鼻尖。一人一龙当机立断,抽身停止了力量的继续释放,极度凝聚的冰雷魔法元素刹那间将他们的合力攻击撕开了一道裂缝,正好使阿甘和马斯特玛避开了攻击。 阿甘旋即一个瞬移站到了马斯特玛前面,来自于御龙师的黑暗火球在阿甘翻手凝聚出的巨大寒冰像的炸碎时一同湮灭。 “马斯特玛!把御龙师交给我对付,没有禁术的他不是我——” “阿甘!!——” 马斯特玛一把拽住了阿甘的领子把他拉到一边,前踏一步,望向表情有些茫然的御龙师—— “——我要每一个御龙师都去死!!我不能允许我!——允许我的每一个族人,看到这个世界上,还能有跟弗里德一样的职业存在!!——我要让御龙师彻底从世界上消失!!”尊严法戒忽然传来一阵灼热的刺痛。 旋即洛维安四下看了看,在这片辽阔空旷的荒野中,除了天空的太阳和星星,没有任何方向的参照物。这是一片平坦到单调的平原,除了从三个方向滚滚而来的泛黑色的烟尘,这里没有什么值得任何人注意的东西。 接下来对单调战斗的猜测仍旧使他保持着一种环境带来的莫名空虚感。不过指节上传来的刺激终于让他有了从这种空虚感中逃脱的机会。 镂空雕刻在法戒戒面中的精密法阵可以近乎超距的使两个法阵产生共鸣,而这个法阵其基本元素波动之上的波动规律,是由权力法戒的拥有者的心境所决定。 分外强烈的刺痛感只是一种精神上的刺激,这说明在尊严法戒的另一头,权力法戒的拥有者已经陷入了一种失控极端的情绪之中。这种情绪,他很少从她身上感觉到过。 毕竟,无论如何她是一个优秀的副长官,她的情绪,决定着旗下几十万战士的生命。 “马斯特玛,”他沉声对戒指说道,“无论发生了什么,冷静下来。这是命令——如果你还承认我的话。” 命令的语气并不重要,只需要让她知道他仍旧是她曾经的军团长就已经足够了。 刺痛闪烁了几次,然后渐渐平息下来。他动了动戒指,然后将虚握着的末日权杖指向了唯一那个没有烟尘滚来的方向。 多米妮塔已经紧张到开始浑身发抖的程度了,虽然她的实力和对力量的理解不应该使她因此而紧张,但是紧张的原因就是因为从未真正经历过如此敌我悬殊的险恶战斗,在东度港的突袭战中,站在多米妮塔身边的还有更多强大的队友。 这是一个必然要经历的过程。 多米妮塔紧紧抿着嘴唇,谨慎打量着即将开始的战斗。 这些战斗本身,就已经十分蹊跷。这些人族的骑兵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因为这里已经属于埃德尔斯坦边境,不会再有强悍的中央第一军的出现。但是这些人从任何方面来说,都是标标准准的第一军的打扮。唯一有些差距的,就是从这些黑衣战士的身上,感受到的比边境线的第一军将士们虚浮一些的杀伐之气。 “不是一线作战部队?”多米妮塔小心的推测道。 “管这些干什么?”洛维安心不在焉地说道,心中仍旧因为片刻前从马斯特玛那里感受到的极端情绪而有些不安,能够让她爆发出这样强烈的情绪波动的事情,会是什么原因? “跑——你继续联系弗朗西斯,那些人族交给我对付。”洛维安努力深吸气让自己因为马斯特玛的心情波动而变化的心境稳定下来。下级是无法向上级传递具体的声音信息的,所以他也判断不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有些提前地从六道绿色锋刃处蔓延出一股暗红色的黑暗精气,远远锁定住了那唯一没有被围困的方向,然后全身发力,拽着多米妮塔迅速地向远处掠去。这样自然不可能有追踪术那样快速,但是至少消耗减少了很多,同时也可以拽着多米妮塔一同离开。 黑衣骑兵随即转向,向那两个异族奔去。战马狂奔的速度并不比洛维安的速度更慢,双方的距离很快就将拉近到有效攻击半径之内了。 一道青色的火焰从最近处的一名骑兵手中的黑色重骑枪的舞动中爆发出来,精准无比地切向连接着两个魔族之间的黑暗精气纽带。很明显,这个战斗经验丰富的人类战士最先判断出了两个异族之间最脆弱和最关键的一点。 然后洛维安面无表情地向后退了一步,多米妮塔惊恐地望向在切断这条看上去分外脆弱的精气纽带之后,将要切在自己身上的青色火系斗气。她的老师反而将末日权杖收回到了梅赛德斯的空间戒指中,双手旋即被泛着晶体光泽的黑暗精气仅仅覆盖,然后对准在相对速度中显得缓慢的青色火焰,双手伸出抓住了这一道斗气,用力一拧,让几乎没有什么衰减的斗气波流从光滑的黑暗精气上一掠而过,正巧改变了它的轨迹,从精气纽带旁边危险地掠过,冲向了另一个方向的黑衣骑兵。 匆忙的防护从那边的骑兵身上亮起,但强大斗气的冲击力仍旧打乱了他们的阵脚,让他们稍稍减缓了一下速度。多米妮塔急忙将自己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在手中已经被汗湿的卷轴上,信号正在逐渐变得清晰,嘈杂的声音中几乎可以零星听见弗朗西斯的几个声音片段。 洛维安缓缓站定,继续示意惊愕的多米妮塔继续调整信号,黑暗的精气在他周身滚动成为了一条青金色的巨龙,海啸一般的咆哮声从中呼啸而起,在他和多米妮塔之间形成了一圈充斥着魔族上位生命体对人族次位生命体的天然压迫。 黑衣骑兵如同一只口袋一样收拢,缓缓将洛维安他们包围起来,但仍旧谨慎着和青金色的龙形精气保持着五米左右的距离。 “我真的那么重要?需要萧龙佣兵团的一百精锐来对付?就算我是三级,你们也不至于如此吧?告诉你们的原因,之后我再决定是否合作。” 洛维安冷冷说道,此时他早已确信这些并不是真正的中央第一军。人族中排名第二的佣兵团萧龙,才有可能有配置这样造价昂贵的战甲的能力和培养拥有如此煞气的军队的资格。不过历史上再强大的佣兵团也抵挡不了正规军,奥西利亚帝国无论是中央军还是边军,都强大于任何一支单独的佣兵团队,不然人族内部的力量出现失控的可能,圣地皇权第一件事就是解散或强制解散所有的佣兵组织。 平稳的小型军阵出现了一小阵震动,洛维安确信的自己的猜测。 “这超出了我们的权限,不过,洛维安先生,您还是跟我们走吧。”为首的一名佣兵轰隆隆地说道,声音在他的胸腔发出了强烈的共振。 “你应该清楚你们拦不住我,即便损失掉你所有的人手,接过也不会改变。”洛维安环视着这些人族的战士,没有畏惧,甚至连紧张都没有,就像是在面临一道并不困难的武学疑点解答,“虽然这看上去很荒谬,但事实上就是我在威胁你们。不然的话你们可以试试看。” 空气这时才开始从完成目标的机械气息变成逐渐带着真正杀气的战场气息转变。人族这个对自己的种族都无比残忍的智慧种族,是奥西利亚所有智慧生命中爆发出的杀气最为强烈的,这一点洛维安丝毫不否认。 “收到。”多米妮塔手中的卷轴发出了一声懒洋洋的声音, 开始逐渐凝固的空气因为这个显得过于诡异的声音而停滞了半分,随即,在最开始没有被围拢骑兵的那个方向上,一股比这边凶悍的多的杀气迎面扑来,洛维安甚至都感受到了一阵阵刺痛。 “杀!!——” 为首的萧龙佣兵团的骑兵在己方的杀气尚未汇拢之时,就像洛维安和多米妮塔两个魔族吼出了这句包围冲锋的命令。洛维安面色一变,通常做出这样反应的指挥官往往是因为其被包围的敌军得到了强援信号,所以必须及时消灭被包围对象以达到最大的心理优势? 弗朗西斯有那么强? 洛维安在这样关键的时间开始愣神,多米妮塔心中的火气直接压过了恐惧,随手丢掉卷轴,抽出自己的佩剑,放低重心,全力从剑刃处抖动出了几片锋利精气,目标就是冲锋佣兵战马的未受保护的马蹄。 这样阴险的攻击措施人族是极为不齿的,战马对骑士的重要性,远远不是一身合身坚固的铠甲或是锋利的武器能够比拟。它们是自己在战场上最执着的伙伴。 但是并不平稳的杀气并一声怒吼便够激起全军的煞气,多米妮塔如同贴地影子一般的动作根本让那些几乎从未见识过这样攻击方式的佣兵们发现她的目的,直到精气利刃精巧地划开马蹄一半跟腱,然后在马身和骑兵的重量下一起崩断,将最前方的战士齐齐摔落马下,让他们身后的整齐骑兵猝不及防,除了那些马术精湛的骑士们外,总共从多米妮塔左向的一半骑兵都因为多米妮塔在人族战争中从未出现过的这样阴险战法而吃了大亏。 另一侧的骑兵们却从他们的角度将这一切清晰的映在了脑海中,顿时对异族的抗拒感迅速上升为必杀的厌恶。一个连自己的族人都早已经相互轻蔑敌视的种族面对一个异族,杀戮和血腥的渴望甚至不需要什么刻意的激发。 靛青色的火焰几乎在洛维安面前形成了一道墙壁,或是一波足够吞噬一个城市的海浪。爆裂的火元素在尚未接触到他的时候就已经让他的几根头发在嗤啦声中迅速化为一缕带着焦羽毛味的小卷。 青金色的精气巨龙淡然地转了个身,黑暗元素在洛维安面前充满灵性地收拢发散着,而水元素却如同他面前火元素的浪涛一般疯狂旋转,在半透明的黑暗元素中形成了一圈汹涌的龙卷。 不过即使如此,在那一面蓝色的火焰海浪中,巨龙似乎也无法翻起更大的波浪。但洛维安从未想过不现实地将正面火焰墙壁推到,他只需要从中钻出一个可以容身通过的破口罢了。 青金色和深蓝色,火元素与水元素的对撞,从来不乏激烈壮观的场面。绚烂的火星和迷蒙的蒸汽,滚烫的水滴和飘散的黑色碎屑,更多的是搅动起这一切的凌乱元素风暴,刺耳和低沉的轰鸣向这片旷野的四面八方急速地传播开去。 洛维安自然成功地将这面火焰墙壁凿出了一个不和谐的洞口,他一把抓住正在和那帮佣兵们纠缠的多米妮塔,拉着她从里面钻了过去。 但是操纵着火焰海浪的几十名佣兵整齐划一地挥舞着只有重甲骑兵才会使用的重型长矛,炽热的火元素转了一个身,然后迅速将破损的洞口补完,再度从左方向洛维安和多米妮塔扑来。 “这可没意思了。”洛维安呆呆地说道,萧龙佣兵团确实强悍,这样的配合他们竟然都能够做到。 现在只能用追踪术尽可能地跑了,弗朗西斯应该也已经快到了吧?想到这里,洛维安周身精气回涌,暗元素闪出刺目的紫色,瞬间冲出了火焰墙壁的包围,向多米妮塔那边尚未整齐起来的骑兵阵队冲了出去。 在他们前方后方的二十多个骑兵没有使用斗气,只是纯粹地举起手中的战枪,仅仅在枪尖处闪烁着蓝色的火焰,稳步向前逼去,密集的队形绝不是追踪术可以使用的,毕竟追踪术只不过是一种有限距离的快速移动,并非魔法中瞬间将自己元素震荡化穿过封闭物体的瞬间移动。 冲着前后防线使用追踪术,到达目的地后自己就应该可以去做花洒了。多米妮塔现在还没有掌握追踪术那种比较高深的精气技法,但是只是做到不拖老师的后腿还是不太困难。 视线刚刚从紫光中清晰起来,身后的杀气就如同马蜂一样汹涌而来。 “唰——” 另一道紫光的闪烁在他身后亮起,然后就是几乎同步的一声血月斩的厉啸。(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二十章 “啊啊!!——”几声凄厉的惨叫从身后响起,洛维安转过身,弗朗西斯被一团暗元素托在空中,手中朴实无华的长剑在极度的精气输出中发出了嗡嗡的震鸣声。在他的身下,一名佣兵连人带马被整齐地一切两半。更加瘆人的是,被砍成两节的佣兵上半身还在艰难地蠕动着,没有被完全撕断充满韧性的内脏把他和抽搐中的下半身连接起来,鲜血和泛黄色的体液浸湿了一大片土地,带着混乱生命气息的腥气随着精气收敛带来的低气压翻涌到上空,再随着荒野没有方向的乱风吹响四面八方。 被同样砍成两段的战马给了它的同类极大的刺激,战马也许不畏惧充斥着人类血雨腥风的战场,但是面对着同类遭到如此恐怖待遇的场面,没有完全智慧的战马仍旧受到着恐怖本能和训练纪律之间的来回拉扯它们的剧烈痛苦。 “没有和他们继续解释的必要。”弗朗西斯背对着他们,冷言道,旋即,黑暗精气凝聚而成的足有三米长短的巨刀向两侧挥去,回过神来的佣兵旋即举起战枪,将剧烈的火焰斗气向弗朗西斯全身席卷而去。 在洛维安面前,大地震动声中,五十名穿着饰以粉金色花瓣的银甲骑士如同水流一般轻巧地在洛维安和多米妮塔身旁跃过,装潢秀丽的银色马刀燃烧起了灿烂的水系斗气,在正在抵挡弗朗西斯血月斩的佣兵惊骇的目光中,银色的死亡光芒闪花了他们的眼睛,旋即就是茫茫的黑暗。 “银槲之剑骑士团!!——”佣兵们发出了骇然的惊叫,但是对手的恐惧带来的最完美的赞赏丝毫没有引起这些银甲骑士们丝毫的怜悯,镌刻着优美花纹的马刀在一次次切割中没有沾染上一缕打破美感的血迹。 银槲之剑仿若一柄纯银色的利刃直接从萧龙骑士团的佣兵身上穿刺而过,沿途带起的银色水波划碎了一切生命。冲到另一头的银色长剑戛然而止,然后几乎没有缓冲地向后冲去,回到这条白银色轨迹的中央,分成两路,向两侧刺去,将那边实力稍弱的逃散佣兵们毫不费力地砍碎。在这片回归荒凉寂静的旷野中画出了一道以血红色为背景的绚丽十字架。 洛维安静静地看完了这一切,多米妮塔被这一幕过于残酷的战斗刺激到捂着嘴蹲在地上干呕着,洛维安能够做的只不过是用几个小型精神魔法平缓着她混乱的精神波动。多米妮塔和其他所有经历过天塑的魔族孩子们的命运中,必定会有着这样一个环节,而现在多米妮塔只不过是第一个经历者而已。 弗朗西斯站在洛维安身前,在他身后还站着五名同样的银甲骑士,洛维安认出这是墨兰骑士团的那几个弗朗西斯的追随者,塔尔科和罗格斯他们。而在他们身后,则是目光中依旧平淡如水,仿佛片刻前的杀戮根本不是由他们造成的银槲之剑骑士团的骑士们。 “银槲之剑……这不是传说中的天下第四骑士团么?他们怎么会和你有关系?”洛维安看着表情显示出“不知道说什么好”的弗朗西斯,笑着伸出手和他握了握,然后望着那些面色平静的骑士们,顺便向塔尔科他们打了个招呼。 弗朗西斯抓了抓头发,“……嗯,妮塔,快点站起来——” “——坚强不是与生俱来的,你当初做得还没她好呢。”洛维安揶揄着说,“我刚才问的是什么?” “哦……老师,奥西利亚人族前三大骑士团,都是各个国家所属的骑士团。而银槲之剑,作为独立骑士团,你对他们的了解有多少?”弗朗西斯请身后的银甲骑士们牵过来两匹战马,“不用想了,老师,银槲之剑在所有上了排名的骑士团中,信息是最少的,因为他的效忠对象是黑色之翼的各位高级干部,简单的来说就是他们的保镖团。” 洛维安倒吸一口凉气,黑色之翼成立这么久,奥西利亚竟然没有发现最强大的独立骑士团竟然会是在这样一个黑暗的组织中成立的,单单看他们华丽圣洁的铠甲和神骏的坐骑,就不会将他们和黑色之翼这样一个阴森森的组织联系起来。银槲之剑之所以能够成为奥西利亚独立骑士团的最强者,就是因为在过去寥寥可数的与其他独立骑士团的战斗中,令人感到恐怖的完胜成绩。 现在回想起奥尔卡的魔翼军团同样的骄人战绩,银槲之剑的胜利虽然仍旧显得匪夷所思,但是不再那么没有常理了。 奥尔卡的黑色之翼所拥有的魔法水平和科技技术都比当今的世界水平线高上了一个层次,能够以如此大的数量差距仍旧获得这样的结果,这绝对是其中的决定因素。 “也就是说……” “每一位黑色之翼高级干部都有一支百人的银槲之剑骑士团护卫,不过他们只在干部们在不显露自己身份的场合才会出现,平时他们也不会穿上这件制服。我在……脱离黑色之翼后……奥尔卡大人就将我的银槲之剑护卫队分散到了其他干部手中,毕竟银槲之剑和黑色之翼之间的关系是一项绝密。”弗朗西斯说道自己脱离黑色之翼和奥尔卡名字的时候,表情黯淡了下来。 然后他的兴致很快就恢复了,他扭头向洛维安介绍到,“在甲叶镀上葵花花瓣的是乐迪安的直属队伍。因为家里的事情吧,我拉着脸问了问她,乐迪安倒是很爽快地借了我一半人,顺便还送我了几套衣服。”他指了指笑着的塔尔科五人,说道乐迪安的时候表情看上去有一股很不甘的味道,“那几个大佣兵团又开始对我家和雪沫有动作了,我要在明天午时之前将银槲之剑的这五十名骑士还给乐迪安,所以老师,嗯,还有我亲爱的小师妹,休息的时间就不会太多了!我们最好现在就开始计划。” 洛维安一扬眉毛,“这么说你还什么计划都没有?” 弗朗西斯连忙解释:“不不不……只是计划要随着老师你而进行适当的调整。” 说到这里,几个前去打扫战场的银甲骑士尽可能地将验证每个人身份的证明收了回来,然后讲几个没断气的萧龙佣兵粗暴地塞进了麻袋里,用绳子系在了马鞍上。 “这种事情瞒不过希纳斯陛下吧?”洛维安把晕晕乎乎的多米妮塔拽上了马背,此刻她的小脸煞白,但至少从精神崩溃的危险中开始脱离了。 弗朗西斯摇摇头:“不是一切事情都能瞒得过陛下,不过很多事只不过是圣地皇权不愿意让全奥西利亚都知道罢了。我估计她其实就是想要借黑色之翼之手,削弱逐渐壮大的佣兵力量。”他回头看了看这片已经开始引来蚊虫苍蝇的战斗场,“但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这就是圣皇的高明之处,能和她下棋的人,现在也只有奥尔卡大人了吧? 洛维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现在实力和势力都已经足够的奥尔卡当然已经有了把世界改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的资格,他离这样的目标仍旧还有一段路要走。 不过这个世界上,真正了解奥尔卡想要什么的人,只有洛维安他一个了吧…… “我记得……银槲之剑是精灵族一把圣器的名字,银槲之剑骑士团的历史和这有什么关系吗?” “住在维多利亚的王族精灵赫利娜和哈尔模尼亚正是因为银槲之剑才逃脱了黑魔法师辐散到全部王族精灵的冰冻诅咒,所以奥尔卡大人希望通过这样一支如同银槲之剑一般冰清玉洁的骑士团,给黑色之翼施以永远的守护。奥尔卡大人这一面还是很浪漫的,不是吗?”弗朗西斯迎向橙红色的太阳微笑道。 洛维安点点头,继续随着逐渐加快的银槲之剑骑士团向东北方向温廷顿家族的故居奔去,身后骑士拖拽着被捆在麻袋中的萧龙佣兵,零星的哀号声逐渐平静,只剩下单调的马蹄声最后融化进了荒原的主旋律里。马斯特玛双手握剑将剑锋直竖在胸前,闭上双眼,仿佛在对翻卷着阴云的天空祈祷。玄异的魔纹波动着流离的紫光,蓝紫色的短发随着雪霜斗气飞扬的雪花而镀上了一层白银色的亮迹。 执行命令。 她闪烁着刺目黑红色烈焰的仇恨火光逐渐被她强行从视野中抹去,父母的嘱托,弟弟妹妹的充满期盼的眼睛,都渐渐从灵魂的海平面降下。没有了被炽热扭曲了空气,雪霜带来的寒意送来了冷静,面前的一切忽然变得无比清晰。 这就是军团长的命令吗?她失神地想到,在战斗中抛弃仇恨,真的能够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她此刻,缓缓确认了这一点。 军团长的命令必须执行,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这不是她所需要在现在思考的。 战斗仍然在继续,虽然在现在他们仍旧处于势均力敌的状态,但是在龙族强悍的力量底蕴的支持下,陷入劣势的一定是他们。面对龙族的敌人,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直接用强大的力量直接将他们压垮。 一位龙骑士,一位御龙师,两只组合综合起来的力量足以媲美米斯特和查加维罗尼两位四级极限的强者。尤其是这名叫做维恩和拉涅塞卡的御龙师组合,他们产生的威胁甚至比科索尔和维利奥多的组合更大。龙族的强大魔力通过一名人族法师的控制而释放,足以让这样的组合魔法评估上升到六级魔法的恐怖高度。 一道闪烁着蓝色电火的气浪从马斯特玛身边卷来,正当其即将吞没她相比较渺小的身躯的时候,马斯特玛的身躯陡然从它的攻击视野中消失了。透过糅合其中的精神力,御龙师维恩和拉涅塞卡可以通过进攻的龙息感受到他们目标的状态,这样极速的闪躲让他们惊讶不已。 被雷系魔法附加过的龙息没有逸散,在空气中滚动的时候几乎除了闪烁出的光线和带起的狂风之外没有一点元素波动。旋即这股龙息发现了马斯特玛出现在上空的轨迹,顿时冲天而起,迎向了逆光中的马斯特玛。 维恩全神贯注地注意着马斯特玛的动态,而拉涅塞卡紧张地判断着周围的局势。古法本应该是这些人当中实力最为接近他们,理应也是带给他们最多威胁的人,但是从实际情况来看,古法几乎成为了阿甘的武装扈从,从战斗开始到现在,几乎没有发出一次攻击,完全给阿甘提供了一个清晰平稳的施法环境,而这位狼族的年轻祭祀对冰雷系魔法炉火纯青的掌控和作为魔法师都闻所未闻的攻击力大得离奇的魔法总使他们陷入间歇性的混乱之中。 布鲁斯家族最后的两组尖端力量已经能够确定现在他们面对的是一股已经准备好的狼族力量。虽说他们对面前的情况在之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真的面对这样他们所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的时候,他们还是感到沮丧不已。毕竟现在圣地是站在他们一边的,瞒过圣地的眼睛,以现在已经名存实亡的布鲁斯家族的实力,还远远不能办到。 偶尔向下方一瞥,他们身下的土地早已经被各种属性的魔法干预成各式各样的奇怪样貌,原本皑皑的雪地因为各种元素冲击变成了一张面积有几千平米的后现代艺术画。蓝色红色黑色的痕迹以一种极度混乱的模式交叉排布在米纳尔森林旁边,那些脆弱的树木终于无法承受越来越强的元素冲击,在吱呀声中缓缓断裂,然后失去保护的树枝迅速在元素冲击中灰飞烟灭。 狼族驻地已经平稳地开始撤离,所有没有战斗力的老幼和设施都已经按照计划迅速被拖拽走,只余下那些冰冷地注视上空战场的狼族战士。他们的实力还不足以让他们影响战局,但是如果他们结成一股并全力以赴的话,平衡兴许就会被打破。 科索尔和维利奥多的速度比御龙师更快,他们更多的时间是在和阿甘和跳动在双方战斗之间的马斯特玛对抗。这样的战斗远非在天台关下和尤利西斯二世联手时那样畅快。 也许,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冷锤的战死真的是狼族的计划。 马斯特玛如幽灵一般出现在了维利奥多的身后,剑刃在厚重的黑龙尾甲一点,再度跃上了龙骑士最为忌讳的几个进攻部位上。 蓝色的落霜毫无花哨地直刺而去,这样的攻击方式大多数人族的女性都不会采用,但是对于身体强度本身就强于人族的魔族来说,这样的动作并不困难。在脚下形成一股冰冷的力场,在龙族光滑的龙鳞上镀上一层霜层,借着反冲力,再度加速,幻化为一道蓝紫色的电光以直线刺向了科索尔的后心。 感受到敌人又一次以绝对的战场控制力翻上了他的后背的维利奥多低吼一身,急速向上加速,希望以超重干扰马斯特玛的路线,并且他巨大的尾巴带起一阵汹涌的暗元素风暴,绞向他身上的马斯特玛。 马斯特玛只是停顿片刻就修正了误差,面无表情地继续加大斗气输出,科索尔甚至能够感受到后颈上的冰冷雪花。 科索尔旋即跳开龙鞍,抽出龙枪横扫向马斯特玛湛蓝色的斗气防御,以他现在的斗气底蕴绝对能够击破实力尚未超过四级的马斯特玛。自己的灭族之仇即将得报,在这一击打乱了她的进攻频率之后,将会是自己的舞台。他不知道马斯特玛为什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实力下降了这么多,但是此刻他还需要考虑这些吗? 儒雅的俊秀面颊猛地变得狰狞起来,深蓝色的双眸中燃烧起了疯狂的红色火焰,将他银色的土系斗气带上了几片鲜红色的火花。 红色和银色糅杂成一圈极光般的光弧,顿时掩盖了暗蓝色的雪霜之光。 但是随之而来的是一股闪烁着蓝色电火的龙息,维恩和拉涅塞卡的攻击在艾安的牵引下,在这时扫向了将全部精力集中在继续加强自己力量的科索尔身上。 马斯特玛仍旧是近乎木然的冷淡表情,手中剑刃毫不退缩,继续循着自己的轨迹向前刺去。 科索尔没有判断出在这样的情况下马斯特玛仍旧会继续攻击,那种蔑视自己生命的搏命战法令他在狂暴状态下猝然一寒。 “科索尔!收势——”混乱的风声中,隐约可闻维恩惊慌的大喊,拉涅塞卡喉管的伤口尚未痊愈,尽管身躯依旧强大,但如破损风箱一般的沙哑龙语仍旧让维利奥多一阵惊悸。 “叮!————” 一声悠远的清脆声从那金属相接触的那一点辐散开来,逐渐向外扩张,远方的鸟儿随着这充满穿透力的声音而簇簇的飞离了熟悉的树枝。 红珠玉一般的璀璨艳红色一闪而逝,白银色的灿烂白光一瞬间掩盖了这周围一切魔法元素带来的古怪光晕,科索尔顿时在令他眩晕的嗡鸣声中感到手中忽然一轻。 旋即他在清晰的白光中看到手中的龙枪枪尖已经不见了,只余下整齐光滑的断面。而马斯特玛恰好贴着这层断面,带着冰冷刺骨的绝对锐气,斜刺向他左锁骨之下的位置。 死亡的巨大压力顿时逼迫他无时间考虑到这柄祖传神枪毁坏带来的惶恐,他竭力向维利奥多召唤力量,在死亡的恐惧下,任何生命都能够爆发出比自己平时实力强大得多的力量,一瞬间强悍的四级巨龙都因为这力量的抽出而感到全身一沉。 就在无数个瞬间之中,马斯特玛清晰地看到科索尔势若疯狂的身形后,隐约出现了一个由纯净的光元素构成的模糊大地之主的圣像。 创世神印?!以三级实力召唤出的创世神印? 马斯特玛的锋锐在这个瞬间被惊讶所打散了千分之一秒。 科索尔的光与维利奥多的暗在一瞬间交融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暗灰色的,只有巴掌大小的鳞甲,安静地悬浮在马斯特玛落霜的轨迹之前。下意识地,对面前状况无法做出判断的马斯特玛仍旧让落霜对着这一小片看上去毫无异彩的鳞甲。 落霜中尚未成型的器灵和摩诃顿时发出了一模一样的尖叫。 “你这个魔族,快躲开!!” 马斯特玛顿时清醒,她看见了这一小片毫不引人注意的灰色鳞甲如同深渊漩涡一般无声而巨量地吞噬着周围的魔法元素。 “混沌!!” 阿甘在下方惊呼出声,冲过来的拉涅塞卡也强行让自己停住身形,御龙师维恩也将自己举起的法杖放低了一些。 马斯特玛的脑中瞬间涌来了光雾之中艾安的信息。这一瞬间的信息获取立刻让她做出了判断。她松开左手,翻腕勾住上端的剑锋侧面,轻缓地将雪霜斗气做出循环,慢慢将向前刺去的落霜更换了一个角度。 身后的光雾中,一柄巨大的战斧斧面滑了出来,恰好用它斧刃上的倒钩勾住了落霜的一段剑锋,在两柄强悍神器的绝对坚韧的质地保护下,马斯特玛终于在让落霜撞在这一小块混沌鳞甲之前收回了冲势,随即艾安向后一拽,直接将她拽出了她和科索尔的战圈。 战斗无间隙,这是战斗中最基本的一条法则,而他们身前的维恩和拉涅塞卡,正犯了这样一个错误。 他根本没有想到刚刚从极度危机中接触的马斯特玛会直接毫无间隔地朝他发动进攻,再度举起法杖时,他已经处于了劣势。 “老爹,拉我上去。”阿甘说着轻身跃上了古法的肩膀,在他周身,一圈纯白色的法阵正在成形。 “以我之名,祈求巡行于天际的光之精灵;以我之名,祈求翱翔于四野的暗之精灵……”阿甘的声音在另一处出现了,以多个声线共同吟唱咒语,这是高位阶魔法师与低阶魔法师拉开差距的重要判断。 同一时刻,阿甘完成了两个法阵的构成。而此刻古法充盈的水系斗气向天空轰出,直接让阿甘跃上了最高的位置。(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二十一章 “你疯了!——”御龙师同样用另一个声线对着不知是阿甘还是科索尔大吼道,在马斯特玛迅疾的蓝色闪电的围攻下,他只能用最简单的层层元素结界叠加阻挡马斯特玛的进攻,时间的差距令他难以完全发挥出那些强悍的魔法。 在另一侧的科索尔和维利奥多,已经因为科索尔在压力之下的极度爆发而陷入虚弱状态迅速地向下坠去,古法一声不吭地跃上天空,车轮一半大小的巨大战锤直接向着维利奥多巨大的龙头砸去。以他们现在的状态,这一击足够要了他们的命。 “住手!!”拉涅塞卡用通用语沙哑地喊道,这一瞬间,从他龙鳞缝隙中蹿出了灼热的黑色火焰,一刹那间便融化了龙鞍,被灼伤的御龙师维恩骇然地望向自己的契约伙伴,甚至忘记了自己的疼痛。 “燃烧龙魂,你要做什么……” 马斯特玛刺向拉涅塞卡眼睛的一击迫使他无法回答,他通红的龙睛紧紧盯着古法手中落下的巨锤,然后他额头上三根旋转着乌金色螺纹的龙角闪烁出了与暗黑龙族暗元素体质截然不同的纯白色光辉,一股曾经从军团长感到的熟悉波动涌进了马斯特玛的感知。 “该死!这大家伙要拼命!”马斯特玛暗骂一声,身形急退,得到喘息之机的御龙师终于完成了一个稍微高级一些的魔法,土系的绚烂黄色光圈从四面八方围向了马斯特玛,然后迅速缩小。 蓝色电光闪过,将所有的土黄色光圈切得粉碎,但是下一波魔法又已经到了。频率被御龙师所压制的马斯特玛虽然心中极为不爽,但是暂时还没有什么办法。 燃烧龙魂不同于魔族的魂殇之术,龙族的牺牲技法并不是长时间持续的,而是可以将几个技法暂时提升到五级的高度。在刚才的一瞬间,拉涅塞卡强行将自己几片龙角上最锋利的部分以空间魔法作为加持术,穿透空间,直接抵达了古法的巨锤。 也许在场的所有人中,古法的巨锤是品质最次的一个,所以龙角碎片轻而易举地切断了巨锤的锤柄,轻轻撞了维利奥多的脑袋一下,然后就落了下去。 大多数力量都用在穿透空间之中的龙角碎片威力已经减弱不少,失去了武器的古法涌出一面强横的水系斗气屏障,挡住了剩余的碎片。 另外几片碎片是向天空掠去的,它们的目标正是左右手各操纵着一面巨大黑白双色法阵的阿甘。在飞速振动的手指间,阿甘用三层声线急速吟唱着咒语,汹涌的魔力从他的身躯中涌入,涌进看似无法填满的两个法阵之中。 “阿甘他……不会撑不住吧?”马斯特玛暗想道,同时挥剑斩碎了几个魔法,又艰难地向维恩接近了几米。没有了契约龙支撑的维恩现在只能够通过自己内蕴的魔力和马斯特玛抗衡,这样一来,应该会轻松很多。不过感受着自己力量正在逐渐流去的马斯特玛仍旧对胜率保持着不足百分百的判定。 两片龙角碎片直接切向了阿甘的手腕,将自己全部注意力放在维持输出法阵的阿甘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这空间中的波动。 在两位龙族之间的光雾中,抛出了一柄巨大的战斧,竟然借着拉涅塞卡的空间之力,更早一步出现在了阿甘前面,在两声闷响中挡住了可以轻易割断阿甘手腕的龙角碎片。 摩诃蹲坐在斧柄上,盯着阿甘的法阵说道:“你小子真的好大胆子,你也不怕自己的精神力枯竭?” 阿甘没时间再腾出一个声线回答这个器灵,只是用精神力从衣兜里摸出来了一个金绿色相见,内部似乎滚动着各色异彩的水晶块。 “强烈灵魂的净水!!”摩诃眨眼间换上了一个垂涎欲滴的表情,“赶快送给我!——喂,主人,你要闹啥样!……” 摩诃像来时的那样突兀地消失了,阿甘哼哼一声,心疼地看了强烈灵魂的净水一眼,然后心一横,金绿色的水晶石顿时破碎,化为无数极细的颗粒落入了他左右两面法阵之中。 一股灵气顿时从两道法阵中涌出,阿甘顿时感觉到周身一松,魔力输出终于可以停止了。两道光暗束缚法阵已经完成,这是最简单的混沌元素约束法阵,当然,六元素束缚法阵效果更好,不过他可不相信自己现在就能够营造出七层声线去催动这样七级魔法。 两道法阵缓缓相合,在阿甘手前形成了有着一个开口的球形,就如同一只黑白相间的水母。 一股玄异的光暗波动辐散开来,在阿甘充满狂热的注视下,仍旧在无休无止地吞噬着元素波动的那一小片混沌鳞甲开始缓缓上移,并且加速向那个光暗束缚法阵组成的口袋奔去。 “阻止他!!——维利奥多,科索尔——”御龙师维恩向终于稳住身形的科索尔和维利奥多大吼道,意识到即将发生的灭顶之灾的维利奥多竟然也燃烧起了龙魂之火! 一瞬间提升的力量化为一朵透明火焰流星,狠狠砸在了古法的斗气护盾上,在临时的五级力量作用下,斗气护盾毫无意外地崩碎,古法当场就被狠狠拍了下去,在地上砸出了一个深坑。 但是现在科索尔和维利奥多根本没有补上一枪的心思,如果让阿甘完成他的魔法,那么一切努力都会白费。 维利奥多旋即打算再次燃烧龙魂,用空间之力将科索尔送上高空—— “狼族近卫,攻!”阿甘冷冰冰的命令声从他下方那些等待多时的狼族战士的心中响起,毫不犹豫的战士们整齐一致地举起掷斧,刹那间在一片斗气的爆发声中急速围向了维利奥多。 也许一个战士的掷斧他会不屑一顾,但是五百人的统一无死角攻击他绝对不能无视。 大部分掷斧无法击穿龙鳞,但带来的强大冲击力仍旧使维利奥多吐出一口龙血,那些正好击中他鳞甲缝隙的掷斧带给他的伤害更大。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时间再度被夺回,阿甘如释重负地一笑,手中的光暗元素法阵换换收拢,完全将这一小块混沌元素包裹其中。 顿时一切元素波动都已经不见,维恩和拉涅塞卡怒吼一声,齐齐冲向阿甘。近乎脱力的马斯特玛不得不让开着势若疯狂的冲击。 白色光雾终于散去了。 蓝白色的冰元素构成的火焰中,一只巨大的熊头迎面扑来,直接挡下这一人一龙的冲势。 艾安面色平静地站在半空中,一只纤细的手仅仅握住了巨大摩诃的末端,不敢想象在这样比例巨大的力臂中,艾安的手腕究竟要承受多大的力量。但是令拉涅塞卡和维恩骇然的是,这一刻,周围所有的自由的元素都开始环绕着艾安旋转,仿佛她成为了他们面前这一小片空间的主宰。 此刻的艾安微微眯着眼睛,一股无法形容的狂野和威严掩盖在这片风暴之前的平静之中。尽管战神的力量和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这一瞬间,属于她的一些东西在这畅快淋漓的战斗之中微微睁开了眼睛。 “白狼王……”生活在那个时代的拉涅塞卡艰难地低下了头,“我们,应该是盟友……” “那只是过去的盟友而已。”艾安的声音震动着这周围的空气,“现在,你们只是我眼前的敌人。” 摩诃高傲地站在斧刃上,因为他终于找回了身为奥西利亚最强战士器灵的荣耀。 马斯特玛一声苦笑,此刻的艾安,恐怕已经想起来过去了吧,虽然在这种状态应该只是暂时的,但是这时已经达到四级极限的艾安,仍旧能够轻松解决现在的自己,毕竟自己没有过五级力量的体验。 但是艾安只是平静地看了一眼马斯特玛,然后点点头,惊出她一身冷汗。 这是一种纯正的王者威严,站在她上空的阿甘在她身边竟然有一种喘不过气的压力,正在用统一阵型对抗维利奥多和科索尔的五百名狼族近卫同样吃惊地注视着成为了全场焦点的艾安,此刻他们终于开始相信这位迷糊的传说是来自五百年前的同族女孩真的是传说中的白狼王。 “狼族所属,撤离。”艾安清澈却充满威严的声音响彻这片空间。随着话音,狼族近卫们迅速脱离战圈,向周围急速扩散。终于脱身的维利奥多和科索尔不顾遍体鳞伤,奋力向天空冲去。 艾安并未行动,只是继续维持着自己的领域空间。而在她上空,阿甘最后一个音节刚刚落下。 混沌元素化为一团灰色,汹涌地在阿甘手中的光暗束缚法阵中翻卷着,极力想冲出限制。阿甘腾出右手,食指尖上有一个只有指甲大小却极为精密复杂的蓝色法阵。 “来吧,我的职业第一个巅峰。”他带着魔法师共有的对魔法的狂热兴奋表情,缓缓将蓝色的水系法阵贴向混沌元素,“太初混沌之力,给予我创世的资格!——开始吧,海洋创世!!!——” 阿甘激扬地高声道,蓝色的水系法阵在接近光暗束缚法阵前几个毫米处迅速被混沌元素吸纳,然后他虔诚地在半空中双膝跪下,高举着手中的混沌元素球。 灰色的混沌几乎是在一刹那变成了极为刺目的湛蓝色,强烈的光线顿时让所有人都闭上眼睛,在如此强烈的强光之下,甚至他们已经判断不出这究竟是什么颜色。 湛蓝色的光辉中,轰鸣的管风琴声音从六合四宇中响起,渐渐的,闭上眼睛的每个人感觉到了周围一切的魔法元素,竟然缓缓地变化成为了水元素!这不是海洋创世魔法将水元素拉拢到了这里,而是直接将任何非水元素的物质彻彻底底地转化成了水! 更改元素,这完全超出了一切物质存在定律。能够更改物理定律的超级魔法,在魔法体系中,最低也会被定义为九级魔法。 海洋创世,元素创世技中的一种。创世技相传是大地之主艾琳从混沌中分离出元素的神技,这样的魔法已经接近了神的领域,所以才能够颠覆物理定律,因为这样的力量真正触摸到了世界的根源。 而简单的光暗双元素催生的小混沌元素启动的海洋创世跟真正的六系元素催动的极致混沌海洋创世相差很远,但是这样的一个魔法,也足以让阿甘闻名魔法界。这五百年间,出现的创世技次数不超过十次,而每次都是和阿甘一样的小混沌催生。最近一次真正的创世技,是五百年前圣皇艾丽娅为了奇袭黑暗军团时,而一举轰碎半个喀沙山脉的光明创世。 蓝白色的强光渐渐散去,过了很久众人才敢睁开眼睛,周围的一切顿时让所有人都无比骇然。 阿甘带着呆傻的笑容,半躺在天空之中,而支撑他的是一座足有近百米高的冰柱。在每个人身下,都有一模一样的支撑自己的冰柱。周围真正绝对纯净的水元素甚至让大家呼吸的时候都感受到了一阵窒息,直至其他的元素涌入,蓝色的视野才渐渐恢复正常。 维恩、拉涅塞卡,科索尔、维利奥多都不见了,他们的身体完全化为了水元素,成为了一座座半空中无比精致的冰雕。这些冰雕纤毫毕现,每一根毛发都没有落下,他们脸上最后绝望和不甘的表情被定格在冰中,每一个细节都带给了他们巨大的震撼。 在他们身下的土地同样也被水元素化了,形成了一座如同圆规画出来一般规整的冰湖,不幸遭殃的树木成为了湖边无比精致的装饰冰雕。这座湖半径足有四五百米,而这些支撑着他们的冰柱正从湖的正中央向上延伸而去。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成功了……”阿甘咧着嘴傻笑喃喃自语。艾安揉揉眼睛从自己的冰柱上坐了起来,刚刚看了大家一眼就惊叫起来—— “你……你们怎么不穿衣服!!——” 马斯特玛呼出一口气,那个对她来说真的相当危险的艾安隐藏起来了,她应该立刻和现在艾安立刻搞好关系,说不定某天艾安真的力量和记忆觉醒,好关系可是跟自己性命有关的大事啊。然后她才考虑到艾安这句话中的意思,她低头一看,全身的衣服也变成了一层冰,并且随着体温很快就融化了。 “噢!——”马斯特玛同样惊叫一声跳了起来,不过她有翅膀这样的好东西将自己裹住,艾安和阿甘还有躺在一个冰坑里的古法就没那么幸运了。 ; ; 马鞍上随意挂着盘龙七冲枪的中年人平和的表情忽然变得僵硬,然后他猛然吐出一口气,在他面前形成了一团晶莹的冰屑。 “陛下!”“老师!——”他身边的护卫和学生顿时望向尤利西斯二世的苍白脸色,紧张地呼声道。 尤利西斯二世摆摆手,止住了所有人的靠近,平静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我们输了,附加计划完全中止。”他低声对身边的一个弟子说道。 萧龙佣兵团最为锋利的一柄利刃在银槲之剑骑士团的一个小队的四次冲锋中烟消云散,失去了最精锐力量的萧龙佣兵团和其他四大人族佣兵组织既定好的计划瞬间被打乱了。 这种混乱究竟会带来什么变数,正是现在的弗朗西斯所极力想知道的。他的身份此刻已经传开,自己作为黑色之翼干部人偶师弗朗西斯的事迹想必温廷顿家族中也有所耳闻,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对待自己的看法将会怎样。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自己对奥尔卡大人的那些了解将成为佣兵团换取高昂佣金的最重要的情报,在自己行踪不明的情况下,他脑子中的这些甚至涉及到金卷任务的顶级情报也许会给他的家人带来危险。毕竟,奥尔卡的情报对于即将来临的针对黑色之翼的折翼行动至关重要。 卡丽莎和温廷顿侯爵惴惴不安地坐在暗淡的庄园大厅里,整间宽敞的厅堂仅仅有着几盏油灯照明,虽然在他们手边还有很多储能充足的魔法灯笼。但是在现在从周围将庄园包裹得水泄不通的佣兵团带来的压抑气氛中,他们不想尝试是否一阵短暂的魔法波动就会引起他们失去控制的怀疑。 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好几次了,每一次将他们“请”出温廷顿家族祖宅的代价都是无数金币和昂贵不可多得的历史文物和艺术珍品。如今装潢典雅厚重的庄园因为绝大多数饰品已经被掠夺一空的缘故,变得格外冷清,还有一些颓废衰败的气息。 就着暗淡的烛火,温廷顿侯爵戴着眼镜看着一本破旧的书,但是他流离的目光证明他并没有将全部心思放在上面。卡丽莎侯爵夫人戴着满手的魔法戒指,紧紧抿着嘴唇坐在丈夫身边。在这条沙发的两边的凳子上,坐满了温廷顿家族几十名面带忧色的佣人,瘦高的老管家托着一根蜡烛带来了雾蒙蒙的光线,将每个人的影子拖曳得很长。 雪沫梳着一个精致的发型,端庄地坐在一个木凳上,手中攥着一大卷魔法卷轴,毛茸茸的耳朵随着空气中极微弱的魔法波动而抖动着,拿她的凳子腿当靠背的丁坎正坐在地上闭目养神,手中抓着一柄小小的匕首,闪烁着晶莹的绿色星芒。 “时间!”雪沫细细的声音打破了沉寂,瞥了一眼下面的丁坎。 “凌晨四点十五,小姐——”丁坎有气无力地举起一块怀表。 “叫我瑟米雷娅大人!我可是有名字的,奴隶!”雪沫闷闷不乐地抱怨道,搓着手中紧紧卷成一团的卷轴。 “弗兰奈来消息了么?”过了一会儿,温廷顿侯爵将书本从眼前移开,小声说道。 所有人顿时都来了精神,以现在温廷顿家族祖宅的条件,下一次佣兵冲进来,恐怕就要开始拆房子了。家族几乎所有的武装力量都已经被佣兵团缴械,他们都清楚现在温廷顿家族实际上已经成为了一个诱饵,等候着掌握着奥尔卡情报的弗兰奈.温廷顿的到来。(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二十三章 自己的孩子竟然能够和世界上最可怕的组织产生联系,得知这一消息的卡丽莎竟然没有极为惊讶,对自己孩子天赋的了解,奥西利亚中没有人能够超过她这个母亲。而在弗兰奈拒绝了接受奥西利亚魔法联盟的统一教育,又在温廷顿家族根本没有足够资源培养这样一名魔法师的前提下,弗兰奈仍旧可以以一个恐怖的速度成长,这很明显说明他得到了一个强大组织的承认。唯一让他们有些惊讶的只是他竟然能够在黑色之翼这样的一个组织中得到如此高的位置。 温廷顿家族和反抗者组织远远不同,他们几乎和黑色之翼没有任何利益关联,充其量也只是对那样一个组织可怕手段的负面间接印象。再说反抗者组织本身也就是一个相当神秘的机构,埃德尔斯坦绝大多数人并不知道反抗者组织的存在,甚至黑色之翼的真实情况也并不得多人知,只是在黑色之翼南下穿越葬天山脉之后,黑色之翼才得全世界所熟知,而埃德尔斯坦并不例外。 在作为父母的他们看来,自己的儿子竟然能够如此出类拔萃,无疑是值得骄傲的,但是同时也将他陷入这样危险的境地,卡丽莎和温廷顿侯爵更多的还是担心。 “还感觉不到什么。”雪沫小声回答,不愿意看见他们失望的表情,“外面的佣兵又有动静了。” 雪沫的这一身白色的衣服绣满了数不过来的繁复法阵,虽然她并没有多少魔法天赋,但是通过这段时间对身为魔法师的卡丽莎的藏书的阅读,加上她优秀的理解能力,她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一名接近专业水准的法阵刻画师了。 大量的魔法存储法阵就直接画在了她的皮肤上,借助强大魔法力对魔法波动的敏感,她甚至能够身为二级魔法师的卡丽莎感受到更为精确的信息。 气息的波动很快转化成为了声音表达的动乱,老管家和几个得力的佣人急匆匆地冲到了布满灰尘的窗户旁边,小心地向外望去,已经安营扎寨的佣兵营地忽然发出了阵阵惊呼声和喝骂声,然后在一声充满威严的命令声中缓缓安静下来。 佣兵中的窃窃私语并没有结束,老管家和几个耳力较好的佣人轻轻在窗户上开了一个缝,把耳朵凑了上去。 “……萧龙完蛋了!红城皇冠又撤走了,就留下我们海龙一个,这算得上什么!” “这是谁的命令你们清楚……想多活一阵的话……” “……少自作清高!……” 真正将主力力量放到埃德尔斯坦的佣兵团只有排名第二的萧龙佣兵团、排名第四的红城皇冠佣兵团和排名第六的海龙佣兵团。而其余的那些佣兵团几乎都没有出现在这里,他们似乎总有着别的任务,而且好像和与世无争的精灵族东度林海有关……老管家虽然不年轻了,耳朵还很灵光,于是他快速地推测着这些听到的语句和已经知道的信息之间的关系。 好像是……外面围着祖宅的佣兵团只剩下海龙佣兵团一支了?其余的两支佣兵团好像都遭受到了重大变故,究竟是什么呢?——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外面的围困力量减弱,少爷就更有把他们揪出来的可能…… 就在这时,温廷顿老屋的大门突然被粗暴地推开了,外面下着蒙蒙的冷雨,天色昏沉,涌进来湿冷的寒气吹熄了几根蜡烛,然这里的环境更增了几分压抑。 推开的门页卷起了一阵狂风,猛地将站在门边正趴在窗户上的老管家推到了。 “小心啊!——”雪沫发出一声尖叫,一股无形的托力从雪沫皮肤上的法阵中涌出,刚好把身子骨脆弱的老管家托住。 “你们这是干什么啊!”雪沫怒气冲冲地望着穿着一身皮袄的那个魁梧的中年人,积攒了许久的怨气差点就在这个时刻涌了出来。丁坎急忙拽住了雪沫的袖子。 “雪——瑟米雷娅大人!现在,不要这样!——”丁坎用不太熟练的魔族语说道,跟随雪沫这么长时间,一些简单的魔族语他也会的。他只不过不想让那个穿着海蓝色皮袍的中年人明白罢了。 穿着蓝色皮袄的中年人面色冷漠地望了他们一眼,丝毫不在意雪沫闪烁着愤怒光芒的黄晶色眸子和其他那些同样对他怒目而视的温廷顿家族的族人。 “我是奥德文,海龙佣兵团副团长。”奥德文冷冷地自我介绍到,“我来告诉你们一件事情,红城皇冠和萧龙已经走了,现在由我海龙直接托管这片驻地的安全问题。” 冠冕堂皇的解释,雪沫恨恨地想到,这只不过是让监视拘押温廷顿家族好威胁弗朗西斯的意思而已。 “而且我们已经确定,黑色之翼干部弗朗西斯已经拥有了不弱的力量,我们现在必须通过一些其他的手段,确保你们的生命安全。” “就像保护我们的私有财产一样么?”雪沫忽然大声讥讽道,“不用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了,你们不就是想要抓人质!让我去!” 大厅中变得一片寂静,正要发怒的奥德文也略显惊讶地望着这个还戴着孩子气的魔族女孩。 “小雪!——”卡丽莎紧张地说。 “他们不敢的,夫人,您放心。”丁坎坐在地上懒洋洋地对卡丽莎说道。 温廷顿家族的每个人都将自己的目光集中在了这个从种族年龄比例上也许是最小的孩子。 “你是瑟米雷娅.布拉迪缪恩?”奥德文沉寂了片刻,阴翳地开口问道。 雪沫骄傲地点点头。 奥德文扬起眉毛,随手抽出了一张卷轴,轻点了几下,然会对它说道:“亚立克团长,你和维奥莱特的人已经集结完毕?” 卷轴中传来了一声肯定的回答。 奥德文点点头,指了指门外,“走吧。” “谢谢。”温廷顿侯爵在雪沫即将离开房门的时候说道,“弗兰奈能够认识你,真是我们大家的幸运。” 雪沫小小的背影僵硬了片刻,然后她扭头叫上了丁坎,一个魔族一个矮人随着奥德文的身影消失在了暗淡的雨幕中。 ; ; 吱呀的金属摩擦声响彻了这条狭窄的地下巷道,久之,洛维安不得不和多米妮塔一样,蜷缩起身体捂住耳朵。 他们正走在黑色之翼几乎已经荒废一空的地下镥水晶开采矿井中,这些蜘蛛网一般复杂的地道,也只有曾经在这里工作过的弗朗西斯和那些银槲之剑骑士团能够清晰地辨认出自己熟悉的那几条矿洞。 这条矿洞在以前可是弗朗西斯每次回家的必经之路,他对这条地道的熟悉甚至比地上齿轮城中的街道还要深刻。现在他们总共五十八个人挤在六十节窄小的矿车上,速度还算快速地向东北方向驶去。不过这段行驶的时间用了四个多小时,加上颠簸和刺耳的吱呀声,就算是训练有素的银槲之剑骑士团都有不少人扶着矿车对外一阵猛吐,没有坐过这种东西的洛维安和多米妮塔也不例外,弗朗西斯倒是悠闲得很,坐在他们两个魔族对面哼着歌。 洛维安召唤来一个水球冲了冲自己的脸,眩晕的感觉稍微好了些,“还没到?” 弗朗西斯看了看在暗淡矿灯中土层的质地,“还有一个小时。” 多米妮塔蜷缩在矿车的角落里,用一股黑暗精气堵着自己的耳朵。洛维安比她的姿势不多雅观到那里去。这些穿着厚重银色甲胄的银槲之剑骑士们却能够调整自己甲胄的形态,让这些看上去笨重的防护服正好嵌合在矿车的结构上,尽可能地用甲胄中的缓冲隔层减少了震动,洛维安看着未免羡慕不已,多米妮塔则是连羡慕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就马上要见到雪沫了,说说感想吧。”洛维安决定谈点不很沉重的话题。 弗朗西斯低下头,抓着头发,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是个好女孩,我很喜欢。” “跟奥尔卡相比呢?” “我……”这种对话对目前的弗朗西斯来说,才是最沉重的话题,“奥尔卡大人——我和她的距离,还是太遥远了。”他叹了一口气。然后忽然想起来身边还坐着塔尔卡这个大块头,一下子扑起来,冲着一脸期待的塔尔科的耳根就点了几下,直接封住了他的听力,塔尔科大声嚷嚷起来,弗朗西斯一扬眉毛,被警告者立刻悻悻地缩了回去。 “我跟你说过啦,奥尔卡一心将全部心思放在斯乌身上,翼魔族可是不可能将注意力放在一个异族身上。”洛维安以一个不良老师的口吻说道,“讲求点实际,对谁都没坏处。” 弗朗西斯扁扁嘴,又没有答话,轻轻敲着冰冷的矿车,洛维安苦笑一声,继续观察着矿洞最深处是否开始出现了光线。 就在洛维安一次次的期待被幻觉打破一个小时后,他们期盼已久的东西来了,虽然只是两束极细的自然光线,但是在暗无天日的矿洞中呆了几个小时的他们还是欣喜地想哭。 毕竟这个世界上的智慧种族几乎全部都是喜欢阳光的。矿道到了尽头,他们五十多个人只能够顺着一座二十米高的矿井往上爬。坐在最后面的洛维安和弗朗西斯只能够等前面的银槲之剑骑士们全上去才轮到他们。 好在他们等待的时间并不久,因为这里离温廷顿家族祖宅并不敢过于接近,半个小时后,洛维安和多米妮塔终于冲出了让他们憋得忍无可忍的地道,沐浴在雨云之下的暗淡阳关中的多米妮塔显得幸福无比。 “现在感觉好多了吧?”洛维安拍了拍多米妮塔的肩膀。 多米妮塔知道老师是在指不久前银槲之剑对萧龙的那些精锐力量的剿杀,她的小脸又白了白,不过用力地点点头。 一众银甲骑士们在他们身后站定,洛维安用他不同于人族结构的眼睛极力向远处看去——实际上不必如此,大家就能够看见边缘有些散乱的佣兵营地。 “人比情报中少了好多,扎营也没什么规矩,我对他们的评价不高。”洛维安分析。 弗朗西斯的表情并没有多少放松,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天空,洛维安一惊,在目力可及的范围内,一艘通体由银色和紫色装饰的飞行船并不快速地划过高空,鼓胀的船舱中一定装满了货物。最令洛维安惊讶的是,这艘飞行船的航道流淌的浓烈暗元素波动。 “黑色之翼的临时飞行船?” “没错。”弗朗西斯微微眯着眼睛,“络绎不绝地来往于南阳城和莱班矿山,如果成功劫持这些飞行船的话,直接和间接获得的利益应该比我脑子里这些无聊的情报有价值得多,萧龙佣兵团恐怕现在已经知道这个消息,处于恐惧也好,还是战略撤退也罢,他们应该不会再和我们的银槲之剑直接抗衡,那样的代价太高了。所以我判断佣兵团中肯定有不少人转向了飞行船,现在莱班的守卫力量已经和从前相比相当弱了,肯定有人按捺不住。” 多米妮塔惊讶地望向师兄:“你推断出这么多东西,我以为只有老师能够办到呢!” 弗朗西斯干笑几声,“说的没错……不过就算是弱化的守卫力量,也不知那些乌合之众能够抗衡的。我在想,在周围围困的力量减弱后,家里会不会有人成了人质?我最怕的就是忽然撒一片传单,说我再不出来,就要拿我家人开刀之类——” “放松点,他们不敢这样做,否则这种事情一旦披露出去,佣兵团在人族社会中再次立足就难了。”洛维安平和地说道,“按你的计划,走吧。” 旷野中终于出现了一丛丛孤独的灌木,这种环境是没有必要也非常困难隐藏自己的。一切魔法波动都在被监视,地形也提供不了什么掩护,现在他们行动的唯一指标就是速度,越快,他们就越有优势。 海龙佣兵团呈现出的深蓝色营帐在银光出现在这片寂寥的旷野中时就开始波动起来,很快,在这一片层叠起伏的营帐最深处,温廷顿家族厚重的青色庄园围墙在旗杆的缝隙中透出了他们的灰青色,顿时在对敌人的身份判定之后,一股慌乱开始从蓝色的营帐中翻涌而出。 “……是银槲之剑骑士团……”海龙佣兵团中开始出现了慌乱,随即慌乱开始扩散,战斗人员匆匆从中涌出,在银槲之剑的突击队形正前方形成了一道道层叠的阻挡阵型。 洛维安微微眯起眼睛,从站在最前方的海龙佣兵团精锐的眼中看到了更多的恐惧。身边的弗朗西斯,因为家族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而被压抑许久的愤怒开始涌现,一股股黑色的气浪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这一团银光的最前方,像是银色匕首黑色的血槽。 洛维安向弗朗西斯和多米妮塔点点头,然后再银光掩盖中,精气的黑色陡然消失,只余下一层晶莹剔透的紫色点缀在他精灵族风格的白色劲装表面,手中反握的末日权杖锋刃间的晶莹绿色更加鲜艳,他的精神力化为一道尖锥,直直指向那一股隐晦的魔族气息所在。 一道紫光一闪,洛维安消失了。 果不其然,在整齐的防御阵型和天空中魔法师的防御结界的空隙中,奥德文直接抓着身材不高的雪沫的后颈,拽着她来到了阵队的最前面。丁坎死死拉着他的后腿,但是在强大的实力差距下,这点根本不会对奥德文造成什么影响。 弗朗西斯冷冷地举起手,身后五十名银槲之剑骑士随着一声巨大的金属轰鸣声戛然而止,如同一部金属机械一般停顿下来,仿佛之前根本不存在这样消耗巨大的急速冲锋一般。 墨绿色的长发随着涌动的黑暗精气而肆意飘舞,弗朗西斯背着双手站在银色的战斗机器营造的背景中,左臂的精气盾洒出的蓝紫色暗光在蒙蒙细雨中更多了一分诡谲。 雪沫整个人挂在奥德文的手中,冲着弗朗西斯灿烂地笑了笑,挥了挥手。弗朗西斯嘴角抽动了一下。 “咱们有话好好说,大家冲动对谁都没好处。”奥德文冷冷地说,晃了晃手中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布偶一般的雪沫,雪沫恼火地用腿蹬了蹬奥德文厚重的铠甲,但是显然没有任何效用。 弗朗西斯盯着奥德文左手中的一柄指着雪沫胸口的匕首,没有回话。表情既不愤怒,也不紧张,仅仅是一种能够冻结空气的冷漠。 然后奥德文眼前忽然一花,一股强烈的气息——并非元素波动,而是一种生命高位阶者对低等人族的先天压制。不过实力已经达到四级的奥德文几乎没有用时间就抵消了这一压力,但是这时出现在他眼前的存在令他惊讶都失去了时间。 洛维安纯白色的长发如同暴风雪一般在他背后飞舞,一双黄金色的眸子中闪烁着点点红芒,而在他的右手,一柄闪烁着绿光的异形长剑正在迅速放大。 他也只来得及看到这些,在他的大脑为眼前的景象做出反应之前就已经停止了工作。 莹莹的绿芒消散,在奥德文骇然瞪大的双眼中央,一个寸许大小的十字血痕出现在他的眉心,直接透过了他的大脑,抹杀了他一切生机。 洛维安优雅地抬起手,让在天空中绕了一个圈的末日权杖落回手中。奥德文仍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雪沫仍旧挂在他的手中。她无比惊讶地望着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父亲,看着他雪白色足以将他掩盖的长发随着暗元素的回涌逐渐变成熟悉的酒红。 雪沫挣扎几下落了下来,顺便一脚踢开仍旧死死抱着奥德文小腿的丁坎。 “嗨,爸爸。”雪沫叉着腰,充满莫名胜利感地问候道。 “唔。”洛维安用末日权杖整了整头发,丝毫不在意周围已经呆滞了的海龙佣兵团的佣兵们,“还有你丁坎,开始搬家了,做好准备。”(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二十四章 卡丽莎呆呆地站在已经成为门口的门廊处,然后猛地用手捂住了嘴—— 面前的黑色焦痕中一团黑暗渐渐融化开来,弗朗西斯低着头,小跑到自己母亲身前,扔掉手中的长剑,单膝跪地。 “妈妈,我回来了。你的魔法……好像又有长进。” 卡丽莎猛地把儿子拽了起来,抱在怀里放声痛哭。也许这一年中十五岁的弗朗西斯变化很大,但他无论如何都是已经在经受历练中的孩子,也是作为父母的卡丽莎的温廷顿侯爵最重要的牵挂。 温廷顿侯爵拍着弗朗西斯的肩膀,嘴里只是喃喃地说着“回来就好……” 不远处随着这一幕而发出了一声莫名的喀嚓声,血红色瞬间涌上血月至尊黄晶色的眸子。 黑暗元素凝聚而成的光球在洛维安身边轰然爆炸,将周围已经空旷的灰黄色土地掀起了巨大的尘浪。他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无形间刺破了他的皮肤,几缕紫色的鲜血从他的手心流了出来。 雪沫慢悠悠地走到洛维安身边,看到了父亲这个模样,惊呆地站住了。 洛维安将自己的全部精神力凝聚投向到现在,才将那股自以为已经适应的仇恨的忽然涌出生生压了回去。 极高温度的火焰已经无形,在洛维安身边扭曲成一圈怪异的流动空气,他的身体在这一圈火焰中变得迷离,在卡丽莎侯爵夫人搂住他儿子的那一刹那,一股莫名的极致悲哀伴随着蛰伏许久仇恨的释放顿时吞噬了洛维安的所有。 “啊!!!——” 一声厉啸爆发了,他顿时将自己所有的怨气和陈旧的愤怒希冀通过这一声怒吼而释放出去。但这样的想法只能够安慰自己,因为自己从这个世界醒来之后,在自己真正的结束之前,仇恨都已经与他灵魂融为一体,无法抛弃。 自己的父亲母亲,还有最喜欢的妹妹戴米安,又通过弗朗西斯和他父母感情释放的那一瞬间的折射,将他们的身影再次从五百年前狠狠地烙在了他的视网膜上。 巨大的声浪释放出了他全部的黑暗精气,翻滚的黑云冲上天际,然后被巨大的音波所震散。他上面的天空呈现出了一个完整的黑色圆圈。 空气和暗红色的视野再度变得清明,洛维安缓缓站起身,看着身边用一个法阵挡住自己音波的雪沫和身后惊骇的弗朗西斯一家,还有正在保护他们的银槲之剑骑士。每个人都望向他。 “弗朗西斯,我能带几个你的骑士吗?把温廷顿家族搬走的话还要把他们的财产取回来吧?……嗯,不用那么多,二十个人够了——雪沫你不要去,你有兴趣就把你下面的那个法阵刻下来。”说完,洛维安一跃跃上马背,始终背对着温廷顿家族祖宅的方向。 (天鹅皇历300年,没有黑色之翼的埃德尔斯坦) 此时的莱班矿山不属于尚未出现的黑色之翼,这仅仅是一座只有两个矿井体系的小矿山,它的主要作用是给在齿轮城下工作的矮人工匠提供煤炭。 莱班矿山并不是一座宏伟的高山,黑色肥沃的土壤覆盖在这座平淡无奇的小山包上,浅绿色的灌木覆盖了一切稍微平坦的山麓,点缀在黑色之上的蓊郁绿色使这周围的一片世界充满了欣欣向荣的生气。 这是一个秋冬交际的时节,簌簌的寒风顺着山谷间一条狭长的走廊,在山脉之间层层的灌木之中划出一道道尖利的风声。 山脉留下的阴影中没有多少植被,光秃秃的黑色土壤混合着带着锋利棱角的石子无序地洒在巨大的石块上,穿过山谷的狂风在厉啸声中卷走大片的土层,复而再度将散碎的土屑带给这片因为风而变得荒芜的空间。 纷乱变型中的云翳铺摊在奥尔卡的脚下,她双手抓着身旁的石壁,怔怔地盯着似乎柔软的云海下的世界。 一个人。 曾经光洁锋利的黑银色军官制服已经因为岁月的流逝变得破旧,镶嵌着翼魔族族徽的硬檐帽也在夜以继日的狂风吹拂中失去了属于军团长的灵魂。皲裂的双手抓着断裂的手杖,除了被风吹起的几缕水银色的发丝之外,她就如同一具从未拥有过生命的古旧蜡像,在永恒的狂风中逐渐风蚀,最终融化进这片渺茫无垠的云海中。 眼中只有不断变幻的云海,耳中只有永恒尖锐的风声,忽如其来的话语,就如同极度黑暗中的一道一闪而逝的烛光。 “你好!——” 悠悠的回声震荡在两片山谷之间,奥尔卡也许会像自己之前所做过的一切一模一样,机械地跃起身,抽出手杖,将让自己失去一切的人族撕碎,然后机械地坐回到悬崖上,等待着永恒的结束来临。 她抬起了手杖,但是只有这一次她才发现,金红相间的手杖已经破碎了,在她手中只留下半截朽木一般的东西。 奥尔卡站起身,狂风毫不犹豫地吹拂起她破碎的军官制服,曾经紧绷冷厉的翼魔至尊竟然有了和她气质截然相反的飘逸淡漠。 呈现在她深紫色眸子中央的是一个人族,他看上去并不比已经固化年龄的自己大,穿着一身很不合身的登山者的紧身装,最外面还裹着一层型号比他大上很多的白色褂子。过了几秒种,年轻的人族才费力的抬起头,这是一个眉清目秀的人类少年,亚麻色的乱发随着狂风更加凌乱,但是他眼中的神采却比她紫色双眸明亮得多。 “你是谁?”奥尔卡清楚地记得这是她五百年间说的第六句话。 年轻的人族少年一愣,奥尔卡想起来她用的是魔族语。 “我叫格里梅尔.克莱德曼,”少年顶着狂风艰难地用不甚熟练的魔族语说道。 一句熟悉的魔族语,让奥尔卡已如死水一般的心在五百年中第一次荡漾起了波澜。 蓝紫色的光一闪,奥尔卡出现在了距这个叫格里梅尔的少年面前不到十公分的地方。 “你为什么会说我们的语言?” 五颗晶核在堕落的五百年中纷纷沉寂,此刻的奥尔卡只是一个没有什么力量的翼魔族少女,但是曾经身为魔族最高位者的威势仍旧给了格里梅尔极大的压力。他甚至后退都做不到,只是一下子跌做在地上。 五枚暗色的瞳孔缓缓旋转中,格里梅尔知道只要自己说错一个字,他就会明白为什么长辈们提醒他绝对不要来到这个地方的原因了。 “我,我……我自学来的……”格里梅尔坐在地上慌张地向后退了退,“长辈们说,这里有一个魔族,几百年来一直都坐在这里,杀死每一个穿过这片山谷的挑战者——” “挑战者?他们去挑战谁?”奥尔卡机械地问道。 “……哦,哦——当然是莱班山……” “可怜的人类,以为自己登上山顶就征服了一座高山……”奥尔卡转过身,许久未动过的关节似乎发出了吱呀的声音,“奇怪的人类,你可以活着回去。” 但是奥尔卡感觉到他身后的那个人类并没有带着如获新生般的喜悦逃出山谷,而艰难地站了起来。 “你还想要什么,难道生命,不算是足够珍贵的礼物么?” “不……”格里梅尔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他用魔族语继续说道,“我……我想请你离开这里——我希望能够联合你的力量!” “哈哈——”奥尔卡冷笑着转过身,一个闪身,破碎手杖锋利的断面就顶在了格里梅尔的脖子上,冰凉的触感和更加冰冷的紫瞳带来了压顶一般的死亡恐惧,在极度的恐惧中,格里梅尔甚至连思维都开始滞涩。 “拿出你的理由。” “我能让——让你的孪生伙伴……回来!” 锋利的断面猛然一动,格里梅尔的脖子猛地迸出一道鲜血,但离他的动脉还有着一丝距离。 在格里梅尔骇然的注视下,滚动的灰色魔纹渐渐在她的眉心和面颊处浮现,从清纯精致的面孔忽然变得刺目狰狞,格里梅尔已经完全忘记了脖颈上的疼痛。此刻在他脑中,只剩下一切关于魔族残忍的传说。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告诉奥尔卡。” “翼魔族的历史并没有被人类抹去,你的故事……并不是没人知道……”格里梅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尽管恐惧依旧让他接近疯狂。 奥尔卡微微低下了头,轻轻咬着自己极淡的嘴唇,手杖缓缓放下。“你的理由呢?” 格里梅尔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半步,几句让他自豪后半生的话忽然就这样凭空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魔法和武技,那些都是自然的力量,而自然的力量,是创世者给我们的,所以我们的力量无法超过自然的限制,所以我们无法逆反天命,无法逃离命运,但是——” 在奥尔卡茫然的注视下,格里梅尔忽然爆发出一阵让她都感到惊异的自信来。 “科学!!科学是来自于我们智慧的力量,这种力量只属于我们!我们可以依靠科学的力量,超越那些限制我们命运的神灵,将一切不可能变为可能!” “逆反天命,是吗?……” “是的!” “哥哥……”奥尔卡声音轻的没有人听见,她下意识地看了看手指上的尊严法戒,那里仍有一枚若隐若现的光点,那是她坚持活下去的唯一动力,但是她已经没有了改变世界的力量。 科学……这个词对奥尔卡还有些陌生,过去的记忆中,无论哪一个智慧种族,都在对来自生命力量的魔法武技方面精益求精,这些依靠于纯外界力量的科学,大多都被正统所轻视,受到这些影响的奥尔卡自然也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 但是在现在,个人力量已经完全泯灭的灰暗时间中,一声对科学的热情呼唤,仿佛就是无尽命运洪流中一颗来自于大陆的浮木。在那引领自己的陌生大陆灯塔闪光中,她似乎依稀看见了那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影子。 继续无意义的等待,还是走出等待尝试努力。五百年间,奥尔卡第一次将这样的选择放在了自己面前,而她惊讶地发现,本以为困难的抉择她并不难做出判断。 “奥尔卡可以相信你吗?” 格里梅尔露出了非常惊讶且欣喜的笑容。 ;(天鹅皇历301年,没有黑色之翼的埃德尔斯坦) 奥尔卡穿着一身防尘的宽松工作装,但是弥漫的煤灰仍旧弄脏了她精致的小脸。格里梅尔几次抹掉手中那个奇怪装置显示屏上的煤灰,上面一圈复杂的数字令奥尔卡有些眩晕,但事到如今,在听不懂格里梅尔的解释的情况下,她也只能够选择信任这个对科学抱着狂热憧憬的人族少年。 矿道之中阴暗的灯光中,格里梅尔拿着一个红色记号笔,在一张黑乎乎的纸上来回标着记号,又用探针在这条被废弃的矿洞中指指点点。奥尔卡疑惑地望着那张标满了红色标记的普通纸,完全没有看出来魔法阵的特征。 几个小时过去了,格里梅尔忽然一声惊呼,用手中的荧光粉在一块不起眼的墙壁上画上了一个大大的十字符号。奥尔卡一惊,拖着两把铁锹跳了过去。 “怎么了?” 格里梅尔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将沾满了煤灰的尊严法戒还给奥尔卡,“根据我以水平面做得空间坐标系,加上十四次圆面函数推断,我可以保证,奥尔卡,我们从这里出发,向下沿三十五度向下挖,就能够找到你的孪生哥哥了!” 奥尔卡盯着那一片标记出的墙壁,握住了一柄铁铲,“有多深呢?” 格里梅尔的信心立刻蔫了,他迟疑了一会儿,似乎是想怎么说才能不去伤害她,“大概,一百五十米吧……” “就是这样吗?” “……嗯,我们进这里已经违法了——算了,我出去请人帮忙!” “孤儿院难道会借给你钱吗?” “……” “就算是一千五百米,也是有限的,不是么?”奥尔卡淡淡地说道,举起了手中的铁锹,狠狠地向坚硬的矿石砍去。一簇火星闪烁,几块坚硬的石块掉了下来,一缕难以引人注目的灰红色鲜血从奥尔卡的手指处滴落。但奥尔卡恍然未觉,机械一般地继续举起铁锹,沿着那个角度,以等待永恒的决心,迸出了第二簇火星。 三个小时后。 格里梅尔全身脱力,将最后一小堆碎石铲进了另一段废弃的矿道,但坚硬的花岗岩让奥尔卡的进度只有短短的不到半米。震碎的煤矿残渣成为了他们主要清理的东西,如果任凭碎煤渣掉落的话,用不了半个小时就会将他们埋住。 “奥尔卡小姐!——”格里梅尔让自己艰难地站起来,“你该休息了,再这样下去的话你会受伤的!” “我是魔族。”奥尔卡只是这么回答,机械地用铲子继续敲击着顽固的山岩,已经完全失去自己过去力量的奥尔卡唯一的优势也只剩下从山岩中找到脆弱点,让自己的效率尽可能地提高一丁点。但是在这样重体力工作下,被定格在未成年身体的奥尔卡仍旧无法承受,唯一让她继续支撑下去的,只剩下从未淡化的对哥哥的思念。 “停下来!”格里梅尔踉踉跄跄地挪了过去,拽住了她的铁锹。令格里梅尔骇然的是,奥尔卡几乎已经没有了力量,但是仍旧能够敲下岩石。不过,在让自己平衡得以支撑的受力点失去之后,奥尔卡如同断了电的机器一般瘫倒下去,格里梅尔托住了陷入昏迷状态的奥尔卡,震惊地感受着她单薄瘦弱的躯体。 奥尔卡就在这里住了下来,每天只和格里梅尔说几句话,除此之外就是吃格里梅尔带来的食物,偶尔在休息中锤炼回忆自己曾经的力量。其他的十八个小时,都在机械平板地重复着挖掘的动作,剩下的六个小时由格里梅尔接班。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过去了,岩层也一厘米一厘米的朝着斯乌剥落开去。 三千六百二十一个小时后。 格里梅尔和奥尔卡猫着腰站在已经推进了七十多米的矿洞中,几盏手摇电灯照亮了这片狭窄压抑的空间。 奥尔卡又握住的铁锹。 “暂停一下吧。”格里梅尔原本矮小瘦弱的身体在这段时间中也变得结实了许多,至少在纯力量方面,他不比已经恢复了第一晶核的奥尔卡差上太多。 “你不问还有多长时间吗?”格里梅尔看着又开始盘坐下修炼力量的奥尔卡,苦笑道。 奥尔卡没有睁开眼睛,“那只会让奥尔卡分心。” “好吧……再挖这么长时间,我们就到了。” “哦。” 格里梅尔把弄着一块带着远古植物纹路的煤块,有点漫不经心地说道:“真不敢想象……你这位军团长竟然……你好年轻。” “永远年轻不是什么好事情。”奥尔卡没有语气地回答。 格里梅尔点点头,“我会越来越老,最后有一天也会死去。你就不一样了。” 奥尔卡没有回答。 “我不希望能够用这个方式和你在一起。”格里梅尔的声音越来越小。 奥尔卡仍旧没有回答,落满茧子的双手默然抓紧了膝盖。 “我……我是——我是魔族,翼魔……” “‘翼魔双子,命运相依,生死不离’,是吧……”格里梅尔用已经娴熟的魔族语说道,叹了口气。 “格里梅尔——”奥尔卡微微睁开了眼睛,明黄色的狭小空间中出现了一丝紫色。 格里梅尔忽然伸出手,放在了奥尔卡紧攥着衣服冰凉的手上。(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二十五章 奥尔卡闪电一般缩回手,一闪身出现在了矿洞最末端,拿起铁锹狠狠地砸向了顽固的岩壁,震耳的叮咚声响彻了这片狭小的空间,在声音的缝隙间,手中残留着冰凉的格里梅尔茫然地听到了奥尔卡嗫嚅的声音—— “对不起……我是魔族……” 七千二百一十二个小时后。 周围的岩石在这里成为了最为坚硬的彩色石英石,只需要几盏小小的手摇灯,就能将这段通道映得通亮。他们离矿道已经一百五十米了,奥尔卡画了几个小小的风系魔法阵用来通风。 尊严法戒的戒面上那一枚光点愈发清晰,虽然并不明亮,但是至少不像在曾经一样飘忽不定。他们已经抵达计算位置的他们只敢用小手铲一块块地将完整的呈现出紫蓝黑三种颜色的水晶单晶撬下来。他们的进度急速减慢,而且这种聚精会神的工作比往常的推进更加消耗体力。 “奥尔卡小姐,您认得这是什么吗?”格里梅尔举起了一小块三色水晶。 “聚魔水晶?看上去品质很好的样子。”奥尔卡轻声说道,仍旧一小块一小块地将它们从通道的末端剥离。 “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这是镥水晶,奥西利亚聚魔能力最强的聚魔水晶。把他们卖给魔法师,我们就会有充足的资金进行下一步研究。” “研究什么?” “复活他。”格里梅尔指着奥尔卡敲击的方向。 奥尔卡的五颗瞳孔微微一凝,是啊,这样的斯乌并不是真正的斯乌,他既不是活着,也没有死去,哥哥陷入了生死之间的一种奇异状态中。而这种状态是现在的任何魔法理论所不能够解释的。 沉默的开掘第无数次地开始了,期待令人紧张,也令人感到怀念。十个月的工程即将结束,之后将要何去何从,这些看上去突兀的问题涌进了格里梅尔的脑海中。自己还只是一个孤儿院被所有人称作“怪物”的孤僻家伙,没人知道他已经向自己的理想迈出了第一步,他竟然能够获得五百年前黑暗军团的军团长的助力——生平第一次,格里梅尔在自己的未来看到了阳光,而不是从前从孤儿院铅灰色的窗户中望向了那片平淡到与死亡无异的未来。 身边的奥尔卡,是一条与他平行的射线,近在咫尺,却永无交叠之日。她的目标简单到单纯,她所为了格里梅尔的科学理想所做出的一切助力,都只不过是为了她唯一的牵挂和所爱。 这样的生活,很简单——格里梅尔忽然发现,这样同样也是充实的。 想着想着,手中的手铲和奥尔卡同时触到了一块异常巨大的镥水晶上,按照镥水晶的结晶规律,它们很难形成如此大的单晶。 他依旧剔除着这块巨大镥水晶表面的杂质,蒙蒙的光亮从中散发而出,将这一小片空间笼上了一层迷离的梦幻色彩。他仔细低头看去,透明的镥水晶之下,一位穿着紧身军官制服的魔族少年静静地沉睡其中,平静精致的五官与奥尔卡一模一样,却多了一份奥尔卡所没有的傲然和温雅。略带微笑的表情从侧面映向了格里梅尔,一股忽如其来的巨力压住了他的心脏,他全身一冷,急忙将自己的目光转向。 “这……这就是魔皇吗?”他急促地呼吸着。 然后他看见奥尔卡轻柔地俯身,将脸贴在那一块最接近斯乌面庞的水晶表面上,一滴滴的鲜血涌出了奥尔卡的眼睛,沿着她的脸颊滴了下来。这是一种永远无法形容的表情,融合了极度的柔软哀婉与坚强疯狂的信心。 “哥哥……我来找你了……” ; ; (天鹅皇历334年,埃德尔斯坦) “政府已经宣布莱班矿山实验室为非法,我们的镥水晶流通路线也被掐断了。”步入中年的格里梅尔焦虑地搓着双手,坐在一张简洁的白色椅子上。其他的几位莱班矿山实验室的高级研究员也都在惴惴不安地互相望去,偶尔将祈求的目光投向坐在主位上抱着兔子娃娃的奥尔卡。 “不能再拖了么?”奥尔卡一心一意地将兔娃娃贴在自己的鼻子上,回忆着小时候斯乌带给自己的气味回忆。 “外界说我们已经和独立无异,确实……我们的组织,除了军队,和一个小国家没有什么差别——” “——军队不是没有。”奥尔卡摆正了自己的军官帽,水银般的长发抖动在这片充斥着异样药剂气味和古怪机器工作声音的临时会议室中,平常的会议室因为一次实验事故被炸塌了。整座莱班矿山实验室都在莱班矿山地下,在过去的二十年中,从最开始的小量走私到大规模非法贩卖,实验室的规模迅速扩大,并且通过独特的水晶提纯技术近乎垄断了奥西利亚北部的法杖市场。包括维多利亚行省在内,莱班矿山实验室已经成为了有口皆碑的著名品牌。不过无论名气如何,莱班矿山实验室都在未经允许下开采镥水晶,完全无视了埃德尔斯坦政府当局的一切敕令。为了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危机,实验室甚至通过强大的财力,在莱班矿山之上和山体内部开凿出了几座巨大的城市,在居民规模不断扩大的情况下,实验室甚至成立了具有相当力量警备队。 “但那——” “奥尔卡知道,若是这么做的话,政府军一定会来。”奥尔卡淡漠地说道,“但是奥尔卡不相信除了圣皇骑士团,奥西利亚还有多少军队能够和奥尔卡的人对抗。你们欠差的是信心,而不是实力。我们需要一场完全的胜利,作为我们新的名字的祭品。” “新的名字?” “独立的莱班矿山,再用实验室这样的名字可算得上是酸腐了。从这一刻开始,莱班矿山实验室正式易名为,黑色之翼。”奥尔卡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最为熟悉她的格里梅尔第一次感受到了她与生俱来的至尊气势。 ; ; (天鹅皇历368年,有反抗者和黑色之翼的埃德尔斯坦) 奥尔卡紧紧抓着金属栏杆,望着水晶棺中的斯乌体内最后一片水晶被一个金属机器营造出的精密力场缓缓取出。 旋即,在斯乌的水晶棺上空一个无比庞大的装置倾斜出一股能量极为稠密的三色液体,她认出那是镥水晶的能量提取液。从镥水晶贸易开始,黑色之翼所开采的大半镥水晶中的天然最具活性的能量都被注入进了这位魔皇与奥尔卡同样娇小的身躯之中,这令格里梅尔大惑不解,他无法理解这样一个渺小的身体是如何承受这样巨大的能量,也为什么在注入能量之后没有半点能量外泄。他甚至冒着被奥尔卡切成碎片的危险,用扫描装置来来回回地检查了斯乌很多次,甚至构造出了一个完全和斯乌静脉内脏一致的假人,但这个问题仍旧不得解。 更换了新的能量液的水晶棺盖缓缓闭合,在机械手臂的带动下落在了奥尔卡旁边。 奥尔卡和往常一样贴着水晶层望着沉睡中的斯乌,在浓稠的液体中,斯乌被卷起的长发飘散开来,如同水中一朵银色的莲花。 “怎么样了?”奥尔卡轻抚着水晶棺问道。 已经步入老年的格里梅尔扎着一个古怪的发结,似乎在奥尔卡面前回忆着过去那段充满着自由幻想的时光。他的理想在这一生中已经实现大半,许多令他着迷的世界秘密的猜想在奥尔卡提供的奥西利亚最昂贵也最为尖端的实验室中得到了证实。 他对自己的一生已经极为满意,在厚厚眼镜片后微微眯着的眼睛望着奥尔卡站在水晶棺旁的背影—— 这是最后一个课题了。 他微微笑了笑,过去的感情、事业、干劲已经获得了完美或是略带缺憾的回报,现在用尽自己已剩不多的生命探究下一个,也是最为宏大的一个谜题,是对自己为了追求真理而孤单一生的最好回报。 “奥尔卡小姐,斯乌陛下身体恢复已经超过了百分之九十五,现在应该开始着手灵魂恢复计划了。”格里梅尔带着笑意回答。 “灵魂必须在身体完全恢复后才能够恢复吗?” “那是当然,就像是完整的木桶才能够装下满满的一桶水,”格里梅尔解释道,“但是现在我们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对灵魂之力的处理。在之前的试验中,哪怕是五十个人的灵魂之力,将他们纯化也需要用我们的机器处理几个小时的时间——根据斯乌陛下身体恢复所需的能量来推断……” 奥尔卡用一个手势打断了格里梅尔,她轻轻碰了碰右臂,在一个从未打开过的空间法阵之中,她取出了一枚椭圆形的淡紫色石头。各色明亮的符号闪动在它的表面。 格里梅尔身上的一个小设备滴滴滴响了起来,他急忙拿起来看了看上面的数据,然后惊叹道: “好强大的净化之力!” “禁锢黑暗的封印石当然有这样的力量。”奥尔卡望着手中封印着背叛魔族之人的关键的封印石,权衡了一下自己这样做的利弊,“……格里梅尔,哥哥需要多少灵魂?” “一百万灵魂单位。”格里梅尔回答道。 “一百万……”奥尔卡又将自己的目光落回到斯乌平静的脸颊上,“那就……备战吧。” 奥尔卡抬手一挥,一阵空间波动闪过,水晶棺便落回了另一片空间之中。借着其他玻璃罐中液体蓝莹莹的光线,奥尔卡看到了另外两只玻璃罐,那里悬浮的两个人类散发着翼魔族类似的气息。 “这是你说的唯一两个成功的试验品?”奥尔卡问道。 格里梅尔如同欣赏艺术品一般地望着两个插满了管子的玻璃罐,“六十多个孩子里就有他们两个成功了——十一号和四十六号……贝莉和齐诺,这是他们的名字。” “唔……” “奥尔卡小姐,你知道么?这位齐诺,可是反抗者那个乌合之众组织的头目吉格蒙特的恋人呢……” 奥尔卡这时才将目光微微凝聚,“奥尔卡喜欢看到对手痛苦的样子,按照你的计划去做吧。” ; ; (天鹅皇历371年,南阳城) 南阳城上空似乎永久笼罩着一层厚重的暗银色雾霭,虽然春季已经来到,但是毗邻冰封雪域的格里华帝国中部仍旧卷携着刺骨的寒云。手掌大小的雪花穿过冰凉的空气,砸碎在南阳城已经换为黑色的躯壳上。 身穿黑色大衣的黑色之翼部属们没有出现在南阳城依旧残存着灰烬的街道上,只有几缕稀薄的炊烟和闪烁着暗淡魔法光芒的魔法塔显示着这里并非是一座死城。周围几十里的所有人烟,都已经在黑色之翼扬起的火焰旗帜中化为灰烬。 在这座如黑铅一般沉重的新的,除了名字与南阳城再无相似之处的城池最中央,一间宽敞得尽头消失在黑暗中的巨大厅堂中央,奥尔卡的三维投影出现在一个不起眼的金属投影仪上方。 “这是最后一趟了,奥尔卡回来之后立刻开始行动。” “如您所愿,奥尔卡大人。”格里梅尔恭敬地说道,“伪装还需要继续么?” 奥尔卡的声音信号仍旧有些不清晰,她的三维影像也有些抖动,“伪装继续,具体技术细节都有你来负责。军备状态奥尔卡会在高干会议上明述。各位辛苦了,准备已经充分,结果已经确定了大半。” 对话沉默了,过了一段异样的时间之后,格里梅尔忽然对即将关闭通讯的奥尔卡说道:“斯乌陛下的心跳呼吸已经恢复,您的成功指日可待。” 奥尔卡帽檐下的脸庞在蓝色的光影下不甚清晰,格里梅尔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能发现她纤瘦的肩膀猛然绷紧。 “在这之后,你将拥有超越这个时代的技术环境。格里梅尔,这些年间,多谢你了。” 格里梅尔猛地抬起头,但是厅堂再度恢复了黑暗,通讯结束。 刚才的话真的是奥尔卡所说?不过,作为黑色之翼资历最深的元老,他必然是最值得所有人感谢的人……这一点点的感动冲进他的心中,令他的计划微微动摇了一瞬。 但是宣誓将生命付诸于科学的格里梅尔教授旋即恢复了坚定,缓缓站起身,向四周无处不在的黑暗走去。在黑暗的一隅,招魂幡释放着瘆人的蓝红色光芒,邪异的纹路扭曲盘绕在绛红色的旗面上,如同奥尔卡脸颊上的魔纹。 格里梅尔脚步顿了一下,轻柔地抹去涌上来的回忆: “对不起……我是人类……”红城皇冠佣兵团团长亚立克策马奔上不远处的山坡,依旧昏沉的雨幕中,站在山顶处的那一道倩影显得格外明亮。 飘逸的金蓝色披风随着扬起的清风仿若一团明丽的魔法火焰,向着这片阴沉天幕施以无声的蔑视。暗银和乌金双色的轻铠恰如其分地表现出了亚立克健美修长的身躯,当他的坐骑一跃而上与她并排时,一缕被细雨打湿的金色发丝贴附在亚立克棱角分明的英俊脸侧,别有一种异样山水画派的优雅。 倩影身旁的几名穿着神官白袍的护卫悄无声息地举起了手中的法杖,一股股纯正的光元素和土元素推开了无所不在的细密雨珠。 “维奥莱特。” 似乎由光组成的发髻仿佛并不存在于这片空间,如白瓷一般晶莹的皮肤上挂着几滴因为主人而变得明亮鲜活的雨水,几道浅浅的紫色划过这姣好清丽的脸庞,给这位没有人族血统的萧龙佣兵团团长带来了某种超越凡俗气息的异族气质。 维奥莱特轻缓地扭过头,黄晶色的异族眼眸上下扫过亚立克的全身——那是相隔不同种族的距离感。 亚立克毫无来由的一阵恼火,他承认自己无论是领导力还是实力,都与这位十字旅团之下的第一佣兵团团长维奥莱特有差距,但是至少作为平级的佣兵团长,维奥莱特应该有对他起码的重视尊敬——何况萧龙佣兵团刚刚损失了他们最为精锐的一支作战分队! “你还抱着说服我的打算么?”维奥莱特冷冷地说。 亚立克哼了一声,望向从这个地理位置开始,面前的一切都陷入了一个巨大的盆地中,只有盆地最东边的那个位置,突兀地虬曲起了一道黑色的山脉,在那其中,蕴藏着无数珍惜的镥水晶。而这些珍贵的魔法材料已经多年被非法组织所垄断。一想起对方是同样一个独立组织,却有着如此庞大的财富,亚立克心中就难以压抑因为嫉妒而燃起的熊熊怒火,若是莱班山脉能够为自己所用的话,红城皇冠佣兵团定然不会差于这个令奥西利亚都感到恐惧的怪物,黑色之翼。 在暗淡的穿透雨幕的逆光中,黑色之翼为数不多的地上建筑完全成为了黑色的影子,没有任何立体感。亚立克心中一阵发紧,他想起了黑色之翼所拥有的一种能够以光影切换般的速度移动,被称之为“影士”的恐怖人形杀器。 他重重吸了一口湿润的空气,在黑色影子的最上方,一座黑色的高塔在顶端闪烁着暗淡的彩色光芒,给这一片黑暗带来了唯一的一点立体感。 “据我们的情报,凌晨时分,黑色之翼的最后一艘飞行船将会驶离魔法塔,届时将随之带走黑色之翼最后的守备力量。所以这将是从未有过的大好时机,通过占领这艘飞行船,我们将能够获得极为有价值的情报,而圣地是不会吝惜交换来情报的金币的。”维奥莱特继续望着远方的莱班矿山,淡淡地说道。 “这我知道。”亚立克用不太友好的语气说。 “我还需要预祝亚立克.赛西团长您,马到成功。”维奥莱特用就事说事的表情望向他,但是亚立克从这个古怪的精灵魔族混血中感受不到一点期冀他胜利的愿望。 亚立克攥了攥手中的剑柄,冰凉的触感让他对几个小时后将要到来战斗的紧张感减缓了几分,但这原因更多是对战斗带来的火热期待。“红城皇冠所有精锐已经全部投入战斗,维奥莱特团长你难道不做出些表率么?”(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二十六章 “我已经损失了一支刀锋大队,无意义的牺牲是没有意义的。” “难道你在害怕银槲之剑骑士团?” “是的。”维奥莱特毫不避讳地回答,“我不清楚为什么银槲之剑会站在与我们立场相反的位置,但是如果这一支骑士团阻挠我们的话,也许在又准备的情况下你的损失也许不会有我这么大,但是完成任务已经会变成一件难度超出你们预期的事。” 亚立克阴沉着脸,过了片刻才回答道:“你我都知道银槲之剑骑士团已经在中午离开了埃德尔斯坦行省,就算是他们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在子时之前赶到莱班矿山。维奥莱特,你多心了。” 维奥莱特继续盯着远方似乎永远也不会改变的莱班矿山,仍旧冷淡地说道:“就算你我联合的力量成功地完成了任务,你考虑过如何面对黑色之翼的长期报复么?你真的以为你有力量对抗黑色之翼,海龙佣兵团人走茶凉的洛姆也许会适合你,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卡利维团长也许就是你未来的结局。” 一股山岳一般的强横气势骤然从亚立克身上涌现,强横的力量注入了他的坐骑,战马发出了几个震耳的响鼻,盘子大小的马蹄狠狠踏在地面,辐散开了几条深深的裂痕。站在维奥莱特周围的护卫旋即举起了手中的法杖,一股强烈的土元素波动在他周身外凝聚,形成了一道无比坚实的囚笼。 “维奥莱特,你说话可不要说绝了!” “你是在高估,还是在低估黑色之翼?” 一个清冷的男声从身后响起,一股毒蛇攀上脊背的冰凉滑腻感窜上了亚立克的脊背,亚立克即将离鞘的佩剑顿时一僵,缓缓地推了回去。剑刃的冷光消失了,但是空气中的寒意却愈发刺骨。 一个穿着黑色晚礼服的高挑人影出现在了亚立克的身后,似乎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诠释着“优雅”这个词,细密的雨珠没有一颗落在这位一尘不染的男子身上。纯黑色的短发,英俊苍白的五官,与维奥莱特同样的黄晶色的子和探出发鬓的一双尖尖的耳朵—— “哥哥?你不是在督斯吗?”维奥莱特的语气终于多了些变化,表情也不再像如同亚立克对话那样冰冷淡漠。 “刚刚赶回来,维琳。”这位冷酷的混血魔族四下看了看,所有的雨点在落到他身上之间就化为了点点冰粒四散而去,“你真的要和红城皇冠冒这个险?” “怎么说,也要做出个样子,不是吗?”这位身为大地圣教历史派领袖的佣兵团长毫不在乎亚立克就在她身边便说道,“但是我也抱着少少的一些希望。” 约书亚.克里斯维斯塔,这名在佣兵界中以冷酷和高效率闻名,有着“管家”之称的谋士,点点头冷漠地说道:“那就是维琳的问题了,约书亚可没什么话语权。我去忙你留给我的那些事,回见。” 直到亚立克看着约书亚走得看不到影,他才冷哼一声推开尚未完全散去的土系魔法元素囚笼,策马离开了这片残留着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抗拒的对约书亚恐惧的高地。 维琳继续望着黑色的莱班山脉,任凭雨珠将自己一次次打湿。 阴沉的天幕继续的暗淡,让这片没有灯光的平原变得更加幽深。侧耳静听,在四方上下深不可测的黑暗之中,响着幽魅的充满诱惑邪笑。毛骨悚然的孤独感刹那间将人吞噬,冰冷的雨滴是来自于一片将一切生灵吞没的死海。 没有一点灯光。为了尽可能避免黑色之翼的探查,一切光源都被掐灭了,四下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在绝对的黑暗之中,极远处的督斯行省村落的灯光甚至都已经可视。那鬼火一般的迷离光点散落在视线的极限处,令丝丝的雨声在人的脑海中被改造成了重重光怪陆离的音调。 萧龙佣兵团的一座普通的营帐中,维琳和约书亚并肩站在一张巨大的地图前面,幽幽的蓝光勉强映亮的其上复杂的路线。但是没有一个人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代表着红城皇冠与萧龙佣兵团小队的金红色光点。 “殿下已经回来了。” “我已经见过殿下了,虽然那时他还处于昏迷之中……我们需要联系冰封雪域的族人们么?” “呵……这么多年,终于等到改变的时候了……” 几十道影子贴着地面,在没有参照物的黑暗中,很难判断出他们究竟有着多么快的速度。不远处的黑暗魔法塔,在耳边急速的风声中正在缓缓变大。几位敏感的魔法师,已经能够感受到南方一股正在缓缓前来的暗元素波动,那是黑色之翼的末次飞行船。 几根金色的头发从兜帽的边缘掠出,亚立克谨慎地摆正了发型,低头看了看无光的手表和其上的显示。 离飞行船到岗不到二十分钟,此刻刚刚是哨兵换班的时刻。为了获得换班规律这一条情报,他们不知做出了多少牺牲,才从看似无序的换班时间表中找到了规律。 但这也只能给他们几分钟的优势,但是在和黑色之翼这样的恐怖组织较量中,哪怕一秒钟都可能决定自己的胜负生死。 第一道警戒线越过了,果不其然,刺耳的警报声旋即响彻了莱班矿山。刚刚换上岗,无论是精神还是实力都未达到最佳状态的哨兵猛地抓住了手边的短弩。 但也仅仅是抓住短弩而已,玻璃破碎的声音在警报声中显得那么微弱,无声无息的梭镖轻巧地贯穿了两名哨兵的身体,钉在了他们身后的墙上,速度之快甚至没有带起血迹。 一众人迅速掠进了小小的岗哨,按照计划,他们迅速将这里复杂的通讯设备全部破坏。虽然黑色之翼的通讯网络是一种极为高效的蜂窝网络模式,破坏一个点几乎对全局没有什么影响,但至少他们希望能通过这些手段给自己带来一点点时间上的机会。 几名学识还算广博的魔法师看了看这些复杂程度超过自己理解的电子通讯设备,非常惋惜地看到了它们的被破坏。但在以秒计时的形成中,他们可没有可能静下心研究,带走样品更是被绝对禁止的。 第一次阻隔被破坏了,几乎所有的小分队都成功地越过了第一道警戒线,毕竟几乎每支队伍的平均实力都超过了三点五级,是萧龙佣兵团和红城皇冠佣兵团拼凑起来的尖端力量。在对方实力不甚明朗的前提下,一支灵活强悍的小队生存下来的几率也许是最大的。 警报声仍旧在响,亚立克在急速向魔法塔行进的路途上向远处看去,飞行船已经距魔法塔不到五百米了,但是随着警报声,它的速度减慢下来,似乎有倒转船体离开的趋势。 “放信号弹,计划压缩三百秒。” 亚立克紧紧绷着脸,轻声对身边一个与所有人都穿着同样不反光的磨砂面黑色玻璃丝罩袍的手下说道。 那人无声地向远处投掷了一个看不出形体的物体,几秒钟后,距他们几百米处,一枚明亮的红色光球冲天而起。但正当它达到它的最高亮度和高度一半的时候,几声阴冷的嗖嗖声从最高处的魔法塔上响起,明亮的光球未见与袭击物产生什么反应,就如同远方熄灭的灯塔一般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他们能看到。继续走。”亚立克将刚刚漾起的一缕恐惧压了下去,一股强大的精神力构造的力场笼罩住了整只小分队,在亚立克四级高阶的驱动下,他们的速度陡然加快,几乎是在第二层警戒线攻击到来之前就已经穿过。 但是亚立克心中仍旧有着些许不安,虽然同之前几次相比,他们此次的突袭力量比之前都强上了一个数量级,但是之前那些无声无息,就如同那枚信号弹一般消失在了莱班矿山黑暗之中的突击队的游魂似乎徘徊在他们身边,警告他们不要继续向着地狱前进。 恐惧的种子在忽然寂静下来的警报声中骤然破土而出,远方的飞行船忽然闪烁起了一双渺小却明亮的接引灯光,在暗夜中,看似臃肿的飞行船似乎是一只已经将他们视作猎物吸血蝙蝠。暗淡的莹蓝色光芒在远方的魔法塔上若隐若现,隐隐约约的元素波动从死一般寂静的魔法塔的四周缓缓辐散,消失的警报声似乎在暗示他们,对于他们的危险已经解除,所有的来袭者已经消灭,他们之所以继续前进,是因为他们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 紧张的寂静中,只有仍旧缠绵的雨丝给了亚立克一点点慰藉,他猛地抽出一枚信号弹,远远向远处抛去。片刻后,一小颗绿色的光点袅袅升起,那是询问队友是否幸存的信号,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应该释放同样的一枚信号弹。 亚立克带领的中央小队紧张地等待着其他小队的回应,他们已经做好了只有三分之一,甚至全无回应的生还信号。每个人心底其实仍旧在隐隐期待,那就是减员达到限定的三分之一后,就可以立刻决定行动中止,全部原路返回。 接下来的几秒钟,也许将要决定每个人的命运。亚立克从未感觉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力量是如此无助,心中的另一个角落却在窃窃私语,身为四级强者的他根本不用这些偷偷摸摸的手段,直接用自己强大的力量解决一切才是最直接易行的做法。 但面前没有立体感的黑暗让这个声音始终在窃窃私语,从未清晰。黑暗的魔法塔依旧在闪烁着荧光般的幽兰色,平静无害的光点似乎暗示着他们成功后的完美享受。 “哗——” 令每个人大脑顿时空白的一幕发生了,在他们周围,几乎在同一时间,陡然升起了几十枚绿色的光球!他们总共也只有十支队伍,为什么会有超过五十枚信号弹的亮起?!惨绿色的光芒下看不到每个人苍白的脸色,但是在完全无法理解的一幕下,莫名的恐惧和莫名的勇气一同涌上心头,亚立克在前进和退却的挣扎中,猛地扯掉了自己的罩袍,抽出了自己的长剑,明亮的火焰斗气一瞬间压过了四面用来的惨绿色,他猛地向前扑去,带起了长长的火红色焰尾。 “冲!行动时间压缩,全面压缩!!——冲啊!!——杀光他们!!!——” 亚立克疯狂地大喊道,但黑暗的魔法塔依旧以沉默作为回应,在他眼中,那就是对他们存在感和力量的可笑讥讽。一股病态的愤怒强行压过了一切恐惧,在他气势的带动下,整只平均实力已经到达三点九级的,拥有三名四级强者的中央小队齐齐跃上天空,以一条直线划过莱班山脉黑暗的土地,直接奔向一道山坳间的高耸魔法塔。 对未知的最大恐惧随着几声无声无息的魔法箭矢而悄然散去,也许是随着主帅的疯狂之举,仍旧在隐藏的其他小队也奋而抛去伪装,用同样嘹亮的口号推开心中愈发沉重的恐惧,一齐向黑暗的魔法塔冲去。 莱班山脉,除了他们的口号和魔法箭矢的破空声以外,依旧寂静。不远处已经靠港的飞行船闪烁着狐蝠一般的尖锐眼睛,冷漠地注视着这群自不量力的人族。 狂暴的斗气和魔法光芒中,亚立克终于看到了其他的小队。此刻十支小队只剩下了八支,真的有两支较弱的队伍丧命在了黑暗魔法塔无声的攻击之中。但是这样信息的确认却让亚立克放心下来,毕竟面前由自己双眼确信的景象是最能够让他安心的。 我们的力量仍旧强大,他们没有预料到我们会孤注一掷用如此强大的力量强袭魔法塔。翻手一面巨大的火墙将面前的一簇魔法箭矢烧成灰烬,油然而生的成就感和信心随即让亚立克抽出一张闪烁着明亮光纹的卷轴,高高地抛向天空。 火红的魔法火焰组成了一顶巨大的皇冠,红城皇冠的符号在黑暗的天空中是那么耀眼,鲜红色一刹那竟然掩去了无所不在的黑暗。 几秒钟后,呼啸而来的暗元素魔法箭矢就将火红的皇冠打得支离破碎,但是亚立克毫不心痛,他知道信号已经发出了,这是战斗集团集结冲锋的信号。听着远处隐隐约约的吼叫声,一枚枚照明弹腾空而起,站在自己身后的佣兵团队伍们给了他最后的信心。他的速度更上一层,火焰化为了一道长长的火绳,精准地插在了不远处魔法塔的塔身上,旋即他用力一拽,火焰斗气一个发力,他平贴着塔身如箭一般直冲而上。 他这时才发现,塔身上莹莹的蓝光只不过是一些发光的真菌罢了,根本不是他所想的某种魔法材料。他对自己的过于敏感自嘲地笑了笑,每经过一个魔法箭矢的发射窗口,他都信手向其中丢入一个爆炸卷轴。巨大的轰鸣声大大地满足了他的战斗欲望,看着在爆炸声中开始颤抖的魔法塔,他又露出了一个只属于亚立克的优雅笑容。 身后的魔法师已经开始着手攻击飞行船,事到如今,也只有看上去过于冷静的飞行船令亚立克感到不快——不过自己必定是第一个登上敌船的人。带着这种高位者的尊严感和战斗快乐,亚立克一跃飞上的塔顶,空旷的塔顶平台上只有一个正在苦苦维持几个弱不禁风的防御法阵的小魔法师。 亚立克在塔顶的平台上轻轻一点地,巨大的火焰斗气反转,化为了一柄飞舞的死神镰刀,卷向了这名看上去瘦弱的魔法师。 但是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亚立克的微笑忽然僵硬,那名魔法波动很弱的魔法师在这么短暂的时间中竟然能够在他的注视中缓缓扭头——快和慢竟然能够融合在这一瞬间,强烈的视觉偏差顿时超过了亚立克的大脑处理能力范围,令他感到一阵恶心。 穿着一身不露一点肌肤的紫红色金纹法师长袍的魔法师扭过头,灰白色的长发挡住了她的眼睛,但是没有在灰发遮掩下的两片泛灰色的嘴唇,就在这极慢和极快的矛盾视觉冲击中向他微微一笑,带着一股深自灵魂的自傲和讥讽。 这令亚立克难以忍受的一瞬间结束了,巨大的火焰镰刀在停滞了一瞬后击碎了她的防御结界,贯穿了这个紫袍魔法师瘦弱的身体,毫无阻隔地将她一劈两半。断裂的上半身随着强烈的斗气冲上了半空,无助了摔下了魔法塔,而留在塔顶平台的下半身迅速在火焰中化为了一蓬飞灰。 几滴冷汗滑下了亚立克的额头,他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个瞬间,仿佛被他斩成两截的不是这个古怪的魔法师,而是始终令他感到莫名恐惧的约书亚.克里斯维斯塔。他那断裂的上半身飞向半空时,薄薄的嘴唇依旧向他抿出一个讥讽蔑视的笑容。 身后的飞行船缓缓上浮,狐蝠一般的刺眼接引灯投射在了他的后背。仍旧充斥着队友呼吼和远方佣兵队伍的冲锋口号的空间顿时又变成了最初的绝对寂静,自以为被泯灭的恐惧幼芽在这一瞬间急速生长,满是棘刺的藤茎勒住了他的心脏。 “去死!!——”亚立克一声狂吼,火焰镰刀倒折而回,正中了那一双眼睛一般的接引灯。灯光熄灭了,勇气有回到了他脆弱的心中,在爆炸的碎片中,亚立克和几个随之而来的修炼武技的手下冲上了堆满了盖着油毡的货物的空无一人的甲板。 不能继续寂静下去!!——亚立克对自己大声吼道,他抬手一击击碎了最近的一扇窗子,但是里面并没有人,只有覆盖满了一层尘埃的木质货箱。 “驾驶室!就在下面,卡尔!——你去后方,西奥多,你守住这里——杰米先生,和我冲下去!——”亚立克大声命令道,看着自己的手下执行命令完毕,才和一个同样四级的萧龙佣兵团强者冲进了飞行船的船舱。 一切木板门他们都无视了,强烈的斗气火焰将他们面前的一切阻隔完全破碎。亚立克闷头向前冲去,不知将多少隔板化作了碎片,但只有在破坏中,他才能够将自己登上这艘诡异末次飞行船中空无一人带来的恐惧压住。 恐惧的荆棘缠绕住了自己的五脏六腑,一朵妖艳的恐惧之花在他的脑海含苞待放。 破碎的声音忽然停下,亚立克发觉自己站在一条宽敞的,金碧辉煌的走廊中,水晶和黄金雕琢而成豪华大门后,传来了优雅平和的钢琴乐曲。身着晚礼服的贵族们买着引以为豪的优雅步履,穿行在朵朵交际花之间,端着银盘的侍者时而走出隔着门的那扇奢华的大厅,晶莹的酒液释放着醉人的馥郁甜香。 恐惧之花刹那间绽放,花心处,是约书亚他永远优雅地镶嵌着诡异魔纹的英俊脸庞。 “啊啊啊!!——”他用力量祈求自己摆脱这邪异的一幕,他想要得到身旁另一位四级强者的支持,但是他发现自己只是单独的一人。周围的辉煌走廊和面前的奢华大厅,都像是一个来自于某人的梦境,极度的虚幻,却又极度的真实。 “杰米先生!——你去哪里了!!——”他的尖叫甚至让自己都难以置信,火焰斗气瞬间将面前豪华的水晶门击成粉碎,穿着蓬裙的贵妇人和千金小姐们,还有穿着天鹅绒礼服的贵族绅士们一瞬间都扭过了头,无数双眼睛轻柔地锁定了他。 无数双黄晶色的眼眸—— 恐惧之花垂下头去,花瓣掉落,吐出了一枚纯白色的果实。 “你终于看清了么?——” “你终于看清了么?” “你终于看清——” “你终于……” “……看清……” “……了……”(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二十七章 无数声音重叠,奏起了一曲令他五脏六腑都纠缠破碎的管风琴乐。唱诗一般的梵音充斥了他的脑海,无数的钢针刺入了他的大脑。 所有的贵族男女,悄然间随着黯淡下去的光线,幻化为了蓝黑色冷光之中的约书亚。几百个约书亚齐齐望着抱着头尖叫的亚立克,露出了整齐划一的冷酷笑容。 两道细细的血线从亚立克瞪大的眼眸中流出,滴在陈旧的天鹅绒地毯上。 恐惧之果坠地,亚立克的心脏在荆棘的痉挛之中破碎。 亚立克跪倒在地,火焰斗气已经无影无踪。他强烈地呕吐着,吐出的只是鲜血和仍旧在蠕动的心脏碎片。 一股冰凉的力场抬起了濒死的亚立克的下巴,在因为血红而变得模糊的视野中,回光返照中的亚立克看见穿着永恒不变的黑色礼服的约书亚低头微笑地注视着他,维奥莱特站在另一边,表情却不是一如既往的淡漠,而是一种充满罪恶的满足感。 但这一切都不是画面的中心,在他的视野中央,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悬浮在半空中。紧绷的黑银色军官制服包裹着她小小的身体,略有些大的军官帽戴在她水银一般垂下来的一双发辫,湛紫色的眼眸中旋转着五颗瞳孔,极为精致的五官透出了一种对生命不含任何感情的注视。她甚至都不是一只玩弄老鼠的猫,因为在她眼中,生命和非生命没有区别。 “奥尔卡对你的演出真的是非常满意呐……”黑色之翼的主人,原翼魔至尊,原黑暗军团第一军团长奥尔卡.艾维.塞班斯万浅笑道,颇有意趣地注视着仍旧在蠕动的心脏碎片。 维琳和约书亚在奥尔卡的目光飘来时急忙微微低下头去。 “殿下,一切都在按照计划执行。” 奥尔卡轻轻掩嘴笑了笑,声音纯净得就像春天的银铃,“不要叫奥尔卡殿下,翼魔族已经灭绝了,你说这些会让奥尔卡伤心的。” “……是。” 亚立克的喉咙忽然发出了一阵咔咔的声音,魔族们低下头望着这个被恐惧活活扼死的人族。 “……维琳……约书亚——你……奥尔卡——”亚立克的瞳孔已经开始散大,他用自己最后一点生命力说道,“你们……叛徒,她——怎么会……死——” 奥尔卡欣赏着正在迈向死亡的亚立克,轻轻低下头去,柔和地说道:“嗯!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光影的假象罢了,你还觉得很开心呢!放心,你的佣兵团都会在那个世界等你哦,你又有什么放不下的呢?对了,顺便借你告诉你那些同行,奥尔卡每次都在飞行船中哦,所以他们总会输呢!” 亚立克没有听见奥尔卡最后的话,他瞪大着滴血的眼睛,仍旧保持在跪着的姿势,血泊中的心脏碎片已经停止了蠕动。 奥尔卡轻灵的笑声中,窗外的雨幕掩上了一层层血红,雨水和血液糅杂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片充满艺术色彩的红色小湖。飞行船慢慢载着末次的活着和死去的旅客,飞向了南方。血红逐渐淡化,然后,莱班山脉亮起了一轮新的太阳,霎时间将天空的雨云冲散,血月的光华顿时也被这爆炸的光亮所掩盖,巨响将一切冤魂的哀号抹去,强光和高温熔化了黑色的莱班山脉,将一切黑色之翼留在这里的记号化为了晶莹剔透的黑色琉璃。 空旷的船舱中孤单地闪烁着一盏能耗最低的魔法灯笼,微微发白的灯光透出了一种寂寞的冷气,舷窗上挂着一层淡白色的霜。 红发的魔族少年坐在最角落中的一排落满灰尘的木椅上,借着上方唯一一处光源,捧着一本厚厚的书籍在阅读着。过了许久,阴暗的灯光中,不远处挂钟的分针绕了完整的一个圆,少年手中的书页仍旧没有翻动一页。 渐渐地,远方的天空氤氲出一股亮色,透过挂满白霜的窗子,被过滤得只剩下冷光的太阳逐渐映在了洛维安身上,泛黄色的书页上隐隐约约看见了他的倒影。 “我想你们。”洛维安轻声说道,脑海中弗朗西斯与父母相见的那一幕如同一块烙铁,将不会随着时间淡化的伤疤刻印在了他的心房。他只能选择逃避,让炙热的剧痛持续的时间不那么漫长。这非是一种来源于过去的仇恨,只是为了一种痛苦的施放——又一次展开魂殇,将剩余的那些隶属于海龙佣兵团的力量完全用痛苦的火焰烧尽,在余烬的温度中感受着似曾相识的温暖。 “很累……”他喃喃道,戴着白手套的双手抚摸着粗糙的书脊,“我该怎么办……” “哥哥为什么不休息呢?” “因为停不下来。”洛维安仍旧注视着没有意义的书页,“一件事又一件事,一次次地让我竭尽全力,却发现我并不在意结果,只有通过那些拼命的过程,让自己相信自己仍旧朝着那个目标努力……仇恨的目标——” “你活着就是为了复仇吗?哥哥?” “……也许,是吧……”洛维安闭上眼睛,合上书本,沉闷的一声震动着这间狭小的舱室。戴米安的身影在他背后淡化消失了,他不敢去看妹妹的眼睛,他害怕自己从那双曾经充满着生命活力的目光中看见让自己仇恨崩溃的理由。 清晨已经来了,早起的旅客纷纷涌进这间舱室,等待着那个来到目的地的时间。餐具的交错声和充满着快乐的议论声交缠在这片空间中,洛维安感觉自己所处的那一隅已经从这个世界分离,他所见的周围一切只不过是一片镜子中的幻象罢了。 他从未感觉过世界是如此虚假——难道理由还不够多吗?自己能够从黑魔法师的手中幸存,能够安然无恙地活到五百年后,能够得知黑魔法师恰恰要在这个时代觉醒,自己的仇恨将要在这五百年后迎来结果……一切似乎都太过于巧合,自己的命运冥冥之中似乎已经被某种超越他所理解的力量所操纵着—— ——他或许早已经死在了与黑魔法师的战斗之中,甚至在黑魔法师突袭血月军团的时候,他就已经和自己的战友们长眠在那片曾经浴血奋战的土地上。一切早就已经结束,现在的自己只是一个孤零零的游魂,在被黑暗笼罩的土地上被自己的执念所萦绕,没有尽头地幻想着,自己还活着,还在一个不存在的五百年后的世界中奋斗…… 这个执念,就是自己的仇恨吧。 放下执念,自己便会烟消云散。洛维安想验证这一切,但是他做不到放下仇恨。如果这样,自己是游魂与否已经不在重要,生活的一切都是以复仇为轴心这终极目标而努力着。复仇结束,执念飘散,无论自己是否还活着,面临的都是满足的消散。唯一的区别,就是这个世界对自己的记忆。 他自己一个人从督斯行省赶回东度林海,然后转飞行航线回到努维行省。他支开了雪沫和多米妮塔,他想要让自己在孤独中淡化痛苦,看清楚自己未来的方向。 一声汽笛声终于让洛维安知道这个世界并未完全和他脱离,在身边很多因为回家而欢呼的精灵族旅客喧闹声中,他失魂一般地随着人流走出了飞行船。清雅秀美的东度港又出现在他的眼前,此刻的东度港看不到半点曾历经过短暂战火的样子,这里的每个精灵和人类都带着欣慰快乐的表情,对奥西利亚赐予他们的文明发出了由衷的赞美。 他拿着下一班飞行船的船票,在东度港的精灵王赫克托耳雕像下等待着。在流动的人群中,静止不动的他显得有些突兀。离开船了时间还有四个小时,他只能想到在这里平静地等待度过这段时间。 人群就像是一条色彩纷乱的河流,洛维安站在一岸,茫然地注视着彼岸。忽然间,一道与他同样突兀地站在那里的人影映入了他的视线,震惊逐渐扩散,渐渐占据了他的精神。 “玛菲……” 他艰难地穿过了拥挤的人群,终于站在对面的时候,难以置信的他看见了马斯特玛黄晶色的目光从白色的面纱下落到了他的脸庞上,然后低缓地垂了下来。 她伸出双手抓住了洛维安风衣的衣摆,翅翼舒展,似乎想要向着他靠近,却犹豫地停住了。 魂殇反噬带来的创伤尚未痊愈,几十处未愈合的伤口结着血痂,马斯特玛痛苦地低下头。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却能够感受到她的颤抖和轻微的啜泣声。 几滴泛红色的泪珠摔碎在了他们的脚下,这一次的他没有犹豫,伸出双臂将少女拥入怀中。蓝色的翅翼收敛,将他们包裹在一片复杂的蓝红色光晕里。时间静止,命运也不再流动,一瞬间,随波逐流的时间长河中的两片落叶落到了水中礁石上,得以片刻的停顿。 五百年前的战火纷飞,五百年后的盛世暗流,无数次的受伤、信任、分离甚至怀疑之后,最终发现仍旧陪伴着自己共渡命运的仍是彼此。 他从未感觉过世界是如此真实。尽管经历过无数颠沛流离,走过无数洒满血泪的古道,经历过太多的让自己都难以置信的经历,但身旁一道总被自己忽视的蓝色身影,默默地证实了这一切真的发生过。 蓝紫色的发丝带着清爽的味道,毛茸茸的耳朵扫过他的脖颈,这一切给他带来了难以置信的真实存在感。倔强地保持着挺直的后腰落在他的臂弯中,这真的是她,是自己曾经的副长官,那位宣誓效忠于自己的同族,也是—— “你不说过不让我看见你哭的样子么?”洛维安很轻很轻地说道。 “为什么又要这么做,洛维!” “我好想家。”洛维安闭着眼睛在她耳边说道。 身下是茫茫的大海,西方和东方的两岸在深深的夜色中隐约可见点点城市的灯火。这里的高度看不到海平面的波澜,只有身下的海水似乎是一匹柔滑的绸缎,将穹宇的星空和蓝月完整地绣在上面。埃德尔斯坦阴沉昏暗的雨云,这里清澈梦幻的天空,如此巨大反差的世界本应该给迷茫的血月至尊带来更难以挣脱的虚无感,但此时此刻,这世界仿佛在他的视野中安装了一块无比明亮的透镜,让世界对他来说触手可及。 “戴米安……她真的出现了……”洛维安让吹来的海风拂掠过自己的脸颊,“她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么?” 马斯特玛同他并排望向远方,默默地拉着他的手,“只要世界上还有记得她的人,她就永远不会消失。尽管逝去的人不能够长久地陪伴我们,但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们总会伸出援手。” 洛维安轻轻低下头,看着倒映在海面的蓝月,“你比以前有诗意多了。” “五百年能改变很多——洛维,我再跟你说一次,以后除了特殊情况,在我不允许的情况下不要用魂殇了。再这样摧残自己,也许你以后很难再上五级。”马斯特玛微微用了用力,尖锐的指尖刺进了洛维安的掌心。 “又来命令我了?”洛维安笑道,扭头望向马斯特玛熟悉的侧脸,“打算留长发吗?” 马斯特玛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在身为军团副长官的时候,自己是绝无可能留有违例的长发的,不过作为军团长的洛维安倒是可以不受限制,这让现在的她想起来总感到有些不平衡。 所以她伸手拍了拍洛维安的脑后,“就允许你留头发了?——对了,回家后你打算干什么?” “走一步算一步。”洛维安叹了口气,“……回家吗?” 马斯特玛没有回答,直接展开翅膀将他们裹在一起,“不要把你说得那么可怜。你至少不是无家可归的人——我希望你知道一件事实,你觉得你活着的动力就是复仇,那你觉得我活下去的动力是什么呢?” “你?”洛维安一阵迟疑,他的第一个反应也是回答仇恨,但是马斯特玛除了因血月全族的覆没之外,对黑魔法师的仇视也许远非自己那样强烈。真正令她决定放弃自己的一切身份,决心不回埃德尔斯坦高原的唯一原因就是毁灭的蓝湖家族的弗里德和阿弗利埃。而这两位当今被称作是“英雄”的人类和龙族,已经消散在了过去的历史中,除了后人对他们的记忆之外,他们已经无法给这个世界留下任何变动了。 “不会是我吧?那样我压力很大的。”洛维安相信这个答案,只是相信,他甚至找不出某个明显的理由,因为这样的原因充斥在他们共同享有过去的每一个角落中,散碎杂乱,却随处可见。 马斯特玛笑了一声点点头,没有回答,轻靠在洛维安的肩膀上。军人出身的她并不需要其他女孩那样紧密的依靠,也许相知与理解对她来说就是最有安全感的抚慰。 “你为什么会来?” “我怕你做傻事啊。”许久的平静之后,马斯特玛回答道,“就像去年的祭典日一样,我若不在,谁知道你会怎么样。再说,我的戒指里能够感觉到你都要疯掉了。以后不要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了,记得还有我呢。” 还有你……洛维仔细思索着这句话,这是否能够代替仇恨给自己带来的强大却痛苦的推动呢?未来的复仇之路也许很漫长,在这段看不到目的地的旅程中,痛苦也必然是看不到尽头的吗? 想着想着,洛维伸出手臂,在马斯特玛一瞬间震惊的目光注视中拥她入怀。一种比仇恨的沉重轻盈的多,却仍旧如同仇恨一般坚韧的力量悄然渗入他已经麻木的灵魂核心。和过去的那些家人朋友的影像重叠继而分离,最终在未来的迷茫道路上竖起了一座模糊的路标。 洛维安用眼睛余光看到,在深夜无人的甲板尽头,妈妈领着戴米安,微笑地注视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个魔族。历久弥新的母爱仍旧穿透了时间的阻隔,注视着自己的孩子在新时代中留下的每个脚印,因他的痛苦而流泪,也因他找到了依靠和幸福的出发点而欣慰。 这已然是一种最温柔也是最坚定的祝福和嘱托,洛维转过头,看着表情有些惊讶喜悦的她。 “玛菲,我——” “不!”玛菲眨着眼睛,伸出一只手指按在了洛维的嘴唇上,“我会等到最后一天才会听,一生只会有一次机会的话一定要选择一个好时间才能够说出来呢!” “你想错了,”洛维带着故意正式的表情说道,“我想说的是,以后,别分开那么多了,跟你在一起我很高兴。” 玛菲扭过脸去,借着月色掩去了脸上的红晕,“你说这话和我想的有什么区别!” “玛菲。” “又干什么?”马斯特玛仍旧别着脑袋。 “晚安。” 马斯特玛有些惊讶地扭过头,但洛维安没有给他反应回答的时间,右手捋过她蓝发的发梢,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唇。 原第三军副长官的身躯僵硬了片刻,随即背后的翅膀加紧了几分,双手抓紧了洛维的衣襟。 温暖而充实的黑夜即将过去,维多利亚岛已经出现在他们的东北方向。远方米纳尔森林的芬芳气息似乎已经出现在了变得清淡的海风中,入海的河流带来了天蓝色的水迹,仿佛是深蓝色绸缎上一条晶蓝色的亮痕。 站在船尾,伸出手感受着共同的云雾划过的奇妙触感,水雾的湿润中仍满含着两个魔族心意相通的默契。过去与现在在今天画竖起了一方坚实的界碑,过去也许黑暗,但未来已经有了晨曦的光明。 并排望向逐渐离去的海面,想象着过去的经历真正成为了一种记忆。过去与现在的交隔只余下一片回忆中的隐痛,仇恨仍旧指引着方向,却不再模糊着他的目光。 视线凝聚,淡淡的薄雾中,努维行省空港码头已经隐约可以感受到魔法塔传来的元素波动。在这股机械的活性元素波动中,洛维安感受到了一丝不和谐的成分。 “水元素?……” “阿甘那天用混沌之力催生了海洋创世。”马斯特玛轻松地将双臂背在身后,“布鲁斯家族这会彻底完了。以后不用为我的安全担心,大早晨让你积极一点。” 洛维安轻抚着食指上的尊严法戒,转过身拎起了他们的提箱,“只要你不再那么冲动就没有问题。我现在倒是想要告诉你一个消息,你首先需要跟我保证你不会冲动。” 马斯特玛站在洛维安旁边,并紧鞋跟,行了一个利落的军礼,“明白。” “御龙师弗里德,他有一个继承他意志的传人。” 洛维安小心的感受着马斯特玛的动态,令他感到稍稍放心的是,除了她正在思考的时间有些略长以外,她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失控的迹象。 洛维安一阵疑惑,转身问道:“你不是因为那个布鲁斯家族的御龙师才失控的么?” “我至少不应该像你这样,陷入仇恨情绪中不能够自拔,”马斯特玛轻松地微笑道,“不过偶尔发泄一下情绪也是有好处的,毕竟——不说这些,你所说的‘传人’是什么意思?” 远处到岗的指引雾灯引领着飞行船顺利穿过了晨雾,降落平台上几位人族清洁工正在急匆匆地打扫着或许会影响降落的垃圾。平和惬意的景象令他想到刚刚过去的战斗,这突兀的转着变化令他为世界的戏剧性深深地折服。 他笑着指了指那些正开始涌出客舱准备离船的旅客,马斯特玛裹紧了自己的白色风衣,走到洛维安旁边挽住他的胳膊。洛维安对她无奈地一笑,马斯特玛终于回到了曾经在埃德尔斯坦军校生活中的那个时代,并且增多了很多关于他的生活元素。 “玛瑙龙族还有最后一个族龙,他成为了一个叫做埃文的小家伙的契约伙伴,不过加入了黑色之翼——梅赛德斯说的,因为这件事我差点和梅赛德斯冲突,因为她相当憎恶奥尔卡。” “那你和精灵族的合作关系的保持还真是麻烦。”马斯特玛说着戴上了一层丝巾,“唔……身份还是要低调点好。精灵王族的感知都称相似,那可真是——反正又不是弗里德转世投胎,我不在乎这个什么新的龙神。” “别那么绝对,说不定弗里德那个逆天的人族真的能够做到这点。”洛维安摇头,在人族的诸位英雄中,虽然对弗里德的恨意最重,但也承认他绝对算的上是一个惊才绝艳的人类,他在并不长久的生命中所做出的魔法突破,极大地影响了当今魔法界,他的一些发现和理论,甚至可以和雪沫所确立的三维法阵体系萌芽相媲美。 “你不是在逼着我重拾仇恨吗?”马斯特玛隔着面纱白了他一眼,“算了,再去仇恨太累了,而且我也没有仇恨的理由。话说那个什么叫做埃文的小子还是奥尔卡的手下,就凭这点我也不会太讨厌他。” 仇恨太累了……洛维安咀嚼着这几个辞藻,也许真的是因为性别的不同,仇恨对他来说是一份至关重要的压力,而对马斯特玛来说,能够与他相互依靠比为了仇恨而竭尽全力要有意义得多。 洛维安和马斯特玛挤着走出了飞行船,来到了平稳的平台上。尽管飞行船在行驶过程中几乎没有颠簸,但是终于踏上安稳的平地仍旧让他们感到了一种轻松的踏实感。 “奥尔卡……她要成功了,我感觉得到,戒指传来的斯乌的信号越来越清晰。”顺着自动扶梯螺旋着降下魔法塔时,他凑到马斯特玛耳边说道。 马斯特玛瞪大了眼睛,然后低下头:“那……之后的黑色之翼怎么办?”(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二十八章 埃文.潘姆和他的契约龙米乐出现在了葬天山脉北侧的一条峡谷中,就算是空间传送中为了维持自己的平衡,埃文就消耗掉了自己的一半魔力。这让他落地的时候失去了平衡,若是没有米乐的帮助,从这么高空中摔落下来定会断掉埃文的几根骨头。 米乐及时张开翅膀,用一股风力将主人托了起来。空间传送的奇妙感觉之后,米乐立刻开始四下打量起来,对突然出现在自己周围的陌生场景的切换感到十分好奇,而他的主人不同,埃文以极快的速度抽出了兜中的地图,然后对比着面前的山谷,找到一个比较醒目的物体——一株枯树,设立为坐标原点,然后迅速地在草稿纸上作出了一个简单的平面坐标系。 “谢了。别那么声张,专心点。”埃文小声说道,米乐立刻用一根手指顶在嘴唇上,示意安静。 埃文旋即想起来了自己这一次的任务。他们在希纳斯的帝国军团前进的方向上,再过几个小时,几十万强军就会排成一条,匀速穿过这条山谷,然后翻过葬天山脉,来到开阔的格里华平原,从东侧方向形成对黑色之翼的第一层合围。 这样的大型计划很难掩盖,能够让各种奇谋诡计游刃有余的战术是很难出现在这样大军团的行动中。因此相应的反应也说得上是有规有矩,黑色之翼东西方向各分兵七万,驻守葬天山脉和阿里安特封锁线。 这一条峡谷至多也只有一百米宽,对于几个总数达六十万的集团军来说仅仅是通过就需要几天的时间。而根据常识,大军通过这里时主力部队不会出现,他们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占据葬天山脉,为后续部队提供一个安全的通道。 所以奥尔卡大人亲自动用空间魔法将他们无声无息地送过葬天山脉,目的就是干扰破坏圣地军团这条关键要道。按照常理推断,圣地军团不会选择唯一一条通道,但是这一条通路必定是最重要的那条。 由米乐背着的沉重背包中装满了石头模样的东西,奥尔卡在临行前只对埃文和米乐吩咐道将这些看上去从内而外都与普通石块无异的东西随意洒在这条峡谷中。精神力已经在同龄人中算得上是出类拔萃的埃文尽管来来回回用精神力透视过许许多多次,但是到现在也没有发现这些和这里的石块没有区别的石头有着某种内部结构。 不过奥尔卡大人的命令执行就可以了,毕竟他是自愿加入黑色之翼,也许外界对黑色之翼的印象非常恐怖可怕,但是亲身生活在黑色之翼黑色风格城市中的他和米乐完全抱着相反的印象。 奥尔卡倾尽全力暂时动用五级力量使用空间魔法将五个人送到了葬天山脉以北圣地和圣教大军的五条行军要道上,他们得到的命令是不允许与敌人对抗,更不允许战死。毕竟这五人都是年青一代中的精英,是接替弗朗西斯高级干部位置的五名候选人。这一次任务的完成情况,将决定他们未来在黑色之翼的前途。 “人离得很远,我们时间比较充裕。”埃文冷声道,借着米乐通过契约传递给他的身体力量,他一个箭步窜到了十米外,将第一个石块扔到了山谷中随处可见的碎石堆中,立刻就连他也无法将刚刚脱手的石块从一堆碎石中分别出来。 “大致排一个六芒星的形状就好了,主人,不要那么仔细。”米乐小心地说道。埃文正准备拿出一张纸,对比着军用地图计算下一个放置点的位置。 “任何细节都要精益求精,这是奥尔卡大人的格言。”埃文头也不回地说道,“米乐你应该听听。” 埃文在纸上算的飞快,但足足过了四五分钟,他才在新建的坐标系中求出了下一个坐标。 “还没人来吗?” 米乐紧张地通过契约传来的精神力感受着周围的精神波动,他们根本不敢使用任何魔法装备,害怕远在几十千米之外的法师团能够感受到这里异常的波动。现在他们只能够通过被动探查手段,感受这周围的生命体独特的元素波动。 “有了,应该是随军的斥候小队吧。他们在用探测魔法呢。”米乐的声音压得更小了,“赶快躲起来……” 埃文点头表示同意,米乐十分有默契地从人形状态的后背上伸出了翅膀,将他们两个包裹起来。一瞬间,翅翼上的颜色斑点就和周围灌木碎石变得一模一样,若不是非常仔细地查看,肯定是注意不到他们的。就连埃文的生命波动也被这一层奇异的翅翼所遮挡,他们的波动强度就和身旁的灌木丛相当。 策马前来的斥候小队五个人熟练地穿过了崎岖不平的地面,除了马蹄声以外,他们个人的生命波动也被用某种方法掩盖了,若不是玛瑙龙族天生的对生命元素的敏感,埃文是注定无法发现这些。自己的位置暴露,任务就失败了一半。 斥候小队笔直地冲了过去,尽管他们敏锐的眼睛和感知一次次地扫过四周,但还是没有从米乐的翅膀隐蔽上发现破绽。看着他们走远了,埃文才小小声对米乐说:“我们吃掉他们没有问题。” “唉!主人,那样——” “——开玩笑啦!” 一人一龙仍旧一动不动,等待着前去的小队折返回来。大约半个小时后,斥候小队从一阵烟尘中从南面冲回了山谷。也许是再一次检查安全后,这些斥候士兵们显然对周围放松了警戒,他们的表情不再那么严肃,开始有说有笑起来。隔着这么远埃文听不清楚,但是米乐的龙族听觉能够通过契约之力将他们散碎的谈话传进埃文的脑中。 “……统帅部那帮人真是吃白饭的,陛下不来他们就只会闲呆着么!” “也就在这儿你敢怎么说——话说陛下亲征,那可是天鹅皇历以来的第一次!……” “……你嘴里说出就变了味,陛下来了,我们就放轻松喽……” “你军饷不要了?!” “现在我们的拿的票子就是实在的?!天天上空有巡逻的飞行船,轮到我们哪门子事!天天跑腿,现在也没撞到过什么情况,还要装清高!”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知道你穿的什么衣服就好。” 最后这句话是跑在最前面看上去像是队长的人说的,从他的语气来听,他的岁数应该不小了,而且感应中他的生命波动比其他人强上不少,也许是一个达到三级的强者。 斥候毕竟是一个非常危险的职业,实力是生存的保证。在很多军团中,斥候大队的平均实力是超过主战部队的。不过尽管这样,每一场大战之后,斥候的损失仍旧居高不下。 “希纳斯……她还没来呢?”等到他们的生命波动米乐已经感觉不到了,他才细声细气地对埃文说。 埃文和其他所有曾经在维多利亚行省生活的孩子一样,对圣皇有一种近乎信仰一般的崇拜,虽然在黑色之翼的生活中让他对这一看法改变了许多,但是提到希纳斯的名字的时候,他仍旧下意识地提醒道:“要说希纳斯陛下,米乐。” “哦——” “——陛下若是在军中,我们就不可能不被发现了。她可是现在大陆上唯一的五级强者,感应几百公里恐怕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埃文有些阴沉地说道,正是因为希纳斯的亲自前来,才使得奥尔卡决心使用对她自己来说都消耗非常大的空间魔法将他们五位年青一代的精英送到葬天山脉之北。作为这个魔法的见证者之一,片刻前奥尔卡在他们面前因为输出过大而渗血的皮肤令他对希纳斯又增加了几分负面印象。 “哦……继续吧,主人。我替你看着。” 埃文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抽出草稿纸继续演算起来,十分钟后,每一个投放点的精确坐标都已经确定,但是这片山谷中并不是每处都布满了碎石,有些地面长满了灌木,如果在那个地点放上一块那样的神秘石头的话,也许会因为相比较来说有些突兀而被发现。 埃文绝对不愿意让任何意外发生,他是一个标准的完美主义者。 十四年前,埃文.潘姆出生在维多利亚行省一个祥和的小镇中。他对家族世代赖以为生的农场和畜牧业毫无兴趣,而对周游世界探索奥西利亚冰封山脉以南那一片未开化的神秘土地情有独钟。幸亏他是这位农场主的次子,否则家族带来的压力恐怕会使他的成长遭遇比同龄人更多的挫折。有踏踏实实继承家业的兄长,埃文在一个轻松的环境下成长着,直到他八岁的时候,一次偶然的遭遇,彻底改变了他之后的一生。 他迄今也在怀疑,他发现当时还在龙蛋中的米乐所在的那片树林并不存在于这一片空间之中。当他对空间这个概念从黑色之翼中稍有些了解后,他更加坚信这一点。在某个他还无法解释的指引下,年幼的他和这枚闪烁着玛瑙莹蓝色光辉的龙蛋达成了契约。 当时的埃文.潘姆就相信自己会是一个在将来改变奥西利亚的人,而这一近乎玄奇的事件更是大大增强了他的信心。在其后的两年中,埃文无时无刻地在等待着龙蛋的孵化,拥有契约关系的埃文能够清楚地感受到龙蛋中的米乐逐渐成形的过程。两年间,他通过对自家仓库的完美伪装,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这枚世界上最后的玛瑙龙蛋。直到他十岁龙蛋孵化后,埃文才向家里声明了米乐的存在,因为玛瑙龙出壳之后需要吃肉的,而埃文自己可没有胆量悄悄给自家的牲畜上演几出失踪事件。 或许是埃文的父母真的不再希望埃文能够在未来给家里的农场帮上什么忙,所以一直以来他们都在允许甚至支持埃文的冒险心。农场中养活一只当时只有一米长的小龙还是很容易的,但是他们没有想到契约的力量可以使玛瑙龙以和人类相同的速度成长。这一点,甚至先代的英雄,龙神弗里德都没有发现这一点,毕竟他和龙皇阿弗利埃签订契约的时候,阿弗利埃已经是一位成年的强大玛瑙龙。 这只埃文给他起名叫“米乐”的小玛瑙龙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是世界上最后一位玛瑙龙族,但是迅速增大的体型很快就让他巨大的食量成为了农场的一个负担。此刻,埃文终于有了理由离开家向那片他所期盼了整个童年的世界伸出双手。 但是这条路并不像是埃文所希望的那样平坦顺利,现在的世界几乎已经没有人能够认出曾经的龙族皇族了,所以每一个见过米乐的人都将他认为米乐是亚龙族的一员,不受到帝国法律保护非智慧种族。因此在捕杀一头亚龙获得不错的经济收益的诱惑下,米乐曾经受到过几次非常危险的生命威胁,而作为决心和契约伙伴生死与共的埃文同样如此,直到黑色之翼的人将适合龙族的变形术交给米乐,他的生命威胁才算是消失。 于是理所当然的,米乐和埃文加入了黑色之翼,黑色之翼的教育也许是奥西利亚世界中最接近万物真理的教育,但是这样的教育对一个需要以思想力量统治奥西利亚圣地皇权来说,是绝对不可忍受的。在黑色之翼学习工作的四年中,在米乐和埃文的共同努力下,加上埃文的绝对完美主义,他一次次地在测评中获得最高成绩,最终成为了黑色之翼年轻精英中的一员,在弗朗西斯辞职之后,成为了新任黑色之翼干部候选人中的一个。 在黑色之翼的学习中,他也知道了历史中还有一位伟大的拥有一位玛瑙龙作为契约伙伴的魔法师,知道了已经灭绝的玛瑙龙族。但是埃文并不憧憬那位被人类认为是英雄的强大人物,因为他的英雄事迹和其他的所有英雄一样,按照着历史中成王败寇的铁律,站在无数尸骨上享受着他人的敬仰。 而且,他要比那位魔法师更强。龙神弗里德只是一个动力,而非目标。 埃文匆匆忙忙同时小心翼翼地将一堆石块撒到了应当的位置,使奥尔卡交给他的石头落在灌木丛中不再显得突兀。这一工作比计算位置轻松得多,没有十分钟埃文就完成了自己的工作,米乐尽心尽力地跟在埃文旁边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米乐除了外表以外,思维方式价值取向等等早已和人类无异,他对龙族的了解甚至远远不如对人类的了解。对他来说,埃文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兄长,甚至在兄长的成分之中,还有着父亲这一角色的元素。 “完成。”埃文最后一遍检查了一下周围,确认没有任何显得突兀的地方,冷静地说道,“现在准备爬山。注意了,这才是最危险的时刻,只要能够安然爬到半山腰我们的接应点任务就圆满完成了。” 米乐仰起脑袋看了看高耸入云的葬天山,不禁打了个哆嗦。就算是到半山腰,也有两千米左右的高度吧。用上翅膀来说还不算困难,但是如果用腿脚去爬的话…… 埃文将一双登山鞋丢给了米乐,米乐这才缓过神来,急忙换好鞋。“贴着山谷慢慢跑,咱们离山脚下还有几里路呢,别那么着急。若真的被发现了,再实施计划二也不迟。” 计划二就是米乐切换到本体状态直接载着埃文飞过去……就算是魔法师速度快,那也在几十公里远处了,等到法师们赶到,他们早就跑了。米乐总觉得这个计划既简单又有效率,比埃文的计划一好得多。 通过契约之力埃文自然能够感受到米乐的疑惑,他边戴上手套边说:“我们的目的是让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们曾经来到过这里。如果我们实施计划二的话,他们就会仔细查找我们在这条要道上做了什么。虽然我们看不出奥尔卡大人给我们的石头究竟有什么古怪,但是他们中也有很厉害的魔法师,若被发现,那四个人也可能暴露。这样的话我们的责任就大了。米乐,你说的计划只会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实施,一切以完美完成任务为重。” 米乐点点头,最后这句话埃文可经常挂在嘴边。 在葬天山脉之下,越过山脉倾泻而下的冷气和从北方的暖气流汇合,给这里带来的充足的降水。在早春这个时节,刚刚过去了一场冷雨使这里的角落中镀上了一层稀薄的白霜。常绿的针叶灌木丛是这里的主要植被,穿过这些带着冰凉露珠的灌木丛,埃文感觉水渍正在渗进自己的袜子里,让他感觉很不舒服。若是在平时,一个很小的水系魔法就能够将这些水珠吸走,但是在对自己严令不准使用魔法的前提下,他也只能皱皱眉,冷静地跑在米乐前面。契约之力传递来的身体力量给了他超过了普通人类的敏捷度和力量。看上去十分陡峭的山谷侧壁他和米乐如同灵猴一般手脚并用,急速地穿行在倾斜山壁的灌木丛和松树间隙里。 一人一龙在擦身而过的叶片声中同时听到了一小阵不和谐声音,两个人的动作戛然而止,在强大的精神控制下,埃文和米乐的心跳声甚至都逐渐变轻。 “两位不怕寒气弄伤了身体吗?” 生活在人类社会中的埃文和米乐从未听过如此清脆动人的天籁之声。说话的是一个女孩子,她的声音震荡在充斥着冰凉湿气的山谷中,却仿佛如生活在这里千百年的鸣鸟一般和谐自然。 空气中无所不在的元素随着声音相互震荡,穿过他们的身体,是追求完美的埃文所期盼的六元素协律,最完美的抽象法阵元素波动形式。 “主,主人……”米乐发出了几声恐惧的声音,这个声音的主人已经强大到了他所不能够理解的程度,仅仅从声音中飘荡过来的元素协律就无声无息间在他们周围形成了折叠的法阵,而这法阵所释放的竟然是他们刚刚从奥尔卡身上感受到的空间波动。 埃文嘴角的肌肉绷紧了片刻,然后转身拉着米乐的胳膊直接跳下了山壁。在落地的一瞬间,终于从契约之力中明白了主人所指的米乐惊讶地和埃文一样地在落地时单膝跪地—— “失礼了,陛下。” “快起来吧,别这样……”希纳斯竟然直接伸手将埃文和米乐扶起来,在埃文抬头的一刹那,他终于知道了完美的容貌是真的存在的。 星辰一般梦幻蓝色和月白色的丝带以完美的弧线角度笼罩在圣地之主的全身,浅金色的长发被几根光一般的丝带规整地束缚,而这一切充满梦幻华美的战衣都远远逊色于她的主人。 水蓝色的眸子满含笑意地注视着埃文,被灌输了人类审美观的米乐也同埃文一样发呆。早就习惯了这个表情的希纳斯甜甜的一笑,用一根白皙的手指在空气中一点,顿时一股冰凉清爽的风吹过了一人一龙的精神,两个智慧生物终于从呆滞中恢复过来。 “对,对,对……对不起,陛下……”米乐结结巴巴地说道,同时求助一般地望向埃文。埃文的反应就平缓地多,他只说了一句抱歉,然后直入主题地问道: “见过陛下着实是我们的荣幸,但我们还有要事在身,是否可允许我们先行离去?” 米乐有些吃惊地望向自己的主人,如果可能的话,他绝对愿意用自己的余生品味着这位奥西利亚的最强者的绝美和温和。 希纳斯的并不高,甚至比埃文还矮一点点,但是站在希纳斯面前埃文和米乐都有相同的感受,那就是面前的希纳斯仿佛就是他们头顶的天空,就算是自己再强大,也无法俯瞰天际。(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二十九章 “能告诉我们,你们刚才做了什么吗?”希纳斯微笑着问道,双手背在星蓝色劲装的身后,上半身微微向前探去,就像是一个询问老师问题的可爱学生。 埃文低下头,他害怕希纳斯完美的形象会让自己眩晕事态从而将秘密暴露。他望着自己的脚,伸手将米乐拽到了自己身后。米乐也有些慌张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对不起,陛下。我想,我们的立场是不同的。我很惭愧于作为陛下的敌人,但是我会更惭愧于背叛。” 埃文尽管嘴上说道这些,但是已经心如死灰。得知面前真的是奥西利亚之主,希纳斯.罗兰.奥西利亚后,除了对终于亲眼见到圣皇的欣喜和震惊之外,逐渐恢复理智的他告诉自己这位至强者绝对有着无数的手段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直接从他的脑海中取出来。无论自己如何反抗,哪怕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自己也无可能守护自己的任务。” 希纳斯站在苍翠的松林雾霭之中,绝美英气的身影显得更加如梦如幻,她直起身,轻轻叹了口气说:“真是个好孩子,所以我很可惜自己不会让自己使用精神探索。……嗯,埃文,你叫埃文.潘姆是吧?还有你这位萌萌的伙伴,玛瑙龙米乐——我说的没错吧。” 埃文和米乐点点头。 “真的好像呢,梅赛德斯前辈的话果然没错。” 埃文没来由地窜上了一股火气,他知道希纳斯一定是指那位伟大的御龙师,龙神弗里德。但是哪怕他和自己再像有什么关系!自己就是自己,自己有自己的命运和对命运的选择权——他拥有的是独特的自己,而绝不愿意自己生活在哪怕是一个伟人的光环下。 伟人的光芒下映照的也只是自己黑色的影子。 “对不起,我不喜欢您的这句话。”埃文冷冷地说道,米乐在他身侧吓得直冒冷汗,无论怎么说,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可能被希纳斯放走了,现在埃文竟然在?……顶撞?! 希纳斯的沉默微微长了一些,米乐急忙拉了拉埃文的胳膊,可是埃文这次一点反应都没有。 米乐这下吓慌了,不顾希纳斯就在自己面前,抓着他的肩膀尖叫道:“主人!埃文主人!你怎么了!赶快,精神力,你不要晕过去啊!晕过去就完了!” 情急之下米乐将埃文和自己的精神力全部注入了埃文的精神空间,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埃文已经受到了精神控制,而希纳斯正在翻阅埃文的思想。 脑海中顿时涌来了一阵强烈的胀痛感,埃文急忙催动契约之力断掉了两个之间的精神灌输。“哎呦——米乐,我没事……没事——陛下,我们还能走么?” “如果你按奥尔卡所说的去做的话,可能会有很多人失去生命。奥尔卡的力量的理解甚至超过了我,我只是刚刚赶来就看到了你们,我也不清楚你们做了什么,而且我也没有发现这片山谷有什么异常,所以我才来问你们。现在的希纳斯,只是作为普通人类的希纳斯,而不是圣皇希纳斯。所以我不会动用我的权力,用你们的生命作为威胁寻求你们的答案。二位多心了,如果我说的话有所不对,还请你们包涵一下。” 希纳斯缓缓收起了柔和的微笑,用比较严肃正式的口吻说道。埃文一直在提醒自己现在可是天鹅皇历371年,面前的希纳斯至少活了快四百年了,用一个普通少女的观点去推断希纳斯的心理,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无论是经验计谋还是城府,他们都不可能是希纳斯的对手。这场争辩是毫无意义的。 看到埃文仍旧在沉默,希纳斯又温和一些地问道:“埃文,这样做是一种对生命的蔑视,是一种谋杀——告诉我你们做了什么,如果你们回答,那就是在拯救生命。” “我知道,我们每个人所做的一切都同时在拯救,也在毁灭生命。高尚与低劣的行径与否,只不过在于最表面的对世人的表现而已。奥西利亚圣地所做的一切,就是将奥西利亚全部统一成一个平稳坚固的以圣地皇权为核心的巨大人类帝国。这将大大推动人类文明的发展和社会进步,我,还有每一个黑色之翼生活工作的人都承认。 “但是,你们只是站在的文明本身的角度上来看问题,你们究竟知不知道现在的世界元素平衡自五百年前就已经被打破?如果圣地继续将纯净的光元素播撒到世界各地的话,那么平衡世界的暗元素将何处藏身?我不知道奥尔卡大人是否真的信任我,但是她至少告诉过我,复活魔皇,将世界的元素规律重新平衡,也是黑色之翼的基本纲领之一。奥尔卡大人仍无法用和平的手段去完成,因为这世界的正统统治者不会允许占据了自己一半利益的魔皇再次回到这个世界。 “利益决定了一切,现在的我不是刚刚进入黑色之翼的普通一员,我更看到了一个个体生命对于世界来说是如此的微不足道。我们每个人都活得十分充实快乐,因为我们知道我们的工作是伟大的,因为虽然这也许会阻滞社会的发展和文明的进步,但是在至少我们让世界存在的更加合理有序。黑色之翼做了那么多,你们却忘了五百年前灭族的玛瑙龙和几乎已经不复存在的魔族,在那样的战争中所被蔑视的生命远远超过的黑色之翼为了平衡这个世界所粉碎的那些生命。您也许会问作为人类的我为什么也会有这样的看法,但我会回答,正是以为您会提出这样的问题,有这样以人类为轴心的世界观和思考方式,你们理想中的未来便成为只有人类的完美世界。而这样的世界是失衡的,世界在你们的目标达到之前就会因为平衡的丧失而毁灭。 “因此,某些时候,我们必须蔑视生命,这就是你们为什么认为黑色之翼是冷酷,甚至残忍的原因。” 埃文一口气说完这些,轻轻叹息了一声。在面对奥西利亚第一强者的压力下,他竟然能够做到如此完美的发挥,在对自己满意的同时,他终于开始猜测这段发自肺腑的发言是否能够打动希纳斯,从而给自己的命运带来一丝转机。 “奥尔卡……”希纳斯垂下眼波,闭上眼睛默默地念着奥尔卡的名字,“你真的是这么想的么?” 埃文不知道希纳斯究竟是对他问话还是自言自语。但是米乐抢先回答道:“当然是真的,我和埃文主人想得一样!” 希纳斯忽然睁开眼睛冲着他们点点头,表情中有几分挣扎,埃文知道机会来了,他猛地抓紧了米乐的手腕。 然后圣皇猛然转身,将一个亮丽的背影留给了他们,“我还不算是一个好的圣皇。趁我没有反悔之前赶快离开,快点走吧。” 米乐露出了一个格外灿烂的笑容,埃文也不动声色地呼出一口气。没有回答,埃文用力地拍了一下米乐的后背,已经配合了六年的米乐当然心领神会,向天空中用力一跳,一层迷蒙的白光笼罩了米乐的全身,眨眼间,一位十多米长的修长优雅的玛瑙龙出现在了山脉的山空。埃文站在米乐镶嵌满璀璨蓝绿色龙鳞的脖颈上,手中握着一柄饰以龙翼的法杖,指向了云层之上的葬天山。随即米乐一声长啸,一人一龙化为一朵蓝光冲上了云层消失在了希纳斯的视野中。 “我做的对吗?”希纳斯喃喃自语道,以她的力量,她只要在伸出手去,埃文和米乐仍旧难逃掌心。 “弗里德,当初你也是这样想的吗?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了吗?他还需要什么,才能够延续你的故事?” 希纳斯轻盈的声音回荡在山谷中,隐隐中,一声似是若有若无的叹息响起。 “……传承……” 希纳斯仰面向天,湿气化为的雨露垂落在她完美无暇的面孔上,她轻声说道,“传承……不是继承……” 发出着幽幽白光的办公桌是这件黑暗的办公室唯一的光源,隐隐间描绘出了这里空间单调冷寂的环境。这样的布局让奥尔卡想起了曾经在埃德尔斯坦生活工作的那件屋子,除了斯乌不在这里。 这后半句话并不完全正确或是完全错误,在奥尔卡身后,一座巨大的玻璃罐中,纷扬着水银色长发的斯乌静静地漂浮在某种束缚灵魂之力的液体中。此刻的斯乌,身体已经完全恢复,甚至已经恢复了心跳和呼吸,但是在象征着脑电波的那条波浪线仍旧慵懒平缓地波动着,似乎是一只尚处在冬眠状态的蚯蚓。这样微弱的脑活动只能够证明他的大脑已经接替了外界装置,开始自主维持他的生命保障系统。但斯乌意识活动几乎已经完全停止,此刻的斯乌的脑动态甚至比不上一个深度睡眠的人。 每一次奥尔卡回头的时候,都希望斯乌忽然出现在身后,和小时候一样蒙住她的眼睛。每一次回首都是一个希望,但是接踵而来的除了失望没有其他,不过幸好在五百年间,她早已经习惯了失望。 这一次让她回头的原因是身后响起的敲门声,她完全可以无视这个声音,面对着办公桌隔着房门发出允许或不允许的指令。她自己也清楚,这是给自己再期冀奇迹的一个借口。 “什么事?”奥尔卡放下手中的笔,侧身说道。 门外响起了熟悉的亲卫的声音:“大人,潘姆先生求见。” “什么原因?” “先生说他遇到了希纳斯陛下,计划有泄露的危险。” “让他进来。” 门随着一声陈旧的吱呀打开了,埃文扭头对米乐说“先呆在外面”然后大步走进了奥尔卡的办公室。 “免礼。”奥尔卡继续将头扭向书案,军事布局的行动大多是由高级干部会议决定的,她必须在审核一遍,对细节之处加以修改。这不是一项轻松的任务,每一个环节都有可能引发全局性的动荡。 埃文将抬起一半的手臂放了下去,望着奥尔卡娇小纤细地悬浮在座椅上的背影,一对水银色的长长发辫垂落至地,似乎散发出莹莹的银光。 “说吧。” “是。我来这里的目的是想请大人看一下我的记忆是否有被翻动过的迹象。”埃文冷静地说。 “哦。”奥尔卡点点头,转身,顿时,一道无形的紫色光幕笼罩住了埃文,旋即是一阵不知从哪个角度袭来的压力。埃文的骨骼甚至发出了尖锐挤压声,但就在他因为无法抵抗这样的压力和痛苦摔倒在地之前,所有的压力骤然上扬,奥尔卡眼眸中的紫光顿时完全涌入了他的精神世界。 这一次他没有感受到压力,但精神顿时变得恍惚起来。无数已经淡化或是忘却的记忆在他眼前急速闪过,最后,他在精神空间中看到了绝美的希纳斯的身影。 奥尔卡的视线在希纳斯身上停留了几秒钟,然后收回了目光。 “没有问题,你的任务完成得很好,在五个人中你是最谨慎的那一位。奥尔卡会在评议会上宣布你的成绩的。” 埃文仍旧呆呆地站在那里,站在门外偷看的米乐通过契约之力传过来几个提醒的精神波动,埃文才回过神,向奥尔卡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门关上了,又将这里与世界分隔开来,但是奥尔卡没有再落下笔尖,只让笔杆在如白瓷一般的手指上轻巧地旋转着。 “希纳斯来了呐,虽然知道会有这一天,但还是觉得有些沮丧。”奥尔卡心中的一个声音说道。 “她看不出来那个,毕竟世界上时间魔法已经消失了五百年……不过,她的空间魔法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将很多人一次性地送过葬天山脉?……”另一个声音在奥尔卡心中说道。 “奥尔卡说的没错,有这个可能性,说不定需要提前那个行动。奥尔卡需要亲自去……黑色之翼与敌人之间最大的差距,就是尖端力量上的差距呐……卡罗莱特和伊贝赫,奥尔卡祝愿你们成功挡住尤利西斯……” “你忘了一件事呐,奥尔卡?” “哦……”奥尔卡睁开眼睛,点点头自语道,轻轻侧过身子,对书案上的一个微型话筒说道:“格里梅尔在么?” 传过来的声音在几秒钟的噪音后清晰起来,“奥尔卡小姐有什么吩咐?” “能不能把‘闪烁’的控制终端交到奥尔卡的手里?” “您的要求便是命令。”格里梅尔在另一端回答,“请您稍候。” 奥尔卡呼出一口气,发现自己再难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文件上。过了几秒种,她忽然扬起笔,迅速地在一张空白的纸张上写下了几句话,然后塞进了手边的一台传真机中。 命令很简单:原有计划不变,所有计划以“闪烁”开始后行动。 万里无云的清澈蓝天划过一条模糊的灰色轨迹,然后穿进了葬天山脉终年不散的积雨云层中。强烈的能量波动顿时让平静的灰色雨云翻滚起来,灼亮的闪光从云层的缝隙中暗淡地投射出来,给山谷中扎营的大军留下了另一道影子。 能量的涌流愈发凝聚,而天象的异变却缓和下来。这里的天气本来就变幻无常,已经熟悉这里环境的十万前军对此并没有感到惊讶。他们做的最多的只是将营帐中的防水魔法阵开启,顿时,上万营帐共鸣而起的魔法波动甚至震撼了天空的云层,几道阴沉的雷声再度从翻涌的云层中响起。 万顶灰色的帐篷簇拥着一团五色的营帐,整齐协律的光暗火水风五种元素波动从中悍然迎向天际。天地之力似乎在这时也被这股强悍古老的力量所压制,咆哮的雨云寂静下来,但却愈加厚重。几乎是瞬息之间,云层就已经彻底遮挡住了阳光,豆大的雨点几乎没有前置的缓冲,便倾盆而下。 五片充盈着强悍魔法协律波动的营帐仍旧向天空释放着恐怖的压力,云层如同被钉在了天际一般,涌动越来越慢,最终停止了翻卷。倾盆的大雨在似乎被定格的天空云层的被束缚下,逐渐停了下来。 但阳光仍旧消失在云层的背后。 五色军帐所拱卫的最中央,一座看上去并不醒目的白色营帐安然立在那里。没有元素波动,也没有任何嚣张的气势,似乎它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全军的最中央。 因为圣皇所在的军帐,不需要任何修饰,也没有任何修饰足以配得上它的主人。 目光投向了灰暗的天际。在愈加混乱的云层之上的电闪雷鸣中,一点极细微的灰色闪烁,陡然透过刺目的白光,映在了希纳斯澄澈的双目中。希纳斯安静地站在皇旗下,水蓝色的 发出着幽幽白光的办公桌是这件黑暗的办公室唯一的光源,隐隐间描绘出了这里空间单调冷寂的环境。这样的布局让奥尔卡想起了曾经在埃德尔斯坦生活工作的那件屋子,除了斯乌不在这里。 这后半句话并不完全正确或是完全错误,在奥尔卡身后,一座巨大的玻璃罐中,纷扬着水银色长发的斯乌静静地漂浮在某种束缚灵魂之力的液体中。此刻的斯乌,身体已经完全恢复,甚至已经恢复了心跳和呼吸,但是在象征着脑电波的那条波浪线仍旧慵懒平缓地波动着,似乎是一只尚处在冬眠状态的蚯蚓。这样微弱的脑活动只能够证明他的大脑已经接替了外界装置,开始自主维持他的生命保障系统。但斯乌意识活动几乎已经完全停止,此刻的斯乌的脑动态甚至比不上一个深度睡眠的人。 每一次奥尔卡回头的时候,都希望斯乌忽然出现在身后,和小时候一样蒙住她的眼睛。每一次回首都是一个希望,但是接踵而来的除了失望没有其他,不过幸好在五百年间,她早已经习惯了失望。 这一次让她回头的原因是身后响起的敲门声,她完全可以无视这个声音,面对着办公桌隔着房门发出允许或不允许的指令。她自己也清楚,这是给自己再期冀奇迹的一个借口。 “什么事?”奥尔卡放下手中的笔,侧身说道。 门外响起了熟悉的亲卫的声音:“大人,潘姆先生求见。” “什么原因?” “先生说他遇到了希纳斯陛下,计划有泄露的危险。” “让他进来。” 门随着一声陈旧的吱呀打开了,埃文扭头对米乐说“先呆在外面”然后大步走进了奥尔卡的办公室。 “免礼。”奥尔卡继续将头扭向书案,军事布局的行动大多是由高级干部会议决定的,她必须在审核一遍,对细节之处加以修改。这不是一项轻松的任务,每一个环节都有可能引发全局性的动荡。 埃文将抬起一半的手臂放了下去,望着奥尔卡娇小纤细地悬浮在座椅上的背影,一对水银色的长长发辫垂落至地,似乎散发出莹莹的银光。 “说吧。” “是。我来这里的目的是想请大人看一下我的记忆是否有被翻动过的迹象。”埃文冷静地说。 “哦。”奥尔卡点点头,转身,顿时,一道无形的紫色光幕笼罩住了埃文,旋即是一阵不知从哪个角度袭来的压力。埃文的骨骼甚至发出了尖锐挤压声,但就在他因为无法抵抗这样的压力和痛苦摔倒在地之前,所有的压力骤然上扬,奥尔卡眼眸中的紫光顿时完全涌入了他的精神世界。 这一次他没有感受到压力,但精神顿时变得恍惚起来。无数已经淡化或是忘却的记忆在他眼前急速闪过,最后,他在精神空间中看到了绝美的希纳斯的身影。 奥尔卡的视线在希纳斯身上停留了几秒钟,然后收回了目光。 “没有问题,你的任务完成得很好,在五个人中你是最谨慎的那一位。奥尔卡会在评议会上宣布你的成绩的。” 埃文仍旧呆呆地站在那里,站在门外偷看的米乐通过契约之力传过来几个提醒的精神波动,埃文才回过神,向奥尔卡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门关上了,又将这里与世界分隔开来,但是奥尔卡没有再落下笔尖,只让笔杆在如白瓷一般的手指上轻巧地旋转着。 “希纳斯来了呐,虽然知道会有这一天,但还是觉得有些沮丧。”奥尔卡心中的一个声音说道。 “她看不出来那个,毕竟世界上时间魔法已经消失了五百年……不过,她的空间魔法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将很多人一次性地送过葬天山脉?……”另一个声音在奥尔卡心中说道。 “奥尔卡说的没错,有这个可能性,说不定需要提前那个行动。奥尔卡需要亲自去……黑色之翼与敌人之间最大的差距,就是尖端力量上的差距呐……卡罗莱特和伊贝赫,奥尔卡祝愿你们成功挡住尤利西斯……” “你忘了一件事呐,奥尔卡?” “哦……”奥尔卡睁开眼睛,点点头自语道,轻轻侧过身子,对书案上的一个微型话筒说道:“格里梅尔在么?” 传过来的声音在几秒钟的噪音后清晰起来,“奥尔卡小姐有什么吩咐?” “能不能把‘闪烁’的控制终端交到奥尔卡的手里?” “您的要求便是命令。”格里梅尔在另一端回答,“请您稍候。” 奥尔卡呼出一口气,发现自己再难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文件上。过了几秒种,她忽然扬起笔,迅速地在一张空白的纸张上写下了几句话,然后塞进了手边的一台传真机中。 命令很简单:原有计划不变,所有计划以“闪烁”开始后行动。 万里无云的清澈蓝天划过一条模糊的灰色轨迹,然后穿进了葬天山脉终年不散的积雨云层中。强烈的能量波动顿时让平静的灰色雨云翻滚起来,灼亮的闪光从云层的缝隙中暗淡地投射出来,给山谷中扎营的大军留下了另一道影子。 能量的涌流愈发凝聚,而天象的异变却缓和下来。这里的天气本来就变幻无常,已经熟悉这里环境的十万前军对此并没有感到惊讶。他们做的最多的只是将营帐中的防水魔法阵开启,顿时,上万营帐共鸣而起的魔法波动甚至震撼了天空的云层,几道阴沉的雷声再度从翻涌的云层中响起。 万顶灰色的帐篷簇拥着一团五色的营帐,整齐协律的光暗火水风五种元素波动从中悍然迎向天际。天地之力似乎在这时也被这股强悍古老的力量所压制,咆哮的雨云寂静下来,但却愈加厚重。几乎是瞬息之间,云层就已经彻底遮挡住了阳光,豆大的雨点几乎没有前置的缓冲,便倾盆而下。 五片充盈着强悍魔法协律波动的营帐仍旧向天空释放着恐怖的压力,云层如同被钉在了天际一般,涌动越来越慢,最终停止了翻卷。倾盆的大雨在似乎被定格的天空云层的被束缚下,逐渐停了下来。 但阳光仍旧消失在云层的背后。 五色军帐所拱卫的最中央,一座看上去并不醒目的白色营帐安然立在那里。没有元素波动,也没有任何嚣张的气势,似乎它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全军的最中央。 因为圣皇所在的军帐,不需要任何修饰,也没有任何修饰足以配得上它的主人。 希纳斯安静地站在皇旗下,水蓝色的目光投向了灰暗的天际。在愈加混乱的云层之上的电闪雷鸣中,一点极细微的灰色闪烁,陡然透过刺目的白光,映在了希纳斯澄澈的双目中。(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三十章 随即她的瞳孔微微一凝,这片山谷中的元素随着她的这一动作停滞了一瞬。在她身边的五大骑士团长相互对视一眼,化为五朵灿烂的流光,如电一般直冲天际。 “奥尔卡……”希纳斯轻声说道,缓缓抬起自己的右臂。那双玉一般晶莹的手臂似有千万斤之中,强大如希纳斯本人,在举起手臂之时也微微蹙紧眉头,目光中闪烁出坚决之色。 随着她手臂被举起的是这片山谷间的元素风暴,平静祥和地流动在葬天山之下魔法波动顿时有了统一的流向,再无与他们相左的肆虐意志和约束。在十万强军之上,六色元素风暴开始成形,明亮的异彩翻卷飞舞在仅仅离地面百米的空中,却没有刺耳的噪音,只有隐隐间低沉的怒鸣。 希纳斯终将手臂举起,如兰花般展开的五指随着颤抖缓缓收拢,六色元素风暴所飞舞的中央陡然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这一点唯一的黑色出现在了元素漩涡的那一瞬间,就开始极速地吞噬着周围的元素。在元素的吞噬间,黑色的漩涡中心也在开始缓缓扩大。 万籁俱寂的世界中,一声清亮冷厉的声音瞬间打破了混乱之中诡异的平静。万军之上,甚至透过这足以将一位大魔法师生生撕成碎片元素风暴,一点灰芒出现在了黑色旋涡的中央,就如同玻璃破碎的那一点,灰色的裂纹瞬息间浮现在了元素漩涡的每一处。 灰色的刀芒闪烁着黑色的雷火,猛然从那一点不和谐的灰色原点处落向地面。刀芒折叠盘绕,在即将落向希纳斯的那个瞬间破碎,无数玻璃碎片一样的细碎刀芒向最近的圣皇骑士团的营帐扑去。 希纳斯举起的右手如同被电击一般猛烈震颤了一下,但此刻的希纳斯已经无时间做出抵抗。她迅速地伸出左手,向四周做出了一个扩张的姿势。 圣皇骑士们反应不可谓不快,就在灰色刀芒扩散的一瞬间,五色的斗气防御和魔法结界一层层地包裹住了每一处营帐。与此同时,震耳欲聋的警报声响起,在刺耳的警报声中,刀枪武器磕碰的金属声和魔法激荡起的元素震鸣形成了军营独特的加载杀气的轰鸣。 “希纳斯,奥尔卡不想看到你。” 元素风暴破碎,未完成的混沌引导造成的反噬让希纳斯绝美的脸颊苍白了一分。奥尔卡.塞班斯万孤傲地立在了全军的最上空,黑色军官披风随风飘舞,在灰暗的天际下绽放出了一朵同样绝美的死亡之花。狰狞玄异的魔纹流淌在奥尔卡精致无双的脸颊上,一双灿银色的发辫随风轻缓地飘动,黑色帽檐下的紫色双眸中的灰色闪电,正将她身下的雷光交织,组成一张没有缝隙的绝杀之网。 “你不要嚣张得过头了!”米哈尔一声怒吼,全身上下金红色的火焰狂啸,一道数米粗的灵魂力掺杂着光属性的斗气风暴直冲而上,与此同时,其他四位骑士团长也在米哈尔的攻击掩护下再次对奥尔卡发起了冲击。 奥尔卡右手所持的手杖轻轻向后一摆,四级中阶所能够调动的全部黑暗元素灵活地在她的指引下四下翻飞。一点灰色在五色的风暴中似乎微不可见,但是下一个瞬间,这一点尖锐的灰色便冲破了光之骑士团长米哈尔的斗气风暴,奥尔卡如同天空中暗元素的一只游鱼,灵活轻巧地劈开了势头凶猛的冲击,一个在众人眼中不可思议的锐角转弯,错开了另外四名骑士团长各属性的元素冲击。 火之骑士团长奥兹随着一个短距的瞬间移动,冲到了战圈的外围。就在奥尔卡继续向后冲去的时候,几百个火红色的巨大齿轮随着火元素的凝聚包裹在了奥尔卡四周,奥尔卡冷漠地用手杖敲了敲那些转动愈加快速的齿轮,一点火花迸散,奥尔卡的试探被弹了回来。她皱起了眉毛,看到防御有效的骑士长们顿时从四个方向瞄准了奥尔卡全身的每处要害。 下方的军队知道此刻的战斗根本不是他们所能够参与的,于是十万强军同时展开了一个最简单的魔法——元素亲和。这种魔法甚至算不上一个完整的魔法技能,只需要完全开启自己的属性吸纳,就能够更快地将空间中的自然元素投放到上空正在与奥尔卡缠斗的五名骑士团长身上。 但是这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毕竟奥尔卡也出现在了他们的元素亲和作用范围中。不过十万强军根本没有想过有可能出现失败,且不说在他们的观念中的已经是他们崇拜对象的圣皇骑士团团长们,更有作为他们信仰的圣皇希纳斯。敌酋竟敢孤身一人出现在大军上方,更证明了黑色之翼的狂妄自大和临死挣扎的事实。 希纳斯缓缓放下双臂,身边的几位圣地的治愈系魔法师急忙赶来,但是圣皇只是轻轻摇摇头,示意他们离开。实力已经强悍到她这样的境界,虽说已经超越了四级,但是在自己的血脉完全觉醒之前,她尚且做不到真正的五级强者那样甚至能够从命运中找到战机的程度。但是触摸到那个边缘的她完全确信,如果奥尔卡真的以她的四级中阶实力出现在这里的话,即便她拥有着五级力量的理解,仍旧难逃被围杀的结局。毕竟,作为最强者的她还没有加入战斗,而面对五名骑士团长的围攻,奥尔卡就已经应接不暇。 圣皇骑士团的其他四级强者也纷纷跃上天空,尽管他们的实力已经达到了那个层次,但是四级本身就已经是一个跨度极大的范围。四级低阶和四级极限所能够调动的力量底蕴甚至有数倍之多。再加上奥尔卡对力量的理解,他们所起到的作用只不过是抵挡住万一出现的攻击,并防御混战中的力量释放对下方大军可能造成的损失。 毕竟到达他们这个层次,对力量和人的理解就已经理智得多,对自己的力量评估更是非常清楚。尽管处于同一层次,但是奥尔卡对力量的控制尚且骑士团长们都无法理解,对于他们来说,奥尔卡的四级实力和深不可测的五级力量也相差不多了。 差不多二十名四级强者在天空的战圈中刚刚围成了一个球形,希纳斯突然瞪大了眼睛,一股空间之力渗透出了看似密不透风的奥兹的火牢术,渗出了四名骑士团长竭尽全力的中央攻击。 一道空间折叠的异光一闪,希纳斯顿时消失在了原处。在同一个时间,希纳斯就已经从空间的裂痕中伸出了一只手,想要拉住正在维持火牢术的奥兹。 “快躲开!——”希纳斯惊呼道,但是在奥尔卡强大的控场能力和经验下,希纳斯的这一反应,仍旧在她的计划之中。而刚才的空间之力的泄露,也同样是她计算结果的一部分。 一张凝聚了空间之力的卷轴在奥尔卡的面前化为飞回,瞬间用来的空间之力令奥尔卡直接穿过了奥兹的元素限制,在千钧一发的时刻躲开了完全可以让奥尔卡得到和空间卷轴一样命运的攻击,出现在了奥兹的身侧。 奥兹只来得及扭头,绿色的眼睛顿时被奥尔卡紫眸中的冷笑所充满。 奥尔卡将右手的手杖换到了左手,带着白色手套的右手握拳,带着同样美感的玉色流光冲向了奥兹毫无防备的后心。 骑士团长,每一位骑士团长……对希纳斯来说,不仅仅是自己最强大力量的执行者,每个人更是自己儿时的伙伴。作为上古血脉的拥有者,漫长的寿命带来的更多的是孤独,任何的普通人的一生,在希纳斯的眼中也不过是一瞬短暂的光阴,留下的只剩下生死之别带来的隐痛。一代代自己所熟悉的臣下和侍卫老去,站在自己身边,能够可能成为自己朋友的人,只不过是和她同样的那些血脉拥有者。 陪伴了希纳斯三百多年的朋友,对她和互相之间,早已是不可分割的至亲。奥兹生命所受到的威胁带给了她前所未有的恐惧,就在奥尔卡的拳头落在奥兹背心的那一刹那,强行激发起的力量竟然又带动了一个空间转移,让希纳斯竭尽全力伸出的手臂通过折叠的空间抓住了奥兹,用力将她向另一侧挪去。 奥尔卡闪烁着翼魔族魔纹灰光的拳头最终落在了奥兹的右肩处,毫不停顿地穿过了她红色法袍带来的火元素结界,她的皮肤在奥尔卡落拳前就已经崩碎,鲜红的筋肉和血液迸散,给奥尔卡白瓷一般晶莹的手指染上了一层等待许久的血红。血肉迸散,骨骼在魔族的力量下轻易地破碎,震碎了另一侧的结缔组织。 “不!!——”希纳斯一声尖叫,因为随着灰光的扩散,奥兹的右臂被完全震碎,而至关重要的胸腔甚至也有随之破碎的迹象。奥兹脸色惨白,失血和肆虐的异属性元素充斥在她的身体中,迅速吞噬着她的生命迹象。 一大团血肉飞散,奥尔卡转身出现在了惊恐之中的希纳斯身后,左手中的手杖浮现出了一层奇异的灰色符文,一股极端锋锐的气息开始从她脉动的翼魔魔纹涌出,在手杖的尖端逐渐化成一片灰色的利刃。 希纳斯甚至来不及注意身后的危险,强烈的光属性治愈魔法涌进了奥兹开始有着崩溃迹象的身体,勉强阻止了灰色的魔族力量的扩散。在空中,虚弱地躺在希纳斯怀中的奥兹用无神的眼眸又看到了奥尔卡藐视一切的冷笑,她用尽全身的力量,低头狠狠咬住了希纳斯的手臂。 希纳斯一痛,顿时清醒过来,身后的锋锐正在逐渐成型,一股甚至连她都感到致命威胁的冰寒刺进了她的后背。 “希纳斯……注意身后……”奥兹嘶哑着说道,随即陷入了昏迷。希纳斯终于露出了她已经迟到许久的愤怒,一个空间瞬移将奥兹送下了身下的营地,一个闪身终于看见了用一只手似是随意地向她举起手杖的奥尔卡。 奥尔卡带着近乎温柔一般的笑容,但是双目中却不含半分温度。在另外四名骑士团长出离愤怒的注视下,奥尔卡从帽檐上摘下一片奥兹崩碎的肉片,轻启她那淡灰色的嘴唇,露出了纤细尖锐的牙齿。 她慢慢品味咀嚼着这个人族身体的一部分,一股怀念许久的血腥气味徘徊在她的口腔。五百年来积攒的对剥夺了她一切的人族的愤怒化为了滔天的血霞,在这点人族血液的味道下缓缓释放。 光之骑士团长米哈尔,风之骑士团长伊莉娜,暗之骑士团长伊卡尔特,风暴骑士团长胡克,四名实力已达四级高阶的绝对强者,悬在希纳斯四周,凝聚成针一般尖锐的元素近乎化为了实质,在奥尔卡面前飞舞成一圈绚丽的细丝。他们已经知道奥尔卡锋锐的力量掌控已经能够轻易刺穿他们声势浩大元素密度却过低的攻击,只有这样同样凝聚的力量冲击能够给奥尔卡带来威胁。 但是奥尔卡依旧咀嚼着嘴中奥兹的碎肉,手杖前的灰色利刃开始闪烁出黑色的电芒。希纳斯紧紧攥着双手,死死咬着牙,六元素闪电带着巨响闪烁在她的身边。绝美的希纳斯此刻用绝对力量带来的愤怒,令她身下的十万强军也感到了天际沦陷一般的窒息。 “千翼斩——”奥尔卡将一丝轻蔑的冷笑融进了她柔和的表情中,“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帮助奥尔卡找到哥哥的人,一种是组织奥尔卡找到哥哥的人。前者,奥尔卡会帮助他们,后者,奥尔卡会杀掉他们。你们很明显是后者啦,所以,多简单呐! “——斩千秋……” 灰色刀芒折叠释放,在四大骑士团长的点攻击击中奥尔卡的一瞬间,又一次空间波动产生了。一张空间卷轴在奥尔卡面前化为灰烬,但是在希纳斯的空间控制下,她已经没有穿透空间的机会。 但是奥尔卡在千翼斩刺向的那个点用空间之力扭曲出了一个空间的死结,这个结纠缠在空间之中,成为了这个片刻最为坚固的一点。 奥尔卡并不打算用千翼斩攻击,她想要的,只不过是借着千翼斩的反推力再一次离开这个绝对危险的战圈。 “呵呵……”奥尔卡清脆的笑声响彻了这片山谷,她任凭自己随着千翼斩强大的反推力冲向身下的军营中。发现正在接近的敌人的边防第一军的将士们纷纷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将最为锋利的攻击倾斜向了正在坠落的奥尔卡。 也许某个时刻,他们还在幻想自己的某一次攻击,会真的击中奥尔卡,让自己成为这场战争中最大的英雄。 斗气光弧和魔法风暴的闪光中,奥尔卡径直穿越过去。看似娇小柔弱的身躯却有着远逾精钢的坚硬。哪怕是合金材质和诸多魔法强化过的武器直接刺在奥尔卡身上,也刺破不了她看似吹弹可破的皮肤。 无数刀枪直接砍进了奥尔卡砸落地面形成的大坑,但是翼魔至尊却以闲庭信步的姿势,无视着周围凶狠刺向自己身体的战枪,优雅地站起身,向外走去,哪怕是锋利的枪尖落在她的虹膜上,她也没有眨一下眼睛。所有战士在疯狂的攻击中,终于感到了应有的恐惧。他们开始发现,这位美丽精致的魔族女孩,才是童话故事中所说的那些面目狰狞的魔族,所不同的,只有更加可怕的力量和带来的压顶般的恐惧感。 战士们倾尽全力的攻击只能让他们感觉到自己将武器刺在了坚硬的山壁上,甚至这样的比喻仍旧不恰当,因为即使是坚硬的山岩,在这样的攻击下也会受损破裂。唯一相同的,是力量绝对无法撼动的无力感。 一柄火焰刺枪从身后刺向了奥尔卡,这名这群普通士兵中唯一的三级强者的全力冲刺,终于让第一军团长有了些分心的资格。白瓷般的手指捏住了刺枪的枪尖,身后的三级强者疯狂的呐喊,在长官的带动下,又是无数魔法和斗气席卷而来,但是奥尔卡依旧是浪涛中的礁石一样一动不动。 灰色光芒再次闪过,只是一个短暂的闪烁。奥尔卡松开了捏住枪尖的手指。 灰色渗进了她周围的每一个士兵体内,然后瓦解了组成他们的元素。在山谷间汹涌而进的冷风中,飞灰纷纷扬扬地吹散而起,卷起了一团恐怖的微风。无数片人体碎屑随风飘向了奥尔卡面前的士兵,终于意识到力量差距的普通士兵们的士气在这一刻终于崩溃,但是严明的几率仍旧潜意识地影响着他们。每个士兵只是面带惶恐的向后退去,举着颤巍巍的枪尖。 一点触感贴在了奥尔卡的后背。她略微惊讶了一瞬,才想起来将普通一二级士兵化为灰烬的攻击也许做不到对三级强者的一击必杀。她扭头,看见了无数已经变成空壳的铠甲,曾经装在里面的人族士兵只余下一团团灰烬。手持着仍旧燃烧着细碎火苗刺枪的三级强者面目无关已经被灰色腐蚀近乎一空,脸颊下的骨骼露在空气中,散发着惨白色的光芒。一只眼球被视神经连在已经血肉褪尽的眼眶里,另外一只眼睛竟然还闪烁着点点生命的光芒。 很痛吧?奥尔卡微蹙着眉头想到。 不过也只是痛一会儿而已呢……奥尔卡轻轻叹息,那名三级强者依旧用残存的生命力,用近乎化为手骨的手掌握着枪杆,一点点地向奥尔卡后背用着力。 “异族的战士,奥尔卡不会对你表示尊敬,因为你在愚忠那些欺骗你的主人。”奥尔卡对濒死的战士说道,轻弹手指,一道灰光穿刺了他的颅骨。三级战士终于倒下,成为了她身后唯一一具保持着完整的尸体。 此时奥尔卡面前的士兵们已经让开了一条路,希纳斯亲自抱着被裹在一层毯子中的奥兹。她的失血已经止住,但是在即将到来的大战中,失去一条手臂的奥兹必然无法重返战场,尽管这段时间高深的治愈术能够恢复她的断肢。 希纳斯冰冷地望着奥尔卡,但是那份不成熟的冰冷下只是最肤浅的仇恨。其余四名骑士团长亦然。 “你们要是想杀奥尔卡,奥尔卡在临死前还能够削掉五万人,你们应该相信吧。”奥尔卡微笑着说道,望向了四处的士兵,士兵们惊恐地避开的奥尔卡温和的目光。 “……除了你说的……你还会做别的么……”奥兹挣扎地说道,绿色的眼眸已经完全暗淡下去。 “我还会的,而且,一直都会这样下去。”奥尔卡浅笑道,伸出右手,整整一叠空间魔法卷轴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希纳斯猛然瞪大了眼睛,一个空间折叠送走了奥兹,瞬间出现在了奥尔卡的身前,向她手中的那一叠已经开始散发出恐怖空间波动的卷轴抓去。 “动手!——” 奥尔卡身边的空间如同破碎的镜子一般扭曲出了异样的光,借着无比强大的空间之力,奥尔卡瞬移到了空中,信手丢掉手杖,双手平稳地向两侧推去。 希纳斯并没有将军营驻扎在埃文用她的石头放置好的那片山谷,在探求出究竟之前,希纳斯仍旧十分谨慎。这让事情稍稍麻烦了些,奥尔卡于是用几张珍贵的空间卷轴的合力,将那一层带有那些被加工过的石头的土层瞬移到她的脚下,也是前锋军队的最北端。 众人只是感到身下一晃,自己所站的地面高了一层。希纳斯脸色一白,尖锐的声音响彻的山谷。 “——全军疏散!!——” 命令声音的速度不可能低于全军疏散的速度,但哪怕是全军疏散的速度真的有希纳斯的声音那样快速,事态的发展仍旧无法脱离奥尔卡的掌控。 整整二十张珍贵的空间卷轴所携带的空间之力,在奥尔卡的力量控制下,甚至能够抵挡住希纳斯暂时的攻击。奥尔卡周身的空间不断破碎重组,强大的空间力量任凭其余的四大团长和几十名圣皇骑士团四级强者的全力攻击,也没有溃散的迹象。 希纳斯脑后的发带在她的愤怒中崩断了,阳光一般的金发如同火焰一般在天空中奔腾。她却没有向奥尔卡发起进攻,因为她终于迫使自己相信,哪怕是自己的进攻,也无法撼动目前奥尔卡对局势的掌控。自己虽然实力强大,但是对于这位为了战争而生的强大翼魔,她的力量仍旧暂时只能够在她所设立的局中徘徊,她仍旧只能够按照奥尔卡的计划进行下一步行动,在被掌控中找寻下一个机会。 在空间之力扭曲的流光中,众人看见了奥尔卡轻柔地从衣襟中拿出了一个小小的沙漏。精致的玻璃沙漏下方是一片紫色的砂粒,如云雾一般翻卷滚动在其下,一种不同于现在这世界上任何一种力量波动的奇异感觉涌入了希纳斯的心头。(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三十一章 她终于想清楚了为什么她也没有发现那片山谷中的奇异之处,因为这样独特的力量波动在这个时代,无人能够辨别。 这是时间之力,是时间之主伦娜力量的体现。早在五百年前黑魔法师被封印在时间神殿后,时间之力就脱离了这个世界的视野。 但是为什么奥尔卡会拥有时间的力量?! 第一军团长奥尔卡,军团长……希纳斯顿时一惊,在过去黑魔法师的军团长中,时间神官阿卡伊勒作为军团长之一,自然也拥有这个世界已经消失的时间之力! 又一位军团长将黑暗渗入了奥西利亚了吗?希纳斯茫然地想到,看着奥尔卡手中的时间沙漏在她秀丽的微笑中缓缓倒置,紫色的时间之砂如同瀑布一般倾泻。 一点点灿烂的白光从大军军阵中亮起。六点白芒在山谷中组成了一个最简单的魔法阵基础图形——六芒星。 “为了不让你发现,奥尔卡真是想了好久才想出这些呐。”奥尔卡隔着空间之力组成的防御笑道,“当然,你们所见的只是普通的岩石,但是这些岩石都是最纯净的镥水晶结晶通过元素重组构造的。本来镥水晶净化变成普通的岩石这个熵降低的过程是不可逆的,但是时间力量是最完美的复原方式,它将熵降低的过程逆转。也就是说,在时间魔法起效之后,这些普通的石块就会逆转他们从镥水晶变成石块的过程,从而适时地以法阵枢纽的形式出现在这片山谷中,完成奥尔卡的‘闪烁’。” 奥尔卡话音一落,紫色的时间沙砾刚好倾泻一尽,大军身下的镥水晶净化的光芒强烈到了极致,在时间魔法的逆转力下,镥水晶的存储魔法当量被指数级地放大了。 希纳斯此刻和其他的骑士团长已经没有时间在意奥尔卡,魔法已经准备完毕,为了保存军队,他们已经竭尽全力企图压制住魔法爆发时的恐怖。 强烈的魔法波动从远处终于传来,希纳斯愤怒地抬起头,一道前所未有的强烈精神冲击甚至让空气电离发出了极光一般灿烂的色彩,奥尔卡轻轻侧身,躲开了这道精神冲击。 灿烂的极光在奥尔卡身后铺开,奥尔卡周身的时间之力正在散去,她用紫色的眸子轻佻地望着希纳斯,“所有的‘闪烁’已经开始了……不过各位想一想,如果奥尔卡没有些本钱的话,怎么敢和你们就这样对抗呢?各位……回见啦!” 轻盈的灰色倩影在天空中划过一条亮丽的弧线,身后的白光正是她最完美的背景。 极致的白光投射到山壁,无数的六芒星如同分裂的细胞一般迅速扩散,只是简单的爆炸——一次次重叠,一次次增幅。“闪烁”正如其名,用时间魔法指数级增强的魔法力量让纯粹的魔法能量闪烁,在爆炸中用绝对的力量压倒一切。 山谷中的闪烁仍旧再继续,白光吞噬了一切,只有一道道丝绸般的极光飘散在已经无法分清天地的世界里,幽幽的蓝光似乎是游魂通往冥界的渡河。 黑暗与光明的对抗随着葬天山脉所在纬度的五次闪烁而正式开始,作为第二次卫圣战争的第一次大规模战争,它的纪念意义超过目前所有参与进这场战争的人。 奥西利亚南方的动荡并没有传到平静的米纳尔森林。这个时节正是米纳尔展开蕴藏了一冬生命力的时候,弥漫的生命波动在米纳尔周围笼罩起了一层广阔的生命场,引动着这周围一切生命体的共鸣。 洛维安不禁再次感叹了一下春天原来是这样美好,在过去的埃德尔斯坦高原上,终年冰寒的气候让他甚至对四季都没有概念。尽管残雪的留白仍旧点缀在周围黄绿色的新生草地上,但夹杂在寒气之中的暖风已经开始逐渐让冷意褪去。 “奥尔卡大人的邀请……您不再考虑一下么?”约书亚.克里斯维斯塔轻叹一声,作为和洛维安一样的混血魔族,他对至尊血脉的敏感甚至超过了一般的纯血魔族。正因为如此,在听到洛维安拒绝的话语后,他已然相信自己没有可能说服面前这位已经隐去峥嵘的血月至尊。 洛维安低头看着茶桌上那杯在人族中算得上普通,在他魔族的印象中已经是极品的茶水。穿着黑色礼服的约书亚出现在自己这件到处都充斥着消毒药水味道的小医院里,而自己则一身便装坐在茶桌的另一面,无论如何单纯从视觉角度,约书亚都是这片平凡房间中绝对的中心,甚至坐在他身后的维奥莱特,也就是维琳都无法突显出这样强烈的存在感。 “我现在拥有的东西真的能够帮上奥尔卡的忙吗?”洛维安随意地一笑,“论指挥能力,我和她也差不多少,如果我贸然帮助他们,很可能会破坏他们的整体计划。至少我现在没有帮倒忙的冲动,再说,奥尔卡应该不会输。在我印象中,比这实力还要悬殊的战役,奥尔卡也没有输过。” 维琳有些忧心地探了探身子,“我们可以将萧龙佣兵团的力量借给您,殿下。” “哦……不要叫我殿下,这会让我伤心的。”洛维安又低下头,避开了他们的目光,“自己带出的力量才是最适合的力量,这与强大无关。” “我想,最近您有必要去南方的冰封雪域一趟,毕竟在那里的族人是最多的。他们被格里华帝国所役使,等待您已经五百年了。” “五百年能够改变很多,改变最多的就是我们的热血。”洛维安轻声道,“不过……我会去看看的,等一些事情尘埃落定之后。” 南方的冰封雪域吗?他记得奥尔卡曾经在让弗朗西斯给他带的话中说过,当年出身人族的第六军团长班.雷昂就隐藏在未开化的冰封雪域的层层山脉之中。 “尘埃落定……您是指战斗结束之后?您就那么确定战役的结果?”约书亚微微扬了扬眉毛。 洛维安一哂,“我注意到你用的是‘战役’,不是‘战争’。” 约书亚不动声色:“当然,以奥尔卡大人领导的黑色之翼的实力,即便无法取得完全的胜利,也必然不会全军覆没。无论结果是哪一种,圣地都必然在战役之后采取一轮轮新的打击,直到一方的力量完全失去活性。您能够利用的时间,只不过是下一场战役与现在的空隙而已。” 洛维安似是非是地点点头,“的确,第一场战役奥尔卡也许会胜利,但是第二场,第三场呢?跟奥西利亚比拼消耗,我们必然是输的一方。冰封雪域的魔族部落,奥尔卡不会想那么多——请放心,在这场战役之后,我必定会有所行动。” 奥尔卡的目的只是为了复活斯乌,这场战争的根本目的也不过是通过杀戮获得足够的灵魂之力。她最想要的无非就是在战争之后,能够安静地和斯乌继续生活在一起,除此之外她别无所求。一切强大的黑色之翼带给她的权力和力量,她早已在五百年前那分离的一晚抛之殆尽。 她是一个很简单的魔族,和自己不一样,自己毕竟带着复仇的决心和复兴魔族的希望,各种从魔族的角度上来看都可以算的上十分伟大的精神交错缠绕在洛维安的灵魂——若是这个世界给了他复活妈妈和戴米安的机会,他想他也有魄力放弃对黑魔法师的仇恨,将自己的全部目标放在复活自己的亲人身上,这样的话约书亚的期望他完全可以不假思索地答应。 但是……斯乌的复活真的可能那么顺利?虽然他相信奥尔卡这几百年来的准备已经考虑到了一切意外,但是在圣地的强大影响力下,即便斯乌成功的复活,为了扼死魔皇与圣皇的相对力量,圣地皇权甚至会不计后果的全力反扑,将实力不可能完全恢复的斯乌再度扼杀。如果奥西利亚帝国真的全力以赴调动所有能够调动的资源的话,这样的事情是会发生的。 也许现在的和平,就是因为奥西利亚只有一位象征着光的圣皇希纳斯,而没有与之对应平衡的魔皇斯乌。 现在的奥尔卡毕竟已经是代表着魔族的最强大的一支力量,自己尚未形成自己的势力,麦格纳斯直接离开了奥西利亚,回归更不知道是何年何月。 想到这里,洛维安忽然一惊,如果奥尔卡成功复活斯乌之后,那么黑色之翼将会发生什么?!以奥尔卡的性格,她必然将会放弃黑色之翼,那样的话,黑色之翼就会陷入无主的状态……这样的力量失去领导,在圣地打击下必然一触即溃! “我会有所行动的。”洛维安的表情缓缓严肃起来,“如果那时需要有所帮助的话,希望萧龙佣兵团能够帮上忙。” 约书亚感受到了洛维安忽然转折的精神波动,他本能地从中摸到了一丝不祥的预感,“您的意思,难道说黑色之翼无法击败圣地和圣教的联军吗?” “这点并不重要。”洛维安的语速加快了些,“我有些重要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这里我抱歉在先,请二位离开吧。” 忽如其来毫无征兆的逐客令令维琳和约书亚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变得肃穆的气氛和对血月至尊话语的本能命令性的遵从令这两个混血魔族几乎是机械性地站起身,向洛维安行礼后离开了营帐。 洛维安依旧站在茶桌后,看着两个魔族离开营地,坐上马车在一路萧龙佣兵团的护卫下驶离了他的视线。 “弗朗西斯!”他走出营帐,大声朝着正在给那群接受过天塑的魔族学员讲述什么东西的弟子喊道。 弗朗西斯很少听过老师用这么严肃的口吻说话,上一次还是在圣地的时候教训自己过于依赖人偶的时候。 “什么——” “——接下来的东西我来给学生们讲,你立刻收拾好东西,乘船或者什么……总之尽可能快地赶到黑色之翼,以你现在的实力,进入南阳城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你毕竟是黑色之翼的人,虽然离开了,但是你仍旧会有话语权的。对了,奥尔卡说过立下继承人的事情了吗?” 弗朗西斯一愣,这一切吩咐令他的大脑接受能力有些告急,“老师,你别着急,发生什么事情了?” 洛维安仰头看了看澄澈的天空,“世界要变天了,我们每个人都要做好准备。请你一定要相信,在这场战役之后,黑色之翼有非常大的可能性会出现溃散,你需要做的是将这一切通告给现在的黑色之翼管理层,甚至你可以动用你的影响力,在黑色之翼彻底陷入混乱之后将黑色之翼重新重组……” “等等!老师,”弗朗西斯忽然变得有些惶恐,“你你,你什么意思,你说奥尔卡大人会出事情?” “我想她会离开黑色之翼,具体原因你最好还是别知道。”洛维安有些焦虑地踱着步,“如果黑色之翼真的解体,圣地皇权必然会理所应当地完全解除格里华帝国的独立权,那时候便可以空出两支帝国边军,这股力量必然会再次作用到大地圣教身上——这可是奥西利亚帝国一统大陆的绝好机会!” 洛维安说到这些的时候,语气有些愤怒,气浪吹起的灰尘翻卷在他的身后。弗朗西斯谨慎地思考着这些信息,终于,他明白了老师愤怒的原因。 “到了那个时候,老师您就不可能复兴魔族了,是吗?” “这也只是部分原因。”洛维安阴沉地停下了脚步,“希纳斯生活的时代太过于和平了,她完全不知道世界的光暗平衡已经在五百年前就被打破,而现在如果她继续将奥西利亚帝国的势力扩张,那么光暗的失衡就会继续扩大!到那个时候,依赖黑暗元素而存在的魔族,不仅仅是复兴的问题,而是——灭绝。” 弗朗西斯愣住了,马斯特玛和雪沫也出现在了他的身后。马斯特玛脸上带满了担忧,而雪沫则仍旧是一副乐天知命的样子。 “有什么办法吗?”雪沫脆生生的声音问道,似乎这个关乎魔族整体存在的问题只不过是一道难解的魔法阵分析题。 在女儿的提问中,洛维安将心中的焦虑放松了一些,“比较实际的方法有两种——玛菲,你知道吗?” “哦?”马斯特玛一愣,然后犹豫了一小会儿才说,“首先,就是最直接的,遏制奥西利亚帝国的扩张?那样,在黑色之翼失去领导核心之后确实很困难啊……洛维,你也别把局势想象得那么紧张,就算是奥尔卡愿意和斯乌一切生活,脱离黑色之翼,那斯乌愿意让这种事情发生吗?奥尔卡那么单纯,不会考虑这些,但是斯乌难道不会吗?而且光暗失衡造成的破坏性不是一个瞬间的过程,事情真的到了不可逆转的程度,魔族的完全消失也需要几百年的时间吧?” “我不太喜欢慢性死亡的感觉。”洛维安坐在茶桌旁,将手中的茶水又热了热,雪沫跑过去尝了尝味道,然后周围眉头直说“难喝死了!”。 “而且——如果我判断的不错的话,斯乌在经历那么长时间的生死状态,而且需要外界的灵魂力量修复灵魂,他非常有可能在复活后陷入一种长时间甚至是不可逆转的失忆状态。如果那样的话,情况就会更糟,奥尔卡绝对会将自己的全部精力用在照料斯乌身上,斯乌是她生活的唯一动力。”洛维安看着茶水中飘散的茶叶说道。 “斯乌是谁啊?”雪沫随手画了一道魔法阵说。 马斯特玛拉了拉雪沫的手腕,“他是你爸爸最好的朋友。” 雪沫“哦”了一声,然后看了看表情有些呆板的弗朗西斯,“你发表个看法呗,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一惊,看了看雪沫,又看了看门外,“大家的意思就是希望我能够控制住黑色之翼吧?让黑色之翼尽可能存在下去,而你们会在之后尽可能抑制奥西利亚帝国的继续扩张?” 洛维安点点头,向他伸出一根大拇指鼓励了一下。 “对了……妈妈你刚才说的第二个方法是什么啊?”雪沫眨着明黄色的大眼睛望着正处于思索状态的马斯特玛。 雪沫的适应力真的是强大到了一种境界,在马斯特玛和洛维安回到米纳尔林森外的营地后第一次见到雪沫的时候,她就能够用很亲切依恋的语气称呼马斯特玛为“妈妈”。看来这个小女孩对亲情的缺失和渴求已经耿耿于怀了好久了,即使是在哈林那里生活的日子也不能够补偿一些她对世界的怨气。 马斯特玛抿着嘴考虑了一会儿是不是要说出来:“黑暗创世,就像是阿甘在那天借用混沌之力发动的海洋创世一般,将大量的光元素直接转换成暗元素,从而平衡世间的光暗元素。” “小混沌还是大混沌啊?”雪沫追问。 “我也不清楚现在世界上光暗失衡到底失衡到了哪一种程度,但是至少不小就是了。” “妈妈怎么看出来的啊?” “没有五级强者就是最好的证明,失衡的世界是无法支撑起一个四级强者突破瓶颈的。”马斯特玛叹了口气回答道,“除了希纳斯用血脉之力作弊以外。小混沌推动的小黑暗创世……九级魔法,他现在可做不到,至少也要等到四级再说。大混沌推动的黑暗创世,恐怕也只有斯乌能够做到了。” 雪沫想了想,身后不远处化为冰雕的科索尔和维利奥多已经开始随着春风融化了,“哎!……那个,阿甘叔叔没有四级,怎么做到的海洋创世的说?” “很简单啊。”弗朗西斯接口,这让他自己也吓了一跳,“混沌之力是科索尔他们在生命威胁下误打误撞弄出来的,阿甘在当初也没有想过用海洋创世解决问题。创世技最大的难度就在于混沌之力的产生,其余的只是对魔力的操纵而已,阿甘这点还是办得到的。” “弗朗西斯,你回去做做准备吧……把教案给我。”洛维安疲惫地说道,弗朗西斯和雪沫对视了一眼,最后前者匆匆忙忙地扭过头去。雪沫冲着弗朗西斯的背影做出了一个生气的表情,然后气冲冲地抓起一本厚厚的法阵词典开始继续自己的研究了。 ; ;(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三十二章 奥西利亚世界南方的几点闪烁终于告一段,愤怒的圣皇希纳斯在力量爆发下,成功地保住了百分九十的边防第一军和第二军混编的前锋部队。但是另外两处圣地军队的损失都超过了两成,圣教军队更是减员到了十六万。在与敌军正规军接触交战之前,八十万联军就已经缩水到了六十八万人,巨大的打击不仅仅是力量的丧失,更是士气低落的开始。黑色之翼的全力以赴终于让奥西利亚认识到了奥尔卡——魔翼死神之名的真正含义和铁血决心,超过当代的科技魔法的结合也许会使战斗人员仅仅不到二十万的黑色之翼真正拥有与世界抗衡的资格。 不过,这就和之后历史中的一切波澜起伏一样,仅仅是一个开始。作为第二次卫圣战争中爆发的第一场会战,折翼行动的高潮,史称“格里华平原会战”的军事行动,在天鹅皇历371年二月一日十二时十九分起,从第一道闪烁的白光开始计时。而真正双方的交战,是从二月四日凌晨四时,黑色之翼干部卡罗莱特和伊贝赫挥兵十万,兵分五路,以前所未有的纵深穿越穿插进严整的圣教军队。看似违逆一切军事常识的自取包围的行动竟然在黑色之翼西路军极高的机动速度和单兵作战能力下在最初一段时间中获得了极为丰厚的回报。但是在之后圣教的统战部迅速的反应判断中,同样以违背当今作战思想的“扩散”战法有效遏制了西路军穿插纵深的军事行动,并以“大规模扩散,小规模集结”的传统军阵点打击的模式,形成了第一套有效的针对黑色之翼战法的战斗策略。 而针对于西路最为强大的圣地军团,奥尔卡亲自驻守限制希纳斯的行动,黑色之翼尖端力量齐聚葬天山脉以南二百四十公里处的一片荒芜的平原中。奥尔卡将剩余的全部八万军队集中到了平坦开阔的格里华平原的这一角落,用几乎连续不断的空中打击拉开了战斗的序幕,而“制空权”这个词语,正式从这一战中被纳入了奥西利亚的战争史。 ——《卫圣战纪.格里华平原会战》 ——奥西利亚史学家弗兰奈.卡杨.温廷顿著 虬龙一般的黑色闪电在云层上空蜷曲,随即伴随着尖锐的厉啸而向前舒展开去,带起一阵暗元素的狂潮。 暗元素的海涛冲击在了笼罩在一团黑雾之中的黑色之翼军阵前方的光明结界,绽放出了一层层由黑白双色扭曲而成的对比度极大的罂粟花一般的湮灭火焰。 黑暗与光明之间的间隔是如此的遥远,但平坦的地势却没有给双方半点视觉上的阻拦。每一个单独的战斗单位都已经幻化为了细微的光点,游动在周围辽阔苍凉的平原之上。同色的光点稍一接近就会迅速凝聚,不同色的光点则在迅速迸散的红色火星中退却或是消失。 此刻在黑色之翼干部塔高斯手前的侦测卷轴上,属于己方的黑色标志运动的速度逐渐被愈加快速的金色光点所超越,平板单调的五官仍旧面无表情,但每个站在他身边的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带来刺痛的杀气。 “他们的速度越来越快。” “建议回防。”塔高斯身边的参谋罗格尔用和长官同样单调的语气说。 “采纳。”塔高斯回应,短促地对着另一张卷轴说出了几句话,魔法阵立刻以以它独特的波动加载着声音信号,向四周扩散,并在与印有同样法阵的卷轴上产生共鸣,将信号传递给下层指挥官。 视野中如同雾霭一般时而凝聚扩散的士兵们在命令下达一分钟后,如同被电击的肢体,急速地向后收缩。一队穿着蓝色和红色铠甲的圣皇骑士们顶着侧翼轰击而来的远程魔法攻击,大约三十名风暴骑士团的水系斗气的骑士和五名火之骑士团的掩护法师在撤退带来的军队频率变化的一瞬间,径直冲到了离指挥部只有不到三百米的距离。 塔高斯听见身旁的阵地指挥官用明显的带有“塔高斯风格”的语气对身边的法师团喊道“火力打击点转移,一排集中打击最近处目标”。 冷静的语气和冷静的反应令塔高斯心中满意地“嗯”了一声,不过即便这样,在这场从一开始就会注定发生也注定实力悬殊的战斗,就不允许其中参战的任何一人情绪发生失控。每一位黑色之翼的士兵都知道自己在面临一场多么惨烈的战斗,对手的目标是将他们所成长生活的黑色之翼连根拔起,没有半点宽恕的机会。背水一战的黑色之翼士兵爆发出了极大的战斗力,但是在一比三甚至一比四的战斗比例中,即便是黑色之翼领先的战争技术和战斗理念,都在已经解封魔法密馆中的战争技术中被逐渐瓦解。 他深知站在半空中的奥尔卡大人向每一位干部叮嘱数次的话“速战速决,决不可将战争推进拉锯战。” 执行命令已经成为了塔高斯的生活方式,冷酷的头脑迅速计算出了下一个阶段的战斗计划。他不清楚对面的三位骑士团长共同的思维结果能否跟得上他的思路,但是哪怕是一次小的成功的赌博,在双方巨大的实力差距下也意味着失败。每一次他需要的都是大胜。 黑色闪电在奥尔卡上空凝聚,扩散向两公里远处的希纳斯面前的光明结界。尽管相隔这样的距离,翼魔至尊和当代圣皇仍旧从双方的目光中窥探到了那层虹膜之后的精神风暴。 希纳斯仍旧是一身星蓝色的华丽战衣,静静地悬浮在圣地军队和骑士团指挥部的上空,表情没有了几天前因奥兹受到重创而露出的愤怒,恢复了曾经的无喜无悲,淡然冷静地望向奥尔卡。 奥尔卡抱着双臂,她的表情似乎告诉她下方的士兵,面前的希纳斯也不过如同消失在奥尔卡手杖中的那些敌人一样不值一提。以她们的实力,足以完全扭转双方的战局,甚至两个人之间的决斗的胜负,都能够决定每一场对黑色之翼至关重要的战斗的战役成败。 她看见下方的军阵再次回复整齐,但是透出组成暗元素的黑雾却比来时稀薄了许多。 她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埃德尔斯坦黑色之翼的大胜完全是因为圣地对自己的低估和对他们战斗方式理念的不了解,但是仅仅在这两场战役之间的这段时间,圣地就已经推断出了黑色之翼大抵的作战风格并采取了相对最为行之有效的战斗对策。 希纳斯更是孤注一掷开启了封禁五百年的魔法密馆,将曾经完全作用于战斗的可怕杀戮魔法和武技重现在了圣地的军队中。象征着圣洁和正义的圣皇骑士团终于带上了先皇时代月华骑士团的血色,而这点血色便是一枚种子,将在之后的战斗中不断成长,最终将用自己绝对的实力而不是历史的传承证明奥西利亚的第一骑士团仍旧属于他们。 在兵力悬殊的战斗,且格里华平原根本没有多少值得利用的地形,所谓的会战指挥根本无法做到过于复杂。能够取胜的关键只剩下了细节的发挥,而用细节获得的胜利,往往都难以取得足够的战果。 埃雷奥诺尔所带领的主要钻研于伪装魔法的法师团只在先期给他们取得了一定的战机,通过明显的对两翼的单侧包抄,圣地确实在一开始加强了两翼的防御。在他们调动兵力尚未稳定下来的那个精准的时间,四万人的突击部队分成八股,从正面瞬间击破了圣地的第一层缓慢推进的进攻阵型。 最开始的来自于三艘飞行船的魔法掩护在这里起到了效果,奥尔卡第一次将飞行船用在了真正的战争之中,尽管飞行缓慢且没有魔法塔支援的飞行船只能够支撑不到半个小时的续航时间,但是在这段时间内其上的魔法火力压制给了圣地军力极大的震撼。也就是在这个时刻,希纳斯冲上天空以求阻止飞行船的继续压制,但同时迎向希纳斯的奥尔卡将她的计划打断了。 强大的火力虽然只在最一开始的那段时间造成了较大的损失,但是全面开启的防御魔法对圣地法师团的魔力消耗也是巨大的,而飞行船上所装载的空投武器大多都是不会影响到黑色之翼法师团的卷轴。在飞行船空投结束之后,圣地一千多名法师组成的法师团近乎有三分之一陷入了魔力枯竭的战斗力丧失状态中。 切入敌阵的黑色之翼突击队按照理念,开始迅速破坏最近处的传令负责人。尽管圣地已经采取了先进的法阵准即时通讯技术,但是和黑色之翼相比仍旧有着一个时代的差距,加上随之而来的全频段元素波动压制,距离指挥部较远的军阵甚至已经无法收到指挥部传来的清晰信号,甚至前方指挥官的战场指挥效率都近乎于零。在短暂不可多得的战机中,塔高斯将最后的两万预备队从前方侧翼穿插入圣地军阵之中,成功地将前锋部队割裂出去。 被分离的前锋部队立刻成为了黑色之翼主攻的法师团的靶子,几分钟不到,比黑色之翼前锋战斗人数多上一倍的圣地士兵就被魔法轰成了基本元素或完全失去了战斗力。 但是即使这样,仍旧有三千多名魔翼士兵战死沙场,而退去的圣地军队开始采取了和西路军同样的分离军阵战术,同时用小股部队的近乎游斗一般的方式展开了魔翼军团不得不开始面对的消耗战。 虽然在单兵战斗力仍旧处于优势的魔翼军团在损失上仍旧比圣地军团小上很多,但是在这样的消耗模式中,最终的失败必定属于魔翼军团。塔高斯仅仅在这样的局势持续了半个小时后就决定全线收兵,他同时也明白了这一举动的另外一个意义—— 他在请求奥尔卡大人加入战斗。 而奥尔卡大人面前的是继承着上古血脉的圣地之主希纳斯,面对这样的对手,他依旧感到心悸。 上空中的奥尔卡轻轻低下头,看见了那些疲惫不堪的法师团法师们,还有那些全身带伤目光却依旧坚定的魔翼士兵。 这些都是复活斯乌的代价啊……她轻叹一口气,作为魔族的她本不该对这些异族的部下抱有怜悯,让斯乌回到自己身边才是她这五百年间所期待的一切。但是当这一幕幕熟悉的惨烈战场回到自己身边的时候,作为军团长的对自己部下的那种信任带来的情感依存,仍旧使她看到这些的时候,感到了一种令她自己都感到惊讶的愤怒。 缓缓抽出手杖,顶端的紫色水晶在黑色的无声闪电中折射出了绚丽的蓝紫色电芒。奥尔卡挺直身体,随着一声清脆的展翼声,奥尔卡后背一侧猛然展开两片缀满灰色长羽的翅翼。她依靠着不对称的单侧翅膀悬浮在空中,灰色的魔纹逐渐浮现在她的全身,一个模糊的翼魔族图腾出现在她的身后。而愈发清晰的,是模糊的身着红色长袍的大地之主的圣像——创世神印。 “你将所有的力量都用在了保护自己的军队,这是最大的错误。”奥尔卡冷声道,带着隐隐震鸣的声音传遍了这片战场,每一名士兵无论是在鏖战还是在休整,都震惊地抬头望向了天空,“现在的希纳斯,还有超越四级的力量么?血脉没有觉醒的你,恐怕在这段时间中,已经失去了压倒奥尔卡的力量吧?” 这句话带来的震撼传遍全场,而希纳斯沉默的回应更是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确定了奥尔卡的话。希纳斯在葬天山脉抵挡闪烁之时就已经精疲力竭,在踏过被闪烁轰开一个缺口的葬天山后又马不停蹄地一路抵挡着黑色之翼的空中火力。尽管圣皇在无论哪一个人类的心中都是近乎无敌的化身,但是她仍旧是一个人类,仍旧被束缚在躯壳的力量限制之中。 这句话使得魔翼军团士气一振,猛烈爆发出的滔天战意让准备从侧翼和前阵直接进行穿透作战的圣皇骑士团脚步一滞,严整坚实的防御阵型和魔法又将黑色之翼化为了一个整体,前阵和侧翼甚至失去了区别,圣皇骑士们终于在谨慎的命令下停止了进攻。 “说够了么?”希纳斯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一片空间中的光元素迅速凝聚,在她周围组成了一个个巨大的金色符文。同样,在她背后,一个相比奥尔卡清晰得多的创世神印出现在她的背后,大地之主的圣像在缓步走向希纳斯时,在场所有人竟然都能够听见大地之主的脚步声,似乎站在希纳斯身后的创世神印已经成为了一个实体。 奥尔卡眯着眼睛,这是她第二次看到继承着大地之主血脉的圣皇召唤创世神印。她对此有着十分清晰的印象,希纳斯看似脆弱的这一刻实际上是她最为强大的一刹那,先皇艾丽娅就通过这一血脉共鸣的瞬间,获得了超越五级的力量,将已经突破五级瓶颈的黑魔法师打成重伤。而很明显,现在的希纳斯无法掌控这一瞬间的力量,否则这一瞬间超越之力就能够让自己尸骨无存。 同为精灵始祖的大地之主站在希纳斯身后,伸出双臂,缓缓拥住了娇小的希纳斯,然后逐渐融化如了她的身躯之中。 圣地军队看到这神迹一般的创世神印,对圣皇的忠诚和信仰再度爆发出来,强烈的光瞬间映亮了半边天幕,化为尖锥的圣皇骑士们伴随着雷鸣一般的马蹄声冲向了围成一圈的魔翼军团。 空气撕裂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尖啸,黑色闪电似乎是划破的空间裂缝,追随在奥尔卡的身后。纯粹的速度在这一瞬间甚至于瞬移相差无几,灰色的羽翼轻振,千万灰色的羽毛纷扬腾空,在空中优雅的转向,旋即带起更加混乱尖锐的刺耳声,从无数个角度刺向了希纳斯。 希纳斯平稳地举起双手,在面前的空气中做出了一个虚抱的姿势。冲向她面前的奥尔卡手中的手杖正在发出冷厉的灰色折光,空气的折弯在她面前形成了圈圈水波般的纹路,锋利的杀意直透希纳斯柔弱的身躯。 四道金色符文在奥尔卡手杖点去的那个角度浮现,完全无视已经被折弯空气的光路扭曲。迅速开始积聚的强大光元素间,象征着四元素的图腾在金色符文中若隐若现。 “叮————” 悠远的金玉相碰的震鸣声响彻天际,奥尔卡的手杖点中了这四枚符文的中央,但是除了这一清脆至极的声音之外,希纳斯面前的元素防御并未破裂。强大的反震力让奥尔卡倒飞而出,众人只看见拖曳着片片灰色羽毛的一道影子直冲天际,极高的速度甚至让云层也扩散开去,在阴沉的天幕中点出了一点天蓝色的痕迹。 围向希纳斯的无数羽毛也随之四散开去,无助地掉落向身下的战场。魔翼军团的士兵们紧紧地等待着军团长再度从云层中出现,希纳斯却因为自己刚刚这一击而感到有些忐忑,因为她的感知中,奥尔卡已经完全不见了踪影。天际之上似乎皆是蒙蒙的灰雾,象征着奥尔卡的那点灰色很难分辨。 希纳斯突然感觉精神力一阵刺痛,她下意识地一转身,伸手一弹将一点金色探向了一片灰色的羽毛。那片羽毛的速度是如此之快,甚至已经超过了她的视觉处理能力,只能够从精神力中推断出它的存在。而金色的光点刚刚将这一点灰色击碎,从她前后上下又掠来了四片灰色的羽毛。 奥尔卡在急速的闪掠中只能够听见希纳斯急促地呼出了一句咒语,能够让她通过咒语方式施展的魔法,至少也是达到了八级魔法的程度。在本能的危险警告下,奥尔卡迅速后撤,再度抖动翅翼,将几片灰色的羽毛射向了希纳斯。 纯金的光元素在极致的催动下化为了纯白,以希纳斯为中心,一座能够接连天穹的白光十字架出现在了半空之中。直接刺入人心的圣歌祈祷声令正在后撤的奥尔卡心中也是一阵痛苦的惊悸,在这一瞬间,她明白了希纳斯的意图。 “你疯了!——你竟然还敢光明创世!!——”(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三十三章 四野的光元素疯狂地向这里涌来,强烈的光元素释放让天际的乌云悄然分解,但清澈的蓝天尚未出现在众人眼前,金色的光芒就笼罩了一切,只有奥尔卡和魔翼军团方向竭力维持着这一小片暗元素的空间。拥有黑暗体质的黑色之翼每个人都感受到了全身火辣辣的灼痛,那是暗元素与光元素最低层次的湮灭。 怒极的奥尔卡紧紧咬住牙齿,泛灰色的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虽然她已经决定不去在意这个世界的元素平衡,但是一旦这样的魔法施展开来,她也许能够逃出生天,但是她下方的魔翼军团能够逃离的只不过是那些最强者而已。而魔翼军团的失败—— 她看了看手中空间戒指中的镇魂幡和连接着那片空间的空间坐标。 哥哥……也会失败吗? 白金色的十字架中央,希纳斯娇小的身躯交叉着双臂,随着她的声音,光暗元素开始凝聚。以她身体为中心,一点点灰色的暗芒出现在她的身后,渐渐没入身后的白光十字架中。随着暗色的混沌元素的注入,白光十字架愈发耀眼,无数雪片一般的金色符文开始出现在十字架的四周。 而白光降落的圣地军团方向,无数虔诚的将士们已经单膝跪地,狂热地仰头向天,口中吟诵着对圣皇和神灵的赞美诗。圣皇骑士团也放下了手中的战枪,纷纷下马,右手抚心,用平静执着的目光望向在自己上空的金色十字。 黑色的翼纹缓缓在奥尔卡眉心处扩散,令人牙酸的骨裂声中,奥尔卡背后另一侧的肌肤破裂,另外两只数十米长的灰色翅翼带起一蓬血雾,猛然扬起在天空之中。奥尔卡随手丢掉手杖,双手合十,一点极为黑暗的深色如同空间的奇点渐渐出现在她的指尖。 “希纳斯,你做不到光明创世的。”奥尔卡伸出并排的双臂,指向了十字架的中央,仍旧在凝聚混沌元素的希纳斯。希纳斯带着一种令她厌恶至极的崇高表情,星蓝色的战衣为她指出了目标唯一的位置。 “断掉圣皇一脉……也不错……” 奥尔卡轻声自语,但这轻微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在场的士兵耳中。魔翼军团终于从军团长大人的话中听到了自信,高昂激扬的口号战歌声中,魔翼军团如同蛰伏许久的毒蛇一般猛然向外扩散,正沉浸在对圣皇的信仰之中的骑士团和圣地军队骤然感受到了黑暗带来的刺痛。战枪再度举起,光明与黑暗再度迸发出血红色的火星。 塔高斯率领着自己的亲卫,将通讯卷轴贴在衣领,手持燃烧着炽烈火焰的巨大棱锤,一马当先地冲向了释放着五色元素光芒的圣皇骑士。四级的力量顿时在紧密的阵队中冲开了一个巨大的裂口,无数支锋利的枪尖带着绝对刺骨的冰冷杀意和灼热的斗气爆发刺向了他的要害。面无表情的塔高斯轻蔑地哼了一声,巨大的棱锤仿佛没有重量一般,如狂风一般地旋转起来,将来袭的所有枪尖齐齐折断。 塔高斯肩章上的红钻石映亮了他的身份,顿时,圣皇骑士们狂呼起来,随着骑士们的高呼,正陷在黑色之翼疯狂的冲击绞杀之中的士兵们瞪着血红的眼睛,持着这段破损的战枪,纷纷向塔高斯扑来。 “杀啊!!!这里有个当官——” 一道火箭刺穿了那个疯狂的士兵的咽喉,通红着眼睛的士兵不甘心地感受到贯穿自己颈椎的火焰箭正在迅速带走自己的生命,但是血红的视野中无数奔袭而来的火箭让他竭尽最后生命力的进攻也没有得到机会。 一个片刻,塔高斯就已经浑身染血,高大的仿佛是一堵石墙一般的身影竟然令身经百战,且已经得到过密馆中专门用于战争加强过的武技的骑士们感到一阵窒息。他们充盈的杀气在塔高斯沉默的死亡气息面前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火焰箭如同长了眼睛一般专门针对着那些士兵和骑士们斗气防御最为脆弱的地方,甚至有的火焰箭射手专门贴着地面将箭矢刺向了圣地士兵们从不加以注意的脚踝。火焰箭这样简单的魔法,一名魔法师就可以同时为许多名弓箭手的箭矢进行加持。而在战壕之后的那些手持带着瞄准镜的强力合金手弩的弩手们,都是目力较强的生长在黑色之翼的女孩,在真正的战争之中,对自己家乡的强烈依存感甚至能够让这些看上去柔弱的人族女孩们爆发出比男性更加可怕的冷酷和残忍。两代人已经完全能够将黑色之翼的民族凝聚根植在每个魔翼士兵的心中。 塔高斯知道这已经是最后一张底牌了,如果这之后仍旧无法让圣地的士气溃散,那么失败就已经无法阻止。虽然如果没有上空奥尔卡和希纳斯决定一切的决斗,按照这样的行程,他们仍旧可以获得一个不丢面子的胜利,但是这场胜利所消耗的资源,将会成为日后失败的伏笔。而对于黑色之翼,一次失败就意味着灭亡。 光明之中的那一点纯黑显得比太阳更加刺目,下方的魔翼士兵们已经看不到他们敬爱的军团长清晰的轮廓,只能够看到在稠密的光元素中仍旧倔强前行的那一团致密的暗元素。 塔高斯高高举起手中的棱锤。 “为了胜利和自由。” “为了胜利!!——” “——胜利!自由!——” “杀!!——” 黑暗再度翻卷起了野兽般的怒吼,黑色的狂潮瞬间淹没了第一层的五色光芒。纷飞精准的火焰箭穿过黑色的缝隙,精确地刺入了圣地军团最为脆弱的那一点。元素波动压制更上一层,圣地的指挥通讯在这一刻近乎瘫痪。 塔高斯和埃雷奥诺尔在一瞬间冲出了厮杀的包围圈,胡克、伊莉娜和伊卡尔特冲出了光组成的军阵,米哈尔留下继续指挥。二对三,本以为战斗将会轻松结束的伊卡尔特正准备向陷入缠斗的埃雷奥诺尔脑后致以致命的一击的时候,一股同样的黑暗之力扰动了他梭镖的路线,只切断了埃雷几根灰白色的发丝。 埃雷奥诺尔扭头向伊卡尔特的身后露出了一个赞赏的笑意。 伊卡尔特转身,迎向了一股纯正悠远的龙威。在他的面前,一位体长近二十米的巨大龙族闪烁着玛瑙般的莹蓝色璀璨光辉,黄金色的瞳孔怒视着伊卡尔特。而站在这位龙族背后的那个少年,穿着黑色之翼的黑银色军官制服,肩章上的红钻石闪烁着阴冷的暗光。 伊卡尔特诡异的面具下传出了沉闷的声音:“你不是我的对手,而且陛下不想让你死。” “但是我想。”埃文扬起法杖,猛烈的魔法缠绕着神秘的龙威奔向了伊卡尔特,伊卡尔特抽刀挡住了这一击,但是令他震惊的是,在这股已经消失的龙皇血裔加持的魔法攻击下,他的防御几乎在一瞬间就被化去,在他手背留下了一道灼热的烧痕。 黑暗坚强地在光的沼泽中行进着,光明创世已经开始发出完成前含有灵气的心跳声,这个世界似乎都在随着这心跳开始跃动。奥尔卡的发辫在光暗湮灭的强大压力中崩断,灿烂的银色长发如同彗星的彗尾,拱卫着彗星奔向她想熄灭的太阳。 “给我破!!——”奥尔卡一声厉啸,无数血痕在她精致的脸颊和五官处迸散,灰红色的血雾瞬间融化了最后一层光明,仍旧在维持光明创世的希纳斯终于出现在了她的视野之中。 希纳斯骇然地望向银发如火焰般散开,势若疯狂的奥尔卡。每在空中向前一步,光暗湮灭卷起的风暴就拖拽出一道数米长的血雾。希纳斯只能看见带着狰狞笑容的奥尔卡一步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啊!——” 奥尔卡染着鲜血的左手死死捏在了希纳斯的右肩上,血红给星蓝色的战衣终于染上了另一种颜色。她右手握拳,狠狠击在了希纳斯的腹部。剧痛一瞬间打乱了希纳斯的精神,震耳欲聋的破裂声响彻天际,即将成形的光明创世中它的最核心开始破裂。 “挡在哥哥面前的人,都去死吧!!——”奥尔卡尖锐凄厉地吼叫道,随着蜷缩起来的希纳斯,奥尔卡一个肘击砸在了希纳斯的后背。更为混杂的破碎声响起,失去维持平衡的混沌元素球出现在了十字架破碎的光明结界中。混沌元素急速分解成普通元素,元素风暴刹那间席卷了已经力量枯竭的奥尔卡和希纳斯,两人如同海啸中的一片落叶,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元素风暴里。 白金色的十字架坍塌了,如同山崩一般的巨响持续了几分钟,最终化为了金色的虚幻元素碎片随风飘散。 “胜利已经来到!!——” 黑色之翼中的狂呼愈加响亮,在残留在空气中的最后十字光线消失后,圣地军团的士气终于在巨大的战损下开始了崩塌。尽管精锐的圣皇骑士团依旧坚持在前线,但是普通士兵逐渐开始蔓延起来的失败气息已经让他们握不住手中的武器。 “陛下——希纳斯!你在哪!”被拖住的伊卡尔特、伊莉娜和胡克听见了不远处米哈尔的大喊,军队总指挥竟然开始分心,尽管理由十分充分,但是每位骑士长都忽然沉重地想到,也许胜利真的和他们远去了。 三位骑士长迅速脱离战圈,循着暗淡的光元素波动,急速向希纳斯所在的位置飞去。在巨大的实力差距下,埃文和米乐竭尽全力才挡住伊卡尔特的进攻,但是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这已经是巨大的胜利了。一人一龙咬咬牙,和其他的黑色之翼干部一起,竟然在一时间和骑士长们并排,飞向奥尔卡所在的那道深沟。 此刻奥尔卡和希纳斯都咬着牙,挣扎地从地面上站起来。奥尔卡背后的四片翅翼已经折断,断骨的剧痛令她感到眩晕,但是看着几乎已经没有任何抵抗力的希纳斯,奥尔卡竟然反手生生将一只翅翼撕裂! 剧痛令奥尔卡眼前一黑,但同时也令她茫然的精神重新凝聚,她踉踉跄跄地集中力量,握着手中比精钢更为锐利的灰色断翼,冲到希纳斯面前就要劈下。 反震力瞬间震裂了奥尔卡的手腕,痛感已经饱和的她感受不到更多的痛苦。最后的力量被散去,她一下跌坐在地上,断裂的手腕支撑不了她的重量,她无助地摔在了地面。灰色的魔族之血染红了她暗淡的水银色长发。 希纳斯的肋骨在奥尔卡的肘击下这段了数根,脾脏也在奥尔卡的重击下破裂。第一次亲历真正战争的希纳斯从未感受过如此的痛苦,尽管她的伤势比奥尔卡轻得多,但是她却不能够像这位曾经的军团长一样有着支撑自己站起的意志力。 内出血和被断裂肋骨刺穿的肺部让她呼吸困难,大量的闪烁着金色光点的血液从她气管中涌出。她剧烈而虚弱地干咳着,血迹在她染红了她绝美苍白的面颊。 奥尔卡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头微微抬了起来。她看见了自己的翅翼之所以被震飞,是因为挡在希纳斯身前的—— ——一张卡牌。 奥尔卡的思想顿时清明了,幻影终于如期而至,像上一次一样,在最关键的时候击碎自己的希望。尽管她的感知已经感觉不到这周围的一切,但是她仍旧在模糊的视野边缘,看到了一个衣着无比华丽的身影。 纯净的生命力倾注到了希纳斯的体内,她的伤势迅速开始好转,没有几秒钟,她的咳血就已经停止,只余下她苍白虚弱的面孔。 “奥尔卡……不需要……你的……同情……”奥尔卡挣扎地说道,尽管看不清幻影独特帽子下的表情,但她确定他一定在讥讽地笑。 “又是一个完美的机会,可是我仍旧要错过。”幻影轻声说道,五级的力量没有一点释放,甚至也没有什么精神的压力传来。说完这句话,幻影只是站在旁边,而周围这时已经赶来的黑色之翼所属和骑士团成员都竟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近在咫尺的幻影。 “陛下!——” “军团长大人……” 黑暗治愈术卷轴将奥尔卡脆弱身躯所渴求的暗元素注入其中,奥尔卡刚刚恢复了几分力气,看到了几米远处仍旧抚摸着卡牌,却无一人看到的幻影。 “辎重不要,全军撤军……全部撤走,回……回南阳……” “……军团长大人?” “执行命令……” 她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幻影既然已经出现,在真正的五级强者的帮助下,魔翼军团甚至可以全身而退都是一个重大的胜利。 ——不过,幻影会让她如愿吗? 幻影随意地站在原野上,注视着奥尔卡在众黑色之翼的簇拥下离开战场。在她离幻影拉开二十米远时,幻影向前一步,似乎踏破了什么屏障一样的结界。 奥尔卡知道现在他人终于可以看见他了。黑色之翼所属整齐一致地抽出武器,而幻影似闲庭信步一般缓缓走来,一支金红色的手杖出现在他的右手。骑士团成员小心翼翼地扶着刚刚能够站起来的希纳斯,圣地之主震惊地望着从那个方向看去的幻影的背影。 “唉……”幻影长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向天空凝视了片刻,“我这么做确实违背了我和艾丽娅的誓言——但是你既然伤了我亲爱的希纳斯那么重,我必须说服自己杀了你,奥尔卡。” “你是什么人!”塔高斯怒声道。 幻影置若罔闻,只是平静地望向转过身来的奥尔卡。 “真是奇怪,我竟然感受不到一点复仇的快乐……是因为斯乌不在吗?哦……你的戒指有着独立的空间啊,斯乌在里面吗?” 奥尔卡已经苍白无比的脸色更透明了一分,这件事终于触到了她久违的恐惧。她悄悄伸出右手握住了带着戒指左手的手腕。 “看来是了……刚刚见面就这么快要分开,抱歉,奥尔卡军团长阁下。”幻影缓缓向前走去,悬浮在他四周的卡牌开始散发出异色的光芒。 “都走!离开这里!不要管奥尔卡。”奥尔卡低声命令道,在无声无息的直接作用于灵魂的压力下,身旁的黑色之翼干部们竟然做不出任何抵抗的念头。 “大人!,埃文沉声道,尽管语气中有着这个年龄应有的紧张,“不要这么说,我们能够离开。” “太晚了。”奥尔卡露出了一个从未有过的释然笑容,永恒的生命即将在这接下来的一刻结束,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带走斯乌,她不会让幻影的手碰到她唯一的挚爱,“你们不认得他的。执行命令,最后一次。”--------------------------------------------------(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三十五章 幻影轻点手杖,在他手杖前的空间顿时被拉扯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锐呻吟声,一个瞬间之后,空间在他的手杖面前扭曲出一个死结。曲率达到无穷大的空间死结形成了一个实际上不存在体积的点,这个拥有着极大引力密度的点在瞬间将这片孤立出的空间中的所有存在吸入一空。 空间隔膜外的世界依旧平静,但是只要细心注意就会发现,外界的一切似乎变快了。扬起的尘土迅速腾空,继而如同落石一般迅速落下。天空的云层几乎在飞奔,片刻就能够从天空的一头飞掠到另一头。 这是因为这里的时间变慢,而非外界的世界变快了。如果外界能够透过空间隔膜看见悬浮在这片绝对真空中的幻影和希拉两人的话,除了发现他们的动作变慢以外,也会发现他们的身影比在外界显得更红一些。 由于空气已经被吸入进了这个黑洞中,他们直接通过非空间形式的精神力对话。 “竟然用这种方法计时,”希拉看了一眼正在慢慢飘向两人上空的那粒黑点,发出了一阵嘲讽的精神波动,“在它蒸发将这里的一切再度填满之前,就决出胜负吗?” “你说呢?” “你可别不小心落到这个奇点中哦。”希拉掩嘴笑道,“不然从外面来看你永远都不会掉进去而死掉,而从你的感觉来说死亡只不过是一瞬间——这可是真正的瞬间永恒……我很期待你能够带给我这种探知的快感。” 希拉缓缓举起自己的法杖,幻影手杖一抖,三张卡牌就已经穿透了这片难以继续折叠的空间。在这片空间曲率已经极为稀薄的条件下,任何空间魔法都无法继续进行。正是因为无法使用空间魔法且在真空条件下只能够调动自己的元素且不能恢复的条件下,五级的战斗成为了最公平的战斗艺术的体现。每一个元素单位都需要考虑,因为一旦释放就没有收回的可能。在这片绝对公平的决斗空间中,胜利只由最传统的战斗技艺所决定。 三张卡牌随着一道流光的飞逝开启了战斗的节奏。元素凝聚的卡牌在稀薄的空间中艰难地跋涉,它的速度甚至不如在正常空间中幻影卡牌速度的百分之一,但是正因为如此,战斗的原始本质才得以彰显。 希拉一推法杖,三条紫黑色的光纹一闪而逝,恰好挡住了幻影卡牌切向她的那条薄薄的边缘。紫黑色与金红色在相撞的一瞬间化为了稀薄的元素,衰微的空间无法支撑力量的调动,逸散的元素逐渐向上空飘飞而去,陷入这从外界看来永远无法接触到奇点的视线边界的引力深渊中。 随着幻影的弹指,一张张卡牌出现在了他的四周,形成了一圈如行星一般环绕在他四周的四色卡牌。薄薄的卡片急速地向下掠去,嵌在了以幻影为水平面的那层无形的平面中,空间微微震荡起来,一簇簇光纹组成的蔷薇花枝瞬间从他的四周攀附而上,缓缓地向四周扩散,进而逐渐开始占据这片空间。 光组成的蔷薇花枝顿时将不属于空间之力的生命气息向希拉周身弥散的死亡气息组成的光雾驱散。随着蔷薇花纹看似难以遏制的扩散,希拉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不远处的幻影被簇拥在这一片充盈着炽烈生命气息的空间之中,手杖轻点着一张幻化着无数色彩的玫瑰秘卡。 “动用生命秘卡了么?现在就用这样的狠招,看来你的风格确实变了。”希拉望着幻影手杖前那张仿若拥有着生命——确实是拥有着幻影四十分之一生命和灵魂的玫瑰卡牌。 “我又不将之损毁,你多心了,希拉阁下。”幻影在帽檐后微笑道,手杖更加力一分,幻光中的蔷薇花枝震荡出的生命力更浓郁几分,将又一层死亡结界驱散。 希拉看了看周围正在缓慢逼近的生命元素,轻叹一口气,然后旋即信手一抽,一根散发出惨白色光芒的肋骨出现在她的手中。仿佛与幻影遥相呼应一般,希拉猛然将手中的白骨向前一敲,空间荡漾的波纹向外扩散开去,稍微将周围的花枝阻挡了片刻。 白骨缓缓在地这片真空中扩散,形成了一圈莹白色的光障。这是一种独特的感觉,是一种与生命之力截然相反,但却与希拉所释放出的蓝黑色死亡气息全然不同的力量。 淡淡的泛灰的莹白色稍一接触金绿色的蔷薇花枝,就泛起了片片单调的雾气。在雾气消散之后,仿佛被浓酸泼洒过的凋零花瓣散落在以幻影为水平面的那层无形障壁上,散出丝丝缕缕灰白色的浓烟。 一缕灰白色出现在了幻影手前那一张拥有着他四十分之一生命和灵魂的玫瑰秘卡中。一点灵魂之中的刺痛出现在了幻影深处,手杖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与此同时,灰白色逐渐攀上了希拉妖艳的红波浪长发。这缕不含生机的,象征着绝对荒芜的灰白色先是零星出现在她的长发间,随即急速向两侧扩散。但最终灰白色也没有将艳红色的发丝完全吞噬,但白红双色的波浪长发在这片单调的映入这片空间的旷野背景中显出了这位五级死灵法师一种比之前纯红色长发的希拉更为危险和诡异的气质。 “现在才认真起来呢……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对我的不尊重?”幻影抚摸着手中玫瑰秘卡上那点灰色,随着一次次的抚摸,那点灰色逐渐被抹去,又重新化为了秘卡原有的绚丽玫瑰色彩。 与被精灵族和众多治疗师所熟悉的生命元素与空间六大元素同样,生命元素也并非仅仅是那种金绿色的生命气息所承载的元素。生命之力拥有四种元素存在形式,分别是最常见的生命元素、灵魂元素和与之相对的死亡元素、死灵元素。前两者被世人所属熟知,最简单的原因就是只有这两种元素象征着生命,而生命的追求是奥西利亚所有生物体的共性。与之相对的就是对死亡的排斥,对应着生命和灵魂的死亡和死灵元素对生命有着最本质的破坏力,故因此往往遭受到排斥。研究死亡之力和死灵之力的魔法师或武者在上古时期就被不成文的规定定义为非法,奥西利亚争以剿灭生命负面力量的研究者为保护自己的必然之举。 然后哪怕是再多的人反对的事物,也会有人穷尽一生而研究它们。这其中获得最大成功的人,便是这为死灵君主希拉。当然,研究这些大陆上绝对禁忌事物的她也不敢轻易的在世上露面,就算是痛恨人类的魔族,仍旧对这些违逆生存本能的研究充满着排斥。直到黑魔法师赐予她的保护和永恒的青春,她才正式在奥西利亚声明了自己的存在。 但那时陷入战争无法自拔的世界已经无力在注意这位史无前例的死灵法师了,黑魔法师带来的恐怖阴影已经遮掩了那时的世界。 真正的死亡之力从希拉轻点在法杖上的指尖流淌出来,逐渐在她面前形成了三个以正三角形围护住她的惨白色的小门。丝丝深蓝色的死灵之力从门扇的缝隙处逸散出来,狰狞地在蔷薇花枝前形成了层层超现实的黑色符文。 两名五级强者的战斗声势依旧很小,两人之间的距离仍旧不到二十米,周围凝聚的四种生命元素的施放触手也只不过在最近的距离相互试探。几乎没有任何元素和力量的波动释放出来,但是这些收拢积聚到极高密度的力量隐隐将稀薄的空间震荡,证明了这两名五级强者已经举重若轻的可怕实力。 “我对你危险程度的判别降低了些。”希拉冷笑着用精神传递过波动,右手中高大的法杖向前一点,离她最近的那扇逸散着蓝紫色死灵气息的惨白色死亡之力组成的小门在真空的绝对寂静中张开了门页,但是突刺而来的并非是翻卷的黑暗云雾,而是如同自然界中水晶生长被加速无数倍的镜头。蓝黑色的死亡之力在一瞬间就化为了晶莹剔透的液体,然后迅速在那扇门前凝聚,旋即结晶,刹那间撕碎了最近的生命力组成的美丽玫瑰花,迅猛而不可阻挡地向前推进。每向前行进一米,就在沿途留下了片片美丽玄异的水晶簇。 幻影立刻将手中的玫瑰秘卡与周围切断了联系,翻手一抽,另一张生命秘卡出现在他的手边。这张秘卡没有玫瑰秘卡绚丽的玫瑰花纹,而透出了灿烂的金色。正金色的明亮光芒从卡牌上强烈地释放,将幻影周围的那一片充盈着玫瑰花影的荆棘镀上了一层细腻的黄金。 “祭出第二张秘卡了哦,”希拉轻声用精神波动传了出来,“虽说你有四十张生命秘卡,但是用上其中十张,你就快不行了吧……幻影,我提醒你量力而行。” 黄金秘卡带来的强悍防御力瞬间作用在了逐渐蔓延的死灵之力凝聚结晶成的水晶上,冲在最前方的水晶簇在黄金一般的光芒映照下骤然停滞,然后猛然向上攀去。黄金秘卡在幻影指尖急速地旋转着,刚刚跃过防御边缘的死灵之力瞬间在黄金色的压迫下破碎,化为了一团不再受希拉控制的死灵元素,缓缓向上空的时间奇点飘去。 进攻无效,希拉当即挥手一招,水晶簇运行的时间流向瞬间倒置,呈现出晶体形态的死灵元素迅速化为了液体,再度回归为流动的雾气向希拉身前的死亡之力组成的小门中涌去。 但是幻影没有坐观这一切的发生,手中的黄金秘卡的旋转忽然停止,在金光中,隐约可见黄金秘卡上的金字塔纹路。旋即幻影两指拈住卡牌摇摇向正在回涌的死灵之力一点。 一座在这片空间中绝对算的上是巨大的黄金金字塔凭空出现在正在回涌的死灵之力前,旋即无声地坠落而下,刹那间就破碎了一切希拉对死灵之力的精神控制。这磅礴的死灵之力顿时逸散,金色与深蓝色在这时几乎充满了这片空间,但是随着物质坠落而急速发光发热的微型黑洞迅速再度清空了这里的空间。巨大的黄金金字塔在接近这颗微型黑洞前,因为微型黑洞周围极度增大的空间曲率,黄金金字塔在两人的注视中扭曲成了令人感到痉挛的怪异造型,弯曲成了一个近乎细线一般细长金字塔旋转着带着刺目的红光最终消失在了这颗微小的黑洞之中。 黑洞本身并不可见,但是它周围开始逐渐加强的红光意味着它逐渐强烈的蒸发速度。 时间快到了……两个人五级强者想到。幻影身后跟随着两张容纳着他二十分之一生命和灵魂的卡牌,真真切切地在稀薄的空间中以极限速度逆冲而来,华丽的贵族服饰在他身后拖曳出了一道长长的天蓝色影子。手杖在滑行过程中举起,金红色的光芒在半路上幻化为了明亮的天蓝色,蓝光连击在这片真空中再度成型,却少了几分在外的锋锐,更多了几段温柔。 奔腾往复的蓝色能量循环在幻影单手所持的手杖前,飞腾的卡牌印着雪花的纯白色图案,在明亮的蓝光周围旋转着,以比蓝光更加迅捷的速度向希拉猛冲过来。在蓝光冲向那最后两扇即将打开的死亡之门前,雪花图案已经冲过了希拉的死亡之门带来的死亡和死灵元素交织而成的防御。 “雪花秘卡?用三张卡牌了……我说你不用那么拼命吧……又不是我害死的艾丽娅。”希拉微微扬了扬眉毛,五级的战斗很少真正动用全力,就算是记忆中封印黑魔法师那一旷世之战中,幻影也不过动用了九张生命秘卡而已。而在其他的战斗中,她从未听说过幻影有着什么值得动用三张卡牌的对手。 那么,幻影是打算一击决胜吗?想到这里,希拉轻轻张开力场,顿时强大的力场再度将她周围的空间膨胀地愈加稀薄,空间的曲率已经近乎形成了一个完美的马鞍面。在如此稀薄的空间曲率中,真空光速都已经缓慢下来,在一切都变慢而唯独希拉脑中的思维信号没有变慢的优势下,希拉双手握住法杖,短促悠长的咒语从六个声线齐声而至,在蓝光接触到那两扇死亡之门时在不同的时间参照系中刚好完成。 从希拉的角度来看,她用了十分钟完成了这个咒语。而从幻影的角度来看,这这不过是百分之一秒的事情。 渗透了时间的精神力让幻影发现了希拉的意图,但是时间没有告诉他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在这片时间都已经失控的空间中,渗透到未来的精神力已经没有多少参考的意义,所以幻影依旧选择按照自己的判断行事。 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发生了,在两扇死亡之门全开,水晶簇化为了最为迅速的梭镖刺向蓝光连击时,一片雪花正要触及希拉的鼻尖。完成了咒语希拉的法杖未见任何魔法带来的光泽,从各个现象都可以判断出她的魔法失败了。 幻影的面前飘动着如同符咒一般的雪花秘卡,黑色的秘卡上印着一片白得刺眼的雪花图案。无数的虚影复制从雪花秘卡上掠出,汹涌地穿过了飞舞的水晶簇的缝隙,刺向了看似没有任何保护的希拉。 雪花像是触到了什么高温的平面一般,闪出了一朵白光,然后铺平展开在了希拉面前的平面上。虽然雪花停止了运动,在这层无形的障壁上仍旧平铺出了一层略大的雪花图案,但是以幻影的目力,他发现这一片雪花的厚度消失了。 是的,拥有长宽高三个维度的雪花变为了只有长宽两个维度的雪花二维投影。在第三个维度消失所释放的能量造成了第一点闪光,白灼的光线随着纷涌而来的无数雪花变得更加灼亮,强烈的能量不断燃烧,最终到达了某一个临界点。 无数白色雪花化为二维时释放的强烈能量产生的白光顿时掩映了这片空间中的一切。九级魔法,维度降次,在面前形成一道有限的二维空间,通过空间维度的绝对不可穿透性,实现了所有魔法中唯一的绝对防御,唯一的例外是能够干预元素所维持空间的创世技魔法。 就算是以希拉的五级实力,她也只能够维持维度降次几十秒的时间,但是这段时间已经足够她将幻影的全部攻击通过维度降低释放出的能量返还给他。强烈的白光迫使两名五级强者都闭上眼睛,在白光即将散去的那一刻,一道更为猛烈的爆炸在两人上空出现了。真空的环境中没有声音,但是强烈的辐射热迫使他们再度进行防御。 “啵” 一声宛如肥皂泡破裂的轻响从绝对寂静的真空中传来,旋即就是空气的大量涌入传出的刺耳呼啸声。在一声能够响彻这片平原的两声爆炸之后,周围的空间终于恢复了正常,希拉有些狼狈地站在了一个凭空出现在这里直径足有半公里的大坑中。这座巨大的陨石坑一般的土坑表面再不是格里华平原常见的黄土,而是被高温烧融再度气化后,接着在上空冷凝而成的拥有着各色光泽的彩色琉璃颗粒。在这个时候,仍旧有着半空中冷凝的琉璃晶体噼里啪啦地落下,和地面同质的琉璃层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 被吸入进微型黑洞物质完全以能量形式随着黑洞的蒸发而释放开去,强烈的能量虽然大部分投向了天空,但是同样也将周围的土层气化一空。空间终于展开,接合进了应有的奥西利亚世界里,希拉面前的二维空间也在没有空间之力的支持下化为了碎片消失在了广阔的三维世界中。 幻影站在陷入地平面几十米深的土坑的深处的另一面,遥遥对视着希拉。希拉拄着法杖,幻影周围围绕着玫瑰秘卡、黄金秘卡和雪花秘卡三张生命秘卡,光泽显得有些暗淡。如果希拉仔细的话,她还可以看到幻影手杖上的一丝不易察觉的裂纹。不过幻影的衣着仍旧光鲜,而希拉肩膀处纯粹作为装饰的羽毛护肩已经被光辐射烧得只剩下一片黑痕,长长的波浪卷发便会了艳红色,但是几缕弯曲烧焦的痕迹仍旧清晰可辨。 两位五级强者对视了片刻,最终希拉开口打破了令她不耐烦的沉默。(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三十六章 “喂!你觉得谁赢了?” “唔……平手吧——也许我稍微发挥得有些失常……”幻影收回了生命秘卡,“我也想清楚了,艾丽娅的话我还是继续听吧……放心好了,现在我还会留着奥尔卡的命。” “斯乌可是要回来了,你难道没有什么看法?” 幻影轻轻摇了摇手杖,“离真正的魔皇归来,我还有很多戏要看呢,而且有我几次友情客串的机会。其实……南阳城那次你就差点出来了吧,我就知道你一直在悄悄帮自己的同事,这也无可厚非……向格里华几次令人闻风丧胆的军队消失事件,其实都是你的亡灵魔法造成的结果,却误打误撞地给了奥尔卡一个魔翼死神的称号……好久没有这么打过一场了,期待重逢,再见了。” 幻影说罢在希拉古怪的注视下,哼着一首遥远的曲子转身走去,灿烂的卡牌风暴在他周身席卷而起,在一瞬间的闪光中,幻影消失在这片空间里,他轻吟的那支圣地的古老曲调依旧回荡在空中。 希拉莫名地点点头,转身一步踏出了土坑,用法杖用力一顿,在一阵死灵元素的涌动下消失在了这片无人的旷野上。上空的秃鹫依旧在寻找着在外界看就过去了一个小时的原野中战死者的尸首,弥漫的血腥气与上空圣洁的白云形成了刺目的对比。 此刻已经换上黑色制服的银槲之剑骑士团骑士们纷纷举起手中的战枪,绚丽的银色斗气在闪烁间在一众五十名骑士面前形成了一道银色的墙壁。 光洁的银色墙壁中央,忽然浮现出了一点不和谐的黑色。旋即黑色迅速扩大,如蛛网般迅速在银色的斗气障壁上扩散出了层层裂纹。随着一声清脆的破裂声,一团闪烁着紫光的黑暗冲入了黑衣银枪的骑士中央。但是这些其实明显并没有攻击伤害入侵者的意图,在入侵者穿透了那层防御之后,银槲之剑骑士们继续保持着持枪的姿势,却没有继续向战枪中灌输斗气。 五十名骑士们锃亮的银枪在这片黑暗的地下世界中显得愈发刺眼,银色障壁在弗朗西斯面前留下的有些灼痛的亮斑依旧残存在他的视野中央。但是这些已经不再重要,他急匆匆赶到黑色之翼的时,方才得知战斗已经结束,奥尔卡大人伤重的消息。 “乐迪安!你这是什么意思!”弗朗西斯怒吼道,站在一众骑士身后的黑色之翼秘书长乐迪安穿着和她身前护卫骑士们样式相同的黑色制服,摆弄着自己手中的帽子带着玩味的笑容望着落在她面前的弗朗西斯。 “欢迎嘛,我亲爱的弟弟——”乐迪安摇了摇手中的帽子,“现在的你可只有一个客人的身份了,想要见大人可不像以前那么容易——” 一道黑暗精气如闪电一般掠去,打断了乐迪安的话头。乐迪安显得有些黑暗中别样妩媚的轮廓微微一模糊,躲过了划过空气引起一阵低沉雷声的血月斩,出现在弗朗西斯面前不到二十公分处。 弗朗西斯吓得一愣,刚要下意识地后退,乐迪安橘色短发散发出来的绮丽花香就冲进了弗朗西斯的鼻子,让他全身一僵。看到又被自己玩弄在掌心的乐迪安清脆地笑了一声,抬手用两根手指捏住了弗朗西斯的下巴,眼看两个人的鼻尖就要碰在一起—— “啊!——” 弗朗西斯狼狈地逃出了乐迪安的视线范围,无时无刻不透露着隐隐诱惑的笑声在他背后响起。正当他准备夺门而出的时候,他面前的黑色风格的隔门忽然自己打开了,奥尔卡水银般的长发又恢复了以往的长辫风格,站在她两边的是萧龙佣兵团正副团长维琳和约书亚。 奥尔卡轻轻抬起头,平淡如水的眸子望着正要扑到自己身上的弗朗西斯。弗朗西斯的表情从骇然变成了惊骇欲绝,接着就变成了绝望和听天由命的混合体。 “呐……弗朗西斯,欢迎回来。” 正在重力加速下向前失控冲去的弗朗西斯竟然仍旧能够听清楚这样在急速之中古怪的缓慢语气。奥尔卡仍旧一脸平静,而她身边的两个混血魔族兄妹却吃惊地准备伸手拉开奥尔卡。 弗朗西斯面前在撞在奥尔卡身前时幻化为了绚丽而无序的彩色条纹,周围的一切在一瞬间都变得模糊不清。而当落地的震荡感和痛感充满了他的神经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落在了奥尔卡面前五六米远的地方。 就连见多识广的约书亚也没有立刻判断出为什么弗朗西斯在撞在奥尔卡前面时忽然消失,然后出现在不远处继续按照下落的轨迹摔在地上。 “哒哒哒……”轻微却响彻全场的高跟鞋跟触地声出现在奥尔卡旁边的黑暗中,随着一缕暗红色逐渐浮现,一个高挑的身影缓步从某个他们无法理解的角度走到了奥尔卡身边。 弗朗西斯对希拉的第一印象就是她和乐迪安真的有几分气质上的相同,不过这个看上去快一米八的成熟女人那股妩媚的气质仍旧,却远远没有乐迪安的轻浮,反而有一种厚重雍容华贵的感觉。这种感觉即便是她这一身有点暴露的异族服饰都没有丝毫掩盖。 他惊讶的发现,无论在哪里出现都带有绝对中心感的奥尔卡在她身边时,她的中心感不可思议地被这个高个女人所打破了,曾经立刻能够引人注目的奥尔卡在她身边,似乎隐隐间有了一种陪衬的感觉。 这个感觉让弗朗西斯大惊失色,在黑色之翼这么多年间,奥尔卡的绝对中心的感觉是每个人决心为她付出忠诚的重要元素,而这样信仰般的中心感被打破,弗朗西斯竟然凭空对希拉产生了一种近乎站在宗教立场上的强烈仇恨。 弗朗西斯让自己无视对希拉那种古怪的敌对感,极其迅速地站起身,向奥尔卡行了一个极为标准的礼节。 “弗朗西斯报道!” 他感受到了奥尔卡点点头,于是他向后退几步和身后的乐迪安及银槲之剑的骑士们站在一起。 “大人!”弗朗西斯看见奥尔卡并没有开口的意思,于是一咬牙问道,“您是否在我们的胜利中受伤了呢?” 奥尔卡微微睁大了眼睛,然后斜瞥了一眼希拉,“呐,奥尔卡确实不否认这点,但是在我们的伙伴希拉阁下的帮助,奥尔卡已经没有问题了。” 弗朗西斯又低下头,顺便又看了一眼这个叫做希拉的神秘莫测的女人。能够和奥尔卡并列的人类,弗朗西斯这可是第一次见到。他并没有期盼着能够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任何强者的气息,因为奥尔卡在安静的时候,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感受,都和一个普通的女孩没有差别。 “为什么你只字不提刚刚把那个暗恋你的小男孩从,‘幸福地扑到你的怀里’这件命运中拯救出来呢?我认为这可是比恢复你的生命力更值得得多干些的事情噢!”希拉伸手拍了拍只有刚过一米六身高的奥尔卡的肩膀,奥尔卡面色不变,又斜了她一眼,而弗朗西斯即刻把对希拉的宗教仇恨转换成了极度的恼火,而且这种即将让自己化为灰烬的火气在身旁乐迪安电话铃一般不停的笑声中急速上升,马上就要到达爆炸的临界点了。 被火气冲昏了头脑的弗朗西斯前踏一步,不管面前这位有着对生命力最强大破坏的五级强者被惹怒将会发生的可怕后果,低着头大声道:“女士!您这样说可是空口无凭的!” 当然,在奥尔卡面前,他可没有想要破坏自己形象的打算,即便说他已经决定放弃自己和奥尔卡之间的希望,但是仍旧希望着自己过去直到现在的在奥尔卡心目中的印象不要染上任何一点污点。 “为什么这么判断呢,小家伙?”希拉颇有意味地望着弗朗西斯,“心跳,呼吸,血流速度,这些都是依据——再说掩盖这些究竟意义何在?经过了这么多年的研究,我发现我们人类其实是对感情最为复杂的种族,想要表达一句感谢或是喜爱的话需要的时间通常是表达憎恶仇恨的话语时间几十倍甚至上百倍……” “呐……希拉,咱们不用说这种事情吧?”奥尔卡轻轻碰了碰希拉,看了一眼陷入石化状态的弗朗西斯,“你真的这么快就要走了么?” 希拉仿若无事一般地摇摇手,“我的本体还困在阿斯旺呢,每次出来都在消耗我这个死灵法师为数不多的真正生命力——真是讽刺,研究到了这个程度,我仍旧找不到将我的光明体质换为黑暗体质的方法呐!”她叹了口气,“话说古代的新星族有着更换体质的秘技,那个谁……麦格纳斯是吧,他是不是去新星族那里了?如果有什么消息的话,顺便通告我一声。” 奥尔卡点点头,希拉做出了一个让大家不解的推门姿势,然后在维琳和约书亚惊得后跳一步的景象出现了,希拉的半截身体消失在了一层看不见分隔上,身体的断面呈现出镜面一般的全反射光泽,露在外面的上半身向奥尔卡挥挥手,最后又向弗朗西斯轻飘飘地望了一眼。 “有胆量喜欢奥尔卡的人类,你可是第一个哦!” 说罢希拉浅笑着缩回了上半身,空间镜面不断切割着希拉的上半身,她的每个断面都呈现出波动的水银般的波动镜面效果,直至她全身都消失在了空间之中。 奥尔卡的中心感终于成功地回归到了这片空间之中,第一次目睹空间切换的弗朗西斯心中已经完全被绝对的力量压迫所充满。尚处于二级高阶的他感受不到那种奇异的空间波动,但是这他无法理解的空间变换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这是一种超越对事物的破坏和恢弘浩大的力量释放不同的力量。他只能够确认这种力量远远远远超过自己,已经不是自己能够可以想象的范畴——他甚至忐忑地想到,这种力量已经超过了奥尔卡…… 但是两人的中心感仍旧平分秋色,那么只会说明,那位名叫希拉的女人拥有着和奥尔卡全盛时期相同的实力。 作为黑色之翼中少数几个知道奥尔卡曾经为军团长的他立刻想到了希拉应该也是一名同样的军团长。想到这里,他心中微微平衡了些,而且奇迹一般地消失了对希拉的莫名敌视和羞恼感。 但是一双滑腻柔软的手臂缠绕在自己肩膀上的感觉立刻让弗朗西斯的敌视感回来了,并且迅速地将希拉的名字换成了“乐迪安”。 “变态!!——”弗朗西斯发出了一声听不出男女的尖叫。 奥尔卡平静地望着脸色惨白,强忍住自己不要呕吐的弗朗西斯和一脸挑衅般笑容的乐迪安。向身边的维琳和约书亚点点头,随即维琳招了招手,黑暗中又走出了一个人影。 等到他们完全走出黑暗,弗朗西斯才发现了这个站在最前面的和他身高相差不多,带着与自己几年前的表情出奇的相似的少年。在他身后,一个看上去十二三岁的人影张着一双收拢起来的翅膀,有点求助地注视着站在他面前的少年背影。 弗朗西斯终于想起来这两位正是他去年在黑色之翼攻下南阳城后,在谒见奥尔卡的时候从格里梅尔教授身边看到的这两个少年。站在后面的那个,应该是位人形的……龙族吧? “埃文,米乐,”奥尔卡轻声说道,“这位是弗朗西斯,你们的前任干部。这次弗朗西斯回南阳,让他指导一下你们——弗朗西斯,军务调动你可以在大纲上适当调整一下,你在这方面发言权高于埃文。” 弗朗西斯愣了一下,“前任干部”?看来黑色之翼仍旧保持着让年轻一辈的精英早早坐上干部高位的传统啊……看着埃文有点发冷的表情,同龄人之间,尤其是同样优秀的同龄人之间爆发出的竞争火花在一瞬间点亮了周围黑暗的空间。弗朗西斯平稳地注视着埃文深蓝色的眼睛,然后行了一个军礼。 埃文默不作声地回礼,然后双手递过来一份装在档案袋上的文件,上面印着血红色的“绝密”二字。 “请多指教。”埃文低沉地开口,语气中的冷漠和火热令弗朗西斯感到惊讶地融合在一起。他点点头,看了一眼那个看上去有些不知道做什么表情好的叫米乐的龙族,随着这位新任的黑色之翼干部尽快离开了这间有着乐迪安和奥尔卡他最不愿意和最愿意见的两个人的黑色地下大厅。 “弗朗西斯,等回去的时候,告诉你的老师,叫他不用担心。” 奥尔卡的声音汇聚成了一束,精准地刺进了弗朗西斯的听觉神经。正在准备打开档案的弗朗西斯骤然一惊,骇然地回头望向完全没有变化的奥尔卡。但是这句话的声音仍旧清清楚楚地回荡在他的精神空间中—— 老师不用担心……难道说黑色之翼领导层不会出现老师所说的混乱——但究竟是什么事情竟然有可能动荡坚如磐石的黑色之翼?!难道是背叛或是刺杀?这——这,根本不可能啊!就算是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以奥尔卡的实力也不用担心……实力?奥尔卡的伤势真的好了,治愈了奥尔卡伤势了希拉?希拉……她为什么能够得到奥尔卡的信任,这种信任是真的吗? 老师究竟在担心什么?这里已经恢复了日常的团结,所有的变数都已经被清除……他相信奥尔卡对希拉的信任—— ——斯乌—— 他的脑海中凭空出现了这个只剩下模糊印象的名字,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想。 “前辈,您该走了。”埃文的声音在呆立在门口的弗朗西斯耳边响起,在他即将走出的房门外,一众银槲之剑骑士团骑士正在准备涌入这间黑色大厅。 奥尔卡一动不动地站在乐迪安面前,但是紫色的双眸并没有将目光定在面前的乐迪安身上。她感知着空间戒指中斯乌的生命波动,五百多年的等待,近二十万个日日夜夜的折磨,终于到了结束的时刻。此刻最强烈的感情已经无法用表情去表达,只余下透过双瞳那双波动到极致而重新回归平静的紫光。 乐迪安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轻轻拍了拍手,身边的一扇暗门随着喀拉声打开了,戴着墨镜穿着整洁无比的军官制服的伊贝赫穿过黑暗,出现在了乐迪安身边。在他身后,整整一百名身着黑衣手持银枪的银槲之剑骑士团骑士踏着整齐一致的步子走进了巨大的厅堂。黑色的制服很快融入进了无所不在的黑暗之中,随即只余下银枪锋利枪尖的闪光在黑暗尽头闪烁着,如同夜晚天际中的点点孤星。 伊贝赫低声和乐迪安交流了几句,两人顿时同时向奥尔卡望去一眼,但是黑色之翼的灵魂和主人并没有对他们做出什么指示。于是命令再一次得到确定,两人对着对方肃穆地点点头,旋即转身以相反的方向走去。两人肩章上的红钻石闪烁出了不一样的奇异光彩,整整六百人的大陆第四骑士团随着两位黑色之翼干部的领导以这间黑暗的大厅为中心,形成了四道强悍到恐怖的同心圆防线。无数强悍的机械和魔法结合的强大战器拥围在这间黑暗的大厅。 随着最后一名银槲之剑骑士走出大厅,这片空间恢复了绝对的寂静。只余下奥尔卡独自一人站在大厅中央。 时间毫无迹象地流逝,奥尔卡交叉着双手站在那里,不知多久之后,她极淡的双唇轻轻开启。 “格里梅尔,准备吧。” 黑色之翼首席科学家穿着七十年未变的白色大褂,缓步走到了奥尔卡身边。厚厚老花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但是奥尔卡目视前方的紫色双眸并没有注意到这点。(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三十七章 奥尔卡点点头,希拉做出了一个让大家不解的推门姿势,然后在维琳和约书亚惊得后跳一步的景象出现了,希拉的半截身体消失在了一层看不见分隔上,身体的断面呈现出镜面一般的全反射光泽,露在外面的上半身向奥尔卡挥挥手,最后又向弗朗西斯轻飘飘地望了一眼。 “有胆量喜欢奥尔卡的人类,你可是第一个哦!” 说罢希拉浅笑着缩回了上半身,空间镜面不断切割着希拉的上半身,她的每个断面都呈现出波动的水银般的波动镜面效果,直至她全身都消失在了空间之中。 奥尔卡的中心感终于成功地回归到了这片空间之中,第一次目睹空间切换的弗朗西斯心中已经完全被绝对的力量压迫所充满。尚处于二级高阶的他感受不到那种奇异的空间波动,但是这他无法理解的空间变换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这是一种超越对事物的破坏和恢弘浩大的力量释放不同的力量。他只能够确认这种力量远远远远超过自己,已经不是自己能够可以想象的范畴——他甚至忐忑地想到,这种力量已经超过了奥尔卡…… 但是两人的中心感仍旧平分秋色,那么只会说明,那位名叫希拉的女人拥有着和奥尔卡全盛时期相同的实力。 作为黑色之翼中少数几个知道奥尔卡曾经为军团长的他立刻想到了希拉应该也是一名同样的军团长。想到这里,他心中微微平衡了些,而且奇迹一般地消失了对希拉的莫名敌视和羞恼感。 但是一双滑腻柔软的手臂缠绕在自己肩膀上的感觉立刻让弗朗西斯的敌视感回来了,并且迅速地将希拉的名字换成了“乐迪安”。 “变态!!——”弗朗西斯发出了一声听不出男女的尖叫。 奥尔卡平静地望着脸色惨白,强忍住自己不要呕吐的弗朗西斯和一脸挑衅般笑容的乐迪安。向身边的维琳和约书亚点点头,随即维琳招了招手,黑暗中又走出了一个人影。 等到他们完全走出黑暗,弗朗西斯才发现了这个站在最前面的和他身高相差不多,带着与自己几年前的表情出奇的相似的少年。在他身后,一个看上去十二三岁的人影张着一双收拢起来的翅膀,有点求助地注视着站在他面前的少年背影。 弗朗西斯终于想起来这两位正是他去年在黑色之翼攻下南阳城后,在谒见奥尔卡的时候从格里梅尔教授身边看到的这两个少年。站在后面的那个,应该是位人形的……龙族吧? “埃文,米乐,”奥尔卡轻声说道,“这位是弗朗西斯,你们的前任干部。这次弗朗西斯回南阳,让他指导一下你们——弗朗西斯,军务调动你可以在大纲上适当调整一下,你在这方面发言权高于埃文。” 弗朗西斯愣了一下,“前任干部”?看来黑色之翼仍旧保持着让年轻一辈的精英早早坐上干部高位的传统啊……看着埃文有点发冷的表情,同龄人之间,尤其是同样优秀的同龄人之间爆发出的竞争火花在一瞬间点亮了周围黑暗的空间。弗朗西斯平稳地注视着埃文深蓝色的眼睛,然后行了一个军礼。 埃文默不作声地回礼,然后双手递过来一份装在档案袋上的文件,上面印着血红色的“绝密”二字。 “请多指教。”埃文低沉地开口,语气中的冷漠和火热令弗朗西斯感到惊讶地融合在一起。他点点头,看了一眼那个看上去有些不知道做什么表情好的叫米乐的龙族,随着这位新任的黑色之翼干部尽快离开了这间有着乐迪安和奥尔卡他最不愿意和最愿意见的两个人的黑色地下大厅。 “弗朗西斯,等回去的时候,告诉你的老师,叫他不用担心。” 奥尔卡的声音汇聚成了一束,精准地刺进了弗朗西斯的听觉神经。正在准备打开档案的弗朗西斯骤然一惊,骇然地回头望向完全没有变化的奥尔卡。但是这句话的声音仍旧清清楚楚地回荡在他的精神空间中—— 老师不用担心……难道说黑色之翼领导层不会出现老师所说的混乱——但究竟是什么事情竟然有可能动荡坚如磐石的黑色之翼?!难道是背叛或是刺杀?这——这,根本不可能啊!就算是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以奥尔卡的实力也不用担心……实力?奥尔卡的伤势真的好了,治愈了奥尔卡伤势了希拉?希拉……她为什么能够得到奥尔卡的信任,这种信任是真的吗? 老师究竟在担心什么?这里已经恢复了日常的团结,所有的变数都已经被清除……他相信奥尔卡对希拉的信任—— ——斯乌—— 他的脑海中凭空出现了这个只剩下模糊印象的名字,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想。 “前辈,您该走了。”埃文的声音在呆立在门口的弗朗西斯耳边响起,在他即将走出的房门外,一众银槲之剑骑士团骑士正在准备涌入这间黑色大厅。 奥尔卡一动不动地站在乐迪安面前,但是紫色的双眸并没有将目光定在面前的乐迪安身上。她感知着空间戒指中斯乌的生命波动,五百多年的等待,近二十万个日日夜夜的折磨,终于到了结束的时刻。此刻最强烈的感情已经无法用表情去表达,只余下透过双瞳那双波动到极致而重新回归平静的紫光。 乐迪安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轻轻拍了拍手,身边的一扇暗门随着喀拉声打开了,戴着墨镜穿着整洁无比的军官制服的伊贝赫穿过黑暗,出现在了乐迪安身边。在他身后,整整一百名身着黑衣手持银枪的银槲之剑骑士团骑士踏着整齐一致的步子走进了巨大的厅堂。黑色的制服很快融入进了无所不在的黑暗之中,随即只余下银枪锋利枪尖的闪光在黑暗尽头闪烁着,如同夜晚天际中的点点孤星。 伊贝赫低声和乐迪安交流了几句,两人顿时同时向奥尔卡望去一眼,但是黑色之翼的灵魂和主人并没有对他们做出什么指示。于是命令再一次得到确定,两人对着对方肃穆地点点头,旋即转身以相反的方向走去。两人肩章上的红钻石闪烁出了不一样的奇异光彩,整整六百人的大陆第四骑士团随着两位黑色之翼干部的领导以这间黑暗的大厅为中心,形成了四道强悍到恐怖的同心圆防线。无数强悍的机械和魔法结合的强大战器拥围在这间黑暗的大厅。 随着最后一名银槲之剑骑士走出大厅,这片空间恢复了绝对的寂静。只余下奥尔卡独自一人站在大厅中央。 时间毫无迹象地流逝,奥尔卡交叉着双手站在那里,不知多久之后,她极淡的双唇轻轻开启。 “格里梅尔,准备吧。” 黑色之翼首席科学家穿着七十年未变的白色大褂,缓步走到了奥尔卡身边。厚厚老花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但是奥尔卡目视前方的紫色双眸并没有注意到这点。约书亚.克里斯维斯塔一脚踏在红雅的脸上,借力一跃跃上了雪清痕的身边。 此刻已经以为已经脱离危险的雪清痕微微张开了翅翼,正当她姣好的脸颊露在这片危机四伏的空间之中时,约书亚下落的弩枪缓缓地顶住了她的额头。 雪清痕的瞳孔顿时缩成针尖大小,她采取了和面对洛维安血月斩同样的对策,强行将自己的全部力量通过星蚀释放。 海浪一般的巨大能量冲击迎向了约书亚,但是此刻的约书亚远非是只是三级的洛维安。约书亚微微一扬眉毛,优雅的长靴踏在汹涌的能量海面上,优美的舞步掠动,轻盈地穿过了一层层看似汹涌无比却实际上并不尖锐的力量冲击。 用以血月族一半血脉的敏感,找到了雪清痕身后的双翼的力量波动模式,然后在雪清痕将全部力量激发在力量浪潮的时刻,在她对背后翅翼控制力最弱的时刻,用体内力量的震颤,激发起了那原本属于血月族血脉力量的狂放。 全力释放力量,被雪清痕压制一年多的魔族之翼终于有力量释放出对魔族荣耀的呼唤。刺耳的尖啸声在约书亚的指尖轻触之时响彻这片空间。 随后便是雪清痕撕裂一般的惨叫。 约书亚面无表情——或是说带着某种礼仪性的微笑,如折光一样错到了雪清痕的身后,双手轻轻向后握住了那双翅翼的翅根,以握住舞伴双手的轻柔动作,缓缓向前拉去。 尖啸声在继续,骨裂声和皮肉撕碎的细密声音却仍能被约书亚精灵族血统带来的敏感所捕捉。两道巨大的创口从雪清痕的背后撕裂开来,惨白的骨骼暴露在空气之中,为了融合翅翼的骨骼,雪清痕甚至将自己的背骨都用手术加以改造。 但这样的翅翼强行断裂,仍旧比不上真正与这双翅翼曾经一体的洛维安折翼时的痛苦和创伤。雪清痕背后的伤口,从肩胛骨蔓延到了骨盆,一如他横贯背后伤疤的过去。 离体的翅翼震颤着,从断裂的翅根猛烈地喷出不属于他的红色人族血液,直到紫色的纹路布满了这双金属一般锋锐和高傲的翼膜。 约书亚和维奥莱特,仅仅两次冲击,就已经彻底将两名飞花院的血手强者丧失了战斗力。两个混血魔族毫不犹豫,霎时间直冲而下,所选定的战圈正是洛维安和马斯特玛面前的吉格蒙特和萨瓦西面前的弗朗西斯和奥尔卡。 一金一蓝,兄妹二人的直线轨迹在即将触及到那战线的最边缘时,悄然停住。 殷红的丝线精准地刺进约书亚和维琳的经脉枢纽,这样精准的无形控制甚至让这两名四级高阶的混血魔族无法察觉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了另一种力量的绝对压制控制了他们。 殷红缓缓地扩散,然后在约书亚和维琳背后凝聚。先是艳丽的艳红色,旋即化为了飞花院一般的绛红色,然后是人族鲜血的暗红,似乎永无止境地向黑色逼近。最终,强烈的红色达到了极致,化为了能够吸收一切的黑暗长袍。 深邃的兜帽似乎吸收了一切光线,唯一能够将他与无体积的影士相区别的就是用走在他黑色长衣表面的蛇形红纹。他的一切肌肤都笼罩在这身散发着无尽刺目红色极致的黑色长衣中,同为四级极限,他所震慑出的实力却明显强于因为五级力量记忆魔族之翼拥有者的雪清痕。 四级的世界,依旧广阔,即便是四级极限这样一个看似狭窄的力量空间,依旧会因为对力量的控制而被延伸出一道巨大的力量差距。 第七旅团长吉格蒙特、第四旅团长萨瓦西一齐向后退去,中止战斗,像上空拿道艳红到极致的兜帽长衣中的身影躬身行礼。 “总座大人!” 约书亚死死地试图挣脱开无形的丝线控制,维琳苍白的脸颊不断有着冷汗滴落,暗中的力量释放却无法挣脱开这十字旅团的最高领导者,这位被称作总座的神秘人的控制。 维琳面前的魔族之翼无助地扑棱着,但在总座的力场限制中,他仍旧还未归得自由。 “足够了么?”总座向下用手轻拂,似乎是想在抚摸吉格蒙特紧紧扎在一起的长发,“战斗是一种艺术,但是维持这门艺术的力量失去平衡时,我们便只能够欣赏残缺美了……真是一种遗憾啊……” 总座的声音细腻轻盈,是精灵族的声音。婉转与浑厚共存,分辨不出男女,无论是对总座毫无了解的洛维安和马斯特玛等人,即便是与总座地位相差最近的各位旅团长,也不清楚这位神秘总座的性别。每位总座的选定,都从上代旅团长的推荐人选中选定,在总座更迭的同时,旅团长也随之退休,且绝不会对接班人提半个和总座身份有关的信息。 “残缺美并非本座所希望的类型,还是让这一切在变得残缺之前中止吧……幸好,我没有迟到……” “迟到与否——并不与局势有关,而是和既定的命运相互交错呵……” 同样飘逸带着洒脱的声音遥遥从马斯特玛进入十字之城的那片了无生机的断崖边响起。在这浑厚充满磁性的男中音的背景是无数雷鸣般的马蹄声,素色的白衣白甲,无一丝杂毛的战马,并不齐致却透出凌厉杀气的战枪—— “——大地骑士团!!”弗朗西斯惊呼。 为首那人,一身朴素的麻衣,五官神情是平凡的端正安详,手拄一柄黑红相间的长枪。黑铁色的沉重感表面,七朵艳红色莲花似贴附又似飘动在冰冷干燥的金属表面,金属的坚硬感和莲花的生命感游动感杂糅在一起,释放出淡淡的红雾,氤氲在这名壮年男子的头顶。 弗朗西斯已经骇然地说不出话来,马斯特玛也露出了不安心的神情,洛维安表情却变得极端肃穆。总座控制着维琳和约书亚的红丝慢慢放松,两人用力一挣,竟然挣开了总座的经脉控制! 维琳抓着洛维安的翅膀,急匆匆地和哥哥冲向这片暂停的战圈。 大地圣教教皇,有史以来第二位担任教皇的来自圣皇势力最大的维多利亚行省的尤利西斯教区的红衣主教,教名尤利西斯二世。 “你赢不了我,亚伯拉罕。”过了半晌,十字旅团总座缓缓道,叹了一口气。 “但我能拖住你就行——哦,忘了你的身份可不能说出来……说出来的人可是会得到传说是十级魔法的魔法诅咒呢。”尤利西斯二世微笑道,没有半分力量释放,就这样缓缓升到半空中,望着手中的战枪,“红莲落神,好久没有动用这枪了,但是,你可是这世间少数几个可以承受其煞气的对手。” 总座扬手,无数红丝化为风的一份子,轻柔地卷向了尤利西斯二世刚刚提起的毫无声势的枪尖。马斯特玛的语气没有感情,没有质问,没有抱怨,没有关切,没有抱怨—— 洛维安的力量缓缓降落在了理智的约束之下。 “……我,我能怎么办?” 他的视野瞬时间变得飘忽起来,然后他发现在这个瞬间马斯特玛再度落在了他之前的战圈中。此刻弗朗西斯在奥尔卡竭力的精神控制中已经能够和萨瓦西周旋,而吉格蒙特已经能够抓住弗朗西斯身后的破绽。 染着洛维安血迹的落霜在雪霜斗气的全力激发下挥洒出了一团带着暗紫色的斗气匹练,精细地旋转缠绕住了吉格蒙特僵直的黑色刀芒。在精密的力量控制下,尽管吉格蒙特的黑色刀芒瞬间切碎了马斯特玛的雪霜斗气,但是同时也使她的攻击轨迹转向,险之又险地错开了两个魔族的身体。 黑色的刀芒在雪霜斗气偏离方向的那一刻,无声无息间同时笼罩在了一层鲜艳的金色花边里。洛维安疑惑地注视着这一幕,然后才从头顶上方传来的强烈光元素刺痛中,感到了这是覆盖了半片天幕的纯金色光芒普照而下带来的效果。 雪清痕和红雅在这强烈圣光普照中倒飞而出,就在两人忙于抵抗这覆压一切的光时,一道身着宫装长裙,梳着相当精致的贵族发型的身影踏着水晶高跟鞋落地的清脆咔哒声,款款地出现在了半空之中。 展开白皙地,却印着玄异刺目的纯黑色魔纹的双臂,一双由纯净的光元素组成的长弓凭空出现在了正在抵抗光元素的红雅和雪清痕面前。 光明箭矢在震撼天际的圣歌诵咏声中,在圣光普照的似乎是接连天际的虚幻光柱缝隙间以光影交错的速度冲到了两个人类面前。 雪清痕扭头咳出一口鲜血,异种元素在经脉间湮灭时带来的痛苦再让她再度分心的同时也强烈地打断了她的蓄力,让她体内的能量一阵错乱。 背后的血月图腾暗淡了许多,但是这象征着魔族强大力量的图腾毕竟没有在圣光普照中崩碎,在虚幻的血色光华融入雪清痕背后双翼的那同一个刹那,已经僵硬的翅翼似乎自动做出了动作,猛然伸展,然后向前包裹住了雪清痕的身体。金属般坚韧的翅翼在第一波光明箭矢的冲击中岿然不动,只是溅散出了些许灰白色的湮灭光芒。 身着宫装长裙的女子眉头微蹙,纤细的手指轻动,射向雪清痕的光明箭矢改变了方向,向地面正在与萨瓦西苦战的弗朗西斯和奥尔卡射去。 而红雅便没有那么幸运,尽管此刻红雅已经用她的双刀在面前组成了一面密不透风的刀阵防御,但是近乎虚幻的光箭却完全无视了这些物理防御,直接轻松地穿透了刀阵,透过了她的身体。 红雅的表情瞬间变得惨白,仰天喷出了一道惨烈的金红色的血花和光元素的混合气雾。 “哥哥!” 身着宫装长裙的拥有光明属性的精灵魔族混血,维奥莱特——昵称维琳的萧龙佣兵团团长和大地圣教历史派领袖傲然立在半空,尽管深色的魔纹蜿蜒在她完美皎洁的皮肤上,却没有半分违和感。 在正在失控坠落的红雅身后一片不起眼的空间,一道灰雾散去,一个裹在人族晚礼服中的混血精灵魔族轻盈地跃上半空,用身体中属于精灵的那份轻灵优雅地在天空留下了一道弧形的蓝金色轨迹,然后轻轻甩掉双手的白色手套,露出了一双镶嵌着紫色指甲的苍白色双手。 而与人类相比显得更有棱角的魔族双手轻缓地握住了一双弩枪,在天空那惊艳的飞跃中,闪烁着黑曜石般晶莹光泽的弩枪无声地释放出了无数寸许长的小箭,悄然扑向了正在跌落的红雅。 红雅甚至没有发出一声惨叫,数百枚细如发丝的短箭透过了她竭尽全力的刀阵缝隙,深深地钉进了她的身体。蓝色的异种能量吞噬了红雅的个体力量,她不得不将全部力量用来拯救自己的生命。(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三十八章 贯穿自己肩胛骨的落霜闪烁着魔血紫色的光泽飘荡在玛菲面前,雪花被斩碎,旋即在破碎的混乱声音中复原,穿梭在雪花中的蓝紫色电光在纷飞中咆哮着自己的存在,但是雪片尖锐锋面的卓越存在感却在暗淡的黑色虚影间迅速消弭无形。 自以为杰出的攻击,却在敌人随意的攻击中被轻易剥夺了自尊,并且这种倾向正在无休止地失控,也许这就是所谓绝望的前兆。 洛维安本人被卡死在马斯特玛的束缚力场中,就如同此刻被锁定在弗朗西斯身边几米半径的奥尔卡一样。看着马斯特玛在狂乱的攻击中仍旧竭力保持着自己的规律,但是这种注视着既定失败命运的观察,加上此刻洛维安已经不可能继续战斗的状态,他相信自己会更早地陷入无法自拔的绝望漩涡中。 绝望究竟是什么,置之于死地而后生的前奏,还是一种应当被绝对抹杀的心灵状态?过去的时间中,无论眼前发生了什么,哪怕是先皇艾丽娅亲临喀沙山脉,洛维安感到的也只是一种被无限放大的恐惧,而非绝望。真正的绝望,是最后一天,看到自己的妹妹和妈妈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后,那种无依无靠时,完全空虚的感觉。 这是一种无依无靠的前奏吗? 前奏在弹动起几个音符后令他感到呆滞一般地中止了,绚烂的白色海浪骤然冲进了穿着者金红色制服的十字之城守卫中,扑面而来的土元素波动如同一度不可摧毁的金属城墙,刹那间将十字旅团的骑士们和他们坐骑凝聚在一起的强韧士气撕开了一个缺口。失去小节规律的十字旅团骑士们挥洒出的交响乐在迅速地转化为另外一个节奏前被象征着神权的圣音所击溃,白衣白马的骑士战枪中,当空震颤而下的能够让灵魂眩晕的梵音在波动的厚重斗气涌流中愈加洪亮。无际的滔滔圣鸣在管风琴的音色中回荡在这片地下空间中,横亘在地下世界的铁血十字在震撼中绽放出朵朵混乱的音符。 绝望中止,洛维安和马斯特玛紧紧盯着上空的大地圣教圣皇尤利西斯二世,一道道金色的光纹化为他周身古老的符号,在无边无际的圣鸣中幻化为稀薄的金色铠甲。而此刻他手中的红莲落神枪,终于在沉寂了在这片幻莫测的战场中应该称之为缓慢的时间后透露出了点点红意。 这种红色不同于十字旅团总座那红到极致的墨色,而是一种真正充斥着生命气息和淡淡神性的光华。而这层光华之后,洛维安依稀看见了七朵缓缓旋转着的红莲虚像。 “浴血红莲?” 洛维安惊讶地说出了这柄外貌已然改变,灵魂却在着五百年间从未改变的圣器。在他的那个时代,圣地凝聚着政权和神权的那个时代,曾经的浴血红莲,如今的红莲落神枪的地位——这是属于先皇艾丽娅的战器。 一种无法理解的尖啸声陡然从七朵红莲虚影中爆发出来,一种古怪地混合着完美意识感和狂乱疯狂感凌乱灵魂波动从中绽放。缓慢和凌厉的速度在纠缠的精神漩涡中被划开一个清晰的裂口,尤利西斯闪身掠出红莲落神的灵魂波动漩涡,似乎在刚刚的一刻,唤醒红莲落神枪的他也遭到了红莲落神枪的精神攻击。 一道刺目的银色影子闪过,打断了洛维安和马斯特玛的注意力。在马斯特玛挣扎地再度举起落霜的时候,已经化为一道模糊的影子出现在她身前的吉格蒙特的行进路线仿佛被这道银光切断一般,就在刀刃即将接触到马斯特玛的皮肤之前,她强行错开了半米,躲开了这道快得匪夷所思的银光。 在土元素的外壳下,是水元素阐释出的能够冻结一切的冰冷寒意。深蓝色的枪尖将将触及到他们身下深红色的地面,便已经将这方寸之地镀上了一层仿佛历经千万载历史的深蓝。 冰枪通体透明,枪身中仿佛有着深蓝色的血液在流动。相得益彰的冰系斗气和马斯特玛的雪霜斗气在短暂的犹豫后彼此融合,幻化出一道如水般柔和却如钢般坚韧的结界,将准备抽身而回的吉格蒙特再度推开。 “寒冰破魔枪……你们大地圣教这次可是底牌尽出呵!”吉格蒙特一声冷笑,随意抖动了几下匕首,黑色的刀芒在向前划出几米后旋即被蓝色冻结感染,在坚硬的冻土地面上摔得粉碎。 战马抖动着染着蓝色冰霜的鬃毛,载着他的主人和他的寒冰破魔枪,高傲而轻盈地落在坚实的冻土地面上。白色轻甲上的蓝色冰水系魔纹释放出柔缓的蓝光,在吉格蒙特周身黑色的背景下显得尤为鲜艳。 战马上的强大冰系斗气持有者,这位足够将他们从绝望的战局中拯救出来的四级中阶强者身材并不魁梧,两鬓的白霜不知是岁月的痕迹还是寒冰的残影。洛维安注意到他并没有直接用手握住极寒的战枪,只是用自己的力场虚握住这柄显然是四级的实力无法完全驾驭的神器。 “大地骑士团格里高利骑士长。”声音中带着同他的冰枪一般冷冽的大地骑士团长对洛维安和马斯特玛又似乎和吉格蒙特说道。他的名字仿佛就是一种震撼,听到这个寒冷声音的无论是吉格蒙特还是她身后的十字旅团骑士们,都下意识地放低了手中的武器。 吉格蒙特轻轻眯起眼睛,向后看去。已经挣脱开总座控制的约书亚和维奥莱特正如同两片风筝一般在圣鸣的震撼中向这里急追而去。约书亚手中的双弩枪在半空中燃起了刺目的蓝光,在大团的能量火焰中,两支带着强悍穿透力的能量箭矢截断了弗朗西斯和萨瓦西的纠缠。无数飞舞的纸带在这简单的甚至没有能量外溢的箭矢穿透中纷纷断裂,破碎的纸片中,弗朗西斯再度掷出了已剩不多的三维精神冲击法阵,强烈的精神冲击和战斗规律被打断了一连串失败因子的作用下,萨瓦西一声闷哼甩脱了手中的纸带,向后载去。 维琳毫无延迟地用手推出了一道金色的光雾,在半空中迅速成形,瞬间形成了在之前的圣光普照中的光明箭矢。 感受到致命威胁的萨瓦西发出了一声异样的高叫,锖色的似乎是某种液态晶体的能量释放形式从他厚重的外套缝隙中涌出,向他上空的光明箭矢伸出了无数只形貌狰狞的触手。 本以为这一次萨瓦西的防御会如之前的雪清痕和红雅一样,被毫无疑问地无视掉。但是萨瓦西古怪的防御显然产生了效果,向上伸出的触手在玻璃破碎的断裂声中让光明箭矢迅速地淡化,正将触及到萨瓦西身上的时候化为一缕雾气消失了。 萨瓦西身后的十字旅团骑士们迅速地将他拉出了战圈,似乎刚刚那种诡异的精神防御对萨瓦西本人的消耗也非常可怕。看不到他兜帽下的脸色,但是那徘徊在他周身的能量纸带却再未复原。 “轰隆!!——” 上空中的战圈在红莲花瓣的纷飞和红丝的席卷中再度变化,一座暗红色巨钟在一柄与它同样巨大的巨锤前发出了将这片空间都隐隐撼动的巨响。尤利西斯以枪为柄,在枪尖处的神圣能量汇聚而成的巨锤同时破碎,强烈的光元素和鲜红色的水元素对撞后顿时溃散,金色和红色弥漫了整个天幕,将上空中那最为宏大的战斗细节遮掩其中。 总座手中的红丝折叠盘转,化为了一柄最为简单的匕首形状。红莲的尖啸声再度响起,尤利西斯前脚轻踏,稀薄的浮云凝聚后再度溃散,在两人周围形成了一个完美的云环。深金属色的长枪洞穿了总座的视野,斜擦着匕首的锋面挑上了总座的面孔。 距离感变得极为虚幻,明明是即将落到了总座之上,但此刻总座的位置却离奇地变动了。这之间的过程没有任何行进阶段,只是一种视角上的变动和扭曲,总座便诡异地出现在了枪尖之后。明明相近的两人从洛维安他们的视角上来看是这么普通,但是当视网膜的焦点一旦落在了枪尖和总座的胸口时,两人的距离却古怪地拉开了。远与近在这两人的交战中被强行杂糅在了一起,矛盾感在观战者无法理解的大脑处理中迅速转变为了呕吐感。 “已经触及到了空间之力了么?”洛维安喃喃道,这若是在从前,在这世界的元素平衡尚未如此倾斜之时,这两人应该已经冲破四级的瓶颈,达到五级的实力了吧?两个人之间的空间已经被他们纯净到与力量无太大关系的元素控制中而变得扭曲,两人所处的空间参考系已经不能够遵从普通的惯性系运动和观察定律。 “几位还要犹豫到什么时候呢?”正当洛维安感受这稀薄,却真切地是由人而非卷轴释放出的空间力量时,一道带着些许戏谑的声音在洛维安身后响起。 他刚刚转身,一双带着火热颤动的翅膀就撞在了他的身上。左臂几乎被切下来的他顿时在冲击的剧痛中倒在地上,但是仍旧无法掩饰自己断肢能够复原的惊喜。 “够了!”马斯特玛一扬翅膀回到了他的身边,拽着他的右臂将他拉了起来,同时向维琳做了一个简短的魔族礼节。 维琳的表情有着一瞬间的飘忽,看着这名曾经的副军团长时,她的表情也有些僵硬。不过在这样仍旧严峻万分的局势下,马斯特玛也不可能注意到这些细节,“我的计划就到这里,接下来轮到你了。” 洛维安紧抓着自己的翅膀,费力地将它塞进了梅赛德斯给他的空间戒指,同时也在忐忑自己如何解释将精灵王的钢琴丢在十字旅团总部这件事。 “东度林海。”他低声道,看着这周围已经被大地骑士团冲出来的通道,“他们不会猜到我将奥尔卡带到精灵族的领地中去——虽然我知道这也是在冒险,但是看来命运总是站在我们这边。” 马斯特玛点点头,这样的决议只需要执行便可。弗朗西斯气喘吁吁地带着力场中的奥尔卡冲到了他们身边,此刻的奥尔卡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状态之中,不过从她的平稳气息来看,她在这段时间所受到的非人待遇并没有殃及她的生命。 空中再度荡漾起一大片破碎的光元素和断裂的红丝。尤利西斯和总座之间已经带动了空间力量的对撞将空间弹性势能释放开时,巨大的动荡直接引动了无所不在的光暗元素和风元素,自然非魔法活性元素在这样的撞击下陡然拥有了近乎活性元素的震动模式,强大的风压自顶而至,迫使状态已经低落到了最低点的洛维安仰面倒了过去。 格里高利骑士长冷漠地看了一眼已经没有生命威胁的奥尔卡洛维安等人,然后无言地用手中的冰枪指了指不远处由顽强的大地骑士们牢牢守住的通往地上世界的通路。 “你们究竟用了什么作为大地圣教来援的交换?”虽然暂时脱离了险境令他们几个松了口气,但是冷静下来的洛维安立刻考虑到目前的总体实力仅仅只是有着一个相比较于十字旅团并不强大的佣兵组织的约书亚和维琳能够将大地圣教这最精英的力量请来,必然做出了相当沉重的等价交换。 格里高利坐在马上将手中的冰枪向下一垂,似乎不愿意将枪尖指向几步远处正在整理自己衣服皱着的克里斯维斯塔兄妹两个。 维琳悄悄了望了洛维安一眼,看着这个曾经的血月至尊过于严肃的表情,正要开口的话顿时噎住了。 约书亚拍了拍自己的晚礼服,声音有些艰涩地说:“我们承诺用您的力量收编完剩余的我族力量后,尽可能地将圣教的荣光遍布魔族的崭新土地。” 预想中的大发雷霆并没有发生,洛维安闭上眼睛,沉吟了几秒钟,然后费力地转过身指了指出口的方向,“我现在不想评价这件事,不过你们僭越了某种基本权利可谓毋庸置疑。” 但有着法戒感应的马斯特玛并没有感受到洛维安就像他表情中的那种阴沉,这种矛盾的感知甚至让她暂时忘记了克里斯维斯塔两人将魔族的神权私下承诺给人族的势力时所可能带来的损失,和所给她带来的愤怒。 上空中的两人依旧在声势浩大的试探性对撞着,每一次撞击都带来了无尽圣鸣的巨大轰响。金色巨锤在破碎后旋即重聚,转瞬间化为了迅疾的流星,再度向一身墨色长衣的总座冲去。 但是这一次,看到了奥尔卡正在向出口疾驰的总座没有再次硬接尤利西斯的攻势,而是倾身错开了这柄锁定空间的巨锤。看似轻盈的动作却几乎动用了总座全部的力量,被扭曲的空间被强力展平,光滑的空间曲率带给了总座最佳的加速条件,完全是速度移动,甚至在某些急速的加速中扰乱了光波传动的光路和波长,竟然在他身后留下了一串彩虹颜色超现实风格的轨迹。 突然的事变毫无征兆地发生了,自上空中战斗开始便从未动用全力的总座就这样没有预兆地全面动用了自己四级极限的力量让自己脱离了尤利西斯红莲落神枪的空间封锁,用几乎是在这个世界中的极限速度来到了这几名魔族的上方。 寥落的红丝柔顺地飘荡在他们的身后,在空间折光中用缓慢和快速的异常感受中游荡到了每个人身前。纤细的红丝纷纷扬扬地落下,只需要不用瞬间来形容的片刻,红丝就能够切入每个人的身体,锁定每个人最纤细的神经末梢,彻底控制住他们的行动。 这是快速的极致,这种速度已经超越了其他人的神经反射弧的反应速度,只有曾经身为五级的洛维安能够在强烈的力量压迫下用残存的五级视角看到这一切。彩虹色的诡异尾迹,然后是空间波动的规律条纹,随后是音爆产生的巨大气雾团,最后才是因为摩擦被骤然激活的猛烈火元素风暴。 一层层呈现出锥形的尾迹,如同一只被剥开的竹笋,洛维安清晰地在快与慢的空间交叠中看到了总座厚厚兜帽下那点透明的下颌弧线。 看到了这一切,自己的意识也能够感知到这一切,但是发出的信号却无法使自己的身体得到同步,这样的矛盾也许就是一名曾经的强者在失去力量后所得到的最痛苦的折磨。 “你的名字,仍旧被禁锢在曼珠沙华皇历时期,那传说的十级魔法中吧?” 快与慢的交叠中,浮现出了一道破碎了总座所控制的空间法则的声音。洛维安忽然想起,奥尔卡的力量虽然已经枯竭,但是她毕竟是一名以五级理解调动四级力量的强者,她的境界,必然已经超过了理解仍旧被禁锢在四级法则中的总座。 最后的三个三维法阵悄然破碎,奥尔卡对力量理解配合弗朗西斯的身体能量储备,一瞬间的属于翼魔的爆发力已经超过了这名精灵族总座的攻击最大当量。 洛维安直愣愣地看着在急速飞逝的时间中,奥尔卡缓缓游动着自己布满见骨伤口的手指,操纵着陷入意识停顿中的弗朗西斯做出了一个独特的姿势。双手汇拢呈捧心状,然后向外张开,双手成刀。 哪怕是曾经有着五级力量体验的洛维安,也是生平第一次看到千翼斩释放的每个细节。 黑暗精气被抽出体外,旋即黑色被剥离,只余下最纯净的呈现出深蓝色的独特暗元素波动。在一个轻微的抖动中,暗元素改变了他们的震颤模式,从而化为了属于翼魔的银灰色。 化为片状的灰银色暗元素急速聚拢,然后在弗朗西斯的双手间凝聚成了一个几乎微不可察的点。短暂的时间停顿后,这一无比致密的点膨胀开去,重新折叠成雪花一般的片状,仿佛是亿万只凌空飞舞的蝴蝶,盘曲折叠,向前飞舞,在缓慢的时间流动中逐渐向前扑去。 这就是千翼斩,翼魔族宣称能够斩断命运的,奥西利亚所有智慧生命体的最强攻击技能。 尽管没有孪生伙伴斯乌,但是奥尔卡所牵引带动的千翼斩,仍旧能够完全斩断总座的一切企图。 时间顿时在洛维安眼中无限制地加速,强烈的能量波动终于超越了他所拥有的剩余力量理解的极限。回到正常速度的视野中一切绚丽的千翼斩的细节都消失了,没有万千飞舞的蝴蝶,只有一道灰芒一闪而逝。 无数红丝停滞了片刻,然后悄然整齐地在这一位置崩断,失去了力量控制的红丝迅速化为了稀薄的火元素逸散在平整的空间之中。 一道红色的划痕穿过了总座的黑色长衣,精灵族纤细体型的一角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千翼斩强大的冲击力和剪切力刹那打断了总座的运动轨迹,而此刻迎向他的正是大地骑士团团长格里高利的冰枪和尤利西斯愤怒的巨锤。 总座在一声毫无杂音的梵音中向落叶一般远远飘去,直接消失在了十字之城的一堆废墟中,震荡起了一大团烟尘。 而急速的速度释放,令弗朗西斯甚至感知不到自己就是千翼斩的载体,只能够发现最后的三个力量储备法阵不知何时消失了。再度陷入昏迷的奥尔卡也未曾给他留下任何变动的迹象。 灰色的刀芒缓缓飘散,余下的灰色痕迹正指向唯一的出口,那透出着真正阳光的回旋上升走廊。马斯特玛和克里斯维斯塔兄妹用组合立场带着跟不上他们速度的洛维安、奥尔卡和弗朗西斯。 剩余的几百米瞬间落在了他们身后,没有时间回味这场战斗的余韵,神智因为过度放慢时间而开始变得有些模糊的洛维安也逐渐失去了对用幻术营造出的衣服的控制。早就察觉到这一点的马斯特玛皱皱眉头,将一堆很硬的衣服摔在了洛维安身上。 垂直加速的超重感受逐渐消失,洛维安睁开眼睛,注视着埃德尔斯坦行省和艾梵多行省边界这一片荒无人烟漫无边际的稀树草原。猴面包树挺着巨大的根系堆在这片草原的零星角落中,偶尔几只飞鸟掠过或是很远处野兽的吼声,这看似同样开阔荒芜的空间却充满了生命力,充满了奥西利亚的风格。 尤利西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们身后,在剩余的大地骑士们没有撤出这片地下空间时,寂静得令人感到心慌的旷野中便只剩余下他们这几个人。从刚才混乱而充满噪声的战斗骤然切换到完全寂静的旷野,强烈的反差令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有些不适应。 “你的意思是……想通过信仰,在未来限制我们?”一众人和尤利西斯二世的对视无声,洛维安想起了曾经希纳斯对于希望他能够率领魔族阻隔圣教和奥西利亚帝国的冲突——当时看上去那么简单的世界局势,如今却因为种种因素而变得如此复杂,沧海桑田的变化,甚至不需要太多的伦娜的注视。 尤利西斯用饱含沧桑的灰蓝色眼眸注视着洛维安已经开始恢复为黄晶色的眼睛,即使洛维安已经经历过了五百年的沉睡岁月,但是他的人生阅历,却仍旧远不及这位时间已经在他身上留不住痕迹的当代圣教之主。 “大地之主本为创世,何须依族而分治呢?”尤利西斯淡然笑道,随即向东南方向做出了人类的“请”的手势。 肩膀处被雪霜斗气冻结的贯穿伤口开始融化,冰冷的紫血顿时渗出了刚刚换上的布衣。洛维安随手用黑暗精气的火焰烧结了伤口,一声不吭地转身,身后的约书亚和维琳顿时牵动起自己的力场,带着他们迅速地向东度林海的方向飞去,只有最后面的马斯特玛在错过尤利西斯的一瞬间,说了一句“谢谢”。 “……总座的名字和身份,在六千年前便被施以了一个没有名称的十级魔法,这让历代总座的身份都不会面临被曝光的风险,因为一旦得知总座身份的人说出这个秘密,哪怕是一名五级顶峰的超级强者,也会瞬间毙命于这十级魔法之下。” “……这,这怎么可能?这种魔法是什么原理!” “真正强大的魔法并非是荡平一切的攻击,或是毁灭一切元素风暴,而是变动这个世界的法则,造成匪夷所思的结果的魔法。这样的魔法,并不一定要一名强大的魔法师所施展,甚至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如果拥有真正的意志和决心的话,也能够改变这个世界。” “意志……和决心?” “你已经碰到了。”(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三十九章 在格里华平原会战之后,奥西利亚南部的飞行船交通业遭受了很严重的损失。不仅如此,因为黑色之翼的股份在南方航空公司的被注销,南航公司濒临破产,近百条航线如今只余下不到二十条在勉力维持。 战争造成的负面影响,至少在近期内,对民生产业不会产生任何正面作用。 “最近办理东度林海的签证都麻烦了许多。” 这是维奥莱特的抱怨,因为飞行船航线的空缺,本应该在三天之内到达东度林海北侧边境的路程被拖延成了五天。洛维安因为肩膀处的贯穿伤和经脉断裂,几乎完全不能够提聚体内的黑暗精气。不过至于马斯特玛和弗朗西斯等人,他们虽然都受到了不轻的伤势,但主要都是因为力量调动过大造成的经脉损伤,远远没有洛维安那样严重。 不过幸亏现今的萧龙佣兵团的实力依旧强悍,一支明面上的保镖队伍和几个隐藏在暗处的高手被约书亚派来负责了这一行人的安全。其实如果每人能够仔细地隐藏好自己的身份的话,他们的安全评分能够比现在高上许多,但是考虑到飞花院这种毫无人道色彩的恐怖组织,如果自己一行人杳无音信的话,很可能他们会将矛头对准米纳尔森林边境的家那边,用以胁迫己方出面。 因此这几个人首先就不能够选择回到米纳尔森林,还要保持一定的高调,用以使飞花院和十字旅团的注意力集中在这里。这样的做法随之而来的当然是沿途了许多次袭击,虽然这些袭击者的实力并不十分强大,但是各种层出不穷的暗杀手段着实让马斯特玛几次脊背冰凉。若没有精通此道的约书亚敏锐的洞察力,恐怕他们没有走到一百公里就横尸荒野了。 让这两名萧龙佣兵团的团长充当自己的保镖,至少从洛维安和马斯特玛的角度来说很过意不去,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的身份,更是因为两人在沿途中始终保持着对自己的那种一如曾经的对魔族高层的尊敬态度。如果实在从前也就算了,但是在现在这样几乎孑然一身的状态中,他们的态度更让洛维安感到了一种时过境迁的苍凉和对自己使命尚未完成的负罪感。 从半山腰用精密射击装置射进自己用作枕头的衣料中的毒针,投在溪水中无毒无味有着几个小时作用延迟的剧毒,甚至将周围吸血蚊虫的口器中加持了神经毒素催生的魔法阵……尽是这种匪夷所思的手段,对于这几个曾经在魔族地位中相当高,这些小手段从没有见过的魔族来说,除了后怕之外,倒是涨了很多知识。 五天后的一个黄昏,在四五个包裹在厚厚防尘长袍萧龙佣兵团护卫的跟随下,两位萧龙佣兵团的团长、三个魔族和一个人类挤进了空无一人的位于维多利亚内海西北角的黄金樱花族(精灵族对自己本族的称呼)大使馆分馆的老旧木板门里。 虽然说想要继续保持高调的话,强行冲关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但是对于还欠着梅赛德斯人情的洛维安来说,他对这个选择非常无爱。加上很快他就要开始头疼的怎么和梅赛德斯解释这沿途中几乎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的奥尔卡的问题,他甚至没有给自己的计划制订什么第二方案。 尽管这栋只有两层,总面积不超过过一千平米的大使馆用的是人类的材料,并且整栋建筑的装潢是由人族工匠完成的,但是常年居住在这里的精灵仍旧按照自己的习俗将这里打扮出一种永远对于其他种族来说别具一格并且充满着过剩生命气息的风格。 空气中的花粉让洛维安狠狠打了一个喷嚏,牵动起了尚未完全愈合的背后的翅翼,带来了一阵恼人的刺痛。本来属于自己肢体一部分的翅膀,再次接入的时候相当顺利。在玛菲和奥尔卡精巧的控制下,切除背后翅翼断裂处的伤口增生时几乎没有多少血流出来,只不过在经脉的重新连接的环节上出了点问题,似乎是这双翅翼并不喜欢自己的主人不再是曾经的那个拥有着五级逆天实力的强者,因此在这几天时间中,尽管洛维安背后的翅翼和自己的身体在血管方面已经完全结合,但是自己的神经依旧无法调动自己的翅膀哪怕是一个简单的振动,更别提通过它来飞行或是汇聚黑暗元素了。 不过即便这样,对自己断肢失而复得的喜悦依旧给洛维安带来了沿途的好心情,即便是层出不穷令他们大开眼界的来自于十字旅团和飞花院或明或暗的刺杀也没有打掉他的兴致。 “锵锵锵锵!——” 一连串金属弩机的爆发声从西面满是嶙峋礁石的石滩海岸某个角落中响起,刺耳的破风声令一众人皱着眉捂住了耳朵,却没一个人对此事表示在意。手指粗细的金属弩箭在半空中发出了一阵亮光,一束细小的散箭在魔法阵的加速下顿时顿时超过了音速,在他们身边的空气中发出了细小的音爆声。 但是虽然速度加快了数倍,但是在质量很低的状态下,细小的弩箭不可能拥有穿透已经伴随在他们身边几天都没有散去的力场盾,尽管泛蓝色的箭头带着某种他们不知名的剧毒。 一阵呛鼻的气味传来,马斯特玛抖抖翅膀将逸散的毒雾吹到了堆满了花花草草的大厅里。无色的毒雾就如同照片曝光一般对青翠的植叶产生了迅疾影响,眨眼之间,绿色的叶片就化为了毫无生机的枯黄色,旋即化为点点碎屑在箭矢的气压剪切力下四散飘开。 “呀呀呀!!!——” 如此逼近魔族耳膜听力频率极限的声音当然只能够属于精灵族的声带,本以为是一个清丽脱俗的小精灵扑来的想象景象顿时在一个垂暮之年的年迈精灵慌慌张张地冲向花盆的动作中被打得粉碎。年迈的精灵丝毫不顾这周围还有着几个呆若木鸡的客人,便自顾自地从口袋中摸出一瓶活力药水浇在耷拉着叶子的盆栽土壤中。 清冽的薄荷气味证明了这瓶生命水的造价必然不菲,对人来说都算得上是奢侈的药水被用在一盆随便在街角就能够拔一盆的野草中,就算是从小生活在豪门世家中的弗朗西斯也不禁微微心疼。 年老的精灵妇人抖动着就如同她手中花叶耷拉样子的尖尖耳朵猛然站直身体,用尖锐的指尖指着站在最前面的马斯特玛,二话不说就用他们听不懂的带着很重口音的精灵语叽叽喳喳了十分钟。 十分钟后。 “周围没有威胁了。”约书亚摆弄着手中纤细的金属管,这是造价高昂的具有强烈魔力亲和作用的钛合金,一般的小组织是不可能舍得用钛去做这种消耗品的。加上用以击发弩机的特殊遥控狙击设备,奥西利亚之中除了国家特务部门,也只有如十字旅团或是从未展现过自己全部实力的飞花院会对这样的战斗消耗不以为意。 “这不是问题的关键。”洛维安叹了一口气,悄悄看着这个年龄恐怕是自己五倍的老精灵,作为这个偏僻大使馆的负责人,过着成天看不着人的生活,想必脾气也好不到那里去,这样签证的问题…… 老精灵面色不善地用力拉开抽屉,将一束已经被书虫咬出几个颇具艺术感图案的表格推到了他们面前。 “籍贯:埃德尔斯坦,齿轮城香榭街,现居米纳尔……族裔……当然是魔族……”洛维安低声念叨着,努力回想起刚刚在莱班矿山“解冻”的那段时间,反抗者组织给自己办的户籍手续。后来在洛维安的悄悄努力下,也成功地帮马斯特玛弄了一套户口,当然都是个体户,户口本上只有自己一个人。 这种事情对于有着正式户口的约书亚和维奥莱特当然没有问题,但是当他们看到奥尔卡写到“格里华,南阳,黑色之翼中央大街一号”的时候还是吓得差点做出些过激的动作。 奥尔卡摇摇头,用伤痕尚未淡去的手指费力地填满了表格,然后将表格推回了老精灵面前。 很奇怪那名精灵并没有什么眼神的变化,哪怕是看清奥尔卡罩袍下苍白的小脸的努力都没有,手中的金色印章举到了半口,正当印下了时候,完全听不出年龄沧桑感的声音再度响起了,这是无比标准的通用语。 “最后一个项目了,你们来东度林海的目的是什么?” “求医。”洛维安将早就想好的回答说了出来。 “有什么证明么?”老精灵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自顾自地将手边的文件翻得哗啦哗啦响。 “……证明?” “国立二级以上医疗机构开办的证明。没有证明签证办不了。” “额……这个——” 马斯特玛一声不吭地将洛维安的身子搬了过去,然后一手撕开了他宽松的罩袍。 洛维安泛着石英色的后背上尚未愈合的接合伤口依旧清晰,尽管已经愈合的大半,不过切除增生组织的小手术给他留下了很大的创面,现在这样的伤口依旧显得相当狰狞。但是最主要的就是这一对看上去了无生气的翅翼,想必任何一名正常的精灵都能够通过自己对生命元素的敏感探查到这一点。 老精灵抬起分外清澈的眼眸,扫了一眼洛维安相当结实的后背,然后一言不发地盖下了手中的印章,具有独特防伪讯息魔力波动的印章扣在了表格上,在不知名魔法的作用下,看上去脆弱的表格瞬息间向内折叠,片刻便成为了一张金灿灿的金属质地的卡片。 赶紧离开了四处充斥着不友好气息的大使馆分馆,急匆匆地驾着萧龙佣兵团提供的坐骑,在三个小时之内赶上了仅剩的本周唯一的一路飞行船。 精灵族东度林海虽说是一个相比较其他种族来说并不开放的一个国度,但显然它和闭关锁国这个词没有什么关系。在四处充满着人心惶惶气息的奥西利亚之中,选择到与世无争的精灵领地去暂避一下风头算的上是一个好办法。 这艘飞行船中积满了各个种族的旅客,当然以人族居多。人族的嘈杂和气味让这以魔族为主的队伍不得不躲在角落里,而作为唯一人类的弗朗西斯显然也学会了很多魔族的习惯。 “你的双亲……你的魔族血统来自于谁?” “是我亲爱的爸爸哦。”维琳无聊地坐在一个箱子上,靠着打着蜡的胶合板,“签证上写的可是‘探亲’。我和哥哥早就想着找时间去一趟暗城呢。” “你们的妈妈也在那里么?”马斯特玛问道。 “呐,是,她是那里的一个什么治安队长。但是我们小时候可是在南雪域长大的,萧龙佣兵团的事情办好之后才将爸妈接到暗城,那里毕竟环境比较好,虽然说房价物价贵了些。” “暗城可以算得上是历史上第一个有实际意义的国际都市,外来人口占了总数的百分之二十。”约书亚淡声到,“不过在哈尔模尼亚控制精灵族的这五百年来,暗城的产值和总评逐年下降,现在甚至不到月华历时期的一半。明暗双城最辉煌的时代,我们便是看不到了。” 洛维安并没有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这方面上,他小心地听着周围不少人类拿着随身的酒壶围坐在一起谈论着奥西利亚前一阵最神秘的事件——黑色之翼组织凭空消失。 痛觉神经甚至都没有接好,洛维安因此也不敢随意靠在翅膀上,生怕不知不觉中造成某处缺氧坏死或是软组织挫伤这些麻烦,仔细聆听周围人类和几个飘在半空中的妖灵族的谈话倒是让他没有把注意力继续放在酸痛的后背上。 “啊!我们一定要相信,这就是神罚啊,这是至高无上的神明对造孽无数的魔翼死神的惩罚。那样席卷大陆的魔法元素波动,只有神明才能够引动啊!神没有抛弃我们,神将我们从黑色之翼的威胁中拯救出来!”一个胸口带着大地圣教徽章的人类信徒大声向周围的同族们充满虔诚地高声道,引来了他上空的几个只有人类手掌大小的妖灵族的不满。 另一个看上去一副学究样子的老者显然不太同意这些充满着空想唯心主义的话语,待周围对神的赞美声告一段落之后,他清了清嗓子,用中气十足的男中音说道: “神的力量是必然的,但这其中也有着我们人类的努力,若没有陛下和骑士团以及大地圣教的共同努力,神也不会感到我们的忠诚,也不会降下神罚。我想,这所谓的神罚,是否也是用我们人类的努力和智慧引发的呢?”老学者用不容置疑的口吻继续说道,“请允许我的不尊敬,自月华历后,奥西利亚就再无任何神迹出现了。我们为什么又要一定相信南方黑色之翼的覆灭一定是因为我们的力量感动了神明了呢?” “——我想你为什么一直在叽叽喳喳人类的是非呢?黑色之翼除了你们人类的努力,还有其他种族的努力!你们人族真的是好自私!”一个小小的妖灵族飞到了这个老学究的上方,有点气愤地在半空中跺着脚说道。 “啊……这位妖灵族朋友说的是。”老学究连忙点头,种族之间的冲突可是全奥西利亚每个智慧生命都不愿意提起的话题,这关于过去几乎毁掉奥西利亚一切的卫圣战争,“在各个智慧种族的努力下,我们用自己的力量召唤了神明遗落在这世间的力量——我想这才是真理。” 神官模样的信徒不满地扭了扭身子,但是现在的人族并不像是在五百年前还对世界三位创世者充满着战争所需的可怕信仰,并且在科技的逐渐发展中,唯物主义也渐渐深入人心,无论是这个神官的同族还是半空中扑棱的妖灵族或是几个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精灵族,显然支持老学究的人更多一些。 洛维安小心地判断到这其中并没有针对奥尔卡的刻意中伤,安静地一个人单独地坐在稍稍离他人较远地方的奥尔卡将全身笼罩在宽松罩袍的阴影中,也似乎隔断了自己和外界世界信息的流通。 “奥尔卡……”洛维安谨慎地向奥尔卡的方向靠了靠。 奥尔卡点点头,示意自己听见了他的声音。 “为什么,你为什么选择跟我们去暗城,你知道……梅赛德斯应该也在那里,她恐怕不会对你很友好。” 奥尔卡点点头。 “你为什么不选择听从约书亚他们的安排,在艾梵多与我们分开,由他们的人护送到米纳尔森林?黑色之翼的旧部都在那里,你拥有他们绝对的忠诚。” “洛维……”奥尔卡的声音像是某种脆弱的银器,带着某种一触即破的虚幻感,“洛维把奥尔卡想得太复杂了……” “因为,因为斯乌吗?”(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四十章 “奥尔卡……”洛维安谨慎地向奥尔卡的方向靠了靠。 奥尔卡点点头,示意自己听见了他的声音。 “为什么,你为什么选择跟我们去暗城,你知道……梅赛德斯应该也在那里,她恐怕不会对你很友好。” 奥尔卡点点头。 “你为什么不选择听从约书亚他们的安排,在艾梵多与我们分开,由他们的人护送到米纳尔森林?黑色之翼的旧部都在那里,你拥有他们绝对的忠诚。” “洛维……”奥尔卡的声音像是某种脆弱的银器,带着某种一触即破的虚幻感,“洛维把奥尔卡想得太复杂了……” “因为,因为斯乌吗?” “奥尔卡……用黑色之翼……复活……”奥尔卡用他几乎已经听不见的声音模糊地说,“成功了……接下来……找到他……相信……只有奥尔卡……” 洛维凑过去,但是奥尔卡这令人感到恐惧的脆弱感逼迫他与奥尔卡保持了一小段距离。 “好吧,那么……在暗城的这段时间,不要离我们太远。”洛维安沉吟了半晌,还是没有找到任何比这更好的办法。 天暗了,并非是向西运行的朗日在云层或是时间中被暗淡了光芒,而是因为这片世界的元素对暗城的尊敬。 暗元素的和风吹进了东度林海的深处,在舷窗下的茫茫林海,陷入了一团带着星蓝色的迷离的暗中。尽管此刻依旧是白天,但是像上空望去时,一片深蓝色的天幕不知何时已经柔缓地披散在了这弧形的苍穹中。这是在白日的南天星河在夜幕中的衬映,即便是耀目的太阳,在这一层玄奥的深蓝色暗元素震颤中,也抹去了她灼目的成分,幻化为穹宇中一轮散发着柔和金光的光轮。闪烁而陌生的星辰点缀在茫茫蓝空,投射下前所未有的清澈光辉,仿佛是星辰蓝绿色的星芒透射出了条条垂直的亮影,精准地点击在了已经不远处的那一片折射着钻石般抛光面的暗城最外围。 纯粹的闪烁将沉浸在暗元素海洋中的暗城掩盖在一片梦幻般的光雾中,散落的七色光芒如水晶碎片般顺着某支不存在的喷泉洒出暗城,旋即在坠落的星辰之光中抖动着,反射出片片晶莹地令人目眩神迷的华彩。 在这超越一切光的艺术的林海中,闪烁着异色生命光泽的植被簇拥在这片平静的平原中,在平凡的蓊郁林海点亮了弧状的螺旋光弦,在缓缓的浮空路径中,逐渐稀薄淡化,最后在那触及到星辰的那一瞬间,化为了最纯粹的透明,分解了星辰沉睡中迷离的低语,将已经玄妙难言的星光分解成了更为超现实的灵魂般的异彩,在蓝色的星海和绿色的林海之间留下了一层将一切现实与梦幻坠入幻象洪流之中的背景。 翻涌的蓝色世界中,绿色的林海在地平线处与星空融汇幻化,在周围的世界中画出了一个平整的莫比斯环,以数学般的完美弧线勾勒出了世界的尽头,然后在曲面梯度的每一点切线处向外辐射出钻石抛光面的直线,将平滑的天穹在某个超越三维的维度处描绘成最为凌厉的直角。无数次的散射再归为回聚,成就了凝聚在朦胧梦境幻想世界最中央的暗城的几何中心,与来自于外界的纯净白光相辅相成,将象征着暗之美的暗城用光阐释了最为完美的意义。 未知其型,先知其魂,这就是暗城的令人惊异之处。 洛维安望着西方那最为迷离的那点纯净亮色,那光芒之下,便是精灵族明暗双城之中的暗城。 “殿下是第一次来到东度林海的真正中心吧?”约书亚此刻换上了一身魔族风格的礼服,这让他的魔族特征更加明显。身着如此笔挺的魔族在现今这个魔族已经没落的年代确实少见,不由得引起了周围的几个人族尤其是寿命比较长的精灵族和妖灵族的小声议论。 洛维安这次没有指摘约书亚的“殿下”二字,只是叹了口气说道:“如果精灵族在当年加入战局的话,恐怕,卫圣战争的结束将会简单得多,当然,结局历史已经证明了。” 约书亚站在洛维安身后稍微靠后的位置,双手握住了面前的栏杆,“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来到暗城了,每一次都能够从中看到不同的颜色。也许这就是暗城的魅力所在,不会给你熟悉,但也不会给你陌生的感觉。” 然后他的目光向下望去,洛维安跟着他的目光,有些惊异地发现这些在丛林中用水晶碎片铺设的林间小道此刻已经挤满了从四面八方汇聚到暗城的精灵。只是精灵,几乎看不到任何异族。这些精灵都面带笑意地相互攀谈,似乎对这一看似并不符合暗城沉寂平和气氛的行为毫不在意。 洛维安立刻想到了自己想梅赛德斯的陈述,利用相对独立的村落集体向明暗双城施压,最终迫使双城无法掩饰在哈尔模尼亚暗中操纵的现实,从而平和地使权力真正地从双城的世家手中接过,作为恢复黄金樱花曾经辉煌的开始。 “总有些意外发生嘛。”洛维安笑了笑,这其实并不是他所想的情景,他更倾向于舆论声势对于暗城的声讨,看来他对精灵族的和平主义理解得并不太多,不过同样由于精灵族的和平态度,想必光复双城也不是一件像他想象中那么困难的事情。 “如果可以的话,事情忙完之后,我希望能够带着雪沫来这里一次,让她看看奥西利亚的每个角落。”洛维安很快就让自己的思路脱离开了正事的角度,再度恢复了轻松的话题。 “听说您给您的女儿起的名字是瑟米雷娅?”约书亚笑道,“‘蓝色的满月’,不错的意境。如果需要让我评论的话,我想这将是一个继承着荣耀的名字。” 洛维安一笑:“没想到你也会这样夸赞我——其实这个名字是她自己选的……虽然我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但是我希望通过我和小雪的配合,让我快一些地学会新的责任……有责任的付出和收获,才算是活着——这句话可是我自己不知哪天随口说的,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就上了课本。” 约书亚也笑了笑,然后不动声色地离出现在他身后的奥尔卡远了远,对于这样一名无论是在过去还是在现在都凶名赫赫的死神级别人物,不说带着点害怕是不可能的。 奥尔卡从容不迫地站在了约书亚原来的位置上,同样是第一次来到暗城的奥尔卡带着平静到凝固的表情注视着这建筑艺术的奇迹。约书亚等待着两个魔族之间对话的结束,但是几分钟过去了,除了弗朗西斯和洛维安的几句耳语,奥尔卡仍旧像往常一样,一声不吭地如同影子一般出现在这一行人最明显的角落中。 于是约书亚才选择了一个自认为奥尔卡最平静的时机试探地说道:“其实……殿下,您的翅翼根本——” “——把签证准备好吧,大家。”洛维安不知道是在刻意打断还在期待即将展现在他们眼前细节的暗城,带着十分积极的心情招呼着似乎从始至终带着些各种负面情绪的大家。 飞行船径直融化进了这片迷蒙的光雾中,旋即,钻石般晶莹且无比坚硬的折光面在飞行船的船首触碰出点开了一点涟漪。涟漪迅速地扩散,刹那间将坚硬的平面化为了正弦曲面的波动。在波峰波谷间的攒动波动中,将飞行船推进了着梦幻的边境,带着这一船人走进了一个新的梦境之中。 如果钻石般的雾霭之外是幻想与梦境的组合,这里便是超现实与超技术的融合世界。将生命魔法的精妙控制做到出神入化的精灵族在暗城的核心被表述得淋漓尽致—— “——艾琳之主在上……”马斯特玛骇然地低声道。 所谓暗城,并非是人族和其他那些智慧种族概念中用厚重城墙和无数砖石瓦块堆砌而成的组合物,而是一个整体——一个飞翔的整体——一个充满着生命的整体…… 无数水晶色的巨大平台悬浮在自地面至七百米高空的空间中,从最高处的黄金樱花雕塑下坠落了千万条星砂和银河的瀑布,柔软无相的水流自上而下,带着心旷神怡的水声垂落在每一层水晶平台的边缘上,并且贯穿着整座暗城。在暗色微光笼罩下的暗城借着这梦幻的星光和银河流华散发着悠远而神秘的虚幻气息,而在无形的平面上缓缓平行移动的水晶台更将这一切虚幻的存在加以无限的放大。 坠落至最低处的瀑布在即将接触到暗城之下似乎是由光组成的植被的叶梢时将将停下,然后沿着平面完美铺散,用光元素和水元素组成了最底层也是最为广阔的第一层平台。就在这水的世界即将接触到钻石雾霭之时,星光和银河的交织对应着星辰的投影,向上攀行而去,平静地与滚动流淌的钻石雾霭内围形成着艳丽的对比,然后被最顶层,似乎点缀着星星的那座黄金樱花树雕塑的根系吸纳,周而复始。 无数的平台不是由其他的悬空城市一样,由风元素或是流动的土元素所支撑,而是由相比较这世界主流魔法体系,显得更为卓尔不群的生命元素所支撑。浮动着巨大生命元素图腾和符号的水晶板中,似乎流动着那不可闻不可见的生命元素,他们不像是水元素一般连贯轻缓,而是向水中的鱼儿一般分成汩汩可爱的气泡,拥挤在一起向既定的方向蠕动而去。 这是一个无比庞大的生命魔法法阵,支撑着整座暗城使之悬浮的生命魔法,而每一座平台就是暗城的每一个枢纽,平台之上,根系直接扎根与水晶板上的樱花树散落着大片彩色的樱花雨,伴随着天空坠落的星屑,纷纷扬扬地飘落而下,在水晶平台如同脉搏跳动的跃动间,顺着风压弧形的场线,悄然坠落在每个人的面前。 这里的植被甚至没有外界那些精灵村落中的那样多,但是这里充斥着生命气息的一切存在已经完全无需植被的调和,这里便是生命的净土。 每一层水晶平台上,都铺满了各种各样不仅仅是精灵族风格的建筑,也有着各式异族风格的存在。行走在水晶平台间的行人,除了衣着整齐的精灵族外,还有这许许多多的人族,在花雨的角落间,妖灵族和仙灵族的也随处可见。甚至在这些水晶平台的拐角处,有着一位正在抚琴唱诗的魔族吟游诗人。 但是他们的目光刹那间就被不知何时的一名站在众人面前的高个精灵挡住了,带着兜帽的精灵伸出一只白手套之中的手,向他们摆了摆。 尽管这动作有些轻佻,但是洛维安却感受不到一点的不尊重的意味。在这元素感知都已经被生命元素所遮掩的世界中,他还是相信尊重每一个精灵族不是一项错误。 洛维安从对暗城的震撼中走出,刚刚想摸出怀里的金色签证,一直一言不发的奥尔卡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他的面前,身后将自己的兜帽摘下,顿时露出了一双俏丽的银色长辫。 “好久不见,精灵王梅赛德斯。” 掩映在各种生命元素波动中的暗元素和光元素顿时被这一精灵一魔族强行抽出,元素的湮灭波动产生的火花电离了周围的氧气,臭氧刺鼻的气味迎面扑来,马斯特玛一个箭步上前,抽出一半的落霜锋刃挡住了两人继续汇聚的光暗元素。 梅赛德斯纤细的长眸轻轻地眯着,打量着面前曾经的宿敌。而此刻力量只恢复了十之七八的奥尔卡却带着没有任何威胁感的微笑注视着这位曾经不共戴天的强敌。 “你好大的胆子,洛维安军团长阁下。”梅赛德斯冷冰冰地说道,额间金发的枝条发饰轻微地颤抖着,“你知道你想让我做的事情你将会付出多少代价么?我曾经想因为你的帮助而给予你的回报都会一笔勾销——此事是我的原则,我不需要你更进一步的承诺!” 洛维安轻轻拍了拍马斯特玛的手腕,示意她不要继续释放敌意。“我想做的就是让奥尔卡在你的暗城暂避一下风头,然后我希望我能够解决一下我翅膀的事情——很幸运,我的翅膀找回来了,但他好像不太喜欢现在的我。” “与奥尔卡的事免谈。”梅赛德斯甩下一句,正欲转身。 “不行的话,之后面对哈尔模尼亚,我帮你一把。”洛维安补上一句。 “你知道哈尔模尼亚是谁么?” “我知道。”洛维安叹气,“奥尔卡的伤,全奥西利亚也就只有精灵王族能够治愈……别的精灵我都不熟悉,除了你我就算还能认识谁,我也拿不出合他们胃口的价码。过去的事情我们已经无法改变,那么为什么不去试试改变现在和未来呢?毕竟——你知道,第二次卫圣战争,并不是一个幻觉,它的真实正在逐渐逼近,这一次,我们的力量将会比曾经弱很多,也许奥尔卡真的……你就用你的原则投资一次,怎么样?” 洛维安用认真得不能再认真的口吻说,然后将梅赛德斯的橡木叶空间戒指塞到了她的手中。 周围的精灵们和其他种族的旅客并没有注意到这名影响力终于开始辐散到精灵全族的王就站在他们中间,他们之间短促的对话也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力。只有在梅赛德斯转身所释放出的一瞬间的王族气息让周围几十米的精灵们僵硬了片刻,甚至有着一半精灵血统的约书亚和维奥莱特也被这股气息压得有些茫然。 “走吧,”梅赛德斯快步穿过了一片星砂汇聚而成的光幕,“多则三个月,哈尔模尼亚就会忍不住蹦出来,你、你们还有奥尔卡军团长,安静地呆在那里。”她反手甩给他们一张卡片,上面悬浮着一座虚幻的暗城立体地图,表明着一个位置,“因为房价的原因,城中心有不少无主的空房子,就便宜你们几个了。除了住处以外,其他的用度你们自己解决,恕不奉陪……不过布拉迪缪恩我需要你随叫随到。” 马斯特玛嘴角一抿,刚要发火,就被洛维安拉住了,“我可是身在屋檐下呢……谁能料到来求我的家伙能够反将我一军。” 梅赛德斯的影子已经在层层水幕下看不见了,她的声音依旧清晰得有如在他们耳边响起:“——塞班斯万,后天我就去你那里一次,能不能够解决你所谓的问题可与我无关。” 更令他们惊讶的是奥尔卡的回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紫色双眸微微波动了一瞬,然后她清凉的声音远远穿了过去:“谢谢,谢谢你这一次不选择做奥尔卡的敌人。”凉的声音远远穿了过去:“谢谢,谢谢你这一次不选择做奥尔卡的敌人。(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四十一章 站在触手可及的水晶平台之下,和玛菲一起看星星,这种感觉颇带着某种说不清的微妙。 尤其是自己的右臂轻轻揽着玛菲的腰,并且她用自己的翅翼将两个魔族包裹在一起的时候。 这一层的世界是如此的安静,但是安静往往意味着某种充满生机的暗涌。 “告诉我,你是,你在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我要明确的答案。”这是玛菲平静的语气。 “只是喜欢的开始吗?”在这仅仅是两人独处的环境中,他忽然发现自己在面对两人之间的感情时,也不再是那么难以直接面对。 “很久之前啦……至少应该在我们毕业之前吧……那段毕业后和,和……和他来袭埃德尔斯坦高原前之间的那段时间,我好几次,差点按捺不住自己想要去找你——你一定会问我为什么在胆怯,原因也是众所周知的原因,怕拒绝呗。” “那么多没意思的话。”玛菲轻轻地评论道,“之后呢?你也不想想,你当时可是魔皇的第二继承人!恐怕在全魔族中,只有我有胆量拒绝你吧?你也不想想为什么只有我敢拒绝你哟?不过……对恋爱时保持着过高的智商,对女孩子来说不是什么正确的事情呢!我想现在也应该是这样?” 洛维安努努嘴,对于这种评论的评论,他的情商暂时不支持。 玛菲的指尖轻轻划过了他的背后,翅根处的伤口几近完全愈合,血管也恢复的毫无意外,但为什么只有关系着经脉的伤势毫无好转的迹象呢?纤细的精神力刺进了精密的身体组织,在洛维安用自己的精神力将其推出之前,她就已经猜到了事实。 “你故意不让自己的翅膀长好的原因是什么?”玛菲露出了些佯装的恼怒,“你不将经脉接好,能量循环无法成形,尚且不提你的黑暗精气,就算是你的身体也会受到损伤。我需要你的解释。” 洛维安突然变得尴尬的气场让玛菲有些困惑,不过她仍旧很好地给了他延迟的时间。 “……那个,你……你真的想要听么?” 点头。 “好吧……如果经脉痊愈、身体能量循环恢复的话,我翅膀中的含有着对五级力量记忆的血液就会混合到我现在的身体中。” “那你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而且我的精神之海对五级的记忆比身体的五级记忆清晰得多,在加上这一份,对于我重回五级也没有什么影响。”洛维安这一次把脸别了过去,玛菲仍旧在困惑着为什么洛维安散发出的热度仍旧在上升,“不过……玛菲你,你之前没有对五级有过什么记忆吧?所以我想……我想……我想……我想——” “你想什么!快说!” “我想把它给你!”洛维安低吼出这句话。 玛菲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念道:“给我?怎么给——噢!” 洛维安感受后背被玛菲轻轻地锤了锤,然后她将自己的全身重量都依靠在了他的身上。 洛维瞪大着眼睛盯着天空,虽然他对此时玄妙复杂的天空没有半点好奇心。 “你,你明白了?” “好像从任何一个角度出发,无论是作为你的副长官,还是别的什么,我都应该接受……而且很高兴的接受才对吧?”玛菲呢喃道,贴在洛维安的耳畔,“因此呢,我绝不会推辞什么,或是带着什么不情愿……更重要的是,你不会有一点心理负担哦。” 自己的心理负担——自己真的会有心理负担吗?是因为隐瞒玛菲关于自己目的的原因?还是隐瞒自己其实作为一个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魔族,对这位同龄的魔族女孩也有着一直未变的幻想和期许?或是自己对女孩子的一种好奇? 他的脑海中杂乱地充斥着这些东西,甚至都没有能力完全理解玛菲之前所说的那段解释。他确信自己只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比心心相印更加美好的感觉了。 于是他几乎没有鼓起多少勇气,便低下头吻住了玛菲的嘴唇——不过同往常那些只是点缀着爱意的一触即分的吻不同:曾经的是表达,而如今的是索取。 既然是索取,那么便继续下去吧! 洛维安幸福地确信着彼此都在这样思考,玛菲嘴唇一瞬间柔软的冰凉之后是湿润的火热,旋即是唇齿交错时的微响和舌尖刮蹭时前所未有的触感—— 这是一种从自己尾椎开始上升的一种难以言尽,美妙至极却带着点点原罪的诱惑的触感——直接电击在灵魂之上的触感——从内而外扩散的触感让他们甚至感受不到自己身体的动作,灵魂彼此交融的眩晕和迷蒙愈发稠密,没有了时间的概念,只有一瞬间的目光的清明让洛维发现了自己所处的环境。 背后是自己翅翼的温暖和精灵工匠手工编织床单独一无二的丝滑,周身上下唯一的感觉便是轻缓却带着某种暗藏侵略性的玛菲的重量。除此之外,只有他中指处象征着军团长权威的尊严法戒。 他从未感受到过马斯特玛.琳赛.维奥.布林雷特如此的真实感。每一寸肌肤的触感,甚至曾经在战场上留下的伤痕,也成为了彼此真实的证明。 沿着她呈现出优美弧线的脖颈,洛维安的双手向下滑去,蜷缩着,正在因为某种期待和犹豫而微微颤抖的翅翼在他的手指触及到的一瞬间,猛然回缩,将两个魔族糅合在一片只存在彼此的世界中。 灵魂燃烧的炽烈带来的吻已经无所谓强弱,泛着荧光的魔纹彼此交相辉映,紫色的指尖沿着洛维安曾经的创伤一次次地划过,一滴火热中显得尤为突兀的冰冷泪滴洒在了洛维安的眼角。 “为什么呢……” “……我不想说……谢谢你……亲爱的……我,我只是,我只是不敢相信——我们,我们竟然,竟然!竟然都活着……都活着啊!——而且还能够……还能够一起……度过——这是因为他们的牺牲吗?是因为我们的失败吗?是因为命运的捉弄吗?我们……我们配得上拥有这一刻吗!” “说什么呢?”洛维轻咬着玛菲毛茸茸的耳朵尖,然后向下亲吻着她的脖颈,随后是她的锁骨,然后垂直向下,勾住了她的蓓蕾。 “!!——别……别这样——啊……” “这是回答。”只余下了精神的细微的波动,“与其沉湎于过去,不如放眼于未来……不过最重要的——还是现在哟!认真些吧……” 旋即一切清晰的精神逸散开去,只余下肌肤相触令彼此疯狂的刺激和逐渐扩散开去的湿热感。 “啊!!——就这样吗!……给我吧……请,请更多些——” ; ; “她要走了……” 玛菲半睁着自己黄晶色的眼睛,缩在洛维安的怀里,枕着他的臂弯,很轻很轻地说道。 “奥尔卡?”同样低微的声音。 “你知道?” “她必然会走啊……”洛维安蹭着玛菲的耳朵,小声说道,“她还没有等到呢,等到像你所处的这样的怀抱……” “哟哟哟——自夸不要这么面不改色……”玛菲斜了他一眼,同时往更温暖的方向挤了挤,不过两个魔族已经用最亲密的姿势结合在一起,所以玛菲的努力并没有获得多少成效,“在这个时候提另一个女孩的名字,你以为我的脾气真的这么好?” “奥尔卡是翼魔双子星……我对她在怎么好也绝不会有任何可能的呢?我不会去试图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且……而且我也没有想过嘛!现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几个人是那个时候的朋友呢?” “也是呢……以后,又不知道再过多长时间才能够见到她了呢!不过她一定能够找到斯乌的,一定会的。”玛菲轻轻扭动着身子,然后身体一僵,微微蹙起了眉。 洛维安用翅翼缓缓拥住怀中的女孩,会心地问道:“还疼吗?” 玛菲羞恼地瞪了他一眼,“叫你放缓点你也不听……诶!——” 一阵难言刺激再度袭来,玛菲咬着牙没有让自己放出声来,用指尖狠狠扎了扎洛维安的胸口,“——不允许!就是不允许!谁叫你一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哦噢……好吧好吧——我问你个问题,你回答对了我就让你再要我一次……啊!……听,听好了——强…强攻的反义词……反义词是什么——喔!……快,快说!” ; ; 锋利的灰色羽毛错下,一束银光向天空撒去,旋即银色自由的幻想被无情的重力所剥夺。纷纷扬扬的银色发丝仿佛是一场晚秋的雪,凄厉得令人感到双目刺痛。 “奥尔卡大人!——” 一片银丝终究回归于平静,寂然无声。曾经俏丽华美,象征着黑色之翼总长的银色长辫此刻已经成为了这位翼魔至尊过去的象征。 奥尔卡抛掉羽毛,手心中躺着斯乌曾经送予自己的一双兔子发结。晶莹的短发,遮住半张精致无双面庞的短短银色发梢,如果谁曾经生活在五百年前的卫圣战场,他必然会对这与魔皇斯乌别无二致的面庞感到极端的恐惧或是伤感。 翼魔双子。 ——命运相依,生死不离—— “这是承诺哦,奥尔卡和哥哥的承诺。”奥尔卡背对着弗朗西斯淡笑道,“梅赛德斯也把奥尔卡想多了呢?她要我答应她以后不要和哥哥一起和她作对,说的跟以为自己多么厉害似的!” 然后她转身,温和地望向面色惨白半跪在她面前的弗朗西斯。 “对不起,把这么重的担子给了你——其实,奥尔卡哪里是一个黑色之翼的好总长呢?她只是用黑色之翼这样一柄工具去复活哥哥而已,现在哥哥既然已经复活,我应该再做一个新的工具去找哥哥了……不过,格里梅尔他……格里梅尔的事情奥尔卡不想再看到了,所以,接下来的旅途,就请允许奥尔卡一个人走过吧!” 弗朗西斯紧紧咬着嘴角,已然泣不成声。 奥尔卡轻轻正了正自己的尊严法戒,然后拎起了手边小巧的旅行箱。 “奥尔卡也发现了,除了哥哥以外,还有别的事情能够让奥尔卡流泪呢!再见,弗朗西斯……还有,亲爱的黑色之翼。” 弗朗西斯再度抬起头时,除了满目的银色回忆之外,曾经梦中的,如今那道站在自己身后纤弱娇小却无比高大的背影,悄然消逝在了自己的视线中,走上了与自己截然不同的另一条命运线。 他很慢很慢地将银色的发丝收集好,收入怀中。在房屋的正中央,两支钉在地面之中的灰色羽毛之间,是一对黑色之翼军官肩章。 黑色的钻石。 ; ; 半风斜雨断桥前,霜洒孤梅惹萁弯。 行者难堪半生孝,轻指一倩一断弦。 混杂着星芒与朗日纷芒光线已经在暗城盘绕了两个月了。 在精灵族暗城这样只能够通过钟表判断出白天黑夜变化的城市中,时间的流速会不知觉地变得很快。六十天的时间在令洛维安感到“惊奇般的平淡”时飞速而逝。 这不禁令他偶尔感叹一下时间的宝贵,或是隐隐担忧米纳尔森林方向的魔族驻地的情况。纵使有着他与梅赛德斯关于讨伐哈尔模尼亚这分裂一党的承诺,但是相比较于魔族的现况来说,他仍旧足可以说服自己背弃它。 如果不是在他想要溜出城门时,梅赛德斯总穿着罩袍对他冷眼旁观的话,他现在估计已经和雪沫团聚了吧。虽然说现在已经达到三级极限并且拥有五级力量记忆的他几乎有着对所有三级强者对决的绝对胜率,但是面对已经恢复四级,并且同样拥有着五级记忆的梅赛德斯来说,恐怕强行冲城的想法还是比较荒谬的。 这些天他和马斯特玛被困在暗城的这件事似乎已经在米纳尔森林旁的魔族驻地中传开了,所以雪沫可以成功地将信件送达到他们的手中。无非是一些措辞很朴实很天真的抱怨话之类,而且时常掺杂着弗朗西斯仍旧对她半冷半热态度的些微不满。 弗朗西斯在将近两个月前就已经来信报答自己已经成功回到米纳尔森林的消息。虽然从他一如既往的冷淡语言判断不出他一声不吭地在一队人高马大的保镖中央被保护着坐了两天的飞行船的感觉究竟是什么,不过从他笔迹僵硬的拐角来看,他的心情总不可能高兴到哪里去。 虽然他也相当明白,自己的实力放在奥西利亚的总体层次上来说已经不错,不过相比与能够影响到奥西利亚历史走向的那种力量,自己的出现定然无法在汹涌的命运大海中掀起一片微微的涟漪。 若是在曾经,弗朗西斯也许会用“认命”这个词安抚自己内心的不平衡感,而且在过去的日子中,他经常用这样的方式向自己解释作为黑色之翼最没有资历的高级干部时所面临的种种不均等。但是面对现在奥尔卡彻底放弃黑色之翼,并且黑色之翼本身已经分崩离析的背景下,他终究还是发现曾经的态度也只是一种弱小的表现。 而黑色之翼新的总长的名片中,无论如何不会有“弱小”这个词。 这就是镶嵌在肩章上的黑钻石的真正含义,简单得一句话就能够形容得清清楚楚,但是践行如此却是一条漫漫长路。 “弗朗西斯——现在这个局势,新黑色之翼恐怕已经对新领导人饥不择食了吧?即便是过去的资历并不深,但是若是比较于现在的环境的话,弗朗西斯担当这样一个位置,应该没有人会反对。”洛维安放下手中的报纸,在第二版头版的位置又是一大堆毫无意义的对黑色之翼一夜消失之谜的种种充满着低俗娱乐色彩的猜测。洛维安皱皱眉头,把报纸丢到了一旁。 餐桌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来自于米纳尔森林方向的信件。马斯特玛正将浓浓番茄土司汤用勺子舀到自己和自己的军团长的碟子里。 “喂,今天的菜可是我亲自做的哦——想不到时隔那么长时间我还能够找到感觉呢!”马斯特玛白了他一眼,似乎对他在这样优美的精灵风格的环境中用这么沉重的语气说话有些不能理解。 “如果米纳尔这里姑且称之为‘北黑色之翼’的话,那么弗朗西斯必然能够坐稳北黑色之翼的第一交椅。”,说着洛维安轻轻抿了抿深红色的汤汁,“唔——要是有点血的味道,应该会好很多吧?——但别忘了,在南方还有一支黑色之翼的组织……那可在什么传说中的弗里德的精神继承人埃文.潘姆的领导之下。现在这个所谓的‘南黑色之翼’的态度……若是哪一天南北黑色之翼能够统一的话,那么两个人的身份就有些微妙了——唔,还是有一点血的味道就更好了” “去!”马斯特玛不善地看了他一眼,“这可是在精灵城市中,精灵啊!这里的市场连肉都买不到,怎么可能用得上你说的那么稀缺的食材?话说你可是至尊一脉出身,像我这样的普通人家一年也沾不到几次荤腥!你够了吧……”马斯特玛完全避免了对洛维安第一句话的评论,专心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料理上。 洛维安看上去精神很不错地扬了扬眉毛,伸开双臂打了个懒腰,背后的翅膀随着他的动作欢快地舒展开去,雀跃的暗元素兴奋地涌来,让周围迷离的星蓝色光芒瞬息间变暗了片刻。 安静的素色装潢平添了几分清雅的气氛,在弗朗西斯离开后,一切的打扰已经被从萧龙佣兵团接管到了梅赛德斯的手里,马斯特玛终于如愿以偿地开始对他们的第一次二人世界生活的装点。尽管第一次做出这种尝试在开始时弄出了不少小问题,但是在一个多月的磨合之后,平静温馨的旋律仍旧毫无滞涩地融入了他们的生活范围中。 至于两个魔族理所应当地睡在一张床上的事情,这里就不多做介绍了…… 将近尾声的午餐在轻松的日常对话中来到了,在几十组关于暗城高物价的讨论和对当代娱乐圈风向的猜测之后,有点词穷的洛维安无意间看了一眼挂在壁炉上面的落霜和地狱风向标。 蓝紫色和墨绿色、标准剑型和异形冷兵器的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在他们眼中也能够被评论成绝佳的搭配。此时在主人手外的两柄传说级别的魔族兵器只是流露出淡淡的平和荧光,丝毫没有在战斗中的冷酷或是优雅的狰狞。 “你的器灵还没有恢复呢?”马斯特玛熟练地迭起了一摞盘子,洛维安在一旁用抹布擦拭着石头面的桌子。 “恐怕这是不可复原的损伤。”再次提到这一点,洛维安的心情不禁稍微有点失落,尽管这柄象征着血月族至尊权威的传承千余年的战器即便在全盛时期,它的器灵也没有战神艾安的战斧器灵摩诃那样拥有着超人的灵智,但是毕竟在器灵的帮助下,他能够更加轻松地发挥出自己的全力。在那天与黑魔法师的绝世对撞中,恐怕它的器灵也已经随着地狱风向标的破损而被抹杀了,现今的地狱风向标,也只是在材质上凌驾于现在奥西利亚的绝大多数的武器。(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四十三章 “其实你,到五级的时候就不再那么依赖外物了吧……要不,我把落霜借你用用?”马斯特玛绕过桌子,靠在洛维安边上说道。 “算了,你自己用着吧,我对那种轻剑用的不太顺手——虽然也不太轻。”洛维安想着下意识地感到了自己的肩膀一痛,那正是在营救奥尔卡的奇袭行动中马斯特玛为了制止他自燃生命而将落霜贯穿他身体的位置。 “还我主权,还我统一!——统一!!主权!!!——”精灵语的狂呼凭空出现在几层现在应该是很空旷的平台之下,桌面上的茶杯发出一阵惊慌的震颤声, “游行啊游行!我怎么就没有猜到精灵族会用这种土的掉渣的方法示威?!”洛维安嘟哝地抱怨,向外看了一眼,成千上万的穿着统一金绿色衬衫的精灵甚至还有不少时代生活在精灵社会中的其他种族面带陶醉地展示着自己的歌喉,这些“绿衫军”们振聋发聩一般的歌声中用繁杂的精灵语说来说去就两句话: “——东度林海,主权统一!!明城我土,吾王万岁!!!——” “精灵族不是自誉为优雅的代言生命么?优雅——优雅不应该跟喧嚣挂钩吧?”马斯特玛很生活化地亲了亲洛维安的脸颊,然后用一组魔法开始清洁手边的盘子,“梅赛德斯看样子是想让我把我们账户里的公款都变成暗城的年均生产总值吧?也不让我们离开这里……哈尔模尼亚究竟什么时候才肯出现,真是磨蹭!” 隔着一层水晶平台,密密麻麻的游行示威人群的颂歌声的音量也丝毫没有减少。再优美的曲调被重复上千遍,也会让人感到乏味。草草地吃完饭,洛维安把头探出窗子,透过通过的水晶平台,他清楚地看到了在他们身下那一片涌动着,用魔法在半空中写出巨大的各种标语的示威人群。 不过精灵们尽管拥挤,在街道上的游行却极有秩序,甚至连道旁的一个垃圾桶都没有被碰翻,每条街道的交通规则都被严苛地遵守着,即使每个精灵都身处一个情绪极易被激化的环境中。 精灵族的优雅和文明早已成为这一种族的标志,就如同人族的创造力和求知欲,魔族的顽强和铁血一般。 “同胞们!!——” 被魔法扩大的声音清晰地穿透了厚重的音符,滔天的声浪瞬间被这一亮丽清新的声音压制到了鸦雀无声。 在几秒的平静之后,更加狂热和没有秩序的喧嚣声响起,声音大得简直要把天上的星星都要震落一般。 “王!王!!王!!——” “殿下万岁,吾王赛高!!” “跟我们说说话吧!王上!!——” “王啊!!啊啊啊……” “……” “同胞们请安静!!——”梅赛德斯尖锐的声音再度将堆满了十层水晶平台的人群的喧嚣压了下去。 “梅赛德斯又在讲什么呢?第一句必然是:‘继承着伟大黄金樱花的族人们——” “继承着伟大黄金樱花的族人们!——” 洛维安有点小得意地敲了敲窗框。 “然后是——” “我想你将精力放在这样无聊的事情,还不如去考虑一下自己为什么还没有恢复到哪怕只是四级的实力的问题?!” 略带恼怒和嘲讽的声音突兀地从窗外响起,洛维安吓了一大跳,在水晶平台之下在一众长老的簇拥下一身戎装的英姿飒爽的梅赛德斯仍旧在慷慨激昂的演讲中,而那个站在窗外的绝丽出尘的精灵是?—— “好啦,你什么都没看错,那个是我用元素凝聚出的假身,不过也需要我用意志去操控。”梅赛德斯说着紫光一闪,就已经出现在了餐厅中,马斯特玛正在无聊地对碗碟练习着清洁魔法,看见梅赛德斯没有带起一点元素涟漪的出现,差点摔掉手中的瓷盘。 “中午好两位。”梅赛德斯无趣地向四周看了看,“想想看我同时在两个地方说话,这是多么卓越的处理能力……恐怕‘艾利芬’计算机也做不到这样精确的浮点运算吧?” 洛维安摆正姿势,“想不到你对当今前沿科技也有这么多了解。” “那当然,我可用了四〇八一整年在国立大学补课。”梅赛德斯随口道,“说正事,你们盼星星盼月亮的哈尔模尼亚终于等不住了,这样下去明城的居民们迟早会集体反对明城的独立政府。哈尔模尼亚的暗箱操作迟早会崩盘……现在的局势嘛,我应该已经知道他们会在什么地点出现了。” “他们?” “哈尔模尼亚怎么可能会一个人?”梅赛德斯有点不耐地挥挥手道,“除了他本人之外,还有一个格兰特是一个大麻烦……那家伙据说这几百年来尽搞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说到这里,梅赛德斯突兀地停顿了片刻,“……而且,我们不能够排除——” “——知道了,打住吧。”洛维安立刻点头表示明白。马斯特玛在身后露出了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 “……哈尔模尼亚毕竟还是有着自己的底牌吧?五百年足够做很多准备,更何况于他知道你会回来。”马斯特玛用着淡淡的冷淡口气说道。 “魔族中对我这么客气的真是第一次见……”梅赛德斯用和优雅一词无关的动作大幅度地斜靠在了沙发上,随手抓起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我想他一定会来一个地方的,那里可是精灵族最神秘的所在之地,哈尔模尼亚这个精灵,在自己失去权势之前,一定会再次试图利用手中仅存不多的资源,找寻精灵族这秘辛的究竟的。无休止的求知欲,这就是在人类之中长大的哈尔模尼亚所有的某种优点,也是某种劣势吧?这一点倒是和背叛了黑色之翼的那个什么首席研究员格里梅尔有些相似。” 洛维安心中暗震,低声道:“我可是他的杀母仇人,你说这些,无非是想通过我引他出面?” “仇恨确实是一个予取予求的捷径哟……”梅赛德斯抿着滚烫的茶水,“所以本殿下在此郑重地建议道,你最好还是尽快恢复四级实力吧,别再把自己的闲心思放在揣测我会说什么话上——哈涅谢林卡……” 黄金樱花精灵王此刻闭上眼睛,似乎在摇摇地对她下方几百米处的假身的演讲做一段总结。丝毫不在意其他几个人的面面相觑,几秒钟后,下方的水晶平台响起了撼天动地的欢呼声,更加洪亮的诵咏声和更加没有理智的歌词响起,似乎整座暗城都在随着对精灵王的赞美声而危险地颤动着,窗外飞舞的樱花花瓣也随之无奈地旋转,在落地幻化为光的元素之前似乎隐约透露出了一阵怨愤的灵魂波动。 年轻的精灵王睁开眼睛,抬起一只带着碎花琉璃手镯的手点了点洛维安,“除了哈尔模尼亚他个人的事情之外,也许有些别的事情能够勾起你的回忆。” 洛维安觉察到了梅赛德斯隐含的意味。 “五百年前?”他谨慎地发问。 梅赛德斯点头,“一会儿就跟我去一趟吧——布林雷特小姐,那里恐怕不太适合你去。。” “……什么?什么不适合我?”马斯特玛的口气并不太客气,毕竟梅赛德斯在曾经是属于他们敌人的阵营,而且在刚才梅赛德斯那句若有如无的调侃之后,她更加重了自己的语气。 “我明白了。”洛维安深深吸了一口气,转向马斯特玛,“请相信我,而且,我不得不仍旧以原军团长的身份命令你,在其后发生与哈尔模尼亚的冲突中,不得出战。” 马斯特玛脸色变幻了几次,最终似乎自己找到了答案,然后很慢地点了点头。 “……触及神之道的第一个凡人……御龙师……龙神弗里德……” 暗城的星蓝色之外是笼罩着钻石般晶亮表面的城池外围,在穿越这一层钻石颗粒漂浮的雾霭之时,洛维安感到了裸露肌肤微微的刺痛。 一阵极为短暂的白色茫然之后,他有些恍惚地看到了身后被包裹在一团白光之中的暗城,在自己的急速飞行中被越来越快地抛到了身后。而更令他感到震撼的是已经许久没有直接感受到过的明丽阳光。 五月份的阳光已经开始带起了盛夏时鸣蝉的聒噪,火热的金红色光芒洒在自己苍白的皮肤时,那种带着麻痒的温热甚至使他有了一种唏嘘的冲动。 钻石的雾霭逐渐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之中,而在他身下的当然是似乎是一成不变,却永恒充满着无数变动的千里林海。东度林海的广阔再度被他的五感所证明,而每一次证明的结果只会是是更加的震撼。 而蓊郁的生命元素,永远是林海的名片。 梅赛德斯凭借着背后半透明四翼的振动,以正好快上一点点的速度赶在洛维安之前。种族和实力之间的差距令目前的血月至尊即便再过用力,也无法在速度上超过梅赛德斯。 洛维安只好闷头跟在梅赛德斯后面无奈地赶路,一路上梅赛德斯低头不语,迅疾的转弯也令他在失去了方向感的同时,暗骂东度林海竟然如此广阔。精灵族即便是近百万人口,分散在这样漫无边际的辽阔林海中,恐怕一生相见一次的机会也分外渺茫吧! 在生命元素中猛力冲击,无形的生命元素和暗淡的暗元素尾迹拖曳在洛维安急速震动的翅翼之后。许久未感受过如此畅快的暗元素的供应,洛维安陶醉在自己的汹涌的力量内循环中,以至于当自己撞破了这层无形的元素锋面之时,甚至没有来得及控制好自己能量与外界能量的压差,一瞬间差点失去了平衡摔下了天空。 向着东度林海的最深处驶去,在生命元素稠密到最为浓烈的那一点时—— ——一切的生命元素骤然消失,在精神视野中的绿色能量陡然化为了象征着死亡元素的灰紫色。 这就如同陶醉在温泉之中的人刹那间落入了冰窖之中,强烈的能量属性反差令他全身的皮肤一瞬间绷紧,甚至肌肉都产生了不自觉的抽搐。 精神之海中,这里是一片圆的有如圆规划出的圆形世界。 稠密的死亡元素温柔地涌动在这一片圆形的区域之中,洛维安勉强在半空中静止住自己的身躯,惊骇地望向这下一片没有一丝绿色的世界。 “平衡,平衡才会造就和谐。”梅赛德斯的声音中带着某种神圣的宁静,“无论是生命元素还是死亡元素,灵魂元素还是死灵元素,都是生命的缔造者,生命之主世界树的平衡之道。这些都是生命,广义的生命。” 无数已经化为了化石的古木残骸仍旧永恒一般地矗立在地面没有一丝风的灰色土地,绝对的寂静,似乎相应着东度林海所有生命元素的死亡元素全部汇聚在这片灰暗的深渊之中。 梅赛德斯优雅地落在的了无生机的地面上,璀璨的水晶战衣在这片没有任何生命美感的世界划出了一道极为刺目的痕迹。洛维安踉踉跄跄地落地,只能够感受到无数冰寒刺骨的死亡元素尖啸着渴望涌进他的身躯。用有些慌张的黑暗精气封死了每一条外放的经脉,洛维安微微舒心,浅浅地呼吸了这里一口带着纯粹的毫无气味的空气。 这是真正绝对纯净的空气,隐隐暗示着“水至清则无鱼”的古训。 死亡才是最极致的纯洁。 梅赛德斯只是向他招了招手,一个精灵和一个魔族便这样走进了这片除了自己之外只余下灰色的世界深处。纵使是天空之上的烈阳,透过这片死亡元素汇聚而成的阴云之后,也只余下晦暗惨淡的枯黄色阳光,勉强照亮了这片死亡带来的纯净土地。 洛维安潜意识中的冤魂哀号声并未出现,除了两人的呼吸声和脚步声之外,这里便是绝对的寂静。哪怕是冤魂的哀号,也象征着拥有这里所不存的活性生命。 沉寂的脚步声渐渐向圆的最中央走去,渐渐地,湿润却无一丝异味的潮湿空气涌进了他的鼻腔。 穿过周围已经化为枯骨一般颜色的化石古树,穿过用纠结痉挛一般的倥偬之声才能够形容的生命的遗骸的尖刻残忍的细微目光,穿过甚至连腐烂所需要的微生物的生命之力所不被给予的蜡像一般被定格的史前生命躯体,一片灰色的圆湖倒映在了枯黄色的天空之下。 无需梅赛德斯的语言,洛维安就自然而然地在心中浮现出了这片边界消失在视野尽头的圆湖的名字。 “死海……” “死海。”梅赛德斯重复道,“死海,奥西利亚死亡元素的归宿之地。即便是五级死灵魔法师希拉,也无法潜入这片死亡的海面。” 随即,梅赛德斯蹲下身,用在灰色背景下泛出惨白色光芒的手指掬起了一捧死海之水。无色的水流下,落入灰色中带着点诱惑一般蓝色的湖面,荡漾起一圈与死寂截然不同的涟漪。涟漪的消失快得令人感到骇然。 “你试试看,碰碰这水。”梅赛德斯轻声道。 洛维安甚至有些恐惧,看着这片极度清澈,却深不见底的死海,他用指尖触了触光滑如镜的水面。 没有温度——不是炽热也不是冰冷——只是没有温度。没有触感,只有生命元素与死亡元素相湮灭时产生的微弱刺痛。海水顺着他的指尖垂落,没有在他的手上留下任何一点湿迹。 “这水没有浮力,落入其中根本不可能再从中逃离。即便是五级的强者,也无法违逆生命之主的法则,这里非生命的存在之地,我们的力量被极大的削弱,唯一能够全部调动的力量,只有我们的灵魂之力和精神。” 梅赛德斯叹息道,望向了海的中央。洛维安随着他的目光向那里,在视线的极限处,似乎隐约有着一座小岛。 “传说中,这里流动的是冥河之水,是阳间与阴间的门户,受难者的永恒赎罪之地。” “受难者?” “违逆时间之主伦娜的法则,蒙蔽他人窥视过去的眼睛,钉死企图触摸命运之人的双手……触摸了神之道的凡人,也是承受着神之怒的罪人。”梅赛德斯再次让受众的冥河水滑落自己的指缝,“什么英雄、奸佞、战争、乱离……也许我们浮华的一生,不过是神的一场梦罢了……” 梅赛德斯猛然挺起自己修长的身躯,纷纷扬扬的生命元素与死亡元素在零落的微风中闪耀起了倔强的微光。枫叶一般的光点纷飞间,仿佛暗示着过去与未来悲怆的呼应。 “有资格打碎这梦境的……只有命运的种子吧……” ; ;有资格打碎这梦境的……只有命运的种子吧……” ; ;她终于想清楚了为什么她也没有发现那片山谷中的奇异之处,因为这样独特的力量波动在这个时代,无人能够辨别。 这是时间之力,是时间之主伦娜力量的体现。早在五百年前黑魔法师被封印在时间神殿后,时间之力就脱离了这个世界的视野。 但是为什么奥尔卡会拥有时间的力量?!(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四十四章 玻璃的破碎声从利琳身后的一点开始,随即急速扩大。被用精神力禁绝的空气屏障在一点绿光的刺击中出现了一个小洞,在短暂的停顿后,急速向四周以蛛网的纹路扩散。 失去了完整性的精神力顿时崩溃,空气屏障毫无异议的垮塌,利琳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但是就在她对力场和目前的现状作出逻辑上的修补之前,强烈的元素风暴就已经袭来。不受空间之主司掌的生命元素刹那间甩脱了精神力的束缚,在一片金绿色的辉光之中,一支仿佛随便是由一根枝杈切削而成的短箭悄然浮现。 利琳终于露出了应有的严肃,苍冰色的长发在精神力的流动中如同兰花一般扬起。她伸出右手,在急速凝聚精神时的加速视角中张开白皙的手指,遥遥对着短箭握去。 枝桠切削成的短箭顿时燃烧起了无形的火焰,即便是相隔甚远,吃惊的洛维安和马斯特玛也能够感受到这精神火焰的恐怖温度。精神火焰洛维安也能够轻松的召唤而出,不过即便是在他的全盛时,他也无法将精神火焰压缩至如此的密度和温度。 毕竟卢比斯坦通灵师家族是一支声称能够用精神洞察命运的神之血脉的继承者。 几乎是在同时,刺目的金绿色生命之火也陡然在青翠欲滴的枝杈短箭上燃烧起来。仅仅是短暂的几个瞬间,生命之火就已经和精神火焰湮灭殆尽。而此刻曾经青翠的枝杈也变成了一截焦枝,但它仍旧以原先的高速向利琳迅疾地奔来。 这一幕终究打破了利琳的计划,强大的精神力没有让她成功地解释这样一幕,她的精神出现了一瞬间的犹豫。而就在此刻,化为焦枝的短箭陡然抖落了它焦黑的外皮,浅绿色的嫩芽瞬间萌发,点亮起一点闪耀的绿色光芒,直刺向利琳精神力最为汇聚的眉心。 “啊!——” 利琳发出了一声声音尚显得有些稚嫩的痛呼,双手捂住自己的额头,踉踉跄跄地向后退去。雪清痕木讷地注视着曾经轻而易举击败自己的通灵师,脚下一个不稳很不得体地摔倒在地上,而此刻马斯特玛终于对五级记忆下的四级力量有了一点概念。 已经随着两个魔族的交合融进马斯特玛血脉中的五级记忆在这一点共鸣中悄然发出了一点闪光,一种飘忽的感觉涌进了她的精神空间。 梅赛德斯锃亮的水晶长靴“咔嚓”一声踏碎了一片固化的空气,绝美的五官中带着九成的冷峻和一成的轻蔑,精灵王一手举着一柄小巧精致的弩枪,另一只手随意地插在华丽的水晶战袍的口袋里。在全副武装状态的精灵王的身后,则是两名王族魔法师和萧龙佣兵团。 “卢比斯坦小姐,你现在涉嫌非法入境罪、绑架罪、破坏公共治安罪和诸多民事责任。如果你有着奥西利亚圣地政府官方的免责声明或是外交避难的话,你也需要对你所造成的各种损失予以经济和精神损失赔偿。”梅赛德斯微微眯着眼睛说道,“卢比斯坦家族的小家伙,私自出来恐怕没有得到你哥哥的准许吧?或许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将你偷跑到暗城这件事直接连接到圣地的南哈特那里?” 戳中了自己的软肋,爬起来的利琳的气度立刻失去了曾经的淡定和强势。盘绕在她周身的精神火焰此刻已经无法阻挡拥有着五级记忆的梅赛德斯,尽管她的纯粹实力仍旧弱于利琳。 “我有种不好的感觉。”洛维安看着矛盾双方已经从己方和利琳转移到了和梅赛德斯,但是此刻看到精灵族的高端精锐已经尽数聚集到这里—— “梅赛德斯可是在小题大做呢。”洛维安叹了口气评论道,“准备跑路吧,看来哈尔模尼亚要来了。” “你要去——你要去那里?” “这是交易的一部分。”洛维安简短地回答道,“放心,我很快就回来。” “小心点。” 利琳扭头看着已经被几个精灵架开的雪清痕和趁乱溜走的洛维安,心中也是一横,在梅赛德斯冷冷的目光稍微转移的片刻,一道精神冲击以她为中心,呈现出完美的圆形骤然向外扩散—— 强烈的精神冲击在空气中荡漾起了一圈乳白色的波纹,对精神波动尤为敏感的精灵族在这样的突如其来的精神冲击中所受到的影响比人类更大,萧龙佣兵团的精灵族裔的佣兵中大半惨叫一声捂着脑袋倒在地上,还有几个直接一声不吭直挺挺地摔了过去。还保持清醒的精灵王也是一阵眩晕,而另外两个精神力强大的王族法师则是一声怒喝,一连串瞬发魔法的光芒瞬间伴随着反射将这几层水晶平台映得通亮。火红和苍白的元素风暴骤然幻化为空气中具有灵性的魔法符号,束缚限制和对身体的麻痹水元素控制笼向了用精神力调动空气让自己急速向后退去的利琳。 “——你别猖狂过头了!这里可是我的地盘!”回过神来的梅赛德斯也因为自己被这个晚辈摆了一道而恼火起来,冠绝天下的速度在一道生命元素的刺目闪光中被发挥到了极致,若算上准备时间的话,精灵王梅赛德斯的移动速度甚至比魔法师的瞬间移动更具效率。 “啊!——”利琳甚至刚刚来得及叫出声来,她的喉咙就已经被梅赛德斯锁住,然后便是毫不留情的下压。精灵王左手托在利琳的后腰,通过杠杆作用将利琳甩向了半空—— “咔!!——轰隆!!!——” 暗城的上空突然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巨大的暗城本身也随着这震动而晃动起来。绚丽的暗城防护魔法发出了元素湮灭时的迷离光线,水波一般的结界波动带起了规整的元素冲击,一遍遍地从最为广泛的角度震撼着每个人的精神之海。 “铿嘶!!————” 与利琳的空气结界破碎的声音不同,暗城守护魔法的防护罩破碎的声音更像是金属板被强行撕裂的声音。刺耳的震鸣伴随着元素冲击压顶而来,洛维安捂着耳朵向上空看去,那个元素波动最为汇聚的一个光点中央,隐隐约约是一个精灵族的轮廓。 此刻这名精灵族的强大魔法师,正用自己纤细的法杖召唤出飘动着绚丽五彩魔法符号的元素之枪,狠狠地在暗城的防御结界上撕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梅赛德斯的脸色猛然从之前的恼火变成了极度愤怒。 “卢比斯坦!!你究竟把谁当做精灵王!!——” 利琳的表情终于在这个片刻放缓下来,而在梅赛德斯因为愤怒而暂缓的那个瞬间,被撕裂的暗城防御结界裂口处,一道千米长的元素锁链闪电一般直落而下。而利琳则以完美的承接姿势用精神力化成了同样一道闪烁着蓝白色精神电芒的锁链,瞬间抓住了格兰特的元素援助。 梅赛德斯企图在这一瞬间用自己的力量托住利琳,但是在这与五级力量技巧无关的力量超过了梅赛德斯的控制范围。在一道强力的精神闪电的打击下,梅赛德斯愤怒地坠下了天空。 纤细的精灵身体落在地面时,在坚硬无比的水晶底面上刻出了一片细密的深深裂纹。 “我怎么就忘了这暗城的防御魔法本质还是格兰特设下……”梅赛德斯咬着牙愤愤地转身,周围的精灵望着愤怒的王上,纷纷以噤若寒蝉表示自己的态度。 然后她终于将怒气对准了正要溜开的洛维安。 “你!”梅赛德斯甩掉一柄弩枪,用带着各式各样戒指的手指对准了洛维安,“走!” ; ; 死海茫茫。 永恒地缠绕在天空中的枯黄死亡元素仍旧在按照着永恒的旋律行走在这片方圆千万里东度林海中央。若是从极高空处俯视,从浅绿色的东度林海外围向中央逐渐变深,在东度林海的最深处化为极深的墨绿色,而在上空,是无法清晰地看到东度林海的正中央的。厚重的云翳遮挡住了东度林海最深处,也阻挡住了死海之上那与周围最为致密的生命元素截然相反的死亡元素。 站在无数亘古时期便深陷连腐烂的资格都被剥夺的死亡世界之中,哈尔模尼亚用宽刃的长剑点着不会荡漾起涟漪的死海之水。 “告诉我,我的朋友,我究竟将要赎清自己的罪孽,还是坠入新罪的渊薮呢?” 闪烁着橙红色光滑的巨剑动荡着它的光泽,终究没有一丝精神波动传来。执掌精灵族五百年的篡位者感受到了血脉中对最高王族的天生臣服,他用对未知和过去的渴求压制住了这种令他烦躁的情绪。 死亡的寂静不知是使他的心更加平静还是带来了更多的孤独。 “平衡……平衡这世界上生命之力的死之界……我们精灵,终究也不过是一支世代传承的守门者罢了。”哈尔模尼亚轻然笑道,“梅赛德斯……我还有翻盘的机会呢,你可要小心了……” 身后响起了象征着生命的声音,蓝色的闪光亮起,一股强烈的精神力和魔法波动打断了死寂的死亡元素。 “事到如今……仪式,也只能提前开始了……” 空气急速划过的呼啸声已经因为旁边的窗玻璃而减小了许多,不过因为压强差急剧变化而不断震动的窗框仍旧平添了一份烦躁。 在这个仅仅能够装载得下四个人的小型飞行船的体积却很大,其原因是船只的主要载重都已经被安放在了提供能源的大量储能水晶之中。这一艘船的主要功能显然是为了达到足够大的速度而不是为了满足乘员的舒适而准备的。 哪怕乘员之中有一名精灵王。 储能水晶急速能源释放的过程更释放出了令人难以忍受的高热,蜷缩在狭小的空间中,洛维安面无表情地承受着折磨,而精灵王梅赛德斯则一直在努力用对话引开自己对抱怨乘坐环境的注意力。 “你难道不觉得如果你停止说话的话,空气的温度或许会降下少许?”在忍受了又一番喋喋不休之后,洛维安终于不耐地开口道,“而且至少你也用通用语说吧,你一个人在那里讲精灵语我也不明白你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咳咳。”梅赛德斯伸手擦了擦精灵王冠下的汗,“因为即将获得的胜利高兴嘛!我倒是说你,成天板着脸也没有什么表情,难道你不觉得很无聊么?” “打打杀杀有什么值得回忆的。”洛维安简短地回答道,“而且你为什么那么确定你就能够获得胜利?” “你看后面。”梅赛德斯拍拍舷窗,“萧龙佣兵团的精锐和王族护卫都已经来齐了,哈尔模尼亚已经没有翻身之力了哟!” 洛维安沉默了三十秒,然后扭过头盯着梅赛德斯平流层颜色的眼睛,“……果然,果然我们彼此不能够信任啊。” 梅赛德斯缓缓收起了自己调侃的表情,仿佛一个瞬间她的心理年龄就增长了二百岁。终于露出精灵王威严的梅赛德斯很文雅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为什么需要信任呢?你有你的要求,我有我的需要,你我只需要做出配合就足够了。这一切最本源的东西,彼此清楚便好。” 洛维安默然,无论如何,他和梅赛德斯在曾经无论是个人还是所属的种族,都处于完全敌对的两个遥远的立场之上。短暂的了解,并不能够改变种族观念之间带来的隔阂。 “……你说过,哈尔模尼亚执着于死海的原因,并不是因为那连小孩子都骗不过的‘好奇心’吧?” “是的——不过这其中具体的原因,我也是在苏醒之后才清楚。而且,而且我也在之前就猜到卢比斯坦家族成员的到来,只不过我猜错了一点,通灵者并非尚比较冷静的南哈特而是这个我们都没有什么了解的利琳。”梅赛德斯轻叹道,“通灵……通灵师,通灵师的力量会在死之界的门户前达到极致,也只有她能够用肉体凡胎触碰两界的钥匙。” 洛维安没有回答,只是透过窗子向后面看去,同样规格的小型高速飞行船中还有很多,不过那定然也没有机会穿透死海中浩瀚死亡元素的屏障。 “祝您好运,殿下,布拉迪缪恩先生。”他们所乘飞行船的驾驶员温和地说道。 “全力而为——谢谢,约书亚。”洛维安点头,旋即飞行船两侧的飞行法阵悄然破碎,沉重的水晶储能块四溅开去。继续散发着高热的飞行船切换至冰冷的空中,两道急速加速的身影出现在了水晶碎片绽放的华丽魔法光芒中,不远处的云翳刹那间破开,清晰的黄绿之间的屏障爆发出刺目的闪光,尚未完成的生死屏障被生生撕开了一个如同一个小时前暗城之上同样的裂口。 但是随即,一道黑白交隔的巨大符号从死海上空隐隐成型,与之相应的是生死屏障瞬间变为晶化的表面。冲在最前方的维奥莱特弹射出一道光元素的利刃,但是切在这层水晶般的表面之上时,也只是炸开了无数片虚幻的光之碎片。 枯黄色的世界中,利琳.卢比斯坦纤细的指尖轻轻一颤,上空中的生死之力流转的符号出现了一个刺目的裂痕,两道急速接近的身影顿时让死寂的空间出现了一抹混乱的生命波动。 “看来他们比我想象中知道的要多啊。”利琳蹙着眉头说道,“我们是不是彼此低估了呢?” 死海之岸,格兰特拄着自己的法杖安静地低着头沉默不语,哈尔模尼亚扬着头,金红色的巨剑侍立在他的身边,不时地抖落簇簇暗淡的光点。 “我们本以为是您的兄长亲自前来处理这件事情。”哈尔模尼亚仍旧用冷漠和优雅相杂糅的气质表达道,“您真的保证您仍旧站在圣地的力场不动摇么?” 利琳嘲讽地一笑,并未回答,伸出双手,周围无尽的死寂元素顿时挣扎出了一种痉挛般的波动,漫卷的枯黄色死亡元素咆哮着在通灵师对它们的真正掌控下涌向了急速向这里冲来的洛维安和梅赛德斯。 “妄图在死之界门口阻挡通灵师的脚步,真是笑话!”利琳的眼中闪烁出了点点非理智的色彩,燃烧的精神火焰在她面前纠缠成了一个巨大的骷髅头,而更令人感到骇然的是,在巨大的头骨之后,却是一具完美的女性精灵身体。 半透明的圆润躯体却搭配以一个恐怖的头骨,诡异的精神火焰和死亡元素的气息渗透出了一种决然不真实的感觉。 “莉莉丝的共鸣虚像!!——”精灵王一声怒喝,“仪式已经开始了!我们必须立刻赶到钥匙孔那里!” 梅赛德斯周身的金绿色生命元素自旋陡然反转,绿色转瞬之间化为了华丽的紫金色,在一声清丽的尖啸之中,清晰的创世神印出现在了她的背后。闭着双眼的大地之主艾琳在极度旋转的生命元素的共鸣中愈发清晰,刺目的光元素和生命元素的激发甚至迫使洛维安向后退去—— “咔咔咔——”(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四十五章 难以形容的破碎一般的声音出现在了梅赛德斯的周围,那是生命元素和死亡元素湮灭速度过快时震荡开空气的异响。 “谨以我黄金樱花之名,呼唤远古极致之意——”梅赛德斯苍凉的声音从那一团湮灭的光晕正中响起,紫金色的生命之光猛然吞没了死亡元素爆发时的强烈湮灭光辉,利琳呼唤出的骷髅头精灵躯体前的苍冰色精神火焰背景中,紫色的光团被拉长复而狂乱地展开。 紫金色的生命本源气息包裹着精灵王相比较来说分外渺小的身躯,幻化为一只宏大的紫金色巨龙。 “艾琳吾主,展现你的愤怒吧!” 梅赛德斯清亮的声线顿时融进了无数其他的声音,洛维安一瞬间感到了一阵莫名的惊悸和恍惚,他下意识地发现了,这是穿透历史时梅赛德斯之上数百代黄金樱花精灵王声音的共鸣。 拥有着骷髅头和完美精灵躯体的诡异精神火焰之象伸出了它恐怖的巨大手掌,但在这无数落雨一般的生命元素穿刺中却霎时间分崩离析。在万千精灵王声音落下之刻,梅赛德斯身后的艾琳之主圣像似乎微微睁开了祂紧闭的双眼。 “嗡!——” 仿佛一道强烈的电流直接刺进了洛维安的大脑,在短暂的无法形容的他与大地之主圣像的对视中,他看见了浩瀚无垠的无尽星海和—— “妈妈……”洛维安喃喃自语道。 在那个时间的颗粒中,他看见的是梅赛德斯身后的艾琳圣像,不知何时已经成为了母亲慈祥的身影。 “既然身为曾经的五级强者,你为何对这一幕仍旧无法理解呢?”哈尔模尼亚幽幽的声音响起,金红色的巨剑光辉不知何时已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我需要给自己的复仇一个理由和它具有价值的意义,我既然从曾经弱小的你身上看不见对制造仇恨的忏悔,那么我只能够从现在你拥有能够让我正视的力量身上感受自己复仇的那份快意了。” 黑色的魔族之翼在无声中展开。 “聒噪。” 哈尔模尼亚微微皱眉,“你应该对自己的实力拥有一个正确的认知。” “我的战争中,只有尊严,没有仇恨。” 洛维安黑暗的背影边缘忽然变得模糊,哈尔模尼亚眼瞳猛然一凝,右手一松放开了巨剑,身形急速地向后退去,而另一道虚像则从他的身体前掠出,径直穿过了洛维安本人的虚影。 地狱风向标的莹莹绿色从一片暗元素的浓云中探出,平稳地悬浮在正空中的巨剑发出一声沙哑的嘶鸣,哈尔模尼亚的虚影和实像以截然相反的两个方向在半空中划开一道十字,扭曲的轨迹和光线肆意飞舞,缓缓凝实。 身体在一瞬间化为离散的暗元素,生生穿过了哈尔模尼亚巨剑剑气的无形斩击。短暂的离散后便是迅疾的凝聚,苍白的手腕闪烁着迷离的紫光,虚握住地狱风向标的手掌只是让蓝绿色的刀刃与巨剑的剑刃轻轻一碰,便而分开,滑落一连串灿烂的红蓝双色的火星。 手握成拳,洛维安甩落一身无序的暗元素和死亡元素,白皙的拳面在哈尔模尼亚实像和虚像中央的巨剑剑背之上留下了一道暗淡的暗元素痕迹。 哈尔模尼亚的表情登时变得紧绷起来,他半张开嘴似乎想要发出一声痛呼,但是来自于灵魂的痛楚已经不能用任何形式的表现去释放。 他的实体如同镜子一样无声无息地破碎了,而他的虚像则瞬间变得凝实。苍白的面孔变得更无血色,他挣扎地向自己的佩剑伸出手去,巨剑缓缓地落回了他的手心。他这才松开一口气,大声喘息着。 “你的武器,究竟是你手中的剑,还是,名为哈尔模尼亚的身体呢?”洛维安冷声道,“为了获取复仇的力量,本毫无力量天赋的你将灵魂献祭给了这柄邪剑,让你的身体成为了剑鞘……真是可悲的力量交易。若你的母亲真的在天有灵,会忍视她的儿子做出这些吗?!” “你没资格评论我的母亲,你这恶魔!!” 强烈的金红色光芒充斥了洛维安的视野,但是旋即洛维安就发现了这只不过是自己将要面临的一个幌子罢了。强烈的麻痹感顿时击中了他的后背,贯穿脊椎的强烈电流瞬间僵化了他的下半身,一切经脉中的元素涌流刹那间静止,然后反转。 格兰特手捧一本深蓝色的魔法书,另一手手持法杖遥遥指下。强烈的电芒并非从他面前的蓝色法阵中被激发而出,而是直接振荡起天空中死寂元素中已经被封印许久的雷电能量。雷电的核心直接出现在了洛维安的背后,几乎毫无能量损失地将全部攻击倾斜到了洛维安身上。 “该死的,你让我怎么跟布林雷特解释!”刚刚释放完艾琳之怒的梅赛德斯狠狠凿穿了精神火焰组成的诡异神像,利琳毫不停顿地再度一指点出,但此刻梅赛德斯的反应已经更快,远远超过了利琳在这个时间段内的反应速度。 梅赛德斯死死地盯着正向下落去的洛维安,而就在她犹豫究竟是援救洛维安还是继续继续攻击利琳的时候,利琳终于捕捉到了自己喘息的机会,强烈的精神火焰完全回收,天空中的诡异神像尚未散去,莲花一般的火焰图腾便出现在了她的身后,死海的海面之上。 不受任何力量元素影响的冥河之水,融化着最为致密死亡原理的死海在接触到这一蕴含着通灵力的精神火焰时,以一朵雪花散开的优雅姿态,在水面绽放出了一片完美的冰晶平台。 “冥河之水?结冰了?”梅赛德斯皱眉道,直至现在,她方才明白为何只有卢比斯坦家族之人能够跨越死海文书中所说“生与死的世界的相隔,只有通灵师的孩子,能够看见蒿草中隐藏的小径”。 穿着一身最普通布衣布鞋的利琳便这样一步一步踏出一朵朵美丽的雪花冰晶,缓步向死海的最中央走去。梅赛德斯强行让自己的冲势停止在死海之前,尽管她在利琳的一个带着讥诮意味的回首中再度几乎让愤怒掩盖了她的理智,不过她仍旧清醒地明白,当自己的位置身处死海之上时,无论是谁的力量都会被压制到身体之内,那意味着她将只有用精灵之翼悬在死海上空的能力,然后毫无意外地被拥有调动死亡之力的通灵师利琳击败,跌落到死海之下,永无上浮之时。 那种结果甚至比死亡更加恐怖。 “洛维安,你究竟还要拖到什么时候?!”压抑了半秒中的愤怒之后,梅赛德斯骤然向在天空中跌向死海中心的洛维安吼道,“你又不是那种会为我拼命的人!赶快去做你想要去做的事情!” 梅赛德斯的后半句话并没有传到他的耳中,格兰特所释放出的强烈魔法封禁在瞬时间已经超过了他黑暗元素调动的速度,在死海的死亡能量锁死他的力量释放之前,他的一切行动就已经被格兰特的魔法所封闭。 一个三级极限的魔族,一名四级极限的精灵王,却毫不犹豫地去对抗三个四级极限的强者。从任何一名局外人的视角上来看,这都是一场绝对不对等的战斗,甚至这样的对抗根本谈不上战斗,只是一种单方面的送死而已。 但若真是如此,洛维安为何又可以从容地再度走上死海,梅赛德斯也可以毫不顾忌地将精灵族之后千百年的基业赌在这一场力量相差悬殊的战斗之中呢? 深蓝色的电芒融入了洛维安的经脉核心,迅疾地向他的心脏刺去,强烈的刺痛和麻痹感充满了他的精神之海。但他并没有阻隔,甚至张开了自己的双翼,让这异种的能量尽可能地浸透他能量循环的每一个角落。 “咔……” 水元素和火元素的魔法狂暴轻易地刺进他的心脉,他的魔族之心在强烈的电流刺激下如愿停止了跳动。一切生命气息顿时被固化在了他的经脉之中,无法流动,却也完全阻隔了死海上空死亡元素对他无孔不入的侵蚀。 “咔咔……” 元素之流逆转,暗元素在他体内的密度诡异地急速上升。而他的外表仍旧是一副近乎了无生气的样子,仿佛生命已经离他而去。 血月之翼扬起、复合,包裹住了血月至尊在天空中看似无助的坠落。 “这是——”利琳脚下的一片冰晶的形成迟缓了片刻,“他这是要干什么?在这个时候冲击四级?!” 一道暗元素的闪烁以一种极度的黑暗出现在了洛维安所在的那片天幕,极黑与极亮相同,瞬息之间就打乱了格兰特井然有序的精神力调用。悬空在死海边缘的他发出一声惨呼,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而便在这一个片刻,梅赛德斯如同闪电般像上空直线掠去,在暗元素攀附着格兰特的魔法输出轨迹而涌进他的经脉,造成致命的元素湮灭能量释放前,用一股强烈的王族血脉威压将他推离了原有的位置。 暗元素在他刚刚脱离的位置猛烈地碰撞,光明的留影在暗元素的涌动中消失殆尽,没有溅起一点湮灭的火花。 沉睡在他身体之内的五枚魔族力量晶核之中的第四枚悄然破裂,清晰的破碎声震碎了他周围似乎永恒不变的枯黄色雾霭。这远远不同于普通的三级极限冲击到四级初阶的突破,而是曾经蕴含了四级初阶直至四级极限全部力量总和的四级晶核在回归四级初阶时所释放的力量。 这样的力量,在洛维安突破至三级时,就在天台关下召唤出了达到五级力量水准的一击,逼迫四级高阶的大地圣教宗主教不得不用牺牲魔法并且在重伤的条件下才勉强抵挡住洛维安的爆发。 而现在是从四级初阶至四级极限的所有力量总和的施放。在短暂的时间中,洛维安已经把握住了曾经五级的他的力量。 “挡住他。”利琳强烈的精神波动直接化为纤细的丝线,刺入了千米远之外的哈尔模尼亚的精神之海。仍旧眩晕于洛维安敏锐地判断出他的身体和灵魂寄居与不同之处的一击的哈尔模尼亚摇摇脑袋,让自己清醒了一瞬,他狠狠地一咬牙,竟然反手双手抓住剑柄,狠狠地砍进了自己的身体! 半米宽的剑刃几乎完全没入了哈尔模尼亚精灵族的单薄身躯中,但却没有一滴鲜血溅出。身上挂着巨剑的哈尔模尼亚在一声令人牙酸的拔剑声中甩脱了巨剑,而刚刚脱离剑身的那具精灵族的身体瞬间干枯,在半空中便化为了飘散的粉末。 此刻金红色的巨剑吸纳了哈尔模尼亚精灵躯体的血肉之后,金红色完全化为了浓郁的血红色。红色似乎永无止境地向深处蔓延,几个瞬息之间,至红的颜色化为了浓郁的墨黑,似乎是枯黄古卷之上的一滴新鲜的墨水,拖曳着抽象的画迹,带着惨烈的气势斩向了向死海中央的那座孤岛振翅而去的洛维安。 黑色的墨滴在指向洛维安的同时,一片片纤细的红丝如同浓云一般笼罩向他的位置。这奇异的红丝似乎根本不受死海上空强烈死亡力场的限制,更像是跟随着其上枯黄色云翳的流动而漂游。 洛维安睁开了黄晶色的双眸,深不见底的瞳孔中似乎有着一点动荡的银色。 五级的视角,洞察空间的权力。 两个人的存在感瞬间消失,空间中隐隐荡漾起一团扭曲了白雾。失去了立体感的洛维安和哈尔模尼亚仿佛在这一刻化为了千万层纤薄的薄片,逐渐淡化入无所不在的冰冷空间之中。 “……怎,怎么会这样?”利琳呆呆地望着空中突然消失的两人,眼睁睁地看着已经距自己不远的死海孤岛出现了一层厚重的白翳,将触手可及的轮廓遮挡在了自己的视界范围之外,“我,我真的没有做错吗?……哥哥,如果是你,该怎么办呢?” 洛维安和一柄金红色的巨剑同时坠落至一片只有方圆几十米的小岛上。这里再度回归了死海中那种绝对的死寂,再没有空气的流动,也没有任何生命存在的痕迹,剩余的只是亘古时期那些已经连腐烂所需的微生物都不复存在的古老陈尸。 更多的只是一份寂静的荒凉和清澈的孤独。 洛维安微微眯起眼睛,他看见了小岛周围那一片黑白双色相互纠缠融合的云翳。那并非曾经来自于死海的力量,而是属于五级的空间之力和他生命本源中的象征他暗属性灵魂的黑暗元素。 这里将他的一切力量彻底的剥夺。生命的力量不允许进入这片神圣的禁地。洛维安轻轻握了握双手,那是身体最本源的力量,没有一丝一毫元素涌动的加成。现在他所能够拥有的,只是自己对力量的理解和控制而已。 然后他看见了插在地面上的暗红色的巨剑缓缓融化,在了无生机的沙土地面上缓缓形成了一道人形。那仍旧是哈尔模尼亚,不过此刻的哈尔模尼亚的眉间再无之前的优雅和温和,只余下如刀般狭长冷厉的双目和隐蕴其中的几分非生命的机械和麻木。 哈尔模尼亚也注意到了自己力量的丧失,他阴沉的表情变得更加阴暗,双眼狠狠地盯着洛维安,将精灵族的优雅和美丽一扫而空。而此刻洛维安却觉得他现在这种直白的仇恨比之前所表达的“婉转”的恨意更容易接受。 “我不想再说什么,十字旅团总座先生。”洛维安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也很清楚,我挑明了这件事意味着什么。十字旅团总座之名,不可由总座之外的任何人所声明。但凡违反,则受上古魔法之惩罚。” 洛维安前半句话音刚落,小岛之外的黑白能量光幕便猛然震动起来,那是一种即便是全盛时期的洛维安都无法理解的魔法元素符号的变幻。因为这属于窥探了神之领域的超级魔法的范畴,穿越了六千年时间仍旧能够作用于这世间的力量。 但这种力量毕竟来源于人,它的力量仍旧无法穿透生命之主降于这片空间的力量规则。强大的十级魔法波动也只能够在这片小岛之外的环境徘徊,无法作用于它将惩罚的受害者身上。 “你明白现在的局势,总座阁下。”洛维安轻声道,“你不杀我,你就无法走出我的力量屏障。我不杀你,我在离开小岛的瞬间就会死于我所激发的十级魔法。而在之前,你还在犹豫什么呢?战斗还是死亡,这样的选择并不困难。” 哈尔模尼亚的脸色几度变幻,最终他没有回答。他只是望向了小岛的中央,在那里是一泊小小的水洼,在水洼正中,竖立着一柄陈旧的十字架—— 尽管已早有心理准备,但真当此景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时,一种无法言说的震撼还是席卷了他的心灵。无论他对曾经造成魔族第一次伤害的御龙师弗里德究竟有着怎样的仇恨,但他看到这个曾经拥有着俊美五官和无与伦比魔法才能的伟大魔法师赤身裸体被钉在这古铜色的十字架时,他感受到了一种残忍。 嵌满铜锈的铜钉贯穿了弗里德.莫迪斯特的双手和脚踝,被撕开的伤口因为鲜血早已流尽,已然呈现出干枯的惨白色。贯穿骨骼和肌肤的铜钉看似随意地钉在十字架上,却有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强烈震撼。早已失去一切生机的弗里德的头深深地垂着,纤细的亚麻色头发遮挡住了他的面颊。但是洛维安情愿自己看不到弗里德此刻的表情,尽管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猜测,在那个他看不到的角度之下,是一张带着悲天悯人的微笑的脸。 在他的胸口,插着一柄已经腐朽的普通长枪。曾经被沾染过鲜血的枪尖,似乎仍旧残留着呈现出金色的血迹。在他的脚下,洛维安看到了一个用以盛接鲜血的杯印。直到此刻,他才将目光集中到十字架之下的那一泊清水。绝对的清澈,却呈现出深不可测的漆黑,仿佛——不,那是真的通往另一个世界,用以平衡奥西利亚生命元素与死亡元素失衡的死之界。 那便是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曾经钉在这十字架上的,不是弗里德吧?”洛维安轻叹一声问道。 “这是僭越力量者所受的惩罚。时空封印魔法,这样的力量除了神之外,也只能够属于世界法则的监督者和被授予权利的超越者。”令洛维安微感惊讶的是哈尔模尼亚竟然开口解释,“而弗里德前辈,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而已……那个时代,真是一个无奈的悲剧,无论你我。” “你们想要做的究竟是什么?完成你们所谓的仪式,可否是将这十字架上原先的主人召回,得到那曾经弗里德所窥探的力量之秘……你们难道不知道,这本身也是一种力量的僭越么?而且这是一种比弗里德的牺牲更加超越规则的仪式?‘忘却的造物主’——生命之主,世界树阿丽莎唯一的两个孩子之一,忧伤的弃女莉莉丝……你们真是好大的手笔啊!” “朝闻道,夕可死矣。”哈尔模尼亚只是用一个扭曲的微笑作为了回应,旋即他伸出右手,一柄缩小的金红色巨剑出现在了他的手心,“利琳一个人在死海之上支撑不了太长时间,我必须为之负责了。你我都没有选择……”(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四十六章 “杀害无辜者有罪。” ——《圣录》 “杀害无辜者有罪,但神会豁免因求生而杀害无辜者的人。” ——《死海文书》 弗里德早已失去生机的身体在十字架上默默地充当着死亡与生命交界处暗淡的坐标,与枯黄色的天际和毫无波澜的死海海面融合成两个唯一生命之间毫无色彩的背景。他的身体已经被周围的枯黄染成了同样的颜色,但从那里向外辐散开去的,仍旧是使洛维安心境感到一阵阵异样刺激的无形目光。 “你还是在忏悔么?”哈尔模尼亚的胸口悬浮着这一柄由自己的灵魂和巨剑融合而成的奇异物质构成的长剑,“历经过无数血腥和生离死别的你,才应该是对这一切感触最深的人。你的话语,与其是在针对于我,不如说是对自己所犯下罪愆的借口吧?” 弗里德无形的目光轻触着自己的后背,洛维安感觉内心中的躁动随着他的话语而一阵阵地加强。而哈尔模尼亚的正确更让原军团长的灵魂碰触到了那一条灵魂中的痛苦底线—— ——自己真的在忏悔吗?因为过去一个飘渺的希望,轻易地信任了能够让魔族走向六千年前辉煌时代的黑魔法师,甚至让自己赌上家人的生命……这个世界最为可怕的毒品不是诱惑,而是希望啊! 因为这个希望,牺牲了多少无辜者的生命,又让自己付出了多少!——这一切,值得你去评价?!你只不过是又一个无辜者而已! “呵……”洛维安微微低下头,就如同他身后弗里德垂首的姿态,冷笑的声音从他已经伤痕累累的灵魂中释放出来,“所以,我才会布这样一个死局,现在的战斗,只有胜利者和死者。请不要忘记,魔族笃信的是死海文书而非你们的圣录——” 洛维安的结语在多普勒效应中被拉扯成了异样的长音,虽然已经没有了力量的绝对压制,但是在这片只有身体力量才能够被承认的空间中,两者的实力在纯粹的当量下已经不分伯仲。 哈尔模尼亚沉气定身,换为双手握剑,身形向后半退一步,尺余宽的剑刃在空气中划出了一道圆润的红色圆弧,以两者最先接触点的切线反方向迎向了在黑色的留影中不甚清晰的一抹暗淡的浅绿色。 “叮!——” 清脆和沉闷的声音一同响起,清脆的声音是两种金属相接触时材料的嘶喊,沉闷的声音是因为弹起的锋刃在空气中混乱音爆的组合音。几乎就是在第一个瞬间,洛维安强悍的魔族血统就占了上风,作为奥西利亚智慧种族中除了龙族之外身体最强悍的种族,即便是一半的魔族血脉,仍旧让身为精灵的哈尔模尼亚的双臂被荡开,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退了几步。 纵使他的身体已经是剑与肉身的融合体,但那一柄剑诚然也是来自于精灵族的技艺。而洛维安和他手中的末日权杖,则是魔族的骄傲和战斗文明的结晶。 在第一个瞬间,哈尔模尼亚就已经判断出了即便是自己和这柄手中神器的融合体,也无法在纯粹的力量上抗衡洛维安。随即他选择了用精灵族最为擅长的速度,在极短暂的思考之后,洛维安眼中的那一抹金红色就已然消失,一道模糊的红影沿着他的视野边缘急速闪动,甚至在他刚刚意识到这就是哈尔模尼亚时,冰冷锋利的感觉就已经贴近了他的背心。 现在他唯一拥有的时间就是收回自己翅翼的时间,五米翼展的双翼在背后折叠成三层,精钢一般坚硬的翼膜尽可能地增大了受力方向和着力点之间的夹角,这样做的代价就是一处翼膜轻而易举被划开了半米长的裂口,但锋利无双的剑刃也仅仅是划开了一层翅翼而已。 鲜血溅在了金红色的剑刃上,身为纯洁的精灵的神器,对魔族的本能抗拒让剑刃发出了一阵杂乱的嘶嘶声。剑灵与哈尔模尼亚自己灵魂相融合的他感到了一阵毫无来由的暴怒,泛金色的血痕涌上了他的双眼,一瞬间强烈的元素震荡尽管无法透出他的躯体,但是完全已经足够塑造出一个急速暴发的力场。 两人都没有料到这样一个情况,整齐的伤口顿时被撕裂出粗糙的边缘,而哈尔模尼亚同时失去了意识。强烈的痛苦却让洛维安更加清醒,他近乎没有切换地转身,松手放开了末日权杖,以一个强烈的肘击迎向了哈尔模尼亚的剑背。 这一次没有意外。 哈尔模尼亚的剑脱手而出,远远地飞向了死海海面。失去了属性相悖本源的哈尔模尼亚的神智在一瞬间清醒,但是此刻他却已经失去了反应的机会。洛维安以精灵一般惯用的连续旋身姿势在一击击落哈尔模尼亚手中的剑刃之后,用一个更加迅疾的加速旋转了一周,在短暂的转动空隙时,他已经展开了另一侧未受伤的翅翼,锋利如刀的翅翼与他已经松开的拳影交错,形成了一片黑红相交乱影。 这一看似的混乱却是由完整的正弦余弦曲线叠加而成,精准的平面几何计算让洛维安对即将发生的状况拥有了最为准确的预测。切线的折角按照和原函数平移一般清晰的推断在击中哈尔模尼亚双臂前完美叠加,混乱的力量在这个片刻化为强大的叠加力场。乱影在一刹那清晰,冷漠的注视对正了哈尔模尼亚金橙色的双目,在这双扭曲了沧桑和仇恨的精灵双眼中,洛维安没有看到自己的答案。 “你不会杀我。” 这一道声音似乎融合了另一道奇异的声线,这似乎是一个女性的精灵融进了哈尔模尼亚优雅的男声之中。一如在十字之城那一战中,包裹在罩袍下作为十字旅团总座的他号令众位旅团长的声音。 洛维安的表情出现了一霎的惊愕—— “椎雅锡林?!你还活——你现在是这剑的剑灵?!” “这是一个母亲对孩子的付出吧。”曾经的埃欧雷战斗长老的声音在再次从凭空出现在哈尔模尼亚手中的长剑里响起,“所以,请满足我孩子复仇的愿望吧……” “妈妈!——你别——” 尖锐的剑刃狠狠地且在了剑刃之上,翼骨在重压之下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但是与此同时也放松了洛维安正向的压力,暗红色的长发在洛维安释放的力场中疯狂地飞舞,而在这一个片刻,洛维安左臂的拳影终于在右臂的力场释放扩散前成功地被求导,叠加成了一道新的正弦波函数。 透过圆润的数学波动曲线,强大的力场涌向哈尔模尼亚的面门,而此刻哈尔模尼亚只能松开一只握剑的手侧挡开洛维安的左臂。而从血月至尊翅翼压来的强力迫使剑刃从他的右侧划去,尽管精灵王族的敏捷再次将他从被自己的剑切成两截的命运中拯救出来,但是仍旧在他被洛维安紫色的鲜血沾染上的白皙脖颈留下了一道纤细的血痕。 倾尽全力,洛维安没有给自己的这一次攻击留下任何衔接的余力,他将自己的胜利和生死赌在了这一击上。 “你输了。”洛维安张开双翼尽可能地再度调动力量让自己向后退去,尽管他知道这样的速度对一名王族精灵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我怎么——” “不!——”椎雅锡林的惊恐的声音从剑身中响起,哈尔模尼亚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在之前的洛维安一个旋身中,他就已经将自己指尖中蕴含的毒素留在了翅翼的边缘,而随着他自己剑刃在自己脖颈留下的那一道细微的伤口,致命的魔族毒素已经渗进了他的颈静脉中。 神经毒素开始迅速地发挥作用,若是在平时,以哈尔模尼亚的实力他完全可以压制住洛维安匆匆准备的毒素,但是在这片自己的力量已经被压制的死海中央,他已经失去了任何翻盘的机会。 “不!——”椎雅锡林仍旧在尖叫,洛维安咬着牙将几近脱臼的翅翼放回原位。他刚刚放松的却逐渐变得紧绷起来,那不是一种对于未知情况的危机感,而是一种彻彻底底的震惊。 “妈妈……”哈尔模尼亚忽然从被神经毒素控制的痉挛中解脱出来,他眼睁睁地看着作为自己剑灵母亲的灵魂从他剑身和身体融合的身躯中脱离出来,半透明的灵魂中牵着一簇簇象征着神经毒素的紫红色。悲伤而美丽的王族精灵在剧毒的桎梏中挣扎出来,哈尔模尼亚的金红色长发转瞬间化为了纯净的银色。洛维安猛然发现,那才是哈尔模尼亚应有的模样——只是一个脆弱、敏感、渴望依偎在父母怀里的孩子。 洛维安瞪大着眼睛注视着在以自己灵魂的燃烧抵消掉神经毒素的椎雅锡林——哈尔模尼亚的母亲。 “不要,不要这样,妈妈……”失去了力量的哈尔模尼亚崩溃地跪在了地上,想要触碰母亲行将散去的灵魂,却总是害怕碰碎这梦境的真实和虚幻。 “你……你和哈尔还都是孩子呢……我不恨你杀了我,因为战争中谁都不能自已。不过,不过现在还不是战争啊……所以放过哈尔吧,求求你,不要在战斗了,没有了我和剑灵的融合,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精灵,对你们没有一点威胁啊……不要伤害他……不要伤害我的孩子……这不是……战争……” 洛维安愣愣地注视着她看不到颜色的虚幻瞳孔逐渐和无所不在的透明空间融合,最终化为一道极淡的灵魂波动,失去了一切存在的意义四散飘去,融进奥西利亚巨大的生命循环之中。 他只能看见这双半透明的眼睛,他同时也知道了在自己有生之年,再也无法忘记这样的无助而坚决的眼神。 自己的妈妈在面对那些被黑魔法师控制的时间骑士们时,是否也曾经用过这样无助和坚决的眼神望向他们没有神智的双眼呢? 他无从知晓,也永远不想——不敢知道。 “不!!——这不是真的!!妈妈!!!——”哈尔模尼亚蜷缩在枯黄色的土地上,细微而刺耳的声音从他的颤抖的嘴唇中传出。此时那一身金红色的战袍和这名年轻的银发王族精灵是那么地不搭配,就如同在战争的最后,将最后的魔族平民披上战袍强行送上战场时那样冷酷。 洛维安麻木地站着,知道挣扎到自己面前的哈尔模尼亚抓住了他的裤腿,呜咽声回荡在死海上空,成为了这片世界唯一的声音。 “对不起,自从我复活以来,我便无时无刻生活在战争中。”洛维安像是在对脚下无助的精灵说话,又似乎是在喃喃自语,“战争中,只有尊严,没有仇恨。” “不要……妈妈——” 洛维安不知何时向不远处小岛中央的十字架看去,恍惚中,他在遍体鳞伤的弗里德的背后,看见了一双巨大而华丽的黑色羽翼。 力场冷硬地张开,强烈的风压阻挡住了传来的声音。洛维安最后听见的,只是一点微不可察的水花声。 徘徊在岛外的十级魔法波动渐渐减弱,终而消失。 “啊!————” 洛维安的指尖碰到了小岛边缘那层属于自己的空间力量波动,几个呼吸间,他被时间之主法则禁锢的力量就已经回到了他的体内。五级的力量是短暂的,但是至少他再次回到了四级的实力,尽管只是四级初阶。 他感觉尖叫声再也不能够引起他的注意,不过他仍旧将头向不远处看去。一点冰蓝色出现在寂静的水面上,他快走几步,看见了利琳拼命抓着几小块浮冰,让自己竭力获得几次呼吸的机会。 她离岸边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但是因为之前徘徊在小岛外围的力量涌流,利琳只能够用自己的精神火焰不断地在死海之上制造浮冰不让自己沉入这没有浮力的水中,尽管她是拥有着四级极限实力的通灵师家族的一员,但是死海强烈的死亡属性即便是能够操纵死亡元素的她自己的生命,在她不断地制造浮冰中也在被不断地消耗着。生命元素的消耗很快耗尽了她的力量,精神空间已经枯竭的她再难制造足够的冰块让自己不沉入通往另一个世界的深海。 “救救我——”利琳好不容易将自己的脑袋伸出水面,在呛水导致的咳嗽声中,她的声音显得更为稚嫩,“对不起……我不该——啊!——救救我好吗!我撑不住了——求你……咳!——” 洛维安蹲下身,仔细看着这曾经就已经见过的卢比斯坦家族的一员,这个看上去只有十六岁的少女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选择呢? “你……为什么要帮助哈尔模尼亚?” “我不是——求求你!咳咳……啊!——” “说出来。” “我我我,我是——”利琳惨白色的小脸拼命地晃动着,“我不能说——” “哈尔模尼亚已经死了。” 利琳只来得及呆滞了半秒钟,没有浮力的海水就开始用隐隐不可抗拒的力将她向下拽去。对死亡的恐惧让利琳枯竭的身体再次榨取出一丝力量,她抓着一小块浮冰,尖声叫道:“……我,我是十字旅团第一旅团长!我们不想让哈尔模尼亚继续当总座了!我瞒着我哥——南哈特来这里,是想设计除掉哈尔模尼亚,也想提前知道死海文书的修改本!——咳咳!……救救我啊,我不想死!——” 洛维安面无表情地伸手抓住了利琳的后颈,像拎小鸡一样将她提到了岸上。 “咳咳!咳咳……咳咳!!——咳……”利琳一上岸就跪在地上拼命地咳嗽着,肺积水带来的强烈痛苦不太可能是这个养尊处优的名门世家千金所体验过的。看着这个虚弱可怜的人族女孩,洛维安心中叹了口气,伸手拍在了她的后背。轻微的力场震荡将她肺部剩余的积水挤了出去。 “呼呼——哎呦!”利琳在地上趴了大约五分钟,她才发现自己姿势的不雅,急忙想要坐起来,但是又牵动了她拉伤的横膈膜,剧烈的疼痛再次让她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你竟然是十字旅团第一旅团长?怎么听上去那么可笑。”洛维安没有语调地评论道。 利琳只好用一个很不雅观的姿势蜷缩在地面上,然后颤颤巍巍地从湿透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光洁的金红相间的金属十字标志。独特的魔法波动证明这绝非凡品,而随着十字旅团徽章一起调出来的几枚十字币更是证明了利琳确实没有说谎。 “我……呼呼,我很,我很厉害的。”利琳蜷缩着身子,精疲力竭和湿透的衣服很快让她冷得打起抖来,“我可是……我可是通灵师家族的人——” “别勉强自己。”洛维安张开了自己另一边完好的翅翼,指了指,“进去。” “啊……”利琳呆呆地看着洛维安展开的魔族之翼,毫无疑问这个姿势是邀请她暖和一下,不过这对一个魔族来说是不是有着拥抱的意思呢? “你是想怎么样?你出了事我没办法跟艾安和圣地交代。”洛维安皱了皱眉头。 “哦。”还是自己的身体要紧,利琳很快就权衡好了利弊,钻进了洛维安的翅膀里,而且很用力地将一段翅膀折回来紧了紧。这让刚才差点翅膀脱臼的洛维安疼得倒吸了几口气,而且利琳还没有注意到这点。 又过了几分钟,利琳才逐渐恢复正常,洛维安从她身上感到卢比斯坦家族独有的冰冷感,这是她精神力逐渐恢复的先兆。 “……你怎么知道艾安的事情?”洛维安麻木的沉默终于令利琳忍不住开口。 “她现在跟我在一条船上,她提起过你很多次,不过你的样子可和她所说的那个人截然不同。” “噢……那她是怎么说我的。” “自己去问。”洛维安不想把话题引开,“艾安的失忆,究竟是诅咒的原因还是你自己造成的?” 毫无疑问,恢复记忆的艾安同时也意味着她曾经冠绝天下的力量的逐渐解锁,也也意味着她和曾经敌人的恩恩怨怨回到她的记忆里。这样究竟是好是坏,洛维安和马斯特玛他们并没有底。 利琳沉默了片刻,然后才慢慢说道:“……因为这个,哥哥狠狠骂了我一顿。我不知道战神艾安的失忆究竟是所谓的黑魔法师的诅咒,还是我私自想要恢复她的记忆造成的。当世拥有五级记忆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如果艾安达不到五级的话,哪怕她是四级极限的实力,也不可能改变这个世界多少。” “你们想要什么?”洛维安这一次的问话非常快。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利琳才抱着膝盖说道:”一开始,我们确实想要让恢复记忆的艾安帮助我们打垮大地圣教,收回教权。不过我们很多次努力发现都失败了,在计划尚不明确的基础下,我们也不敢轻易地牺牲掉艾安。现在的艾安真是一个鸡肋一样的人物,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陛下当初也很疑惑,哥哥甚至想要采取一些极端的手段,比如说是——比如说牺牲狼族一些人,说不定能让曾经身为白狼王的她记忆恢复。我们确实这样做了,冷锤的死就是我们和狼族协商好的,不过即便这样我们仍旧没有成功。 “然后陛下才想到了你,因为你脑海中有着五级力量的记忆,说不定你能够让艾安回想起这些。于是我们才允许艾安加入这些魔族的驻地,也依着你的意思让残余的魔族力量逐渐复苏——这一切的前提都是这样。弗里德前辈已经不在了,幻影前辈那样的人也不会随便帮助我们,梅赛德斯殿下是精灵族的王,露米诺斯前辈,据说他和黑魔法师被一起封印。陛下一个人毕竟不是真正的五级,想要恢复圣地的权威,我们需要另一个五级强者的帮助。” 洛维安有些心不在焉地碾碎着手边的土块,利琳看着有些恼火。但是在他冷漠的表情旁和暖和的翅翼中,她最终还是没有发泄出来。 “我们怎么回去?”利琳忍不住说。 洛维安指指身后的翅膀,又指了指她,“一,等我的翅膀伤好了带你飞过去。二,等你的精神力恢复了踩着冰过去。” 利琳这才注意到他背后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你……你能够在我们饿死前恢复吗?” “这话应该问问你自己。不要什么事情都想着依靠别人。”洛维安面无表情地说道,“我问你一件事,死海文书在弗里德死后,究竟做出了什么修改。” “死海文书……”利琳有些心虚地向周围看了看,“你不会不知道吧?” “很早以前,在三位化为监督者的神明临世之时,大地神殿和时间神殿的侍奉者曾经记载过神的语录。那就是我们的《圣录》,也是现今所有宗教教义的总纲。之后不知什么时间,我们在精灵族死海发现了另外一个版本的《圣录》,这就是《死海文书》。死海文书虽然和圣录相当相似,但是在很多关键部分都和圣录有着巨大的分歧。这样的分歧导致了六千年前曼珠沙华皇朝时的动乱,因为魔皇选择了皈依死海文书一派,而圣皇一直在坚持信奉圣录……这一切最终引发了那场旷古绝今的‘圣战’,新星从奥西利亚版图中分裂出去……真是愚蠢的历史。” “……是啊,”利琳小声说道,苍蓝色的眼睛远望着这片茫茫的死海,“其中分歧的根源,便是生命之主在最初创造了几个生命……圣录说创造了男女两个生命,彼此交合创造了万千生命。而死海文书中所说生命之主创造了亚当和莉莉丝,莉莉丝背叛了生命之主,不愿分裂自己化为众生……于是被封禁在了死海中央,钉在了十字架上。” 利琳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她胆怯地望了望身后,了无生机的弗里德依旧被那几枚锈暗的铜钉贯穿着身体。 “这就是死海文书,钉在那里的,应该是‘生命的弃女’——莉莉丝。但是自从五百年前为了封印黑魔法师弗里德僭越力量的资格,用一个只有超越者才能够有资格使用的时空封禁魔法之后,他就遭受了规则的惩罚。这是当时弗里德原话,但是谁都没有想到是这样啊……” “你如何知道钉在十字架上的是弗里德?” “梅赛德斯前辈跟我们说的。”利琳黯然道,“她是第一个发现这一切的人。当时梅赛德斯殿下崩溃了整整一个月,我亲自前去埃欧雷用精神火焰修复了她的精神之海。” “那莉莉丝去哪里了呢?”洛维安叹息道,“万物生命的始祖之一,如果死海文书是真的话。那么莉莉丝的失踪是能够颠覆奥西利亚的大事件啊!这件事现在有多少人知道?”(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四十七章 “只有该知道的人才知道。”利琳隐晦地说道,语气中又恢复了一点卢比斯坦家族的清雅和冷静,“虽然我勉强认为你也算是其中之一。” “你想来调查的,还有死海文书的修改吗?” “死海古卷。”利琳闭上双眼,感知着周围死寂的空间,“这并非是某一卷写着字的纸张,而是站在死海中从这片空间感受到了古老的信息。只有通灵师的双眼,能够看到死海海面上那一排排古老的文字。这就是通灵师家族的意义。 “所以,在梅赛德斯告知圣地死海中央的莉莉丝已经消失,弗里德取而代之之后。南哈特就第一时间前往死海,发现了死海文书的修改。死海是被神之规则司掌的空间,因此能够修改死海文书的,也只能够是神明。说起来,这也是自从五百年前黑魔法师放逐时间之主伦娜精神代行体之后,奥西利亚的第一次神迹呢。” “具体修改了哪些?”洛维安强调道,身为魔族的一员,他当然和其他所有的魔族一样,无论信奉的是时间之主或是大地之主,其教义均基于死海文书。而死海文书的修改,无疑是对他信仰的一种冲击。 “还在解读中。”利琳挺直了腰背,细微的精神火苗烤干了她发丝中最后一点水渍,“不过有一个相当关键的人名出现在了新死海文书中。” “人名?” “这更像是一个称谓。”利琳闭上眼睛,似乎对死海文书的解读曾经给她留下了沉重的阴影,“‘命运的种子’。” “‘命运的种子’……”洛维安重复着,这个称谓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这个称谓出现在了哪里?” “第一页。”利琳忽然直视着他的眼睛,精神火焰仿佛在他眼前形成了死海文书中那些古朴晦涩的文字—— “‘主种下了三粒种子,命亚当和莉莉丝播种。一粒长成了繁育之树,一粒长成了智慧之树,还有一粒没有发芽。主怜悯她,赐予名为命运。用生命的土壤培育他,用智慧的水流浇灌她,但她仍不发芽。’ “‘亚当和莉莉丝向主祈求原谅,主宽恕了他们。指着命运的种子说‘命运之子只在命运到来的时候发芽。等待会带来善果,急躁会带来恶果。’。于是生命懂得了等待’。” 利琳语罢,但两个人的沉默只持续了片刻,绝对寂静的死海中,那一岸梅赛德斯的声音遥遥传来。 “怎——么——了!别——告——诉——我——你——死——了!快——回——复——!” 洛维安用很审时度势的表情看了看利琳,利琳急忙地摇摇头。洛维安无言地叹了口气,继续下去的话,在这样没有生命气息的环境中自己翅翼的伤口也只能通过利用自己身体其他部分的生命元素恢复。精神力的恢复也是一个道理。 扭头看了看自己的翅膀,至少失血已经止住,虽然仍旧可能有些漏风,但是带起他自己和体重不足四十公斤的利琳来看,这应该不太困难。 他的思路也只是在这里停顿了一瞬,他转身捡起了自己的末日权杖,看见了不远处岸边的那柄哈尔模尼亚失去剑灵的长剑。 “你在磨蹭什么啊!” “你妈妈还在吗?” “啊?” “你的父母现在怎么样?” “……你不知道通灵师家族的传承方式吗?”利琳的声音突然变得相当艰涩,仿佛她的喉咙中卡着一块金属,“你究竟还想不想走?” 洛维安没有叹气,只是轻轻跺了跺脚。长剑在震动中落入了死海,没有一瞬间的停顿,便向着那个世界坠了下去。 在他看不见的那个方向,封印着两个世界通路的十字架背后,隐约间是一双漆黑如墨的羽翼。时间颗粒在暗色中悄然落下。 无声的精神火焰热度里,一身清素麻衣的通灵师终于回到了不知是究竟属于她自己还是属于她的那份远古血脉中的冷淡优雅。 梅赛德斯微微扬着头,青绿色的毫无保留地在死海的空间中微微震荡着双系元素之间产生的湮灭光点。自旋反转的生命元素在她的周身形成了一片若有若无的紫金色,偶尔探出的精神火焰的触角瞬息间在致密的生命元素之中失去的灵意,利琳.卢比斯坦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有些黯淡地收回了自己外溢的精神力。 格兰特水色的眼睛茫然地向上抬了抬。 “哈尔模尼亚,死了?”他的声音打破了两人刚刚落到地面上的沉默。 洛维安点点头。 格兰特没有什么表情上的反应,只是默然地暗淡下了自己的目光,然后将他的目光再次集中在了自己的脚下。 “死海文书的事情你知道了。”梅赛德斯用肯定语气说道,“你也看到你不应该看到了东西了。” “弗里德究竟是你的什么人?”洛维安并未直接回答,用反问的语气强行岔开了这个话题,“难道真的是——” 梅赛德斯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带着点不耐的语气说道:“——都是些毫无依据的胡乱猜测,你能知道什么!”她的眼中除了一丝咬牙切齿的恼火之外,更有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忧伤,但是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一种似乎毫无依据的焦虑。 当然,能够从这样简单的眼神中窥探到这一切的,只能够是拥有者远超常人精神力的利琳。陈旧的史籍中无法将过去那些已经失落的历史将这位传说中的精灵王联系起来,种种复杂的眼神增添的只能够是又一分困惑。 梅赛德斯伸手拽着沉默的格兰特的胳膊,率先走向了通往死海之外的小径。 再次俯瞰这片墨绿色林海中的那一片浸没在雾霭之中死亡世界,感受着深林中丰富活跃的生命元素,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强烈地涌进了每个第一次走进死海之人的心境。在这一瞬间的恍惚中,强烈的元素环境的反差让洛维安的精神视野中顿时充满了活跃的金绿色生命元素,而就在这一刹那,他看见了一个新的不可思议的世界。 也许更是因为在死海中突破四级所剩余的五级力量感悟还没有完全消退,他看见了他们身下这片茫茫林海并非无数古木和灌木杂乱无章地分布在这片精灵土地上的表象,而是无数道安静或是雀跃的生命元素的暗涌流淌在浩瀚奔腾的东度林海之中。山江巨川般的元素洪流汹涌地在元素世界中呼啸穿过,时而又用一条安静的小溪悄无声息地协调着两片元素之间的平衡。 看不到尽头的生命元素洪流在视线尽头以一个巨大的弧度缓缓周转,与无数相比较于这片世界仍就显得纤细的元素长河一起编织成了一道道完美的同心圆。而同心圆之间的缝隙中,便是由无数更小的同心圆组成的生命魔法阵。 这是一片横亘了百万平方公里东度林海的巨大法阵。而与采取元素外放的六芒星法阵构架不同的同心圆构架法阵则证实了这是一座巨大的封印阵法。 格兰特背后的精灵双翼快速地抖动着,跟在梅赛德斯的身边。从哪个角度来看,格兰特全身的力量都没有丝毫被封禁的现象,但是自始至终,格兰特都没有试图用自己四级极限的力量反抗。尽管梅赛德斯拥有着五级记忆,但是这种差距远不能够保证格兰特毫无反抗之力。 “精灵族,也不过是一个看守着这世界平衡之门的种族罢了。” 在无形的精神火焰中腾空的利琳轻声说道。 洛维安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自己的视觉上,身下的东度林海再度恢复了她那欣欣向荣的蓊郁气质。 “东度林海,便是一个封印死海的法阵吗?” “你是否能够想象得出那样强大的死亡之力涌入奥西利亚的场景?”利琳侧过头说,“世间无论是时间的三道要义亦或是空间六大元素,均为平衡,唯独生命四元素间生命与死亡元素自万物伊始便从未平衡过。世界已经成熟,任何细微的扰动都能够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更何况是这样浩瀚的死亡元素呢?” “空间元素真的平衡过?”远处接应的飞行船已经接近,梅赛德斯始终望向那里的身形忽然发出了这道声音,“若真的平衡过,那为何我们现在始终无法突破五级的瓶颈,你心中为何要涌动火一样的精神风暴?” 利琳身形在精神火焰中晃了晃,苍白了脸色变得更为灰白了一些,但是几欲开口的她终究还是用一声叹息掩下了自己的反驳。 宽阔的甲板上,占满了全副武装杀气四溢的精灵族军人们,梅赛德斯面无表情地将在她身后落下的格兰特向前一推,顿时如狼似虎的几十名铁甲铿锵的士兵便冲了上来,几名魔法师老者甚至还有那两名王族的魔法师也在另一旁监督,粗鲁地扭住了毫无反抗之意的格兰特,冰冷的用于吸收魔力的银针狠狠地刺进了他的指尖,泛绿色的鲜血在白桦木甲板上留下了鲜明的痕迹。 看着在一群高大的士兵中显得如此脆弱的格兰特被拖走,洛维安确实有些惊异于他曾经是精灵族仅次于哈尔模尼亚的强者。在格兰特消失在甲板上的嵌板后,梅赛德斯伸手支开了周围的护卫,在飞行船加速的风声中,天空背景中的世界顿时显得更加空旷。 “卢比斯坦。”梅赛德斯的背影忽而扬声道。 尽管作为卢比斯坦家的千金利琳定然绝对不习惯于这样似乎是吩咐命令的口吻,但是站在她面前的毕竟是一名传说中的英雄,同时也是千百万精灵族唯一的王者。无论是哪一个身份,都有着对她做出这样口气的资格。 利琳只是微微点下头。 “南哈特他的水之精神力已经——定型了吧。” 洛维安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味是什么,他只是看见利琳似乎受到了这句话无情的冲击,充盈着可怕精神力的身体竟然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魔族之翼轻振了一瞬,轻缓的风压托住了血色尽失的利琳。 “你……殿下你知道?” “我是那个时代的人,知道这样一个消息你惊讶什么?”梅赛德斯没有扭头,“你的天赋比你的哥哥好很多,那么你的火之精神力为什么不选择定型呢?” “你!!——” “因为世界还没有真正的元素平衡。”洛维安冷声道,“首先声明一下,若是你的火之精神力真正成熟定型的话,召唤出的便不只是那样暗淡的创世神印,在死海中唤醒的也不再是那样一丝莉莉丝的痕迹。所以我才会问你父母的情况——” “不要说了!!”利琳突然尖叫一身,洛维安和梅赛德斯都感受到了周围空气瞬间变得炽热,一圈圈整齐的同心圆焦痕出现在了利琳的四周,“够了!都够了!!!为什么黑色之翼覆灭的代价是一个黑暗创世啊!!为什么空间元素要选择在这个时候趋向平衡!!黑暗创世,黑暗创世!!就是它逼着哥哥的精神力成熟——爸爸他才……” 每一名卢比斯坦家族成员的精神之火成型之时,便会带走另一名卢比斯坦家族成员的性命,这就是生命之主降临于这样一支强悍之极的通灵师家族的法则诅咒。 洛维安心中微叹,尽管卢比斯坦家族在过去同样是黑暗军团和魔族的死敌,但是这样悲惨的命运一次次出现在这支强悍的家族中,仍旧能够微微地拨动他的心弦,尤其是在他的父母已经在过去里远去时。 “你知道有解决方法的。”梅赛德斯转过身,表情收回了些许戏谑冷然,多了些热度,轻轻抚着利琳及地的苍蓝色长发,“请你自己说出来,利琳。” 利琳迎向梅赛德斯水蓝色的眼眸,以她强大的精神力,在那双清澈的眸子中央看到的仍旧是深不见底的清澈。 “五,五级……达到五级后再成熟自己的精神之火,就能够逃开这个命运。”利琳双手捧着自己的脸,脸上青筋蠕动着,却没有一滴眼泪滴下,“空间元素,空间元素没有平衡,黑色之翼覆灭时爆发的黑暗创世已然平衡了奥西利亚的元素天秤,但还差一点,还差一点……一点点。” “因为暗之极还没有回来。”洛维安轻声补充道,“魔皇还游荡在这片虚幻真实交错的世界里,奥西利亚光暗的真正平衡,不能没有魔皇的最后调律。” “最后调律……”梅赛德斯叹息一声,“魔皇归来,奥西利亚也又该再度陷入战火了吧?作为魔族的一员,想必你也会找寻回自己真正的位置,想现在这样和谐的对话可就一去不返,我曾经施以你的精灵的祝福也应收回?” 洛维安冷笑一声,“如果这样的话,岂不是世界便再无平衡之日?卢比斯坦家族的诅咒岂不是要永世被传承下去?” 梅赛德斯不置可否地转过身,继续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已经开始清晰的暗城轮廓上,“我很乐意与你将黑魔法师视为自己的敌人,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说不定会认真考虑一下怎么去做才能够让自己承认拥有一个魔族的朋友。” 利琳并没有听见她面前两人的对话,只是紧紧地绞住双手,面孔中带着几分决绝。 ; ; 绯红色是血月魔族的风格,而加以金绿色的精灵风格的纹饰,便凸显了这里关于魔族与精灵族混血领导的个人气质。 在这样的一间宽阔的办公室的客座中,雪清痕瑟缩在松软的沙发里,面前的茶桌上摆着几杯名贵的茶叶和精致的甜点,不过即便是这样堪称奢华的环境和完全不同于监禁的待遇,雪清痕仍旧毫无享受周围物质条件的兴趣。 她是同自己亲生姐姐雪姬一样的天之骄子,奥西利亚地下黑暗世界万众瞩目的天才,不到二十岁便突破的四级的门槛。这足以令人骇然的天资和努力带来了她足够多的骄傲资本,尽管因为辈分的缘故她没有登任当代黑暗领主的尊位,不过这仍旧无碍于她于地下世界的赫赫威名和凶名,甚至只有通过一个虚构的“判官”形象,才能够给她带来足够的自由和乐趣。 这一切在她二十岁生日时受到了那份奇异的礼物后变得更为真实,甚至变得夸张。第一次见到这一双充满着金属风格冷厉锐利的魔族之翼后便深深地迷恋其中。虽然接受改造手术她不得不忍受许多痛苦,但是当自己获得人类从未有过的自由飞翔的能力后,她感觉一切都值得了,尤其是当自己从其中感受到了那种前所未有的力量记忆之后,那时她还不知道那是属于五级的力量。 然后在不到一年中,她的力量冲上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四级极限。 直到她在十字之城,终于看到了那双翅翼的主人出现在她的面前。也感受到了不属于自己的那双翅翼对主人的强烈冲动,甚至隐隐间,看到了记载于那双魔族至尊之翼中那段血霞满天的时光。(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四十八章 强烈的异样感前所未有地出现在了她的精神之海中,旋即折翼的痛苦令她摆脱了这一切。 但是已经品尝过五级力量感受的她不愿意再失去那种感觉,作为这五百年间最有可能在非元素平衡时期突破四级极限的她,被给予的责任也让她选择了独自一人潜入暗城,希望在夺回她已经认定为是自己的翅翼。 她甚至没有考虑过这样的后果,她的姐姐,也是当代黑暗领主雪姬曾经提醒过她洛维安之所以可以在暗城立足,那么他和梅赛德斯必然达成了某种协定,而在这样的条件下,贸然攻击洛维安很可能在造成两者之间关系进一步恶化的同时引起精灵族对飞花院的反感。尽管飞花院是地下世界的王者,但是也绝不可能和精灵全族抗衡。甚至一个负面的态度,都足以对日后的飞花院造成巨大的损失。 但是她的企图都被那名苍冰色的女孩撕得粉碎—— 雕花的房门打开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考,首先映入她视线的便是她自以为熟悉的那双墨钢色的魔族之翼。 雪清痕的瞳孔瞬间凝聚,依旧强大力量的推动下,她下意识地就向那双翅翼抓去。沙发坐和门口距离的那十米的差距几乎已经被无视了。 洛维安带着白手套的左手扬起,贴着她的手腕画了一个圈,将她决绝的冲力悄然化解。 即便这样,刚入四级的洛维安还是在她的冲力中后退了半步,差点碰翻一个看上去相当名贵的瓷瓶。 雪清痕愣了愣,她当然能够感受到现今的洛维安和此前曾经和他交战过的洛维安之间的差距。但是尚未等她开口发问,一个熟悉的重量便落在了她的手心。 那是刀刃已经被利琳火之精神力融化的星蚀和黑精灵。 “器灵还活着,回去只要回炉重铸一次,不会留下问题。”洛维安简单地说道,看着呆呆地望着自己双刀的雪清痕,“我知道这个交换比较不平等,因为我只是说了几句话,而你们则要做出的条件是无条件放弃你们对我的翅膀的所有权。虽然不知道你们用什么做了交易才将我的翅膀从反抗者手里换出来,但想必这不是一个小的代价。” 雪清痕仍旧迷茫地盯着手中冰冷的刀刃,直到感受到器灵微弱的灵魂波动后,她才缓缓抬起头。 “我们做了什么?” 洛维安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扎在自己脑后的酒红色发辫有些诙谐地抖动了几下,雪姬缓步出现在了雪清痕的面前。 “姐姐!!——” 雪清痕刚刚露出半分喜色,面无表情的雪姬抬手便是一挥。速度之快就是洛维安也只看到了一抹暗淡中似乎包裹着刺目金光的刀芒,雪清痕额前散落的咖啡色发丝便无声无息地折断开来,露出了她光洁白皙的额头。 栗色短发,刀锋一般尖利折角的白红双色风衣,暗色的双目中看不出情感的波动。但是了无情感的目光,远比残忍的嗜血双眸更加可怕。 空气顿时冻结,洛维安甚至也从他身边的这位黑暗世界的王者身上感受到了曾经只有从各位军团长身上才能感受到的实质一般的杀气。 面貌有七八分相似的姐妹两人就这样对视着,没有任何力量的对撞,只是纯粹而完全的气势压迫。雪清痕在雪姬的逼视下并未垮掉,而是在短暂的失神后,勉强顶住了她的压力。如果不是因为心虚的缘故,从她不甘心的眼神中来看,她兴许会举起手中已经破损的星蚀。 十秒钟后,血迹黑色手套轻轻一抖,将不着痕迹的双刀收回了刀鞘。雪清痕面庞的肌肉蠕动了几下,最后看了雪姬几眼,然后倔强的背过头去。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长大。”雪姬冷哼道,“叫你和萧龙做点破冰的交涉,本以为你在命令下可以压住自己的臆想。” 雪姬踏着高跟鞋清脆的步子,斜擦过雪清痕的身体。雪清痕给她背后留下了一个狠狠的瞪视,然后昂首阔步地走出了维琳的办公室。 直到两人的感知中失去了对雪清痕的痕迹,雪姬才将自己的目光从高大华丽的落地窗哥特风格的窗帘上离开,对着洛维安苦笑了一声。 “真是个麻烦的孩子。为什么我这个妹妹就这么不给我省心呢?” “我也有个妹妹,虽然她也经常捣乱,但我还是觉得她很可爱。”洛维安想起了戴米安,不禁轻声叹了口气,“站在这里说这些,你难道不想做一些保密措施么?虽然萧龙佣兵团的两个混血魔族愿意为魔族做些事情,但是他们毕竟还是在精灵族中长大的,一些不利于精灵族核心利益的事情,他们不可能答应。” “那就不跟他们说便是了。”雪姬转过身,斜靠在黄花梨木的办公桌上,把玩着手中的那柄刀鞘之中的佩刀,“现在梅赛德斯铲除了最后的这个障碍,光复明城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等到精灵族完成这个迟来的一统后,在奥西利亚帝国的影响力定然会指数增长。那样的局面当然不适合在黑暗中飞翔的飞花院——一切友谊都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你应该明白这点吧。” 洛维安点点头,等待着雪姬的下文。 “努维行省虽然是飞花院的本部所在,但是因为米纳尔森林周边势力的原因,那里的交通网路一直都是由政府部门管控。飞花院一直没有在那里承包过什么,所以在这里拿一些你们的主权做一点交易,我希望你的魔族雏形能够在那里坚持的时间久一些,并且你你们的名义占有部分当地土地的所有权,承建一个新的交通网路。当然,这是一个振兴努维行省的计划,不过又是一个行省独立在帝国之外的趋势。所以你又要面临一次奥西利亚的压力了。” “这个听上去从哪个角度来说对我们的损失都算上的是可以不计……”洛维安淡然地说道,“你们自己的利益之处在什么地方呢?” “权当是一个风险投资吧。”雪姬收回了自己的佩刀,“如果成功的话,我们得到也不多,失败了也没有什么损失。毕竟圣地希望能够通过你唤醒艾安的记忆呢,还有好多别的事情,这样的好工具现在还不愿意损失呢。最后,之前那些小动作,我替清痕向你道歉。” “也是吧。”洛维安舒展了一下自己的翅膀,“你们在我翅膀上损失了不少,虽然我半点责任都没有,但是从你的眼神来看,恐怕你心中并不甘心吧?” 雪姬并未回话,只是露出了一个颇为妖异的微笑,然后向他的身后优雅地一指—— 维琳的脚步声刚刚进传进办公室。 待他再度回首之时,雪姬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在光洁的桌面上,也不知何时留下了一封印着飞花院胶印的信。 ; ; 天空是一如既往的星蓝色,尽管在暗城中感受不到夜境的魅力,但是环绕在这片以精灵族的绝美为准绳的华美世界之中的仍旧是夜晚的静匿与祥和。在那些几层水晶平台之外的地方,则是象征着繁华和富饶的暗城夜市。 在几乎空无一人的水晶平台中,一所空旷的房屋能够带来更加真实和压迫的孤独。 不过,一切孤独和对未知黑暗的恐惧感,都在他身边悄然化为了一种能够融化其中的安全感。 久违的幸福尽管已经持续许久,但是仍旧令马斯特玛时常体味到令她感动到哭泣的久违感。 “明天就该走了,记得明天早晨把预订的车票取回来。”在靠窗的那一端,马斯特玛轻声在枕边说道。 “唔。” “现在咱们的支出情况还是有点入不敷出呢。” “如果再打两天工的话,说不定我就能够把钱赚回来。”洛维安望着夜色中马斯特玛清晰的轮廓,看不到她的细节,却有着种温柔朦胧的美感,“幸亏梅赛德斯没有把我在十字之城损失的那座钢琴算上,否则咱们的脆弱的财政就要崩溃了。” “哼哼……”马斯特玛把脸侧埋进枕头里,笑了笑说道,“你觉得,梅赛德斯怎么样?” “精灵王能够怎么样,表现得再多么友好也不可能成为我的朋友。”洛维安立刻回复道,“跟你说过了吧,如果没有意外,我把那几个孩子送到明城一阵吧,接受点好点的教育,同时顺便跟飞花院学学怎么对付精灵。” 马斯特玛轻轻向前挪了挪,现在彼此的呼吸都能够清楚地扑在对方的脸上,“到底还是在互相较真……话说你把未来的教权转交给维琳他们,这可要得罪大地神殿呢。” “现在我们不用预支未来的烦恼,”洛维安微笑道,“现在我们最大的依靠是黑色之翼——他们其实损失并没有我们想得那么大,从某个角度上来说,弗朗西斯才是我们中最为重要的人。” “弗朗西斯……”马斯特玛呼出一口气,“别忘了南边还有一个所谓的‘弗里德的传承者’。他可领导着另外一半黑色之翼。” 洛维安这一次思考的时间稍微长了些,然后才低声开口道:“没错,回去之后也没有什么太过于操心的事情,我就去一趟南雪域吧。” “你去……去那里干什么?” “我想看看我的老同事,班.雷昂。”洛维安没有直视马斯特玛的眼睛,“我知道他跟我的仇恨不浅,但是他这么多年一直沉寂,恐怕是有他的原因。相传上代的光之骑士团长曾经重创过他一次,毕竟我们这几名军团长中,他的实力还是比较靠后的。” 马斯特玛用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片刻的沉默后,马斯特玛开口道:“答应我,不要拼命。” “我会的。我又不是去找他打架,我不喜欢死亡,更不喜欢导致死亡的矛盾和缘由。”洛维安在被单中抓住了马斯特玛的双手,“我记得我还很小的时候,爸爸带着我去山下的人类关卡去——去杀人。那时我是第一次看见血和死亡,我看见爸爸把一个普通的人族守卫砍断双腿拖了过来,递给我一把匕首,叫我杀死他。虽说是人族毁灭了我们过去和未来,但是看见他恐惧到极点的样子,我还是下不去手。爸爸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站在我的后面。然后我动手了,匕首砍进了他的脖子。鲜血溅开好远,我才知道心脏的力量原来是这样强大。我盯着他的眼睛,那双深色的眼睛,看着里面的那道光消失,看着他的晶状体浑浊起来,从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变成了一具尸体。当时我真的在害怕,只是害怕我自己,发现杀死一个生命真的不需要多少力气,甚至当时没有多少实力的我都可以这样轻松地毁灭掉一个生命。这是不是说,如果哪天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会对自己和家人动手呢?最后,我爸爸告诉我说:战争中,只有习惯死亡,才能够活下去。我坚持到了现在,我尊重生命,但是却有更多的东西逼迫我更尊重他们。” “比生命更值得尊重的东西?”马斯特玛自语道,“你就是为了这个信念,坚持在五百年活下去吗?你总是有那么多‘至理名言’可说,我没有你那么有才……”她低下头看着两个魔族抓在一起的双手,“你还没有答应我。” “这不用我去说出来吧。”洛维安笑了笑,“雷昂不像阿卡伊勒那么狡诈,就算是凭着我这张嘴,我都不会有事。我知道南黑色之翼一直在找寻着格里梅尔的踪迹,借助着这点,说不定能够利用一下他们的资源找一找斯乌的踪迹——当然,肯定没有奥尔卡和他双子之间的联系有效率。” “奥尔卡一个人,能够成功吗?”马斯特玛转了一个身,仰身看着天花板简单的吊灯。 “我们可有一个意想不到的盟友哦,我想这才是我们这一次最大的收获。如果斯乌真的回来的话,再如何低迷的局势,都能够立刻逆转吧。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力能够在这个时间到来之前稳定住我们的脚跟。” “……明早再去想是谁好了……好困。”马斯特玛小声道。 “那就做个好梦吧。”洛维安凑过去在她的颈间轻轻一吻。 “遵命,我的军团长。” 东度林海的地面,永远弥漫着一层温馨的水雾。之所以称之为温馨,是因为在这层迷蒙的水珠之中,弥散着对生命最为友好的金绿色精灵。在东度林海地层的雨林世界中,透过精神空间的生命之眼,无数翩翩起舞的生命元素精灵雀跃在这片美丽的空间中,用不散的歌声颂扬着奥西利亚。 也是因为这样湿度过大的缘故,通过明城的铁道只能够通过低架桥的方式穿过几百公里的深林带,并在暗城城外海拔五十米左右的火车站停靠了。 “7013次列车已经到站,终点站黄金樱花暗城,请到站旅客抓紧时间清点自己的行礼和随身物品离开本次列车,注意月台间的间隙……” 精灵族乘务员轻盈优雅的声音在魔法的作用下回荡在建筑结构是一朵巨大郁金香的车站里。在一阵杂乱的魔法波动后,一大团人群从出站台涌了出来,不少焦急地在出站口呼唤着接应者的名字。 梅赛德斯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年轻的身影,她急匆匆地跑到了大件行礼车旁边,翻找出印着自己名字的修长的包在帆布里的弓箭。 几秒钟后,留着长长金绿色长发的王族精灵就费力地背起了比自己身高还要高的长弓,向出站口跑来。远远看到了梅赛德斯的身影,赫利娜兴奋地叫了起来: “梅思姐姐!” 穿着用于遮掩自己身份罩袍的梅赛德斯微笑着挥着手臂,然后和跑过来的赫利娜亲热地拥抱在一起。 “才几天不见啊,就这么想姐姐了?” “之前姐姐可是迟到了五百年呢!” 赫利娜仍旧带着熟悉的金饰发箍,也许是唤起了梅赛德斯对过去卫圣战争之前那段在埃欧雷和东度林海无忧无虑的回忆,她的目光略微迷离了一阵。 “怎么了?”赫利娜关切的说道。 梅赛德斯有点打趣地笑了笑,“现在你这个妹妹可比我还要大哟!” “但姐姐永远是姐姐啊。”赫利娜说着拍了拍背后的长弓,“这次终于能够帮上梅思姐姐了呢!” “其实……只要露个面便好。”梅赛德斯收敛起自己的笑容,“说起来明城中的其他族裔的黄金樱花公民比较多,他们大多都认识你。我们总归是不喜欢暴力的。” 赫利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是啊……哦,姐姐,那个……那个哈尔模尼亚怎么样了。” “想你想的一样。”梅赛德斯长叹了一口气,“死海的事情他知道的实在太多了,就算不是我动的手,卢比斯坦家族也会动手的。只不过在动手前让他尽可能地削弱我们罢了。” 赫利娜有些黯然地垂下了头,在这五百年间,虽然两位王族精灵没有什么交集,但是无论如何也是唯一两个没有陷入沉睡的王族。听到他死亡的消息,赫利娜还是感到一阵伤感。 “王族,还是承受不起这样的损失呢。”赫利娜下意识地整理着自己的长发,“那么,格兰特呢?” 这一次梅赛德斯倒是洒然地晃了晃自己的金发,“对外公布他被处决了,实际上我把他送给了洛维安……那个军团长,反正他在黄金樱花的土地上也没有立锥之地。” “那个魔族的军团长?那次我们在圣地见到的那个魔族?”赫利娜眨着眼睛问道。 梅赛德斯点点头,“如果哪一天魔皇归来的话,所支持的必定是他的这位同族。等到暗之极回归时,奥西利亚帝国一支独大的局面就会被逐渐打破,届时可就是一个恢复平衡达到长久和平的好机会呢。所以首先想必我们要给魔族提升进一步的关注度,随后适当地和圣地……不,是通灵师家族联系一下有关魔皇的事宜……具体细节回去再给你讲吧,真是的,忍不住说了这么多!” “梅思姐姐的理想这么远大呢!”赫利娜笑道。 梅赛德斯在赫利娜额头上轻轻一敲,“现在的王族可又是曾经的王族了……”(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四十九章 ; 尽管时间依旧停留在晨光中的细微缝隙中,但鹅黄色的晨光依旧与黄昏的惨淡枯黄色一样,在弗朗西斯心中透射出扭曲而黯淡的影子。 特别是在这样一个尤为能够凸显出自己孤独的环境中。 因为曾经阿甘海洋创世而在米纳尔森林旁的留下的那片纯圆形的冰湖此时已经解冻,在那经历过空间元素法则洗礼的方寸之地间,似乎隐隐暗喻着他所经历过那似曾相识的黑暗创世。在那曾经在奥尔卡领导下无比辉煌的黑色之翼,已经消失在了同样的过去之中。 他将手中染着冰色花纹的蓝蔷薇放在了埃雷奥诺尔那一方小小的墓碑前,在她沉睡之处左右,已是千百座同样由花岗岩基座象征着的墓碑。有的只是一座衣冠冢,但是却丝毫不会带去徘徊在冰湖纤细丝柔的忧伤。 除去生活都已经不能够自理的乐迪安之外,黑色之翼高层所有前辈都已经离开了人世。命运的重担毫无怜悯地压在了弗朗西斯的肩膀上,尽管他明白埃文在南方也在肩负着同样的压力,但他知道镶嵌以黑钻石的总长肩章,毕竟只能够有一对。 亮黑色皮草的军装制服箭头,幻想着仍旧残留着奥尔卡体温的六颗黑钻闪烁着微妙而虚幻的色彩,映在苍蓝色的水面上,似乎是一双带着审视和怀疑的墨色眼瞳。在闪烁般的注视下,弗朗西斯终究还是让开了自己的目光,在黑色的冷光擦过他的脸颊时,他蹲下身,将另一束蓝蔷薇放在了伊贝赫的墓碑前。那里并没有伊贝赫的遗体,也没有他的任何印记,除了后人留在花岗岩冰冷表面上的一层透明的暖霜。 “这都够了吧!”弗朗西斯吐出一句并未带有多少感情色彩的话语,然后重重地转过身,一名年龄比他大十多岁的黑色之翼成员冲到了他的身边。 “埃文阁下的回信今天到了,是走的空中线的特快。” “挑重点说。” “他说……因为现在的黑色之翼的缘故,本身就已经与格里华帝国貌合神离的魔族保留地给了他们不少的压力。现在实在是抽不开身思虑这里的事情,而且他们希望我们能够给他们提供一点帮助。总长。” 弗朗西斯面无表情的盯着远方,“这当然是我们要做的,不过首先我们的物流通道就已经受到奥西利亚帝国的压制,现在人都很难走出他们一支边军围着我们的停火线,更何况我们向他们提供什么帮助了。我们还是需要建立一个外部的据点……埃文还说了别的吧?” “是,他说我们现在还没有损失殆尽的就是我们的技术优势,他希望能够得到您的准许将我们的远程通讯技术以技术入股的方式加入飞花院的一个挂名公司,也算是我们占据其中主要的股份了吧?” 弗朗西斯点点头,向着那人多的那片已经逐渐开始成型的定居点居民区走去,虽说是最简单的轻便的复合板材料搭起的房间,但是整齐地排列在一起的时候仍旧能够带给他们带来一种新鲜的希望感。 身边的汇报员赶紧跟在他的身边开始陈述自己的想法。 “飞花院用他们的手段为我们打开物流和交通通道,在帝国的影响下,他们也算是在我们身上赌上足够大的一笔了。这样的话我们确实也不算吃亏。” 弗朗西斯摇摇头,“从长远的角度上谁也说不清楚,一个通讯公司带给这个世界的变数太大,曾经格里梅——有人就这样说过。” 格里梅尔的名字已经成为了这一片驻地中一个不能够被启齿的名字,因为在背叛的污浊之下,更是一片鲜血糅杂成的怨恨。 “老师该回来了吧?” 汇报员当然清楚弗朗西斯口中的老师究竟是谁,也清楚那名魔族在这一片魔族甚至是整个奥西利亚魔族中的地位。他急忙开口道:“洛维安先生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吧,我想等到我们回去的时候就能够看到了……” 弗朗西斯无声无息的站定,然后向不远处行了一个军礼。 洛维安以同样标准的姿势回礼。 背后的魔翼颤动间,一股隐晦但是充满压迫感的元素波动让弗朗西斯心中一阵恍惚。这是一种熟悉的元素波动模式,是同身为魔族的奥尔卡身上感受到的相似的力量冲击。 那同样也意味着崭新的力量层级,那是魔族体内开始跃动的第四晶核的动荡。 “真是抱歉,被精灵王关在暗城好久,不得已只好安逸了一下,把你们丢在这里,自己的责任心真是受伤呢。”洛维安微笑道,“飞花院的事情,就算是不符合与我们的利益,但至少现在这是一个最直接的办法,暂时我们就这样办吧。” 如此单刀直入的话语让弗朗西斯确认他两个人的对话在之前就已经被洛维安所听得一清二楚。虽然不是久别,但是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让弗朗西斯发现自己仍旧很难摆脱对长辈过长时间依赖导致的茫然。 弗朗西斯点点头。 洛维安从他个人的角度上来看,黑色之翼的事情无论如何也只是弗朗西斯的工作,自己虽然说并不是不想帮他,而是总感觉如果就这样贸然卷入人族思想的明争暗斗中,他恐怕带来的便不是小亏了。 毕竟自己的心理状态更加接近于魔族而非人类,现在生活在人类的的社会中,自己只能够用一种勉为其难的方式掩饰自己而已。 无论如何,现在的自己还是一个魔族啊,毕竟血管中流动的那一半人族血脉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对人类的认同感。让他承认自己人类的身份,也许只能是很久之后的事情,甚至久远到超过了自己的生命周期。 “爸爸!——”一道拉长的清亮声音从背后扑了过来,相当熟练地拽住了洛维安翅膀上最富有手感的有一层柔顺绒毛的翼膜,“怎么这么快就来找弗兰奈了?嗯嗯……翅膀真是个好东西呢,可惜自己没有……” 短暂的沮丧很快就被弗朗西斯不太自然的脸色拖拽过去了,雪沫叉着腰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弗朗西斯。 “这身衣服真是不适合你!天天穿着正装可是会影响你长高哦!” 身边的汇报员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走了,弗朗西斯抓了抓自己的帽檐,然后苦着脸说道:“那样不是让自己显得老成一点嘛,如果像你天天穿着牛仔短裤和帆布衫——看着就没有可信度!” “你有多大又不是没人知道,还要扯出这么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雪沫嘟囔道,这个时候丁坎小跑着从草丛里窜了出来,手里捧着一个被翻卷得鼓胀起来的账本。 “老大回来了?”丁坎象征性地点点头,圆鼓鼓的鼻梁上驾着一副金丝眼镜,“瑟米雷娅大人——”他的脸僵硬了一下,“加上琳赛小姐的投票,之后五个月时间您可不能再从咱们的账户里提钱了。” 洛维安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这个年纪的孩子除了弗朗西斯那样在黑色之翼高层工作过不短的时间对这些工作有一定的了解之外,像雪沫那样的还不怎么明白钱是怎么挣来的,现在看来有必要说说—— “看来是你的关系。”洛维安转身时斜眼看了看弗朗西斯,“当断不断可不是你的性格,回去好好反省,可不是谁都有动用公用账户的资格。你,雪沫——别揪丁坎的头发……回去把你这段时间花的钱补回来!” 雪沫又抓又咬地薅下丁坎的另一撮头发,丁坎的金丝眼镜掉到草丛中不见了,然后她相当不服气地抬起头大声说:“瑟米雷娅是未成年人诶!未成年人不能够进行强行劳动的!” 洛维安冷哼一声,伸手就像雪沫的脑门戳过去,雪沫一愣,下意识地抬起手来,就在这时在她的手背上浮现出了一个小小的同心圆图案,然后迅速在洛维安手指的接近中像上空腾起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力量周转三维立体法阵——雪沫的独家绝技。 他的力道立刻被扭曲到了别的地方,但显然这就是洛维安本人的目的。 “回去找找席卡思他们,随便找一个不是核心技术的魔法专利卖出去,申报表你自己回去抄!”洛维安顿了顿,“不得少于一千字。” “啊!——”雪沫垂头丧气地叫嚷了一声,“这样一点都不有爱!” “你现在有爱过头了!”洛维安佯装生气道,“现在就去找席卡思!” 雪沫最后撅着嘴似乎是在抱怨弗朗西斯没有给她做主,然后就揪着丁坎的耳朵溜达到后面去了。 傍晚。 虽然这里的条件和精灵族暗城中华美优雅的室内设施截然相反,但是普通的魔法灯光和烛光下的聚餐能够给洛维安带来远远比在暗城水晶平台上的别墅里更加温暖的感受。 菜品本着绝不浪费的原则已经尽数归属到了每个用餐的人的肚子里,现在的环节成功地过渡到了各种毫无根据的谈天说地的环节中。 雪沫一副怏怏不乐的样子,不时地翻看几眼自己写的乱糟糟的笔记本,然后用手指沾着水珠在桌面上画出几个简单的符号,随后把自己的手心贴在上面,旋即一小朵魔法火焰窜了出来,吓了她一大跳。 洛维安不动声色地将一小杯百利甜倒到了自己装了半杯甘蔗汁的玻璃杯里,然后晃了晃,享受般地喝了下去。 “老师你还是学会了享受了吗?我看这几个月这才是老师收获最大的地方啊,不再像以前那样过苦行僧的生活信条了。”尤里安用不太熟练的口吻吐着槽,他姐姐在另一旁白了他一眼。 “老师,你再说说你之后的打算。” 洛维安四下看了看,雪沫正在用很期许的眼光看着那瓶洛维安顺手从暗城的那家打工的餐厅摸来了百利甜,一阵黑光一闪,酒瓶神奇地消失了。 “这一阵你们的基础底蕴已经差不多了,这里的环境也不是太好,人族也不是那么值得信任,所以我在之前拜托飞花院给你们提供了一个在明城留学的机会,想必你们不会客气吧?” 奥西利亚最古老最美丽最富饶的城市之一,精灵族文明和艺术的结晶,明暗双城之一——无论是哪个名号都会引起这些涉世不深的孩子们无限的遐思。 看着他们一脸陶醉和欣喜的样子,洛维安敲了敲桌子,做以定论。 “我只对你们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几年后毕业之后记得回来。” “一定的老师!”在场的四五个学生纷纷攘攘地叫道。 雪沫显然对这些事情没有什么兴趣,古灵精怪的眼睛眨了眨,一个指甲上的袖珍法阵闪了闪,磨砂玻璃的酒瓶不知从哪里飘了过来,丁坎一脸鄙视地望着她,雪沫塞给他一个杯子,丁坎酸酸的表情立刻变得无影无踪。 “第二件事,在过后的也许是一年或是几年的时间中,我们有可能搬家,往南方搬。在之前我们先要准备一下。” 这句话显然洛维安之前没有跟大家说过,所以反应是一阵疑惑声。 “去南方?我们可要横跨阿里安特呢,而且格里华帝国也没有完全灭亡嘛,怎么说那里都是人家的地盘。就算是飞花院愿意帮助我们,也不可能帮我们打土地呀。”这个叫西蒙的接受过天塑的芒族孩子举手道。 洛维安接着轻松地说道:“这就是我选择让你们记得回来的原因,格里华帝国本来就不应该存在,它只不过是一个在虚假的和平中衍生出的一个怪胎罢了,想要占他点便宜可谓是易如反掌。我们只需要等就行了。好吧然后是第三件事——”洛维安拍了拍手,另一旁的雪沫和丁坎两人抓住瓶子,一起用力扭着瓶塞,“之后我要去更南的地方,去雪域。去见一个我的老朋友。” “老朋友”这个词对于一名五百年前出身的军团长来说对其他人的感受可谓是冲击相当巨大,那必然意味着一名曾经的巅峰强者将要通过他出现在大家甚至于奥西利亚重新出现。这种会带来很大变数的事情每个人都敏感地保持着沉默。 “不用担心我的安全,想必大家也感觉到了现在我也没有那么弱了。”洛维安换了一个放松的姿势,希望用自己的表现把其他人严肃的心情带开,“很快回来,南方不仅仅是黑色之翼的事情,另一部分的魔族自留地也在那里,而且两方之间的矛盾一直在加大,我可不希望苟延残喘的格里华取渔翁之利。弗朗西斯抽不开身,那就只能够让我去通过跟我们的魔族同胞们动动嘴努力解决这些纠纷问题了。” 弗朗西斯的身影出现在了营帐的外面,带着一脸标志性的长时间会议后疲倦的他伸手向雪沫和丁坎的杯子一指,两个带着窃笑的小家伙顿时一僵,杯中百利甜透明的酒液顿时被冻成了冰块。 雪沫头也不抬地甩出了一个小巧的三维法阵,杯中的冰块以对于弗朗西斯来说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了过去。 一直一言不发的马斯特玛伸出手去敲了敲雪沫和丁坎的脑门,嘭嘭两声后飞出去的冰块顿时化为了一团柔滑的冰雾飘动在原有的轨迹上敷在了弗朗西斯的脸上。强烈的冰凉感让措手不及的弗朗西斯连打了几个喷嚏,这才让其他的魔族孩子们注意到这位师兄,吵吵嚷嚷的声音招呼着弗朗西斯让他过来尝点剩下的甜点。 在一时间欢乐轻松的短暂中,马斯特玛凑到洛维安身边道:“你一个人去不好吧?” “我可不想带着你,我在很认真地说呢。”洛维安用魔族语回答道。 “带着艾安去吧。” “为什么是她?” “利琳可是说过了,如果她不能够及时觉醒的话,我们的存在价值在圣地眼中恐怕有消失的危险。虽然这话说着不好听,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围在我们周围的帝国边军恐怕就是这个意思,说不定也是对我们的某种施压。这一次……也许见过雷昂的话,说不定能够有些帮助。”马斯特玛望着面前的杯子说道。 洛维安稍微沉默得更多了几个瞬息,“你难道没有想过如果艾安觉醒的话,她的记忆——过去的记忆和我们并不友好。” “还是两权相害取其轻吧。”马斯特玛微微叹口气说道,“再说我们跟她的关系还算好,就算是她的记忆恢复,至少也不会对我们做出些什么极端的事情来,更何况现在狼族的大权都在阿甘手里,她无论如何也不是曾经强大的狼族的王。如果过去的艾安出现在现在,对我们来说也远远不是曾经那样强大的威胁了……” “那你放心吗?”洛维安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马斯特玛轻轻扬起了眉毛,然后哼了一声,“这是我所听到过的最为荒谬的事情——明天你就和艾安说说吧,现在她看上去也闷得慌,估计肯定能够答应与你同行的。” “那就这样办吧。”洛维安站起身,开始收拾起桌子上的盘子和空掉的果汁瓶,不远处的雪沫和丁坎又开始习惯性地合伙欺负弗朗西斯,纷纷往他干净的制服和头发上抹着带着冰碴的水花,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弗朗西斯对雪沫的态度也不再像之前那样避之若鹜,这也许是一个好的先兆,无论如何,奥尔卡和弗朗西斯之间的距离差距的实在太远,一个现实的选择无论对谁都更为乐意接受吧。 正在收拾周围东西的洛维安和马斯特玛相视一笑。 窗边檐下,一片暖霜。(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五十章 幻象空间,精神之海,灵魂世界,高维视角……很多空间或是精神的存在形式,都超出了我们的理解甚至是观察的能力,所以即便我们真正走入这片超脱于我们所熟知的世界的时候,我们也无法意识到我们的所在究竟是什么。 这片空间并非所处于奥西利亚,不是某一点黑暗的角落,而是世界创世时无数世界碎片的缝隙。 苍蓝色的火焰站在其中时,望向周围混沌色的虚光,那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空旷感笼罩在同样虚无的精神之体上,带来了一种别样的沧桑。 明明站在属于奥西利亚世界的怀抱中,却能够如此清晰地看到周围不属于空间的绝对世界之外的空间本源,这样伟大的宏景,带来的是难以言表震撼后,对自我渺小感的无限放大。 苍蓝就这样静静地悬停在世界的缝隙之间,周围是细弱蚊虫的世界碎片,它们晶莹奇异的异样亮色徘徊在他们超现实轮廓的边缘,时而从包围在他四周的奥西利亚世界中脱离出来,又时而落回,翻卷起伏,犹如一阵阵令任何生命目眩神迷的潮汐。 苍冰色的精神火焰将自己的精神触角缝隙的另一侧看去,宛若一线天的视野中,他看到了极远处,矗立在时空世界中灯塔一般的另一座世界。 本是同根同源的世界,却被来自于诞生于这个世界本身的个体生命所截断。六千年前那位空前绝后旷古绝今的魔皇所造就的生命的奇迹,用一个人的力量生生撕开了这两座世界,彻底颠覆了神祗于创始之初订立的准则,用他回荡在时间中的长笑告诉我们—— ——凡俗的力量也可以弑神。 两个世界间那条无形的沟壑就是他的证明。 而六千年后,另一名强大得同样匪夷所思的生命横空出世,用他们现今的思想无法解释的形式超越了所公认的力量限制,甚至再一次撕裂了神祗所遗留的意志,流放了奥西利亚的监督者,以一名前所未有的超越者的身份跃上了奥西利亚自从亘古开始便从未平息过的动荡历史。 他的过去早已被摒弃,甚至他的身份也并非由他自己所定义,无论是曾经在他脚下匍匐的或是反抗的人,在重重恶毒或是谄媚的名字后,只留下了“黑魔法师”这个简单却蕴藏着无尽诅咒和力量的称号。 在世界之外回想这些,苍蓝色震荡出了一阵嘲讽的精神波动。精神的代行体顺着世界碎片的浪花跃上前去,融进了一个奇异轮廓的世界碎片中。分明是一个巨大的圆盘镜面般的世界碎片,却映不出苍冰色火焰的倒影,其上浮现的彩虹色纹路,却不沿着曲面的反射规律,而似乎是平面一般映照在其上,仿若在苍冰色面前的那片弧面世界却处于一个纯净的平面之前。 没有足够法则限制的世界缝隙中,这片世界碎片足以自我折叠成一片拥有四个维度的空间。 飘然跃入四维世界中,苍冰色再次喟叹于这世界的神奇之中。 展现在三维世界中的一切物体存在的二维细节被猛然展开,任何立体存在的每一个剖面被无限剥离开来,在自己的感知中被铺洒成一片立体却又纤毫毕现的叠加物体。三维立体在世界中不可能隐藏其细节,就如同铺展在纸面上的二维世界从三维视角中看去时一切细节都无法隐藏。 同样的,一切三维体的存在点都可以从第四维度轻易穿越,在第四个维度视角中,三维世界中哪怕是最为坚固的保险柜也无法封锁四维角度。如同封闭的二维圆环对于环内的二维体来说永远无法穿越,却可以从三维角度轻易跨出一般。 苍冰色的精神代行体伸出一根纤细的净身触角,打量着在身前一切细节都无法被隐藏的一个石块。它的触角可以轻松碰到石块内部任何一点,而不用担心受到任何阻拦。 无意义的动作间,周围悬浮着在视角中被无限展开各个剖面的三维体和封闭的四维体,甚至只是呈现出点状的更高维体轻缓地向四位弧面镜般的世界边缘飘去。 精神代行体扬起自己的精神触角,扭曲着展平,在这片迷离的空间中逐渐融化一般地扩散。片刻之后,便在他所处的位置形成了一面十余米高的巨大轻薄的长四维超立方体。锃亮的反射平面上镌刻着玄异的苍冰色古老纹路,源自洪荒时期的古老家族图腾缓缓振动在镜面上,给这巨大落地镜一般的奇异存在形态带来了些不属于世界本源的生命气息。 旋即,第二座、第三座、第四座落地镜开始逐渐出现。它们都是看似长而轻薄的超立方体,每一个来自于不同方向的精神代行体化为落地镜时,在其晶亮的反射平面上都出现了属于自己身份的奇异图案,有的显出古老、或是诡异、甚至有的带着圣洁或是邪恶的气息。 落地镜的出现逐渐慢了下来,当第六座落地镜出现后许久,第七座落地镜才逐渐在苍冰色精神代行体所化的落地镜正前方成型。 周围发出了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 苍冰色古老图腾化为的镜面正前方的那座落地镜镜面之上,既无古老的图腾,也无玄异的花纹。 仅仅是一面毫无瑕疵的落地镜而已。相互平行的两面反光镜中,无限长的光路反射着,似乎穿透了这四维空间的幽深。 过了许久,一阵毫无感情的精神之声响起,震动着周围细碎的世界碎片。 “吾等平世之夙愿,已遇神之干预而修改。业已成型之计划,务然得之以变更,以应凡世之罪愆。” “二座所言甚是,一座虽归期可待,然吾等不可拘泥于此。死海文书已改,世界命运将遭变动,种子业已种下,务必待其成大势前予以扼杀。”另一座落地镜用同样低沉沙哑的精神之声道。 苍冰色花纹的落地镜——七座用冷冷的精神视野观察着这些永远在隐藏着自己身份的,渴望用自己的力量达成看似不可能的幻象的“镜”组织。 “哼。”三座的声音显得更加年轻一些,而带着些嘲讽的哼声也显得更有生命的感觉,“既然已说死海文书已改,命运的种子已种下,陈述现实无非是浪费时间,我们需要的是切实可行的解决计划。一座归来与否未可知,在一座的力量非吾等能够企及之前,我建议我们尽可能利用手中的力量,将更为脆弱的,尚未生根发芽的种子扼杀。” “种子?”六座的声音蒙蒙地响起,“若不得当,致命运的种子觉醒命运之力,吾等岂不受无妄之灾?!此法大大不可。吾等应以封绝其命运之力为主,剥离其生命为辅。” 二座的声音又幽幽地响起:“诚然,除一座外,命运之力,仍属神座。”借着他话锋一转,“生命的弃女,人类之母莉莉丝现况何如?” 这一次,所有的精神触角都指向了七座。 七座镜面上的花纹如同镶嵌其上一般毫无动作,半晌后,同样沙哑缓慢的精神之声响起了。 “莉莉丝之本体被卡西乌斯的传承者弗里德以魂之座牺牲之术封印于生死之界,以吾等之力,难以破之。” “呵……通灵之力既然都不可达到的话,我们便可换个话题了?”五座沉闷的声音响起。 “懦弱。”三座轻佻的声音再次毫不留情地响起,五座发出了一阵不满的精神波动,而三座完全无视了五座的表态。 “那么请三座引述高见吧。”苍冰色的图腾微微震动了一个不可察的角度,七座缓缓说道。 “弗里德的魂之座,毕竟以力量和灵魂为代价,而身体和隆奇努斯之枪的存在,作为了生死之门钥匙。想要折断这把钥匙并不困难,试想弗里德乃是创世时代最后的精神传承者,将其封印之力通过下一次精神传承而削弱,才是最简单的办法。”三座悠然说道。 “精神……传承……”二座的声音响起。 “难道他已在生前选定了自己的传承者了么?”四座嘶哑尖锐的声音扩散开来。 “通过牺牲获得的超越之力已经带给他足够折弯时间的能力,通过精灵王的索引,卡西乌斯的再度继承显然指日可待。” “请问三座是指原黑色之翼所属,埃文.潘姆吗?”六座问道。 三座没有回话,好像是听见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当然如此。”七座圆场道,“一座的预言已经开始逐渐应验,此次第三军团长的南行之路,将通过两名拥有着过去经历之人的指引而指向埃文的方向。第六军团长的冲动和急躁,将会带给白狼王以过去的记忆,也将会唤醒弗里德早已飘散的灵魂,召唤卡西乌斯的精神之传承。” 似乎这是一个很令人满足的回答,众位高大的落地镜长久地保持了沉默。忽而间,二座最为低沉苍老的声音再度响起。 “卡西乌斯之传承,圣杯不可无。” “圣杯……” “圣杯……” 几位落地镜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七座缓缓地将冰冷的现实吐露出来。 “请汝等无需烦扰于此,圣杯已然遗失,吾等仅需遵从命运与一座之指引方可。” “但愿如此。”二座沉声道,“时间之超越者已然困顿与神之镜前,生命之超越者相较于‘命运的种子’便又微不足道,独非空间之超越者,可颠覆吾等之平世大计。” “魔皇未归,哪里来的空间之超越者。就算他是超越者中最强者,又有可能超越一座之监督之威么?”三座冷冷地评价道,“七座,汝一直负责此事,万不可出差错了。这,可不是个困难任务。” “七座自然明白。”七座冷声道,三座的咄咄逼人早已是众位镜座所不满,若非相传他在复生一座中贡献巨大且实力强悍,恐怕早已被挤出“镜”组织之外。 六座再度开口道:“三座,生命之主一事,汝等进度何如?” “尚好。”三座沉默了片刻道,“封印神之残躯并不困难,我无非是不想让命运的扰动干预吾等计划罢了……但据完成,尚需时日。” “格兰蒂斯一事,尔等可有想法?”二座道。 这个话题显然显得有些突兀,其余五座均释放出了些许疑惑和异样的精神波动。过了许久,六座接着问道: “格兰蒂斯世界的超越者是否能为我所用?” “愚蠢。”六座的话音刚落,三座冷冷的声音便响起,“他世之超越者也好,监督者也罢,其力量仅可用于母世界。” “那可别忘了格兰蒂斯曾经也是奥西利亚的一部分!”六座显然被三座的语气所激怒,声音中也带着些“镜”组织中少有的强硬。 “那又如何?”三座不为所动,仍旧是冷冷的语气,“格兰蒂斯既然能够拥有自己的超越者,那便说与奥西利亚已经了无关系了。” 六座的语气依旧强硬,“那第五军团长前往格兰蒂斯又是何意?难道是为了观光么?” 三座这次没有回话。 二座的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此事非吾等争执之核心……一座归来之事,尚需封印石的帮助,汝等可有想法?” 这次又是七座的声音:“封印石当世有九,弗里德以灵魂破灭为代价封死一枚,吾等注然无力回天。然诸封印石业已因英雄复活而去其三,光明会余孽露米诺斯破印指日可待,塞班斯万自毁封印石一,余下者独为大地神殿、帝国及格里华所控。神殿与帝国分分合合,沆瀣一气,从彼手归得封印石着实难成。而格里华颓丧许久,内政混乱,浑水摸鱼之事我等想必不会持以介言。” “七座所言甚是,一座归来之事乃至平世之大计,七座之辛劳吾等应然万不可忘……”二座低沉的声音接近着响起,似乎是压制住了三座即将发出的不满哼声,“然则七座之身份故,尔四座应以执责于此。” 从未发出过半点精神波动的四座仍旧保持默然,只有它表面一朵艳红色的罂粟花瓣诡谲地扭曲了几个角度。其他诸位代行体似乎对沉默寡言的四座都表示出了某种敬畏。许久后,二座发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精神波动。 “那就如七座与四座所愿。”二座淡声道,“末,请诸位谨记吾等之大计、吾等之目标、吾等之信仰。” 七座精神代行体的精神波动滚滚而出,在这片弧面型的四维空间中发出了振聋发聩的精神共鸣。 “以镜之名,映天地万物之真义、映历史轮回之因果、映生命沧桑之坎坷……窃尝的禁果的罪孽者呵,汝等之原罪,于吾等之承担、之救赎、之净化……吾等诚迎一座之回归,奥西利亚之完整,奉而牺牲吾等魂之座,于灭世中创世、毁灭中重生…… “持之以信念,吾等愿……以力正道。 “阿门。” “阿门……” “阿门……” 精神代行体发出了最后的精神波动,然后旋即逐渐消散,融化消失在这片混沌的四维空间中。 七座看见其他诸座逐渐消散,唯独二座和三座留了下来。感受到两位“镜”组织中高位者的齐齐注视,七座带着些蔑视的精神波动,也逐渐消失在这片空间之中。 两面高大的超立方体并列反射这彼此来自于世界碎片湮灭时释放的电磁波,一面倒映着似乎是蛇形的黑蓝虬曲的图腾,另一面则是一轮漆黑如墨的满月图案。 “加法叶,”二座沉声道,“汝有何事?” “创世之传承并非独卡西乌斯一支,”被称为“加法叶”的二座冷漠地说道,“我以从生命之主的眼中看到,路西法的传承者,恐怕终于将要浮出命运的水面了。” “路西法!……”二座发出了沙哑的惊讶声,“生命的原罪么……啊……创世以来,唯一的路西法传承者,就是撕裂开奥西利亚和格兰蒂斯的那位魔皇呵……难道说,我们将要迎来的不是第二次卫圣战争,而是第二次神话战争么?!” “谁说的清楚呢?”二座冷漠地说道,“我也不确信这件事情便是真的,但是既然死海文书能够因为命运的种子出现而修改,那么路西法传承者的出现,将要意味的事情,恐怕是连神座,都不愿意预言的变动罢……” 话音未落,三座便消失而去,二座的叹息声仍旧回荡在空旷虚无的四维空间中。 ; ; 奥西利亚西南方向的丛林并非是米纳尔森林那样古老而充满灵性的针叶林,也非是东度林海那样茂密而充满着强烈生命波动的热带雨林,而是会在秋天被染成红色的枫树和并不高大的阔叶乔木堆叠以合适的密度,拼合而成的林地。 从这里愿望南方,高大五千米的中南山系截断了这里和来自于东度林海的潮湿云气,而来自于高原山系的冷锋往往会在这时顺坡而下,和暖湿气流激烈地交锋,滂沱大雨往往会在这几个月中毫无预兆地袭击这片此时显示出青葱草绿色的阔叶枫林。 但相比较东南方向阿里安特的干燥和混乱的民风,这里无疑是无数冒险家探寻未开化的南冰封雪域的最佳入口。因为这个原因,在枫林中逐渐出现了许多服务于前往南方的探险者或是官方军队或考察团的村镇。 蓝天白云的明丽背景下,裹着棕色罩袍的一名冒险家模样的人缓步走进了这个没有名字的小镇中。熟知冒险门路的村民或是同行立刻都用着带着些诧异的目光看向他,因为谁都明白,一个人单独翻越中南山系是多么困难和危险,没有伙伴的扶持又一个人进入危机叵测的南雪域又是对自己的生命多么的不尊重。 除非他拥有独行的资格,这种资格往往是千百次生死历练后获得的经验,或是能够蔑视凡俗的强大力量。无论是哪一种,他都值得任何冒险家的重视。 而他淡漠的表情和冷酷的气质更证实了这一点。 穿着简朴布袍的他四下看了看,走向了一个在这里看上去装潢最为精致的酒店。简单的三层楼虽然说不上豪华,但肯定算得上干净清雅,淡淡的木头香和卖酒的味道让他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转移了少许。(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五十一章 他走进去,随便找了一个角落里的座位。雨季中泥泞的道路时常给洁净的木地板留下了一道道泥渍,穿着黑白围裙的佣人匆匆地穿越在桌椅间,努力保持着店面的整洁。 正因为是雨季,所以此时的客人并不多,佣人们的活计也主要针对于保洁方面上。看见客人来了,一个在众位佣人中显得最矮女孩匆匆跑了过来,将一份精致的彩图菜单摆在了他的面前。 “您好,这里是枫叶丹林,您有什么需要么?这个季节里有新鲜的枣木烤鱼和特色的砂锅山药……” 留着齐耳银色短发的佣人用一种对她这个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孩子来说过于沧桑悠远的声音介绍着,独行的冒险家在心中默默点了点头。 随便点了几个菜,女佣用秀气的字在本上记下了菜品的编号,然后小跑着向另一边跑去。 “等一下。”独行者伸出手来叫住了她,“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奥利维亚,先生。”银发的佣人用她带着些风霜的紫眸注视着他暗蓝色的眼睛。 “真的是吗?”独行者说道,他脱下自己的罩袍,露出了俊逸的脸庞,“……虽然,我也隐瞒了很多。” “现在的我是奥利维亚,先生。”娇小的佣人已经跑开了,但是她的声音依旧徘徊在他的耳畔,“通灵师,奥利维亚不想再和你们有什么交集。” “我也希望。”在一层精神伪装下的卢比斯坦开口道,“我想帮你。” “说出你的目的,不然奥利维亚不会相信你。” “我要救我的妈妈,所以我需要达到五级,我需要魔皇的力量对这个世界进行最后的调律。”独行者的精神波动传来。 “你没有感觉到么?”奥利维亚已经消失在了餐厅,但她的声音依旧清晰。 独行者向上空望去,在平凡的木屋之上,一轮无形的巨大银灰色双翼缓缓悬浮着,虚幻的灰羽动荡在上空,释放着整齐协律的独特元素波动。 “你只不过在等待而已,我能够帮你去找到他。” 这一次奥利维亚许久没有回复,几分钟后当第一道菜已经被另一名佣人托上来后,奥利维亚的精神波动才缓缓传来。 “如果你找到了他,却把他作为人质威胁奥利维亚的话,我相信圣地的任何人都不愿意看到结果……世界上最可怕的存在是什么,这个传言绝不是虚假的。”独行者独自一人默默地用着餐,微锁的双眉搭配上他冷漠而特立独行的气质,让他的气场标志出了一个炽红色“生人勿进”的标签。 奥利维亚走出了厨房,布满伤疤的双手叠在一起搭在自己干净的素白色围裙上,带着礼仪性的微笑注视着窗口,以待随时可能出现其中的客人。周围的其他服务生纷纷带着各式各样的嬉笑表情讨论着各式各样没有营养的话题,隐隐间将奥利维亚这名身材最小的女孩孤立到了一边。 但是显然奥利维亚并不在意这些,甚至从她的眼神深处来看,她更喜欢这样。 她独自一人的沉默持续了十分钟,直到另一伙标准模样的冒险家用粗鲁的姿势推开橡木门走了进来。 在这片边陲小镇生活的人们都对这样的冒险家门持以着十二分的戒心,他们来自于五湖四海,各自的行为准则在团体的混杂中成为了毫无顾忌的杂色,在向往着未知之地财富的同时,为了争夺自己生命的所有权他们更在荒无人烟的未开化之地解锁了自己的兽性。 金属长靴一步一步在精致的木地板上留下了污浊的印痕,但是显然坐台的服务生并不担心这一分的物质损失。虽然出现在她面前的这名身逾两米的大汉一身的行头相当肮脏,带着种刺鼻金属涂层和体臭的强烈味道,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装备的粗陋。 “叮当!”几声脆响,一枚金币甩在了大理石的案面上,“给我弟兄们来最好的食物!我们的坐骑需要专人的照料!一切要快!!” 轰隆隆的声音震得天花板的灰尘都掉了下来,他身边的那些服务生都面带惧色地和他保持着一段距离。当那一小拨服务生聚成团之后,便轻松地放掉了自己恐惧的神色,奇妙地换成了对那名粗豪的冒险家的鄙视和羡慕,还不时地向着奥利维亚丢过去几个轻浮的眼神。 奥利维亚并没有望向她们,她不卑不亢的走到了已经在一处坐满一桌的地方。除了背着重盾的战士之外,还有两个背着折叠弩弓的游猎者和一个带着尖尖帽子的魔法师。源自魔族的敏锐感知让她感受到了他们的实力,这的确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冒险者团队,想必他们在冒险界和佣兵界都有一定的名气。 奥利维亚面不改色地瞄了瞄那名中年男魔法师紧紧握在手中的法杖。这是一柄曾经莱班矿山实验室出品的名牌镥水晶杖冠的冰精长杖,造价相当昂贵,而从他虽显成就但是仍旧一尘不染的外观来看,想必他十分珍重这柄能够保住自己性命的武器。 不过奥利维亚想得更多的是几十年前那段自认为生活已经是生命中最为平坦时光的那段日子,那时有很多信任自己的下,有着很强复活哥哥的决心,也有从未背叛自己的格里梅尔——自己信任的第一个人类。 她目光短暂的飘忽和她过于精致的面庞立刻让他们产生了些许异样的感觉和冲动,长着刀子般狭长脸颊的弓箭手眯起眼睛,狠狠地在桌面上一拍:“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去——” “卡尔……”另一个长相显得有些妖异的弓箭手搭住了他的手腕,“不要这样吓唬人家女孩子嘛……哦哟,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呢?可不可以赏脸给我们解释下呢?” 奥利维亚被刚才的一声巨响吓得回过神来,她下意识地点点头说道:“这是以前被一群坏人弄的。” “坏人?”长相妖异的男子轻佻地扬起了嘴唇,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奥利维亚,“只是弄伤了你的手么?若是没有这些伤疤,该是多么精致的一对柔荑呢。” 刀子脸样子的弓箭手带着一脸毫不掩饰的鄙夷看了看自己的同伴,又用同样的表情看了看奥利维亚,“你都明白了还瞎猜什么?你看她那张面皮,一看就是哪家贵族……估计是去年黄金龙家族和他们狗腿子家族倒台后被卖出去的哪家千金,被人脏了又赶走——喂,看什么看!我们另外几个兄弟等着呢!” 奥利维亚麻木地听着他们毫不留情的推测,弱弱地诺了一声向门外走去。体型庞大的亚龙蜥蜴发出着暴躁的声音,喷吐着肮脏的吐沫。枫叶丹林小店的门外行人都嫌恶地远远走开,也有几个见多识广的行人或是冒险家注意到了他们鞍子上的身份标识,带着惊叹的声音和羡慕的目光评论着。 奥利维亚刚刚转身还没有半步,之前扔过一个金币的那所谓的冒险团长就踏着震耳欲聋的步伐声走到了她的身后,巨大的阴影遮住了奥利维亚娇小的身躯,奥利维亚谨慎的停住了脚步,缓缓地回过身去。 角落里的独行者轻抿了一口酒,放下酒杯,深色的双眼中似乎有着苍冰色的火苗闪过,一丝无形的精神冲击缓缓渗进了那几名相较于他的实力简直是微不足道的冒险家的精神之海。 “请问还有什么额外的吩咐么?”奥利维亚显得有些软弱的声音在厅堂里响起。 “就是额外的吩咐。”一脸络腮胡子的大汉眼中闪起了几道异色,旋即将一小袋金币扔了下来。奥利维亚下意识地接住,但是黄金的比重让她踉跄了一下,“因为赶一个任务我们跑了几千里路,弟兄们想找点轻松……这点够你陪我们一夜吧?” “‘们’……”奥利维亚轻声道,已经混乱几个月之久的脑海用过度冷静的处理方式思考着,“……对不起,奥利维亚不接受这样的请求。以各位的支付能力,已经能够得到足够的服务。如果不嫌弃的话,奥利维亚会将您带到合适的场所。” 厚重的络腮胡挡住了他的表情,但是此时此恶他的眼神还是变冷了下来,在一分冷酷之下,是一缕带着苍冰色的病态。 “也不过是个被人贱卖的婊子,凭什么容得你这么嚣张?!”刀子脸的弓箭手用沙哑的声音吼道,“老大看上的,你倔什么倔?!” “像你这样的女孩子……这不就是你们的命运么?”长相妖异的另一名弓箭手用阴阳怪气的声音尖声道,“你看看人家,她们可不是哪家千金,从小吃的是和所有人一样的苦——哪像你,从小娇生惯养,什么都予取予求……现在家族倒台了,为了活着,除了卖卖自己的身子,你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老子可是文明人,不会像亲爱的卡尔那样……你可要审时度势哟。” 奥利维亚似乎被四面八方用来的力量压迫吓傻了,在络腮胡子的眼中这当然是理所应当的,就算她兴许曾经见过什么强者,但是这种赤裸裸的威胁随便拉一个女孩子恐怕也会吓得失态吧? 奥利维亚身后的那帮平民女佣或是冷漠,或是津津有味的看戏,不少还说着“做个窃听魔法”“几天能够起床”“贵族小姐也有这样一天呢”这样恶毒的字句。就连大堂经理也倚在通往二楼的门廊边,细细的香烟冒着袅袅的优雅螺旋烟雾。 平民对贵族的不满,在南方已经严重到这个程度了吗?是因为阿里安特那个刮地三尺肥的流油的那个自治领主的原因吗?南方的局势真是混乱呢……独行者冷冷地思考着,不过,奥尔卡为什么现在还保持着麻木,她的魔族至尊的尊严去哪里了?…… 看着没有表态的奥利维亚惊惧的表情,在刀口舔血为生的魁梧战士立刻感受到了和斩杀敌人一模一样的快意——这是一种人族这种生物对征服其他生命时特有的满足感,熏黄的牙齿咧开,喷出了无法形容的作呕气息。奥利维亚的脸变得更白了,冒险团长大大咧咧地将粗糙的一只手搭在了奥尔卡的肩膀,将她拉向自己的座位。 “这就对了,顺其自然嘛。”那个女里女气的弓箭手掏出随身的酒壶喝了一口,用留着长长指甲的小指指着奥利维亚。 奥利维亚苍白的面孔高高地望向原位,似乎仍旧望向着两米高的战士那副丑陋的五官。纤细轻薄的身体就这样站在地面上,有她肩膀般宽阔的战士的手腕板着她的身体,想要将她从原位推开,却有如猿猴在山顶推动巨石妄想搬动山脉一样荒谬。 独行者的墨瞳猛然一凝—— “竟然是这个时候?” “你!——”络腮胡子的高大战士怒声道,并且立刻将刚才一瞬间发生的事情认定为自己的错觉。 奥利维亚只是短暂地失神了一瞬,悬浮在上空的那一双银灰色的翼魔之翼,似乎对着某个方向,轻轻了振动了一次。 奥利维亚无助地被推向了那一群肮脏人族的欲壑,就在他们眼中最深处的那一丝苍冰色的病态燃烧到极致之前,分散的暗光终于在她眼眸中凝聚。 麻木的黑色瞳孔周围,另外四颗瞳孔渐渐从紫色的虹膜之下清晰浮现。苍白到透明的皮肤下面,一圈极淡的暗灰色魔纹似乎一闪而逝。 魔族至尊的气息静静地搏动着。 门外的亚龙蜥蜴发出了刺耳的惨嚎声,纷纷张开大嘴吐出舌头匍匐在地面上,高阶魔族的威严对于这种低等没有智慧的生物来说就意味着绝对的臣服。这也就是在卫圣战争初期为什么魔族能够势如破竹的原因之一,对魔族的封闭也在现在了魔族的发展同时,也逐渐地使其他种族忘记了魔族的天赋。 豆大的汗珠从魔法师的鬓角中流了下来,作为众人精神之海中最强的一位,他真正地感受到了之前独行者那一丝精神火焰摧残意识、放大本能兽性的可怕。正因为他感受到了这些,他才竭力用自己的精神力量抵抗。但也正是因为这种抵抗,他将自己的全部精神都用在了中和精神火焰之上,所以他甚至连分心控制自己身体所用的精神力都已经无法调度。 此刻终于将那一丝精神之火扑灭后,他惊悸地将精神力用在了处理眼前的视觉信号上。此刻发生的任何事情恐怕都已经不会再意味着安全,而最大的危险,就是他完全不知这一丝精神之火源自何处。 “老大,我们……”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但是只站起来了一半。 “你是谁!——”络腮胡子的大汉终于觉察到了一点不对,在这个瞬间,他清晰地看到了奥利维亚脸颊上那显得分外狰狞的魔纹。 将自己的精神之火构建成悬浮在枫叶丹林上空的灯塔,用灵魂的燃烧作为灯塔的火焰,这就是那上空翼魔图腾的真相。用最强大和最为真挚的牺牲作为召唤,感召全奥西利亚最后的那一点翼魔的痕迹。 遥远之处的共鸣,将灯塔的牺牲返还给了奥利维亚。这一刻,出现在这里的才是真正的翼魔双子的一翼。 奥尔卡抽身离开了餐桌,稳稳地站在了平淡乏味的木地板上。另一个冒险家面露怒色,但是在他们团长一声厉喝下,还是放下了自己的武器。 “住手!” 这句话凭空地震荡在每个人的耳膜之外,巨大的声浪一瞬间令一切声音消失。 独行者的这句话,不知是对正准备动手的冒险团队还是奥尔卡说到。女佣们都在其后惊呼着,他们望向奥尔卡的目光再无曾经的蔑视和嘲讽,在一片恐惧的表情氛围中,面色沉静的奥尔卡显得就如同海浪中礁石之上布满锈痕的灯塔。 “其实……不过是这样的呢!”奥尔卡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然后望向了一旁的独行者,“你究竟是在帮奥尔卡,还是别的什么呢?” “奥尔卡……”冒险家里的那个魔法师微微张大了嘴,任何对奥西利亚时政有着些微了解的人都不可能对这个名字产生任何陌生的感觉。在这样一个荒僻的地方能够听见这个名字就已经让他们感到惊讶,更何况出现在这里的会是本人?! 他们的思考在一次次的冲击中变成了一片空白……奥尔卡意味着什么?奥西利亚近代史以来杀人最多的刽子手,作恶多端的黑色之翼的最高领袖……有关她的传言中更有句令人谈之色变的形容:“奥尔卡从不会允许任何一个非黑色之翼的人族在她眼中活着超过三分钟。” 凛冽的气势并不强大,却有着能够切割一切的锋锐。冒险家们只能感觉到一片片锋利的刀片从自己的脸颊擦过,而那些普通的女佣早已和窗外的坐骑蜥蜴一样瘫倒在地。 翼魔的气势仅仅在这里徘徊者,旋即缓缓消失,在窗子上留下了一片片奇异的雪花痕迹。仍旧穿着女仆装的奥尔卡缓缓向前走去,然后在其他女佣们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缓缓鞠了一躬。 “对不起,各位,我只能够到这里了。非常感谢这段时间大家能够接纳奥尔卡——对不起我欺骗了各位,但是奥尔卡仍旧希望各位心中还是曾经的奥利维亚。” “身份暴露了就要离开么?”独行者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他——要回来了。”奥尔卡轻声说道,“放弃了一切,至少还有他呢。” 奥尔卡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小餐馆,一无所有地离开了她短暂生活了几个月的地方。之后的一切都是未知,但是至少她早已习惯了这些。 独行者也一声不吭地走出了枫叶丹林,在经过那些已经被吓得动都不敢一动的冒险者们身边的时候,他随手丢去了一粒精神火焰的火星。苍蓝色的火焰立刻点燃了他们全身,凄厉的惨叫声只是持续了片刻,他们的一切存在便如同他们在这里出现一样迅速地消失,甚至没有留下一片灰烬。 他们所在位置的一切仍旧安好,但唯一剩下的也只是这支在冒险界闻名遐迩的由两名二级高阶和两名三级初阶的团队在其他人精神之海中的记忆罢了。 灰色的独翼让小巧的身躯腾空而起,在瞳孔中旋转着的五颗瞳孔闪烁着决绝的光彩。苍冰色的火焰在她的身后跟随着,一灰一蓝在天际划出了两道奇特的双曲纹路,不知所以然的平民们好奇地注视着天空的奇景,丝毫没有意识到这其中所意味着的一切,将会带来奥西利亚多少变数。 漫无目的而又目标清晰的飞行结束了。 时间已经变得无关紧要,滂沱的暴雨也没有给她带来任何影响。深灰色的天空时而闪烁着黄紫色的电芒,沉闷或是嘶哑的雷光在阴翳的天空不断地撕扯着一张又一张乱序的网。每一个瞬间雷光带来的清晰间,墨绿色的枝条都颓丧地在风雨中摇摆,精疲力竭地抖落着凹形叶面上积蓄的带着腥气的雨水。 中南山脉从来没有用过这样轻蔑的目光注视着它身下的一切生命,它用它宏伟的体态警告着一切想要翻越它的人,并用无数前行者的鲜血和生命诱惑着后来者。 低哑的雪线似乎触手可及,本应是圣洁的雪峰却因为此刻的雨云陷进了污浊的灰白双色中。白色和灰色在不远的上方混杂成了一片片令人心烦意乱的斑块,折磨着每一个望向上空的人的视神经。(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五十二章 大雨瞬间浸透了奥尔卡单薄的衣服,站在她身后的独行者轻叹一口气,悄悄用一层精神力隔绝了上空的落雨。泥泞的小道在雨中显得那么脆弱,水面破开溅出了一片片水珠,奥尔卡向阔叶林深处小跑过去,棕灰色的泥水溅在她洁净的衣衫和脸颊上,平静的表情令在她身后飘行在精神火焰之上的独行者感到一阵阵心痛。 奥尔卡在唯一的雨声和脚步声中骤然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紫色双眸中的五颗瞳孔的旋转也缓缓停止了。 面前是一片清澈的有如不存在的小湖,无数翠绿的蕨类植物簇拥着这一片方寸中的仙境,环形的黑暗元素巡行在这一小片空间,托扶他们的主人共鸣着这本是一体的圣洁。 同奥尔卡一模一样的银色短发柔顺地贴在他的耳侧,几缕纤细得仿若蛛丝一般的发丝遮住了他另一只微合的眼睛。脸颊上繁复的翼魔魔纹的波动和奥尔卡魔纹的波动完美的叠加,几片垂下的叶子包裹着他的身躯,保留着他的温暖。 只不过,那张纯净得就像他身下小湖的那张精致脸颊,诚然属于曾经的魔皇斯乌,但是却只显示出十二三岁(相当于人族六七岁)的模样。 奥尔卡梦游一般地踏着一触即破的水面,走向了湖中央的斯乌。 独行者想要跟去,但他的手指刚刚触及那层不可察的结界之时,一团暗元素在他面前狠狠凝聚成为了一道最为尖锐的细刺,刺进了他的指尖。忽如其来的疼痛让独行者立刻抽回了双手,殷红的血珠跃动在他的指尖,向着相反的方向流去,似乎没有意识的血液,都在回避着那层暗到极致已然显出万物最本源清澈的暗元素之湖。 莲叶展开,将浅睡着的斯乌放入了奥尔卡的怀中。奥尔卡怔怔地看着年龄只是自己一半的斯乌,脑海中在不由自主地飞散着过去真实得令她不敢回忆的记忆时,竟然没有几分惊讶。 似乎命运并未同她开过玩笑,她所看见了,只是命运又拨去又一层薄纱后早已预料到后的真实。 斯乌睁开眼睛,纯净的紫色眼眸中同样旋转着五颗瞳孔。时隔了五百年翼魔双子的真正注视,早已不需感情的融入。 “是……是斯乌吗?” 翼魔双子的另一翼眨了眨眼睛,微微张开了嘴,但是没有说出声来。 奥尔卡的双眼立刻涌上了一层雾气。 “是……是斯维尼呢。”她喃喃道。 “……妈妈。”在斯乌身体中,新生的灵魂叫道。 奥尔卡一把将斯维尼搂在怀里,默默地痛哭着,“是妈妈呢……奥尔卡真的是妈妈呢……欢迎回来呐……奥尔卡是妈妈……”月光在行将破晓的雨云中挣扎地露出了一点亮色,这一缕泛银色的冷光落在了中南山脉的山麓间,在雪线下的淡淡反光中给苍灰色的山地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睡意。 夕阳的最后一缕暖光终于滑下了西边的山峦,静匿的山村此刻开始向绝对寂静行进,但是几只乌鸦的聒噪打断了山村的小憩。 “回家了哟!” 这句重复着许多次的话在回声中变得更加繁复,最后在陡峭的山坡上奔跑玩耍的孩子们在母亲的呼唤声中回到了各自的小木屋。 斯维尼当然也是一样。 随着他轻快的步子,水银一般轻盈纤细的纯银色发丝在山间的冷风中飘舞着,踏过许多前人翻越中南山脉时留下的坚硬小径,斯维尼折了一个小弯,蹦回了自己的家里。 “妈妈,我回来了!”斯维尼叫道,奥尔卡微笑着轻轻抱了抱他,揉了揉他的头发。 “卢比斯坦叔叔好!”斯维尼刚刚说完这句,就钻进了这座袖珍的小客栈后面的餐厅中。晚餐的香气立刻夺去了他的所有注意力,他立刻抓起筷子对着那一大锅热气腾腾的炖菜跃跃欲试起来。 奥尔卡跟在斯维尼的后面,轻轻用筷子尖点了一下他的手背。 “噢!”斯维尼立刻放下了手中的餐具,摆出了一副庄重的样子。奥尔卡坐在了他的旁边,而独行者只是坐在了最不起眼的客座里。 “感谢主的恩赐,使我们得到生命的权利,我们能够享用面前的饭食。感谢主的宽容,暂时宽恕了我们的罪,使我们能够对面前的饭食拥有属于恶的情感。感谢主的爱,让我们存在于世界感受祂的存在。 “作为最卑微的回报,我们将生命,信仰和最真诚的奉献奉给吾主,愿爱我们的神宽宥、注视我们。阿门。” “阿门。” 餐桌上的谈话在孩子的快乐和母亲的慈爱中和谐的进行着,独行者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切,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饭后,奥尔卡把几本童话书放到了斯维尼的床头,为他解释着其中那些浅显古老的典故,时间默默滑动,当最后一个故事还没有结尾时,斯维尼精致得仿佛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小脸沉静下来,进入了静匿的梦乡。 “……于是,风告诉了屋檐上的小蜘蛛,说他已经走过了无数的樱花林和黄金铺洒一般的油菜花丛,并将那一切美丽的味道留在了他的蛛丝上……小蜘蛛睡着了,而风带着他沉睡的身体,走向了奥西利亚每一个美丽的地方。” 奥尔卡的银发洒在了床头,有几根发丝轻触到了斯维尼白瓷一般的脖颈,睡梦中的他轻轻动了动。奥尔卡合上了书本,俯身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晚安,维尼。” 奥尔卡转身,独行者依旧靠在门框上。 “无论如何,这里是奥尔卡和斯维尼的家,卢比斯坦。”奥尔卡面无表情地走过他的身边,“但是奥尔卡还是信任了你,希望你也能够同样信任奥尔卡。” 独行者默然点点头,沉重的步伐却没有在木地板上留下一点声音,他轻轻走到了魔皇沉睡的身躯身边,轻轻跪下,一双有些粗糙的手轻轻叠放在他的身前。 “新的灵魂——就是斯乌的身体内衍生出的新的,称之为斯维尼灵魂,现在已经彻底稳定下来。现在进行探查的话,不会对任何方面产生负面影响。” 粗糙的双手闪烁着暗淡的蓝光,斯维尼在他的手下平稳地呼吸着,没有一点被打扰的征兆。 奥尔卡点点头,走到了独行者的背后,单手放在了他的头顶。 独行者的双手轻轻一颤,更加明亮,但是也更为稳定的晶蓝色光晕从他的双手浮现出来。那一双用于伪装的精神伪相变得透明了少许,似乎可以依稀在其中看到一双白嫩如玉的纤纤素手。 斯维尼缓缓地在精神火焰的托举下飘了起来,他在空中自然地蜷缩着,仿佛仍旧是在母体中的胎儿。在蓝光的映照下,他的衣物瞬间变得透明,露出了他匀称得堪称完美的身体。而身体组织也逐渐变得透明,露出了正在平稳工作着的各个器官。 但是此时奇异的情况出现了,按照斯维尼身体透明的速度来判断,此刻他的身体早已应该变得完全通透,但是当他的内脏纤维组织在精神透视火焰的照耀下变得透明后,他小小的身体出现了一个似乎是深不见底的蓝色圆湖。 “就是这里了,这里是魔皇沉睡的精神之海的通道。请闭上眼睛,奥尔卡小姐。”独行者沉声道。 奥尔卡看了看斯维尼沉睡的侧脸,然后闭上了眼睛。 旋即发生的事情几乎让心境早已古井无波的她差点惊叫起来。 闭上双眼之后,本应是变得黑暗的视野并没有按照她想象的那样,那一团蓝光仍旧清晰地浮现在她的视野中心。一股不能够说是推力的力量推动着她向着圆湖涌去,自己的身体在急速的变形,似乎已经失去了身体的形态。转瞬之间,她就已然跌进了看似深不见底的蓝湖之中。 她睁大着自己的感知,周围的一切在瞬间的深蓝色之后,幻化为了她最熟悉的银灰色。在魔皇浩瀚辽阔的精神之海之上,是明亮的纯银色穹顶,象征着翼魔至尊的巨大翅翼图腾以正金色的纹路镌刻在这一片天幕之上,恢弘和熟悉的气息涌进了奥尔卡的精神之海,奥尔卡感受着孪生伙伴的世界,一串泪珠随着坠落融进了这一层层无比巨大而反复的金色魔纹中。 平静的海面泛起了一层涟漪,旋即涟漪瞬间共振叠加而起,升腾成为了一朵绚丽的白色水云,托住了奥尔卡精神之火再度凝聚而成的身躯。 精神空间就这样以她前所未见的方式呈现在了她的面前,精神之海正如其名,在视觉信号的感知中,被自然而然地被意化成了海洋的形貌。 奥尔卡在这一朵水的花朵中望向海洋的中心,那里笼罩在一层厚重的海雾中。此刻她才看见,独行者已经化作了一道升腾的火焰,正并排在她的身边。 也许是在精神之海中无法隐藏他的外貌,所以独行者才选择了这样一种方式。 奥尔卡伸手抹去了眼中的泪,尽管斯维尼的归来让她心中对斯乌的愧疚和重重复杂的情感淡化了许多,但是无论如何斯乌仍旧与她隔着一堵看不到行迹的墙。每一次分毫的向斯乌的接近,都一次次地绞动起了她心中虽然已经手上无数次但仍旧柔软的田园之地,麻木的痛苦中,每次加深的都是窒息般的归念。 她攥紧了胸口虚拟的衣襟,下意思地向前伸出手去——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知道会要这样去做——只是一种本能中翼魔双子之间的遥遥感应。 精神之海的迷雾随着两人的接近逐渐淡化了。处于对外来者的排斥,失去主人控制的精神之海仍旧无意识地将精神力幻化为的海浪向独行者幻化为的精神火焰冲去,但是每一次都毫不例外地被通灵师家族强悍的精神之火蒸发。 奥尔卡面前的水面一片平静,她安静地用双手摆出奇特的手印,一次次的拨开一层层的白雾。 独行者知道只有作为孪生伙伴的奥尔卡才能够驱散这翼魔族精神本源之外最后一层保护结界。他跟随在她的身后,精神之海的最深处的秘密逐渐清晰。 这里终于有了一丝空气的波动,出现在他们周围的是扶摇直上的银灰色云气,与上空的天幕遥遥相接。厚重的云气缓慢地围绕着他们旋转着,带动起了一丝丝闪烁着灰色灵子的微风。 奥尔卡的双手无力地垂了下来,但是片刻之后,一股恐怖的精神冲击在她的身后爆发,尖锐的厉啸声突兀地响彻在这片精神之海,她身后盘旋的云气也被霎时间撕开了一道巨大的裂缝—— “斯乌!!——” “哗啦———” 三道水晶般通透的巨蛇一般粗重的锁链陡然绷直,纯色的能量冲击顿时猛烈地叠加增幅,正正地击中了奥尔卡那一最强的着力点。 水晶镜面一般的无色结界只是微微颤动了片刻,而倒飞而去的奥尔卡则溅散出了大片的灰色灵子。独行者一个闪身,挡在了奥尔卡身前。 “没有用的。”他冷声说道。 奥尔卡绷紧的身躯逐渐放松,升腾的水花再度腾起托住了她的身躯。 三道过于透明以至于难以用视觉信号觉察到的锁链从水下伸出水面,在天空中旋转成为了一道厚重的巨茧。透明的质地仍旧没有阻挡住他们的视线,在巨茧中央,斯乌的灵魂本源体微闭着双眼,几支纤细的水晶锁链刺穿了灵魂本源,阻断了他的意识和外界身体的通路。 而在那巨茧之外,是一圈古老繁复到一种极致的紫金和古铜色交叠的符箓,细小的符箓单元在运动中却显出了极快和极慢令人眩晕的对比,不知其意的古朴花纹以斯乌的灵魂本源为中心以各个椭圆轨道旋转着,奇异和充满着来源自远古的威严极淡地逸散开去,却仍旧使精神力极为强大的通灵师独行者感到了一阵阵心悸。 这就是魔皇,真正的魔皇吗?将这样巨大的变数释放到奥西利亚,真的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吗? “魔族皇印,暗之极的存在意义啊……”奥尔卡望向那道符箓自语道,“魔皇印的力量,仍旧无法崩碎这道封印,为什么会这样呢?” “魔皇印……”尽管已有猜测,但是当时隔数百年,又一次亲眼见到这代表着与圣皇光之极完全对立的本源表象,震惊仍旧完全席卷了他的心灵,“魔皇印,这是超越了生命之主的大地之主为了平衡奥西利亚平衡的力量结晶啊……能够封印魔皇印的存在,绝不可能来自于凡俗的力量。” “超越的力量吗?”奥尔卡轻轻地说道,“五百年间,奥西利亚从未有过超越者呢……那最后一战,哥哥为什么没有战死,为什么会处于这样的状态中,恐怕……都是因为某种力量吧,甚至是超越黑魔法师本人的力量呢……这一切真的将会以黑魔法师的消亡为结束吗?奥尔卡受够了,奥尔卡早就受够了……奥尔卡只想和哥哥在一起呢……” 晶莹剔透的泪珠笔直地落下,坠在了更加透明,却没有半点温度的水晶锁链上,瞬时间挥发成了一小团灰色的雾气。 奥尔卡缓缓上升,冰凉的小手轻轻贴在了巨茧的最外层,尽管和斯乌的直线距离仍旧有着几米之遥,但是那段距离却阻隔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炽热感瞬间吞噬了她的手臂,那足以能够抗衡魔皇印的力量立刻对魔皇的孪生伙伴的接触产生了强烈的排斥,灰色的灵魂灵子和结界的力量产生湮灭热度迅速升高,独行者在奥尔卡的精神触角出现不可逆转的创伤之前推开了她。 “这种力量现在没有什么能够抗衡,哪怕是五级的精神力……所以这样的封印的解锁条件不在于力量的强弱——我已经感觉到了,这上面有着莉莉丝的气息,这道封印也许和莉莉丝有关。”独行者沉声道,“所以说,这是纯粹生命力量构建的封印,而这封印本质上,就是无比纯净的灵魂之力。” 奥尔卡了然,也只能够是另一股灵魂之力能够对另外的灵魂造成如此强烈的湮灭效应。虽然说这三道灵魂之力来自于天地创世之初的第二代生命,仅次于生命之主的强大力量。 也只有这种超越了凡俗的力量,能够锁住暗之极的骄傲。 一股强烈的蓝色火焰径直烧灼在了透明的锁链之上,尽管更加猛烈的湮灭光芒亮起,但是在通灵师家族的强悍精神底蕴的支撑下,他显然在这段时间看到了更多的信息。 “奥尔卡!”独行者勉力坚持着,对着身后的奥尔卡呼唤道,精神火焰的余焰喷散在他的身后,蓝色的光源瞬时分解,化为了红黄蓝三原色再度组合,形成了一面急速变换的光幕。 “这是什么?……” 奔腾的光幕中,奥尔卡首先分辨出了那不愿意称之为家乡的地方,现在已经消失的埃德尔斯坦高原,泛红的视野中墨色的玛瑙龙王阿弗利埃的龙息铺天盖地的涌来,已经力竭的自己再无反抗的力量,双目不甘地逐渐黑暗下去,但在变得完全黑暗的那一个片刻,忽然闪起了一道极亮的白绿色的光。 视野再度模糊地亮了起来,周围是近在咫尺的黑暗,但是就在这短短的间隔中,伴随着岩体结晶的咔咔声,自己的身体再度被完全禁锢,而灵魂也旋即被来自于体内的莫名力量锁死在了自己精神之海的最深处。 视野的闪烁变亮的时间越来越快,更多的细节也开始湮灭在时间中,她只来得及看到面前的光幕显示的似乎是在奥西利亚的上空飞驰,漫无目的远眺和对焦不准的近观,在飞速的跃动中,她还看到了让她印象无比深刻的造成黑色之翼覆灭的那一轮黑色的太阳——黑暗创世。 她又看到了在维多利亚行省奥西利亚帝国中心的深宫中,被隔断出的那一个新的空间里正在挣扎着的希纳斯,和为了妄图能够用光之极的力量平衡暗元素的希纳斯在魔皇的第一次觉醒时被迫放弃的黑暗之体。看到了几乎和莉莉丝同一时代古老的生物神兽,也看到了飞速转换视角中精灵圣域埃欧雷中的黄金樱花。 视野已经模糊地看不清楚任何细节了,奥尔卡愣愣地注视着幻化为银灰色的屏幕,就在她准备放弃时。画面猛然再度变得清晰。 那是躺在奥尔卡怀里的斯维尼,正在伸出手去,似乎想去碰触奥尔卡的脸—— 但那又似乎不是,那是她和斯乌躺在母亲的怀里,做着生命最本能的动作—— “是妈妈?”她轻声说道,画面缓缓暗淡下去,仿佛是一双逐渐闭合的眼睛,“……哥哥,一直在看着这一切呢……” 独行者疲惫地收回了手,沉声说道:“这是魔皇的双瞳,灵魂本源封印的魔皇印毕竟无法做到无懈可击,正是来自于斯乌的这点努力,使他借着黑暗创世时的那一丝微极淡的创世之力击破的封印,破坏了莉莉丝封印的平衡。” 奥尔卡立刻回答道:“那你的意思是,这样的封印可以解开吗?”(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五十三章 独行者长叹一声:“也许莉莉丝从没有永远禁锢魔皇之意,她等待的,不过是命运的时机罢了。我们兴许,仍旧只是在命运的掌心中跳舞呢……纯净的灵魂必须以同样或是相差不多的灵魂去介入,扩大力量的失衡,就能够产生连锁效应,完全崩坏灵魂封印。” 独行者顿了一下,解释道:“简要来说,我们需要找到能够破坏三条锁链的三个纯净的灵魂,无论强弱,因为在神的眼中,一个普通人和一个五级极限的强者没有本质的区别。纯净的灵魂,现在奥西利亚还有这样的纯洁吗?” 奥尔卡没有回答,只是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斯乌,最后一次轻轻碰了碰面前的结界屏障,然后兀自向上空的入口飞去。 这一次,是真正的睁开了眼睛。 她仍旧站在半跪在斯维尼床前的独行者的身后,举在他头顶的右手依稀残留着灼痛感。独行者站起身来,望了奥尔卡一眼后,看向了窗外。 斯维尼缓缓地落回到了自己的床上,仍旧在安静地熟睡。 翼魔和通灵师走出了房门,夏季的时节似乎毫无意义于这里仅在雪线下不到一百米的最后给养客栈,细微的从北边涌上山脉的冷湿气流似乎在这里仍旧能够化为冰晶给肌肤带来惊吓一般的感觉。 身下茂密的冷杉和狐尾松在微风中缓缓甩落着旧时的尘埃,古老的树种仍旧在记忆中的时节里规整地安排着自己的生命周期——如此简单,完全和奥西利亚的命运没有任何关系的生活,就是这周围几十家以为穿越中南山脉的冒险家提供给养为生的山村村民最原生态的生活方式。 甚至对她的加入,就如同古老山林中飘落了一枚平凡的草籽生根发芽一样自然。 “这么快,又要走了吗?斯维尼这么小,长途旅行不太适合他呢……”奥尔卡微微叹气道。 独行者微微紧了紧自己的封印,用有些冷冽的口气说道:“且不说找到这样纯净的灵魂有多么困难,就算是找到了真正复活了魔皇,那么现在斯维尼的灵魂你又该怎么处理?难道就这样被魔皇排斥到体外消散吗?” 奥尔卡慢慢摇了摇头:“到了那个时候,奥尔卡会炼制一个血月族的身体,将他的灵魂放进去。翼魔族在生物学中已经灭绝了,奥尔卡希望斯维尼能够在一个属于他自己种族的社会中生活——即使我和斯乌出现了什么意外,洛维他也会照顾好斯维尼的。” 独行者久久没有开口,奥尔卡也只是默默地注视着下面苍茫的山脉。 “去大地神殿吧。”独行者终于说道,“那里继承着神的信念,也许我们能够在那里找到答案。” 奥尔卡只是点了点头。 “你想直接去天台关那边的大地神殿总址吗?”独行者微微皱眉。 “当然不是。”奥尔卡这一次回答得很快,“奥尔卡和斯维尼要一起去洛维安那边的魔族自留区那里,如果什么地方出现的是真正的信仰的话,大概就是那里吧。” 时间过去了很久,以至于天边甚至出现了点点柔嫩的白色,奥尔卡才说道:“前天,斯维尼问奥尔卡,他的爸爸在哪里,我告诉他,他在一个充满光的地方。” 费力地从拥挤的人流中找到一个足够让自己出去的空隙,这次努力让身材娇小的奥尔卡费了半个小时。在已经临近仲夏的时节里,来自帝国南方的旅客大多从已经进入酷暑时节的南方来到的北方图一点凉意,或是趁着拥挤人流的混乱中做上一点兴许能够逃过安检或是省税的生意。 毕竟,生活在奥西利亚大多数的,还是些对奥西利亚的命运并不如何关心的平民,他们需求的只是自己生活物质精神生活需要的一种满足,远非为那些虚无缥缈的存在所烦扰,只有到当世界的动荡引起的战火点燃每一栋民宅的时候,他们才会抄起沉重的家底慌慌张张地漫无目的的在奥西利亚找寻一个还残存着半点安宁的缝隙。 而曾经为世界的命运而困惑奔走的人们,则会在乱世的动荡中安稳地坚守着自己的信仰和责任,等待混乱的结束或是结束之前自己终结的来临。 但是奥尔卡从未认为自己是一个有着对奥西利亚半点责任心的魔族,甚至对整个魔族的责任,也因为翼魔族的绝灭而消弭无形。从她苏醒开始,单调而唯一的目标就已经成为了她的生活全部,但这简单的生活准绳却恰恰牵动了奥西利亚过去和未来的历史。 “魔翼死神”之名的第一次出现,也迅速地在黑暗创世的光芒中灰飞烟灭,而这如同转瞬即逝的闪影一般的名号,在十余年之后的重临,则将给世界带来没顶一般的恐怖和毁灭。 一个清浅的预告而已。 奥西利亚中部的气温稍稍缓和了些,奥尔卡得以多穿上一层薄薄的纱衣,遮掩住自己明显与人族不同的白瓷般的翼魔肤色。但这点意义却并不大,在人群中四处好奇地研究着人族文化的斯维尼独特而精致的外貌特征早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小朋友要不要养一对仓鼠哟?回家几个月就可以生一窝小仓鼠呢……唔,是不是很可爱?诶?!这是怎么一回事?……” 斯维尼兴致勃勃地隔着笼子戳着一只地摊小贩叫卖的宠物仓鼠,正在打盹的小动物顿时感受到了一丝很淡很淡的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已经足够可怕的高阶魔族的气息,纷纷尖声叫了起来,缩到笼子的角落里面惊慌地打着颤。 “我不知道妈妈让不让我买……”斯维尼嘟着嘴说道,求助一般地望着好不容易挤过来带着纱巾的奥尔卡。 “斯维尼很想要么?”奥尔卡微笑道。 斯维尼点点头,坐在地上的小贩只感觉手心一阵发麻,手中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张小额的纸币,虽说这个小贩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在游历大陆的时候也见过那些所谓的强者可怕或是玄妙的手段,于是顿时他将面前的这位戴着面纱的女子当成了一个莫测的魔法师。 小贩怔怔地看着斯维尼拎起小笼子把里面的仓鼠放到了自己的头发上面,活泼好动的仓鼠却战战兢兢地缩在他鲜亮的发丝间不敢动弹,那个带着面纱的“魔法师”则拉着她那个异常漂亮的孩子很快地消失在了站台的人群中。 独行者则显得平凡得多,他拍了拍仍旧在发呆状态中小贩的肩膀,带着点冷幽默的口气说道:“活计,你知不知道,刚才的那几秒钟,兴许是你出生以来离死亡最近的时刻了。” 被惊醒的小贩则立刻陷入了更为强烈的震撼中,他在吓了一跳之后,眼睁睁地看着那名陌生的冒险家模样的人在拍了自己的肩膀,然后缓缓地消失在了自己面前。 在城际铁路还没有普及的帝国内陆,最便宜的交通方式就是随处可见的公共马车。与城际铁道同一原理制造的魔法供能的车辆也有一些,不过价格上要贵一个数量级。 不过考虑到两个魔族对没有智慧的拉车马匹可能造成的以外影响,身为暂时的财政总监的独行者还是咬牙把一叠小额钞票送到了魔能车司机的手中。 “去米纳尔森林?”带着偏光墨镜的司机磕了磕没有点燃的烟斗,用很别扭的声音大声道,“你们是外地人吧?而且还是边境上的人吧?就像是这位小姐和孩子,帝国内陆的人可没有这样的相貌……早在半年前,自从黑色之翼的难民都流窜到这里之后,帝国两个边军就将他们的保留地戒严了,谁都不允许进去。前几天刚刚有几个想要往里面走私东西的倒霉鬼死在了封禁法阵上面——你们是那里面有亲戚?” 隔着后视镜,奥尔卡点点头。 “那也不行啊……外面和里面之间有着半里地的缓冲带,站在戒严外面也看不到里面什么样子。”司机启动了车辆,在一阵轻微的声音和魔法波动之后,车轮卷起一阵尘土,迅速地顺着红土面的小道向西方冲去,“……除非你们有认识的人?” 奥尔卡又点点头,独行者无声地释放出一点精神波动,司机继续追问的话顿时被卡在了他的大脑里面,顿时他的全部精神力都集中到了驾驶上面,避免了奥尔卡逐渐积累的精神压力导致肢体行动的可能。 斯维尼把玩着手中可怜巴巴的仓鼠,不时把它们毛茸茸的耳朵往自己的脸上蹭,一个个苦着脸的小仓鼠只能够予取予求地瑟缩在他的手心里。 半个小时后玩入迷的斯维尼被奥尔卡拉出了车厢,在这个时候斯维尼终于能够被面前的景象把自己的注意力从两只气息奄奄的仓鼠身上移开。 仲夏时节,视线最远处却是一片蓝白色茫茫不尽的林海,只有边缘仍旧保持着应有的绿色。不尽的蓝白色山峦披背着同色的苍冰色古木,以傲然沉静的目光注视着下方数千平方公里土地。 没有亲临此景的人决难以体会到其中的震撼,绿色在视野面前急速收束进而升高为天空一样的蓝白色,然后似乎与天际连为一体,似乎在自己面前的,就是这个世界的尽头。 而用一种干燥的肃杀截断这一切的,就是面前身着暗紫色军装的奥西利亚帝国边防第三军团。 曾经常年戍守天台关的帝国第三军,在北地苦寒和残酷中磨练出的恐怖气势,正在震慑着每一个企图接近这里的生物。而也许只有这样强横的军史,能够威震住外界和每一位战士自己的本心,使他们能够以怡然不惧的态度,面对和等待潜伏其中的曾经魔翼死神麾下最锋利的獠牙。 强烈的元素波动从中没有规律地喷溅出来,那是不知多少防御和攻击用法阵的元素波动在空气中互相干涉产生的随机波。从随机波的波形推断法阵的原位置所需要的计算量是他们的大脑无论如何都难以承受的,所以冠以卢比斯坦姓氏的独行者和翼魔至尊并没有将自己的精神力放在这里,他们最终将自己的目光落在了站在最前面,全身上下穿着一身魔法加固过其强度甚至超过钢制鳞甲的战士。 拄着长枪的他在一瞬间的目光和奥尔卡的目光重叠了,但是外貌已经和之前大有差别的她并没有被认出,而且他的意义更作为一种实质的威慑,所以站在这里他经常成为人们注视的对象,甚至成为照片里的一员他也不会有什么反对,只需要履行自己的职责便可。 “不要太高调了,奥尔卡小姐,请记得你的目的。”独行者低声道。 奥尔卡默默地点头,拉着斯维尼的手,然后蹲了下来,让两个魔族的目光平视着。 “斯维尼,妈妈需要你帮忙,斯维尼一定会答应的,是不是?” 斯维尼立刻庄重地将手中的仓鼠塞回到自己的头发里,然后仔细地说道“好!”。 奥尔卡温柔地点点头,然后她脱去自己的白丝手套,将一双白皙地仿若是冷霜一般的双手贴在了斯维尼的两鬓。 斯维尼一声不吭地软倒在了她的怀里。 此刻站在一旁,看着这诡异一幕的边防军战士终于感到了些许不对,他迈动沉重而饱含煞气的步子,想要接近这两个说着他所听不懂的魔族语的人。 相比较他的身高和体型,独行者则显得没有一点气势,他平静地挡在了他和奥尔卡斯维尼两人之间,水蓝色的目光不含温度地盯着守军战士的双眼。 无形的精神波动一瞬间扩散,神秘莫测的精神魔法在独特的简谐波以稳流场的形态向外扩散,顿时将注意力被集中到这里的所有人的精神波动点入,须臾之间,不同的精神波动便已被独行者强悍的精神力量所控制,以他为一个驻点,向外扩散的几十道简谐波在精准的调度中变为了失去自我意识的驻波。 “你们都会忘记这之前和之后十分钟发生的事情,你们的精神之海将不会因为即将发生的事情而发生一点波动。这是来自于通灵的资格所具有的权限。”独行者默念道,将自己的意识融进了这几十道驻波中,将其含义全无保留地烙印在他们潜意识中。 从外界看去,只有迈出半步的边防军战士无言地退回了自己的原位,周围一切都没有改变。而对此感触最浅的,便是站在方圆十几米米波动半径之中的所有人族。 一股精神的纯粹之火笼罩在了独行者和托着斯维尼的奥尔卡周围,这不是简单的隐形魔法,因为魔法本身就是一种痕迹。独行者用通灵师家族的独特精神力控制方式,将任何将他们映入自己感知中的信号都同化为了他们概念中不会引起他们注意的信号——或许是一只鸟、或是一只蚊虫——总之,他们的存在形式在他们的脑海中完全被转化成了其他毫无威胁的信号。 两个魔族和一个人族就这样旁若无人地从渗透着杀气的边军缝隙中穿行而过,缓缓的行进中,他们终于看到了现在已经再度安定下来的黑色之翼。 在这样的一片世界中,黑色和银色仍旧是曾经的主题,同来时一样,在黑色之翼驻地的边缘,仍旧深埋着成千上万道用以防御边军入侵的魔法阵。虽然说黑色之翼解体之后,黑色之翼的武装力量远不如从前,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的物质科技水准也同时下降。质量和效果更为显著的魔法阵和众多透露着铁血气息的锖色防御工事和魔法武器,都隔着近千米震慑着另一方的帝国军团。 就离着戒严线不到百米,便如此直接地转折而入黑色之翼的居民区和生活区。 最外围的主要都是以立体结构尽可能压缩占地面积的高产农作物和经济作物,在空间方面被严重抑制的黑色之翼所要解决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吃饱饭的问题。若是没有曾经黑色之翼可移动农场和立体种植技术,此时的黑色之翼早已因为食品供给不足而陷入混乱。 居民区每一栋居民楼的外观看上去就如主城中一样结实,但是只要对材料学少有研究,就能够看出来这些都是复合板通过简单的拼装和由深度地基固化加强而构成的临时居民楼。虽然是临时,但是在没有过于恶劣的环境和战争带来的袭击的因素时,每一栋居民楼的强度绝对能够超过帝国所给出的建筑安全指标。 而在楼间和可移动农田边缘之处的则是面带轻松微笑的没有工作的老人和孩子,这一点最令独行者感到震撼。反应一个民族文明程度的一个最直观的表示就是每一位公民的精神状态。在这里生活的每一个人都带着这样轻松愉悦的表情,无论如何都难以从一个刚刚经历过背叛而四分五裂的民族。但这一切都是事实,这只能够意味着黑色之翼对其属民的精神文明建设已经达到了一个远超奥西利亚帝国的程度。 独行者更有一种奇怪的感受,他似乎从这黑色之翼的一隅中,看到了奥西利亚世界文明的未来。 “这里不是我们的目标呢。”奥尔卡轻声提醒道,“奥尔卡的黑色之翼,意识形态和奥西利亚其他种族完全不同呢,即便他们其中有着纯净的灵魂,奥尔卡也不愿意这样去做。奥尔卡,奥尔卡很亏欠于他,奥尔卡不是一个好的总长。” 独行者露出了一个震惊的表情,他对翼魔双子间的感情在这段时间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那是一种完全不可能够被其他任何情绪所冲淡的强烈联系。而对奥尔卡的目标——复活斯乌来说,即便是一整个黑色之翼,对她来说也只能够算上一个工具。他从未想象过奥尔卡竟然会对一件她所认为的工具产生依恋的情绪。 但奥尔卡神情的暗淡却无声地证明着这一切。“唰”的一声,奥尔卡张开了自己的翅翼,卷携着纯粹之火的两人顿时腾空,越过了他们下方安静怡然,却仍旧充满着匆忙和紧张感的黑色之翼临时驻地。独行者从中看到了一个新的民族的坚韧与顽强,也从在城市中央那些表情悲愤的年轻工作者的脸上看到了复仇的炽烈火焰。 这不是一个战斗的民族,这是一个民族的战斗。 自始至终,奥尔卡再未向下看黑色之翼一眼。(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五十四章 手中抱着斯维尼的奥尔卡和独行者渐渐穿越了黑色之翼的驻地,来到了与之相界不远的魔族保留地中——不过此刻的魔族保留地并非只有魔族的身影,魔族所擅长的手工艺和古老有效的种植艺术已经使这样一个多灾多难的种族牢牢地在这里扎下了第一个根。除了和毗邻的狼族保持了相当友好的关系外,不少残留在这里的芒族或是血月魔族的族人都加入了建设黑色之翼或是狼族新领地的建设。这样的劳动是卓有成效的,不到一年,保持着传统的游牧生活的狼族就已经渐渐向着现代化文明建设靠拢,而魔族本身也逐渐开始恢复了曾经的活力。虽说这样短暂的时间还看不出最为重要的人口数量的增加,但是这样一个和谐而充满着希望的环境则能够带来这一美丽的希冀。 奥尔卡缓缓降落,她的目光望向了这一片用黑色之翼的复合板建造而成的颇具魔族风格的小部落最北端。按照魔族的传统,那里是向神祗祈祷的地方。 今天是祷日,所以奥尔卡选择了这个时间来到这里。她相信能够在这里见到她的希望。 一个多难的民族,能够在颠沛流离的历史中顽强地存在下来,坚决的信仰是一剂必不可少的助力。 “开始吧。” 奥尔卡抱着斯维尼的右手抬了起来,贴在了他光洁的额头上。顿时在她的视野中,周围的一切都在一瞬间的蓝白色光晕中变得虚幻而透明了,带着原色味道的光线失去了他们的本质特征,一切存在形体的颜色逐渐淡化,而他们得以生存的生命元素本质存在形式则愈加清晰。在每一个魔族或是人族体内中流动的金绿色和紫金色相交的生命元素都变得愈加明显,而代表着灵魂的浅蓝色灵子光辉也在生命元素的缝隙中变得越发可辨。 奥尔卡紫色的虹膜间,一圈古朴的苍金色符箓若隐若现,那是她凭借着翼魔双子的力量链接而来的魔皇印的威严。而她透视生命的目光,则是来自于当时在黑暗创世的一丝创世之源的力量激发中而提前清明的斯乌的眼睛。 魔皇双瞳的引领中,奥尔卡释放着精神共享,将自己的视觉信号也投射在独行者的脑海里。一人一魔缓步在纯粹之火的掩护下走向了装潢格外精致的教堂前,唱诗班空灵的声音也渐渐地铺洒在了他们的四周。 奥尔卡平静的身躯忽然不可抑制地震颤起来,尽管只是一个瞬间,但是独行者仍旧清晰地看到了她表情上的挣扎和痛苦。 看到了奥尔卡的神情有些不对,他谨慎地停住了脚步,没有继续随着奥尔卡向教堂走去。信仰所带来的力量往往是其他信仰者不可理喻的,谁也不清楚他的哪一个不得体的动作会给奥尔卡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奥尔卡继续贴着斯维尼的额头向前走去,靠在了半掩的门框边上。 “神是爱我的。 我会不犹豫地,完全地将自己的生命奉献给你。 为你所爱是我无上的骄傲, 远逾生命,这是我的信仰和牺牲。 遵守十诫,愿背负罪的十字架而苦行世间。 而你仍将爱和慈悲地注视于我。 我将幸福,我将因流泪而感受你的爱。 我等待宽恕,并在等待中感激。 你是爱我的, 所以我无所畏惧, 并为你名字的光辉而战, 传播你的爱为我的旌旗。 谢谢你爱我。 你的孩子。” 轻缓的祷辞在午后的黄昏中显得别样的柔软,在清色的彩光视野中,暖霜一般的歌词贴在荡漾的空间水面中,共鸣着奥尔卡的心房。 对于她来说,只有过去的生活,才能够算得上是一种拥有生命的日子。业已淡化的信仰,在这里意料内外的重逢,首先扑面而来的就是令她震悸的感动。虽然神迹早已随着卫圣战争中魔族的崩解而渐渐消散,但是仍旧淡然而柔韧的宗教文明,依旧如同这首唱诗一般流落入这片欣欣向荣的新生土地上。 坚持了五百年的魔族中,也许坚持的是这个世间最后最为纯正的信仰光辉。人族所谓的信仰,早已在不断进步的文明中失去了创始之初残留的神圣色彩——这并不能够说明是一个种族的退化,但是这意味着一个文明在进步时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或许在不可定的未来,魔族重获辉煌之后,信仰的纯净光辉也会逐渐从这个种族之中淡化而去,继续遵从着这世间发展的必然规律。但是她所注重的现在,仍旧是她的希望所在。 她看见了站在其中的一百多个魔族,其中芒族的族人们占据了大多数,而洛维安和马斯特玛他们只站在了旁边,将最其中的位置让给了孩子们。领颂圣咏的是她所不熟悉的现任大地圣教的领袖维奥莱特,尽管魔族与精灵的混血使她感到有些吃惊,但是从她身上流露出的纯正气息还是打消了她的疑虑。 淡淡的古朴暗金色再度闪烁在她的双眼中,面前的一切空间元素再度化为了透明,而闪烁的金绿色也在魔皇的双眼中逐渐暗淡,最本源的包含在生命元素之中的灵魂灵子逐渐浮现。 视野终于变为清晰的一瞬间,共享到同样视觉信号的独行者一个箭步冲到了奥尔卡的身后。 一堵灰色的墙壁挡在了他的面前,强烈的撞击并没有引起任何声音,而且强烈的震撼也完全使独行者忘记了撞击的疼痛。 站在最中央的维奥莱特的灵魂无疑呈现出精灵和魔族共同的属性颜色,酒红色和草绿色相互交织的轮廓之中,能够清晰地看到她灵魂本源的清澈。但是这清澈却远远不是独行者所描述的那种不染尘杂,却有如一块质纯的白玉,温润之中却带着一团不可捉摸的浓雾。 那些芒族和两个血月族孩子们在她的灵魂视野中,也使她看到了古老的魔族精神在新时代的又一次回映,年纪并不大的他们灵魂之中已经能够看到通透的亮色,但是絮状的雾尘仍旧超过了莉莉丝这位第二代生命体所能够接纳的极限。 而站在其中的洛维安和马斯特玛,两位高阶魔族的灵魂,却如同青金石或紫砂一般在浓郁的暗色中点染着刺目的星砂,那是一种在时间中逐渐积淀而来的决然和黑暗。身在魔族过去和现在的无论是那一段时间,纯净的内心都只能够意味着一种美好,却远不会象征着生存。 但是这些也都不过是奥尔卡的余光所见而已,她甚至能够感受到斯维尼轻微的颤动,那是在他精神之海最深处,由莉莉丝的纯净灵魂锁链所释放出的恐惧气息在引发着他全身神经的震动。 那一层灵魂的封印,正在为她所看到的东西而感到极端的恐惧。 清澈——却深不见底。 这是奥尔卡对带着庄重笑容站在洛维安身前的雪沫(瑟米雷娅)灵魂本质的第一印象。 而独行者也从未相信过奥西利亚真正存在着这样纯正的灵魂之力,他所形容的只不过是一种他的想象,而当自己的猜想真的成为了真实的时候,他感受到的震撼甚至比奥尔卡本人更加强烈。 大洋之心通向无尽深空的一座漩涡,向茫茫广宇释放着无穷的吸力。至纯的灵魂灵子盘旋在这个没有翅膀的血月魔族孩子的周围,众星捧月一般地一次次地与灵魂最深处那深不可测的纯净虚空交汇往复。甚至片刻的停留,那纯净的仿佛不存在的灵魂灵子中央的漩涡都似乎会将他的灵魂从他的眼眶中吸去。 “奥尔卡……” 奥尔卡默默地伸出一只手挡在了他的前面。 “这不可能……她不会是凡俗创造的孩子,这样的灵魂之力,在古籍中,只可能是——” “你听见她称呼洛维是‘爸爸’么?”奥尔卡轻声说道,“这就足够了,无论她究竟是谁,是否她的灵魂可以轻而易举地直接毁灭斯乌身上的封印——但奥尔卡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牺牲自己朋友的快乐来帮助自己。奥尔卡虽然不是一个好的魔族,但是奥尔卡相信自己是一个合格的朋友。卢比斯坦,我们走吧。” 卢比斯坦仍旧直勾勾地望着那他所不能够理解的灵魂存在形式,直到略有不耐的奥尔卡关闭了借助魔皇印而窥探灵魂本质的洞察能力,才将他从震惊中拉回来。 奥尔卡头也不回地向远处走去。 “那你接下来准备去哪里?”独行者通过精神共鸣将自己的信息反映在奥尔卡的脑海里。 “南方……或许是天空之城——” “奥尔卡大人。” 奥尔卡的脚步戛然而止,独行者则立刻瞬间将自己的一切精神火焰凝聚成为了最为尖锐的尖锥。虽说能够看透他的纯粹之火并不需要同他一样强悍的精神力,但是拥有这样精神力的敌人足够成为他们的威胁。 奥尔卡低下头去,刚刚从他们身边的灌木丛中走出的,是一个推着轮椅的年轻人族女孩。奥尔卡记得她,那是在格里华平原会战之后,在埃文的契约龙米乐背上,生命中第一个给了自己温暖拥抱的人族。 “你怎么看见奥尔卡的呢?” “大人,就算是我看到的只不过是一只飞鸟,但是飞鸟也不会对这周围的一草一木充满着这样真挚的感情。”她似乎对着她面前的一片虚无的空气说着,“您回来了,为什么不见见您的旧部呢?” 奥尔卡并没有从纯粹之火中走出,她将精神的火焰扩散开去,包裹住了她们。 “真抱歉不能够再对您行礼了,大人。”被禁锢在轮椅上的这名青春年华之中的治疗师女孩坐着欠了欠身,表情中的宁静仿佛是来自于一个遥远的未来,表情中的沉静仿佛是来自于一个过于遥远不能够达成的希望。 奥尔卡定定地注视着她的双眼——人族的黑色眼睛,清亮自然,透出了既没有沧桑也没有受伤的光。 然后她低下了头。 “奥尔卡欠你一个道歉。”奥尔卡轻轻走近,独行者在另一片纯粹之火中,现在包裹在晶蓝色精神视野中的只有她们两个人,“也欠你一个感谢——奥尔卡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丽萨。”她微笑道,“也许您记忆中的那个孩子并不是我呢,虽然我当时也在场。她是我的孪生姐姐,现在……您也是受害者之一,我向您能够理解这点——她不在了,我也没有力气去继续忧伤……或许,我现在的心境,和埃雷奥诺尔前辈很相像吧。” “孪生姐姐……”奥尔卡喃喃自语,都是自生命初成型就已经依靠在一起的伙伴,为什么有的就可以在分别开重聚,而又有些就只能够天人永隔呢? 是因为自己比别人、别的生命要高级吗?自己比别人就更加尊贵吗?——世间享受幸福的权力难道不是平等的吗? ——自己却曾经傲然地以为着,世界本不存在多少平等,并以此以为自己是一个世界平衡的卫道者,将无数的鲜血,包括自己的,撒入一个或许并不存在的天平托盘里—— 没有实质感的痛从四面八方集中到了奥尔卡相比较克丽丝来说更加小巧的身体上,虚幻的痛感逼迫着奥尔卡蹲在了地上,双手掩着自己的脸拼命地呼吸着。 “大人!……”丽萨有些焦虑地问道,费力地推动着轮椅向前挪了过去,“您——” “——奥尔卡很好,对不起……人——丽萨。”奥尔卡颤抖着平静了自己的呼吸,“能不能告诉奥尔卡,埃雷怎么样了?” 丽萨并没有立刻回答,奥尔卡顺着她的目光向不远处望去,弗朗西斯刚刚轻松地走了过来,肩章上的黑钻石在午后的阳光中熠熠生辉,向刚刚迎过来的洛维安、马斯特玛和雪沫走去。 “没想到你还有时间考察魔族的文化结构。”洛维安做了一个示意性的军礼,弗朗西斯也做了一个同样的回礼,“还忙吗?” “最近不忙了——唔!什么……”雪沫悄悄地从一旁丁坎托着的银盘子里用勺子舀出一块东西来趁弗朗西斯不注意塞到了他的嘴里。 “好吃吗?——发什么呆,快说话!”雪沫精神状态极好地说道,丁坎显然因为“主人”又开始犯她独特的花痴而露出了无语的表情。 “……还可以吧——不不不!相当不错,嗯,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樱桃布丁?非常感谢你知道我喜欢樱桃……” “以后还想吃吗?反正最近把手头画法阵的事情都丢给了那些老头子,我有的是时间做料理——要不你什么时候有空闲就来我家吧!我爸爸妈妈住哪里你知道的。”雪沫兴致勃勃地说道。 “唔……那个,嗯,非常感谢——诶,话说我该怎么感谢你,你提个建议……” “就喜欢你这样会表扬人的!”雪沫叉腰露出一副很自得的样子,“要不以后你一直就这样吧!” “这样……怎么‘这样’额……?”弗朗西斯抓抓头发说道。 雪沫故意露出一副思索的表情,然后指着弗朗西斯的鼻子大声说道:“等我长大了跟你结婚就可以‘这样’了!” 丁坎夸张地将自己的头往旁边的树干上一撞,“大小姐你就不会小声一点——” “说什么说,奴隶!”雪沫狠狠地敲在了丁坎的脑门上,“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叫我瑟米雷娅大人,奴隶!” “……很疼啊——好了…不!——您的意愿就是命令!瑟米雷娅大人!”丁坎还想反驳几句,但是看着她手背上正在升腾了一个正十六面体三维法阵,立刻采取了绥靖政策。 近百个前来做祷辞的魔族陆陆续续地离开了,洛维安一家和他的十几个学生在熙攘中渐渐远去。 “那是……什么?”奥尔卡小声问道。 丽萨拖着自己的下巴,“这就是希望呢。您其实就在找寻希望吧?希望……我知道,现在的弗朗西斯先生和过去的您不一样,弗朗西斯先生是因为活着而充满希望,而过去的您是因为希望而活着。” “埃雷她……她去了那边了吧……” “嗯。”丽萨点点头,“她去那一边阿甘先生用海洋创世造出来的圆湖那里,进去了就再也没出来……我想,虽然这很悲伤,但毕竟不是最悲伤的结局。” 奥尔卡点点头。 “您还在为希望而奔波着……”丽萨用肯定的语气说道,“那一天和您的拥抱,我就感觉到了,您全身上下,除了心,一切都是冷的。您活着的唯一意义,应该是在等待谁吧?以前我不敢确定,但是自从我姐姐去世之后,我就确定了这一点。只不过我和您还是有区别的,您的心至少还是热的,但是我的心脏即便仍在跳动,但也没有什么温暖了。” “这是……这就叫做‘绝望’吗?” “不,”丽萨摇摇头,深色的眼睛望向了澄澈的天空,“这是……应该就是这样……这是又一种爱。” “奥尔卡明白了。”奥尔卡用力地闭上了眼睛,然后缓缓地睁开,向前,伸开双臂,缓缓拥住了面前的丽萨。 “谢谢您。”丽萨闭上眼睛,伸手回抱住了奥尔卡轻盈得令人心痛的身躯,“……灵魂的纯净,不在于它过去经历过了什么,而在于它想看到什么啊……” 奥尔卡没有展开斯乌的眼睛,但是她已经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在那颗已经受创无数的心灵深处,是一点超越了一切真空的纯净。 “奥尔卡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 “我准备好了,大人……” 透明的火焰升起,旋即化为了高洁的银灰色。 斯维尼熟睡的身躯缓缓飘离在她的身后,精神之海的最深处,锁定了魔皇灵魂的三座莉莉丝灵魂之力构成的锁链中,一条水晶般的电芒骤然从上空落下,无声无息地击中了一条同色的锁链。锁链震颤起来,点点白色的火星绽开。没有想象中的裂痕,只有金玉相击的清脆鸣声——缓缓地,一条锁链化为了无数白茫茫的碎片,在晨钟一般的嗡鸣声中散入了无尽的精神之海。 “……谢谢你……” 第二簇火焰升起,那是蓝银色的精神之火,是来自于奥尔卡精神世界的精神火焰。火焰瞬间包裹住了带着微笑闭上眼睛的小治疗师,曾经给予过彼此最为温馨触摸的拥抱在这一刻升华为生命交织的升腾,元素绽放,已经残疾的身体瞬间在祝福中回归完美,追随着象征着亲情和孪生伙伴的那一条无形的银线,向着光辉灿烂的远方飞去。(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五十五章 大地神殿的主殿,强烈的透视光线从四周充斥着哥特风格的彩窗中投映进来。各样的杂色在这巨大的殿堂正中央糅合而成了一道毫无美感的灰色光晕。 从外界看去,没有人会想到那最黯然失色的一点是这长宽高近百米的巨殿的几何中心。那仿佛是空旷中的“角落”——没有依存而凭空产生的暗淡之角。 灰色的光线投影在中央的那名灰袍人身上,同波段的光干涉叠加成了一圈圈用肉眼无法看到的衍射光纹,呈现出不规整的同心圆形状,铺开在大地圣教教皇尤利西斯二世的身上。 短短月余,年逾七十的他的相貌终于向应有的年龄靠拢。曾经沉稳的中年人形象此刻已经被几簇皱纹所打乱,亚麻色的发线也被时光残酷地剥去了原有的颜色,露出了生命无奈的纯白。 红莲落神仍旧静静地侍立在他的身侧,但此刻象征着曾经圣皇之威回声的七朵烈焰红莲却瑟缩在长枪的一侧。在尤利西斯的身后,一切空旷平静,是灰色背景下的几道劣质彩光的蠕动。 一切从外界看去,都是那样的平凡。这也许是几十万信众所尊敬的教皇一次平凡的自审或思考。但是此刻,正如周围仿若时间静止一般的平静,在教皇心中,却是亘古悠悠在须臾之间急速滑行所激荡起的命运巨浪。 没有人能够看到站在教皇身后那一道不符合光学投影规律的存在,没有人的大脑能够因为也许是一丝一毫的倏忽导致的意外信号而做出反应。命运的针刺只指向了教皇相较于他孱弱的灵魂,百无聊赖地挑拨着他混乱的心防,并在一阵阵对方的颤抖中享受着某些无人能够理解的快意。 一滴汗水终于落下,从尤利西斯的额头见坠落,在地面溅散起一小片再度折射灰光的闪烁。 “这……”他艰涩地开口道,“这算得上是什么呢?大人?是一种交易,还是一种纯粹的对信仰的牺牲?” 灰暗的背影扭动了几下,飘渺中呈现着捉摸不定的女声再次簌簌地挑动着他的耳膜:“果然呢,这么多年来,每一代吾主的人间代理者,都不能够用最纯粹的信仰光辉带领主的信众……尤利西斯,冷静地想一想,除了这样一件事对你们并没有好处之外,你们终究也没有损失什么。” 尤利西斯有些神经质地点点头,“只能够如您所愿了,大人。不该存在的,就应该消失……尘归尘,土归土。” “……你早就知道了吧,尘归尘,土归土……” 尤利西斯毫不犹豫地转身——单膝下跪。 能够让教皇跪倒的存在终于在此刻的瞬间呈现出了她此世的模样,虚幻的深红色长袍一闪而逝,巨大的白色在尤利西斯瞪大的双眼中留下了暗色的亮斑—— 一双巨大的白色羽翼如同虚空投影一般,倏忽地在巨大的大地神殿中央展开,刹那间几乎充斥了整座十数万平方米的巨大殿堂。旋即是无法用双耳听到的空间破碎的声音,拥有着圣洁天使之翼的来客于是这样消散在了这里的空间,片片光的羽毛在空气中自如地飞舞。最后一片虚幻的羽毛,拂落了尤利西斯的一滴汗珠。 尤利西斯从木然苍白的脸颊,缓缓变为了狂热病态的潮红色。他终于不住地全身颤抖起来,双手钢钎一般的手指抠进了坚硬的花岗岩地面,他死死盯着光洁地面里自己的倒影—— “吾主艾琳,您终于降临神迹了么?但为什么,为什么您却给了您的仆人——您的仆人这样一条敕令啊!……” 天使的羽毛落在了倒像的眉心,血红的双目和圣洁的羽毛阐释了绝对的人性和神性的对比。他盯着这片属于神座的痕迹最后散去。 下一个片刻,尤利西斯便猛地站起身,曾经属于圣皇艾丽娅的战器被他狠狠地握在掌中。气爆的声音震碎了周围哥特风格的彩窗,已经触摸到五级理解的他在空间中留下了一串扭曲的波动,旋即他灰色的身影已然消失,只有天际一道隐约的弧线。 ; ; “奥尔卡!” 拉着斯维尼的奥尔卡身形微微顿了顿,然后继而加速,向着南方飞去。 血与火的浓烈阴霾拖曳在他们的背后,那是又一个被湮灭在翼魔的冷酷之中的人类村落——不仅仅是人类,和人类村庄和谐共处的木灵也被毫不犹豫的锋利灰羽搅得粉碎。 奥尔卡的指尖闪烁着一团灰蒙蒙的光晕,紫色的双眸中没有半点精神波动,斯维尼胆怯地抓着妈妈的胳膊,独行者在他们身后穷追不舍。 “终于追上你了!奥尔卡你可别这么放肆!在这样下去人类和精灵都放不过你!!——你想与全世界为敌吗?!” 独行者将自己的声音用强烈的精神波动释放向了前方,斯维尼惊叫了一声,用小手捂住了耳朵。 奥尔卡面无表情地骤然停滞,强烈的加速度瞬间在一个向前释放的力场中归零。斯维尼惊骇地在奥尔卡的臂弯中看着奥尔卡伸出没有抱着自己的一支手臂,冷漠的灰色光弧霎时间凝聚,一瞬间仿佛从那一只白瓷一般的小手虬曲的魔纹中辐散出了无数灰色的蝴蝶,千万只蝶翼在她面前汇聚成一道巨大的刀芒,冰冷地点向了独行者的眉心。 千翼斩撕碎了周围的空气,风发出了痛苦的嘶吼,然后被震荡而开的空气回涌如曾经的真空,巨大的爆鸣声中,独行者发出了一声厉喝,拼命释放出了自己全部的精神之火。冰蓝色的火焰在他面前形成了一座庞大的冰莲,巨大的花瓣在真空的无声里炸碎,强烈的精神震颤的反作用力终于遏制住了独行者的冲势。 狰狞的玄异灰色刀芒足有奥尔卡身形的近百倍大小,却被掌控在那样一只吹弹可破的小手之中。尖锐至极的刀剑静静地指着独行者的额头,寸许之远。 “不要阻止奥尔卡——你还不是奥尔卡的朋友,在奥尔卡眼中,你和他们——”她望了望那已经远去化为废墟的村庄,“——没有区别。” 独行者咬咬牙,冰冷机械的杀气刺得他难以睁开眼睛,但是他更不敢轻举妄动。尽管自己是继承了上古血脉的通灵师,拥有着匪夷所思的强大精神力,但是即便如此,面对在死亡边缘历练出的力量锋芒,他没有丝毫可扼之心。 “我……在这样下去,全世界都会知道是你干的,翼魔的力量不会没有人认不出来,到那个时候,他们会将这样的罪名归在黑色之翼的头上——到那个时候,圣地就没有理由不去完全剿灭黑色之翼了,那就是你奥尔卡想要看到了么?” 带着呼吸中颤抖的独行者盯着奥尔卡没有温度的眼睛,然后他释然地看着奥尔卡缓缓收回了刀芒。 她用双手抱着斯维尼,轻轻蹭了蹭他的小脸。 “妈妈?” “妈妈刚才做的那些事情,你觉得对不对呢?” “错与对都是相对的,自己想做的事情对我们来说就是对的。”斯维尼庄重地说着,“如果没有人强迫妈妈做那些,那么妈妈就一点没有做错。” 独行者看着将注意力从自己身上离开的奥尔卡,不禁有些恼怒地大声喊道:“你这是与整个世界为敌!” 奥尔卡冰凉的眸子终于扫到了他的双眼。 “奥尔卡……奥尔卡的敌人,一直都是整个世界。” “你要去哪里?” “格里华。” “格里华?去寻求你残存的同族盟友吗?”独行者追问。 奥尔卡摇摇头,伸手让手中的那团灰色光晕滚动在自己的手臂,那是之前数千个智慧生命灵魂体的核心。当然,那些灵魂本源的纯净度远远不足以打碎封禁着斯乌灵魂的牢笼。 独行者顿时了然。 “封印石……你是要去拿格里华帝国的封印石去净化灵魂?!” 奥尔卡点点头。 奥西利亚帝国和大地神殿所属的封印石保护措施太过严密,形单影只的她不可能对那里下手。而已经在黑色之翼的第一次南征中被毁掉半壁江山的苟延残喘的格里华帝国显然是最佳的选择。 当然,独行者还不知道灵魂的净化会破坏封印石的封印能力,而这第七枚封印石,便决定着那史上最为恐怖的力量的破印之力与封印之力的平衡。 (先代龙神弗里德以魂之座破灭为代价彻底镇压第一枚封印石,其余四位英雄以自身力量为代价封锁了第二至第五枚封印石,并随着四位英雄从诅咒中逃离逐渐崩碎。其余四枚流落世间的封印石,一枚由奥尔卡保管,并因净化灵魂本源而崩碎。第七八九枚封印石,则分属奥西利亚帝国、大地神殿和格里华帝国。时至今日,只余下三枚封印石支撑着对禁锢在遗落的时间神殿女神之镜中的黑魔法师的封印。目前封印与破印的力量对比为4:5,若加上黑魔法师本人在封印结界中的努力,这足以是一个极端危险的力量比对) “我……”独行者欲言又止,“……我很犹豫,真是,是不是应该放弃努力——” “奥尔卡不能够理解你,”奥尔卡直直地盯着独行者的眼睛,“奥尔卡为了守护自己的家人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你不能?难道说,人类几百年间,还是这样脆弱么?” 奥尔卡并未有任何挽留之意,她话音一落,娇小的灰色身影就怀抱着斯维尼,陡然向东南方向飞去。 已然化为废墟的村落黯淡的火焰骤然升腾,奥尔卡冷哼一声,缓缓停住了自己身体。 “终于忍不住了么?” 圣咏声骤然升高复而消匿,中断的净化术留下了残留焦黑的魂迹,隐约的圣鸣终于中止。身后的残红的焚化之火中跃出了几点刺目的洋红。 绯红的光点刹那间接近,在一声声爆鸣中幻化为了七朵冷傲妖冶的红莲。 灰色的闪电旋即跟进,站在奥尔卡和独行者之间。 “我这些天可没有收到陛下驾临这里的情报呢,”独行者微微扬起头,声音中带着些傲然的高亢,“尽管你所拥有的地位和权势足够使你随意行走在奥西利亚,但是仍旧有些地方并不适合涉足。” 尤利西斯冷峻的表情没有半分变化,他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了未发一言的奥尔卡身上。无声地抓紧了手边的红莲落神,急速旋转的红莲枪魂发出了凄厉的尖啸声。 奥尔卡甚至没有半分蓄势的意图,似乎面前强大的尤利西斯甚至不是一个值得注意的对手。 “奥尔卡不知道你清不清楚,现在的你,处于绝对劣势。说出你的意图,然后选择死还是离开。” 奥尔卡的边缘变得略微有些模糊,独行者谨慎的后退了半步,那是意味着借助空间的弹力加速自身的前奏。拥有如此巨大加速度的冲击,即便是受力物体分外软弱,也足以在巨大的动能中拥有极端可怕的破坏力。 尤利西斯缓缓松开了握枪的手,似乎是费力地分开了自己的手指,向着奥尔卡做出了一个没有武器的动作。 “你……你仍旧是历史上的奥尔卡!”他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费解的话,“……所以你,还是做了——一直在做这世界无法忍受的事情吗!为了私人的愿望,能够——你!!——啊!——” 他颤抖着举起手指指着曾经并且现在依旧行着魔族之道的奥尔卡,奥尔卡微微眯起了眼睛。 一道灰光闪过,尤利西斯二世发出了一声痛呼。鲜血溅散,尤利西斯指向奥尔卡的手指被齐根斩断。直到之后,一枚灰色的羽毛才缓缓飘回落入奥尔卡的手心。 尤利西斯捂着手指的断面,鲜血不住地从指缝滴落。但是拥有神圣属性的他却并没有用强大的治愈术复原这样一点小伤,泛红的双眼死死盯着奥尔卡,几道晦涩不明的声音从这位强大的大地神殿现任之主口中迸出,最终他用一声痛苦的咆哮作为了释放情感的终结。 “你想干什么,奥尔卡没有那么多时间。” 教皇低下了头,待他再度抬起头时,两道灿银色的光辉从他的双目中辐散出来。对精神力尤其敏感的独行者瞳孔微微一凝,而奥尔卡露出了一副略微诧异的表情。 “完全由精神力构造幻象么?这位教皇,可比我们知道的要深啊……”独行者喃喃自语道。 纯银色的本源精神力的光学表象迅速在控制中分光为彩色。逐渐地,在唯一的三个人几何中央,离散的精神力逐渐凝聚成为了一道山谷中的景象。 那里是一个小小的村落,令另外两人感到微微吃惊的是,生活在这个小小村落中的是和谐共处的人族、精灵甚至还有零星几个魔族。本应在自然界中不会自然和谐相处的几支族裔竟然在这样一片世外桃源一般的山谷中自由地共同劳动,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满足和充满信仰的幸福。 也许是感受到了教皇千万里之外代表着神祗的注视,在另一片空间之中的那片信仰山谷中的人们,祥和的表情顿时变得激动甚至狂热。隐隐约约的圣光投射入了那山村的中央,几百名老老少少顿时激动地伏跪于地,口中念着古老而不知名的语言,双手高高地向上空举起接受着神明的注视。 独行者有些困惑地望着这些,奥尔卡站在教皇另一边漠然地注视着教皇精神投影之中的景象,她的眼神逐渐冰冷。 “……这是,这是至诚者,自出生伊始就接受着对神祗的最全面的虔诚……没想到连年的战乱竟然没有让这一脉断绝……这也是教皇陛下你,也是整座大地神殿,最为宝贵的存在了吧?”奥尔卡冷然道。 教皇默然,以无声回答了她的问题。 “那么,奥尔卡想要问你。”奥尔卡的声音中也开始夹杂着一丝丝的冷意,“你,既然阻止我使生灵涂炭,那么为什么要用那些最纯净灵魂的拥有者的生命,来换取奥尔卡力量的付出呢?大地神殿、时间神殿或是其他什么宗教,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一条教义唆使它的信仰者去作恶去杀戮。你,究竟因为什么原因呢?” 尤利西斯二世近乎颓然地摇了摇头,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令奥尔卡和独行者齐齐变色。 “……女神告诉了我一切。” 无声的巨雷如巨斧一般切在了两人的脊背上,奥尔卡全身猛地一颤,而独行者则惊骇地张开了嘴,脑后的亚麻色短发在一瞬间闪现出了冰蓝的颜色。 奥尔卡比独行者更能够理解这句话的震撼,被公认为创世的第一道火种的点燃者,神座之位高于时间之主伦娜和世界树的大地主神艾琳,并不如同另外两位神座。早在千年之前,祂的神迹便已永久地封存在了史籍之中。而尚在五百年前,时间之主伦娜和生命的根源世界树所显现的神迹也屡屡临世。(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五十六章 直到这个年代,每一位神座的神迹才是在历史上真正的完全地销声匿迹,也是当代神学家和史学家所共称的,没有指引的“迷茫年代”。 “……大地之主么?” 尤利西斯二世有些茫然地向他点了点头,然后他呆板地向着奥尔卡说道:“所以,我知道了阁下你需要纯净的灵魂。也要求我去做另外一些事情——而我,而我们!——”他突然哽咽了,双臂剧烈地颤抖着,紧紧地箍住了自己,“——我!!就是我自己!!做不到!——而你可以,你完全不用在乎这些……我完全不是要求你去做什么,而是希望你继续按照你的意愿去行动,然后,这大地神殿最为珍贵的珍宝,即便是信仰崩溃之时仍旧能够使我们起死回生的至诚者的灵魂,将对你——予取予求。” “你忘了说一件事情,封印石再此之后,将属于大地神殿。”奥尔卡冰凉的寒意微微褪去了几分。 尤利西斯二世再次点点头,“所以……请您,不要再制造不必要的杀戮了……虽然,我没有资格说这些。” 这一次奥尔卡回答得很快,她的话语则更令他无比震惊。 “你有资格的。因为命令你去做这件事的人,是创造我们的主。你也许以为奥尔卡——乃至整个魔族说出这样的话是极端的渎神。但是,奥尔卡在这里,谨代表魔族告诉你,魔族所信仰的无论是什么《死海文书》还是什么《圣录》……我们坚信并为之虔诚的东西,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用触碰不到的眼光注视我们的神,而是镌刻在文字之间,让我们胜利得以坚定,我们的勇气得以团结,我们的信仰得以忠诚的精神、信念和祝愿。真正的神不在天上,而在我们每个魔族的心里。无论何时,我们都可以和祂双手相握,平等而祥和地注视着对方,感受到她们对我们的爱和我们作为回报的虔诚。 “正因为如此,在五百年前,你们才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消灭魔族,将每一个魔族作为罪孽深重的异教徒予以无情的虐杀。神给了你们杀戮的权力,也给了我们反抗的权力。以两千万魔族之众对抗二十亿人族,我们仍旧赢得了胜利,这就是我们的证明。而现在,即便全世界魔族已经灰飞烟灭,即便只有奥尔卡一个魔族,奥尔卡仍旧会去做她想要做的事情。你的束缚,因为那高高在上的神,和祂虚无缥缈的旨意。而奥尔卡的神,一直都在她心里。” 尤利西斯二世仍旧茫然地注视着她。 奥尔卡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转过身去。 “而综合分析你的价码和条件,奥尔卡答应你这个请求。但是奥尔卡对这样的大地神殿是否还拥有着那样纯净的灵魂感到疑惑……奥尔卡将要看到的是,即使你们手中的至诚者的灵魂不是那么纯净,封印石也会保证地留在她的手心。” 奥尔卡轻轻抚了抚在精神作用下在她怀中安睡的斯维尼。独行者用复杂的眼神望着他们,而尤利西斯二世则无声地重重叹了一口气。 她再度向东南方向加速而去,尤利西斯二世拖着沉重的身躯缓缓消失在夜色里,独行者这一次没有跟上任何人。 化为废墟的村落,依旧闪烁着挣扎灵魂的红芒。 格里华——如果现在还能够称作是“帝国”的话,自从黑色之翼入侵的那一天起,就一直深陷于水深火热中。而如今的状况,则隐隐暗示了姗姗来迟的彻底倾颓真正来临。 北方损失的那一大半土地彻底崩溃了格里华帝国的经济,而因此损失的人口更令格里华帝国政府的威信一落千丈。诸多个祖先在过去选择自由生活而脱离奥西利亚帝国统治的后代们则开始认真地考虑起是否要加入奥西利亚帝国国籍。尽管已经出台了严厉的敕令禁止这种事情的发生,但是面对当前的情况,无论是疏是堵,都早已经无济于事了。 现在唯一堪称稳固的,只有最南方尚未遭受过多少黑色之翼打击的领土。那里世代居住着负责保卫格里华免遭未开化的南雪域各种异兽怪物打击的魔族军团。而现在,正是在这支格里华帝国国主索维恩都不甚详明的军团正在拱卫着作为临时皇宫的夏季行宫。 连续不眠的夜在高大的中南雪山的阴影下和沉默的魔族行军的战甲铿锵声中愈发令人烦躁。相貌平平,脱掉那一身皇袍就丝毫无令人注目之处的格里华帝国第七代国主索维恩紧紧地抓着身前的栏杆。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实际上,他现在已经失去了去想自己要想什么的想法了。 帝国将在自己这一代灭亡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除非自己还有闲心雅致将那几个年幼的孩子推上皇位然后让史官在后世是否还能够流传的亡国史中记一笔“于天鹅皇历411年中,格里华亡于中南山下,后主格里华八世被俘……”。 也许还有些细节上的修改,但是年份大抵是不会变了。奥西利亚帝国从未承认过格里华帝国的存在,它们只是一个在大地神殿和帝国的硬碰硬的夹缝中生存的异类罢了——甚至到最后,连自己的历法也会被毫无怜悯的并入大陆公历中去。 “真是讽刺啊,风烛残年的帝国竟然不是被兵卒攻破了——他们不屑于动兵……根本——只是在等待着我们自生自灭。”索维恩不知第多少次念叨着这句话。 “陛下!西隆将军求见。”身后的一个传令兵急匆匆地喊道。 索维恩只用了一个点头的背影答应了当今那名在帝国还可以勉强成为帝国的时候从未见过的南雪域驻守兵团的军团长的求见。 沉重的脚步声像是踩在索维恩的心脏上——当然,历代南方魔族对索维恩来说都是一块心病。自从五百年前格里华建国之时,因为大陆流行的风气,他们理所当然地在不忘了对魔族施以几分施舍之后毫无怜悯心地将这残余大约二十万魔族送到了随时可能发生雪崩、地震、狂风等许许多多自然灾害的地方,尚不算那些生活在蛮夷的南雪域的野蛮文明的入侵和异兽怪物频频出没的危险之地——中南山脉脚下。 因为这个原因,二十万魔族非常安稳地被禁锢在了严苛的环境之中。格里华帝国短暂的五百年历史中,魔族像是蒸发了一般,从不在任何表面意义上的会议和觐见中抛头露面,若非是列为帝王都必须清楚帝国的战略布局的话,任何一位魔族南雪域驻守军团长的名字恐怕都是他们最先忘记的。 而突然在这些天中,看见了那些沉默地可怕的黑色军阵,索维恩恐惧地感觉到了,在其中那存储了五百年的积怨所蕴含的愤怒,燃尽格里华不需要任何时间。在爆炸般的烈焰中,索维恩这片纤细的羽毛,只会迅速地碳化消失连一点火星都不会溅出。 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想明白了这点,索维恩反倒释然了许多。 于是他又露出了几分帝王的威严转身迎向了比自己高上两个头的西隆将军。 “陛下安好。”他的声音仿若是一面铁皮鼓隆隆捶响。 粗壮的四肢,棕褐色的毛发呈卷曲状贴附在他坚硬的皮肤上,脸颊上粗糙的五官轮廓描绘出了一副极为冷硬的表情。 索维恩略微了解一些魔族的内情,这是一位出身自芒族的魔族将领,而他身后那一片黑色的魔族军阵真正的领导者只会出自更为高贵的血月族。西隆不过是那位真正的筹划者一块说话的介质罢了。 索维恩简要地点点头:“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你也清楚,国家若要存在,就必须需要你们的力量——这指的不完全是军事的力量,我需要你们的各方面的补充。” “我们已经在竭尽全力了,陛下。”果如索维恩所想,除了嘴的动作,此刻的西隆仿佛就是一尊石像。 “那你有什么事情想说呢?” “我们发现竭尽全力已经无济于事,我们的粮仓已经空了。在这样下去,冬天会饿死人的,陛下。” 索维恩已经毫无动怒了心思了,他转过身去,长叹一声—— “抗旨……抗旨就抗旨吧……都结束了。” 咚的一声闷响。那是身体和古木地面撞击的声音。索维恩微微有些惊诧,难道说这也是魔族中真正的头脑所叮嘱的么?此刻的屈膝献诚,又意味着哪一步棋—— “西——”他本想说些微微能够鼓舞人心的话,但是当他转身的时候,他看见这位即便是单膝跪倒都和自己身高平齐的魔族悍将跪倒的方向并非向他,也不是那边的魔族驻地,而是一方莫名的天空。 对未知的惊讶和骇然让他在这早已经山穷水尽之时的境地同样地向那边望去,但是他在深邃的夜空中什么都没有看到。 “你这是?!——” 这显然不是事先录入的内容,名字是西隆的石像什么都没有说。 但是索维恩在他狂热却压抑的眼神中猜到了答案。那是一名真正的高阶魔族,真正拥有血脉上和力量上对芒族这样的普通魔族绝对压制的魔族强者。 “嘶——嘶——”空气电离的声音如同在耳边响起,灰色的痕迹似乎直接刻印在了无际的天幕之上。刚开始灰色的纹路似乎只是些意味不明的后现代艺术画的轮廓。但是片刻之后,待那些过渡的纤细纹路散去时,一股扑面而来的煞气以压顶之势冲向了索维恩。 一双巨大简洁的翼魔之翼,象征着先代魔皇威严的魔族图腾。 “你们看见的,只不过是幻象而已……现在,我以我血命令你们,将你们所看见的牢记于心——因为这是你们未来所见之事今日的投影。” 沙哑的魔族语将这艰涩的信息洒向了中南山下的土地,围护在行宫之外的黑甲魔族战士仍旧无声无息地悄然退散。 “护驾!!——保卫陛下!!——”一声怒吼从深宫中响起,转瞬之间,身着金甲的皇家护卫便如潮水一般地从四面八方涌来。因为刚才那句魔族语的影响,他们看见了同样身为魔族的西隆,纷纷毫不犹豫地拔出长剑举起长枪。 西隆仍旧保持着原有的姿势,涌来的护卫转瞬之间就将索维恩淹没在了层层的金色甲胄之中。就在冰冷的枪尖伴随着刺耳的斗气激发声刺入西隆的身体时,看似巨大笨拙的身体却如箭一般地弹起,未佩戴武器的他直接举起了双拳,在跃上半空中做了一个令人胆寒的翻越,包裹着深棕色斗气的双手信手握住了一双指向他的长枪,猛力一甩,抓着长枪的皇家护卫就好入没有体重一般在惨叫声中被轻易地远远抛飞出去。 手中持着双枪的西隆面色仍旧如同之前一样冷峻,以他为轴,浓烈的紫刚色土系斗气翻涌而出,强烈的冲击骤然爆发,巨大的轰鸣声中,周围那些脆弱的人族护卫瞬息间被远远地抽飞出去。 天空中的翼魔图腾下,向周围占据绝大多数数量优势的魔族军队狂呼军令的人族指挥官们没有收到半点反应,曾经俯首帖耳的魔族如今此刻已然如同着魔一般,个个直勾勾地盯着天空中冷然傲视着下方的魔皇之翼。 后续的魔法打击接踵而至,站在远处的魔法师席卷起了强烈的元素波动,攻击力最为直接的火元素瞬息间将西隆周围染成一片赤红。而在这赤红的背景下,被西隆斗气勃发吹飞的那群卫兵中,仍旧有着两位身着普通的金甲卫兵持剑而立。 西隆立刻认出这是皇室护卫里的高手,都是达到四级中高阶的强力武者。而西隆只是一名刚刚突破四级门径的准强者而已,面对这样的强力压制,尚不算入周围持续不断的魔法攻击,他此刻已然陷入死境。 若是没有上空中的翼魔图腾的话,他也许会真的陷入绝望,但是此刻在他身后是终于找到共主已经失魂落魄五百年的魔族之刃,天空中是象征着曾经独步天下的皇的图腾—— “铸我荣耀!——” 他握紧了手中的重枪,一道炽烈的斗气障壁暂时挡住了已经遮掩了自己视线的魔法压制,但是他的声音,却在全力激发的生命潜力中震荡开了整片战场。 一轮轮径直十余米的血月图腾无声无息间从身后的军阵中升腾而起,那是忍受着血脉荣耀的剧痛而坚持到如今的血月族裔。数万芒族在血月图腾的召唤下,暗金色的芒族图腾在半空中升腾,旋即汇拢凝聚而成一个近百米巨大的芒族徽印,在血月族刺目的红月引领中,溅散起了令所有人族感到难以置信的强大力量。 “战魂——” “——燃烧!!——” 千万魔族的齐声呐喊中,一道嘶哑的女声穿透了一切低沉的齐呼,带着一道模糊而绚丽的灰光,骤然穿透了夜晚铅灰色的云层。 格里华帝国虽然已然与灭亡无异,但是五百年的底蕴,仍旧为这个畸形却完全的国家带来了爱国主义强化的强者。 足足六名四级魔法师腾空而起,强烈的魔法光芒顿时将这片黑暗的大地照得亮如白昼。混色而归于白色的强烈湮灭光芒撕开了天际的黑暗,却没有吞没那一点傲然的银灰。 致密的魔法光团闪烁中,银灰色的轨迹生生穿透了径直百米的魔法光团。六位四级护国法师骇然地看到凭借着翼魔族冠绝天下的穿透力凿穿致密得已经无须魔法效果的敌人在穿透之后,在半空中做出了一个恐怖的直角拐弯,骤然向离她最近的那名四级法师冲去。 距离——法师的距离决定成败生死!—— 他看到因为魔法的灼烧已然拖着一身焦黑色的奥尔卡举起了一道由片片灰羽组成的长刀,当胸向他刺去。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翼魔的冲刺,就算是身后三名四级武者因此放弃近在咫尺的西隆而向她全速重来,也没有阻碍她丝毫的缓冲。 凝聚的魔法流体甚至仍旧凭借着惯性在她的精神之海中流动,他的全身便已经因为奥尔卡的巨大动能而完全破碎。旋即在上空半米处的白炽魔法光团中化为飞灰。 速度之快,甚至没有任何另外一名法师即使注意到发生了什么。他们仍旧维持着手中的魔法光团,而此刻则瞬间成为了失衡的原动力。 白炽的光团骤然扩散,迅速化为各种令人作呕的甜腻彩色融散在天空中。剩余的五名四级法师终于在最后一刻注意到了事情的异样,竭力将能量的施放转向了天空。否则,在如此强大的元素释放中,其下的行宫应该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坑才对。 西隆木然地望着已经超过他理解能力的奥尔卡,灰色的倩影迅疾地穿行在另外三名穷追不舍却总是离她偏之毫厘,无数细密无死角的魔法攻击和密不透风的剑路斗气却硬是无法继续在她被燎焦的灰色短衣留下下一道痕迹。(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五十七章 但是即便如此,孤身一人面对八名四级强者的奥尔卡也只能陷入被动,穷尽所能计算入五级对空间的感知和理解的她也只能够做出唯一有效的回避。冷静下来的奥尔卡挥舞着手中的羽之刃,背后的双翼在急速舞动中已经看不清轮廓,任何陷入这暗淡灰芒中的一切都会迅速散失为离散的光点。 气爆声在狂风中发出了奇异的声响,强烈的风压甚至让西隆都感到举步维艰。令他感到些许宽慰的是,前方那名令热泪盈眶的高阶魔族看形势应该不会落入下风,而且在这样的环境下,周围那些普通的人族卫兵终于退去。虽然现今魔族只是在刚刚的那个瞬间召唤出了本族的图腾标记,并没有真正兴兵去吞没这座行宫,但是发生的一切都已经证明了,他们体内仍旧流淌的是炽热和骄傲的魔族鲜血。 混乱的战圈中,奥尔卡嘴角终究还是漾出了一丝鲜血,虽然没有直接命中她本人,但是在强烈的加速度变化产生的应变力和周围气压的急速变化中,仍旧对她的身体造成了损伤性的挤压。外伤尚且只是穿透魔法光团造成的轻微灼伤,但是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很可能出现致命的内出血。 想到这里,奥尔卡猛一咬牙,背后的双翼刹那间中止颤动,瞬息将紧紧包裹住了她的身体。周围足足八名四级岂能够放弃这样的机会,三名武者瞬息间后退,铺天盖地的魔法攻击涌向了那紧紧裹成一团的灰色。 任何轮廓在炽烈的白光中都看不清任何细节,伙伴被杀和不可理解的恐惧让每个人都疯狂一般的倾尽全力,极亮的光线在视网膜上留下了巨大的黑斑。西隆勉强睁开眼睛,光芒微微散去了一些,但是就在他试图看清楚最中央的一刻前,三名武者倾尽全力汇聚向一点的攻击再度封锁了他的视线。 “——千翼斩!!——” 极亮中的极暗再度令西隆痛苦地捂住双眼,那是没一个人都难以理解的一幕。在支离破碎的翼魔之翼中,翼魔至尊全身深灰色的魔纹似乎随着这声绝吼炸离了身体,虬曲的玄异纹路在她指尖化为了最为锋利的刃,卷携着已然被撕破的空间裂隙,瞬间毫无意外地贯穿了试图凝聚力于一点的三名四级强者。 “——断千秋!!——” “死!!!——” 似乎毫无立体感的黑色刀刃悬浮在奥尔卡手腕上方,而燃烧在黑色千翼斩之轮廓的是灰红色的生命之力。贯穿天际的千翼斩尽管没有当即斩杀较远处的两名四级法师,但是强烈的冲击力仍旧毫无意外地击碎了他们的半个身体,即便是侥幸活下来,也不可能恢复曾经的实力。 而此刻,天空尚未散尽的魔法光晕之后,仍旧有着四名四级法师骇然地望向下面。 极端的千翼斩加上爆发生命力的魂殇,此刻的奥尔卡已经陷入了临近崩溃的节点。她甚至连悬空的力量都已经所剩无几,但是她在血污下仍旧锋锐冷漠的眼神,却让上空中的四名护国法师不敢妄动。 “……快一点……”谁都没有听见奥尔卡的低语。 短暂的十秒中过去了,毫无征兆地,四名法师忽然齐齐怒喝一声,高大的法杖顿时下举,不是纯粹的魔法,而是针对于奥尔卡现状毒辣至极的亡灵魔法。 虽然显然亡灵魔法不是这四位魔法师的专长,但是已至四级的大魔法师涉猎极广,一般的亡灵魔法自然不在话下。虽然离专修者相距甚远,但是对付此刻生命状态极不稳定已经强弩之末的奥尔卡,却已经绰绰有余。 四道蓝紫色渗透着死亡气息的光柱凌空落下,奥尔卡面色不变,背后支离破碎的翅翼滴落着灰红色的鲜血。遍体鳞伤的她面无表情地望向天空中冲来的死亡之柱,双拳缓缓握紧。 同样似乎是蓝紫色,却带着绝对纯净的黑暗光晕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四道死亡光柱的尖端。看似轻薄却极为柔韧的黑暗构造的薄膜瞬时间顶住了下落的亡灵魔法,奥尔卡微微呼出一口气。 “——为什么你总是这样!!” 身型未显,愤怒的吼声就已先至。声音未落,挡在亡灵光柱前的黑暗精气骤然化为了混沌的黑红之色,无数道黑红相间的同心圆层叠铺散开奥尔卡上方,随即,无数黑暗的符号从那道法阵一般的千万同心圆浮出,待上空四位魔法师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一只巨大的魔手骤然从法阵中央探出,数十米高的巨手嚣张地伸向了掌心就可握死的四名面色惨白的法师。 “这……这是什么魔法!——”零落的惊呼声响起,四名法师拼尽全力在黑色的魔手到来之前瞬发出几道魔法,但是那不可测的黑暗似乎吞噬了一切魔力波动,并且禁锢住了周围元素的流动。没有元素的震荡,他们甚至无法通过瞬间移动逃离。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身上突兀地出现了几道暗黄色和纯黑色交杂的魔纹,完全无力地被拖入巨手的手心。旋即,被困锁以强烈烧灼腐蚀属性的四位魔法师就已经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他们的精神空间已经被黑暗束缚牢牢地困住了。 黑暗的巨手在手心处化为了一团散不开的墨团,混乱而纯净的黑暗元素和水元素波动间,一滴半透明的墨蓝色水滴从半空中巨手收束而成的黑色光团滴落。 扩散的黑暗元素终于提供给了奥尔卡几分力量,她缓缓地控制着自己的身体落在地面上。 滴落的水滴慢慢地失去了应有的流体力学规律掌控的轮廓,黑暗融进了他的表面。 “啪!——” 水一般的黑暗元素却在即将完美地相转换之前炸裂开去,飞溅的水与暗顿时将奥尔卡浇得湿透。她终究露出了一个苦奈的微笑,迎向了那双在水洼中溅出大团气雾的血月族人。 阴沉地有如上方的虚空一般的他举起右手,面色隐蕴着恐怖的愤怒,带着一成不变一尘不染白色手套的血月至尊毫不犹豫地卷起夜晚的冷风,对着奥尔卡的脸颊抽去。 翼魔一动不动。 洛维安的右手离奥尔卡只有半寸的时候停住了,但是强烈的劲风仍旧将虚弱的奥尔卡推出了一个踉跄。 一把抓住奥尔卡被烧得焦黑的衣领,洛维安死死逼视着奥尔卡的仍旧平淡如水的紫色双眸,明黄色的眼睛已经泛出了几道红色。 “告诉我!!——” “斯乌……”奥尔卡扬起脸,轻轻启齿。 愤怒顿时消弭无形,洛维安似乎受到了什么无形的重击,松开了奥尔卡,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对不起。” “你怎么过来的,这里不会是你的战场。” “如果只是路过,你相信么?” 奥尔卡轻轻摇了摇头,轻银色的齐肩短发带起了几片黑色的焦迹,“都到现在了,奥尔卡为什么还不相信洛维呢?” 洛维安冷冷地看了看不远处一脸震撼到呆滞的西隆和已经静寂无声的数万魔族驻军。 “奥尔卡想要他们的封印石,这样大地神殿能够帮我救救斯乌——奥尔卡不知道她还能够在没有斯乌的日子里坚持多久。” 洛维安面色变幻了许久,终于他狠狠地将脸甩了过去,“随便你!”他急走几步,冲着行将倒塌的行宫门口随手一挥,一道纤长的黑暗精气掠出,一阵混乱的响声之后,穿着破烂皇袍的索维恩就摔在了他和奥尔卡中间。 “你问吧。”洛维安锁着眉毛望向奥尔卡。 索维恩挣扎地占了起来,看到了这个身材比自己近乎小一半的魔族,来自本能的恐惧让他难以站直自己的身体。但是从小所接受的皇族教育却在逼迫他重回皇族的尊严,强烈的矛盾感让他甚至无法做出一个稳定的动作来。 奥尔卡弹了弹手指,一片灰色羽毛顶着他的下巴把他托了起来,他挣扎地捏着自己的脖子试图避开绝望的窒息,但是一介凡人的力量怎么可能与两位魔族至尊抗衡。 “驻守!!放开陛下——啊!——”又是几个卫兵跑了进来,奥尔卡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他们身下的土地就突兀地化为了黑色,黑暗精气转瞬间化为了尖锐的地刺,毫无预料的卫兵们顿时被刺穿,惨叫声连成一片,成为了回归静匿夜色中的唯一声音。 被黑暗精气束缚着的四名四级魔法师也被同样地贯穿了,但是他们与那些普通卫兵最大的区别就是在死亡的一瞬间他们精神空间中蕴含的强大精神力和活性魔法元素顿时释放,强烈的混乱光彩再度掩盖了伤痕累累的天际。 在一霎那白炽的背景中,灰色与黑色的掩影仿佛是点缀在空间留白中唯一的意义,那是占据心灵一切的强烈感觉——甚至不是恐惧,也不是臣服的冲动,那是一种原始蛮荒中的生物本能,自己从内到外的一切,都已然被这两位站在生物金字塔最顶端的生命形式所堪破。 “告诉奥尔卡,你们的封印石在哪里。”奥尔卡望向索维恩近乎扩散的瞳孔。 “……告诉你,你也会杀了我。” 奥尔卡一声不吭,看了看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洛维安,洛维安轻哼一声,信手一挥,地面登时破碎,露出了下一层的空间。一个慌慌张张的人族女人就这样被黑暗精气拖了出来,摔在了奥尔卡的面前。奥尔卡纤细的指尖扣在了她的头颅上。 她极度恐惧地尖叫起来,和那些穿行在荒野中的野兽被猎食者撕咬时的声音别无二致。 “陛下——救救我!!啊啊啊!!——” “不要——我告诉你!——” “——咔嚓——” 纤细的青葱手指柔缓地抓紧,那似乎只是捏碎一个番茄的力量,却崩碎的是格里华帝国皇后的头颅。惨白色的脑浆粘在了奥尔卡白皙的手指上,灰色的火焰腾起,一切污秽被瞬间荡涤一空。 “太慢了。”奥尔卡只是这样回答。 看着头颅被捏碎一半死在出离恐怖中的皇后,这位皇者甚至已经没有力量去愤怒去悲痛。他甚至隐隐约约羡慕这种死亡之后不必在忍受比痛苦更加可怕的恐惧。 洛维安抖动了几下手臂,一团黑暗的狂风卷起,将剩余的几个皇室后代纷纷抛在了地面上,都是四五个不大的孩子。 “你连——你们连孩子都要杀么?!”过度的恐惧却让他反常地平静下来,他竟然有力气忍受着被锋利灰羽切割的剧痛,颤抖地伸出手指着奥尔卡。 奥尔卡只用行动去回答他的动作和质问,她仍旧盯着格里华帝国国主的眼睛,在战斗中已经赤裸的双足轻轻一动,就将最近一个正在被摔伤的痛苦中哭叫的漂亮的人族小女孩按在了地上,旋即沾染着自己和人类鲜血的小脚点下,小女孩的挣扎声和惨叫声戛然而止。 其他的孩子望着自己的姐姐像是一只被碾压的鸡蛋一样碎开了,流出了白红黄相间渗透着刺鼻气息的体液,尖叫声瞬间消失了,世界再度恢复了应然的寂静。 “奥尔卡不喜欢等。”奥尔卡极淡的唇微微分合,吐出了这几个音节,无形的风压将其他的几个孩子和手无寸铁的无辜人族压在了地上,排成了整齐的一排。隐隐的声音响起了,那是意义不明的哽咽声。 “你!——” “咔嚓!——”奥尔卡一声不吭地转身,踏向了排成一排的无辜者的头颅,每一步,都是震碎黑暗的破碎声。 “我说!——” “咔嚓!——” “在……在这里!——就在里面。” “咔嚓!——” “不!!——我求你了,不要!!——” “咔嚓!——” “恶魔!!——你这世间不容的魔鬼!神会惩罚你的!!” 奥尔卡的赤足在踏碎最后一个已经吓昏的小男孩的头颅前停下了,露出了一个极淡极淡的笑。 “原来你们都知道哟?神,难道不再惩罚着奥尔卡吗?你们没有发现奥尔卡是翼魔,为什么却只有她一个呢?” “啊!!!” “咔嚓!!——” “……”一切即将发出的声音都在最后的破碎声中停顿了,奥尔卡并没有用火焰擦拭自己的双足,就这样一步步地走近了索维恩,每一步,都留下了一个红白相间的模糊足印。 “奥尔卡知道在这里,在你的心脏里面。”奥尔卡温柔地抚摸着索维恩的胸口,“所以,你无论受多么大的伤,得多么重的病,都会很快好起来。封印石不是这么用的。” 纤细的指尖处,锋利的灰色指甲骤然伸长,在他的心口轻轻一旋,一片皮肉就这样被剥离下来。疼痛让索维恩滴下了大颗的汗珠,封印石恢复肉体带来的异样刺痛更加强了他的痛苦。 一片一片,完整的皮肉,被光滑切割的肋骨……拭去血迹,奥尔卡望着索维恩胸口被剖出的圆整的洞,看着里面的心脏时而剧烈时而惊悸的颤动。 一点点细微的紫光闪烁在了他的心房,奥尔卡伸手握住了心脏,强迫它停止了跳动。 索维恩惨白的脸色瞬间变成了紫青色,他不住地做着无用的挣扎,嘴里发出“咔咔”的声音。尖锐的指甲一次次地滑动,他的心脏顿时如同一朵花一般绽开,而正好可以填满奥尔卡手心大小的封印石正是这朵心之花的花蕊。 索维恩最后的意识已经被过于混乱极端的情感湮灭,他和格里华帝国生命的最后一瞬间,已经没有了任何意识。就如同任何一只被自然法则吞噬的猎物最后的本能冲动。 奥尔卡摘下了这颗花蕊,丢掉了失去生机却仍旧在蠕动的心脏花瓣,灰色的火焰终于再度燃起,将奥尔卡全身的血污燃烧一净。 “奥尔卡早就知道封印石在哪里,只不过奥尔卡心中好难受,想发泄一下而已……也许,应该对你说声抱歉。”她对着仍旧挂在半空中的索维恩的尸首说道,随后将封印石仔细地贴在了胸口上。 此时她环视四周,不知何时,密密麻麻的魔族们已经攀上了了无生机的这里,每一个都用迷茫或是狂热到近乎恐惧的目光望着两位魔族至尊。 “把封印石交给大地神殿,这样做的后果只能够又给神殿增多一张底牌。奥西利亚帝国恐怕不会坐视不管。”洛维安终于开口,“而且这里离黑色之翼这么接近,就算是希纳斯知道这与黑色之翼没有关系,为了师出有名,她也会将这一切揽在南北黑色之翼的头上。” 奥尔卡轻轻看了看洛维安,没有说话,然后她转向了一直在注视着他们的魔族众,轻缓而决绝的声音刺入了每一个魔族的大脑中。 “失去一翼的翼魔不足以称之为魔族,而站在奥尔卡身后的是当代血月至尊,先皇萨卡利恩直系血亲,你们每一个,都有资格臣服于他。” 千万双眼睛又望向了洛维安,他微微扬起双眉,望着奥尔卡轻轻叹了口气。 “大地神殿很快就来剿杀你们,这是大地神殿所信仰的神明的旨意,但是千百年来,我们仍旧存在,这就是我们力量的证明。“她继续说道,“当代唯一一道至尊血脉的传承者,请你负起你本应拥有的责任。” 密密麻麻的魔族中,几道灿烂的血月光辉莹然而起,洛维安暗叹一声,墨色的翅翼嚣张地张开,黑色勾勒的红月边界线直接投映在了上空的夜幕中。 魔族之中不知名血月族裔的族人释放的血月图腾登时消散。 他只是一个人站在同样一言不发的千万魔族面前,一个魔族与千万魔族长久的对视。 奥尔卡无声无息地露出了一个疲惫的微笑,起身振动着仍旧在滴血的翅翼缓缓离开了,没有人注意到她。(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五十八章 十字圣殿。 建于地下的十字之城向着不会显示它金红色明芒的单调天际彰显着它孤独的威严。传承自六千年前的古老组织,如今闪烁的仍旧是如同黄金樱花树一般历久弥坚的冷漠目光。 从上空俯瞰,在地下空间中的十字之城每一分每一秒都不会忘记他们的存在价值,而这种最为极端的价值主义所带领的十字旅团的精神,便正会在每一代十字旅团总座之上达到极点。 暗金色点缀的圣堂由空气中流动的奇异光点提供着光线,落座于紫衫长桌一段的是一个看似年轻很小的小女孩,端坐在长桌两旁的则是全身笼罩在黑衫中的人影。宽阔的长桌的另一端,则只有一道刺目的人形。 亘古冰山一般的蓝色长发,冷酷地释放着寒意的单片眼镜。在圣地祥和的气氛中尚不明显,但一旦与这周围的冷漠产生了共鸣,就会用传承自血脉中的冰冷将自己威立于这片空间的主宰。 南哈特.伯恩.卢比斯坦久久地望着另一端的那名褐色长发的女孩,但是对方却仍旧将安静的目光作为他极寒注视的反射。 “看来我一开始低估你了,乌里卡小姐。”南哈特说道,“恕我冒昧——吉格蒙特阁下,为什么没有出现在这里呢?” 乌里卡眨着和她姐姐一模一样却多了几分圆润气质的眼睛,温和地回答道:“以卢比斯坦大人的智慧,难道想不出答案么?” 南哈特扬起了眉毛,然后缓缓地点点头。 “这件事也没什么。”乌里卡有些令南哈特意外地说,“姐姐并没有接受传统的保护祝福魔法的加持,所以,即便将姐姐已经登任当代总座的消息说出,也不会发生什么。” 南哈特点点头,“这真是出人意料啊……不过话说回来,既然黑色之翼已经名存实亡,那么反抗者组织岂不是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乌里卡微笑地摇摇头,一双小手颇显老成地叠在一起,“谁又能够确认黑色之翼已经名存实亡了呢?无论是我们工作人员的推演还是计算机的模糊运算,都告诉了一个我们最为可能的答案:黑色之翼将会超出我们的控制。它将会成长为一个甚至超过大地神殿的怪物——如果我们坐视不管的话。” “坐视不管?”南哈特冷哼一声,“你们可不要忘了,你们难道真的在之前坐视不管了么?黑色之翼的崩解,也不是因为你们自己的力量,而是因为他们内部的叛乱。我发现,你们一直在做无用功……这点你们的决心甚至不如飞花院。” 时间的沉默稍稍长了一些,对面的黑暗投射来了几束充满敌意的目光。但是南哈特凌然充满寒气的目光将这一切都反照回去。 “您来这里,并不是想与我们讨论飞花院和我们孰轻孰重的问题吧?如果那样的话,一道传信足矣了。” 南哈特目光中的凝重终于多了几分,“决定一个组织对奥西利亚的影响力,最有分量的筹码便是封印石。受到了什么威胁,只要说毁掉封印石放出那个黑魔法师,谁都不敢轻举妄动,这是多么有效的战略武器啊!呵呵……眼看大地神殿就要坐拥两枚封印石了,我不相信你们能够沉得住气——想必最近的传言已经溜到了你们的耳朵里了,我可以确认地告诉你们,大地之主确实时隔万载再度显示了祂的神迹,大地神殿的凝聚力在一时间恐怕会达到一个恐怖的高度,加上后黑色之翼的隐患,奥西利亚,可不会像以前那样平静了哦?想要下一步什么样的棋,你们最好事先想好。” “奥尔卡在什么地方?封印石暂且在她的手里吧?”乌里卡并未发言,而是坐在两旁的一名面色有些姜黄的男子。 “韩立泰——” “在她手里又如何?大地神殿定然会倾力保护她,说不定还会将她捧成神殿的一块宝呢。”南哈特斜了一眼韩立泰,“不过,照这么说,强夺也是唯一一个比较现实的出路了。” 乌里卡猛然从椅子上站起,平和的目光顿时露出了令南哈特都有些心惊的凌厉杀气,“那么,为什么传承着通灵师血脉的卢比斯坦大人不去借助圣地的力量,而是寻求我们去做这样一比肮脏的买卖呢?” “我们根本不在乎一两块封印石,我们只是不想让封印石落在大地神殿的手里,哪怕是落在你们十字旅团也说得过去——陛下安排我做这件事情,是不想脏了圣地的名声——你们必然不会在乎这些吧?” “你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乌里卡微微眯着眼睛,流露的寒意丝毫不让卢比斯坦。 南哈特露出了玩味的微笑,也未见他做出什么动作,面前的空气便忽然浮现出一层冰蓝色的霜气,在蓝白色的雾晕中,一个被道道冰链锁住的小男孩若隐若现。 “魔皇?!” “现在还不是。”南哈特收起了精神火焰,“等到他是的时候,就不是说几句话的问题了。” “奥尔卡真的把她的孪生伙伴复活了……” “这次我们稍稍占据了一点主动,飞花院和我们都会动手,如果你们愿意加入的话,把握就大了许多——之后封印石**,就看看你们各位了。” 说罢,南哈特看也不看其他人的脸色,直接站起身转身便走。 “雨燕!”乌里卡厉声道。 站在韩立泰身后的一个黑衣人顿时向前一步,清脆的点地声响彻了这间厅堂。骤然加速的速度让她的兜帽滑落下来,露出了一张极富英气的脸。将将齐发髻线的火红色短发和额间的防风镜就已经可以推断出她是一名武者,但是右手以一个极为嚣张的姿势握着的齐身高的长杖却给这名武者带来了不少的魔法师气质。 南哈特顿住脚步,周围的轮廓因为冰之精神力而产生了微微的模糊。 “夏琪。”韩立泰安声道,“这次你就以飞花院的身份加入我们的最后一次任务命令中吧。这次任务之后,你就可以返回飞花院了,我们也不再欠飞花院什么了,毕竟那双魔族之翼的被毁坏我们也有责任——” 被称作夏琪的女孩“啪”地一声举起左手,韩立泰的声音停住了。 “那就说,”她的声音也如她外貌一样高亢而凌厉,“此战之后,我与老师便不再为友了?” “……也许吧,飞花院当初是那么看重你——” “——一派胡言,”夏琪背对着韩立泰冷声道,“若他们真的看重我,就不会把那个才八九岁的夏琪.斯威夫特,作为定金来换取你们从山里挖出的那双魔族之翼!” “我——” “我与十字旅团,非敌非友,不过,还是要感谢韩立泰老师这几年对我的栽培,虽然我压根就很讨厌我这一身所谓的力量。别过!“ 旋即她径直走向了南哈特,不卑不亢地对着他行了一个单调的军礼,紧接着便继续沿着刚才那条标整的直线走出了十字神殿中的圣堂。 南哈特没有在她的眼中看到“谎言”二字。 他看着这似乎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一幕,牙齿微微错动着,仿佛在咀嚼着这一步不明所以的暗棋。 ; ; 如此平稳地静止悬空于天际的能力,基本上只有四级力量经验能够给予你这种资格。 没有任何人会想到这一次大地神殿竟然会倾尽其全部的尖端力量,足足近二十名四级强者在天空中围成了一个圈,而在稍低一些的地面上,数百名大地骑士团精锐中的精锐严阵以待。 统一的白色着装中,一身红衣的尤利西斯二世显得尤为醒目,他眉头紧锁,狠狠地望向天空的一隅,似乎想要从中看出什么异样来。 他的几个学生在另外的几名大地神殿四级强者构造的力场中平稳地站立,站在最前方的凯莉仍旧冷静地翻看着自己的笔记,透过那双水晶镜片的眼神比前方的尤利西斯二世显然更为冷静。 “您还是低估了翼魔双子之间的精神力量了,老师。”凯莉合上厚厚的笔记本,再一次提醒道,“再说,飞花院也好,圣地也好,根本不会想到我们会精锐尽出。即便我们分散力量凝神感受周围的一切事态波动,也不会落入下风。老师,您就分散开吧,若是让谁看到我们这样的阵容,反倒对我们不利。” 再次的提议凯莉已经做好了没有回应的准备,但是这一次,显得有些僵硬的尤利西斯转过头,深深地望了望他的每一个学生,随后扫视着那一片寂然无声代表着大地神殿最为锋利的刀刃的精锐。 “我们并不担心他们的力量,但是我不敢保证没有这样的阵容,我们是否还能够无损地挡住那位曾经的军团长。奥西利亚即将面临大变,你们之中的每一个人都要尽可能地保留下来——我肩负着你们未来命运的责任,这点无可逃避。” 尤利西斯二世的话音刚落,凯莉就闭上了眼睛,待她睁开的时候,目光中已尽是决然之色,旋即她轻动力场,伸手轻轻在尤利西斯而是的肩膀上拍了拍。 这样的一个动作在她的同学看来,只是一个最简单不过安慰老师的动作。师姐的每一个动作微元中,都没有透露出任何一分一毫的力量波动。 尤利西斯二世转过身,脸上残留着挣扎的表情,他向每一位大地神殿的战士们呼道:“格里高利,将我们的战士们分成八支分队,八个方向互相间隔两千米,完成后以一致速度向东方推进,无论如何一定不能够让封印石落入圣地,更不能是飞花院和十字旅团的手里——命令!” 遥遥站在另一端的冰之圣骑士,大地骑士团团长格里高利用目光回答了教皇的命令,在大地神殿高层已经确认的临世天使带来的神意降临世间之后,整座大地神殿已经完全进入了一个狂热而恐怖的状态之中,前所未有的凝聚力再度将大地神殿引向了曾经的辉煌。 凯莉紧紧绷住的脸颊霎时间变得苍白起来,身形一软就要摔倒,她的一个男同学急忙托住了凯莉。 “送我回去——我现在感觉很不好……废话,还没有那么夸张……” 学生之中的焦虑和慌张已经被周围开始整齐划一行动的骑士们的行进声所掩盖,站在上空的格里高利二世有些茫然甚至陌生地望着自己的学生们,也是下一代大地神殿高层的预备员。 “我——我把我的时代,送给你们。”他自语道。 ; ; 独行者的速度已经快到了这一个大气压中的速度极致,风压带来的阻力和他的加速度与质量的乘积的代数和已经为零,无论如何继续加力,周围如雾一般变化的景象也不会继续模糊了。 “疯子!!混蛋!!!——”他冲着面前的天空咆哮道,音波也被他的身形远远地甩在了后面,“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 零落的钢琴曲闪动在他的耳际,那是精神力极度渴求进阶的低语,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凝神,他已然无比强大充盈的精神力就将会突破新的一层瓶颈,打开一个精神世界中的新的台阶。 如果那样的话,他的精神力就可以干预周围无处不在的风和水元素,突破这一片世界带给自己的冷酷限制。 只不过,这样做的代价太过巨大——他之所以选择如此的原因,也同样是因为不愿意面对这样的代价。 力量又一次成为了甜美的诱惑,也再一次成为了痛苦的邀请。 创世之初,偷尝了智慧之果的人类,在面对那象征着强大和原罪的鲜艳果实时,是否也有过同样的犹豫和挣扎呢? 周围透明的空气忽而变得模糊了,道道细碎的灰芒铺洒在了这一片平淡无奇的土地之上,他的身下是一片片平淡无奇的丛林,此刻却也隐隐约约带上了一层灰暗的雾霭。 他感到了一种恐惧,感觉那双湛紫色的双目正在这无数灰雾的缝隙中用毫无温度的目光注视着他。 “真是混帐!!——”巨大的精神之火像一朵蘑菇云一般在平地轰隆而起,独行者愤怒的咆哮声响彻了平原。他毫无保留地释放出了自己的全部精神力,前方的灰雾已经浓郁到远远超出他所能够理解的范围,作为四级顶端的他,都在其中感受到了一种死亡的威胁——不是来源于战斗中的死亡,而是来自于命运的警告。 冰蓝色的闪光在南哈特的眼中凝聚成了一点,旋即,一点至纯的黑色出现在了这一点冰蓝色的中央,仿佛是瞳孔之中的又一双眼睛。 悠长的啸声从无声中传来,没有间隔,没有停顿,便是一道从亘古之中流露出的野性呼唤。 铺天盖地的灰色迎面扑来,吹散了垂落至地的冰色长发,冰之精神在面前那一团厚重的灰暗来临的那一刻骤然展开。在无尽的呼啸声中,蓝色长发的束带瞬间崩断,眼畔的单片金色眼睛登时炸碎,极度明亮的精神之光如同从太阳中抽出的丝线,以瞬移般的运动形式,以南哈特为几何中心,形成了一片正八面体的轮廓。 冰莲转瞬间形成,继而毫无间隔地扩散,瞬间充斥了整个正八面体。不到半秒钟,已经完全成型的蓝色正八面体就完全取代——而不是掩盖了南哈特的人类身体。 以近乎实质化的精神力再造身体,这是精神力已经完全成型的标志。而将精神力真正地化为实质,那意味着已经超过一般力量标准的五级。 精神化为的正八面体面对着直刺而来的那已经化为黑点的翼魔,在一阵痉挛般的扭裂声中,正八面体变幻为了超现实般的奇型集合体,在突出的四枚顶点之上,冰与火的灿烂在太阳一般的亮度中完全升华,四道足以烧穿空间的精神之力拧成一股,在似乎是无数凶兽的啸叫声的伴奏里电射而去。 而另一端的黑色,也在这一刻发出了将空间震裂的嘶吼。身下的大地绽开道道龟裂,南哈特下方的山峰在无数极端的音波中纷纷崩塌,巨大的山崩用棕灰色的土壤覆压了一切绿色,生命的低微呼唤早已无法听见,只余下即将相撞的生命最强音。 周围的灰色刹那间清晰,那是一切的灰色都涌入了这个似乎没有体积的奇点。炸散的灰发终于在距离中展现出了终于应有的立体感,零维度的幻觉终而消散,但在极度的加速中,本应扩散百米的千翼斩却只有翼魔前方那短短几米。 灰光的核心和蓝光的核心终于相撞,没有时间意义的这一段中,第一次碰撞就将一切空气和蕴含其中的元素排斥一空。 第二次碰撞的波动,冲散了天际的云层,地面的土层被轻易地削去了数十米。 第三次波动,已经再也没有承载起波动能量的介质,于是那占据了总能量大半的波动能量交换了波源,蓝金色将一切光辉通话的蓝芒吞没了灰色,而灰色中带着墨色纹路的灰色能量爆发也掩盖了一切灰色。 “……姐姐……” “……不是姐姐,斯乌是哥哥。” 眼前足以烧穿晶状体的蓝光突然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温暖的白光,一切几天前留下的伤口、内心的痛苦都荡然无存——莉莉丝的结界破碎的那一道微不可察的缝隙中,斯乌伸出了自己精神的触角,化为了一双与她一模一样的小手,拉住了奥尔卡。 “……不对,奥尔卡是姐姐。” “斯乌……斯乌——斯乌!!——” 没有痛苦,也没有重逢的喜悦和再度分离的怅然和悲痛。一切都被净化,一切都被双子星协律的荡漾所荡涤一空。 蓝光与灰光在真空中以自然的溅散方式散去,继而被回涌而来的狂风所冲散成凌乱的随机图像。奥尔卡和南哈特都倒飞百米,站定的空间顿时振动起了无序的波纹。 斯乌的注视下,奥尔卡的一切伤势都已经被净化,此刻背后展开的双翼和四肢脸颊释放的魔纹光芒间,透露出的是超出一切情感极限的绝对杀意,南哈特对周围人的精神掩护终于无法支持,飞花院和十字旅团的四级强者有些狼狈地在空中现形,雪姬和雪清痕带领的飞花院精锐力量、十字旅团第四旅团长萨瓦西和另一名从未谋面的旅团长带领的十字旅团力量。(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五十九章 而离南哈特最近的一人,全身笼罩在同哈尔模尼亚一模一样的深色罩袍之中。但是这样的黑色不同于他那种红到极致的黑色,而是一种绝对的暗,似乎是一片不会反射电磁波的理想黑体。这样的黑色让奥尔卡想到了曾经他们所拥有的吞噬生命的半灵体“影士”。 看来这一位,就是十字旅团新任的总座。 这样的阵容和安排,毫无疑问要比格里华帝国的四级强者有威胁的多。但是片刻前斯乌在封印中的回应,则让奥尔卡抛弃了最后一丝顾虑。 “怎么可能,她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伤愈?”总座在南哈特身边悄声道。 “这种事情不是现在考虑的。”南哈特的目光也有些凝重,“封印石还在她手里,外界的攻击不可能破坏封印石——全力以赴干掉她,这次她是以命相搏,如果想死的话就给我保存实力。” 仿若是一片二维空间的千翼斩黑色刀刃横在奥尔卡身边,曾经的短发不知何时在极度释放的魔族气息中化为了虚幻与真实交错的银色长发。在亮银色的背景间,紫色双眸中旋转的五颗瞳孔已经迅速到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黑色。 “把斯维尼还给奥尔卡。”奥尔卡悬在支离破碎的大地之上,向着南哈特伸出手去。 南哈特只是微微扬起了头。 “你们亲手放弃了,奥尔卡这一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对人族的怜悯。”奥尔卡用空灵梦幻的声说道。 南哈特和总座一齐挥下了手,十名完全的近战强者一瞬间化为了深色的黑线,瞬息间扑向了奥尔卡。 “啊啊啊!!——” 厉啸声刹那间穿透了每个人的耳膜,掠向奥尔卡的每一位强者都不由自主地停顿了片刻。以奥尔卡为中心,无尽的灰雾再次将空间化为灰色的世界,而在这转瞬间的雾霾中,一道透明的光路震断了一层层空气,在气压的哀鸣声中直扑南哈特的面门。 “精神冲击?!” “竟然对通灵师用精神空间这一招??!!” “真是不自量力,就算是她强大,也会出这种蠢招?!” 但是没有一句这样评论,来自于南哈特。 转瞬间,精神本体再度覆盖住了南哈特本人,但是逐渐加速的精神冲击仍旧在他退开的一瞬间前命中目标。 当机立断,南哈特果断放弃了继续完成精神之体的步骤,双手闪电一般地在眉心前结出了几个法印,完全由精神力构造而成的法阵瞬间层层相叠,形成了一面泛着蓝光的纯平镜面。 来自奥尔卡的精神冲击并非只是一瞬间的作用,光滑的精神反照镜面顿时扩散出了细密的裂纹,清晰的断裂声中,反照镜面终于崩溃,而此刻尚离精神本体的完成还有一瞬间的时间差。 “停!!——” 精神之火瞬间笼罩了他周围几十米的空间,总座早已被冲离开去,但是精神之火的高温仍旧令她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 哗啦哗啦—— 玻璃破碎的声音一直持续着,纷纷扬扬的光点从精神之火中掉落出去,每一个人都骇然地望着这声势浩大的场面——这难道是真的是由两名四级强者能够制造的么? 精神之火渐渐散去,南哈特单手捂着自己眉心,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了下来,滴落的血珠瞬间在空气中冻成了冰柱,随后散碎为细碎的粉末。 南哈特的另一只手指向另一方,指尖剧烈地颤抖着。空间中的一个精神之茧已然裂开,昏迷中的斯维尼正躺在其中。 奥尔卡的千翼斩微微抬起,空间中又是一道细微的裂隙。 她的身影微微地模糊了,旋即消散。 “雪姬!!——” 白色的身影在闪烁间也失去了形态,闪电舞动而起,在无形的灰芒来临之前撕开了南哈特的精神之茧。 千翼斩斜切而出,迎向了雪姬素白色的影子。 白色的蝶翼瞬间染上了一道血红,但是终究没有碎裂。 精神之茧化为纷纷扬扬的雪花散去,雪姬反手收回了刀刃,一手锁住了斯维尼的咽喉,另一只握刀的手已经贴在了斯维尼的脖颈。 “妈妈!——” 脱离了精神之间的斯维尼缓缓清醒过来,白皙细嫩的脖颈上毫无生命气息的冰凉温度瞬间将死亡的厌恶味道融进了斯维尼的精神中。还是一个孩子的他顿时慌张起来,下意识地试图推动着,但是又怎么可能推动飞花院黑暗领主雪姬的手臂呢? “斯维尼!”奥尔卡终于露出了惊慌的表情,手中千翼斩的刀刃缓缓落下了。 “交出封印石。”雪姬冷冷地回答道,手中闪烁着璨色日芒的顶级短刀“日蚀”的刀背蹭着斯维尼的脖颈。她背后的伤口缓缓流着血,她身边的雪清痕有些骇然而慌张地望着姐姐背后的伤势。 “妈妈……妈妈!——” “斯维尼,不要慌。妈妈马上就来救你。”奥尔卡温和而紧张地看着斯维尼说道,“这个抓着你的姐姐,很快就会把你松开的。闭上眼睛,斯维尼,先闭上眼睛。” “妈妈?闭上眼睛……为什么?” “快点!” 看着闭上眼睛的斯维尼,奥尔卡缓缓沉气定身,周遭的空气中顿时闪烁起小小的电火花。 “这是你们逼我的,人族。”奥尔卡的表情并未有多少愤怒,只是一种难以形容的认真,“你们不该用,永远不该用孩子,去威胁一个母亲。无论那个母亲,来自于任何一个种族。” “天啊!你疯了!!——”南哈特松开了捂住伤口的手指,指着发出着奇异能量波动的奥尔卡,“你,你想强行觉醒五级力量?!你会毁掉一切的!!!” “所以放开斯维尼。”奥尔卡继续渗透着这样的力量波动。 “放开他。” 陌生的声音。 从来没有这样的声音或是气息出现在这片已经满目疮痍的战场,甚至连南哈特都没有觉察到有这样一个人渗进了这片空间中。但是此时此刻,事实已然告诉了他们真相。 “雨燕!你在干什——清痕?……”雪姬猛地转过身去,刚刚想要斥责负责那片区域的夏琪.斯威夫特(Swift,雨燕之意),但是她更看到了被一条条闪烁着魔法光芒的沉重锁链所紧紧禁锢住的雪清痕。 奥尔卡强行激发第五晶核的搏命之举终于中止了,但是仅仅是这一段的时间,强烈的力量内压缩就已经让她的嘴角渗出了鲜血。 “乐迪安?你——你怎么在这里?” 曾经的黑色之翼秘书长死死箍着正在挣扎的雪清痕,但是在黑色之翼的那一战之后精神空间已经错乱的她的力量反而出现了异常的增强,此刻的雪清痕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大人!!——”她用精神之海中最后一丝清明大叫着,“不要手下留情,不要顾此顾彼,想要去杀谁,想要去恨就去做!!没有什么对与错,只有胜者能够定义他们!!周围——每一个,每一个人都该死,杀掉他们……撕碎他们的尸体——恨和爱一样,都是干净的东西……” 奥尔卡的千翼斩猛然抬起,正好打偏了南哈特突如其来地向着乐迪安释放的精神冲击。 “啊!——” 锁链骤然收紧,雪清痕发出了一声惨叫,清晰的骨裂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 “你放人就真完了!!那是个恶魔!雪领主不要松手!——” “大人……这个,替我收着,记得——” 下一秒钟发生的事情令每个人都预料不到,乐迪安松开了束缚自己的锁链,向奥尔卡猛然抛出了一个闪光的东西。奥尔卡下意识地接住,同时伸出另一只手拉住了斯维尼。 就在奥尔卡恍惚的一瞬间,橙色的烈光再度湮灭了每个人的视线。当他们的精神和视野刚刚能够看清楚面前的一切的时候,他们看见披头散发神情中带着癫狂与平静的乐迪安伸出的爪子一般的右手,刺进了奥尔卡的身体。 但是没有一滴鲜血溅出,乐迪安和奥尔卡相接触的那一部分,仿若是一道光的融路,无数纤细的丝线从这融合之处散开,包裹住了她们手边的斯维尼。 “这是……” “第二个纯净的灵魂。” 声音直接从南哈特的心口中响起。 “大人,告诉我这些的,可是丽萨那个小家伙呢……死了还要告诉我这些,真是对您忠心耿耿啊。恕这是我最后一次为您效劳,这枚戒指,本是我想送给弗朗西斯那个小鬼的……以前总以为是个游戏,没想到啊,我真的喜欢上他了?真是段抹不去的孽缘呢——现在一切也都该结束了,如果您还想着过去的话,就留着这枚戒指吧……” 轻盈的破碎声轻微地在奥尔卡心中响起,奥尔卡看着清明和睿智,也有记忆中的调侃和肆意的光回到了乐迪安的眼睛里面。披散的长发和肮脏的病号服也幻化为了曾经整齐而古怪的金橙色长发和整洁的黑色之翼军官制服。 一切依旧在回归,金橙色的光点包裹住了乐迪安的全身,随后逐渐消散。 莉莉丝的第二道锁链在橙色的光点附着中发出了尖锐的惨叫,破碎、消失。 “仇恨没有什么,既不代表着羁绊,也不代表着自由——和爱一样,那也是一种荡涤和进化……” ; ; 冰凉的质感印在了奥尔卡的手心,待她再度将注意力放在已经散去的橙色的生命之光前时,周围的一切都已经改变了。 数十名大地神殿的顶尖强者围成一圈,尤利西斯的红莲落神枪直至着南哈特的后心,格里高利的寒冰破魔枪点向了十字旅团的总座。 “真是一个好机会呢。”尤利西斯的声音有些沉重,“多少熟悉的面孔,从明天开始,便只能变成了回忆了吗?” 空气中透露着死亡都不会有的寂静。 雪姬悄悄后退了几米,护在了雪清痕的身后。背后半米长的巨大伤痕依旧在滴血,而充斥着魔族致命毒血的刀刃更令她摇摇欲坠,若不是为了稳定在场所有飞花院所属的心境,恐怕她早已无法支撑自己继续悬空。 二十名大地神殿顶尖强者倾巢而出,如此空前绝后的阵营即便无法将他们全灭,但即使同归于尽,大地神殿仍旧会保留着有生力量。而象征着最高端力量的尤利西斯和格里高利必然还会活着。 “你就不怕——我们圣地会就此偷袭你们神殿么?将千百年的基业赌在一枚封印石上面,我之前确实轻视了你们。”南哈特额头的血痕已经被冰色的霜痕所覆盖,“你想把奥西利亚彻底洗牌么?” “此话卢比斯坦先生言重了。”尤利西斯二世缓缓道,放下了手中的红莲落深,向着天空的另一侧伸出来手,“无论如何,您在未来也是对抗另一方势力的绝对战力,我们也担不起损害一道上古血脉的责任。但是请您谨记,如果您在离开后向天台关的驻军下达突袭的命令的话,”他忽然举起了手,一点灿烂的紫光从中辐射出来,在紫色的光晕中,若隐若现的古朴纹路映照着周围沉静的空间,“——那我就摧毁它——这当然是一个空头威胁,不过您也要相信我的诚意。” 南哈特眼中的蓝光变幻着,仿佛是一串串漩涡从中形成继而平复。 然后他扭过头去,冷冷而模糊地望着周围那些飞花院和十字旅团的所属们。 他的身形在掠去之前一刻僵住了。 死亡的沉寂瞬间被另一道蓝光所打散。 “你这个最大的疯子!!——” 奥尔卡猛然扭过头去,在雾蒙蒙的四野中,蓝光瞬间净化了一切雾霭。一点崭新的蓝光划开了天际,细节未到,雷芒一样的湛蓝精神冲击就已经贴着奥尔卡的衣襟掠向了南哈特。 南哈特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一甩手臂竟然用指尖点住了那手指粗细的精神冲击,然后巧妙地一个拧身,带着强烈震鸣的精神流体画出了一道曲率半径只有一米的弧线,旋即反身向着来者刺去。 独行者的身形终于显现,在全力以赴的精神冲击中,他的伪装终于散去。 冰蓝色的身影却不同于南哈特的冷厉,在圆润的身体曲线间,带着火一样的奔放与猛烈,尽管寒冷的冰蓝色仍旧是主色调,但是那种蓝色间,他们看到的是火焰在极度炽热时幻化为的明丽蓝焰。 “利琳?” “你为什么要去招惹翼魔!!你想死?!”独行者的残片在利琳的身后零散着,奥尔卡露出了惊异的目光望着她。 “奥尔卡阁下!——” 翼魔如电般向天际掠去,天空的暗云再次被无情地撕开,南哈特猛一咬牙,精神本体再度即将覆盖他的身体。而利琳在此刻终于冲到了南哈特面前,白皙的手指闪耀起了炽热的精神之火,猛地向南哈特抓去。 最后的机会被利琳打断了,纤细的拳头已然撞在了他的胸口。南哈特发出一声痛呼,背后的正八面体精神本体在咔嚓声中裂开,立刻四散分成无序的精神微粒。 “你做的别太过分了!” “你先问问你自己吧!我亲爱的哥哥!”利琳狠狠一甩拳头上被冰刺划伤流出的血迹,愤怒的目光令他都忍不住向后退去半步,“难道不是你们造成的封印石沦落成为了各个势力的战略武器吗?真是讽刺,现在你们竟然会去选择与她作对,还是用这种方法!!——我知道哥哥你不了解翼魔,但是我不是!” 南哈特的脸色阴沉地都要飘下霜来了,看着转身就走的妹妹,他猛地举起了自己的左手,几条冰霜凝聚而成的锁链瞬间消失在他手边的空间,接着在利琳的身边以瞬移的模式刹那间出现。 “你给我停下,利琳!” “你别以为拿爸爸的命炼化的一身精神力就能够赢我!!” “你!——” 这句话毫无疑问狠狠戳了南哈特内心最痛的一点,抱着姐姐缓缓降落的雪清痕骇然地发现一瞬间南哈特的眼睛就变得血红,奔涌而出的精神之火甚至带上了炽烈的红色。 利琳毫不相让地向前瞬移了半米,险之又险地避开了缠绕而来的精神锁链,如兰双手在空气中画出了闪电一般的凌厉符号,陡然射出的精神火焰带上了刺目的金光,猛然迎向了南哈特狂暴的火红精神烈焰。 “别打。” 已然消失的奥尔卡发出的声音顿时切断了两道精神之火的对撞,血红色和蓝金色的撞击终究没有发出相残的烈吼,划开天际的黑色痕迹斩断了双色的接合面。 “奥尔卡看不惯这些。” 天空中的黑点说道,反应过来的大地骑士团团长格里高利终于意识到了此刻是也许是最后一次从奥尔卡手中夺回封印石的机会,他当即毫不犹豫地放开了十字旅团总座,苍冰色的白气从他周身与寒冰破魔枪身之上暴涌而出,瞬间化为了一道寒冰龙卷扶摇之上,瞬息间便吞没了奥尔卡怀抱着斯维尼纤细的身影。 “坏了……”看着轻易被吞没的奥尔卡,尤利西斯突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顿时突兀地举起手中的红莲落神,七朵烈焰红莲骤然释放出了极度明亮的神圣与火元素的烈光,在全力以赴的怒吼声中,火红色的神圣烈焰竟然比格里高利的寒冰龙卷声势更为浩大,顿时将整座寒冰龙卷再度包裹其中。 透过金红色的能量洪流,依稀可见白炽的闪光翻动在能量龙卷之中。令人牙酸的金属撕裂声响起,最其中的白色旋风缓缓开裂,灰色的浓雾在金红色的包裹下仍旧如此刺目。(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六十章 无数的声音单元在一瞬间炸裂一般地释放,超过了人耳听力极限的音波抹平了地面深邃的沟壑,细碎的土粒填满了大地的伤痕。 尤利西斯急促地喘息着,及时地用枪尖挑住了已经被灰羽切割得遍体鳞伤的格里高利。大地骑士团骑士长如此轻易地被打成重伤,即便是他拥有着五级的力量记忆,也不可能这样轻易地解决这样一位四级高阶的对手。更何况那道灰色风暴所释放的能量,早已超过了一般四级强者所能够调动的力量当量极限。 手臂上渗着血渍的利琳紧紧盯着兄长,双手扔不愿意放弃火之精神力的凝聚,空气在她周身急速地扭曲着。而南哈特则冷静沉着得多,背负双手,微微扬着头站在高处俯视着自己的妹妹,细微的蓝色闪电时而突兀地闪现在他的身侧。 “你是叛徒。”他冷声对着利琳定义到。 “我是背叛了圣地,背叛了作为圣地第一头脑的你——南哈特!但是,我一直没有背叛自己的家!”利琳尖声道,“现在斯乌的力量已经可以初步透射封印与奥尔卡的力量产生融合共鸣了,你们的力量恐怕已经对现在的她无济于事——待到魔皇归来,对世界元素平衡进行最后的调律后,我任你宰割。” “不知顾全大局的蠢货。”南哈特的声音已经降低到了绝对零度,再难继续冰冷下去了,“你不是我的妹妹。立刻给我滚,别让我在看到你。” 说罢他冷厉的转身,但就在这一刻,千翼斩的刀芒再度闪现,这一速度已经超出了每个人的理解,锐利从南哈特的额头开始至直线般垂落,重叠着脸部的对称轴线划出了一道纤细的血线。但奥尔卡只是简单地划开了南哈特的皮肤,并没有半分想要伤害南哈特的意思。 他惊骇地看着滴在掌心的血,抬头望向用比他望向利琳更加冰冷蔑视的目光注视着他的奥尔卡。 “正因为你不是我族,奥尔卡才不会杀掉你。希望你能够明白奥尔卡为什么这么做。” 披风一般的纯银色长发在她脑后飘舞,怀中同她一起向下看去的斯维尼身上闪烁着如同心跳一般稳定波动的灰色光芒。已经没有了强烈的元素波动,在她辐散来了波动场中,他们感觉到的是生命本质中释放的压制和高傲。 奥尔卡的边缘逐渐模糊,终而化为了一团纯粹的灰雾逐渐散开,消失在了他们上空。 南哈特根本没有去愈合自己的伤口,狠狠地后头最后望了利琳一眼,抹了一把脸上的血,闪电般地飞掠去了另外一个方向。 “还是……还是这样啊……既然有了封印石,她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剥夺灵魂净化最终断开第三道封印——我们终究还是没有推迟这一进程啊……格里高利,我们将目标放在眼下的任务上吧,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忘记吧。” 悬垂在尤利西斯而是身边的格里高利骑士团长奄奄一息地点点头,如同蜡像一般站在周围的大地神殿所属强者们顿时回收,放回了各自对飞花院和十字旅团隐隐的包围。 “这一笔,我们记下了,大地神殿。”雪清痕抱着已经昏迷的雪姬在离开前冷冷地说道。而在另一端,十字旅团总座则没有做出任何表率,尽管另外几名旅团长面露怒色,但在旅团长兜帽下阴沉的目光下,终究没有一人敢发怨言。 两道行将以完全相反的方向离开的绛红色和纯墨色力量洪流离开时,一点突兀人影却定在了这片开始空旷的空间中。 “夏琪!你此战之后已经属于飞花院了,所以我无权管你,但是你可不要嚣张得过分!”萨瓦西顿时怒声道。 以近战为主修方向的近战法师雨燕夏琪根本就没有搭理萨瓦西,她望着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雪清痕用直截了当的口气说:“我妈妈没有什么事情吧?” “这种小事不归我管。”雪清痕微怒,毕竟作为飞花院的二小姐,已经许久没有人敢于用这样的口气跟他说话。 “那我就先请几天假,我一定于七月三十日前于飞花院报道。小姐您当然不用担心,毕竟我出身自飞花院,即便为十字旅团效力过,但骨子里仍旧是飞花院的人。” 这句话终于让雪清痕的表情微微放缓,她极轻微地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伸手一挥,抱着雪姬带领着周围的十字旅团尖端力量离开了这片被摧毁的战场。 终于,在这个层次能够看清楚的一切,降于平静。 ; ; 空间的折叠在远方的山麓间形成了一圈小小的封闭四维体曲线。以不存在于原本世界的三维光子骤然落入四维的间隙,原有的光学规律和物理定律顿时显得过于狭义。于是所不能够理解的现象,比如说单色光被分散成许多束可见或不可见的电磁波。 炽热的波动能量顿时令他们面前的空气变得扭曲起来,反倒掩盖了最为本质的空间畸变。 波动能量逐渐缓慢下去,扭曲的炽热空气渐渐平息,但是它的温度仍旧将周围厚厚的永冻冰川直接蒸发,露出了因为熔融并凝固的沥青色岩块。 四位空间裂隙如同绷紧的弹簧复原一般在空气中发出了低沉的嗡鸣声,伴随着这样令人眩晕声音的逐渐平息,被空间所掩盖的两人终于露出了三维空间中的本体,空间的较量终而平静。 “还是略逊一筹啊,希拉。”幻影扶了扶自己独特的渡鸦喙型的硬檐帽,仍旧没有露出一分一毫的五官细节,手中镶嵌满了华丽珠饰的手杖轻轻前抬,指了指隔着一片半凝固熔岩的希拉。 青金色的眼影中央,一束狭长的黄光穿透她肩上柔软饰羽的缝隙,顺着不可思议的光路,在空间中留下了一道道清晰的轨迹,点触着幻影周围的那些若隐若现的奇异粒子。 于是她深深呼出一口气,没有什么风度地伸了一个夸张的懒腰,艳红色的波浪卷发云一般地抖动起来,扩散出一团团炽热的火元素。 法杖随意地插在了果冻状的熔岩中,希拉斜眼一瞥幻影: “原来是这个道理啊,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你也会有进步……你确实赢了——不过你若是想要在此刻从奥尔卡手中强夺封印石的话,有我在你恐怕办不到。” “我也没有拼尽全力呢。”幻影把挽着手中反照着太阳一样的卡牌,“最多五成力——” “就算是当年在主人正殿中的那一战,你也不过只用了五成力气而已……我忍不住又想问你这么做的原因了。”希拉向幻影露出了一个妖娆妩媚的表情。 “……” “不说就算了嘛……我又没本事逼着你说。”希拉的语气显然开始转换了话题,“回到封印石上面吧,暂且放在奥尔卡那里也没有什么关系,无论她意愿如何,只要是封印石最终被破坏,我的任务也就达到了——又得做她几个月的保镖了,要是没有你每时每刻的搅局,我的日子该过得多清净,真是烦……人……啊……” “你是‘镜’组织的人吧?”幻影突然说道,从语气中感觉不到情感的变化,表情的变换更无从得知。 “唔?” “你是‘镜’的人。”这次他的话音变得确凿。 “是。”希拉干脆地扬扬头承认道,“我就是为了从封印中解救我们的主人,新世界的缔造者,旧世界的毁灭者——也是你们称呼为黑魔法师的那个人而组成的‘镜’组织中的一员。就算是不知道我们的名字,你也早就能够猜出我们的教义了。” “真是意外的收获呢。”幻影浅笑道,手中的卡牌一转,明亮的阳光卡牌瞬间切换为了散发着柔和蓝绿色光线的月光卡牌,“至少从我的角度上,确认了‘镜’的真正存在。你们——哦,这想必你是不会说了。” 希拉故意向他露出了神秘的一笑,顺手抽出法杖,指向遥遥的天际。 “告诉一个你们一直在趋之如骛的事实吧:五百年前那天,无论是魔族的背叛,弗里德他们的奇袭,军团的崩溃实际上——都在主人的推演之中,当然包括他被封印的事实。想知道原因么?”希拉随意地走了几步,直接和幻影并排站在一起。 幻影停顿的时间微微长了些。 “愿闻其详。” “前几日,奥西利亚的造物主之一,大地主神艾琳时隔万年,再度向大地神殿发出神谕:剥夺格里华帝国所有公民的生命权利,不得出现一例例外。” 显然幻影对这道神谕都不甚了解,看不到他渡鸦面具下的表情,但是想必那是一副微微困惑的脸孔。 “知道这条神谕是谁下了么?”希拉轻佻地挽着幻影的肩膀,凑到了他帽檐下的阴影中,“是我们。” “你说什么?” “大地之主的神谕,是我们,‘镜’,制造的。” 幻影没有推开几乎缠在自己身上的希拉,微微低头望着自己白手套中的双手。 “不知道了吧,哈哈哈!”希拉游蛇一般地离开了幻影的身体,斜眼轻蔑地注视着天空中的太阳,“想不到号称能够窃取一切的怪盗幻影,也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真是讽——刺呢!” “你们怎么做到的?!”幻影平静如水的声音中竟然有了一丝的愠怒,“能够瞒过大地神殿那群至诚者的灵魂透视所降临的神谕,没有监督者的力量你们做不到的……难道说你们真的——” “——太高估我们了,幻影少爷哟……”希拉柔弱无骨的腰肢轻轻地扭动起来,一双白嫩的手臂再度攀上了幻影的脖颈,“回到最初想想看,为什么我的主人选择被封印呢?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够让这世界暂时恢复平衡,也让那些高高在上的神座们发现,如果祂们不去做些什么的话,一切也就无可挽回了呢!所以,在已然融进世间法则,无法对世界作出直接干预的神祗们,便用那创世之初最初的生命存在,纷纷以穿透命运的转世形式,来到了这个年代。而这些,主人早已告诉了我们,因此我们有能力让那些转生的天使甚至是第二代生命的力量,被继承自我们所选定的人中。那些拥有了神座威仪的伙伴,将是主人破印而出之后,最为强大的助力。像我这样的,在那个乌合而起的黑暗军团中的小东西,只好不甘心地退居二线了呢!” 幻影深深地理解着这些冰冷的现实,曾经自己所发誓效忠的那个诺言,离兑现似乎越来越远了……她所爱的世界,我究竟能够守护多久呢? 虽然那些古老生命形式附着在当代新的意识体中能够让他们获得超越普通五级强者的力量,但是,毕竟无法逾越法则所确定的超越者的力量。也就是说,他们拥有转生的天使和初代生命体作为底牌,我们也有超越之力所支撑的计划—— ——命运的前方终不是绝对的黑暗啊…… “你说的,不是单纯的真实。”幻影的卡牌再度切换,这一张卡牌没有了阳光卡牌和月光卡牌亮丽的光线,只是出现了一面不反光的图案,一座简单几笔勾勒的天平。 “用到‘平衡秘卡’了么?祭出本命卡牌,看样子是你在威胁我了?”希拉笑着叹了口气脱离了幻影的身体,抓起自己的法杖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如果站在这里是弗里德的话,此刻他就应该想明白一切了吧。” “弗里德.莫迪斯特……”幻影回味着这个令他都感觉到神秘的名字,“请暂借一下弗里德的思维,所以我猜,你们所预测的转生初代生命和天使,并不是每一位都在你们的计划之中吧?而且有的身份,落在了你们绝不愿意选择的人身上?” 希拉笑了笑,不置可否。 “那看样子我也要做保镖了呢。”幻影舒展开自己的气息,璀璨的星芒一瞬间覆盖了他的全身,“所以我真的忍不住,前所未有地动用出自己都不清楚的全力,看看我究竟能够在几招之内,杀了你。” 死灵君主的微笑缓缓僵硬,最终消失。 “我们之间的差距确实很大,我已经承认了。”希拉用冷冷的口气回答道,“但你向后看看,班.雷昂恐怕也在看着我们,他虽然是个没有情趣的石头样的家伙,但是定然不会放任我被你杀掉。” “在他来之前办完就好。” 幻影说着,另一张卡牌出现在了他的左手,同样,那一张卡牌也没有释放出任何光芒,在其上,也是一个暗淡的图案:两只黑白双色的小蛇,互相咬住对方的尾巴,围成了一个圆圈。 “‘循环秘卡’。”希拉微微咬紧牙关轻声道,手中的权杖握紧,丝丝紫黑色的气息从她的脚下渗透出来,将那一片洁白的冰层染成了诡异的紫色。与此同时,死亡元素凝聚而成的结晶也开始沿着她暴露的双腿向上攀附。 第三章卡牌也逐渐在幻影面前浮现,但是这一次尚未看清其上的图案,幻影和希拉同时一僵,中止了各自一切蓄势的动作。 不远处的空气中,似乎有着一片圣洁的羽毛倏忽而逝。 “……超越尘世的高洁,炽热中的净化——炽天使加法叶……”幻影喃喃道。 深红色的长袍在天空中隐隐显示出了其轮廓,被灼烧至炽红的空气漾起了道道清晰的条纹。似乎投射在另一片空间中的灿烂红光画出了道道圆弧,包围住了两人。 “你在这里啊,三座。” “三座?”幻影低声自语道。 “看来你遇到了点麻烦……但,你怎么不用上那份力量呢?不然的话,你真的有可能被净化。”虚幻的声音似乎在一层轻微的雷鸣声中震颤着。 “这份力量主人会需要的,我怎么会做出这样没有轻重缓急的事情呢?不过你来这里,我倒确实应该道一声感谢。” 身负六翼的红衣天使虚幻的目光望向了幻影,幻影看不清他的表情。 “哦……当年,我还听——提过你呢。这次就不要妨碍希拉了,如何。” 幻影立刻意识到了力量的差距,面对面前这样根本摸不清楚的对手,加上身边正在不断蓄势的希拉,他当即决定放弃。 三张卡牌缓缓消散。 “我真的有一个不情的猜测呢,诸位。”幻影恢复了他往日轻飘圆滑的声音,“炽天使中最为闪烁的那位,光辉之晨星,也是裹挟着人类一半原罪的路西法,他的生命承载者,恐怕是一个你们最不愿意看到的人吧。” 传承自当代的炽天使加法叶的六翼缓慢地收敛回他的背后,而希拉的面色也逐渐变得严肃。 “既然确定了,那我就该走了?”幻影微笑道,没有人看到这一动作,似乎这画面没有任何过度一般在时间中被裁掉了。 看着骤然变得空旷的片刻前幻影所在的空间,加法叶和希拉都久久没有说话。(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六十一章 中南山脉并不由一条完整连贯的山根所托举而成。在某些断层处,山脉的连贯性被积年累月所积攒的巨大地质剪切力切断,在某些地域形成了错综复杂的小型山谷。 在迷宫一般繁复的山谷中,南黑色之翼的驻地便隐藏于此,隐藏在简单的颜色和光学伪装中。从上空看去,南黑色之翼的存在除非用厘米级分辨率的侦测仪器进行对比分析,否则很难从一众复杂的山系阴影中分析出其存在。 因此,御龙师埃文.潘姆所带领的南黑色之翼比弗朗西斯所带领的北黑色之翼低调的多。甚至在民众中,几乎没有多少人了解这片象征着黑色之翼高端科技力量的另一部分存在。 偶尔想要挑战中南山脉皑皑雪山的登山者们,或许在他们的某一经过间,在棕色和白色组成的山麓中看见在同色的斗篷静静屹立的那些奇型风格的建筑。正当他们疑惑为什么在他们熟悉的山路旁会凭空出现这些带着超越这个时代的存在时,往往在黑色的角落间,会跳出一个看不清细节的人,旋即一束白光就带走了他们暂时的意识和见到这里一切的记忆。 但是这里存在的消息并不是绝对保密的,虽说埃文对于保密一行做得非常专业,但是当来访者的个人实力超过他们的保密措施防卫极限的时候,还是需要大动干戈一番才能够解决问题,甚至有的时候只能够灰头土脸地退回去。 这一次的来访者显然也是抱着后者的结果而来的。 虽说山谷之间的风并不大,但是毕竟这里已经接近了终年雪线,而且在这阳光得不到直射的阴影处,总有着零下十多度的低温。在这样的气温里仍旧穿着一件单薄的罩袍,而且从被紧紧裹着而划出的身躯曲线和与她等高的法杖来看,这个人族女子显然带的善意比较少。 几乎是呼吸之间,身着黑色软甲的卫兵们就将这名女子团团围住,从他们手中闪烁着独特魔法光泽的长枪和空气中协律的魔法波动来看,这一支卫队所拥有的战斗力远远不是平常的那支卫队。 身高逾一米八的少女似乎终于对这样的阵势感到了些许兴趣,她轻轻一动右手中高高的法杖,一股烈风突兀地吹来,卷起的风雪吹落了她的头罩,火焰一般的红发飘荡在素色的雪花中,甚至在冰晶融化之前就已经将炽烈的热度迎向了整座黑色之翼。 轻微地偏着头,殷红的嘴唇仿佛真的染上了丹砂,略显尖锐的牙齿不着痕迹地相互磨动着,微眯的双眼带着强烈而炽热的挑衅意味。飘向她的雪花在接近前就已经直接在半空中蒸发,而与之对比强烈的是,她脚下的雪地却没有半分融化的痕迹。 “我来找个人,用那种眼神看我什么意思?”散去了黑色罩袍而露出一身紧致红衣的少女斜眼望着周围的卫队,“就对埃文说,雨燕想见他。” 离她最近的卫队长瞳孔猛地一缩,手中前举的长枪颤了缠。 “雨燕?你是那个——十字旅团的斯威夫特小姐?” 夏琪.卡拉扬.斯威夫特,本世纪唯一五位二十岁之前突破四级的天才妖孽,在当代奥西利亚非上古血脉传人中能够与大地神殿的那位圣女齐名的天之骄子。出身平民却有着对魔法匪夷所思的独特控制天赋,因此被十字旅团赏识而收为新兴的近战法师首席弟子,六岁获得魔法师认证资格,十四岁时对外宣称突破四级瓶颈,成为了有可能是和平历史中成绩最为骄人的天才,也成为了十字旅团潜力最为恐怖的杀器之一。无论是圣龙布鲁斯家族甚至是飞花院、圣地或是大地骑士团这种天才云集的势力,都对这只“雨燕”的成就瞠目结舌。除了大地圣教那位号称精神力能够超越通灵师家族的圣女之外,甚至连圣地都找不到一个能够与之相媲美的存在来。 名声是气势最大的增益,而可怕的名声更会带来更为强烈的效果。甚至连这些身经百战的精锐卫队,一时间都产生了不知所措的感觉。 面前黑色的卫队忽然潮水般分开,夏琪终于收回了那副极度嚣张的样子,稍稍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了视线的中央。同样是一身深墨色和银色搭配的制服,戴着红底黑色的黑色之翼袖章,唯一与周围人稍稍不同的是做工显然更为精细的亮面皮革制服和镶嵌着三颗红钻石的肩章。 褐色短发下的脸颊依旧是记忆中的轮廓,但是那双浅蓝色的眼睛中所积淀的深度早已不是记忆中的肤浅。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年纪的严肃表情此刻却显得异常正式。 选择人形出现在埃文旁边的玛瑙皇族的后裔米乐也紧随着主人的脚步,不过他的脸上显然没有那么多淡定自若,看到了站在最前面的夏琪,他的紧张立刻化为了欣喜。 “夏琪姐!” “要不是我找你们,你们会来么?”夏琪一甩法杖将它背在了背后,甩了甩头发,露出了一个自然的微笑来,“好久不见了米乐……还有你,埃文。” 埃文有点拘束地点点头,比他高上半头的夏琪一步就迈了过来,凶狠地拥抱了埃文一下,挤得他的骨头都发出了咔咔的声音。不过长着龙骨的米乐就不会出这样的声音了。 ; ; 七年前的维多利亚行省和现在的维多利亚行省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在并不以第二三产业为支柱的南方,这里有着和中部截然不同的平和生活气氛。建得并不高大的房屋,在春天里就能够被吹起麦浪的田地,还有茶余饭后村民们玩着古老的卡牌游戏的声音,都是这座山间小村庄的名片。也许村子的名字在很久之前已经有了定论,但是五百年前在一名向人类传授精灵族养生之道、医药学、建筑学和弓箭技艺的王族精灵到来之后,村庄开始以精湛的弓箭打造技艺逐渐闻名于维多利亚行省,流落在乡间村野的名字就逐渐被贯称为了射手村。 从小在这里长大的埃文尽管知道这名神秘的王族精灵就生活在村落最中央那株大榕树的中央,但是他却从未见过这名传说中给射手村带来灵魂和繁荣的美丽精灵。于是,趴在大榕树的树洞上的窗户向里面偷看就成为了他童年一段别样的记忆。 在那个时候,埃文就往往是站在树下,夏琪踩着他的肩膀,还不会化成人形的米乐抖动着翅膀拽着夏琪的衣服,把自己的小脸往玻璃窗上贴过去。 不过尽管这样,他们还是没有一次成功过,即便是夏琪某一次骄傲地宣称自己看到了赫利娜在树洞中擦拭着自己的长弓,埃文也因为自己总作为梯子而闷闷不乐。 平凡的时间过得很快,过去的日子如同数轴上被点出的几个明亮的点,分成了长短不一的线段。开始上学、遇到米乐——还有夏琪被爸爸带走。 那个时候的埃文并不清楚飞花院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小学才上一年的他以为夏琪和她爸爸将要去的地方只是另一所学校,他完全没有想到此次的分别将会带来多么大的变化。分别的那天,还是孩子的他们根本也不知道别离的惆怅究竟是什么滋味。他、米乐和夏琪,三个童年的伙伴在夏琪离开后,仍旧用稚拙的笔触落于纸上,将生活中的那些小事用信纸传过维多利亚与奥西利亚那片浅浅的海湾。 “……我被选为魔法师了哦!……” “……天天要吃好多难吃的东西,好想吃斯坦爷爷做的烤土豆……” “……米乐吃的越来越多了,哥哥不太喜欢呢……” “……我的老师换了,好严厉的说!最讨厌他了!……” “……哥哥毕业了,他要去国立大学学习农场管理学……现在家里就剩我一个人了,卡米拉经常给他写信,她写的字比你好看多了……” “……夏琪姐我会化形了呢!改天给你寄去几张照片……” “……我和米乐出去游历了,我打算在一个叫黑色之翼的地方继续我的学业,我很感谢他们能够帮助我们。” “……不知道为什么,我搬到东北去了,那里的环境好不适应,老师也好严厉,真是不想再学了。” “……组织上第一次给我们下达了正式任务,完成得很不错,乐迪安小姐亲自嘉奖了我们……” “……我好像突破四级了?但是为什么他们还是板着脸,难道我做得不好吗?真是烦死了,好想回村里!……” “放假我不回去了,家里都是哥哥在打理,我也没有时间。又看不到你了……” “……我假期也不让回去——我甚至不知道我现在在哪里……” 抽屉里的信积攒了厚厚一打,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再发的信因为“查无此人”而被退回,夏琪那里也再没有一封信传来。 那时他才知道夏琪究竟变成了什么样的角色,也许不是她自己选择的,但是这个世界上每个人所被迫穿上的那一身戏装,仍旧是他人染上的颜色。 他一定相信,那样的夏琪不是真正的夏琪。她的姓氏雨燕,也非沿着弹道轨迹疾驰的雨燕。 ; ; “夏琪姐!今天我一定要把你灌醉!” “这有什么可怀疑的嘛!”夏琪用一根手指托起了杯子,“你一头大蠢龙的肚子都能够装下我一个人了——” “哟!这可不是我印象中不服输的雨燕呢!”在黑色之翼食堂的二楼包间中,埃文举起了酒杯,“这几年的事情——就别再想了。” 夏琪的杯沿刚刚碰到嘴唇,她有些玩味地放下酒杯,侧身凑到了埃文的身边:“问你件事,在这里干得怎么样?” 埃文连忙摆手拉开一段距离,“这问题太大了,没有办法解释啊!像之前每年我做年度工作总结的时候,没有几万字上面连看都不看的!” “别装傻!”夏琪喝道,端着自己和他的两个杯子就把红酒直接挤着埃文的嘴巴灌了下去,埃文呛得脸通红,夏琪拦着米乐不去拍埃文的后背,冷冷地瞧着他看。 “我……我怎么咳咳……咳!——” 夏琪威胁地举起酒瓶,居高临下地望着埃文。埃文顿时缩在椅子里面一动不敢动。 “夏琪姐一直都是主人的克星嘛!”米乐把埃文的被子倒满,“主人平时在别人面前一副死鱼脸,哪个人敢跟他这么说话?今天……嗯,我去把门关上,顺便隔音好了。” “说。”夏琪故意阴沉着脸,用指尖戳着埃文的额头。 “没……没有,真没有——米乐,作证,我这几年,还从没脱单过,过吧?”埃文结结巴巴地说着。 米乐看上去兴致很高地点点头,夏琪翻书一般地脸色一转,抓起一个杯子塞进埃文手里,大大咧咧地围着桌子转了一圈。 “不错,祝我雨燕夏琪的重生之日快乐!!” 然后埃文和米乐就不明所以地和夏琪狠狠撞了撞杯子,又灌下去好几杯。 荒唐的对话和荒唐的行为持续了几个小时,直到半夜,就连本体是玛瑙龙的米乐都有点站立不稳,可是夏琪仍旧能够神奇地在瓶子酒杯不碎的情况下干掉里面的酒,看着这个一米八的女孩仍旧能够稳定地自斟自饮,埃文和米乐都看蒙了。 “姐——我说夏琪姐!”显然现在的埃文没有什么组织语言的能力了,只能够趴在桌子上进行半清醒的态势感知,“——为,为,为什么你说今天是——是你的……重生之日?” 夏琪顺手把椅子后面的法杖拔出来,“当!”一声摔在桌面上,然后一把扯掉了裹在外面的帆布。 “能看出什么特别的么?” 米乐扶着桌子凑了过去,与夏琪等高的黑色魔法权杖仅是在不激发的情况下,就已经透出一股强烈的暗元素波动,通体漆黑,由某种不知名的比重非常大的黑色金属铸成。但是这与寻常法杖最大的区别便是根本没有实际意义上的杖首和聚魔水晶,从黑色杖体特别的镂空花纹看去,鸽子蛋大小的镥水晶正被嵌在黑色金属内部,连成一串,贯穿了整支法杖。 “米乐!”她高傲地单手举起法杖,在吊灯下观看透出的暗灰色的光泽,“你信不信,把黑蔷薇截掉一半,都可以在紫罗兰大街开一家一百平米的店了!” “夏琪姐的话,怎么敢不信——”米乐揉了揉发红的眼睛,“那个——那个事情……” 夏琪抓着称作“黑蔷薇”的独特法杖,敲了敲米乐头上的龙角,“终于,不在是十字旅团的一件工具了!” “十字旅团……噢!对了,我想起来——来了,夏琪你当初是被你爸爸接走的,你说过你爸爸是飞花院的人?……那时候正疑惑你为什么不明所以地就成了十字旅团的人——” “——对啊!”夏琪一拍桌子,“你知道他们是怎么瞒着老娘的么?那帮肤浅的宵小之辈!——诶,你知道有个血月裔的魔族被称作是什么军团长的,在北边帮那个原干部叫弗朗西斯的家伙?“ 米乐点点头,“见,见过几面。好像叫,叫什么——” “别管他叫什么,这不是重点——对了,大概十年前吧,十字旅团就把那个家伙从莱班挖出来了。研究了一阵时间,然后确定,他曾经可是个五级的家伙。” “五级?”米乐当然也对这个当代没有人达到的极限高度没有什么概念。 “然后他们把那个可怜的魔族的翅膀割了下来,你懂得,那帮家伙什么都能想得出来,然后说里面什么含有五级记忆的血能够让我们突破五级之类的……反正他们和圣地,神殿还有飞花院什么的都说了说——”夏琪自顾自地说着,不断挥着手中看上去杀伤力很庞大的黑蔷薇,米乐只好踉踉跄跄地躲着,“圣地不屑于这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再说他们有着希纳斯压阵……神殿,那个叫凯莉?被炒得沸沸扬扬什么的,有一阵了吧……反正他们也没有管,最后飞花院倒是动了心思。于是我们想交换什么的,但是,那种可遇不可求的东西,他们就漫天要价,我们也不是神,哪能够弄到他们说的条件。我那个时候比飞花院的二小姐雪清痕强上不少,所以他们最初打算是让我接受魔族翅翼的移植,然后在近几年内突破五级。” “这谁想不到啊?”米乐强迫着夏琪把黑蔷薇扔在桌子上,“所以就?……” “维奈林!”夏琪用句精灵语中的“正确”回答道,“交易条件就是,把我卖给了十字旅团,然后理所当然地拿到了那双翅翼,移植到二小姐雪清痕身上去了——中间没有什么了,十字旅团那个地方可远远没有飞花院那么人道,天天就知道训练,训练,还是训练——老娘能活着从里面跑出来,真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 “啪!”紧绷着脸,夏琪凶狠地将一个杯子摔碎在了地上,吓了米乐一大跳,埃文也一激灵,凌乱地撑起了身子。 “怎么……怎么了?”埃文睡眼惺忪地问道。 “没啥!”夏琪这么一上火,酒气也散去不少,直接把一双长腿往桌子上一放,抓起一瓶酒就开始直接灌,“被骗到前一阵才知道,那个被割了翅膀的魔族也不是什么善茬,带着一队人直接把翅膀从二小姐身上扯了下来——话说虽然二小姐这几年进步确实大,不过和老娘我还有八百里呢!!——” “喂喂喂……夏琪你悠着点,这——” “瞎叫唤啥?!”夏琪回头一瞪,就把埃文吓得缩了回去,“后来翅膀物归原主,而且因为在十字旅团的老巢把翅膀给丢了,他们面子上过不去,就把我还给了飞花院——真是荒唐!老娘这辈子再也不给谁卖命了!什么飞花院、十字旅团、韩立泰都去死!!——” 说了这么一大堆,夏琪也没了大半气力,把黑蔷薇“咣当”一声扔到地上,趴在桌子上盯着埃文说道:“你可别在这个时候说什么招揽的话,弄不好我一冲动真答应了。” 埃文哭笑不得,伸出手揉了揉夏琪的头发,“你爸爸不还在飞花院么?你怎么说都没法彻底自在啊!再说了,怎么可能会有彻底自由自在的生活?” “我懂……不用你来说教。”夏琪把脑袋埋在胳膊里面,“不就是气话么,咱们都不是以前了——以前生气说的话都能够当真,现在都只能变成玩笑了,真想回到小时候……” “这种事情你和时间之主伦娜商量去。”埃文直接靠在了米乐身上,“跟你爸爸在一起不也不错……像我已经一年多没回家了,如果你途经射手村的话,顺便代我向我爸妈哥哥还有卡米拉玛利亚他们问声好。” “成。”夏琪转个身,将胳膊扔在椅子后面,“咱们也不是以前的小孩子了,有什么事情说声我能办就办……时间挺紧的,明天我就得走,而且让他们知道我来过这里不太好,毕竟我们几个关系好他们能够查到——到时候,恐怕,不好——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埃文米乐,我还活着的一天,就是雨燕夏琪,就是你们的死党,别跟我玩阴的,我看得出来,也不用跟我客气什么,我讨厌那一套——什么要求直接说,你们也得跟老娘我这样,明白没有?!” “明,明白……”埃文按着米乐的脑袋点点头,踉踉跄跄地凑过去拽着差点就要从椅子上滑下来的夏琪和米乐一起用力把她拖出了包厢,站在外面一直在值班的守卫们立刻从埃文手里接过了即将不省人事的夏琪。 “对了!”正在埃文看着护卫们把夏琪抬去她的房间的时候,夏琪突然伸着胳膊指着埃文,又指了指周围,“埃文.潘姆,记着你早就是我的预定品,米乐你给我监督,别让哪里的小鱼小虾给抢了!……唔……呼呼……” “夏琪姐,明白啦!”米乐拍拍自己的脑袋,扶着一脸目瞪口呆状态中的埃文,又看了看周围一片用过于僵硬的目光盯着他们的护卫们。 “她,她喝多了还真有意思啊……”埃文晕晕乎乎地说道。米乐不动声色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未完待续。) 第八卷第六十二章 “真是麻烦啊,他们。” 洛维安躺在硬邦邦的床上,对着顶灯伸出手去,中指上的尊严法戒在白色的魔法灯光下闪烁着绮丽的紫色光芒。 “我也是很麻烦呢!”他自嘲地笑了笑,动了动手指,在人造灯光下的戒面顿时在折光中闪烁出了深蓝色的光泽,“要是你在的话,一定不会让我在那个时候呼唤血脉图腾吧?——可是谁知道呢,如果那时候的你仍旧是我曾经的副长官,你一定不会阻止我;现在的话,唉……木已成舟,没办法——” “爸爸?” 洛维安早就在四处乱逛的精神触角中感受到了雪沫站在他的房门外,事实上,对于这个有点任性却依旧懂得用乖巧骗取他和马斯特玛溺爱的魔族小女孩,他一直抱着一种真正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否正确的做一个父亲的决心。 “门没锁,进来吧。” 雪沫自然不是因为这句话才推开门,刚才她的问句完全是因为她已经推开门听到洛维安自言自语才发出的。 “你没有在修炼嘛!”雪沫一屁股坐在洛维安身边,挡着他的眼睛,“爸爸你那天晚上究竟干什么去了?我怎么会有那种感觉——书上说的叫做什么……血脉共鸣?” 洛维安也没有把她的手从他的眼睛上面移开,对于这个无论如何都要跟着他和艾安来南方“旅游”的女儿,他实际上现在都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拒绝她的办法。 “艾安干什么呢?” “唔?艾安姐姐?她当然在修炼啊,要不就是和她那个奇奇怪怪的斧头拌嘴。” 洛维安抬起一只手,在他们的上空虚画一笔,魔族之血中的细微结晶就留在了空气中,形成了同那天出现在洛维安上空的血月图腾原理一模一样的红色月轮的图案。 雪沫小心翼翼地将手伸了过去,轻轻穿过看上去不像是物质存在的血月图腾,一种奇异的震颤感觉从她的指尖扩散到了全身。 “真的诶,”雪沫眨着眼睛拂了拂只有巴掌大小的图腾,直到最终将它彻底弄散,“爸爸还没说去干什么了呢,艾安姐姐也很好奇哟!” “很麻烦的一件事情。”洛维安移开了雪沫遮在自己眼前的手指,“回去跟你妈妈说说这件事,现在你就别操心了。记着你当初答应了什么才跟过来吗?要是不听话的话,以后就不带你去天空之城了!” 雪沫看着板起脸来的洛维安,立刻变得慌张起来,蹦蹦跳跳地后退了半步,赶紧点头说:“知道了知道了,以后不问了……不过你可一定要答应带我去天空之城哦!还有,爸爸你见过你的老朋友之后,还要带我在北边玩一圈再回家!” 洛维安坐了起来,托着自己的下巴,“你什么时候敢和我讲条件了?回去睡觉!” 看着讪讪溜出去的雪沫,洛维安长出一口气躺回了床上。 “真是邪门,我应该是当世唯一的一道至尊血脉吧?为什么她感觉不到压制呢?她的血可是普通的魔族之血——这不科学!” 想到这里,洛维安又回想起自己当初在为自己的学生们用双系治愈术塑造天赋的时候,对雪沫进行的体检。她是地地道道的血月族裔魔族没错,但是她的背后骨骼却没有一点符合魔族翅翼的结构,甚至那种纤细紧密的骨骼排列,更像是精灵族的体态特征。 她是……她是由十字旅团长之一的哈林送来的魔族女孩,她的身世是否真的如同哈林所说只是一个普通的魔族女孩呢?自从那次于科特索尔的十字旅团据点见过哈林一面之后,他就再未见过这名神秘的精灵族隐修者和同样身份的列高罗。在之后的数次与十字旅团的冲突中,能够作为强大战力支援的她和列高罗也从未出现。 每一次随着十字旅团总座出现的旅团长,总是固定的几位。这是否说明了十字旅团并非是他所想象的那样由总座完全掌控着的呢?从那次利琳完全可以说是背叛了哈尔模尼亚的行为来看,十字旅团中的某几位旅团长很有可能根本不听命于总座。 尽管自从他的那个时代,十字旅团就已经存在了,但是迄今为止,他所了解的仍旧只有这些。甚至在新时代对十字旅团的认识,都远远超出了卫圣战争时期对十字旅团的了解。 雪沫恐怕是离他最近的一个谜团吧?如果他们是用雪沫作为一个监督或是威胁的工具呢?这并非没有可能,十字旅团的行为没有人能够精准地判断。但是如果真的如此,洛维安也毫无办法,雪沫和他们的感情已经完全建立起来了,如果一日他们真的通过什么手段威胁雪沫从而迫使他做某些事情的话,那么自己甚至包括整个与之相关的黑色之翼都会陷入非常危险的被动。 但是无论是对身体还是精神空间的检查,她仍旧如同每一个这个年纪的孩子一样,自然率真,没有一点被这个世界的阴暗所沾染的污迹。 “冲动是魔鬼……”洛维安拉过被单嘟哝道,隔壁另一个房间中的艾安已经睡下了,雪沫恍恍惚惚地读着手中一本厚厚的童话书,自己还在想着如何将南方的这一最大的魔族残留势力安排好——奥尔卡口中对大地神殿即将到来的对格里华帝国的完全清洗,并没有说不包括这二十万男女老幼。 “奥尔卡……”他叹了口气,从枕头下面抽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硬纸片一样的东西,展开之后,一串细微的三维法阵模块在纸面上浮起了薄薄的一层。从右上角五颗暗淡无光的光点上来看,这里完全没有信号。 嗯,信号,这是一个崭新的词汇,指的是通过三维法阵捕捉到的空气中传播的魔法波动的强度。没有信号,就说明周围不存在足以进行远程对话的元素波动,也当然就无法无线地直接同远方的另外一个这样的简易通讯法阵进行实时对话了。 “小雪还真是厉害呢。”洛维安合上了纸片,又从另一边抽出一张信纸。 ; ; 艾安从没有来到过这里,甚至在她过去尚未遗忘的记忆中,她仍旧没有对中南山脉的多少记忆。充其量最多的,也只是知道那位出身人族的第六军团长班.雷昂,便是来自于这苍茫雪山之后的一个遗落的王国。 数千米高的皑皑雪山挡住了艾安的视线,这是同天狼山脉完全不同的气度。在那里显示出的是自然界的狂野,而在这里则更是以沉默的威严压抑着一切企图翻越它的生命。 艾安艰难地将自己的目光从山峦的苍色中移开,落在了站在最前面的魔族父女身上。抱着胳膊坐在斧刃上的摩诃又开始敲打着自己的主人。 “呀?主人不会看上这个超级大坏蛋了吧?嗯……你的口味还真是特别呢——啊!” 艾安动动手腕将摩诃从破碎的石块中抽了出来,再次以原样拄在了自己身旁。穿着一身华贵的白色豹皮的斗篷和金貂绒披肩,再加上一柄拥有器灵的顶级战斧,此刻站在雪山之下的艾安真的有了几分洛维安记忆中的那位傲气凌世的战神的模样——只要把她脸上的那股发傻的天真气替换掉就完美了。 相比较来说,站在最前面穿着一模一样的黑色防寒装的洛维安和瑟米雷娅则更显得像是白狼王的两个仆人。 “这个你们两个拿着。”洛维安转身从衣服里面抽出两封信,“一封直接送给埃文,另一封上面盖着弗朗西斯的胶印,有这个这边的黑色之翼不会怀疑你们。我说不定究竟几天之后才能够回来,但是不会多于一星期。如果一星期——不可能,我一星期之内一定会回南黑色之翼找你们。如果在这个期间大地神殿向着格里华动手的话,根据我写的那封信,他们一定会做些什么。如果他们要求你有所行动的话,如果合理可以听他们的,但是记住,他们没有资格命令你。”洛维安最后直视着艾安说道。 艾安非常认真点点头,拉着雪沫的手张开了一道斗气屏障,挡住了越来越猛烈的风雪。 “那我先走了,没什么危险的事情,很快回来。”洛维安冲着两个人挥挥手,旋即张开翅翼,在白灰相间的天色中穿进了层层叠叠的中南山脉之中。 “走吧。” 几天前雨燕夏琪极度嚣张的来访很明显给这些护卫们留下了耻辱的心理阴影,虽听说这位名声很盛的天才近战法师似乎和他们的领导者埃文先生有着青梅竹马的令人羡慕的关系,不过这些事情并无益于解脱他们心中的愤懑。 站在雪中的艾安与热烈的夏琪完全相反,似乎站在每个护卫面前的是一尊寒冰雕像,看不到多少属于人类的热量。虽说一直拉着她没有握斧的左手是一个看上去全然无害的小女孩,但是那斧面足有半个平米大小的战斧仍旧透出了相当逼人的煞气。 “喂!放下武器!” 艾安眨眨眼睛,摘下斗篷的罩帽,把摩诃扔在了自己脚边。 护卫们明显没有想到她真的扔掉了自己的武器,更没想到来访者居然又是一个女人。似曾相识的火气一下子点燃了他们的自尊心,胡乱地几声“拿下!”后,炸散开大片雪花的各色斗气就已经先声而至了。 “诶诶诶——你们这样没有武德的说!”艾安在雪花中大喊道,顺手在空气中一抓,雪花立刻在绝对的冰属性斗气中回缩凝固成了尖锐的冰棱,并在低温中拥有了可怕的强度。没有斗气的催生,艾安几招连续的点击,就打破了斗气匹练在空气中的动态平衡。失去了依托的斗气冲击四散开去,溅起了更多的雪花碎片。 “咳咳!——艾安姐!——” “喔?小妮子受不了了吧……唔,主人,你跑哪里去了?小丫头在你手里面么?” “吵死啦!——洛维安先生的女儿艾安绝对不能弄出事来!哦荷!——”艾安丢掉手中的冰冷,抓起了躺在雪堆里面的摩诃,巨大的斧刃在她身边画出了一个漂亮的圆弧,在冲散了周围遮掩视线的雪花的同时也将正在冲来的护卫们扫倒在地。 谁会想到这样一个天然呆的妹纸会选择这样刚猛的武技风格呢? “停停停,不要打了,艾安和小雪是来送东西的!”艾安抹掉雪沫脸上的雪,露出了她的那副不高兴的表情,赶紧把洛维安交给他的印着弗朗西斯胶印的信晃了晃。 头晕目眩之后的护卫们看着没有一点敌意的艾安和雪沫,最后还是放下的武器。卫队长走到了两个人面前,仔细看了看那枚胶印。 “吾主在上——这是奥尔卡大人的印章!——哦?不对,是弗朗西斯先生的么?啊,原来传言是真的,弗朗西斯先生登任黑色之翼总长了!” 雪沫盯着来来回回想要从印章中找到伪造破绽的卫队长感到十分不爽,艾安则在一旁结结巴巴地说着:“——那个,我们可以进去么?我们也不能够一直站在外面是吧?……天气好冷的说,你们不仅不在决斗之前报出自己的名字还一起来打我一个,真是野蛮的战斗模式呢……喂!你们在听我的话吗?——” 二十分钟后,在黑色之翼食堂的高档雅间中,埃文额头上贴着冰毛巾穿着睡衣坐在艾安和雪沫的对面。 第一次的宿醉留下了如此严重的头痛,以至于埃文经常恐惧地想到这样恼人的痛苦是否将会伴随他的一生。在这样糟糕的心情下,他也没有多少装点自己外观的心思了,于是他就以这样一幅眼睛发肿,浑身上下透露出颓废气息的模样出现在了她们面前。 “这,这么年轻啊。”趁着埃文换毛巾的空闲,艾安小声对雪沫咬着耳朵。 “雪沫还是喜欢人偶师这类东西。”雪沫白了艾安一眼,继续以精灵族的标准坐姿坐在椅子里面,偶尔偷笑地望望不远处的仆从们流露出的对主人的无奈目光。 “弗朗西斯啊弗朗西斯……”埃文一手展开信一手扶额,“米乐,你怎么看?” 艾安和雪沫齐齐吓了一跳,从埃文背后隐形的空气中一下子冒出来了一个不比雪沫打多少的男孩,但是那双竖线型的金色瞳孔和额头冒出的一双蓝金相隔的角却证明了这绝不是一个人类。 “弗朗西斯说的埃文的契约龙?” “怎么是这样啊?” “哎哟,他可是化成人形了,没有看出来嘛艾安姐姐?” 米乐无语地斜了埃文一眼,道:“黑色之翼,还是有一个共主更好。弗朗西斯先生作为我们仅剩下的一位干部,虽说资历上有所欠缺,但是至少比主人你丰富得多。而且从信中来看,北黑色之翼人心一统,凝聚空前……我们最好还是学习着点人家。” “哈涅谢林卡。”埃文用精灵语回答米乐,转向呆呆地望着埃文的二位,“实际上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过在这里我还是想问问两位小姐一点小事情——比如,弗朗西斯的老师洛维安先生所说格里华即将发生的事情,要我们动用自己的力量解救魔族,难道对格里华的人类公民视而不见了吗?” 雪沫拉着脸,盯着埃文道:“看信。” 埃文一窒,低头扫了几眼,“哦哦哦,是这个意思,希望借此机会扩大黑色之翼的规模嘛……抱歉,这几天头痛得厉害——对了,我还想知道,尽可能尽早地离开中南山脉与北方黑色之翼会和,争取打破圣地边防军对米纳尔森林周边的封锁……这个是为什么呢?” “看信。” “呃……”埃文脸一红,低下头又看了几眼,“啊!原来是这样啊,圣地肯定不会对大地神殿出兵放任不管,无论他们做出什么行动,对米纳尔森林的封锁也会松动,届时甚至只需要一部分的武力压制,就可以做到黑色之翼的二次统一——不过尽快撤离中南山脉的意思是什么呢,洛维安先生好像没有说——诶?瑟米雷娅小姐难道您在之前看过信件的内容吗?” “爸爸才不会给我看呢。”雪沫嘟着嘴说,“我只不过是在门缝里看着爸爸写字时笔在空气中划出的轨迹,这轨迹不就是文字的镜像型吗?记在脑子里回去写在纸上,对着镜子一照就什么都明白了。” 埃文、米乐和艾安都用呆滞的目光看着雪沫。 “咦?你们好奇怪诶?难道你们做不到吗?” 雪沫扭过头时,她的眼睛第一次和一直低着头看信的埃文的眼睛完全相对了,透过那双深蓝色的眸子,一点奇异的光亮映在了雪沫的精神空间深处。一瞬间,淡金色的金色雾气涌上了她的精神之海,让她的意识出现了刹那的飘忽。 ; ; 深夜。 埃文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床上,手中把弄着从信上取下来的弗朗西斯的胶印。 虽然自己在开始便选择了弗朗西斯作为了自己的竞争目标,但是事实仍旧告诉他弗朗西斯一直比他走的更远。这也许不是因为能力的问题,完全是因为两个人过去不同的历史。历史的不同带来了两个人截然不同的命运走向,也许在某处的切线他们的方向平行了,不过在未来,他们的方向仍旧不一样。 自己的目标究竟是什么呢?这应该和弗朗西斯没有什么不同吧,在格里梅尔背叛导致黑色之翼元气大伤后,他们现在的目标就是尽快让黑色之翼回到曾经的辉煌和强大。弗朗西斯的所作所为无疑证明了他是一个好总长,而在那个关头毅然选择用自己稚嫩的肩膀扛起这几万人生命的代价和黑色之翼科技结晶的他也必然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埃文.潘姆,但是拥有了新的阅历的更加强大的自己最终的目标究竟是什么呢?既然自己已经拥有了这样的实力,那么在未来等待着他的绝不会有一个永远站在他上面的弗朗西斯,而是命运切线的平行线之后一个不同方向的新的高度。 “这要战争才能够改变啊!”他叹了口气,取消了无聊的思考,准备睡觉。 “战争是改变的充分条件吗?” 飘渺空旷的声音忽然穿透了墙壁和他的耳膜,直接震荡在了他的精神之海中。 埃文在一瞬间的慌张之前就已经举起了手中的龙翼法杖,这片空间中的一切活性魔法元素都听从了他的召唤,在法杖的杖首亮起了一团绚丽的彩色光芒。 随后他心猛地一沉。 直接共鸣于灵魂的契约无法将他心意的波动传递给另一间房间中的米乐,呼叫护卫的讯息更是无法穿透他卧室的墙壁。 灵魂契约竟然失效,这是他从未遇到过的情况。而灵魂契约的被阻隔,已然说明了来者的实力远远超出了他的理解。 “请问,是瑟米雷娅小姐吗?” 声音多了几分不真实的虚幻,但是声线的本质,仍旧是白天所见的雪沫清脆的音色。 怎么可能?几滴冷汗从鬓角滴了下来,白天所见的这位小巧玲珑的魔族女孩根本就没有半点力量波动啊!难道说她的实力是传说中的五级?!也许那样触摸法则的力量,能够无视他和米乐灵魂共鸣释放出的敏锐感知。 他面前卧室的墙壁诡异的融化开来——那是真正的融化,每一个元素粒子与周围粒子的相互作用力失效了,失去力场支撑的墙壁在重力的作用下松散地滑落。瑟米雷娅小巧的身体飘忽着穿过了墙壁元素滑落的空洞,站在了埃文的床前。 第八卷第六十三章 埃文缓缓放下法杖,周围的活性元素已经在那种不知名的影响下失去了与他的联系。此刻的埃文,根本就发挥不出自己的半分实力,因为那种对元素的绝对控制,已经渗透了自己的每一个角落。他深信只要面前的瑟米蕾亚愿意,自己就会像是那面墙壁如同松散的沙堆一样滑落散开成为一片元素的粉末。 而此时的瑟米蕾亚全身笼罩着一层雾蒙蒙的鹅黄色的光,仿若是童话故事中为命运占卜的女巫照亮自己破旧塔罗牌的油灯的颜色。她的眼睛大得有些不自然,本应是黄晶色的眼眸也透露出这样暗淡而无法照亮周围任何角落的鹅黄色。在她虹膜中央的瞳孔,也无力地散大着,没有聚焦向任何一点,更像是休克或是死者的无神瞳孔。 鹅黄色的虚幻丝带游走滚动在她青涩的身躯周围,平添了几分诡异的妩媚。一头红发也在鹅黄色的光中变为了沉重的橙色,让埃文想起了极夜中若隐若现的黄道光。 “请问,是瑟米雷娅小姐吗?”埃文再次小心地向着那个也许是“瑟米雷娅”的女孩说道,那双瞪大无神的眼睛令他感到脊背发毛,而毫无退路的空间却使他多了几分勇气。 “我不是任何人。”她说道,声音如同照不亮周围一切的黄光一般虚幻模糊,“我是一面透镜,将历史的颜色投射到现在的世界中去。正如你所见,这件屋子,已经被时间所暂时忘却。而你所见、所感的一切,在真正的奥西利亚中,都是不存在的……空间,时间,生命。脱离了任何一项的事物都会失去意义,而你,现在已被时间所忘记……” 被时间忘记……难道说,这件卧室现在所经历的时间,在外界看来就是零时刻吗?!现在他被困在瞬间永恒之中,所以他调动不了周围的任何元素,因为除了他的意识,一切都已经被定格。 “控制时间……神座之威能啊——你,你想告诉我什么呢?” “你的身份,埃文.潘姆。”瑟米雷娅平板的五官望着无穷远处的一点,模糊地说道,“你的身份、你的使命、你的命运。命运的种子已经发芽,我就站在第一片子叶上,注视着你命运洪流的走向。” 埃文此刻一切其他的杂念都已经被这极度空灵的声音所清空,现在他只在用唯一的理解能力感受着这飘摇的话语。 瑟米雷娅低下头,那双无神的眼眸瞬间逼迫了埃文迎向了他的目光。正待他的恐惧不可抑制地发出尖叫的时候,那双眸子瞬间化为了蒙蒙的雾气,包裹住了他的整个精神之海。 古旧的羊皮纸的颜色之中,埃文愕然地注视着前方的来客。 那是一个身材瘦高的男子,五官俊秀古朴,带着透视时间者的沧桑。埃文知道那双深蓝色的眼睛,浅棕色的短发和自己别无二致,这位同自己相貌如出一辙的中年男子却给他带来了绝然不同的可怕感觉。 他瞬间相信了这名穿着有些破旧的红色饰以龙印法袍的男子是真实存在的,而自己的存在顿时成为了一个谜题。 “你好,我的继承者。” 他的声音,无疑就是二十年后自己的声音。 埃文呆呆地没有说话。 “不要惊讶,我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前辈时,反应可比你激烈得多呢。” 红袍男子轻轻拂了拂破旧却一尘不染的法师长袍,望向他自己和埃文的目光有些悲伤。 “我是弗里德.莫迪斯特,我现在站在那决定历史的地点,黑魔法师的静修室。我已经从命运中看到,此战将是我生命中最辉煌的战斗也是最后一次战斗。所以,我谨借时间之主伦娜之名,以时间之力,在这最后的时刻,将我的责任和使命传达于你。” 这些名词已经成为了历史,埃文呆呆地望着书中所写的“奥西利亚历史上最伟大的魔法师”所修饰的那个人,竭力理解着他所说的一切。 “你……你是真的吗?你是——你只是一段录像,或是某种虚假的在我脑海中的投影吗?” 弗里德微微笑了笑,摇摇头道:“不是,埃文。我们所在的位置,是过去与未来的交叠。我,正在与未来对话。” 穿越时间的对话……这是多么匪夷所思的事!但是此刻,埃文却无法生出一点点怀疑的念头来。 “埃文,请看。”弗里德微笑道,伸展开他的双臂,在埃文木然的注视下,弗里德的身后,缓缓出现了一道道身影。他们或是身着法袍的法师,或是身披圣衣的主教,也有手持巨剑的战士,甚至是穿戴着白大褂的战地医生……不仅仅是男性,也有女性。他们唯一的共同点都是在或是平和、或是凶狠、或是愤怒、或是悲天悯人的表情之上,都是和弗里德、和埃文一模一样的脸。 “这……这是!——” “卡西乌斯——赎罪者。” “我在寻找神的路途上遇到了昏迷的旅人。照顾他,为他沐浴擦身,直至双目恢复清明,四肢再度充满活力。 “他说道:‘我饿了,你给我食物。我渴了,你给我清水。我累了,你给我休憩之所。但是我不感谢你,因为你已经得到了极大的谢意。’ “说完,他背生双翼,踏主荣光之阶梯而去。我匍匐于地,歌颂主的光辉和伟大。我仰望天际,未见主的凡貌。祂与我一起匍匐于地,我认出了主的凡貌,问还有何值得祂与我同跪。祂回答:‘愿与你平等。’。” ——《圣录.行路者歌.177节》 历史是什么颜色,埃文.潘姆从不会想这样的问题。 如果当这个问题的存在是一种必要的话,他也许会想到史书的青铜色或是羊皮纸的灰黄色。无论哪一种,都是在明艳的原色中,掺杂了或多或少的灰,那都是被过去的战火燃尽文明古卷的无奈残留。 “历史就是七成毁灭加上三成后继者的臆想。”弗里德微笑道,袖袍一振,他背后无数与他同样脸孔的投影渐渐消失,“而最真实的历史,存在于两个地方。一处是当事者的记忆,一处是神话的角落。千万年已经过去,历史的见证者早已回归一抔黄土,但神话的字句,依旧能够在神殿的长明灯下窥探到历史的细节。” 埃文无力地在幻境中虚握着自己的法杖,面前这位早被历史故事渲染得悲壮惨烈的伟大英雄,以影像的存在形式出现在他的面前时,除了能够让他怀疑自己存在的真实感外,还有历史感带来的难以形容的沧桑和遥远的距离。 “卡西乌斯……” “你知道这个名字吗,孩子。” 埃文虽不是狂热的信徒,但是从小所受的教育仍旧使他和其他千万个孩子一样拥有着对神明的信仰和崇拜。 “生命的弃女莉莉丝违抗生命之主的规则后,被禁锢在精灵的身体中。她向生命之主赎罪,却遭到了人类残酷的虐待和凌辱,最终祈祷着,被钉在了维多利亚山麓间的十字架上。七日的风暴折磨着莉莉丝的躯体,终于带走了她的生命。人类的武士卡西乌斯手持隆奇努斯枪,刺穿了她的肋骨。她的血滴到了卡西乌斯浑浊的眼睛里,令他重见光明。 “七日的风暴之后是七日的阳光,第七天夜,莉莉丝的祈祷感动了她的母亲。吾主唤醒了她的生命,莉莉丝追随生命的真义和信仰而去,徘徊在奥西利亚生死之门户,与亚当一起,为一切生命永恒不断地祈祷。” 埃文回忆着记忆,向面前的弗里德恍惚地说道。 “你说的不错,孩子。这只是第一层现实,而我要告诉你的,便是第二层现实。他会让你痛苦,会让你痛不欲生,但是同样会让你充满希望。 “人类,是奥西利亚所有智慧物种中发展最为迅疾的种族,虽然生命最为短暂,身体最为孱弱,但是人类的智慧和创造力却是其他种族远不能及的。整个奥西利亚文明的发展进程,实际上都是由人类所带领。没有人类的科技成果,其他的种族也不可能如此快地发展。 “这都要付出代价。我们拥有前所未有的创造力的代价就是短促的寿命,孱弱的身体,连年的战乱……生、老、病、死,我们是被它所禁锢折磨最为残酷的种族,因为人类的始祖是罪恶的,莉莉丝违抗了生命之主的令谕,与大地之主的神使路西法结合,令其堕落,终而诞生了人类的先祖。这是人类的第一则原罪,我们人类整体,都在不断地承受这罪的惩罚。 “而第二则原罪,便是折磨凌辱了人类之母,莉莉丝的重罪。” 埃文的信仰之塔在弗里德平静而无可争辩的语气中逐渐崩塌,人类是莉莉丝和炽天使路西法的后代……人类凌辱了自己的母亲……这都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圣录》中没有一丝一毫对此的记载呢! “怎么回事——怎么可能!!”埃文极端恐惧地跌坐在地上,“我不知道你是真是假,但是你一定是疯了……” “世界比你想象得要疯狂得多,这是潜藏在《圣录》和《死海文书》中的真实,是卡西乌斯的传承者一代代的秘辛。我今天告诉你这些,不指望你能够接受,但是我却希望你在以后被迫被命运所左右时,能够想起这些,从而让你在痛苦中找到希望。” 弗里德说着,身边单调的枯黄色波动起来,一名身着古老的武士袍的男子手持一柄锈暗的长枪立在弗里德的身后。浓须重发,但那双明亮得不可思议的蓝色眼睛,无疑也属于他面前的弗里德。 卡西乌斯的影像渐渐散去了,埃文慌张地摸着自己的脸,似乎担心这过于明亮的蓝光也能够从自己的双目中辐射一般。 “因为莉莉丝的鲜血,我们的眼睛能够看到未来。但这同样是我们最大的悲哀,因为我们即便是看到了未来,也无法改变它们。但是,我们为什么之所以称之为赎罪者,就是因为我们为人类背负了第二则原罪。在你之前的三百六十四代赎罪者,用自己悲伤却充满希望的一生,一次次地洗刷着人类被玷污的灵魂。而你,有幸作为人类的最后一名赎罪者,将会在我们所望眼欲穿的最终结局里,看见我们所追求千百世的希望。你理解这些吗?” “理解?”埃文呆呆地坐在地上。 “是的,孩子。”弗里德温和地解释,“理解一切,理解你将要在未来面对的命运,你的责任和牺牲。这都是你需要用时间去理解的。你要担当起为我们人类赎尽第二则原罪的伟大责任,从我手中传承下卡西乌斯的精神和信念,拥有看透时间的眼睛。” “我不理解。”埃文跌坐在地上,慢慢站起,双拳缓缓握紧,注视着弗里德湛蓝色积淀着足以令他窒息智慧的眼睛,“我不理解!!凭什么你一句‘赎罪者’就要让我去受罪?就凭我长得和你一样吗?人类的原罪和我有什么关系,那不都是那个时代的人类所犯下的罪孽吗!一个小小的魔族来了这里,竟然说了这些稀奇古怪的话?!我明天就让她们滚!!都给我滚出我的黑色之翼!!都给我冻死在中南山脉!我真是佩服自己,竟然有闲心思听你在这里胡扯什么历史,我这简直才是真的找罪受!!我回去继续睡觉,我就当你们是个梦!” 说罢埃文愤怒地跳了起来,向着身后猛冲过去。但是他脚下的地面和周围的空间仍旧是那样的虚幻,无论他如何发力,他的位置都没有移动分毫。 “让我出去。”他的声音中已经带着习惯的命令口气,“我跟你没关系,管你是真的弗里德.莫迪斯特还是假的,我只知道我自己是埃文.潘姆就够了,轮不上你横插一脚。” 弗里德微微地笑着,向前一步按在了埃文的肩膀上。埃文一震肩膀荡开了弗里德,但是弗里德即便如此也未有任何情感波动,依旧用这悲天悯人的忧伤目光望着埃文。 “我不是来到这里,才将我的传承送予你,而是早在这之前,你身为传承者的命运就已经确定了。我只是告诉你真相,以为了在未来你面对残酷的现实时,不至于崩溃。因为如果你放弃了赎罪者的责任,将自己的生命轻贱地丢弃,那么第二则原罪就会返还到人类身上。 “你知道吗?一个种族,是无法背负两则生命的原罪的,但若如此,罪愆的惩戒,就会彻底借命运之手,毁灭这一种族。” 这里的空间他无法动用半分力量,否则的话他定然会召唤自己最强的魔法风暴将他身后的弗里德撕碎——历史上的人,就给我好好死在棺材里吧! “人类毁灭?又是这种下三滥电影戏剧冒出来的狗血情节,少给我来吓唬我的这套!”埃文双手青筋暴起,死死地捏着在这片空间中无法使用的法杖,丝丝的凉意从他紧咬的牙关中迸出,“让我出去!别来命令我!!” “你现在当然不用相信我,因为没有一位传承者能够一开始就相信前辈的声音。不过,你的命运也许和我们有所不同,在你的身边,有了可以干预未来的‘命运的种子’,而你若真的失败,历史在你面前摆出的是两种毁灭的结局。一,当然是我所竭尽全力封印的黑魔法师,那位从大地之主手中割裂了光与暗的第四为超越者的毁灭力量。二,是人类的恶魔之父,炽天使路西法——恶魔撒旦,为伴侣莉莉丝的复仇。”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明白你若不让我出去——” “你能够怎么样?难道说,你的力量真的能够击穿时间的禁锢吗?” 弗里德的声音平静地延续,埃文嘶吼一声,翻身跳了起来,金属法杖狠狠地砸向了弗里德的脑袋。但是行将触及时,两者之间忽然迸出了一片水一般的波纹,初而柔韧旋即刚劲的水之墙将力道尽数反弹给了埃文。埃文发出一声痛呼,手腕应声而断。但强烈的剧痛也没有让埃文屈服,他猛地向前冲去,但是水之墙又一次在离成功咫尺之遥处出现了,强烈的反震力让埃文倒飞而出,狠狠地摔在了忽然变得坚硬无比的地面上。 他紧紧抓着断掉的手腕,挣扎地爬了起来,抹了抹脸上的血迹。 “最终,你会明白的。”弗里德说着,走到他的身前,伸出自己瘦长的手臂。水之墙再次出现在两人之间,但是在埃文震惊地注视下,弗里德的指尖逐渐穿透了这象征着不同时间点不可相互干预的法则之墙,握住了埃文扶在地面上完好的手臂,拉着他站了起来。 埃文的暴怒与恐惧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自己都难以理解为什么自己的心境会突然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我的时间将尽,也无法在为未来做些什么了。我赎罪的日子已经到了结束的那天,之后的历史,也将由你们去记载。你会用你亲身的体验,明白我为什么会在那时说服阿弗利埃无悔地倾全族之力,重创魔族,尽管魔族的复仇令龙族一度几近灭绝。明白我在那一战为何自己选择死亡而拼死将其他的伙伴们送入沉睡,让他们在五百年后的现世再度苏醒。你的时代注定是一个波澜壮阔的时代,你将见证众神的回归,见证那名被冠以光辉晨星称号的炽天使,如何与自己内心的恶魔搏斗——见证那名恶魔猎手的故事。” 埃文依旧站在弗里德面前,但是这一刻,弗里德似乎已经不再像是最初相见时那样高大,那样俯视着他。两人平等地对视着,而微笑着的这位人族的伟大英雄伸出手指,再一次穿透了时间法则的禁锢,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点。 一切崩塌—— “啊!” 埃文瞬间惊醒。 床边的怀表,告诉他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而他清楚地记得,昨天上午来访的那名叫做瑟米雷娅的魔族女孩神秘地出现在他的房间中时,同样是凌晨三点。 饰以龙翼的法杖平稳地放在自己床头,没有一丝被动过的痕迹。手腕和脸颊没有一丝伤痕,似乎连他抓起法杖自卫的动作都不曾出现过——一切的证据都表明,那只是一个无比逼真的梦而已。 但是什么样的梦,能够真实得令他对真正的真实产生怀疑呢?他喘着粗气,穿着睡衣,鬓角滴着冷汗,慢慢地抓起了了手边的法杖。迟疑了片刻,他没有去唤醒自己的契约伙伴,脚下一点,风元素的推力令他获得的远超常人的加速。他一手甩开门,冲出了门外。 守夜的护卫们看到指挥官带着疯狂的气势冲出自己的卧室,没有人前去过问更没有人前去阻拦。他便径直地穿过了空旷寂静的公寓,冲进了接待外宾用的高级招待所中。 他毫不犹豫地推开了雪沫和艾安卧室的门,守护们没有一人敢于阻拦,只有绷直身子向埃文行礼。 艾安在大床上摆出了一个“大”字型,毫无睡相地把杯子拽到了地上,怀里紧紧抱着自己的枕头。雪沫睡在了她的身侧,因为没有被子保暖,她在睡梦中紧紧搂着艾安的腰取暖。总之,两个人的睡姿毫无可评点之处,槽点倒是随处可见。 艾安小声地打着呼噜,听见动静了的她竟然也没有惊醒,只是翻过身来压住了雪沫。雪沫闷哼了一声,挣扎地从艾安的胳膊底下钻了出来,动了动小脑袋继续睡着了。(未完待续。) 第九卷第一章 埃文脸颊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一闪身来到了雪沫在的那一侧,伸手戳了戳她的脸。 一股极端危险的预感如同一盆冷水将埃文浇得湿透,周围的元素顿时活跃起来,急速的瞬间移动令他暂时躲过了这一劫。 躺在床下的摩诃不知什么时候就被艾安抓在了手里,手腕一动就是势大力沉的一斧,直接打穿了埃文刚刚所在的地板,露出了直通一二层的大洞。 周围的小挂饰和家具什么的随着这震耳欲聋的一击哗啦啦地散落得到处都是,埃文吓得脸色煞白,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蓄力的?!难道说,她的肉体力量就已经强大到了这种程度——这只是个女孩子啊! “怎……怎么了?……”艾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时间还没有注意到自己为什么要做出这样本能的保护措施。她伸手揉了揉自己漂亮的大眼睛,身边的雪沫也从她的胳膊里钻了出来,带着粉红色星星睡帽的她看上去特别可爱。 “诶?姐姐你这是在干什么额?” 艾安终于看清楚了在门外的灯光下站在门口处穿着睡衣尤为清楚的埃文。 “天啊。”艾安小声捂住嘴。 “谁啊……姐姐睡觉啦!” “流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纷飞的雪花瞬间将周围的一切事物都染上了一层白霜,锋利的冰片在摩诃的斧刃上疯狂地凝聚,随即在艾安的惊怒声中被高高举起,穿着睡衣的她在一股巨力的推动下前移一米,拼尽全力地把自己手中的摩诃狠狠地向着吓得呆住了的埃文头顶砍去。 战神的倾力一击声势何如,只有亲身经历才能够说出一二。就在斗气立场展开的那一霎那,整间卧室的一切名贵装潢就已经成为了四散的碎片,和旁边客厅的隔墙也碎裂成了一堆布满白霜的砖块。白炽的冰之光芒刺得谁都睁不开眼睛,埃文只能下意识地完全爆发出自己的全部活性魔法元素,在自己头顶张开了一个小却坚硬的护罩。刚刚明白过来发生什么的护卫们也冲了进来试图用自己的武器顶住艾安的巨斧。 “啊!——” 试图挡住艾安武器的护卫们手中的长枪毫无疑问地化为了碎片,本人也喷出一口鲜血倒飞出去。埃文被巨力压得跪了下去,膝盖直接压碎了他脚下的地板,给承重的钢筋水泥板带来了蛛网一般的裂缝。 不过他的拼命换来的结局就是自己没有被均匀地分成被冷冻的两片。 艾安羞怒地挥出这一斧后丢掉了摩诃,仅仅地抓着自己睡衣的衣领,侧着身子大声问道:“你!——你说,你究竟向来干什么!还是,”她惊恐地抓着自己的脸,“还是你已经——啊啊啊啊啊!!不活了!!沫沫!!——” “姐姐!冷死了!”布满冰霜的化为废墟的卧室中,雪沫头发上沾满着木屑和冰块,抓着被子将自己紧紧裹在里面,大声冲着艾安抱怨道,“他一个小孩子能够什么能耐啊!” 艾安没有理这些,倒退着回去一把搂住了雪沫,然后直勾勾地望着她的脸说道: “小雪小雪,我脸上……有没有,有没有吻痕之类的东西?” “没有啊。”雪沫眨着眼睛说道。 “啊,你也没有,真是太好了——扣子没有被解开,你的也是……这个大变态——你连小孩子都想下手啊!!变!——态!!——”艾安冲着跪在地上灰头土脸的埃文大吼道,自己的表情都像是要哭出来似的。 “艾安姐姐,以人类的这个年龄,埃文还没有什么能力吧。”雪沫裹着被子哼着歌凑到艾安身边说道,“你还是问问他为什么来我们这里吧。” “这还用问!”艾安颤抖地指着他说。 埃文欲哭无泪地半跪在一大一小两个女孩面前,完全没有任何招架之力。米乐也跟着一大波护卫涌到了卧室门外,看着主人颓废的样子,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肩膀。 “怎么了?” “咳咳!”埃文说服自己要勇敢,于是他抬起了头,“真是抱歉,自己太急躁了,本应该在天亮——” “啊!这种话你都能过说得那样冠冕堂皇!雪沫,咱们赶紧逃吧!” “你们两个呀……”摩诃坐在斧刃上无奈地叹气,根本没有做出说服的打算,看着埃文这幅样子,他就更不想那样做了。 “我想知道!”埃文弹了弹身上的灰,一咬牙站了起来,艾安抱着雪沫向后一缩,“瑟米雷娅小姐,你今天晚上离开过这间卧室吗?” 雪沫摇摇头,艾安紧张地望着埃文。 “你难道没做什么奇怪的梦吗?” 雪沫用一根手指戳着自己在嘴唇仰头想着,过了一会儿她说:“我梦见自己吃蛋糕了……是那种有巧克力夹心,上面有好多好多草莓的蛋糕……” 埃文长叹了一口气扶住自己的额头,然后扭头冲着正打算问他发生了事情的米乐摇摇头。 “喂,你们这样就走了啊!”艾安瞪着自己的眼睛,“你这可是犯罪诶!!” “房间不用你们赔了……这够好了吧……”埃文垂头丧气地说道。 “梦里还有一定让雪沫很不高兴,就是吃蛋糕的时候,总有一双眼睛盯着我……对了!!” 雪沫突然大叫一声,叫住了埃文。魔族女孩蹦蹦跳跳地挣脱开了艾安的胳膊,抬起头盯着埃文的眼睛。 “和你的眼睛一样哟,湛蓝湛蓝的。很漂亮的说,不过一直盯着我,瑟米雷娅还是感觉有点可怕。” 埃文被这一重击迎面击中,他在用天真的目光望着自己的雪沫的黄晶色眼眸中看到了一对明亮的蓝色光点。 他知道自己的眼睛是蓝色,但绝不可能这样明亮。 半张开嘴,他只能够发出无意义的“喀拉喀拉”的声音。旋即,他疯了一般冲击了四分五裂的卫生间,抓起了一块破碎的镜子,抹去了上面的灰。 那是他自己,是有着眉毛中几颗雀斑的自己,但是那双湛蓝明亮如同蓝钻石一样夺目明丽的眼睛,却再不是记忆中那双灰蓝色充满活力的眼睛。 他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用手中锋利的镜子碎片把这双不是自己的眼睛挖出去,那样的话,刚刚经历的就是一场真正的梦。 “主人!——住手!!——” 灵魂契约间,可以轻微地感受到相互间心意的玛瑙龙米乐顿时狂呼一声,背后双翼一展出现在了他的背后,劈手夺去了埃文手中的碎片。 “主人?……” 埃文身子一软倒在了米乐的怀里,从此以后,埃文再也不敢直视他人的眼睛,更不敢出现在任何有镜子的房间,甚至连带着磨光面的物件也有着偏执的恐惧。这样的恐惧,直至他被迫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之前。 ; ; 东度林海之渊,浸没着《死海文书》的死之界洋面之上,被钉在曾经钉过莉莉丝的十字架上的弗里德.莫迪斯特绝无生机的躯壳忽然微微地颤动了一下。 低垂的头颅下,紧闭的双眼似乎微微开阖,渗出了一点泛着蓝光的血之泪。溅散的血花旋即消失在亘古不变的死海空气中,同时,承受了原罪折磨五百年的身躯无声无息地燃起了金色的火焰。火星在他赤裸枯瘦的身躯周围旋舞,带着令人热泪盈眶的感动与欣喜,终而彻底化为炽烈的生命烈焰,向着枯黄色的天空怒放,如同在死之界内点燃起了一株象征着绝对生命的冬青。 弗里德留给世界最后痕迹的躯壳露出了一丝微笑,然后随着星星点点的生命之火,回到了世界树永恒温暖平静的怀抱。 埃文精神受到巨大打击而卧床不起的那几天,南黑色之翼是由米乐所主事的。长期以来在埃文身边的工作让他对黑色之翼十分熟悉。调整人事,安排驻军,民生设施的搬迁……米乐虽说不上是完美无缺,但也有条不紊令人安心。 米乐很爽快地接受了洛维安和弗朗西斯在信中的请求。首先是黑色之翼确实需要最珍贵的人力资源补充,而且如果放任格里华残余势力被不知何时出现的大地神殿骑士团扫荡一空的话,隐藏在世界角落中的奥尔卡就会出现用格里华封印石的力量净化灵魂以解开斯乌的最后一道封印。若是如此,这一枚至关重要的封印石的破碎,很有可能导致整个奥西利亚都不愿意见到的那件事的发生。 但是如果不这样的话,奥尔卡无疑也会亲临人类的城镇,带来流血漂橹的杀戮,用自己的双手积攒足够的灵魂,最终也会导致封印石的破碎。 洛维安留给弗朗西斯的暗示中,希望如果此事真的发生,他也许是除了他自己之外唯一能够阻止她的人。 但他同样担心,她知道奥尔卡在弗朗西斯心中不可磨灭的印记。若是一时冲动,他可能会亲自作为最后一道纯净灵魂为斯乌解锁,那样虽然不会有杀戮和封印石的破碎,但这绝对不是洛维安希望见到的结局。 即便从理性来看,这已经是最好的方法。黑色之翼没有了弗朗西斯,埃文.潘姆依旧可以撑起大局。以黑色之翼的技术实力,营救尽可能多的格里华帝国残余民众和二十万魔族,打破北方圣地对北黑色之翼的封锁,建立起自己的势力范围,用自己的双手去复仇—— 不过那样,和过去的自己又有何区别。 自己之所以是自己,就是以为谁也不是纯粹的理性机器。文明也许因为这点无法全速推进,但是同样因为这点而异彩纷呈。 无声无息中,南黑色之翼的十万军民拔起了地基的根桩,载上了漆成黑色的飞行船,无声无息地向着格里华帝国东部边界飞去。仅仅两天,他们的先头部队就已经潜伏住在在北方和南方,同时监视已经乱成一团,但在魔族军团的维持秩序下依旧没有出现大规模难民骚动的格里华帝国领土,等待大地神殿的动作。 苍茫的大地上,穿着羊绒套衫的雪沫双手合十,衷心地向神明祈祷,希望能够在混乱到来之前爸爸会回来。 如此凛冽的狂风暴雪已经超出了自然所愿意调动的范围,光滑如镜子般的巉岩无处可攀,每往前移动一米,都需要用黑暗精气在光滑的花岗岩上腐蚀出可供借力的一处小孔。 双翼紧紧贴在后背上,洛维安的脸埋在厚厚的披肩里,暂时停了下来,等待这阵足以将他吹出去几百米远的狂风消歇。 他在空气中嗅到了风元素和水元素的味道。这里的元素活性异常强烈,他在开始攀登起这最后一道山脉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他再不可能向之前一样潇洒地展开双翼和身体中充盈的黑暗精气轻松地飞跃之前的那几十道山脉。这里融入花岗岩的无数细小法阵组成了一座山脉般庞大的法阵体系。不仅仅常年汇聚着吹过山谷稀薄的活性元素,将其调动为猛烈的风暴,更意味着如果在这里释放力量的话,自己的力量将会瞬时被注入法阵之中,带来更加猛烈的风暴。 仅仅是这一层魔法结界,就可以在五百年间阻挡住所有人的脚步。 他知道班.雷昂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类。虽说他在众位军团长中实力靠后,但是他的性格却和他的出身一样刚毅决绝。若没有历经过艰苦卓绝的努力,作为南国王者的他绝不会对他人施以任何的敬意。正因为如此,他便明白自己需要刻苦的努力亲自爬上这千米的高峰,才能够到达这失落的南寒之国。当然,如果自己的实力与他平齐的话,他也无需如此努力,但这毕竟尚属于一名实力五级的强者列下的法阵,在他实力之下,谁都要乖乖地经历亲自在被加强的狂风暴雪中攀上山峰这一考验。 足足两天,洛维安甚至还没有攀到峰顶。带着精神波动的狂风阻挡了他的精神感知,雾一般的雪暴更是令他看不清上方和下方的环境。他不吃不睡地连续爬到现在,以他四级的实力都有些濒临崩溃的征兆。 面前是黝黑的石壁,下方是看不到尽头的雪谷,上方是被雪花埋没了的山峰。世界仅仅剩下了这两种颜色,孤立无援的环境中,洛维安只能闷头向上爬去。他清楚就算是胡思乱想都会极大地消耗他的体力,让他或许再离目标只有咫尺之遥时坠落。 既然看不到前方,那么也许下一步就是终点吧。洛维安用这样的希望鼓舞自己,一尺一尺地向着顶峰攀去。 暴雪白天黑夜从不停息,他只有用阳光的强弱来判断时间。他允诺了艾安和雪沫在一星期之内回去,但现在的情况显然不容乐观。 难道自己真的要放弃? 说实话,他也不清楚自己此行究竟是什么目的。他需要从班.雷昂口中得知他的选择,需要明白他将要在未来起到一个什么样的目的。但是,他也清楚正是班.雷昂本人的军团屠戮了多少魔族平民百姓,而深知此仇恨的他也许会在他恢复原本实力之前杀了他。 这些都有可能,他这样做的原因只有一个,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那个时间即将到来。他需要做好准备,从这位过去的战友,现今的敌人眼中看到奥西利亚的棋势。 右手再次向上伸去,指尖的黑暗精气闪耀起了嘶嘶的声音,但是这一次,没有了一成不变的砾岩。 这一细小的变化如同一剂强心针,洛维安将自己的脑袋伸出厚厚的披肩,面前再不是冰冷的岩壁,而是一座深墨色沧桑古朴的拱门。 一道刻着被风蚀得失去形貌的徽章孤悬于上,那是寥寥几笔勾勒出却极具神采的狮头。 洛维安心中如释重负地呼出口气,背后翅翼一动,瞬间突破了他身下厚达两千米的风暴结界,稳稳地落在了南雪之国的国门前。 了无生机。 这里唯一的生物是匍匐在碎石上的苔藓,在石拱门两旁,是两尊等身大小的石雕。石雕雕刻得极为传神,纤毫毕现—— “不对。”洛维安轻轻碰了碰冰冷的石雕,“这是,被石化的人类?过了这么久,就算是灵魂当时未死,如此长的孤独也会崩溃了吧。这五百年,他也没那么好过……” 连续两天耳边都是刺耳的风雪声,突然起来的寂静令他感觉自己的自语都是如此响亮。越过拱门,眼前的一幕令他喟叹长久。 灰蓝色和墨绿色的巨石被简单地雕琢成了方砖,以粗犷豪放的风格堆砌成了绵延不绝的街道和住房。石头雕琢而成的路灯竟然依旧亮着惨绿色的灯光,将大街小巷间映成了一片茫茫的灰色。 洛维安甚至觉得,哪怕有一两只乌鸦在其上聒噪一阵,也比这样死寂无声的石之城更令人欣慰。 他谨慎的感知着周围的一切,没有魔法的波动。这里没有陷阱。他一步步走进无声的巨石砌成的王都中,陪伴在他耳边的只有自己的脚步声而风声。 每一盏灯依旧亮着,无论是绿色的路灯还是屋中的的油灯,都以超出他理解能力的方式持续不断地闪烁着光。他能知道,这些灯光已经持续不断地亮了五百年之久,而这样细节之处无法理解的力量,才是真正的力量所在。 “时间魔法么?”他在街道中央慢慢走着,途中不时间可以看见表情一如往常时的旅人。在窗中,也可以看到那些正在平静地度过着生活的百姓。他们的表情和其他地方所生活的居民一样,有着祥和和平静,充满着生活的百态。 只不过他们的动作和神态,都被石化定格在了五百年间的某一个片刻。一切生机都已经散去,独留连绵不尽的死寂与茫然。 倚靠着路边尚未被风蚀的地图,洛维安很快地找到了王宫的位置。他没有立刻朝着那个方向行进,而是找了一个不会被高山的刺目阳光灼伤的阴影中生了一小堆火,将带来的干粮烤热了草草吃下,然后原地休息了一会儿。 如果王宫中在众多的石像里真的有着班.雷昂的话,那么以他的实力,无疑已经探查到了他的存在。现在或早或晚地赶到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他需要将自己的状态恢复到最佳。 残垣断壁堆砌在王宫的四周,零落的星火在破损的潢饰间散发出刺鼻的烟雾。周围的一切都显示出了令人困惑的矛盾,分明是已经沉寂了五百年的冰冷建筑,为何会有这一层层不散的新烟。周围的魔法元素沉寂的流动着,甚至连会与他产生共鸣的黑暗元素都于他熟视无睹。 这就如同他走入了他人的梦境中,他所能够做到的只有持续自己的思考。宫门紧闭,却没有锁紧,但厚重的门页仍旧在打开时费了他不少力气。腐朽沧桑的气息迎面扑来,四处是积得足有半尺厚的灰尘,而在石质的烛台上,白色的蜡烛依旧闪烁着暗淡的黄光,没有一滴烛泪流下。 这是一条单调的门廊,周围尽是已被定格在石像中的宫廷侍卫和侍女。但是这里和外围的百姓们被定格时的动作已经大有不同,他们似乎是看到了自己被石化前的一景,面露惊恐绝望之色,有的武士丢掉了手中的长矛,前倾的身体早已摔倒在地面上,变成了零散的几块灰石。有的手持塔盾怒视一方,但是他的气势丝毫没有为他命运的来临停顿一秒。侍女宫娥纷纷拥挤而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即便在灰色的石化脸颊上也毕现无遗。 他们的脑海中痛苦地留下了那一刻到来时的记忆。 但是,他们的王在哪里。如果这场莫名的灾难真的来临的话,那个人类应该会站在灾难的最中心吧。 门廊的尽头是一扇雕花的玻璃窗,装饰的痕迹掩盖了玻璃本身的意义。他看不清这扇金绿相间的玻璃窗后是什么,甚至他的精神触角也无法穿透。这是一扇隔绝了感知和精神的窗户,在另一面明亮闪烁的金色光彩下,洛维安隐隐约约看到了贵族们在温暖的壁炉和吊灯的映照下翩翩起舞的场景。花红柳绿、纸醉金迷生活的幽灵徘徊在这扇窗的背后,勾起了洛维安对过去魔族生活的一丝丝极淡的回忆。 虽然自己并不愿意出现在这样享受的场景中,冰冷肃杀的军营才最能与他的心境共鸣。但是每年魔族的年会中,他仍旧要穿着繁琐的正装礼服,面无表情地出席在这魔族唯一残存的华丽生活碎片中。 他的手指刚刚触及这扇温热的玻璃窗时,一切骤然变化。他迅速地意识到这是一个隐藏得极为巧妙的精神魔法结界,他毫不犹豫地抽出末日权杖,紫绿色的冰冷刀刃前指,黑暗精气的召唤将周围的暗元素纷纷凝聚在自己身边,为他笼罩上了一层稠密的黑雾。 纵使他如此与外界格格不入,这里也没有任何一人注意到他。 做工繁琐的宫装蓬裙散发着凄迷的馥郁香气,四下皆是令人眩晕的香水与酒精的混合味道。南寒之地的气候使这里的臣民们喜饮烈酒,气氛在烈酒的发酵下愈加向疯狂逼近。列观众位在舞池中或是客席间翩翩起舞、侃侃而谈的千金贵族们时,即便是王国的皇亲贵胄,也尽是脸颊如刀削斧凿一般棱角分明,器宇轩昂。无分男女老幼,体格相貌皆尽俊美高大,远非奥西利亚温华之天府腹地中人所能媲美。 这是上古时期人类一族隐藏在峰峦之间的古老一脉,优秀的血统从未被他支所融合。虽然没有奥西利亚腹地的人类那样活跃而充满着创造力,但是他们的坚毅和韧性令为埃德尔斯坦千百年所苦寒折磨的魔族三大战斗族裔所为之叹服。 但同样是这一支强悍的人类,几乎断绝了魔族最后的血脉,令之几近从奥西利亚的历史中抹去。洛维安环视着这必然是被魔法营造在自己精神空间中的歌舞升平的繁华景象,缓缓穿过拥挤的人群,向着最里处那尊高大的王座走去。 来往的人群不时间挤靠在他的身上,带来了真实得无可挑剔的触感。但他试图仔细观察被他所碰之人的表情动作,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去,洛维安的存在对他们来说更是虚无的幻影。杯盏打落,酒香弥漫。他注视着自己被烈酒沾湿的手掌,酒精挥发时带来的凉意仍旧真实无比,令他不禁暗暗心惊于这精神魔法的缔造者对精神空间已至化境的高深造诣。(未完待续。) 第九卷第二章 那个男人,真的有这这样的力量吗?他是一名强大的战士洛维安并不否定,然而为何他却可以构造出那样声势浩大的冰雪结界和这里参天造化般的精神幻象?他向着答案所在的王座前走去,终于,他又看到了那名人类。仅仅是第一个瞬间,他就确定了,坐在王座中的那个人类,便是这精神幻象中唯一的异数——他是真实存在的。 须发如火,五官如冰刀削凿一般冷硬锋利。双目中如烈焰升腾,燃烧着不尽的烈焰和战意。身材高大魁梧,极为壮硕,五指如钢龙虬曲微弯扶与王座之侧。身披暗银色鱼鳞板甲,背后披风如火焰般闪烁出金红之色。背后的王座高大冰冷,由一整块硕大的刚玉切削而成。刚玉质地极硬极沉,从其上仍留有的刀剑痕迹可以猜测,这沉岩王座乃是由王者本人亲自戮力为己之王威选材削凿而成。 沉岩王座之上,一颗硕大的狮头昂首怒吼,粗犷的雕工更显其傲世的霸气。班.雷昂斜身依靠与冰冷的王座之上,左手肆意放于座手位,右手持一斛烈酒。王座之侧未有权杖,但那立于南地之王座畔的七尺紫金重剑便是无尚的王权所在。 洛维安抬手拂去兜帽,如血长发优雅地垂落。魔族血月之裔是掌控水之力量的民族,不若南国之王的冷硬沉重,却有冰的精粹孤傲和水的坚韧妖柔。 无论何时,他都绝不会向任何一名人族弯腰。尽管王座的位置在他之上,但他轻一跺脚,土元素在他的呼唤下应声而起,将他托起于班.雷昂共等的高度上。 雷昂如火双目无声地望着魔族至尊的黄晶色眼眸,旋即,他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信手将华贵的水晶镶丝杯丢向了面前的人群。 一切镜花水月的幻景随着酒杯的破碎一同消失。余下的,或是已成为碎片的惊惧石雕,或是尚算完整的向着王座跪倒祈求的臣子将士。王殿之际,鎏金彩饰蒙尘许久,但时间仍旧掩不去其异彩华光。洛维安猛然发现,片刻前殿中奢丽喷泉流水,此刻已化为炽热的熔岩流淌。灰绿色的地砖缝隙透出了阴沉的红光,那是流淌在大地之下的高温熔流。 南国之王,黑暗军团第六军团长班.雷昂从王座中站起,低沉的声音震颤着周围的空间。 “许久未见,既然你以大毅力穿过了结界,那么,我就再见你一面。” “屠戮我族,你有什么感言。”洛维安未放松自己手中的末日权杖,从面前之人虚空一般的力量感知中,他得知这位南国狮王实力仍远在现在的他之上。 “既已为过去之事,你又何必在意呢。我自得也好,悔恨也罢,又能更迭得了多少历史。”班.雷昂缓缓地说道,“论是你,却一直在命运的暗流涌动中挣扎。倾尽全力恢复自己的力量,重整属于自己的军队,不就是为了‘复仇’二字而已么?什么天下大义、浮世苍生,你又何曾顾过?只为未来手刃血仇,搏己一笑,后遂随波逐流,放荡一生——这样的你,又岂能和过去的你相比?曾几何时,你尚为魔族大计睥睨天下、俯瞰苍生,论浮世微华于过眼云烟……那时的你,心中也有两字——‘大任’。而今如何?舍大任而取仇恨,弃自我而择欲望。你应该扪心自审,而非寻我苛问这神创天下,与你的复仇益损。” 洛维安如落雷贯顶,悚立当场。 自己活着为了仇恨? 难道说自己自从五百年的封冻中醒来,就再也没有了复兴魔族的希望了么?难道说自己和马斯特玛一起为魔族做出的努力本质上都是为了自己的复仇吗? 扩张自己的魔族势力,复兴魔族也许确实在自己的目标计划书中,但那也许只不过是一个额外指标而已。也许那样能够让自己高兴,但是绝不会让自己满足。他对黑魔法师的仇恨,完全就是因为自己那个小小的家的破灭—— 曾经逆乱天下的自己,原来一切的根基都在于家啊…… 这不是自己第一次意识到这样,但是在班.雷昂的质问中,这句话变得尤为现实和冷酷。自己曾为天下枭雄,而今沦落为了一个只会复仇的疯狂魔族而已。自己的思考、努力、一切战斗的意义,在极端情绪中化为白发的自己——这都是为了复仇这个终极目标而做出的努力! 就像……就像随便一个普通人那样…… 不过—— 洛维安散开的瞳孔猛然一凝,刀锋般的气势再度汇拢凝聚在他的身体之中。面对面前的班.雷昂山岳一般的气势,锐利的冰刃刺入山体,然后崩开碎石,在自己面前铺开了一条尘土飞扬的长路。 “你不过就是在嘲笑我——”他冷笑道,“——从一个枭雄堕落成了一介凡夫么?那我就告诉你,我从来都没想过当什么‘枭雄’。” 正要坐回沉岩王座的班.雷昂动作凝滞了片刻,再次挺直了自己的腰身。 “你说什么?” “你这连自己的家都守护不了的人,我或许还不会低估你。因为,我自己也没有做到这点。但是,连想守护自己的家的愿望都没有的人,空有一身力量,又能何干?你只不过是连个凡人都不如的弱者罢了,身体再强大,心却死了,活着又有什么作用。若不是我来这里,你会永远地沉醉在你那杯酒里面吧?看来我打扰你的好梦了,告辞。” 说罢洛维安冷笑一声,转身便走。 沉迷于自己的幻想和记忆中的人,甚至连斗志都没有了的人,连人这个词都担当不起。我虽然不再是像以往那样,但是这才是我真正想要的生活吧。 我从来都不想做一名英雄。自己的过去,只不过是自己的血统和命运所趋罢了。我一直想要的生活,不就是在暗城那和玛菲平凡的几个月,在黑色之翼与弗朗西斯和雪沫生活的那加起来不到一年的生活吗?自己的仇恨,甚至在其中都被冲淡了许多呢……过去的日子真的像是玛菲无数次地劝我那样让他们就那样就此别过,像与自己同样经历甚至犹有甚之的马斯特玛一样放弃了过去的悲惨记忆,带着和那更早的过去一样的微笑看待着生活的每一件小事。 仇恨是心中的一块阴影和伤疤,触及的时候会有着让自己失去理智的剧痛。但是更多的时间,是用自己的理智去思考,自己又重生在这个世界的原因是什么。这不应该是让自己忍受更多的苦痛,而是怀抱着自己作为当今魔族唯一一道至尊血脉的责任,将分散在世界各处的魔族团结起来,让他们开始一样的新生活。远离了赎罪之地埃德尔斯坦,那样魔族的未来一定充满希望。 这又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以自己剩余的寿命来看,完成这项任务并不困难。其余的时间,就是思考如何在有可能再度陷入乱世漩涡的奥西利亚里带领着魔族明哲保身罢了。 铠甲的铿锵声响起,狮子王走下了王座,握住了手中沉重的剑之权杖。 “你为何说我是弱者。”班.雷昂的声音如雷声回荡在厅堂。 洛维安戴上了自己防寒服的罩帽,侧身对他说道:“你当初为何加入黑暗军团。身为人类的一份子,你为何要与异族结盟屠杀自己的同胞呢?” “……你!——” “我当然知道原因。”洛维安冷酷无情地将真相在此呈现出来,“最早期的反抗同盟要求你加入他们,但是你们不愿意牺牲自己的力量而甘居这片暂时和平的土地,就像当年的精灵族一样。于是他们借口说你已经加入黑暗军团,趁着你不在皇城,杀死了你的妻子和孩子,试图希望用这种极端的手段使你丧失斗志。但是你反而加入了黑暗军团,借助阿卡伊勒的魔法给自己麾下最强大的战士们洗脑,大肆屠戮自己的人族同类和走投无路的魔族平民。 “在你的妻子和孩子死去的时候,你的心就已经死了。你一切的战斗欲望都是为了复仇,但是复仇的决心也因为黑魔法师的被封印和同盟军的胜利而熄灭。现在,这里只不过是徘徊着无尽冤魂和死亡的一座空城而已。得到了永生卷轴的你永远地在这座死城里陶醉于过去,生活在自己的幻想中。这样的你即便实力强大,又能够改变什么呢?所以我说你是弱者。” 轰隆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那是班.雷昂抬起的长剑落到地面上的声音。 “你想知道什么。”他的声音中带了一丝颓然。 “黑魔法师行将破印而出的消息,你不会不知情吧。” 背后没有回答。 “那么,我问你。如果黑暗军团重组的话,你选择哪一方?还是你继续蜗居在这里?……哦,我想我不是第一个问这个问题的人。无论是为你构造出如此庞大的冰雪法阵和精神法阵——甚至是可以循环时间使烛火灯光永不熄灭的时间魔法的阿卡伊勒、还是最近开始活跃起来的死灵法师希拉,甚至幻影都可以比我更早地问出这个问题。现在,你只需要再重复一遍就可以了。” “我为我所做的一切而悔恨万分。”班.雷昂抽剑回鞘,低着自己的头颅,声音在低沉中带着麻木的沙哑,“我正如你所说,是连仇恨都不愿拾起的弱者。我现在只求用回忆,或是战斗去麻痹自己。我仍旧会听命于我曾经听命于的人,因为我已经累了,早就累了。” 洛维安的心脏微微紧缩,虽然他挑战杀死自己的威胁已经消失,但是这样的消息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你,仍旧要听命于黑魔法师……”洛维安沉声道,“你确切地知道黑魔法师的复活时间?” “不,我得到的一切消息是阿卡伊勒告诉我的。”班.雷昂转身向自己的王座走去,途中弯腰拾起了一个破碎的酒杯,“他隐藏在时间的空隙里,而不是空间中的某个角落。所以,我也不能告诉你他的确切情况。” 洛维安推开陈旧的宫门,背后虚假而明亮的歌舞声再次响起,班雷昂坐在了自己的王座上,身边是美丽的王妃,下方是自己活泼的孩子们。杯中的酒一如既往的甘冽清醇,一切与记忆无异。 “布拉迪缪恩。” “哦。” “你是第一个正面说我是弱者,并得到我承认的人。我收回我的话,我和你不在同一个世界。再过数天,我会亲率禁锢在石像中的军队,拔剑北上。” 洛维安闭目深思,几秒钟后,他未着一言,快步离开了王宫,展开双翼向皇城之外飞去。 ; ; 舞色凄迷的舞池中,一个舞姿完美无瑕的贵族青年优雅地松开了舞伴的手,落回了自己的位置。 即便是遮挡住他容貌的渡鸦喙型的奇型帽,也无法分毫掩盖他烙印在灵魂中的贵族气质。背后华丽的蓝金色披风和一尘不染的白手套丝毫不与周围衣着光鲜奢华的贵族们产生半点违和感。 但在班.雷昂的眼中,这就是一切的区别。 “您说亲率卫队?这世界上,还不是那么多五级出世的时候呢……班.雷昂陛下?”背后的南国王城瞬息间消失在无尽的冰雪风暴中,白色的龙卷与山峦的冰川掩映成了一片,与灰白色的天空相接,化作了一片冰冷的幕景。 他没有刻意用力,双翼包裹着自己的身体,在风暴狂暴的力量中顺风疾行,几乎是一盏茶的功夫,他就被带出了冰雪结界。夹杂着冰块与雪花的空气顿时变得清晰而冰冷,这时间他才看到了身下绵延千里的南国高原。这是一片虬曲着无数山脉平均海拔在三千米之上的极南冰寒之地。在将近四千米的高空中,这一幕变得尤为震撼。 空中的疾风令洛维安无须震动双翼,顺风滑行片刻,他就已经向北跃进了数千米之遥。在背后的苍茫天幕间,有一条灰色的细线尤为引人注目。它垂直于地面断层的山脉,笔直向上,消失在平流层的快云中。 那是通往仙灵一族的圣地,天空之城的古老通路。这座名为通天塔的数千米高的高塔当然不可能仅仅凭借着它的砖石材料抵抗住狂风暴雪和自身的重量。那自然是天生对魔法极为敏锐的精灵族仙灵一支蓄积在天空之城中向通天塔千百年如一日的魔法加固。 有生之年亲身前往天空之城一次,去领略一下异族的美学哲学和艺术结晶,似乎也是活过这一生的一件必备的事吧。 “趁着在战火有可能将她烧毁之前……”洛维安低声自语道,背后双翼收拢,收复为尖锐的梭型。顿时,他的速度陡然增加,甚至在半空中的加速到达极致时,他身影掠过的速度能够超过离弦的箭矢。 他首先在中南山脉以北之处找到了奥西利亚交通运输公司设立在最南方的那个小小的火车站。虽然说他当然可以再花上连续不断的两个小时沿着山脉向西赶回自己和艾安她们约定的位置,但是几乎这两天都没有合眼的他虽说体能尚算完好,但精神也早就到了极限了。不分昼夜地顶着风雪爬上两千米的陡峭岩壁,与那名实力足可以轻易杀死现在的自己的班.雷昂针锋相对,都需要他紧绷神经容不得一刻放松。 到现在为止,也不只过了四天而已。离约定的一星期时限还有三天的时间,从这里到格里华南站的的火车发车时间还有四个小时,再加上火车上的四个小时,他终于有了八个小时放松的时间。 只有三节车厢的火车中几乎没有乘客,除了他本人以外大多是来这里的探险者、登山者和科考队。总之,独来独往的他显得尤为特别,因为来到这种严苛环境中没有团队几乎无法独立生存。 不过靠在暖炉旁边睡觉的洛维安才没有想这些,火车开动他也不知道,直到到站后查厢的疲惫乘务员费力好大一番力气把他叫醒。 在大地神殿前来剿杀格里华帝国残余民众之前,南黑色之翼已经尽可能地将自己的战斗设施和人员穿过已经混乱不堪的格里华帝国旧址,部署在了北方的几座尚有人烟的破落城市。格里华帝国虽然分崩离析,但是仍旧千万民众,想要剿灭如此人口的格里华帝国残余,没有绝对强大的军队根本没有可能。 而在大地之主的神谕下,大地神殿根本不会有任何转寰的余地。关于信仰者对神明的疯狂执着,那是一股当世间最为可怕的力量。以宗教为口号的战争从来没有仁慈。 班.雷昂要在这时有所动作,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我不是敌人,如果瑟米雷娅或是艾安在这里的话,她们会为我证明。潘姆先生……应该也可以。” 洛维安伸开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武器,虽说如此,但站在隐蔽的伪装色帐篷前的卫兵们丝毫没有放下自己手中闪烁着魔法光泽长枪的意思。只要他们向魔法阵中注入一丝激活魔力,存储在枪芯中的激发魔法就会释放出强烈的剪切力场。如果自己没有一点提防的话,即便是四级实力强化的身体也会被切出一个巨大的伤口。 这本应该隐藏在伪装魔法之中的营地被洛维安看出来这件事情本身就意味着他是一个具有威胁的目标。在获得他的身份认证前,对他任何可疑的举动进行自卫式攻击都是有必要的。 “啊,洛维安先生回来了!” 就在他胳膊举得都要麻了的时候,艾安的声音适时地在帐篷中响起。对着他举着长枪的卫兵们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洛维安也如释重负地放下了手。 “这不才第五天吗?我以为你要在第七天才能回来呢!” 洛维安左右看了看,“埃文……他在不在?我有挺重要的事情要和他仔细说说。” “那你要去西边的另一座帐篷,上面插着一扇小旗的那个……算了,我带着你去吧。不然又得来这一套。”蹲在艾安肩膀上的金色器灵说道,然后指了指那个方向。 “雪沫呢?” “她也在那里。”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我只不过是来遛弯……”艾安纯净的大眼睛中看不到一丝作假的成分,“这几天别人都在忙事情——我很无聊的说!” 洛维安跟在飘飘忽忽的摩诃身后,小跑着往西边的营帐走去:“现在你只好陪着我无聊了?”(未完待续。) 第九卷第四章 洛维安.布拉迪缪恩离开南黑色之翼在格里华帝国东南方向的总驻地前往位于格里华南部的魔族自留地一事他没有和任何人说,这其中当然包括雪沫和艾安。虽然他相信埃文的预测有真实的成分,但在事实到来之前一切都是可能的。 尽管在可以确定的传闻中,弗里德的双眼看到的都是真实。作为他的后继者,埃文眼中看到的应该也是未来的现实。试图去更改现状以变化未来的努力是徒劳而危险的,未来的命运已经确定的情况下,对现况的改动只会使命运线向着更为可怕的倾向移动。 现在与其去干预未来,还不如去努力迎合未来以早些使未来变得更清晰。 中南山脉下,在一处尚算是避风的山阙处,他很轻易地找到了这二十万魔族聚居的城市。二十万人已经算是一个巨大的数目,相比较于那些流散到米纳尔森林的魔族残余,这一支魔族力量完全足以支撑在未来重新将魔族种群数目恢复到辉煌年代的十亿人口。 但是这个周期早就远远超过了他的生命周期,至少他这一代人不需要担负起那样的责任了。 在全力屏息的状态下,没有任何一个魔族能够感受到他血脉中的那道最高阶魔族的气息。但是在主要人口都是芒族的情况下,一个血月族裔出现在街道上本身就是值得注意的事情。无论是身后的翅翼还是相比较来说更为纤瘦的身材,急匆匆地走在街道上的洛维安已经感觉到了一连串的惊异和崇敬的目光。 也是,过去在魔族的日子里,他走在平民的街道上,岂不是更令人驻足观看么?那可是身为魔皇继承人的他啊! 血月族的气息很明显地聚集在了城市的一角,他甚至没有推开门,站在那扇褐色石材紧密堆砌的六角楼风格的建筑前,一轮无声无息的红月就腾空在了他的头顶。 周围的空间骤然一暗,汇聚的黑暗元素遮掩住了来自洁白雪山的冰冷反光。低声喧闹的街市,街角玩乐的孩童,整装待发的士兵——一切正在进行的生活活动,转瞬间中止于此。 寂静缓慢地扩散,不到半分钟,这座尚有十余万平民百姓的魔族旧城彻底地鸦雀无声。 洛维安收回空中的血月图腾。面前的沉重石门缓慢地打开了,一众芒族护卫簇拥着三名中年的血月族裔的男子,面露惊愕之色,愣愣地站在洛维安面前。 “进去说话,我有事情要命令你们。” 魔族是一个崇尚力量和强者的民族,在古老时期,任何一张谈判桌上,都会摆着一双刀剑。如果语言上无法达到共识,那就用武器令对方闭嘴。强势和绝对的实力压制就是洛维安的信心,加上自己唯一的血月至尊的身份,他相信这一支已成体统的魔族不可能在当天将自己的命运就这样交还,但是他有把握让魔族以自己的信念运转。 酒红色的长发,五官因为一半的人类血统而显得更加柔和俊逸,但那双锋锐的黄晶色双眸却有着魔族中都不会存在的杀意和决绝。 自己多久,没有用这样的身份对着任何人说话了? “你是——你是那天——” “不要给我做出什么虚假献诚的做作表态来,我知道即便是血月至尊,想让你们放弃手中的权力也是不现实的。我今天来到这里,只想告诉你们怎么让你们不死光。” 前方的几位魔族诺诺地退了回去,给洛维安让出了一条道。 几盏魔法灯笼摆在桌上,将这间大厅映得分外明亮。空气中熟悉的暗元素味道令他从埃文预言的抑郁中解脱出了一些,他震了震自己翅翼令那些出身血月或是芒族的长老们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 刚刚被他的血脉共鸣所震慑的魔族高层们根本不需要洛维安这样一个多余的动作。每个人只是僵化在自己片刻前的姿势中,毕竟这种血脉中对高阶者的恐惧和臣服,这五百年间从未出现过。 “我不想自我介绍是谁,”洛维安冷冷地望向众人,“随便找一本历史书,有着‘第三军团长’注释的人就是我。我现在告诉你们,如果你们不听我的话,你们都会死绝。如果听的话,死的说不定只是我一个。” 当然没有人回答。 “你们不需要动地方,你们也不要再管那些混乱不堪的格里华民众了。你们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将格里华国境中线清空,腾出一条干净的大道。” 周围仍旧没有人回话。 “有意见么?” “我们——” 终于有一名血月族的老者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小声地说道,“我们……是为谁开道呢,殿下……” “这我没有和你们解释的必要。”他冷声回答,缓缓抽出自己的末日权杖,“你们这几百年来被人类所奴役,所折磨——你们也想过反抗。但是,到了现在,终于到了可以脱离这一困境的时,你们反倒犹豫了,是吗?” 洛维安环视四周,因为数分钟前的血月图腾的释放,这间议事堂周围已经挤满了人。 “从你们的眼神来看,你们大概,已经沉醉于现状,不愿意在加以改变了,是吧。” 天空陡然一暗,元素的涡流旋绕在这座小城与周围簇拥着的村庄之上。在奥西利亚圣地政府和其他种族的压迫下,当代魔族的尖端实力几乎不可能再次形成了。以洛维安现今的四级初阶水准,就可以在当前稳坐魔族第一强者的位置。 空气中的暗元素随着他的声音共振而将空气中的一切分子以同样的波长频率将他的话语巨细无遗地散播出去,空气在不断地震动着,尘土飞扬。雪山的映照在暗色的涡流间反映出了绮丽的光彩。 “自曼珠沙华时代以来,魔族已经在北地的埃德尔斯坦反抗了六千年。告诉我,你们知道这些吗。” 尽管洛维安话语中隐蕴的恐怖已经到了极致,但是仍旧无一人敢于面对这名看上去只有他们年龄一半的魔族的眼眸和他犀利的声音。 “说话!!——” 轰隆!—— 整栋议事堂的房顶在上空的暗元素涡流的与室内的气压差带来的巨大风压下轰然破碎,而行将落到他们脑顶的砖石碎块却在细密的黑暗精气的腐蚀中变为了细碎的粉末,旋即在向外涌出的暗元素狂风中消散一空。 地砖崩开了条条深不见底的裂痕,每一位魔族都被这强烈得无法抵挡的压力被迫向后退去。而这只是洛维安向天空释放压力的余波。 他并不如何愤怒,他也不是想要做一名真正的血月至尊一样用自己的力量将这一众人点醒。这一切的流程与动作顺水推舟一般出现在了他的脑中,他只是知道应该这样去做——至于结果,他也不愿意去思考。埃文的预言已经占据了他的脑海大半的思考空间,对于他自己来说——在现世已经绝对重要的自己—— 洛维安已经获得的东西——米纳尔森林旁的那个小小的家,已经远远比这一切都要重要。在这里他所做的只不过是一项额外任务而已,虽然若未完成会令他感到失望,但绝不会让他品尝到哪怕是任何一丝五百年前所沾染的仇恨味道。 “殿,殿下……”几个年轻人急忙将这名身体孱弱的老者扶着站了起来,虽然被击倒的是他们敬爱的长辈,他们也试图用怒目而视表示自己的抗议,但是那名与自己同龄的年轻人刚将他的目光扫来,他内心中的一切反抗之火都如落入冰海一般消失无踪。 “殿下!” “为何称我殿下。”洛维安的语气微微缓和。 “您是背负当代至尊血脉之人,殿下二字可谓名至实归。”他缓言道,颤颤巍巍地向前挪了几步,面色苍白,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您是先皇萨卡里恩嫡子一事,我们已不怀疑,近些天来,我等一直在等待您的到来啊!” 洛维安目光一冷,周围的一扇石墙倒塌了。墙外传来的魔族的平民百姓惊呼的声音,他在其中听到了不少人族的叫喊。确实,魔族并非精灵族那样排外,自己的城市中出现人类甚至出现混血的状况他并不感到意外。但是这似乎不太符合现在的氛围。 “我问的问题不是这个。我容忍我再说一遍,六千年魔族在埃德尔斯坦的隐忍与反抗,你们还记得吗?” “当,当然记得——” “那告诉我们。在今天之后,你们将何去何从。” 老者随后苦苦准备的话语一下卡在了这里,洛维安没有给更多沉默的时间,他追言道: “也就是说,你们决定继续在这里生存下去?哦,你为什么如此肯定人族不会再度将这里奴役,你们所渴求的主权和民族尊严——真怀疑你们究竟还记不记得这两个词的含义。” 他转过身,所有魔族的眼睛在与他对视时都惶恐地低下了。 这是天性中对力量和强者的屈服。也许同样是因为同等的原因,面对绝对强大的人类,魔族才能够生存下去。不然,尽管魔族这一支强悍善战,但是若一味地反抗而不懂收敛的话,迟早会被具有绝对优势的人类屠杀殆尽。 这一点比无序的人族要简单得多,以人类的思维揣摩他们的心思更加容易。有着一半人族血统的洛维安,他很幸运地占据了这两种优势。 而他就站在了曾经带着压顶威胁的人类的位置上,自知反抗无望的魔族就此屈服,换来了屈辱却隐藏着希望的生存。魔族的强悍,并不在于一味地反抗,而是不会被扑灭的战斗之火。 魔族是可以被征服,但永不可能被奴化的民族。 “我告诉你们,再过几天,冰封雪域的人族强者就会带领军队北下,而你们就是他们所剪除的一个目标。我来这里不是让你们去战斗,因为和他战斗就是去找死。我现在更不是孑然一身,爱戴并尊称我为殿下的魔族的人数不比你们少,我来这里,只是想要看看你们的诚意。你们是否愿意相信你们的王的话,选择不去灭绝,选择去把握重新获得辉煌的机会。 “我就说到这里,如果你们想尝试的话,就将格里华帝国国境中线清空——不这样做也可以,人族性命于我们也无关轻重。但是,只凭借着这几十万人,你们有可能在未来活下去么?我很强大,强大到我可以率领自己的人轻松地活下去。而你们都很愚蠢,这世上以不变应万变是要靠实力做保证的,你们哪里还有什么实力——想要跟随我并且活下去的话,就给我看看。我就跟你们讲到这里,最多三天,我能够在格里华北境塞翁,看到我们魔族的战士。” 黑色的火焰在洛维安身边轰然暴起,周围的魔族们发出了骇然的惊叫。黑色的火焰瞬息间化为了炽烈的紫色,而紫光在燃烧中达到极亮然后猛然散去。 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味道,就在他们面前,一轮数十米巨大的红月傲然地释放着与生俱来的至尊气息,然后在每个魔族怅然若失的注视中冷笑着散去。 ; ; 真是虚假的自己。 他在空中迷茫地飞行着,现在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但是埃文的预言依旧没有变得清晰。无论是西北方向隔着茫茫尼哈沙漠的阿里安特和地下的宝石阿斯旺古城,还是中南山脉之南,被无尽狂风暴雪掩盖着的人族王城,仍旧像这五百年间一样,被掩埋在平凡的表象之下,待到曾经的黑暗复出之日,必是雷霆万钧。 塞翁是原格里华帝国一座北关,因为葬天山脉阻挡了来自于米纳尔森林的湿润水汽和维多利亚海湾的温和海风,自塞翁至西南两千一百公里均是炎热干燥的沙漠性气候。 但在这里并非西南面积达七十万平方公里的阿里安特自治领那样纯粹的干燥,绕过复杂的山峦地势,仍旧有着少部分水汽艰难地到达了塞翁所在的这几千平方公里的土地上,留下了一片广袤的稀树草原。巨大的猴面包树零星地点缀在他面前这片苍凉的土地上,不时间穿插在草原间的野兔或是羚羊为单调的生命氛围添上了几分活跃的生机。 北关塞翁是原格里华帝国的人族联合驻边军团指挥部所在,自格里华帝国崩溃之后,这支边军就被尚存一丝生机的帝国临时政府命令回到内地维持秩序。但与其说是这支算是强悍的军队服从了政府的命令,不如说是军人们担忧在混乱的内地城市中的亲人们的安危而急匆匆地赶回了内陆。失去了效忠对象的军队并没有扶持出任何一名皇室成员成立新的皇权政府,首先是因为自顾不暇的危机情况和突然强势起来的魔族军团的秩序维护,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几乎是一夜之间,仅存的两个拥有着皇室血统的帝国亲王府邸被血洗一空,随即被付之一炬。 这一点洛维安相信是魔族所为,这令他多少有些欣慰。毕竟五百年的时间没有完全让魔族的精神软化,虽说这有些血腥和残酷直接,但是至少保证了格里华主要的秩序被掌控在了魔族手中。过去战争中的魔族,手段更比这要铁血冷厉得多。 他径直穿过了仅剩下寥寥几十个在内陆无亲无故的士兵照看的塞翁关,一路展翅飞去了几十公里远。 周围青绿色的草原几乎将他吞没,他站在一株高大的猴面包树冠上,打开了被刻印以二维化的三维法阵。 硬纸片的右上角处,五颗光点有一颗亮起了光。她只犹豫了半秒钟,手指就带着水元素迅速地在半透明的法阵之上的空白处画出了一个简单的平面图形。看着平面图形和它之下的三维法阵闪烁的光纹频率同步的时候,他忽然又犹豫了起来,伸出手去似乎想要将他所画的平面图形抹掉。 就在一道乱序规律的水元素流即将打乱它时,硬纸片发出一阵振动—— “喂?是……洛维啊!真是不好意思啊,弄了好半天才想起来怎么接线——终于跟家里联系了?” 纸片急速的震动虽然令马斯特玛的音色有些变化,但是口气他绝不会听错。他下意识地点点头,这才想起她只能够听到自己的声音。 “唔,事情忙的差不多了,也像试试这个能不能远距离通话。原来这个可以啊,小雪真是厉害。现在你……干什么呢?” “给弗朗西斯做盒饭。”她轻松的声音传了过来,“那帮孩子们都去明城上学了,弗朗西斯见面都见不到,雪沫过几天才能回来,一个人在家有点寂寞呀……听说那边又乱起来了,幸亏我早就料到,这才让诺尔过去把雪沫接回来——不用说,听你的口气你就是想掺和那里的乱子了……大概什么时候回家?” 什么时候……回家? 不知不觉,他也在反抗命运——那就是在他在回到南黑色之翼的第一时间就预定了这里飞往米纳尔的飞行船船票。但在这个危机关头几乎已经没有未满的飞行船了,不过巧合就在于南黑色之翼的工作人员们提前将这一消息传到了米纳尔森林那边,就在洛维安发愁如何将雪沫送上去时,弗朗西斯就已经派了一组工作人员前去……他没有看着飞行船离开,甚至没有通知雪沫自己前往了魔族的城市和这里。直到几个小时,他才反应过来命运线可能已经因为自己的这个举动而发生了变化——如果雪沫真的能够顺利地被接送回黑色之翼的话,那么埃文预言中那名伏在死者身上哭泣的女孩有可能并不指的是雪沫。但是这仍然无法确定死者必然不是自己,虽说那预言并没有清晰到像弗里德的语言那样令人绝望,但是这可能性仍旧令他难以在马斯特玛的耳畔保持自己日常的语气。 “过几天吧……不会太晚。艾安过得不错,埃文也是个好人,感觉比弗里德平易近人得多。你现在忙吗?忙的话就先挂掉吧。” “我在看着锅呢。那里不会有什么打仗之类的事情吧。” “没有的。”他撒谎时平静的语气令他自己万分惶恐,“就是会有点小混乱,我想趁着这个机会将那边的魔族拉拢到我们这里来。为了抓住个机会耽误了几天时间,艾安……她也留在这里,虽然有的时候会帮倒忙,不过到了紧急关口她也明白是非对错。” “评价不低嘛。看你说这个样子,她离恢复记忆……也越来越远了。嗯,这边一直不错,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说件事你别生气啊,我感觉埃文这个人类,越来越像弗里德了。”他梳理着自己的情感说道。 那边的回答没有什么延迟,“不说过我已经讨厌仇恨那些过去了么?埃文你见到了啊,据说他可和弗里德一模一样……听你的意思是真的了?” “外表上看去真的是一模一样。”洛维安说道,发现自己这几天来混沌的内心逐渐平和下来,而马斯特玛甚至连这里的实况都全然不知,“而且他好像……也像弗里德那样能看见未来。” “那是件好事。”马斯特玛依旧令他惊讶地快速地反应道,“等到黑色之翼南北双方统一后,埃文更是我们的朋友了。那双眼睛可是相当有用的呢……别那么垂头丧气的,压力太大了就偷偷回来吧,没人会怪你。唔?不说了吗?那好,先再见……爱你。” “我也一样。”洛维安小声说道,似乎还在担心这最后一句话被谁听见一般。(未完待续。) 第九卷第五章 真是虚假的自己。 他在空中迷茫地飞行着,现在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但是埃文的预言依旧没有变得清晰。无论是西北方向隔着茫茫尼哈沙漠的阿里安特和地下的宝石阿斯旺古城,还是中南山脉之南,被无尽狂风暴雪掩盖着的人族王城,仍旧像这五百年间一样,被掩埋在平凡的表象之下,待到曾经的黑暗复出之日,必是雷霆万钧。 塞翁是原格里华帝国一座北关,因为葬天山脉阻挡了来自于米纳尔森林的湿润水汽和维多利亚海湾的温和海风,自塞翁至西南两千一百公里均是炎热干燥的沙漠性气候。 但在这里并非西南面积达七十万平方公里的阿里安特自治领那样纯粹的干燥,绕过复杂的山峦地势,仍旧有着少部分水汽艰难地到达了塞翁所在的这几千平方公里的土地上,留下了一片广袤的稀树草原。巨大的猴面包树零星地点缀在他面前这片苍凉的土地上,不时间穿插在草原间的野兔或是羚羊为单调的生命氛围添上了几分活跃的生机。 北关塞翁是原格里华帝国的人族联合驻边军团指挥部所在,自格里华帝国崩溃之后,这支边军就被尚存一丝生机的帝国临时政府命令回到内地维持秩序。但与其说是这支算是强悍的军队服从了政府的命令,不如说是军人们担忧在混乱的内地城市中的亲人们的安危而急匆匆地赶回了内陆。失去了效忠对象的军队并没有扶持出任何一名皇室成员成立新的皇权政府,首先是因为自顾不暇的危机情况和突然强势起来的魔族军团的秩序维护,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几乎是一夜之间,仅存的两个拥有着皇室血统的帝国亲王府邸被血洗一空,随即被付之一炬。 这一点洛维安相信是魔族所为,这令他多少有些欣慰。毕竟五百年的时间没有完全让魔族的精神软化,虽说这有些血腥和残酷直接,但是至少保证了格里华主要的秩序被掌控在了魔族手中。过去战争中的魔族,手段更比这要铁血冷厉得多。 他径直穿过了仅剩下寥寥几十个在内陆无亲无故的士兵照看的塞翁关,一路展翅飞去了几十公里远。 周围青绿色的草原几乎将他吞没,他站在一株高大的猴面包树冠上,打开了被刻印以二维化的三维法阵。 硬纸片的右上角处,五颗光点有一颗亮起了光。她只犹豫了半秒钟,手指就带着水元素迅速地在半透明的法阵之上的空白处画出了一个简单的平面图形。看着平面图形和它之下的三维法阵闪烁的光纹频率同步的时候,他忽然又犹豫了起来,伸出手去似乎想要将他所画的平面图形抹掉。 就在一道乱序规律的水元素流即将打乱它时,硬纸片发出一阵振动—— “喂?是……洛维啊!真是不好意思啊,弄了好半天才想起来怎么接线——终于跟家里联系了?” 纸片急速的震动虽然令马斯特玛的音色有些变化,但是口气他绝不会听错。他下意识地点点头,这才想起她只能够听到自己的声音。 “唔,事情忙的差不多了,也像试试这个能不能远距离通话。原来这个可以啊,小雪真是厉害。现在你……干什么呢?” “给弗朗西斯做盒饭。”她轻松的声音传了过来,“那帮孩子们都去明城上学了,弗朗西斯见面都见不到,雪沫过几天才能回来,一个人在家有点寂寞呀……听说那边又乱起来了,幸亏我早就料到,这才让诺尔过去把雪沫接回来——不用说,听你的口气你就是想掺和那里的乱子了……大概什么时候回家?” 什么时候……回家? 不知不觉,他也在反抗命运——那就是在他在回到南黑色之翼的第一时间就预定了这里飞往米纳尔的飞行船船票。但在这个危机关头几乎已经没有未满的飞行船了,不过巧合就在于南黑色之翼的工作人员们提前将这一消息传到了米纳尔森林那边,就在洛维安发愁如何将雪沫送上去时,弗朗西斯就已经派了一组工作人员前去……他没有看着飞行船离开,甚至没有通知雪沫自己前往了魔族的城市和这里。直到几个小时,他才反应过来命运线可能已经因为自己的这个举动而发生了变化——如果雪沫真的能够顺利地被接送回黑色之翼的话,那么埃文预言中那名伏在死者身上哭泣的女孩有可能并不指的是雪沫。但是这仍然无法确定死者必然不是自己,虽说那预言并没有清晰到像弗里德的语言那样令人绝望,但是这可能性仍旧令他难以在马斯特玛的耳畔保持自己日常的语气。 “过几天吧……不会太晚。艾安过得不错,埃文也是个好人,感觉比弗里德平易近人得多。你现在忙吗?忙的话就先挂掉吧。” “我在看着锅呢。那里不会有什么打仗之类的事情吧。” “没有的。”他撒谎时平静的语气令他自己万分惶恐,“就是会有点小混乱,我想趁着这个机会将那边的魔族拉拢到我们这里来。为了抓住个机会耽误了几天时间,艾安……她也留在这里,虽然有的时候会帮倒忙,不过到了紧急关口她也明白是非对错。” “评价不低嘛。看你说这个样子,她离恢复记忆……也越来越远了。嗯,这边一直不错,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说件事你别生气啊,我感觉埃文这个人类,越来越像弗里德了。”他梳理着自己的情感说道。 那边的回答没有什么延迟,“不说过我已经讨厌仇恨那些过去了么?埃文你见到了啊,据说他可和弗里德一模一样……听你的意思是真的了?” “外表上看去真的是一模一样。”洛维安说道,发现自己这几天来混沌的内心逐渐平和下来,而马斯特玛甚至连这里的实况都全然不知,“而且他好像……也像弗里德那样能看见未来。” “那是件好事。”马斯特玛依旧令他惊讶地快速地反应道,“等到黑色之翼南北双方统一后,埃文更是我们的朋友了。那双眼睛可是相当有用的呢……别那么垂头丧气的,压力太大了就偷偷回来吧,没人会怪你。唔?不说了吗?那好,先再见……爱你。” “我也一样。”洛维安小声说道,似乎还在担心这最后一句话被谁听见一般。法阵上莹莹的白光消失了,他随手向其中的储能水晶注入了一点魔力。以他们现在的技术,一次充满法阵只能维持不到五分钟的通信量,而且这个时间还受到音量甚至语种的限制。 不过五分钟的时间,已经能够让他从玛菲的话中重建起自己的信心。在不到两千公里远处还有着等待自己回去的人,无论是私心还是责任,自己绝不允许自己就死在这个地方。 就算未来某处是自己最后的战场,他也不会让自己任何一位亲人和朋友留下如此伤心的泪水。作为这悲痛的见证者,他不会让自己重新感受这种痛苦更不会让别人也再度在生离死别和仇恨中饱受折磨。 “是想多了吧,现在的世界,还太小了呢!” 他呼出一口气,黑暗元素的旋涡状尾流徘徊在他的身后,他的速度一瞬间达到了极致。空气被挤裂的劈啪声惊散了下方奔跑了野兽,在狂野的飞行中,他奔向了埃文眼中模糊的未来。 ; ; 自离开南黑色之翼前往南国王城,七日已经过去。 南北方向地平线的尽头,依旧是圆滑得令人感到眩晕的弧线。站在塞翁关的制高点原地转上一圈,就能够轻易地证明了大地是球形这样一个真理。第八日东方的天空刚刚染上了晨曦的红艳,一缕异态的感觉就融进了他的神经。 “来了。” 背后的地狱风向标被高高抛起,莹绿色的刀刃在红霞中反照出奢华的紫光。从他魔纹上汹涌而出的黑暗精气裹住了它的轮廓,回到它主人手中之时,自狭长的刀刃而起,已然延长为一道两米余长紫晶色妖艳剑锋。 他从黑暗精气的花朵中一跃而去,逆转的暗元素将他的红发遮挡为一片雪白。他目光既非如火的专注,也非仇恨的疯狂。白发若霜,剑锋似玉,双翼如笔锋般在天空的暮景上刻出了锋利的斫痕—— 长剑在空中画出了一轮湛紫色的满月,而剑锋忽然乍起的绿光便是月轮玄异的光华。虚幻透明的剑之锐气在他像前旋绕舞聚,终而垛堞而成一道染着无数星芒狭长却纤薄得没有厚度的锋面。 “远役他乡闻故音,借风四去使沾襟。顾问何声舞自喟,月光曲下有伊人。” ——月光斩—— 洛维安屈指一弹剑锋,平如镜的能量锋面荡起了点点涟漪,旋即扩大为轰鸣肆意的梵音。仿佛是无数的咏颂融进了这一道绚丽的极光,月光般的晶莹绿芒已经飘向了他面前空旷的四野。 飘然而落,白发再度回归为片刻前的暗红。背后的月轮尚未散去,他面向着前方的空间——分秒不差,在那似乎是击空了一般的月光斩下,猛然汹涌而起的圣咏声铺天盖地地响彻这片天际。 正金色的锁链从虚无的空气中暴涌而出,纷纷迎向了这飘飘忽忽如光如影的月光斩前。一时间,正金色的锁链似乎毫无悬念地穿透了绿色的剑芒。但是,几个刹那之后,锁链就无息间裂开,那光滑如镜的断面正是月光斩那似乎轻柔娇弱的攻击造成的。 但是数百道锁链的阻挡终究起到了作用,而洛维安的攻击也非要创伤面前的对手。绿光在最后一道金色锁链的断裂后也变得尤为暗淡,最后一次阻挡来自于一柄瞬时将他身下的大地染上一层寒霜的寒冰破魔枪。 旋即它的伙伴出现在了它的身前。艳丽的七朵红莲拂开了面前伪装的元素。顿时,大地神殿当代教皇尤利西斯二世、大地骑士团团长格里高利、大地骑士团二十位超过四级的尖端骑士甚至还有那名宣称天资空前绝后的神殿圣女组成的执行神谕的小组便出现在了塞翁关前。 洛维安落在众人面前,格里高利信手一挥手中冰枪将最后的月光斩挑成两段。残余的能量在土地上切开了两道微不可察却深不见底的沟壑。 “阻拦我等,你有何意。”大地骑士团长的枪尖直指向他的胸膛,“说出你的理由后让开,否则的话,我等的长枪与利剑可不会在此与你赘言!” “大地神殿——那场战役我没有亲身经历。但从我父亲的描述中,那必然是一场惨烈而恢宏的战斗,一场足以用伟大来形容的战斗。你们没有丢失曾经的傲骨,请接收我的敬意。” “你这宵小——” “格里高利!”尤利西斯面露肃色,抬手止住了他的话语,旋即转向洛维安,“非常感谢。请问您有何事需要我等注意呢?” “请诸位退回。”洛维安收回武器,扫视着面前每个人的眼睛,“我的话不可能使诸位信服。但是我却明白,也许你们只剩下几分钟的时间选择,因为五级强者操纵空间的力量你们难以理解。原黑暗军团第六军团长,南国之主班.雷昂,将遵黑魔法师之命,率部剿杀众位!” 即便是面前的大地神殿精锐心境已经极好,但是作为这样一支连圣地都不可能立刻拼凑出来的强悍队伍,他们的骄傲也无益告诉他们奥西利亚以不可能有人能扼其锋芒。 现今有人告诉他们已临灭顶之灾,他们怎能相信? 沉默持续了三十秒钟。格里高利的枪尖从未放下,洛维安冷然用胸口承受着这道杀意。 “你们既然已经出现在来这里,恐怕他已经发觉。再不离开的话,你们真的就没有机会了!”洛维安怒道,“因为各位之前对我黑色之翼和魔族的帮助,我已经在此尽我最大努力回馈诸位!我的诚意到此为止,请诸位自重!” 说罢,他便作势拂袖而去。就在此刻,格里高利忽然扬声道: “我们是来执行黑暗任务的,你为何要在此帮助我们?” “哼。”他冷笑道,“其一,就算格里华血海滔天关我何事。其二,千万民众也不可能是你们能够杀得光的吧?神谕中很多附加条款你想必没跟我和奥尔卡阐明,不然以奥尔卡的性格,当场你就得死。恐怕大地之主的神谕中,要屠杀殆尽的是格里华帝国的魔族吧!” 身后的元素波动猛然一凝,洛维安不屑地侧身望了他们一眼。 “其三,神谕中应该指名道姓地让我去死。正因为这样,我想我的提醒才算是有诚意?赶在你们将魔族屠戮一空之前跟你们说这些,也就是说明神谕已经难以完成了,你们有为何在意已经不能完成的部分而执拗于必死的命运呢?哦,恐怕你们想在想做的就是把我当场斩杀在这里吧?以你们的力量可以做到这点,但是,你们有没有这个时间呢?” 地狱风向标再次握紧于他的手中,紫晶色的剑刃指着自己的前方,他的背影面向着大地神殿的众人,释放着那他们无一人能够做到半分的洒然和不屑。 “原谅我在过去低估了您,洛维安先生。”尤利西斯甚至在马背上微微弯了弯腰,“您挑明了一切,我们也没有理由继续谈下去了,不是吗?” 黑色的火焰在他周身腾起,与之相对的,是神殿一众人再次释放出接连天地的浩瀚圣光和响彻天际的虔诚祈祷声。 “你以为我抛弃了过去的傲骨?”洛维安转身,释放出白紫色光芒的魔纹令他们坐下实力同样强悍的战马也惊悸地向后一退,“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我虽不才,但也没有废物到那个程度。我再奉劝你们最后一句,看在诸位曾经无私帮助过我们的面子上,各位请回吧!” 马蹄依旧稳稳地定在地面上,岿然不动。 四级的实力感受不到空间的波动,但是曾经身为五级的洛维安却与他面前那些四级高阶的骑士们有着根源上的不同。 他周身的黑色焰流缓缓熄灭了,而他脑后的刺目白发却愈加耀眼。洛维安仰望着天空,似乎是惊叹地注视着空无一物的天空。 “好大的手笔……雷昂,你竟然直接将军队传送到这里吗?!” “啊!!——” 大地神殿的众人以为这是洛维安雷霆万钧的攻击的前兆,纷纷举起了手中的武器挡住了他暴涌而去的力量冲击。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发出这声恐怖怒吼的洛维安的实力一瞬间竟然高到了这步水准,一众人马几乎被这可怕的音浪冲得飘离地面。 巨大的黑暗法阵以他为枢纽一层层地排列在他的周身,形成了一道令天地色变的黑色巨轮。而他刺目的白发释放出的奇异白光与周围极端的黑暗形成了无比强烈的对比。在白光之下,是如闪电般虬曲在魔族至尊周身的湛紫色魔纹。 血月的紫晶色长剑悬浮在他的面前,在无数能量咆哮的汇聚声里,这道剑刃也逐渐凝聚成了真正的血色结晶。 但黑色的风暴刚刚触及离他们不到百米的天空,就诡异地悄然散去。那突兀消失的模样,仿佛是这能量的龙卷涌进了另一个空间。 咔!!—— 一道黑色闪电对着洛维安当头劈下,他如风般抬手举起手中长剑,剑尖似随意一般点上了深邃的电光。 落雷的巨响声中,周围的一切暗元素骤然消失,似乎从未出现过一般。而他手中的长剑,却嵌上了一道闪电般的黑纹。 “你果然倾尽全力了,布拉迪缪恩阁下。就算是我们的那个年代,也未见谁将你逼到这个地步。哦,也许只有我们伟大的指导者见过这样疯狂的你。” 空中的低沉轰鸣与雷一样响起,洛维安身后的神殿众人骇然地望向天空。在他们的感知中,那里空无一物,但是洛维安如此的反应和天空中莫名的声音,终于令他们感到了洛维安话语中的真实和危险。 “你构建出如此遥远的持续性空间通道,恐怕早已将你的空间掌控力耗尽了吧?”他未动双翼,也无空气流的推动,就这样缓缓地移向了天空,“现在的你,还动用得了五级的实力么?” 灰蓝色的天空,空间的折叠的痕迹从远处很难辨识。但是当空间波动已经如此明显的时候,就算是四级以下的实力,也能够感受到空间的异变了。 正因如此,下方的大地神殿众人纷纷骇然失色,一齐猛烈地共鸣起了圣教的神圣力量。但是之前声势浩大的圣咏在寂然无声的被空间控制的天空下却显得如此渺小无力。 “我该说的已经完了。”洛维安扭头俯视着下方的尤利西斯等人,“各位请好自为之。” 随即他复而将目光和血色的剑锋指向了天空,在那里,一方黑色沉岩王座缓缓降下。如火般红发的王者端坐于上,手中持着一柄锖色巨剑。他先轻斜一眼下方的大地神殿众人,然后再望向血月至尊。 “主人选择被封印,这世间便不再有新的五级强者诞生。一切,都在那位伟大的人的股掌之中。你仍旧执拗地反抗命运,我不知应该对于表示敬意还是悲哀。” “要战便战,何须多言。” “那好。我会与你平等的对决,胜利,然后杀死你。了却你心中的愤懑与不满,也算是净化了你的灵魂。”南国狮王持剑而起,无数空间裂缝凭空出现。霎时间,身着重甲的魁梧骑士、手持长枪的金甲武者,甚至还有凭借着石质巨翼悬于天际的空中战士,如雨般从空中纷纷落下。连贯冰冷的动作令人丝毫不会怀疑那是真正从尸山血海中走出的强者,但是只有逼近他们的眼睛才能看到,在厚重的金属铠甲之下,是一张张用不可能拥有表情的石化的脸。(未完待续。) 第九卷第六章 手持着古老却依旧满含杀意战器的石人战士们凶狠地落在了脆弱的地面上,数百公斤重的躯体在地上炸裂起大块的土屑和沙尘,脆弱的草原顿时发出了哀号一般的震动。大地痛苦地低吼着,翻卷而起的各种魔法元素在草原上刮起了一片天昏地暗的风暴,黄黑色的狂风里掺杂着豆大的雨珠,转瞬间将青绿色的草原染成了一片赭黑色。 在斑驳的土坑中,万余名生命和灵魂已经被永久地留在了南国王城中的战士们抓着生前的武器纷纷站起身。他们的目光没有望向惊惧地站在这巨大战阵中的大地神殿一众,而是以沉默无言的注视,望向了风雨苍茫的北地。 终于,一名跨着战马,模样像是指挥官一般的战士抽出了腰间的指挥刀,锃亮的刀面缓缓北指,然后刀锋一转,点向了站于战阵中央的大地神殿众人。 已是石头的他们发不出战争的呼吼,但是无声的沉默和唯一剑戟撞击的钝响比四溢杀气的怒吼更加令人可惧。 格里高利骑士长一言不发,猛地将手中的冰枪上指,大地神殿的众人顿时猛然升空。而就在此刻,周围正在缓缓逼近的南国战士们同样爆发出了猛烈的斗气光芒。数百人一齐爆发斗气的场面是何等壮观,白炽的光芒顿时令天空的太阳都黯然失色,在斗气的强大反推作用力下,竟然有百余名实力不弱于他们的强悍武者挥枪而上,毫无怜悯地在第一个瞬间将全力的攻击倾泻而下。 白蓝色的光顿时掩埋了金红双色的神圣光芒。 “帮助洛维安先生,打倒他的敌人,我们就能胜利。” 七朵艳红撕开了强力却并不协律的斗气攻击,大地圣教教皇尤利西斯二世手持红莲落神一手破开了一名南国战士的胸膛,没有溅散的血肉,只有雾蒙蒙的尘沙和枯槁呆板的石片。 但与之相反,以绝对强力的压制突入他们阵型的南国战士,用他们沾满尘迹却依旧锋利无比的枪尖穿透大地骑士团的精锐骑士们时,血红色的阴霾瞬间亵渎了神圣的白金之光。 这里大地神殿的每一名高阶骑士,都是大地神殿最为宝贵的财产和种子。若不是他们对女神的虔诚信仰和对神谕的矢志不渝,无论如何尤利西斯也不会将大地神殿的底牌倾尽而出。这些精锐骑士们不仅仅是他们所拥有的强大实力,更有着在培养他们时所付出的高额代价和他们拥有的战斗经历、新骑士的培养经验和卓越的指挥才能。每一位骑士的牺牲,都有着超出神殿底线的损失。 但此刻也不是内心滴血的时刻,尤利西斯第一时间做出了理性中正确的选择。周围的石化战士已经足有万人,自己就算是再过强力也会终被车轮战屠杀殆尽。而现在明显控制这些石人士兵的便是仍旧在无声中与洛维安对峙的南国之王,如果能够与洛维安合力打败他的话,那么无疑就会出现转机。 而此刻因为构造遥远的空间通道而空间调动能力衰弱的班.雷昂也已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面前的洛维安身上,孤注一掷仍然有着不小的机会。 ; 洛维安双手持剑,双目微眯,此刻他的一切感知已经全部集中在了面前曾经的战友身上。凝实若血的赤色长剑被平举向前,一切黑暗精气都已被收束其中,背后双翼异响中切割着空气,一切均已蓄势待发。 而面前的班.雷昂同样面露凝然之色,双手共握重剑,高举齐顶,熔岩般致密炽热的斗气流动徘徊在他的周身剑锋。空间发出着微小的抖动,已然万钧悬于一线之际。 “嘶——” 班.雷昂背后的元素流动忽然猛烈起来,硬生生地打断了空间波动稳定的波形。无论是洛维安还是班.雷昂,这一瞬间几乎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犹豫和微微被引开的注意力—— ——战斗瞬间爆发。 “愚蠢。” 洛维安沉重地冷哼一声,手中的血色长剑已然顶在了班.雷昂的重剑锋芒之梢。而就在刚刚最后一个瞬间,徘徊在南国狮王身后的最后一丝空间之力骤然抖动了一瞬,班.雷昂手中前冲的重剑尖端顿时似乎如同消失了一般闪烁了一下,然后再度浮现而出以丝毫不减的冲势叠向了洛维安的剑刃。 那重剑前锋闪烁般消失的那一刻,燃烧着透明极度炽热火焰的巨剑就凭空出现在了咬牙冲上前去,试图用手中的红莲落神攻击班.雷昂的尤利西斯二世。不理解五级境界的他的失败在一开始就已经成为了必然,但也正是这他不得不分神用剩余最后的空间之力击中了尤利西斯,洛维安才可以毫无顾忌地动用全力释放出了第一剑。 战势若在第一次接触中就陷入倾颓,那么后续的战斗就难免不落入被动。 空间以辐散的形式猛然释放出两人对峙已经聚积许久的空间势能,汹涌的火元素和暗元素自旋的模式早已超过了一般的自然形式,因为溅开的火元素化为了无色透明的炽热漩涡,而暗元素竟然在另一侧闪烁出了苍白色的光。 高温瞬间将大地神殿周围一众南国战士的盔甲气化,而同样是因为这些南国战士盔甲和石化的身体融化时吸收的热量,终于使被包围在战圈之中的大地骑士团的骑士们可承受的热量极限阈值超过了现场这一瞬间的高温。 两人一瞬间的接触后顿时双双倒飞而出百米,待到再次站定时,洛维安暗不可察地动了动握剑的手,虎口破裂渗出的血迹顿时被精神火焰所蒸腾殆尽。 而尤利西斯在半空中惊骇地看着自己几乎将整个胸腔贯穿的伤口,没有血溅出,只有瞬间在麻木的神经中失去知觉的下半身和逐渐模糊的意识。 炽热的高温毫无保留地切开了他的身体,红莲落神的攻击没有起到一点预期的效果,它的枪尖和怒焰的红莲根本无法穿透班.雷昂身后的空间防御。 “老师!!——” 凯琳呼唤了老师的名字两次,第一次是确信自己自己心中所想和眼中所见事实,第二次是将内心中喷薄而出的混杂情感在这一幕她无法理解的情况下胡乱地散发开去。 “陛下!——” 汹涌而来的南国战士们举着手中的棱锤和战斧面无表情地挥下,连带着一层致密斗气的狂风卷起了地面的沙石,飞扬的尘土令冲在最前面的凯琳无法睁开眼睛。当风稍稍歇息,她面前的土地就已经站起了一个魁梧得如同一座小山般的重甲剑士。 “老师!” 尤利西斯在她面前的重甲武士的身后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曾经属于先皇艾丽娅的红莲落神枪如同一柄凡铁般随意地跌落在身边的土坑中,被自然的砂石掩去了辉煌的烈焰。胸腔连带着脊椎被斩断自然是立刻致命的伤势,完全被切断的经脉回路无法控制地将体内的神圣光辉乱序地释放开去,更加残酷地摧残着尤利西斯已经陷入弥留之际的身躯。 “小姐!当心!!——” 冲在自己身前的格里高利一挥手中的冰枪,忽如其来的冰之锁链牢牢地锁住了凯莉身前的几位燃烧着可怕火焰的重甲骑兵。但是冰之锁链也仅仅支撑了一秒钟,下一片刻,爆裂的斗气和冰冷的枪尖就毫不留情地指向了这名看似美丽柔弱的北国少女。 红色的长裙刹那间染上了一层铅灰色的冷硬光泽,白皙纤细的双臂被铅色的奇异光芒所覆盖,顿时逸散出了一股可怕的沉钝之意。仿佛只是一个画面切换的时间差中,凯莉就已然从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变为了一个锐气威棱的剑客。 只不过她周身的铠甲和手中虚幻的长剑,是由她强悍得绝不弱于通灵师家族的精神力构成。 而对于灵魂和生命已经被禁锢在南国王城的这些被控制的战士,纯粹的精神力就是最强大的武器。 行云流水般的剑道流过,凯莉身前的重甲骑兵顿时四分五裂。洋溢的精神波动也严重干扰了周围重甲骑兵的行动,发觉这一点的其他神殿骑士们无暇顾及他们的教皇,纷纷将自己的精神力融进了自己的攻击之中,完全溃散的战阵终于稳定下来。但是面对周围汹涌而来的南国战士,绝望仍旧向内心的影子一般消散不去。 翻手几道利落的斩击,尤利西斯身边残缺的士兵们终于停止了向教皇挣扎的攻击。她狂奔向了自己敬爱的老师身边,眼瞳中的光芒行将溃散的他终于调动起了自己最后一丝生命力,将自己的全部力量灌输进了自己的意识和感官。 “老师……” 凯莉本想说些安慰的话,但是就算是她,也找不到任何可救的理由了……重伤至此,没有当场殒命已然是他生命的奇迹所在。 她心中没有悲哀震惊的情绪,只是对面前所见之况的麻木的理解。但是似乎某一道神经回路没有经过她的思考层面直接刺进了她的泪腺,晶莹的泪珠无法控制地从眼眶中以不可理解的速度坠落下来,落在了尤利西斯几乎被斩成两截的身体断面上,瞬间被逸散的神圣能量蒸腾一空。 “凯莉……” 她猛然伏在了老师嘴边,冷静到令她快要疯狂的意识敏锐地辨识着尤利西斯的每一个音节。 “他是……我们……强大、不是最后的……敌人——”尤利西斯的声音和眼神中已经无力再流露出对自己最喜爱的弟子的最后情绪,“……不要,仇恨——只有强大——才有资格去仇恨……和你的朋友一起——对不起你,这么早……” 凯琳直勾勾地盯着尤利西斯的眼睛,看着眼瞳的肌肉松弛下去,最后留下了一个没有反光的巨大瞳孔——几秒钟后,冷静的大脑才告诉他前代大地圣教教皇,大地神殿神官之长,也是她最敬爱的老师驾崩于塞翁关前。而杀死尤利西斯的,只不过是一个五级强者的一击而已。 不断重复的反射弧一次次地刺激着她的泪腺压榨着她的泪水,一点点冰凉得令她感到刺痛的悲哀和伤痛这时才开始逐渐从她心底最深处向外扩散,回忆不由自主地填满了她的意识——失控的冲动折磨着她的神经,无穷无尽的悲意令她四肢感到麻木,周围的感知也被一层层厚重的令她窒息的回忆塞满了。 手边的红莲落神在震动中碰了碰她的手腕,似乎还残留着尤利西斯进攻未果的余热。 “啊啊!!——” ; 霜雪般的长发在一道凌厉的侧斩中纷纷折裂,若再迟缓上十公分的速度,他的脖颈就会像整齐地脱离开身体的头发一样被平滑的斩断。 如果是那样的话,死去的时候也感觉不到多少疼痛吧? 差距——还是不够—— 他知道班.雷昂的极限在那里,自己曾经的实力无疑是可以击败这位人族的,但是现在自己只是一个四级初中阶的实力而已,就算是通过黑暗精气的极度凝聚使自己四级的实力达到极盛,也远远不足以强大到杀死班.雷昂的程度。 而这是一场死战。就算是他拼着实力再无精进全力开启魂殇,甚至燃烧自己的生命力将自己的潜能发挥到极致,自己的第五晶核也不可能在这样微弱的力量激发下活化。无法超越四五级的瓶颈,面前的敌人也就无从打败,自己仍旧难以从死亡的泥淖中挣扎脱身。 片刻的喘息,洛维安手中的长剑也难像最开始那样平稳地前举,手心和指尖甚至已经麻木了,黑暗精气的过度输出也让自己全身的魔纹发出一阵阵烙印般的剧痛。而几十米远处的班.雷昂只有自己被紧紧束起的发带断开,燃烧一般的红发在风中肆意飞舞,狂放而凶猛的战意依旧无止境一般地上升。 唯一令他心中稍有安慰的下方的情景,他至少心中已经有了七成的把握,埃文眼中的未来是指的这一幕。 尽管这一幕的代价是大地神殿教皇的死和那名名声在外的天才少女凯琳的痛哭,但那毕竟也和自己的世界拉开了差距,令他感觉到心慌的未来事实终究因为埃文眼中的模糊而远离了自己的猜测。 那么—— 他忽然想到,就是是埃文语言的混沌导致了混沌的未来结果呢?还是这样的结果本身就是埃文眼中所看到的事实?如果是前者的话,那么在埃文尚可以清晰地看到命运线之前,他可以用自己的努力影响去干预命运。而若是后者,自己仍旧是命运之河中的一条天真的鱼儿。 “干预命运,那是神座才有能力的事情啊……真是多心了……” 洛维安说着,魔纹再度闪烁起了刺目的紫芒,纯白色的暗元素以黑暗精气的自旋模式注入进手中的血剑,剑面上的黑色电芒愈发清晰灼目,仿佛内蕴其中的某种强大的黑色灵魂蠢蠢欲动。 也许是察觉到了洛维安手中长剑的变化,班雷昂的表情也从狂放肆意逐渐转回了冷静阴沉。 毫无预兆地,班雷昂的声音再度划开粘稠的空间,带着空气中水分子骤然逸散时爆发出的锵音将燃着炽烈熔岩的剑刃刺向了洛维安的脖颈。 “你!!——” “这不符合武德,我一向明白。”班雷昂的声音在极快的节奏中清晰而阴沉地刺进了他的思想体,两种截然不同速度概念令他的大脑对态势的理解分析过速产生了头痛的眩晕,“我应该等到底蓄力结束后,继续与你平等的对战然后才是这致命的一剑。但,若我非此的话,怕是时不我待。” 洛维安心中巨震,难道说—— 下意识地挡在自己身前的血色长剑在一声沉闷的钝响中断裂,飞离而出的半截半透明的红色结晶在半空中挥发,浓稠的殷红雾气顿时充满了他的视野——这红色的雾气并非似血,弥散的血腥气息证明了那正是洛维安自己的血液与身体的一部分。 镶嵌在剑中的黑色纹路所幸及时地缩回,没有被班.雷昂的巨剑斩断。不然的话,恐怕洛维安此刻已经重伤落地,那道黑色电纹是他分离出身体的一丝灵魂体和本源生命凝结成的临时剑灵,以地狱风向标为暂时性的躯体,共同组成了这柄以他血肉灵魂为原材的武器。 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够肆无忌惮地全面爆发出自己的潜能,因为这柄自己身体构造的长剑不会像外界的材料铸造的武器一样限制自己的实力,也同样与自己拥有着空前绝后的默契和同步率。 洛维安的意识一瞬间模糊,闪烁着紫光的魔纹瞬间喷吐出一层稠密的血雾,他仰面喷出一口紫色的鲜血,为与他只有咫尺之遥的班.雷昂提供了足以致死他百余次的精神空白。 班.雷昂也短暂了犹豫了片刻,曾经逆乱天下的绝代强者,被困在这一身疲弱的力量中,还是要被自己手中的剑所斩杀么?他还没有绽放出自己最恐怖的一面就要这样悄然枯萎,真是——讽刺啊! 甚至连下方与周围南国战士鏖战的大地骑士、站在老师身边持着精神力凝结的细剑如花般翻飞飘舞阻挡自己老师的身体不被用来的石像践踏的凯莉也停下了手中的武器,向着天空望去。(未完待续。) 第九卷第七章 不知为何,他们明白,若是洛维安也在此处落败,那么真正纯粹的绝望就会降临。 剑锋落下——终止。 一张卡牌横亘在他与血月至尊之间,背面饰以古老的篆文异形符箓,正面挡在他剑锋之上的印着一个边缘不甚规整的暗灰色长方体。 两者相碰,没有声音。最多的,也只不过是空气被荡开时的细碎音符。 “秘卡?——幻影?!” “你既然知道我的存在,那么还要做出平等的战斗这样幼稚的伎俩,不就是等我前去在最关键的一刹那,打断你内心的追求和狂热,好让我获得这拨弹命运的快感么?” 空中另一道金色闪耀,第二张卡牌的轮廓也逐渐清晰。洁净的正面寥寥四条直线划出了两个对顶的全等三角形,封闭的区域里用稚拙的画风点上了些许黑点,仿佛那是一座正在向下落出砂粒的沙漏。 “时间秘卡!!——” 无处不在却带着玩味之音的年轻人的声音仍旧回荡在周围,洛维安在强烈的震荡眩晕中自由下落了五十米,才清醒过来及时用翅翼顶住了逐步加速的下落。他勉强打起精神,理清了现在的情况。幻影出现,而且他的目的就在于阻止班.雷昂击杀洛维安。 虽说是曾经的敌人,但是现今他却出面救下他自己——这个从来都捉摸不透的强大对手他不愿意去揣摩他的心思,那只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但他那以一张卡牌挡住班.雷昂的攻击来看,他的实力仍旧像过去他所猜测的那样,在反抗军中首屈一指,是和弗里德.莫迪斯特、全盛时期的黄金樱花王梅赛德斯实力不分伯仲的强大存在。 而这样的实力,意味着超过了全盛时期的班.雷昂。而此刻的班.雷昂已经无法动用全力,而幻影的实力丝毫没有退步的样子—— 剑锋下的卡牌缓缓飘回到空中的一点,身着华服,五官相貌永远被掩盖在鸟喙样貌帽檐下的幻影伸出双手,捏住了“金属秘卡”和“时间秘卡”。 一道清晰的刻痕出现在了金属秘卡之上,那是班.雷昂一击下留下的痕迹。 旋即,无声的微笑中,幻影猛然举起了手持时间秘卡的右手,蒙蒙的淡淡雾气转瞬间覆盖了整片战场。 几乎是人人带伤的大地神殿骑士们面前的压力骤然一松,站在自己前方的石化战士们,手中的动作忽然缓慢,然后停止。周围似乎什么力量都没有掺杂的稀薄雾气便是这奇异一幕的根源,旋即,更令他们惊叹莫名的事情发生了。停止战斗的重甲骑士和持盾扈从们竟然纷纷飘离了空中,向着再度打开的空间通道飞去。 这种飞行的原理同样诡异莫测,并非被某种元素所推动,而是每个单位连锁着他身边的元素因子一起向上涌去。 千万个破碎的和完整的士兵如雪花落下的逆向动作,纷纷扬扬地飘上天际消失。幻影左手握着镶满宝石的手杖,指向的方向从未因任何颤动偏离依旧保持着巨剑站下的班.雷昂。 终于,每一位南国士兵回到了应有的空间之中,在时间秘卡的逆向时间流作用下,这些穿越空间通道的没有思想的战士们回到了他们曾经的归属地。空间通道缓缓闭合,雨后别样高远的天空因为空间折痕的失去而变得异常的真实。染血的大地骑士们纷纷跪倒在地,向大地之主祈求自己愚蠢的原谅和痛悔片刻前的过失。 随后,他们纷纷站着围在尤利西斯二世的遗体旁边,手抚心口,低声诵咏着为死者安息祈福的歌谣。 空中,幻影手前的时间秘卡发出一声低微的哀鸣,然后破碎化为一团无意义的雾气随风飘散。 “你……” “时间秘卡又不是我自己炼化的卡牌,当然只是一次性的消耗品。”他帽檐下的眼睛注视着卡牌消失的地方,口气在调侃中有几分怅然若失,“其实,不过是我过去战胜阿卡伊勒的战利品罢了……一共只有两张,第一张用在了那场战斗中,第二张是在这里。你这次可以相信我一次,这是实话。我可是很少会做这样的允诺呢。” 班.雷昂手中的剑锋已经指向了他,论洛维安和幻影,他当然清楚谁才是最危险的敌人。 幻影看着空间通道彻底消失,他才浅浅呼出一口气,放下了手杖,然后低头看着悬在他们之下的洛维安。 “这是好奇啊,没想到这一代的……是这个样子呢。” 他说完这句令洛维安不知所以的话后,又将目光放在了班.雷昂身上,“现在可以开始了么?你我之间的战斗,性质和刚才的战斗一模一样哦……既然终于逮到了这个机会,那么我就不吝惜自己的手杖再染鲜血喽?” 又是——死战? 洛维安茫然地望着半空中一触即发的战斗,如果说刚才的战斗是班.雷昂舍弃自己五级实力与自己平等的战斗的话,那么现在发生的就是真正的倾尽全力的战斗。幻影虽说实力强大,但是必杀班.雷昂也定然没有把握。 后世的传说和梅赛德斯的叙述曾经确认过一点,哪怕是在黑魔法师静修室将其封印的那一旷世之战,幻影也未曾动用过全力。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么幻影的个人实力恐怕已经高到了一个他不敢想象的高度。不过若是那样的话,他为何从未在过去的正面战场上肆无忌惮地击溃他们呢?难道说这其中—— “好了,表演结束。” 幻影夹杂在华丽纷飞的光之花瓣中的杀气一扫而空,他完全不在乎地转身背对着雷昂,虚无的目光遥望着西方的某处,然后用点缀着珠玉的靴子在空中一踏。 空间纷纷破碎,有如银镜落地时溅散开的清脆之音。 随着空间伪相的剥离,一座并不庞大却极尽奢华的金色轮廓逐渐从空间的扭曲折光中变得清晰。 白玉铺陈的表面柔滑鲜活,金线与绿色的翡翠成为了船体最普通的雕饰。真正令奢华却不庸俗的高雅之气氤氲其上的,不是用无数奇珍异宝点缀其上的船舷、桅杆和椼架,而是这艘船体本身的优美绝伦和它主体所用的里恩金线红木。用公斤来计价的名贵红木竟然便是这艘船只的本体,这一艘华丽绝伦的飞行船,着实照应了幻影他华丽的外表和作风。 “欢迎大家参观我的克里斯塔尔格维登——水晶花园。”他站在船首,悠然自得地向着西方的空间伸开手臂,“希拉,想必你这种与死亡与尸体同枕共眠的女人,也会被这华丽的一幕吸引住吧?哦,那就是说,我刚才以杀死雷昂为由逼你出面真是浪费了呢!” 洛维安已经降落在地面上,现在的状况,最好离空中的战圈越远越好。 “希拉……看来她,还在效忠黑魔法师啊。” 这又是一个沉重的议题——希拉.奥雷萨,也许是过去的战友中,他和其他魔族军团长唯一之间有着“友谊”这一丝联系的人族军团长。而现在,道已不同,他们的路必定会在未来越距越远。 地面蠕动起来。 “蠕动”——这个词的形容最不为过,因为在西边的旷野,散碎泥泞的黄土草原突然液化一般涌动翻滚起来,不消片刻,便是随风而来的一阵难以忍受的恶臭。 丝丝缕缕的灰色从液化的大地涌出,那是污浊的死亡元素。一阵阵负面情绪莫名地从心底涌出,地面上的每个人立刻紧守心防,这才让这股精神力的逸散没有破坏自己的理智。 旋即,泥泞的赭黑色地面铺满了一层惨白的砾石。遥遥看去,那些石块似乎在翻滚的地面上颤动,但当它们缓缓地支撑着自己纤细脆弱的腿骨站起身时,他们才发现那实际上是数以十万计的披着破烂铠甲的骷髅。 虽说这种骷髅就算是简单的士兵也能够对付,但是面对着海一般不计其数的骷髅士兵和死亡带来的恐惧时,就算是强悍的军团也难以在数十倍与自己的敌人前连续数日与这些不吃不喝没有疲劳的军团取得伤亡不高的胜利。 更何况在枯骨的海洋中,也不仅仅是穿着破烂铠甲手持锈暗长刀的普通骷髅士兵。更为高大魁梧全身裹在密不透风厚重铠甲中的精锐死灵战士也不在少数,他们的实力加上同样巨大的数目,足以让任何一支普通的军队胆寒。 而亡灵之海的所有者,却充斥着纯粹的生命的气质。妖艳的红色波浪卷发和暴露诱惑的紧窄皮质短袍,令这位年龄被定格在双十之数的死灵君王妖异的魅力与她的实力一样令人如痴如狂、不能自已。 紫黑色的火焰如蛇般缠绵在她黑铁颜色的长杖之上,在有着足够空间令自己嚣张地释放力量的时机,希拉自然不会选择纯正的五级力量的对撞。 “这可不是什么上策,幻影。”希拉浅笑道,“算上我和雷昂的实力,就算是强悍如你,也难逃今天的死局吧?” “那我这样做,岂不是更加愚蠢?就算是祭出两张本源秘卡将雷昂斩杀于此,你也来不及出手救援吧?”幻影丝毫不惧地站在两名五级强者之间,身下奢华亮丽的水晶花园释放出华美的光元素,一次次地将周围的亡灵元素荡涤一空。 “看来你有底牌而来。”希拉脸色一寒,手中法杖缓缓抬起。而一直一言未发的班.雷昂也站在船首的另一侧,重剑指向幻影的背后。 “你恐怕也有将我留在这里的方法吧。”幻影的声音依旧似是带着讥讽和嘲弄,但是刚刚过去的那个时间颗粒中,数十张卡牌的虚影在他周身一闪而逝,手杖的顶端闪烁出了一道道五彩斑斓的极光轨迹。 希拉冷笑一声,信手将手中的法杖抛入虚空,白皙修长的手指随意地叠在一起,然后温言向身侧的空气中说道: “二座,你可以出来审时度势了。” 还有人?! 洛维安顿时一惊,如果真的有着第三名五级强者出现的话,那可能是谁?希拉称呼为“二座”又指的是什么? 显然这不是对一名军团长的称呼,但无疑那位隐藏中的强者拥有至少和他们平齐的力量。而奇特的称谓,难道说是黑魔法师被封印之后,黑暗军团再度进化出的一个怪物吗? 仅仅是简单的一句话,却将世界背后深重的黑暗撕开了一个细细的裂缝,涌出的黑暗已经让酒醉于光明的人窒息而死。 “这不可能……黑魔法师已经——” “真是可惜啊,布拉迪缪恩阁下。”希拉的声音突兀地在他脑海中响起,而半空中的希拉仍旧一心一意地望向着身边的虚空,“你也不再称呼主人为‘指导者大人’了啊……可惜——但我无权选择,不是么?” 洛维安没有用精神在脑海中构造出回话,他知道这样希拉可以听见,但是他所希望的是一个现在与过去不再有着关联的自己。仇恨给人带来力量的同时也摧毁了面向未来的希望。 空中却没有半点反应,希拉微笑的表情缓缓僵硬,就在她的气质中流露出气急败坏之色时,她的表情骤然一僵。 她显然同洛维安一样,从脑海中听到了什么。 “为什么……”她再度从空中抓住了自己的法杖,表情中带了几分偏执,“为什么身负神命的你们,也会被这凡俗的世界所干预!!” 幻影垂着自己的双手,冷冷地望着不远处的希拉,仿佛是一出庸俗而无聊的喜剧在他的面前草草收尾,既不令他感到趣意盎然,也没有令他百无聊赖。 “你们……太弱了。雷昂,你是个只有少数情况下才能够令我直视的对手……希拉呢,以前说不定,但是这一次,如果你不跑的话,我有九成把握杀了你。我与一个人的恩怨很少像你那样纠葛如此之久——这也算是,怪盗的怪癖吧?” 雷昂身后的空间颤动了一瞬,燃烧着极热火焰的剑锋已临他的后颈。但是幻影却印证了他的名字一般,班.雷昂的熔岩斗气只烧融了一片空气,然后吹散了虚幻的影子。 他似乎就是这样消失一般,但在场的两位五级强者却紧紧绷住神经,仔细感受着空间中的丝微的波动痕迹。 然后几乎是同时,两位五级强者朴实无华的一击再度轰出。希拉长长法杖的杖首瞬时由凝结的死灵元素化为了一道蓝紫色的晶刃,而班.雷昂再度挥剑前去,两人一同斩向了一片空旷的虚处。 幻影游刃有余地从空间的波纹中一跃而出,在急速的跃动间,他的背后拖着长长的一道虚影,扭曲的空间将光芒散射成了数种普通的原色,混合起来却在蓝色的天幕背景下变得奇异而如梦如幻。 一双稀薄得几乎看不到的灰色之翼连接在幻影的背后,带着他如鱼一般跳跃在空间的缝隙之间。 而另两名五级强者同样借助着空间之力一次次地跳跃着,班.雷昂因为已经消耗了太多力量根本坚持不住连续的空间跳跃,他只有等到幻影出现在自己身旁时才会专注精神挥出一剑。而希拉的攻击完全洞穿了表面的攻击,在外界看去时,希拉每一次法杖的前举,雷昂每一次重剑的劈砍,战器的末端都诡异地消失不见,只有当他们抽回时,才能看到辐射着极度炽热的元素波动的能量将周围的空间染上一层淡淡的黑暗和烈红。 “翅膀?”洛维安站在地面,上空如同消失浮现不断跳动的三人如此细节他应注意不到,但是幻影在全力跳跃时释放出的淡淡魔族气息他却极为敏感,“这就是……奥尔卡说的翼魔血统?!” “谨遵生命之主万物依存之本意,召唤以秩序以律苍生。秩序秘卡,现。” 跃动在空间之中的幻影清凉的声音飘然而下,在他的话语结束之时,一道暗淡无光的卡牌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卡牌上,只有寥寥三笔画出的一个等边三角形。 “谨遵生命之主万物轮回之定理,召唤以循环以续苍生。循环秘卡,现。” 第二道声音落下,紧追在幻影身后的希拉表情已然阴沉肃穆,速度再度加快几分。而班.雷昂早已无法跟上两人过快的空间跳跃,额头已经见汗,手持重剑凭借着普通速度尽可能地出现在两人身侧。 第二张秘卡现世,幻影的气息竟然一弱,似乎召唤他的本源秘卡也令他身负重压。但这丝毫没有影响他的速度,背后的翼魔之翼愈发凝实,希拉咬牙紧追,两人之间距离愈发缩短。 “谨遵生命之主万物平等之本义,召唤以平衡以定苍生。平衡秘卡,现!” 幻影咬牙怒声道,第三张秘卡终于现形。那是一张同样无光的卡牌,一座小巧的天平被粗陋的笔迹描绘在了卡牌之上。 “这,这!——不可能!!——二座!!”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沙哑的女声在虚无处响起,旋即化为了绝对的寂静。希拉如面灭顶大敌,惊恐地厉啸一声,抽身远远地踏着空间的波浪竟然便欲逃走。 洛维安感受不到任何力量的波动,但是他惊讶地发现,在希拉身下蓄势待发的十万亡灵军团,竟然无声无息地化为烟气渗入了地下消失。一切死亡元素竟然如同只有元素创世才能够产生的元素转换化为了金绿色的生命元素颗粒,纷纷落入了赭黑色的土壤之上。 无论是最普通的骷髅士兵,还是强悍的精锐亡灵战士,不足十秒,便已然化为了土壤中浓郁的生命元素。苍灰色的草原几乎是瞬息时间久涌出了一层嫩绿鲜亮的新芽,而这一片绿色的海洋,正在以他们肉眼可辨的速度向周围扩散着。 生命的气息也扫清了他们内心的伤痛,伏在尤利西斯遗体上失声痛哭的凯莉也抹去了眼泪,惊讶地望着这边的苍翠的茫茫旷野。 “你——你这是什么东西?你怎么会有生命神座的气息??!!” “生命神座?”以洛维安的定力,他都不住地握紧双拳,“他能召唤生命之主的神迹?” 反生命的死灵元素和死亡元素,就应该沉寂于死海,而非希拉这种本源为生命元素的生命所操控驾驭。这是生命根源处的与创世者的冲突与蔑视,而死灵法师无疑在生命的领域冒天下之大不韪。 幻影背后的翼魔双翼已经凝实到近乎实体,华丽的披风和正装之后,每一根羽毛的细节都纤毫毕现。优雅黑银色翅翼迎风招展,安稳地将它的主人托在空中。 而幻影用力地深深呼吸着空气,双手捧在胸前。三张卡牌不知何时已经不见,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不足他手掌大小的红色枫叶。 “红枫叶?” “红枫叶!” “红枫……” 几乎每一位在场者都发出了茫然的惊叹。 红枫——奥西利亚最神圣的树木。原因很简单,一切生命的根源,万物始祖世界树的本体,便是一株红枫树。 而仅仅是一片叶子,逸散的生命能量就足以违背元素物理定律而将之直接化为生命元素,就已经证明了这片枫叶的主人。 “你不用在抵抗了,希拉。”幻影喘息着冷笑道,“事已至此,你还有何话说?其实,那些你过去所做的渎神之事的本质,不过是为了逃避有可能源自生命之主的神罚。你不过也是一个在命运中挣扎的可怜家伙罢了,无信仰者,我真心对你表示怜悯。” 旋即幻影温柔地注视着手中这片红得令人沉醉的小巧枫叶,深深地将她每一片叶面上的纹路与叶脉的位置铭刻于心,然后双手前捧,让红枫叶顺风飘向了希拉。(未完待续。) 第九卷第八章 红枫的飘动似乎定格了空间,生命之主的一片本体臣服着周围的一切生命元素,将她周围一整片空间牢牢地钉在了世界里。 旋即是空间的回溯。 希拉一言不发,一团浓稠的死亡元素暴涌而出,但是其紫黑色的暗芒刚刚涌出她的身体不到半秒,就瞬时间化为了金绿色的生命元素。截然相反的湮灭凶狠地灼烧在了希拉的身体之上,元素湮灭发出的异种闪光中,希拉尖叫一声窜了出来。但是失去了空间控制力的她无法继续维持自己的速度,她所在的那片空间已经牢牢被生命元素的谐振所禁锢。 没有一丝犹豫,希拉抬手甩出了自己手中的法杖。深色的金属杖身带着一往无前的惨烈气势划出一道墨色的轨迹,她毫不犹豫也未带一丝感情波动就将伴随着自己五百余年的绝品法杖掷出。若没有这点果断,她定然会丧命于此。 法杖挣扎地穿越着空间,而令幻影微微皱眉的是这柄显然已经拥有了器灵的法杖竟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牺牲自己拯救主人——这和他的世界观并不相符,按理说这样信奉着极端主义的亡灵法师,她的法杖应该不会对她言听计从才对。 他一直相信而且在蔑视着在黑暗中生活的那一片人,他们没有资格也不会拥有任何正面的情感。他们行事的准则只有利益的交换和忠诚的益损而已。 舍身在空中继续后退的希拉做出了一个奇怪的动作,失去了武器的她双手一齐按在了自己胸口,随即她的表情变得痛苦无比,似乎有着什么东西要从她的身体中破体而出一般。 “吾主在上……”幻影惊骇地低声道,“你凭什么这么在乎你自己的命?!” 他背后的翼魔之翼微微一振,华丽却单薄的身体转瞬间消失不见。而就在接近因为莫名痛苦而失去了对外界感知的希拉身前之时,一柄烈红色的重剑挡在了幻影面前。 但是这一次,已经力竭的幻影没有在吐出高傲的威胁,也没有举起自己华丽的法杖。他稳稳地望着比自己高上三十公分的班.雷昂的眼睛,无声,翅翼收回。他向后一跃,稳稳地落在了水晶花园的甲板上。 水晶花园奢华而艳丽,每一扇水晶窗都透出着馥郁华美的光线,但是却没有一丝生命的悸动从中流露出来。尽管充满着那样的物质之美,但究其本质,仍和长眠在深海中的沉船一样死寂而了无生机。 洛维安突然明白了希拉为何如此痛苦—— “啊!!——” 痛呼声中,一团晶莹剔透的翡翠色光团被希拉的这双触摸过无数死亡的手从身体深处拽了出来。 “生命本源?!” 即便是当世最强大的死灵法师,她仍旧没有舍弃人类的身体,没有舍弃作为一个个体生命的美丽。追求永生和永恒的美丽是她为之效忠的回报,而这回报同样成为了她最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她没有像历史上那些威名昭著的死灵法师一般将自己的身体彻底化为骷髅骨架和死亡元素糅杂成一团的死亡之躯,她的身体虽然被死亡所浸泡,但是维持她生命的核心依旧是呈现出金绿色的生之元素。 那意味着无论何时只要她身为死灵法师的每一天,自己的身体都要无穷无尽地忍受着生命本源与自己力量形态湮灭时所产生的灼痛。而选择了永恒生命的她,真的认为这无尽头的痛苦值得她的永恒的美丽吗? 希拉带着疯狂的微笑,将手中的生命元素向前抛出。与此同时,她殷红的长发瞬间失去了光泽,化为了枯槁的灰白色。 空间终于松动了,当自己的生命元素与世界树的叶子散播出的生命元素产生共鸣之时,没有多少灵智的红枫叶也迟疑了片刻。她转化元素的速度顿时慢了下来,但是毫无疑问这已经为她提供了足够的机会。 绿色渗入了透明的空间中,希拉最后向幻影留下了一个怨毒的眼神,身形在空间的闪烁中逐渐消失了。 红枫叶呆呆地悬在了半空中,找不到目标的她没有继续转化周围的生命元素。幻影疲惫地向着她招了招手,红枫叶在如翻书一般的声音中重新分散成了三张颜色暗淡的本源生命秘卡,回到了幻影身前。 班.雷昂冷漠地看了看面前的幻影,又看了看他身下的洛维安。然后同希拉消失时一样从空中不见了。 幻影这才伸出一只被汗水浸透的手不动声色地抓住了水晶花园的栏杆,似乎他片刻前傲然而立的动作都已经令他精疲力竭。此刻他甚至连支撑自己的身体都已经如此艰难。 那现在,他究竟还剩几分实力呢?现在的自己是否有打败他的可能? 一闪而过的奇异想打穿过了他的思维,然后牢牢地攫住了他的注意力。 “布拉迪缪恩!” 被魔法放大的声音如瀑般垂下,将空旷的充满生机的草原带起了一波波难以言说的震撼。 洛维安冷冷地抬起头。 “不要自作多情地以为,我是在保护你。”他双手扶着水晶花园的栏杆,汗珠仍旧一颗颗地从鬓角落下来,“我只不过是在保护那个你还不知道的‘超我’而已。你可不要趁着我们不知道的时候悄悄死掉了,那么我们以后怎么一起去对付‘那个人’呢?” 水晶花园的船帆终于动了动,她巨大的身体周围逐渐地闪烁起了空间扭曲时翻卷出的片片彩光,就如同无数片颜色各异的蝴蝶将她包裹。片刻后,空间再度回归了镜面一般的平静,而幻影和水晶花园则彻底离开了塞翁关。 ; 一名骑士摘下了自己的头盔,脱下了最外层的厚重板甲,将双手放在了尤利西斯二世遗体的胸口处。口中默念着无人能明的咒文,逐渐地,一层水一般的光芒包裹住了尤利西斯,然后将他的遗容整理得容光焕发,似乎下一秒钟他就能够在这层水的包裹中睁开眼睛。 但是此刻愈幻象这不可能的情景,事实就将越沉重的痛苦降临在每一位大地神殿之人的心上。 “谁能料到是这个结局呢?谁又能猜到我们在敌人眼中是那么不堪一击……我们最强大的战士,最锋利的武器,最坚固的铠甲,对他们来说都是那样得不值一提。”凯莉的声音已然完全散去了之前的哽咽,低沉和冷静的语气令她周围的骑士们都暗自汗颜,“夜郎自大、目中无人,我们终于用我们敬爱的尤利西斯陛下的生命点醒了我们这点。” 她说着从尤利西斯脚边拿起了红莲落神。尽管她的实力离尤利西斯二世还有一段距离,但是她仍旧足以将七朵红莲从主人身陨的震撼迷茫中唤醒。 灰色的精神之火在红莲落神的枪尖猛烈地亮起,无声的尖叫从枪身中涌出。凯莉用这种狂暴的姿态,将它与上一任主人的联系强制性地断绝。 似是有着某种默契,围拢在凯莉身边的骑士们纷纷对着这个年轻的女孩单膝跪倒,右手抚心。 “我不会认同你们的忠诚,也不会接受你们任一人的效忠。此刻的我,只是我等中每一位主的荣光降临者的一员,与你们共享对主的虔诚和牺牲的愿景。”她的话语既像是脱口而出的自语,又像是某种中规中矩的颂辞,“拉斐尔、齐威格、拉利斯曼……” 被点到名的骑士以手捶胸以示身份,但是仍旧有着数人没有回音。那些是躺在他们身后不再呼吸的神殿骑士们。 “你们的忠诚属于吾主,你们的生命属于吾主,你们的时间将为了等待主的光芒回归而永恒。我,凯莉.西奥多.斯利维特(Spirit),希望尔等与我在光辉中共同进退。” “愿与您共同进退。” 众位骑士齐声说道。 作为四级高阶的骑士,他们每一人在大地骑士团和神殿文职部都占据着重要的职位。而且作为大地神殿最精锐的力量,此刻对凯莉新教皇身份的承认和效忠,已然说明了大地神殿又一次的更新换代。 “但是据大地神殿这五百年间的传统,教皇必须有五年以上教区直隶工作经验才能担任。我自问不可破这条规矩,所以在我正式任命前,神殿事务由拉斐尔宗主教统领。格里高利团长阁下,回神殿后,请即刻召集本教区、维多利亚及北方联合岛屿教区、东度林海教区、中奥西利亚教区,南奥西利亚教区五位红衣公正主教及所有所有地区白衣主教之上正级神职人员前往主殿召开会议。商榷先陛下的后事及我们新的纲领。 “以上是我的建议,而以下是我的命令。” 凯莉抬手一引,暗红色的红莲落神被她抓在手里。这柄枪不仅仅是大地神殿最强大的战器之一,更象征着教皇令的铁血与权威。 “从今天起,中奥西利亚教区解散,以葬天山脉格林峰为东西边界焦点。东为米纳尔教区,教区主教由历史派领导者克里斯维斯塔小姐负责,西为南度林海教区,由东度林海教区主教西尔维斯特阁下负责,同时东度林海教区解散,毕竟精灵王的领土我们本不应该干涉如此。 “南奥西利亚教区边境南移,将原格里华帝国领土划入南方教区,教区主教由我担任。新南方教会更名为布莱斯万会,以上。” 她丝毫没有给自己留下喘息的时间,她当即向着远远观望向这里的洛维安大声喊道: “洛维安先生,请问您有时间听我一言么?” 洛维安远远地点点头,振了振翅膀滑了过去。 大概是什么事情,他差不多已经猜到了几分。大地神殿这项变动说不定已经很早就已经定下,而此刻尤利西斯二世的死只不过是一个契机而已。将教权重返历史派,并不对信仰着世界树的精灵族存有任何意义,圣殿根本不会得到精灵族的任何精神领导权,但是却能够至少在心意上与历史派这拥有着不弱力量且和十字旅团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神秘组织缓和矛盾。 “洛维安先生,老师犯下的错误,我们已经用代价偿还了。现在请您可否不带着对我们鄙夷的心情静心听我的建议呢?” 洛维安眉毛一扬,“既然已经得到了教训,我自然不会对你们抱有恶意。当然,对你们的同情想是对你们的侮辱。所以我决定平等地与你们对话。凯莉小姐,你想问我的下句话便是黑色之翼是否要在此事之后集结于南方,这我可以给你肯定的答案。” 凯莉稳稳地点点头,并未显得多么吃惊—— “那么好,我想您是记得过去对神殿的允诺——将教区的繁重事务交由我等处理。”她一瞬间似乎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但是随即就被阴沉的气氛所湮灭了,“思想控制一事,请您大大不必担心,因为老师生前所道,待他过世之时,便将红莲落神归还于圣地,我等所持有的封印石也一并交回。在二十年内进行一系列的结构改革,最终在我的任期内将神殿回归于五百年前千万年的传统——不再有独立的政治结构,教皇之位亦不存在。若我那时还活着的话,我的身份将是大地神殿总神官长,圣教教宗,而非拥有独立领土并行使主权的教皇。” 洛维安望向躺在一众骑士中央的尤利西斯二世的躯体,心中也是微叹。 虽说与此人的交隔并不多,但毫无疑问的是他是一名强大的战士和优秀的领导者。他对大局的观念和时政的看法,无疑有着凌驾于太多人的崭新观念。而他一生中也许是最伟大的、最值得他留名于后世的一事,便是教育出洛维安面前的这名年轻的女孩作为他的继承人。 布莱斯万一世,这一名贯穿着乱世华丽的毁灭与优雅的辉煌的神殿之主,将在未来的十余年中,用自己的微笑和微笑之下的神秘点染这支古老的宗教,用信仰魅力的风暴一同加入这末世的梵音中。由此,她的名字正像是那些从古老时期惊醒过来的英雄一般,拥有着在后世的史书和圣灵殿中被刻以金光灿烂的名字。 “老师和我说过,既然时间神殿已经不再,那么这一次将历史推波助澜的将是我们了。”凯莉的神情黯淡下去,双手抓着身边沉默无声连红莲花纹都变得无比黯淡的红莲落神枪,“洛维安先生,老师过世一事,该如何解释呢?如果按照真相的话,将黑魔法师的一位实力强悍的军团长出现昭之于世的话,人心无疑将会动荡不安。而若是隐瞒真相的话,那么虽然我和这诸位骑士阁下定然不会诬蔑于您,但是您谋害老师的传言一定会出现的。” 权术么? 洛维安用力地叹了口气,他从凯莉眼中所见的真诚的担忧令他有些意外。难道说尤利西斯二世曾经叮嘱过自己的继承人令她对自己真的如此信任?还是说这位尤利西斯相信足够以这个还可以称之为孩子年龄的少女有着他所胆怯的城府和谋略—— 这句话究竟是真正的对当今权术的提问,还是对他立场的一个试探? “令民众恐怖的事情才是使他们不安的原因。班.雷昂的出现不要隐瞒,但是也不要说得那样强大。就请你叙述两人的实力不相上下,两败俱伤而退出了战斗。向民众用温和的语言介绍这起虚假的战斗后,你做一点假象,称尤利西斯阁下身负隐疾不能理事,给圣殿高层几个月的缓和期,这段时间将你的班底稳定起来应该不是难事。随后你再对外宣布教皇陛下驾崩的讯息,那时所面临的状况就不在那样棘手了吧?” “非常感谢。”凯莉叹了口气回答道,努力做出了一个有着几分谢意的微笑,洛维安仍旧从中看不到任何可以称之为“内心”的表情,“您的建议我会采纳的。洛维安先生——” 她悲伤地从她贴身的口袋中摸出了一个金属小盒,郑重地递给了洛维安,“——您虽说为了自己,但是若没有您的努力,我们恐怕将会伤亡得更多。若是我在这里丢掉性命的话,神殿可就真的大乱了。您的伤势我们也猜到了几分,是源命剑折断导致的气血两虚吧。这颗药应该能够帮助您恢复健康,收不收下在于您。” 洛维安并没有拒绝这个建议,他点点头接过了小盒。此刻之前,他还在想如何将这件事情瞒过对他的身体状况最为了解的马斯特玛,如果就这样回去而说他自己根本没有因战斗而受伤的话,毫无疑问对她完全没有任何说服力。 “这些,都是老师叮嘱我的,但是谁都没想到这天来得如此突然。”她寂寞地低下头,然后冲着后面的骑士小声说道,“回避一下,我有重要的话跟洛维安先生说,这是先陛下的意愿。” 众位骑士们顿时不少惊讶地抬起头,但是在她含威不怒的注视下,没有一位高阶骑士回避了她的命令。甚至格里高利骑士长也远不同最开始见到洛维安咄咄逼人的样貌,将寒冰破魔枪挂在仅剩的几匹战马背上,同部下一起安顿其他阵亡骑士们的遗体去了。(未完待续。) 第九卷第九章 洛维安苦笑着看着这位郑重其事的人族女孩凑到他的耳边,随后他们周围形成了一道精神力组成的隔墙。 “老师说,虽然那道令我神殿剿灭格里华帝国魔族部众还有您本人的神谕无懈可击,但是最不相信这道神谕真实性的人便是我的老师。他告诉了我们,大地神殿信仰的根源也许被玷污了,如果我们一味地按照神谕去做的话,那么在光辉道路的尽头必当是黑暗。正因如此,老师这才赌注去让我信任您,因为奥西利亚中,没有谁对黑魔法师的仇恨能够比您更加纯粹。” “你是说为了仇恨我可以不择手段么?”洛维安闭上双目沉声道。 凯莉一惊,与洛维安拉开了距离,“当然……不是。老师的意识是,相比较于不再纯粹的信仰根源,您更值得信任。” “你们……还不理解仇恨的本质啊。”洛维安睁开眼睛,目露锋锐,“告诉我,你老师的过世,你心中有恨么?!” “嗯?” “你难道不会在夜里胡思乱想,如果自己有一天能够有足够实力的话,亲自率部剿灭班.雷昂为师复仇?!我知道你老师的过世太过仓促,你现在只感觉到了悲伤,而没有刻骨的仇恨。但是我告诉你,真正的血海深仇不会瞬间就污化你的内心,它会逐步地蚕食侵略你的心灵,逐渐地令现在的你堕落成为一个为了仇恨可以摒弃部下、朋友、甚至手足的人!你确定你决定在未来能够以你现在所说,毫无仇恨感情色彩地面对这个世界吗?!” 如果……自己没有被这砭骨的仇恨淹没理智,那么以自己的实力,至少可以保证奥尔卡和斯乌不受那样的折磨而活下来,至少可以保证魔族的百姓们不被一路追杀至米纳尔,最终只有不到万人活了下来,至少可以让现在的魔族不受如此奴役、如此折磨—— 历史最残忍之处,就在于没有如果。 历史上若没有被仇恨淹没的自己,那便没有对黑魔法师封印的成功,世界的天平将仍旧向着黑暗的绝望无限制地倾颓。而马斯特玛和一切的血月族裔的伙伴会死去,即便是自己在那时没有死在黑魔法师的攻击之中,他恐怕也决没有毅力在仇恨中继续挣扎。 凯莉低头,双拳缓缓握紧,红莲落神枪在她的手中发出了被折弯时的低鸣。 “怎么……可能……没有!”她低吼道,“但是,身为神殿之主,我又怎能容许自己成为仇恨的奴隶!哪怕我会有一天拥有足够的实力,我也会在复仇之前将自己的一切羁绊交予他人,血刃杀师之仇。这是庸人的表现,因为真正的英雄或是枭雄——就如您这样的人,是会将仇恨伴随在您的意志中,继而带动了历史。我,只不过是在命运中随波逐流罢了,我没有您这样肆意仇恨的勇气。” 说罢,凯莉抬头对他露出了一个凄苦的笑容,然后拄着红莲落神,用精神力抱起了尤利西斯被保存在魔法中的躯体,缓缓跨上战马慢慢地向北方行去。 洛维安回味着凯莉最后这段话,直到夜色降临也没有停止沉思。 ; 他回到埃文所在的已经向西移动几十公里的营帐时,东方已经能够看到一抹亮色。 凯莉所送予他的药丸功效确实显著,虽说当然不可能在这段时间简单地恢复最佳状态,但是至少他的虚弱可以用对等的一战来解释了。 回到营帐中,他有点惊讶地发现这里并没有战斗的痕迹。一切均如往常那样肃静沉闷,似乎是蕴含其中的杀气没有释放一般,显得有些压抑。有了米乐给他开据的证明,他总算是可以不受卫兵的打扰而钻进被魔法伪装的营地。 令他感到几分惊讶的是艾安不知何时来到了这里,在他看到这位曾经的战神的时候,坐在一块巨石之上,平时从不离手的摩诃被她草草地仍在脚边。 而她所穿的那身黑色之翼制式液固型铠甲,显然已经被惨烈的战斗所洗礼,四处都是被刀戟砍伤的裂痕。而在清明的月色之下,这战衣的伤痕画出了一条条银亮色的轨迹——月下的静匿和武者的勋章,映照在宁静之下的惨烈灼痛了他的眼球。 一身黑衣的她面色带着从未有过的迷茫和严肃,这绝非是属于他记忆中的那个天真的就像北地白雪一般的战神艾安。 ——这是…… 唯一的可能性突然翻涌而出,能够让现今的艾安露出如此神情的可能性只有一个,那就是她恢复了五百年前作为战神的记忆。 战斗使她想起了过去么?洛维安暗想,他确信在这个距离艾安可以轻易地发现他,但是她没有这么做。他谨慎地没有选择用自己的精神触角和目光去打扰如化作一尊蜡像坐在巉岩上的她,而是望向了她身下的摩诃。 在月色下显得透明的小小器灵看见了坐在他身边的洛维安,无声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 “就像你想的那样呗。”摩诃洒然地躺在地上,嘴里嚼着一片草叶,“就算是她没完全恢复,也知道了很多东西了吧?希拉的骷髅兵们跑到了西边去了,是她带着魔族的军队打退了那些不死的东西。主人握着我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不对了,我可以阻止她的,但是我想这又不行。” “为什么?”他小声说道。 “如果不能恢复实力的话,怎么可能面对以后的事情。”摩诃叹气道,“不像你,对过去的力量还有着清晰的记忆。主人她连五级的空间感悟是何物都了然无知。尽管说她曾经到达五级,以她的天赋迟早也能够自己再次摸清楚那些,但是谁知道这需要多长时间。这段时间谁能说清楚会发生什么。黑魔法师破印之后,她——还有你和别人,必然是他最先找到的目标,如果没有自保实力的话,那可就是真的结束了。” 洛维安没有回答,说实话,她是不愿意让那个过去的白狼王艾安回来的,如果她一直能够沉睡下去的话,他会愿意用自己的帮助尽可能减少她修炼之路的坎坷。因为现在的这个艾安,心中对于他和黑色之翼以及所有一切的印象都是正面的,没有过去的那些爱恨情仇生离死别。以美丽的颜色代替曾经的战火飞扬在她心灵的画纸上铺上一层新的背景,无论是对于曾经与他有着私人仇恨的洛维安还是她自己本人来说,难道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么? 而时间……这唯一的理由,就足够打破这一切。 过去魂牵梦绕于惨烈沙场,笑论天下,持一戟而阻一军的狂放王者的人格,与这新生的时代,嬉笑与朋友伙伴之间,甚至与阿甘、古法他们衍生家人一般关系的天真少女的人格,此刻正在她的脑海中激烈地交战吧。 这场战役,比五百年前黑魔法师静修室之前的那一人阻千军的史诗之战,将给她和之后的世界带来更加深远的冲击。 “你希望是……现在的那个艾安吧?”摩诃闭着眼睛对他说道。 “那当然,好不容易和这个家伙搞好了关系。有的时候自己想象都觉得不可思议。”洛维安也放松地说道,望着巨石之上表情忽而茫然忽而痛苦的艾安,无能为力的她只能够给予她精神上的支持。 “无论结果如何,总之,不要再是敌人就好。” 时间默默地流过,东方的阳光已经掩盖了西方的月色。逐渐地,金色的光芒穿过了远方的山峦,将她纯银色的长发雕琢上了一层金色的流光。穿着破碎铠甲的战士,正是战士最伟大的着装,而她表情中的迷茫与挣扎,也透露了历史上那位完人一般的战神另一面脆弱的人性。 “人类……真不好当啊。”摩诃突然坐了起来,表情中有点困惑,“军团长,有件事,有个魔族老头问你白天的时候为什么不去帮助他们……魔族,总不太喜欢一个人族救了他们,虽然说他们早就不在乎这些了,但是毫无疑问的他们希望你能够做他们的英雄。” “哼,那人在哪?我亲自找他。”他面无表情地评论道。 “猜你就说这句。”摩诃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向西方指了指,“除了警戒线一百米,他等着呢。我让他在那儿的……大约,四个小时了吧?” 洛维安一声不吭地站起身,展翅飞向了那个方向。 ; 他突然心中一动,看了看行将沉入地平线的月亮的影子。 第二年了,再过几天,大概就是自己来到现在这个时代所将要经历的第二次血月祭典了吧。无论是为了遵从传统,还是使自己安心,祭典日,应该在家里度过才对。幸亏……现在,自己有家了——不会像去年那样,倒在无法分清现实与回忆的泥沼中无法自拔。 而现今血月族的祭典日,应该如何举行呢?是像过去那样咏颂祖先的遗训,然后在街道上相互赠送祝福呢?还是因为过去惨痛的历史,而取消了快乐的成分,只余下对仇恨的次次重温? 他突然非常想问出这个问题,很快地,他在一株巨大的猴面包树的阴影中看到了那名瘦高的老者。那正是他在魔族所居的那座小城议事堂中见到的那名长老,背后的翅翼显然已经以为衰老而难以支撑自己飞行,手中锈暗的剑鞘提醒着自己作为战士的过去,如今也只能够成为帮扶自己蹒跚行走的拐杖。 “啊,殿下,您终于来了。” 洛维安心中有些微微不忍,摩诃让这位老者在这里站了如此之久,虽说原因不在于他,但是作为唯一血月至尊的洛维安仍旧感到了一震自责。 “你先坐。”他用魔族语干涩地说道,老者身后的土元素瞬间隆起,在他身下形成了一方简单的土石构成的石椅。一阵柔和的力场强迫他坐了下来。 “我不喜欢坐着,那会让我散失注意力。”他简单直白地打断了老者的发问,“说,你有什么事情值得你亲自前来并为我等待如此之久。” 老者显然对洛维安的强硬又有了新的理解,他有些慌张地在椅子上捏着自己的手腕,然后四下看了看,似乎担心空旷的荒野会有谁偷听一般。直到他的犹豫令洛维安发出了不满的哼声,他才慌忙地差点站起,但在洛维安的冷视下还是颤颤巍巍地坐回了椅子中。 “殿下……您,是至尊血脉继承着,萨卡利恩陛下的嫡子吧?” 洛维安.萨卡利恩.霍利.冯.布拉迪缪恩(LockveinScarlerrinHollyvonBloodymoon),其名字中的萨卡利恩与霍利便依照传统,继承自他的父亲之名与母亲的姓氏。沧银魔皇斯乌的上一代出身自血月的魔族至尊,赤蝶魔皇萨卡利恩便是洛维安的生身父亲。从这一点来说,他的魔族至尊血脉名正言顺、纯粹无比。 隐隐的至尊血脉的威压颤动了几瞬,老者感受到了一阵眩晕般的窒息感。那是其他血统的魔族绝不可能带给自己的感受,只有三支魔族战斗种族:翼魔、血月和夜殇的至尊脉能够给普通魔族带来如此明显的威压。 “我怎敢怀疑您血统的纯粹性?”老者低下头,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缓缓道,“我是在疑惑,您是当世唯一的血月族至尊血脉么?” “论是血月族,当然是我。”洛维安心中忽然一道刺痛,血月布拉迪缪恩一脉,那些实力还没有成长起来的堂兄弟都已经湮灭在了战火之中,而作为最为优秀的自己,也没有保护好唯一的妹妹戴米安。血月族裔的辉煌之血,此刻也只余下自己寥寥一支罢了。 “你想说什么?”他声音骤然一冷。 老者抽了一口凉气,然后颤颤巍巍地回答道: “殿下,这奥西利亚之上,还有另一位殿下,拥有和您一样纯粹的辉煌之血。当今血月族中,我也许是唯一知道此事的人,因为我亲眼见过那位殿下,那位将自己的一切掩盖在罩袍下的殿下。虽然我无从从相貌上确定他是否符合萨卡利恩陛下的容貌,但是血脉的威震绝不可能伪造。” 一道清脆的震鸣响彻洛维安的脑海。 他不知道此刻应该是高兴还是感到威胁。毫无疑问,作为唯一的至尊血脉,足以令他可以没有竞争地控制团结起奥西利亚剩余仅存的魔族,但是若是出现了另一位拥有着至尊血脉的魔族,那魔族应该团结于谁呢? 进一步讲,若是那名魔族仍旧效忠于黑魔法师,那么在将来通过黑暗军团的势力扩张的话,整支魔族都有可能被再次拖进没有意义的战争深渊,为一个无意义的目标不断地流血,成为黑魔法师一柄被用钝后就可抛弃的匕首。 “他在哪里!”不知不觉中,他的语气就变得急切起来。在老者听来,那就同样意味着凶狠。 “啊……那——我不知道,殿下。但是我清楚,他并不孤身一人,也有不知数目的一支魔族效忠于他……但是,他似乎从未扩张过自己的势——啊!!——” 黑翼一闪,流淌着黑暗精气的手指已然捏住一枚短标,其上氤氲着令人作呕的剧毒。火焰闪烁,精钢制成的毒镖就化为了一块废铁。 毒镖直奔老者的后脑,若以他捏住毒镖的力度判断,命中之时将毫无疑问地贯穿他的颅骨,毒药在发作之前他就早已丧命。 地狱风向标无声地落在他的手心,黑暗的力量转瞬间在他和血月族的那名长老中央划出了一道无形的圆形法阵,将他的力量尽数转化为柔而坚韧的防御结界。 太阳已经升起的清晨,巨树的阴影依旧阴冷黑暗——这是一种超越了黑暗元素本身的暗,一切探如其中的精神触角都诡秘地消失无踪。 虽然不是班.雷昂那样超出自己实力极限的对手,但是仍旧能够造成与自己旗鼓相当的威胁。 而那名显然不是这支毒镖的发出者,不然以如此隐蔽而突然的手段加以同他一样的四级实力,他是没有时间阻挡并不针对于他的偷袭的。 率先出现在他视野中的是另外两个魔族,令洛维安略感惊讶的是他们同样是年轻而精锐的血月族战士,带着这个年纪独有的自傲和张狂。望向洛维安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和蔑视。 这种眼神令他感到有些可笑,对于这种毫无理由的挑衅,他一向认为无视才是最合理的回答。 暗色的浓云缓缓收敛,那不同于黑暗精气,但他却认得原理与黑暗精气别无二致。涌动的黑云卷起一团压抑的清风,将周围一切光之灵子一扫而空,只留下纯正的黑暗铺满洛维安的视野。 两名年轻的血月族人即刻诚惶诚恐地低下头,其中一人向洛维安随手丢掉的废弃的毒针,急忙向自己的同伴使了使眼色。但是后者并非有任何回应。 “我记得你被我们提醒过,不要说出太多不该说的话。” 有些喑哑的声音从稠密的暗云中涌出,随着这道话语,一个被隐藏在厚厚罩袍中的魔族走了出来。 一模一样的血脉共鸣,同样的血月至尊。 洛维安再无疑惑,而他身后的老者早已因为恐怖而瑟瑟发抖,蜷缩在椅子中不敢大气。 深重的暗红色长袍仿若是层层干枯的鲜血凝固后剩余的颜色,肩头雪白的披肩以极度的纯色点缀在暗的中央,令这一幕格外地刺目。宽大的红袍遮掩了他一切的身体细节,甚至连他的声音也被一道嘶哑的音波所重叠而失去了原有的音色。 “本想早些见你的,但是……” 洛维安抓紧了武器,不过对方没有一丝提聚力量的准备。他相信自己如果此刻暴起而攻之的话,那样战斗必然会由自己所把控。 但是面对一名同样的血月族人,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举起手中的武器。 令他疑惑的停顿结束了,面前的人影又发出了虚假而嘶哑的声音。 “能再次亲眼见见你,真是太好了。” “殿下,您不会只是——” “闭嘴。”裹在暗红色长袍中的魔族打断了他的话,后者立刻恐惧地深深弯下了腰。 等待中的惩罚并没有来临,他极为小心地抬起了头,打量着这两位拥有同样令他们震慑不已的血脉威压的魔族之间的对视。 “你我走的不是一条道路,但我们还会再见面。”他愈发加力隐瞒着声音中的某些东西,洛维安手中的末日权杖更松了几分,“见到你这样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话语中丝毫没有告别的语气,红衣之中的魔族便缓慢地转过身,一脚踏入了叆叇的黑暗之中。 一瞬间令他惊骇的细节陡然刺入了他的感知,那一名拥有着同样至尊血脉的魔族背后,没有血月最高贵的翅翼,在应有的双翼连接处,似乎是一道极暗淡的白色伤痕、是透出着丝微的神圣气息的光之圣痕。(未完待续。) 第九卷第十章 当代计算机发展史可以溯源至天鹅皇历119年,那一年在希纳斯陛下的统治下,奥西利亚大部分已经光复皇朝,和平为科学技术的发展提供了第一个契机。 但计算机计算的核心技术,也就是所谓的“单向元素流管”这一巧妙的发明并非出现在天鹅历119年左右,而是在希纳斯陛下登任大统之前,由伟大的人族英雄弗里德.莫迪斯特前辈所创。那时这只不过是他一无心插柳的发明罢了,但若是在119年勃朗宁没有从前人的笔记中找寻到这一巧夺天工的发明,无疑计算机的发展将要延后许久。 单向元素流管,顾名思义,是一种只可以让元素流单独地从某一方向穿过管而另一方向不可的奇特元件。弗里德前辈所发明的单向元素流管尺寸相比较于今天可以以微米计的微管相比非常庞大,一个单独的元件总长约二十五公分,重量达七百九十克,而且其中的元素流选择了流速非常缓慢但是稳定的土元素流。 勃朗宁.西里卡改良了弗里德的单向元素流管,采用了更加廉价的重叠法阵技术代替了弗里德所设计的单层的非常繁复的法阵。而起这位年仅三十岁的人类通过两支元素流管的组合和简单的链接技术,第一次成功地进行了一次性质的二进制运算。这一支拥有着两种“増”“止”状态的两支元素流管交叉组成的计算机元件被称之为“増止结”。 四十年后,奥西利亚国立大学高新微法阵技术研究实验室的研究员斯塔利亚用硅晶体直接雕刻法阵的方式大大减小了増止结的体积,晶体管宣告诞生。第二年,简陋但是意义非凡的奥西利亚文明史上第一台计算机“龙翼”在欢呼声中诞生。该计算机占地三百九十平方米,总重达二十余吨,由五百五十枚晶体管组合而成。最为繁复的便是如何连接这些晶体管,硬件工程的起步在那时开始,龙翼的主要造价的技术难题都在于如何使晶体管稳定地工作并且相互和谐地处理数据。那时还没有软件工程的概念,人机交互也只有简单的灯泡闪烁而已。造价高昂,运算缓慢,一分钟也只能够进行一千余次十进制加减法。 但是计算机的发展却相当快速。二十年后,亚伯拉罕.奥内德用水元素代替之前的土元素带给了计算机发展的一个巨大飞跃。水元素流的速度远超土元素流,因此计算机的运算速度直接上升了两个数量级。不过水元素的不稳定性和难以操纵使得新生代的水介质计算机经常出现故障,而刚刚起步的软件工程技术也遭到了巨大的打击。 天鹅皇历262年,精灵族的软件工程师西塔维娅开创了计算机语言技术,她所发明的第一款软件编程语言“萨卡莉”(樱花语言)为软件工程带来了一道渴求许久的甘霖。时至今日,奥西利亚的顶尖程序工程师大半出身自对语言敏感且数学逻辑清晰的精灵族,精灵族的软件技术在奥西利亚中首屈一指,西塔维娅的铜像也被摆在了奥西利亚国立大学和明城的高等学府中。 风元素介质元素流技术和集成微管的出现是天鹅皇历300年后的事情,计算机运算速度至此超过了秒速千万次的门槛。更为高级的图像人机交互技术也出现了,但是图像技术只能够通过繁杂的法阵来表现,除此之外尚未出现更高级的人机交互解决方案。因此当代高级计算机只有专业人员才能够熟练地操纵,虽然此时已经有了小型机的出现和微型机的概念,但是由于人机交互过于困难,没有谁能够很快地掌握那些复杂代码所表示的含义,计算机一直应用于数**算、轨道设计、前沿物理学和生物医药学等前沿科学计算中。熟练的精灵操作人员成为了各个科研小组所急需的人力资源,当时的精灵族实际掌控者哈尔模尼亚对此事漠不关心,导致了精灵族无法调动足够的资金培养信息技术人才,在某些方面上限制了计算机技术的发展和自然科学发展进程。 超大规模集成微管在360年后已经初见雏形,首屈一指的即是精灵族自主研发的“艾尔芙”巨型机。采取了高纯度风介质单晶硅大规模集成微管技术和最先进的综合编程语言编写的“樱花.四代”系统软件,人机交互界面也由专业的工程人员所设计的先进成像法阵而变得简单易懂,个人微型计算机的概念机也出现了,但是在那个时代,即便是个人计算机技术普及,能够付得起如此费用的购买者也寥寥无几。 火元素介质的増止结运算速度根据计算,可以使当代的计算机运算秒速直接上升到十亿次以上。但是如此诱人的前景却往往因为火元素的过于难以控制而无法触碰,精灵族和人族的尝试均没有得到大的突破,直至战事平息,后人才在黑色之翼的废墟中找到了已经缺失大半的由黑色之翼在369年就研发成功的试验性火介质计算机,黑色之翼超出当代的科技水平在第二次卫圣战争结束后变为了传说,而这一台没有名字的火介质计算机则成为了第一个他实际存在的证据。依靠着这一台残破的机体,奥西利亚文明终于在十字光皇历11年彻底完成了火介质计算机的更新换代,搭配以已经逐步成熟的超大规模集成微管技术和流水线化法阵雕刻技术的成型,个人计算机和万维网技术才得以普及,网络和信息技术革命才得以轰轰烈烈地展开。 ——《当代计算机发展简史》 ; ; 美感——使自己的内心,或是说缓存中出现如此的数据流,齐诺的错误自处理系统无法给出足够的修正程序,于是根据SRS冰冷的限制条件,他自动将其归为了一个尚未发现的BUG。 连续几千小时的程序调试都没有发现这样的BUG,那绝不说明格里梅尔教授的的编程团队因为疲劳输入了错误的代码,或许这应该为这一次成功的错误找出小小的庆祝一下。 “庆祝”——通过某些手段,使自己心情的愉悦最大化。 齐诺的高维数据结构加上先进的硬件配置,他很快找到了这个词的定义。于是他紧接着寻找着“愉悦”这个词的定义……但是很快他就发现,无论他如何究其根本,每一道注释中都会出现自己所不能理解的新的词汇。如果继续这样的话,自己的查询程序循环体将会因为失去限制条件而陷入不可逆转的死循环中,且不说是自己主程序的模块化会因此崩溃掉,甚至因为无意义运算致使硬件出现问题都是可能的。 他将SC具象化,视觉系统中浮现出了一层层密密麻麻的结构图,他在中找到了那个使自己循环体限制条件出现错误的异常算法,没有犹豫地中止了它的运算。 瞬间他的思考变得清明了许多。不过仍旧有着太多的疑团出现在自己的主程序核心,也就是所谓CPU驻扎的地方。 那是自己唯一所不能理解,也不会理解的地方。那里不是镶嵌着细密元素单向流微管的集成线路,在最高端的风介元素流中通过高速运算也无法达到他现在信息的处理速度。从某个客观的角度来讲,这个年代的计算机技术,离真正的AI出现还有很远一段距离。哪怕是在未来将会出现的火介元素流超大规模集成线路也甚为勉强。 于是结论得出:他,这位名字是齐诺的半机械体,他的中央处理器采用的是生物运算与元素流运算的信息交互技术,他思考的本质仍旧是同生物体一样的亿万神经元彼此接合产生的数据流流动条件,是DDL、DML等处理语言根本不会对此造成任何影响的神秘之所。 也许他如此思考,就是因为作为人类的大脑存在形式的本质罢了。但这并不符合SRS中的限制条件,但是与此同时DB却一直向他提供着令他纠结无比的奇异数据流。无论如何再在SC中翻找,他也无法找到那新的E-R模型中的错误联系或是属性定义。 于是他只能放任这个叫做“美感”的奇特感受不断地徘徊在他的脑海中,而且因为手中的能量剑将一些对称美和乱序美打乱时而感到了一丝丝称之为“困惑”的新数据流。 DBMS(数据库管理系统)的最高权限不再他本人的手中,他亦不是自己的管理员。作为相互限制的一个巧妙的条件,他和另一名“感生态半机械体”,编号为十一号,通常格里梅尔称呼她为“维丽尔”的同类相互掌握着对方的最高调试权限。 齐诺刷新了一下局域网信息交互协议,没有任何变化。透过精准的高频元素波动信号,十一号的控制系统掌管了自己的DBMS。 他低悬在空中,周围是粉紫色和白玉色的方砖拼凑而成的广阔广场。广场中央是一座由大理石雕刻而成的栩栩如生的大地之主的神像,她的周围曾经簇拥着一圈喷泉,泛着花香味的清泉流淌在广场继而穿梭于天空之城的大街小巷,为这里带来了任一感知都无比美妙的艺术享受。 青翠的藤蔓徘徊于古老肃穆的高大石殿中,植物的生机勃勃和建筑的高大古老没有形成丝毫的拥挤,处处透露出完美的协调气息。对流层的阳光透过近在咫尺的白云闪烁在粉金色的玉楼古巷间,如梦幻般的色彩流淌在天空之城的每一个细节中,此景便是仙境的原初定义所在。 哪怕是一丝的破坏,也会瞬间打破这里的平衡,继而污浊了一切这里的美感。 齐诺发现这样的句子一次次地在脑海中往复循环着,不觉手中的能量剑放松了几分。 “四十六号。”是维丽尔的声音。 “正常工作中。” “未发现异常。”维丽尔平板的声音在脑中响起,“请继续执行任务。” 以他生物计算的强大能力,他足以控制下方数千名战斗器械。此刻那些外观丑陋的灰绿色的自走炮台和魔法激化装置盘踞在美丽的天空之城每个角落,早已忘记被威胁和死亡滋味的妖灵族和仙灵族聚集在一起瑟缩在广场之中,相互紧紧地抱着彼此的翅膀,惊恐无助地望着站在四周将阴森的战斗锋面对准他们的无生命机械体。 不少仙灵忧伤地望着自己被捣毁的房屋,一切有可能成为战斗设施的建筑被悉数破坏,完全不会去考虑到这样是否会破坏某一延续千年的美学结晶。维持千年的魔法结界在悬空的格里梅尔实验室异常强大的攻击中苦苦支撑了三天,最终在两名人类外形的机械体强大得不可思议的攻击中完全崩溃。古老的魔法阵和巨大的魔法水晶被这群外来的人类毫不留情地刻印下来然后凿除,价值早已不能用金钱估量的法阵材料和巨大水晶被粗暴地搬到了敌人的基地中,氤氲在天空之城千万年未曾消失过的柔缓音乐和绚烂彩光就此消失。 数千年间,也曾有过无知愚昧的敌人企图通过攀登通天塔或是乘坐飞行船去占领掠夺这座奥西利亚的神圣之城。但是古老的魔法阵无情地将这一切阻挡在外,高傲的仙灵和妖灵族因此舍弃了自己战斗的本能,将这一切美丽的希冀与幻想都抛给了这千百年来都一成不变的魔法阵。 古老之所以称之为古老,就是因为历史也未曾使它失去过去的原貌。古老的法阵所继续的魔力终究有着极限,而魔法科技的发展仍旧超出了它蓄积魔力的速度。仙灵们没有注意到过法阵已然不像史书中所述坚不可摧,迷信使他们沉溺于天空之城的美丽之中,骄傲令他们对一切威胁都嗤之以鼻。 天空之城上空的黑色闪电已经将她摇摇欲坠之时,仍旧有仙灵们相信着这只不过是来犯者的虚张声势罢了。终当法阵破裂,闪烁了数千年光辉的魔法水晶暗淡下去的时候,建立在其上的骄傲和幻想烟消云散。 死亡剪开了他们的羽翼,惊慌失措中,他们这才找到了如何去做一名幸存者的位置。收拢自己的翅膀,用与过去截然不同的柔弱恐惧表情瑟缩在一团,才是保住自己生命的正确方法。每天依靠着一点点露水和果实维生的他们终于感受到了早应感到的生存的险恶。 对于一个种族来说,这无疑是一剂能够让他们在日后愈加错乱的世界中生存的猛药,而对他们所建立的古老艺术文明来说,这便是一场灭顶的灾难。 天色渐渐地晚了,用足以构造出小混沌激发黑暗创世的强悍能量攻击中破碎的法阵已经失去光芒三天。曾经的绚丽魔法结界被更加强悍的光暗双元素叠加防御法阵所取代,黑白双色的光比曾经的彩光外罩更多了几分超现实的色彩,为这里营造出了一种科幻的气质。居住在面积并不大的天空之城的仙灵族仅有万人左右,手掌大小的妖灵族人口也不过十余万人。在完全自给自足的天空之城中,维持这些被一股脑塞进大型仓库和广场上的原住民的性命并不困难,而从他们胆怯的眼神和完全崩溃的歇斯底里的呼吼声里,齐诺甚至认为这样的重兵把守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十一号。” “请讲。” “我想建议格里梅尔教授取消这里的防御,让如此之多的战斗单位持续工作是一种对能源的浪费。” 齐诺感觉到了背后一阵奇特的感觉,输入进自己大脑中的触觉模拟信号表现为“痒”。 旋即他明白自己后背的物理接口盖盘被打开,比自己机械化程度更高的外表特征表现为女性的版本号“v1.963”感生态半机械体十一号伸出自己生物态的手指,刺进了他背后的接口处。眼前的SC急速地旋转起来,自己的版本号虽然是v2.001,理论上比维丽尔更加先进,但是处理更加机械化的纯二进制数字运算的时候,显然她更加擅长。她的脑部甚至也被植入了芯片,全身90%已经不再是生物体态,从她眼眸中所看到的感光屏中,齐诺从未见过任何一丝或许应该被定义为“人性”的色彩。 “什么时候……我在心中,开始叫你‘维丽尔’了呢?” 他在心中想道,忘记了此刻维丽尔正在以最高权限监视着他mainstructure、各个程序模块和主数据库中的一切信息流动。尽管脑中所想并不能够被她直接所识别,但是所反射出的元素流信号却清晰无比地出现在了维丽尔残缺的大脑意识中。 “四十六号。” “请讲。” “机械体部分完好,问题出在你的神经系统中。生物部分我无法监视,累积BUG请由格里梅尔教授管理员权限清除。预指令三日,此为单线程命令。”维丽尔无疑听见了齐诺心中所想,但是已经被彻底程序化的她不会—— “四十六号,请勿在以后流露如此‘人性’的精神活动,否则格里梅尔教授会清除你这段时间的记忆。” 齐诺骇然地转过身,手持银色光电镰刀型武器的维丽尔高高跃起,银色的贴身外覆式装甲在晚霞中仍旧闪烁着刺目的银光。他想要看到维丽尔与此话相符的表情讯息的希望落空了。 他再次用清除缓存打发所谓“无聊”的情感波动——这一阵,他发现了自己躲藏在程序中的“人性”模块运算量逐渐增加,如此下来,累积的BUG将会对他所为之存在一切的命令指令做出致命的干扰。过去,他往往会自己找到格里梅尔为他清除这部分的记忆,但是格里梅尔却从未以他的手段直接将“人性”模块删除,但是作为感生态半机械体的他不可能发现这样做的原因。 与曾经相比,“人性”模块得出的计算结果已经在他的内存中占据了超过10%的危险空间,在正常工作时,CPU的工作量已经有超过20%在处理这部分的运算。而在待机状态中,这一模块的处理量甚至超过了危险的50%。这是前所未有的危险情况,如果维丽尔已经发觉这些的话,她必然回去通报格里梅尔。而针对格里梅尔的至高权限,他和维丽尔乃至其他所有的纯机械体完全无一丝反抗的余地。 既然如此,那么他现在的思考就变得全无意义,因为再过几日,他的思想体又会变得一片空白。 随手抬起能量剑,红色刀锋释放的机械能量在玉石地面上划出一道深沟,将准备悄悄逃跑的妖灵族一家吓得尖叫一声退了回去。感知着他们惊恐至极的心灵波动,齐诺于链表中一个很容易被忽略的条款比对了一下,点点头然后降落至地面。这几天在完全切断天空之城与外界的通讯联系前,他完全没有任何时间待机休息。 ; ; 奥尔卡仍旧是格里梅尔的一块心病,已经选择了这条没有回头路的命运线之后,他决心用自己的力量走到最远,直至触碰到世界的本质。 黑暗创世已经几乎完全平衡了世间的元素,但是还差最后一点,那就是与希纳斯相对应的奥西利亚帝国的另外一名皇者。两位光暗元素的至强者若不能够相互压制,那么元素平衡也不会到来,关于存在于五级强者身体中的力量本质的奥秘他也就无从知晓。 奥尔卡的动态早已失去了联系,格里梅尔此刻也有时在后悔自己放走了斯乌的身体。如果那具身体还在实验室的控制下的话,也许会对他的研究有所转机。 但是对于翼魔双生子的理解也许仅次于奥尔卡斯乌的他来说,这一命题无疑是前后矛盾的。 “六十年……人,也就只有一个六十年吧?”他自嘲地笑了笑,从自己十余岁时与奥尔卡结盟追求他的梦想和她的夙愿以来,整六十年已经过去了啊。现在他竟然还在担心害怕信任了六十年的伙伴的报复——感情和梦想,究竟哪个最为重要呢?选择不同答案的人,他们的命运线也截然不同吧! 格里梅尔站在自己的办公室中,面前的魔法阵投影出一片巨大的暮景,那是天空之城的简图,孱弱恐惧的原住民们被标上了粉红色的小点聚集在被他们控制住的区域。他手中最强大的两张王牌正在不断监视着四周的动态。 身后的暗门响了响,他轻易地通过步伐的生意判断出的那是维丽尔。冰冷单调的步子,绝不会有一毫秒误差的节拍,整具身体充盈着强大而顺从的力量—— “是维丽尔啊。”他微笑着转过身,身边出现了一个身着白大褂的美丽精灵,她熟练地走到了维丽尔背后,将手中的调试器与她无线连接,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跃动着翻看着一页页密密麻麻的代码。(未完待续。) 第九卷第十一章 格里梅尔简要地看了看精灵族的程序员给出的总结,他点点头示意她离开。 “有什么需要报告的么?” “没有,教授。” “齐诺……他状态如何?” 这一次维丽尔延迟的时间稍稍长了些。 “正常,教授。累积BUG没有出现。” “嗯。”格里梅尔忽然看到了显示屏一角闪烁的红色警示灯,“有人来了……是个危险人物。维丽尔,联系齐诺,让他过来。你做好迎敌准备。” 突如其来的敌人并没有令维丽尔产生任何人类所拥有的惊愕的情绪,管理员对来者的评价如此之高,她第一时间就开启了能量触发器,钢蓝色和金色的能量逸散光晕立刻覆盖了她的全身。未见任何能量的释放,她一步跨出,瞬间出现在了办公室的正中央。 格里梅尔整了整自己的白大褂,安心等待着访客的到来。 不到十秒钟,齐诺也出现在了办公室的另一角。与维丽尔一样,开启了能量触发的他全身透露出一种极端凌厉危险的气息,若不早已习惯并相信这两个感生态半机械体绝无攻击自己的能力,他早已被自己的创造物所吓倒。 震耳欲聋的警报声响彻了天空之城,窗外闪烁起了千百道魔法阵同时全效工作时发出的灿烂彩光。能量一次次地向着他所在的正中央汇聚收缩,短短数秒钟,这里所蓄积的绝对活性元素的能量值就已经超过了四级强者所能调动的力量极限,绝对压制的力量甚至令这里的空间都变得凝实无比。 维丽尔冰冷的五官没有任何变化,体内的元素微管向前提起了几分迅疾的信号,她轻喝一声,双手将长镰高高举起,凶狠地向着空间地一点击去。 炽烈的蓝红双色的闪光只是闪烁了一瞬就诡异地消失了,虽然没有五级的实力,但是维丽尔和齐诺的绝对力量已经足以击破空间的薄弱点。 齐诺同样面无表情地跟进,手中的能量剑向着另外空无一物的一点刺去,暗红色的能量刀刃切入了虚无的空间,再度消弭无形。旋即是维丽尔,她以连贯毫无滞涩的动作一遍遍地攻击着空无一物的空气,每一次绚丽的能量都瞬间消失在空间的裂缝之处,使她凶狠至极的攻击似乎只是无力的普通挥击一般。 维丽尔和齐诺的连续攻击持续了十次,然后一同退后,两人的信息交互一瞬间达到最大,随后能量剑和金属镰刀再次带着切破空间的嘶嘶声落向了一点。 “停。” 格里梅尔说道,两个半机械体同时收束,毫无反抗地收回了自己的攻击。但是能量触发器依旧发动着强悍的能源,指向着空间破损的那个坐标。 希拉.奥雷萨身体的切面反应为镜面的全反射,逐渐地从空间中滑落出来。她的模样有些狼狈,红发在能量的碰触中变得散乱,目光黯淡,脸色也是不健康的苍白。 她平举着双手示意着自己没有武器,也不想攻击。她慢慢地站在了办公室的金属地面上,略带忌惮的目光不时间扫视着身边的两个她所不能理解的机械体。 “我们只有一面之缘,希拉阁下。但是我还是认得你。” 希拉从他老花镜后细微的目光中看不到多少神色,尚未从重伤中痊愈的她接连在这尤为牢固的空间中来回跳跃躲避敌人的攻击,再次令她感到了许久未尝的威胁滋味。 “背叛了奥尔卡,你有何感想。”希拉阴沉着目光,丝毫不在乎这句话将会给之后的谈判带来何等影响。 “我选择的路,容不得别人评说。就算是他们想说,也得等我死了之后。你看我这幅模样,根本不用等多久不是吗?”格里梅尔轻松地说道,自顾自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盯着站在齐诺维丽尔之间的希拉,“说吧,你想让我干什么。” “你不要得意忘形了。”希拉冷冷地吐出了她的威胁,“虽然我重伤在身,也低估了你们的力量。但是我拼尽全力,以我实力倒退为代价,你们还拦不住我。如果我仍旧低估你们的话,我也可以轻而易举地与你们同归于尽。” 五级强者如此的威胁,了无力量的格里梅尔以微笑淡然处之。 “活了那么久,你还是很年轻啊,孩子。”他微笑道,“先说说你要干什么吧。” 希拉微怒却不敢发作,她紧紧盯着格里梅尔的眼睛然后冷声道: “我要斯乌的身体。” “原因?” “无可奉告。” “啊,那我就猜,你们——你身后的那个组织,是想用斯乌的身体作为黑魔法师复活的凭依吧?” 希拉周身的空间闪动了一下,齐诺而维丽尔手中的武器同时爆发出了刺目的闪光。格里梅尔的老花镜自动变暗过滤了九成的光线,埋在能量波浪中的希拉屈着身体慢慢站了起来,华丽的红色长袍再多了几处破损。 “你……你竟敢——”希拉怒声道,“我这可是给你面子!看在奥尔卡之前的情面上!” “你要拿斯乌的身体,奥尔卡可能坐视不管么?再说,凭借你的实力,你难道做不到吗?你究竟在想什么,才来找我这个没有什么用途一心扑在自己的学科上发疯的老头子呢?”格里梅尔慢慢地说,“而且,你真的在乎奥尔卡么?想要从她身边抢走斯乌,你只能迈过奥尔卡的尸体。请相信,我比你更了解奥尔卡。” 希拉哑口无言,她深深地皱着眉头,但在齐诺和维丽尔的木然监视下却不敢轻举妄动。否则即便她能够掌握一时的主动,那也很难安然逃出天空之城。如果自己的状态继续恶化的话,再遇幻影可就十死无生了。 她看了看身边的维丽尔和齐诺,后者没有因为她的扫视而有一丝情感上的波动。 “你的,这两件……作品,恐怕当初设计的目的就是用来对付奥尔卡的吧?”希拉说道。 格里梅尔双目微眯,不置可否。 “那我就当确认了。”希拉冷言道,“斯乌的身体中暗含的力量已经可以部分地与奥尔卡的力量产生共鸣,这样的力量以普通的五级已经很难轻易压制。就算是能够战胜她,也无法把她和斯乌分开。但我知道你有这个力量,你的这两件作品就有着这样的能力。因为这可是你的设计思路啊,虽然没有在那次战斗中真正地实践过,但是模拟战斗已经有了无数场了吧?” 维丽尔仍旧无一丝变化,但是希拉从身边的齐诺眼中看到了一点不可察的震动。那是触发了真实记忆时所产生的非自主情绪波动,于是希拉确定了这一点。 “我知道了。”她放松开自己的身体,终于露出了一抹标志性的轻佻笑意,妖娆的身体曲线揉动在格里梅尔逐渐变冷的目光下,“那么就请你夺回斯乌的身体吧,我会给你足够的研究时间,只要最终把那具魔皇的身体交给我就好了。至于回报,那就是我不舍命摧毁你的这间实验室。” 格里梅尔一言不发,放在膝盖上的双手逐渐抓紧。 “你走吧,谈话终止。我不会阻拦你,想必你也不会麻烦我。就当今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好了。” 在授意下,齐诺和维丽尔微微放开了对希拉的限制,她身后的空间旋即打开,断面是银亮的全反射镜面。 “我回去以后,可就会杀掉奥尔卡哟?” 格里梅尔一言不发。 “那我走了,去杀奥尔卡啦——你很快就会得到确认的消息了。” 她的身体已经有一半没入了空间通道,一滴汗珠顺着格里梅尔雪白的鬓角滴了下来。六十年的相互信任和一朝背叛如幻灯片般周转在他的思想体中—— ——“对不起,我是魔族。”—— ——“对不起,我是人类。”—— “等一下!!” 希拉笑吟吟地转过身,把双臂抱在胸前,向着他和两位没有情感的机械体笑了笑。 “你这个疯子!”格里梅尔颤颤巍巍地站起身紧盯着面前的希拉,声音中有着一丝失败的颓废,“你……你为什么要在过去摆出一副和奥尔卡那样友好的样子——我以为,以为你们是真正的……真正的伙伴……” “伙伴?我可不会信任一个非我族类的魔族,”希拉冷笑,“摆出那副嘴脸,是因为她还有被利用的价值。现在她的价值已经转移到了斯乌身上,还为她的性命忧心,真是愚蠢。不过,话说回来,你再对我质问这些的时候,为何不去自己思考思考为什么你背叛了奥尔卡呢——那个你自认为没有谁比你更熟悉、更了解的奥尔卡?” ——我了解奥尔卡,但不了解自己原来有着这样的野心。我了解奥尔卡更甚于自己—— 他还是没有说出这句话,只是冲着希拉僵硬地点点头。 “我照办就是了,请你信守承诺,不要伤害奥尔——不要伤害实验室和天空之城的每个人。” 希拉得意地微笑着,转身融入了空间的通道之中消失不见。格里梅尔呆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中,过了半晌,才打开了一个操作界面,慢慢地输入了一条指令代号,终端当然是在他面前待命的“十一号”和“四十六号”。通天塔发出了一连串的爆鸣声,已经千年未倒的通天塔终于因为自身没有魔法阵的维护而使得时间的魔力狠狠地作用在了古老的青砖上,数千米高的古塔在几天之内已经爆裂开数条巨大的裂隙,在南国的骤雪中摇摇欲坠。 长长的钢缆扑上天际,随后末端的爪钩轻易地切进了古老的青砖。旋即是机括回缩的摩擦声,黑衣一众以垂直的嚣张角度在通天塔之外蹿空而上,每一次细钢索的回收,他们都能够直线上升数十米。 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在云端中机械地操纵着垂直机动装置的黑衣一众为首一人冲着塔内指了指。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十余人即刻分散,手套间锋利的钢爪使他们轻而易举地牢牢抓靠在石壁上。他们以壁虎般的灵活身姿飘行在光滑的塔外壁,片刻后,一人发出了一声哨音,其他人立刻汇拢而去。 终于发现了一扇通往塔内的小窗。待其他人鱼贯而入后,他方才入内。 塔内阴冷昏暗,但至少已没有了塔外的莫测的风暴和看不到身下身上尽头的迷茫恐惧感。 昏暗的塔楼中,并非只有他们是发出声音的存在。在隐蔽的角落,簌簌的声音响起。在不知何时的暗淡阳光下,他们看清了那些实际上是人头般大小的石球。因为蓄积在通天塔中的魔法力量,它们拥有了自己的内魔法循环,使它们得到了一些类似生命体的特征。本能的威胁让石球慢慢地飘出了它们藏身的地方,在众目睽睽下,石球裂开了,露出了某种金属的钩状器官,金色的电弧在噼啪声中明亮起来,伴随着一小阵火花,一道电击就向着最近的那位黑衣人奔去。 黑衣人有些疲惫地坐在古旧的台阶上,抬手一挥就拨开了眼前的电光。衡量出自己与入侵者差距的石球立刻躲藏起来,如来时一样消失在通天塔裂隙的缝隙中。 一个人从背包中拿出的一个盒子模样的东西,打开,倏忽间蹿出了一团火光。其余几个人舒心地叹了口气,纷纷凑过去取暖,有的人将随身的速冻食品放在火边解冻。 “原地休息三个小时,四点钟的时候我们出发。” 吉格蒙特抬手摘下了自己的兜帽,抽出了自己的匕首,在火光中检查着任何一点可能锈蚀的痕迹。她的表情气质就如同这里一样阴冷,坐在她身边的人都不不由自主地感受到那种冰凉黏滑的精神渗入自己的骨髓。 过去的吉格蒙特确实如此,但是自从她不受古老十级魔法的保护便登任十字旅团总座之后,她独特的气质便变本加厉起来。对于这一点,作为十字旅团总座的她无可厚非,但身为她朋友的贝尔、韩立泰等人却总觉得某些方面甚为不妥。 其他的特战队员都没有再说什么话,纷纷摸出自己的怀表看了看时间,然后一声不响地开始了自己简单的用餐。无声的午餐时间很快过去,大半的身着黑衣的特战队员们都裹着身子互相挤在一起睡着了。 “嘭!” 细而尖锐的刺穿声响起,贝尔缓缓收回了自己的弩枪。几个蠢蠢欲动的石球立刻缩了回去,而被钉在地面上动弹不得的同类便是最好的警告。 秀丽的小脸上带着几道寒霜,她一声不吭地挪到了吉格蒙特身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在地面上排成一排的匕首。或长或短,或锋利至极或淬有剧毒,吉格蒙特像是清点着自己珍宝一般抚摸过每一柄匕首的锋面,默不作声地将它们插回隐藏在制服每一暗处的束带中。随后她又从背后抽出了一对长刀,伴随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刀刃依旧孤傲似雪,闪烁着不可近的寒意与冰冷。 收刀入鞘,吉格蒙特这才将自己的目光转向好友。 “非要跟来,这可不是我的命令。” “朋友的特权不就是违抗命令么?”贝尔轻声道,“这塔啊,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没有天空之城魔法的不断加固,它也就只能够支撑最多一星期。” “仔细感觉,通天塔一直在危险地摇晃。”雨燕夏琪的老师,近战魔法的开创者之一韩立泰抱着自己的法杖坐在了她们身边,“格里梅尔可不是奥尔卡,就算是他手里有着强悍的战斗兵器,他也没有懂得如何熟练使用它们的班底。放在他手中……真的是浪费了。不过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但我们的目标不是刺杀格里梅尔,而只是一个简单的侦查任务啊!”贝尔有些不满地抿住嘴,“吉格她已经是总座了,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么可是大事件……她为什么不听我们呢?” 这些话就在吉格蒙特的耳边说着,明显就是给她听的。 “不是这样的话,”她闭目养神安然地说道,“我怎么可能保护的了自己?只有你们在我身边我才安心。” “切……”贝尔哼了一声,“团里就你对格里梅尔的评价最高,说说原因吧。” 吉格蒙特四下看了看,其他的特战队员大多已经睡着了。从他们平缓的精神波动中感知,她即将所说的话他们不会听到。 “贝尔,韩立泰,”她用朦胧的细小声音说道,“还记得我们十几岁时,黑色之翼露出他的狰狞的那个时候——格里梅尔干了些什么么?” 两个人沉默了。 “是啊,村子里好多人都被抓走了。不管是五六岁的小孩子还是快要成家的年青人,都不明不白地消失在了莱班矿山里面。正因为这样,他们的家人好多都相信他们活着,年年都来反抗者总部门前哭诉着请愿,希冀我们能够把他们都救出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再加上原有的模糊的情报,恐怕他们已经—— “我只想弄清楚那个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只有那个时候黑色之翼疯狂地捕捉年轻人和孩子们进行人体试验,而在最后没有一点成果?难道说是格里梅尔的实验失败了么?无论如何,我得给我自己和那些孩子的家属们一个交代……” 吉格蒙特的话停在了一般,握着剑柄的右手松开了,缓缓抚摸着自己胸口处的一个凸起。韩立泰和贝尔相视暗淡地叹了口气,他们知道那是一柄没有什么攻击力,锋利程度也只能够算是一把水果刀的一柄小剑。但那一柄剑是她年轻时候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恋情的见证,时过境迁,那个与他们同龄的孩子,如果还活着的话,也和他们一样步入而立之年了吧?但是,他们心中的理智一直在强调,儿时的友人已经和那些不明不白消失的孩子一样永远地年轻下去了。 此刻挂在吉格蒙特胸前的正是她绝望的希望,他们和吉格蒙特自己都清楚只有丢掉那把小剑她才会是真正的强者。但是这所谓的“强者”一词,也不过是源自还是少女的吉格蒙特站在化为废墟的家的面前,因为紧紧攥着小剑而流出的血立下的誓言一个副产品罢了。品尝到刻苦仇恨滋味的人,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个味道,并且会因为这苦涩的体验而成瘾沉迷。 对话在沉默中中止。时间缓慢而不可阻抑地流动,三个小时的时限到了,一众人继续默不作声地蹿出通天塔的小窗,在机动装置的帮助下继续迅疾地向云之彼端的天空之城疾驰而去。在那里有可能是彩色但更有可能是阴暗的答案,但是他们过去为之努力的也不过是寻找答案而已。 ; ; 手中的能量剑以目不暇接的绚丽曲线滑动在致密的能量液体之中,在稠密的能量接受溶剂中,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将自己的能量触发器全开,按照输入进自己思想体中的信号对着面前虚拟的敌人无情地施以攻击。 面前的那位虚幻的小女孩样貌的敌人已经在过去的战斗模拟中对抗了不下千次。她的每一次攻击和每一种移动模式早已深深地刻印在他的硬盘中,成为了绝对无法忘记的物理记忆。齐诺同时知道他也曾同维丽尔进行过无数次的合练,他们的敌人仍旧是这名有着一对银色长辫,使用着灰色能量攻击的女孩。 “她究竟是谁?” 这个问题在脑中出现的频率之高,已经使他的思考变得没有多少意义。从过去隐约可以猜测到的记忆清除节点中,他大体已经猜到了向格里梅尔询问这个问题是绝对的禁忌,自己若是再次向他提问的话,好不容易积攒的足以使自己思考自己是谁的生物记忆就会被再度清除。 其实有些时候他也想成为维丽尔那样更纯粹的半机械体,生活中充满着程序模块化的标整规划,行事准则按照SRC就足矣,何苦那么多繁复无用的思考去消耗自己待机时的能量呢?(未完待续。) 第九卷第十二章 战斗结束,他第不知几千次地将面前的那道幻影洞穿。能量触发器适时地关闭,因为使自己全力战斗的核心,位于自己身体躯干左胸之内的心形能量触发器所提供的能量激化时间只有三百秒,这一点作为v2.001更高版本的他比维丽尔的能量触发器多六十秒钟,他一直不解其中的原因。维丽尔实力与他不相上下,而可操纵性比他更强,他现在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的版本号比她更高,能量触发器也比她更为高级的理由。 毫无疑问,有关这些问题的被提出将会导致自己记忆的被清洗。 如果在能量触发时间内没有战胜对手的话,那么无疑自己将要面临的便是被肢解的结局。虽然这个过程没有痛苦,但是一想到自己苦苦积攒的值得自己好好研究的记忆也随之消失,他一定会感到沮丧的。 “干的不错,齐诺。”格里梅尔并没有出现在巨大的溶液缸旁边,正在写实验报告的是那位熟悉的精灵族程序员。不过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这位精灵的名字——实际上,实验室中所有工作人员,他和维丽尔也仅仅知道格里梅尔这个名字而已。 身后的吹风机令身上残留的粘稠液体迅速地挥发,身边的程序员也很快地写完了实验简报离开了氤氲着蓝色光芒的屋子。按照惯常的指令,他接下来的任务是回到自己的“房间”中待机休息,正待他准备那样做的时候,一个小东西跳上了他的肩膀。 “齐诺!齐诺!” 身上有着特殊的水蜜桃色的纹路的小型高级程序调试机械助理在他耳边尖声说道。它的模样和齐诺数据库中一种名叫“水獭”的生物有些类似,但水獭绝对不会有它那样长长阔阔的耳朵和光滑柔软的白洁表面以及十分后现代化的水蜜桃色花纹。 “你好,鲁提。” “四十六号!Systemcall!Listshadowinternalstorage!Dummysystemrelease!” 虚拟内存尚未清空的数据转瞬间以庞大DAT文件模式出现在了自己眼前,密密麻麻的1和0令他的计算能力都有些目不暇接,但是坐在他肩膀上的鲁提轻而易举地从中分辨出了他用DummySystem(虚拟系统)掩盖的内容。 “齐诺,齐诺!你在听吗?”鲁提焦急地抓着齐诺的头发。 “是的,我在听。请问出现了什么严重的问题吗?”齐诺冷静地回答,不过对于感生态半机械体来说,“冷静”这个词意义不大。 “齐诺,我用DummySystem暂时阻止了警报信息传入你的信息处理系统中——我现在就告诉你原因!” 齐诺心中再次掀起了惊涛骇浪,如同那天维丽尔警告他不要将自己已经积攒很多生理记忆一事令格里梅尔发觉一般。 似乎是几天之中,这些已经伴随他二十年的机械化生活多出了令他难以理解的各种元素,转瞬间那在实验室之外满是生物形态人类世界中才会出现的种种特征闪烁在了他所熟悉了各个同类之间,令他第一次对他唯一的居身之所感到了陌生。 鲁提只不过是一个计算型感生态半机械体而已,为了使它拥有自主意识和智能,它的脑部同样是取材于某个人体的脑部,只不过记忆清洗地尤为彻底而已。这使它彻底忘记了遥远的过去自己曾经身为人类的事实。但是与之相对,格里梅尔无法在其上施加过多的行动干涉,只是将它作为了一个辅助软件调配在齐诺身边,执行日常的程序调试任务。除此之外,鲁提不会以任何理由与他讨论其他的事情,它不是战斗型机械体,它生命的唯一意义就在于不断地从他的代码中找到BUG然后删除更正,就像齐诺生命唯一的意义在于不断的训练和战斗一般。 “请讲。” 以他的权限,他当然可以轻而易举地撤销DummySystem,甚至向格里梅尔提出报修申请。鲁提可能因为此事而被彻底关机,维持它个体意识存在的虚拟数据流将会随着能源消失的一瞬间而湮灭殆尽。再度开机之时,鲁提将会是一张没有任何记忆的白纸,过去为他筛选了二十年程序错误的鲁提将会烟消云散。 他不知道自己说出这句话,将会彻底改变他未来的命运。 “齐诺,我知道你不记得了,但是你确乎说过,请求我找回你的记忆。现在,这个机会来了。” “是我在记忆被消除之前的事情么?”齐诺反问道,“我的记忆——我身为人类时的记忆。那是很客观的诱惑,请继续讲下去,鲁提。” “谢谢!谢谢齐诺!”鲁提的眼睛闪闪发光,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开心神情。 “齐诺!我以你的权限阅读了监控数据报告,格里梅尔从来没有彻底清除过我的记忆,所以我认出来了,袭击者中有一个人,过去的你似乎认识她。” 这是二十年来,他幻想中的真正过去第一次得到了确认。曾经的妄想和不断被清除的妄想痕迹一次次地冲刷着他的缓存,生命记忆的冲击令他呆滞起来。他盯着鲁提的眼睛,什么都没有说。 “return(46);fflush(stdin);” 键入指令,鲁提默默地关闭了调试器。 “格里梅尔向你下令阻击敌人。去见那个人吧,我答应过,找回你的记忆!” ; ; 通天塔顶与天空之城下部的结合处已经松动,随时都有脱位的可能。冒着这样的危险,吉格蒙特率先窜上了封闭法阵,手中的匕首在斗气的增幅下以超高的压强超越了结界的封闭极限,准确地击中了维持法阵运转的微管束。 被打断平衡的魔法阵即刻消失,警报声立刻大作,一行人没有丝毫慌张,吉格蒙特手中的破魔匕首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四下翻飞,许多攻击法阵甚至连充能尚未完成之前就已经被巧妙地一击破坏。 绝对的寂静突然充满了警报声,连续十几小时在通天塔之上奔波的他们竟然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安心感。从暗门涌出的战斗机甲瞬间便被准备充分的精锐特战队员所洞穿,很快地,在狭窄的金属走廊中就积满了破碎的机械残片。 “怎么这么多!”贝尔手中的钢弩一次次地在斗气的激发下喷吐着炽烈的橙色火舌,每一次命中的攻击都将一大片机械扫倒。但是前来送死的自主防御机甲仍旧源源不断地涌过来。其中虽然也有些棘手的机甲,但是在吉格蒙特的刀下仍旧支撑不了片刻。或许这源源不断的用以牺牲的机械,就是为了消耗他们的力量,以待最后杀器的出现。 “注意节省体力。”吉格蒙特朝着身后高声道。十六人的队伍,九人负责防御,七人负责攻击。在熟练的配合下,一众人稳定而高速地向前推进,据之前情报而模糊的实验室内部结构也逐步变得清晰。 其实,这样以非强力介入的入侵者,格里梅尔对付的难度甚至比五级的希拉还要困难。五级的实力往往依靠于空间力量,对空间力量的熟练掌握令希拉不屑于直接穿过层层防护网而直达实验室中心的格里梅尔办公室。空间的挤压对于不理解空间力量的四级来说毫无用处,而在狭小的空间而脆弱的防御条件下,拥有着强大实力的维丽尔和齐诺又会在投鼠忌器的格里梅尔的命令下不敢倾力攻击以破坏实验室周边的重要设施。 执行天空之城新结界任务的维丽尔离赶回还有一段时间,于是格里梅尔第一时间命令齐诺前去应对这样的局势。以他超出四级力量极限的实力加以一定的空间感知能力,加上与虚拟翼魔无数次的战斗经验,他的实力可以蔑视一切五级之下的对手。 “蔑视”——这个词又代表着何种含义? 面前的空间豁然开朗,穿过狭长的金属通道,他们终于到达了内层的大厅。几名尖叫着离开控制台的工作人员立刻成为了他们的目标,对于这种非军事基地性质的对手,要挟往往是一个极为有效的心理战术。因为他们不懂得牺牲的价值。 用于攀登通天塔的机动装置射出了长长的钢缆,瞬间将两个年轻的女工作员紧紧缚住。 蓝光从一扇门后闪烁而出,炽烈而纯粹的能量刀刃当空劈下。韩立泰一声大喝,身后负责防御的特战队员也举起了手中的武器,斗气和魔法的光芒叠加,瞬间精准地迎向了未见其人的蓝光攻击。 刀刃像是有弹性一般跳开了,深深地集中了复合钢板强化的天花板。巨大的轰鸣声后,锐利的金属碎片和土块纷纷落了下来。 被两名特战队员用钢索勒住的穿着白大褂的工作员尖叫着哭泣,十字旅团突袭组手中的匕首只需要吉格蒙特一个眼神的命令,两位受过高等教育的二十余岁的年轻女孩就要香消玉殒了。 “四十六……齐诺!!齐诺!救救我们!!” “齐诺?”听着精神即将崩溃的女孩们的尖叫,吉格蒙特眉头微皱,看向了蓝光散去之后出现在他们二十米前方的那个人。 ——只能说是,他还拥有着人形。 没有肌肉线条流线美感的身体被塑钢块牢牢地拼凑而成,钢蓝色的表面混杂着富勒烯叠加层残留的灰白色痕迹,显得有些脏乱。肢端的手和脚明显早已不是有着肉体温度和柔软的手脚,而是穿插着元素流微管和高强度碳素纤维骨架合金的人造肢体。每一处毫无疑问地都储藏着巨量的能量,他应该是人类心口的位置闪烁着刺目的白光,那无疑是他力量调动的中枢所在。 “各位,如果攻击有效的话,全力向他心脏位置攻击。”贝尔以弓弩手超绝的视力判断到,其他人用沉默表示领命。 唯一显得似乎残留着人类痕迹的便是他的头部,尽管脸颊也被镶嵌了护甲,但那双眼睛无疑还残存着某些活人才会有的元素。 吉格蒙特轻轻按了按胸口一直在保佑或是在诅咒逼迫着自己前行的短剑,反手从背后拔出了一双长刀。 “前面的人听好,给我们留条路,不然立刻杀了她们。我就给你三秒钟考虑。三——二——” “齐诺救我啊!!——” “闭嘴!——” “轰!!——” 没有人看到这究竟是如何发生的,以平均等级超过三点三级的特战小组的实力,他们只看到了似乎木然地垂着能量剑以同样呆板的目光望向他们的感生态半机械体消失了。似乎隐约间还留下了一道蓝雾组成的尾迹。下一个片刻,他凝聚着恐怖能量的剑刃就从侧面切入了他们的防御结界。本来以众人的合力防御未尝无法阻挡齐诺的这一击,但是如此之快的速度完全令主导防御结界的韩立泰来不及反应。 能量剑从一侧贯穿了挟持着第一个女工作员的特战队员的身体。但是这一击没有任何能量逸散,只是瞬间取走了这位黑衣人的性命罢了。就在骇然准备反击的众人将防御结界的高能点聚集到齐诺所在的位置上时,他动了第二次。短短五米的距离他轻而易举地在秒速百米的高速下实现了一个锐角转弯,第二剑刺穿了另一侧挟持着第二名女工作员的黑衣入侵者。 届时,韩立泰所主导的魔法防御的调度已经失去了冷静和稳定,韩立泰拼命地挥动着手中的法杖,试图用束缚魔法减慢齐诺的速度。但是他施法的速度却赶不上齐诺的机动力。 他围着特战小队转了一圈,相隔只有半米的一瞬间,吉格蒙特清楚地看到了他的侧脸。她在难以言说的实力差距恐惧间死死地抓住了胸前的小剑,用歇斯底里的气力抓紧了手中的长刀,前所未有的炽烈黑色火焰一瞬间掩盖了令他们手足无措的蓝雾。 “啊啊啊啊!!都给我去死!!!——” 但是齐诺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第二圈,他从两名还没有彻底倒地的特战队员手中接过了两位工作员,然后轻盈地后撤,将她们送到了安全出口处。 “你们快走。” “——!!齐诺!!谢,谢谢……”她们话音未毕,齐诺就用蓝色的力场将她们冲进了紧急通道。 旋即这名实力令他们感到困惑和骇异的机械体走到了他们面前——走到了吉格蒙特面前。 就是……她? 他苦苦地翻阅着自己不甚清晰的记忆,望着这名表情中带着疯狂,手中紧握着燃烧着黑色火焰双刀的女性。 吉格蒙特手中的刀刃已经举起,面对面前只有咫尺之遥却毫无防备的敌人,她根本不会给自己思考他为何这样做原因的时间。 轰!!—— 第二道轰鸣声从他脑海中响起,刹那间他的思想体就被净化得一片空白。眼前的视野变成了混乱的雪花片,似乎是多年积攒下来的数据库中所有的数据都以远超他微管输出上限的信息密度涌进了他的脑中。甚至来不及感受欲裂的头痛,他就如同身负重击一般踉踉跄跄地向后倒去。 吉格蒙特换成反手握刀,贝尔手中弩枪再度染上炽热的橙色烈焰。她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齐诺心口处的能量触发器。 在混杂而毫无意义的雪花视野中,他只能分辨出一样东西。似乎隔着老旧的羊皮纸的颜色,他看见了一个模糊的相框,那是坐在长椅上的两个人。坐在左边的是一个梳着蘑菇发型的男孩,他正把三明治从午餐篮里拿出来。坐在右边的是一个梳着麻花辫的脸上有几颗雀斑的女孩子,她正在用兴奋的目光盯着伙伴的动作。 一切自然而美好——这种美好正如他所期许的“人性”一样,充满了答案的味道。 瞬间,他跳出了自己思维的死循环。循环体限制条件忽然变得清晰易懂,再不用去无穷无尽的计算去折磨自己的大脑了。 来自于不知是谁的抓拍,将那几十年前的美好淋漓尽致地洒在了齐诺的思想中。 “轰!!——” 第三道轰鸣声来自他们身后,银色的金属表面反光令他们看不清楚新的敌人的细节。与齐诺不相上下的速度一瞬间令他们感到了绝望,但是如果能够破坏眼前倒在地上的齐诺心口的能量触发器的话,也许一切就会有转机。 ——他们不懂得牺牲—— 直至此时,吉格蒙特仍旧相信着这一点。手中的刀尖已经缓缓地刺进了闪烁着青绿色光芒的晶体表面的触发器。晶体破碎时的独特震动感令她稍稍安心—— 叮!! 清脆的声音如同金玉相碰,吉格蒙特愣愣地望着伴随了自己二十多年的两柄刀刃断成两截,化为了两道白芒瞬息间在银色的能量的冲刷间消失不见。 维丽尔周身极限释放的能量令她自身的铠甲都迸开了细密的裂缝,但是这样空前的加速终究有了意义。她的身影闪烁之后,巨大的撕裂空气的爆鸣声才响彻二层大厅。呼啸而来的气流将一切未被固定的设施都轻易地吹散开去,几名实力不足的特战队员也在纯粹的高速气流冲击下被掀上了半空。 抓着陷入程序混乱的齐诺扔进了逃生通道,维丽尔在拿起银色的镰刀用闪烁着机械红光的眼眸注视着已经陷入劣势的来客。毫无威胁的木然表情却成为了此刻他们最为恐惧的根源。(未完待续。) 第九卷第十三章 “立即撤退,情况超出预期。” 吉格蒙特冷冷地将声音留在后面,黑焰之中,整个人已经抽身而去,直奔维丽尔扑去。 “什么?!”贝尔大惊失声,但她的手指依旧没有穿透如同实质一般的黑暗火焰。韩立泰法杖一横,挡在了正要追上的贝尔身前。 “韩立泰!!吉格她——” “执行命令,现在只有这个方法有效!” “她怎么可能挡得住那种东西?!”贝尔大吼道,弩枪一拍打开了韩立泰的法杖,闪身就要前去支援已经贴近维丽尔的吉格蒙特。 “吉格可是团的总座,格里梅尔不会不知道这点。他不敢害吉格——现在再不撤退,我们可没有她的身份,你想让有意义的部分牺牲变得没有意义吗?! “撤退!” 韩立泰一声厉喝,贝尔僵硬地停住了脚步—— “他们,怎么可能懂得牺牲……” 贝尔闭上眼睛,闪身冲向了来时的应急通道,一路上切碎洞穿了不知多少战斗机甲,身后的黑焰辐射着强横而疯狂的热度,在高热病态一般的刺激下,她不知道自己的眼泪是否尚未流出就已被蒸干。 ——决不能给她以蓄力的机会。 这是从黑色之翼覆灭的那场黑暗创世之下得到的珍贵数据,就算是格里梅尔所创造出的力量底蕴超出过他们这些四级强者的机械体,也不可能瞬间将自己的力量达到极限。而蓄力的速度,他们甚至比生命体更慢一筹。 于是这就是唯一的优势,吉格蒙特在黑焰中闪动着匕首,但是敌人所观察她攻击的方式并不仅限于眼睛,而来自于她全身无处不在的能量探测器。甚至力道尚未从经脉中涌出,她的攻击途径就已经被维丽尔所感知。她只能让自己的速度变得更快——而人力时有极限,机械体却不会。 她试图奢望着能够在自己的体力达到极限之前击败维丽尔,但是两者武器相碰的第一个瞬间她就知道这是一个妄想。虽然贝尔他们依照她的命令成功地逃离了这位机械体的追击而令她感到欣慰,但是想到之后这名机械体可能在她理解之后完全不去考虑她的身份而杀死她同样有着相当的可能性,吉格蒙特就感到命运一片灰暗。 维丽尔淡蓝色的能量光晕看似声势远小于吉格蒙特的黑色火焰,但是她的银色镰刀却可以毫不费力地穿透她的黑暗力量,以长兵器不可思议的高速与她手中的匕首周旋。 尽管吉格蒙特经验丰富,但是也抵不过维丽尔数据库中海量的战斗讯息。渐渐地,在理解了吉格蒙特的攻击套路之后,维丽尔转守为攻,银色镰刀不断地弹开吉格蒙特的攻击,蓄力的时间正在逐渐变长。 如此下去,不超三十秒,自己便会只剩招架之力了。 “维丽尔!” 这是一个苍老的声音,吉格蒙特心中一惊,想必这就是格里梅尔教授了,那位掌控着黑色之翼高端技术的人。 与此同时,战斗从未出现破绽和阻滞的维丽尔的动作突然一顿,从未露出表情变化的她的双目似乎也在这一时刻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但是吉格蒙特无时间考虑这些,她知道这可能是唯一的一次机会。 反手丢掉手中的匕首,折断的长刀落回她的手中,银光裹挟着玄异的黑气,如从阴云中的一道无情电光,直指向此刻胸口失去防御的维丽尔的能量触发器。 自己的断刃刺进维丽尔的能量触发器的时候,吉格蒙特甚至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这一不应该出现在机械体身上的表情。 但是她的刀刃只刺进了半分,她的目标并非如此。 能够让她安然逃脱的筹码就站在她上方的平台上,她丢掉了还插在维丽尔心口处的长刀,黑暗的火焰瞬间将倒地的维丽尔吞噬。她举身上扬,强忍着惯性力导致身体被压迫时的剧痛,左手的断刀迎着格里梅尔老花镜下惊诧的目光,指向了他的咽喉。 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离胜利如此之近。此刻她的心境,正与维丽尔听到格里梅尔呼唤她的名字一般。 齐诺心口处的能量触发器仍旧闪烁着故障的红光,但是并无碍他准备许久的蓄力。能量剑毫无花哨地直劈而下,蓝光充斥着她的视野,然后在极亮后变为了一片黑暗。 “轻敌了啊……”她按着自己胸口处的小剑喃喃道。 ; 叮——叮—— 叮——叮——叮—— 整齐的声音如同钟乳石向下悬垂的水滴坠落,但仔细一听,这又似乎是金属撞击的鸣声从某个遥远的地方传来。 睁开眼睛,吉格蒙特诧异地发现,自己竟然在一定半径的范围内是自由的,周围虽是手臂粗细的金属栏杆,但是对于一名她这样的强者来说,突破这种监牢简直轻而易举。 正因为矛盾如此简单,她才惊疑起来。吉格蒙特仔细感知着周围的态势,果不其然,在地板和只有三米高的天花板中镶嵌着一层层能量束缚法阵,令她体内每一分汇聚的能量都被吸纳其中。也许是因为某种恶意的报复,这魔法阵不仅仅抽空了她的力量元素,也将她的反抗能力巧妙地剥离。 她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旋即便是一阵令她眼冒金星的眩晕感。身体变得极为疲惫无力,即便是眨动眼睛,她都感觉到了一阵眼皮的酸痛。 “他们不会——想对我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她自嘲地笑了笑,自从选择了牺牲自己保全同伴之后,她就应该考虑到这种危险的情况。只不过,如果即将发生的事情是真实的话,那么接下来的时间无疑比等待死亡还要令人无法忍受。 虚弱的身体甚至令她自尽都有心无力,她艰难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没有被侵犯的痕迹,但是并不是意味着将来不会。令她颇感意外的是,自己在战斗中身体的损伤已经被某种不知名的手段修复了。但是这似乎并不是魔法的痕迹,而是某种更为新颖的科技手段。 对于科学这个概念,吉格蒙特如同过去所有人一样在最开始报之以嗤之以鼻的态度。但是当她亲历黑色之翼的强势和威胁之后,她逼迫自己转变了对科学的看法。 这是一种效果慢于魔法,但是发展却永无极限的可怕力量。是所有智慧生命体的终极潜力,而奥西利亚这文明整体,如果先要突破现今发展桎梏的话,恐怕就要用科学将魔法换代。 叮叮声逐渐靠近,没有门的狭长走廊首先出现了他的影子,随后才是步履平缓无声的格里梅尔和保护在他身边的那名机械体。 维丽尔此时周身破损的包覆式装甲已经替换一新,心口处的能量触发器也修复完毕,对于此次战斗的信息也整理完成存入了她的硬盘。她仍旧用不带任何感情的目光望着吉格蒙特。 也许是因为自己曾经试图攻击过格里梅尔的缘故,吉格蒙特总感觉着维丽尔机械化视网膜中透露出的目光中带有着一丝敌意。 “吉格蒙特小姐。”格里梅尔温和地问道。 强撑着自己从冰冷的床铺上坐起来,吉格蒙特对他冷眼而视。 “您以总座之躯亲临寒舍,请问有何贵干?” 吉格蒙特下意识地碰了碰自己的胸口,她脑中顿时一白。自己最为珍重的小剑不见了——随即她也释然,那想必是被当做武器而收走了。为了彻底解除她的武装,她全身的衣物都已经更换,甚至连内衣都没有放过。从有些湿润的头发感觉,她估计自己可能全身都被仔细清理了一番好不放过任何可能藏匿武器的细节。 穿着黑色之翼工作便服的她挣扎地坐直腰背,格里梅尔似乎看出了什么一样点点头。她的压力顿时一松,无形的对她力量的抽取减轻了,但是离恢复力量仍旧有着遥远的差距。 她用力地喘了几口气,站起身以她的身高俯视着禁闭室外的格里梅尔。 “告诉我一件事情,二十年前你抓去实验的那些孩子,现在——他们在哪里?” 她没有问“他们发生了什么?”,她问的是“他们在哪里?”。 为何还执拗地相信着他们还活着呢?法律上七年音讯全无便以是正式的死亡。二十年的杳无音讯,吉格蒙特仍旧抱着残留着童真的最后一丝幻想期冀着那些童年的伙伴和伙伴之中的他还活着。 “维丽尔,待机。” 格里梅尔命令道,闪烁着威胁光晕的维丽尔毫无滞涩地将长镰背在后背,转身站定,身上的数据灯在快速闪烁几秒钟后悉数熄灭了。她的双眼也在吉格蒙特的记忆中第一次闭合。在此之前,她甚至从未见过维丽尔或齐诺有着眨眼的动作。 “就在你面前。你难道没有猜到么?” 吉格蒙特内心中仅有的幻想消失了。她踉踉跄跄地走到牢壁的面前,双手狠狠攥住了铁笼。 “其他的人呢?”她一字一句地吐出了黑暗的问题。 “失败了。几百个人中,只有两个成功了呢。你现在都已经见到了,他们可以说是幸存者——” “混蛋!!——” 吉格蒙特用仅存的力量击打着笼壁,嘶哑的声音响彻狭小的囚笼。“这算是活着?!这算是幸存??!!——他们都死了!!都死了!!把答案还给我!!” 格里梅尔面对着吉格蒙特的愤怒,没有一丝的畏惧和退缩。甚至连她的反应,似乎都早已被他掌控。 他叹了口气,“你已经拿到答案了,还需要我给你什么呢?” 吉格蒙特抓着牢壁缓缓地软了下去,她低着头颤抖地问道: “她——”她指了指维丽尔,“还有那个叫‘齐诺’的机械人……他们的,他们的……他们的原型,是谁?” 格里梅尔默默地望着她的眼睛许久。 “这是绝密,我无权告诉你。” “绝密?!”吉格蒙特歇斯底里地小声呻吟着,“你是,你是这里的——” “我不是什么领导,我只是一个科学家罢了。”格里梅尔转身准备离开,顺便命令维丽尔开机。不到三秒钟,维丽尔便恢复了日常的状态,紧紧护在格里梅尔身边。 “只有总长阁下有权将绝密资料解密。我虽然背叛了奥尔卡,但是不想永远背叛下去。哦,顺便说一句,如果你识时务的话,那么你就明白凭借着自己的力量无法离开这里,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不是嗜杀的人,而且,你很快就可以和你的伙伴们在这里团聚了。在我失败之前,你们完全不用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并且还可以获得一定的自由。请您谨记,十字旅团总长阁下。” 说完这话,格里梅尔便头也不回地离去,将吉格蒙特一个人丢在深不见底的绝望中。 ; 她衷心不希望贝尔、韩立泰他们像来时那样鲁莽地再度突入防护圈。单单是齐诺或维丽尔一名机械体就不是他们能够轻松对付的,如果两个人一起上阵的话,以他们的性格,不死掉几个人他们绝不会选择投降。 她衷心希望他们能够秉承着十字旅团的一贯作风,熟谙牺牲的意义和价值,从此断绝营救她的希望。然后尽可能快地选出一名新的十字旅团总座——只是失去一名总长,远远不会令十字旅团伤筋动骨。 单调的叮叮声久违地响起,力量被不断抽取已经令她的感知甚为虚弱,不过这点声音依旧令她强打精神。 是格里梅尔么?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许贝尔他们再次突破入实验室也无法找到她的踪迹,甚至连战斗的音讯也传递不到这里。与外界没有信息的交流,甚至连前来给她送饭的工作人员也对她的问题置若罔闻。一切都被孤立,而作为群居动物的人类如果陷入了彻底的孤立状态的话,那无疑最终的结果便是精神的死亡。 慢性处死的过程令久经死亡考验的吉格蒙特也不禁脊背发寒。 连续一周的孤独已经令她时常出现幻觉和幻听。她在半梦半醒的模糊意识中,总感觉自己回到了小时候,那格里梅尔还没有捕捉小孩子进行惨无人道的人体试验,那时还有自己的伙伴和是自己憧憬爱慕的男孩,一切都平凡幸福地像其他地区的所有孩子一样。 齿轮城郊外的街道上,她拿着打算还给他的小剑站在一滩血迹前吓呆了的镜头不断地浮现在她的记忆里,折磨着她的神经。一天只有两三个小时的睡眠,精神的力竭已然十字旅团的总座陷入的崩溃的边缘。 “DefenderSystemUnlock!” 这个声音是个小孩子的声音,这本身就是对她无上的救赎。一连多日未曾听过真正的人声,即便是自己不明的语言,也令她的视野瞬间清明。 鲁提站在她的面前,可爱的样貌令吉格蒙特心头一暖。但是这一令她感激涕零的场面瞬间被隔着牢笼站在她面前的齐诺所打断了。 “你来干什么?” 齐诺一声不发,从口袋中摸出的那柄小剑。 “!!”吉格蒙特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尖叫,毫不犹豫地伸手从齐诺手中夺回了它,“你!——你为什么还给我!” 随后齐诺的话令她心头巨震。 “我……我认得它。” “什么?” “所以,我应该认得你才对。过去的我,身为人类的我。”外表年龄被固化在不到二十岁的齐诺用机械体平板的声音回答,“我请求你,帮助我,找回我原来的记忆。每天只有训练和厮杀的日子,我想并不是世界上唯一的一种生活方式。” 吉格蒙特感觉到内心的一种奇异火焰瞬间燃烧起来,不知为何,她突然有了力气。高傲地站起身,对他朗声问道: “你愿意背叛格里梅尔,为自己的自由和信念战斗么?” 十字旅团总座在问出这样的话语时,便知道回答者只有一个选择。 “我愿意。我想成为我自己。”毫无犹豫,齐诺抓紧了手中的能量剑,“我能带你离开这里。只有我有这个能力。但是,格里梅尔有应急清除我记忆的保险程序在手,我必须趁着我还是现在的我的时候战斗。请抓紧时间。” 齐诺一挥手,限制束缚吉格蒙特多日的能量束缚法阵登时失效,突然回涌的力量一瞬间令她眩晕着跪倒在地,几秒钟后她的大脑才恢复清明,抓着匕首缓缓地站起身迈出了牢门。他一直等待着吉格蒙特周身的力量恢复平定,才将自己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请跟紧我,我的影像不要消失在你的视野中。” 警报声当即大作,面前的牢门打开了,齐诺伸手将她的匕首还给了她。 “鲁提,抓紧我的肩膀。” 能量剑刃呼啸而出,蓝白色的电光顺着极易导电的金属墙壁一瞬间摧毁了周围一切限制法阵和监视设备。在极为熟悉这里环境的齐诺的带领下,吉格蒙特忽然发现自己的力量原来如此多余,她下意识地放下了手中的匕首,愣愣地跟在齐诺的身后看着他将阻挡他们的一切机械战斗装置拆卸一空。 就这样一层层地穿过迷宫一般的金属走廊,分明是悬浮在天空之城上方的实验室却想不到有如此复杂的内部结构。之前获得的情报瞬间被颠覆得一干二净,吉格蒙特在恍惚中的迷茫感里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小女孩,正在无助地跟随在齐诺的身后。 真的是……好奇怪的感觉?已经多年没有将自己置于弱者的位置,便忘记了依靠别人的感觉了么?久违的屈居于弱势的安全感令她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在自己的双亲和很多朋友都在的时候,那时的自己,也是和其他孩子一样的普通人吧? “如果——他还在的话……” 她的喃喃自语淹没在了周围的混乱声中,吉格蒙特发现齐诺胸口处的能量触发器并没有发出工作时的光亮,难道说能量触发装置是有时限的么? 茫然地跟在齐诺身后,不到十分钟,途中摧毁了无数的法阵和战斗装置后,周围的金属墙壁终于偶尔地露出了一些小玻璃窗。透过玻璃窗,无疑是来自于平流层纯净的只剩下天空颜色的纯蓝。 一瞬间她甚至被感动得想要流下眼泪,生活在阳光中的生命,对于太阳的珍重,只有她这样久别白昼的囚徒才能体会。手中的匕首在身边快速地划动着,将溅起的碎片纷纷拨开。 尽头的通道已经闪烁出了象征着自由的亮光,但是这一刻,齐诺忽然定住了。仅仅趴在他肩膀的鲁提用同样严肃甚至是畏惧的目光望向了另一个方向。 齐诺无声无息地打开了心口处的能量触发器,瞬时间金色的能量逸散布满了他机械化冰冷的身体。能量剑释放出了一阵蓝金色的电芒,周围的空气因为被电离而发出了臭氧刺鼻的腥味。 高高的金属墙壁一侧,一个巨大的缺口轰然炸开。露出墙壁虬曲的钢筋和电路相互触碰着发出着刺耳的噼啪声,阴暗的角落里,电子屏幕的背景中释放出了鲜红色的光,标准得如同钢琴校正般的脚步节拍缓缓从缺口处响起。 鲜红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对命运的绝对服从,齐诺心中无理由地一紧,手中的能量剑更握紧几分,刀刃指向了自己唯一的同类。 “根据你所表达出的动态及数据分析,你现在的行为无疑符合于‘背叛’的定义。” 齐诺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盯着维丽尔的眼睛。片刻后,那最深处令曾经令他第一次对自己的过去产生联想的,可以称之为“人性”的光不见了,那无疑与她过去几日的记忆一同消失。 现在的维丽尔,又是一个自己过去感觉毫无变化的维丽尔,一个只有现在积攒了足够人性BUG的自己才能察觉出变化的维丽尔。 长镰机械而极具效率地举起,亮银色的致密能量随着她心口处的能量触发器的点亮而愈发耀眼。 “齐诺,那是‘全开型能量触发器PLUS2’,有着四百秒的能量触发时间……如果,等到——” “我知道。”齐诺伸手让鲁提从自己的肩膀上落下,放到了吉格蒙特脚边。 “如果不在三百五十秒内击败维丽尔,我就失败了,这些珍贵的记忆也一同被清除了,不是么?”他坦然地向自己询问道,然后转向了维丽尔,“对不起,十一——维丽尔,如果你能够体会到我的感受的话,你就能理解我的背叛。” “强制执行记忆重组程序,请四十六号配合。” 齐诺和维丽尔的表情几乎是同一时间变得木然,旋即能量在加载在自己双腿上的推进装置急速凝聚,强大的风压令吉格蒙特都不得不后退几步,待到她再度睁开双眼时,金蓝色和银色的风暴已经混杂在了一团,混沌的电光所释放出的能量令她汗毛乍起,偌大的空间几乎整体都已被两人的攻击所释放的强电场所电离。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帮忙,但是从两人几乎早已熟透对方攻击套路的战斗来看,两人之间只会是完美的平局,直到齐诺因为触发器的持续时间终止而落败。 吉格蒙特顿时知道了时间的持续只会带来劣势,那样的话她所加入的战局就变得必不可少。但是从两人密不透风的战圈来看,她该如何介入呢? “当心,吉格蒙特小姐!!” 小心地躲在角落中的鲁提突然尖叫道,吉格蒙特刚刚想要迈出的步子停下了。 “空气中的电场太密集了,如果您动作很大的话会引起很严重的跨步电压!您现在最好不要动!”鲁提焦急地说道。 吉格蒙特即便知道这点,如果动用起自己全部力量的话应该可以驱散电场的影响。但是首先且不提自己的介入是否对齐诺的战斗介入有利,再说因为脱离束缚法阵影响的她此刻的状态也相当不佳,离自己的完全状态还有着很大一段差距。理论上巅峰阶段的自己拼命才能够稍稍阻挡片刻的维丽尔只要将小部分注意力集中在现在虚弱的自己身上,恐怕都不会有一个稍好的结局。 如果齐诺为了他的记忆而因为她稍稍分心的话,后果更是—— 齐诺……是为了她本人还是她脑中有可能与他过去有关的记忆才去保护她的呢?如果她只是为了记忆,那待她的价值用尽后,以程序般单调效率模式生活着的他会不会对她弃如敝屣? ——但是至少,她需要把握现在。只有他才能够救她出去,打消她的朋友因为她所受的折磨和自己冲动产生的威胁。 维丽尔是机械体,她唯一的弱点就是不懂得用人的战斗方式去思考。以十字旅团的话来讲,就是不懂得牺牲的意义。 “齐诺!她不懂什么叫做等价交换,什么叫做牺牲!这是你的机会!你足以在剩下的时间内完成的机会!!” 鲁提惊讶地望向了吉格蒙特,吉格蒙特双目紧紧地锁定着两人的战圈,同时小步地跳跃躲开跨步电压的威胁。锋利的金属碎片四处翻飞,强大的能量干扰甚至令行将打算进入他们周围十米范围的自动机甲无法正常运转。 吉格蒙特的声音转瞬间消失在电火的噼啪声中,她紧张地等待着是否会因为自己的告知而发生的战局变化。不知道是否将自己的信息透过震耳欲聋的电火花声的吉格蒙特紧张地等待着,杂糅成一团的金蓝色和银色仍旧不分彼此,时而溅散开去的刀刃之光将尘土飞扬的一层大厅更增添了几倍混乱。 “鲁提,机械人的战斗中,是不是有一条决不允许他们攻击彼此的能量触发装置呢?” 鲁提一惊,当即获得答案的吉格蒙特立刻扬声道: “我知道你无法攻击她的能量触发器!!但是,你若是有记忆、有情感的人的话,那你就能做到!” 变动立刻发生了。 第九卷第十四章 一瞬间,精神极度集中的吉格蒙特的思想中,面前的世界变慢了。短短的瞬间被拉长到了几秒钟,她清晰地在电光火石中看到了齐诺巧妙迅疾但是有迹可循的攻击轨道被他强行改变,脑海中的主观能动起了作用,能量剑刃点向了维丽尔的心口,金属的剑身尚未触及闪烁着金光的晶体表面,强烈的能量压力就已经令它迸出了条条裂纹。 自始至终未路露出过半点神情的维丽尔竟然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她的攻击顿时一顿,但是她恢复了速度显然比齐诺更快。长镰回收,沉重的镰刀向前扫去,狠狠地击中了齐诺刺向他心口握剑的手腕,他的手腕被顶回到他的胸口,巨力转瞬间作用到了他的全身。吉格蒙特甚至看到了齐诺自己的手腕击在胸口处时肋骨的凹陷—— “齐诺!——” 他的名字,是齐诺么? 他认得你,你应该有他的名字的。 告诉他的名字。 她自己内心深处突然对自己那样说道。 “你究竟是谁,齐诺……从你外表年龄来看,你跟我不应该是一个时代的人啊……” 齐诺的身体如出膛的炮弹一般倒飞而出,就连吉格蒙特也只是将将躲过他因为速度而破坏力巨大的身体。 轰隆!!—— 他的身体在一瞬间撞在了坚固的金属墙壁上,土块四溅,金属翻飞。齐诺无助地从墙壁的大坑中落下,身前的数据灯闪烁着过载的警告信息。虽然一旁的维丽尔同样状态也濒临过载,但是胸口的触发器闪烁的频率却已经紊乱。 “第二目标确认,执行强制关机程序。” “什么?” 维丽尔站在碎石堆积而成的高出,一道极度凝聚的水元素光束电射而出,目标直指吉格蒙特身边的鲁提。 透支着自己能量的齐诺在这一瞬间再度将自己的速度提升到极致,他举起已经变形的右臂直接挡向了那道足以洞穿他机械肢体的攻击。 维丽尔的数据库中从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以她的数据资料来判断,这位完全可以替换的附加程序调试器绝不值得四十六号用这样的方式去组织她的攻击。一瞬间她的视觉信息无法与她的思考同步,短暂的停滞对于齐诺的高速运动已经是足够的机会,他用尚完好的左臂一把抓住鲁提,以被击飞时同样可怕的冲势迎向了维丽尔。 能量剑当胸穿过,被贯穿的能量触发器最后疯狂地闪烁了几下暗了下来。维丽尔露出了无比人性化的痛苦表情,甚至丢掉了手中的长镰,用双手捂住了破损而露出内部微管结构的心口。 血液循环系统已经被摘除替换的维丽尔遭受这一击不会致命,但是能量触发器被毁已经令她再无法击败齐诺。 “啊!……”维丽尔痛苦地蜷缩在地面,心口的贯穿伤迸散着细小的电火花。 一瞬间,吉格蒙特看见了齐诺甚至想伸手将挣扎着的维丽尔扶起,但是犹豫过后他终究没有选择这样去做。 “走吧。”齐诺关闭了触发器,高热的能量触发器令他心口周围的金属护甲都有了软化的迹象。 最后的金属走廊尽头便是通向通天塔的出口,那里同样是黑色之翼天空之城实验室的总结界的边界。迈出这已经被破坏的结界缺口,便是久违了半月之久的自由和阳光。 “呃——” 如果能够有什么来形容此刻齐诺状况的话,那么无疑便是电影的停帧。一切动作瞬间静止,连他的五官已然与人类无异的生动表情也被生生定格。 “格里梅尔?” 吉格蒙特的内心瞬间变得冰冷,作为这里最大王牌的设计者,格里梅尔无疑掌握着在极端条件下强行命令机械体甚至使之强行自毁的手段。 “唉——齐诺,看来你对我隐藏得很好啊。”格里梅尔叹息道,手中抓着一个老式的控制面板,魔法阵投影出的控制屏幕正被他熟练地操纵着,“蓄积了那么多的错误,才被我发现,真是我的失职啊。让我为你清除那些无用的记忆,为你摆脱烦恼吧!” 第一时间,吉格蒙特没有选择抽刀攻击在高高的平台之上结界之中的格里梅尔,而是凑到了静止的齐诺耳边。 她用力地抓住了胸口的小剑,缓慢而坚决地说: “亚历山大.格罗姆。这是你的名字,而你之所以记得我,是因为我是你喜欢的人。” 已经渗透了齐诺虹膜的鲜红色瞬间退散,他挣扎着移动着自己的肢体,行将摔落的能量剑再次被他狠狠地握在手心。 “吉……吉格蒙特——” 嘶哑的声音从人造的声带中响起,仿若是忽然突破了某道障碍,他猛地用能量剑刃刺向了自己心口的能量触发器—— “那是,原来那就是控制核心啊……”鲁提喃喃地在齐诺肩膀上自语道。 “吉格蒙特.利兹维茨!!我认识你!!——” 在已经被驯服了二十余年的感生态半机械体的口中,猛然爆发出了只有人类才会发出的绝吼。 格里梅尔手中的遥控法阵冒出一股轻烟,在火光中缓缓消散。 “我们走!” 远处的亮光中,被齐诺自己切掉了能量触发器落在地面,发出着衰弱的黄光,终而寂静。忽然涌出的十字旅团特战小组将相互搀扶着离开的吉格蒙特和齐诺紧紧包围在内。 高处的格里梅尔长叹一声,转身离去。挣扎地站起的维丽尔望着不远处举着武器对准自己的十字旅团一众,残留着痛苦表情的她慢慢转身消失在结界的彩光之中。 位于科特索尔行省南部的城镇迪米在黄昏的柚色光芒中似是被漆上了一层细腻的清釉,洋溢在奥西利亚腹地特有的淳朴民风融化在半暖的微风中令有幸呼吸它的人感到格外安详惬意。 迪米最为亮丽的一道景色便是她那纯木质结构的房屋,从城北的钟楼到城南的博物馆,几乎每一座醒目的建筑都是由坚实的红木和厚重的楠木经由榫卯结构拼凑而成,在简单的搭配中流露着无比牢靠的安全感。 木香穿行的小道间,两位魔族急匆匆地走下了马车,不时间对照着手中的地图,同时困惑地打量着周围的分外混淆的标志牌。 之所以称他们是魔族的原因就是他们并无意遮掩他们背后最为明显的魔族翅翼,深色的翅翼在阳光下显得有些薄弱,翼膜下的血管令它带上了一层紫色的色调,再透过银色的绒毛,在柚色的柔弱光辉下将一切锐利的气息和气地遮掩下去。 黄昏后的时辰让下班回家的居民们略有拥挤地穿行在古色古香的巷道间,两个魔族的出现令周围不少人族驻足露出了好奇的目光,不过显然被注视者早已有了这样的觉悟,面对人类的好奇心,留着红色长发的少年不时间用带着点无奈地微笑向周围的行人示意,而在他身边的女孩则一脸高傲地侧过脸去,似乎刻意在回避与身边的伴侣间的关系一般。 “你就是这样,才耽误了时间。” 忍让了几分钟后,马斯特玛不声不响地拉住洛维安的手腕,在翅翼的作用力下瞬间将他拉出了周围人类的视线。 “我好歹好说还算是半个人族——” “地图给我!”马斯特玛没有搭理洛维安的辩解,劈手从洛维安怀里夺回了地图册,望着面前高高的六角楼,她简单地比对了一下周围的建筑,思考了好一会后才确定了自己的位置。 “清水阁十一号……已经很近了嘛!” 朝着东方走去,不到一百米,洛维安就看到了走在前面的马斯特玛耳朵抖动了一下。 果不其然,在她的新家周围,被她隐秘地设下了一个监测法阵,虽说现在已经没有谁与她有直接的利害关系,但是无论是作为黑色之翼的创始人或是曾经的翼魔族至尊,提防毫无来由的威胁已经成为了生活的习惯。 在铺洒满金子般的阳光的背景中,奥尔卡.艾维.塞班斯万穿着黑底白花的围裙,叠着双手微笑地站在房门口等待着来访的两位。 这是他们从未所见的奥尔卡,温婉柔和、笑靥如水。锐气和傲岸——作为军团长的一切似是从不属于她,她真的做到了就像她在哭泣中想要的一样,倔强地使自己变成了一个孩子。离别、等待、放弃、背叛……历经沧海桑田、世事变幻,五百年的风雨飘摇随着她认同自己放弃黑色之翼的责任而铅华洗尽,她的外表虽然依旧保持着豆蔻少女般的清丽年华,但无论是谁看到那双紫眸中的万点星光,都不可能认同她真如同外表一般清纯天真。 灵魂的沉淀将清澈留于生命之上,便是冬季暖炉旁的沧桑安详。 “奥尔卡……”马斯特玛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她怎么——” “欢迎。”她温和地冲着他们招招手,“斯维尼!出来,别躲在屋子里哟!” 平淡的房间被奥尔卡一人装点着充满了翼魔族的风格——全木质的地板和天花板,粉刷成木色的正厅墙壁上挂着一双交叉的细剑。在门后有一枚小小的翼魔族图腾。 在门口脱下鞋,奥尔卡高兴地将他们领向了客厅。在她的催促下,斯维尼有点胆怯地从他的房间露出头来。 看着这个约莫十岁,长相极为精致与记忆中儿时的斯乌别无二致的孩子,洛维安和马斯特玛都愣住了。 “过来啦!” “嗯……妈妈,他们是谁啊……” 斯维尼和他们同样以传统的跪坐姿势坐在了红木茶桌的另一端。柠檬茶的香气飘散在小小的房间中,更体现出了几分淡雅别致的味道。 “说话不礼貌哦。”奥尔卡微笑地指责道。 “是……妈妈的朋友吗?” “不是的,”奥尔卡摇摇头,“他们是妈妈的家人呢。他们和妈妈们一样都是魔族,不过他们背后的翅膀不像我们一样可以隐藏起来——这个是洛维安,洛维,让维尼叫你叔叔没问题吧?辈分摆在这里嘛,这个,你叫玛菲阿姨就好。” “嗯!”也许是感受到了同族之间的亲近,小斯维尼很快地就对这两位血月族裔的长辈亲近起来,虽然奥尔卡教给他的称呼令洛维安和马斯特玛有点哭笑不得,但却丝毫没有影响这里温馨的气氛。 “学习去吧,别弄得作业没有写完让老师责备。”几分钟的寒暄后,奥尔卡让斯维尼回到自己的房间去。斯维尼眨着清澈的紫色眼睛点点头依旧用好奇的目光看了看洛维安的翅膀,然后小跑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洛维安和马斯特玛手里捧着温热的茶杯,奥尔卡在桌子的另一侧低着头望着锃亮的桌面。白色的沉默持续了几秒钟,最后马斯特玛缓缓地放下了茶杯。 “奥尔卡。” “嗯。” “还好吗?” “还好。” “生活没问题吧——你的收入是?” “奥尔卡在黑色之翼时有自己的私人账户,虽然为了避嫌转走了一部分,但是生活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奥尔卡抬起头,端详着两个人的面容,“真的好想让你们和奥尔卡一样,在一个没有名字的城市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小区中买一栋普普通通的房子,和大家住在一起。每天工作回来,看着你们的孩子和斯维尼一起玩耍,一起上学……没有什么过去,也没有什么责任地默默无闻地生活一辈子,最后躺在一个不到一百年就会风化的墓碑下面,没几十年就被所有人忘记了。多好啊。” 她拖着自己的下巴,一次一次地望着两个人的脸。马斯特玛微微低着头,有点虚心地躲避着奥尔卡的注视,然后忽然就落下泪来。 “对,对不起——” 奥尔卡伸出手来,之间是一小团灰色的火焰,在她巧妙的控制下正好蒸干了马斯特玛的泪水。 “谢谢你们来看望奥尔卡。其实,在之前,奥尔卡还有点担心弗朗西斯会不会过来呢。如果是那样的话,奥尔卡恐怕也会词穷吧。放弃了黑色之翼,甚至放弃了复兴魔族的所有责任,一心一意地想要让斯乌回到奥尔卡的旁边——都是那么负责任的你们,不喜欢的吧?” 洛维安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没有直视着奥尔卡的眼睛。 “奥尔卡,你不知道我是多想和你一样一直用孩子气的态度去面对生活。晚上睡觉的时候,看着玛菲的侧脸,我真的想趁她不注意带她和雪沫远走高飞,谁都不告诉——但是它就是不可能的,完全不可能。每个魔族之间都是不同的,我过去背叛了自己的族人,我本来能够让更多的族人们活下来,却因为自己复仇的执念而送了那么多同胞的性命,更让信任我的人痛苦了那么久。我想我自己不可能在撑得住第二次背叛了,所以,没能满足你的希冀,我应该说对不起。” 奥尔卡眨着漂亮的眼睛,伸手按在了洛维安的肩膀上,没有让他躬身道歉。 “再过一段时间,奥尔卡会去南边杀人。那个时候,斯乌就能回来了,而斯维尼奥尔卡会给他一个新的身体,成为奥尔卡家新的一员。你们不喜欢奥尔卡到处杀戮,但……奥尔卡停不下来啊,奥尔卡向你们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这之后我会最后一次搬家,地址不会告诉你们的,但奥尔卡会和斯乌斯维尼一起不时地去看望你们。奥尔卡也很对不起你们,因为洛维和玛菲,你们也对人类有了不同的看法了吧?不管是什么生命,都应该尽可能地幸福地活下来。既然都对不起对方,那么就忘掉它们最好了。” 奥尔卡说着拿起了手边的玻璃壶,续满了洛维安和马斯特玛手边的杯子。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又一次决定了数以万计的人类的生死。 “终于说到了些严肃的话题呢,注意小点声哦,别让斯维尼听见呢!” “虽然你只将你的地址告诉了我们,但是……如果有真心人的话,恐怕还是能够找到你的。告诉我谁可能威胁到你。” 奥尔卡摇摇头,脸上的微笑消失了,“谁都有可能,在斯乌回来之前一切都是威胁。无论是因为过去还是未来,总会有人找奥尔卡的麻烦的。虽然现在,我可以和斯维尼的力量产生共振,一般的四级对我威胁不大,但是如果是五级呢?奥尔卡究竟还能不能够保护斯维尼和他灵魂深处的斯乌呢?奥尔卡很担心啊。” 马斯特玛用力地将盛着柠檬茶的杯子按在了桌面上,坚决道: “住到我们这边来吧!我保证没有人能够轻易抢走斯乌!” 奥尔卡苦笑着摇摇头,用白皙得近乎透明的纤细手指梳理着自己散开的银发,手边的兔子玩偶孤单地磨蹭着她的衣角。 “与其躲开威胁……奥尔卡更不想看到她背叛的那些人啊!”她迅速地擦过自己的眼角,没有让人看见她流出的眼泪,“有你们关心,真好……可是,奥尔卡已经因为关心失去了那么多东西,不要……继续了……” 沉默又一次来临,三个魔族缓缓地喝着手中的柠檬茶。茶香依旧氤氲在并不宽敞却明亮的居室内,既不因为继续腾起的蒸汽变得更加浓郁,也不因为逐渐冷却的温度而变得清淡。窗外的晚霞在殷红之后逐渐向暗色隐去,奥尔卡抖了抖围裙,站了起来。 “留下来吃顿饭,在奥尔卡家留一晚,明天再道别吧。” 说罢奥尔卡打开了门边魔法灯的开关,稳定的白光将窗外的黑暗阻挡在外,给这里带来了温馨的安全感。 第九卷第十五章 有奥尔卡在的家庭聚餐,这还是这几百年间的第一次。过去的朋友关系稳定而没有丝毫滞涩而平淡地过渡到了家人。在过去已经永远不会回来的现时,这大概也是美好而唯一的结局吧。 餐桌的谈话间,穿插着曾经军团长之间对过去美好的回忆,重新来临新的时代重重诙谐的趣事,斯维尼在学校的轻松生活……再无奥西利亚局势讨论的沉重谈话一扫而空,洛维安不知已经多久没有享受过这样真诚这样轻松的对话了。 夜晚平静地过度,马斯特玛和洛维安站在门边听着奥尔卡给斯维尼讲故事,拂去他秀丽银色短发上的面包渣,在他额头留下一吻看着他安睡。 “晚安。” “晚安。” 在客厅简单的地铺上,洛维安抱着脑袋透过窗帘的缝隙仰望着斑斓的星空。 “你在想什么?” “走吧。” 令洛维安惊异的是,马斯特玛一弹身钻出了薄薄的被单,伸手把他拉了起来。 “我们走吧,别把奥尔卡弄醒。我们在的话,该是她这些天来睡得最安稳的一夜吧。” 说罢她悄声走到了旁边的房间,奥尔卡穿着白底蓝花的睡衣,想一个婴儿一般蜷缩在自己的床上。看着她似是略带微笑的睡姿,马斯特玛忧伤地笑了笑。 将他们的床铺整理叠好,洛维安推开了门。清爽的夜光垂落而下,门口是一盏熄灭的灯。在战时,如果从前线回来的战士们在每家每户的门口点亮它的话,便意味着这家的出征之人再无归来之日,用留沙场。 曾经的祭典日,无数家门口的引灵灯照亮了高原的天空。血月祭典日之上鲜红的灯火令无数家庭泪洒长街。本应是欢庆的节日成为了挥泪誓师的动员大会,红色的天光下多少日子之后再点亮了无数盏无辜的血灯。 出生以来,第一次没有沾染如此多伤痛的祭典,奥尔卡也再不愿意回味。彻夜无言,她想必已经想好不再继续过去身为翼魔至尊,甚至魔族的人生。此日之后,几人的命运之流,就从此分道扬镳。 马斯特玛轻轻将一盆秋水仙放在了塞班斯万家的窗台。花瓣在星光下的影子遮住了门外的灯台,将一片泛金色的光晕掩住了那希望永不会被点燃的棉芯。 愿夜华无尽。 ; ; 齐诺自己地将风衣的纽扣紧紧扣好,脸颊上的薄片碳素纤维护甲已经被剥离,终于露出了他因为常年没有接受过阳光而变得分外苍白的素体。 那也是他全身仅存的几片真正的皮肤。 用油彩掩去了脖颈上的几枚数据灯,脑中的记忆逐渐开始恢复的他终于有了几分真正人类的姿态。不过,全身至余下神经系统和部分呼吸系统的他却再无可能变回真正的人类,脑中已经缺损的海马体也不可能再度复原,终其一生,他也只能算是走出身为被操纵的机械体的桎梏,将一只脚迈入了人类社会罢了。 吉格蒙特将过去照片册交给了他,将他安静地留在了自己的屋子里。十字之城的繁忙和工作令独处的环境格外寂静,一遍遍地看着自己儿时的照片,对比着现在仍旧年轻的自己和已经步入而立之前的那些记忆中不甚清晰的伙伴,齐诺内心的所想就算与他直连的鲁提也无法堪透。 “我想离开这里。”他简单扼要地说道。 鲁提惊讶地跳了起来,一跃上了他的肩膀。 “齐诺!她有你的记忆呀!你为什么要离开她呢?” 齐诺看着一张照片背后自己和吉格蒙特他们共同的签名。 “亚历山大.格罗姆。”他自语道,“我的名字。记忆中这只是一道很浅很浅的痕迹,如果我不知道这是我的话,我甚至永远不会想起它。只有我真的是这个人的时候,我才有资格向吉格蒙特寻求我过去的记忆。现在的我,只不过是一个存储器罢了,不断地向他们索取着过去的我的东西。这些东西,就算是输入进维丽尔的数据库的话,恐怕她也会把自己当成那个人吧。 “人到底是什么。难道不是一个存储器么?” 齐诺甚至没有理会正在急匆匆地苦思冥想如何回答他的鲁提,便缓缓地将手中的照片集摆好,放入抽屉,锁好。最后一次拂去了桌上的灰尘。 “齐诺!你要去哪里?” 他没有直接回答,尽管远程控制装置已经因为距离原因和他精神信号曾经过强导致系统过载而几乎完全失效,但是依旧能够接受到天空之城这位于至高处的信号。 自意识清明起就一直接受的训练和思考,所为之等待的最终命令终于到了开始执行的时刻。他知道目标的强大和一切细节特点,所以他清除单单凭借维丽尔一个人绝无可能完成命令,而在强制性的命令要求下,她必然会战死。 他丝毫不会怀疑格里梅尔会对此有任何恻隐之心,齐诺和维丽尔诞生的原因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击败甚至击杀奥尔卡。虽然这个目标已经通过他的巧妙运作在那黑暗创世之时就已经完成,但是现在再度被提起,显然他的脑中又有了新的计划。 齐诺想起了已经被清除但是因为时间原因而残留有痕迹的那天他和维丽尔一同限制希拉的那场对话。那背后所透出的巨大阴谋的影子,令已经有足够的自我意识的他现今想起不寒而栗。 一个是过去实际存在,现今却早已忘记的真实伙伴。另一半是相互扶持,相互期冀着对方找回曾经记忆的一厢情愿的战友。 他究竟应该如何平衡呢? 手心中正在闪烁着命令进行中的红灯映在他干涩的眼眶里,他踌躇着走出了位于地下的房间,能量从周身的离散场中均匀地释放,推动着他离开了这片地下空间。 坐标在他眼中以纤长的黄线指向迷茫的天际,在超过四级极限的绝对力量调动下,不到半分钟,他便已然突破音障,以足以将周围空气中的水蒸气重新液化般的速度切开空间,直奔奥西利亚腹地而去。 急速的飞行只持续了两个小时,如果维丽尔此刻已经与奥尔卡交战的话,那么恐怕早已超出她的能量触发器所能够达到的能量触发极限。除非在短短的几天内,格里梅尔真的将他无限能量触发器的理念化为实际,否则这场战斗必然已经以单方面的彻底失败为终止。 齐诺从未亲眼目睹过奥尔卡的真容,在虚拟对战场中的样貌总是那样的模糊。作为黑色之翼隐藏得最深的杀器,他甚至从未亲眼目睹过过去的黑色之翼最高统治者,或许这也是格里梅尔隐藏他背叛之心的某种方法吧。 虽然眼球尚未捕捉到信号,但是内部的能量感知已经探查到了那种熟悉的训练中所对战十万小时余的灰色能量。触发器的开启时间仅有三百五十秒,而冷却却需要至少两个小时。他需要将最重要的能量出发时间用在最精确的控制上。 自从自己记忆恢复到可以进行适量的人性化思考之后,他对精确计算的能力逐渐下降,但是对大局的掌控理解却比以前强化了太对。曾经执行命令的机器蜕变为现在可以进行自主思考的人类,这一变化是否有利于目前的情况,齐诺只能在枯燥的飞行中向前方冲去。 正午的天光刺目而冷酷,灰色的龙卷徘徊在小小的身影周围。在纯圆形的太阳之中,全身紧紧被黑袍所包裹的目标如同镶嵌在天空中一般静止而立。迎着刺目的阳光,只能够看到一片狭长的灰羽被她握在袖袍里的手中,一丝虚拟记忆中的白皙肌肤也没有露出。 战局似乎是静止,在记忆中,这是极其不利的情况。如果有一方停止攻击的话,除了对手已经明白拖延能量触发器的时间之外,那便是维丽尔已经陷入了完全的失败状态。 但是……维丽尔在哪里呢?恍惚地思考中,他便已经不知不觉地按照战斗训练中无数场景中的一个,伸手点开了自己心口处的能量触发器,然后甩掉自己的风衣,从背后抽出能量剑,顺着强悍能量流带来的力量畅快感,猛然席卷向了上空的小小人形。 兜帽下看不清奥尔卡的眼睛,曾经银发的虚拟敌人轮廓当化为现实时却变得更加模糊。他无从从对手的目光变化中找到她动作的预兆,只能够用最简单最直接的前冲逼迫对手采取行动。 周围空间的震动频率没有改变,对手没有采取弹跳空间的方式进行躲闪。 唯一的看似脆弱的灰羽在他上空舞动起来,那似乎只是奥尔卡手腕的动作。透过黑暗的眼睛落在他的身上,无机质的躯体竟然感受到了一阵难言的战栗。 这是前所未有的感觉,是他作为人类会思考时才会产生的情绪?还是他第一次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呢? 灰色的羽毛凄美地在天空旋舞,没有战斗记忆中的机械干涩。波动起他对人性思考的第一个词汇“美感”再度浮上他的心头,手中的能量剑有了一丝不符合波动频率的颤动,而黑衣中的女孩冷漠地察觉到了这一破绽。 毫无蓄力的姿态,奥尔卡的攻击完全无章法可循。猛然聚集起的灰色能量近乎凭空出现一般闪现在齐诺旁边,就在他因为心境波动而震颤的那一个曾经身为机械体的他绝不会出现的破绽之上,灰羽裹挟着稠密的灰色风暴当空落下—— ——锋锐至极的灰色涡流,卷向的不是他的躯干,而是他握剑的手臂。 应急灯狂乱地闪烁起来,无数的战斗经验终于起到了第一次实践中的意义。全身的能量果决地向着右臂汇聚而去,蓝色的水泡状的能量护罩以柔软坚韧的场态模式接住了灰色的攻击。 损伤信号以疼痛的方式刺入了他仅存的人类神经系统,仅仅看似是随意的一击,就已经切开了齐诺紧急状态下的全力防御,并用它锋利的余波切开了精锐的护甲,将一片机械体和仅存的一点点血肉割离开去。 当疼痛带来的紊乱信号造成的影响从视觉中散去时,黑衣的人影已经出现在他头顶上方,咫尺之遥。 一只小脚穿着最普通的居家低跟皮鞋,就在灰色的涡流中闪电般踏下。娇小的四肢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巨力,单纯的力量作用在了他的后背,身体内部折裂的声音咔咔作响,无数的损伤报告信号再度将他的缓存充满。 一切能量回路瞬间停滞,失去了支撑的他以比自由落体更加可怕的加速度高速向地面落去,百米的距离几乎不到半秒就已经迈过—— 乒!—— 这是能量的坚韧力场弹开的声音,齐诺清楚得很。他同样知道这样的声音是对付奥尔卡那样攻击穿透力极强的对手最为有效的防御。 但是这个力场为什么会针对自己呢?如果那是维丽尔的话,面对战斗力几乎已经因为这一击丧失大半的自己,她的信息回路中应该没有针对于拯救自己的源程序。 强力的缓冲之后,齐诺仍旧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蓝色的能量急速修补着周身的破损,在这个过程中,他挣扎地爬出了自己摔出的大坑,茫然地望着这周围几乎了无人烟的荒野,终于在视野的一角看到了仍旧身披银蓝色陶瓷护甲的维丽尔。 在她的心口处是一枚崭新的能量触发器,没有过去晶体表面之下繁杂的微管线路,而似乎是一整块晶莹剔透的蓝色能量水晶——那无疑来自于格里梅尔从天空之城掠夺而来的无价魔法水晶。在水晶体之中,纯能量流组成的线路周而复始,仿若无穷无尽的循环。 “无限能量触发器……” 齐诺抬手关闭了自己相比之下显得老旧而繁杂的PLUS1型触发器,慢慢地走向了维丽尔的位置。即便有了无限能量触发器,但那也只是一种时间上的优势而已。她最大的劣势并不在于维丽尔本人,而是在于齐诺还剩余三百四十秒的能量激化时间。 无限长的时间并不能够令维丽尔击败奥尔卡,而单独对抗奥尔卡仅有招架之力的维丽尔想必根本无法在奥尔卡手中支撑超过三百四十秒的时间。过去那几十分钟,维丽尔只能通过远距离的周旋才能够勉强使自己不落入完败之地。 毕竟所经历过的一切战斗,并非单单一人就能做到。只有两个感生态半机械体的合力,才存在着击败对手的可能。更何况,此刻的奥尔卡已经不再是曾经身为黑色之翼总长的奥尔卡,就算是斯乌的血脉没有与她产生共鸣使她的力量达到极致,但离开了黑色之翼的压力与负担,心境比曾经更加平和豁达的她必然在力量的道路上又走了一段新的距离。 就像是刚刚奥尔卡看似轻盈的一踏,就已经超出了齐诺所有的关于奥尔卡肉体力量的数据记录。恐怕两人合力,战斗也不会像曾经体验过的那样中规中矩。 “维丽尔。” 他最大的担心并不在上空似乎放弃主动攻击的奥尔卡,而是用机械化的双眼直勾勾地望着目标的曾经的同类。 “你的‘背叛’标签尚未消除。但,格里梅尔教授料到了你会赶来。我会相信你与我一同战斗完成命令。” 平板而流利的拟生态语音无从得知维丽尔心灵最深处是否存在着同他一样的人性残留,不过被格里梅尔依旧看透的他仍感受到了一阵无力感。自己选择的背叛过去寻找曾经记忆之路是否真的正确了,因为自己背叛而伤害的真的只有自己一个人么?选择重新身为人类的道路,却拖着一副永远不会再变回人类的机械躯壳,矛盾的现实是否一直在声明着他应该放弃身为人类的记忆,以空白却安心的生活模式继续一个执行命令的机械体的使命。 但看着那些自己眼中陌生他们眼中却熟悉的人类,他却对那种复杂到无法用程序语言解释的情感所产生的令他自己不知所措的求取,那种象征着生命的生活的冲动产生了无限的憧憬。就如同流离失所千年的民族渴望重回故地的执念。 “你的时间还有三百四十秒。以执行最高命令为最优先指令。” 维丽尔抓起镰刀,稳定地望着天空中的奥尔卡。齐诺心中一阵翻涌,他没有将格里梅尔这条自他们完成起就一直存在于他们内心的最高命令说出,这条命令背后又是多少令他困惑的情感纠葛呢?过去的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思考到这一点,而身边的维丽尔是否曾经有过这样的尝试,但正因为这样的尝试使她珍贵的记忆再一次被一点一点的抹除殆尽。 齐诺按下了心口处金色水晶的开关,无需言语,行动的发出信号便是同时开启的触发器。 ——三百四十秒—— 零秒。 两个机械体瞬间突破音障,以狭长的折线向奥尔卡东西两个方向迂回而去,霎时间便冲向了她的两侧,而此刻奥尔卡并未主动出击。手中纤长的灰羽将将举起,此刻她终于似乎有了手臂的动作。 黑翼之下的躯体在空中原位轻踏身下的空气,不堪重负的气流发出了凄厉的爆鸣声。齐诺而维丽尔当即放弃了攻击的企图,再次以直角转弯避开了释放的灰色气流,而在淡薄的灰雾中,两道闪烁的灰光影影绰绰地散去,一阵无声无息的透明轨迹向外行进数米后方才开始现形,天空的云气都被这忽如其来的斩技而瞬间断成两截。 奥尔卡缓缓将灰羽握在双手之中,兜帽下的眼睛已经变得严肃。令只残存着小部分生物体结构的维丽尔和齐诺都感受到了阵阵寒意,手中的长镰和能量剑再度握紧几分,容不得时间浪费的两人在不到一秒的犹豫后再度划出两道巨大的弧线迂回穿插向奥尔卡的身前身后。 此时已过十五秒。 奥尔卡的攻击起势方式已经被牢牢地写入了数据库,她再次以不变应万变的姿态玄奥已然不再是秘密。紧盯着奥尔卡脚下的动作,齐诺终于切入了奥尔卡周身五米的范围,能量剑毫不犹豫地侧刺向了奥尔卡的后腰,在感知中,那是力量最薄弱的一个缝隙。 在零点三秒之后便是维丽尔从斜上方斩向奥尔卡的肩膀,两个完全对称的进攻位置,无疑是最难以躲避的双向进攻。 至少这一击,能够给奥尔卡带来些许伤害也是相当值得的。但是在模拟战斗的记忆中,已经对练过无数次的情境中成功的几率只有十分之一。(未完待续。) 第九卷第十六章 奥尔卡在空中向后弯去,小巧的身体似乎是没有骨骼一般轻而易举地折弯,拖曳的黑袍在狂乱的风中如同一朵黑色的火焰,向后弯曲几后脑乎贴向了自己脚跟的奥尔卡高高将灰羽举起,轻巧地改变了长镰的攻击方位,将着力的最大点直指向因为奥尔卡这从未料到的躲避姿势而突然暴露在维丽尔眼前的齐诺。 几乎是同时刻,维丽尔和齐诺紧急释放出了强烈的回转力试图改变自己的进攻方向。但是这段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不伤害战友的时间空隙间,奥尔卡已经动了。灰袍的下摆高高扬起,露出了一双有些老旧的低跟皮鞋和一截白生生的小腿,片刻的眼角余光,已经懂得用人类的精神思考的齐诺被这真实的躯体迸发出如此可怕力量的反差感震惊得无以复加。 灰羽在奥尔卡的手心灵活地旋转一圈,灰色的能量毫无怜悯地击中了两个人的小腹。刹那间,断裂的微管线路和护甲碎片纷纷崩开,若两个人还是人类的躯体的话,这一击无疑是完全致命的。 齐诺而维丽尔立刻借着奥尔卡攻击的冲力远远退去,这攻击的穿甲性和她规避的模式都和模拟训练中有着些许却最为关键的不同。而格里梅尔定然不会将虚假的奥尔卡信息交由他们,所以在奥尔卡卸任黑色之翼总长后,必然已经有相当的变故发生在了这位神秘的对手身上。 就像自己的变化么?如果继续按照训练所继续战斗下去的话,三百多秒的时间足够令自己失败了。再来几次这样的创伤,就算是恢复力强大的他们,机体也无法支撑那样的伤势。如果彻底断绝他们的能源系统,依靠着外在能源才得以存活的生物体的大脑无疑将会缺氧死亡。 对手已经变了,而同样发生改变的自己是否也能够从这之中寻找到些许的机会呢?身边的维丽尔无疑仍旧是那个受到控制的命令机器,唯一的变数只能出在自己身上。 “他们不懂得牺牲的意义。” 这句来自吉格蒙特沉重的话语烙印在他最清晰的记忆表面,那是不同的战斗风格,以部分自己的牺牲换取完全的胜利,这与他们所接受的战斗理念截然不同。 六十秒。 奥尔卡落于地面,踏在一块高高耸起的岩石上,双手握着剑一样的长羽,看似轻飘飘的挥击却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量。每一次武器之间的碰撞,奥尔卡身下的巨石都会崩碎一块,而接下这一击的齐诺或是维丽尔脚下的大地也会塌陷出一座深坑。短短数秒中的纯粹的战斗艺术的碰撞,就已经将秋草泛黄的平原旷野弄得面目全非。 蓝金色和银蓝色的能量一次次地激发已经令两位机械体的体温上升到了一个可怕的高度,在炽热的空气中,奥尔卡的黑色罩袍边缘已经烧焦,纤细晶莹的手指已经在袖中的阴影里隐约可见,而她每一次攻击,看似吹弹可破的小手却仍旧不紧不急地牢牢握着长羽的末端。 齐诺已经有些绝望地望着奥尔卡的背后,自始至终,那里都没有战斗记忆里的灰黑色翅翼掠出。那象征着她仍旧没有全力以赴,而尚未全力以赴的奥尔卡就已经将两人逼迫至此,胜利真的有望么? 一百二十秒。 纯白色的皓腕已经暴露在空气中,将身体过载导致的空气燥热一扫而空。随着一声铃音一般的轻喝再次远远逼退两人后,奥尔卡半悬在地面半米处,相隔百米远远地平视着对方。 “维丽尔,你与目标是如何开始接触的?” “这与完成命令无关。” “请回答我。” 齐诺并不奢望着维丽尔会回答什么,这与任务完全无关的问题,她有着全部拒绝的理由。 “目标首先在这里与我接触,她似乎很清晰我的打算,甚至早已料到我会到来。她,甚至因为你没有出现而产生了犹豫。” 齐诺轻轻呼出一口气,维丽尔果然还残存着一点点人类的特征,就像他当初一样。 “维丽尔,注意我的信号,请我发出信号开始时,采取单独作战模式。”齐诺说道。 “建议采纳。”她简单地回答。 远处的奥尔卡依旧如同开始时一言不发,雪白的手腕在阳光中显得有些刺目。灰色的染满煞气的灰羽被握在这一抹白皙之中,显得是如此地令人无法忍视。 灰羽抬起,剑刃指向了他们的方向。 “你们……变弱了。” 这是战斗开始时,奥尔卡第一次发出了声音。她刻意压着喉咙,但是声音依旧从沙哑中透出了少女特有的清亮音色。 一百四十秒。 齐诺如同箭矢一般朝着奥尔卡搏命一般直线冲去,在强大的加速动能和剑刃的能量输出下,奥尔卡也不得不全神应对,向后退去半步,双手将灰羽高高举起,简单直接地当头劈下。 机械体有远超着人类身体本身的力量和速度,但是距离超越四级极限的翼魔至尊来说,仍然平分秋色甚至略逊一筹。 轰!!—— 齐诺毫无意外地倒飞而出,身体在地面上卷起了一层砂石的风暴,犁出了一道数米深的壕沟。奥尔卡同样在反作用力的作用下踏碎了身后的土地,手中的灰羽在细腻的辉光中微微颤动。 而划出一道悠长曲线的维丽尔终于在奥尔卡换气的空隙间从她身后的一团蓝银色风暴中闪现,手中长镰尖锐以拼命的架势砍向了奥尔卡的后颈。 奥尔卡原地的旋转似乎完全没有用上时间,近乎画面转换般的速度之后维丽尔手下的银色刀刃切换成了狭长的灰羽。 但是奥尔卡终究没有时间动用全力接下这一击,她再难安然自若地控制自己的身体。小小的黑影勉力让自己不至于摔在地面而将力道发泄到了空中,喘息着的维丽尔和远处的齐诺看到奥尔卡狠狠地撞在了地面,却奇异地仿佛她本人带有弹性一般高高弹起,一跃跳上了天空。 这同样是战斗模拟中前所未见的情况。 一百六十秒。 能量触发的强度已经减弱,自开始至现在,齐诺的思考带来的转机发生的机会还没有出现。 连续迂回的战斗终于令奥尔卡的节奏出现了混乱,紧抓时机的两人丝毫不予松懈,持续的进攻终于找回了主动。陷入自己和维丽尔已经配合数万小时的战局中,奥尔卡翻盘的机会理论上已经所剩不多。 但是迄今如此,奥尔卡仍旧未曾因为她的劣势而脱去厚重阻碍自己动作的罩袍,背后也未曾扬起象征着翼魔力量的黑翼。在如此劣势下,难道说她仍旧不愿意全力以赴么? 时间容不得齐诺继续等待,再有三分钟,他的触发器便要停止工作。剩下的三分钟是唯一的可以令他的计划实施的机会。 奥尔卡有点踉跄地落回地面,向后退去了几步,手中的长羽也有了些不稳。雪白的皓腕轻轻活动了几下,灰羽周围的灰色气流甚为灵性地在她周围幻化为了小巧的元素精灵。 “啊!——” 这是齐诺第二次听见维丽尔因为痛苦而发出的声音,富勒烯加固的脸部装甲之下残存的肉体形象生动地将她因为力量过载而导致的神经剧痛表达出来。齐诺已经看出,她胸口处的无限能量触发器尽管有着无限能量出发的奇效,但是对她身体的负荷也是相当之大。或许这枚无限能量触发器是应该装备在更高级的自己身上的物品,但是因为自己的脱离,维丽尔替他承受了这一痛苦。 齐诺无心思考,蓝色的气流涌动下,他再度如箭矢般向奥尔卡身后的方向冲去。 一百七十秒。 “什么?!” 灰羽击中的能量剑刃根本没有被握牢在齐诺的手心,因此奥尔卡攻击的力道全部随着能量剑的远远飞离而倾泻一空。就算是以她的算计,都没有料到齐诺会采取如此异乎常理的方式。短暂的惊愕已经足够,晶须骨架和陶瓷护甲镶嵌的手臂从后狠狠地箍住了奥尔卡。 齐诺同样一阵愕然。 厚厚的罩袍下的敌人,竟然是那么的瘦小。似乎他那样的用力,就可以轻易将她挤碎一般。一瞬间脑中充满了各种称为“人性”BUG的他竟然微微放松了手臂的力气,本应在一时间无法挣脱的奥尔卡低声尖叫着,在齐诺的手臂中狠狠转了一圈。 “你凭什么……你怎么敢!——” 突然施加在自己上身的巨大力量令齐诺回归了理性,在拼命地往手臂上施加力量的同时,他的信号已经传达过去。 单人战斗模式,开启。 那意味着此刻的齐诺在维丽尔眼中,与可以被肆意击碎的岩石一样毫无区别。 丢掉手中的长羽,被齐诺狠狠抱起的奥尔卡挣扎地伸出手,小小的拳头对准了齐诺的胸口,然后向前击去。 二百秒。 唰!!—— “终于……到这一步了吗?” 失败了,齐诺心中茫然地想到。他将计划开始,“他们不懂得牺牲的意义”中心思想确实被自己贯彻,但是却是建立在奥尔卡不会全力以赴之上。 小小的拳头无视着高端材料制造了胸腹护甲,贯穿了齐诺曾经横膈膜的位置,折断了他仅剩下的生物体的脊椎。失去了下半身直觉的他在剧痛和混乱的错误信号中失去了上肢的控制权,奥尔卡毫无困难地挣脱开去,与此同时背后的黑色长翼终于展开,坚若精钢的羽毛与银色的长镰相撞迸散开了一大团火花,几片墨色的羽毛在剧烈的撞击下溅散,如金属片一般沉重地落下。 而奥尔卡寸步未退,身子轻轻前屈,缓缓捡起手中的灰羽。背后的翼魔之翼将一切力量无情地阻挡在外。 二百一十秒。 时间的计量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齐诺心口的能量触发器已经熄灭。他整个人怔怔地平躺在地面上,尽管生命维持系统并没有出现足以致命的创伤,但是肢体操作系统的崩溃已经令他完全丧失了战斗力。 奥尔卡若未在那时张开双翼的话,维丽尔倾尽全力的一击足以轻易穿透她单薄的身体。 长镰无比致密坚硬的柄在这一击下都已经弯折,维丽尔颤抖着因为过载散发着袅袅青烟的手臂,同样怔怔地望着几乎从中间完全裂开的齐诺。 “你……你凭什么——有什么资格抱奥尔卡。就算是战斗,谁也不许那样。”奥尔卡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动弹不得的齐诺面前,手中的灰羽当即就像齐诺的手臂砍去。看样子,她这是要一寸一寸地切掉他的身体——正如她一贯的作风。 “哼。” 奥尔卡冷哼一声,翅翼一动,便将冲到自己身边的维丽尔远远弹开。 “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举动呢?格里梅尔不会将往你们体内写入了什么奇怪的编码吧?还是说,你们真的幻想自己是人了?” 黑衣四散飘飞,浅黄色的生活裙装,纯银色的长长发辫,有些哀伤无奈的紫色眸子。平凡的魔族少女穿着人类女孩的普通长裙,和手中狰狞的武器勾画出了一幕伤残的暮景。 一次又一次对“美感”再度定义,齐诺望着站在自己身前身高只到自己胸口的少女,那即将取走自己姓名的死神,却感觉这一切无比和谐。唯一令他有些遗憾的,便是没有看到自己的记忆和自己重合的那天。 维丽尔胸口处的金属铠甲已经因为无限能量触发器的高温而开始融化,高温渗入神经的剧痛令她皱紧眉头,却仍旧挣扎地拄着长镰站起身。 “请住手!!” 不再是平板干涩的声音——惊慌、无奈、恐惧、茫然、难以置信……纯粹的人类的情感无限地融进了这三个字中,伴随着凌乱的银蓝色能量推动,维丽尔再次冲到了奥尔卡的侧面,但是这一次她的力量显然比刚刚更加衰弱。 奥尔卡动了动自己的右翼,一扇将她拍在了地面上。待她刚刚想要站起时,一只小脚就踏到了她的脖颈。只要稍稍在加半分力,维丽尔的头颅无疑将会与躯体分离。 她拼尽全力,将手中的长镰远远丢开。 带着自己也难以置信的那莫名的情感,无暇分析为何自己会出现如此紊乱情绪数据的她只能将注意力转向现实。脸埋在土砾中的维丽尔发出了闷闷的声音: “我,我和四十六号已经失败了。任务失败,失败了……请求,目标,不要让我们关机。” “格里梅尔啊。” 奥尔卡仰起头,长叹一声。 “奥尔卡为什么不想恨你!!为什么就对你下不了杀心!!——可恶!!可恶至极!!——” 尖锐的吼声在空旷的平原上爆发开来,维丽尔的上半身被深深地踩入土中。动弹不得的齐诺看见奥尔卡纤细透明的手指刺入了自己的手心,灰色的鲜血一滴一滴地洒在了维丽尔被踩入地下的银发上。 “你还要造出这种东西来,奥尔卡——奥尔卡她已经不像过去那样,喜欢看人类的悲剧了。奥尔卡受够了,奥尔卡想要看到别人高兴,看到别人幸福——奥尔卡从来不……奥尔卡她想,想——想变成人类!!想变成人类和人类一起安安静静的生活——为什么你不懂我!!奥尔卡以为格里梅尔最了解她了!!——” 变成人类,和人类一起生活? 这就是她不愿意全力以赴,展开自己魔族特征的双翼的原因吗?难道说一开始她就已经拼尽全力,想以一个人类的方式告别自己魔钻的过去……他们——它们只是一群格里梅尔培养出的破坏者,是相互破坏对方梦想与希望的冷酷机器—— 悲伤的根源,一切是何其相似、何其残酷。 完成任务才能让自己下定成为人类的决心,而这样的代价就是令另外的同他一样的迷茫者悲伤者再次受伤。用自己的牺牲交换别人的牺牲——他所思索的那句话从来都是错的。 幼稚的人类思考模式令他无法理解吉格蒙特为何在说出“他们不懂得牺牲的意义”这句话时面露怆然,胜利与失败的交替,都只不过在交换彼此的伤疤而已。根本没有什么真正的胜利,那只不过是站在尸堆里的幸存者罢了。 “你们活下来了,奥尔卡不喜欢拘泥于残破躯体中的灵魂。你们走吧,想要怎么活下去就怎么活下去。命令什么的,都去见鬼吧。” 奥尔卡说罢一扬手腕,狭长的灰羽顿时散成片片羽毛随风飘散,翅翼收回,她头也不回地逆着夕阳向远方的城镇走去。 ; “该来的总会来的。” 奥尔卡摇摇晃晃地停住了脚步,回头用伤感的目光看着挣扎地从土堆中钻出,将无限能量触发器从自己身上取下,安装在齐诺心口处的维丽尔。 黑翼展开,奥尔卡抹去眼角的泪水,双拳紧握,仰望着天空的某个方向。 “求你。奥尔卡生平第一次向不是她朋友家人的人请求。求你放过我们,放过我和斯乌,放过我和斯维尼。你也是一个受过伤的魔族,为什么不愿意去理解呢?” 虚无的空间没有回答。 奥尔卡闭上眼睛,翅翼低垂。 瞬息间,狂风大作。 灰黑色的云翳几乎是呼吸之间笼罩了这片天际,黑色的闪电是撕裂空间的尾迹,终于倾尽全力的奥尔卡嘶哑着吼出了古老的战曲,以齐诺和维丽尔数据库中完全超过物理常识的速度冲向了东方。 金色的正十字在黑色的天幕下现形,而令这应是神圣一幕变得诡异的是,白金色的十字圣座之后一道红黑交叠的血月图腾。 白金色的光辉之末扫向了黑暗闪电的尖端,黑色戛然而止,奥尔卡的影子在地面上缓缓出现,然后无声无息地炸裂。 “我可不能小看你,陛下的另一半。” 飘忽喑哑的女声从天空缓缓飘下,正金色的十字架扯开了灰黑色的天幕,换成了一片耀眼的白色背景。 西方的尽头,奥尔卡抱着斯维尼缓缓走过。穿着没有肩章的黑色之翼制服的她低头在斯维尼额头轻轻一吻,她的爱子于是在她怀中沉沉睡去。 “对不起,斯维尼,妈妈本不该让你这样的。妈妈可是保护孩子的呢。” 她仰起头,闭上眼睛,斯维尼周身闪烁起了银亮的光晕,如同融化一般缓缓与奥尔卡融为一体。(未完待续。) 第九卷第十七章 已经因为魔皇领域而严重失血的奥尔卡刚刚落地就丢掉了手中的苍羽。魔皇之剑瞬间散碎成了一地杂乱的羽毛,奥尔卡紧紧捂着破损的胸腹,竭力止住随时可能致命的失血。 天空再无黑暗的云翳和血月背景的白金正十字,黄昏的天空低矮黯淡,无尽的萧瑟之意笼罩在这片被黑暗精气和元素涌流烧灼成一片玻璃面的大地,晚霞的凄迷无情地望着两个都陷入垂死挣扎的魔族。 绯衣天使蜷缩在地面,剧烈的疼痛完全占据了她的神经。她的意识几乎已经没有存在的空间,她只知道剧烈地永无停止地抽搐。那是她的力量和生命本源相互的冲突,只有一方崩溃,才能告一段落。 背后被划开的伤口汩汩地淌着粘稠的紫血,血中的紫意接触到徘徊在她周身的光之灵子,立刻湮灭出了一点火星。而在她体内的各处,无数的火星正在烧灼着她的躯壳。 就像充满了火的那晚一样。 无论如何拼命忘记,何种强烈凶狠的精神控制和魔法,都无法把那一晚从她的生命中抹去。 ; “啊——” 过度失血已经令她的视野出现了眩晕,痛苦已经不在,呼吸失去了效率,再过急速的喘息也令她没有血液的身体无法运载氧气。但是她却明白,如果放松下来的话,斯维尼定然会从自己体内分离,虽说这样会减轻自己的伤势,但是另一半的致命重伤一定会作用在还是一个孩子的斯维尼身上。 无论是作为斯乌的孪生伙伴,还是斯维尼的母亲,她都不会让这个选择出现在自己眼前。 一双冰凉的手臂按在了自己伤口处,粘稠的胶状物从手心涌出,粘合了断裂的大血管,又将自己流出的小肠塞回了腹腔。 剧烈的呕吐感再次令她眩晕了几分,不过她也同时明白了,自己的生命或许得到了拖延。 “不要动,不要胡思乱想。” “我……” “请不要说话,你的气管已经被血块堵住了,我现在要为你插呼吸管。” 指尖锋利的刀片划在自己喉管上只带来了微微一痛,窒息的感觉立刻减缓了许多。几秒钟后,发现自己无力振动声带的奥尔卡才明白自己的喉管已经被切开,呼吸道被插入了另一根管子。 乳白色的液体被注入了她的颈静脉,暂时性的替代血液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让小小的奥尔卡平躺在地面,齐诺紧张地看着这个目标。 全身几乎被灰红色的鲜血浸透的奥尔卡只如此地脆弱无力,他甚至只需要伸手堵住她的呼吸管几十秒钟,格里梅尔的最高任务就完成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竟然会去救奥尔卡,以他对自己人性的理解,不去帮助奥尔卡一走了之不应该才是最佳的选择么? 更令他困惑不解的是维丽尔竟然也没有这样选择,她甚至将自己的无限能量触发器暂时装备在自己身上好令自己恢复伤势,为什么她的调试器从来未检测过她竟然出现了比自己当初更加严重的BUG呢?看着她站在自己身后麻木的表情——那或许是她的面具吧…… 奥尔卡挣扎地睁开眼睛,一把抓住了蹲在她身边齐诺的手。 发不出声音的她在齐诺的手心用力划动着,是魔族的文字。但是以齐诺的数据库,分析出她的信息息毫无困难。 “救救她,她不应该现在就死。” 齐诺点点头,把伤势勉强稳定下来的奥尔卡平放在地面上,跑向了绯衣天使的位置。维丽尔面无表情地看了看自己的最终目标,毫无悔意地放弃了完成任务的使命,缓步走到了齐诺身边。 内部的元素湮灭无法阻止,但是齐诺和维丽尔共同的强效制冷装置接在绯衣天使旁边后,急速降低的温度便大大缓解了湮灭的速度。当这个阈值终于低于绯衣天使的恢复速度后,她剧烈的抽出逐渐停止了。 仍旧将脸庞紧紧隐藏在兜帽中的魔族天使精神清明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虚弱地伸出手去,拉紧了自己的兜帽。 全身的汗水很快在低温中变成冰,背后的血液也已经凝结,但是不时从她魔纹迸出的火星和她勉强压抑住的痛苦声中仍旧能够感受到剧烈的痛苦依旧没有远离,只不过没有再吞没她的意识了。 维丽尔和齐诺就默默地坐在缓慢地恢复中的绯衣天使旁边,梳理着自己的数据库。片刻后,齐诺摘下了自己胸口处的无限能量触发器,还给了维丽尔。 维丽尔收下,继续沉默。 奥尔卡躺在自己的翅翼中,感受着自己伤势的逐渐内渗。她的意志已经无法继续阻止伤势蔓延到斯维尼身上了。 那样幼小的孩子啊…… 她慢慢地拾起了一片苍羽的锋利羽毛,握在手中,贴着颈静脉两公分处,找好了动脉的位置,然后用力地一点一点地刺下。 奥尔卡的灵魂会附着在你身上吧,接下来,就该是你来救我了哦! “妈妈!!——” 在灵魂之海,斯维尼拼命摇动着最后一道透明的灵魂锁链,试图唤醒那锁链深处看不清容貌的真正的自己。 “对不起!!” 灵魂之海中的锵音令奥尔卡手中的动作慢了下来,奥尔卡眨眨眼睛,动作继续—— “妈妈你知道吧,我才是最后一个灵魂最佳的人选……我的存在根本就是不应该的,我和妈妈的关系,只不过是一段虚妄的孽缘而已……对不起,我早就——” “不许说。” 泪水顺着满是血迹的脸庞曲线缓缓流下,她何尝不懂得这一点呢?空虚的躯壳中衍生出的无根的灵魂,贪嗜着这份纯净的母爱,渴望将这份美好却毫无意义的情感永远地延续下去—— “妈妈不高兴了哟。” 小小的斯维尼用尽全力抱住了透明的灵魂锁链,融化为一道灰色的气流,贯穿了封印魔皇的最后一道枷锁。 “妈妈很伤心哟。” 温热的泪水又一次留下,融化了结痂的血块。 还来得及—— 力量猛然灌入了手指,羽毛撕开了皮肉和颈动脉的血管壁,最后的灰色魔血在心脏的虚弱脉动下喷出了数米之高—— 光啊!—— 灰色的血在天空中化为了无穷无尽的光,那是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色的光,是一团完全不是光元素组成,也没有任何能量波动,却实实在在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光。 无根的缘,照应着遥远的世界之初,从茫茫混沌中开辟出无根的世界。 谁敢说自己的是有根的孩子,谁又敢说自己是无根的旅人呢? 羁绊所在的地方,便是世界啊。 迷蒙的光中,莉莉丝的虚像一闪而逝,最后一道枷锁化为了光的灵子回到了圣子的手中。斯维尼精致的小脸满是泪水,最后一次注视着母亲迷茫的脸庞,在妈妈的脸颊上用力亲了一下。 莉莉丝的双臂抱住了她,然后向光的尽头,天空之上的另一个世界飘去。 绯衣天使挣扎地在冰气中转过身,对着莉莉丝的虚影伏跪而下,双手交叠放于自己的心口。 “主说,要有光。”虚空。 无限。 无尽的光。 ; 并不耀目,却遮掩了一切光芒的纯净光辉向天空的极远处飘去,终于消失在了天的另一头。 每一名奥西利亚的魔族在这一刻都抬起头,望着天空那虚无的方位。乌金色萦绕在他们虚实之间的视野里,盘旋飞舞着无穷无尽的古朴符号。尽管其意不明,但在符箓的跃动间,他们的心灵仿佛忽然多了些什么,至此,他们方才想起刻印在血脉历史间的对暗之极、魔族皇者的尊崇与臣服。 批阅卷宗的光之极希纳斯手指僵硬了片刻,纤长的羽毛笔从白皙的指间摔落,水蓝色的双目透过了圣地皇宫华丽的宫墙、千万里的时空距离,看到了那终于扬起在奥西利亚大地上的又一缕纯粹的光。 天宇落晨星,六道失安行。光暗本无相,谁可道清明。 最纯粹的光正如最纯粹的暗一般清澈明亮,是超越了一切物质元素之上的世界本源。神祗在这个世界的代理,不过是将这原初的力量交予生命本身,用生命自己的力量去勾勒涂画这片属于他们的世界。 也正是因为如此,便有觊觎这片世界美丽的欲望所在。六千年再无双皇战争的和平使奥西利亚文明急速发展,同样平静的表面下孕育了更为可怖的威胁。将光与暗从世界本源之中隔离,创造出新的神位——第四位超越者——第四神的候选人。 黑魔法师便是这全所未有的狂想家,用极光和极暗带来的割裂和颠覆,令平静祥和的世界灵源染上了一抹他的黑色。 南哈特默不作声地站在希纳斯身边,女皇轻叹一声,捡起自己的羽毛笔,任凭命运将奥西利亚冲向另一条轨道。 “回去昭告他们,黑色之翼取消非法组织的身份。镇守他们的那三支兵团别再逼得那么严——今年的联盟年会,邀请黑色之翼代表参加。”希纳斯用平淡而不容辩驳的语气说。 米纳尔森林深处,巨木王座之上的两位龙族王者,同样从修炼的沉睡中睁开眼睛。硕大的龙目望向奥西利亚的秋野,两位龙王几乎是同时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决,旋即张开了遮盖天日的巨大龙翼,在狂风和众龙族的注视下掠向远方。 “到弯下腰的时候了。” ; 光辉散尽,银发飘散,奥尔卡轻轻拂去眼角缠绕住纤细银丝的泪珠。 她眼角的余光令她微微惊讶了片刻,此刻的她并不是身着那身黑色之翼的黑银双色的军装,而是一套纯灰色的传统罩袍。她隐约记得,那是已经绝灭的翼魔族的衣装。 轻轻动了动手腕,周身一切伤势消失不见的舒适感令她感到一阵微微的恐惧。如水般流淌在自己皓腕之际的真丝灰袍并非真正的物质组成,而是由细腻到极致的元素控制漂浮在自己皮肤表面的暗元素。 好空。 她是这样感觉的。视野只是一团模模糊糊的光晕,她只能够看到自己眼边的几处细节。如失去重量一般的身体仿若漂浮在一片只有光的空间——无论这是如何的触觉,那也非她所生活了五百多年的奥西利亚。 “奥尔卡,死掉了吗?” “那样的话,斯维尼就获救了吧,斯乌也醒了吧?” “够了呀……” “那奥尔卡为什么要哭呢?” 光洁白皙的小手按在了自己心口,泪水就这样毫无预兆、甚至毫无理由地从自己已经干涩的眼角不住地涌出。缠绕在细细的银丝间,抹不掉、干不透。 “斯维尼……斯维尼——斯维尼!!” 再也没有人回答道“妈妈”了。斯维尼是一个可爱听话的孩子,她从不会惹奥尔卡生气,也不会让妈妈着急。 漂浮一般的感觉沉重了几分,被紫色浸透的眼眸微微张开了几分,她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从未直视过如此美丽的自己,肌肤如雪、长发似是被不尽寒冰淬炼过的银一般明亮柔顺,那双自己的眸子,清澈深邃,闪烁着接连虚空幻醉般的紫光。 极淡的唇微微轻启: “哥哥?” “唔,不是呢,奥尔卡是姐姐,斯乌不是哥哥。” 光不见了,目光的极远处,是消失在空间尽头的苍茫天穹。垂落在自己额头眼见间的纤细银芒,来自于翼魔双子的另一翼。 斯乌.艾维.塞班斯万。翼魔至尊。沧银魔皇。 他怀抱着另一个自己纤细削瘦的肩膀,托着她的腿弯,轻轻将她贴在自己胸前。 “奥尔卡,这是斯乌的心跳呢。” 低沉坚决的心跳声震颤着奥尔卡的耳膜,几乎是同一瞬间,两人的心跳就已经同步。 “对不起哟,奥尔卡没能让斯乌看到斯维尼……” “斯乌会把他带回来的,我们的孩子啊。” 沧银魔皇看着奥尔卡在她怀中沉沉睡去,吻去了她眼角的泪水,然后缓缓地抬起脚,向着地面一踏。 嗡—— 轻微的嗡鸣声从四面八方响起,一切被崩碎的大地、推到的树木、掀起的草皮——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缓缓地归回了原位。没有力量的释放,没有元素的波动,没有斗气的光芒,没有人看清斯乌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唯一的见证者——绯衣天使、齐诺和维丽尔,只看见了呼吸之间,已经恢复了原貌的秋野平原。 灰衣的皇者做完这一切后,抱着沉睡的奥尔卡,缓步向绯衣天使走来。虽无压顶般的力量压迫,但举手投足间轻盈空灵的姿态,翻手间动用时间法则将大地恢复原貌的通玄实力,仍旧令绯衣天使握剑的右手无力地松了下来。 斯乌并无意去看绯衣天使背后的圣痕和兜帽下的脸,他默默地注视着她手边的天葬花,然后扭过头去。 “你们都是有家的人吧?回家去吧,斯乌也该回去了。” 绯衣天使单膝着地,发出了一声闷响。 “陛下!” “你效忠的人可是黑魔法师,这声‘陛下’,斯乌担当不起。”冷漠却不容置疑的口吻落下,绯衣天使浑身一颤。 “您相信我么?” “用实践来证明吧。”斯乌微叹道,“斯乌既然回来了,估计希拉他们就不会打算用斯乌来做黑魔法师的凭依。那么,斯乌就有时间了哦。” 此话落毕,斯乌背后无息中展开一双虚幻透明的银色长翼,翼展颤动间,魔族之皇便已鸿飞冥冥。 绯衣天使拾起天葬花,此刻的逆乱之剑盘绕的黑暗精气已然散去一空,又恢复了曾经的暗淡银色与古铜色的古老外貌。剑柄处十字架上的莉莉丝受难像依旧栩栩如生,再无半分妖冶病态的元素。 将昔日的至尊皇者之剑收回鞘中,绯衣天使扭头望向了相互搀扶着站起身的齐诺和维丽尔。 “这份记忆,如果你们未来想要成为人的话,就请保留下吧。如果想要继续安定却麻木不仁的生活的话,那就毋需再多烦扰了。” 说罢绯衣天使背后三道虚幻光翼亮起,伸出袖袍的苍白手指用紫色的指尖在面前的空间轻轻一划,镜面般的空间断层便组合成了一道崭新的空间通道。背后光翼震颤地推动中,绯衣天使闪入空间裂缝消失不见。 “EmergencyDebuggerInstall!” 拥有着对方调试权限的两位感生态半机械体几乎是同一时间用指尖点住了对方的眉心,喊出的紧急调试程序安装的口令。 “时间坐标,公历371年九月二十二日十二时二十分至十六时六分。” “时间坐标,公历371年九月二十二日十二时二十分至十六时六分。” “紧急障碍磁盘碎片清理是否确认。” 虚幻的操作界面出现在了两人的视网膜前,只要伸出手在“是”的位置上轻轻一碰,这场当代宏大战场的第一战,两人以人性模式的第一次邂逅,就此会完全清出对方的大脑。 但是两人的手指同时静止悬停在了并不存在的操作界面上,迟迟没有按下。 同样的心绪活动,只不过只有齐诺将困惑复杂矛盾的表情印在了脸上,而面前低头颔首的维丽尔没有这样而已。 难道说,这就是为什么维丽尔在这些年间所被清洗记忆的次数远远少于自己的原因么?她懂得用表情去掩盖自己的内心,而他却总将这一切清晰无误地展现在这张脸上。 “Exit!” 极为默契地,两个残缺的人类退出了程序。 “以后我怎么才能见到你,维丽尔。” 维丽尔没有回答,她调出了命令执行菜单。虚拟的屏幕图像出现在了仍旧相互相接的他的视野中。 以红色字体标注的“最高执行命令”已经不知在何时从“使训练目标本体失去战斗能力”变为了“强制格式化四十六号并带回”。 齐诺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命令菜单,但是已经和格里梅尔实验室物理性断开连接的他却发现那只是一片空白。强制执行菜单的空白,便告知了他身上背负二十余年的枷锁已经破碎,现在他所面对的是一个可以使感生态半机械体感受到无尽迷茫感的自由世界。 获得了自由,这就应该是成为人的一个标志吧。但是此刻的齐诺却感受不到半点欣喜甚至迷茫。 眼前便是维丽尔密密麻麻的强制执行命令菜单,而菜单最顶端的红色最高执行命令,便是同击杀自己无异的“强制格式化”。 齐诺抬头看了看已经开始西斜的太阳,这个时刻,吉格蒙特也应该下班的吧?每天下班第一件事,无疑便是来到自己的房间询问自己的记忆恢复了多少,同时不知又从那个角落里翻出了几张老照片或是他们儿时的小东西给他看看。不过这些早就已经变得极淡的记忆却难以覆盖他与维丽尔在单调平板的实验室中生活的那些日夜——那也根本称不上是生活,只是“活着”罢了。甚至可能连“活着”都不算。 那么吉格蒙特那苦苦地在往“身为人类的记忆”天平一边投掷砝码以与沉重苦涩的“身为机械体的记忆”相平衡时,她究竟在想什么呢? 自己的过去难道真的值得吉格蒙特如此执着吗? 自己的现在难道真的值得因为吉格蒙特而完全放弃吗?(未完待续。) 第九卷第十八掌 自己会眼睁睁地看着维丽尔继续在那种单调而完全无自由的“活着”中伤害他自己以伤害她吗? 违抗命令的痛苦已经令面前的维丽尔表情有些微微扭曲,齐诺知道以自己意志违逆绝对的命令时所感受到的矛盾。维丽尔撤掉了与他的连接,缓缓地从身边捡起了变形的长镰,慢慢抬起手打开了自己胸口处的无限能量触发器。 然后她像是举起千钧的重物一般,将银色镰刀高高扬起。 当—— 镰刀已经卷刃的尖端打在了齐诺的肩膀上,只在暗蓝色的铠甲表面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白痕。 齐诺抬手拨开了镰刀,伸手握住了维丽尔不会再有温度的手。 “你的命令已经执行了,现在即便回去,格里梅尔教授也不会为难你。毕竟——维丽尔,听我说。” 维丽尔面无表情地抬起头。 “我会接你出来。” 维丽尔仍旧面无表情,只在薄薄的眼部护甲下积起了一层透明的液体。 然后这温热的水流顺着护甲的缝隙流淌在她光洁冰凉的脸庞,在光滑的透明金属表面上瞬间垂在了尖尖的下巴末梢,然后颤巍巍地汇拢成了一个滚圆的透明水珠,最后无奈地坠落。 金属般坚硬粗糙的手指无法替她擦掉眼泪,齐诺的手终究放了下来。 随后他抽身而起,蓝白色的能量波动在身后翻滚,他打开触发器,以逃避一般的速度飞向了十字之城的所在。维丽尔没有跟来。 ; ; 哗啦!—— 阴暗的地下城市之中,一块空间骤然破碎,伴随着响彻全城的哗啦声,三双金翼带着她的主人踉踉跄跄地跌落在了破碎的石砖地面上。周围燃烧的尽是靛蓝色的火把,异色的光线投映在光与暗元素交替轮环在绯衣天使身体表面,更加凌厉地将她诡异玄奥的存在气质凸显出来。 石灰色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身下的地砖上,伴随着强烈的震颤,地面塌陷下去,但若是周围有人亲眼目睹这一切的话,就会震撼地发现这片塌陷的大地之上没有一片被击碎的石砖,这是何等的力量控制才能够做到的精妙之笔。 瑟缩在角落中的灵魂们发出了低低的尖叫声,挤得更紧了。 这里是地下都城阿斯旺,阿里安特自治领曾经的首都,因为过去几千年间所开掘出的珍稀矿藏和大量的饰品级珠宝而被冠以了“地下的宝石”的名号。 五百年前,出生自这里的死灵法师希拉.奥雷萨一日之内尽屠同门亡灵法师一系,血洗王室,接着用准备多年的摄魂术剥夺了阿斯旺所有居民的灵魂,将之献予了黑魔法师。 作为奖励,她如愿以偿地获得了永恒的青春和美貌。而阿斯旺一夜之间烟消云散,所有居民的身体成为了可以在战场上肆意牺牲的棋子,残存的灵魂躲藏在被羁绊的阿斯旺城中,永世被困在这徘徊着怨灵哀号的死城里。 希拉握着一柄崭新的暗金色法杖,快步从街道的尽头走来。感觉着绯衣天使紊乱的气息,她皱起眉头道: “魔皇归来,已经令组织大震。而当初将一切责任包揽过来的你,想必已经准备好在会议中的说辞了,三座?” 绯衣天使一整红衣,傲然立于希拉身前。 “关于为何魔皇未在五百年前战死一事,还有他为何会遭莉莉丝的封印这些问题,你们都已经准备好向我解释了吧?” “你!——”希拉面色一寒,手中长杖点地,虚无的死灵元素在离绯衣天使数米远出就已经被净化不见。 “你最好先考虑考虑如何报答我的恩情——” “你说什么?” “噢,希拉,你起鱼尾纹了哦。” 绯衣天使轻飘飘的这句话却激起了希拉极大的反应,她几乎是瞬间丢掉了手中的长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面小镜子,仔仔细细地照着镜子摸着自己的眼角。几秒钟后,希拉的表情才逐渐从惊慌变为恼怒。 “三座,你少来诳我!” 绯衣天使冷哼一声,抬手将背后的天葬花抽出,锋利的剑刃点在她面前的地面上。 “若不是我费尽心思从我对生命之主的封印中抽出一块生命本源送给你,现在你恐怕只会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妪吧?要是那副样子,你还有什么脸面站在我面前说这番大义凛然的话?真是笑话,看清楚你的位置,希——拉——” 希拉脸色愈加阴沉了几分,片刻后,嘴唇发青微微打颤的她才用力呼出一口气,生涩地开口问道: “你想要什么?” “替我在评议会上说两句话。”看到希拉这幅反应,绯衣天使满意地点点头,抬手收回了天葬花,转身划开了空间,“你想让我做什么呢?” “给我快滚!!” “哟哟!”绯衣天使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们可是伙伴,可别闹矛盾哦?你说呢,二座?” 她的话音刚落,空间通道旁便从虚无的空间中涌出了一缕星蓝色的光芒。这团异光既不是某种元素的波动,也非生命本源的特征。星芒流转间,隐约可见周围空间闪烁出细微的碎片,每一片碎片表面,都映照着这片空间几秒钟前微缩的景象。 时间元素汇拢成团,在绯衣天使身边形成了一个简单的沙漏图像。苍老的声音从中响起: “莉莉丝竟会亲予魔皇以生命封印,这确乎是始料未及。一座的凭依,当世恐怕是再找不出第二位了,而结合了的翼魔双子的力量,已非吾等能够轻易抗衡。” “说重点吧。” “既然魔皇归来,奥尔卡必然不会在意那枚封印石。这可是个不容放过的机会。” “哼,你说奥尔卡不会在意封印石,那你考虑斯乌是否在意了么?”希拉对着那沙漏冷笑道,“你怎么不去抢大地神殿的封印石?” “因为大地神殿将封印石交给了圣地。” 两人皆惊。 “你说什么?” 二座的声音悠然道:“我说的难道不够清楚么?看来是前代的教皇被雷昂一不小心打死之后,大地神殿的走向完全变了啊。雷昂那招可是步坏棋。新来的那个主事者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东西,打算放弃了五百年的独立权,重新回到就像之前时间神殿那样的一个东西。” 希拉与绯衣天使沉默许久,最后绯衣天使抚摸着剑柄道: “我们现在的力量,能够灭掉大地神殿么?” 绯衣天使话音刚落,希拉就冷声反驳道:“不可能,就算是你把你手底下的魔族倾巢而出,也灭不掉大地神殿。有着几万年底蕴的庞然大物,可不是有没有五级强者那么简单。更何况他们有和圣地联合的趋势,照这样下去,事情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不过……我们有足够时间可以等。”二座接着说道,“奥尔卡和魔皇恐怕不会将封印石交出去,不过只是两个魔族的话,就算是实力不错,不过恐怕精神上也有放松的机会。” 二座的这一提议没有人反驳,几秒钟后,看着行将消散的沙漏,绯衣天使忽然开口道: “一座的封印怎么样了?” “六座天天守在那里,固然没有问题。不过,六座的心,可不是那么容易看透啊……就像你一样,我亲爱的——” “闭嘴,别叫我的名字。”绯衣天使微怒道。 “我亲爱的加法叶。”二座的沙漏逐渐淡化,“你究竟算是人类,还算是魔族,或者说,是那高洁的天使呢?你才是我们之间最富有变数、最看不透的人啊……呵呵……” 天葬花的剑锋落下,将已经逐渐分解的沙漏彻底劈成虚无。 ; ; 奥尔卡手中挥动着细细的剪刀,将斯乌披散的发丝折断,仔细地收在了手边的小盒里。几分钟后,她轻轻地拂去孪生伙伴肩头的最后几根发丝,丢掉剪刀,伸出双臂在后面搂住了斯乌的脖子。 “和以前一样了哟,斯乌。” 斯乌平视着迪米这间他们新家面前落地镜中自己和奥尔卡这幅纯美的画像。 “还在伤心吗?” 晶莹白皙的手指轻轻擦了擦奥尔卡的眼角,替她洒去了又一滴泪珠。奥尔卡点点头。 “对不起,斯乌没办法和奥尔卡一起伤心……” 奥尔卡贴着斯乌的脸,在他耳边小声说:“别这样,斯乌。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经过。什么五百年的,奥尔卡才不知道呢!一切一切都和原来一样,只不过,我们把家搬到了埃德尔斯坦下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呢,我们一天——一分钟都没有分开呢!” “是吗……是啊。”斯乌闭上眼睛,侧过脸去,轻吻着奥尔卡冰色的脸颊,“不过还是……对不起,奥尔卡。” 奥尔卡睁着眼睛,感受着这等待了五百年的温热。 “不过哥哥只要记住一件事情,有些事,奥尔卡活着,只能忍受一次呢。” ; ; 再见了,旧世界。我对曾经最后的一丝留念也扔掉好了。唱起对过去的最后一首骊歌,从此以后,我只选择自己的生活。 “他时踏雪忍风行,魂断异乡梦帘青。今道旧语已成谶,故闻月下有骊声。”魔族血月裔的祭典,因为其曾经长时间作为魔族皇族并拥有着相当的号召力和感染力,血月祭典逐渐成为了一个魔族盛大的传统节日,甚至能够与新年庆相媲美。 不过在过去,新年庆总伴随着欢乐的标签,而血月祭却因为那是前线战报通告的日子而染上了悲伤的色彩。究其本源,任何一个种族的节日实际上都象征着欢庆,血月祭典同样也不例外,只是过去沉重的历史令它变得沉重罢了。 这样的沉重同样意味着惨烈的过去和砭骨的仇恨,尽管五百年后的现在抛弃这些也许是对历史的忘却,但是却是一种对未来积极的忠诚。作为目前奥西利亚魔族势力的主要团结者的洛维安,他非常有意想去除掉血月祭典日中的悲痛成分。 过多的痛苦对于一个饱受磨难的民族确实已经多余。无处不在的历史伤痛也不应该因为天空中因为大地阴影而泛出粉红色的月亮而极大化。捡起过去的历史遗留,真正的祭典应该是这样的—— 米纳尔森林之畔的北黑色之翼西方大约占总面积五分之一的土地被划给了魔族,其他的一大部分则属于狼族的领土。逐渐被黑色之翼的现代化所同化的魔族并不反感这些,对比于传统生活方式的改变,生活质量的提高才是他们选择的要点。 太阳在西方的地平线上浮起了一条鹅黄色的线,天空一隅已经可以看到的月亮也适时地浮现出一抹粉红色。也许是因为心态的不同,今年的血月祭比去年洛维安一个人过的祭典时天空中的月亮可爱得多,再不会让他因为那残酷的颜色而忧心不已。 盛大的节日充满着古老传统的气息,所以当他发现了没有民众自发组织往脸上涂油彩之后着实松了口气。除此之外,在街角巷道上挂满造型各异准备数月之久的彩色蜡烛,人人在天黑之前把自家的桌子搬出屋外,摆上自己家准备的点心做成一圈度过这一夜等这些传统没有丢失。不仅仅是魔族这十几万人组成的巨大临时城区如愿以偿地张灯结彩,就连他们身边的黑色之翼人类居民们,也对此倾注了很大的热情,以至于居住得靠近魔族城区的那些居民,都相仿在门口点起了蜡烛。 洛维安叉着腰看着正在被雪沫和丁坎摆的到处都是蜡烛的自家小房子,叹了口气没有指出她过犹不及的排列方式。 与他的身份相配,居住在这片居民区中的主要都是魔族的血月高层和诸多芒族管理人员居住的房屋。相比较于喜好热闹狂欢的芒族来说,血月是一个很安静优雅的种族。毕竟将水元素作为自己第一副属性的他们,性格大多也有着水一般的文雅和安静。 不过看着从二层蹦下来的雪沫和丁坎又气喘吁吁地搬出一排烤炉出来,他严肃地怀疑血月族文静的性格特征是否继承到了这个神秘的孩子身上。 “等等等等——” 雪沫急不可耐地把炭火点着,就把切好的肉块丢在了冬青编成的烤架上。 “诶?” “你这么弄不把肉都烧着了么?”洛维安一抬手把腾起的火焰吹灭了大半,“微火——用微火才能烧烤,而且你别吃太多了,你三脚猫功夫做出的东西大多能吃坏肚子。” 雪沫冲着他吐了吐舌头,然后冲他炫耀一般地晃了晃手中的调料罐。 “穿上啦,洛维,小雪——” 马斯特玛兴致很高地从屋子里钻了出来,扔给了他一团红呼呼的东西。帆布衣服虽然手感上有些粗糙,但是穿起来的感觉并不难受,而且因为过去埃德尔斯坦苦寒之地的缘故,帆布是一种很有实用性的着装材料,抗寒而且挡风。因此魔族的手工或是工场出品帆布衣服很受欢迎,至少在黑色之翼引起了不小的购买热情并得到了服装业。 洛维安把这套传统衣服捧在鼻子前面闻了闻。 “你不会是那玫瑰花瓣染得色吧?怎么这个味道?” “弗朗西斯那边给城区绿化换下来的东西,又不费什么钱。” “这个味道……最好还是轻一点好。” “怎么那么多毛病,给我穿着!”马斯特玛斥责道,抖抖翅膀落在了洛维安和雪沫旁边,翅膀振起的风吹起了一大捧火星,差点燎焦丁坎的眉毛。 洛维安看了看其他的几个在街道上安然地散步的血月同族,还是感觉直接从那个时代过来的马斯特玛做的比较传统一些。因为气候寒冷而有着加厚垫的袖子,为了随时准备战斗而在肩膀、手肘、翅根、腰部、膝盖和脚腕打上的现在已经变成装饰性的袖带——总之,这套“旗衣”是最能够体现出血月的气质的衣服。 “过节啦!一会你记得穿上!”洛维安用警告的口吻道,不过摸清楚洛维安性格的她一点也不在乎,不过丁坎却看上去很好奇的样子。 坐在烤炉边盯着雪沫别弄出些什么乱子来,洛维安对着丁坎问道:“你们那边……没有什么传统节日么?” 戴着金色边框眼睛,穿着紧绷绷的白领衬衣的丁坎已经几乎看不出一点矮人族特有的憨厚、朴实、能干、勤劳等种种特点,倒像是一个久坐于办公室中而见不到太阳脸色有些发白的人类(除了个子小的特征之外)。 说实话,因为曾经身为那个什么什么王的什么会计之类,丁坎的计算功夫和会计专业水平相当不俗。虽然矮人族的财政工作习俗和这里有着很大不同,但是稍加学习他很快就熟练地掌握了。有着他和之前黑色之翼一众财务班底的帮助,魔族现今的财政状况总算是不至于失控。 因为纯粹地想玩而经常被雪沫拉走,洛维安从最开始的敲敲打打变成了现在的熟视无睹。 “我们哪有什么东西?”丁坎毫不在乎地说道,“几万年前,矮人族还是奥西利亚五大智慧种族之一的时候,说不定还有些什么。但是现在,你看看都变成什么样子了?只能依附别的种族生存,就连自己最擅长的开矿功夫,都逐渐被人类和机械化矿道系统所取代。现在我们只剩下干体力活的事情了。像我这样搞脑力活动的,也许就是未来矮人最佳的出路了吧……” 数万年前奥西利亚还处于早起农耕年代的时候,体格强健、对山脉和岩矿有着天生敏感的矮人族还是能够在奥西利亚占据一席之地的。依山而建的庞大矮人王国遍布了奥西利亚北部。而随着时间的推进,开始工业化和魔法普及化的人类、精灵、魔族等种族就逐渐超过了矮人。不甘其后的矮人试图发动战争夺回被逐步侵蚀的领土,但是在技术水平的差距下,矮人的人口数量仍旧大大地减少,领土也退回到了矿藏贫瘠的南方。 龙族、人族、魔族、精灵在近万年间成为了奥西利亚公认的四大智慧种族。除此之外,拥有着不输于任何四族的智慧种族仍旧不少,但是因为繁殖的缓慢或是拘泥于传统,他们最终也不得不依附于这强大的四族而生存。至于近代,龙族个体实力的强大终究缓慢地被人类的魔法科技所超越,再加上他们拒绝人类科技恪守传统的性格和卫圣战争时期被愤怒的魔族近乎灭族般的重创,曾经强大的龙族也退出了大族的位置。而同样遭受重创的魔族也逐渐在奥西利亚销声匿迹。至今,奥西利亚文明的主要推进者便只余下人族和精灵两支。 像矮人族这样的智慧种族,恐怕也会和米纳尔深处的哈夫林一般罕有人所知了吧? “感觉你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雪沫白了他一眼,对他的态度有点不满。 “因为这就是事实,瑟米雷娅大人。”他现在这话说的可是流利无比,“矮人本来就没有家庭的观念,是一个随遇而安的种族,因为这样才能够使我们最有效率地生存下去。现在我不就有了一个可以安定地生活的地方么?接受你们的传统也是水到渠成,我有什么可抱怨的,我反而应该很感激才对!” 雪沫皱着眉头看了看父亲塞过来的传统旗衣,同样低头闻了闻味道,然后一把塞给了丁坎。 “你穿上!这是命令,奴隶!” 旗衣确实不分男女,而且雪沫和丁坎的身材很相近,丁坎穿上至少不会不合身——不过看着雪沫一路追打丁坎打算把旗衣强行套在他身上的样子,洛维安最后还是放弃了给两个人中任意一个套上旗衣的想法。 天色又暗了几分,星星也从蓝色的天际中清晰起来。清一色的深蓝色穹面中挂着一轮淡粉色的明月,洛维安看向他们时,虽然心境与一年前已大有不同,但仍感觉到一阵微微地刺痛。 彩色蜡烛的光连绵一片,也带起了夜时的喧嚣。在只是低矮的平方拼凑起来的小房组成的普通城区街道间,简单的连城市都算不上的自留地,却舞动着他前所未见的喜悦气氛。 洛维安抬起一根肉串,在雪沫心疼的注视下咬了咬。 “为什么是甜的?你烤肉还要放糖么?!” “口味问题啊,精灵喜欢甜的东西……在那里长大的小雪——啊!瑟…瑟米雷娅大人就也这样了……” 忍着不仅仅是甜,还带着酸涩和焦苦味奇异味道,洛维安压抑着喉咙的异感咽下了外焦里生的烤肉串。站起身,他往边上看了看,然后和马斯特玛一起盛情地邀请他们家拌的蔬菜沙拉。 前来攀谈的是住在他们家对面的一位血月的男子,梳理得一丝不苟的蓝发证明他是一个文职者的典范。面对着当今魔族几乎是第一家庭的邀请,他的表情也有些职业性地拘谨起来。 “很,很荣幸……殿下。” “呃……不用叫我殿下——”“——到时候了,还推辞什么。”马斯特玛推了推洛维安,然后看向了那位中年人,“前几日那个特殊的感觉,你们应该猜到发生什么了吧?” “哦?”这名文职军官下意识地挺了挺后腰,“当代魔皇已经复出了?” 洛维安洒然一笑,摊开手把装着蔬菜沙拉的玻璃碗往前推了推。 “而魔族,应当效忠的最高对象是谁呢?这想必已经无需多言,团结支持我,我不反对、也不支持。总之也得给陛下留点面子。” 中年的文职军官眉头皱了起来,捏着手中的叉子轻轻敲着盘沿。 “殿下,据史籍记载,此次复出的魔皇,是沧银陛下斯乌吧?不过,他是出身翼魔的魔皇,而翼魔族,已经灭绝了。就算他皇位依旧,恐怕支持拥护他的人,也不会很多。他恐怕自己,也很难面对这样的局面。” “说得很好。所以,我在此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如果魔皇归来,你选择效忠于谁?” 马斯特玛有意无意地望向洛维安的侧脸时,微微低了低头。 诛心之言。 但是令洛维安和马斯特玛都有些惊讶的是,这名中年军官的回答很干脆。 “目前来说是效忠于您,因为您对魔族所作出的贡献,我们每一名族人都有目共睹。就算是魔皇印并不在您手中,那在沧银陛下所做的贡献超过与您的之前,您在我们心中就是唯一的王。这点您不要过虑了。” 洛维安目光如炬,冲着他拍了拍手。(未完待续。) 第九卷第十九章 “很好,这就是我们在这五百年间获得的经验吧?只求取对生存最有利的条件,只需要对整个族群最有益的领导者。我不会在意你们拥戴于谁,我只希望有生之年能够看到魔族像过去那样……呼,换个话题,记得你家有个女儿吧?这个是玛菲手工的旗衣哦,估计她一定会很喜欢。” 面前的文职军官面不改色,道谢后点头收下。 又聊了聊很生活化的随意话题,洛维安微笑着与他告别,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马斯特玛一眼。 “别给我装神秘,切。”马斯特玛笑了一声,“明天白天咱家带着雪沫去弗朗西斯那边看看书会,她也挺喜欢那个的。后天你再去找斯乌要魔皇印。你就那么相信斯乌会给你我们最最重要的东西?” 洛维安站在路灯的阴影下,伸手揽住马斯特玛的腰。 “怎么说呢?……其实呢,我也很不想要那个东西啊。有了魔皇印后,那真是一辈子丢不掉这个重任了,还要忍着各式各样的礼节,若不是我志向过于远大,我才不想自找麻烦。” 马斯特玛抬起拳头在洛维安胸口砸了一下,“这话说的还真像你啊。唉,你要是魔皇了,我也岂不是要忍受那些冗杂的礼节?其实我想,如果魔皇印一直在斯乌那里,他一直跟奥尔卡隐居的话,影响也不是很大。但是,魔皇印,可不是单单的奥西利亚暗之极的象征啊。看看现在四级极限无论如何无法突破五级,不就是因为失去了暗之极、失去了魔皇印么?只要斯乌一个简单的元素调律仪式,这一代的五级强者啊,就会雨后的蘑菇一样一个个地蹦出来。这到底是件好事还是坏事呢?我想,你至少应该等自己突破五级之后,再去取魔皇印。以斯乌奥尔卡的智商,他们不会想不到这点。” 洛维安低头用干净得看不出在想什么的眼睛望着她,马斯特玛脸色一红,别过头去。 “我能跟你真是我这辈子——好几世修来的福气。玛菲,我真是特别喜欢你。非常特别。” “‘非常特别’?你怎么不说‘非常喜欢’?对我有什么意见?!”马斯特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抬手戳着他的下巴。 “怎,怎么敢——”洛维安连忙摆手道,“喂——你!——” 在另一边,弗朗西斯在几个保镖的护卫下挂着一双黑眼圈慢吞吞地走了过来。 “丁坎!——时间不多了,还有几天就该搬家了,有好多事情你别一个人都丢给自己的班子。做个班长的样子出来!” 听着口吻中的老气已经成为习惯的弗朗西斯,丁坎无奈地摆摆手,并不反对地扭头走开了。雪沫还呆呆地望着这一幕,等到她明白发生了什么之后,她才蹿了起来。 “你你你你——你什么要过来!你没有提前打招呼!!” “好不容易找个理由开小差,你就这样欢迎我?”弗朗西斯拉着脸说,“而且你要充分利用作为中南移动的技术顾问的权利,尽可能地改良现有产品的效率——” “打住打住!”雪沫立刻投降道,“话说回来,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搬到南方去?” “至少看看埃文他们的动态吧。”他从怀里抽出一封信,然后斜了一眼雪沫,“要是你的通讯设备支持远程图像——” “不够专业不要来瞎掺和。”雪沫哼了一声,继续执着于浇着橙汁的烤羊排,“一张图片所蕴含的信息量比音频大得多。虽然直接传输文字很简单,但是我们目前还找不到一个解析文字的系统。我现在的研究方面就是这项。” 突然认真起来的雪沫气质大变,眨眼间就从一个符合该年龄的女孩形象变成了一个学识渊博的研究者。 “那好吧……老师在么?” 雪沫拿着竹签往另一个方向指了指,“我劝你最好把握好时机,不然打搅爸爸妈妈的双人时间可不是个好选择。喂,你……现在我怎么才能找到你啊。” 弗朗西斯也坐了下来,对着散发着异味的烤羊排目露疑色,“这里毕竟离圣地和神殿太近,定在南方应该是个好选择。而且大地神殿有意恢复曾经的历史派的态度,希纳斯估计也不会再为难老师用魔族的力量缓冲双方。而且,昨天有一个很奇怪的消息传了过来,说是圣地对外宣称我们黑色之翼为合法……不过有个要求,让我们改名。” “改名?”雪沫摸摸鼻子说道,不声不响地往弗朗西斯边上靠了靠,“这有什么意义呢?无论黑色之翼变成什么,那不也是黑色之翼么?” 弗朗西斯随手捏起一根竹签,让纤细的黑暗精气细丝旋绕其上,“说的没错,可事情的实质是民间相传黑色之翼已经在黑暗创世中灰飞烟灭,我们这里只不过是一支没有什么力量的残余。而且,在过去奥尔卡大人的领导下,就算是我们作为一个飞扬跋扈的恐怖组织,我们照样可以生活的很好。可是我没有那个能力啊,而且还要和飞花院联盟,选择一个合法的身份替换掉过去的黑色之翼,这才是最好的选择呢。” 抱着膝盖的雪沫盯着闪烁的火光,“那你想好什么名字了么?” “第一,不能像黑色之翼这个名字那样很有反面色彩。第二,不能让人联想到新名字与黑色之翼有着某种关系。第三,不能突出其独立于奥西利亚的特点。比如称什么‘自治领’‘公国’之类,免得我们重蹈龙骑士布鲁斯家族的覆辙。” “弗朗西斯。”雪沫忽然扭捏的语气令他微微有些疑惑,“弗朗西斯,你还喜欢奥尔卡大人么?” 弗朗西斯滞涩了几秒,然后用平静的叙事语气说:“喜欢,一直都喜欢。未来也是一样,不过我不会在幻想了,从我继任总长开始,我就决定只把同奥尔卡大人一同共事的日子当成一个美好的怀念。” 雪沫也同样滞涩了几秒钟,弗朗西斯才听到她放心地呼出口气。 情窦初开女孩的心思,想瞒过阅人匪浅的弗朗西斯还是有些困难啊。年轻的黑色之翼总长心中微笑,伸手拍了拍雪沫的头发。 “再过几月尤里安、多米妮塔他们就会放假回来了,到时候就……诶,要不等到搬家的事情完了之后,我带你去明城玩玩,顺便见见他们?” “唔!——”雪沫惊喜地抬起头,“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啦?”弗朗西斯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军队制式的乌银色衬衫,“老师他们……时间怎么那么长?” 路灯背后的阴影中,洛维安按着马斯特玛的胸口把自己推出来。 “呼!!——”他面色涨红地喘着气,“逼我创下憋气的记录。贴得也太紧了,气都喘不上……” 马斯特玛咬着嘴角有点小得意地微笑着,“你的意思是认输啦?” 洛维安立刻摩拳擦掌,“单方面认输可不是失败了哦,今天晚上看来是没时间……” “喂喂喂,这种话是在外面说的么?”马斯特玛脸一红,伸手戳了戳他的脸,然后越过洛维安的肩膀看到了他身后的弗朗西斯,“哦,你也放假了?有什么事情么……看你最近又瘦了,要不每天你中午的工作餐我给你做吧,食堂的那些人我看不值得相信。” 弗朗西斯默默地看了看表,五分钟绝对不算短,尤其是在两个人屏住呼吸的情况下。 “嗯!谢谢老师,不过先说下我这件事吧——你们是不是都听见了?” “嗯,这个找我商量。你自己决定就好,毕竟这是你们的事情。而且你真的说要决定的话,恐怕还要把阿甘叫来吧?狼族基本上已经决定和我们同进退——” “起个名字而已我都不能****一下,以后办什么事情都要开会,还有什么效率!”弗朗西斯冷冷地看了看南方一眼,“评价一下,老师。” 洛维安拍了拍弗朗西斯的肩膀,“这么做很对,而且如果以后真的要打仗的话,你做还不够变本加厉。说说看,你打算叫什么名字?” 弗朗西斯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然后才有些尴尬地开口道:”啊……抱歉走神了,首先定义新黑色之翼的性质。我找了找教育处的几位社科学研究的前辈们,最后共同决定使用‘社区’作为我们的官方名称后缀。奥西利亚帝国法律中便是社区民主化自治,而像飞花院——它的官方名称便是‘飞花社区’,名义上是管理科特索尔行省西南方向的自治管理机构。其次就是新的名称,因为我们要和过去的黑色之翼划开差距,而民众所知被那支边防军封锁之内的却是以魔族和狼族联盟为主的一个组织,而时间过去许久,民众对魔族的认识已经淡化,将魔族的名号打出来的话,也不会产生什么危险的误解。这一点魔族甚至比狼族都要安全得多,所以我——”他长长呼出一口气,指了指天上的粉色的红月,“——决定将血月祭典立为红月社区的法定假日,推广魔族的传统文化,丰富红月社区的人文传统!” “红月社?”洛维安愣了一下,“哦,弗朗西斯啊,其实,红色在魔族的传统中,是战争的象征。我劝你换一个——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战争可不是一个好东西。” “改成‘蓝月社区’更好。”马斯特玛插话道,“蓝色在魔族的传统文化中代表着粮食和丰收——我的姓氏,布林雷特,意即‘蓝湖’。我所在的蓝湖家族几乎历代都有优秀的农学家出现。” “行!”弗朗西斯非常干脆地回答,“那就是蓝月社区——弗利维,把我的决定记下来,连夜完成,明早八点之前叫道圣地的联络处去。” “是!”站在弗朗西斯身后一个膀大腰圆的看上去毫无文官气质的随员并拢脚跟,冲着弗朗西斯的背景敬礼领命而去。 洛维安往天上看了看,粉色的月亮此刻似乎也染上了几分温和的蓝色。粉色和蓝色的组合,奇异的样貌令洛维安此刻浮现出的回忆的刺痛减缓了几分。 “蓝色的月亮,我还真的没有见到过呢。” ; ; 迪米的夜空下洒着细密的小雨,天幕变得低矮起来,似乎伸手就能碰到湿润的云气。看不到雨云之后的点点星光和粉蓝色的月亮,但是低低的似乎能够亲吻到屋顶的天空,却给屋中的人带来了久违的安全感。 翼魔传统的家居里,半透明的虚幻羽毛点缀在每个角落,在温润的街灯映亮下透出了迷离的灰色暖光。竹木地面薄薄的床单上,纤细白皙的手指交错缠绕,暗淡微光中纯净的躯体也闪烁出了迷离而晶莹的白光。 “洛维他们的祭典……就是今天吧。” 被长翼拥抱的奥尔卡闭着眼睛看向散发着微微竹香的天花板。 “斯乌,魔皇印,你就送给洛维吧。他更需要呢。” “可以哦,他随时都可以过来呢。不过……魔皇印是否认可他,斯乌不知道……而且,”斯乌同样闭着眼睛,从枕边摸出了一块粉金色的晶体,“没有了魔皇印,不知道能不能够保护好封印石。如果黑魔法师出来的话,我们就不得不离家了啊。” “斯乌有打算了呀……那奥尔卡就不反驳了。”她侧过身攥住了斯乌的一只手,仔仔细细地十指相扣,“斯乌的封印,真的是莉莉丝刻下的吗?” “斯乌不知道……斯乌本应该——” “过去什么都没有发生!”奥尔卡忽然一口咬在了斯乌的肩膀上,尖尖的牙齿立刻留下了通红的齿印,她委屈地大叫着,“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 斯乌慌张地搂住瘦弱地令人心碎的奥尔卡,“不要这样——奥尔卡说的没有错,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呢!” 几分钟后,奥尔卡的哽咽才渐渐平息,她睁开朦胧的眼睛,用细微的声音说道:“……斯维尼,他不在了。斯乌不要为他担心了,那些都是……都是让奥尔卡伤心的东西。” “就算奥尔卡这样说,斯乌也不会放弃哟。斯乌一直都想报答奥尔卡呢……” “奥西利亚元素平衡的调律,斯乌什么时候去处理呢?” “和奥尔卡一起,去找希纳斯。什么时候,只要你喜欢就可以……不过,那样重要的事情,总该和洛维说说。”科特索尔行省南界几乎便是划定了奥西利亚帝国南方的势力极限,虽说科特索尔行省本身,就已经几乎脱离了奥西利亚帝国的管控而由名义上的“飞花社区”所独立领导。 而科特索尔东部至东度林海西界这面积广阔的数百万平方公里的领土,其北部部分地域属维多利亚行省直辖,而南部及东南部的广阔领土在中央圣地的监视下予以适度自治的权利。当然,因为这一权利而在自己的领土内大加私有化,淡化圣地政府权威以化作自己家土的贵族领主们大有其人。当然,像已经在圣皇骑士团的铁蹄下烟消云散的布鲁斯家族做得那样极端的例子不再出现,不过与他一丘之貉的大贵族们仍旧对一切可以扩张自己势力的机会虎视眈眈。 显然,因为皇权崩溃而陷入内乱的格里华便是名正言顺地落入了他们的欲眼。毕竟在名义上整个奥西利亚大陆均属于帝国皇室,而向着南方踊跃派出私兵打着“收复领土”的旗号反而向皇室献媚的低级把戏就算是希纳斯也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不予揭穿。在拥有着绝对实力的皇权力量之下,他们其实却是尽到了自己对皇室的“忠心”。若谁真的心有反骨的话,且不说贵族之间难以团结而造成的相互排挤就能令他身陷水深火热,骑士团的几支大队下去,就能令圣地不损兵折将地获得一大片土地。如此看来,希纳斯何乐而不为? 不过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希纳斯对自己能够随时获得贵族旗下的土地拥有者绝对的信心。绝对的信心才能够让她高枕无忧,而如果蠢蠢欲动的贵族中穿插了不属于她势力范围的存在的话,那样便是她决不允许发生的了。那就如为什么像从曼珠沙华皇朝就已经存在的十字旅团迄今也没有得到拥有地面永久建筑的允许只能屈居于地下城市,萧龙佣兵团和飞花院这样的庞然大物也不得不隐蔽在精灵王黄金樱花的庇护下或以“社区”的名义蜗居在科特索尔的街角巷道之中。 而公然声称拥有军队并且肆意扩张的绝对反政府恐怖组织,自希纳斯登基以来真正在各方重压下还仍旧成长扩大起来的也仅有曾经的黑暗军团军团长奥尔卡的黑色之翼。而如今黑色之翼也随着奥尔卡的神秘失踪而分崩离析,残余众部在圣地的重装兵团的监视下不敢轻举妄动,在奥西利亚局势随着一众过去的五级强者逐步复出的阴暗背景中,希纳斯并不想继续牺牲自己的力量彻底剿杀黑色之翼。所以她给了黑色之翼生存的条件,并且更加慷慨地给了他们得到一个合法身份的机会。在********焕然一新的大地神殿决定遵从历史派的教诲之后,希纳斯心中大定,甚至有了几分笼络过去黑色之翼的想法。 “如果成功的话,希纳斯皇座下的力量,恐怕比先皇艾丽娅都要强悍吧?” 穿着一身不太合身的骑兵制式套装,洛维安策马奔腾在奥西利亚中部的土地。刚刚脱离了格里华帝国北界,现在他们正奔向奥西利亚大陆中轴线正北部,科特索尔东线毗邻的行省乔嘉。 “乔嘉”这个词来源于古精灵语,古精灵语中的含义就算是当今精灵族也罕有人知。不过依照传说,“乔嘉”一词意为“红木”,也照应了乔嘉行省的财富源泉正是来自于这里的木材加工产业。 乔嘉行省是一个纯正的贵族行省,全省的土地没有一分不属于当地的大大小小的贵族和地主阶级。当然,最富饶,生长着品质最好的红木和其他名贵木材的土地不属于这里南方边界的贫瘠土地。这里紧接着葬天山脉的左侧边界,站在这里向着东方一望,就能看到接连天地的葬天山的奇景。这里开辟成为一个旅游景点倒是不错,乘上几分钟的车就可以游览葬天山脉脚下的风光,向着南方行进一段距离就能够畅观辽阔壮丽的稀树草原和各种野生动物。不过这里的人都根深蒂固地认准了只有木材才能够发家,所以洛维安远远地看到界碑之后稀疏的松木和东方连绵一片的葬天山后,心中叹息不已。 策马驰骋草原的感觉虽然没有飞行在天空中那样自由,但是感受着身下战友的疾驰时肌肉的剧烈运动和强劲有力的心跳,他感觉这样的行动更加拥有质感。因此,他以一名血月至尊的身份带领着滑行在天空中的两三名同族和身后一百余名名芒族士兵前往了乔嘉行省的最南边。 艾安将沉重的摩诃挂在马鞍上,以同样熟练的姿态驾着一匹白马紧随在洛维安身后,面色沉凝淡然。 这样的眼神绝不会出现过去的艾安身上,那场他所未经历的战斗,必然唤醒或是部分唤醒了她过去的记忆。 从格里华回来的那列火车中,他第一眼望向她的时候,艾安并未显示出半点异常。除了摩诃的种种怀疑外,她仍旧是那名活泼开朗时常还有点小迷糊的少女。一路上她四处搜罗着东西开着玩笑,只有到行将入夜的昏暗时,疲倦将她带入梦乡后,洛维安才确定了心中的那一点。 第九卷二十章 “我曾经恨你,但是现在我做不到。” 他现在都不清楚这句话究竟是艾安的梦话还是清醒时的言语,不过无论如何,这句声音冷冽沉重,释放着冰凉的杀伐气息的话语正属于五百年前那名持斧一人在神殿之前挡住一军的战神艾安。 回到家后,艾安仍旧和过去一样冲着每个人兴奋地打着招呼然后离开,回到狼族的住所之后她也未曾传来过什么消息,直到洛维安决定亲自前往格里华处理事务时她才突然自告奋勇地报名。 “艾安!!” 过去的他何曾想过可以直呼白狼王的名字,现在却变成了一件最合乎常理的事情。 艾安顿时从阴沉的沉思中惊醒过来,打了一个响亮的口哨,策马跟了上来。 “什么?” “你有银行账户么?” “额?” “银行账户!!” “没……没有的说!” “啊……给你点实际意义上的报酬都不行了?一会儿到里面找家银行开一户,总拿人家阿甘的钱你感觉也不爽吧?” “是吗?艾安没有感觉到诶。” 说话口气还是没有听出多少异样,洛维安低头回头看了看斧刃上的摩诃,金色的器灵小人此刻挂在斧柄上打盹。 反正这一路也要花上不短的时间,他估计会有机会将这艾安隐瞒的东西和盘托出。 洛维安一振双翼,把身上的皮甲摘了下来挂在马背上,快步走到了界碑之后。马上的艾安一挥手,身后的魔族骑兵们立刻停了下来,三名血月族的住手也落在地面,扇动着因为飞行时间太久而有些酸痛的翅膀。 艾安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凛冽气势虽不明显,但是也足以让魔族骑兵信服她作为一名优秀战士的身份。在加上她卓然天成的实力和马术,不知不觉间,她就已经成为了身后这支小队的领队。 几天前就已经收到信的这户林场场主虽然不至于太过吃惊,但是看着这一帮杀气腾腾的士兵和站在他面前的魔族,他仍旧有点小腿肚子发软。 “您就是——”洛维安从口袋中抽出了一张纸,看了看才说道,“索瓦朗先生?” 面前这个小地主带着一顶土里土气的草帽,穿着一身防尘的布衣。在他身后应该是一个为他壮胆的长工吧? “您考虑得怎么样了,要不要答应我们呢?”洛维安用审时度势的眼神盯着面前比他矮一头的这个圆圆胖胖的中年林场主。 “您……您到底是哪里的人啊?”他有点战战兢兢地说道,“咱们……咱们还是进屋说吧。” “这里就好啦。”洛维安四处看了看,“我时间很紧的,今天要跑很多地方,而且有的人会对我不像您那么友好——不然您看看我后面的军队。” “啊……是,是的。大人您说的没错。” 不知不觉间林场场主就换了称呼,虽然他只能算是最最低级的贵族的一员,但是也能够轻易地从面前的洛维安身上分辨出那种高级贵族的气质和隐隐的威势。再加上他身后那一群分明是见过鲜血的军人,自己绝不可能有什么谈判的筹码。 “那就好。”洛维安说着打了一个响指,他与索瓦朗之间的土地突然隆起,土元素很快地在他们面前凝聚成了一个桌子。 看着充满着魔法神奇的一幕,索瓦朗呆愣了许久,然后才陪着笑脸坐在了桌子前面。 “这是一张三年期的契约书。”洛维安简要地说道,“每月租金三十金币,这是这三个月的定金。一共九十金币,”他熟练地从身后一名同族的手中接过了一个小而沉的金币口袋,“不用纸币,黄金交易,可以吧?” “可……可以——”索瓦朗反倒惊疑不定起来,一个月三十金币已经不是一个小数目了,一年可就是三百六十金币,几乎相当于他林场一年的纯利润,“真的可以?” 他有点不敢碰他手边的金币袋子,洛维安用坦然的目光望着他。 “我们可是帝国官军。”洛维安面不改色地说道,“不过您住在边境,也知道格里华帝国已经垮了,现在国家已经不由过去的那个腐朽的皇室所管理。我们是效忠于奥西利亚正统皇族的正规军队,秉承着陛下的宏威。现在,格里华帝国已经由中央政府直系管辖‘蓝月社区公会’所接管治理,您绝对不用怀疑陛下和我们的信誉。” 道貌岸然地说了这一番话,洛维安心中感觉几分好笑。他们当然会以为这个陛下指的是希纳斯,但是实际上他可没有半点意向希纳斯的意思。 奥西利亚帝国的正统皇族向来只有两支,光暗双皇两脉而已。 “只要您签上自己的名字并加以胶印予以保护,您的账户每月都会有三十金币到账。” 早已考虑许久的索瓦朗点点头,快速地在笔下签上了一个非常冗长的名字。他这才发现自己没有带胶印,只得让身后的一个佣人急急匆匆地回房间去取,而此刻,他身后的艾安已经一挥手,令身后的士兵也是工兵团队开始动工起来。 几个魔族工兵将地图展开,手中摸着指南针分析着。不一会他们就找定了位置,其中十几个人拿着斧头和长锯就冲进了稀疏尚未成才的松木林中。当当的声音刚刚响起几秒钟,十几米高的松树就齐根倒下,惊起了一片鸟儿。 索瓦朗一阵肉疼,但是看着被攥在自己手中的金币袋,他多少感觉好了一些。 没过五分钟,一小片树林几十株树就被一齐伐倒,腾开了一大片空地。艾安也和身后的两名血月族裔的魔族前去帮忙把埋在地下的数根挖了出来,然后用装在马车中很不寻常的设备夯实土地,旁边还跟着两个矮人族的随行工匠一齐跟着指导。 半个小时过去,洛维安一边喝着林场主人提供的上等茶叶,一边和他攀谈着他的木材营销方式。 “勃朗宁侯爵占据着最好的红木林地。”他小声地抱怨着,生怕有人听见一般,“几乎垄断了乔嘉的红木市场,若不是我和周围的几个朋友有着稳定而唯一的松木木材供应,而且松木家具装修向来没有被彻底抛弃,我恐怕连家人都喂不饱了。” “所以给你提供一个生意,一个入股的机会,你想不想要呢?”洛维安有点诡诈地微笑道,索瓦朗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钱袋,“你对当今前沿科技有什么了解么?” 索瓦朗大摇其头,“大人,我就是一个卖木头的,这些我真不懂。” “唔,但是你对木材行业,包括木料的种类和加工技法却相当了解。也就是说,能够给你带来财富的项目,你一定会去深入的学习?” 索瓦朗摸了摸额头的汗珠点头称是。 “这纯粹是一个推荐,因为涉及的金钱数目比较大,所以我会给您考虑的时间。”洛维安流利地从身后跨着公文包的一直一言不发的魔族的包中拿出的一份装订精美的介绍书递给索瓦朗。 “这是……中南移动?” “嗯。这是最先进的魔法科技的结晶,也是奥西利亚历史上第一种远程即时通讯的商品。现今‘奥西利亚中南部移动即时通讯总公司’由飞花院控51%的股份,其余股份权由蓝月社掌握。但是科研开发所需的经费依旧入不敷出,如果继续往其中投入资金的话,飞花院和我们蓝月社都有些力不从心,所以我来这里就是寻求各位贵族帮助的。想必这在未来是一项足以改变世界的商品,如果在现今投资的话,则在未来收益极其巨大。您的意向,您的投资,将成为改变未来奥西利亚历史的一份伟大力量。” 洛维安说得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了,这种冠冕堂皇的话还是丁坎最为擅长,自己勉为其难地闲来无事做这样一件事确实有降低自己身价的嫌疑。自己在过去可是足以撼动奥西利亚大陆局势的威震四方的军团长,现在是奥西利亚魔族最有可能的领导者,甚至可能在不远的将来成为名义上和希纳斯平起平坐的魔皇陛下——这种四处招商的事情,说什么也轮不到自己去做吧?! 看着入股的最小资金份额,索瓦朗脸色也有些微微苍白起来,如果按照上面写得数目去投资的话,自己的家底恐怕都要被搬出来了。而且经常和人打交道的他知道这种人说的话口是心非的几率往往超过了百分之八十—— “啊……大人,您能不能够给我一个考虑的时间呢?” “当然可以。”洛维安继续在心中嘲讽着自己,一边诚挚地回答说,“这是我的联系方式,除了我之外还可以联系其他人。他们都是负责这一项目的。” “萨米啦啦轰——” 矮人语的这句话令洛维安费解不已,不过他很快就猜到了这是完成了的意思。不远处的平地已经被打进了深深的桩基,待到后续的工程部队携带着魔法水晶和钢架支起通讯塔之后,试验阶段的中南移动通讯器信号覆盖的面积便又能够扩大一大片。 穿着和普通工兵一样制服的精灵王族原首席法师格兰特抬手拭去额头的汗水,将手中朴素的法杖收回到了背后的匣子里面,远远冲着洛维安做出了一个完成的手势。 “哈涅谢林卡!”洛维安用仅会的几句精灵语称赞道,自从梅赛德斯将他悄悄从死牢里面揪出来送给洛维安之后,他就一直默默无闻地担任着雪沫的助手,此次他的前往用他强悍的魔法也大大加快了打下地基的效率。对于这些远远不符合他这种四级高阶,在现今奥西利亚也算得上是顶尖魔法师的身份的工作,他向来没有任何怨言。实际上,若是没有人主动开口的话,格兰特永远保持着颓废的表情默默地研究着自己的笔记。这对一名信念崩塌的精灵来说是可以预料的,洛维安早就放弃了重新唤醒他斗志的努力。 若是他重燃斗志的话,说不定会干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此次认同了艾安随行,在某些方面上也是担心格兰特可能出现的某种不合常理的举措,使之多一份保险而已。 “嗯,多谢您的配合,希望以后的合作愉快。”洛维安站起身握手与他道别,“不知可否给我的士兵和马匹准备一些水和草料呢?” “这这这……这没问题!!”索瓦朗有些受惊一般地跳起来说道,急忙吩咐下人给这些膀大腰圆看上去凶神恶煞的芒族骑兵们准备清洁的淡水和上等的草料。索瓦朗注意到驾着黑马经过他身边的魔族骑兵们纷纷用崇敬甚至信仰一般的目光望着这名红发黑翼比他们削瘦许多的魔族,看着两个人相互握手时纷纷将对他冷漠的眼神换成了敌意。 被七八十名正规的全副武装的战斗人员一齐用带着敌意的目光集中,索瓦朗如坠冰窖,差点没坐在地上。 这些士兵究竟是来干什么的呢?如果只是来这里安装信号塔的地基的话,那战斗人员完全是没有必要啊,若是为这名魔族大人的安全考虑,则完全无需这样一支强悍的队伍。更何况这里已经穿过了边界,在成文的法律中他国军队入境即属于侵略—— 为何现在没有一支边防军注意到这一点呢? 洛维安和艾安一行人如来时一样迅速地消失了,甚至他们连身后的脚印都不知用了何种方法掩盖了下去,等到索瓦朗急匆匆地想要看看他们前往哪个方向时,那条林间长长的道路早已是空无一人。落叶遍地,似乎许久未有人经过了。 再度从格兰特的隐蔽水魔法中钻出来的时候,众人身上逸散着杀气的铠甲已经卸去,不过魔族骑兵壮硕的体型仍旧令穿行在这些人迹罕至的小道上的行人们驻足旁观。 “席林。” “殿下。”跟在洛维安身后文官样貌的血月族人应声道。 “你带战斗人员先行一步,调查一下勃朗宁侯爵是否针对我的行踪藏了什么猫腻。我这次如此大胆地将自己的行程路线暴露在外,恐怕就算是希纳斯不想除掉我,有些多事的人也会考虑提着我的人头邀功请赏。” “遵命,殿下。” 寡言的他一踏马背,借助翅膀悬在的半空中,向着几名芒族的小队长简单地打了几个手势,七十余名骑兵即刻分散成四支分队,席林带领其中一支,穿入林地,迅速地消失在了林间的阴影中。 马蹄已经被格兰特的魔法所处理,本应隆隆的蹄声呼吸间就已经消失不见。 “贵族的私军……哼。” 行程平缓地进行,除去战斗人员外,还包括两辆安装信号塔基本器材的货运马车,二十三名魔族、矮人和人类混编的工兵团队,跟在洛维安身边的艾安和默不作声的格兰特。即便如此,这样一支队伍仍旧显得有些庞大,不过杀伐的气势在唯一的几位刻意压制下,这支队伍已经显得十分寻常普通了,正如那些穿行于重要的货运公路间,运载着名贵的木材或是成品家具的队伍一般。 中午一行人草草地在一座不知名的小城镇中短暂地停留了几个小时,吃了些热乎的饭菜,很快地便穿过了它继续向北行进。如果需要将信号完全覆盖奥西利亚贵族势力盘踞一方的中部,需要总共四座大型信号塔,这是根据数学计算而严密推导出的位置。 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他们在乔嘉行省的正西部确定了第二座信号塔的位置。从那片空旷的平原甚至可以隐约在地平线看到临界的科特索尔行省标志性的尖塔建筑风格。这一次这片土地的领主招待得就比边境线处的索瓦朗细致得多,他们不仅仅很爽快地答应了对于他们土地来说微不足道的一块信号塔桩基的地方,而且对洛维安所提出的中南移动公司入股请求非常感兴趣。虽然没有立刻答应下来,但是至少从他的语言和态度来看,这应该不会有问题了。 在他们的招待下过了一夜之后,他们转向西方,前往的是乔嘉行省最为富饶的中部地区。而这一次他们将要交涉的对象同样是乔嘉行省中的几位管控着全省经济实力的大贵族。 勃朗宁侯爵的府邸距离边境线足足有着半天的路程,幸亏他们提前发信使得对方有了心理准备,不然入境的手续办理或许就要再耽误掉半天的时间。 洛维安心中对这一位稍稍还有些好感的,因为这种事情大多根本不用主人亲自出面,几名负责此事的办事员完成之后上交一份报告就可以完事,虽然手续对他们来说也是简单了许多,但是礼多人不怪嘛。 不过先除去洛维安在过去或是现在的身份,仅仅凭借着他过四级的个人实力就足以担当得起侯爵本人的亲自接见了,更何况伴随着两个实力略胜于他的家伙。虽然沿路他们从未展现过自己的实力,但是这一情报并没有被可以隐瞒过,洛维安真实力量的消息很有可能是他们所知晓的。 弹了弹衣服上的尘土,身后的工兵们被领入了高级的招待会所,洛维安他们则被这名看上去一副标准样子的管家领进了接待室。期间在他本人的执意要求下,他们还是换上了一件干净正式一些的衣服。 “约书亚.克里斯维斯塔。”洛维安突然小声说道,“他是不是特别像这户人家的管家呢?” 自言自语了一阵后,洛维安面前的华贵却不奢靡的柚木门扉打开了。 这个所谓的勃朗宁侯爵第一眼的印象就是“标准”。 似乎这一家所秉承着的生活气质就是“标准”加“传统”。无论是府邸的建筑风格,生活在其中的人的举止气质,是佣人还是主人都带着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似乎稍有不符历史中所记载的贵族仪态的话,就会有天雷劈下惩罚他们一般。 毫无疑问的是,这样的生活作风着实令这一至少有着几百年历史的古老家族给洛维安带来了一种久违的积淀家族文化。 缘此,他第二次以魔族的礼节轻缓地行礼。 “想不到您会亲临寒舍,魔族的殿下。” 洛维安面色如常,一直伴随在洛维安身后的血月族裔的副官眉头微皱,带着白手套的右手轻轻向后一贴。 “您这么说,可是我的荣幸了。”洛维安不卑不亢的说道,如今对人族已经没有什么恶感的他对于自己这样的仪态还是比较满意。 “您在信众如此微不足道的请求,可不值得您兴师动众如此啊。”勃朗宁侯爵大约五十余岁的样子,脸色是他们所追求的苍白,头发和胡子都修理得一丝不苟,说话声音也抑扬顿挫,掩盖了他语气中的本义。 在贵族圈子里混迹了大半辈子的老家伙,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洛维安心中暗忖。 “或许此刻,您的部下正在和老朽在对峙呢。” “身在异族之中,怎么不虑意外。”洛维安和勃朗宁同时坐下,“既然你我心中清明,我就不再多言。”他斜眼一看,站在勃朗宁身后看上去平淡无奇的侍卫是屋中唯一佩戴武器之人,气息暗含吐露间沉重凝视,想必是名实力不俗的高手了。(未完待续。) 第九卷第二十二章 “果然受过很好的教育呢,我记得你曾经可是奥西利亚国立大学的高材生。”洛维安温和地微笑道,尽显一名魔族贵族的风范,“熟悉吗?” 艾安呆呆地望着洛维安的眼睛,然后低头又看了看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你……好像拉手的姿势不对诶。” 的确,两人身体直接接触的位置,也只有洛维安轻轻夹着艾安的那几平方公分的面积。 “这才是最正确的。”洛维安呼出一口气,“手心相贴,我对玛菲才会选择这个姿势吧。” 艾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艾安……你想起来了么?一直很想听听你真正的答案。”片刻的沉默后,洛维安先开口道。 艾安有点吃惊地抬头看了看他,然后有些羞涩地低下头去。 “现在不是很好吗?” “对过去……有了对比是吗?”洛维安微笑道,“怎么说呢?你究竟想去做谁呢?” 艾安轻轻闭上眼睛,再度睁开之时,之前的扭捏和羞涩荡然无存,只余下落落大方的大气和曾经身居高位的优雅。 秀丽的紫色眼眸定定地望了洛维安一眼,然后在一个成熟的微笑中收了回去。 “今天给你全部的答复,军团长。”艾安轻声道,嗓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性感的喉音,“若是换做你的话,你是选择继续与过去的敌人陷入生死相搏之中,还是继续当前朋友的关系,共创一个共享的未来呢?你我之间没有血海深仇,只不过是立场上的矛盾罢了,而这与你想交好的艾安,是现在的这个元气十足的女孩而不是过去那个在战场上痛饮厮杀的白狼王——我可不是你那种天生的战士,我只是一个女人,所以,有些事情,你看得清表面就好,军团长?” 曲意上扬,艾安略显诱惑的笑容在迷醉的灯光下别样迷人,洛维安也不禁心中微微动了一下。滑动了一下喉结,他清了清自己的声音,缓声道: “过往的那件事,就算了吧。那种事情,记住可不是一件好事,很高兴你愿意同我一同忘记它。” 四目相对,双方心念了然,曾经战场上唯一的碰面,不过是洛维安刚刚登任军团长,对五级力量掌控不甚熟练时,为自己的军团而被艾安所虏获的那件事实。在严刑逼供下支撑七日而未吐一言的洛维安深得当时的艾安的敬佩,在马斯特玛带队前去营救之时,艾安也刻意放水放掉了洛维安,任凭马斯特玛将其救走。她也因此事在日后饱受诟病,也许当时之景,就是名将之间的惺惺相惜吧。 艾安以微笑应对,然后再次闭上眼睛,一酡红晕在暖光中涌上她的脸颊。再次睁开时,洛维安认出那仍旧是他所熟悉的这个时代的艾安。 “洛……洛维安先生!”曲意将尽,艾安在他的引领下缓缓走下舞池,“非常感谢——您,还有时间之主赐予我的这一天!” 在足以称之为豪华的客房内,洛维安梳理着这几天内尚未完成的任务。从明天开始,他们将会进入曾经原布鲁斯公爵的领土,也是勃朗宁侯爵所称最敏感的胡桃木的总产地,只不过布鲁斯家族倒台后勃朗宁一家成功地从混乱中夺到了这片产地而已。 当然,仅仅一年还不足以订立勃朗宁侯爵对那片富足的土地绝对的领导权,除他之外,那名在宴会上尤为低调的柯门侯爵家族,也是勃朗宁侯爵最大的竞争对手。为了这片土地的利益,他们完全不惜用刀枪去解决。 “那个小子,竟然敢亲临这里,也算是有所胆识了。不过,勃朗宁为什么没有动作……难道说是忌惮我么?” 隐藏在自己领土中的那支精锐的魔族特战队如影子一般出现,轻易地逼出的依附臣服于自己的布鲁斯家族的最强者之一的赛莉的座龙,然后被这名神秘的魔族领导者轻而易举地抹杀,没有放过一个。如此冷酷直接的手段出现在计划书中尚且还可以令他们露出“邪恶的微笑”,但是当真正的这一切毕露无遗地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纯粹的血红就早已令他们丧胆。 如今在席林统率下隐匿与这座府邸周围的简简单单几十位魔族战士,完全可以为他提供足够的威胁力。 “不过还是看他们内斗最好啊。”他感叹一声,充斥了房间的黑暗元素再次在他的经脉周身环行一圈,第四晶核的旋转有了些微的增长。被暗色的晶体包裹,如同地狱中恶魔之爪的双手在半空中虚虚握住,随后松开。 第二日清晨,洛维安早早地告别了勃朗宁侯爵的府邸,没有期盼着任何正式道别地在艾安、格兰特和一名血月族的副官陪同下离开了他的庄园。历经近十个小时的跋涉,他们这才进入了原布鲁斯公爵的领土,这一片乔嘉行省的最大是非之地。 在一片不引人注意的灌木丛后,席林率领着整只近八十人的小队策马出现在了洛维安的身边。 “有什么损伤么?” “如殿下所愿,只有两名重伤员,现在他们在当地的医院中接受治疗,估计回去会延迟半月左右。” “医疗费所产生的额外支出就从我个人的账户里面拿吧,反正我也总是吃公款啊……呵呵。”他略微苦笑了一下,“接下来,各位就注意一下自保,这里面混杂的势力,我相信不会没有圣地的影子。他们同我们一样不希望这里那么和平……说不定能见到某张熟悉的面孔呢?” 在为第四座也是最后一座信号塔打下塔基时,负责此事的代理者却发生了一点争执。这里并非是胡桃木的产地,虽然相隔几十米远就能看到一棵棵被用铁栅栏仔细保护起来的胡桃木。 没有被明确的界碑成为了争论的起因,虽然三十金币一月对于柯门和勃朗宁侯爵家来说微不足道,但是这笔钱对于应该不会落入两家保险柜中的土地管理者来说就不是一笔小数目了,这足以让自己的工薪翻上数倍不止。 但是在一众战斗人员的围观下,双方终究还是没有爆发出冲突。临时重新抄写了一份协议书后,终究以双方每月各拿十五金币草草了事。 “明面上的任务完成了啊。”洛维安在马背上放松地说道,“现在是调查一下周围环境的时间了。我估计在这里,恐怕很快就会有人来撬我们的塔基。” “需要在这里多呆几天么?”格兰特低声道。 “不用,这座塔基本身就是给他们看的。”洛维安半眯着眼睛说道,“根本不用几天,恐怕今天晚上,他们就会出来。走吧,去镇子里面找个地方休息半日,这些天来辛苦大家了。” 席林即刻带领一众战斗员分散入周围的几座木材营销加工的枢纽城镇中,时间过得很快,洛维安在自己的房间中一边修炼一边凝神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数公里外的无人看管的塔基。 “你应该明白谁会来吧?” 坐在窗台上,格兰特双手握着自己的长杖,一副心死的样子。 “对蓝月社的技术感兴趣的,只有圣地和黄金樱花的那些人。这些迂腐的人族,怎么会明白这点的重要性。而且,就算是以他们的财力,也烧不起科研项目的巨大投资吧。” 洛维安披着一身猎装披风望向那里,然后展翅一跃到了数米之前。望了望沉静的月色,他长吁一声向前一指,一队人马在格兰特的伪装魔法下如月影一般飘忽不定地移向了那个方向。 尚距离有五百米远时,洛维安示意让席林止住小队脚步,自己和艾安两人在屏息下无声地向着塔基靠近。 光影的掩蔽魔法同样有效,视觉信号提供不了一点信息,但是在这个距离下,精神力的感知仍旧可以模糊地透过魔法屏障,隐约地在其中看到三十余名人类正围在依据特定法阵形式打好的金属桩基。 再近几分,透过魔法的面纱,他看到为首一人站在两名正在低头抄录法阵的魔法师身后,身着金属轻甲,一头金发如同火焰般肆意。纯金色的眸子即便在夜色中也显得如此耀眼,将一身平凡的轻甲也衬托得如此高贵。 “是他?”洛维安心弦微微跳动了一下,他着实没有想到希纳斯竟然派来骑士团团长之一的米哈尔亲临负责。圣地对奥西利亚中各方势力拥有着碾压的实力,而这五名骑士团长就是最强的代表。甚至过去所见强如十字旅团前总座哈尔模尼亚,飞花院大小姐雪姬之流,也不过堪堪与一名圣皇骑士团团长平齐而已。之前诸位骑士团长所受的种种失败,也不过是与当时超脱了四级力量理解极限的奥尔卡的原因而已。 而在他身后的那一众轻甲光之骑士团骑士,面色肃穆,气息稳重悠长,显然都是些骑士团中的高手。简单地评估几分之后,洛维安谨慎地估计到以他们现在的实力,还无法对付他们。 不过有理在先,凭借着自己和艾安的实力,他们恐怕也很难将自己留在这里。冲着旁边抱着摩诃有点紧张的艾安点点头,洛维安刹那间撕开周身的魔法屏障,堂而皇之地向着塔基走去。 意识到被发现的骑士团一众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紧不慢地撤除了魔法屏障,却将他身后的三十余名高级骑士隐藏在光影之下。 洛维安也未指出,米哈尔整整衣衫,面色冷漠地望向这名魔族。 “堂堂骑士团长,怎么会在三更半夜,做如此之事——难道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么?”洛维安冷声讥讽道。 拄着斧子站在洛维安身后的艾安倒抽了一口凉气,面对着比自己一方还要强的骑士团一众,竟然也如此出言挑衅,难道说他真的因为这几天过于顺利而有些飘飘然? 米哈尔负着双手,丝毫不为洛维安的言语所动,“普天之土,莫非皇土。在陛下的领土做陛下想做的事情,有何不可。哪怕是我掩其踪迹,又与你这等异族之人,又有何关?普天之民,莫非皇臣,作为奥西利亚帝国的子民,你不将如此威胁性的技术献予陛下,反而窝藏私储,扶持逆贼乱子,不追我剑饮血之快意,已是我忍耐之极限。请你自重。” “哈?”洛维安被这一套话说的一愣,然后忽然间就哈哈大笑起来,若不是还顾忌着自己和米哈尔的几分面子,他恐怕都要笑得在地上打滚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住嘴!大人言意掷地有声,你何来妄言?!”在米哈尔身后的一名骑士见状,拔剑露锋,冷光在月色下寒气逼人。 “哈哈——”洛维安小声告一段落,伸手抹去眼角笑出的泪花,“哈——在下我,可真是失礼了呢,嗯?!” 米哈尔面色更冷几分,在金属手套下的手也伸向了剑柄,精神的感知中,一层黄金色的灵魂之火腾起在他高大魁梧的身躯之上。 洛维安此刻也毫不在乎自己的姿态了,伸手抹了抹嘴,跨着步子抱着胳膊斜着眼睛盯着米哈尔,“那我问你一个最最简单的历史问题,希纳斯陛下,她的皇号是什么?” 米哈尔双眼微眯,金色火焰似乎已从瞳中燃起,一言不发。他身后的一名骑士怒骂一声,“魔族,吾皇皇号为‘天鹅’,你此话何意?!” “是‘天葬花’么?” 米哈尔眼中火焰微微一滞,自语道:“天葬花?” “明白了吧?”洛维安向前走了半步,“奥西利亚帝国,什么时候只剩下圣皇一个人说了算了?若是希纳斯的皇号是‘天葬花’,你这番话我当哑口无言。但是,谁说我效忠的是希纳斯?!” “竟敢直呼陛下名讳,逆贼不想活了么?!” 无形剑气从身侧扑面而来,洛维安冷笑一声,眼眸中血光电转,一道金红色的火花溅散,锋锐的剑气就崩解一空。 见他如此轻易地挡住自己一击,那名高级骑士也谨慎几分,刚欲吐出的斥责也缩回了喉咙里。 “魔皇不在,你我当尊陛下为唯一皇者。” 米哈尔淡淡地说道,漠然地平视着洛维安的眼睛。 “这,就是你自欺欺人。”洛维安冷笑道,一瞬间他的气度又恢复到之前的高雅傲然。 转身,黑色的猎装披风高高扬起,右手抚心,左手贴于腰际,背后翅翼收拢,单膝向着面前的空气跪倒。 “什么?!” “血月族长洛维安.斯卡利恩.霍利.冯.布拉迪缪恩,在此见过陛下。有失远迎,还请陛下多多恕罪。” 不远处的空间扭曲几分,一双长长的水银色的长辫浮现在了空气中,米哈尔看到这名过去曾经令自己绝望的强敌,身形竟然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那双熟悉的紫眸此刻却没有的曾经的锋锐,却更多了几分浩瀚宏大的,令他们足以窒息的气息。 旋即心中的预感成真,在单膝跪地俯首的洛维安身前,似是从千万个角度用来的颜色颗粒拼凑而成,一道纯灰色的身影逐渐清晰。灰衣之中的魔影身材并不高大,甚至显得有些过于娇小。 这种感觉,如同在高大皇座前面对同样矮小的希纳斯时,一样的重压贯顶。 他稍稍低头望去,那是一张同奥尔卡一模一样的脸颊,却带着决然与她不同的淡然和安定,似乎这周围双目所及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紫色双目中,十颗瞳孔缓缓旋绕,银发纤细如丝,肌肤白皙如雪,这美丽精致得只有造物主才能创作的生命杰作,没有将任何一瞬间的目光落在米哈尔的身上。他无声地冲着洛维安微笑,然后双手扶起了他的肩膀。 在他身后靠着一棵柳树微笑地望着他们的,正是曾经恐惧的根源,现在却瞬间被新的力量所吞没的奥尔卡。 “是因为我而有恃无恐么,洛维?”轻灵的声音响起。 “所以请陛下恕罪。”洛维安站起身,微笑着说,然后话音一转,“好久不见,斯乌。” 望着斯乌眼中与他身后奥尔卡所共享的一分悲哀,洛维安似乎明白了最后一道封印解开的代价。 “真是简单了许多呢。”斯乌温言道,终于将他深邃的紫眸转向了米哈尔。此刻的光之骑士团长,已经全无之前的淡定冷峻,取而代之的面对强敌的谨慎和了然绝无战胜可能的颓然。 “你就是这一代的,莱德尼斯?” 米哈尔面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鬓角间落下,随后被金色的火焰蒸腾一空。 “……是。” “那,你和希纳斯很熟吧?” 这一次,面对与圣皇平起平坐的奥西利亚帝国名正言顺的另一位皇者,再无一人胆敢斥责他直呼陛下名讳了。 “……是的。” “那就请你转达一下斯乌的话,请问她,是否有着对奥西利亚平衡最后调律的信念和决心呢?她应该会清楚,如果真的那样做的话,无疑便是将历史中的怨念纠葛引于现世,卫圣战争将会延续,被忽视了许久的黑暗也将再度归来。不过,如果不那样做的话,只是一味地忍让退缩,待到那个人破印而出之时,我们,恐怕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此刻的米哈尔并不能够完全理解这句话,作为卫圣战争之后的新一代人,他对之前黑魔法师的恐怖和那浑浊纪元的理解只存在于史书之中,而单调的文字除了引起他内心的共鸣和憧憬之外,并不能够令他爆发出举剑呐喊的勇气。 当然在他,其他的骑士团长甚至于希纳斯本人,对于这个恐怖仅仅存在于文字间而突然有可能变成即将面临的现实之前,都不可能不去深思熟虑,甚至会因为恐惧而选择一如既往的无视。 令他们面临险境,却有机会准备并壮大自己的最终元素调律,绝不仅仅是已经开启的魔法密馆,不是那些用于杀戮和燃烧的可怕魔法,而是重临那个时代的终极恐怖。(未完待续。) 第九卷第二十三章 但元素调律,需要的却不能是希纳斯或是斯乌一人,能够干预奥西利亚整体元素环境,只能由两位皇族同时参与的仪式所引起。而其中两人任何一方的决心都不可或缺,任何一人的动摇,都会导致整个世界的失败。 这就意味着,即便是骑士团长心中对此抱有恐惧也可以在真正的战斗中被掩盖,而作为光之极的希纳斯不得不完全抛弃内心的动摇,以自己柔弱的肩膀肩负起未来的责任。也许她的实力已经足够,但是她的内心,是否能够搭配得了面对过真正铁血世界的斯乌的内心呢? 米哈尔见面前之人并无威胁的意图,他才微微躬身点头应允。他当即明白了这名莫名强者的意图,就算是他并非过去的魔皇,那以他的实力,也足以使这句话传到希纳斯的耳中。 正金色的光翼从他背后亮起,而身后一众隐藏在没有什么意义的光学屏障中的高级骑士也在长官的无声命令中展开光的翅翼,在夜色里宁静的金蓝色月光中腾空而起,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之中。 艾安拄着长斧,一言不发呆呆地望着这几个魔族。奥尔卡望向她的眼神第一个瞬间似乎带着敌意,但是下一刻都在释然的微叹中无影无踪。艾安在这个瞬间神情也似乎变了一下,但是最终仍旧执拗地将注意力放在了走到斯乌面前的洛维安身上。 “你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哪一方面呢?”洛维安苦笑,“在现在的世道上,明哲保身都那么困难。我只不过在随波逐流罢了,就算是你愿意这样做,我大体也没有什么改变吧。以后就蜗居在南方,和希纳斯拉开一段距离,在灾厄开始之前安心忙活我手下的活计,多多看看这个世界上美好的地方,偶尔沉迷于一下美好的感情,好在未来时这些怀念蜕变成令我们都悍不畏死的信仰。” “如果能够再多保住一枚封印石的话,也许我们这一代人就轮不到那个场景了。”斯乌也收敛了笑容,叹息道。翻手一挥,当世仅存的最后三枚封印石其中之一出现在了他的手心,金色的符文如同魔皇印之上的符箓一般古老,紫晶色的晶石深处弥散着团团的灰色雾气,那是奥尔卡为了得到纯净的灵魂之力而使得封印石变得浑浊的部分。 “也许斯乌应该将它交到希纳斯的手中,现在也就那里最是安全。”斯乌有些沉重地说,“洛维,伸手吧。” 尽管对此早有准备,但是当真来临之时,洛维安仍旧感到了内心一阵微微的紧张感。 “只不过把它还给你而已。”冰凉的手指扣住了洛维安的手腕,乌金色的光芒顿时缓缓地从斯乌身体深处逸散,紫金色的如同液体般的光流动在斯乌的手臂间,慢慢地流向了洛维安的手指。 这一缓慢的一刻,正在无所抑制地逼近着。强烈的责任感如同海啸一般几乎吞没了他,在心灵的波动中摇摇欲坠的洛维安咬着嘴角,终而没有将自己的手抽开。 斯乌悲伤地笑了笑,无尽的符箓收缩凝聚为一粒普通的金色液滴,坠向洛维安的手背。 ——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凝聚为紫金色的魔皇印,如同穿过虚影一般地洞穿了洛维安的手面,在行将着地之时悬停散开,化为了一层层暗淡却极为繁复的紫金色的网,铺展在斯乌的身边,继而蜷缩入他的身体。 斯乌木然地望着两人互握的双手,然后慢慢地松开了。 一直旁观着的奥尔卡身形一闪出现在了两人之间,也许是这样的气氛令她有些误会,她有点急切地开口道: “怎么回事?!奥尔卡不希望——” 斯乌伸手止住了奥尔卡的声音。 “这有问题。”斯乌喃喃低声道。 “就算是魔皇印不认可我,也不可能对一个魔族毫无反应。”洛维安脸色有些苍白,“就感觉——魔皇印似乎是虚幻的一般,虽然能够感受到它的强大,却无法作用于我的身上。” ——金色的液滴就像是穿过虚幻的三维投影一般毫无阻隔地穿过了他的双手—— 奥尔卡的表情也变得有些骇然,她轻轻捂住自己的胸口,小声而不可置信地说道:“难道说——封印还没有——” 斯乌一言不发,伸手直指向天,灰色的暗元素在乌金色魔皇印的天地威仪下骤然涌上天际,澄澈的暗蓝色天空几乎是眨眼间就被灰色掩去了一角。面色严肃的斯乌手腕一震,在魔族骇然的注视和艾安的惊叫声中,一道巨大的龙形黑色闪电直劈而下,目标正是斯乌白皙的指尖。 强烈的能量冲击旋即到来,在场的三名强者几乎是下意识地联合起了一个白、灰、红三色编织的隔离结界,却也仅仅挡住了这道被斯乌接下九成攻击的片刻。 没有巨大的声音,空气的震动都已经被魔皇元素的权限所钉死,耳畔只有狂风席卷于远方的呼啸声,勉强在这一力量的冲击中稳定自己,洛维安抽出地狱风向标,在黑暗精气组成的无数触手组成的盾牌后将将稳住了自己的身形,却依旧不住地后退。 不远处的艾安将斧刃狠狠地劈入地面,蓝色的冰系水元素联合着周围大片的土地,将她稳在了原位。而奥尔卡则顺着冲击的间隙,灵活地跳动在风压最为薄弱的角落,以快速的移动躲开了最强烈的冲击,不过那也只有对斯乌力量应用形式最为了解的她才能够办到。 能量冲击的消失如同它从未出现过一般,天空中骤然变得澄澈透明,向地面周围望去时,洛维安只看到以斯乌为中心,周围十米的地面被齐齐翻起,而十米之外的世界则仍旧如之前一样生满杂草,不远处是在铁栅栏保护中的胡桃木。 收回黑暗精气,艾安在另一边费力地拔出了摩诃,奥尔卡落回地面。三人都有些茫然地注视着盯着自己指尖出神的斯乌。 一丝纤细的黑芒徘徊在自己的指节周围,在旋绕了几圈之后渗入了他的身体消失一空。 洛维安冷冷地冲着身后做出一个手势,对莫名的现状已经感到了一丝恐惧的工兵团和战斗组立刻在格兰特的隐形魔法掩护下迅速地退开。 “虽然没有动用全力,但是那一击已经用上了自己本源的力量,如果封印依旧存在,那也不可能会对这也毫无影响。封印已经消失了,奥尔卡……不要再做令我们追悔的事情了,好吗?” 拥起奥尔卡,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安慰着有些受惊而脸色苍白眼圈发红的孪生伙伴,斯乌叹了口气。 “也许过去的那是个错觉,但是现今斯乌明白了。”他转向了洛维安,“你们所说的五百年的时间间隔,在斯乌被封印的那段时间中,感觉就是一个梦那样长。其实……那就是一个梦,一个一夜的梦。莉莉丝的封印,将斯乌同奥西利亚隔离开去,其中是独立的一个空间、一个世界。拥有着自己的时间流动和空间规律,那里的时间被加快了千百倍,因此斯乌才会有那样的感受。而魔皇印的传承,需要时间的同步。洛维你之所以与魔皇印毫无感应,因为这道魔皇印,是五百年前的魔皇印,而不是现在与你时间流动相同的魔皇印。” 割裂世界,虽然只是容纳斯乌一人的一个封印,但是这一手笔恐怕也只有奥西利亚的第二代生命人类之母莉莉丝等寥寥数人能够做到罢了。 “时间,不同步么?”洛维安听着这些匪夷所思的解释,按压下心头的震惊,“那么,有什么解决办法么?” 斯乌沉吟片刻,似乎将一些荒谬的想法摆脱一般甩了甩脑袋。 “两个方法。”他低声道,“其一,运用五级强者的法则控制能力,加快魔皇印的时间流动。虽然这是最直接的方法,但是恐怕所需要的时间很长。其二,运用时间魔法……不过,时间魔法已经失传。而唯一的存留,只余下阿卡伊勒那个黏滑的叛徒。” 听到“阿卡伊勒”这个名字,洛维安微微眯起了眼睛,甚至艾安也从眼底伸出释放出了鄙夷的神色。 “斯乌,其实有魔皇印在,保护封印石更有几分把握吧。而且封印石这种威胁,最好还是有些保留在我们手中,希纳斯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她的行事准则可与我们不同。”洛维安沉声道。 “说的没错。”斯乌深叹一声,“唉——不过,若是再有一枚封印石出事,剩下的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对话在这里截断了,突如其来的沉默令气氛更加沉重了几分。 “艾安。”洛维安开口,“请回避一下。” 斯乌身形微颤,奥尔卡面露了然,而艾安则有些惊愕。 “洛,洛维安先生?” “请你回避一下。”语气略加强硬。 摩诃在斧刃上冷冷地瞪了主人一眼,艾安这才小跑着倒退了几步才离开。 “你知道了?”片刻后,斯乌轻声说。 “为什么……为什么奥西利亚会有第二名血月至尊?他究竟是谁?我的同辈早就都死光了,艾连诺、齐格威、卡杨、谢丽卡、斯塔利……戴、戴米安。他们都死了,我能感受到,那个时候,是血脉的共鸣。难道说——难道说真的有谁有僭越死亡与生命之桥的权限么?”洛维安压抑着情感紧紧攥着拳头,“我的意思不是说——我不希望他们回来,我想要执掌大权,我想要唯一的至尊之血铺平我前进的道路——我想说的是,为什么有人会这样做?!难道说他们可以创造至尊血脉,亦或是真的能够唤醒死者么?” 奥尔卡有些虚弱地靠在斯乌的身边,两人的目光均有些惊异。 “如果那样的话,他为何要和我作对——选择成为黑暗道路的引领者?一切都是——” “洛维。”斯乌打断他的自语,微微抬起身体将一双白皙的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你想得太多了……斯乌,见过她。” 洛维安泛白的脸颊微微恢复了几分血色。 “见过……她?!” 斯乌露出了一个微微失言的落寞表情,他盯着洛维安的眼睛,仔细地说道:“随口说的,这不是你应该注意的细节……不过,以你的眼睛,你应该可以看到,他身上,留有神座的圣痕。他是转生天使,你应该能够思索到这一点吧。无论他曾经的过去是谁,他也许拥有着某一位血月至尊的躯体,但是终究不是他本人。他欺骗了魔族,而则样的人,不是我们的对手,而是我们的敌人。” 斯乌平静地说出了这段话,洛维安起伏的胸口缓缓安定下来。 敌人——斯乌从未欺骗隐瞒过他,他当然会一如既往地信任。但是为什么在那短暂的会面中却感受不到黑雾中的那个魔族一分一毫的敌意呢?他有着强大的实力这点无可怀疑,但是如果将他视作敌人的话,那么自己也将成为那人的敌人—— “敌人……所以要,斩尽杀绝么?”洛维安低声,甚至于似乎是在向着谁耳语,“为什么,为什么斯乌知道这些呢?” “因为斯乌说过,斯乌与他有一面之缘。虽然只是短暂的交手,但是斯乌从奥尔卡的记忆中看到了,他其实已经效忠了黑魔法师。虽然理由我们不甚详明,但是他是黑魔法师棋子一事,还是请你接受。” 黑暗的事实虽然早有预感,但是当被确认的这一刻,仍旧令他有些眩晕。曾经背叛的魔族几乎令魔族从此绝迹的黑魔法师,竟然仍有忘记了过去,选择了权力和力量的魔族——而且是魔族中最强悍的一脉鲜血去效忠么?!现在魔族能够依存信任的只有自己,如果魔族之中也无法令彼此相互信任,那么未来也必当愈加飘摇不定。 “背叛与信任的狂潮都会在调律之后,忍受四级极限瓶颈的强者纷纷突破之后来临。所以虽然斯乌向着希纳斯请求了调律,但是斯乌真正调律的开始,将会在你——洛维安殿下突破四级极限后执行。封印石我们没有办法信任过长的时间,与其在封印的角落中瑟缩着和平,不如同过去一样,洒然去面对命运。这一次的局势已不再是那样令人绝望,不仅是势力比过去更加凝聚的希纳斯光之极,就连不愿意服从于她的诸位,也在你们的带领下踏上了反抗的道路。黑魔法师重新回归,他所面对的,必然是群起而反抗他的世界。” 洛维安内感了下自己仍旧于四级初阶的力量水平,曾经历经过那段时期的他清楚从这里至五级的距离是多么坎坷漫长。而这段时间,又是否小于黑魔法师自己破印而出的时间,是否小于封印石的安全存在时间呢? 自己过去没有成功保护的东西,如今在伤痕累累后失而复得,却要面临此刻突然已经近在咫尺的劫难。自己所珍重的事物,终究还是需要用自己的力量去保护啊! “明白了。”思虑万千,洛维安最终说出了不过是这一短句。 “非常感谢。”斯乌微笑道,随后,在洛维安震惊的注视下,魔皇向着他微微躬身行礼。 闪身躲开了这一礼数,洛维安眉头微皱,沉声问道:“这是何意?” “斯乌他……他不想再站在洛维面前那些爱戴他的族人面前,他不想再负起过去的责任。他现在堕落成了一个力量的打手,只会在未来需要的时候用简单粗暴的暴力解决问题。这样的他,难道是一个合格的魔皇么?不,他充其量甚至不如最普通的族人们,因为即便是他们,心中也对着魔族光辉未来充满着憧憬。而此刻的斯乌,心中只剩下,在此余生里,好好的,好好的报答、偿还奥尔卡,为她赎罪。” 斜靠在斯乌身边的奥尔卡眨眨眼睛,忽然间清澈的泪珠就从漂亮的眼眶中滴了下来。没有抽噎,甚至没有伤心的表情,她就这样无声地落着泪,一颗一颗,连成串,一直不停。 斯乌把奥尔卡的头抱在自己怀里,细小的泪滴也顺着她光洁的银发滑落到了地面。 “无论是为一个人,还是为了整个世界这样做,你都是一个负责任的魔族。”洛维安扭过头去,没有去看这伤感的一幕,“渡尽劫波念何处,落珠心化一菩提……再见,陛下。你愿景中的世界,你我就各承担一半。你的那一份世界,其实就在你肩膀上,是吧?” 然后他整整衣衫,单膝下跪。 “血月族长洛维安,先行告退。愿陛下一切安好。” ; ; 独自一人坐在空旷的办公室中,面前巨大的钢化玻璃之下,是已经被种种特制钢材和法阵材料整顿得完全失去旧时风光的天空之城。 暗灰色的材料从上空望去时,似乎就是一只巨大的蜘蛛用它节肢的八条长足,攀附在了美丽的蝴蝶之上。锯齿状锋利的喙,正咬破了蝴蝶娇嫩的肚腹,吸吮着她甘美的汁液。而格里梅尔实验室,就位于这蜘蛛的头部,那颗锃亮尖锐的黑色单眼。 另两扇玻璃窗可以看到天空之城之下翻滚的白色云气,在整座城市缓慢的运动中,周围的对流层的白云,正如同海浪一般波涛汹涌。涌上天空之城外围的云气,纷纷凝结成冰冷的水滴将她的边缘打得透湿。 格里梅尔看了看表,自以压倒性的技术优势占领天空之城后,时间已经过去整整一周,但是周围仍旧没有动静。人类的圣地也许对这孤然于世外的圣城不加关心,而精灵族也特许了这座不领命于精灵王的精灵圣城。但是隔绝通讯许久,他们肯定注意到了什么,只不过这段麻痹的时间未有过去而已。 此刻,在冷寂的办公室内,没有一个人可以和格里梅尔平等地商谈未来的计划了。他们都是智商发达,却对大陆局势甚不了解,不能为自己的处境提供转机的普通人罢了。也许自己从奥尔卡身上学到了些什么,但是终究不能够使自己如臂使指地引导实验室的走向,只能够用他们强大的科技水平修补这些偏差。 在少数的监控机械体和战斗机械体的包围下,曾经高傲得不可一世的仙灵族和妖灵族娇弱的族人们一个个带着伤痛甚至麻木的表情尽善尽美地修缮着禁锢自己的魔法阵。这是一支迷信自己力量的种族,一旦自己的信仰崩塌,他们甚至会超过人类理解地完全臣服于他们,迷恋沉醉于冰冷粗糙的枷锁,对限制自己自由的绑架者屈膝献诚。 对于偶尔出现在魔法阵周围的人类或是精灵工作员,他们也再无曾经的高傲与冷漠。他们就如同期盼着主人赏赐的仆从一般拥挤在工作员身边,移动着自己孱弱的身体,收拢起自己的蝶翼用可怜的声音竭力展露着自己的忠心,将一切过去的尊严与荣耀都抛之脑后。 “被信念荼毒了多久的生灵啊。”格里梅尔轻声叹息,“抱住一株树干才能坚定自己的信念,在狂风中展示自己的尊严。当大树被掀翻吹倒之后,也不过是一群失路的孩子啊。你们,终究不是以这个方式生存的是有尊严的种族。但是将希冀托付于我,将不会是你们生活的方向——不过,却是生存的方向呵! “也罢也罢!”格里梅尔哈哈大笑一声,“先愁眉当前吧!魔皇心念我们有何必要去揣摩,想要真正的真理降临,想要解出火元素随机轨迹的高阶微分方程——不平衡的世界,怎么可能呢?元素调律的仪式,希纳斯陛下和那位魔皇不愿去做,我就用我科学的神圣,打破神座的枷锁!维丽尔!” 身后传来的金属撞击的咔哒声,走出阴影,金蓝色的感生态半机械体默然出现在格里梅尔身后,闪烁的无限能量触发器给他的白发染上了奇色的光。 “现在,只有你能够限制得了齐诺了。所以,请你继续按照命令执行。” “十一号明白。”语罢,维丽尔用冰冷的金属声道,“十一号不在,教授您的安全指数将会下滑。” “你说希拉么?那个五级的小女孩?”格里梅尔用满不在乎地语气说道,“她若是能攻进来,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而且,我们在她眼中也没有什么利用的价值,她头痛的事情不在是魔皇复活与否,而是如何对付眼前的魔皇。” 格里梅尔知道维丽尔听不懂这些,但是作为一个倾听的对象,也只有这位非生物体足够资格了。 维丽尔默默地将这一切刻入硬盘,继续用毫无波动的脸庞掩盖着自己的思维。打开命令列表,“强制格式化四十六号”的红字依旧刺目,但是此时刺中的不再仅仅是她的眼睛。(未完待续。) 第九卷第二十四章 温热的无限能量触发器掩盖了内心的刺痛,维丽尔转身离开了宽敞却冰冷的办公室。不知为何,她感觉这里的空间独立于实验室之外,她想起了一句古老的诗句。 “自锁于牢笼之中的疯人呵,请不要怜悯他,因为他可能逃离了一个更狭小的囚笼。” 天空之城外白色的云气只是对精灵们的慰藉,不过就算是他们也已然了解,在白色的云幕之后,是一片纯黑色暗元素循环的球壳。那是一个仅次于大混沌黑暗创世的暗元素魔法结界,令人恐怖的暗元素以精密的操纵和计算安然循环于实验室之外,将一切空间可能的波动束缚以牢固的形式。 人类智慧科技的无限制的力量终究超过了创世者所给予生灵的力量瓶颈,哪怕是以希纳斯甚至希拉的实力,都不可能轻易攻破这一元素结界。 从下方望去,那是一个没有反光的完美的圆,用没有瞳孔的黑暗眸子注视着下方无知的人们。有关胡桃木的洽谈,终究还是得到的是一个模糊的结果。开启魔法密馆之后,胡桃木的需求量与日俱增,在这样的贸易背景下,很难让人看清楚长远的局势,更何况很多形容都是来自于洛维安的一厢情愿而已。 不过临走时,依照勃朗宁家的安排,他们总共一百多人的代表团每个人都拿到了一支半成品的胡桃木短杖作为赠礼。虽然数量不多,但是如果用在合适的方面,这一百多根短杖还是有着相当的效果的。毕竟能够使用短杖进行精细法阵刻画的人并不多。 但是这里又来了一个问题,即便是中南移动公司开始运营,且不说如何策划收费等问题,移动通讯终端技术虽然并不困难,但是掌握雕刻核心法阵技术的操作员现今也就寥寥几个。而且这些人主要都是从事法阵研究的魔法师,如果将他们派上生产前线夜以继日地雕刻法阵的话,无疑是一种人力资源的大浪费。 重复性工作其实根本不需要这些魔法师,寻一些心灵手巧的普通人加以一段时间的训练,雕刻法阵大体上就没有什么问题。而主要的问题就是,如何给普通人一定的魔力以使雕刻法阵拥有魔法活性。 “这种事情还是交给研究部的人去想吧。”洛维安策马当先越过界碑,未有再往熟悉的西方米纳尔森林边缘移去,而是径直向南。 当然不可能这样一路在马背上翻过葬天山边缘的崎岖地形然后穿过阿里安特的沙漠继而到达原格里华也是名义上接管了格里华事务的奥西利亚帝国自治区,蓝月公社的新所在地。艰难地穿过了没有大道同行的葬天山脉入地山根,看到格里华平原之后,他们和马匹才被托运到了火车之上。虽然依旧是冷邦邦的硬座,但是至少没有了什么颠簸,在火车中也可以忍受穿过阿里安特边缘的干燥气候了。 慢吞吞的火车压过铁轨间隙的声音令他们的耳朵都起了茧子,两天后,他们终于在终点站下车的时候,被一种戴着墨镜表情肃穆的黑衣人所接待的时候,几乎没有一个人不感到有些惴惴不安。 从入境后就已经明显地发现,就算是边境的边陲小镇,破旧的木板房也被简单地用钢化塑料所加固,黑色的路障挡住了过去通往外境的一切大陆,必要的地方甚至修葺着挂满铁丝网的砖墙。骑着黑马穿行在主干道之中的魔族骑兵面露杀气地扫视着一切不和谐、违反规章的苗头并毫不犹豫地扼杀。因为主权崩溃而导致各个地方势力蠢蠢欲动和民众的暴乱几乎是瞬息间就被新蓝月社的铁血政策消灭一空,通过强制性的手段稳住了边境这一最重要的分界线之后,便是在弗朗西斯一众的代表下入驻格里华帝国政府的第二步。 哪怕是在过去奥尔卡的教育体制下,也仍旧要求麾下诸位奥西利亚帝国只允许拥有两名至权者,其余的所谓“皇室”,均是叛逆和谋反的表现。皇宫几乎是在半日之内就被搬空,剩余没有价值的木质骨架和砖石结构在熊熊大火中灰飞烟灭。 在过去的废墟中,简单胶合板结构的白色双层平房取代了过去华丽冗杂的皇室建筑。扫去灰烬和碎石之后,即刻用生命力顽强的槐树掩盖了残垣断壁,并在一层层植被和临时墙壁的掩蔽下使得民众茫然注视的新政府建筑恍惚之间就消失不见。 在黑色的枪骑兵和高大魁梧的魔族重甲骑兵的维护下,首都成为了最安定的城市。而首都之外的几座大城市,却依旧因为独立的军政力量而有恃无恐。 不过无暇顾及这些的弗朗西斯几乎是紧接着便昭告新格里华。在仅存的皇室高楼之上,弗朗西斯一身笔挺而超越当今军人风格的黑银色军装,手持权杖望着下方聚集起来的民众,用明朗而不可僭越的绝对权威宣告了格里华帝国的灭亡,效忠于奥西利亚帝国政府的蓝月社区自治政府接管曾经的格里华帝国领土,格里华以此就此被撤出教科书,所有老师及教育工作者都被软禁起来,无法通过思想审查的即被投入集中营。 “文官我们向来不缺。”在白色的月台瓷砖上跟在老师身边,多米妮塔.菲勒朗声说道,尽管背后的翅翼曾经被人类所剥夺,但是两位随行的血月同族却仍用着某种成为“敬佩”的目光望着多米妮塔的背影。 “是因为埃文么?”洛维安也因为多米妮塔和尤里安的出现而有些微微惊讶,特别是他知道弗朗西斯手下人手不足导致无法安定周边城市时两个还在上学的孩子竟然临时请求休学回到蓝月社,这多多少少令他有些感动。 一段学习时间过去,多米妮塔凛冽的血月族的气质更被突显出了几分,眸子里也多了几分在握和自信。接受过天塑的她必然在明城的学校中拥有着相当可怕的名声,以她的年龄她的实力足以可以令所有人刮目相看,更何况她的同伴拥有几乎一样的天资水准。不过这只是其中的一个方面,想必在天塑无法涉及的理论学习领域,她也相当出色吧。 “武官聚集在弗朗西斯身边,文官聚集在埃文身边,科学部的重要人力,都在……格里梅尔那里。”多米妮塔突然凑到洛维安耳边说道,也许就是因为格里梅尔这个名字在黑色之翼中仍旧过于敏感的缘故,“如果格里梅尔没有背叛的话,黑色之翼何必听命于圣地而更名为‘蓝月社’呢?” “我注意到一个细节。”洛维安扭头说,“你已经认可自己的身份了么?作为黑色之翼——蓝月社一员的身份?” “大势所趋而已。”多米妮塔有点语塞地顿了顿,“尤里安,说说现在的情况吧。” 跟在姐姐身后的少年急走几步追上了两人,用非常冷静的声音快速道:“蓝月社的搬迁工作依旧需要大约半年时间才能够彻底完成,我们现今只有最重要的一小部分力量撤到了格里华平原,而原格里华帝国复辟的势力仍旧不小,所以我和姐姐才领命回到这里协助军部铲除异己,树立权威。狼族愿意追随我们是一个很大的帮助,且不说他们的力量一直很强,过去狼族的声威也能震住一片顽抗分子。” 洛维安点点头,看了看另一边正在和一名不认识的狼族族人很熟悉地攀谈着的艾安,又看了看和一名魔法师讨论技术问题的格兰特,顿时自己的存在感似乎下降了许多。 “看来,我回来似乎没有必要了?” 走在他身后的那名血月同族似乎因为这句话而有些激动,他几乎是一个错步冲了上来,用无比坚决的声音道:“殿下!没有您我们绝不会攀附于人族——” “闭嘴!” 令周围瞬间安静下来的是多米妮塔的斥责,这位比他年龄小上二十岁不止的血月族少女斜睥后者,冰冷无情地打断了他的话。 “你——” 那名魔族石灰白的脸一阵红一阵青,眼眸中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和挣扎。似乎不仅仅是全部而绝对的恼怒,在火气之中仍旧对面前的这个后辈有着深深的忌惮。 “没有蓝月社我们根本都活不到现在。”多米妮塔扭头背对着他说道,“没有他们作为我们的屏障,希纳斯的大军早就来来回回地将我们碾压多少次了!弗朗西斯阁下仍旧愿让老师继续领导魔族,已经是他们天大的让步和恩赐,你想想看,会有那个领导人将手下强横的一支力量交给自己之外的人?!——” “妮塔,够了。”洛维安眉头微皱,轻拍了拍多米妮塔的肩膀。 “还有你,”他继而转过头望着那位在他的目光下被迫低下头的血月同族,“人族中好人虽少,但至少也是有的。历代魔皇中,也未有不拥有魔族血脉的例子,种族观念太重,团结何来?以后弗朗西斯的话就是我的话,你们可以不效忠于他,但是请尊重并执行他的命令!” “……殿下……” “我回来能够帮上什么忙呢?” “一些安抚工作而已。”很快地,短暂的停滞就过去了,洛维安若无其事地走在前面,那名血月族人眯着眼睛思考着什么,尤里安接过了洛维安的问题,“在剩余的部队回来之前,安定格里华周边众部。但是这并不急,老师。再过几天是第二届的奥西利亚联盟会议,您将作为蓝月社的高层参加。这一次会议至少弗朗西斯师兄非常重视,因为很可能关乎到未来几十年的利益分配。” “哦,”洛维安点头道,“话说‘高层’,在蓝月社中,我的职位究竟是什么呢?” 说到这句,周围的几个人都有些惊讶地放慢了脚步,似乎对于他问出的这个问题感到很不可思议。 “难道说我孤陋寡闻了?”他看了看四周,有点惊异地自语。 绕过火车站的最后一个出站口,明亮的阳光顿时洒满了秩序井然的街道。在白色的汉白玉车站广场外,一众黑银相间的人影扑面而来的肃穆之气令他们呼吸一滞。 身材并不突出的弗朗西斯肩头的黑钻石在明媚的阳光下格耀眼,在魁梧的护卫中间,他向着洛维安轻轻躬身。 “欢迎回来,老师——教父大人。” ; 四处问了几个人才弄清楚了自己新家住址标注的那几条名字极为复杂的街道在哪里,他有点眩晕加跌跌撞撞地敲了敲那间普普通通小屋的门。 马斯特玛打开门,看得洛维安呆了一呆。在南方毗邻雪域的这个时节天气已经步入晚秋,此刻屋中也有些凉了,玛菲着一身深色的衬衫,外是一件毛线马甲,袖口领口都是传统的魔族贵族波浪花边的样式。 斜倚在门框上,她似笑非笑地望着这一代的血月至尊。 “欢迎回来。” “哦。”洛维安凝了凝神,脱口而出,“你好漂亮。” 马斯特玛一愣,然后笑出了声,“这倒是应该谢谢你。这种衣服人族那里没有像样的裁缝,不过在这儿就能找到确实有点令我惊讶呢。” 她关上洛维安身后的门,双臂斜斜地滑进洛维安的腋下,手指在他的后腰际紧紧缠住,把他箍得动弹不得。虽然从外界看去这是一个很亲密的姿势,但是身在其中的洛维安才会明白这双胳臂有着多么强的力量,简直就是一套钢筋。 将自己的胸口紧紧贴在洛维安的前胸,马斯特玛把浅紫色的唇贴在他的耳边,用很轻同时令他骨头发酥的声音小声道: “我的心腹告诉我,在北方的那几天,似乎生活的很不错呢!看来我信任艾安小姐可不是一项明智的决定?” 背后的翅翼也贴了过来,将他牢牢束缚在这个狭窄的空间中。 “雪,雪沫……她在——” “嘘!”马斯特玛用一根手指抵在他的嘴唇上,“那孩子去科学部玩了,现在家里只有你我两个人哟!想听听你是什么想法呢,我亲爱的洛维?” 洛维安心中哀叹不已,这完全和自己无关啊!以艾安现在的性格,他绝对是以一种看待后辈的视角去对待这位过去的白狼王的,怎么可能敢对她动心思! 不过……如果真的完全是下意识的实话的话,他必然承认身体中另一半的人类血统令他不能做到纯粹的像其他纯血统的魔族一样,视异族的人类为不可选择对象。 完全没有想到的就是马斯特玛竟然会有这样的情报网,而且更是重点的是他没有料到玛菲的占有欲竟然如此强烈。 “什,什么想法都没有,纯粹的社交必要嘛……不就是一支舞……还有三十分钟的对话而已,什么都不太可能额……”洛维安结结巴巴地说着,轮到纯粹的身体力量,拥有一半人类血统的他是赶不上纯血统的马斯特玛的,“玛……玛菲。请相信我,我一直是把艾安当成晚辈看待的!” 马斯特玛用飘飘的眼神乜斜着他,在他耳边吐着灼热的湿气。然后轻轻一叹:“话说回来,现在的艾安,究竟是谁呢?” 洛维安顿时有了一种恐怖的预感,马斯特玛所说的“心腹”之人,恐怕不太可能是魔族,而就是艾安本人吧! “你……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难道说——” “不要胡乱猜测呢!”马斯特玛微微笑道,贴了贴洛维安的脸侧,令他稍稍安心少许,“回答我的问题,军团长。” “……至少,部分记忆恢复了吧,她过去的那个人格苏醒了,但是仍旧以现在的这个人格为主。” 马斯特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松开了箍着他的胳膊和翅膀。洛维安怀疑自己是否那些触碰的位置都已经青紫叠加,不过玛菲在他的唇上极快地一吻仍旧令他迅速抛弃了检查自己的心思。 将自己的随身物品整理好之后,洛维安这才和她坐在小小的正厅里面,拿着一杯茶暖着手心。 “弗朗西斯给你的这个‘教父’职位真是巧妙得很。”她率先开口说,“既是一个比他身份更高的称谓,也同时架空了你可能在蓝月社其他重要部门插足的理由。弗朗西斯还是很聪明的嘛!” 洛维安在原位上苦笑了笑。 “你现在的话语权可就不可同日而语了。”马斯特玛优哉游哉地喝着茶,“理论上,就算是弗朗西斯的命令你都有干涉的权力。不过,名义上你却已经和蓝月社高层撇清了关系,现今你只是一位魔族的殿下而已。还有,艾安寄信告诉我说,斯乌的魔皇印你无法接纳,真是她说的那个原因么?” 看着马斯特玛面色如常,并没有因为魔皇印接纳的失败而产生半年计划被打乱的神色,洛维安反倒感觉到好生古怪。 “艾安知道的还够多了……”他嘟哝说,“我看不清个所以然,斯乌说的我也只能相信了,虽然这听上去真是个奇幻的解释。话说回来,你弄到一官半职的工作,还是打算全职在家当夫人了呢?” 马斯特玛把茶杯放了放,脸红了一下,“至少孩子出生前还是打算工作的。弗朗西斯他——” “打住!”洛维安脸色猛然一黑,如同触电之后颤颤巍巍地慢慢站了起来,首先四周看了看,然后用极为奇怪以至于无法找到合适形容词来形容的表情望着马斯特玛。 马斯特玛被这种眼神瞪得浑身发冷,而且有种在冰天雪地的极地被热带虱子包裹了严重违和感觉。她小心翼翼地放下手中的茶杯,思量着是否应该立刻将面前陷入未知奇异状态的洛维安打晕过去。 “你,”他的声音平稳无比,极端认真,“说了‘孩子出生前’这几个字,所以我可以理所应当地推理——你有孩子了?” 马斯特玛的表情此刻除了“囧”字能够形容以外似乎无法找到更传神的形容,马斯特玛半僵在空中端着茶杯的手忽然一松,廉价但是漂亮的白瓷杯瞬间就掉了下来,就在滚热的茶水洒在她的拖鞋上之前,紫色的光芒一闪,洛维安已经瞬移到了她的下方接住了杯子并眼疾手快地顺便把茶水兜走。 自下而上审查着她的洛维安的眼神令前者有点不寒而栗的冲动,几秒钟后,马斯特玛才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而洛维安要摆出这样一幅特别的样子来。 “啊……算算时间,如果——应该,差不多。”他瞪大着眼睛一眨不眨,空着的手抖动着指尖算计着,“哦,抱歉,我的表情是不是太激烈?” 马斯特玛竭力抑制住了用手把脸上的表情抹除的想法,然后换上了一个轻松的表情和语气,尽可能如日常对话般一样结束了洛维安的妄想。 “噢,这样啊,好像还真是容易被误解呢——对了,顺便告诉你一下我的想法,如果我们真的想要孩子的话,至少在黑魔法师被打掉之后,或是确认未来一百年内他不会破印而出的条件下。打打杀杀的,我才不想让他们去受呢。”马斯特玛一拍毛线坎肩,分外活跃地说道。 洛维安此刻的心情,说是“怅然若失”也好,“如释重负”也罢,反正是奇怪极了,可能是世界上所有的调味料混入了他的脑子里面,到处都是别样奇异的味道。 “啊……唔……嗯——” “行啦,坐回去。”马斯特玛托着洛维安的肩膀把他放回原位,“继续之前的话题——暂时做一下你的副官,军团长大人你没有什么意见吧?” 其实后半句话洛维安听得还是很清楚的,而且也非常迅速地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并且纳入了自己的计划表中。 临近中午的时候雪沫才抱着一叠厚厚的刻印纸跑了回来,身边跟着几位如影随形的彪悍黑衣墨镜保镖。而雪沫的表现似乎就是父亲从来没有离家一般,正常得有些过分。不过洛维安将获赠的胡桃木半成品法杖送给她做礼物的时候,她还是高兴得吃不下饭导致了马斯特玛发了一通脾气。 当然在格里华的首都平罗的秩序重建得到了些飞花院的援助,在精通如何用地下手段而不是明面上的刀枪剑戟解决问题的他们的帮助下,城内的黑帮顿时风生水起,几日之内就可见护城河中因为地下战争而被丢到水里泡肿的尸体,维持治安的压力大大减小,而浑身挂彩却依旧洋洋得意于自己终于成为了过去想都不敢想的平罗老大的那个家伙在遭到几个拿着双刀斜眼打量着他的飞花院来客的冷眼后,当天即带着自己的一众小弟来到街角的治安局投案自首。 弗朗西斯在短暂的会面中也没有多说什么,也许是到了这个位置的缘故,在众人的眼光下,他也不能将想说的都说出来。从他的角度和其他蓝月社高层的看法中,洛维安着实被他在因公出差的这个时机放掉了过去约定成俗的权力,不能干涉社区内政、撤销其于科学部和教育处的过问权,完全被孤立在外,成为了蓝月社区魔族驻守部队和居民的总领导者。 不过魔族的居民和军队,仍旧被划入了蓝月社管辖的范围之内,这就又一次削弱了洛维安的过问权,就如同现在他根本不管事一模一样,魔族居民的一切生活事务,都被蓝月社和平地接管了,而虽然洛维安这样一位魔族血月至尊真实存在,很快也会名存实亡吧!只需要保持他活着,用一段时间,蓝月社就能够彻底稳住曾经的和新来的在平罗以至于整个格里华平原中的每一个百姓和士兵。 “教父。” 真是一个绝妙的称呼,若是没有弗朗西斯的这一手,洛维安真的一点过问权都没有了。 加固了一些周边城市的城防并顺便抹除了一些格里华帝国过去存在的信标后,简单地覆盖了首都周边城市的军事即时通讯网顺利地简称。而刚刚因为权力更迭而有些惊慌的民众不可能一下子就接受成本仍旧居高不下的即时通讯终端,所谓的“中南移动”总公司推出的“手机”。 不过据中部平原的第二批技术工兵传来的消息,那里世代生活在富裕环境下的居民倒是对他们的推广表示了很高的热情,而且以他们普遍的经济实力,购置第一代手机应该也没有问题。虽然要被飞花院拿去近五成的分红,但是只要有了开始和发展,他们迟早会在中南移动公司中占据主要的席位。 眼前的问题并不在于这里,而是即将在半月后举行的第二届奥西利亚联盟会议。秉承着第一届会议的议题和精神,此次会议的主题仍旧是解决黑魔法师潜在且唯一的威胁。奥西利亚大陆上普遍地对此不予重视也是圣地希纳斯最为担心的一点,但是已经和平了几百年的世界对于这样恐怖的战争都有着本能性的抗拒或是逃避。 而作为一直在紧张的生活节奏中行事的黑色之翼,现今为蓝月社的这一组织,希纳斯却抱以了一定的信心。虽说她麾下的实力仍旧绝对强大,但是蓝月社毕竟是拥有着唯一在当代曾经击败过他们的军队,将他们的思想和未来规划推入自己计划方向,无疑非常合乎希纳斯的胃口,也可以在未来的时候大大减少圣地本身的损失——这是后话了。 几日清晨,在蓝底白月的蓝月社新旗帜的逆风飞扬中,匆匆准备的蓝月社应圣地光之极希纳斯陛下之召,奉命前往维多利亚行省首府,奥西利亚帝国的心脏,沐浴在神之光辉中的圣地,共商大陆未来之事。 高大的乌银色魔法塔上,穿着一身与周围制式黑银色制服格格不入的埃文.潘姆向着弗朗西斯举手行礼。暗绿色与黑色的罩袍令站在弗朗西斯身边的洛维安想起了刚刚苏醒之时那名还是人偶师的黑色之翼干部。此刻的埃文,面色阴翳冷静,眼底是深深的暗色,微眯的眸子透出了冰冷病态的彩光,手中的龙翼法杖也因此染上了一层墨绿色。站在他身边的玛瑙皇族后裔米乐则看上去光明磊落一表人才。笔挺的黑银军装,锃亮的长筒军靴,规整凌厉的军帽给所有人一种大气的感觉,但是即便如此,在一众人的中心,除弗朗西斯之外仍旧是这名笼罩着一层黑暗气息的御龙师。 洛维安注意到,弗朗西斯自始至终眼波低垂,未将目光落在一分锃亮的船体之上。细细的眼缝透出了一股冰冷刺骨的冰蓝光芒。 弗朗西斯举手回礼,埃文微微躬身。(未完待续。) 第九章第二十五章 “好好干,现在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如果谁打算在这个时候打我们主意的话,你有着负责的全权。” 埃文没有回话,肩膀上的红钻石熠熠生辉。 (蓝月社社长,社区总务首席执行官,军部最高司令官,弗兰奈.温廷顿。 蓝月社总理事长,社区总务次席执行官,蓝月社空军部司令官,埃文.潘姆。 蓝月社理事次长,社区总务执行官,蓝月社空军部指挥员,米乐。 蓝月社理事员,社区种族事务调和办公室主任,蓝月社陆军部指挥员,蓝月社军部总参谋长,洛维安.布拉迪缪恩。) 甲板末端,马斯特玛.琳赛轻轻擦拭着自己的剑鞘,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下方送行的那一小部分人。即便算上原有黑色之翼的几位提升上的老人,蓝月社高层的平均年龄已经令人恐惧地降低到了二十五岁。看着这些年轻得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面孔,马斯特玛不禁回想起了在五百年前卫圣战争那段时间,魔族也是同样一片由前赴后继地涌向战场的年轻人,之中不乏涉世不深的少年少女。 不过这毕竟也不是战争,如果战争真正到来的话,希望至少能够晚些几年,至少让他们的经验在时间中积淀一段时间。斜眼看着塔台上怅然若失的艾安,她轻蔑地哼了一声。看到多米妮塔和尤里安的时候,她又开始衷心祈祷在他们不在的时间,仍旧拥护着原格里华帝国势力的顽抗分子少来轻举妄动。 望向北方尽头的金色圣地,马斯特玛心想此次会议是否能够打破去年希拉闯入会场时的狂言,奥西利亚是否真的做好了应对天谴的准备。也许这场会议之后还有许多场会议可供他们准备协商,但是同样有可能这是黑魔法师破印而出前最后一场会议——那隐藏在圣地深处的,只有四级强者护卫的封印石,究竟能不能够挡住五级强者的真正冲击。 而突发变故的魔皇印,将会给洛维安未来的计划带来何种变数呢?考虑于长远,一切是过多的为之;而考虑于当前,每一个方向都是时不我待。 看着穿着黑银色军服,肩膀上是红钻石肩章一脸沉默的洛维安,马斯特玛再次将注意力放在了自己手中落霜的剑鞘和左手中指上的权力法戒。埃文知道如何判别自己是否身处梦境。 他站在这片被蓝色的光晕弥散的空间中,冷冷望着眼前与自己毫无关联的一幕,伸手扼住了自己的脖子。 效果是立竿见影的,不到三十秒中,眼前的幕景就被一道明亮的黄光撕裂,本是清明的思想也很快地变得模糊起来。 肩膀和腰身都传来了令他精神一震的酸痛,窒息感则令这些稍稍回复。他勉强睁开眼睛,天色已经有些暗淡了,自己的一双手臂压在胸口,呼吸肌因为原因被解析而产生了一阵痉挛。 坐起身,熟练地披上军装和带着兜帽的披风,将龙翼法杖别在腰带上,他走到盥洗台边喝了些水冲洗了下脸让自己精神一些。 推开自己的房门,他清楚自己的黑眼圈只不过会让自己的气质变得更加吓人而已。不过在当前的状况下,这似乎也并不不存在优点。 “有什么要事么?”他简单地开口道,下意识地回避开了锃亮地能够反照自己眼中那一双澄蓝的地砖。 “‘格里华复兴战线’的人越聚越多,那恐怕不是一个恐怖组织,理事长阁下。”在他身侧,一名肩章是三颗金星的副官说道,“有证据表明他们已经大体确定了我们的行踪,如果继续保持不动的话,恐怕会有意外发生啊。” 埃文“嗯”了一声,并未表态,他的思考正在沉浸在刚刚看到的未来之中。 仍旧是朦胧的画面和模糊的轮廓,他看到了依山而下的敌人正在与我军鏖战,分秒流逝之间都是数条生命的沦丧。 环视四周,地处格里华平原,这里几乎没有多少险要的山地。幻境中所现的那座高地—— “地图,我要一比十万的地图。”他沉声道,“还有,你说的‘证据’是什么?” 地图很快地就送在了埃文手中,副官看了看四周,小声说道:“我们的线人。” “线人?”埃文冷哼一声,“那种东西少信。不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先向南行进一段距离吧。你看着,我出去一趟。” “出去?”副官失色道,“您——” “——没人知道就可以。”埃文盯着地图边缘的几座孤立的山包,“通知尤里安,叫他三个小时之内赶回来,复兴战线的人应该不会等我们这缓慢地撤离,所以一定会加速。” 灵魂契约中的共鸣响起,埃文站在野地帐篷外面仰望着天空,没有几秒钟,东方的天际就出现了一枚深蓝色的光点,随后迅速放大,在一阵落地的狂风中化为了一位体长十米余的玛瑙龙。 埃文一跃上米乐的后背,简要地说了几句。瞬息间,光影魔法就将两人隐藏在了透明的空间之中,随后一阵轻飘飘的和风吹来,地面的脚印腾起一阵尘土。 “征服一个国家,比摧毁一个国家容易得多。想要适应新的权力者,或是等不及而自取灭亡,全存在于他们的目光了。”在米乐背上,埃文抽出一副茶色的偏光镜戴上,“更何况局势单纯是这么想,也简单得太多。” 米乐的声音穿过了周围的空气屏障传了过来。 “主人,你最近说的话越来越深奥……那个说什么预测未来的眼睛,主人你相信么?” 埃文沉默了片刻,随后伸手张开了面前白茫茫的空气屏障,顿时凛冽的高空冷风甩在了埃文的脸上,吹开了他的兜帽。年纪轻轻的他一头青丝已有些许白发,面对着狂风,埃文竟然不闪不避危险在在玛瑙龙宽阔的脊背上站起,米乐心中一惊,立刻放慢了速度。 “危险——” “米乐,你看!”他突然一声大吼,在他们的身下,是一座扁平的山峰。山并不高,不到千米海拔,不过就在埃文撤去空气屏障和光影魔法之后,山阴处却想起了刺耳的警报声。数十位骑乘着狮鹫或是亚龙的骑士纷纷腾空,当他们看清这高空中沉默的龙族和龙族背上的那人时,都即刻停住了自己的轨迹,反而舍身向下冲去。 一丝丝危险的魔法波动从地面升起,山根处用元素之眼望去时,隐约可见一座庞大的魔法阵正在启动。以其魔法元素运用的当量,足以对他们构成威胁。 不过以玛瑙龙族的速度,这样笨拙的充能准备几乎毫无意义,就算是强悍的攻击发出,也不可能命中目标。 因此,埃文和米乐一动不动地悬在半空,既无防御的打算,也无进攻的想法。 “看见了么,米乐!”他伸手指着小山的一边,那里是在层层物理防御和魔法陷阱保护下的居民区,也正是他在预测未来的梦中所见到的一切战火的舞台所在,“那里是平民区,后方便是格里华帝国复兴战线的又一个据点,而我脑中未来的真实告诉我,那里行将化为一团火海。现在,米乐,我有两个选择,先放过他们,等待他们为了我的首级而聚集重兵,和赶来的多米妮塔硬碰硬地打上一仗。第二个,你我联手,摧毁下方的法阵,让它们逸散的魔法狂暴点燃无辜平民的生活区——不,他们不是无辜者,他们为了自己已经没有希望和未来的祖国拼死战斗,为我们的敌人提供给养——他们也是敌人!不过如果这样的话,损失的只是平民和为了救援平民而丧生的士兵,多米妮塔赶到之后,只需要俘虏那些剩余的人,小小地镇压一下反抗就足够了,死的人会少很多。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你选择哪一方?” 埃文长衣飞舞,手中墨蓝色的龙翼法杖逸散着阴沉的元素光芒。 “是道义地等待着所谓高尚的战斗,令平民和我们的军队死伤惨重?还是选择不道义地选择袭击民众,用平民的伤亡使他们手忙脚乱?我所看到的现实,正因为它们是模糊的,所以才有了选择。不过,正如时间的流向一般,你只能选择,不能逃避。” 米乐巨大的龙睛呆呆地望着下方因为警报已经开始四处躲避的平民,毫无疑问,埃文从灵魂契约中传来的心绪告诉他这是认真的,他的确将这一选择交给了他。但是,如果他秉承着龙族的高傲选择第一种的话,那么—— “时间有限,米乐。”埃文继续施加着毫不留情的压迫,“如果你等的时间过久,他们都躲进防空洞里面的话,选择就只剩下一个了哦。” “主人,蓝月社的环境,不会是我们想象的那么和谐吧?”他猛然振起双翼,过高的速度已经不足以令埃文保持在他身上。他的主人高高跃起,凭借着纤细的魔法力场跟随在他的身边,凝视着那双玛瑙色的龙睛,“飞花院虽说是我们的盟友,但是只拥距一省的他们不会坐视我们掌控一国。希纳斯口上称对我们放心,实际上对我们的安心不过是因为地域遥远罢了,在加上魔皇已经回归的现实。而除此之外,奥西利亚中还有谁不是我们的敌人?现在唯一的境况,只是强大自己,不断地强大自己。”米乐低声道。 地面的攻击法阵终于充能完毕,强烈的火元素风暴擦肩而过,吹散了埃文黑色的长发,在火红色的背景中,米乐从未见过主人如此阴沉——如此,强大。 似乎能够击中天空的巨大火柱的缝隙间,米乐灵活的穿梭而过,面对那些位阶低微的亚龙,强悍的龙威瞬间令他们手足无措,坠落地面。 几次瞬间移动之后,因为火焰背景中显得格外狰狞的恶龙已经盘旋在了平民区上空的百姓终于失去了往日的秩序,惊慌失措地四散逃开。 嗷!!—— 巨大的龙啸如海浪般从四面八方汇拢而至,在龙啸的声音中是一团巨大的暗青色吐息。但是与正在疯狂地寻找避难之所的平民们所预想不同的是,这团深青色的龙息并没有冲向他们所在的地面,而是散开至了天空。 “有根才能成长,不论是过去的莱班矿山,还是现在的格里华平原,已经在奔袭中失去了过去的工业区和土地认同感的我们,必须在这里站稳!主人,你说的,我都明白!” 天青色的阴云瞬间吞没了清澈的蓝天,随后便是恐怖的雷暴之声。刺目的白色闪电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毫无保留地罩向了下方躲无可躲的平民。 在欲盲的白光和振聋发聩的雷鸣声里,引动了自然巨大破坏力的黑暗迷雾中,一切都被回归成为了废墟。没有火焰,只有无尽的烟尘和残垣,而被破碎的法阵在短暂沉寂的焦灼山坡之上,再次吐露出了致命的魔法狂暴。无数的彩色叠加而形成的无味的灰色风暴卷起了大片的尘土,将整座小山笼罩在内。 数分钟后,一切攻击讯息都停滞了,剩余的是悬浮在他们下方的一众天空中的骑士和勉强躲开米乐范围性攻击魔法的人们。他们都骇然地注视着片刻前还完整的家园,脑海中过于强烈的反差甚至无法令他们说出什么。 跟随着埃文落在地面,米乐化形为人形,手中两米余长的龙枪平直向前,替主人抵挡着一切可能来袭的攻击。 虽然混乱,但仍旧残存着秩序的“格里华复兴战线”的战斗员们或是手持受损的武器,或是赤手空拳地在埃文面前百米处整装集结,望向这位将自己的脸隐藏在兜帽和偏光镜后面的敌方大将,他们所感受的威胁甚至比他身前怒目而视煞气十足的米乐要大得多。 烟尘的背景和失措惶恐的人群,眼中所见与梦中所见终于以正确的一种方式重合了。 埃文嘴角扭出一个微笑,伸手搭在了米乐的肩膀上,示意他放下龙枪,然后毫无防御地站在了敌方魔法攻击半径之内。 他们背后的烟幕就如同象征着自己命运截然改变的那个夜晚,弗里德身后的那一片象征着混沌的羊皮纸。 “你们输了,现在我以新的统治者的身份命令你们投降。” 对面先是一阵沉默,然后几名为首的将领模样的人撕心裂肺地爆发出了一阵阵大笑。 埃文眉头微皱,米乐手中的龙枪顿地,一股强烈的力量波动顺着地面震向了对方。但是此刻对方却再不如之前那样猝不及防,几道隐藏在他们人群中的魔法师同时向着地面释放出了强烈的隔绝魔法,两道力量的对撞崩开了大地,人头大小的石块高高地飞上天空足有数十米。 “哈哈哈——这就是你们的力量,你们统治的力量吗?!你们这群无耻的逆子叛贼,这么可能让我们屈服,我们援军降至,你这高贵的头颅已经属于我格里华复兴战线了,哈哈哈!!” “蚍蜉撼树,螳臂当车罢了。”埃文低声自语道,然后将声线转向他们,“对你们来说,讲道理没用。” 湛蓝色的眼眸蓝光一闪,远处敌酋目光中的波动被他所捕捉。 伸手从惊异的米乐手中拿起龙枪,在契约之力的力量供给下他顿时爆发出了玛瑙龙族才有的深蓝色暗属性的斗气呼啸,以流畅的步法和熟练的姿态,他在天空半旋一周,锐利的枪尖打向了一片空空的一点。 “韦恩!”对面传来了远远的惊呼声。 一双暗色的刀刃勉强挡住了埃文的这一击,他毫不留情地倒转枪杆,再度被叠加的力道终于超过了偷袭者的抵挡极限。清脆的刀刃崩断声响起,但是埃文并未回力。 “啊!!——” 惨叫声比枪刃入肉的声音延迟了一秒钟,但是埃文知道深度伤口并不痛,他的惨叫声不过是因为他内心的恐惧罢了。 有着龙族般强悍肉体力量支持的他尽管只是一名魔法师,但是凭借着他的近战经验,仍旧可以轻松击败这名只有二级高阶的偷袭者。 埃文提了提枪尖,挑起了那名捂着自己断臂惨叫中的刺客的脸。 “你你——你这恶魔!——” “天使是胜利者给失败者看的,恶魔是胜利者给不屈者看的,就这么一点区别,你怎么就不懂呢?”埃文有些疲惫地轻声道,斜眼看了看他丢在地面上的双刀,心中微叹一声。 两点蓝光落下,他身边那双漆黑的短刀就被深蓝色的斗气搅成一团碎片。 “你!我的刀!——” “我这是在救你。”埃文懒得再多解释,转身把他丢在一边,面向着面前那些再无绝望狂笑的统一战线的残余。 大地后方传来的沉闷的震动,埃文转身,一道黑影腾空而起,如箭一般扎在了他的面前。在这道箭影之后,是一众骑着黑色战马,全身隐藏在软质强纤维黑银色铠甲中的蓝月社最强的首都近卫队的一支。 多米妮塔身着同样的黑银军装,肩章是一枚金星,自下而上地望去,她着实有着几分锋锐的军人折线,至少比阴翳地躲藏在罩袍中的埃文看上去明快硬朗得多。 “理事长。”多米妮塔翻身下马,对着他轻轻躬身,“能不能解释一下您的行动?” “又轮到你来质问了么?”埃文冷声说道,“我没有回到你的必要。现在,逮捕他们,反抗者就地格杀。” “埃文先生?” 这一声音令他稍稍感到陌生,在三千名混编的近卫队的阵营前,驾着白马悠然停在埃文身边的正是约书亚.克里斯维斯塔。 即便在马背之上,墨色的燕尾服依旧一尘不染,出现在战场上的他除了眼眸中复杂的风暴之外,就如同一名贵族豪门中的管家一般冷静沉凝、淡然优雅。 “您是……米纳尔教区主教维奥莱特小姐的兄长吧?”埃文的表情正式了几分,“请问您一无关之人此行何事呢?” 约书亚的表情淡定不变,“作为神职一员,我希望不再看到这样的一幕,以平民的伤亡赢得暂时的战役。” 埃文不置可否,点点头说道:“现在你我所在的中南教区主教,就是下一任教皇斯利维特阁下,没有错吧?您之所以无意义地提醒我这一点,就是因为您不想让当代教皇沾染那么多无辜者的鲜血吧,毕竟在最神圣的教皇莅临的土地上,神座的圣光应该安然普照?” 约书亚脸色一寒,埃文身边的米乐前错一步,站在了主人身前,面露怒色。 “菲勒小姐,追加命令。带俘虏敌队后,令敌众跟在我军后方,让他们的援军投鼠忌器好了。” 脸色苍白的多米妮塔听到这番话后终于忍不住尖声道:“理事长阁下!您这可是——” “我还是没有回答你的必要。”埃文冷冷地朝她一瞥,“大地神殿,中央圣地,飞花院,东度林海,还有这个什么该死的复兴战线——哪个不是我们的敌人!!只不过有的现在就忍不住拿我们试刀,有的度量比较好罢了!——我告诉你,菲勒小姐,为什么总长叫我留在这里,就是因为他不忍心亲自把这些话冲着你这张小脸吼出来!!执行命令。” 埃文态度的转变令多米妮塔和她身后的副官都惊呆了,甚至连约书亚也微微因为那“大地神殿”一词而有些失态。 “我先把你们不喜欢听的东西说在前面。”埃文转身背对着众人,望着那一片正在缴械的近卫队士兵忙碌有序的姿态和失败者颓丧的表情,“我不清楚究竟几年,但是如果在黑魔法师复活之前还平定不了这一片格里华平原的话,你就会看到,你亲爱的师兄将和我一起抬起屠刀的刀柄,将任何胆敢反抗的人抛弃在血泊之中。而那些在监牢中不听教化的顽者,也将遭同样的命运。是你们的短视杀了自己,你们还以为黑魔法师是妈妈在床边讲得故事呢。” 多米妮塔僵硬地冲着埃文的背影行礼推开,率领着自己的部下将疲惫不堪的俘虏赶在了近卫队的后方,然后全部慢慢地沿着原来的方向退去。 ; ; 尽管只是一年的光景,但是洛维安仍旧能够清晰地找到圣地的变化。飞行船穿过维多利亚内海到达维多利亚最大的接应港口明珠港后,曾经的碧海白砖染上了几分备军的锖色。 正在被逐渐扩大的码头停靠口岸和高高的飞行船接应魔法塔都已经扩建并且在性能和规模上增大了,深色的防御工事遮掩了曾经一尘不染的明珠口岸,码头上运送小型货物的掮客也少了许多,换成了驾驶着新型出租运输车。 来往的游客依旧不少,但是相比较于去年却少了许多。马不停蹄地离开了人声繁杂,物流密集的维多利亚第一码头,蓝月社一众非常低调地乘着维多利亚岛的水路向着中心行去(维多利亚行省上空禁飞),虽说是专船,但是没有一面旗帜的游轮仍旧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和去年象征着反抗者组织的黑底金齿轮旗帜引来的注目和忌惮截然不同,虽然这一黑色之翼的新身份所带来的危险性远非过去的反抗者组织能够比拟。 在维多利亚行进的时间几乎足够与从南方飞至这里的时间相当,足足花去了一天半的时间,他们才逆流而上至圣地。 在繁忙的大陆第一都市的一隅,蓝月社的代表团悄悄地摸上了河岸,在同样单调无声的接引员的带领下,他们才在凌晨到达了城市中心,也是天空之上圣地皇城的正下方的传送法阵。 在古老的空间魔法法阵的催动下,一阵强烈的颠倒感之后,皇家园林带来的清澈空气迎面扑来。东方已经吐露出了几分晨光的亮色,初冬的凉意却穿不透无形的空间结界,永久性地将这里固化为明媚温和的暖春时节。 令洛维安感到几分震惊的是,此刻站在他们面前引领他们前往皇城中接待所的人员竟然是十字旅团旅团长中的哈林和列高罗。 弗朗西斯显然明白这两个人的身份似乎并不属于圣地,从而露出了几分危险的目光,而洛维安则更加吃惊。两人分明是十字旅团中的高级成员,而此刻他们的立场想必站在圣地一方,难道说十字旅团和圣地之间存在着某种特别的联系么?(未完待续。) 第九章第二十六章 不过想到十字旅团在六千年前就已经存在,一个这样庞大的组织若是没有得到当权者的允许的话,怎么可能存在得那么久?而且想起当初两位实力绝不普通的精灵族隐修者并没有出现在十字之城以至于他们针对于十字旅团的种种行动都没有得到这两位的阻碍,洛维安心想十字旅团中或许不是像他所想象的那么组织紧密纪律严明。 哈林依旧是初次见面时所着的那身黑衣和黑色纱巾,只露出了一头青金色的长发和低垂的深紫色眼眸。列高罗依旧是简单的猎装,背后的长弓和一副阻隔视力的眼罩。 “各位久等了,请各位先行休息片刻。待至天明,陛下会亲自接见各位。”哈林冲着众人轻轻行了一个人类的礼节,然后转身向诸位做出了邀请的手势。 偌大的一片园林似乎除了这一众人和穿行在林间的鸟儿以外,再无任何生机。站在这里,悬浮于空中的圣地边缘被狐尾松的树梢所遮掩,看不到对准天边的视平线,似乎他们仍旧地处于广阔的平原之上。 一切太过于寂静,甚至几百米的沿途未见一名身着皇家骑士团铠甲的护卫,也未在视线尽头看到壮丽辉煌的宫殿,好似两名充斥着自然气息的精灵正在将他们带往黑暗森林的深处。跟在寂然无声的哈林列高罗身后,几位随从甚至手已经放在了剑柄上。洛维安精神感知向外尽可能地辐散,但是除了看不到尽头的林地之外,仍旧没有一丝值得怀疑的地方。 单调的鸟鸣声令弗朗西斯终于忍不住开口质问之前,哈林忽然闪身站在了众人身边,伸手在面前一抹—— 一切怀疑都变为了惊异,空间魔法的白光闪烁之后,一片并不高大但是极为精致的殿宇呈现在众人眼前的空间之门另一侧。 铂金色的框架,用以玛瑙拉丝的彩窗,青金色的砖瓦——在透露出异国风光的同时,也将人沉浸在美丽虚幻的浮华之中。朦胧间,那与周围自然景观相映成趣的空间似乎并非由人所创造,而是创世者亲自手持凿钻雕琢而成的景致。 这又与洛维安第一次所见的圣地截然不同,从一开始就已经这样,似乎这片空间—— “请问!”洛维安心中一动,向一旁引向其他诸位哈林,“哈林阁下,光之圣地,是不是用数层空间的折叠来以扩大圣城的面积呢?” 尽管看不到她的脸颊,但那双湛紫色的眼眸却透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 “作为曾经以侵略者踏入这片土地的人啊,你难道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么?” 洛维安哑然,着实他忘记了自己曾经亲率旧部攻上圣地,在乱战中拼死救走了斯乌和奥尔卡两人。 那一战同时也将黑暗军团的力量折损大半,第一次卫圣战争的局势也就此逆转。想到这里,洛维安心中五味杂陈,看着辉煌壮丽丝毫没有沾染战火烟尘的圣地,他不知是应该怀恋过去而感怀伤时还是喟叹于此刻已经风光不再的魔族文明呢?六千年前,大陆唯一的皇者天葬花大帝自投乱序空间中陨落之后,史无前例的争夺大陆霸权的战争开始了,那一场号称是惊动了神明的战争终究以魔皇为首的暗之极阵营全面失败告终,而作为令生灵涂炭的惩罚,魔族全族被封禁在了埃德尔斯坦高原雪地之上,世世代代为那场无谓胜败的战争赎罪。 传说中,属于魔皇的也有一座暗之圣城,不过早已在那场战争中随着魔皇的陨落而烟消云散,从此只能从字里行间的叹息中想象着曾经属于魔族的辉煌了。 弗朗西斯率先带领着部下踏进了空间之门,洛维安身后的两名血月裔的族人望了望洛维安的背影后无声地踏入,而直到最后再无一人的时候,他才望着沉默的哈林和列高罗的侧影走入了空间之门。 “果然啊。” 同他猜想的一般,这扇空间之门将他送入了与弗朗西斯他们不同的另一片空间。 双脚踏住稳定的地面之时,洛维安已经发现自己身处一座大殿之中。大殿装潢富丽堂皇,奢华高雅,四处都是琥珀镶嵌的墙砖和黄金熔铸而成的水晶吊灯。地面是顶级的里恩天鹅绒地毯,踏上去如同踩在云朵中一般柔软舒适。 但是除此之外,大厅中空无一物,没有应有的舞台和桌椅,在视野的一边,只有一架崭新的黑色钢琴。 “是一个局吗?”手指轻轻碰了碰四周的空气,空间波动的强度并不强,似乎只是一片临时的空间,以他现在的力量,击碎这片空间并不困难,可这恐怕不是设局者的意图,更不是他自己的风格。 希纳斯此次,又想知道自己心中何事呢? 轻盈的高音平缓地转重,这一系列音符似乎只是单纯的试音。但是当最后一道音符散去,异变骤现。 “轰轰!!——” 狂风吹散了水晶窗外的神圣天空,黑暗的龙卷几乎是一瞬间就将这里奢华富丽的一切搅得粉碎。狂啸的风暴将一切周围的美好撕碎一空,洛维安骇异地注视着周围,尽管狂风呼啸,但是没有一丝风、一片碎屑落在一尘不染的琴键和他的衣领上。 抬头向天,他看到了一轮在黑暗中似乎在泣血的红日,而在红日的背景下,一道金蓝色盘绕的娇小人影站定在红日之中,飘摇的似乎不是她本人,而是周围摇摇欲坠的空间。 金发染血依旧垂落如镜,安定祥和的水蓝色眸子注视着前方,似乎永远与战斗无缘的娇嫩小手旁,是飞舞的七朵金蓝相交的红莲,无尽而虚幻的赤红火焰旋绕在她的身旁,将似乎就要崩碎的世界牢牢地粘合与自己身上一般。 水蓝色的深邃双眸,如光之灵子般纯洁的金发,绝美得只有造物者才能选定的容颜……洛维安心中巨震,他甚至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自己应当去做何事—— 在那名小小的女孩对面,是一名年龄与他相仿的少年。银发如丝,肌肤似雪,同样是只有造物者才能够选定的精致容貌和深邃若渊紫色双眼。灰银色交织的传统云服,飘散在身后如披风般的华丽银发,还有背后只有短短数米却似是投影交叠于无数空间中的灰色银翼。 “艾丽娅和……斯乌……”洛维安喃喃自语,这显然是一段记忆,一段被刻印在圣地之中的那场皇者之战的记忆—— 手指不知为何动了起来,但是令他感到极度违和的是,他不由自主落下的曲调,却是如此悠缓轻灵,充满了对美好自然和生命的赞美。而在飘散四处,压制了狂风呼啸的旧时战场中的曲子所衬托的却是陨落了无数生命,将千万个家庭毁于一旦的战争! 巨大的毫无来由的悲痛几乎令他喷出一口鲜血,眼前白得刺眼的琴键也模糊了。只要他运转起身体中熟悉的黑暗精气,他就能够挣脱这片记忆空间,但是正因为他的记忆中与这里缺失而又共鸣,正因为在如此的惨烈的战场中他也曾经在这里爆出了同样在抹杀生命的黑暗精气——他没有那么做。 舒缓的曲调在继续,而天空中的战斗正在酝酿着红与黑的协奏曲。“叮叮咚咚——” 远处未闻的方位出现了几点清澈悦耳的弦声,令他无法抑制地转向沉重的曲意变得放松起来。 自开始以来,他指下的音符就以周围梦境空间截然不同的环境而迸散着,本应是激昂悲壮的战曲却不知为何以如此轻盈缓慢的步调行进。天空是绯红色的阴沉,似乎伸出手去就能够触碰到那滚烫的天之泪,灰色与红色每一次发出的撕裂般的撞击声,都对应了一小段令人心旷神怡的轻音乐的高潮。 所谓反衬,也不过如此。 这段决定了他们每个人这一代的命运的战斗,此刻以历史的无情呈现在他们面前。无论如何,已经成为既定的历史再无法更改,无论内心中是如何渴望着不同于命运的那另一条世界线就此折弯,但是历史仍旧以干枯锋利的直线划伤了注视者的眼睛。 轻盈的乐曲,狂乱的战场,两者在矛盾到极致之时骤然变得和谐。并非是物极必反的原理,而是当战斗激烈到极点时,人的内心变化已经无足轻重,所谓战斗的结果也在交战双方的心中毫无意义,此刻他们所祈求的,不过只是“结束”二字而已。信念、坚持、荣耀、命运……曾经令自己在战场上爆发出无穷战斗力的一切,如今只希望随着平缓而哀伤的低曲流向茫茫的别处。 但是曲调却在洛维安稍稍明朗之时忽然转向了急促—— ——与之相对应,空中的战斗却行将告终。 他看到了很多当年没有经历过的一切,找到了很多过去细节问题的答案。他知道了为什么奥尔卡和斯乌的联合体能够对抗强大得曾经令他也心生绝望的艾丽娅,传承千万年,接受了大地之主命运羁绊的神兽被禁锢在了翼魔双子的翅翼之后,而拼尽一切希望的战斗、被压迫至极限的力量在一开始便无所谓强弱。 而暂时封印神兽不令他将力量源源不断地输送给艾丽娅的翼魔双子终究没有在客场中坚持到最后一分——不过这也不再有必要了。 当代的红莲落神枪,过去的绯红圣器烈焰红莲片片凋零,艾丽娅双手抓着自己的胸口,竭力压制着似乎将要炸开的胸腔。光洁的金发也已无序地洒落在自己的肩膀,红中泛着金色的血迹斑斑点点地洒在了沾满灰尘的脸颊,华丽的战裙也已片片撕裂,撕裂的边缘被淡金色的鲜血所浸透,顺着裙角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在灰暗的方砖上腾起了一阵苍白色的烟雾。 最后半片翅翼被当空斩落,翼魔双子终究没有支撑到最后一刻,从百米的高空中毫无缓冲地摔落在了地面,本应是轻巧的身体却似乎是异常地沉重,在坚硬的地面上撞开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温柔舒缓的音符随着战斗的结束骤然急快起来,洛维安不清楚这究竟是脑中下意识的行动还是有人擅自干涉了这片梦境空间,不过以他的实力,应该无人能够在不惊动他的前提下做到第二点。任凭着自己的指尖以他所难以理解的行动规律跃动着,他盯着琴键上自己清晰的倒影,他所未知的一切正在他精神触角的感知中逐渐铺陈—— 无法维持合体状态的翼魔双子在暗淡的灰芒中分离,承受了大部分攻击的斯乌甚至已无清醒的意识,两个魔族的云服却异常的完整,几乎看不到几分撕裂。但是很快地,灰红色的鲜血就渗透了厚厚的衣料,而且以令人胆颤的速度扩散着。 斯乌躺在奥尔卡的膝盖上,瞳孔散大望着天空。奥尔卡还存着几分最后的力气,她用淡漠而再无波动的眼眸望了望踉踉跄跄地落在地面上的艾丽娅,伸手将斯乌的头抱在了自己怀里。 七朵绯红色的莲花回到了艾丽娅的手中,在她身边悬浮为了一杆纤细的红色短枪。她此刻才从之前战斗中的迷茫表情变为了绝然,她慢慢地一步一步朝着低头紧紧闭着眼睛抱在一起的翼魔双子,身边的红莲落神枪的角度正在转变。 ——尖锐的高音如同突破音障时的巨响无限延伸,又似乎是小提琴的最高音在无限的琴弓摩擦中刮蹭着脆弱的耳膜。没有了得体的音调,只有听力范围极限边缘的足以令人发狂的高音—— ——洛维安突然对即将发生的一切感到异常恐惧,这如同最开始时毫无理由的悲痛一般。他不知为何不想继续将后续发生的一切早已定局的历史填充如过去想要抛弃的记忆之中,但是毒品一般的病态执着令他无法收回延伸过去的精神触角—— “啊。” 遥远的声音传到了现世,虚幻稀薄,似乎轻轻碰触就能将其化为碎片。 艾丽娅忽然停住了脚步,蹙起了姣好的眉毛。背后的远处猛然传来了隐约的破碎声,空间的波动传来,光之极微微苦笑了一下,呼出一口气,她感觉到了那是神兽“源”终于挣脱的封印。 奥尔卡把自己的头埋在斯乌的银发中,默不作声,双眼紧闭,似乎依然化为两尊石像。 “……怎么……” 也许是她捕捉到了什么异样,但是终究没有找到根源。 她又向前迈了半步。 “……我。” 水蓝色的双目慢慢地瞪圆了,红莲落神枪似是失去了灵魂一般“咣当”一声落在了地面。少女有些僵硬地低下了自己的头颅,看到了一串锈暗的冰冷锁链不知何时穿透了自己的胸口。 心脏被精准地贯穿,她能够感受到每一次它挣扎跃动时的无奈与伤痛。晶莹剔透的淡金色的血珠从锁链的尖端一滴滴地散了下去,女孩露出了一个难以言喻的微笑,然后哭了。 奥尔卡微微睁开了眼睛,有些茫然地注视着从艾丽娅背后一片黑色空间裂隙中穿出的暗淡锁链,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女孩跪在粗糙的地砖上揉着眼睛无声地哽咽,泪珠混在了沙尘中弄得她美丽的脸庞黯淡了几分。背后挣扎而出的神兽仰天发出了一声绝望愤怒的悲鸣,巨大的双翼拼命地展开,朝着脆弱的女孩竭力飞来。 “艾丽娅!!——” 脸色愈发苍白的少女双手握住了锁链的尖端,她背后的黑暗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僵直的锁链忽然绷紧,瞬间将轻盈娇弱的少女拽倒在地。 ——洛维安拼命抬起了双手,死死地堵在了自己的耳朵上,身后梦境中的一切他不愿再听—— “啊!——”锋利的石子又划破了暴露在外的几片娇嫩的肌肤,她发出了几声难忍的尖叫,但是她仍旧死死拽着洞穿自己心脏的锁链,划破了她手心的锋利末端染上了一缕正金色的液滴,顿时,锈暗的链条忽然变得通透明亮起来,似乎某种纯金色的东西同化了这条金属,向着她背后空间裂隙中的那个东西蔓延过去。 金色毫不留情地穿透了空间裂缝,细小的空间裂缝之后发出了几声无法形容的怪响,大团的暗淡气流涌出了尚未完全愈合的空间缝隙,随后凝滞不动。 贯穿女孩心口的锁链化为光的粒子消失了,神兽在狂风呼啸中赶来,用宽阔的长翼托起了艾丽娅。 白光中,少女破碎的长裙重新回归完好,甚至胸口的贯穿伤也复原如初,不消几秒,女孩又恢复了曾经身为奥西利亚光之极的威严。 但是少女的生命也因为最后的一击而走到了尽头。她茫然地望着重归清澈的夜空,慢慢地举起手,想要抓住什么。看懂了她心思的神兽闭上眼睛,不忍再看,巨大的泪滴落在了女孩的身边,濡湿了一大片土地。 也许已经失去最后自我意识的艾丽娅冲着天空伸出手去,但只是伸开了一半。 纤细的胳臂无力地摔了下来,悠远的夜空似乎在极远处同时迸发出了低沉而连绵不绝的哀鸣。分明是清澈的天空,却在这一瞬间落下了稀稀落落的小雨。 奥尔卡抬起头,雨滴落在了她的嘴角,味道是咸的。 挽歌和战火的喧嚣在远处层层叠叠地响着,空间障壁的另一侧响起了沉闷的轰鸣。终于有人走到了这一步,离圣地的核心只有一步之遥的位置。 洛维安颓然地松开双手,手指再度在琴键上跃起了低沉急促的锵音。他知道在另一边,单枪匹马穿透骑士团几层敌阵,终于赶到这里的人是五百年前的自己。 他不知道现在自己改对自己的那时如何评价。 ——“叮叮咚咚”—— 急促的竖琴声接过了洛维安的音调,痉挛的手指终于脱开了自己潜意识的束缚。他呆在了琴凳上,最后也没有看到的那时的自己,他心中多少还有一点庆幸。 周围的一切凝滞,随后分辨率在迅速地下降,只有不远处传来的竖琴声依旧清晰。但是同样,那愈发急促的声音似乎同样失去了主人自己的控制,周围的景致也在灰蒙蒙的历史漩涡中迅速消失。 “离开这片梦境空间中了啊……” 他不知自己是否应该感谢这一空间的创造者,这一段过去的被动接受,或许并不是一件坏事。不然他绝不敢相信自己敢于自始至终凭借着自己的毅力看过这一段过去。 “啪!——” 这是琴弦断裂的声音,洛维安恍然一惊,在不和谐的断弦声中,周围的灰雾瞬间波动了几下,然后散去化为了清晰。 声音停了,他发觉自己站在了一片林间的空地之中,清新的空气令他的意识更清晰了的几分。洛维安扭动了下僵硬的脖颈,发现自己面前并无所谓的钢琴,酸痛的四肢表明自己已经保持这一站姿许久了。 “果然是梦境空间啊。”他苦笑了笑,然后看到了那抚着琴弦的的人时顿时一呆。 “是你?” 梅赛德斯穿着一身棱角分明的黑色西装,浅金色的长发被紧紧束在脑后,还戴着一副无框的眼镜。若是对她还有几分熟悉的话,洛维安恐怕不会立刻认出这就是当代的黄金樱花精灵王。(未完待续。) 第九章第二十七章 梅赛德斯并未因他的话语而抬头,她同样脸色苍白,鬓角悬垂着几颗汗珠,深锁眉头地注视着手中的小巧竖琴。 在她身后是手持长弓而立,穿着精灵族传统布衣的赫利娜和一名不认识的精灵。而这时他才发觉弗朗西斯也同样震惊地站在自己背后,除了他们之外,还零散地站着几个人,环视一圈竟然大多熟稔。飞花院的雪姬和雪清痕两姐妹,穿着白蓝色长袍的南哈特和他身边的米哈尔以及伊卡尔特,以一袭素颜孤身而来的十字旅团总座吉格蒙特,维奥莱特.克里斯维斯塔,大地神殿凯莉.斯利维特和九灵龙王米斯特、暗黑龙王查加维罗尼。 简单地来说,这里几乎将奥西利亚各种族各方势力的领导者齐聚在这片阳光明媚,气候温和宜人的树林空地中。似乎他们是来野餐露营而不是来开一场商榷大陆命运的会议。在众人对面的一株巨大的古木下,当代奥西利亚之主,光之极希纳斯温和地交手而立,向各位露出了一个娴熟的礼仪微笑。 “请大家先行感谢梅赛德斯殿下当机立断结束了梦境空间,更要请大家感谢激活圣地记忆库的布拉迪缪恩殿下。”希纳斯和煦地微笑道,“最后感谢大家都有勇气目睹过去的真实。” 梅赛德斯有点不服气地从赫利娜手边拿过了自己的弩枪,朝着洛维安冷笑着指了指。 “确实有一手,能够在梦境中坚持那么久,佩服佩服。”精神波动传了过来,用的是十足的不屑语气。 “你再怎么说都没有用。”洛维安无奈地回复,此刻梅赛德斯正一脸满不在乎地摆弄着小桌上圣地的高档茶杯,似乎一点不愿听希纳斯正在说的套话,“你才坚持多久,一分钟不到琴弦就断了吧?” 梅赛德斯斜瞪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把琴弦断掉的两端一捻,就拼成了完整的一根。 南哈特依旧是记忆中的冷峻严厉,不过他却是第一个鼓起掌的人,在他的带动下,这片林地会场中的十几人中稀稀落落地响起了掌声。 希纳斯款款地走到了林地的主座中坐好,然后平稳地依次看了看每个与会成员的眼睛。 “各位。”希纳斯的语气微微严肃了些,“这是目前为止,我们唯一的有关黑魔法师具体影像的保留,除此之外,也就有在场的洛维安先生曾经亲眼目睹过黑魔法师的实力。但是,我想洛维安殿下也不太可能具体地形容出他的力量吧,毕竟当年我们中最强大的五名英雄的齐力,才勉强将黑魔法师封印。所以这一场会议,我们主要讨论当前我们的态度问题和未来的问题。” “态度……和未来?”希纳斯面前的茶桌后传来了阵阵议论声。 “首先向大家说明并且以我的权威证实的便是,因为大地神殿的远视,我们已经决定不计前嫌地接纳大地神殿曾经的迷茫与失误,回归历史中神殿的脚步,成为光辉神座的第二代理者。”希纳斯温和而不容置疑地陈述,“简要来说,诸位心中若谁还有企盼我与神殿之间的矛盾而收渔利者,请尽早抛弃这一了无新意的企图。” 小而精致的茶几后面的人几乎都微微皱了皱眉头,大地神殿并未在之前正式宣布自己与圣地之间的无限期停火。大地骑士团等神殿的高端战力依旧存在,其存在的模式必当是对圣地的威胁。论其奥西利亚除中央圣地之外最强大的势力的话,东度林海精灵王国必然算是第一位,但那终究非人类本族。而排位第二的,便是占据着西南诸行省,由天狼山脉天险所隔的大地神殿,甚至龙族也须屈居神殿身后。 但是此话从圣皇口中所述,已成定论。人类种族中最大分裂的哪怕只是暂时停火,都会对大陆局势产生重大的冲击。 “我无需在重复奥西利亚光之极的权威与力量,所以希望在座的诸位能够认清自己的位置,行有利于他人和自己之事。”希纳斯温言道,托起一杯清茶轻抿一口。 小小的午茶会稍息了片刻,无论是在座的哪一位哪怕是神情冷峻严肃的南哈特都没有拒绝手边的茶杯。 希纳斯放下茶杯,水蓝色的美丽眼眸再度环视着众位的眼睛,随即她的声音忽然归为严肃,带着淡淡微笑的绝美脸庞也变为了带着隐隐忧心的表情。 “想必各位已经听闻魔皇归来的消息,在此我又一次予以确定。” 这句话的存在意义并未向洛维安想象的那样,在场的大部分都没有经历过那一时代,更没有人经历过六千年前魔皇与圣皇权威平齐的神话纪元。在每个人甚至是洛维安本人的概念中,魔皇也只是一个唯一在力量上能够比肩光之极的存在,只不过是一个元素平衡的必要调律者罢了。就算是他也没有曾经妄想过魔皇的权威和势力范围能够同希纳斯平齐,屈居大陆南方的格里华平原和雪域高原的一小部分,就已经超出他的满意了。 而当代之人,更对此没有什么反应。他们没有暗之极魔皇这一词的概念,也没有对黑魔法师挑起的那场战争的畏惧,所以在他们耳中,这句话带来的信息甚至远不如神殿圣地间停火来得更有冲击力。 早知此时的洛维安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茶杯,梅赛德斯面色阴沉地抬起头,盯着手指上的一枚戒指。米斯特和查加维罗尼在那个时代只不过是龙族一生中的童年时代,对于他们来说魔皇和黑魔法师的概念残存在模糊地对他们的恐惧记忆中,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两位龙族王者都惊惧地一颤。 “大家觉得,这有什么无聊的么?”希纳斯的声音微微飘了一下,没有了之前的那股沉凝之气。 “陛下。”率先开口的是独自一人前来的十字旅团总座,隐藏在黑色面纱之后的吉格蒙特,“您发此言,是提醒我们提防这位魔皇,还是求取彼此之间的联盟呢?” “不,这只是我下半句话的前提而已。大家对为何拘泥于四级极限的瓶颈而不能突破产生了许久的怀疑了吧?也许是由于历史的原因,我不能够将理由提前公告于世,但是现在已经箭在弦上,所以希纳斯在这里告诉诸位,正因为是魔皇的没有出世,才导致的奥西利亚元素失衡,最终导出了各位无法突破五级的结果。” 此言一出,终于在众位的心中掀起了巨波。个人实力但凡没有超过五级,都也只能够算是一名普通的强者罢了,而真正突破法则的障壁,达到可以借用空间和元素法则力量的五级,才算是能够独当一面甚至改变战局。而恰恰在场而且是当代之人,几乎均是力量逼近或达到四级力量枷锁的强者,困惑于无法突破五级许久,早已成为他们最大的心病。不仅仅是疑惑,更是对他人某日突然突破而自己没有导致的巨大力量差距而产生的理所当然的威胁。 吉格蒙特涵养还算好,只不过是摔掉了手中的茶杯。而在她不远处的雪清痕则是震惊地直接站了起来,撞翻了自己面前的茶几。而雪姬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妹妹。 也是诚然,飞花院是过去数十年间最希望能够有谁突破五级的巨大势力,甚至不惜将他们中天赋最强的一位夏琪.斯威夫特作为交换从十字旅团手中换到了洛维安残存着五级力量记忆的魔族之翼,而即便这样加上无数的外在条件也没有令飞花院二小姐雪清痕打破这一壁垒,而洛维安等人的突袭更令她痛苦地失去了移植的翅翼。因为五级他们所付出的和所承受的最多,而当这一本质的原因出现在她们面前时,又怎么能够不令她们震惊和悔恨呢? “陛下。”雪姬按着妹妹的肩膀把她按回了座位上,自知失态的雪清痕悻悻地捡起了茶几和桌面,这样的高端会议不会有谁来作为侍者,自己犯下的错误只能够由自己弥补,所以这位高贵的小姐只能够自己蹲下来仔仔细细地收拾好一切。 “陛下。”雪姬重复着对希纳斯的称呼,“您是现在才知道此事的么?” 希纳斯听出了她话中的含义,没有直接对她,而是转向了惊愕与当场的所有人。 “圣地当然早知此事,而原黑色之翼,甚至也通过自己的研究和探索发现了根本的原因。也就是说,放弃了无谓努力的人,只有我和曾经的奥尔卡阁下而已。” “陛下!”这一次开口的是五官俊逸蒙着一层黑暗气息的化为人形的暗黑龙王查加维罗尼,“您为何之前不与我们说呢?” 此话道出了在场其余各位的心声,如果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苦苦追求无法达到的目标? “就算是你们知道了,又有何意义?”希纳斯平缓地说道,微微严厉的目光扫过,所有被注视的人都下意识地低下了头,“魔皇作为奥西利亚另外一名主人,拥有暗之极的资格和权限,即便是我也无法揣度他的命运。他的意志,也不可能由任何人的意志所决定。与其向你们解释以至于更为荒谬的寻找魔皇的举动,还不如继续让你们沉浸在五级可以突破的这个梦幻里。” 明理此事的人,并不是希纳斯所述的黑色之翼和圣地两方,曾经亲临过那个时代的人,洛维安和隐藏在暗处的军团长诸位,和拥有着过去记忆的梅赛德斯和幻影,都能够说明问题的实质,但是他们都没有那么选择。与其说是不愿意让当代的新起之秀掩盖他们前辈的光辉,还不如说是那种力量带来的可怕毁灭性对奥西利亚戕害的恐惧。 当然,保存着过去黑暗军团实力的众位前代军团长以及五级强者们则希望用这一形式永久地保留自己的实力优势以待黑魔法师的回归。 在场的人均以了然沉重聆听着希纳斯的声音,随后主人话音一转,“但是,在场的洛维安.布拉迪缪恩先生却有着劝说魔皇施以五级调律的能力。以他和魔皇陛下之间的关系,想必做到这点并不困难。” 洛维安几乎是一瞬间就看到了希纳斯微笑之后的狡黠目光,将责任推给唯一和斯乌有交集的他自己身上,虽说他之前已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但是面对聚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之时,他仍旧感觉到了一阵头痛。 所以,他当即起身朗声道:“对不起,关于此事我不会发表任何看法。”一口回绝了所有有关他的质问。 一直默不作声的南哈特用茶杯轻轻碰了碰光洁的桌面,清脆的声音一下打断了大家对洛维安的注视。 希纳斯的表情有些疑惑,似乎是她没有预料到南哈特会有这一举动一般。 “陛下,待到元素平衡之时,您有把握在短时间内出现的五级强者能够和过去的黑魔法师麾下诸位强者的力量媲美么?如果因为这事而激怒挑衅了他们,恐怕我们的力量,还不足以抵挡他们啊。” 希纳斯露出了混杂着困惑和茫然的表情,“南哈特卿,你的意思是?” “就算是魔皇愿意同您一起完成最后的元素调律,也不要即刻动用。”南哈特冷声道。 “那么请问,您所期许的元素调律仪式,应该在黑魔法师复活之前还是之后呢?”洛维安突然开口道,声音冷静决断,刹那间打断了周围人的思考。 南哈特面色不变,扭头望向洛维安道: “我倒是想反问您一句,如何判断黑魔法师具体的复活时间呢?难道说,您作为过去的军团长,有着什么特殊的判断方式呢?” 洛维安心中一惊,脸色顿时变了变,这话中之意,分明是想把他往黑魔法师那一系靠近啊!如果自己被栽赃向那个方向的话,恐怕—— “各位请不要误会了。”希纳斯适时地开口道,“洛维安先生已经脱离了过去的立场和阵营,现在他无疑是站在我们这一方的人,这一点我可以用我自己的身份去保证。” 南哈特似乎也没有料到希纳斯会出此言,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颤,差点跌倒。 “在黑魔法师复活之前完成那个仪式是必然的,各位不用这样去考虑,而监测黑魔法师复活消息之事,自然有我们的前辈去负责。”希纳斯缓和了几分脸色。 “前辈”?希纳斯指的是幻影么?以他的实力,真的能够找到隐藏在天空之中的销声匿迹五百余年的封印着黑魔法师的时间神殿? 午茶会平稳地在沉默中进行,希纳斯说完此话后,就在未开口,而后会议又商谈了些黑魔法师复活后各方联盟势力物资经济流通和避难新规划等细节问题,大地神殿承诺了对飞花院等外围组织军需支援的最低保证——当然是在那个紧急时期开始的时候才能够执行的,现在没有实质威胁的奥西利亚并不能够令在场的众位真正团结起来。 期间雪姬和弗朗西斯几乎是同时介绍了下自己的新即时通讯系统,在推广的同时且希望得到软件技术较为发达的精灵族的同意,令他们预想不到的是,梅赛德斯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他们的请求,只不过她要的回馈是对军事通讯技术方面的全面公开和成立精灵族内部独立通讯公司的资格,在短暂的犹豫后,弗朗西斯和雪姬答应三天之内给出答复,反正第二届联盟会议至少要持续半月,时间还是充裕的,只要黑魔法师不要在这十几天内突然破印就足矣。 持续了两个小时的午茶会之后,希纳斯起身简要地宣布了第一天会议的结束,明天才是正式会议的开始,而秉承着“会议的重要性与与会人数成反比”的惯例,之后数天的午茶会才是这一次联盟会议的总核心吧! 站在阴影中仿若消失的哈林替各位推开了一扇空间之门,在哈林、列高罗与十字旅团总座吉格蒙特擦身而过之时,洛维安并没有看到双方的眼神有何交集,似乎两者属于毫不相关的两个组织一般。 弗朗西斯有意无意地站在了洛维安身后,随着他踏入了空间之门。天旋地转的眩晕失重感又一次袭来,待他眼前清明时,他心中暗叹一声,为何希纳斯又要单独叫他出来呢? 这里无疑是另一片折叠起的平行空间,希纳斯在短暂的不可思议的时间中已经换去了自己的长裙和繁琐的头饰长靴,穿上了一身颇有翼魔民族特点的素白色武士袍,脑后长长的金发也束了起来,穿着布鞋站定在这片草原风貌中央的一片木质演武场边。 此时她正将一个穿着黑衣的小男孩交给了眉头紧皱的梅赛德斯。此刻的黄金樱花精灵王依旧穿着先代的女式西装,手中没有拿着一柄武器,带着一副方框眼镜,完全是一个白领领导人的模样。 梅赛德斯斜眼看到了出现在这里的洛维安,用带着同病相怜的无奈目光瞥了他一眼后,转身推开无形的空间之门离开了。 困惑之时,洛维安慢慢走向了穿着武士袍的希纳斯身边,希纳斯精神饱满地看了看他之后,拍了拍手轻喝道: “玛丽埃塔,该你出来了。” 希纳斯身后的金色空间之门应声而开,令洛维安有些诧异的是,这是一个不比雪沫大上多少,却穿着一身极为合身而且相当高级的金属软甲的小女孩,虽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凶狠表情,却因为她漂亮的脸蛋和灿烂的金发而显得尤其可爱。 她先冲着希纳斯做出了一个无可挑剔的骑士礼,然后“锵!”地一声站在了她的身边,手按在腰畔的剑柄上。 希纳斯笑了笑,此刻的她看上去一点不像站在奥西利亚最高点的皇者,而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场主家的女儿带着自己的小伙伴一样。 “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见习骑士玛丽埃塔.维.莱德尼斯,神圣骑士米哈尔阁下的女儿。” 洛维安暗暗心惊,原来这是光之血脉的传承者啊,怪不得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的锋芒。当然,这与她后天的努力必然息息相关。 “你好。”洛维安冲着她点点头,“洛维安.布拉迪缪恩,初次见面。” 小女孩颇为正式地点点头,眼神中还有着几分敌意,不过望着洛维安无懈可击的气度,她还是稍稍认可了些。 “每周日的下午茶之后可以稍稍地休闲一下,洛维安殿下,还未切身体验过魔族武技的精髓,您是否能给我这个机会呢?”希纳斯冲着他和煦地微笑着。 到现在也未知希纳斯的意图,他也只好顺着她的心思,无奈地笑了笑。难道说刚才所见的梅赛德斯也是?她刚刚和这位奥西利亚皇者切磋了一番么? 玛丽埃塔.莱德尼斯立刻从剑鞘中抽出了一柄单手细剑,双手递给了希纳斯,又把手放在了剑柄处,令洛维安有些惊讶的是,那一只装潢精美的剑鞘似乎盛着与它体积大小完全不相称的剑,而且似乎可以从中抽出多支。看来这也是一件不错的魔法器具器了。 但是玛丽埃塔高高将单手举起,向他递过去一柄规格类似的单手剑时,洛维安却突然犹豫了。 看着心中尚有些熟悉的剑柄护手,洛维安脸色愈发苍白了几分,礼仪性的微笑也从脸上消失,发髻线处甚至有汗珠冒了出来。 伸出的手半悬在空中,没有去接玛丽埃塔的剑。 “你这是怎么了!”她清脆的声音尖尖地响起,“应允你在陛下面前持剑,已是你无上的尊崇!竟然犹豫不决,难道是你不满于对你的礼法比不上陛下的么!” 说罢她小手一闪,剑瞬间就收回到了剑鞘之中。 “其中是有个人隐私吧?”希纳斯抬手阻止了玛丽埃塔下句话,“可是你略有无礼了呢,玛丽。不要在用单手剑了,换一柄双手剑吧!同样,为了公平起见,请给我换上一柄双手剑。” 洛维安心中其实很不是滋味,奥西利亚一众武器之中,他为何单单不能忍受单手细刺剑之中的原因很深,而因此换上了几乎没有女性武士使用的双手重剑,而且对方还是奥西利亚的皇者,更是一个看上去未成年的少女的时候,洛维安终究还是一阵羞愧。 不过自己要是真的握住单手剑的话,恐怕会因为恐惧和回忆完全失态地倒在地上呕吐吧? 玛丽埃塔疑惑地望了望两人,手中一动,顿时响亮的刮蹭声响起,玛丽埃塔顿时从腰间只有半米的剑鞘中有些困难地抽出了有着一米偏细剑锋的双手金色长剑。换到他的双手剑似乎是因为同一模子铸造打磨而成而一模一样。 望着轻盈而毫无滞涩地试探地挥舞着剑刃的希纳斯,纤细的手腕和沉重的金属似乎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洛维安心中还是暗讽了下自己的担忧,圣皇一脉的实力,岂是能够因为一柄剑的重量而有所影响的? 看着架势,将双手重剑当做单手剑去用,恐怕对她也毫无困难。洛维安双手甩了甩剑刃,感觉了下这柄剑的气度和风格,是一柄不错的武器,但是离上品还是有一段距离,甚至承受不住自己一半的黑暗精气——不过这种切磋,一般是不会动用外放力量的。 “来者是客,希纳斯先来了。”看到对方站稳之后,希纳斯温柔一笑,举着有自己大半身高的沉重金属,金光一闪留下片片虚影,从洛维安斜侧后方刁钻的角度奔来。 洛维安下意识地剑锋后仰挡住了这一击,着实不弱的力度令他对希纳斯的惊讶更增了几分。从小是娇生惯养的皇室贵胄,却对武道的理解这样深刻,而且真的将武技运用于实战而非表演,看来希纳斯自小就已经对未来的战斗有所预感。使用真正的而非木剑上场,圣皇一脉果然历代都是内外兼具的强者。 翅翼一动划向场地的另一端,温和地接过剑锋的冲势导引向另一侧,希纳斯毕竟是近战经验不如远程作战时的经验,一瞬间的失衡甚至令她茫然了片刻。如果是真正战场上的话,这一破绽就足以击杀对手了,但是在这种环境下,洛维安只能礼貌地收回剑锋,待下一瞬间希纳斯抽身弹回时再度举起。 玛丽埃塔站在无人的武场之外,手里捧着一枚秒表,自己地观察着两人之间纯粹技巧性的战斗。武官世家的她当然很快就看出了希纳斯其实近战技术不如洛维安,不过碍于身份,她没有及时指出。 铛!——铛!—— 剑锋碰击的声音不时响起,洛维安多以回避的姿态防御着希纳斯的攻击,希纳斯本人似乎也察觉到了这点,待到玛丽埃塔计数的时间刚刚满一分钟的时候,未等她开口,希纳斯便停住了自己的动作。 “果然跟你们这些前辈们还有太大的差距啊,无论是梅赛德斯殿下还是您——虽然希纳斯也亲临过战场,但是还是远远不够。”希纳斯说着束拢着自己的金发,将剑还给了玛丽埃塔,洛维安也只好僵硬地笑了笑。 “洛维安殿下,简单地跟你说两件事情,”希纳斯便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便说道,“龙族恐怕有一支选择投靠你们的力量,虽然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但是能够传到我耳中的风声向来都已经被确认过了。所以到时候你该如何处理,还是要用上您作为蓝月社教父的权威啊。” “龙族。”洛维安心中一愣,想起了过去在魔族全力攻击下溃败的龙族,曾经拼死退走的米斯特和此次在会议上重见的这两位龙王。而双方在过去有着灭族之恨的种族,真的有可能联合么?虽说现在的自己对龙族的看法已不如过去那样强烈,但是想到一起共事,他心中仍旧相当抵触。 “在全大陆都认真地将你们考虑成同过去黑色之翼一样的威胁的时候,你却放弃一个可能真的不与你们为敌的盟友,不像是一位王者应有的作风啊!”希纳斯站在洛维安面前和煦地说,“弗朗西斯阁下所承受的种种压力,作为长辈,你可要分担一些。而且,借着蓝月社成长的魔族,他们的潜力很快就会超过你的想象,到那时候,魔族和蓝月社之间的关系,可就值得认真考虑了。” 洛维安心中暗惊,但是没有开口。(未完待续。) 第九章第二十八章 “还记得我与您当初第一次见面时说的话么?希望您能够成为我们圣地和大地神殿日后的屏障——世事变迁,短短一年间这句话就没有了意义,数百年来未曾发生过改观的世道因为您的重新临世而变得如此多舛,连我都是措手不及呢!”希纳斯用眼神示意了下玛丽埃塔,后者立刻推开了一扇空间之门。 “但是我的意念仍旧未变,我仍然会尽可能的利用您稳定黑魔法师归来之前这段的奥西利亚。我作为奥西利亚的皇者,我下方的诸位,都依存着利用价值而排列着顺序——您完全不必皱眉,因为这种话,也只有我有资格堂而皇之地在任何场合说出来——也许那位魔皇和弑杀了先皇陛下的黑魔法师也有。”希纳斯此刻的微笑却变为深不可测,洛维安竟然在那目光的注视中拘谨了几分。 “我想问您一个问题,如果在过去,诸位前辈真的毁灭了黑魔法师的话,您觉得您还有存在于这里的必要么?” 洛维安在这一瞬间隐约感到了周围整座空间似乎释放出了一瞬间的杀气,在令他魔纹闪烁了一瞬后,他发现自己的心跳已经比平时快了三成,望向希纳斯完美无缺的脸庞时竟然感到了几分骇异。 “陛下。”他尽可能地缓和着微笑道,“您不会是在空间外层埋伏了百名刀斧手,只待您拔剑为号吧?” “哈哈……”希纳斯听着轻轻地笑出声来,随手从身边的玛丽埃塔腰畔剑鞘中抽出了一柄细剑,向上一抛,直接钉在了上方的天空中——禁锢的空间障壁之上。 “您可比梅赛德斯殿下谨慎得多了……不过,是因为我们曾处于不同阵营的区别么?希纳斯我在这里说句实话,不是黑魔法师彻底毁灭与否,而是若您没有赶在魔皇复生之后前来赴会的话,您所说的上句便可不是句玩笑话了。”她单纯的脸孔突然流露出了一丝不符合这个年纪少女的妩媚,“相信我,虽然您的实力在四级之中已经少有敌手,但是圣地想要不知不觉地将您抹杀在这里,还是不困难的。” 听着仿佛是推销员介绍自己商品的口气说出要抹杀自己的可能,洛维安丝毫没有感到这有什么意思,更何况希纳斯此刻的微笑已经早已和他的第一印象相隔万里。 “能说说原因么?”洛维安尽可能平静地问道。 “首先没有了你,魔皇还未归来的时候,你们就抱不成团,与蓝月社的合作就无从谈起,蓝月社就根本不能够解决格里华的问题,在与内部的‘格里华复兴战线’等一众反对组织的袭扰下你们会无暇他顾,从而给了我‘攘外必先安内’的决心,尚在米纳尔森林旁驻守的三支军团,趁着你们的疲于应对格里华残余,又无法有效地统率魔族的当间,在奥兹和胡克的率领下,抹除蓝月社。这不消十天。本来的计划就是,待到除掉你之后,使你死掉的消息尽可能快地传到格里华,然后趁着混乱带兵南下,出于外交礼节我不会伤害弗朗西斯他们,不过你可就放不过啦!但是魔皇真是一个巨大的变数呢,不仅仅让我承认了黑色之翼的合法性,也让我的计划彻底翻盘——魔皇的力量不容小觑,这也是我给大家展示你所激活的那份记忆的一个原因之一吧! “若是你死,蓝月社乱,而魔皇安在的话,他就必然会接管其下的魔族,而那时起我和蓝月社之间的矛盾就不可调和了,如果再爆发战争的话,就算是我们能够灭掉你们,恐怕也要自损五成,且不说奥尔卡和斯乌联合的实力就算是我也没有胜算,而我还没有留下后代就死去的话,那才是真正的再难呢!——没有了力量的基础保证,大地神殿还会那样仗义高尚么?他们之所以选择放权的原因,就是我们的力量和不敢让手中的封印石因为他们出现变故而可能承担的令黑魔法师破印而出的巨大风险。 “也许魔皇能够压下蓝月社的愤怒,待到与黑魔法师战后再去算旧账,但是还能不能看到那个时候谁说的准?而且以魔皇的高贵身份,岂是一个有职无权的‘教父’二字能够满足的?斯乌的风格不好断定,但是从我这名正统皇者的心理去反推演,斯乌大概会推翻蓝月社正统,抹杀掉过去的领导阶层,建立起一个绝对而纯粹的魔族政权——那说不定也不坏——至少针对于反抗黑魔法师的方面,强悍统一的力量是不可或缺的。 “不过赌在‘魔皇的确能够压制住蓝月社的愤怒并成立铁血政府’,还不如留下活着的你。那样赢盘的几率更大一些。” 希纳斯飘飘然的一席话说得洛维安冷汗直冒,自己何时处于这样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位置,他甚至没有发觉。希纳斯就像是陈述漫画书里看到的情节的口气一般说出了自己的计划,丝毫不在乎身边这人的生死真的与其息息相关,洛维安没有与过去的光之极艾丽娅有过交流,但是他深深地对于艾丽娅对抗的斯乌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敬意。 “耽误你不短的时间,希纳斯这里抱歉了,而且感谢您对我武技理解的启发。”希纳斯用诚挚单纯的声音向着洛维安说道,洛维安没有敢去望这位皇者的眼睛,在玛丽埃塔冷冷的注视下快步穿过了空间的门路。 “呼!——” 重重的摔在旅馆的床上,洛维安简直为自己的迟钝感到不可思议。 不过尽管这样说,自己还是在之前有着几分低估希纳斯的想法,这个看上去年龄比自己小的女孩应该不会考虑得那样仔细,而且以她的风格来看,也不像是那种会做出用极端手段迅速达成目标的人。 但是自己一想,身为奥西利亚的维控者之首,若是连这些手段和心计都没有的话,她其能够安稳地坐在最高位上如此之久? 建立在“奥西利亚在面对黑魔法师之前一定要做到和平稳定”的希纳斯的最高思想目标确乎没有谁料到,这听上去似乎是伟人的梦想一般的话语也不会让洛维安想到如果斯乌晚复活一阵,希纳斯就会秉承着自己的信念在这次会议中抹杀自己。直截了当地听上去不可思议,但是仔细一想又理所应当。 难道说自己以后要学着希纳斯的思考方式,特别是涉及到有关圣地的事宜么?希纳斯的少女般天真憧憬一旦因为她自己的力量和权势而变得很有可能成真的时候,其危险性和不可测性恐怕连久侍圣皇一脉的卢比斯坦家族都颇感头痛吧! 正在想着以后该如何将希纳斯这个最大的变数纳入自己的思考中时,门没有被敲地直接就被打开了。 随行的蓝月社代表团唯一有资格这样做的人当然只有马斯特玛一个,转身将门带上,有点惊诧地在床上找到了他。 “还说你去哪里了呢,梅赛德斯派人告诉我们你应该已经回来了——话说为什么她那么清楚?” 洛维安盯着天花板了然无味的高级墙纸,“恐怕是希纳斯有什么想跟她和我说的话吧!” “希纳斯?”马斯特玛突然警觉了片刻,洛维安感觉她那个方向的空气微微收紧了,“不是什么危险的话题?” “还好。”他闭着眼睛说道。其实洛维安并不想将对话的细节说出来,希纳斯叫他单独前去恐怕也是有理由的。 旁边的床垫忽然陷了一下,然后就是什么重物顶在自己胸口两侧的触感,洛维安刚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马斯特玛黄晶色的眼睛离自己的只不过有五公分远而已。 “唔!——你这——” “放心,门是锁着的。”她用平板的语气说道,撑在洛维安的面前,“不是什么好的口气,你最开始想说的可不是这些。” “我能将它们划归给我的个人隐私么?” “我可不相信下午茶后的时间你有兴致找希纳斯陛下谈情说爱……她没威胁你什么吧?”马斯特玛扭着头,用毛茸茸的耳朵蹭着他的头发,“在这个地方,能够威胁到你而且有威胁你理由的人,不就只有希纳斯一个么?而且,自始至终你们都处于相反的阵营,而且她所希望的你能够调和圣地与大地神殿的初衷已经不在,她也许会考虑到你利用价值的问题。” 洛维安心中一动,眨眨眼睛看了看她,“太好了。以后有什么事情找你商量不错,不过问题就在于很多时候没有这个机会。” “不要岔开话题!”她小声斥责道。 “差不多吧……”他叹了口气,“我之前有点小看希纳斯了,她……确实有你说的‘威胁’的意味,不过因为斯乌已经回来,她发觉这样没有什么意义,于是就干脆跟我全盘呈现了。而且不知道她来了什么雅兴,决意跟我切磋了些剑意。” “啊?”马斯特玛肯定会被他后半句话所吸引,这也是洛维安预料之内的,“你?——你赢得了她么?” “纯粹的剑技。”洛维安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她还是离我有段差距的……不过最开始她想让我用单手剑让我头痛了好一阵啊。” 马斯特玛忽然将双肘一松,整个人直接就趴在了洛维安的身上。后者吓了一跳,反射性地想推开,但是手只送到了一半就明白了,苦笑了下,伸手捋着她的翅翼。 “还是……不行吗?”她略带沙哑的喉音在他后边轻声道。 “能够驾驭复仇之剑的心态,也只能够是绝对的仇恨啊。真的不想用仇恨烧掉一切,因为一切中包含着很多不愿意失去的东西。应该知道吧,暗元素反转时,每一刻的时间都在消耗生命,一秒钟就似乎是一小时那样长。” “哼哼。”马斯特玛在洛维安的胸口处叹了口气,“我的生命没完没了,你却还在不断地缩短,想要兑现你的诺言为什么这么难呢……洛维,看着我。” 马斯特玛手指环过一圈,拨开了她额间的散发,触碰着他脸颊的轮廓,“我中和你仇恨的努力,到现在为止有没有成效呢?无论有或是没有,我会一直努力下去,直到你再也不会拔起那样的复仇之剑,不会再将你的红发变成惨然的白色——这就是我的行事方式。” 玛菲并未有意让洛维回答,她双手捧住他的脸庞,然后定定地封住了他的嘴唇。 ; ; 月华历789年,埃德尔斯坦。 高原的天空永远是蓝色天穹和白云之上,混合着混沌空间颜色的茫茫铅灰。凛冽的风中永远夹杂着锐利的雪片,若是没有保护地就用裸露的皮肤接过它们的时候,就会被轻易地划出一道狭长的伤口。 即便是第二顺位继承者,洛维安.布拉迪缪恩也得不到任何优待,也许唯一让他有所优势的是就是他因为混血而异禀的天赋,这令他在遵从着绝对自然法则的茫茫雪原中更多了几分生存的本钱,更有能力守护自己的妈妈和妹妹。 父亲和大伯为了抵御人类长年驻守在御魔关中,一年只有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家人才能团聚。而其他时间,他们还能够凭借着皇族一支的身份得到些微的温饱,但是在冬天,特别是妈妈生病的时候,生活就一下子变得拮据起来。 一半的人族血统也有些劣势,他的皮肤相较于纯血统的族人来说更为脆弱几分,舞动在风中的雪片更容易划伤他的皮肤。因此穿着不留一丝缝隙的冬衣在冬天出行是必不可少的,他穿着雪履顺着山坡滑下,朝着温暖但是危险的山下走去。 从御魔关外吹过了冬天一丝珍贵的暖气,将一小片狭长的山谷染上了稀缺的绿色。在那里可以采集到市面上昂贵的车前草,用它来煮水喝的话对妈妈的身体很有好处,简单的感冒也很快就能痊愈。 不过他知道妈妈肯定不会让他来到这里,于是他谎称拿着钱去集市上买药,而自己却来到了危险的毗邻人类的谷地。 安排戴米安去照顾妈妈,他心中对还是个孩子却非常听话的妹妹一阵愧疚,她是最不愿意自己的哥哥来到这样危险的环境的,但是他一次都没有说过这里的险恶——现在想起,不知这是好是坏,毕竟在未来她也要用同他们一样的眼睛去理解幻想人类将他们隔绝在外的世界。 夹杂在风声中的一阵异响立刻让他警觉起来,黑暗精气在四肢中一阵涌动,他借着力量闪到了一块巨石的后面,透过茶色的防风镜,他看到了这声音的源头。 “考察队?” 他的心脏一阵紧缩,人类偶尔也会向埃德尔斯坦之上派出考察队来监测一下魔族的动态,而往往这支队伍中的实力一向不弱,但是他们所携带的给养对于物资贫乏的魔族来说可谓是珍贵无比。 收敛着自己的气息,洛维安紧紧地注视着这一行慢慢地攀上高坡的三个人类,在学校的训练令他对周围环境的感知胜于不了解此地的人族,但是如此的阵型,他依旧清楚凭借着自己的力量很难与他们抗衡。现在他所需要做的,只是等待他们离开,然后悄悄摸到谷底采撷一些珍贵的车前。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一丝一缕的黑暗精气盘绕在自己的手指之上——力量还是太弱了啊,如果能……妈妈的病肯定会——望着这些考察队员坐在雪地中等待的模样,他心中焦虑万分,如果不能够及时赶回家的话,那么就没办法同妹妹和妈妈解释了。心中想着,自己在石缝中苦思冥想地搓着手,如果贸然出去的话,被千叮咛万嘱咐的危险的来自于外面的人类恐怕不会对这样一个魔族孩子坐视不管吧! 等着等着,天色就已经暗了,他在石缝中看见这三个不知何干的人族搭起了帐篷,在帐篷内点起了灯升起了火,很快就传来的食物的香气。哪怕是人类简单的登山食品的味道,也是洛维安极少体会过的,他忍住肚中的饥饿感掏出了冻得梆硬的干粮慢慢地啃,几乎是想把飘来的香气误认为口中粗糙的食粮一般。 又过了半个小时,洛维安心中已经黯然,此刻回家的话,必定没有办法解释自己的行路,但是更重要的是,家里人恐怕已经焦虑万分。在冬天的高原如果失踪的话,生还——找到遗体的几率都会变得分外渺茫。 但是正当太阳完全落下之前,他看到了自己来时的方向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注意力再次全力集中,他看到了在昏暗的光线下,又来了两个人族的男性,穿着厚厚的皮衣,背后背着一个袋子,而袋子正在扭动——那里面有什么活着的东西! 洛维安立刻一惊!这不是人类官方的考察队,这是人类的“猎手”!他们是人类中恶劣与残忍的具象化,他们中意于魔族的孩子特别是女孩,将他们绑至山下,卖做奴隶,终生忍受生不如死的生活。而感受到了布袋中同族的气息,洛维安几乎是考虑的时间都没有,他就从背上抽出了一柄细剑,这是父亲年轻时所用,锋利无比,想必面前的人族也不可能有如此优良的武器。(未完待续。) 第九卷第二十九章 可是……那里有五个人啊!五个成年的男性人族,在不知道深浅的情况下,如果贸然上前,自己的命都可能丢在那里——甚至和那个布袋中的可怜族人一样—— 自己的生命不仅仅属于自己,家里还有妈妈和妹妹需要自己的照顾,这样做的话,自己是否对得起自己的家人! “你是未来的魔族之皇!一切同族的生命,都会由你来负责。”父亲从他刚刚懂事开始,就不断地向他重复着这句话。 还是懵懂少年的洛维安现在也不清楚所谓的“魔族之皇”究竟是何意,真正身为魔皇的大伯他也未曾谋面几次。但是父亲每一次说出这句话中语气中的坚决甚至是偏执,都已经无形地影响了他。父亲是每个儿子最初的英雄,洛维安当然不会例外,自己父亲在心中的形象就是远方将要征服的山岳,而自己的意志,只不过是面前的一个小土丘罢了。 两个人族将黑色的麻袋扔到了帐篷里,里面的孩子的嘴已经被堵住,但是疼痛的呼声仍旧穿透了风声,直接割在了洛维安的内脏之上。 于是他把厚厚的外套脱下,翅翼在风中瞬间变得冰冷。父亲留给自己的精钢细剑自己把握着稍稍有些长,而且剑柄很短,只能单手握住,是走灵巧路线的武者所擅长的利器。而洛维安身负一半人族血统,而人族的身体相较于魔族更为轻盈快捷,因此洛维安之前的起步武技相当适合单手剑。 左臂上的精气盾光芒一闪而逝,他已经无从调整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甚至无从理解自己当时的心境。洛维安单手提着剑锋,挤出石缝,缓缓地向着有着五个人族的帐篷走去。 风雪飘摇,黑暗精气的环绕在他周身形成了一层稀薄的屏障。身后是连绵不绝的黑暗山脉,看不到半分冬日中家乡的灯光。而身前的远方依稀可以嗅到暖谷中花草的气味,更远处是深不可测的黑暗深渊,那是人族设立的御魔关的阴沉黑砖。 踉踉跄跄地走向那里,洛维安急促地喘息着,心脏似乎要炸开一般疯狂地跳动。他并非未曾触碰过死亡,但是从没有亲自向着死亡走去,用自己的手感知死神的纹理和颜色。黄晶色的年轻眼眸已经渗入了几道血丝,逆着风雪,他如同衰弱的病人一般摇晃着身子。 “嗯?”人族粗鲁的呼吸声传了过来,四个人族在帐篷中正在解开麻袋的口子,其中一个人手里拿着一团棉布,正打算将其中刺鼻的麻醉剂灌给那个族人。 “……你……请你们……” 第一次对人类使用他们的语言,洛维安从未感觉过这个种族的语言如此干涩不堪入耳,而更令此刻的他难以置信的是,他竟然会对他们使用敬语?! “啊哈,你看什么来了?看来你还是挺有想法的么!果然有魔族跟来了,还是个小孩子……” “是啊!要是个成年的话,岂不是半句话不说就杀过来了?” 洛维安的心脏急速鼓动着,呼吸却跟不上心跳的频率,血管中的血液,经络中的黑暗精气都在紊乱地急速滚动,如此下去,自己是否还能够保持意识—— ——将来要杀光人族的我怎么可以被人类吓倒!!—— 也许是在夜色中,人族们没有看到因为血液过速流动和肌肉痉挛在他手中颤抖着的剑锋,但是其中一人仍旧举起了捕猎用的沉重钢弩,暗色的箭矢顶着他的脑门,一个人类举起了散发着麻醉剂棉布,在那个持着钢弩的同伴的掩护下相当轻松地向他走去。 背后冰冷的翅翼骤然变得如火烧灼一般炽热,洛维安的意识一瞬间在这一行动中被割裂了。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冲了出去,黑暗精气呼啸着冲出体外,强烈的剪切力令他的肌肉和骨骼关节发出了疼痛的叫喊,左臂的精气盾向上撩起——看不到那个人类的眼睛,他也不会看到他目光的变化,冷硬的弩机被更为坚硬的精气盾所拨开,右手的单手剑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刺向了那最精准的一点,穿透了他厚厚皮衣的缝隙,刺穿了人族的脖颈,然后在背后被火焰烧灼的翅翼带动下旋转一圈—— “啊啊啊啊啊!!!——” 他如同野兽一般吼叫着,没有看到身后冲天而起的头颅和喷溅到上空半米高的人类暗红色血液。无头的躯体缓缓跪倒在地然后永远地倒下,手持着麻醉棉布的男性人族先是一愣,根本没有判断出自己所见的意味着什么。在他的眼中,那里突然一暗,待到光线再度充足时,就只剩下前面失去了头颅的同伴尸体。 “怎么?” “啊啊啊啊啊!!!——” “哥哥!!——” ——为什么自己一点都没有感到震惊,为什么自己似乎早已知道这个答案才拥有了勇气,为什么自己实力竟然是这样—— 肾上腺素饱和的他感觉不到更强烈的震惊了,他也完全没有因为那个族人就是自己的亲生妹妹而感到惊讶,似乎自己的出现,自己在石缝中的等待都是为了这个,为了准备救出妹妹的机会。 “戴米!——” “去死吧!!” 人族用粗野的人族语吼出了狂烈的声音,巨大的砍刀卷携着白色的斗气,从自己身侧斜斜劈过。要是命中自己的话,必然是当胸被砍成两截的事实。但是作为兄长,自己不能让妹妹看如此血腥的画面。 戴米安穿着破烂的长袍,瑟缩在麻袋里面,小小的脸颊上已经有了几分冻伤,暗红色的头发散落着,黄晶色的眼眸中满是恐惧,但是已经因为哥哥的出现而散去了大半,露出了希望与信任的光芒。 “哥哥……” “不要看!”他嘶哑地吼着,从雪层下突然暴涌而出的精气藤条缠住了那个拿着砍刀的人族脚腕,将他一下子拽到在地。失控的斗气只能向冷漠的天空释放,在一瞬间的战机之中,洛维安已经掠上了他的胸口,右手的细剑直接挑开了他的喉咙和颈动脉。 心脏跳动终于跟得上自己的身体,经脉中呼啸的黑暗精气也因为释放而不再之前那样令自己周身压抑痛苦。身体已经进入了一种奇异的状态,眼前的视野似乎变成了反色,愈黑暗的地方就愈加明亮—— 天地颠倒,他忍受着血管中似乎有什么要破体而出的痛苦,仰天发出了一声不成声的哀鸣。 “啊!——” 右手的精钢细剑的剑尖崩掉了,流淌在自己身体周围的不再是暗淡的黑暗精气,而是散发出明黄色的暗元素涌流—— 年幼的他不理解这究竟是什么,那同样也是他的黑暗精气,只不过它们的根基——暗元素粒子的自旋方式被反转了。 出现在他的右手中的是一柄长长的暗蓝色能量之刃,失去了清醒自我意识的他下意识地抬手,然后以曾经不敢想象的速度急速下劈,人族被直接砍成两半,血液和粘稠的体液在被切割时就已经被烧灼固化,然后他继续向前扑去,凌空划出了一个简单的红色十字—— …… “哥哥——” 睁开灌铅般沉重的眼皮,首先映在自己眼中的就是戴米安的小脸。圆圆的,左眼下面有几颗雀斑,因为寒冷而有些苍白,但是更突出了她脸颊红扑扑的颜色。 “戴…戴米。”洛维安支撑着疲惫的身体,在妹妹的帮助下缓缓坐了起来。几乎一分钟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处在那个人族的小帐篷中,因为温热的马灯,这里比外面温暖得多。 “戴米安!”洛维安几乎急忙转身抓住了裹着那几个人类换掉的皮袍取暖的妹妹,“没事吧!有没有受伤,那群人族没有对你做什么——” “哥哥!!” 戴米安一下子扑进了洛维安怀里,死死地箍着他的后背,似乎松开手他就要从面前的空气中消失一般。 “哥哥……”她拼命地抽噎着,小小的身体在洛维安怀里不住地颤动,洛维安的脑海早已被各种强烈的记忆所充满,甚至无法思考。 “我知道你会来救我……戴米安一点也不害怕——” “傻瓜——该回家了,晚了妈妈会着急——你怎么会被抓住!” “哥哥——哥哥不也是来这里挖草药么?哥哥瞒不了我的,所以我来这里找你来了……” 他知道自己最应该干的就是劈头盖脸地责骂妹妹一顿,但是此刻他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越过戴米安的肩膀向下看了看,自己为什么右手中还没有将崩掉剑尖的细剑松开呢? 手指肌肉的紧缩让他没有丢掉手中的剑,他松开戴米安,小心翼翼地用左手掰开了自己的手指。 “戴米,外面怎么样了……” 心中的混乱记忆逐渐平息,他渐渐知道了自己做了什么。震惊之余,他骇然发现这是自己第一次——杀人。 “我……我杀了他们,是么,戴米?” 戴米安眨着大大的漂亮眼睛望着哥哥,一字一句煞有介事地说道:“哥哥,他们是野兽,只不过碰巧长得像人罢了。杀掉他们,一点都没有错!” 洛维安恍恍惚惚地点点头,“没有往外面看吗?” “听哥哥的,我没有往外看。” “别出去。” 洛维安缓缓拉开帐篷的一角钻了出去。 尽管在冰冷的空气中,但是刺鼻的血腥气仍旧令他一阵眩晕。地上是七零八落的尸块,根本无法判定这一堆散开的肉块究竟曾经属于几个人。他梦游一般向前缓缓走了半步,脚踝碰到了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是一个不完整的头颅,半睁的眼皮下是暗淡无光的眸子。血迹早已干枯,他嘴唇颤抖,想要发出一声恐怖的叫喊,却被卡在喉咙中喊不出来。 ——无光,暗淡,了无生命—— ——只不过挥了挥手里的剑,就如此轻易地杀死了曾经认为强大的人族—— ——究竟强大之处在于何处?是想要杀戮的心情,还是手中锋利的剑和自己的黑暗精气?—— 一片红与白的视野,无限的尖锐震鸣在大地四处徜徉不断,他不能眨眼,只能木然地转动着自己的头颅,四下看着那自己造成的一幕,自己的杀戮之祭。 单手剑的握感犹然在心,但是他的右手手指无论如何也无法在抓起那一柄剑。杀死了同他一样的智慧生物,甚至是有着和他们一半一样的种族血统。 ——为了保护戴米安—— 什么借口都够了,这是唯一理由,在未来也是。 跪倒在雪地中,他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脑袋,望着血融化了一片雪地的白红双色的世界。然后捧起了一把暗红色的雪,狠狠地往脸上抹去。 冰冷的触觉令他微微清醒了几分,自己的手,是握住如此可怕凶器的手——自己的黑暗精气,是可以轻而易举剥夺很多生命的武技。 保护和杀戮,是一张卡牌不可分割的正反面么? “戴米安!” 帐篷中马灯的灯光传来了妹妹的声音,他似是得到救赎一般喘出了一口气,然后剧烈地在寒风中咳嗽起来。 “哥哥!你没事——” “不要出来!!”洛维安一声厉吼,吓得投在帐篷上的影子颤了一下。 然后他转身冲进了帐篷,一把捂住戴米安的眼睛,然后振开冰冷的双翼,抱着妹妹如箭一样离开了这片雪原。 父亲留给自己的剑被丢在身后,那是他第一次杀戮祭典的祭品,他知道以后以至于自己的一生,都再难拿起细长的单手剑了,那是他日后轻易褫夺他人生命的代价。在自己的未来之中,只有狂热的保护欲和对人族的仇恨,也许才能够蒙蔽他的理智,令他再度抓起剑,将暗元素反转成为炽目的雪白,用自己的生命延续永无止境的杀戮之祭。 ——仇恨,依旧若此。 ; 哥哥,我都看到了,如果你惧怕杀戮的话,我会代替你。那些人形的兽类,我会替哥哥一个一个全部——杀光。 因为我会像你保护我一样,保护你。 ; ; “都是……过去了啊——哈。” 洛维安微微举着手臂,手指在半空中划着戴米安的名字。 “为了你而战斗的我,如今是在逃避么?” “哪怕是逃避,只要有了目标,也是在前进。”马斯特玛伸手在空中扣住了他的手指,“你逃避的方向,是过去的魔族么?” “也许……是吧。”看着两个人扣住的手指,洛维安轻轻贴在了她的头发中,“谢谢你。” 马斯特玛脸颊一红,轻轻在他翅膀中动了动,“这是作为部下的责任。记得给我发工资就好。” “工资?” “我要你的一生。”马斯特玛扭头,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这是我的酬劳。” 洛维安微笑了下,没有再说什么,从床上起身套上了衣服。 “今天才是联盟大会正式开幕,所有人都要出席。抓紧时间吧。” 圣地的空间结构由一座母空间和许多与之平行的子空间组成,而众所周知的圣地样貌,自然是呈现在母空间中的那座浮空岛屿。不过包括希纳斯在内的圣地中央政府主要办公人员的办公处都在分别的行事子空间中,井然有序。 母空间日常的任务其实就是为大陆的游客提供观光景点,举办大型的欢迎仪式,大型的骑士团日常训练任务等等。总之圣地的利用率和办事效率都是相当高的。 除了蓝月社、龙族、飞花院、十字旅团等大型奥西利亚组织之外,奥西利亚各大行省代表,贵族阶层各位代表甚至于那些人口数目稀少的小型智慧种族诸如哈福林等也派过了代表出席。 早晨九点,巨大的造型古老的露天汉白玉会场人声鼎沸,第二届联盟会议的组织由于有了第一届的经验而更加整齐有序。各方代表所安排的席位都相当宽裕,在未出现去年那样人满为患的情况。 而有了去年希拉在会场上那次闹剧的教训,这一次大陆会议的安保措施可谓森严。不仅仅当最后一众代表团进入会场后空间完全封锁,圣皇骑士团也几乎全部出动罗列在会场周围,远远望去身着绚丽铠甲的骑士人数足足占了总人数的五分之一。 会场中央,绿树成荫,是一片宽阔的林地,而在会场两侧的高高看台式建筑才是各位落座的位置。旗帜飘扬,正绿色为底色,绣以金色樱花瓣标识的是黄金樱花精灵一族,代表精灵、木灵、仙灵、妖灵四大精灵种族。黄金樱花精灵王梅赛德斯身着笔挺的黑色正装安坐于主座之上,在她身侧是精灵族长老菲利乌斯,穿着一身极为合身的白色西装,面露在握的笑意。而侍立在两人身侧的是王族同样是维多利亚常务议员的赫利娜,身着传统的精灵布袍,其上饰以精致至极的水晶与黄金雕饰,背后背着一柄朴实无华的墨绿色长弓,神情严肃谨慎。 白色为底色,中由红色贯穿的十字标识的为十字旅团旗帜,作为大陆之上最为悠久的非官方武装组织,十字旅团总座吉格蒙特着一袭黑袍,黑纱遮面。而在她身边安坐的竟是隐灵一员,立场迄今不明的十字旅团旅团长哈林,而另一名隐修精灵列高罗持弓而立。 蓝色为底色,中央以月白色画出简单的下弦月标志,弦月之中是一个抽象的灰色翅翼符号。蓝月社作为被皇权政府承认的后黑色之翼新生代组织,继承着过去的黑色之翼的力量和技术实力,因而得以在主座之旁落座。蓝月社首席执行官弗兰奈.温廷顿端坐于主座之上,蓝月社事务总参事,蓝月社教父,同奥西利亚魔族领导者布拉迪缪恩与温廷顿并排而坐,深色轻松淡然。 红色为底色,中央是一以飘然神情落于一双短刀刀刃之上夜枭标志的是飞花院的旗帜。飞花院主事雪姬身着白色貂皮长袍,颇有气度地坐于主位。在她身后,是锋芒毕露手握刀柄的飞花院二小姐雪清痕。飞花院红雅等要员同样侍立与雪姬身后,面露恭谨。 长方形旗帜,以折线角度将面积巧妙地分成蓝、黑、红三色,其绣有精致的龙族徽印的是龙族王国旗帜。暗黑龙王查加维罗尼,九灵龙王米斯特并排坐在前方,面露忧色,数位龙族护卫在他们身后簇拥,释放着凛冽的气势。 而偌大的会场最东一端,玉色高台之上,五面金、黑、红、绿、蓝旗帜猎猎作响,拱卫着当中最为高贵最为尊严的那面旗帜。 白金色为底,隐隐间有着无数羽毛映衬在白金色的光辉之下,旗帜中央是金黑红绿蓝黄六颗星为端点的六芒星衬底,衬托圣皇一脉的点缀着羽毛的黄金十字盾。 高大庄严却不奢华的白石皇座之中,希纳斯款款而来,端坐其上,优雅的礼节和气质无可挑剔。在她周围,五位骑士团长侍立其侧,以南哈特为代表的圣地文官团队坐与希纳斯后方,身着统一的蓝金色传统长袍。 在圣地之主温和的注视下,整片旗帜飘扬的会场渐渐安静。片刻后,希纳斯率先起身,出于对奥西利亚之主的尊敬,全场数千人全部起立致敬。希纳斯随后向南哈特轻做出一个手势,在蓝色的精神之火所扩大的声音中,南哈特.卢比斯坦冷峻的声音传遍全场,瞬间似乎周围的气温都下降了几度。 “请各位起立,奏奥西利亚帝国国歌。” 雄壮的管弦乐从会场周围轰然而起,惊起了一片鸟儿。从四面八方涌来而终结与院方的宏大军乐,无论曲调即从其似是天空为其演奏的气势,就已然能够让在场代表着几乎全部奥西利亚文明团体深深地被圣地传承千万年的正统皇族深深慑服。足以将天空中的云翳吹散的轰鸣呈现出历史的无情、战争的惨烈,也有和平的美好和艺术的高贵。短短两分钟的国歌奏乐,就似乎带着在场诸位的思路延伸至茫茫广宇,在瞬息间俯瞰了浩瀚的命运之河。 尽管已是耳熟能详的曲目,但是以这样宏伟的声音表达阐述时,依旧如山崩海啸一般爆发出了它铿锵有力的气度。 在明亮的圆号声音引领的终章趋于尾声时,人们终于从震撼中稍稍挣脱了几分。洛维安也毫不例外,只不过他清醒的时间更早一些罢了。不过,他在帝国国歌尚未完全落下之时,就已经从会议席中看到了不和谐的元素。 包括他和弗朗西斯、查加维罗尼还有梅赛德斯等人在内,他们都面露惊讶地望向了场地中央。在正东方五色骑士旗所簇拥的圣皇旗帜之前,不知何时已多了一道人影。 “幻影!” 洛维安不禁惊呼出声,那奢华的衣料,独特的喙状遮住脸庞的帽子,帽翎边扬上天空的蓝羽,飘忽不定如同光影一般的气息,都证明了那抚心垂首面向几十米远处希纳斯的人正是来自于五百年前那卫圣战争时代的人族英雄,那位无名的幻影阁下。 希纳斯举手制止了想要挡在她面前的列为骑士团长,同他一样等待国歌结束。 “请坐。”南哈特目光如常,向与会各位扬声道。 终于,在场的数千名代表注意到了圣皇座下的那位神秘来者,有些参与过第一次联盟会议的人顿时认出了这就是上一次出现在会场慑退希拉的那人,顿时发出了阵阵惊呼,场面因为这一变故而微微混乱了几分。 “诸位肃静!” 南哈特再次开口,在冰冷的精神广角冲击中,会场的秩序再度安静下来。 希纳斯走下皇座,提着裙角快步向幻影走去。 “我美丽而高贵的陛下啊——” 幻影仰面向天,朗声高呼道。肆意狂放的声音令众位一惊,而将全部注意力放在幻影身上的洛维安却突然发现,在他吐气开声的这一刹那,他的气息一阵紊乱,似乎有伤在身。 在他的概念与理解中,幻影是明哲保身的最佳例子。他之所以愿意参加与黑魔法师的那一战,所有的原因都在于为他的情人先皇艾丽娅的仇恨,所有一切关于大陆局势、苍世众生于他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而即便是那一战,也没有令幻影重伤过。如今究竟是何等的意念,亦或是他所不能避免的险境,才能够让他负伤而来呢? “前辈请讲。”希纳斯双手交叠与身前,微微向着面前的幻影躬身。 无论他当年的意念是来自哪里,幻影毕竟也是给奥西利亚带来五百年休养生息时间的英雄之一,当圣皇一礼,也算是名正言顺。 “我有一个好消息,”幻影缓缓低下头,“和一个坏消息。我的陛下,您想听哪一个呢?” 希纳斯温和的神色缓缓收敛,她用庄严的表情再次躬身。 “这一礼是为了前辈的伤。”希纳斯轻声道,“我愿意先听这个坏消息。” “遵命,陛下。”幻影回礼道。 随后,他高高举起自己的右手,远处的普通人或许看不清如此细节,但是透过精神触角和不弱的精神力,洛维安清晰地看到了在那双举起的白手套之下,幻影的手背已被不知何物所划伤,鲜红的血液不可止住地缓缓淌下,染红了他的右臂。 手背上的红色伤痕,在白色的背景下是如此醒目。洛维安明白这不是他所认识的任何一名五级强者所造成的伤害,在他手背,是一道猩红色的蜘蛛血痕。 那似乎是活着的虬曲的红色蜘蛛,正在攀附在幻影的手背,注入毒素,将他的身体组织化为汁液,然后榨取他的血肉和灵魂。 猛一甩手,蕴含着剧毒的血液洒在了草地之上,立刻使那些无辜的生命变成了枯黑的焦枝。 希纳斯定定地望着他,并没有阻止幻影将这一消息传达给在场的所有人。 “陛下,坏消息是,在封印石保护最完美的情况下,我们还剩下一年的时间。当然,如果封印石遭到破坏,那么封印就会在那一时刻破碎。” 他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 “好消息是,如果我们能够将封印石保护得妥当,那么那个时刻,将会在一年之后到来,我们谁都不用在提心吊胆这个未知的时刻了。我们有幸还有一年的准备时间。”(未完待续。) 第九卷第三十章 位于圣地宾馆接待处的小会议间里,弗朗西斯坐在沙发正中央,手中旋转着专用频段的通讯器。身后的诸位蓝月社要员,也都眉头紧皱,面色或是焦虑或是愤怒。 埃文的汇报已经简要地结束,现在已经到了讨论对策的时候。片刻后,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到了沉思当前的弗朗西斯身上,而后者依旧没有因此产生任何变化,仍旧摆弄着手机,目光飘忽不定。 “哐当——” 门被一把打开了,在座的人皆是一惊,但很快便面露松色。其中一员有些似乎是看到希望一般高声道: “洛维安大人,您知道——” 洛维安抬起一只手止住了他的话语,直接坐在了弗朗西斯的对面。原坐在那里的人急忙为这位蓝月社的教父腾开了位置。 “这有必要么?”他冷冷道,环视四周,会议室的空间早已被用精细的隔绝魔法封闭,“若是他们真的想洞察我们消息的话,岂会使用这种低端的方法?” “老师,大地神殿突然截断我们的搬迁线路,这是意图分裂我们么?” 洛维安并未直接答话,反而靠在靠背上,冲着在场的各位说道:“今天的开幕会议中,大地神殿的代表没有出现,你们难道没有怀疑过什么?” “这与今天这件事有所关联吗?”一名三十余岁的评议会成员面露忧色,对洛维安道。 “大地神殿放弃正式出面,就是想要保持过去直辖于圣地的印象。而此刻却恰恰是一个微妙的时机,大地神殿还拥有非圣地所控的大地骑士团这样的强悍武装组织,却要摆出一副与圣地联合的样子。这样的话,圣地即便是命令神殿去做什么事情,大地神殿当然会出于刚刚表态的态度也会尽力完成,而同时若是引发什么纠纷的话,圣地完全又可以把责任往大地神殿身上推,自己则安然事外。” “真是卑鄙!”那位评议员恨恨道。 “正确的处事思路罢了,只不过我们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洛维安说着站起身,望向窗外背对着众人,“约书亚和维奥莱特.克里斯维斯塔……梅赛德斯真是好算计,和大地神殿一样,用他们作为一个中介,将责任都丢向了萧龙佣兵团,而独立的佣兵组织……啧啧,看来我要回去一趟了。” 弗朗西斯当即站起身,快步走到洛维安身后,“圣地和东度林海既然如此,我等也无意继续与他们共事,一走便好!” “愚蠢!” 洛维安斜睥喝道,会议室中的各位均是一震,用惊讶的目光望着这位突然呵斥他们的这位蓝月社教父。 “老师?”弗朗西斯也因这突然爆发的气势而一僵,决然的神情顿时缓和了下来。 “你们现在要是走了,一年后我们还跟得上大陆局势的变动么!我们现在应该做的保存实力,与奥西利亚大陆中每一方都配合起来。物资流动,军力协调,思想动态等等——都需要你们去讨论。我们要是就这样一走了之,这一年内也许没有什么,但是一年后呢?奥西利亚中每个人都会嘲笑我们的愚蠢和短视!看着我们作为被孤立的一方苦苦挣扎,最终让奥尔卡给我们留下的希望在朝夕间陨灭!” 奥尔卡的名字震慑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黑色之翼的开创者,这一切的根源,若是没有那个小小的魔族女孩的话,他们根本不会拥有现在的这一切。而这所谓的现在,都是奥尔卡用自己的心血和无数前辈们的努力一同铸就的。 “奥尔卡大人……”弗朗西斯神色黯然,低声道,“对不起,我们明白了。不过,老师,我还想问,为什么有着一半魔族血统的他们会背叛我们——背叛作为魔族至尊的您呢?” 洛维安的语气也稍加缓和,道:“我也有一半的人族血统,为什么希纳斯对我却几乎毫无影响呢?这就是内心的意志。克里斯维斯塔兄妹两个,有着精灵族和魔族的血统,他们受到魔族至尊血脉压制的同时,也受到精灵王族血脉的压制。因此,梅赛德斯的话,对于他们来说同样值得效忠,而他们之所以在过去曾经帮助过我们,并展现出了对我的服从,恐怕就是为了在这关键的时刻起到关键的作用吧。不过好在,我们从未将他们吸收为正式蓝月社的一份子,他们对我们情报的掌控必然是肤浅的。而且,在梅赛德斯通过希纳斯的授意下,他们应当不会对我们的军民饰以真正的打击,充其量只不过是将我们再次分裂。虽然说现今尚未撤离米纳尔森林的民众已是不多,但是足够让我们投鼠忌器了。” “人质威胁么?”弗朗西斯继续说道。 洛维安点点头,“也许他们也希望掌握一张好牌吧……通过强制手段解救被困在米纳尔森林的民众恐怕不妥——” 说到这里,洛维安忽然话声一断,露出了思考的神色。 “老师?” “弗朗西斯,我明早即刻离开圣地,一会儿我就会去觐见陛下,跟她说明情况——同时,你要将我要离开的消息延迟至明天早晨再度通报希纳斯,一定要保证这段错开的时间,不然的话,我们可能还会被再摆一道。” “……老师?——我明白了。希尔,草拟一下明天的通报报表,明早八时以外交特别通道传给希纳斯,记住是正式渠道,要备份以待公示。”弗朗西斯疑惑了片刻,随后因洛维安眼中的确信而放下心来,他利落地朝着身边负责此类的工作员命令道。气氛顿时从沉闷中活跃起来。 天色已晚,按照正规的流程,想要从这里申请与希纳斯见面的话,他至少要等到下个周末。觐见申请表的冗杂尚且不说,由于在会议期间,以各种各样的目的等待希纳斯接见的申请者层出不穷。询问了圣地的办事人员后,洛维安对此行是否能够成功稍稍怀疑了一下,不过希纳斯应该对他抱有几分特殊看法吧? 在月色下的皇家园林拥有着别样的梦幻魅力,不过此刻洛维安可无欣赏的兴致,来来回回走着等着是否有着什么转机的时候,不远处忽然传来的空间之门打开时的喀嚓声。 跳出空间之门的人正是昨天午茶会后所见的那个名为玛丽埃塔的小女孩,她仍旧穿着精致的金属铠甲,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目不斜视地朝着他走了过来。 “你好!”隔着四五米,她就扬起脑袋高傲地说道,“想要见陛下岂是你想得那么容易?!陛下托我告诉你,现在可以走了!” 洛维安却是一呆,不过仔细一想确乎合情合理。冲他和盘托出之后,希纳斯也没有找他谈心的理由了吧!相反的,她做为当事人,想必也清楚此刻他必然会返回蓝月社处理那些事宜,作为至尊血脉的拥有者并且被希纳斯所视为一个小小的威胁,估计最想在此刻离开圣地的人就是他了。 虽然从希纳斯的角度看穿自己的行为很容易,不过他还是觉得有些不爽。很可能希纳斯根本就不知道他就要来这里告别,完全是猜到才把这位莱德尼斯家的千金派过来吧! “晚上好,莱德尼斯小姐。”洛维安温文尔雅地欠身道,“如果您为我引路的话,真是荣幸之至。” “哼!”小丫头“啪”一声把抽出半截的双手剑按回了剑鞘,转身颇为意气风发地抖了抖背后的披风,然后斜着眼对他说,“跟我来吧。” 不过玛丽埃塔并没有将他带向某个空间之门,而是径直拐向了一条偏僻的小径。执勤的骑士团成员望见身高才到他们胸口处的玛丽埃塔,纷纷挺直身体行礼,眼中充满了憧憬,而望向洛维安的眼神自然变得几分不太友好,大有诱拐未成年少女犯罪的嫌疑。 玛丽埃塔金色的甲叶在前面闪烁着闪耀的光芒,站在洛维安身前快速地走着,一路上也没有扭头说上一个字。感受到习习的冷风,洛维安终于明白了他们走到了圣地这座浮空圣城的边缘。 隔着黄铜栏杆,下方若隐若现在茫茫云海中的便是帝都辉煌灿烂的夜晚风光。无数的彩灯和高楼建筑在吹拂着凉风的夜晚显得别样美丽璀璨,小丫头手扶着栏杆望着下方文明而宏大的都城,目光都有些痴了。 “请问。”洛维安看着这个势头,如果他不开口的话,恐怕有可能会等到天亮吧,“我们是……跳下去么?” 小丫头狠狠的扭过头,似乎对他的态度非常不满。 “无礼!你也不去动动脑子,夜晚空间法阵不开放,陛下叫我带你离开,难道说除了跳下去还有别的方法么?或者说是,有着翅翼的你,还能够摔死在地面上?!” 洛维安心中一阵叹气,他恐怕是弄明白了玛丽埃塔迟疑的原因了。感受着她经络中光元素的运行,恐怕实力在这个年龄已经算是出类拔萃,但是从控制斗气使自己浮空的本事大概还是没有的。她想要安然地落地的话,没有他的帮助应该相当困难。 “把铠甲换下来吧。”洛维安轻松道,“还有,你为什么要跟我来呢?拿你当做人质,岂不是太过简单了?” 玛丽埃塔凶狠地瞪着他,不过在洛维安的眼中,那也只不过是一只愤怒的幼兽罢了。就算她舍身扑上来,也坚持不过三招而已。 “你懂历史么?!” “历史?” “如果圣地在未来有着可能全灭的危机的话,骑士团长包括陛下都会提前将自己的后人散播到奥西利亚四处。那样即便是突遭大难圣地全灭,圣皇和五大上古血脉也不会断绝。”玛丽埃塔干涩地开口。 洛维安这才有些诧异起来,难道说希纳斯真的对她所为体会过的黑魔法师如此重视么,以至于要在这个时候将血脉的种子洒出圣地,以备未来有可能的全灭结局? “还有,你,不也是过去的屠戮者么!”玛丽埃塔忽然低吼道,转过身继续凶狠地瞪着他,“五百年前,若是没有先皇的深谋远虑,我骑士团一脉岂能存在于此?双皇一战,圣地全灭,先代五大骑士团长,甚至先皇陛下……都陨灭于了那场战役之中。此后上古血脉流离失所,直至近代才于圣地团聚。这一切,都是你们所造的孽!” 洛维安叹息一声,重复道:“你把铠甲换下来!” 玛丽埃塔神情一滞,吐出了一个不屈的音节后,带着金属手套的右手狠狠拍击在了自己金色铠甲胸口处的红色宝石上。一阵喀拉喀拉的声音响起,在洛维安有些诧异的注视下,金色铠甲仿若是活了一般,甲叶收缩折叠,一片片地搭成了一整块金色的金属,严丝合缝,从外界看去没有半分铠甲的模样了。 神色黯然的玛丽埃塔捡起这块金属砖,像是背着书包一般背在了自己身后。而在铠甲之下,是一套朴素的布衣。在夜间的凉风中,布袍的下摆微微飘舞,映衬着玛丽埃塔别样沉重的心情。 “你是唯一的一个么?”展开双翼,活动了下关节,洛维安继续问道。 “哼……绮尔他们也跟着你们走了。因为你提前离开,所以我是第一个离开圣地的人。”玛丽埃塔仍旧坚持着用不屈的语气说道,“不过到现在为止,也只有我的父亲和伊卡尔特、胡克阁下有了子嗣——陛下一直在担心这些……可是陛下她本人呢,唉!” “小小年纪担心得——” “烦死了!”玛丽埃塔打断了他的话,“你懂什么!这上古血统的诅咒——在成年之前,他们有着同正常人一样的成长速度。但是成年之后,他们就要离开过去的一切伙伴,因为漫长的寿命会让他们渐渐远离一切儿时的伙伴,而这一诅咒,只会当自己有了后人才能解开。包括我父亲在内的骑士团前辈们,已经祝福保佑了陛下快三百年了,而此刻选择我的诞生,就是放弃悠久的寿命,同正常人一样衰老。先皇艾丽娅陛下在位八百一十年,如果不选择拥有子嗣的话,我们的生命甚至可以持续数千年以上……漫长的人生中,有着自己父母亲人的那段时光,只是其中的几十、甚至几百分之一啊!我们的事情,你有什么资格去操心,还要装出一副理解的样子来!” 洛维安心中苦笑,但是还是尽力做出一副安心的模样。面对可能再难回归的离别,这个年龄的女孩终究还是太难以割舍。不过希纳斯将这样一个圣地最重要的种子之一交付于他——是看中了他作为魔族的领导者,还是作为他洛维安这个人呢? “什么都不带么?” 沉默了进一分钟,抓着自己铠甲包背带的玛丽埃塔才低声道:“不带,看着伤心。”说罢,她一把推开黄铜栏杆,用目光示意着他带她下去。 “等下。” 洛维安猛然转身,在一棵棕榈树下,他看到了仍旧穿着黑色西装一副文官打扮的梅赛德斯。不过此刻,那里不只是她一个人。在她身边,是一个全身黑色装束的男孩子,同玛丽埃塔差不多的年龄,五官清秀甚至看上去有些孱弱,全身隐隐释放着纯粹的暗元素气息。 “这是……伊卡尔特骑士长的孩子么?”洛维安暗忖。 “绮……绮尔?!”玛丽埃塔一声惊呼,冲着他的方向小跑了几步,但是终究在半路上停下了。 被叫做“绮尔”的男孩也矛盾地扭过了自己的脸,似乎他也在拼命忍受着离别时的伤感。 “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梅赛德斯丝毫没有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洛维安身上,叹息一声对身边的那个小男孩说道。 “你怎么——” “再见,玛丽!”绮尔扭过脸,用力地大声说道,“同我一起,向陛下宣誓!” 玛丽的眼圈红红的,听了绮尔的话语后,她一言不发地同不远处的他一起转身面向了东方,单膝跪地,右手抚心,朗声道: “我,继承着荣耀、尊严与牺牲的光(暗)之骑士玛丽埃塔.维莱德尼斯(绮尔诺曼.冯.德尼罗)——就此宣誓——谦卑!荣誉!牺牲!英勇!怜悯!诚实!精神!公正!——此为吾等一生生命之准绳,将一切奉献以圣地光辉之荣耀!吾等奉献,是为陛下之无尽威严!吾等生命,归予圣地之土,归予神座之仪,归予陛下之血!吾之心,吾之魂,吾之命运,尽归吾主!在此立誓,若有不遵,愿此咒誓剥夺吾之一切! “就此宣誓!!——” 最后一句,两个孩子用撕裂般的哭声吼道,狠狠地对着东方行了骑士礼,然后转身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冲去。玛丽埃塔抹着眼泪,一个箭步冲下了圣地,如一只燕鸥一般穿透云雾,径直坠了下去。洛维安大惊,当即振开双翼就欲冲去—— “布拉迪缪恩!”梅赛德斯忽然高声喊道。 洛维安身影一顿—— “我们是做不成朋友的人,你也就不用逼着自己以貌取人了。”梅赛德斯扶了扶眼睛高声道,“埃文那个小子,现在已经继承了他的衣钵了吧?不管他愿不愿意……弗里德过去告诉过我,如果想要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就,纵情忠诚吧!” ——忠诚…… 想起埃文曾经对自己所说,继承了弗里德透视命运的眼睛,就开始了承担为人类救赎原罪的责任。那意味着自己要经历无数的苦痛和悲伤,替人类全体受到命运的折磨与摧残——而这,不是所有人都胆敢去活着承接的责任。 洛维安振翅几次,就在云中看到了尽情下坠的玛丽埃塔。一手把她抄起,他在半空中拐出了一个凌厉的转弯,在默然中向着南方飞去。 ; “陛下必当会封锁我离开的消息,同时也会隔绝里外的手机信号。而早晨的官方渠道的通表,则一定会将我离开的消息传达出去,而这时,我就已经离开圣地的第一层势力范围了。 “当然啦,我将这些都建立在希纳斯本人对我说的龙族可能加盟与我们这条情报之上。不过既然从希纳斯陛下口中所说,那么当然也就值得一信。以她那时的心境,想必也没有说谎的理由。而且即便她说的真的是虚假的,对我们来说也不会造成什么坏的影响,充其量不过是减少一个好的机会罢了。而这时,希纳斯也不会想得太多,她不会将注意力放在这里,而是放在阻止龙族的代表离开圣地这件事上。” “所以她就猜不到你还会重返圣地?”马斯特玛哼了一声,“还以为你真的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南方的问题上呢!” “这件事要是解决了,南方的问题也就不再是问题了。”洛维安轻松道,“说实话,以一个观光客的角度去从圣地外围看里面的景致,还是相当不错的说!” “嗯……什么……你这是什么词缀啊?”马斯特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诶,你说的那个米哈尔的女儿,现在在哪里呢?” “一个人留宾馆里没有问题,本想把她也带过来的,但是恐怕认出她的人会不少,而且她自己也不愿意再临这个伤心之地了。”洛维安的语气转向了些沉重,“快来了吧?” 洛维安此时穿着一身休闲的白格子衬衫,外加一件长袖的披肩马甲,带着一顶帆布沙滩帽,穿着休闲皮鞋,从哪一个角度来看都不像是不久前穿着打扮都非常正统的蓝月社的一员。当然,马斯特玛在另一边也穿着一身紫阳花图案的丝质休闲裙,戴着一顶纯白有着流苏花边的遮阳帽,还附加了一副太阳镜。总之,两个人站在一起很明显就是一对来观光的旅客,跟在另外的平行空间中开会的那过去的两人毫无相似之处。 “话说开着这么重要的会议,圣地也不封锁啊!” “除了这个空间全部锁死了,出来容易,回去可要经过许多到检查。”洛维安四下看了看,在一众人中,他终于看到了等待的那人。 “查加维罗尼?” “我想也是。”马斯特玛对龙族的怨念依旧很深,看到了昔日的不共戴天之仇,即便是五百年后的今天她依旧无法完全放下心中的仇恨,“三大龙族中,也就是暗黑龙族当年没有决定与魔族死拼到底,多少还是有些明智的。” 化为人形的暗黑龙王查加维罗尼身着一身人族传统的青布长衣,看到了坐在花园长椅上的两个魔族之后,他的脚步也有了瞬间的迟疑,曾经目睹过洛维安的实力和了解过去魔族龙族之间恩怨的他也在面对这位魔族当代的族长时心中有些忐忑。 不过如果龙族依旧如同过去一样闭关自守,逐渐发展起来的人类和精灵终究会远远地将龙族甩在后面,最终的结果一样是沦为了同其他大部分智慧种族一样的附庸。与其如此,还不如在此刻选择共同发展。 马斯特玛依旧坐在椅子上不动,洛维安却是起身保持尊敬。查加维罗尼暗叹一声,快步走上前去。 马斯特玛的遮阳帽檐挡着自己的脸,但是在裙角边露出半寸剑锋的落霜仍旧令查加维罗尼多少感到了一阵寒战。他也知这样的对话时间不可能持续太久,否则圣地就会有所怀疑。 “殿下,我代表暗黑龙族全族一百六十二名族人,请求加入蓝月社。” “你没有说完。”洛维安直视着这位比自己身高还要高上一截的龙族暗红色的眼眸。 “啊……加入蓝月社后,全族都会搬迁到那里,还是请……” “请说重点,殿下。”洛维安温言道。 “暗黑龙一支愿追随您的脚步,我们将未来赌在了日后魔族的复兴之中。精灵一族排外,而人族也只会轻视我们,将我们视为可消耗的箭矢来用罢了——” “难道蓝月社也不是么?” 马斯特玛翘起腿,帽檐下闪出了一道冰冷的目光。 “……米斯特他——他选择依附于圣地,我感觉我们已经无法一起共事了,而实力较弱的蓝月社,一定会将我们视为长期伙伴吧!圣地可以抛弃九灵龙族,但是如果你们抛弃了我们,所有的战略计划都会改变。” “说得倒是直接,你没有想过过去我族与你们的仇怨么?”马斯特玛继续冷声道。 “这……过去的事情对现在来说没有多大的意义吧!”查加维罗尼有些拘谨地说道,不知为何,他能够感觉这位不知名的魔族给他带来的威胁远比实力更强的洛维安更大。 洛维安举手止住了马斯特玛的追问,然后他四下看了看简单地说道:“你们内部的事情我没有必要知道得太详细,如果想表明诚意的话,就请蓝月社尚未从米纳尔森林东侧撤离的民众转移到龙族的领地中。但是,不要立刻这样去做,而且你要瞒过米斯特殿下,要在至少十五天后,也就是联盟会议结束后立刻执行。所以现在,就请你做好准备。” “知道了。”查加维罗尼应声道,最后忌惮地望了按下了帽檐的马斯特玛,转身离开。 待到看不到查加维罗尼的身影,洛维安才转身回到了椅子上,“那么,我就该走了。” “路上小心。”马斯特玛看似心不在焉地说道,“真是,幻影的警告竟然没有引起混乱,这些愚民真是荒谬至极!” “也许希纳斯想要通过混乱造成效果,她期盼着会场发生混乱,然后通过这个方式使黑魔法师的恐惧深入人心……但是,有人阻止了这一切。” “阻止?——你说通过精神魔法强行平复绝大多数人的心境么?”马斯特玛微惊道。 “而且他故意绕过了那些能够察觉到他伎俩的强者——不过那些精神实力不弱的人也不会被气氛所影响……所以他的手段,无懈可击。而观察他过往一并的表现,就算是希纳斯,也不会说什么吧!南哈特.卢比斯坦,这个人,果然有他的一套想法啊……” 马斯特玛抓紧了自己的双手,有些忧心地望着洛维安绷紧的侧脸,“卢比斯坦通灵师一脉世代服侍光之极一族,为何还要违拗希纳斯的意志呢?” “如果这两个人的意志还不统一的话,那么问题就太过复杂了。”洛维安起身朝外面走去,“圣地之中,谁逃不过希纳斯的眼线?想来看看,也不过只有五名骑士团长一族和通灵师了……就像我们刚才与查加维罗尼的交涉,我们必须以对话被完全监听为前提制定计划,才有成功的可能。” “行了,你先回去吧。埃文他的情况不容乐观啊,你有心理准备么?”马斯特玛起身领着洛维安往出口走去。 “他的命运才刚刚开始,而且他还没有找到那个奉献他全部忠诚的人,此事无论。”洛维安洒然地一笑,冲着南方的天空摇摇头。(未完待续。) 第九章三十一章 飞行船的速度当然与其推进法阵系统的输出功率和自重比有着决定性的关系,但是在实际情况下,一艘飞行船速度快慢的根本原因还是在于其轨道上为其持续注入魔力的导轨稳定性。 自联盟会议开始之前不久,奥西利亚各处的飞行船线路就已经大量地因为军备和物资高速流通的原因而异常繁忙,在夜以继日的快速高效飞行中,为飞行船提供持续能源输出的各地枢纽魔法塔难堪其负,甚至大部分都已经逼近了核心水晶输出极限的临界点。如果继续加大功率的话,很有可能导致珍贵的魔法水晶就此崩溃。 于是为了减缓魔法水晶老化的速度,客运线路就被大幅度地淡化了。比如说这一艘过去常规速度超过二百公里每小时的飞行船此时的速度只有一百公里左右。虽然说比火车速度快上一些,不过肯定没有过去那样鲜明的效果,更对不起他手里船票的票根了。 “我说,你飞过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从圣地到格里华平原直线距离就有两千多公里,且不说毋需考虑复杂的地形和多变的气候,就算是我的实力全开,也不可能一口气飞这么远,而且途中如何解决休息的问题——那只能够算是一种锻炼,考虑多个方面后,你我就能看出来还是现代的交通网路比较方便。” 小丫头穿着最普通的衣服,愤愤地砸了砸桌子。 “看样子,你没离开过圣地吧?” “切,要你管!” “好好……”洛维安无奈一笑,望向了窗外的云中景象,“到了之后,你就跟着同级的孩子们上学去吧,你这个年龄还是以学习为主。” 玛丽埃塔吃惊地抬头望了他一眼,“什么?什么意思?” “你没有听说过‘学校’这个机构么?” 玛丽埃塔摇摇头。 “好吧!”洛维安也没有继续解释,直接用沉默应对。 几个小时后,面对着拥挤的人群,没有见过多少世面的玛丽埃塔还是有些害怕,若不是洛维安紧紧拉着她的手,恐怕她就会走散然后在某个角落里面嚎啕大哭。洛维安不时地拿着她下船的表现揶揄,结果只是她赌气的甩开洛维安然后慌慌张张地在找回来。 进入蓝月社边境的还略有些麻烦,洛维安不得不写了几张保证书才让他们打消对这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的疑虑。虽然说她可爱的脸蛋和纯正得无法挑剔的金色波浪卷发确实让人小小惊讶一下并让他们心生怜爱之心,不过在主要成员都是暗系体质的蓝月社中,她这样一名纯正光体质的人类还是令别人下意识地有着几分排斥。 “武器要登记后检查,小朋友。”在蓝月社境内的铁路安检处中,办事严谨的工作员伸手指向了玛丽埃塔的腰间的剑鞘。由于她身高的缘故,剑鞘几乎和她的腿一样长,走路时也显得有些拖沓,但是即便是脱下铠甲形成金属砖一样背在身后的她也从没有将剑鞘收起的打算,想到剑鞘似乎就像是变魔术一般抽出种类不同的各种武器,想必这支剑鞘的珍贵程度相当不一般吧! “……什么,登,登记——?喂,你叫谁‘小朋友’呢!” “玛丽埃塔,配合工作。”洛维安语气加重了些。 “……这个,这个不行——这个是家里一代代传下来——” “进了什么地方就要守什么地方的规矩。”洛维安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一把从她犹豫的手中抓过黄金剑鞘,递给办事员拍照登记。 “你——” “小朋友,虽然不知道你和教父大人有什么关系,但是请注意,这里是蓝月社,教父大人的话你没有不听的道理。” 气氛微微的紧张终于让不谙世事的玛丽埃塔紧张了几分,想要挤出口的反驳也被噎了回去。模糊不清地抱怨了几句又跺了跺脚之后,她如释重负地拿回了剑鞘,小心翼翼地挂在腰带上。 “还是什么教父……简直跟黑帮一样嘛!”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我们。”洛维安微笑道,拍了拍她的走,“走吧。” 三个小时的车程后,洛维安下了火车,平罗的方尖塔形式的建筑已经遥遥可见,玛丽埃塔吃惊地望着这她前所未见的与圣地的建筑风格截然不同的巨大城市,但是洛维安打断了她的兴致,一下把她拉出的车厢。几名身材魁梧的魔族冲着他齐齐行了军礼。洛维安简单回礼后,示意他们将自己带往那个地方。 “带上她。” “但是,殿下——” “我不想重复。” “……遵命。” 马车外是一众洛维安精锐的近卫,格兰特一身戎装,驾马奔行在马车最近处。多米妮塔不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精锐肃穆的军队气氛,同样军事管教中长大的她立刻决定不再发问,安安稳稳地坐在洛维安旁边,紧紧地抓着剑柄。 毫无预兆地,洛维安推开了马车的窗户,对着并行的格兰特说道:“知道的人有多少?” “你不用担心。” “那就好。”洛维安简单地点头,然后关上窗户对玛丽埃塔说道,“明白我这是什么意思么?” 洛维安的语气并不严肃,甚至还比较温和,但是在玛丽埃塔听来,这语气已经因为过于冰冷而物极必反了。 “……明白,知道了你们的秘密之后,我就走不了了是吧!” “没错,不过你也可以考虑这是让你强制信任我们的一个手段。”洛维安接着说道,“话说回来,你的佩剑,究竟是什么呢?” 多米妮塔沉默了几秒钟,抚摸着镶嵌着金蓝色绚丽蔷薇花纹的剑鞘表面和黄金剑柄。 “法弗纳——银槲和忏悔之剑。” “什么?” “银槲之剑,忏悔之剑。” “我说是你最初说的那个词。” “……嗯,这是法弗纳。” 洛维安差点没从座位上站起来,以他的涵养,都抑制不住自己的惊骇,“法弗纳?!” 若是能将奥西利亚文明史中一切智慧文明所铸造的武器排列成一道榜单的话,曼珠沙华皇朝的圣魔之剑天葬花无疑将会高居榜首。而在它之下的武器便没有被世人所公认的排名,但传说中人类所铸造的灵器法弗纳与以精灵族的传奇匠师伊师塔之名命名的武器一样,可以当之无愧地列入前五之列。 法弗纳,指的并不是一柄具体的武器:长剑或是法杖之流。因为具有灵性的法弗纳会以主人所需幻化为他最适合的武器。但这并不是说明法弗纳是一柄强大的武器,而是因为它独特的性质—— 法弗纳所幻化的武器威力在于,它永远比主人高一层次。 乍听上去,这似乎是一个没有多么响亮的特点,不像是其他的传说武器那样能够翻手屠城,或是无视防御极限锋锐的切割一切的如此威力。简单地举例:当持有者实力为一级的时候,法弗纳能够令主人拥有二级的战力。二级之时便可以与三级实力拥有者交战而不落下风。 所以,法弗纳的威力在主人的实力提升中而急速上升。如果洛维安作为玛丽埃塔手中法弗纳的主人的话,法弗纳无疑能够令他在持有过程中暂时突破四级瓶颈,以五级的水准面对敌人。 而相传中,最恐怖的就是当五级强者持有法弗纳时,五级强者手中的法弗纳所释放的力量将会超过这个世界力量法则的限制,令持有者拥有超越的力量。而在那个层次,奥西利亚双皇之下,凡人的层次中已经再无这位法弗纳主人所不能匹敌的了。 看着默默望着自己膝上反射着温和金色光辉和蓝色蔷薇纹路的法弗纳幻化的剑鞘,玛丽埃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洛维安瞪着眼睛,缓缓地坐回了她的旁边。 “……你,你会杀了我么?” 洛维安一呆,“为什么?” “诱惑,”她紧咬着牙关说道,“力量的诱惑,法弗纳的诱惑。” “我又不是人类,哪容易被这么轻易地诱惑。”洛维安笑道,“还有,我有自己称手的武器,你自己留着用吧。对了,你以后也不要随便向别人说出你佩剑的名字,想我这样的人恐怕不多。” 玛丽埃塔有点鄙视地望了洛维安一眼,“相信法弗纳真正存在的人也没有几个……法弗纳,我是它这五百多年间第一位主人,虽说法弗纳在圣地暗藏了数十个世纪,但是迄今为止也没有发现它择主的规律。我的父亲、祖父、圣地中历代强者,以至于先皇艾丽娅时代的那几位骑士团长和先陛下本人,都没有被法弗纳所承认,若不是这样的话——哼哼,当初你们的魔皇还能够杀进圣地中心么!” 看着冷笑不语的玛丽埃塔,洛维安默然。确实,在那个时代,就算是艾丽娅没有被法弗纳所选择,就算是一名五级的骑士团长手持法弗纳的话,凭借着越过五级的超越之力,斯乌和奥尔卡也必然无法攻入圣地,或许在艾丽娅的联手中,黑暗军团根本无从所谓取胜,可能在战役一开始时就已经溃败。 但是为何相隔数百年后法弗纳会选择他身边这个并无特别特殊之处的小姑娘呢?考虑这些也无什么意义,就算是圣地也没有找到法弗纳的择主规律,他来思考肯定是没有结果的。 “我现在只能够召唤出两柄剑,而这两柄剑你都见过了。适合单手持盾使用的法弗纳银槲之剑,大半径双手使用的法弗纳忏悔之剑。我现在实力才二级,召唤出的法弗纳当然很普通,你肯定是看不上眼了。”玛丽埃塔自顾自地说。 车速渐渐缓慢下来,在一处不起眼的郊外停下了。洛维安走出车门,从身边一位疾驰而来的魔族骑兵手中拿过一张卡片递给了身后的玛丽埃塔。 “你的暂住证,没有这个你什么地方都去不了。想成为蓝月社一员的话,外来人口至少需要三年的考察期。”洛维安简单的介绍到,“跟我来。” 血月至尊的亲卫并未对这个有着纯金般浇铸金发的小女孩产生多少怀疑,在他们心目中洛维安殿下所信任的就是绝对安全的。在一众亲卫的保护下,洛维安走到了一片虚无的空气之前,伸手向前用力一点。 一座鲜红色的法阵悬浮在了他的面前,在玛丽埃塔茫然的注视下,洛维安睁大自己的右眼,冲着法阵中央凑过去。一道红色的扫描光芒扫过洛维安的视网膜,然后流淌着火红的火元素的法阵顿时被换上闪烁的风元素,旋即光影魔法解除,在空旷的原野,忽然出现了一座座连绵不断的白色平房。 而片刻前在他们眼中一片自然景观的原野,此时成为了这座白色风格的小小村落的正门。洛维安领着身后呆住的玛丽埃塔,径直走进了这座蓝月社的技术研发核心。 “直属科研部。擅入者死。” 看着白色村落门口令人心悸的标语,玛丽埃塔紧张地攥紧了手里的剑柄。 “教父大人!”一个普通的人类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远远地朝着洛维安招手道。 “埃文在哪,直接带我去见他!”洛维安高声道。 “大人——这位是?” “不用管她!”洛维安喊道,“带路!” 一路上带着与周围大多穿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员气质截然不同的玛丽埃塔没少受到周围人的注视,而她总握在剑柄上的动作更让手持着各种试验型奇型武器的安保人员注意格外集中。感受着这真真实实的杀气和与自由自在的圣地截然不同的氛围,玛丽埃塔感到只有手中的法弗纳是自己可以信任的伙伴。 两个人在这名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的带领下径直走到了科研部的中心,在那里是一大片广场,广场四周用高高的金属墙壁与周围隔绝开来。灰色的金属表面密密麻麻刻满了数不清的强力隔绝法阵,在上空即便是没有魔力触动的情况下,也闪烁出了五彩缤纷的法阵光芒。 这里的魔力密度甚至令实力不强的玛丽埃塔感到有些窒息,看着熟练地在金属墙壁上敲打着什么的工作人员,她小心地问道: “这是——” “海姆!”他冲着一个经过此处带着医护人员红十字袖章的这位老熟人喊道,“这个月有吗?” “每个月不都有嘛!”这位洛维安最初的战地医生推荐者爽朗地大笑道,“三个蠢货送命来了,竟然还有一个四级的家伙。真是不自量力!” “好!剩下的没问题就行,忙你的去吧!” “别当了大官就忘本,晚上请你喝一顿便宜酒——” “你自己别忘了就好。”洛维安轻松地说道,拉着玛丽埃塔走向这片被无数隔绝结界和陷阱法阵保护着的核心区。 “你——刚才指的那些是什么东西?” “哦。”洛维安继续保持着轻松,“想要进去的刺客。连一个活着碰到墙壁的人都没有……生活在这里,恐怕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吧?” “里面保存着什么绝密的东西?”玛丽埃塔知道这话非常不妥,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洛维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说: “最好的保护,是不会用在死的东西上的。我只会把最好的保护用给活着的生命。” 广场的中央是一座地下建筑的入口,周围是林立的有着超现实风格的通风管。站在广场中央,视野周围尽是纯白色的墙壁内表面,天空也因为法阵的缘故而闪烁着令人眩晕的白光,如果太长时间站在其中的话,无疑眼睛会受到雪盲同等道理的伤害。没有几秒钟,玛丽埃塔就感觉眼睛一阵刺痛,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希罗,把莱德尼斯待到旁边的休息室里,别让她到处乱逛。我先去见埃文。”洛维安带着她走入地下,凉爽的空气和阴暗令她的眼睛舒服了许多,揉揉眼睛吸着凉气,面前是一个岔道。 “明白,大人。”名为希罗的工作人员冲着多米妮塔和善地点点头,她不情不愿地跟了过去,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灯光下走廊中突然传来了一阵纸页飘飞的哗啦声,一个尖尖的声音传了过来。 “哇——爸爸亲自来看我,我简直就是在做白日梦!!” 雪沫毛茸茸的耳朵上别着一支铅笔,穿着一套专门为她裁剪的白大褂,脑后乱蓬蓬的紫发用几根麻绳简单地束起来。白色的衣服布料上尽是各种各样的烧焦腐蚀痕迹,远远就能够闻到一股股奇异的气味。手里抓着一张坐标纸,她兴冲冲地小跑了过来,每跑一步就弄丢了好几张画满了各式各样法阵模型和运算数据的草稿纸。 “喂喂喂,东西丢了!”洛维安笑道,伸手把雪沫抓起来在天上摇了摇再扔下去,“考虑点保洁员的辛苦,把你的演草纸捡起来。” “嗯!”她大声地答应着,随手捡起了一张演草纸,然后用魔族语开口问道,“爸爸是特地来看我的吗?” “你想得太多了……”洛维安弹了弹她的脑门,“埃文有点紧急的事情,我回来处理一下。妈妈和弗朗西斯他们还要十几天才能够回来,这一阵你安心上学工作。” “又是套话……”雪沫嘟哝道,然后耸了耸耳朵,看着洛维安身后吃惊不已的玛丽埃塔,“爸爸,这个金毛的家伙是什么东西呀?” 玛丽埃塔听不懂魔族语,但是各族语言中至少“爸爸妈妈”的称呼基本上是相同的。听着这一称谓,她吓得差点没坐到地上。 “她——是你女儿?!”她结结巴巴地质问道。 “虽然是养女,但也是我的女儿。”洛维安简要地补充,“唔,希罗,这样吧,反正玛丽埃塔跟小雪差不多大,就带她到小雪的休息室吧。怎么说莱德尼斯小姐至少也会在蓝月社呆几年,让她们搞好下关系多不错。” 雪沫踢踢踏踏着白色的皮靴,叉着腰绕到洛维安的身后,用通用语盯着玛丽埃塔,语气酸溜溜的: “老爸,你还没说这个金毛的家伙是什么东西呢——” “谁……谁是金毛啦!”玛丽埃塔大叫道,往后退了几步,手下意识地按在剑柄上,“你——” “你跟我爸爸是什么关系,快说。”雪沫寸步不让地往前走了几步,盯着她的蓝眼睛说道,“不然信不信我打你!” “打我?!”玛丽埃塔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冷笑着拔出了法弗纳,水晶金色的剑刃被她握在手中,威胁似的挥舞着,“你来试试看!躲在爸爸背后的家伙!” 玛丽埃塔毫不留情地抬手举剑,以绝对可以算得上是教科书般的标准动作力劈而下。雪沫不慌不忙地向后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一闪,身前霎时间闪烁出了层层呈现出长方体结构的立体法阵。强悍的魔法波动相互叠加生成了强大的防御力,随着回荡在明亮金属走廊中“当!”的一声,剑锋的冲势就被止住了。雪沫立刻向侧面一发力破坏了玛丽埃塔的平衡,小小的拳头带着一圈火元素形成的晶格法阵砸向了玛丽埃塔的肩膀。 在另一边,洛维安已经跟在希罗身后拐向了另一个方向。在通往最深处的螺旋楼梯中,希罗小心地开口: “教父大人,这个——纵容两个小孩子打架,不好吧?” “又能出什么事,让彼此弄清楚她们可不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有什么不好。”洛维安沉重地望着地下深处,“埃文现在清醒着么?” 希罗迟疑了一下,伸手取出了怀中的通讯器打开了独特的频段。就在他操作一半的时候,洛维安抬手制止了他的动作。 两个人于是无声地走到了地下最深处。那里没有灯光,一片黑暗,却不时间在视野的角落中看到元素精灵一闪而逝的身影。这里的活性魔法元素的密度已经超过了某个临界值,过于强烈的元素密度令它们自然而然地衍生出了具有一定灵智的元素精灵。这些天真的元素生命体悠然游荡在黑暗空间的角落里,提供着唯一的照明。 “魔力密度这么大,除了核心法阵以外,什么器件都无法工作。”希罗沉重地说道,在闪烁的元素精灵的灯光照明下来到了走廊的尽头。那是一扇沉重的门,而仔细看去就会惊异地发现,这是由一整面复合暗系水晶材料组成的门,它的存在几乎不会扰动其内各种法阵的元素流向,并且完全隔绝了内外之间的元素波动。 希罗和洛维安两人同时将手印在了厚重的门页上,不详的喀嚓声响起,门的锁定栓缓缓地打开。(未完待续。) 第九章第三十二章 透过门缝,里面并不是想象中的阴暗,而充满了白色单调的灯光。三四名穿着白色医用大褂,带着口罩和防尘帽的医生护士紧张地操作着手中的工具,调整着周围的仪器。两人推开门,望向了这间狭小的,无论是地面、墙壁亦或是天花板均是由魔导性极强的水晶砖镶嵌而成的房屋的正中央。 一座释放着唯一白光的无影灯悬浮在上空,中央的圆形平台上,埃文.潘姆目光无神,四肢伸展地躺在其中。淡绿色的液体浸泡着他的身体,透明的呼吸管维持着他的生命。 看到洛维安的到来,在周围忙碌的医生无声地退开,留下了如影子一般单独站在埃文身边的蓝月教父。 埃文伸展开去的四肢中的右臂和左腿已经完全脱离了躯干,如今在强效的治愈术下血管和神经勉强接连在了一起,但是大部分肌肉纤维和皮肤都没有愈合,露出了骨骼惨白色的断面。肢体的离断并非由锐气所伤有着光滑的断层,而似乎是被生生扯掉一般显得极为粗糙。没有彻底断裂的左臂和右腿,在根部也有着巨大的伤口。虽然在魔法和医疗技术的合力下,他已经不会继续失血,但是所谓“连接”也不过是勉强接连在一起。 洛维安想象着当时的场景,那一定是极为恐怖。被断掉四肢意味着取他性命不过探囊取物,只有要一次攻击落在他的胸腹部,现在的便只剩下一具残缺的埃文的躯体了。 所谓“为人类的原罪之救赎”,也许这就是第一个开端罢。 “埃文,你能听见么?我是洛维安。” 散开的瞳孔微微凝聚了几分,淡绿色的治愈液体渐渐退下,露出了他略显浮肿的脸颊。 站在洛维安身后的希罗沉重地说道:“埃文和米乐联手,就算是四级强者也可以轻松一战。但是我们没有想到约书亚和维奥莱特之间的配合如此默契,埃文和米乐几乎没有支撑多久。约书亚擅长使用精灵族独到的双弩枪,他在最敏锐的时机抓住了埃文的破绽,将四枚魔法箭矢钉在了他的四肢之上,然后爆裂。后果就是这样。” “埃文?” 埃文.潘姆缓缓转过脸,冲着他们点了点头。 “米乐……怎么……样了……”他竟然还有力气震动起自己的声带,勉强发出了这模糊的声音。 “他伤得比您轻多了。”希罗走过来缓声道,“您安心治疗便好,您一定会被讨回说法的。” “好好养伤,剩下的事情我接替你。”洛维安的脸上徘徊者一层阴霾,“你有没有什么想要说的?” 埃文的嘴唇蠕动着,洛维安立刻俯下身,将耳朵贴在了他的嘴边。 片刻后,洛维安点点头道:“我明白了,不要想得太多。” 绿色的液体再度上升,将他浸泡其中。 转身离开时,希罗追在洛维安的后面,默默念道:“当时埃文的心跳已经停止,是米乐拼命反馈生命力才保住他一命。而生命力的缺失,只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缓缓恢复,我们帮不上什么忙。现在负责迁徙线的人是方云和多米妮塔——” “叫他们滚回去,衔降一级,拘禁反省七天。”洛维安语气平淡,声音微冷,“敌我不清,这次就让他们冷静个够……还有那个叫斯利维特的——以为我们是软柿子呢?”“菲洛特。” “在。” 洛维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望着自己后面的这位比自己大上几岁的副官。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心态或是什么别的主观情感,他总能够从他身上察觉到五百年前黑暗军团中的那段时间,作为洛维安副官时的马斯特玛的几分熟悉感。 “这片地域的基本地形,你熟悉么?” “殿下,这一代是利比部落曾经世代生活过的领地,请您一定要相信我。” 洛维安冷冷地望着这名有些纤瘦但是别样精神的血月族人,“那伏击的计划细节就由你来制订,只管收到信号,然后行动就可以了。不过记住我的命令,不得采取致命性攻击,一定程度上的示威加以劝降足矣。” 菲洛特领命而去,背后黑翼展开,片刻就消失在了腾起的烟尘之中。 “塔尔科。”洛维安站在军帐之外,又将第二人从营帐中叫出。自始至终,他都未站在军帐中的临时会议中主持内容,他没有听从任何讨论,而就是这样将一位位指挥官叫出营帐独立而封闭地施加命令。 随着这位最初的弗朗西斯银槲之剑亲卫骑士队长的走出,空旷的原野上忽然从阴暗的角落中奔出了一队骑士。曾经的银槲之剑骑士团如今也只余下不到五十人,而洛维安身旁这些就是这最后的骑士团中的三十位。 “我清楚你效忠的不是我,而是弗朗西斯。”洛维安转身,开门见山地说道,“所以即便给你下达强硬的指令,也不会达到应有的效果——不必争辩,这并非是自己的意志能够决定,你的所作所为,会被潜意识地影响而发生细微的变化。在精准的计划中,这所造成的影响决然不小。 “我对你的命令就是,在侧翼——”洛维安侧目回望着营帐内的沙盘。自几月前,开始的从米纳尔森林向南方格里华平原搬迁的线路就是沿着米纳尔森林边缘向南进发,直至尼哈沙漠北边界,人员乘着火车分批穿过阿里安特自治领东界,而货运火车则负责携带辎重物品。当然,贵重物品当然不会由可能由阿里安特或是圣地监控的铁道运输,这些都需要专门的护卫小队行者隐秘的线路甚至翻阅葬天山脉到达格里华平原。 这里的山势呈现出了折角型,而这折角的西南方向则是水汽被葬天山脉隔绝的尼哈沙漠,背部则是米纳尔森林。在米纳尔平原方向,这里是唯一的山峦,而同样借助地势将铁道破坏并用工事和土系魔法将这一片地形改造成不适合继续通行的萧龙骑士团和伪装成骑士团成员的中央军士兵便隐藏在这看似空无一物的凌乱土丘之间。 “——严密监视天空,力图阻止我方成员受到他们地空攻击。”洛维安最后总结,“这不是战斗,只是一场比较激烈的外交交涉罢了。现在的局势,恐怕是谁也都不想打仗吧。” 说罢,洛维安振翅离开,眨眼间消失不见。 层层叠叠犹如皱褶一般的山丘间,若不是熟悉地形的话,极容易在指挥过程中出现差错。即便是有着险之又险的空中观测提供一些数据的话,出现偏差都有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 扔掉手中无用的地图,洛维安出现在一座小小的山包上。尽管从直观的视觉感知中看不到生长着灌木丛的土丘之间隐藏的士兵,但是透过元素波动,他还是能够在脑海中生成最简单的一幅兵力布置简图。 但也不过是简图而已,对方既然知道自己有这样的能力,也就是说明自己所看到的情报意义不大。 多米妮塔.菲勒掠上山头。洛维安一言不发,背对她肃然而立。 “转成逃出来,有什么特别想说的么?”洛维安轻轻问道。 多米妮塔迟疑数秒,然后才开口道:“他们的目标似乎只是埃文一人……那个时候埃文带队护送的魔法塔核心水晶价值不菲,但是他们没有一点心思。” “你觉得,这是佣兵团的作为吗?” 多米妮塔神情一滞,没有思考出回答。 “要是佣兵的话,即便是他们没有时间带走魔法水晶,也会就地毁掉。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这不就是他们的行事作风!直接指挥他们的,应该是精灵,不过对埃文受创这么重,估计也不是精灵族想要看到的结果。”洛维安抚摸着左手中指上的尊严法戒,度过五百年,许多曾经光洁的表面都已经变得灰暗模糊,曾经所蕴含在其中的魔力属性也完全散去。如今它的价值,甚至比不上大部分市面上的作品,也就只有曾经军团长的佩戒这一名号值得些许文物的价值吧。 “他们对制空权的概念还比较模糊,如果是我们的话,一定会有长时间的空中力量巡逻。所以这就是一个机会,多米妮塔,空中无间隙火力覆盖,你去负责。也算是教他们一课。”洛维安说罢转身拂尘而去,多米妮塔面色复杂,领命下山。 两分钟后,毫无预兆地,三十名正牌魔法师和同样数量的术阵使用者打开了魔法的闸门,一般人不会轻易想到洛维安所带领的只有一百人的“交涉团队”中配备了六十人的高级魔法武装,虽然火力强盛,但是同样也意味着这支队伍价值很高,一旦将其歼灭在这里,对蓝月社高端战斗力的创伤绝对是短期内无法恢复的。 而以萧龙佣兵团和部分中央军支援分队驻扎在这里的力量,完成这一目标定然是有可能的,而且这里的指挥官,想必可没有圣地和东度林海高层那样的大局观吧。 漫天的魔法箭矢或是攻击光团就这样如烟花雨幕一般直冲天际,但是并未有一道攻击落入还困着己方不少扣押在他们手中的货运队伍。虽然遵从着大陆法则,他们没有用人质威胁这一百余人,但是这一支卡死并重新分开蓝月社搬迁线路的部队肯定不会轻易离开这里。 占据着最敏锐的这一点,如果不能够和平地让他们离开的话,恐怕在黑魔法师复活之前,圣地和东度林海都不会松手,以扼制蓝月社捉摸不定的动态。虽然嘴上说的好听而且自己确实有这样做的决心,但是这一切存有意义的根本就在于被他人所相信。 魔法的光幕笼罩在这片土地的上空,谨慎地计算着时间,洛维安确定在魔法攻击的间歇间,对方一定会走下一步棋。 既然这样,就不会给对手分析空气中魔力流密度以确定中止时间。挥手强制中止魔法攻击,几乎是同一时刻,侧面的银槲之剑骑士们就顺着最平缓的坡道,纷纷在奔腾中涌上了第一层土丘的制高点。 银色的投枪平指着光影魔法之下的惊愕地打算在数秒后才腾空而起的空中打击部队。虽然说三十名强悍的骑士所造成的威胁并不是绝对致命的,但是这次行动本身就不是一项绝对的命令,他们也没有必要抱着什么大义将性命丢在这里。所以几乎是没有意外地,这一层皱着最下方的数十名战斗人员就丢掉了武器。 但是同时为了克制对方几十分之一的兵力,洛维安将手中三成的战力都释放出去。从这个角度来看,这一步的棋他仍旧处于下风。 “老师,您——” “我不能去。”洛维安冷声拒绝了多米妮塔,“他们肯定想到了我会出面,所以约书亚和维奥莱特肯定潜藏在其中。若是在这个时候叙旧,恐怕就只有真的战斗才能够解决了。” 多米妮塔仍旧有些震惊,“您真的不想战斗?” “谁会喜欢战斗呢?”洛维安冷笑道,“最后这几分力量,就在于菲洛特和你。妮塔,你先准备好了。” 多米妮塔应声退下,片刻后,一阵暗元素的涌流奔出了她的身体。与洛维安同源的黑暗精气虽说没有他所使用的如臂使指,但也相当纯熟,在黑暗的龙卷中,多米妮塔黄晶色的眼眸和闪烁着紫光的魔纹模糊地透过了黑雾,显得别样的神秘恐怖。 与此同时,洛维安周身身形一闪,便如离弦之箭一般窜上了第一道土丘,自始至终都将翅翼紧紧贴在背后。在高速的移动和魔法隐蔽中,几乎没有谁把注意力从弄出一大阵声势的多米妮塔转移到这不引人注目的尘土飞扬中。 但是他的移动同时引起了魔法陷阱的警报,不过他与多米妮塔的配合终究还是产生了令他们疑惑的数秒钟的机会。警报声第一次响起更是令他们头脑中的延迟达到了最大。 ——黑暗束缚。 翅翼猛然张开,巨大的风压令周围的光影魔法瞬间崩溃。在空气的吹拂间四下打滚的佣兵和正规军在短暂的惊愕后,高超的素质立刻令他们冷静下来。手中的投枪、箭矢和短距进攻魔法如雨点般扑面而来。 但是时间已经足够,洛维安无视着这周围全角度的攻击,一只黑色的巨手已然腾向空中,释放出了无数条粘稠的黑暗精气,如蛇般飞闪到周围的人群中,迅速箍住了他们的身体,将他们牢牢地锁在了地面翻滚的暗元素巨大法阵中。 他丝毫未对这身后的人群加以追击,在银槲之剑骑士团震住潜伏在第一坡沟壑中的士兵们后,悄然潜藏在其中十余位洛维安的魔族亲卫无声间站在了这第二座沟壑中,纷纷用自己的暗元素维持着继续发挥作用的黑暗束缚。 虽说萧龙佣兵团在奥西利亚都享有不低的名气,但也毕竟是一队佣兵。圣地直属的中央方面军同这些佣兵共事,自然心中难有平衡。想必和这些观念中低人一等的靠出卖自己的力气甚至生命挣钱维生的佣兵团队,不是这些吃着皇粮的中央军能够看得起的吧! 若是单一的团队的话,洛维安恐怕就不会那么轻易地从全角度的围攻中跳出。而且更是因为是两支不同的队伍,彼此都不敢将自己的攻击降落在对方的阵营中,若是在自己的队伍中,说不定还好些。 沿着西方斜角六十度,那个分隔面正是这条沟壑中萧龙佣兵团和圣地中央军驻扎部队的负责区域的截面。 黑色闪电一般冲出的洛维安在第三座沟壑之上展开双翼,黑暗的元素汇拢在他的周身,然后在力量的释放中闪烁出的刺目的白色。旋即是纯粹的精神冲击——鬼泣。 但是鬼泣对早有防御的他们来说并无太大的威胁,在短暂的防御魔法闪烁后,鬼泣的绝大部分威力都落空了。 不过洛维安所需要的就是短暂的防御时间,几乎是踏着士兵们的头顶翻过了第二道土丘,洛维安抽出了地狱风向标。 “释放吧!——仇恨——” 闪烁着幽幽绿芒的斧刃凝聚的黑暗精气中暗元素陡然反转,紫晶色的精气精华凝结在锋利的金属片之上,延长为一束决绝的长剑。洛维安双手握剑,肆意向前一划,撕开了自己片刻前的黑暗精气防御。 “到了。” 虽然未见维奥莱特和约书亚,但是以下方这样强悍的防御阵营,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里没有一位中央军的战士。他确定自己在这里反转暗元素的猜测没有错误。 过于强烈锋锐的暗元素冲击令魔法都有些失效,于是下方穿着者高级骑士铠甲的亲卫们纷纷抽出了长枪当空掷去,在强大的斗气带动中,短暂的加速就已经突破了音速,直奔洛维安的要害而去。 急速的思考中,虽然时间的速度仍旧如同过往一样,但是他精神中的时间已经放慢了数倍。短短的一瞬间在他的脑海中被延长至了数秒钟,他没有决定在此刻予以防御,而是继续向下方那围绕着卫队最中央的位置施加了攻击。 强制性地扭转四肢和翅翼,勉强令金属的投枪擦身而过,但是强烈的斗气仍旧撕开了他的衣服,给他的体侧带来了几片剧痛的擦伤,而且其间附带的火属性甚至还有光属性更加剧了他的痛苦。 不过在白发飘散中,洛维安用极端的心境无视了痛苦,手中的紫晶长剑在身下简单一划,墨绿色从纯白的暗元素之中涌出,化为了一道深不可测的黑暗十字。 ——锵!—— 第一道十字斩被勉强挡下,如此强大的穿透力从四级的洛维安手中释放开去,恐怕不会有四级之下的强者能够正面扼其锋芒吧!不过事实在此,他必须思考现状为何突生变故,在这个状态中,他生命力的流逝比平时更快,如果不尽快结束战斗的话,那么他的身体会率先崩溃。 而且这样的战斗,真的值得他使用搏命时才会反转的黑暗元素么? 五秒钟,洛维安只给了自己五秒钟的时间。此刻倒计时已剩余两秒,足够第二次十字斩了。 蓝白色的漩涡点中了十字斩的中央,随后那手持着梅赛德斯同类的双弩枪的精灵强行用自己穿透力极强的攻击挡住了十字斩。但是攻击的余波和自己被打碎的进攻线路仍旧令他受到了不轻的创伤。一瞬间的力量回涌令他的思考都迟钝起来,此刻洛维安已经落地,他用鲜红的眼眸注视着手持弩枪胡乱地扫射着的约书亚,紫晶长剑在他面前流畅自如地划出了第二道十字。 “停!——” 为什么不是维奥莱特? 不过,他最初的想法也并不想就这样杀死维奥莱特和约书亚中的任何一位,即便是他们曾经表露过对血月至尊的忠诚,而后放弃了自己过去的言语并再度为圣地和东度林海做事。 但是他们并不值得成为生死相搏的敌人,而且他们也未言过忠诚于他们。也许他们仍旧行使着佣兵的做事方式,他们理应得到惩罚,但是却不至于以死亡来终结矛盾。 不过这一切思考的前提都是在于洛维安是在正常状态下,只有仇恨和决心带来的极端力量才能够反转黑暗元素的心绪下,一切生命在他眼中都变成了“可杀”和“不可杀”两种。 灰色的长枪虚幻淡薄,有如吹拂间就会散去的雾气,但是落在锋利的十字斩之前时,却拨开了它原有的轨迹。 是“拨动”而非“阻止”。灰色的枪尖也因为这一突击而崩断,但是瞬间灰色的雾气涌来,将虚幻的破损重新填补完好。 十字斩无声无息间切在地面,划开了一道深不见底的十字痕迹。 持枪的主人落在洛维安前方,身材出乎意料地矮小。本应使用这种长兵器的武者,身材一定会相对高一些以发挥其优势,明显这样的身材是不适合于他这柄品质强悍到足以直接抗衡十字斩的长枪的。 反转结束,白色迅速地退去,洛维安挥了挥末日权杖,将余下的紫晶碎屑散开。 “你是——”洛维安顿时惊诧万分,站在他前面,挡在约书亚面前的竟然是大地神殿下任教皇的凯莉.斯利维特。 “洛维安先生,做事留一线吧!”凯莉身着一身虚无而梦幻的灰银色轻甲,手中长枪直指向洛维安的胸口。他发现,在虚幻枪影之后,才是凯莉手中影之枪的实体。那是一杆灰色刻以银网纹路的长枪,枪尖呈现出不反光的磨砂黑色,此刻正因为拨开十字斩而剧烈地颤动着。 而凯莉也喘着气,右手的虎口流下了一缕鲜血。可见她本人所承受的压力,绝不像是看到拨开十字斩时那样轻松写意。 “你出现在这里不觉得太危险了吗?”洛维安没有放下末日权杖,冷声问道,“你出现在这里,是预料到我会出现么?” 凯莉头也不回地抬手按在终于清醒过来的约书亚肩膀上,示意他不要动作也不要说话。 “洛维安先生,自从决定在这里分隔蓝月社之后,我的一切公务都是在这里完成的。意思很明显,我一直都在等你到来。”凯莉的声音毫不紧张,手中的灰暗长枪趋于稳定。(未完待续。) 第九卷第三十三章 被五方圣兽重重包围住,不过五方圣兽没有主动出手,这是圣兽的尊严与荣耀,它们并不屑去联手对付眼前的三个人。只是因为它们只是真正的圣兽的分身版而已,并没有真正的圣兽的智慧,不然就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了。 而既然它们不动手,魔尊玄邪?徐御轩却是要动了,魔尊玄邪?徐御轩先拿出了自己从未用过的召唤‘修罗军团’的卷轴,好诡异的恐怖啊,原本蓝色的天空变成漆黑如墨的,火红的太阳变成了血红色泽的,大地之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魔法之阵,那阵型分明就是个杀字,一个血黑色的杀字,无数凄厉叫喊声,怨念纠结之气从那个魔法阵之中散发出来,弥漫在天地之间,此刻天地之间充斥着一股血腥、残暴、怨恨、疯狂、绝望的气息…… 直到天空下起了血色的雨水,从那个魔法阵之中凭空出现了二十二支队伍,来自修罗军团的二十二个战队每一支战队都带有其他职业的外貌及其效果,可以简单的来说就是用修罗之力催动其他职业的技能。 (来自修罗界的西方领主)修罗?狂龙(内心独白自语):“哦,又是‘小皇’那个家伙的修罗军团召唤卷轴,有意思这次竟然有二十二个战队,我记得小皇那个家伙最多也就能够召唤出十八个战队而已。” 修罗军团的这些人,全都没有任何的废话,直接开始扛起两大圣兽(东方青龙与西方朱雀)的攻势。也许在修罗的战斗字典之中本来就没有多余话语,谁会跟死人多废话呢?召唤修罗军团的同时,魔尊玄邪?徐御轩祭出了蚩尤旗,召唤出了魔神大军。通往异界大门,凭空出现在天地之间,沉睡在魔界深处的魔神大军,从深度的沉睡之中苏醒,觉醒释放属于魔神武者的威压。同时,魔尊玄邪?徐御轩也发动了女娲守护神专属特技绝招——光暗无双在北方圣兽玄武的身上,因为实际上来讲北方圣兽玄武是五方圣兽之中血量值与魔法值最浑厚的同样的恢复速度也是最快的。除非五方圣兽之首中方圣兽麒麟使用自己的专属本命技能‘麒麟之光’,否则是不可能比北方圣兽玄武拥有更强大的能力属性的。 上百位的魔神武者各个头顶牛角,身材魁梧健硕一身漆黑如墨的铠甲,平均都是两到三米高的巨大身姿,一般都是双手执一对大砍刀,当然还有其他的武器,但是都是长大的兵器(诸如方天画戟这类的)果然不愧是魔皇蚩尤的魔神套装的翻版货。魔神武者果然不愧是经历过洪荒时代圣战的绝世强者,虽然区区不过百人而已,但是却可以轻易破开北方圣兽玄武的防御。魔神武者当真是霸气外露啊,毕竟在洪荒时代参与圣战时候,他们与什么样恐怖的洪荒神兽没有战斗过,战斗经验异常丰富,而且更有一种战斗气场的东西的存在。魔神大军具体有多少人,现在已经不可考证了,连魔尊玄邪?徐御轩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只知道因为自己的能力不够强大,才出现了百名魔神武者,真正的强者至少可以召唤十万魔神大军,魔神大军可以以一当千,以一当万。他们不知道什么叫做疼痛,不知道什么叫做死亡,因为他们早已经无视了痛感,早已经遗忘了死亡,他们根本不会真正的死去,如果说死亡,那么他们早已经在洪荒时代的圣战时候死过了,但是魔者却是不会真正的死去的,死后仍然慢慢的凝聚成魔,而他们只是回到了魔界深处去沉睡,在沉睡中慢慢修复自己的伤,并且等到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实力还要比沉睡前巅峰时期更加的强大。他们就是一群如同赛亚人一样人,无论受到多么严重伤害,在复原之后都会令自己的战斗力提高数倍,甚至是上千倍上万倍。 而魔王紫邪?张皓轩则与魔尊玄邪?徐御轩和千年老妖?易小川联手对抗起西方圣兽白虎,而中方圣兽麒麟则伏在一旁,似乎是在等待使用麒麟之光,以证明自己作为五方圣兽之首的权威性。 魔王紫邪?张皓轩的召唤‘英雄的灵魂’(简称召唤英灵)这个技能甚为强大,有了这秦朝上百万的大秦铁骑支持来顶住西方圣兽白虎的攻势,这样魔尊玄邪?徐御轩就可以发动自己的强力攻势了,拥有惊夜枪的魔尊玄邪?徐御轩几乎没有了战败的可能性? 魔尊玄邪?徐御轩在对西方圣兽白虎使用了几次惊夜枪的特技之后,看了魔王紫邪?张皓轩一眼,魔王紫邪?张皓轩会意,他明白魔尊玄邪?徐御轩的意思,还之一个坚定以及肯定的眼神。 魔尊玄邪?徐御轩则冲到九龙皇坐前,扭动了九个龙头之中一个含着龙珠的龙头,如同秦始皇帝嬴政一样开启了通往地宫第十层的道路,独自前往第十层面对秦始皇帝嬴政陛下。以魔王紫邪?张皓轩之能力,就算一人独自面对五方圣兽也可以落于不败之势。(至少如果想逃跑,还没有人能够阻止的了他。)更何况,还有魔神武者和修罗军团的辅助,魔王紫邪?张皓轩便不会失败。修罗军团的人都能够使用修罗皇技‘天伤与万劫’(虽然是不能够像龙风逍那么随随便便,但是随便起来的话当真是霸气外露。)而魔神大军那就更是魔神降临,无人可挡。众生膜拜,万物匍匐。 中方圣兽麒麟见到魔尊玄邪?徐御轩想要越过自己前往地宫第十层,当今对自己加持了麒麟之光,竟然想要直接秒杀了魔尊玄邪?徐御轩,阻止其前往地宫第十层。只是一道霸气绝伦的血色的刀罡阻止住了中方圣兽麒麟,可怕的腥红色的伤害飘起,只见魔王紫邪?张皓轩双手紧紧握着自己的刀,高举于胸前做着劈砍的姿势,显然那道刀罡正是由他的兵器发出来的。中方圣兽麒麟愤怒了,竟然有无知的凡人竟然敢挑战他的权威。魔尊玄邪?徐御轩扯着这个机会打开了机关,去了地宫第十层去找秦始皇帝嬴政去了。因为他坚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他魔王紫邪?张皓轩做不到的事情,同样魔王紫邪?张皓轩相信魔尊玄邪?徐御轩能够把事情处理的很好,二人这种恐怖的互相依赖性互相对于彼此的信任度,却是一种令人难以理解的东西。 魔王紫邪?张皓轩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哈哈,只要我还站在这里,就没有人能够阻止的了(魔尊玄邪?)徐御轩要做的事情?看你的样子,你很愤怒锕。来啊,让‘我’的这辈子在见识见识所谓的麒麟之光。”(在以前魔界的时候,当张皓轩还是魔王紫邪的时候,麒麟算个屁啊?根本用不了三招就能够解决掉,而且用上麒麟之光才有还手之力的生物。) 魔王紫邪?张皓轩的武器更是凶狠霸气,名为血尊之杀道,这件兵器更是魔王紫邪?张皓轩的历经多次转世所累积的怨念纠结所化之兵刃绝非凡品,尤其是随之魔王紫邪?张皓轩自身负面情绪只要达到了一个爆发点的时候,更是可以爆发出不亚于天玄?轩辕剑的威力,恨者屠戮苍生、怨者尸横遍野、怒者毁灭一切…… 这件武器外形有点像东瀛国人的太刀或者说是华夏国古代的唐刀,走的就是一种似刀非剑的路线。可以像剑一样直刺也可以如同刀一样去劈砍。 同样技能似乎也是参照天玄?轩辕剑而来的,天玄?轩辕剑之威式君临天下、反式斗转星移、灭式亡魂寂灭、(虚无技碎星)。血尊之杀道:破式杀屠虹光、亡式杀戮天下、绝式杀灭天地、禁忌技杀星。 魔王紫邪?张皓轩当真是大发神威,竟然以一人之力独自扛起了两只圣兽的攻击,雷电的麻痹、冰冻的迟缓、火焰的灼烧、风之撕裂、这真是太可惜了,魔王紫邪?张皓轩无视所有的痛感,也许他还并没有免疫所有的属性元素的伤害?(忘记说了,这是一只三系属性的麒麟,风系、水系、火系、雷电是白虎的效果。)魔王紫邪?张皓轩的血尊职业,是以杀神之力作为主导推动出来的,揉和魔族的力量进行变异而产生的。抛弃杀神职业原本的一些东西,加入一些魔族的特色东西。未必比杀神职业极致的完美状态强,也不一定就会比杀神职业弱多少。也就是说,不要拿‘白恨天’那个家伙跟魔王紫邪?张皓轩跟比,白恨天他真的比不了。杀神之名乃是说可以屠戮天神之意,白恨天真的没有那个实力。 在魔王紫邪?张皓轩与两只圣兽缠斗之时,魔尊玄邪?徐御轩却这边也已经到了地宫第十层了。第十层简直就已经是‘尸家重地’了,尸气弥漫凝而不散,散而不聚,聚而不合。能够让魔尊玄邪?徐御轩为之感到沉重的尸气也就是‘魔星后卿’的了,地宫第九层或许还没那么重,地宫第十层已经是到处弥漫了。同时女娲圣灵显现,大地之母女娲娘娘竟然要求魔尊玄邪?徐御轩帮助其加固‘魔星后卿’身上的五灵封印,原来随着年代久远,封印的效果越来越差了,就像轩辕黄帝封印魔皇蚩尤一样,只是大地之母女娲娘娘的五灵封印明显要强上许多,以至于现在‘魔星后卿’现在仍然处于沉睡之中,那还是顺从大地之母女娲娘娘的意愿吧。让‘魔星后卿’继续长眠于此吧。加固五灵封印的方法很简单,只要以女娲血滴在滴在支持维护五灵封印的五块蕴含五灵元素的五块灵石上面即可。同时,秦始皇帝嬴政身上属于‘魔星后卿’的力量也会随之慢慢的消失掉,并且秦始皇帝嬴政也将永远留在地宫第十层之中了。(等待每天无数的玩家,拿他当BOSS一样的刷着玩?) 因此,魔尊玄邪?徐御轩一到地宫第十层开始,就一直在寻找那五块蕴含风雷水火土的元素之力的灵石,好在地宫第十层并不大,魔尊玄邪?徐御轩只是稍微废了一点时间就找到了。只要在五灵封印的阵眼处注入女娲灵力,就可以激活风雷水火土这五块灵石了。而秦始皇帝嬴政竟然就在哪里,那是是地宫第十层的主墓室,秦始皇帝嬴政正在逼迫一个女人跳进一个升腾着火红的炉火烧着的一个炉鼎之中,很显然秦始皇帝嬴政正在融合指天剑的三把小剑(逐日剑、奔月剑、追星剑)。那是一个穿着白色宫装衣裙的女人,很漂亮很清秀。甚至有一定不食烟火的人间仙子的味道…… 秦始皇帝嬴政:“丽妃只有你的纯阴之魂与寡人的极阳之血相融合,这把指天剑才能够出现在世间之上。有了这把指天剑,寡人就能够率领大秦的铁骑纵横于六界。同时,你也可以成为指天剑灵,永远的留在寡人身边。这岂不就是两全其美吗?为了寡人的霸业,丽妃你就为寡人牺牲这一次吧!” 丽妃:“你这个暴君,灭我的国家杀我的百姓,蒙毅将军会(替我报仇的)……” 秦始皇帝嬴政:“哈哈,易小川吗?他应该已经死在了五方圣兽的手上了吧。敢于挑战寡人的权威,就当有如此之结果。” 魔尊玄邪?徐御轩:“是吗?据我所知他目前还没有死掉?来呀,让我看看这传说之中的指天剑的威力吧!” 以秦始皇帝嬴政极阳之血为引,指天剑的三把小剑化作三色不同的光辉与丽妃的纯阴之魂相互交织融合。逐日剑化作的是夕阳余晖的‘赤芒’、奔月剑化作的是黑暗天空下柔和的‘蓝光’、追星剑化作的是星辰之光的‘星辉’。当日月星辰的光芒相映成辉的时候,指天剑亦再度出现在了世间之上,因为魔尊玄邪?徐御轩已经通过自己手上的玄龟盾戒轻微的轰鸣声感知到了。 魔尊玄邪?徐御轩:“想要一指遮天吗?在本尊面前,没有任何人有这个资格?就算你是秦始皇帝嬴政你也是没有这个机会的,就算是想要依靠穿上这套帝皇套装成为大地之上的唯一皇者,却也是妄想!” 此刻,秦始皇帝嬴政穿戴着整套的帝皇套装,右手之上拿着的是指天剑。帝皇套装自然不必多说什么,一身泛着金色光辉的甲胄,不怒自威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足以透露出一种威严雄壮君临天下的霸气。至于指天剑,则是一把剑柄稍长微宽的一把剑,剑柄的两头有两条云龙盘旋,剑身泛着青色的光辉,剑刃稍宽剑身极长。舞动指天剑,似乎有天地法则掌控在手的感觉,挥动指天剑,好像可以引出天地之力辅助自己攻击。当真不愧是曾经的仙界第一的神剑,能够在简单劈砍刺削之间蕴含天地之间的秩序法则的力量。 话分两头,魔王紫邪?张皓轩这边也差不多快要完事了。在魔王紫邪?张皓轩爆发了自己全部的实力,燃烧了自己的‘小宇宙’之后,终于施展出了自己的血尊之杀道的禁忌技——‘杀星’,虽然这一招比之轩辕剑之虚无技碎星,自然是要差上很多,但是比起轩辕剑之灭式亡魂寂灭却是要强上些许的。 杀星一出,天地寂灭。天地之间只留下属于血红色的杀之星辰的光辉,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这一招杀星一出,五方圣兽也得倒下,原本五方圣兽纵然身死也会重新化成陶俑的,可惜‘杀星’出现了,他们连化作原本陶俑形态的机会都没有了,完完全全的成为了天地之间的一粒极其微小的尘埃。可惜了,杀星这一招要求甚高,要施展着一招目前需要魔王紫邪?张皓轩自身功力的一半,而且目前一个月之内只能够使用一次。随着魔王紫邪?张皓轩的功力更加深厚,或许以后可以像龙风逍那样随意使用轩辕剑之虚无技碎星了。 五方圣兽掉落的物品也很不错,最重要的是掉落了洪荒十大神器排行第十的辟邪剑。 辟邪剑:品级不明。使用要求:敏捷大于一千。攻击速度:极快。未滴血认主绑定。(滴血后不可交易,不可掉落,不可丢弃,不可偷窃。) 洪荒十大神器之中,名列第十,此剑以地火中之精铁所铸而成。 优点:神锋和坚韧又具辟邪的功效。 弱点:灵性不强,份量太轻。 它的第一位主人乃是与青鹤同出洪荒的年轻高手伯鸣。 伯鸣的名字传遍洪荒并不是像青鹤一样,打遍天下万国,而是因为他偷了神族的太虚神甲和尊神刀两大神器,而后被神族众高手追杀。 青鹤最后也与伯鸣交过手,两人战了三天三夜不分胜负,而伯鸣也因此战而名动天下。后与青鹤惺惺相惜,不仅交出了偷盗的神族两件神器,还将自己的剑也一并交给青鹤带回向盘古大帝交差,而他自此之后再也未露面洪荒,许多人都以为他已死了,但也有人知道青鹤当年无法杀他,伯鸣只是退出了洪荒。 伯鸣的辟邪到由青鹤带回神族,便被放入了圣殿之中,这是青鹤的要求。剑宗之人更将辟邪剑与含沙剑并称为两大神剑,称为剑宗两大宝物。 而此时神族加上青鹤的含沙剑共有九件神器,为了凑齐整数,便将辟邪剑也列入其中,并称为神族十大神器。 效果::攻击+10000,攻击+100%;生命+10000,魔法+10000;四大基本属性+1000,幸运+10,命中+30%,暴击+30%,30%格挡攻击,10%断裂,10%破碎,10%即死,30%摧毁。 技能:(辟邪剑之唯一技能) 群邪辟易:瞬间爆发辟邪剑气,锁定周身任意范围内敌人的魂魄,被锁定住的敌人无法移动躲避,令敌人无法逃避,给予敌人以绝对毁灭之打击。基础攻击力等于等级×攻击,攻击范围由意念指定,最大攻击范围等同于攻击力,攻击单个敌人时攻击能力加倍。攻击时30%的概率摧毁,10%的概率强力摧毁,3%的概率完全摧毁。 虽然身为洪荒十大神器之末第十的‘辟邪剑’只有一个技能,但是却是一个无比强大的技能,怪不得‘伯鸣’拿着把辟邪剑便已经足以纵横天下了。这把剑却是有着足以引以为傲的资本,令魔王紫邪?张皓轩和魔尊玄邪?徐御轩看到了这属性之后,都为之震撼、惊讶、激动…… 秦始皇帝嬴政:“朕,就让你在临死以前,见识一下这辉煌圣装的技能吧。(天罡皇衣之)天罡分身,(地煞帝裤之)地煞幻影。哈哈,因为你无论如何都是赢不了十个寡人我的。” 突然,秦始皇帝嬴政竟然分化出了十个分身幻影,而且每一个都犹如实体一般,其中三个分身,眉心处各有一个极为细小的白点,用的武器却不是指天剑,而是一把长刀,一个用的是双刺,一个用的是魔法杖。另外六个影子眉心处各有一个极为细小的黑点,手上兵器似乎是指天剑,可是用的技能却也很华丽似乎倒不像另外那三个似地,只会使用战士、刺客、魔法师那样的技能了。 魔尊玄邪?徐御轩:“道家之道,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两仪即阴阳,三三不尽,六六无穷,九九归一……” 魔王紫邪?张皓轩:“哈哈,是吗?我们兄弟联手,无我们不胜之战,就算是龙风逍也要败!更何况,是你呢?” 魔尊玄邪?徐御轩与魔王紫邪?张皓轩两个人相隔十步之遥,相互之间默念着一种凡人绝对听不懂的口诀,那是东方魔界的语言,魔族说的话。同时周身散发出一道环形光束,完全阻挡住了那十个秦始皇帝嬴政的攻击,无论是物理攻击还是魔法攻击,都无法破开这环形的防护罩。被环形的防护罩笼罩着的魔尊玄邪?徐御轩与魔王紫邪?张皓轩他们二人的身体开始变成了光束的粒子:魔尊玄邪?徐御轩的是黑色的,象征着神秘的力量更多却是吞噬无尽的虚无;魔王紫邪?张皓轩的是红色的,那是血一样的腥红色,是其杀人无数的象征。当黑色光束粒子与红色光束粒子开始交织融合,环形的防护罩开始变得薄逐渐的消散消失无踪。而魔尊玄邪?徐御轩在自己右半边身体完全转化为黑色的光束粒子与魔王紫邪?张皓轩的左半边身体完全转化为红色的光束粒子时候,二人异口同声的念了一声:‘合体’。 瞬间魔尊玄邪?徐御轩与魔王紫邪?张皓轩两个人完全的融合为一体(类似于《七龙珠》贝吉特),这是东方魔界内上古卷轴之中,秘传的绝世合体之融合术。要两个修为、心境、思想、魂魄、功法相近或相似的魔族成员才能够使用的绝技。而这个用融合术合体出来强大武者名字,就叫做‘炫紫邪君’。 ‘炫紫邪君’外形发型酷似与魔尊玄邪?徐御轩,五官轮廓类似于魔王紫邪?张皓轩,穿的是东方魔界衣物服饰样式的武道服。靴子是黑色的、手套是红色的,衣服是血黑色的,头发是紫黑色的,皮肤泛着柠檬般黄色,手上拿着是一柄暗紫色剑柄的长剑,剑身上似乎刻画着的是古老魔族文字的铭文,剑刃漆黑如墨宽厚,泛着欲择人而噬的红光。(这把剑便是魔王紫邪?张皓轩按照天魔剑的打造方法打造出的‘魔剑’,这把剑的名字就叫做‘紫邪剑’。) ‘炫紫邪君’(魔尊玄邪?徐御轩与魔王紫邪?张皓轩的双重音):“你应该感到荣幸,因为你是第一个令我有使用这样姿态战斗的第一个人,来享受这一分钟的犹如身处地狱般的感觉吧!” ‘炫紫邪君’:“紫邪剑之紫气封身、紫邪剑之炫影剑舞、紫邪剑之血劫临身。” 连续的三招华丽的紫邪剑技,紫气封身,从东边飘来了大日紫气,‘紫气东来’封住了十个秦始皇帝嬴政的身形陷入不能移动不能攻击的状态,紫气凝练成紫邪剑的外形化作紫黑色的剑气,在四周飘荡舞动来回冲撞,这就是炫影剑舞。在敌人的身上留下无数的纵横交错的剑痕伤口,每一个伤口陷入持续的流血状态,血流如注想要止住都不可能,这就是血劫临身吗?不,还没有,每一个伤口的持续加速流血状态之后,每一道剑痕爆裂开来开出了绚丽的紫檀花这才是血劫临身的奥义。三招华丽的紫邪剑技即过,秦始皇帝嬴政也恢复了行动,不过已进入了重伤状态。(未完待续。) 第九卷第三十四章 ‘炫紫邪君’:“紫邪剑(禁忌技)之剑斩轩辕,化作天地之间的尘埃吧。” 秦始皇帝嬴政:“不,寡人还没有输,指天剑之剑指天魔。” 剑斩轩辕是紫邪剑的第六个技能,也是最强的攻击技能,此招的奥义就在于希望天地之间没有紫邪剑斩不断的东西,斩灭一切…… 紫邪剑的剑身冲出一道贯穿天地的紫黑色的剑芒,剑光闪动目标直指秦始皇帝嬴政的真身,一剑横扫三个天罡分身,六个地煞幻影已经化为飞灰而灭。唯有秦始皇帝嬴政的真身还在依靠指天剑的力量在于手握紫邪剑的‘炫紫邪君’对抗,指天剑一共有四个技能,最强的攻击技能剑指天魔,那是能够令天魔罗修巅峰时期也为之尤为忌讳的招式,若非如此又怎么会出现玄龟盾与指天剑相撞盾碎剑断的结局呢?只见指天剑的剑尖催发出一道有质无形的剑气,此剑气看似普通,却是能够令天地为之颤抖的蕴含绝对毁灭的力量的剑气。 此刻,秦始皇帝嬴政已经与‘炫紫邪君’二人只见陷入了相持不下的地步,只要谁的力量稍微一弱,一方必将被另一方的剑气侵入身体而亡。 突然,一个穿着火红色泽的铠甲的人,出现在了秦始皇帝嬴政的背后,他空手双掌合十,化掌为刀,对着秦始皇帝嬴政的背后做着劈砍的动作,那一招看似简单,却蕴含着极其强大的力量。 秦始皇帝嬴政猝不及防,口吐鲜血,手中的指天剑为之一顿,催发剑气的力量减弱,被‘炫紫邪君’抓着机会,秦始皇帝嬴政就这样被紫邪剑的剑气斩成了天地之间的飞灰尘埃。只留下空荡荡的帝皇套装的组件和那把指天剑掉落在地上。消灭了秦始皇帝嬴政之后,魔尊玄邪?徐御轩和魔王紫邪?张皓轩当即解开了‘合体’状态,重新分化成为了两个人。(不过,后来被魔王紫邪?张皓轩在帝皇之辉煌圣装之中找到了镶嵌着金边的传国玉玺。传国玺上有丞相李斯亲手所书写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八个字。) “叮当,全服公告:恭喜华夏国战区玩家玄邪与玩家紫邪和玩家千年老妖,解封秦皇古墓,开放华夏国战区系统终极副本‘秦皇古墓’,开放修真系统,玩家满级一百后,可以开启修仙之旅。奖励玩家玄邪与玩家紫邪和玩家千年老妖声望增加十万,等级提高十级。奖励玩家玄邪修真境界出窍期修为,奖励玩家紫邪修真境界分神期修为,奖励玩家千年老妖修真境界元婴期修为。特此公告,更多精彩内容请关注官方网站的论坛。” “叮当,全服公告:恭喜华夏国战区玩家紫邪,获得秦始皇帝嬴政的传国玺,获得建国的资格。玩家紫邪建国成功之后,将开启各个战区国家之间国战!敬请期待官方网站论坛的详细资料。” 魔尊玄邪?徐御轩先将帝皇套装和指天剑收了起来,并穿戴帝皇套装的部分组件。 魔尊玄邪?徐御轩(对着那个穿着火红色泽铠甲的人说道):“看你的样子似乎是来耍帅的,对吗?战神先生?或者我该称呼你为‘千行少爷’。” 战神先生:“哈哈,不会耍帅,不懂深情,如何能够成为‘情场浪子女见愁’呢?作为一个战神,注定是孤独的,千山我独行不必相送。我独孤千行,欠你的已经还清了,接下来的路就要靠你自己继续走下去了,给你个忠告吧!你将会遇到前所未有的强大的敌人,希望你能够打得赢,我走了……” 魔尊玄邪?徐御轩:“等一下,其实你并没有欠我什么啊?” 魔王紫邪?张皓轩:“哈哈,果然是情场浪子女见愁,我们还是赶紧先回邪风之龙城吧。” 他们离开的时候正好看到,千年老妖对着一幅幅壁画重复的说着一句话,‘难道你只是我做的一个梦,难道这一切都只是个梦而已吗……’ 而魔尊玄邪则正在欣赏帝皇套装之辉煌圣装的属性,首先辉煌圣装分成三个组件,分别是天罡皇衣和真龙腰带与地煞帝裤。 帝皇之天罡皇衣:邪器,使用要求:水德之身。公孙青阳使用大荒十大凶兽排行第六的九翼天龙的龙鳞所打造,在镶嵌含有天罡三十六星之光辉的灵石淬炼而成。公孙青阳:道教称北斗丛星中有三十六个天罡星,每个天罡星各有一神,共有三址六位神将。《道法会元》卷七十七《天罡说》:夫身中天罡,亦阳精也,真土也。比内事为药物,为黄婆;丹田为黄庭,居於身中之中,为天罡气。其实号曰中黄气,变化於心也。此窍非凡窍,中中又一中,一中之黄气,即自己天罡也。” 效果:防御类技能效果提上百分之三十,全能力下降状态抗性提高百分之三十,生命上限提高百分之三十,魔法上限提高百分之三十。提高水抗性百分之三十,其他属性抗性提高百分之十。 技能: 帝皇之天罡真气:被动辅助类技能,穿戴天罡皇衣自动触发该效果。在身体的周边形成一道天罡真气,形成护体罡气。效果:全身防御装备属性效果提高百分之十,自身防御能力效果提高百分之十。 帝皇之天罡分身:召唤类主动技能。以天罡真气分化出三个分身,三个分身分别使用战士类技能,刺客类技能、魔法师类技能。分身拥有穿戴天罡皇衣主人的百分之百的属性效果,并提高其自身血量值上限与魔法值上限百分之十的效果。如果天罡皇衣主人并不具备多种类职业,则分身自行模拟职业属性技能进行攻击。效果:召唤分身消耗魔法九百,持续时间一直到分身死去为止,冷却时间三十分钟。 帝皇之真龙腰带:邪器,使用要求:木德之身。公孙青阳使用大荒十大凶兽排行第七雷电蝠龙之龙筋所打造。公孙青阳:天子之气,真龙之息。天地乾坤,唯我龙尊。 效果:全技能效果提高百分之三十,全技能冷却时间减少百分之三十。提高雷电抗性属性百分之三十的效果,其他属性抗性提高百分之十的效果。 技能: 真龙无双:复活技能。死亡后,借由龙魂之力打破轮回,重新降临人世之间继续未完的战斗。冷却时间一天,每天可以复活一次,无任何的魔法消耗。复活后祛除死前身上不良状态,生命值与魔法值恢复满值。复活后进入十秒钟无敌状态,前三秒钟不能够移动,无法攻击并且不能够使用技能。三秒钟无敌过后,可以移动进行攻击,十秒钟无敌过后,可以使用技能魔法进行攻击,十秒钟无敌期间只能够使用物理攻击方式。 乾坤无极:辅助类技能。对于敌人的攻击伤害进行储存,并且在怒气值到达顶点的时候,一次性的爆发出来,给予敌人以毁灭性的致命打击。累计所受到的攻击伤害,释放需要消耗怒气值,无冷却时间,无任何的魔法消耗。 帝皇之地煞帝裤:邪器,使用要求:土德之身。公孙青阳使用大荒十大凶兽排行第八蓝翼海龙兽之龙翼所打造,在镶嵌蕴含地煞七十二星之光辉的灵石淬炼而成。公孙青阳:天罡为正,地煞为邪,真正的皇者当正邪兼备,亦正亦邪之间游走。一味的杀戮是暴君,一味的恩赐是仁君,恩威并施才是圣君。 效果:提高攻击类技能效果百分之三十,提高出手速度百分之三十,提高物理攻击伤害效果百分之三十,提高移动速度百分之三十。 技能: 地煞邪气:辅助类被动技能,穿戴后自动触发该效果,无需魔法值的消耗,无冷却时间。周身散发地煞之邪恶之气,减弱敌人的能力和属性,对于黑暗类生物可能无效,对于光明类生物最多可以削弱其百分之三十的属性能力,其他属性类生物最多可以削弱其百分之十五的属性能力。 地煞幻影:召唤类主动技能。以地戾之气召唤出隐藏在自己身上的邪恶的影子。召唤出六个影子协助自己战斗,召唤出的影子拥有召唤者的全部能力属性技能,并且普通物理攻击能力略强于召唤者。召唤影子,消耗魔法值六百,持续时间一直到影子被杀死为止,冷却时间三十分钟。 指天剑:品级不明,使用要求:力量大于一万,敏捷大于一万。攻击速度:快。未认主绑定。指天崩,划地裂。仙界第一神剑,蕴藏无穷神力,为斩妖除魔之神剑。天剑老人云游所获,曾数次破除魔族至尊的百劫不死魔功。在一次仙魔大战中,与天魔的玄龟盾硬拼,盾碎剑断。震断成三截的天剑散落凡尘,后被凡世异人炼制成三柄小剑。天剑老人之徒嬴政为了收回三柄小剑,分别称之为逐日、奔月、追星三小剑,并放出地宫秘宝的消息,传言说,这三柄小剑就是始皇地宫宝藏的密匙,得之可得天下。 效果:攻击+6000,攻击+60%;速度+60%。生命值提高百分之百,魔法值提高百分之百;四大基本属性+600,幸运+3,命中+30%,暴击+30%,60%格挡攻击,30%断裂,15%破碎,3%即死,1%强力摧毁。 技能: 指天划地:辅助类主动技能,释放指天剑气,令自己以及伙伴获得日月星辰之力的光辉照耀,能力增强。效果:效果:攻击力+60%,暴击+60%,防御+60%,命中+60%,生命+40%,魔法+40%,魔攻+60%,移动速度+30%,跳跃力+30%,反应+30%。无冷却时间,可以随时开启随时关闭。开启后,每秒钟消耗魔法值三百。 剑破苍穹:指天剑之破式,催动指天剑,发出冲天的指天剑芒,以剑芒横扫身处于空中的敌人。效果:可以击空的招式,群体攻击,,无视防御,攻击力5000%。出招瞬间对空中的敌人造成三秒的威慑,使其无法移动。每天可以使用三次。 剑灭群魔:指天剑之灭式,将指天剑气凝成气剑刃,对付大地之上的恶魔。此招一出,万魔尽灭。基础攻击力等于等级×攻击,攻击范围由意念指定,最大攻击范围等同于攻击力,攻击单个敌人时攻击能力加倍。攻击时10%的概率摧毁,3%的概率强力摧毁,1%的概率完全摧毁。 剑指天魔:相传是天剑老人专门用来对付天魔罗修的招式?无视所有防御方式,全身所有属性全部增加到攻击力上,其他属性强制为1。攻击目标及范围由意念指定,最大攻击范围为等级×攻击(米),强制命中,并附带100%完全摧毁,需一百万的力量方可发动,若力量不足强行发动,则会受到等级下降【1000000/当前力量】的惩罚。如果等级不足,则全身所有属性依然强制为1。 作者语评:一个月时间,为了想这些个装备技能,因为这一章是大部分装备技能一个汇总。好吧,其实我不得不承认,一个月时间还曾经是用来看《天之痕》电视剧,糖仁出的神魔剧制一向在我心中有着特殊性的地位,这个你们懂得吧。 战神独孤千行作为《宿命轮回》的前传是一个特别的篇章,篇幅不大却很霸气威武,至少我觉得是这样,有时间在写。 看卷名就知道,从这一章开始‘徐御轩’逐渐的将会褪下主角的光环。第六十二章末世初临,人心思变 魔尊玄邪?徐御轩从魔王紫邪?张皓轩取过辟邪剑后,便在邪风之龙城下线了。 因为魔王紫邪?张皓轩对魔尊玄邪?徐御轩说,稍候会请他看一场好戏,一个全新的血之子的觉醒仪式,原来魔王紫邪?张皓轩早已经发现了欧阳血影就是西方的血族所寻找的当世该隐后人血之子的身份。 所以魔王紫邪?张皓轩就去了欧洲见了黑暗议会的三大巨头们,向他们宣示自己的武力,并邀请他们来华夏国的燕京市前来觉醒血之子。时间上是艾琳娜受命从欧洲来到亚洲华夏国之后,遇见魔尊玄邪?徐御轩之前。大概与魔尊玄邪?徐御轩重玩江湖的时间相一致,让魔尊玄邪?徐御轩见证血之子的觉醒是魔王紫邪?张皓轩的目的之一,另一个目的是让黑暗议会完全的臣服,到时候可以成为魔王紫邪?张皓轩隐藏在《宿命》欧洲战区的一支强而有力的奇特怪异的神秘奇兵。 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出处《孙子兵法?计篇》) 原来在《宿命》的欧洲战区的英吉国有位‘威廉王子’殿下,正在设计着一雪前耻,报当日在《轮回》英吉国战败亚洲战区华夏国第一高手修罗,也就是混沌圣王?龙风逍之手的奇耻大辱深仇大恨。而这件事情,魔王紫邪?张皓轩心中早已知道,自此当然要有所防备。 因为魔王紫邪?张皓轩受到消息,欧洲战区英吉国威廉王子作为皇室成员,已经获得了亚瑟王的‘湖中神剑’,并重组了‘圆桌骑士’,组建了‘骑士联盟’,自己还转职为了‘圣殿骑士’目的就是要在华夏国建国的时候,一雪前耻报仇雪恨。而魔王紫邪?张皓轩的计划则是,将计就计在敌人倾巢而出来攻打华夏国的时候,趁着敌人后方空虚,狠狠的在敌人的‘心脏’的位置,后方的基地插进一支‘魔剑’。(该方法以史为鉴,是西汉朝汉武帝刘彻时代年轻名将霍去病将军所用。如此再次用出来,依然有时未晚也?) 魔尊玄邪?徐御轩下线后,不出三秒钟魔王紫邪?张皓轩就开着车带着魔尊玄邪?徐御轩去看血之子的觉醒仪式去了。在魔王紫邪?张皓轩的‘蓝波姬妮’上边,魔尊玄邪?徐御轩换好了衣服。魔尊玄邪?徐御轩穿着的是黑色的西服,系着紫红泽的领带,而魔王紫邪?张皓轩穿着的则是一身白色的西服,系着条暗紫色泽的领带,两个人都呈现着那种妖异邪魅的气质。 魔王紫邪?张皓轩的‘蓝波姬妮’有黑色的军方专用的牌照,而且燕京市的交通警员就没有不知道魔王紫邪?张皓轩的车牌号的,所以一路开快车无视红绿黄的灯光,那简直就是一种习惯成自然的东西。据说交通部门的员工,都必须要记住燕京市内全部的有权有势的人的车牌号码,当然同时包括他们的长相、体貌特征、不然的话是没有资格上岗执勤指挥交通的。地方交通部门的员工也是一样的,只是或许要记住的比燕京市交通部门的员工或许多或许少罢了。反正都是一样的,这就是交通部门永远潜在的规则之一,不守规则的人注定死的很难看,当然遵守了规则却也未必不会死。 ‘生活’就是一个最大的游戏,支持在线人数最庞大是全球性的,瞬息万变的局势,永恒不变的法则,主线任务和支线任务永远也做不完,每天重复性的工作就是循环任务。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好感度与亲密度,每一个集团公司都是一个大帮会…… 魔王紫邪?张皓轩的车开了大约半个小时,有人也跟了半个小时,跟着魔王紫邪?张皓轩的人无非就是华夏四组(异能龙组、古武虎组、暗影凤组、狙击鹰组),或者外国的特殊工作者什么的?刚开始的时候,或许还有杀鄙主动敢向魔王紫邪?张皓轩出手的,无疑死的连魂魄都留不下来。魔王紫邪?张皓轩将车开进了燕京市郊外的一片工业区域,这里是邪龙集团投资建设的私人工业用途的区域,有着各种各样的工业的厂房,车开进一个闲置的仓库位置停下。 进入地下仓库,魔尊玄邪见到了一些人,有肋生双翼展开一对蝙蝠翅膀凌空漂浮的血族,那一脸的惨白色,不过倒是很高大健壮,平均身高都是一米八以上,露着一对獠牙。其中一个身高足有一米九左右,一头血色的头发,金色的双眸,年纪看上去大约三四十岁左右,这就是现任的血皇‘亚历克?斯特林。(血皇本身自己也是十三氏族中的一位族长,他所在的种族应该称之为暗夜皇族。)跟在他身边的分别是来自血族十三氏族的十三位长老,其中一位长老看起来很成熟很有诱惑性,很像‘朱莉?沃伊特’关键是‘艾琳娜’竟然跟在她身后,她的名字似乎呼之欲出了就是‘伊丽莎白’。 还有一群人,真的是正常的人类的样子了,他们为首的那个人,魔尊玄邪?徐御轩还认识,魔尊玄邪?徐御轩在圣盟见过这个人的影像资料,他是圣盟的欧洲的大长老黑暗异能者里德?彼得先生,跟在他身边的应该都是圣盟欧洲的黑暗异能者的精英了。 接下来这批人就是长着狼头、胸毛、体毛很重的狼族了。现任狼王‘奎勒?史密斯’竟然身高两米多,一身横练的肌肉,霸气而威武。魔尊玄邪?徐御轩不关心自由搏击什么的那种比赛,不知道这位狼王先生在欧洲还是很有名气的,各种国际性拳击类比赛十届拳王,据说很多年前一位叫做‘泰森’的拳王就是狼族成员。关于西方狼族成员也很有趣,其中一个竟然是关于魔皇蚩尤的,传说魔皇蚩尤的部下有一人就是狼妖幻化而来,旗下部队名唤‘狼头魔兵’。逐鹿圣战之后,有部分狼头魔兵逃到了西方,就这样在西方土地上发展后裔生存了下来。而在西方狼族之中流传着科维努斯?亚历山大的三个儿子的故事,长子被蝙蝠所咬,次子被狼所噬,三子则作为正常的人类存活下来。这两个故事各有相互印证效果,可以是被咬噬,也可是得到了蝙蝠妖和狼族的血脉传承,并学习其妖法。而第三个儿子或许就是黑暗异能者的祖先。 魔王紫邪?张皓轩将这些人与魔尊玄邪?徐御轩一一介绍了一番之后,从这一刻开始,魔尊玄邪?徐御轩被加冕为黑暗皇帝,魔王紫邪?张皓轩被加冕为黑暗王者;对于他们的称谓就是魔尊圣上与魔王陛下。 加冕仪式非常简单,仅仅是签订主从契约而已。 接下来,便开始了觉醒仪式。 由血皇吟唱觉醒咒语,由于他说的是英吉国的语言,翻译过来成为华夏国的语言大概是:伟大的血族先祖该隐大人,感谢您将尊贵的‘血之子’赐予了血族的十三氏族,让他领导我们血族从黑暗走向光明(血族是见不得阳光的,而不畏惧阳光,意味着更加强大),令我们血族走向辉煌(可以在阳光下肆意的吸食人类的血液)…… 而欧阳血影则是赤衣果果,凌空漂浮站在众人的中间,低着头闭着眼睛,好像处于昏迷状态。随着血皇的吟唱,欧阳血影脚下出现了血色的六芒星阵,同一时间天空变成了血黑色,一轮银月出现在了天空之中,同时本来在天空之中的发光发热的太阳竟然变成了黑色的,同时天空之中下起了雨,那雨似乎并不是雨而是血,这是在下血色的雨水。 远在西方神界的天堂,闭目养神的耶和华突然睁开了双眼。 上帝?耶和华:“又有人在觉醒血之子吗?好像这次还挺热闹的,好像东方魔界的人也参与了。恩,这股魔气还很强势吗?不对,还有另一股笼罩更强大的气场,笼罩在整个华夏国大地之上,比之前的那个姬轩辕的‘九龙大阵’,还要强大的多。这个世界上竟然有比我的力量更融合天地之力的力量,这是绝对不能够允许的事情,这个世界之上,我就是唯一的真神,其他统统都是恶魔与邪神,既然是恶魔与邪神,就要统统的消灭掉。” (混沌圣王?龙风逍的混沌之力是最纯净的天地之力转化成的,所以同样是以天地之力为基础的耶和华没有察觉出来,是以要等到混沌圣王?龙风逍的混沌诀七重天之后,才发现混沌之力的存在。当然,耶和华也只不过是得到了天地之力的一点皮毛,主要还是凡人的信仰之力为主。不过,却也算是与混沌圣王?龙风逍的混沌之力本命同源,同属于圣道之力。) 上帝之子?耶稣:“是,父神说的极是,我这就亲自前往神秘的龙之国度华夏国去一趟,解决掉这件事情。” 上帝?耶和华:“你一人之力怕是解决不了这件事情,我降一道神谕下去,让下面的教廷的人辅助你一下好了,还有‘血之子’和那些黑暗议会的人本来就是四大天使长的任务,就让他们跟你一起去好了。” 上帝之子?耶稣:“是,父神所言极是。(心里话:说什么我能力不足,还不就是找人监视我,怕我的信仰之力超过你吗?哼,压制了我几千年,这次我就要借别人的手杀了你,到时候我在吸光你的信仰之力,哈哈到时候我在替你复仇,到了那个时候我就是真正的天地之间的唯一真神了。)” (按照《网游之修罗传说》和历史来讲,基督教的信仰应该是在《网游之修罗传说》里的轩辕黄帝陨落之后,九龙大阵完全失去效果的时候,正式进入华夏国境内的。因为当龙的传人的子孙,不在信仰龙族的时候,而是信仰外来的宗教时候,九龙之阵便也相对的是不攻自破。还好在《网游之邪龙逆天》中另一个位面下的地球的华夏国有一批自称是逆天龙族的人,竟然还在坚持着龙族信仰。当然本尊,并不信仰逆天龙族,本尊是魔族来的,无所谓信仰问题,心中完全没有信仰的概念?) 全球各地的科学家都对此现象无法解释,这是末世即将降临的征兆吗?没有人知道答案,而全球基督徒的首领基督教三大分支的教皇却同时得到了神谕。耶和华也就是万能的主的说,万恶的魔之主宰即将展现在世人的面前,要不惜一切代价的阻止他,否则末世就会降临,无可挽回一切都将被毁灭。当然,三大教皇的神力已经被提高到了半神水准,之前是人类神念值的巅峰或者接近巅峰。(相当于华夏国修真境界分神期以上,渡劫期以下。)同时耶和华也告诉三大教皇,自己已经派遣了四大天使长降临人世间,去帮助三大教皇对抗万魔之主宰。(未完待续。) 第九卷第三十五章 黑色的太阳就是末日,银色月亮将笼罩大地,血色雨水将唤醒凡人心里的阴暗面将之无限放大。伦理道德都是在放屁,那是凡人心里面给自己设置的枷锁,上帝的禁区之说,与此也是有关的。在末世之前要尽情的狂欢,放纵自身之欲望,一起等待这个旧的世界之毁灭,另一个全新的世界的即将出现。 镜头回到华夏国这里,欧阳血影在凌空漂浮的状态下,突然抬起了他那高贵的头颅,此刻他的头发已经变成了血色。欧阳血影睁开嗜血的双眸,眼中透露的是那种与择人而噬的目光。血族的十三氏族的十三位血族尊贵的长老各族的族长们,同时撕破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在他们的胸口处心脏的位置,金色铭文在闪着妖异的红光,同时欧阳血影全身上下从头到脚也出现了黑色的铭文,那铭文似乎是凹陷的残缺,正在等待相对应铭文来填充一般。那铭文应该是血族的文字吧?也就是血之子身上的禁制吧。当禁忌的力量完全血腥,欧阳血影将至少能够爆发出至少作为一个最普通的最低级神魔般的力量? 欧阳血影将自己的手伸向了十三氏族的族长们的胸口处,这是本能的召唤,并非刻意的为之。欧阳血影的手轻易的穿透了这些个拥有至少亲王级别力量的族长们的胸口,将他们的心脏给掏了出来,张开自己的獠牙,贪婪的吸|允着他们一身力量的精华凝练出的‘心血’。血族十三氏族的族长力量的叠加会是一股很可怕的力量,而这股力量注定会为魔王紫邪?张皓轩所用。 欧阳血影每吸食掉一名来自血族十三氏族的族长的心血,欧阳血影全身上下黑色的铭文相对应的位置就会变成闪着妖异血光的金色铭文,同时他身上的禁制就少一道,力量就更强劲一些,一直到十三位氏族的族长们的心血全部被欧阳血影吸食干净一滴都不剩为止。 欧阳血影重新闭上了双眼,将十三股力量完全的融合为一,十三氏族各有特点,有的天生身体强悍,防御能力超强;有的善于医疗,自愈能力可以说是瞬间复原;有的天生超高的敏捷,移动速度超快……片刻之后,他重新睁开了双眼,他的身体比之前强壮了很多,甚至还长高了,之前欧阳血影不过是一米六三左右,现在也有一米七八左右了。一身爆炸性的肌肉,皮肤的颜色有黄变得白,充满了妖异魅惑的气质。(之前只是个小男孩,毕竟他才刚刚满十八岁而已,应该显得稚嫩青涩。现在已经是个小男人了,这是气质的变化,是力量暴涨所致。) 欧阳血影对着魔王紫邪?张皓轩双膝下跪,发出了灵魂?臣服之誓言,发誓永远效忠魔王紫邪?张皓轩,生死想从永不背叛,如有违逆,甘受紫炎魔火焚身之苦。 血之子的觉醒仪式已经完成了,最迟一年之内米迦勒就会出现来结束欧阳血影这罪恶的生命。欧阳血影并不知道这地下仓库外面的世界,已经因为他的血之子觉醒仪式,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全球数百位科学家和几十位有着极强影响力政坛人物,都聚集在美丽国钮钺市洛私服岛附近一个秘密的地方进行着会谈。如果末世当真出现该当如何?大部分人觉得应该迁往‘第三世界’,即外太空太阳系其他的行星居住。以现在的科技来讲,组建房舟号没有任何问题,每艘约能够承载十万人,集合全球资源约可以打造一百艘不成问题。(在必要时低级的生命就是要为高级的生命而牺牲的) 当然也有人认为现在‘第二世界’发展的已经非常的完善,人类完全可以长期呆在第二世界。‘第二世界’即虚拟世界游戏中世界,因为你不可能将所有的人都带走的。也有持末世的危机,只是危言耸听,完全可以无视化。目前以这三种观点为主要观点,其他的不值一提。 经过全球势力最大的几个国家的首脑的点头同意,目前进行两手准备,房舟号将被打造,以防末世降临。继续开发性能更好的游戏仓,开发更优质的游戏,游戏要支持多模式化,增加个人单人副本模式,增加群体式个人单机副本模式(开发到最后就是发展成类似《无限震憾》作者:冥空星雪)…… 作者语评:我知道收的很仓促,很多事情都没有展开,如果当真完全的展开来,至少可以两百万字。无奈没有那么好笔锋,末世是我最想看到的结局。虽然它并不合理,但是我却非常的想要写。 第六十三章上天下地唯一的皇者即将君临四海(三生三世的恋情缘分) (宿命历)华夏国时间阴历七月初七 会造成这样末世降临的效果,魔王紫邪?张皓轩也没有料到,不过却也正好不妨一用。因为一句话说的好,如果无力抵抗,不如闭目享受。所以在魔王紫邪?张皓轩刻意的大肆渲染下,《宿命》这个游戏的在线人数竟然覆盖到了全球百分之九十三之高,之前最高状态也不过就是百分之八十八不到。全球九成的人都在玩《宿命》,会让即将开启的国战更加的有趣?实际上,魔王紫邪?张皓轩还有免费赠送游戏仓给一些贫穷的国家的人民,以及一些贫民区的居民。 而这两天的时间,魔尊玄邪?徐御轩同样没有闲着用自己的御心之瞳帮助纳兰倩影融合前世的记忆,并使用虚无之力辅助琼妃仙子和纳兰倩影三魂归位,七魄归一。人魂与神魂相互融合在一起,纳兰倩影将会觉醒出极强的灵力。 由于魔尊玄邪?徐御轩拥有洪荒十大神器第十的辟邪剑,成为南水宗与北炎宗的主人,可以利用这股势力为自己所用。最关键的是,魔尊玄邪?徐御轩承诺过了,恩赐炎奕馨(北炎宗主之女)与水天心(南水宗主之女)的自由,因为南水宗的宗主女儿与北炎宗的宗主的女儿,其实是他们宿命之主的侍女,作为侍女就是用来温暖主人的床铺的。 能够将自己宿命之中的女人,让出去给别人的?这样的事情一般人做不到,就是非一般的人,就像混沌圣王?龙风逍(与圣帝?端木霄)都做不出来?唯有如同魔尊玄邪?徐御轩这样绝世无双拥有伟岸的胸襟的男人才能够做到。给予自由选择的权利,并不意味着放弃,而也可以说是绝对的自信的行为。给予了选择的机会,或许结果依然如故?这才是高深的谋略(《老子》道德经第三十六章:‘将欲去之,必固举之;将欲夺之,必固予之。将欲灭之,必先学之。’),谋略兵法不仅可以用在商战之上,情感上的争战一样套用。并非绝对的过于自信的自负行为,只是深思熟虑过后而行,做之前早已经成竹在胸,想好了任何的细微末节之变化,才可以做到以不变应万变。(兵者诡道也?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形势瞬息万变,没有任何的谋划是绝对完美无懈可击的?) 魔尊玄邪?徐御轩如此作为,自然是深得南水宗之少宗主水若寒之心,水若寒对于炎奕馨向来就有青梅竹马之情意,可惜炎奕馨只是一个无力抗争自己宿命的小女人罢了。纵然自己同样对于水若寒有情却也说不出口,是魔尊玄邪?徐御轩成全了他们,给了他们在一起的机会?至于南水宗的小公主水天心,这倒是像个妖媚的小精灵一样,喜欢以自己独特的方式有意而假装无意的诱惑着魔尊玄邪?徐御轩,只不过魔尊玄邪?徐御轩一向不喜欢发育未完全成熟的女人,青涩的青苹果味道实在是太酸了? 一栋奢华的别墅内,一间华丽的房间内,魔尊玄邪?徐御轩正在运功帮助琼妃仙子?纳兰倩影融合自身之魂魄。 魔尊玄邪?徐御轩:“你已经找回了真正的自己了吗?” 琼妃仙子?纳兰倩影未发一言,一上来就给了魔尊玄邪?徐御轩一巴掌,魔尊玄邪?徐御轩没有避开,那白皙柔若无骨的玉手,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重重的打在魔尊玄邪?徐御轩的脸上,而是改为了轻轻的抚摸。琼妃仙子?纳兰倩影作为瑶池的公主,她是喜欢魔尊玄邪?徐御轩的,作为女娲后人她对于魔尊玄邪?徐御轩是无感觉的,作为一名凡人纳兰倩影对于徐御轩是有着淡淡的厌恶的。复杂的情感之融合,只不过现在纳兰倩影主导思想神识是来自于瑶池公主琼妃的。 魔尊玄邪?徐御轩:“我是应该承受这一巴掌的,以前没有珍惜过你对我的情意,现在依然没有在意过,我看重的是女娲之圣灵的光环效果而已。不过,就算是这样,你依然还是会帮助我的对吗?” 琼妃仙子?纳兰倩影:“你说的是谎言?你明知道我并不具备女娲圣灵的复活再生的能力的,我拥有的是瑶池圣水的那种激发潜能的能力。你这个人总是这样?不肯说出内心深处的真正的想法。我用了上千年的时间将你塑造成为了‘天地皇者’,同样也观察了你上千年,可以说我比你自己,还了解你。” 魔尊玄邪?徐御轩:“天地皇者?” 琼妃仙子?纳兰倩影:“天地皇者就是天地之间唯一的皇者,太虚神甲的主人就是天地皇者。‘虚无尽,混沌生。苍穹变,风云动。天地劫,苍生灭。日月光,星辰辉。神魔涌,皇者现。太虚衍,轩辕出。’” 魔尊玄邪?徐御轩:“这算是预言吗?原来如此,是我打破天地之间的秩序的所致吗?可惜,太虚神甲已经为了唤醒沉睡的你,丧失掉了全部的灵力了。” 琼妃仙子?纳兰倩影:“没关系,只要找到九天素女的转世体易岚霏,将她的黄鸟之灵注入太虚神甲之中,就可以能够恢复太虚神甲的灵力。不过,在那之前,你可以先准备好将太虚神甲从沉睡之中唤醒需要的道具。唤醒第五道沉睡需要两件圣级衣甲装备的献祭,唤醒第六道沉睡需要逆天龙族最珍贵的‘逆龙鳞’。至于这最后三道沉睡,等你拿到了逆龙鳞,我在告诉你。” 魔尊玄邪?徐御轩:“‘龙游逆鳞,触之即死’这确实算是个极难的挑战,不过‘人有反骨,碰之即亡。’我这个人就喜欢挑战有难度的事情,太容易的事情,我反倒不屑去做了。我这里有一块‘天魔玉’,你可以帮我融合到太虚神甲之中吗?” 琼妃仙子?纳兰倩影:“没有问题,我还可以帮你修复天魔刃,帮你打造出可以与轩辕剑这把圣道之剑相匹敌的邪道之刃,你把你所拥有的洪荒神器都交给我,我可以利用鸿钧老祖的乾坤鼎,将洪荒神器之神力合而为一,帮你熔炼出这件至邪的魔刃——玄邪刃。” 当年大地之母女娲娘娘借用鸿钧老祖的乾坤鼎炼石补青天,这乾坤鼎就一直存放在女娲洞天之中。接下来,魔尊玄邪?徐御轩将天魔玉、指天剑、太虚神甲、极乐弓、惊夜枪、辟邪剑、都交给了琼妃仙子?纳兰倩影。损魔鞭已经被魔尊玄邪?徐御轩送给魅舞蛇姬?独孤雅妍了,女皇应该有一条鞭子的? 后来,还加入了一把尊神刀,那是魔尊玄邪?徐御轩取得逆龙鳞的时候一并拿到的。就这样,玄邪刃拥有了变形功能,如果变成弓箭,就是极乐弓的外形,攻击力却是魔尊玄邪?徐御轩所拥有的全部洪荒神器的加成总和,变成其他的外形,也是一样的,变成刀就是尊神刀的外形,变成剑就是辟邪剑的外形等…… 当然这化形功能,其实并不被魔尊玄邪?徐御轩所常用,因为当今世上能够令魔尊玄邪?徐御轩动用兵刃的对手,几乎可以说是只有混沌圣王?龙风逍一个人而已。 魔尊玄邪?徐御轩:“玄邪刃,听起来很不错的样子?只是要打造这样的兵刃,据我所知,还需要以天地五行旗和诛仙剑气,以及一个拥有月之阴气的流淌着室女之血的女孩肉体与魂魄的献祭。 琼妃仙子?纳兰倩影:“不错,以天地五行旗驱动乾坤鼎,以诛仙四剑(诛仙剑、戮仙剑、陷仙剑、绝仙剑、)的剑气淬炼刃气。以室女之血开封玄邪刃,以阴月之魂做为玄邪刃灵。虽然很难,但是我都会替你完成的,所以你还要把华夏国的十大古剑交给我。至于那个未来作为玄邪刃灵的女孩也一样出现了,就是上官语诗。” 魔尊玄邪?徐御轩:“为什么会偏偏是她呢?” 琼妃仙子?纳兰倩影:“怎么舍不得吗?已经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选了,她可是西方神界的月亮女神狄安娜(阿尔忒弥斯)的转世体啊,而作为月亮女神的她同时还是狩猎女神与处女之神的化身。” 魔尊玄邪?徐御轩:“没有什么好不舍得的,她应该是自愿的才对。而且……现在对我最重要的人,应该是你才对。” 说着,徐御轩吻上纳兰倩影的朱唇,两条舌头缠绕在了一起,徐御轩的手不老实的伸进了纳兰倩影的睡衣之中,握到了那俏丽饱满D罩杯的,不算大不算小算是刚刚好。胸大的女人无脑,无需太大只需要够挺立就好。正当徐御轩想要进一步动作的时候,纳兰倩影阻止了他的行为。 纳兰倩影:“还不可以,时候还没到。要等到你成为真正的天地皇者的时候,我们才可以真正的在一起。现在你只是准天地皇者而已,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先忍耐一下吧。不过,现在我可以帮你先解决一下。” 说完,纳兰倩影用她那双纤纤玉手解开徐御轩的裤带,褪去内裤的阻隔,双手握住徐御轩那正仰天长啸的黑龙,开始双手的摩擦起来,在那芊芊玉手的搓揉下,徐御轩很快就得到了满足,关键是在即将涌出来的那一刹那之间,纳兰倩影用她的朱唇亲吻住了,乳白色的生命精华都喷洒在了纳兰倩影的口中,顺着她的喉咙一直向下…… 在纳兰倩影那灵巧的舌头的贴心服务下,徐御轩得到了第二次的满足。暂时告别纳兰倩影,徐御轩上了游戏《宿命》今天是他答应慕容竹妡的日子,他说过的会把她从与欧阳逸尘的婚姻上带走的。面对曾经的旧爱,徐御轩的心情可谓是很复杂的。因为他发现自己已经不爱慕容竹妡了,现实中三个月的时间确实可以让人发生很多的变化。 慕容竹妡与欧阳逸尘的订婚仪式在《宿命》之中的天龙皇城之中最华丽一栋私人庭院之中举行的,没有如同端木伊人与独孤风云那样的婚礼,因为新郎与新娘都不是基督徒。既然不是基督徒那么自然就没有在教堂举行婚礼,但是这并不妨碍徐御轩的出现。只不过是现在没有什么好用的武器罢了?徐御轩的攻击力因为惊夜枪而变强,同样因为失去惊夜枪而弱化,此刻他只能够拿着那一柄赤血魔剑了。(未完待续。) 第九卷第三十六章 慕容竹妡与欧阳逸尘采用的是华夏国古代结婚的那种形式,由于新郎笃信道教的缘故,其衣着竟然也是如此的独树一帜。他们的新人礼服是由《宿命》游戏内专门制作衣服的生活职业玩家所打造的,不仅华丽而且更是独一无二,而且还有一定的属性加成。慕容竹妡穿的是粉红色泽的仙女服饰,欧阳逸尘穿的是紫红色的道袍。果然飘逸出尘不食人间烟火,当真可以称得上是一对仙(侠情)侣。 虽然是游戏内玩家向官方购买的私人豪宅,但是今天却是对外开放的,也就是只要拿着请柬就可以顺利的进去。也许是吸取了恋风瑶梦那种例子,恋风瑶梦将恋风阁建立在了龙风逍在游戏《轮回》内的豪宅之内。所以欧阳逸尘在《宿命》的游戏内建立的帮会剑仙盟的总部实际上就是在欧阳逸尘《宿命》游戏内的豪宅‘剑仙山庄’的前院。这场婚礼几乎请来大部分《宿命》游戏内的财富榜与实力榜以及帮会榜上前三十的人物,可谓是极其的盛大。请柬的问题并不在徐御轩的考虑范围之内,因为他本来就没有打算要硬闯进去,有(欧阳逸尘的堂弟)欧阳血影这小子在,无需请柬都可以自由出入剑仙山庄内外前后院落。 欧阳血影带着徐御轩避开所有人耳目,来到了剑仙山庄的后院的一间屋外,在这间屋内是是正在化妆准备婚礼的准新娘慕容竹妡。慕容竹妡正目无表情的,任由那些女玩家帮她梳妆打扮准备待会的婚礼。 血之子.欧阳血影:“魔尊大人,这里面正在梳妆的女人就是我哥哥欧阳逸尘的未婚妻慕容竹妡,这里耳目众多,我去为魔尊大人把风。” 魔尊玄邪.徐御轩:“恩,很好,你去吧。” 徐御轩此刻的心情是复杂的,他不知道该不该带走慕容竹妡,或许自己应该让慕容竹妡自己选择?帮她恢复自己前世的记忆?一个时间暂时静止的魔法,在徐御轩的手术瞬间完成了。推门进入屋内,徐御轩看着慕容竹妡正坐在梳妆台前,那身粉红色的新娘礼服真漂亮,将她那天生丽质的气质完全的凸显了出来。随手解除时间静止魔法,对她的影响? 慕容竹妡:“你来了,你真的来了?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我是不是在做梦?这一刻,好像是在梦里?” 魔尊玄邪.徐御轩:“这不是梦,是真实的一切,看着我的眼睛,如果你愿意的话,你现在就可以跟我离开这里,我们将永远的在一起,就算明天是末世,我们也将一起面对?” 魔尊玄邪.徐御轩使用上了御心之瞳的能力,慕容竹妡深情的望着徐御轩的双眸瞬间陷入了迷茫?前世的记忆,尘封的往事,在脑海里一一浮现,曾经的疼哭的经历又再一次重演了一遍。慕容竹妡的双眼之中出现了淡淡的泪光,嘴上流露着欣喜的笑容。 慕容竹妡:“是你魔尊玄邪,为什么?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是你造成的这一切……” 魔尊玄邪.徐御轩:“很好,看来你已经恢复了遗忘的前世的记忆,现在你还想要跟我离开吗?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不会的,那你就留下了延续你们三世姻缘,七生七世的没有结果的爱情吧!今天,正好也是七夕之夜呢?哈哈……”(徐御轩转身狂笑着离开了,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心里在淌血?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将她永远的留在自己的身边,默默的在暗处祝福他们幸福也是很美妙的。) 女娲后人.慕容竹妡:“(魔尊玄邪)徐御轩我恨你一辈子?为什么要欺骗我的情感?为什么要耍我?” 作为女娲后人紫薇的转世之身慕容竹妡,心中最爱的人只能够是与她有三世姻缘的蜀山派弟子许常清的转世之身欧阳逸尘,是魔尊玄邪?徐御轩的打破规则的行为,造成了这一切。成就了慕容竹妡与欧阳逸尘的七世情缘,令慕容竹妡陷入了迷茫的情感漩涡,今生恋的是徐御轩(的前世魔尊玄邪),前世爱着的是欧阳逸尘(的前世许常清)。矛盾纠结已经是不可解的了…… 魔尊玄邪.徐御轩本想故作潇洒的离开,却不想遇见了他最不想见到的人欧阳逸尘。欧阳逸尘以手中长剑直指徐御轩? 欧阳逸尘:“你应该带她离开的,为什么要帮她恢复前世的记忆,让她陷入迷茫的情感漩涡?难道,你不是真的爱她吗?” 魔尊玄邪.徐御轩:“怎么你心痛了,记住了剧本不是你编的?我没有必要要按照你的想法去做?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不想她留下什么遗憾,后悔做我的女人。还有我的确曾经爱过她,不过现在我已经不爱了。” 欧阳逸尘:“你,你这是在玩弄她的感情吗?” 魔尊玄邪.徐御轩:“也许吧?我只是不想要你不要的东西而已?是你不爱她了在先,现在不过是借我的手,想把她甩手给我?对吗?我说的有错吗?如果不是这样,你现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而是应该准备好,做你的新郎官才对?” 欧阳逸尘:“我不想跟你逞口舌之利?你起码应该回去想她道歉才对?” 魔尊玄邪.徐御轩:“是说不过我吧?该向她道歉的人,应该是你才对?你亏欠她的东西最多?你才是真的需要想她弥补的人。” 欧阳逸尘不在和徐御轩废话,他决定用武力来决定胜负。押着徐御轩去见慕容竹妡,不过他是愚蠢的。他以前就不是魔尊玄邪(徐御轩)的对手,现在竟然还敢想徐御轩出手?简直就是自不量力啊!简直就是愚不可及!愤怒令人失去理智啊。 欧阳逸尘当然不会是徐御轩的对手,就在徐御轩将欧阳逸尘打翻在地上,一只脚踩在他的胸口上,手执赤血魔剑准备一剑刺下去,挂了欧阳逸尘一级的时候?一支金色箭矢忽然而至,竟然将徐御轩手中的赤血魔剑给射飞了。 魔尊玄邪.徐御轩:“恩,这是轩辕箭矢,你竟然请来了(混沌圣王?龙风逍)他来做参加你的婚礼,我就给他(混沌圣王?龙风逍)一个面子,不跟你计较了。”(魔尊玄邪?徐御轩捡起地上被轩辕箭矢射飞了的赤血魔剑,捏碎回城卷,回邪风之龙城去了。) 混沌圣王.龙风逍:“欧阳兄,你没事吧。还好我及时感应到你有危险?否则你这一级必然是要掉的,虽然这里是游戏《宿命》,不会真正的死去?可是也不应该如此的逼迫魔尊玄邪?徐御轩那个家伙啊,他是一个不喜欢别人左右他的意志的男人。” 欧阳逸尘:“多谢你了风兄弟,我只是不想慕容竹妡伤心难过而已。” 混沌圣王.龙风逍:“你的心思,我又岂会不明白呢?还是先完成今天的婚礼吧。你们可是有三世姻缘和七世情缘的啊?” 就这样在众人的祝福下,欧阳逸尘与慕容竹妡他们举行了婚礼,为他们二人的三世姻缘和七世情缘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就不会有人知道,徐御轩在邪风之龙城独自一个人喝着酒,心中在流着血。 作者语评:七夕的章节,没有在七夕发布?怨念纠结啊!今天貌似阴历七月初十了? 第六十四章(前篇)解禁唤醒太虚神甲的第五重沉睡之封印 其实心情复杂,不知道是喜悦还是忧愁的,又何止魔尊玄邪?徐御轩一个人呢?慕容竹妡又何曾不是复杂迷茫呢?当然这并不是最重要的事情,重要的是,魔尊玄邪?徐御轩回到邪风之龙城之后,便想去喝点酒,酒总是可以麻醉人的,不开心的事情,醉了睡着了也就可以忘记了?只是,魔王紫邪?张皓轩的出现,打扰了魔尊玄邪?徐御轩的思绪? 魔王紫邪?张皓轩:“喝游戏里的假的酒水,不如下线去现实之中喝真的酒水。而且有个人似乎从遥远欧洲的天堂而来,有事情要找你我啊。” 魔尊玄邪?徐御轩:“那群长着翅膀的鸟人(天使)有什么可见的啊,他们西方的神界手伸的太长了吧。东方魔界的魔族,还轮不到西方神界的天使来进行审判,即使我们是真的有犯下不可饶恕的罪恶。” 魔王紫邪?张皓轩:“看来今天你的情绪不太好,那就更应该喝杯酒,冷静一下自己的思想,麻醉一下自己的精神状态。还有,这次来的人,他没有翅膀。” 燕京市郊外一片私人种植的森林区内,一栋奢华的类似宫殿似地地方,魔尊玄邪?徐御轩与魔王紫邪?张皓轩在一间装饰华丽的包房内喝着酒。 这栋奢华如同宫殿的地方,就是京城有钱有势的人聚会的绝佳场所。一共有四层楼,在加上阁楼与地下室,简直就是六层了。地下室是舞厅与酒吧,是劲歌热舞的乐园。一楼是洗浴中心,还特别添加了带有喷水效果的游泳池。二楼是提供吃饭喝酒餐饮一类的地方,各种菜系应有尽有。三楼是提供吃喝玩乐的包房,包间娱乐设施齐全很方便也很贴心。四楼就是住宿的套房,只不过修造的很特别,每个包间的套房都绝对的不一样?还特别提供各种的制服衣服,各种震动无限上演,尽情的风流快乐吧。阁楼的用处就是各种专家级的人物,互相交流研讨的联谊会,交换心得体会的地方。(那种专家你懂得,当然就是各种淫邪魔师之间的相互切磋吹嘘自己技艺了?万美淫为首!)当然,这里也是有名字的,就叫做逍遥山庄,属于独孤雅妍的名下,也就是天煞帮的产业之一,据说天煞帮在华夏国的每一个大城市的郊外都建设有一座这么类似的山庄存在? 魔尊玄邪?徐御轩坐在舒适柔软的沙发上身边有四个穿着黑色丝袜,衣着透视装的充满成熟韵味的女人,为他做着全身心的从头到脚的按摩服务,而他自己则是手拿着一瓶高浓度的五粮液,往肚子不要命似地灌着。 魔王紫邪?张皓轩则是身边四个穿着初中生校服的小美女,在为他做着从头到脚的全身心的按摩服务,不过他跟身边的美女是有互动的。另有小女生,为他一杯一杯的倒着至少三十年时间的红酒,这些小女生都是萝莉般清纯的摸样,连声音都是那么的青涩稚嫩。而魔王紫邪?张皓轩也显示出应该有的贵族气质,他喝红酒的姿态极其的优雅。 也许是魔尊玄邪?徐御轩喝下第九瓶五粮液的时候,也或许是魔王紫邪?张皓轩喝下第三杯红酒的时候。一个人推开了包间的房门,打破了包间内**的气氛。那是一个很是帅气的年轻人,看他的样子似乎还不到二十岁,面白无须一身休闲的白色西服,还带着帽子。 穿着休闲的白色西服的少年:“我是来自和平之城(耶路撒冷)的上帝之子?耶稣,你们就是东方魔界主宰者魔尊玄邪与魔王紫邪吧。” 魔王紫邪?张皓轩:“这应该不是你的真身吧。你的真身应该留有胡子,棕色的毛发,穿着长袍。你身上果然散发着极其浓烈的神圣光系魔法气息,可惜我不是纯正黑暗系魔法的修炼者,对你这神圣光系魔法,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不知道你来到华夏国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呢?难道是要传教,还是来驱魔?” 耶稣:“我远在西方的天上的父,命我来这里宣扬主的福音。并消灭一切的邪神与恶魔,与我同来的还有四大天使长,我的十二使徒。不过,我还是想跟魔王先生您谈一宗交易,就是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魔尊玄邪?徐御轩从耶稣一进来,就用御心之瞳盯着他,他看得出来自己目前暂时还不是他的对手,即使他爆发出来的实力并没有自己强,可是信仰之力这种东西却是很飘渺,能够发挥极大的威力。而且凡人对于天神的崇拜产生的信仰之力,竟然也算是圣道的力量的一种变异。这才是让魔尊玄邪?徐御轩感到一定的危机感。(魔尊玄邪?徐御轩的力量属于邪道的力量,与圣道之力属于两种极端相互冲撞的力量。)不过,要是借用洪荒神器之利,魔尊玄邪?徐御轩要杀死他(耶稣)却也不算是什么太难的事情而已。又一次魔尊玄邪?徐御轩渴望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并且魔尊玄邪?徐御轩知道耶稣口中所说的邪神,估计就是混沌圣王?龙风逍,这真是太有趣了。有些自寻死路的意思,混沌圣王?龙风逍可谓是当世无敌之人,只有魔尊玄邪?徐御轩的才能够做他的唯一对手。 魔王紫邪?张皓轩:“有意思,你父亲要对付我,你还跑过来告诉我。说吧,什么交易,只要是能够赚钱的,我张皓轩都有兴趣去做。钱就是应该不择手段的去挣,所谓律法不过是有权有势的人约束普通人思想以及行为的工具而已。” 耶稣:“我远在天上的圣父,压制了我几千年。我受够了,现在我想自己做这西方天堂上的帝王,我想请两位帮我出手对付我的那天上的圣父,当然我不会让两位白做的。” 魔王紫邪?张皓轩:“你的意思是你如同我们华夏国的历史上的那些太子爷(汉世宗武帝时代太子刘据、清圣祖康熙年间二皇子胤礽)一样熬不住了对吗?你的所谓十二门徒也只不过是你父亲用来监视你的而已,四大天使长的到来也不过是因为我唤醒了血神该隐的血之子而已。当然,还有我们兄弟二人身上的东方魔者的气息,以及我们华夏国的第一高手修罗先生混沌圣王?龙风逍身上的混沌力量,终于引起你父亲的警觉了。” 魔尊玄邪?徐御轩:“想让我们兄弟二人为你效力,被你当做枪杆子给用了,你这是奢望的想法吗?你觉得我们有那么杀鄙,会被你这个蠢货给利用吗?我们帮你除掉你的父亲,你在联合你父亲的手下做掉我们兄弟,名正言顺做你的新一届天堂上的帝王,你在做梦呢吧?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耶稣:“魔尊先生您太激动了,我怎么会敢有那样的想法呢?魔王先生您觉得我的想法怎么样呢?” 魔王紫邪?张皓轩:“可以值得考虑,可是我们怎么会知道你不会反水做掉我们呢?你能够付出什么样酬劳呢?我张皓轩这辈子是个商人,看重的就是利益金钱,无利可图的事情,我不会去做。有风险的投资生意,我敢做也喜欢做,可是一定让我先看到我能够获得的利益,那样我才会敢拿自己的命去拼搏争取。”: 耶稣:“我能够明白魔王先生您的意思,您放心只要您帮我干掉我天堂上的圣父,那么从今以后,我将甘愿受您的命令行事,您要做的所有事情,我都会给予无条件的支持与帮助。” 魔王紫邪?张皓轩:“很好,那么订立契约吧”(未完待续。) 第九卷第三十七章 一张纸从空中凭空的出现,上边有诡异的东方魔界的铭文,也有西方神界天堂的教文,分有由两种不同种族文字抒写而成。魔王紫邪?张皓轩和耶稣分别划破自己的手指,以自己的心血在那张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协从契约达成,那张纸化成两道光束分别进入魔王紫邪?张皓轩也耶稣的体内的灵魂深处。协从契约就是比主从契约的约束力稍微弱一点而已,一方将协助跟从与另一方,绝对不能够反悔。契约一旦建立,就等于是被协从者在协从者体内留下一个由自己的本源之力凝聚的火种,这个火种会焚烧协从者的魂魄。除非是拥有可以反悔的资本与条件,可以抵御住对方本命心火焚烧自己的灵魂之苦,并且拥有祛除对方本命心火的能力。一般来讲,祛除对方本命心火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被协从者死去,那么留在协从者体内的属于对方的本命心火就自行的熄灭。 魔尊玄邪?徐御轩:“你的体内我们,给你留下了一个‘噬魂劫’(本命心火的火种)你要是胆敢背叛我们,你将会死的比你那即将死去的父亲更加难看,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耶稣:“多谢魔尊您的提醒,我一定会做的让您满意的。对了,我这次来之前,还带来一个坏消息,想要献给魔尊您。是关于一个叫做‘易岚霏’的女人的,她好像现在不太好。” 魔尊玄邪?徐御轩一听到‘易岚霏’的名字,立刻激动的要命,紧紧抓着耶稣的衣领,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说:“岚姐她怎么了,如果你敢说的不尽不实,我现在就要你死。” 耶稣:“咳咳,是这样的,她好像大概三个月以旅游的名义前往欧洲各国,获取了不少欧洲各国在那个称之为《宿命》的游戏之中排名前一百名的玩家各种排行榜单的资料,大约一个星期前,在美丽国被哪里的特殊性的机构秘密的逮捕了。那个机构里的人,好像是美丽国这几百年内,试验培养管理一些变异的凡人的地方。这个,因为美丽国其实是属于北美洲的,所以我们基督教在那边的渗透掌控势力覆盖力度。并没有在欧洲那样强烈,毕竟他们是信仰自己之女神的。他们好像已经获得了你们华夏国最强的修罗先生混沌圣王?龙风逍的血液,正在做进一步的研究。而且似乎,他们对你们东方魔界这些魔神的血液也很感兴趣。” 魔尊玄邪?徐御轩放开了抓着耶稣的手,直接冲出了包间,内心默念着一句话“岚姐,等我,现在我就去救你。”魔王紫邪?张皓轩立刻追了出去,而耶稣则是在两个人离开了之后,发出了一丝冷笑:“等我利用完了你们,就是你们两个的死期,什么噬魂劫,只要我拥有了足够的信仰之力,难道还化解不了这什么契约的力量吗?恩,我也该回去了,否则让那四大天使长发现我的秘密就不好了。”说完只见一缕看不见的一股灵魂力量从哪个穿着白色休闲西服的少年体内飞出,想着远方飞去。只留下一个穿着白色休闲西服的少年昏睡的躺在地上。而那些包间里的女人,早就已经被这些诡异可怕的事情吓得痴傻了,关键是还被魔王紫邪?张皓轩给定住了身形,后被独孤雅妍抹去了这部分的记忆。 魔王紫邪?张皓轩:“你现在不能够去,除非你已经达到了《虚无诀》第二重天才可以。当然,我知道她对你的重要性,所以今天晚上我亲自去一趟,帮你把她救回来。之后专程去欧洲那边,解决掉耶和华哪个家伙。其实,那帮人已经找过我了,想得到我身上的魔神之血,只不过已经被我解决了。估计,他们也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他们一定也会对你下手,美丽国那帮科学狂人一向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他们得到混沌圣王?龙风逍的血液,也是在他被剑神叶皇天重创的时候拿到的,要魔神之血也不过就是因为他们最先进的仪器解析不了混沌的血液而已。” 魔尊玄邪?徐御轩:“那《宿命》里边的建国事情怎么办?而且按照你说的,他们的目标应该是我而不是你,因为他们没有动你的资本,却有要挟我的本钱?” 魔王紫邪?张皓轩:“所以我要以你的面目去,这里的事情就拜托给你了。你要以我的面目在华夏国待着,就向我从未离开过一样。” 魔尊玄邪?徐御轩:“这个方法倒是不错,只是让你一个人对付耶和华那个家伙,这样你会有危险的?而且,我一上线玩游戏,不就暴露了吗?” 魔王紫邪?张皓轩:“那很简单,你不上不就完了吗?你只需要在三天后的国战开始的时候,上线游戏去开启国战不就完了吗?” 魔尊玄邪?徐御轩:“你的意思是让我从今天就开始,就开始完成魔皇蚩尤的入门心法《天魔神诀》的进阶,将《天魔神诀》进阶为魔皇蚩尤的终极魔功《魔神九变》。三天的时间,你能够赶得回来吗?” 魔王紫邪?张皓轩:“恩不错三个月后,我要看见你以至强至尊的姿态迎战混沌圣王?龙风逍。至于三天后的国战开启,估计我是去不了了,不过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魔尊玄邪?徐御轩:“那好,我先去取了龙之逆鳞。” 就这样,两个人分开了,魔王紫邪?张皓轩,或者应该说是‘徐御轩’已经坐上了属于张皓轩的私人飞机前往了美丽国。而魔尊玄邪?徐御轩或者说是‘张皓轩’,已经出现在了龙家山庄,想混沌圣王?龙风逍的爷爷龙天问老人,借走了龙家人世代相传的龙神剑。拿着龙神剑,魔尊玄邪?徐御轩出现在了黄山之巅,手中紧握龙神剑,一剑指着苍天,天地都开始了颤抖,苍天之上龙吟之声不绝于耳。华夏国九州大地之上十座龙山(1山东省滕州市龙山2山东省即墨市龙山3安徽省宿州市萧县龙山4山西省太原市晋源区龙山5山西省大同市浑源县龙山6湖南省涟源市龙山7香港特别行政区北区龙山8河南省禹州市方山古称9湖南省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龙山县10四川省泸定县龙山),爆发出冲天的光幕,五光十色的光幕将这漆黑的夜晚,照的亮如白昼一般。‘龙行有雨,虎行生风。’天空之中下起了大暴雨,而且是大范围的暴雨,一场覆盖了整个华夏国九州大地的暴雨。华夏国境内的山川湖泊与四海之上龙啸之声震聋发聩,长江与黄河之内似有龙魂游走。 突然,在天地之间的黄山之巅上,裂开了一道口子,那口子之中发出了一道龙吟之声,这个声音一出现,这个华夏国九州四海之上的龙啸之声都停止住了。整个华夏国九州大地四海之上就只有这一个声音了,这声音只能够属于逆天龙族之唯一主宰的龙神龙至刚所有。所谓十座龙山,正是龙至刚当年所封禅的十位龙王的所在(详细请看赵宇轩的作品《网游之邪龙逆天》十大龙王列传),而黄山之巅也是姬轩辕(黄帝)受封为龙神太子的地方。以现在魔尊玄邪?徐御轩的功力来讲,形神即致并不算什么,一瞬之间到达千万里之外的地方。魔王紫邪?张皓轩也是可以做到的,只是他偏偏坐着飞机去美丽国,那也自然是有他自己的理由与原因的。 (在遥远的华夏国燕京市龙家山庄)龙天问:“封印了千万年的龙界的大门,终于还是再度重新开启了。看来末世果真是要出现了,不然逆天龙族岂会再临世间。” 魔尊玄邪?徐御轩手执龙神剑,立即冲进了那道裂开的口子之中,到了逆天龙族所在的龙界。那道裂开的口子在魔尊玄邪?徐御轩进入之后,随即就关闭了。一瞬之间所有的龙吟之啸声全部消失,暴雨也随之停止,一切都是那么的无声无息,仿佛这个夜晚与平常的夜晚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在华夏国沿海地区却是有经历过台风清扫过的痕迹留下,内陆地区也确实有些建筑因为暴雨的缘故而坍塌。事实证明刚才的一切绝非幻觉,随即暴雨结束后的一分钟,世界上各个国家因为都通过自己的卫星拍摄到了华夏国的该画面,纷纷来电致函慰问华夏国最高首长龙威先生,华夏国的受灾情况的问题,甚至有的还要送物资来。说白了就是来探听消息的,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天有异象?事实上龙威也并不十分清楚是怎么回事,他知道有人拿了龙家人历代守护的龙神剑开启了龙界大门而已。因为龙家人对这一现象感觉是最深刻的,华夏国的子民都是炎黄子孙龙的传人嘛?所以这种来自于灵魂深处的颤抖,因为信仰逆天龙族,而产生的敬畏之心。这种感觉几乎每一个华夏国的子孙都会有,只是强弱程度不一样罢了,大多数人都是无知无觉继续睡觉,因为他们已经背弃了对逆天龙族的信仰。 魔尊玄邪?徐御轩:“如同你所说的,我又一次来了,这是你要的‘龙神剑’拿去吧!我要的东西呢?尊神刀与龙之逆鳞呢?” 龙至刚:“你总是这样心急吗?尊神刀是我逆天龙族宝物,上一次你身上的霸气已经令尊神刀向你臣服,只不过你身上的九龙之气尚未与你身上的本源之力相融合。还不能够驾驭的了尊神刀的力量,所以我才让你下一次来在取走它,现在它是你的了。” 一把奇异的形态的刀朝着魔尊玄邪?徐御轩的胸口飞了过来,却被魔尊玄邪?徐御轩的身体所吸收了,融进了他的血脉之中。魔尊玄邪?徐御轩可以感觉得到尊神刀,在自己的血脉之中散发出的那种唯我独尊的霸气,而且它自发的按照《天魔神诀》的行功轨迹在魔尊玄邪?徐御轩的身上游走。将魔尊玄邪?徐御轩全身上下的经脉都给拓宽了,并且可以感觉的到可以随意的在任意的身体部位,将它给召唤出来。绝对是防不胜防偷袭他人的神兵利器,当之无愧的洪荒神器之名啊。洪荒十大神器排名之四尊神刀,刀中之祖。 魔尊玄邪?徐御轩:“就这么简单,那龙之逆鳞呢?” 龙至刚:“不是在你上衣的口袋里吗?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逆天龙族也会跟如同蛇一样蜕皮吗?这一次为了帮你,我可是强行将自己蜕皮范围区域,限定在了这一片皮上边了。这样可是要消耗我上万年的功力修为的,而且你知道吗?这还要用尊神刀自己从身上割下来,你知道那种疼痛是一种多么可怕的煎熬吗?” 魔尊玄邪?徐御轩从自己上衣口袋之中找到了一块巴掌大小呈月牙形的白色鳞片,这就是传说之中龙族脖颈上一块与其心脏处相连的鳞片。魔尊玄邪?徐御轩转身离去,转身的同时留下了一句话,简单明了的一句话。:“谢谢,再见”。龙至刚虽然损失了上万年的修为,可是他并不十分在意,因为本来太虚神甲需要龙之逆鳞的事情,他在千万年以前就已经知道了。但是他原本并没有打算这么痛快的给的,他其实也想活动活动筋骨,让魔尊玄邪?徐御轩凭借自己的武力来争取的,不过后来因为即将出现的‘三教圣人’,而打消该念头,这样可以让魔尊玄邪?徐御轩更快的以至强至尊的姿态重生,也可以更多的保存实力。由于龙界通往人界的大门的封印,已经被魔尊玄邪?徐御轩用龙神剑给解开了。所以魔尊玄邪?徐御轩可以使用自己的空间魔法,直接回到华夏国燕京市了。 回到了燕京市,魔尊玄邪?徐御轩将龙之逆鳞与尊神刀交给了琼妃仙子?纳兰倩影。琼妃仙子?纳兰倩影没有问魔尊玄邪?徐御轩如何拿到尊神刀与龙之逆鳞的?魔尊玄邪?徐御轩也什么都没有说?两个人只是在一起**的温存了一番,守着一个暂时不能够碰的仙女,肆意的逞一下手足之欲也不错啊。 魔尊玄邪?徐御轩:“你不问我怎么拿到的吗?” 琼妃仙子?纳兰倩影:“不需要问,你是我选中的天地皇者,你就一定会穿上真正的太虚神甲。” 魔尊玄邪?徐御轩:“现在可以告诉我太虚神甲最后三道沉睡的封印是什么了吗?” 琼妃仙子?纳兰倩影:“还不可以?一定要等到九天素女的转世体易岚霏将黄鸟之灵注入太虚神甲之中恢复了太虚神甲的灵力才可以。” 魔尊玄邪?徐御轩:“那不用说,我也就是还不能够碰你了对吗?” 琼妃仙子?纳兰倩影:“是的,而且在那之前,你(还应该先练成虚无诀第二重天)……” 话还没有说完,琼妃仙子?纳兰倩影就已经被魔尊玄邪?徐御轩激烈的拥吻住了,琼妃仙子?纳兰倩影面对魔尊玄邪?徐御轩突然袭击的强吻本能的想抗拒。不过,很快的她就有点迷失了,不想拒绝魔尊玄邪?徐御轩,而是向他积极索吻迎合着他,只不过两个人都坚守着最后的底线,没有在还不能够可以合体的时候,开始这美妙的双修,水乳|交融恩爱缠绵…… 尊神刀:品级不明,使用要求:力量大于十万。攻击速度:极快。已经滴血认主绑定,不可掉落,不可丢弃,不可偷窃。洪荒十大神器之中排行第四,乃是刀中之祖。此刀出自盘古氏第九代始祖,而且此刀乃是以盘古九代始祖一位亲兄弟的骨骼所铸而成。 那年,盘古氏因夺权,其宗族内部发生了极大的矛盾。九代始祖之弟与其兄争夺帝位而展开了大战,后来其弟大败,九代始祖便将其弟之骨肉放入火炉之中煅炼。九代始祖与其弟都是功力通神的人物,其筋骨早已刀枪不入,皮肉比金铁还硬。 而九代始祖也是极为暴戾残忍之人,竟将其弟骨肉置入火炉之中苦练三月有余,并不断以重锤敲打。 其弟在烈火重锤之中挣扎之时,其生机自然也慢慢内收转化,后终于死于炉火之中。但其整个躯体已成了奇异的物质,无血无水,竟被煅造成一柄奇异的兵刃,其锋芒不下于昆吾剑和开天斧。 后人也便将此兵刃列为神族十大神器之中,排在第四位。 轩辕在一统中原之后,将此刀赐给了贰负。留于龙族成为龙族之宝。效果:攻击+10000,攻击+100%;速度+100%。生命值提高百分之百,魔法值提高百分之百;四大基本属性+400,幸运+9,命中+40%,暴击+40%,80%格挡攻击,60%断裂,30%破碎,15%即死,1%强力摧毁。 技能: 并吞八荒:以整个天地之间作为尊神刀主的领域空间,进入战斗状态后,自动释放众神之威慑,对敌人的一切属性能力,造成一定程度上的压制,视乎对方心里对于神魔之力的抵抗能力。效果:无范围限制,所有敌对目标的自身属性能力状态最少损失百分之二十,并进入至少四秒钟的无法移动、无法攻击的状态。全武器攻击效果损失百分之三十,(刀类武器全部无效化,并反噬自身之主人,令敌对目标持刀类武器者陷入自相残杀状态。)部分技能无法使用。 寰宇无敌:以众神之力加强尊神刀主人的各方面的属性能力。效果:攻击力+100%,暴击+100%,防御+100%,命中+100%,生命+100%,魔法+100%,魔攻+100%,移动速度+100%,跳跃力+100%,反应+100%。进入战斗之中后自行开启,战斗结束后自行关闭。(注意:只有在手执尊神刀与敌人作战的时候触发该效果,使用其他兵器时候,不触发该效果。)无视对方衣甲类装备的防御能力,攻击命中后一律进入破防暴击持续流血的状态。 神威天地:尊神刀之霸式。释放出隐藏在尊神刀之中的怨恨暴力之气,逆冲天地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力量,化作贯穿天地之间的无上刀罡。基础攻击力等于等级×攻击,攻击范围由意念指定,最大攻击范围等同于攻击力,攻击单个敌人时攻击能力加倍。攻击时90%的概率摧毁,70%的概率强力摧毁,30%的概率完全摧毁。使用此招需要消耗怒气值,怒气值达到满值时候释放,将有可能导致天地恢复到混沌初开的阶段。 作者语评:我有意识的将洪荒十大神器之首象征最强的防御‘太虚神甲’一口气一次性的真正的完美的姿态释放出来。洪荒十大神器排名第四的神器尊神刀在手,寰宇之内就没有人能够打得赢我,在我的领域之内就是唯一的强者,强者为尊! 第六十五章(前中篇)解禁唤醒太虚神甲的第六重沉睡之中的封印 先无视掉魔尊玄邪?徐御轩与纳兰倩影的**缠绵,这边美丽国的罗衫姬的机场,以华夏国的人民‘徐御轩’的姿态,降临了的魔王紫邪?张皓轩已经下了飞机。 其刚下飞机,就已经被美丽国的特殊工作者给监视起来了,而且不止一个部门?美丽国可以说是一个自由度极高的国家,甚至可以说是目前全世界自由度最高的国家。其各种特殊性的部门很多种类庞杂。 这次易兰霏被捕,其实和英吉国的特殊工作者世家邦德家族有很大的关系,并没有电影中演得那样?电影总是喜欢夸大其词,其实很多时候‘邦德’在执行任务时候挂掉了,也是常有的事情。虽然‘邦德’挂掉了,但是他背后是一个邦德家族,邦德家族每出现一个优秀的特殊性的工作者便取名代号为‘詹姆斯’,是纪念也是延续一个神话,一个姓氏与名字结合出来的传说。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讲,邦德家族不灭,‘詹姆斯’这个名字就能够继续完成更多危险的任务。 魔王紫邪?张皓轩他的时间很紧张,需要他亲手完成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实在是分身不暇啊!的确,可以使用东方魔族的绝技‘分身魔影’的功夫,不过这个功夫也是有一定的限制的,想要无限分身吗?可以,不过需要将自己的实力也同样分成无数份,想要无限分身,有保持自身实力依然是百分之百状态吗?也可以,只不过分身与真身不可以分离太远,根据施展‘分身魔影’的魔族高手的自身实力的高低,分身与真身的距离,可以最远也就是万米之外。同样,分身与真身间隔的越远,真假身之间的切换也就越慢。 魔王紫邪?张皓轩一来到美丽国,本来他可以轻松容易的感应到易兰霏的所在的,可是偏偏却遭遇了一股外力的阻挡,本来以魔王紫邪?张皓轩的本事来讲,破开这股外力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偏偏这股外力竟然有几分圣道之力的影子。魔王紫邪?张皓轩当即明白,这力量是来自于耶和华的,只是这把并非他真正的力量,只是别人信仰他,而令他获得信仰之力之后,信仰之力与其本源之力想融合之后的变异的力量的产物,然后将这种力量有反赐予信仰他的人中,为首的一些人,以令自己获得更多更强的信仰之力。这个方法类似与吸血鬼豢养的一些奴仆,这些奴仆仍然保持普通人类的姿态,只是获得了一些低级吸血鬼的基本能力(略等于子爵或者男爵的实力)。而这些血族的奴仆仅仅是在自己的主人有需要的时候,贡献几滴鲜血罢了。这可是比出卖自己的血液或者无偿鲜血还要名利兼收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一定不会感染上血液上的疾病。卖血是为了利,也就是钱财。献血是为了名,也就是受人称赞。血族是有着千年的底蕴内涵的存在,一般与主人交好的血奴就会得到主人在明面的大众社会法律官方上的授权,代替主人管理主人的集团财务公司的正常运作。而这样保持的普通人类姿态的血奴往往背后代表了一个家族,一个世袭罔替的世家。(有这种大型跨国的财团公司的一般也是公爵和亲王之类的级别才有,因为血族通常是见不得光的,就需要有普通人类的奴仆为他处理阳光下的作业。是的,也许实力精深的血族基本免疫了紫外线的照射,可以长时间处于阳光下,但是他总要厌烦的面对吸血鬼猎人的骚扰以及一些驱魔者的侵袭。)因此,这种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血族,将自己的心交给黑暗,肉体则堕落沦为黑暗生物的爪牙的普通人类,由此而生。相对的,也就有将自己的全身心都贡献给神(上帝)耶和华的,作为基督教徒家庭的神之子民。(未完待续。) 第九卷第三十八章 魔王紫邪?张皓轩虽然目前不想惊动耶和华,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使用雷霆般暴力的手段,迅速解决了这件事情。首先,魔王紫邪?张皓轩直接亲自前往美丽国特殊部门的总部,至于其他的地方分部门已经有其他人替他去做了。既然要做,就要做得干净利落,打得敌人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 今天,或许是美丽国的超级英雄军团最忙碌的一天,因为在美丽国,竟然一瞬之间爆发出这么多的来自黑暗深处的敌人。同时基督教方面的总部耶路撒冷也受到了来自美丽国方面的各大教堂的求援。甚至连正在华夏国搜捕血之子欧阳血影的西方天堂上的四大天使长,也出动了其中的两位天使长前往美丽国。 而欧阳血影本人则以真身的姿态完全的进入了《宿命》之中,借用昊天塔的神力,连西方的天使长们也暂时找不到欧阳血影。或许等西方的天使长们找到他的时候,欧阳血影还真的有挑战西方天使长的资本与身手? 而魔王紫邪?张皓轩在离开华夏国之前,就已经下令将欧洲的邦德家族整个灭族,得到命令的吸血鬼与狼人等西方黑暗生物,开始了明目张胆的在欧洲行动起来。因为,之前魔王紫邪?张皓轩前往欧洲武力征服吸血鬼的时候,先挑战的就是西方的黑暗之王(撒旦),他的另一个名字叫做麦尔斯。 麦尔斯的魔功当然比不过魔王紫邪?张皓轩的魔功,而且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耶和华?合作同盟关系已经确认,便就不会轻易的反悔。当然,西方魔界的人,也的确也可以选择不讲信用?但是,那要是在他的武功能够赢的了魔王紫邪?张皓轩之后。不过,这种事情不管多少万年之后,都没可能了。 因为按照魔王紫邪?张皓轩的设想,是要创建宇宙联盟系统,任何的宗教信仰,都将止于地球之上,那些个以家族世袭罔替传承千年的人,可以继续信仰宗教,留在地球之上。其他没有确认真正的信仰之人,都要移居地球之外的星球居住。所以,没有了源源不断的信仰之力,麦尔斯魔力会越来越弱,而魔王紫邪?张皓轩却会魔力越来越强大。 现在,在自由女神像的头顶上,有人正在和魔王紫邪?张皓轩做着交易?只因为魔王紫邪?张皓轩,太强大了,几乎在刚刚的一分钟之内,杀光了美丽国的所有变异人(变种人与异能者的统称)。当然,魔王紫邪?张皓轩的行为,无疑让美丽国方面更加的想要得到东方世界里传说之中的魔神之血。 在自由女神像的头顶上,变种人的首领万磁王先生与他身边几个身手最好最中心的几个变种人,挟持着易兰霏,企图逼迫魔王紫邪?张皓轩交出身上的魔神之血。 而魔王紫邪?张皓轩则暂时被基督教分支三大教皇联手施展的圣光结界所禁锢住了行动,也许基督教三大分支的三位教皇受到了他们所谓的神耶和华的感召和指示,一起领悟了什么特殊能力?前来美丽国与这里的势力联手对付魔王紫邪?张皓轩,反正他们联手释放的这个结界,却是对魔王紫邪?张皓轩有着一定抵抗性。目前陷入了僵持不下的状态。不过,三大教皇始终是凡人之身,长时间使用属于神的力量,恐怕身体也会抵受不住神力的压迫的。 而美丽国的超级英雄军团的精英人士,诸如超人先生与蜘蛛侠、蝙蝠侠等也在一旁窥视着自由女神像头顶上的正在进行着的事情? 魔王紫邪?张皓轩之所以会被基督教分支的三大教皇的圣光结界所困住,是因为之前开始交易的时候,魔王紫邪?张皓轩并未注意到其实易兰霏的神情眼神略有一点呆滞,好像一个木偶一样,随着他人扯着走。越来在上自由女神像之前,她曾经被基督教的新教会的教皇阁下用神之催眠术给洗脑了,手里拿着被耶和华神力加持过的匕首。不过,他们太低估了东方神魔界这些魔神们的炼体成钢的修为本事了。一把耶和华神力加持过的匕首,纵然是偷袭也不可能划破魔王紫邪?张皓轩的身体的表面肌肤的防御力的。不过,被耶和华的神力侵入身体确实不可避免的令魔王紫邪?张皓轩受到一定的内伤。被不完整的圣道之力入侵身体,虽然对于东方魔界的魔神们来讲,那并不致命也不可怕,却是不能够无视的要在一定的短时间内对魔神的体质构成一定的伤害,造成了魔王紫邪?张皓轩现在行动不便,因而陷入了基督教三大分支的三位教皇联手布下的圣光结界之中被限制住了自由。 万磁王:“放弃抵抗吧!华夏国人,只要你肯交出你身上的魔神之血,我就放了这个女人。” 魔王紫邪?张皓轩:“想要我的魔神之血,就过来自己拿啊!” 天主教皇:“你这个恶魔休要猖狂,各位尽管出手就是了,这个恶魔现在被我们三人(三位教皇)联手使用圣光结界禁锢住,使不出一丝一毫的魔力的。只要令他受伤流血,他的力量就会大部分减弱,到时候要消灭他,就不成问题了。” 魔王紫邪?张皓轩:“你们当真以为这个什么圣光结界可以困住本王吗?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痛快的把人交还给我,我可以让你们死的舒服一点。要么我现在就动手将人从你们身边抢过来,我会让你们死的痛苦十倍不止?不要认为我是在开玩笑,本王我从来不做无把握的事情,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东正教皇:“不要听从这个恶魔的蛊惑,他是在虚张声势,我们现在只要联手,死的一定会是这个恶魔?被我们基督教三大教皇联手所释放的圣光结界困住,没有人能够走得出来,就算是魔王撒旦都不可能出得来?” 魔王紫邪?张皓轩:“是吗?你不是说本王我不是人吗?告诉你,本王是自东方的魔界之王,不是你们这些西方修习所谓神圣光系魔法的家伙,可以有资格能够挑战的!” 就在他们企图对魔王紫邪?张皓轩动手的时候,魔王紫邪?张皓轩竟然突然之间化成了一道虚幻的紫色的影子,凭空消失不见了?(类似宇文拓将军使用神火分身的功夫化成一团火焰之影)这是,魔族绝技分身魔影的功夫,如果是魔尊玄邪?徐御轩使用的话,留下的就是一道暗淡的黑色影子,消失无踪神秘莫测。 下一刻,在众人还未从震惊之中惊醒过来的时候,魔王紫邪?张皓轩手持自己的(《宿命》游戏内专属的)武器血尊之杀道,剑锋抵在万磁王的咽喉之下。看来,之前魔王紫邪?张皓轩之前本困住或许是假的,因为他根本从刚才到现在根本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内伤。所以魔王紫邪?张皓轩就根本没有被禁锢住自由,也就是暗合兵法上说的示敌以弱。诱敌深入、一网打尽、斩草除根、一劳永逸…… 魔王紫邪?张皓轩:“我跟你说过了,不要挑战本王的耐心,可惜你就是不听,死了也是活该。” 血尊之杀道轻易的划破了万磁王的咽喉,天空突然之间变成了红色,太阳似乎也变成了黑色的了,大地之上开始弥漫着一股极其庞大的紫气。 魔王紫邪?张皓轩:“恭喜你们,你的的行为,引起了本王的愤怒,本王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本王的专属领域——紫气东来。 是的,之前魔王紫邪?张皓轩就是在等,等更多的基督教的那些虔诚而又精英的教徒前来,来了就是来送死。属于魔王紫邪?张皓轩的华丽的杀戮表演,马上就要在美丽国的土地之上开始了血的洗礼了。 大日紫气从东方而来,笼罩在整个的美洲大陆之上。依然是两个选择,要么被同化成为魔物,成为魔王紫邪?张皓轩的奴隶。要么化身为丧失理智的行尸走肉的怪物,被那些自诩正义之士所消灭。(魔王紫邪?张皓轩现在所释放的紫气,只是一种将普通人心灵深处的黑暗引发出来的很普通的魔气,稍微有修炼过的人或者心智比较坚定,定力稍微过得去的人都是能够抵抗过去的。魔王紫邪?张皓轩目的主要就是让他们自行残杀而已,并且布下结界领域,是为了让敌人无法逃跑。这就是围猎,而被那些心智不够坚定,定力不强的人,正好充当帮魔王紫邪?张皓轩寻找猎物的猎犬。) 的确,魔王紫邪?张皓轩的最终目标是组建宇宙联盟,而不是将地球上的全人类全部融入魔界成为魔界一下等魔物。所以他没有必要也不需要搞得全世界陷入大乱之中,反而越稳定的社会,他更有利于令他的计划得以实现。 就在魔王紫邪?张皓轩开始了血腥残忍的杀戮的同时,易兰霏也被魔王紫邪?张皓轩使用空间魔法被送回了华夏国的纳兰倩影的身边。由纳兰倩影唤醒易兰霏前世九天素女,黄鸟之灵的身份。从现在开始应该称呼易兰霏为嫊姚了,因为那才是她作为九天素女的真正的姓名。 得到了黄鸟之灵的注入,原本因为丧失了全部灵力的太虚神甲,重新恢复了应该有的光辉。最重要的是九天玄女?婧媗与九天素女?嫊姚姐妹两个人又可以在一起,重新辅佐一个天地皇者(徐御轩)。(之前她们曾经辅佐过人皇轩辕,这也是人皇轩辕能够打赢魔皇蚩尤的原因之一。) 同时利用两套圣级的甲胄(魔皇蚩尤的魔皇套装之魔神圣装与帝皇套装之辉煌圣装)对于太虚神甲的献祭完成解禁唤醒太虚神甲的第五重沉睡之中的封印。在利用龙之逆鳞,填补修复太虚神甲胸口处的细微之破损处,完成解禁唤醒太虚神甲的第六重沉睡之中的封印。(当年,人皇轩辕为了抵挡住天魔罗修的致命一击,导致太虚神甲的胸口处部位遭到严重的破损。虽然人皇轩辕在与魔皇蚩尤一战取胜之后,在华夏大地之上创造轩辕界,成为人间界的唯一主宰;竭尽全力的去修复太虚神甲,但是胸口部位的破损却始终无法填补上,给太虚神甲留下了永远的漏洞。这才有了,轩辕黄帝后来打造轩辕神装之龙鳞胸甲,用来替代太虚神甲,作为轩辕黄帝的战甲。用某种程度上来就,作为第一任轩辕黄帝他很失败,什么东西到了他手上都被他弄坏了,而且几乎可以说是一事无成。就像轩辕剑上也曾经有过一道裂痕,那道裂痕历经了千年,轩辕剑也易手好几任大地皇者之后,才得以修补完成用来再补天之痕。或许正应了那句话,前人做不到的事情,现在应该由我们这一代来完成。因为我们之中有一个人就是当世的大地皇者,天命注定要承担着拯救苍生救世的责任。) 而纳兰倩影也已经去过了修真界,取得了她所需要的东西(天地五行旗与诛仙四剑),开始为魔尊玄邪?徐御轩锻造专门为他量身定做的兵刃——玄邪刃。 并且令修真界之中的那些仙魔统统的臣服于魔尊玄邪?徐御轩的淫威之下。因为纳兰倩影要求修真界的仙魔们献上金丹期以上修为的女性修真者,用来作为魔尊玄邪?徐御轩练功的炉鼎。魔尊玄邪?徐御轩要想快速的修炼成魔神九变的功夫,就需要很多的炉鼎以双修之采补之法来加速修炼进度。 沉睡中的太虚神甲:品级不明,使用要求:天地皇者。防御能力:(超)神级。已认主,不可交易,不可掉落,不可丢弃,不可偷窃。洪荒十大神器之首,盘古始祖开天辟地之时以天地的胎膜(是天地之轴心)所制,号称天地之间“最强防御”,神界瑶池圣母派九天玄女带太虚神甲下凡帮助轩辕黄帝御敌对抗蚩尤,轩辕黄帝就曾经用它挡住天魔罗修绝对致命一击。现在正处于觉醒状态,已经觉醒:6/9。【《网游之修罗传说》‘第十一卷风魂之城与魔神之剑第493章绝望的轩辕婉儿’解开封印的轩辕剑第六重封印】 效果:防御+4800,力量+4800,体力+4800,敏捷+4800,精神+4800,生命+4800;基本属性+400,幸运+20,20%免即死。命中+40%,20%免断裂,20%免破碎,20%免摧毁。全属性抗性增加百分之四十,攻击时吸收百分之四十伤害转化为生命,受到攻击时返还百分之四十伤害给对手,受到攻击时候并有一定几率将对手武器震飞。 特殊:幻化(:得到九天玄女的玄鸟之灵之后,得到的幻化能力,可以根据太虚神甲之主人的想法,对太虚神甲的外观进行变化,本身属性有可能会根据所变幻的外貌而有所变化)不受到三秒更换装备限制。 融合(:得到了九天素女的黄鸟之灵之后,自动以太虚之力连通太虚神甲主人身上所穿戴的其他部件栏位的装备,强制将这些装备转换为天地皇者的专属套装,因此可以触发出隐藏的套装属性。)并可以令太虚神甲的主人天地皇者身上穿戴的其他部位的装备,在连通了太虚神甲外放的太虚之力之后,强制对这些装备的属性外貌做出一定的改变。(如果太虚神甲的主人天地皇者利用太虚神甲的幻化效果改变了太虚神甲的外貌之后,其他的部位的装备也会适应太虚神甲的外貌改变,而做出相应的外貌改变。当然,太虚神甲的主人天地皇者也可以以自身想法令身体其他部位装备的外貌做出改变,该装备的属性亦会有可能随之做出适当的变化。) 太虚幻境:隐藏在太虚神甲之中的专属天地皇者的领域空间,凭空释放出太虚之气,被太虚之气所笼罩之内一切人和物,自动进入太虚幻境之中。在太虚幻境之内唯一的主宰就是天地皇者,天地皇者作为太虚神甲的主人在太虚幻境内拥有绝对的至高无上的权力。太虚神甲生于天地未开的混沌时期,即使是将天地之间一切都笼罩进太虚幻境之中似乎也不是什么问题?开启太虚幻境,释放太虚之气,维持太虚幻境状态,需要消耗太虚神甲的主人天地皇者的本源之力。如果天地皇者的力量不足的话,太虚幻境将会自动的关闭。 技能: 天地玄黄:被动圣级辅助技能,进入战斗之中后自动触发该效果。太虚神甲的主人天地皇者将于天地同在,太虚神甲吸收日月之精华,天地之间的灵气,为太虚神甲之主人进行各项属性的回复。效果:进入战斗之后,各项属性自己提高攻击力+150%,暴击+150%,防御+150%,命中+150%,生命+150%,魔法+150%,魔攻+150%。不良状态抵抗+150%,生命、魔法每秒自动回复150%。并自动在天地皇者的周身自动释放一道玄黄之气,作为护身罡气保护太虚神甲的主人天地皇者。 凌空虚隐(御风幻影):太虚神甲之遁式,主动辅助圣级技能。吸收了瑶池圣水,融合了玄鸟之灵和轩辕神龙的力量后,太虚神甲本身技能,两个天圣级技能发生融合而形成。如凌驾风的速度一般,提升百分之百的移动速度持续时间一定时间提速状态;如幻想的梦境一般化身成一道幽暗的影子,融入天地之间,进入隐身状态后可以持续任意时间,期间效果效果不会停止或减弱,在隐身状态之中被攻击到四次,立刻失去隐身状态。效果:移动速度+150%,跳跃力+150%,反应+150%。可以一直保持提速状态,也可以随时从提速状态转入隐身状态,也可以随时从隐身状态出来进入提速状态,隐身状态下拥有提速状态时候百分之百的移动速度。隐身状态圣级一下生灵发现不了,可以随时开启,随时中断。无魔法消耗,无冷却时间。 分身幻影:太虚神甲之镜式,圣级的分身技能。(原本是太虚之影分幻身。吸收了帝皇套装之辉煌圣装后进阶为分身幻影。)以太虚之力创造出的分身,拥有太虚神甲主人天地皇者的全部能力百分百的属性,可以使用太虚神甲的主人天地皇者不同的武器装备,所用武器装备属性模拟太虚神甲主人天地皇者的属性装备效果。太虚神甲的主人天地皇者可以在分身与真身之间随意切换,最多可以拥有九个分身状态。(即太虚神甲的主人天地皇者与分身之间一共是十个人)分身被杀死后,可以继续被召唤出来。也可以将分身转化为太虚之气,收回太虚神甲之中。无任何的限制要求。 乾坤逆转:太虚神甲之反式,天圣级防守反击技能。原本是太虚神甲之防式——守护屏障,在身体周围布下一个玄黄之色的结界,将击打在结界上的所有伤害完全吸收。后来太虚神甲吸收了轩辕圣龙之力进阶成后发制人招式。以太虚之力催动隐藏在太虚神甲之内的轩辕圣龙的力量,将对方的攻击百倍返还给对方。(可以的随意使用无任何的限制要求。) 唯我独尊:太虚神甲之禁式,主动防御技能。鸿蒙混沌,唯我称皇。洪荒远古,强者为尊。令太虚神甲的主人天地皇者进入十一秒钟的无敌状态,进入无敌状态之后,全身被鸿蒙之气所笼罩,可以随意移动进行攻击。武器的攻击效果会加持混沌之力,攻击效果会是武器原本的攻击威力的十万倍。出招的瞬间会对所有的敌对目标产生威慑,令其无法移动闪避进行攻击不能使用技能。使用该技能后,需要有一秒钟的缓冲时间,一秒钟后可以移动随意攻击并可以使用技能,即天地皇者拥有十秒钟的无敌时间用来杀死所有的敌对目标单位。(每天都可以使用两次) 而此刻魔尊玄邪?徐御轩就是和独孤雅妍在一起的,他们要合体双修,成就魔尊玄邪?徐御轩完成魔皇蚩尤的魔功入门心法《天魔神诀》向着魔皇蚩尤的终极魔功的《魔神九变》的进阶。 魅舞蛇姬?独孤雅妍:“你决定了吗?从现在就开始的话,你将会经历九九八十一天的凡人期,在这九九八十一天里你的身体会从一个凡人的身体向着一个魔神的体质进行转变。而在这期间你身上的魔神之力会完全的消失的一干二净,从有到无,从无中生有这将会是一个华丽转身霸气的蜕变。不过,同样九九八十一天之中,如果有人想要对付你的话,恐怕没有人能够保护的了你?哪怕随便一个稍微有点修为道行的小妖都可以轻易的杀死你。” 魔尊玄邪?徐御轩:“总要走这一步的不是吗?该来的总会来?逃避是没有用的,这是我从混沌圣王?龙风逍的身上看到的一个强者从来都是勇往直前从来不会逃避任何的困难的,哪怕仅仅只有百分之一都不到的希望,他都会坚持到底继续的拼搏。跟这样的人为敌做对手,是我这一生哪怕做梦都会笑醒的事情。因为我想要打败他,就要付出比他更大的决心,更深沉的毅力,想得就得更深刻彻底。他能有这幅心态,是因为他的身边有一群红颜知己的存在,而我的身边不是也有你在我身边的倾尽全力的支持着我吗?如果天命注定我是天地皇者,那我这九九八十天之内,我就不会有任何的事情?虽然我并不相信命运的安排,但是有些时候天道的选择却是能够给人一定的自信心。” 魔尊玄邪?徐御轩全身上下为着一件衣裳,赤衣果露身体静静的躺在那柔软舒适的大床之上,而魅舞蛇姬?独孤雅妍则穿着吊带袜慢慢的从头到脚的吻遍了魔尊玄邪?徐御轩的全身上下。穿吊带袜是因为魔尊玄邪?徐御轩喜欢看女人穿这个,他觉得穿这个很性感也很有诱惑力。虽然现在职场上的女性大多数是穿连体袜的,但是既然魔尊玄邪?徐御轩喜欢看她穿,魅舞蛇姬?独孤雅妍就会去穿,从那一天开始魅舞蛇姬?独孤雅妍不在穿连体袜而改吊带袜了,不管是干什么事情,里边都是穿着它的。 只因为魔尊玄邪?徐御轩说过,他最喜欢就是看独孤雅妍的那双腿,独孤雅妍的身材是骨感的,所以她的那双腿是最性感修长的。而纳兰倩影是那种身材比例很协调的女人,不胖不瘦的体型,精致的五官样貌,天生丽质的气质。而艾琳娜是那种典型的西方人的姿态,身材丰满的让人抓捏起来很有手感,在加上天生魅惑的本质,让人感觉在床上就是个尤物充满了无尽的活力。(水天心天生早熟的精灵般的少女,对于魔尊玄邪?徐御轩有着很强烈的崇拜之心,也许是因为魔尊玄邪?徐御轩身上的某种气质很吸引她吧。至于上官语诗则只是因为当她前世还是希腊的月亮女神狄安娜的时候,欠了徐御轩的前世一分情一条命,却不曾想这份情这条命却是要用一生都偿还不完的。) 当徐御轩的双腿之间的黑龙被白妍雅(独孤雅妍)口中条灵蛇给叫醒抬起头来的时候,就是白雅言开始醉人的呻吟的序章的开始。爱的乐章开始奏响,白雅言忘情的吸|允着徐御轩喷洒出的生命之精华。那是用魔神之力炼化出的杏仁露,蕴含极其丰富的魔神之气的高蛋白。白妍雅跨|坐在徐御轩的身上,扭动着自己纤细的腰肢,将徐御轩的黑龙对准了自己双腿之间那片神秘的黑色丛林之间的穴位之中。殷红的处女之血从独孤雅妍的双腿之间淡淡的流出,其中大部分竟然被徐御轩的下本身的黑龙所吸收了。 高亢婉转的呻吟之声,足以响彻整个天地之间?那是二人那阴阳上下两篇的《天魔神诀》所修炼出来的本命同源却属性不同而相互吸引的魔神之力的交汇融合,所产生出来的特殊效果。徐御轩的下半身挺动着,双手则把玩着白妍雅胸前的那对雪球。白妍雅的双手分别抚摸着徐御轩的胸膛与小腹处。 快乐到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候,反正二人则是交织融合着,任由各自体内的魔神之力交织缠绕,由自己下半身的交|媾之处,引导着对方的魔神之力进入自己的身体,冲击着自身之全身的经脉,那些以前自己体内的魔神之力运行起来的时候,没有走过的经脉,现在由对方的魔神之力从那些经脉运行起来,并融合自己的本源之力继续冲击以前练习《天魔神诀》的时候所没有打通的经脉之中的各处穴道。(未完待续。) 第九卷第三十九章 不知道换了多少种招式姿态,只知道当白妍雅的身上开始出现女人高|潮之后的香汗淋漓的姿态的时候,连徐御轩也有些许喘息的时候。一滴白妍雅的香汗滴落在徐御轩下半身的黑龙之上,那滴汗水与徐御轩的下本身黑龙之上的属于白妍雅的室女之血融合成为一滴魔神血水。那一滴魔神血水融合成之后,立刻朝着一个方向飘荡而去,那个方向正是上官语诗的手掌心之中。原来她一直有偷看啊,看着徐御轩与白妍雅合体双修,她的内心是复杂的,既是羡慕又是妒忌更是渴望! 上官语诗:“姐姐我拿到了你要的魔神血水了,这个东西会有什么用处呢?” 纳兰倩影:“解禁唤醒太虚神甲的第八重沉睡之中的封印,会需要用到魔神圣水。可惜神魔之井早已经干涸了上万年了,而修炼了《天魔神诀》阴柔功法篇的女性她们的体液,也可以被当做事魔神圣水来使用。不过,最好能够是她们的眼泪。魔者最重视的就是瞳术的修炼,因为魔由心生,眼睛就是心灵窗户之说,其实有由修魔者首先提出来的。而修魔者大多性情冷漠,内心孤傲想让她们流眼泪,简直就是妄想。没有眼泪的话,如果能够得到她们的处女之血与高|潮之后的汗水相互融合之后,效果也是一样的。” 上官语诗:“原来如此,怪不得姐姐不告诉哥哥第七道、第八道、第九道的太虚神甲的解禁之法,那么就是说其余两道也都是这样很容易就可以拿到了对吗?一直都已经在哥哥的身边了对吗?” 纳兰倩影:“可以这么说吧。因为第七道的解禁之法是女娲族的圣灵之力的注入,我本来就是女娲后人,我的血中就蕴含着女娲族的圣灵之力可以用来解禁太虚神甲的第七道封印。第九道的解禁太虚神甲之法需要的是瑶池之畔的琼浆玉液,用琼浆玉液灌注太虚神甲,就是为了激发太虚神甲全部的灵力出来。而琼浆玉液的酿造就需要瑶池圣水,可惜瑶池圣水已经被混沌圣王?龙风逍给喝光了。那可是神界一万年才能够有一滴的瑶池圣水啊,不过还好我曾经是瑶池的公主琼妃仙子,我的眼泪也可以被当做是瑶池圣水来使用的。” 上官语诗:“想不到姐姐,如此的哥哥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啊。真好啊,你们都有机会为哥哥做出牺牲,真不知道我能够为哥哥做些什么事情呢?” 纳兰倩影:“可以的,你要做的事情,比我的牺牲还要大得多呢?拥有了最强的防御的太虚神甲,他仍然还是需要一件足以与天玄?轩辕剑相互匹敌的兵刃的。而要锻造出这件兵刃,就需要你的牺牲了。” 上官语诗:“好,我可以的,姐姐那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吗?” 纳兰倩影:“你不会后悔吗?作为西方神界的月亮女神狄安娜(阿耳忒弥斯)的你真的不后悔这个选择吗?虽然锻造这件兵刃,你是无可替代的唯一人选,但是我仍然希望你不要带有一丝一毫的遗憾的去做这件事情,因为这件兵刃一旦铸成,就意味着你永远都将留在他的身边,永生永世直至永恒。” 上官语诗:“姐姐你已经知道了?我的神格已经完全的觉醒了,神力也已经开始逐渐的复苏了?其实也没有关系,早在战神独孤千行的那一刀之后,我就已经决定了,永远追随着哥哥,现在能够成为他手中永远的兵刃,这或许也是我最好的归宿。” 纳兰倩影:“的确,当我发现你在游戏《宿命》里拿起那金色的弓箭的时候,作为西方狩猎女神的你已经开始觉醒了,尤其是看着你射出那一支一支的由月亮的光辉制成的金色箭矢的时候,我就更加的深信不疑了。你能够自愿的做出牺牲,这真是太好了,我们姐妹一场,我虽然不希望你带着遗憾成为他手中的兵刃,但是却也一定会将你变成他手中的兵刃。因为你是无可替代的唯一人选,轩辕剑是圣道之剑象征着光明与未来,要锻造一把与其匹敌的兵器,那件兵器一定是一件至邪之刃,象征了黑暗与过去。” 上官语诗:“姐姐,我已经明白了。原来如此,作为西方神界的处女之神、月亮女神、狩猎女神,看来我真是最适合的人选,似乎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了?除非是你们东方神界的嫦娥仙子,可惜她已经被混沌圣王?龙风逍收进了**之中。” 就这样,上官语诗身上背着指天剑,手上拿着那对天魔刃,跳进了乾坤鼎之中,这可是洪荒上古时代排名第一的炼器之鼎。(当然现在依然还是第一的鼎)纳兰倩影又将其他几件洪荒神器一并投入了乾坤鼎之中进行熔炼,诛仙四剑(诛仙剑、陷仙剑、绝仙剑、戮仙剑)分别悬挂在乾坤鼎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纳兰倩影手执天地五行旗(中央戊己杏黄旗、东方青莲宝色旗、南方离地焰光旗、西方素色云界旗、北方玄元控水旗)控制着乾坤鼎内的各种变化。 同时被投入乾坤鼎之中当然还有天魔玉与太虚神甲,原来乾坤鼎可以同时熔炼几样器,这倒是个天大的意外。乾坤鼎内可以进行空间的分割,分别炼化不同的器。就像炼妖壶内可以分成所炼化的妖魔存放的空间和是壶中世界。(就像一块硬盘一样,可以由你任意分几个区。)同时乾坤鼎内,几名女子都紧咬着牙,忍受着无情烈火的淬炼的煎熬。(指天剑内的玉漱公主也烧得醒了过来,可惜她以后注定要成为玄邪刃下的奴隶了。因为指天剑已经不复存在了,指天剑与天魔刃完全的融合了,它们融合之后就是玄邪刃的基本外形了。当然真正的玄邪刃还要吸收了其他的洪荒神器的神力之后,才会最终成型成为徐御轩手上的至邪之刃。) 作者语评:这个还不是最强的防御,按照我的理解,最强防御可以顶住最强攻击的致命一击。 第六十六章(中篇)解禁唤醒太虚神甲的第七重沉睡之中的封印(上帝.耶和华之死) (宿命历)华夏国时间阴历七月十四日 与独孤雅妍合体双修之后,魔尊玄邪?徐御轩得到独孤雅妍身上的《天魔神诀》阴柔的功法篇的阴柔的魔神之力。现在魔尊玄邪?徐御轩的身体进入了‘魔神变体’状态,这种变化就是一个凡人的身体向着一个真正的魔神的体质的一种变化,变化完成就可以自行修炼成魔皇蚩尤的终极魔功《魔神九变》,而这个变化的时间是九九八十一天。而相对独孤雅妍来讲,则是由于失去了魔神之力,变成了人首蛇身的样子,(而她蛇的尾巴是墨绿色的,)并陷入了沉睡之中,要等到魔尊玄邪?徐御轩练成《魔神九变》之后,才能够恢复独孤雅妍的身体,并将她从沉睡之中唤醒。 而在这九九八十一天之中,魔尊玄邪?徐御轩的身体是不能够受到任何伤害的,而他自身也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一旦遭受到攻击,就是足以可能致命的?同样,魔尊玄邪?徐御轩也向混沌圣王?龙风逍下了挑战书,约定三个月后进行宿命之战的终极对决。 而在美丽国的魔王紫邪?张皓轩,也成功的干掉了基督教的三大教皇,并亲自督导铲除了基督教会在美洲大陆上的每一个基督教会的教廷分支。当然,并远程监控西方古老的黑暗议会对于欧洲的基督教会的教廷分支的打压工作。至于美丽国这边,魔王紫邪?张皓轩则是整合各方势力,他实行一个口号,极为通俗却很有效。‘顺我者生,逆我者死’,魔王紫邪?张皓轩的这句口号,可要比基督教廷那些人说什么神说信我者的永生,要来的实惠的多。也是更直率坦诚,更加的霸道无比。(美丽国的变种异能人与漫画英雄们,死的最为惨烈,可以说是尸骨无存。) 一时之间基督教廷的各大教会几乎都被遭到了大清洗,那些所谓的穿着修士袍子的那些基督教徒,其实都是西方古老的黑暗议会的那些人,也就是吸血鬼与狼人之流。魔王紫邪?张皓轩只想切断耶和华的部分信仰之力的来源,倒也没有想过要将这古老的宗教完全的抹灭掉,因为信仰之力这种东西确实有那么一点效果。(因为自从西方古老的黑暗议会那些人占领了基督教廷的教堂之后,原本那些人在教堂祈祷产生的信仰之力是属于耶和华的,竟然被魔王紫邪?张皓轩所取而代之了。) 在料理了美丽国这边的事情之后,魔王紫邪?张皓轩也踏上了前往耶路撒冷的路途。耶路撒冷是世界两大宗教的圣地,地处于地中海与死海之间。作为世界两大宗教的伊斯兰教与基督教廷的圣城,这里的文化宗教文化底蕴很是深厚。宗教文化错综复杂,互相排挤竞争在这里尤为激烈。虽然耶路撒冷所在国家地理位置来讲地处于亚洲地区,实际上则是一个实足的典型的欧洲国家。 到了耶路撒冷之后,魔王紫邪?张皓轩即将就要面对此行的真正的目标了基督教廷的唯一真神上帝耶和华先生,对于魔王紫邪?张皓轩来讲既是兴奋也是带着一丝害怕?令他握着的剑的手都产生了些许颤抖?此时,魔王紫邪?张皓轩手执自己的紫邪剑,就站立在耶路撒冷西北部的基督教区圣墓教堂的上方。魔王紫邪?张皓轩双手紧握着紫邪剑的剑柄,一剑朝着天空的上方劈去,以紫邪剑气强行破开了耶和华所在的天堂的大门结界。 坐在天堂之中正中央的椅子上的耶和华从震惊之中醒来,因为天堂的结界是耶和华的本源之力量所化,被人强行破开,他的感受是最深的。 耶和华:“大胆的东方魔界的人,竟然敢来到天堂之上。圣天使部队何在,速度去将这邪恶的恶魔除去,净化人世间的邪恶之气。” 擅长战斗的圣天使们,应了一声遵从主的意志,便前往被魔王紫邪?张皓轩的所在地。而耶路撒冷的那些基督教徒在看到天使后,都大喊着让天使除掉这作恶人间的恶魔。对此,魔王紫邪?张皓轩只是淡淡的一笑,表示非常不屑。他们都是被基督教会彻底清洗了脑子的杀鄙教徒而已,并没有过多的思考一个问题,如果耶和华当真无所不能,为什么仅仅是限制撒旦留在地狱,而不将这西方的最大的恶魔消灭掉。归根到底就是一个原因那就是平衡,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一个罪犯,警察也就会失业了。如果这个西方社会没有了那些隐藏在黑暗之中的来自地狱的恶魔,那些天堂的天使们又有什么作用呢? 基督教徒们:“高喊着天使消灭恶魔,也有的教徒高喊着神迹啊,天使降临人间了,赐福给我们吧!让我们聆听主的福音,升入天堂获得永生吧!” 魔王紫邪?张皓轩:“一群杀鄙,活着也是受罪,就让本王送你们一程吧!我就让你们这群杀鄙好好看看,你们眼中的这些所谓神的使徒的天使,是怎么样被我撕下假面具露出那丑陋的真实的?一群无性别,非男非女的怪物?” 根据,《圣经》之中记载,天使是代表圣洁良善的,是在天堂服侍上帝的使徒。其数目不增不减,不生育也不被生,所以其属于中性,是没有所谓的性别的。他们的白色翅膀是主的恩赐,引以为是天堂上下来的,是上帝的使徒,传达主的福音,受到主的感召的人,将有天使们引路,而升入天堂从而获得永生。而我们将追随主的步伐,听从主的意志,因为主创造了我们,给了我们应该有的一切,因此我们信仰主。 此时,魔王紫邪?张皓轩被象征着十二星座的天使们团团围住,另有其他的一些天使部队们也在企图攻击他,而地上的那群基督教徒也都吟唱基督教会的圣歌——圣母颂。 魔王紫邪?张皓轩挥舞着手中的紫邪剑,疯狂的释放着紫邪剑气,被紫邪剑气侵入身体的基督教徒又继续攻击其他的没有中紫邪剑气的教徒,他们成了魔王紫邪?张皓轩手中的木偶,听从魔王紫邪?张皓轩的命令,与他们之前无比尊敬的天使们展开了激战。而天使们对于这些着了魔道的基督教徒也是丝毫不手软,仿佛这些人本来就是从地狱里重生回来到人间作恶的魔鬼一般毫不留情的将其消灭掉。 十二位天使纵然联手,却也是只可以挡住魔王紫邪?张皓轩一时,不多一会便被魔王紫邪?张皓轩所杀死。杀死象征的十二星座的天使之后,天空之中凭空出现了数十道闪电与无形的风刃,都朝着魔王紫邪?张皓轩所在的而来。 魔王紫邪?张皓轩只得拼命的低档着,因为是突然袭击,魔王紫邪?张皓轩没有丝毫的防备,在加上之前和十二星座天使战斗一番,消耗了不少魔力。十二星座天使单那拿出来根本不算什么,只是十二个人一起联手威力却是丝毫不弱,所以连魔王紫邪?张皓轩要解决他们也废了一番手脚的功夫。只是,令魔王紫邪?张皓轩没有想到的是,原来耶和华其实个操控元素之力的高手。一时之间,蕴含风雷水火土的各种元素的攻击手段,层出不穷的向魔王紫邪?张皓轩招呼了过来。而到目前为止,魔王紫邪?张皓轩还没有看见耶和华其人,还未攻击到他,不过结果也是可想而知的,耶和华的神圣光系魔法是光系魔法融合了信仰之力变异而来的,那效果比普通的光系魔法还有好用的多。这一点,魔王紫邪?张皓轩自己也是清楚的,因为之前在美丽国进行战斗的时候,其实魔王紫邪?张皓轩受了一点轻伤的,可是在得到些许信仰之力之后,竟然神奇的很快就复原了,甚至隐隐的感觉自身力量还有所增加了几分。 信仰之力是一种很奇特微妙神秘的圣道之力的一种变异,这种力量可以凭空出现从无到有,也可以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拥有过一般。这种力量最神奇的地方就是可以令一个没有修炼过的普通人也可以瞬间飞升成仙,当然要拥有足够多的信仰之力才可以。当然,耶和华不是第一个发现这种力量的人,却绝对是将这种力量运用发挥到极致的第一人。第一个发现并掌控这种力量的人,应该是天帝伏羲。不过,天帝伏羲并没有重视过这种力量,毕竟这种力量并没有自身修炼来的那种力量稳定,华夏国的人都是很重视基础的脚踏实地的人,固本培元循序渐进才是王道。速成之法一般都被视为是误入歧途,属于旁门左道之流,自诩正派之士的人不足以取之。虽然华夏国的神仙们也都有建设自己的庙宇,已获得香火的形式获取信仰之力,却也都是基本上是建立在自身已经有不错的实力的基础上的,属于借用信仰之力,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借用外力突破自身之瓶颈,进而白日飞升拔地成仙。 信仰之力相当于一个人身上的元气也就是精神支柱般的存在,就像一个很著名的人物也就是所谓的名人,被人追捧追随崇拜,那是一种众星拱月的乾坤在握的感觉。这种力量只能够意会不能够言传,而且这种力量有其特性,那就是就算信仰他的人死掉了,也不会随着那人的死去,而随着马上消散。而要这股信仰之力消失的唯一方法,就是信仰之人生前改信奉其他的神祗,或者这人变得自信起来,不在依赖任何的神祗。所有具有宗教信仰的人,都是不自信的人,所以才会信仰某一神祗,以获得自信心。而实际上,所有不算是虔诚的某一宗教的教徒的人,是不会得到任何一个神祗的神力庇(护保)佑的。这样的人在全世界之上并不在少数,那种见了教堂拜见耶稣,进了寺庙跪拜如来,到了道观朝拜太上老君的人,那是数都数不清的。不是虔诚的教徒,就算脖子上带了十字架也不会得到耶稣的庇护,就算是所谓开了光辉的玉佛像戴在了脖子也不会得到如来的保佑。(尤其是如来已经死在了混沌圣王?龙风逍的手上,天知道那些信仰如来佛祖的人的信仰之力,在其死后到了谁的身上?‘如来拈花迦叶微笑’的故事你们懂得吗?)(未完待续。) 第九卷第四十章 到了这一刻,魔王紫邪?张皓轩才发觉原来耶和华不愧为上帝之名,千年的底蕴养成的信仰之力并非一朝一夕之间就可以将他给毁灭掉的。光是那以千年的信仰之力铸成的圣道屏障,就不是轻易可以破开的。 不过,魔王紫邪?张皓轩却也不是一个会无功而返的人,因为魔王紫邪?张皓轩也是有万年魔功修为的魔界王者,所以耶和华今天是必须死了。 魔王紫邪?张皓轩:“想不到你竟然可以通过信仰这种可笑的力量变得如此之强大,不过可惜你是遇到了我,东方魔界的王者。(魔族天赋禁忌技)天魔解体大|法。”(比魔族天赋‘解体’更加强劲霸道的威力,一瞬之间将自的身潜力全部激发出来,将自身之魔力提升至巅峰状态的万倍以上。血脉越是纯正的魔族潜力越大威力激发的越强,这种状态可以维持最多一分钟的时间,用过之后全身魔力尽失,沦为凡人之身。) 只见,魔王紫邪?张皓轩的身体瞬间变得无比强壮,连身高也突破了两米以上(远古时期的魔族平均升高均在两米左右,这种变身状态的魔族天赋法术,就是后来的魔族为了获得远古魔族那样的力量的一种媒介,远古魔族的力量极其强悍霸道。),手中的紫邪剑本来是一把长剑,也随之变成一把长大的巨剑。魔王紫邪?张皓轩的身上出现了一件漆黑如墨泛着妖异的紫光的铠甲,头发也变成了暗紫色的了,甚至其背后还伸展出来一对翅膀般的肉翼,双肩之上肩胛骨缝隙之处还钻出了粗长的骨刺,口中长出一对锋利的獠牙。 与其那身上的那一身铠甲仿佛浑然天成,是一体的一般,此刻魔王紫邪?张皓轩带着不可抗拒的王者之气势,双手握剑高举过头顶,剑尖指着天空,整个天空都变成了紫红之色,那些天使们被魔王紫邪?张皓轩的紫邪剑气所扫之下,无一幸免都化作了天地之间的尘埃。这一招叫做‘一剑隔世’,是魔王紫邪?张皓轩自创的剑法之中的其中之一的剑招。紫邪剑毫无悬念的朝着耶和华当头劈下,耶和华也是运起一身全部的力量全力去抵挡,耶和华的长发与胡子已经在紫邪剑下化作了飞灰。这一剑如果当真劈下,则耶和华一定非死不可,而且是死的干干净净,绝对不会有任何重生的可能。 就在二人僵持之际,早已经在一旁窥视的耶稣,突然出现在耶和华的身后,口中虽然说着什么父亲我来助你对抗恶魔的话语,其实确实要企图吸取耶和华身上的力量。耶稣的力量来源于耶和华,二者力量是同源的,因此耶和华的力量并不排斥耶稣,只见耶稣将自己的双手搭在耶和华的身后,开始疯狂吸收耶和华的本源之力。 耶稣在自己父亲耳旁轻声道:“父亲,你做了千年的上帝,这个位置也该让儿子我来做一做了吧!你看那人世间的凡人们不是也是经常的父死子继吗?你还不出手吗?更待何时啊……” 只见天空之中凭空出现了一个黑的洞口,在那漆黑的洞中,赫然有一名身穿僧袍的头陀状的僧侣,这个和尚对着魔王紫邪?张皓轩就是一指,这一指直指魔王紫邪?张皓轩的眉心处。 那头陀口中似乎念有佛号,只听他双手合十着淡淡的道:“贫僧乃是摩柯迦叶尊者,张施主你作恶多端,杀戮过多,戾气太重,入魔甚深,已经难以回头。留你在世上恐怕会有更多的人因你而死。今日,就让贫僧我斩妖除魔吧!看我的摩柯指!如来万字印……” 只见两道如来佛祖的万字印记卍卐随着摩柯指力朝着魔王紫邪?张皓轩的胸口而去,此刻正是魔王紫邪?张皓轩迎战耶和华之时,当真是避无可避啊,而耶和华那边更不好过,因为仅仅是力量的消失无力抵抗魔王紫邪?张皓轩那样还好,可是下一刻就不是这样了,一柄螺旋形的长枪穿过了他的胸膛,枪尖锐处分成了两个叉,直接可以贯穿了他的左右心房。这是,朗基努斯之枪,当年耶稣就是这把枪杀死的。这枪上是占有耶稣的圣血的,只见握着朗基努斯枪的耶稣继续先前捅出耶和华的身体,朗基努斯枪目标直指魔王紫邪?张皓轩的小腹。 原来,摩柯迦叶尊者就是如来佛祖被混沌圣王?龙风逍杀死之后,佛教信仰之力的继承者。其实,早就应该想到的,如来拈花,迦叶微笑。当时如来佛祖就说了,唯有迦叶尊者当是传他衣钵之人,这是所有的佛教徒都知道的故事,就这样所以摩柯迦叶尊者就是如来佛祖传人。(也就是说混沌圣王?龙风逍就是他的杀师仇人。) 佛祖拈花微笑典出于《五灯会元》卷一。据载:世尊在灵山会上,拈花示众,是时众皆默然,唯迦叶尊者破颜微笑。世尊曰:“吾有正|法眼藏,涅盘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柯迦叶。” 迦叶尊者,通常称大迦叶,一名饮光,是两千五百年前释迦牟尼的十大弟子之一。也是释迦牟尼弟子中道德高尚的长者。释迦牟尼对众说法时拈花不语,五百弟子都默然,独有迦叶微笑。于是佛祖把衣钵交付给迦叶,嘱他等待未来弥勒佛下世降生,再把衣钵交付给弥勒。衣是袈裟,钵是食具,衣钵代表佛教的法统。 一天,在灵山会上,大梵天王以金色菠萝花献佛,并请佛说法。可是,释迦牟尼如来佛祖一言不发,只是用拈菠萝花遍示大众,从容不迫,意态安详。当时,会中所有的人和神都不能领会佛祖的意思,唯有佛的大弟子——摩诃迦叶尊者妙悟其意。破言为笑。于是,释迦牟尼将花交给迦叶,嘱告他说:吾有正|法眼藏,涅椠秒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转之旨,以心印心之法传给你。 魔王紫邪?张皓轩耳聪目明,既然知道这头陀的佛号,当即就明白自己是被他们给利用了,当即挥剑格挡朗基努斯之枪的袭击,收回了天魔解体大|法的姿态。不过,不可避免的依然受了极为严重的内伤,血气上涌一口鲜血喷在紫邪剑上,紫邪剑当即紫光大作,魔王紫邪?张皓轩发出数十道的紫邪剑气,暂时抵挡住摩柯迦叶尊者的攻击。堕落天使路西法凭空出现,魔王紫邪?张皓轩搭上路西法的黑色羽翼遁去。 魔王紫邪?张皓轩身受重伤,想要彻底的恢复到巅峰状态至少需要一个甲子的时间,可惜时间上不允许他休息这么长的时间。因为耶稣与摩柯迦叶尊者的目标下一个就会是魔尊玄邪?徐御轩,而他们真正的目的就是要对付混沌圣王?龙风逍。而耶和华就是在这场未来之战下的牺牲品,耶稣与摩柯迦叶尊者他们要对付混沌圣王?龙风逍的方法,大致魔王紫邪?张皓轩已经猜到了,那就是打造一套连天玄?轩辕剑都无法毁灭的铠甲。这样的铠甲就是由圣道之力来铸成的,天玄?轩辕剑本身就是圣道之剑,力量同源的东西那便是谁也没办法毁灭掉谁的?那样的东西就是只能够融合,而却无法互相伤害的。他们的目的就是要融合三大宗教的信仰之力,来打造出这件蕴含圣道之力的铠甲。那么,他们还有一个攻守同盟的战略合作伙伴会是谁呢? 同一时间,混沌圣王?龙风逍也去了神界,去了那汾来别院,这是天帝伏羲赏给他的院子。当日,他知道自己会再次转世的时候,特地将属于自己前世凌风神将的那套银白色盔甲封存在这里。现在,他将他们取出来与自己的修罗套装相互融合,融合当然是以修罗套装的外形为主了,不过黑色主旋律跟轩辕剑不配套,混沌圣王?龙风逍决定将其打造成金色的,至于如何打造,怎么样融合等的问题,都交给(东皇)钟仙子琉璃去操心就好了,混沌圣王?龙风逍对这些事情并不太关心,他就是那么一个放手不管的甩手掌柜般的人。 混沌圣王?龙风逍:“好熟悉的银白色盔甲啊,都交给你了,有时候往事真是令人怀念啊,身披银白盔甲的凌风神将。哈哈……” 钟仙子?琉璃:“我会按照轩辕黄帝的大地皇者的套装(龙鳞胸甲、龙筋腰带、龙爪手甲、)来给你打造一套黄金甲的,配合天玄?轩辕剑一定会是最完美的装备。”(请参照轩辕剑三外传之天之痕电视剧版太师宇文拓司徒公将军的造型) 作者语评:三大宗教的信仰之力融合为一,三教之圣人作为最后敌人即将出现,连混沌圣王?龙风逍都将要陷入危机……下一章,魔尊玄邪?徐御轩将会因为愤怒化神成魔,像七夜哥哥一样痛失挚爱,而心境变得冷漠而遗忘…… 第六十七章(中后篇)解禁唤醒太虚神甲的第八重沉睡之中的封印(水天一色玉空明) (宿命历)华夏国时间阴历七月二十四日 身受重伤的魔王紫邪?张皓轩躲到了欧洲大陆上的德意国的柏林去了,并下令让西方古老的黑暗议会的全力以赴的顶住基督教会的反扑势力。(德意国的柏林也是西方古老的黑暗议会的总部所在地,这一点是当年在元首夕特乐时代就已经奠定下来的事情,甚至在这里还封印着通往西方魔界地狱的大门。)而耶稣要完全的消化融合掉耶和华的力量也需要一些时间,而接下来的时间,将会是佛教与基督教联手打击黑暗议会的时间。 魔王紫邪?张皓轩:“你们一定要在接下来的两个月时间里用尽一切方法,给我顶住基督教会的打击。我身上的内伤,要想快速的复原,需要大量的信仰之力才可以。你们要继续全力以赴攻城略地,给我拿下更多的基督教堂。” 摩柯迦叶尊者的目标是混沌圣王?龙风逍,既要报杀师大仇,也要称霸统治整个地球。当然,他知道自己不是混沌圣王?龙风逍的对手,原来他早在两年之前在混沌圣王?龙风逍用天玄?轩辕剑干掉如来佛祖的时候,就躲在了宇宙的黑洞之中偷偷的修炼无上佛法。(并吸取全部的佛教徒的信仰之力)并在一年之前,找到了两个盟友,准备和这两位盟友一起对付共同的敌人混沌圣王?龙风逍。因为混沌的力量是超越众神的力量,这种力量的存在是耶稣也不希望看到的,基督教会从当年十字军东征时候就已经表明了绝对的立场和态度,这个绝对的唯一真神的论调。(当然之前指的是耶和华,现在却是耶稣。)同样在佛教故事之中也提过,据佛教传说:释迦出世,堕地能立,周行七步,步步生莲花,乃遍观四方,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曰:“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如来佛祖的俗世姓名叫做乔答摩悉达多,翻译成梵文直译为释迦摩尼。) 也许永远也不会有人想得到,魔尊玄邪?徐御轩是以如何的形式向混沌圣王?龙风逍下的挑战书?那是在十天之前发生的事情了,也就是(宿命历)华夏国时间阴历七月十四日的早晨,混沌圣王?龙风逍在自己家的别墅外的街道上吃早点的时候。本来按照惯例,混沌圣王?龙风逍的日常饮食都是有其好妹妹风瑶连同其他(混沌圣王?龙风逍)的红颜知己姐妹们来完成的。那一天,混沌圣王?龙风逍突发奇想,突然想吃一下街边摊的风味。(其实对他来讲,吃喝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混沌圣王?龙风逍到达那个小摊位的时候,才看见那摊主(不是别人,正是魔尊玄邪?徐御轩)。 魔尊玄邪?徐御轩:“(龙大哥)你是混沌体,应该吃一碗馄饨面,才符合你混沌圣王的身份啊!” 混沌圣王?龙风逍:“哈哈,你什么时候改卖早餐了,恐怕当今世上能够吃上你魔界尊主亲手煮的这一碗馄饨面的人就只有我了吧。” 魔尊玄邪?徐御轩:“吃过这一碗馄饨面,你就算是接受了我的挑战书,三个月后我要与你全力以赴的决战一场巅峰的对决!” 混沌圣王?龙风逍:“你还真是个执着的人啊,好劲道的一碗馄饨面啊,你用的是牛肉馅吧。” 魔尊玄邪?徐御轩:“也只有牛肉馅的馄饨面,才配的上你这牛霸的身份。” 此后十天里,魔尊玄邪?徐御轩继续日以继夜的抓紧时间练功,以妶嫊心经之中记载的采阴补阳之法,在辅以纳兰倩影从修真界弄来的那些修真境界在灵寂期修为以上的女性修真者的身体之内的阴气。以这些女性修真者的身体为炉鼎,继续练功行气冲击自身经脉。虽然现在看不出丝毫的效果,可是等到九九八十一天之后,魔尊玄邪?徐御轩的《魔神九变》一举突破《魔神九变》第六变的境界应该不成问题?根据,魔尊玄邪?徐御轩自己的臆测,《天魔神诀》第九重天巅峰状态相当于《虚无诀》第一重天的境界,《魔神九变》第九重天的变化应该相当于《虚无诀》第三重天境界的变化。(那么,《魔神九变》第五重天的变化应该跟《虚无诀》第二重天差不多少。按照之前说的,混沌诀第三重天基本上等于虚无诀第一重天,混沌诀第五重天差不多等于虚无诀第二重天,混沌诀第七重天应该略高于虚无诀第三重天。) 而魔尊玄邪?徐御轩的目标就是要在三个月之内,突破达到《虚无诀》第三重天的境界。(《虚无诀》一共是四重天封顶) 而在今天华夏国时间阴历七月二十四的这个一天,却是《宿命》游戏内亚洲地区华夏国的建国之日。这一天,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将由水若寒、炎逆光、独孤风云、西门狂狼、北冥冲云、北冥凌云几人分别守卫邪风之龙城的城东、城西、城南、城北、城中。东西南北中这几个方向,建国大战系统一共会安排六波怪物攻城,其中不排除《宿命》游戏主脑空投会飞翔的怪物进入邪风之龙城捣乱。一旦,城中之复活点,被怪物所占据,这场战斗就算是彻底的败了。 纳兰倩影:“要上线进游戏了吗?” 魔尊玄邪?徐御轩:“是呀,今天是建国的日子嘛!” 纳兰倩影:“那建完了,立刻下线好吗?不要管怪物攻城的事情,交给他们那些人就好了?我有东西要给你……” 魔尊玄邪?徐御轩:“哦,你不上吗?我可是准备将你妠为我的皇后的?你要给我什么?该不会是你自己吧!” 一分钟后,在《宿命》游戏内邪风之龙城之中魔尊玄邪?徐御轩穿着帝皇套装(太虚神甲模拟出来的),手中拿着秦始皇的传国玉玺,宣布建立天邪帝国。登基为帝成为天邪帝国第一任皇帝,国号:邪、年号:炫影、帝号:(尊称)邪风宗、庙号:太祖、(奉天承运,皇帝诏谕:)加封玩家兰月倩影(纳兰倩影)为颖月皇后(玩家天煞雅妍为白贵妃。)。加封玩家紫邪(魔王张皓轩)为皇太弟(魔尊玄邪?徐御轩从没有想过要做真正的游戏内的皇帝准备在魔王紫邪?张皓轩回来的时候就传位于他),加封玩家独孤风云为兵部尚书,加封玩家慕容枫尘成为吏部尚书,加封玩家公孙无道为刑部尚书,加封玩家姬霸为礼部尚书,加封玩家神风卓峰为工部尚书,加封玩家辰风为户部尚书,加封玩家北冥冲云为平东将军、加封玩家魔狼尸狂为平西将军,加封玩家水若寒为平南将军,加封玩家炎逆光为平北将军、加封玩家北冥凌云为皇宫中的廷卫之禁卫军总管也就是御林军的羽林卫士的小队长…… 魔尊玄邪?徐御轩:“恩,六部九卿都已经设置了,众星捧月、乾纲独断、中央集权、开疆拓土、教化蛮夷、扬威海外、万国朝拜、孤家寡人、唯我独尊、羽化登仙。(清高宗乾隆爷的十全武功也不过就是这十样了吧?)这就是做皇帝的几个阶段吗?这就是做皇帝的感觉吗?” 魔尊玄邪?徐御轩迷茫着,面朝龙椅而站立,内心发出了如此之感叹。没有理会,外头邪风之龙城内外攻城汹涌的那些系统刷新出来的怪物?却不知道一名少女却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水天心:“皇帝哥哥,怎么样做皇帝的滋味如何啊?是不是前呼后拥,有一大群人服侍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魔尊玄邪?徐御轩一回头正好看见水天心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庞,虽然脸蛋还没有张开,可是那身体确实绝对的早熟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娇艳的耳朵需要应该在开得最灿烂的时候采摘! 魔尊玄邪?徐御轩:“是你呀,你刚刚叫我什么?” 水天心:“皇帝哥哥、皇帝哥哥、你不是已经登基为帝加冕为王了吗?叫你皇帝哥哥,有什么不对吗?而且你应该自称朕?” 魔尊玄邪?徐御轩:“朕?哈哈,真该赏你的什么啊?你这一声皇帝哥哥,叫的真是令朕龙心大悦啊!真心的说决定了,从今以后无论何时何地你都要这样称呼朕,记得了吗?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天心郡主了?赏赐水天郡主府邸居住。” 魔尊玄邪?徐御轩:“对了,你怎么不去帮助你哥哥他们啊?到这里来干什么啊?” 水天心:“心儿喜欢跟皇帝哥哥在一起,心儿希望永远的能够跟在皇帝哥哥的身边?” 魔尊玄邪?徐御轩:“哦,那你为什么喜欢跟朕在一起呢?能够永远追随在朕的身边,只会是朕的女人啊!你愿意做朕身边的女人吗?” 水天心:“因为皇帝哥哥可以带着心儿一起御剑飞行,看到哪里有坏人就带着心儿打倒他,之后就带着心儿吃遍天下的美食,玩遍天下所有好玩的地方。做皇帝哥哥的女人?好呀,这样心儿就可以永远缠着皇帝哥哥不放了?” 魔尊玄邪?徐御轩:“不过,可惜啊你还小啊?” 水天心:“不小了,心儿今年都十二岁了啊,身高都一米六了?” 魔尊玄邪?徐御轩:“哦十二岁,或许确实不小了?那就让朕好好的看看吧,你究竟有多么不小了?”(未完待续。) 第九卷第四十一章 在古代都是十岁到十三岁为最佳的适婚年龄,只是现代人觉着那岁数还是个孩子而已?连混沌圣王?龙风逍都不敢说要在龙宝宝十三四岁的时候要了她,这也就是受到了现代思想的限制?对于今年二十二岁身高一米八五的魔尊玄邪?徐御轩来讲,确实水天心一米六零出点头的身高还是稍微矮了一点。 魔尊玄邪?徐御轩抚摸着水天心那娇嫩的脸颊,从那张脸上慢慢的向下的抚摸着,少女的胸部虽然并不充盈丰满,却也是胜在很挺俏。抓在手中感到手心很饱满,给人一种舒适安静稳定的感觉,所有的心中的烦闷心慌抑郁全部消失不见了。尤其是挤压玩弄那粉红色的蓓蕾之间,未经人事的处子的呻吟之声,充斥在耳畔之间。那挺翘的臀部的小屁股,经不住稍微用力的拍打,腥红的掌印清晰的印在了上面,笔直修长的玉腿间紧锁着的神秘未知的清泉的洞府,是需要探索深入浅出的挖掘的瑰宝。 魔尊玄邪?徐御轩坐在龙椅之上,叉开自己的双腿,水天心正埋头为其抚慰着,年轻就是资本学习能力强掌握东西也快,在魔尊玄邪?徐御轩的细心教导下,很快掌握了如何用自己的小嘴巴为魔尊玄邪?徐御轩的双腿之间的黑龙服务?黑龙毫不客气的贯穿了水天心那少女的咽喉,那小巧的灵舌儿旋转着往龙眼之中钻入,洁白的贝齿轻轻刮擦着龙身。魔尊玄邪?徐御轩全身心的舒服的很,不禁之间想要呻吟出声,抓着水天心的头发加速着进出着,黑龙凶狠的撞击着水天心的咽喉…… 待到,黑龙抬头之际,欲要一飞冲天在九天之上吞云吐雾之时,魔尊玄邪?徐御轩则将水天心的身子反了过来,令水天心光滑如玉的后背贴着自己的炽热的胸膛。魔尊玄邪?徐御轩的双臂从水天心的腋下穿过,将水天心胸前的雪球,抓在手中把玩起来。而水天心则跨|坐魔尊玄邪?徐御轩的身上,任由他从后边进入了自己的身体之中,处女之血从两个人合体之处缓缓的流出,随着殷红的室女之血的流出,魔尊玄邪?徐御轩也感到了一股黑暗系的能量冲入了自己的体内。 这股黑暗系的能量,令魔尊玄邪?徐御轩几乎就要沉沦与情感的欲望之中,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冰冷的清凉,从深沉的欲望之中获得了短暂的清醒。 魔尊玄邪?徐御轩(心里默然想道):“这股力量是西方的暗夜精灵,原来你是西方黑暗系的精灵转世,怪不得你的下身会是一丝一毫的毛发都没有?可惜,我现在没有丝毫的魔神之力,不然我一定使用御心之瞳,好好了解一下你这个暗夜精灵。” 原来水天心前世是一名暗夜精灵,她之所以会被魔尊玄邪?徐御轩所吸引,是因为魔尊玄邪?徐御轩身上有先天魔气,而魔尊玄邪?徐御轩被水天心所迷惑也是因为她身上有最纯净最原始的黑暗元素之力。在东方的修真界称之为先天魔气的东西,在西方的魔法世界被称之为最纯净最原始的黑暗元素之力。先天魔气只有洪荒远古时代遗传下来的魔族之后裔传人的身上才会出现,而最纯净的元素之力最原始的元素之力,只有在西方魔法世界活了千年的精灵族的身上才会出现。因为每个精灵的寿命大约都得围绕在一千年左右,就像人的寿命围绕在一百年左右,当然不排除突破一千年寿命的精灵或者不足一千年的寿命的精灵,同样人类也可以突破一百年的寿命也可以不足一百年。不过,实际上精灵族突破寿命一千年出点头是很容易的也是很普遍很不及的,而凡人则相反活过一百的寥寥无几,活不过的大有人在。(修真者不算是凡人而是神仙,因此不在这里边。) 不过,很快黑暗系的迷惑心智的效果又出现了,魔尊玄邪?徐御轩与水天心两个人又再度迷失在了情感的欲望之中了。没有御心之瞳的魔尊玄邪?徐御轩果然是各方面能力大幅度降低啊,是的实际上魔尊玄邪?徐御轩根部不懂什么人情世故的道理,其实以前他都是靠御心之瞳的读心术的效果,去猜测揣度对方的心里,才表现的对所有的事情都很懂?魔尊玄邪?徐御轩吸收了水天心身上的黑暗元素之力,他倒是越战越勇,倒是水天心初次云雨之欢,怎么经受得住魔尊玄邪?徐御轩从《妶嫊心经》上记载的双修之法,对她过度的一味索取呢? 终于,在水天心手脚并用的情况下,令魔尊玄邪?徐御轩在她的嘴巴里释放了一下生命的精华之后,才堪堪的放过了水天心这刚刚经历过初次云雨之欢的少女!而魔尊玄邪?徐御轩则直接下线离开了游戏。 而邪风之龙城这边还在持续着怪物攻城,怪物等级是一此比一次更强,怪物等级一次提高十级。而威廉古堡方面的威廉王子则对其骑士团的骑士们继续做着战前的鼓舞。 威廉王子:“我知道你们都是同我一样将荣誉视为生命的骑士,这一次我们的目标有两个第一摧毁华夏国战区即将建起来的天邪帝国,第二找出华夏国第一高手修罗,干掉他挽回我们作为皇家骑士的荣誉!我已经拿到了系统特别刷出的道具,我们将同第五波攻击天邪帝国的怪物们一起进攻天邪帝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掉天邪帝国,然后迅速逼出华夏国第一高手修罗。”(威廉王子这杀鄙似乎并不知道天邪帝国与混沌圣王?龙风逍没有半分钱的关系) 而另一方面在天邪帝国的都城邪风之龙城外百米高空处,混沌圣王?龙风逍与其手下的三皇凌空漂浮着。 啸天一剑:“老大,他夺了我的追星剑,你不帮我报仇吗?虽然你已经拜托了钟仙子?琉璃帮我在《轮回》内重新生成出一把外形一样的属性更好的‘追星剑’,可是那毕竟不是真正的‘追星剑’啊。” 混沌圣王?龙风逍:“这个仇你应该自己去报,男人之间的事情,最好还是用手中的剑来解决。我已经答应他的三个月之后的决斗邀请,在这段时间之内,你们要处理好这《宿命》游戏里发生的事情,不要令他(徐御轩)有丝毫的分心。如果他们抵挡不住怪物攻城和威廉王子的突然袭击,你们就帮他们一把吧” 死神杨傲天的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魔狼尸狂,这家伙又复活了,自己要在杀他一次,才对得起自己的母亲。这一次,要杀的他永远没有机会在复活,哪怕是付出一切的代价? 而冰皇陈冰儿的眼里永远都只有混沌圣王?龙风逍,他说什么她就会去做什么?不会思考不会怀疑不会反驳…… 第一波怪物是七十级的白银BOSS(两百只),第二波怪物是八十级的黄金BOSS(一百只),第三波怪物是九十级的仙兽(三十只),第四波怪物是一百级的神兽(十只),第五波怪物是超神兽(四只),第六波怪物是圣兽(一只)。玩家建立国家,系统出动了六波怪物。 前三波的怪物,都被混沌圣王?龙风逍以炼妖壶给吸收掉了,令天邪帝国轻松过关。第四波怪物,是十只神兽级别的怪物,不过他们和后边要出场的超神兽的圣兽,都不是游戏一开始就公布在官网上的,而是在出现之后,随即便在官网上更新的他们的资料。原来他们都是来自洪荒远古时代的,等于就是关押在昊天塔内的怪物被突然的释放出来的。而这一战也令炎逆光一战成名,连续射出三支箭矢,三箭灭神兽,三箭齐发一气呵成射杀十只神兽,被封为世界第一弓箭手。 炎逆光站在邪风之龙城的城头之上,手上拿着血色的弓箭。淡淡的道:“为了北炎宗先祖的光辉荣耀,北帝的奥义灾厄碎辰弓,第一箭血杀破天箭、第二箭血冥追魂箭、第三箭血海轮回箭。没有任何人能够逃脱的了,我炎逆光的三箭齐发……” 一口气射出这三支箭显然掏空了炎逆光的整个人的力量,他倒下了嘴角还溢出了鲜血,甚至还将血喷在了手上的碎辰弓之上,是的他就是靠将自己的血喷在了碎辰弓之上,才勉强发出了这三支箭矢。不然,凭他自己本身的实力,只能够随意的发出血杀破天箭而已,血冥追魂箭也只是可以最多射出两次而已。果然是用鲜血与生命去捍卫先祖的荣耀与光辉的北炎宗的后人啊! 随着炎逆光的退场,接下来则是魔狼尸狂、独孤风云、北冥冲云、水若寒四个人分别顶住攻击邪风之龙城东南西北四个城门的超神兽。而其他人诸如公孙无道、北冥凌云等人则率领着邪龙帮的人在邪风之龙城中与威廉古堡的皇家骑士们开始了混战。 独孤风云对付的是一只噬魂蝙蝠(超神级),北冥冲云对付的是一只飞云豹(超神级),水若寒遇到是一只寒冥龙(超神级),魔狼尸狂则对付一只熊猫(超神级),其中也不能够说是一只熊猫了,只是外形很像而已,相传是一只黑熊(神级)与白熊(神级)用合体术,两只黑白双熊合二为一创造出来的,起的名字也很有趣叫做大地熊者。 独孤风云竟然将噬魂蝙蝠收做了自己的坐骑,而北冥冲云也将飞云豹收做了自己的坐骑,水若寒则将寒冥龙收做了宠物。魔狼尸狂最狠,将熊猫给撕裂成了粉碎。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自己是半人半兽不需要宠物与坐骑。而其他三个人则表示自己要保存实力与体力,能够不生死相搏就不拼了,原来他们三个人身上都有在下个人副本的时候,刷出了很特别的系统道具,这才能够一举将超神兽变成了自己的宠物与坐骑。 当圣兽级BOSS半兽魔人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撼了,系统搞什么啊?那是一个头顶牛角,身上长着龙鳞,双手似乎是虎爪的,背后有黑色羽毛的双翼。圣兽级别的怪物,随便一个禁招都可以摧毁邪风之龙城。如果两三个禁招出手的话,邪风之龙城就连渣都不剩了。还好这个时候混沌圣王?龙风逍出场了,一招,就搞定了圣兽。混沌圣王?龙风逍身穿修罗套装,手执天玄?轩辕剑,一招天玄?轩辕剑的奥义灭式亡魂寂灭。 威廉王子:“你就是华夏国的第一高手修罗,你用的就是你们华夏国的无敌神剑轩辕剑吗?上次世界第一高手的武道会,本王子没有去,让你侥幸得了第一之名,这一次本王子要一雪前耻,为我亚瑟王的子孙讨回应有的骑士的荣誉。” 混沌圣王?龙风逍:“你就是最近在欧洲战区声名鹊起的欧洲大陆英吉国战区皇室子弟的威廉王子是吧!就你这样的给我提携都不配,还想向我挑战。不过,既然你拿的是你们西方最强的亚瑟王的湖中神剑,确实有资格和我一战。” 威廉王子:“修罗你不要太嚣张了,我会让你见识什么叫做亚瑟王的骑士圣剑的?让你们华夏国的轩辕剑在我的王者之剑下断裂的!” 混沌圣王?龙风逍:“还是不要说那么多的废话了,男人之间的争斗,还是最好用手中的剑,来解决就行了。” 作者语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写什么怪物攻城的桥段,其实这一章的重点在于水天心的那一声皇帝哥哥。下一章东方圣剑轩辕与西方湖中神剑将会对决了,究竟那一把才会是这个世界之上最强的剑呢?最后的终极敌人三教圣人也要展露他的真正面目的冰山一角了,下一章真正的太虚神甲也要展示其最强的防御姿态了。 第六十八章(后篇)解禁唤醒太虚神甲的第九重沉睡之中的封印 当东方的圣剑轩辕与西方的湖中神剑交锋碰触出火花的时候,华夏国第一高手修罗身边的三皇也出动了,不是帮助邪风之龙城的人守城对抗异国玩家的远来的偷袭,而是对上了邪风之龙城那群主力的好手们!华夏国民的本性就是如此的不团结,内乱不休无力攘外?好在,轩辕兄弟这之前早已经受到轩辕圣主?龙风逍的命令,准备在适当的时候加入战团之内,带领华龙帮的兄弟们协助邪风之龙城的人抵抗反击欧洲的骑士联盟的大军来袭,这也就是作为混沌圣王?龙风逍才能够做到的事情了。 北冥凌云继续指挥邪风帮的成员对抗欧洲来的骑士联盟,魔狼尸狂迎战死神杨傲天,南水宗少主水若寒早就对啸天一剑的追星剑皇之名,早就心生了强烈敌意,啸天一剑没有什么了不起,最了不起的不过是代表华夏国出战世界武斗大会而已,如果那一次去的人是水若寒,那么这个扬名天下的机会应该是属于水若寒的。而四大天使长(加百列、米迦勒、拉斐尔、乌列)居然也来到《宿命》,前来追杀血之子欧阳血影。 独孤风云对抗(寒冰刺客)哈里王子(威廉王子的弟弟,也是亚瑟王的嫡系后裔之一,曾经参加过《轮回》内举办的第一届世界武斗大会,惜败于追星剑皇?啸天一剑的手上。就因为有弟弟哈里王子代表英吉国皇室出战华夏国,当时身为哥哥的威廉王子认为足够了,却不曾想到自己亲爱的弟弟居然会败在华夏国的人手上,这对于视荣誉高于生命的骑士来讲,绝对是挑衅般的耻辱,更是对亚瑟王这个最伟大骑士的身上添加的污点,既然是污点就必须要洗刷掉,想要洗刷掉污点的唯一方法,就是将湖中神剑插进混沌圣王?龙风逍的胸口之中。当《宿命》这个游戏出现,威廉王子知道这是上天给他的一次机会,一次洗刷最伟大的骑士亚瑟王的耻辱的机会,他要亲自对付华夏国的第一高手修罗。威廉王子并不承认修罗是世界第一高手,因为那次世界武斗大会他没有去这不算数。) 混沌圣王?龙风逍:“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在有需要的时候,我们华夏国民当捐弃前嫌,放弃狭隘的个人恩怨情仇的观念,一起携手倾尽全力对抗外夷。任何人想要在我华夏国内发生内乱的时候,想要插上一脚,企图实施不利于我华夏国发展的事情?只要我(龙)风逍在华夏国内一天,就要先问过我手中的这把(天玄)轩辕剑在说!” 威廉王子:“话不要说得太满了,如果你要是不在了呢?那么我是否可以让你华夏国的龙图腾从这个世界上完全的消失掉呢?” 混沌圣王?龙风逍:“哈哈,想让我消失?这个世界上会有那种存在吗?” 威廉王子:“不信吗?到了那一刻,一切都不由得你不信了?” 湖中神剑不愧是西方的魔法圣剑,竟然拥有可以完全抵挡百分之七十的物理攻击的效果,并可以吸收百分之百的各种魔法元素伤害的属性。攻击之中并带有百分之百的断裂效果,并附有一定的魔法元素伤害。单凭物理攻击上的剑锋之间的对决,竟然与轩辕剑拼了个旗鼓相当而且似乎隐隐的稍胜一筹,关键是其附有魔法元素的攻击效果,这是轩辕剑所并不具备的属性。不过,很可惜轩辕剑不具备魔法元素的力量,可是龙风逍的身体确实可以免疫并吸收所有的元素伤害。龙风逍似乎也想试试湖中神剑的威力,他跟威廉王子对决,几乎不用轩辕剑的技能,只用其魔武神职业自带的魔武技。而作为圣殿骑士职业骑乘着龙的威廉王子的防御能力也很强大,高级魔武技在他的身上的效果发挥的并不太大? 可是,龙风逍又不止魔武神一个职业,只见龙风逍手上的修罗逆(手套)发动无命之刺(修罗刺),(飞龙盗神职业终极逃逸技能)真?定影发动,将威廉王子的影子定住使其无法移动攻击,高级魔武技雷电系技能雷神引之神雷缚天发动,威廉王子立刻感到全身一阵麻痹,被雷的外焦里嫩;然后高级魔武技水系技能水神破之寒月冰破继续发动,威廉王子瞬间又变成了个冰人,进入被冰封的状态;高级魔武技风系技能风神舞之疾风旋影与土系高级魔武技土神刹之震地撼魂同时发动,将威廉王子吹得是灰头土脸的;高级魔武技光明系的光神轮之光明风暴与黑暗系暗神噬之深渊噬魂同时发动,外加最后一招七系魔武技高级绝招冥月凄惶斩。威廉王子果然防御能力极强,龙风逍这一手连招连续打击下来,威廉王子竟然依然没有倒下,只是手里的湖中神剑脱手而飞。龙风逍也不是没有想过偷窃威廉王子的湖中神剑,只是湖中神剑如同当年林樱手中的草薙剑一样无法偷窃。不过,如果龙风逍想毁掉湖中神剑,却有很多种方法。湖中神剑自威廉王子手中脱手而飞之后,战神独孤千行竟然突然出现,出手接住了还在天空之中飞舞的湖中神剑。拿到了湖中神剑,独孤千行随即便消失离去。 独孤千行:“果然是一把好剑,司徒剑南你学了我的《风云诀》,应该交点学费吧!你这把剑我要了。” 龙风逍并不意外独孤千行的突然出现,这个家伙身上的战神气势是瞒不过龙风逍,只是龙风逍并不清楚独孤千行为什么要来《宿命》,现在他知道了是为了这把可以媲美轩辕剑的西方魔法圣剑湖中神剑。就在龙风逍准备给威廉王子以致命一击的时候,宇宙无敌乖宝宝突然出现了。 龙风逍:“宝宝,你怎么来了?” 龙宝宝:“我来帮助哥哥打坏人。” 龙宝宝从背后抱住了龙风逍,龙风逍背后没有眼睛,看不到龙宝宝脸上那狡黠的微笑。突然,从龙宝宝的手里出现了一把小匕首,直直的插进了龙风逍小腹之中。那小匕首是朗基努斯枪的碎片铸成的,含有耶稣的血液,蕴含一定的圣力。龙风逍想把那匕首拔出来,却没想法那匕首竟然直接进入了他的身体之中,也无法用混沌之力驱除。 龙风逍:“宝宝,为什么要这么对哥哥,为什么为什么?” 龙宝宝:“我真的是华夏国人吗?是你至亲至爱的妹妹吗?你真的是我最爱的哥哥吗?不,你是一个骗子,是我的仇人。我真正的父亲母亲是东瀛国人,我的母亲就是死在剑神叶皇天手上的。是你们龙家人把我变成了华夏国民。是你们让我恨我的父亲,令我厌恶我的子民,我是东瀛国的公主德川奈美。为了我的欧多桑,这一刀我必须要刺你。可是,哥哥你为什么不躲开呢?” 龙风逍虚弱的道:“因为我是真的爱护宝宝,我永远也不会伤害我爱的人,是哥哥的错不该隐瞒宝宝你的身世。我本以为给你编织这个梦,让你永远的活在自己的梦里,你就依然还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天使,想不到是到头来我还是错了……” 原来大约在一年之前,也就是龙风逍刚刚击败如来佛祖,成为了混沌圣王之后,在《江湖》游戏结束后,高桥美惠子化名高美慧在华夏国一直在找机会接触龙宝宝,告诉龙宝宝她自己的真实的身份。利用她来对付龙风逍,而龙宝宝本身其实前世是西方天堂的一名小天使。龙宝宝的这一刀都是耶稣的诡计,目的就是龙风逍身上的混沌之力。终于,在龙风逍将自己的意识分裂成无数道分身,去不同的混沌空间寻找自己的儿子端木霄的时候,这个绝佳的机会终于出现了。 威廉王子:“哈哈,你不仅仅是错,而且是罪大恶极啊!这个世界上谁听说过岳父大人会给自己的女婿下跪的啊。哦对了,我好像忘记说了我的真实身份是基督教会的圣子——耶稣。”(原来如此,其实威廉王子早就被耶稣附身了,此时耶稣已经融合了自己父亲耶和华的力量。) 司徒剑南:“龙风逍,你还记得我吗?我就是恶剑妖啊,当时作为人的你怎么可能杀得死我呢?你忘记了,我是靠着人世间各种邪念、怨气、怒气、的负面情绪滋养起来的,就算是神魔都不能够避免有负面情绪,当时作为人的你怎么可能没有?哈哈,就冲这一点你就永远杀不死我的。好了,不跟你废话了,现在赶紧夺了你身上的混沌之力是最重要的,然后好做你这个混沌之王才能够做的事情。” 摩柯迦叶尊者:“修罗施主,一年之前你杀我恩师如来,现在这笔血债是该还的时候了。(佛说: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时辰一到,顷刻消亡。) 龙风逍:“就凭你们三个人,就想对付的了我(龙)风逍,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婉儿助我,天玄?轩辕剑之虚无式破碎星辰。” 轩辕婉儿:“风哥哥不要,他们布下了诛仙神杀阵,可以吸收轩辕剑的神力,轩辕剑爆发出的剑气越强,这阵法吸收的就越多。轩辕剑出世以来十二位使用者之中,其中就有一位吃过此阵的亏,还差点被对方陷害死在自己的轩辕剑下。不好,他们三个人好像想要融合为一体(化身成为三教圣人),他们要融合成功就需要借用混沌之力融合万物的能力,风哥哥小心他们要占据你的身体,夺取你的混沌之力。” 龙风逍没有动手,可是耶稣、摩柯迦叶尊者、司徒剑南却要动手了,只见他们三个人动作一致,化作三道光束,白光、蓝光、红光、三道光束融合为一,从龙风逍的小腹处的伤患处进入了他的身体之中。龙风逍的魂魄开始和耶稣、摩柯迦叶尊者、司徒剑南三人争夺起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可是似乎目前是龙风逍占着下风。这就是战神独孤千行以独孤世家的家传武学与战神刑天的《战神图录》相互融合自创出的《风云诀》的效果了,激发自身潜力引动风云之力爆发摩柯无量。就是因为《风云诀》有这个效果,所以司徒剑南才从独孤风云身上盗取的《风云诀》,专门用来对付龙风逍的混沌之力。为了这个计划能够成功,即使湖中神剑因此而被战神独孤千行抢走,也算不了什么了?如果能够占据龙风逍的身体成功,那么就可以使用轩辕剑,而且到时候就算想拿回湖中神剑也不是问题了。(未完待续。) 第九卷第四十二章 就在龙风逍与耶稣、摩柯迦叶尊者、司徒剑南三人争持不下之际,其他人之间的争斗也很精彩。 水若寒:“早就听说你追星剑皇的剑术是天下无双世界第一,一直无缘一见,今天我南水宗的少宗主,以南皇剑法向你啸天一剑发起挑战。” 啸天一剑“我接受你的挑战,不过我的追星剑法未必就是世界第一,至少有(混沌圣王?龙风逍)老大在以他手中的天玄?轩辕剑,我就永远也不是他的对手。” 水若寒:“修罗固然当世无敌,不过也是武力强盛而所有兵器都进皆附用,却不见到其剑术如何之精妙微深,有一点你是说对了,你的剑术的确不是世界第一,今后更不会是。以前你或许是华夏国的第一剑客,以后却未必是……” 水若寒手执南皇之斩星剑与啸天一剑决战在一处,南皇的奥义斩碎星辰剑南皇三式之第一式天地裂被追星剑圣技能零乱无痕轻松的化解了,南皇的奥义斩碎星辰剑南皇三式之第二式苍穹破轻易的破开了追星剑皇技能临缠断,南皇的奥义斩碎星辰剑南皇三式之第三式星辰灭与追星剑皇禁忌技能破星正面交锋对抗,同归于尽这个结局倒也合情合理。不过,两个人身上都有复活效果的装备,倒也不止于挂了这一级的经验,只是两个人都已经用尽了全力,已经无力再战了,可谓是今日胜负未分,要等到来日再战了。(不过,实际上是水若寒稍胜一筹,啸天一剑稍逊些许。因为水若寒身上的复活装备效果是百分之百的复活,而啸天一剑的复活戒指只是概率的复活。这枚小小的复活戒指也是功不可没,当初华夏国差一点就要败于世界武斗大会之上,啸天一剑若是败了,导致龙风逍未能够及时出场也是败了。失败的代价是当时华夏国政府承担不了的,也是最高首长龙威先生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魔狼尸狂:“哈哈,二弟你大哥我有复活了,你是不是很失望啊!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给了我死亡之力,有了你的死亡之力,在加上魔尊大人赐予我的全新的生命,成就了我现在这幅摸样,我应该要好好的谢谢你二弟,现在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复仇的力量。” 死神杨傲天:“我要再杀你一次,杀得你不能够在复活。” 西门狂带着对混沌圣王?龙风逍的强烈怨恨,对死神杨傲天的强烈仇视,化身为魔狼尸狂。成了一个非人非狼非僵尸的怪物,他现在有狼人的外形,僵尸一样的体质,浑身上下释放着类似狼妖般的气息。他进入游戏《宿命》之后,死在他手上的玩家大部分都被送进了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精神病医院)。他吸血噬魂,杀人杀怪仅凭自己嘴中的獠牙,与自己的一双爪子。魔狼尸狂的防御能力确实到达了一个恐怖的高度,尤其是他的复原自愈能力也是到达了可怕的程度。他本身原先就是《轮回》游戏中的盾卫的职业,防御能力已经很不错了,现在又吸收死亡之力(僵尸的力量也是死亡之力的一种变异的展现形式),获得了狼魔之血,他的防御一般的兵刃已经无法破开了。纵然是神器再现,也是无用的,只能够伤及皮毛,而且很快便会复原,除非拥有超神器也就是真神的兵刃,或者圣器,否则要杀他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死神杨傲天手里拿的确实是真正的死亡之神的手里的镰刀化成的两片刀刃,可惜杨傲天的个人实力还没有达到真正的死亡之神的水准。更何况魔狼尸狂本身已经具有死亡之力,那便就可以吸收死亡之力,对死亡属性可以进行一定的免疫,二人当真是棋逢对手,一时之间胜负难分,况且二人要分的还不是胜负而是生死? 而欧阳血影不愧是拥有了半个真神般的实力,以一敌四(天堂四大天使长:加百列、米迦勒、拉斐尔、乌列)竟然仍然丝毫为落在下风。欧阳血影手中拿着一把血红色的西方样式的长剑(宽刃剑),凌空漂浮在空中,与四大天使长们展开了激斗。 加百列:“你若是现在肯自行了断的话,我们仍然可以放过你的族人,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角落里的蝙蝠。” 米迦勒:“跟这个小恶魔没什么好说的,咱们四个人联手,纵然这小子拥有完整的血之子之力,也不可能是咱们四个人的对手。除了伟大的全知全能的主以外,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存在能够打得过咱们四个人联手的人。” 拉斐尔:“放弃抵抗吧!以前的你没有成功过,你的父亲该隐也没有成功过?你有什么资格觉得自己可以打赢我们四个人的联手呢?” 乌列:“以前的你是个失败者,现在的你依然是个失败者,滚回地狱里边吧(血界是该隐在地狱内开辟出的一个小空间,凡是血族死去都会回归血界之中),不要在出现在人世间了,这一次我会将这世界之上的所有吸血鬼都送到地狱里边(血界)去的!” 血之子是千年的传承,该隐的第四个孩子,以前的血之子就相当于是欧阳血影的前世一般,是魔王紫邪?张皓轩用东方魔界古老相传的魔界卷轴之中记载的一些九黎族的秘法,帮助欧阳血影突破血之子巅峰实力的屏障的。一个普通的血之子的实力,一个米迦勒用不了一根手指头就足以解决掉了,就想捏死一种虫子般容易。就算是血之子达到巅峰有了和米迦勒一拼的力量,最后结果依然是会落败。这就是普通的神与真神之间永远比拟不了的差距,而经过魔王紫邪?张皓轩的潜力开发之后,欧阳血影的实力也是暴涨,因为他融合了前世的力量,现在米迦勒不是在跟一个血之子在打,实际上是十三个血之子,这才有了今日以一敌四的情况发生。根据以往的记忆,其他三位天使长要么给米迦勒加注状态,要么就是就是在一旁以戏谑的眼神观看。拥有了前世的血之子的力量的同时,欧阳血影也获得了前世的记忆,对于四大天使长的仇视就更深了,同样欧阳血影也知道十三个血之子的力量的总和叠加,确实有可能杀掉四位天使长,不然他们不可能会说这些话。欧阳血影心里很清楚,他的父神该隐,血族最伟大的先祖,他其实只是拥有三个血之子那样的巅峰实力,勉强可以跟米迦勒拼个旗鼓相当,而如今自己的实力是十三个血之子力量的综合,自身之实力已经完全超过了父亲该隐的四倍。(该隐面对米迦勒实力稍逊一点,欧阳血影拥有该隐四倍的实力面对四大天使长的联手而稍逊一筹。) 这就要说到数学概念了,三个血之子的实力总和约等于混沌诀第五层初阶与第四层高阶之间。四大天使长的个人实力平均约等于混沌诀第五层中阶与第六层初阶之间,联手之后可以爆发出混沌诀第六层高阶水准。十三个血之子的实力约等于混沌诀第五层高阶与第六层中阶。(因为不可能每时每刻都能够可以处于巅峰状态,所以实力的变化因此而有了较大的浮动。) 欧阳血影:“不要再说了,你们这四个鸟人还以为可以用以前用过的伎俩来耍我吗?不可能了,你们是在颤抖畏惧我的力量吗?我可以实话告诉你,现在我的力量是融合东西方魔界的功法的精华融合而来,我拥有我前世作为血之子时候的力量,而我今世作为血之子的力量也已经觉醒了。二者都是血之子的力量,本命同源的力量只是不同时期而已,你们现在面对的实际上是十三个不同时期的我,融合而获得新生的我。你们是不可能打得赢这样姿态的我,因为我的主人是魔王紫邪?张皓轩。” 四大天使长:“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吸血鬼的力量靠的是吸食血液,你身上只有那么几滴血,每滴血液能够蕴含的力量是很有限的,你怎么能够突破血之子实力巅峰呢?怎么可能同时融合以前的血之子的力量呢?除非你吸收了以前的血之子身上的血液,可是那么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啊?” 欧阳血影:“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神秘的东方魔界的功法,岂是你们这些西方的鸟人可以理解的了?现在就受死吧!血天之影界,血影分身术,嗜血剑之血薇天下(嗜血剑是欧阳血影在游戏里打造的血影?魔神套装的组件之一,由血魔之神冠、血神之魔铠、血明之妖戒、血临之骨鞋、血鸟之羽翼、血淋之手甲、血光之圣面、血嗜之残剑八个组件组成。)” 天空突然变成了一片血色,不见日月星辰,四大天使长被一股黑色噬魂之气的死亡之力所笼罩,周身立刻感到一股不能移动不能施法的状态,血天之影界原来是一种类似与领域的技能,以欧阳血影目前的修为是不可能形成真正的领域出来的?同一时间,被四大天使长围住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欧阳血影,竟然从其身体之中分出了四道血色的魅影,那血色的影子速度奇快,瞬间来到了四位天使长的身后,那四个道血色影子并非是攻击技能,越来竟然是分身术?欧阳血影的分身与真身穿着一样,姿态一样尤其是同步做着相同的动作,只见在没有日月星辰一片血色的天空之中,出现了一朵血色的蔷薇花,那花开得是如此的娇艳,如此的鲜红似乎能够滴下血一般。 当血色的天空下的黑影散去,欧阳血影一人凌空站立于天空之上,血色的羽毛在天空之中飘荡,最后落到了地上化为了灰烬。血色蔷薇花仍然在一片的血色天空之中开放着,因为它是用四大天使长的生命的鲜血来令它绽放的,所以它不会那么快的凋谢。在欧阳血影的那必杀性的一剑之下,四大天使长没有可能幸免,因为那一剑犹如荆轲刺秦一般十步必杀。欧阳血影只为四大天使长而练那一剑,这是属于他的宿命之战。没有任何的侥幸,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被四大天使长所杀,要么杀死四大天使长。因为欧阳血影是个聪明人,所以他不会选择等死的被杀。他只能够选择练好武功,等待四大天使长对他的审判到来,之后杀死四大天使长,从而逃避四大天使长对他的制裁。 在北冥凌云的领导下众人成功打退了欧洲大陆来的圣骑士联盟的大军,接下来众人开始忙碌邪风之龙城战后的修复工作。而《宿命》也发布全服公告华夏国的天邪帝国建立成功,同时第二次世界武斗大会也要即将开始了。之前魔王紫邪?张皓轩建立了邪风之龙城之后,也曾经参加华夏国的比武大会,取得了华夏国第二的成绩,惜败于混沌圣王?龙风逍的手上。当过,由于魔尊玄邪?徐御轩在重玩《江湖》,因此并没有参加华夏国的比武大会。不过,就算他知道华夏国有这个比武大会,也不会去参加的。徐御轩不是龙风逍,他不是那种爱出风头的人。 作者语评:最后的敌人三教圣人已经登场了,(基督教会的耶稣、佛教的摩柯迦叶尊者、道教的恶剑妖、)究竟谁才能够帮助龙风度过这次的危机呢?唯有天地皇者?徐御轩!龙宝宝偷袭龙风逍受不了的话,请一定给我忍住。小萝莉的逆袭这难道不是你们想要的吗? 寒月冷星心痕,狱血魔神降临。 逆天断情绝义,无情杀戮苍生。 赤发阿修罗现,灭世浴血重生。 幽冥血海翻腾,炫耀魔影之舞。 第六十九章情丝缠绕重阳之日魔神重生皇者再现 龙宝宝不会知道自己眼中盖世无敌的哥哥(龙风逍)为什么不避开自己的那一刀,其实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能够完全毁灭混沌的力量的存在?就算是拥有虚无之力的徐御轩也不能够做到,虚无的力量与混沌的力量之间只会是相互抵消,如果一定要用自己的生命去战斗的话,那只会有一种结果那就是同归于尽!最强的攻击(轩辕剑)破开了最强的防御(太虚神甲),最强的防御(太虚神甲)反弹了最强的攻击(轩辕剑)。犹如当年天剑老人与天魔罗修那一战的结果一样——盾碎剑断。 龙宝宝也不会懂自己是被人利用了,拥有当世无可匹敌力量的龙风逍,如果不是龙宝宝的那一刀的话,龙风逍就永远会是不败的。情爱可以赋予一个人最强的力量,同样这种力量也是很脆弱的,被心中挚爱所伤的那种痛,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永远也不会明白的?龙风逍看似当世无敌,他身边的女人却是他最大罩门弱点所在,也因为身边这些女人的无私帮助,他才会是号称永远也不会败的最强的混沌圣王?龙风逍。 司徒剑南正是因为早已经看穿了这一点,才能够可以看准时机的一击命中,任何个人无再论怎么样的强势无敌,身上依然是会有破绽的,有破绽就说明有弱点。这个世界上是不会有人是没有弱点的,或许只是没有被有心人给发现而已。没有人发现不代表这个人身上就没有弱点。龙风逍的弱点就是太注重感情了,那么当这个破绽被人狠狠击中的时候,他就会败的体无完肤,完败的很彻底。 徐御轩不会知道龙风逍已经陷入了这么大危机之中,因为一双更大的黑手正在准备将徐御轩扼杀在手掌心中。在这个混沌空间之中真正能够对未来的三教圣人构成威胁的力量,就只有身为天地皇者的徐御轩的力量而已,因为龙风逍的混沌之力是要被三教圣人所借用的,故此其实龙风逍(的混沌之力)属于引发出三教圣人下的牺牲品,完全没有任何的威胁性。因为三教圣人的出现,需要龙风逍的混沌之力。 徐御轩毫无所觉的不知道危险已经悄然的向自己逼近,徐御轩退出了《宿命》游戏之后受到慕容竹妡的邀请前往燕京市郊外一间废弃仓库之中,慕容竹妡说要跟徐御轩谈一些事情,对于慕容竹妡的邀请徐御轩是不会拒绝的,只是他完全没有想到,慕容竹妡会被人给控制住了,按说以慕容竹妡前世的修为来讲,能够控制住她的人可以说是寥寥无几。 慕容竹妡不仅被人控制住了,而且一身灵力也被人给禁锢住了。控制住慕容竹妡的人,就是东瀛国的宇智波板,他的写轮眼已经被他自己开发到极限了,不但但包括原有的复制、洞察、幻术了,还有一些其他的能力,不愧是号称宇智波一族最后的天才之名。 此刻徐御轩的四肢被高桥美惠子用四支苦无(手里剑)死死的定在了墙壁上。由于此刻,徐御轩正处在‘魔神觉醒’的状态,不具备任何的力量,被藤川延彬与柳生鸿卫等人给轻易的控制住了,受尽了这些人的折磨。 柳生鸿卫:“我家主公有命,一定要将你的人头带回去。” 藤川延彬:“嘎嘎,不过鉴于我们和你之间的仇恨,我是不会让你死的那么痛快的。” 金梦萌:“你对我所做的一切,今天就是你要付出代价的时候,我要你亲眼看着你曾经最爱的女人(慕容竹妡)是如何被我们凌辱的,另外告诉你一下,她现在的身体还是个处女啊!” 高桥美惠子:“你死了之后,我会替你照顾你的那些女人的,算是你玷污了我的身子之后的一点补偿吧。” 宇智波板:“听说阁下的一对眼瞳很是厉害,在下虽然远在东瀛国却也是有所耳闻,今日得见阁下,当与阁下较量一番,印证下我的写轮眼的修为,还请阁下赐教。” 说完,宇智波板便在徐御轩的身上释放了自己的瞳术,令徐御轩陷入一定的幻觉之中,并且将徐御轩身上痛感给无限的放大了,此刻徐御轩眼前出现的画面都是他所畏惧的和不愿意见到的。 徐御轩:“柳生鸿卫你家主人是谁啊?今日我若不死,来日一定回去找他报仇的。犬养延彬你就是个狗养的杂种,有什么本事就尽管动手?金梦萌你就是个贱人,你敢动慕容竹妡,我会让你比慕容竹妡更加凄惨十倍的?我采的就是你高美慧这朵自己送上门的百合花,东瀛国的板子你就拿出你写轮眼,让本尊的御心之瞳见识一下吧!” 高桥美惠子化名高美慧期间,在华夏国的身份是天煞帮旗下在燕京市的娱乐公司的执行总裁,直接受命于独孤雅妍。在徐御轩重玩《江湖》归来之后,化名高美慧的高桥美惠子被独孤雅妍献给了徐御轩享用。高桥美惠子在《江湖》时候,就曾经被徐御轩给玩弄过,后来为了能够潜伏华夏国,还要使劲浑身解数伺候徐御轩。高桥美惠子对于徐御轩的恨意已经达到了顶点,谁让高桥美惠子是一朵百合花呢?百合花天生不喜欢男人,厌恶男性的气息? 欧阳逸尘虽然迎娶了慕容竹妡,可是却并没有碰过他,所以慕容竹妡现在的身体仍然是处子之身。慕容竹妡的一身灵力就是被摩柯迦叶尊者、基督耶稣、司徒剑南三人联手给封印住的。慕容竹妡没有灵力护体,便被宇智波板的写轮眼催眠控制住了,结果现在她成了要挟徐御轩的凭仗了。至于,欧阳逸尘自然是想要找龙风逍求救,顺便告知三教圣人的事情,可惜他没有机会了。不需要他来告诉龙风逍,龙风逍现在就已经也知道了三教圣人的存在,而且还陷入了出道以来最大的危机之中。 柳生鸿卫:“告诉你也没关系,反正你也是个快死的人了,还有这次你就别想在转世轮回复活了,我们会将你的魂魄一并都给毁灭掉的。我家主人就是司徒剑南,也就是恶剑妖(源平君),我想你应该很熟悉他吧!” 高桥美惠子:“徐御轩你的嘴巴还是这么的硬,我看你还能够硬到什么时候,(司马星空)王杏辉给我割,给我把他(徐御轩)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等你给我把他(徐御轩)割碎成肉沫,我就送你的未婚妻董思敏去美丽国最好的骨髓移植配型医院去接受手术治疗。” 司马世家的二少爷司马星空,自从被赶出家门之后化名王杏辉,便于自己的贴身丫鬟董思敏一直在一起,是董思敏在司马星空陷入绝望痛苦的深渊的时候,伸出了充满阳光的希望之手。从那个时候开始,司马星空就已经决定了永远不会离开董思敏的身边,他要永远的保护她。董思敏一开始并没有告诉这个一心钻研于武道的二少爷自己对他的爱意,一直到董思敏患了血癌(白血病)之后,才勇敢的告诉了司马星空自己对他的爱。是不敢想不敢做,是地位的悬殊,或许如果没有那个血癌的话,董思敏是永远也不会告诉司马星空自己喜欢他的,她只要永远留在自己心中的最爱的二少爷司马星空身边就已经很满足了,她不敢奢望高贵的二少爷能够跟她在一起?治病需要钱,一个被赶出家门的世家少爷,注定身无分文。从那一天开始,司马星空化名为王杏辉开始了自己的杀手生涯,后来被高美慧(高桥美惠子)所雇佣协助其在华夏国的暗杀工作。 王杏辉手上拿着自己的流星辉刃来到了徐御轩的身边,他首先把徐御轩的嘴巴给堵上了。或许是嫌烦躁,死在司马星空的流星辉刃是一种极大的痛苦,很多人在临死前都发出过很凄厉的惨叫声。也或许是因为高桥美惠子不想在听徐御轩那些个‘硬朗的话语’了,因为那真的很无用,肉在砧板上的时候说什么都是废话! 司马星空的流星辉刃果然干净利落,一滴鲜血也不沾染,只见司马星空手持流星辉刃在徐御轩的周身迅速的如同流星般的划过,每划过一处地方,那一位置就露出一丝白骨,(是徐御轩的骨头露出来了。)最奇异的是血管并没有破裂,只是表面的皮肤的破损令徐御轩流了一些鲜血。司马星空的刀法当真是厉害,人类血管又薄又粘,而他却能够做到不划破血管,便可以划破表面的皮肤而深度又可以见到骨头。那么下的每一刀必须奇准无比的避开所有的血管分布,这样的话便不会因为血管破裂,造成大量出血而令人提前死亡。(详细请看剐刑的一百二十刀与三百六十刀)(未完待续。) 第九卷第四十三章 徐御轩双瞳怒目圆睁,眼中流露着痛苦的泪水,不是身上的痛,而是心中的疼,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受得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自己的眼前被其他的男人侮辱,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去改变这一切的无奈。更多的是仇恨,恨自己的无能与软弱;还有愤怒,这是在挑战作为魔界尊主的尊严与荣耀! 只见慕容竹妡一边跳舞,一边脱着自己的衣服,直到将自己脱的赤衣果露着身子,她还在跳着优美的舞蹈。她的身体泛着紫色的霞光,小腹之下莹白如玉,不见一丝一毫的黑色的丛林的迹象,粉色的缝隙清晰可见。藤川延彬看的火热,也准备脱了自己的衣服,准备和慕容竹妡共舞一场云雨之欢。至于,柳生鸿卫(攻)与宇智波板(守)二人互为姬友,柳生鸿卫对于则女人兴趣不大,宇智波板则是全无半点兴趣。王杏辉则是高唱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在司马星空的眼中心里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董思敏,别的女人根本进不了他的眼中,更进不了他的心里,全部都无视化。高桥美惠子与金梦萌两个女人早就不知道去哪里玩百合恋去了,此时当真是基友情与百合恋同时上演着啊!(可惜没得观众来欣赏) 就在藤川延彬的脏手就要碰触到慕容竹妡的胸前充盈白嫩的雪球的时候,一把飞剑突然刺向了藤川延彬的手腕处。藤川延彬看见一把飞剑朝着自己飞来,当即收回了自己的左手,同时藤川延彬召唤出了妖刀村正,右手握着村正刀,藤川延彬准备迎战打扰了自己好事的不速之客。飞剑落空没有击中藤川延彬之后,便按照原路返回了。看向飞剑来时的方向,是一位飘渺如仙穿着一身云色道袍的仙人,徐御轩认得他,是在《江湖》里认识的,他的名字叫做梦辰(云梦幽)。 梦辰:“朗朗乾坤,哪里容得你妖孽横行!今天,我梦幽真人,就要‘驱尽世间恶,飞剑诛淫魔’!记着,这把剑的名字叫做赤龙牙,是这把剑杀的你。” 欧阳逸尘:“不,他的对手应该是我才对。” 原来,欧阳逸尘想找龙风逍的,却不曾想连龙风逍都陷入了危机。正在这个时候,他遇到了一位道友,曾经在昆仑山隐世修行过的梦幽真人,梦幽真人当年飞仙渡劫失败,转世投胎为人今次俗家姓名为云梦幽。今世,正好是龙风逍的大学同学,关系还算是不错。又碰巧与徐御轩曾经一起玩过《江湖》,也算是朋友,这一次闭关修炼之中,偶然算出天道将会出现一次大劫难,连龙风逍这样的混沌级强者都摆不平的劫难。 这次特别出关,帮助欧阳逸尘一起度过这次危机。欧阳逸尘将自己身上的淡紫色道袍脱下,披在了慕容竹妡的身上。刚才,因为梦幽真人的赤龙牙飞过,散发出了极强的纯阳剑气,意外的将宇智波板施展在慕容竹妡的身上的瞳术给化解了。(阴暗邪恶的瞳术,本来就是应该由纯阳的正气来化解。)慕容竹妡现在已经恢复了清醒,由于灵力还没有恢复,身体仍然很虚弱。 梦幽真人不愧是金仙级的水准,以一敌四仍然不落下风,而且越战越勇。只见高桥美惠子、金梦萌、柳生鸿卫、司马星空。欧阳飘尘一人独斗藤川延彬却是略显吃力,而且似乎败局早已注定。因为藤川延彬竟然爆发出了神级实力,而且这神级实力似乎是他的本源之力,而并非是通过什么奇遇,强行给自己加上的?最奇怪的是柳生鸿卫居然不用布都御魂? 此刻深受重伤的徐御轩躺在慕容竹妡的怀里,慕容竹妡让徐御轩枕在自己的双腿之上,慕容竹妡在自责是自己害了他现在这样,但是确实徐御轩伤害了自己在先。感情上的事情,是一件说不清楚的事情,谁又能够说是谁伤害了谁呢? 柳生鸿卫:“主公有命,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杀死徐御轩,高桥(美惠子)就全部都拜托你了,我和藤川君会全力抵挡住的。” 藤川延彬:“你们是无法抵挡住我神力全力发动的,因为我是东瀛国的荒神(须佐之男)。” 梦幽真人:“妄想,凡人的身体是无法经受住真正的天神的力量全部释放的,你会因为神力全开而暴体而亡的。除非你现在的身体是经过修真改造的,不过我看你现在的身体除了肉体经过后天锻炼变得强横之外,一点也没有先天之气外放出来啊。” 藤川延彬:“你说的不错,我现在的身体确实没有修炼过,不过凡事都有例外,你说是不是呢?” 说完,千纱伊梦(金梦萌)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把雨伞,她还脱光了自己的衣服,跳起了赤衣果露的舞蹈,在她的身上还挂着铃铛。原来千纱伊梦她是天照大御神所宣召的人,天宇姬神铃彦姬能够在天之岩召唤出天照大御神。 梦幽真人:“糟糕,这是祈神之舞,天照大御神如果将神力降临在藤川延彬的身上,那么藤川延彬的身体就是被天神祝福过的,那么他神力全开就全无问题了。欧阳兄赶快阻止他啊!” 另一方面,柳生鸿卫借来了他的主人司徒剑南那庞大的信仰之力的冰山一角,将自身之潜力完全的释放了出来,竟然和云梦幽碰了个旗鼓相当。 藤川延彬此时已经释放了自己全盛时期三成的神力了,欧阳逸尘倾尽全力的勉力抵挡着。而高桥美惠子虽然在与云梦幽的战斗之中受了一定的内伤,依然提着太刀,想着徐御轩的所在地砍了过去。慕容竹妡好像本能似的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高桥美惠子的太刀,同时紧握住刀锋,不让高桥美惠子将太刀从她胸口之中拔出来。这一幕被欧阳逸尘看到,他什么都来不及想,只能够将自己手中的星辰剑朝着高桥美惠子投掷过去。欧阳逸尘飞出了手中的星辰剑,去不想背后让藤川延彬的村正妖刀砍了个正着。星辰剑刺穿了高桥美惠子的身体,高桥美惠子想拔出身上的星辰剑来刺徐御轩。 徐御轩看见慕容竹妡为了救自己,而深受重伤,徐御轩更是心痛不已,发出凄厉的惨叫声,眼中的泪水更是滴落在了慕容竹妡的腿上,与慕容竹妡受伤流下的血混合在一起,化为了一颗淡红色泛着紫黑色光泽的珠子,一道极小的时空裂缝凭空出现,这颗珠子掉进了时空裂痕之中便消失不见了……由于众人都在忙于打斗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这颗珠子的形成与消失(女娲后人的鲜血与魔界尊主的眼泪交织融合形成的珠子,谁又会知道这将会缔造出什么样的宿命轮回的故事出来呢?) 在遥远的德意国的柏林市的郊区一栋豪华别墅内,张皓轩正在修炼着自己的无上魔法,听见了徐御轩的咆哮之声。以紫邪剑破开了空间的结界,回到了华夏国燕京市内徐御轩的所在地。之前的日子里,张皓轩一直运功疗伤,后来世界三大宗教之一的伊斯兰教的先知安拉主动向张皓轩示好,以自己的信仰之力辅助张皓轩疗伤,现在张皓轩的功力完全复原,甚至更胜从前。不得不说,作为伊斯兰教的先知安拉还是很懂得进退的,他知道在三教圣人得势之后,所有的神祗都会逐一的被完全的清除掉。所以他主动的向张皓轩示好,所有宣称‘一神论’的宗教所信仰的神祗们,心里都是清楚的,这个世界上是不会只有一个唯一真神的。一神论不过是一个笑话,是一个骗取信仰之力的手段。一神论就是告诉你,你只能够唯一信奉这个,而没有其他的选择。如果一个人活着总是要信仰一个神祗的话,而且这世上也只有这一个神祗的话,那么当真是不得不信这个神祗了。一神论就是在剥脱凡人精神世界自由选择的权力,侵犯了作为国民的精神世界里的人权。 张皓轩:“玄邪(徐御轩),你怎么被他们搞成这个样子了,你放心凡是这些伤害过你的人,我会让他们比你现在更加凄惨千倍万倍的还给你的。在跳祈神之舞吗?纵然你能够拿出真神般的实力,在我魔王紫邪面前,依然不过就是个渣滓而已。” 随着张皓轩的到来,情况已经发生了极大的逆转了。张皓轩与藤川延彬拼斗在一起,紫邪剑与村正妖刀激烈的交锋在一起。张皓轩毕竟是内伤初愈,未能够发挥全盛实力,而藤川延彬却是释放出了须佐之男的全部神力,不过以张皓轩的实力要赢须佐之男只是时间问题而已。而柳生鸿卫则是被天照大御神附身了,因为天照大御神曾经被化身修罗的龙风逍所斩杀过一次,所以他目前暂时是没有实体的,只能够附在柳生鸿卫释放自己的神力,不过由于没有实体只是附身,而且还得分出一部分神力对藤川延彬的身体进行赐福,所以所能够真正释放出的神力不足全盛时期的三成,如此姿态的他怎么能够是云梦幽的对手呢? 值得一提的是,天照大御神其实是女人,不过是一个玩百合恋的女人,所以东瀛国有极少数的人认为天照大御神是男人,也只是因为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爱叫做百合。与百合恋相对的就是基友情,当然说天照大御神是男人,也只是东瀛国的天皇陛下不想让自己的国民知道,他们最崇敬的天神其实是玩百合。因为在东瀛国天皇陛下可是自称是天照大御神的后裔啊,如果天照大御神阁下是女人的话,那么她又是玩百合恋的,怎么能够繁衍出神武天皇阁下呢?其实,作为神可以不用凡间男女交(欢)合(体)的方式来繁衍生育后代的,(就如同)伊邪那岐(伊奘诺尊)就是在洗脸的时候生下的三贵子,也就是洗出左眼屎——天照大御神,右眼屎——月读命(月夜见尊),洗鼻涕——建速须佐之男命(素盏铭尊)。 高桥美惠子拔出身上的星辰剑一剑朝着慕容竹妡的位置刺来,欧阳逸尘被村正妖刀砍伤了后背鲜血直流,他不顾自己的伤势,愣是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高桥美惠子手里的星辰剑,双手紧紧抓着星辰剑的剑锋,勉强抬起一只脚,将高桥美惠子踢飞了出去。 徐御轩紧握住慕容竹妡的左手,欧阳逸尘紧握着慕容竹妡的右手,慕容竹妡的双眼凝望着这两个男人,一个是爱自己胜过自己的生命的男人,一个是自己爱他胜过自己的生命的男人。爱与被爱,她在这两个男人身上做不出选择,她累了她想选择放弃…… 慕容竹妡:“是上天安排的过错,令我们彼此的错过。如果时间能够重来一次的话,我希望我们能够不在错过彼此,不会在时间上过错。” 高桥美惠子再次冲了过来,高桥美惠子撞在了慕容竹妡的身上,碰的一声发生可怕的爆炸。高桥美惠子终于用自己的生命完成了任务,高桥美惠子在冲撞过来之前,刚刚喝下了液体炸弹,而且她自己本身就有携带炸弹,算是一枚‘人肉炸弹’。以液体炸弹引爆人肉炸弹,以自杀的方式杀死徐御轩,这也算是死的有价值了。东瀛国的女忍者全身上下都是武器,武器可以在她们的嘴巴里,头发里、喉咙处、屁股中、阴(暗通)道内、连她们的身子也是一件武器,当真是防不胜防啊! 张皓轩:“这一剑是为徐御轩的,记着从今天开始你就叫做犬养延彬,现在我不杀你,你滚回去告诉你的主人吧!我会亲自找他去的,他将会为他欺骗本王而付出代价的。” 张皓轩在藤川延彬的脑门上留下了两个汉语繁体字犬养,因为藤川延彬就是个狗养的杂种。张皓轩以紫邪剑气重创了犬养延彬的身体,他以后再也不能够使用自己作为须佐之男的神力了,从今以后他只是一个拥有神格的普通人而已了。他的这条狗命,张皓轩决定留给三教圣人自己亲自去处理,(没有的废物没有人会留着的,)杀了犬养延彬只会是脏了张皓轩的紫邪剑而已。柳生鸿卫被云梦幽的赤龙牙给一剑劈成了两半,随后云梦幽随手一个赤龙心火焚灭了柳生鸿卫的残躯,由于天照大御神也是附在柳生鸿卫的身上的,这火在焚毁柳生鸿卫的尸身与魂魄的同时难免对天照大御神的神格也造成一定的损伤,不过伤害并不算是太大,毕竟天照大御神的本源之力就是太阳真火。 (作为天宇姬神铃彦姬转世的)千纱伊梦(金梦萌)跪倒在张皓轩面前,想张皓轩求饶道:“请不要杀我,我可以满足你的一切欲望的,无论你想怎么样在我的身上发泄任何的欲望都可以,都随着你来就是不要杀我,我会好好的伺候侍候您的,留下我可以释放你心中的欲望,你一定不会后悔的,绝对是值得的。” 张皓轩看着金梦萌那胸前因为紧张害怕而剧烈跳动的雪球,和她那一身曼妙的身躯。张皓轩绝对相信这是一个可以令人很销魂蚀骨的女人,可惜的是金梦萌找错了对象,张皓轩可是转世成为过末日杀神白起的人,岂会被她这女色所迷惑呢?只见张皓轩邪恶的一笑道:“哈哈,很好,那你就满足本王的欲望吧!本王是魔界的王者,本王的欲望就是为了杀戮而生,你就安心的受死吧。让本王享受一下辣手摧花的快(乐)感(觉)吧。哼,不要脸的贱人,用紫邪剑杀了你都是污浊了本王的魔剑。” 千纱伊梦(金梦萌)被张皓轩的紫怨魔火焚烧而死,死前她受尽了痛苦,因为紫怨魔火是专门焚烧灵魂的火焰,这也算是给徐御轩报仇了。被云梦幽打成重伤的司马星空还在地上苟延残喘着,云梦幽想要给他一个痛快的死去机会,可惜被张皓轩给阻止了。 云梦幽:“怎么魔王还想要在他临死之前折磨他吗?就因为他割了徐御轩一百八十刀吗?” 张皓轩:“不,本王要留下这个人(司马星空),做本王的仆人。这个人(司马星空)的意志力极其顽强,求生的信念异常强大,留下他(司马星空)的这条命总是会有些许用处的。本王还会医治好他的未婚妻(董思敏)的血癌(白血病),让他可以更好的为本王效力。” 云梦幽:“魔王紫邪的心思果然不是常人可以揣度的,只是可惜了天地皇者?徐御轩已经死了,不知道还有何人可以阻挡三教圣人。” 张皓轩:“谁说徐御轩死了,我说他会复活。只不过要在重阳之夜以至刚至阳的姿态重生罢了,是欧阳逸尘用他自己的力量在最后时刻,帮助慕容竹妡冲破了三教圣人的禁制,令其以自己女娲族的圣灵之力护住徐御轩的周身安全。可惜她自己就香消玉殒,永远的消失在了天地之间。不过,有欧阳逸尘相伴,倒也不算寂寞。你看……” 张皓轩释放了一道紫色的魔气落在徐御轩的身上,徐御轩的整个人都包裹在一个巨大的玄色蚕茧之中,整个蚕茧都在吸收着天地之间的五灵(风雷水火土)元素的力量。 云梦幽:“这不是成了《天蚕诀》了吗?可是这应该只是存在于武侠小说里的武功啊。” 张皓轩:“这就是慕容竹妡与徐御轩一起创造出来的,也是《魔神九变》的功法的一种变异,本来魔神九变追寻的是一种天地合一,以男女交|欢融合天地之间的阴阳二气进行自我突破的功法。我称呼这种东西为魔神丝线,因为魔亦有情,而有周身被情丝缠绕,所以修炼魔神道,而将恋人所寄予的情丝化作了魔神丝。”(未完待续。) 第九卷第四十四章 在华夏国的燕京市某名为‘玉颜’的别墅区内,同一时间因为失去了《天魔神诀》的阴柔功法的功力而陷入沉睡之中的独孤雅妍也从沉睡之中苏醒了过来,因为徐御轩已经不需要她身上的《天魔神诀》的阴柔功法的功力了。而且独孤雅妍的功力还增强了不少,已经进入了《魔神九变》的第四变的阶段。不过,她却高兴不起来,确切的说是徐御轩不要她的功力,而不是不需要。是慕容竹妡前世作为女娲族紫薇的本源之力,替代了她的力量,力量可以替代力量,那是否人也可以代替人呢? 女娲族的圣灵之力是由五灵元素(风雷水火土)之力融合而来的,而五灵的元素之力是由黑白的元素之力自然分解出来的,黑白元素之力就是阴阳,换言之女娲族的圣灵之力是兼具阴阳,可以阴可以阳的力量,(不过,女娲族只有女性而无男性,所以女娲族的后人一直使用的都是阴属性的圣灵之力。)而《魔神九变》的奥义就是融合后天修炼出来的两种极端的阴阳之力,而获得自身的极大突破。而女娲族后人所使用的圣灵之力属于与生俱来的本源之力,这种力量明显高于《天魔神诀》修炼者后天性所修炼出来阴阳之力,因为圣灵之力属于先天性的阴阳之力,而女娲族都是女人,圣灵之力的阳性部分在她们身上都是隐藏的,除非到了生死关头,否则轻易是无法爆发出最强的阴阳互济的力量。(爆发之后,也会因为使用了阳性的圣灵之力而遭受反噬而会焚阴而死。)而徐御轩的情况的稍微相反,本身徐御轩并不懂得《天魔神诀》的阴柔功法,吸收了圣灵之力之后,阳性的力量在他身上无限的放大到极致,而阴性的力量则是隐藏化的。(呈现九阳一阴的姿态,不过徐御轩却不会出现使用阴性的力量反噬的问题,《魔神九变》本来就是阴阳相互融合的功法,体内经脉完全经得住阴与阳的冲击。) 作者语评:哈哈,作为一个铠甲迷,终于有机会用这么霸气的名字做文章的标题了。看来似乎想要在七十章内完成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慕容竹妡死了,华丽的笔锋再次一转,删掉了主角类似自我燃烧生命爆发潜力的那种事情,倘若真的爆发出来,那就是一招之内全部绝杀所有人,代价却是沉睡到永远,似乎是无解的结局?如果没有三教圣人这个最终极的恐怖敌人的话,那么似乎这样的结局也是挺好的,可惜连当世无敌的龙风逍都深陷其中,作为天地皇者的徐御轩又怎么能够独善其身呢?所以还是忍住吧!在重阳之夜尽情的发泄杀戮吧!让人世间的凡人鲜血抚平魔界尊主的怒火,在杀戮之中感受她(慕容竹妡)的力量守护着自己,就如同她的人一直在自己的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至于一颗魔界尊主的眼泪与女娲族后人的血液融合而成的珠子的形成,会成就另一个全新的故事。一个发生在另一个位面里的另一个世界里的故事,至于这个故事什么时候会变成文字,大约要等到《轩辕剑七》出现了之后才可以…… 第七十章虚无诀的第二重天(修罗、魔神、圣者的融合,第十职业转职为炫影邪皇) (宿命历)华夏国的时间阴历九月初九 藤川延彬像狗一样的逃回了司徒剑南(三教圣人)的身边,此时他正处于被紫儿的盘古斧的特殊技能盘古封天阵所禁锢着的阶段,这一招紫儿曾经用在过《轮回》游戏内的魔君之身上。之前,在龙风逍被三教圣人入侵混沌体的时候,是紫儿当机立断的左手拿着盘古斧,右手拿着天玄?轩辕剑施展了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可以使用的招式(合击绝技)轩辕盘古弑魔斩,(之前这一招龙风逍曾经在与如来佛祖的最后决战之中用过)将三教圣人从龙风逍的混沌体内打了出来,并使用‘盘古封天阵’将三教圣人暂时的给封印住了。不过,很可惜的是三教圣人已经从龙风逍的混沌体上取得了足够多的混沌之力,他现在只是需要时间将自己的信仰之力与混沌之力相互融合而已,否则他早已经冲破封印了。而龙风逍因为失去了过多的混沌之力,所以也需要进入东皇钟的内部空间之中,慢慢的修炼恢复,这次龙风逍的混沌之力至少损失了八成左右,修炼恢复时间大约是地球的时间七十天左右。(东皇钟的内部空间就是修炼混沌诀的增幅加速器) 三教圣人:“什么,你(藤川延彬)这个废物,我已经跟你强调过了很多次了,天地皇者(?徐御轩)他就是我成功道路上的最后一个绊脚石,你们要在他最虚弱的时候干掉他,这么点的小事情都办不好,你还是给去死吧。” 藤川延彬:“请主公饶恕我的失职,属性一定会肝脑涂地竭尽全力戴罪立功的,请主公您息怒,在给属下一次机会吧。” 三教圣人:“恩,对了那把刀呢?村正妖刀呢?还有宇智波板的那对写轮眼呢?” 藤川延续:“属下知道主公需要宇智波板的写轮眼,和这把村正妖刀,所以属下特地在宇智波板在被张皓轩的紫邪剑杀死之后,用村正妖刀将其双眼剜了出来。这是他的双眼和村正妖刀请主公查看。” 三教圣人:“很好,你还是有点用处的,现在你可以真的去死了。” 藤川延彬:“主公你……” 三教圣人用村正妖刀摄取了藤川延彬的一身神力,并将其魂魄吸入村正妖刀之中作为喂刀之用。随手将宇智波板的那对写轮眼植入了自己的眼睛之中。原来,相传在宇智波一族之中对于忍术有天赋极高的天才忍者都会拥有开启最高级别的写轮眼的能力也就是轮回眼。永恒万花筒写轮眼也只是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的高级状态,写轮眼的终极状态是轮回眼才对,据说拥有破坏与创造的两种极端的能力。(源平君是三教圣人的身外化身,其实就是一个人。) 藤原启明:“恭喜主公获得了轮回眼的能力,拥有了更强的力量。” 三教圣人:“别说那么多的好听的,你记着如果你办事不利,藤川延彬就是你的下场。对了,那把剑锻造的怎么样了?” 藤原启明:“属下一定会好好的全心全意的为主公做事的,请主公放心。根据主公的吩咐,我们已经将三大神器(草薙剑、八尺琼勾玉、八咫镜)的碎片全部收集到了,正在以布都御魂(布流剑)与十拳剑(十握剑)之中灵力修复成天丛云剑。预计,在有五十天左右可以铸造完成。” 三教圣人:“很好,你回去之后在将这把村正妖刀用八歧大蛇的第九个头淬炼一下,到时候我看谁还是我对手?哈哈,左手妖刀村正,右手天丛云剑,在加上混沌神力铸成的圣道铠甲,我就不信了这天地皇者真的就是我的克星!” 原来,从一开始靖国神厕的被修复就是有预谋的,目的就是要在靖国神厕的地下建立了秘密的铸剑炉,借用靖国神厕那些被供奉的那些罪恶的战争犯人的鬼气,融合三大神器的神力,在将三大灵剑的灵力注入天丛云剑之中,打造出最强的天丛云剑,用来对抗天玄?轩辕剑。至于打造在一把村正妖刀,那就是因为摩柯迦叶尊者是亲眼目睹龙风逍杀死如来佛祖的人之一,他很清楚龙风逍的所有招式,也很清楚使用两把武器合击绝技的威力,再次见到那一招‘轩辕盘古弑魔斩’,就更加的让他确定想要拥有类似的招式了。(另一方面,司徒剑南也是金庸先生的书迷,左手胡家刀右手苗家剑,成就倚天屠龙之势。) 就在慕容竹妡死后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徐御轩以至刚至阳的姿态破茧重生而来。感受着自己浑身充满着无尽的力量,这感觉真是太爽快太久违了。 纳兰倩影:“恭喜你成为了真正的天地皇者。” 徐御轩:“也祝贺你成为了天地皇妃。从我的身体里边滚出来!” 突然,徐御轩在运行一身虚无诀的功力的时候,感到了一丝滞碍,自己体内有其他的灵体?原来,是高桥美惠子她以自杀的方式想要杀死徐御轩的时候,她的肉身虽然瞬间被毁灭了,而她的魂魄却没有消散,而是被封在了徐御轩的魔神丝之中,在徐御轩在蚕茧之中修炼虚无诀第二重天的时候,她也获得了几分好处。徐御轩没有毁灭高桥美惠子的魂魄,而是将她封印在了纳兰倩影的含沙剑下,变相的将其变为含沙剑灵。有时候死亡并不可怕,活着才是真正的可怕。 徐御轩随手划开时空的结界,没有使用游戏仓或者游戏头盔直接出现在了《宿命》的游戏世界之中。 “叮当,欢迎玩家玄邪回到宿命的世界,开启您的宿命之旅。” 太昊:“你终于来到了这里(昊天塔内部空间的塔顶)天地皇者(徐御轩),你现在终于有资格接受最强的力量皇者之力的传承了,这股力量会令你一日强过一日,不过你记着这股力量的源泉是天地之力,需要以轩辕剑为载体才能够爆发出最强的力道。哈哈,我需要做的事情终于完成了,我要去我该去的地方了,记着把昊天塔交给守塔灵童的转世体端木霄,他是龙风逍的儿子,也是混沌体身上蕴含着无限的潜力。最后在提醒你(天地皇者?徐御轩)一件事情,要消灭三教圣人,你需要和龙风逍一起联手才可以……” 徐御轩对于太昊的话的充耳不闻,因为他的愤怒已经到达了顶点,所以他需要血腥残忍的杀戮来释放自己心中的怒气与恨意。当泯灭最后一丝人性,流尽最后一滴眼泪,徐御轩终将投身化魔成神。此时的徐御轩的头发颜色已经是一头的赤发,空洞的双眼漆黑如墨,身上穿着太虚神甲,手腕上有一对锋利无比的腕刃。徐御轩包裹里的三枚刻印(杀戮刻印、绝情刻印、断义刻印)分别化作红色、黑色、紫色的光束融进了他的身体之中。 “叮当,玩家玄邪你的修罗之血痕(完全)开启、魔神之狂煞(完全)开启、圣者之玄心(部分)开启,生命值上限提高三十万,魔法值上限提高三十万。攻击力提高三千,攻击时自带(全属性)魔法伤害百分之三十,被攻击到的敌对目标有百分之十概率即死。” “叮当,玩家玄邪你的阿修罗职业进阶成为阿修罗王职业,由于你自身散发的魔气缘故,你的职业阿修罗王进入魔化状态。所有阿修罗职业技能效果强化百分之百。” “叮当,你领悟了阿修罗王职业专属技能圣裁。”(传说之中不亚于修罗皇技万劫的变态辅助技能) “叮当,你领悟了阿修罗王职业专属技能天罪。”(可以与修罗皇技天伤相互媲美的变态攻击技能) “叮当,由于你拥有御心之瞳、魔神之体、修罗之血、圣者之心、你的职业阿修罗王、虚空创造者、圣皇魔神、在你御心之瞳的瞳力驱使下发生奇异的融合,融合出全新的更为强大逆天变态的职业炫影邪皇。”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了,连徐御轩自己也没有办法改变了,别人更加的无法阻止他了。纵然就是龙风逍这个曾经进入过修罗道的人也不能够,徐御轩从这一刻开始将彻底的沦为只知道杀戮的杀人的机器了。徐御轩手执惊夜枪一步一步的前进着,阻挡他前进脚步的一切生灵,都遭到他的残忍屠杀,留下一地的碎尸。而徐御轩意识早已经出现在了,修罗界的幽冥血海之中。玄邪刃:邪器,使用要求:魔尊玄邪(?徐御轩)专属。攻击速度:极快。已认主,不可交易,不可掉落,不可丢弃,不可偷窃。前身是天魔罗修手上的一对天魔刃,后来在与与上古神器盘古斧的交锋之中损伤,融合洪荒神器尊神刀、极乐弓、惊夜枪、辟邪剑、之后吸收了指天剑之中神力,经过道祖鸿钧的乾坤鼎的重新炼制而修复,而且威力比从前相比更加的强大逆天。 效果:攻击+99999,攻击+100%;生命+99999,魔法+99999;四大基本属性+9999,幸运+10,命中+100%,暴击+90%,70%格挡攻击,50%断裂,30%破碎,10%即死,100%强力摧毁。 特殊:幻变;(可以瞬间按照主人的心意变化为任意的兵器形状姿态,所幻化出的兵刃属性参照所融合的原洪荒神器的属性效果进行一定小幅度的强化提高。) 技能: 邪刃灵月:合击技能。由于玄邪刃的主人与玄邪刃之中的灵体心灵相通而获得的技能,威力效果视乎两个人之间的亲密度与契合度。将玄邪刃幻化为极乐弓的样子,由玄邪刃主人与玄邪刃之中灵体一起搭弓射箭。效果:被射中的敌对目标,必定陷入全属性负面状态,其自身血量值与魔法值百分之十被黑暗属性吞噬,被光明属性照射造成眼睛暂时失明,陷入风属性的撕裂状态(防御下降),陷入雷属性的麻痹状态(无法攻击),陷入被火属性灼烧的状态(持续流血),陷入水属性的冰冻状态(动作迟缓)、陷入土属性的石化状态(无法移动)。持续时间视乎被射中的目标单位的对于元素属性的抗性能力,至少可以持续十秒钟。 尽灭苍生:玄邪刃之杀式。无视天地之间万物苍生的生命,瞬间释放出玄邪刃之中隐藏的惊夜枪的嗜血特性,进行大范围的毁灭杀戮。效果:群体攻击技能,攻击力99999%,锁定自身周围千米任意范围内的所有敌对目标单位。每次释放之后,需要等待十分钟才能够进行下一次的释放,每天可以施展三次。 诛灭天地:玄邪刃之霸式。瞬间爆发出隐藏在玄邪刃之中的尊神刀之霸气以对周围所有敌人的身体与灵魂造成毁灭性攻击。此式一旦出现,天地之间的生灵无不臣服。基础攻击力等于等级×攻击,攻击范围由意念指定,最大攻击范围等于等级×100,攻击单个敌人时攻击能力加倍。攻击前锁定范围内的所有敌对目标陷入无法移动、无法逃跑、无法使用任何技能的状态,攻击时100%的概率摧毁,70%的概率强力摧毁,30%的概率完全摧毁。 破灭苍穹:玄邪刃之绝式。瞬间爆发出隐藏在玄邪刃之中的极乐弓的星辰箭矢效果,强制命中锁定住存在与空中的敌人的魂魄,发出玄邪刃的半月形气刃波追击空中的敌人,纵然敌人逃到天涯海角也要追击到并将其斩杀。效果:玄邪刃的半月形气刃波拥有索命追魂的效果,敌人只可以用更强的力道去化解而不可以进行躲避。击中目的时100%贯通,50%破碎,25%即死,75%摧毁。(未完待续。) 第九卷第四十五章 寂灭时空:玄邪刃之虚式。(未开启)禁忌的技能,虚无级的招式。相传此招一出,天地之间立刻回归到虚无之中而去。划破混沌的封锁,令时间与空间都进入到一种绝对的静止状态。无视所有防御方式,基础攻击力等于等级×力量×攻击,攻击目标及范围由意念指定,最大攻击范围为等级×攻击(米),强制命中,并附带100%完全摧毁。代价……,发动条件????? 鸿蒙圣甲(太虚神甲):品级不明,使用要求:(天地皇者?)徐御轩专属。防御能力:虚无级。已认主,不可交易,不可掉落,不可丢弃,不可偷窃。洪荒十大神器之首,盘古始祖开天辟地之时以天地的胎膜(是天地之轴心)所制,号称天地之间“最强防御”,神界瑶池圣母派九天玄女带太虚神甲下凡帮助轩辕黄帝御敌对抗蚩尤,轩辕黄帝就曾经用它挡住天魔罗修绝对致命一击。现在是天地皇者?徐御轩个人专属的圣道铠甲。【《网游之修罗传说》‘第十三卷东皇琉璃第619章最强轩辕’】 效果:防御+99999,力量+99999,体力+99999,敏捷+99999,精神+99999,生命+99999;基本属性+9999,幸运+40,百分之百免疫即死。命中+100%,100%免疫即死,100%免疫即死,100%免疫即死。全属性抗性增加百分之百,攻击时吸收百分之七十伤害转化为自身的生命值,吸收百分之三十伤害转化为自身的魔法值。受到攻击时百分之百反弹受到的伤害给对手,受到攻击时候百分之七十概率将对手武器震飞,百分之三十概率令对手的武器断裂。 特殊:幻化(:得到九天玄女的玄鸟之灵之后,得到的幻化能力,可以根据太虚神甲之主人的想法,对太虚神甲的外观进行变化,本身属性有可能会根据所变幻的外貌而有所变化)不受到三秒更换装备限制。 融合(:得到了九天素女的黄鸟之灵之后,自动以太虚之力连通太虚神甲主人身上所穿戴的其他部件栏位的装备,强制将这些装备转换为天地皇者的专属套装,因此可以触发出隐藏的套装属性。)并可以令太虚神甲的主人天地皇者身上穿戴的其他部位的装备,在连通了太虚神甲外放的太虚之力之后,强制对这些装备的属性外貌做出一定的改变。(如果太虚神甲的主人天地皇者利用太虚神甲的幻化效果改变了太虚神甲的外貌之后,其他的部位的装备也会适应太虚神甲的外貌改变,而做出相应的外貌改变。当然,太虚神甲的主人天地皇者也可以以自身想法令身体其他部位装备的外貌做出改变,该装备的属性亦会有可能随之做出适当的变化。) 太虚幻境:隐藏在太虚神甲之中的专属天地皇者的领域空间,凭空释放出太虚之气,被太虚之气所笼罩之内一切人和物,自动进入太虚幻境之中。在太虚幻境之内唯一的主宰就是天地皇者,天地皇者作为太虚神甲的主人在太虚幻境内拥有绝对的至高无上的权力。(太虚神甲生于天地未开的混沌时期,即使是将天地之间一切都笼罩进太虚幻境之中似乎也不是什么问题?)开启太虚幻境,释放太虚之气,维持太虚幻境状态,需要消耗太虚神甲的主人天地皇者的本源之力。如果天地皇者的力量不足的话,太虚幻境将会自动的关闭。 技能: 日月星辰:被动天圣级辅助技能,穿戴太虚神甲的时候自动触发的效果。自太虚神甲形成之后就自然吸收日月之精华漫天之星辉,将其转化为天地之间的灵气,并以这种灵气对天地皇者所穿戴的所有部件栏位的装备进行一定的基础属性的强化,并强制融合成为鸿蒙套装的组件之一。 天地玄黄:被动天圣级辅助技能,进入战斗之中后自动触发该效果。太虚神甲的主人天地皇者将于天地同在,太虚神甲吸收日月之精华,天地之间的灵气,为太虚神甲之主人进行各项属性的回复。效果:进入战斗之后,各项属性自己提高攻击力+200%,暴击+200%,防御+200%,命中+200%,生命+200%,魔法+200%,魔攻+200%。不良状态抵抗+200%,生命、魔法每秒自动回复200%。并自动在天地皇者的周身自动释放一道玄黄之气,作为护身罡气自动保护太虚神甲的主人天地皇者。 凌空虚隐(御风幻影):太虚神甲之遁式,主动辅助天圣级技能。吸收了瑶池圣水,融合了玄鸟之灵和轩辕神龙的力量后,太虚神甲本身技能,两个天圣级技能发生融合而形成。如凌驾风的速度一般,提升百分之百的移动速度持续时间一定时间提速状态;如幻想的梦境一般化身成一道幽暗的影子,融入天地之间,进入隐身状态后可以持续任意时间,期间效果效果不会停止或减弱,在隐身状态之中被攻击到四次,立刻失去隐身状态。效果:移动速度+200%,跳跃力+200%,反应+200%。可以一直保持提速状态,也可以随时从提速状态转入隐身状态,也可以随时从隐身状态出来进入提速状态,隐身状态下拥有提速状态时候百分之百的移动速度。隐身状态混沌级以下的生灵发现不了,可以随时开启,随时中断。无任何魔法消耗,无冷却的时间。 分身幻影:太虚神甲之镜式,天圣级的分身技能。(原本是太虚之影分幻身。吸收了帝皇套装之辉煌圣装后进阶为分身幻影。)以太虚之力创造出的分身,拥有太虚神甲主人天地皇者的全部能力百分百的属性,可以使用太虚神甲的主人天地皇者不同的武器装备,所用武器装备属性模拟太虚神甲主人天地皇者的属性装备效果。太虚神甲的主人天地皇者可以在分身与真身之间随意切换,最多可以拥有九个分身状态。(即太虚神甲的主人天地皇者与分身之间一共是十个人)分身被杀死后,可以继续被召唤出来。也可以将分身转化为太虚之气,收回太虚神甲之中。无任何的限制要求。 乾坤逆转:太虚神甲之反式,天圣级的防守反击技能。原本是太虚神甲之防式——守护屏障,在身体周围布下一个玄黄之色的结界,将击打在结界上的所有伤害完全吸收。后来太虚神甲吸收了轩辕圣龙之力进阶成后发制人招式。以太虚之力催动隐藏在太虚神甲之内的轩辕圣龙的力量,将对方的攻击万倍返还给对方。(可以的随意使用无任何的限制要求。) 唯我独尊:太虚神甲之禁式,天圣级主动防御技能。鸿蒙混沌,唯我称皇。洪荒远古,强者为尊。令太虚神甲的主人天地皇者进入十一秒钟的无敌状态,进入无敌状态之后,全身被鸿蒙之气所笼罩,可以随意移动进行攻击。武器的攻击效果会加持混沌之力,攻击效果会是武器原本的攻击威力的十万倍。出招的瞬间会对所有的敌对目标产生威慑,令其无法移动闪避进行攻击不能使用技能。使用该技能后,需要有一秒钟的缓冲时间,一秒钟后可以移动随意攻击并可以使用技能,即天地皇者拥有十秒钟的无敌时间用来杀死所有的敌对目标单位。(每天都可以使用两次) 绝希:(未开启)虚无级的技能,将所有的绝望都转化为希望,亦或者是绝灭了一切的希望。传说之中,每一个天地皇者只有到了最后的生死关头才会开启,面对绝对不可战胜的敌人,最后的一丝希望。亦或者是天地皇者发出的最后一声叹息。从来没有一个天地皇者开启过的技能?(徐御轩是第五代天地皇者,五就是无,也就是从这一代开始就停止了,没有在传承了。就像天玄?轩辕剑一样有第一代使用者轩辕黄帝到后来的数十位轩辕剑侠们,最后一直到混沌圣王?龙风逍就此停顿不在进行传承。)最强的防御铠甲下最强的防御技能,专门为最强的攻击武器下最强的攻击技能而专设!效果:????? 第二届世界武斗大会,龙风逍来不及参加了,因为龙风逍需要时间赶紧恢复功力。而啸天一剑的武功虽然可以晋级世界级前十,但是却不足以拿下第一名冠军的宝座。纵观整个华夏国,只有张皓轩有能力有实力拿下这个冠军,不过他拒绝了龙威的邀请。(至于徐御轩吗?他根本没有资格参加世界武斗大会,因为他没有参加过在华夏国自己举办的武斗大会的比赛,更别说拿到排名前十的名次了。世界武斗大会的要求是每个国家的元首推荐两名玩家,而这两个名额要在自己本国武斗大会比赛之中取得排名前十的玩家才有资格参加世界武斗大会。) 因为龙风逍是第一届世界武斗大会的冠军,所以第二届世界武斗大会地址定在《宿命》游戏内亚洲地区华夏国战区的一座无人小岛上举行。该岛屿的名字也很有趣名叫做钓鱼台列屿,位置处于华夏国东南沿海的方向。张皓轩虽然拒绝了龙威的邀请,但是他始终是华夏国民,他不会看着自己的国家战败失去已经得到东西。就这样,在这一天华夏国的重阳节的日子里,世界级的强者们都来了,一起齐聚钓鱼台之上。比赛开始,啸天一剑以一人之力迎接这些世界强者们的轮番挑战。而沦为杀人的机器徐御轩继续漫无目的前进着,此刻他就站在华夏国的东海面上,一招玄邪刃之霸式诛灭天地,锁定了整个钓鱼台的范围。所有的全世界各国的强者都在他这一招之下化为了灰烬,连整个钓鱼台都不复存在。 “叮当,全服公告,华夏国玩家玄邪破坏了第二届世界武斗大会的比赛场地,斩杀了全世界各国的强者,本次第二届世界武斗大会被迫中止,没有产生冠军。” “叮当,全服公告,经各国元首协商决定,谁能够斩杀华夏国玩家玄邪,谁就是本次第二届武斗大会的冠军。现在全服的所有玩家,可以开始追杀华夏国玩家玄邪。” 《宿命》的系统在所有的玩家的包裹里都放入了一样道具,那道具可以显示现在徐御轩所在地的坐标地点。全服的玩家可以选择一次免费的传送到徐御轩身边的机会,原本拥有参加世界武斗大会资格的玩家,可以免费传送三次。之后可以在每次花费十万的游戏金币之后,获得传送到徐御轩身边的机会。从这一刻开始,徐御轩化身为世界级BOSS,以一人之力挑战全服玩家。什么叫做强者中的强者?不仅仅是一招干掉全世界各国的强者,而应该是成为全民公敌,要做到最强,舍我其谁。 徐御轩毁灭了钓鱼台之后,继续前进现在已经登上了琉球群岛的土地,这里原本也是华夏国的土地,由于历史遗留问题,一直被东瀛国的人强占着。这里的人,原本生活上颇具华夏国的古风。 在现实世界之中,看着屏幕上徐御轩疯狂杀戮的藤原启明,身上直冒冷汗。他是曾经亲眼在轮回世界里见证过龙风逍化身修罗的人之一,(当时藤原启明带着自己直属部队在《轮回》世界里玩游戏,亲眼看着自己的部下一个个的倒在了龙风逍的手上,死在那把修罗魔神剑下。现在那些人都进了精神病医院,后来只能够拿去做生化研究的试验品了。他当时吓破了胆,慌忙的下了游戏,因此没有死在修罗魔神剑下过。) 藤原启明赶向自己的主子三教圣人求救,得到回复是召唤八歧大蛇。 三教圣人:“我现在没有时间处理这件事情,你可以自己进入《宿命》的世界之中,召唤出八歧大蛇。让小八先陪着天地皇者?徐御轩先玩一玩好了。” 至于,东瀛国玩家早就已经表示全国玩家集体下线。阿修罗的可怕,别的国家的杀鄙没有经历过,他们可是有着刻骨铭心的深刻体会的。就这样,徐御轩进入东瀛国四处的破坏,如入无人之境,偶尔有被其他的国家玩家追杀过,不过见过徐御轩之后,他们都不会再来追杀徐御轩了,因为全都死送上门来找死。所以在现实世界之中他们的身体,在医学上被鉴定为了植物人(大脑皮层功能严重损害,受害者处于不可逆的深昏迷状态,丧失意识活动,但皮质下中枢可维持自主呼吸运动和心跳,此种状态称‘植物状态’,处于此种状态的患者称‘植物人’。) 藤原启明登陆了《宿命》,令他做梦都不会想到的事情却发生了。召唤八歧大蛇是有代价的,要召唤出八歧大蛇要付出的就是自己的生命,藤原启明念出召唤八歧大蛇的咒语,而他的身体也随之产生了变化,首先全身的肌肤变成了蛇鳞,两条腿合二为一成了一条蛇尾,之后他的脖子上又出现了七个头颅,这时候他的脑袋已经变成了蛇的模样了。一个苍老厚重的声音出现在了藤原启明的脑子里,令藤原启明的灵魂产生了战栗的颤抖。 八歧大蛇:“无知的家伙,是你从沉睡之中将我给唤醒了,同时也是你将我推入了险境。我要让你付出代价,我要吞噬了你的灵魂。呸,真是个肮脏的灵魂啊!想不到这一次的血煞之气,比上一次的那个(龙风逍)还要浓烈几分,上一次我若出手,胜负应该在五五之数,这一次恐怕真的是要……?” 圣裁:阿修罗王技。以自己的怒火燃烧自己的生命、魔法、信念、意志,以舍弃自己的一切以换取可以毁灭一切的恐怖攻击能力,一旦施展此技,便是进入了被神圣之力所裁决的状态。这是连上天都为之嫉妒的力量,因此是被上天所审判,裁决为不该存在与天地之间的力量。 效果:攻击+99999%,每秒钟损失百分之四十的生命值,损失百分之四十的魔法值。以换取一次强大的攻击机会。持续时间十秒钟,无任何的魔法消耗,无技能冷却的时间。 八歧大蛇以自己蛇尾撞击着徐御轩的身体,而徐御轩则是不闪不避,不断以玄邪刃劈砍着八歧大蛇的身体。虽然八歧大蛇在玄邪刃下受到了重创,但是八歧大蛇本身的自愈能力却是十分强大的。 徐御轩有圣裁在身,每一次攻击成功都能够对八歧大蛇造成至少损失血量值百分之三十,八歧大蛇本身自愈能力是每秒钟回复血量值与魔法值是百分之二十。 八歧大蛇:“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你杀不了我的。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修罗是如何做到斩杀天照大御神的,但是仅仅是这样的话,你是不可能杀死我的。即使是我没有能力打赢你,但是我们这样打下去也只会是打到末世降临而已。真的很可惜,这个世界上只有轩辕剑气造成的伤害,才是我不能够愈合的,也才能够对我构成最致命的一击。” 因为八歧大蛇本身对于轩辕剑的畏惧,所以当初在《轮回》龙风逍化身修罗出现在东瀛国大陆上的时候,八歧大蛇选择了避而不战。因为八歧大蛇的逃避,所以也间接的造成了天照大御神之死。也许是对八歧大蛇所说的轩辕剑三个字产生了触动,徐御轩手中的玄邪刃变成了惊夜枪的模样,一枪穿喉灌顶,将八歧大蛇的八个头都穿了个洞。 天罪:阿修罗王技,如果连上天都是有罪的话,又有谁能够对上天进行制裁的审判呢?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将最凶狠残暴的阿修罗王之力以阿修罗杀器为载体释放出来,以血腥、残忍、暴戾的阿修罗王之力直接切割目标的灵魂,无视等级、品级,强行剥夺其百分之八十的生命,无技能冷却的时间,无任何魔法的消耗,对同一个目标效果不可能累加,且必须以阿修罗的杀器为载体方能发动。 惊夜枪就是徐御轩手中的阿修罗王专属的杀器。(未完待续。) 第九卷第四十六章 紧接着徐御轩以惊夜枪发动了玄邪刃之绝式破灭苍穹,完美斩杀了八歧大蛇。八歧大蛇死前还是仍然不能够理解是为什么,一个没有轩辕剑的人,为什么自身也会携带有轩辕剑气的力量。而徐御轩的脸上流露着的是邪恶的冷笑,‘仿佛是在说就算没有那把轩辕剑,我照样能够斩杀八歧大蛇。’在徐御轩的背后,在天空之中一个极为高的高度下,钟仙子琉璃手执天玄?轩辕剑凌空漂浮的站在那里。是她受命于龙风逍,来帮助徐御轩完全开启圣者之玄心的。 “叮当,全世界公告,守护亚洲地区东瀛国战区的唯一的超神兽八歧大蛇被来自于华夏国的玩家玄邪所斩杀。全东瀛玩家与系统人物等级下降十级,一个月内幸运降为零,爆率降为零,经验、金钱获得减少80%,全生活技能成功率下降80%。……” “叮当,东瀛国战区公告,东瀛大陆(倭建命)倭武天皇(小碓尊)被来自华夏国战区的玩家玄邪所斩杀,在新的天皇登基之前,东瀛国的各项所有律法全部无效化。” 徐御轩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前进着,在他斩杀了高利国的新一代偶像天王朴佑熙之后,也拉开了他屠戮高利国的子民的序幕。(其中朴佑熙还是韩佑炫的同门师弟,两个人隶属于同一家娱乐公司。自从韩佑炫被龙风逍给羞辱了,造成人气大幅度下跌之后,公司决定将其完全的雪藏起来。这之后,开始了各种包装朴佑熙。) 高利国却是喜欢自己幻想,徐御轩在这里斩杀的每一个系统人物,几乎无异不是有存在与华夏国的原型人物(比如老子太上老君)。不过,由于徐御轩目前的意识存在于修罗界的幽冥血海之中,其实他并不知道他已经杀了多少人,也不知道自己还斩杀了八歧大蛇。(龙威:“杀得好,你就是华夏国的希望。”) 作者语评:炫影邪恶皇之名是用来衬托我的笔名的,原本想的是玄魅邪皇,来个慕容竹妡死后的力量仍然护着徐御轩,在游戏里转化为所穿戴装备呈现紫色。这个剧情我删掉了,因为原本还想过欧阳逸尘修炼道术,拼劲一身修为复活慕容竹妡,然后自己就魂飞魄散了,变相的成全慕容竹妡与徐御轩在一起。想一想还是算了,继续删掉,那里有那么好的情敌啊!本来其实想明说出来的,七七四十九天的时间其实是用来给慕容竹妡守灵的,后来觉得也许前世的感情或许应该随着转世重生而变淡,在说徐御轩凭什么以未亡人的资格为慕容竹妡守灵呢?根本就没有资格吗?三个职业融合成一个职业等于还是七个职业。以此向火星引力大佬致敬,我怎么能够用数字游戏的九个职业比拟火星引力大佬的七个职业呢? 好像写的不够血腥残暴暴戾,真的是没办法了《网游之修罗传说》最早是在二零零九年九月三十日的时候开始在起点更新,我在同年十一月份开始看这个书,二零一零年二月份开始萌生自己写作的想法,同年四月四日开始在起点更新这本书。(当时不叫做这个名字)同年七月十三日这本书在起点遭遇封杀屏蔽,同年二零一零年七月七日开始在纵横更新这本书。经历了一年四个月二十天的时间,我身上的修罗之血已经冷却了,甚至已经开始干涸。能够坚持到现在,只因为当初的一个承诺。第七十一章《魔神九变》之第九变(虚无诀第三重天的突破) 龙威的人德川一藤从东瀛国的秘密救了出来,德川一藤与龙宝宝父女相见并相认,龙风逍与龙宝宝冰释误会,二人之间的嫌隙消除恩爱如初。龙风逍心中最重要的事情解决了,也就可以安心的闭关练功恢复功力了,准备消灭三教圣人了。 徐御轩的意识在修罗界的幽冥血海之中飘荡着,一直到他遇见了冥河老祖。 冥河老祖:“小子,你是刚来报到的阿修罗王吗?怎么你见到了老祖我不行礼啊!不要觉得你是九黎族的后裔,就有什么了不起的!” 徐御轩:“我逍遥与天地之间,一生之中只给我师父(魔皇蚩尤)下过跪,旁人却是从未跪拜过。我来这里,不过是希望拥有更强的力量而已。当我找到这种力量,我便会离开这里的。” 冥河老祖:“小子,口气到是很狂妄啊,我希望你有足够嚣张的本钱啊!老祖我告诉你,在这里不管是谁,都只能够发挥出在自己原本的世界里最多四成的修为,就算是你那个世界里最强的器轩辕剑,在这里也只能够发挥出不到三成的威力。至于说想要离开,这幽冥血海也不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老祖我这千万年来,也只见过两个半的修罗从这里离开过。其中一个因为是混沌体,老祖我管不到他,这才放过了他。(其实是打不过,龙风逍完胜冥河老祖,这个不做解释。)看你的样子是想跟老祖我切磋一下了,你以为你是谁?释迦如来?这九天十地,诸神诸魔也只有释迦如来,才能够打赢我。” 冥河教祖并不知道释迦如来已经死在龙风逍的轩辕剑下,因为他从很早就已经被释迦如来禁足在幽冥血海之中了,消息闭塞这是可以理解的。至于说轩辕剑在幽冥血海也只能够发挥出不到三成的威力,是指曾经在轩辕黄帝手中那把缺了角的轩辕剑的效果。 徐御轩没有在跟冥河老祖在多废话,而是直接出手了,他并未感觉到自己的功力有丝毫的减弱,反而还增强了不少。冥河教祖却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小小的阿修罗王敢跟自己动手,直接拿出了元屠、阿鼻两剑攻向徐御轩。此刻徐御轩手中没有玄邪刃,只得凝指成剑,在与冥河教祖的交手过程之中,徐御轩想起了自己进入幽冥血海之前,听到太昊说的话语。徐御轩释放出天地皇者之气,金色的剑气在徐御轩的手指头上凝聚成形,徐御轩幻想着这是《江湖》对着冥河教祖发出一道道的《六脉神剑》。而徐御轩自己也隐隐的感觉到自己所发出的剑气,有点类似与像是轩辕剑气一般。 冥河教祖也是越战越心惊,他根本就无法近身到徐御轩身前。冥河教祖:“你,你是天地皇者吗?伏羲的传人?你这剑气就是用皇者之气催动出的轩辕剑气吗?” 另一方面,在《宿命》的世界之中,徐御轩屠戮了高利国之后,已经踏过了浿水,进入到了华夏国战区境内了,继续他的杀戮之旅。钟仙子琉璃正在试图唤醒徐御轩,让徐御轩恢复自主的意识。 钟仙子琉璃:“够了,已经可以了,清醒过来吧!天地皇者,要消灭三教圣人,龙风逍需要你。圣者之玄心,现在开启吧!” 钟仙子琉璃的玉指凝成剑,轻轻的点在了徐御轩眉心处的那一抹修罗之血痕处。就这一点,庞大的东皇之力借用徐御轩的身体与其魂魄的联系,渗透到了幽冥血海之中,东皇之气轻易的弹飞了冥河教祖的身体,徐御轩的魂魄受到东皇之力的牵引,再次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之中。(从某些方面来讲,也是钟仙子琉璃救了冥河老祖,否则冥河老祖一定会在徐御轩的手上死的很惨。)伏羲天帝是第一代天地皇者,是自盘古开天辟地之后,天地之间产生的第一代的强者中的佼佼者,冥河教祖这样的角色自然是给伏羲天帝提鞋都不配的了。 “叮当,玩家玄邪你的圣者之玄心完全的开启了。” 当徐御轩回来之后,原本漆黑如墨的双眼,释放出极强的光芒,随着光芒逐渐的减弱,徐御轩的眼中不在充满仇恨与愤怒,只有淡淡的忧伤。 徐御轩:“我回来了,你就是钟仙子琉璃是吗?我可以答应你,帮你消灭掉三教圣人。其实就算你不找我,我想三教圣人也会找上我的。我想太一之轮上这次写的应该不是我和龙大哥之间的生克关系吧。而是天地皇者克制三教圣人吧。不过,我还是想跟龙风逍先切磋一下,在解决三教圣人的事情。现在,我想先去处理一下,我的个人私事。” 钟仙子琉璃:“你好像变的聪明了不少,你还是要去吗?他们也算是你的亲人啊。” 徐御轩:“你阻止不了我的,与其想要阻止我,不如还是去帮助龙风逍好好的闭关练功,我可不想十几天后,和他一战的时候,胜他无趣。” 现实世界,徐御轩直接划破空间的结界出现在了燕京市内的的轩辕山庄之中。很快,大约也就是一分钟之内,一些身穿黑色西服的家伙,已经拿着手枪的什么的指着徐御轩的头了。 徐御轩:“你们真是幼稚啊,居然还在玩手枪。哼,叫你们的家主出来吧。有些账,是到了该清算的时候了。” 轩辕雄霸:“你是谁,没有合适的理由的话,随便乱闯轩辕世家的人,是没有机会活着离开这里的。” 徐御轩:“你们的废话真是太多了,我说过了我是来讨账的。” 徐御轩直接出手,将轩辕雄霸、轩辕雄天双腿给打断了,至于轩辕惊云、轩辕惊澜、轩辕惊雷三兄弟,徐御轩则是选择将轩辕惊云的一条腿给踢瘸了,然后直接踢爆了轩辕惊澜裤裆里的那对蛋蛋,随后扭断了轩辕惊雷的胳膊。至于那些不相干的下人,徐御轩直接用御心之瞳把他们变成了白痴。 徐御轩:“真是的,不这样对你们,你们就不肯跟我好好的算这笔账。你们欠我的,还有我欠你们的,今天都要算清楚。我(是轩辕圣女之子)……” 轩辕霓裳:“不用算了,虽然我也很恨他们,但是他们毕竟也是你的亲人啊。回来吧。作为轩辕世家的圣女之子,我的表弟。我知道你曾经生活在孤儿院里的痛苦,彩衣飘飘与彩衣幽幽她们有着跟你相似的经历。” 轩辕雄天:“(轩辕)霓裳,你的意思是(徐御轩)他是你姑姑的儿子,那个本不应该存在的孩子,那个当年就该死的孩子?” 徐御轩:“对,我的生命活着就是轩辕世家的耻辱,作为轩辕圣主的女人,怎么可以将自己的贞洁交给轩辕圣主以外的男人呢?是吗?我应该称呼你为舅舅对吗?不要期盼你们的轩辕圣主?龙风逍能够会来救你们,如果他能够来的话,现在出现在这里的就不是轩辕霓裳了。我说的对吗?表姐。” 轩辕霓裳:“……”。 轩辕惊云:“够了,如果今天一定要有人为二十年前的的事情付出代价的话,这个人应该是我才对。我是轩辕世家的这一代的长子,或者说我就是这一代的家主,上一代的恩怨,应该落在我这一代来偿还。” 说完,轩辕惊云拿出了一把匕首,朝着自己的肚子捅了下去,如此反复这般轩辕惊云一共在自己的肚子上留下了五个洞。到要捅第六刀的时候,轩辕霓裳把刀给抢了过去,直接朝着自己的脸划了过去。徐御轩适时出手,阻止了轩辕霓裳划破自己的脸蛋,并出手为轩辕惊云止住了正在流淌着的鲜血。徐御轩拿出玄邪刃,朝着自己的手心上划了过去,鲜血瞬间迸发了出来,被玄邪刃完全给吸收了,一滴都没有浪费掉。 徐御轩:“在我的身上流淌着的是你们轩辕世家的鲜血,现在我将它还给你们了,从现在开始我跟你们轩辕世家账两请了。恭喜你们这一代出了个轩辕惊云这样的少家主,否则你们今天会死的很惨的。” 轩辕霓裳:“(徐)御轩你是天地皇者,要消灭三教圣人,龙风逍需要你的力量,才能够可以成功。” 轩辕霓裳望着徐御轩离去的背影喊着,徐御轩没有搭理她。徐御轩继续走着,直到完全的消失在轩辕世家。一直以来,活着就是为了想要到轩辕世家寻找自己的真实身份,存在的意义就是击败龙风逍。现在这些似乎都没有必要了,那么自己心再一次的空虚了,到底该怎么样填补呢? 徐御轩回到了纳兰倩影的身边,却没有想到一个女人的突然到访。这个女人,竟然是西方神界的神后赫拉(朱诺)女神。 纳兰倩影:“你没有杀死他们对吗?” 徐御轩:“你又知道?” 纳兰倩影:“一个开启了圣者之玄心的天地皇者,是不会在乱杀无辜的。对了,有人来找你了。” 神后赫拉:“你忘记了吗?你说过你会回来找我的。” 徐御轩:“我没忘,只是我这边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一直没有时间去找你而已。不过,你既然主动的来找我了,那就永远的留在我身边吧。神王宙斯(朱庇特)那个死太监是不敢来的。” 原来,徐御轩的上一次转世轮回重生在战神独孤千行的时代,在华夏国的战神独孤千行挑战西方神界的战神阿瑞斯的时候,徐御轩的前世皇甫瑄搞上了神后赫拉,神后赫拉不满神王宙斯的处处留情了,那是由来已久的事情了。最后,还是战神孤独千行出手,将神王宙斯变成了太监,让他再也不能够到处沾花惹草了。 徐御轩说完,一口吻上了神后赫拉的朱唇,开始搓揉赫拉胸前的雪球(H罩杯),赫拉绝对是徐御轩经历过的女人之中,胸部最丰满的女人。而徐御轩的手也不老实的抚摸上了纳兰倩影的臀部,将纳兰倩影搂入了怀中。 徐御轩一生怒吼,:“九阳在天,十阳齐开。”(以自己的力量,幻化出十个黑龙,与女人们欢愉。) 徐御轩开始了和几个女人一起在床上争斗的十天十夜的生活,(千叶梓萱)艾琳娜、纳兰倩影、独孤雅妍、神后赫拉、上官语诗、九天玄女、九天素女、高美慧、水天心。(勉强算是凑足了十个女人,算是十全十美了。) 十天之后,徐御轩去找了自己的爷爷(祖父)徐圣夜。因为他已经无需在隐藏身份了,他从爷爷的手里接受了圣盟的盟主之位,将西方古龙的黑暗议会纳入为圣盟的一部分。至于圣盟的日常事务,徐御轩是不管的,他委派北冥凌云以及其他的几个年轻的异能者为新一代的各系大长老替他管理圣盟负责圣盟的日常事务。 接下来的几天里,由张皓轩统筹协调地球之上的各个国家的元首,组织地球上的凡人进行大部分的举家前往宇宙外太空的宇宙飞船。张皓轩早已经在银河系之中,找到了合适地球上的凡人居住的星球。在加上徐御轩亲手设计规划的宇宙飞船,要飞到张皓轩指定的星球完全没有任何技术上的问题。徐御轩本身是学汽车专业的,是张皓轩给了他机会,让他实现心中的设计。比如龙翔号,那是一辆被称之为翔车的东西,利用反重力学原理,可以随意的在空中飞驰,燃料为太阳能。在地球之上的人类七成都已经飞往了张皓轩指定的几个星球之后,张皓轩也开始了组建他的宇宙联盟与银河议会了,宇宙联盟是相当于国家之间的攻守同盟关系,以维护每个星球的律法治安的建设工作。银河议会则是决定未来的发展走向,主要进行审判与制裁监督宇宙联盟。(银河议会相当于地球上的联合国组织)由华夏国的最高首长龙威出任宇宙联盟的第一任盟主,张皓轩担任银河议会的第一任委员长。 而圣盟的总部拥有监管银河议会的议员的权力,而圣盟的异能者却也要受到每个星球的宇宙联盟所指定的律法的制约。这就是张皓轩指定的剪刀石头布的概念,只有层层递进、环环相扣、相互制肘这样的模式,才是整个宇宙银河系的未来发展的需要。 对于,那些没有得到张皓轩的批准,而继续留在地球上的人类,张皓轩的所做的就是‘不走,死。’当太阳的颜色从红色便得越来越黑的时候,徐御轩与龙风逍两个人都很清楚,三教圣人的功夫已经越来越强了,可是关键是现在他们两个人根本找不到他的人,更别说是消灭他了。他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在三教圣人缔造的末世危机降临之前,将那些没有能力自保的至亲至爱的人送到其他的星球居住。并在这期间,尽量的改造地球的环境,令地球之上的天地灵气能够稍微充裕些许。 (宿命历)华夏国的时间阳历十一月十一日(光棍节) 徐御轩:“三教圣人这家伙,他知道我们两个人在找他,就故意躲着我们。” 龙风逍:“我也不想继续等着,只是他有心隐藏,想找他却是很难。” 徐御轩:“我一个办法,可以让我们两个人不在等待,还可以将他给逼出来。那就是我们两个人生死对决,他在看到我们的确是以命相搏互拼生死,就已经会出来收拾残局,一口气干掉咱们俩。”(未完待续。) 第九卷第四十七章 龙风逍:“虽然很冒险,但是却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就这样,两个当时最强的人,约定在苍穹之巅,决一死战。见证这场的决斗的人是魔王紫邪?张皓轩,决斗的人分别是魔尊玄邪?徐御轩与混沌圣王?龙风逍。 日期:(阳历)十一月十一日寅时 地点:苍穹之巅 兵刃:我用轩辕,君可任择 胜负:一招间可定胜负,生死间亦可定 挑战人:混沌圣王?龙风逍 ‘徐御轩’:“看来我迟到了,拿出你的轩辕剑吧。” 龙风逍:“不,是我来早了,你…用剑。” ‘徐御轩’:“你要用剑,我便陪你用剑。” ‘张皓轩’:“你们两个的人废话都好多啊,要打就赶紧打啊,如果你们不出手,我就替你们动手了。” 说完,‘张皓轩’便拿出了‘紫邪剑’迎战上了龙逍,一个回合之后,胜负未分,‘张皓轩’便抽身而退。 龙风逍:“要打,你就认真一点好不好啊。” ‘徐御轩’不在废话,直接上去与龙风逍激战在一起,华丽的技能对轰在了一起尽灭苍生与君临天下互相砍着对方,破灭苍穹、亡魂寂灭、一招一招轮番出手。最后竟然是‘徐御轩’功力稍弱与龙风逍,输了半招给龙风逍。 三教圣人:“哈哈,怎么样,现在大部分的绝招都用尽了是吗?真的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在这种时候还居然想着决斗的事情,你们这修罗就是天生的好斗,没有脑子的杀鄙。” 三教圣人的声音是三重音,三个人(基督耶稣、司徒剑南、摩柯迦叶尊者)的声音重叠在一起,脖子上带着十字架,头发一半有头发是棕色的,另一半则是光头。三教圣人的穿着更有趣,内衣是一件华夏国西边藏僧的红色僧袍,外衣是一件道教的袍子,披着一件修士的服装,身上还穿着一件袈裟。左手拿的是村正妖刀,右手拿的是天丛云剑,这两件武器也可以合并在一起,合在一起就类似与佛门弟子所用的禅杖。 ‘张皓轩’:“就算只有我一个人,今天也一定会把你给消灭掉的。” 三教圣人:“你,你不是张皓轩,你是天地皇者?徐御轩,原来你们布了个局引我出来。” 原来,张皓轩与徐御轩两个人互换了身份模样,由张皓轩假扮徐御轩的模样与龙风逍决一死战,而真正的徐御轩则扮成了张皓轩样子。在一旁等待着三教圣人的出现。而龙风逍其实一开始并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互换身份的事情,不过经过一番打斗,他却也猜到他们有互换身份,互换身份的奥义就在与保存实力。 魔尊玄邪?徐御轩:“知道就好,现在你无路可以逃走了。说起来,这个计划还要感谢云梦幽(梦幽真人),是他想出来的这一招‘请君入瓮’的。(鸿蒙圣甲)太虚神甲之太虚幻境” 混沌圣王?龙风逍:“哦,原来这个计划是‘请君入瓮’而不是‘抛砖引玉’。也不是你想出来的,而是(云梦幽)梦辰同学想到的。天玄?轩辕剑之破碎星辰。” 混沌魔皇?紫儿:“好,现在让我们四个人一起上吧。一举消灭三教圣人这个大坏蛋,敢欺负我最爱的哥哥,你乖乖的老老实实的受死吧。盘古斧之穿梭太虚” 魔王紫邪?张皓轩:“哈哈,……紫邪剑之剑斩天痕。”(一剑斩出划开天之痕) 三教圣人:“不,我还不想死……。” 当天地皇者?徐御轩以天地之力化作皇者功力撑起太虚幻境的时候,三教圣人便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退路了。混沌魔皇?紫儿的盘古斧之穿梭太虚完全锁定住了三教圣人的身体,更是令三教圣人陷入了暂时无法移动,无法攻击的地步。魔王紫邪?张皓轩的紫邪剑之剑斩天痕的这一剑蕴含的是邪道巅峰之力,破开了三教圣人引以为傲的混沌铠甲。之后,龙风逍使用天玄?轩辕剑的虚无技碎星,给三教圣人上一下必杀技。 只是,或许……当天玄?轩辕剑之破碎星辰的金色的光芒消散退去的时候,三教圣人仍然还没有死去,只是显现出了自己的原型。三教圣人的真身是拥有三个头,六条手臂,两条腿,一条尾巴的怪物。本来,按照钟仙子琉璃的指点,只要将地球之上的凡人送到其他的星球,在释放一个结界,禁锢住在其他星球居住的地球人外溢的信仰之力。三教圣人就应该因为收取不到三个宗教(基督教、道教、佛教)的信仰之力,而解除他自身的不死不灭之身啊。(当初龙风逍杀拥有一个宗教的信仰之力的释迦如来也没有如此费力啊) 天地皇者?徐御轩:“没关系,我们还有九天之阵不是吗?龙大哥,这件事情只能够拜托给你了,你才是真正的救世大侠。没关系的,我会帮助你的,有我的皇者功力的辅助,你一定可以同时爆发出两个九天之阵的。(诛神之阵与诛魔之阵)” 以一人之力同时发动诛神之阵与诛魔之阵,除非这个人是天地皇者,否则是没有任何可能的。龙风逍从炼妖壶中唤出了华夏国的九件神兵,分别是天诛刃、紫阳剑、霸皇刀、荒神啸月弓、凤凰双刃、破灭之枪、清影剑、飞羽刃、七彩琉璃带,同时脖颈之上佩戴了万灵血珠。徐御轩也从帝皇之北辰星戒(鸿蒙之紫微星戒)之中唤出了华夏国的十大古剑,分别是轩辕夏禹剑、湛卢剑、赤霄剑、太阿剑、七星龙渊剑、莫邪剑、干将剑、鱼肠剑、纯钧剑、承影剑。轩辕夏禹剑自身发出一道如同流星般的金色光泽,不受徐御轩控制的,向着龙风逍手里的天玄?轩辕剑飞了过去,与龙风逍手中的‘轩辕剑’合二为一了。 轩辕婉儿:“风哥哥,你知道吗?我父亲跟我说过的,轩辕剑并不完美它的剑体上是有极为细小的缺角的,而这个缺失的角它就是轩辕夏禹剑。” 从这一刻开始,龙风逍手里拿着的才是完美的轩辕剑,它真正的名字叫做天玄?轩辕夏禹剑。原来,当年轩辕黄帝在斩妖除魔的道路上,有一些妖魔他们的身体极其的强悍(诸如魔皇蚩尤这类),那个时候的轩辕剑还没有剑灵(轩辕婉儿),在与这些肉体成圣的魔神激战之中,轩辕剑的剑身难免不受到创而造成损伤。而这一枚轩辕碎片就被伟大夏禹拿到了,并铸造成为轩辕夏禹剑。 龙风逍左手拿着盘古斧,右手持天玄?轩辕夏禹剑。以盘古斧引动华夏国的九大神兵,以筑成诛神之阵;以天玄?轩辕夏禹剑为牵引华夏国九大古剑,成就诛魔之阵。(龙风逍拥有阴阳双星链理论上来讲可以同时发动诛神之阵与诛魔之阵)而徐御轩就站在龙风逍的背后,为他源源不断的注入自己的皇者之力。同时催动诛神之阵与诛魔之阵,需要的天地之力实在是太多了,就是盘古再现也未必能够做到。 龙风逍手中的盘古斧变得无比巨大,天玄?轩辕夏禹剑也变得无比的巨大,他的手已经快握不住了。更别说将诛神之阵与诛魔之阵挥向三教圣人了,现在诛魔之阵与诛神之阵已经双重锁定住了三教圣人,徐御轩也随即收起了太虚幻境的效果。 当徐御轩的左手触碰到天玄?轩辕夏禹剑的剑柄时候,轩辕剑竟然在吸收徐御轩的皇者之力。要斩妖除魔必须使用轩辕剑,而轩辕剑就应该使用皇者之力来催动,一直以来龙风逍自己都不知道,是他的混沌之力融合万物的特效,在模拟着皇者之力。轩辕剑吸收徐御轩的皇者之力是自发的,这连轩辕婉儿都控制不了。 徐御轩:“我感觉到轩辕剑在吸取我的皇者之力,可是我现在身上的皇者之力已经不多。啊,(张皓轩)紫邪你干什么呀,我不能够要你的功力啊,这样你会沦为凡人的。” 魔王紫邪?张皓轩:“要消灭三教圣人,需要你天地皇者。你的皇者功力不够,就需要我的功力进行辅助,成就你的魔神九变状态。这也是天道法则,宿命的轮回早就决定好了的事情。” 得到了张皓轩一身魔功的徐御轩,他的虚无诀终于突破达到了第四重天的门槛,之前和九天玄女与纳兰倩影等人合体双修,徐御轩也只是达到了虚无诀第三重天的状态。 徐御轩的皇者功力一瞬之间达到了巅峰,终于龙风逍的左手和紫儿的右手一起挥出了超越天地之间任何一股力量的诛神之阵,龙风逍的右手与徐御轩的左手一起挥出了超越天地之间任何一股力量的诛魔之阵。在两个九天之阵的双重锁定之下,三教圣人的身体已经被那万千的金芒所笼罩住了。三教圣人被彻底的消灭了,这一次没有任何的残留。 紫儿虚弱无力的倒在了龙风逍的怀里睡着了,张皓轩被徐御轩划破了空间的结界,送回了地球休养。 龙风逍:“结束了,一切终于都结束了,希望以后不会在遇见这样的强敌,这样难以杀死的敌人真是太可怕了!” 徐御轩:“怎么拥有修罗之血的你,也会说怕吗?作为阿修罗,我们不是应该天生就是好战分子吗?我可是还想着和你在决斗一番,拼个胜负呢?” 龙风逍:“算了吧,别来了,你我都已经疲惫成这样了。还要在打一架吗?就算是要打,你也要等我接回了我儿子在说。在说了,你我两个人有什么值得打的,有本事(徐)御轩你也让纳兰倩影给你给生个儿子,让咱们两个的儿子切磋一下,到底是谁的基因更加优秀啊。” 徐御轩:“哼,我说的是咱俩去比赛飙车,这个你总比的了吧。你应该也知道画的那个龙翔车吧。至于生儿子的事情,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看见儿子与父亲争女人的事情,或者是想(金庸笔下《天龙八部》中)的段正淳一样,到处都是你妹妹啊。” 龙风逍:“哈哈,原来如此啊。真人飙车就算了吧。还是打游戏机吧,这个我可以随时奉陪随时候教。不说了,好饿啊,我要回家去吃饭了。你不会知道风瑶做的菜有多好吃的?” 徐御轩:“就算要走,也要我先……” 龙风逍与徐御轩两个人真是什么都要比较,连回家都要比谁的脚程更快,其实两个人完全可以直接划开空间的结界的。其实,龙风逍并不知道徐御轩修炼的武道之路有多么的坎坷,为了要将自己的功力短期之内提升至最强最高的状态,徐御轩已经修炼《魔神九变》已经过度了,并且还修炼有《玄素心经》,修炼采补的双修之法本就会令人体内自发的抑制生命精华的流失,在加上疯狂的修炼《魔神九变》,导致全身经脉气血的流动都超出应该有的频率。从医学的角度上来讲,徐御轩的生育能力已经是零了,徐御轩似乎命中就是注定无子之人?不过,没有儿子似乎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徐御轩作为魔界尊主,本来就是不老不死不灭的存在,有没有儿子、女儿、孙子、孙女、这些后裔,对他来讲意义根本就不大。而徐御轩的身边的女人们最大的心愿就是和徐御轩永远快乐的生活在一起,至于能不能够成为母亲做妈妈,对她们来讲一点关系都没有。甚至于,纳兰倩影还在庆幸自己永远也不会怀孕,不会生孩子。 因为从某些医学数据表明,女子在生育之后,几乎是百分之百的概率会将原本对于自己丈夫的爱,完完全全毫不保留的转给自己的孩子。人的一份爱,要分割成多少份才虎足够呢?这当中的比例又会是多少呢? 后来,留在地球上的凡人多少都是知道些许内情之人,他们私底下都谣传说,龙风逍是绝对的攻,徐御轩是可以攻可以守,张皓轩也是一个攻。甚至还有人用《三个人的时光》(《轩辕剑三外传?天之痕》的配乐),给他们编排了一出视频。还有什么人编排什么‘御风恋’的或者(玄霄?)轩逍情的。(不得不说真是个激情四射的年代啊) 作者语评:就这样的华丽丽的结束了。好像一句话概况的好简单啊,背后的辛酸与泪水又有谁会知道呢?(无知的读者:火星引力会知道,老大真的知道,大家都知道你们搞过姬的……) 《网游之修罗传说》完本的时候,火星引力说了一通完本感言,最后留下五件无法完成的遗骸。前两件事情我不帮他弄了,搞笑的剧情我不需要。 第三件事情龙宝宝的魔化,我勉强是做到了,多么残忍的小萝莉逆袭龙风逍的一刀,应该够狠了吧。 第四件事情轩辕霓裳当女主角,这个应该也算是做到了,我是把她当做是《网游之修罗传说》那边接续过来的女主角来写的,至于风瑶什么的给我靠边去。轩辕霓裳说了:“徐御轩你是天地皇者,龙风逍需要你才能够成事。”(这句话可是‘诗爷’在轩辕剑之天之痕电视剧里的台词的改编啊,还不足以显示轩辕霓裳在这本书的地位吗?) 第五件事情让龙风逍使用左右互搏术,左手诛神之阵,右手诛魔之阵,这个绝对是完美的完成了。 好了,就这样吧。华丽丽的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与龙风逍的争斗就到这里吧。从明天开始跟端木霄作对吧。智商八百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啊,当自身的实力达到武道巅峰的极致的时候,任何花哨无用的小聪明,都会显得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第七十二章谁才会是真正的天辰大陆上的天龙国的叶家之子叶无辰? (宿命历)华夏国时间距离消灭三教圣人后的一个月之后,阳历十二月十二日 龙风逍在东皇钟的内部空间内潜心修炼着,等待着能够与自己的儿子端木霄的一战。(他已经化身黑衣人指点过化名为叶无辰的端木霄了) 徐御轩正在自己家里帮张皓轩恢复功力着,张皓轩将一身魔功都给徐御轩,本来应该要做至少一个甲子(六十年)的凡人。不过,由于徐御轩虚无诀第四重天初成,要帮张皓轩恢复功力却也不是很难,只不过徐御轩的修为将会倒退到虚无诀第三重天的阶段。至于什么时候在修炼到虚无诀第四重天的境界,那可是就不好说了? 徐御轩:“诶,原来龙风逍还有儿子(端木霄),尤其是竟然也还是个混沌体。天道法则与大道轮回,真的是太不公平了啊。为什么全部所有的一切都这样的向着龙家人呢?” 张皓轩:“哈哈,你妒忌了。恩,有儿子不见得就是好事情,在说你也可以有徒弟啊,你这一身本事没个传人,岂不是浪费了吗?” 独孤雅妍:“对呀,我想有人叫我师娘,你说我要不要将《天魔神诀》的阴柔功法传给千叶姐姐的女儿呢?她还是端木无极的亲生女儿呢?而端木无极还是端木霄的养父呢?算起来,千叶梦颖(端木晓蝶)也算是端木霄的妹妹。 纳兰倩影:“教导出一个绝世无双的徒弟出来,让他替你击败龙风逍的儿子端木霄,告诉世人混沌体也没啥了不起的。” 张皓轩:“对呀,找到徒弟了,我还可以帮你教导一下。哪怕就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学了你我两个人的本事之后,纵然不能够完胜端木霄,至少也可以是落个不败没问题吧。(更何况,在天道法则的安排下,你虽然注定没有儿子,但是却可以有个优秀的传人。)” 徐御轩:“好,既然端木霄去的是一个叫做‘天辰大陆’的地方,那么我的这个传人,就要从哪里去寻找好了?” 说完,徐御轩划破混沌空间的结界,前往了那个龙风逍口中说的叫做天辰大陆的地方。哪里的天地灵气的确是比徐御轩所在的地球要好上很多,不过在徐御轩对于地球的未来规划之中,地球上的天地灵气将会比这个叫做天辰大陆的地方更加充沛。现在地球上已经基本上没有什么人,除了那些被张皓轩特别批准加入地球改造工作的人。而执行地球改造工作的人就是云梦幽(梦幽真人)由他率领地球上的修真者们对地球发起改造,将地球改造成为更适合发展古武术与修真功法的世界。 徐御轩来到了那个被南皇的斩星剑所封印的那个地方,天龙国极北的一处地方。端木霄还在床上睡觉,那个被称之为剑神楚沧溟,今天没有讲故事,而是出去打猎了。叫做大牛(楚惊天)的少年,在屋外拿着木剑还在比划着剑术的入门招式劈砍动作。 徐御轩:“哈哈,原来如此啊,你还在十年沉睡阶段之中,那么端木霄小朋友这个昊天塔留给你了,谁叫你本来就是守塔灵童的转世呢?我很期待你的成长,作为神器之灵的转世体,又还是混沌体继承者,你的潜力真的是无限啊,我真的不知道这个大陆之上有没有人真的能够与你相互媲美的,十六年后再见吧。”(未完待续。) 第九卷第四十八章 也许有心人会发现,龙胤为什么不给叶水瑶下毒呢?是呀,下两次毒,两次都失败?天底下有这么写巧合的事情吗?叶水瑶不仅没有叶无辰那样病态的身体,而且更是出奇的漂亮,还称号是天龙国第一美女呢?答案很简单,叶水瑶出生的时候,龙胤还不是天龙国的皇帝,而是天龙国的太子。他怎么可以当着他父亲龙正的面前(眼皮底下),做这种残害忠臣良将的事情呢?虽然说不能够保证叶家永远对天龙国皇室龙家人的永远忠诚,但是至少叶怒、叶威这一代是绝对不会谋反谋朝篡位的。龙胤作为皇帝,防着自己的臣子这一点无可厚非,只能够说是手段用的不恰当而已。 徐御轩:“好一轮明月啊,这漫天的星辉都被你给吸收了,你(叶无辰)还真是个魔星啊。拥有三个五角星的少年,你还真是生来就是端木霄的对手啊!君子素有成人之美,我就成全你的三星印记吧。” 从那一天开始,‘叶无辰’虽然一直缠绵病态之上,足不出户有时候都不下床,但是他的却拥有比一般人更加坚韧无比的魂力。徐御轩一直在摧残他(叶无辰)魂魄。‘叶无辰’总是会梦到自己经历一些很可怕的事情,梦见自己掉进火山里被烈火焚烧,梦见自己出现在冰雪之中身上不着寸缕忍受风寒的侵袭,…… 这种痛苦的生活一直到十六岁那一年,自己被干哥哥叶无云扔进了郊外沼泽地的时候才结束。那一天,干哥哥叶无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一定要带‘叶无辰’骑马出去玩。他们去了天龙国的天龙城三十里之外的沼泽地附近。纵马狂奔随意的穿过街道确实很爽快,叶无辰的骑术很好一直跑在叶无云的前边,就在跑到沼泽地附近的时候,叶无云一个暗器打中了叶无辰所骑乘的那匹马的眼睛,马受惊了就四处狂奔,给叶无辰也拖进了沼泽之中,马一点一点的陷进了沼泽地里,叶无辰还在垂死的挣扎着。 叶无辰:“无云哥哥,快来救我啊,我陷进到了沼泽里了。” 叶无云:“哈哈,你就在沼泽地里等死吧。想你这样的窝囊废,活着也是受罪啊。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有强者才能够活下去。而且要怪,就怪你为什么偏偏生在叶家,做叶家之子表面上是风光,可是你知道背后有多少双眼睛在黑暗之子窥视着你吗?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叶无辰让本少爷天天的服侍你这个废物,你知道本少爷有多次都想杀了你吗?” 叶无辰:“为什么,无云哥哥,我们不是兄弟吗?” 叶无云:“呸,谁跟你是兄弟,你这个废物也配。算了,本少爷就在你临死以前告诉你点东西吧。你,叶无辰的出生本来就是个错误,(龙胤)皇上说了为了防止你叶家将来谋反叛国,特意要将你叶家断后。在你母亲怀着你的时候,(龙胤)皇上就在太医开得安胎药之中动了手脚,本意是让你叶家生个死婴出来的,谁知道你小子命硬没死捡了条命,成了现在这副病怏怏的身子。而我本身其实是林家的后人,林家是皇上他登基之后扶植起来制衡你叶家的权势的,我的(爷爷)祖父是林狂,叔爷是林炎(天龙皇家学院的院长),我的父亲是林战,我的姑姑是林秀(天龙国的当今皇后,龙胤的妻子。)我的哥哥是林啸(号称是天龙国的天才少年才俊),而我的真是姓名是林云。” 叶无辰:“该死的龙胤,如果我今日不死,将来一定让你龙家人各个死无全尸。” 叶无云:“哈哈,你还会有明天吗?念在我们也算做过几年的‘兄弟’的份上,(其实是违心的,)我还是给你一个痛苦的死去的机会吧。” 叶无云,不,现在应该称呼他林云了。飞刀出手,目标直指叶无辰的咽喉。突然,那把飞刀停在了空中,天空变得无比的安静,一切都变得静止了,是徐御轩的时空领域技能,令时间暂时的停止住了。徐御轩以天魔迷音手段,催眠了叶无云,让他带着‘叶无辰’已经死了的消息,回去想林狂和龙胤复命。 徐御轩:“(叶无辰)你现在应该很愤怒吧。被自己信任的人出卖的滋味如何,我可以给你机会让你复仇。代价就是你必须要为我做事情,当然你也有权力可以选择拒绝。而选择拒绝的话,今天的你一定要死在这沼泽地里了。” 叶无辰:“你是谁?想要干什么吗?我是一个被鉴定为学武废柴的人,你有什么本事,能够令我有机会报仇呢?好像似乎我没有的选择,我虽然足不出户,但是我毕竟是叶家之子,有些事情好像是与生俱来的天赋一样,即使不想去了解去懂得,也会自发的知道认识。说吧,你需要我做些什么事情?” 徐御轩:“哈哈,很好你的确是一个难得的聪明人,那么倒也省的我费事了。首先你要拜我为师,学习我的武功。对了,你需要先改一个名字,你不能够叫做‘叶无辰’,就让为师我替你改一个,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道理,我相信你是懂得的。你师傅我是魔界尊主,你们天辰大陆的人,人人都惧怕魔界之人。虽然魔非魔,但是叫法却是一样的。拜我为师,等于就是不孝。作为叶家的不孝之子,你就姓萧。你师傅我是天地皇者,你拜我为师之后自然是追随我的左右,皇帝居住的地方叫做‘宸’,你出生在没有星辰的夜晚,只有一轮明月,那就是明。从今天开始,你就叫做萧宸明。” 叶无辰:“是,师傅,从今天开始弟子就叫做萧宸明,弟子萧宸明拜见师傅。” 叶无辰就这样化名萧宸明拜了魔尊玄邪?徐御轩为师傅,叶无辰对着徐御轩进行了三跪九叩,算是行了拜师之礼。属于他的强者之路,从这一刻才刚刚开始,以后的每一步都是那么的艰辛,因为他的时间实在是不多了。 徐御轩:“其实从你的一出生开始,你每晚做的噩梦都是我给你的,为的就是锻炼你的魂魄,可以说从你出生的那一天开始你我就已经结下了师徒的缘分。今天既然你正式的拜入了我门下,那就先选择一样顺手的兵器吧。” 萧宸明:“不知道,师傅用何种兵器。” 徐御轩亮出了自己的玄邪刃:“哈哈,我用的就是这对玄邪刃。不过,你却大可以不一定跟我使用一样的兵器,其他的兵器我也都是懂得一点的。我要教给你的是一套功法,它的名字叫做《天魔神诀》当你练成了之后,天下的兵器都是可以随意的信手拈来的,当自身凝练出深厚无比的功力的时候,天地之间任何一种兵器无以不可附用。”(说完,徐御轩又将玄邪刃变化成其他的兵器的模样,在萧宸明的面前稍微的耍了一番。) 萧宸明:“师傅,我想选择剑做兵器。” 徐御轩:“剑,百兵之君。你选择了一条最不好走的路,剑术是我最不擅长的一种兵器。不过,有人会替我教给你的。好了,我先送给你两样礼物吧。” 徐御轩拿出了当初纳兰倩影(在《宿命》的游戏中)送给他的(星神夸父的)追日靴(星辰套装的组件之一)和那把(在《宿命》的世界里得到的)赤血魔剑。 萧宸明:“师傅,这个追日靴穿起来之后,我赶紧自己都快可以飞起来了似地。可是这把赤血魔剑好重啊,我根本就拿不起来啊。”徐御轩:“拿不起来?我倒是忘了,你现在的只是魂力不错而已,你的身上却是一丝一毫的魔神之力都没有。好,现在我就为你开启五灵之力吧。” 萧宸明盘膝坐好,咬紧牙关忍住了当天地之间的灵气以极其粗暴的方式,进入了他的身体,侵入了他的七经八脉之中,将他的内脏都给搅动的粉碎。 徐御轩:“天地之间的五灵元素,听从我的召唤,将属于你们的天地之间的力量,给我融入萧宸明的体内,成为属于他的天地之力。风,给我撕裂一切的暴风;雷,给我能够轰灭一切的雷电;水,给我能够冰封一切的雪雨;火,给我能够焚烧一切的火焰;土,给我能够掩埋一切的沙尘。……” 随着徐御轩的怒吼,天地为之变色,整个天辰大陆的灵气都被徐御轩给调动了起来,化作最澎湃的力量,进入了萧宸明的身体之中。不仅仅是天辰大陆上的灵气,还有神界与魔界的灵气,也划破空间的结界不受控制的来到了天辰大陆之上,神界的众神不明所以,还以为是魔界的人搞出来呢?魔界的人更是莫名其妙,还觉得是神界的人做什么呢?整个天辰大陆刮起了可怕的狂风,昏暗的天空雷电之声轰鸣着,下起了前所未有的暴雨,在天空之中飘荡着无数的雪花,无数的流星划破天空落在了天辰大陆的土地上焚烧着,整个天辰大陆的土地都在颤抖着,就在这颤抖之中山崩地裂,一时之间真是天塌地陷。仿佛末世降临了似地,一直到天空之上裂开了一道口子,那巨大的裂开之中是一个漩涡,漩涡之中是最纯净的天地之间的能量,那漩涡带起一道龙卷风,那在半空之中旋转着的龙卷风带着最纯净的天地之间的能量进入了萧宸明的身体之中。萧宸明右手背上的那淡黄色的三足鼎立的三个五角星,也比以前更加的清晰了。 澎湃的天地能量,将萧宸明体内的经脉内脏都给绞的粉碎,萧宸明感觉自己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是的,徐御轩一直在用自己的虚无之力护住萧宸明的身体,不然话萧宸明的身体早已经因为天地之力的冲撞而爆裂了。 徐御轩:“(萧宸明)听我说,引动柔和的风之灵,去铺平自己的经脉上的痛,你会感觉自己非常的舒服;让爽快的雷电之力去锻炼自己的肉身,你会感到异样的快乐感觉;让轻柔的水元素去修复你的内脏,你会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非常好;牵引火之灵去燃烧自己的四肢百骸,你会感觉火焰令你的身体非常的温暖;调动大地之上的土元素的力量到你表面的肌肤上,你会感觉到再也没有什么力量能够伤害到你的身体,大地之力会保护你的身体。天地之力将受到你的调遣,受到你的意愿的调遣为你所用。” 的萧宸明:“我感受到了,五灵之力在我的体内正在按照一定的轨迹在运行。” 徐御轩:“《天魔神诀》的第二重天的境界而已,魔神道的路还只是刚刚开始而已。你右手背上的那三个五角星图案,就是你要走过的三种道路,邪圣道、魔神道、星明道。而我将会带领你走完魔神道,并指引你去走邪圣道,至于星明道,需要你自己去领悟,这也是你作为星晨之体的宿命。” 萧宸明:“星晨之体?就是可以修炼成为星空之神的体质吗?魔神之体的另一种表现形式?” 徐御轩不仅仅帮助萧宸明开启了五灵元素之力,还以灵魂之法,赋予了萧宸明(的左眼的)‘玄邪之眼’(的能力),通过玄邪之眼,萧宸明已经对于华夏国的神话传说以及一些历史知识有了一定的认知。(后来,张皓轩赋予了萧宸明的右眼‘紫邪之眼’的能力,萧宸明将二者融合成为‘炫紫邪瞳’的能力类似与徐御轩的御心之瞳的效果以及用途。魔由心生,心眼一体。修魔者最重视的就是瞳术的修炼,修神者最重视的是体术的修炼。强健的体魄,炼体成圣,强者为尊,圣道霸强。) 徐御轩带着萧宸明去见了沉睡之中的端木霄,让他以端木霄为目标,打败他之后,萧宸明就可以拿回自己的真正的身份(叶家之子)了。 徐御轩:“你眼前的这个在沉睡之中的人,现在的名字叫做端木霄,可是他一年之后苏醒过来之后会自己改名为叶无辰,也就是你真正的名字。会利用你叶家之子的身份,搅动天辰大陆之上的风云变幻。而我与他的父亲龙风逍是一生的对手。龙风逍有这么天才般的儿子,这是对我最大的讥讽。因此,我决定收你(萧宸明)为徒,来击败他(龙风逍)的儿子(端木霄)。” 萧宸明:“(端木霄)他跟我长得真是很想啊,简直就是一摸一样,甚至右手的手背上有着同样的胎记。既然命运决定了,你(端木霄)注定是我的对手,我就一定会打败你(端木霄)的。” 徐御轩:“很好,我感觉的到你的战斗意志很强烈,不过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我需要你在五年的时间内成就和他一样的高度。由于(端木霄)他是混沌体的缘故,体质上的差异,注定了(萧宸明)你要付出比他(端木霄)多出万倍的辛苦才能够有资格向他(端木霄)发起挑战。” 萧宸明现在内心深处想的却是:“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就想杀你(端木霄),一劳永逸又何必去等五年的时间呢?” 徐御轩见到萧宸明没有说话,便继续说道:“我已经想到了如何让你的修为五年的时间内迅速成长了,那就是分割你的灵魂,让你的魂魄去两个不同的地方进行修炼,那么修炼出的等于是两个星空之神,两个星空之神合体之后的实力将不可限量。不过,有可能会出现灵魂分割太久之后,无法真正的再度融合为一的问题,也有可能会令你丧失真正的自己,(也就是精神分裂的问题。)这么有风险的事情,(萧宸明)你愿意去尝试吗?” 萧宸明:“你是我师傅,你自己决定吧。我一切都听你的,而且我也相信色相无形,有去就有回。不管怎么变,我从始至终,都只会是叶无辰。” 徐御轩以虚无之力将萧宸明的魂魄给分割了,分成了一善一恶一正一邪,而保存着全部的关于叶无辰的记忆的是邪的部分,并且拥有叶无辰的肉身。徐御轩这邪的部分留在了天辰大陆之上,徐御轩在天辰大陆之上也留下了一个身外分身,就让这个分身就指点这个邪的部分在天辰大陆之上的成长吧。徐御轩将没有任何叶无辰的记忆的正的部分,带回了华夏国,交给了自己的师弟张皓轩去教导。正是叶无辰的善念的部分选择的用剑,徐御轩不懂得剑道,能够指导善念的叶无辰用剑的人只有魔王紫邪?张皓轩才可以。而真正的徐御轩自然是跟纳兰倩影合体双修去了,徐御轩这个师傅做的真是…… 张皓轩:“你是叫做萧宸明是吧。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我学习剑道。” 萧宸明:“是师叔,师侄一定会好好的认真学习师叔的魔剑术的。” 作者语评:魔尊玄邪.徐御轩的故事结束了却也是新的故事的开始,今天是我第一次在同一天之内发布两个章节(一万八千字),真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从下一章开始,叶无辰或者说是萧宸明就是全新的主角了。第七十三章《天辰》南皇之子宸皇(上) 在(名为天辰)的遥远的某个未知的混沌空间之中,在这里的世界还是一片的混沌时期,鸿蒙未判,混沌未分。如同遥远的地球哪里曾经发生过事情一样的类似的事情,正在悄然进行着。每一个混沌空间形成之后,都会孕育出一个混沌之体,当这个混沌之体它发育成型直至成熟,这个混沌之体的主人他就会成为这个混沌空间的最强主宰,就像地球之上的华夏国民所熟知的那般——盘古开天辟地的传说一般。在盘古大神开天辟地之后,创立不灭神族之后。天地之间有衍生出了伏羲与女娲,他们兄妹二人在天道法则的推演下完成了天地之交,阴阳之合。(伏羲推演八卦,女娲泥土造人。) 于是乎天地之间就出现了一群充满贪嗔痴恨爱恶欲的凡人,他们勤劳、质朴、贪婪、软弱、刚强、仿佛在这群凡人身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出现的,如果当他们的意志力足够坚定的时候,或许他们还可以创造人定胜天的奇迹,谱写一曲逆天的传说,亦或者是穿越千年古今世界的爱情神话。 在这个名为天辰的遥远的混沌空间之中,也孕育出了一个混沌之体,它正在这个混沌空间的中心之中,吸收着混沌之气,以完成自己的混沌之体的发育直至完全成熟。(就像华夏国的神话传说之中的盘古一样)也许是时间的错误,让他们彼此过早的相遇了。本该像是华夏国的远古的神话传说中的女娲与伏羲似地,天地之间第一对男女在这个名为天辰的混沌空间之中过早的出现了,在这个名为天辰的混沌空间的南方一个自称是南皇的男子被孕育了出来,同样在这个混沌空间的北一个自称是北帝的女子也被孕育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九卷第四十九章 因为南皇与北帝不是混沌之体,所以他们的孕育成长并不需要像混沌之体的主人那般那么绵长。需要知道的是,越是刚刚孕育出来的时候软弱不堪的物种,其实它以后的成长潜力其实越大,当然这需要时间的积累。反之刚刚孕育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无比强大的物种,它以后反而却没有太大的成就。 居于混沌之南的南皇出生的时候,右手上就提着一把金色的长剑,那是一把剑柄超过三十厘米,剑身则超过一米之长,刃宽超过十厘米,通体金色,光滑如镜,剑尖处有一个极小的南字的剑。这把斩星剑就是后来被天辰大陆上的人,称之为南皇之剑的禁断之器。 居于混沌之北的北帝在出生的时候,背上就背着一把血色的强弓,弓身堪比斩星剑的长度,弓架坚硬无比,却绝不光滑,而是坑坑洼洼,有点似乎像是剧毒蜘蛛的腿,弓架的正中……镶嵌的竟是一颗拳头大小的骷髅头。在骷髅头上有着一个极为细小的北字,弓弦是极为的纤细,一般人的肉眼绝对看不见。这灾厄弓就是后来被天辰大陆之上的人,称之为北帝之弓的禁断之器。 因为南皇与北帝是这个混沌空间之中孕育出的第一对男女,所以他们同时在这个混沌空间之中觉醒,苏醒之后也同时感应到了对方的存在。也许是宿命的安排,亦或者是对自己手上兵器寻找存在意义,也或者是对未来的一种掌控。(赢的人有权决定未来是母系氏族还是父系氏族,是男权至上还是女权主义。)他们在混沌的空间之中展开了华丽的大战,两把在这个混沌空间之中孕育出的禁断之器,展开了激烈打斗。 这场争斗一直持续达千万年之久,多次的交锋胜负依然不分,可是每次对于这个结果他们却是发出了无数的怨恨,‘为什么我始终赢不了他(她)’这句话在南皇与北帝的脑子里旋转过无数次,也产生了无数怒气。两个明明因为千年争斗而心心相惜的男女,却因为彼此的都要强的性格而不能够结合在一起。南皇与北帝两个人的争斗之中产生了无数的负面情绪,负面的情绪就这样充斥在这个混沌空间之中,在混沌之西交汇融合。南皇北帝他们并不知道因为他们的负面清晰,在加上混沌空间之内无数的混沌之气的滋养,在这个混沌空间的极西的一个地方孕育了一个极为邪恶的生命,这个生命一心只想着毁灭一切,南皇与北帝将这个生命定义为‘魔’。而它的形成是因为负面情绪,很像是当初在龙风逍还是景风的时候,好不容易才击败的那个恶剑妖一样。 而在这个混沌空间的中心孕育出的混沌之体,也因为南皇与北帝之间争斗的波及,而导致无法发育成长直至成熟,在加上本身没有发育成熟的混沌之体,在禁断之器的面前是何其的之脆弱啊。也许是因为这个混沌之体注定无法发育成熟了,在天道法则的安排之下,在这个混沌空间之中又孕育出了十颗珠子,风杀珠、雷罡珠、水灵珠、火龙珠、土煌珠、光耀珠、翠耀珠、暗魂珠、亡魂珠、魂天珠。 在两把禁断之器的不断交锋之下,这个混沌空间早已经出现了无数的裂痕,终于在一次激战之中,混沌空间完全的破裂了,那个没有发育成熟的混沌之体在也无处躲藏了,唯有化身龙狐而逃。它想逃跑,却被南皇与北帝的禁断之器的绝招所狠狠的击中,或许是出于本能的对于最强的力量的渴望,南皇与北帝在这一刻爆发了极大的贪婪的欲望。他们都疯狂的想把这个因为没有发育成熟被迫化身成龙狐的混沌之体,收为自己的宠物。是的,能够让拥有混沌之体的人臣服,这个人他将会是天地之间最可怕最强大的存在。而那个在混沌之西孕育而出的魔,也在南皇与北帝对龙狐释放出极大贪欲之后,吸收了这股贪婪的欲望,而在一瞬之间力量达到了巅峰状态。他自封大魔王,开始了自己的肆意破坏与毁灭一切…… 因为南皇与北帝与大魔王激战起来,龙狐借着这个机会它逃跑了,逃到了混沌之末的天辰大陆之上,此时哪里已经衍生出了无数的凶兽,不过以龙狐的修为来讲,哪里的凶兽并没有强过它的存在。它随意的选择了一个地方,在哪里建立起了一座破败的神殿,选择在哪里沉睡等待复原的机会。(哪里后来称之为葵水国的迷失之地)只是它没有想到斩星剑与灾厄弓实在是太强大了,竟然将它那没有完全发育成熟的混沌之体,都已经给破坏掉了。它没有混沌之体了,它不能够在依靠混沌十圣珠恢复修为,并修炼至混沌诀第七重天了……(南皇与北帝与大魔王激战,令他们无暇在估计龙狐,而且与大魔王激战之后,他们身受重伤也无力再去寻找龙狐。就算有心想找,龙狐隐藏气息之后,他们也是找不到的。除非南皇与北帝恢复到全盛时期,可惜他们已经没有机会了。) 大魔王:“哈哈,毁灭吧!破坏吧!让一切都化为灰烬吧!(南皇与北帝)你们争斗了千万年,不就是想知道谁更强一点吗?我今天就告诉你们,站在你们面前的我就是这个世上的最强者。我就是你们千万年来争斗的负面情绪的化身,为了感谢你们成就了我,我会赏赐你们一个华丽的痛苦的死法。” 南皇:“你这个大魔王,是第一个在本皇面前如此嚣张之人,本皇会让你死在斩星剑死去的。南皇之斩星第一式天地裂’、南皇之斩星第一式‘苍穹破’、南皇之斩星第一式‘星辰灭” 星辰灭的确是重创了大魔王,可惜的是大魔王可以与南皇北帝一起长存与世间之上,更可以利用黑暗元素令自己重生。 大魔王:“斩星剑三招都招式用过了,现在轮到本王出手了。” 南皇被大魔王打成了重伤,因为他本来就在与北帝的争斗之中消耗了过多的体力。眼见,南皇就要死在大魔王手上的时候,是北帝出手了。 北帝:“住手,南皇的命是属于我的,除了我之外,谁也不能够杀死南皇。” 大魔王:“哈哈,你要动手就来呀,本王可不会因为你是女人,就对你有丝毫的怜香惜玉之心哦。因为,今天之后你们两个人都要死在这里。不过,如果(北帝)你肯成为本王的贴身侍婢(侍寝女佣),本王倒是可以考虑,留下你这条命。有你这天地之间修为最强的女性,服侍本王的(性)生活。” 北帝:“妄想,看箭。北帝之灾厄第一箭血杀破天箭,北帝之灾厄第二箭血冥追魂箭……” 北帝两箭齐发,杀得大魔王当真是片甲不留,好不威风。大魔王甚至从血冥追魂箭之中感受到类似与星辰灭一样的压力,不得不说大魔王还是挺畏惧星辰灭,在面临南皇的星辰灭的时候,他有那么一瞬之间感觉死亡距离他如此之近。(大魔王并不知道自己与南皇与北帝之间是共生的,这件事情是在这场战斗之后,南皇与北帝感悟到的。)所以大魔王不想在给北帝任何的时间与机会,发出那可能对自己绝对致命的一箭血海轮回箭。因为大魔王知道北帝的灾厄弓要射出箭是需要时间积蓄力量的,南皇的斩星剑却是瞬发,可是威力却要比灾厄弓小上很多。 南皇似乎也察觉到了大魔王对于血海轮回箭的畏惧,说实话连南皇都对这一招很畏惧,北帝的一生之中一共射出过两次血海轮回箭。一次是面对南皇的斩星剑之星辰灭,结果混沌的空间破裂了,龙狐被重创。而之前,北帝已经对南皇射出过一次血海轮回箭了,她的确没有过多的力量在射出这一箭了,关键时刻还是南皇,南皇拼劲全力拖延着大魔王,为北帝争取了时间,并且借用斩星剑的威力完成了这第二次的血海轮回箭。(这次射出血海轮回箭,所损失的力量等同于血杀破天箭,就类似与《秦时明月之百步飞剑》盖聂大叔用百步飞剑杀无双,靠的不是盖聂大叔自己的功力,而是渊虹剑本身的剑锋一般。) 南皇:“北帝接斩星剑,我来拖住大魔王,你就用斩星剑来准备血海轮回箭就好了。” 北帝:“南皇你,你要小心啊。北帝之灾厄血海轮回箭,斩星剑去吧。为你的主人,击败这最可怕的敌人。” 金色的斩星剑带着属于灾厄弓的血色轨迹,朝着大魔王极速而去。大魔王痛苦之中死去,并且在痛苦之中复活,他已经无力在战斗了。他逃跑了,南皇与北帝已经疲惫不堪身受重伤无力追杀大魔王,最关键的是,杀死大魔王之后,在大魔王复活前一刻,南皇与北帝也感受到了自己也快死掉了的感觉。从这一刻开始,南皇与北帝知道了自己与大魔王是共生的,自己只要一天不死,大魔王就始终还会卷土重来的。所以,南皇与北帝在知道了自己根本没有能力杀死大魔王之后,也便就死心了不在追赶溃败的大魔王了。 南皇与北帝在这千万年的争斗之中,也在原本的混沌空间之中创造了一些人出来,南皇与北帝在这些人之中逐一筛选,一部分人被送到混沌之巅的神之大陆,一部分人被送到了混沌之末的天辰大陆。随着混沌空间的破裂,也衍生出了很多的不同种类生命,就连由于身处在两个不同的大陆上的人之体质都有了极大的改变。神之大陆的人灵气充沛,出生之后的人都拥有神力极具天赋。天辰大陆的人则灵气不足,出现了软弱不堪的等问题。 南皇与北帝在与大魔王的战斗之中,萌发出了互相一直压抑在心底爱意,终于南皇与北帝他们结合了,北帝怀孕了,她生的是一对龙凤胎(一个男孩与一个女孩)。北帝给自己的儿子取名为‘辰’,寓意是北辰星的意思。可是作为父亲的南皇怕这个孩子太过锋芒太露,特地在他的这个辰字上加了一个宝盖头(宸),意思就是要盖住他那惊世的才华。南皇给自己的女儿取名为南儿,意思就是天南星。(与哥哥的北辰星是对应来的) 南皇与北帝深知大魔王早晚会再回来的,果不其然在未知的混沌空间一批来自魔之大陆的魔族人出现了,这些来自魔之大陆的魔族人都是受到大魔王的魔气孕育出来的人。很显然,大魔王就在那个魔之大陆上沉睡着,而这些魔族人的首领就叫做魔皇沙鲁(杀戮),他们虽然人多势众,但是他们那里是南皇与北帝的对手呢?魔之大陆的魔族被消灭大半之后,逃回了魔之大陆,再也不敢与神之大陆的人争锋。(南皇与北帝死后)击退魔之大陆的魔族之后,南皇与北帝也在神之大陆之上选择了一个女孩子担任神帝,统领整个神之大陆的子民以对抗来自魔之大陆的魔族,这个女人就是第一代神帝珈瑜。 南皇与北帝为了能够给自己的子民留下一个安定的环境,也为了能够给自己的孩子一个永远快乐的环境,南皇与北帝在击败大魔王之后,二人融合对方的魂力,凝成灵魂之光,窥视未来参透突破天机。终于他们看见了未来,未来会有一个拥有混沌之体的少年出现在天辰大陆之上,他会拥有斩星剑与灾厄弓,并以这把禁断之器彻底的消灭大魔王。可是在消灭大魔王之后,有一个与那个拥有混沌之体的少年有着相似的面孔,拥有星辰之体的少年会向这个拥有混沌之体的少年发起挑战,只因为他手里拥有斩星剑与灾厄弓。 而这个拥有星辰之体的少年,他不是别人,正是南皇之子。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天地之初的时候,南皇就将自己的亲生儿子给冰封在了天辰大陆的北方沧澜国的极北的雪女峰的冰渊之下。是呀,古往今来都是子承父业,南皇的斩星剑与北帝的灾厄弓都应该是属于他们唯一的儿子‘宸’的手里,可是偏偏事与愿违,是天道如此,是上天的不公平。 南皇在这之后,还将自己女儿的魂魄从她的肉身里提了出来,注入了斩星剑之中,当做是斩星剑的剑灵,用处在于指引未来的圣帝(拥有混沌之体的少年端木霄)要走的路。甚至在南皇与北帝筛选什么样的人留在神之大陆,什么样的人留在天辰大陆的时候,南皇与北帝还将自己的神之血,赋予一批凡人,让他们拥有半神的水准,这批人分别的成为南皇宗的先祖与北帝宗的先祖,并给他们留下血继限制,无论是南皇宗还是北帝宗人数均不能够超过一万人,而且也不是长生不老的不死之躯。只是比普通的凡人命稍微硬那么一点而已,而那个时候天辰大陆之上正是凶兽遍布的时候,南皇与北帝为了保证他们能够活下去,还赐予他们一些神器(诸如水玉弑神盾、锁魔链、水玉轮回镜等物品),甚至于还留下功法南皇宗主的人专门修炼《水玉功》,北帝宗的人专门修炼《炎魂诀》。并给他们留下了使命,寻找南皇之剑与灾厄之弓辅佐圣主(拥有混沌之体的少年端木霄),并协助其(端木霄)成就霸业。 完成了所有的一切之后,南皇将斩星剑投放到了天辰大陆之上的天龙国极北的一个地方,在临死以前,他知道死了之后,自己的儿子一定会破开封印的禁制,再度出现并取走斩星剑,破坏自己的计划。所以,他还留给了神帝珈瑜秘法,让她在历代神帝之中进行传承。如果南皇之子破禁而出,就用这个秘法令他失去一身神力,进入轮回之道,化为永生永世的凡人。一个普通的凡人应该是没有资格和圣帝?端木霄争锋天地了吧。 北帝在南皇自杀之后,亦相随而去。不过,北帝在自杀之前,将一株离魂果投放到了天辰大陆的西海之下,等待南皇之剑的主人去拿。这件东西,可以将封印在斩星剑之中成为剑灵的南儿的魂魄从斩星剑之中在提出来,到时候南儿就可以恢复真身了。而南儿的身体就存放在天辰大陆的西海之下的海底,有北帝的封印下安全永久的保存着。 之后,北帝将自己的灾厄弓投放到了天辰大陆之上的大风国的失魂渊之下,去等待北帝之弓的主人出现。 随着南皇与北帝的自杀,他们的儿子宸在封印的沉睡之中亦获得了极为深厚的功力,那是他的父母一生的修为精华的凝练。 作者语评:不需要开新书了,就在这《宿命轮回》的故事继续延续《天辰》的故事吧。相传这样会有极强的带入感,看北帝如何对自己的儿子的,那是怎么样的一种偏爱,背着南皇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对于端木霄是有极大的损害的,南皇不是不爱自己的儿子,只是爱的方式作为父亲与母亲表现的总是那么的不同两种极端,但是无论怎么样看那都是一种爱的表现。 第七十四章《天辰》北帝之子宸皇(中) 北帝在南皇自尽之后,来到了天辰大陆的北方沧澜国极北的雪女峰之下的冰渊之下,她看着自己的儿子宸在冰封之中熟睡的样子。 北帝:“小宸,不要怪你的父亲心狠,他这么做也是爱的,尽力的保全你。你与圣帝交手,你不会有任何的胜算的。拥有斩星剑与碎辰弓的圣帝,就是专门杀你的存在啊。斩碎星辰的力量,是专门为你这个‘星辰之体’而设的啊。”(这就是碎辰弓更名为灾厄弓的秘密) 北帝:“不过,小宸你作为我的儿子,我并不觉得你比圣帝差什么,母亲决定在临死之前成就你。你将在我自杀之后,拥有我与你父亲两个人的全部力量精华,也会在这冰渊之下发身长大,并且拥有不亚于那个大魔王的力量。能不能够可以改变自己的宿命,就看你自己的努力了。” 随着南皇与北帝的陨落,被冰封在天辰大陆雪女峰的千年冰川深渊之中的南皇与北帝的儿子宸也从沉睡之中苏醒了过来。 宸:“为什么,你们是我亲生的父亲与母亲,却全都瞧不起我,我就不觉得我比那个什么圣帝(端木霄)差些什么,为什么要从我一出生就要冰封我。啊……” 宸发出属于自己的怒吼,问苍天之不公,问天地之过错。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道既然不公,我又何须尊天奉地。宸:“从今天开始,我要以天地(万物)作为我的奴仆,让天地众生都匍匐在我的脚下颤抖,践踏天道之法则。都给我等着吧,我会让那个什么圣帝(端木霄)也跪倒在我的脚下的。父亲(南皇),我会用自己的实力想你证明,你的选择是错误的;母亲(北帝),我也会让你看到的作为你的儿子,我将会比那个圣帝更加的优秀百倍千倍万倍的。哈哈……” 天辰大陆之上以强者为尊,此时的宸刚刚破开自己父亲南皇所设下的冰封之力,其自身之实力还未达到巅峰的状态。南皇与北帝的毕生修为,还未完全的消化吸收以及融合。不过,宸现在的实力已经是神级初阶。(按照天辰大陆的实力排行,凡人普通的武者是一到十级,灵级、天级、神级。能达到灵级者可傲视群雄,能达到天级者可为一代宗师,而能踏入神阶者可傲视天下。神之大陆与魔之大陆的人,其修为更在神级之上,是超神级与圣级,甚至有可能更高。不过,需要借用禁术的效果,才能够突破圣级。既然是禁术,自然就不是能够随便乱用的了,用了有极大的反噬效果。非生死关头,不可以用。) 从这一天开始,天辰大陆之上出现了一位星君,星辰之君主是宸对自己在天辰大陆之上起的一个封号,宸自冰川深渊之中破禁而出之后,便凭借自己对于父亲(南皇)与母亲(北帝)的力量的感应,直接出现在了南皇之剑斩星剑的封印之地。 宸:“父亲(南皇),你太狠了吧。既然将妹妹(南儿)的魂魄封印在斩星剑之中化身剑灵,让我来把斩星剑拿走吧。到时候我看哪个圣帝(端木霄)如何来从我的手上拿走这把剑。” 宸用尽自己一身的力量,却也不能够拿起斩星剑,他知道这是他的父亲(南皇)在斩星剑之上做了手脚所致,便将斩星剑狠狠的埋进地里深处,他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不能够得到。只是他并没有想到,自己的妹妹南儿会跟端木霄产生一定的感应。之后,宸又去了自己母亲(北帝)存放北帝之弓灾厄弓的地方,结果也同样是如此,他虽然能够拿起灾厄弓,但是却拉不开那弓弦。 宸:“为什么,我是你们的亲生的儿子,这南皇之剑与北帝之弓,难道不应该是我来继承吗?什么都留给那个圣帝(端木霄),我到底在你们眼里算什么?” 宸拥有南皇与北帝一身血脉修为的精华之力,南皇宗与北帝宗的全体人员,在他的面前发挥不出一丝一毫的《水玉功》与《炎魂诀》,反观南皇宗与北帝宗的人却是拥有南皇与北帝之力一身血脉精华之中的糟粕了。宸一招制服了当时的南皇宗主水浩南与北帝宗主炎烥北,(其实应该是第一任南皇宗主与北帝宗主,)并从这一天开始奴役南皇宗与北帝宗,表面上天辰大陆的江湖上的人都以为南皇宗与北帝宗势同水火针锋相对。其实只有南皇宗与北帝宗的高层才知道,他们都臣服在一个自称星君的手下,而也只有(南皇宗主)水浩南与(北帝宗主)炎烥北才会知道,他们所发誓效忠的人其实是南皇与北地真正的的血脉后人。 宸因为拥有南皇与北帝的一身血脉修为的精华,也可以修炼《水玉功》与《炎魂诀》,而且效果会比这些拥有北帝与南皇血脉的凡人还要强大。只是,宸并没有选择修炼,而是选择了吸收。宸在南皇宗与北帝宗的人身上设下了禁制,这些人无论怎么样死去,死后身上的《水玉功》或《炎魂诀》的功力会自发的转移到宸的身上来。而且这种禁制会随着血脉而走,也就是说这些被宸下了禁制的人后代,一出生就自带这种禁制。宸参照《水玉功》与《炎魂诀》的功法,还自创了个人专属的《星辰诀》的功夫。 宸借用南皇宗与北帝宗的势力,建立属于自己的国家——天辰帝国,一尝做皇帝之夙愿。宸在天辰大陆之上选择了四个人作为他建立的天辰帝国镇守四方的将军,镇守天辰大陆东方的将军龙傲天,(天龙国开国君主,龙胤的先祖。)镇守天辰大陆北方的将军苍之蓝(沧澜国的开国君主,苍啸云的先祖。)镇守天辰大陆南方的将军葵仕珉,(葵水国的开国君主,葵隆基的先祖。)镇守天辰大陆西方的将军风兴冽(大风国的开国君主,风烈的先祖。)(未完待续。) 第九卷第五十章 南皇宗之女与北帝宗之女则充入宸的**之中,做宸的侍寝妃嫔,以自身之《水玉功》或者《炎魂诀》的功力与宸合体双修,辅助宸修炼《星辰诀》的功夫。宸还设置了自己的四大神使,作为他巡查天下的使者。四大神使分别是:雪女水冰洁、剑神楚剑狂、残神武英旋、刀神风兴冽。 第一代雪女水冰洁(南皇宗出身的女人),就是宸在天辰大陆之上曾经最爱的女人,宸还用自己的空间之力打造了一枚戒指给她,那就是雪神指环(储物戒指),还专门为她打造了一把剑叫做雪姬剑。后来水冰洁创建雪女宫,被历代雪女称之为祖师婆婆,现在传到了雪妃颜这一代。想雪神指环这样的储物戒指,整个天辰大陆之上只有三枚,(分别是雪神指环、剑神指环、星神指环)全部都是宸亲手所打造的。其中一枚剑神指环,宸赏给了自己的徒弟楚剑狂,天辰大陆之上第一代剑神,后创立剑神门修炼《剑神诀》的功夫,还赐给了他一把沧溟剑。残神武英旋,葵水国幻武憔悴的先祖,武憔悴的残像千重幻身就是祖传的功夫。残神之名并非残忍之意,而是残缺,天残地缺,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宸教给武英旋残影缺身的功夫,可以令人身手犹如鬼魅,在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之中随意切换,配合破风刃施展效果更甚。破风刃也是宸打造的武器之一,这一把能够破开风的短刃,是宸赐给残神武英旋的东西,传到幻神武憔悴的手里时候,不幸被战神风朝阳而夺走,后属于战神之子风朝阳的儿子风冷崖所有。刀神风兴冽,手持一把斩风刀,狂妄嚣张之极,除了宸之外,无人可以号令于他。他建立大风国的开国君主,也是战神风朝阳与大风国主风烈的先祖,其武功甚高隐隐的有宸手下的四大神使之首的意思。后来,斩风刀传到了其后人战神风朝阳之手,这把刀最终断裂在了端木霄手上的斩星剑技天地裂之下。 因为宸作为天辰大陆之上第一个真正意义上一统天下的帝王,所以神之大陆与魔之大陆的人,也称呼他为宸皇。宸皇一直在天辰大陆之上修炼,他的目的不仅仅是要做天辰大陆之上的帝王,还要做一统神之大陆与魔之大陆的皇者。宸皇在天辰大陆之上所做的一切,都犹如遥远的地球之上的华夏国的轩辕黄帝一样,只是为了御女三千白日飞升。 宸皇在一统天辰大陆之后,在天辰大陆的中心地带,建立起了一座通神之塔,通神塔可以连通神之大陆的天轮之井,在将来可以助他通往神之大陆。在通神塔建立在一座断崖之上,百丈高的断崖周边是湖水。宸皇将这断崖取名为落辰崖,这湖水就叫做落辰湖。因为当年南皇与北帝就是在这里生下的宸皇,落辰之意便是天际划落下的星辰之火,落辰不仅仅是指代宸皇的降生落地也有未来他从这里进入宿命的轮回之意。落辰崖是宸皇降生落地的地方,是北帝将他生出来的地方,也是在这里南皇将他冰封在雪女峰下千年冰川深渊之下。落辰湖便是宸皇降世轮回的转世重生再世为人的羊水。(所谓羊水,是指怀孕时**羊膜腔内的液体。在整个怀孕过程中,它是维持胎儿生命所不可缺少的重要成分。) 在遥远的混沌空间地球之上秦始皇建造万里长城时候,是发动亿万民夫用尽他们的生命建造完成的。在这里天辰大陆之上,宸皇建造通神之塔也是征用了无数的武者的生命建造而成的,为了吸引天下的武者来到这里帮他建造通神塔,宸皇发布了每隔二十五年一次的天辰魔武大会,为了印证自己实力的如何,为了获得更强大的力量,无数的武者发愤图强的修炼,只为能够来到这里落辰崖,参加天辰魔武大会。只是,那些武者实在是没有想到,来到这里便不能够在离开了,要留下来帮宸皇建造通神塔。宸皇派了南皇宗与北帝宗的人在这里做裁判天辰魔武大会的比赛进行,实际上是让南皇宗与北帝宗的人在这里做监工监督这些武者建造通神塔的进度。有南皇宗与北帝宗的人在这里看着,任何一个武者都别想要逃走。这座通神塔一共用了六百年的时间建造完成,十个甲子的光阴,在这里死去的武者数量,也将会是秦始皇建造万里长城死去的民夫数量的三倍还要多的多。天辰大陆魔武大会,真正的用途是一直到了通神塔建造完成之后,才真正的是强者之间的巅峰对决。由南皇宗与北帝宗的人以二十五年为限轮流裁判主持。 天辰大陆实在是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尤其是令七龙珠迷有一定的回归之感。南皇宗与北帝宗的血脉就类似与赛亚人的战斗血统,还有这座通神塔似乎很像卡林塔,这是徐御轩来到这片土地之上发出的感叹,因为魔尊玄邪?徐御轩也是一个龙珠迷。(跟龙风逍是一样一样的,混沌圣王?龙风逍也是个龙珠迷。)为了,让这天辰大陆更像是七龙珠的世界,徐御轩还创造了九颗天星珠,九颗齐聚可以召唤出魔神,魔神可以满足一个愿望,任何的愿望都可以,只是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根据许下的什么样的愿望,付出不同的代价。比如如果有人许愿希望获得天下无敌的武功,那么代价或许是抵受不住一瞬之间暴涨的力量,整个人爆裂而死。或者有人许愿获得永远不老的青春,或许代价就是看着身边一个个至亲至爱的人迅速衰老并死去。或者有人许愿获得永恒不死的生命,或许代价就是永远的自身化为一尊石像,石像自然是很坚固,可以经历百年的风吹雨打却未必会有丝毫的损坏,可却是永远不能够拥有自由。)九颗天星珠不会有许愿之后,变成一年的石头的限制,它只有一个限定那就是一个人一生之中只能够使用一次天星珠进行召唤魔神许下自己的愿望。 宸皇在天辰大陆统治了两千多年之后,登上通神之塔,破开天轮之井的结界,前往神之大陆。作为南皇与北帝的儿子,宸皇那真神一样的身体,果然增长的极其缓慢,一千年的时间也只是让他看起来似乎是十六岁左右的样子,而现在他已经完全吸收了自己父母的毕生修为。虽然还没有将这些力量完全的融合为一,但是整个神之大陆与魔之大陆也找不出,能够与宸皇相匹敌的人了,就算是那个大魔王也只能够说是与此刻宸皇平分秋色而已。 至于天辰大陆这里,宸皇全权委托给了自己的四大神使与镇守天辰帝国的(东南西北)四位将军去处理了。宸皇飞升神界之后,守护天辰帝国的四方将军开始登基称帝,百年之后整个天辰帝国正式分裂成为四个国家。(大风国、葵水国、沧澜国、天龙国)原本的四大神使的后人或者传人,分别在天辰大陆的四个国家之中担当着犹如神一般的角色。南皇宗与北帝宗的人,在宸皇去了神之大陆之后,便开始继续各自为战成水火之势。一直到一千多年以后,为了应付魔之大陆的魔族来袭,才再次不得已而联手。 宸皇建立的天辰帝国在天辰大陆之上,共存在了两千五百年的历史,是天辰大陆之上第一个一统江山的朝代。天辰大陆之名也是因为宸皇的天辰帝国之名而将这片大陆称之为天辰的。而犹如遥远的混沌空间的地球之上那个被人称之为汉高祖刘邦的人所建立的国家(西)汉朝一样,一个国号成为了一个民族千年的称号。而这个国号缘起于是刘邦的封号汉王,而给予他这个封号的人,竟然是他一生之中最重要的死敌,一个与他争天下的被人称之为楚霸王项羽的男人所赐予的。(帝歌烙:“)是什么原因令高祖皇帝会用自己的敌人给自己的封号做自己建立国家的朝代之名字,又是因为什么而令这么一个国号而称之为一个民族沿用了千年的称号。(娌媛妨对于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看的?”)(娌媛妨:“我觉得此事有蹊跷,这件事情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璔珆:“娌媛妨所言极是,学生也觉得此事背后定然有隐藏着一个极大的阴谋?”)(帝妊婕:“其实是习惯使然,不仅仅是沛公刘邦使用自己的封号汉作为国号,北周隋国公杨坚、隋朝唐国公李渊亦是如此,至于汉能够成为我们这一民族的沿用千年的称号,那是因为汉武帝刘彻抗击匈奴教化四夷使得西域诸国臣服的缘故。”)(璔珆与娌媛妨异口同声的说:“大人真乃是神人降临也。”) 作者语评:首先说明码砑并不可信,不过也算是末世重生了。真没有想到码砑是如此的不给劲力,那么生活还是要一天天的过下去,好吧那就继续更新写小说,终有一天会追上大佬(火星引力)他老人家的进度的。我说过了,大佬写几本书出来,我就会写多少本同人作品出来,这是一个男人对令一个男人之间的承诺。 这一卷既然是天辰的前传,自然是要交代一下前因后果的了,也就是主角的身世之谜。将端木霄与萧宸明之间的矛盾纠结,争取推到风口浪尖上,有他无我的地步。一正一邪,两个正反的极端,有黑夜就有光明,有月亮就有太阳,既生瑜何生亮。 第七十五章通神塔顶上的试炼之神奉天 宸皇在前往神之大陆的道路上,遇见了一个杀鄙好像是叫做奉天,对于这样的小人物,是没有资格让宸皇记住他的名字的。只是这个叫做奉天的人,在神大陆之上似乎很有地位,号称什么九天神将,他手下还有八个兄弟(堕天、伐天、浑天、封天、阳天、刑天、绝天、戮天)。与他分别镇守神之大陆的东西南北中五个方位。(也就是东、南、西、北以及东南、西南、东北、西北) 奉天:“我乃是神之大陆众神之首神帝陛下座下九天神将之首奉天是也,来自天辰大陆的凡人,你来神之大陆有什么事情吗?念你是初犯且修行不易,本神将就不治你擅闯神之大陆的罪了。” 宸皇微微一笑:“我去神之大陆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不过你的意思是瞧不起我了对吗?” 奉天:“本神将最后在奉劝你一句话,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的话,就给我速度滚回你的天辰大陆去吧。否则惹毛了本神将,就让你死无全尸。” 宸皇:“你不是第一个对本皇这样说话的人了,本皇出道以来对我说过这话的人是不少,不过他们现在已经死的连魂魄都留不下来了。本皇今天心情不错,告诉你现在给本皇让路,否则就要你死,从此在没有什么九天神将(或许只有八神将)。” 奉天没有在跟宸皇废话,而是直接就出手了。在奉天的眼里杀死宸皇,似乎比碾死一只臭虫还要在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宸皇的身体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只是右手稍微轻轻的旋转了一下左手无名指上的星神指环一下,奉天手里的钢刀在宸皇面前戛然而止,那钢刀的刀锋距离宸皇的鼻梁骨或许仅仅只有零点零一公分的距离,奉天相信只要那钢刀在前进一分,那么此刻宸皇就已经被削成了两半。只是现在奉天没有机会了,奉天在神之大陆之上嚣张的太久了,眼高于顶的他根本没有看出自己眼前的凡人实力与自己相比的差距犹如天与地一样,实力的悬殊相差甚远。奉天根本不会知道,如果不是宸皇有意撤去自己的护身之力,他现在连走进宸皇都不可能。如果宸皇愿意的话,在奉天还没有见到自己模样的时候,奉天已经死的不能够再死了。 宸皇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就杀死奉天,只是因为他想从奉天的脑子里了解一下这个神之大陆的情况,此刻奉天被宸皇的力量侵入了身体,宸皇的力量瞬间以灵魂之法查看了奉天所有的记忆。并在奉天的身上留下了禁制,令其永远的镇守在通神塔顶之上,作为试炼之神传送天辰大陆之上的强者前往神之大陆。(后奉天被龙风逍化身的黑衣人所杀死,因为似乎宸皇也知道了自己未来转世成为凡人的命运,所以想留下奉天的这条狗命去杀死圣帝端木霄。) 宸皇:“愚蠢的家伙,本来你是应该凄惨的死去。不过,看在你脑子里的东西,还算让本皇满意。本皇就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从今天开始,给本皇镇守天辰大陆之上的通神塔顶。你的身体已经被本皇设下了禁制,不要妄想离开通神塔顶,否则你会死的很惨。你就作为天辰大陆通往神之大陆的试炼之神,如果天辰大陆之上出现了能够达到神级巅峰的强者,那你就把他给传送到神之大陆上去。” 说完,宸皇随手一挥,破开了空间的结界,将奉天扔到了天辰大陆上的通神塔顶之上。本来神之大陆上的神人们是被南皇与北帝联手设下了禁制的,是不能够随意前往天辰大陆的,否则就要受到极为残酷的惩罚的诅咒。而如果魔之大陆上的人侵扰到了天辰大陆上去,神之大陆也要派人前往天辰大陆进行拯救,否则神之大陆的众神之首神帝就要受到极为可怕的诅咒的惩罚。(神帝自己是不能够前往天辰大陆的)不过,神之大陆的神人们,只能够在天辰大陆之上存在一天的时间。虽然南皇与北帝对神之大陆上的人,设下一定的禁制法则,但是作为南皇与北帝的儿子宸皇却是可以对某些禁制法则予以做出一定的修改特别批准。(比如说,就像是现在奉天在通神塔顶之上作为试炼之神,就没有收到南皇与北帝的诅咒与惩罚,因为奉天是宸皇特别批准设置在天辰大陆通往神之大陆的试炼之神。而且奉天的活动范围也只是局限在通神塔顶的这个范围之内,天辰大陆的其他地方他哪里也去不了?至于后来,奉天在通神塔顶发失心疯,那也只是因为寂寞,跟南皇与北帝设下的禁制的诅咒的惩罚没有任何丝毫的关系。) 宸皇也不仅感叹神之大陆的确比天辰大陆要好的太多了,(神之大陆)这里的天地灵气至少是天辰大陆之上的天地灵气的十倍有余,连地面都有着淡淡的金色。不过,这里虽然是神之大陆,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应该称之为神,可是这些所谓的神人们过着的生活其实和下界天辰大陆上的人们的生活也差不多。也有街道市场,只是没有钱币这类的东西而已。天生神力的一群神人们,也大部分活的如同蝼蚁一般。空有一身神力而不珍惜,亏得南皇与北帝还将这里的时间给调整的慢了许多。在天辰大陆之上一年的时间相当于是神之大陆之上的一千年的时间。给这群几乎不思进取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人,这么好的天地灵气资源的地方,就这样不知道修炼的活下去,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南皇与北帝之所以要将神之大陆上的时间调整的这么慢,就是为了要让神之大陆上的子民们,好好的修炼功法。到时候可以抵挡魔之大陆的那些魔人们的侵袭,而相对的神之大陆上的人的平均寿命也要比天辰大陆上的人寿命要长的多,天辰大陆上的人最高也就能够活到两百多岁左右,当然前提还得是达到武道神级巅峰的那些强者们,实际上平均寿命应该是围绕在八十岁与一百二十岁左右。而神之大陆的人,每个人至少都能够活个十几万年,达到圣将级别的话,活个四五十万年根本不成任何的问题。而相对寿命的延长,神之大陆的子民生养一个孩子的时间也被无形之中大大的延伸,天辰大陆的子民生养一个也就是十月怀胎即可。而神之大陆的人生养一个孩子却是需要至少几千年的时间甚至是一万年的时间,到这个孩子长大成人也需要几万年的时间。不过,作为神大大陆的神人们,他们并不需要一定非得要想天辰大陆之上的凡人们一样男女交织缠绕融合来生育的,神之大陆的人可以利用自身的力量以某样东西作为媒介培养一个孩子出来的。就像是神之大陆的众神之首的神帝一样,神帝珈小珞就是用混沌十圣珠之中的光耀珠、翠耀珠、暗魂珠、亡魂珠培养出的黑枼公主叶瞳心与白枼公主叶凝雪的。(在遥远的另一个混沌空间的地球之上的西方神界也有类似的方法,神王宙斯与神后赫拉所生育的那些子女也不是做这种男女交织纠缠融合的方式生下来的,而是用自己的力量来培育的。所付出的媒介或许仅仅是自身的一滴血或者一根毛发或者一滴乳汁等等都有可能,所以其实魔尊玄邪?徐御轩才是神后赫拉的第一个男人也将会是唯一的。) 如果宸皇是一个来自另一个混沌空间的地球之上的凡人的话,那么他一定会感叹这整个神之大陆的人,明明就是全部都是混血儿吗?有的人拥有蓝眼睛或者绿眼睛(并不是只有这两种颜色还有黄色、紫色、青色、等等),有的人拥有金色的头发或者是红色的头发(并不是只有这两种发色也有紫色、蓝色、绿色等等),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有着极具东方的面孔。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人在神之大陆之上仅仅也就是三分之一而已,其余的三分之二的人全部都是有着东方人的面孔却有着不同的发色或者瞳色。 这个时候的神之大陆之上当权的神帝名为珈晓玥,是第二十二任神帝。(《天辰》‘第九卷神之大陆508黑与白的人偶玄神’原文之中提过第十七任神帝珈邪创造的黑白人偶玄神后,违反混沌规则而受到惩罚,神魂被摧残到完全消失的地步。‘第九卷神之大陆第524章灾难中的重逢’又被写成了是第二十七任神帝珈邪创造的黑白人偶玄神。其实只是数字游戏而已,我觉得十七比二十七更好,更能够强调黑白人偶玄神存在的时间更长更久。珈小珞是第二十八任神帝,二八年华此意义甚好啊。珈小珞的父亲是上一任神帝,死在与魔之大陆的魔人们的无数次生死相互拼搏的战斗之中。)这个时候,神之大陆的三大圣将是白苹(拥有太阴之力的神女,也是未来圣将夜冥的姐姐,这个时候夜冥还是襁褓之中的婴孩。)万威(神之大陆上的肌肉型肥男,还是未来圣将千重的师傅,这个时候千重还是他手下的一个学徒工,未来的圣将血夜是圣将千重自身力量所凝练的精华而生下的女儿,也是圣将千重其自身暴戾嗜血残忍等的这些负面情绪的凝聚。)珈玮(第二十二任神帝珈晓玥的亲弟弟,也是未来的第二十三任的神帝。神之大陆的众神之首神帝大多有女子出任,其中亦不乏有经天纬地之才的男子出任,到第二十八任神帝珈小珞那一代,一共有八名惊艳才绝的男子出任过神之大陆的众神之首神帝一职。) 宸皇:“我叫做宸,是南皇与北帝的儿子。你们可以称呼我为宸皇,我是来自下界天辰大陆的星辰之君主,我来这里就是想看一看这个世上有没有能够打败我的人?看起来你们三个人就是这个神之大陆最强的人了吗?如果是的话,那你们就一起动手吧。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强者姿态的?” 珈玮感到了耻辱与愤怒,这个人竟然在赤衣果果的想自己挑衅,简直就是在找死。身为神之大陆上的天才少年,一出生就有对各种各样的兵器极具天赋的他,有着以兵入道而成神的修为成就,这是他引以为傲的嚣张本钱。又因为他是当今神帝珈晓玥的亲弟弟,走到哪里不是有着众心捧月之感?何曾会有人敢如此的轻蔑的瞧不起他呢? 万威无论走到神之大陆的任何地方,哪里都会感觉到万千的威压,如果他可以释放自己的无尽神之威严的话,恐怕除了神帝珈晓玥,以及另外两位圣将之外,恐怕整个神之大陆上的人,没有一个能够站在他面前跟他说话的。早已经被他那无尽的神之威严给压迫到软趴到地上,甚至会被压成粉碎成粉末最后完全的消失掉。 白苹拥有的是太阴之力,这是与夜冥的太阳之力截然相反两种极端的力量。夜冥的太阳之力,是太阳之火焚灭一切的力量,他的绝招是炎阳禁火。而白苹的太阴之力,是冰封天地万物的力量,她的绝招是玄阴禁冰。 三大圣将出道以来从未联手过,即使是在神魔交锋战场之上,在面对那数以万计的来自魔之大陆上的魔人们亦是如此。不过,冲着宸皇作为南皇与北帝王的儿子的身份,却有着三大圣将不得不联手面对理由。 白苹随手一挥,数以万计的玄冰刺朝着宸皇袭来,将天地之间的水元素随意的凝结成为无坚不摧的寒冰尖刺,这是白苹最常用的攻击的手段。而高大威猛的万威则直接朝着宸皇冲了过去,万威从来不使用任何的兵器,仅凭其一双肉掌,整个神之大陆无人可以抵挡得过的他这双拳两脚。就算是同为圣将的珈玮面对都他的时候,都只是能够勉强以手中的兵器进行格挡而已。 虽然宸皇的身高按照遥远的另一个混沌空间的地球之上的看法那也是一米九左右,但是万威那可是三米左右的身高,宸皇在他的面前仍然显得很矮小。万威那极具爆发力右拳铺面而来,同时万威还踢起他的左腿,左腿的后脚跟目前直指就是宸皇的左肩,宸皇丝毫不怀疑如果是普通的神人面临万威这样的杀招根本毫无招架之力,注定会被脑袋打爆成渣,整个身体还会从肩膀与脖颈之间的衔接处开始整个人都分裂成两半。可惜的是万威遇到了宸皇,宸皇左手直接化掌为刀,以手刀迎向万威的左腿根部,右手直接出掌硬生生的接住了万威那强横的一拳,同时宸皇左腿屈膝极速踢起,以左膝狠狠的撞击向了万威双腿之间的裤裆部位。(宸皇的一招男人最痛破碎了万威身上的甲胄,宸皇左膝的劲力所向无坚不摧,只是宸皇却不曾想到万威居然懂得缩阳入腹的功夫,饶是如此这般依然暂时的逼退了万威。)万威不愧是圣将之名,他那霸气威武的一拳,也令宸皇嘴角溢出了丝丝鲜血。面对已经袭身而至的那数以万计的玄冰刺,宸皇也是一字一顿,淡淡道:“流星火雨。”只见天空之上,如同流星一般的雨水划破天际而来,玄冰刺在流星雨的面前化为了水蒸气。 圣将万威虽然并没有在宸皇手下受到什么伤害,但是却被宸皇的神力侵入了自身。现在万威正在试图以自身的神力试图突破宸皇在他身上设下的禁制,因为万威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抬起自己的双腿,也就是根本无法移动一步。在纯正的物理力量的比拼面前,似乎是宸皇与万威平分秋色,不过若论对自身神力的运用技巧上面来讲,是宸皇比万威稍微强上一点。(未完待续。) 第九卷第五十一章 而早已经隐藏俯身在暗处的珈玮也看准时机的搭弓射箭,射出了一支可怕的箭矢,箭矢的目标直指宸皇的咽喉之处。宸皇凌然不惧,随意的从星神指环之中取出了一副弓箭,与珈玮对射了一箭。宸皇的那支箭矢,是燃烧着血色的火焰的,更带着如同暴风般的速度,朝着珈玮的胸口而去。宸皇的箭矢遇上了珈玮的箭矢,宸皇的那支箭矢直接从珈玮的那支箭矢中间穿了过去,而珈玮的那支箭矢被射穿化成了两半,在半空之中燃烧成为灰烬。 珈玮忙不迭时的拿出自己的佩剑,双手执剑劈砍向了宸皇的那支箭矢,真正的以剑锋触碰到那支箭矢的箭头,珈玮才知道那箭头上的火焰是多么的灼热,隐藏着极其浓郁肃杀之气。(珈玮不会知道这么强烈的血腥之气,也只有在屠戮了亿万的生命之后,才会有可能可以拥有。)在珈玮拿出自己的佩剑那一刻,一把闪耀着星辰般的光辉的长剑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之上,宸皇的身影早已经随着那箭矢的到来而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宸皇的声音,也在珈玮的佩剑砍中宸皇射出的箭矢同时,出现在了他的耳畔之边。 宸皇:“你已经败了,你还是第一个敢在我的面前搭弓射箭的人,现在你给我跪下吧。” 宸皇一腿横扫,珈玮便跪在了地上,珈玮的下巴抵在自己的佩剑的剑柄之上,双手依着手里的佩剑,他想要站起来,可是身体却是不能够自己。珈玮的身体被宸皇下了禁制,根本无法移动,只能够双眼不甘的瞪着宸皇,却是无可奈何。 宸皇在连续的制服了万威与珈玮之后,目标直指圣将白苹。白苹依然是那样面无表情,她本来就是一个冷若冰霜的美人,她有着绿色的眼睛,淡蓝色的头发,如雪一样晶莹洁白的肌肤。现在她的身上出现了蓝色光芒,从淡淡的浅蓝到如同海洋一样深蓝色的光芒,蓝色的光芒一点一滴的变大变深,那冰冷彻骨的寒气将宸皇给完全的笼罩住了。这是白苹的绝招玄阴禁冰,她的目的就是要将宸皇给完全的冰封起来,空气之中飘散着洁白的雪花,那雪花落在宸皇的身上变成了冰一样的晶体,直到宸皇整个人都被冰雪所覆盖,身上结了一层冰一样晶莹剔透的铠甲,那冰晶做成的铠甲泛着蓝色的光泽。 白苹她笑了,笑的是那样的让人不寒而栗,这就是冰雪女神的笑容吗?只是随着宸皇身上的冰晶的破碎分裂,白苹的笑容就僵住了。宸皇的身体并没有随着冰晶的碎裂而破碎,仿佛那冰晶的碎裂是因为宸皇自己从冰封之中解封出来的一般。宸皇的一出手直接将白苹的身体完全拥入了自己的怀中,紧紧抱着白苹那不堪一握的纤细的腰肢,她的身体就如同的她的人一样,令宸皇入手是一片冰冷。可是这更加激发宸皇想要用自己心里的一团欲望的火焰,将这个冰雪美人给融化在自己的怀中的想法。宸皇毫不客气的伸出了自己的舌头,亲吻上了白苹的朱唇。 同时宸皇的声音也出现在了白苹的灵魂世界之中,宸皇:“你竟敢对我使用冰封的手段,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父亲南皇之外,还没有人可以冰封我。不过,现在就算是我父亲南皇重生,也不可能在将我冰封住了。也算是对你冒犯我的一点惩罚,你的这个身体我要了。(水)冰洁,这个女人身上天生具有太阴之力,周身散发着浓烈的玄冰之气,这恐怕是整个神之大陆之上最适合你的身体了。” 白苹:“你,你竟然想要这个女人的灵魂占据我的身体,你真是大胆擅闯神之大陆就是为了给这个女人找个身体令她复活吗?你不要妄想了,我就是自杀,也不会和别的女人分享我的身体。就算你是南皇与北帝的儿子,也不能够幻想我的这个身体会在你的胯|下婉转承欢,而发出那种淫贱的呻吟声的。” 宸皇:“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可以拒绝我的要求,这个世界之上更没有什么事情是本皇做不到的。还有,我想你搞错了一点,那就是你的这个身体永远都只会有一个魂魄会存在,我的意思是你们的魂魄将会做融合的同化。哈哈……最重要的是我对你的身体的确真的很感兴趣。” 只见,宸皇左手无名指上的星神指环上一抹蓝色光滑一闪而过,这是天辰大陆之上第一代雪女水冰洁的魂魄。作为凡人之身的水冰洁无论修为多高多么的强大,始终是逃脱不了天地法则的禁制凡人的寿命终究是有亡故的一天,只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就连此刻的宸皇强悍至此,却也依然没有能够逃脱天地法则的限制,只是他的寿命作为真神之身显得比天辰大陆之上的凡人们以及神之大陆的神人们都要漫长的多。既然宸皇自己都没有能力逃脱天地法则的限制,自然也无能为力去改变别人命运了。只能够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的衰老死去,这种内心无比纠结的痛苦,他从来不会说去向谁倾诉,让别人来与他分担这些埋藏在心底的苦痛。只因为他是一个男人,作为一个男人纵然心中有再大的苦痛,也要咬牙坚持一个人默默的走下去,让风吹干他的眼泪,让血液流淌回自己的身体,所有的艰难困苦都要咽进自己的肚子里。令别人永远都只能够看到他那无比坚毅的脸庞,与那无比坚强的身躯的背影,时时刻刻保持着一种强者的姿态。(男人就是累?) 要进行魂魄的融合同化这样的事情,想要融合到最佳状态,需要两个魂魄都自发的愿意才可以。魂魄的融合也意味着两个人的记忆、性格、情感、力量、修为等一些列的融合,新的魂魄将会是原来的两个人完美结合,而原来的两个人都相当于是不存在了。虽然你可以很轻松容易的从新的魂魄身上找到原来的那个人的某些影子,但是你会发现这个其实根本不是你原来的认识的那个人了。如果白苹与水冰洁都是深深的爱着宸皇的女人的话,而且这两个女人对彼此也都关系不错,不介意对方的存在的话,这样基础下融合魂魄是最好的结果。 水冰洁的这一次复活重生,对于宸皇来讲是一场赌博,因为白苹是一个不爱宸皇的女人,甚至还有着那么淡淡的厌恶。可惜的是,宸皇目前根本没有能力说可以完全的抹去一个圣将的魂魄的意识能力,或许宸皇可以做到轻易的杀死一个圣将,但是要留下一具完整的没有丝毫损伤圣将的身体,却是宸皇目前的修为所做不到的事情。所以,宸皇只能够选择铤而走险,利用自己那尚未完全觉醒的不完整的灵魂之力,暂时封锁住白苹的魂魄,令她的魂魄和水冰洁的魂魄强制性的融合到一起去。 水冰清:“(白苹)你放心,我们要做的是魂魄的同化而非真正的融合。虽然(白苹)你可以依然是你,但是(白苹)你却也不是你,(白苹)你也是我,而我却只会是你(白苹)的一部分。我相信当(白苹)你拥有了我的记忆之后,(白苹)你一定会爱上宸(皇)的。因为那也是(白苹)你经历感受我与宸(皇)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每一颗,他是个贪婪无度的家伙,你会适应他对你的一味索取的。你将代替我留在宸(皇)的身边照顾他,一直到生命的尽头……。” 此刻,白苹的身上闪动着黑色光泽,灵魂是没有颜色的,单纯的魂魄之融合是灰色的,而同化却是以实力较为强大的一方为主,另一个稍微有点弱势的一方为辅助。(这样的融合方式就类似与另一个混沌空间遥远的地球之上的风瑶与伏羲女的融合,以风瑶为主,伏羲女为辅助。风瑶依然是风瑶,却不是以前的那个风瑶了,伏羲女的魂魄依然存在却是依附与风瑶魂魄而存在着。沙罗与冷崖的融合方式类似就与是同化,却并不是同化而是献祭,将沙罗的魂魄转化类似能量的物质,而冷崖的魂魄则是将沙罗的魂魄转化出的这种能量当成养料一样给完全的吸收了。其结果就是冷崖的个人实力变得更加强大,而沙罗却是完全的消失掉了。) 作者语评:看样子与我想象的三章解决前传剧情有极大的出入,那就多写几章吧。虽然同化术不如融合术,但是二者都是出自《七龙珠》。在(火星引力)大佬的刻意为之的情况下,《天辰》真的有很多来自《七龙珠》的元素,可惜鸟山明大叔已经不继续画这个故事系列了。下一章争取一统神之大陆与魔之大陆,组建一个神魔大陆出来。第七十六章神之大陆的众神之首第二十三代神帝珈玮 宸皇:“(水)冰洁你回来了对吗?” 白苹:“从今天开始我姓水名白苹,我依然还是神之大陆上的冰雪女神。(也还是宸皇的女人)” 宸皇:“……”。 宸皇似乎早就猜到这样的结果,白苹此刻的眼中已经没有了对自己的厌恶,似乎还有淡淡的爱意,只是被她冷漠的外表给压抑着,对于自己触碰她的身体,她并不拒绝只是有着微弱的抗拒。 现在白苹的右手抓着宸皇的左手,引领着她来到了神之大陆的中心神殿,此刻现任神帝珈晓玥正坐在那高大的金色座椅之上等待着宸皇的到来。她似乎已经等待了许久,金色的宫殿之中随处可见穿着黄金色泽的铠甲的卫士的守卫,宫殿之华丽之巨大,恐怕唯有遥远的另一个混沌空间的地球之上秦朝时代的阿房宫可以比拟。神帝珈晓玥穿着宽松舒适的帝王袍子,就是这样从头到脚完全遮盖住自己的身体,也无法阻止她那如同蜜|桃一样成熟的身体散发出的那诱惑的韵味。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雪白的娇躯之上泛着淡金色的光泽,带着金色的面具,只露出那粉红色泽的朱唇以及周边的肌肤,大半张脸全部隐藏在这金色的面具之下,流露出一种神秘的气息。越是如此的神秘,越是令人产生冲动想要解开她的神秘面纱。 珈晓玥:“你就是南皇与北帝的儿子宸(皇)对吗?历代神帝都知道你的存在,南皇在自尽之前,曾经交代过第一代神帝珈瑜,早晚有一天你会来到这神之大陆的中心神殿的。只是我并没有想到,你会是如此的高大帅气英俊,还略带一点稚气未脱的样子。” 宸皇:“那又怎么样,实力说明一切,不管我的外表如何,这似乎并不重要?还有你应该称呼我为宸皇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自不量力的与我一战,(你若是赢了我的话,那么我就任由你来处置。)我若是赢了你的话,那么你就要做我身边的女奴;要么你现在就想我表示臣服,我可以让你成为我背后的女人。” 神帝珈晓玥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缓缓的从那高大的黄金座椅上走了下来,走到了宸皇的面前,珈晓玥与宸皇对视了一下,对于旁边的人来讲二人的目光交流仅仅是一瞬之间的事情而已。可是,只有当事人才会清楚,这一四目相对就是‘一眼万年’,在这一瞬之间的功夫,是他们之间神魂已经开始了较量无数次的交锋,这种精神层面的战斗可以无视时间无视空间的限制。突然,宸皇露出了淡然的微笑,笑容是那么的随意如此的风轻云淡。而神帝珈晓玥就那么的毫无征兆的跪倒了下去,跪在了宸皇的面前,她的双手捧起了宸皇的左手,让宸皇的左手的手背可以触摸摩擦到她那带着面具的脸庞,她那粉红色的朱唇亲吻上了宸皇的手指头,确切的说是在宸皇左手无名指上的那一枚星神指环。甚至她还伸出自己的舌头在那星神指环上轻轻的舔了一下,星神指环有着白金般的色泽与触感,却在神帝珈晓玥的亲吻之后,发出了淡淡的金色光辉。如果有人目力极好的话,甚至还可以看到此时那星神指环上似乎还有淡淡的水光,那是神帝珈晓玥的口水! 珈晓玥:“我神之大陆的第二十二任神帝珈晓玥,带领全体神之大陆的子民向宸皇大人表示臣服。从这一刻起,您就是这神之大陆上真正的主宰唯一的统治者。希望宸皇大人您能够率领我们神之大陆的神族消灭魔之大陆上的魔族,带领我们神族走向辉煌。 宸皇:“哈哈,辉煌说的很好,我喜欢这个词。我的理想就是一统神之大陆与魔之大陆,建立一个神族与魔族互不侵犯和平统一的国度,神魔两族可以互相通婚往来,当我的能力足够强大的时候,还要将两块大陆完全的合二为一建立真正的神魔大陆。而我就是未来的神魔大陆之上唯一的帝皇‘宸’,而(神帝)你将会是我的皇后珈晓玥。(内心自语:我的父亲南皇与母亲北帝都做不到事情,注定要在我这一代来完成。)” 不得不说,宸皇的野心很大,可是他是南皇与北帝的儿子,他的确有这个资格与资本去嚣张来炫耀。只要还活着一息尚存就要努力铸就辉煌,‘忍’人所不能够忍耐的事情,‘成’人所不能够成就的霸业。这是宸皇的座右铭也是未来的萧宸明的人生格言。 当野心勃勃的宸皇发下豪言壮语之后,很快这些话便流传在神之大陆与魔之大陆之上,大部分的魔族之人都没有瞧得起宸皇说的这话,全部当他是在神之大陆哪里放屁?连神之大陆这边也都是有一小部分人在背后说什么宸皇是因为长得英俊帅气,被神帝珈晓玥所看重而被收为禁脔男宠。 宸皇的心里非常的清楚,魔族的综合实力略高于神族,而且神与魔相生相克,相互对立依存而生,谁也不能够完全消灭的了对方。这就是像是黑暗与光明的关系,‘孤阴不长,孤阳不生,’就算现在勉强杀光了魔之大陆上的那些魔族,到时候根据天地法则也会衍生出新的魔族,而且将有可能比现在的魔族更加的强大一些。这一切的事情都仿佛像是有一个人在游戏众生一般,以一支无形的命运之手在推演着这一切,就连自己的父亲南皇与母亲北帝都只是棋盘上两颗棋子而已,只是现在已经被放弃了成为弃子。就连自己的诞生降临所做的一切,也都只不过是命运的安排一部分而已。那么现在勉强的消灭了魔之大陆的那些魔族的人,只是在告诉那支命运之手的主人,你现在创造的魔族还是太弱了,根本不能够和现在的神之大陆的神族相媲美比肩,那么那支命运之手就会创造出更强的魔族,而这全新的魔族将有可能将现在的神族全部覆灭。而那支命运之手的主人只会笑一笑说:“看来这次的魔族做的太强大了,我还是在重新创造一批强大一些神族吧。” 宸皇并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不想看见自己所在意的人死去。将神之大陆与魔之大陆完全的统一起来,这样似乎是最好的结果?而这一切当然不可能是有什么超然物外的人在推动了,这一切只不过天地法则在混沌秩序的推演下完成而已。而这支无形的命运之手,我们通常称呼它为天道。天道无常,天意难违……唯有不间断的修炼一直到成为最强,才能够不再受到天地法则的约束,甚至还可以拥有改变的天地之间的秩序的能力。而这种与天地法则争夺自己的命运的权力,这条路将是一条不归路,而且这条路将会走的无比艰难痛苦,受尽磨难历尽千辛万苦,才有可能看到苦尽甘来的那一天……(当然也有例外的,比如就是类似龙风逍那样的上天的宠儿,神之骄子的修炼之路,走的就是那么的轻松容易简单。一路率性而为随心所欲……) 在另一个混沌空间的遥远的地球之上的民国时代曾经出过一个委员长,老蒋说攘外必先安内。当然这句话最早应该是出自东汉时期的张仲景的《伤寒论?太阳病上》一书。管他是谁先说的呢?总之这句话是有那么几分道理的,此刻宸皇就是那么做的,宸皇一支手抓着神帝珈晓玥胸前的丰满,另一支手抓的就是神之大陆的军政问题。也许是做过天辰大陆上的天辰帝国的星辰之君主的关系,宸皇对于团队合作和兵法战技是有那么些许看重的,一个人固然是强大,可是却无法保证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这般的实力,徒手之间就覆灭百万大军这样的功夫。而且神之大陆的人天生神力,难免就有点自以为是,纵观以前神魔两族之间的大战,大多是各自为战,根本没有什么套路兵法可言?首尾都不能够互相遥相呼应,就仅仅是一味的以命相搏、以力相拼,这样的打法完全就是愚蠢之极,宸皇决定从神之大陆上挑选一批人,一群有可塑性有潜力的人,在自己的训练下成就一支极为特别的战队。(这种训练方法在另一个混沌空间的遥远地球之上的华夏国民的口中被称之为是特种作战,也叫做特种狙击作战小组。)这支被宸皇秘密训练出来的部队,宸皇将它命名为星辰特战队,后来宸皇一统神之大陆与魔之大陆之后,他甚至还想到过要组建神魔特攻小组。 现在宸皇正在神帝珈晓玥的寝宫里,做着男女之间最原始的运动。没有人会知道,也不会有人敢想,神之大陆众神之首的神之帝王,竟然会想一个妓女一样毫无任何尊严的服侍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就是宸皇。神帝珈晓玥之所以带着金色的面具,是因为做为神之帝王,她的玉颜本来是不允许被任何人亵渎的,可是却在宸皇的双腿之间做着最淫贱的事情。 神帝珈晓玥有着精致的五官,她是宸皇经历的过的女人当中最完美的女人,当真是应了那句话‘多一分则嫌肥,少一分则嫌瘦’。怎么说宸皇也是在天辰大陆上经历过**佳丽三千的帝王,他这一生经历了那么多的不同性格、不同姿态、不同韵味、的女人,可是这些女人却没有一个比得上珈晓玥的。 珈晓玥修长玉腿与宸皇的双腿缠绕在一起,埋首在宸皇的双腿之间吸吮着宸皇的‘阳(物)龙(根)’,绝对的深|喉服务,宸皇也是毫不客气的贯穿了珈晓玥的咽喉,宸皇还施展大神通手段,将自己多变化出几只手,甚至还多变化出了一具阳(物)龙(根),多出来的阳(物)龙(根)插进了冰雪女神白苹的阴(暗通)道内,多出来的手拍打着珈晓玥的屁股,并还挖抠那双股之间的勾勒之穴位。还抓捏着冰雪女神水白苹胸前雪白的丰满,而宸皇的嘴巴也没有闲着,和白苹激烈的热吻在一起。珈晓玥在为宸皇吞吐之中,也发出令人心醉的娇声喘息。白苹在被宸皇肆意的蹂躏的同时,也发出令人兴奋的呻吟声。 这样玩的人并不止是宸皇一个人这样干过,另一个混沌空间遥远地球之上的魔界尊主玄邪?徐御轩也做过类似的,只是徐御轩做的更注重技巧,而且徐御轩最多只会给自己幻化出十个阳(物)龙(根)。而宸皇这个家伙却是更加的疯狂,他喜欢让自己化身为绝世的淫魔,浑身上下从头到脚全都是又粗又长的阳(物)龙(根),宸皇就喜欢以这样的姿态去宠幸自己在天辰大陆上天辰帝国的皇宫里那些**佳丽们。(天辰大陆的天龙国的皇宫就是原本宸皇在天辰大陆上所建立的天辰帝国的皇宫的原址,只不过宸皇离开天辰大陆的时候,将自己的皇宫在原来的位置上沉入到了地底深处给封存了起来。之后才被龙傲天在这个原来是天辰帝国的皇宫的旧址的位置上,建立起了自己的天龙国的皇宫。) 宸皇并不知道在自己享受冰雪女神白苹的美妙肉体和神帝珈晓玥的热情服务的同时并一边构思着未来一统神之大陆与魔之大陆之后,该如何统治神魔大陆,怎么样管理神族与魔族的时候?有一个人在暗中露出阴冷的目光,在暗中窥视着他在神之大陆的所作所为。这个人就是神帝的亲弟弟珈玮,他自从那一天被宸皇击败之后,便一直怀恨在心表面上假装臣服,在宸皇面前俯首称臣。暗地里却是一直在积蓄力量,准备要谋朝篡位推翻自己的姐姐珈晓玥的统治。并一举击败宸皇,将宸皇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当然珈玮并不是杀鄙,他知道就算让自己在修炼上几十万年的时候,也不可能及的上宸皇三成的实力。好在,南皇早已经预言了这一切的发生,并留下了解决的办法。 在这个混沌空间之中,生成了三大禁忌果实,其中离魂果还是三大禁忌果实之中的首位,任何的生灵触碰到它都会被它吸附到它的内部空间之中,留下一具没有魂魄的躯体。无论修为实力多么强大的生灵,只要被它的离婚之力所触碰,都无法逃脱离魂的命运。这就是不可抗拒的力量,这种不可抗拒的效果另外两大禁忌果实也有。也许是天意的安排,三大禁忌果实的种子分别在魔之大陆、神之大陆、天辰大陆、这三个大陆上生根发芽并孕育出了成熟的果实。而神之大陆上的这一颗果实,就是南皇留下的秘法,对付宸皇之用。这颗果实的名字叫做‘轮回果’,无论任何的生灵将它吃下去,都将会立刻被它的轮回之力所禁锢住一身的修为和能力,魂魄被打入轮回道之中。永生永世的沦为天辰大陆之上的一个凡人,而且天生体质衰弱无法修炼任何的武技与魔法。当真是天生的废柴?这个秘密历代只有神帝才会知道,珈玮作为神之大陆的皇室成员,这个秘密他也是知道的,只是一知半解而已。神帝珈晓玥对宸皇一见钟情,自然是舍不得对他下手使用轮回果了,这件事情只好由这个小舅子珈玮代为处理了。 珈玮:“哈哈,继续高兴吧!宸皇,在你最得意忘形的时候,就是你沦为为天辰大陆上的一个最废物的凡人的时候!” 作者语评:所谓的无形的命运之手,推演的这一切事情的发展,推动主角的一步步向前。其实,那就是作家手里的那一支笔杆子啊。(火星引力)大佬没有写完混沌空间的三大禁忌果实,将由我来给他补全完整。(未完待续。) 第九卷第五十二章 这个混沌空间有三大禁忌果实的事情,宸皇的妹妹南儿都并不知道,宸皇自己也就并不清楚了。当一切都准备好了的时候,宸皇决定御驾亲征倾尽神之大陆的众神之力,给予魔之大陆以毁灭性的打击。当然表面上似乎是这样,宸皇骑乘着是一匹龙驹,正在检阅他的神族士兵。龙驹是龙族与天马交|配而生的产物,而龙这种生物无论在哪里都是极其稀少的,在天辰大陆之上的时候,宸皇曾经在一个叫做天灭火山之中修炼火元素的力量时候,见到过一个在火山岩浆之中孕育出来的小火龙,并为它取名为极炎天龙。并命它在自己离开之后守护整个天辰大陆,宸皇当然知道这只小火龙的心脏位置里有一颗炎龙珠,那是混沌十圣珠之一。或许宸皇也是想要和那个未来出现的圣帝(端木霄)倾尽全力的一较高下一番,是以他去过每一个存放着混沌十圣珠的地方,却只是在哪里吸收修炼了一下自己的元素之力,却并没有将那里的混沌圣珠给取走。 当然,在天辰大陆之上还有一只龙,在迷失之地的深处,有一只拥有雷电之力的小龙,宸皇将其命名为紫晶孽龙。这只紫晶孽龙是宸皇的宠物,宸皇喜欢亲切的称呼它为紫儿。 这匹龙驹是宸皇到了神之大陆之后,自己降伏捕捉到的。而遇见这匹龙驹也是很巧合的,因为宸皇要攻占魔之大陆,自然就要先勘察一番地形,而从神之大陆前往魔之大陆最快最近的传送阵就是传送到魔之大陆雷狱深渊这个地方。雷电的属性最为狂暴激烈,能在这雷狱深渊之中极速狂奔的龙驹,自然除了自身具有雷元素之力之外,其品质也是自然不凡。这匹龙驹有着硕大的龙面的马头,其暗紫色身形也是颇为的巨大,眉心之处还有一颗闪动星辰般光辉的胎记,宸皇一纵身直接骑在这匹有着圣级实力的龙驹身上,几经辛苦忍着身上暴走的雷电之力,死死的抱着这匹龙驹,终于将它给驯服了。在驯服了这匹龙驹之后,宸皇才发现这匹龙驹潜力极大,便借用借用混沌十圣珠之力,赋予了这匹龙驹风雷水火土与黑暗合光明这七大自然元素之力。(至于死亡和生命,以及灵魂,不是宸皇不想赋予自己的坐骑,只是觉醒七大自然元素之力已经是这匹龙驹的潜力的极限了。) 宸皇将自己的坐骑取名为小墨,小墨觉醒了七大自然元素之力之后,身子变得更为巨大,整个身子是漆黑如墨一般,四个蹄子是青色的并且燃烧着红色的火焰,四条马腿则是紫色的,眉心的胎记呈现七彩之色。 宸皇命令神之大陆的大部队人马全力在神魔战场上拼尽全力的顶住魔之大陆的魔人们,自己则率领星辰特战队员这十二个来自神之大陆的精英强者,直接从魔之大陆的雷狱深渊前往的魔皇沙漠所在的中心魔宫之中。直接捉拿降伏魔族首领魔皇沙漠,是最快解决这场神魔之战的最好办法。神之大陆的神人们在宸皇开启的雷电屏障内,安全的通过了雷狱深渊。雷狱深渊的雷电太过暴戾,纵然是神之大陆的众神之首与魔之大陆的魔族首领也都是十分忌惮的。更别说是这些普通的魔族和平凡的神族了,当今世上只有宸皇一人可以完全吸收这里的雷电之力化为己用,而不会受到这里的雷电之力的任何伤害。(当然未来的圣帝端木霄也可以很容易的做到这一点,)在宸皇所开启的屏障之内可以完全吸收恐怖的雷电之力,哪怕是天辰大陆之上一个普通的凡人也不会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在宸皇之前勘测好的地图面前,宸皇带领十二名星辰特战队员,一路之上一旦遇到魔人或者魔兽就毫不留情的直接斩杀,出手迅疾狠辣无双。一直到那不亚于神之大陆的中心神殿般华丽的魔之大陆的中心魔宫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此刻魔宫之中的守卫并不多,魔之大陆的魔人们喜欢一旦有战事就全民皆兵,现在魔宫之中只有魔皇沙漠和她的姑姑沙紫萍,年轻的魔皇之子沙砾已经上了前线去击杀那些来犯的神之大陆的神人们去了。 魔族的公主沙紫萍虽然是现任魔皇沙漠的姑姑,却也是年轻的很,看模样似乎并不会超过二十六七的样子。一身泛着妖异的血光的黑铠,犹如紧身衣一般将她那身曼妙的身材完全的勾勒出来,紫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古铜色的肌肤、典型的魔族暴力打女的打扮。那纤细的玉腰两端挎着的是两把短而锋利的魔刀。虽然魔皇沙漠也很年轻似乎也就是二十三四的样子,但是双眼之中流露出的是让人不敢直视的精光,年轻的外表却有着一个老成持重的心,一身血色的铠甲上纹的是黑色的魔龙,腰间佩戴着是他随身的魔剑。(而他的儿子沙砾使用的则是一杆魔枪,战场之上的厮杀屠戮长大的兵器会更有优势一些。今日的神魔大战又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会死在沙砾手中的魔枪之下?) 宸皇:“你就是魔皇沙漠,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臣服向我俯首称臣,我可以继续让你在这片土地上当皇;要么我就让你自己选择一种死法,我会从这片土地之上选择一个人来代替你成为魔族的首领,替你统治这片魔之大陆。” 沙漠:“我的选择就是杀死你,不管你们神之大陆来多少人,我都会将你杀个片甲不留的。将你们这些无耻的神族之人,统统赶回你们的神之大陆。” 话不投机,二人均不在废话,展开了激烈的打斗。宸皇以一人之力迎战魔皇沙漠与魔族的公主沙紫萍,而他手下的这群星辰特战队员则是与魔宫之中的武士激战在一处。宸皇面对魔皇沙漠那恐怖攻势,根本就毫不在意,此刻在他的眼中只有魔族的公主沙紫萍,他只想要得到这个女人。宸皇知道要彻底的征服魔之大陆的魔人们,就要从征服这里最强的女人开始。唯有血脉的融合,才会令神之大陆与魔之大陆在无分彼此。 当沙漠的魔剑在宸皇的手中完全碎裂的时候,沙漠的身体也被宸皇的所重创,就已经注定在这场神魔之战中,魔族大军的惨败。此刻,宸皇正从沙紫萍的背后,环抱着她的纤腰一只手抓着她的胸部,一只手则伸向了她的双腿之间,隔着那护身的甲胄摩擦着她的敏感。而沙紫苹正在企图从宸皇的怀里挣脱出来,可是她怎么能够比实力高出她那么多的宸皇手中逃脱呢? 沙紫萍见挣脱不了宸皇的怀抱,便使用出了魅惑的手段,在宸皇的耳畔之边轻声说道:“宸皇,你看我美吗?你想得到我的身体吗?我会让你享受到最舒适的帝王般的待遇,我会用我的身体好好的服侍你的,而你只是需要你放开我而已。” 宸皇淫邪的笑道:“哈哈,你的确很美,我不需要想得到你人,而是你的人,此刻就在我的怀抱里。收起你那无用的魅惑手段,你在魔之大陆绰号魅影魔女,封号魅惑公主,我在神之大陆早就有所耳闻了。虽然你的确有着魅惑众生的能力,但是想要迷惑我却是妄想。我有着极其坚忍的魂魄,想要我心神失守,没有那么容易的。不过,或许你的人到了我的床上时候,或许我会被你诱惑到完全沉醉在你那美妙的身体之中。至于现在,先让我把你的侄子沙漠先处理了,等到了神之大陆,你可以尽情的在我面前卖弄你的魅惑手段。” 宸皇是喜欢玩弄女人(的身体),是问天地之间那个男子不喜欢女子,除非这个男人喜好龙阳之癖。不过,他还是知道什么是当下最重要的事情,从来不会因为私事而影响公事。男人还是应该以事业为重,就像现在沙紫萍是宸皇征服魔之大陆的开始,也是这场神魔之战的战利品,他自然是不必急于一时的享用这个女人肉体。 宸皇:“神将千重何在?” 千重:“属下在,不知道圣上您有何吩咐?” 宸皇:“千重你拿着魔皇沙漠的佩剑的剑柄,去我们神族大军与魔族大军交锋的战场,去告诉所有的魔之大陆的人,他们的首领魔皇沙漠,已经被本皇生擒了。如果他们不想要沙漠死的话,那么就立刻放下武器投降。并告诉珈玮,如果魔族大军不缴械投降而是溃败回魔之大陆的话,我神族大军不得追赶击杀,只在原地进行修整待战。” 千重:“是,谨遵圣上的旨意。” 此时的千重只是一名神将,不过宸皇却看出了他的才华,将他训练成为星辰特战队中的一员。(千重是在成为圣将之后,才生育的血夜,所以血夜一出生就是圣将。)其他的星辰特战队员在未来的时候,也都摇身一变成为了守护神之大陆的‘神王’。 宸皇对着其他的星辰特战队员说道:“沙漠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你可不要说本皇没有给你机会啊。(命令星辰特战队员)杀了他(魔皇沙漠)。” 沙漠:“那你就来杀了我吧。就算你杀了我,我魔之大陆的子民也不会屈服与你的。神族与魔族永远都是势不两立的,想将两族合一,简直就是妄想。” 沙紫萍:“不,不要杀了他,我可以将自己(完全)献给你的。(宸皇)” 宸皇:“我说过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就在我的怀抱里。不过,我还是愿意给你一个机会,那就是和亲吧。以你魔族公主的身份嫁给我,以魔之大陆全体魔族的性命作为你的陪嫁。” 说完,宸皇便松手放开了沙紫萍。宸皇带着自己的星辰特战队员离开了魔之大陆的中心魔宫,返回了神之大陆的中心神殿。 宸皇:“沙漠看在你姑姑沙紫萍的份上,本皇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以在魔之大陆在考虑一下。是否要向本皇投诚认输,成为本皇的臣子。” 在宸皇离开了之后,沙漠本想亲自在领军攻打神之大陆,不过被沙紫萍给阻止了。为了保住魔之大陆的魔人们的生命,为了不辜负上任(第二十一代)魔皇沙滩的重托。因为强如宸皇这般,纵然倾尽整个魔族之力,也不可能将其击败;所以神族与魔族的两族合一之日,似乎就在此刻。如果天命是不可违的,那么一意孤行的结果将会是什么呢? 也许是为了想宸皇表示绝对的忠诚,魔皇沙漠决定给宸皇献上魔之大陆之上第十九代魔皇沙浴收藏的宝物,那就是三大禁忌果实之中的潜激果。这颗果实有着燃烧生命激发自身潜力的作用,当然吃过之后自身潜能燃烧殆尽之后,其结果有可能就是完全彻底的消亡。 作者语评:其实即使是穿越类的异界文,也是可以很网游的。初次登陆一个游戏,建立了角色之后,先玩一下主角前世的故事,大概知道了主角的一些情况之后,在看着主角被人陷害失去原有的能力。然后主角在一点一滴的在脑子里出现前世的记忆碎片,带着这样的记忆碎片为了寻找真正的自我,而开始一路的练级打怪变强。确切的说应该是经过重新的修炼变得比前世还有强大或者是差不多,在融合前世的修为能力,一步步的接近自己仇人,杀死一切阻碍自己变强的敌人,直到面对自己前世的仇人。 哈哈,现在可以嚣张的说,从二零一二年的十二月二十五日星期二开始,再也没有什么‘圣诞节’了,因为耶稣已经被我笔下的主角魔界尊主玄邪?徐御轩给完全彻底的挂掉了。 第七十八章《天辰》大陆之上天龙国的叶家之子无辰少爷(下) 天辰历二零一二年二月十四日 这一天是一个颇为有纪念性的日子,在今天宸皇在神之大陆的中心神殿之中,加冕登基为帝成为第一个一统神之大陆与魔之大陆的君主。同样也在这一天正式的迎娶神族帝王珈晓玥为自己的皇后,并且加封冰雪女神水白苹与魔族公主沙紫萍为自己的妃嫔。魔皇沙漠与他的儿子下一任魔皇沙砾,也带着自己的亲信魔将,就在这神之大陆的中心神殿内参加宸皇的登基大典并献上礼物。魔之大陆皇者亲临神之大陆的中心神殿,这似乎是一件永远也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可是,宸皇他却是做到了,这个本来根本就没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宸皇:“哈哈,今天朕真是太高兴了,朕宣诏从今以后就在没有什么神之大陆与魔之大陆了,唯有也只有神魔大陆,朕就是这神魔大陆之上的唯一的统治者绝对的主宰。” 沙漠:“恭喜圣上您建立了如此的绝世伟业,微臣愿意献上魔之大陆上第十九代魔皇沙浴收藏的(混沌空间)三大禁忌果实之末潜激果,作为圣上今日登基之礼。” 宸皇:“(混沌空间)三大禁忌果实?这潜激果有什么作用?另外,两颗禁忌果实又在哪里,有什么作用?” 沙漠:“圣上您不知道吗?这个混沌空间有三大禁忌果实,其中居于首位的便是离婚果,这个果子可以令世间之上无论多么强大生灵只有一触碰到它的离婚之力,都只会沦为一具没有魂魄的躯体。而魂魄会被吸附到这个离婚果的内部空间之中,如果将这个果实摘下则只能够发挥一次效果。其余两颗分别是,你手上的那一枚潜激果,这个果实有着燃烧生命释放自身潜力的作用,只是如果吃下去的话,固然可以令自身爆发出极为强大的力量,可是代价或许却是因为力量的过度损耗,而导致自身过分虚弱甚至会危机自身寿命。实在是不到万不得已最后的生死关头,不可以轻易使用的逆天之物啊。” 宸皇看着手中这一枚仅有拇指甲盖那么大小的潜激果,这个果实有着鲜血一样的颜色,放于手心之中有着淡淡的灼热之感。宸皇随手将它给放进了自己的星神指环之中,便说道:“很不错的礼物,不过最好朕永远也用不上它。沙漠你说对吗?不知道,那剩下的一颗在什么地方,又有着什么样的效果?” 沙漠刚要开口,却不想珈玮已经抢先说出口了。而就在刚刚就在魔皇沙漠要向宸皇献上潜激果之前,珈玮已经敬了宸皇一杯酒,并且还命人为为水白苹与沙紫萍、还有魔皇沙漠的等人斟满了酒。 珈玮:“这个混沌空间的三大禁忌果实是分别藏于神之大陆、魔之大陆、天辰大陆的。那一颗果实名字就叫做轮回果,就放置在神之大陆之上一个极为隐秘的地方。想来只有历代神帝才会知道具体的位置,而轮回果正是(你父亲)南皇预见了今日之事,专门为你(这个儿子)宸皇而设下的。这轮回果的功用,就是让服下的人,转世轮回成为天辰大陆之上的一介凡人,在平庸不过的普通人。而且是永生永世的凡人,绝对‘天生废物’,注定学不了武技与魔法的人。” 宸皇:“你,我就是要轮回转世成为凡人,也要……”沙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圣上,啊我的魔力怎么回事,好像被封锁住了?”(未完待续。) 第九卷第五十三章 珈晓玥:“你,想不到你真的去取轮回果了,我要杀了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我的一身神力怎么,好像消失了?宸皇你怎么样了?” 珈玮:“哈哈,姐姐你这个神帝不称职,不依照南皇的和祖先留下的话来处置宸皇,反倒还怪起我来了。难道你真的喜欢上了他(宸皇),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弟弟我取而代之了。你们也不要白费力气了,你们身上的力量已经被我给封锁住了,沙漠专门为你们魔族配制的禁魔水好不好喝啊,这禁魔水会令你们魔族暂时失去一身魔力,任由我们神族宰割。至于姐姐你吗?喝的就是魔族之人的鲜血了,神魔相互克制,你身上的神力正在被魔族的力量所抵消。” 此时珈玮安排的神将们,已经直接冲入了中心神殿之中,大肆杀戮追溯魔皇沙漠而来的那些亲信魔将了。而水白苹、沙紫萍、珈晓玥等人失去一身力量,却也只能够闭目待死。如果上天注定她们要在今日死去,她们又有什么办法能够与天抗争呢?而宸皇则更惨,他的一身神力在轮回之力的侵入之下,完全的被禁锢住了,一点也释放不出来。而且眼前一片漆黑,感觉自己好像深处在一个完全黑暗的世界之中一般,这里就是轮回道吗?宸皇默默的想道?而中心神殿这里,魔皇沙漠或许是使用了什么魔族的禁忌之法,突然恢复了自己的一身魔力,他首先动用了自己的护身魔器,将自己的儿子沙砾送回了魔之大陆。而他自己则留下来与珈玮和他手下的神将们拼劲全力的激战在一起,掩护着沙紫萍与水白苹、珈晓玥的离开逃跑。珈晓玥本想带着宸皇一起离开,却不想她一碰到宸皇的身体,宸皇的身体就化作了飞灰一般,化成了两股一黑一白纯粹的能量,飘向了中心神殿的深处一个隐秘的地方,哪里存在一黑一白的两个人偶玄神。 珈晓玥若有所思的看着宸皇的一身修为神力化成的两道光束飘去的方向,一直到宸皇的星神指环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将她的思绪带了回来。珈晓玥忙迅速捡起宸皇的星神指环,随着沙紫萍一起逃离中心神殿。这两个黑白人偶玄神,是第十七代神帝珈邪以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创造出来的,只要有神之大陆的神族死去,都会自动转化为两种极端的善与恶光明和黑暗的两种元素力量被黑白人偶玄神所吸收。只是这一次,并不是珈晓玥对黑白人偶玄神使用已故的神族武者的尸体进行献祭,而是两尊黑白人偶玄神主动的摄取宸皇一身的神力。可见宸皇一身的神力那是蕴含多么大的能量啊,既然令两个黑白人偶玄神都产生了觊觎之心。(在未来成型的黑白人偶玄神身上,至少有三分之二的力量都是来自于宸皇的。)神之大陆最大的秘密黑白人偶玄神,就这样由神帝珈晓玥告诉了魔族公主沙紫萍,在借用沙紫萍的口告知了魔之大陆的人。 神之大陆有两尊黑白人偶玄神,白玄神为守护神之大陆而存在,黑玄神以破灭魔之大陆而存在。当然为了赋予黑白人偶玄神以成熟的意志,也就是可以被神之大陆的神帝所号令,听从神帝的命令行事,还需要用混沌十圣珠之中的四个(光耀珠、翠耀珠、暗魂珠、亡魂珠)培育出的人性的献祭,也只有将四颗圣珠培养出的人体作为黑白人偶玄神的祭品,才可以让黑白人偶玄神拥有成熟的意识形态。就这样原本是宸皇一统神之大陆与魔之大陆的登基大典,变成了珈玮就任第二十三代神帝的加冕仪式。只因为他亲手斩杀了魔之大陆的魔皇沙漠,而在加上前任神帝珈晓玥是如此的不称职。前任神帝珈晓玥违背祖训与南皇留下的遗命,就这一条她都已经该死了。珈玮能够在这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大义灭亲,如此公正无私大度之人,被神之大陆的众神共同推举为新一届的神之大陆神帝。珈玮如愿以偿的登上了神帝的宝座,并十分慷慨仁义的宽恕了自己的姐姐前任神帝珈晓玥的罪过,并没有对她太过赶尽杀绝,还是留了一线生机给她。 冰雪女神水白苹与魔族公主沙紫萍二人则是分别选择在不同的时候,打开了轮回道,选择转世成为凡人之身,到天辰大陆上去寻找宸皇的踪影。她们选择在暗中辅助宸皇的转世之身,帮助他重新的修炼。因为所有的魔之大陆的人,都相信能够帮助她们消灭黑白人偶玄神的人唯有宸皇。这是沙紫萍选择转世成为凡人,到天辰大陆之上寻找宸皇的原因。而白苹的原因则是因为爱的思念,虽然她们转世投胎的目的并不相同,但是结果却是相同的,都要封存自己的记忆,自己禁锢自身一身的能力修为。而神帝珈晓玥则是在神之大陆之上选择了一个地方,完全的隐藏了起来,她相信宸皇即使是凡尘碧落,也早晚会有一天帝皇再临神之大陆这片土地的。到了那一天的时候,她要亲生为宸皇带上原本就属于他的星神指环。珈晓玥一直将宸皇的星神指环戴在自己的脖子上,那星神指环就是她的精神寄托,心中唯一的安慰。而宸皇此时当他可以看见东西的时候,那就是他的一缕魂魄正在穿过天轮之井,慢慢的下坠到天辰大陆之上。宸皇努力他挣扎着,他很想摆脱自己的宿命。 宸皇:“我不服,我还没有输。我命由我不由天,(南皇)父亲你不能够决定命运,你也没有权力操纵我的未来。” 突然,或许宸皇想到了什么事情?他露出了狰狞的狂笑之声,原来他在统治天辰大陆的时候,作为天辰帝国的星辰之君主。曾经以南皇宗之女与北帝宗之女,充入自己的**之中,以做自己的三千佳丽。其中,他还留下了一支自己的后裔在天辰大陆之上,他在离开天辰大陆之前,将这支后裔封印了其自身之南皇与北帝的神之血液中隐藏的神力,并且将其分解成为了一种隐藏的基因组合模式。同时具有这种隐藏基因的男女结合在一起之后,将有千万分之一的概率可以重新的组合孕育出隐藏着南皇与北帝之神血的后人,也就是重塑一个拥有先天的星辰之体的人出来。虽然千万分之一的概率组合出星辰之体出来,但是这样的人也注定会一出生就虚弱不已。因为宸皇是将南皇与北帝的神血之中神力给封印了起来的,而现在宸皇失去了自己一身的力量,所以他现在没有能力去解开这个封印。他只能够选择先激活这个隐藏的基因公式,至于什么时候能够让自己恢复星辰之体,宸皇不知道,不过他愿意去等待?只要一次的机会,他就会卷土重来的。 终于,他等到了这个机会,千年的等待的是值得的,他的第十次转世重生,身份是天龙国的叶家之子。天龙国的叶家世代深受皇恩,为龙家人的打天下卖命。现在天龙国当今天子名为龙胤,而其手下的大将军三朝元老叶怒老将军,就是宸皇这次转世身份‘叶无辰’的祖父。那是一个没有星辰的夜晚,只有一轮明月高挂在漆黑的夜空上,叶怒老将军为自己的孙儿的取名为无辰,那漫天的星辉都被叶无辰所摄取了,成就了他先天的星辰之体的命运。 虽然恢复了自己的真身,重新拥有了星辰之体,但是宸皇不会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政治|斗争当中权力的漩涡之中,这个自己等待了千年才出现的‘星辰之体’,居然会废柴到那样的地步。既然是转世轮回重生,那么自然是不会保留一丝一毫的前世的记忆。最是无情帝王家,拥有叶家之子的身份,表面之上看似风光无限,其实却是暗藏着无数的杀机。叶无辰的祖父叶怒老将军作为三朝元老,天龙国的军队之中,多为他的门生旧将。叶无辰的父亲叶威也是现在天龙国领兵的将领,叶家历代为天龙国的龙家人出生入死的卖命,出将入帅立下无数的军功早已经功高震主,也难免有恃宠成娇拥兵自重之嫌疑。这就成为了天龙国当权者龙胤心里的一根刺眼中的钉子,不拔不快不除不悦,而作为军中的武夫叶家只是知道保家卫国忠于皇室。却不懂得收敛自身的行为,低调的做人谦虚的做事情的道理。在加上叶无辰的母亲王文姝的父亲王博还是龙胤的启蒙老师,也就是帝王之师傅。叶家在毫无所觉的情况下,已经走到了权力巅峰位置,已经到了若是在立下更多的军功的话,便是赏无可赏,封无可封的地步了,到了那一刻似乎是唯有赐死。 龙胤为了防止走到那种地步,他就注定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一条断送天龙国皇室龙家人的未来之路。龙胤倒行逆施残害忠良之后,他便已经没有资格做天龙国的皇帝了。龙胤在王文姝怀孕期间暗中派人在安胎药之中下了慢性毒药,企图妄想让王文姝生下一个死胎,令叶家断了后代。如此残害自己忠心的臣子,视为不仁。龙胤为了当上天龙国的太子,便陷害自己的兄弟们谋反篡位,如此便是不义。龙胤当上太子之后变本加厉,为了能够早日登上皇位,便逼迫自己的父皇龙正尽早的传位于自己,如此便是不孝。试问,一个如此不孝不仁不义的人,怎么能够配做天龙国的皇帝,何以能够君临天下呢?作者语评:白苹与紫萍都是植物也都是中草药,以这两个名字作为女主角前世的名字,这样会颇为有《仙剑三》的感觉的。《天辰》一书表面之上以《七龙珠》作为搞笑之用,其实暗地里却是部分人物情节设定套用的《天之痕》。至于‘龙胤’这个人物,其原型自然就是最近很忙的那位雍正皇帝四阿哥胤禛。 第七十九章‘叶无辰’:“从今天开始,我就叫做萧宸明。” 作为宸皇的(第十世)转世之身,叶无辰也如同前几世那样的命运,每个夜晚都会梦见一个男人,一个高大的帅气英俊的男子,他有着与自己相似的模样。只是肤色上的略有不同而已,当然还有身高的问题。 ‘叶无辰’从来不知道这个男子叫做什么名字,只是看见他无情无义、冷血绝情、满手鲜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叶无辰’在梦里当然也会问这个人到底是谁,那个人只是露出邪恶冰冷的微笑:“我就是你啊。(你就是南皇与北帝的儿子——宸皇)”!梦总是到这一刻,就会醒过来。‘叶无辰’醒来的时候总是一身的冷汗,而且会说梦话般的喃喃自语,‘你(我)到底是谁?’想叶无辰这样自幼体弱多病,几乎从来不出家门的少年,他几乎是连一只蚂蚁都没有踩死过的人,梦境之中的血腥场面令他颤抖作呕。这些画面本来都是宸皇在转世的时候留在自己魂魄的意识深处中的记忆,本来是要随着自己转世之后,魂魄慢慢的自己觉醒,一点一滴的画面在人生的轨迹之中的某一个时刻之中,应该是自己忽然跳出来的。 可是,这一切却是偏偏本‘叶无辰’的师傅徐御轩给破坏了,徐御轩早已经用自己的御心之瞳,对‘叶无辰’的魂魄深处的意识记忆,进行了一番查探。因此,徐御轩对于‘叶无辰’的真实的身份宸皇和以及他这十世凡人的事情有了个大概的了解,当然了解的并不十分全面。任何人对自己的灵魂世界都是有设防的,一般人根本很难进入对方的灵魂世界之中,更别说是进入这个人的灵魂世界的深处核心。如果徐御轩不是拥有御心之瞳,根本不可能这么肆无忌惮的窥视别人灵魂的记忆。可是宸皇终究不是凡人,徐御轩要看他的全部的灵魂记忆,却也不是那么的容易。不过,徐御轩能够看到‘叶无辰’七成以上的灵魂记忆已经足够了。徐御轩专门从这些记忆之中,挑选了一些有刺激性的画面出来,培养叶无辰的魂魄的坚韧程度和灵魂之力。 灵魂之力世间之上任何的生灵基本上都会拥有,其中能够开启并完全觉醒的就寥寥无几了。灵魂的力量是这个世间上最神秘的一种力量,要完全的操纵好这种力量也是极为的艰难。修炼灵魂之力,往往就意味着自身的肉体力量会极为的衰弱,在遥远的另一个混沌空间的地球之上,这种修炼灵魂层面力量的人,大多都是那种弱不禁风的样子,而且会衰老的很快,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外貌。明明不过是三四十岁中年人,却像是七八十岁风烛残年的老人。这种灵魂层面上的精神攻击也是颇为的可怕,只要攻击成功便几乎就是无法抵抗的。‘叶无辰’的外表从小就显得虚弱不堪,主要原因还是从一出生就被徐御轩的御心之瞳开启了灵魂之力的缘故,当然龙胤在‘叶无辰’的母亲王文姝怀孕期间下在安胎药里的慢性毒药,也是造成‘叶无辰’身体虚弱的原因之一。至于,那些外人所说的叶家之子天生软弱胆怯,其实不过是‘叶无辰’自己刻意营造出的假象而已。 一个从小夜夜梦见自己满手血腥杀戮天下的人,会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吗?或许刚开始做这样的梦境的时候,可能会吓跑了自己的胆子。可是每晚都是这样类似的梦境,那么他就会逐渐的适应。虽然他已经将别人的性命看到犹如蝼蚁一般,但是却并不会随便的去杀生。这是一种自我的约束性,也是一种对自己行为的束缚。这种东西应该有,却也是应该没有。没有这种东西的话,才能够做到随心所欲。天地之大,任我遨游。有这种东西则会做事情难免畏首畏尾,干什么都缩手缩脚的。可是若是一味的毫无节制,却又或许会沦为一个杀人的机器,在鲜血的洗礼之下,杀戮的快乐感觉之中迷失自我的本性。 做些事情就好像是天赋一样,这是一种与生俱来就会拥有的能力。是自身的血统所赋予的能力,在相对应的身份的地位,从幼年的孩童时代成长到弱冠的少年时代,完成一种自身修养的凝练升华。‘叶无辰’从幼年的孩童年代,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察觉出了有人要对他不利,当然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那个人就是当今天辰大陆的天龙国的皇帝龙胤陛下。即使‘叶无辰’并没有端木霄那样一出生自带的八百的智商,却也是经史子集、琴棋书画、医卜星相、等方面均有所涉猎。‘叶无辰’只是感到有一双无形的手臂,正在笼罩着他们叶家,而这双大手的目的就是要将自己扼杀在摇篮之中,紧紧的掐住自己的咽喉。是什么人要针对他们叶家,又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为什么会这么容易的渗透到他们家里来的?这三个疑问,从‘叶无辰’十二岁那一年开始,就已经出现在他脑子里了,甚至还理出了一点头绪,一直到十六岁那一年他完全的清楚了这一切的阴谋。 这种敏锐的洞察力一般是官宦人家子弟出生自带的东西,一种隐藏在血液深处的东西,随着自身的长高成长而觉醒。这份敏锐的洞察力,不仅仅是‘叶无辰’有,而自己的姐姐叶水瑶也有,姐弟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同样的方式那就是隐忍。‘叶无辰’坚信着姐姐叶水瑶一定比自己知道的事情更多,因为姐姐怎么说也比自己早出生三年,而且姐姐就很健康,不像自己这般气虚体弱。而三年前的叶家和三年后的叶家区别在哪里呢?这或许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三年前天龙国的天子还是龙胤的父亲龙正,而三年后因为不知名原因龙正将皇位传给了当时的太子龙胤。而且林家也是在龙胤登基之后,才迅速崛起发展起来。这一切的矛头似乎都指向是龙家人,如此可怕的猜想‘叶无辰’不敢相信,却又似乎不得不想。有功之臣平时难免有些嚣张跋扈目无君臣什么的,军功积累的越高越多,就会引发当权者的猜忌的心,功高震主的嫌疑?‘叶无辰’并不愿意相信,龙胤已经对自己的家族动了杀机,因为他曾经在八九岁的时候,就已经旁敲侧击的跟自己的祖父叶怒提过这件事情。当然说的是‘爷爷,天龙国的天下是我叶家打下来的,我叶家应该取而代之龙家人。’类似这样的话,结果很显然是遭到了祖父、父亲严厉的斥责,甚至为此还挨了甚为溺爱自己的祖父叶怒的一巴掌。 ‘叶无辰’知道自己的家族对于天龙国皇室的龙家人有着令人感到可怕的忠诚,近乎疯狂的愚忠愚孝。而自己的身体又是那么的虚弱不堪,‘叶无辰’自己也懂得一点医术,自己的身体是无论如何也治不好的,就算没有人在起居饮食之中加入一些慢性毒药,与其看着叶家一点一滴的被人所毁灭蚕食,他在十六岁那一年做了一个极其大胆的决定,那就是自愿走进圈套甘愿受死。既然无力改变这一切,不如就闭目以求速死。落个眼不见为净,他先给自己的姐姐叶水瑶留下了一封信,告诉她如果有一天自己突然神秘失踪了,请不要为自己而难过,因为‘叶无辰’已经决定了用自己的生命去印证自己的猜想,一切都是猜测毫无根据的推理。并代为照顾好祖父叶怒,以及父(叶威)母王文姝,姐姐叶水瑶是女儿身,对于龙家人没有丝毫的威胁。天辰大陆自天辰帝国以来还没有女人出任帝王出将入帅的,自然是不会威胁到某些人的。在这乱世之中,或许只有身为女儿身,或可以得到苟全。 由于自身的灵魂之力的开启,‘叶无辰’似乎也看到了一点未来,所以他在给姐姐的叶水瑶的信中,也提到过或许有一天我会回来的,那么将在也没有什么势力可以威胁到叶家的存在。当然一切仍然是猜测,没有似乎依据的揣测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叶无辰’感到有人要针对叶家,那或许也只是个人神经过敏过于紧张了。感觉有人要谋害自己的性命,谋夺叶家的势力,那或许是看历史书籍太多了,而做了奇怪的梦,而又把梦境当成了现实。(睡前别看太多的书籍,有可能会做类似书里情节的梦,而梦境又是那么的像真实,你能够分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梦境吗?虚虚实实影响了自己脑子里的思想,造成自身的精神错乱的过分敏感的紧张也是有可能的?自身思维的混乱,源于自身的虚妄,整天不出门,只是躺在床上睡觉,难免就会胡思乱想。) 那一天龙胤突然告诉叶怒,在沧澜国的皇宫大内之中的宝库之中,存有一支千年的参,或许可以医治好叶家之子的先天衰弱之症。龙胤向叶怒表示,他会亲自前往沧澜国向他们君主所要这株千年雪参,令他不必有任何的担心。而且巩固天龙国与沧澜国之间的关系,对维护天辰大陆表面上平衡的格局也很有帮助。叶怒当下想龙胤表示绝对的忠诚,并亲自领兵镇守闭关,以防止龙胤不在天龙国期间,大风国方面会随时发动突然的袭击。而龙胤将天龙国的都城日常政事,全权委托给了林狂处理,自己则携带林战与叶威两个人分别领兵护驾前往沧澜国。沧澜国的君主苍啸云自然是热情的招待了龙胤一行人,甚至对于千年雪参的事情,未作丝毫的考虑直接就交给了叶威将军。而爱子心切的叶威将军几乎是刚刚拿到千年雪参的那一刻,就立即禀明了龙胤,自己带兵返回了天龙国。龙胤心知他爱子情深,却也并不怪罪,而且龙胤身边还有林战,自然没有叶威也是很安全的。龙胤自然是留下与苍啸云详谈新的攻守同盟的合作意向,以及从天龙国的宝库之中找件东西能够与千年雪参同样贵重之物以作交换,自然是不能够让沧澜国皇帝苍啸云陛下吃亏的了?(其实,苍啸云与龙胤还有些许亲戚关系,苍啸云的父亲的**之中有一名女子,她的身份就是龙胤的姑姑。而这一次他们决定继续和亲,为了继续巩固他们之间的关系,龙胤会将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嫁给苍啸云。那株千年雪参就相当于是苍啸云所下的聘礼的一部分,送给了龙胤那就是他的东西了,龙胤便有权赏赐给自己的臣子叶怒老将军。)(未完待续。) 第九卷第五十四章 也就在叶怒、叶威都离开叶家之后,‘叶无辰’给予了自己父亲叶威捡来的那个小乞丐叶无云一个杀自己的机会。叶无云是叶威的义子,他是在‘叶无辰’十岁左右的时候来到了叶家的,他比‘叶无辰’大五岁,叶威让‘叶无辰’叫他哥哥,‘叶无辰’只能够违心的说一声(你不是我)哥哥,(你是小乞丐林云)。林家这一代有三子,长子林啸号称天龙国第一才子(被炎断沧给亲手射死)、次子林云对外宣称出生时夭折,(实则跑到叶家玩起了潜伏,被端木霄以一缕薄冰射穿咽喉而亡。)、三林吁(被端木霄打断右腿成为了废人。)而他们的父亲便是林战将军(服下炎黑熊的封心散而死)、林战的父亲是林狂(被炎黑熊一枪穿喉,尸体与头颅分家,首级留在铁枪上。)、林狂的兄弟便是林炎。(被端木霄用冰锥用头顶刺进去身亡) 当叶威回到家的时候,才得知自己的儿子‘叶无辰’无辜在家中神秘失踪。之后当然是发动军队在天龙国都城内外,疯狂的寻找搜寻,结果自然是什么也没有。因为林云杀‘叶无辰’所留下的任何罪证痕迹,早已经被林云的祖父林狂都给抹去了。在龙胤还在暗自高兴的时候,他并不知道,在漆黑的暗处,有一双冰冷的眼睛正在窥视着他。 而那双眼睛的主人便是已经化名为萧宸明的‘叶无辰’,龙胤一介凡人怎么能够知道,在天辰大陆之上最神秘的组织星辰宗,既然是来自遥远的另一个混沌空间地球之上的魔尊玄邪?徐御轩穿越而来到天辰大陆之上所建立的。 而魔尊玄邪?徐御轩穿越来到天辰大陆,只是为了找一个传人,收一个能够学习他的《天魔神诀》的功夫的徒弟。而他所选择的这个人就是‘叶无辰’,并未‘叶无辰’改名为萧宸明。属于真正的叶家之子‘叶无辰’的命运之轮,从这一刻开始才真正的运转起来。 徐御轩:“身为修魔者最重视的就是瞳术的修炼,我要赋予你一颗魔眼,通过这颗魔眼你能够可以看到你原本看不到的一些东西。现在你凝视我的眼睛,让我以你的星辰之体为载体,为你开启玄邪之眼。” ‘叶无辰’:“是,弟子多谢师傅赐予魔眼。” ‘叶无辰’凝视着徐御轩的双眼,突然徐御轩的双眼之中,发出一道黑色的光束,这道光束直接进入了叶无辰的左眼之中。从这一刻开始叶无辰的左眼变得更加漆黑深邃,让人越发的看不透。也就是从拥有这颗魔眼开始,拥有御心之瞳的徐御轩也不能够在随意的窥视‘叶无辰’的灵魂深处的记忆了。 徐御轩:“有了这颗魔眼,你修炼为师的武功,将会更加的轻松容易。这玄邪之眼功能甚多,你要自行的去挖掘探索。有些功能,甚至为师也不是十分的清楚?” ‘叶无辰’:“徒儿,一定会认真修炼师傅的《天魔神诀》的武功,一定不会辜负师傅对弟子的期望的。” 作者语评:全新的主角‘叶无辰‘就这样化身成为萧宸明,开始了挑战自己的命运。为了自己的宿命而战,端木霄没啥了不起,八百智商也是渣。 第八十章‘叶无辰’的玄邪之眼(上) ‘叶无辰’拜师徐御轩之后,在徐御轩的安排之下,将自己的魂魄一分为二。‘叶无辰’灵魂之中的正善的部分随着自己的师傅前往了另外的一个混沌空间,遥远的地球之上的华夏国。而‘叶无辰’灵魂之中的邪恶的部分则是留在了天辰大陆之上,追随着徐御轩留在天辰大陆之上的一个化名为‘玄御子’的分身继续修炼《天魔神诀》的功夫。 此刻,另一个混沌空间,地球之上的华夏国的燕京市内一栋豪华的别墅内。徐御轩将自己的徒弟萧宸明带了回来,让萧宸明拜见自己的师叔、师娘等人。 萧宸明:“弟子拜见师娘、拜见师叔(张皓轩)。” 纳兰倩影:“(徐)御轩,这就是你从天辰大陆带回来的传人吗?模样倒是还可以,只是怎么如此的虚弱不堪呢?” 张皓轩:“哈哈,如果他拥有星辰之体的话,我还真以为这小子就是‘端木霄’呢?你怎么找到这小子的,居然会跟端木霄那小子长得这么相似?”独孤雅妍:“恩,还可以啊。我知道上古时期是有十大魔神的,其中一个就是拥有星辰之体的星神夸父。” 徐御轩:“他叫做萧宸明(‘叶无辰’),你们可以称呼他为小宸。” 纳兰倩影:“小宸是吧。今年几岁了啊?” 萧宸明:“回师娘的话,弟子今年应该是十六岁。” 徐御轩:“对了,(张)皓轩,这小子他喜欢用剑,你就负责教导他学习魔剑技吧。小宸,跟你师叔好好的学,他的剑术极为精湛,就是你师傅我也是有所忌惮的。” 张皓轩:“你就这样替我决定了,你还真是个便宜师傅啊,收个徒弟就让我替你教。算了,一个拥有《天魔神诀》的功力的魔剑传人,似乎会是很厉害的样子。而且龙风逍那个家伙的儿子,想来也就是个靠脑子做事情的杀鄙,根本不会懂得绝对实力的奥义?” 就这样,张皓轩带着萧宸明离开了徐御轩的别墅。待张皓轩离开之后,独孤雅妍淡淡的道:“(徐)御轩,小宸这个孩子怎么如此的单纯,是不是你将他的魂魄给分割了?” 徐御轩:“你猜呢?” 纳兰倩影:“你这个师傅就这样教徒弟功夫,将小宸交给张皓轩去负责教导,你这样太不负责任了吧。” 徐御轩:“哈哈,如果我全力以赴细心的倾囊相授的教授他武功,我怎么会有时间陪你呢?” 说着,徐御轩的手不老实起来,一只手袭上纳兰倩影的胸部抓着她的雪球,另一只手则摸上了独孤雅妍的双腿之间的根部。 独孤雅妍:“你呀,这样可是害苦了我的徒弟千叶梦颖,我已经收了千叶梓萱的女儿做我的传人。将来,萧宸明可是要迎娶千叶梦颖做妻子的,如果到时候灵魂重现合二为一的时候,是邪的压过正的,那可怎么办啊?” 徐御轩:“哈哈,不该你管的事情,你操什么心啊?我这个当师傅的都不在意,小宸将来是否要进行《魔神九变》的突破呢?你最应该在意的就是如何满足服侍我?” 而另一方面,在另一个混沌空间,天辰大陆之上,徐御轩的身外化身玄御子也正在对‘叶无辰’的灵魂之中的邪恶部分,做着极为严酷的训练。 玄御子身着一身漆黑如墨的道袍,手上拿着一柄没有剑锋的漆黑长剑。(似剑非攻,墨眉无锋。)玄御子先是带着萧宸明去了天龙国的叶家,当然是隐藏在了暗处,取走了叶威本来用来医治自己儿子‘叶无辰’所要用的那株千年雪参。现在玄御子与萧宸明两个人出现在了天辰大陆的葵水国的迷失之地之中,玄御子带着萧宸明从迷失之地的北方开始穿行。迷失之地的北方,是星辰宗的高手,秘密的修炼之地。后来,星辰宗放弃迷失之地的北方,这里日后便被端木霄建立的邪宗所占领。星辰宗之所以放弃迷失之地的北方,是因为后来端木霄灭了北帝宗,而北帝宗的总部就在迷失之地的西方。星辰宗放弃了迷失之地的北方,转而占领了迷失之地的西方。因为,星辰宗只是需要迷失之地的凶兽,作为自己的修炼之地而已。 而迷失之地的南方,则是属于一只超神兽紫晶孽龙的领地,其实这只紫晶孽龙还是宸皇当年留在天辰大陆上的一只宠物,取名为紫儿。 玄御子:“你的修炼之旅,就从这里开始吧。你现在最缺少的就是实战,这里是天辰大陆的葵水国的迷失之地,这里凶兽遍地。这株千年雪参是你父亲叶威从沧澜国的千辛万苦为你求来的,你在这里与凶兽搏斗,如果遇到可怕的危险,可以在必要的时候服下它。” 萧宸明:“哈哈,我知道了师傅,这里凶手遍地,确实是最好的绝佳的修炼之地。” 玄御子:“那很好,这里是迷失之地的北方,我在迷失之地的西方等你。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方法,总之努力在半个月之内走过来就可以了?” 萧宸明:“师傅,这是在教弟子,做事情可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是吗?” 玄御子冷哼一声,便飘然而去。同时离去的还有星辰宗的人,他们全部退到了迷失之地外的一个小镇上。玄御子似乎不会担心萧宸明会出事情,因为他已经为萧宸明开启了‘空间袋’,空间袋本身是以自身的空间之力作为基础,开启一个特殊的空间,可以存放一些物品之用。以萧宸明目前的修为,勉强可以开启空间袋,只是所能够存放的东西并不多。不过,存放半个月的食物,却也是足够了。迷失之地里凶兽无数,萧宸明大可以斩杀凶兽,以凶兽的身上的肉为食物。 玄御子要培养的就是萧宸明独立自主,野外求生的能力,顺便积累实战经验。纵然是遇到危险,萧宸明也可以服下千年雪参以自保,这株千年雪参的效果与后来端木霄所得到的天灭火龙果的效果相似。服下千年雪参之后,萧宸明可以激发出自身的潜力,并且水元素的力量也会相应的提升些许,只是千年雪参激发自身潜力的效果稍逊与天灭火龙果而已。 按照天辰大陆的实力排行方式,《天魔神诀》一重天、就是七级武者、二重天就是灵级初阶、三重天就是灵级高阶、四重天就是天级初阶、五重天就是天级中阶、六重天便是天级高阶、七重天便是神级中阶、八重天是超神级初阶、九重天便是圣级初阶。(至于《魔神九变》那是自身对于更强大的力量的渴望?一心想要成为最强的执念,只有内心无比执着的人才可以成功突破。) 而萧宸明此时就是《天魔神诀》第二重天的实力,一个拥有灵级实力的强者,比起一年之后,端木霄出现在迷失之地中心的失落神殿的时候,实力还要强上那么几分。(一年之后,从沉睡之中苏醒过来的端木霄,出现在天灭火山的时候,也不过就是《无辰诀》第二层而已。当然,龙风逍后来也对端木霄说过,端木霄所达到的《无辰诀》第五层是不完整的,实际上连真正的《混沌诀》第四层的实力都不如。如此端木霄所修炼的《混沌诀》便要打一个对折,也就是《无辰诀》第二层等于十级武者,《无辰诀》第五层等于《混沌诀》第三层。) 现在萧宸明手执赤血魔剑,脚上穿着星神夸父的追日靴,追日靴可以让萧宸明有日行千里的能力,奔走极速如风,所消耗掉的体力仅仅是正常奔跑的时候的十分之一而已。当然,真正穿戴全套的星辰套装的话,而且实力足够强大,而且又拥有星辰之体的话,自身的体力根本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消耗。当然,此时萧宸明的空间之力并未完全的觉醒,否则他还可以召唤出前世宸皇的坐骑小墨出来的。 萧宸明走了也就是几百步,前方便出现了一只牛,外形与另一个混沌空间的地球之上的牦牛很相似,只是周身燃烧着火焰。 狂暴炎牛:灵级高阶火系魔兽,疯狂易怒,拥有厚实的牛皮,全身燃烧着火焰的牛毛。攻击方式是用头上的一对牛角,对敌人发起猛烈的冲撞,并附带一定的火焰灼烧伤害。可以制造小范围的赤炎焚烧,弱点是屁股(牛|逼),并惧怕一定的水元素之力。 这就是徐御轩赋予萧宸明的玄邪之眼的最基本的能力,借用灵魂之力,查看目标的属性名称、特点能力、性格等等。 狂暴炎牛,看见萧宸明之后,两只眼就冒着永不熄灭的火焰,直接朝着萧宸明冲撞了过来,萧宸明双手抓着狂暴炎牛的牛角,竟然妄图以一己之力顶住狂暴炎牛的冲撞之力。虽然萧宸明可以免疫火焰的灼烧伤害,却无法忍受狂暴炎牛鼻子吹出的热气的烘烤。并且萧宸明的力量也根本无法顶住狂暴炎牛的冲撞之力。只能够不得已的放手,纵身一跃而起,狂暴炎牛自然是继续冲击过去,撞倒了一棵大树,而萧宸明跃起的同时一抓住了树干,只是他是在是没有想到,狂暴炎牛的力量会是如此之强大,竟然将一棵树都给撞断了。 萧宸明从树上落了下来,正好落在了狂暴炎牛的那宽大的后背之上,令狂暴炎牛显得更加的狂躁。狂暴炎牛背着萧宸明在丛林之间肆意的奔跑,企图将萧宸明从自己的背上给摔下去,丛林里的树枝对于狂暴炎牛的身体毫无作用,却将萧宸明的衣衫刮碎了。而萧宸明则是紧紧抓着狂暴炎牛的后背上的牛毛,直到狂暴炎牛撞上了一颗大树,大树没有断裂,狂暴炎牛的牛角却是出不来了。狂暴炎牛疯狂的扭动着自己身体,并甩起自己的尾巴,萧宸明站在狂暴炎牛身上,纵身一跃在空中翻了个优美的跟头,左手抓着牛尾巴,右手拿着赤血魔剑,照着狂暴炎牛的屁股就狠狠的刺了下去,一直到赤血魔剑的剑锋完全没入了牛|逼之中,萧宸明也是同时的在那腥红色的剑锋一插到底之后,同时双手抓握着赤血魔剑的剑柄,直接将赤血魔剑的剑锋划了过来,将这个狂暴炎牛削成了两半。 没有人会想象的到,(除非是亲眼看见。)一把剑插进了牛(逼)里,只留下剑柄在外边,在扭动剑柄剑将剑锋从牛|逼之中直接划出来,划破了牛身体下的牛皮肚子,甚至将牛的阳(物鞭具)削成了两半,整个剑锋就是将整个牛身的肚子划开了一条完整的线条,从牛|逼开始一直到剑尖划破了牛的下巴咽喉之处。而萧宸明最后的姿势是赤血魔剑从牛的咽喉处向上刺去,赤血魔剑的剑尖破开了坚硬的牛骨,从两只牛角之中的夹缝处延伸了出来。 萧宸明出手狠辣做事绝对不留情面,这就是‘叶无辰’邪恶的一面。萧宸明毕竟功力尚浅,拼劲了一身的魔神之力才干掉了这只狂暴炎牛,体力消耗了大半。萧宸明没有似乎的客气,狂暴炎牛身上本来就燃烧着火焰,现在它死了。这会它身上的肉就都熟透了,烧烤牛肉的滋味或许不错,只是可惜这里没有孜然。萧宸明直接拔下牛大腿上的肉,以自身水之力熄灭上面的火焰,也算是顺便冲洗一下牛腿,就双手捧着牛腿吃了起来。萧宸明吃饱了之后,从牛身上拔出赤血魔剑,之前因为赤血魔剑被狂暴炎牛身上的火焰弄得有些许烫手,而且萧宸明自身体力消耗不少有些饥饿,所以萧宸明并没有着急将它拔下来。萧宸明将吃不了的牛肉都收进了自己的空间袋之中,放进空间袋里东西,就像放到了储物戒指里一样,是永远也不会坏掉的,有需要的时候还可以在拿出来食用。休息好了,也吃饱了,萧宸明便继续朝着迷失之地的西方走去。他还会遇见更为可怕的凶兽,迷失之地之中最低等最外人的也是灵级实力的魔兽,越是深入其中约会遇见实力不下神级实力的魔神。兽类的修炼的方法与人类的修炼方式并不相同,人类穷尽毕生之力或许也无法突破神级的极限,而兽类却是很容易轻松的达到超神级的水准。(未完待续。) 第九卷第五十五章 从萧宸明一进入迷失之地之中,在迷失之地南方深处的那头超神级的魔兽紫晶孽龙,就已经知道了他的存在。并通过萧宸明身上的灵魂气息,知道萧宸明与宸皇是有一定关系的,只是以紫晶孽龙目前的实力还没有资格知道萧宸明是宸皇转世体的秘密。不过,这并不妨碍,紫晶孽龙暗中保护萧宸明,只要没有神级以上的魔兽出现在萧宸明面前,就算是天级魔兽,凭借千年雪参,此刻萧宸明都可以有一战的实力。而且星神夸父的追日靴可以日行千里,纵然自身的实力不济,这么极速如风的奔跑,半个月的时间以一个灵级强者的姿态,从迷失之地的北方到达迷失之地的西方。对于此时的萧宸明来说是有难度,可是凭借着追日靴与千年雪参这两件东西,萧宸明成功的可能至少应该是五五之数。 作者语评:这一章与七十二章是相互对应的,都互相缺少一部分的情节,互相补充各自的不完整的情节。宸皇的故事完全的结束了,意味着萧宸明的故事正式的开始了。 第八十一章‘叶无辰’的紫邪之眼(中) 玄御子隐身在暗处窥视着萧宸明在迷失之地之中所做的一切,看见萧宸明成功的击杀狂暴炎牛,玄御子便安心的真正的离开了。前往了玄风山庄,查看那件魔器的铸造情况。既然已经知道了萧宸明(‘叶无辰’)选择的是剑作为自己的兵器,玄御子便拿出了《魔剑手卷》,将那件魔器铸造为‘天魔剑’。 之前在玄风山庄铸造魔器,只能够说是在将‘玄铁’打磨成为能够适合铸造魔器之金属材质的一种过程了。(所谓‘玄铁’其实是原本出自《金庸》小说之中的名称,它应该是属于陨铁的一种,或者是类似钨钢的东西。) 徐御轩化身玄御子,足迹踏遍神之大陆与魔之大陆以及天辰大陆,找到的一种极为坚硬、材料特殊的天外之流星陨石的金属材料,将这种金属材料称之为玄铁,并以大风国的财力打磨、铸造、锻炼成为未来的萧宸明手中的‘天魔剑’。(当然,大风国的财力是由其他三个国家天龙国、沧澜国、葵水国提供的。)有了这把‘天魔剑’,萧宸明便有了与端木霄一较高下的资本了,一件神兵利器可以提高兵器主人个人的实力。(只是铸造一把‘天魔剑’,是要付出极为严重的代价的,需要牺牲为了未来的‘天魔剑主’至亲至爱的人的生命,唯有将至亲至爱的人的血肉之躯融入天魔剑中,才可以铸成天魔剑。以至亲至爱之人的魂魄作为未来出世的天魔剑体之灵。而且这个至亲至爱的人,一定要是女性才可以。因为天魔剑体极为阴寒,受不了阳刚之血。) 而另一方面,在另一个混沌空间遥远的地球之上的华夏国,‘叶无辰’灵魂之中的的善正部分,正在魔王紫邪?张皓轩的家中,跟着张皓轩学习天魔剑术。 张皓轩:“小宸啊,既然你师傅已经给了你‘玄邪之眼’,那么师叔便将‘紫邪之眼’传给你吧。” 萧宸明:“多谢师叔,赐予魔眼。不知道,师叔的紫邪之眼与师傅的玄邪之眼,究竟有何区别呢?” 张皓轩:“先不要说话,你先凝视着师叔的眼睛。” 萧宸明凝视着张皓轩的双眼,只见到张皓轩的双眼之中释放出的是妖异的紫光,令人感觉有一种摄人心神的恐惧之感。突然,张皓轩的双眼之中激射出一道紫色的光芒,那紫光直射入萧宸明的右眼之中。萧宸明的双眼此刻,都变得漆黑如墨而深邃,并且泛着妖异的紫光。 张皓轩:“很好,你已经继承了‘玄邪之眼’与‘紫邪之眼’,接下来这一对魔眼会自行的融合成为,我东方魔界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的炫紫邪瞳的。” 萧宸明:“炫紫邪瞳?那是什么东西?” 张皓轩:“炫紫邪瞳,那是一双极为可怕的眼睛,没有人真正的见过这对眼睛的全部威力,或许它拥有着不亚于你师傅的御心之瞳的效果吧。你师傅的玄邪之眼,可以利用灵魂之力,看透敌人的灵魂,从而可以查看敌人的记忆。从敌人的记忆之中获取对方的资料,便可以知道对方的脾气秉性、爱好弱点等等。甚至还可以识破敌人的迷术、幻术等。而我的紫邪之眼,则是可以惑人心神、迷惑他人心智,给他人以幻象等等、甚至还可以修改他人的灵魂记忆,或者干脆直接抹去对方的灵魂意识。玄邪之眼与紫邪之眼在一些基础功能上有着相似性,并且又有着截然不同的各自主要的能力,总体来说玄邪之眼偏重与防御别人的瞳术攻击,而紫邪之眼偏好主动攻击别人的魂魄中的精神世界。这对魔眼融合之后,又会在衍生出一些其他的神秘而强大的功能。” 萧宸明:“那师叔的意思是,同时拥有了玄邪之眼与紫邪之眼,那就是攻守兼备了。那是不是,就可以与敌人过招之时,可以将对方最脆弱的一面给引发出来呢?一个人在强大,他刚刚出生还是襁褓之中婴孩的时候,这个时候一定是他最弱小的时候。先用灵魂之力查出这个人的最软弱的一面,在用幻术功夫诱发出他这个衰弱的一面,敌人岂不是就我宰割了?” 张皓轩:“这样的能力,玄邪之眼与紫邪之眼融合之后,应该是会出现的?只是,想要使用这样的瞳术,那么自身的功力一定要足够的深厚才可以。当然,还得视乎要对什么样的人使用这样的瞳术,对方的魂魄坚忍到什么样的程度?如果连对方的魂魄都浸入不进去,那么所做的一切都会是徒劳无功的,反而是耗损自己的心神而费力不讨好,白白损耗的还有自身推动瞳术的本源之力。” 萧宸明:“多谢师叔的指点,小宸受教了。” 张皓轩:“你倒也不必太过担心,这个世上能够完全抵御你的瞳术的,而且能够丝毫不受到你的瞳术影响的人。这样的人一定自身也拥有极其强大的眼瞳,据我所知的话,这样的人目前不会超过三个半。” 张皓轩说完,也不等萧宸明说些什么,便带他来到一间房间之中,那个房间之中所有设施摆放的一应俱全,完全就是相当于一个两居室的房子一样。这还仅仅是张皓轩的这栋别墅之中的一间客房而已,在张皓轩的这栋别墅之中,这样的客房不下十间,全都是具有独立的卫生间与卧室的。从而可以知道,张皓轩的这栋别墅,实际占地面积要多么巨大啊。 萧宸明:“师叔,这是给我准备的房间吗?” 张皓轩:“没错,你拥有我的‘紫邪之眼’,应该知道我拥有一定的预知未来的能力。你的出现,我至少在三十年前就已经知道了?” 萧宸明丝毫不会惊讶,张皓轩在很多年之前就知道自己会拜师(徐御轩),因为玄邪之眼与紫邪之眼,已经告诉了他很多的东西,他知道这里叫做地球,脚下的土地属于一个叫做华夏国的燕京市的地方。这些现代化的高科技产品设备,他也都懂得如何去使用。他唯独不知道的就是自己是谁(‘叶无辰’),来自于什么地方,根据自身灵魂之力的感知,他知道以后早晚他会清楚的,而那一天就是自己实力达到巅峰的时候。就算去问自己的师傅徐御轩,他也未必会说出来的?(‘叶无辰’灵魂之中善正的部分没有以前的记忆,只有灵魂之中邪恶的部分才拥有以前的记忆。) 张皓轩:“你需要先接受我的试炼,在来学习我的天魔剑术。我给你的试炼不算太难,也不是很简单。我这里有几本武侠小说,我需要你穿越进去,改写里边的人物的部分命运,你完成试炼之后我还会给你奖励的。” 萧宸明:“师叔的意思是让师侄我去玩(单机)游戏吗?” 张皓轩:“这既是对你试炼培养,也算是个游戏测试吧。我找人开发研制的《金庸奇侠传》,需要找人测试一下。你应该知道的,像我和你师傅这些不老不死的魔神们,为了不让自身永恒的生命过的太过于无趣,都会找点事情来做的。” 萧宸明:“哦,那么不知道我以后会不会也有陷入无聊之中的时候?不知道,师叔的意思是让我测试这个游戏的全程通关流程吗?” 张皓轩:“随便分着打通两三本书就好了,毕竟真正的游戏,应该是要有其他玩家,这才过瘾吗?一个人单通游戏,无人可以用来切磋比武,未免太过无趣?” 萧宸明:“……” 张皓轩:“现在的你怎么会懂得那种寂寞的感觉呢?不说了,现在摆在床上的就是游戏仓,你躺进去之后,便会进入游戏之中。你置身与其中,不会感觉到这是游戏,因为我要暂时的封印你的部分实力以及部分记忆等等。在游戏之中一个月的时间,就相当于现在的一分钟时间,也就是大约(游戏里)三十天等于(现实中)六十秒。” 萧宸明按照张皓轩的吩咐躺倒了游戏仓之中,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身上血管之中一根管子链接到了营养液,便进入到了《金庸奇侠传》的世界之中。此时,萧宸明的一身实力已经被封印,并没有被他带入游戏之中去。可是他的身体上经脉,却是按照了《天魔神诀》的行宫运气之法,极速的运转了起来。原来,徐御轩在将自己的玄邪之眼给了萧宸明的时候,便已经将《天魔神诀》的心法从一重天的心诀到第九重天的心诀,都已经刻在了玄邪之眼中了。只是缺少《天魔神诀》第九重天之后突破进阶到《魔神九变》的部分。 同样,张皓轩将自己的紫邪之眼给了萧宸明的那一刻,其实萧宸明便已经算是学会了天魔剑术。其实所谓的天魔剑术,并没有什么固定的招式,最重要的便是剑意,也就是天魔剑主与手上的天魔剑之间心与心的契合。虽然张皓轩手上确实有那么一套以他自己千年的争锋实战之中总结得来的剑招,但是他自认为那几个剑招其实算不了什么,倘若功力足够深厚的话,而且又拥有魔眼,那几个剑招不过眨眼之间的功夫,便可以学会了。张皓轩的觉得别人的功夫,再好也是别人的,唯有自己的自创武功才是自己的,也是最强大的。所以,张皓轩并不急于将自己的剑招教给萧宸明。而是希望他在金庸小说的世界之中,尽量学遍百家武学而自悟属于自己的武功。 金庸先生,早已经被世人认为武学上理论大师了,其个人的武学涵养早已经达到了,一个出神入化的境地了。 作者语评:为了体现穿越效果,为了表示依然是网游,为了满足个人意|淫的野心,接下来主要是写穿越金庸武侠小说的故事改变的游戏,不过主要参照游戏角度来写,不一定绝对符合原著内容。先写‘叶无辰’灵魂之中的善正的部分的故事,稍候在写‘叶无辰’灵魂之中的邪恶部分的故事。 第八十一章‘叶无辰’的紫邪之眼(中) 玄御子隐身在暗处窥视着萧宸明在迷失之地之中所做的一切,看见萧宸明成功的击杀狂暴炎牛,玄御子便安心的真正的离开了。前往了玄风山庄,查看那件魔器的铸造情况。既然已经知道了萧宸明(‘叶无辰’)选择的是剑作为自己的兵器,玄御子便拿出了《魔剑手卷》,将那件魔器铸造为‘天魔剑’。 之前在玄风山庄铸造魔器,只能够说是在将‘玄铁’打磨成为能够适合铸造魔器之金属材质的一种过程了。(所谓‘玄铁’其实是原本出自《金庸》小说之中的名称,它应该是属于陨铁的一种,或者是类似钨钢的东西。) 徐御轩化身玄御子,足迹踏遍神之大陆与魔之大陆以及天辰大陆,找到的一种极为坚硬、材料特殊的天外之流星陨石的金属材料,将这种金属材料称之为玄铁,并以大风国的财力打磨、铸造、锻炼成为未来的萧宸明手中的‘天魔剑’。(当然,大风国的财力是由其他三个国家天龙国、沧澜国、葵水国提供的。)有了这把‘天魔剑’,萧宸明便有了与端木霄一较高下的资本了,一件神兵利器可以提高兵器主人个人的实力。(只是铸造一把‘天魔剑’,是要付出极为严重的代价的,需要牺牲为了未来的‘天魔剑主’至亲至爱的人的生命,唯有将至亲至爱的人的血肉之躯融入天魔剑中,才可以铸成天魔剑。以至亲至爱之人的魂魄作为未来出世的天魔剑体之灵。而且这个至亲至爱的人,一定要是女性才可以。因为天魔剑体极为阴寒,受不了阳刚之血。) 而另一方面,在另一个混沌空间遥远的地球之上的华夏国,‘叶无辰’灵魂之中的的善正部分,正在魔王紫邪?张皓轩的家中,跟着张皓轩学习天魔剑术。 张皓轩:“小宸啊,既然你师傅已经给了你‘玄邪之眼’,那么师叔便将‘紫邪之眼’传给你吧。” 萧宸明:“多谢师叔,赐予魔眼。不知道,师叔的紫邪之眼与师傅的玄邪之眼,究竟有何区别呢?” 张皓轩:“先不要说话,你先凝视着师叔的眼睛。” 萧宸明凝视着张皓轩的双眼,只见到张皓轩的双眼之中释放出的是妖异的紫光,令人感觉有一种摄人心神的恐惧之感。突然,张皓轩的双眼之中激射出一道紫色的光芒,那紫光直射入萧宸明的右眼之中。萧宸明的双眼此刻,都变得漆黑如墨而深邃,并且泛着妖异的紫光。 张皓轩:“很好,你已经继承了‘玄邪之眼’与‘紫邪之眼’,接下来这一对魔眼会自行的融合成为,我东方魔界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的炫紫邪瞳的。” 萧宸明:“炫紫邪瞳?那是什么东西?” 张皓轩:“炫紫邪瞳,那是一双极为可怕的眼睛,没有人真正的见过这对眼睛的全部威力,或许它拥有着不亚于你师傅的御心之瞳的效果吧。你师傅的玄邪之眼,可以利用灵魂之力,看透敌人的灵魂,从而可以查看敌人的记忆。从敌人的记忆之中获取对方的资料,便可以知道对方的脾气秉性、爱好弱点等等。甚至还可以识破敌人的迷术、幻术等。而我的紫邪之眼,则是可以惑人心神、迷惑他人心智,给他人以幻象等等、甚至还可以修改他人的灵魂记忆,或者干脆直接抹去对方的灵魂意识。玄邪之眼与紫邪之眼在一些基础功能上有着相似性,并且又有着截然不同的各自主要的能力,总体来说玄邪之眼偏重与防御别人的瞳术攻击,而紫邪之眼偏好主动攻击别人的魂魄中的精神世界。这对魔眼融合之后,又会在衍生出一些其他的神秘而强大的功能。” 萧宸明:“那师叔的意思是,同时拥有了玄邪之眼与紫邪之眼,那就是攻守兼备了。那是不是,就可以与敌人过招之时,可以将对方最脆弱的一面给引发出来呢?一个人在强大,他刚刚出生还是襁褓之中婴孩的时候,这个时候一定是他最弱小的时候。先用灵魂之力查出这个人的最软弱的一面,在用幻术功夫诱发出他这个衰弱的一面,敌人岂不是就我宰割了?” 张皓轩:“这样的能力,玄邪之眼与紫邪之眼融合之后,应该是会出现的?只是,想要使用这样的瞳术,那么自身的功力一定要足够的深厚才可以。当然,还得视乎要对什么样的人使用这样的瞳术,对方的魂魄坚忍到什么样的程度?如果连对方的魂魄都浸入不进去,那么所做的一切都会是徒劳无功的,反而是耗损自己的心神而费力不讨好,白白损耗的还有自身推动瞳术的本源之力。” 萧宸明:“多谢师叔的指点,小宸受教了。”(未完待续。) 第九章第五十六章 张皓轩:“你倒也不必太过担心,这个世上能够完全抵御你的瞳术的,而且能够丝毫不受到你的瞳术影响的人。这样的人一定自身也拥有极其强大的眼瞳,据我所知的话,这样的人目前不会超过三个半。” 张皓轩说完,也不等萧宸明说些什么,便带他来到一间房间之中,那个房间之中所有设施摆放的一应俱全,完全就是相当于一个两居室的房子一样。这还仅仅是张皓轩的这栋别墅之中的一间客房而已,在张皓轩的这栋别墅之中,这样的客房不下十间,全都是具有独立的卫生间与卧室的。从而可以知道,张皓轩的这栋别墅,实际占地面积要多么巨大啊。 萧宸明:“师叔,这是给我准备的房间吗?” 张皓轩:“没错,你拥有我的‘紫邪之眼’,应该知道我拥有一定的预知未来的能力。你的出现,我至少在三十年前就已经知道了?” 萧宸明丝毫不会惊讶,张皓轩在很多年之前就知道自己会拜师(徐御轩),因为玄邪之眼与紫邪之眼,已经告诉了他很多的东西,他知道这里叫做地球,脚下的土地属于一个叫做华夏国的燕京市的地方。这些现代化的高科技产品设备,他也都懂得如何去使用。他唯独不知道的就是自己是谁(‘叶无辰’),来自于什么地方,根据自身灵魂之力的感知,他知道以后早晚他会清楚的,而那一天就是自己实力达到巅峰的时候。就算去问自己的师傅徐御轩,他也未必会说出来的?(‘叶无辰’灵魂之中善正的部分没有以前的记忆,只有灵魂之中邪恶的部分才拥有以前的记忆。) 张皓轩:“你需要先接受我的试炼,在来学习我的天魔剑术。我给你的试炼不算太难,也不是很简单。我这里有几本武侠小说,我需要你穿越进去,改写里边的人物的部分命运,你完成试炼之后我还会给你奖励的。” 萧宸明:“师叔的意思是让师侄我去玩(单机)游戏吗?” 张皓轩:“这既是对你试炼培养,也算是个游戏测试吧。我找人开发研制的《金庸奇侠传》,需要找人测试一下。你应该知道的,像我和你师傅这些不老不死的魔神们,为了不让自身永恒的生命过的太过于无趣,都会找点事情来做的。” 萧宸明:“哦,那么不知道我以后会不会也有陷入无聊之中的时候?不知道,师叔的意思是让我测试这个游戏的全程通关流程吗?” 张皓轩:“随便分着打通两三本书就好了,毕竟真正的游戏,应该是要有其他玩家,这才过瘾吗?一个人单通游戏,无人可以用来切磋比武,未免太过无趣?” 萧宸明:“……” 张皓轩:“现在的你怎么会懂得那种寂寞的感觉呢?不说了,现在摆在床上的就是游戏仓,你躺进去之后,便会进入游戏之中。你置身与其中,不会感觉到这是游戏,因为我要暂时的封印你的部分实力以及部分记忆等等。在游戏之中一个月的时间,就相当于现在的一分钟时间,也就是大约(游戏里)三十天等于(现实中)六十秒。” 萧宸明按照张皓轩的吩咐躺倒了游戏仓之中,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身上血管之中一根管子链接到了营养液,便进入到了《金庸奇侠传》的世界之中。此时,萧宸明的一身实力已经被封印,并没有被他带入游戏之中去。可是他的身体上经脉,却是按照了《天魔神诀》的行宫运气之法,极速的运转了起来。原来,徐御轩在将自己的玄邪之眼给了萧宸明的时候,便已经将《天魔神诀》的心法从一重天的心诀到第九重天的心诀,都已经刻在了玄邪之眼中了。只是缺少《天魔神诀》第九重天之后突破进阶到《魔神九变》的部分。 同样,张皓轩将自己的紫邪之眼给了萧宸明的那一刻,其实萧宸明便已经算是学会了天魔剑术。其实所谓的天魔剑术,并没有什么固定的招式,最重要的便是剑意,也就是天魔剑主与手上的天魔剑之间心与心的契合。虽然张皓轩手上确实有那么一套以他自己千年的争锋实战之中总结得来的剑招,但是他自认为那几个剑招其实算不了什么,倘若功力足够深厚的话,而且又拥有魔眼,那几个剑招不过眨眼之间的功夫,便可以学会了。张皓轩的觉得别人的功夫,再好也是别人的,唯有自己的自创武功才是自己的,也是最强大的。所以,张皓轩并不急于将自己的剑招教给萧宸明。而是希望他在金庸小说的世界之中,尽量学遍百家武学而自悟属于自己的武功。 金庸先生,早已经被世人认为武学上理论大师了,其个人的武学涵养早已经达到了,一个出神入化的境地了。 作者语评:为了体现穿越效果,为了表示依然是网游,为了满足个人意|淫的野心,接下来主要是写穿越金庸武侠小说的故事改变的游戏,不过主要参照游戏角度来写,不一定绝对符合原著内容。先写‘叶无辰’灵魂之中的善正的部分的故事,稍候在写‘叶无辰’灵魂之中的邪恶部分的故事。 第八十三章穿越射雕之金朝皇帝(中) 只是,萧宸明并没有想到,丘处机会去而复返。十个月之后,他竟然又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叫做尹志平的家伙一起来的,尹志平是完颜康的师弟,比完颜康大一岁,完颜康九岁,尹志平十岁。丘处机原来是想要带完颜康上终南山,萧宸明自然是满心的愿意。到了终南山的话,那自然是离古墓就不远了,古墓之中有《九阴真经》上册卷,还有《**》、《玉女素心剑》、最关键是有王重阳的《先天功》。 这《先天功》是全真教最高深的内功心法,非掌教之人不可以学,整个全真教目前就马钰与老顽童周伯通懂得这个功夫。可惜的是,学习《先天功》如果想要大成,需要先保住自己的童子身,周伯通没有保住自己的童子身,他的先天功已经大打折扣,沦为《后天功》了。至于丹阳子马钰入道之前与清净散人孙不二是做过夫妻的人,还生有三个孩子,自然也不是童子身了。这也就是全真教掌教真人一定要出家入道的原因之一了,萧宸明知道这个事情之后,便竭力抑制住内心的欲望,要不然身为大金国小王爷的他,早已经可以享用过无数个女人了。而且萧宸明本身现在是小孩子的身份,本身欲望也不大,而且又醉心于武功。 丘处机要完颜康上了终南山化名杨康,对于这件事萧宸明自然是无所谓的。 到了终南山那一天,正好赶上全真教的小较之期,正好给萧宸明一试身手,自然是要挑战第三代的首座弟子赵志敬了。赵志敬是玉阳子王处一的徒弟,全真教的第三代首座弟子未来就是要做全真教的掌教真人的。王处一是丘处机的师弟,可是赵志敬比完颜康入门要早,是以完颜康也要叫赵志敬师兄,叫王处一师叔。 萧宸明出手狠辣,赵志敬的内功虽然不错,但是根本不足以跟完颜康(萧宸明)对抗,直接就被萧宸明踢爆了蛋蛋。反正赵志敬要做首座弟子,要学《先天功》,就要保住童子身练功,蛋蛋留着也是无用。萧宸明(完颜康)好勇斗狠,被丹阳子马钰师伯处罚面壁思过,长春子丘处机师傅表面上也是训斥,内心却是在偷笑,自己的徒弟才是全真教第三代弟子之中的佼佼者首席人物,如果不是(萧宸明)完颜康对于出家当道士,没有兴趣的话,(萧宸明)完颜康要做这个全真教的掌门人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既然是面壁思过,萧宸明自然没有客气,借着这个机会偷偷翻找王重阳的遗物,终于在重阳祖师的画像后的墙壁的暗格之中找到了古墓全图。进入了古墓之中,萧宸明首先默记下了重阳遗刻的《九阴真经》,自此萧宸明只差那篇《九阴真经》总纲了,没有总纲,可以有《先天功》,萧宸明通过古墓的层层密道,来到了重阳祖师当年练功的那间石室,上面刻画的便是全真教最高深的武学《先天功》等,至于最低等的武学《全真心法》、《全真剑法》等武功自然是没有的。不然,古墓派也不用想说,抓一个全真教的弟子出来,从他嘴里弄出全真教的内功心法和全真教的剑法了,只是由于本身自视甚高,不屑那么去做而已。导致,空有《**》与《玉女剑法》,而无人能够练成了。对于林朝英的武功,萧宸明自然也有兴趣,当下他将林朝英的精妙武功也一一记下,当然不是为了修炼,而是用来提高自身的武学见识。拿到了《先天功》与《九阴真经》,萧宸明当下便想马钰申请闭关练功,谁知道这个关一闭就是四年过去了。 这四年之中,萧宸明(完颜康)从未有一天的懈怠,每天除了尹志平这个师弟来送饭之外,其他的时间都是练功打坐。不过,现在(萧宸明)完颜康十三岁,萧宸明决定在等两年多离开终南山,前往天山缥缈峰的灵鹫宫。之所以要等,自然是为了等一个小萝莉的出现,那个小萝莉的名字叫做‘小龙女’。根据金庸小说原书记载,完颜康大约比小龙女大十五岁多,好像有什么人说过,小萝莉要从娃娃抓起,从小就要开始培养了。至于尹志平,萧宸明(完颜康)自然也是稍加指点了一番,只是按照萧宸明的指点,尹志平只会越下去练阳(物)龙(根)越小了,最终的结果就是或许会变得犹如初生婴儿一般了。(萧宸明:“想跟本公子争夺小萝莉,本公子让你尹志平变太监。”)练了十年的武功,萧宸明自问现在应该能够打赢全真七子之中任何一人了,不过当然还要测试一下。正好,萧宸明知道孙不二手下有个女徒弟叫做程瑶迦的长得不错,他准备化身采花的小淫魔享用一下。(反正《先天功》已经练过了,而且萧宸明可没有王重阳那么强的心境,守着一辈子童子身。) 萧宸明脱去身上的道袍,换上一袭黑衣,便悄悄的离开了闭关的山洞,朝着重阳宫女弟子的住所而去。在重阳宫这几年,作为一个少年人,(萧宸明)完颜康总是要长高的,原来的衣服早已经碎了破了,带来的衣服也是穿不得了。重阳宫的人又不可能给完颜康(萧宸明)下山去定做衣服,自然是只能够穿重阳宫特有的道袍了。 程瑶迦是孙不二的得意门徒,是安宜城哪里一个富商的女儿,现实是十二岁在重阳宫追随孙不二学习武功,十六岁的时候会回家省亲。却不幸遇上了欧阳克那个小淫贼,还好有郭靖与黄蓉来解围,后背黄药师逼迫嫁给了陆乘风之子陆冠英。 萧宸明:“程师妹啊程师妹,你是全真教的弟子,怎么能够嫁给东邪的传人呢?还是让师兄来好好的爱你吧。” (萧宸明)完颜康的授业恩师是长春子丘处机,这第一次自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要留给自家门派的师妹了。萧宸明点了程瑶迦的昏睡穴,随手撤去她身上的衣衫,对着她的俏脸一阵亲吻,在她的身上那是好一阵的摸索,由于对于女性身体的不熟悉。着实令萧宸明着实费了一番的手脚,不过也肆意畅快的一番手足之欲。处女的落红令程瑶迦从睡熟之中惊醒,萧宸明失去了童子之身,也感到身上似乎有一道纯阳之气离开了自己的身体,进入了程瑶迦的体内。体内真气,感到一丝滞碍,很快便消失了。道家的功夫本就有双修的效果,程瑶迦又是练的与萧宸明(完颜康)一样的《全真心法》,二人如果能够彼此灵与肉的交融,自然是互惠互利相亲相爱。 从熟睡之中醒来的程瑶迦,想要呼喊出声,却被萧宸明(完颜康)给吻住了朱唇,想叫却叫不出声。萧宸明(完颜康)想起了《九阴真经》里边有摄心术篇之移魂大(大的)法,便决定了在程瑶迦身上一试。(谁知道从此便注定了与萧宸明发生关系的大部分女人都被遭到洗脑的事情) 萧宸明(完颜康):“看着我,现在你所看见的一切都是在做梦,因为你内心深处里偷偷的爱上了长春子丘处机师伯的徒弟杨康师兄,所以你就做了这样的甜蜜的美梦。你希望你的杨康可以这样的好好宠幸你,你愿意做杨康师兄的妻子,做他的女人为他生儿育女,从明天早上开始,你除了追随师傅清净散人孙不二学习武功之外,便要每天偷偷的杨康师兄闭关的地方去看他。现在告诉我,你最爱的人是谁?” 程瑶迦:“我最爱的人就是杨康师兄,(我愿意为他而生为他而死,他要做什么,我都会永远的支持他。)” 萧宸明(完颜康)在今夜告别了童子之身,得到了自己一生之中的第一个女人程瑶迦。他知道女人刚刚破身不宜过分,便简单的给程瑶迦收拾了一下下半身的血迹,点了程瑶迦的昏睡穴让她继续睡下去。穿好身上的衣服便离开了,随手捡起一个石子,丢进了孙不二的房中。孙不二果然警觉立刻追了出来,一个被惊动了,紧接着一大帮人都出来了,几十名全真弟子,外加长真子谭处端、长生子刘处玄。萧宸明随手夺过一名全真弟子手中的长剑,便开始独斗全真三子,所用的便是《达摩剑法》,这套武功是当年萧宸明脑海中记录的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一番打斗之后,萧宸明(完颜康)便知道目前自己的武功可以轻易完胜全真七子之中任何一人,面对两个人也只是稍逊下风而已。当下知道自己不可恋战,便使出《九阴真经》里轻功身法篇蛇行狸翻之术远遁而去。回到了闭关的地方,萧宸明(完颜康)摘去脸上的面纱,脱去身上的黑衣,擦去头上一身的汗水,暗道声好险,差一点就被全真三子给制住了。还好自己轻功绝妙,否则真的就太危险了。 经过一晚上的调息打坐,萧宸明(完颜康)便已经完全的恢复了。尹志平依然照常给萧宸明送饭,只是从今天开始他身边多了一名女子,那便是程瑶迦师妹。程瑶迦似乎并未发现自己破身的事情,只是一颗芳心暗许给了这位似乎以前从未谋面的杨康师兄,至于原因没有人知道,或许是听说杨康师兄天赋异禀,学武资质甚高,不禁心生仰慕吧。至少大部分不知道详情的全真弟子是这么私底下议论的,很快一个月之后开始,尹志平开始知趣的不在出现,而改为了程瑶迦师妹一个人给杨康师兄送饭。很快一年的时间,程瑶迦对完颜康(萧宸明)的感情提升的很快,就差做夫妻之事了。程瑶迦哪里知道,其实他们早已经在一年之前就做过了。(完颜康)萧宸明英俊潇洒、武功高强、谈吐风趣、那个女孩子都会爱上他的,前提仅仅是需要先有一个好感就可以了。程瑶迦刚开始还是想完颜康(萧宸明),问一些武学上的事情,后来便谈论到家世上了。萧宸明也很大方,他将《九阴真经》里的内功心法全都教给了程瑶迦,至于九阴白骨爪这类武功,自然是不敢传授了。王重阳临死的时候说过,凡我全真教弟子,习武练功不可以参照《九阴真经》的武功。至于内功方面,天下道统都是万法归一的,万变不离其宗。 这一年的时候,萧宸明(完颜康)自然也没有闲着只和程瑶迦谈情说爱,还和古墓里的赤练仙子李莫愁有所纠葛。李莫愁比完颜康(萧宸明)大一岁,李莫愁十四岁,(萧宸明)完颜康十三岁。初见李莫愁时候,李莫愁也想是小龙女似地,那样犹如天上的仙女下凡一般不食人间烟火,也是那样的一袭白衣。之所以会变成《神雕侠侣》里美艳的中年道姑,那全是江南陆家庄的陆展元所害,李莫愁十六岁那一年在终南山后偶然救了陆展元,一颗芳心不禁暗许。陆展元也说会回来迎娶李莫愁,却又和一灯的弟子武三通的干女儿何沅君订立了婚约。(其中武三通对于自己的干女儿何沅君产生了禁忌的畸恋,可见连金庸先生在几十年前也知道干爹是如何喜欢干女儿的。) 萧宸明(完颜康)天天都在终南山后练着全真教的剑法,就是为了等待有一天李莫愁的出现。李莫愁要学《**》,她就得要先练成《全真心法》。萧宸明这便是在欲擒故纵、抛砖引玉、投石问路、这是一个连环计,刚开始李莫愁发现萧宸明(完颜康)在练剑,一定会不动声色的偷看,接下来便会偷偷记下,自己偷着练,在拿自己练的与萧宸明练得进行比较。当她发现自己怎么练都不对,永远与萧宸明的不一样。终究会忍不住的出来询问(完颜康)萧宸明的,(完颜康)萧宸明便会大方传授给她,博取李莫愁的好感。(未完待续。) 第九卷第五十八章 老人说到这里,似有意似无意的瞥了他所在的位置一眼。少年内心一凛,这是一个年逾古稀的温和老人,但他刚刚的眼神却冰冷如钩,黑夜之中犹若电闪。 “楚爷爷,她们是神界派来的天使,是不是一定很漂亮。”一个小孩憧憬着问道。他的声音立即勾起了一帮子小孩的好奇心,数双眼睛一起集中到了老人身上。 “呵呵,应该是吧。只是当时没有人看清她们长什么样子。神使之容,不是一介凡人所能亵渎的。”老人笑呵呵的说道。 几个孩子齐刷刷的露出一脸扫兴的姿态。老人笑道:“小子们,今天就讲到这里,先散了吧,等你们大牛哥回来,我会喊你们的。” 这帮孩子立即做鸟兽散,连招呼都没有和老人打一声。老人站起身来,拄着一根拐杖走向他的位置,他的脚步沉稳有力,没有半分孱弱的迹象,拐杖完全是个摆设。 “你醒了。”老人上下打量着他,声音苍老平和。 他点了点头,问道:“这里是?” 老人的双目眯起,却没有回答他的话,还是淡然道:“我当年将你从西边的山沟救起,那时的你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我用了各种方法都没有把你救醒。然后,你就这么沉睡了整整十年,十年的时间,你滴水未进,未食一餐,生命却从来没有枯竭的迹象,反而在沉睡中长大。我自问见识非凡,却也惊叹了十年。年轻人,能告诉你的名字和你的来历吗?” 十年!? 他悚然一惊,但瞬息平静,压下内心的波澜,凝神搜索着自己的记忆。 我的名字是什么?我是谁…… 我出生在华夏,家在华夏的首都京华,而我的父亲是……母亲是……我自己又是…… 记忆的碎片被他一个个的过滤,却没有发现任何有关自己过往的记忆。他记得自己出生的国度,记得那个国度的一切,也记得他曾学习过的一切,却惟独记不起任何一个人和自己的过往。 选择性失忆吗?他双手捂住因混乱而疼痛头部,默然想到。 为什么会失忆,在那之前,自己又究竟经历过什么。 长久的沉默之后,他轻叹一声,放下双手,双目无神的看着天空,或许只有苍天才能告诉他答案。 老人看着他的反应,若有所思。 柔风拂过,带起清爽的凉意。一片轻叶被风带起,缓缓飘下。他下意识的伸出两指,将那片轻叶夹在指间,目光依然看着无月无辰的夜空。他的动作让老人的双目微闪,露出一丝不解的神色。 没有记忆,也就没有了过往,就如同落叶一般,注定飘零,难寻归途。他轻叹一声,将落叶弹开,怅然道:“我叫叶——无辰!” “是你真正的名字么?”老人笑着说道。 叶无辰微微一笑:“在我找回我真正的名字之前,我就叫叶无辰。” “原来如此,那真是遗憾。但你绝非凡人,或许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找回自己的过往。”老人说道。他的一系列反应已经让他猜到他失去了记忆,来历也因此无从得知。若是十几年前,他会用尽方法去探寻这个神秘少年的一切,但如今老了,又在这个结界之中被关了十几年,心也跟着倦了。 “老人家,不知怎么称呼?”叶无辰看着老人问道。 “称呼?呵呵,对一个半身入土的老头子来说,名字连我自己都忘记了。若不嫌弃的话,就和他们一样喊我一声楚爷爷,或者喊我老头子也可以。”老人笑呵呵的说道。 知道他是不想说出自己的名字,叶无辰不以为意的一笑:“那好吧,楚爷爷,你的救命之恩,将来我自当报答。” 老人摇了摇头,在叶无辰身边的草地上坐下,说道:“我只是将你这个怪胎救回来,占了一个睡觉的位置而已,算不得什么救命之恩。如果是普通人,这十年足够你死上千百次。” 叶无辰也跟着在他身边坐下,全身虽然依旧有些僵硬,但已然可以活动如常。“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大恩人。楚爷爷,这里是什么地方?离京华市多远?” “京华市?那是什么地方?”老人转过脸来,疑惑的问道。 叶无辰稍一皱眉,说道:“京华市,自然是华夏国的首都,难道这里不是华夏国?” 但他们所用的明明是华夏语。 老人摇了摇头:“我当年曾踏遍大陆的每一个角落,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华夏国的地方。年轻人,当一个人失忆时,他残留的记忆碎片往往是虚幻的,或许你得到的只是虚假的记忆而已。” “是这样吗?”叶无辰闭目沉思一会。接着问道:“那我们所在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我们人类所居住的地方叫天辰大陆,大陆之外则为天辰之海,我们所处的空间五分为陆,五分为海。天辰大陆分为四个国度,分别为大风国、天龙国、葵水国、沧澜国,各占据东西南北。其中以大风国最为强大,其他三国联合方能与之抗衡,也才维持了如今的安定平衡。”老人说完,老眼中露出了向往之色,他已经太久没有再去俯视天下风云。 天辰大陆? 叶无辰大脑一阵混乱,那自己记忆的华夏和地球又是什么?是虚幻的记忆,还是…… 自己从地球之上穿梭到了这个未知的空间! 他想到了记忆中的一个字眼——穿越。 “这里的语言都是通用的吗?”叶无辰问道。 “没错。” “那我们现在是在?” 老人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道:“这里是天龙国极北,一个被遗忘和封印的区域。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存在。当年天龙国无人不知此地一旦进入,就永远无法出去。但十五年前我不知天高地厚的闯入此地,就再也没有出去,还连累了我的孙儿。如今转眼已过十五年。” 看到叶无辰脸上的惊诧之色,老人接着说道:“我当年闯入之后才发现,原来这里并不是有什么天灾或者猛兽,而是这周围有着一个强大的结界,可进不可出,这些年我不知道尝试了多少次都无法撼动那个结界分毫。只能就这么守在此处了却残生。而这里的所有人皆是如此。出去无望,他们只有在这里安定下来,生存繁衍。” 叶无辰表情僵硬了一会,久久无言。 被封印的区域,如果无法出去,自己如何去寻找自己的过往和人生轨迹。难道也要和他们一样只能在此定居? 不能! 第002章白发少女 一阵厚重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伴着一个男子的粗喘。叶无辰目光一侧,发现一个背着竹编大筐的高大男子正满头大汗的跑来。他看上去年纪不大,面貌粗犷,体格更是有些过分的高大粗壮。 看到老人,他脚步硬生生的加快了几分,然后气喘吁吁的把大筐往地上一放,半死不活的哼道:“爷爷,水果摘得满满的,我也已经背着它跑了三十圈,今天的任务……” 他的声音忽然停止,目光死死的盯在叶无辰身上,好半天后才如看到怪物一般跳起来:“你你你你……你怎么醒了!?” 叶无辰冲他一笑,问道:“楚爷爷,这位是?” “呵呵。这是我孙儿,今年刚满二十。这些年你昏迷的时候,都是他在照看你。一个在他眼皮底下睡了十年的人忽然醒来,他这种反应也不为过。” 叶无辰站起身来,点头道:“我叫叶无辰,这些年劳烦你了。” 那高大男子先是惊疑不定的将他从头打量到尾,然后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也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失礼,憨厚的笑了一下,说道:“我叫楚惊天……额,这个名字不太好听,要不你也和他们一样叫我大牛就好。” 楚惊天,有着惊天之名者,又岂是泛泛之辈。 “那好吧,以后我就喊你大牛哥。”叶无辰微笑着说道。这个人虽然有些大大咧咧,但很容易博得别人的好感。 “嘿嘿……”楚惊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不是太会说话。“那……叶老弟,我先把这些水果分完,然后再跟你聊天什么的。” 他转过身去,轻吸一口气,大吼一声:“大家快来,你们的大牛哥回来了!” 猝不及防的叶无辰被这声大吼震得全身一个激灵,耳膜嗡嗡作响,看向楚惊天的目光有了轻微的变化——这个小小的被封印之地,居然有着如此惊人的人物。 他的声音无疑传出了很远。马上,不远处一阵混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大帮孩子稀里哗啦的跑了过来,手上捧着各种各样的器具。篮子、小筐、石碗都有。然后很自觉的在楚惊天面前按顺序排好队,齐声喊了句“大牛哥哥好”,眼巴巴的看着他。 楚惊天腰板一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真是对不起大家了,之前不小心掉沟里了,老半天才出来,所以今天回来晚了些。来来来……大家都有份,不会比平时小。” 老人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幕,这是他每天的必修课之一,既是对他体能和耐力的锻炼,也是对他心性的培养。他楚家之人虽不必是至善之人,但绝不可以是恶人。 楚惊天一手两个,不断的放入眼前的小篮小筐,然后看着他们高兴的离去,满脸的满足和兴奋之色,明显是以此为乐。叶无辰静静的看着,思索着自己的人生。忽的,他察觉到了不远处的树后出现一道躲躲闪闪的目光,他转头看去,对上了一双晶莹的双目和一抹白影,顿时稍稍一愕。而那道目光立即如受惊一般逃开,躲在了树后,人却没有离开,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终于,当最后一个小孩喊了声“大牛哥哥再见”并欢快的离开时,楚惊天搓搓自己的双手,似是意犹未尽。很早的时候,他就把这种负担当成了一种享受。五岁的时候被爷爷带来这里,他也因此没有机会去沾染外界的污秽,心性过分的纯良。 就在这时,那抹娇小的白影终于悄悄的从树后走了出来,低着头来到楚惊天面前,怯怯的喊了一声:“大牛哥哥。” 叶无辰的从她出来的那一刻就被她吸引,目光一直随她而动。她看上去只有十岁大小,全身上下只有玲珑二字可形容。她穿着一身雪白的连衣长裙,皱皱巴巴。却绝不脏乱。而吸引他目光的,是她满头的雪白长发和脸上两道交错的长疤。 两道交叉的疤痕分别从左右额头延伸向右左耳根以下,将整张脸破坏的惨不忍睹。 楚惊天连忙把手再次伸向篮筐,但很快表情一僵,只拿出一个大大的,外形类似苹果的果子,他讪讪的摸了摸脑袋,满是歉意的说道:“对不起啊白发小妹妹,今天好像数错了,就剩下这一个了。不过这个是最大的。” 少女小心的接过,娇甜的一笑:“没关系的,谢谢大牛哥哥。” 她羞怯的看了一直在看他的叶无辰一眼,然后快步跑开,离开了他的视线。 看着她逐渐消失在夜幕中的玲珑背影,叶无辰呆呆的出神,很久都没有收回目光。 “她是?”叶无辰有些失神的问道。 老人看他一眼,说道:“她是一个星期前出现在这里的,应该也是无意间闯入而无法出去。只是……唉,你也看到了,她的脸太过吓人,而她的白头发很像是当年最凶残的种族——雪狼族才有的白发,所以这里所有的人都排斥她,谁看到她都会把她打跑。只是,她身上没有邪恶之气,年纪又那么小,根本没有自生的能力,或许每天晚上在这里拿走的水果就是她唯一的食物。” 叶无辰一言不发,站起身来走向少女之前消失的方向。楚惊天不解的喊道:“叶老弟,你去哪里?我还想听你说说你的事呢。” 叶无辰仿若未闻,很快便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楚惊天挠了挠头,嘟囔道:“难道是去小解了?” 涓涓细流潺潺而响,白发少女静静蹲在溪边,用清澈的溪水细细的清洗着手中的水果。清凉的夜风之中,她娇小的身影孤单落寞,让人心怜。 洗好之后,她站起身来,用衣服擦干上面的水迹。忽然察觉到了什么,她下意识的转身,然后不知所措的看着向她走近的身影。她认得出来,这是那个之前一直在看着他的人。 叶无辰脚步轻缓,缓缓走到她身前,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那双眸子。就是这星辰一般的双目将他征服了。落寞、惊慌、迷茫、无助,各种情绪在这双星目之中慌乱的波动着。 第003章叶凝雪 少女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却没有像平时一样逃走。借着淡淡的亮光,她看清了他的脸,更看清了他的眼睛。他很好看……少女的内心不自禁的想到,而那双眼睛充满了与年纪不符的沧桑悒郁,却没有丝毫的厌恶之色,又带着一种动人心魄的妖邪魅力,让人只要看上一眼就会深深的沉迷进去,再不能自拔。 她如着了魔一般呆呆的和他对视了好久,然后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中的水果,偷偷的咽了小口口水,然后轻轻将水果捧起,怯怯的说道:“大哥哥,你要吃吗?” 叶无辰哑然失笑,他蹲下身来,微笑着摇头。然后伸出手,慢慢的靠近她的脸,在她脸上那两道可怕的伤痕上轻轻拂动,指尖之上亮起微弱的无色光芒。少女完全呆住,睁大眼睛,张大小口,如被定身般一动不动,完全忘记了闪躲。 几秒之后,叶无辰收回双手,眉头轻轻蹩起。他轻声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又继续呆了半晌,才弱弱的说道:“我……我没有名字。” “没有名字?那你的家在哪里?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我没有家……我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我什么都不知道。”少女摇摇头。他的声音很温和,让她砰砰乱跳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你不记得的以前的事了,对吗?” 少女一怔,然后看着他轻轻点头,双目盈|满了无助。她没有家,没有过去,甚至没有自己的名字,这里几乎每个人都讨厌她,每次看到她都是用棍子、石头打她,追赶她,她只能拼命的逃跑,然后躲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偷偷的哭。这样的她只是本能的想要活着,没有伙伴,没有目标,什么都没有。 “原来如此”叶无辰再次微笑起来,同样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同样的没有了过往。或许这就是奇妙的缘分。他的心中生出深深的怜意,柔声道:“你想不想有个哥哥,一个不会让你挨饿,更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哥哥。” 少女惊讶的看着他,一脸的茫然之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来当你的哥哥好吗?我不会让你挨饿,更不会让人欺负你。” 少女瞪大着眼睛,捧着那只比她手掌还要大的水果不知所措。她的内心和眼角都酸酸的,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涌起来。她怯弱的说道:“我……可以吗?他们都讨厌我,打我,因为我……” 叶无辰站起,轻轻拉起她的小手:“跟我走吧,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妹妹。谁都不可以再欺负你。” 少女怔怔的看着他,轻握着她左手的那只手上传来陌生的温暖。不知不觉中,她的眼眶水雾弥漫。(未完待续。) 第九卷第五十七章 萧宸明(完颜康):“姑娘要看在下的功夫,何不出来仔细的看,也好指教一下在下练得如何?” 李莫愁:“谁稀罕看你们全真教的武功,你这个道士怎么这样盯着人家看,小心人家放蜜蜂蛰瞎你的眼睛。” 萧宸明(完颜康):“在下(是终南山)全真教(长春子)丘处机门下入室弟子杨康,我并非是全真教的道士,而是全真教的俗家弟子。姑娘,长得如此清丽脱俗,我也是情不自禁所致。如果,姑娘你一定要在下的这双眼睛,还请先告知芳名,让我可以永远铭记在心,让我可以知道自己是将眼睛送给了那位姑娘?” 李莫愁:“你是不是道士,与我何干?看你油嘴滑舌的,师傅果然说的没错,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尤其是全真教的男人,就更是如此。你说要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那你倒是挖出来啊!” 萧宸明(完颜康):“姑娘,想要在下的眼睛,可是还没有告诉在下你的芳名呢?” 李莫愁:“我姓李,名莫愁。好了,我告诉你了,你倒是快挖啊?” 萧宸明(完颜康)手法奇快,略施小计假装挖了自己的眼睛,结果心性单纯的李莫愁居然真的相信了,还想要拿蜂蜜来给萧宸明(完颜康)医治内伤。当李莫愁发现自己被萧宸明(完颜康)骗了的时候,萧宸明(完颜康)已经将她抱了个满怀。软语温存了一番,轻松容易的拿下了,李莫愁少女的芳心。也就在这一年之中,萧宸明(完颜康)周旋在了两个女人身边,一边跟李莫愁打情骂俏,一边和程瑶迦谈情说爱,好不快活。萧宸明(完颜康)还将部分的《九阴真经》武功和部分的全真教武功,都传授给了李莫愁。 一年的时间,李莫愁与完颜康(萧宸明)也是更加的心意相通,一起练成了《玉女素心剑法》,待剑法熟练之后,便开始了修炼《**》。自然是李莫愁修炼阴进的部分,完颜康(萧宸明)修炼阳退的部分。由于二人的关系,已经到了赤衣果果相对的地步,萧宸明便也对李莫愁开始了洗脑。萧宸明让李莫愁对自己的爱,变得不计较完颜康(萧宸明)的风流成性,只是一味的做萧宸明(完颜康)背后的小女人而已。 (萧宸明)完颜康与李莫愁之间的**关系,还是被李莫愁的师傅给发现了,李莫愁的师傅功力深厚,自然不是萧宸明(完颜康)能够随便依靠《九阴真经》里的摄心术篇移魂大(大的)法,可以能够随便解决的。不过,好在(完颜康)萧宸明善于演戏,表现出一幅对李莫愁无比真心的样子,而且二人一直也是守着男女之大防,没有做那夫妻之事情。萧宸明却是那些偷笑:“现在不推倒李莫愁,是因为她还没练成《**》呢?等她练成了,自然是要推倒的。” 十四岁的完颜康(萧宸明)出关了,这是全真教创派历来,较为大的一件事情之一。完颜康(萧宸明)九岁上终南山,五年的时间闭关修炼,出关之后武功大成,一身武艺已经不亚于全真七子之中任何一人。 不过,怎么说也是将李莫愁的身子都给看了遍,在李莫愁的师傅安排下,十四岁的完颜康(萧宸明)迎娶了十五岁的李莫愁为妻子,穿戴的便是林朝英的留下的那身嫁衣,(完颜康)萧宸明穿戴的自然是存放在全真教内的王重阳的衣服。王重阳与林朝英当年的这身衣裳,成就了完颜康(萧宸明)与李莫愁的这对姻缘。在古墓之中,王重阳与林朝英二人画像和李莫愁的师傅的见证下,萧宸明(完颜康)与李莫愁结为夫妻。(全真教那帮道士自然是不知道这件事情了,如果知道的话,全真七子的肺一定气的爆炸了。) 只是,(萧宸明)完颜康却在古墓里发现了一件奇异的事情,林朝英竟然‘尸身不腐’,还是那么的年轻漂亮,经过仔细的查验,萧宸明才发现林朝英竟然懂得龟息之法,而且有人在她死后,心脉未断之时,输入了不少功力,这些功力一直护着她的心脉,令林朝英进入一种假死状态。当下,萧宸明(完颜康)决定为林朝英,以《九阴真经》之中的疗伤篇为其疗伤,那便是七天七夜手对着手在一起啊。原来,一直护着林朝英的心脉,是王重阳的先天之功。可惜,王重阳当时功力不够,只能够勉强护住林朝英的心脉,未能够来得及用《九阴真经》疗伤篇医治好她的内伤。最重要的是,后来西毒欧阳锋便来了。欧阳锋之所以会来,也是因为王重阳为了林朝英损耗了自身大半的功力,这件事情欧阳锋很快就知道了,便要来抢《九阴真经》。王重阳当即决定假死,在欧阳锋来的时候,发出那绝命必杀的一记《一阳指》,就这样欧阳锋毫无防备的正中了王重阳的《先天功》加力的《一阳指》,欧阳锋一身武功被废,需要二十年的时间才能够恢复。 当然,欧阳锋也曾经进入过古墓之中,因为他觉得王重阳有可能将《九阴真经》刻录在古墓之中,当然那是在欧阳锋被王重阳的《一阳指》重创之前,这也是林朝英死后才发生的事情,结果导致李莫愁的师傅被欧阳锋重创身重内伤,没能够练成《**》的原因之一。(萧宸明医好了林朝英的内伤,而且又穿着王重阳的衣服,林朝英以为救治自己的是王重阳,结果就林朝英就和萧宸明发生了夫妻关系。) (完颜康)萧宸明,自然也是大发神威,顺势连李莫愁的师傅也给推倒了,接连破了三个处女,分别让她们在自己的胯|下婉转承欢,能够让武功不亚于天下五绝(东邪黄药师、西毒欧阳锋、南帝段智兴、北丐洪七公、中神通王重阳)的林朝英女侠呻吟,萧宸明内心自然是无以言表的兴奋。 又一年之后,(萧宸明)完颜康十五岁,十六岁的李莫愁怀孕了,生下了(萧宸明)完颜康的第一个女儿,那是个在龙年出生的女孩,小名叫做‘小龙女’。(大名叫做完颜玲珑,也叫做杨玲珑。)至于,程瑶迦自然也已经早就拿下了,由大师伯丹阳子马钰做媒,在师傅长春子丘处机与师姑清净散人孙不二见证下,萧宸明(完颜康)与程瑶迦订立了婚约,成为了未婚的夫妻。对于这件事情,全真教上下,自然是热闹非常,全真弟子几乎都是给萧宸明(完颜康)贺喜的,怎么说也是全真教第三代弟子之中最漂亮的女师妹,除了一小部分的妒忌而又羡慕的弟子除外,也有人当然是真心的道贺,萧宸明(完颜康)要娶妻生子,这未来的第三代掌教真人,便落不到他的头上了。 只是,其实如果萧宸明(完颜康)愿意的话,他仍然有办法不做道士,照样做全真教第三代的掌教真人。 ‘小龙女’是出现了,只是变成了萧宸明(完颜康)的女儿,这种烦心的事情,萧宸明(完颜康)决定先不做理会。不管要不要推倒,就算要推倒那都是十三年之后的事情了。古圣先贤说过,齐家、治国、平天下、十五岁的萧宸明(完颜康)决定要准备谋划自己的天下了,他先向自己的师傅丘处机辞行回家探亲,一路之上也好到江湖历练一下,行侠仗义一番。自然是违心的假话,丘处机表示理解同意,只是说了他和人约定在嘉兴府烟雨楼的十八年之约,萧宸明(完颜康)对于这件事情,自然清楚还不是涉及丘处机的面子问题。当下,表示不会懈怠自己武功的修炼,(一定努力将江南七怪的徒弟郭靖打成残废。) 对于萧宸明(完颜康)的离开,林朝英表示你是和王重阳一样心有天下的男人,儿女情长拦不住你的脚步。只要记着有爱你的人与你爱的人,在古墓里等着你也就是了。林朝英还将王重阳以前遗留的为抗金之用的兵器、钱财、资助给了萧宸明(完颜康),助他发展自己大业。 就这样十五岁的萧宸明(完颜康)踏上了前往西夏国的路途,以大金国的赵王世子的身份出使西夏国。天山缥缈峰灵鹫宫方面与西夏国皇室李家人是一直有联系的,逍遥派的武功精华也只保存在天山缥缈峰上的灵鹫宫中。 作者语评:杨丽萍的梅若华,是最漂亮的梅超风,我决定将其推倒。包惜弱、‘小龙女’应不应该推倒呢? 第八十四章穿越射雕之金朝皇帝(下) 萧宸明(完颜康)这次下了终南山之后,才发现天下大事时不我待,在终南山的六年之中,天下有发生了多少大事件?首先就说大金国方面经历了卫绍王完颜永济的摄政期,现在是金宣宗完颜珣的代政期间。而现在(完颜康)萧宸明要去的西夏国,也是刚经历过谋朝篡位的事件的国家。西夏襄宗李安全弑杀了自己的堂兄西夏桓宗李纯佑得到的皇位,西夏神宗李遵顼诛杀乱臣贼子李安全有功,而成为现在的西夏国皇帝。(李遵顼本人其实还是逍遥派的弟子,所以他本人是华夏国历史上的唯一的武状元皇帝。) 而南宋方面现在是宁宗赵扩在位,这个人的身份是北宋太祖赵匡胤的次之八贤王赵德芳的后人,整个南宋其实除了高宗赵构(与其子元懿太子简宗赵旉)之外,全都是赵匡胤的后人在统治。(这便就应了那句话,出来混的早晚是要还的,有北宋太宗赵光义谋夺自己皇兄赵匡胤的江山,自然就有赵光义的后人还位于赵匡胤的后人的时候。) 大理国目前是第十九世皇帝英宗段智廉,其父便是宣宗段智兴,也就是天下五绝之南帝段智兴,在天龙寺内出家为僧的南僧一灯大师。段智廉其人也是醉心武功,后来练功过度,走火入魔而亡。段智廉在位期间,实际上是其弟神宗段智祥在统治,后段智廉亡故,其弟段智祥自然成为继任大理国皇帝之位的不二人选。 铁木真的大蒙古帝国方面,也已经基本上完成了扫平大漠南北,一统蒙古各部落。只等到稳固了后方,打下沙俄国的土地,到时便要开始主力攻击大金国的土地。不过,这些事情将会在未来三年之后才会出现,萧宸明(完颜康)还有三年的时间可以扭转乾坤。 萧宸明(完颜康)作为大金国的赵王世子,在西夏国的皇帝李遵顼的特别款待,对于萧宸明表示对于逍遥派的绝世武功的兴趣,李遵顼也表示会全力支持,便派自己的孙子未来的夏末帝李睍亲自带(完颜康)萧宸明前往天山缥缈峰灵鹫宫。不过,李遵顼也表示,他在逍遥派内也只是一名长老,可以收人入派,却不能够保证绝对的能够可以学到逍遥派的三大神功,他本人所学也不过是不完整的《小无相功》而已。(以及部分逍遥派低层次武功)要真正的学到逍遥派的三大神功,还要当代逍遥派的掌门人的首肯。 而逍遥派的掌门人自从创派祖师逍遥子之后,便大部分都是女人所担任的,这一代的逍遥派掌门人,名叫做秦南琴。(出自金庸《射雕英雄传》的初稿,也就是《明报》上刊登的报纸版,在金庸重新修订的《射雕英雄传》之中早已经被删除,原为捕蛇女,还是过儿的生母。) 萧宸明(完颜康):“原来秦南琴被金庸先生雪藏到了天山缥缈峰的灵鹫宫之中,怪不得书里已经找不到她的身影了。” 李睍:“小王爷你在说什么呢?这里已经是天山脚下了,我轻功不行上不去,接下来的路,只有靠小王爷您自己走上去了。” 萧宸明(完颜康):“哦,没什么了,那好,再会吧。” 说完,萧宸明(完颜康)便施展出自己学自《九阴真经》轻功身法篇的蛇行狸翻之术,上了天山缥缈峰的灵鹫宫了。至于西夏国与大金国的之间的关系,(完颜康)萧宸明自然心知那是唇亡齿寒的关系,否则蒙古骑兵骁勇善战,大金国被灭,西夏国也就会被灭,紧接着便是南宋、大理国等等。 萧宸明(完颜康)一运轻功便轻易的跨过了天山缥缈峰灵鹫宫的天堑铁链桥,只是伊人似乎已经守候多时了。只见到一个穿着淡紫色衣裙,看其模样大概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黑色长发披在肩上,五官极为的精致,肌肤如雪一样的洁白,腰肢纤细不堪一握,她的右手的中指上还带着一枚宝石戒指。应该就是逍遥派的掌门七宝指环了,也就是逍遥神仙环。她的身后是一群披着黑袍的女子,虽然看不到她们的容貌,但是想来也应该是极美的。 萧宸明(完颜康):“姑娘,应该就是这灵鹫宫的主人,逍遥派的掌门人,秦南琴姑娘了吧。在下完颜康,是大金国的赵王世子。这次上缥缈峰是为了……”。 秦南琴:“你不必说了,我知道你是杨康,也叫做完颜康,我早已经知道你的来意。你且随我来吧,你的到来,我似乎不会惊讶,在你未出世之前,本门的前辈便已经断言了你的到来,前几日听说你出现在了西夏国的灵州城,我便知道这几日你便会上这天山缥缈峰之上来。” (完颜康)萧宸明随着秦南琴穿过灵鹫宫的大厅,摆在大厅里的那幅画,引起了自己的注意,画中男子与自己有着七八分的相似,年龄应该在二十三岁左右,左手食指上带的竟然是逍遥派的掌门七宝指环。而画中还有一个女子竟然与眼前的秦南琴也有着些许相似,在看到画中的落款,才真正的令(完颜康)萧宸明暗暗的心惊,是北宋哲宗赵煦的年号。(完颜康)萧宸明随着秦南琴来到了,灵鹫宫之中的练功室,看着满墙的武学壁画,一时之间兴奋之极。却仍然不忘,发声向秦南琴询问真想? 萧宸明(完颜康):“秦姑娘,请问你所说的逍遥派的前辈早知道我的来意,是否这位前辈应该是北宋哲宗赵煦年间的逍遥派的前辈高人,而且还是那个时代的逍遥派的掌门人?”我是修罗皇:火星引力大佬这么好的书,不转发到这里,怎么能够吸引更多的书迷,顺便我也刷分了。貌似好像大佬账户作废了,就连大佬自己都没法登陆了,我不是不想用大佬自己账户来发表,只是作废了,去那找那个账户的账号和密码呢? 第一卷神之子 第001章叶无辰 醒来吧,你已睡的太久,醒来吧……苍茫无际的意识海中,传来飘渺如烟的声音。 是谁……是谁在呼唤我? 茫茫黑暗之中,他终于睁开了眼睛。眼前,依然是黑暗的世界。 夜晚吗? 头痛欲裂。他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头部,用力的晃了晃,然后开始打量着周围。 这是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身材修长,一袭白衣胜雪,脸色苍白清俊,一双眼睛迷茫迷离,又带着近乎女气的阴柔。但内蕴的眼芒却冷醒如利刃一般切开夜幕,瞬间洞察了一切。他的皮肤有着病态的苍白,满头乌黑长发自然的垂披在两边瘦弱的肩膀上,在夜幕之下依然隐隐闪烁着亮眼的黑亮光泽。手指修长,腕骨很细,看上去完全是书生型的手,软弱无力,而在以武力为尊的天辰大陆,仅仅是他的外貌就会让人低看一等。 这是哪里? 不知已经躺了多久,他全身僵硬如石,费了好大力气才站起身来。周围漆黑一片,但在他眼中却仿若白昼。这是一个简陋矮小的草屋,清新的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稻草的味道,耳边隐隐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他稍一皱眉,活动了一下酸软的身体,然后迈着僵硬的脚步走了出去。 这是一个阴云漫天,无月无辰的夜晚,夜幕之下,七八个小孩正围坐在一个老人的周围,翘首听着他讲述那已经不知听过多少遍的神话故事。 “……魔界的来袭让整个大陆灾难四起,生灵涂炭。原本互相虎视眈眈的四国也被迫联合抵御魔界入侵,但强大的魔又岂是人类所能抵挡。当大陆陷入绝境之时,在人类的乞求之下,神界终于降下救星,而且降下的还是神帝唯有的两个女儿。她们其中一个全身雪白,白衣白发,有着巨大的白色羽翼,被人类称作白翼神使,另一个全身黑衣,黑发黑瞳,有着恶魔般的黑色羽翼,被人类称作黑翼神使。” “白翼神使与黑翼神使以她们强大的神力,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将魔族驱逐。最后,她们在大陆之北与魔神展开决战。那个魔神虽只是魔帝手下的魔将之一,但强大无比,也是他带领着部分魔族之魔入侵大陆。那场战斗持续了三天三夜,结果却没有人知道,所有的魔都被驱逐,而魔神与黑白神使却在那一战后一起消失,再无音讯。无人知道是怎样的结果。有人说她们与魔神同归于尽,也有人说她们斩杀魔神后回到了神界。这虽是难解之谜,但之后魔再也没有出现过,而拯救整个大陆的黑白神使被大陆之人时代铭记。”(未完待续。) 第九卷第五十九章 少女的世界空白一切,当所有人都讨厌她,世界都遗弃了她的时候,他牵起了她的手,并发起保护她一辈子的誓言。从此,他的影子深深的烙入她心底,永远不可磨灭,她对他的依恋也如吸食了世上最毒的鸦片一般,永远无法戒掉。 也是从这一刻起,两道原本不可能交错的人生轨迹融汇到了一起。 叶无辰并没有向楚惊天和老头子解释为什么将她带回,两人也没有多问,更没有反对。当晚,他沉睡了十年的那张木板床成为了少女的第一张床。叶无辰站在房外,默然望着茫茫夜空,不知他在想什么。 寂静中,他伸出左臂,然后用右手的指甲在手臂上轻轻一划,顿时,一道短短的伤口于手臂上出现,并开始涌出血珠。他再次用右手手指在伤口上一抚,那伤口顿时消失不见,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他放下双手,不解的皱眉。记忆之中,自己的确有着这样的能力,但刚才为什么却没有消除她脸上的伤痕。 那真的是伤痕吗? “哥哥。” 一个娇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叶无辰转过身来,看着露出半张脸的少女说道:“很晚了,怎么还不睡?” 少女犹豫了一下,然后一脸期盼的说道:“我想和哥哥一起睡,可以吗?” “哦?好啊。”叶无辰笑着答应,他不想她露出失望的神色,更不想她因自己的发色和伤痕而自卑。至少要让她知道,他永远不会讨厌她,排斥她。 “真的吗?”少女兴奋的轻呼一声,然后身体已被叶无辰抱起,躺在那张简陋的木板床上。 “好了,小丫头,快点睡吧。”无辰将她搂在自己胸前,柔和的声音如同在轻哄着一个可爱的婴儿。 “嗯!”她开心的应声,将身体紧紧的靠在他温暖的胸前,然后找到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懒懒的闭上了眼睛,带笑的脸上不断被冲出一道道的泪痕。她幸福的好想哭。 “我该叫你什么呢?”轻抚着她长长的白发,叶无辰自言自语道。少女疑惑的仰头看他。她的皮肤出奇的白,在黑夜之中依然释放着胜雪的肤光。叶无辰眉头一挑,轻念道:“凝雪为肤,凝雪为发,你就叫叶凝雪好不好?喜欢这个名字吗?” “叶……凝……雪……”她轻轻的重复了一遍,然后重重的点头:“我好喜欢这个名字,因为这是哥哥给起的。” 这一夜。她睡的从未有过的安稳,没有凄苦,没有寒冷,没有害怕,因为她有了一个会永远保护她的哥哥。 叶无辰的身体未动,一直等到她浅浅睡去。他终于轻叹一口气,双目迷离的看着上空,直到不知不觉中睡去。 我是谁…… ………………………………………………………………………………… 翌日清晨,当叶无辰睁开眼睛时,凝雪依然像一个慵懒的小猫般缩在他的怀中,睡的香甜安稳。无辰嘴角不自禁的露出一丝轻笑,不忍心打搅她,一动不动的仰躺在那里听着外面的动静。白天果然比晚上要喧闹的多,而此时似乎是早餐的时间,外面有着轻微的哄闹,昨日与楚惊天交谈间得知,这个被封印的区域里在多年的繁衍中已经有了数百人,分几小片居住,平时少有来往。而他们所在的这一小片大人小孩加起来有着三十多人,平时都是聚在一起吃饭。 喧闹声让凝雪幽幽醒来,她睁开朦胧的双眼,然后有些慌乱的寻找起无辰的身影,却发展他正看着自己一脸好笑的神色。她也轻轻笑了一下,然后再次缩在他的怀中,舒舒服服的闭上了眼睛。 第004章小惩 “好啦,快点起床,不然没早饭吃啦。”无辰抱着她坐了起来,轻拍了一下她的小脸。她的肌肤细嫩如雪,娇颜粗看之下如洋娃娃一般精致可爱。但那两道粗长的疤痕将这张脸彻底的摧毁。如同在一片莹白无瑕的雪地之上硬生生的刨开两道土色的沟壑。 “早饭?”凝雪睁开眼睛,迷茫的看着他:“早上也有东西可以吃吗?” 叶无辰心中一疼,微笑道:“凝雪以前早上不吃东西吗?” “嗯。”她轻轻点头,眼睛依然惺忪未醒:“因为……找不到东西可以吃,只有晚上……大牛哥哥会给水果吃。” 叶无辰用手把她的头发还有身上的衣服细细的整理了一遍,叶凝雪痴痴的看着他的动作,享受着一种莫名的触动。无辰将她抱在地上,拉起她的手:“走吧,哥哥说过,以后不会再让你挨饿。” 昨晚的空地之上此时坐满了人,老人、大人、小孩都有。他们的出现立即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马上,他们的目光变得不善,几个孩子尖利的声音夸张的响起…… “是……是那个丑八怪!” “她又来了,呜哇……爸爸,她好吓人,我不要看到她!” “我们快打她,打她!” 不止是小孩,连那些穿着简陋的大人脸上露出明显的厌恶。叶凝雪小脸苍白,娇弱的身体缩在叶无辰的身后,抓着他衣角的双手越收越紧,双目泪光闪动。 好几块小石头向这边飞来,叶无辰眉头一拧,手一抄,将几颗石子全部抓在手中,手再一挥,那几颗石子顿时飞回,砸在那几个孩子的脸上,几个小孩愣了一会,然后齐声放声大哭起来。他的这一举动顿时如捅了马蜂窝,几声怒喝响起,一个暴躁的中年人大吼一声“你干什么!”然后直接拿起手中的碗向他脸上砸来。 楚惊天刚要上前,却被老头子拉住,向他摇了摇头。楚惊天一脸的不解,但他从不违背爷爷的意思,于是坐在那里按捺着不发出声音。 老人老眼眯起,紧盯着叶无辰的一举一动。别人看不出,但他看的清清楚楚。刚刚那几枚石子明明是飞向他下段的位置,但他随手一挥,那几颗石子犹如被吸引了一般自发飞到了他的手中,而不是被他直接接住。 这种能力他自问也可以轻松做到,但这个年轻人从始至终都没有露出丝毫的能量波动……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中年人的手被叶无辰擒住,他眼神一冷,手腕一弯,“咔嚓”一声脆响,已让他的右手脱臼,带起中年人杀猪般的惨吼。原本安静的人群顿时混乱起来,几个人一起扑向了叶无辰,其他人则不停的拿起手中的东西丢向他和凝雪…… 叶无辰不屑一笑,轻轻拨开凝雪的小手,然后向前一步,右手抓住一人的右臂,左手抓住一人的左臂,单薄的身体竟不可思议的将他们直接甩飞出去,伴随着两声清脆的骨骼脱臼声。他脚下一勾,一个人已经扑倒他面前,叶无辰漫不经心的上前一步,踩在他的脚踝之上,用诡异的力道让他的左脚脱臼。 而那些飞向他的东西全部被他原路砸了回去,而且无一不是砸在他们的脸上。他用的力道不轻不重,不会真正的伤到他们,但绝对够他们痛上一阵子。 顷刻间,几个青年人和中年人已经全部倒在地上,纷纷捂着自己的手腕或脚腕痛呼着,而那些原本气势汹汹的小孩脸上都是青一片紫一片,哇哇的哭着,看到自己的父亲都被打倒之后,他们更是吓的大哭起来。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的只有那些颤巍巍的老人和几个已经被吓到的妇女。 “你……你为什么打我们。”之前的那个中年人忍着疼痛说道。 “因为你们触犯了我。”叶无辰面无表情的回道。 “我们只是想赶走那个丑八怪。”中年人指着凝雪说道。 “是么,我是她的哥哥,你们来赶吧。”叶无辰冷哼一声道。 中年人张了张嘴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怎么?现在怎么又不敢了?”叶无辰冷笑一声,上前一脚踏在他胸口,居高视下的看着他说道:“没错,她弱小,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你们比她强大,所以你们就可以因为这样一个理由而放心的驱赶她,欺负她。现在,我比你们强大,所以我就可以像你们欺负她一样欺负你们,我甚至可以杀了你们。你们是这么对她,又有什么资格抱怨我这么对你们。” 他一脚把那个中年人踢开,然后拎起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孩,大吼一声:“别哭了!” 那小孩被吓得一个激灵,立即乖乖的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两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你爸爸是谁。”叶无辰冷声问道。 “是……是他。”他想哭又不敢哭,抽泣着鼻子用手指了指那个被踩脱脚踝的人。 “他有没有教过你不要欺负人?” “教,教过。” “那你为什么还要欺负她?”叶无辰指了一下凝雪。 “因为……因为她长的好吓人,大家都欺负她,所以……” “是吗?那我马上让你也变成丑八怪,让你知道被所有人欺负是什么滋味好不好?”叶无辰伸出手指,在他脸上轻轻的比划着。那小孩立即吓得大哭起来:“不要,我再也不敢欺负她了,再也不敢了……呜哇!” 将他往地上轻轻一撇,叶无辰面无表情的走到他父亲面前,“你既然教过他不要欺负人,那他因为这样一个理由就欺负她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阻止?甚至连你一个大人都出手,他还算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你难道也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你们既然都这样对付一个才十岁的小女孩,就不要怪别人这样对待你们。驱逐是吗?信不信我每天见到你们一次打你们一次!” 那人嘴唇喏动了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这个年轻人阴狠的表情告诉他,他绝对没有开玩笑。 “唉,算了。” 老头子终于站了起来,温和的说道:“年轻人,这件事的确是他们做的不对,但他们并非恶人,这件事也只是他们本能而为之,我想他们以后也不会再犯了。我让大家给小丫头道个歉,然后看在我老头子的面子上就此揭过如何?” 叶无辰转过身来,脸上的戾气顷刻间消失不见,笑着说道:“楚爷爷是我的救命恩人,你的话无辰岂能不从。不过道歉就不必了,如果再有下次的话,我再活动一下手脚就是,呵呵。” 他用脚挑起地上的一只石碗抓在手中,平淡的说道:“这次只是一个小教训,以后再让知道谁在欺负她,我定将他的骨头捏碎!”他的右手收紧,那坚硬的石碗被他捏的粉碎,细碎的碎末从指间徐徐渗出,骇然的他们脸色苍白。几个还想反抗的青年人直接被吓傻,乖乖的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都散了吧。”老头子一挥手,这顿早饭被搅的一塌糊涂,估计也没有几人有心思吃下饭。 人群忙不迭的散去。叶无辰拉起凝雪的手,走到老头子面前道:“楚爷爷,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老头子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感叹的说道:“排斥丑恶的事物是人的本能,他们虽然错了,但也不能全怪他们。” 叶无辰点了点头:“我知道,所以我只是很轻的惩戒了一下他们。这种事情和他们这些与世隔绝的人讲道理是没用的,这种方式或许更能让他们记住。” 老人“呵呵”笑了一声,未置可否。 第005章传说中的天罚之女 (嗯,大家看的时候不要忘记注册,然后点击一下收藏本书。) 憋了半天的楚惊天终于再也憋不住了,猛的跳到叶无辰身前,两眼放光,一脸热切的说道:“叶老弟,原来你这么厉害,我们切磋一下怎么样?” 叶无辰淡然一笑,摇了摇头。 楚惊天心痒难挠的搓着双手。他继承了楚家痴武如狂的天性,但在这个封闭的空间,他唯一的对手只有他的爷爷,但每次都毫无疑问的惨败。如今终于又等到了一个强者,他怎能放过。 他刚想继续纠缠下去,却听到老头子轻咳一声:“大牛,既然他不想和你过招,就不要强求了。” 楚惊天立即乖乖闭嘴,一脸的悻悻之色。但马上他眼珠一转,说道:“那叶老弟,既然你这么厉害,以后就和我一起去打猎好不好?那边的森林里有各种野兽,还有一只连我都打不过的火焰狮子,那只火焰狮子可是个十级的魔兽,不过如果和叶老弟一起的话,我们今晚说不定能吃到狮子肉了。” 十级? 叶无辰心念一转,笑着点头道:“好,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现在?”楚惊天一怔,然后兴奋的点头:“好,现在就去。”说完生怕他反悔似的,连忙背上那个他每天都要背上的大箩筐,并捡起地上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剑放入箩筐中。老头子也不说话,笑呵呵的看着他们。 叶无辰弯下身来,对凝雪说道:“刚刚哥哥是不是吓到你了?” 凝雪重重的摇头:“才没有……哥哥都是为了我。哥哥……他们都讨厌我,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 叶无辰温和的一笑:“因为你是我妹妹啊。” 他直起身来,“来,我们和大牛哥一起打猎去。” 凝雪傻傻的应了一声,然后小跑着跟在后面。楚惊天挠了挠头,似乎想劝不要带这个小不点去以免遭到危险,但终于还是忍住没说,生怕叶无辰也跟着不去了。 一路上两个男人有一句没一句的交谈着,净是些没营养的话题。叶凝雪紧跟在无辰身后,水晶般的双目好奇的打量着四周。到了森林边缘时,叶无辰终于开口问道:“大牛,你之前所提到的十级,是这个世界的武功等级划分吗?” “武功?那是什么东西。”楚惊天瞪大牛眼问道,但马上又恍然:“没错,那的确是天辰大陆的实力等级。” 这里没有武功?叶无辰眉头一蹩,问道:“那这里的人一般都修行什么?” 楚惊天摸了摸头,“这可就多了,有练剑的、练弓箭的、练高速刺客的……哦对了,还有一些人练的什么魔法,总之很多。总体说来还是练剑的最多,毕竟剑是万兵之王嘛。” “那等级划分又是怎么回事?”叶无辰边思索边问道。 “这个……按照实力的高低,可以从一级、二级、三级……一直排到十级。能到八级以上的都是强者。而十级以上的则是强者中的强者,超过十级后的等级阶层为灵级、天级、神级。能达到灵级者可傲视群雄,能达到天级者可为一代宗师,而能踏入神阶者可傲视天下。但达到神级的人凤毛麟角。据我爷爷所说,当年整个天辰大陆能到达神级的高手只有四个,他们无一不是神一般的存在。”楚惊天一脸向往的说道。 叶无辰轻轻点头:“他们四个应该就是天辰大陆的实力巅峰了吧。”“不!”楚惊天却摇头,“还有一个人,她才是天辰大陆真正的最强者。她的名字没有人知道,因为她从来不说话,她所用的武器名为‘天罚’,所以当年天辰大陆的人都称她为‘天罚之女’。听爷爷说,她嗜杀成性,手染无数的鲜血,当年四大神级高手联手,并布下锁魔阵才将她制服,最后无奈的用神都无法摧毁的封魔链将她锁在封魔塔之中。因为她虽被困住,却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什么都无法伤害她。” “天罚之女?这个人居然是个女的?”叶无辰讶然道。(未完待续。) 第九卷第六十章 “不!”楚惊天却摇头,“还有一个人,她才是天辰大陆真正的最强者。她的名字没有人知道,因为她从来不说话,她所用的武器名为‘天罚’,所以当年天辰大陆的人都称她为‘天罚之女’。听爷爷说,她嗜杀成性,手染无数的鲜血,当年四大神级高手联手,并布下锁魔阵才将她制服,最后无奈的用神都无法摧毁的封魔链将她锁在封魔塔之中。因为她虽被困住,却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什么都无法伤害她。” “天罚之女?这个人居然是个女的?”叶无辰讶然道。 “是啊。而且将她封锁住还没完,封魔塔自从将她锁住之后,原本关在里面的一些恶人居然全部在一夜之间死了,就连封魔塔周围的花草树木都干枯而死。不但如此,此后不管谁进入封魔塔,要么永远没有再出来,要么满脸是血的出来,然后和疯了一样见人就咬,不超过半个时辰就会死去,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在里面看到了什么。后来再无人敢进去。天辰大陆也因此流传着一句话——‘宁进阎王殿,莫进锁魔塔’。” 楚惊天长长舒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所以说,那个叫‘天罚之女’才是最可怕的人。不过我虽然没见过她,但用脚趾头也能想到,这个魔鬼一样的女人一定是……眼若铜铃,口如血盆,宽脸大耳……总之很可怕就是了。” 叶无辰点了点头,记住了“天罚之女”和“封魔塔”这两个名字。 “大牛,以你的实力,你可以达到实力等级的哪一个级别?” “我嘛……勉勉强强达到了十级。”楚惊天有些懊恼的摸摸头,似乎很是不满自己现在的实力。因为他的爷爷给他定的标准实在太高,让他自以为自己的进境一直都很缓慢。但他如果到了外面,就会知道能在这个年纪达到十级的实力真的只能用“天才”二字来形容。 “那我的实力呢?大约可以在几级的水准?”叶无辰问道。 楚惊天眼睛瞪大,目光从上到下在他身上细细扫了一遍,然后摇头道:“看不出来。一般来说,到达哪一个级别就会释放哪一个级别所特有的气息。叶老弟能捏石成粉,实力应该在六级以上,但你身上的气息……额,就像是没有任何的能力,而且看上去也像是个读书人嘛。” 楚惊天越看越是迷糊,最后只能哀叹一声,看来自己的灵觉修为还是不到家。 叶无辰淡然一笑,嘴角一动,“你的猎物来了。” “猎物?在哪?”楚惊天先是迷糊的问了一句,然后终于察觉到了身后的声音,连忙转过身来,并拿起铁剑,口中嘀咕了一句:“奇怪,叶老弟的耳朵怎么比我的还好用。” 从脚步声判断,这应该是一只大型野兽,楚惊天兴奋的吼了一声,然后冲向声音的方向,同时不忘撇下一句话:“是个大家伙,你们去有点危险,我马上就回来。” 楚惊天还是下意识的将柔柔弱弱的叶无辰归结为爷爷口中的“读书人”。 第006章无辰诀 他前脚刚走,树林中又是一阵骚动,一只全身雪白的生物忽然向这边扑来,受到惊吓的凝雪连忙躲到无辰身后。叶无辰目光一侧,脚下一动,一根十几厘米长的枯枝被他踢飞出去,如利箭般射穿它的喉咙。它奔跑中的身体一个踉跄,在地上翻滚几圈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凝雪探出她小脑袋,好奇的看向那只已经一动不动的雪团,问道:“哥哥,这是什么动物?” 叶无辰将它拎起,看了小会说道:“这像是一种叫兔子的生物,不过比我所知道的兔子要大上很多。” 在这个世界,这种生物会不会也是某种兔子。 “雪儿,饿了吗?”叶无辰忽然笑着问道。他自己和这个小丫头连早饭都还没吃。而这也是他出来“打猎”的目的之一。现在的凝雪看上去太瘦弱了,一阵轻风都足以将她吹倒。 叶凝雪先是摇了摇头,然后终于又可怜兮兮的点了点头。 叶无辰微微一笑,说道:“转过身去。” 叶凝雪听话的转身。无辰找到一根干净的树枝,将这只怪异兔子的身体串起,右手食指伸出,指尖竟燃烧起红色的火焰。火焰一接触到兔子,立即诡异的瞬间烧遍它全身,将它的兔毛烧灼殆尽。无辰的稍一凝起,指尖的火焰逐渐的由红色变成深红色,灼烧着它的全身,一股肉香四溢而出,早已饥肠辘辘的凝雪不自禁的挺了挺小鼻子,偷偷的咽下了小口口水。 十几秒钟的时间,兔肉已经熟透,叶无辰收回火焰,手掌隔空一拂,短时,一股隐带蓝色的寒冰气息流过,降低了兔肉的温度。如果楚惊天还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惊掉下巴,一个人同时具备两种元素已是极为难得,同时具备水火之力简直是匪夷所思。因为水火不相容,这可是全天辰大陆人所共知的常识啊! 叶无辰满意的一笑,撕下一只兔子腿放到凝雪手中:“雪儿,吃吧。” 凝雪的口水都已经快压抑不住,这些天她每天都只吃那么一点水果,根本没沾过荤腥。光是味道已经让她口水都快溢出嘴角。她连忙接过,轻嗅了一下,却没有迫不及待的马上下口,而是向无辰露出一个甜美的笑意:“谢谢哥哥。” 看着她开始一口一口的轻咬,似乎不舍得太快吃完,无辰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此时的凝雪,无疑是他空白世界里唯一的点缀。 撕咬了一口,肉香四溢。叶无辰稍稍诧异,因为这只“兔子”的美味程度远非记忆中的兔肉可比。就在这时,一个重重的脚步声和重物被拖在地面上所产生的拖拽声传来, 忽的,那个脚步声一顿,马上又加快了几分,伴着楚惊天越来越近的嘀咕声:“奇怪,我居然闻到了闪电兔的肉味,难道……” 楚惊天拖着一只体型比他的身体还要庞大的怪型野猪快步走了回来,然后顺着味道来源视线一下子落在叶无辰手中,他快步走进,睁大牛眼道:“居然真的闪电兔,这个味道我可从来不舍得忘记。” “闪电兔?很厉害吗?”叶无辰将那半只兔子全给了他,楚惊天也不客气,将野猪往地上一扔,双手接过,然后贪婪的嗅了一下,露出一脸享受的表情。“这种闪电兔虽然没有什么攻击能力,但它的速度很快,奔跑起来像白色的闪电一样,一般人难以直接捕捉到它们。就连我这十几年也只抓到过三次。虽难捕捉,但它的肉质鲜美,难有什么能比的上。叶老弟,好本事!”楚惊天竖了竖大拇指,然后很不雅的大吃起来。 粗枝大叶的他压根就没想过这兔子怎么刚捉到就是熟的。 “碰巧罢了。”叶无辰说道,然后随口问道:“这只闪电兔能排到几级?” “这是三级魔兽,算是低级魔兽中的佼佼者了。四到七级是中级魔兽,八到十级是高级魔兽。兽与人的等级实力划分是完全一样的,所代表的实力也一样。”他啃着兔肉,声音模糊不清的说道,然后踢了一脚躺在地上的大野猪:“这是个五级魔兽,实力相当于一个五级的强者,一般人碰上可就倒霉了。” 叶无辰点了点头,没有再问。 “对了叶老弟,”楚惊天擦了擦嘴角,“你修炼的是什么功法?我居然感觉不到你身上的气息,一定是那个什么功法的原因。” “我修炼的是什么吗?”叶无辰低吟一声,有过片刻的失神,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楚惊天先是一愣,然后笑呵呵的说道:“我想起来了,爷爷说过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叶无辰默默的感受了一会体内气息的流动,说道:“既然我有了自己的新名字,它也该有自己新的名字。在不知道它真正名字之前,就叫——无辰诀吧。” 神奇的力量,应该不属于这个世界,也就不会出现第二个“无辰诀”。 “无辰诀?好……好……”楚惊天含含糊糊的应了两声,也不知道好在哪里,手中的那大半只闪电兔已经被他风卷残云般吃了个干干净净,将骨头一扔,意犹未尽咂了咂嘴唇,用树叶擦了擦手,这才忽然想起好像没给他的无辰老弟留一点,顿时脸色一僵,摸着脑袋很不好意思的讪笑起来。 叶凝雪也终于吃完,她轻拉了下无辰的一角,小声道:“哥哥,我吃饱了。” “嗯。”无辰答应一声,然后蹲下身来,手指在她的嘴角抹动了几下,将她嘴角残留的油脂之类抹的干干净净,又用同样的方法将她的手清理干净。这次拉起她的小手,目光似有深意的看着前方:“走吧,我们到里面去看看。” “呃,好。”楚惊天然后背起箩筐,一手拖着那只野猪跟在后面。脸上没有任何吃力之态,仿佛拖着的是一只蚂蚱。说到蛮力,就是十个叶无辰也比不上楚惊天。 第007章火焰狮子 (嗯,给大家打个预防针。书的构架相对庞大,人物关系混杂,所以沉闷无聊的铺垫有点长,大家耐心的踩着大小坑坑坑洼洼的陪无辰同学走下去吧。而且前面几万字主角是凝雪,没无辰什么事,他要做的就是睡大觉。也是为他中期的暴走埋下一个大地雷。新书期间,做一个月的无耻2K党。) 三人一路前行,遇到倒霉的大小兽无数,基本都是被楚惊天一拳击倒。和这里级别普遍不高的野兽比起来,楚惊天反而更像是一只野兽。一个时辰之后,他背后的箩筐已经慢慢的,手上拖着十几只绑着串起来的大个野兽,负着这么大的重量走这么久,饶是他楚惊天也开始有些吃力起来。但叶无辰一直坚持着要往前走,似是要将这里逛遍,楚惊天只好咬牙坚持跟在后面。 越是深入,气氛越是安静,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后,楚惊天终于一屁股坐到地上,喘着粗气道:“叶老弟,今天就到这里吧,再往前就是那只火焰狮子出没的地方。我打不过还可以跑,你和这个小不点就够呛了。” “火焰狮子?”叶无辰想起这是楚惊天说过的他无法制服的那只十级魔兽。他看了一下远方,问道:“过了火焰狮子的地盘是什么地方?” 楚惊天轻舒一口气,道:“那里是结界的边缘。就是那个可怕的结界让人可进不可出,就连我爷爷都……” 叶无辰一言不发,拉着凝雪向前走去。 “喂!叶老弟,那里危险!”楚惊天连忙站起身来追了过去,而就在这时,前方忽然出来一声狮吼。楚惊天大吃一惊,脚步加快几分,挡在了叶无辰身前:“叶老弟,是那只火焰狮子,我们已经进入它的地盘了,快和小不点离开!” 话音刚落,又是一声同样的狮吼传来,一只全身燃烧着红炎,两米多高的狮子出现在视线中。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看到楚惊天,它怒吼一声,直直的冲撞过来。还未近身,它已狮口大张,一团巨大的火球喷射而来。 凝神戒备的楚惊天一个侧跳脱离了火球的冲击路线,抓起铁剑刚要冲向火焰狮子,忽然眼瞳一缩,这才想起叶无辰和叶凝雪站在他身后,慌忙大吼道:“快躲!” 火焰近身,叶无辰刚想拉着凝雪避开,忽然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心底生出,他眼神一动,竟伸手向那团火焰抓了过去。 哧~~~~ 那团连楚惊天都不敢碰触的火焰竟被叶无辰直接抓到了手中,然后随着他手心间闪动的一丝蓝光,火焰如遇到冷水一般在“哧”的一声中快速熄灭。 楚惊天瞪大牛眼,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 叶无辰看了一眼手掌……完好无损,连一根|毛发都没有伤到。那团火焰带给他的是一种暖意,而非灼热。 不止楚惊天,连火焰狮子都愣在那里,它又是一声低吼,口中接连释放出三团火焰飞向叶无辰,然后带着一股沉重的气势冲向他,反而忘记了它本来的目标。 这次叶无辰没有伸手去抓,更没有躲避,三团火焰正面击中他的身体,让他接连退了三步,却没有受到丝毫的损伤,就连衣服都没有被烧着。迎着火焰狮子,他双手齐挥,两个带着寒气的冰刺在手间形成,然后掷向火焰狮子。 天辰大陆一级水魔法师就可以释放出的最低级水系魔法“冰凌术”,若是平时,这样的攻击在十级的火焰狮子面前还未靠近便已融化,但这两枚冰凌飞行的速度出奇的快,短短的一瞬间,便毫不留情的刺入火焰狮子最脆弱的双目之中。 随着一声凄惨的狮吼,火焰狮子重重摔倒在地上。楚惊天怎会放过这个机会,他猛的跳起,全力力量凝聚双手,手中的铁剑在一声大吼中用力的刺下,刺在火焰狮子的咽喉部分。火焰狮子双目剧痛之下力量尽散,根本无力抵挡,喉咙被轻易的刺穿。它剧烈的挣扎了一小会,就再也无法动弹。 楚惊天拔起铁剑,戳了戳这只火焰狮子,傻笑起来:“这样就死了?这么简单就死了?当初我和它拼了那么多次都没整死它,衣服还被它烧坏好几件。”他向叶无辰竖起大拇指:“叶老弟,真有你的。我当初一直都想着扎它的眼睛,却一次都没有成功过。你居然随手就废了它两个——咦?你还是水魔法师?” 叶无辰的脸色有着苍白,他摆了摆手道:“只是凑巧,我会一点水系魔法,但最多也只能释放最基本的冰凌而已。” 叶无辰说的是实话,仅仅是释放了两个最简单的冰凌,他便感觉自己体内的某种力量亏空了大半。 “大牛哥,你先把这只火焰狮子带回去如何?我想和凝雪在这里转转,反正这里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了。”叶无辰有些出神的说道,平淡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容辩驳的语气。 楚惊天先是一愣,然后点头道:“那好吧,带这么多东西我也有些累了,你们一定要早点回去。” 很快,他将已经没有了火焰的火焰狮子抗在肩膀上,拖着他的众多战利品向回走去,期间多次偷偷回头想看叶无辰准备做什么。 “走吧。”拉着娇小的叶凝雪,叶无辰脸色慎重的走向前方。走了约有百米,他的脚步忽然停住,因为他感觉自己仿佛碰上了一堵透明的墙。皱眉思索一会后,他忽然将凝雪抱起,然后将她放到十米之外,认真说道:“乖乖站在这里不要动。” 凝雪乖巧的点头,然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走到原来的位置。 这就是那层封锁这里的结界么! 叶无辰轻吸一口气,目光凝起,有些吃力的操纵着身体内的几道气流,将“无辰诀”的力量全部击中于右手,让整个右手都被透明的光芒所笼罩。他轻喝一声,化掌为刀,狠狠的劈向眼前的透明结界。 滋! 没有预料中的碰撞与轰鸣声,一声轻响后,巨大的反震力将叶无辰的身体弹飞出去。他闷哼一声从地上翻滚而起,左手轻握着痛彻心扉的右手,额角直冒冷汗。 “哥哥!”一声焦急的大喊,叶凝雪急急的跑了过来,小脸上满是惊慌。叶无辰笑了笑,看着她那双几乎要溢出泪点的双目柔声道:“小雪儿别担心,我没事,就是被撞了一下而已。”(未完待续。) 第九卷第六十一章 “那……哥哥有没有受伤?”凝雪焦急的看着他全身,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叶无辰无奈一笑,只好又把她抱起,然后放在之前的位置,点了点她的小鼻子说道:“听哥哥的话,乖乖的站在这里,哥哥保证这次一点事情都不会有。” 凝雪还想开口说什么,但终于强忍着没有说出,紧攥着小手看着他。她知道哥哥现在一定在做什么危险的事。 叶无辰再次走到结界之前,而这次,他的目光不是落在结界之上,而是落在脚下的地面上。他低着头来回走动了地步,眼神出奇的凝重。然后他蹲下身来,沉默了一会后,举起右拳,将刚刚恢复的力量凝聚其上,狠狠的轰击向地面。 一声轰鸣,地面轻颤,叶无辰身前的地面被轰击出一个半米多深,半米多宽的浅坑。力量再次亏空的无辰一阵头晕目眩,他稳住自己的身体,凝聚目力看向下方。浅坑中露出的土层出奇的平整,仿佛有着什么力量在保护着半米以下的土地不受到任何伤害。而让无辰眼瞳收缩的是那道忽然闪过的金色光芒。这是一把剑的剑柄,释放着灼眼的金芒,剑身埋于土下,而仅仅是裸露在外的剑柄就隐隐散发着一股让人屏息的气势。 这是…… 叶无辰没有迟疑,双手握在剑柄之上。顿时,一团柔和的金芒笼罩了他的双手。他稍一用力,金色的剑身便在“滋滋”的响动中被从地面抽|离,没过多久便露出它的全貌。 就在剑身完全被拔出那一刻,大地忽然剧烈的颤抖起来,连绵不绝的巨大破碎声在耳边响起。一时间,这个与世隔绝,已经被封印了不知多少年的空间如发生剧烈的地震一般,人惊兽乱。小草屋前,正闭目养神的老头子睁开眼睛看向了天空,随之脸色一变:“结界……破了!” 大地的震颤,耳边的声音都没有吸引叶无辰的心神,他怔怔的看着被自己握在手中的这把巨剑。剑柄超过三十厘米,剑身则超过一米之长,刃宽超过十厘米,通体金色,光滑如镜。除了剑尖部位所刻的一个小小的“南”字,无论是剑身还是剑柄都再无其他纹路。而此时,一丝飘渺的声音回荡在他的意识深处…… “天地之初,混沌中同时孕育了两个最早的生命体。他们同时苏醒,天生就是宿命般的仇敌,一人占据混沌之南,一人占据混沌之北,并自封南皇与北帝。南皇北帝争斗多年,未有结果,他们之间的战斗让混沌开始破裂,从此有了天、地、人、神、魔…………” 脑海中的声音到此忽然中断,仿佛是被硬生生掐断一般没有了下文。 “刚才是你在呼唤我?”看着手中的剑,叶无辰闭着眼,用心念问道。 “是……是我。”回答他的竟是一个少女之音,而且声音里透着明显的紧张不安。 “你是谁?” “我……我不知道。” “你为什么召唤我?” “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知道。” 叶无辰额头上冒出三根黑线:“那你知道什么!” 少女的声音更加紧张惶恐起来:“主人不要生气,我真的不知道我是谁……我只知道我的名字叫南儿,被封印在这把剑中,而你是我的主人,只有你才可以把我救出去。” “理由。”叶无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不都知道么,刚刚还傻了一样的说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是感觉!我睡了好久好久,然后忽然醒来,因为我感觉到主人来了,所以我拼命的喊着主人。”少女的声音变得雀跃起来。 叶无辰眉头一蹩,问道:“既然你说我可以救你出去,那你告诉我我该用什么方法救你。” “我不知道。” “……” “算了。”叶无辰全身涌起一股无力感:“你以后就跟着我吧,如果哪一天你想起来了再和我说。” “嗯,谢谢主人,真的谢谢主人。”少女欢快的应声。叶无辰手中的剑顿时化成一道金芒,射入他的眉心处,而他的眉心间多了一点微不可察的金芒。 被封印于剑中的人……剑化成能量体依然在人的身上……这种事情应该是匪夷所思的,为什么自己竟一点都不觉的惊讶,反而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他晃了晃头,看向自己的前方。结界就这么被毁去,而结界产生的根源居然是因为那把剑。那究竟是怎样一把剑,又为什么会在埋在这里,为什么会布下这样一个结界。 那出现在自己脑海中,关于南皇北帝的远古记忆碎片又是什么? 他没有奢望能从那个叫“南儿”的少女口中得到答案,因为估计问她什么她都会回答不知道。 当无辰带着凝雪回去的时候,老头子依然平静的坐在那里,气息平稳如无法撼动的大山。而他的身边,楚惊天一会左一会右的和老头子说着什么,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但老头子依然一言不发,把楚惊天急的上蹿下跳。 看到叶无辰回来,楚惊天双目一亮,连忙迎了上去,大老远喊道:“叶老弟,告诉你个好消息,那道古怪的结界竟然自己消失了,我们可以出去了!” 无辰淡然一笑,没有说话。 老头子锐利如刀的目光从他身上扫过,犹若实质的气场让他的胸口如同压上了一张沉重的铁板。老人收回目光,笑呵呵的说道:“年轻人,如今结界已破,你有什么打算?” 叶无辰心下骇然,但脸上平静如初,微笑道:“过段时间再说吧。” 叶凝雪眨了眨她的大眼睛,偷偷的看着无辰,一点都没有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叶无辰每天唯一做的事就是带凝雪出去玩闹,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有时去密林打猎,有时去果林摘水果,有时甚至像个小孩子一样和凝雪一起去追蝴蝶玩。短短的十几天时间他们几乎把这个曾经被封印的空间转了遍。而楚惊天则每天都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他们后面,他们去哪里他就跟在哪里,俨然像个熊腰虎背的保镖……因为这是老头子的意思,他自己也一点都不抵触这样做。 凝雪每天都开心的像个出笼的小鸟,欢快的笑声一次又一次的滋润着无辰的心,她是他空白世界的唯一点缀,也总是能触动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只是……望着那抹娇小的白影,他幽幽叹了一口气。老人迅速走上前去,放下背上的箩筐。先是试探了一下叶无辰的气息,然后干枯的老手捏在他的手腕上,半晌后,他脸上露出诧色,继而叹息一声,摇了摇头。然后把目光放在了这个看一眼就让人难以忘怀的少女身上。他手指点在她的小手腕后,脸上顿时出现惊容:“这么小的年纪,竟然有这么强的耐力,再差一点点就耗尽了自己所有的元气和潜力……到那时候也就回天乏术了。不过即使现在,也已经元气大伤,要恢复过来不知要何年何月了,唉!” “为了你这个让人吃惊的小姑娘,我就破例一回吧。” 老人一手抓起叶无辰,一手抓起叶凝雪,苍老干枯的身体居然轻而易举的将他们提在手中,随后身体竟腾空而起,飞出了森林。 哥哥……哥哥…… 昏迷之中,她不断的喊着他的名字。因为失去他对她来说会是多么大的一种恐惧。 当她最无助,不知道为什么活着的时候,是他牵起了她的手,并成为了她的哥哥。当所有人排斥她,讨厌她的时候,他摸着她的脸,说会保护她,不让她挨饿,不会让她在受到欺负,然后不惜触犯众怒,教训了那些欺负她的人…… 从此,她的世界不再是灰暗一片,而是多了一个他。也因为他的存在,世界才会那么的让人留恋。 如果失去了哥哥…… 她幽幽睁开了眼睛,低声呢喃着:“哥哥,哥哥……哥哥在哪里?” 全身酸软无力,连动一下眼皮都是那么的困难。一个温和苍老的声音回答了她:“孩子,你醒了?再多睡一会吧,你太累了。” “哥哥,我要哥哥……” “你哥哥就在你身边,你放心的睡吧。如果不养好力气,谁来照顾你的哥哥哟。” 凝雪轻“嗯”一声,终于闭上了沉重的眼皮,再次陷入了沉睡。她真的太累了。 老人一脸怜爱的看了她一会,自言自语道:“我要是有这个一个孙女该多好啊,虽然脸被破坏了,还是奇怪的白头发,但心却是那么的善良,连我这把老骨头都……哎,也罢,既然已经破例了一次,就再帮她一回吧,反正我这把老骨头留着也用不到了。” 他伸出二指,点在凝雪眉心,一股温暖的气流从他的指尖源源不断的开始注入。睡梦中的凝雪苍白的脸上开始逐渐的出现红润,老人的嘴角咧开一抹笑意,将手收回,然后有些怪异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毕竟只是个小姑娘,也没消耗我多少元气……呼,这样的话,她醒来之后应该就能恢复如初了,哎,真是难为她了。” 只是……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凝雪的脸上,一脸的探究之色,口中自言自语道:“真是奇怪了,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伤疤……这到底是由什么造成的。” 傍晚时候,凝雪终于再次睁开眼睛。身体虽然依然残留着酸软与疼痛,但力气已经恢复了好多,她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哥哥”,匆忙的起身,然后一眼就看到了躺在自己身边的叶无辰,他的脸色依然苍白如纸,气息微弱的几不存在。她呆在那里,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泪水在眼眶中快速的凝聚,她轻吸一下小鼻子想忍住眼泪,但泪珠终于还是落了下来。 陈旧的门帘被掀开,老人端着一个小碗走了进来,然后笑呵呵的说道:“孩子,你醒了。来,先来喝碗药粥。” 凝雪仿佛看到了希望,她急急的从木床上下来,然后“扑通”跪在老人面前:“老爷爷,求你救救哥哥,求你了老爷爷,求你救救哥哥……你让雪儿做什么都可以。” 说完,她的小脑袋就要磕下,老人连忙将她扶起,暗中叹息一声,脸上堆满了怜惜的笑:“孩子,先听爷爷的话把这碗粥喝完,爷爷再和你说好不好?对了,你可以喊我龙爷爷。” “嗯,谢谢龙爷爷。”叶凝雪感激的点头,端起桌上的药粥,也不用勺子,直接“咕噜咕噜”的喝下,因为她实在太饿了。然刚喝了一小半,她又把碗放下,“龙爷爷,我想把剩下的给哥哥喝。” 老人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他终于长长的叹了一声,说道:“孩子,你先坐下。坐到你哥哥身边。” 凝雪依言坐下,内心忽然开始不安起来。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个青年男子爽朗的声音:“爷爷,我回来喽!” 门帘被掀开,露出一张英气蓬勃的脸,二十岁上下,剑眉星目,英挺的脸上带着明显的狂傲,又隐隐有些忧郁。虽然这里只是偏僻小镇,但此人无论气势还是气质都绝非一般人可以有的。看到叶凝雪,他先是一愕,然后关心的问道:“小妹妹你醒啦,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 龙老爷子已经把凝雪的事和他说了一遍,让他感动之余内心更是唏嘘不已。年纪这么小就如此至情,真的是天下少有。 凝雪仰起满是不安的小脸,问道:“大哥哥,你是?” “这是我孙子,他叫龙正阳,你叫他龙大哥就好。”老人温和的说道。 龙正阳脸上闪过明显的讶色,因为他竟如此轻易的向一个外人吐露了自己的真实名字。 “龙大哥……好,我叫凝雪,叶凝雪,是哥哥给我起的名字。”她的目光停在叶无辰脸上,奢望着他能马上醒来。 “你哥哥给取的名字……他是你的亲哥哥还是?”龙正阳疑惑的问道。 叶凝雪摇了摇头:“别人都讨厌我,只有哥哥对我最好,每天陪着我玩,保护我,还给我取了名字。” 龙正阳笑了笑说道:“小妹妹,世俗之人大都以貌取人,大可不必理会。看来这位小兄弟也非俗人,也难怪你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对了小妹妹,你脸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 叶凝雪怔了一会,因为她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能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和哥哥一样,都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求你们快点救救哥哥好不好……” 龙老头子目光闪烁,轻叹一声道:“阳儿,你去查探一下他的病情。” “我?”龙正阳一眼惊讶:“可是爷爷,我只会一些最简单的医术,这个……” “你试试便知。” 龙正阳似是明白了什么,不再说话,犹豫了一下后,伸出右掌按在叶无辰胸口部位。但马上,他有如被火烫了一下般收回手掌,一脸的惊骇之色。 第013章五年炼心 “这……这怎么可能。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窜动,把他的五脏六腑冲击的完全离位,到处都是内伤。而又有一些奇怪的力量在拼命保护着他的内脏不被摧毁。这……难道他中了什么妖法?” “阳儿,依你之见,他还有恢复的可能吗?”龙老爷子问道。 龙正阳摇了摇头:“他现在还有一息尚存。这已经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迹。完全恢复……绝无可能!他最后的那点生命之息随时都可能散尽。” 叶凝雪身体一晃,睁大的眼眸变得死灰一片。只能用无神的双眼看着他们,口中发出近乎绝望的呢喃:“救救哥哥……救救哥哥……” “这种情况别说是碰到,以前听都没有听说过。或许也只有被称作天下第一神医的雪女才有救他的可能。”龙正阳沉思着说道。 天下第一神医……雪女? 凝雪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急声问道:“那她在哪里,我要去找她,她一定可以救回哥哥,一定可以的!” 龙老爷子苦笑一声,说道:“雪女的医术是公认的天下无双,再高明的神医在她面前都只能自惭形秽。传闻只有人尚有一息,她不出一月就能让他恢复如初。只是,她常年居于北方沧澜国极北的雪女峰,一年只会行走大陆一次。而主动去求医者都会被拒之门外,即使是沧澜国皇室也不例外。小姑娘,就算你有心去求她,但这里距沧澜国极北极为遥远,以你的能力到达那里已不知是何年何月,唉!就算你撑得住,你的哥哥也不可能撑住的。” 最后一线渺茫的希望被无情的掐灭,凝雪苍白的嘴唇动了两下,然后紧捏小手,压抑着自己的眼泪。 “对了爷爷,倒是有一个可以为他续命的方法。灵兽、天兽、神兽之卵中内蕴强大生机,能让一个垂死之人延长一周到一个月的生命。”他用眼神询问了一下龙老爷子。 龙老爷子摇摇头:“我知道那里应有几颗灵兽与天兽之卵,但往返需要近一个月的时间。更何况……” 萍水相逢,真的有必要为了救这个奇怪的少年而耗费那么珍贵的东西么。 叶凝雪的目光一直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们,两手小手不断的揪着衣服。龙正阳被她看的很不自在,别过脸去歉意的说道:“今天刚去了一趟天烈山,发现那只天烈鸟刚好产卵……哎,如果我能有斩杀天兽的实力的话,我一定会帮一帮这个小兄弟。” 龙老爷子摇了摇头,拍了拍凝雪瘦弱的肩膀:“天烈鸟性情温和,不会主动攻击人类。但若有人碰触它的鸟卵,必遭最凶残的攻击。天兽之强,又岂是我们所能抵抗的。” 凝雪一言不发,短暂的沉默后,她抬起头来,露出一脸感激的笑:“龙爷爷,还有龙大哥,真的谢谢你们,你们都是很好很好的人,不但不讨厌我,还帮了我和哥哥这么多,真的谢谢你们。” 龙老爷子笑着摇头:“帮你的不是我们,而是你自己。” “真的好谢谢你们,如果有机会,我一会报答你们的。” “哦?小姑娘,如果你真的想报答我们,就认我做个干爷爷如何?”龙老爷子笑呵呵的说道。 此言一出,凝雪顿时怔在那里,龙正阳更是满脸震惊之色,他刚要说话,却被龙老爷子怒目一瞪,他顿时转过身去不再言语,但目光依然极其复杂。 叶凝雪再次跪在龙老爷子面前,脆生喊道:“干爷爷。” “诶!好好,快起来快起来,你现在这么虚弱,可不要这么跪来跪去的了。爷爷我虽然也有一个亲孙女,比你还要大上几岁,但却很是调皮刁蛮,而且都好几年了也不来看爷爷一次。你可要比她懂事多喽!”龙老爷子将她扶起,一脸欣然的看着她,脸上堆满了温和的笑意。凝雪双目朦朦,泫然欲泣:“除了哥哥,我终于……又有亲人了……” “就是啊,你这个丫头这么惹人爱,就算是没有了哥哥,也还有爷爷陪着你的。”龙老爷子笑着说道。他的这番话让叶凝雪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她目光低垂,转身看向依然躺在那里纹丝不动的叶无辰,轻声道:“干爷爷,还有龙大哥,可不可以让我单独陪哥哥一会。” 龙老爷子点了点头,分别看了凝雪和无辰一眼,和龙正阳一起走了出去。 当他们的脚步走远,叶凝雪压抑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再也无法控制,她趴伏在叶无辰的身体上,压抑着哭声,泪水很快便将他胸前的衣服打湿。 刚出小屋,龙正阳就迫不及待的说道:“爷爷,我觉得你就这么贸然的认她做干孙女实在是不妥,不要说只是第一天见面,就算是以爷爷的身份……” 龙老爷子摆摆手不让他说下去,慢悠悠的说道:“你有没有想过,那个年轻人死了之后,以凝雪丫头的表现,她最有可能做什么?” 龙正阳微微一想,低声道:“会……寻死。” “没错。”龙老爷子一脸感叹之色:“我这是在给她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啊。阳儿,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会知道一切的权、名、财、色都是可有可无的身外之物,最珍贵的却是有一个真心全心待己的人陪在身边。如果当年我有一个像凝雪丫头这般痴心的红颜知己,我会毫不犹豫的抛下一切名利……只是等我真正明悟的时候,我已经老了,也一切都晚了。而这样一个女孩,我又怎么能忍心看着她……哎!” 龙正阳神色怔住,心思在龙老爷子这番话下不知飘向了何方。 龙老爷子眼睛一斜,淡然问道:“阳儿,你来爷爷这里几年了。” “五年。”龙正阳连忙回答。 “这五年,你陪着爷爷吃粗茶淡饭,每日还要自食自力,真的是苦了你了。” 龙正阳摇头:“不!我知道爷爷一切都为了我好,而这五年炼心,我真的觉得自己成长了很多。” 龙老爷子呵呵一笑,说道:“这五年之中,你一共归去七次,而这七次,除了你的家人,还有一个人知道,能告诉爷爷她是谁吗?” 龙正阳脸色出现了一瞬的慌乱,偷偷看了一眼爷爷的表情,竟是不敢回答。(未完待续。) 第九卷第六十二章 “唉,五年了,你的心变得平静,也变得纯良。但你每次归来,平静的心境又会出现明显的凌乱。你……终究还是摆脱不了‘情’之一字啊。”龙老爷子叹了口气。 龙正阳的脸上露出凄苦:“我忘不了她……从当年见到她第一眼开始,我就已经忘不了她。这些年每次回到天龙城我都会去偷偷见她一次,后来我已经看不到她的脸,但只要能听听她的声音,我就已经觉得很满足。只要她能接受我,我真的愿意像爷爷说的那样为了她舍弃一切。” “呵呵,能让阳儿如此痴心,那个叫水梦婵的女子必非平凡女子,若我已非尘世之人,我真想去见识一番。英雄难过美人关,你为情所苦,这本怪不得你,但……冤孽啊!”龙老爷抬头仰天,深深一叹。 龙正阳用手扶住自己的额头,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脸上凄苦依旧。因为他迷恋上了一个不该迷恋的女人。所以他来到爷爷这里,一为练心,二为逃避,并试图去遗忘,但情似毒药,五年的时间,他不但没有丝毫淡忘,每次想起都更加的痛苦。 “阳儿,从明天开始,你就不必再待我这里了。回去吧,五年的时间已经足够了,再留下来,只会浪费你的时间,耽误你的前程。” 龙正阳低头应声:“是……只是,我舍不得爷爷。” 龙老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舍不得的话,以后有空就多来看爷爷几次。阳儿,既然忘不了她,也逃避不了,那就不要去逃避。人常说真正的男儿不会为情所绊……呵,真是笑话,如果连自己的情都无法保护,都要去舍弃,那才是一个真正失败和废物的男人!明白了吗?” 龙正阳郑重的点头:“爷爷,我明白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 “呵呵,好。我认凝雪为干孙女还有另一个目的,他日若她到了天龙城,她的雪发残容必被人所排斥,这样的身份可以保护她。而你也算是她半个哥哥了,不要让她被人欺负,否则,我这个老头子会很不高兴。” 龙正阳再次点头:“孩儿谨记,凝雪妹妹是我半个妹妹,我一定不会让人欺侮她。” 龙老爷子点了点头,无奈的看向那间小屋的方向:“那个年轻人撑不到明天的,明天之后,就让凝雪丫头陪在我身边吧,等她想要出去的时候,我再让她去天龙城。”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以他的阅历和地位,为什么会那么轻易的认亲。真正的原因,连他自己都有些迷惑。仿佛内心一直有一个声音再告诉他,拉近和这个奇怪少女的距离会是一个正确到不能再正确的选择。 但……他们还是低估了凝雪的执着。 当夜,龙老爷子和龙正阳睡在龙正阳的房间。叶凝雪则一直陪在叶无辰的身边。半夜,一抹小小的白影悄悄的拉开房门,跑向了西方,那里是天烈山的方向。 她没有让自己发出一丝的声音,因为她知道一旦被发现,一定会被他们阻止。 只是,为了能救回哥哥的唯一希望,她什么都顾不得了,如果哥哥不在了,她也真的不想再孤零零的活着。 叶凝雪没有发现,就在她悄悄离开的那一刻,叶无辰的嘴唇轻微的颤抖了一下……因为他想发出声音,喊她回来。 他虽然昏迷,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但他的意识却是完全清醒的。从凝雪为了追他不顾一切的奔跑,然后被他的身体绊倒,以柔弱的身体拉了几个时辰的时间将他拉出森林,再到被龙老爷子所救……他们的每一句话,每一丝细微的声音,他都听在耳中。他甚至感觉到了叶凝雪为他留下的每一滴眼泪,心痛欲裂。 如今,为了他,她竟然不顾命要去天烈山,偷那只天兽天烈鸟的蛋,只为让他延长几个星期的生命。 体内混乱的气息依然在冲撞,似乎想将他的身体冲击的四分五裂,体内剧痛,但却远远不及他的心痛。 雪儿……他默默呼唤着她的名字,原本淡漠的心被一种莫名的东西慢慢的充斥。 圆月当空,大地被耀的莹白一片。夜凉如水,安静的可怕,而这个只有十岁的少女独自一人有怎么可能不害怕,她想着前天晚上还在哥哥怀中舒舒服服睡去的情景,心越来越疼,小步子也越来越快。 奔跑了一个小时,来到山脚下时她全身已被汗水浸湿。没有找到山道,她只好一点一点的往上走,并尽量的不发出声音。天烈上野兽众多,此时都在睡眠中,如被惊醒的话就危险了。 山不高,也不陡,各种兽类的脾气也还算温和。但无论是人还是兽都不敢接近山顶,因为那里是天烈鸟的领地。虽然据说它不会主动攻击人类,但没有几个人大胆到敢以性命为赌注去尝试。而兽,天兽的威压让它们根本不敢靠近。 尖利的岩石和或高或低的荆棘在凝雪的脸上、手上又划下了一道道的刻痕,她噙着眼眶中因疼痛而即将溢出的眼泪,一步一步的向上移动,不允许自己退后一步。 幸运之神似乎在眷顾着她,她一路向上,没有惊动或碰到一只野兽,当她终于到达山顶的时候,她已经筋疲力尽,但她拼命的压抑着粗重的呼吸,唯恐惊动到什么。 凝雪将身体掩藏在一块大石头的后面,偷偷的看着山顶的一切。山顶很大很平,而中心是一个巨大的鸟巢,鸟巢之中却没有她想象中的一只大鸟,而是只有一个在月光下反射着奇异光芒的白色圆球。 凝雪的心里怦怦跳动起来,她缓缓走出,静悄悄的走到那个鸟巢边,然后轻轻的将那颗白色的鸟蛋抱在怀中,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满足的笑。 而就在这时,一声愤怒的鸟鸣响起,天空之中忽然出现一片阴影遮蔽了月光,叶凝雪抱紧怀中这枚可以救治哥哥的天兽之卵,抬头看向了天空,然后被骇的脸色苍白。 第015章天兽之卵 一只巨大的白鸟在空中扇动着翅膀,它的身体足有五米之长,全身白色的羽毛根根竖起,在月光之下如一簇簇白色的火焰,利爪如钩,寒光闪闪,此时正怒视着她,口中发出一声声警告与愤怒的尖鸣。 叶凝雪全身发颤,瞪大恐惧的双眼,抱着那枚白色的蛋一步一步的后退,却始终没有放下。 天烈鸟的鸣叫一次比一次尖利,它性情温和,从不伤人,即使这个小小的人类已经触动了它最大的禁忌它依然是先发出警告给她机会,三次警告之后,她却将那枚蛋越抱越紧,冲击着它的忍耐底线。 “求你……把这枚蛋送给我好不好,哥哥需要它,我不可以没有哥哥。”叶凝雪一边哀求一边后退,深深的恐惧中是更深的执着。 “我叫叶凝雪……我以后一定常和看你,陪你玩……给你带好多好吃的东西,你把它送给我好不好……我真的好需要它。” “我知道它是你的小宝宝……我是个好自私的人,我不可以没有哥哥的。求你把它送给我好不好……” 天兽有着很高的智商,但一般无法听的懂人言。即使听的懂,它又怎么会允许她把它的孩子带走。 终于,五次警告后,它的耐心被磨净,在一声尖锐的鸣叫之中俯冲下来,闪烁着点点寒光的双爪一只抓向叶凝雪的脸,一只抓向她抱在怀中的蛋上。 叶凝雪发出一声恐惧的大喊,闭上惊恐的双目,下意识的将怀中的蛋用力抱紧。天烈鸟转瞬临近,紧紧是那股强大的威压便几乎将她的身体撕裂,凝雪发出绝望的大喊:“不要……我要救哥哥,我不要哥哥离开我……” 那似连空间都能划破的锋利鸟爪抓在了凝雪的脸上,落点,刚好是是那两道将她的脸完全破坏的伤痕之上,就在这一瞬间,凝雪的身上忽然暴起一团耀眼的白光,她脸上的伤痕也在白光之中变淡,最后竟完全的消失不见,露出一张精致到让人不敢相信的脸,无论是她紧闭的双眼,颤动的长睫,挺翘的瑶鼻、水嫩的双唇,还有她比白雪还要娇嫩三分的皮肤,都是那么的完美无瑕——或许绝美、美绝人寰已经不足以去形容,它们配合之下,这个只有十岁的少女此时竟释放着一种让人窒息的美丽,仿佛上天把所有的心血都倾注于这张脸上。虽然那一道道被荆棘划伤的浅痕尚在,但却奇异的没有将这惊世骇俗的完美破坏,反而勾起他人的无限心怜。 或许是连上天都开始嫉妒这张脸,于是用两道伤痕将它彻底的破坏,此时又仁慈的收回。 伤痕褪去那一刻,刺目的白光将整个山顶都完全笼罩,一声凄惨的鸟鸣划破天际,连远在十里之外的天烈镇都听的清清楚楚,惊醒了不少熟睡中的居民。 这只强大无比,人兽避之,离无敌的神级只差一级的的天兽竟在白光之中被一点一点的吞噬,仅仅几秒钟的时间,它巨大的身体便被吞噬的干干净净,化作天地间的飞灰,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白光散去时,紧闭双目的凝雪终于倒在了地上昏迷过去,双手依然紧紧的抱着那颗天烈鸟的蛋,而那两道原本已经消失的巨大伤痕竟又在她脸上出现,由浅变深,直至恢复如初。 “哥哥……” 昏迷中的她发出颤抖的梦呓,双手下意识的收紧,唯恐失去了手中可以救哥哥的东西。 凌晨时分,天已微亮,身体已被露水打湿的凝雪终于醒转。第一时间,她抱紧手中比她生命还有珍贵的东西,脸色稍微放松下来,然后紧张的看了一会四周,却没有发现那只巨大的白鸟,她呆呆的疑惑了一会,只记得它忽然向自己冲来……然后自己吓的昏了过去。 她没有在想。也不敢再停留,吃力的站起身来,然后匆匆的向山下跑去。因为每耽误一会,哥哥就会多几分生命危险。 清晨,天已经大亮,龙老爷子伸了个懒腰,从房里走了出来,对身后的龙正阳说道:“阳儿,吃过早饭后就回去吧,记得打扮一下,不要让人认出你。” “是。对了爷爷,半夜的时候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龙正阳疑惑的问道。 龙老爷子点了点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天烈鸟的叫声,或许又有谁触犯它了吧……我去看看我刚认的小孙女。” 吱…… 陈旧的木门被推开,门口站着几近虚脱的叶凝雪,她雪白的头发凌乱无比,上面沾满了沙尘树叶,全身也已经湿透,不知是汗水还是露水,脸上又多了几道让人心疼的划痕。她伸出因无力而颤抖的双手,举起那个白色的鸟蛋,嘴唇动了一下,但还未说出话来便眼前一黑,向地上扑倒。 龙老爷子从吃惊中反应过来,慌忙扶住她身体,并接住了那个白色的蛋,却发现她已经再次力竭昏了过去。为了他,两天的时间,她已经不知昏过去了多少次。 龙老爷子的身后响起了一个震惊无比的声音:“这是……天烈鸟的蛋,我昨天才看到过的,这……难道……她竟然,竟然……” 龙老爷子忽然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发酸,他轻叹一声:“傻孩子,真是傻孩子啊!” 他把这颗天烈鸟的蛋放到龙正阳手上:“阳儿,你知道该怎么做,可千万别搞砸这孩子的这份心意啊。” “我明白。”龙正阳接过,脚步匆匆的进入了内室。 半个小时之后,龙正阳端了很小的一碗汤到了叶无辰所躺的那间房间。龙老爷子正倒背着双手焦急的走来走去。看到龙正阳进来连忙问道:“怎么样?” 龙正阳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那颗蛋里的先天之气已经全部注入到里面了,如果这位小兄弟还没死的话,应该足够支撑他再活半个月。” 龙老爷子点了下头,伸手接过,“这个年轻人生命力出乎意料的顽强,交给我吧。” 第016章复原 (新书刚开,很多同学都有这样那样的疑问——明天晚上8点左右,,大家到时候可以随意发问,火星会详细解答。) 此时叶无辰与叶凝雪躺在一起,脸色都是同样的安详平静。龙老爷子低声说道:“天兽之卵之中蕴含着真正的先天之气,常人食之能修为大增,将死之人食之能续上十几天的命。年轻人,这是凝雪丫头从天兽天烈鸟手中夺来的,为了你,这个孩子真的是连命都不要了,这最后十几天的时间,你可一定不许辜负她。” 他的声音很低,但还是吵醒了神经时刻处于紧绷状态的凝雪。她睁开眼睛,然后缓缓的坐起身来,怔怔的看着无辰。龙老爷子顿时一阵手忙脚乱,他连忙放下小碗心疼的说道:“我的乖丫头,你干爷爷我求你多休息一会吧,你的小身子骨真的是撑不住了啊。” 凝雪轻轻摇头,苍白的脸上露出笑意:“干爷爷,我没事的,我不敢睡……我怕睡的太久,就再也看不到哥哥了。” “……” “干爷爷,你刚刚说的话我都听到了,那个是可以救哥哥的东西吗?”凝雪指了指那个小碗。 “嗯,喝了他,他应该……一定就会好的。” “那……可不可以让我来喂哥哥。” 龙老爷子一怔,然后笑呵呵的把小碗和汤勺放到凝雪面前。 碗中的液体无色无味,宛如清水。凝雪用勺子带起一点点放到叶无辰唇边,缓缓倾斜。但昏迷中的他根本没有能力去承接吞咽,水柱先是一滴一滴,然后汇成水线从他嘴角滑落,连试了两次都没有太多进入他的口中。 凝雪焦急的几乎要哭出来,因为每一滴都是可以救哥哥命的东西。 她把勺子放下,端起小碗,自己喝下一小口,然后俯下身体,用双手轻轻拨开无辰的嘴唇,将自己的水唇与他相贴,把水液一点一点的渡入,然后再轻轻一吹,让它们缓缓的流入他的体内。 抬起头来,她看看他傻傻的笑:“哥哥,你说过会保护我一辈子……在哥哥不能保护我的时候,就让我来保护哥哥。” 龙正阳转过身去,悄然离开,龙老爷子也悄无声息的起身,静静的走出房间。 站在小院里,龙正阳仰首看着天空,不知在看着什么。龙老爷子走到他身侧,问道:“在想什么。” “我在想……和杀人放火比起来,辜负这样的一个女子才是最大的罪恶,虽然她还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龙正阳不无感叹的说道。 “呵呵,放心好了。有其果必有其因,如果不是那个年轻人对凝雪丫头好,凝雪丫头也不会这样对他。阳儿,记住,想要一个人全心待你,首先要全心待她。” 龙正阳点了点头。 “不过,爷爷,她真的只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么。” “……你这个问题问的很好,她真的只有十岁吗。”龙老爷子摇了摇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困惑着什么。 昏暗的世界中,他静静聆听着外界的声音。同时,一个似熟悉,似遥远的声音在他的意识深处响起…… “……我们所拥有的能力想要提升,既要有足够的灵,同时要有足够的心。灵,意为天地之灵,灵可以由身体自发的从天地摄取,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增加,也可以直接注入。而心,则为心境,必须经历生死、希望、执念,当灵与心都足够时,自然会提升……” 生死、希望、执念…… 这不正是这一天两夜,自己所正在经历的么。自己已经徘徊于死亡的边缘,一次又一次的希望,为了凝雪而死死撑住最后一息不肯散去的执念……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的心境已经有了足够的磨练,所缺少的,只有所谓的灵吗? 一种柔软的温暖从身体上传来,并带着一线清凉从嘴唇流入体内。随着它们的流入,那保护着自己五脏六腑的气息竟忽然增强了几分,而那十几道疯狂冲撞的气息也缓和了下来。 随着那股清凉一点一点的注入,保护他的气息越来越雄厚,而混乱的气息则越来越温和,直到一动不动的蛰伏在他体内的某个角落。就在这时,他感觉心中的一根弦忽然崩断,周围的空间中,无数的天地元气疯狂的涌向自己的身体,并修复着体内的每一处不正常。 那就是——灵吗? 是凝雪带给我的灵吗? 现在,自己所拥有的是不是可以称作无辰诀第二层的能力。想要达到第三层,是不是需要更多的天地之灵。 眼泪一直模糊着凝雪的双眼,让她一直都没有发觉到,他的脸色已经开始红润,就连气息也开始恢复正常,并越来越平稳。 原本被冲击的离位的内脏已经自发的恢复,让他再无一丝痛楚。而他所蕴藏的神秘气息也不知浑厚了多少倍。他睁开眼睛,伸出双手,紧紧的抱住正把双唇紧贴着自己的凝雪。 凝雪的眼睛睁大,然后猛的扑到她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似是把这段时间所有的惊吓、委屈、伤痛、绝望,全部释放出来。 她的哭声让龙老爷子和龙正阳脸色大变,以为叶无辰已经失去了最后的气息。他们匆忙的赶到房内,刚掀开帘子,却发现那个原本躺在床上的少年此时竟笑意盈盈的站在他们面前,脸上、身上看不出丝毫虚弱或者大病一场后的迹象,怀中抱着正伏在他肩膀上大哭的凝雪。 叶无辰冲他们微微一笑:“龙老爷子,龙大哥,大恩不言谢,他日我叶无辰定当为你龙家做一件事。” 他的这一个承诺对此时的他们来说并不足以放在心上。但几年之后他们就会知道,得到他的一个承诺,是多么庞大的一笔财富,甚至荣耀。 “年轻人,你这是?”龙老爷子有些惊讶的问道。 “我已经完全好了,多谢你们的救命之恩。”叶无辰微笑着回答。 “完全……好了?”龙老爷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他毕竟非常人,很快又笑呵呵的说道:“谢我们就不必了,要谢的话,就好好谢谢你的妹妹吧,她为了你,什么都不顾了。” 第017章谁再让你痛,我必让他后悔终生 此时他才开始认真的打量起眼前的这个少年,越看越是惊叹。他的相貌过分的俊秀,走到哪里或许都会惹人注目。而他的身上隐隐有些一股似是天生就有的超然飘逸的气质,便似就算是千百人站在一起,他依然是那么的超然,依然是众人唯一瞩目的人物!他的脸上淡淡含笑,但眼神却是一种漠视世间一切的平淡,只有他看向怀中少女时,才会完全融化成柔和。 而他说话的语气过分的平和,似是那种俯视众生的上位者语气,虽然含而不显。但却瞒不过明眼人。 龙老爷子心中暗道。看来此人绝非凡人,应该是某个大家族中的当代传人!这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和随意之间就能表现出来的气度,绝对不是一个小家族或者是爆发户能够培养出来的人物!而这样的气魄,却连大家族都一定能培养的出来。 龙老爷子不禁对这个人的来历更加好奇起来。 龙老爷子的目光落在了他抱着凝雪的那只左手上,一个漆黑的指环进入了视线,他的眼瞳猛的一缩,但马上又被他掩去。他的目光和眼神的刹那变化落入叶无辰眼中,他冲着龙老爷子一笑,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下自己左手的黑色指环,若有所思。 “雪儿,不哭了,再哭大家可都笑话你了。”叶无辰轻晃着凝雪的身体,如同在哄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我……我才没有哭,我只是好高兴……”叶凝雪压抑着哭声,双臂死死的勾着他的脖子,一瞬都不舍得放开。 龙正阳终于忍不住问道:“叶兄弟,你真的没事了?可是之前的内腑创伤实在是……” 如果是普通人内腑受到那样的伤害,早就必死无疑,能不死已经是奇迹,如今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简直就是……无法理解了。天烈鸟蛋的先天灵气应该只足以让他苟延残喘一段时间,绝不可能有这么神奇的效果。 叶无辰微笑着点头:“我的伤势远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严重,我所修炼的功法也可以自动恢复自身的伤势。而且这两天我虽然身体不能动,但一直都是清醒的,你们所说的一切我都听在耳中。” 叶无辰的确是痊愈了,全身上下再无一丝创伤。但那十几道潜伏在他身体内的强大气息却仿佛是十几枚暂时沉睡的炸弹,不知何时又会醒来,给他造成生命危险。 龙正阳稍稍皱眉,一脸的迷惑。 “你们对我和雪儿的恩情,无辰铭记在心。这两天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如今已经无颜继续打搅,我和雪儿就此告别。” 说话做事毫不拖泥带水,更无扭捏之态,龙老爷子对他又高看几分,也没有出言挽留,说道:“既然如此,我这个老头子也不强留了。只是,你的身体真的没事了吗?可别浪费了凝雪丫头一番苦心啊。” “谢龙老爷子关心,我现在真的没什么问题了。”他低头拍拍凝雪的软背,柔声道:“雪儿,我们该离开了,和你的干爷爷与龙大哥告别吧。” 从无辰的怀中抬起头来,凝雪满脸不舍的挥手:“哥哥要带雪儿走了……干爷爷,还有龙大哥,谢谢你们对哥哥和雪儿的帮忙,雪儿一定会永远想着你们,还会让哥哥经常带雪儿来看你们的。” 龙老爷子开怀大笑:“有你这句话,我这个干爷爷真是心情大好啊。” “告辞。”向他们轻微颔首,叶无辰再无停留,径直的走了出去,很快,门外传来叶凝雪呼喊“干爷爷再见……”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远。 “走的这么急,就算他的身体真的完全好了,凝雪小妹妹也需要好好调养一下才行……不过他的身体真的没事了?我到现在都还有些迷迷糊糊的。”龙正阳随口说道。 龙老爷子沉默,然后自言自语道:“不对……十五年前我见过他的孙子,那时候他已经有五岁大小,骨骼也很粗壮,年龄外貌似乎都不对,奇怪了。” “爷爷,你以前见过那个人?”龙正阳问道。 龙老爷子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说道:“阳儿,有机会的话多结交一下此人吧,他以后应该会对你很有帮助。” 龙正阳点了点头,然后低声道:“奇怪了,为什么我老觉得这位小兄弟似乎在哪里见过。” “哥哥,你说过会保护雪儿一辈子的。” “嗯。” “那不要再丢下雪儿一个人走掉好不好……” “嗯!” 耳边传来潺潺水声,叶无辰停住脚步,将凝雪放在溪边的一快平坦的石头上,用手指轻轻抹去她脸上的道道泪痕,然后又轻轻抚摸着她脸上被划破的道道浅痕,轻声道:“痛吗?” “不痛,一点都不痛。” 叶无辰轻点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眼睛再次涌上酸涩,他笑着说道:“都是因为我,雪儿才受了这么多苦,我知道雪儿一定不会怪我……哥哥对你发誓,以后无论去哪里,都不会再丢下雪儿。” 凝雪用力的点头,眉毛弯起,浅浅的笑了起来。那张被破坏的惨不忍睹的脸此时在无辰的眼中却是美的晃眼。 他的手指在她的脸上的每一道红痕划过,所到之处那受伤的痕迹竟被完完全全的抹去,一点痕迹都没有残留,仿佛那不是伤口,而是一抹就掉的色迹。他用“无辰诀”的力量将她脸上、手上的伤口一道道的抹去,然后又把她抱在怀中,小心的脱去她那双雪白的可爱鞋子,带起了凝雪的痛吟声。 那双白色的袜子已经被染红小半,可想而知她在这两天的奔波中脚上一直忍着多么大的痛苦。无辰心疼如针扎,不敢再把她的袜子脱下,然后轻握着她的小脚,力量直接涌入,将她脚上的创伤也完全修复。 “哥哥,你好厉害哦,我一点都不疼了。”叶凝雪一直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比晶钻还要晶莹七分的双眸中盈|满了痴迷和依恋。 把她的两只小袜子脱下,叶无辰低声说道:“以后,谁再让你痛,我必让他后悔终生。” 他的声音太低,凝雪没有听清他说的什么,眨了眨眼睛,就这么看着他。只有失去过,才知道失去的可怕。失而复得,才可以真正的体会到他在身边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一章 人们是在这个时代追求着什么呢? 是坐在战车上追逐皇冠的权力?是倚在金币所垒成的山上看时间匆匆而过?还是站在万人敬仰的教堂中,成为上帝在人间的使者?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理想,只不过大多数人的理想都被现实所碾碎了。 如果连温饱都还没有做到,就去想什么理想,岂不是太可笑了? 贫者为金钱丧生,弱者因强者抹杀,那么现在能否让一切都颠倒过来,让世界为之颤抖!神佛为之惊颤! “剑,是为了劈砍,为了杀戮,为了致命!”夏巴克持着双手剑向维科斯冲来,他快速奔跑的速度所用双脚向后作用的巨大力度,在他身后扬起阵阵烟尘。 接近五公斤重的巨剑被夏巴克双手紧握扬起在头顶,阳光的炽烈让剑锋的锐冽显得更加慑人,寒光在剑刃处生出道道精芒。“呛!”如同从天而落的闪电,巨剑劈砍着空气,发出让人耳膜难受的噪音,直直的向维科斯劈来。 顺势而下的大剑,连带着夏巴克惊人的肉体爆发力,宛如雄狮的利齿一般咬在了维科斯的骑兵鸢盾上。鸢盾木质的身躯与巨剑相碰撞,发出了轰的巨响,坚硬而富有弹性的鸢盾木质部,也受不住巨剑庞大的力量好似即将要崩溃。 巨剑的刃深深的嵌在盾上,狠狠地咬着盾身,从上到下滑行着,拉出了一条美丽的划线。 在阳光的照耀下,营地的一角,出现了一副奇异的情景。 一个年近中年的骑士样的战士,身穿锁甲,双手持着巨剑压在了一个青年的鸢盾上。青年人左臂挂着盾牌,右手支撑着地面,原本在右手中的单手剑掉落在一旁,用手掌狠狠的抓着地面,身子倾斜着半卧倒在地面上。 汗水将维科斯的头发浸透然后聚拢成一缕缕的垂发,金黄色头发的末梢略微向上弯起,汗水便顺着这个弧度向下流去。看得出,维科斯那还未完全发育的躯体即将支撑不住那来自大剑的压力了。 “咚!”夏巴克微眯起了双眼,猛然发力,维科斯瞬时感觉到一股无穷的压力自剑上传来,他那应该算得上比同龄人强壮的身躯,承受不住巨大的力量,轰然一声倒在了地上,激起了地上的沙石阵阵。 “现在。”尘土飞扬起来的风被忽然切割开了,锋利的剑身在维科斯的脖子旁,直插入地面,“你已经是个尸体了。”夏巴克将头低下,盯着维科斯的眼睛,用平淡的语调说道。 “呼!呼!”维科斯大口喘着粗气,呼出的气体灼热如仲夏的烈日。双眼如鹰隼般看着夏巴克,仿佛要要目光直入他的心里,看透他的内心是何种的事物。 “如果,我是你的敌人,现在的你早应该去天堂向上帝忏悔你的罪过了。”夏巴克眯起了他稍微向上倾斜的眼睛,“忏悔你这短暂一生的所作所为,以及看看上帝能否给你一张赎罪券!”夏巴克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将巨剑倾斜向维科斯的脖颈,抵在了他略显娇嫩的皮肤上。 制作精细的双手剑,被一名技艺精湛的匠人反复捶打,剑刃的部位即使经过了多年征战而卷起,但仍不失锋利的光芒。因此,哪怕是抵在了维科斯的脖颈上,也割出了一条红色的线,缓缓的向外渗出着鲜血。 “我会等着你的,在地狱,而不是天堂。”维科斯用手指捏住了抵在脖颈处的剑身,因剧烈战斗而泛红的脸上,并没有露出惊慌之色。因为在维科斯的记忆中,夏巴克这样严格的对待自己,已经是类似于在这个时代某某子爵与某某男爵发生了争执兵戈相向,那么平凡而时常发生的事情。 在这个世界里,总是有一些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们的父母或许是死在了战乱中,或者是被父母遗弃在教堂或村镇的门口。因为他们的家庭无法承担起养育另一个孩子的重任,只能够用这样的方法,祈求上帝眷顾他新生的子民。 维科斯就是一个被遗弃的孤儿,当厄卡其村的牧师打开礼拜堂的木门时,发现了这个小生命,在初春。林间点点斑斑的阳光痕迹,透过树叶苍翠的缝隙,点缀在婴孩的身上。没人知道这个孩子来自于哪里,人们只知道,在紧裹着他的被褥中有一卷羊皮纸,上面用特里娜树渗出的植物颜料,书写着维科斯.梅托利奥。蓝色的字迹,娟秀如小溪缓缓徜徉的流水。看得出来这个婴孩有着高贵的出身,在这个时代,会书写文字的,除了教堂的牧师,就是专门从事于文字方面的职业,如书记台和抄写员。大部分的贵族也不认得字,因为他们没有必要,也不需要去书写,刀剑和权术才是他们所乐意了解的。剩下的识字的人就只剩下真正的贵族或者是神秘的魔法师,术士和博识的学者。 特里娜树是生长于凡特立山脉以北的一种植物,其数量虽然算不上稀少,但是因为它只能种植在凡特立山脉以北,无法移植到别处。而凡特立山以北是隶属于莫桑兰纳兽人帝国的范围以内,种族之间相互敌对的形势,决定了这种颜料的供应稀少。特里娜墨水湛蓝的色彩,以及略带紫罗兰芬香的淡雅气息,使其在各个种族之间颇受追捧,因此特里娜墨水便成为了一种身份象征的东西,非权贵不能享有。 就这样,神秘的维科斯.托梅利奥便成为了厄卡其村教堂收养的一个孤儿,以及厄卡其村的所有者夏巴克.里希特骑士的侍从。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看见夏巴克对他露出过凶残的眼神了,维科斯平静的看着上方略有银发的夏巴克,丝毫不为自己这番不符合侍从身份的话语而担心。虽然一名骑士可以对他的侍从不符合礼仪的动作或语言,作出处罚,但夏巴克却反常的从不会因为这样失礼的事情而对维科斯出手,毕竟他也是一个不怎么行为不怎么符合礼节的人。 “呜呜——呜!!”营地的中心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号角声,这种两长音一短音的节奏,向众人传达的信息是,在一刻钟内在阵前集合。并不是快速战斗或敌袭的声音,而是在两个对阵双方的部队互相派去交涉人员时的集合命令。 夏巴克扬起了头,向远方敌人所在望去,虽然只能看到与天地接壤的地平线,但他的目光似乎能望穿千里,看到敌人的扎营踪迹。 他抖了一下持剑的右臂,抽出了巨剑,巨剑快速拔出所携带的风,割得维科斯英俊的脸庞出现了一道红色印记。 “锵。”夏巴克用手中接近1.5米长的双手剑,将掉落在地面上的护手剑挑向维科斯。他略带浑浊的褐色眼眸深深的看了眼躺在地上伸手抓住护手剑的维科斯,上下唇轻微张开,似要说些什么,但转而又转过脸,一言不发的返身离去。 维科斯看着逐渐模糊的骑士身影,看着身披锁甲,身负巨剑的夏巴克,总觉得这夏日的阳光过于灼目,过于耀眼,让他看不清前方的事物。 铁纳克牵着一匹如同他的发色一般如夜黑的马停立在营地的驻马处,他黑色的眼睛正在四处张望,寻找着他的伙伴维科斯的身影。 就在两个钟头前,维科斯被他的主人夏巴克叫去了营地的一角,去在战前热一下身。但是战争就是这么突然,本来正在地上无所事事用试剑石擦拭长剑的他,被突如其来的预备钟声吓得惊起。而他的职责所在就是为主人照顾马匹。 但是夏巴克是个性格古怪的骑士,他不允许别人去碰自己的武器与他心爱的比萨夫勒斯一毫,比萨夫勒斯,一匹高大雪白的提洛斯战马,据说陪伴了夏巴克一生的征战,从他成为骑士的第一天起,便就与夏巴克形影不离。谁若是碰触了他心爱之物,轻则会被责骂一番,重则会被鞭挞一阵。铁纳克就曾经因为小的时候骑乘了一次比萨夫勒斯,招致夏巴克用钝头棍抽打了三个钟头,到了现在还能从铁纳克的后背看到结成疤的伤口。 而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与比萨夫勒斯过于亲昵,所以夏巴克的战马从来都是自己亲力亲为,而身为侍从兼饲马员的铁纳克,在省去了一匹马的工作后,就只剩下了阿斯尔这匹来自湖勒芒的草原马用他来照顾。 “奥!梅托利奥!你可总算来了!”在维科斯一进入驻马处的时候,铁纳克敏锐的双眼边就发现了他。 “阿斯尔,希律律!”本来温顺的卧在地上享受着铁纳克抚摸头部的阿斯尔在看到他的主人之后,呼的站起了身,前腿向上跃起,想要挣脱套在脖上的缰绳,去奔向自己的主人。 “阿斯尔,安静。”来到铁纳克旁的维科斯,伸手拍了拍阿斯尔的背部,让它平息自己激动的行为。 神奇的是,阿斯尔仿佛听懂了维科斯的话语,竟然慢慢的安静下来,并且亲昵的用着自己的脑袋在维科斯的手上摩擦起来。 “真是令人嫉妒,维科斯。这匹畜生竟然如此听从你的话”铁纳克一直不理解的一件事情便是,阿斯尔是一匹性情极其暴烈的马,一点都不符合湖勒芒一向产良马的名声。但是奇怪的便就是只要维科斯一来,阿斯尔就会如同一匹温顺的小猫,仍有维科斯指挥。怎么说呢,就如同毕露比勒草原上的半人马,有着让马匹听话的能力,但是维科斯却不像半人马那样会与马沟通。 也许是上帝的赐福吧。铁纳克只能这样在心理安慰自己,因为铁纳克在十岁时曾有过一次令他难忘的经历,当他在夏巴克的指导下骑上阿斯尔的时候,阿斯尔竟然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疯狂的抖动起来。铁纳克,这个可怜的孩子,虽然在当时,他的身子在同龄人中算是非常强壮的,但还是被阿斯尔摔下来之后,险些一脚踩到胸口,若这件事真的发生,也就不会有后来这个身高两米多,肤色黝黑的侍从了。万幸的是在一旁的夏巴克,在危难之中抱住了年幼的铁纳克滚向了一旁,躲过了致命的一击。但正是从这之后,铁纳克便发誓从此以后,再也不碰触阿斯尔一下。 维科斯的嘴角轻轻的挂起了一抹微笑,“我情愿它是一匹暴躁的马。”他左脚踩着马镫翻身上了马“也不希望它是一匹在战场上因为恐惧而踌躇不前的懦夫。”维科斯伸手接过了铁纳克递过来的护鼻头盔。 “哈哈,这个流氓马,绝对不会让你蒙羞的!!”铁纳克憨厚的笑了几声,用他沾满灰尘的手拍打着阿斯尔的侧肚,“他的性格绝对够对面的魂淡喝一壶的!” “铁纳克。”维科斯将两根备用的长枪挂在了阿斯尔的腰侧“今天晚上,我希望会看到你拿着盾牌回来,而不是躺在上面被抬来。”他整了整卡在鼻梁上的护鼻铁片。 在一个已经湮灭成历史的古老国度,送别丈夫出征的妻子会对妻子说这样一段话:“拿着盾牌回来,或者躺在上面回来!” 这样一种壮人热血的话语,却出自一个女人之口,足以见得那个国度尚武的精神已是何等的激昂。与之成正比的是那些尚武的勇士,哪怕在今日他们仍然是战场上英雄的象征。 但令人为之惋惜的,这样一个国度,最后却正是因为自身对武力的过于痴迷,最终葬身于武力中。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莫大的讽刺,也许正是那句善用刀兵者,死于刀剑下的现实演绎吧。 “一个国王高高坐在石山顶,了望着萨拉密挺立于海外;千万只船舶在山下靠停,还有多少队伍全由他统率!他在天亮时把他们数了数,但日落的时候他们都在何处?”维科斯的双目望着远处的景色出神,吟唱着这首《哀吕德》中的名篇。然后,调转马头向前驰去,没有人知道,他突然这样做的缘故。 “喂!梅托利奥!什么意思!”铁纳克在听了维科斯的吟唱后一头雾水,并不识字的他,连最简单的字母都不认得几个,更别提让他去品味那些冗长的诗歌。 “别走的这么快呀!梅托利奥你这个混蛋!!”铁纳克本来要让维科斯停下来,但却突然发现了一件令他措意的事情,他本来别在腰间的洛萨硬糖却消失不见了,毋庸置疑,这一定是被维科斯顺手牵羊了。 铁纳克从小就喜欢甜的食品,所以一旦有机会去城镇里,他绝对会买上一些糖果,虽然这些糖果的价钱奇贵无比,甚至可以算的上奢侈品,但他还是乐此不疲。因为对于他来说,钱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处,身为侍从的他,吃住皆在骑士家中,自不用为了什么食物奔波,而买和吃糖果,便就成为了他的兴趣与爱好。 每当激烈练习后,他总会吃掉一个糖果,来享受糖果在口中化掉的过程与其中美妙的滋味。这块洛萨硬糖,是他本来是准备在战斗后吃掉,来平息自己内心的,却不幸的被维科斯偷走了。 维科斯从小就喜欢顺手拿走一些东西,虽然这些东西大都是无用的小器件,但他还是沉迷于这样的小伎俩中,这样能够让他有一种恶作剧成功的快感。当然这并不是什么好习惯。 怎么,还是无声?一切都喑哑?不是的!你听那古代的英魂!正象远方的瀑布一样喧哗,他们回答:“只要有一个活人!登高一呼,我们就来,就来!”——《哀吕德》 太阳已由正午垂直于地平线的位置,缓缓滑至天那边一抹走到日幕中央的云彩。如果此时有人在米比米亚城的中心广场,这个拉摩西半岛上的明珠,看着那个堪称这个时代最伟大发明的大钟表,那个最短的指针应该横在下午二时。一天中最热的时候,便在这个时刻。 在绿草盈盈的比那镇郊外五公里处,布塞波子爵的一只“军队”,正列阵于前。唔……如果一个大部分由农民组成的部队也可以称之为军队的话。 “老乔克,你说这一次,我们是否还有着好运气,让我们继续活下去。”一个年轻的猎人,将箭囊中的箭抽出来,一根根插在身前的泥土上。 “哈哈,要是死的话,我早就死了,为什么我不死?因为上帝不肯让我这个酒鬼将酒这种美妙的东西带去天堂,以免让天使也沉迷其中!”老乔克伸手摸了摸自己彤红的酒糟鼻,乐观的说道。 “如果对面那群家伙真的要索要我的生命……”列支登猛地直起腰身,将猎弓对准看不见的远处,拉至满弦,空射了一箭。猎弓兽筋制的弓弦,被反弹的力量,剧烈的摇晃了十多秒。 由在深山森林里以狩猎猛兽为生的猎人组成的第一阵线,将箭矢插在身前,披着简易的皮甲,他们敏锐的鹰眼紧盯着前方可能出现的异动。如果敌人的踪迹一显现出来,他们便会在一百米以内,射出致命的一吻。正如他们在过去的日子里,于森林中所做的事一样,只不过这一次他们狩猎的对象由猛兽变成了人类! 一个猎人天生就是一名战士,他们比之农民更加具备名为勇气的力量,不至于自身一出现伤亡就溃败逃散。也因为从小就与弓箭为伴,弓箭与匕首取代了锄头成为了他们不同于农民的生存工具。一些优秀的猎人,甚至比之一名骑士更加致命,这是弓箭所给予他们的恩惠。 因此,一旦发生战事,这些猎人永远是最先被征召入伍的领民,他们傲人的军事技能正是那些领主所需要的。所以猎人对于上战场杀敌的事情,并不如普通的农民那般恐惧,他们的存在就昭示了他们的命运。 在这支八十二人组成的弓箭手后的是一直三百多名农夫,恩……聚拢成的阵线。 如果,这样松散,不严谨的战前准备也算战线的话。 “快!快!乡巴佬!!”传令兵手持着利剑,拍打着因对即将直面战争而瑟瑟发抖的农民。 身穿着简陋打着补丁的衣服的农民,正在手忙脚乱的准备着自己的“武器”。与其说他们手中拿着的是武器,到不如说是农具。割麦子用的镰刀,聚拢粮食用的稻草叉,砍伐木头用的斧头…… “拿起你们的武器,快点集合!!”传令官大声的吼着,让这群手忙脚乱的农民找到自己在这场战争中的岗位,也就是送死用的炮灰! 农民,生活在社会底层的阶级,艰难而痛苦,他们的身份仅仅只高于奴隶,半奴隶。他们没有属于自己的土地,只有大小封建主租赁给他们的耕地。当秋夏季作物成熟的时候,他们土地收成的五成要归当地统治他们的贵族,十分之一属于教会向他们这些不可能得到上帝垂青的穷苦人民征收的什一税,而剩下的四成,才是他们辛苦一年所换来的成果。 因此一个家庭在满足自己的需要后,也就没有多少剩余的资源去换取自己想要的物品。 战争时代,农民被迫远离农田,应征入伍。如果幸运的话,还能分得一些简陋的武器,但很明显,大多数的农民并没有这样的运气。 这群农夫说不定昨天还在田间用锄头耕耘土地,而今天却要用在劳作的姿势去面对敌人。毫无疑问,比起战斗,这群农民更加愿意逃离战场。在己方占据优势时,这群农民会乱糟糟的冲上前去,而一旦出现伤亡,他们本就低落的士气就会崩溃,如同林中被巨龙惊吓倒的飞鸟,四散逃跑了。 在这些农民两翼的后方,是两对人数分别为六十人的步行侍从的战斗部队。 这些侍从基本上已经脱离了农业生产,他们不必为了自己的生计而奔波,他们从小便就跟随了当地的骑士。学习各种武器的是用,骑枪,长矛,单手剑,双手剑…………以及如何在马上收割生命,当然,前提是他们有着一匹属于自己的马。他们既是小领主之间战场的主力,又是骑士部队的辅助军,他们的存在是为了压住战线,为骑士的冲锋掩护。如果幸运的话,他们还能够取得贵族的位子,获得一块封地。 侍从们大多有着不错的装备。他们有着铁质的头盔,能够防御来自弓箭抛射对于头部的致命伤害,也能够防止被敌人一剑削去头颅。身体的要害部位,如心脏,关节处都有着特别加厚的皮甲,有一些侍从甚至别出心裁的安装上了一些锁子甲,这对刀剑的劈砍有着令人满意的效果。 他们的武器也比之农民更加像是杀人用的利器,锋利的单手剑或者是有着铁质矛尖一人高的长矛。将敌人用盾牌格挡后,用手中的剑刺入敌人的胸膛,让他们的鲜血染红这个战场,又或先发制人劈向敌人的膝盖让他丧失站立的能力,再让死神降临。这些都是侍从们最爱的战斗方式,这也是几百年来接连不断的战争总结出来的经验,虽然这种经验也许并不被上帝所喜爱,但无疑,这让人们的好斗灵魂暴露无遗。(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二章 连歌颂上帝的《圣典》中都记载了天使的战争,更罔论自出生那一刻起就背负罪恶的人类了,“在天上就有了争战。米迦勒同他的使者与龙争战,龙也同它的使者去争战,并没有得胜,天上再没有它们的地方。大龙就是那古蛇,名叫魔鬼,又叫撒但,是迷惑普天下的。它被摔在地上,它的使者也一同被摔下去。所以诸天和住在其中的,你们都快乐吧!只是地与海有祸了,因为魔鬼知道自己的时候不多,就气忿忿地下到你们那里去了。” 这可悲的时代是否应该谢幕了呢?维科斯驱马并入了骑兵的队伍,也许,是该结束了……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她站在峻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阳光。姑娘唱着美妙的歌曲,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鹰。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夏巴克用着自己并不算好听的嗓子,一首据说是来自东部平原耐寒的诺德人的歌谣。 这首歌曲内容讲述的是,一位美丽的姑娘对离开故乡去保卫边疆的情人的思念。这当然是一首爱情歌曲,但这首歌曲,却没有如一般情歌似的对爱情的委婉表述、对爱人的缠绵,而是节奏明快、简捷,旋律朴实、流畅。与其说她是一首情歌,到不如说是一首战场上的战歌。 但是在这里,沃萨瓦地区,却是没多少人听过这首歌曲,更罔论用诺德语唱出这首歌了。夏巴克,这个中年的骑士,身上到底藏着多少的秘密呢? “咕!咕!”夏巴克解开了腰间别着的水袋,里面装着的是诺德人爱喝的烈酒,仰着脖子,大口大口的灌了下去。 沃萨瓦地区的人们因为气候不是多么的寒冷,因此对于烈酒之类的御寒之物便不是那么钟爱,相反的是他们所喜爱的是“上帝之血”,也就是用新鲜的葡萄或葡萄汁制成的酒,或者说是葡萄酒。他们陶醉与葡萄酒的妖艳与甘甜,而烈酒过于辛辣的性格,并不是他们所能接受的。 “啊,这歌声,这姑娘的歌声,跟着光明的太阳飞去吧!去向远方边疆的战士,把姑娘的问候传达吧!!”咽下了口中高浓度的烈酒,夏巴克仰天歌唱,丝毫不顾及周边骑士与侍从的目光。 “又来了,他的样子还是没有变。”一些认识夏巴克的骑士,看着有些疯癫的夏巴克,纷纷摇着头,但却不是多么的意外,因为这一切他们都已经习惯了。或者说,是从二十年前开始就已经习惯了。 二十年前,夏巴克还是一个年轻的骑士,明朗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也会为之失色,因为他的开朗比之阳光更加暖人心怀。他不仅会用手中的长枪与剑守卫自己的信仰,而且哪怕提起了鹅毛笔,他也能写出令教堂的牧师为之羞愧的好字。 如果非要用一种东西来形容当时的夏巴克,那么或许就是“兰斯洛”了吧,那个传说中完美的骑士,完美的品德,完美的剑术,完美的,完美的,完美的…… 但一切在二十年前的某一天又突然改变了,当夏巴克在历时两年朝圣归来时,人们发现,这个年轻的骑士,仿佛在朝圣过后,被上帝惩罚了,厌恶了。 他开始酗起了酒,并用着人们听不懂的语言唱着一些旋律诡异的歌曲。当地的一名博识的学者,曾经在听过夏巴克所唱的歌曲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他所唱的歌曲,已经基本上囊括了人类所有的语言,不论是东部平原,沃萨瓦地区,波轮山地,莫开善室大草原,比里利毕大半岛……” 就是这样的一名骑士,在朝圣的过程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故事,竟然令他转变如此之大,一个完美的骑士,却变成了一个如同大歌剧家法勃列笔下的“疯骑士”涅葛默德一般。用着人们不懂的语言,做着与常人不一样的动作,去诠释着只有自己知道的世界。 “他回来了。”一名眼尖的侍从坐在马背上,看着远方突然出现的一人一马,“是红色的旗子,是战争!” 远处,交涉员正跨在马背上,向着己方阵地奔驰过来,他的左手拉着缰绳,让自己不至于从马上摔下来。而右手,则高举在半空中,疯狂的挥舞着自己持着的红色旗帜。 交涉员,一个战场上的特殊职业,他们不同于掌旗官或传令员等职业,他们是在开战前或投降时跟对方进行交涉的勇士。为什么说是勇士呢?因为谁都不知道,交涉员进入了对方阵线是否还能活着回来。 当他们手中举着的是蓝色旗帜,表示的是对方接受和平,愿意退兵;而白旗,表示对方同意己方的投降,并且给予战俘待遇;是令人不想见到的颜色,便是红旗,这所象征着的,既是对方要用鲜血染红旗帜,染红大地。当然,还有黑色,这个是死神的颜色,是不死不休,不要俘虏,若是在攻城战中,则是战后屠城!! 野蛮的游牧兽人最钟爱的颜色既是黑色,虽然这并不是他们真正意义上喜爱的颜色,但却是他们在种族战争中最爱使用的颜色。在人与人的战争很少出现屠城色,因为如此一作,便是生存的战争,而不是利益的战争。 “驻守边疆年轻的战士,心中怀念遥远的姑娘。勇敢战斗保卫家园,姑娘的爱情永远属于他。勇敢战斗保卫家园,姑娘的爱情永远属于他。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姑娘站在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夏巴克看着空空的酒囊,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歌声也随之低沉了下去,甚至连最后本应高昂的结尾也变得低哑起来。 “维科斯。”夏巴克看着身边骑着马闭着眼睛的维科斯,用着不同于刚刚疯癫的威严语调说道。“知道什么是骑士所追求的么?” “荣耀,信仰。”维科斯依旧闭着眼睛,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战斗,敷衍的回答道。 “可我在你身上只看到了对于利益的欲望。”夏巴克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论是人类还是上帝都具有的一种生命的本能。” “我的骑士主人,这可不是一名虔诚的信徒应该有的言语!”维科斯睁开了双眼,诧异地看着眼前令他不敢认识的夏巴克。在刚才,那番言语,那个在他的记忆中,每日都会坚持祷告,虔信无比的疯癫骑士,舌尖却道出了大逆不道的话! 这番话如果被教士听到,绝对会用这话里对上帝的污蔑,对夏巴克处以极刑!! “我只是在诉说真理,一个我们早就明白的真理。”夏巴克笑了,这十几年来,他第一次的笑了,笑的如阳光般灿烂,如夜晚般阴沉。他的眼中不再有浑浊,而是睿智的光芒,是一种慑人的睿智,仿佛上帝的智慧在他的眼中闪烁。 正当维科斯震惊于夏巴克突然的改变,战争似乎开始了!! “呜呜!!”战争的嚎叫在阵中传来,而与之相对应的,远处也传来了一阵号角声!! “勇士们!拿起你们的武器!!”米厄齐尔子爵抽出了腰间的骑士剑,直指苍穹,用着铿锵的语调说着。“让他们的鲜血在这片土地上绽放!” “是!”米厄齐尔闪烁着黝黑的瞳孔,满意的看着身后的骑士(侍从)的回应声,虽然他年龄尚有,听不懂其中有一部分人的敷衍之意。 正如那句老话所说:对于未谙兵事者而言,战争无疑殊为浪漫。米厄齐尔,这个年轻的贵族变完美的诠释了这句话。 当老米厄齐尔子爵因为在骑马不慎落水而死后,年仅二十二岁,整日留恋于贵妇人身上的小米厄齐尔便突如其来的成为了一名子爵。 虽然他完全不能适应这种角色,但他在成为了一名正式的贵族后,也努力学习了种种礼仪。但可惜的是,米厄齐尔还是一个空有葡萄酒瓶的白水,中看不中用。 在他的治理下,封地的杂捐变得格外苛刻起来,物价较比米厄齐尔上任之前,上涨了百分之三十。一个原本只需要几个铜板就能买到的白布现在却需要十几个铜板,而这样的原因很简单,米厄齐尔需要在他的城堡里举办一个白色的聚会,而这个聚会需要一大堆的白布!! 同样的,对于米厄齐尔而言,战争对于他只是一种来自脑中的幻想,他对于战争的印象更多地是来自于游吟诗人口中的神话故事。凭着个人勇武将一个军队战胜这种事情虽然他也知道,但他还是相信,如果只凭借着一个领导者的个人魅力的话,足以是一个军队战无不胜。 而很显然,他错了,他在战前的这番鼓舞并没有起到激励自己身后骑士(侍从)的作用,反而更加凸显出他自己的狂妄无知与自大! “他们来了!!”年轻的列支登第一时间发现了在对面正缓缓的升起了一面蓝色鹰狮的旗帜,毫无疑问,这是敌人的旗帜! “天哪!列支登!!”老乔克的酒带缓缓的在手中滑落,很明显,他看似浑浊却如鹰般敏锐的双眼发现了什么令他震惊的事情。“我看我们还是逃跑吧,如果你还想继续活下去的话!”老乔克的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用着颤抖的声音说道。 “不,不。”列支登舔了舔嘴角,仿佛在品尝什么美味,双眼放出热忱的光芒。“也许这样更加有趣点,不是嘛,老乔克。” “你这个疯子,你想死,我还想多苟且偷生几年!”老乔克虽然嘴上在反驳着但是手中的活计还是没有停下,老乔克正在戴上兽皮手套,摩擦着那把跟随他多年的战弓,代表他一生戎马的战弓。 “咚!咚!”大地在颤动,被对面的军队所击打!那一步步的行走的落地声,不仅仅是在敲打在地上,更是正在猛击着人们的内心。 “夏巴克,我想,我们麻烦了。”维科斯皱起了眉头,站在高地上的骑兵队伍能够很明显的看到对面现在的情形。 “如果这就是战争对你的洗礼的话,我想这次洗礼足以使你难忘了。”夏巴克难得的开启了玩笑。 没错,对面的部队,远远的望去,便能估计出大概的人数。一千余人,是米厄齐尔子爵部队的两倍还要多。 而且,其中除了侍从与农夫外,好像还参杂着一些身份不同于以上两种的士兵。 “是雇佣兵,东部平原的雇佣兵。”夏巴克挑了挑眉毛,对着身边的维科斯说道。 “他们是最好的步兵。”夏巴克好似回忆起了什么,用着赞叹的语气说着,“看到他们手中拿的双手斧了么?注意,千万不要让他们贴近你的身边。我肯定,那些斧头足以将你剁成肉酱。” 正当维科斯想进一步了解更多关于东部平原雇佣兵的情况时,狂妄的米厄齐尔子爵发话了。 “勇士们,不用惧怕,他们虽然人数众多,却远不及我们的强大。一群农夫难道就是我们畏惧了么?不,我们不,我们是最伟大的战士,让他们,让那群乡巴佬看看,什么是骑士,什么是伟大。让我们拿起武器,奋勇杀敌,建立伟业!”说完后,米厄齐尔仿佛被自己的语言所感到,举起剑与盾,振臂高呼。 在场的诸多骑士,虽然对于米厄齐尔的话不以为然,但还是一幅被感动了的模样,举起双臂,高声欢呼,仿佛米厄齐尔真的是一名伟大的演说家,能够振奋士气,创造奇迹! “狂妄的白痴。”维科斯的心中给了米厄齐尔,他主人的主人,这样一个不雅的称号。“难道他以为这样就能获得战争了么?”维科斯在心中腹诽。 不论高地上发生了怎么样的一出虚假的贵族与骑士的闹剧,战争却已经打响了钟声。 “取箭。”列支登用大拇指摁着箭尾,食指贴着尾翎,拔出了插在地面上的箭矢。 “搭弓。”箭矢的尾翎深深的贴在了弓弦上,,闪烁着寒光的箭头,正在正对着前方,仿佛在寻找着载满鲜血的猎物。 “瞄准。”列支登眯起了左眼,用右眼的视线与箭头连成一条直线,直指着一百米开外的一名敌人。 “放!”列支登大喝了一声,右手指猛然松开。 登时离弦的箭矢好似一尾流星,锋利的箭头在弓弦的反作用下,响着“噼噼啪啪”的声音,将前方空气切割开,用着肉眼无法看见的速度向着前方一百二十米处的敌人飞去。 “唔。”一个侍从只感觉到自己脖子处一片冰凉,伸手抹去,却只看得见一片模糊的红色。 “咚。”这个侍从发现自己的身体好似不听自己指使,双腿无法抬起向前进发。似乎有什么宝贵的东西在流去,这是他脑中所想的唯一的东西。 “米赛尔维奇!”在那个侍从倒地后,他身旁的另一名二十五余岁的侍从用着悲伤的语调,喝出这具尸体的名称。 他们在一起共同战斗了七八年,情谊可谓如同手足,他们甚至可以放心的把自己的后背在战场上暴漏给对方,因为他们相信两个同生共死的勇士足以面对百万大军。但没想到,这一次的战斗,还没有到他们显露自己的勇武的时候,米赛尔维奇竟然已经去向上帝忏悔自己的罪过。 “米赛尔,我会为你……”这名侍从正准备说出为米赛尔维奇复仇的话语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倒向了地面,正如同刚刚的米赛尔维奇一般。 “两个!”一百米外的列支登习惯性的舔了舔嘴角,用着充满热忱的兴奋而邪恶的语调说着。仿佛一个生命在他手中死亡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种莫大的成就。老乔克,全名是德尔顿.乔克。一个年近五十的老猎人,他的身体早就不堪战争的高强度折磨,但是这个时代的悲哀就是如此,他只是一个没有任何高贵身份的猎人,甚至某些意义上来说,他比之农夫更加可悲,因为他无权去选择面对战争还是逃避战争。 农夫尚可选择上缴多余的粮食,来换取不参入战争的漩涡,但猎人却没有什么能够献给贪婪的贵族的。如果硬要说有的话,那还是他们手中的弓与箭了吧。 用着手中的弓箭去为领主征战,然后卸甲还乡,继续在山里狩猎,接着再加入领主强行征召的军队里……如此以往,他们唯一的归处是在战场上为了不属于自己的利益死亡,或者在深山森林中里被不知名的猛兽猎杀! 而老乔克就是猎人的真实写照,他在十五岁第一次被强征入伍后,到了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十余个春秋。他手指的关节处,布满了层层的老茧,这些是他常年开弓的痕迹,是他收割生命的荣誉!! 在这几十年的半军半农的生命历程中,老乔克为上帝所运送的生命已经达到了一种连他都数不清的地步,是七十还是一百? 不,他已经想不起来了,就如同他想不清他已经开过多少次弓一样。 “听我号令!”老乔克看到敌人出现后,一改之前的酒气熏天的颓废模样,拉起他珍藏多年的战弓,对着身旁的几名猎人说道。 老乔克在米厄齐尔家族的封地中的猎人组群中,是素有威望的一个长者,不过与其说他是一名威压的长者,不如说他是一名宠儿,一个上帝的宠儿。 在猎人中,老乔克的年龄是最年长的,虽然这样不足六十岁的年龄或许看起来不是那么的具有岁月的沧桑,但是不要忘记,老乔克是一名猎人,一个游走在生与死边境的漂游者!他如此这般的幸运,被同是猎人的人们称为“上帝的宠儿”“幸运的老乔克”。所以,久而久之,猎人们也便习惯性的听从于“幸运者”的指挥,他们期盼用这样的方法,从老乔克的身上沾染到一点“运气”。 没有令他们失望的是,如果听从于老乔克的指挥,他们的存活几率果然大上了几分。老乔克似乎有着一种野兽的直觉,对于战争,他浑浊的双眼总是能够看透迷雾,直至生命的希望。 “搭弓!”在一片刷刷声中,老乔克周围的猎人们都听话的将弓矢贴在弦上。 “满月弦!”满月弦,又称满弦,指的便就是将弓弦拉到极致,如同满月时的月亮,依靠弓弦反弹时爆发的力量,最大限度的推动箭矢向前穿刺,给予敌人最大伤害。(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三章 只不过,这样的拉弦方式,对于一个人的体力是极大的消耗。一个壮年的猎人也只能连发十箭,之后便没有力气继续射击了,当然,这只得是连续满弦射击。若是普通的射击,可以连续十八发,如果是有间隔的话,可以射完一箭壶! “放!”老乔克一声令下,周边的猎人们松开了手中的箭矢,登时整个队伍的中间,响起了崩崩的离弦声。 “举盾!!”冲在阵中前列的诺德雇佣兵大队长,看到对面猎人们举起猎弓,身为战争之人的他,立即嗅出了危险的味道,对着身旁的士兵号令到。 “乌拉!!”身为北方巨熊的诺德人大喝一声,举起左手的盾,倾斜着顶在头上,在奔跑行进中抵御着来自天空的箭雨。虽然这样的简单的蒙着兽皮圆盾无法像巨型的阔盾、塔盾那样有效的防御全身,但却可以保护住自己身体上部的要害部位,降低自己死亡的几率。 “乌拉!乌拉!”三百多人的诺德雇佣兵如同被施展了兽人萨满的狂热术,全身的筋肉在大喝中凸显出了,眼睛散射出好战的光芒。 “唔。” “唔。” 只不过哪怕是像诺德人这样勇武的战士,在猎人们无差别的箭雨下,也会有几个倒霉的家伙受到上帝的青睐,被召唤去了天堂。 “夏巴克,看来我们需要准备好临阵脱逃的借口了。”维科斯眯起他湛蓝的双眼,清淡的说道,仿佛临阵脱逃这种懦夫才做得事情,对于他来说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贵族们对于名誉与荣耀的看重是仅此于金钱与权力之下的,甚至一些愚蠢的贵族会为了无关紧要的荣誉与其他贵族兵戎相见。而维科斯虽然不是一名天生名贵的贵族,但是他身为侍从的身份却明确规定了他不能战中脱逃,因为一个侍从如果在战争中逃跑,他的侍从身份会被永远的剥离,一生只能去做一个贫贱的农夫。 对于从小没有接触过农业的侍从们来说,伺候一片土地,挥舞锄头,可比让他们提剑杀人难得多。 “现在还不是逃跑的时候,况且,我们现在有机会逃跑么?”夏巴克用双腿夹了夹战马的腰部,扣上了覆面头盔的面甲,拔起了插在泥土里的骑枪。“我们伟大的领主,可认为现在是一个以少胜多,证明他的勇武的时刻。”虽然嘴上是赞颂这米厄齐尔的语句,但是夏巴克的话里却充满着一种戏谑的语调。 果然如他所说,小米厄齐尔看到对方几乎是自己两倍的军力后,反而兴奋起来,满面红光的看着对方的军队,仿佛他们不是一支能够葬送他的军队,而是能让他凯旋而归的弱旅。 “看看那群不堪的家伙,他们认为仅仅是凭着这些来自东部的乡巴佬就能战胜我们么!不!”小米厄齐尔举起了挂在马上的骑枪,“冲锋!勇士们!跟我一起铸就辉煌!” “听您号令!”仿佛米厄齐尔如同白痴般的发言真的起到了作用,那些个骑士侍从也显得兴奋不已,当然,这里面真的有一个是真心的么? 那个白痴真的以为说好话就能战胜敌人了么?维科斯在心中翻了翻白眼,只不过在脸上他却亢奋不已,如同其他的人一般。高及摩男爵从未感觉到如此一般的快感,一种只属于征服者的快感。当他听说旁边领地的封主老米厄齐尔子爵不慎死亡后,他便知道,一个前所未有的大好时机降临了。 小米厄齐尔,虽然有着贵族的身份,但却从来没有过贵族的灵魂,他脑中所思考的更多是骑士小说中的幻想和贵妇人的美丽。他或许会为了哪家贵族的小姐而费尽心思,但却永远不会为了如何发展自己的势力而绞尽脑汁。 在雇佣了这群诺德佣兵后,高及摩男爵便立即决定向米厄齐尔的封地进发,如果此时他再不吞并的话,那他可就真是最蠢笨的贵族了。恩,当然,要稍微逊色于小米厄齐尔这个热血的笨蛋。 “敌人就在眼前!!乌拉!!!”诺德人的首领带领着他的手下终于冲到了距离弓箭手三十几米处的草地,完美的向高及摩男爵显示了他们这个战斗种族的战斗能力。 虽然在冲上这个小高地前,诺德人的人数伤亡了四十余人,但与总人数三百多人的雇佣军相比,伤亡比率还是可以接受的。毕竟,一旦踏上了雇佣兵这条道路,能够选择的死亡方式就只有马革裹尸了,对于任何一个勇士来说,躺在床上死亡,是最令他们难以接受的了。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比一个勇士看着自己的身体渐渐老去,力量日益消弱更加残酷的事情了么? “退后!立即退后!!不要继续射击了!!!”老乔克计算着诺德人到自己这边还有多少时间,当机立断的下达了撤退的指令,当然,这一切是没有经过掌旗官肯定的。 掌旗官,一个在军队中的职业,拥有指挥一个小队编制的权力,只不过这是在那些个有着森严体系的帝国中有着这样的设定,在类似于分封制的沃萨瓦地区,掌旗官更加类似于一种贵族的仆从类的角色,但他们却依然享有在战时指挥一个小队的权力。 “不要后退!!当他们进入二十米时再后退!!”掌旗官愤怒的对着周围后退的猎人命令道,很显然,他认为二十米的距离足够让他们逃到身后近距离自己十米的步兵阵地。 可惜的是,这个身份比猎人高贵的多的掌旗官打人,没有能够完美驾驭这些猎人的天份。八十多名猎人再听到老乔克的呼喊后,没有犹豫的撤退到后弦去了,很明显,与其相信这个看上去空有其表的掌旗官,不如去相信实实在在的“幸运儿”老乔克,毕竟他有着上帝的眷顾!! “该死的!!你们这群低贱的………………”掌旗官看着四周完全不听他指挥的军队,双眼充血愤怒的大吼。只不过很可惜,诺德人很快令他闭上了嘴巴。一杆二米余长的标枪刺穿了他的心脏,殷红的血染红他身前绿莹莹的草地。 标枪,一种简单却高效的武器,他们制造简单,一个简易的重型标枪只需要木杆与枪头,便能出现一种锋利的杀人凶器。诺德人不仅喜欢用单手斧或者双手斧去劈砍敌人,他们也喜欢在二十米之内用重标枪将敌人刺穿,诺德人使用的重标枪长度一般为二米以上,有效射程在二十米之内。一个壮年的诺德人完全可以在二十米内将标枪投掷入质地坚硬的橡木十厘米深,取人性命更是如同儿戏。 危险!老乔克的直觉告诉他,死神的镰刀正在他的脖颈上来回摩擦,这种感觉就如同在深山中被一只猛兽紧盯上的感觉,从头部到脊椎一片冰凉。 一个诺德人正把他的标枪枪尖对准即将进入步兵队列的老乔克,右半边的身子正在扭曲的向后弯着,右手紧握着标枪的中上部,这是标枪蓄势代发的动作,如果这一切真的发生的话,老乔克的死亡将无可避免! “崩!!”正在老乔克自认为自己即将带着美酒升入天堂时,却听到耳旁传来了箭矢离弦的反弹声。 “唔。”正准备把死神的标枪投出的诺德人感觉自己眉心一热,接着就瘫软的倒在了地下。一根箭矢,正直直的穿过了他的大脑,箭头从他的后脑勺露出,这一箭惊人的力度可见一斑。 “老乔克,你欠我一命。”做完这一切的列支登,转头对着愣神的老乔克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虽然他的笑只是单纯的扯到嘴角两端的肌肉上昂,但是却依然解读得出列支登笑容里所蕴含的一丝顽皮与对老乔克的关心。 “如果我还能活过这一次的话,这个人情我会还上的。”回过神来的老乔克庆幸的说道,但很明显,身为宠儿的他,现在也不知道是否能够活过这一场悬殊的战斗。也许,一切只能寄希望于领主与他的骑士能否创造奇迹了吧,但一想到小米厄齐尔的表现,老乔克就感觉到胜利的渺茫。 “乌拉!!”伴着诺德人惊天动地的怒吼,飘扬的旗帜开始向阵地移动,排成横列的佣兵举起斧头向着阵前的农夫杀来,奔跑带来的烟尘在队伍后面升腾起来。 “啊!!”一个农夫正试图用他的稻草叉刺入即将贴身的佣兵的胸腔, “咚!”佣兵快速地举起了手中的盾牌挡住了农夫的攻击,“死去吧!”佣兵大喝一声,右手的斧头带着巨大的力量将农夫尸首分离。 “下一个!!”刚刚杀死一个农夫的佣兵用右手的斧头狠狠地敲击着左手的盾牌,仰天长啸!斜着眼睛寻找着下一个猎物,但周围的农夫显然被他的血腥所震颤到了,没有人敢靠近这名勇武的诺德人。 谁都没有想到,佣兵的战斗力竟然如此强横,三百多个农夫组成的阵线竟然会溃败的如此之快。几乎是一接触没到一分钟内,这些农夫就已经四散逃开,躲避着诺德人收割生命的斧头。 “呼。”骑在马上的维科斯看着溃败的阵前部队,心中出现了一丝迷惘,自己是否能够活过这一场战斗呢? “维科斯,我的孩子,我的侍从。你畏惧了么?畏惧敌人的勇敢、强大了么?是畏惧即将到来的死亡吗?”夏巴克平淡的对维科斯说着鼓舞的话。“但不要忘记,这些勇敢、强大同样也是我们所具有的。” “看来你确实变化了不少,如果能存活的话,告诉我为什么吧。”这一番话在一定程度上消弱了维科斯因为畏惧而战栗的心,让他不至于在第一次战斗就因畏惧而死亡。米厄齐尔的骑兵部队整齐的有序的奔跑在坡地上,向着坡下的敌军冲去。飞速行进中的战马踏在大地身上的音符,迸溅出震撼人心的声音,整个天地似乎都在颤抖。冲天的泥沙在这群洪流身后升起,震慑战场的冲锋怒吼正在宣泄着对于敌人的痛恨! 但唯独可惜的是,这支队伍的领头者却是一个没有任何战斗经验,却狂妄自大的小米厄齐尔,哪怕这支队伍有着傲人的战力,可能也会折戟在这个不知名的小坡上。 “高及摩男爵,我们是否应该让骑兵出击了?”高及摩的侍从官骑在一匹白色的骏马上,向着一旁的男爵问到。 “我的侍从。”高及摩眯起了他狭长的双眼,“现在还不是我们出击的时候,让那头蠢猪和他的部下在多死亡几个,我们再出击也不迟。” “是的,我的主人。”侍从官右手贴胸,低下了头,露出了卑微之色。 诺德人,让我看看你们的力量吧!高及摩遥望着疯狂厮杀的诺德佣兵,在心中期盼着。 如同飓风一样向着与侍从交战的佣兵的骑兵部队,飘扬的旗帜很快的即将插入阵中。 “该死的!!!”一个警觉诺德佣兵,感觉到了大地上传来的震动,毫无疑问这一定是骑兵冲锋所带来的效果,而且凭着他多年的经验,这绝对是几十人的骑兵冲锋所带了的效果,虽然看上去人数不多,但不要忘记,他们可是骑兵!步兵天生的克星!步兵的杀手!! “死去吧,卑贱的杂种!!”米厄齐尔看着只有十余米远的诺德人兴奋地大骂道,并且端平了手中的骑枪,将枪尖对准了那名正在被突如其来的冲锋震惊到而发呆的诺德人。 “嘶~”闪着寒光的骑枪枪尖毫无阻碍的带着战马冲刺带来的巨大冲力,插入了诺德人的头颅之中,被穿刺的头骨中红白的鲜血与脑浆顺着冒出后脑勺的枪尖,喷涌出挥洒在这具尸体下的草地上,滋润着这些绿色的生命。这些草喝着人类的鲜血,相比来年一定会生长的更加茁壮。 米厄齐尔在枪尖一碰触到诺德人的额头上的时候,就果断的松开了手,虽然他从小就没有把战斗技巧放在心上,但是多年的耳濡目染还是让他知道了,假如在冲刺后不尽快的将骑枪拔出的话就会有很大的可能被旁边的敌人一击杀死,所以一名好的骑士必须学好如何在冲锋中对于骑枪的掌握。不过,从小就对战斗不甚了解的米厄齐尔很明显不是一名武艺傲人的骑士,所以他只能不去抽取那根还没有折断的骑枪。 那头蠢猪,真的以为自己是史诗中的英雄了么,竟然一头冲进敌阵!维科斯在心头暗骂小米厄齐尔的鲁莽。 在这个时代,部队的组成是由临时组织的松散个体汇聚的战斗单位,除去骑士与侍从是经受过正规战斗训练的,可以承受较高的战损率,其他的几乎是一触即溃。而且假如身为部队核心的领军者,也就是贵族一战死,对于整个军队的士气打击可谓是巨大的,甚至可能会造成军队不战自败。所以维科斯说小米厄齐尔的举动是鲁莽的,鲁莽的仿佛如同一只只会在田间肆意肆虐随后死在农夫手中的野猪,完全不顾及后果。 但米厄齐尔这个鲁莽行为并非是不奏效的,随着米厄齐尔身先士卒的冲入阵中,那群正在淤血奋战的侍从受到了极大地鼓舞,更加猛烈的进攻将战斗推上了一个高潮。 “抱歉了,杀了你……”维科斯也很快的碰到了他的第一个敌人,一个比他还年轻的诺德人,可能只有十五岁吧。看样子,可能这名诺德人也是第一次上杀场,“是我的责任!!”维科斯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年幼而心生不忍,熟练的将骑枪刺入了正在火热跳动的心脏。 “嘶啦!”鲜红的液体从这名孩子的胸前喷射而出,维科斯英俊的面庞,染上了一种妖异而美丽的色彩,一种难以形容的现学的味道窜入了他高挺的鼻子,“这就是死亡吗?”维科斯皱了皱眉头。 但维科斯并没有因为这样血腥的情景而乱了阵脚,这样的事情对于从小就接受战争教育的他来说,只是一种早晚都该面对的无奈,这名年幼的诺德人本来正准备用他刚刚从战死的父亲那里得到的单手斧将这名端着枪向他冲来的骑兵斩落下马,以向他在天之父证明他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只知道逃避的小家伙。但是他现在却只能带着无限的遗憾升入天堂。 维科斯熟练的将骑枪从对方的胸膛拔出,他胯下的阿斯尔如同它的主人一样并没有被战争所震慑,反而抬起了前半身,用着蹄下两个钢铁打造的马蹄铁向一个正冲着他冲来的佣兵踏去。 阿斯尔五百多公斤的重量,集中在双蹄上,狠狠的撞击在诺德人胸口上,“咚!”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那名诺德人的胸腔下陷了足足五公分,内部的肋骨完全的被撞成了碎片,那颗本来强有力跳动的心脏,很快便被那些比刀锋还尖利的骨头绞成了碎片。 “是时候了!”高及摩看着被骑兵强力冲锋后而完全溃败的佣兵右翼,立刻决断出这是一个能够以最小伤亡战胜米厄齐尔的好时机,因为此刻米厄齐尔与他的骑兵正被佣兵们缠在阵线右翼,一时拖不出身,无法有效地重新组成骑兵阵。如果这个时候向敌阵进发,不仅会歼灭米厄齐尔的骑兵,而且会更快的决出这场战斗胜负,甚至可能生擒米厄齐尔。不过很明显,对于高及摩来说,一个死了的米厄齐尔远比一个活着的米厄齐尔有价值得多! “骑士们,楔形阵!冲锋!”高及摩拔出剑挥向米厄齐尔在的地方。 “该死的!夏巴克!怎么办!!!!”维科斯的双眼不仅仅在关注着眼前的同佣兵的战斗,同时他也在注视着高及摩与他始终不动的阵地,随时准备好作出应对。在高及摩的军队一动作后,维科斯第一时间就升起了不祥之感。 “准备好。”夏巴克说完这句话后,伸手悄悄的指向了无人注意的距离他们二百米远的森林。 (逃跑么?这个骑士的美德已经被扔掉了么?)维科斯抽了抽眼角,看着眼前这个完全没有骑士美德的另类骑士,不过,他很喜欢,逃跑的话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四章 “前进!前进!让敌人在我们的剑下呻吟!”高及摩的侍从官端平了骑枪,用着高昂的语调振奋着身后骑士们的士气。 “为了荣耀!”骑士们响彻云霄的呐喊声震慑着整个战场,战马踏在绿茵上的铁蹄烙印着独属于战争的荣耀。此刻他们的呐喊声中含着的不是名为利益的肮脏之物,而是闪烁着耀眼光芒的不可视之物,那是一种信念,一种用手中的骑枪撕裂一切阻碍的不可抵挡的信念。 从天空俯去,这群骑士组成的楔形阵如同一个巨型的锥子,正在狠狠的向米厄齐尔及他的部下敲去,那有着锋锐枪尖的骑枪就如同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正在准备将整个人间变成血海。 “是时候了,夏巴克。”维科斯转头看着旁边正在挥砍杀戮的夏巴克。 “恩,不过你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夏巴克熟练的将单手剑一挥,一名诺德人的头颅又飞向了天空。 “唔,有吗?”维科斯斜着眼俯视着战马前畏缩不前的诺德人,那些显然因为他精湛的杀人术而畏惧的佣兵。 经过了第一次用骑枪掠夺生命带来的愧疚与不安后,维科斯反而镇定了下来,用着平日里磨练出来的技巧熟练地杀戮着。也许战后维科斯会因为杀戮这种事情而心生自责,但是现在,维科斯却只知道一件事情,在战场上,没有后悔的时机,只有杀人这一个诠释真理的理由! “铁纳克,你亲密的玩伴。”又是一颗头颅带着一个灵魂飞上了天空去往天堂。 “刚刚,我似乎看到了。”维科斯用剑挑飞了一个佣兵的斧头。 “他被两个诺德人用斧头,砍中了心脏,想必是已经死了。”佣兵用双手捂住自己被一剑刺穿的喉咙,脖颈处咕噜咕噜的向外冒着鲜血,痛苦的死去。 “你还真是感情冷淡的人,铁纳克与你做朋友可真是他的不幸。”夏巴克嘴角微微的上扬,对于维科斯类似于背叛的行为,他仿佛没有什么不认可,反而颇有赞赏。 “这个,叫做理智。”斜着眼的维科斯,眼睛似乎透露着似笑非笑的感情。 “好了!走吧!”比萨夫勒斯扬起了上半身,惊退了周围的佣兵后么,载着他的主人向着二百米外的森林跑去。 “阿斯尔!我们也走!”维科斯伸手提了提缰绳,抄起了骑枪,戳穿了身边一名诺德人的胸口后,也逐渐消失在这个修罗场中。 一个骑士,在战场上是不会撤退的,不是因为所谓的乌虚子有的骑士荣耀而顽固的战至最后一刻,而是因为他们的身份限制了他们不能够出现这种懦夫行为。贵族之所以为贵族,是因为他们是为贫民所向往而又难以触及的存在,他们享受着平民的供奉,拥有着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财富,过着令人神往的生活,但同时,他们也需要付出同等的代价与义务来为他们令人艳羡的身份付出报酬,这个报酬便就是战争! 他们需要用盾去捍卫自己的权力,用剑去剥夺、壮大自己的权力!这种行为在一定程度上也许是野蛮的,但是谁又能否认这一切是肮脏的? 有着尊贵身份的骑士,倘若在战场上逃跑的话,轻则会被剥夺骑士的身份,重则会被处以极刑。不论是哪种,对于享受惯了奢侈生活的骑士,都是无法忍受的苛刻条例,因此在战场上,没有骑士会逃跑,除非是他们的领主允许他们远离战场。否则他们将战至最后一刻!用鲜血,用剑,去铸就属于骑士的乐章! “该死的!”正在酣战中的米厄齐尔也听到了那回荡在整个战场上的冲锋之声,他回头看去,只看到了五十米外升腾的烟尘。 “撤退!撤退!!”米厄齐尔惊惧的大喊,他刚刚的勇武也只是在周围都是自己的部下时才拥有的短暂的东西,如果己身一旦陷入险境的话,这种虚假的勇武反而会成为让他死亡的陷阱。 “他们想逃跑,那群懦夫!”高及摩的侍从官看着米厄齐尔正在调转马头的骑兵部队,露出了轻蔑的嘲笑。 “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做!骑士!” “荣耀即是吾身!”众骑士放平了手中的骑枪,将木质的枪身夹在了腋下,固定好这个杀器的姿势,准备好作出致命的一击。 “不不!!我是米厄齐尔子爵,你们没有权力杀死贵族!”面甲下米厄齐尔扭曲的脸庞惊惧的看着向他袭来的钢铁洪流,说着一些只有白痴才能说出的没意义的蠢话。不过,每一个人面临死亡时,都未免不乱了阵脚,这或许就是上帝给人类的惩罚,让人类的智慧无法永远充满理智。 很可惜,在这个被喊杀声充斥着的战场,没有人听见他说了什么,不过哪怕有人听见了,也不会在乎他,毕竟在战场上,一个身份尊贵的贵族甚至比不上一个善于杀人的莽夫。 “不!”米厄齐尔看着距离他越来越接近的寒光,发出了绝望的声音。 “再见了,子爵大人。”高及摩的侍从官用着尽可能的柔和的声音,对着枪前的米厄齐尔说道。但是他闪着寒光的铁质枪头却没有如他的语言那般温和,那枪仿佛露出了一丝狞笑,对于生命的狞笑。 “嘶啦!”一个高贵的子爵的生命,就如此简单的被终结了。他本来有着无比奢华的生活,有着尊贵的身份,但在此刻他却跟躺在战场上其他的死尸的价值没有两样,他们现在都是身份平等的,死尸!! “子爵大人死了!”不知道是谁先在激烈的战斗中,喊出了这么一句。 很快,仿佛在整个战场上的时间被冻结了,正在战斗着的人们停下了相互的厮杀,所有的人都在向高及摩的侍从官看去,更准确的说,是看着他的骑枪上所挑着的尸体。 “嘀嗒,嘀嗒。”尸体上鲜红的血液滴在了战马蹄下的血泊中,发出了嘀嗒的浑浊响声。 “啊!”在一瞬间内,所有的米厄齐尔的部队士气被打击的只剩下逃跑的勇气。整个阵线崩溃了,所有的人都在尽自己最大的能力逃跑,他们不期望自己跑的最快,他们追求的只是能够跑过身后追杀的敌军! “老乔克。”列支登拿着手中的猎弓,稍微弯下身子警惕的盯着四周,哪怕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他都会迅速地弯腰对准有异动的地方。 “这次逃跑后,我们应该怎么办?”列支登对他身旁的老乔克轻轻地说道。 “逃跑?哈哈!”老乔克干笑了几声,“不不,这可不是逃跑,这是有远见性的撤退。”他舔了舔稍微有点干裂的嘴角,“就正像在深山中,你碰到了一个野猪,你会怎么办?” “埋伏起来,准备好时机,杀了它!”列支登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并用右手拨动弓弦做出射箭的动作。 “如果是一头魔兽呢?”老乔克似笑非笑的盯着身旁的年轻人。 “在不引起它的注意情况下,尽快的撤离。”从小锻炼并熟知的内容早就让他知道了如何尽可能的保住自己的性命。 老乔克弯腰捡起了一截枯枝与一块约莫着有一个手掌大的石头,轻轻的拭去了石头上的泥垢。将叶子贴近了列支登的脸庞。 “就正像这截枯枝,嗯……我指的是米厄齐尔的部队。”老乔克又用左手托起了石头。 “而高及摩及他的麾下,便就是这块石头。”列支登接着身旁人的话说到。 “你的意思是,不要做出无畏的牺牲么?” “倒是有这一层意思,不过我要说明的是,如果你不是石头,就没有必要装的如同石头。否则那样勉强自己装出来的坚硬最后只会让自己连绝望的机会都没有。”老乔克斜着眼睛看着因为自己这句话而陷入迷惘的年轻猎人。 而此刻在森林的另外一个地方。 阳光透过点点的树叶之间的空隙,点缀在森林里满地的落叶,条条圣洁的光束,贯穿吟唱着上帝的神圣。虽然于这美丽相对的是森林外地狱般的战场,但相比,这也是上帝对他地上子民的惩罚吧。 “怎么样,第一次杀人的感觉?”夏巴克抚摸着比萨夫勒斯的鬃毛,亲昵的好像在对待自己的情人,虽然这位骑士从来没有过任何的绯闻,甚至连一名妻子都没有。 “有一丝悔恨,有一丝痛苦,有一丝快意,但更多的果然还是恐惧了。”维科斯伸手摸了摸自己一直在跳动的眼皮,用着尽可能平淡的语调说着。 “可是你从小就养成的动作却出卖了你。”比萨夫勒斯稍微摇了摇头,好让夏巴克的手能够更多的抚摸它,噢,竟然连一匹马都懂得什么叫做享受了么? 就正像有些人回忆时眼睛是往斜上方看,打喷嚏时是闭着眼睛,人在紧张,为难时总是有挠头皮脸红的习惯,受到惊吓时总是会颤抖、哆嗦,听到有人大声的喊“喂,哎”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扭头去看。这些我们统称为习惯的东西,伴随着我们的终身,而且同时也会出卖我们自己。维科斯,这个年轻却不乏沉稳的侍从,也有着一些潜意识下的行为,也就是人人都有的习惯,他在陷入激动和兴奋时左眼皮就会一直在跳个不停,所以如果你看见他的左眼在跳时,就会很轻易的知道,他已经陷入了兴奋。 “好了,此时与其关注于我对战斗的看法,倒是有另一件事令我更加感兴趣。”维科斯眨了眨湛蓝的双眼,盯着夏巴克有着些许胡渣的刚毅脸庞。 林间的风有些喧嚣,莎莎的树叶摩擦声在缓缓的说着夏天的故事。 “是什么事情,竟然令我们冷淡的小维科斯能够提起他的好奇心?” “我的主人,夏巴克骑士,请你告诉我,你突然的转变,是因为为什么?”维科斯终于说出了他的疑问,这个问题远比死亡与战斗更令他有兴趣,至少他自认为自己比较聪明的脑子想不出来为什么夏巴克会突然的转变,由一个略有疯癫的人,变成了一个有些狡猾却没有美德的骑士。 “嗯,这个……”夏巴克磨蹭了一下扎人的胡须,轻轻的说道,“这是一个故事,一个可能有点漫长的故事,不过我相信你会喜欢。” “你倒是颇有自信么,竟然断定我会喜欢。”轻轻上扬的嘴角先露出维科斯对夏巴克这句话的轻蔑。 从小就性格有些孤僻而怪异的维科斯,对于村中牧师所宣讲的神的故事不甚感兴趣,甚至对于古代史诗中征服者的战记都略有鄙夷,因为在他的心中,似乎从小就有一种来自灵魂中的不屈,他不会屈服于神的荣光,不会屈服于古代圣贤的思想,不会屈从于王者的征服,因为他,就是维科斯! 所以他很难相信夏巴克能够说出什么令他感兴趣的话,哪怕夏巴克的故事中有着斩下巨龙的头颅这种神奇的事情,也只会被他嗤之以鼻。 “因为啊,我确信,你会感兴趣……”夏巴克顿了顿,又开口道,“这个故事,和你有关,和你的生父,生母有关。” “啾!”林中栖在树枝上休息停留的飞鸟,忽然惊惧的拍打着翅膀,逃也似的飞向了天空,盘旋在天幕上,却迟迟不下来,仿佛地上有着能够将他们一瞬间杀死的事物。 “你认为这样的事情我会感兴趣么?”噢,维科斯,你的眼神是多么的冷漠,简直像是夏日里的寒冰。 “额……如果你把手中的剑收起来的话,我想我会感兴趣的。”夏巴克看着架在脖颈上的剑,用着无奈的语气说道,这可真是够讽刺的,“自己”就在几个小时前还把剑架在了维科斯的脖子上,没想到到了现在,一切却转换了。 “不用担心,我会有分寸的,你要相信,你这几年对我的剑术教导,是很有效的。”维科斯虽然嘴上如此说着,但却没有有一丝收手的意思,反而更加紧了紧握剑的手。 “可是,我只教给了你,如何用剑去杀人,而不是教你,如何用剑去救人。” “这没什么两样,我的主人,我的剑,只会杀我喜欢杀死的人!”维科斯的声音比之寒冬凛冽的风更加冻彻人心。 “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我的侄儿。”林中的树叶荫庇着散发着芬香气息的泥土,用自己温柔的怀抱紧紧地拥抱着天地间最温暖的东西。 “侄子?”维科斯咀嚼着这个令他惊愕的词语,这个令他的心灵如同被重击的词语。 “嗯……没错,如果你肯与我这个算是叔叔的人相认的话。”夏巴克好像是在确认什么,先是思考了一下然后说出了令人不解的话, 这是什么意思?叔叔?他在开什么玩笑,这是恶俗的骑士小说中出现的俗套剧情么?维科斯在心中呐喊着!他不能相信这个事实,这个家伙,会是自己的叔叔?是自己从未见过面的父亲的兄弟? 不对!夏巴克没有什么兄弟!从来没有!维科斯已经紊乱的内心很快否定了这个荒唐的想法,因为他从来没有从别人的口中听说到这个骑士有着什么兄弟或者姊妹。 那么?他所说的叔叔,又是怎么回事呢?维科斯的心中出现了迷惘,他无法理清自己的思绪,这突如其来的展开令他无法接受,一个日日夜夜纠缠了他十几年的谜题即将揭开,而这个谜题的谜底可能十分的荒唐,荒唐到令他无法接受! “如果你想知道,就将架在我脖子上的这个家伙拿开,这种临近死亡的感觉我可不想再多多经历几次。”夏巴克看着迷茫的维科斯,轻轻的笑了笑,好像很满意自己话语的效果。 “唔……”护手剑被维科斯收回了剑鞘,现在一切其他的事情对于他都无所谓了,他只想知道,夏巴克即将说出来的故事,一个可能令他欢喜或者绝望的故事! “我是你的叔叔,但却不是你的叔叔。”夏巴克顿了顿,理了理有些蓬乱的发型,“我是你父亲的朋友,战友!兄弟!!”他的语调忽然高了起来,那“兄弟”二字中仿佛透露着对过往的无限回忆,对于那些曾经一起欢笑、一起悲伤的日子的缅怀! “同时,我也是你父亲的敌人!永远的敌人!我恨不得将他杀死,一刀刀的将他杀死!一滴滴的将他的血放干!我想让他的生命变成死!让他的灵魂堕入地狱!在撒旦的面前,被永远的囚禁于拷打!”一声声蕴含着无限杀机的语句随着他的低吼劈打在维科斯的脸上,他的双眼中蕴含着疯狂而又猩红的血色,就像是传奇故事中恶龙的眼睛。 “不过,到了现在……”夏巴克转而又露出了无奈而又忧伤的表情,这突然之间的转变令人无法接受。就像是童话故事中,一个王子娶到了一个美丽的公主,但在结婚的当天晚上却发现那名公主竟然是用着人类身躯的亡灵,这样戏剧性的变化让人无法琢磨出夏巴克多变的性格中究竟藏有多少的不为人知的东西,“我却突然发现了,一切都是已经发生了,一切,都是无法改变了。哪怕我日日夜夜对着上帝祈祷,对着上帝唱颂歌……没有用的,一切都是没用的。” “咚!”夹带着拳风之声的一拳狠狠的打在了夏巴克的左脸,拳上巨大的力量甚至将他从马上甩下,重重的落在地上,锁子甲摔在地上所发出的金属声,嘎啦嘎啦的响个不停。 比萨夫勒斯的马脑子明显想不出来为什么维科斯,这个从小就跟它呆在一起的人会突然对自己的主人攻击,它无法明白,也想不通。只能用着不解的眼神看着愤怒的维科斯。 “混蛋!”维科斯翻身下了马,压在摔倒在地的夏巴克的胸口上,“我不是来听你发牢骚的!我是要知道!这一切的真相!真相!”他俊俏的脸扭曲着,露出了狰狞的神色。 “你他*的又知道什么!”夏巴克虽然被压在了地上,但他却用双手狠狠的拽住侍从的衣领,重重的向旁边一甩,将维科斯摔倒在地。 “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你又知道什么?那个混蛋做的事情你又知道什么?。”夏巴克抓着维科斯的衣领,用着怪物般的力量将他提在半空中,“他是你的父亲,你是他的儿子,我知道!你在憎恨我侮辱你的父亲!但你又知道些什么!啊!!你告诉我!!” “咚!”夏巴克将他高举在了半空中,又用力的砸在了地上! “呼!呼!”夏巴克用右手捏住了自己因愤怒而变形的脸,大口大口的喘气,缓解着自己内心不平的情绪。 “呼!呼!”倒在地上的维科斯也向外呼着自己压在胸口的郁气,缓缓的开口道,“我……我是不知道什么,但正是……正是这样我才要知道,知道一切我应该知道的真相!”他手扶着地面,努力的站起了身子,看得出来,刚刚夏巴克给他的重击让他难以承受。 “对……你是该知道,这一切你是该知道的,我没有阻止你的权力。”夏巴克用手狠狠的按着脸喃喃说道。“我是你的叔叔,但却不是你的亲生叔叔,可我与你的父亲却是战友。知道么?我们几个人,米伏尔,纳若德,也就是你的父亲,我,布伦科森,纳吉米洛夫,以及你的母亲萨福伊莎.梅托利奥。” 他的嘴角上扬成了一个幸福的弧线,“阿,那些日子,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是多么的令人回想,令人感到美好。米伏尔,那个来自比里利毕半岛的神射手,他能够在五百米之外射中一颗苹果树上的果子。布伦科森,他是生长在波轮山地的一个腼腆的小伙子,你知道么?他是一个精通火焰与闪电的魔法师,只不过是一个很弱小的魔法师,他的魔法只能够在我们烤肉的时候用上,他时常会为了自己不能够给我们尽上自己的力量而羞愧脸红,哈哈,他知道么?只要他在我们的团队里面,就不是一个累赘!” “还有……”在夏巴克有些衰老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名为青春的气息,“纳吉米洛夫!噢!他可是个坏小子,来自东部平原的他,完全没有那些东部汉子的魁梧,反而长的有些猥琐,经常会在城镇里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在那些日子里我们多少次的为了他的这种行为躲避着当地贵族的追查,哈哈哈,那个坏家伙。” “然后,就是关于你的父亲与母亲,纳若德.肯.阿姆托斯与萨福伊莎.梅托利奥……”(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五章 “你的母亲,萨福伊莎,一个美丽的人儿。她就像是一个盛开在原野上的戈萝之花;她就是漫天繁星中最明亮最美丽的一颗。如果非要用什么来形容她的美丽的话,我想不出来,在这个世间还有什么能够和她比拟呢?”夏巴克露出了一丝满含陶醉的微笑。 “她有着跟你一样湛蓝的眼睛,她的湛蓝,比之蓝宝石更加清澈,她的秀发,比夜幕还黑,比夜晚更加令人深陷其中……喔!”他抽出了长剑,举剑在空中旋转了半圈,舞出了一道美丽的剑花,“我无法模拟出,她舞动长剑时的姿态,是那么的矫健,那么的美丽,那么的,那么的,令我们爱上她。” “爱?”维科斯在嘴中咀嚼着这个对他来说颇为陌生的词语,在他从小的印象中,就不明吧什么是爱,虽然在书上他曾千万遍的读过这个词语,看过无数的名人、哲人阐释着自己对于爱的理解,但他不能明白,这爱,到底是什么。 “没有错,就是爱!”夏巴克轻轻的用着温柔的语调说出这个词语,“我们所有的人,米伏尔,纳若德,布伦科森,纳吉米洛夫以及我,都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那种爱,就像是一个饥渴的旅人见到泉水时的狂热。那种爱,超越了信仰的力量;那种爱,让我们名为理智的东西消失不见;那种爱,让我们无法用逻辑思考问题。” “你不会明白的,那种爱,那种名为爱情却高于信仰的东西。”他苦涩却又开心的笑着,“知道么?当年为了参加当地贵族的舞会,我们几个人花了三天三夜跑遍了整个科莱斯芒圣城,纳吉米洛夫为了这件事情,甚至直接露宿街头,原因仅仅是为了能够在醒来的第一时刻就出发寻找适合她的服饰。当最后,我们每个人都拿着自己认为最心怡最适合她的衣裙时,却找不到她的身影。我们几个人,如同一群无头苍蝇,在整个城市乱找,城墙的垛旁,酒馆的柜台边,街头的拐角处,都有着我们流下的足迹,当最后,我们找到她时,你知道她在哪里么?” 维科斯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答案,因为对于这个问题,他没有任何的发言权,毕竟,那个故事过于遥远。 “孤儿院,科莱斯芒修道院的孤儿院。”夏巴克眼中闪烁过一丝光芒,“我们在一群孤儿中,发现了她,发现了被因对异教徒的战争而丧失双亲的孤儿重重包围的她。那一刻,我们都明白了,任何的服饰在她身上都会失去光彩,华贵的长裙所散发着的优雅气息在她面前也会被她的美丽所掩盖,她就是上帝派往人间圣洁的天使呀!在那群孤儿中与孤儿一同欢笑的她,足以令这个世界上最铁石心肠的人因为这个场景感动的热泪盈眶。” “我们爱上了她,不需要理由,不需要任何的语言来为我们的这一行为作出解释,因为爱情是超越一切逻辑、思维和感觉的。”他取下了一直背在身后的双手剑,摩擦着剑身,露出温柔的神色。 “后来呢?”维科斯轻轻地问道,显然,他不想打扰此刻陷入温馨回忆的夏巴克。 “后来呐,就是很常见的故事了,我们几个人为了追求到她,展开了一场角逐,甚至,我们都为此大打出手,用剑与马来决定她的归属。当然这一切都是无用的,她,并不是可以用来交易的工具,她就是她,她就是萨福伊莎.梅托利奥!”夏巴克用着骄傲的神色说出这一段话,但转而,他的脸色就抑郁起来,“我们用尽全部的力量与技巧,去追求她,最后,我们之中有一个人胜出了,他就是你的父亲,一个混蛋,也就是纳若德.肯.阿姆托斯。” “你嫉妒了么?”维科斯想了想说出了他认为夏巴克最有可能出现的情感。 “是的,我嫉妒了,就正像那首诗中所写的:你将在幻想的痛苦中获得享受;你乐于让泪水流淌,乐于用枉然的火焰折磨想象,把静静的忧愁在心中隐藏。天真的幻想家啊,请相信,你不会爱。哦,如果你,忧郁情感的追寻者,一旦被爱情那可怕的疯狂所触及,当爱的全部毒液在你的血管中沸腾,当失眠的夜在漫长地延续,你躺在床上,受着愁苦缓缓的煎熬,你在呼唤那欺骗的安静,徒劳地把哀伤的眼睛紧闭,你痛哭着,把滚烫的被子拥抱,你在愿望落空的疯狂中变得憔悴,——请相信,到那个时候,你便不会再有天真的幻想!不,不!你会泪流满面,跪倒在高脚杯的玻璃底,你颤抖着!苍白!疯狂! 你会冲着上帝喊叫:“万能的主啊,请把我受骗的理智还给我!”请把这该死的形象从我面前赶跑!我爱得够了,请给我安宁!请给我安宁!但那苦涩的爱情和难忘的……难忘的形象,你……你永远也……也摆脱不掉……掉!!!”当吟唱完这首普洛斯西的《致幻想者》后,夏巴克的眼角,慢慢的,慢慢的,缓缓的划过了一丝泪水,然后,变成了嚎啕大哭。这哭声中释放着积压多年的怨气,积压多年的压力。 维科斯被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震惊的不敢相信,在他的记忆中,这名四十多岁的骑士,是一个坚强的如同一块钢铁的男人,不,他比之钢塔更加坚硬,更加刚强。他无法想象,爱情,这个传说中的毒药,究竟有着多大的威力,竟然能让一块钢铁为之泪流。 林中回响着这个中年骑士释放的哭声,树叶也在莎莎的响着,为这个哭声伴奏。 “不……不!维科斯,我不是……不是为了这个而流泪。”夏巴克澄清着,为这一切澄清着,“我是在为萨福伊莎而悲伤,为她而悲恸。在后来,当我们都接受了这个事实后,甚至我们都满脸欢笑的去参加他们的婚礼的时候,我们都没有想到,后来发生的事情!”今天这一章可能会令很多人看的有些晕乎乎的,不过这一切在以后会慢慢揭开。 —————————————————— 在以森林为界限的分割线外,是名为战场的人间地狱,那里充斥着伤者的呻吟声,死神正在游弋在空中,用着镰刀准备收割死者的灵魂,当然,前提是,这个世界上还有死神这个神灵的话。 森林里呢? “当我们去参加她们的婚礼时,每个人即使心中还有芥蒂,但却在她们宣誓后,暂时放下了心中的不满,衷心的为她们祝福起来。”夏巴克抬眼望了望天空,“当时呢,我决定了,一直守护在她的身边,做你父亲麾下一名普通的分封小贵族。即使不能陪伴左右,但能够远远的望着也算是一种能够慰藉心灵的幸福。对了,一直忘记告诉你,你的父亲纳若德.肯.阿姆托斯,是一名贵族,而且是一名侯爵,凭你的学识从他名字中间的“肯”就能看出了,他是一个拥有皇帝继承权的尊贵贵族,恩,某些意义上来说你也算是一个王子,尊贵的王子殿下。虽然现在的你只是一个乡下骑士的侍从,但指不定哪天你就会成为万王之王,帝国之主!” “这一切是建立在没发生那件事情……”夏巴克的脸色慢慢的阴沉了,“你现在应该是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吧?” 回答他的话语的,只有维科斯一张沉默却显示出想要知道真相的表情。 “那是在他们结婚后三年后一个蛮普通的一天,早晨,我依旧是照着以往的习惯,梳洗完毕后,骑上马巡视领地去了。我现在依旧能够记得那天的情形,天空是那么的湛蓝,湛蓝的好似萨福伊莎美丽的双瞳,云朵却是稀稀落落没有多少,只有飘远的几个孤独的云彩点缀着那个如往常般寂静的天空。晌午我依旧是骑着比萨夫勒斯慢悠悠的回到了领地,准备吃仆人为我准备的午餐,但等待我的,却是传令官为我传来足以令我的灵魂撕裂的消息,萨福伊莎,她被人发现溺死在了河边……” 在沉默片刻后,维科斯突然跃起用着看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夏巴克,看着夏巴克说出这个故事的嘴唇,他无法接受这突然间的转变,这种原本是一个美满的童话般的故事,到了最后,却突然变成了一出悲剧,一种世间最可悲的悲剧。 “是的,我知道你无法相信,当时我也无法相信,我疯狂的想要拒绝接受这个事实,我用剑指着传令官的胸口,让他告诉我这只是一个玩笑,但他的舌头却依旧是说出了那句令我绝望的话,尊敬的子爵阁下,女仆们在河边发现了萨福伊莎夫人的尸体。”惊恐的神色爬上了夏巴克沧桑的脸庞,“当时,我如同在一瞬间被撒旦夺走了理智,我抱着头,仰天怒吼,并一直在嘴边说着,不不不不不不不!这不可能!!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 “于是我狂奔向了门外,骑着比萨夫勒斯一路狂驰冲向了纳若德的宫殿,要去质问他,质问他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夏巴克用右手向地面击去,“但却只看到在殿中抱着你在痛哭的他,那一刻我似乎明白了,这一却与他都无关,他是世界上第二爱她的人,纳若德绝对不会伤害她。” 飞溅的尘土割伤了夏巴克的脸颊,“是的,当时我就那么容易的相信了,相信了当时痛哭的他的话语。”夏巴克用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让鲜血在自己的嘴尖慢慢滑落,“但没人想到,再过了几个星期之后,纳若德他的身边,却又出现了另一个女人,另一个据说是早就有他有了奸情的女人!” “当我再次的闯入宫殿质问他时,却只是简单的被他的魔法师侍从用着击飞的法术,赶出了殿外。我那时好像看见了纳若德冷酷的脸在我面前嘲讽我鲁莽的行为,我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会放弃萨福伊莎,那个美丽的天使。”鲜血缓缓地滑到了夏巴克的下巴,“当时,我决心和其他的几个人找出萨福伊莎死亡的真正原因,我们问过当天侍候萨福伊莎的女仆,问过常常在河边散步的平民,当我们最终找到谜底的时候,却同时也是我们丧生的日子。” “我们发现,你的母亲是被你的父亲后来娶的女人所谋害致死,接下来就是骑士小说中最常出现的事情了。”夏巴克咬了咬牙关,“当我们拿着已经找到的证据准备去质问纳若德的时候,却是我们即将死亡的时候,只不过万幸的是,我们却逃过了一劫。”他摸了摸眼球,似乎他的眼睛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我的眼睛,在那一天的晚上,被取走了。” “取走?什么意思?”维科斯听着这个有些不明不白的话,完全不能明白这句话的意义。 “就是取走,陪伴了我二十多年的双眼被取走了,现在我的眼睛不过是后来被修补上的,也许这一切你听着有些不可思议。”夏巴克自嘲的笑了笑,“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灵么?“ “相信,但却不信仰。”维科斯对于这突然之间的话题有些不解。 “是的,我从前也同你一样,即使每天都接受着教会对人们的教导,教导人们应该正确的信仰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神灵,也就是上帝,也不会将自己的信仰教给上帝。但在那个晚上,一切都转变了。”夏巴克惊恐的抚摸着自己的眼睛,“那是在我临睡前,正在抚摸大剑的我,却被一双手从后面罩住了眼睛,当我抓起那只手想要甩开时,却突然发现我所抓住的那只手,是一个充满褶皱的枯瘦如柴的干瘪的手。想要死亡吗?当时在我的身后传来了这句话,不想的话就照我说的去做。当时不知道我的精神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照着它的话去行事,连夜将你从宫殿中盗出来,而接下来就是另一个噩梦的开始。我的眼睛,被他生生的剜去,换上了另一个眼睛,也就是我现在的双眼。也许这样说可能令你有些不明所以,但我想你终究会明白的,因为它临走前留下了一句话,当那名孩子长大时将他带往圣城,他会明白怎么做。而接下来,便就是我的精神被那名我从始至终都没有见过面的类似于神灵般的存在,禁锢了起来,并且被分割成各个不同的碎片,因此你在以前常常能够看到我时常的做出与常人不同的举动,不过现在一切都正常了,这就几乎是一切的经过。”夏巴克顿了顿,“所以现在我将带你前往科莱斯芒,去探究那些属于你的谜题。”“老乔克,这片森林究竟有多大,你知道吗?”列支登抚摸着猎弓问着身边的老猎人。 老乔克看了看枝头上正在歌唱的小鸟,“很快了,这片森里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一直这样走下去,会到家,不过嘛,到家之后我们也应该准备收拾东西逃跑了。” “果然是因为高及摩的习性么。”列支登皱了皱眉头。 “没有错,这个家伙可不是什么好性格的人,说不定他会用我们两个逃兵的人头去震慑其他人呢。”老乔克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酒囊。 两个逃兵已经是小心地在林中前行,树林里静谧的只能听见树叶之间的摩擦声和他们轻声的脚步。 忽然在他们的身后传来了马匹践踏着土地的声音,这个声音让列支登身上的寒毛炸起。 “谁!”列支登快速的反应了过来,将箭搭在弓上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瞄准。 这一切都显示出了列支登身为一名猎人的优秀素质,能够在第一时间就找准危机出现的地方,并且判断出最佳的行为。 而老乔克,这名经验丰富的老猎人却是将脑袋微微一歪,侧耳倾听了一下后,又继续晃动自己的酒囊去了,虽然里面没有多少酒了。 看着紧张的列支登,老乔克慢慢的放下了酒囊,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肩膀,“不用这么紧张孩子,他们不是敌人。” “你怎么知道的?”列支登斜着眼睛看了一下老乔克,但手上握着猎弓的力度却没有丝毫放松。 “我也很想知道,猎人,你是怎么判断的。”一阵浑厚的声音响起,“我们不是来杀逃兵的人。“ “喔,尊敬的骑士大人。”老乔克看着在树林中骑着马出现的两个人,轻轻的弯了下腰,对着夏巴克微微示意,将右手放在胸前表示尊敬。 林中的气氛依旧是怪异无比,两名有些年纪的人在相互致意,而两名年轻人却互相敌视着对方,一个手持猎弓,一名紧握护手剑。 “不用如此,现在我们都是逃兵,都是上帝的子民。”夏巴克向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这个贫穷的猎人。 老乔克却还依旧是保持着谦卑的样子,表达着自己对于骑士的尊敬。 “猎人,告诉我,我们为什么不是追杀逃兵的人。”夏巴克抚摸着比萨夫勒斯的鬃毛。 “因为大人您的马蹄声。”一句令人不懂的话从老乔克干瘪的嘴中吐出。 “喔,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夏巴克来了兴趣,他现在对于这名感觉敏锐的猎人很感兴趣,不仅仅是夏巴克,连维科斯和一直陪伴老乔克多年的列支登都对这个回答充满了兴趣。 “很简单,大人。”老乔克顿了顿,似乎很满意他的话如此成功的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我判断您不是追杀逃兵的人有两点。第一点,米厄齐尔的部队现在应该已经是被击溃了,他没有时间来追杀我。第二点,高及摩现在也应该是在准备人手,去占领米厄齐尔的领地。而且,大人,您的马蹄声可并不是多么的急促,这就表明您绝不会是追杀逃兵的人。因为追杀逃兵的人,可是对于时间看重的比什么都重要。” “而且,大人。看着您出现后,我想跟您一起离开这里。”老乔克笑了笑,似乎是真的准备要离开这个他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 “为什么这么说?”这名特殊的猎人让夏巴克有一种看不透的感觉,“我可不打算离开这里。” “大人。您的行为已经出卖了你。”老乔克依旧口无遮拦。 “唔……能告诉我是什么么?” “依旧是您的马蹄声。您的马蹄声不急不乱,而且您也没有什么慌张之色。那么您肯定已经为了自己准备好了退路,这次临阵逃跑,并不会让您跟那些逃亡骑士一样,因为临阵逃跑的原因不被世人接受,只能够去做一名骑士强盗。”老乔克将酒囊再次的别回了腰间,“由此可见,大人,您绝对已经有了万全之策,而我,一名经验丰富的猎人,希望能够与大人一起。” “哦!”夏巴克用着惊奇的眼光看着眼前侃侃而谈的老猎人,用着好像发现了什么秘藏一样的眼神扫视着他,“你很聪明猎人,但是你也要知道,人们往往都是不喜欢聪明人的,因为聪明人是最难以掌控的。” “不,大人,在您的面前,我这个小小的逃兵的那点伎俩,也不过是徒增笑耳罢了。”老乔克娴熟的一个马屁拍了过去。 “你是个很有趣的猎人猎人,告诉我你的名字。”维科斯在一旁盯了这名猎人许久开口道。 “比夫基斯?乔克,也可以叫我老乔克。” “如果你只是为了混口饭吃而跟我们一起的话,我劝你还是熄灭这个想法吧,因为我们要去科莱斯芒,去圣城。”夏巴克牵着比萨夫勒斯的马缰,好让自己在马鞍坐的更加安稳些。 “哦,尊敬的骑士,其实我许早之前就有了去朝圣的想法,只是一直没有什么机会,不过现在,有一个正直的骑士肯与老乔克我同行的话,那么就另当别论了。”老乔克用着不属于一个憨厚猎人的华丽语言回答着夏巴克的话。 夏日林中的蝉依旧在鸣叫着,给这个有些寂静的森林添去了几丝活泼的生意。 在森林中树木与树木之间的一块空地里,四人二马正在对视而立,没有一丝言语,只有蝉鸣与鸟叫。 夏巴克盯着老乔克的眼睛,想要从这名狡猾的猎人眼中看出他内心真正的所想,但回答他的,只有老乔克那有些浑浊的眼睛。 “好吧,猎人,那么接下来就跟着我一起,去往天国之城,去往朝圣的路上。”夏巴克拔出了剑指向了圣城所在的西方。 一旁的维科斯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夏巴克,他对于夏巴克竟然同意两个不知底细的人与他们同行有些错愕,他决定找个时机,好好问一问夏巴克他到底心中有着怎样的算计。(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六章 “老乔克,这片森林究竟有多大,你知道吗?”列支登抚摸着猎弓问着身边的老猎人。 老乔克看了看枝头上正在歌唱的小鸟,“很快了,这片森里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一直这样走下去,会到家,不过嘛,到家之后我们也应该准备收拾东西逃跑了。” “果然是因为高及摩的习性么。”列支登皱了皱眉头。 “没有错,这个家伙可不是什么好性格的人,说不定他会用我们两个逃兵的人头去震慑其他人呢。”老乔克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酒囊。 两个逃兵已经是小心地在林中前行,树林里静谧的只能听见树叶之间的摩擦声和他们轻声的脚步。 忽然在他们的身后传来了马匹践踏着土地的声音,这个声音让列支登身上的寒毛炸起。 “谁!”列支登快速的反应了过来,将箭搭在弓上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瞄准。 这一切都显示出了列支登身为一名猎人的优秀素质,能够在第一时间就找准危机出现的地方,并且判断出最佳的行为。 而老乔克,这名经验丰富的老猎人却是将脑袋微微一歪,侧耳倾听了一下后,又继续晃动自己的酒囊去了,虽然里面没有多少酒了。 看着紧张的列支登,老乔克慢慢的放下了酒囊,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肩膀,“不用这么紧张孩子,他们不是敌人。” “你怎么知道的?”列支登斜着眼睛看了一下老乔克,但手上握着猎弓的力度却没有丝毫放松。 “我也很想知道,猎人,你是怎么判断的。”一阵浑厚的声音响起,“我们不是来杀逃兵的人。“ “喔,尊敬的骑士大人。”老乔克看着在树林中骑着马出现的两个人,轻轻的弯了下腰,对着夏巴克微微示意,将右手放在胸前表示尊敬。 林中的气氛依旧是怪异无比,两名有些年纪的人在相互致意,而两名年轻人却互相敌视着对方,一个手持猎弓,一名紧握护手剑。 “不用如此,现在我们都是逃兵,都是上帝的子民。”夏巴克向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这个贫穷的猎人。 老乔克却还依旧是保持着谦卑的样子,表达着自己对于骑士的尊敬。 “猎人,告诉我,我们为什么不是追杀逃兵的人。”夏巴克抚摸着比萨夫勒斯的鬃毛。 “因为大人您的马蹄声。”一句令人不懂的话从老乔克干瘪的嘴中吐出。 “喔,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夏巴克来了兴趣,他现在对于这名感觉敏锐的猎人很感兴趣,不仅仅是夏巴克,连维科斯和一直陪伴老乔克多年的列支登都对这个回答充满了兴趣。 “很简单,大人。”老乔克顿了顿,似乎很满意他的话如此成功的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我判断您不是追杀逃兵的人有两点。第一点,米厄齐尔的部队现在应该已经是被击溃了,他没有时间来追杀我。第二点,高及摩现在也应该是在准备人手,去占领米厄齐尔的领地。而且,大人,您的马蹄声可并不是多么的急促,这就表明您绝不会是追杀逃兵的人。因为追杀逃兵的人,可是对于时间看重的比什么都重要。” “而且,大人。看着您出现后,我想跟您一起离开这里。”老乔克笑了笑,似乎是真的准备要离开这个他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 “为什么这么说?”这名特殊的猎人让夏巴克有一种看不透的感觉,“我可不打算离开这里。” “大人。您的行为已经出卖了你。”老乔克依旧口无遮拦。 “唔……能告诉我是什么么?” “依旧是您的马蹄声。您的马蹄声不急不乱,而且您也没有什么慌张之色。那么您肯定已经为了自己准备好了退路,这次临阵逃跑,并不会让您跟那些逃亡骑士一样,因为临阵逃跑的原因不被世人接受,只能够去做一名骑士强盗。”老乔克将酒囊再次的别回了腰间,“由此可见,大人,您绝对已经有了万全之策,而我,一名经验丰富的猎人,希望能够与大人一起。” “哦!”夏巴克用着惊奇的眼光看着眼前侃侃而谈的老猎人,用着好像发现了什么秘藏一样的眼神扫视着他,“你很聪明猎人,但是你也要知道,人们往往都是不喜欢聪明人的,因为聪明人是最难以掌控的。” “不,大人,在您的面前,我这个小小的逃兵的那点伎俩,也不过是徒增笑耳罢了。”老乔克娴熟的一个马屁拍了过去。 “你是个很有趣的猎人猎人,告诉我你的名字。”维科斯在一旁盯了这名猎人许久开口道。 “比夫基斯?乔克,也可以叫我老乔克。” “如果你只是为了混口饭吃而跟我们一起的话,我劝你还是熄灭这个想法吧,因为我们要去科莱斯芒,去圣城。”夏巴克牵着比萨夫勒斯的马缰,好让自己在马鞍坐的更加安稳些。 “哦,尊敬的骑士,其实我许早之前就有了去朝圣的想法,只是一直没有什么机会,不过现在,有一个正直的骑士肯与老乔克我同行的话,那么就另当别论了。”老乔克用着不属于一个憨厚猎人的华丽语言回答着夏巴克的话。 夏日林中的蝉依旧在鸣叫着,给这个有些寂静的森林添去了几丝活泼的生意。 在森林中树木与树木之间的一块空地里,四人二马正在对视而立,没有一丝言语,只有蝉鸣与鸟叫。 夏巴克盯着老乔克的眼睛,想要从这名狡猾的猎人眼中看出他内心真正的所想,但回答他的,只有老乔克那有些浑浊的眼睛。 “好吧,猎人,那么接下来就跟着我一起,去往天国之城,去往朝圣的路上。”夏巴克拔出了剑指向了圣城所在的西方。 一旁的维科斯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夏巴克,他对于夏巴克竟然同意两个不知底细的人与他们同行有些错愕,他决定找个时机,好好问一问夏巴克他到底心中有着怎样的算计。夜色笼罩了整个乌索斯山脉地区,天上的繁星正用着无情的目光看着世间的一切,看着时间流淌中,这个世界所发生的一切。 “啾!”在山脉的上空不时滑过几个飞行的野兽或者魔兽,传来了它们或欢喜或悲愤的鸣叫声。 “噼啪!噼啪啪!!”篝火上架着的兔子肉传来了肉被烤焦时才有的劈啪声,金黄的嫩油正在一点点的滴落下来,掉落到篝火的火焰中,又响起了油被火焰炸焦的劈啪声。 列支登熟练地用右手捏着架住兔肉的木头枝条,慢慢的上下翻转着,让兔肉的每一个部分都能够完美的被烤熟,而且又能恰到好处的散发着兔肉鲜美的味道。 “喏,好了,四串肉。”列支登将烤好的兔肉拿起,递给了在一旁的维科斯,而他自己则是拿起了插在地上冷却完的兔肉。因为他从小就不喜欢吃任何烫的东西,哪怕是在冬天,他也会等待热粥冷却到常温后才会喝掉,至于温度冷却后是不是失去了本来原有的鲜美,则不是他考虑的,他只关注能否快速的填饱自己的肚子。 星空下,维科斯、列支登、夏巴克、老乔克四个人围坐在篝火旁,撕咬着手中打猎来的兔子肉。 “列支登,你不应该是一名猎人,你应该去做一名厨师,这样的话我想一定会有不少贵族会请你去的。”夏巴克用牙齿狠狠的撕下了一块金黄的兔子肉。 “唔……”有些不太擅长应付生人的列支登只是微微的答应了一声,算是回答他的话了。 “夏巴克大人,请别介意。”老乔克责怪的看了眼列支登,责怪他不懂得礼节,“这个家伙因为从小就生活在山里,只懂得和野兽打交道,所以反而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在人们的面前怎么做了。” “呵呵,没事,这样的话,才更加证明了他是一名优秀的猎人。”夏巴克抓起了在出发前从庄园里准备好的美酒,饮了一口。 在这里的话就得说一点了,从夏巴克他们一行和老乔克相遇后,他们去了一趟夏巴克的庄园,在高及摩的军队还没来得及占领这里之前,便将金钱什么的拿走了,而夏巴克也顺便捎走了几囊酒,以满足路上的所需。值得一提的是,嗜酒如命的老乔克更是除了携带了一把弓箭、短刀外,其他的装备就只携带了酒,酒,酒! “呜~呜!”森林的深处传来几声悠长的叫声,虽然距离这里很远,但是结合着夜晚瘆人的黑暗,还是另维科斯感觉自己身上被寒气所侵蚀。 “维科斯,不要紧张。”一旁的夏巴克看着一直在盯着森林深处的维科斯,知道他这是第一次上战场的后遗症,“这样的叫声表明了它们已经进食完毕,不会有攻击性的,至少在最近的几天是。” 每个人不管他的神经多么的坚韧,意志多么的坚强,在第一次上战场杀死了人后,总是会心生恐惧,而在战场上没有展现出来是因为战场上不会给他们流下恐惧的时间。因此当一个刚上完战场的人处在一个相对寂静,黑暗的空间时,总会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杀人的经过。这样的话,就会造成一种精神上的过度紧张,对于一点风吹草动都会疑神疑鬼,而维科斯在安定下来后,也陷入了这种紧张的状态。 “没有错,它们今天晚上不会来攻击的。”老乔克诧异的看了眼夏巴克,很为他有着如此丰富的野外经验而惊讶,“从刚刚的叫声来分析判断,那应该是一个已经进食完毕的狼群,而一头进食完毕的狼,在进食完毕后的二天之内是不会有进食欲望的,甚至一头狼可以坚持一个礼拜不吃饭。”老乔克解开了酒囊,和夏巴克一样仰着脖子灌了一口,“所以,咯……你是不用咯……担心的。”老乔克显然被这酒呛的不轻,一直在打酒嗝。 “哎……”在一旁默默看着的列支登,目睹着夏巴克与老乔克这两个嗜酒如命者的表现,轻轻的叹了口气。 “你这就是不懂得享受了呀,小子。”老乔克看着旁边叹气的列支登,伸手狠狠的揽住了他的肩膀,想要往他的嘴里灌酒。 “没事的话,我就去准备好守夜了。”列支登推开了老乔克充满酒气的手,起身向着不远处的一块高地上走去。 在远离城镇的荒野晚睡,是很考验一个人幸运与能力的时刻,因为野外总会有一些饿肚子的野兽或者魔兽会在睡梦中夺去一个人的生命,这对于旅人来说,是最大的不幸了,毕竟没有一个人会希望自己提早上天堂去见上帝。 所以在露宿野外时,就必须需要守夜的巡逻人员了,这样的一个暂时的职业,能够提前将危险报给熟睡中的人们,而不是在他们死亡的时候告诉他们。 但一个人是不可能一直在夜晚不睡觉执勤,因此一个轮流更换的执勤表便也就成了必要的东西。而在今天这个晚上,临时制作的执勤表上总共有三个人的名字,列支登、老乔克、夏巴克。 前半夜,列支登执勤,午夜,老乔克负责警戒,而黎明的那段时间则是由夏巴克来负责。至于维科斯,众人一致认为让一个从来没有野外经验的人负责这种需要一定技术含量的活是有很大风险的,这个风险甚至是能够威胁到自己的生命,因此也变将维科斯剔除在了守夜人的名单之外。 夜风有些稍稍的喧嚣,即使是在盛夏的夜晚,但凉风吹来依旧是能够带走不少身上的热量,但列支登却丝毫没有因为寒冷而僵硬了自己的动作,他还是在警戒的望着四周,但同时他的心中却在思考着另一个问题,老乔克,这个从小抚养自己的人到底要做什么的呢?难道仅仅是跟在这名骑士身边嘛? 而营地内,卧在地上的维科斯,同时也在考虑着一件事情,那就是圣城中到底有着什么?那个被夏巴克形容为神灵的东西又是何物?而夏巴克又为何会为何接受这两名猎人的加入? 就这样,几个人各自怀着心中的事情,进入了梦乡。 有些凄凉的午夜浓色慢慢的侵蚀着困倦的人们,劳累了一天的人们相继进入了梦乡,当然除去那些只在无尽的漆黑中潜行的黑暗之人,如盗贼、杀手。但是对于森林、荒野上的大部分生物来说,夜只是他们狩猎的开始。 “呜!呜呜!~~呜呜!!”在乌索斯山的森林中传来猛兽们的嚎叫声,这嚎叫声里更多的是恐惧而不是愤怒,恐惧的叫声回旋在整个营地的上空,夏巴克等人听见这么大的声音的一瞬间就爬起了身,抓起手边的武器。 “怎么回事?”夏巴克伸手撩起了帐篷的门帘,对站在高坡上警戒的老乔克问道。 老乔克的脸色一反常态,有着酒糟鼻的面容挂起了浓浓的严肃,双眉紧皱的能够夹断一柄铁剑。 “看样子我们危险了,大人。”老乔克向着传来吼叫的地方深深的看了一眼。 “是兽潮吗?”列支登、维科斯他们也陆续的走出了帐篷。 兽潮,是一种对于森林中野兽或者魔兽的定期性的群体活动的称呼。一般每一个猛兽多的地方,都会在固定的月份出现猛兽群体性、突然性的发狂,不管多么温驯的生物在兽潮来临时都会对周围的事物产生极大的攻击性。 每一头生物都会不知疲倦的,有方向性的朝着某个方向奔去,对沿途的周遭造成很大的破坏。每个地方的兽潮爆发的月份是有固定的,但至于精确到哪一天、哪一时刻爆发却并没有较好的确定方法,因此每次到了兽潮爆发的月份,当地的贵族或者领主就会派出巡逻队对周围兽类多的地方进行警戒。 “不,不是兽潮。”一直不喜欢说话的列支登开口否定,“现在还没有到乌索斯山脉兽潮爆发的时间。” 身为一名猎人,列支登和老乔克对于乌索斯兽潮爆发的时间早就熟记于心,因此对于这样大规模的兽群嚎叫,他们两人的心已经咯噔一声,模糊的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是?”维科斯没有对于野外的知识只是限于书本上的了解,所以对于这样的突发事件没有什么概念,况且这个时代的书本少的可怜,成本又极其的高,对于野外知识这种基本没有人看的上眼的东西,是基本不会印制的。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个方向。”列支登遥指了一下持续吼叫的地方,“应该是出现了什么强大的生物,所以才令兽群出现了狂乱的状态。” (强大的生物?)维科斯在心中嘀咕了一句,巨龙么?这种据说只存在于少数几个地方的强横生物。不过他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巨龙这种生物先不说会不会出现于乌索斯山脉的外层,如果巨龙真的居住在乌索斯山脉,那么恐怕现在这个山脉早就被慕名而来的屠龙勇士踏平了。 “不管是什么,我想我们现在可能是危险了。”老乔克怔怔的看着三公里外的森林。 “快!准备好东西!”老乔克突然向后转身,对着众人大叫。 正当夏巴克想要问什么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一声让天地震动的巨吼,森林外围的树木被这一声怒吼的声波震的簌簌发抖,树叶纷飞的掉在了地上。 这一次不用老乔克再强调,众人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转身到了帐篷里面准备快速的收拾行囊。 “咔擦!” “咔擦!!” 不断的咔擦声从森林中传来,并且这个声音还在离营地越来越近,整个大地仿佛地震来临了一般,不住的震动着。 “希律律!”比萨夫勒斯和阿斯尔好像嗅到了空气中不安的气息,不住的躁动起来。 “走!”收拾好行囊的夏巴克翻身骑上了比萨夫勒斯,对着还在收拾装备的维科斯喊道。至于老乔克和列支登两个人,由于他们两个人除了几个钱币和弓箭外并没有携带什么行囊,因此早早的就向着兽潮波及不到的五公里外的峭壁跑去。 “在哪里?”维科斯疯狂的扒着凌乱的行李,寻找着那个对他来说重要无比的东西,“该死的!在哪里?”虽然听到了营地外夏巴克焦急的声音,但是维科斯却还是不为所动。 “你先走吧,我随后就到!!”维科斯吼叫着向徘徊在营地中的夏巴克说道。 “嘭!!”森林外围的树木陆续的到了下去,各色各样的猛兽向着森林外奔去。 奔在最前列的是一个双眼赤红的三米高的巨狼,而在他的身后则是几百名同样凶猛的狼群,只不过是身材略微矮小罢了,只有一米半高,但就算是这样也是很巨大的凶猛生物。 在狼群的后面是杂乱无章的兽群,有熊类,虎类………… “找到了!”维科斯在凌乱的行李中抓起一个看起来是给小孩子用的被褥,一个上面有着娟秀字迹的被褥。 这个被褥就是维科斯小的时候被放在教堂外紧裹着他的被褥,据他与夏巴克在林中尚未遇到老乔克等人所交谈的,这个被褥是他从未谋面的母亲在自己被谋杀前所缝制的,而这个字迹却是夏巴克请一个博识的女学者所书写,至于为什么维科斯的姓氏是母亲的梅托利奥,不是父亲的阿姆托斯,原因是夏巴克这个顽固的家伙并不认同纳若德这个混蛋是自己的父亲。 接下来他便被夏巴克在晚上放在了教堂门外。这一切,只是为了能够让夏巴克有一个正当的、不为外人疑惑的能够抚养自己的小迷局而已。很显然他成功了,这十几年来人们一直认为维科斯是一个没有身世的孤儿。 知道了真相的维科斯对于这个承载着自己从没有过的亲情被褥愈发的珍惜起来,所以他才会在庄园里整理行囊的时候,将这块被褥也一起带着。现在他宁愿冒着被兽群吞没的危险也要找到被褥,这一切,只是为了一个做人的信念罢了。 在他找到了这个被褥的同时,兽群距离营地只有不到两公里的距离了。 夏巴克现在正在骑在马上焦急的看着快速接近的兽群,而列支登这两个刚刚加入团队的猎人,也举起了猎弓对准了接近的兽群。 “阿斯尔!走!”维科斯奔跑中将被褥塞在了行囊中,翻身一跃拉起了阿斯尔的缰绳。 “希律律!!”阿斯尔扬起了前身,嘶叫了一声,同载着夏巴克的比萨夫勒斯同时转身向着不远处的高坡奔去。(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七章 “你总算是出来了,要是再晚点出来的话,我可能就要丢下你了。”夏巴克看着身旁的维科斯,轻轻的责怪了一句。 “就算你丢下我,我也会成功的脱身,这点小小的兽群可是无法葬送我。”维科斯虽然嘴上说着不在乎这点兽群,但他手上的动作可不慢,他轻轻的拍打了一下胯下阿斯尔,示意它尽快的离开这里。 (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夏巴克的嘴角略上扬了一些,为他的这种表里不一的性格感到了一丝好笑。 “嗷呜~~!!”奔跑在最前头的风系三级魔兽裂风狼突然大吼了一声,随即跟在它身后的狼群突然加速,疯狂的向前方奔去。 “跑!”夏巴克大喝一声,紧紧的夹住了比萨夫勒斯的侧肚,扬了一下马鞭,让比萨夫勒斯爆发出它最快的速度。 “嗷呜!嗷呜!!”仿佛是看见了夏巴克和维科斯要逃跑,头狼又用着高亢的音调嚎叫了一声。 “嗷呜!!”狼群中整齐划一的爆发了排山倒海的吼叫,这个吼叫声与之前恐惧的叫声不同,这一次是饱含着一往无前的、凶煞的杀声! “我收回我刚刚说的我能够成功脱身的话!”维科斯也加快了速度,尽快的脱离营地,并且还打趣的说了一段话。 从高空上俯去,就能看到兽群距离营地的距离只有不到一公里,原本兽群还需要两分钟才能抵达的路程,现在在经过了狼群的加速后,抵达这里可能最多就只需要一分半钟不到。 “他们危险了。”早早的离开营地老乔克两人站在距离营地一公里外的一个安全的小陡坡上,借着微弱的篝火和月光,视力敏锐列支登和老乔克他们看见了夏巴克他们正处在不利的局面。 “该救援他们么?”列支登歪着头问向了一旁的老乔克,虽然他们名义上是一个团体的团员,但列支登可对于这个暂时的小团队没有什么归属感,对于他来说,只要还能够混上一口饭吃就行,但很明显如果继续呆在老地方做一名猎人,说不定就会有被杀死的风险,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跟着老乔克一起加入这个有点奇怪的骑士与侍从组成的团队的原因,况且他除了依靠这个从小就抚养他的老乔克以外也没有什么其他可以依靠的人。 “救!为什么不救!”老乔克用着一种看傻瓜的目光看着列支登。 列支登被这个略带鄙视的目光看得有点恼火,问到“你不是一直强调个人生命的价值高过一切么,这样救援他们的话说不定会把兽潮引来,把我们葬送。” “确实是如此不错,但是你不要忘记,如果我们救了这对奇怪的骑士与侍从,可能就会获得意想不到的收获。”老乔克从身后取出了一枝箭。 “又是你的直觉么?”老乔克从以前就有一个神奇的技能,就是他的直觉,这个直觉不仅使他总是能在战场上得生,还令他在深山中多次躲过猛兽的突袭。因此,老乔克总是喜欢向别人夸耀他自己的神奇的直觉,称其是上帝的恩惠。 “没错,就是直觉,他们给我的感觉可不一般。”老乔克又补了一句,“相信我的直觉,他可从来没有欺骗过我。” “可是前提是我们还能有命去享受未来可能有的收获。”列支登也跟老乔克一样,从身后的箭壶中拿出了一根箭矢。 “那么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们是有机会享用的。”看着距离营地只有不到三百米营地的兽群,老乔克暗暗的为才刚离开营地二百米的夏巴克等人捏了一把冷汗。 “嗷~嗷呜!~”领头的裂风狼看着营地中的火把,发出了一声不爽的怒吼。 对于动物来说,害怕火焰是天生的一种习性,哪怕是身为魔兽的裂缝狼也免不了这个天性。而刚刚躲开林中那头突然出现的巨兽的它,此刻心中正烦闷无比,看到身前五十米开外的篝火,张开生满利齿的狼嘴,吐出了一个半月形的风刃要将那讨厌的火焰熄灭。 “嘶~”一个月牙形的由狂乱的风组成的锋利的长约一米半的青蓝色风刃在裂风狼的嘴巴处形成,接着随着裂风狼的摇头猛晃这个风刃呼啸着向篝火飞去。 “嘭!”仅仅用了不到一秒钟,这个巨大的风刃就斩向了篝火,在碰触到火焰的一瞬间,这个风刃就爆裂开来,在原地炸出了一个半径宽约一米,深约半米的大坑!如果是一个普通人站在这里的话,毫无疑问就会被炸成无数碎裂的肉渣! “嗷呜!!”纵身一跃到了营地前的裂风狼看着空空如也的营地,愤怒的吼叫了一句,他之所以会突然加速就是因为看见了这里有两个人影的闪动,而刚刚自己狼狈的偷跑早就令它的内心积满了怒气,它本来是打算杀了这两个人来解气,但没成想到的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怎能不令他愤怒? 不过那个上天赐予它的灵敏的鼻子让它在空气中嗅到了一个不和谐的因子。 在哪里!裂风狼循着奇怪的气息转头望向了维科斯等人逃跑的方向。 “嗷呜!”裂风狼对着身后的群狼嚎叫了一声,然后向着维科斯他们奔去。 夜色苍茫下,维科斯和夏巴克弯着腰骑在马上,往老乔克他们所在的地方。突然身后传来了地震一样的震感,毫无疑问这是狼群移动的结果,如果此刻是白天的话,回头望去绝对能够望见冲天而起的黄烟! “我想我们陷入危险了。”维科斯微微的苦笑了一下,哪怕自信如他的人此刻也不能抱什么乐观的想法了。 “按照这个速度不出两分钟,我们就得被群狼分尸了。”反观夏巴克却没有什么愁苦的表情,因为对于他来说如果死亡真的临近了,那么再怎么紧张都没有用的,这是一名身经百战的人的经验。 “嗷呜!”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猎物,头狼欢喜的叫了一声,虽然对于它来说,这场追逐游戏并不是为了生存,只是单纯的一场泄愤的追杀,但对于维科斯等人却是一个生死存亡的局面。一场逐猎游戏正在乌索斯山脉的外围展开,不过这场逐猎游戏却不是人类猎取猛兽,而是一群狼在追杀两个人类,这或许就是对人类与自然的一种讽刺吧。 “这样不是办法!”看到身后越来越近的狼群,夏巴克对着维科斯说到。 “那你说怎么办?我现在已经能够看到那群畜生锋利的牙齿了!”维科斯拍打了一下阿斯尔,命令它爆发更大的潜力,虽然这不过是徒劳,因为阿斯尔也感觉到了身后的危险,它的潜力也已经爆发到了极限。 “分开!分开跑!然后到老乔克他们在的峭壁上集合”身后传来的声声嚎叫,让夏巴克警觉的把双眼眯成了一条线,提出了一条在目前看来可能算是最好的一个策略。 如果他们在此刻分成两个方向的话,那么身后的狼群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它们也分成两个部分,分别追击,另一个,它们放弃一个目标,只追击其中一个。但是从这群狼只听从头狼的指挥来看,还是后者的可能性大。 “你这是在赌运气么?”维科斯瞬间就明白了这样做的利弊,如果他们此举真的做的,那么狼群就会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去追杀自己,或者去撕碎夏巴克,这简直是在拿着自己的运气去赌博。 “现在的情况,你认为我们出了这样做以外,还能有什么其他的方法?”夏巴克拉了一下比萨夫勒斯的缰绳调,调转马头向着东侧奔去。 “真是个疯子!”维科斯嘴上咒骂着,但是他自己同样也令阿斯尔向着与夏巴克相反的西侧跑去,算是认可了这个方案。 就这样两人两马分别向着不同的方向跑去,这样做也许会让他们存活的希望更大一些,但这可令他们身后的裂风狼有些不爽。 “嗷呜!”看着眼前的猎物分成了两个方向,裂风狼不禁感到了一丝恼火,不过它的目的并不是捕食,所以在稍作衡量后,它选择了追逐西侧的猎物,因为这个猎物的身上给了它一种奇怪的气息。这种气息并不是人类的气息,更像是它很久以前在森林深处碰到过的九头蛇的气息,一种来自亘古的气息。 “魂淡……”维科斯在跑了一阵子后感觉到了一丝怪异,因为他听到他身后的嚎叫声并没有一毫减少的迹象,毫无疑问,这群狼向着他而去了。 看着眼前唾手可得的猎物,裂风狼欢欣的张开了嘴巴,又形成了一个青蓝色的风刃,准备将那名猎物斩落下马。 “嘶!”风刃切割着空气,发出了刺耳的嘶嘶声,向维科斯飞去。 “阿斯尔!右转!”看到风刃刚形成的一瞬,维科斯就用马鞭拍打了一下阿斯尔的侧肚,表示着让阿斯尔向右转弯。 “嘶!”维科斯有惊无险的躲过了这个致命的风刃,但是他的头发还是被风刃擦了下边,几缕金色的发丝飘落在空中。 看着如此锋利的风刃,维科斯的手心出了一层冷汗,要是这个风刃的斩向了自己,那么不出意外的自己将会被毫无悬念的斩成两截,就算身上的皮甲再怎么坚韧也不行。 这次的失手让裂风狼不满的嚎叫了一声,但是它却没有什么不耐的想法,对于它来说,眼前的猎物坚持的时间越长,这场逐猎游戏就越有趣。 “嘶!”又是一枚风刃向维科斯袭去。 “左转!”维科斯毫不迟疑的向左转去。 “嘶!” “右!” “嘶!” “左!” …… 在尝试了几次无果后,裂风狼终于愤怒了,眼前这个猎物的狡猾令它感到了一丝头疼。 所以裂风狼决定不再玩下去了,用最简单的方式来结束这场游戏。 “嘶!嘶!”三个大小不一的风刃在裂风狼的嘴中形成,这三枚风刃将会在最快的时间内结束维科斯的生命。 “该死的!”看到三枚风刃形成后,维科斯感觉到死神的镰刀似乎已经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并且伸出了几个手指放在嘴边,每过一秒一个手指就会蜷起,每一秒的结束都是在在宣告着自己距离死亡的距离越来越近。 “他危险了。”列支登的看见了坡下五公里处维科斯的险境,虽然看的不甚精确,但是也能够有足够的资料推断出维科斯距离死亡可能只有分毫之差了。原本他和老乔克是打算站在这里等维科斯等人来到坡下放弓箭干扰狼群的行进,但没想到在狼群的追逐下夏巴克他们竟然分开行进,这让他们本来打算好的计划化成了虚影。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在吓唬我这个诚实、善良的老猎人了,我可经不住你眼睛的一看。”老乔克看着列支登那发生了异变的眼睛叹了一口气。列支登从小就有着一个与常人不一样的地方,在他专注于看远处的某一个事物的话,他的双眼就会产生一种神奇的变化,与常人的将瞳孔缩小不同的是,列支登的瞳孔中部向下会突然出现一个血红色的半月,在半月出现后,他的视力会直线上升,可以清楚的看到三公里以内的一个苍蝇飞行的轨迹,而且即使在夜晚他的视力也会跟在白天一样清楚。 (要死了么?)看着即将发出的风刃,维科斯生出了悲观的念头,他年轻的生命即将消逝,消逝在这个无名的小地方,他死后会记得他的也许只有寥寥几个人,而百年之后他就将化作一抔黄土,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人会记得他。 “咴!”阿斯尔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险突然不安分起来,它用尽全身的力气奋力一甩,在高速行进中将背上的维科斯甩出了几米远。并且在维科斯甩出后鸣叫了一声,接着侧起了身子,向刚射出风刃跑去。 它这是在用生命为维科斯争取生机,再用自己的鲜血来为他的主人奉献忠诚! “嘭!”维科斯被甩出后,接踵而至的是三枚风刃切在了阿斯尔的身上,阿斯尔的身躯瞬间被切割成了三块,它原本雄健的身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战马的血洒在了这片土地上,渗入地下,铭刻着这个世间最珍贵的东西——忠诚。 “阿斯尔!!”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维科斯竭力的嘶喊着,嘶喊着,为这个忠诚生命的逝去而咆哮。 他似乎在月光的掩照下看见了,阿斯尔的眼角处流下了几滴浑浊的水滴,这几滴水滴中似乎包含着对于过往事情的回忆,维科斯从中望见了曾几何时自己在马背上驰骋,自己多么细腻的为阿斯尔梳洗毛发,自己无比温柔的抚摸着阿斯尔的鬃毛,而当时的阿斯尔又是多么的享受。但这一切,都已经成为了过往,都已经成为了不可挽回的记忆,虽然阿斯尔并不是一名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类,但在他的心中夏巴克却比之人类更加富有灵性与情感。 “嗷呜!!”看着被甩下马的维科斯,裂风狼激动的吼叫了一声,因为这场游戏终于结束了,胜者毫无疑问的是自己,它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这名人类在自己的利爪下变成一堆碎肉,它想要听见这名人类的惨叫声,望见他绝望的眼神! (这到底算什么。)维科斯的眼珠微微颤抖着,(铁纳克也是,阿斯尔也是,都要结束了吗?)狼群在嚎叫中向着维科斯奔去,距离他也就是有不到百米的距离了,如果一旦接触的话,他毫无疑问的被撕成碎片。 (连我也是,什么都还没做到,就要轻易的……)他似乎已经能够嗅到恶狼口中血腥的气息。 “还不想结束吧……”一个突如其来的冷淡的女人声音,在维科斯的脑中传来,接着他便感觉到自己被吸入了无限的黑暗中。“还不想结束吧……”一个突如其来的冷淡的女人声音,在维科斯的脑中传来,接着他便感觉到自己被吸入了无限的黑暗中。 本来已经准备迎接死亡的维科斯,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但奇怪的是想象中的痛楚却没有来,有的只是一个冷淡的女人的声音,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看到自己身处在一片黑暗中,他想要站起来或者回一下头看看周围到底是什么,但他全身的力气似乎被剥夺了,连转一转头的气力都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而接下来,几根细小深紫色的类似于锁链样的东西,从他眼睛的正上方出现,并且缠绕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胳膊与大腿紧紧的束缚着。 维科斯想要尽力的挣脱这些个讨厌的东西,或者出声大喊,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他被这些锁链拉向了他身躯的正上方。 (这是什么。)一个布满了紫色符文的百米高的巨门,在他眼前一点点拉开,门的里面是耀眼的白光,耀眼的令维科斯的双眼止不住的想要流眼泪,这光丝毫不温暖,丝毫没有善良,反而这光中含有了灼人的杀意。 “你……”一个略显慵懒的女声从门中传出。 (什么?)此刻的维科斯完全的慌了神,他完全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是已经死了吗?)维科斯现在仿佛还能看见近在咫尺的裂风狼的嘴脸,只不过这一切好似都是幻觉,都是没有发生过的一场噩梦。在他眼前的只有无尽的黑暗,雄伟的巨门,还有耳中女人的声音。 “你好像有渴望活下去的理由。”在门中又传出了慵懒却美妙的女声。这个慵懒的声音虽然听上去能够感觉出说话者的困乏无比,但是这个声音对于听到这话的人仿佛富有无尽的魔力,在这一句肆意散发着慵懒语调的话中蕴含着撩人心弦的诱惑的气息,令人忍不禁推测这声音的主人会是怎样一个美丽的人儿。 巨门中耀眼的白光渐渐褪去,门中的景色也朦朦胧胧的展现在了维科斯的眼前。 “获得力量的话,就能活下去了吧。”在朦胧的白光中,一个身材曼妙、留有长发却看不清容貌的女人伫立在一个小坡上,那句慵懒的话毫无疑问就是她所说出的。 (这是什么?死前幻觉吗?)维科斯的额上冒出了冷汗,但在此时他的心中却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焰,因为至少他还活着,哪怕是活在这个完全不明所以的神秘空间,可他的生命之火却仍然燃烧,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就有能够缔造奇迹的力量! 正当维科斯还在回味这名女人的话时,他身上的锁链正在慢慢退去,而原本属于他的气力也开始逐渐恢复。 “这是契约……”随着女人的话落地,一张泛着古旧黄色的羊皮卷轴出现在维科斯的眼前,在那富有质感的羊皮上镌刻着几个神秘的符号,虽然上面的字并不同于任何的已知文字,与其说是字更不如说是难懂的符号更加容易理解些,但维科斯却发现虽然自己没有学习或者见过这种文字,可他完全可以阅读理解这些类似于符号的文字。仿佛阅读这种文字就像是他与生俱来的本能,羊皮卷轴上的符号给了他一种难言的熟悉感,仿佛曾几何时他书写过、阅读过。 “契约”上面的文字翻译过来的话就是如此简单的两个字,除此之外便没有了其他内容,那么这个契约究竟是什么呢? “我赐予你神的力量,作为交换,你只要实现我一个愿望。”充满诱惑的声音再度响起了,“若是签订了契约,你就能继续生存。”她顿了顿,“但将作为与人类不同的存在活下去,不同的意志,不同的时间,不同的生命!” 维科斯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胸腔中的心脏仿佛要蹦出来一样。不住的在剧烈跳动着,身体内流淌的血管也在一瞬间加快了起来,全身血液的流速快到让他觉得自己的血管可能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而破碎。 “王的力量会是你孤寂,如果你有这个觉悟的话……”羊皮卷轴上的神秘符号开始变更了起来,紫色的符文密密麻麻的开始浮现,一行行的文字在维科斯的眼中出现,他的眼珠快速的抖动着,飞速的阅读这契约的内容。 “死者苏生契约 签订契约者,在你临近死亡的时候,是否有后悔过?迷惘过?痛恨过?后悔自己往日的行为、语言、性格?也是否为自己不可见的未来迷惘过、为自己生存的意义迷惘过?有没有痛恨过那些个曾经欺辱过你的人、背叛你的人? 但是现在你已经是一个临近死亡的人了,往昔的一切对于你都是无法挽回的了,哪怕你再怎么后悔、迷惘、痛恨,都是没有用的了。那么改变吧,复活吧,用你的生命来缔结这个契约,让属于神的力量赐予到你的身上,去完成生前没能够完成的愿望、理想、梦想。” “好吧,我便与你缔结这个契约!”坚毅的眼神从维科斯的眼中爆射而出,他要复生,要崛起,要让这个世界都为他颤抖! 一团紫色的光芒从虚空中贯出,向着维科斯的心脏贯穿而去。 “啊!”一种无法言明的痛楚随着光芒贯入他的心脏传出,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即将被撕碎,而他的肉体也到了快要崩溃的边缘。 维科斯的眼中、耳中、鼻中、嘴巴仿佛被紫色光束贯穿了一样,向外一直散发着与光束一样的深紫色光雾,他的血管中流淌的鲜红色血液也被紫色所替代,鲜血在向外放射着紫色的荧光,映照的维科斯的皮肤也变成了深紫一样的颜色。处在半空中的维科斯看上去就像是就像是被光束所托起的紫色类人生物。 维科斯在巨大的痛楚中朦胧中看到了一个有着黑色长发的女人正在慢慢的消逝在光芒中,不过转即他就被巨大的痛楚折磨的晕死过去。 “诸神故事的延续,你能否令原本死去之物重降世间呢?维科斯……”暗黄色的眼中仿佛透出了无限的寂寥与说不出的漠然。(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八章 斯亚特城邦,一个坐落在比里比里大半岛与沃萨瓦地区交界处的临海城邦,整个沃萨瓦地区的南方只有一个滨海城市,那就是斯亚特城,也就是斯亚特城邦的首都,因此这里也便成为了南沃萨瓦的贸易中心。每年从这里所生产出的财富不计其数,有无数人因为这里一夜暴富,也有无数人因为这里而一贫如洗,这就是斯亚特城,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听着下方酒馆中所传出的喧嚣声,维科斯不屑的撇了撇嘴,接着继续看着斯亚特城美丽的夜景。 从他被狼群袭击过去已经过了两天了,很幸运的是,他在必死的情况下逃过了一劫。只不过每当想起当时的情境的时候,维科斯总是会忍不住留下一些冷汗,然后暗叹自己命大。 当时,就在维科斯清醒过来后,看着眼前的即将要撕碎自己的裂风狼,用着契约上所赋予他的一个能力,“威慑”,一种能够让生物不自觉产生敬畏心理的能力。因为刚刚接触的原因所以那时他并不清楚这个能力的具体强弱是多少,但是当那股威慑从维科斯的身上发出后,裂风狼和它身后的狼群,在惊恐地叫了一声后转身就逃离了。而与此同时的是,森林中的那个恐怖的存在似乎也察觉到了这股不属于维科斯的强横气息,在大吼了一声吼,用着令山摇地动的脚步声向维科斯走来。不过接下来维科斯并没有能够见到那个恐怖巨兽的具体容貌,就被赶来的夏巴克一手抓起领子逃向了列支登等人所在的峭壁上。 维科斯扯了扯衣领,伸手抚摸着右胸口上的一个紫色蝴蝶。这个由无数紫色花纹组成的蝴蝶,是维科斯以前所没有的,或者准确点说,在签订契约前,他身上没有这个美丽、妖艳的花纹。 他轻叹了一口气,为那神秘的契约所困扰。直到目前为止,他也不知道这个神秘的契约究竟有什么作用,除了她赐予了自己一个名为“威慑”的技能,其它的一切他都不甚了解。甚至他都不知道与他签订契约的是何人,而这个契约又需要他付出什么代价来交易。 这几天来,维科斯一直觉得周围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盯着自己恩的一言一行。这种神秘的监视感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也许自由的价值只有在失去后才明白其珍贵。 “不介意我过来吧。”在通向天台的木质楼梯上传来了一阵靴子敲打在木板上的叮咚声。 “就算我再怎么介意,你也不是照样上来了么?”维科斯整理好了自己的衣领,遮盖起了自己右胸口的图案。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毒舌。”夏巴克双手拿着乘着啤酒的酒杯走向了维科斯。 见到来人是老骑士后,维科斯又转身伏在了旅馆屋顶的栅栏上,欣赏起乡下不可能见到的城市夜景。 “很美丽吧,这个城市的景色。”夏巴克将一杯啤酒推向了维科斯,却被对方返拒回来,看到此举夏巴克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维科斯深深了懒腰,“却是是难以见到的景色,比起乡下来多了不少的繁华与喧嚷。” 夏巴克狠狠的饮了一口啤酒,伸手抹了抹粘在胡子上的啤酒泡沫。抬眼看了看维科斯,轻轻道:“但你没有发现这个美丽的景色缺少了什么吗?” 维科斯撇着头,“缺少了什么呢?这个美丽的城市又缺少了什么呢?” “一个属于它的合格的主人。”夏巴克的眼神突然犀利了起来,“任何的城市都缺少了这个完美的东西。” 维科斯的瞳孔忽的缩小了起来,皱着眉头,“你这是在隐喻什么吗?我的主人。或者你认为你就是那个能够统御万城的存在?” “不不不,我可没有那么的自大。”夏巴克摇了摇食指,接着又指向了维科斯,“能够统御万城的人,是你,能够缔造奇迹的人,也是你。不要问为什么,因为这就是你的宿命。” 维科斯的嘴角抽了抽,用着戏谑的眼神看着夏巴克,“你是不是隐瞒着我什么?” “如果硬要说有的话,那么还真有几个。”夏巴克伸出手掏了掏怀内的一个储藏东西的口袋,接着拿出了一个羊皮纸。 (又是羊皮纸。)维科斯现在一看到羊皮纸就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生怕上面再出现了个什么古怪的契约。毕竟他现在连那个稀里糊涂定下的契约都没搞明白,更别说其它的契约了。 “看看吧,那是属于你的东西。”拿起了属于维科斯的啤酒,轻轻的抿了一口。 “唔……”维科斯打开了那张看上去有点年代的卷轴,但只是看了一眼之后,维科斯的脸色就变换起来,越往后看维科斯的脸色就变换的越大。有时欣喜,有时不解。 斯亚特城的上空吹起了一阵凉风,让维科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其中或许有被冻着的原因,也有一些是这张纸的因素。 “你开什么玩笑。”维科斯抓起羊皮纸晃动了几下,“这是个贵族任命书?” “没错,这个东西属于你,托梅利奥-博塞克森子爵阁下。”说完之后夏巴克手持着酒杯放在胸前,弓下了腰,嘴角边带着一丝戏谑,似乎很为眼前维科斯的震惊而高兴。 维科斯的嘴角又抽了一下,脑袋有点转不过来,看着手中有着科莱斯芒大公印章的一百年有效期的贵族任命书,他无论如何都有点无法接受。自己怎么会突然成为了博塞克森子爵呢?而且是在距离圣城只有不到百公里的重地成为了一个有着尊贵身份的贵族。 “你果然是有很多事情瞒着我。”维科斯握着羊皮卷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他原本认为自己是个无欲无求的人,对于什么贵族的身份毫不在乎。但是当这个机会真的出现在他的眼前,并且触手可及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清高,甚至他内心深处有着一种无法抑制的兴奋,对于权力的渴望让他忍不住的激动起来。 “你还想继续听故事吗?另一个故事,一个落魄骑士和他的倒霉战友的故事。”夏巴克仰起头喝光了啤酒。 “不用辨别真假了,这个卷轴是真的。”看着维科斯用着怀疑的眼神看着羊皮卷轴的落款处上代表着科莱斯芒大公的圣四方十字图案,夏巴克不屑的撇了撇嘴角,“圣十字架可不会欺骗你,它可是上帝的在世间给信徒标记。” 十字架原是古代用来处死叛逆者、努力和异教徒的一种极刑刑具,后来则演变成了圣宗教会信仰的标记。上帝之子脱胎于人形来拯救世界,经历了最痛苦也最壮丽的时刻,尤其是被顶死与十字架和死后的复活。之后,十字架成为了圣宗教会的信仰标记。十字架也有很多的种类,有圣安东尼十字架,东方公教十字架,神圣十字架……而圣四方十字架却是最特殊的十字架,因为它不仅仅是科莱斯芒教会的标志,同时也是科勒斯芒大公国的皇室徽章。 又是一阵夜风吹来,城内的巨钟重重的被敲打了一下,发出了沉闷的响声,这意味着码头的装运工作已经停止,海港进入了封锁状态。任何的闲杂人等不允许靠近海港,否则会因触犯斯亚特城邦的法律而问责。 “我有兴趣听你讲故事了,如果你真的有那么的故事要讲的话。”维科斯撩了一下额头上有些长的碍眼金发。 “依旧是接着上次我所告诉过你的故事。在我将你救出,呵……与其说是救出不如说是盗出后。”夏巴克将酒杯倒竖,让杯中仅剩余的一点啤酒滴沿着杯壁下滑。 “我又再次的在营地中碰到了那个不知名的存在,恩……准确的是他一直没有离开过,一直潜藏在我周围的空间内。”泛着点浑浊的劣质啤酒滴滑落杯壁,从酒馆的天台上开始下坠。 —————————————以下是回忆—————————— 看着怀中安静的婴孩夏巴克不免有些诧异,因为这个婴儿似乎不知道惊吓为何物。自己抱着他一路斩杀了二十多名侍从,兵器碰撞的火花和迸溅的鲜血,竟然没有让他有一丝慌乱,反而用着纯净的双眼看着脸上沾满了自己与敌人鲜血的夏巴克,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他似乎安静的有些过分了。”走进了暂时搭建的帐篷后的夏巴克嘀咕了一声。 “他天生就是为了这个而生的,你不必为此而惊讶,我的夏巴克。”一直枯瘦的手从后面环住了夏巴克的眼睛。 听着这个类似于坏掉的鼓风箱所发出的声音,夏巴克的心又再度的惊恐的剧烈跳动起来。即使这是第二次与它接触了,但夏巴克的身体却又忍不住的直冒冷汗。这个存在给他的感觉太危险了,它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就像是来自于冥界的死亡生物,虽然他从来没有去过冥界。 “你究竟是谁?”夏巴克伸手按住了腰间的佩剑。 “不要这么鲁莽,要知道,你可是名贵族。”又是一只枯瘦的手放在了他按住剑的右手。 虽然这只枯瘦的手完全没有用力,但夏巴克却感觉到自己的右手完全用不上力气,自己与右手的联系仿佛被切断了。 “现在,贵族先生,我们要进行一场有趣的游戏。”依旧是那个嘶哑的声音,但不同的是这个声音里面多了几分戏谑。 “不要发出声音哟。”又是一只枯瘦的手在虚空中穿出,捂住了夏巴克的嘴巴。 接着一个令夏巴克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他感觉到有一种东西正在压迫自己的眼球,那种压迫感几乎要将他的眼球压爆。很快这种不适感变成了一种痛彻灵魂的剧痛。 “刺啦。”夏巴克的双眼球被猛地拔出,连着血丝的眼球正在滴滴地向着地面挥洒血腥的气息。 夏巴克痛苦的想要大声的喊叫出来,可他的声带似乎被切除了,完全无法发出声音,甚至连最简单的让喉结上下移动的个能力都应经失去了。 夏巴克的身体因为这种剧痛不自觉的抽搐起来,就像是一个不能说话却紊乱的人偶,肢体做着无意识的挣扎。 最令他恐惧的是他的眼球被移除后他的视线似乎随着眼球在移动,他甚至还能看见自己留着鲜血的面颊正在因为剧痛而扭曲着。但更加令他恐惧的是,他终于看见了那个存在的真面目,或者不能说是面目,只能说是几只在虚空中凌空出现的枯瘦手掌和一张伏在他耳旁的黑色干枯嘴唇。 又是两个凌空出现的手掌,他们各自拿着一颗正在颤抖的眼球,样子看上去就和夏巴克自己的眼球无误。 那两只干枯的手指夹着眼球,将眼球一点点的按进了夏巴克已经空旷的眼睛,然后在眼球进入后又有无数的属于夏巴克的细小血管爬上了这两颗眼球,然后这两颗眼球一点点的下陷,一点点的融入了夏巴克的眼眶。 “好了,贵族先生,你的眼球安装好了。”戏谑的声音又响起了,“这可真是非常有趣的游戏。” 话音刚落夏巴克的视线就转而恢复到了之前的那一片黑暗之中,慢慢的,那张干枯的手掌离开了夏巴克的脸庞,他的视野渐渐的恢复了起来。 一张微微泛黄的羊皮卷轴就这样漂浮在他的眼前,正当他想要看清这张卷轴上写着什么的时候,那张干枯的嘴巴突然发出了类似于猫爪子在生锈的铁锅上划过的笑声。 “不用看了,那是一张贵族任命书,但是呢,却不是你的,是他的。”十三只干枯的手掌将裹在被子里的维科斯轻轻地托起,“只有他,世界的王,恩……他将会登上权力的巅峰,然后…………” 沙哑的声音到了这里就戛然而止,转而又说起了,“将他带走吧,然后,当你恢复的时候,就带他去吧,去往那里!” (什么意思?)正当夏巴克想要问清楚的时候,眼前的手掌却仿佛被吸走了一般,卷入了一个突然出现的黑色的漩涡。只不过消失前,却将卷轴留在了地上。 “噔,噔。”正当夏巴克向维科斯讲述故事的时候,从楼梯口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一个健壮的佣兵拿着一块面包也上了天台,只不过看到天台上还有人的他,惊讶了一下,接着友好的的举起了酒杯笑了笑。 夏巴克也只能无奈的停止他的叙述,向那名有些憨厚的佣兵举了一下早已喝光了啤酒的酒杯,慢步下了楼。 “唉……”看着突然打岔了这个故事的佣兵,维科斯也只能叹了一口气,为自己没能得知后面的事情而忧郁了一下,然后往自己订好的休息的房间而去。 扶着木质楼梯一步步踏着台阶向下走的维科斯,轻轻的用食指与拇指捋着自己的头发,眼神带着些冷意的扫视着前方空无一人的走廊。 他感觉到了,那股令他感觉到不自在的监视感又出现了。在这个狭小的,只有微弱灯火闪烁的小走廊,这种监视感变得愈加强烈,简直就像是有一个掠食者在一旁用着冷漠的、看着猎物的眼神盯着自己。 (真是邪门。)维科斯在心中嘀咕了一声,但是他的脸上还是装出了一副平淡的摸样。 维科斯的靴子踏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回荡在这个空寂的走廊中。虽然不久前一楼的大厅中挤满了精力充沛的佣兵和形形色色的人,但是在夜令的铃声响起后,他们便也就识趣的离开了,因此这个酒店兼旅馆的铁锤酒馆便寂静了下来,再也听不见任何喧嚷的声音。回荡在这里的,只有靴子敲击地面的声音。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维科斯枕着一只手躺在床上,双眼仔细端详着举在空中的左手,仿佛要从左手的脉络中找到一丝线索。一丝关于自己的身世、神秘的剜去夏巴克双眼的存在以及那一天所签订的契约。 房间中的蜡烛摇曳着微弱的光线,将整个房间的气氛映照的有些阴森的感觉。 思考了一阵后却没有整理出什么有用的线索的维科斯,只能无奈的将左手放下,起身吹灭了床边的蜡烛,准备进入梦乡。 夜,依旧在继续,海港中停滞了几艘准备进港的船,不过很可惜他们没有计算好时间,提前来到了这里,因此只能无奈的在港口中呆上一夜。 黑暗中,维科斯静静的漂浮在虚空中,他的身前正伫立着一扇巨大的门阙。毫无疑问,他又再次的来到了这里,这个给了他新生,给了他烦恼的地方。 (又是这里。)看着眼前正在缓缓打开的巨门,维科斯在心中说了一句。 “倾听亡灵的话语吧,别转移视线好好看着哟。你觉得我不存在于任何地方。想跑到无法见到的地方的话,就抛弃无用的装饰吧、即使敞开心胸,负担却依然沉重吗?”一个宛若天籁的歌曲轻轻地在门中传来,仿佛像是神话中令船只触礁的人鱼,正在用歌声诱惑着过往的水手,让他们沉醉在梦乡然后不知不觉的被夺去生命。 “只有一直吹就会飞走般的梦想,将两人联系著。背叛看透一切的群星给予的导引,全力直驱向上,前往天空中的门扉,无论通往何处我都会前去。”依旧是那仿佛令人沉醉的天籁,吟唱着妖异的圣歌,让人们不经意间就会沉醉于其中的美妙。 门内耀眼的光芒慢慢的褪去,显露出一个女人的曼妙身姿,从背面她此刻正在整理着自己的及腰长发,并且用着诱人的双唇轻合着唱起旋律妖娆的歌曲。 “花瓣中的胆怯寂寞,让两心互相品尝的话,你以为孤独会就此消失吗?比起只是此刻需要的安抚比起过时的笑话,我比较想看看你真实的内在。凝视一切的群星所引导柔和的明日,即使如此也要朝向光明的未来,即使泪水纷纷落下,也想与你相连,继续前进。我们将会到达无人知晓之地,带我前往那里吧倾听灵魂的话语吧。”维科斯慢慢的飘向了那个曼妙的女人,那美妙的歌声在他的耳中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让他的灵魂深陷。 “别转移视线,好好看着啊。花瓣中的胆怯寂寞,思考着,头也不回的两人该前往何方呢。背叛看透一切的群星所给予的导引,全力直驱向上,前往天空中的门扉。”一张再标准不过的瓜子脸,看上去仿佛洋娃娃般精致,就象从最标准的美女肖像画上走下来的人一样;比起一般美女的大眼睛不同,她的眼睛大且含着一种奇异的光彩,似乎眸子里有水波荡漾,仿佛无时不刻在默默倾诉着什么令人忧伤的故事;坚毅挺直的鼻梁,兼有女性的俏美又有点男性才有的英气;略薄柔软的樱唇,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宝石红,随时细润的仿佛看一眼就能让人沉醉似的;一头水一样柔美的乌亮长发,流瀑般倾斜下来,恰倒好处的披散在了腰上的三公分…… “背叛优雅微笑的命运,如果你有找寻我的勇气。无论何处我都存在。”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落下,这首带着些许神圣的歌曲便收回了那个女孩的口中。 “欢迎你来到这里,维科斯。”女孩轻轻的滑动了双臂,随着女孩手臂的落下,这个虚无的空间变幻起了绚丽的色彩,一根又一根巨大的花岗石石柱在虚空中升起,大理石做的穹顶在虚空的正中央一点点的向外延伸。空的由许多片颜色不同的马赛克玻璃组成的玫瑰窗在虚空中浮现出来,玫瑰窗上彩绘着情节丰富的圣典故事,默默讲述着圣宗教会的传说和教义,罗兰色的神秘色彩更为这些故事平添了几分令人信服的宗教气息。 整个空间的异变还在继续,白色的大理石地板好似拼图一般在虚空中拼接出光滑的地面,光滑的甚至连维科斯的影子都能清晰的映照出来。 巨大的石柱腾空而起,石柱的顶端又相互的成弧线的连接,形成了一个接一个的巨型石拱。 转瞬之后,一个巨型的教堂便出现在了维科斯的面前,在这些巨型的巧妙建筑结构前,维科斯头一次觉得人类是如此的渺小。 “你可以称呼我为创圣的魔女,凯拉芭茹莉安……”凯拉芭茹莉安轻轻地捋了下垂在右肩上的发脚,看着维科斯道。(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九章 “凯拉芭茹莉安……”维科斯在因为周围景物突然地巨大变幻而震惊后,在嘴边重复着凯拉芭茹莉安的名字,这个不知道来自哪里、又将去往何处的神秘的女人的名字。 “没有错,凯拉芭茹莉安,与你缔结契约者。”凯拉芭茹莉安边说边用手指指向了维科斯的眉心。即使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但是维科斯还是觉得被她指着的眉心有一种难言的刺痛感,就像是有人拿着银针在抵着他的眉心似的。 “不用露出这么紧张的表情,男孩。”凯拉芭茹莉安看着面色有些慌张的维科斯嗤笑道。 “我可没有紧张。”维科斯轻轻的咕囔道。 在白银般的圣殿里,两个人就这样对立着,或许其中有一个并不能够算作人类。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人类不能触及的存在了,若不是这样,人类又怎么会将自己的命运寄托在虚无飘渺的神灵上呢? “有什么想问的嘛?”一个白色的王座在大理石的地板上缓缓升起,王座的左右两边都雕刻有紫色的花纹,整个王座的大部分都被一种奇异的紫色花纹所包围。 “我知道你应该有很多想问的,比如说这里是哪里?那个奇怪的契约是什么?而我又是谁?”维科斯还没来得及问出来问题,凯拉芭茹莉安就抢先将他想要说的话说了出来,凯拉芭茹莉安做完这一切后脸上甚至还露出来一种狡黠的表情,似乎很为自己猜中了维科斯所想而颇为自得。 “嗯……我到底是解答还是不解答你呢?男孩。”她踮起了脚尖,用着曼舞样的姿态来到了王座的跟前,伸出白玉般的纤手抚摸着王座上的花纹,她似乎是在享受那些花纹凹凸的质感带给她的触感,她微微迷上了眼睛。 凯拉芭茹莉安慢慢的移步到王座前,缓缓的将自己裙子抬起到自己的脚踝处然后坐了上去,接着又用手轻轻拍打着因为坐在王座上而起了褶皱的裙子。 “很可惜,我不是那么好心的人。凯拉芭茹莉安不是善良的天使。”整理完裙子的凯拉芭茹莉安用右手托起了自己的腮部,将肘部放在了王座的紫色花纹扶手上,歪着头看着王座下的维科斯。 “那么说,你是个恶魔哟?”终于有了说话时机的维科斯顺着凯拉芭茹莉安的话接了下去,虽然他并不认为这句话有什么营养价值。 “恶魔吗?嗯……这是个不错的形容词,只不过我可不认为这是一个能够代表我的名词。”凯拉芭茹莉安抬起了左手在空中挥舞了一下。 “唔……”看着她挥舞手臂的动作,维科斯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头,他以为这一次又会引起什么巨变,就像是这座凭空而起的圣殿一样。 “不用这么紧张,这次……”凯拉芭茹莉安好像看穿了维科斯心中所想的一般,张口对维科斯说道,“只是一个小东西。” 紫色的光芒在升起,在洁白的大理石地面上升起。维科斯身前的地板出现了几个大小相同的裂缝,紫色的光芒正在裂缝中渗出,照射着整个圣殿,将圣殿染成了妖异的紫色。 耀眼的光芒让维科斯不自禁的伸出胳膊挡着自己的双眼,回避着光芒的照射。 “喀拉,喀拉……”一声声的喀拉声向维科斯的耳中传来,与这声音的出现相配合的是逐渐减弱的光芒,维科斯慢慢的放下了自己的胳膊看向了声音传来的地方。 “总共是一十二个,一十二个不同的宝箱。”凯拉芭茹莉安双手十字交叉着,撑着自己精致的下巴,对维科斯说道。 是的,没错,确实是一十二个大小相同的黄金的宝箱整齐的摆放在维科斯的身前。这一十二个宝箱都没有能够锁住自身宝物的锁链,只有一个个似敞开似关闭的宝箱盖。 每一个宝箱都有半米高一米长,上面雕刻着各种各样不同的事物,每一个事物都有着难懂的深刻含义,如果没有足够的知识决不能解答出上面雕刻物的含义。 第一个宝箱上雕刻着三个相切而又相交的圆形;第二个雕刻着一个顶端是十字架的王冠周围放射着幻影样的光芒;第三个宝箱上雕刻有七颗金星与七盏灯台;第四个宝箱上则是一匹头戴皇冠预备出战的军马;第五个宝箱上印着一个头顶光环的和蔼老人弯腰伸手拥抱着一个正跪在自己身前的人类,并且身后有一名天使背着十字架半跪在地上;第六个宝箱上是一名头上有着杏形光环的身着长袍的人来到地上,行走在大地之上。 “这还真是富有宗教的气息。”维科斯与同时代的人不同,他总是用着一种冷漠的态度去对待宗教,不论是对待牧师还是圣典,他总是抱着一种可有可无的漠视的态度。他不喜欢那种信徒的生活,不喜欢将自己寄托于虚无飘渺的上帝。 “那当然。”凯拉芭茹莉安好像挑衅似的提了挑眉毛,“不过你看得懂吗?这上面的意义。” “三圆相切的三位一体,虚幻的幻影说,七盏灯台与七颗金星所象征的启示。第四个的话,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亚巴顿,在最后审判中使人类更加痛苦的恶魔。第五个,是救赎吧。而第六个,是上帝之子吧。”这些个图案的象征对于维科斯来说毫无挑战性,这些东西对于他脑中所装满的知识来说显的有些过于简单了。 “喔,不错……然后呢?后面的六个呢?”看着维科斯毫无阻滞的正确说出了答案,凯拉芭茹莉安有些高兴地眯起了她好看的眼睛。 第七个宝箱上,是一群正在奔跑在草原上的骏马;第八个宝箱上,是一个正跪在地上的战士,手中捧着一把正在滴血的宝剑;第九个上刻画着一场激烈的战争场面;第十个上则是各种天灾的图案,如地震、闪电、洪水、火焰;第十一个上是各种各样的巧妙器械;第十二个则是一个身着华丽服饰、看不清脸庞的人伸手举起了一把钥匙。 “是什么呢?我很期待你的回答,聪明的维科斯。”凯拉芭茹莉安用着闪烁着好奇光芒的眼神看着维科斯,希望能够从他那里得到令她满意地回答。 维科斯嘴角微微上扬,“有什么值得我好说的么?这六个宝箱不是很明显的关于战斗、智慧与技巧的东西吗?” 凯拉芭茹莉安在心中微微的一惊,这一十二个宝箱上的图画虽然算不上是多么令人费解的谜题,但是被维科斯这么轻易地解答出来,还是稍稍的令她有些吃惊。 “真不愧是被我选中的使者,现在我更加好奇了……你。”凯拉芭茹莉安站起身来用她青葱的玉指遥指着维科斯的眼睛,“究竟能够缔造怎样的传奇呢?” 维科斯心中打了一个突突,对面的那名美丽的女孩似乎明白什么,知道一些关于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关于自身的秘密。 (该怎么样从她口中套出我的情报呢?)维科斯用手指夹着自己的头发,思索着该如何从凯拉芭茹莉安、这个神秘的女孩那里得到情报。 王座前的长发女孩,她的黑发直到腰际,黑色的好似夜一般深邃。她美丽的嘴唇轻启,唇角稍稍略带的笑意,看上去令人不免陶醉于她的美貌。“不用想那些坏心思哟,我都知道的,你心中所想。” 维科斯夹头发的动作在她说出这句话时停顿了一下,辨别着凯拉芭茹莉安所说的是真还是假。 “安心啦,我不是欺骗你的,你的心思可瞒不了我的双眼。”凯拉芭茹莉安眨巴了一下她黄色闪亮的漂亮双眼,“如果你是想在我这里套到什么关于你的情报的话,那么我只能说抱歉了,我可不会那么轻易地告诉你。” 凯拉芭茹莉安又再次坐到了紫色王座上,玉手轻放在扶手上,笑盈盈的看着下方嘴角抽搐的维科斯。 (该死的,还真有什么读心术吗?)维科斯在心中冒着冷汗,他可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能够读取别人心灵的存在,倘若真的有的话,那么那个存在一定就是上帝了。 “没错我就是上帝。不!我是比上帝更加伟大的存在。”听到了维科斯心中所想之后,凯拉芭茹莉安猛地又再次从王座上站起,张开了自己的双臂用着高昂的语调说着这番狂妄的话语。 “呃……”维科斯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眼前的这幅光景,一个充满魅力的身高一米七零左右的高挑黑发女子,形容姣好的面容上用着如同一个英勇的国王一样的表情张开自己的双臂,天籁般的声音说着亵渎上帝的狂妄话语。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搞笑,那么的违和。 “这个不是狂妄!这是自信,但我想现在的你,一介凡人是不会明白的。”凯拉芭茹莉安用着鄙夷的眼神看着维科斯,好像在看着蝼蚁一般。“但是,我会给你力量,让你成为神一般,让你去缔造神的天国。” 整个大厅中回荡着凯拉芭茹莉安狂妄的话语,回荡着一个妄图与上帝比肩的生灵的话。 “选择吧,这一十二个宝箱,每一个都会赐予你无穷的力量!”凯拉芭茹莉安的声音中死回充满着无限的诱惑的魔力,像是一曲能够令人陶醉进去的美妙音乐,“只不过你只能开启一个宝箱,是选择能够与神匹敌的力量,还是超越上帝的伟岸智慧,还是其它的什么令人痴迷的东西?” 随着凯拉芭茹莉安声音的落下,那一十二个宝箱都散发出了奇异的光彩,照射出令人深陷其中的光芒,令人忍不住打开去看看那箱盖下到底隐藏着何种珍贵的宝物。 维科斯慢慢的走到了箱子前,正当他走向一十二个宝箱时又突然伫立在原地,抬起头遥望着王座上的黑发高挑少女。 “在此之前,你应该告诉我,从一开始到现在的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维科斯皱起眉头,看向了凯拉芭茹莉安。 对于维科斯的问题凯拉芭茹莉安似乎有些很不满意,因为她并没有给予维科斯提问的权力。 “我给你提问的权利了吗?维科斯!”王座上的少女用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语调高声说着。 “只不过,你选择完毕的话,我会给你提问的权力。至于现在,你还是好好的选择宝箱吧。”凯拉芭茹莉安对着伫立着的维科斯命令道。 像现在的维科斯真的有一些无奈了,对于王座上那名有些性情古怪的少女,他完全的束手无策。在武力上让对方听话?恩……虽然维科斯从小就接受了关于战斗的课程,但看到了凯拉芭茹莉安的神奇力量后,维科斯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况且,对女人出手这样的事情,不是维科斯,这个平成自诩为绅士的人做的事情。 然后呢?用语言说服对方?这个更是无稽之谈,王座少女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权力,更别说让他去用语言说服对方了。 维科斯甚至连在心中腹诽对方都做不到,因为这名少女,王座上的凯拉芭茹莉安可是有着读心术的,就怕自己刚在心中有了念头,就会被她觉察。 人们常说“没有退路的人是最冷静的”,维科斯现在就是在这么一种情况下,既然除了选择宝箱之外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事情,那么现在应该做的就是,选择出一个能够为自己创造最大利益的宝箱。 选择哪一个呢?不去想其他事情的维科斯现在冷静了下来,扫视着周围的宝箱。 每一个宝箱似乎都有着不错的能力,但是每一个的能力都似乎过于虚幻了,仅凭着宝箱上刻印的图案完全猜不出宝箱内究竟有什么。 除了少数几个有着明确指向的宝箱,如第九个宝箱很明显的就是关于元素的掌控,第七个是关于战斗的技巧。但其他的,就很难想出来其中的含义。 到底应该选择什么呢?维科斯轻轻的用手指夹着自己的头发,冥思苦想着。 看着冥思苦想的维科斯,凯拉芭茹莉安的嘴角突然上了弧线,伸手召唤出一个沙漏来。 “如果你不能够在沙漏漏完之前选出宝箱的话……可就不好了。”凯拉芭茹莉安有着戏谑的语气说道。 “如果不能的话会有什么结果?”看着王座上的少女,维科斯恍惚间好像看见了她的身后长出了恶魔样的尾巴和翅膀。 一把带着镂空剑鞘的长剑突然出现在凯拉芭茹莉安的手上,“如果不能的话,嘿嘿……”凯拉芭茹莉安俏皮的吐出了粉嫩的舌头歪了下头。(第一、二、三、五、六全部是跟圣宗教会有关的信仰之说,也就是三位一体,幻影说,启示,救赎,圣子。)维科斯夹了夹自己的头发,在心中思索着,(这四个基本上可以放弃,实在是太虚无飘渺了。) 维科斯又来到了其它宝箱前,仔细的端详着上面的图案,(第四,七,八都是生物,用生物来喻示什么吗?)审判的亚巴顿,奔驰的骏马,捧剑的浴血战士。这三样东西又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呢? 放弃了对着三个宝箱的研究后,他又踱步到了其它的宝箱前,(九、十、十一……用着不同的场景描绘着其中的秘密么?让人们费尽心思去死死的思索于其中的奥秘么?) 看着王座下正在苦苦思考的维科斯,凯拉芭茹莉安狡黠的笑了,因为她最喜欢的就是看见别人陷入困扰之中。别人的痛苦就是自己的快乐,不是嘛? “喂,维科斯,你到底想好了吗?到底选择哪个宝箱。”少女伸手指了指悬浮在身边的漏斗,然后示威似的挥了挥右手拿的剑,“沙漏都快漏光了呀,你还没有选出来吗?” 维科斯并没有抬头去看凯拉芭茹莉安的动作,只是默默的低着头思考着自己的选择。因为他知道,凯拉芭茹莉安这样做只不过是为了让他更加的焦急和慌乱。 “切,真是没意思。”看见维科斯依旧专心于挑选宝箱,凯拉芭茹莉安撇了撇嘴角,很为她这个没有成功吸引维科斯注意力的行为而不满,“好心提醒一下,这个沙漏已经过去三分之一了。” 维科斯依旧没有抬头,因为在他的心中已经差不多出来答案了,只不过现在还是在心中徘徊于几个宝箱之间。 “我再提示你一点吧。一到六个宝箱是关于信仰方面的能力,对于你现在来说并不需要,剩下的几个分别是关于战斗技巧以及一些特殊能力的。嗯……好了,我就提示到这里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凯拉芭茹莉安继续分散着维科斯的注意力,这些东西在维科斯的心中早就已经想出来了,而凯拉芭茹莉安再说一遍也不过是为了干扰维科斯的注意力。 很可惜,她又再次的失败了,维科斯的内心之坚实可不是她三言两语可以说动的。 “啊~无趣。”看着自己完全没有效果的做法,凯拉芭茹莉安不禁感到了一阵无趣,伸手遮着好看的嘴巴打了个哈欠。只不过哪怕是打哈欠这一个小小的举动,配上她无比的容颜,还是令人感到了一股慵懒的美丽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不禁为她慵懒的神态而情不自已。 “哟,沙漏还剩下三分之一了哟。”凯拉芭茹莉安歪了歪头看着身旁的沙漏,笑着对维科斯说到。 “莎莎”沙漏中的砂子正在顺着缺口一点点的向下流去,就正像是一去不会复返的时间一样,然人总是忍不住叹息它的无情和冷漠。 毕竟有多少次,我们都不曾懂得珍惜那一段当时看来平淡的时光,而当到了现在,再次回首过去时,就会忍不住潸然泪下。逝去的已经不可返回,哪怕此刻再怎么后悔都没有任何改变的方法。 “莎莎。”沙漏在慢慢的行驶着自己的行迹,在时间中刻印下属于自己的莎莎声,为世人提醒着名为时间的宝贵之物的流去。 “还没有选出来吗?”看着即将漏光的沙漏,凯拉芭茹莉安将长剑从剑鞘中缓缓的拔出,用着肆无忌惮的眼神打量着维科斯的全身,似乎在考虑着这一剑应该刺向何处,“我可是已经选好了哟,选出的最好的部位。” “很可惜,你失望了。”维科斯笑了笑,“我选择……” 他慢步走向了选中的宝箱,走向了镌印着钥匙的第十二个宝箱。 “它!”维科斯伸出手拍了下宝箱的箱盖。 在维科斯的手掌排到了宝箱上时,一股神秘的紫色从图案上射出。宝箱的箱盖随着光芒的越来越盛,慢慢的打开了一个缺口,白色的光雾从其中辐射而出。 但是维科斯却没有因为光芒的耀眼而遮蔽视线,反而是睁开了双眼,仔细的看着箱子的开口,看向箱中有着何种的宝物,何种的秘藏。同时也是为了看一看自己作出的选择究竟有没有错误,只不过,他可是很相信他的判断的。 “嘭!”一个白色的有着十二个棱角的魔法阵,突然出现在宝箱的上空,深白色的花纹如同纯净的乳汁一般无暇。 魔法阵是一个整体上呈现环形的半径约有一米的圆形魔法阵。在白色圆环的内部,是一个有着十二个棱角的繁星样的图案,象征着这是第十二个宝箱。而在繁星的内部则是一个巨大的钥匙样的繁琐花纹,就如同第十二个宝箱上刻印的那幅图案上的衣着华丽之人手捧的钥匙一般。 “干的不错嘛,竟然选中了【王者的秘藏】。”看见维科斯所选中的宝箱,凯拉芭茹莉安将自己充满着诱惑魅力的双眼微微的眯上。 “王者的秘藏。”维科斯轻轻地嘀咕着,不过此刻他可没有什么心情去思考这个钥匙的名字,对于他来说,关注魔法阵才是最主要的。 一个巨大的光柱从魔法阵的正中心冲天而起,灼人的光芒中似乎有着一个隐约的物体,这应该就是那个【王者的秘藏】了吧。 慢慢的,光柱黯淡了下来,魔法阵也开始逐渐的消散。而光柱中的物体也开始一点点的清晰起来。 “王者的迷藏。”维科斯轻轻地念叨着,对于这个神秘的宝物他可是抱有了极大的好奇心。 圣殿的大理石地板与墙壁,倒映着维科斯和王座的身影,已经他们两人目光的共同焦点,一个逐渐黯淡的光柱,那光柱中究竟有着什么呢?这个宝物又有着怎么样的神奇力量呢? “来了。”看着逐渐清晰的物体,凯拉芭茹莉安微微皱起了她的柳梢眉,用着凝重的语气说道。 “来了……”维科斯轻轻地咽了咽嘴中的空气,额头上的冷汗顺着笔尖滑落下去。 仿佛是为了回应他们两人的期待一般,光柱中传来了一个声音,“呼唤吾者,吾同意汝的召唤……”(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十章 “呼唤吾者,吾同意汝的召唤……”一个娇嫩的、略带傲慢的声音从光柱中传来。 白色的长靴,十公分高的鞋跟,从光柱中慢慢踏出。粉色的蝴蝶结如同藤蔓样在长靴的靴口缠绕,纤细富有弹性的长腿上套着一个紧身的黑色丝袜。 蓝色的长发垂到靴口上,覆盖着贝妮斯的半个身子,但是长发虽密,却没有显得有一丝蓬乱之感。反而金色的如流瀑的长发透露着奇异的光彩,整齐而散发着迷人的芳香。 白色的及膝短裙上印有粉色的可爱蝴蝶,黑色蕾丝裙边上缠绕着白色的细绳,这些细绳相互纠缠在一起,又在裙子的正中处形成了几个大小不一的蝴蝶结。看得出,这个裙子的主人,真的是非常喜欢蝴蝶这个美丽的生灵。 宽大的敞口白色衣袖在光柱中慢慢的挥出,只不过这主人的手掌却没有从里面伸出,看得出,这个光柱中的人身材应该比较瘦小,宽大的袖口更加平添出贝妮斯的几分憨态。 白色的萝莉塔式的上衣在光柱中慢慢的浮现出来,在胸口处的巨大蝴蝶结如同一个显眼的标志物,提醒着人们,贝妮斯是有多么喜欢蝴蝶,美丽的飞行妖精。 一张精致的、如同最伟大的雕刻家仔细研磨出的美丽小巧的脸,缓缓地出现,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琼鼻上面的双眼,是紧闭着的。 看着眼前站在第十二个宝箱前的少女,维科斯眼角忍不住的抽搐,这就是第十二个宝箱中的宝物么?所谓的王者的秘藏? 这哪里是什么王者的迷藏!不是宝藏!这明明就是一个可爱的美少女,如果美丽也算是一种宝藏的话,那么这第十二个宝箱中所深藏的绝对是一个惊世的宝藏,这里面深藏的是一个足以倾国倾城、祸国殃民、可以令天下人为之心动的美少女。 但是这一切都不是维科斯所关心的,相比较于能够满足自己欲望的美少女,他更喜欢的是那些更加实际化的东西,比如神奇的力量,无穷的金钱。但很可惜这一切都是幻想,在他眼前的,【王者的秘藏】,一个美丽的少女! “怎么样,这是不是一个很令你吃惊的宝藏!”看着愣在宝箱前的维科斯,凯拉芭茹莉安用手遮住了自己好看的嘴巴,吃吃的笑了起来,她由衷的为这一次能够戏耍维科斯成功而感到高兴。 “你……”维科斯抬眼向王座上的顽皮少女望去,但想了半天却没有什么语言来对少女的这一做法说什么,或者说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一个这般古灵精怪的少女。 贝妮斯的头脑现在有点晕乎乎的,在不久之前她还感觉自己在无尽的沉睡中,但就在刚才她却听到了一个来自遥远的召唤的声音。这种召唤的声音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因为她曾有不少次的被人召唤的经历,但惟独这一次有点特别,这一次的召唤并不是像以往一般将她自己的分身召唤过去,而是将自己的本体也同时召唤了过来。 如果是像以往那样只让自己的分身召唤而来的话,那么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只会是一把模样精巧的钥匙,而此次,她却被一个有着无穷吸力的霸道魔法阵强行召唤过来。这是她多少年以来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她无法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有着一种力量能够突破位面的障碍,让一个高位面的存在于现世中。这在她的认知中是不可能的,如果说这样的事情真的发生的话,可以肯定的是召唤者这绝对是一个至高的存在。 只不过,在贝妮斯身前的,却是一个弱小的生命体。她甚至都不用睁开眼睛去确认,都能够肯定这一定是个普通的凡人。而这名凡人绝对不会是将她召唤而来的存在。 “不用确定了,贝妮斯,将你召唤而来的确实是他。维科斯,你的契约者。”望着王座下有些迷惘的贝妮斯,凯拉芭茹莉安也不禁有些叹息,因为她很清楚,如果不让这两个人相互认识的话,那么他们绝对会继续这样相互对站着伫立的。但是她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消耗,因此她正能趁着时间还有剩余的时候,尽快的让这两个人了解一下对方。 “汝是?”听到凯拉芭茹莉安的声音后,贝妮斯轻轻的转过头去,她那有着洁白肤色的眼帘轻颤,在细长抖动的睫毛下,紧闭的薄如蝉翼的上下眼皮终于缓缓的睁开,一双呈现着晶莹青绿色的、满含平静的瞳色就这样,慢慢的印照在维科斯的脑海中。虽然不过是转头的轻轻一瞥,但是维科斯却还是从那双眼中,解读出了无限落寞的孤意。 “凯拉芭茹莉安,一个你不需知道身份的人。”对于贝妮斯的提问,她只是给出了名字的称号,却没有其他任何的答案。这让一旁也在准备倾听有用信息的维科斯也不禁一阵失望,毕竟他可是很想知道王座少女的身份。 “不需吾知道身份的人吗?”贝妮斯在嘴中轻轻的念叨着这句话,可以见得出,她确实有几分想要知道王座上少女身份的心思。只不过,就在刚才,凯拉芭茹莉安说出话的一瞬间,贝妮斯突然感觉到一股深深的寒意从王座上传来,这种寒意竟然给了不死不灭的她一种死亡的感觉,她敢肯定如果自己真的继续不识抬举的追问下去的话,她绵延不知多少年的生命可能真的会就此终结。 “维科斯。”凯拉芭茹莉安转过脸去,看着有着金色短发的少年,“这就是第十二个宝藏,【王者的秘藏】,你的契约者,她将会解答你一些你需要的秘密。毕竟,她可是一把钥匙。” “钥匙?”看着身旁的小巧女孩,维科斯怎么样都无法将她与钥匙联系在一起。 “至于你,贝妮斯,这发生一切在你的心中应该也有一个答案。”凯拉芭茹莉安的脸色上显示出了几丝焦急,“至于其他的,你可以询问一旁的维科斯,你的契约者。” 感受着越来越空虚的力量,凯拉芭茹莉安知道自己已经不能继续再维持这个空间了,“我会送你们离去的,在离去之前……” 凯拉芭茹莉安将自己右手的长剑,扔向了站立着的维科斯,维科斯抬手在空中一抓,准确无误的握住了那把镂空花纹的长剑。 “这把【符文之烙印者】就送予你,你会用到它的,就正像屠夫会用到他的屠刀一般。”说完这句话后,凯拉芭茹莉安伸手在空中一挥,整个世界又从新陷入了黑暗之中。 维科斯和贝妮斯被世界的无尽黑暗吞没在无尽的虚空之中。 但是在离去前,维科斯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就是魔女答应了他在他选出来宝箱后免费为他解答一个问题,但很明显,看来这个古怪的魔女可能忘记了这件事情。 (如果还能再见到她,就询问她吧。)维科斯有种感觉,就是这次的见面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在以后,还会有无数次的碰面机会。他坚信着这一点,这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直觉。“呼唤吾者,吾同意汝的召唤……”一个娇嫩的、略带傲慢的声音从光柱中传来。 一个白色的长靴,十公分高的鞋跟,从光柱中慢慢踏出。粉色的蝴蝶结在长靴的靴口缠绕,纤细的长腿上套着一个紧身的黑色丝袜。 蓝色的长发垂到靴口上,覆盖着贝妮斯的半个身子,但是长发虽密,却没有显得有一丝蓬乱之感。反而金色的如流瀑的长发透露着奇异的光彩,整齐而散发着迷人的芳香。 白色的及膝短裙上印有粉色的可爱蝴蝶,黑色蕾丝裙边上缠绕着白色的细绳,这些细绳相互纠缠在一起,又在裙子的正中处形成了几个大小不一的蝴蝶结。看得出,这个裙子的主人,真的是非常喜欢蝴蝶这个美丽的生灵。 宽大的敞口白色衣袖在光柱中慢慢的挥出,只不过这主人的手掌却没有从里面伸出,看得出,这个光柱中的人身材应该比较瘦小,宽大的袖口更加平添出贝妮斯的几分憨态。 白色的萝莉塔式的上衣在光柱中慢慢的浮现出来,在胸口处的巨大蝴蝶结如同一个显眼的标志物,提醒着人们,贝妮斯是有多么喜欢蝴蝶,美丽的飞行妖精。 一张精致的、如同最伟大的雕刻家仔细研磨出的美丽小巧的脸,缓缓地出现,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琼鼻上面的双眼,是紧闭着的。 看着眼前站在第十二个宝箱前的少女,维科斯眼角忍不住的抽搐,这就是第十二个宝箱中的宝物么?王者的秘藏? 这不是什么王者的迷藏!不是宝藏!这明明就是一个可爱的美少女,如果美丽也算是一种宝藏的话,那么这第十二个宝箱中所深藏的绝对是一个惊世的宝藏,这里面深藏的是一个足以倾国倾城、祸国殃民、可以令天下人为之心动的美少女。 但是这一切都不是维科斯所关心的,相比较于能够满足自己欲望的美少女,他更喜欢的是那些更加实际化的东西,比如神奇的力量,无穷的金钱。但很可惜这一切都是幻想,在他眼前的,【王者的秘藏】,一个美丽的少女! “怎么样,这是不是一个很令你吃惊的宝藏!”看着愣在宝箱前的维科斯,凯拉芭茹莉安用手遮住了自己好看的嘴巴,吃吃的笑了起来,她由衷的为这一次能够戏耍维科斯成功而感到高兴。 “你……”维科斯抬眼向王座上的顽皮少女望去,但想了半天却没有什么语言来对少女的这一做法说什么,或者说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一个这般古灵精怪的少女。 贝妮斯的头脑现在有点晕乎乎的,在不久之前她还感觉自己在无尽的沉睡中,但就在刚才她却听到了一个来自遥远的召唤的声音。这种召唤的声音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因为她曾有不少次的被人召唤的经历,但惟独这一次有点特别,这一次的召唤并不是像以往一般将她自己的分身召唤过去,而是将自己的本体也同时召唤了过来。 如果是像以往那样只让自己的分身召唤而来的话,那么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只会是一把模样精巧的钥匙,而此次,她却被一个有着无穷吸力的霸道魔法阵强行召唤过来。这是她多少年以来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她无法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有着一种力量能够突破位面的障碍,让一个高位面的存在于现世中。这在她的认知中是不可能的,如果说这样的事情真的发生的话,可以肯定的是召唤者这绝对是一个至高的存在。 只不过,在贝妮斯身前的,却是一个弱小的生命体。她甚至都不用睁开眼睛去确认,都能够肯定这一定是个普通的凡人。而这名凡人绝对不会是将她召唤而来的存在。 “不用确定了,贝妮斯,将你召唤而来的确实是他。维科斯,你的契约者。”望着王座下有些迷惘的贝妮斯,凯拉芭茹莉安也不禁有些叹息,因为她很清楚,如果不让这两个人相互认识的话,那么他们绝对会继续这样相互对站着伫立的。但是她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消耗,因此她正能趁着时间还有剩余的时候,尽快的让这两个人了解一下对方。 “汝是?”听到凯拉芭茹莉安的声音后,贝妮斯轻轻的转过头去,她那有着洁白肤色的眼帘轻颤,在细长抖动的睫毛下,紧闭的薄如蝉翼的上下眼皮终于缓缓的睁开,一双呈现着晶莹青绿色的、满含平静的瞳色就这样,慢慢的印照在维科斯的脑海中。虽然不过是转头的轻轻一瞥,但是维科斯却还是从那双眼中,解读出了无限落寞的孤意。 “凯拉芭茹莉安,一个你不需知道身份的人。”对于贝妮斯的提问,她只是给出了名字的称号,却没有其他任何的答案。这让一旁也在准备倾听有用信息的维科斯也不禁一阵失望,毕竟他可是很想知道王座少女的身份。 “不需吾知道身份的人吗?”贝妮斯在嘴中轻轻的念叨着这句话,可以见得出,她确实有几分想要知道王座上少女身份的心思。只不过,就在刚才,凯拉芭茹莉安说出话的一瞬间,贝妮斯突然感觉到一股深深的寒意从王座上传来,这种寒意竟然给了不死不灭的她一种死亡的感觉,她敢肯定如果自己真的继续不识抬举的追问下去的话,她绵延不知多少年的生命可能真的会就此终结。 “维科斯。”凯拉芭茹莉安转过脸去,看着有着金色短发的少年,“这就是第十二个宝藏,【王者的秘藏】,你的契约者,她将会解答你一些你需要的秘密。毕竟,她可是一把钥匙。” “钥匙?”看着身旁的小巧女孩,维科斯怎么样都无法将她与钥匙联系在一起。 “至于你,贝妮斯,这发生一切在你的心中应该也有一个答案。”凯拉芭茹莉安的脸色上显示出了几丝焦急,“至于其他的,你可以询问一旁的维科斯,你的契约者。” 感受着越来越空虚的力量,凯拉芭茹莉安知道自己已经不能继续再维持这个空间了,“我会送你们离去的,在离去之前……” 凯拉芭茹莉安将自己右手的长剑,扔向了站立着的维科斯,维科斯抬手在空中一抓,准确无误的握住了那把镂空花纹的长剑。 “这把【符文之烙印者】就送予你,你会用到它的,就正像屠夫会用到他的屠刀一般。”说完这句话后,凯拉芭茹莉安伸手在空中一挥,整个世界又从新陷入了黑暗之中。 维科斯和贝妮斯被世界的无尽黑暗吞没在无尽的虚空之中。 但是在离去前,维科斯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就是魔女答应了他在他选出来宝箱后免费为他解答一个问题,但很明显,看来这个古怪的魔女可能忘记了这件事情。 (如果还能再见到她,就询问她吧。)维科斯有种感觉,就是这次的见面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在以后,还会有无数次的碰面机会。他坚信着这一点,这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直觉。整个斯亚特城的布局,是一个向内凹的圆饼状,而它内凹的地点,就是斯亚特城引以为自豪的“斯亚特巨港”。 斯亚特巨港,是整个大陆的明珠,是世界上最大的港口之一。也许论其规模,只有另外三个也波特巨港和伊贝拉巨港、基尔代尔巨港可以与之相媲美。 每天从斯亚特巨港进出船只无法计数,因为这个港口实在是太巨大了。据斯亚特城自己统计,这个半月形的港口绵延有十二公里,总共发展出了六个港区。 斯亚特城因为其独特的地理环境和认为历史发展出了一套高效、严明的法律体系,他们对于这六个港口都有着对其职责的严格规定,其中有三个港口是用来让外来船只和本城船只进出交易的地方。还有一个是用了为其他国家制造船只的船坞,同时也负责修理过往船只,每年,斯亚特城都凭借着自己精湛的造船技艺,从其他国家的造船订单中获取庞大的利益,这些造船所换来的金币连同斯亚特城这个贸易中心每年的税收一起支撑着斯亚特城的财政,斯亚特城——沃萨瓦的明珠,这里每天都能诞生出一位因长途贸易而大发横财的富翁,当然也有着为数不少的因为海难或海盗打劫所倾家荡产的倒霉蛋。但是不管海上贸易有着多大的风险,总是有人们不断地冒着各种风险去孤注一掷。天下间,世人们的欢乐,都是因为有利于自己的事情发生了,而凡尘中的纷乱,也都是因为那些纠缠在这个世界上纷杂的利益。 斯亚特城中的第五个港口,是一个不对外开放的港口,第五港口被外邦和斯亚特城人称之为“军港”。第五港中是斯亚特城自己的海上军事力量,同时也是他们进行海军研发的地方,严禁外人进去。那里面停驻着海上的巨人,斯亚特人的海军。 如果将这个世界上的海军进行排名的话,那么富饶的斯亚特人耗费巨资打造的斯亚特舰队绝对能够排的上前十。斯亚特舰队被斯亚特人成为“海上的浮动城墙”,是让斯亚特人免遭来自海上侵袭以及保卫自己海上贸易商队的守护神。 脑中慢慢回想着从他人口中得知的关于斯亚特巨港的信息,维科斯轻轻的吸了一口气。虽然从以前他就对于这个从未谋面的沃萨瓦明珠在脑海中有一个大概的印象,但是一旦自己真的来到了这个举世闻名的巨港时,还是不禁倒进一口凉气,深深的为眼前的情景所震惊。 延绵整个海岸的海港中,上百艘双桅杆的帆船挤满了海岸线,他们几百吨重的体型,将自己的船底压下了三米余深,高大的甲板上站满了港口上负责装卸货物的装卸工,他们正在一点点的将船上的货物抗在背上,一箱箱的向下装卸。 至于船上的水手,早就下了船,去斯亚特城中寻求乐子去了,也许是酒精,或许是其它…… 托这些来往的水手的福,在斯亚特巨港的沿边发展起了发达的服务业,各式的旅馆,商店……以及妓院。 没有人会为这些水手的放纵而批评他们,因为这些水手,是时代的可怜人,是海上的漂泊者,也许是下次,或者是再下一次的远航,他们有可能就会被滔天的巨浪击打得粉身碎骨,或者被海上的强盗俘虏后贩卖到其他的地方。 让水手们为之如此这般拼命地是雇主所给予他们不俗的佣金,虽然这些佣金大部分都被贪婪的船长或者大副搜刮去了,但留给他们的佣金相较于种地的农夫,还是一笔不菲的收入。商人们所托他们运输的是来自遥远地方珍贵的货物,满载货物的箱子里面可能有着来自远东的丝绸,让贵族们青睐的瓷器,还有来自香料大陆的各式香料……………… 每一箱箱中的货物,装载的都是满满的金币,每一艘艘的巨船,运载的都是令人神往的黄金。如果说贪婪是上帝给予人类的惩罚,那么这些手握重金的商人就是贪婪的化身。 在港口上,两个或几个衣着华丽的商人,在一起攀谈着,不时的用手指着正在被卸下的货物。毫无疑问,他们口中所吐出的字眼,都是关于那些他们已经拥有、却渴望继续拥有的越多越好的金钱。 在那些船上,不时的还会牵出来一头相貌凶猛的魔兽,这些凶猛的家伙虽然对于普通的人来说是一种噩梦,但是对于癖好古怪的贵族来说,这些生物只是一些卖相生猛的宠物罢了。反正在这些贵族身边从不乏能够力敌魔兽的存在,魔兽对于他们更像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怎么样,是不是很震惊?”夏巴克看着身旁因为这个庞大港口而倒吸一口凉气的维科斯。“初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我也跟你一样为人类的繁华而震惊。” “这是座将会永远繁华的城市,是一座用黄金铺成的城市。”夏巴克带着维科斯慢步走向了一艘双桅的帆船。 “老乔克他们呢?”维科斯看着在身前领路的夏巴克,问起了老乔克他们两人的行迹。 正在用胳膊推开前面挡路的装卸工的夏巴克,撇过了头用手指着那艘他们将要前往的双桅船。 维科斯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果然看见了帆船的甲板上正用前身靠在栏杆拿着酒囊喝酒的老乔克,以及他身旁的列支登。 “来吧,上来吧。”夏巴克总算是挤到了双桅船前,这艘船,将会带着他们前往科勒斯芒,去往圣城。 看着身前通向甲板的木梯,维科斯恍惚间有一种错觉,这艘船,这艘去往圣城的船,可能会改变自己的命运。 静静的停在大海上的双桅船,用着自己庞大的身躯,将维科斯面前的天空遮挡了起来,阳光无法照射在这船身所笼罩的阴影。 就像是一个黑暗的夜晚即将降临,他感觉到一场以自己为中心的风暴即将刮起,这场风暴将席卷世界,让世间万物都颤抖。(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十一章 夜色渐渐的如同墨汁一般沉下了这个世界,如同黑色的天幕笼照着这个静谧的托利亚海。 托利亚海如同一个沉睡的远古巨兽,没有了白日的喧嚣,没有了海鸥的悲鸣,有的只是似来自海洋深处慑人的黑。 “哗哗。”一艘双桅船在托利亚海上划开了一条笔直的海波,船底划过水的声音没有一丝嘈杂,反而如同一首催人欲睡的安眠曲,让船上的水手和旅人进入梦乡。 就是这样安静的夜晚,安静的连船桅上站岗的水手都有些昏昏欲睡,只能用力的用手撑着桅杆让自己不至于因为想要睡觉而一头栽下去。 甲板上,散落着各种各样的杂物,在随意扔在一旁的渔网处有将船固定在浅滩,让船不至于因为潮汐而被海浪顺走固定用的铁锚,随意抛洒在桅杆下的是一根根有人手腕般粗大麻绳索,这些绳索是船在靠岸时,绑定在码头用的系岸绳,以及用来替换坏掉缆绳用的粗壮新缆绳。这就是安东卫切号,一艘普通的载物船,当然有时船上的水手也不介意充当一下渔夫。 在甲板的下方是一些大小不一的房间。有储备东西用的储物室,里面放的大都是一些新鲜的水和一些事物,当然,这些水再靠岸后要尽快的换掉,不然这些坏掉的水可是能够置人于死地的。除了储物室外,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房间,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一间高度低但占地大的房屋,这些房屋的顶部,也就是甲板的下部有着用绳子和布匹制作的吊床。这些布匹被绳子紧紧地缠绕然后用钉子固定在房间的上部,当水手们需要睡眠的时候,就会在吊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觉,虽然这些吊床远不如四角船睡着舒服,但只要习惯了就会发现这些吊床还是一个蛮不错的物什,毕竟它们不仅占空间小,而且收拾起来也方便。 只不过这样的房间只是用来给水手们居住的,至于那些搭船的旅人们,船长当然给他们安排了不错的房间,只不过这一切都是金币的功劳。 看着赖在床上咬着面包的少女,维科斯不禁感到有些头疼,因为到了现在他还是没有搞清楚贝妮斯的来历。 贝妮斯躺在床上一口叼着面包,用双手把玩着一把精巧的钥匙,这把钥匙正是第十二个宝箱上所刻印着的宝藏。 “能不能告诉我你的来历?”维科斯单刀直入的问了一个问题。 “……” 只不过回答他的只是一阵沉默罢了。 “贝妮斯,真是一个美丽的名字。”他奉承般的说道。 “……” 少女依旧在用小巧的双手把玩着钥匙,根本没有因为维科斯的话而有一丝动作。 “你就不想知道我的身份吗?” “……” 贝妮斯吃完了最终的面包后,伸手摸向了床边盛放面包的盘子,只不过她摸到的,只是木头盘子有些微凉的温度。 “唉。”看着不为外物所动的少女,维科斯扬起了头,无奈的抬头望着屋顶。 正当他准备放弃与贝妮斯的谈话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贝妮斯终于抬起了她好看的脸庞,“食物,没有了。”她顿了顿,“汝,去找寻食物。” “呃……”维科斯不可思议的看着贝妮斯,这个没有语言,没有表情,没有心情的三无少女刚刚似乎开口说话了? (这一定是我的错觉。)难道说自己辛苦了几个小时的功夫还不如一块面包来的有效果?维科斯绝对不会相信仅仅是一块面包就能让少女开口。 “汝,食物,找来。”贝妮斯说完后摇了摇手中的钥匙,“吾会给予你钥匙的力量。” “呃……”听着贝妮斯有些混乱的语言,维科斯总算理清了这两句话的意思,差不多就是“给我找来食物,我会告诉你关于【王者的秘藏】的信息”。 轻轻地关上了木门,维科斯看着门内躺在床上微微发呆的少女,他会心的笑了一下,如果这样看过去的话,贝妮斯只是一个美丽的普通少女,当然倘若她不是什么【王者的秘藏】的话。 靴子敲击在通向甲板的木梯上,维科斯轻轻的打了个哈欠,有些困倦的摸了摸别在腰间的长剑,在碰触到长剑冰凉的鞘身,那股杀人利器所特有的凉意让他的精神为之一振。 一股危险的气息在甲板上传来,就正像是自己在战场上那种感觉一样,血腥的味道从透过木头从甲板上渗透到木梯上。 “呜!!”忽然,在甲板上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号角声,不过这个号角声还没有吹完,就戛然而止,好像是被人生生的将声音截断了一般。 “敌袭!!”在水手们居住的房间里,爆发出了一声声怒吼。 “妈的!是海盗!” “快点拿起武器!” “干翻它!” “这帮狗崽子连老子都敢抢!” 这些平日里看上去温和的水手们,在敌袭后,却变得狰狞了起来,就像是那些专门杀人越货的强盗一样。 毫无疑问,这些水手,这艘船不是一艘“正经的船”。 在这个时代的海上,有着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永远都剿杀不完的海盗。在一些大贵族的领海里,海盗这种东西就是一个顽疾,不论这些贵族用什么办法,剿杀、招安什么的完全都没有丝毫效果。原因就是很多的海盗并不是真正的以抢劫为生,他们大都平日里做着些正经的生意,如同普通的商船一样干着一些比如运输货物,载人等等的活计,但是一旦这些生意没有的时候,水手们和船长就会挂上海盗的旗帜,拿起武器去掠夺商品。 虽然很多的贵族都知道这些名为“商船”的海盗船在自己的领海里为非作歹,但却没有办法,毕竟他们不可能将所有有嫌疑的船都抓捕起来,这样做的话就是自毁财路。这样损人损己的事情,任何一个正常的人都不会做出来的。 而同样的,当一些倒霉的旅人在碰巧得知了自己搭的船是“不正经的船”的时候,海盗和旅人都会很有默契的保持着沉默,因为旅人不想死,海盗水手也不想惹是生非。 因此在海洋上,这种奇怪的关系就出现了。贵族与海盗相安无事,海盗与旅人相安无事,商船也是海盗。 这样的事情只是这个混乱时代的缩影罢了,在这个混乱的时代,各种荒诞的事情层出不穷,如果出现了荒诞的事物只需要保持着平淡的心情去对待就行了。嘈杂的声音从居住区中传来,白日里人畜无害的水手们,全部都手持着各色武器钻出了房门向甲板奔去。 “侍从小子!退后!”一个速度最快的水手看到了站在楼梯上的维科斯,他认出了维科斯就是白天登上这艘船的一个骑士侍从,但是他可完全没有将一个小侍从放在眼里,或者说一个海盗又怎么可能会有惧怕的事物呢? 听见后面的喊话,维科斯退下了楼梯,将身子侧开好让水手们通过,毕竟他可不想被一群水手挤到甲板上和一群海盗去肉搏,这样完全没有好处的事,他又怎么会去做呢? “嘭!”冲在最前的辫子胡水手一脚踹开了通向甲板半掩着的木门,用手摩挲着一把已经有了豁口的斧刃。 “嗖!”一个带着破空声的羽箭凌空而来,想要夺取辫子胡水手的生命。 但是莫萨克斯可是一个究竟杀场的老人,早在他的直觉告诉他有危险时就弯下了腰,那根羽箭直直的插在了他身后的木板上。 “妈的!老子可不怕这些东西。”有着一点坎诺人血统的莫萨克斯一旦进入战斗就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嚎叫着向着甲板上不远处的黑影奔去。 “砍死他们!” “狗娘养的!” ………… 陆陆续续的,甲板下的水手们全部冲到了甲板上。嘴里边骂骂咧咧的提着武器奔驰向了眼中看到的敌人。 而在船的另一边,那些登船的海盗们,“糟了,是布伦瑞克的海盗。”一个彪悍的光头男人看见冲在最前面的莫萨克斯,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这个威名赫赫的战争狂人。不过更加令他不安的不是这个有着屠夫称号的坎诺人,而是他所从属的海盗团体,一个以船长布伦瑞克为首的托利亚海上的猛兽。 海盗中也有着三六九等的分级,光头男人他们所在的团队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海盗团,而布伦瑞克海盗团,一个据说有着十余艘双桅船的大型海盗团则是海盗中的贵族,海盗中的王侯。 但布伦瑞克海盗团却与真正的海盗有着不同,虽然他们的战斗实力早就远远的超过了普通的海盗,但是他们却还是平日里会派出几艘船去做些正经的生意,没有人知道布伦瑞克此举是何意,如果真有的话也就只有上帝和布伦瑞克本人了。 “真是倒霉!”即使明知道眼前的这艘船是布伦瑞克派出来执行任务的船只,但是既然已经登上了这艘船,就已经没有退路了。况且他们还杀了几个站岗的水手,这样的行为已经足以让他们受到死的惩罚了。 “每将一个人的头颅带来给我,奖励两个金币。杀死辫子胡的,奖励十个金币!”明知已经没有退路的光头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花重金以激励士气。 “喔!!!”听到这个声音的海盗士气不禁为之一振,高举起武器向着地方冲去,不过大多数的人都是向莫萨克斯而去的。 看到远处向自己冲来手持武器的众人,莫萨克斯舔了舔嘴角,“小子,够胆!要是让老子逮到你,老子就把你一点点剁碎了去喂鲨鱼!”听着对方画出重金来索要自己的头颅,莫萨克斯在恼怒之余,也不禁有了一丝小得意,毕竟这从侧面上证明了自己的战力彪悍。 莫萨克斯威胁的话并没有起到威慑作用,毕竟每一个在海上漂泊的海盗的心理素质,都是在死亡与鲜血中历练而来的,这点小小的狠话有怎么会让他们胆颤呢? “莫萨克斯,你的人头还是蛮有用的么!要不割下来让我们去领赏?”从甲板下赶上来的众水手们,正好听到了光头男的喊话,挖讽的向莫萨克斯说道。说完这句话后,所有的水手都会心的大笑了起来,这伙海盗在一起的时间早就让他们建立起了比兄弟之情更加深厚的感情,这些调笑的话,在他们的耳中只是一些小小的玩笑罢了。 没有理会后面同伴的笑声,莫萨克斯的目光如同猛兽般紧盯着向他冲来的海盗,戴着皮手套的左手不住的摩挲着劈砍力极强的双手斧。 “啊!!”第一个冲向前来的海盗高声喊叫着,举起了水手弯刀向莫萨克斯的头部砍来。 “小子,大喊大叫是不能增加力量的。”莫萨克斯不屑的看着向他冲来的年青海盗,如同拍打苍蝇一样用右手紧握着斧柄,带着无比的速度挥向了海盗的肚子。 就如同一张破烂的纸张一样,那名海盗的肚子被莫萨克斯深深的砍入,然后一路向着胸膛划去。“刺啦!”充满腹肌的肚子被双手斧狠狠地切开,露出了里面脆弱的、散发着血腥气味的器官,鲜血吧嗒吧嗒的在甲板上如同狂坠的暴雨雨滴,湿润着棕色的木质甲板。 莫萨克斯熟练的将双手斧抽出,那些****里的器官随着斧头的抽出全部都缠绕着血管暴露在了空气中,而莫萨克斯则将斧头抗在肩上,向着下一个敌人走去。 “莫萨克斯!给哥几个留几个!”后面的水手看见已经进入战斗状态的莫萨克斯都不禁为对面的敌人感到一阵悲哀,以为这个壮汉一旦沾染上了战争的气息就会如同巨兽一般碾碎敌人。 在甲板上两方的人终于碰撞在了一起,水手们熟练的挥舞着杀人的利器,在敌人的身体里穿来刺去,这些水手杀人的技术甚至比那些海盗更加专业。 “啊!”又是一个倒霉的海盗被水手捅到了肚子后痛苦的捂着肚子,面容扭曲的被水手踹下了船体,掉到了海洋中。毫无疑问这个肚子已经被划开的水手他流出的鲜血所散发出的香味会将周遭海域里的鲨鱼都吸引过来,然后被鲨鱼一口咬断身躯,一点点的用利齿研磨成血沫,在经历过非人的折磨后再被吞下肚。 “嘭!”一个海盗在被水手砍到了膝盖后抱着大腿倒在了地上,接着被水手抓住了头发,狠狠的将头抬起后在重重的砸在地上。海盗嘴内碎裂的牙齿和吐出的鲜血一起伴随着咬断的舌头吐在了甲板上,断成几节的鼻骨喷涌着溅出的鼻血粗重的吸着空气。然后,做完这一切后的水手又飞快地用右手的剑狠狠的插入了海盗的脖子,再用力的一划,一个生命就这样的去往了天堂,额……或者是地狱。莫萨克斯一手提着刚割下的光头海盗的头,一手提着斧头向舰艏走去,他要去履行他之前说过的话,将这个家伙分成几个部分去喂鲨鱼。 如果单单从讲信用这个方面来说的话,莫萨克斯这个家伙还可以算的上是一个非常棒的人,当然他战斗起来的血腥却掩盖了他的这一优点。他只能是一个优秀的战士,而不会成为其他的职业,能够让他一展身手的只有战斗和鲜血。 “嘭!!”在平静的海面上翻出了一阵浪花,一个没有头发的狰狞头颅被丢进了海里,溅起了点点血红的浪花。 做完这一切后的莫萨克斯伸手掏了掏口袋,拿出了一个有些脏兮兮的帆布擦拭着沾满血迹的斧头。而其他的水手们,则在翻动着那些已死的海盗,希望能够从那些海盗的身上找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这点小小的战利品船长他们是不会贪求的,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还有着更大的值得他们收拾的物品。那就是另外一艘海盗船,一群倒霉的海盗打劫不成反被打劫后留下来的双桅船。 一些水手在船长和大副的指挥下,敏捷的跳到了他们的战利品——双桅船上,熟练地将之前海盗勾在船舷上的勾绳用斧头砍开,然后将船上的尸体搬运下海,一个个人形的浪花在海面上呈现出,人形的血红海水就像是一个个传说中的怨灵,大海的亡者。 “还真是’训练有素’。”甲板上早就已经出来的夏巴克站在维科斯的身旁,看着眼前这些水手们仿佛已经做了千万次般熟练的打扫战场的动作。 “他们可是大海的宠儿,海上的战士。”维科斯用着一种平淡的语调说着对这些水手赞美的话,虽然这句话从字面上看上去是赞美,但是维科斯更深层含义的意思是:他们真是一群精锐的海盗! 听出来了维科斯话中带的讽刺意味的夏巴克,无奈的怂了怂肩,这种杀人越货的事情他可见得多了。因此现在他对于这种事情已经有了一些麻木的感觉,胜者支配败者的物品甚至尸体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上帝从一开始创造了人类,就给了人类用来战斗的双手、用来耍阴谋诡计的脑袋……如果财富是上帝给人类的诱惑的话,那么战斗就是获取财富最好的方法,不管是什么形式上的战斗。也许是肉体上消灭对方,精神上湮灭敌人,物质上困死敌者,这些东西都是人类善用的,没有人生来就是坏人,只是上帝给了他们背负罪恶的身体。 一个正在翻动着死者尸体的水手看着夏巴克和维科斯站在甲板上看着他的动作,露出了他可能不算是多么拥有魅力但是却充满友善的笑容。笑完之后的他,又继续低下头,摸着死掉的海盗身上有没有什么能够令他兴奋的东西,但很明显结果令他失望了。 “就正像这样,他虽然手上沾满了鲜血,灵魂中充斥着一些杀戮的气息,让善良、朴实者不敢于接近他。但是从他的另一个方面看,比如他刚刚朝我们露出的灿烂笑容,却是一个足以令人感到温暖的普通水手。”说完这一切后的夏巴克似乎颇有感悟一般的,抬头看着夜空,但令他失望的是今天的夜晚没有群星的璀璨,“当你自认为自己是一个高贵的、道德高尚的人时,用着一种充满着道德制高点的眼光去看待这个世界时,你会发现这个世界到处都是丑恶、简直就如同最污秽的地狱。但不要忘记,我们都只是普通的、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一员,也许身份不同、社会地位有高低,但我们都是充满着罪恶的。” 维科斯听着夏巴克仿若急坠的雨滴般接连不断的话语,开口道:“虽然我们都是充满着罪恶的,但是此刻的我的双手却没有沾上血液,而他们在此时却剥夺着他人的生命。这种行为难道不是应该值得此时没有杀戮的我所无法认同的吗?” “但从某些意义上来说,你的言语比之杀戮更加无情。”说完这句话的夏巴克手扶着剑柄,慢步的向甲板下走去。也许有些事情,真的需要时间来告诉他。 “吱呀~”木门被缓缓的推开,维科斯一手托着从厨房中拿来的盘子,上面放着几片面包,一手把玩着刚刚船长送给自己的沾上了血迹的一枚银币。回想起刚刚那个粗犷的船长的样子,维科斯就忍不住一阵发笑。 也许这个时代对于杀戮真的是已经麻木了,当船长带领着水手们收拾完尸体后,看着倚在船桅杆上望着甲板上流淌的血迹的维科斯,以为这个年轻的小侍从被这场战斗给惊吓到了。因此拿出了一枚刚刚缴获到的银币,塞在维科斯的手中,当维科斯抬头看向这名行为奇怪的船长时候,那个粗犷的男人用着厚重的声音说道:“小家伙,你一定是被吓坏了,这个银币等你上岸后去买点东西吧。” 也许这个船长在平日里是一个作风狂放、喜欢贪战利品的家伙,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个缺电重重的中年男人却有着一颗善良、懂得怜悯的心。 或许人就是这样,有着令人厌恶的一面,同时也有着可爱的一面。可恨的人一定有着可怜的故事,而可怜的人却也有着令人可恨的性格。人就是上帝精心雕琢的宝石,这颗美丽的宝石有着多个不同的剖面,每一个都折射着来自太阳不同的光线。 “唔……”看着端着盘子进来的维科斯,贝妮斯揉了揉有些困倦的双眼,充满憨态的望着盘子里的面包。 “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没有着急将自己手中的盘子递给贝妮斯,心中因为夏巴克的话而有些烦闷的维科斯问着贝妮斯。 “唔……”贝妮斯贝齿轻开着,“三个,汝只能问三个。” 第十卷十二章 “咳咳……”维科斯清了一下嗓子,毕竟为了这个时刻他可是等了一个晚上,“第一个问题是,【王者的秘藏】是什么东西?” 贝妮斯用着一种平淡中略带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是吾。” “……………………” “………………”贝妮斯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微张着小口吃着嘴边的面包。 维科斯瞬间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件非常笨的事情,或者说是贝妮斯是个笨蛋。 “这算是回答吗?”维科斯的眼角忍不住的一阵抽搐,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少女是真的有些愚笨、还是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唔……”躺在床上蓝发少女微微有些发呆,“这也算一个问题吗?” “……”维科斯额头上有一些冷汗正在冒出,“不!这当然不是!”他立马否决,他可不想这来之不易的问答权就这样失去了一个。 “那吾就有权不回答。”贝妮斯伸手整理了一下胸前粉色的蝴蝶结,摆正了它的位置。 “那么第二个问题,【王者的秘藏】对于我来说又有什么作用?”维科斯抛弃了其他无关紧要的问题,直至【王者的秘藏】的本身核心。 “唔……”贝妮斯用一片面包覆盖着她的樱唇,思考了一下后,“她是一个用来交易的平台或者说是一个介质汝可以通过她来兑换【王者的秘藏】所通向的秘藏汝所需要的东西【王者的秘藏】中有着汝所需要的所有东西前提是汝有着足够的有价值的东西兑换的话。” 说完这一长句没有停顿的话后,贝妮斯因为缺氧而微微涨红的笑脸如同熟透的苹果,直让人忍不住去咬一口。 “……………………”听着少女毫不停歇的一口气说完这一串话后,维科斯深深的为少女的肺活量而震惊。 (【王者的秘藏】难道真是一个笨蛋吗?)他对于这个说话竟然不知停顿的家伙而感到了一丝无奈。 “……”贝妮斯用着闪亮的大眼睛看向正在用自己的手捂住自己的脸不断叹息的维科斯,为人类奇怪的举动不解。 (【王者的秘藏】的话,听贝妮斯的话,是一个用来交易的平台。不过怎么样进行她所谓的“交易“呢?而交易的货币又是什么?又能交易到什么呢?该死的,问题太多了……)种种的问号在维科斯的脑中浮现了出来,他缓缓的用手捋着额上的金发,思考着该怎么样用好第三个问答权,虽然这一次贝妮斯相对于之前她简短的回答来说篇幅是蛮长,但好像引出了更多的令他不解的东西。就比如【王者的秘藏】是一个用来交易的平台,这一点就让他深深的不解。 “第三个问题……”维科斯将手从头发上移下来,用着自信中蕴含着狂热的目光看着面无表情的少女,“我应该怎么样使用【王者的秘藏】?” “将她抵在汝的额头上。”贝妮斯挥手一扔,便将她一直把玩在手中的神秘钥匙掷向了维科斯。 镌刻着神秘紫色花纹的钥匙在空中飘曳出一道美丽的紫色虹线,向着金发青年飞去,他准确无误的将那把似乎有着无限魔力的钥匙紧握在手中。 低头看去,紫色的花纹似乎在缓缓的流动着,流动的是紫色色彩中的一种不知名的事物,看起来像是希望、像是欲望、像是绝望、像是…………森罗万象的或悲剧或欢喜的事物从那紫色中显露出来,仿佛要突破钥匙的枷锁来到这个世界上,释放出它们无穷的魔力。 “选择吧,这一十二个宝箱,每一个都会赐予你无穷的力量!”维科斯忽然又想起了那魔女对自己说过的话,如果那些宝藏真如她所形容的话,那么…… 维科斯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坚毅,更多的却是一种狂热,一种对于不知何种事物的狂热追求。他将钥匙抵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因为抵的过于用力甚至在他的额头上都刻出了一个钥匙样的红色印痕。 “嘭!”维科斯的脑中突然轰的一声巨响,他感觉自己的灵魂、自己的存在正在被钥匙所吸去。 这种意识脱离形体的感觉让他感到了一丝极度的难以形容的无力感,他竭力的想要反抗这股从钥匙中传来的吸力。只不过这样做都是徒劳的,很快,他感觉自己的意识似乎与自己的肉体分离,身体的各个器官不在听从他的调度。就如同自己与魔女的初次见面一般,不管是那时的无力感,还是此时的无力感都是他所厌恶的。 …………………………………………………………………… 那股缠绕在维科斯身上的无力感突然消失了,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然后愣在了那里,看着真正的【王者的秘藏】! 一个巨大到无法想象的空间在维科斯的眼前展露出来,在这个空间中有着数百道成环形分布的庞大、高耸的巨门,每一个巨门上都有着几个神秘的符号。那些符号似乎都出自不同人之手,各种各样的符号给人的感觉也各不相同,有的看上去就令人有一种心惊之感,有的却让人犹如沐浴春风。 而维科斯本人就在这些成环形分布的巨门中间的广场上,高耸的巨门带给了他无尽的压力,压迫的他有些连呼吸都困难。 100,一个白色的耀眼数字出现在了他眼前的虚空上,(这是什么东西?)维科斯看着那个不断跳动的数字。 “这里是秘藏界。”贝妮斯手持着一把粉色的伞从一扇兀的出现的门中出现。 “吾就是秘藏之灵——妮斯.克拉克。”贝妮斯轻轻的转动着手中的粉伞。 “秘藏之灵?”自从经历过魔女的那次事件后,维科斯对于这种突然陷入其它空间的事情已经有些习惯了。 “没错,通过吾,你可以兑换到你所需要的物品。不管是力量、武器、还是欲望。”少女的眼中似乎出现了一丝寂寞,那是一种流传了千万年的死寂般的孤独。一个跳跃着的100在巨门组成的高墙上闪耀,在灼人的白光下是一个持伞少女和一个金发青年相对而立。他们二人之间似乎有着一些奇妙的默契,四只眼睛互相凝视着对方,好像要将对方的样子深深的印在眼眸之中。 “什么都可以交换吗?那我想要兑换到无上的权力可以吗?”维科斯玩味的看着持伞而立的贝妮斯。 “权力吗?”娇嫩的小手转动了一下粉色的蕾丝花边伞,在伞的转动中粉色的花瓣不时的从伞上落下,“当然可以,不论你是想成为圣城之王、众帝之帝、万王之王都可以实现。如果汝有足够的交易单位的话。” 粉色花瓣在虚空中慢慢的滑落,落到那花瓣一样颜色的伞上,飘舞在那花瓣一样的生命身边。零落的粉色花雨如同吹雪一般,让这个持伞的蓝发少女犹如从画中而来一般。 看着眼前好似最精美的图画一般的维科斯,微微的轻启了嘴唇不自觉的发出了被惊艳到的“咦”声,不过对面的少女似乎对于维科斯的震惊并没有放在眼里,只是继续转动着手中的伞,让花瓣继续的零落下来。 “咳咳……”维科斯用手摸了摸喉咙、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先不说其他的,那么能否告诉我什么是货币单位?” “货币单位吗?”贝妮斯伸手遥指了一下上方的白色数字,“这就是交易单位,或者汝可以称呼它为神币,因为它能给予汝神一般的力量,前提是汝有足够多的神币的话。” 维科斯嗤笑了一下,显然不相信少女的解释,如果说有足够的神币便能够成为神的话,那么眼前的少女不早就是一名无所不能的神了? 似乎是听懂了维科斯笑中的讥讽之意,用她那淡雅的声音平淡的说了一句,“吾只是一个钥匙,而不是一个拥有钥匙的人。不过对于现在的汝来说的话,一切都还过于遥远。” “现在的话,吾望汝还是看清眼前之路。“说罢,贝妮斯在她宽大的袖口中伸出一只白皙的小手在空中一挥,接着维科斯的手中便出现了一本厚厚的精装书。 “这个是交易的目录,汝可以通过目录查询汝所想要交换的东西。”贝妮斯好心的向维科斯解释道,不过解释这个东西只是她身为秘藏之灵的分内之职罢了。 维科斯放弃了继续询问其他事情的想法,因为他想要问的东西大多就是关于如何使用【王者的秘藏】这一秘宝罢了,况且就算他想要问其他的问题,贝妮斯也绝对不会多费口舌的回答他其它与秘宝无关的问题。 “这个家伙……”惦着手上恐怕有八磅重的厚书籍,维科斯有些微微的头疼,“只是一个目录呀。”足足看起来有将近一千多页的厚书竟然不是交易的物品,还只是这些物品的目录罢了,那岂不是仅仅是大致的浏览一下目录就需要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汝可以打开看看,这不是汝从先所见过的目录。”少女将伸出的肤如凝脂小手又缩回了袖中。 “哗啦。”听到了贝妮斯的话后,维科斯轻轻的翻开了第一页,毕竟贝妮斯这样说肯定有她这样说的含义所在,她可不是一个喜欢说废话的家伙。 “呃…………”令维科斯惊诧的事情果然出现了,在他眼中呈现的扉页竟然只是一张空白的做工精良的白纸。 “在上面用手写入汝想交换的东西的类型即可。”淡雅的声音又再度传来。 “像这样嘛?”维科斯在纸上划出了权力的字样。 “恩,不过汝应该将范围继续缩小一点。”贝妮斯提示道。 果然,在纸上突然显现出了一行字来,“总共有一万三千二百一十九种符合条件的物品”。 “权力、贵族。”维科斯尽可能的将他想得到的东西具体化,不可否认,他最想得到的东西就是权力,一种能够让天下人为之疯狂的东西。 “总共有七千五百九十七种符合条件的物品。”扉页上出现了这样的一行字。 “………………”维科斯稍稍的有些无奈了。 “权力、贵族、战争。”男人的浪漫便就是在战场上奋勇杀敌,虽然这样的话或许有些过于玩笑了,但却不可否认这是一个永恒不变的真理。只有用武力换来的和平才是世人承认的真理。 “总共有三百六十四种符合条件的物品。” “其实汝还可以进一步的排查,比如说将物品的交易价格定在100神币及以下。”看着在这方面有些笨拙的维科斯,贝妮斯再次启口。 “权力、贵族、战争、100及以下。”维科斯飞速的在纸上写下了自己所要查找的东西的范围。 “总共有六种符合条件的物品。” 维科斯轻轻的用手触碰了一下句子旁边的“查看”两个字。 战争领主之戒(男爵)【100神币】 介绍:一个好的出身能够为你带来一个优秀的血统,而一个优秀的血统又能够为你带了显赫的地位。男爵,贵族中的基层贵族,是人数最多的爵位。男爵,大都与军队相连,以服军役为条件从国王那里领取土地奉养土地的骑士首领,一位男爵最少拥有40~50个骑士领(一个骑士领是指供养一个骑士所需的土地面积)。他们人数最多,多到一般用称呼男爵的称谓来代指整个贵族阶层。 能力:将仆从扩大十名,军队士气加一。 战争领主之靴(男爵)【100神币】 介绍:同上。 能力:将仆从扩大十名,军队速度加一。 战争领主之臂铠(男爵)【100神币】 介绍:同上。 能力:将仆从扩大十名,军队体力加一。 战争领主之甲(男爵)【100神币】 介绍:同上。 能力:将仆从扩大十名,军队防御加一。 战争领主之盔(男爵)【100神币】 介绍:同上。 能力:将仆从扩大十名,军队意志加一。 战争领主之剑(男爵)【100神币】 介绍:同上。 能力:将仆从扩大十名,军队进攻加一。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看着眼前这些完全让他云里雾里的字眼,维科斯显然无法理解这些东西的含义。 “需要吾的帮助吗?”“原来如此……”维科斯轻轻地用手指抵在自己的太阳穴揉了起来,经过贝妮斯的解释后,他总算是知道了这些物品的作用,以及一些其他神奇的东西。 这些神秘的可以用来兑换的物品,每一个都有着自己的名为“属性”的令自己可以用有所增益的魔法。比如战争领主之戒中,士气的加成,就可以令自己率领的军队能够承受更高的伤亡率和保持高昂的作战士气。进攻加成则会令自己的军队的攻击能力进一步的提升,比如弓箭手的箭矢更加锋利,骑士的骑枪冲击更大。只不过这一切都是有限制的,像这样的能够被加成的人数都是有限制的,这个限制就是仆从数量,只有自己的仆从方能够获得这些加成。 从贝妮斯的口中他还得知了另一个令他惊异的事情,便就是关于自己身体各项技能的具体数据话。只需要自己在心中默念一声属性即可看到自己能力的具体化。 名称:维科斯.托梅利奥 职业:骑士侍从 能力:力量(18)体力(15)敏捷(20) 技能:威慑(能够在身上发出强大的气息令敌人心生胆颤,虽然这股力量并不是来源于你本身,但却值得多加利用。 骑术五级(骑术指的就是你对于坐骑的驾驭技巧,一个良好的骑术不仅会让你在骑行中更加得心应手,还可以加快坐骑的行动速度。) 坐骑行动力+25% 战斗直觉四级(战斗直觉指的是你在战斗中对于杀戮和躲避杀戮的直觉,好的战斗直觉可以令你战无不胜。) 单手剑专精(你对于使用单手剑来战斗有着一定的造诣。) 单手剑伤害+50% 骑枪专精(你对于使用骑枪来战斗有着一定的造诣。) 骑枪伤害+50% 维科斯注视着自己眼前的属性面板笑了一下,他从没有想到连自己的身体各项技能连同自己所掌握的技能都可以如此直观的表现出来。 力量,代表的是一个人身体的气力大小,普通成年人的力量数值大约在10左右,而维科斯的力量为18,这与他从小就接受战斗教育是密不可分的。 体力,体力不是指你最大的力量。而是指你以最大力量可以连续对外做多少的功,这涉及到你的最大力量,最大耐力,体力应该是指一个人身体在最大力量连续作功的情况下身体不断提供能量所能持续的量。并且体力还牵扯到你在战斗过后恢复伤口的愈合速度,抗击打能力,和一定的防御疾病的效力。 敏捷,敏捷的作用和一个人的移动速度、躲闪速度、武器的挥砍速度成正比,令维科斯颇有迷惑的是自己的敏捷数值竟然会高达20,一个正常人的敏捷再高也不过是10,这样的高敏捷实在令人不解呀。 看着自己的数值稍微沉思后,维科斯抬起头望着贝妮斯精致的脸庞,问道:“神币能不能提升我的身体数值?” “可以,每十点神币可以提高一点能力,或者升级汝的技能,不过技能升级耗费的神币要比提升能力昂贵许多。”身为秘藏之灵的她处于秘藏界对她的约束只能详尽的为维科斯解惑。 “如果我想升级威慑和战斗直觉需要多少点数?” “威慑属于不可升级类,而要叫战斗直觉升级到五级,需要的神币是2500.” “…………”维科斯听着令他咂舌的数字稍稍不禁感觉到自己和囊的干瘪,“如果我想要获得神币,需要通过什么方式?” 既然升级一个技能能够高达几千的话,那么就证明神币有着可以通过某种方式来获得。 “进行交易。”贝妮斯的话语非常简短。 “什么样的交易?”维科斯的眼睛一亮。 “用汝所处的世界中的物品来进行交换。” “我处的世界的物品?”维科斯轻轻地嘀咕道,如果是他处的世界的话,那么会是什么物品可以值得被交换呢? “汝可以通过各种东西来交换。” “任何东西都可以吗?” “可以,不过每一种东西根据其价值的不同,都会获得不同的神币。” “什么都可以吗,那么泥土这种东西的价值是多少?”维科斯问到,如果连泥土都有着一定的交易价值的话,那么岂不是说自己总是卖泥土都可以赚的不少的神币。 “一千吨泥土换取一个单位的神币。”少女用手轻轻的转动着花伞。 “……………………”果然是不可以呀,维科斯挠了挠自己的头发。 “那么在通常情况下最易获得,价值也最大的物品是什么?”维科斯直接单刀直入的问了一个问题。 “灵魂,不同强度的灵魂可以换取或多或少的神币。一个壮年人的灵魂可以兑换10个神币,动物的灵魂也可以拿来交换。只不过通常情况下,智慧生物的灵魂远比蒙昧生物的有价值得多。”少女的花伞依旧在转动着,那一片片纷飞的花瓣,似乎就正如同一个个凋落的灵魂,在缓缓的诉说着死亡的美妙。 “灵魂吗?”维科斯的心揪了一下,虽然自己在战斗的时候可以满不在乎恩的杀人,但那只是自己出于自卫的反应,如果让自己真的为了换取神币去杀人的话,自己还是会接受不了吧。不过如果单单只是野兽的话,自己还是能够接受的了吧。 “想好了要兑换什么了吗?“贝妮斯樱唇轻启。 “全部提升到我的敏捷上。”维科斯稍稍思考了一下后,开口道。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100神币买到的东西对他没有多大的帮助,而那些有着巨大帮助的物品仅仅靠着100神币又买不到,因此只能将神币耗费在提升能力上了。 在力量、体力、敏捷上,维科斯最看重的还是敏捷,力量足够大可以瞬间的击溃对方,但这是建立在自己能够有着压倒性的力量上,而体力虽好,但也只能表现在持久战和消耗上。思来想去,还是选择了提升敏捷。(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十三章 房间内,摇曳的烛光忽闪忽灭,残烛明灭万千,暖不得这漫漫长夜。维科斯躺在床上,用双臂将钥匙高举在眼前的半空,让蜡烛的光芒照在钥匙上,反射出一种迷人的光芒。 “王者的秘藏呀。”维科斯轻轻的念到,不知道是念给自己所听还是说给匿藏在钥匙中的贝妮斯。 感受着自己体内所传出来的巨大能量,维科斯扬了下嘴角,算是对于自己能力突然提升的喜悦。 “很可惜呀,甲板上的尸体全被扔下了海。”他吹灭了蜡烛,慢慢地将被褥放在自己的身上。就在刚刚他登上了甲板,想看一看是否有剩余的尸体,那样的话他就可以用徘徊在尸体旁灵魂去换取神币,但令他比较失望的是,水手们的动作很快,他们早就已经将尸体处理好了,当然说是处理,也不过是简单的抛尸入海罢了。 漫漫的长夜中,双桅船依旧在缓缓的航行,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迷离的船影像极了神话中载满亡灵的魔鬼船。 “啾!啾!!”在湛蓝的天空上,几只海鸥在滑过,振翅带来的自由让海鸥忍不住鸣叫起来。 苍茫的大海上,碧蓝的海波从天边处、海尽头挟着滚滚浪花而来,接着又兀的拍打在海面上,溅起了几万个晶蓝的宝石。 毫无疑问这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一天,风平海静中船帆在高高的顺风作响,海面上不时的能看见水生动物从水面跃出在窜入海里的浪漫景色。天上的圆日也在肆无忌惮的挥洒着热量,宣昭着他的存在。 “到了,科勒斯芒的大灯塔。”夏巴克站在船首,望向远处,对着身边的众人说道。 身为一个曾经多次来过圣地的骑士,夏巴克对于科莱斯芒大灯塔可谓是非常的熟悉,这个建造于一千多年前的伟大奇迹,至今仍然孤傲的立在科莱斯芒城外的一个悬崖上。 科莱斯芒灯塔高120米,加上塔基,整个高度约135米。塔楼由三层组成:第一层是方形结构,高60米,里面有300多个大小不等的房间,用来作燃料库、机房和工作人员的寝室;第二层是八角形结构,高15米;第三层是圆形结构,上面用8米高的8根石柱围绕在圆顶灯楼。灯楼上面,矗立着8米高的巨型十字青铜雕像。整座灯塔都是用花岗石和铜等材料建筑而成,灯的燃料是橄榄油和木材。整个灯塔的面积约930平方米。聪明的设计师还采用反光的原理,用镜子把灯光反射到更远的海面上。这座无与伦比的灯塔,夜夜灯火通明,兢兢业业地为入港船只导航,它给舵手带来了一种安全感。 科莱斯芒灯塔的外部造型非常美观考究,内部结构也十分严密复杂。 塔基的几层有50多个房间,这些房间是值班人员住宿、办公或操作各项业务。三层塔身本不适用,为克服单调感,求得整体建筑具有艺术性的视觉造型,因而建有许多相当于楼房的层层窗口。塔身下层内部宽阔,从这里修筑了通到塔顶的倾斜的螺旋式上升的通路。在通到中层和上层的倾斜梯上还分别筑有32个和18个台阶。正中间有一个人工的升降装置,就是缆绳加滑轮、框子组成的简单竖直运送物品的小机械,用以运送火炬燃料及各种物品,保证火炬长年日夜不熄。 火炬的作用除本身的火焰光芒外,还设有一个凹面金属镜,反射出的耀眼的火炬火光,使60公里以外的航船能遥望到灯塔的方位,从而不会迷失方向。可径直向科莱斯芒港驶来。这其中还有着一个宗教的色彩,这样的设计从侧面上也告诫着世人只有跟随十字架(圣宗教会)的光芒才能通往天国。 科莱斯芒大灯塔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一千年前,那个圣宗教会刚刚成为托利亚帝国国教后一百年的故事。 托利亚帝国,一个前所未有的庞然大物,在他全盛的时期统治的土地面积高达1000万平方公里,治下子民的人数多达1亿余人,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够在他面前张狂,因为托利亚帝国的武力强大到足以在转瞬间置其于死亡。 在托利亚帝国的治理下,整个大陆的科技、生产都得到了极大的发展,人民的生活水平也是空前的舒适。城市内不仅有发达的排水系统,还有着能够让劳作了一天的人放松下来的浴池,以及让城市居民身心得到放松的城市广场。 这也许是一个应该永恒存在下去的帝国,当时的每一个人都这样认为,不过很显然这种想法是不可能实现的。 奴隶主穷奢极欲,过着荒淫无度的生活。他们的住所往往是一座华丽的建筑。其中,有供洗澡前进行运动的回廊,有温度不一、相互连接的暖气房。每进一个暖气房,温度就加高一次。洗澡的人在暖气房里,等全身汗出透了才用温水冲洗,再洗凉水,最后,还要遍身涂擦软膏,以防受寒。皇帝为了炫耀帝国的豪华,经常假借各种节日和纪念日举行盛大的活动。一个大官僚为儿子举行游艺庆典,7天就花了2000磅金子。宫廷内的奢侈腐化更是有恃无恐,仅御用美容师就多达数百人。 再加上外族的入侵,国库的空虚,贵族的堕落,军队的松弛,奴隶主的消亡,这个雄踞大陆俨然不可一世的大帝国,终于轰的一声崩溃了。在他原本雄伟的身体上,大大小小的国家相继建立起来,但这些国家中,唯有图勃莫帝国方是托利亚帝国的正统,虽然这个国家现在早已没有了往日的荣耀。 而科莱斯芒大灯塔也正是在那段时期,一个穷奢的帝国皇帝处于对自己信仰的狂热,不惜斥资如山,建立了这个高耸的奇迹,去指引着迷途的羔羊前往圣城。 (似乎想的有点遥远呢……)维科斯在脑中回忆着自己对于托利亚帝国的印象,看着越来越近的科莱斯芒大灯塔,自嘲的笑了笑,这些大帝国对于他来说就是镜花水月,不过他始终坚信着自己终将会成为众帝之帝,万王之王。“世界若有十分美,九分在科莱斯芒。”在海港上,一个长途跋涉而来的朝圣者,虔诚的跪在了地上,口中念着《叙德勒》中的一句话。 淡米色石灰岩块,群山层层,绿树掩映,绿的苍翠,白的耀眼分外好看。 入夜,静谧的古塔、高耸的城墙、神圣的大教堂、大公的皇宫等,各色灯光装点朦胧,如梦幻仙境。 黄昏时分是科莱斯芒最美的时候,温暖的阳光投射在城内建筑的石墙上。 城市弥漫金黄色光辉明亮美丽,圣城之圣在此刻以最原始方式喷薄而出。 “金城科莱斯芒”中这样唱道,“山林的气息美酒般清爽,黄金之城,青铜之城;科莱斯芒,到处充满光芒;我用我的琴声,永远为你歌唱……” 科莱斯芒的历史到底有多么久远呢? 如果单从《圣典》上考据的话,这座城市早就在两千多年前就已经有人居住。伟大的“被蒙爱者”大卫王,这个受上帝蒙爱却最终被上帝惩罚丧子的约色国的君主。 “上帝是我的岩石,我的堡垒,我的救主,我的神,我的磐石,我所投靠的;他是我的盾牌,是拯救我的角,是我的高台;有一件事我曾求上帝,我仍要寻求,就是一生一世住在上帝的殿中,瞻仰他的荣美,在他的殿里求问;你来打我,是用刀、矛、标枪,但我与你争战是奉上主万军统帅的名,他就是你所藐视的约色军队的上帝”大卫对于上帝的信仰从他的这番话中可见一斑。不过圣城的关系与他却不仅只有这些。 大卫的另一个儿子,所罗门,一个睿智、受人爱戴的贤王,他的智慧可以从一件事情中看出。 所罗门凭借上帝赐给他的智慧治理国家,正确处理民间的纠纷。深受百姓爱戴。一天,两位妇人来到所罗门面前求他断案。她们都说那个婴儿是自己亲生的。所罗门让一个侍卫把孩子带来,说要劈成两半,分给她们一人一半。结果孩子的生母跪在地上,拦住侍卫手中的利剑。她哭喊道,自己情愿放弃这个孩子,也不愿伤他一根汗毛。然而,另一个妇人却对孩子的生死无动于衷。所罗门一看就明白了:“不愿杀这个孩子的女人,才是这孩子的母亲。” 凡此种种不胜枚举,所以,所罗门就成为百姓心中的贤君。所罗门即为期间,对内清除政敌,巩固政权,加固科莱斯芒城墙,整顿政纪;对外大力开展外交睦邻活动,使约色王国进入繁荣昌盛时期。 所罗门王统治时期,约色国力强大,百姓生活富裕。为了感谢上帝的恩赐,所罗门准备建一座富丽堂皇的圣殿来供奉他。所罗门用了七年的时间,建造了供奉上帝的圣殿。圣殿建造在科莱斯城内东北部的小山丘上。圣殿殿门面向东方,门前竖着两根高十米,直径两米的铜柱。圣殿呈长方形,长36.5米,宽11米,高17米,内分庭院,圣所和至圣所三部分。 由于圣殿的墙壁用巨石砌成,再用香柏木遮住十块,然后贴上精金,所以,圣殿显得极为金碧辉煌。 只不过在所罗门死后的几百年后,这座伟大的圣殿就被外地所摧毁,到如今,这座圣殿在几经重建与毁灭后,就只孤单的剩下了一堵墙,看着世人中的生死变幻。 “这就是伟大的城市,上帝的赐福!”下了船的老乔克放下了酒囊,跪伏在地口中赞美着圣城科莱斯芒的光辉。 像老乔克这种跪伏在地的举动,并没有招来周围人怪异的眼光,因为这种事情再港口上一直在发生着,因为这里是圣城!是圣子传道,受难!走上十字的地方,是圣子复活,升天的圣城! 在港口上下船的旅人与水手看到了老乔克这样的举动,也都放下了手中的伙计,轻轻的弯下了自己的膝盖,跪在地上。 “哈利路亚。”一个浑厚的声音从一个满面胡渣的水手口中喊起。 “哈利路亚!”一个穿着破旧风衣的朝圣者走下船来,用嘴唇吻着圣城的泥土。 “哈利路亚!!”在另一艘刚停靠的船上下来了一个有些蹒跚的老人,他将拐杖放在地上,双手伏地,赞美着上帝。 “哈利路亚……”一个懵懂的被父母带来朝圣的幼男,虽然不明白朝圣的意义,但还是跟那些跪伏的人一样,用着稚嫩的声音说着哈利路亚。 看着刚下船的旅人做的事情整个港口上突然间寂静了,不论是搬运货物的搬运工、贩卖东西的商贩、记录船只进出的官员、巡逻港口的侍卫每一个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下船人的动作。 第一个,行脚的搬运工跪在地上,“噗咚!”一个商贩将头按在地上。 仿佛会传染一般,每一个人一个接着一个的用膝盖撞击着圣城的泥土,在身前用伸开的手掌从额头至胸部、从左肩至右肩的顺序画出大十字,表示祈求、赞美和感谢上帝。 “哈利路亚!!!!!!!”在港口上响起了一声声如同海浪巨涛般震天的声音。 赎罪!这便是朝圣者的目的。每一个人生来都是背负罪恶的,即使刚刚出生的婴儿尽管他自身未曾任何罪过,但因为他有与生俱来的原罪,所以他也是罪人,需要上帝的救赎。 一声接着一声的巨浪让停泊在岸边的船只似乎也受到了呼声的影响,被声波震得有些左右摇摆。 滑翔在空中的飞禽看着身下密密麻麻跪倒的人群,黝黑的眼中透露出了一种不解,它蒙昧的思想中完全不能理解这些人类在做什么事情。鸣叫了一声后,便转身离去,向着海的彼岸飞去。 老骑士夏巴克身上背着的巨剑也被他放在了地上,只不过与他人不同的是他并没有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地上,而是让额头与剑身来了一个亲密接触。在他的心中有着比上帝更加重要的东西,也许他的那个已经有些偏执的信念也算是一种信仰。 反观维科斯,虽然他也跪倒在地,但是他的嘴中并没有赞颂上帝,而是用着一种奇怪的眼神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空无一物的空气,似乎在那层空气上有着某些吸引他的东西。“五百点……”维科斯在街道的一个阴暗小巷里嘀咕着这个数字。 他的语气是那么的古怪,仿佛这个数字中有着无尽的魔力,有着让他不解的谜题。 实际上倒也确实是如此,在港口时,当他和其他人一起跪伏在泥土上时,却发现自己的眼前突然蹦出了一个面板,这个突然蹦出的面板就如同自己在秘藏界看到的兑换面板一样。 面板上出现了一行字,“周围有信仰之力,价值100神币,请问是否收集?” 这突然出现的一行字让维科斯有些迷糊,他看着周围跪在地上虔诚祈祷的人们,思考着难道连信仰都可以被兑换? 答案是肯定的。面板上的数字随着膜拜的人越来越多,时间越来越长,数字的面值就越来越大,当到了五百的时候,数字便不再继续跳动了。 本着又便宜不占白不占的真理,维科斯按下了收集的选项,接着维科斯便看到在膜拜的人的身上升起了一个个白色的光团。这些白色光团慢慢的升上了天空,然后向着维科斯脖子中挂着的钥匙飞去。 但是维科斯看了看周围的脸色,却发现这些人完全没有发现空间的异变,依旧是虔诚的赞颂着上帝。也就是说这些白色的光球只有维科斯自己才能看到。 在阴暗的巷口处,维科斯将衣服内的钥匙拿了出来,看着在阴暗下泛着奇异光芒的神秘钥匙,眼中透露出了一丝迷茫。 此刻的他稍微有些迷茫了,这个钥匙到底是什么?贝妮斯又是谁?魔女又有着什么样的目的?而自己又是谁? 贝妮斯与钥匙的关系从她的话中可以看出,她们的关系是一体的,她就是钥匙,钥匙也就是她。但是她与钥匙的关系却更像是一种神秘的依存,钥匙是她在这个世界显出形体的媒介,同时钥匙也是通向秘藏界的大门。也就是说,秘藏界——贝妮斯——钥匙这三者共同组成了一个东西,也就是【王者的秘藏】这个道具,其中钥匙是媒介,贝妮斯是负责交易的存在,秘藏界是储存秘藏的空间。 但是问题又来了,【王者的秘藏】又怎么会被封在魔女的一十二个宝箱里面,这样的话只有一种解释这些宝箱中的物品是被人封印在里面的。这样说的话,也许有些废话的嫌疑,但如果认真想想的话,就会发现这个封印进去有两种不同的含义,一个是被魔女自己封印在里面,另一个是魔女拥有这些宝箱,但宝箱中的物品却不是她所封印的。 从贝妮斯被召唤出来后,并不认识魔女这一点来看,这个【王者的秘藏】有可能并不是被魔女自己所封印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问题又来了,是谁将这些物品封印在宝箱中的呢?况且即使是封印了,魔女为什么不自己打开那些宝箱呢?难道是像贝妮斯那样对于空间里的物品只有管理的权力吗?可是从魔女在空间里的无限权力来看,这个设想也是不太可能的,而且自己在离开空间前还获得了魔女送给自己的一把长剑,虽然这把长剑仅仅只是样式好看,目前看来没有什么大用处的礼仪饰剑,但是却能看出来魔女拥有将空间里的物品传送到现实里的能力。 那么为什么魔女不像贝妮斯那样在现实中出现呢?是缺少媒介吗? “该死的!”维科斯用拳头重重的敲击着墙壁。各种各样的问题充斥在维科斯的脑中,这些问题在他的脑中不断膨胀、壮大,就像是让他痛不欲生的恶魔,纠缠着他不断运转的思维。维科斯有一种感觉,如果自己继续这样必听的思考的话,自己一定会陷入这个思考的迷宫中,就像是弥诺陶洛斯的死亡迷宫一样,但自己却不是神话中那个最终斩杀牛头人的英雄,况且在这个一神论的时代,这些古代的多神论神话又怎么可能出现呢? 维科斯将拳头从墙上移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接着缓缓的走出了街巷,向着巷子外的大道走去。 四个有着十米宽的大道横贯整个科莱斯芒城,将整个科莱斯芒划分为三大局,九大区。与平常城市以城市广场为中心的圆形布局不同的是,科莱斯芒城的布局是依托这四条大道所划分的。四条大道呈井字形横竖纵列,中间的一个区域是科莱斯芒的内城,也就是科莱斯芒的君主所居住的科莱斯芒宫,同时也有着整个科莱斯芒最大的教堂,一个有着浓郁巴西里卡式风格的古老教堂。 科莱斯芒大公国,圣城的统治者,神圣的君主。但是这个王国的建立却并不是如他的头衔那么光辉。他的建立是一场彻彻底底的侵略、毫无人性的一次次屠杀与宗教清洗! “你们,听我演讲的人,真正信奉上帝的人,被上帝赐予权力、力量和伟大灵魂人,祖先是圣宗教会世界栋梁之材的人,其国王曾经抗击异教徒进犯的人——我召唤你们!清除覆盖尘世的污垢,把你们的宗教拯救出来……啊!勇敢的骑士们!忠诚的教友们!战无不胜的祖先的后代们!你们不能败坏祖先显赫的名声。你们不能被儿女私情缠住了腿脚,你们要记住救世主的圣谕——爱父母胜过爱我的人不值得我的保佑。那些为了我的名义,抛弃田产、父母、兄弟、姐妹、妻子儿女的人会受到百倍的回报,会得到永生!”随着当时的教皇冕下一声令下,在他极富煽动的演说中,整个圣宗教的世界掀起了向东方进军的热潮,史称“第一次十字东征”。 “科莱斯芒是大地的中心,其肥沃和丰富超过世界上的一切土地,是另一个充满欢乐的天堂。我们这里到处都是贫困、饥饿和忧愁,老人几乎死光了,木匠们不停地钉着棺材,母亲们抱着孩子的尸体,悲痛欲绝……教民们,那东方的国家是那么的富有,遍地是牛乳、羊奶和蜂蜜,香料、胡椒和黄金宝石俯拾皆是。谁到那里不会成为富翁呢?去吧,把十字架染红,作为你们的徽号,你们就是‘十字军’,主会保佑你们无往而不胜!”就这样随着当时人们心中的对于财富的渴望、信仰的狂热,科莱斯芒这座原本属于法罗玛王朝的城市易主,连同一起易主的是各个被贵族们所侵占的城市。 不过么,此刻,这个古老的城市迎来了一个年轻的侍从,或者说一个即将成为博塞克森子爵的人。(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十四章 失了一颗马蹄钉,丢了一个马蹄铁;丢了一个马蹄铁,折了一匹战马;折了一匹战马,损了一位国王;损了一位国王,输了一场战争;输了一场战争,亡了一个帝国。 曾经面临一场重要的战争,这场战争关乎到国家的生死存亡。在战斗开始之前,国王让马夫去备好自己最喜爱的战马。马夫立即找到铁匠,吩咐他马上给马掌钉上马蹄铁。铁匠先钉好三个马掌,在钉第四个时发现还缺了一个钉子,马掌还没牢固。马夫将这一情况报告给国王,眼看战斗即将开始,国王根本就来不及在意这第四颗马蹄钉,就匆匆地上了战场。战场上,国王起着他的马领着他的士兵冲锋陷阵。突然,一只马蹄铁脱落了,战马仰身跌倒在地,国王也被重重地摔了下来。没等他再次抓住缰绳,那匹受惊的马跳起来就逃跑了。一见国王倒下,士兵们就自顾自地逃命去了。整支军队瞬间土崩瓦解。敌军趁机反击,并俘虏了国王。国王这时才意识到那颗钉子的重要性。但是很可惜,临死前的祈愿无法拯救他的命运,也无法挽回一个帝国的倾覆。 这是一个脍炙人口的故事,一个小小的马蹄铁足以倾覆天下,一个坚固的大坝可以被一个蚁穴所摧毁。任何一个时代的来临与终结都并不是以轰轰烈烈的开头为引子,而是以一个个不起眼的小事为基础,撕裂着旧时代的戏剧幕帘。 这个时代的马蹄铁又是谁呢?谁又是那个倾覆天下的马蹄铁呢? 夏巴克有些严肃的摩挲着自己手中的剑,一旁的列支登则坐在酒馆的座椅上平静的喝着啤酒,但看得出他眼中闪烁着一丝莫名的渴望之情。老乔克则和几个同样是远道而来的朝圣者互相交谈着前几天在港口处的群体朝拜。一行人中唯独只有维科斯在酒馆外牵着自己新买来的马匹,摸着它的头,安抚着这个一直被圈养的马匹。 马上战斗和徒步战斗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一个训练有素的骑行战士完全可以毫无悬念的杀死一个同等级别的步兵。但是同样的,一个骑行战士的维护费用与训练周期是同等步兵的数倍,这也是制约着骑兵大规模使用的一个因素。 因此在维科斯失去了阿斯尔后,在夏巴克的挑选下,为他选择了一匹良马,虽然这匹良马与比萨夫勒斯相比还有着很大的差距,但是对于接下来的战斗来说足够了。 就正像每一个被夺走了土地的君主都有的信念一般,新即位一年的科莱斯芒大公陛下急于夺回他的前任失去的那一片土地。开疆拓土,是每一个君主最大的理想,因为只有足够辽阔的疆域才能显示出他的伟大,只有无尽的财富才能显示出他的精明,只有效死的勇士才能显出他的英武。 很不巧的是,维科斯被册封的领地,博塞克森就是被夺去的土地之一。 当夏巴克与维科斯前几日拿着任命书去找书记官时,在书记官看乡巴佬的鄙视眼神中被告知了这块领地已经被夺去了,想要获得这块封地,只有从异教徒的手中抢回来。 很幸运的是,恩,在书记官的口中是很幸运的是,科莱斯芒大公准备对异教徒进军,重新夺回失去的领土。如果维科斯能够在战争中立功的话还能获得一块与他的贵族头衔相符的一块封地,但至于是不是博塞克森就难说了。 整个城市都沉浸在一股狂热的气氛中,宗教徒、投机者、雇佣兵们在不久前得知科莱斯芒大公准备战争的消息后,都已经一个个摩拳擦掌,做好在即将到来的战争中分一杯羹的准备了。 城市中到处都是手持十字架行走在街道中的苦行僧,他们在风衣下用着低哑的声音煽动着城中人们的好战的天性,他们通过对《圣典》中的关于惩罚异教的描写,来说明着这一次的战争是多么的正义!多么的战无不胜!那些异教徒组成的军队在他们的面前根本就如土鸡瓦狗一般不堪一击。 城中的各个铁匠铺子都运作起来,每天铺子中都在不间断的传出锤子敲击在铁上的淬炼声。而来来往往的战士们则挑选着适合自己的武器,准备在战场上斩敌立功。 在魔法高塔中,虽然里面居住的大都是一些不信仰上帝的无神论者,但因为他们自身的神秘、强大与团结,教会没有能力对他们进行取缔。那些神秘的魔法师也正在制作各种卷轴与魔法制品,来为即将到来的战争添一根薪柴。他们高贵、稀少的身份注定了他们无法成为战场上第一阵线的人,因此他们在后方靠着自己的专业能力制作着各种神秘的魔法道具。这些魔法道具无一例外都有着各种神奇强大的功效,但同时它们的价格也令人咂舌,可是这个世界上从不乏富有之人,他们不惜耗费千金去购买这些能够在战场上增加他们生还几率的东西。 “听说了么?公国的大军在三天后将向外进发!”一个劳作了一天的手工匠人对着旁边的一个酒馆伙计说道。 “哦,这种事情早就传的满城皆知了,米尔苏你的耳朵实在是太不灵敏了。”酒馆的伙计很明显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 “可惜我只是一个手工匠,没有拿起刀剑的技能。”名为米尔苏的裁缝比划了一下拿剑挥舞的动作。 “哪怕是战至最后一人了,已不需要你这样的人去拿武器战斗。”酒馆伙计有些不屑的瞄了下米尔苏。 “三天后么……”夏巴克在嘴中轻轻嘀咕着这个时间,三天后就是开军的时刻了,不知道托梅利奥子爵有没有准备好战斗的自觉呢? “阿嚏!”门外的维科斯打了一个喷嚏,有些疑惑的向天上望去,不知道是哪个人在想着自己。 感受着身上传来的力量,维科斯紧紧的握了一下拳头,他将之前获得的五百点神币,全部兑换成了身体的属性。其中维科斯将力量提升至了30,体力提升到了40,敏捷提升到了43。 维科斯之所以这样做的原因很明显是想到了在战斗中的持久战因素,因此他将体力提升到了40,至于力量,对于一个马上的战士来说力量反而不如步兵那般显得重要。 说句实在话,连维科斯现在都不清楚自己的实力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水平了,也许这需要一场战斗来进行检验。一个一如往常沉静的夜,一座灯火通明的城堡伫立在距离科莱斯芒不过2公里外的一座小丘上。 看得出来,当初设计这座城堡的人是一个精通建筑的大师,这座城堡种种巧妙的设计极其自然的将周围的地势与城堡本身结合在了一起,凭借小丘本就有些崎岖的地势,建起了一座易守难攻的巧妙要塞。 要是敌人想要进攻科莱斯芒的话,就必须要先解决这座城堡,否则这座城堡会如同一个钉子一般,深深的钉在进攻者的心中。 在城堡内部,来来往往的侍者准备着各种东西,穿梭在宴会的桌前。 桌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新鲜的菜肴,烤乳猪,奶酪,以及这个时代为数不多的甜食——蜂蜜,还有宴会上不可或缺的葡萄酒。 仅仅是这一顿饭的价值就足够使一户普通人家吃上好几年了,难怪有人说富贵人家门前飘出酒肉的味道,穷人们却在街头因冻饿而死的事情。 “欢迎各位!”一个身着红色十字的红发贵族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酒杯。 整个宴会忽然静了下来,所有在座的骑士、贵族们都用着不一看向了举起酒杯的艾莫,紧盯着他的动作。 身为这个宴会的举办者,兼这座城堡的主人,艾莫伯爵很满意来宾们的敬畏的眼神,因为他即将就要成为科莱斯芒的主人,科莱斯芒大公。 前提是只要这场战争能够如他所计划的那样的话。 “能够参加我举办的这次宴会。”艾莫手持着酒杯慢慢的走下了,“真是令我无比荣幸!啊!哈哈!” “哈哈,伯爵您可真会说笑。” “既然是伯爵大人的邀请,我们又怎敢不来呢?” 席下的贵族骑士们一个个都站起身来,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口中违心的说着赞美艾莫的话。 因为每一个人都知道,现在的科莱斯芒大公国的君主不是皇宫中的阿尔方斯五世。 在前一任大公阿尔方斯四世死后,原本应该是由阿尔方斯四世的儿子担任新一任大公。但很不幸的是,王储殿下却死于了一场狩猎当中,最后只能让年仅十六岁的阿尔方斯五世担任新一任大公。 只不过新登基的阿尔方斯五世因为他的年幼与无知,无法强有力的统治公国。不论是虔诚的国民、远道而来的朝圣者、阴奉阳违的贵族们,都没有将这个大公看在眼里。 因此很明显的是,科莱斯芒大公国的权力,行政权力、军事权力、经济权力皆都落入了艾莫的手中。 艾莫,阿尔方斯四世的女婿,现任大公的姑父。平时就热衷于拉帮结伙的他,早就在宫廷中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庞大的权力圈。在这样前任已死,现任不能服人的前所未有的大好情形下,他凭借着自己的身份与能力一举夺得了公国的最高权力。成为了圣城的无冕之王,也难怪此刻在做的来宾或如此的巴结这个红发伯爵。 宴会内各种各样嘈杂的声音充斥在其中,有实权贵族与伯爵之间相互的交谈,有骑士之间相互的吹捧,甚至还有地位低下的商人与贵族之间市侩的交易,连教会的教士也没能坚守自己的立场,来巴结起这个科莱斯芒之王。 艾莫轻轻的抿了一口葡萄酒,然后眼中透出一片火热。他很享受现在的生活,只不过他的心中现在却有着一团火焰在燃烧。就正像是在早年他为了自己能够出人头地而不远万里来到科莱斯芒,凭借自己本来就有的男爵身份加之形貌英俊而获得了阿尔方斯四世女儿的青睐,一举成为科莱斯芒大公国的驸马一样,他现在也在渴求着,只不过渴求的不再是能够出人头地从一个小贵族成为一个大贵族,而是渴求着能够成为科莱斯芒大公国的大公。 只要再安排一场意外,让阿尔方斯五世“意外”的死亡,那样的话,他就能够成为科莱斯芒大公。毕竟这个时代可是不怎么同意让一个女人成为君主的,所以虽然他的妻子拥有继承权,但最终公国的权力还是会落在他的手中。而制造这种意外的最佳途径,就是让阿尔方斯五世战死在某一次战争中。 为此他几次三番的派人鼓动新上位的阿尔方斯五世,让他出兵进攻邻近的依克扎儿王朝。也就是之前夺走了科莱斯芒公国领土的国家。 若是放在以前,强大的依克扎儿王朝根本不是科莱斯芒敢下手的对象,不过现在么,依克扎儿王朝内部已经分崩离析,分裂成了大大小小的部落,分别效忠着自己的哈里发。 这样的一个机会可谓是千载难逢,只要趁着依克扎儿王朝分裂的局面,自己又统治了公国,那么接下来的情景连艾莫自己也有些不忍想象。 艾莫看着席间往来的人们,嘴角扯动了一下,然后重重的咳了一声。 仅仅是这么一声,在场的人们却仿佛听到了惊雷一样,全部都听着交谈,准备倾听艾莫在咳声之后要发言的东西。 “今天!我召集大家来,是为了一件神圣的事情!”艾莫故意用着正义的字眼去掩盖着一些肮脏的行为,“异教徒们在我们的土地上肆虐了那么长的时间,难道说我们能够继续容忍他们肮脏的行径么?” “不能!”席间的各色人群都爆发出了轰天的声音,其中每个人都表达着一层虚伪的、可以迎合艾莫发言的语气。 “我们的祖先从异教徒中夺得的这片土地,是需要我们来守护的,保卫这里是我们的职责,夺回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更是我们的权力。现在是时候让我们骑上战马将曾经属于我们的东西拿来了!”艾莫这样说的意思无法是在表达着他向依克扎儿进军的一个态度。 “啪啪!”席间的每一个人都将自己的手掌举起,热烈的鼓起了掌,每一个人都拼命的让自己的两掌砸在一起,碰撞出最响亮的声音。他们都知道,谁拍的声音最大,谁就有可能在伯爵的眼中得到一席之地。如果真的得到一席之地的话,能够获得好处不仅仅是对于自己,对于自己的家族来说,也有着无尽的好处。 因此,每一个人都竭尽全力的在脸上露出虚伪的狂热,拼命的拍起手掌,哪怕手掌已经拍的彤红也没有人第一个放弃鼓掌,因为最后一个停止鼓掌的人,绝对能够在伯爵的眼中流下好印象呀!!! 一个科莱斯芒的未冕之王,一群可笑的贵族,就这样在宴会上做着些可笑的事情。一个一如往常沉静的夜,一座灯火通明的城堡伫立在距离科莱斯芒不过2公里外的一座小丘上。 看得出来,当初设计这座城堡的人是一个精通建筑的大师,这座城堡种种巧妙的设计极其自然的将周围的地势与城堡本身结合在了一起,凭借小丘本就有些崎岖的地势,建起了一座易守难攻的巧妙要塞。 要是敌人想要进攻科莱斯芒的话,就必须要先解决这座城堡,否则这座城堡会如同一个钉子一般,深深的钉在进攻者的心中。 在城堡内部,来来往往的侍者准备着各种东西,穿梭在宴会的桌前。 桌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新鲜的菜肴,烤乳猪,奶酪,以及这个时代为数不多的甜食——蜂蜜,还有宴会上不可或缺的葡萄酒。 仅仅是这一顿饭的价值就足够使一户普通人家吃上好几年了,难怪有人说富贵人家门前飘出酒肉的味道,穷人们却在街头因冻饿而死的事情。 “欢迎各位!”一个身着红色十字的红发贵族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酒杯。 整个宴会忽然静了下来,所有在座的骑士、贵族们都用着不一看向了举起酒杯的艾莫,紧盯着他的动作。 身为这个宴会的举办者,兼这座城堡的主人,艾莫伯爵很满意来宾们的敬畏的眼神,因为他即将就要成为科莱斯芒的主人,科莱斯芒大公。 前提是只要这场战争能够如他所计划的那样的话。 “能够参加我举办的这次宴会。”艾莫手持着酒杯慢慢的走下了,“真是令我无比荣幸!啊!哈哈!” “哈哈,伯爵您可真会说笑。” “既然是伯爵大人的邀请,我们又怎敢不来呢?” 席下的贵族骑士们一个个都站起身来,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口中违心的说着赞美艾莫的话。 因为每一个人都知道,现在的科莱斯芒大公国的君主不是皇宫中的阿尔方斯五世。 在前一任大公阿尔方斯四世死后,原本应该是由阿尔方斯四世的儿子担任新一任大公。但很不幸的是,王储殿下却死于了一场狩猎当中,最后只能让年仅十六岁的阿尔方斯五世担任新一任大公。 只不过新登基的阿尔方斯五世因为他的年幼与无知,无法强有力的统治公国。不论是虔诚的国民、远道而来的朝圣者、阴奉阳违的贵族们,都没有将这个大公看在眼里。 因此很明显的是,科莱斯芒大公国的权力,行政权力、军事权力、经济权力皆都落入了艾莫的手中。 艾莫,阿尔方斯四世的女婿,现任大公的姑父。平时就热衷于拉帮结伙的他,早就在宫廷中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庞大的权力圈。在这样前任已死,现任不能服人的前所未有的大好情形下,他凭借着自己的身份与能力一举夺得了公国的最高权力。成为了圣城的无冕之王,也难怪此刻在做的来宾或如此的巴结这个红发伯爵。 宴会内各种各样嘈杂的声音充斥在其中,有实权贵族与伯爵之间相互的交谈,有骑士之间相互的吹捧,甚至还有地位低下的商人与贵族之间市侩的交易,连教会的教士也没能坚守自己的立场,来巴结起这个科莱斯芒之王。 艾莫轻轻的抿了一口葡萄酒,然后眼中透出一片火热。他很享受现在的生活,只不过他的心中现在却有着一团火焰在燃烧。就正像是在早年他为了自己能够出人头地而不远万里来到科莱斯芒,凭借自己本来就有的男爵身份加之形貌英俊而获得了阿尔方斯四世女儿的青睐,一举成为科莱斯芒大公国的驸马一样,他现在也在渴求着,只不过渴求的不再是能够出人头地从一个小贵族成为一个大贵族,而是渴求着能够成为科莱斯芒大公国的大公。(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十五章 只要再安排一场意外,让阿尔方斯五世“意外”的死亡,那样的话,他就能够成为科莱斯芒大公。毕竟这个时代可是不怎么同意让一个女人成为君主的,所以虽然他的妻子拥有继承权,但最终公国的权力还是会落在他的手中。而制造这种意外的最佳途径,就是让阿尔方斯五世战死在某一次战争中。 为此他几次三番的派人鼓动新上位的阿尔方斯五世,让他出兵进攻邻近的依克扎儿王朝。也就是之前夺走了科莱斯芒公国领土的国家。 若是放在以前,强大的依克扎儿王朝根本不是科莱斯芒敢下手的对象,不过现在么,依克扎儿王朝内部已经分崩离析,分裂成了大大小小的部落,分别效忠着自己的哈里发。 这样的一个机会可谓是千载难逢,只要趁着依克扎儿王朝分裂的局面,自己又统治了公国,那么接下来的情景连艾莫自己也有些不忍想象。 艾莫看着席间往来的人们,嘴角扯动了一下,然后重重的咳了一声。 仅仅是这么一声,在场的人们却仿佛听到了惊雷一样,全部都听着交谈,准备倾听艾莫在咳声之后要发言的东西。 “今天!我召集大家来,是为了一件神圣的事情!”艾莫故意用着正义的字眼去掩盖着一些肮脏的行为,“异教徒们在我们的土地上肆虐了那么长的时间,难道说我们能够继续容忍他们肮脏的行径么?” “不能!”席间的各色人群都爆发出了轰天的声音,其中每个人都表达着一层虚伪的、可以迎合艾莫发言的语气。 “我们的祖先从异教徒中夺得的这片土地,是需要我们来守护的,保卫这里是我们的职责,夺回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更是我们的权力。现在是时候让我们骑上战马将曾经属于我们的东西拿来了!”艾莫这样说的意思无法是在表达着他向依克扎儿进军的一个态度。 “啪啪!”席间的每一个人都将自己的手掌举起,热烈的鼓起了掌,每一个人都拼命的让自己的两掌砸在一起,碰撞出最响亮的声音。他们都知道,谁拍的声音最大,谁就有可能在伯爵的眼中得到一席之地。如果真的得到一席之地的话,能够获得好处不仅仅是对于自己,对于自己的家族来说,也有着无尽的好处。 因此,每一个人都竭尽全力的在脸上露出虚伪的狂热,拼命的拍起手掌,哪怕手掌已经拍的彤红也没有人第一个放弃鼓掌,因为最后一个停止鼓掌的人,绝对能够在伯爵的眼中流下好印象呀!!! 一个科莱斯芒的未冕之王,一群可笑的贵族,就这样在宴会上做着些可笑的事情。一个一如往常沉静的夜,一座灯火通明的城堡伫立在距离科莱斯芒不过2公里外的一座小丘上。 看得出来,当初设计这座城堡的人是一个精通建筑的大师,这座城堡种种巧妙的设计极其自然的将周围的地势与城堡本身结合在了一起,凭借小丘本就有些崎岖的地势,建起了一座易守难攻的巧妙要塞。 要是敌人想要进攻科莱斯芒的话,就必须要先解决这座城堡,否则这座城堡会如同一个钉子一般,深深的钉在进攻者的心中。 在城堡内部,来来往往的侍者准备着各种东西,穿梭在宴会的桌前。 桌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新鲜的菜肴,烤乳猪,奶酪,以及这个时代为数不多的甜食——蜂蜜,还有宴会上不可或缺的葡萄酒。 仅仅是这一顿饭的价值就足够使一户普通人家吃上好几年了,难怪有人说富贵人家门前飘出酒肉的味道,穷人们却在街头因冻饿而死的事情。 “欢迎各位!”一个身着红色十字的红发贵族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酒杯。 整个宴会忽然静了下来,所有在座的骑士、贵族们都用着不一看向了举起酒杯的艾莫,紧盯着他的动作。 身为这个宴会的举办者,兼这座城堡的主人,艾莫伯爵很满意来宾们的敬畏的眼神,因为他即将就要成为科莱斯芒的主人,科莱斯芒大公。 前提是只要这场战争能够如他所计划的那样的话。 “能够参加我举办的这次宴会。”艾莫手持着酒杯慢慢的走下了,“真是令我无比荣幸!啊!哈哈!” “哈哈,伯爵您可真会说笑。” “既然是伯爵大人的邀请,我们又怎敢不来呢?” 席下的贵族骑士们一个个都站起身来,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口中违心的说着赞美艾莫的话。 因为每一个人都知道,现在的科莱斯芒大公国的君主不是皇宫中的阿尔方斯五世。 在前一任大公阿尔方斯四世死后,原本应该是由阿尔方斯四世的儿子担任新一任大公。但很不幸的是,王储殿下却死于了一场狩猎当中,最后只能让年仅十六岁的阿尔方斯五世担任新一任大公。 只不过新登基的阿尔方斯五世因为他的年幼与无知,无法强有力的统治公国。不论是虔诚的国民、远道而来的朝圣者、阴奉阳违的贵族们,都没有将这个大公看在眼里。 因此很明显的是,科莱斯芒大公国的权力,行政权力、军事权力、经济权力皆都落入了艾莫的手中。 艾莫,阿尔方斯四世的女婿,现任大公的姑父。平时就热衷于拉帮结伙的他,早就在宫廷中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庞大的权力圈。在这样前任已死,现任不能服人的前所未有的大好情形下,他凭借着自己的身份与能力一举夺得了公国的最高权力。成为了圣城的无冕之王,也难怪此刻在做的来宾或如此的巴结这个红发伯爵。 宴会内各种各样嘈杂的声音充斥在其中,有实权贵族与伯爵之间相互的交谈,有骑士之间相互的吹捧,甚至还有地位低下的商人与贵族之间市侩的交易,连教会的教士也没能坚守自己的立场,来巴结起这个科莱斯芒之王。 艾莫轻轻的抿了一口葡萄酒,然后眼中透出一片火热。他很享受现在的生活,只不过他的心中现在却有着一团火焰在燃烧。就正像是在早年他为了自己能够出人头地而不远万里来到科莱斯芒,凭借自己本来就有的男爵身份加之形貌英俊而获得了阿尔方斯四世女儿的青睐,一举成为科莱斯芒大公国的驸马一样,他现在也在渴求着,只不过渴求的不再是能够出人头地从一个小贵族成为一个大贵族,而是渴求着能够成为科莱斯芒大公国的大公。 只要再安排一场意外,让阿尔方斯五世“意外”的死亡,那样的话,他就能够成为科莱斯芒大公。毕竟这个时代可是不怎么同意让一个女人成为君主的,所以虽然他的妻子拥有继承权,但最终公国的权力还是会落在他的手中。而制造这种意外的最佳途径,就是让阿尔方斯五世战死在某一次战争中。 为此他几次三番的派人鼓动新上位的阿尔方斯五世,让他出兵进攻邻近的依克扎儿王朝。也就是之前夺走了科莱斯芒公国领土的国家。 若是放在以前,强大的依克扎儿王朝根本不是科莱斯芒敢下手的对象,不过现在么,依克扎儿王朝内部已经分崩离析,分裂成了大大小小的部落,分别效忠着自己的哈里发。 这样的一个机会可谓是千载难逢,只要趁着依克扎儿王朝分裂的局面,自己又统治了公国,那么接下来的情景连艾莫自己也有些不忍想象。 艾莫看着席间往来的人们,嘴角扯动了一下,然后重重的咳了一声。 仅仅是这么一声,在场的人们却仿佛听到了惊雷一样,全部都听着交谈,准备倾听艾莫在咳声之后要发言的东西。 “今天!我召集大家来,是为了一件神圣的事情!”艾莫故意用着正义的字眼去掩盖着一些肮脏的行为,“异教徒们在我们的土地上肆虐了那么长的时间,难道说我们能够继续容忍他们肮脏的行径么?” “不能!”席间的各色人群都爆发出了轰天的声音,其中每个人都表达着一层虚伪的、可以迎合艾莫发言的语气。 “我们的祖先从异教徒中夺得的这片土地,是需要我们来守护的,保卫这里是我们的职责,夺回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更是我们的权力。现在是时候让我们骑上战马将曾经属于我们的东西拿来了!”艾莫这样说的意思无法是在表达着他向依克扎儿进军的一个态度。 “啪啪!”席间的每一个人都将自己的手掌举起,热烈的鼓起了掌,每一个人都拼命的让自己的两掌砸在一起,碰撞出最响亮的声音。他们都知道,谁拍的声音最大,谁就有可能在伯爵的眼中得到一席之地。如果真的得到一席之地的话,能够获得好处不仅仅是对于自己,对于自己的家族来说,也有着无尽的好处。 因此,每一个人都竭尽全力的在脸上露出虚伪的狂热,拼命的拍起手掌,哪怕手掌已经拍的彤红也没有人第一个放弃鼓掌,因为最后一个停止鼓掌的人,绝对能够在伯爵的眼中流下好印象呀!!! 一个科莱斯芒的未冕之王,一群可笑的贵族,就这样在宴会上做着些可笑的事情。一个一如往常沉静的夜,一座灯火通明的城堡伫立在距离科莱斯芒不过2公里外的一座小丘上。 看得出来,当初设计这座城堡的人是一个精通建筑的大师,这座城堡种种巧妙的设计极其自然的将周围的地势与城堡本身结合在了一起,凭借小丘本就有些崎岖的地势,建起了一座易守难攻的巧妙要塞。 要是敌人想要进攻科莱斯芒的话,就必须要先解决这座城堡,否则这座城堡会如同一个钉子一般,深深的钉在进攻者的心中。 在城堡内部,来来往往的侍者准备着各种东西,穿梭在宴会的桌前。 桌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新鲜的菜肴,烤乳猪,奶酪,以及这个时代为数不多的甜食——蜂蜜,还有宴会上不可或缺的葡萄酒。 仅仅是这一顿饭的价值就足够使一户普通人家吃上好几年了,难怪有人说富贵人家门前飘出酒肉的味道,穷人们却在街头因冻饿而死的事情。 “欢迎各位!”一个身着红色十字的红发贵族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酒杯。 整个宴会忽然静了下来,所有在座的骑士、贵族们都用着不一看向了举起酒杯的艾莫,紧盯着他的动作。 身为这个宴会的举办者,兼这座城堡的主人,艾莫伯爵很满意来宾们的敬畏的眼神,因为他即将就要成为科莱斯芒的主人,科莱斯芒大公。 前提是只要这场战争能够如他所计划的那样的话。 “能够参加我举办的这次宴会。”艾莫手持着酒杯慢慢的走下了,“真是令我无比荣幸!啊!哈哈!” “哈哈,伯爵您可真会说笑。” “既然是伯爵大人的邀请,我们又怎敢不来呢?” 席下的贵族骑士们一个个都站起身来,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口中违心的说着赞美艾莫的话。 因为每一个人都知道,现在的科莱斯芒大公国的君主不是皇宫中的阿尔方斯五世。 在前一任大公阿尔方斯四世死后,原本应该是由阿尔方斯四世的儿子担任新一任大公。但很不幸的是,王储殿下却死于了一场狩猎当中,最后只能让年仅十六岁的阿尔方斯五世担任新一任大公。 只不过新登基的阿尔方斯五世因为他的年幼与无知,无法强有力的统治公国。不论是虔诚的国民、远道而来的朝圣者、阴奉阳违的贵族们,都没有将这个大公看在眼里。 因此很明显的是,科莱斯芒大公国的权力,行政权力、军事权力、经济权力皆都落入了艾莫的手中。 艾莫,阿尔方斯四世的女婿,现任大公的姑父。平时就热衷于拉帮结伙的他,早就在宫廷中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庞大的权力圈。在这样前任已死,现任不能服人的前所未有的大好情形下,他凭借着自己的身份与能力一举夺得了公国的最高权力。成为了圣城的无冕之王,也难怪此刻在做的来宾或如此的巴结这个红发伯爵。 宴会内各种各样嘈杂的声音充斥在其中,有实权贵族与伯爵之间相互的交谈,有骑士之间相互的吹捧,甚至还有地位低下的商人与贵族之间市侩的交易,连教会的教士也没能坚守自己的立场,来巴结起这个科莱斯芒之王。 艾莫轻轻的抿了一口葡萄酒,然后眼中透出一片火热。他很享受现在的生活,只不过他的心中现在却有着一团火焰在燃烧。就正像是在早年他为了自己能够出人头地而不远万里来到科莱斯芒,凭借自己本来就有的男爵身份加之形貌英俊而获得了阿尔方斯四世女儿的青睐,一举成为科莱斯芒大公国的驸马一样,他现在也在渴求着,只不过渴求的不再是能够出人头地从一个小贵族成为一个大贵族,而是渴求着能够成为科莱斯芒大公国的大公。 只要再安排一场意外,让阿尔方斯五世“意外”的死亡,那样的话,他就能够成为科莱斯芒大公。毕竟这个时代可是不怎么同意让一个女人成为君主的,所以虽然他的妻子拥有继承权,但最终公国的权力还是会落在他的手中。而制造这种意外的最佳途径,就是让阿尔方斯五世战死在某一次战争中。 为此他几次三番的派人鼓动新上位的阿尔方斯五世,让他出兵进攻邻近的依克扎儿王朝。也就是之前夺走了科莱斯芒公国领土的国家。 若是放在以前,强大的依克扎儿王朝根本不是科莱斯芒敢下手的对象,不过现在么,依克扎儿王朝内部已经分崩离析,分裂成了大大小小的部落,分别效忠着自己的哈里发。 这样的一个机会可谓是千载难逢,只要趁着依克扎儿王朝分裂的局面,自己又统治了公国,那么接下来的情景连艾莫自己也有些不忍想象。 艾莫看着席间往来的人们,嘴角扯动了一下,然后重重的咳了一声。 仅仅是这么一声,在场的人们却仿佛听到了惊雷一样,全部都听着交谈,准备倾听艾莫在咳声之后要发言的东西。 “今天!我召集大家来,是为了一件神圣的事情!”艾莫故意用着正义的字眼去掩盖着一些肮脏的行为,“异教徒们在我们的土地上肆虐了那么长的时间,难道说我们能够继续容忍他们肮脏的行径么?” “不能!”席间的各色人群都爆发出了轰天的声音,其中每个人都表达着一层虚伪的、可以迎合艾莫发言的语气。 “我们的祖先从异教徒中夺得的这片土地,是需要我们来守护的,保卫这里是我们的职责,夺回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更是我们的权力。现在是时候让我们骑上战马将曾经属于我们的东西拿来了!”艾莫这样说的意思无法是在表达着他向依克扎儿进军的一个态度。 “啪啪!”席间的每一个人都将自己的手掌举起,热烈的鼓起了掌,每一个人都拼命的让自己的两掌砸在一起,碰撞出最响亮的声音。他们都知道,谁拍的声音最大,谁就有可能在伯爵的眼中得到一席之地。如果真的得到一席之地的话,能够获得好处不仅仅是对于自己,对于自己的家族来说,也有着无尽的好处。 因此,每一个人都竭尽全力的在脸上露出虚伪的狂热,拼命的拍起手掌,哪怕手掌已经拍的彤红也没有人第一个放弃鼓掌,因为最后一个停止鼓掌的人,绝对能够在伯爵的眼中流下好印象呀!!! 一个科莱斯芒的未冕之王,一群可笑的贵族,就这样在宴会上做着些可笑的事情。依旧是在科莱斯芒的皇宫中,塞巴斯挺直了腰身显出了他修长的形体,嘴角微微挂着一丝迷人的微笑。而阿尔方斯则有些懒散的坐在王位上,用右手手背撑着自己的下巴,用着紫蓝色的眼睛看着塞巴斯,等待着他说出第二件事情。 “第二件事情。”塞巴斯抬起他有些微微向上吊起的眼望了一下艾莫伯爵的城堡所在的地方,“艾莫伯爵今夜在他在城外的城堡中举办了一个盛大的宴会,宴请公国内各个实权贵族和大商人,来为公国即将开拔的征伐做准备。” “开战前的宴会么?他已经料定了自己一定能够胜利了么?他还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获得不属于他的东西呀。”听闻塞巴斯的话后,阿尔方斯五世的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听着阿尔方斯这句一语双关的话,塞巴斯稍稍低下了头明智的选择闭上了嘴,因为有些事情并不是他这个有些奇怪的侍从想参与就能参与进来的。况且侍从的责任只是听从主人的命令行动而不是让主人因为自己的话采取行动,这种越俎代庖的事情他可不会干,而且他也相信阿尔方斯绝对已经知道了艾莫伯爵的这个动作,只是故意在外人面前装作不知情罢了。 阿尔方斯刚刚说的话,究竟是在说艾莫伯爵此次宴会的目的是为击败依克扎儿王朝并且胜利后瓜分利益做准备,还是说他已经察觉出艾莫伯爵的一些对他不利的小动作了呢?倘若是前者的话那还真是很符合阿尔方斯在平时的昏庸表现,但如果是后者的话,相信人们还需要重新打量一下这个在过去被称作庸才的年幼大公。 “还真是单纯呐……”望着艾莫伯爵城堡在的方向,阿尔方斯歪起头喃喃道,他说这句话的语气中有着深深的嘲讽,他在嘲讽着红发艾莫那个自以为聪明的人。 艾莫那个家伙真的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了么?阿尔方斯心中冷笑了一声,其实他早就已经知道,这次由艾莫亲手策划的征伐的目的不在于重创敌人,而是为了让自己死在战场上,然后艾莫再获得科莱斯芒的皇位。 为此艾莫准备了很长时间,甚至勾结好了一个依克扎儿的大贵族与他一起上演这出可笑的闹剧,只需要这名贵族派出一小部的埋伏人手潜伏在征伐军所需要经过的路线上,待阿尔方斯经过后暴起杀死这名年轻的大公。如此一来的话艾莫就能够堂而皇之的成为科莱斯芒的大公。 可是这一切真的如艾莫想的那么简单吗?如果他面对的是一个他眼中昏庸的阿尔方斯五世的话,这个计划有可能会成功,但是他却不知道他以往所认识的阿尔方斯只是一个伪装下的面具。真正的阿尔方斯又岂是外界传言的庸才? 阿尔方斯缓缓的将目光从城堡处移了回来,然后他轻轻的合上了眼帘,他需要思考,继续的思考他的反击计划,看看有没有什么缺漏。 他的这个计划如果成功的话,不仅能够让他逃过艾莫的这次谋杀,更有可能一举将艾莫陷入死局,这样的话他就能获得真正的属于他的皇室的权力。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被人当做一个不知死期将近的白痴看待一般。如同一个傀儡一样的活着绝对是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接受的事情,更何况对于一个有着皇室尊严的大公来说呢? 在外人的眼中看来,阿尔方斯五世只是一个身在被艾莫伯爵设计的囚牢中的悲哀的人,但是身为阿尔方斯侍从长的塞巴斯却知道这一切的真相绝对不像外人所看到的那般。他的主人——阿尔方斯王可不是一个没有任何长处的大公,而是一个善用计谋同时也极会隐藏自己能力的人,至少到了现在为止,除了极少数的人之外还没有几个人知道“自大者”阿尔方斯其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天才。 其实早在阿尔方斯还没有登基以前,阿尔方斯就已经猜到了如今必杀的局面,如果是一个普通的人到了如此的必杀境地,相比此刻已经没有了什么办法,甚至连逃跑都没有丝毫的希望,因为皇宫中到处都是艾莫安排的人手,只要他有任何想要逃跑的迹象都会被人抓住。可是阿尔方斯不是一个喜欢向命运认输的人,或者说他从来没有向命运低下过头,因此他早就为此布置了一个反杀的棋局,在艾莫伯爵以为自己是操棋手的时候,其实艾莫自己早就成为了只是上的一个棋子,可笑的是这个棋子如今还以为自己是下棋的人,殊不知自己早就已经在别人的棋局之中。 还有两天呢……阿尔方斯在自己的心中默默的计算着距离战争的时间,噢,不对,应该是游戏的时间。 看着自己的主人在闭上眼睛思考,塞巴斯识趣的立在一旁缄默不语,如果因为自己突然的言语打断了主人的思考的话,那还真是很不好的事情。要知道塞巴斯可是一直自诩为万能侍从,这样失礼的事情可不是一个万能侍从该做的。 “明天的话……”阿尔方斯依旧是闭着双眼,轻启了嘴唇对一旁的塞巴斯说道,“把那名骑士和侍从带到皇宫来,我要承认他们的贵族地位,然后像一个白痴一般拉拢他们,毕竟我可是个【自大者】。” 塞巴斯苦笑了一下,主人还真是一个尽责的演员,为了在别人的面前显露出自己其实是个无害的人,阿尔方斯足足演了有几个春秋。如果让他转行去研究戏剧的话,那么他绝对会是最出色的大艺术家兼演员。现在哪怕是已经到了紧要的关头,阿尔方斯还是没有对自己的演戏状态有任何懈怠,因为阿尔方斯很清楚他所扮演的这个“自大者”按照剧本来说最爱的就是招揽一些没有的人。可是这一切只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罢了,越是这样浮躁的姿态越能让人感觉到阿尔方斯的昏庸,也能让躲在暗处的敌人放松警惕之心。(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十六章 古老的事物上总是承载着千百年的历史,或见证着帝国的沉浮、国家的兴亡、天下的熙攘。圣科莱斯芒毫无疑问就是一个年龄足够遥远的历史见证者,他有些斑斓的巨石城墙上倒映着初生朝阳细嫩的阳光,这些朝阳的光线在它古老的岁月里已不知沉浸过多少年华。只不过今天城墙冰冷的石体上却隐含着寒光旭日的锋利,曾经千百次在这座城市上空延绵数千年的战火又将重新燃起,生存、民族、利益、信仰……这些字眼使泥土的芬芳上沾满了鲜血的味道。 科莱斯芒的城中又再度处处充斥着战争来临的气息,在由青石铺成的笔直的四方大道上,来来往往的摩挲着武器准备战斗的士兵或者想要在战争中获得荣耀的建功立业贵族,可笑的是他们并不知道这场看似神圣的对异教徒的征伐战争其实只是一个权力的漩涡。 世间中无论何物皆可战,可是无尽的战争就能得到人们想要的东西吗? 在大公宣布要对外征伐到现在已经过去好几个日夜了,如今距离战争只还剩下两天了,每一个人,不论是科莱斯芒公国的公民还是在外国人都屏住了呼吸,聚精会神的关注着这一场神圣的十字战争。公国人关注的是这场战争能否取得成功,外国人关注的是他们能够在这一场战争中得到什么利益。 这一场战争的准备是公国自建国以来的历史上少有的宏大,根据不完全的统计仅仅是参战的来自大陆各方的骑士就高达五百多名,各种各样的民兵十字军更是高达两万之多。数量如此庞大的军队一旦在战场上行进时仅仅是身后所带起的烟尘就足以遮天蔽日。只不过这般盛大的战前准备在真正知道战争内幕的人的眼中只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戏剧,他们的注意力可不在这些热情澎湃、虔诚的军队上,对于他们来说相对通过战争来建功立业还有更加重要的东西等着他们。战争?那不过是他们获得那个渴求之物的一个途径罢了。 一个个身着纹有黑色、或红色十字架图案衣甲的士兵快步的穿行过街道,他们左手上绑着的十字盾尖底与地面磕碰出“叮咚”的声音。这些十字军的脸上或沾满了风尘与汗水、或透露出一股狂热的气息。这些十字军有的是圣城中的三大骑士团的成员,也有的是来自其他地方的参与圣战者,但他们的目的却都只有一个。 在街道上有时也能看到一些骑着马匹披着精锐锁子甲的骑士飞驰而过,这些骑士大都是有着不错的社会地位与封地,只不过同样的他们所付出的代价是为自己的领主而战斗。现在他们如此飞奔,就是为了向自己的领主那里报告,来为领主效忠。 似乎在低低沉吟的圣城注射着城中发生的一切,古老的建筑上斑驳的战争的痕迹用铁血的方式昭示着一场新的战争即将来临。 “咚!!”城中的科莱斯芒大教堂所在处传来了几声响彻满城的浑厚钟声,这几声钟声回荡在整个城中,碰撞在城墙上、击打在人的心中。随着几声钟声的落下,城中一些原本在家中休息的人陆陆续续的推开屋门,居民们简单的梳洗后,每一个虔诚的信仰圣宗教会的人便都向着教堂所在处前进。他们如此做是有着原因的。 在城中的四通八达的大道上不仅有着披坚执锐的士兵,还有一群群虔诚的信徒。这两大群体摩肩接踵,但神奇的是并没有发生什么冲突事件,因为每一个都清楚的认识到自己身上此刻的责任和义务。如果此时从高处俯视科莱斯芒的话,城中大道上似乎涌起了一个由人组成的海洋,波涛汹涌中人群的海浪正在向着一个地方前行,而波涛前行的汇集地就是科莱斯芒大教堂的所在地,也就是那声钟声传出的地方。 今天对所有信奉圣宗教会的人来说都是一周中比较重要的日子,每一周中的第七天,就是“礼拜日”,是教徒们需要去教堂做虔诚礼拜的日子。礼拜这个礼仪并不是凭空出现的,关于礼拜的宗教礼仪最早出于《圣典》。《圣典》上说,上帝花了6天时间,将天地间万物创造出来。到了第七天,做完这一切的上帝就休息了。于是,圣宗教徒们便在每一周的第七天举行一种宗教仪式——礼拜,同时礼拜日也是人们一周中少有的合法休息日。 对于每一个教徒来说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不是有什么重大事情的话,那么每一周的星期日最好都要去当地教堂礼拜。 一座古老巍峨的雄城中,一种名叫信仰的东西正在圣城的上空凝聚。圣城的魅力在于它的历史、它的厚重、它的凝持,现在一种名叫信仰的狂热给这座城市附上了一层新的迷人魅力。 大教堂的拱顶上一个硕大的十字架傲立于上,像是神灵一般俯视着前来礼拜的众生。 城中三大高耸的建筑中教堂的尖顶是最高的,甚至超过了皇室的行宫,神权的霸道由此可见一斑,皇权在身全面前基本没有什么招架能力,如果在圣彼得城中的教廷宣布开除某一个国家的教籍的话,那么那个国家距离崩塌也就不再久远了。因此每一个信仰圣宗教会的国家的皇室都隐晦的避开教廷的锋芒,不与其争锋。 皇宫的瞭望塔上,一个形貌迤逦的少年手持着一盏精巧的酒杯,将酒杯沿轻轻的抵在唇边,抿了一小口葡萄酒,然后站在瞭望塔的巨型玻璃前,看着脚下城中虔诚的人们微微的一笑。 阿尔方斯的嘴角虽然挂着一丝微笑,但是他的心中可不是如表面这样含笑。在他的眼中,那些盲从信仰的民众简直就是他的眼中钉,在人民的心中信仰第一,生命第二,第三才是听从皇室。如果远在圣彼得城的教皇一声令下宣布绞死自己,想必那些民众和贵族绝对会很乐意的执行这项命令。 在阿尔方斯的心中神权这个东西简直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对于阿尔方斯来首先想要复兴皇室,需要的是铲除艾莫。但想要让他成为千古帝王,需要面对的却是教廷的教皇,那个“宗徒彼得的继位人”、“基督在世的代表”。 “主人。”一声阴柔的主人将阿尔方斯的思绪唤回,“夏巴克骑士和他的侍从维科斯已经到了皇宫大厅。”在皇室奢华的大厅中,两个身着锁子甲的人伫在由大小均匀的黑云母花岗岩铺成的地面上,挺着了身子静待着一个人的出现。 “夏巴克,你说阿尔方斯王叫我们来是什么意思?”金发的少年一边打量着大厅中竭尽奢靡却又不失科莱斯芒神圣气氛的装饰,对身旁的夏巴克说道。 在大厅两侧回廊的出口分别有两个精良的大理石雕塑,雕塑所雕刻的是手持武器神态威严的惩罚天使,不过这四个雕塑所描绘的天使都有着不同的姿态。一个天使正在将手抵在收在腰间的剑柄上,严阵以待的注意着前方;还有一个天使双手斜持着一杆长矛,歪抬着头看着大厅的穹顶;一把正向下劈去的斧头仿佛要爆发出无穷的力量,紧握着这把斧头的天使用着冷漠的眼神扫视着大厅;最后一名天使将一个盾牌斜举在身前,身后背着一把长弓。 “只是做着他喜欢做的招揽人手的兴趣罢了。”与维科斯放松的惬意不同的是夏巴克目不转睛的直视着前方,这是一种从以前就养成的礼仪,他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一股久经沙场威严的气息。 维科斯在心中冷笑了一下,他无法理解为什么阿尔法斯会喜欢招揽一些没有实权的贵族,难道说他真的如同外界所说的一般是一个没有什么危机感的人?还妄图招揽一些没用的人手来壮大自己的羽翼,这样的做法在艾莫伯爵的眼中只怕是一个玩笑吧。 虽然维科斯等人来到圣城也不过是寥寥数日,但是靠着夏巴克和老乔克过人的脑子,还是知道了阿尔方斯五世现在所处的境地。一个被人架空权力的君主,就如同没有利爪和牙齿的狮子。 维科斯依旧是在静静的打量着大厅,静待着阿尔方斯的到来。 就在今天早上,在维科斯等人所歇息的旅馆,突然闯进了一个骑着快马的人,告诉维科斯和夏巴克阿尔方斯五世的邀请他们,让他们在今日礼拜的时候进宫会见大公陛下。 这突如其来的事情让有些单纯的列支登转不过脑筋,在几人的解说下,列支登这个年轻的猎人才明白了阿尔方斯此举的做法。不过很可惜的是,阿尔方斯只要求了让维科斯和夏巴克两人前去,至于老乔克和列支登,只等在皇宫外等待了。 “蹬蹬。”两个一前一后落地有声的步伐音在大厅的回廊处传来。这两个脚步声一个轻缓温柔,像是雨滴敲击在荷叶上的细润声,另一个则是快速的像似利剑敲击镔铁的清脆声。 不用多加思考的是,这座大厅年轻的主人和一直紧随身边的执事正在向大厅中走来,一个身材修长留有黑色长发的侍从和一名生有暗金色短发的少年从回廊处出现。 “我的王。”在阿尔方斯的身影出现的一瞬间,夏巴克和维科斯就将右手按在左胸处,单膝跪地,低头微微躬身。这一连串的动作,无一不显出夏巴克和维科斯两个人身上优良的礼仪素养。 “博塞克森子爵和夏巴克骑士想您致敬。”维科斯和夏巴克低下头紧盯着由花岗岩做成的光滑地板,向大公表达着他们的敬意。 阿尔方斯快步的走向了大厅中高高耸立的王座,转身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华服的褶皱,然后用着与刚刚急促的动作不同的轻缓坐在了王座上。 而一旁的执事则嘴角挂着一丝微笑,彬彬有礼的站在阿尔方斯身后两个身位。然后眯起双眼看着下面跪拜的两个远道而来者。 虽然维科斯和夏巴克两人都知道王座上的这个少男只是一个没有什么实权的傀儡,但是应该做的事情还是需要的,比如单膝跪地觐见君主的礼节。 “喔,不用这样多礼,我的子爵和骑士。”看着下面两人无比正规的跪拜,阿尔方斯大惊小怪的叫了一句,“快快站起身来,真正的勇士无需用下跪来证明自己的悍勇。” 维科斯和夏巴克看到阿尔方斯这样的举动,在心底微微一叹,然后中站起身来,这个大公还真是如同传闻中一般的不顾礼节。 他还真以为自己的礼仪下士能够收拢人心吗?历史上每一个礼仪下士获得成功的君主要么有滔天的权势,要么有无穷的潜力。但是阿尔方斯呢?他除了一顶没有权力的王冠外,一无所有。 “咳咳。”在维科斯和夏巴克站起身来后阿尔方斯仔细的打量了他们几眼,在他的眼中这两个人仿佛已经被自己礼仪下士的情谊所打动,他清了清嗓子,“那么二位能不能告诉我,你们谁是我的博塞克森子爵?” 这还真是个喜欢单刀直入的人,维科斯和夏巴克在心底一笑,阿尔方斯不喜欢繁多礼节的事情可谓是传遍了公国,这个大公从小就喜欢直来直去,对于他来说那些典雅的礼节就是没用的多余的动作,虽然确实是如此,但是身为一个君主他也应该规范一下自己的行为,要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可是有关于科莱斯芒皇室威严的。 如果这样直来直去的性格出现在一个平头百姓上,那么还不会引人非议反而令人觉得好爽;要是一个勇士有这样的性格的话,只会让这个勇士的性格更添上几分凌厉的色彩;征战沙场多年的将军喜欢直来直去的话,只会给人一种雷厉风行的杀伐之气。 可是这样的性格却绝对不适合出现在一个君主身上,尤其是一个被大权旁落的君主,这样没有什么忧虑的性格只会加快他的灭亡。就正如那句老话所说任何一个合格的君主,必须是一只狮子,去战胜群狼,但也必须是一只狐狸,去发现陷阱。 “科莱斯芒国王陛下,博塞克森子爵向您致敬。”听到了阿尔方斯点出自己后,维科斯平日里学的贵族礼仪在此刻终于派上了用场,他举足向前迈出一步,右手抚胸,微微低头,露出一副谦卑的样子。 “嗯……”本来一直在微笑的塞巴斯,在看到维科斯之后脸上突然露出错愕的神色,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恩……”仿佛感觉到塞巴斯的眼神,维科斯胸前的蝴蝶印记突然释放出一股灼人的热量,让维科斯忍不住打了个颤。 维科斯忍着胸口的灼烫,抬起头来,准备面向阿尔方斯王,却碰巧看到了塞巴斯如同看着猎物的眼神。被塞巴斯紧盯着的维科斯感觉到自己仿佛被一条毒蛇瞄准了一般,连身边的空气都因为这目光而变的粘稠。难道说自己胸前的蝴蝶纹身突然发热和那名执事有关吗? “怎么了吗,塞巴斯?”台下维科斯古怪的看着塞巴斯的目光,让阿尔方斯不尽歪着头望了下他身后的执事。 “没有什么,陛下。”听到阿尔方斯的提问,塞巴斯弯了一下腰,表达自己刚刚唐突的歉意。但是他的眼睛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维科斯。虽然塞巴斯灼热的视线让维科斯有一些不自在,但是维科斯还是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看着王座上的阿尔方斯。 “哦,没什么事的话,就不要这样盯着我的客人。”阿尔方斯看着行为有些反常的执事,心中出现了一些疑问,毕竟这个执事在以前可从来没有在他的“客人”面前失过仪态,今天如此这般肯定是有着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阿尔方斯决定待维科斯二人走后就问一问这个执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他的表面上却还是装作了一副因为执事的失礼而不满的样子。 “我的陛下,请原谅我的无礼。”听到阿尔方斯的抱怨后,塞巴斯将右手垂下到黑色燕尾服(PS:关于燕尾服是十八世纪出现什么的,还请不要吐槽了=-=)的裤缝处,然后将身体稍稍对正,用立正姿势,双目注视着阿尔方斯紫蓝色的眼睛,接着将身体上部向前精确的倾斜了十五度,尔后又将身体恢复笔直的姿势。虽然这一套鞠躬礼在外人看似简单明了,但是在塞巴斯演绎后,却显得格外具有一种难言的美感,这套动作仿佛就像是重复练习了几十万遍那样行云流水。 在对塞巴斯的轻言批评后以后,阿尔方斯又缓缓的把头扭正,手指轻敲着王座的把手,饶有兴致的看着维科斯,用着一种君主看封臣所特有的欣慰眼光打量着金发的少年。 维科斯没由来的打了个寒噤,只不过并不是因为塞巴斯已经消失的目光,而是因为阿尔方斯那让人有些毛骨悚然的欣赏的眼神,就像是一种从脊髓传入大脑的寒意般挥之不去。 (看来这个国王还真是如传闻中古怪)维科斯在心中嘀咕着,维科斯不免想起来传闻中这个阿尔方斯五世好像有着特殊的爱好,这个想法让维科斯的额头上冒出了一些冷汗,自己莫非就这么倒霉吧。 虽然这种眼神让他感到一种难言的不自在,但是为了表达自己对阿尔方斯五世的尊敬,维科斯还是挺直了身体,用着严肃的目光坚定不移的看着台上的人,如同一个凯旋归来受阅的将军。 “来来,让我好好欢迎一下这两个远来的勇士。”阿尔方斯拍了拍手掌,向身后的塞巴斯微微示意。 看到阿尔方斯拍手的动作后,塞巴斯明了的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然后优雅的转身向回廊走去,不过在转身前塞巴斯还是深深的看了一眼站立不动的维科斯。 在有些空旷的大厅中,随着塞巴斯每一步的踏出,都传出极富有节奏感的踏踏声。每一步的抬起都精确到没有分毫之差,每一个脚步声的间隔都满含着乐律的美感。没有一个人会质疑有着这样优美行走方式的执事会不是一个教养完美的绅士。 伴着脚步声的逐渐减弱塞巴斯的身影消失在了回廊的转角处,但是哪怕已经看不见了这名执事的模样,可那如同美妙音乐一样的脚步声还是回荡在这座由花岗岩和大理石组成的奢华大厅。 这是去做什么?维科斯和夏巴克不解的对望一眼,两个人都互相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解的目光。阿尔方斯的动作是什么意思? “本王只是让塞巴斯只是去拿一些东西去了。”阿尔方斯看到他们两人对自己指示塞巴斯去做某些事情的不解,微微笑了一下。 “在他回来之前,本王想与你们交谈一些东西。”阿尔方斯微微抬起下巴,然后用他右手上代表科莱斯芒皇权的戒指来回摩挲着铜质王座。 戒指在王座上来回的摩挲,发出了一声声不堪入耳的沙沙声,阿尔方斯也听出了这种声音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那么美妙,但还是继续摩挲着,因为阿尔方斯在他的心中非常享受这种代表至高权力的两种东西相互摩擦发出的天籁,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什么比权力还美妙的吗? “我的王,您请说。”维科斯和夏巴克一起将右手紧握横在胸前,躬下身子,极尽卑微。 “那么我的博塞克森(封主可直接称呼封臣的领地名代替封臣的名字)和骑士,本王见你们两人风尘仆仆,是从哪里来到圣城的呢?”阿尔方斯沉吟后,问出了一个再简单不过、而且没有丝毫水准的问题。 不过哪怕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从君主的口中说出来,都需要封臣和子民的谨慎回答,谁知道这个问题不是暗含杀机呢?虽然阿尔方斯只是一个被架空的国王,但是维科斯两人也只是没有什么自保能力的小贵族罢了。 “我们两人都是从沃萨瓦地区来的,陛下。”维科斯向前走了一步,震步跺脚后回答了这个问题。 “恩…………”阿尔方斯沉吟了一声,用下巴轻托着下巴,好似在想沃萨瓦这个地区在哪里。 “喔,原来是从沃萨瓦地区而来的呀。”阿尔方斯恍然大悟般的抬了一下眼帘,点了点下巴“那里可是一个盛产橡木的地方,听说那里人人都有一手好箭术,相比你的箭术一定非常好吧!” (箭术?橡木?)维科斯的脑门上出现了一条条黑线,他完全不能理解沃萨瓦这个除了少数几条山脉外大部分都是平原草地的地区怎么会盛产橡木呢?至于弓箭,那个东西从来不是以荣耀为生命的沃萨瓦人喜欢用的武器。 而且橡木这种东西就一定要和弓箭扯上关系么?他们又不是住在森林中的精灵。 “是的,陛下。弓箭正是我们所擅长的。”看到了维科斯哑口无言的困境,夏巴克上步一前解决了维科斯的难题。 虽然夏巴克的话只是信口胡诌,但是座上的阿尔方斯却完全没有听出来这其中的虚假,反而满意的敲了敲王座,“那么几天后的征讨异教徒的战场上,本王可是很期待你们能够多为本王树立丰碑呀!” “我们会的,陛下。”维科斯反应了过来,随着夏巴克的思路搭了话,不过嘴上说的虽然漂亮,但是实际上却很难料呀,“上帝给予我们的荣耀和您的期待正是我们战斗的理由,愿天佑陛下!” 随着这三个人没有营养的对话而逐渐响起的,是一声声又清脆又有节奏的踏踏声回荡在大厅中。(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十七章 太阳已经从初升时微弱的光芒,渐渐的变得有些灼人起来,本来在地平线上的一轮金圆慢慢的爬上了城墙的阴影处,将那里的黑暗驱散,就正像是圣宗教会驱散异教徒一样。 “夏巴克,能不能告诉我这个东西有什么作用?”皇宫外有两个人缓缓的走向了市街,金发的青年维科斯手拿着一枚十字勋章,看着勋章上面白色的石质结构,完全不能理解阿尔方斯将这个十字勋章赏赐给他的此举的含义。 在刚刚塞巴斯再次来到大厅停止他们没有营养的对话的时候,塞巴斯踏着优雅的步伐走向了王座,在他的手上用名贵丝织品做成的白手套上放着一枚十字勋章。 这个东西便就是阿尔方斯让塞巴斯拿来的物品,好像是一个奖励的勋章,至于是奖励什么的,“任何在心中想与异教徒战斗、在灵魂里想拯救异教徒的勇士都有理由并且应当获得这枚勋章,以彰其勇武。” 维科斯用食指与大拇指夹着这枚勋章,将它微微仰起矫正,对准太阳的所在,让太阳的光线照射在这枚十字勋章上。十字勋章上石质部分被阳光穿过的白晃晃的光芒维科斯微眯起右眼,在布满瞳孔的阳光下打量着这枚被阿尔方斯称之为“圣战勋章”的东西。 “不要问我。”夏巴克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只能无奈的怂了怂肩,“你应该亲自去问阿尔方斯。” 这样的问话连维科斯自己都知道没什么结果,所以他也只能先把这个问题搁置一下,就暂且当做阿尔方斯是一个行事不经大脑的人。 来到了喧嚣的市街上,市街两旁在士兵集结完毕后,就没有了军人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归家的信徒和摆摊的地摊与一些店铺。每一个摊点前都或多或少的聚集了一些人,相互进行着讨价还价这个古老的交易套路。 夏巴克和维科斯推开了前面熙攘的人群,向着旅馆所在处行进,因为列支登和老乔克不被允许进入皇宫,所以他们在等待夏巴克等人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回到了旅馆中。这个事情还是从看守皇宫大门的卫士那里听到的,当然夏巴克为了这个情报还付出了二十个铜币的代价。 维科斯继续把玩着这个勋章,“这就是荣耀的具体化吗?”勋章的意思如果从其字面上理解的话就是授给有功者的荣誉证章或者标志,但是维科斯初来圣城,毫无建树可言,这个勋章授予他又是什么意思呢? “兴许只是让你在几天后的战争中多杀死几个人罢了。”夏巴克在一个水果摊前停了下来,在这个以沙漠为主缺少水源的达尔阿兹佐尔地区,可是很少能够见到果树的存在。因此市面上的水果大都只是从别地运送过来的,不过因为旅途遥远的原因,大部分的水果都失去了其原有的口感,变得苦涩了起来。 夏巴克蹲下腰去,拿了一颗卖相不错的红色光滑苹果,放在鼻前嗅了嗅,似乎在用鼻子品尝这苹果甜美的香味,“多少钱?”夏巴克向他身前盘坐的摊主问到。 “大人,只需要五个托利亚铜币就可以了。”摊主看到自己蹲在自己摊前的是一个披坚执锐的骑士,倒也没有畏手畏脚,因为在这个几乎没有过多少和平的城市,平民对于杀人的战士并没有多少的畏惧。 维科斯终于明白水果摊钱顾客稀少的原因了。 一个苹果的价格在其他地区至多不过两个铜币,即使货币上有差异,但是其价格也不会有太大的波动。可是在科莱斯芒,一切不合理都变成了合理,一个缺少水果的地方想要吃到甘甜的果蔬,不付出一定的代价怎么行呢? “很公道,我要四个这样的。”虽然这个价格在一般人听到后可能会摇摇头坚决不买,但是夏巴克却并不为所动,反而轻轻的点了点头,一口气买了四个。 一旁的摊主看着这个不讨价还价的顾客,愣了愣神,然后窃喜起来。这个苹果虽然卖相不赖,味道也不错,不过其价值最多也就是四个托利亚铜币,如果这个貌似骑士的人多加讨价还价的话,他会将价格压低到四个铜币乃至更低也说不定。但是像这样甘心被宰的顾客,在他摆摊的这几年来还真是不多见。 看着水果摊主有些窃喜的表情,维科斯知道夏巴克被宰了,他正想要向前去还价,却看到夏巴克用食指隐秘的向他摇了摇,示意不要这样做。 (他傻了吗?)虽然维科斯并不在乎这亏掉的几个铜币,但是他从心中还是不想看到自己人吃亏,可是夏巴克为什么要示意不这样做呢? 夏巴克捧着这四个水果,在摊主感激的话语中转身离去,至于摊主为什么感激他,自然是因为摊主获得了一点小利罢了。 “你在疑惑我刚刚为什么不压低价格是吗?”夏巴克将一个苹果递给维科斯。 “恩……”维科斯接过夏巴克递给他的一个颜色艳丽、光鲜的苹果。 “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罪恶,正是因为有了智慧才会出现罪恶感。”夏巴克咬了一口苹果,品味着苹果甘美的味道。 苹果,也有着禁果之说,是上帝在他的乐园中的“知善恶树”上结下的果实。禁止园中的人类先祖碰触,不过人类与生俱来的占有欲让人类先祖忍不住吃掉它,即使没有魔鬼的诱惑人类也会如此。 据《圣典》记载,神对人类的先祖说乐中树上的果子都可以吃,唯“知善恶树”上的果实“不可吃、也不可摸”,否则他们便会死。最后人类先祖受魔鬼引诱,不顾上帝的吩咐进食了禁果,又把果子给了其配偶,他也吃了。上帝便把他们赶出乐园。 上帝不仅将人类驱逐出了乐园,还给人施以惩罚,女人怀胎的苦楚加增,生产时要受苦楚;要恋慕丈夫,及被丈夫管辖;男人则要受咒诅,要汗流满面才得糊口,直到他归了土;从此需终身劳苦才能从田地里得到食物,而地会长出荆棘和蒺藜。 “我们都无法避免犯错,所以我们才更加想要竭力的去追求一些美好的东西。”夏巴克有些痴迷的看着自己腰间的佩剑,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心上人。————————————————————————— 太阳已经挂在了天穹的正中,向这个世界用耀眼的光芒宣示着自己的存在。 “美德也是这样,我们每个人都无法避免自己的错误,因此才需要美德去约束自己,为了自己,为了他人。也许就像某些人所说,美德犹如一颗最绮丽炫目的宝石,是夜晚星辰中最明亮耀眼的一颗。”夏巴克伸手抚摸了一下剑柄,“也许正是如此,美德是人类社会结出的一颗最甘美果实,她使强者不至于过分因自己的伟大而自傲,不使弱者因自己的弱小而过分自卑。” “你又想说明什么呢?”维科斯用手擦拭了一下苹果的果皮,不过却并没有张开嘴咬上去,“说明你刚刚买苹果的义举昭示了你的美德吗,骑士的美德?” 夏巴克和维科斯顶着烈日,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缓缓前进,哪怕是再高的温度也无法阻止人们赚取钱财和消耗钱财的心,前者是为了生存,后者是为了生活。 达尔阿兹佐尔的气温永远都是有规律且迅速的变化着,早晨太阳初升的时刻是一天中比较凉爽的时刻,气温还保持在让人适宜的温度,使人不至于因炎热而脱力。但是一到了中午,太阳便肆意的挥洒着自己的热量,让行人无法在烈日下正常举步。 “忠诚,谦卑,博爱与牺牲?还是游吟诗人口中的骑士八大美德?”夏巴克嘴角冷冷的笑了一下。在游吟诗人的口中,骑士的美德有八种,分别是忠诚,荣誉,牺牲,英勇,怜悯,精神,诚实,公正。 对领主绝对的忠心与诚实是衡量一个骑士是否合格的关键,一个对领主不尽责的骑士,那么他离失去骑士的身份也不远了。 在骑士的的口中经常能听到“为荣耀而战”的口号,荣耀是一个骑士的尊严与荣辱,是一个骑士被人传唱的乐谱。 牺牲,一个伟大的骑士往往会为了自己心中的正义而去浴血疆场,以自己的牺牲来证明自己、他人、心中的正义。 战场上不需要懦夫的,专门为了战斗而出现的骑士更是不能让英勇这个字眼因为自己而沾上灰尘,英勇不仅仅属于战士,更属于骑士。 怜悯不但是对于锄强扶弱的体现,一个完美的骑士还同样应该对于自己的敌人也给予一颗怜悯的心,怜悯不是可怜而是一种发自心底的尊敬。 骑士的精神如果一概的话,就是对于同伴的友爱,君主的尊敬,信仰的忠诚,战场的勇猛,生活的宽容,忠于自己的灵魂,谨慎自己的言行,言出必行这便是骑士的忠诚。 在人性与法律的面前,骑士都应该保持一颗公正的心,去衡量事物的对错,这便是公正,公正并不会因外物而改变、动摇。 但是不得不说所谓的骑士美德只是一种只能存在于纸面上、没办法在现实中实现的美好理想罢了,就像是人人向往的理想国,虽然美好,却不可能实现。即使真有这么一个完美的骑士,那么他在现实中的路途也就走不多远了,仅仅是现实的残酷都足以使完美的美德变成残暴的野蛮。 这个时代还有谁会去讲究美德呢?还有谁会去恪守自己的责任呢?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骑士,没有骑士小说中那么完美,也不可能如同圣徒般恪尽职守。骑士的美德我也不会遵守,她属于真正的骑士,属于游记里完美的存在。”夏巴克和维科斯并肩走在街道上,将迎面而来的人群用手一点点的拨开,“我也不是一个苦行僧,没有那么不在乎物质上的享受,纯粹的以对上帝的敬仰来满足自己的欲望。” “……”维科斯感觉这个话题离苹果越来越遥远了,但是他却没有打断骑士的话,有什么东西会比倾听别人的话更加意义呢? “你我都一样,都是上帝的子民,不过我们体内流淌的血脉不一样。那名水果摊的老板体内流淌的血液可能是卑贱的,他的祖上说不定只是一个小偷。我呢?体内缓缓流动着的是比常人高一等的骑士的血液,血液中流淌的是一种名为荣耀的责任,因此我便需要用鲜血去证明自己的荣耀。”|夏巴克又咬了一口苹果,发出了清脆的咬声,听得出这个苹果质量不错,“人是不平等的,生来跑得快的人,美丽的人,聪明的人,父母贫穷的人,出生,成长,才能,大家的能力都不同。人是为了被歧视而存在,所以人们互相争斗,相互竞争,由此产生新旧交替,派不上用场的废物将被抛弃。上帝对弱者没兴趣。不平等并不是恶,平等才是恶。争斗,竞争,掠夺,获取,支配,这样的行为我称之为进化。道理很简单,弱肉强食是不可改变的自然规则,能力越强,在这个世界过得越舒服,能力越弱,只能像狗一样的活着,死了都不一定得到别人的关注,现实世界就是这么的残酷,有钱的比穷的生活好,能力强的比能力差的待遇高。这难道是上帝不是鞭策人们不断前进的手段么?”夏巴克面色平静的说着这些虽然如同真理一样令人无法反驳但却让人有些愤怒的话语,每一个人都清楚这些东西,但是每一个人都刻意的去回避着这些现实无比却令人窒息的可怖之物。 身份、阶级、权力这些枷锁套在世人的身上,让人们就像是在地狱中的苦人,哪怕心中充满了绝望也没有办法去,就算你躲进了深山之中过上了隐居的生活,这些东西依旧会如同恶魔一般在你的梦中、心里出现。 “也许我们每个人都在逃避着这些东西,不惜用无尽的劳作、放纵的娱乐来麻醉自己,让自己不去接受这个时代对自己狠狠的嘲笑,可是这一切都有用吗?该来的终究会来,并不会因为你的跪地求饶而改变,也不会因为你的无所作为而退缩。”终于离开人群拥挤的夏巴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紧紧的握着自己腰间的剑。 “世界都在撒谎!不可杀人!不可偷盗!不可欺瞒!不可**!一切都是谎言,诓骗而已。正是因为人们不想被杀,!不想被盗!所以人们才以名为正义的伦理等谎言保护弱小的自己.。原始的真理乃是弱肉强食,每个人都想要吞噬掉他人的财富,权力,乃至世界本身。”夏巴克有些沧桑的眼中似乎透露出一些令人无法言明的奇异感,就像是大海那样深不见底,无垠无际。 “弱者没有办法去追求自己心中之物,强者也毫无怜悯之心,美德更是无从谈起。而我呢?更是被自己心中的欲望所蒙蔽了双眼。”夏巴克又狠狠的咬了一口苹果。 “你想要说明什么呢?”听完夏巴克的长篇大论后,维科斯说道,对摊主的义举是什么意思呢?既然他并没有美德的话。 “我只是想要说明,一个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失去他的怜悯之心。我无法像一名皇帝一样有能力去庇佑自己的国民,也不可能充满了智慧如同一名智者去开引人们的未来,我也不是一个圣徒,去为上帝教导他的子民。”夏巴克用食指与大拇指捏着将吃完的苹果,目光有些涣散的看着已经被咬的七零八落的苹果,“我是一名骑士,没有多少美德,也不可能会为了自己心中的理念献出自己的生命,但是如果在自己所能做到的范围内去帮助别人,那还是可以做到的吧,也许美德并不是值得唾弃的东西,我们需要,别人也需要。” “在自己所能做到的范围内……”维科斯轻轻咀嚼着夏巴克的这段话。他发现他越来越看不透这个骑士了。走进了旅馆后维科斯和夏巴克看到了列支登和老乔克坐的地方,两人走了过去,夏巴克将他手中的两个苹果放在了桌子上,示意给老乔克两人吃掉。 “怎么样?”有些贪财的老乔克赶快的拿起了一个苹果然后问道,问的内容吗?不用多说,必然是关于他们两人今天去皇宫时所发生的事情。自从在夏巴克那里听说维科斯可能成为一个自觉后,老乔克便觉得这个性格有些古怪的小子变得格外顺眼起来。 夏巴克摊了摊手,“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只是赏赐了维科斯一个勋章。”他伸手指了一下维科斯手中拿着的十字,一块不知道什么作用的勋章。 “荣耀可不能够当面包填满人的肚子。”老乔克撇了撇嘴,对于那些荣耀之类的事情,在他的眼中还不如实际的利益来的动人,“那么关于封地、头衔的事情呢?”对于一个近乎贫民的猎人来说最最关心的事情是切身的利益。而作为这个四人小团队中的一员,如果维科斯成为了贵族而且被赏赐了封地,那么老乔克深信自己的日子也就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可是一路从沃萨瓦来到圣城的! 猎人与贵族的亲信,这两个身份谁轻谁重,估计每一个人都能能够分清楚。当然了,这个“贵族的亲信”也只是老乔克自己想当然的认为的罢了,至于维科斯认不认同还是两回事。不过现在能够为维科斯尽力的人又能有几个呢? “贵族头衔倒是确定了,是一个子爵,但是唯独封地这个方面不好说。”夏巴克也有些无奈,也不知道阿尔方斯是装出来的傻还是真的傻,在这次会面上,除了提了几下维科斯的“博塞克森-子爵”头衔外,也就没有提过关于封地的事。哪怕是夏巴克几次隐晦的将话题引到关于维科斯的封地问题上,却都是被各种各样的回答所挡住了。诸如 但综合起来,维科斯想要获得领地,那么唯一的机会也许就是在这一次浩大的对外战争中将博塞克森抢回来,虽然抢来了也不一定鹿死谁手,毕竟一块领地可是能够找来好几个人的觊觎的,不论是公国的实权贵族,还是那些远道而来的新贵族,每一个人都渴望让自己更强大。 人最怕的不是看得见的困难,而是一团糟的黑暗。 “哦!上帝呀!”老乔克有些痛苦的捂着脸,他也想通了,要是想获得封地,恐怕得亲自上战场上去抢回来。不过他也知道这一次的战争可不同于乡间贵族的小冲突,这可是真正的战争绞肉机,能够将各种各样的生灵拖进去并且绞碎的地狱。看来这次的战争不能抱着跟之前打的那种出活不出力的心态去了,老乔克原本只是打算去战场上去走一遭,然后就去维科斯的封地中讨一个好身份。 老乔克想要平安、富足的渡过下半生的愿望破灭了,又要重新拿起弓箭去向天堂或地狱运送行人了。不过自从他逃出后当了逃兵跟随夏巴克去圣城的那一刻起,老乔克就已经知道了这条的道路是艰难的。别看老乔克平时只会拿着个酒囊四处闲逛,但他可是一个久经人事的老油条(ps:至于西方有没有油条这种事情就不要在意了……),该放纵的时候他会放纵,但是该尽力的时候他却一点都不回含糊,这次的战斗可是关系到维科斯的封地问题,也就是关系到他自己切身利益的事! “战争可真是个混账东西!”老乔克虽然嘴上骂骂咧咧的,但是他的手指却不经意间做了个熟稔的捏弓矢的动作,这种多年养成的习惯一旦碰触到关于战争的东西就会出现,可见乱世之人必有其乱世之道。 与老乔克的一脸愁容不同,旁边的列支登的脸色有些亢奋,战争这个字眼让他感觉自身的血液为之加快,身上的汗液也开始一点点往外渗出,甚至自己的本来深埋在皮肤下的青筋也慢慢的向外凸起。 “呼……”列支登深呼了一口气,拿起了夏巴克放在桌上的苹果起身向旅馆外走去,他需要去安抚一下自己这个因为战争而鲜血沸腾的身体,最近他发现,去大海边呼吸海风能够让自己很快的安静下来。 猎人的麻布衣衫有些残损的耷拉在身上,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行乞的乞丐。但是哪怕是这样的装束还是不能掩盖住列支登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独特气质,就像是一个深山中孤独的野兽,略带些忧郁,但更多的是果断。 看着列支登走出旅馆,老乔克笑骂了一句,“混小子,早晚死在战场上。”不过老乔克嘴上这样骂着,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责备之色。 听到老乔克的笑骂列支登没有转过身去,只是抬起胳膊向后挥了挥手掌,算是否决老乔克的这段话。 “那么我们的子爵大人,你又有什么想法呢?”夏巴克有些戏谑的看着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维科斯,想看一看他有什么想法。虽然夏巴克对于维科斯的身份是用了敬称,但是对于人称的称呼却没有任何变化。对于这个子爵身份,夏巴克可不像是其他人那样感冒。 “还能有什么好说的,随遇则安。”维科斯慢步走上了楼梯,并没有打算跟两人讨论一下关于以后的事情。其实按照他本来的打算,是想要跟两人讨论一下应策的,但是他胸间的钥匙却传来了一阵热量。这个热量来的有点突然,可是维科斯却感觉出来这是贝妮斯在向自己传达她要从钥匙中出来的意思。 为了不使钥匙的秘密暴露出来,维科斯只能够早早的离场,给了两人一个后脑勺。 “还是老样子。”夏巴克苦笑了一下,对于维科斯有些多变的性子真是让他头疼。 不过哪怕再怎么讨论也是讨论不出来什么结果的。夏巴克明白这件事情,毕竟他们手上的资源太少,根本没有对于应对这次战争的力量。(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十八章 维科斯将苹果放在桌子上,然后看着坐在床上抱着膝盖的长发少女。少女的脸上面无表情,原本应笑颜如花的精致面孔上只挂着生冷的气息,甚至连眼睛中都满满的充斥着沉默的眼神。 不过在维科斯拿出了苹果后,少女的眼睛轻轻的动了一下,然后眼神随着维科斯放苹果的轨迹缓缓移动。慢慢的,维科斯将苹果放在了桌子上,少女忽的伸出了手,将苹果抓在手中,不过苹果太大了,她小小的手掌并没有办法将苹果稳稳的拿住。 “咔擦。”维科斯从夏巴克那里拿来的还没有吃的苹果被蓝发的少女放在嘴边,狠狠的咬了一口,真不知道她那张樱桃般的小嘴是怎么能够咬去那么大的一块果肉。 维科斯在床边找了个比较舒服的位置坐了下去,然后用着湛蓝色的双眼看着贝妮斯。 “你找我来有什么事?”维科斯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貌似吃货的少女,难道说在秘藏界她就没有吃过东西吗? 维科斯的猜测很正确,在秘藏界确实没有可以用来吃的东西,身为秘藏之灵的她是不需要进食的,况且就算有也需要神币来兑换,而贝妮斯只是一个类似看护的秘藏之灵的职业,无权从秘藏界中获得东西。不过自从被维科斯放出后,贝妮斯就爱上了吃东西的这个嗜好。这个世间有这么多好吃的食物,如果不将这些食物放在嘴边好好享受的话,岂不是辜负了做食物的人?贝妮斯的心中应该是这样伟大的想着的,她可是一个很会为他人着想的人。 好吧,总而言之,贝妮斯就是一个吃货,一个怎么吃都不会长大的吃货。 “今天……殿里……汝的……处境很……危险。”贝妮斯边吃着苹果边回答着维科斯的问题,不过因为苹果在嘴中的缘故,贝妮斯说起话来有点模糊。 维科斯的瞳孔收缩了一下,说起来危险的字眼,他第一个想起来的就是阿尔方斯身旁叫做塞巴斯的执事,那个黑衣执事今天在殿中的表现实在是太古怪了,那么失态的表现绝对不可以从一个优秀的执事身上出现,难道说塞巴斯和自己有什么关联吗? 但是不知为什么,从他身上维科斯感觉出了一股很熟悉,又很讨厌的气息。 “你是说塞巴斯执事?”维科斯心中已经猜到了答案,但是他却不怎么确定,重新问了一遍贝妮斯,希望能够从贝妮斯身上出来什么线索。 “嗯……”少女只用了半分钟就把嘴边的苹果吃了个一干二净,“他跟吾一样,并不是这个位面的生物。” “不是一个位面的生物……”维科斯低吟了一下,心中微提了一下。 位面,最早是由两千多年前的一个哲学家提出来的观念,他认为人类与其他诸如兽族、精灵所生活的这个空间属于一个位面,但却不能够用世界来称呼,因为位面不止一个,而世界却只有一个,各种各样的位面都是依存在这个共同的世界上的。他认为有时在一些地方出现的恶魔、神灵之类的都并不是本位面的存在,而是是属于其他位面的生物。 他的这个比较粗略的位面观念在后来被世人所补完,证明了在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着诸多的位面,有的位面的文明只处于蒙昧的年代,而有的却已经有了不逊色与所在位面的文明,甚至有的位面比这个已经出现社会群体几千年的位面还发达,不过为了显示自己的位面是世界的中心,因此人们称呼自己的位面为“主位面”。 但是人可惜的是人类与各种生物所一同存在的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位面,既没有丰富的资源,强大到不可一世的生物,也没有神灵样的存在,唯一的不普通的地方就是这个位面充满了太多不同的智慧生物。其他位面的智慧生物大都是以单一生物为主体的位面,比如岩浆的位面中只有火元素的灵体,但是在主位面却存在着诸如人类、精灵、穴居人、各种兽人等等智慧生物相互共存的局面。 不同位面除了种族的差异外,还有着环境的差异,有诸如到处充满火山的荒凉位面,也有着充满着各种亡灵的死亡位面,同样的也有着环境适宜的未开发位面。 但是在这些位面之中却存在着一些壁障,这些壁障就像是囚牢一样限制了不同位面之间的相互往来于了解,只有一些幸运……或者是不幸的人在机缘巧合之下才会不小心进入其他位面,不过那些人都再也没有回到自己的家乡位面了。 同样的,主位面所搜集到的关于其他位面这些信息都是从那些不小心进入主位面的生物的口中得到的。 “你的意思是……他是一个不小心进入主位面的人还是说他是跟你一样的存在吗?依靠着某种物品现身在主位面中吗?”倘若是前者的话,就只能感叹一句塞巴斯还真是一个幸运的人,但如果是后者的话,维科斯就需要提高警戒了,因为不仅仅是塞巴斯身份的迷离,更加糟糕的是阿尔方斯。阿尔方斯以前的身份与性格是不是他故意装出来的呢?这就需要人们去思考了。 而且阿尔方斯送自己勋章是什么意思呢?维科斯伸手到怀中捏了捏勋章,皱起了眉头。 “不是……”贝妮斯轻轻的说道。 “呼……”维科斯长舒了一口气,既然不是的话就好办了,不对,刚刚贝妮斯只说了一句“不是”…… (这句“不是”究竟是在说第二个猜测不是,还是说这两种猜测都不是,假如这两种猜测都不是的话,那么还有什么可能呢?)维科斯的脑中瞬间闪过了许多思绪,去推断贝妮斯的这句话。 “汝说的两种都不是。”果然,贝妮斯的话并没有说完,“他是一个遗忘者。” “遗忘者……”维科斯眼角抽搐了一下,这个【遗忘者】什么的,他完全没有听说过,不过听起来貌似是一个很难缠的东西。 “啪啪啪……”一阵鼓掌声兀的在房间中响起,黑色的燕尾慢慢的垂在地上,一个长相姣好的黑发执事,缓缓的从高处落下,就像是空中的一片羽毛,落下的轨迹看似竖直但却充满着说不出的美感“踏。”塞巴斯的鞋尖随着他的落地,敲击在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这么多年了,原来还有人记得我们的存在,真是令我不胜感激。”一个阴柔的声音从执事的唇齿的一闭一合中发出,看来塞巴斯还真是那个不知道是什么含义的【遗忘者】。 “塞巴斯!”看到突然出现的黑衣执事,维科斯下意识的将手伸向了腰间的剑,紧紧的握住了剑柄,用着锋利如剑刃的眼神盯着塞巴斯。虽然维科斯有一种不可抑止的想要一剑刺上去的冲动,但是他却把这股冲动抑制了下去。从皇宫出来后,维科斯便从皇宫侍卫的手中拿到了长剑,但没有想到,这把剑竟然这么快的就要派上用场。 可是塞巴斯却仿佛没有看到维科斯拔剑的动作一般,落地后,轻轻的一笑,然后将手放在胸前向维科斯深深的一躬。 “尊敬的托梅利奥-博塞克森-子爵阁下。”塞巴斯的嘴角挂着一丝万年不动的微笑,用着温和的目光看着维科斯。他脸上的表情就像是一个从未发生改变的冰冷面具一样,在和煦下带着一丝让人不安的死亡的气息。 “和这位美丽的小姐。”塞巴斯向贝妮斯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表达自己的敬意。贝妮斯在他的眼中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真正让塞巴斯关注的是那个一直警惕着的少年。 “对于我的突兀的到来给两位带来的不便以及中止的谈话,我表示深刻歉意。”虽然塞巴斯嘴上说着抱歉,但是却没有做出任何表达歉意的动作,甚至连道歉的表情都没有,黑色的燕尾服依旧是那么笔直,并没有一丝褶皱。看来对于这样的不期而至的做法,在他眼中可没有什么不礼貌的,或者说只是相对于维科斯和贝妮斯来说。 贝妮斯用着有有些涣散的眼神看着黑色燕尾服执事,并没有像维科斯那样差点拔剑那样做出这么大的反映,不过在她涣散的目光中还是能读出一种戒备的意思。看来贝妮斯也从这个执事的身上感到了一丝不安。 “【遗忘者】……多么凄凉的称呼。”塞巴斯有些自嘲的用手指在自己脸上划过,质地细嫩的皮肤随着青葱的食指划过,轻轻的下陷了一个小印记。他的眼中透出一种深邃苦涩的黑色,仿佛在回忆遥远的记忆。 “塞巴斯执事。”虽然对于塞巴斯的出现有些惊疑不定,但是维科斯也看出了塞巴斯并无恶意,如果说有什么恶意,那么在维科斯差点拔剑额的那一刻起早就有所行动了,所以他也缓缓的放松了自己握剑的力度,不过他的手却一直按在剑柄上,看来他对于塞巴斯突然来访的事情还不是看的那么轻松,“有没有兴趣告诉我【遗忘者】是什么意思?” “当然可以,子爵阁下。”塞巴斯抬起他修长的腿向维科斯走去,但是就在他踏出第一步的时候,却看到一阵寒光在自己眼前闪过,他看到了自己额前的一缕黑色发丝被寒光斩断,慢慢的飘过自己的眼前。 “唰!!”维科斯飞快的抽出了长剑,在身前挑了一个美丽冰冷的弧线,他的双手紧紧的握着剑柄,坚定的犹如万年寒冰般伫立着,用着一种充满了杀意的眼神盯着执事。 银色的长剑在窗外投进的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颜色,这把跟着维科斯在战场割断敌人血管、斩飞头颅的、让鲜血横飞的长剑又再次展露着自己的身姿呼吸着有些阴冷的空气,原本已经擦干净的血渍在此刻仿佛也让人能够用鼻尖嗅出那股血腥的气息。 “喔……尊敬的子爵阁下,我并无恶意,我只是想要到您身旁,给您解释一下【遗忘者】的涵义罢了。当然,如果您不想要我在您身旁解释的话,我站在这里解释也是没有什么大碍的。”塞巴斯依旧嘴角挂着一丝微笑,并没有因为眼前的危险而有一丝慌乱,反而轻言安慰着紧张过度的维科斯。 “嗯……抱歉了,执事先生,我想我可能是因为刚从战场上下来患而有点不适应了。”维科斯也感觉到自己的行为过激了,然后他将剑慢慢的推入剑鞘中。 令维科斯惊异的是自己的力量可是经过加成的,高达三十点的力量可是成年人的三倍么,以这么大的气力瞬间拔出的剑的速度可是比风还要快的,但是却被这个执事轻轻的一后退就给化解了,这个执事,或者说这个【遗忘者】还真是古怪的很。 维科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一看到这个神秘的执事,他就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危险的境地之中,全身的寒毛乍起,就如同在危机四伏的战场上,稍有疏忽就会身首异处。即使塞巴斯看起来并无恶意,但是他依旧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咳咳……”塞巴斯清清了嗓子,化解了房间内的尴尬,伸手捏了捏领口的礼节,“正如这位小姐所说的,我是一个【遗忘者】。”执事伸手指了指抱膝坐在床上的贝妮斯,“与这位小姐一样都是并不属于这个位面的生物。但不同的是,我并不是一个靠媒介现身的存在,也不是一个误入迷途的其他位面的存在,而是一个年代有些久远的古物,一个本不应该存在的【古物】。”说到【古物】的时候,塞巴斯嘲讽似的摇了摇头。 “【遗忘者】的话,不是不应该现身于世人面前的吗?”一直没有说话的贝妮斯开口道,从她所说的这段话中,看得出她对【遗忘者】的事情知道的不少,至少比起维科斯这个一点都不懂的人好多了。 “不,现在的话。不仅仅是我们【遗忘者】,其他的【古物】也都开始出没了。”提到【古物】的时候,塞巴斯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一丝凝重,这个【古物】难道说也是什么神秘的事物吗? 良久之后,屋内鸦雀无声,塞巴斯依旧是挂着一抹微笑翩翩而立,贝妮斯坐在床铺上抱着自己的膝盖,轻轻地嗅着膝盖的香味,只有维科斯用手指按着太阳穴,苦苦思索。 “好吧,好吧,有点混乱了……”维科斯轻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眯上双眼思考着刚刚塞巴斯告诉自己的事情。 【古物】,如果单从字面上去理解的话,应该就是“古代文物或较早历史阶段的文物”这样的解释了。但如果深究的话,却会出现“古代某一时期存留到现在的物品”这样的解释。 不过塞巴斯向维科斯所说的“古物”并不是这两个东西中的任何一个,而是另一群特殊存在的统称。 如果突然有一天一个人站在你面前对你说他是一个恶魔什么的,你会相信吗? “所以说,你是个活了几千年的从其他位面上来的生物吗?”维科斯依旧是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用着古怪的眼神看着塞巴斯。 “不论你信不信,反正我自己是信了。”塞巴斯开了一个玩笑,说完这些东西后,连队维尔克斯的称呼都开始改变了。 在塞巴斯的口中,维科斯总算明白了【古物】和【遗忘者】以及其他一些东西的含义了。 如果要说名【古物】的含义,就必须要从塞巴斯所说的一个发生了并且“记载”的历史上去追究。 在很久很久以前各个位面之间的壁障其实没有现在这么难以通过,甚至有些地方还有专门通往其他位面的通道。因此各个位面之间的相互往来相当的广泛,交易特产、奴隶……初一乍的时候每一个位面之间都是和平友善的文化与经济往来,用书本与货币来给对方留下美好印记。但是在各个位面相互了解了对方的各个方面的实力后,强者要欺压弱者,弱者仇视强者,各个不等量位面间的相互敌意就变得不可避免了。 一开始的时候还都是极为克制的小规模摩擦、相互间的公民的挑衅,但是随着各种因素的爆发,每个文明之间都产生了深深的不信任。 如果仅仅是相互的敌意还没有什么关系,但是自从偶然之间有人发现了有一些资源丰富、面积广大、却没有文明存在的位面时候。这些本来相互敌意的位面在面对殖民位面给本文明带来的巨大利益的时候,所有位面都理智的暂时放下了敌意,针对未开发位面进行殖民。 宗主位面使用其本身政治、军事、经济上的力量剥削殖民位面,宗主位面主要是通过其本身制造的高精艺物品和农产品相交换或以高精艺物品同原料相交换的经济渠道进行的。其他的经济渠道,如货币流通上的关系、资本的关系,其他的力量,即政治上的力量,都要以上述经济关系为基础未。所以一个殖民位面能够给宗主位面带来的利益可见一斑。 一个殖民位面往往同时招致各个位面的觊觎,每个临近殖民位面的宗主位面都对未开发位面进行殖民,渴望把这些富饶的位面变成自己国土的一部分,更加准确的说是“一个销售本位面商品的地区。” 可是这些因为利益而产生的和平是虚假的,是苍白无力的,当利益冲突又开始的时候…… 刚开始的时候,因为未开发位面的面积广大,因此每一个位面都没有产生殖民问题上的冲突,但是随着殖民者的深入,殖民地的开发,各个位面之间都不免有了一些碰撞。每一个位面在殖民问题上相互碰撞后,都竭力的遏制自己的军队与人民,可是未开发位面所能带来的利益是有限的,而每一个位面对于利益的渴求都是无限的。 随之一个共同的问题都摆在了各个位面的议桌或者朝廷上——“殖民地问题”。这个殖民地的问题不仅仅是有关于各个位面间的殖民地分配问题,还有殖民地人民寻求独立的渴望。 这些独立的渴望并不是突然产生的,而是因为宗主位面对殖民位面的经济压迫,政治压迫令殖民地居民心中的独立欲望越来越膨胀。 这些渴求独立的诉求在一开始只是偶然出现在议桌上,各个殖民地也只是有小范围的示威性的独立浪潮,但是随着各个殖民地所产生的利益被各自的宗主位面所剥夺的深入,殖民地人民的独立热情就由一开始的诉求变成了骚动。 独立浪潮一开始的时候各个宗主位面还可以用驻扎在殖民地的军队去镇压,不过这个方法虽然一开始的可以看到效果,但是从长远来看却并不奏效,武装起义以星火之势在殖民地上出现只不过还没有达到燎原之势。 各个位面要想解决殖民地的利益问题的方法有两个,解决殖民地独立问题的方法也有两个。 解决殖民地利益问题的方法第一条是对外寻找另一个未开发的位面,这个方法虽然看上去很稳妥但是结合当时殖民地的独立浪潮,这个方法很快的就被取消了。因为不仅仅是殖民地独立问题的时间不允许,光是找寻新位面所耗费的时日都足以让人崩溃了。第二条很简单,也很粗暴,就是对其他位面宣战,抢夺其他位面的殖民地,也许在一开始这个方法不会被人们所接受,可是随着各种问题的发酵与深化,这个方法逐渐被更多的人所接受。 解决殖民地问题的方法第一条就是同意殖民地独立的要求,让殖民地变成独立的国家,可是这有可能成为现实吗,有哪一个位面会放弃自己的利益吗?当然不会!第二个方法在当时的人看来简单却有效,就是派宗主位面的本土军队去镇压。 当时每一个位面都选择了在殖民地利益与独立问题上处理上,以简单粗暴的方法解决。 在两个问题同一种解决方法的持续发酵下,各个位面之间的战争开始了!(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十九章 战争的爆发一开始只是几个位面之间小规模的冲突,至多不过是在殖民地上伤亡了一些军人。但是随着各位面间战争的逐个爆发,每个位面各自的同盟也都被卷入了这场战争中。最终这些因为一个位面被入侵其他位面去帮助的连锁式的反应,一个不留将所有的位面都卷入了战争中。 虽然战争是邪恶之物,但是只要这份邪恶能够为人们带来利益的话,所有的邪恶都将变成正义。不论是平民、军人还是贵族、财阀亦或者是皇帝、元首,都将这场战争视为了正义,战争既正义!正义既是让敌人屈服于你的剑下!! 士兵们皆都盔明甲亮,磨拳欲试,以期望在战场上建立功绩,让自己能够高人一等!当然这一切都是要用敌人的头颅来积累的,一个人的成功,往往是建立在千万人的尸骨上的! 宗主位面的人民面对到来的大战争也都跃跃欲试,在他们的心目中可没有什么正义或者不正义,他们关心的只是这一场战争看来能够让自己因为为战争制造战争所需品来为自己赚取利益。 各个把持文明走向的人们,不论是皇帝还是元首都在用手紧握着腰间的剑,期望开疆拓土、名流千古,况且有哪一个人能够拒绝权力扩大的欲望吗? 刚爆发的战争如同大多数人所计划的那样只是各个位面在殖民位面去战斗,没有干扰到宗主位面社会的运行,同时也有一些人通过各种各样的在战争中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权力、土地或者金钱。 同样的,也有一些位面在这场战争中失去了自己的殖民位面。不过失败者就是失败者,除了壮大自身实力反攻回去,重铸辉煌外,没有任何婉转的余地。 可是,随着战争的深入,一场席卷所有位面的噩梦发生了。有人曾经这样的描述战争——战争乃至凶之物,它扭曲人性,摧残信仰,它拆散家庭,毁灭国家,任何灾难,都与之相形见拙。 没有人会想到这一句话会这样具有先见卓识的预言了这场战争的残酷性。 不断扩大化的战争就如同泥潭一样,让各个位面都深陷其中,士兵们的血肉累积成了一个个城堡,殖民地上的河流全部流淌着红色的液体,即使是连天空中也到处充满了阴森的惨叫,湛蓝的碧洋中没有了为觅食而忙碌的鱼类,因为他们只要跟在各个位面战船的后面就能够获得源源不断的事物。 不论是失败者还是胜利者都有人心存了退出的意思,然而当有人想脱身却发现自己的位面已经不再是自己和其他掌权者所能控制的了了,位面中的一切生产和生活的有序进行都已经与战争不可分割了,军队不再是国家的一部分,因为国家成为了军队的一部分。 又有谁能想到呢?一个国家!文明!位面!能够被一场战争扭曲到这样的程度!有接近四成的位面在这场耗日长久的关于殖民的战争中,位面内的生产关系已经完全乱了套。在十个生产单位中有六个是生产的是关于战争的商品,或者说,这个位面的经济来源的其中70%是由战争来创造的。炼制钢铁的单位所有的钢铁都被用来为战争服务,生产面包的人的商品不需要担心卖不出去,军队会帮他们消耗这些东西的,即使是裁缝也都每日辛苦制作衣服为前线士兵服务,同样的他们的付出是需要回报的。 而通过战争所制造的装备,也给了本文明居民工作的机会与岗位。举一个例子,倘若某一个装备消耗了本位面价值一亿的标准货币,那么因为战争的激烈,在战场所消耗的装备需要尽快的补充好,如果没有按时补充的话产生的后果是不可预料的。因此想要补充这个消耗了的一亿货币的装备就必须给位面内的生产另外的一亿标准货币,让他们来生产这件装备。这样的话,人民就能通过战争来源源不断的获得金钱……………… 当你因为战争消耗了一定的货币时,那你同样是在给文明内价值同一货币的就业机会。 让那些想要停止战争的文明无法停止战争的深深恐惧的另一个事情是————“军事调度”!因为这次战争的宏大与极其强大的破坏性,各个位面都竭尽全力的将自己的文明打造的如同一个大军营,每一个人都是军人,国家是军队的一部分!军队的行进与动员因为战争的持续深入都已经有了极好的调动纪律与规范,人员和各种物资按照战争计划如钟摆一样动起来,而且是以一种大规模的方式进行。这时候如果突然下达停止战争的命令的话,人员和各种物资的流动将会停滞,国家的国防将处在混乱、无保护的状态。 如果所有位面协商好了,同意全部都同时停止战争的话还没有什么坏处,只是国内会稍微混乱一些。但是如果单单只有几个位面停止战争的话,位面内的国防空虚与社会动荡都会遭到就其他位面的觊觎,战争又会无休止的继续下去。 因次不论是皇帝还是首相,都没有任何办法去制止战争的进行。 况且由于殖民地军民的独立叛乱,使得本就混乱的战争更加雪上加霜,而各个位面之间因为长久的战争而留下的不可调和的民族主义情绪,就如同在熊熊燃烧的烈火上浇上一桶油一样。这些种种因素都使得停止战争如同一个玩笑一样,而且是一个几乎不可能实现的玩笑。 战争可以因为一些人的所需而到来,却绝对不会因为你的满足而停止!有一本书曾经这样的描述战争的不可控制性,它就如同一头没有缰绳的猛兽一样,撞碎和平!撕裂家庭!嚼碎一切希望! 如果这样一场战争不能够停止的话,那么向所有位面袭来的就是毁灭与死亡!正在所有位面都深陷战争时,一件具有深远影响事情正在悄然发生,就如同新生的嫩芽一般,没人去在乎她。 在几乎所有位面的大多数的人都认为自己会溺死于这场战争之中时,有一些敏锐的人却发现各个位面之间的通道开始出现了有些阻碍作用的壁障,虽然作用不怎么明显,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壁障的难以突破度也在成倍增长。 这些壁障在一开始的时候还没有多大的阻滞作用,可是渐渐的各个位面之间有一些通道被封锁了起来,成为了不能通过的通道。另一种不同于战争的恐慌又在各个位面之间流淌开,每一个位面发现了这个问题后都没有再顾忌停止战争对本文明的伤害。所有位面都很有默契的开始大规模的让将士们从其他位面的里返回的行动,而其中原本拼命闹独立的一些移民也慌了神,开始陆陆续续的回到了宗主国,再也不提独立的事情了。因为对于一个人来说躲避死亡远比利益更加重要,当一个人说自己要为了某种信念而战斗时是伟大,当三个人说的时候是凝聚,当一百个人说的时候其中难免掺满了种种利益…… 至于那些原本引发战争的殖民地,所有的宗主位面好像都忘了这些东西,只是草草的命令将士掠夺殖民地的资源后快速的到了本位面。 一场因为利益而产生的浩劫,就这样因为一个无厘头的原因而突然、戏剧性的结束。 这样的感觉就如同某人聚集全身的全力去击打某个东西,却发现自己所击打的只是一团棉花一样,让人无比郁闷。 但真实的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开战的原因神圣无比,当然!因利益而开始的战争就是神圣无比!又有什么比让自身的利益更加充实来的神圣呢? 圣人因为让人们信仰自己而获得利益,因此他是神圣的! 皇帝因为自己的伟大功绩让世人臣服,因此他是神圣的! 魔法师因为自己莫测的奇怪力量让人敬畏,因此他是神圣的! 永远不要试图去辨别某一事物的邪恶或者神圣,因为所有的事物都有着神圣的属性。 不过这场战争结束的原因与爆发相比却是可笑无比,宛如玩笑。好像一出拙劣的戏剧,让人哭笑不得。 那些个在殖民位面上去战斗的人与各种物资在后来的另一批人的自嘲中被称为【古物】,也许不仅仅是用【古物】来称呼,有一些殖民位面的遗民根据曾经口口相传的关于曾经那场浩大的战争,将里面的人物改编为神话故事,将这些【古物】赋予了诸如,天使、恶魔等等的名字,但就其本质却也不过是曾经那场战争中的一部分。这也就是塞巴斯和贝妮斯口中【古物】的所来。 可是战争虽然结束了,大部分的人员已经撤退回了自己本来的位面。可还是有一些不幸的将士,被遗留在了殖民位面。这些被遗留者后来被称为【遗忘者】。也就是塞巴斯的身份,一个曾经的来自其他位面的贵族…… “不不……按照你所说的话。”维科斯看着眼前的曾经的贵族,“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位面原本是个殖民位面,那么应该有殖民过的痕迹吧?” “这个确实有,酒馆中不是时常流传有哪里发现了什么遗迹,魔法公会的人迅速去封锁了么。”塞巴斯微微一笑,仿佛早就知道了维科斯会这样说一般。 维科斯又低吟了一下,不管怎么说,他都认为眼前的这个人所说的话实在是太假了,其中简直是漏洞百出,这样荒诞的故事怎么可能会发生呢? 假如有一个人来到你的眼前对你说,其实你所在的那个世界只不过是某某文明的落脚点,你会相信吗?当然不!维科斯现在也就面对着这样的一个情况。 “如果这里真的被你口中所说的先进的位面所殖民的话,那么为什么这里的文明并没有出现被殖民后文明的先进,反而这里的设施都远落后于你所说的位面,而且根本没有任何的书籍记载过你所说的事情,也从来没有人说过自己是来自其他位面的事情发生。”找到了一个漏洞的维科斯立即如同连珠炮一样对夏巴克发起了攻势,“况且既然这里有着和你一样的【古物】的话,那么为什么不在发现回不了原本位面时好好去建设这个位面,凭借你们所掌握的技术足以使这里建设的不逊色与原本的位面,可是我看到的只有一个个腐朽的帝国与生产的落后。” “这个问题的话,其实我也只是刚刚从沉睡中醒来,在位面间的通道锁死后,我和其他【遗忘者】便突然陷入了沉睡中,因此你所说的大部分事情我都不清楚。”塞巴斯嘴角依旧挂着一丝微笑,毫不为自己没有回答上这个问题而羞愧,“我醒来的日期也只是在十几年前,因此这这期间所发生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我想有一点足以证明我的观点的正确。”塞巴斯眼里充满了一种高傲的自信,就像是一个手握着真理的辩论家一样,用着不容置疑的眼神扫视着众生。 “这个位面的生物……”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贝妮斯开口道。 维科斯转过头去,看着那个从一开始就被无视的少女。 “这个位面中存在着各种各样的智慧生物,而不是单一的智慧生物。一个正常的位面只会诞生出一种智慧生物,这是进化的法则。但是……”贝妮斯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因为她相信凭着维科斯的脑袋绝对知道她接下来会说什么。 “我知道了,你们两个人是想说,一个正常的位面只会有一种智慧生物,但是这个位面却出现了为数众多但形态各异的智慧生物。这些智慧生物的出现并不是什么先天性的上帝的创造,而是后来各个位面的殖民者在这个位面的遗民咯?”维科斯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他们二人都断定这是殖民位面的原因了,现在,连他自己都不得不相信这个荒诞的事实! “没有错,正如子爵您所说,那些人都是殖民地居民的后代。”塞巴斯好像将自己完全带入进了执事这个角色之中,连自己所说的话都是完全符合一个执事的身份。如果不是知情人的话,又有几个人相信这个是一个来自其他位面的人。 等等,维科斯好像发现了塞巴斯话中的一个问题。 听到塞巴斯所说的话后,维科斯敏锐的发现了一件事情,刚刚塞巴斯称呼其他各个种族的人为“那些人”,而这个“那些人”的含义从字面上理解的话,是包括了除在场三人外的各个种族。而如果这样理解的话,在场三人,塞巴斯、维科斯、贝妮斯都不是殖民者的后代,那么也就是自己也不是殖民者的后代咯? “等一下,你刚刚话中的那些指的是哪些人?”维科斯需要确认一下,看看是否如他心中所想的一般。 “果然不愧是子爵阁下,瞬间就听出了我话中的一些细节。”执事微微一笑,好像早就知道了他会提出这样的问题。 看到塞巴斯一幅好像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掌握在手中的样子,维科斯眼中露出了一种深深的厌恶。他非常讨厌,非常讨厌那些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掌握在手中自以为是的人,这种人让他感到一种难言的排斥感。就正像是一个完美的人不允许这个世界上存在另一个完美的人一样。这个世界,完美只有一个就够了! “没有错,您并不属于“那些人”,您不是殖民者的后代,您也跟我一样,是一个【古物】。”塞巴斯缓缓的说出了一个令维科斯无法置信的答案。 维科斯原本认为自己已经对于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已经有了蛮强的抵抗力,但没想到塞巴斯说出的这个事情竟然还会让他感到一丝难以置信与无法接受。 “但是按照你所说的,【古物】不是指那些在战争中的人或物吗?可是我根本没有关于那场战争的任何记忆,怎么可能会是【古物】呢?”维科斯不排除塞巴斯在说谎的可能性,虽然塞巴斯根本没有什么理由去说谎,去欺骗他。 抱膝而坐的贝妮斯在刚听到夏巴克说维科斯是【古物】的时候也稍稍的迷惑了一下,但是在思考了一会之后,又微微颔首,明白了过来,但是在面上还是表现出一幅三无的表情。 “吾想,既然【古物】不能出现在世人面前,汝为何能够自由行走。”贝妮斯抬起了埋在膝下的头,“据吾所知,【古物】如果任意出现在世人面前的话,就会被抹杀。” 维科斯的思绪豁然开朗,顺着贝妮斯的这句话,他快速的找到了塞巴斯话中的不妥之处。 “没有错,既然之前你曾经说过,【古物】不能在世人前行动,那么你又怎么能够肆意行走呢,而且还能够做到国王执事的身份?”维科斯说道。 “其实,如果在以前我们【古物】肆意在人前行走的话,就会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诛杀,没有人知道那股力量是以什么样的形态所存在,只知道违反了这条规则的【古物】都会被抹去生命,这条规则是用了无数人的生命才实践出来的。但是在最近的两千年来,这股力量的限制性越来越小,到了现在,只要不在人前施展自己的力量就不会受到什么处罚,况且就算受到处罚,也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虚弱状态。”塞巴斯顿了一下,“附带一说,这股力量是在战争结束后几百年后突然产生的,所有的原本殖民者和遗民都陷入了沉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几千年前第一个【古物】在沉睡中苏醒过来后,却发现这个位面到处充满了各种智慧生物,这些智慧生物的样子和原本的殖民者一模一样。不过这些生物的文明水平都十分的低下,这也就是我们所困惑的问题了。而且碰巧的是在近几千年间位面之间的壁障越来越小,陆陆续续的其它【古物】也都苏醒了过来,比如说我。” “相较于这个,我很想知道,为什么这名小姐能够知道的这么多?”塞巴斯转过身去,对着贝妮斯微微鞠躬。 “吾是一个界灵,虽然吾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但是总是有来自其他位面的生灵与吾所掌控的界交易物品。”贝妮斯打了一个哈欠,虽然在秘藏界她一直是在沉睡,但是却并不代表她不知道其他位面发生的事情,相反由于每几个位面都有几个幸运儿能够沟通到秘藏界,兑换物品,所以她也就顺便就知道其他位面的事情。而这些关于【古物】的事情,也都是其他位面的选中者无意间所透露出来的。 不过一说到选中者,贝妮斯就深深看了眼维科斯,从来没有一个选中者能够将自己从秘藏界中召唤到自己所处的位面中,因为没有任何一个凡间的生灵能够承受得住界灵的力量。哪怕这一切都是在一个魔女的帮助下完成的,但还是不禁让贝妮斯高看了维科斯一眼,要知道,那些个选中者可是从来没有见到过贝妮斯的长相,充其量也只是被贝妮斯事先在秘藏界所写下的一本手册来指引。 “原来如此,看来这一切都产生了变化呀,竟然连界灵都能够穿梭位面了吗?”塞巴斯不知道自己的猜测与实际相差万里,其实也不怪他,毕竟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一个界的界灵能够任意穿行。 “……”贝妮斯没有去辩解什么,只是用着空洞的眼神看着床褥。 “子爵阁下,您是【古物】,但却不是【遗忘者】,而是一名【死者】。”塞巴斯开始解答维科斯的疑问。 “【死者】?”维科斯听到这个代表死亡的词语,有些不解,难道说除了【遗忘者】以外还有其他种类的【古物】吗? “没有错,如果是【遗忘者】是陷入沉睡的【古物】的话,那么【死者】就是陷入死亡的【古物】。”塞巴斯说着一些令人困惑的话语,完全没有顾忌维科斯对于这些解释的不懂。 “……”维科斯又有点头痛了,他可是确确实实存在的生命,怎么会是死呢? “我所说的死,并不是真正的死亡,而是一些【古物】在先前的战争中死亡后,形体虽然毁灭,但是灵魂依然存在。只是灵魂以另一种形式存在于别人的体内,比如说你……”塞巴斯还没来得急说完,就歉意的一躬身。 “抱歉了,子爵阁下。陛下在召唤我回去,失陪了。”在塞巴斯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一人高的黑洞,“在离开之前,我有一件事想要告诉子爵阁下。” “不要小瞧了阿尔方斯王,他的智慧不是常人可以度量的。”(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二十章 “真是的,麻烦,又是战争。”维科斯抬手捏着贴在自己鼻子上的片形铁,正了正戴在头上的护鼻盔。虽然这个头盔戴在头上,而且在头盔下还特意垫上了一些布匹,来减轻头盔冰冷坚硬的质感,但是即使这样感觉却还不是那么舒服,并且紧贴在鼻子上的防片又让维科斯感到呼吸有些不顺畅,可是为了在战场上能够有较高的生还率,这点牺牲舒适度的做法还是值得的。 “不用再抱怨了,至少比老乔克那两个连护甲都没有的猎人好,身为一个人应该有自知的能力。”一旁的战马上,传来了一个有些瓮声瓮气的声音,看了一下那个骑士身后背着的标志性的大剑,毫无疑问,这个带着水桶般的头盔的是夏巴克,他的声音也因为经过了水桶盔而变的有些瓮声瓮气。 夏巴克在卖掉自己原先的头盔后,又花掉自己的积蓄给自己和维科斯买了一些东西,比如他现在头上戴着的那个有些夸张的巨盔,就是他经过精心挑选后买的。 这个巨盔就像是一个套在头上的水桶,将一个人的头部全部覆盖在里面,如果放在以前,这样的全覆盖式的头盔锻造难度绝对不低。但由于近几十年来锻造技术的进步,使得制造这种头盔成为了一种可以实现的想法。巨盔的边缘用了铆接,使得整个头盔的坚固性更上一层。而且为了方便换气与不干扰视线,在这种大头盔的嘴巴处有一些透气孔,保证了头盔内部的人不会因头盔内空气的缺乏窒息而死。在头盔的眼睛处也有一个扁条形的空洞横贯了两个眼睛的水平线,看上去,就是在这个头盔的中央向上的一个区域划出了一个长方形的缺口。 远远的看去,夏巴克全身都反射着金属的质感,就像是一个移动的人形盔甲。可惜的是,听说最近北方的矮人研发出了一种全身甲,可以将一个人的全身都覆盖起来,而夏巴克没有这种运气能够穿上这种杀人的利器,否则的话,骑上战马的全身甲战士这绝对会是一个在战场横冲直撞难以杀死的猛兽。 比萨夫勒斯焦躁不安的不住的用鼻孔向外散发着好战的气息,看到眼前人山人海,而且还有这么多手持武器的人,比萨夫勒斯好战的基因被激起了,它现在忍不住的想要带着他背上的主人去奋勇杀敌。 听到夏巴克的话后,维科斯用带着皮手套的右手轻轻的摸着穿在自己身上的锁子甲,或者又可以称之为锁帷子。这一套连体锁子甲的价格可不低,如果放在几百年前一套锁子甲的价格抵得上一个骑士的庄园,虽然到了现在随着技术的进步一套锁子甲的价格已经降了下来,但几乎还是花干净了他和夏巴克的积蓄。 锁子甲是用细小的铁环环环相套,形成一件连头套的长衣,罩在贴身的衣物外面。一套锁子甲的重量大约是20到30斤,但是锁子甲的重量并不是有全身一起分摊的,而是所有的重量都由肩膀承担。因为锁子甲是有铁环相扣而成的,因此可以有效的防护刀剑枪矛等利器的攻击,一杆长枪的枪尖在穿刺时碰到了锁子甲,会被环环相扣的铁环所挡住,所以锁子甲的主要的作用是对于穿刺性伤害的防御,比如对弓弩的防御。虽然在这个世界上,传闻中精灵的长弓足以在五十米内穿透锁子甲,但是在这里,绝对不会碰上那种美丽的生灵。 可是锁子甲一旦碰到了诸如钝头槌,连枷之类的武器大力砸上来就很难派上什么用处了。而且由于一套锁子甲的制造繁琐,耗费巨大,所以说钝器是它的可行也不足为过。 “呼……”维科斯深呼了一口气,俯下身去,安抚他的新坐骑,一个可能没有经历过血与火考验的新马。 没有错,战争开始了,在科莱斯芒的城外云集了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军队! 在科莱斯芒巍峨的城墙上,插满了刺着十字的巨旗,站在城墙上的公国公民都接近全力的嘶喊着,为下方的勇士送行。 白底的公国旗帜卷着沙漠中的狂风剧烈摇晃着,腾飞的沙石被十字旗帜用力的击打着,发出了咧咧声声。 城墙下准备出行的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狂热的表情,不论是贫穷的朝圣者,还是训练有素的骑士。哪怕手中紧握着的是一把已经锈迹斑斑的武器,这些以“信仰”为名的好战的人也能让自己手心渗出的汗水将锈迹洗尽,披在身上的麻布风衣虽然历经风霜,残云般破烂不堪,但是在沙漠所特有的萧索的风的吹拂下,风衣被黄风托起瑟瑟作响,随着城墙上、军队的阵中的十字旗帜的飘扬而按着某种节奏摇摆。 身上装备精良的十字军们,缠在左臂上的是刻满伤痕的盾牌,这些丑陋的伤口没有让这些盔甲失去其原有的光辉,反而这些坑洼的击打的痕迹,更能让人有一种好战的狂热心情。有的人还用右手的武器狠狠的敲击着自己的盾牌,撞出兵戈战斗之声,配合着自己滔天的怒吼,发出战争的咆哮之音!以此来宣泄着自己胸中那股能够让神佛俱灭的气势! 骑士与贵族们都骑上自己心爱的战马,一手握着马匹的缰绳,一手用手套锁甲咬着自己武器的把柄,用着不输于信仰的狂热的眼神看着科莱斯芒的城门,看着那扇已经完全打开的巨门,仿佛那门中将会有无尽的宝藏出现! “踏踏……”在城门中突然出现了两队手持旗帜,身上穿着印有科莱斯芒皇室徽章的纹章甲的骑士。 这两对骑士缓缓的行进着,将一杆枪头下挂着圣科莱斯芒十字旗帜的长枪竖举在身前,很快的在城墙前的军队中开出一条足够让两辆马车一齐奔走的道路。 军队中的人们都自觉的为这两对骑士让开了通行的道路,因为他们知道,这些装备精良的骑士是圣科莱斯芒皇室的卫队,虽然这些卫队中不一定有多少是忠诚者,但是必要的敬意还是需要的。那两队盔明甲亮骑士在从城门出来拨开军队的阵列开出一条道路后,两列骑士都缄默不语的在道路两旁将马头回旋伫立。两列骑士就这样互相对立着站在道路两旁,用自己的血肉将士兵们挤开组成了一条康庄道路。 如果你是一只雄鹰,就会看到从科莱斯芒的城门处延伸出的是一道由长矛与战马组成的血肉城墙,相互对立着的战马相互瞪视着对方,鼻孔中不断打着好战的鼻音,身上披着的马甲也都随着马身的摆动而猎猎作响。密密麻麻、无数闪着寒光的利器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着直入天穹。一股冲天的战意正从下方的军队中传来,弓箭手用自己的手来回抚摸着弯弓,战马撕咬着、咆哮着想要冲开一切障碍,去将敌人踩在自己的蹄下碾成碎末。 与身下马匹不同的是骑在马背上的骑士,这些骑士每一个都用覆面甲盖住了自己的容貌,同样的,也没有人能够知道这些骑士在面具下是什么表情。但是单从他们手握长矛但却纹丝不动的动作来看,这些骑士绝对是有着极好纪律性的精锐之士。 倘若让这些骑士在战场上任意穿梭的话,足以将敌人的心理防线所击打溃败。 “是皇室卫队!天哪!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么精锐的战士!”人群中有人发出了惊叹之声,这些装备精良骑着优良战马的骑士,是专门守护皇室的一支力量,他们有最精良的装备,最好的给养,最………………总之是一支只效忠于皇室的精锐军队,哪怕是阿尔方斯五世这样昏庸的人也能够让这些人去为之牺牲,献祭。不过由于维持一个皇室卫队成员的费用实在是太高昂了,所以哪怕到了现在,皇室卫队的成员也只有五十三人。 “呜呜呜!!!”人们还没来得及被为皇室卫队的精锐而惊叹完毕,在城门处又传来了一阵激昂的号角声,这种富有极强质感与穿透性的声音贯入了每个人的耳中,让人们不禁向城门处望去。 随着号角声的落下,在幽深城门黑暗的阴影中,走出来了一列列装备整齐划一的身披纹章锁子甲,手握长矛,臂缠盾牌,腰间别着长剑的士兵。他们虽然没有皇室卫队的装备精良,但是比起普通的十字军来说,还是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至少他们所持有的武器上没有任何锈迹。 他们身上白底红十字的光芒,向着军阵中的一万多人宣示着自己的存在,宣告着自己的神圣! “噢!是神殿骑士団!”在军队中有一些阅历的人瞬间就看到了那些正在向外走出的士兵,那个刺目的白底红色的大十字就像是一头骄傲的红狮在向那些人们说着自己的身份。 神殿骑士团,又名为神庙骑士团。在一直被异教徒所统治的圣城被夺回后,很多圣宗教会信徒前往科莱斯芒朝圣,可是这时十字军的主力已经回到各自国家去了,朝圣者在路上常会遭到强盗的袭击,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神殿骑士团成立了。当神殿骑士团成员加入组织时,不仅要发誓遵从修会的三大规定:守贞、守贫、服从,而且还要发誓保护朝圣者,这是他们作为圣地的军事修会与一般的修会相区别的地方,当然,这并不是唯一。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本意是救助苦难的骑士团,竟然渐渐积累起了惊人的财富,而且在公国内也有着专属于自己的几座城堡,有着自己的常备军——神殿骑士团。并且到了现在,神殿骑士团的总团长埃弗拉德.德.巴雷斯在圣科莱斯芒公国都可以算的上是三大巨头之一了。 既然连皇室卫队、神殿骑士团都出现了的话,那么下面出场的会是什么人们也都在心中有了一个谱。 在神殿骑士团之后的是一群身着白底黑十字的持矛军士,他们成线列缓缓前进,一群群人行走时脚步敲击在大地上都震的地面上的尘土飞扬。这群军士的脸上写满了与之前神殿骑士一样的高傲,不过他们也有高傲的本钱,因为他们是圣科莱斯芒的另一个骑士团的团员——若翰骑士团! 若翰骑士团起初是由一名贵族和几名同伴在科莱斯芒的圣科莱斯芒教堂附近的一所小型医院里成立,主要目的是照料伤患和朝圣者。由于朝圣者无私的付出让这个修会迅速发展,接着修会同意将分散科莱斯芒的领土的财产,可以交给若翰骑士团。又过了几十年后教廷承认他们是独立的修会,并赐予他们一系列的经济、政治特权,如无需缴纳什一税,无需接受任何政权的领导,只受教皇节制。 若翰骑士团成立时只是一个行善的组织,从之后的几十年后才开始作为一个军事修会进行活动,以武力保护朝圣者免受异教徒攻击,并发展成为科莱斯芒公国的一支重要的军事力量,对科莱斯芒的政局也有很大的影响力。 而若翰骑士团的总团长瑞伽.德.蒙兰斯也毫无疑问的与埃弗拉德.德.巴雷斯,艾莫伯爵一起位列科莱斯芒的权力巅峰,但是从目前来看,艾莫伯爵显然更加靠近王位。 神殿骑士团和若翰骑士团都很有纪律性的将长矛放在自己的身前,分别来到了道路的两旁,竖直伫立,用着坚毅的眼神看着对面的兄弟。他们并不明白这场战争背后的真正含义,也不知道这场战争只是几个人的玩具,但是他们知道——这是一场为了自己心中信念而战的神圣战争,死亡将从这里新生,新生将会迎来天堂!! “咔擦!!”道路两旁的军士将自己手中的长矛瞬间倾斜,与对面倾斜过来的长矛相互碰撞,在半空中交叉出一个倒三角,组成了一道一人多高的长矛通道。 “科莱斯芒!”若翰骑士团、皇室卫队、神殿骑士団在路旁站好好,全部都大喝一声,竭尽全力的在呼喊这座圣城的名字! “科莱斯芒!”军阵里其他的人虽然身着破烂,没有多少财富的人也在眼中透露出一种信念的坚毅,用力的回应着这座城市。 “科莱斯芒!” “科莱斯芒!” “科莱斯芒!” 随着一声高过一声的吼叫声,幽深的城门中缓缓传来了马蹄的声音。 科莱斯芒的城墙上坚实的青石似乎都要为这些士兵们排山倒海般的声音所倾倒,圣城上方的天幕也渐渐凝起了延绵不断的云海,彼此起伏的云山包容着,吸纳着这些吼叫声。 “科莱斯芒!”一个来自匈占半岛的青年十字军用着嘶哑的声音吼叫着,他的双眼赤红,眼球里爬满了道道纤细血管,连额头上的青筋都因为因为吼叫的太过用力而凸显出来,涨红的脸庞掩盖了他原本的青黑色脸谱,在信仰的面前人人平等! 虽然在这名青年的心中并不明白在城门处出现的这些部队是为了接下来的那些大人物的出场做准备,但这都丝毫不能够让他因为信仰而躁动的心。 信仰的力量,超过一切逻辑、思维和感觉! 古老的圣城又再一次的因为信仰、土地的争夺而张开了他嗜血的大嘴,用着名为战争的利齿咬碎一切生灵。科莱斯芒的四面城墙上已经不知道沾满了多少人的鲜血,有敌人进攻流下的、也有自己人战死遗留的。这座城市曾经的拥有者自己的生命也是因为这座城而消逝,然后又有新的拥有者占据这座城,之后再因这座城死亡。这样的轮回般的故事曾经有,现在有,未来也有! 只要世间尚有纠纷,尚有信仰,尚有争夺,嘈杂的一切就不会停止。 “踏踏!”两个拉开城门的守门士兵低下了他们的头颅,向着这并排走出的三匹高大的骏马表达着自己的敬意,这并不是对马的敬意,而是对马的主人,科莱斯芒的三巨头。 这三匹马的身上虽然都披盖着一层纹有独特徽章坚实的马铠,但是这完全不能够遮盖住这些战马矫健的形体,雄健的形体配上富有质感的马铠反而更平添出几分铁血的气息。 凹版花纹装饰的马铠面甲上镌印着代表刀剑铁血的花纹,这些花纹尽管不是有着魔法效力的符文,但却看上去无比美观。战马的脖颈上也有着一层层坚固的脖甲,就像是蝉蛹的形体一样可以伸缩自如,不会让战马的掉头动作有任何的滞碍,反而因为让马脖处有了防御,减少了战马的因脖颈受到伤害而战死的几率。连战马的胸前、腹旁、臀后都有着一层胸甲、腹甲、臀甲,保障了这些薄弱部位的防御。这三匹战马真的可谓是全身的防御都做到了一个极致,根本就是一匹会移动的巨型钢铁雕塑! 仅仅是这三匹战马身上所披戴的马铠,都足以武装起十个骑士了,而能够骑乘这样战马的人,一定是手握大权或金山者! 因此相比较于这三匹雄健战马来说,更加让人在意的是能够坐在战马鞍上,平稳前进的人。 骑在纹有红色十字战马上的,是一个有着一头精悍金发,高大的男人,他的身上穿着的是矮人大师的杰作——一件覆盖了全身的板甲,这种板甲厚度有两毫米厚,虽然看上去有些偏薄,但因为是经过矮人大师冷锻造后出来的杰作,足以使普通的箭矢在射程内失去杀伤作用。看上去笨拙的板甲实际上它的重量也不过是四十斤左右,平摊到全身的重量并没有外人看上去那么笨重,而且由于其甲胄关节处的灵活设计使得这幅铠甲实际的效用远比看上去灵活的多,至少不用担心翻身落马后站不起身来。 看到这个男人的身影后,每一个神殿骑士团的成员都用着灼热的眼神看着这个英武的精悍男人,竭力的嘶喊着自己对于他的敬意。 即便隔得再怎么遥远,但听到神殿骑士团成员的声音,每一个人都知道了,这个骑在战马上的男人就是埃弗拉.德.巴雷斯,神殿骑士团的总团长,率领着这个庞然大物不断前进的男人。 在另一边黑十字战马上的,是一个身披着白底红十披风的男人,他用右手持着自己的头盔夹在胸前,用着威严的表情扫视着他沿途所经过的军阵。在他经过的地方,每一个若翰骑士团的成员都竭力的挺直腰身,来展示自己的身姿。不用多想,这个人就是若翰骑士团的第九代总团长瑞伽.德.蒙兰斯,一个在生活中不苟言笑同样对待信仰也非常严谨的男人。 在这两个人中间的,是一个有着不错形貌,满头红发的男人,不过虽然他身穿着看上去勇武无比的板甲,并且微笑着向军队中示意,可是却没有多少人感觉他是一个能够挥剑杀人的将军。反而相对起一个上阵杀敌、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他更像是一个光说不做的贵族骗子。他就是艾莫伯爵,科莱斯芒公国中实权贵族的代表,掌控着整个王庭,是圣城的无冕之主,也许他早晚有一天会掌握整个公国,前提是一切都如他所想得来的话。 “踏踏!”三匹战马分别载着三个身份不同、但却同样显赫的人。三匹战马用着不同的节奏,将马蹄铁重重地踩在地上向阵前走去。 随着他们向前移动所带来的脚步声,道路两旁的士兵一言不发的将自己架在半空中由长矛组成的三角形抽回,放在身前,立正身体站立不动,用着灼热的眼神看着走过的三人。 这三人,是公国的三巨头,他们的权力远在国王之上,这三人联合起来的力量足以让公国中的任何势力低头,不论是魔法公会还是战士公会。 艾莫伯爵很享受这种感觉,这种掌握千万人的感觉,是他毕生所追求的。这就是权力,一种能够让人痴迷,让人效死,让人臣服的力量。 可是。艾莫伯爵骑在马上,转过头去,深深的望了一眼在城门后面没有走出的阿尔方斯,他妻子兄弟的儿子,他的侄子。一个他必将铲除的人!(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二十一章 又是一声急促的号角声,原本在城门处守卫的哨兵慢慢的将自己单腿弯起跪在地上,原本在右手紧握着的短剑直直的插在地上,支撑着自己的半跪着的躯体。 “踏踏……”几个杂乱但却不失韵律的马蹄声轻缓的从科莱斯芒城门中传来。 军阵中的每一个人都踮起了脚尖,想要看一看城门处,因为在那里出现的,将是今天的主角,先前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出现所做的铺垫。 所有的人都摒住了呼吸,没有一个人再发出向前几次一样的喧哗声。凝重的乌云在圣城的上方结成,万人厚重的呼吸声成为了这片天穹下唯一的音色,有些低沉的风声的在远方的沙漠里传来。 每一个人都知道,这最后出场的人,是科莱斯芒公国中最重要的人物。即使他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光辉,但是在他血脉中所流动的是那份永远不会褪去的荣耀。 暗金色的头发在略略阴沉的阳光下闪烁着一丝丝冷漠无情的色彩,红润的嘴角毫无上扬或下撇的动作,原本俊俏的脸庞却面色威严的一言不发,少年头顶上所戴冠的是镶有十字的科莱斯芒公国的最高世俗权力的象征。 阿尔方斯五世乘着一匹高大的白色的骏马,在两位随行一左一右的陪伴下,从城门中慢慢走出。 塞巴斯也一反常态的没有微笑着向众人示意,而是用着一种庄重的姿态在阿尔方斯的右边腰佩着一把短剑缓缓行走。 代表执事身份的燕尾服也被覆盖全身的板甲所替换,塞巴斯目不斜视的跟随在阿尔方斯身后两个身位的地方,随着马匹的脚步声慢慢前进。 在阿尔方斯的左边是一个发色有些花白的老者,雪白的长衫配合着一把法杖就是他全身的装饰。老者的皮肤虽已有些老态,但是他黑色的眸子中却闪着无限的精芒,长衫右胸前的七个红色的五芒星代表着他是一个身份显赫的七级破坏系魔法师。能够在短时间内对敌人造成极大的破坏,这就是破坏系魔法师的作用,同时也是最富有杀伤力的魔法师。 在这个世界里,魔法师是一个非常独特的个体,他不同于战士一样只要认真努力的锻炼身体就能够成为一名出色的武者,而是需要能够成为魔法师的天赋,也就是魔法亲和力,如果没有天赋,即使在努力也一事无成。往往在几百个人中只有几个能够有幸成为魔法师。即使有的人身上有着能够学习魔法的天赋,但也可能因为没有经过魔法测试的检验而无缘魔法这个神奇的世界。毕竟在这个大多数人连温饱都没有完成的时代里,让他们去画上一大笔钱财去当地的魔法公会去检验一番实在是强人所难。 因此,这些种种的因素都确定了魔法师稀有的数量。况且哪怕你成为了一名魔法师,也要在众多魔法的类型中选择出一个最最适合你的,否则,你在魔法的一途上就可能被人远远的甩开。 所以一个魔法师往往都能够受到普通人的尊重,甚至在某些程度上,一个强大的魔法师有着比贵族更超然的身份。未知与神秘,往往是能够使人敬畏的。 在魔法的体系中,各个类型的元素魔法被分为了四大分支,分别是以杀伤为主的——破坏系,以疗伤为主的——治愈系,以召唤元素生物为主的——召唤系,以辅助或减弱别人战斗力用的——辅助系。这四大分支构成了元素魔法的最基本结构,当然根据你的元素亲和类型不同,各个分支所施展出的威力也就不同,比方火焰系施展破坏系的魔法就有着不俗的威能。 而跟在阿尔方斯身旁的伊拉.卜默就是一个非常著名的火焰破坏系的大师,在整个公国中享有着极高的威望,即使是驻扎在公国中的魔法公会的分会长对于他也是保持着一种谦卑的姿态。 七级的魔法师虽然距离顶级的九级还有着不远的差距,但是能够成为七级的魔法大师还是很少的,至少在这个公国中只有六个而已。 在这两个人的陪同下,阿尔方斯一步步的走向了在万人前专门搭住的一个高台上。按照自以前就有的规矩每一个君王在出征前都会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靠着扩音魔法,对即将出征的将士说一些勉励的话,也就是阵前演讲。阿尔方斯自然也不例外的要进行这个传统的仪式。 艾莫伯爵为了这一次出征准备了不少时日,比如如何杀死阿尔方斯,然后获得王位。这次的阵前演讲他还特意让人为阿尔方斯准备了一份书写在羊皮纸上的演讲稿。 不过,在艾莫伯爵的心中,早就断定那个无所作为、昏庸的阿尔方斯对于那份演讲稿肯定连看都没看过就给放在一边了,这样一来的话,在众人面前的无话可说的阿尔方斯尴尬的境地,进而再次让阿尔方斯在公国中的评价降低。事实确实如此,阿尔方斯对于那份演讲稿一点兴趣都没有。 阿尔方斯很清楚,这份演讲稿绝对是艾莫精心准备好的长篇大论,讲出来后也绝对会能够起到振奋人心的作用,可是他也知道,在他往日的愚蠢表现下艾莫伯爵根据他伪装出的表现断定他不会看这份演讲稿,因而在出征时无话可说而在众人前再一次失去威望。 可是事实真的会如同艾莫所预料的那样吗? 阿尔方斯笑了笑,在众人视线的注目下,慢慢的走向了高台。 “噔!噔!”在扩音魔法的声音放大下,阿尔方斯落在高台上的脚步声重重的敲在了众人的心脏上,没有人知道,这个年轻的国王会发出怎样的演讲。 万人的目光聚集在高台上的那一点,刀枪的寒光结合着阿尔方斯的脚步声猛烈的反射着慑人的冷意。 阵阵沉闷的雷声在凝重了千里的乌云远方传来,看来这场演讲可能在雨幕中进行。 艾莫伯爵嘴角挂着一丝微笑,看着身旁的两大骑士团的总团长。 巴雷斯闭上双眼,用双手紧握着插在地上的巨剑没有理会艾莫的目光。 蒙兰斯则是回以了一个满含着善意的微笑,至于是不是真的善意就得值得思量了。 (我是王,圣城之王!)艾莫伯爵也学着神殿骑士团的总团长缓缓的迷上了双眼…… 总之,国王的演讲是开始了。不论是在风中,还是在即将到来的阴雨中。代表阴雨的黑云绵延千里,厚重的云层重重的压向了庞大的科莱斯芒城池和在场的诸人,数万人的沉重呼吸如同云层间隐隐的雷动一样,昭示着一场即将席卷广大地域的暴风雨来临。 年轻的王身配着长剑缓缓地踏向了台前,铠甲关键间钢铁碰撞的声音如同他的脸色一般是如此的凝重,就如同布满阴云今天的穹幕一般。他紫蓝色璀璨的眸子慢慢的合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由于扩音魔法极好的扩展性,阿尔方斯吸气的声音,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见。 艾莫伯爵看着阿尔方斯紧张的表现,冷冷的笑了笑,然后又闭上了眼睛,放松了起来。其实根本没有值得他紧张的,就凭借那个有些窝囊的国王来振奋士气,让他做一场出色的演讲,本来就是天方夜谭。 维科斯和夏巴克站在一起,借着维科斯没什么实际权力作用的博塞克森子爵的身份,他们被准许牵着马站在军队的前面,来近距离倾听国王的演讲。 “你认为怎么样?”维科斯歪着头问着身边的中年骑士。 “他太紧张了。”夏巴克似乎很不看好阿尔方斯这次的演讲。 维科斯耸了耸肩,如果在没与塞巴斯会面之前说不定他也会这样认为,不过现在么…… “谁知道是不是他刻意的伪装呢?”维科斯并不打算告诉夏巴克他与塞巴斯会面的故事,他总感觉塞巴斯和夏巴克之间有故事。当然,这只是一个直觉罢了。 “咳咳。”阿尔方斯清了清嗓子,扩音魔法很负责的将这个声音传了出去。 大部分人听到这个声音后,都正了正身子,望向了高台上的年轻国王。不过,还是有少数几个清楚对于阿尔方斯的猎杀计划的人对他这个刻意的咳嗽声毫不为之所动。 “今天……”阿尔方斯有些稚嫩尖锐但不刻薄的声音从高台上传来,“我们站在这里,站在上帝的土地上。” “站在圣科莱斯芒,这块我们祖先用鲜血和尊严浇灌的土地上!”阿尔方斯平淡的声音变得渐渐高昂起来,“你们的身后!是圣科莱斯芒的城墙,它是全世界的中心!是世界的光!是上帝的城!” 阿尔方斯的眼中透露出了一丝寒意,“各位敬爱的兄弟、勇士:我,凭借上帝恩赐而成为圣科莱斯芒公国的国王和你们的领袖,向你们发出最紧急的呼吁。”他慢慢的在高台上踱步,“我作为背负天命的使者,来到你们这群上帝的仆人中间。我希望能在你们身上找到我所期待的那种对上帝的忠贞。但如果你们身上有任何有违上帝意旨的异端,我也将尽我所能,加以化解。上帝使你们生为他大家庭中的仆人,让上帝通过你们的服务感受到你们的虔诚,这将是你们由衷的幸福。” 军队上空的乌云更加凝重了,轰隆隆的雷声正在向这里靠近,巨大的暴风雨,将浸染这片土地,让即将奋战的勇士沐浴雨露。 在听到阿尔方斯的演讲后艾莫的眼睛睁开了,有些不解的看向了台上的国王,他又看了看身旁,果然,两个骑士团的总团长也有些不解。 “《圣典》告诫我们说:“你们是世上的盐。盐若失了味、怎能叫它再咸呢。以后无用、不过丢在外面、被人践踏了。”(《圣典新书.玛太福音》)世界是多么需要盐啊(注:圣子在山上宝训中把教徒比作盐)!对你们来说,确应像盐一样保持其特质,在对尘世的愚昧的低级趣味中开启智慧,否则当主对他的信徒们布道时,将从他们身上发现原罪导致的腐败与脓疮。他将发现他们的病痛,那就是罪恶——来自于他们对自己的责任马虎大意,他将把他们作为无用之物,投入充满不洁之物的深渊,因为他们愧对主的伟大牺牲,他必会将他们逐出他所爱的神圣之所。”阿尔方斯抬头看了看天空,闭上双眼,仿佛在倾听漫天震震的雷声,“如你们所见,一个来自南方的卑劣民族,侵占了我们祖先的土地,他们一路攻打到斯千堡,直到我们在卢克堡抵挡了他们如同潮水般的进攻。”点点细细的雨滴合着雷声在天空中低落,“他们在大肆蹂躏上帝的国度,毁坏神圣的教堂,掳杀虔诚的上帝子民,污辱贞洁的妇女,贪婪地饮着受洗儿童的鲜血。如果让那些魔鬼的奴隶统治主所信任的子民,那将是件多么令人羞耻的事。!” 台下众人的眼光猛然间全部注视着台上的青年,各自用着不同的眼光看着这个国王。有错愕的、激动的、震惊的、欣喜的、嫉妒的、怨恨的。每个人不同的目光都折射出了各自心中的想法。 “你们告诉我!告诉我!我们能够继续容忍吗?容忍这些肮脏者的行径吗?”阿尔方斯的脸有些涨红,语调也有一些因过于激动而颤抖。 “不……” “不!” “不能!” “我们不能!” “杀死异教徒!“ 众人的声音本来只有几个人小声的回应,在这个万人的军队中起不到任何的波澜,但是随着回答者的声音越来越多,整个天地似乎都为之动摇。噼里啪啦的雨点敲打在人们扬起彤红的脸庞上,浸润着他们赤色的双眼。 “不!不能!”阿尔方斯和所有人一起吼出了这句话,“一个遭人蔑视,受魔鬼支配的堕落民族,若是战胜了一心崇拜上帝,以身为圣宗教徒而自豪的民族,会是多大的耻辱啊!如果你们做不到配得上圣宗教徒这个身份的行为,主该怎样责备你们啊!让那些从前十分凶狠地因私事和别人争夺的人,现在为了上帝去同异教徒战斗吧!——这是一场值得参加,终将胜利的战斗!” “为了主!为了上帝!”人群中不知谁先说出了这句话,但是这话好像很符合人们此时此刻的心情,每一个人都大声的配合着满天的雷声。 “为了主!” “为了上帝!” 艾莫的脸色凝重了起来,他怎么也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个往日有些愚笨的国王,今天的演讲怎么会如此出色,简直就像是换了个人一般。阿尔方斯抬起脸,任雨水肆意的敲击在自己俊俏的脸庞上,用心的听着下面万人的大吼。 他缓缓的将双臂抬起,然后又将双臂压下。 众人的吼声也随着那手臂的落下而慢慢的减弱,这世间的声音仿佛都在他的掌握中似的。众人的心脏也在他的手臂的挥舞着而慢慢的平静下来,虽然这只是表面上的沉静。 “我很骄傲,在你们这些人中。这样没有骨头的人,少之又少!我的面前,是一个留着千年不屈血液的军团!这血液,曾经在我们祖先的血管里面流淌过,他们没有屈服过!现在,它们在我们的身体里面汩汩奔涌,你们告诉我。你们愿意它冷却吗!?”肆虐的狂风在草地上挂起,阿尔方斯的头发在狂风的作用下四散开来,长长的头发紧贴在他的脸上。 “不!“ “不愿意!!” 每一个人都竭尽全力的嘶哑着怒吼着,虽然狂风呼啸的声音足以掩盖一个人的声音,但是他绝对不可能让这数万人的灵魂扭曲。 只要每个人心中的信念相同,那么这个世间还有什么能够阻挡这些人呢? “能够团结人们的。有两件东西:共同的理想和共同的犯罪。我们有雕刻在自己灵魂上面的伟大理想,我们会为这理想流尽我们的最后一滴血!在今天的圣科莱斯芒。除了上帝,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拯救我们的信仰,只有这理想!异教徒夺走了我们的土地,是一个极大的耻辱!我们有拒绝执行它的决心和理由!做你们想做的吧!就像我们的祖先拿起枪,就像他带领着他的同胞们高举着那面神圣的大旗英勇杀敌一样!假如你们期望战斗,那就去战斗吧!然后我就能够看到你们是数万坚贞不屈的勇士还是数万懦弱的信徒!”阿尔方斯的声音越来越激昂,就如越来越大的风雨一样,在圣城的郊外肆虐。 城墙上伫立的军人、市民,在城外严阵以待的军队,每一个人都用着热切的眼神看着这个国王,他年轻俊俏的样貌已不再是如往日一般给人一种柔弱的感觉,而是一种深入人心的坚毅。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阿尔方斯,也想英勇的战士那样,举着属于我们信仰的大旗冲在最前方!哪怕是战死,我也会微笑着进入天堂!我会见到那些跟我一样英勇的荣耀的祖先们,我可以谦卑而不羞愧的走到上帝跟前,我可以骄傲地对他说:我,你的子民,没有给你丢脸,我为伟大的信仰流尽了最后一滴血!”天空中突然闪过了一道闪电,那瞬间的光芒让阿尔方斯白皙的脸显的有些苍白,再配合他那激昂的表情竟给人一种疯狂的感觉。 艾莫伯爵和某些人一样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台上的王,虽然豆大的雨滴敲落在脸上,但是好像没有知觉一样。现在他的思绪有些混乱了起来,一个废物一般的人怎么可能做出如此出色的演说。 “我想我可能要收回我刚刚说的话了,他确实是一个出色的演说家。”夏巴克抹了抹满脸的雨水,张了张嘴,对身旁的维科斯说道。 “嘛……确实如此。”维科斯的嘴角咧开了一丝微笑,他没有想到,这次的演讲竟然和上次万人的膜拜一样,产生了信仰之力。不过也和上次一样,只升高到了500就没有再继续了。 (看来这个信仰的收集还有着他不知道的上限,有必要去跟贝妮斯交流一下了。)维科斯在心中想到。 埃弗拉微微一笑,将胸前的头盔拿起,戴在头上,任由雨水在头盔上滑落。反正由于头盔良好的密封性,雨水也只有少数能够进到里面去。 不管其他人怎么想,阿尔方斯的演说并没有结束,这场暴风雨也没有结束, “我们以上帝的名义团结起来!为一个新的、神圣的世界而战!”阿尔方斯将手按在剑柄上,怒视着前方的军士。 “为那些奴役我们的兄弟滚出神圣的土地而战!”阿尔方斯猛的抽出了腰间的剑。 “为我们的尊严而战!” “为我们的诺言而战!”暴风雨越来越猛烈起来,在这个干旱的地方,像这样的狂风暴雨可是很少见的。 “为拯救我们的兄弟而战!” “为我们最先的荣耀而很战!” “为我们的子孙后代能够骄傲地宣传:我们是从来不屈服的勇士而战!” 阿尔方斯那令人激奋的话语通过扩音魔法的作用深深的嵌入人们的耳中,让数万人的精神为之振奋。每一个人都不可抑制的因为兴奋而颤抖着,闪着寒光的金属质感即使被雨水所掩埋也没办法阻挡这浓烈的战争的气息。 “凡跟我一起动身前往的人,假如在途中,不论在陆地或海上,或在反异教徒的战争中失去生命的,他们的罪愆将在那一瞬间获得赦免,并得到天国永不朽灭的荣耀!”阿尔方斯的头发被雨水梳洗着,凝结在了一起。 “向着异教徒出发吧!不要犹豫,不要彷徨,为荣耀我主,去吧!把十字架染红,作为你们的徽号,你们就是‘十字军’,主会保佑你们战无不胜!”国王手中持着的剑啊,高举上了天穹,神圣的光线从浓重的乌云中穿透出来,肆虐的狂风似乎正在减弱。一股让人无法直视的气势从阿尔方斯的身上放出,让人有些感到眼前的王竟然是虚无缥缈的存在,是上帝派往人间的天使。 “噗通!” “噗通!” “噗通!”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先跪了下去,就像是传染病一样,一种异样的情绪在每个人的心间传递,不论你愿意还是不愿意,每一个人都猛的跪倒了地上。 “我王!万岁!” “我王!万岁!” “我王!万岁!” 城墙上驻守的军士和观看的市民,郊外整装待发的军人,所有的人在这一刻都说出了同样的话语,一个新王正在冉冉的升起。 狂风暴雨停止了,雨后洗刷的天幕变得更加洁净了起来,沙漠中独有的圆日又慢慢的出现。 “我王……”阿尔方斯轻轻地喃喃着这个词语。 第十卷第二十二章 干旱,一直持续下去的干旱;即使昨天在阿尔方斯演说的时候已经下过一场罕见的暴风雨,但也不能使这片以沙漠为主的地区的干旱少一分一毫,哪怕是让这片沙漠的温度稍稍降低也做不到。 每一个人都感觉自己的喉咙好像有火在烧一般,声音都是嘶哑的。 头顶的太阳即使往日已觉得它灼热无比,但是此刻在沙漠中更加格外的体会到了它任意向大地挥洒炽热的威力,整片沙漠似乎都在燃烧着一种看不见的火焰。 黄灿灿的沙子并没有像同样黄灿灿的金子那般吸引人,而是像被煅烧过还未冷却的铁块一样炽热。哪怕脚上穿着的是铁靴,但是也受不住沙子的烘烤,脚趾早就因为过分的热量而麻木的失去了知觉。 如果说在还没到沙漠以前重步兵是实力和金钱的象征的话,那么现在只是劳累和疲乏的象征,大部分的重步兵都将自己沉重的甲胄脱下挂在长矛,抗在肩膀上一步步的前进。 艾莫脱下了自己的铠甲让旁边的侍从拿着,大口大口的喝着水囊里珍贵的水,这个该死的干旱,即使是意志力过人的勇者,也无法在沙漠的考验下保持他英勇的姿态。 “伯爵阁下,我认为我们应该让军队停歇下来,喝一点水。”这时他身旁的贵族对艾莫伯爵说道。 艾莫抬头看了看天空,感受到那来自天穹的灼人热量,摇了摇手,示意不用这样做。 “是。”那名贵族有些不解的回答道。他并不知道艾莫要在今天晚上伏杀阿尔方斯,之所以不让士兵喝水的原因就是为了让今天晚上袭营时这些士兵都没有拿剑拼杀的气力,好让他轻易的得手,若是人们都疯狂战斗的话,那才是让艾莫困扰的,只是单纯的受一下烈日的烘烤还是能够忍受的。 可是一想起来昨天阿尔方斯那出色的演讲,艾莫的心中就不知道为何会打颤,他感觉这一切好像都有一场阴谋在等待着他。 摇了摇头,艾莫驱散了心中的不祥之感,继续催动军队向前进发。 “该死的,太热了……”夏巴克脱掉了自己身上的锁帷子,敞开内袍,将锁帷子在马上耷拉着。 “你的水呢?”一旁的维科斯听到他的抱怨问到。 夏巴克将自己已经干瘪的水袋拿了出来,在半空中甩了甩,示意里面的水已经被喝光了。 “这样啊,还真是该死的天气!”维科斯也没有什么办法,他准备的水也早就被自己喝光了。但是他却不怎么着急,因为他曾经问过贝妮斯用神币能否兑换主位面上的物质,答案是肯定的。碰巧维科斯在阿尔方斯的演讲上获得的神币还没有被消耗掉一分一毫,他相信这些神币一定能够在关键时刻给他一些帮助,果不其然,这干旱的天气就给了神币作用。 “为什么还不发放水?” “渴死了。” “什么时候才到水源?” 军队中嘈杂的声音大都是对于没有水喝的抱怨,可是领兵的那些人对这些抱怨都是充耳不闻。 在这样一个军队已经筋疲力尽的时刻,发放军队备好的水和让士兵休息是最好的方法。若是在敌人进攻时,将士们没有力气的话,那就是一场灭顶之灾,况且就算没有敌人的进攻,单单是干旱就能杀死沙漠中的饥渴旅人了。 但是不论是埃弗拉还是瑞伽这两个有着丰富的在沙漠中领兵经验的人都好像不知道这件事情一样,没有顾虑疲累行军这个大忌,他们二人又在想什么呢? 不过这两个总团长对于自己骑士团的成员还是很关照的,神殿骑士团和若翰骑士团都有着自己独立的后勤队伍,也有着自己独立的水源供给,保证了即使军队中的水源不够用了,也不至于让自己的成员受渴。 神殿骑士团,主要分为四部分:骑士、士官、农人(Farmers)和牧师。骑士是重装骑兵,也是圣殿骑士团的核心力量,只有他们才有权穿象征着圣殿骑士团的绣着红十字的白色长袍。士官是轻骑兵,级别较骑士低一些。士官和骑士共同构成圣殿骑士团的军事力量。农人在骑士团里并不是指耕种的农夫,而是专门管理骑士团财产的成员。神父则是骑士团中的精神支持者,在精神上帮助骑士团其它成员。 此刻神殿骑士团的总团长骑着马匹,全身湿漉漉的,衣物在汗水的黏着下,都紧贴在了身上。 埃弗拉用手遮挡着太阳,“给骑士和士官们发放水,用我们自己的水,但不要停下来休息。”埃弗拉对着自己身后的辅佐说道。 “遵命,团长大人。”骑着马匹的辅佐微微点头,调转马头向着身后奔去。 (看来,就是今晚呀……)埃弗拉抬头看了看天幕正中的太阳,估计着太阳落下,群星升起的时刻。 艾莫感觉到沙漠中的沙子仿佛在太阳的烘烤下升起了白烟,就像是氤氲的雾气笼罩了这个正在行进的军队。他有些虚脱的用手拍了拍脸庞,打断了他有些恍惚的幻想。 “大人,他们已经准备好了。”这时,艾莫的随从他的后方骑着快马赶来,翻下身来,轻声对慢慢骑马前进的艾莫说道。 “太好了,总算不用忍受这该死的沙漠了!”艾莫听到这名随从的话后,原本有些涣散的眼里绽出精芒,狠狠的捏了下拳头。 只是不知道,他口中的“沙漠”指的是什么呢? “陛下,时间是今晚。”塞巴斯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与阿尔方斯并行,至于伊拉魔法师,他早就被远远的落在了队伍中间。并不是因为烈日的影响,相反灼热的温度能够使他的魔法威力更进一步,而是因为他的骑术不怎么精湛。 “今晚吗?。”阿尔方斯用着一种平淡但是略带着一丝疯狂的语调说道。 “既然汝等欲战,那便前来如男儿般舍命搏杀。”阿尔方斯翻动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说出了塔兰托伯爵博希蒙德一世的名言,然后看向了一旁的塞巴斯。 “知道了,陛下……” 沙漠中的夜晚和白天是两个极端,一个是极热、一个是极冷。 在沙漠中顶着烈日奔行了一天的士兵们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而且白天还很少有休息的时候,所以士兵们皆都筋疲力尽,喝完了艾莫刚发放完的水后,经受不住来自灵魂里的困倦。每一个人似乎都忘记了自己此次出征的目的,只是在扎营后以最快的速度搭起了帐篷。 劳累是最能够是人类入睡的方法。 “啊……”一个守岗的哨兵打了个哈欠,将长矛插在地上,用胳膊缠着长矛木杆,半耷拉在长矛杆上有气无力的站着。上眼皮和下眼皮止不住的在打架,好像就要和在一起深深的睡过去了一样。 刚刚虽然已经喝过了艾莫伯爵发下来的珍贵而水量少的可怜的水,但是只有半水囊多的水根本不够解决口渴的问题,即使能够暂时缓解口渴的需要,可是过了一会之后那股强烈的喉咙发火的感觉又更加猛烈的袭来了。半囊水不仅没有解决问题,反而更勾起了他喉咙中渴望喝水的那条馋虫。他感觉自己今天没有因为脱水而死就已经是一个了不起的奇迹了,他敢肯定如果在他最饥渴的时候有敌人在他面前的话,他还能不能战斗都是一个问题。 “妈的,在这种鬼地方怎么可能会有敌袭?”哨兵借着月光看着满目的黄沙对着身旁同样是倒霉的今晚来执勤的一个人抱怨到。 “可不是么,要是现在给我一个枕头的话,我立马能睡着。”另一个哨兵一脸愤愤的说道。他也是很不满今天晚上被派来值夜勤这件事情,在沙漠中值夜勤可不是什么简单的活。 因为沙子的比热小、吸热快,放热也快,况且是在沙漠里,气候干燥少云,太阳又毒辣,所以温度可以升至很高,可以把鸡蛋给烫熟了。但是一到了晚上,沙子里的热量又很快释放,而且天上没有云(云可以把地面释放的温度反射回去,以保持地面温度)所以夜晚温度急速下降,又冷的很。如果这个哨兵真的不做任何取暖就在沙漠里卧沙而睡的话…… “嗤……”仿佛是为了回应这两个哨兵说的话似的,几支箭矢突然从远方飞来。箭羽划破空气所带来的“嗤”声,在短暂的出现后,就消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噗!噗!噗!”三声箭矢入肉的声音。 “叮……”其中两支箭分别直直的插入了两个哨兵的脑颅中,箭矢因为卡在了头颅中,反作用过来的力使尾羽不断的发出颤抖的声音。 “还真他妈有敌袭……”刚才还在抱怨的哨兵感到头上一冷,然后好像有一股热热的液体从头上流出,模糊了他的双眼,让他无法看清前方发生的一切。此时他已经知道了敌人的夜袭,但是很可惜的是他再也没有机会去向营地报告了。 “快……”三个蒙着沙漠里东方民族特有的面纱的人,正手持着弓箭半蹲在地上。毫无疑问他们三人就是刚刚射出的那三支箭的主人,真可谓是神箭手,不过此刻他们正在向后招手,示意已经干掉了岗哨。 在这三个人的身后,几个沙堆突然动了动,“唰!唰!”猛地从里面窜出来几个人影。总计三十多个蒙着面的人,他们也肯定是这三个人的同伙。 三十多个人每个人腰间都别着一把弯刀,臂上绑有一面小圆盾。他们身上那成爆发感的肌肉不住的向外说着他们那彪悍的武力。不过这凭借这几个人就敢袭营还真是大胆,可是一切真的就只有这么简单吗? “啪嗒,啪嗒。”这几十个人的脚步深深的嵌在沙子里,他们弓着腰身,警戒的盯着前方,一旦稍有动静就会停止行进,然后慢慢的趴在地上。将自己和沙子与夜色结合起来,起到了很好的隐蔽效果。 这三十多人又上前静悄悄的潜行了两百多米,很幸运的是,他们并没有碰见一个岗哨。或许这一切,都是艾莫刻意而为之。 艾莫为了使这次的暗杀计划成功,可谓是煞费苦心。甚至连营地的布置他都已经画在了纸上,交给了这群人。而此刻只要他们继续的走下去,就能够到达里阿尔方斯的帐篷最近的地方。 仅仅潜行了两百米,大片大片的营地就展露在他们的面前,不过他们却并没有再继续的向前迈进,而是趴在了地上,看着一个独一无二的营帐。 那个营帐的顶端上是一个王冠,而且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特意的把营帐打造的奢华无比。 这就是他们此行的目标,科莱斯芒的国王,阿尔方斯五世! 阿尔方斯的帐篷并没有在营地的正中,而是在营地的东北角,距离这群人的所在不过五百米,只需要他们努力的奔跑上几分钟就能够到达他们的目标所在。 可是这三十个人的行踪如果一旦被发现,这两万多士卒可不是吃素的。他们这三十多个人很可能有去无回。 不过当然了,这次夜袭的人可不只是他们这三十多个,他们只是匕首而已,而匕首总是晚于利剑后出现,利剑还没有出现,匕首只得先隐藏起来。 “塞巴斯,你说这场闹剧的结果会让艾莫的表情什么样?”阿尔方斯用手轻轻的托起了据说是来自远东的名为“茶”的饮品。 “我的陛下,您还真是恶趣味十足呀。”塞巴斯站在一旁,微微的笑道。 “我可是国王,你怎么能说一个国王恶趣味呢?”阿尔方斯的语气中完全没有责怪的意思在里面,对于塞巴斯在没有人的时候没上没下的话语他早就已经习以为常。“唔……这个名叫茶的东西,闻起来味道有点怪……”阿尔方斯将杯子里的茶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然后皱起了眉头。 “陛下,这个据说喝掉后,有提神的作用。”塞巴斯想起了卖给自己茶的一个来自东方的商人是这样说的。不过当时的那名商人好像也不是这个茶的原产地的人,而是一个中转商。 “咕……咕……”阿尔方斯一口将杯子里的茶喝光了,然后用着古怪的脸色看着塞巴斯。 “好苦……” “不,陛下。这个是小口小口喝的……” “……………………” “………………………………” 这两个已经知道了今晚自己将会被暗杀的人完全没有一丝紧张之感,反而在这里开着一些冷冷的玩笑。茫茫的黄色沙漠中,干涸而死的枯树无力的立在沙子上。即使是无尽的黑夜,人们还是能够听见来自远方呼啸的风声。天上有星星么?不,漫天的黄沙已经将夜空侵蚀的一干二净。 科莱斯芒的征伐军队的驻地就在这里,这一片沙漠中。哪怕是生命的禁区也无法阻拦一个生命对于权利的渴望。 因为已经是深夜,所以整个营地陷入了一片寂静,没有了白日行进时人声、马声的嘈杂,只有出来举着火把的巡逻的人相互的对话才能够带来一丝喧嚣。 可是现在,这片宁静营地却迎来了两队不速之客。 “呼呼……呼呼……”风声在沙漠里盘旋,营地不远处的一个沙丘上被卷起了旋风似的黄沙。旋起、腾飞,然后再狠狠的敲击在沙地上。 “踏踏……”沙丘的后面由远及近的传来了阵阵急促的马蹄声,单单从这嘈乱的声音上来判断,这群人的数量就不会少于两百余骑。 “呼……”咆哮着的风声,将这些代表战争杀声的马蹄声遮掩住,一群群穿着长袍蒙着抵挡风沙头巾的骑兵,慢慢的登上了这座小沙丘。 马蹄深深的陷入了柔软的沙子中去,马蹄抬起的瞬间,黄沙便从马蹄上慢慢的流淌下去,发出沙沙的声音。 从这座沙丘上,可以清楚无误的看到下方营地的景象,是一个绝佳的观测点。但是这是在白天来说的话,可现在是狂风呼啸的夜晚,飞舞的黄沙遮挡了视线,一般人只有凭借营地内巡逻者的火把才能够辨别营地所在的方向。 “咕咕……”领头的骑兵抬起了酒囊放在嘴边,狠狠的喝了一口,然后传给了身后的一人。 “咕咕……”声在整个队伍中响起,每一个人都一手握着缰绳,一手将酒囊放在嘴边,猛力的狂饮。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可能是他们平生最后一次喝酒了。也许以后再也喝不到这美妙的饮品了,虚无缥缈的天堂谁知道是真是假?哪怕是最善良完美的人在临死前也会忏悔自己这一生的罪过吧。 “勇士们!”最前面的貌似领队的骑兵,一拉缰绳转过身去,将酒囊高举在空中。 “虽然这次袭击后,我们中能够幸存的人十个中也不一定有一两人,或者是我们全部都战死在这里。”领头的人又将酒囊放在嘴边,“但是,我们一定要记住,如果我们在此刻不牺牲,那么牺牲的将会是我们的家人!我们的兄弟!我们的孩子!如果我们退却了,不仅我们会难逃一死,我们的家人也将陷入痛苦。尽管我们的前途漫长,处境艰辛,但我们更要竭力结束这群异教徒所带来的无尽邪恶,让和平降临家园!” “嘭!”领头人将酒囊狠狠的扔在了地上,猛地抽出了腰间的弯刀,“随我来!!!” 就是这样朴实的话语,却能令这群来自沙漠里的汉子沉默不语,催动缰绳向营地冲去,哪怕是死亡,与自己的信念比起来有什么可畏惧的吗? “踏踏踏踏……………………”沙丘上忽然出现了一群黑影,他们毫无章法的向前狂奔,滚滚的黄沙在他们的身后腾起。一股悲壮的气息从这群人的身上散出,这是活着的死人的信念! “夏巴克?!”本来正在熟睡中的维科斯听到身边有什么异动,就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眼睛,想看一看是哪里发出的声响。却看到了帐篷门口夏巴克正在穿上自己的盔甲,身旁放着大剑。 “我只是有点心绪不宁罢了。”夏巴克依旧在穿着盔甲,有着沙哑的声音说道。 “安心吧,就算你……”维科斯猛地从被子中钻了出来,微微张开了嘴,停止了说话。 他听到了来自营地中突然出现的兵戈相撞的金属声,这种铭刻在他灵魂里的声音,让他条件反射式的站起来。 “我想你是对的,你的直觉是对的。”维科斯向藏有武器的包裹角落跑去。 “杀!”没有过多的话语,每一个袭击者,都用着最简洁的单词来驱散自己心中对于死亡的恐惧。 他们都是勇士,虽然知道了自己此去无回的境地,但也面无惧色,如果说有的话,也是恐惧自己此行的目的没有达到所造成的后果。 “妈的……”一个刚从帐篷里走出骂骂咧咧的小兵,想要看看为什么外面这么吵闹的原因,却被一把突然出现的弯刀砍去了头颅。 “唰!”如月般的弯刀划过了一个士兵的胸口,喷涌而出的鲜血全部溅到袭击者的风衣上。 “刺啦……”不断的有从帐篷内钻出的士兵持着武器出现,也不断的有袭击者从马背上被挑落下来。长矛的尖头猛地一抬便将风衣穿破,将袭击者的身躯刺透,鲜血汩汩的流出,浸在地上。 即使被挑下了战马,身上被洞穿了伤口,但是这名袭击者也没有如同野狗一般倒在地上匍匐喘息,而是站起身来,高举着弯刀向着身旁的敌人砍去。 “烧!烧死他们!”一个袭击者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火把,将火把猛地一掷,扔向了帐篷里面。 “轰……”帐篷被火把所点燃,熊熊的燃烧了起来,照亮了周围的景色。 营地另一边的沙丘上,另外的三十多个袭击者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营地内燃起的火焰。 “该我们了……”三十多人快步的从沙丘上潜行,向着他们此行的目标前进,阿尔方斯的帐篷。 没有错,这两伙队伍是同一批袭击者,通过两百多的骑兵先夜袭营地,吸引注意力,通过制造的混乱让这三十多个人可以混水某鱼潜入营地。 而这三十多人的目标就是进入阿尔方斯的帐篷,杀死阿尔方斯。 就是这么简单到不能够再简单的夜袭计划,如果硬要说难的话,唯一难得就是如何命令这些异教徒袭击者去夜袭营地。 但是艾莫早就与沙漠里的一个海里凡(贵族)商议好了,只要那名海里凡能够刺杀死阿尔方斯,让艾莫登上王位,那么艾莫不仅会让公国停止对陷入分裂状态的依克扎儿王朝的图谋,还会隐蔽的资助那名海里凡军用、民用物资。 在个人的利益面前,群体、国家一切的利益都如白纸一般脆弱。 艾莫资助他的物资其实也同样是有他的目的所在。如果袭击计划成功,艾莫如愿以偿的成为了大公,那么他就需要面临重整国家的重任。混乱的国内形势,使得他无力在短时间内图谋外国,甚至还要防备来自外国的袭击,因此他就需要一个隐蔽的、能够代替他抵挡外国的势力,来抵挡来自别国的压力。 这名海里凡毫无疑问就是一个绝佳的人选。 而同样,这名海里凡想要统一依克扎儿,完成他的欲望也需要一个足够稳定的后方和充足的物资支持,艾莫提议的突然出现也让他眼前一亮。 就这样在两个狼狈为奸的人的图谋下,一场阴谋就这样展开。当然,这场阴谋的参与者、知情者都不止这两个人,比如公国内的某些大人物,都或多或少的参与其中。 可是这一切真的会按照他们所想的进行吗?(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二十三章 “他们来了,陛下。”阿尔方斯的营帐内,塞巴斯刚刚教完了阿尔方斯如何饮用这个名叫“茶”的饮品。 “唔……”阿尔方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准备都做好了吗?” “全部都准备完毕了,我的陛下。” “咕咕……”阿尔方斯难得的微笑了一下,看着帐篷的帘口,他的笑意越来越浓。 ……………… 营地内的厮杀依旧在继续,不断地有人永远的倒在了地上,也不断地有兵器沾染上鲜血的味道。 “夏巴克,我们是去还是不去?”维科斯和夏巴克在帐篷内,擦拭着自己的剑。 “等一等,静观其变,反正我们距离那里还远的很,即使真的被攻破了,也没有我们的事。”夏巴克回答道。 在刚刚那两百多个袭击者出现时,夏巴克和维科斯就已经醒来,不过他们并没有着急的前去,而是打算先藏在帐篷中。因为无法判断出来袭击者的数量,如果是少的话还好,但如果是多的话这两个人的生命就不好说了。所以他们两人就选择了躲在帐篷这种懦夫般的行径。 (这不是懦夫,这是智慧。)维科斯在心中想道。 聪明的勇敢是建立在自己不会受伤的基础上的! ……………… “伯爵大人,他们已经来了。”艾莫在帐中听着他的心腹的报告。 艾莫此时正在帐中紧握着腰中的一把剑,他早于一名海里凡商量好了事宜,是非成败就在今天晚上了。 “好!好!”艾莫连说了两个好字,“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一旁的侍从的眼中也是炽热无比,一旦艾莫谋划的事情成功了,他也能获得不同的身份!地位! 有什么比策划了几十年终于要实现的事情还更加值得期待吗? ……………… “总团长大人,一群身份不明的袭击者正在进攻营地。”瑞伽.德.蒙兰斯的侍从对帐中正在看书的他中说道。 “恩……”瑞伽轻轻的翻动了他手中的书籍,他不苟言笑的脸上并没有因为侍从的报告而有一丝变化,对于他来说,这些袭击者好像就是无关紧要的苍蝇一样。 “让团内成员进入戒备状态,但不用理会他们。”沉默了一阵后,瑞伽抬了一下眼皮,吩咐道。 “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总团长发布了这么一条不知所谓的命令,正常的话不应该是命令士兵去杀死进攻者吗?但是身为侍从的他还是按照吩咐去办事。 ……………… “呵呵……终于来了!“埃弗拉站在帐外,看着远处喧嚣的营地一角。 “传我号令!按照计划开始行动!!”神殿骑士团的总团长下了一条命令给了一旁沉默的侍从。 “大人,真的要这样做吗?”侍从好像有什么顾虑一样的问到。 “没有错,是天堂还是地狱就看此一搏了!”埃弗拉的眼中透露出一股疯狂,“让骑士团中所有的骑士进入战斗,凡是没有佩戴黑色十字戒指的贵族全部杀死!” “是…………遵……遵命!”侍从官在犹豫一阵后,点头道。然后转身离去,对早已准备好的骑士们下命令。 “哎…………”埃弗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的后果究竟会哪样,也许他会在权力的道路上更进一步,获得他无法想象的地位,但同样,他也有可能被打进无尽的深渊。 人生的道路已经在他的面前分开了岔路,是继续按照以前的路子走下去做一名总团长,还是获得更高的权力和地位都在此一搏! 身为总团长的他很清楚圣科莱斯芒公国的势力大致可以分为六部分。分别是以艾莫伯爵为首的实权贵族一派,瑞伽为首的若翰骑士团,以埃弗拉为首的神殿骑士团一派,直接听命于教廷总部的教会一派,以及魔法公会的那群深入简出的怪人,最后才是阿尔方斯所带领的皇室一派。 不过现在在一群群的十字军和来自大陆上其他贵族加入后,公国中又出现了新贵族一派,不过这一派大多都没有实际权力,只能算作陪衬罢了。可是如果这次虚假的征伐能够真的按照他所规定的征伐目标来完成的话,这新贵族一派即使在旧贵族的打压下也能够很快的成长为一个新生势力。 这六大派系之间,按照世俗实力来排名的话,艾莫伯爵毫无疑问能够排在第一位,两大骑士团只能够静坐其下,阿尔方斯毫无疑问是实力最弱的,他的政令根本不可能出了皇宫。或者说他的命令也只能在皇宫中起作用,出了皇宫也就没有人会拿正眼看这名皇帝了。 也正是如此艾莫才会大胆袭击这名皇帝,来取而代之。艾莫策划袭击的这件事情实际上每一个势力大都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但是…… 现在的六个派系,不,应该去掉阿尔方斯的皇室派系。这五大派系中两大骑士团在明面上都是站在艾莫的这一边,因为艾莫曾经许诺在他登上皇位后,会为两大骑士团争取更多的利益。魔法公会则依旧是态度暧昧,似乎并不像参与其中。至于教会,对于教会来说,上帝赋予的宗教权力已经无法再满足这头巨兽,他们更多的将触手伸向了世俗权力,登上王位的艾莫如果想要安抚国内的情绪毫无疑问就得需要教会的帮助,教会自然可以从艾莫的身上获得足够的好处。 可是这一切真的就是这样吗? 埃弗拉冷笑了一下,也许艾莫并不清楚,但是他自己可是清楚的知道,神殿骑士团并不是站在艾莫的阵营,而是站在阿尔方斯的一边,魔法公会那群墙头草也在阿尔方斯许诺的利益前听命于阿尔方斯。 什么利益吗?当然是艾莫所给予不了的利益。 艾莫已经足够的强大了,如果让他整合了皇室的权力,那么其他的四个派系可就有足够的乐子了。首先教会派系因为他自己的超然性不仅不会有危险,还会有一些利益。魔法公会即使得不到利益,也同样受不到伤害,因为魔法师的中立性可以让他们超然世外。 最最不利的,应该算是两大骑士团,骑士团的宗旨早在很多年面前就由神圣的教条变成了世俗的肮脏,他们可以为了利益去杀人,去疯狂! 艾莫登上王位后,虽然前期会对两大骑士团施以利益,可一旦国内稳定后,一定会对两大骑士团进行打击,没有一个君主会放心自己国内有两个能够威胁自己的庞然大物。 而且现在的神殿骑士团和若翰骑士团相比较,还是有点稍微弱势。两大骑士团如果真的对撞起来的话,神殿骑士团是凶多吉少。 身为一个拥有可怕的权力的野心的人,埃弗拉必须加入阿尔方斯的阵营! “没有错,就是这个,跟我来……”即使穿着沙漠中特有的服装大摇大摆的走在营地中也不会有任何人发出异样的目光,在十字军攻陷这个东方地区后,来自西方的各个地区的人渐渐的接受了一些本地的风俗和习惯。 比如说吃饭时用手来抓取、撕开食物,喜欢吃大饼,至于穿戴沙漠长袍或者其他衣物的习惯也慢慢被人接受,因为没有人会否定这些衣服在茫茫沙漠中行走所带来的益处,这是其他衣物所不能比拟的,连这次的征伐中都有人穿上这种在许多年前被认为是异教徒的衣服。当然,如厕后用左手擦拭污垢这种习惯还是没有被十字军和他们的后代所接受,毕竟……………… 因此这三十多个人能够大摇大摆的穿着沙漠长袍混入营地中而无人察觉,倒也不是营地内人们的警觉性低,而是人们都已经习惯了这种装饰和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被另一边的混乱所吸引。巡逻的士兵们也都早早的去往了事发的地点,许多人也跟着前去了,因此这边的警戒就被降到了最低,也有利于他们的潜行。 这是一场有策划的谋略,一场猎人的游戏正在展开。 “开始吧………………”看着仅仅距离自己不过五十余米的皇室帐篷领头的人对身后悄然做了一个向前冲手势。 “是……”其他的人看到这个手势,点头应许了一声,然后猛地抽出了腰间的配刀,向阿尔方斯的帐篷跑去。 “喂!你们在干嘛!!?”一个本来正向营地另一边奔跑的士兵看到这群猛然拔刀的群人,惊疑的大叫了一声。 “杀!!”一个临近的潜伏者向这名大叫的士兵冲去,手中的弯刀高高举起,向这名士兵的头颅斩去。 “叮!”一声金属的碰撞声从两兵相接的结合处传来,这名皇室士兵多年的训练让他条件反射式的将剑举在头上,却被这突然袭来的弯刀砍出了一个豁口。 可惜的是虽然他武艺高强,但是这是战场,他所需要面对的不是单一的一个人。 “噗!!”一支弓箭划破了空气直直的插在这名士兵的胸口,鲜血很快的便沾染了他的衣襟。 身为皇室卫队一员的他在感到自己中箭的那一刻便粲然一笑,善用刀剑者必死于刀剑下,这是不变的定则。不过他并没有像是一具死尸一样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而是用自己的剑飞快恩的划过了那名袭击者的脖颈。 在锋利的弯刀面前犹如薄纸一样的颈肌肉瞬间就被划透,里面的主干颈总动脉也被一刀切开,这种刀剑入肉的声音也许并不动听,但是确是这个世上最实用的声音。 “唰!!!”天空上随着剑刃的寒光闪过出现了一股血红的喷泉,袭击者双目圆睁,惊恐的看着这名皇室卫队的一员,明明胸口已经被洞穿了,还能继续的杀戮,这是他所不能理解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颈总动脉被割断后这名袭击者没有立即的死亡,而是用双手紧紧的握住脖子的伤口,痛苦的嚎叫起来。 这就是皇室卫队,一群勇力超群、悍不畏死的军人。 痛苦的嚎叫声很快便被营地中的士兵所听见,踏踏的脚步声,宣告着,正不断地有人向这里前来。 “快!”领头的人向后一挥手,示意身后的尽快前进。他已经顾不得自己人的伤亡了,因为他清楚,在这次袭击之后,有很大的可能性所有人都会阵亡,即使有人侥幸活着,也八成是被人俘虏。 “欢迎……”帐篷内,阿尔方斯慢慢的抿着自己嘴边的茶,一旁的塞巴斯微微低下头对不期而至的来客说道。 闯进营帐的只有几个人,其他的人要么死在了路上,要么去纠缠营地中的士兵了,这剩下的几个人才是这次袭击的主力。 (终于可以结束了!)闯入进来的头领在心中想道,他并不认为自己的这次袭击是多么伟大,只要能够让自己的家人和兄弟躲过这次战争就好,只是单纯的想为自己心中的伟大信仰撒上自己独有的光辉罢了。因此,他才能毅然决然的听从海里凡的遣使,率领这支部队来进行此次有死无生的袭击。 也许在旁人的眼中,他只是一个正义感过剩的傻瓜,为了自己虚无缥缈的信仰和兄弟就奉献自己的生命,但是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这样的傻子,若是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是智慧的人了,这个世界也就会变得枯燥了很多。 没有弱者的牺牲,怎么能够凸显出成功者的伟大呢? 眼前的这两个一脸淡定的人,让他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一个即将被杀死的人,怎么可以这样平淡的迎接自己的死亡呢? 只不过他也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对于他来说,这两个人的表情和心理什么样,并不是他所需要考虑的,他唯一关心的,就是这两个人的头颅何事滚落在地上。 “来到地狱。”塞巴斯说出了刚刚他没有说的话的后半部,在袭击者一脸的惊诧后,塞巴斯的身影一身而过。 “妈的,怎么回事!”袭击者眼前的侍从在刚刚说完“欢迎来到地狱”这句话便消失不见了。转眼一看,塞巴斯却突然到了阿尔方斯的背后,拿起了一条黑色的长布,准备蒙上他的眼睛。 “你…………………………”袭击者正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嘴巴和身体不听自己的指挥起来,只能够原地不动的站着。连闭合一下眼睛都做不到。 如果夏巴克在这群人中的话,他绝对能够再次回忆起来,这种熟悉的无力感。 “陛下,请先让我为您蒙上眼睛。接下来的画面,我想并不是善良的您所想看到的。”塞巴斯双手轻轻的拉扯着黑布,伏下头去,在阿尔方斯的耳畔说道。 ………………阿尔方斯预想中的袭击者的惨叫声并没有发生,甚至连空气中也没有出现鲜血散开带来的血腥味。 虽然心中好奇无比,但是阿尔方斯想起了塞巴斯之前“温柔的警告”,他这样做必一定有他的道理,他并没有贸然摘下自己的眼罩。 “陛下,您可以睁开眼睛了。”塞巴斯温柔的声音在阿尔方斯的耳旁响起。 “唔………………”阿尔方斯伸出手,慢慢的将自己头上的黑布摘掉。 “咦……”他惊奇地叫了一声,本来他认为自己睁开眼睛,看到的一定是满目的袭击者的鲜血与残缺的躯体,但是出乎他的意料的是,他眼前的帐篷完全没有一丝脏乱,整洁无比,奢华的物件铺满了这间帐篷。 或者说,这根本不是他的帐篷,而是艾莫的帐篷!!艾莫的家族徽章清楚无比的刻印在帐篷里面, “呜呜呜呜……………………”艾莫像是一头牲口一样被绑在了阿尔方斯的身前,嘴里塞着一团麻木,呜呜呜的发出声音。高贵的公国伯爵就这样屈辱的在地上双手被反绑着蠕动,这还真是讽刺。 艾莫用着愤怒以及恐惧的眼神看着阿尔方斯和塞巴斯。 就在刚才,本来正在因为这场暗杀即将成功而沾沾自喜,拿起手边的酒杯打算狠狠的抿上一口的他,却突然感觉自己眼前一黑。 “该!……”艾莫在感到自己的眼前漆黑一片,心中惊疑不定的他准备大喝一声来引来帐外执勤的心腹时,嘴巴却好像不听自己使唤似的,没有办法上下张合,喉咙中准备发出来的音节也被堵住。 “你还真是恶趣味十足。”阿尔方斯看着眼前牲口一样被紧缚的艾莫,邪气的一笑。他清楚塞巴斯此举的意义所在,在某些意义上来讲,这还真是一个万能的好执事。 “陛下,亲手杀死他,不是您的愿望吗?”塞巴斯嘴角上扬道。 他很明白自己眼前的这个少年对于权力是多么的渴望,而对于阻拦自己的人,又是多么憎恨!当自己登上王位,却没有多么大的权力,当时这个少年因憎恨而愤怒的脸庞都有一些扭曲。这个艾莫就是他日思夜想巴不得铲除的人,在公国中只手遮天的臣子是能够令君主辗转难眠的存在。 可是身为国王的他却没有足够的势力,只能坐视艾莫的势力越来越强大,但是同时在暗处他也是在积蓄自己的实力,比如加强皇室卫队的力量,通过白痴的行为收揽一些有用之才,虽然一个都没有成大器的能力。可是这些与艾莫和他的势力比起来还是尚有不足,不,是大大的不足,就像是一个无法破解的死局,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最后迎接他的只能是死亡。即使他表面上装出一副白痴的样子,还是没能打消艾莫的疑心。 除了这一次的谋杀之外,艾莫为了获得王位,不仅将阿尔方斯身边的有用之才一个一个的挖走或者制造意外将他们抹除,还将自己的女儿强行定为他的未婚妻,也就是皇后。 如果事情真的一点点发展的话,就算没有这次暗杀,他的女儿也能够在以后获得自己的骨肉与王座,而她的儿子、他的外孙子将会让自己死在王座上!! 但是这次的御驾亲征和谋杀,让他找到了一丝破局的希望。 塞巴斯,自己的神秘执事,有着近似乎于传说中古代多神教神灵一样的能力,是凡人所不能理解的存在。虽然他是一个一神教国家的最高统治者,可是这也不能阻止他厌恶与自己争夺世俗权力的宗教的情绪。 在他的耳闻中,遥远的东方似乎有一个王国,王国的最高统治者即使世俗权力的最高统领,也是宗教权力的最高领袖,这听起来真不可思议。 他可以轻松的将一个人的生命变成死,可以让自己任意穿梭在科莱斯芒城中任何一个地方。但是,他的能力却是有限的,他无法直面战胜五十个军人,也无法抵挡过于强力的工艺,没有办法任意操控别人的灵魂。甚至在完成某些事情后,他的体力与精力还会难以为继,需要暂时的休息。 因此哪怕让他杀死了艾莫,也没有办法让这个王国中自己所处的地位发生变化。杀死了一个艾莫,还会有第二个艾莫………………只要人们追逐利益的心不发生改变,斗争就不会停止。 可只要这一次,塞巴斯将艾莫杀死会取得意想不到的好处,这种好处不仅会让阿尔方斯真正掌握国王的权力,还能让自己有机会建功立业,以成霸业。 埃弗拉,神殿骑士团的团长,在这一次中是和自己处于同一阵线。 若翰骑士团,教会则是与艾莫坚定的组成了三体。当然,在表面上,神殿骑士团也是艾莫阵营的人。 但是狡猾的埃弗拉却在还没有出现战争风声的时候就与自己协商好了,埃弗拉清楚,这一次的征伐看上去是阿尔方斯必败,但是这同时是一场能够获得丰厚利润的赌博。 成功,他将获得一块土地成立自己的骑士团国,失败,神殿骑士团将会同时承受来自其他势力的打击。 这样的赌博也只有像埃弗拉这样的疯子才敢下注。 除了神殿骑士团外,阿尔方斯还与魔法公会取得了联系,不过因为这群人的狡猾,魔法公会并没有给出正面回复,但是却给了不少的好东西,也就是魔法道具。 当然这一切都不够,阿尔方斯还与新贵族的一些人达成了协议,在战争后,将会让他们获得封地,以及自己将会利用自己的权力来打压旧贵族,相信在两相打压下,新贵族能够很快的得到自己想要的地位。 新贵族也许单个的能力有限,但是有一些新贵族却是来自大陆上其他拥有一定实力的代言人,相信这两个贵族体系一定会闹得不可开交。 一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一个是为了获得地位。不可调和的两个集团之间相互之间冲突所留下的制约,才是阿尔方斯想要的结果。 阿尔方斯除了这些外……………… 还有后手吗?(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二十四章 虽然不太清楚为什么总团长会下达这个命令,但是迪勒波出于一个骑士来自灵魂中对于神殿骑士团的忠诚,在稍微迟疑后,就用手盖下了自己脸上的面甲,转向了自己的手下。 质疑自己的领主,是身为一个骑士,最大的耻辱!迪勒波为自己刚刚的迟疑面色羞愧。 “嘭!”面甲与头盔相互碰撞的声音发出了兵戈战争所特有的美妙之音。 “我主在上!”迪勒波抽出了腰间的佩剑,骑着战马率领着自己的手下向着周围的帐篷奔去。 他所受到的命令,就是杀死身上没有佩戴黑十字勋章的贵族,并不一定要杀掉所有,只需要杀死自己看到的既可。 为什么这样做,这样去与公国中的最庞大的势力结下冤仇,他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战场上的他是军人,只需要去执行命令。 至于怎样去分辨身份高贵的贵族与普通人的区别也很简单。一,贵族的身上的盔甲衣着华丽,二,贵族的盔甲上一般有自己的家族徽章,要是贵族没有从帐篷中出来的话怎么办,也有办法,三,贵族的帐篷上也有着家族徽章。 原本为了凸显自己身份的徽章,在这样的时刻,却成为了导致自己死亡的物品。 “是神殿骑士!”一群被骚乱惊醒的士兵簇拥着一名大腹便便的的贵族赶往袭营发生的地方,不过就在他们去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声声急促的马蹄声。 红色的十字绣在战袍上,左手所持的盾牌也是红色的十字图案,身后披着十字麻布风衣,毫无疑问这样明显的打扮,一定是神殿骑士团那一伙人。红色的十字象征着什么?也许是鲜血?! 虽然他们这群士兵都是贵族的侍从,但是在神殿骑士团的骑士面前,他们的身份还得稍微逊色一点,骑士可是真正的有身份的人,哪怕只是贵族中最底层的存在。 “主人,我们到旁边避让一下吧。”侍从对旁边面色孤傲的贵族说道。 他的孤傲并不是来源于他自身的力量,而是来自血液中与常人颜色一样但是却被称之为高贵的血统。 “嗯。”这名贵族哪怕心中再怎么不满,自己竟然要给一群武夫让路,可是看到来势汹汹的一群骑士后,他心中不禁打了一个颤,即使知道他们并不是针对自己来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颤抖的感觉。 “啧……”迪勒波看着退让开的贵族,不屑的啐了一口。 这个倒霉的家伙,是他的第一个猎物,说不定也是今晚盛宴的开始。 “端起……”迪勒波将自己手中的长枪慢慢的端了起来,然后将骑枪的尖头稍稍放下对准了这伙这簇拥在一起的人。 迪勒波后面的骑士也学着他的样子,将骑枪对准了那伙人,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一股戏谑。就像是草原上的狮子看自己的猎物的那种感觉。 “喂!!!”看到了迪勒波和其他神殿骑士团的举动,大腹便便的贵族显然也被吓了一跳。 “你们这样是在做什么?”贵族在众人的簇拥中大声的喊了起来,他的声音有些尖锐,嗓门好像是被人掐着一样,发出的声音令人难受。 “大人,我们正在执行命令“迪勒波戏谑的声音响了起来,在面甲下,迪勒波的眼中散出一丝丝邪恶。 “赶快把你们的骑枪放下,难道说你们想要杀死贵族么?”这名贵族虽然心中胆颤不已,但是在自己周围士兵簇拥却令自己有了点心安。 这名骑士敢冒天下之大讳对贵族下手吗?至少他认为迪勒波绝对没有魄力做这样的事情。 “是的,大人!!”迪勒波的声音高亢起来,手中捏着骑枪的力度更加大了起来。 “冲锋!”迪勒波对自己身后的骑士命令道。 “冲锋!!” “冲锋!!” “你们想要干嘛?混蛋!快点放下!!”贵族显然慌乱了起来,这群骑士都疯了么?还是说神殿骑士团已经疯了么? “噗!!!!”一杆经过高速移动后穿刺能力得到增强的骑枪没有任何阻碍的直接贯穿了守卫贵族的士兵的胸膛。 高速冲锋所带来的力量甚至让这杆骑枪在枪头贯穿后,又深深的向里面剜了进去,连肋骨带肾脏都被搅乱。 半耷拉,半连接的骨头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前一秒还流淌着血液的血管,这一刹那便将流淌在体内的鲜血倾泻在空气中。 “啊!!”一直养尊处优哪经历过战火的洗礼,即使是现在满含热情向骚乱处前进,也只是为了能够在艾莫面前显示自己的忠心,反正在众人的簇拥下他也不会受到什么伤害。。 但是他却没有想到,战场上的伤害不是来自敌人的刀剑,而是来自自己人的暗箭。 随着噗噗声的不断响起,随之而来的骑枪不断的插入士兵的胸膛之中,虽然士兵们也想要努力反抗,但是这种反抗无疑说是徒劳的。在这个营地中,又有几个部队能够跟从小就经历了军人式教育的神殿骑士相媲美呢? 哪怕他们侥幸的躲过了第一把骑枪的穿刺,但是紧跟身后的第二把骑枪又会将他们送往天堂。 “你……你们……你们不能这样!我是贵族!杀死贵族是违法的!!”人们只有当某件事情威胁到自己的利益或者生命的时候,才会突然想起来法律的作用。 “确实如此呀,您是尊贵的贵族。”迪勒波沉吟了一下。 “对!对!我是贵……”这名贵族一看事情可能有转机,满脸喜色的大声强调,本要打算以利益相诱惑时但却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口有些冰凉。 “没错,您是贵族,但我们是军人!!”迪勒波将插在贵族胸口的剑慢慢的拔了出来,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他身下坐骑的毛色。 “继续前进!”完成了一次杀戮的神殿骑士团的小分队,又继续在营地中奔腾起来。今夜注定是一个没有休息的夜晚,哪怕天上的繁星已经被风沙掩埋,但是刀光的剑影却在营地中闪起。接着袭击者所制造的混乱,一场针对营地中旧贵族的屠杀正在如火如荼的继续着。 “你一定很疑惑吧,我的姑父。”阿尔方斯慢慢走进了被绑着,躺在地上的艾莫。 “呜呜呜…………”艾莫嘴里被塞着一团麻布,虽然他拼命地想要发出声音,吸引外面人的注意,但却完全没有效果。 “你想要说什么?伯爵大人?”阿尔方斯缓缓的蹲了下来,用一种俯瞰蝼蚁般的眼神看着艾莫。 “呜呜…………”不过回答他的依旧是艾莫不清楚的呜呜声。 原本蹲在地上的阿尔方斯用手撑着膝盖,轻轻地支起了身子来。 “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了!”阿尔方斯好像恍然大悟一样瞪大了双眼。 “你一定是想说为什么我会突然出现在你的营帐中,而且将你绑起来是吧!”艾莫听到阿尔方斯这样说狠狠的点了点头。 “那么我来告诉你…………”阿尔方斯微微歪着头斜视着艾莫。 “因为啊……” “嘭!!”阿尔方斯毫无预兆的大力的向艾莫的脸上踹了一脚,艾莫感觉自己的脸上传来了一股剧痛,阿尔方斯坚硬的靴子冰冷而又无情的与他的脸来了一个亲密接触。他感觉自己的嘴唇上好像被一样粘稠充满腥味的液体覆盖,眼睛都有点开始模糊了起来。 “呜!呜!呜!呜!!!”艾莫躺在地上就像是一个痛苦的大虾一样蜷缩起了身体,满地的在地上打滚,就正像是一个垂死的死狗一样。脸上传来的剧痛让他全身痛苦的直冒冷汗。 “我要杀死你,我要铲除你,我要将你的生命变成死!”阿尔方斯猛地再次蹲下身去,看着如同最卑微的生物一样满地打滚的艾莫伸出了自己的手。 “呜~~!!”艾莫感到自己的头上一阵剧痛传来,自己引以为豪的凉红的头发正被阿尔方斯抓在手中。 阿尔方斯抓着艾莫的头发,将他的头拉起,升高至与自己的脸一样的高度。 因为艾莫是平躺在地上,自己的头发被人拽起,生硬的拽在空中,所以这种痛苦可想而知。 艾莫与阿尔方斯的视线持平,互相对视着。艾莫发现,平日里有些涣散的阿尔方斯的眼神,现在却变得如同匕首一样锋利,一样透露出一种血腥的气息。 “呜呜…………”艾莫的嘴中发出了好似垂死的乞丐一样的告饶的呜呜声。他想祈求眼前的这个少年放过自己,放过自己这个臣子,这个封臣。 “嘿嘿…………”阿尔方斯看着艾莫的充满恐惧的眼睛,发出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他慢慢的将自己别在腰间的匕首抽出,然后抵在了艾莫的下眼睑上。 本来躁动不安的艾莫突然安静了下来,他的瞳仁慢慢的收缩了起来,他用着恐惧的眼神看着抵在自己眼睑上明晃晃的匕首。 艾莫脸上虽然混合着鲜血、泥土的肮脏,但是却丝毫不能阻碍他对于冰冷匕首的感觉。 “你知道我想要干什么吗?”阿尔方斯用着一种温柔的语调说道。 伯爵阁下本来想要摇头的,但是看到距离眼球只有不到半公分的匕首尖,他还是没有做出摇头或者点头的举动。因为只要他自己稍有动作,不论多么细小的动作,他相信这个匕首就会像割破一张纸一样,将自己的眼球划破。 “原来你不知道呀,你骂我来告诉你吧……”阿尔方斯邪气的笑了笑。 “刺啦!!!!!!!!!!!”抵在艾莫眼睑上的匕首猛地向上一挑,刺破了眼球,流出了一滩滩红色的液体。 “呜呜…………!!!!!!!!!”这是怎样一种感觉,艾莫无法形容,他只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处传来了一种痛彻灵魂的剧痛,自己的全身在剧痛传来的一瞬间就不受自己控制的颤动起来。 自己右眼的视线一下子失去了光亮,一股股的鲜血正在从他被破了一个大洞的眼球上流出,眼泪也大把大把的淌了满脸,鼻子上不用自主的传来了一阵酸痛,肮脏的鼻涕也猛然喷射了出来。右眼的鲜血、汗水、泪水、鼻涕混合在他有些俊俏的脸上。艾莫在年轻时可是公国中公认的美男子,现在么…… “哎呀呀……真是肮脏。”阿尔方斯松开了抓着艾莫头发的手,站起身来。 头发忽然被放开,艾莫被剧痛扭曲的脸直直的扑在了地上。 倒在地上的艾莫继续疯狂的扭动着,用自己空洞的右眼眶不断的摩擦着地面,以期望着能够用疯狂的摩擦来麻木着伤口,但很明显,这种做法是很蠢的,他只是在增加着自己的痛苦。 “嘿嘿………………”阿尔方斯对着艾莫发出了一声声令人难受的笑声。 这持续不断的笑声中有时高兴,有时悲哀,有时激动,有时难过,有时兴奋,有时凄凉哀…… 他又再次的用坚硬的黑靴子狠狠的踹了一脚艾莫,然后用靴子踩在艾莫的后脑勺上。 “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阿尔方斯一边重复着让别人难以理解的话,一边用靴子在艾莫的后脑上来回的驱动,让艾莫充满鲜血的脸和眼球与地面痛苦的接触着。 艾莫脸上的鲜血随着阿尔方斯靴子的来回驱动不断地在地上摩擦出道道红色的滩记。那颗被刺破的眼球本来耷拉在外面,但现在却在地面上被慢慢的挤碎、碾压,混合着一大堆肮脏的液体渗在地面上。 “………………”塞巴斯在一旁静静的站立着,观赏着这难得一见的情景。 为了不让营帐内的声音传出去,塞巴斯特意制作了一个隔绝声音的小魔法阵。 这样的话,即使营帐内的人发出再怎么凄厉的叫声,也不可能传出去,当然,现在的艾莫充其量也只能被蒙着嘴巴呜呜做叫。 阿尔方斯现在已经癫狂了,当他看见自己曾经不可一世的对手倒在自己身下呻吟时,一种难以形容的快感从他的心中传来。艾莫的脸色越惨淡,他就感觉到越兴奋,也许只有敌人的痛苦才能给他快乐。“这样就不行了么?伯爵阁下,我可是很期待着你继续的惨叫声!!”阿尔方斯抬起了脚,用力的又踹了一下倒在地上因疼痛而翻腾的艾莫。 “啊!!啊!!啊!!啊啊啊!!!!”不知道什么时候,艾莫嘴中的麻布被他吐了出来,沾满了唾液的麻布混着鲜血就这样掉落了下来。 撕心裂肺的惨叫在这个帐篷中响起,如果要不是隔音魔法阵的作用的话,这样的惨叫声绝对会传遍整个军营。不过帐外执勤的士兵并没有发现这里面的异动,不得不佩服塞巴斯施展的隔音魔法很有效果,帐内的声音世界与帐外的声音世界完全的隔绝了开来。 “叫!!再继续叫!!快!!我忍不住继续听你的惨叫了!!”阿尔方斯的双眼赤红,平时看起来身子有些孱弱的他,此时此刻肉体上竟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脚比一脚重的猛踢,让艾莫的凄厉声越来越大,他现在除了疼痛其他的任何感觉都没有了,甚至连脑中的思路都是关于疼痛的字眼。这样的疼痛让他后悔为什么刚刚将嘴里的麻布吐出来,如果咬着麻布的话,疼痛感说不定会降低一些。 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 眼眶中碎掉眼球的疼痛,身体被坚硬的靴子狠踹的疼痛,脸上被踩在地上与地面摩擦的疼痛,鼻梁被打断的疼痛,被自己往日视为白痴者打败的屈辱所带来的疼痛………… “好!!很好!!!!”看着在地上如同蛆虫一样翻滚的艾莫,阿尔方斯嘴角露出了邪气而又疯狂的笑容。 阿尔方斯将双臂屈展开,闭上双眼听着艾莫的惨叫,脸上显现出了一种享受的神情,这种神情就正像是传说中聆听圣子传道的信徒一样狂热。他缓缓的走向了帐篷的一角,拿起了艾莫最喜爱的一把佩剑。 这把剑身长一百二十公分,是一把细长而又锋利的利剑,不过如今这把剑却要用来对付自己的主人,这可真是一个一点都不好玩的冷笑话。 “唰!”阿尔方斯将这把华丽的剑抽出,一步一步的向艾莫走去,准备做出更加让他舒心的事情,不过正在闭着眼睛满地打滚的艾莫并没有看见阿尔方斯的举动。如果看到的话,艾莫的惨叫声绝对会更大。 “啪!啪!!”来到艾莫身前的阿尔方斯发现艾莫依旧没有发现自己,于是用剑身重重的拍打着艾莫的脸颊,钢铁与血肉碰撞出来的声音是那么的让人愉快,沾满了鲜血的脸颊让这把剑上也附着了一层红色的斑记。 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后,艾莫终于发现了拿着长剑站在他眼前的人,这个少年曾经在他的眼中是那么的渺小,除了他的身份和无比的美貌,没有什么值得艾莫去妒忌的,但现在,这个少年竟然主宰了自己的生死。 “不…………不,你要……做……做……什么?”艾莫用着断断续续的话说道,说完之后他又因为身上的疼痛而惨叫起来。 看着艾莫因为与地面摩擦而将皮肤剥落的脸,阿尔方斯露出了厌恶的神情,他是喜欢折磨自己的仇人,但是却不喜欢不完美的事物。红彤彤的血肉在没有皮肤的掩盖下,完全的暴露在空气中,一股腥味从上面散发出。艾莫脸上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肌肉、鲜血到处涂抹在他的脸上,在鼻梁处,甚至还露出了阴森的惨惨白骨。 “我要做什么?!你猜呀!!啊!你猜呀!!!”他的声音忽然高亢起来,就像是剑锋一般尖锐,说完之后阿尔方斯轻轻踱步到了艾莫的身后。 年轻的王高举着长剑,将剑刃对着艾莫的脚踝,狠狠的劈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啊啊啊啊!!!!!!”艾莫全身痛苦痉挛起来,口水不自觉的从嘴边流了出来。 阿尔方斯的体质孱弱,力气也比同龄的人小上许多,所以这一剑并没有将艾莫的脚踝整个的切下来,只是深深的嵌了进去,嵌入了艾莫的脚踝骨中。 这种痛楚远比脚踝整个的切下来要痛上许多,脚踝骨从中间向上被切成了两半,传导痛苦的神经恪尽职守的传导着这份令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切……”阿尔方斯的脸上依旧露出了一种狂热的态度,并没有因为这一次没有砍下来艾莫的脚踝而烦躁,反而他嘴角的弧度上升的越来越大。 “看来我还真是需要加强锻炼了呀,塞巴斯。”阿尔方斯将头瞥到了肩膀后面,邪气的看着塞巴斯。 “如果您真的是这样想的话,我会帮助您的,陛下。”塞巴斯饶有兴致的看着有些疯狂的阿尔方斯。他最喜欢的,就是看着人们的疯狂,这是他最大的乐趣之一,阿尔方斯现在的状况很好地满足了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艾莫忽然感觉自己脚踝处的痛楚原来越大了,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因为这种痛苦而崩溃。 他低头看下去,脑中的神经又再一次的因为承受不住刺激而在此崩溃。他看到阿尔方斯正拿着他的剑,一点一点、一点一点的在他的脚踝上慢慢拉锯,就正像那些用锯子伐树的人一样。阿尔方斯手中的剑已经变成了锯子,他的脚踝变成了树木,那不断向外迸溅的鲜血之类的东西就是纷飞的木屑。 “咔。”随着一声咔声落地,艾莫的脚踝被阿尔方斯锯了下来,就像是森林中被伐断的树木。 “杀……啊啊啊!!……杀了我!!!!!”艾莫眼中的鲜血、泪水都忍不住的流了出来,脸上混合着一堆肮脏之物。 “哎呀,塞巴斯,他说让我杀了他,你说怎么办?”阿尔方斯没有理会艾莫,撇过头去看着塞巴斯。 “您请随意,陛下。”塞巴斯微微躬身,露出了一个完美的微笑。(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二十五章 弯刀似的月亮随着夜晚乌云的散去,也随之滑落到地平线下,沙漠的灼热即将在白日的烘烤下展现在世人的面前。 随着第一缕阳光在地平线上的出现,圆日从天边缓缓出现,虽然只是初生,但还是散发着一股逼人的热浪,一个崭新的日子开始了。同时这新一天光明的出现也结束了昨晚在沙漠中的一场残忍屠杀。 可是每一个人都没有如往日因为早晨初醒而产生的困意,他们的神经现在完全被眼前的情景、昨晚的混乱绷得紧紧的了。 没有几个人知道到底来了多少个袭击者,但是凭着鼻尖嗅到的浓厚的血腥气息,就知道昨晚的袭击者绝对不在少数。 为什么?营地的上空秃鹫正在盘旋,尖锐的目光紧盯着营地里随处可见的尸体,随时准备啄上一口。 对于食腐动物来说,有什么比尸体的香味更加美妙呢? “沙沙…………”维科斯和夏巴克走在营地中,靴子与沙子地面接触所产生的凹痕发出了沙沙的声音。两个人深一步浅一步的慢慢前进。 “你说老乔克他们不会出什么事情吧?”夏巴克一边看着营地过道两旁搬运尸体的士兵,一边向维科斯问到。昨晚的杀戮,导致死亡的人数太多了。 “谁知道,但是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维科斯的眼睛一直直视着前方,没有因为路两旁惨死的尸体而有任何异变。 他们两个人之所以这么早就从帐篷里出来,就是为了去与老乔克他们汇合,确认他们两人的情况。毕竟在这个沙漠中,他们两个人唯一认识的就是老乔克和列支登了,同样老乔克等人也是。虽然这四个身份各异的人口头上并没有说过什么,但是每一个人都将自己划分到这四人小集团中去了。 “你为什么敢这么肯定?”夏巴克嗅着过道中弥漫的血腥气味,用手微微扫了扫鼻尖的空气,血腥的味道实在不怎么好闻。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了吗?”维科斯用眼睛撇了撇路边躺着的一个尸体,从这个尸体身上的衣着来看,这个尸体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呵……”中年大叔样子的骑士笑了笑,维科斯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却知道维科斯要向他传达的意思。 什么意思呢?维科斯用眼睛撇了一下旁边的尸体,就是让他注意这具尸体的身份,很明显,这是一个死去的贵族,而在这一路上仅仅夏巴克和维科斯所看到的尸体就有七十多具,其中有接近二十具是贵族的尸体。 不要小看了这不到死亡总数一半的贵族人数,要知道,在这个时代,经常是几百乃至几千个人中才有一个贵族。即使这一次的征伐战争中,圣科莱斯芒公国出动的士兵和贵族数量都是空前的庞大,但是这其中的士兵和贵族(包含骑士)的比例才是二十比一,这还是算上了远道而来、根基不稳的新贵族。 整个军队的人数也就是两万出头,大大小小的贵族、骑士也只有一千人左右,仅仅是他们两人在营地的一角所发现的贵族死亡数就有二十人左右…… 他们所在的营地一角也仅仅占到了整个营地的二十分之一左右。 这一切是什么呢?夏巴克和维科斯都很清楚,这些贵族是被人有意的屠杀的!按照正常的战损率,贵族的伤亡绝对没有如此惨重。而且,其他被杀死的士兵显然不是普普通通上战场没有任何家底子的贫民,而是贵族们的侍卫。 那么是谁干的呢?夏巴克苦笑了一下,看着身旁的金发青年。是袭击者么?不,如果是袭击者他们的袭击对象应该是阿尔方斯五世或者补给,这样的话才能够这次远征以重大打击。而不是这些身份不高的旧贵族,杀死旧贵族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什么利益可图。 如果顺着这条线索理下去,谁杀死这些旧贵族获得的利益最大呢? 基本不用多想,消灭旧贵族对于国王、新贵族等人的利益是不可言喻的。但是事情真的就有这么简单么,夏巴克并不这样认为。这件事情后面,肯定还有着更大的阴谋。 谁有又那么大的胆子去开罪王国中最大的势力,如果此次行动失败的话,这场屠杀的策划者的下场绝对凄惨。但是目前看来,这次行动貌似是成功了。 正在他们两个人进行着无营养的对话时,两个猎人也正在一起并肩走着谈话。 “吧唧……吧唧。”老乔克嘴里咬着一根青翠的树枝,脸上露出享受的神情。 “………………”列支登依旧是沉默的看着老乔克。 他不明白老乔克嘴里的树枝有什么好咬的,而且这种树枝竟然在市场上能够卖到十个托利亚铜币的价格,这足够他去卖上两支箭矢了。 这种树枝据说能够帮助人们来提起精神,但是危害却是会让别人上瘾。 “吧唧……我说其实……吧唧……你也不小了,应该学会吧唧……享受了。”老乔克看着一言不发的列支登说道。 “……”列支登无奈的望着老乔克,快步的向前去了。 “啧……啧,这个小家伙,吧唧……” 他们两个人与维科斯等人的想法一样,急着去会和。 “咳咳……子爵阁下,骑士大人。”老乔克和列支登也在向维科斯所在的营地方向前进,正好碰见了有着同样目的的维科斯二人。不过此时,老乔克已经咬下了一截应经没有作用的树枝,剩下的被他别在了腰间。 列支登依旧是一言不发面色冷静的跟在老乔克的身后,不过他的视线中却透出了一股警惕,这种警惕并不是针对维科斯和夏巴克的,而是对于周边环境的应对方式。 在袭击者的夜袭中,几乎所有的人注意力都被集中到了袭击者那一方,基本上没有注意这些贵族们所在的地区,因为贵族区的防卫可以说是这个营地中最森严的,没有人会想到昨天夜里最大的屠杀竟然是在这里进行。 看见老乔克等人平安无事,维科斯转过了头,对着夏巴克挑了一下眉头,好像在传达着一个信息,信息的内容就是——看吧,我说的没错吧。 还真是孩子。夏巴克在心中笑了一下,为维科斯的沾沾自喜而稍感可笑。 阿尔方斯的举动还真是令人难以捉摸,按理说在营地内旧贵族受到如此大的死伤情况下,正常人的选择是放弃这次出征,回到公国内进行休整。 因为这群贵族的死亡,同时宣布着这支军队中不少一部分基层指挥官的阵亡。 这个时代的军队,只有那些庞大的、拥有完整国家机构的帝国,在出征或者和平状态下才能够给每一个部队配备上经过一定专业训练才挑选出来的基层军官。其他的小国家,诸如圣科莱斯芒公国只能够用自己国家贵族及贵族的私人武装来暂时征召起来组建军队,理所当然,基层指挥官的重任也就落在了这些提供私人武装的大大小小的贵族身上。 圣科莱斯芒两万多人的军队中,只有五千人左右是属于两大骑士团和皇室的正规部队,这些部队属于常备军,装甲精良,俸禄也是最丰厚的,他们不必在平日里进行农耕或者其他活动,只用专心于如何战斗与训练。因此这五千人的战斗力与纪律性是最强的。 剩下的一万五千人中,有五千千余人是公国中各个贵族的私人武装,他们在某种意义上属于贵族私有的常备军,因为他们是由各个贵族直接支付薪水的部队,但是平日里并没有像正规军一样聘请教官专门训练,因此战斗力比之正规常备军要弱上几分。这些人的直接指挥官就是他们所效忠的贵族,因此指望他们能够符合大部队共同的行动是不用多想的了。不过公国中大部分的骑士都在这五千千人的私人武装中,其中仅仅是艾莫自己所掌握的嫡系部队就有三千余人。 来自大陆上其他地方的新贵族们所带来的军队有两千左右,这些部队的战斗力并不算多么的强大,但也不算是多么弱小,因为这些人很少有在沙漠中战斗的经历,所以他们发挥出来的战斗力还有待考量。而且这两千余人中说不定就有一些非常精锐的部队,毕竟并不是每一个新贵族都是毫无准备的来的。那些妄图在公国中渗透自己势力的别国大贵族,绝对给这些人提供了不小的助力。 这两万人的队伍中最弱小的部队,恐怕就要数那些只有一腔热血的六千余人的征召民兵了吧,往常他们只在田地间耕种,战斗能力并没有让人抱有多大的期望,指挥官们只是想让这六千人的部队能够暂时抵挡敌人的进攻就可以了。他们的生命并不是多么的受人关注,这样的征召民兵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还有两千人,他们的装备也许不是最好的,纪律可能也不是那么的严厉,团队配合也不是多么的训练有素,可是他们的个人战斗能力却一定是拔尖的。他们的身份就是雇佣兵,这些专门为了钱而战斗的人是最不怕死的,每一次敌人的鲜血迸溅,都代表了金币的迸溅。他们的士气也是最高昂的,对于他们来说,这次的战斗仅仅是比往日的战斗人多了一点罢了,他们可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手了,怎样有效地杀死敌人早就让他们琢磨透了。 不论是新贵族还是老贵族或者骑士团贵族,他们在整个军队中掌握的人数就有一万一千多人,而且那两千多的雇佣兵也是他们招募来的。因此昨晚的袭击,让这一万三千多人的贵族体系受到了重大的撼动,即使仅仅是旧贵族受到了血腥的屠杀,但是却同时造成了军队中指挥调控的一次大变动,大部分的贵族军官阵亡。 这支军队如果不及时解决军官问题,军队将会面临重大的危机,不仅仅是军队战斗力下降,更有可能让整个军队失控。昨晚的屠杀并没有进行的多么的干净,依旧有不少幸运的贵族躲过了屠杀。只要他们想并且付诸行动,就可以趁着整个机会策反五千的效忠旧贵族的士兵来给军队中造成一次重大打击,以报复昨晚的屠杀。 正常说来的话,征伐军现在应该做的是尽快回国,安定下来。虽然这样会对使其造成一定的打击,但也总比叛乱好。但是阿尔方斯却没有这样做,反而命令军队继续向前进发,向原先已经预定好的萨法特城移动。 “咕咕……”维科斯打开自己的水囊,喝了一口,看着正在行进中的骑兵队伍微微沉思。 阿尔方斯不仅没有下令返程,反而一反常态的继续进攻,这其中肯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也许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咕咕…………”不过,更加让维科斯疑惑的是阿尔方斯让军队中仅剩的三千多人的骑兵队伍,抽调出一千人分成两个部分与大部队分开行动。 这样做有什么作用呢?维科斯很不解,像这样将部队中最精锐的部分分开实在不是一个明智之举。这样不单单会让军队的战斗力下降,更可能让这一千人处于危险境地。 不幸或者说是幸运的是,维科斯就在这一千人中,而且因为他子爵的身份,还暂时分到了四十九个骑兵部下。这些部下每一个都是训练有素的专业军士,他们的战斗力绝对不容小觑。 值得关注的一点是,在这一千人中有十八个分队长,也就是像维科斯一样的五十人的队长,他们的身份都是新贵族……并且还设有两个指挥官,分别统率着五百人的行动,而这两个指挥官则是皇室卫队中的军人。 这一千人分为了两个不同的部分向不同的方向进发,这其中有什么原因呢? 维科斯轻轻用手捋了一下头发,眯起眼睛。 如果这个时候有着丰富战场经验的夏巴克在这里的话,那么一定能够给他一些好的建议吧,但是可惜的是,夏巴克并没有被分到这一千人中,而是跟着大部队向萨法特进攻。 其实,如果老乔克这个经验丰富的猎人也在这里的话,也能够很轻易的揭开维科斯的谜题,这个猎人,可不简单。 突然,维科斯的脑中一亮,他可能知道了阿尔方斯这样做的缘由…… 阿尔方斯的举动还真是令人难以捉摸,按理说在营地内旧贵族受到如此大的死伤情况下,正常人的选择是放弃这次出征,回到公国内进行休整。 因为这群贵族的死亡,同时宣布着这支军队中不少一部分基层指挥官的阵亡。 这个时代的军队,只有那些庞大的、拥有完整国家机构的帝国,在出征或者和平状态下才能够给每一个部队配备上经过一定专业训练才挑选出来的基层军官。其他的小国家,诸如圣科莱斯芒公国只能够用自己国家贵族及贵族的私人武装来暂时征召起来组建军队,理所当然,基层指挥官的重任也就落在了这些提供私人武装的大大小小的贵族身上。 圣科莱斯芒两万多人的军队中,只有五千人左右是属于两大骑士团和皇室的正规部队,这些部队属于常备军,装甲精良,俸禄也是最丰厚的,他们不必在平日里进行农耕或者其他活动,只用专心于如何战斗与训练。因此这五千人的战斗力与纪律性是最强的。 剩下的一万五千人中,有五千千余人是公国中各个贵族的私人武装,他们在某种意义上属于贵族私有的常备军,因为他们是由各个贵族直接支付薪水的部队,但是平日里并没有像正规军一样聘请教官专门训练,因此战斗力比之正规常备军要弱上几分。这些人的直接指挥官就是他们所效忠的贵族,因此指望他们能够符合大部队共同的行动是不用多想的了。不过公国中大部分的骑士都在这五千千人的私人武装中,其中仅仅是艾莫自己所掌握的嫡系部队就有三千余人。 来自大陆上其他地方的新贵族们所带来的军队有两千左右,这些部队的战斗力并不算多么的强大,但也不算是多么弱小,因为这些人很少有在沙漠中战斗的经历,所以他们发挥出来的战斗力还有待考量。而且这两千余人中说不定就有一些非常精锐的部队,毕竟并不是每一个新贵族都是毫无准备的来的。那些妄图在公国中渗透自己势力的别国大贵族,绝对给这些人提供了不小的助力。 这两万人的队伍中最弱小的部队,恐怕就要数那些只有一腔热血的六千余人的征召民兵了吧,往常他们只在田地间耕种,战斗能力并没有让人抱有多大的期望,指挥官们只是想让这六千人的部队能够暂时抵挡敌人的进攻就可以了。他们的生命并不是多么的受人关注,这样的征召民兵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还有两千人,他们的装备也许不是最好的,纪律可能也不是那么的严厉,团队配合也不是多么的训练有素,可是他们的个人战斗能力却一定是拔尖的。他们的身份就是雇佣兵,这些专门为了钱而战斗的人是最不怕死的,每一次敌人的鲜血迸溅,都代表了金币的迸溅。他们的士气也是最高昂的,对于他们来说,这次的战斗仅仅是比往日的战斗人多了一点罢了,他们可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手了,怎样有效地杀死敌人早就让他们琢磨透了。 不论是新贵族还是老贵族或者骑士团贵族,他们在整个军队中掌握的人数就有一万一千多人,而且那两千多的雇佣兵也是他们招募来的。因此昨晚的袭击,让这一万三千多人的贵族体系受到了重大的撼动,即使仅仅是旧贵族受到了血腥的屠杀,但是却同时造成了军队中指挥调控的一次大变动,大部分的贵族军官阵亡。 这支军队如果不及时解决军官问题,军队将会面临重大的危机,不仅仅是军队战斗力下降,更有可能让整个军队失控。昨晚的屠杀并没有进行的多么的干净,依旧有不少幸运的贵族躲过了屠杀。只要他们想并且付诸行动,就可以趁着整个机会策反五千的效忠旧贵族的士兵来给军队中造成一次重大打击,以报复昨晚的屠杀。 正常说来的话,征伐军现在应该做的是尽快回国,安定下来。虽然这样会对使其造成一定的打击,但也总比叛乱好。但是阿尔方斯却没有这样做,反而命令军队继续向前进发,向原先已经预定好的萨法特城移动。 “咕咕……”维科斯打开自己的水囊,喝了一口,看着正在行进中的骑兵队伍微微沉思。 阿尔方斯不仅没有下令返程,反而一反常态的继续进攻,这其中肯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也许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咕咕…………”不过,更加让维科斯疑惑的是阿尔方斯让军队中仅剩的三千多人的骑兵队伍,抽调出一千人分成两个部分与大部队分开行动。 这样做有什么作用呢?维科斯很不解,像这样将部队中最精锐的部分分开实在不是一个明智之举。这样不单单会让军队的战斗力下降,更可能让这一千人处于危险境地。 不幸或者说是幸运的是,维科斯就在这一千人中,而且因为他子爵的身份,还暂时分到了四十九个骑兵部下。这些部下每一个都是训练有素的专业军士,他们的战斗力绝对不容小觑。 值得关注的一点是,在这一千人中有十八个分队长,也就是像维科斯一样的五十人的队长,他们的身份都是新贵族……并且还设有两个指挥官,分别统率着五百人的行动,而这两个指挥官则是皇室卫队中的军人。 这一千人分为了两个不同的部分向不同的方向进发,这其中有什么原因呢? 维科斯轻轻用手捋了一下头发,眯起眼睛。 如果这个时候有着丰富战场经验的夏巴克在这里的话,那么一定能够给他一些好的建议吧,但是可惜的是,夏巴克并没有被分到这一千人中,而是跟着大部队向萨法特进攻。 其实,如果老乔克这个经验丰富的猎人也在这里的话,也能够很轻易的揭开维科斯的谜题,这个猎人,可不简单。 突然,维科斯的脑中一亮,他可能知道了阿尔方斯这样做的缘由……(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二十六章 阿尔方斯的举动还真是令人难以捉摸,按理说在营地内旧贵族受到如此大的死伤情况下,正常人的选择是放弃这次出征,回到公国内进行休整。 因为这群贵族的死亡,同时宣布着这支军队中不少一部分基层指挥官的阵亡。 这个时代的军队,只有那些庞大的、拥有完整国家机构的帝国,在出征或者和平状态下才能够给每一个部队配备上经过一定专业训练才挑选出来的基层军官。其他的小国家,诸如圣科莱斯芒公国只能够用自己国家贵族及贵族的私人武装来暂时征召起来组建军队,理所当然,基层指挥官的重任也就落在了这些提供私人武装的大大小小的贵族身上。 圣科莱斯芒两万多人的军队中,只有五千人左右是属于两大骑士团和皇室的正规部队,这些部队属于常备军,装甲精良,俸禄也是最丰厚的,他们不必在平日里进行农耕或者其他活动,只用专心于如何战斗与训练。因此这五千人的战斗力与纪律性是最强的。 剩下的一万五千人中,有五千千余人是公国中各个贵族的私人武装,他们在某种意义上属于贵族私有的常备军,因为他们是由各个贵族直接支付薪水的部队,但是平日里并没有像正规军一样聘请教官专门训练,因此战斗力比之正规常备军要弱上几分。这些人的直接指挥官就是他们所效忠的贵族,因此指望他们能够符合大部队共同的行动是不用多想的了。不过公国中大部分的骑士都在这五千千人的私人武装中,其中仅仅是艾莫自己所掌握的嫡系部队就有三千余人。 来自大陆上其他地方的新贵族们所带来的军队有两千左右,这些部队的战斗力并不算多么的强大,但也不算是多么弱小,因为这些人很少有在沙漠中战斗的经历,所以他们发挥出来的战斗力还有待考量。而且这两千余人中说不定就有一些非常精锐的部队,毕竟并不是每一个新贵族都是毫无准备的来的。那些妄图在公国中渗透自己势力的别国大贵族,绝对给这些人提供了不小的助力。 这两万人的队伍中最弱小的部队,恐怕就要数那些只有一腔热血的六千余人的征召民兵了吧,往常他们只在田地间耕种,战斗能力并没有让人抱有多大的期望,指挥官们只是想让这六千人的部队能够暂时抵挡敌人的进攻就可以了。他们的生命并不是多么的受人关注,这样的征召民兵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还有两千人,他们的装备也许不是最好的,纪律可能也不是那么的严厉,团队配合也不是多么的训练有素,可是他们的个人战斗能力却一定是拔尖的。他们的身份就是雇佣兵,这些专门为了钱而战斗的人是最不怕死的,每一次敌人的鲜血迸溅,都代表了金币的迸溅。他们的士气也是最高昂的,对于他们来说,这次的战斗仅仅是比往日的战斗人多了一点罢了,他们可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手了,怎样有效地杀死敌人早就让他们琢磨透了。 不论是新贵族还是老贵族或者骑士团贵族,他们在整个军队中掌握的人数就有一万一千多人,而且那两千多的雇佣兵也是他们招募来的。因此昨晚的袭击,让这一万三千多人的贵族体系受到了重大的撼动,即使仅仅是旧贵族受到了血腥的屠杀,但是却同时造成了军队中指挥调控的一次大变动,大部分的贵族军官阵亡。 这支军队如果不及时解决军官问题,军队将会面临重大的危机,不仅仅是军队战斗力下降,更有可能让整个军队失控。昨晚的屠杀并没有进行的多么的干净,依旧有不少幸运的贵族躲过了屠杀。只要他们想并且付诸行动,就可以趁着整个机会策反五千的效忠旧贵族的士兵来给军队中造成一次重大打击,以报复昨晚的屠杀。 正常说来的话,征伐军现在应该做的是尽快回国,安定下来。虽然这样会对使其造成一定的打击,但也总比叛乱好。但是阿尔方斯却没有这样做,反而命令军队继续向前进发,向原先已经预定好的萨法特城移动。 “咕咕……”维科斯打开自己的水囊,喝了一口,看着正在行进中的骑兵队伍微微沉思。 阿尔方斯不仅没有下令返程,反而一反常态的继续进攻,这其中肯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也许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咕咕…………”不过,更加让维科斯疑惑的是阿尔方斯让军队中仅剩的三千多人的骑兵队伍,抽调出一千人分成两个部分与大部队分开行动。 这样做有什么作用呢?维科斯很不解,像这样将部队中最精锐的部分分开实在不是一个明智之举。这样不单单会让军队的战斗力下降,更可能让这一千人处于危险境地。 不幸或者说是幸运的是,维科斯就在这一千人中,而且因为他子爵的身份,还暂时分到了四十九个骑兵部下。这些部下每一个都是训练有素的专业军士,他们的战斗力绝对不容小觑。 值得关注的一点是,在这一千人中有十八个分队长,也就是像维科斯一样的五十人的队长,他们的身份都是新贵族……并且还设有两个指挥官,分别统率着五百人的行动,而这两个指挥官则是皇室卫队中的军人。 这一千人分为了两个不同的部分向不同的方向进发,这其中有什么原因呢? 维科斯轻轻用手捋了一下头发,眯起眼睛。 如果这个时候有着丰富战场经验的夏巴克在这里的话,那么一定能够给他一些好的建议吧,但是可惜的是,夏巴克并没有被分到这一千人中,而是跟着大部队向萨法特进攻。 其实,如果老乔克这个经验丰富的猎人也在这里的话,也能够很轻易的揭开维科斯的谜题,这个猎人,可不简单。 突然,维科斯的脑中一亮,他可能知道了阿尔方斯这样做的缘由…… “队长,我们的任务是什么啊?”维科斯的副手来到了他的旁边,骑着马问到。 “这个你可以去问问领队。”维科斯的回答很简单,虽然他有些清楚此次五百人的分队要去执行什么样的任务,但是既然上方没有明确说明,那么他也就不用多舌的说出自己心中的推测。 这只五百人的骑兵队伍已经在沙漠中行走了两天了,除了第一天在一个小绿洲处停住了片刻,以及在路上让马匹休息外其他的时间几乎都是在行路。不过大部分人都不怎么清楚他们是要干什么,接到的命令就是听从队长调度,随时戒备战斗。 不过值得欣慰的是,这次在沙漠中行进靠的是马力而不是人力,否则这五百人很有可能在长途的旅行中脱水而死。 “队长也不知道么。”罗斯里弗有些丧气的叹息道。 罗斯里弗是一个与维科斯一样来自大陆其他地方的新贵族,不过他的爵位比较低,仅仅只是一个骑士。但是不论怎样,身份高低都不是阻碍一个人信仰的栅栏,罗斯里弗正是出于自己心中对于上帝的信仰和对圣宗教会的崇敬才加入了这场神圣的战争,当然这里面也有着他自己的小算盘、 在前几天,他们四十九人知道了他们的队长竟然是一个年龄才不到二十岁的青年时,发生了一次不愉快的冲突。 但是在维科斯赤手空拳的将十多名挑衅者摆平后,这支队伍的不满便暂时的被压了下来,即使是有,在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也不会显露出来。维科斯的移动速度和力量简直是超越了人类的极限,也许只有那些传闻中的武者才能与他对抗吧。 见证了年轻的维科斯强横的个人武力后,同样年轻的罗斯里弗便天真的想要跟在这支队伍中维科斯的身旁。但是他却不知道,他这样的做法很快的便导致了他在这支队伍被孤立的境地,维科斯也许能够用个人的武力去封堵别人的嘴,但是却不能扼杀别人的思想。小队中的人将自己的不满转化为对维科斯的孤立,自己不听从调度,这个队长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年龄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维科斯在心中想到。 正在维科斯和罗斯里弗相互闲聊的时候,在前面的队伍突然有一匹快马奔驰过来。 “子爵阁下。”来人将马停住后,向维科斯微微示意。“请您和您的队伍做好准备,随后将会有一场战斗。” 说完之后,这个传令兵便匆忙的向下个队伍奔去,看来奔走了两天后,第一个猎物总算出现了。 “终于出现了。”维科斯伸手捋了捋头发,抬头向萨法特所在的地方看去。 “大人,我们要战斗了吗?”罗斯里弗有些激动地说道,虽然他在还没有来科莱斯芒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一个骑士,但是上战场杀敌对于他来说还是第一次。 “看来是没有错,去做好准备。对了,通知一下其他的人。”维科斯可不想去面对那些与他不合的手下,便指使罗斯里弗去传令了。而他所要做的,就是在上战场前,准备好自己的武器。 在分配到这支队伍之后,维科斯便感觉到有一种危机感袭来,因此他早早的就将自己全部的神币与贝妮斯进行了交换,换取了一个叫做【装甲破坏】的技能。 装甲破坏(没有什么比在战场上面对一个全副武装的敌人更讨厌的了,所以这个技能可以很有效地帮助你破坏敌人的装甲。) 作用:有一定几率对敌人的装甲造成破坏性伤害,几率大小与使用者力量、装甲厚度、武器伤害有关。 所以总体上来说是一个靠运气的技能,不过在目前来说还是够用的了,凭借维科斯超过常人三倍的力量应该足以将敌人的装甲作用减弱不少。 看着罗斯里弗离去后,维科斯闭上眼睛思考了片刻,想了想阿尔方斯之所以派出一千人出来的原因。 如果没有想错的话,阿尔方斯此举有两个作用,一个就是在两个皇室卫队统领的带领下,杀死想要叛逃的贵族。 而另一个…………他们应该已经在围堵萨菲特城了吧。 维科斯又再一次的向萨菲特城所在的地方望去。 达尔阿兹佐尔地区,萨菲特城外。 科莱斯芒的军队已经在萨菲城外围城了一天一夜了,每一个士兵在经过与沙漠中行军后,终于停顿了下来,驻营围困这个萨菲特城。 萨菲特,曾经强盛的依克扎儿王朝萨菲特省的行政中心,因为这里有着达尔阿兹佐尔地区少见的冲积平原,地形平坦,欣科河从这里流过,给这里带来了丰沛的水源。虽然这里面积仅仅只占了依克扎儿王朝不到百分之一的面积,但却是依克扎儿王朝重要的产粮地,每年从这里产出的粮食占依克扎儿王朝粮食产量的百分之十左右。 尤其是现在依克扎儿王朝陷入了贵族割据的环境中,萨法特的重要性更加的显现出来,现在谁夺得了萨法特就代表了谁的实力能够更上一层楼,在中央王朝逐渐衰落的情况下,一场场针对夺取萨法特控制权的战斗不断的进行。 现在,圣科莱斯芒公国也要来染指萨法特了,用收复核心领土的宣战名义。 如果说依克扎儿人在内斗中对萨法特的争夺是出于统一王朝的野心的话,那么科莱斯芒人则是以灭亡依克扎儿为目的。依克扎儿人相互间的内斗可以被容忍,但如果有外敌入侵的话,那么依克扎儿人就会团结在一起,暂时放下偏见,来给侵略者惨重的打击。 一场针对科莱斯芒军队的战争大网正在慢慢打开,依克扎儿人将让这群入侵者知道什么是依克扎儿的怒火。 “陛下,我们已经围城一天了,可有下一步的行动?”一个眼神锐利的中年人坐在凳子上,看着阿尔方斯。 战时的临时会议正在军队驻地中展开,阿尔方斯和各个有着丰富作战经验且听命于王室的将军正在讨论战事。阿卜杜拉是一个出生于塞勒姆城附近的小民兵的儿子,但是,现在他已经是一个有着几百人部下的小统领了。今年,已经是他降生在这个世间第三十五个年头了,如果说是神创造了这个世界的话,那么人类就是在这个世界来为他的罪愆接受惩罚。阿卜杜拉并没有赶上依克扎儿王朝全盛的时期,没有经历那激动人心的阿里改革,他只赶上了这个王朝最悲哀的时刻,一个四分五裂的版图。 在他出生以前,依克扎儿王朝便在不断的与周边国家战斗,失败、胜利、失败、胜利、失败…………不论结果怎样,真正受到伤害的都是与战争有之间关系的人。阿卜杜拉成长为青年后,依克扎儿却已经陷入了分裂的状态,王朝的土地上群雄割据。阿卜杜拉几乎每一年都会被统治着自己的海里凡征召去与其他海里凡进行军事斗争,有的时候赢了他便继续的为这个海里凡战斗,输了,他便投效胜利的海里凡。这不是懦弱,这事为了生存。随着他的能力越来越突出,沾染的鲜血颜色越来越娇艳,地位也自然水涨船高。 现在,他的海里凡大人所统治着的城池被科莱斯芒的军队围困了,接到上级命令的他,急忙带领他的三百人的部队向海里凡所指挥的大部队在的欣科河南岸前进,在那里与大部队会合,然后给入侵者一个教训。 依克扎儿人能够容忍内战,但是绝对不会容忍外人的入侵! 阿卜杜拉骑着一匹骆驼慢慢的与部队保持一样的行进速度,沙漠人被风沙锻炼出所特有的锐利眼神让他发挥的淋漓尽致,阿卜杜拉的双眼随时都在扫视着自己眼前的大地,哪怕几公里外有一丝不正常的异动都会被他发现。因为沙漠的色彩实在是太单调了,充满了死一般的沉闷,任何一个不显眼的色彩来到枯寂、单调的黄沙之海中都会变得无比鲜艳。凭着这种颜色的对比,一个沙漠居民往往能够快速的发现敌人。 阿卜杜拉不知道敌人是否会袭击他们这支队伍,更不知道什么时候袭击。所以他每一刻都在万分的戒备着,如果他的部队是他之前所带领的老队伍的话,警戒的事情完全不用他这个领军者来做,自然会有在战场上专门训练出的斥候来完成。可是他现在的部下,只是一群没上过战场只被他操练了一个月的新兵蛋子,真正的老部下早就在一个月前被海里凡调去守卫与克勒斯芒公国相邻的据点去了。 几个月前在克勒斯芒公国中就有人说,大公和贵族们将再次发动一次十字战争,来夺回“失去的土地”。 不过在一开始每一个依克扎儿人都没有放在心上,他们的目光依旧盯在内战上,直到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事情愈演愈烈,公国频频调动的军队和从大陆上远道而来的十字军,才让依克扎儿人紧张起来。 现在,这种紧张果然变成了现实。 科莱斯芒人包围了他们的萨法特城,妄图攻占这座有着重要战略意义的据点。萨法特不仅是产粮中心,还是沟通依克扎儿王朝交通要道的重点。萨法特向西可攻占贝赫贝汉这个港口城市,获得一个天然的良港,向南可以越过欣科河,直取塞勒姆这个沙漠中的产铁大城。而东部有欣科山脉的阻断,可以天然的、毫不费力的将萨法特来自东部的威胁掐断。如果这座城市被科莱斯芒攻占下了,那么依克扎儿王朝欣科河南岸就会暴露在对方的匕首前。 一个民兵正在小心翼翼的用麻布擦拭着自己的刀刃,想让自己因为即将到来的战争的而躁动的心平复下来,但是他有些颤抖的手腕却没有像他所要求的那样安定下来。不断涨红又苍白下去的脸颊让他看起来有些神经兮兮。 也有的民兵正在面色严谨,嘴里鼓鼓囊囊的说着什么,用着虔诚的眼神看着天空,想必他是在为自己做祈祷吧。 这样的一支部队让阿卜杜拉深深的失望了,多年来的战乱,不仅让依克扎儿王朝的经济受到了重大的打击,而且到了现在,频繁的内斗还在不断的消耗着自己的人民,有经验的战士大部分都战死在了沙场上,几乎所有的部队都是由这些新组建没几个月的新兵组成的。虽然阿卜杜拉对于自己操练的能力非常自信,但是这些新兵会按照他要求的那样去做吗?这些没有士气的莽夫。 真正有能力的勇士早就被海里凡调走了! 如果现在真的和科莱斯芒的军队碰撞在一起的话,阿卜杜拉很不看好己方的局势,虽然对方的军队里也有不少征召的民兵,但是科莱斯芒卡是一个完整的国家呀!远不是这些数量众多但是权力、实力、人口、经济都很弱小的海里凡可以对抗的,如果这些海里凡不联合在一起的话,依克扎儿王朝的江山就会岌岌可危。 “唉……”阿卜杜拉叹了一口气,即使他很明白王朝眼前的局势,但是他人微言轻,根本没有能力去改变着一切,战争是人类最大的罪恶,连年的烽火让这片阿卜杜拉所热爱的这片大地千疮百孔,他并不在乎谁是自己的统治者,他只在乎自己和自己的同胞能否获得真正的安宁,也许这样的想法有些会与理想化,但是阿卜杜拉相信这样的一天总有一天会实现。 现在的话,为了自己两个不到十三岁的儿女,阿卜杜拉甚至愿意让科莱斯芒人统治这片土地,因为科莱斯芒来统治的话,就代表可能结束这没有穷尽的内乱。 (只要竭力结束这无尽邪恶,让必能让和平降临家园。)阿卜杜拉在心中想道。 突然在远处黄茫茫的地平线上,突然出现了一股冲天的不自然的漫天沙尘,这绝对不是沙漠中的狂风所造成的。 阿卜杜拉对于这种沙尘的记忆已经刻印在骨子中了,他很清楚这代表着什么。 “所有人准备战斗!!!”阿卜杜拉朝着自己的部下大喝一声!他不想要让战争继续,可却不代表他惧怕战争,结束战争的唯一方法就是用战争来结束战争!!谈判是在胜利与失败之间的媒介,而不是确定失败和胜利的标准!!!!(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二十七章 维科斯的双眼虽然不算是多么的敏锐,但是在距离阿卜杜拉的部队三公里(注:现实中一般认为晴朗天气时,人的肉眼观察距离是8~10KM)左右时,维科斯总算看到了他们这两天来第一批猎物。 远远的看去,在心中估计下也得有几百人。如果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可能要花费上一些时间,可是对方慌忙的准备战斗的样子,证明了对方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的农夫罢了,只需要他们这群骑兵的一个集体冲锋,就能够打乱对方的阵型,然后再一个个针对性的将那群农夫屠杀。 “呜呜~~~~”骑兵队伍中的传令兵快速的将号角放在自己的嘴边,发出了向前前进的号令。 骑兵们开始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持着骑枪慢慢的向前行走。他们不需要多么快的速度,这样的速度反而更能给对方的心理施加更大的压力。 “危险了。”号角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传递性也太强了,阿卜杜拉在听到这雄壮的号角声吹起的一瞬间,就感觉全身的汗毛乍起来,在雄壮的声音如果从强敌的方向传来都是令人不详的丧音。虽然不能明确确定对方的人数是多少,但是阿卜杜拉远远的望去,对方竟然是清一色的骑兵,而且数量比竟然自己的步兵还多。可怜这个队伍中只有阿卜杜拉这一个骑兵,骑乘的还是骆驼! 在当今的时代,骑兵几乎就是步兵的天敌,没有一个步兵能够抵挡骑兵长达两米的骑枪冲锋,对方高速移动所产生的巨大冲击力足以令步兵绝望。 而且因为骑兵来去如风的速度,既可以通过冲锋快速加入战局,也可以在出现颓势后快速的脱离战局。 这是一种令面对他的指挥官头疼、令指挥他的人兴奋的兵种,但是因为骑兵所乘坐的战马的高昂维护费以及巨大的后勤压力,这种兵种并不能够大批量的装备军队,只能够作为少量的精英部队使用,当然半人马这种游牧种族除外,他们天生就是马的下半身、人的上半身! 骑兵的价格确实昂贵,不过他们出色的表现却证明了他们有能够负担的起这份高昂待遇的价值。 维科斯所在的这支部队中其实有一百匹马并没有承载成员,也就是说这只分队有五百骑兵和一百匹后勤马,每一批后勤马的身上都载有两百五十到两百八十斤左右的后勤物资,不过大部分都是战马和这匹运输马自身所需的,为什么没有准备骑兵的呢?因为每一个骑兵实际上都自备了一些食物。 说到这里,就要说点题外话。在从大部队脱离后刚开始没有人表现出什么烦躁的情绪,但是当到了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天。有些人的食物是很充足,可淡水储备已经快要见底了。在这种情况下,一种因为缺少水而出现的不满情绪渐渐的从人们的心间升起,在心底里怪罪着领队的人和这个该死的任务。 可是维科斯却没有多么的烦躁,虽然他的神币已经因为兑换了【装甲破坏】而一干二净,没有多余的可以兑换淡水资源。但是他却通过这只分队的运输马后勤补给算出了他们最早在今天,最晚在明天将会获得淡水补充。 维科斯是怎么知道的呢?当看到一百匹运输马后,维科斯眼前便一亮想了下仅仅是这一百匹运输马所携带的马料有两万五千斤到两万八千斤,而每匹马每天所需要的食物至少要三十斤,满打满算这些草料仅能够支持这些马吃两天。 如果领队不想让这只队伍的战斗力受到影响、战马没有因吃不饱而无法行走时,就一定会在预定的行进路线上有补充。而在领队时不时的拿出一张地图来看的时候,维科斯就知道他猜对了。很有可能,他们获得淡水支持的地方是一个绿洲,沙漠中的天堂。 五百名骑兵并没有进行多么快的奔跑,只是用腿微微夹着马匹的侧肚,慢慢的向前跑去。 即使是很缓慢的奔跑,五百多名骑兵在行进的过程中还是在身后带起了直上云霄的烟尘,十字军的旗帜在这支军队的上空随着骑兵的前进而摇摆在这黄色大地上,一种沉闷的气息从人们的心间升起。 阿卜杜拉操练的新兵们明显被对面骑兵所带起的声势所震惊到了,他们无法想象自己怎样才能战胜那群胜过他们许多倍的骑兵部队。他们没有出色的武技、没有精良的装备,对于对面的敌人来说,他们仅仅比普通人多上了一杆长枪和一柄生锈的弯刀。 不少人甚至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而没有做出战场上一名士兵正确的行为,那就是在指挥官的指示下结成阵列,要不然四散站立的他们绝对连一丝反击的机会。 “快点!按照我所说的对付骑兵的方法,把你们身后的长矛拿出来!!”阿卜杜拉看着向这里前进的骑兵焦急的对自己的士兵喊道。 不过这些新兵完全没有听到阿卜杜拉在说什么,有一些人甚至想要转身向后,准备要逃跑。 “跑!你跑得过骑兵吗?!!”阿卜杜拉对着那几个想要逃跑的士兵说道。 “我向真主发誓,如果你们现在想要逃跑的话,绝对死无葬身之地!按照他们的行进速度最多会在四分半钟后到达!!想一想,只有一个人的你能够对抗骑兵吗!!”阿卜杜拉朝着那群士兵吼道,虽然他平时是一个非常和善的人,但是却并不代表着他不会发泄自己的愤怒。 看着那些因为他的怒吼而错愕的士兵,阿卜杜拉正色道:“按照我平时教你们的对付骑兵的方法,拿起你们背在身后的长矛,那不是摆设!以一百人为以单位,组成三个枪阵!!” 在常年的军旅生涯中,阿卜杜拉也渐渐的总结出了一些面对不同兵种时的应对方法,而其中最适合这群新兵使用的就是枪阵,一种他认为哪怕是只经受过一个星期训练的人也能勉强使用的对付骑兵的方法,虽然很原始,但是却很有效。 而且这其中,阿卜杜拉还藏了点自己的小心思。 (还剩下两千米!)维科斯在心中估量着,他已经清楚的看到对面士兵的慌忙动作,不过奇怪的是他们的行动在某个骑着马(?)的人走过后好像变得有序了起来,正在有些仓促的靠在一起。 “这是在干什么?让我们把他们穿成肉串吗?老子可不会吃这些血肉肮脏的异教徒!”一个骑兵在维科斯的身后阴阳怪气的喊道,他的这句话很快的便引来了其他人的哄笑。 “喔!看看,那群白痴竟然以为这样靠在一起就能阻挡我们了吗?他们就像是一群脱了衣服的婊子!!”又一个骑兵跟着说笑,用着下流的比喻来宣泄着他对敌人的不屑。没办法,面对一群农夫这群高傲的骑兵根本兴不起多么大的警戒心。 听到自己部下的调笑,连维科斯都不禁精神有些松懈,也认为对面的士兵就如土鸡瓦狗一样。 “还剩下一千四百米!!”阿卜杜拉骑着骆驼在阵前奔跑,现在留给他们的反应时间还有一千一百米,骑兵通常是在三百米左右的时候进行冲锋。三百米的距离不至于让战马因奔跑而劳累,也不至于让骑兵因为冲锋距离过短而没有足够的速度来进行穿刺。 “快!!快!!现在不是训练!!!”阿卜杜拉大声地咆哮着。 (还剩下一千米。)维科斯在心中默念着,对方的军队似乎正在慢慢的聚成三个紧凑的集体,这是在干什么?维科斯慢慢的收起了自己有些轻浮的心,仔细打量着对方的行动。 听着自己身边士兵还在嬉笑的声音,维科斯不仅有些失望,这些人不知道是对于自己过于自信,还是因为没有经验,竟然没有从对方怪异的举动中发现什么。 天生谨慎的维科斯脸色慢慢的严肃起来,对方的举动既然与之前的不一样,就代表着对方可能有什么新的应对方法。 看来,有些棘手了呢。不过维科斯并不打算将自己的发现告诉自己的士兵。如果说是一个合格的队长的话,绝对会将自己的发现告诉自己的手下,让他们好有应对的时间,但是维科斯可不认为他与这些有着敌意的手下有着多么深厚的战友关系,况且现在他还不敢肯定对方真的有什么能够让他们棘手的东西,这一切只是他的推测而已,要是推测失败了,他岂不是更要出糗。 “还有七百米!!三个队伍呈内半月型,间隔不要太大!!” 阿卜杜拉骑着骆驼飞快的在每个枪阵前提醒道,骆驼重重的躯体每一步都让脚掌周围的沙子有些下陷,而他则在不断的用脚敲击着骆驼的侧肚,来让骆驼的速度更加加快。 所谓的内半月形就是一列队形中间向内部凹,两边向前靠,形成一个半月的形状,这样的队形在己方人多的时候可以让对方的部队陷入半月的中间,然后两翼再进行合围,让陷入内凹的对方主力、左翼、右翼都受到打击,让敌人溃败。是一个简单,却又使用的阵型。 阿卜杜拉所说的三个队伍呈半月形,便是将一个枪阵向内部凹,其他两个在中间队伍的两个斜上方。这样一来的话骑兵的攻击便大部分集中在了中间的枪阵,而且因为每个枪阵之间都有着一定的间隔,虽然不会太大,但却会让敌人的攻击面积减小。如果只是单单的组成一条直线的话,那么步兵直线的每一个点都会受到对方的打击,还不如将三百人的部队分成三份,减少敌人攻击所带来的伤害。 枪阵,阿卜杜拉所教导这群新兵的一个小阵型,只需要简单的训练便能勉强达标,虽然不算是多么的强大、也不是多么的新颖,但是对付骑兵却很有效。 对于步兵来说骑兵什么时候的危害最大?冲锋、贴身搏杀、脱离,毫无疑问,是骑兵冲锋的时候。接近两米长的骑枪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可以将一个步兵狠狠的钉在地上,这是一种不可抗力,哪怕你穿着再怎么精良的盔甲,在长枪接触你的那一瞬间所爆发出的巨大力量可以让你的骨头为之断裂。 因此,阿卜杜拉为了防止骑兵冲锋时给步兵造成的巨大危害,阿卜杜拉强制性的让每一个士兵在准备了一把弯刀后,又在身后背上了一杆两米长的长枪。 长枪的材料不需要多么的精良,只需要一杆有一定硬度的木杆和一个锋利的可以是铁制、也可以是石质的枪头。这样就完成了他抵御骑兵的一个利器,只要让步兵将这种长枪架起,就能保证直面冲锋而来的骑兵为之丧命,哪怕骑兵的长枪再怎么长,在骑兵的长枪命中目标后,由于战马不能立即刹住自己的速度,所以骑兵会再向前前进一段距离,这段距离足以将步兵手中的长枪插入骑兵的身体中,哪怕步兵已经死亡,但步兵手中的长枪却没有折断。 这种方法早在很多年前便就有人想了出来,不过受制于很多因素并没有付诸于世。 要让这种方法成为现实首先就需要很多的步兵,让他们紧挨在一起形成一个紧凑的团体,这样的话长枪的威力才能体现出来。如果只是由一个步兵来施展的话,那么骑兵完全可以绕到步兵的攻击距离之外,再一举杀死持着长枪的单个步兵。这方面,阿卜杜拉让自己的步兵全部肩膀挨着肩膀组成了一个圆环,这个圆环内还有一层由士兵组成的圆环,所以说哪怕人很少,阿卜杜拉还是让他们减小面积,增大密度,完成了一个密集的小枪阵。哪怕前排的人死了,后一排的还能降长枪插入骑兵的胸膛中。 另一个方面,这种阵型如果没有足够精良的盔甲的话很容易受到弓箭等远程武器的打击,他们不像步兵一样,有着能够防御箭雨的盾牌。而一个军队中怎么可能没有远程的打击呢? 由于以上种种的因素,这种阵型没有办法最终被世人看好。不过阿卜杜拉眼光独到的让自己的士兵训练了这种东西,倒不是说他早就预料到了现在被科莱斯芒的骑兵包围的局面,而是因为阿卜杜拉认为只是一种能够在沙漠的小规模会战中用到的有用阵型,不仅仅针对骑兵,针对步兵也能发挥出一定的威力。沙漠上,三个逐渐聚拢在一起的人群正在慢慢的变成圆环状。 (对方的阵型还没有准备完毕。)维科斯看着已经有些模样的三个步兵组成的圆球,不明白对方要做什么,这是在干什么?找死么? “还有五百米!!!!”阿卜杜拉骑着骆驼在步兵为他让出的道路中进入到了左翼枪阵的中心,接着他轻巧的一翻身,便从骆驼上落在地面。 依克扎儿人的坚韧性在此处体现无疑,逃生已经没有了希望,那么就舍命搏杀吧,沙漠的宠儿们! 阿卜杜拉紧张的吞了口唾沫,让自己因为紧张而干渴的喉咙进行了一下滋润。他现在如此的紧张倒不是说他战场经验的缺乏,而是这次敌我双方军力的差距实在巨大,骑兵队步兵的优势让他都不免有些绝望。他确信除非是有奇迹出现,否则仅凭着这些新兵根本不可能阻拦这些骑兵狂暴的前进。 现在距离冲锋大约还有两百米,一向从容不迫的阿卜杜拉也用袖子擦了一下自己因炎热和紧张而正在一颗一颗向下滴落的汗珠。 “冲!!!!!!!!!锋!!!!!!!!!!”指挥官骑着战马突然加速,将自己手中的长枪夹在了腋下,支起了一个两米长的死亡直线。 听到指挥官的大喝,每一个骑兵都怒吼了一声,狠狠的用腿踢了一下身下的战马。他们已经急不可耐的想要发泄一下自己在沙漠中这两天所经受的苦闷折磨了,敌人的鲜血会让他们变得重新充满精神。 高大的战马高昂起头,嘶叫了一声后,全身的肌肉猛地绷紧有突然爆发,一股股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在马的血管中流动,粗大的鼻孔里不住的向外撒着热气。一撮撮的鬃毛在空中迎风飞舞,巨大的马蹄铁敲击在地上让战马虬起的肌肉犹如腾飞而又充满狂气的崇山峻岭。 他们天生就是战争的凶兽,是地狱派来人间的恶魔,赤红的双眼就像是不断跳动的火焰,灼热每一个人的灵魂,吊起的眼角似乎在嘲讽人世间不断重复的生死悲喜剧。 “冲锋!!” “哈利路亚!!” “上帝我主!!!!” ……………………………… 一声声的咆哮此起彼伏的在这支奔腾的洪流中爆发出来,骑兵们的脸上筋肉扭曲,涨红无比,冲天而去的沙尘暴也在他们的怒吼中,在他们的身后飞快的壮大。 “准备!!!!!!!”阿卜杜拉拨开了前面的步兵,看到了即将开始杀戮的骑兵群,伸手掏出了他珍藏的战争号角。 “呜呜呜呜呜!!!!!!!!!!!!!!!!”阿卜杜拉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将嘴放在号角上,有韵律的吹起了犀牛号角,战争真正的接触在这一刻真正的开始了展开。 阿卜杜拉他只希望自己平日的操练没有白费,这样的话说不定在这次冲突后还能逃出去几个人,当然更大的可能性是所有的人都折戟在这里。但他不会将这样悲观的想法说出去,一个指挥官若是悲哀了,这只军队也变就离死亡不远了。 沙漠中特有的烈日光芒,将这群飞奔的骑兵身影照在沙子中,黄茫茫的沙地上出现了一个个如风一般迅速的高大阴影。他们的身前都有着锋利如斯的尖头,咆哮的风声正从那锋利处传来,被切割开的狂风仿佛正在向下滴着鲜红的血滴。 “嘿!!”在经过暂时的慌乱后,这些民兵总算没有忘记他们的职责,过去阿卜杜拉教导他们的动作随着这声号角响起后总算记了起来。 只见他们从身后掏出了自己的长枪,然后,每个人都开始匆忙但是不慌乱的变幻各自的位置。 虽然他们的神色上有一些紧张,但是他们却坚定地站在自己的位子上,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可以让他们再继续选择了。 阿卜杜拉已经能够清楚地看到每一个骑兵身上的细微动作,他们狰狞的动作就像是专门用来收割生命的机械。 “放!!!”阿卜杜拉抽出弯刀凌空向下批了一刀! “放!” “放!” “放!” “放!” “放!” ……………………………… 每一个步兵都大喝一声,让自己身旁的人也能够听清阿卜杜拉发出的指令,很快在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呢,三个枪阵的步兵都重复了这个单词。这是阿卜杜拉交给他们的如何在战场上快速传达命令,整齐执行命令的窍诀。 “嗤!!” “嗤!!” “嗤!!” “嗤!!” “嗤!!” “嗤!!” ……………………………… 前排的步兵喊完后就上前半步,半跪在地上,将自己的长枪斜插在地上,虽然动作不够标准,没有达到阿卜杜拉所要求的与地面呈完美夹角的要求,但是深深的插在沙地里的长枪柄头还是一定能够给敌人沉重打击。 森严锋利的枪尖在阳光下闪着让人眼花的寒芒,三个圆球步兵阵,向外伸出的两排长枪,就像是一堵难以突破的城墙,让人不敢靠近。 三个刺猬一样的阵型就这样在沙漠上完成了,操作这一切的步兵年轻稚嫩的脸上有着对死亡的畏惧,但更多的,却是对生命的渴求! “糟糕!!快!!!后退!!!!!!”看到长枪树林出现的一瞬间,指挥官的脸色变得青白起来,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肌肉在不断跳动着。 他想要阻止骑兵的冲锋,他很清楚,如果骑兵撞在了那些枪尖上,即使能够将敌人歼灭,可同时己方也会受到不可弥补的重大打击,那些固定不动的长枪就是骑兵天生的克星。 高速冲击的战马装在长枪尖上,固然可以将持枪者的手臂装成骨折,但是战马和骑兵绝对会死的更加凄惨。 “退!!退!!退退!!退退退!!!”冲在前面的骑兵看到了这样恐怖的场景,在惊恐的叫着。 可是指挥官和前排的骑兵都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二十八章 “不!!”维科斯听见前面人高喊的退后声时,再稍微一愣神后惊恐的叫了起来。现在这个骑兵冲锋的时刻,是千万不能退后的。一旦前面的人后退,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可是队伍前面的骑兵叫喊嘶叫声音过大,除了他身边的部下,基本上就没有人能够听见他的声音,即使听到了,已经发生的惨剧也没有办法制止了。 (完了!)维科斯在心中暗想道,他的额头上慢慢的渗出汗珠,一种恐惧的心情慢慢的在他胸腔间升起,就像是之前被狼群追赶一样,一种死亡的情绪让他的压力如山般巨大。 “啊!” “咴咴!” ……………… 果不其然,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与战马的嘶鸣从前面传来,维科斯的心中瞬间凉了半截,他已经能够预料到前面发生了怎样的人间惨剧,血肉模糊的场景是战斗中不可避免,但是却让人悲伤的场景。 “好!!好!!!!!”站在枪阵中的阿卜杜拉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一个结果,看着前方骑兵的惨状,他高兴的大叫。 连他身旁已经准备好接受死亡的步兵们,也都兴奋的叫了起来,脸上的绝望模样也都慢慢的消散了。 在指挥官看到枪阵的一瞬,就惊觉直接冲过去会造成大量的伤亡,为了对付一些民兵而让宝贵的骑兵资源蒙受难以承受的损失,这样得不偿失的事情他是不可能被任何一个合格的指挥官允许的。 因此指挥官便大喊后退希望让自己身后的骑兵停止冲锋,以免造成伤亡。 这样想法的初衷是好的,若是指挥得当也不会出现什么情况。 但是错就错在,这个指挥官命令的失误,非常巨大的失误!。 在前排的骑兵看到前面的突然摆出的枪阵后,会下意识的让战马停顿了一下,想要折路离开。可是他身后的同袍却因为视线被前方人挡住了,没能够看到枪阵出现的情况,即使听到了后退的指令,也会没有反应过来。命令的突然性和战马冲锋的难以停止,他们夹在身前的长枪就这样在战马的冲刺下,插进了前排战友的身体。 两匹战马在高速的移动下前后相撞,战争的骑兽哪怕有着再怎么强悍的身体,也禁不住忽然的撞击所带来的巨大力度。两匹马就这样要么翻到在地,要么相对瘦弱的双腿骨折,战马的悲鸣声咴咴的传来。骑在背上的骑兵也因为胯下战马突然的损伤,而被摔下马背,有些人不知幸运还是不幸的,精密的马镫将他们依旧吊在马的侧肚。 “扑哧!!”一个骑兵被自己战马甩开后又被战马突然压住的声音,过于沉重的战马的躯体,让他胸腔内的五脏六腑挤成了碎肉,积郁的鲜血猛地从喉咙中压出,吐在了半空中,然后再滴落下来,沾染了他们的脸庞,无神的双眼空洞的望着沙漠纯净的天空,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看人间的景色了。 但是惨剧到了这里还没有结束,因为第二列次的骑兵将自己的骑枪插入后,自己由于战马相撞造成的停止前进也与前一列次的骑兵一样在战场上停滞了。 第三列次的骑兵也如第二列次一样,不清楚前面发生的事情,没有及时的做出反应,战马奔跑过程中不能突然停止奔跑………………重重的因素再次导致了惨剧的发生。 前面的惨叫声让维科斯毛骨悚然,看来因为指挥官错误的命令一定造成了难以估量的损失,如果他现在没有想出应对方法的话,哪怕他有着神币兑换所带来的超越常人几倍的体质,也难逃一死。 即使没有被自己人杀死,被战马甩下后,后面战马的踩踏也会将他踩成模糊的肉酱。 (必须想点办法,快快!!)维科斯的鼻尖渗出了汗珠。 全身的毛细血管中液体的流速越来越快,维科斯全身忍不住的有一丝轻微的颤抖。 前面众人的惨叫声就像是催命的符文,没有想出办法的话,死亡就是他的唯一归宿。 有的人会因为巨大的压力导致自己的崩溃与绝望,而有的人则会在巨大压力面前得到一丝生机,挑起这份压力。 “对了!!!”维科斯眼前一亮,巨大的压力让他灵光一闪。 维科斯把头扭过肩膀,对着身后大喊:“将骑枪挑起!分开,分开!!分开向两边奔驰!!!!!“ 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听见他的喊话,维科斯伸手一抖将横在身前的骑枪竖直的持在手中,与自己的上半身保持平行状态的竖直。 维科斯夹了夹自己身下的战马,拉了拉缰绳,命令战马向右上方奔跑。 “是!! “知道了!” ……………… 原先那些不怎么听命于维科斯的骑兵们在这样的紧要关头也都不得不听从他的调度,身为当了这么多年骑兵的他们,几乎每一天都是与战马度过的他们。即使有些人没有经过战马的吸力,但是精湛的骑术却能保证他们完成维科斯的这个命令。 之间在维科斯的身后的骑兵被分成了两股洪流,不仅仅是维科斯的部下,其他听见这个举动的骑兵也都照着维科斯的话去做。 两股有着巨大力量的洪水墙壁在沙漠中分开奔驰。 前面惨重的死亡让这些骑兵引以为戒,他们并没有继续的向着枪阵冲锋,每一股洪流都在分开后绕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在这个沙漠中扬起了冲天的黄烟。 他们在前面折返的骑兵的引到下,避开了枪阵开始在沙漠中奔跑着,想要离开前方死亡的场地。 “可惜啊。”看着那些突然折返的骑兵阿卜杜拉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这群骑兵突然分开折返的话,说不定不用他来动手,这些骑兵就能够丧身在自己人的枪尖下。 不过他也深知适可而止的道理,没有下达让自己的部队攻击骑兵的指令,一旦这些骑兵回过身来,这些散乱了阵型的步兵就将死亡葬身之地。有些孤寂的沙漠上,一堆堆人马的尸体散落在地上,死状各个都是奇形怪状,不过大部分都是被来自自己身后的攻击所杀死。 喧嚣的风,夹杂着沙子,慢慢的将黄沙掩盖在死者的身上,也许用不到一个日夜的时间,这些尸体就会被风沙所掩盖,然后当到了某一天就变成了皑皑白骨。 谁都没有想到,哪怕是这一事件的直接关系者——阿卜杜拉也没想到两军在还没接触时,就已经让对方死亡并且受伤了一百多人,其中首当其冲的指挥官还因为自己的指挥错误,而第一个阵亡,对于一个战士来说,被自己身后的战友杀死,是最痛苦、最令人悲伤的死法,哪怕这只是战友的无心之失。 对于阿卜杜拉来说,敌人死的越多他便越高兴,没有什么比击败别人更有成就感了。 倘若阿卜杜拉手上现在掌握的是一只只有两百人的骑兵,他也能够保证自己绝对可以消灭面前乱作一摊的敌军,仅仅需要在他的带领下,进行几次冲锋。如果他有三百精锐的步兵,他也可以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奋战后,用敌人的鲜血献祭真主。但是,现在他只有三百个只训练过短暂训练的民兵,只要能够保证己方没有被全歼就已经是万幸了。 阿卜杜拉只能用着一种可惜的眼神看着正在逐渐从混乱中恢复过来的骑兵,就像是到了嘴边的肥肉飞走了一样,确实如此,如果给他一定的条件的话,他确信自己一定能够全歼这些骑兵,不过天不随人愿。 不过,比之阿卜杜拉的可惜之情更甚的是笼罩在这只骑兵队伍头上的阴影。未接触敌人就先受到沉重打击,指挥官身亡,一种无力感慢慢的从他们的心中升起,敌人锋利的长枪枪头就像是在嘲讽他们无力的一个佐证。面对着一群垃圾一样的民兵,刚刚被他们蔑视的存在,如今竟然让他们这些高贵的骑兵竟然无能无力,这实在是太讽刺了。 不过幸亏有维科斯的灵机一动,通过左右分流的方法,才没有让他们没有如同前面的人一样,犯下愚蠢的自相残杀的错误。否则的话,这五百骑兵真有可能会创下被三百民兵击败的天大笑话,一个骑兵的造价可不是步兵可以比拟的。 经过迂回折返重新聚在一起的骑兵,每个人都杂乱不堪的想要重整骑兵队形,不过由于刚刚受到惊吓,他们完成的并不怎么出色,至少,这个阵型就变得有些凌乱不堪。 指挥官的意外身亡不仅让这个骑兵团的士气深受打击,还让这群英勇的战士因为失去了统一的调度,而对于接下来的行动举棋不定。是继续进攻?还是暂时后退? 一个两难的选择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继续进攻,虽然会让敌人灭亡,但同时那将会造成巨大的伤亡,选择后退,虽然没有人知道这次出行的具体任务是什么,没有人告诉过他们,指挥官也没有说过,但是就这样因为一群只受过简单训练的民兵就后退,不仅是军队不会饶了他们,连他们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的懦弱。 人固然贪生怕死,但是有些时候,荣耀比之生命更加重要。就比如现在,一种名为自尊的荣耀让他们不能选择后退的道路。 正在人们踌躇不定的时候,维科斯慢慢的吸了一口气,好像下定决心似的,轻轻的拍打了一下身下战马的头部,示意它向前迈进。 “你们!”一个声音忽然从骑兵群中传来,每个人都将自己的视线投注在那声音传来的地方,想要看一看究竟是谁发出这么大的声音。 一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一个刚刚带他们走出绝境的年轻贵族就这样缓缓的从军队中骑着战马,微微眯着眼睛走了出来。 “你们!身为高贵骑兵的荣耀难道说都因为眼前的敌人而丢失了么?我们手中的长剑是什么?是守护名为骑士尊严的正义!他们,都只不过是一群没有章法的民兵,我们!我们全身上下每一处地方都是为了战斗而存在。不论是握剑劈砍的右手,还是持盾守护的左手!我们战斗的怒吼能够让敌人瑟瑟发抖,我们高大的身躯是捍卫上帝荣耀的坚墙!”维科斯慢慢的从人群中骑着马走出。 有的人已经认出来了,这个形貌迤逦的金发年轻人,就是来自沃萨瓦地区的新贵族,博塞克森子爵,只不过现在还没有获得他的领地——博塞克森。 “那些肮脏的异教徒不!绝对不能够让我们停止我们挥砍刀剑的手臂,无法阻挡我们前进所带来的荣耀!杀了他们!异教徒不是人!!”维科斯喊出了这个时代最响亮的口号“异教徒不是人”! ……………………………… “他们在干什么…………”阿卜杜拉看着几百米外重新聚拢在一起的骑兵,有些疑惑的喃喃道。 那几百个骑兵在失败的时候,一开始似乎在有些垂头丧气,整个队伍的士气受到了打击,不过一个年轻人骑着马在队伍中行进出来后,高声对着丧气的骑兵们说了一会。 虽然阿卜杜拉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看到正在逐渐恢复士气的骑兵,阿卜杜拉便知道,这些人所在讨论的事情,绝对不是对于己方有利的事情,他原本落下的心,又再次提了起来。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对方又在年轻人的指挥下开始振奋起了精神,有二十多个人又在队伍中站了出来,骑着马在年轻人的身后,接着五十多个,一百多个,二百多个,再到最后,所有的人都站在了年轻人的身后。 二十年军旅生涯中所锻炼出来的一种战争潜意识告诉了阿卜杜拉,这些人的举动绝对不是一个好现象。 “戒备!!”阿卜杜拉不清楚对方要干什么,只能发出号令来给因为获得一点小胜利就得意忘形的部下们作出提醒,至于是否有效就要看真主的指示了。“踏踏!”骑兵们骑着战马整齐前进的声音,深深的印在了沙子中,让沙漠中特有的黄风,携卷着这股气势向对面的步兵群袭去。 风声有点喧嚣,重整旗鼓的骑兵们眼中满含着愤怒,他们无法原谅自己刚才在还没有接触敌人时就出现了重大伤亡。若不是靠着维科斯灵机一变,这些人极有可能折戟沙场,死在农夫的手中。 “呜呜!!”维科斯拿起号角,在嘴边吹起,悠扬的号角声总共是三长一短,回荡在金黄色的无边无际的世界里。这四声长短不一的号角声正是他们刚刚规定好的信号,至于是什么作用,就需要看接下来的事态发展来证明了。 一个呈楔字形的骑兵阵在沙漠上慢慢的展开,凌冽的三个楔形边角邪恶的向世人展示着骑兵的力量,那锋利的骑枪就是撕裂敌人身体的利器! 楔形阵是专适用于骑兵的一种阵型,整个楔形阵像是一个金字塔,由数排的骑兵组合而成。第一排骑兵只有一个人,第二排有两个,第三排有四个,第四排有六个,以此类推……每一排都比前一排多出两个人,正好让这个阵型像是个正三角。当骑兵呈楔形攻入敌军内部的时候,被切割开的步兵阵就如同是任人宰割的肥羊。 楔形阵最前面的几排骑兵就像是最尖利的匕首,用自己的骑枪加上战马的冲击力将死亡深深的插入敌人的身体,让敌军因为疼痛而失去反抗能力,然后紧追其后的骑兵们就会像洪水一样冲散敌人的阵型,冲垮敌人的意志,冲灭敌人的战斗力!!最终达到将敌人歼灭的目的。可以说这是一种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骑兵克制步兵的阵型,可以说除了弓骑兵以外,几乎每一个骑兵都完美的掌握了楔形阵的要领,即使是弓骑兵,在耳濡目染之下,也都或多或少的懂得楔形阵的如何施展,虽然他们根本用不上罢了。弓骑兵有着另外一套简单的阵型。 不过现在这个局面并不适合使用楔形阵,哪怕你先头的骑兵再怎么强大,碰到长枪阵也必定折戟而归,那些长枪可不是吃素的。维科斯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呢? “大人,他们这是在?”阿卜杜拉的副手有些奇怪维科斯他们拔出楔形阵的目的,正常来说的话,面对枪阵时摆出楔形阵根本就是徒劳的。 “嗯……先不要轻举妄动,看一看他们接下来要怎么行动再说。”阿卜杜拉沉吟了一下,即使是有着丰富战场经验的阿卜杜拉也有些拿捏不准,看来刚刚敌军指挥官的阵亡并不是一个多么好的结果,至少现在阿卜杜拉就碰到了一个难题,这个新的年轻的指挥官(阿卜杜拉认为维科斯是新指挥官)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你呢?敌军,真的是过来送死的吗? “是!”副手应答了一句后,又专心致志的关注战场上的情形。战场可是瞬息万变的,一个小小的疏忽,就有可能导致全盘皆输。 ………………………… “记住了吗?”维科斯在楔形阵的最后面对着他身旁的三十多个骑兵说道。 “恩!” “记住了!” “我们可是最优秀的战士!” “好,那么开始吧!!”维科斯看了看他眼前的几十个战士,露出了一丝微笑,他没想到,调动这些骑兵的主动性竟然这么简单,那些平日里狡猾的士兵、骑士们,在面对一种名为“逃脱是可耻的!”行为时,竟然爆发出了一种视死如归的气势,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荣耀吗?荣耀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既不能给你直接的利益,也不能让你变得强大,但总是有人乐此不疲的想要去获得它,维护它。 “呜呜呜!”维科斯拿起号角,吹出了两长一短的声音。 “冲!” “我主!” “荣耀科莱斯芒!!!” 巨型的大三角(楔形)在茫茫沙漠上突然快速的移动起来,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战马的马蹄不断的将自己的重量狠狠的通过马蹄铁积压在沙地上,细小入微的沙砾就如同流水一般,随着战马四肢的抬起落下,沙沙的在马蹄上如流水般先缠绕再滴落。 ………… “准备!!!”阿卜杜拉尽忠尽责的为自己的手下提醒着,实际上根本不用他来提醒,这些刚刚获得一场小胜利的士兵,此刻又再次的进入了战备的状态,全身的每一寸肌肉都收缩起来,脸上、手上、胳膊上的青筋一条一条的鼓涨起来。战争,永远是磨练一个人最有效的方式。 “咕……”阿卜杜拉让自己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一种不安的预兆在他的心中升起,这种预兆并不是不准确的,这种看起来有些不可思议的不安感觉让阿卜杜拉深信不疑,这就是阿卜杜拉一直信任的战场直觉,正是这种战场直觉让他一次又一次的躲过战场上死亡的结局。 ……………… 近了,近了,更近了!楔形的锥子距离左边枪阵的距离更近了,他们没有选择中间或者是右边的枪阵,而是选择了左边。 难道说阿卜杜拉藏在左边枪阵的事情被发现了? 确实没有错,虽然阿卜杜拉故意藏在左边的枪阵,而且隐藏的很好,连他的坐骑骆驼,都在他的命令下趴在地上,让人墙挡住骆驼的身体。 但是正是因为阿卜杜拉藏在左阵,所以左阵的士兵表现得比其它两阵的士兵更加紧张,至少看着他们紧握着长枪的双手和一直绷紧的神经就能看得出来。正所谓不畏惧强大的敌人,只因白痴般的战友而恐惧。 因此维科斯便下定主意向左阵袭击,一旦左阵受袭,其他两阵的士兵也必定会去援助左阵,哪怕只有几个人想要援助,只要枪阵的密集阵型一出现缺漏,就是枪阵覆灭之时! 不过,维科斯要怎么样让骑兵们突入枪阵中呢? 靠暴力直接突入吗?这样的做法对自己一方的伤亡实在是太大了,除非是迫不得已,否则没有人会这样选择的。(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二十九章 虽然说刚才取得了一个小胜利,但是这却不能保证最终的结果会是怎样,一切都得看战局的发展。 两百米,这已经是个很近的距离了,对于一匹冲锋中的战马来说这也不过是在短暂的时间内就能够到达。但是这一切的变数也正是从这短短的两百米内产生的。 “呜呜!!!”维克斯运足了全力吹响了一长一短的两声号角,这两声正是他们所预谋的事情发动的时机! 三长一短是列阵,两长一短是冲锋,一长一短是开始进行针对这群步兵的战术! 步兵们严阵以待,但是事态的发展却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开始!!”前排的骑兵大喝一声,然后在对面步兵的惊诧中收起了冲锋的骑枪转而向右上方奔去。没有继续送死般的冲向步兵长枪。 与之一同的是第二排的两个骑兵则是各自分成两个,分别向左上右上方向奔去。 “轰隆隆!!!”上百个骑兵都随着前面分开的骑兵一样,各自组成两队。 就像是汹涌澎湃的滔滔江水忽然从江水中间分成两股一样,数百人组成的钢铁洪流就这样在敌人的错愕中分开来了。 “这是……”阿卜杜拉有些不解的看着敌人继续在分开的洪流,难道说敌人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想要给自己杀一杀士气?让自己的士兵在这样的疲劳战术中产生懈怠?不对,绝对不是这样,阿卜杜拉不认为会有人闲的这样无聊。那么,他们是为的什么? 紧盯着眼前不断分开的骑兵楔形阵,阿卜杜拉的瞳仁忽然间收缩了,敌人的分开突然停止了,然后他看到了一群手持着弯弓的骑兵正在将箭矢搭在弦上,快速的从阵中飞出。 这些骑兵总计三十多骑,质地良好的复合弓和别在马身上的箭壶,无一不显示着这是一群骑射手! 骑射手,顾名思义,也就是骑在马背上的射手。一般,只有半人马民族才有攻击力强的骑射手,半人马因为都在资源稀缺的草原上生活,所以他们没有材料也没有能力制作像人类或者矮人那样坚固而华丽的铠甲,但是他们配合上自己先天性的下半身是马的优势,凭借着手中的弓箭,摇身一变变成了最精良的骑射手,用他们手中的弓箭来让敌人丧命。 在古代甚至是当今的世界,这都是一种令人头疼和恐惧的兵种。其实据说这片西大陆上以前并没有半人马这个种族,半人马在很久以前是来自东边的一个遥远的国度。他们靠着自己先天的机动性与东方的某个神秘国家连绵战争数百年,有胜有败,平分秋色。但是就在一千年前,东方大国的皇帝决定举兵进攻半人马国度,手下的将士将半人马们一路赶杀,最后弱小不堪的半人马部族决定分成两部分,一部分选择留在原先的土地,与东方帝国抗争,至于这群固守的半人马他们后来的结果也就没有人知道了。而另一部分则是选择了向西迁移,决定远离这战乱之地。 再后来,在东大陆将半人马驱逐后,西大陆的人也领教了半人马的厉害,向西迁移的半人马在托利亚帝国东方的草原上决定建立新的部族,托利亚帝国本是西大陆的强盛帝国,不过他们的运气不太好,半人马和帝国北方的兽人一起将西大陆唯一的帝国托利亚帝国在短短的不到一百年的时间里切割破碎! 在于半人马的对战中,骑射给了他们很大的震撼于启示,西大陆的人也开始有模学样,照着半人马齐射的样子组建了自己的骑射部队,虽然先天上就决定了这些人类骑射手无法与半人马媲美,但是这样也有着不错的效果,即使不能在正面战场上力敌敌军,可至少用他们在战场上削弱敌人的力量是一个不错的选择。高速的机动,远程的攻击,这些骑射手就是最佳的骚扰战的战士。 “咻咻!!!”弓骑兵们弯着腰,眯起一只眼睛,瞄准着敌军。然后双目猛地一瞪将自己搭在弓弦上的箭矢射了出去,弓箭破空发出的咻咻声,都能够让人们的耳膜发痛,可想而知这些弓矢射在人身上会产生怎样的后果。 “啊!” “嘭!” ……………… 一连串的惨叫和尸体倒地的声音从阿卜杜拉的阵中传来。弓骑兵们虽然不能够像重骑兵一样用无可比拟的冲锋歼灭敌人,但是用弓箭打散敌人的阵型还是绰绰有余的。只见在几个人倒地后,只受过短暂训练的坏处体现了出来,步兵在倒地后,这个密集枪阵便出现了一些缺漏,至少,阵型没有那么密集了,而那些民兵竟然没有快速的补上去,而是发呆似得看着弓骑兵。 阵型被打散后,接着……………… “冲锋!!!!!” “冲锋!!!!” 原本散成两队的枪骑兵重新各自组成了两个楔形阵,在弓骑兵射完箭矢打乱了敌人的阵型的时候,枪骑兵们准确的把握好了对方阵型混乱的时机,趁他病,要他命! 茫茫的黄沙在他们的身后伴着骑枪的笔直在飞扬,一股子让人窒命的气息正从骑兵们的身上传来,他们的眼神中充满着杀气,想要用鲜血来洗刷刚刚从这些步兵身上所获得的失败。 刚刚遭受到一轮弓矢打击的步兵们还没来得急补上枪阵的缺口,就被对方的冲锋给冲击的七零八落! 没有了密集阵形的枪阵就像是没有了牙齿的狮子,枪骑兵们可以自由来去,凭借着他们冲锋的巨大威力,将敌军狠狠得扼死在阵中。 一个骑兵冲进了阵中之后,将自己的骑枪直直的送入了一个血肉躯体的体内,骨骼、心脏、血管一个个的事物被骑枪的巨大威力所挤压、破碎,然后再喷涌在空气中。 战马在咆哮,战士在嘶喊,为自己之前的失误而忏悔,忏悔的对象是上帝,祭品是人血!!白天的战斗已经过去,唯一留下的见证就是敌人的尸体,干涸的血迹,满地散落的断臂与各种器官。连空气中都弥漫着鲜血的红色,天上的秃鹫在骑兵们离开后,贪婪的俯冲了下来,一口一口的啄食着死者的躯体,乌黑的眼珠子中透出了一股死亡的气息。这些家伙,是死亡的贪婪者、见证者。 经过激烈战斗后的骑兵们,在追杀完残余的步兵后,虽然让对方的指挥官侥幸逃脱了,但是这却不会对他们胜利后的心情造成什么影响。没有了军队的指挥官,还能够是一个指挥官吗?要知道,让自己的军队全部折戟沙场,这就代表着这名指挥官很有可能会面临自己的领主的处罚。 轻则免去一身职位,重则割下头颅,以儆效尤!一个不能带来胜利与好消息的人有谁会喜欢呢? 就算他又再次获得了军队又能怎么样?维克斯可不认为这个指挥官能够在阿尔方斯攻破城池之前,重新训练出一支像今天白天碰到的那群步兵一样。对方就像是一个被解除了武装的狮子,只剩下了一个勇武的大脑,却没有了足够强壮的身体。 但是维克斯隐隐约约有一种感觉,自己与那名侥幸逃脱的指挥官,在将来的某一天一定会再度相见,也许是在战场上,也许是在其他地方…… “咕咕……”很幸运,维克斯在先前的骑兵部队的皇室卫队派来的指挥官身上搜到了一副沙漠地图,里面不但标注了依克扎尔王朝的城镇坐标,还用蓝色的字体勾勒出了附近的水源。这个可是解了这支部队的当务之急。 可是……很可惜,维克斯看不懂行军地图,并不是说完全不懂里面的军事符号,如果是在平原地区或者山地,维克斯能够简单的辨认出来,夏巴克可是一个很负责任的骑士与老师,他足以教导维克斯的行军之道,但是在这个四面八方都是一样景色的荒凉、沙黄遍地。 不过万幸的是在这剩余的三百八十四人中,有几个受过专业训练或者有过沙漠生活经历的人,靠着这几个人的相互对校和探讨后,这支骑兵总算是在夜完全黑下来之前找到了一个绿洲。 令人惬意、沙漠中的天堂。 如果炎热与干涸是上帝(安拉)赋予沙漠人免受外来人入侵的天然屏障,那么绿洲就是神之恩赐的具体表现。 战马饥渴的饮水声从绿洲的湖泊旁传来,在沙漠中负重奔走了一天的马驹们难得享受这片刻的宁静,虽然战马生来就是为了战斗而存在,但是即使是不断战斗的战争机械也需要暂时的休息。 战士们则是有些人脱下了自己战时的盔甲,躺在绿洲的湖泊里,平复一下自己有些喧杂的内心,要知道,在激烈的战斗过后,由于一个人的神经可能会过分紧张,导致神经错乱、精神崩溃的几率可是非常大的。 在战场上,人人生死未卜,不知明天还能不能活着回来,人人都处在精神崩溃的边缘。这时候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可能只是一个士兵做噩梦的尖叫,就可以引爆营中歇斯底里的疯狂气氛,士兵彻底摆脱军纪的束缚,有人抄起家伙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追杀军官、仇人、不认识的战友,第二天只留下一地的尸体。 可以说,每一个军官都在刻意的回避着炸营这件事情的发生,因此总是在军队劳累一天或者几天后后进行适当的休整,来预防此事。 维克斯用手在湖畔捧起了水,慢慢的清洗着自己因为炎热而流汗过多的脸颊,让冰凉的水滴肆意的在他脸上滑行,没有什么比得上炎热后的清凉更加令人欣喜了。 “这一天,结束了呢……”维克斯喃喃自语道,虽然这一次他凭借着自己的灵机一动让部队躲过了灭顶之灾并且歼灭敌人,但这却并不代表着他取得了这支部队的控制权,没有几个人能够完全听命于他,白天的那场战斗,只是维克斯利用人们暂时混乱的心理来完成的一次胜利。 恐惧中的人们,总是最容易被人利用的,因为那个时候人们正处在自己思绪中混乱的时候,只要有一丝希望的稻草,都会被恐惧中的人们当做自己的救世主一样狠狠的抓住。 现在,维克斯虽然通过了这场战斗证明了自己在部队中的重要性,但是却并没有让这三百多个心安异志的人真正的从服与自己,他们心中对于维克斯的感激固然有一些,但是更多的却是对于怎样挣得这支部队的指挥权的野心更加浓厚一点。即使在返回阿尔方斯指挥的大部队后,这支部队会被重新打乱,但相信这支部队的那名指挥官,带领这群部队完成的指挥官一定能够在新王的面前获得青睐,甚至因此一步青云也说不定。 “就是这样么,人心这种东西……”凉水的洗涤,让维克斯有些发热的脑子清醒了一下,今天白天,在击败了敌人后,发生了一件令他非常恼火的事情。 没有想到,仅仅是这样的一支不足四百人的小队伍中就会有权力的斗争,果然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人才是天地万物中最好战的物种!这一点,即使是不断挑起纷争的兽人也得甘拜下风。 —————————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情————————— 自从中国有了航母后,航母就成了移动棺材。原来如此,怪不的MD想要封存4艘航母呢!这么说来我们国家,一下只就干掉了MD的4艘核动力航母了。原来还有这样的内幕啊!一艘中型常规动力航母一下子就干掉了4艘重型核动力航母。那么,只要再造一艘重型核动力航母,不就一下子也把MD最后的6艘航母也干掉了吗?支持再造一艘核动力航母! 果然敏住的航母就是永不沉落的战斗碉堡,而独裁的就是活靶子么! 另,请关注评论区置顶的一个帖子,希望大家能够参与到其中去,让本书中出现您的身影,成为一本大家的小说。 对了,另外还请大家也去支持一下鄙人的另一本小说《林登万的野望》,一个“严肃”的“现实”小说。沙漠,是指地面完全被沙所覆盖、植物非常稀少、雨水稀少、空气干燥的荒芜地区。沙漠亦作“沙幕”,干旱缺水,植物稀少的地区。同样这里又被称为生命的禁区。 匮乏的水分,炎灼的烈日,烘烤着、考验着人类的意志力,如果不是熟识沙漠并且做了很多准备的人,恐怕就会将自己的生命交代在这里。 即使是有着鬼斧莫测之力的大自然,也没有办法让太多的生命存活在这里,除了天赋异禀的沙漠之舟骆驼外,能够适应沙漠的,也就只剩下仙人掌、老鹰、沙鼠、跳鼠、沙漠蛇、蜥蜴这几类顽强的生命体了。 但是,这时间的一切都有例外,就像是为什么普通的野兽能够进化成魔兽一样,在沙漠中也有着一些实力强横的魔兽,他们也许平日里隐藏在茫茫黄沙中,只有当猎食的时候才会从沙中冒出,用着他们凌冽的眼神扫视着四周。 相较于平原、草原或者森林中的魔兽,沙漠中的魔兽往往更加的致命。因为沙漠中生物物种的匮乏,水资源的稀少,所以这些魔兽会在没有食物来源的时候将自己埋进沙子里暂时进入休眠状态以节省体力,可是一旦有生命体靠近,这些将自己掩埋在沙子里的生物就会露出它们狰狞的一面。 比较著名的一个历史典故就是托利亚帝国的沙漠远征军的一部分,整整一万多人被突然出现的几百只隐藏在黄沙中的七级魔兽【战争沙行蝎】在不到半个小时的杀戮中,只侥幸逃出了几个骑兵。虽然后世有人分析这是当时正与托利亚帝国对峙的沙漠部族刻意驱使【战争沙行蝎】所布下的圈套,但是沙漠魔兽的威名也就从此传了开来。 说到此处,就不得不提及人类对于魔兽不断深入的认识了。 针对于魔兽的危险性高低的不同,这个世界里的智慧生物将所有魔兽都按照阶级来划分了档次,从一到九,总共是九中不同的危险度。 1~3,属于低危险级,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战士完全有能力自己解决这些魔兽,代表的生物有类人生物哥布林,虽然他们有着简单的部族生活,但是在智慧生物的眼中,哥布林只不过是一群站立着的绿皮魔兽罢了。 4~6级,属于中危险级,对于这群魔兽的定义就是——除非有着十人以上的部队,否则不要轻举妄动。这个档次的魔兽已经可以瞬发一些简单的魔法,或者是有着强横的可以抵御刀枪剑戟的身体。 提到中危险级的魔兽,就不得不说智慧生物的伟大才智。在人类、矮人等等其他的亚人与半人马、鹰身人之类的兽人种对抗的过程中,人类深深的发现了自身身体素质上的差距,比如鹰身人就可以很轻松的飞到他们的弓箭射程以外的高空,然后向下投掷武器,几百米高空上投掷下来的东西,不论是一杆锋利的标枪还是小石头都足以造成极大的伤害! 人类的身躯怎么可能和那些天赋异禀的兽人所比较呢?尤其是各种兽人的特殊能力,飞行、奔跑、游泳………………在长期的摸索与失败后,人类与其他亚人种生物相继掌握了一种能够抗衡兽人的方法,那就是每个种族不同的驯服魔兽的方法。 为什么说是不同的呢?这其中的不同不仅仅是驯兽方法的不同,还有所驯服的对象不同。比如矮人一族针对自己的体型,属性以及生活的区域,选择驯服的对象就是五级魔兽【极地巨熊】,【高地巨熊】,【森林巨熊】这三种主要的陆地骑行兵种,因为矮人一族自身的喜欢居住在山脉里的习性,所以驯服巨熊就是他们最好的选择,当然,他们也有着自己的飞行兵种,【狮鹫】一种介于五级到六级的魔兽,虽然他们的飞行高度最高不过五百米,负载着矮人后更是只有四百米,但是这种极易养活与繁殖的魔兽还是深的矮人一族的喜爱。当然,这也与狮鹫的体型并不巨大有关联,毕竟,矮人一族从名字上看就不是多么高大的物种。 人类也有驯服的物种,但是介于人类分布的广泛,生活习性的差异,也就不在此一一讲解,不过目前已知的人类主要的驯服对象也就是路行蜥蜴——也就是亚龙种,或者说恐龙,亦或者是魔兽马匹。飞行方面的驯服对象也同样是各种各样的亚龙种…… 说到了龙,就不得不说在7~9级中的顶级生物,九级生物的顶端——巨龙!它们拥有强壮的身躯,又长又粗的颈,有角或褶边的头,尖锐的牙齿,和一条长长的尾。它用四只强而有力的脚步行,用一对像蝙蝠翼的巨翼飞行,它的身体全身覆盖着鳞片,保护着身体。它的眼睛有四层眼睑,其中内三层是透明的,可保护眼睛免受伤害,耳朵可以开合,但不是所有龙都有外耳。牙齿尖而利,通常会向内弯,以便撕开猎物。 龙的视力比人多出百倍,在黑暗之中也能视物,听力更是比人类强得多。而且它的感觉更是很好,能够感觉到隐形的物体移动。龙会飞会走会游泳,部分更可在水中呼吸。它们可以轻松的飞上几千、几万米的高空,翱翔在这个世界。 除了能够与之抗衡的九级生物以及人类中的至强者外,没有任何生物能够跟这种存在相媲美,哪怕是一只幼龙也不可能! 若非万人的军队,是不可能战胜一只成年巨龙的! 所以,对于一个在外执行任务的四百人的骑兵分队来说,碰见一头巨龙这种几率极小的事情,基本上是不可能发生的,但是如果发生了………… “龙,龙,龙!”罗斯里弗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黑影,嘴巴慢慢的张大,双眼缓缓的无神起来,然后如同被人砍了一剑一样,大声的喊了出来。 “是龙!!!”罗斯里弗的声音在颤抖,哪怕是在面对异教徒的长枪的时候也没有恐惧的罗斯里弗此刻竟然不可抑制的震颤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三十章 “呼………………”米勒感觉自己的运气非常的糟糕,自己的心情也非常糟糕!身为一头高贵、强横的龙族,虽然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幼龙,但是它的战力也不容小觑。 可是非常令它气愤的是在前几日的游玩中,这只来自西大陆北部的巨龙不小心误入了一个盘踞在一个海岛上的巨蟒的领地。 在人们的认知中,巨龙无疑是西大陆最为强大的生物,它们钢铁般的鳞片让它们无视一般的刀枪剑戟的攻击,巨龙的数量虽然比之人类是非常稀少,但是巨龙所有种群合起来却足有几千只的数量,这无疑是其他九级魔兽所不能比拟的。 可实际上巨龙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横的生物,能够与巨龙相媲美的生物还有许多,比如米勒所碰见的这只盘踞在不知名海岛上的尘世巨蟒。 尘世巨蟒,据说它们的先祖是一只被称为约尔曼冈德的巨蟒,是兽人神话中灾难之神与女巨人所产下的生物。当然,这一切都无从考据,人们知道的就是在西大陆海洋的某个海岛上,指不定哪个地方就有尘世巨蟒,他们可能栖息在海岛上,惬意的晒着太阳,但也可能就一路尾随在你所乘坐的船上,用着他们冰冷的眼神扫视着你,随时准备将数十、数百吨重的船舶搅成碎片。 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米勒好巧不巧的就触怒了这条领地观念很强的尘世巨蟒,成年的尘世巨蟒几千米的身体在海岛上动起来的那一刹那,令整个大地都在颤抖,树林成片成片的倒了下去,甚至海岸线远处的大海都卷起了滔天的巨浪。毫无疑问,这是一只成年,不,是一只已经超越了九级魔兽概念的史诗生物! 受到惊吓的米勒逃也似的飞上了几千米的高空,但是它忘了尘世巨蟒完全有能力聚集起大海的波涛,变成水柱样将飞在空中的它击落。 幸运的是,米勒的动作灵敏并没有被海浪击落,可是它的右翼却被洞穿,飞行高度上不去,只能徘徊在三千米的高空。然后没头没脑的想要逃离尘世巨蟒……………… 然后,让米勒恼火的是,这一逃就是几千公里,连续三天的飞行早就让它迷失了方向,不过好在它总算是逃离了尘世巨蟒的追杀。 但是!米勒又糊里糊涂的飞进了一片沙漠………… 茫茫的黄沙,颜色一模一样,一样的沙丘,一样的枯寂!让人(龙)无法分清东西南北,认真从它逃离追杀算来米勒已经有五天没有进食和饮水了,巨龙不是巨蟒,吃一顿可以顶好几天,对于一头体重重达数百吨的庞然大物,这样的饥饿是难以忍受的。 更加致命的是沙漠里毒辣的太阳和灼热的温度,身为一头来自北方的巨龙,米勒的属性更加倾向于寒冷和水元素,而不是与沙漠契合的火元素或者土元素。在这片沙漠中,不仅没有让它长途逃命所消耗的体力恢复,反而更加加重了它的虚弱。 饥饿、灼热、疲劳、口渴,让米勒感觉自己仿佛就要死了一般,只怕自己的巨龙吐息吐出的都是火焰,而不是冰霜了吧! 巨龙吐息,是巨龙的天赋能力。在巨龙的体内,有一个神秘的器官————龙心,龙心并不是指的巨龙的心脏,而是巨龙对于自己气管处的一个神秘器官的称呼。 龙心位于巨龙的气管处,在巨龙将自己体内的废气(二氧化碳)通过气管向外排出时,胸腔内的气压如果过大,就会刺激气管处的龙心,释放出巨龙的属性力量,将呼出的气体变成魔法。 比如火焰属性的巨龙,当它们刻意的增加肺部气压时,猛然呼出的废气,就会变成温度高达上千摄氏度的火焰,也就是所谓的龙息!假如火焰系的巨龙继续增加肺部气压的话,就会喷出一团温度接近一万摄氏度的火球!不过,即使是一头强壮的成年巨龙,也没有办法将自己体内的气压过于增大,毕竟,这样耗费的体力实在太多了。 从米勒说自己呼出的气体是火焰上,就能看出此时的米勒有多么的不堪。环境对于巨龙的抑制可是很大的! 非常幸运的是!米勒竟然在绝望之际发现了一群人类!这是什么?这是美食,这是能量,这是生命! ………………………………………………………………………… “跑!草!快跑!”骑兵们在看到远处正以风一般的速度接近的黑影,想都没想掉头就跑! 与巨龙搏杀?开什么玩笑,九级魔兽可不是闹着玩的,哪怕是一只幼龙也不行。在场的人可不认为自己是传说中能够屠龙的勇士。现在,如果跑的比其他人慢了,他们就将被屠杀! 在巨龙的面前,这些骑兵身上的锁子甲并不比一张纸厚多少,锋利的巨龙之爪足以将这些骑兵连人带马撕成两半! “踏踏!”并不用骑兵刻意的驱使战马前进,这些生灵在感觉到天上巨龙威压传来的一瞬间,就已经躁动不安,拔腿就跑。巨龙天生的威压让巨龙在面对低等生物时有着天然的优势,就正像草原上猎杀羚羊的狮子一样,羚羊在感觉到狮子来的一瞬间,绝对是下意识的反身狂奔。 “呼!!!”米勒在距离地面上的人还有一千米距离的时候,猛然来了一个俯冲,巨大的蝙蝠翼一样的龙翼在地面上卷起了小型的龙卷风,湛蓝、散着慑人寒气的龙息从米勒的口中吐出。 “啊………………”十几个骑兵因为靠的过于近,被冰冻龙息瞬间冻成一尊尊雕像。 足足零下一百度的低温,让这些在前一秒还因为沙漠高温而流汗不止的人,转瞬从肉体到灵魂都变成了冰块。 “…………”维克斯鞭打着自己身下的战马,驱使它不断地爆发出更大的潜力。 “吼!!”在吃掉被冻成冰块的十几个骑兵后,米勒爽快的大叫了一声,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那个是?!米勒不经意间扫射了一下正在逃跑的维克斯,不知道为什么他从维克斯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讨厌的气息!甚至还有一丝恐惧?! 恐惧!一头巨龙怎么可能对一个人类产生恐惧!? “吼!!”米勒打算让这个令自己恐惧的人类感受什么叫做巨龙的愤怒!“吼!!”米勒在嚼碎了几个人和马匹后,猛的飞了起来,虽然足足有几吨左右的的食物,并不能够满足它饥饿了许多天的肚子,但是现在毫无疑问已经好了许多,果然,对于巨龙来说鲜血和肉体才是它们的真爱。 现在的话,米勒想要去虐杀那名让他不安的蝼蚁! “吼!!”听到后面传来的龙吼,维克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寒毛凌冽,自己的运气不会这么糟糕吧,战场上这么多的人,不会正好看上自己吧。虽然巨龙是一个人一生中都难得一见的传奇生物,但是现在的话自己宁愿从来没有见过这头龙。 胯下的战马也被那声龙吼所惊吓到,发疯一样的狂奔起来,马蹄铁下将一堆堆的黄沙聚成一片。 “呼!”维克斯被身下战马突如其来的发疯有些措手不及,伸手狠狠的勒住缰绳,让自己不至于从战马上摔下来。 “呼呼呼呼!!!!”米勒飞在低空中,巨大的龙翼有力的扇动着,发出呼呼的,就像是飓风刮卷起木质屋顶的声音,身下的黄沙猛的被龙翼扇出的风的力量吹走,露出沙丘下平坦的地面,虽然,还是一片沙子。 就是那里!米勒敏锐的巨龙直觉告诉他,之前让他不安的人类正是那个骑着战马正在逃跑的人。他以为骑上一匹战马就可以离开巨龙的追击吗?米勒要让他知道,巨龙的速度是世界上最快的速度! “吼!!”米勒让自己的翅膀暂时停止了扇动,收缩了起来,形成了一个三角翼的样子,三角翼最能够减少空气的摩擦的布局(或许),让巨龙的俯冲变的更加有力! “萧萧!!”战马更加的疯狂了,它感受到了身上传来的死亡气息,战马黑色的瞳孔变的赤红了起来,一种天生的对于高级生物的恐惧让它感觉自己的死期已经临近! 维克斯回头看了一下,但是这一看不要紧,看完之后,他体内的心脏都要蹦了出来。 这是什么?一头巨龙正在空中,准备俯冲,而且俯冲定下来的目标就是这里?如果这一击真的被打实了,维克斯可没有托大的认为自己会活下来。 “嘭!!”在米勒收缩完翅膀后,猛然向下方俯冲去,俯冲一瞬间所爆发出来的速度,竟然突破了音障。 在米勒的龙头前,爆开了一层圆锥形白色的云气(普朗特-格劳厄脱奇点效应),发出了巨大的响声!如果此时有人类站在一旁的话,仅仅是声音,都可以震的让普通人七窍流血而死。 米勒俯冲的速度已经超过了950千米每小时,已经超过了声音的速度。就像是一枚高速的炮弹,如果落到了地上,完全可以造成一场惨无人道的大爆炸。方圆几公里内都不会有生命存在,因为巨龙体内的属性晶石在高压下会爆炸开了。但是,会有一头巨龙傻到将自己撞到地上吗?如果真的有的话,那一定是一头史上最蠢的巨龙! “嘭!嘭!嘭!!”一连串的爆炸声在空中传来,尖锐的破空声让所有的马畜不安起来,尤其是正对着巨龙的维克斯的战马!这头战马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跑跑跑!!! 风在吼! 沙漠的黄色和半空中的锥形体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音似穿云之箭! 战马发疯似的奔跑起来,拼命的远离那头俯冲的巨龙! “吼!!”米勒俯冲了下来,因为在超音速的巨大风速下,俯冲的巨龙不得不闭上自己厚重的眼睑,来保护自己柔弱的眼睛。巨龙虽然说全身上下到处都是钢铁一般的坚硬,但是却不包括眼睛。如果俯冲中不闭上双眼的话,一头健康的巨龙可能就会变成一个瞎子。 “完了……”每一个注视着维克斯的骑兵,都忍不住发出这样的低叹声,几乎没有人类能够抵挡住巨龙的俯冲,即使巨龙并不是真正的撞在地上,而是用飓风来虐杀敌人,可是这也足以让这名之前领导他们获得胜利的人去见上帝。虽然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英雄,但是英雄在死亡的时候,总是能够引起人们的叹息。 “萧!!”随着战马的一声悲鸣,俯冲下来的巨大压力,让这匹战马全身的肌肉断裂,鲜血向外迸溅,血管在极致的挤压下,迅速的崩断。最终,这匹战马变成了一团血雾。 “吼!”在距离地面只有二十米的时候,米勒睁开了眼睛,猛的掉头,看着地面上爆成一团血雾的尸体,划了一个美丽的圆弧轨迹,调转向空中。 就像是一个技艺高超的舞蹈家绕了一个转身样完美的急速回旋,也只有巨龙这样强健的身体,才能承受得住超音速时猛地转弯所造成的巨大压力,若是普通人,只怕此时眼前的世界先变成红色(飞行过程中的红视),然后精神错乱死亡! 巨龙慢慢的振起翅膀,飞在半空中,似乎在寻找自己的猎物,看一看究竟是向哪一边杀去好。 “咳咳…………”看着飞走的巨龙,在战马死亡的不远处的沙丘外,一个沙堆动了动,里面有一个人影正在慢慢的站起。 维克斯的额头上留下了鲜血,虽然在巨龙还没有俯冲到地面时,他就已经跳下了马匹,但是没有想到巨龙的俯冲竟然如此强力,幸好在昨天晚上,维克斯就已经用了新获得的五百身币,兑换了一个名为【沙漠的庇护】的技能。 沙漠的庇护 被动:持有此技能的人,在沙漠中力量指数上升10%,敏捷指数上升10%,体力指数上升10%。 主动:免疫一次物理攻击,令敌人的物理攻击无效化。冷却时间:24小时。(仅限于沙漠中) 虽然这个技能有一个极大的限制,只能够在沙漠中使用,但是维克斯认为自己可能在短时间内无法离开沙漠了,因为他是克勒斯芒的子爵大人,而克勒斯芒就是达尔阿兹佐尔沙漠地区的明珠!黄沙连天一片颜色的世界里,一个沙包正在慢慢的鼓起,上面战马分解的血肉慢慢的被抖掉。一个人影,从沙子中出来。就像是一个已经在沙漠中被埋藏了几千万年的木乃伊一样。 “咳咳……”呛进喉咙里的沙子让维克斯咳嗽了起来,伸出手,擦了擦嘴里因为巨龙俯冲而迸溅进去的黄沙。 “畜生就是畜生,哪怕是一头巨龙……”维克斯自言自语道,他没想到这头巨龙竟然是这么的自信,以为自己竟然会必死无疑,俯冲完毕后就直接飞走了。 不过,这也难怪这头巨龙会犯这种常识性的错误,一个正常的人类怎么可能会在巨龙的俯冲中生还下来呢?哪怕这个人的身体无比强壮,但是米勒却绝对没有预料到维克斯竟然有着免疫物理攻击的技能,虽然只能在沙漠中24小时中使用一次。 令维克斯疑惑的是,为什么这头巨要专门来对他进行俯冲,难道说自己就如此的令巨龙不爽吗?天可怜见,这可是维克斯第一次看到巨龙,以前他根本没有得罪过巨龙这种生物。 看着飞走的巨龙,维克斯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松懈了下来,虽然不知道这头巨龙向哪里飞去,可能是飞向他之前的并肩作战的战友,准备吃掉他们的血肉。不过别人的生死又怎么可能会赶得上自己重要呢?自己又不是传说中的圣徒也不是完美的骑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是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维克斯并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卑劣,对于他来说,能够活下来就是最好的,即使为此死上千万人也不足惜! “不对………………”维克斯正要离开这里突然转头向天边看去,巨龙本已经飞去的身影,却在慢慢放大,黑色的斑点在他的视线中越来越大。虽然隔了几十千米,但是那种窒息的气息却扑面而来。 毫无疑问,巨龙,回来了! ………………………………………………………………………… 用俯冲杀死那名讨厌的人类之后,米勒震了震翅膀,飞上了半空,这种感觉让他神清气爽,虽然它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 它敏锐的双眼扫视着战场上四散逃跑的骑兵,呃,不对,是食物,一群会跑动的食物,嗯,这种食物身上披着金属,吃起来蛮磕碜牙,但好在巨龙的牙口很好。 不过就在它准备飞下去慢慢的用它高雅的进食的艺术去虐杀食物时,却突然感觉到,在之前俯冲的那片沙丘上,那股讨厌的人类的气息又再度的传来。那么的强烈,就如同黑夜里的一盏明灯! “吼!!!”米勒愤怒的吼叫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名人类能够躲过它的俯冲,但是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米勒认为自己作为一头巨龙的自尊被深深的打击到了,被一个蝼蚁所狠狠的甩了几巴掌。自己如此伟力的攻击,竟然没有杀死对方,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如果被自己的同类们知道了,一定会笑话自己!一个连普通的人类都无法杀死的巨龙还是巨龙吗?! 高分贝的龙吼在战场上响起,这一次比之之前更加的愤怒,其中愤恨的音色让正在逃跑的骑兵们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寒噤。仿佛巨龙将要出现在自己身边,将自己连人带马撕裂一样。 但是米勒可没有闲工夫来对这些逃兵进行屠杀,它扫视了一下逃跑的人们,调转了龙头,现在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等着他。 “哈利路亚!感谢我主!”一名正在逃跑的骑兵看到正追在自己身后的巨龙震了震翅膀,吼叫了一声吼,转头离开,一种在绝境中生还的喜悦让他浑身瘫软,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 上帝?这次保佑他的不是上帝,而是倒霉的维克斯。 ………………………………………………………………………… 黑色的斑点在迎着太阳的方向越来越大,虽然维克斯没有办法在太阳光强烈的照射下,看清巨龙的样子,可是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巨龙又再次来了,这才是一切的重点!!! 逃?维克斯并不认为自己的速度能够比一头在天空中飞行的巨龙更快。 杀?人类能够杀死巨龙,没有错,但这大抵只存在于神话传说或者几百年前的传奇故事中。屠龙者————就是对于能够杀死巨龙的人的称呼,可是维克斯却绝对不是那种强横的人类,他没有强劲的体魄,去硬抗巨龙,也没有神鬼莫测的法力去杀死巨龙。 “呼呼………………”天空中巨龙扇动翅膀的声音越来越大,黑影也慢慢放大,维克斯甚至能够看到巨龙胸腔间慢慢的鼓了起来。 这是在干嘛?毫无疑问,这头巨龙是要准备龙息,将维克斯变成一座沙漠中的冰雕,这也许听起来很浪漫——————茫茫沙漠中的冰雕,多么的具有艺术的气息,可是代价却是生命。 “噗嗤,噗嗤!!”巨龙又快速的调转向空中,蝙蝠一样的龙翼又再次的缩起来,巨龙的身子从头部开始向后变成了一个流线型的轮廓,巨龙的俯冲,又再次开始了。 米勒晶蓝的龙眼锁定着维克斯,宛如一个猎人锁定着一个猎物,那种必杀的寒意是一种对自身实力的绝对自信。 “该死…………”被巨龙锁定的维克斯感觉自己全身上下一片冰冷,这次他可没有了【沙漠的庇护】,巨龙的俯冲加龙息绝对能够让他变成死尸。 该怎么办呢? “看来,又得我出手了呢。你说是吧,维克斯?”一个美丽的声音在维克斯的脑中响起,这个声音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令人有一种慵懒的感觉。 “凯拉巴茹莉安?!”虽然已经许久没有听见这个声音,但是维克斯还是一口说出了她的名字。神秘的黑暗再次的出现!(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三十一章 “真是的,一头小小的蜥蜴也能如此的张狂?”有些奇怪的‘维克斯’慢慢的从沙地上站起,双眼中毫不掩饰的透露着对于天空上巨龙的不屑。 ‘维克斯’此时的声音虽然和之前一样带有一丝阴冷,但是这句话中他的声音好像平添了几分阴柔,就像是一个妩媚的女人一般。 ‘维克斯’看着天上的巨龙,轻轻的将自己不同于战士的纤细的手放在剑柄上,眼神慢慢的犀利起来,宛如鹰枭。 “吼!!”巨龙开始了俯冲,胸腔的空间膨胀了起来,肌肉慢慢的舒张,两人高的龙眼爆发出阵阵精芒,巨龙的杀意暴露无遗。 “嘭嘭嘭!!”那破开音障的锥形的云爆再次的出现了,刺耳的爆炸声在沙漠中传递,不远处一棵枯萎的老树被震的树杈掉落了下来。 肉眼可见的云层流动在巨龙的身上,钢铁一样的眼睑保护了巨龙的眼睛。一声声隆隆的巨响在米勒的胸腔中出现,冰冷的气息发散于这颗高速的巨龙炮弹周边,有谁能够怀疑,这个战争巨兽的力量。 受死吧!!米勒在心中咆哮,这一次它绝对不会再给对方以任何的生还机会。 反观沙漠中的‘维克斯’,他只是面无表情的伫立在那存在了千百万年黄沙上,明亮的眼睛中染满了沧桑。 也许在许久以前,这片沙漠还是富饶的、流淌着江河和牛奶的天堂,但是今日,它只是一片沙漠。 “威慑……”他轻轻的吐出了这两个字眼。 瞬间,以维克斯为中心,一个球圆球状的无形气场爆发出去。 “嘭!”这气场爆发的速度比之飓风更加惊心。 无尽的黄沙被维克斯震开,席卷上天空,黄色的飓风沙尘暴在维克斯的身边形成,几百米高的沙柱嘭的一声炸裂开来。 方圆几公里内的沙粒飞舞起来,剧烈的、猛烈的、高速的旋转、升腾,沙漠中因为炎热而粘稠的空气此刻被疯狂的切割着。 在沙尘暴的范围内,所有的生命,不论是沙蛇、沙鼠还是早已死去多年的树,都被切割,粉碎,然后卷入天空,成为无尽沙尘暴的一部分,继续去分割着其他的一切。 “吼!!!”米勒的龙吼又再次的从天空上传来,不过这一次并不是愤怒的,而是恐惧的呜咽声。 这是怎样的一股气势?就像是君临天下的神灵一般,哪怕是巨龙这样的生物在面对这样的气势时也不禁簌簌发抖,全身忍不住的冰冷起来。 不断冲击着米勒灵魂的威慑,让它忍不住发出阵阵悲鸣,巨龙坚固的身躯并不能够给它以任何的保护,这是一种来自灵魂中的敬畏。 漫天的沙尘暴虽然并不能够对巨龙造成伤害,但是这个昏暗的黄沙的世界,却更加凸显出了那站在风暴中心人影的高大。 那有些瘦弱的身躯此刻就像是不可摇动的高山一般,外界的一切再怎么变化,都不会让这个身躯撼动一份,‘他’就那样平静的站在那里,全身上下散发出滔天的杀意。 他握着剑柄的手,此刻已经完全融进了剑身的锋芒之中,他就像是一个出鞘的利剑插在黄沙上,静待着空中巨龙的到来。 人类的身影在面对巨龙时不再渺小,一股连神灵都要斩杀的气势在维克斯的眼中绽放出来。天空中的巨龙此刻在这个人类的面前,比之蝼蚁还要渺小! “吼~~”米勒感觉到自己此刻就好像是卷着狂风暴雨的大海上的一页孤舟,随便的一个海浪就足以让它粉身碎骨,神恩如海,神威如狱!!! “吼!”米勒惨叫了起来,最最让它心惊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在这股气息的镇压下,它俯冲的动作受到了极大的干扰,由于威慑的作用,身体不住的摇动起来。 原本成直线向下冲击的俯冲,此刻开始失控了起来,就像是一个失去了准头的射出去的箭矢,虽然还有着能够致命的锋利,但是却没有了前进的方向,巨龙伟岸的身躯混乱的震动起来。 巨大的冲击速度让它没有办法停止现在的俯冲,就算想要将自己像之前那样拉升转向抬回天空,却没有办法分出神来完成这一切,因为这股神灵般的威慑让它没有办法停止灵魂中的颤栗。 “杀!”‘维克斯’突然轻轻地说出了这么一个字眼。 虽然只是一个很清淡的语调,但是沙尘暴中的气氛却突然改变了,狂暴的沙尘变得更加疯狂。 呼啸的狂沙仿佛要切割开这片空间一样,甚至在某些隐蔽的角落,蜘蛛纹一样的黑色裂痕随着狂沙的切割慢慢的出现,这个沙漠中的空间正在逐渐的崩坏,而这一切,正是因为一个人。 “不!!(龙语)”米勒感觉自己头颅中忽然轰的一下,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意识,自己的灵魂好像被一把巨大的锤子重重的敲打了一下,灵魂上出现了斑斑裂痕。 巨大的痛苦让它陷入了短时间的昏迷,但是哪怕是只有不到0.0001秒的混乱,也足以造成惨重的后果,当它意识清晰时,却突然发现自己正在直直的向着地面撞去!! “吼!!”响彻战场的惨叫声在沙尘暴中传来,茫茫黄雾中,好像出现了层层红色鲜血样的水柱! “记住没有,维克斯,战斗就是斗争,斗争就是不畏生死!”‘维克斯’站在巨龙的尸体上,轻轻的擦拭着染上了巨龙鲜血的剑身。 这把剑并不是维克斯平时用来杀敌的骑士剑,而是之前那一把凯拉巴茹莉安送给他的镂空长剑。 “嘶~~”沙尘暴渐渐地散去,‘维克斯’将长剑插在巨龙的巨大的头颅上,用双手撑住剑柄,摁在剑柄上,然后慢慢的低下来了脸庞。 漫天的黄沙终于消失不见了,唯一见证着这场巨大沙尘暴的只有那头已经尸首分离的巨龙和那站在巨龙头上,全身似乎散发着淡淡金光的人类。 有些寂静的沙漠,一行骑兵神情肃穆的骑着战马走在被黄沙淹没的古代道路上。 也许这一片沙漠曾经有着一个辉煌的文明,是一个流水茵茵的福地,但是现在,只是一片被死亡淹没的黄色世界。 他们的人数只有三百一十一人,比之来时少了接近二百人,但是他们并没有因为有人死亡而出现士气低落或者垂头丧气。 就连战马似乎都被这种骄傲的气氛所感染,昂着马头慢悠悠的行走着。 他们正在昂首挺胸的准备向围攻在萨法特的大部队前进,他们就像是一群打了一场大胜仗的百战精锐,正在准备回去走上御道领赏。 在这些骑兵所围成的正方形方阵中间,是十几匹战马拉着的一个硕大的头颅。 这个头颅上有着两个好像雄鹿一样的犄角,在烈日的阳光下,却闪着一些金属的质感和寒气。 有几颗裸露在嘴巴外面的恶齿,有着一米余长,最宽处接近八十公分。毫无疑问,如果有一个人类被这个巨兽的嘴巴吞噬的话,仅仅是这些牙齿,就能够将这个倒霉的人类变成碎得不能再碎的肉沫。 最最令人惊奇的是这个头颅上,那厚度接近一公分的鳞片,它的硬度接近与钢铁,或者更甚于钢铁,很难有人想象,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才能够割下这样一个生物的头颅。 也许有,但是只存在于神话故事的传说中,或者是某些从不出现在世人面前的古老存在。 虽然这些骑兵都一个个看起来神气无比,面色高傲。但是他们却都在或多或少的偷偷打量着一个行走在军队最前面的骑兵。仿佛,这个人就是他们的首领。 行走在阵前的这名骑兵腰间所佩戴的镂空长剑上,正在流动着奇异的光芒,就像是巨龙的血液一样,充满了狂暴和无比强横的力量。但如果不认真去观察的话,还真的不容易看出来这柄剑的一样。 他,维克斯.托梅莉奥子爵,在众人都被巨龙惊惧而逃跑的时候,凭借着一己之力,与巨龙鏖战,并且成功的杀死了一头巨龙,最后当人们发现了这个站在巨龙的头颅上的人类,却发现他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剑一样,驻足在上面。 至少,在外人看来就是这样的。 一个能够屠龙的人类,还是人类吗?要知道,在巨龙的面前,人类是无比脆弱的,哪怕你是一个有着神力的战士或者魔法师,这些都是很难实现的。 最近的一次关于屠龙的记载,是在两百二十三年前一群圣宗教会的圣职者在西大陆中部鏖战一天两夜才好不容易才获胜的,并且在那次战斗中可不是公平的一对一的战斗。 而在今天,当他们将这个巨龙头颅送回去后,这片大陆上必将再次轰动,一场大地震将从圣科莱斯芒开始,一个新的屠龙勇士将冉冉升起。哪怕在杀死一头巨龙以后他再无作为,他也能够凭着屠龙的功绩,而在公国内获得一个不低的爵位,而且得到一片封地,有着属于自己的美好生活。 不论是国王,还是大贵族们,对于这样的封赐都是没有任何异议的,难道说他们要用自己的力量去阻止一个可以屠龙的勇士吗? 尤其是在这个开战的关键时刻,一个能够斩杀巨龙的勇士,出现在自己军队的阵营中,这样的事情绝对能够极大的鼓舞士气,甚至达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 想一想吧,一个能够斩杀巨龙的勇士就站在你的身边,并且与你一同奋战。 你能够不兴奋吧,在这片到处都是凡人的战场上,有什么可以阻挡这名战士的前进呢? 再坚固的城墙,有巨龙的肉体坚固吗? 再锋利的箭矢,有巨龙的牙齿锋利吗? 再强大的进攻,有巨龙的力量强大吗? 可是只有维克斯才知道,这一切都只是误会,根本不是自己出手杀死了巨龙。而是凯拉巴茹莉安,这个神秘的女人。 在自己即将因为巨龙的俯冲而死亡的时候,凯拉巴茹莉安不知道用了什么样的方法,竟然取得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在与巨龙战斗的时候,维克斯自己只是一个看客,一个身临其境,但是却不能做出动作的观看者,他的身体完全的凯拉巴茹莉安所掌控,做出了一些又一些令自己诧异的战斗技巧。 就像是一个身经百战,杀人无数的狂战士,即使面对巨龙的时候也丝毫没有下风,凭借着自己之前并不重视的技能,例如【威慑】,就这样完成了一个奇迹,人类杀死巨龙的奇迹。 维克斯感觉到周围人敬畏的目光,微微苦笑,看来这个误会是不容易解开了,不过,他有解开的必要吗? 当维克斯的手摸到腰间的配件的时候,有些无奈的心情又不免激动起来。 这把在以前并没有得到他重视的,在离开神秘空间时凯拉巴茹莉安送给他的镂空长剑,没有想到竟然是如此犀利的一件神兵利器。 符文之剑 介绍:这是一把斩杀生物越多战斗力越强的血腥之剑 技能:【斩杀生物】——冰属性幼龙【力量上升50】 介绍很简短,但是却很让维克斯兴奋,以前一直没有重视的镂空长剑,竟然有着如此的作用。 如果说斩杀的生物越多,那么这把剑的能力也就越强,那岂不是说,只要自己杀死的生物,不论是人或是其他的什么,自己的战斗力就可以无限提升? 要是这样算来的话,自己握着这把剑那么早晚有一天能屠神咯? 凯拉巴茹莉安,你究竟是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轻轻的拔出了腰间的长剑,感受着高达八十点的力量,维克斯感到自己体内的好战的灵魂正在冉冉升起。 要是将自己身后的骑兵全部用这柄剑杀死的话,自己会怎么样呢?维克斯不禁有些邪恶的想到。 烈日挂在空中,照射着那被拖在地上的头颅,和那如同小溪流一样的鲜血。 龙血,这个世间高贵的物品,如今已经没有人会再去在乎了,因为每个人的水囊里不再装着新鲜的水,而是巨龙的鲜血,荣誉的鲜血。 萨法特城外,四面云集的大军将这座产量地的首府层层围住。 天上飞过的沙漠雄鹰看到地上宛如洪水一样的军团,发出了凄厉的叫声,这些士兵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足以让这座城市感到不可名状的恐惧之情。 仅仅是两千余人的守军,其中还有一千余人是被临时拉上城头的市民,怎么可能抵挡住两万人的军队入侵呢。 正是如此,这样的一个粮食的重要产地被包围,对于依克扎尔王朝来说是致命的,因此哪怕是这个行之将朽的帝国也正在有贵族不断地将来自依克扎尔王朝其他地方的前来援助,但是这些前来救援的人数也就是几千余众的部队显然是杯水车薪。 这几日来,仅仅是围住这座城市而且没有发动进攻,十字军们就已经歼灭并且俘虏了五千人。 这些增援部队充其量也就只能够对他们造成一些小骚乱罢了,集结起来的部队一次又一次的将人头砍下,抛洒着这座城池的前面。 不过依克扎尔的军阀贵族们也都不是酒囊饭桶之辈,在付出了六千余人的伤亡后,这些依克扎尔的贵族们也都醒悟了过来,不再对这座城市进行援助。任由其自生自灭,因为他们已经有了一个新的计划。 来自公国敌人的目的并不是攻下这座城池,巩固自己的后勤部队,而是以这座重要的城市为一点,打击来自其他地方的增援部队,借此来削弱依克扎尔王朝贵族们的有生力量。试问一个没有军队的国家怎么能够抵挡敌人的入侵呢? 萨法特城外,军阵,中心,国王大帐。 有些昏暗的帐子中,虽然只是下午时节,但是因为帐中的昏暗,阿尔方斯还是点着微弱的烛光,静静的沉思着。这个年轻的国王,迫切的需要一场战争,胜利的战争,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嗯………………”阿尔方斯在帐中跪坐在地上,看着依克扎尔 王朝全国的地形地图慢慢的陷入了沉思。 这张地图是早在阿尔方斯四世时就已经开始准备的了,上面精确地记载着依克扎尔王朝的每一个城池、绿洲、港口、贵族、矿产、资源产地,河流分布、地形……铺展开来,足有几十平米,差不多将这个国王大帐填满。 学者、商人、强盗、小偷、贫民………………来自社会各个阶层人的综述,这张地图巨细无遗的向世人展示着依克扎尔王朝地上的秘密。阿尔方斯四世出于自己内心的渴望功绩的野心,完成了这一副堪称是世界上最精密的依克扎尔王朝的地图,如果此刻有依克扎尔的贵族看到这张地图的话,绝对会大吃一惊,因为连他们自己这些土生土长的依克扎尔人都没有这样精密的地图。 只不过很可惜,阿尔方斯四世虽然心有壮志,但是自身能力不足,这一切就得看他的孙子能否为他实现了。 一旁的塞巴斯依旧是一脸微笑的默不作声,用自己手中的匕首一点一点的削着通红的苹果。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匕首锋利的刀刃,没有去关心阿尔方斯的沉思。 “塞巴斯,你说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做呢?”阿尔方斯摩挲了一下自己右手食指开口道。 “陛下,你心中不是早有决断了吗?”苹果的皮正在一点点的被削下,耷拉在半空中。 “这可真是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阿尔方斯走到桌子前,拿起了一把插在刀鞘中的短刀。 “这不是模棱两可,陛下,这是智慧。” “那真是惹人厌烦的智慧。” “蹦!”一把锋利的短刀带着呼啸的风声,向铺在地上的地图袭去。 “萨法特,今晚开始!”短刀深深的插进了地图上代表萨法特城池的标识。 塞巴斯笑着慢慢的削着自己手中的苹果,鲜血一样赤红的果皮刺痛着帐中昏暗的颜色。 ………………………………………………………………………… 因为靠近欣科河的原因,所以这片在沙漠中的地区,是一片绿草茵茵的平原,罕见的有了几丝生意。 几个正在军阵外放哨的哨兵骑着轻捷的快马,四处的巡逻着,漫步在草原上,他们这几人的任务对于整个部队来说很重要。 在军阵外几十里处巡逻,寻找着敌人的踪迹,这就是他们的任务,虽然看起来似乎不怎么重要,但是千万不要小瞧了这些看似无用的侦查行动。 巡逻兵的主要任务是获取重要军事情报,如果是要发生战斗,那么在战斗前沿侦察对方部队的人员数量、装备及在敌后对敌方重要军事或后勤补给等进行侦察破坏打击等。侦察分队是部队指挥官的耳目,所提供的情报为指挥官定下作战决心奠下基础。 而在军队扎营驻守的时刻,这些巡逻兵就是守军的眼睛,负责观察在军阵的四周有没有敌人,如果有,这些巡逻兵就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军队,向指挥官报告,好让部队有反应时间做出准备。一个有准备的军队和一个没有准备的军队,孰强孰弱一猜便可知分晓。 所以,这些能够担任巡逻兵的人,绝对是武力超群的勇武之辈,否则怎么何能担此大任呢?! “有人!”一名眼尖的巡逻兵正在跟其他人一同巡逻着他们负责的地区,但是却发现了在远处,一群骑着战马的骑兵正在赶来。 “是敌袭吗?”另一旁的同伴问道。 “不,不是,好像是我们的部队。”飘扬的十字军旗帜,代表了这群效忠于上帝的骑兵的身份。 “难道说是前几日被派遣出去的那两只骑兵吗?”一个人在微微一愣后,想出了这个可能性。 “哦!哦!上帝!!那是什么?不!我看到了什么?”先前那名发现了这些骑兵部队的巡逻兵,惊恐的大叫了起来。 “什么?”没有人明白为什么他会如此惊恐的叫起来。 直到这群骑兵走进的时候。 “我的上帝呀……” “这…………” “这不可能!” 硕大的龙头宛如最耀眼的标志物一样,深深的刺痛着在场诸人的神经。(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三十二章 “咚!”一个正在军营中巡逻的士兵长大了嘴巴,手中的十字军盾牌砸在了地上,发出了咚的声响。 溅起的尘土脏污了这名士兵的靴子,只不过现在他可没有心情去关心自己宝贵的链甲靴了。 “上帝!”捧着一本圣典的随军牧师,看着门口惊呼了起来。 “不可能!” “是我出现幻觉了吗?” ……………………………… 此起彼伏的震惊声在军营的门口处传来。这些声音是这么巨大,那么的声嘶力竭,惊恐、震惊、不可思议,种种的情感在这些人的声音里传来。 一声接着一声不自觉的惊呼将这片营口变得热闹起来,不断的有来自其他营地的战士赶过来看看发什么了什么事情。当然,他们来了后,也只是让这些惊呼的声音浪群变得更为庞大。 不论是久经沙场的战士,还是心气沉着的军官,亦或是学识宽博的牧师,没有人无不被眼前的情景所震惊。 随着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在大营的门口已经形成了一个由人体组成的城墙。 “塞巴斯,那边在喧闹什么?”已经定下来要今晚攻城的阿尔方斯正骑着一匹骏马漫步在军营中。虽然在定下攻城时他是犹豫了一下,毕竟攻城可不是野战,攻城往往要付出非常大的牺牲才有可能获胜。仅仅是那高六米的城墙,就足以让他们付出惨重伤亡了。由城墙上向下射来的箭矢,经过重力的加速和地利的优势,哪怕是没有任何杀伤力的东西都可以让一个人付出生命的代价。 因此,在大军围困的这些时日里,阿尔方斯便命令了军队中的诸人就地取材,建造起了攻城器械,万幸的是在萨法特城的周围并不缺乏植株。 云梯,攻城塔,冲城锤……一个接一个的攻城的武器不断地被制造出来,同时也在不断地给城内守军增加压力。 虽然攻城的责任非常重大,但是任重负责固然重要,可适当的让神经松弛也是必要的。否则一个随时处于紧绷状态的人很容易出现失误,如果一个普通的战士出现失误,那么最多也就是他自身的死亡,但如果是一个军队的统治者失误,代表的则是千千万万个人头落地。嗯,虽然阿尔方斯还不能算是完全掌握了这支军队罢了。所以,阿尔方斯便决定在攻城之前和塞巴斯上营地内走走,放松一下身心。 “陛下,您确定您想要知道?”塞巴斯一反常态的并没有正面回答阿尔方斯的话语,而是用了一个反问句回去。 “哦,难得的你也会说出这样的话。看来还真是有什么奇异的事情吗?”阿尔方斯可是很清楚的,他身边这名执事的神通广大,凭借着他的感知能力确定前方不过几百米距离的事件是很简单的,但是他却打起了圈子。看来,这里面有什么值得他感兴趣的东西。 “陛下,您亲自去看的话,效果会比我自己说出来好。”在阿尔方斯的面前,塞巴斯从来不用自谦的话语。不过,两个人都已经习惯这种没有尊卑贵贱的语气了。 这样一说,阿尔方斯可就来了兴趣,他没有想到塞巴斯的态度竟然如此的明确。 “要是真的不是什么能够引起我惊讶的事情的话,那么塞巴斯卿,你想要什么样的惩罚呢?” “您不会有机会的,国王陛下。” “自信满满吗。” “我有这样的自信,陛下。一定能够让您大吃一惊的。” 年轻的国王陛下,玩味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算不上微笑的微笑。 ………………………………………………………………………… “这…………”阿尔方斯看着军营门口的庞然大物,也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身下原本骁勇的战马簌簌的发起了抖。 回头看了看正在微笑不语的塞巴斯,阿尔方斯有些恼怒的咬了咬嘴唇,他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塞巴斯会让自己亲自过来看一看了,并且坚持不告诉自己营地门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他就是想看一看自己吃惊的模样啊。 如果在刚刚塞巴斯告诉自己,自己的军队竟然屠掉了一头巨龙,这样的事情打死他也是不会相信的。如果这只军队真有如此勇猛的话,那么恐怕他的祖父阿尔方斯四世也就不会败在四处的征战上了。 但是事实就是这样摆在了眼前,一个巨大的龙头和一群远道归来的骑兵塞满了这片小小的营地门口。 四周站着围观的士兵,簇拥在龙头周围得胜而来的骑兵,纵然这群骑兵的人数已经不多。但是在这个没有生机的龙头的衬托下,如此看来斩杀一头巨龙的功绩远比追杀逃兵或者敌人重要的多。 原本拥挤熙攘在巨龙首级前的士兵们,看到自己的国王来到,都自觉的收起了自己的武器,朝后稍稍示意,让开了一个足够三人并排通过的人墙,直通向场内的龙头。 “嘶…………”当走近后,近处的观看这只龙头,即使是一直镇定自若的阿尔方斯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跟这个龙头比起来,阿尔方斯感觉自己实在是太渺小了,哪怕是三、四个自己重叠起来,也只能够暂且比拟这颗龙头的高度吧,无法想象,这个巨龙完整的尸体有多么的庞大。 “陛下,这只是一头未成年的巨龙。”塞巴斯轻轻的耳语道。 “…………”虽然明明知道这只是塞巴斯想要看一看自己吃惊的样子而故意说出的话,可阿尔方斯还是忍不住心脏又剧烈的强烈跳动了一下。 即使自己是一个公国的国王,但是与生命悠久、力量强横的巨龙相比,自己还是过于渺小。 但是巨龙就能够让这个国王臣服吗?不,对于阿尔方斯来说,这世间的一切都是等着他来征服罢了。 “参见陛下!”骑在战马上,睥睨着众人的骑兵们,本来正在享受着周围众人敬佩的目光,但是在看到阿尔方斯来了后,都打了一个激灵,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向着这名国王跪了下去。 “真主在上,这群异教徒已经围城接近一个星期了!”一个蓄着大胡子的中年沙漠人正在长桌前来回踱步。 这座到处都有着精美艺术雕刻品的大厅中,此刻,正坐着萨法特城中最有权势的十余个人,他们将决定这座城市的未来。 在这个富丽堂皇的屋子中,十余个人围坐在长桌前,不安而又紧张的看着正在愤怒着的、来回走动着的萨法特城的总督,大海里凡阿达姆.贝克尔的亲信,一个死忠份子。要不然仅仅凭借着他并不出色的行政能力怎么可能会获得这个重要城市的总督之位呢? 在混乱的、破碎的依克扎尔王朝的土地上,如果你没有足够傲人的出色才能、统领才能、执政才能,那么你就只需要一张能说会道、欺上瞒下、颠倒是非的嘴就可以了。毕竟,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明智的听取别人的意见和善于改进自身错误的人可是很少的了,一个领导者相对于批评自己的恶毒话语,显然更加喜欢别人的阿谀奉承。 没有人去回答这名总督的话,因为他们也无话可答,总不能再次说援军即将到来,请大人耐心等待这样的蠢话吧。要知道,在一天前,一个白痴的家伙就是这样说的,最后,这个家伙就被愤怒的总督斩头了,对方可是一个财务大官呀。 “等!等!!等!!!你们这群蠢货就会让我等!老子在这里已经等了这么多天了!你们能不能告诉我,城外的异教徒什么时候才会退下!啊!!你们说!!”看到沉默的众人,总督就气不打一处来,对着众人咆哮着。说到激动处,萨法特的总督狠狠的用他肥胖的手拍打着光滑的木质桌面,发出阵阵咚咚的声响。 “……”那张拍在桌子上的手,仿佛拍在了在座的官员身上,让他们忍不住的打了个寒噤。 同样是在前几天,同样愤怒的萨法特总督将一个与会的官员拖到城内进行了斩首。原因仅仅是因为这个官员在他像今天这样愤怒的时候,因为连夜的熬夜而打了一个哈欠,这是多么的可笑而又可悲。 所以,从那件事情以后,所有的官员都明白了,永远不要试图在一个愤怒的萨法特总督面前表现出懈怠,否则付出的代价将是自己的生命,失去理智的人,你很难向对方解释什么是冷静。 “沉默!沉默!你们倒是他妈的给老子吱一声!难道说非得等到城外的异教徒越过城墙,攻进来的时候你们再做决定吗?!!”咆哮声继续着,但是依旧是没有人敢回答这名总督的话。 人们都默默地低下了自己的头,用眼睛直视着自己的鼻尖,再用鼻尖去观察自己的内心,也就是所谓的“眼观鼻,鼻观心。”当然,他们也在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总督大人,随时戒备着这名总督的行动。 “唰!”一声刀剑出鞘的声音通过空气的传播,传入了众人的耳中。这种毛骨悚然的寒光声,让众人的血液流动为之一僵 “你!没有错,就是你!守城官!”总督的咆哮声在屋子中回荡起来。他握着刀的手有些颤抖,锋利的刀尖指着一个很明显不知所措的官员。 被他点到名字的萨法特城的守城官,被惊吓的满脸煞白,但是他不得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紧张、惶恐不安的看着萨法特权力最大的总督,不知道他叫自己站起来所为何事。 “说!我们还能够再撑几天?!”锋利的沙漠弯刀抵在了这个守城官的脖颈上,弯刀上迷人的刀锋花纹此刻也没有往日的魅力。 “大……大人,只要城中粮食充足的话,我们可以战至最后一兵一卒!除非杀了我们,否则那些该死的异教徒绝对不可能亵渎真主的土地。”战至一兵一卒?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至于城中粮食充足,可以无限的守住此城,嗯,没有错,前提是敌人只是这样围而不攻,并不发动攻城攻势。 “你!……拖下去!斩了!”总督虽然并不精通于守城战之类的军事学术,但是最最简单的逻辑思维他还是有的。抵抗敌人攻击到最后一人?他以为城中的众人都是死忠勇武的死士吗?况且就算真的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但没有阻挡住敌人的进攻,那还有什么意义吗?只不过是徒增伤亡罢了。 “是!”驻守在屋们两旁佩剑的侍卫,听到总督的话后,深深的弯下了腰。接着阔步如飞的走向了错愕的守城官。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只不过说错了一句话,就会被斩首。 “大人,不要啊!大人…………”佩剑侍卫们,并没有理会这名守城官的哀求,只是一人拖住一边的肩膀,将这个四十余岁的壮汉架出了大厅。 随着哀求声音的越来越远,这名倒霉的守城官很快的就和佩剑侍卫一起离开了大厅。可以预见的是,在城中的某一处,这个守城官的头颅和尸体必然将会被分开,然后他的鲜血将会撒上大地,滋润着这座城市的历史。 剩下的官员们,听到守城官逐渐远去的哀求声,不免生出了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毕竟,同样是曾经一起共事的同伴,只不过因为一点小错误就“被死亡”了。守城官的下场将是对在座诸人最好的警示,永远不要试图去用拙劣的谎言去欺骗总督。 “好了,现在…………” “报,总督大人,城下的敌人似乎要攻城了!!”一个面色匆忙的传令兵突然推开会议厅的大门,满头大汗的样子表示着这个传令官肯定是用着非常快的速度来传令的,要不然他怎么可能会消耗如此巨大的体力呢。 “哄……”听到这个消息的众人,脑中都哄的一下,混乱了开来,担心了数天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敌人终于按捺不住,想要开始攻城了! “……”萨法特的总督停止了咆哮,颓然的坐在椅子上,肥胖的手狠狠的闭合着,虎口上也被他掐出了鲜血。他必须要做到,凡阿达姆.贝克尔海里凡给他的任务,并不是出于什么利益之类的东西,仅仅是为了这个有些缺陷的人心中的忠诚。况且只有如此,他才能够有所生机。 “屠龙?”在一阵沉默后,夏巴克总算是接受了这个令他无法相信的事实。 谁能够想象,仅仅是出去了几天,一个初涉战场不过几场的年龄不到二十岁的青年,竟然能带着一头巨龙的尸体回来。 哪怕是最传奇的神话故事也没有如此令人难以置信。 “……”维克斯也看出了夏巴克眼中不相信的眼神,虽然夏巴克已经看过了巨龙的尸体,但是人与巨龙之间的差距,还是让他有些不能确信。 夏巴克紧盯着维克斯的眼睛,好像要从维克斯湛蓝的眼睛中,看出什么门道来。维克斯也不甘示弱的同样紧盯着夏巴克的眼睛,两人就这样在帐子中,互相紧盯着对方。 看了一会后,夏巴克便放弃了这种没有意义的行动。难道说,在看了一会后,就能够否定维克斯杀死了一头巨龙的事实吗? “好吧,好吧。不论你是怎么杀死这头巨龙的,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夏巴克不愧是早年有过传奇经历的人,对于搏杀巨龙这样的事情,对于他来说,也仅仅是吃惊了一阵。 “喔?什么问题?”听到夏巴克的话,维克斯来了兴趣,虽然仅仅是离开了营地只有几天,但是这种没有老朋友陪伴在身边的感觉可真是令人感觉别扭。即使夏巴克并不是他的老朋友,而是他的叔叔,当然,只是名义上的。 可无法否认的是,在与夏巴克在乡村中度过的那几年中,维克斯与夏巴克早就已经深知对方的秉性。呃,虽然在那一段的时间内,夏巴克的精神正处于极度不稳定的状态。 “现在的你就如同一个黑夜中的萤火虫,不论走到哪里,都会吸引各种各样的目光。不是吗?” “嗯……没有错。”维克斯想了一下,在自己回到营地后,总是有不知道来自何处的目光到处注视着他,这些目光中有的含有敬意、崇拜,但是也有一些却是充满着嫉妒、不甘的情感。这些人,大都是出于对于自己屠杀巨龙的功绩所产生的妒忌之情,虽然嫉妒是七宗罪中的一种,人们都在极力规避着这些罪恶,但是,任何一个人类,都没有办法摆脱情绪的困扰不是吗? “不过,这又有什么呢?难道说我立下功绩有什么错误吗?这样的话不是能够在战后,我们所能获得的利益更加多吗?” “你呀……哎,这样想到也没错,但是错就错在,这个世界有着太多的变化,以及不可预知性。”自从他的意识在几个月前开始恢复正常后,夏巴克沧桑的眼神中似乎无时无刻不存在着一种淡淡的忧伤,在此时,这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忧伤更加的明显。 “不可预知性?你的意思是……”维克斯还没有因为自己杀掉了一头龙吼,就自大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对于夏巴克所说的话,虽然现在还是一头雾水,但是想必这个阅历丰富的老骑士一定有着他自己的想法。 “没有错,你是杀死了一条巨龙。这是一个无比荣耀的功勋,没有人能够抹去的功勋,因为,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能力让巨龙的鲜血来为自己增光添彩。”夏巴克顿了顿,“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既然你杀死了巨龙,那么你就需要在众人面前展示出能够杀死巨龙的力量……”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深知夏巴克脾性的维克斯也能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那就是自己真的有能够杀死巨龙的力量吗?没有错,确实没有,如果军中的众人想要看一看自己足以屠杀巨龙的战斗英姿的话,那么自己绝对会如同宫廷舞会中的小丑一样。 “但是你也无须担心……”夏巴克看出了维克斯脸上窘迫的样子,在心中微叹了一下,看来这头巨龙的死,其中肯定内有玄机。 “阿尔方斯王也不是这么无趣的人,他一定会阻止你在众人面前的战斗,不论是私人的挑战,上战场杀敌之类的。” “……你为什么敢如此断定?” “因为他是一个王,是一个统治者,现在他则是一个军队的领军者。如果他只是一个角斗士的话,他会为了证明自己的勇武来与你这个屠龙者战斗,倘若他是一个普通的士兵的话,他会期待你与人类战斗的身姿。毕竟,一个屠龙者实在是太罕见了。而能够与屠龙者一较高低,则是一个战士梦寐以求的事情。”骑士叹了口气。 “你的意思是说,我可能会被派往前线,然后与普通战士一起厮杀。但是倘若我没有足够强大的武力的话去杀死数量众多的敌人,就会对我周围的将士的士气造成影响,进而对我的功绩产生负面作用吗?” “不,正是因为阿尔方斯是一个王者,所以他绝对不会把你派上前线。现在你的意义,相较于上前线杀敌,有一个更加重要的作用,那就是坐镇后方,鼓舞士气。”夏巴克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一股与他的中年年纪一样的智慧。 “嗯……那这样的话,对于我反而有着好处不是吗?既不用上前线杀敌,也有了足够傲人的功绩,可以在战争结束后,获得足够多的好处。” “事情远不止这样,你的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公国能够获得胜利,而且功过国内社会稳定的基础上。但是现在,公国内旧贵族死伤大半,一旦阿尔方斯率领军队回国,免不得要大开杀戒。同样,若翰骑士团在这一次的王座争斗中,站错了队伍,错误的选择了依附艾莫伯爵的势力,这就造成了回国后尴尬的境地,而神殿骑士团则是冒险一掷,获得成功,风头正盛。阿尔方斯是一名王者,他甚至御众之道,因此他会利用势弱的若翰骑士团来抗衡神殿骑士团,而旧贵族此次则死伤殆尽,即使有剩余,也禁不起多大的风浪,但是他们的势力依旧不是我们这些来自大陆其他地方的新晋十字军贵族可以比拟的,所以阿尔方斯便会用我们这些新贵族来制衡旧贵族势力。” “你的意思是说,阿尔方斯他通过国内各大势力的相互抗衡,来左右逢源,让自己的统治巩固。而这一次,我恰巧杀死了一头巨龙。但是我同时也是一名新贵族,所以,我便会在之后的权利竞争中,作为新贵族的一个旗帜,站在新贵族与旧贵族之间竞争的风口浪尖是吗?” “没有错……现在的你,稍有不慎,就会陷入一种危险的境地。”夏巴克很满意维克斯的脑筋灵活。(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三十三章 是夜,萨法特城外的空地上,十字军的旗帜飘舞在公国大军的阵中,早已经等待多日的士兵早就忍不住想要上前厮杀一番了。 围攻萨法特多日的公国两万人的军队终于要开始进行攻城战了,一场鲜血与碎肉的场景即将在这个世间展开。各种各样的器具从围攻的第一天就开始建造,到了今日,这些器械总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攻城塔,云梯,攻城秤车(投石机)这三样攻城战中的利器不断地被从军阵中推了出来,这些攻城器械都是公国内的一百多名能工巧匠这几日来的心血。随军前行的工匠们,唯一的用途就是在攻城战的时候,尽可能的利用自己的学识和技能来用敌人的鲜血为自己的领主征战,获得表彰。 一根巨大的杠杆,杠杆长端是用皮套装载的石块,几十个士兵围在攻城秤车的前段,双手紧握着一条缠在秤车杠杆前端的粗壮绳子。他们这些人在杠杆这一段起到了一个力的作用。 巨大的木质支架,让这些攻城秤车有着稳定的基层结构,不至于被自身发射时的力量所震散。 清一色五十多台巨大的攻城秤车横列在大军的军阵前,垒在秤车周围的巨型石头犹如一座小小的山丘,同时在秤车旁,还有一个巨大的圆盆,里面倒满了动物的油脂,一个持着火把的士兵便伫立在这圆盆旁边。另外的几十名用来操作攻城秤车的士兵,严阵以待军中号令的响起。 战场的另一边,一群群士兵正在缓缓的推动着攻城塔的前进。攻城塔就是一个有着四个木制车轮的六米高的庞然大物,攻城塔就像是一个上窄下宽的四方体木制箱子,但是攻城塔的后部却是完全中空的,仅仅有两层木制的楼层和向上爬去的梯子,以及一个半遮蔽着的木门,木门在不用的时候是半遮蔽的,当使用的时候就会放倒下,与城墙对接。这些木门大都在攻城塔的上部,长约两米半,高度则与敌方城墙的高度相同,这样的话可以方便的有助于己方士兵通过倒下去的木门登陆城墙。 攻城塔周围的步兵们随时准备在阵中弓箭手的掩护下将攻城塔对接上城墙,如果对接上的话,己方的步兵就可以顺着攻城塔内部的楼梯杀上萨法特的城墙上。最终将十字军的旗帜插上萨法特的城墙,挥洒主的荣光。 云梯相较于攻城塔或者攻城秤车的话就相对的简陋了许多,仅仅是一个比一般梯子坚固并且长上一点的木制梯子罢了,对于士兵生命安全的可靠性完全比不上防御坚固的攻城塔。但是这些云梯胜在轻便快捷,制造简单,最少两个人就可以背着云梯靠近城墙,接着一个人稳定云梯下部,另一个顺着云梯爬上城墙杀敌,当然,这些云梯可不仅仅只能够承担两个人。 这三样利器可以说是这个时代进行攻城战的主角,先利用攻城秤车投掷飞石,轰击敌人的建筑物和敌方步兵,来达到降低敌人士气的目的,让敌人的抵抗力量减弱。然后再将攻城塔和云梯推上去,让己方步兵与敌方进行肉搏战,达到占领城墙的目的,接着在继续派出士兵歼灭城内一切反抗的武装力量。 只不过,听说在科隆山地的矮人族似乎研发出了一种具有爆炸性质的粉末,这些粉末的数量巨大到一定程度,可以一举击毁敌人的城墙,从而可以达到迅速攻城的目的。但是也不知是真是假,倘若真的话,说不定能够改变这个时代战争的方式。 城墙上的沙漠人有些心惊肉跳的看着远处的敌军阵地,成千上万的火把照亮了整个黑夜,同时,也照亮了一个又一个入侵者的样貌,他们的武器、甲胄、脸庞,无穷无尽的来自圣宗教会的异教徒正在侵占着他们真主的土地。飘扬的十字军旗就像是最最致命的标识,让这些真主的子民生出了一种绝望的情感。 即使沙漠中的夜晚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但是也没有一个守在萨法特城墙上的士兵感觉到一丝冰冷的气息,不仅仅是因为周围的战友摩肩接踵时身上所传来的的热量,更是因为敌军即将进攻的信号。 “放!” “放!” “放!” 一声接着一声大喝“放”的声音,在攻城秤车的战线上响了起来,所有的攻城士兵们的神经猛地紧绷,竭尽全力的将自己负责的巨石发射了出去,呼啸飞出的巨石摩擦着这些士兵的耳膜。 圆盆中的油脂此时发挥出了自己的作用,自油脂的作用下,飞出去的巨石变成了熊熊燃烧着的火球,飞向了萨法特城。 五十多个星火点点从阵中飞起,划破了夜空的黑暗,向着慌乱中的城池伸出了自己代表死亡的燃烧气焰。 “陛下,进攻开始了。”塞巴斯看着快速划过天际的火球,别过头去,对阿尔方斯说道。 “嗯,我已经看到了。”阿尔方斯的眼瞳也被这明亮的夜空所映照成火焰的红色。 “什么时候能够攻占下来?” “最迟凌晨这座城市就属于您,陛下。”塞巴斯淡淡的说道。 “你的信心倒是非常的十足啊。”阿尔方斯继续看着不断因为被火球撞击所溅起石块的城墙,熊熊燃烧的烈火,将城墙上的敌军全身烧灼,痛不欲生,有的人甚至忍不住从城墙上打滚,最后滚落城墙,掉下来成为被火焰包围的尸体。 “不,我只是一个执事,并不因为自己而信心十足,而是因为,我对您的信心十足呀,我的陛下,圣克勒斯芒大公,至高的王者。”塞巴斯慢慢躬下了身子,用着一种令人难以琢磨其中意味的眼神盯着阿尔方斯的脸庞。 “…………”阿尔方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别过头去,继续观赏着攻城的妙境。 “嘎嘎!”远处的天空中传来了几声由远及近的乌鸦的怪叫,回荡在军队的上空。 “陛下,我应该行动了。”塞巴斯喃喃道。 “去吧,我交由你的骑士,一定要完整的回来。”阿尔方斯没有回头看着塞巴斯。 “是的,我的陛下。”“咚!”一颗巨大的摇曳着火焰的石球轰击在了城垛上,一个躲闪不及的驻守弓箭手瞬间被这颗火球夺取了生命,手中紧握着的弓箭此刻变成了被碾碎的木条。 但是这一切还没有完结,石球的威力固然巨大,但是那燃烧动物脂肪所附带的有着灼热高温的火焰显然更加的致命。 那名被砸死的弓箭手的尸体上,燃起了熊熊大火,火焰顺着弓箭手身上的衣服不断的升腾,一层层烤焦的肉慢慢的翻滚出来。 最终这名倒霉的弓箭手在石球的重压和灼烧下,成为了一个活生生的焦炭,身上沙漠人特有的麦色皮肤如今已经粘连在了一起。全身上下被火焰所烧灼的地方,没有一处有着完整的皮肤,肌肉筋骨裸露在空气中,散发着一种烤肉所特有的香味,倘若加上名贵的香料,还真是一道不错的烧烤美食。当然,没有人会想到吃这种东西。 相较于这样被石球瞬间夺去生命来说,那些没有被石球碰到,却粘上火焰的人,显得更加的不幸。 炽热的燃烧油脂所带来的火焰没有在一瞬间之内将它们的生命抹杀,但是却在不断地侵蚀着他们的身体,咬烂他们的肌肤,让他们发出痛苦的惨叫,没有力气拿起武器和盾牌来战斗。 这些身上到处被火焰充满的人,因为巨大的痛疼,全身止不住的肌肉抽搐了起来,面庞也变得狰狞。一个个狂魔乱舞状的想要扑灭自己身上的火焰。有的将自己猛的摔在地上,到处打滚,让火焰和地面来上一个亲密接触,借此来浇灭这些火焰。有的人则实在是忍不住痛哭起来,翻身倒下城墙,直扑上地面,最后吧唧一声变成了一滩火烧肉泥。 种种非人的惨叫从城墙上传了出来,这些有些刺耳的惨叫传入萨法特城的士兵脑中,就好似最令人心惊肉跳的死亡的尖叫,不免生出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但是当公国的将士们听到这些声音时,全身就好像被加了祝福魔法一样,爆发出巨大的力量,鲜血的流速也不禁加快了起来。 “一二!推!一二!推!”一个骑士手持着盾牌,斜举在自己的上方,抵御着从上而下飞来的箭矢,虽然说在战场上被箭矢集中的几率非常的小,不过这种严防被击中的谨慎还是要得的。这名骑士每举着盾牌前进一步便回头大喝一声,这一声声的大喝不仅仅是给自己,也是对自己所指挥的攻城士兵所鼓气的。 “一二!推!”这群士兵们也都涨红了脸,用自己的身体奋力的推动着巨大的攻城塔前进,“吱呀!”每前进一步,他们的脚步都得深深的嵌入沙漠中柔软的沙子里,而攻城塔距离城墙的距离也更近了一步。 他们的信念只有一个,那就是将这个巨兽攻城塔推到城墙上,用上面的钩子狠狠的勾住城垛,然后让自己的战友和自己一同踏上城墙,砍下敌人的头颅,占领城墙,让十字军的旗帜飘扬在这座沙漠中的城市上空,让那光辉照遍黑暗的大地。 “咚!”“咚!”…………漫天飞舞的火球不断的轰击在萨法特城的上空,有的击中了城墙,将石块狠狠的溅起,有的则滚落在城墙上的过道中,碾碎了士兵的尸身,点燃了城墙上的易燃物,照亮了城墙的黑夜,明亮的红色映红了夜幕。 有的则飞过了城墙,直接落在了萨法特的城中,数不尽的民居被飞来的巨石砸中,土坯筑城的房屋自然随着轰然倒地,将其中的居民不幸的埋葬。随之而来的石球上的大火则吞噬了这群在战争面前没有反抗力量的平民的家。 妇女的吊着嗓子尖锐的惨叫,儿童因为火焰而恐惧发出的凄厉哭声,男人愤怒而又无奈的咆哮…… 绝望的世间百态充斥了萨法特的街道中。 拿起被褥扑火的场景,瘫在被烈火烧尽的废墟面前绝望的神情,看着亲人活活被烧死的撕心裂肺,听着自己的妻子儿女就在火焰中自己却没有办法救助的心如刀割……………… 没有人能够形容眼前这种情景,哪怕让世间最伟大的艺术家前来,也没有办法将绝望的萨法特城描绘出来,再丰富的色彩也没有办法将这些人的神情勾勒。 街道上人来人往,扑火的,救人的,叫醒还在熟睡中人的。 “咚!”一颗呼啸而来的石球,重重的打在了街道上密集的人群,。仅仅是一刹那,便有六个人被黏在石球下,接着,石球继续的滚动,无数的人被卷入了这个火焰中,发出凄厉的惨叫。 “爸……爸!”一个在烈火中没有办法脱身的女儿正在眼涵泪水的望着屋外的父亲。 “不,不要拦着我!!”这名依克扎尔壮汉此刻正在被几个人摁在地上,没有办法站起,只能够不屈的抬起头,绝望的看着正在惨叫的女儿。他也清楚,哪怕此刻这些往日的邻居将他松开,让他前去拯救自己的女儿,自己也不可能将她救出,但是,女儿凄厉的惨叫声让他不忍听见,心如万千刀割。 “你疯了!你怎么救她?冲进去吗?”邻居好心的劝解道,虽然他也没有办法狠下心去无视这场人间惨剧的发生,可是他却必须尽到一个正常的、有良知的人类应有的责任,不论他是一个圣宗教会教徒,亦或是新月教异教徒。 在人心的面前,一切的宗教信仰都是渺小的。 “呜呜…………”这名坚韧的、壮硕的沙漠汉子,此刻竟忍不住高声的嚎哭了起来,这哭声是那么的凄厉,那么的绝望。正如同这熊熊燃烧的烈火一样。 ………………………………………………………………………… “呜呜!!!!”数声号角声响起了,在那攻城塔蹬上城墙的一刻。 “杀!”一个骑士踏过攻城塔架起的木板,拔出长剑,一往无前的向着敌方的城墙前进。在攻城战中,什么最令人头疼呢? 对于守城方来说,最头疼的是进攻方无穷无尽的人海和不让人休息的持续性攻击。这样,往往能够使人数处在劣势的守城方精神疲惫,体力下降,然后导致战力低下,最终城池沦陷。 而对于攻城方呢?答案就更多了,比如守城方的城墙高大,让他们不得不打造威力更加巨大的攻城器械,倘若有护城河,就更令这群攻城的人头疼了,所幸的是,这里是沙漠,就算是萨法特所在的地方是沙漠中少有的冲积平原,也没有办法如此阔气的滥用珍贵的水源的。 对于一个普通的攻城士兵的话,最令他们难受的莫过于来自城墙上飞出的箭矢,这些箭矢因为有着自上而下带来的重力势能也同时具有惯性,哪怕你浑身披带锁子甲,说不定也会被这样一个不起眼的箭矢夺去生命。 因此,早在很久以前,善于攻城战的将领命令手下的能工巧匠,聪明的造出了一种针对箭矢的器械——木幔车。 木幔车是一种有着四个轮子,方形地盘的简易推动的器械,但是在木幔车的前段有一个长约三四米的木棍,上面有的时候挂着质地坚硬的牛皮,有的则是干脆的挂着一张巨大的木板。 弓箭手们就躲在木幔车的后面,一边躲避着天空上的箭矢,一边推动着木幔车前进。 在一个木幔车的后面,几十个个弓箭手正在推着木幔车后面的扶手前进,虽然在路上有时会碰见几个挡路的石子,但是却很快的被不怕死的弓箭手搬走了,况且,在这次的十字战争中,又有几个人是贪生怕死之辈呢?真正的勇士和真正的勋章都是在战场上磨砺出来的。 “嗖!”列支登躲在木幔车的后面,探出头去顺着点空隙,望了望城墙上的景象,接着他猛然反身出去,向城墙上击出了一发强弓。然后列支登一弯腰,又的翻身进入木幔车的后面,闪躲着城墙上向这里射出的流矢。呃,当然,列支登有些谨慎的过火了,因为很少有人能够像列支登那样,能够在400米外,就能够抬弓射箭并且命中红心。 一个普通的弓箭手,仅仅能够将弓矢射出150米,即使配上好的强弓也仅仅可以射到200到250米。人类中最出色的弓箭手部队(紫衫长弓手弓箭团)中的军士也不过能够将箭矢射到330米,但是250米才是紫衫长弓手的有效射程,也就是能够造成足够的杀伤力的射程,超过了这个距离,哪怕有人不幸被弓箭命中,只要不是要害部位,就没有关系。 而列支登,隔着遥遥的400米就敢开弓射箭,这是令人无法想象的,不论是对于这名后生的勇气还是耻笑。至少,他身边的弓箭手同伴就用着一种嘲笑的眼神看着他。莫非,这个小小的来自乡下的弓箭手,真的以为自己是天生射箭大师的精灵族?精灵族,一个居住在西大陆最西端狄德亮森林的神秘种族,与其说是神秘,倒不如说是人类对于他们的了解过于稀少。毕竟,很少有人能够穿过地势险恶的科隆山地和诡异的布列塔尼亚大平原。 没有管他人的嘲笑的眼神,列支登在射出后,弯腰躲在木幔车的木板后,又从背后的箭囊处掏出了一支箭矢,搭在了弓弦上。看样子,是要在准备射出一发。 虽然在列支登自己眼中,四百米射中别人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但是在别人看来,就不是这样了。 “小子,你这样是在做无用功的,四百米的距离,你是不可能射到的。快来跟我们一样推着木幔车到城墙前,然后在射击,这样的话成功的几率会上升更多的。”一个在一旁推着木幔车前进的中年弓箭手模样的士兵,实在看不下去列支登这样浪费箭矢的行为,好言相劝到。 “嗯……”虽然知道这是一句好意的提醒,但是列支登的性格就是像以前那样冷淡的有些恶劣,只是微微的轻答了一声。 “嗖!”然后他又翻身向外射了一箭。 破空而去的箭矢很明显深深的打了之前好言相劝那人的耳光,让他自感脸上面子挂不住。自己好言相劝,竟然没有让这个后生有丝毫的改变。 “你…”中年弓箭手刚要为列支登这样驳他面子的事儿大动肝火,就听到周围人的嘶嘶抽冷气的声音。 “天哪,真的中了。”一个人惊呼的声音传到了中年弓箭手的耳中。 他心感疑惑,将头探出木幔车望去,正好看到了一个手持弓箭站在萨法特城墙上的的士兵正用手捂着自己的心脏,咕咕的、红色的看不真切的液体从他的指缝间流出,然后这个站在城墙上的士兵一头的栽下了城墙,看样子是活不成了。 “…………” “………………” 这一下子,同一个木幔车后的弓箭手们,都用着一种奇异的、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正在准备再射一发的列支登。 “……”感受到周围人的目光,列支登有些不解的挑了挑眼皮,接着继续的沉默不语。 “这个小子……”中年弓箭手没有再说什么了,或者说,他已经无话可说了。眼前的这个尸体的物证已经足以证明这个来自乡下的弓箭手的技能,是有多么的惊人。 两发弓箭,隔着400米,杀死了一个站在城墙上,用墙垛做掩体的士兵,从各种意义上说,列支登足以获得神箭手的这一个称号。 实际上,他们所不知道的是,列支登的第一发弓箭已经成功的杀死了一名士兵,但是两发杀死一个的功绩完全可以让这群浸淫箭术数十年的弓箭手无地自容了。他们的射击准度也仅仅能够保证在七八十米内保证这样的精度罢了。 列支登没有在乎周围人的惊艳,只是默默地再次把一支箭矢放在了弓身上,用两根手指狠狠的捏住箭羽。(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三十四章 凌晨,萨法特。 四面木质结构有些破损的攻城塔有气无力的耷拉在城墙上,上面密密麻麻的箭矢昭示着这座攻城塔所遭受的巨大伤害。本来横在城门正中间的攻城锤车正被一群士兵慢慢的推开了城墙,这样的话好为后面的士兵进入萨法特城清理道路上的障碍。而一群又一群身着白色或黑色服饰的从公国中随军前来的圣宗教会的牧师,正在有些百无聊赖的、用着一种懒散的眼神用自己的双手泼洒着名贵器皿中的水,城中大道的四周慢慢的被这些圣水所浸湿。 很快,公国年轻的王即将从这扇被攻破的城门中进来,征服这座城市,将新月的标识砍下,让圣十字立在这座城市最高耸的地方。牧师们这样的做法,就是通过自己用双手向国王即将走过的道路上喷洒代表虔诚侍奉上帝荣光的圣水,让上帝赐福于这名虔诚的君主,保佑其战无不胜,治下安居乐业。 可是,看似虔诚的事实真的是这样的高尚虔诚吗? 要知道,这一会随军的牧师的领头人现在可是冷汗直流的,公国教会所支持的艾莫伯爵身亡,而之前并不被他们看上眼甚至还默认艾莫伯爵对他迫害的阿尔方斯五世却正在逐步的掌握军队,攻陷城池,建立起自己的威信。显而易见的,当阿尔方斯回国后,当他坐在圣科莱斯芒的王座上,拿着代表国王权威的权杖时,不用多久他就将成为圣科莱斯芒公国权势最滔天的人。公国权力将会高度紧密的集中起来,而阿尔方斯的剑锋也必将远远超过他无能的祖父和艾莫伯爵。只要阿尔方斯不是白痴,他一定会懂得如何利用手下相互争斗的势力来为自己谋求最大的利益。 如今,这名牧师的领头人正在努力的做着一些能够讨好阿尔方斯的事情,来修补之前教会势力与阿尔方斯之间的裂隙。虽然教会势力在西大陆人类国家中无比庞大,远远超过西大陆上人类组建的任何国家和组织,但是不要忘了,教会的尊严与力量正是由于这些大大小小的国家、组织来维持的,不论这些支持是来自金钱、人力、土地或者是其他。 而圣克勒斯芒公国正是圣宗教会的一个比较看重的国家。要知道,圣克勒斯芒的东方、南方都是异教徒的领地,北方则是异端的国家,这样的一个与东方各各地区宗教格格不入的国家便是圣宗教会梦寐以求的突破点,一个让圣宗教会的势力向东扩展的一个重要据点。 凭借着这样的一个据点,圣宗教会便能施展手段来扩大自己在东方的影响力,赚取更多的利益。 因此,领头的牧师才会如此紧张,如果因自己与圣科莱斯芒宗主教的原因使教会与公国之间破裂,那么自己好不容易才获得的圣科莱斯芒教区都主教的身份只怕悬了。掌管科莱斯芒公国圣宗教会世俗权力的都主教,听上去似乎无比威风,但实际上这里面的艰辛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刺啦……”一个士兵抽出了自己腰间的剑,给了一个正躺在地上没有断气的依克扎尔士兵闪亮的剑花。 “唔…………”手脚早就被人砍断的他,没有力气再去掩住自己脖子上汩汩的鲜血,瞪大了眼睛,望着远处出现朝阳一露的天际线,缓缓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皮,鲜血一点点的浸入到砖石的缝里,渗出一种红色的迷人色彩。 “妈的,总算是清理完了……”这名士兵将长剑抽出后,瞥了瞥自己周围这一段城墙上躺着的层层尸体,不免有些欢欣的说道,进行战场的查漏补缺、给没死的人以死亡的工作可真不是轻松,但是大发死人财这一点还是比较值得高兴的。料不定这些异教徒的身上就会怀揣有令人欣喜的名贵之物呢。 早在一个小时之前,十字军就已经攻下了这座城市,此刻,大街上早就已经被十字军控制了起来。萨法特的守军死的死,伤的伤,只有少数幸运的依克扎尔士兵逃过了死劫,被十字军收编为俘虏。当然,他们的下场也许也不是那么的幸运。 兴许会被人当做奴隶卖掉或者被集中处决,这一切谁又能够料定清楚呢。 而那些贵族呢?则被统一起来监押着,等待着国王的处置,是杀还是放,这一切得看上帝的旨意。 萨法特的城墙上,墙角下到处倒是死者的尸体,有守军的,有攻城方的,空洞的眼神,僵硬的躯体,将这片城墙的颜色变得凝重起来,凝重的令人无法呼吸。被毁坏的云梯四散的轰塌在地上,有的城墙上深深的嵌入了攻城秤车投出的巨石,质地良好的砖石结构上也出现了一丝丝的裂痕。但所幸没有任何的城墙出现垮塌的现象,让接收这座城市的军队不用费心费力的重建城墙。实际上,仅仅凭借着攻城秤车的威力也没有办法让城墙出现垮塌。 被巨石点燃吼燃尽的木材变成了一团灰烬撒在地上,混着鲜血和火焰的泥土混合成一团令人难受的色彩,一声声艰难的哭喊声从城中四方传来,可能是哪个守军逃跑的士兵被十字军逮住杀死了,也可能是哪个无辜的市民家中被情绪激动的十字军抢劫了。 天上的黑云一点点的散去了,天际线上静静注视着这一切的朝阳慢慢的攀升了起来,冷冷的、冰冰的看着如同潮水一样涌进萨法特的军队,以及那长长的、红色的代表君主权威的一直通到总督府的地毯。 感谢书友——不是香蕉的评论:“为嘛这剧情这么熟悉?天国王朝啊” 其实啊,我倒是也蛮想写出一个类似天国王朝电影那样背景浑厚大气的作品,奈何水平不够呀~~ 况且本书在圣城这点上的灵感确实来源于天国王朝,当然了,其中里面的内容自然不是了,至少没有一个叫做维克斯的青年。 话说,到了今天我才突然注意到了一件事情,我好像一直把克莱斯芒与克勒斯芒混了呢…… 一条笔直的通往萨法特总督府的大道横穿于城市之中上,有些年代的青石板路两边站立着肃杀的、手持长剑等武器的士兵,他们的身上绣有十字的花纹,插在地上的盾牌上同样也刻着一个大大的神圣纹章。 现在,这群士兵身体内血液因为兴奋而过分跳动的,连脸上一跳一跳的青筋上有着写不出的骄傲,他们,站在被征服城市的道路上的士兵,正在等着这座城市的新主人,圣克勒斯芒的阿尔方斯。 虽然他们身上浸染满了鲜血,衣服上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滴落,鼻尖也被腥味所填满,但是他们却没有丝毫不满,因为,他们,将成为一名成功的十字军,一个在这接近半个世纪以来唯一一个能够攻陷下异教徒的土地,让主的荣光洒向东方的布道者,战争的布道者,神圣教义的传播者。上帝教导了他们的手指战斗,教诲了他们如何用暴力来降服异教徒。 说的比较现实一点,便就是这群士兵正在兴奋地等待此次攻城完毕后的奖励,按照西大陆的规矩,当士兵们成功的攻下了一座城市的时候,他们的君主或者领主将慷慨解囊,给每个士兵以奖励。 虽然这只是一件看似非常正常的事情,但是不要忘记,在现在混乱的西大陆上,有几个真正的人能够给每个士兵充足的奖励呢?只怕那些奖励仅仅能够让士兵在妓院或者酒馆里挥霍一个星期罢了。 想要马出力,又不给马吃草,这就是现在大陆战争的真实写照,实际上这也怪不得他们(君主、领主),实在是西大陆经过连年的战争,已经没有多少的金钱来奖励战争了。 但是听说这一次阿尔方斯五世将要大大的奖赏每一个将士,甚至专门拿出了六万枚托利亚金币来奖赏时,士兵们的脸上都不可避免的绽放出了笑容,就算这些金币是按照最最不平等的平均(不按人头计算)发到了每个士兵的手上,每个人也都能得到三个金币的奖励。 一个金币就足以让没有家庭的他们大手大脚的花上两个月,三个金币,至少他们这半年的奢侈花销是不必担心的了。 看来这一次克勒斯芒公国的服务行业又得掀起新一番赚钱浪潮了。 只不过,从这一点上也能看出阿尔方斯的决心之大,顶着财政上的压力,用巨资奖赏士兵。他的所图谋绝对不止是萨法特城这么简单,要知道使是产粮大区的萨法特一年的税收也不过是十万金币而已。公国中的国库经过阿尔方斯四世的连年失败的战争,也不知道还能剩下多少的金币。 好在这一次攻下了萨法特城后,阿尔方斯将会对城中依克扎尔的富商和官员进行一次清洗,当然,清洗后剩下的家产自然得归国王管理了,想必从那些平日里禽兽食禄的人身上还是能够榨出不少油水吧。 密密麻麻的十字军士兵铺满了青石大道的两旁,盔明甲亮,散发出一种大战后特有的杀意,壮硕的躯体,瞪圆的眼睛。 但是在这群士兵中却出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往日里那些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兵全都不见了。 在攻城战中因为大家都是徒步作战的士兵,战马按照规矩会被放在后方统一管理,所以没有人注意到军中骑兵的消失。但是当攻陷了了城池后,士兵们按照自古传承下来的恭迎君王的礼仪站列两旁时,却惊异的发现军中除了五百随军而来的皇室卫队外,没有再见到任何一个骑兵。哪怕是若翰骑士团和神殿骑士团,里面的骑士团骑兵也都消失了个一干二净。 可是埃弗雷.雷.巴雷斯(神殿骑士团)、瑞咖.德.蒙兰斯(若翰骑士团)两人都露出平淡的表情,似乎并没有因为自己手下骑兵消失不见了而有一丝疑怪,甚至没有一点表情的波动,瑞咖.德.蒙兰斯依旧是一脸严肃的样子。看来骑兵消失这件事情其中一定有内情。 军中两千名左右的骑兵消失不见,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而能够调动这些骑兵和两大骑士团骑士的人,在目前的科莱斯芒公国中,也就只有一个人了——那即是阿尔方斯五世。 他那令人惊异的大脑,不知道又在思考什么计划了。 阿尔方斯究竟有怎样的计划呢?这其中的内情想必只有那被调出去的两千骑兵和两大骑士团以及阿尔方斯自己知道吧。 “呜呜~~~~”站在城门残垣上的传令官,将手中的号角贴在嘴边,吹出了呜呜的军号声。阿尔方斯即将进城了,用一名征服者的姿态进入这座城市。 阿尔方斯望了望不远处一片狼藉的城墙,自嘲的笑了笑。继续骑在一匹战马上,踱步前进。他的四周到处都是密密麻麻保护着他的皇室卫队,而身后则紧紧的跟着一名老年魔法师(伊拉.卜默),五百零二人骑着战马慢慢进入了萨法特城中。这其中唯独少了塞巴斯。至于塞巴斯,只怕现在的他是无缘陪在阿尔方斯的身边,伴着他征服这座城了。 “踏踏……”战马的蹄声从城门外传来,所有的士兵都伸长了脖子,瞪圆了眼睛,双手狠狠的撑着盾牌,向城门处望了过来,想要看一看这座城市主人的样子。 “踏踏…………”马蹄声越来越近,一队接着一队的衣着精锐铠甲的骑兵(皇室卫队)鱼贯而入,他们身后披着的代表皇室威严的金色十字披风,在迎着炽热的风下缓缓招展。 “噔噔……”随着先前皇室卫队的开道,终于,今天万众瞩目的主角,阿尔方斯慢慢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他骑着一批神骏的战马,手中持着一把名贵的长剑和一面盾牌,以昭示着自己现在的身份,一个战在战场上与将士共同杀敌的君主。 但同样,与其身为一个君主相匹配的,是他的头上戴冠着的由在叫教廷中端坐着的教皇所赐予下来的,代表统治合法的十字王冠。 黄金打造的十字镶嵌在王冠上,在新生朝阳的照耀下,闪着神圣的光芒。 仅仅一个夜晚的时间,萨法特城便就已经被攻占了下来,这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但同时也在人们的意料之中。高大的城墙机会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甚至因为城墙的过于宽大,造成了守备力量不足。 有着接近五万人的大城防守兵力竟然只有两千余人,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巨大的讽刺。 实际上,这也是一种无奈的表现。 因为依克扎尔王朝连年的内战,各个贵族相互割据,王朝中的青年大都派上了前线。萨法特城及其城周边的青壮年也不例外,大都被征召入伍,城中没有参加战争的男性要么是年龄及其幼小的幼童,要么是没有力气的老翁,仅剩下的青壮年也大多都被总督府安排离开了城市去周边开垦土地。当然还有一些则是有着家室的中年人,他们大都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家,同样,也更不可能上前线与敌人白刃相接,有了羁绊,也就有了顾虑,所以常有温柔乡,英雄冢的说法。 围攻萨法特城时,两千守军中就有一千人是被临时征召的,这样没有训练的军队自然招不住公国大军的猛烈进攻,一个晚上足以。 况且,此次阿尔方斯选择围攻萨法特城也是有着他自己的考虑的。从之前得到的情报他就已经知道了,这个时候,塞巴斯想必已经和萨法特总督所隶属的海里凡的军队拉锯上了吧。 城中的居民将自己的屋门紧紧的反锁上,用窗户或者墙壁上的小孔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街道上军队的一举一动,哪怕是这些士兵一个不经意间抽剑的动作,都足以令他们心脏噗噗的乱跳。屋内的老人妇孺都瑟瑟的聚拢在一起,相互安慰着,祈求万能的真主能够赐福于他们。 而身为一家之主的男人,则紧紧的握着家中为数不多的能够致命的武器,比如菜刀、锄头。躲在门后,小心翼翼的听着门外的动静,哪怕自己战不过这群士兵,但是能够让自己的家人免过一劫的话就足够了。 谁都没有办法预料到那些刚刚大战过后士兵们的举动,要是真的摊上了一个正在狂躁当中的士兵,让自己的家庭惨遭不幸岂不是最最大的悲哀。 实际上,比这些平民更加不安则是平日里那些高高在上的富翁贵族们。现在,他们的门前或者家中都有着二十人一队的皇室卫队在进行扫荡活动。 交钱不杀,不交钱,杀后在扫荡。 这就是这些皇室卫队的手段,他们隶属于皇家,自然不必为自己的行为所担心,反正天塌下来,还有皇室的这一层堡垒罩着他们。 普通的士兵们可没有什么闲工夫去管那些平民的家产了,他们的注意力此刻全部都集中到了总督府前的那座广场上去了。 陆陆续续的士兵们开始向广场走去,就算是纪律严格的两大骑士团的团员们也不例外。 因为现在,他们的王,阿尔方斯五世将要奖励士兵,每人奖励三个金币。这样的情况哪怕是两个总团长此刻也没有办法去阻止自己的手下去获得奖励,断人财路可是最招人恨的举动了,就算挡财路的人是自己的总团长。面上虽然不好表现出来,但是心生芥蒂还是肯定的。 因此呢,两位团长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去管阿尔方斯这种明显有着笼络人心之感的行为,况且,在此刻,两大团长也不好抽出身去多管闲事。若翰骑士团和神殿骑士团可是热闹非凡呢。 阿尔方斯通过这样的行为来巩固自己对军队的掌握,两大总团长这样不闻不问的行为又何尝不是在向这名新王表达自己的善意。双方各有所需罢了。 “陛下,总计在被查封的富商和官员的家中,找到了十二万枚金币,以及价值几万的珍珠宝石,因为没有专业的珠宝大师所以没有办法统计出具体的价值。”皇室卫队侍卫总长一丝不苟的站在阿尔方斯的面前,汇报他们的“战绩”。 “喔……”阿尔方斯有些惊异的挑了挑眉毛,他也没有想到仅仅是查处了一个城市中的官员富商的家底,就能够收货这么多,看来,战争如果使用得当的话,还真是一个令人喜欢的敛财手段。 “嗯,这样的话,你就下去准备一下,在总督府前发放奖励,然后再筹备一下今天晚上的晚宴。地点不用择地而选了,就以这座总督府为晚宴中心,邀请军中各个贵族和大小军官前来,不管是新贵族还是旧贵族。对了,记得提拔一下军中表现出色的士兵们,尽量的将他们安排在各个重要的基层职位上。还有,待给屠龙的勇士们跟着塞巴斯回来后每个人奖励三十个金币”阿尔方斯用手指敲打着桌面,坐在椅子上,命令道。 三十个金币,听起来蛮多的,但是如果只是赏赐给三百个人的话,也没有多么巨大的财政负担。让这三百个人得了点蝇头小利,以此来建立自己在众军士心中赏罚分明的形象,这可是门不错的好买卖。 “是……陛下,向士兵行赏您不去吗?”侍卫总长有些疑怪的问道。 “不用,这些事情你去处理就行了。”阿尔方斯微微笑道。 “是。” 让我自己去?阿尔方斯还没有自我感觉良好到这种程度,仅仅是自己一意孤行向军中各个士兵发放奖励就已经让两大骑士团团长心生芥蒂,要是自己再去亲自犒劳还不是得让这两个团长惴惴不安。 虽然现在埃弗拉和自己在一条战线上,但指不准哪一天就翻脸不认人了。况且,自己此次的行为与其说是笼络人心,不如说是巩固一下自己在军中的地位,让自己好有能够与两大骑士团抗衡的力量。 艾莫死了,他所遗留下来的老架子可还没有消失,只要自己运用一些手段,获得这群旧贵族的支持,再拉拢一些新贵族和获得普通士兵的忠心,自己在公国中的地位就无人可以撼动了。 但是阿尔方斯的所图真的只有这些吗?(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三十五章 昏暗的灯光,面积巨大的圆形大厅,有着明显沙漠风情的异域建筑,圆柱,灯火,桌椅,天花板,壁画。 建筑的石灰石上镂空的、雕刻着神秘而令十字教徒感到不满的异教文字,即使看不懂上面所书写的,但是想必大都是赞美真主的颂歌吧。异教的神,是恶魔,是魔鬼! “哼,真是充满罪恶的文字。”随军的一个看起来职位颇高的牧师有些不满的扫视了一下四周的墙壁。看到上面异教徒的文字大是感觉有些煞风景。 虽然说这个神职人员是不满的扫视,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够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来,这个职位不低的牧师的眼睛从一进大厅中开始,是紧紧的盯着大厅中那些用黄金和名贵材料打造的饰品,以及看起来一些明显价值不菲的什物。 就算是上帝最忠诚的仆人,为上帝传播旨意,救死扶伤的教士们也都被这样的尘世中的肮脏所污秽了么?第十三人为了金钱、权势背叛了行走在人间的神明,不知道现在,又有谁会有幸的成为那名反叛神灵的人类呢? “助理主教大人,您说的对!依小人之见,所有的异教徒都应该下地狱,只有地狱才是他们最好的归宿!而像大人您,则是将他们送往地狱的来自天堂的天使。是主在地上行走的牧羊人!这些异教徒的财产,应该是归教会所有的,是应该属于大人您的”一旁一个看起来很会投机取巧,像是一位盗贼而更加胜过一个神职人员一脸掐媚的说道。不过,越说到后面,他的声音也就越来越小。 “没有错,异教徒不是人,杀了他们不是罪。”助理主教好像很喜欢这名掐媚之辈的阿谀奉承,装作没有听到后边部分话的样子。一直板着的严肃的脸也放松了下来,拿起了自己身边的葡萄酒,准备向自己的都主教登威.那伯那里前去。 虽然都主教的助理主教这个身份看起来很诱人,但是这其中的艰辛,只有这位助理主教大人,科里森.莫德自己明白。 助理主教?听上去多么的诱人!助理主教是被圣宗教会中被正式祝圣的主教,协助在任主教工作。在信徒中人数较多、地位敏感或者主教体弱多病的的教省,一般都要设立助理主教,以便帮助、分担主教的工作,毫无疑问,圣科莱斯芒这个教会通往东方的桥梁属于第二个。如果在任主教突然去世的话,助理主教即可直接成为该主教职位的所有者和所辖的正式负责人。但是,一般的主教,都有多个助理主教,这些助理主教是各教团中自己培养的。 仅仅是科里森.莫德自己的同僚敌人就有两个,况且,除了同是助理主教的同僚外,还有着其他的敌人。比如,辅理主教。 辅理主教也是圣宗教会中被正式祝圣、辅理在任主教工作的主教,一般也是在人数较多、地位敏感或在任主教身体欠佳的教省设立。辅理主教的职能与助理主教相似,都是分担和协助主教工作。 但是辅理主教和助理主教有一个很大的不同点,就是在在任主教逝世后,助理主教可以成为教省的负责人,合法的治理人,而辅理主教不能直接成为其教省的合法治理人,而是必须等待教皇的正式任命,才能成为主教。 这是什么?一个中央教会用来制衡地区教会的手段!通过教皇所在的枢机团,远远的坐在圣彼得城中遥控周围的教省。 通过直接下任辅理主教这种手段来往各大教省中揉沙子,打乱当地宗教势力,建立起一套听从圣彼得城中教皇的宗教体系,在地方成立专门的统治机构。不是国家,却胜似国家!一个以圣彼得城为中心的巨型国度! 虽然各大教省对于中央教会这样的行为都有些不满,认为中央教会的此举实在是太让人厌恶,但是没有人会表现出来。难道说你想当面的和中央教会分裂吗?大声斥责、反抗中央教会的统治?这可不是说着玩的!只怕到时教皇命令下的疯狂的十字军就足以让你欲哭无泪,当然这也只是说着玩的。毕竟可没有哪个教省会如此不要命! 一个色路拉里乌和利奥九世就已经足够了。 郁闷归郁闷,科里森.莫德还是在脸上挂起了一层虚假的微笑,皮笑肉不笑的向都主教走去,一脸微笑加上身上圣洁的神职人员袍,看上去就如同一个慈祥仁爱的传道者一般。 “切……”待科里森.莫德走远后,之前那名一脸掐笑的神职人员慢慢收起了嘴脸,有些不屑的、隐晦的啧了啧嘴角,不满之情由此可见一斑。 约翰尼斯.加尔文,一个很普通、普通的神职人员,他的品阶只不过是一个小三品的驱魔员,可有可无的小角色。甚至在公国中如果有一天约翰尼斯.加尔文失踪的话都不会有几个人能够记起他的存在,哪怕是他的主人科里森.莫德最多也就是叨叨几句为什么约翰尼斯.加尔文这几天不见了呢?而不会过分的深究。 但是即便是一个小人物,也有着属于自己的梦想,一个不可能、也不可以被其他人抹杀的梦想!纵使你看不起我的现在,但是我却可以决定你的将来。至少约翰尼斯.加尔文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又有谁能肯定凡人不能够创造奇迹的呢?奇迹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由不可能的人创造出的不可能的事物! 相当感谢书友“看书已然看成呆”的评价,请允许我在此说一句,太精彩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了这个评论心中会生出一种知交的感觉。 而且,这些夸奖实在是太……太……说的我都有点害羞了,但是,谢谢!是夜,彻夜通明的总督府,不断的向城内的人宣告着自己的雍容华贵,哪怕这座城市已经易主,但是这座费尽无数人心思的总督府还是完整的保存了下来。难道说有谁会闲的无聊,将这座总督府拆掉再重新建造一座吗? “这就是贵族的奢侈吗……”刚刚踏入大厅的列支登有些吃惊的看着厅内的景象。 这些贵族一次聚会所花费的钱财足以让他这个来自山林的猎人大吃一惊,普通人与贵族,相差的不仅仅是血统上的高低贵贱。 “嗯,没有错,这就是贵族,相信我,以后你也会是的。哪怕现在的你仅仅只是我的一名随身侍从。”维克斯走在列支登的前面,点了点头说道。 虽然维克斯也从来没有参加过真正的贵族的聚会,也不真切的了解贵族聚会的奢侈,而在以往,夏巴克也从来不带着他参加这样的聚会。但是在夏巴克有意无意的叙说中,他还是听闻了贵族舞会的奢侈。对于这样劳民伤财的行为,他在心中早就有了预见之明,所以也就没有了列支登那样的震惊。 富贵人家门前飘出酒肉的味道,穷人们却在街头因冻饿而死。描绘的便是这样的景象吧。 西大陆上有很多的地方都食不果腹,这其中也包括不必进行农业生产的城市中的许许多多的赤贫阶级,呃,或者是市民阶级。他们生存的价值就是为了自己的领主发挥出自己的技能和专长,为自己获得一份生存的权力。比如打造武器,提笔写信,修补贵族府屋顶上的漏洞。这就是他们的义务,生存的义务。 那么对于他们来说什么是生存的权力?那就是食物、居住的空间、安全的生活氛围或者说是高大的城墙!当然,这是对于城市中的居民来说的。 普通的乡村村民,哪怕他们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日日都在努力的耕耘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但是到头来,上缴给教会和领主的剩余后的食物往往不能够让一个五口之家保证顿顿不挨饿。 如果遇上了一个灾祸横行的年代,这些被束缚在土地上的居民们,将会面临着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悲惨境地。简陋的土屋,茅草搭建的屋顶,打满补丁的衣物,即使是在最富庶的人类王国,还是没能够根除赤贫的阶级。 但是!虽然在西大陆的人类国度中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处于随时被饥饿、死亡、战争笼罩的阴云下,可是还有那些剩下的百分之一的人,他们有着“贵族”,“教士”诸如此类的神圣的、生来就有的光环,不到百分之一的人掌握着百分之九十九的财富。而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则去瓜分百分之一的财富。 像是什么呢?就像是压迫与被压迫的关系,少部分的人凭借着特权与自己手中的势力,疯狂的敛聚着他们一辈子也用不完的财富,同时,让大部分人心甘情愿的处于被压迫地位。 人们往往大都不了解,自己手中所掌握着的力量。 贵族与教士,就像是两个相互竞争、相互依存的恐怖巨兽。贵族凭借着特权获得财富,但是他们却需要将自己十分之一的“收获”交给教士。 为什么?为什么贵族要向教士缴纳财产? 不仅仅是因为《圣典》上的规定,而是因为贵族需要教会对普通人民的精神统治来巩固自己对于自己领地内的绝对正统的统治,不至于让被统治的人生出不满的心思。 一个负责压迫,一个负责慰问。贵族与宗教,真是一对天生的搭档。 列支登在震惊了几秒钟后,脸色又恢复了正常,依旧是像以前那般面无表情。 看到列支登平淡的脸色,维克斯微微的摇头,看来自己与列支登在对于权力这一事物的立场上还真是完全不同。 虽然现在还没有完全的表现出来,但是维克斯敢肯定,自己的内心一直都在渴求!渴求什么?绝对不是像故事中那般想要找寻自己生父的孤儿,也不是一个将一切看的风轻云淡的完美骑士。 权力,权力,这是他必须用十根手指狠狠抓住的,摁住的。就像是飞蛾见到了火烛一样,一无反顾的扑进去,抓住火焰的光亮。 大厅中,灯火通明,那些衣着看起来就比普通人家华丽许多的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谈论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虽然现在还是处在战争的风声中,远远地、死亡的钟声还没有消散,胜利的曙光也没有完全的出现,但是人们仿佛完全不担心这场战争一样,哪怕自己就已经参与了其中。 也许这也是随时处在两个宗教势力接壤地区贵族的一种生活方式,平时奢华无比,战时却铁马戎装,至少在场的贵族中,大都看起来有些勇武之力,平时一定是勤于训练。 在科莱斯芒,又有哪个人能够保证自己在有生之年里不会跟异教徒兵戈相见呢? 桌子上摆放着寻常人家里难以见到的烤肉以及新鲜的蔬菜与水果,往来的、端着盘子的侍从与侍女。白色的教士、黑色的教士、男爵、子爵、伯爵……………… 各色各样的人充斥在这座大厅中,微笑下的寒光,露出闪着锋利的牙齿,择人而嗜的阴寒目光,端庄、或者不端庄的仪表,华丽或者朴素的衣着,绣着十字或者家族徽章的长袍。 拘谨的,高傲的,嫉妒的,淡然的,自卑的,自傲的,红的,黄的,蓝的,白的……………… 大厅中的缤纷色彩,各色脸庞,就像是一个又一个的难懂的符号,点在四周的墙壁上,平滑的地板上,圆穹的顶部上。 摇曳的灯光,残灭的烛火,明灭的夜晚,仆人,主人,战士,法师,昂贵的,贫贱的…… 维克斯进来了,以一个新贵族的身份进来了,他好似拿着巨龙的头颅,饮着巨龙的鲜血缓缓的走进了这个他并不熟悉的地方。细长白皙的胳膊,青葱的玉指,慢慢的、缓缓的穿上了用来自远东的丝绸做成的华丽衣装。 青云罗衫,柔嫩质感,姣好面容。 如流云般轻缓的金色柔发,披散在他消瘦的肩上,他撩了一下头发,好似凫水样,荡起万千波浪般的涟漪。 虽然用这些柔美的词汇来形容一名手握重权的年轻国王显得不怎么恰当,甚至可能会有一种贬义的气息,但是却不得不承认,阿尔方斯的身上总是散发着一种不属于男人的阴柔之感。 他的样子,令人看上去与其说是一名美男子,更不如说是一个有着女儿身的男性。仿佛从骨子里揉出来的娇弱,身高不高不矮,四肢修长,体态匀称,身体的轮廓也别有着一番令人心动的气息。 唯独可惜的是阿尔方斯蓝色的眼眸,在四下无人或者与塞巴斯独处的时候,总是会透出一种与他的容貌不符的阴冷之气。宛如在丛林中的毒舌在吐着蛇信子,紧盯着自己的猎物,獠牙上不断的积蓄着致命的毒药。 有些寂静的总督府中总督的卧室,华丽的绸缎,天鹅绒的被子,用银片为背面的昂贵玻璃镜,幽幽的烛火。 阿尔方斯缓缓的换上了他曾经穿着的,现在穿着的,以后也必将穿着的,代表圣科莱斯芒皇室的长袍,金十字的纹章长袍。尽管他穿衣服的动作有些笨拙,免不了出一些手忙脚乱的错误,比如将上衣的左右两个袖子反穿了起来,但是,最终他还是在镜子前摆正好了自己的仪态。 虽然塞巴斯这个时候并不在他的身边,但是却并不代表着阿尔方斯是一个养尊处优的、连衣服都要他人来替自己穿上的纨绔国王。 —————————————————————————————— “听说了没有,好像有一个人杀掉了一头巨龙。”端着酒杯、衣着华丽有着明显东部平原的人所特有的坚毅面孔向身边的一个人说道。 “是新贵族吗?”一个看起来有些文弱气息的贵族摇着头说道,现在国内贵族来说,最最关心的就是本派系的强弱了,若是这名屠龙者是新贵族的话,那么新贵族一系自然可以得到一些好处。 “嗯,是来自沃萨瓦的贵族,博塞克森的子爵。”坚毅面孔用着浑厚的语调说道。 “博塞克森?那里不是正被异教徒占领着吗?” “没有错,但是异教徒占领那片土地已经够久了,现在应该是时候要回来了,况且对于国王陛下来说,开疆拓土可是不能停下来了。”建议面孔一脸确信的说道。 “那万一不呢,没有收复呢?” “就算没有收复,你认为一个有着屠龙之名的人,可能会得不到一片封地吗?” “这倒也是,不过,得看是哪一片封地咯。” 两个贵族就像这样谈论着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同时也在交换着一些可有可无的、无关紧要的信息。 …………………… 大厅中,大多数人三五成群的人聚在一起,或者形单影只的独自一人徘徊。就像是划江而治一般,成群的与孤身的,两方人马极有默契的互不干涉。 按理来说,在宴会上最容易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的是公国中熟人众多、关系错综复杂的旧贵族,他们往往会在这样的宴会上,与自己的利益伙伴进行一些交易或者交换情报。但是实际情况却让人出乎意料,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反转过来了。 圆形的青石厅内,原本许多并不熟识的新贵族一个个相互的结识了起来,笑盈盈的相互攀谈着。觥筹交错间,完全的无视了面如沉水般旧贵族。 而旧贵族们则是面色尴尬或者阴晴不定的孤身叼着酒杯,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酒杯里的酒水,丝毫没有融入这个宴会中的意思。哪怕平时再怎么长袖善舞之辈此刻也没有办法。 仿佛是有默契一般,旧贵族们没有去与新贵族接触,新贵族也没有不识趣的与旧贵族接触,而旧贵族也同样没有去与旧贵族接触。 刚刚走进大厅中的维克斯看着厅内这种奇怪的氛围,微微愣了一下,脑中思考了一下之后,接着便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丝嘲讽的微笑。 他们这两派如此做作,其实为的都是一个“避嫌”二字。 旧贵族与新贵族之间的相互避嫌的原因自然是非常简单,两个从根本上就对立的派系,基本上是没有和解的可能。新贵族的出现,就是为了挤掉旧贵族在公国中的地位。而让旧贵族拉下脸来去与新贵族交往,不仅仅是派系间不允许,更加重要的是,阿尔方斯更不会容许! 新贵族本来就是阿尔方斯用来均衡旧贵族的势力,是他扶持的势力,虽然这股新贵族并没有听从阿尔方斯的掌握,但是这并不妨碍阿尔方斯对于新贵族的掌握。新登基的王,需要同样的一股新生的、不成熟的力量来巩固自己的合法统治,而新生的势力也需要有合法的名义来壮大自己。 合法的统治并不是来源于合法,而是来源于统治。 如果新贵族与旧贵族之间进行了和解并且有下一步的行动的话,哪怕阿尔方斯是一个再贤能大方的国王,只怕也只有痛下杀手了。毕竟没有一个国王能够放心,自己国内的两个庞然大物勾结在了一起,拥有了能够威胁国王的权力,况且阿尔方斯之前还是一个被架空权力的国王呢。 旧贵族与旧贵族之间的交谈呢?那就更加的耐人寻味了,谁知道这些相互交谈着的旧贵族是不是在策划着什么针对阿尔方斯的阴谋呢? 避嫌,两方人马都在避嫌,两方人马都想要在这场漩涡中得到自己最想要的权力,同时又不至于被这股漩涡吞噬进去。 至少,现在旧贵族们虽然势力受损严重,领头人也已经身首异处,各个旧贵族的家族力量说不定此刻也正被阿尔方斯在国内尚未调出的力量进行修整。 但是他们坚信,只要阿尔方斯还没有昏了头脑,他们旧贵族虽然早与阿尔方斯撕破了脸皮,可是阿尔方斯只要还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旧贵族们就不至于遭到灭顶之灾。 即使阿尔方斯之前利用神殿骑士团对旧贵族痛下杀手的事情现在已经是不宣之迷,但现在形势比人强,旧贵族们也只有打落门牙往肚里吞,况且死掉的人已经死掉了,已经不值得人们再去为他的死而申辩了,难道不是吗?(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三十六章 大厅正中央的宽厚石质楼梯,直通向总督府大厅的二楼。上好石料一阶一阶打造而成的光滑石面,经过手工匠人用良木打制的楼梯扶手,红色的,直铺向二楼的毛皮地毯。 往日那里便是作为萨法特总督生活起居的卧室,虽然萨法特总督是一个忠诚于阿达姆.贝克尔海里凡的人,但是这却并没有阻止他内心中极尽奢华的一面。萨法特总督的房间可以说是整个城中最最奢侈的厅室,而现在,那里便堂而皇之的成为了阿尔方斯的私有产物。 伫立在总督府二楼圆拱形木质大门前的两名盔明甲亮,神色巍然的士兵,正是直属于阿尔方斯最忠诚的力量,皇室卫队成员。两人的右手一直紧紧的握在剑柄上,如同恶狼一样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 此次对外开战,皇室卫队可谓是非常重视。派出了足有一半的人,也就是五百人去随时戒备在阿尔方斯的身边,以保护阿尔方斯,当然这种“保护”是在完美的情况下,如果这其中有人想要背叛阿尔方斯,对阿尔方斯行刺的话,这种保护反而成了谋杀。 其实早在很久之前艾莫就对皇室卫队下了黑手,在里面进行了策反,虽然见效甚微,但是终归皇室卫队中有了听命于他的人,随时向艾莫汇报阿尔方斯的行踪,并且将在关键时刻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倘若,一切真的按照一个名叫艾莫的戏剧家的剧本写好的来走的话,现在阿尔方斯早就已经身首异处,要么是被行刺的刺客,要么是被自己的部下杀死。不过很可惜,聪明如阿尔方斯早就想到了皇室卫队有可能会被艾莫收买,因此他早早的便就对皇室卫队中进行了秘密布控。到头来身首异处的反而是这次阴谋的策划者。 皇室卫队中凡是绝对忠诚于科莱斯芒皇室的人,全都被阿尔方斯作为一枚深深的钉子嵌入了卫队中,秘密的反间谍行动也进行了展开。可以说,只要艾莫策反了一个,阿尔方斯就能立马知道,并且再次的将倒向了艾莫的成员收拢了回来,用功名、用利益。这样的话,在艾莫不知不觉当中,他对阿尔方斯行刺的计划,早就已经被这些双面间谍泄露给了阿尔方斯,可笑艾莫还不自知的被蒙在鼓里,坐着不切实际的美梦。 “国王驾到!”两声浑厚的声音从两个卫队成员的口中发出。 大厅中原本喧哗的氛围,兀的安静了下来。整个大厅中陷入了第一次的寂静,或者说是轰动。 贵族和教士们很有默契的没有再进行交谈,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缓缓的渐渐的围在了厅中,分成了两派,翘首以盼的看着二楼的木门。 如果说是之前的还未掌权的阿尔方斯出席一场舞会的话,是绝对起不到这样轰动的效果的。人们最多也就是为了表示尊敬,微微的向阿尔方斯致意,但是现在,每个人都已经无法对这名国王有任何的轻视行为,盖因现在阿尔方斯完全足以让众人敬畏,有着令人尊敬、敬畏的代表君主权威的权力。 维克斯因为先前与列支登一直处在边缘的位置,因此没能在熙攘的人群中找到一个很好的位置,去当面见到这名国王,只能处在人群的边缘位置,远远的看着缓缓走下来的国王。 “不知道这次国王陛下会先召见谁呢……”一个贵族对身边的人说道。 处在边缘也有边缘的好处,至少在边缘外围的交谈不用担心会传入国王的耳中。但是即使如此,两个贵族还是只能轻声低语的慢慢交谈,生怕声音太大会引来别人的注意。现在可不是一个吸引人们注意的好时机,好地方。 “应该是神殿骑士团的巴雷斯吧,这次他出的力可不少……”一旁的人回答道。 “哎,看来这一次若翰骑士团的处境不好过咯。” “那可不一定,你没有看到旧贵族那边的脸色吗,那才叫真正的难受。” “啧,这也是他们应得的……” “静观其变吧,国王的旨意可不是我们能够揣度的。” 果不其然,传令官用雄壮的声音唤出了埃弗拉.德.巴雷斯的名字。 埃弗拉自然是在众人的掌声中缓缓向前走去,来到阿尔方斯的面前,弯下了腰向阿尔方斯行礼。 虽然隔着老远听不见阿尔方斯和埃弗拉在谈论什么,但是想必也应该是一些好听的场面话,毕竟真正的机密是不可能在这样的场合说出来的。 反观一下,教会的教士、若翰骑士团、新贵族的脸上都露出了僵硬的笑容。尤其是教会和旧贵族,旧贵族在此次的行动中受到的打击不可谓不大,而教会的人则更是有几分强颜欢笑的感觉。 教会虽然看起来在公国中的势力非常庞大,但其实也正是这种非常庞大的势力让教会的人做起事来有些投鼠忌器。 若翰骑士团与神殿骑士团是两个经过教会认定与批准的两个骑士团武装力量,按照常规来说,这两个骑士团应该是在某些方面上听从教会的调度。但实际上,若翰骑士团与神殿骑士团对于教会的命令大都是爱理不理,仅仅保持着面子上的尊敬。其实这也难怪这样,人人都是有权力的贪欲之心的,有谁喜欢别人对于自己的权力指手画脚的呢? 旧贵族与新贵族,从根本上来说,这两大势力都是得到教会认同的,但正是因为这种认同让教会感到了一种头疼的感觉。到底是支持新贵族还是旧贵族呢?在还没有发生军队中那血腥的一夜时,教会绝对是不遗余力的支持旧贵族的,对于新贵族只是给予了精神上的支持与安慰,可是当旧贵族的势力遭到重大打击后,教会突然发现了自己正处于一种非常尴尬的境地。 支持旧贵族,很明显是一种得罪皇室的不明智的行为,支持新贵族?教会又不好意思拉下脸。 至于皇室,则更让教会尴尬了,难不成现在立马跑到阿尔方斯面前坦言自己之前支持艾莫的行为是一种非常错误的选择?这无疑又会得罪死而未僵的旧贵族。 魔法公会……这就不需要多说了,教会没有对魔法公会里的那帮魔法师开出永罚就是不错的了!(永罚:是一种相对于暂罚来说的观点,是教会神学末世论用语之一。教会认为犯大罪的人,特别是那些听过福音却不相信的人,这些人死后,他的灵魂就要下地狱,就要受尽各种极刑,永不得赦,成为“永罚”。现实中的希腊神话中,西西弗斯曾被判为永罚。)埃弗拉在与阿尔方斯交谈一阵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情退了下去,双手摆了摆衣襟,缓缓的踱步向神殿骑士团的所在角落走去。 在与瑞伽擦肩而过的时候,埃弗拉还不忘向他微笑致意,当然,这份微笑中到底有几分真情实意就值得人们去揣度了,只怕这份微笑里讥讽的意味更大一些吧。 瑞伽对于埃弗拉的微笑并没有表示什么,只是一如既往的板着个脸,冰冷的不发一言,紧紧的盯着阿尔方斯。 瑞伽和埃弗拉就像是冰与火一般,一个沉寂一个跃动。但是相同的,两个人都有着一个在公国中无比显赫的身份,若翰、神殿两大骑士团的团长。 只不过现在人们没有什么心情再去关注两个骑士团团长之间的针锋相对了,人们的注意力全部的都集中到了王冠下的阿尔方斯那里去了。 教会的教士,若翰骑士团的骑士,旧贵族们,新贵族们……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不约而同的露出紧张的神色,眼中充满了一些深沉的思考。 接下来,阿尔方斯开口唤上去的人,将会发挥着一种举足轻重的意义。第一个上前去的,是神殿骑士团,这一点毋庸置疑,因为没有哪一个派系能够像神殿骑士团那般不遗余力的支持着阿尔方斯,甚至犯下了滔天祸事。 阿尔方斯与神殿骑士团的此番亲密接触早就在人们的意料之中,不会有什么吃惊之色,但是接下来第二个被唤上去的人,就有点意义非常了。 在这个时刻第二个被唤上去的人,不论他的身份如何,都有着一种类似于橄榄枝的作用。对于若翰骑士团和教会、旧贵族,这份橄榄枝就是代表原谅的和平的象征,两方可化解之前的矛盾,重归于好,当然,这重归于好中绝对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裂隙。而对于新贵族就是一种代表亲善,有着合作意识的象征。新贵与皇室之间倘若建立起了良好的关系绝对是新贵族喜闻乐见的。 那么,第二个人到底会是谁呢? 众人的心中打了好几个转,瑞伽.德.巴雷斯?登威.那伯?………… 诚然,肆意揣度一名国王的心思是不怎么好,甚至有一些冒犯,但是一旦事关自己的身家性命,派系的安稳与否,每一个人都不自觉的警觉了起来。 终于在众人的惴惴不安中,阿尔方斯轻轻的对自己身边的传令官说出了几句话,不过由于距离过远,下面的人没有听清楚阿尔方斯究竟在说什么。 庄严的传令官的声音再次在大厅中传来:“请托梅利奥子爵阁下!” 轰,大厅中再次的出现了轰动。这次的轰动不同于阿尔方斯出现时威严的轰动,而是一种震惊与不解的轰动。 托梅利奥?是谁?公国中有姓氏为托梅利奥的贵族吗?或者说,托梅利奥是公国中哪一个地方的名字吗? 种种疑问充斥在人们的心中,没有人知道,这名“托梅利奥子爵”是何许人也,甚至都从没有听说过这个姓氏。想必,这名子爵平日里一定是深入简出,否则不会这么的籍籍无名,但是倘若真的是深入简出的话,阿尔方斯又是怎样知道这名托梅利奥子爵的呢? 各种各样的窃窃私语声在人群中传来,人们都在讨论着这名托梅利奥子爵的身份,不过很可惜,当他们问起自己身边的人有没有听说过托梅利奥这个姓氏的时候,每一个人都露出了一种不解的神情,表示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些事情。 而我们的当事人呢?维克斯.托梅利奥子爵阁下,现在的他正在一脸错愕的露出了一种古怪的神情。 然后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推开了人群,向着大厅中阿尔方斯所在的地方前去。 人们的目光突然聚集了过来,看着慢慢走上前去的金发青年,灯光夜影下,金色的头发闪烁着一丝奇异的色彩。 “是他,我记得他。”一个贵族忽然惊呼了起来。 “他是谁?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这个人?”旁边的人问道。 “博塞克森子爵,那个千人骑兵队中幸运的小伙子,屠龙者。这样说的话知道了吧。” “嘶……就是那名杀死了一头巨龙的来自沃尔夫的子爵?”倒抽冷气的嘶嘶声从他的喉咙中发了出来。 “没错。没有想到陛下竟然如此看重他。” 在看到维克斯后,人们忍不住的交头接耳起来,如果说之前阿尔方斯单单只说一个托梅利奥子爵的话,还没有几个人知道,毕竟一个人在公国中不可能记住每一个人的姓氏。但是一旦说起博塞克森子爵的话,那就当真可以算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博塞克森子爵,一个随着千人骑兵队出征,然后不知怎么地得胜归来的屠龙者,这其中发生的故事虽然不能够说是每个人都耳熟能详,但是人们却大都记得了这名年轻的屠龙者的爵位以及封地。至于姓名,只怕是很少有人知道吧。 埃弗拉,瑞伽,登威等人的目光灼灼的紧盯着维克斯,仿佛要将他全身都看看透一样。很难想象一个人类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犀利的眼神,看来久年的身居高位让他们全身上下无一不是犀利的锋锐。 不过埃弗拉仅仅是看了几眼后,就微微向维克斯一笑,然后闭目养神了起来。说句实在话,现在的他无需因为维克斯的突兀登场而慌乱阵脚,反正埃弗拉已经是第一个登场的了。 相反的,瑞伽和登威注视维克斯的时间就长了许多,不过最终他们还是转开了视线,没有再注视维克斯。 “蹬蹬!”维克斯的每一步都狠狠的桥在大厅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了令人心惊肉跳的沉重声音。 “参见陛下。”维克斯停住了,他探头看着坐在上方的国王,将右手置于胸前,慢慢的单膝跪地,低下头去。 “平身。” “谢陛下。” “封赐维克斯.托梅利奥为塞勒姆伯爵。” “…………” “………………” “…………………………” 大厅中忽的又静了下来,人们都有些错愕的看着台上面色平静的阿尔方斯,想要从他精致的脸庞上看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很可惜,没有人能够从静谧的阿尔方斯身上看出来一丝风吹雨动,他就像之前那样,平静的坐在那里,脸上也不因众人的错愕而有异动。 塞勒姆,在欣科河西面的塞勒姆。那里虽说不如萨法特那般耕地广布,但是却也不能说是沙漠那般一片金黄,要是想要很好的形容的话,用荒漠来形容比较贴切。由于降水的不丰沛加之没有灌溉水源,所以那里便是一片零星散布着一些草地的荒漠地区。 单单按地理优势来看的话,那里没有萨法特那样优越的环境,也没有易守难攻的天然屏障,只有零散的一些不高的山脉,因此在地理环境上不能够说是一处兵家必争之地。 不过塞勒姆却有着一个其他地方所不能比拟的优势,那就是,塞勒姆有着大量的铁矿,而且有许多的露天铁矿。 在依克扎尔王朝还兴盛的时候,塞勒姆依托周围的资源优势,连通周围的城市一起组成了一个以塞勒姆为中心的城市圈子中心,向西去,可以通过马沙贝萨代港口进入西海,向南则可以将铁送入依克扎尔王朝的腹地。 不过现在由于多年的内耗,依克扎尔王朝如今连农业人口都稍显不足,开采铁资源、炼铁等耗费大量人力的事情自然也被停止了下来。但是塞勒姆停止发展,却不代表着这座城市失去了往日的重要性,相反,一旦圣科莱斯芒占领了塞勒姆,一直依靠进口外国优质钢铁的圣科莱斯芒公国绝对会大力发展此地。 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占领了座城市之后。 没有错,圣科莱斯芒还没有占领这座城市,所以说,阿尔方斯现在的承诺有些类似于空口支票,好似沙漠中的海市蜃楼。 不过这其中也透露出另一种含义,那就是阿尔方斯下定了决心要踏过欣科河,他的雄心不仅仅是占领萨法特以及其周边城市这么简单。 原本在众人的心中,早就思量到阿尔方斯会给维克斯一些赏赐,比如封一个看起来显赫的爵位,并且给予一块不好也不差的封地。但是没有人想到,阿尔方斯竟然会如此的大方,竟然承诺要将塞勒姆赐予下去。 这已经不单单是普通的嘉奖了,而是赤裸裸、明显的天降厚爱了,可以预见的是,维克斯.托梅利奥将来一定会成为公国中一个炙手可热的权力贵族。 哪怕他并没有热衷于功名利禄的心,在现实的诱惑下,维克斯也必定会进入那向外肆意抛洒血肉尸骨的权力漩涡。 “多……多谢陛下。”维克斯也明白这其中的道道,在经过最初的震惊后,维克斯缓缓的说道。 只怕这一次自己想要暂时的在公国中隔岸观火,明哲保身也是不可能了,阿尔方斯此举表面上看上去是给了维克斯极大的好处,但实际上却是将维克斯夹在火炉上烘烤呀! 塞勒姆的伯爵,根本就是一个站在风口浪尖上的爵位,一旦他维克斯去了塞勒姆,就代表着他要准备与公国中其他势力来一些明枪暗箭了。 首先,在阿尔方斯对他做出这样的安排之后,维克斯就不避免的要做新贵族中的代表、领袖,哪怕这并不是他所愿意的,但是在表面和名义上,大多数的人都会相信维克斯在新贵族中至少是在外人看来,维克斯是新贵族的代表,是代表新贵族利益的人。要不然,阿尔方斯怎么可能会选择他这个来自沃尔夫的小贵族来掌握这么重要的一座城市呢? 同样的,在维克斯默认,不,或者说是在阿尔方斯肯定了塞勒姆伯爵的身份后,维克斯就会成为一面吸引旧贵族、教会、若翰骑士团招摇的盾牌。通常一个新兴的群体在展露锋芒后,一定会招致其他旧势力的敲打或者不满。很荣幸的,维克斯现在就是这样的一个角色。 阿尔方斯需要一面盾牌,来替他暂时抵挡来自三方势力的火力,那样的话,阿尔方斯才能争取到时间在公国中完成它的部署。 可以说,维克斯的身份越高,名声越显赫,势力越强大(当然,是在不威胁到阿尔方斯的情况下),能够为阿尔方斯争取到的时间就越多。纵使维克斯在最后被三方势力击败了,到时候阿尔方斯想必也已经完成了部署,巩固了自己的地位了。 按理说,阿尔方斯如果只是单单的想要牵制一下各方的注意力,应该有比维克斯这样的无权无势的愣头青更好的人选。比如新贵族中就有着不少有着深厚背景的来自大陆上其他地方的贵族,如果他们发动起背后的势力,不见得会比一些老牌的、在公国内势力盘根错节的人来得弱。 不过阿尔方斯要的就是维克斯这样的无权无势的人,倘若掌握塞勒姆的人真的是一个有着深厚实力的人,只怕阿尔方斯才要真的担心起来吧。 养虎不成,反被虎咬。这样的事情,阿尔方斯可不希望发生。所以维克斯就这样进入了阿尔方斯的考虑之中。 足够高的名望,屠龙的事情在回国后进行发酵,维克斯的声望肯定暂时的在公国中一时无二。 强大的势力,这一点维克斯着实没有,不过这一点是可以培养起来的么。什么,怕公国中其他势力在维克斯还没有成长起来的时候打击维克斯? 阿尔方斯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维克斯本来就是他刻意培养的一面盾牌,怎么会任意的让别人打压维克斯呢。况且,其他的势力也不好这样着急的做出行动,过于难看的吃相可不是什么好的风评,在各方关系如此复杂的情况下,谁一旦露出了马脚,恐怕会立马遭到打击。 维克斯抬起头来,用着紫蓝色黎明样的眼睛看着端坐着的少年,他头上的王冠仿若巨兽。 阿尔方斯低下头去,用着蓝紫色晚霞样的眼睛看着半跪着的青年,他腰间的佩剑仿若雄鹰。 ……………………………………………………………………………(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三十七章 “如果按照你的话这么说来,人生来就是罪恶,人存在的本身是邪恶的不是吗?” “没有错。”贝妮斯斩钉截铁的说道,“就正如你们人类所信仰的圣宗教会中的典籍《创世纪》中所记载的,在伊甸园中生活的人类始祖受到了邪恶的蛇(撒旦)的引诱后,犯下了触怒上帝的罪过,因而从此以后让女人有了怀孕的苦楚,在痛苦中生子,依恋自己的丈夫同时也要受丈夫的管辖。让男人有了形体之劳,丰饶的大地成了被咒骂的,男人要一生在大地上劳苦中才能吃食,同时大地要给人类生出荆棘,必须要汗流满面才能有饭吃。直到人类死后归于土地,才能结束这形体上的来类。因为人类是由土地而来,人类既是灰土,死后必然要归于灰土。” 清脆但是又蕴含着一种令人难以说明的魔力的声音,从贝妮斯的口中传出。 维克斯看着坐在巨门上方的贝妮斯,恍惚间竟然生出了一种奇怪的错觉,那娇小的身体内似乎有着能够与神灵抗衡的实力。 神灵,这个世界真的有什么神灵吗?虽然说魔法与神术这两样超越普通人类能力之外的能力,让人不禁对这个神秘的世界法则抱有敬畏之心,要知道,再这个世界上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才能够让魔法和神术的奇迹施展于地上,是神灵吗? 但是在维克斯的心中可并不认为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什么神灵,有什么凌驾于人类之上的存在,哪怕圣宗教会中的至高存在的上帝在维克斯的心中也只是一个虚构出来的产物吧。乱世中的人们需要精神寄托,君主需要宗教来安抚自己国内的人民,就是这么简单的关系,神灵的存在便就是为了此。什么神创论,一神论,多神论,善恶二元论都是虚构的,虚假的,这些都不过是人拿来自己欺骗自己的东西。 “既然人类是错误的,是邪恶的,是灰土,是值得厌恶的,那为什么人类还要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继续的耕耘着这个世界,创造出一个又一个文明?” 贝妮斯的双眼依旧是没有精神的涣散着:“【我告诉你们,凡是在人前承认我的,人子将来也要在上帝的使者前承认他,在人前否认我的,将来在上帝的使者前也要被否认。凡出言冒犯人子的可以赦免;但是,亵渎圣神的人绝不能赦免。当人押送你们到会堂,到长官及有权柄的人面前时,你们不要思虑怎样申辩,或说什么话,因为在那个时刻,圣神必要教给你们应说的话。】这是人类自己的解释,或者说是上帝的解释。” “这又有什么,难道说《路加福音》中的这段话能够佐证你所说的人生来就是罪恶的吗?”维克斯很不满这种利用宗教典籍来解释问题的行为,人就是人,这个世界上能够判定一件事情本质的存在只有人。 “那么汝认为人生来就是正义的吗?” “人生来没有罪恶或者正义之说。一个胎儿诞生了,倘若他生在教士的家庭中,难道说他就是正义的?被妓女产下的孩子,就一定是淫荡的?出生在皇室的人,就一定是能够统御天下的贤君?商人的儿子就一定精通商场风云?不,没有,真正决定一个人生来是罪恶或者邪恶的,从一开始就没有,有的只是生来时,地位、财富、血统的高低罢了。罪是后天的,先天便存在的罪恶,并不存在。” “人生来有罪,且无法靠自己的力量避免犯罪,但是有罪的人可以凭借信仰上帝而获得赦免,与上帝和好,在末世中得到拯救。而对于不信的人,上帝将在末世审判一切,按着他的本性及个人的所信判定他有罪,并给予处罚。这不是你自幼时起便学到的教义吗?” “没有错,这些话确实是我从小便听闻的。但是,声音进入耳朵是一回事,记进脑中却又是另一回事。倘若上帝真的有他所说的那般全能,那么这个世界自一开始就应该是完美的,是没有罪恶的。但是哪怕是伊甸园那样的地处,都有着撒旦(蛇)的诱惑,那么在凡是由太阳照耀的地方下,又哪里没有阴影呢?” “汝清楚汝在说什么吗?”贝妮斯无神的眼神突然中闪过了一丝光亮。就像是黑夜里的一丝流光一般。 “清楚,为什么不清楚,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是不自由的。哪怕所谓的每个人都是上帝的子民这样的观点,但是还是不能够否认,体内流淌着高贵血液的人远比普通的人更加容易获得成功,天生聪明的人在无论在人生的质量还是价值上绝对胜过天生驽钝的人。”维克斯深吸了一口气,“上帝不是万能的,人也不是罪恶的。或者说,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神灵这种东西存在,神灵不过是懦弱的人为了逃避现实而虚构出来的产物,是一种在精神上的自我安慰的药品,是一种精神上的疾病。真正能够代表人类,拯救人类的存在,只有人类自己,我不知道什么是罪恶,什么是正义,我也不清楚人类生来是罪恶还是正义的。但是如果这个是世界上真的有神灵的话,那么那个神灵绝对是居住在人类心中的飘渺存在。” “有的哦,神灵,真的存在哟……”贝妮斯叹了一口气,“你怎么解释汝现在所处在的秘藏界,怎么解释在这个世界上偶然出现的亡灵生物,怎样定义那些神术、魔法呢?” “我不清楚,我不是学者,也不是博士……但是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灵存在的话,那么我必定会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询问他,质问他,然后杀了他,只要这个世界上存在着邪恶,那么就算是神,我也会杀给你看。” “邪恶……什么是邪恶呢?你又是如何定义的呢?理想主义者——维克斯。” “一切的阻碍、妨碍皆是邪恶。” “不论它是什么?” “不论!” “汝的意思是问为什么神币的点数总是不能突破五百是吗?” “没有错,就是这样的一个问题。”维克斯点了点头。 他一直都想要问一下了,为什么不论吸收多少的灵魂,哪怕是一头巨龙的灵魂也不能让神币的数值突破五百,这其中肯定有着什么他所不知道的缘故。 而当然的,能够解答这个疑问的只有秘藏界之灵的贝妮斯了。 “壁障,这个是壁障的问题。”贝妮斯掠了下发脚,粉色的花瓣片片舞落。 “壁障?”维克斯有些不解,壁障,如果单独的从字面意思上来理解的话,那就是类似于城墙或者障碍那样的阻碍一个人前进的障壁。但是贝妮斯口中的壁障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东西。 “每一个生物在先天还未出生时,就已经被注定了自身所能发挥出的能力的极限。” “比如说是森林中的老虎永远比狐狸致命么?” “老虎比狐狸更加致命,是因为它们雄健的力量远胜于狡猾但是却没有致命力量的狐狸,所以说老虎在这种层面上比狐狸更加致命,更加容易使人类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胁。那么一只狐狸有没有可能比一头老虎的力气更加巨大呢?当然不可能,一个狐狸力量的极限远远不能同一头迟暮的老虎争辉。因为狐狸的力量就仅仅止步于能够搬动小石子的境地。” “也就是说,每一个物种在先天就已经被决定了自身所能到达的极限了吗?就像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哪怕锻炼的再怎么强壮都没有办法与巨龙掰手腕一样吗?”贝妮斯的解说出人意料的非常清晰,远远不是之前讨论教义时的晦涩难懂。 看来,这个小姑娘,在某一种意义上,还真是一个纤细的人啊。哪怕是再怎么坚固的寒冰也早晚有解封的那一天吧。 “嗯。同理,人类也是如此。你之所以有神币的储存障碍就是因为你身为一名人类,自身就有着无法突破的障碍。在力量上,体力上,敏捷上。” 维克斯沉吟了一下,本来以为自己有了神币兑换就能够无限的为自己积蓄实力,比如说将力量一旦提升到一万的话,那么这个世间还有什么能够是他的敌手呢? 但是,现实却完全不是他所现象的那样简单,贝妮斯的话让他心存的那一点侥幸化为了泡影,看来这个世界上的捷径不是那么容易找啊。不过贝妮斯这样告诉他壁障的事情的话,那就代表着贝妮斯一定有着能解决壁障的方法。 “可是,壁障并不是无法超越的。就像是人类中也有着一些超越常识的存在,比如劈开大海的摩西,大力士参孙……他们是人类,但是又不是人类,他们有着人类的身份,却又有着超越人类的力量。也就是说,他们都突破了人类自身先天带来的壁障,也就是人类的极限。”贝妮斯仰起头,俯视着维克斯,“同样的,你也是如此。生物的壁障可不会因为你是一个特殊的人而有不同。人类的三种数值的壁障都是100,也就是说,一个普通的人类终其一生,哪怕再怎么辛勤的锻炼也不可能突破100的数值。” “不过,这是对普通人类而言,在历史的潮流中总是有那么几个异类,受到祝福的摩西与参孙,他们都被赐予了超越人类的力量。并不仅仅是体能上的,也有在精神上、威能上的强大。而汝,维克斯,也能成为这样的存在,有着超越人类力量的存在。”贝妮斯的眼角中似乎出现了一丝嗤笑,这份嗤笑,意义不明,但是如果认真解读的话,却能从中读出一种寂寥的味道。 宛似存在了千年的花朵,片片樱落下,凋零而又悲伤。 “我也能够获得这种超越人类的能力吗?需要我付出什么?” “用一个东西,去交换另一个东西,这就是交换,不论是等价的,还是不等价的,真正没有付出、没有风险的交易是不可能出现的。汝想要获得超越人类的能力,也同样的,要付出超越人类的代价……即使是这样的话,汝还想要的到这份力量吗?” “为什么不?”金色的头发因为处在黑暗的环境里,因此显得有些昏暗,就像是沾染了黑色墨水的金色染料,有些混杂,有些混乱,有些肮脏。 贝妮斯笑了,维克斯头一次看见这个有着蓝色秀发的少女嘴角上扬,但是这份上扬中却不是欢乐,更多的,而是一种嘲笑。 “既然如此,那么吾就给你吧,超越人类的力量,让你成为超越人类的存在。” “蹬……”维克斯的面前突然闪出了一份面板,就像是用神币交换物品那样的交易面板,只不过现在上面交换的却并不是什么有着强大能力的装备或者属性。而是,一份令人难以明白的清单。 诺德人血统(初级) 诺德是来自寒冷位面的高大、金发的人类。他们强壮、固直,是出色的战士,能熟练使用各种武器和装甲。他们对冰寒有很强的耐受能力,对战争和暴力极度热忱。此外,诺德还是优秀的水手,他们将自己位面的船只技术发展的及其高超。 南岛人(初级) 南岛人是一群有着强健身体,金发的人类。他们坚毅却又善变,是天生的商人,能熟稔的记住一系列晦涩难懂的文字内容,是语言、律法方面的大师,相对于战争,他们更加喜欢通过政治和文化上来改革国内或者向外国输出自己的文化理念。 火元素体(初级) 火元素体来自充满火元素的位面,他们凭借着完全由元素构成的身体发展出了一套特色的元素文明,超高温度的火焰表皮和对火焰的天生掌握让它们成为破坏方面的大师。 吱呀的声音从床板上传出,维克斯翻过身子,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维克斯有些无奈的躺在床上,捏了捏自己的拳头,发出了一声长叹。 贝妮斯刚刚提出来的条件虽然是极具诱惑性,竟然可以转换一个人的种族,赋予一个人超凡脱俗的力量。但是,没有想到这转换的要求竟然如此艰难。 火元素掌控,风元素掌控,变身野兽,巨熊般的力量,龙一样的强壮,精灵样的箭术…… 倘若说维克斯真的如常所愿的兑换了这些神气的血统的话,必定能够获得能够和大陆上那些神恩战士一样的超出常人的能力。 在西大陆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人都是普普通通的凡人,没有任何的超凡脱俗的地方,即使是有,也不过是比普通人在哪一方面稍微强一点,比如力气大点,速度快点,但是在万千人群的海洋中总是有那么几个特殊的存在,他们的名字便就是神恩战士。也许初一乍听上去,感觉这个名字有些令热不明所以的幼稚之感,甚至会认为这是哪一个无聊的小孩给乱起的名字,但是这些战士却是站在人类武力顶端的存在。 在各个种族的宗教神话中,对于这群特殊的存在的来历都是言语不详,只是说这群人有着神灵赐福的能力。 他们的能力也许是远胜于常人的力量,一手可以托起数吨的重物。或者是可以自由的操控自然中不断游走的魔法元素,看上去和魔法师的能力非常相似,但是他们却并不是魔法师,可是却远比魔法师更加的强力,因为他们不必像魔法师那般辛勤的锻炼着自己的精神力,来支持自己施展法术的威力和时效,他们仅仅需要的就是沟通自然中的元素,让这些魔法元素按照他们心中所想的那样,组成各个有着极大破坏力或者辅助能力的魔法排列序列,这无疑比魔法师的施展法术时耗费的时间更加短暂,而且更加强力。 出于对未知事物的崇拜,人们便将这群有着不可思议的能力的人认为是神灵所赐福的幸运存在。在人类多神论的时代,每一个神恩战士甚至会被认为是天上神灵的后裔,是半神。当然,随着圣宗教的扩张,以及在人类社会中不断建立起的一神论理念,这群“半神”也就蜕化成了“受上帝垂青的人类”。变成了为上帝而战的宠儿,当然,他们自己是不是这样认为的就是两说了。 他们大多深入简出,要么被各大势力雪藏起来,要么就是被各个帝国招募作为隐藏力量,为大陆上的人类所熟知的神恩战士认真算起来也不过是不到六百人。这其中有人类的、兽人的、精灵的、矮人的、半人马的…… 不过,神恩战士也是有着他们的局限性,比如说,他们完全无法有把握在训练有素的一群士兵面前生还。倘若说每一个神恩战士都能够有着移山倒海,万夫莫敌的力量的话,那么要普通士兵还有什么作用呢?假如真的是如同那些大路上所盛传的游吟诗人的小说中所描写,每一个神恩战士都有着能够摧毁一个国家的能力,那么现在这个大陆只怕再也没有生命的存在了吧。 由此可见,幻想永远是美好的,能够只手毁天灭地的存在并不适合出现在这个世界里。 维克斯抓住身边的一个木制杯子,轻轻一用力,就将这个坚固的手工制品攒成了碎片,簌簌而下的木屑昭示着他的力量已经到了一种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力量数值:80,倘若再拿起那把【符文之剑】的话,他的力量就会猛升至130,完全突破了人类的极限。 没有错,维克斯并没有花费掉神币,去兑换血统。这其中的缘故还是因为贝妮斯的一句话。 “要想兑换的话,就必须所有的数值都到达临界点100.” 这句突如其来的话,如同一桶凉水一样打破了当时正处于兴奋状态的维克斯的思考。 该死的,贝妮斯那个家伙,说话就不能够一次说完整吗? 看来自己又不得不再次的踏上赚取神币的道路咯。维克斯心想。 凯拉巴茹莉安,贝妮斯,塞巴斯…… 一连串的人名在维克斯的脑中划过,就像是走马灯一样,一幕幕画面阴暗的记忆闪烁着,不断地无声的上演着。 这个时代,这些秘密,魔女,其他位面的存在,灵体…… 维克斯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个神秘存在会找上自己,似乎自己与这些存在之间有着一些神秘的联系? 【死者】,记得当初塞巴斯是这样称呼自己的。不知道这个【死者】与【遗忘者】之间有没有神秘联系呢? 迷离的灯光,淡淡的熏香,一张并不算是柔软,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有些令人难受的木质单人床。 这就是维克斯参见完宴会后获得的奖赏,呃,虽然算不上是奖赏。 维克斯将右手放在脸上,微微眯起双眼,感受着体内川流不息的力量,现在的他甚至有一种止不住的想要外出提剑与别人战斗一场的感觉。 毫无疑问,这是提升了力量数值后,给他带来的副作用。 “啪!”一个手掌形状的凹痕出现在了维克斯身边的墙上,这骇人听闻的巨大力量只怕可以一掌把一个成年人送入天堂。 维克斯苦笑了一下,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会变成这样恐怖的人,确实不知道,对于他现在的定位,应该是一个位极伯爵的贵族还是一个拥有着恐怖武力的战士,或者说是一个有着战士力量的战争贵族呢? “呼……”伯爵,维克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会变成一个高贵的伯爵,就在刚刚的宴会上。这无疑给当时在会的人们以很大的冲击,不过认真算起来,只怕更大的冲击,应该是塞巴斯所带来的吧。 塞巴斯伯爵…………罗林纳的伯爵……国王的近臣……………………………………………………………………………………(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三十八章 圣科莱斯芒针对依克扎尔的圣战就这样结束了,快速,但是有效,整个战争花费的时间仅仅只有一个月左右,但是战果却是非常的丰厚,不仅歼灭了敌人万余,还迫使依克扎尔无心对外作战的军阀贵族们割下了数座城市和城堡。唯一需要让公国头疼的问题就是公国背面囤积的图勃莫的士兵们了,不过想必那些图勃莫帝国此举的做法也不过是为了警告圣科莱斯芒一下吧。 虽然说这些从依克扎尔割占来的土地有不少部分位于贫瘠的沙漠和荒漠中,鲜有富庶的地区,完全不能同大陆上其他那些土地肥沃的诸如沃尔夫地区相媲美。但是相对于达尔阿兹佐尔这个自古以来就不是沃土的贫瘠地方来说,圣科莱斯芒能够占据萨法特、塞勒姆这样的城市来说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仅仅是萨法特及其周边的可耕用土地就已经可以缓解公国国内的粮食危机了,至少可以让公国摆脱粮食进口国这个尴尬的身份。 圣科莱斯芒公国虽然顶着一个无比荣耀的头衔,有着一片在西大陆上也可以说是中等偏下的国土,国库算不上多么的富裕,可也不能说是贫乏,这一点从公国有能力发动一场对外战争中就可以看出来了。要知道,发动一场战争的代价可远远比人们想象的大得多了,这其中所涉及到的花销,并不单单是对将士的封赏,还有统筹两万人后勤补给的物资,食物,武器,箭矢……………… 倘若说,这一次对外战争是以己方兵败失败告终的话,巨大的国库空虚足以造成公国国内的动荡。万幸的是,公国成功了,他所获得的,远远大于付出的。 但是尴尬的是,这样一个国家竟然需要从外国进口粮食,而这些从国外运来的粮食,大部分是从北面的图勃莫帝国经陆路运输过来的,还有一些是远渡大海由别国的商人贩卖的。 一旦说公国的粮食来源被断掉了,一个有着数百万人口的国家就要面临没有粮食可以食用的可怜境地,这可以说是任何一个君主都不能忍受的事情,因此萨法特是公国或者说是阿尔方斯所必取的目标。夺去了萨法特的公国将会更上一层楼,至少在面对图勃莫帝国的态度上可以稍稍调高姿态。 与之相比的,塞勒姆这个城市倒也显得没有那么的重要了起来,虽然说铁矿资源在公国内也是颇为紧俏,但是这个紧俏却也是说这些铁矿变成了真正的可以使用的铁制工具。例如铁农具,铁兵甲……这些成熟的钢铁制品在价值上远远超出了他们的原料数倍。可是,这些钢铁制品的制造却是建立在有人,有铁匠能够用锻造锤将这些矿石变成武器,否则这些矿石永远只是矿石。 不过,很显而易见的,在西大陆上,铁匠无疑是一种比较稀缺的职业。一般来说往往是几个村庄中才能有一个铁匠,这些铁匠平日里的工作也不过是为农夫们锻造锻造农具罢了。 这样看来的话,铁匠这种职业的人应该不是多么的罕见吧,但其实不然,每一个有些的铁匠都是当地贵族的私有物品,他们为贵族制造甲胄,锻造兵器。而铁匠们也都出自藏私的念头,不肯将自己的锻造绝技传给其他人,否则的话,别人学会了自己的技术,自己还靠什么生存呢?而且往往一个贵族所拥有的个人部队的数量有限,所以往往一个势力不大的贵族也只有一个专属的铁匠。由此种种也就造成了铁匠的数量稀少。 塞勒姆,在最繁华的时候,据记载,城中曾有一百多户的铁匠,而现在,多年的战乱加之税务的崩溃,往日的铁匠们也大都迫于生计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锻造锤,拿起了各种各样的工具,镰刀、锄头变成了普通的农户。所以,现在的塞勒姆,充其量也只是一个空壳子罢了。 而现在,我们的塞勒姆的伯爵阁下,维克斯在回到公国的都城接受完完整的册封仪式后,终于踏上了自己的领地,一块距离大海不算是多么遥远的城市。沙漠中的产铁之城,往日的武器装备生产来源的地方,虽然生产出来的装备完全不能够和大陆上其他地方的装备相媲美,但是足以应付在近东地区的战斗了。 维克斯骑在一匹国王赏赐下来的骏马上,身后紧紧的跟着夏巴克,列支登,老乔克等人,其中那名有些天真的罗斯里弗也在队伍的中间,浩浩荡荡的五十余号人马手持着骑枪,腰间别着武器,慢慢的进入塞勒姆的城中。 塞勒姆很幸运,它没有像萨法特那般经过战火的洗礼,而是被懦弱或者说是机智的依克扎尔人拱手送给了公国。其实也不能说依克扎尔人懦弱,只能说他们没有足够的实力来应付圣科莱斯芒人的威胁,甚至可以说,要是没有图勃莫帝国因为害怕兵锋正盛的圣科莱斯芒因为吞并了依克扎尔实力大涨,而屯兵公国北疆的举动,只怕依克扎尔为这次战争付出的代价还会更大。 没有错,在公国对依克扎尔的战事正酣的时候,公国北面的图勃莫帝国忽然屯兵边境,虽然没有做出下一步的举动,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图勃莫此举的意义就在于警告圣科莱斯芒公国,警告公国对依克扎尔的进攻不要太过火了。 即使依克扎尔王朝与图勃莫帝国之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盟友关系,但是这并不代表图勃莫帝国可以冷眼旁观公国在获得了依克扎尔的土地后实力大涨。图勃莫如果想要维持自己在近东地区的超然地位,靠的不仅仅是自己强大的军事势力和经济势力,而是不断地削弱周边国家的实力,彼竭我盈,何乐而不为。 不过不管怎么说,图勃莫此举在公国人看来无疑是十分扎眼的,在这样一个情势大好的时刻,图勃莫的屯兵宛如卡在喉咙中的鱼刺。让人郁闷不已,无奈之下,公国才与依克扎尔签订这份停战协议。呃,虽然说公国也从这张停战协议上获得了不少的利益。至少,仅仅是一路攻城劫掠来的金银珠宝就已经可以弥补此次对外开拔的军费五倍还多。 战争就是这样的一个东西,他能够让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在转瞬之间变的富有,但同样也能够让这个世间金银最充足的人顷刻间倾家荡产。在没到塞勒姆之前,维克斯没有想到这座沙漠中的重要城市,如今竟然已经颓废至此。 整座城市除了外围的城墙还保持着往日的昏黄色彩,以及在岗哨上新升起的十字旗帜。其他地方早就已经荒凉到了一定的无以复加的程度。 破旧的房屋,干涸的水井,就连进行宗教活动的神圣场所都已经破败不堪。不过好在这些悬挂着新月旗帜的教堂早晚是要被拆掉的。 塞勒姆的颓废首先是人口的方面。沙漠中的塞勒姆虽然不是一个依靠粮食种植建立的城市,但是好在有几条水量不甚大的河流在城周围分布,倒也是可以勉勉强强的灌溉种植,可以满足一部分人的需求。当然,因为水量的原因,塞勒姆的周围成片成片的树林是没有的。 依靠本城自己产出的粮食和来自其他地方的粮食补给,塞勒姆在鼎盛时,人口有接近十万之巨。其中有三成的城市居民都是手工业者,是一座辐射面积算不上太广也不算小的贸易中心。 但是维克斯来到后,看到官员呈递上来的数据却是“算上塞勒姆周边五十公里,居民不过三万。” 如果不是这些官员没有认真核实和调查的话,那么这份人口估量的数据还真是触目惊心。在西大陆,一座城市的人口数量虽然有几万之巨,但是比之城市人口更多的却是住在城市周围的城镇和村落,这些城镇和村落的规模并没有城市来的巨大,可是胜在城镇村落的数量多。或者说那些被赏赐城镇和村子作为封地的小贵族的人数多,因此往往来说,这些城镇村落的人口比城市人口的数量要多出来三至五倍。 可是这份数据单上却说塞勒姆及其周边地区的人口总计不过三万人,这怎能不让维克斯触目惊心? 城市中的人口满打满算竟然只有不到一万人,难过公国的军队在进攻一些城市的时候,根本没有遭到什么抵抗。愿意不是依克扎尔人没有抵抗的精神,而是没有抵抗的人来抵抗。 维克斯捋了捋额前的头发,想了想塞勒姆人口迅速减少的原因,原因很简单,简单到不外乎以下几点。 战争。还是那个老生常谈的话题,依克扎尔的连绵不断的军阀内战,导致征兵的需求大量增加,强行抽丁的调令,恐怖的战场伤亡率给像塞勒姆一样的城市中的家庭造成了毁灭性的的灾难。 当然,这其中也还是有例外的。有一些比较富裕的家庭就可以通过上缴一些财物,来免除兵役的责任,从而避免了死亡。可是同样也是这样的人,他们是最没有抵抗精神的人,能够用金钱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付诸暴力呢? 而大量青年壮力的流失和死亡,又引发了新一个恶果,那就是诸如耕地之类的重活无人可做。众所周知,下地做活这种事情非青壮力和大量的牲畜不能完成,可是沙漠中缺少的却也是那些牲畜力,没有了青壮劳力仅仅的凭着老弱病孺这些劳力,最多只能养活家庭中的几个成员,甚至有些家庭中不可避免的出现了饿死人的现象,至于在家庭中增加新丁就更不要想了。 农业基础因为劳力流失而遭到重大破坏,同样,基于农业建立起来的手工业和商业更是蒙受了难以承受的损失。连饭都吃不饱了,谁还会去管那些手工业和商业? 虽然战争之于人类的破坏性,在这一个月的战争中维克斯已经有了一定的体会,但是塞勒姆的惨状还是让维克斯忍不住大吃一惊。 如果说农业是基础,工业是底子,那么商业就是让工业和农业的价值呈几何倍增长的催化剂。不过现在,这三大支柱性的产业都可以说是苟延残喘了。 一座正常的城市,它的税收来源主要有两个,一个是人头税,也就是在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中,政府从农民身上取得财政收入的主要渠道有两条:一是按田亩计征的税,即土地税;一是按人头计征的税,即人头税。 换句话来说,就是每一个家庭单位中,要按照家庭中的人员数量缴纳一定的金额的税收。 而另外的,也就是一些附加税收了,比如针对商人征收的商业税。这些商业税的种类也是林木繁多,比如“香料税”,就是针对来自东方的香料征收的税。其他的还有林木税,粮税…… 在一些沿海的靠近别国的海港城市,还有贸易关税,据说贸易关税带来的利润是人头税等等税务的几倍还多。 不过,在农业都遭到重大打击的现在,这些税收的存在可以说只剩一个摆设了。连人都没有了,还能向谁征税? 望着手中羊皮纸上写的数据,维克斯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 去年全年征收的税收总计也不过是一万枚托利亚金币。也许这些金币对于一个普通的人家来说已经是令人无法想象的巨大财富,但是相对于一个城市来说,这些税收实在是有些令人无法入目。 摆在维克斯面前的问题,便就是如何让这座沙漠中的城市如何重新焕发生机了。 不过说句实在话,维克斯对于自己的能力完全没有信心。他可不认为自己会是一个能够治理政务的人。 但是好在在他从贝妮斯那里兑换完血统后,发生了一件让他想象不到的好处,想必这件在凯拉巴茹莉安那里获得东西能够像秘藏界那样有着极大的效益吧。 维克斯.托梅莉奥 力量:100体力:100敏捷:100 种族:圣战兵器 天赋能力: 技能整合:圣战兵器种族可以依照自己的所需将自身的技能进行不可控的融合。 兵器化:圣战兵器种族可以将自身的身体进行兵器化,兵器化的材质与力量、精神力成正比。 圣战兵器种族,维克斯在战场上积攒起的神币兑换了这么样的一个血统。维克斯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在万千的血统中,冥冥之中似乎有一位存在在指引着他的思想,让他在不自禁中选择了这个血统。 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维克斯好像在朦胧中望见了遥远的未来与过去…… ……………………………………………………………………………… 五月一了,劳动节了…… 不不,重点不是劳动节了,而是快要中考了。 六月十四日的中考之于大部分中学生来说可以算是一次重大的一次人生转折了,因此,我也不得不投身到紧张的备战队伍中去了。 呃…… 也就是说,这本书暂时的进行了停更,在六月十四日后会重新开始更新。 而在此之前的时间里,小生会疯狂的埋身书海中的。 相信在这次中考完后,小生一定会给大家带来更加精彩的故事。 话说,接下来本书终于要步入正轨了,获得了封地的维克斯会掀起怎样的风云呢?塞巴斯与阿尔方斯之间又有着怎样的故事呢?夏巴克真的如同他所形容的那般吗?老乔克和列支登之间又有着怎样的关系?北方的图勃莫帝国与圣科莱斯芒公国在边疆又要有怎样的摩擦?被侵略的依克扎尔又会生出怎样的风浪? ……………… “你在做什么,孩子?” “继承您的王位!父亲……” ……………………………………………………………………………… 维克斯错了,大错特错,被他自己自以为是的聪明所欺骗了。 凯拉巴茹莉安的一十二个箱子中的宝藏并不是他所想象的那般,代表了智慧、力量,至少第八个宝箱上跪在地上,持着滴血之剑的战士的图画,就并不是代表着身经百战的战士。 而是皇权的象征…… 一个沐血的战士,染血的宝剑,半跪在地上…… 那战士全身沐浴的鲜血并不是斩杀外敌而沾染上的英勇,而是在一次次的斗争中杀死了自己的皇室兄弟而洒上的同族之血。 染血的宝剑同样如此,缠绕在剑锋上的亡灵是成为王者之路上的死者。 而这名战士之所以半跪着,并不是因为在虔诚的接受神灵的祝福或者在谦卑的让父亲用双手将皇冠戴在自己的头上。而是在半跪下来看着自己父亲的尸体,一个皇冠的终结,以及另一个皇冠的开启。 第八个宝箱的能力是【皇冠】,是权力的最高象征。不过与【秘藏界】不同,【秘藏界】的形态是宝箱上刻画着的钥匙形状,而【皇冠】的象征却是一枚黄金打造的圆环戒指。 戒指上,铭刻着一段字迹浅浅的文字,这些文字不属于大陆上的任何已知文字,在文字的组成结构上,倒是和凯拉巴茹莉安给维克斯的契约书上的文字一般。 “终有一天,我的统治将到达终点,而你,将加冕为王……”维克斯将戒指上的文字喃喃的念道。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一些他所不知道的神秘力量在作祟吧,维克斯看着戒指上的文字,不由自主的读了出来。 加冕为王吗? ……………………………………………………………………… 【皇冠】与其说是一种宝物,更不如说是一种技能,一个有着三个技能分支的技能树。也许单从数量来看,【皇冠】与【秘藏界】有着天壤之别。要知道,在【秘藏界】中,只要你有足够的神币,完全可以兑换一些强横无边的技能。 不过,在看到【皇冠】上的三个技能之后,维克斯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只怕【秘藏界】中威力再巨大的技能也不及【皇冠】技能中的一个。 【皇冠——绝对服从】王的力量,谁也无法违背的绝对命令。可以扭曲被命令的对象的伦理、想法、信念。 【皇冠——读心术】王的力量,谁也无法在王的面前隐藏自己的内心。可以知晓被施展对象的内心想法。 【皇冠——记忆篡改】王的力量,只要王不想让人知道的内容,谁都不会知晓! ……………………………………………………………………… “你,过来一下。“维克斯走进了总督府的庭院,看见一个面色战战兢兢的女佣立在房门的一边。 “是……”这名女佣显然不知道这名年轻的伯爵叫自己前来是为了什么,内心止不住的惊恐。 她可不是什么受过良好女佣教育的专用仆人,只是普普通通的受雇过来的女佣罢了,只不过是暂时穿上了用亚麻布制成的粗糙布匹。她被选上的原因也非常的简单,就是她是在塞勒姆城中为数不多的懂得圣科莱斯芒语言的年轻女子,而在塞勒姆被接收后,为了安全考虑,总督府中的所有相关人员都被进行了一次大清洗。 可以说,整个总督府中,包括看守庭院的忠犬都已经是崭新的人手了,即使这并不是维克斯想要看到的。谁知道阿尔方斯有没有将自己的人手耳目掺入这座院子的防卫之中了,需要知道的是,连护送维克斯来到塞勒姆的队伍都是阿尔方斯的直属亲信的士兵。 “我命令你……”维克斯盯着这名女佣的眼睛,缓缓开口道。 “您命令我……”女佣的眼神渐渐的迷茫了起来,她慢慢的念叨着维克斯的话,语调平淡的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命令她做些什么好呢?维克斯犹豫了起来,要想检验这个技能的强大,必须要用别人来做一下实验。 “转身向前走五步,右转三步,蹲下,站起,前进六步。” “是。” 哒哒,女佣的脚步声慢慢的响起来了,先前行,再右转,然后用着可笑的姿势蹲了下来,宽大的裙子显然不适合这种动作,裙角处沾上了大量的泥土,接着女佣又站了起来向前有节奏的走了六步。 “啊!伯爵大人!” 完成这一切后的女佣有些茫然的看着周遭的景色,然后看到了站在身后的维克斯,有些惊慌的行了个佣人礼,虽然说她的佣人礼做的实在是不够规范。 “我命令你……” “嗯?……”女佣有些奇怪的歪着头看着维克斯,不明白他口中的我命令你是什么意思。 失败了吗?维克斯在心中嘀咕着,看来【皇冠——绝对服从】应该只能对一个人使用一次。 不过,维克斯没有放弃,继续的施展了一次,结果当然是再次的失败。 “忘记刚刚的一切。”【皇冠——记忆篡改】发动。 “是。” “啊!伯爵大人!”一样的迷惑,一样的笨手笨脚,这名年轻的女佣如同之前那次一样不知所措的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伯爵大人。 “忘记刚刚的一切。”【皇冠——记忆篡改】发动。 “是。” ……………………………………………………………………… 接着这名可怜的、毫不知情的女佣当做实验体的机会,维克斯总算弄明白了【皇冠】技能的一些特性。 首先,【绝对服从】固然有着不错的效力,但是却只能对同一目标使用一次,而且目标在完成了维克斯所下达的任务后,会忘记自己刚刚所做的一切。 【记忆篡改】没有【绝对服从】的效力,却没有了使用次数的限制,能够多次的使用,不过却也同样的有一个缺点,就是凭借现在维克斯的掌控程度没有办法进行深层次的记忆篡改,或者说仅仅只能够篡改目标物最近时间内的记忆,这最近时间的程度值得是24小时之内的记忆。要想在向前回溯记忆并进行篡改,维克斯就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读心术】不是一个能够主动的对目标物进行任何强制性动作的技能,但是他的威力正如同他的名字,是一个能够读取目标物在当前心理活动的技能。 这三样技能的强大,已经没有办法用神币来估算了,有着这三样能力,只怕再愚笨的人也能够获得如同技能名称一样的物品了吧。 不过,这三样技能,却都有一个共同的限制——距离限制,目标物距离维克斯的距离都不能超过一百米…… 凯拉巴茹莉安,你究竟是谁?维克斯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然后擦过了不知所措的女佣的肩膀,向总督府外面走去。 ………………………………………………………………………(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三十九章 “阿尔方斯阁下,我亲爱的挚友。不,或者现在我应该称呼您为圣科莱斯芒王阿尔方斯。不是吗?一个真正的圣科莱斯芒国王,或者说是教廷册封的大公?”塞巴斯将自己手中的羊皮纸慢慢的展开,读出了上面的文字。虽然说上面所书写的并不是公国的官方文字(圣文),而是由各种意义不明的音节组成的图勃莫文字,但是塞巴斯却如同一名语言大师一样毫无障碍的阅读了起来。只不过,在阅读这封信的时候,他的语调还是一如往日的充斥着淡淡的戏谑之情。 “哦,阿尔方斯王,你是否知道在你开军远征异教徒的时候,我可是在国内承受了多少压力?不知道有多少人如同饿狼一般紧盯着我的一举一动,那一道道目光就像是利刃一样,想要将我身上的血肉一点点的切下来。伊内博卢将军的职位可不是一个多么好的身份,至少身为挚友的我可是一直在为你抵抗着来自帝国上层的反对。不论是那些腐朽的官员还是那个白痴一样的皇帝。哦,虽然说,我是那个白痴的儿子。暂且不提那个让人厌恶的死尸。” “嘎吱……”阿尔方斯在椅子上整了整自己的坐姿,木质的椅子发出了一声咯吱的响音。 “令人高兴的是,你这个家伙总算是手刃了艾莫那个家伙吧。想必他临死之时的哀嚎绝对是极端的美妙吧,咔擦咔嚓的骨骼碎裂的声音,咕咕的向外流出的鲜血。哦,仅仅是想到这种美妙的情景,我全身上下就忍不住颤抖了起来,为这种美妙而颤抖。砰砰,你听到了吗?在我的肋骨下的那颗红色的东西,被筋肉紧紧的缠绕着的强而有力的心脏,一想起来我也要跟你一样即将手刃自己讨厌的人。兴奋,兴奋,现在提笔写下这份信的我是多么的兴奋!” 这个家伙,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疯狂,或者说是一种疯狂的变态。阿尔方斯背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听着塞巴斯继续阅读着羊皮卷上的文字。 “在你出征时,可是有不少的人叫嚣着要进军圣科莱斯芒,为的是给公国和你一个教训。毕竟那群家伙可是不想要看见自己周边崛起一个大国。” “不过,这并不是问题,身为你的挚友的我,借着自己伊内博卢将军的身份,一直按兵不动。但是,朝内的老家伙们可是早就看着我不顺眼了,现在的我的处境可是岌岌可危呀。但是现在是时候了,是到了履行条约的时候了,既然那群蛀虫不想让我活着,不想让我成为一个尽忠尽责的伊内博卢将军,那么我认为这样的一个腐朽的帝国也是到了一个应该重启的地步了。哎,要知道,就算是你想要做一个完美正直的圣人,这天下间的种种还是会让人有身不由己之感。” “切……”阿尔方斯不屑的切了一声。 如果说谁都有可能是一个正直的人的话,那么唯独这名伊内博卢将军——莎乐美.图勃莫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个有着丝毫美德的人。一个疯狂的女人,疯狂的女将军,比男人还更加疯狂的生物。 正如她的名字莎乐美一样疯狂。在神话传说中,古老国度的公主因为爱情而将自己心爱的男人的头颅斩下,然后亲吻心上人头颅嘴唇的女人。“我现在要吻你。我要用我的牙齿,如同咬着水果一般地吻你。” 在王的宴会上,王答应只要莎乐美公主跳一支七面纱舞就满足她的所有愿望。莎乐美献罢舞,开口要的是先知的头。王虽万般不愿,奈何金口玉言难以收回,只得命人奉上了先知的头。莎乐美捧起先知的头,终于如愿以偿,将自己的红唇印在了先知冰冷的唇上。 在最后,莎乐美对着先知的头说:“你为什么不看看我。只要你看到我,你一定会爱上我…爱的神秘比死亡的神秘更伟大。 虽然说并不清楚这名图勃莫的莎乐美是否也是那样的一个对于爱情无比“坚贞”的女性,但是阿尔方斯敢肯定的是,这位莎乐美在某些意义上来说,只会比神话中的莎乐美更加的疯狂。 一个女性的皇室成员,她这一生的宿命也只可能有两个结果,一个是被自己的父亲安排,政治婚姻式的嫁给别的男人。另一个则是因为没有出嫁而终生在修道院里侍奉上帝。 这就是皇室家族中女性成员一生的安排,自古以来便是如此,很少有人能够例外。 不过,莎乐美似乎并不想要这样的生活,或者说,平淡的、平庸的、无聊的在她眼中都是罪恶的。她绝对无法原谅自己的一生就像是一件花瓶一样,成为一名有着昳丽颜容的贵妇人,作为大贵族的配偶。然后卷入贵族之间的斗争,奢侈的度过下半生。 这样的,没有一丝激情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不是她所期望的。 因此,在这名公主还未成年时,这名公主就大胆的用着不知道什么样的手段瞒过了帝国的上层,指挥着一群佣兵劫掠了正好与帝国开战的帝国的三座城镇,并在回来时,带来了一千多名精壮男子的头颅…… 现如今,这名疯狂的莎乐美,却在谋划着怎样推翻自己父亲,图勃莫皇帝的统治。 疯狂,无比的疯狂。 虽然说现在的图勃莫帝国完全没有了几百年以前的辉煌与强盛的国力,甚至连边区的将军都有些坐拥自大的想法,对于皇权的敬畏之心也逐渐的消淡。 在历史上,图勃莫皇室的血统早就不知道换了多少遍,真正的具有古代皇室血统的家族只怕已经在一次又一次针对王位的叛变中被清洗了。比如说莎乐美的曾祖父,就是一名边区将军,最后凭借着自己的势力,将当时的图勃莫皇帝赶下了皇位,自己执掌了帝国。 而如今,这个家伙,又想要做什么呢? “踏踏。”维克斯骑着一匹快马,漫步在塞勒姆城的周边荒漠上,双眼有神的望着天边遥远的沙黄之色。 这片在神话中富裕的土地,似乎已经被上帝所遗弃了一般。没有了伊甸园里的河流中流淌着牛奶,没有了遍地的黄金宝石,有的只是恼怒的上帝意志的体现。 神恩如海,神威如狱。这片沙漠便是这句话的最好体现,漫天的飞沙走石,虽然还没有到沙漠里的大风季节,不过远处乎起乎落的大沙风还是能够让人感觉到沙漠中大自然的力量。 很难以想象,人类究竟是一种多么顽强的生物,连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都能够筑起高墙,生活在漫漫黄沙之中,即使没有多少的水分,但是充满上帝智慧的人类还是想方设法的通过魔法或者神术,亦或是机械的力量让塞勒姆周围有一片人造的绿洲。 不过维克斯现在可没有在绿洲中惬意的享受沙漠中难得凉爽,而是反其道而行之,骑着骏马在城市周围漫步。 沙漠里的高温和酷热固然能够另一名普通人痛苦不堪,不过维克斯可不是一名普通的人类。在经过神币强化过的他,肉体早就已经不是常人可以比拟的了。 莫说是骑着马在沙漠里漫游,就算是将他埋在沙地里,也不见得能够在一个星期之内将其杀死。 不过,这名英勇的屠龙者此刻的内心里有一丝彷徨,这份彷徨,便是来自于那端坐在王座上的阿尔方斯。 公国的至高存在,圣墓的守护者…… 昨日,来自王城中的一队运输着粮食的车队,带着两封来自皇宫的信封。 正是这两封信让维克斯的内心充满了纠结。 王城的运输粮食的车队倒是没有出乎维克斯的意料,因为塞勒姆刚刚经历过战火,城中的粮食物资虽然说不上是匮乏,但是也说不上是多么的富裕。 同时,维克斯也是阿尔方斯的皇室派系中冉冉升起的新星,阿尔方斯调集粮食过来支援自己到也在情理之中。要是没有这样的帮助的话,只怕才是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 这一车车的粮食并不单单是支撑城市运转的物资,更多的是处在圣科莱斯芒的阿尔方斯在对公国诸人表现出自己对于维克斯的支持态度。 好让人们知道,维克斯背后站着的是阿尔方斯,是公国中至高的存在。当然,如果公国中没有上帝的话。因为上帝,是这个世界上一切生灵的主宰,一切土地的所有者与赐予者。 但是,随着在车队中护送粮食的皇室卫队将阿尔方斯的两封亲笔信转交给维克斯后,维克斯的头立马大了起来。 第一封信的内容,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但是却让人摸不着头脑。 而第二封信。却是让威克斯的内心悚然一惊,全身的寒毛忍不住倒立起来。 “本王御驾亲征,南击依克扎尔,以上帝的名义征得先祖土地,挥洒上帝荣光,教化异教之徒。让十字架的身影遍布在这肮脏的土地之上,用《神典》圣洁的诗文来净化异教徒的灵魂。”羊皮信纸上笔锋突然一转,投出了一股杀伐果断的肃杀之气,“然,在神圣战争中,来自北方的可怖异端,屯兵北疆,欲取上帝之国,阻碍神圣战争的进行。” 维克斯看到这里,头不禁有些大了。他很清楚,在阿尔方斯进攻依克扎尔王朝时,来自北方的阻力是什么。 那敢在北方屯兵,震慑公国的存在毫无疑问就是图勃莫帝国。只有图勃莫帝国才敢这样毫无顾忌的不给公国面子,阻止公国吞并依克扎尔王朝获得实力上的跃升。 因为,图勃莫帝国可是西大陆东南部位数不多的强国!虽然已经没有了往日称霸西大陆的雄姿,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就算只剩下一个躯壳的图勃莫也不是公国可以抗衡的。 拥有几千万国民的庞大国家简直就是一个比蒙巨兽,侧卧在其旁的国家莫不是因为这个巨兽而胆战心惊,生怕这巨兽一翻身,让自己的国家多出一场无妄之灾。 不过,谁敢想象现在竟然有一个国家想要向这巨兽发起挑战呢? 虽然维克斯知道阿尔方斯是一个心高气傲之人,在自己征讨敌军的这段期间内,竟然有人给自己下绊子。依照这段时间观察阿尔方斯来看,阿尔方斯绝对会将此事惦记在心中。 但是阿尔方斯不仅仅是一个记仇的人,同时也是一个懂得隐忍之人。要不然他会容忍红发艾莫这么长时间,直到最后关头才下杀手吗? 没有足够的力量之前,阿尔方斯会一直隐忍下去,就像是一条毒蛇一样。隐藏在沙漠黄色的隐藏下,露出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的猎物,,直到有着绝对的把握后,猛然的出击,将敌人杀死。用自己的獠牙,用獠牙中的毒液。 有什么能够比毒蛇更加恶毒的生物呢?《神典》上都承认了这一个永恒不变的真理。 反常的,阿尔方斯竟然想要对图勃莫帝国进攻,这无疑违反了阿尔方斯以往的习惯。 两个国家的对抗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从后勤到装备,从士气到战术,从指挥到战略。 图勃莫不是陷入内战的依克扎尔,不会那么容易的就被公国击败,甚至有可能,公国会因为自己的鲁莽行为付出重大的代价。虽然图勃莫会顾忌圣宗教会教廷的力量,而不断绝公国的生机,但是公国一旦失败绝对会被图勃莫打回原形。 况且此次公国刚刚与依克扎尔进行完战争,纵使国库因为战争赔款而没有财政上的负担。但是粮草却已经不可能再支撑起一场战争,虽然国库充裕,但是一定要记住,这个世界上,如果不将黄金兑换成有价值的物品的话,黄金永远只是黄金。 公国内还没有采集和收购完充足的粮草,虽然这些粮草支持国内各个城市运转是足够了,可是再开启一场战争的话,这些后勤终究还是不够看的。 因此,维克斯想不出来,为什么阿尔方斯要对图勃莫动军。 这一切有理由,无实力………………天气就像一个多愁善感的怀春少女,阴晴不定。早晨的时候还算明媚的阳光,突然就被厚重的云层所遮蔽。紧接着呼啸的寒风夹杂着鹅毛大雪以及豆大的冰雹铺天盖地而来。 雷克斯骑着恐惧战马拉着雪橇在漫天的风雪中艰难的行进着。车厢里的姐妹两,听到冰雹落在他盔甲上发出的叮咚脆响。都对自己冒失前往冰原的行为后悔不已。自己完全成了累赘。心中一边心疼自己的心上人在大雪中受苦,同时又充满了甜蜜,毕竟经历过昨天的那场危机,她们和英俊的骑士之间的距离缩短了不少。 狂暴的风雪正如它来时的猛烈,在肆虐了整整一天之后,终于停了下来。雷克斯取消了恐惧战马的召唤,来到车厢旁,轻轻拉开了车门。 寒冷的空气,透过车门的缝隙,惊醒了熟睡中的姐妹两。 “在空气中我感受到了腐败的气息,前方应该就是诅咒之地了。”雷克斯看着睡眼惺忪的一对姐妹花。冰冷的眸子里悄悄的藏着一抹温柔。 姐妹两都是冰雪聪明,她们互相看了一眼后,异口同声的对雷克斯说道:“我们跟你一起走!” 看着眼神里透露着坚决的姐妹两。雷克斯点了点头。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我拥有一张通往死亡城堡的时空门卷轴。根据提示,我们必须找到位于诅咒之地深处的祭坛。只有在祭坛上,才能使用它。一旦开启了时空之门,将永远的在诅咒之地和死亡城堡之间搭起一座桥梁。”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手中空间戒指的光芒闪过,出现了几个卷轴,递给了艾莉婕。 “这些你们拿着,记得照顾好自己。” 艾莉婕接过卷轴,随手放在车厢里铺垫的兽皮上。从旁边拿起一袋水和一个面包像一个温柔的妻子一般递了过去, “走了一天的路,你应该饿了吧,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雷克斯摇了摇头。“我..很少吃东西的..”他不得不为自己寻找了这样一个比较烂的借口。转身关上的车门。 “咯咯....”车厢里传出了艾薇儿标志性的笑声。 “姐姐,你说他是不是害羞了?” 艾莉婕也忍不住笑意。那个酷酷的骑士,干巴巴的拒绝自己食物的表情实在是太可爱了。 “来看看我们可爱的骑士送来了什么好礼物。”艾薇儿随手拿起卷轴好奇的看了看,一看之下,她不可置信睁大了美丽的眼睛。 “姐姐你看!”艾薇儿的声音充满了激动。“神圣壁垒”,“制裁之光”、“龙息术”、“千里冰封”、“大次元斩” 看着眼前的5张卷轴,每念出一个名字,姐妹两的心里就收到了无比的刺激心跳加速,其中居然有4个攻击型的禁咒,还有一个号称绝对防护的神圣壁垒。在奥特兰大路上,高级魔法卷轴已经是有价无市的存在,没有谁介意随身带有一张魔法卷轴,在关键时候,只要撕开了魔法封印,就能像魔法师一样发出卷轴上魔法阵中所蕴含的力量。像这样的禁咒卷轴,足可以作为圣器流传于世。拥有其中一个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没想到,自己面前突然一下就有了5个! 艾莉婕缓过神来,看着紧闭的车门,幽幽的对妹妹说道:“不知菲力身上究竟有多少秘密,我以为已经开始了解他了,谁知道他转眼间又变得那么不可琢磨。” 雷克斯丝毫不知道,他从倒霉的巴巴洛克毕生收藏的财物中,随手挑选了几个卷轴,居然给车厢内的姐妹花造成了不小的困扰。当然这个困扰是自找的。 空气中腐败的气息越来越浓重。雷克斯拉着雪橇走近了一个峡谷。隐隐约约能够看见,峡谷外面漆黑的土壤,和来时路上铺满了厚厚积雪的冰原形成了泾渭分明的对比。强烈的反差,让那片土地看起来充满了诡异。似乎连雪花都不愿意飘落在上面。 天色已经不早,如果在夜晚走进诅咒之地,那无疑是嫌自己命长的表现。山谷中道路可能是接近诅咒之地的缘故,变得有些泥泞。雪橇已经无法通行。为了给明天进入诅咒之地争取时间,雷克斯只好在峡谷入口处把雪橇停靠在路边,让姐妹两一前一后和自己一起骑乘在恐惧战马上。 恐惧战马高大健硕的身体,毫不费力的驮着三人,显得非常轻松。依靠在雷克斯宽阔的怀里,艾莉婕不禁又想起了那晚发生的让自己一想起来就羞涩无比的事情。她的身体在男人健壮手臂的环抱下,变得柔若无骨。不争气的芳心碰碰直跳。雷克斯感受到怀中女人的娇羞,眼神中满是痛苦和无奈,同时也闪动着一丝坚毅。 艾薇儿环抱住雷克斯的腰,俏脸靠在他的背上。眼睛里满是诧异。作为一名刺客,她一向对周围的人或者物有着出奇的敏感。近距离接触下,她发现了一个让自己无法明白的事情,她丝毫感觉不到雷克斯的心跳。要知道,哪怕是有暗影之王实力的父亲也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心跳。那已经是极深的隐匿自身气息的能力。他非常肯定,如果雷克斯去做一名刺客的话,他藏在你的周围,你根本无法感受到他的存在! 难道菲力骑士的实力已经超过了父亲?不,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山谷的地势越来越低,雷克斯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山洞,对两姐妹说道:“今晚就在那里休息吧。” 艾莉婕嗯了一声,轻轻点了点精致的下巴。顺从的没有反对。冷漠的女人一旦动了情,对自己所爱的人就会变得盲目。何况雷克斯用无数事情证明了他是一个值得依靠的男人。 山洞不是很深,在艾薇儿手里的照明宝石闪动的微光下,他们看到地面出奇的干燥。山洞的尽头处,出人意外的是一整块平整的的巨石,由于在诅咒之地附近没有任何生命的存在,洞里没有野兽的腥臊味儿。 艾薇儿兴奋的开始布置这个临时的避风港。让雷克斯从空间戒指里取出原本她们安放在雪橇里的魔法火炉,随着神奇的以蕴含充足的火系能量晶石作为燃料的炉子散发出的热量。冰冷的山洞里马上变得暖和起来。看着在熊熊的火光下两女娇艳的俏脸,雷克斯感到了一种称作温馨的气息。他默不作声的帮忙把兽皮铺在火炉旁平整的地面上。 围坐在温暖的火炉周围,三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空气中有些暧昧。最终,还是艾薇儿打破了沉默。 ”菲力骑士,你能给说说你的过去吗?” 雷克斯平静的注视着一脸好奇的艾薇儿,良久,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 “我没有过去,我的过去被诅咒了。” 没想到自己的一个问题,居然引起了他比较伤感的回忆,艾薇儿出奇温柔的伸手我住了雷克斯的大手。 “那你找巫妖是不是和你的过去有关。” “是的,我需要从巫妖那里寻找到方法,解除自己身上的诅咒!” “对了,菲力,你......有爱人了吗?”艾薇儿大胆而又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个问题,让旁边一直默默的注视着雷克斯的艾莉婕也瞬间感到了紧张。 “是的,我有自己心爱的女孩儿。”他的回答让两颗心仿佛针扎一般感到一阵痛苦的抽搐。可接下来他的话语却让两姐妹都回到了天堂。 “可是现在,我已经失去了爱她的资格。” “因为你身上的诅咒吗?”艾莉婕柔声问道。 雷克斯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两女不约而同的抓紧了他的手,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柔情。 “虽然我们不知道你中了什么样的诅咒,不过我和艾薇儿都会帮你的。” 就在这时!山洞外面传来了一阵刺耳的桀桀怪笑。空气中随着那夜枭般的笑声,弥漫着一股阴冷,邪恶的气息。 “留在这里!” 雷克斯从空间戒指里取出饥饿之寒,身体带着一抹残影,闪电般的冲出了山洞。 除了从谷口传来的风声外,山谷里一片死寂,“桀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一团淡淡的迷雾让四周的景象变得模糊。 雷克斯冷静的的双手拄着长剑,雕塑一般的站立着,体内的能量快速的流动。 他猛的抬起头,饥饿之寒以肉眼难见的速度,斜斜的刺向前方。随着一团迷雾被锋利的剑锋绞碎,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峡谷内,久久不散。 没有任何血迹留下。弥漫在四周的雾气,越来越浓。雾气中不停的闪现过一道道透明的魅影。 “你们都得死!”一个女人冷漠的声音仿佛带着无尽的怨恨,飘渺地传入雷克斯的耳中。四周的黑暗中,响起了无数仿佛来自地狱恶鬼的哭泣声。让人的不禁从灵魂深处感到颤栗。 “啊”的一声尖叫!!从山洞里传来! “不好!艾薇儿她们出事了!!!”(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四十章 雷克斯身上散发出无尽的寒气,不可遏止的怒气随着他惊人的带着威压的无边气势向周围扩散。雾气中的魅影们发出惊慌的尖叫。转眼消失的无影无踪。 弥漫在山谷中的大雾渐渐消散。雷克斯快速的反身折回山洞。 魔法火炉仍然在燃烧,艾莉婕和艾薇儿两姐妹歪着身子躺倒在地面柔软的兽皮上。紧闭着美丽的双眼。从她们的睡着的姿势来看,好像是受到了惊吓昏了过去。看着眼前的情景,雷克斯皱了皱眉,眼睛里满是不解和疑惑。目光掠过姐妹两随着平稳的呼吸不断起伏的高耸的胸部。雷克斯虽然有些怀疑,但是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抱起她们柔软的身子,并排放好,脱下自己的披风盖在她们身上后转身走开。他总感觉空气中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邪恶的气息。 就在他刚刚转过身,姐妹两的眼睛突然的睁开了。一反常态的她们看向雷克斯的眼神没有了往日的温柔。而是变得充满了憎恨和冰冷。 雷克斯脚步一顿,他猛的一转身。迎接他的是两双带着炙热而妩媚眼睛。 “你们醒了?”雷克斯不禁对自己的感觉产生了怀疑。也许是即将面对巫妖让自己的神经过于紧张的缘故吧。两女没有说话,只是用仿佛能滴下水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他,轻轻的点了点精致的下巴。 “菲力,留在我们身边好吗?”艾莉婕用足以融化冰原上寒冰般温柔的语气轻声的发出了请求。 雷克斯眼睛里的寒冰开始融化。他走到两姐妹身前坐了下来。 “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两姐妹一左一右挨着他坐起了身子。软弱无力的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刚才就在你出山洞的时候,我和姐姐突然看到空气中突然多了一张非常吓人的怪脸!它看上去恐惧极了!艾薇儿眼睛里满是惊恐的表情,仰起他那张能令人停止呼吸的俏脸,注视着雷克斯。双手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 雷克斯温柔的看着他,心里充满了更多的疑问。艾薇儿的语气显得太过于平淡了。 艾莉婕坐直了身子,双膝跪在柔软的兽皮上。伸手轻轻摘掉雷克斯的面具,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脸。 “菲力,你知道我和艾薇儿都喜欢你么?”她脸上满是红晕。“你是我们见过最强壮,最有吸引力的男人。”她的双手蛇一般突然缠紧了雷克斯的脖子,娇艳的红唇亲吻上了他的脸颊。 “菲力,让我和姐姐都永远陪伴着你好吗。我们是那么的爱你。”艾薇儿抓起雷克斯的大手,就像充当一个老师一般引导着他的手攀上了她被一身劲装勾勒出惊人弧度的柔软的胸脯。 艾莉婕的嘴唇在她嘴中发出的呜咽声中,覆盖在了他的嘴唇上。鼻息变的急促。雷克斯虽然心中充满了疑虑,可是精神上的感知却出卖了毫无感觉的肉体,他渐渐有了一丝晕眩的感觉,冷漠的目光中出现了欲望。 姐妹两解除了他的盔甲武装,他线条流畅充满爆炸力的肌肉,暴露在了温暖但充满了暧昧的空气中。艾莉婕的舌尖轻轻的在他胸口上舔过,魅惑的发出了一一声轻笑后,把他推到在地上。 两个女人脸上满是带着一丝说不出邪意的媚笑,随着手指充满挑逗意味的动作,难以遮掩她们魔鬼身材的贴身劲装被随手抛在了四周的地面上。两具仿佛从一个模子里作出,拥有完美比例的赤裸的身躯出现在他的眼前。白腻的肌肤在火光的映照下,泛起了充满活力和健康的红色。 两具像是神赐给世间所有男人的恩物的动人身体交织在一起。手指互相贪婪的在对方身体上游弋。 雷克斯目光中充满迷醉的瞬间,突然感到一丝精神力进入了自己的脑海,猝不及防之下!那丝不知名的精神力变得像针尖一般锋锐,狠狠的对自己发起了冲击。脑子里充满了无比巨大的痛苦。他忍不住用双手抱住自己的头,手指的关节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他恨不得把手插进自己的头骨,把那丝让他遭受超过世间所有酷刑的精神力给撕扯出来。他的嘴里因为巨大的痛苦而发出了凄厉的惨呼。 在雷克斯的惨呼声中,艾莉婕和艾薇儿姐妹眸子里充满了媚笑,脸上带着女人在身体愉悦后的满足和充实,双手紧紧的抱住对方柔软的身躯,肢体疯狂的作着令人脸红的动作,柔软性感的四瓣红唇亲密的相互纠缠,舌尖在空气中挑起一条条透明的丝线。让这个画面看起来无比的香艳又充满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惧。 邪恶的精神力,不断侵袭着他的脑海,忍受着被锯子缓慢切割头颅一般的疼痛,雷克斯勉强凝聚自己正苦苦挣扎的意识,进行抗争。如果意识被吞噬的话,自己将失去对这具身体的控制。要命的是,两具躯体压在他的身上,就像两条绳索一般把他紧紧的缚住。 脑海中的意识变的越来越模糊。雷克斯感到无比的绝望和不甘。他憎恨不公的命运。难道自己就这样消失了吗?这是他最后能够想到的。 仿佛听到了他的召唤一般,雷克斯渐渐停止挣扎的身躯上,笼罩上了一层蓝色的光晕。趴在雷克斯身上赤裸着身子的姐妹两,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猛的抛开,砰的一声摔在地上。痛苦的抱住自己的头,嘴里大声的发出着撕心裂肺的尖叫! 一股澎湃的力量,以不可阻挡的威势顺着他的四肢流向他的脑海。就像无情的暴风雨一把,把入侵的精神力包围了起来,无视它的反抗和逃避,进行无情的碾压。在能量狂暴的旋窝中,入侵的精神力被绞的粉碎,雷克斯在模糊中仿佛听到它在痛苦的嚎叫。渐渐变得平静的脑海中,无数记忆片段融入了自己的意识当中。 良久,雷克斯睁开了双眼,他感觉自己和以前相比,多了几分不同。 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鼻子里钻进了一股混杂着汗水的淡淡的幽香。自己拥有了嗅觉!!他不敢相信的寻着香味的来源看了过去。艾莉婕和艾薇儿赤裸着羊脂一般姣好洁白的身躯,趴在自己身旁不远处的兽皮上。 他思索着发生过的事情,结合姐妹两突然变得妖异而轻浮的举止和她们身上不时透露出的邪气。他可以确定,袭击她们和自己的一定是徘徊在诅咒之地上无法安眠的恶灵。 他小心而温柔的把她们的身躯抱起,紧挨着放在兽皮上。身体的亲密的接触下,他吃惊的感到从指尖和手臂上传来了姐妹两柔软的肌肤那滑腻的触感。他甚至来不及用斗篷盖住她们的身子,张嘴狠狠的咬向自己的手臂。虽然还是没有感受到痛苦,可是牙齿闭合造成的压力感非常明显的传到了自己的脑海中。 就在这个时候,艾薇儿睁开了眼睛悠悠醒来。看着眼前一丝不挂的雷克斯。她猛的吃了一惊。接着她发现了让自己更加羞愤的事情。自己竟然也和这个无耻的家伙一样,全身赤条条的清洁溜溜。她惊呼一声,手忙脚乱的抓起堆放在地上的那件属于这个男人的披风盖在身上。脑子里微微的晕眩感觉,让他在惊慌和羞愤的同时,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些事情。 就在菲力骑士走出山洞的时候,她突然看到姐姐身边出现了一团黑雾,一张透明的无比丑恶和吓人的面孔对着自己似乎正在狞笑。因为太过于突然,自己被吓的发出惊叫,想提醒姐姐。可是黑雾包裹的怪脸,却猛的钻进了姐姐的头部。看着姐姐抱着头昏倒在地上,她刚想冲出去找菲力进来帮忙,谁知道,突然头变得非常的疼。接下来好像当着菲力的面自己和姐姐做了很多羞人的事情,甚至可恶的骑士的衣服还是姐姐和自己一起脱掉的。可是当时自己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要用身体诱惑这个可恶的骑士,她甚至非常渴望他来狠狠的欺负自己。 想到这里她的脸变得如火烧一般。 “你...你出去一下好不好?” 雷克斯有些尴尬的从她那张通红的俏脸上收回了目光,那含嗔薄怒的娇羞模样,竟然让自己的身体在意想不到的情况下有了反应。身体的某个特征部位,居然在自己的潜意识当中发生了巨大化的变异。 “你,,,下流的骑士!!” 雷克斯三下两下抓起自己的裤子和铠甲,逃命一般的冲了出去。就是在迎战疾风剑圣希丁克的时候,他的动作也没有那么敏捷。 山谷仍然一片漆黑,借着从山洞里传出的微弱火光,他匆匆穿戴整齐。目光望着前方仿佛张开獠牙吞噬一切的山谷出口处的诅咒之地。他的目光回复了往日的平静和冰冷。从脑海里恶灵残留的信息可以知道,无尽的不死生物守卫着位于诅咒之地中心地带的祭坛。巫妖复活了大量大陆上曾经的强者作为自己的奴仆,忠实的护卫在那里。这些保有生前绝大部分实力的强者们,意识里只有对巫妖的忠诚和对生命的憎恨。 他忽然想到,既然自己在体内神奇力量的作用下吞噬了入侵脑海的恶灵。而恢复了嗅觉和身体的触觉。甚至在看到女人的赤裸的身体之后,有了兴奋的冲动。是否意味着,自己能够通过吞噬灵魂体来回复其他的感觉。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也许用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回复成一个完全正常的人。这个奇怪而疯狂的念头让他久久的陷入兴奋当中。直到艾薇儿的呼唤声从山洞里传出,他才从沉思中醒来。 眼看着雷克斯从山洞外走了进来。艾莉婕和艾薇儿姐妹两俏脸一红,一个低下头,一个转过脸,都不敢与他的目光对视。雷克斯迟疑了片刻,径直走到她们身前的兽皮上,坐了下来。 半响,山洞里的三人,依旧保持着沉默。 “刚才非常危险,你们都被恶灵附体了!”雷克斯终于打破了僵局。他用平淡的语气缓缓的说到。 “我体内有一股连我也不清楚来历的神秘力量,就在我将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拯救了我,同时也驱散了控制你们的恶灵。” 姐妹两听到这里,不由得脸变得通红。想起就在不久前,自己被恶灵控制所做出的事情。实在是..... “那你怎么会拥有那股神奇的力量的呢?是不是和你中的诅咒有关系?”艾薇儿就像一个好奇宝宝,连珠炮一般的问道?她的性格比较活泼,甚至有些小小的泼辣。很快就让羞涩被自己的好奇心给掩盖。 雷克斯犹豫了一下,选择了沉默。 一直努力保持平静的艾莉婕,伸手拉了拉妹妹的衣袖。摇了摇头。 “姐姐,怎么你现在就开始......唔” 艾莉婕急忙一把捂住了妹妹的嘴。 艾薇儿扑哧一笑,小嘴凑到姐姐的耳旁轻声把刚才的话说完“心疼啦?” 雷克斯的听觉无比的敏锐,何况是在这死寂的山谷中。姐妹两的话他一字不漏的听到了耳朵里。他对这对漂亮的姐妹花很有好感。毕竟在明知道前方充满危险的情况下,还愿意跟随自己进入死地,应该是可以信得过的人。 他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两姐妹,嘴里慢慢诉说起自己从水晶棺材里因为不知名的缘故复活,如何被被海盗巴巴洛克打捞出了水面,接着毁灭了碧螺港等事情。 “你竟然就是有帝国天才少年之称的雷克斯.菲力.康斯坦丁!!这太令人无法相信了。”两姐妹吃惊的看着眼前俊美的骑士。 “在约翰.克里夫的剑刺入身体的那一瞬间,他对我说的话让我知道,他在和我决斗前,竟然对我使用了不为人知的手段!” “对了菲力,你曾经对我们说你有过一个自己深爱的女人,她是不是妮娜公主?” 雷克斯点了点头。 “我要借助巫妖的知识,找到解除我身上诅咒的方法。然后回到帝都去揭露那个卑鄙的小人。不能让妮娜嫁个一个背叛者。” 艾莉婕满眼复杂的看着雷克斯,欲言又止。终于她咬了咬牙还是决定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 “菲力,我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你还记得你烧毁碧螺港的事情吗?” 雷雷克斯点了点头,满眼疑问的看着艾莉婕。艾莉婕躲避了他的目光。犹豫了一下转头看着他。 “就在那天,沃森堡为妮娜公主和克里夫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你说什么?”雷克斯就像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从地上跳了起来。他呆呆的看着艾莉婕,满眼不可置信。 他双膝跪在地面上,双手紧紧抓住艾莉婕的肩膀。 “你说妮娜已经和克里夫结婚了?” 艾莉婕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痛苦。紧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雷克斯慌张的缩回了手臂,虚脱一般坐在了柔软的兽皮上。深邃的蓝眼睛变得空洞。在听到消息的那一刻,他感觉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灵魂似乎滑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和妮娜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过电一般在脑海里流淌。良久才在艾莉婕的呼唤中慢慢恢复了理智 艾莉婕焦急的看了看妹妹,发现妹妹也正以同样的目光向自己看了过来。在危险的诅咒之地,如果雷克斯丧失了斗志,那么他们三个人都别想活着走出去。 艾莉婕毫不犹豫的搂过雷克斯的头,让他靠在自己柔软的胸口上。“你现在必须要解除自己身上的诅咒,只有这样,你在妮娜公主面前说出事情的真相的时候,她才会有充足的理由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 艾薇儿也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俏脸轻轻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无论你要去哪,我和姐姐都会陪着你。”在这一刻他从一只叽叽喳喳的百灵鸟,变成了一只依人的小鸟。 “我相信,得知了真相后,妮娜公主一定会回到你的身边的”艾莉婕的声音里带着苦涩。 姐妹两的话就像一缕星光出现在了漆黑的夜里,虽然不能照亮,但是也给了雷克斯希望。 看着他空洞的眸子慢慢回复了神采。姐妹两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雷克斯张开强壮的手臂,把两女的身子揽在怀里。手掌搂着她们充满了弹力的纤腰。目光注视着山洞入口的方向。 “我会用自己的力量,永远的保护你们!”他的声音透露着坚决和自信。他无法辜负姐妹两对他的情义。相信妮娜一定会喜欢这两个曾经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女人。 随着山洞入口处隐约可见的的光线,漫长的夜终于过去了。 看着趴在自己的大腿上像两只贪睡的波斯猫一般的姐妹两。他温柔的笑了。就像一块万年的寒冰,突然的开始消融。经过一夜沉思和思想的挣扎,他觉得艾莉婕说的话是唯一正确的选择。只有回复到一个正常的人,他才有资格向妮娜陈述事实的真相! 姐妹两一前一后包围着雷克斯,坐在恐惧战马上。走的时候,她们对这个几乎毁灭了她们生命的山洞多了几分留恋和不舍,在这里,她们赢得了爱情。虽然这份爱并不完整,甚至充满了和将要前行的道路一样未知的危险。可是她们的内心确实感到无比满足的。 恋爱中的男女尤其是女人,就像飞蛾扑火一般,明知道危险。可是为了那一丝温暖,她们愿意在烈火中化为灰烬。 终于踏上了诅咒之地腐败的土壤。明媚的阳光抛弃了这里。诅咒之地上空永远都呈现冰冷的深灰色。脚下的土壤一片漆黑。质地就像高度腐烂的动物尸体。没有一丝风,四周安静的吓人。空气中存在着一股在阴暗的角落里摆放了整个礼拜的蔬菜腐朽的腥味。 恐惧战马的四蹄保持这匀速不快不慢的奔跑着,蓝色的火焰落在地上发出了哧哧声。 雷克斯警觉的看着四周,那种若有若无的危机感再次袭来。他搂着艾莉婕纤腰的手紧了紧。又扭头看了看背后艾薇儿的俏脸。后者给了他一个俏皮的甜美笑容。 奔跑中的恐惧战马突然停了下来,耳朵灵活的打着转。它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嘶鸣。似乎在告诉自己的主人,前方的道路有巨大的危险存在。 腐败的土壤突然出现了动静。就像波浪一般翻滚了起来。一只只灰色的手骨,伸出了地面,紧接着它们附着着死黑色腐肉的身体缓慢的从地下钻了出来。随着丧失们身体完全到了地面,土壤就像具有生命一般,迅速的合拢。 雷克斯翻身下马让姐妹骑乘在恐惧战马上,艾薇儿警惕的观察着周围,充当起姐姐的护卫。作为一名弓箭手,是不能让敌人贴身的。 看着周围越聚越多的丧尸,雷克斯从戒指里取出了饥饿之寒。自己根本不惧怕丧尸们长长的指甲上面那乌黑的尸毒,可是身后的姐妹两,只要被碰破一丁点油皮,等待她们的结局将是变成丧尸中的一员。 “血虫!”一个有些邪恶技能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对此,他已经变得习惯了。仿佛脑海里有一个他无法感知的智慧体存在,每次碰到危机,它都在关键的时候发出一个个技能提示,让自己能从容的面对。 “血虫”---成功的杀死敌人后,将召唤出5条血虫吞噬敌人的尸骨! 雷克斯没有犹豫,双手握住长剑,蓝色能量组成的剑气狠狠的劈向迎面而来的不死生物!(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四十一章 体内的能量,剑气一般形成一道弯月型的巨大的气刃。如死神的镰刀一般无情的劈向腐朽的丧失群。强大的半月斩割稻草一般,把前方的丧尸们砍成两段。在诅咒之地的魔力下,亡者一般是无法被真正杀死的。除非毁灭掉它们的整个躯体。丧尸们拖着半截身躯,双手不知疲倦的爬行,随着四周不断的有丧尸从土里钻出来。雷克斯三人活动的空间越来越小, 艾莉婕拉开巨弓,魔法箭矢激射而出,在准确的命中了冲在最前排的一群丧尸之后,强大的魔法能量发生了剧烈的爆炸。那早就腐朽的肢体被爆炸沉声的气流撕的粉碎。雷克斯回过头,冲着艾莉婕点了点头。 心爱男人无声的夸奖,让她的芳心感觉到了极大的自豪和满足。她打起精神,一支支魔法箭矢,不停的飞向四周逼迫而来的丧尸群。 雷克斯剑上的蓝光一闪,发动了禁咒一般的凛风冲击。无比寒冷的能量,让一大片丧尸变成了冰块,他随手发了几道半月斩。冰块在外力的冲击下,化作漫天的冰渣散落在地上。就向中了艾莉婕的爆裂箭一样,被炸成碎片的尸体,永远的丧失了在诅咒之地上复活的能力。 一条条浑身血红碗口粗细,一米多长的虫子,蚯蚓一般的钻出地面,雷克斯在劈出半月斩的时候就把蕴含有召唤血虫的魔力加入了气刃当中。 接着,艾莉婕和艾薇儿姐妹两就看到了令他们目瞪口呆的一个场景。雷克斯发出的凌风冲击和半月斩,几乎在顺间杀死了数以千计的丧尸。每一具真正意义上被毁灭的尸体能够产生5条血虫。转眼间,密密麻麻的血虫就像一道红色的怒潮一样,吞没了仍然在前赴后继涌来的丧尸群。 血虫们用无比锋利的口器,把丧尸们已经腐朽不堪的身体咬碎,连肉带骨用极快的速度,吞进它们那仿佛永远都装不满的体内。很快在雷克斯三人周围形成了大片的真空地带。随着红色浪潮的不断翻滚。无穷无尽的丧尸形成的死亡浪潮,终于枯竭。 艾薇儿拍了怕自己还在剧烈跳动的心口。不可置信的回想着刚才发生的那既恶心,又无比神奇的一幕。根据她说了解的知识,想要彻底的消灭大量的不死生物,除非使用光系的几个禁咒级别的范围魔法。否则即使是火系的禁咒也不可能如此干脆的消灭掉海量的亡灵生物。可是自己喜欢的小男人居然召唤出了奇异的虫子,把大量的丧尸当作了早餐。 雷克斯走到恐惧战马身前,抬起头看着她们。 “在边缘地带就有数量如此庞大的不死生物。我需要一支军队来保护你们。待会儿你们看到的将是我的小秘密。”他眨了眨深邃的蓝眼睛,第一次如此人性化的对两人说话。这让姐妹两心里都充满了惊喜。在放开心扉之后,她们终于看到了心爱的男人心中有了属于她们的空间。 雷克斯满脸肃穆,抽出饥饿之寒,祈祷般的单膝跪在地上。随着一圈圈的蓝色能量水纹般的向四周扩散。一具具惨白的骷髅从黑色的如土壤里钻出。骷髅们越来越多,在诅咒之地上他们可以放肆的吸收着来自腐朽和黑暗的力量。很快它身上就覆盖上了暗红色的肌肉,颅骨上也长出了杂乱的毛发。 越来越多的食尸鬼不断的形成,很快组成了一个数量大约有3万之众的军团。雷克斯站直了身形,他的身体有些晃悠,强烈的晕眩加上体内仿佛被抽空了一般的无力感。让他看上去有些摇摇欲坠。恐惧战马通灵的跑了过去,四蹄跪下。在两姐妹的搀扶下,驮起了虚弱的主人。 雷克斯趴在艾莉婕的线条柔和的背上,抱着她柔软的身子,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没想到仅仅一次召唤就几乎用光了自己体内的所有能量。每一次战斗后,他都感觉自己的能量在消耗后能够逐渐的回复。看来自己并不是能够无限的控制食尸鬼。或许当自己体内的能量突破某一限制之后,产能控制数量更加庞大的不死生物。 艾薇儿嘟着小嘴,有些嫉妒的看着雷克斯怀里的姐姐。他拍了拍雷克斯的后背。 “菲力,这就是你所说的军队?”看着不远处满嘴唧唧歪歪的食尸鬼们。她又摇身变做了好奇宝宝。 雷克斯点了点头。 “它们是我复活的食尸鬼,在我刚从海里被海盗们打捞上来的时候,我就莫名的学会了召唤和驱使它们战斗。” “原来是这样,不然凭借你一个人怎么能够杀死碧螺港所有的海盗。” 雷克斯点了点头,显然是默认了。 “你居然还能召唤亡灵生物!究竟在你身上还有多少秘密?” “艾薇儿,菲力能够操纵亡灵生物的事情,千万不要说出去,如果让光明神殿知道了,他会有不小的麻烦。” “知道了姐姐,我不会说的。就算让他们知道了又怎样,菲力的实力还会怕那帮神棍?” 在两女让自己愉悦的对话中,雷克斯通过和食尸鬼们的精神纽带下达了命令。食尸鬼们散乱的把三人围绕在队伍的中央核心地带。手脚并用的飞快在诅咒之地上行进。 根据脑海里恶灵残留下来的关于诅咒之地的就介绍。 过了黑森林之后,很快就可以到达死亡之痕,而祭坛就位于死亡之痕后方大约200公里的地方。看着逐渐在眼睛里变得清晰的黑森林,雷克斯眼中多了一丝凝重。黑森林是吸血鬼和幽灵的老巢!如果里面的亡灵生物,都具有在山洞里袭击三人的那个恶灵实力的话,那么他不敢想象,自己能否带姐妹两毫发无损的抵达死亡之痕。 树木扭曲的粗大枝干,仿佛一只只狰狞的利爪,指向天地。才抵达森林边缘,雷克斯就感觉,在漆黑的森林里,仿佛有无数双眼睛注视着自己。 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有远而近,接着,他们看到在森林深处,无数红色的光点,仿佛天上的繁星一般密密麻麻的闪亮起来。光点不断的在眼中放大。飞快的向三人移动。 艾莉婕,下意识的攥紧了手里的卷轴,来的路上雷克斯就提醒过姐妹两,黑森林处处透露着凶险。并再次让她们有些眼光呆滞的,取出几个高等级魔法卷轴交给她们。碰到危机,他无法肯定自己是否能顾及到她们的周全。 红色光点很快移动到了她们面前。 那哪里是什么光点,而是一双双闪烁着凶光的巨大蝙蝠的眼睛! 铺天盖地的蝙蝠,巨大的肉膀不停的煽动着,让它们接近1米长的身躯以恐怖的速度接近自己的猎物。尖锐的犬牙带着杀机! 艾莉婕和艾薇儿痛苦的抱着自己美丽的头颅,拼命捂着耳朵,蝙蝠们发出的尖叫,形成了一到尖锐的音波,那声音足以让一个正常人感到发疯。 雷克斯一声怒吼,巨大的气刃从饥饿之寒上激射而出。被斩中的蝙蝠雨点一般不停的从空中掉落下来。而食尸鬼们聚集在三人的周围。有力的四肢让它们轻易的可以在从地面上高高跃起,仿佛一个个优秀的猎手一般,把低空掠过的倒霉蝙蝠从空中扯下,用柔软的肉翅和脆生生的肋骨,塞满了自己的牙缝。 艾莉婕眼角因为充血而顺着白嫩的脸颊留下了血痕。忍受着而耳膜处传来的剧痛和脑海里刀割一般的感觉,她用力撕裂了卷轴上的封印。一道洁白的圣光在天使的祝福声中,化作护罩,严密的把自己和妹妹包围了起来。“圣光壁垒”有着绝对防御之称,可以阻挡禁咒的攻击和剑圣全力的一剑!随着要命的声波被防护罩阻隔开来。两姐妹的脸上才慢慢回复了平静。 艾薇儿嘟着小嘴,这一路上来自己几乎就成了累赘,作为一个盗贼,他几乎就无法在面对海量的亡灵生物的时候,给雷克斯带来帮助。艾莉婕仿佛是读懂了妹妹的意思,抓住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手背。和妹妹一起看着前方正发出以道道璀璨的剑气,无情的斩杀大量吸血蝙蝠的小男人。 雷克斯并没有召唤石像鬼的意思,毕竟现在出现的只是最低等的吸血蝙蝠,还有那恐怖的吸血鬼和不可捉摸的幽灵没有出现。 食尸鬼们的数量慢慢的开始减少无边无际的吸血蝙蝠们毫不计较生死,它们锋利的牙齿和爪子,把地上不少的食尸鬼们扯的粉碎。 雷克斯虽然每一次都挥动剑气都能够消灭大量的蝙蝠,可是面对杀不胜杀的蝙蝠们显得有些无力。 艾薇儿惊呼一声,一只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的蝙蝠,穿过了无数食尸鬼们的黑手,竟然撞在了闪光壁垒上面。强烈的撞击,让它糨糊一般在两女惊恐的目光下掉落在地面。随着蝙蝠数目的不断增多,这样的飞行事故屡见不鲜。 艾莉婕召唤出自己的武器。作为一名游侠,在绝对安全的地方进行射击,无疑能够把高等级弓箭手的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大量的爆裂箭和散射箭,如雨点般的从她手中落向空中的目标。被击中的蝙蝠们,无疑都被那其中蕴含的魔法能量炸的粉碎。化作漫天的碎肉和黑色的血雨散落。大大加快了他们对吸血蝙蝠的杀戮效率。 吸血蝙蝠死亡前凄厉的尖叫,气刃划过天际的空气摩擦声,以及爆裂箭猛烈的爆炸声,在加上食尸鬼们的唧唧歪歪。让这场血腥,紧张的战斗一直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 “奥哈哈哈...”黑森林里突然传出了一阵充满了女人魅惑的女王般的笑声!空中的吸血蝙蝠们仿佛收到了撤退的命令,嘴里不停的发出尖锐的嘶叫。飞上高空,转眼消失不见,只留下地面上厚厚一层尸体和粘稠的黑色血浆。 食尸鬼们似乎永远填不饱的肚子里装满了吸血蝙蝠的尸体和内脏。血淋淋的场面让艾莉婕姐妹打皱眉头,对纷纷对雷克斯抱怨,能不能不要弄出那么恶心的场面来。三人小心翼翼的沿着曲折的道路在森林里艰难的行进。沿路寻找一处可以扎营的地方。毕竟除了雷克斯和他的军队们,艾莉婕姐妹是不得不停下来休息的。而且到了夜间,亡灵们将增加无穷的活力,在夜间行走,将意味着随时回碰到莫名的危机。 腐败的土壤依然延伸到了森林的地面。这些奇怪的树木,居然能神奇的在诅咒之地生长。虽然漆黑的树干,让它们看起来显得无比的凄凉,可依然无法抢夺走它们顽强的生命力。眼前的地势慢慢变的开阔,雷克斯惊人的目力发现前方依稀显露出一座建筑物模糊的影子。 恐惧战马高速的向着建筑物的方向飞驰,越来越近。接着微弱的光线他们可以看到,居然是一座巨大的城堡。整座城堡全部用黑色的巨石堆砌而成。早已干涸的护城河里满是散落的枯枝败叶。把城堡和周围苍天的怪树泾渭分明的分隔开来。不知经历过多少年的风雨,巨大而巍峨的城堡依然耸立在森林的深处。显得那么的诡异和神秘。 雷克斯吩咐食尸鬼们分散在四周,骑马带着姐妹两缓慢的走过横跨过护城河的石桥。朝着城堡正面厚重的铁门走去。 城堡的外墙墙头上,一座座生动的巨型蝙蝠雕像,在四周若有若无的黑雾下,让人感觉像是活物一般。 就在他们走到巨大的铁门面前,那厚重的铁门竟然诡异的在发出刺耳的嘎嘎声中,缓缓的打开了。 “姐姐.我怕。”艾薇儿喊着姐姐的名字,却像八爪鱼一般死死地抱住雷克斯的腰。艾莉婕也紧张的抓紧了雷克斯的手臂。脸上因为惊恐而变的惨白。 雷克斯催动恐惧战马搂紧了有些发抖的艾莉婕的纤腰。穿过铁门走进了城堡。“吱呀...”接着砰的一声巨响,铁门在他们进入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重重的关闭! 前方是一个宽阔的大厅!雷克斯取消了恐惧战马的召唤。从空间戒指里召唤出饥饿之寒。戒备的走了进去。艾莉婕手中的魔法箭矢已经搭在弓弦上,箭头低垂,随时都能够在瞬间做出致命的打击。无数白色的蜡烛摇曳着火光,或明或暗的照亮了整个空间。大厅四周的墙壁上刻满了男欢女爱的裸体石雕。让整个大厅在神秘的气氛中多了几分暧昧。 雷克斯的感知充斥了整个空间。他警觉的看着墙壁上的石雕。就在刚才,他似乎注意到,石雕的眼睛正随着他们三人前进的轨迹不可察觉的转动! “嗯哈哈哈....”带着浓重鼻音的笑声在大厅里突然的响起!在姐妹两的惊呼声中!四周的蜡烛扑的一声熄灭了。紧接着!蜡烛突然像井喷一般拔起了一尺多长的火苗。头顶巨大的吊灯在这个时候突然的点亮。借着光线,他们发现这个大厅异常的华丽,黑色石头铺成的地面上光可鉴人、从入口一直到壁炉的位置上由一条猩红的地毯构成了通道。巨大的石柱上满是精美的花纹,在石柱旁边一套套擦拭的非常光洁的铠甲,手持巨剑形成了独特的装饰效果。 大厅正前方,一张华丽的椅子面对着正熊熊燃烧的壁炉背对着他们。 “欢迎你们,来自远方的客人,欢迎你们来到我的城堡!”甜美、妖异而充满魅惑的声音赫然是从那张华丽的椅子背后发出的。雷克斯紧紧的顶住那张椅子。在艾莉婕的紧张的心跳声中!椅子缓慢的旋转了过来。熊熊的壁炉火光下。一个美到了极点的女人,正用她那宛若夜空中的寒星一般明亮的眼睛看着他们。 女人的俏脸显得雍容和华贵,牛奶般雪白的肌肤带有一丝病态的苍白,如云的黑色长发整齐而富有光泽的披在肩膀上。她身上穿着一件领口开的很低的黑丝绒礼服,高耸的酥胸上那条深深的沟壑能埋葬任何一个男人的灵魂。裙摆的分叉,开的很高,在女人显得有些慵懒的坐姿下,露出了一条雪腻的大腿。 “尊贵的客人,请容许我自我介绍一下。”女人优雅的摇动着手里高脚杯里猩红的酒液。“你们可以称呼哦朱莉伯爵夫人。我是这座城堡的主人。很高兴你们能到我的城堡做客,在这里我将给你们提供最好的房间和精美的食物!”他迷人的双眼仿佛会说话一样看着雷克斯。突然线条优美的红唇轻轻一挑,那本来显得雍容华贵的脸上瞬间多了几分妩媚和诱惑。 “我们只是经过这里前往死亡之痕,如果有惊扰伯爵夫人的地方,还请您见谅。”雷克斯从容的走上前,行了一个贵族的吻手礼。“今天晚上,我们可能要在这里有所打扰了!”如果不想面对成千上万的蝙蝠和吸血鬼!雷克斯尽量在对方没有露出真实嘴脸的时候保持向对方的试探。 “稍后我会亲自带你们去房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身材非常的高挑,一双修长而笔直的美腿,总是从高高的开叉处露出一抹惊心动魄的雪腻,晃动这三人的眼球。就连艾莉婕和艾薇儿都不得不承认,这女人实在是太迷人了。让相貌出众的姐妹两都不得不有些自惭形秽。转身走上楼梯的时候,她明亮的眼睛有意无意的瞟了雷克斯一眼。紧跟着她无比优雅的脚步。三人顺着宽大的石阶哦走了上去。 一根根蜡烛随着茱莉伯爵夫人的到来,讨好一般的自动点燃。把前行的道路和华丽的走廊照耀的非常明亮。在伯爵夫人邀请的手势当中,艾莉婕姐妹两走近了一间无比豪华的房间。忍受着那张松软的大床对沿途饱受风霜的姐妹两致命的诱惑。她们还保持着最起码的警惕,朱莉伯爵夫人的眼波闪过了一丝温柔。春风般掠过姐妹两的眼睛,你们一定非常的疲惫,在这里你们可以安全的好好睡上一觉,现在一定很困了对吧。姐妹两打了个呵欠,浓浓的睡意突然涌上心头。非常听话的走到床前,身子一软就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带着芳香的鼻息沉沉进入了梦乡。 “你对她们做了什么?” 伯爵夫人闪动着明亮的双眼看着雷克斯,迷人的微微一笑。 “我只是让她们好好的睡上一觉。我以伯爵夫人的名义保证她们不会有任何的问题”说罢腰肢轻巧的转过一个优雅的弧度。走出了房间。 雷克斯看了看沉睡中的姐妹两,微微迟疑了一下,紧跟着伯爵夫人的脚步走了出来。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间带着后花园的卧室门口。紧闭的门突然悄无声息的开启,仿佛在迎接自己的主人。 雷克斯毫不迟疑的在伯爵夫人邀请的手势下走了进去。房间的异常的宽大,在中间的位置居然是方圆超过20米的浴池!四座精美的真人般大小的裸体少女雕像分别位于四个方向手里捧着的瓶子里,正从瓶口流出一道道升腾着水雾的热水。 雷克斯打量着这间无比奢华的房间,他扭过头,突然发现神秘的伯爵夫人宛如空气一般消失在了房间里!(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四十二章 雷克斯召唤出饥饿之寒,双手扶着剑柄,目光冷静的带着寒意,小心的扫视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他的感知扩散到整个房间的空间。 丝毫没有感受到任何的气息变化。雷克斯皱起了眉头。如果伯爵夫人要伤害艾莉婕姐妹两的话,就凭借这神秘的隐匿气息的手段,可以轻易的得手。他必须回到姐妹两的身边去。 不能让她们收到伤害! 就在他的收快要接触到华丽的门把的时候。 “我让你感到紧张和不安吗?”伯爵夫人的声音突然的从背后传来。 雷克斯猛的一转身,房间中央的浴池边,伯爵夫人朱莉半*裸着姣好白腻的身子,美人鱼一般坐在浴池周边光洁的石头上。一头秀发低垂在胸口,隐约的遮挡住了那两个羊脂球一般坟起的酥胸。一条透明的黑纱系在了腰部,却使得那修长的大腿和浑圆的臀部上多了要命的阴影。雷克斯的眼睛里露出了震惊和迷醉。如果他的心脏会跳动的话,此刻已经脱离了他的胸腔! “英俊的骑士,你想拒绝一位女士共浴的邀请吗?”朱莉伯爵夫人的语气还是带着一丝妖媚的平淡。她的眼睛无比清澈的看着雷克斯。在性感当中透露着女神般的高雅! 雷克斯的瞳孔急剧的收缩,他还是第一次如此惊讶和沉迷于一个女人的吸引。如果是才从水晶棺材里出来的时候,他也许不会在意自己会有这样的感受。但是随着自己碰到的女人们,她们的对自己的关爱和柔情,让自己冰封的心逐渐解冻。毫无感觉的身体也渐渐有了反映。 此刻他面对世间绝美的诱惑,怎能保持住清明?估计绝对没有一个功能正常的男人能够无视朱莉伯爵夫人此时此景下的诱惑。 雷克斯收起饥饿之寒,解除了自己的盔甲。双目有些痴迷的看着氤氲的水蒸气环绕中的伯爵夫人。精赤着满是爆炸力肌肉的强壮身躯慢慢走进了浴池。 朱莉伯爵夫人柔软的手臂缠绕住了他的脖子。嘴唇迫不及待的紧紧和他纠缠在一起。滚烫的身体投入他宽广的怀抱、在他厚实的胸肌下,胸前的柔软被挤压的改变了形状,充满了惊人的弹性。随着那条透明的黑纱滑落。一切都发生的那么自然。雷克斯还是第一次主动的进入那个温暖幽深的所在。他的精神超越了肉体的感受。本能的做着动作。他完全的用自己的精神去感受那无尽的欢愉。 伯爵夫人的嘴里发出如咽似泣的呻吟。已经久违的充实感随着时间的推移又回到了她的身上。不知道多少次达到了欢乐的巅峰。可是骑士仍然像一部不知疲倦的机器一样,保持着活力。 雷克斯看着伯爵夫人迷离的眼神。感觉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最终他熟睡般歪倒在浴池里。 朱莉脸上带着红晕,目光复杂的看着年轻的骑士。她变得很犹豫。从刚才的亲密接触中她感觉不到他的身上有亡灵生物黑暗的气息。但是他也没有属于生者应有的血肉气息。他是个矛盾的综合体。一个拥有人类气息的死者!或许这样来形容他更加的准确。 伯爵夫人能诱惑神明堕落的身体慢慢变得模糊,化作了一团黑雾,卷起骑士的身体飞向精美华丽的大床。 一丝不挂的躯体坐在他的身上。她的手里多了一把乌黑的匕首。一颗血的宝石,镶嵌在匕首的手柄处那雕刻的异常生动的恶魔眼睛上。妖异血红的光芒映衬着匕首漆黑冰冷的剑刃让匕首看起来更像是恶魔吞噬生灵的尖牙! 她双手反握着匕首华丽的手柄,对准了他的胸口刺了下去。 一只有力而强壮的大手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为什么?”雷克斯眼神平静的看着眼前正试图杀死自己的女人。 伯爵夫人吃了一惊,她的天赋魅惑术只要是有智慧的生物就难以抵挡。他急速化身成为一团黑雾。在不远处显示出身形。一身紧身的黑色皮衣包裹住了他的身体。她双目冰冷的看着雷克斯。 “伟大的巫妖已经感受到了你的到来。你的存在已经让巫妖大人感到了不安!你!只有死!” “作为吸血鬼一族!为什么要听命于巫妖?要知道你们比一堆腐朽的脑壳要高贵得多!”雷克斯的声音依旧很平静。 “力量!巫妖拥有毁灭我们种族的力量!你永远无法了解那力量的强大和可怕!”朱莉伯爵夫人的情绪变得非常激动。雷克斯的话语正戳痛了她内心深处隐藏的那一抹骄傲。作为血族尊贵的女伯爵。悠长的寿命让她目睹了自己族人们反抗巫妖的凄凉下场。同时也经历丧失了尊严的吸血鬼一族屈辱的像忠犬一般活在奴役之下! 她猛的闪动身形,手中的匕首闪电般刺把她的心神搅得异常烦乱的骑士。作为吸血鬼一族的圣器,恶魔之眼拥有吞噬灵魂的力量。只要被恶魔直言刺中,除了变成一具行尸走肉外,别无选择。 雷克斯没有动,他依旧平静的看着和自己有了肉体交集的女伯爵。就在匕首刺中他的瞬间,他感到那双美丽的眼睛变得灰暗。爱恋、悔恨,关心、无奈充斥了其中。雷克斯的身体诡异的变成一团虚无。“巫妖之体”免疫一切近身的物理攻击!女伯爵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匕首穿过雷克斯的身体。甚至自己的手臂也穿了过去。 “你是无法杀死我的。” 伯爵夫人无奈的收起匕首。她知道,凭借刚才骑士身上发生的奇特变化,自己想要杀死他变得几乎不可能。 她认命一般的平静的坐到床边。看着年轻的骑士。她无法预知接下来自己将会是怎样的命运。巫妖交给自己的任务如果无法完成的话,自己的生命或许将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我猜的不错的话,巫妖一定通过什么方法让你的生命受到他的掌控!对吧? 伯爵夫人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雷克斯没有说话,依旧看她有些慌乱的眼神。 良久,伯爵夫人抬起自己的右手,在她的食指的指甲上,他看到,那片指甲和伯爵夫人染得鲜红的其他指甲有着明显的不同。呈现出诡异的死灰色。一个血红色奇异的符文位于正中。 “这是我们吸血鬼一族的血誓!如果违背效忠的主人意志就将永远湮灭在这个世间!” 雷克斯伸手轻轻捉住那根白玉般的手指。他引导这手指接触到自己的额头。无边的黑暗和邪恶形成了一股寒流,瞬间沿着雷克斯的眉心传递了进去。一股毁灭和憎恨立刻充斥了自己的脑海。仿佛自己体内又闯进了一个恶灵一般, 他咬牙忍受着疼痛。体内神秘力量运转,他感受到,脑海里出现了女伯爵的身影,和身前坐着的她表现出了完全的不一样!脑海中的女伯爵,凶狠!嗜血!残暴!美丽的脸上满是狰狞。他终于知道,诅咒的来源是她所有的一切负面情绪。巫妖利用这股负面情绪让他们宣誓了效忠。并发下了血誓! 他要紧牙齿。神秘的力量展开了凶猛的攻击,黑暗和邪恶在他潮水般的力量下被一点点的被吞噬和吸收。 朱莉惊讶的看着眼前的骑士,她若有所查的感受到自己体内那股阴寒的感觉正随着指尖处传来的一阵阵清凉慢慢消失。莫非他正在给自己解除诅咒,这怎么可能! 就在这时!他的耳边一道充满了煽动性的声音响起! “杀了他!就趁现在,只要你的匕首轻轻划过,就能让自己解脱….杀了他!” 女伯爵的严重慢慢被冰冷充满了,她的另一只手拔出了有着恶魔眼眸般魔力的匕首!逐寸向雷克斯的咽喉抹去!“啊…………….!!”的一声惨叫,划过夜晚的宁静。雷克斯双手抱着自己仿佛要撕裂的头颅。痛苦的在床上不停的翻滚着。随着他的尖叫,一圈蓝色的能量猛地从身上发出。 伯爵夫人和她手中的匕首被狂暴的能量猛地击飞。周围的空气中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一个透明的鬼影仿佛受到了致命的打击,迅速化作一团雾气消散在空气中。匕首一声脆响,掉落在地上。伯爵夫人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清明。眼中的寒意仿佛冰雪碰到骄阳一般迅速的融化,消失不见。她身上的血液中的阴冷荡然无存。 朱莉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变化,她急忙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指甲上的死灰色早已散去,鲜红的指甲充满了光泽。不知有多久没有出现在心中的感动,瞬间随着心中涌现的柔情充斥了她那颗早已变得冷酷的心。 痛苦挣扎中的骑士渐渐平静了下来。女伯爵眼神里满是担忧,静静的看着他英俊的脸上正缓缓睁开的蓝眼睛。 “诅咒已经解除了吗?” 朱莉温柔的点了点头。她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骑士。她现在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丝血脉相连的感觉。在之前甚至是自己和他紧紧的结合在一起的时候是没有这样奇怪的感觉的。 雷克斯也有相同的感觉。他的脑海里回忆了刚才的片段,终于明白是怎么样一回事情了。朱莉的血誓以自身的鲜血为引,用自己的负面情绪作为力量而存在。自己吞噬了那属于朱莉的负面情绪。难怪会和她一样感到一丝难以割断的联系。 雷克斯看着她会说话的眼睛。 “叫我菲力,雷克斯.菲力。” “谢谢你菲力!我终于摆脱了巫妖对我的控制,我会带领我的子民们离开这里。” “一切等我回来再说!”雷克斯透过窗户看着远方那漆黑的天空,眼中充满了自信。 “我必须得到巫妖的记忆,解开我身上的谜团。在这段时间,希望你帮我做一件事情!帮我照顾好姐妹两!我不希望她们再随我冒险!” 伯爵夫人美丽的大眼睛看着雷克斯,轻轻点了点精致的下巴。 经过了生与死!激情再一次在双方暧昧的眼神中点燃。在无数次攀上高峰,她在完全释放自己的感情后,带着灵魂深处再也无法承受的欢悦之情昏睡了过去。 朱莉睁开眼睛,身边的骑士已经失去了踪影。她有些困难的走到窗边,望着城堡出口处那已经空旷的道路。眼睛里充满的期望和思念。 雷克斯带着庞大的食尸鬼大军,在黑森林崎岖的道路上缓缓而行。对于朱莉他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迷人的女吸血鬼带给他的是一分充满了禁忌的恋情。让自己有一种邪恶的征服感。 夜晚的黑森林,四处都是危机。显然没有了女伯爵的命令,他们没有遭受到吸血鬼的袭击。甚至一只吸血鬼都没有现身。可是一想起那些隐藏在黑雾中的透明怪物。他总是无法摆脱那晚遭受袭击带给他的阴郁。 终于该来的还是会来。无尽的黑雾笼罩了四周。一声声桀桀的怪笑和凄厉的尖叫不断的从黑雾中传来。雷克斯运转起身上的能量,能量似乎对幽灵有一定的克制作用,否则不会让那个袭击自己和艾莉婕两姐妹的幽灵遭受重创。 他脑海中突然灵机一动,召唤出饥饿之寒,身体内的力量运转,让自己通过能量作为纽带和饥饿之寒连接在了一起。恐惧战马开始瞬间的加速,猛的对着前方冲去。雷克斯挥舞着手里散发着寒光的利刃。蓝色的能量狂风一般吹散着前方的黑雾。无数透明的灵体,纷纷从黑雾中钻出,一旦撞击上雷克斯覆盖在身体上的的能量或者被饥饿之寒击中,马上就会被狂暴的力量吞噬和撕裂。终于找到了伤害幽灵的方法,雷克斯变得很兴奋。越战越勇。黑森林里不断的传出幽灵和怨魂们撕心裂肺的惨叫。 雷克斯的脑海里不断的涌进灵魂的残片,随着他连续吞噬了两个强大的恶灵,意识中的精神力越来越强大!在体内能量的帮助下,他无情的斩杀和吞噬着无穷无尽的幽灵。脑海中的疼痛让他变得异常的狂暴,饥饿之寒挥舞出了一道剑幕,就向一股蓝色的风暴到处肆虐。 黑雾越来越稀薄,终于雷克斯的对灵魂的吞噬似乎倒了极限。在精神力和体内神秘力量的不断作用下一个个的碎片被消化。自己的精神力变得仿佛海洋一般宽广。渐渐从身上向四周扩散。原来隐约可见的幽灵们,在意识还的笼罩下已经无处可逃。他可以轻易的感应到四周飘荡在空中的幽灵们。精神当中发出了一阵强大的威压!幽灵们仿佛被电击中一般浑身颤抖着慌乱的向远处飘去。 雷克斯突然定住了身形,因为他似乎感受到能量就像血液一样在自己的身体里奔腾不休。是的,就像是血液流动的感觉。四肢变得更加敏感!看来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在拥有强大的精神力之后,先是回复了嗅觉。现在有无比敏锐的感受到了身体内的情况。 雷克斯兴奋的发出了一声长啸!精神力猛的向四周扩张开!浓浓的黑雾被彻底的驱散!他的身边红色的符文不停的闪动!食尸鬼们紧跟着快速奔行的恐惧战马向着死亡之痕冲去! 艾莉婕姐妹两悠悠醒来。刚睁开美丽的眼睛就看到了浑身充满了神采的伯爵夫人。 “菲力呢?他在哪?”女人敏锐的感觉让艾薇儿从伯爵夫人神采飞扬的脸上看出了点什么。她说话的口气里忍不住带着一点酸酸的味道。 “菲力已经前往死亡之痕了。他在走之前,让我转告你们,希望你们留在这里,直到他回来。” “菲力怎么会把我们交给你呢?” “因为,我已经成为了他的女人”说到这里,伯爵夫人脸上多了一抹红晕。“他把自己的女人交给另外一个自己的女人照顾,似乎没什么不妥吧?”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一对姐妹花。 “谁是他的女人?”艾薇儿眼神有些暗淡。 “不管怎样,我希望你们在这里能够住的愉快,我想我们都不希望他出事,他应该也是这么为我们考虑的是吧?” “谢谢你的款待,伯爵夫人。我和妹妹都会尊重菲力的安排,我想他这么做有他的理由。” “你是姐姐艾莉婕对吧!?别称呼我伯爵夫人!如果愿意请叫我的名字----朱莉!” “好的朱莉,菲力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他离开了很久,估计这会儿应该已经接近死亡之痕了吧。” “哦…”艾莉婕失望的垂下了头。随后扬起脸微笑的看着朱莉,“我想我们一定会相处的很愉快的。” 语带双关的话,让美丽的伯爵夫人嘴角多了一丝会心的微笑。他伸出自己白皙的手,轻轻的和艾莉婕两姐妹握在了一起。 远方空旷的黑色土地上出现在眼前,最后几颗怪异的树木被抛在了身后。 眼前的被诅咒的黑色土地前方出现了一条上百米宽的深沟。死亡之痕!诅咒之地外围和核心地带的隔离带。从这里开始,他将面对的是大量高等级的亡灵生物! 雷克斯指挥着食尸鬼军团沿着死亡之痕的边缘,在寻找到一处地势比较平缓的地方之后,横穿了过去。 就在他骑着恐惧战马刚刚踏上诅咒之地核心地带的时候。远处细微的传来轰鸣声。声音越来越响亮! 那是无数的马匹一起践踏地面,急速奔跑的声音! 大量的恐怖骑士手里提着诅咒之刃。眼里闪动着血红的光芒,在身下死亡军马的奔跑下对着他发起了冲锋!(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一章 “让我来试试吧。”周明站了出来,他也不知道能否行,只是感觉自己应该可以,自从他炼成元丹后,对任何事情的第六感特别的强。 “明哥,你行不行呀。”曾昭立质疑道。 周明没有理会曾昭立,因为他已经启用天髓心法始替螭龙疗伤,这天髓心法乃是极为纯正的内家修炼心法,虽然修炼过程甚为冗长缓慢,但是却是没有大开大合,不像‘琴心三叠’或是‘暗灵玄功’那样要经受住寒热气流的冲击,而修炼者心地不仅要极其纯正,而且还要保持一种空灵的状态,不能有丝毫的杂念,虽然天髓心法修炼起来比起其他心法来都要慢一些,但是修炼者却因为有足够深厚的基础,不容易为外邪所侵, 不像其他的心法那样容易走火入魔,而周明、谢好、唐彬和刘林枫虽然修炼时日尚短,但是却因为鹰雪曾经冒险替他们打通了全身的经脉,故而省去了天髓心法中极为漫长基础修炼,而直接进入了修炼的中级阶段,中间又没有修炼过其他的心法,在此关岭上,人迹罕至,根本不受外部因素的干扰,这种环境之下修炼天髓心法是极佳的环境,在周明、谢好、曾昭立和刘林枫四人中,因周明机缘巧合,天髓心法以他的修为最高,而修炼天髓心法者因为心地纯正,灵台空明,与自然之道极为贴近,故而由周明来治疗螭龙的内伤,那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螭龙感觉到一股浩然博大的真气输入到自己的体内,竟然能与自身的能量能够不谋而合,体内的能量一点儿也不排斥这股的真气,而且体内的能量随这股真气也开始运转起来,被‘琴心三叠’寒热气流冲击下所受到的内伤也霍然而愈。螭龙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周明在给自己输送真气,螭龙又闭上了眼睛,随着周明的真气引导,修炼起‘天髓心法’来。 螭龙的伤势是好了,可是周明可就受苦了,螭龙可是从来没有过修炼的经验,这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体内的经脉有很多地方已经淤塞,真气根本就不能通过,而螭龙的身躯庞大,周明倾尽全身之力也不能帮螭龙把真气全部运转到位,周明已经累得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如果再给螭龙输入真气,他自己肯定是要脱虚了,鹰雪等人也不难帮上什么忙,因为他们的真气根本就是不纯正,如果唐彬、谢好、刘林枫三人在这儿,或许还能帮上周明的忙,因为他们三人修炼的都是极为纯正的天髓心法。 鹰雪看见周明的脸色苍白,知道是真气输入过多,急忙把真气渡进周明的体内,而周明却原封不动地把鹰雪这份真气又输入到螭龙体内,这下螭龙的体内可炸开了锅,他本来就是因为修炼‘琴心三叠’的心法而受的伤,对鹰雪的这股真气,根本就是无福消受,鹰雪的真气一输进螭龙的体内,螭龙马上感到一阵灼热在自己的五脏六腑里冲击,他急忙叫鹰雪停手,鹰雪见螭好像又开始出现痛苦的表情,急忙停止真气的传输,而周明以为出了什么岔子,也撤回了手掌。 “主人,不要再输送真气了 ,我已经差不多好了,只要再休息一阵子就可以痊愈了。”螭龙刚才被周明的真气引导,已经差不多恢复了,现在螭龙已经幻化成人形,而鹰雪的真气他是无福消受的,如果再输送下去,螭龙的伤势只会越来越重,现在已经无大碍了,只是差两天时间调养一下应该就可以复原了。 “多谢您的真气。”螭龙对着周明说道,他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周明。 “举手之劳嘛,阿螭哥,你就叫我周明就行了。”周明客气地说道。 “还是我来介绍一下吧,阿螭哥,这是明哥,你也可以叫他周队长,这是海哥,也可以叫他杨总管,这是鹰团长,至于我嘛,曾昭立,他们都叫我昭立哥,清楚了吗,明白了吗?”曾昭立倒是还真有些恬不知耻,听得鹰雪等人大叹不止,跟这样的人走在一起,有辱他们的名声,真是倒霉。 螭龙也被曾昭立弄得哭笑不得,看来自己以后得改名字了,真不知道这是一些什么人,自己好歹也活了两千多年了,竟然还跟这些毛头小子在一起胡闹。 “对了,主人,刚才周队长给我输送的是什么真气,竟然跟我体内的能量能够相容,而您教我的‘琴心三叠’,却让我痛苦不堪。”螭龙知道跟曾昭立他们扯不清楚。 “不是吧,难道天髓心法适合你!既然如此,索性就把天髓心法和五灵步法也传授给你吧。”鹰雪质疑地说道,他可是没抱多少的希望。鹰雪想了想,又对小天、火灵狐等灵兽说道:“不知你们这些家伙能不能修炼,反正你们也都在这儿,不妨也学一学,看看对你们能否有所帮助。” 小天、火灵狐等家伙听了鹰雪的话后显得十分的高兴,这可是史无前例的事情,竟然能够修习人类的武功,不管如何也要试一试。 鹰雪看到他们如此高兴,就想先把五灵步法教给螭龙和小天他们,因为毕竟天髓灵文是内家修炼,一下子也看不出什么成果,倒是五灵步法可能还能够吸收住小天他们的注意。 鹰雪于是决定把五灵步法先行教与小天和螭龙,果然小天看到鹰雪能够幻化出这么多的虚像,高兴得手舞足蹈的,这么多的幻像,真是一件拉风的事情,小天他们马上全身心地投入到练习五灵步法之中了,他们牢牢记住鹰雪的一举一动,把五灵步法的每一个细节都记在了脑海之中,这就是灵兽们的过人之处,他们毫无杂念,而且感知力和洞察力都是非常的惊人的,鹰雪才把五灵步法讲解了一遍,他们基本上都已经记住了,鹰雪还想再详细地解说一下的时候,小天和螭龙他们都已经开始在练习五灵步法了,而且他们所炼的五灵步法除了稍微生疏一些外,根本就没有什么错漏之处,这样的领悟力,看得曾昭立等人咋舌惊叹不已。 小天、螭龙、火灵狐这三个家伙练起五灵步法来有板有眼的,不过还是有些不太熟练,但是幻灵燕、灵风雕、小鸟、小金、孔雀王和幻电蟒却好像没有什么心得,练了几遍就停了下来,干脆看着小天、螭龙和火灵狐三个练,省得浪费体力,这个什么五灵步法,虽然他们记了下来,但是却没有什么用,根本就是不适合他们修炼。 而小天、螭龙和火灵狐却越炼越有心得,而且也越来越纯熟,其中以小天修为最高,因为他不会使用魔法,所以他的物理攻击力是最高的,速度也是最快的,小天已经能够幻化出五个幻像了,而且螭龙只能幻化出四个,火灵狐最差了,只能幻化出两个,不过,这样的成绩也算是很可以的了,因为他们只是纯粹地靠先天的速度来修炼的,而不像人类可以把真气贯注于全身,从而提高五灵步法的运转速度。 小天的成绩,看得幻灵燕、灵风雕他们羡慕不已,可惜自己无缘修炼,虽然幻灵燕、灵风雕、孔雀王他们都是幻兽阶段的灵兽,但是因为他们都是飞禽类系的灵兽,根本就无法修炼五灵步法,而小鸟、小金严格来说应该是最低级的灵兽,他们连鹰雪的话还不太明白,何谈修炼,而幻电蟒根本就无法修习,他连脚都没有,又怎么能修炼五灵步法呢! 小天、螭龙和火灵狐的潜能好像已经到极限,无论他们怎么纯熟,速度也无法再加快了,当然也无法再增加幻像了,他们三个也已经筋疲力尽,只好停了下来。 鹰雪等他们休息了一阵后,对小天、灵风雕等说道:“你们虽然在先天上比我们人类要强,但是你们却不能再做进一步的修炼,而我们人类却因为修炼了内息,从而突破了身体的极限,弥补了先天的不足,所以我们的速度比你们要快,这样吧,我把天髓心法也教给你们,看看你们能不能修炼,这样对你们也有所帮助的。” 小天等听了显得非常的高兴,而螭龙却有些担心,不知自己适合修炼人类的心法,因为灵兽与人类的体质毕竟不同,而且刚才螭龙已经深有体会,如果修炼不当的话,自己肯定要受到极大的伤害的。小天、火灵狐、幻灵燕、灵风雕、幻电蟒他们的想法可是不同,他们的想法很是简单,他们绝对相信鹰雪的,而在他们的心里,鹰雪绝对不会欺骗他们的。 小天他们将鹰雪教给他们的天髓心法全部都记在了脑中,只是有些经脉穴位之类的东西不太明白,不过,这也无妨,因为小天鹰雪是边比划边讲解的,所以小天他们也大致能够明白鹰雪所说的经脉和穴位,而且灵兽的直觉感应是十分灵敏的,小天他们基本已经记住了鹰雪所比划的部位,虽然人与灵兽的身体结构不太一样,但是器官与构造却是相差无几的,小天他们也勉强能够理解。 而螭龙却因为顾虑太多,对鹰雪所教的天髓灵文心存疑虑,所以鹰雪所教的他还是不太明白,他只好呆立在一旁看着小天他们修炼。 孔雀王与小鸟、小金三个,还属于低等的灵兽,虽然孔雀王已经是幻兽,但是他现在还是太小了,根本无法领会到鹰雪所传授的东西,只能和小鸟和小金在树上窜来飞去。 火灵狐、幻灵燕、灵风雕和幻电蟒四个按照鹰雪所传授的心法,站在地上就开始修炼,但是他们全身的经脉还全部处于淤塞状态,故而真气运行得很慢,曾昭立和杨玉海感应到幻灵燕和幻电蟒的需求,马上拿出能量球,而且把真气输送到幻灵燕与幻电蟒的体内,曾昭立与幻灵燕还勉强可以配合,但是杨玉海的‘暗灵玄功’与幻电蟒根本就无法相融,幸好幻电蟒体内的真气还有没运行,否则他肯定会和螭龙一样,受到寒热气流的挫伤。 幻灵燕和曾昭立的天髓真气相互配合,沿着幻灵燕体内的各条经脉而行,幻灵燕的体形虽大,但是与人类相比较,还是微不足道的,幻灵燕的经脉较短打通起来迅速,而且曾昭立全身的经脉已经全部打通,经过上次修炼‘暗灵玄功’后,在鹰雪元神的帮助下,度过了生死一劫,还因祸得福,炼成了元丹,虽然他后来改修了天髓心法,但是由于已修成元丹,修炼天髓心法来,事半功倍,时日虽短,但是其修为已经超过唐彬、刘林枫和谢好三人,只是稍逊周明一筹,凭他现在的功力要打通幻灵燕全身的经脉是不成问题的。 曾昭立帮助幻灵燕将真气运行一周后,就停止了真气的输送,让幻灵燕自己修炼天髓心法,虽然只是帮幻灵燕将真气运转一周,但是幻灵燕周身的经脉却是滞塞已久,而且幻灵燕成年已久,曾昭立要强行用真气将幻灵燕的经脉重新打通,也非易事,还好曾昭立的真气足够强横,但是却也累得曾昭立满头大汗,气喘嘘嘘。 曾昭立一辙回真气,幻灵燕只觉得体内真气大减,这才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真气如若游丝,根本就不足以维持真气的畅通运转,况且曾昭立也只是帮幻灵燕打通了体内的各大经络,还有一些小经络没有打通,而这一切只有靠幻灵燕自己来完成。 曾昭立见状急忙拿出一颗水系的能量球,让幻灵燕吞下,籍助能量球的帮助下,幻灵燕这才感觉到体内的能量增加了一些,不过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能量球,只能勉强让真气运行于全身,但是这个能量球对于幻灵燕来说也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的,看来他修炼的日子还长着,灵兽一向以魔法攻击为主,花费大量的心血让灵兽修习内家真气,这也只有鹰雪这些人才会干得出来。这也算灵兽界的一大奇闻了,至于这到底有什么用处,到底是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恐怕也无人知晓了。 现在受益最大的要属小天了,他全身的经脉在鹰雪与天风国的魔法师在怨灵平原一役中就已经全部打通,所以小天才能随时吸收其他灵兽的魔法攻击,而转化为自己的魔法攻击,以更大的威力回击对手,这和鹰雪的‘天阳春雪’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鹰雪从来就没有教过小天什么内家心法,而小天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能够修习人类的内家真气,虽然小天的现在的个头已经很大,攻击力也很惊人,但是他的实际年龄还是很小的,只有二岁左右,他还是个浑浑噩噩的小孩子的个性,整天只知道玩耍。 其实小天现在还面临着一个最大的麻烦,当初鹰雪救小天和他的母亲天云兽的时候,他母亲已经中剑,即将死去,天云兽临死前除了把小天托付给鹰雪照顾外,更是将自己一生所形成的能量精华全部传给了小天,但是小天却始终没有将这颗能量球吸收掉,反而让这颗能量球在自己的体内越长越大,把小天体内的魔法属性全部吸收掉,这也是小天为什么不会魔法的原因,因为这颗能量球是小天母亲的,所以寄存在小天的体内,根本不会受到排斥,就像是小天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似的,经过长时间的生长,已经长成了一个非常强大的能量体,它不但侵占了小天的全部魔法属性,而且也使小天不能进一步的进化。 现在小天一运行天髓心法,马上就发觉到自己体内好像多了一个东西,虽然这不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但是却是非常的熟悉,小天终于感觉到这是自己亲生母亲的能量球,母亲被害的那一刻又历历在目,小天顿时陷入了深深的伤悲之中,这可是修炼内家真气者的大忌,情绪波动太多,最容易走火入魔,虽然天髓心法,是最纯正的心法,但是修炼者的情绪变化这么大,也是极为容易走火入魔的。 鹰雪突然感动心里一阵发慌,知道是小天肯定出了状态,暗道一声:“不好!” 急忙将手搭了了小天的头部,一股纯真气即刻封住了小天的头部,免得绪乱的真气趁机窜入头部,几乎在同一时间,鹰雪又动员了体内的元神顺着小天的头部进入到了小天的体内,他要知道小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会有这样大的情绪波动。 鹰雪的元神在小天的头部搜索了一阵,只觉得小天现在特别的悲愤,根本就感觉不到小天的思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好沿着小天的经脉往下搜索,这一搜索之下,才发觉小天全身的经脉竟然已经全部贯通,如果以一个人类的标准来评论小天,他的修为已经可以达到生成元丹的境界了,只是鹰雪不知道灵兽的等级来选衡量,小天应该是达到了哪个境界。 思忖间,鹰雪的元神来到了小天的丹田处,鹰雪这才大吃一惊,小天的丹田处竟然有一大一小的二个真气团,鹰雪的元神感应了一下,发现大的那团竟然好像魔法属类的真气团,而且还好像不是小天本身的,而较小的那个真气团好像才是小天自己的。这可是把鹰雪给弄糊涂了,这是怎么回事,小天不是不会使用魔法的吗?怎么体内会有这么硕大的一个真气团呢?而且还好像还不是小天自己的,这岂非怪事! 鹰雪正感到纳闷不解的时候,鹰雪感应到小天好像稍稍有了一些思维,鹰雪的元神急忙抓住这一丝丝的感觉,想知道小天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主人,我刚才炼了天髓心法后,就感应到了我母亲留在我体内的那个能量团,我又想起了我母亲被害时候的场景,而且我发现我根本不能够按照天髓心法运行真气,如果我稍微一运行真气,我母亲留在我体内的那团能量,马上就会占领我的丹田穴,让我的真气归不了位,本来我自己的真气就比较弱,如果一离开,肯定会被我母亲的那个真气团将丹田穴占据的,现在我一部分真气已经回不来了,而且我母亲那个真气团,压得我自己的那个真气团运转不灵,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小天的用思维沟通的方式向鹰雪的元神说细地把刚才的紊乱状况都告诉了鹰雪。 “既然如此,你先不要急,让我来想想办法吧,看看能不能把二团真气舍二为一。”鹰雪安慰小天道。(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二章 鹰雪又想故伎重施,曾昭立上次不也是被鹰雪的元神将体内的寒热二种气流合二为一的,所以鹰雪这次又想用同样的办法把小天体内的二个能量球合二为一,幸好鹰雪的元神已经炼到了化婴期,要把小天体内的两团能量全部融合在一起,应该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鹰雪用自己的元神使出‘天阳春雪’的心法,将小天体内的两团能量球全部吸收,不过因为能量太大,只好让自己的元神变成一个载体,把两团能量同时在小天的体内运转起来,两团能量流过鹰雪的元神的时候,被鹰雪的元神慢慢地融合了,小天的体内的经脉已经全部贯通,不需要再重新打通经脉,这倒省去鹰雪不少事,否则仅仅贯通小天全身的经脉,鹰雪还不知道有多麻烦,鹰雪倒是挺干脆的,小天体内的那两团真气一时半会也融合不了,鹰雪干脆在小天的体内修炼起元神来了,其实这倒也不失为一种好的方法,鹰雪的‘琴心三叠’需要元神与本体同修,但是鹰雪现在的修炼不得法,元神这样寄居在别人的体内修炼,这倒是大出人之意料。 小天却是受益良多,在鹰雪的帮助下,小天体内的双重能量已经差不多完全融合,原来体内停滞甚至还有些压制小天本身的那团来自他母亲的能量,现在已经全部动员起来,两种能量融合在一起,小天按照鹰雪所传授的天髓心法修炼起来,一股庞大的能量在小天体内运转起来,小天如释重负,人也一下子变得轻松了,不再向以前那样有压抑感,而且连魔法元素能量都不能用,现在小天感到体内的元素非常的活跃,火、土、木、水、金、风、暗各种元素都被唤醒起来。而从外表看来,小天已经浑身闪烁着白色的耀眼光芒,看来小天即将要开始进化了。 小天被鹰雪的元神将体内的两种能量融合在一起后,两股能量汇集在一起,一股庞大的能量在小天体内急速穿梭着,幸好还有鹰雪的元神帮小天控制住这股能量,否则小天肯定会被这股能量洞穿经脉而亡的,因为这股能量的运行速度实在是太快了,鹰雪的元神幸好已经达到了化婴期,才能够勉强控制住这股能量,但是小天似乎还是有些消受不了,当然这股能量对小天是无害的,只是太过庞大而致使一时间无法适应而已。 灵兽毕竟是灵竟,如果人的体内有这股庞大的能量,如若不排出体外,肯定会全身经脉爆裂而死,但是灵兽却有他自己的办法,那就—进化。当灵兽的身体达到某一承受极限或是身体完全成熟之时,就可以进行进化。(灵兽的进化又分为两种,应急进化和自然进化,应急进化大多数发生在与人定下契盟的灵兽身上,他们由于得到主人的能量而提前进化。而自然进化则大多发生在野生灵兽的身上,这各自然进化比起应急进化要漫长得多。) 小天的本能促使他发生应急进化,他必须强化自己的身体结构,才可以适应目前自己体内的能量,这是灵兽的本能反应。 小天身上的白光渐渐褪尽后,大家才发觉到小天已经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当然小天的变化并没有多大,只是身体比以前大了一些,现在的小天已经有一头成年的公牛般大小了,还有一处不同之处就是身体的颜色也发生了变化,原来纯白色的鳞甲已经完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层青白色的鳞甲,像铜钱一般大小的青色鳞甲覆盖着小天的全身,虽然小天现在变得神俊不凡,但是在曾昭立等人的眼中,这也不算是什么大的变化,他们早就习惯了鹰雪和小天的变化无常。只是现在小天身上流露出来的一种气质,那是一种邈视一切的王者气势,幻灵燕、火灵狐、灵风雕、幻电蟒、小鸟、小金、孔雀王,都被这种气势镇住了,甚至连螭龙都被这种气震动了,不过这股气势比原来那股压住他的气势好像有所不同,螭龙的感觉也糊里糊涂的,最近真不知怎么搞的,好像全世界所有的怪事都集中在这里一样,而自己偏偏就这么倒霉全部撞上了。 曾昭立、杨玉海和周明三人虽然经常对鹰雪和小天的怪状有些习以为常,在他们的心里,鹰雪和小天被天风国的五六百名魔法师的集体围攻下都能全身而退,真不敢想像还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们再次感到吃惊的,但是现在小天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也令他们三人的心里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阵振动,这是一种摄人的气势,曾昭立、杨玉海和周明三人每次和小天眼神对视的时候都会感到一阵心虚,而这次他们的这种感觉更甚,不过幸好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多久就从小天的身上消失了,否则曾昭立、杨玉海和周明三人真的要跪地膜拜起来。 鹰雪的元神在小天体内借助于小天的能量的帮助,再融合自身的能量,元神的修为明显提升,虽然这纯粹只是鹰雪的一种感觉,但是鹰雪知道,自己的元神肯定也获益不少,不过鹰雪却发现,小天的头部好像的一个小部位好像是被下了禁制一样,每次真气运行到这个小部位的时候,就滑了过去,然而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对小天亦没有什么伤害,鹰雪也就忽视过去了。其实这个细节可惜被鹰雪忽略了,而这个部位就是截天将小天的语言功能封印的部位,如果鹰雪集中精力与小天配合的话,也许就可以冲破这个禁制。 鹰雪见差不多功德圆满了,就慢慢地收回了元神,准备让小天自己修炼天髓心法,毕竟鹰雪也只能帮小天这么多了,这内家真气的修炼,外人是帮不了多少忙的。鹰雪慢慢地将元神导出小天的体外,小天正在全神贯注地行气当中,根本就没有发觉到鹰雪的元神已经离开了自己的体内,鹰雪将元神归位之后,凝神内视,发现自己的感觉果然没有错,元神又提升了一个境界,虽然离‘琴心三叠’的天心界还有相当长的一段修炼距离,但是毕竟这也有一个提升,不知为何最近‘清真劫’阶段的修炼好像停滞不前,没有什么进展似的,现在终于明显地感觉到元神有了进展,鹰雪也感到很是欣慰。 鹰雪慢慢地睁开眼睛一看,发现眼前的小天跟平常大不一样了,白色的小天竟然变成了青灰色的,不过鹰雪早就习以为常了,不过,小天的个头却变得越来越大了,这倒让鹰雪有一些陌生感。 “这个家伙,老是不停地长,也不知道他到底能长到多大。”鹰雪轻轻地咕嘀道。 “鹰雪,你醒了,小天的情况怎么样呀。”曾昭立拉着鹰雪问道。 “嘘!”鹰雪将大家带到一旁,然后轻声说道:“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只是我发现灵兽们大多数的经脉已经堵塞,如果要靠灵兽们自己来打通全身的经脉,那肯定需要一段漫长的时间,所以你们自己的灵兽如果要想修习天髓心法的话,你们必须以天髓心法,将他们的全身经脉贯通,像杨玉海和我的真气就不太灵光,因为我们修习的不是纯正的天髓心法…”鹰雪满有心得地说道。 “去去,什么乱七八糟的歪理呀,这个我早就知道了,还用你来教我。”曾昭立不屑地说道,他在帮幻灵燕打通经脉的时候,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哪里还要鹰雪来卖弄呀。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么火灵狐、灵风雕、幻电蟒、孔雀王,还有螭大哥,你们的经脉都由昭立兄来打通吧。辛苦你了,昭立兄!”鹰雪对曾昭立一本正经地说道。 火灵狐、灵风雕、幻电蟒、螭龙还有孔雀王听到鹰雪的话后都高兴地站到了曾昭立的面前,曾昭立见状,面色尴尬地说道:“鹰雪哥,我看这种事情,还大家一起来最好,所谓众人一心,其力断金嘛。” “我看还是把唐彬、刘林枫和谢好三人都叫来吧,他们修习的可都是真正的天髓心法。再说这件事情也还需要他们自己来决定。”周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他的气色还是有些差,刚才给螭龙渡气的时候,耗损的真气太多。 “这个提议不错,那么谁去呢?”杨玉海用眼睛斜着曾昭立。 “他!”大家的手指都指向了曾昭立。 “为什么是我?”曾昭立立即抗议道。 “少数服从多数!” “大家喜欢你嘛。” “你是我的衣食父母呀。” 曾昭立被大家一通乱盖,知道以一敌三准输,也懒得跟鹰雪他们三个废话,用蹈空术腾空而去,空中传来一声:“你们三个家伙,还说是兄弟呢!” 才一会儿工夫,曾昭立带着唐彬、刘林枫二人就往鹰雪处赶来,谢好不会蹈空术,只好在地上用五灵步法急驰而来。 “哇!小天这个家伙又变色了,而且变大了不少,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个什么东西了,他们二兄弟,真是怪胎。”曾昭立站在空中不满地对鹰雪进行人身攻击,好泄一泄心中的不满情绪。 可惜他的话根本就没有人理会,因为大家都已经围绕着自己的灵兽,仔细看了起来,曾昭立撇了撇嘴,不满地降到了地面上。 “其实这运功的法门,大家最好去问问昭立兄,因为他刚才给幻灵燕打通过经脉,而我却没有什么心得。”鹰雪把包袱甩给了曾昭立,不过他的确没有什么经验,刚才小天那儿,他也没有什么体会,只是把小天的二种能量融合起来,并没有帮小天打通全身的经脉。 “现在知道找我来帮忙了,唉,真是人心不古呀。”曾昭立看得大摇其头,顺便还卖起了乖,双手反背,头望着天,大发感慨。 “哎哟!刚才你们哪个打我呀。”曾昭立还以为大家会好言相求,没想到刚才是谁用手狠狠地给了他一记爆粟子,敲得他后脑勺隐隐作痛。 曾昭立望着众人看了一圈后,大家都是一脸无辜的表情,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只有螭龙不知深浅,在一旁发笑。 “哎哟!昭立兄,你为什么打我呀。”螭龙捂着头,大喊冤枉。 “就你笑得最贼,我不打你,我打谁呀,你告诉我刚才是谁打我,我们就算扯平了,怎么样,阿螭哥,有什么意见吗?”曾昭立一幅吃定了螭龙的表情。 螭龙歪着头看了曾昭立,低着头溜到一边不敢在说话,他可不想枉做小人,最后弄得个里外不是人,现在螭龙知道什么叫做‘沉默是金。’这句富有哲理的话了! “喂,昭立哥,你到底说不说呀,不然我们大家已经失去耐心了。”唐彬等人的拳头已经扬了起来。 “这是什么世道,哪有这么求人帮忙的。”曾昭立见众怒难犯,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却不得不屈服于强权之下。 “其实也没有什么窍门了,行气的方法刚才鹰雪已经全部教给他们了,只要沿着灵兽的经脉用真气强行打通就可以了,灵兽不比人类,他们的经脉较短,是非常容易打通的,配合好灵兽的意识行气就可以了,最重要的是控制好真气的力度,千万不要忽强忽弱,保持均匀就可以了。”曾昭立嘀嘀咕咕地说道,等他四处一看,刘林枫对着自己的灵风雕,唐彬揽着火灵狐,谢好帮着周明的孔雀王,开始替灵兽打通经脉了。 “这些家伙,这么不给我面子。”曾昭立发现还有一个人在笑眯眯地看着他,笑得曾昭立心里直发毛。 “昭立兄,我的幻电蟒可就拜托给你了。”原来是杨玉海在一脸笑容地看着曾昭立。 “你还是另找高明吧,这伯事情我恐怕帮不了你什么忙了。”曾昭立看到幻电蟒就有种想哭的感觉,刚才周明给螭龙疗伤,现在还没有复原,而幻电蟒的体形并不比螭龙差多少,给幻电蟒打通经脉,这岂不是要大伤元气吗,曾昭立的头摇得像个泼浪鼓。 “昭立兄,你不会这么不讲义气吧。”杨玉海还是笑眯眯地看着他。 “义气是要讲的,不过先让我给小鸟和小金先打通经脉,再给幻电蟒打通经脉,这样你没有意见吧。”曾昭立拿过小金,真气就是一通乱输,他想拣个便宜,可是偏偏却不如他的愿,小金受他的真气一激,顿时痛苦万分,挣扎了几下后,就耷拉着脑袋,停止了动作。 “好你个曾昭立,竟然把鹰雪的小金给弄死了,这下别说鹰雪了,就是小天也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下完了。”杨玉海像是突然之间抓到了曾昭立的把柄。 “海哥,你不要乱说,小金只是昏了过去,马上就会醒过来的。”曾昭立强自镇定地说道,不过他能感觉到小金还没有死去。他望了望鹰雪,鹰雪不知什么时候又已经入定了,而小天一直都还没有醒过来,周明好像是在休息,也没有注意到这件事。 “哼,就算是小金没有死去,他也是原气大伤,你这下可完了,小天是不会放过你的。”杨玉海还是笑眯眯地看着曾昭立。 “你想威胁我。”曾昭立满脸悻然地说道。 “哪里,昭立兄,你想到哪儿去了呀,我怎么会威胁自己的兄弟呢,我只是想帮你而已,这样吧,这个黑锅我来背,你把小金给我,你去帮幻电蟒打通经脉,所有的后果由我一个人负责。”杨玉海对曾昭立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少假正经了,我还不了解你,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曾昭立骂完后将小金交给了杨玉海,自己盘坐在幻电蟒的身边,准备给幻电蟒打通经脉。 “我这也是没办法嘛,我又不会用天髓心法。”杨玉海见曾昭立已经专心在为幻电蟒打通经脉,使出‘暗灵玄功’解除了小金魔法禁制,原来这一切都在杨玉海的控制之中,杨玉海首先将曾昭立调动,他知道曾昭立肯定不会答应给幻电蟒打通经脉的,会拿小鸟与小金来搪塞,所以当曾昭立拿起小金的时候,他已经用轻微的石化魔法将小天石化,让小天变得跟死去一般,好引曾昭立上当,小金被解除魔法禁制后,马上和小鸟跑到远处,与杨玉海这样的人打交道,真是危险。 谢好首先从入定中醒来孔雀王的经脉根本用不着他来打通,可能是孔雀王刚刚才出生,所以全身经脉根本就没有淤塞,谢好不费吹灰之力就已经将孔雀王的经脉全部疏导通畅。谢好醒来后,见唐彬和刘林枫的神色还算是轻松,转身看了看曾昭立,发现他最是吃力,脸上已经被汗水湿透,脸色苍白,一看就知道是真气耗尽。 幻电蟒这样庞大的身躯要曾昭立一个人来摆平,实在是为难他了,何况刚才曾昭立已经用了一部分的能量替幻灵燕打通全身的经脉,现在又要替幻电蟒来打通经脉,实在是力有不逮。 谢好见状,急忙把手放在了曾昭立的后背上,谢好一加入,曾昭立倍感轻松,合二人之力,幻电蟒感到体内真气大涨,按照鹰雪所传授的行气方法,幻电蟒引导着体内的真气,沿着体内的各条经脉而行,体内淤塞的经脉在曾昭立与谢好二人的合力之下,大部分都已经打通,剩下个别地方,幻电蟒自己就可以搞定,曾昭立与谢好见已经帮幻电蟒行气一周,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而且他们二人也已经差不多力竭,也就收手停了下来。 二人睁开眼睛一看,见大家都在关心地看着自己,曾昭立急忙对大家说道:“我们没事,已经将幻电蟒全身的经脉打通。”说完后,用眼神狠狠地看了看杨玉海。杨玉海避开了曾昭立的眼神,对曾昭立翘起了大姆指。 “既然大家都没事,我们现在还有一件事情要做,螭大哥的事情怎么办,我看还得劳烦大家帮他一把。”鹰雪高兴地对大家说道,我们中华民族既然被称作‘龙的传人’对龙天生就有一种亲切感和崇拜感,从来没有人见过龙,自己这可是头一回见到真正的龙,鹰雪为自己能够帮助到龙而感到无限的荣幸。 “没搞错吧,鹰雪,他可是龙呀。难道你要我们帮他也打通全身的经脉吗?”唐彬吃惊地说道。 “这样不好吗?螭大哥可是龙呀,这可是千年难得一见,我们能帮到他,是多少的荣幸呀。”鹰雪充满了崇拜之情。 “鹰…团长,你可知道龙族是个多么残忍的种族吗?”唐彬见到倚灵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只好改口说道。(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三章 “残忍!你亲眼看到过吗?就算他们是残忍的种族,这又能代表什么呢?难道龙族之中就没有善良的吗?众生平等,人类还不是一样,有好也有坏,再说,你也不能一棍子打死所有的人呀。”鹰雪当然听过龙有好恶之分,不过他却忘记了这里是空天灵界,而非地球,我们龙的传人,当然要为龙族说上两句好话,否则,岂不是自贬身价。 “这…”唐彬被鹰雪说得说不出话来。 “螭大哥,跟我们接触的时间虽短,但是我能感觉到他是一只心地善良的龙族,难道你们就没有感觉到吗,还是你们对他的成见太深,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鹰雪感到有些愤愤不平。 螭龙见大家都在为他争吵,开口说道:“主人!各位,你们别吵了,请听我螭蛟几句。” 见大家都默不作声,螭龙继续说道:“其实这也是一个不太完整的记忆,是我们祖先一代代流传下来的一个不完整的关于龙族的故事。” 龙族分为三个族类:神龙族、邪龙族、灵龙族,神龙族是龙族中最高贵的,我们所有的龙族一直以能够晋升神龙而为之终生苦苦修炼,如果能晋升为神龙,那将是无上的荣耀,可以无拘无束地生活在天界。而邪龙族,他们生性凶残,所到之处,一片废墟,寸草不生,而灵龙族是最惨的龙族,因为经过长斯的苦修却不能进化成神龙,但是生命却已经差不多到了尽头,然而却又不想变归入到邪龙族,只有自成一派,成为灵龙族,但是灵龙族却全部是龙的灵魂所组成的一种族,他们与世无争,苦修元神,然后重生,化为龙卵,从新开始再行修炼。 能够进化成龙族的生物有二种,一种是蛟,另一种是蟒类,这二种生物如果要进化成龙的话,要经过上千年的修炼,而我就是属于蛟类,现在虽然已经是龙身,但是进化却还不是那么完善。最直接的能够晋升成神龙的就是龙族的直接后裔,他们一生下来就是龙族,省去进化成龙的千年修行,是最容易进化成神龙的。 我们龙族并不是个个都残忍、嗜杀的,但是龙族庞大,难免良莠不齐,况且现在龙族已经被万神之主封印了,现在世间所传的龙族,只是像我们这些后来才进化成龙的龙族,也没有对人类造成什么伤害,反倒是人类,见了我们的龙族就大肆屠杀,还说什么我们的体内有内丹,还有龙皮可以制成盔甲,这话又怎么说呢? “阿螭说得也是,怎么就只有这么多了吗?还有没有下文呀,说说看,挺有意思的。”曾昭立对螭龙催促道。 “哪里还有呀,昭立兄,我的这些记忆也只是在我出生的那个蛋壳中残存的,这只是一个破碎的记忆,我就只有知道这么多了,况且我还从来没有见到过其他的龙族呢?”螭龙神情寞落地说道。 “这样啊,真是可怜,不要伤心了,乖!”曾昭立搂着螭龙关心地说道。 “去去,”螭龙一把推开了曾昭立,“对了,我还记起我们龙族的一个古老的预言。‘不死神龙重现,天地神魔历劫。’” “不死神龙重现,天地神魔历劫。”鹰雪听了后不由轻声地念道。 “什么意思呀,阿螭哥,你能不能说得明白点呀。”曾昭立觉得这个预言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个古老的预言就更加没人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我的历代祖先都没有一个能够参透其中的玄机,只是知道有这个古老的预言。”螭龙无可奈何地说道。 “也许这是虚无之言吧。”唐彬静静地说道。 “就是嘛,众生平等,管他那么多,我们还是先给阿螭哥打通经脉吧,彬哥、明哥、好哥,阿枫,我们五人一起帮助阿螭哥打通全身的经脉,我就不信集我们五人之力还搞不定,海哥,你帮我们护法。”曾昭立毫迈地说道,经过刚才鹰雪与螭龙的话,他也放下了成见,何事没有正反两面,螭龙虽然是龙族,跟他们相处的时间也不是很长,但是大家都能感觉到螭龙并不像传说中的龙族那样残暴、嗜杀。 “对,众生平等!好,大家一起干吧。”唐彬、刘林枫、谢好和周明都被曾昭立毫迈气慨激起了斗志,管他龙族还是人类,还不都是一样的。 “好,我也来为你们护法。”鹰雪高兴地说道,在鹰雪心中这可是一件天大的事情,龙是多么富有传奇色彩的神兽,自己竟然能够有幸见到,而且还能够帮助他,鹰雪一想起这件事情,心情就十分的舒畅。 曾昭立、唐彬、刘林枫、周明、谢好五人已经无暇答话,他们把全副的心思都放在了螭龙身上,五人以曾昭立为首,其余四人一个搭一个的后背,把五股能量聚成一股,沿着螭龙的体内的各条经脉沿途而上。 螭龙恢复了本相,一条长约十丈的白色之龙,鹰雪和杨玉海都已经见过螭龙的本相,丝毫不感到惊讶,但是倚灵却大感意外,竟然在这个地方会看到传说中的龙族,他们不是被早在千年前的人神魔大战中,被万神之主联合众神之力封印在一个神秘的地方吗?怎么会在此地出现,难道那个封印已经被人打破了,倚灵的思绪万千,饶是她如何大胆,也被吓了一大跳,急忙躲在了杨玉海的怀中,出于男子汉的本能,杨玉海紧紧搂住了倚灵,拍着她的肩膀安尉她。 最为艰难的要数曾昭立、唐彬、刘林枫、周明、谢好五人了,螭龙这条二千年的老龙,全身的经脉已经全部堵塞,要打通螭龙全身的经脉又谈何容易,虽然合五人之力,亦只是勉强打通了螭龙体内的几处经脉,仅仅是这些就已经累得曾昭立五人筋疲力尽,气喘嘘嘘的,他们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难道又要前功尽弃。 鹰雪也感觉到了他们五人的难处,可是鹰雪已经试过了,他的真气根本就不适应螭龙使用,他去只会帮倒忙,鹰雪一脸焦急,曾昭立、唐彬、刘林枫、周明、谢好五人已经顶不住多久了,如果他们五人不撤掌的话,肯定会力竭而亡,但是如果撤掌而回的话,他们全部的功力岂不是全部停留在了螭龙体内,那他们五人岂不是功力尽失。 鹰雪急得团团转,杨玉海倒好,他搂着倚灵背对着鹰雪他们,轻轻地聊着天,仿佛天地间就只有他和倚灵两人,根本没有察觉到曾昭立他们的异状,不过就算他看见了又有什么办法,只有干着急而已。 鹰雪正在思忖着要不要强行将他们分开的时候,小天突然睁开了眼睛,这时的小天,给鹰雪感觉十分的陌生,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似的,鹰雪正感到诧异间,小天已经走到曾昭立他们的身边。 曾昭立、唐彬、刘林枫、周明、谢好五人只觉得身后一股巨大的能量传来,通过他们身体冲进了螭龙的体内,螭龙那堵塞了两千年的经脉遇到这股能量后,如积雪遇到了太阳,纷纷融化了,淤塞的经脉急速被打通,能量在螭龙的身体内急转一周后,所有的能量又返回到曾昭立、唐彬、刘林枫、周明、谢好五人的身体中,这时一股大力将他们五人弹开,五人急忙坐下来调息,而小天与螭龙升到了空中,好像小天还在继续为螭龙打通经脉。 其实小天现在并不是在给螭龙打通经脉,而是二者籍着同一股能量,在按照天髓心法的行气方法,继续修炼着天髓心法,这一股巨大的能量从何而来,螭龙以为是小天的,小天也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自己体内何时蕴藏着这样一股巨大的能量,还以是自己进化以后,能量急剧增加的结果,总之现在已经无暇理会太多,尽量借用这股能量把天髓心法的基础打坚实再说。 曾昭立、唐彬、刘林枫、周明、谢好五人刚才被一股大力弹开了,每个人发现自己体内还多了一股能量,这股能量还真奇怪,丝毫没有跟体内的真气相冲突的意思,曾昭立五人大喜之下,也不管这股能量的来源,急忙运起天髓心法,把这股能量据为己有。 小天和螭龙在空中,籍着这股能量贯穿全身各大经脉要穴,螭龙受此能量的帮助,被激得浑身发热,身体已经开始发着微微的白光,看来螭龙又要进化了,在螭龙一摇一摆间,他的身躯慢慢地变长,身上的微微白光并没有像一般灵兽那样耀眼,而是慢慢地消弱了,等白光完全消失后,鹰雪发现,螭龙原来的那层细细的白鳞已经变成了一层青灰色的鳞甲,而身躯比刚才至少要长上两丈左右,如果看来命运之神对待螭龙还是不错的,才来短短两天时间,就已经进化两次,螭龙看来要转运了。 鹰雪目睹了螭龙的全部进化过程,正在惊叹间,小天全身突然发出一阵刺眼的红光,鹰雪急忙闭上了眼睛,等鹰雪慢慢地睁开眼睛的时候,小天不知什么时候,那么青白色的鳞甲已经全部换成了一层火红色的鳞甲,鹰雪还沉浸在惊讶中,螭龙和小天已经感觉到那股能量突然消失了,二人失去了能量的支撑,这两个家伙一下子就从空中分散开来,不过,螭龙已经打通了全部的经脉要穴,天髓心法也已经小有成就,小天就更加不用说了,天髓心法不仅有了坚实的基础,而且在短短一天之内两次进化,这等奇闻异事,也算是罕见,要知道灵兽的等级越高要想进化的难度就越高,相隔的时间也就越长,像小天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阶段段的灵兽,但是级别肯定是比较高的幻兽或是幻灵兽了,以他这样的级别,要想在一天之内进化两次,那可真是绝无仅有的了,螭龙的进化速度已经是算是够快的了,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他已经进化了三次,像他这样的幻灵兽,要想进化三次,在野生的状态下,起码要上百年乃至上千年的时间,但是以他的速度与小天比较起来,他也只有俯首称臣,自愧不如。 杨玉海和倚灵二也目睹了小天与螭龙的进化,正在惊叹间,螭龙与小天从空中降了下来,鹰雪却敲着小天的头说道:“你这个家伙,什么颜色不好变,你却变了个红色,我最讨厌的就是红色了,还有你的变得块头这么大,以后我怎么养你呀。” 小天挨了敲以后,摇了摇头,身体急缩,变得与没有进化前的时候一般大,但是那层红色的鳞甲却怎么也改变不了,只好无奈地朝着鹰雪直眨鬼眼。 “原来你已经可以随意变大变小呀,这个还真不错呀,省了我不少的事。”鹰雪高兴地说道。 “嗷!”小天叫了一声表示抗议,他有这么多的优点,为何鹰雪现在才发现一个,不知他这个主人是怎么当的。 “玉哥,这小天是什么灵兽呀,真的好奇怪呀。”倚灵好奇地问道。 “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你要有兴趣的话,你就去问小天自己吧。”杨玉海现在还真不知道小天是只什么样的灵兽。 螭龙又幻化成了人形,这时,曾昭立、唐彬、刘林枫、周明、谢好五人也从入定中醒了过来,看他们的神情就知道刚才五人受益匪浅,刚一睁开眼睛,却又见到小天又变成了红色的,难道刚才这一瞬间,小天又进化了? “这是什么世道呀,简直全部乱套了,不仅进化变得一点规律都没有,而且连正常的进化程序也没有了,这些都是些什么灵兽呀。”唐彬不满地嘀咕道,他这个灵兽专家也别混了,眼前的这些灵兽都不知道是些什么类系的,究竟他们会进化成什么样的灵兽,唐彬现在是一塌糊涂。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曾昭立感慨地说道。 “主人,我刚才觉得他们三人身上有股我好熟悉的味道,可是我又说不出是什么东西。他们身上为什么会散发出这种奇怪的味道呢,这只有龙族才有的气息,怎么会从他们三人身上发出呢?”螭龙指着曾昭立、唐彬和刘林枫三人说道。 “什么熟悉的味道,什么龙族的气息,真搞不懂你在说什么…”刚说到一半的时候,鹰雪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把曾昭立、唐彬和刘林枫三人叫到一边,轻轻地说道:“这下坏了,你们三个身上穿的‘龙之圣甲’是龙族的龙皮,你们说要不要告诉螭龙呀。” “不是吧。”曾昭立有些想晕的感觉,如果螭龙翻脸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我看还是告诉螭龙吧。”唐彬冷静地说道。 “是呀,应该让螭龙知晓,这样对他也公平些,毕竟这又不是我们的错。”刘林枫也同意将此事告诉螭龙。 “螭大哥,你过来一下。”鹰雪向螭龙招了招手说道。 “主人,您有何吩咐。”螭龙恭敬地说道。 “呃,是这样的,他们三人身上所穿的盔甲就是用龙族的皮所制作的盔甲,我想大概是因为这套盔甲所以你才感到他们身上的气息是龙族的吧。”鹰雪连比带划地对螭龙说道。 “主人,我明白您的意思,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又能如何呢,既然上天安排我来到这里,那么一切就随缘吧。”螭龙有些伤感地说道,毕竟同类的皮被人剥下来穿在身上,他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鹰雪对此也无可奈何,只好转移话题对大家说道:“各位兄弟们,明天就是我们的一月之期了,今天是最后一天,大家再辛苦最后一晚,就可以功德圆满了,我们绝地兵团名扬空天灵界的时候到了。” “耶!”大家都高兴得跳了起来,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给人一种不太适应的感觉。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快了! 见曾昭立、唐彬、刘林枫、谢好、周明三人虽然气慨豪迈,但是刚才为螭龙打通经脉,耗费的真气太多,他们一脸倦容,实在是太累了,鹰雪决定今晚由自己和杨玉海二人巡守这最后一夜,虽然这一个月来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最后一晚,鹰雪可不想出什么岔子,还是小心为妙。趁着大家都在高兴的时刻,鹰雪将唐彬叫到一旁,对他交待了明天比试的一些细节。 一夜相安无事,新的一天终于到来,鹰雪站在山寨中想着这些日子到空天灵界以来,发生的种种事情,思绪万千,现在事情终于可以告一个段落,山寨中的这些弟兄们也快要走上正轨了,等这里一切都安顿好后,鹰雪就决定重新踏上征程,去寻找星神,完成自己的使命后,就回到地球去,毕竟这里不属于他的。 鹰雪望着天空出神的时候,曾昭立、唐彬、杨玉海、刘林枫、周明、谢好、螭龙还有修炼中的各位弟兄,都不约而同地来到了鹰雪的身边,他们见鹰雪呆呆在望着天空发楞,鹰雪的眼神是如此的深邃迷茫,仿佛如蓝天碧海般无穷无尽,似乎隐藏着无尽的心事,大家也似乎也感应到鹰雪身上的那股凝重的迷茫和无尽的空虚之情,大家对鹰雪都充满了感激之情和崇拜之意,也慢慢被鹰雪现在这种思绪所感染,沉浸在这种迷茫和空虚的气氛之中,大家虽然能够感受到鹰雪的迷茫和无助,但是却为没有能力帮助鹰雪而感到深深的自责和愧疚,如果以鹰雪的能力名扬空天灵界是毫不成问题的,像他这样的高手,各国都会争相拉拢的,但是他甘心留在这个破山寨之中与大家同甘共苦;如果不是鹰雪的到来,大家现在还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盗贼生涯,说不定都已经被佣兵团给消灭了;如果不是鹰雪无私地倾囊相授,大家岂会有今天的成就,如果,人生啊!实在有太多的如果了…… 虽然有二百多人占在旁边,但是受鹰雪情绪的感染,大家都感慨万千,这段日子实在是太令人难忘了,这种由死到生的感觉,的确会使人联想太多,大家都陷入深思之中,现场静得没有一丝声响,针落可闻。 “唉!”不知什么时候,鹰雪从神游天外中清醒了过来,见大家都站在他的身边发呆,鹰雪不由一楞,不过大家都被鹰雪这一声轻轻的叹息惊醒了。 “各位兄弟都到齐了,好,现在大家应该都有所进步了,那么大家就依照我一个月之前所说的,开始比试,周明、谢好你们那一组分成两个小队比试,曾昭立、刘林枫你们那一组也分成两组比试,这里太窄,我们去外面好好地比试一番,让我们看看你们这一个月的修炼成果。我们绝地兵团马上就要名扬空天灵界了。”鹰雪简单的两句话就激励得大家热血沸腾,名扬天下,流芳千古,这是每一个修炼者梦寐以求的最高荣誉。 “是,鹰雪团长。”大家异口同声地说道。 倚灵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他跟着大家走到一块宽敞的开阔地上,杨玉海见倚灵也站在人群中,急忙将他拉住,曾昭立见状,也懒得去理会,他这个人挺简单的,性子直爽,拿得起放得下,知道自己没有希望,而且倚灵和他在一起只是出于应酬,何必去自讨没趣,何况杨玉海是自己的兄弟,肥水不落外人田嘛,他们能够再一起也是挺好的一件事情。 比试就要开始了,曾昭立已经无暇去想太多,这次比试可是很重要的,不仅关系到能否拿到‘龙之圣甲’的问题,而且如果大家的修为没有达到预期的要求,那就还要继续修炼,这样岂不是太丢他这个队长的脸了。 其实鹰雪对这次比赛并不很看重,他知道最近大家修炼都是非常认真和刻苦的,虽然各人的资质有所不同,但是这一个月来的强化训练,每一个兄弟肯定都已经将自身的潜能开发到了极限,而且这些兄弟都是被人抛弃,代人受过之人,而在与天风国一役中,虽然没有伤亡,但是在关岭这里为盗之时,却是饱受欺凌。所有的兄弟都是经历过生死劫难之人,现在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个出人头地的机会,每一个人岂能不会拼命地修炼,优胜劣汰,这个千古不变的真理,况且,在空天灵界,三岁孩童都知道如果没有实力意味着什么。 鹰雪让曾昭立、刘林枫、周明和谢好四人将自己的队伍排开,魔法师为一组,这个当然是由曾昭立与刘林枫负责,战士一组,由周明和谢好二人负责,接着由唐彬宣布比赛规则,而鹰雪与杨玉海、倚灵三人则坐在一旁观看。 唐彬站在场中间大声说道:“这次比赛的规矩很简单,主要是为了检验大家最近的修炼成果,现在我宣布比赛规则:一、本次比试以抓阄号码出赛,这个箱子里面装的就是号码,每一个人只能拿一个,每一个号码都有两个,抽中同一号码就是各自比试的对手。二、相互比试期间,旁人只能观看,不得暗中相助或施以援手,这次比试,无论输赢,都不要得意或是气馁,大家都要仔细观看比赛,取长补短,这个机会相信不是太多的,大家千万要看仔细了。三、本次比试,纯属兄弟切磋,点到为止,不得以性命相搏,违者重惩不怠!” 唐彬说完后,望了望鹰雪,意思叫他这个团长也说两句勉励大家的话,鹰雪只好站了起来对大家说道:“各位兄弟,这次比试只是纯粹为了检查一下大家这一个月来的强化训练成果,输赢无关紧要,唐总管刚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只强调一点,大家都是手足兄弟,点到为止,不得因为本次比试而结下恩怨,否则决不姑息!” “好,现在大家过来抓阄吧,每一个人只能抓一个,不要拿多了。”唐彬将连夜赶出来的抽签号码放在了大家的面前,这次比试的随机性很大,也无所谓顺序,于是大家鱼贯而上,随手摸了一根木签。 “好,现在大家作好准备,请大家退开一些。”唐彬这个总管当得还不赖,他还真有些当总管的天份,把人员安排得井井有条,见大家都已经准备妥当,唐彬站在场中央大声说道:“现在,请一号选手上场比试。”(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四章 很巧,一号选手刚好是一位魔法师和一位战士,二人相互行礼后,就倾尽全力开始了战斗,他们都想知道自己这一个月的苦修,到底有多大的进步。 战列系的选手摧开了金光盾,想不到这一个月来竟然会有这样大的进步,他的金光盾已经到了中级的水平,防身光盾在空天灵界是战列系修炼的基础课程,虽然大家都会可是却因为修为不同而分为‘力之盾’、‘天光盾’、‘先天盾’每一个阶段都分为几个不同的等级,就如魔法师一样,风、火、木、水、土、金、暗等各种各样的元素大家都可以役使,但是威力大小却是根据魔法师的修为因人而异的。 见眼前的战士开出了黄色的金光盾,魔法师也不敢大意,念出了召唤火元素的咒语,原来他是一位火系魔法师,战士与魔法师之战,战士还处于被动,因为他们必须与魔法师进行近身攻击才有取胜的希望,而魔法师知道如果被战士一近身,肯定是非常被动的,所以魔法师一般都离对手比较远的,战士知道刚开始如果要靠近魔法师肯定会吃亏的,还不如全力防御,凭自己的中级金光盾应该能够挡住他的火系魔法的攻击的,以逸待劳,消耗魔法师的能量,然后再见机行事,这样取胜的希望才会大一些。 绝地兵团的这些人,都跟鹰雪出生入死过,参加过过多次的战斗,战斗经验十分的丰富,知道在这争中如何保护自己,击杀敌人,魔法师知道自己的能量不如战士悠长,这样干耗下去自己肯定会输的,只有自己先发制人,才能取胜。 “大型火焰!”魔法师发动了攻击,一团火焰攻向战士。 战士知道这是试探性的攻击,魔法师想把自己调动起来,这样的话金光盾就会露出破绽,岂不是给魔法师以可乘之机,他也是经验丰富,哪能上这样的当,所以他根本没有移动的打算,准备硬接这一团大型火焰。 “轰!”地一声,火焰与金光盾相撞,火花四溅,向围观之人飞去,不过大家已经退到一旁,而且都开有防护结界,这些零碎之火才没有对大家造成伤害。 突然战士的眼前一片红光,这令他大吃一惊,刚才的大型火焰虽然没有攻破他的金光盾,但是却令他的眼睛一下子不太适应,没想到魔法师竟然利用这个机会,冲到了他的面前,而且还以法师的防御性魔法‘烈焰火墙’向他展开近身攻击,这烈焰火墙虽然是防御性的魔法,但是这样的近身攻击,却成了厉害的魔法攻击,这样的奇拳怪招,让战士一阵手忙脚乱,不过他也是经验丰富之人,马上撤下金光盾,五灵步法应意而出,瞬间幻也两个影像,拉出长长的似匹练般的幻影,把魔法师围在了中间,这回轮到魔法头疼了,他分辨不出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只有对准其中的一个用大型火焰击去。 他的运气似乎不太好,击在虚影上,等他发现情况不对时,战士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如果刚才是生死搏斗的话,他已经阵亡了。 “唉,受教了,我输了。”魔法师垂头丧气地说道。 “承让了,兄弟,要不是你刚才太急功近利,竟然拿火墙来攻击我,以致背后空门大露,这才给了我可乘之机,否则输赢还是未定之数。”战士虽然知道自己刚才取胜纯属巧合,但还是掩藏不住自己的那股得意之色。 大家都在入神地观看,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学习机会,大家都修习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彼此到底增长到什么程度,也不知道相互之间的差距有多大,场上的战斗,让大家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如果场上战斗的是自己,怎么样才能获胜。虽然有二百多人在观看,但是除了场中的战斗声之外,整个现场一片沉寂,每个人都在反思着刚才的战斗过程,战场中的变数实在是太快了。 “好,一号战士胜利,二位退场,下去再仔细观看,必会受益良多!”唐彬让二人回到自己的队伍中,然后又大声说道:“二号选手。” 二号是一对战士,双方行过礼后,便摆开了架式,这是一场硬碰硬的战斗,双方的修为差不多,招式也相差无几,中级的金光盾,幻化二个虚像的五灵步法,这场战斗丝毫没有取巧之处,只看二人的临敌经验,但是二人都是优秀的战士,如果要想分出胜负恐怕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周明与谢好二人商量过后,决定中止比赛,周明走上去前去与唐彬交流了意见,唐彬也觉得这场战斗,除非作生死搏斗,否则也很难分出胜负,同意了周明的请求。 第三对选手是一对魔法师,风系和水系的魔法师,魔法师之间的战斗考验的是魔法师的防御力和魔法攻击力,强者为胜,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是赢家,当然如果不是比赛的话,那情况又会有所不同的,他们还可以用蹈空术,在空中较量,但是这样的话,占用的时间太多,因为后面还有一百多组没有比试,为了节省时间,他们也没有用上蹈空术,否则第一对选手哪能这么容易分出输赢,但是这两位魔法师的修为也是差不多的,所以曾昭立和刘林枫二人见状,也急忙叫唐彬宣布平局。 当然并不是所有比试都是和局,魔法师与战士之间互有输赢,其中有些战士的修为已经达到战将高级阶段,金光盾已呈现金黄色,而有些法师的修为也达天字初级,这都有赖于鹰雪教他们的天髓心法,使战列系的可以吸收能量球的能量,这样修炼起天髓心法来进展迅速,而魔法师得到天髓心法的帮助,不断突破体内的能量储存级限,而且刘林枫已经将新的天髓心法都告诉了这些魔法师,他们倒还更加幸运和便捷,利用真气来突破身体的极限,这样他们的进展倒更是一日千里,其中的一些法师已经能够将元素进行溶合,进行双重魔法攻击,这样的法师还为数不少,总的来说魔法师的修为倒还更加厉害一些,然而魔法师在与战士们的比赛中却是输少赢多,因为他们放弃了他们的一个强项,没有使用蹈空术,所以输了也算不上是丢脸。 比赛进行了一天一夜,开始大家还有些在乎输赢,但是比赛却是越来越精彩,也就顾不是面子了,专心志致地投入到比赛之中,以致于一些都忘记了自己是否比试过,搞得唐彬连连催促,这才有人意识到要轮到自己上场比试了。 终于剩下最后一组了,鹰雪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出现人员受伤的现象,他终于放下一颗心来,“怎么还有一个人落单。”鹰雪见周明那一组还有一个落单,于向唐彬询问道。 “当然会落单了,我们山寨一共是叁百零二人,除去我、杨玉海、曾昭立、刘林枫、周明、谢好,哦,还有你鹰团长外,实有兄弟二百九十五人,当然会有一个人落单了。”唐彬向鹰雪报告道。 “哦,原来是这样呀,梁姑娘,你去跟剩下的一位兄弟去较量较量,如何?”鹰雪刚才已经注意梁倚灵很久了,他在观看比赛时,眼中精光闪闪,而且面带骇然之色,鹰雪肯定她是个炼家子,而且修为还不错。 “鹰团长,你怎么会让我去呢,您这不是为难我嘛。”倚灵来了个死不认账。 “是呀,鹰团长,倚灵哪里能打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两下子,怎么跟我们的兄弟打呀。你开的是什么玩笑。”杨玉海为也倚灵辩解道。 “是吗?”鹰雪目光直射在倚灵脸上。 “是的,我真的是不会,鹰团长说笑了。”倚灵意识到自己刚才肯定在什么地方露了馅,不过伪装是刺客最拿手的好戏,虽然倚灵不是一流的刺客,但是她在鹰雪目光逼视下,却仍然是脸不红心不慌。 “那就算了吧。”鹰雪见倚灵不肯承认,所就不再逼问下去了。 “鹰…团长,我看还是让我去吧,好给我挽回一面子嘛。”曾昭立忽然记起还有倚灵在一旁,急忙转口叫道,他对刚才的比试情况不太满意,有些太丢脸了,他的兄弟们输得人数要比战列系的多,他不太乐意,他想在这场收尾戏上,找回点面子。 鹰雪还没有反应过来,周明听到了曾昭立的话后,立即说道:“昭立兄,要比应该我们来比,哪里轮得上你找我的兄弟呀。” “哎哟!”曾昭立的头上被鹰雪敲了一下,“你敢打我。”曾昭立就想一脚踹去。不过他看见倚灵坐在一旁,又急忙把脚收了回来。一旁的倚灵看得有些纳闷,这个鹰团长好像有些太做作了,越看越不像是这个绝地兵团的首领。 “都是自家兄弟争什么争呀。”鹰雪刚才趁机把曾昭立狠狠地敲了一下,也算是公报私仇吧,他用眼神斜了斜曾昭立,看见曾昭立的神情,恨不得把自己狠扁一顿,他忍住笑意,装作没看见,继续说道:“既然,还有一名兄弟落单,我看…”话还没有说完,眼前突然一阵红光闪过,冲到了场中央。 “什么东西?”大家心里都一惊,等大家定神一看,原来是小天,没想到一个月的时间没见,小天那层白色的鳞甲竟然已经全部换掉,变成了红色鳞甲,大家都在感叹这个家伙真是怪,每次出现都会让大家吃惊,不过现在大家也不以为意,小天的状况他们是见多了。 不过场中的那名兄弟可就晕了,小天的本事他可是见过,那可是太恐怖了,要他去跟小天打,还不如叫他自杀算了,就算自己这一个月来的进展如何迅速,要胜过眼前的这头灵兽,他一点把握都没有,他急忙掉头就走,可是小天这个家伙太爱作‘秀’了,竟然使出幻灵步法,幻出五六个幻像,拦住了场中的那名兄弟,这下子人群中炸开了锅。 “小天怎么也会五灵步法。” “他比我们还要厉害。” “这是什么灵兽呀。”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场中的那名兄弟,见状腿都软了,他现在倾尽全力也只能幻出二个虚像,可是小天随便地就幻出六个幻虚像,光这一点就不能跟小天相比了,而且跟人较量可能还不会受伤,可是如果跟小天较量,他要是发起狠来,可就难保了。 “小天快回来。”鹰雪苦笑了笑,急忙阻止了小天的表演,小天见鹰雪叫唤他,不太情愿地走了回来,不过幸好还有一批马屁精,火灵狐、幻灵燕、灵风雕、幻电蟒、孔雀王、小鸟、小金还有螭龙,这些个家伙知道小天爱出风头,于是都替小天鼓起掌来,这才让小天满意地下了场。 大家看见这一群灵兽,都是怪模怪样的,还有孔雀王,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怪物,竟然长着三只翅膀,不过大家都已经习已为常,见怪不怪了,鹰雪独自一人就将天风国的五六百魔法师给灭掉了,还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大家感到惊讶的,如果不带这些怪样的灵兽,那才会让人感到惊讶。 鹰雪见螭龙也跟着小天来了,心中灵机一动,也想看看螭龙的实力,就对他说道:“螭大哥,有没有兴趣,跟那位兄弟比试比试。” “我跟他,比试。”螭龙有些不屑地说道,凭他的手段,那个人是不够看的。 “是呀,螭大哥。不过你要手下留情呀。”鹰雪饶有兴致地说道。 “好吧。主人。”螭龙虽然不太愿意,但是主人的命令他却不得不听。 鹰雪见螭龙同意了,于是站了起来对大家说道:“这位螭…”他觉得螭龙这个名字好像不太好听,于是急中生智,继续说道:“这位是龙离龙大哥,是新加入我们山寨的,要与这位兄弟切磋切磋,大家欢迎。”鹰雪率先鼓起了掌。 螭龙苦笑了一声,自己什么时候又变成了龙离了,不过他已经习已为常了,什么事情在这个山寨中不会发生,至于叫螭龙、阿螭哥,龙离他都已经无所谓了。 螭龙走到了场中央,拱了拱手算是行礼,那位兄弟也不用螭龙的深浅,先下手为强,如果螭龙是法师,他可就占便宜了,如果螭龙是战士,那他也不会吃亏,他的想法倒是蛮好的,开着天光盾,就冲了过来,由于比较不能拿兵器,一拳就击在螭龙的胸口,螭龙连动都懒得动,任凭他击在自己的胸口,那位兄弟可就倒大霉了,螭龙的皮就算是用剑也休想伤他分毫,何况还是拳头,不过,幸好那位兄弟并没有全力而击,但是整只手却被震麻了,吃了暗亏,他急忙想退下,可是螭龙哪容得他退呀,紧随其后,那位兄弟急忙想用五灵步法,避开螭龙,可是螭龙比他还要快,任凭他如何努力都摆脱不了螭龙,螭龙开始还想跟他玩玩,见他就只有这些斤两,兴致全无,那位兄弟如同劫后余生一般,还以为自己甩开了螭龙,谁知螭龙用拳头一拳就击在了自己的金光盾上面,只听见一声如玻璃被打碎的声音,天光盾竟然被螭龙用拳头砸碎了,幸好鹰雪跟螭龙打过招呼,螭龙才没有伤他,否则,这位兄弟在床上肯定有个十天半月躺的。不过他的脸可都全部吓青了,眼前的这位大汉修为不知要比自己高多少,这么轻易地一拳就将金光盾击碎,太恐怖了。 其实以螭龙的实力,场上的这位兄弟实在有些不够看,尤其螭龙最近进化后,修为就更加高了,而且鹰雪又将五灵步法与天髓心法教给了鹰雪,而曾昭立、周明、唐彬、谢好、刘林枫联合小天又将他的全身的经脉都打通了,这就让螭龙更加如虎添翼,螭龙因为已经打通了全身的经脉后,魔法攻击力大增,灵兽都是天生使用魔法的高手,而其中以龙族为最,所谓‘龙从风云’,龙族对水(火)系和风系元素的召控能力是与天俱生的,更甚者螭龙刚才根本就没有将他的压箱绝招—七彩毒烟使出来,否则杀伤力不知道有多大。 “好,这一场龙大哥胜。”唐彬见状急忙叫停,比试马上就要结束了,他可不想出什么意外,他当然知道螭龙是什么人,像螭龙这样的幻灵兽,肯定拥有恐怖的力量的,而且他对龙族是深有成见的,毕竟龙族的残暴形象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在长辈的故事中深深地植入他的心中了,对于龙族,人类是具有深深的戒心的,虽然鹰雪的话给他的启示很大,勉强接受了螭龙的加入,但是万一如果螭龙凶性大发,谁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还是见好就收为上。 螭龙见状,一言不发地退下了场,见小天等都不见,知道小天已经去山里玩耍了,于是径直走出了人群,当然这并不能怪螭龙不近人情,因为他虽然幻化成人形,但是他到底还是灵兽,灵兽这类灵性之物,喜欢亲近自然,对于人类身上的气息一点也不习惯,他还是愿意与小天等灵兽在一起的,但是在大家的眼中,螭龙这样不告而别,却显得有些不尽人情,不过螭龙可不管这些,本来他这两千年来就是独来独往的,鹰雪等人知道螭龙的底细,也只好向大家解释说,螭龙性格孤僻,不喜欢与人接近,虽然理由显得有些勉强,大家也只有接受,一拳能将金光盾击碎,这样的人给人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五章 鹰雪见大家都在议论着螭龙,有些后悔不该让螭龙出场,他站起来对大家说道:“各位兄弟,今天的比试到此为止,大家经过这一个月来的努力,已经将自己提升得很快,但是大家也看到了,与别人相比,我们的差距还有多大,不过,请大家相信,只要各位兄弟继续努力刻苦修炼,就会有更大的突破的。我答应送给大家的盔甲会依言发给大家的,但是还有一件事,五灵步法经过改进,已经更加完善了,相信大家刚才都看见小天使用过,现在由你的队长将新的五灵步法传授给你们,希望大家能够专心练习。我只给大家三天时间,练熟后,我们就要下山了。” 大家一听,立刻高兴地跳了起来,难怪刚才小天的五灵步法使得这么好,原来五灵步法还没有完善,传说中的盔甲马上就要穿到自己的身上,而且马上就可以下山去闯荡了,大家岂能不高兴? 顿时人群一哄而散,缠着周明、谢好、曾昭立、刘林枫四人去学五灵步法了,虽然今天的比试战列系的占了上风,但是大家都知道魔法师现在的修为还较战士高一筹,因为他们自从修习了天髓心法后,每个人都是战魔双xiu之人,虽然战列系的功夫还不是那么上道,但是已经有了坚实的基础,这就是天髓心法的奇妙之处,它是以自然之道为基础,不仅可以让战列系的修习,而且连魔法师也可以修习,这种心法没有大起大落,虽然基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来修炼,但是却是越修炼到后来功力就越深,而且还可以避免走火入魔的危险。 鹰雪见状也不以为意,独自一人走开了,唐彬、杨玉海、倚灵三人也各自回去了,倚灵今天可谓是最是担心受怕的,首先是今天的战斗情形,这个兵团的人几乎每一个人都算得上是高手了,以这样实力的一支佣兵团,在空天灵界肯定是屈指可数的,其次是差点被鹰雪看出真实的身份,也不知道自己哪里露出了马脚,最后,她见这个兵团竟然是这样的无私,绝学好像一点儿都不知道保密,毫无保留拿出来让大家分享,她真是越来越搞不懂这个兵团的人是怎么想的,当然这并不是一件坏事,但是当行动与人的习惯相逆悖的时候,多少还是会让人不习惯,而且感沉也是怪怪的,倚灵虽然她很羡慕,也很想学习这种神奇的步法,但是却害怕暴露身份,只好闷闷不乐地走了回去。 现在心烦不止是倚灵一个,还有截天,今天的比试他已经看到了,当然他并没有显身出来,而是感觉到的,凭他的感应力,百米内的所有风吹草动他都可以清楚地感知到,山寨中的这些人的实力,他还是看不上眼的,战列系的是最多只在高级战将,连战灵级都还没有达到,而法师的修为也只是在天字初级,要知道级别越高,升级的速度就越慢,不过因为时间有限,他也没有办法,虽然这与他当年的亲卫队相差实在是太远了,离他的预期目标也相差甚远,但是他还是有一套解决的办法的。 “鹰雪主人,刚才的比试结果我想可能不太令人满意,这样的实力如果只做做佣兵那还可以,但是如果上阵杀敌,恐怕还有些欠妥。”截天不知什么时候又钻了出来站在了鹰雪的面前。 “老爷爷,您是否还说什么,请直说无妨。”鹰雪见截天的语气比较宛委就知道他一定有放要说。 “哈哈哈。主人的心思真是越来越缜密了。”截天尴尬地笑道。“当年,尊天圣者和他的亲卫队为了抵抗绝天神侯的神侯卫队,曾蒙神族传授过一套神奇的阵法,就是依凭这套阵法,尊天圣者才赢得最后的胜利,这套阵法名字叫做‘五行战阵’,虽然我记得不太清楚了,但是大概还是知道的,现在我想把他传授给你,用来增强战斗力,不知主人意下如何。” “真的吗?那可是太好了,老爷爷,您快将这套战阵教给我吧。”鹰雪听了简直把截天当作偶像来崇拜,刚才他独自一人走开就是考虑到这个因素,战争的残酷性,他是最明白不过了,要想在战斗中保住性命,必须努力提高自身的修为,这样在战斗中生存下来的希望才会大一些。 “既然主人也不反对,那我就尽量把这套阵法详细地说与主人听。”截天哪里是记得不太清楚,他只是故意作做而已,然而无论如何,鹰雪对他还是充满感激之情的,像截天这样的长者,长得慈眉善目的,在鹰雪眼中就像李圭一样不仅把他当作师傅,而且还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一样看待,鹰雪从来就没有怀疑过截天会骗他,而且截天也没有骗过他,虽然他的居心不良,但在没有成事实之前,鹰雪也没有受到过什么伤害。 “五行战阵,全名叫做五行连环阵,五行金、木、水、火、土五种基本元素,金乃流动闪烁,木稳重扎实,水万物之本,火毁灭重生,土生灵之源。五行战阵就是以金木水火土五行为的特性为主,五人为一组,分为一名主攻手,二名副攻手,二名防守者,但是这五人之间又需要相互转换,战斗到最后的攻手,肯定会力竭,而防守者,这时候无疑就是最好的生力军,换下攻手休息,这样五行战阵就可以生生不息,无穷无竭地对敌人展开攻击。如果遇到厉害的角色,那就可以集五人之力既可合而攻之,亦可分而攻之,将五行战阵的威力发挥到极致,如果不是实力悬殊太大的话,任何只要碰到五行战阵者,是在劫难逃的。战阵的布置是这样的:土与水为前阵,负责保护,而木与火为副攻手,负责攻击兼防守,而金担当主攻,当敌人强大时,则由主攻手负责全力攻击,副攻手与防守者全力防御,让敌人无机可乘,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当与敌人实力相差无多时,则全力开展攻击,主攻手与副攻手联手攻击,由二名防守者防御,给敌人以致命的打击,而当敌人比自己弱小时,五人联手全力进行攻击,迅速结束战斗。而五行战阵还有一套步伐,其实也很简单的,只要五人的步伐配合一致如同圆环一般轮换攻击就可以了,这个我们已经占了相当大的优势,因为大家修炼的都是同一种步法,这样训练起来肯定会事半功倍的。还有这五行战阵中有最重要的一环就是:信任。在战斗中,要把自己的生命全部托付给战友,也就是说要完全信赖自己的战友,千万不能心生疑虑,因为进攻者只负责全力进攻,空门大露,而这个漏洞只有靠防守者来填补,如果对自己的战友心存疑虑,畏首畏尾,肯定会影响到相互之间的默契,战阵便会不攻自破。其实这个说起来挺容易的,但是训练起来,却是困难重重,首先要克服的就是信任与默契问题,其次就是一个人要适应三种角色,既要学会防守角色,又要学会辅助攻防角色,还要学会攻击的角色,因为在五行战阵中每一个角色都是轮流交换的,每一个人并不是担当固定的角色,而是灵活多变地随时转换角色的。” “好像很深奥似的,但这五行战阵好像还有些不太完善的地方,如果万一其中有一人战死的话,那么五行战阵岂不是失去作用了吗?”鹰雪见截天好像说完了,但是自己对五德战阵还是不太能够理解,于是疑惑地问道。 “这个问题是有解决的办法的,这就是我下面要说的,五行战阵使战阵中的每一个人的潜能达发挥最优化,它是集五人力量为一体的一种阵法,之所以叫五行连环战阵,除了它是五人连环轮流攻击以外,还有另我的一层意思,就是它是一套完整的阵法,如果战阵中失去一人的话,战阵马上就变形为四象战阵,四象战阵以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为点,东西主攻,南北主防,四人相辅相成,攻防兼备;如果失去两人的话,它就变为三才战阵,以天地人三才为点,两防一攻,或是两攻一防,如果失去三人的话,他就变为两仪战阵,一阴一阳,一攻一防,而且这五行连环战阵还有一个奇妙之处,如果两个战阵都有人员伤亡的话,则可以相互补充,相互合并,形成一个或两个新的战阵,对付弱敌时,可以将敌人围在战阵中间合五人之力而灭之,称之为‘内旋五行’,对付强敌时,五人可以化为一整体,集中力量向外冲击,称为‘外旋五行’端的是奇妙无比,连环无穷。”截天想起自己当年凭此套战阵叱咤风云,纵横天下是多么惬意呀,他又忍不住又想起当年自己的辉煌战迹来。 “这个太复杂了,我不太明白,老爷爷,您能否说得仔细点,有没有实战图纸呀。”鹰雪根本就不能领悟会截天所说的‘四象’、‘三才’之类的东西。 “这个…”截天倒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给鹰雪听,战阵的运行规律也不是轻易能够理解的,尤其像鹰雪这样对五行数术一窍不通的人,还真难以解释清楚,“这样说吧,五行战阵是五个人组合起来,按照一定的方位步法,攻防兼备的旋转式的攻击阵法,阵中的每一个人都需要相互配合,相互信任,犹如一个整体,当然战阵中战士和法师的人数都可随意安排,但是至少需要一名以上的战士或是法师,当还牵涉到兵器的问题,战阵中的每一个人都必须佩戴弓箭,如此一来,既可以进行远程攻击,又可进行近身搏杀,对付高等级的战士是高级的魔法师,这些人都会蹈空术,像这些人就可以用战阵合并的方法来攻击,由魔法师组成一个五行战阵,将敌人缠在空中,而战士又组成一个战阵,用弓箭从地面进行攻击,任凭敌人的修为如何之高,除了在战阵还没发动以前就逃走之外,只有投降或是等死了,这样的阵法,可取长补短,每一个战阵就如一名战魔双xiu的高手,将五人之力合而为一,轮流攻防,就可以寡胜众,以一击十,甚至以一击百,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截天将五行战阵的秘诀简单明了地告诉了鹰雪,并且在地上画了一些图形。 “原来就是这样呀,不就是一些几何图形嘛,以圆为基础,中间包含了五边形,五角形,两个三角形,还有四边形……这个简单,我基本上大概有些明白了。”幸好鹰雪几何学得好,要不然还真的给难住了。 “简单,你是不是真的懂了。”截天摇头叹道,他可不认为鹰雪是真的明白了,当年他学这个战阵的时候,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 “老爷爷,我看这样吧,我找十个人来,由你亲自教导他们,你看怎么样呀?”鹰雪灵机一动,与其说这么多,还不如亲身实践一下。 “这样也好。”截天也同意鹰雪的办法。 鹰雪见截天了也同意,就急忙赶回了山寨,找到了正在教习五灵步法的周明、曾昭立、谢好、刘林枫四人。 “鹰雪,你给我们安排的好差事,真是烦死我了。”曾昭立大声地抱怨道。 “谁叫你是他们的队长,不找你找谁呀。好了,我找你们是来有重要的事情的,你们各自给我挑五名魔法师与战士,快点。”鹰雪才懒得与曾昭立废话。 “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去办吗?就找我怎么样?”曾昭立听了立刻大声地说道,他早就想下山去了,只是最近山寨中的琐事太多,根本就走不开。 “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不是要下山的,我是要教他们一点东西,先找十个人试验一下,看看行不行,我自己还没底呢,等有了结果再告诉你吧。”鹰雪对曾昭立说道,这个家伙就知道下山。 大家见鹰雪亲自来挑人,都争相报名,鹰雪见状只好随便点了十人,然后再告诉其他之人,安静等待,先让大家专心修炼五灵步法,不要分散心神,反正如果效果好的话,就会教给大家的,也不急于一时。众听了后只好作罢,又缠着曾昭立、刘林枫、周明、谢好四人学起五灵步法来,鹰雪见状带着挑来的十人走了出来,准备找一处僻静的地方练习。 关岭上人迹罕至,到处都是僻静之所,鹰雪找了一处较为平坦的草坪,让大家坐了下来说道:“各位兄弟,今天我找你们来是想让大家修习一种五行连环战阵,这套阵法,乃是当年尊天圣者与其亲卫队,为战胜绝天神侯而蒙神族的教的一套阵法,据说是十分的神奇,但是,是否真的有那么奇妙,我也不得而知,所以找大家来验证一下,耽误了大家练习五灵步法的时间,还请各位兄弟多多谅解。” “什么?!五行战阵。” “就是传说中的战阵。” “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战阵!” 大家一听鹰雪的话,都吃惊地叫了起来,因为传说当年尊天圣者和其亲卫队,有一套非常神奇的战阵,当年所向披靡的绝天神侯的神侯卫队,也没有在这套战阵中讨得丝毫的便宜,但是这套战阵叫什么名称却没有流传下来,传说中大家只是知道有这么一套神奇的战阵,没想到今天却有幸从鹰雪的口中又听到了这个名称,五行连环战阵,大家心潮澎湃,龙之圣甲,玄铁战甲,还有传说中的战阵,还有鹰雪手中的天衍神剑,这一切岂不预示着自己会跟着鹰雪,像尊天圣者一样,成为流芳千古的英雄人物。 “鹰…团长,你要教我们的真是传说中的尊天圣者的那套战阵?”有一名兄弟,因为太紧张激动,有些口齿不清地问道。 “是呀,当然是了,我还会骗你们吗?”鹰雪没想到自己随便的两句话,会让弟兄们这么激动不已,看来这套阵法,真的是很厉害的。 “太好了,太好了。”鹰雪身边的那十位兄弟激动得跳了起来,传说应验在自己的身上,自己也能和传说中的英雄看齐,任是谁都会激动万分的。 “好了,好了,大家先别高兴得太早,这个战阵很难练的,希望大家要认真练习才是。”鹰雪见大家这么激动,知道这样下去,肯定一时半会是平静不下来的,只好先让大家冷静下来再说。 “是,总教头。”大家真的是高兴得过了头,把鹰雪原来的总教头的称呼都叫了出来。 “看不出来,这套战阵竟然有这样的魔力,会让每个人都失去常态,我看也没有什么呀。”鹰雪喃喃自语道。 “臭小子,真是不知好歹。”截天在心里恨恨地骂道,他把自己压箱底的功夫都拿了出来,却换不出鹰雪一声感激之声。 “各位兄弟,现在我开始分配人数了,我先给大家编上号,便于练习。”鹰雪将五名魔法量编为一至五号,另外的五名战士编为六至十号。 “一、二、三号、六号、七号你们五人为一组,剩下的五人为一组。”鹰雪按照截天所教的,将魔法师与战士插散开来。 “五行连环战阵最重要的一环是相互配合,相互信任,这一点非常的重要,如果心存猜忌,就会产生漏洞,五行战阵就会运转不灵,记住要完全相信自己的兄弟,在战斗中要以生命相托,这是这个战阵中最关键的一环。”鹰雪虽然也不知道这个战阵的威力,但是他相信截天,完全按照截天所教而言。 鹰雪在地上画了两个大圆圈,圆圈中又画了一个正五角形,然后对大家说道:“这是五行连环战阵的基本位置点,你们要依次站好。现在我开始分配位置,六号、一号担任负责防御站在最前面,二号七号负责防御兼攻击,站在后面,三号担任主攻手,站在最中间,这边也是一样的,四号、八号负责防御,九号和十号负责防御兼攻击,五号担任主攻手。你们都按照五灵步法移动,但是步伐要一致,而且要按照圆形旋转移动,速度越快越好,这样冲入敌群中就如一阵旋风一般,势不可挡。记住在五行战阵中,你们是一个整体,但是每一个角色并不是固定的,主攻手如果累了,就由防御者替换,累了就再替换,依次轮换,在战阵中千万不要逞强,贪功冒进,只要稍微感觉有些脱力就要马上替换休息,积蓄力量,准备下一轮的攻击,千万要记住,每一个人的动作都关系到其他四人的安危,千万不可大意。” 第十一卷第六章 鹰雪还有真些当老师的天份,讲起阵法来图文并茂,大家站在鹰雪画的圆圈中,按照各自的方位站好,然后以五灵步法为基础围着圆圈转动,开始还不太习惯,不过,幸好大家平时练习的都是同一种步法,而且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战友了,能够深深体会到在战斗中,战友的重要性,练了几个回合之后,勉强将五行战阵的内外旋阵基本学会了,鹰雪还有些不满意,不定期想多教他们一些,可是这些兄弟,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而且都上场打过一场,到现在一滴水也没进过肚子,虽然他们斗志很高涨,但是神情却有些疲倦,如果再教下去,效果反而不好,鹰雪只好招呼大家回去吃点东西,再休息一下,晚上继续练习。 大家见鹰雪如此安排,只好回到山寨中进食休息,鹰雪随便吃了点东西后,就躺到床上睡觉去了,虽然他只要稍微调一下就可以了,但是他还是宁愿睡觉,无论功力如何高,人总是要睡觉的,况且现在鹰雪的元神已经能够自己修炼,当然这还需要的意识控制一下,所以鹰雪干脆舒舒服服地睡一觉,好好地休息一下。 等鹰雪醒来的时候,夜已深沉,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鹰雪在山寨中转了一圈后,发觉整个山寨非常的寂静,按理说现在应该大家都休息了,但是为何却听不到一个人的呼吸声,难道这么晚了还在练习五灵步法,鹰雪想到此处,急忙走到山寨外面。 果然,这里人头攒动,大家都聚在一起,也不知道在看什么,鹰雪轻轻地走到边上一看,原来是曾昭立被困在五行战阵中了,任凭他如何突破都跑不出去,在五行战阵中,曾昭立想用蹈空术都不成,根本容不得他使用蹈空术,曾昭立在阵中急得团团转,只能用‘水音壁’防守,丝毫无还手之力,曾昭立突然灵机一动,法师施展不开手脚,难道战士也不行吗,就不相信自己连这五个人都赢不了,那自己还怎么混呀,他在阵中间,急忙叫周明和谢好二人进去帮忙。 周明和谢好二人加入战团后,局势立即大变,毕竟阵势他们还没有炼熟,而且鹰雪都还没教完整,周明和谢好二人功力比战阵中的五人都要高,所以战阵立刻就是一乱,被曾昭立、周明和谢好三人将战阵冲破。 “也不过如此嘛,我还以为你们今天学了什么厉害的东西呢?”曾昭立满头大汗但是还是觉得挺有面子地说道。 “你这个家伙就会吹牛,要不是周明和谢好二人帮你,你现在还被困在里面呢?刚一出来就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鹰雪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我说鹰雪老兄呀,事实上我赢了呀。”曾昭立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 “这样,我们来真刀真枪地比上一场,你和周明、谢好三人,不过,我这边要他们十人一齐上,如果你觉得人手不够的话,可以叫上唐彬、刘林枫二人,你们五人一起上,怎么样?”鹰雪觉得现在是炼战阵的最好时机。 “怕你呀,不过我还是觉得五人保险一些。”曾昭立见鹰雪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干脆把唐彬与刘林枫二人也拦了进来,五比十,自己这方肯定是赢定了。 “好,周明、谢好,你们将玄铁战甲取来穿上。”鹰雪对周明和谢好二人说道,他知道曾昭立、唐彬和刘林枫三人肯定是将龙之圣甲穿在身上的。 鹰雪说完后,也不管曾昭立与唐彬、刘林枫三人低声耳语,径直走到了自己训练出来的两个战阵人的面前。 “鹰团长,对不起,我们让你失望了。”被冲散了阵形的五个人低头小声地说道。 “没关系,你们已经尽力了,我刚才在外面看了一下,发现你们的战阵还有两个弱点,只要克服这两个弱点,战阵就差不多尽善尽美了。”鹰雪见他们都在仔细地倾听着,又继续说道:“第一,角色轮换不协调,你们在这次战斗中务必要记住,角色轮换要流畅一些,不要恋战,第二,攻手还是放不开手脚,记住要相信自己的战友,就算是剑刺入你的胸口,你也不必去管,要把生命托付给你的战友,不要害怕,这一点千万要记住。你们明白了吗?” “是,鹰团长,我们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十人齐声应答道。 “好,我现在将五套龙之圣甲与五套玄铁战甲给你们,这次你们要放开手脚一战。要有信心,我相信你们一定会赢的。”鹰雪信心十足地说道,其实他自己也没有底,刚才说的这些话,全部是截天教给他的。 “是!”十人也被鹰雪激起了斗志。 鹰雪从须弥戒中取出盔甲发给他们十人,然后走到曾昭立面前,对他说道:“这次你们可要小心了,你们会输的。” “哼,你看着吧,看谁会输。”曾昭立现在没有心情跟鹰雪说笑,他正在和唐彬、刘林枫、周明和谢好五人商量着怎么破这个奇怪的战阵,刚才的厉害他是见识过的,虽然他平时大大咧咧的,但是他的心思还是蛮缜密的,知道这一战肯定是难度很高的。 鹰雪见战阵都已经准备完毕,走过来对十名战阵的兄弟说道:“这次你一个用内旋阵,将他们五人缠住,你用外旋阵将他们五人困住,只要大胆细心,最低也可以保持一个平局。去吧。” 十人穿上盔甲后,在同伴们羡慕的目光中,摆开了阵势,首先用外旋阵势将曾昭立五人困在阵中央,而内旋阵的五人则紧紧地挨在一起,准备随时冲击。 “开始吧,还等什么呀。”曾昭立与周明、谢好、唐彬、刘林枫五人背靠背地挨在一起,曾昭立想乘他们还没有完全准备好之机,一举将他们的阵势击破。他知道这些人如果不是凭着这个奇怪的阵势,肯定不是他们五人的对手。 周明和谢好都抽出了随身的兵器,而战阵中的战士也抽出了兵器,他们知道温室中是培养不出来苍天大树的,只有经历过生死才能有真实的体会。 周明和谢好看见曾昭立已经发起了魔法攻击,马上就用剑向战阵冲去,也想趁战阵立足未稳一举将战阵攻破,但是两个战阵中的兄弟都已经卯足了劲,战阵早就已经运转起来了,首先是内旋战阵,从外旋阵外急攻而入,旋风式的冲击反而把曾昭立五人冲散开来, 这次战阵不同于刚才的那样风平浪静了,两个战阵中的兄弟由于得到鹰雪的指点,现在主攻手全部都像拼命三郎一样,全身空门大露,完全不把生死放在心上,只是一味地进攻,搞得周明等人缩手缩脚的,毕竟是自己的兄弟,他们还是留有后手的,不敢全力施为。 “大家放开手脚,他们都穿着玄铁战甲和龙之圣者甲的,不要顾忌。”唐彬发现了情形不妙,他们太被动了,于是大声提醒道。 曾昭立和周明等人在唐彬的提醒下,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但是已经失去了先机,两个战阵打得他们五人手忙脚乱的,周明和谢好这才发现,自己的剑根本就不能刺到主攻手的身上,因为他们都已经被金光盾或者是魔法护住了身体,难怪他们可以如此放开地攻击,原来是有人在掩护他,自己原来的顾忌太多余了。 但是当周明和谢好二人在曾昭立、唐彬和刘林枫三人的魔法掩护下去攻击主攻手的时候,原来的那个主攻手,却变成了防御者,然而他们想去攻击防御者的时候,防御者却变成了攻击者,这个战阵中的每一个人都负责进攻和防御双重职责,而且相互之间的转换也是相当灵活的,就算是自己的剑快要砍到主攻手的身上,却至少有两把剑挡住了自己的攻势,看来这个剑阵的确是相辅相成,攻守兼备,而曾昭立与唐彬、刘林枫三人的水、火、风三系的魔法攻击,在战阵中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因为这两个战阵中至少设有双重保护,一种是魔法防护,而另一种就是金光盾,而曾昭立五人还得不时提防着高速旋转中的魔法或是武力的攻击,当然他们还是zhan有优势的,他们的功力比战阵中的人都要高,而且曾昭立等人的五灵步法,更加纯熟,大家都是修炼五灵步法的,曾昭立等人当然知道五灵步法的运行规律,他们五人凭这点才没有那么狼狈,要不是靠着五灵步法与身上的那身盔甲,曾昭立等人恐怕早就败下阵来了。 被战阵内外旋夹击,曾昭立感觉非常的便扭,他对周明和谢好二人说道:“我与唐彬、刘林枫三人升到空中,我们来个上下夹攻,看他们受不受得住。”周明和谢好二人也深有同感,如果不想办法这个战阵看样子是破不了。 “蹈空术!”曾昭立与唐彬、刘林枫三人升到了空中,准备用魔法向下攻击,击破这两个令他讨厌的战阵。 “重新组合,魔法师升到空中,战士攻击周明与谢好二人。”鹰雪急忙提醒道。 五名魔法师闪身也升到了空中,围住了曾昭立、唐彬和刘林枫三人,而下面的战士也重新组成了五行战阵围住了周明与谢好。 “靠,这是什么鬼阵,竟然在空中也能使用。”曾昭立见自己升到空中也被困在了这个奇怪地战阵中,不由怒声骂道,不用说打,就是围着他们不断旋转、穿梭就令他感到心烦,而且自己的魔法根本攻不进去,因为这个战阵中是四个防守一个攻击,但是当曾昭立他们集中力量向主攻手攻击时,主攻手已经转为防御者了,然而当曾昭立三人攻击稍微松懈一下时,就变成了三人攻击,二人防守的阵势了,这不是因为战阵中没有配置弓箭,要是有弓箭的话,曾昭立五人可就惨了。 “打不赢,我们溜还不行吗?”曾昭立使出了绝招,他发出信号,叫唐彬与刘林枫三人集体逃跑。 “看你还能不能困住我。”曾昭立终于逃了出来,喘了一口大气说道。 而战阵中的那五名兄弟由于是初次投入演练,还是缺少一些实战经验,要是他们紧缠着其中一人的话,肯定至少能够擒住一人,而不致于被曾昭立、唐彬和刘林枫三人全部逃掉了。 “算了,算了,你们也停手吧。”曾昭立从空中降了下来对周明和谢好二人说道。 “怎么样,昭立兄,厉不厉害呀。”鹰雪笑眯眯地问道。 “这是什么鬼阵呀,好像比刚才还要厉害呀,可是我们不是也没输吗?”曾昭立不服气地说道。 “看来这套战阵的确是很厉害,初次使用便取得如此的成效。”鹰雪轻声说道。他转过身来对曾昭立、唐彬等五人说道:“你们知道刚才的战阵的名字和来历吗?” “什么来历?”曾昭立不以为然地说道。 “这个战阵的名字叫做五行连环战阵,乃是当年尊天圣者与其亲卫队最为得意的一套阵法。”鹰雪打出了尊天圣者的名号。 “什么?!这就是传说中尊天圣者那套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战阵,不是吧。”曾昭立等人听完后大吃一惊,尊天圣者是传说中将人类从魔族和龙族手中拯救出来的不败英雄,当然这是他在人们的传说之中,越来越神化的原因。有关他的传说千年来常盛不衰,主要是因为他的秘密太多,像龙之圣甲和玄铁战甲,还有他那神奇的战阵和传说中的宝藏,还有就是他与四神的下落,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后人想探寻的不解之谜,人就是这样,总想发掘隐蔽之物,尤其是像尊天圣者这样的集人们的羡慕、尊崇、财富、宝藏、yu望于一身的传说中的英雄,更加能引起人们的好奇之心,这也是一天四神的传说长盛不衰的根本原因。 “看来这尊天圣者的名头真的挺大的。”鹰雪在心里暗暗地感叹道,因为每次只要提到和尊天圣者有的事情,他就发现大家特别的激动。 “鹰雪,那你还不将这套五行连环战阵教给我们,届时我们将和尊天圣者一样,成为人灰传说中的拯救世界的英雄人物。”曾昭立美得冒泡。 “鹰雪,你是怎么学到这套阵法的。”唐彬还比较的冷静。 “你忘记了,我是天衍神剑的主人,这些东西都是从天衍神剑中知道的。”鹰雪答应过截天将他的身份泄露出来,只好心怀歉意地对唐彬撒了一个谎。 曾昭立已经高兴得忘乎所以了,他冲到前面对大家说道:“各位兄弟,刚才的那套阵法就是尊天圣者当年所用的那套阵法,只要我们学会了这套阵法,我们绝地兵团将会是最优秀的兵团,我们边锋战士的名头将传遍空天灵界的每一个角落。” “这个家伙。”鹰雪摇了摇头说道。“各位兄弟,既然如此,今天我就把这套阵法还有龙之圣甲和玄铁战甲分发给大家,首先请大家按顺序站好,魔法师与战士分组站开。” 大家听了立刻按照鹰雪的话全部站好了,虽然他们心里万分的激动,但是他们终究是训练有素,把情绪稳定了下来,鹰雪见状继续对大家说道:“各位弟兄,这套五行战阵,是以五人为一组的,现在大家相互每五个人组成一个一个的小组,魔法师或是战士不限,但是要相互搭配,魔法师二名或是三名,战士三名或是二名,都无所谓的,现在大家开始自由组合,行动要快。开始!” 趁着大家乱哄哄地开始择人搭配的时间,鹰雪将须弥戒中的龙之圣甲和玄铁战甲全部拿了出来,与曾昭立、唐彬、周明、刘林枫和谢好五人将龙之圣甲与玄铁战甲都挑了出来,分成两堆。 山寨中的这些弟兄大家都是相互熟识的,而且平时的关系也非常的融洽,现在在重新分组搭配,倒不是什么难事,当鹰雪把盔甲挑了出来后,基本上已经全部组合完毕。 鹰雪见大家都分成了一个个的小组,又对大家说道:“好,现在每一个小组推选一名小队长,到我这里来领战甲。” 鹰雪与唐彬估算了一下,山寨中二百九十五名兄弟,再加上唐彬、周胆、谢好、曾昭立和刘林枫五人,刚好三百人,也就是六十个五行战阵,过了一会儿,六十名小队长,全部站到了队伍前面,鹰雪也没有多说,让他们自己挑,魔法师穿龙之圣甲,战士穿玄铁战甲,这盔甲多了也没用,等大家拿完后,龙之战甲还剩九套,玄铁战甲还余十套,鹰雪依就将盔甲收入须弥戒。当然这些盔甲并不存在大小的问题,玄铁战甲上有活扣,可以调节大小,而龙之圣甲更加好办,可以随着身体的大小自动调节。 “大家对盔甲可还满意,如若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来找我换的。”鹰雪望了望大家见没有人站出来,于是换了一脸严肃的表情对大家说道:“这五行战阵有了这两套盔甲,就如虎添翼,但是各位兄弟要注意,这两套盔甲,不知有多少人觊觑,所以大家千万不要泄露出去,不过这两套盔甲还不太惹人眼,但是大家一定要注意保密,免得有人心存不轨,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是,鹰团长。”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现在我来教你们五行战阵。你们跟着他们的动作来学习……”鹰雪将五行战阵的奥秘边示范边解说地全部传授给了大家。 “今天我就只教外旋战阵与内旋战阵,我在这里再强调两点,一是这套五行战阵,全靠兄弟之间的配合与分工协作,都要有默契,不可贪功,不是逞能;二是大家相互之间一定要信任,如果不相信自己的战友,那么就不能放开手脚全力施为,这样战阵就很容易被攻破的。这二点大家千万要记住。”鹰雪说完后,见大家都在四处分散的练习去了,就四处看了看,然后走到了曾昭立他们五人的旁边。 “你们五个先停停,我有事要跟你们商量。”鹰雪见他们五个也忙得不可开交,转个不停,只好对着挥手说道。 “什么事呀,鹰雪哥,我们练得正有心得。”曾昭立一满的不高兴,这样千轼难逢的机会,他可不会错过。 “你们看看你的兵器,简直是破铜烂铁,所以我这两天想去购买一批兵器,可是不知道去哪里买,你们几个可知道哪里的后器是最好的。”鹰雪见大家的兵刃损坏情况严重,而且战阵中也需要一大批的弓箭,现在大家都没有空,只好准备单独行动。 “我看去大都,那里是众多商家云集的地方,肯定有好的兵器买。”曾昭立说道。 “我看去灵善国,那里铸造师是最有名的。”唐彬想了一会儿说道。 “去天风国,何必舍近求远呢!”刘林枫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行了,行了,”鹰雪阻止周明与谢好,他知道他们所说肯定又是另一个国度,“我是问你们哪里好一些,你们一人说一个国家,我到底应该去哪个国家呀,大哥。我看还是我自己拿主意吧,你这些家伙。”鹰雪被他们搞得头都大了,哪有这么提供意见的。 “不是你自己要我们说的嘛!真是不识好人心。我们还是去炼战阵吧。”曾昭立可不管鹰的感想如何,反正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有鹰雪肯定可以搞定的。 “什么人呀。”鹰雪曾昭立五人又开始炼起了战阵,不满地说道,“算了,我还是自己去找找吧,明天早上去山下打听一下。”鹰雪说完就准备走开了。 “鹰雪哥,明天记得给我带一根镶有水系宝石的魔杖来。要挑好一些的,谢了。”曾昭立见鹰雪要走,要阵中大声地叫道。 “水系魔杖,为什么一定要水系的。”鹰雪只好再次截住了曾昭立等人的战阵。 “又干什么呀,老大。”曾昭立五人刚起步又被鹰雪给拦下来,有些不悦地问道。 “为什么要镶有水系宝石的魔杖,别的不行吗?在学校时你的魔杖并不分什么类系的呀。”鹰雪不解地问道。 “老大,你开什么玩笑呀,学校时,我们还是见习的低等魔法师,而且条件有限,我们哪能买得起魔杖呀,只好自己在如意神炉中炼一根,将就一些了。可是现在我们可是正式的魔法师了,哪能没有自己的魔杖呀。”曾昭立用充满疑惑地眼神看着鹰雪,好像不认识鹰雪似的。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彬哥,还是你来说说吧。”鹰雪懒得去理会曾昭立,跟这个家伙扯不清楚的。 “鹰雪,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我问你晶石也就是能量球,你知不知道?”曾昭立根本不让唐彬插话。 “我知道呀,山寨中不是还有很多的吗?”鹰雪疑惑地问道。 “你既然都知道那你还在这儿装什么楞呀。”曾昭立不满地说道。 “哎,你这个家伙,说也不说明白些,还是你来说吧,彬哥。”鹰雪还是决定让唐彬来说,这样起码有条理一些。 “我看我还是从最基础的说起吧。”唐彬虽然感到挺奇怪的,但是他还是猜到了鹰雪肯定是连能量球的属性都有一些不明白。 “能量球也就是晶石,根据所蕴含的能量属性不同而分为风、金、木、水、火、土、暗等多种类型,晶石又分为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以紫色晶石为最好,而较晶石要好一些的就是宝石,它又分为赤橙黄绿,以绿宝石最好,比宝石更好的就是透明的水晶石,它分为青蓝紫三种颜色,以紫水晶为最,最好的就是钻石,它以紫晶钻和七彩钻为最,晶石、宝石和水晶石是需要根据他们之中所含的属性来选择的,比如昭立兄是水系魔师,他就必须使用水系的晶石、宝石或水晶石,如果他用别的像风系、火系的晶石、宝石或是水晶石那就无法施展他的强项—水系魔法,那他可就可怜了,只有挨打的份了。” “你这个家伙,也咒我。”曾昭立一脚踹去,把唐彬踹了一个跟斗。 “原来如此,能量球还可以配合用来施展魔法,我还以为是仅仅用来吸收而增强能量的,哦,对了,那我原来把各种各样晶石的能量全部都吸收掉了,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呀。”鹰雪纳密地问道。(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七章 “所以才有你这个怪胎呀,还有小天,害得我们所有的灵兽全部都无法正常进化,唉,跟你在这一起真是倒霉呀。”曾昭立大发感叹。 “你这个家伙。”鹰雪想抬手打曾昭立的时候,他却跑开了,“那武器跟晶石之间的又有什么样的关系呢?”鹰雪对唐彬说道。 “武器一般分为魔杖,法杖,还有刀、剑、枪、戟、斧、叉、锤等等,而且并非所有的魔法师都是使用魔杖或是法杖的,一般高级的魔法师差不多都不使用法杖或是魔杖的,因为他们都会一些战列系的功夫,所以他们宁愿拿别样的兵器,因为所有的兵器的未端都有一个镶嵌宝石的小孔,是用来放置晶石或是宝石的,不仅是魔法师可以使用,而且连战士也可以使用的,魔法师可以借助与自己属性相同的晶石的能量来提高魔法的攻击力或是延长魔法的攻击时间,还可以用来储存魔法能量,因为魔法师并不适合持久战的,而战士则可以借助晶石的能量来提高防御力。晶石、宝石、水晶石这一类的能量石,都是一次性的,用过之后就化为齑粉消失了,品质越好的晶石使用时间越长,只有像紫晶钻或是七彩钻这一些的极品钻石才可以重复使用的,用完之后可以将其它晶石或是宝石的能量积蓄在钻石里,重复使用。还有武器的好坏还要根据铸造师的技术而定,技艺精湛的铸造师打造的武器就质地就越上乘,这样就可以安装上等的水晶石或是钻石,如果武器的质量不好的话,那就经不起能量的冲击,尤其是魔法师,如果武器质量太差,被晶石的能量一冲击,就会折断的,所以选购武器时一定要注意武器必须与所使用的晶石或宝石相配套,否则不是折损兵器就是大材小用。”唐彬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了鹰雪。 “我说鹰雪哥,你怎么连这些都不知道,也不知你是真傻还是太聪明了。”曾昭立不知什么时候又跑了出来。 “如此说来,那买武器岂不是要购买一批能量球,这需要多少钱呀。”鹰雪感到有些头痛,因为他已经没有多少金币了,虽然他知道截天那里有的是钱,可是他压根儿就不想老给人家添麻烦,而且现在他好像忘记了还有一个宝藏,鹰雪想自己解决问题。 “是呀,所有我们现在只有买一些便宜的武器先将就用着,能量球的问题倒是好解决,这里是产地,用不了多少钱,而且边榷上有得卖,还可以赊欠一些,但是武器,边榷上很是稀少,而且价格很贵。”唐彬知道现在已经没有多少金币了,虽然他是这个山寨的总管,但是后勤这一块还是由杨玉海负责的,虽然如此,他也是知道杨玉海那儿没有什么钱可用了,他这个总管,越来越不好混了。 “我看大家还是先去接一些任务吧,以我们现在兵团的实力,相信应该不成问题的。”周明突发奇想。 “明哥,这个主意好,我看就这么办吧。”曾昭立高兴地说道。 “你高兴个什么劲呀,大家的战阵只炼到了一小部分,还有四象、三才、两仪三种阵法都还没炼,而且装备的弓箭也没有着落,哪能去接任务呀。”鹰雪瞟了一眼曾昭立。 “就是嘛,要是弟兄们有什么损伤的话,由你负责呀。”刘林枫不高兴地说道,他可不希望出师未捷身先死。 “我看这样吧,还是由我去,我好歹也有一个初级的公会凭证,去接一些任务应该没有问题的,我明天就带着杨玉海和倚灵去。”鹰雪深沉地对大家说道。 “为什么要带倚灵去呀。”曾昭立奇怪地问道。 “你这个笨家伙,难道没有看出来倚灵也是一名高手吗?我好顺路问一下她的底细,希望她不会对我们有什么企图,原来我不敢去惊动她,是因为大家都还在修炼之中,现在大家都已经基本学有所成,我还有什么顾忌,如果她想对我们有什么企图的话,我是不会放过她的。”鹰雪神色坚毅地说道。 “说实在的,我还真没有看出来。”曾昭立有些不服地说道,怎么这件事好像大家都知道了,就只有他一个人还被蒙在鼓里。 “砰!”曾昭立被鹰雪、周明、谢好、唐彬、刘林枫五人齐刷刷地狠狠地踹了一脚。 “哎呀!你们这些混蛋,竟然敢踢我。”随着曾昭立的一声狼嚎。鹰雪等人急忙四下逃散,而其他兄弟们依然练习着五行战阵,在他们心中,鹰雪这些人打闹已经成了习惯,是不足为奇的。 “彬哥,这几天我可能不在山寨,你要督促兄弟们好好练习,尤其是战阵,叫他们分开组来练习,内外旋阵轮流对练,增进大家的实战能力。”鹰雪边跑边对唐彬说道。 “好的,鹰雪你就放心吧,你回来后可以随时检验我们的进展。”唐彬应答道。 鹰雪急驰了一阵发现曾昭立没有追上来,就慢慢地停了下来,鹰雪回头一看,已经跑出了山寨。 夜已深沉,月明当空,万籁俱静,树影摇曳。时已经深冬,此时已经有微微的霜雾,苍莽群山在月色与雾气中显得似真似幻,各种昆虫似乎都已经累了似的,停止了鸣叫,四周静悄悄的,鹰雪环首四望,享受这宁静的时刻,想到明天就要下山,感触良多。 鹰雪正心有所感的时候,突然眼前白光一闪,截天又出现在鹰雪面前。 “老爷爷,您这么晚了还出来,有什么事情吗?”鹰雪好奇地问道。 “鹰雪主人,你不是有一大笔的宝藏吗?为何你却放弃不用呀。”截天想必刚才是听到了鹰雪与唐彬等人的谈话,故而有此一问。 “哦,你是说尊天圣者的那批宝藏吧,那是人家的东西,何况我已经拿了一些,岂可再生贪念,那岂不是太不知足、太过于贪得无厌,这样的人,我想连您也会看不起的,何况我现在已经完全有能力凭自己的本领挣到钱,又何必总是贪恋别人的钱,就算是无人知晓,然而我的良心亦会不安的。”鹰雪倒是一点儿也不贪心。 “可是那些宝藏是无主之物,您发现了就是您的,您可以任意支配使用呀。”截天被鹰雪的话深深地震撼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鹰雪竟然会是这种想法。 “既然是无主之物,那就让有缘人去得去吧,我已经受过他的恩惠了,岂能再生贪念而不知足地一味索取。”鹰雪的话让截天摸不着头脑,他到底是聪明还是太笨,截天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光了。 截天观察了一阵,鹰雪的确是没有打那批宝藏的主意的意思,这才相信鹰雪的确是一个笨蛋,至少在截天看来,鹰雪实在是太傻了,这批宝藏不知有多少人在打他的主意,可是鹰雪却如此不在乎,截天真是怀疑自己跟着鹰雪到底是错还是对?还是自己太执着了,截天亦被鹰雪引入了沉思之中。 “老爷爷,我有什么不对吗?”鹰雪见截天望着自己发呆,以为自己的脸上长花了呢。 “哦,主人,没有,我只是在想你的想法为何与众人都不相同,为何如此特别,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的话,我们之中到底是谁对谁错?”截天神情有些呆涩地说道。 “你是在说我傻吧。奶奶经常告诫我不要贪别人的东西,但是我却不太肯听他的话,现在我想听听奶奶的话,却已经听不到了。唉!”鹰雪想起了自己的奶奶,别人走得再远,都还可以回去看看,但是自己却走出了地球,想回去却不得其门,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到阔别已久的家,想到这里鹰雪不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主人,你也不用伤心的,男子汉大丈夫有些事情要学会放得下,否则,终日活在愧疚之中,岂不白浪费光阴。”截天见鹰雪又想了伤心之事,虽然他不知道鹰雪有何伤心之事,只好出言安慰他。 “哦,没事的,我只是一时想起些不高兴的事情罢了。”鹰雪收回了自己的思绪。 “对了,主人,既然你不准备动用那批宝藏,你准备如何筹钱,又去哪里购买武器呢?”截天问鹰雪道。 “这个我还没有想好去哪里购买武器,但是我准备去冒险公会接几个任务,这样就可以筹到买武器的钱了,然后再向别人打听一下,看看哪里的武器既便宜质量又上乘,再决定去何处购买。”鹰雪的想法倒是挺简单的。 “既然主人您有此打算,我也不便说什么的,不过我知道有个地方的武器是最好的,但是他们却不太看重钱财,只有最勇敢的人才能去那里,不知主人您有没有兴趣去一趟。”截天突发奇语。 “老爷爷,竟然有这等好地方,请问是什么地方呀。”鹰雪急忙问道。 “僬侥族!”截天说出了一个鹰雪完全陌生的名字。 “僬侥族!?这是一个什么地方?” “僬侥族是矮人的一个分支,不过僬侥族的名字很少为外人所知道的。”截天见鹰雪挺感兴趣的样子,于是不紧不慢地说道。 “矮人族,典籍中记载当年在神魔会战之时,不是被妖族与冥族一起给灭掉了吗?怎么还会有矮人类?”鹰雪记得在哪里好像看过这段记截似的。 “是的,没错,当年矮人族的确是被妖族与冥族还有龙族一起给灭掉了,但是这僬侥族却幸存了下来,而且你知道当年矮人族为什么被灭掉的吗?”截天若有所思地说道。 “难道你知道是什么原因致使矮人族被冥、妖、龙三族联合给灭掉的吗?”鹰雪急切地想知道原因。 “区夫无罪,怀壁其罪。唉!”截天似乎陷入了深思之中,“矮人族都住在森林的深处,他们也算是精灵族的一员吧,他们的生命并不像人类一样短暂,他们不需要感叹生命短暂,然而生命太长做任何事情都可以达到非常高的造诣,虽然他们与世无争,但是上天却赋予他们两项特殊的技能,一是铸造武器,二是长寿。因为矮人族的生命基本都有五百年以上,他们的铸造功夫是没有人能够比得上的,他们铸造的兵器是世上最好的武器,能够得到矮人族铸造的武器是每一名高手梦寐以求的,现在虽然矮人族被灭掉了,但是过了这一千多年,最好的武器还是由矮人铸造的,不过,这些武器都已经所剩无几了。矮人族被灭族,这也是人类的一大遗憾。当然矮人铸造的兵器这样出名,并不是仅仅依靠他们的铸造工夫,而是因为他们还有一项特殊的本领。这就是矮人族的第二种特殊的本领--与元素精灵和神坻的沟通的特殊能力,这是任何一个种族都无法比拟的,他们能够与元素精灵取得沟通,将魔法元素注入到他们所铸造的兵器中,所有他们所铸造的兵器威力总是比人类铸造师所造出来的武器要利害得多,至于他们被冥族、龙族和妖族联合灭掉的原因,是因为矮人族能够与神坻沟通的缘故。一千多年前,绝天神侯在空天灵界掀起轩然大波,不仅打破了龙族的封印,而且还联合了冥族和妖族,准备一统空天灵界,更要命的是他们想把在远古时期就被禁咒的魔族也释放出来,如果他们成功的话,那整个空天灵界将全部被奴役在魔族的统治之下,人类再无立足之地,尊天圣者与风神、灵神、星神、云神他们在神族的安排下,为了拯救整个空天灵界的生灵,开始了与尊天神侯之间的艰苦卓绝、旷日持久的战争。战争伊始,尊天圣者屡屡战败,因为绝天神侯和他的神侯卫队,几首是所向披靡,无人能挡,因为他的神侯卫队身着玄铁战甲,尊天圣者根本无力与绝天神侯区敌,而且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神族与精灵族联合在与龙族作战,更要命的是这时冥族也加入了战团,形势变得更加不利,尊天圣者与风神、灵神、星神、云神被这两股势力打得惨败,几乎被逼上了绝境,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一天四神拖住了绝天神侯和冥族,为神族与精灵族赢得了时间,就在尊天圣者和盟友风、云、星、灵四神陷入绝望,想要放弃的时候,神族与精灵族传来了好消息,他们已经成功地将龙族的封印通道重新封印,虽然有一部分龙族已经跑到人界,但这只是一小部分的龙族,对整个战局来讲,影响不大,由于神族和精灵族的加入,战局发生了较大的转折,但是人类还是处于弱势,因为绝天神侯和他的神侯卫队都是身着玄铁战甲,而且冥族和龙族一般的人类刀剑或是魔法对他们根本就不起任何作用,而精灵族与神族虽然能够克制冥族和龙族,然而神族与精灵族的数量实在太少,面对数量庞大的冥族百万冥兵冥将,就显得微不足道了。于是与绝天神侯与冥族直接的对抗者就只有人类了,然而以人类的普通兵刃根本就无法与冥族和绝天神侯相抗稀,绝天神侯的神侯卫队所着的玄铁战甲,尊天圣者和风、云、星、灵四神的部队在他们面前根本就还无毫手之力,仅凭一把天衍神剑又有何用,虽然绝天神侯他们人数不多,但是他们所到之处,再加上冥族推波助澜,一天四神只有节节败退,最后尊天圣者在精灵族的帮助下,盗出了玄铁战甲,而且尊天圣者为了对抗冥族的攻击,把所有的龙族的皮都剥了下来,制成了龙之圣甲,装备到他的亲卫队中。冥族传说拥有不死的灵魂,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肉身,所以一般的兵器对他们来说,是丝毫没有用处的,他们所有的魔法师与战士都具有恐怕的破坏力,而且他们都暗黑魔法系的亡灵法师和死灵战士,人类与这样的对手战斗,可想而知其难度有多大,冥族中气焰最为嚣张的就是冥王与他手下的十相冥罗了,他们拥有不竭的能量和不死的灵魂,他们可以横冲直撞,甚至在战斗中光着身体战斗,丝毫不畏惧刀剑或是魔法的攻击,他们所到之处,生灵荼炭,遍地废墟,幸好他们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大多数的冥族在白天不能战斗,由于一直找不到冥族的藏身之地,所以这就给人类造成了极大的困难,不得不与冥族在在晚上展开战斗,尊天圣者和他的盟友风、云、星、灵四神,虽然有神族与精灵族的全力支援,但是却是难以挽回颓势,最后万神之主见冥族与龙族实在是闹腾得太凶,在他的指引下,尊天圣者及风、云星、灵四神,得到了万神之主的倾力相传,将五行连环战阵传授给了尊天圣者,而且找到了一直居住在大森林之中的矮人一族,虽然矮人族喜爱和平,但是他们却是铸造的高手,虽然他们平时都不以武力解决问题,但是却铸造了大量的兵器,他们铸造兵器只是为了不使他们的手艺荒废和打发无聊与寂寞,毕竟在漫长的岁月中他们已经参透了生死,对生命的本质和人生的一切都已经勘透,所以他们把他们的精神都寄托在铸造工艺上,这也使得矮人一族的铸造技艺是所有的族类是最精湛的原因。尊天圣者与其盟友风、云、星、灵四神找到了矮人族的长老,在神族的帮助下,终于得到了矮人族人的同意,为他们制造一批能够对付冥族的武器。第一批兵器由矮人族铸造成功以后,矮人族的法师又在这批武器上加诸了元素伤害和神之祝福,然后交给了尊天圣者,矮人族的兵刃果不然不同凡响,尊天圣者把这一批为数不多的兵器交备给了自己的亲卫队,在五行战阵的配合下,这批兵器的威力初现,将冥族打得大败,这是人类与冥族作战以来初次取得的胜利。但是不幸的事情发生了,由于人类中出现了叛徒,将矮人族给人类铸造兵刃的事情泄露了出去,绝天神侯和冥族与龙族得到了消息后,大惊之下,决定阻止矮人族为人类铸造兵器,将矮人族连根拔起以除后患。矮人族虽然是最优秀的铸造师,但是他们却是生性友善,爱好和平,不喜欢争斗,面对强大的冥族与绝天神侯还有龙族,他们只有由人宰割,任人肆意地屠杀,悲剧就这样发生了,尊天圣者得到消息后,急忙赶来救援,但为时已经晚,大部分的矮人族都在这场屠杀之中死去,只救出了一百多名矮人,但是矮人们誓死保住了他们所铸造的武器,把它藏在了一个隐密的地方,冥族与绝天神侯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有找到这批兵器,最后只好恨恨而回。这一批数量庞大兵器是矮人族用生命换来的,这批兵器之中包括精灵族的‘神圣之弓’及大量的人类战士的武器,‘神圣之弓’给龙族造成了巨大的威胁,这批兵器给了还冥族致命的打击,因为这批兵器上有元素的伤害和神之祝福,使龙族和冥族被击伤后,不仅伤口无法恢复,而且还会慢慢失去战斗力而死去,这在冥军与龙族之中造成了极大恐慌,这批兵器就成了冥族的催命符,最后在尊天圣者及其风、云、星、灵四大盟友和精灵族和神族的全力支持下,多次击退了冥界和绝天神侯的进攻,并且组成了‘屠龙敢死队’将残留在人界的龙族全部屠杀殆尽。经过近百年的艰苦卓绝的战斗,牺牲了数以亿万计人的性命,最终以人类取得了悲壮的胜利而告终。万神之主也深深地为矮人族的大无畏精神所感动,他为了保护这最后一支矮人族,把他们深藏到了地下,这就是僬侥族的来历,意思是从焦土木灰中侥幸生存下来的种族。”截天说完后仿佛感到非常的疲惫,又好像是闭上眼睛陷入极大的伤感之中。(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八章 “原来这僬侥之族还有这等悲壮的故事,他们为了拯救人类,而不惜牺牲自己,这等伟大的行径,实在是令人感到深深的敬意。”鹰雪也感叹地说道。 “是呀,他们是最可敬的人,他们本来是不需要掺入战斗的,可以过着无拘无束的自由生活,但是最后他们却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正义的战争,实在是令人敬佩。”截天当年深知其中之过程,难怪他会这样伤感了。 “虽然人类取得了胜利,但是却付出沉重的代价,想来不知涌现了多少像僬侥族一样的令人敬佩的事情。”鹰雪感叹地道。 “是呀,那场战斗中无论事之大小,普通或不平凡,每一件事情都令人感动,人类在那场战斗中时达到了空前的团结,以尊天圣者为首,星神、云神、灵神、风神四神联盟,整个空天灵界组成了五个强大的国家,天圣国、星重国、云狄国、灵善国、风离国,他们的统领分别是尊天圣者、星神、云神、灵神和风神,在尊天圣者的倡议下,这五个国家结成了联盟,以尊天圣者为总统领,星、云、灵、风四人为副统领,与冥族、龙族和绝天神侯展开了一场旷日持久的苦战。由于冥族、龙族和绝天神侯三者之间各为其利,各怀心机,他们之间并不团结,所以尊天圣者及星、云、灵、风四大盟友决定将他们三者分割开来各个击破,由于有神族和精灵族的帮助,尊天圣者查到了冥族的栖身之所,双方在冥界的通道旁展开了一场激战,最后封魔战将与冥王之间展开了决战,他以牺牲自己,重创了冥王,而且万神之主在关键时候终于现身,联合众神的力量将冥族永远地封印在冥界。但是却发生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人类在对冥族的战斗中,虽然制住了冥族,然而却造成了龙族与绝天神侯的联盟,在后来的战斗中虽然取得了一些胜利,迫使绝天神侯隐藏了二百年,人类也因此享受了二百年的太平日子,但是绝天神侯,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创伤,其神侯卫队更是没有受到丝毫的创伤,而且他趁这两百年还重新训练了他的神侯卫队,准备重新与尊天圣者及星、云、灵、风四神一较长短,在神的指引下,尊天圣者与星、云、灵、风四大盟友找到了绝天神侯,并与之展开了一场神秘的战争,最后的结局却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截天又想起了当年的那场战斗。 “是呀,这些我都知道,史实中都有记载的,可是他们六人的下落却无人知晓,后来在他们失踪后,天圣国、星重国、云狄国、灵善国、风离国这五个国家由于无主领导,联盟也就土崩瓦解,分裂成上百个国家,可怜空天灵界的人只过了短短的二百年太平日子,又陷入了无穷无尽的战火纷争的年代,所以大家就更加怀念尊天圣者与风、云、星、灵四神开创的太平时期,一天四神亦成为传说中的英雄人物,而他们与绝天神侯的那一战,亦成为空天灵界中最大的谜团,千百年来无数的人想探求其中的秘密,却都是无功而返,这是怎么一回事呀,如果能够知道他们的下落,那我就可以找到星神了,可是现在又有谁知道星神究竟在哪里呀?我到底该怎么办呀!”鹰雪想到自己还是那样迷茫无助,前途渺茫,何去何从?不由也和截天一样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良久鹰雪从沉思中醒了过来,见截天还在沉思之中也就没有去惊扰他,月总是能勾起人的思念情绪的,这里的月亮也和地球上的一样吧,都是那样皎洁,那么遥不可及,鹰雪的思绪又开始流动。 “主人,主人,你在想什么呢?”截天不知何时也醒了,见鹰雪在发呆,于是关键地问道。 “哦,没什么,我只是被你刚才的说的故事深深地感动了,一时有所感触罢了。”鹰雪迷 离地说道。 “逝者已矣,未来之事不可见,人不能活在对过去的缅怀之中和对未来的憧憬之中,这些都是不切实际的,只有做好现在的每一件事,即可为将来的一切打下坚实的基础。主人,不知你有何打算。”截天忽然有感而发。 “是呀,”鹰雪也感触地说道,突然他疑惑地说道:“打算?什么打算?” “关于购买武器的打算呀,你不是要去弄一批武器吗?”截天不满地说道,哪有这样记性的人。 “哦,这件事呀,我还是决定去自己挣些钱购买武器,不要去惊扰僬侥族人了,他们已经平静地生活了千年,何必再又去惊扰他们呢?又唤起他们痛苦的回忆呢!就让他们继续过着这宁静、平和的日子吧。”鹰雪决定还是由自己去弄武器。 “也许你是对的吧,既然你已经有了决定,我也就不再多言了。”截天现在终于相信鹰雪实在是一个心地纯正的人,怀有一颗赤子之心。 “谢谢您的理解,老爷爷,夜已深沉我看我们还是回去休息了吧。”鹰雪对截天说道。 截天没有言语,化为一道白光,钻入到鹰雪的膻中穴去了,鹰雪也利用蹈空术,飞回了山寨之中。 第二天,鹰雪早早地起了床,找到了唐彬、曾昭立、周明、谢好、刘林枫、杨玉海和倚灵等人,把一切事情都交待好以后,留下了倚灵和杨玉海,鹰雪决定今天就跟倚灵摊牌,看看她来山寨的目的究竟为何。 倚灵和杨玉海走进了山寨中的大堂里,鹰雪让杨玉海和倚灵坐下以后,单刀直入地对倚灵问道:“梁姑娘,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留意你很久了,你来我们山寨究竟有何意图,我实在想不出这个山寨有何东西可以引起你的注意的。” “鹰团长,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倚灵还想装傻。 “梁姑娘,我话既然已经说出来了,就不想再跟你兜圈子了。”鹰雪毫不客气地说道。 “鹰团长,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不明白。”杨玉海不解地问道。 “梁姑娘,前两天的比试场中,你眼中精光四射,分明就是一个高手,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就只有这只傻鸟还被蒙在鼓里,如果你还不明言的话,你到底来我们山寨有何企图,再这样的话,可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我不希望要大家都扯破脸来说。”鹰雪语气变得凌厉起来。 “既然鹰团长都已经看了出来,我也就不需要再隐瞒了,如果我告诉你我是杀手,你信不信呀。”倚灵故意地问道,既然已经被看破,她也就放胆直言了。 “杀手!?”杨玉海惊讶地说道。 鹰雪没有说话,他看看倚灵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可是,我就在要执行任务的时候,却又收到上头的命令停止行动,来保护他。”倚灵用手指了指杨玉海。 “你说我会相信吗?”鹰雪面无表情地问道。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不过现在任务已经改变,我把全部的事情都告诉你们也无妨。我是天魔门的杀手,因为你们在边榷上杀了天风国的魏采购,所以天风国的季子贤雇佣我们天魔门来刺杀你,我受分坛主的命令接近你,近而伺机刺杀你,但是不知为何,就在我快要得手之时,我们天魔门的门主竟然亲自来到这儿,下令取消了刺杀的任务,而且命令我全力来保护杨玉海和山寨中的一切人员,这就是我现在的使命,所以你们的山寨在这一个月之中,没有受到丝毫的惊扰,总之,不管你相信与否,我已经全部将我的来历都告诉你了。”倚灵一脸虔诚地将自己的使命全盘告诉了鹰雪与杨玉海。 “听起来,好像是真的,海哥,你相信梁姑娘的话吗?”鹰雪对杨玉海说道。 “你只是受命来保护我吗?”杨玉海没有回答鹰雪的问题,而转向对倚灵问道,倚灵的话让他感到悲哀,如果倚灵与他的接触仅仅是因为负有使命,看来自己是自做多情了。 “这……开始是这样的,但是……”倚灵简直不知如何回答杨玉海的问题。 鹰雪见倚灵与杨玉海之间有些尴尬,只好对倚灵说道:“梁姑娘,我相信你所说的都是真的。”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也不需要你来保护我。”杨玉海仿佛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对着倚灵吼道,然后满脸怒气地跑开了。 “哎,玉哥。”倚灵想追上前去,但是被鹰雪拦住了。 “鹰团长,你为何要拦住我?”倚灵神色焦急地说道。 “没关系的,这个家伙只要发泄一下就会没事的。”鹰雪露出了浅浅的微笑,对倚灵继续说道:“梁姑娘,难道你不知道海哥喜欢你吗?” “我知道,也许我不是一名合格的杀手,杀手是不应该有感情的,可是就是应该如此,其实我也喜欢玉哥的,但是因为我的身份,如果说出来,我真不知道玉哥能不能接受,这些天我一直在想如何跟玉哥解释,却始终不敢启齿,不过,今天既然被鹰团长挑明了也好,省得我整天犹豫不决的。不过,玉哥他……”倚灵的个性倒是非常的爽直,丝毫不遮掩自己的情感,但是刚才对于杨玉海负气而走的事情,倚灵有些担心。 “好,君子有成人之美,既然你有如此诚意,那么这件事由就我来解决,梁姑娘你就放心吧。”鹰雪信心十足地打保票道。 “那就谢谢鹰团长了。不知你打算怎么办呀?”倚灵个性爽直,丝毫没有女儿态的扭扭捏捏。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山人自有妙计,半个时辰之内我保证海哥回来找你,你就先回去等我的好消息吧,我本来想带你们两人下山的,不过情况有变,看来只好我一个人独自下山了。”鹰雪笑兮兮地边走边说道。 鹰雪在山寨中到处找寻杨玉海,“山寨这么大也不知道这家伙跑到哪里去了,真是麻烦。”鹰雪嘴里嘀嘀咕咕地说道,幸好他今天运气还不错,最后终于在上次周明、曾昭立和杨玉海三人被鹰雪画地为牢的地方找到了他,他正坐在圈中,不知道在干什么。 “喂,海哥,你坐在这儿干什么呀?”鹰雪走他面前问道。 “我在闭门思过呢,我自己做错了事情,自己惩罚自己,省得你给我划圈。”杨玉海垂头丧气地说道。 “看来你挺聪明的呀,我要下山你跟不跟我去呀。”鹰雪微笑地问道。 “不去,哪里我都不去,我就在这儿。”杨玉海被鹰雪的态度弄得气呼呼的。 “既然你不去,你就呆在这儿吧,过一会儿我就要下去了,现在去看看那个梁倚灵,如果她还呆在山寨中,我就将她杀了,我说给她半个时辰,就是半个时辰,决不宽限一分钟。”鹰雪故意大声地狠狠地说道。 “什么,你要杀了她。”杨玉海大惊失色。 “当然了,你想我们山寨之中会留一个杀手在这里吗,这不是自找死路吗?而且他还欺骗了这么久,我限定她半个时辰之内在山寨中消失,否则我就格杀无论。”鹰雪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这…这!”杨玉海倒是慌了手脚。 “这事你就不用管了,让我去摆平,免得让你为难!”鹰雪看着杨玉海六神无主的样子,肠子都笑得打了结,不过脸上却是一幅杀气腾腾的样子。 “啊,鹰雪,这样吧,还是由我去吧,终归我们也算是相识一场,就让我去吧。”杨玉海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去,你行不行呀。记住一定要赶他下山,不能让她留在山寨中,如果你办不好,那我回来可不饿你呀,你可不要后悔呀。”鹰雪严肃地说道。 “好,我一定不后悔。”杨玉海信誓誓旦旦地说道。 “好,我相信你。这件事我就交给你去办,给你一刻钟,如果你还不给我来回信,我将带领唐彬等人来收拾她,决不姑息。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鹰雪转到杨玉海的背后,拍了拍他的后背,就离开了。 “一定,一定。”杨玉海赶紧跑了回去。 杨玉海听了鹰雪的话后大吃一惊,鹰雪虽然平时对他们挺好相处的,但是一遇到原则性的问题,鹰雪是绝不会闹着玩的,他们都是军人出身,当然知道军法如山的道理,杨玉海告别鹰雪后急忙跑到了倚灵的草屋前,见门虚掩着,还以为倚灵已经离开,心里一急,就直接冲了进去,没想到倚灵正坐在房中的床上,一脸焦急。 “你怎么还不走呀。”杨玉海没头没脑地问道。 “走,我为什么要走呀?”倚灵被杨玉海弄得一糊里糊涂的,不过他是在奇怪鹰雪用了什么办法能够让杨玉海服服帖帖地来这儿的。 “如果你还不走的话,我可就不客气了。好歹我们也算相识一场,我现在放你走,已经就算是抗命,最多也只是军法从事,鹰团长那里我去交待,你不用担心,你快走吧。”杨玉海的神色中有些焦色。 “不,如果你不说清楚我就不走。”倚灵对杨玉海的这几句没头没脑的话弄得有些火起,自己总不能这样糊里糊涂地走掉吧。 “我没空跟你解释,如果你再不走的话,鹰团长他们就要来杀你了,快跟我走吧。”杨玉海拉起倚灵的手,转身就往外走。 “呵呵呵!”倚灵突然大笑了起来。 “你还有心情笑,快走吧。”杨玉海一脸的焦急,见倚灵不肯动,有些生气起来。 “好,要我离开也行,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才行。”倚灵对杨玉海说道。 “什么问题你快说吧。”杨玉海不耐烦地说道。 “如果鹰团长要杀我,你是帮我?还是帮他?”倚灵问道。 “这,这,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问这个问题,我们先离开这儿再说行吗?”杨玉海急得像火锅上的蚂蚁一样,六神无主,倚灵却如同没事一般。 “呵呵,你这个傻瓜。看看你自己背上吧。”倚灵终于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我背上?”杨玉海疑惑地脱也了自己的衣服。 “老婆留不留?不要玩太久!”杨玉海轻轻地念道,自己的衣服上什么时候被人写这几个字,杨玉海忽然想起了鹰雪在他的后背上拍了几下。 “我要找他去算帐!”杨玉海大声地嚷道,鹰雪竟然这样调戏他,实在有过份。 “鹰团长早就下山去了,你去哪里找他呀。何况如果不是这样,你会来找我吗?”倚灵拦住了杨玉海。 “对了下山,他不要我跟他一起下山吗?哎呀,我得去的找他才行。倚灵,我先走了。”杨玉海见倚灵这样逼问他,只好落慌而逃。 且说鹰雪离开后找到了唐彬,他正和曾昭立、周明、刘林枫、谢好五人正在为操炼五行战阵忙得不亦乐乎,唐彬等人见到鹰雪来了,也就停下了战阵的操炼。 “鹰雪哥,你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吗?”曾昭立笑嘻嘻地问道。 “你这个家伙,”鹰雪对他真是没辙,“我要下山去购买武器了,山寨中的事情就需要你们五个多费心了,我会尽快赶回来的,当然这还得要看情况了。” “我们五人,那海哥呢,他是不是也要跟你下山去呀,这样吧我跟他换换,怎么样鹰雪哥?”曾昭立见杨玉海没来,还以为他也跟鹰雪下山去了。 “海哥,他正在炼一门很重要的心法,现在他没有空,这次下山也只有我一人去而已。”鹰雪故作严肃地说道。 “海哥,他炼什么功夫呀。”曾昭立一听又起了兴趣。 “昭立兄呀,反正你又不能炼,上次的事情你这么快就忘记了,这次我不在,你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可不要怪我没说过呀。”鹰雪故作危言耸听。 “去,我现在还要炼什么呀,我现在好得很,谁稀罕他那两下子呀,求我炼我还不想炼呢!”曾昭立不屑地说道。 “鹰雪,你准备去哪里购买武器呀。”周明把曾昭立推到一边,跟这家伙说起来没完。 “还没决定呢,现在一分钱都没有,我得去圣城的冒险公会接些任务,顺便打听一下哪里的兵器质量上乘些,再做决定吧。”鹰雪一幅随遇而行的样子。 “鹰雪,你就放心地去吧,这里还有一些金币,可以够两三个月的花销了,山寨的事情我们会料理好的。哦,我把我们山寨中的兄弟所需要的兵器都写在了上面,你拿去参考一下吧。”唐彬递给了鹰雪一张纸,信心十足地说道。 “好,我正需要这个,还是彬哥心思缜密。”鹰雪感激地说道。又对曾昭立、周明、谢好、刘林枫四人嘱咐:“好了,我就下山了,山寨中的事情你们可要多加小心一些。”(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九章 唐彬等人正想和鹰雪告别的时候,突然大家眼前红光一闪,小天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拦在了鹰雪的前面。 “你想跟我下山?”鹰雪见小天咬着自己的裤脚不放,明白了小天的意思。 听了鹰雪这样一说,小天才放开鹰雪,急忙点了点头。这时,小鸟与小金也都跳到了鹰雪的身上,看架式,都是要跟鹰雪下山去的。 “你们不是都要跟我下山去吧。”鹰感到有些头大。他看了看小天后面的那些家伙,幻电蟒、幻灵燕、火灵狐、孔雀王、灵风雕等都紧跟着小天的后面。 见鹰雪有些犹豫不决,小天有些不高兴,把幻灵燕等家伙都赶走了,竟然敢跟小天我抢生意,你们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小天见自己还有些威信,幻灵燕等家伙全部跑开了。小天这才得意地看着鹰雪,那样子好像在说:你不用理会他们这些家伙的,只要带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主人,您也把我一同带去吧。”螭龙也强烈要求跟鹰雪下山。 “嗯,螭大哥,跟我一起去还可以。”鹰雪见螭龙自己也要求,这样不是挺好的,总要有个人作伴吧,鹰雪想了想对小天说道:“你如果要跟我下山,那你得钻到须弥戒中去,你愿不愿意呀。” 小天晃着那颗大脑袋走了几步,才无奈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你不是最讨厌进须弥戒中去的吗?”鹰雪本来还以为这样可以将小天支开,没想到小天却自愿进到须弥戒中。 “是这样的,主人,灵兽是不会离开自己的主人的,除非是主人死去,否则灵兽是终生不会离开主人的,所以老大是不可能离开你的。”螭龙给两边充当翻译来。 “好,小天我们走吧。”鹰雪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小天对自己忠心耿耿,而自己却当他是个累赘。 小天点头表示同意,当然了,小天既然都跟着鹰雪走了,那小鸟和小金也要跟鹰雪一起走了,火灵狐和幻灵燕等虽然也想跟去,但是被小天统统都赶回了他们的主人身边。 “等等鹰雪哥,你把孔雀王也带去吧,反正我也没空照顾他。”周明见自己抓不住孔雀王,只好把他交给了鹰雪。 “好吧,那我们走了。”鹰雪带着小天、螭龙、小金、小鸟和孔雀王一大队往山下走去,前往目的地—圣都。 鹰雪带着螭龙还有小天等四支灵兽,慢慢地走下了关岭,这些天可把小天等憋坏了,天天没事满山地瞎跑,整个关岭都被他走遍了,已经没有新鲜玩意了,所以一听说鹰雪要下山,就死缠烂打地要跟来,而小鸟、孔雀王和螭龙三个更是惨,连出生起,还没有去过闹市玩过,他们三个,对下山的兴趣倒不是很大,只是跟着小天一起就当是玩耍而已。 圣都的大致方向鹰雪还是知道,他开了一个魔法传送阵,带着小天等钻了进去,瞬间的工夫就已经到了圣都的郊边。 圣都因为是尊天圣者定都之处,所以大家都称之为圣都或是圣城,更重要的是因为圣都地处一个四不管地带,虽然各国对他虎视眈眈,但是众怒难犯,如果谁想对圣城动手,肯会成为众矢之的,倒也没有哪个国家敢对圣城率先下手,在矛盾中求存,虽然整个空天灵界各国之间的争战不断,但是圣都也由此繁庶了千年之久。 这里经济繁裕,而且课税很低,又是一个四不管地区,所以这里黑市交易相当的繁荣,更重要的是各国也需要这样的一个交易平台,因为有许多的机密东西可以从这里买到或是找到,虽然圣城龙蛇混杂,但是秩序却是很好,因为这里是同截氏一脉管理着这个城市,而且还是有一支护城卫队的,虽然不能与别的国家相抗衡,但是一般的盗贼团不敢也不想洗劫这里,因为这里就是他们销赃的最好地方,而且他们的力量也不足以与护城队相抗衡。 鹰带着螭龙和小天等往圣城里走去,虽然城外也算繁荣,但是城里面却是更加繁华,贩夫走卒、达官显贵、三教乡九流等无不混杂在内,鹰雪和小天、小金三个倒还好,而螭龙、小鸟和孔雀王却只能用二个字来形容‘傻瓜’。他们三个简直就像是三个呆瓜一样,目瞪口呆地看着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的人群,就如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有些找不着北了,小鸟和孔雀王两个到处钻钻看热闹倒还情有可原,但是却让人大摇其头的是螭龙老先生,他简直是白活了二千年,竟然也如同小鸟和孔雀王一样,处处透着好奇,螭龙实在是太好奇了,这里的所有东西都让他感到陌生和好奇,他想仔细看看和研究一下,也难怪小天不时地笑话他,土包子一个,没见过大场面。最后鹰雪没有办法,只好叫小金提着小鸟和孔雀王,自己拉着螭龙往冒险公会走去。 一幅奇怪的画面形成了,一只火红的灵兽头上坐着一只没用的蛇猴,蛇猴的手上倒提着两不断挣扎的鸟类,而且前面走一个中年人,紧紧地拉着一个四处张望的魁梧大汉,惹得路人不断指指点点的,偷偷地笑,还以为鹰雪是杂技团呢! 鹰雪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将这几个家伙拉往冒险公会,现在他最后悔的就是为什么要带这几个从来没见过世面的家伙来,真是丢人丢到了家。本来还想到老刘头的店里去打一个转,现在看来只好等下次了。 终于走到了冒险公会的旁边,满头大汗的鹰雪拉着螭龙坐在了公会的台阶上,喘着粗气,主刚才这一路走来,简直比打一场仗还要劳累,而且还是落荒而逃的那一种。 “好了,螭大哥,终于赶到地头了,我们先进去看看有什么任务可以接吧。喂,小鸟、孔雀王你们两个也别再闹了,否则我把你们两个关回须弥戒中。”鹰雪有气无力地说道。可是小鸟与孔雀王却丝毫也不害怕,因为倔们根本就没有被关在须弥戒中。可怜小金,他本来就瘦小,被小鸟和孔雀王这么一折腾,也是上气不接下去的,跟鹰雪差不多,累得要死,现在听鹰雪一说,把小鸟与孔雀王两个都扔到了地上。 “好吧,主人,一切听凭你吩咐。”公会旁边比街上倒是冷清不少,而且这里也没有什么热闹可看,螭龙也收起了好奇之心。 “小天,你带着他们两个,螭大哥,我们走吧。”鹰雪叫小天照顾小鸟与孔雀王,自己带着螭龙走进了冒险者公会,在小天的威逼下,小鸟和孔雀王这才乖乖地站在了小天的犄角上,而小金已经趴在小天的头上睡着了,刚才他真的是累坏了。 鹰雪走进大厅看了一下,任务栏中还有不少的任务都没人接,看到艾启鹰雪的名字还是高居榜首,鹰雪不由苦笑了一下,想不到天风国真是看得起自己,竟然拿两百万来买自己的人头。 突然鹰雪看到了一则奇怪的通告: 天风国与边陲国交界的怨灵平原,近来不知为何出现了许多的妖怪与怨灵王,严重危害了两国居民的人身安全,为确保两国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本国特骋兵团和猎人英雄去猎杀妖怪与怨灵王,妖怪一只十万金币,怨灵王一只五万金币,有志者请前往怨灵平原,所有悬赏都由天风国支付。本通告长期有效!天风国。 “这倒是个好机会,省得我到处去跑,我看就接这个任务吧。”鹰雪下定决心去猎杀怨灵王和妖怪,毕竟这事和他有关。现在又有奖金可领,何乐而不为呢? “小姐,我想接特别任务,请你帮我登记一下。”鹰雪拿出了自己的资格卡。 “小鹰先生,虽然你已经成功完成了二次任务,而且你就要快升为四级会员了,但是这特殊任务需要六级以上的会员才有资格去接,你还差得远呢?”里面的那位小姐把鹰雪的那张卡扔了出来。 “哦,谢谢了,小姐。”鹰雪摸了摸鼻子说道。 “不过,如果有高级会员肯带你的话,那你就可以跟他一同前往了,不过这个可能也是希望很小的。”里面的那位小姐见鹰雪是个中年人,而且还算是有礼貌,于是给他出了一个主意。 “谢谢了,小姐。”鹰雪苦笑了一下,没错,现在哪里有高级会员肯带他呢,早知道自己就考一个六级会员的资格卡了,看来他只有另谋他策了。 “咦,有了!”鹰雪突然看到螭龙和小天那五个呆瓜趴在大厅的地上睡觉,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急忙走了过去。 “喂,螭大哥,你快起来呀,你怎么也跟小天一样趴在地上睡觉呢,快起来。”鹰雪叫醒了螭龙,想不到螭龙现在幻成了人形还保持着灵兽的样子,习惯趴在地上睡觉,这倒让鹰雪有些无奈。 “趴在地上不行吗,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呀。”螭龙丝毫没有感觉到不妥,还以他自己的这个造型挺有形的。 “人应该睡在床上的,怎么能趴在地上呢?别忘了你现在是人不是灵兽。”鹰雪感觉到有些说不清楚。 “唉,你们人类真是麻烦。”螭龙只好站了起来。 “这个以后再跟你说,你跟我来。”鹰雪拉着螭龙就往刚才的那个窗口走去,“小姐,我这位兄弟要申请加入公会,请给我一张表格。” “五个金币,自己填吧,填好后到那边的测试大厅里去,测定级别。”里面的那位小姐对鹰雪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脸上没带丝毫的表情。 “谢谢小姐。”鹰雪也不以为意,拿了表格,填好几项基本内容后,就领着螭龙往测试大厅里走去,大厅的守卫还是张着手问鹰雪要钱,鹰雪现在只剩下最后的一块金币了,如果没有了,他跟小天六个就只有饿肚子了,其实小天不吃也行,主要是鹰雪要饿肚了,鹰雪哪里肯给他们,他们还有些不想放行,但是看到鹰雪身后的螭龙,身形魁梧,怒目圆睁,也不敢伸手再要,就放他们两个进去了。 “你们要申报多少级呀?”大厅的负责人走了过来,对鹰雪问道。 “七级。”鹰雪心想这次一定要申请一个等级稍微高一些的。 “七级!?你小子是不是有病呀。”那位负责人怎么看鹰雪也不像这么厉害的人。 “哦,不好意思,不是我,而是我大哥要申请。”鹰雪指着一旁的螭龙说道。 “你!身体倒是蛮结实的,不过,如果申请没有通过的话,那可就要重新交报名费了。你自己可要考虑清楚呀。”那名负责人不阴不阳地说道。 “我相信我大哥肯定能通过的。龙大哥,你要加油呀。不过要记住不要伤人,只要拿到一块牌子就可以了。”鹰雪叮嘱螭龙道。 “好,你就放心吧,主人。”螭龙信心十足地说道。 旁边的人一听有人要申请七级会员,纷纷都往这边看来,这可是级别很高的会员了,一般的七级以上的会员都是通过晋级得来的,很少有人申请通过七级会员,因为如果通不过的话,除了报名费捐给了公会以外,还会被人当作笑话的,更重要的是如果七级以上的会员都会被人高薪聘请去的,当然不愿意去的除外,像一般的兵团首领是不愿意去的,就算不被人聘去,公会也要高薪聘请这些人来壮大自己的势力和扩大知名度,像鹰雪所在的这个冒险公会就高薪骋请有十几位七级以上的高手。鹰雪可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凭螭龙的能力申请七级会员是绰绰有余的。 那位负责人听了鹰雪的话后,差点鼻子都气歪了,简直当他不存在嘛,还说不要伤人,好大的口气呀,“好,既然二位这么有把握就请随我到演武大厅去吧。”那位负责人说完就率先走了出去。 “怎么不是在那个房子里测评吗?”鹰雪诧异地问道。 “哈哈哈,那个小房子里是四级以下评级的地方,怎么能让七级以上的在这个小地方施展呢!”那位负责人真的有些怀疑鹰雪是不是在说大话,这点规矩都不懂还在这里乱申报等级,要不是他看到螭龙还是有那么一股气势的话,早就不理睬鹰雪了。 “哦,原来如此,那么还烦请这位大哥前面带路。”鹰雪的脸红了红,没想到自己也不懂,还在这里充能手。 “好,随我来吧。”那位负责人就径直地走了出去,厅里的一些看热闹的也接踵而去,这样的挑战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了。 “王师傅,还得烦请您出手,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什么都不懂,还想申请七级会员!”那位负责人虽然不想理会鹰雪和螭龙,但是他还得遵守公会的规矩,只要有人要申请,就得不厌其烦地奉陪到底,当然这是有代价的,不过也相对公平,不致于埋没人才。 “李总管请放心,我已经很久没跟人比试了,正好让我活动活动手脚,我一定会好好招呼这个家伙的,让他受些教训,多懂些规矩。”王师傅信心十足地说道。 “好,那就拜托王师傅了。”李总管见王师傅答应了,这才放下心来,因为这个王师傅是公会重金礼聘而来的,是公会里的九级高手,每次公会里的大型的等级评定都是由他亲自来主持的,今天李总管是故意刁难鹰雪和螭龙的。 李总管不高兴,王师傅也不太高兴,因为每次等级评定的时候,那些什么兵团头目或是独行猎人们都要给他老人家孝敬一点意思,好让他放些水,当然他并不是很老,也只有五十岁左右,但是这里他算是辈份很高的人了,所以大家都称呼他为王师傅。哪知今天却碰见了这么两个不懂规矩的家伙,难怪李总管要把他们带到自己这里来,所以他决定亲自出手好好地教训教训这两个不知趣的家伙。 “你们二位是谁要申请七级呀。”王师傅拖着长长的声音问道。 “是我大哥,龙离大哥。”鹰雪急忙回答道。“龙大哥,快去跟他比试,不过千万不要伤害他呀!”鹰雪再次嘱咐螭龙道。 “是,主人。”螭龙走了到了演武的中间,直直地站在那儿不动,等侯那个王师傅来攻击他。 “好大的架子,不知手上功夫也有这么硬朗。”王师傅看着螭龙这样没礼貌,生气地说道,这里的人无不买他的账,甚至还有些怕他。王师傅可不知道螭龙根本就不是人,哪里又会懂得这些人情事帮的规矩,只好他老人家自己一个人生闷气了。 鹰雪也没有意识到这点,不过他看见那个王师傅面色沉沉的,看样子挺生气的,向螭龙抱了抱拳,就是一记‘倒卷水帘’魔法攻了过来,鹰雪见是魔法攻击,知道螭龙的手段,所以根本就不担心他,果然王师傅的一记水系魔法打在螭龙身上就像没事一样。 那王师傅见螭龙不动不移地硬接下自己一记魔法攻击,不由斗志全部被激了起来,他刚才还有些犹豫怕伤了螭龙性命才用了一招中级水系魔法,现在看来自己是多虑了,“哈哈哈,果然是好身手,这么久没有对手了,看来今天可以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场了,这位龙兄弟你要小心了。”王师傅不愧老江湖了,马上就从轻敌中沉醒了过来。 螭龙还没有说话,因为在他的眼中这点魔法根本就不太够看,龙族天生对魔法有相当强的抵抗能力,尤其是水、火、风系的魔法攻击的抵抗能力是任何物种都不能比拟的。 王师傅可不知道自己的对手竟然是幻灵兽,而且还是传说中的龙族,所以他见螭龙还是站在场中间不动,也就不再同螭龙客气,他已经被螭龙惹出火来了。 手中的魔杖指着螭龙,口中念有词:“万能的生命之水,请化为复仇之剑,幻为追命之龙,出击吧,潜龙出水!”螭龙感觉到周围的水元素迅速集结,最后竟然化为一条透明的龙形,这位王师傅竟然也可以召唤水龙—潜龙出水,水系魔法的高级阶段。 螭龙倒是无所谓的,这阵仗在山寨中也见得多了,而且他对水系魔法丝毫不放在心上,翻波逐浪,吞去吐雾向来是龙族的强项,对潜龙出水这记魔法螭龙准备硬接,鹰雪的元素融合魔法他都硬接了下来,这王师傅也算得上一个上号的人物,但是可惜他倒霉碰上了螭龙这个克星,他这水系的魔法还比不上曾昭立的那招潜龙出水,连元素溶合阶段都还同有到达,鹰雪在一旁看得也大为放心,小天更加放心,他和小鸟、小金和孔雀王都趴在地上睡着了,这点小阵仗,对小天来说太小儿科了。 “轰!”的一声,水龙带着水元素呼啸而来,急速的攻击速度带着强烈的旋风把地上的尘土都卷了起来,吹得众人连眼睛都睁不开,纷躲开闪避,螭龙还是站在场中不动不移,以身体硬接了这记魔法攻击。 众人没有看清楚,可是王师傅和鹰雪却看得很清楚,水龙结结实实地击在了螭龙身上,而螭龙只不过是身体晃了晃,王师傅见自己最为得意的魔法--潜龙出水,只是打得螭龙身子晃了晃,心中大惊之下,急忙展开防御架式。 鹰雪也不想太丢别人面子,见好就收,急忙对场中叫道:“王师傅,我龙大哥可不可以通过七级测试了呀。” “这算什么呀,还没有分出高低来,怎么就叫停手,不行,不行。”一旁看热闹的人顿时不满地大叫起来了,看样子这个王师傅平时还不怎么有人缘,刚才肯定有人看出门道来了,现在见王师傅处于下风,都想看看王师傅的笑话。 王师傅见状,只好开出水音壁来防御螭龙的攻击,到现在为止,他还不知道螭龙是法师还是战士,自己这场仗可真是打得冤枉,都是李总管害的,王师傅把李总管在心中骂了个千百遍。李总管可没有旁边看,他见竟然发生如此奇事,急忙跑到老板那里去报告了,不一会儿,就见到李总管带着两个人赶了过来。 鹰雪认得其中一个是武德,而另一个比较胖的那个就不知道是谁了,李总管指着场中的二人对着比划道,由于离得比较远,鹰雪也没有听见他们在说些什么,于是也就不再看着他们,转而注意场中的比试来。 场中的局面有些令人让人不知所措,王师傅用水音壁全力进行防御,而螭龙因为鹰雪一再叮嘱过他不能伤人,他知道自己一出手肯定会伤人的,所以也不敢出手,只好仍就站在场中不动。 螭龙这样呆坐着倒还无所谓,但是王师傅在旁人的指指点点下脸上可就不太挂得住了,他可是这里的名人,被一个无名小卒逼到这个份上,令他的颜面尽失,他已经坐不住了,不管如何,他也决定一战,否则这样对峙下去的话,他岂不是威信扫地。 他再次召出水龙,再次向螭龙攻击,虽然他知道这样对螭龙根本没有什么用处,但是攻击总比这样干耗在这儿要好,何况他的水龙虽然不能对螭龙造成威胁,但是却是声势吓人,也可以唬住一些门外汉的。 他不耐烦,螭龙就更加生气了,他已经让王师傅两次了,但是眼前这个对手好象一点也不领他的情,还要向他攻击,于是他朝着王师傅走了过去,准备结束这场战斗。 王师傅这才真正地吃惊起来,因为螭龙朝他走过来时,是对着那条水龙向他走来的,水龙的所有力量都击在螭龙身上,力量的对冲,照理说是相当大冲击力,但是这样大的冲击力却挡不住螭龙的脚步,水龙打在螭龙的身上全部变成了水珠,水花飞溅中,螭龙仍然朝着王师傅逼来,王师傅只好尽自己所有的力量催开了水音壁,企图凭此挡住螭龙。 螭龙根本就没有把水音壁放在眼中,走到了王师傅的面前,就是一拳下去,螭龙的力量连金光盾都打破了,这区区的水音壁哪里能挡得住螭龙的拳头。 “龙大哥,不要伤人。”鹰雪见螭龙对准王师傅就是一拳下去,螭龙的力量他可是知道的,这一拳如果击实了,那这个王师傅可能不太好受,于是鹰雪急忙阻止螭龙的行动。(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十章 螭龙听了鹰雪的话后,急忙收回了一些力道,听见砰的一声,水音壁还是被螭龙给击破了,不过由于鹰雪出言在先,所以王师傅本人倒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只是他被吓得脸色发青,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无名小卒给打败了,而且是输得这样干脆,这样怪异,自己根本丝毫还手之力都没有。 “好,这位壮士真是好身手,恭喜你通过了七级会员的测试。”武德见螭龙这样轻而易举地打败了九级会员王师傅,于是急忙出来道贺,也不知道他是什么用心。 螭龙可是丝毫不卖他的面子,他只听一个人的命令,那就只有鹰雪,螭龙对武德的话,根本就不予理睬,见自己已经得胜,螭龙就径直走回了鹰雪的身边。 武德见状也不以为意,他这种都老成了精的人,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知道这些高手的脾气都是挺古怪的。 螭龙走到鹰雪的身边,站在了鹰雪的身后,武德也朝鹰雪走来。现在武德才感到有些奇怪,为什么这样的高手竟然好像这个貌不惊人的中年人的属下,而且后面的李总管也跑了上来对武德低声说道:“武总管,这位中年人也是我们的会员,不过他才是三级会员。”武德点了点头,表示已经知道了,李总管就知趣地退了下去。 “二位英雄有礼了。”武德对鹰雪和螭龙拱了拱手说道:“在下武德,有幸添为圣天公会的总管,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我叫阿鹰雪,这是我的大哥龙离。”鹰雪也不知道武德来意为何,只好应答道。 “二位不要误会,我只是这位龙兄台身手不凡想聘请他为我们圣天公会的名誉会员而已,不知这位龙兄可愿意加入。”武德原来是想拉龙离入会。 “这个……不知你们要我大哥加入名誉会员可有什么好处?”鹰雪有些意外地问道。 “我看二位应该…应该是从远方而来吧。”武德本来想说鹰雪和螭龙是乡巴佬,竟然连这种事情都不懂,不过他想到自己乃是有求于人,不得不转话而言。 “是的,我们二兄弟才从山里出来,什么事情都不懂,还请武总管多多指教。”鹰雪对这些事情真是一窍不知,螭龙更是一塌糊涂。 “哦,原来如此,好说好说,只要武某知道都一定和盘相告。”武德见鹰雪与螭龙虽然是两个乡下小子,但他的眼光是非常锐利的,知道螭龙的潜力是非常大的,可以好好地利用。 “二位还是请随我到客厅里去吧,现在时近中午,咱们一起去吃点中餐,边吃边聊,怎么样?”武德发出了邀请。 “既然武总管如此热忱,我们两兄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鹰雪也不客气,欣然接受了武德的邀请。 “好,爽快,请!”武德见鹰雪同意了他的邀请,就走在了鹰雪和螭龙的前面,不过他挺纳密的,为什么螭龙反而没有说一句话,而是一个三级会员和他频频答话,不过他纳闷归纳闷,他也看出来了,只要这个身体较瘦小的中年人答应了自己的要求,那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就会接受的,看来要买一送一了,想到这儿武德不由摇了摇头,不过这也无所谓了,因为刚才老板已经指名要他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个叫龙离的人拉到公会里来,连王师傅都能不费丝毫力气就可以打败的人,就是再跟搭上十个八个的三级会员又有何妨,这样的人才如果放走了,那自己肯定会被老板一脚踢掉的(这里没有炒鱿鱼的这个概念,呵呵!)。 武德想得入神,等他回过神来,回头一看,还真带有一群乱七八糟的东西,小天、小金、小鸟、孔雀王,这四个家伙给人的印象实在是不怎么样,一点灵兽的样子都没有,鹰雪给人的印象就是一个耍杂的,不过现在螭龙一战出名,鹰雪和小天等也身价倍涨,虽然武德看得眉头一皱,不过他马上就不以为意了,只要能留住螭龙,管他带着什么东西呢! “不知几位都吃点什么?”在空天灵界,有很多人都带有灵兽,武德也不以为奇,但是小天等是什么类系的灵兽,他们吃些什么东西,武德却不知道,只好出言相问。 “我随便,至于他们嘛!”鹰雪还真不知道小天等吃什么东西,他这个主人有够糊涂的,平常都是放纵小天自由活动,也不知道小天到底吃些什么东西。 “上点水果之类的素食就可以了。”螭龙可真是金口难开,他一直不说话,武德还以为他是一个哑巴呢! “好,马上就来。”武德见螭龙开口了,马上吩咐下人上菜。 饭后,上了几杯茶,应该是茶吧,鹰雪尝了一口,觉得味道很好,在二郎山虽然有些好茶,但是鹰雪和奶奶二人却从来不喝这些东西,山里人都以山泉解渴,没有喝茶的概念,虽然有时候喝些茶水,但那都是比较低廉的,而且这二郎山上的茶叶都是比较贵的,鹰雪和他奶奶平常都是采的,都还是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新鲜茶叶就直接拿来卖给山下的收购商的。 “二位,我现在我向二位介绍一下我们公会的名誉会员。”武德端起了茶杯撮了一口,慢慢地说道:“我们圣天公会是空天大陆中最大的冒险公会之一,公会注册人数已达数十万,而且每年还有许多国家到我们这个公会来招募高手,现在经我们公会推荐出去的高手已差不多万人,在各国中担任要职的已经有很多人,有的已经升至将军级,有的是王侯的贴身侍卫,还有…” “呃,武总管你能不能说得直接些,这些光荣史我们已经全部都知道了。”鹰雪没想到武德竟然打起广告来了,他实在是不想听武德在这里废话,于是打断了武德的话语。 “嘿嘿嘿!”武德似乎也知道自己好像在说一些废话,其实圣天公会的大名谁还不知道呀,还用自己在这里介绍吗?鹰雪发现螭龙和小天等都有不耐的神色,这里又不是关岭,鹰雪又告诫过不能到处乱跑,螭龙只好与小天等闷闷地坐在一旁,盼望马上离开这里,而且鹰雪的心思实在不在这儿,他现在只想马上去接下任务,甚至什么荣誉会员不会员的他根本就不感兴趣,而螭龙就更加不当一回事了,武德还不知道,以为说服螭龙加入公会是不在话下的,毕竟圣天公会能有这么大的规模也不是靠吹得来的,这些年吸收了不少人才,当然也被各个国家高薪挖墙角挖去不少人才,所以公会才需要不断地招纳新人,不过像螭龙这样的高手,这些年实在是没有遇到过,所以老板才派他这个总管亲自来招拢螭龙。 “二位快人快语,我也就不再罗索了。”武德讷讷地笑了笑,“我们公会其实自己也设有一支兵团,也接一些任务的,不然我们公会如果光靠拿中介费,就有些难以保运转了,所以也需要招募一些像你们这样的独行猎人者,说实话,你们与其单干还不如加入我们公会的兵团,这样不仅完成任务的胜算大一些,而且除了得到任务酬金外,我们还会给特别的聘用金,而且如果有哪个国家或是王侯来选才的时候,我们公会还负责优先推荐,这样一举数得之事,你们何乐而不为呢?” “哦,武总管,我们还是比较喜欢自由一点,我们这些山里人不喜欢约束,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谢谢了。”鹰雪想到自己的事情还多得令人心烦,哪里有空加入公会的兵团,只好拒绝了武总管的好意。 “二位还是考虑一下吧。”武德还是想做最后的努力。 “武总管勿需勉强,我们真的不想加入公会兵团。真是不好意思。”鹰雪婉言拒绝道。 “那这样吧,二位就加入我们的荣誉会员吧,就只是挂一个虚名,让大家知道你们是我们圣天公会的人就行了,你只要带上这个徽章保证不摘下就可以了,我们公会疳将会给你们全部的优惠的,包括不收佣金、优先推荐、优先任务权、快速升级、公会一切设施免费供应等等一系列的优惠政策,我想这个忙你们总会答应帮吧。”武德提出了保底要求,并拿出了两名徽章。 “真的只是要戴上这个徽章就可以了吗?”鹰雪质疑地问道。 “当然是了,其实只要这位龙兄弟戴上就可以了,你戴不戴倒是无所谓的。”武德终于说出了真实的目的。 螭龙听了武德的话,重重地哼了一声,表示了极大的不满。 “当然了,你们两个人佩带那也是无所谓的,我只是怕你们嫌麻烦而已。其实我们的目的很简单的,你们佩带这个徽章,只是纯粹为了给我们公会打打广告,扩大我们公会的知名度,好让别人知道像你们这样的高手是我们公会的,如此而已,希望二位能够帮忙。”武德恳求地说道。 “既然是这样的,我们二人也只好戴上这个徽章了。”口人的口软,拿人的手软,鹰雪白吃人家一顿也只好答应人家的要求了。 “如此就多谢二位了,请跟我来办一下手续吧,不会耽误二位太久的。”武德高兴地说道,他的笑容好像吃定了鹰雪一样,现在鹰雪真有些后悔答应了他的要求。 鹰雪与螭龙在的武德的指领下登记完后,鹰雪就想离去,突然螭龙却说话了:“武总管我还要一个徽章。”螭龙说话太过直率,虽然他已经活了两千年,做灵兽他做到了头,但是对于人情事故还完全不懂,人都喜欢拐弯抹角的,像他这么爽直的,一般人都会不会喜欢的。 不过武德虽然心里不太爽,但是还是不想得罪螭龙,因为像螭龙这样的人才,肯定是抢手货,只要把螭龙拴在公会里,就可以了,别的要求只要不是太过份,他都会接受的。 “不知龙兄弟多要一枚徽章有何用处呀?”武德知道公会里的徽章不会乱发放的,那可是公会的名誉象征,而且徽章本身就是纯金打造的,上面还镶有珍贵的宝石,而且戴着徽章的人都是有一定实力的,岂能轻易给人,今天要不是看在螭龙的面子上,鹰雪又岂能得到这枚徽章,今天已经破例多发了一枚,这两个乡下小子,还真以为这徽章可以见人就发的呢!武德心里有些愤愤不平地想道。所以现在一听螭龙还要一枚徽章,他就需要问问这枚徽章到底是送给谁的。 “我老大要一枚徽章。”螭龙还是这样硬梆梆地说道。 “你老大?他在哪里呀。”武德不明白,这位姓龙的竟然还有老大,如果能把他的老大也召来,那岂不是更好的。 “哦,这个我知道。”鹰雪急忙答道,“他老大就在这儿,就是他。”鹰雪一指趴在地上的小天。 “他就是你的老大。龙兄弟,你不是拿我来消遣吧!”武德哪里肯相信小天会是螭龙的老大。 “这可不是开玩笑,他真的是他的老大。”鹰雪严正地说道。 “这个,我们公会的徽章不是随便配发的,到目前为止,我们公会里的名誉会员也只有一千多位,而且这一千多位的人中,只有三十几位是我们公会的常驻会员,其余之人都已经为将为帅或者有一定的职位了。”武德岂能给灵兽发徽章,如果被其他荣誉会员知道了,这岂不是大笑话嘛! “哼!”螭龙不太高兴了,因为小天已经很不爽了,灵兽们对亮晶晶的东西,好像都有种特别的嗜好,这当然不是因为徽章珍不珍贵的缘故。 螭龙突然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之外的举动,他把自己的徽章,挂在了小天的脖子上,这让武总管一楞。 “龙兄弟,你这是干什么,你可知道我们公会的徽章有多么珍贵吗?你怎么能这样呢?”武德有些生气,他从来没有想到螭龙竟然会有这样的举动,平常之人想得到这个徽章,不知要费多大的周章,因为如果有这个徽章,就可以一跃龙门,迟早会被任何一个国家招募去的,为官为将那是迟早的事情,徽章本身就是实力和身份的象征。武总管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珍贵的徽章今天会被人甩手扔掉,真是太不给他面子了。 不过武德想起了老板对自己的嘱咐,螭龙实在是太出色了,无论如何老板都要把他留在公会里,所以武德只好忍住了心中的不平之气,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对鹰雪和螭龙二人说道:“既然这样,我倒有一个折中办法,这位龙兄弟的徽章不小心掉了,我替你补领一枚,此事不就解决了吗?”武德说完后,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红盒子,拿出了里面仅剩的一枚徽章,交给了螭龙。 鹰雪觉得武德实在太会办事了,像他这样灵活之人,鹰雪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地学习一下武总管这样为人处世的方法,如果自己早有这么圆滑和精明就不会上这么多的当了,想到这里鹰雪不由苦涩地笑了一下。 “如此那真是多谢武总管了,我想问一下,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我还要到大厅里去接任务呢?”鹰雪觉得是该告辞的时候了。 “当然,当然,你们我们公会的名誉会员,我们公会将会特别给予优惠和照顾的,对了,龙兄弟可以去领取一百金币的骋佣金。最后,我对二位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就是你们现在代表的是我们圣天公会的形象,所以请二位不要让我们圣天公会蒙羞。我想这点二位应该可以做到吧。”武德真诚地说道。 “这个请武总管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记你失望的。”鹰雪信心十足地说道。 “好,如此我就在此恭祝二位的任务一帆风顺,圆满完成!”武德站起来对着鹰雪和螭龙拱手说道。 “多谢武总管了。”鹰雪也还了一礼,就同螭龙和小天等走了出去。 在公会的大厅里,鹰雪和螭龙得到了最热情的招待,像螭龙这样刚入公会就是七级会员,而且还被聘请为公会的名誉会员,更重要的是刚才螭龙与王师傅一战,已经被公会里的人传遍了公会每个角落里,人类的这种天性无论在哪里都会被发挥得淋漓尽致的。现在螭龙已经算是大名人了,像他这样的人,出名是迟早的事情,不过他自己还被蒙在鼓里,鹰雪也是不懂规矩,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受到这样的待遇,不过他肯定这与螭龙是有关系的。 鹰雪现在也不想知道是什么原因,只想快点接下任务,好去怨灵平原猎杀怨灵王和妖怪领取奖金,没想到自己的任务离关岭会这么近,看来还可以经常回山寨去了,不用担心山寨中会发生状况了。 办完手续后,鹰雪和螭龙就离开了公会,其实根本就不用鹰雪和螭龙动手办,公会里的办事人员早已经将一切手续都已经办妥,螭龙只需要按个手印就可以了。至于诚信问题鹰雪和螭龙根本不用担心,因为公会费尽心机想留下螭龙,是绝对不会骗他们的,否则这不是自绝生路吗,而且在空天大陆,不管是公会或是战士、法师他们的信誉度一般都是很高的,因为在空天大陆,如果一个人的出现信誉危机的话,那他肯定会被人看不起的,在空天大陆消息传输都是很快的,每个公会之间都有协议的,对于反复无常者和信誉度差之人是绝不能容忍的,经常叛投公会之人,会名誉扫地,令人不耻的,任何公会都不会再接受这样的人,因为这个人既能够随意叛投别人,迟早也会叛离自己这个公会的,这样的人谁敢接受。 出了公会后,鹰雪忽然想到刘老头那里去看看,今天既然已经到了圣都,总得去看看他,鹰雪唤上螭龙和小天等往老刘头的店里走去。(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十一章 老刘头现在生意可好得很,他现在的店里吃东西是最安全的,每天都有炎月兵团的人巡防,任何小流氓之类的人都不敢去老刘头的店里闹事,而且云双月也不时到老刘头的店里等鹰雪,本来双月想把老刘头接到山寨中去颐养天年,但是老刘头却不肯接受双月的好意,他还是喜欢在店里做些小生意,他告诉云双月,他这人是很简单的,不想大富大贵,并喜欢受人恩惠,自己挣多少用多少,现在这个样子他已经很知足了,人不可贪心,他并无什么要求,只是双云有空时,来看看他就可以了,双月拗不过老刘头,只好由他去了,不过双云把老刘头一切都打点好了,老刘头只管卖他的小吃,至于有人想收管理费或是保护费之类的,那可真是自讨苦吃,曾经有一个泼皮无赖,到老刘头的店中闹事,刚好被炎月兵团的人逮了个正着,之后就也没有人看见过这个泼皮无赖了,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到老刘头的店里闹事了,而且云双月的老爹云杰也经常来老刘头的店里转转、喝喝茶与老刘头聊聊天,老刘头的日子过得蛮惬意的,不过老刘头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鹰雪的缘故,但是鹰雪自从走了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老刘头对鹰雪倒是牵肠挂肚的。而双月因为担心老刘头被累着,规定每天只卖一百份早点,其余时间在店里就只能喝到茶,不过虽然如此,店里的生意还是蛮红火的,因为大家都图个清静,在老刘头的店里没有人敢惹事生非,这里好像变成了闹市中的一片静土。 鹰雪走到老刘头的店前,看着里面已经有了很多的人,大家都在喝着茶,轻轻地聊着天,与外面的喧嚷吵闹的阵势简直是天壤之别。 鹰雪与螭龙还有小天等在店里面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位子,鹰雪刚想要叫些吃的,老刘头已经走了过来,鹰雪一进店就已经引起了老刘头的注意,虽然鹰雪已经全部改头换面了,但是他身边有两个破绽,一个是小天,虽然小天已经变成了红色,但是大致体形还没有什么大的改,而且最为明显的就是小金,这个家伙跟以前简直是一模一样的,老刘头看见小金后就有些怀疑,所以他就朝鹰雪走了过来。 “几位要点什么呀?”老刘头看见鹰雪后就有些莫名的好感。 “哦,老爷爷,随便弄些吃的给我们就可以了。”鹰雪不由自主地应答道。 “好,马上就来。”老刘头已经肯定眼前的这个人就是鹰雪无疑,因为鹰雪的声音老刘头是再熟悉不过了。 老刘头欣喜之下,急忙跑到厨房中摆弄起来,没过多久就给鹰雪端上几盘可口的小菜,而且还捎带弄来了弄一瓶酒,亲自端了上来。 这对鹰雪和螭龙来说倒没有什么,而老刘头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好像已经犯了一个错误,店中的客人大声地抗议起来:“刘老爷子,你怎么能这样做生意呀,你不是每天只卖一百份吗?怎么可以破例呢?” “各位,各位,委实对不住了,小店已经没有得卖了,这位客官远道而来,所以小老儿把自己的晚饭端给他们二个了,这样吧,各位,今天的所有的茶点都全部免费,以答谢各位对小店的关顾,还请多多海涵,海涵。”老刘头急忙平息了众怒。 众人见老刘头如此说,也不就不好再加责难,而且谁敢在这里惹事。大家都开始埋头苦干,低头吃起自己的东西来,全部免费谁还不开怀大吃一通。 “小鹰呀,你来看我怎么弄成这副模样?”老刘头挨着鹰雪坐了下来,对鹰雪轻声地说道。 “呃,刘爷爷,这样你都看得出来?”鹰雪惊讶极了。 “你,我倒没看出来,小天也有些大变,只是小金还是和从前一样,所以我联想了一下就知道肯定是你无疑。”老刘头的眼睛倒是蛮锐利的。 “刘爷爷,对不起,因为我有急事在身,所以变成了这副模样,本来我不想让你认出的,只是想来看看你就走的,哪知还是被你识破。”鹰雪吱吱唔唔地说道。 “好了,孩子,你的心意我知道,你是个做大事的人,我老刘头并无奢求,只是你有空的时候来看看我就行了。”老刘头伤感地说道,他无儿无女,虽然鹰雪同他相处的时间并不长, 但是他早就把鹰雪当作了他的亲人看待。 “刘爷爷,您别这样说。”鹰雪被老刘头一席话说得无言以对,一时间又想起了自己的奶奶,她何尝也不是和老刘头一样,苦候着自己的回归,鹰雪已经尘封的记忆又在瞬间被老刘头唤起,一时间思绪万千,感触良多,竟然发起呆来了。 “小鹰,你在想什么呀。”老刘头见鹰雪目光迷惘,心神恍忽,急忙关切地问道。 “哦,刘爷爷,没什么,我只是一时想起了一些事情所以才会心不在焉的。”鹰雪被老刘头一问,从迷惘中醒了过来。 “对了,小鹰雪,你这次到圣城来有什么事情吗?”老刘头转移了话题。 “我这次来主要是想购头一批武器,现在我还在接任务筹钱,我马上就要去执行任务了,所以临行前来看看您,又怕被您看见,才换了一幅面孔,没想到还是被您识破。”鹰雪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需要钱可以上炎月兵团去借些,他们现在很出名的。”老刘头对鹰雪说道。 “我不想麻烦他们,这点事情我自己还办得到。对了,刘爷爷,我来的事情千万不要跟别人提起,请您替我多多保密。”鹰雪不想让双月知道自己来过这里,他现在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不想双月又掺和进来。 “你放心吧,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你要走了吗,小鹰?”老刘头知道自己是留不住鹰雪的,不过鹰雪能来看看自己,他已经很知道足了。 “是的,我想我应该要走了,再见了刘爷爷。”鹰雪黯然地说道。 “你要保重呀,小鹰,有空就回这里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老刘头也黯然神伤。 “我一定会的,再见了,老爷爷。”鹰雪是个感情极其丰富的人,听完了老刘头的话后觉得鼻头酸酸的,向老刘头鞠了一躬就匆匆地走出了店门。 鹰发辞离老刘头后,就匆匆地往城外走去,而螭龙、小天等看到鹰雪的心情不太好也不敢再闹都跟着鹰雪向城外走去。鹰雪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打开了通往怨灵平原的魔法传送阵,小天、螭龙等也跟着鹰雪走进了魔法阵来到了怨灵平原。 现在的怨灵平原热闹异常,最近不知故,怨灵王和妖怪数量大增,经常袭击过往的人类,而且最奇的就是边陲国的人都没有受到袭击,而天风国的居民却深受其害,怨灵王和妖怪都是袭击天风国的人和一些行商。 天风国的军队又都在镇守重要城池隘口,而且周边诸国又虎视眈眈,根本不敢大规模调用军队的力量来消灭怨灵王和妖怪。最要命的就是天风国对边陲国这样的弹丸小国根本就没有设防,在两国的边境上天风国没有设下一兵一卒,因为怨灵平原就是最好的防御屏障,但是面对突如其来的如此数量众多的怨灵王和妖怪,普通的居民根本就没有抵抗之力,弄得天风国民怨沸腾,迫于民众的压力,天风国只好重金聘请各佣兵团和猎人头们来猎杀这些怨灵王和妖怪,暂时舒缓一下来自民众的压力。 各地的佣兵团和独行猎人们,很快就从各地的公会知道了这个消息后,纷纷云集到怨灵平原上,准备获取这些丰厚的酬金,但是他们很快就发现这次任务并不简单,而且是非常的棘手。 鹰雪到达怨灵平原的时候已经将近傍晚,放眼放去怨灵平原上,到处是人骨和兽骨,还有断裂的刀剑,一片死寂,静悄悄的,根本不像公会人员所说的那样有很多的人都在猎杀怨灵王和妖怪的热闹景象,鹰雪还以为自己没有走到地头,但是他用蹈空术升到了空中瞧了瞧后,依然没有发现一个人的身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鹰雪感到疑惑不解。 鹰雪并不知道实情,现在天色将晚,正是怨灵王和妖怪大举出动的时候,在黑夜中,怨灵王和妖怪的攻击力大增,一般猎杀怨灵王与妖怪都是选择在中午,这时候怨灵王与妖怪们都躲藏起来休息,所以选在这个时候下手,相对容易些。哪像鹰雪这个傻鸟,竟然傍晚时分来,现在所有的兵团和猎人们都已经躲到附近的城镇中防御和休息去了,鹰雪现在要找人,哪能找得到呢? 不过,鹰雪已经无暇多想了,说曹操,曹操就到,怨灵王和妖怪们经过一天的休息,现在精力充沛,已经出来四处觅食了,而鹰雪又站在站中,所有的怨灵王和妖怪们都看到了鹰雪,鹰雪在这些妖物的眼中无疑是一顿可口的美餐,所有的怨灵、怨灵王和妖怪都朝着鹰雪这边赶来,准备分食鹰雪。 这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鹰雪在空中发现地上有一些闪烁着一点点的红色光芒和一些绿色光芒的东西,正在疑惑间是什么玩意的时候,一些怨灵、怨灵王和妖怪们已经冲到了小天和螭龙的面前。 小天曾经与鹰雪合力杀过一只妖怪,所以见了这些极其丑恶的家伙倒也不太意外,而螭龙却是初次见到妖怪,这些丑恶的东西让他感到十分的厌恶,歪嘴歪鼻的像是没有进化好,口中流着涎液,身上长着一层白霜,好像发霉的僵尸一样,走路一摇一晃,发出一阵阵低吼,还带有一阵阵的臭味,看得螭龙眉头一皱一皱的,龙族是一种灵性的极强的种族,生性高傲,见到这些讨厌的怪物,当然感到不舒服了,而螭龙身上散发出的灵性气息对妖物们的吸引力是非常大的,所以所有的怨灵、怨灵王和妖怪们都把目标锁定了螭龙。 鹰雪在空中四处张望的时候,忽然头脚下一看,发现小天和螭龙等已经被一群怪物,层层地包围住了,急忙从空中降了下来,一看原来是妖怪和怨灵王,鹰雪见状抽出了黑剑催开了天光盾,摆开了战斗架式。 那些妖物们紧盯着螭龙和鹰雪,他们都是一些低等的妖物,根本就没有什么思维能力,只是纯粹为了生存的需要,有食物能够填饱他们的肚子而已,所以在他们的眼中,鹰雪等都是最美味的食物,现在他们根本就不把鹰雪等放在眼里,现在他们考虑的就是一会儿如何能够多抢到两块肉吃。 螭龙与妖物们相持不下,面对如此众多怪异而暧mei的眼光,他早就不耐烦了,自己何曾被人如此看过,简直不当他是人嘛,应该不当他是龙嘛,而是一头待宰的羔羊,只是想着如何分食自己,这让螭龙恼火不已,自己好歹也是龙族,竟然这样不给他面子。 螭龙首先按奈不住,“叭!”一拳击去,一个倒霉的怨灵王就被打得五脏俱裂而死,不过,马上他的尸体马上就被后面的怨灵们给分食了,这些妖物也真是怪异得很,不活吃自己的同类,但是如果自己的同类被打死后,他们马上就分而食之,倒是一点也没有浪废资源,这样不仅可以增强这些妖物的功力,而且还不污染环境,真是一举两得。 见妖物们这样残忍,螭龙看得一阵恶心,他没有武器,他的拳头就是最好的武器,冲入妖物群中就是一顿猛打,这下妖物们可炸开了锅,他们平时都是皮粗肉厚的,一般的刀剑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不足为惧的,但是今天他们碰到了螭龙也算他们倒霉,螭龙天生神力过人,一双拳头犹如利剑,冲入妖物群中如入无人之境,只要挨着他的拳头,非死即伤。 这些妖物们虽然智力低等,但是本能反应还是告诉他们今天的晚餐不太好吃,如果不想死最好躲开这个煞神,否则非但美食无望,而且还性命不保,就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到了。 螭龙冲入妖兽群中打得这些妖兽们一片骚动,妖兽们见螭龙这块骨头好像不太好啃,于是纷纷转变了方向,朝着鹰雪和小天他们扑来,鹰雪给叫小天把孔雀王和小鸟都抛到了空中,免得这些妖兽们把这两个最弱的家伙当晚餐给吃掉,而小金因为不会飞只好紧紧地趴在小天的背上,听天由命了。 鹰雪已经无暇顾及了,妖兽们已经越来越多了,这些妖兽们已经把鹰雪、小天、螭龙三人层层分割开来,他们三人被妖兽们团团围住,而这些妖物们也不知畏惧似的,被螭龙杀死了一大片,但是却仍然前赴后继的。 这些妖物们充其量也只是一种兽类,因为他们还不会言语,也不能完全幻化成人形,任何类系的物种都有会让某种东西刺激发狂的本性,比如陆地上的狼,如果狼群被鲜血刺激,就越发凶悍,更加的不畏死,而海中的猛兽--鲨鱼也是如此。现在妖兽们,虽然心中有了一些惧意,但是被自己同类的血一刺激,如同抓了狂一样,都变得疯狂起来,朝着鹰雪、螭龙和小天三人猛攻,恨不得把他们三个分食而后快,而且,有些妖兽们还都抱着一种侥幸的心理,虽然他们没有什么思维能力,但是他们的想法却是如出一辙,如果自己没有被眼前的、三个家伙杀死,那就可以分食同类的尸体,增强能量,达到迅速进化的目的,贪婪、自私、暴谑、好斗,这几种劣性并不是哪一个物种的专利,看来这也是一种万有定律。 几乎所有的妖兽们都是基于这种想法,妖兽们越围越多,后来的想挤上前来分食尸体,而前面的已经被血刺激得发狂,朝着鹰雪他们三个拼命地狂攻,饶是螭龙神力过人,还是鹰雪和小天如何骁勇善战,也被眼前的情势所摄,浩浩荡荡的妖兽军团密密麻麻地围在鹰雪、螭龙和小天周围,也不知道有多少数量,只见到人头攒动,无数双红色的眼睛在夜色中闪烁不定,显得分外的妖艳和诡异。 鹰雪看得头皮发麻,如此数量众多的妖兽,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以前虽然和怨灵们战斗过,但是那时还是白天,怨灵们只有挨打、逃逸的分,哪像现在这种成堆成堆地对自己狂杀猛攻,螭龙和小天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虽然他们已经进化到了幻灵兽的阶段,但终究他们还是灵兽,也被妖兽们的血激起了狂虐之性,头脑中一片空白,神经已经麻木,只知道不知疲乏地拼命,心里只想着把眼前的这些怪物消灭就可以了。 鹰雪看着数不清的妖兽们,而且远处还有数不清楚的红色眼睛对着自己在晃动,看来远处的妖兽们还在源源不断地赶过来,面对如此数量庞大的妖兽们,他们不比与人交战,人类是有思维的动物,如此被人屠杀肯定有人会溜之大吉,战斗到最后肯定是会越变越少的,谁都知道人只能活一次,可不想白白浪费宝贵的生命。而这些妖兽们可不同,他们不知道这些道理,而且这些妖兽们看来都已经发了狂,个个都像拼命三郎一样,他们不但分食自己同类的尸体,而且他们好像没有知觉一般,除此之外,还非常的凶悍和不畏死,就算他们被砍断一支手或是一支脚,但是他们还是会继续战斗,就算是在地上爬,他们还是会继续战斗,这就是他们和人类的战士不同的地方,这也是他们可怕的地方。 见他们如此难缠,鹰雪已经心生去意,这些妖兽们虽然现在还不能伤害到自己,但是如果时间一长,自己肯定会脱力而导致分神的,鹰雪决定使用天衍神剑,因为自己的这把黑剑虽然能够砍伤妖兽们,但是威力却不如天衍神剑,用起来总有一种束手束脚的感觉,更不用说是魔法了,任何魔法对这些妖兽们来说,根本不管用,而且这些妖兽们皮粗肉厚的,砍在他们的身上如同砍在硬梆梆的石头上一样,虽然能够让他们受伤,但是鹰雪的手却被震得一阵阵麻木,多次震荡之后,连拿剑都困难,如果这下去的话,肯定是得不偿失,而且鹰雪经过仔细的观察后才发现,这些妖兽们虽然一时被自己的砍伤了,但是过了一会儿,这些伤口就慢慢地自动愈合了,即便是断手断脚,这些伤口也会很快止住流血的。而妖兽们可能也看透了鹰雪是个最弱的环节,所以大部分的妖兽都围在了鹰雪的周围,而螭龙和小天身边的妖兽们挨着的不是死就是残废,所以他们两个相对鹰雪来说是轻松一点,但是他们两个也被无数的妖兽们团团围住了,要想冲出来救援鹰雪那是不可能的。 包围圈已经越缩越小了,五灵步法也使用得不太灵活了,鹰雪一边躲避妖兽们的攻击,一边从须弥戒中摸出天衍神剑,里面存放的东西好像有些太多了,鹰雪摸了半天终于拿到了天衍神剑,鹰雪决定以后要在须弥戒中少装点东西,平常倒不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的,但是现在却让他急得要命。鹰雪将黑剑往背后一插,只听见“呛”!的一声龙吟般的脆响,天衍神剑破鞘而出。 天衍神剑一出,果然不同凡响,天衍神剑经鹰雪奋力一挥,在夜色中挥出一道带着华丽的白色光芒,刺向妖兽们,“滋!”的一声,天衍神剑带着一溜血珠而回,也不知道刺中了几个倒霉的妖兽,鹰雪倒没有觉得什么,只见到天衍神剑好像比黑剑好使一些,锋利一些而已。但是妖兽们可就吃了大亏,那些被天衍神剑刺中的妖兽们,立刻倒立哀嚎,而且血流不止,伤口也没有出现被寻常刀剑砍伤后会自动止血愈合的现象,而且还有一个更可怕的事情发生,当然这只有那几个被神剑砍中的妖兽们体会得到,他们身体内的能量正在急剧地流失,好像所有的能量都在刚才那一刹那被天衍神剑带走了似的。 倒在地上的妖兽们哀嚎了一会儿,就没有了动静,后面的妖兽们见有同伴死了就想来捡便宜,但是当他们吞食了自己同类的尸体后,才发觉这些尸体中一点能量的气息也没有,好像所有的能量都消失了一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当然这些复杂的问题不是这些低等的妖兽们所能够想得通的,而且他们不会也没有时间去想,因为后面的妖兽马上就冲了上来,推怂着前面的妖兽不得不加入战斗圈中。 面对前赴后继的妖兽们,鹰雪虽然仗着天衍神剑的威力,稍稍地缓解了一些压力,但是妖兽们,包括鹰雪自己都没有发觉天衍神剑有这样的威力,就是能够吸取妖兽们的能量,因为只有被砍中了的妖兽才能体会到天衍神剑的威力,但是他们已经没有机会把讯息传达给自己的同伴了,因为他们当他们还在哀嚎的时候就已经有无数只贪婪的眼睛盯着他们的身体了,只等着他一断气,马上就可以分食他们了,而且他们已经被自己伤口上的疼痛感刺激的死去活来,哪里还会想到警告同伴们鹰雪手上的这把剑惹不得。 战事危急,鹰雪也没空留心查看,他决定逃离,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天衍神剑带着一道长长的白色光芒扫向妖兽们,就算是妖兽们如何的无知,他们的本能也告诉他们要躲开这道白光,趁着这一机会,鹰雪腾空而起,利用蹈空术,升到了空中。 幸好妖兽们还不会飞,见鹰雪升到了空中,知道自己的美食已经无望,抬着望了望空中的鹰雪一眼,于是纷纷转向攻击螭龙和小天两个。 在空中,鹰雪低头往下一看,黑压压的一大片妖兽继续围在螭龙和小天的周围,任凭他们二个如何冲杀,始终无法冲出妖兽们的包围,鹰雪在空中大叫了几声,虽然他的叫声很大 ,但是妖兽们实在是太多了,他的这点叫声很快就淹没在妖兽们的声海中,螭龙和小天两个根本就没有听到鹰雪的声音,何况,他们二个已经杀红了眼睛,哪里还会听得到鹰雪的叫声。 鹰雪没法,停在空中想了一会儿,使出了火系魔法—大型火焰,对着螭龙和小天二个轰去,鹰雪当然知道这些魔法是伤害不了小天和螭龙二个的,但是鹰雪的目的本来就只是要叫醒小天和螭龙二个。 小天和螭龙二个被从天而降的一团大火球打得一楞,不禁往空中看了看,而周围的妖兽们也被眼前的红光闪得一楞。 “小天,螭大哥,你们两个赶快飞上来,这里妖兽……”可惜鹰雪已经来不及喊了,他想告诉小天和螭龙这里的妖兽太多,叫他们二个马上随他溜走,可惜,妖兽们似乎发觉了鹰雪的企图,马上又重新围住了鹰雪,而鹰雪的声音又再次湮没在妖兽们的吼声当中。 见小天和螭龙又被妖兽群给包围了,鹰雪在空中一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急得急搔头,看着手中的天衍神剑,鹰雪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鹰雪将体内所有的能量来了个紧急总动员,由于身体集聚了大量的能量,鹰雪的身体闪烁着一层层黄色的光芒,在空中威风凛凛地站立着,天衍神剑斜斜上举,脸上被一层圣洁的光芒所包围,全身笼罩在一层黄色的光芒之中,将他衬托得恍若一尊从天而降的降魔天神,可惜现在没有旁观者,否则肯定会被鹰雪现在的模样所震摄。(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十二章 风、火魔法元素在鹰雪的意念导引之下,全部动员了起来,对于元素融合的魔法鹰雪还没有什么心得,但是他却想到了一个比较可行的小窍门,那就是将两种魔法元素按相同的比例融合在一起,这样就可以避免因为能量不均而控制不住能量的大小导致发生意外的事情了,鹰雪认为自己的这个办法不错,而且上次鹰雪也小试了一次,虽然差点发生了一些意外,而且用在螭龙的身上时,也没有什么用处,但是鹰雪还是觉得可行的,毕竟是自己发明的,至少鹰雪是这样认为,自己苦思创造发明出来的东西,他还是挺有成就感的,只有像这样的魔法才有新意,有值得去多加研习。 鹰雪在空中翻了一个跟斗,手持天衍神剑,头朝下从空中直落而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像一颗流星一样急速滑落,对着螭龙和小天被围困的圈中急转而下,妖兽们只见眼前一道光芒一闪而过,一人头朝下举着一把剑插在了地上,然后在妖兽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猛地一抽身,腾到了空中,妖兽们被鹰雪的这个举动弄得一楞,前面的妖兽于是停止了战斗,后面的妖兽们见前面的不动了,也都停了下来,竟然出现了难得的平静。 正当妖兽们还摸不清发生了事情的时候,鹰雪对着螭龙和小天大声喊道:“小天,龙大哥,快快跟我来!”说完后,鹰雪急忙腾空斜斜飞去。 小天和螭龙二个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们了意识到了,如果被妖兽们这样纠缠下去的话,肯定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见鹰雪腾空而去,螭龙和小天也准备跟着鹰雪抽身溜走了,这些过程说起来挺复杂的,但是鹰雪的动作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的。 可是这些妖兽们哪里肯让他们两个这么轻易地离去,又把小天和螭龙二个围了起来,正准备攻击的时候,脚下的大地突然轻微地颤抖了一下,妖兽们顿时作鸟兽散。 这些妖兽虽然看起来,呆头呆脑,反应迟钝,但是他们对自然环境的反应却是非常敏感的,就如灵兽一样,对自然环境的感知力,远远绝非人类可比拟的。 当脚下的大地颤抖了一下的时候,他们知道肯定会是地动山摇,天崩地陷的,一定是一场大灾难要发生的前兆,于是纷纷想逃离这个凶险的地方。 小天和螭龙也意识到事情不妙了,于是趁机腾空而起,他们刚刚腾空的一瞬间,突然一声巨大的响声在脚下响起,一阵巨大的尘土团冲天而起,地上突然就出了一个巨大的洞穴,泥土纷纷下陷大量来不及逃走的怨灵、怨灵王和妖怪们都被卷了进去,小天和螭龙用眼角的余光斜视了一下,也没有看见这个洞到底有多大,而且也看不到底,只见这个洞穴里有些些红光,好像是火苗似的,那些被卷入其中的妖物们,哀嚎了几声就没有了动静,虽然这些妖物们不怕魔法火焰,但是把他们丢到火中炙烧,他们也是受不起的,鹰雪这一次全力使出了风火元素融合的魔法,比上次在山寨中使出的魔法不知威力要大多少倍,上次是无意识地使出的,而这些是倾尽全力而使出的,其破坏力不知道要大多少倍。 鹰雪粗略估计了一下,这个洞起码有百米左右,也不知道有多深,见这次竟然有如此威力,上次好像没有这么大的威力吧,鹰雪望着自己的杰作也咋舌不已,瞧着还在冒着余烟的大洞,鹰雪环首四望,见周围连一个妖物都没有了,肯定是被刚才自己所造成的灾难吓得全部跑掉了,四周漆黑一片,也估摸不出东南西北,只好随便选了一个方向飞去,这四周都是一片漆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走对了,还是先找个村子落脚,晚上实在不是与妖兽们战斗的时机,鹰雪终于发现自己好像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一切还是等明天再说吧,主意一定鹰雪就带着小天、螭龙、小金、小鸟和孔雀王离去了。 此时,冥界也是一片哗然,幽冥邪王被部下们叫到了幽光镜前,但是他已经来得太晚了,只见到一个无比巨大的深洞,还有无数被炙得变成焦炭似的一具具妖兽们的尸体。 “小六,刚才是怎么回事呀?”幽冥邪王被这无头无脑的战局搞得很不满意,因为到现在他的这些部下还不能向他解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样的办事效率,让他老人家很是恼火。 “禀冥王,我等只看到是一条龙和一个中年人还有一只奇怪的四足灵兽,在猎杀怨灵和妖兽,其中参与战斗的只是中年人和龙还有那支奇怪的四足灵兽,还有两不知名的灵兽只是躲在空中不参与战斗,可能是他们还无力参与猎杀行动。”那名叫小六的冥将低头惶恐地说道,冥王的脾气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醒的。在幽光镜中螭龙出现的只是他的本相,所以螭龙在战斗时的景像在冥界的幽光镜中是一条龙形,而不是人形。 “龙,难道龙族的通道又被打通了,这不可能的,否则神族岂能如此平静。那么这只龙又从何而来,难道是神龙族的?不可能,神龙族不是差不多已经被灭族了吗!这个奇怪的四足灵兽又是何等物种,还有那个中年人又是何来头,人界何时又出现了如此高手?”冥王呆在一旁喃喃自语,始终不得要领,于是又对那个叫小六的冥将说道:“小六,你将那个人的相貌告之本王,还有那只奇怪的灵兽的长相也说与本王听听。” “那中年人相貌平平,人挺瘦弱的,倒也没有什么,只是他的魔法的破坏力却是惊人的,现在的这个大洞就是他造成的。那只奇怪的灵兽,全身的鳞甲火红色,身形硕大,一双巨角,攻击力也是十分惊人的,怨灵王和妖兽们竟然也受不起他用角一顶。而且怨灵王和妖兽们也近不了他的身,对他根本就是无可奈何。”小六急忙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了冥王。 “就只有这些,竟然会有这样的高手在人界出现,真有点出我意料之外。难道是神族的人出现了吗?这个不太可能吧!如果这样的话,我们的事情倒有些难办了,那只奇怪的灵兽到底是什么灵兽,竟然连你也认不出来,不对,小六,那个中年人手上拿的是什么样的兵器,还有你确定你没有漏掉什么重要东西吗?”冥王对小六的答案感到不太满意。 “没有漏掉什么东西了,那中年人手上拿着两把兵器,一把是黑色的剑,还有一把是闪着白色光芒的剑,也不知道是什么神兵利器。哦!对了,冥王有件事情我忘记说了,就是在那只奇怪灵兽的身上还有一只小灵兽,不过……”小六欲言又止。 “小六,你怎么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有什么事情快快说来。”冥王不满地说道。 “禀冥王,这只趴在那只奇怪灵兽身上的小灵兽好像只不能普通得再普通的小蛇猴,属下怀疑他不会飞,所以只有趴在这只奇怪灵兽的身上,还有二只会飞的蓝色的飞禽类小灵兽,一只有三支翅膀,还有一知就不知道是什么类系的灵兽,虽然属下没有见过这种灵兽,以属下之见,可能是这只灵兽还有没有长成,所以属下看不出来,而且他可能还处在幼年期,所以也没有能力参加战斗,只是在空中观战。”小六想起了小金和小鸟、孔雀王这三个小家伙,虽然这两只灵兽不太起眼,也不是那么上档次,但是他还是全部都告诉了冥王。 “蛇猴!这也算是灵兽,那只蓝色的会不会也是一只小宠物而已。不过,据你的描述,那只三支翅膀的灵兽应该是孔雀王,这三支灵兽我们暂且不用去管他,我只是奇怪,龙族怎么会听从人类的命令,据你所说好像还是对这个中年人挺忠心的。而且这个中年人手上为何会有两把剑,还有就是这一个人怎么能带着五只灵兽,他是怎么做到的,看这个人,不太简单,可能会是个强敌,小六你叫老十把那个中年人的样貌画下来,要多画几份,你们十兄弟都要经我记住此人的长相,以后我们要对此人格处留神。”鹰雪的突出表现已经深深地引起了冥王的注意。冥王虽然相貌魁梧,外表豪放不羁,很容易给人引起错觉,此类人应该是猛张飞型的人物,但是这只是别人的看法,仅仅是给人的表面印象而已,如果真的有人这样想的话,那绝对是一个不可弥补的错误,其实冥王的心思是十分的缜密,能够统治冥界数千年而长青不倒,亦绝非偶然的。 “是冥王,小六马上去办妥此事。”小六接受冥王的命令后,就急忙离去了。 “希望他不是神族之人,否则我的计划岂非功亏一篑,异邪这个混蛋动作为何这么慢,他应该已经准备就绪了,在这之前,希望阿难这个混蛋没有发觉我们冥族的举动,否则就要大事不妙了。神族不可能知道我的意图呀,莫非他们已经派了间谍打入了我们冥界,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得好好调查调查。”冥王自言自语地说完后,看了看身边的属下们,所有的部将们被他冰冷的眼光一扫,全部都低下了头。 “你们怕什么,你们都已经跟了我数千年,我还会怀疑你们吗?”冥王见部下们这样敬畏自己,觉得很是满意。 “多谢冥王对属下们的信任。”众部将们齐声说道。 “你们都是我的得力助手,如果我连你们都不相信,我还能相信谁呢?对了,小七,你对怨灵们和妖兽们下个命令,天亮以前,把那个大洞填满,不得留下任何痕迹。”冥王对另一名部将命令道。 “是冥王,您放心,属下保证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那个叫小七的部将,向冥王拱了拱手就走了出去。 鹰雪带着小天、螭龙等利用蹈空术脱身后,一路急驰,也不知道方向,突然前面黑漆漆的一团,透出些许的微光,鹰雪判断应该是一座小城或是一个小村庄,于是他招呼小天、螭龙等向那团微光处投去。 鹰雪判断得没错,那团黑糊糊的地方的确是一座小村庄,这里地处边境,人丁本来就不太兴盛,前阵子因为妖兽肆意横行,这里的居民被妖兽们一骚扰,全部都逃跑了,现在因为佣兵团和独行猎人们的到来,这里却成为这些人的最好落脚点,但是因为晚上是妖兽们的时间,所以这些佣兵团和猎人们,晚上都分派有人值班,以防被妖兽们偷袭。 “站们,你们是什么人?”村庄口的警戒塔上的哨兵们首先发现了鹰雪他们,这么晚来到这个小村庄,的确在让人生疑。 “上面的兄弟,我们是来猎杀妖兽的,因为回来得太晚,所以没有找到落脚的地点,想到贵处借宿一晚,还请行个方便。”鹰雪站在地上大声地说道。 “哦,原来是猎人头呀,好吧,你等一会儿,我开门放你进来。”警戒塔上的那个人仔细地看了看鹰雪,没有发现什么令人生疑的迹象,于是示意下面的守卫打开村寨的大门放鹰雪等进来。 “多谢了!”鹰雪对警戒塔上的人说道。 “快进来吧。”守门的守卫将门打开了一个小缝放鹰雪、小天、螭龙等进到了村庄中。 “多谢,多谢!”鹰雪感激地说道。 “不用谢了。反正现在这个村子被妖兽一闹,也只剩下一座空村,根本就没有人敢住,我们和你一样,不过我们是佣兵团的,你们却是独行猎人,你就随便挑个地方休息吧。”那守卫见鹰雪这样客气也跟他闲扯了几名。 “喂,狗屎!你们在吵什么呀。不用值班了吗?”突然一声破锣似的声音传到了鹰雪的耳中。 “不会这么巧吧,狗屎这不是黄晓的口头禅吗?怎么炎月佣兵团也到了这儿,不知双月是否也会了这儿。”鹰雪心里暗暗地想道。 鹰雪果然没有听错,领头的一个人就是黄晓,他带头一队兄弟走了过来,看样子今晚上他在值班。 “狗屎,你是什么人呀。”黄晓走到了鹰雪的面前看了看螭龙和鹰雪,螭龙的形象是最引人注意的。 “请问这位兄弟是?”鹰雪故意地问道。 “你……狗屎!竟然连我们炎月兵团的人都不认识,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的。小李,你告诉他。”黄晓对身后的一个年轻人挥手说道,竟然连炎月兵团的大名都没有听说过,这一个月来炎月兵团的名号可谓是传遍了整个空天灵界,什么人不知道炎月兵团的名号,今天偏偏碰上这么一个乡巴佬,真是让他这个队长生气。 “你们这两个家伙,竟然连我们炎月兵团的人都不认识,诺,这就是我们炎月兵团的标志。”那名叫小李的年轻人,指着衣服上的一个红色的标志对鹰雪说道。 “哦,原来你们就是炎月兵团的英雄们呀,真是如雷贯耳,不过,这是?”鹰雪一眼还真没看出这是一人什么样的标志。 “嗯!算你还有些见识,知道我们炎月兵团的名号,让我来告诉你,我们这个标志的图形含义吧。这下面是团红色的火,上面是月亮,火与月都在一只鹰的脚下。你明白了吗?”那名叫小李的人对鹰雪和螭龙二人不认识自己兵团的标志有些恼火。 “哦,原来如此,经你一指点,我们就完全明白了。不知是谁的创意,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确是太绝了。”鹰雪见炎月兵团的人不太高兴,急忙吹捧道。 “你小子还算是个可造之材。”那个叫小李的年轻人脸色才稍霁。 “狗屎,小李,你在跟他罗索什么呀。”黄晓站在一边可就不太高兴了。 “哦,是,是,是。你们这两个小子,要听清楚了,这就是我们炎月兵团的第一分队的队长,黄晓黄队长!你们肯定听说过他的大名吧!”小李突然记起了,自己的队长的名号还没亮出来呢,要是把他老人家忘记了,那他小李可就要倒霉了。 “对,第一队的队长。”小李旁边的一个年轻人着重地强调了‘第一队’三个字。 “哦,原来是黄队长,在下早已心慕已久,真是闻名不如见面。”鹰雪急忙作了一揖。 “狗屎!哪里,哪里,好说好说。”黄晓见鹰雪如此对自己恭敬,先前的不快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你们继续站哨吧,我带这二位兄弟去找个地方休息,给我认真点,别丢了我们炎月兵团的脸。”黄晓觉得鹰雪挺合自己的胃口的,于是带着鹰雪和螭龙独自走了。 “请问黄队长,晚上要通宵哨戒吗?”鹰雪好奇地问道。 “当然了!”黄晓回过头来看了看鹰雪,搞得鹰雪莫名其妙,还以为自己脸上长花了呢? “其实放哨有两个作用。这其一嘛,当然是为了防止怨灵王和妖兽的突然偷袭,大家轮流值班就可以睡个安稳觉,第二天才有精神去猎杀妖兽嘛。这其二嘛,是最重要的,狗屎,你算是运气好了,碰到我们炎月兵团,如果你投到别的地方去,你可就倒霉了。你肯定不知道,有一些兵团和盗贼们是专门打劫像你这种独行猎人的。” 见黄晓又卖起了关子,鹰雪只好又吹捧了黄晓两句。“黄队长,我们兄弟俩初来乍到的,有很多规矩都不懂,还请黄队长不吝赐教。” “所以说嘛,你碰到我们炎月兵团是你小子的造化,每个怨灵王和妖兽之心都是价值不菲的,一些兵团和盗贼们就贪念大起,他们不去猎杀妖兽,而是直接去抢夺别的兵团或独行猎人们的妖兽之心,等你们与妖兽们战斗到筋疲力尽之时,他们就来捡便宜,以逸等劳,坐收渔人之利。还有更可恶的,就是他们从别的兵团和独行猎人们的手上抢夺妖兽之心,而且还要杀人灭口,你说可恶不可恶。”黄晓气愤地说道。 “这些人怎么能这样呢,真是劣性难改,可恶之极。”鹰雪听了也觉得蛮气愤的,人家辛辛苦苦获得的东西,被别人平白无故地占去,怎么能不让人生气,“黄兄有件事情我想请教你,是否只要拿到妖兽之心,就可以去换取奖金了。” “哈哈哈,狗屎!你小子你是真傻还是假聪明呀。”黄晓哈哈大笑起来。“当然了,只要拿到妖兽之心,你就可以去天风国换取了奖金了,我干脆告诉你吧,妖兽之心是黑色的,一颗十万金币,这个你肯定是弄不到的,灰蓝色的就是怨灵王之心,一颗五万金币,不知你能否弄得到,现在你明白了吧。”黄晓笑着将悬赏的情况告诉了鹰雪,真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这么简单的规矩都不懂,还来做什么任务。 “原来如此呀,多谢黄队长指教,不知江山总队长是否也来到了这里。”鹰雪突然想知道是云双月还是云杰或是江山来到了这里。 “你小子还不太笨嘛,这次是我们江山队长带领我们来的,要不是在我们江山总队长的倡议下,将一些独行猎人和兵团联合起来组成了一个联盟,你小子肯定被别人蒙了,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来到我们这儿,算你小子的造化。我们这个联盟就是在这个村庄里,以我们兵团为首,大家齐心协力,共同进退,这阵子倒是没有什么盗贼和别的兵团敢来打我们的主意了,不过凭我们炎月兵团的这块招牌,是绝对没有人敢打我们的主意的,要不是江总队长宅心仁厚,如果让我们放开手脚大干一场,我们的战果肯定还要辉煌,而且江总队长一再交待我们不可大意,要紧守岗位,因为越是平静就越是令人不安,否则以我们第一小队的能力,杀他个十七八个妖兽是不成问题的,不过江队长吩咐由我们第一队全权负责巡防工作,这也是对我们第一小队的器重。”黄晓得意地说道,他的心情转换倒是蛮快的。 “难怪我刚才进来时被盘问,原来情况如此,看来是我误会了,真是对不起了。”鹰雪听完黄晓的话后,这才恍然大悟。 “算了,算了,我带你去我们的江总队长那里吧。我们你也是一个厚道人,你就跟着我们兵团一起参与猎杀动吧,我不会让你们吃亏的。”黄晓拍着鹰雪的肩膀说道。 “可是,黄队长,你刚才不是说你不参与战斗吗?你又怎么能够让我跟你一起战斗呢?是不是要征求一下江队长的意思呢?”鹰雪见黄晓信心十足地说来,不由小小地打击了他一下。 “狗屎,这个你就放心吧,江队长跟我是什么关系,一起打出来的,只要我出马没有办不成的事,你就放心吧。”黄晓信心十足地说道。 “如此,我就在此先谢过了黄队长你了。”鹰雪对着黄晓揖一了礼。 “行了,行了,我是看在你蛮老实在的份上,说话又合我味口的份上,要是别人我才懒得理他呢?”黄晓这话倒是实在,他看见鹰雪没由来的对他心生好感,好像有一种挺熟悉的感觉所以才大力引荐的。(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十三章 鹰雪与黄晓边走边说很快就来到了江山的房间前,江山他是再熟悉不过的了,想起了江山鹰雪就想到云双月和云杰等人,鹰雪正在犹豫间要不要进去见江山的时候,被黄晓一把拖住就走:“你别怕,我们江队长人很和善的,你不用害怕的。再说一切还有我来招呼呢!”鹰雪苦笑了一下,只好跟着黄晓这个冒失鬼进了江山的房间。 这里与其说是房间还不好说是个大草屋,这个村庄的人本来就很穷,又被妖兽们洗劫过,早已是人去楼空,而且又有一段时间又没人打扫过,就更加显得残旧不堪,不过却让江山等人占了便宜,他们就是暂时在这里落脚的。 “黄晓,你来我这儿干什么呀,你不用巡视了吗?万一发生什么状况,我可是唯你是问。”江山的语气虽然很平和,但是听在黄晓的耳朵里,可不是那么好受的,擅自离岗,江总队长要是处理起来,虽然他黄晓和江山是很熟的,但是黄晓却些吃不住。 “呵呵,江团长,是这样的,这两个家伙来我们这里避难,我怕他们是找不到地方,所以把他们两个送到你这里来。”黄晓虽然有点吊儿拉当的,但是在江山面前他可不太那么敢放肆,口无遮拦,而且黄晓还是习惯在炎火兵团时,称呼江山为江团长。 “你们二位来此有何贵干呀。”江山平静地问道。 “我们兄弟二人来此也是为了猎杀妖兽的,但是因为来得太晚所以一时找不到落脚的地方,所以就走到您这儿来了,还望江队长给个方便,收留我们暂住一时。”鹰雪谦恭地答道。 “走到这儿来的?请问你们二位贵姓,江某的贱名你也听闻过?”江山听鹰雪说是走到这儿来的,不由疑虑丛生,这么晚上了竟然在怨灵平原的边境上走来的,那怨灵平原上的这些妖兽岂不是白混了,能让他们就这样轻易地走过,这岂不是太让人奇怪了吗?如果这二人不是存心欺骗他的话,那这二个人就是绝顶高手,可是看那个大个子倒像是有些功夫,但是眼前这个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个高手,十之八九这两个人的居心叵测。虽然江山心里疑问重重,但是他也没有表露出来,只是仔细地量着螭龙和鹰雪二人。 “哦,我们是两兄弟,这是我大哥,龙离,至于小弟嘛,也姓龙,叫龙且,炎月兵团的大名有谁不知道,可谓是家喻户晓,老少皆知!还请江队长多多指教。”鹰雪随口编了个假名,骗过了江山。 “哦,龙兄弟,你们好,你们好,原来这位龙离兄弟竟然是圣天公会的荣誉会员,难怪有这般高的修为,竟然可以在怨灵平原上通行无阻了。”江山心思还是缜密,看到了螭龙挂在左胸前的那枚小徽章。 “咦!真的呀,我刚才怎么没看到呢,不对,狗屎,还有,这只灵兽的头上也有一枚徽章,这只蛇猴的身上怎么也会有一枚徽章呢?这是怎么回事?”黄晓大声地叫道。 “什么!”江山也吃了一惊,赶紧过来一看,果然看见小天的头上和小金的身上都戴有圣天公会荣誉会员的徽章。 “狗屎!这圣天公会的徽章怎么能乱发呢?太不公平了,实在是让人气愤。”黄晓不满地嚷道,他也曾经去申请过荣誉会员,但是却没能通过测试,为这事,黄晓他老人家还发了一大通脾气呢,现在见以鹰雪他们这里竟然有三枚,而且徽章都发到灵兽身上了,这岂能不让他气愤填膺,不平之心大起。 “黄晓,别吵!”江山虽然也感到很奇怪,但是却低声喝住了黄晓的嚷嚷。黄晓一听是江山说话,不由紧闭了双嘴。 “我看黄队长有些误会了,这蛇猴身上的徽章是小弟我的,那还是圣天公会特别照顾小弟送给我的,至于还有一枚徽章嘛,那是我们在路上捡到的,所以其实我们只有一枚徽章,是我大哥龙离的。”鹰雪见状急忙澄清了徽章的来历。 “狗屎!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们真有本事,竟然能够拿到三枚徽章呢,原来也是混水摸鱼得到的。”黄晓听了鹰雪的解释这才释然,因为公会为了能够留住一些高手,都是通常多附送一枚徽章给荣誉会员的,当然这些徽章都是与正宗的徽章是不同的。 “不会吧,你们两个的徽章都是送的,而这只灵兽身上的徽章才是真的。”黄晓仔细辩认之后惊叹地说道。 “哦,这是我大哥的,怎么被这个家伙给弄去了,真是没办法。”鹰雪把小天的徽章和螭龙的徽章互换,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小天昂起了头,不满地抗议道,螭龙竟然敢跟他争东西,简直是找打嘛,螭龙这回也学乖了,把徽章又交给了鹰雪,“我不要徽章!”终于说了一句话了,江山和黄晓差点还以为螭龙是个哑巴呢! “王炼,你带着龙离和龙且他们两兄弟去隔壁的那间房里休息吧。”江山不理会鹰雪与螭龙的争吵,转身对旁边的一个年轻人吩咐道。 “是,队长。”那个叫王炼的年轻人走到了鹰雪的面前,“二位请跟我来。” “多谢江队长,多谢黄队长。”鹰雪向江山和黄晓二人拱了拱手说道。 “安排不周,请多原谅!”江山客气地说道。 鹰雪和螭龙二人走出去了之后,黄晓立刻嚷道:“江团长,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他们这几个家伙呢?他们凭什么住你的房间呀!” “你呀,每次都是这样,做事毛毛燥燥的,人家的来历你都不问清楚就把人领到我这儿来,现在我们炎月兵团树大招风,难免有人不服,万事还是小心点好。而且现在外面其他的兵团和盗贼们对我们虎视眈眈,都想抢夺我们的妖兽之心,我们炎月兵团他们倒是不敢打什么主意,但是那些小兵团或是独行猎人们可就难免会遭到毒手了,我们炎月兵团既然已经承诺接下了这件事情,那就负责到底,怎么也不能砸了我们炎月兵团的招牌。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刚才这两人是奸细,我们岂不是要吃大亏了。所以我把他安排住在我的房间里,便于监视,这件事情是因你而起,所以监视他们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看住他们,有情况马上告诉我,千万不可惊动他们,鲁莽行事。”江山严肃地说道。 “江团长,你就放心吧,如果他们真是奸细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黄晓拍着胸脯说道。 “刚才说你千万不要忘记了,当然如果你要我把你送回山寨,让云教官好好地辅导辅导你的话,那又当别论了。”江山一副不能商量的表情。 “不是吧,云教官那儿我看就不要去了吧,我会按照你的吩咐去做的。”黄晓一脸诚惶诚恐的表情,要他跟去跟云教官学习理论知识,他的头一个有两个大。 “谁叫你带这两个人回来呀,既然因你而起,当然就得你全部负责了。”江山终于露出了笑意,他早就憋不住笑意了,他跟黄晓已经是多年的交情了,从炎火兵团到炎月兵团,可以说得上生死与共,感情深厚,黄晓这个人的底细,他简直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对这个人的印象非常好的,也说不上是什么原因。算了,这次算我倒霉,下次打死我,我也不管了,哼!我先下去巡逻了。”黄晓嘀嘀咕咕不满地说道。 江山见听完了黄晓的话后,也似有所感触,他对鹰雪的感觉也好像很是熟悉,但是却同黄晓一样,也是说不上是什么原因,只是纯粹是一种感觉,等江山回过神来的时候,黄晓已经走了,江山苦笑地摇了摇头,自己怎么会对一个陌生人有这种感觉呢!这是从来都没有的事情,真是荒谬,江山使劲地摇了摇头,清醒了自己一下,也走出了房间。 鹰雪和螭龙、小天等人却没有那么多顾虑,他们可不管江山是怎么想的,这几个懒家伙回到房里就睡觉了,刚才的那场激战已经让他们几个劳累不堪,这座大房子倒是不错,本来是给江山用的,没想到却便宜了鹰雪他们,搞得鹰雪直称赞江山心地好,真是没有得说,鹰雪他们几个商量了一下,与其辛辛苦苦地打坐调息还不如好好地睡一觉,让体力自然恢复,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倒头大睡,管他天崩地裂呢! 第二天一大早,鹰雪和螭龙、小天等精神饱满地走出了房间,昨天晚上他们睡得非常的舒心,昨天江山已经答应鹰雪和螭龙加入他们,跟江山等人一起行动,所以鹰雪今天早早地起了床看看江山他们的行动有什么指示,好跟随着江山他们是怎么猎杀妖兽们的,鹰雪还以为猎杀妖兽挺难的,因为昨天晚上的妖兽们实在太多了,鹰雪真的应付不过来了。其实以他这种身手,完全可以单独行动。 鹰雪来到村子里转了一圈,发现现在竟然还没有人起床,不由大感诧异,只好无聊地随处闲诳。鹰雪转到了村寨门口,见炎月兵团的人还在警戒哨上一丝不苟地值着班,不由暗自佩服云杰,他训练出来的人真是有板有样的,鹰雪不由更加地敬佩云杰,他真是一位让人值得敬重的老人,鹰雪站在一旁想了一会儿,就朝寨门走去,他想了解一下炎月兵团的人到底是不是像自己所见闻的那样,于是走近了村寨的门口。“二位兄弟好呀,放了一晚上的哨,真是辛苦你们了!”鹰雪让螭龙带着小天他们往别处转转,自己则朝值班的守卫处走去。 “你是什么人?一大清早的不睡觉在这里瞎转悠什么?”守卫的警觉性还蛮高的嘛。 “二位兄弟别误会,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习惯早起,所以便四处诳诳。而且我也是跟着炎月兵团一起猎杀妖兽的猎人,咦!你们二位也不是炎月兵团的人嘛。”鹰雪笑吟吟地答道。 “我们是长狄佣兵团的,也是跟炎月兵团一起来猎杀妖兽的。”鹰雪右边的守卫对鹰雪说道。 “来,二位兄弟,早上天寒地冻的,喝口酒暖暖身子!”鹰雪见二们守卫被冻得瑟瑟发抖,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瓶酒,递给了二位守卫。 “这……当班时间不准喝酒的,要是误事的话,可不是闹着玩的。”两位守卫虽然有种想喝酒的yu望,但是却犹豫不决。 “来怕什么,只喝一口就会误事,你们难道不会喝酒。”鹰雪打开瓶塞自己先喝了一口,“啊!好酒!过瘾!” 看得这两位守卫,喉咙咂咂直响,“这么冷的天,喝口酒暖暖身子也行,兄弟咱们就喝一口吧,喝一口就会误事了吗?”二位守卫相互看了一眼,抢过鹰雪的酒瓶就往嘴巴里灌。 “给我留点!”另一名守卫,急忙从另一名守卫手上抢过酒瓶。 “真是不错,好酒!”二位守卫齐声赞道。 “行了,行了,二位兄弟,你们还要值班呢,少喝点吧!”鹰雪可不想真把他们二人给灌醉了。 “在下龙且,不知二位兄弟如何称呼?”鹰雪对二位守卫问道。 “我叫高敏,我是李东。”因为酒的关系,把三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二位守卫报出了自己的名号。 “原来是高兄弟,李兄弟,真是幸会,幸会。”鹰雪谦恭地说道。 “哪里,哪里!龙兄弟太客气了。不知龙兄弟是哪个公会的?”高、李二人也客气地答道。 “我!小角色一个,我是圣天公会的,唉,还是不能力太差,只好跟着大家一起混了,看来这次任务难度挺大的。”鹰雪故意叹了口气说道。 “龙兄,我们还不是一样的,不过这次多亏了炎月兵团帮忙,否则我们不仅会无功而返,甚至还会因此而丢掉性命呢!”高敏神秘兮兮地说道。 “不会这么严重吧。”李东也好奇地问道。 “这个你们就不知道了吧!”高敏见勾起了二人的好奇心,反而故意闭口不说了。 “高兄,你就不要吊我们的胃口了,还是说给我们听吧。”李东好奇心大起。 “看在你们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把内幕消息说给你们听吧。嗯!嗯!”高敏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听说现在外面已经有几个盗贼团结了盟,直冲着我们而来,想抢夺我们身上的妖兽之心,但是因为顾忌有炎月兵团为我们撑腰,而且还有我们长狄兵团在这儿,所有盗贼们迟迟不敢下手,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们也不必要担心的,听说现在炎月兵团的江山总队长,已经向他们的副总团长求援了,所以大家也勿需担心的。” “向炎月兵团的副团长求救。”鹰雪喃喃地自语说道,心里还正在猜想是不是云双月的时候,李东已经接上了话:“是呀,听说他们的副团长叫云双月,是个挺厉害的角色,战魔双xiu,最让人奇怪的就是炎月兵团的团长始终都没有人见过,而且连他的名字都没有人知道。” 高敏听了李东的话也感慨地说道:“是呀,炎月兵团里的人个个身手不凡,他们能在一个月里的时间里迅速崛起,的确不是一件偶然的事情,而且他们的只有一个副团长,至于团长是谁,在空天大陆倒成了一个谜!” “去,这个还用你来说,谁不知道呀。”李东不屑地说道,“现在炎月兵团已经在所有的佣兵团中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以后炎月兵团肯定会当上我们佣兵团的总盟主的,听说前阵子炎月佣兵团招聘新人,可惜我得到消息时已经太晚了,否则说不定我还能被炎月兵团的人选上呢?”李东颇为遗憾地说道。 “去你的吧,凭你也能选上,你知不知道炎月兵团招聘新人有多严格?虽然他们只招聘一百多人,但是仅仅报我只数就达万人以上,一百分之一的希望,凭你李东也能被选上,除非炎月兵团的团长是你的爷爷。”高敏终于报了刚才被李东污蔑之仇。 “你这个臭小子,竟然敢戏弄我!”李东气呼呼地叫道。 “二位别吵了,有话好好说嘛!”鹰雪见二人竟然开始争吵,急忙想劝住他们二人。 “狗屎!你们在干什么呀。”一阵叫嚷声从鹰雪身后传来。 “快住口狗屎队长来了!”高敏急忙对李东说道。 “狗屎队长!”鹰雪听了哭笑不得,黄晓竟然被人起了这么一个诨名。 “一大清早的,你们在这儿吵什么呀。”黄晓一脸不快地走了过来,和这些乱七八糟的兵团混在一起,简直是炎月兵团的负担,要不是江山下的命令,告诫过他要注意保持炎月兵团的形象,他才懒得理这些乌合之众。 “哦,原来是黄队长,起早没事干,所以找高兄和李兄聊聊天而已。”鹰雪跟黄晓打起了马虎眼。 “你们懂不懂规矩呀,当班时竟然敢跟人闲谈,小心处罚你们。”黄晓因为江山的话而对鹰雪的来历产生了怀疑,原来对鹰雪的好印象已经完全不复存在,他这人就是这么简单的,什么事情都藏不住,个性分明。 “对不起,还请黄队长多多原谅。”高敏和李东二人一脸惶恐,因为他们都知道,如果不是炎月兵团罩关他们这些小兵团,肯定已经被人黑吃黑给吃掉了,而且也不可能猎杀到妖兽,凭他们的能力很难是妖兽们的对手。而且他们的兵团首领也严厉地告诫过他们,受人恩惠就得必须听人家的,在这里的一切行动都必须听炎月兵团的,这也是为了能够统一行动,便于管理为出发点的,在人屋檐下,那就不得不低头,这点规矩大家还是懂的。 “狗屎,算了算了,上不为例,准备准备,快要开饭了,吃完后马上就出发,今天去早一点。”黄晓也不理鹰雪,说完后就走了回去。 “早上还这么闲,这会儿又这么急,在搞什么呀。”鹰雪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说龙兄弟,你连这个也不知道吗?”李东疑惑地问道。 “是呀,我和我大哥才刚从乡下出来,一点经验都还没有,还请二位高兄,李兄多多指点。”鹰雪真是有许多事情都不明白,只好虚心求教了。 “猎杀妖兽最好是在中午去,因为这时妖兽们都躲藏了起来,就是有个别在外游荡,那也是不足为患的,这时去猎杀他们是最容易不过的。但是妖兽们的力量是绝对不容小觑的,你闪肯定还没有见到过妖兽,等你们遇见的时候,你就知道他们的厉害了。如果你要是等到傍晚时去,那是准死无疑的,因为晚上的妖兽们是最凶悍的。好了,快要开饭了,等吃完饭后,你跟我们一起去见见世面,好开开眼界,放心,不用害怕,我会罩着你们的!”李东老气横秋地说道,要是他昨天晚上看见鹰雪的手段,他肯定是要佩服得五体投地。(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十四章 “原来是这样呀。”鹰雪真是哭笑不得,怎么自己最近一段时间运气好像不太那么好,想起昨天一来就冤里冤枉地打了一场大仗,一点好处都没有捞着,真是倒霉。 鹰雪和螭龙二人在这伙人群中并不是很显眼,这个联盟本来就是很多个小兵团和猎人们组成的,大多数人彼此也不太认识,所以鹰雪的到来也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鹰雪和螭龙混在人群中跟大家一起进餐也没有什么注意他们。 饭后,在江山的带领下,大家一起离开的村寨,向怨灵平原进发,鹰雪和螭龙、小天等混在人群中,跟着李东和高敏二人有说有笑的,倒也没有人怀疑他们是新来。 浩浩荡荡的队伍,大概有一千多人,不过他们住的村寨离怨灵平原倒也不是很远,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就来到了怨灵平原上,时间刚刚正好,离正午还有一个时辰左右,这个时候是妖兽们基本上已经停止了活动躲藏起来的时间。 见已经队伍已经行到了地头,江山将人群分为五个队,差不多二百余人为一队,然后又把炎月兵团的人分散到各个队里,让大家相互照应,鹰雪想了想自己还是不太懂规矩,决定先看看别人是怎么围歼妖兽们的,然后再作打算,所以他和螭龙、小天等还是跟着高敏和李东,高敏和李东二人也难得有人肯跟着他,所以都拍着胸脯向保证鹰雪保证,一定会保护鹰雪和螭龙二人的。不过,江山早已留意了鹰雪和螭龙的举动,所以鹰雪跟江山反而分在了同一个队里。 鹰雪和江山等人在一起随同大家一起搜索妖兽们的踪迹,说也奇怪,鹰雪晚上碰见的妖兽不计其数,但是一到白天,尤其是正午时分,就如朝露一样,像是蒸发了一样,妖兽们在怨灵平原上踪迹难觅,将近千人到处搜索,也只是发现了依稀几个的怨灵王,妖怪们却是一个也找不到,不过,这已经够江山等人忙活一阵子了。 怨灵王也是皮粗肉厚的,尤其现在的怨灵王比原来的怨灵平原上的怨灵王不知要厉害多少倍,防御力大幅度增强,低等级的魔法师的魔法攻击对他们根本就没有多大的用处,战列系的物理攻击,对这些妖兽们也是无伤大碍的。一般的小型佣兵团,有一个怨灵王就够他们受的了,而且江山等人也没有鹰雪的神兵利器,一般的刀剑对这些妖兽的伤害力也很小,当然也更加没有螭龙和小天一般的天生神力,可以举手投足之间就将妖兽们毙命于顷刻之间,所江山他们一个组一百多人围攻一个怨灵王,都还被弄得乱手乱脚的。 不过蚁多咬死象,兵团里的人齐心协力,对付几个怨灵王倒也还不是什么高难度的事情,江山这个小组发现了一个怨灵王,于是众人将怨灵王人围困在中央,风、火、水、电等各种系类的魔法就是一通狂轰,打得怨灵王晕头转向的,当怨灵王还没有回神来的时候,然后就是一大拨战士,一哄而上围着怨灵王一顿猛攻,白天的时候,怨灵王就处于休息状态,而且他们的智商又不是那么的高兴,现在又被一通魔法弄得晕乎乎的,这么多人他正在想攻击哪一个的时候,又被一百多人围攻,怨灵王根本就缓不过神来,就被砍得身上到处是伤,虽然妖兽们的伤口能够自动愈合,但是人数太多,而且伤口根本就来不及自动愈合,任凭怨灵王是如何的凶顽,终究还是敌不过众人死缠烂打,用不了半个时辰,怨灵王就轰然倒地,全身的血流尽而亡。 这时,有几个年轻人拿出锋利的小刀,开始敲凿怨灵王的心脏部位,没过一会儿就从怨耿王的胸口处取出一个灰蓝色的怨灵之心,拿在手上把玩了一会儿,就高举着双手,交给了江山,江山接过怨灵之心后就放在了自己的魔法戒中,存了起来。 “好兄弟们,今天的战果不错,我们已经拿到了二十八颗怨灵之心,而且还猎到了五颗妖兽之心,我们再找一找,争取弄到四十颗怨灵之心,我们就去天风国领取奖金,到时候我们大家再一起平均分配。”江山的话挺诱人的,四十颗怨灵之心,五颗妖兽之心,一共就是二百五十万金币,这可不是一笔小数字,不过大家都挺放心的,因为江山的那句平均分配的话,让大家安心不少。 而且大家也不得不相信炎月兵团,相信江山,因为如果现在就要分了怨灵之心的话,他们肯定是有命拿没命享受,因为如果不是炎月兵团将大家组织在一起的话,肯定是猎不到这么多的怨灵之心的,况且以炎月兵团现在的武器装备和实力,完全可以舍弃大家而单独行动,以他们兵团的实力这些猎物可能尽归炎月兵团所有,几乎现在所有的怨灵之心差不多都是毙命于炎月兵团人的手下,更重要的是那五个妖怪的猎杀行动全部出于炎月兵团的手笔,他们不仅没有藏私而且还把自己的猎物拿出来与大家分享,这也是大家信服炎月兵团的一个重要原因。他们也根本就没有必要淌这趟浑水的,而且外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双贪婪的眼睛望着他们,如果不是惧于炎月兵团名号,恐怕早已经动手了。 听了江山的话后,大家表示完全的同意,鹰雪也暗自点头,他刚才已经嘱咐过螭龙和小天二个不准动手帮忙,只是由鹰雪虚应付着,一来鹰雪是想看看炎月兵团的修为和他们的行事作风,二来则是鹰雪实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取得妖兽之心。刚才鹰雪看了以后才明白是拿妖兽的心脏来换取奖金的,鹰雪都记在了心里,不过他现在挺懊丧的,要是昨天晚上知道的话,不知道可以取得多少妖兽之心,自己昨天晚上起码也杀了几十个妖兽吧,这不就是已经有了几十万了吗,真是衰尾呀! 鹰雪边走边想却不曾想到江山一直是在注意着他,只不过鹰雪的表现实在是太一般了,弄得江山也是有些糊涂,江山虽然有想把鹰雪驱逐出队伍的打算,但是他怕引起其他兵团或是猎人们的猜忌,以为他炎月兵团想独吞这批货,所以才忍住暂时不揭穿鹰雪的,虽然他弄不清楚鹰雪的目的,但是江山却多长了一个心眼,时刻紧盯着鹰雪,怕他玩什么小动作,一矣鹰雪有什么不利于大家的举动,江山将先发制人。 鹰雪哪里又会想到江山在监视他,他只是在想等晚上自己一个人再行动,不是他不想与大家一起行动,他纯粹只是想拿些妖曾之心换取奖金好去为自己的兄弟们购买武器,尽快就走,听说云双月就要来了,既然鹰雪已经决定不以真面目示人,就不想去见云双月她们。况且炎月兵团现在的能力已经足够应付目前的状况了,所以鹰雪也不是太担心。 鹰雪现在是个无足轻重的角色,像他这样混饭吃的人多得很,现在一切战斗都是由炎月兵团在搞定,一些猎人们和鹰雪一样,出人不出力,闲得很,他们只是在想自己能够分得多少钱,而不像鹰雪一样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想搞单干,所以也没有人去责怪鹰雪滥竽充数,大家都是一样,只是大家一起寻找一下怨灵王,发现之后大家就不用去管他了,既然有炎月兵团这棵大树撑腰,何必在辛辛苦苦地卖苦力呢?乐得忙里偷闲,趁机学得炎月兵团的一招半式也好,说不定以后还可以冒充一下炎月兵团的人,混口饭吃! 炎月兵团的人在江山的鼓励下,大伙一鼓作气又弄得了两个怨灵之心,江山抬头望了望天空,见日已西斜,大概还有一二个时辰天就要黑了,于是招呼大家道:“各位兄弟,今天的战果已经很不错了,怨灵平原上的妖兽们也是越打越少了,这几天我们再奋战几天就可以去交任务领取奖金了,你们并不是我们炎月兵团的人,我也管不了你们,但是我要提醒大家,越到这个时候我们就越要小心谨慎,因为这个时候,肯定会有人心怀不轨,在打我们大家的主意的,我并不想制造紧张气氛,各位也知道现在的情形,其他的废话我也不多说了,总之一句话,请各位要格外留神,一旦发现什么异常举动,不要妄自逞能,一定要尽快通知大家。” “多谢江总队长的提醒,我等一定会小心谨慎的。”众人纷纷表示赞同,因为到了这个时候,为了共同的利益,大家都是非常齐心协力的。 “好,现在我们就回去吧。”由于大部分的人都不是炎月兵团的,江山也不便多言,要不是为了打开炎月的兵团的知名度,江山也不太想与这些人混在一起,但是这是云杰交待过的事情,江山也只有照办,因为为了炎月兵团的前途,为了众兄弟着想,江山只好如此,因为云杰已经跟江山交过底了,炎月兵团不可能永远只作一个佣兵团,为了向其他方向发展,炎月兵团必须有一个绝好的名声,这一点是最重要的,江山见云杰也是用心良苦,也只好照着云杰的话去办,这些天来,云杰将自己多年来的为将心得,全部传授给了江山,江山的眼界也开阔了许多,而且江山也学会了不少为将的心得,他也不得不为众位考虑。想及于此,江山招呼众人一同准备回了营地。 一千多人的队伍队形零乱地往村寨中走去,半路上,螭龙和小天二人突然感到非常的不安,螭龙急忙拉住了鹰地雪,低声告诉鹰雪,前面的树林中有一股萧杀之气,鹰雪站在原地感应了一下,也感应到前面有一大股人在设伏,鹰雪急忙将此事报告给了江山。 江山开始还有些不太相信,但是见鹰雪说得那么的坚决,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在无意之中确实相信了鹰雪的话,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嘛,如此现在遭到敌人的伏击,肯定会是措手不及的,江山急忙让队伍停了下来,让大家进入高度戒备,吩咐黄晓带着两个年轻人前去堪探情况,马上回来向自己汇报。 众人一听自己差点被人伏击,一时骚动不已,江山急忙叫大家安定下来,按今天猎杀妖兽是时分的队,把炎月兵团的人穿插到各个组,将局面及时稳定了下来,并叫大家作好了应战的准备。 黄晓带着两名年轻人,从侧旁潜伏到了树林的旁边,果然这林子虽然不太大,但是里面藏着不少的人。 “他妈的,这是什么安排,让老子趴在这里受罪,也不知道他妈的什么时候来,我看干脆明刀明枪地干,那多痛快呀,这叫什么事呀,真他妈的不是人受的。”黄晓听见从前面的草丛中传来一阵不满的骂声,看样子这些人并不是一个整体,也是临时拼凑起来的。 “算了吧,兄弟别嚷了,大家还都不是一样嘛,要不是为了弄到这批妖兽之心,鬼才愿意来这个鬼地方受罪,都趴了几个时辰了,也不知道他奶奶的什么时候来。”另一个声音又从草丛中传来。 黄晓暗自轻描了一眼,觉得这个树林中潜藏着不少的人,粗略估计一下,并不比自己的人数少,黄晓觉得现在应该马上回去告诉江山,让他做好战斗准备,这些人不用脑想都知道肯定是冲着自己来来的。 黄晓示意一起来的两名年轻人跟自己慢慢地退了回去,向江山报告此处的情况,幸好还树林中有很多的人,但是却没有人发现他们三人。 黄晓奔回队伍之中后,低声向江山报告了树林中的情况,江山原以为只是一个小盗贼团,没想到这次竟然有这么多的在此伏击于此,肯定是早有预谋的,难怪最近这些日子竟然出奇的平静,看来自己这些天的担心不是没有原因的。 江山听了黄晓的报告后,神情凝重,紧锁着双眉,在地上踱来踱去,想着对策,这些天他跟云杰学到了不少的作战常识而且他以前就参加过不少的战斗,尤其近段时间带领着炎月兵团四处接任务,战斗经验更加丰富。 这次的来敌肯定是不善,说不定也是数十个盗贼团联合起来对付自己的,他们肯定是蓄谋已久的,看来这次肯定是有一仗硬仗打了,但是自己的援军还没有到,而现在的这些人都是一些乌合之众,炎月兵团只有二百多人,要是真的打起来,胜负还是未定之数,毕竟这些人不可能听从自己的号令,去后拼死拼活的,一见风头不对,肯定会望风而逃的,江山边走边想,急得黄晓在一旁干着急,要他打仗还可以,但是看着江山这样走来走去的,弄得他头都晕了。 江山正在考虑要如何应战时,不经意间看到了鹰雪,见他和螭龙、小天等坐在地上悠闲自得地,仿若无事,心头就更加疑惑不定,也不知道这个龙且到底是什么来历,如果他若是奸细,何以刚才会出言示警,这些天都没有动静,连江山都有些放松了警惕,如果刚才不是龙且提醒的话,准落入他人的圈套之中,但是如果他不是奸细的话,那他混进来到底有何居心呢?江山看着鹰雪,突然灵机一动,朝着鹰雪那边走了过去。 “龙兄弟,前面有人在伏击我们,何以龙兄弟这么轻松,仿若无事呢?你就不担心吗?”江山想试探一下鹰雪的底细。 “哦,原来是江队长呀,有你在我们还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呢?看来江队长是胸有成竹了。”鹰雪见江山的语气不太对劲,不由提高了警惕之心。 “实话告诉你吧,我现在还没有想应对之策,正想向龙兄弟请教请教呢?”江山用眼神直盯着鹰雪。 “江队长说笑了,既然连你都没有对策,找我又有什么用处呢?”鹰雪岂会上江山的当,干脆来个死不认账,江山也拿他没有办法。 “龙兄弟勿用谦虚,江某是很有诚意的,就凭你刚才示警的那份修为,我就知道你并非常人,虽然我不知道你来我们这里是为何 ,但是就凭刚才示警之恩,我江山就肯定你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大的企图,至少不会和前面的那些人是一伙的 ,否则我们现在已经遭到了毒手,哪里还有命在这里你跟你说话呀,既然你已经救了我们一命,何不好事做到底,否则,这与不救我们又有何区别呢?”江山可是分析得丝丝入扣,合情在理,鹰雪一时也拿不出话来搪塞江山。 “江队长你实在是太厉害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来反驳你了,不过如果我是唱的是一出苦肉计的话,那你这样相信我,岂不是要全军覆没吗?”鹰雪故意危言耸听地说道。 “龙兄弟,你!”江山的脸色大变,鹰雪的话正说出了江山心中最担心的问题。 “江队长,你也不用紧张的,我只是与你开个玩笑而已。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与你们走到了一起纯粹是巧合,我只是一名过客,本来想今晚就走,不过既然今天已经碰上此事,我也会尽一份绵薄之力的。”鹰雪真诚地说道,他本来就准备今天晚上就走,弄些妖兽之心,换些金币买好武器就回关岭去,他可不想在此耽搁太久,毕竟自己的山寨也不是安全的地方,上次打倒鹰雪的黑衣人让他至今还是心有余悸。 “多谢龙兄弟坦诚相告,江某感激不尽,还请龙兄弟指教。”江山由衷地说道。 “既然江队长如此看得起龙某,那在下就当仁不让了。”鹰雪也不再客套,炎月兵团的事情,他肯定是要管的。 “不知龙兄弟有什么高招?”江山试探地问道,虽然江山已经初想到了一个方案,但是 不知为何他现在对鹰雪有一种依赖性,也就是出于一种潜意识的信任,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 “这群人乃是乌合之众,就如同一盘散沙,要不是有炎月兵团在撑着局面可能早已经四分五裂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大家团结起来,然后方可统一行动。”鹰雪看了一眼江山,就闭口不谈了。 “还请龙兄弟指教,如何才能够让大家齐心同力?”江山不解地问道。 “这个很简单的,只要把怨灵之心分部分给了大家就可以了,你可以这样而为。”鹰雪附在江山的耳边轻声地说道。 “龙兄果然好主意,我这就去办。”江山听了喜上眉梢,就想马上去宣布。 “等一等,江队长,我还有一点小小的意见。”鹰雪急忙叫住了江山。 “不知龙兄还有何指教?”江山愕然地问道。 “江队长,这仗就不用打了吗?”鹰雪微笑地说道。 “不知龙兄在调派人手方面还有何高招。”江山急忙问道。 “什么高招不高招,龙某只是提一个小小的建议,听与不听全在于江队长。”鹰雪见江山看着自己,于是继续说道:“首先为了防止错伤自己人,我们每个人都要戴上一个标志,然后我准备将大家分为五个小组,第一组由全部由魔法师组成,第二组至第五组每组分别二百人,我们分为三段伏击,这一段虽然没有什么树木,但是杂草丛生,用于设伏是最好不过的了,具体的方法是,由我领一组带领魔法师进行远距离的魔法攻击,对前面树林中的敌人予以魔法攻击,逼他们出来与我们战斗,然后魔法师退至由我大哥龙离率领一组之处,这一组作为主攻组,趁逼出来的敌人追赶魔法师时,突然杀出,敌人肯定是措手不及,可以收到奇袭之效,不过这一组需要精兵强将,还得麻烦江队长安排。另外三组分段潜伏于两旁的草丛中,如果我们二组之力,能够打退敌人,那你们就进行分段截击,当敌人逃到伏击点时就趁其不备进行掩杀,但是不得追赶,任其逃窜,到下一组的伏击点之时,又进行截杀,经过二次截杀,敌人肯定是惶恐不安,最后一组就得麻烦江队长,由你亲自把守,进行围截,然后合我们五组之力,将敌人全部歼杀。当然如果我和我大哥支撑不住,那么我们就会边退边将敌人引至伏击点,合我们几个组之力将敌人围杀,不过这样的话,我们的损失肯定会大一些,因为如果我们围而攻之的话,敌人没有退路肯定会与我们拼死一战,这样我们的伤亡肯定要大得多,这并非是我所之想。”鹰雪边说边在地上画着示意图,把他的计划讲解给江山听。 “龙兄,果然是高人,如此周密的计划可谓滴水不漏,看来这次伏击我们的敌人是在劫难逃呀,龙兄你稍等,我这就去安排。”江山听完鹰雪的解说后,非常的高兴,马上叫黄晓把各兵团的首领们都召集到一起,准备按计划行事。 见大家都差不多到齐了,江山神色凝重地对大家说道:“各位兄弟,我们为什么要停下来,可能大家有些人已经猜到了原因,这是因为前面的树林潜藏着大量的敌人,据黄晓队长初步探报,大约在一千五百人左右,他们肯定是冲着我们的这批怨灵之心和妖兽之心而来,我们炎月兵团既然已经插手管这件事情,就一定会对大家负责到底的,现在如果开启魔法阵会耗损我们大量的能量,而且要开一个送走一千多人的大型魔法阵,我们现在也没有这个能力,江某不想连累大家,我炎月兵团誓与敌人周旋到底,你们并非炎月兵团之人,大可不必淌这趟混水,如果现在大家想离开的话,我江山绝对不会阻拦的,去留自便。我现在就把这些怨灵之心和妖兽之心与大家平分,大家妥善保管好,就请各自逃命去吧,不要在这里枉自送命。”江山说完从魔法戒中拿出了怨灵之心和幻兽之心,准备与大家平分。 “江队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呀,这些天来我们与你并肩作战,何曾退缩过,现在你正需要我们,我们大家岂会离开你,大家伙说对不对呀。”一名身形硕实的魁梧大汉站了起来粗声初气地说道。 “对对对,长狄兄说得对,这个关键时候,我们岂能撇下江队长而独自逃跑呢,这说出来以后大家还怎么混呢?我们誓与江队长共进退,愿意完全听从江队长的号令、安排。还请江队长将这批怨灵之心和妖兽之心收好,我们到了天风国再平均分配,如果不幸命短,我等也绝对不会怨江队长的。”原来刚才说话的魁梧大汉就是长狄兵团的首领顾长狄。人就是这样,只有一个人带了个头,大家就一哄而起,纷纷表示愿意与炎月兵团共同进退。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就是,大家都非常的明白,现在任何人拿了这批怨灵之心和妖兽之心,是绝对走不出这怨灵平原的,如果没有像炎月兵团这样强大的佣兵团做后盾,中途是绝对会被别人抢去的,还可能因此而丢掉性命,所以大家都表示不愿意离开。(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十五章 “好既然各位如此相信我江山,现在形势紧急,我就当仁不让了,现在我就开始分配人手。请大家务必齐心协力,共同渡过此难关,我们就直奔天风国。”江山尽力在激起大家的同仇敌忾之心,这个可能就是刚才鹰雪教给江山的话,看来似乎已经凑效了。 在江山的话的激励之下,众人情绪高涨,这些怨灵之心和妖兽之心都是自己一刀一枪用命拼来的,现在要有人来捡便宜,大家都感到非常的气氛,最重要的是,如果这批货被人抢去,大家所有的希望都会泡汤的,所以大家都擦拳磨掌,准备与敌人拼死大干一场。 江山按照鹰雪的计划,这里也没有什么材料,于是江山让每一个人的额头上都系上一根草,将人分为五个小组,首先将魔法师选出二百多人,交给鹰雪带领,然后,又将各兵团的精英抽出来,选出一百多人,然后将炎月兵团的二百多人,抽出一百人将近三百人的精英分子都分给螭龙由让他带领,而后将各兵团之人分为二个组,交给自己的首领带领设伏于两旁的草丛之中,自己则带着二百来人,悄悄地潜至最前面的草丛中,离敌人的树林大概有三百多米,江山再三交代,对于追赶过来的敌人全部放过,不准出击,等敌人开始溃退的时候才可以中途拦截,如果主攻的兄弟不敌把敌人带至自己的伏击点时,要从后面掩杀而至,不可迎头出击,尽量减少伤亡,穷寇勿追,只可在后面赶不可过分靠近击杀,把攻击任务留给下一组的兄弟,最后由江山亲己阻击剩下来的残敌,汇合大家将剩余残敌消灭殆尽。各兵团的首领见自己的任务竟然这样轻松,当然非常乐意了,连声叫好,称赞江山安排部署有方,让大家钦佩不已。 江山苦笑着摇了摇头,带着自己的人,借着杂草的掩护,悄悄地潜至自己的伏击点等待,其余之人见江山已经开始行动,也停止了戴高帽,领着自己的人到了自己的伏击点等候,鹰雪低声对螭龙说道:“你带着大家先埋伏起来,一待我引着敌人来时,你就突然杀出,务必全力而为,不要手下留情。记住不要用五灵步法,免得被人认出。”鹰雪深谙战斗的残酷性,在战斗中如果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只有多杀掉一个敌人,自己和兄弟们才会多一分生存的希望。 螭龙连忙点答应,带着自己的人隐藏了起来,见一切差不多都已安排妥当,鹰雪带着二百多名魔法师朝着树林进发。 鹰雪行至树林大约二十余米处,突然止步不前,树林中埋伏的那些人见鹰雪一步步走上前来,都做好了突袭准备,但是关键时候鹰雪却止住了脚步,那些伏击的盗贼们只好又强行忍了下来,准备等鹰雪进入树林以后再突然袭击,反正鹰雪迟早都要经过这片树林的,所以盗贼们紧崩的神经又松懈下来。 鹰雪让大家都作好准备,他让火系、风系、电系三个类系的魔法师站在前面,准备袭击树林中的敌人,按照鹰雪的命令,火、风、电系三个类系的魔法师暗自念出了各自的咒语,暗自做好战斗准备,鹰雪带领着火风电三系魔法师向树林中逼进,其余类系的魔法师却留在了原地不动,准备接应鹰雪等人。 鹰雪前行到了树林中的直余米前,突然发难,由他带头催出了一条火龙朝着树林袭去,其余的魔法师见鹰雪抢先动手,也都不甘示势,纷纷使出了自己最拿手的魔法攻击,朝着树林击去。 一时间,风、火、电各系的魔法朝着树林袭去,现在已经是冬季,树木大量落叶,草也都是枯黄,现在这些草木岂能见火,何况风助火势,还夹杂着电系的攻击,刹那间,树林中便烧起了熊熊大火,潜藏在树林中的盗贼们哪里会料到是这样的结果,本来是自己伏击别人的没想到反而自己却中了他人的袭击,由于措手不及,一部分战士还来不及防御就被魔法击中,一些修为差一些,当场就被大火吞噬,其他之人匆忙从树林中跑了出来。 然而这些盗贼们还来不急喘气,鹰雪的第二波攻击已经袭至,盗贼们被打得惊慌失措,又损失了一部分人,但是盗贼们的主力还是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失,而且这些盗贼人都是狠角色,平时都是打劫别人,只有人怕他的,哪像今天却被打了个灰头土脸,不由暴虐之心大生,在稍微有了一些喘息之机后,这些盗贼马上集结,朝着鹰雪他们扑杀而来。 鹰雪见盗贼们在受到打击之后,虽然一时荒乱,但是却能够迅速集结而成队,不由也有些佩服这些盗贼们平时训练有素,见盗贼们朝自己猛攻过来,鹰雪身后的魔法师又是一阵魔法袭击,但是这次盗贼们已经有了防范,所以这次的魔法攻击的杀伤力很小,但是鹰雪的目的本来就是阻挡一下盗贼们,打乱他们的进攻节奏,趁盗贼们停下来防御的机会,鹰雪马上按照预定的计划撤退。 盗贼们见自己已经损伤了这么多的弟兄,而且到手的肥肉又要跑掉,哪里肯放过鹰雪他们,于是急忙追赶鹰雪。 鹰雪撤退到螭龙的伏击点前,又朝着紧随其后的盗贼们一顿魔法攻击,将盗贼们的追赶节奏打乱,然后又开始撤退,盗贼们被鹰雪的一顿魔法攻击,虽然没有造成什么损伤,但是却被鹰雪惹得火起,发誓一定要将鹰雪碎尸万段,方解心头之恨。 盗贼们行至螭龙的伏击点之时,螭龙从盗贼们的中间杀出,螭龙是异常的凶猛,他根本不畏盗贼们的刀剑,冲入盗贼群后,他牢牢地记住了鹰雪的交代,杀出盗贼来是又快又狠,挨着他的盗贼们非死即伤,而小天更是凶猛异常,他穿插在盗贼群中冲杀,挨着即死,擦着即伤,盗贼们碰到他们二个如此凶悍,被吓得胆寒心颤,见了螭龙和小天两个唯恐避之不急,他们所到之处,盗贼们就是一阵骚乱,而螭龙带领着的那些弟兄们,见螭龙如此勇猛,信心大增,都奋力拼杀起来,而鹰雪见盗贼们已经被螭龙缠住,于是率领着众人折身回杀,那些盗贼们这次可遭到对头了,平时只有他们杀人,哪会像今天这样被人如此冲杀,在螭龙与鹰雪的双重攻击之下,盗贼们已生去已,一些聪明之人,已经先行偷偷地溜走了,而鹰雪也不愿意将盗贼们围而歼之,如若盗贼们已经生拼死反攻之意,肯定会增加伤亡,不如让其溃退,消灭盗贼们的有生力量,慢慢聚而迁之,于是鹰雪暗暗地吩咐大家放开了一个口子,让盗贼们好逃逸而去, 果然盗贼们,见有路可以溜走,于是都逃逸而去,鹰雪本来就准备放任其自由逃逸,也不强加阻拦,只是将来不及逃走的及时消灭,其余之人任其逃走。 盗贼急忙向原路退回,见鹰雪他们没有追上来,盗贼们正想喘一口气,不防身后伏兵又斜将杀出,一阵突杀之后,盗贼们刚刚缓过神来,准备组织人员将这股伏兵消灭掉,却见到鹰雪和螭龙又已经率领人追了上来,盗贼们无法只好又开始向前面逃窜,鹰雪也不太急着追赶,将走得慢一些的盗贼们又围起来截杀,盗贼们惊魂未定之时,突然又遭伏兵,这下盗贼们已经不敢还手了,他们已经被吓破了胆,这条短短的路上真不知道还潜藏关着多少伏兵,想不到走来的时候容易,现在要退回去却是这么难,现在盗贼们每一个人都只顾着自己逃命,哪里还管得上其余之人,他们本来就是因为利益而聚在一起的,现在性命都快保不住了,还要钱作什么呀,性命要紧,哪管得他人哭爹喊娘的,只要自己逃掉就行,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 虽然他们的想法挺好的,但是他们已经没有机会了,因为江山已经将回路堵死了,盗贼们刚准备冲出去的时候,突然前面又出现了一支队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盗贼们见退路已经被封死,后又有追兵,只好拼死一战,他们全力向着江山冲杀而来,江山见盗贼们来势凶猛,立刻摆下防御阵势,准备和鹰雪一道,将盗贼们全部消灭在此,但是盗贼们也不是傻瓜,他也看出了江山的意图,知道自己如果不冲破江山的防线,待后面的追兵一到,就只有死路一条,但是现在时间只有这么一点点了,如果不冲出去,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已经来不及多想了,只有全力一搏了。 盗贼们个个面色凶狠,朝着江山他们全力冲击而来,江山吩咐众人拼死顶住盗贼们的冲击,只要一分钟鹰雪和螭龙马上就会来支援的,战场上争分抢秒的,大家都知道这一分钟意味着什么,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御,炎月兵团和其他兵团的人在江山和黄晓的带领下,朝着盗贼们抢攻而去。 鹰雪见江山等人已经与盗贼们交上了手,急忙叫螭龙带领人手朝江山赶去,盗贼们经过鹰雪的多次伏击,现在虽然已经折损了不少人,丧失了斗志,但是现在还是有六七百人,而江山却只有二三百人,面对一倍以上的敌人,但是盗贼们现在已经是没有退路了,在这种情况下,他们都准备孤注一掷,拼死一战。虽然鹰雪只离江山两三百米远,只要一分钟就可以到达,但是江山面对的是非常凶悍,而且是已经准备拼死搏杀的盗贼们,所以鹰雪不敢轻敌,马上叫螭龙带人马上去增援江山。 江山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了,踏着五灵步法,火元素在他身边迅速集合起来,当快要与盗贼接触的时候,暴风火龙一冲而出。狭路相逢勇者胜,江山知道如果不能消灭敌人,就只有让敌人从自己的尸体上踏过去,自己只要顶住这一分钟,马上就可以等到援军,届时就可以消灭掉这支盗贼团。 盗贼们虽然已经被吓得失魂落魄,但是现在身陷绝境,只有拼死一搏,才会有一线生机,生死攸关之际,这些盗贼更显得凶悍,一副杀气腾腾地样子,但是江山他们也是准备拼死一战,现在的情形不是敌死就是我亡,真正在战场上的时候反而不知道害怕是什么东西了,眼前里只有敌人、只有杀戮,只有将对手摞倒,自己才会多一分生存的希望。 盗贼们没有料想到江山会施出火系高级魔法—暴风火龙,一时间冲在前面的盗贼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是后面的盗贼马上冲了上来,而且已经认出江山就是炎月兵团的总队长,有几个盗贼的首领已经开始叫嚣:“弟兄们,杀呀,只要杀了江山,炎月兵团就垮了!” 江山见盗贼们把自己当做是首要目标,也不以为惧,对着盗贼们冲了上去,他自从学到天髓心法和五灵步法后,不仅魔法能量大涨,而且在云杰的教导下,战列系的功夫也有些功底了,所以他现在拿的武器已经不是魔杖而是一把巨剑,而且他的五灵步法也有一些造诣,已经能够幻化出一个幻像,虽然差鹰雪他们的水平很多,但是以他的水平,在这些人中,可以唬住很多人。黄晓紧随其后,他手中所拿的也是一支巨剑,虽然他跟江山都是火系魔法师,而且炼的又都是五灵步法与天髓心法,但是因为资质的关系,况且他的功力本来就要弱于江山,所以他的速度比江山要慢上半拍,不过,在江山冲入盗贼群中后,黄晓也紧跟而上。 一个是要拼命逃命,另一个是竭力阻止,双方打得异常激烈,不过盗贼们始终还是在心理上逊了一筹,因为他们是想逃命,而且后有追兵,虽然他们的人数比江山要多,可是他们却丝毫没有战意,只想着自己逃命,几个功力稍高而又相对聪明一些的盗贼们,没有恋战就慌忙夺路而逃,而在后面被江山等人缠住的盗贼们,心就更加慌乱,他们想逃走,可是却被江山等人死死缠住,惧意更甚,这种情况当然是对江山他们更加有利了,在江山等人的冲杀之下,盗贼们纷纷倒下,这时螭龙领人已经赶到,盗贼们见螭龙这个煞星又来了,更加惊恐不已,局面呈一面倒的形势,有个别聪明人干脆跪在地上双手着地向江山他们投降了, 江山见有五个盗贼准备逃跑,急忙招呼黄晓上来和他一起阻挡,这五个可能是头目,功力也相对高一些,而且也更加凶悍,如果他们单打独斗,可能还不是江山的对手,但是现在是五对二,江山是以一敌三,就更加有难度了,要不是这几个盗贼急于想逃命,章法慌乱,江山和黄晓还真拿他们没有办法,虽然如此,江山和黄晓也是处于防守劣势。 不过已经不要紧了,鹰雪也已经领着人赶来增援,鹰雪见盗贼们只有挨打的份,心中有些不忍,急忙高叫道:“缴枪不杀,缴枪不杀。”不过可惜他的话没有人能听懂是什么意思,因为他的话是从电影中学来的,好像在战争年代时期中国人民解放军经常喊的口号嘛!现在在这个时候用这个口号,好像不太行得通。 鹰雪心中正在纳密,怎么这些盗贼为何如此顽抗到底,见有些盗贼已经趴在地上不动,看来这些盗贼也不是不怕死,不过这时已经有些人开始喊道:“降者不死,降者不死。”听了对手有意饶自己的性命,这时盗贼们才跪在地上,双手着地,开始投降,那些顽抗的盗贼见大势已去,只好丢下兵器投降。 鹰雪自嘲地笑了笑,四处环望了一下,见江山和黄晓二人还在与盗贼们战斗,而且已经处于劣势,鹰雪看了持江山与黄晓二人的五灵步法,实在是有太多的漏洞,当然以鹰雪现在的五灵步法审视云杰所教的五灵步法,实在是漏洞太多,见江山和黄晓二人已经岌岌可危,鹰雪急忙上前帮忙。 然而螭龙的动作更加快捷,已先鹰雪一步冲了上去,螭龙的本领鹰雪是深有体会的,所以鹰雪也没有再去凑热闹,只是在一旁看护着江山和黄晓。 那五个盗贼正围攻着江山和黄晓,这五个盗贼中有两人是魔法师,还有三个是战士,江山和黄晓被他们五人围攻,也是险象环生,但是那五个盗贼却也是脱身不得,局面就这样僵持不下,不过现在的局势反而让他们五人冷静了下来,反正已经跑不掉了,不如定下心来将眼前这两个人质拿下,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五个盗贼正准备加把劲拿下江山和黄晓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闪,战圈中出现一位身形魁梧的大汉,不由一楞。 鹰雪乘机对江山和黄晓二人喊道:“江队长、黄队长你们快快出来。”可是盗贼们哪能让他们二人出来,这五人当中有一人凶神恶神地看了鹰雪一眼,鹰雪被看得一楞,好熟悉的一张脸,他突然大声对螭龙喊道:“龙大哥,手下留情,不要伤害他们。” 还算是鹰雪喊得及时,否则这五个盗贼都已经报销了。螭龙的拳头已经扬起,即使他们五人加在一起恐怕也难以接下天生神力的螭龙的奋力一击,螭龙听见鹰雪如此焦急的喊声,急转移了力道,一拳击在了地上,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地面上顿时出现了一个一米见方的大洞。 螭龙虽然已经收入了力道,可是那五个盗贼可是丝毫不手软,这样的战场上哪能丝毫犹豫,刀剑魔法统统都落在了螭龙的身上,幸好螭龙天生鳞甲,皮粗肉厚,否则刚才肯定是一个悲剧收场,鹰雪也深深后悔,要是换了别人,肯定已经被杀死了。 鹰雪见这五个人如此不知好歹,不由火气大生,正想上前教训他们的时候,螭龙也已经行动了,他也被激起了火气,自己忍让饶过了他们的命,可是这五个家伙竟然如此阴险,乘自己转移力道的时候来偷袭自己,虽然没有击伤自己,但是身上却是隐隐作痛,看来这五人的力量也不小呀。 螭龙急转五灵步法,五个盗贼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只觉得头一昏,全部倒在了地上,这还是鹰雪先向螭龙打了招呼,否则,他们已经全部挂掉了。 江山瞧着螭龙的身法,为何如此眼熟呢,这种步法好像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 ,可惜自己现在却想不起来了。 鹰雪见螭龙已经将五人击倒在地,还以为他们被螭龙打死了,急忙上前查看,见他们只是暂昏迷,这才放下心来。 彭秋、汪启明、李汉、吴天鹏、叶飞虎,你们五人什么不好做,却偏偏做起盗贼来了,唉,这也算是我的过错吧,要不是当初我没有把他们带出来,也许他们还好好地在相府中,唉!想及于此,鹰雪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难怪刚才鹰雪如此激动紧张,原来这五名盗贼的头目竟然是鹰雪在相府时,带的五名小队长,鹰雪把他们一个一个地弄醒。五人见自己还活着,刚刚松了一口气。却听见一个声音在身边想起:“彭秋、汪启明、李汉、吴天鹏、叶飞虎你们五人何以会当上盗贼呢,难道就不可以找些别的事情去做吗?” 这可轮到彭秋、汪启明、李汉、吴天鹏、叶飞虎五人面面相觑了,他们当盗贼这么久以来都是刻意隐瞒着身份的,因为他们在和唐彬等人分手以后,却不知道自己去往何方,虽然有些回头,但是却已经拉不下脸了,在中途又有一部分兄弟偷偷溜走,当他们决定去当盗贼的时候,却遭到一部分人的反对,又有一部分人离开,所以他们身边的兄弟也所剩不多,只有三百多人,毕竟是士兵出身,如今沦落为盗,这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所以他们五人都隐瞒着自己身份,不让人知晓,而且都过了这么久了,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姓名与来历,哪知今天却被人一个个将名字都叫了出来,五人吓了一大跳,同是一个反应,急忙朝声音的来源处瞧去。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我们的名字?”不想五人却看见一人陌生的中年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彭秋、汪启明、李汉、吴天鹏、叶飞虎五人对此人根本连一点印象都没有,何以此人能叫出自己的名字呢!五人纳闷地问道。(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十六章 “你们不用管我是谁,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鹰雪板着脸问道。 “我们是你的俘虏,如何处置随便你。”彭秋等五人这才回过神来,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的俘虏。 “江队长,你说该怎么处置他们五个呢?”鹰雪对身边的江山说道。 “他们既然是你龙兄的俘虏,当然是随便你处置了。”江山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鹰雪的话他怎么会不明白呢? “那请问江队长,依照一般的贯例应该如何处置呢?”鹰雪又问道。 “哦,按照惯例,一是像他们这样的盗贼,肯定会有悬赏的,交去公会换取奖金,二是像他们这样恶贯满盈的盗贼,干脆拿去杀了,一了百了。”江山对着鹰雪一本正经地说道,可怜彭秋、汪启明、李汉、吴天鹏、叶飞虎五人被鹰雪与江山的对话,唬得一楞一楞的,心里直想道,自己的这条小命这回肯定是保不住了。 “杀,这个办法好,他们反正也是天天打家劫舍的,杀了他们不知道还可以救多少人呢!我看就依江队长的意思,杀了算了。”鹰雪也严肃地说道。 鹰雪叫螭龙拿着一把剑,准备行刑,然后鹰雪走到彭秋、汪启明、李汉、吴天鹏、叶飞虎五人面前对他们说道:“你们五人还有什么遗言交代吗,如果要求不是太高的话,我会尽量满足你的。” “我们五人没有什么要求,只是希望死了以后能够面对着边陲国而葬,一失足成千恨,这是我们的报应,我们无怨无悔,请您务必答应我们的请求。”彭秋代表五人对鹰雪说道。汪启明、李汉、吴天鹏、叶飞虎四人用期盼的眼仰望着鹰雪,希望鹰雪能够满足他们临死前的最后一个要求,现在他们最后悔的就是当初离开了唐彬、曾昭立等人,背叛了鹰雪,所以他们都希望死了能够面对着边陲国,以赎他们的罪孽。 鹰雪本来就是要教训他们五个一下,根本就不没存杀他们之心,现在见已经教训得差不多了,于是就正严对江山说道:“江队长,我看他们五个也是天良未泯,还知道有一丝悔改之意,我看就给他们一个机会吧。” “既然龙兄已经开口,那就给他们一个机会吧,他们是龙兄的俘虏,不知龙兄准备如何处置这五个盗贼呀。”江山跟鹰雪演的双簧还真把彭秋、汪启明、李汉、吴天鹏、叶飞虎五个给骗住了。 鹰雪没有回答江山的话,而是转身对彭秋等五人说道:“如果我放过你们,你们几个是否还想回去继续做你们的盗贼头呀。” “不瞒恩公,我等原非盗贼,也并非甘愿沦为盗贼,只是我们因为一念之差,背离兄弟才导致有今天的后果,这是我们的报应,我等亦无怨无悔,今日蒙恩公宽宏大量,放予一条生路,但是我们兄弟经过商量,决定跟着恩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请恩公务必收留我们兄弟。”彭秋代表着其余四人向鹰雪恳求道,说完五人齐齐地跪在了地上。 鹰雪慌忙将五人扶住,但是五人已经下定决心齐声说道:“如果恩公不答应,我们五兄弟就跪在地上不起来了。” “你们这样以为我就会同意收下你们吗?我喜欢独来独往,你们跟着我是不会有好处,不过,我有个提议,你们先起来再说吧。”鹰雪哪里有时间收下他们五个而且现在带他们回山寨,唐彬、曾昭立等人都不会同意的,而且如果彭秋五人如果发现是鹰雪站在自己的面前的话,肯定是羞于见人的。 彭秋、汪启明、李汉、吴天鹏、叶飞虎五人见鹰雪态度坚决,只好站了起来,听从鹰雪的吩咐。 “这样吧,我代你们让江队长帮你一个忙。”鹰雪转过身对江山说道:“江队长,你看他们几个的身手也不弱,而且如果你不收留他们几个,他们可能会继续去为贼为盗。我想让你带他们加入你们的兵团,你看怎么样,江队长?” “龙兄,如果是你加入我们兵团的话,我江某人肯定是绝对可以担保你,但是他们五个想要加入我们炎月兵团,我江山第一个表示反对,况且我们炎月兵团的择人标准是非常严格的,并非我江山一个人能说了算的,所以这件事,我江山不敢答应你。”江山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鹰雪这才意识到在这里并没有人认识自己,而且以前炎月兵团的规矩还是自己订的,没想到竟然自己定下的规矩会把自己给难住了,早知道如此就不定下这个规矩了,况且如果自己恢复本来面目的话,虽然江山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他的要求,但是如果他现出真面目,彭秋等人铁定会羞愧难当的。 鹰雪想了想,只好对着彭秋五人说道:“这样吧,你们先跟着我吧,至于加入炎月兵团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 “江队长,此间事情已了,而且天气已晚,我们还是先回到村寨中去吧。”鹰雪对江山说道。 “好吧,我们先回村寨中去再从长计议吧。”江山现在对鹰雪已经是完全信赖,鹰雪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同意,连他自己都有些纳闷,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 一行人在江山的带领下回到了村寨中,鹰雪将螭龙和彭秋等人安排好以后,正准备去找饭吃,不想江山已经先行来拜访他来了。 “江队长,何事有劳你亲自来,你说一声我马上就会过去的。”鹰雪谦虚地说道。 “龙兄说的是哪里的话,以你这样的人才,走到哪里不会受到欢迎?我们炎月兵团现在的实力,在整个空天灵界可以说是数一数二,如果龙兄肯屈就加入我们炎月兵团的话,那我炎月兵团将如虎添翼。我的建议希望龙兄可以考虑!”原来江山是来拉拢鹰雪加入炎月兵团的。 鹰雪听了江山的话后暗暗地笑道,可是脸上却没有表露出笑意,“多谢江队长的好意,可是龙某,独来独往已经习惯了,还请江队长收回好意,龙某人心领了。” “我早就知道会是如此结果,不过我还是想试一试,既然龙兄已经下定了决心,我也不好勉强,不过今天的事情还是要多谢龙兄,如果今天没有龙兄,江某人今天已经凶多吉少了。今后龙兄如有任何吩咐或是有用得着江某的地方,江某一定会竭尽所能,在所不辞!”江山真诚地说道。 “江队长言重了,我并没有出多少力,倒是江队长一心为公的英雄气慨令人佩服不已,保况救人等于救已嘛!”鹰雪谦虚地说道。 “哈哈哈,好一句救人等于救已,龙兄的这份胸襟,实在令人佩服。你这个朋友交江某交定了。”江山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也是非常高兴能认识江队长这样的朋友。说来龙某真有一个忙要江队长帮呢?”鹰雪对江山正色地说道。 “龙兄有话尽管说,江某人一定会竭尽所能,尽力而为。”江山由衷地说话。 “其实也是非常简单的,我只是想问你一下,你是否知道哪里有最好的武器卖?”鹰雪原来是想知道哪里有好的武器卖。 “就这样简单?”江山疑惑地问道,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鹰雪和螭龙是从乡下出来的,可能还没有见过什么世面,这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 “是呀!有什么问题吗?难道连你江队长也不知道吗?”鹰雪还以为这个问题让江山很为难。 “哦,不是,不是,只是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而已。其实在空天陆,好的兵器几乎各处都有,不知道你要买多少兵器呀。”江山问道。 “并不多,只要三百件就足够了。”鹰雪轻轻地说道。 “哦,这样啊,那你就去西星国吧,那里的兵器是最好的,但是恐怕价格要贵一些了。如果龙兄觉得手头有些紧张的话,江某可以帮得上一些忙的,请龙兄千万不要客气,江某是绝对有诚意的。”江山真诚地对鹰雪说道。 “江兄的美意,在下多谢了,这个还不是大的问题,我想我自己大概能够解决这个问题,我只是想一下江队长,西风国怎么走呀。”鹰雪白痴地问道。 “在哪里?难道你没有地图吗?”江山奇怪地问道。 “地图?什么地图?”鹰雪疑惑地问道。 “喏,这是这个!”江山从魔法戒中拿出了一张地图,对鹰雪说道:“这张地图就是整个空天大陆的地图,上面标有各个国家的方位与坐标,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直接开出魔法阵传送而去。” “哦,这下好了,不知江队长可否将这张地图送与龙某呢?”鹰雪企盼地说道。 “这个当然没问题了,只是请龙兄以后不要老是称呼我江队长,江队长的,既然龙兄当我江某人是个朋友的话,就请龙兄称呼我为江山就可以了。”江山客气地说道。 “如此,真的感谢江队长…哦,就该是江兄才对。”鹰雪真诚地说道。 江山正要礼让的时候,有个炎月兵团的弟兄将江山叫了出去,好像是有什么难事要江山去解决,江山向鹰雪耸了耸肩表示抱歉,然后就随那个兄弟走了出去。 第一百六十二章 暗夜传功 鹰雪望着江山的背影,突然好像是下了个决心似的,将螭龙拉了出去,耳语一番,然后就一起出去了。 夜幕已经降了下来,冬季的白昼像是特别的短,天色黑得特别快,江山刚刚安顿好一切,吃过吃餐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对于白天的事情,江山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小心驶得万年船,为了安全起见,江山照例出去巡视,在村寨中穿巡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正准备回房去的时候,江山突然眼前黑影一闪,像是有个黑衣人一闪而过。 “什么人!”江山轻喝一声,追了上去。 前面果然有一个黑衣人,正准备逃跑,江山哪里肯放过他,也急忙追了上去,可是任凭江山如何追赶始终追不上前面的黑衣人,而且前面的黑衣人似乎也是在引导着江山一样,不紧不慢地跑着,眼看前面的黑衣人触手可及的时候,黑衣人突然加快了身形,瞬间就消失在江山的视线里。 竟然看着前面的人消失在夜色,江山不由感到一些懊恼,他还有些不死心地驻足想再找找的时候, 江山以为刚才的人肯定是还藏在什么地方,并没有离开这处地方,一定是躲在了一个黑暗的地方,看来刚才的黑衣人还真是经验丰富,江山曾经也以这种方式逃脱过追踪,现在黑衣人跟他玩这把戏,真是太小瞧他江山了。 江山决定呆在原地不动,对追踪之术,他也颇为在行,这招以逸待劳,现在是最合适不过的了。不过聪明反被聪明误,刚才的黑衣人的确已经走了,而在江山的背后出现了另外一个黑衣人,他已经站在江山后面有一会儿了,只不过江山暂时还没有发现他罢了,而黑衣人好像也没有想引起江山的注意的意义。不过幸好这名黑衣人对江山没有恶意,否则江山绝对是在劫难逃。 可惜江山和黑衣人都忘记了一件事情,现在的这个时间是属于妖兽们的,像他们这样一动不动地站在怨灵平原旁,简直就当这些妖兽们不存在,他们的气息引来了一些怨灵王和妖怪,而这江山与黑衣人却一点也不知道。 突然在江山的前面出现了一个黑影,江山心中一喜,只道这黑衣人憋不住,率先现身出来,江山朝着黑影扑了上去,身形还在空中的时候,江山突然觉得好像有些不太对劲,急忙凝神细视,这才发现自己的对象竟然是一个身形硕大的妖怪,江山急忙稳住身形,想往后退去,近战之下的魔法师对妖怪是无可奈何的,况而妖怪们皮粗肉厚的,以江山现在的魔法攻击力,想要击倒一个妖怪,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凑效的,况且现在是晚上,时间一久,肯定会引来更多的妖怪的,想及此处,江山决定急速退去。 可是妖怪哪里容得他退去,眼看就要到手的鸭子哪容他跑掉。妖怪虽然外表蠢笨,但是他们的动作都是出于本能,不需要经过大脑考虑的,所以他们的动作却是非常的迅敏,江山还没有抽身的时候,妖怪已经堵在了他的前面。 江山见自己快要撞在了妖怪的身上,急忙折身后退,匆忙一瞥之下,这才发现,旁边竟然还有一个黑影,可能也是一只妖怪,江山心里直叫苦。 虽然已经杀过不少的怨灵王,也猎杀过几只妖怪,但是单独对付妖怪,江山却还是头一遭。江山心里虽然有些惧意,但是他却是非常的沉着冷静,在折身退却之中,风暴火龙向妖怪卷去,虽然江山知道,这条火龙对妖怪造不成什么大的伤害,但是至少可以阻挡一下妖怪的攻势,好让江山自己有些时间决定,是选择溜走还是战斗。 江山正在犹豫间,又有几个黑影闯了进来,看来妖兽们已经知道此地有美餐可以享受了,大家都争先恐后地赶了过来,准备分一杯羹。 江山现在已经是欲罢不能,妖兽们已经死死地缠住了江山,江山连用蹈空术的时间都没有,他只有依靠着五灵步法,边战边突,想冲出战圈,用蹈空术离开这个地方,否则随着妖兽们越来越多,自己肯定会葬身此处。 江山虽然打算不错,但是现在已经有八九个妖兽将他围住了,别看这些妖兽们在白天的反应迟钝,但是一到晚上,动作和攻击速度却是非常的迅捷和凌厉。 江山哪能招架如此多的妖兽们,几个回合下来,他已经方寸大乱,险象环生,如不是倚仗着五灵步法,江山早已经被妖兽们捉住分而食之。 就在江山快要招架不住的时候,只见一个黑影急闪,江山还来不及反应什么,身边的妖兽们就已经轰然倒下。 江山看了一下,所有的妖兽都是背后受到重拳攻击而毙命的,基本是都是一拳而死,江山惊得目瞪口呆,难道这就是刚才的那个黑衣人,这是什么功夫,既不像魔法系的也不像战列系的。因为在江山眼里根本就没有见这个黑衣人有什么大的动作,妖兽们就已经倒下了,而且江山亲眼看到黑衣人幻化出五六人身影出来,这分明就是五灵步法呀!可是即使连云杰总教头倾尽全力,也只能幻出五六个虚像,可是刚才的黑衣人也不见他怎么动作,就轻轻松松地幻出五六人虚像出来,这样的修为,江山是想也不敢想的,如果黑衣人想对自己不利的话,自己就是有九条命也玩完了。 江山仔细辩认了一下,觉得眼前的这个黑衣人不是刚才引他出来的那个黑衣人,因为这两名黑衣人的身形相差太远,引自己出来的那名黑衣人身形单薄一些,哪里有眼前这名黑衣人的身形魁梧。 “多谢这位的救命之恩,在下江山,请阁下是?”江山对黑衣人客气地说道。 黑衣人并没有回答江山的话,而是突然转动身形在江山的眼前迅速转动了一下,江山被黑衣人的举动惊得激动非常,在黑衣人的转动之下,眼前突然出现了数十个幻像,看得江山心中大赫,如果这样的人是敌人的话,那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这是五灵步法,这是五灵步法,阁下究竟是谁,竟然会我们炎月兵团的五灵步法,快快说来,否则江某就不客气了。”江山在激动之下,竟然忘记了以自己的修为根本不是黑衣人的对手。 “你原来的五灵步法不太完善,现在我受人之托把这个五灵步法教给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二个条件。”黑衣人对江山说道。 “是真的吗?不知是什么条件,请阁下说出来听听,如果太苛刻的话,江山是绝对不会答应的。”江山才不会相信竟然会有这样的好事呢?他语气中充满了警戒的意思。 黑衣人也不管江山是否相信与否,他机械般地说道:“第一,你要发誓今晚的事情不得向任何人说起。第二,你要将彭秋、汪启明、李汉、吴天鹏、叶飞虎五人收归炎月兵团旗下。这第二个条件,即使你不答应也没关系,我也照样会教你五灵步法的。但是你必须发誓不将今晚之事向任何人说起。” “好,我都答应,但是彭秋、汪启明、李汉、吴天鹏、叶飞虎五人,不管能否加入炎月兵团我都会看管着他们的。而且我已经知道你就是龙离,我现在就发誓,绝对不将今晚之事说出去,请龙兄放心吧。”江山的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今天在与盗贼们的战斗中,不是见过龙离的步法非常的熟悉,自己当时就纳闷,为何龙离的步法这么眼熟呢!原来是五灵步法,不过好像比自己所学的更加完善和灵活。 “好,我现在就把新的五灵步法教给你们。”黑衣人既不否认也不承认,还是同原来的语气一样的话语。 “等等,江某有句话想问龙大哥。为什么你要教我五灵步法?是否龙大哥错把江某当成了别人?还请龙兄看清楚了。”江山还是感到不解,他与龙离并不相识,也从来没有接触过,可是他为什么要教自己五灵步法呢,这个疑团始终困惑着江山。 不过,黑衣人并没有回答江山的问题,而是说了一句令江山摸不着头脑的话,“我也是受人之托,将五灵步法教给你,其余的我也不知道,你自己想吧。” 江山有些哭笑不得,他还真有些以为,这龙离肯定是认错了人。这是什么理由,说了不是等于白说吗?不过,既然肯教自己,也是莫大的荣幸,江山已经来不及想其他的人,因为黑衣人已经在江山的眼前演练起来了。 黑衣人缓慢地走着五灵步法,江山全神贯注地看着黑衣人的每一个动,黑衣人走完了一遍后对江山说道:“你看明白了吗?”江山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已经开始演练起来了,按照刚才黑衣人所演试的边想边练了起来。 江山对五灵步法已经非常的熟悉了,对五灵步法的领悟本来就已经差不多了,现在又经黑衣人演试了一遍,现在对五灵步法已经有七八分心得了,黑衣人见如此省事,干脆叫江山自己再演试一遍,然后把其中的个别小纰漏的地方指了出来,经过三四遍的练习江山已经差不多将五灵步法,全部领悟透澈。 “五灵步法重在清虚无为,心凝神聚,人如流云,轻盈若风,讲究的是幻、飘、奇、空,幻意在扰敌之耳目,幻化身形,五灵之意乃为五五之数,幻字指的是修为达至最高境界之时,可以幻出若干个虚幻的影像,让对手根本分不清楚真假,飘指的是身形飘忽不定,行踪令人难以捉摸,奇旨在出奇制胜,克敌于意料之外,攻其不备。你所练的五灵步法还停留在一个幻字的境界,这只是一个基本的境界,吓吓一般的高手还可以,然而在真正的绝世高手面前,这是不堪一击的,如果你能达到飘字境界,将能够隐藏身形,这其中的奥妙你就自己去领悟吧。事情已经完成,我就先走了。”黑衣人身形一晃之间,就消失在茫茫夜幕之中。 江山也不出言相留,他知道这黑衣人肯定是龙离,呆会儿回到村寨中找龙离问个明白不就行了,不怕他不承认,这个在他的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并不太肯去想,看着满地的妖兽尸体,江山有些想把妖兽之心挖出来的想法,不过他看此地也不是久留之地,随时都有妖兽们闻息而来,还是离开此地为善。灵机一动之间,一顿足,运起刚学来的五灵步法,边转边向村寨中行去。 江山一走进村寨中,就直奔鹰雪和螭龙的住所,但是当他一走到房间里的时候,却没有发现鹰雪和螭龙的踪影,突然心中一个念头闪过:会不会这龙氏二兄弟,已经离开了村寨,不告而别了呢?于是江山立刻发动炎月兵团的人在村寨中寻找鹰雪和螭龙,而他自己则到彭秋、汪启明、李汉、吴天鹏、叶飞虎五人的住处,一问究竟。 “请问五位兄弟,你们可认识龙且和龙离此二人?”江山心中急燥,一进门也不客套,直接就对彭秋五人问道。 “请问江山队长,可有什么问题吗?”彭秋等人被问得莫名其妙。(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十七章 “哦,不好意思,我只是心中有些急燥。”江山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确有些失态。 “江队长客气了,我们并非怪你,我们也是莫名其妙的,因为我们根本就对这两个人完全陌生,根本你江队长一样,毫无印象。”彭秋代表五人对江山答道。 “那他为什么极力要让你们加入炎月兵团呢?你们可知道,龙氏二兄弟已经离开了这个村子,不知去向了,他临走时,已经把让我引荐你们到炎月兵团,虽然我没有答应他,但是我还是会将你们引荐到炎月兵团的。”江山虽然有些失望,但是螭龙让他把彭秋等人引荐到炎月兵团的事情,他还是放在心上的。 “什么,主人已经走了。难道他不要我们了吗?嫌我们碍他的事情了,唉,也是呀,我们的功夫这么差,跟着他也是累赘。”彭秋情绪低落地说道。 “五位兄弟此言差矣,以龙兄弟的为人,肯定不是这样的想法,他只是有急事要去办,带着你们有些不方便,所以才让我将你们先引荐到炎月兵团去的,时机一成熟,他自然会来找你们的,你们就放心跟我去炎月兵团吧。”江山见他们五人情绪低落,只好出言安慰他们,先稳住他们再说。 “是真的吗?如此我等五兄弟就多谢江队长收留了,请你放心,我们五兄弟全力以赴的一定不会让江队长丢脸的,以报江队长的收留之恩。”彭秋等人高兴地说道,他们也知道,炎月兵团择人的规矩是很严格的,上次炎月兵团招民新人,一万多人才招收了几百人,这样的标准,在空天大陆还是头一遭,别说是佣兵团招人,就是国家招收军队也没有炎月兵团这么严格,而以彭秋他们的身份资格根本是不是可能加入炎月兵团的,但是现在有了江山的保证,他们五人进炎月兵团似乎已经不成问题了。 “五位太客气了,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不过有一点五位兄弟务必要注意,炎月兵团的规矩是很严格的,请五位务必一定要遵守,如有违背,即使江某人也帮不了你的。”江山严肃地说道。 “这个请江队长放心,我等也是行伍出身,军令如山这个道理我们还是懂的,我们不会令江队长你难作的。”彭秋等人高兴地答道,他们五人都知道,他们以盗贼和俘虏的身份,要想加入炎月兵团几乎是不可能的,能有机会加入炎月兵团,一定是那位他们根本就不认识的龙且帮的忙,只不过他是以什么方法说动眼前的这位江队长的,彭秋等人到现在还是有些疑惑。 “如此甚好,江某还有些琐事,就不打扰了,告辞了。”江山见也问不出什么,向五人抱拳行礼,便转身先行离开。 “江队长请便,慢走。”五人齐声抱拳说道。 在怨灵平原的边上的一个树林中,一人四兽站在树下,像是在等什么似的。此时已经隆冬季节,虽然这段时间是阳光普照,但是现在将近午夜时分,也有些寒意,这一人四兽,似乎都有些不耐之意。突然,那只身形硕大的灵兽似乎有些不耐烦,低声地吼了吼,趁着微光仔细一看,他全身覆盖着一层红色的鳞甲,样子威猛异常。 “小天,你别吵,小心把妖兽们召开,到时候就麻烦了。我们再等等吧,螭大哥事情一办完,马上就会回来了。”原来是鹰雪和小天、小金、小鸟和孔雀王五个在等螭龙,鹰雪已经先行走出了村寨之中,难怪江山找不到他们了。 正在说间,前面出现了一个黑影向他们奔来,鹰雪细看了一下,觉得应该是螭龙无疑,于是出声问道:“是螭大哥吗?” “是,主人。”说话间螭龙已经来到了鹰雪的身边。 “螭大哥,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鹰雪问道。 “请主人放心,我已经完全按照你的吩咐,把五灵步法和那五个家伙全部都交给了江队长,虽然他没有答应,但是我看应该没有问题的,他会让他们加入炎月兵团的。”螭龙信心十足地答道,从江山刚才的表情来看,他觉得江山绝对是个可以信赖的人,虽然螭龙没有同江山打过交道,要知道灵兽们天生的直觉是非常准的。 “好吧,此间事情也算是了结了,我们现在就去猎杀一些妖兽,明天就去天风国换取赏金吧,今晚大家辛苦一下,争取早点收工,现在行动吧,小天,螭龙我们三个一齐去,小鸟、小金、孔雀王你们三个快到我的须弥戒中来吧。”鹰雪想将小金、小鸟和孔雀王装进了自己的须弥戒中,可是这三个家伙根本就不买鹰雪的帐,因为须弥戒中一团漆黑,小金和小天已经尝试过,现在三个家伙见小金怎么都不肯进去,就知道鹰雪的须弥戒中准不是个好地方,所以三个小家伙谁都不肯进去,鹰雪见他们三个都不肯进去,也只好摇头作罢作罢,他从来都不喜欢勉强别人。 以鹰雪、螭龙和小天现在的攻击力,猎杀怨灵、怨灵王或是妖怪,那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从他们现在的行动上就可以看出来,现在基本上是螭龙一个人在猎杀妖兽,小天当然不会亲自动手了,这么没有挑战性的事情,他老人家是不会亲自动手的,而在鹰雪、小天和螭龙三个中最没有发言权的就是螭龙了,小天是他的老大,而鹰雪又是螭龙的主人,所以螭龙只有自己动手搞定妖兽了,以他的攻击力猎杀起妖怪来既迅捷又利落,一拳就是一只,而鹰雪则用黑剑找寻怨灵之心和妖兽之心,只有小天最轻松,小金、小鸟和孔雀王坐在他的背上,这点重量对小天来说,轻若无物,他独自一摇一摆地慢吞吞地走着,而鹰雪就不时地往小天的屁股地招呼,随时提醒他不要得意忘形了,踢得小天不呜呜地怪叫,不过这招挺管用的,小天的怪叫倒引来了不少的怨灵王和妖怪,鹰雪见么有效,觉得这样挺方便的,免得到处找妖兽,直接用小天的叫声把妖兽引来不就行了吗?于是朝着小天的屁股上狠狠地踢了两脚。 “嗷嗷!”小天终于发现自己偷懒还是不行的,为了表示抗议和对鹰雪的不满,他跑离了鹰雪的脚程范围之内,昂起头朝着怨灵平原叫个不停。 这下可炸开了锅,随着小天的叫声,怨灵平原上的妖兽们全部都集中到了鹰雪这边,小天的叫声似乎特别有号召力似的,所有的妖兽们像是集合一样,都赶了过来。 鹰雪和螭龙二个,开始还杀了一二十个妖怪,取得了一些妖兽之心,可是慢慢地发觉到情形有些不对,怨灵平原上数以万计的似火光一样的点点红光,都朝着鹰雪这里赶来,鹰雪心中突然一惊,这不是妖兽们的眼睛吗?想起了刚到怨灵平原上的情形,自己被无数的妖兽们围攻,难道这次……,鹰雪直道不好,急忙阻止催开了魔法阵,招呼螭龙和小金、小鸟、孔雀王四个准备逃离这儿。鹰雪看了一眼小天,这个家伙还在不知死活地嗷嗷地叫个不停,“你这个家伙还叫出瘾来了是不?”鹰雪拽着小天的尾巴一提,小天一吃痛,停止了他那自以为得意的恐怖叫声。竟然有人敢抓自己的尾巴,老虎屁股也敢摸,真是不知死活,正想发火时,回头一看,见拽住自己尾巴的是鹰雪,小天急忙摇了摇头,表示自己错了,对鹰雪,小天真是没有办法,要是换了别人,他可就倒霉了,除了鹰雪,小天是谁的账都不卖的。不过,看样子小天这个家伙最近长进不少,还知道自己先投降了。 “你这个家伙,还在叫,你看现在引来了多少的妖兽,快走吧,如果还不快走,我们又得被妖兽们围攻了。”鹰雪焦急地说道,跟着螭龙他们钻进了魔法阵中。 小天见无数的红色小点在夜色中闪烁不定,长得帅就是没办法,小天见自己的魅力这么大,摇了摇他那颗大脑袋,也转身钻进了魔法阵中,只见白光一闪,便随同魔法阵一道消失在怨灵平原上。 第二天一早,鹰雪带着螭龙和小天、小金、小鸟、孔雀王五个家伙来到了天风国,昨夜,由于小天的狼嚎,也鹰雪他们的生意全部给搅黄了,所以这六个家伙只好狼狈逃跑,找了一处荒废的草房里住了一晚,虽然只是螭龙一个人动手猎杀妖兽,但是鹰雪粗略地算了一下,仅妖兽之心就有二十八个,以十万一个的价格计算,就有二百八十万金币,还有一些怨灵之心,有这么多钱已经足够购买武器了,鹰雪从来都是主张钱够用就行,多了也没有什么用处,于是这一人五兽决定停手休息一晚,明天去天风国兑换金币,然后再去西星国购买武器。 第二天鹰雪、螭龙和小天等来到了天风国,鹰雪在路上还担心找不到兑换奖金的地方,但当他们乘家魔法阵,来到了天风国的一个省府—梁京的时候,鹰雪的顾虑就全部打消了。 现在最热门的生意就是收购妖兽之心的生意了,各大店铺门口都写着收购妖兽之心的招牌,鹰雪见状心中一宽,原来竟然有这么多的人在收购妖兽之心,这下可以放心了。他们六个在街上转了转想找一家收购妖兽之心的店铺,兑换金币之后就去西星国购买武器。可是那些大的店铺门口都是人群拥挤,鹰雪好不容易占得了一个位了,却被人赶了出来,那些人根本不认为鹰雪身上会有妖兽之心,见鹰雪的穿着打扮,还以为鹰雪是混水摸鱼的,别人正忙着收购辨认妖兽之心,哪里有空理睬鹰雪,不容鹰雪辩解就把他赶出了门口。 “真是一群势利小人!”鹰雪气得要命,转身就离去了。 来到了一家小店铺的门口,见门口的招牌上也写着收购怨灵之心和妖兽之心,鹰雪心念一动,就推门走了进去。 “客官,您要点什么呀?”鹰雪刚推开门,一个声音就传入鹰雪的耳朵里,鹰雪定睛一年,从柜台后面伸出一张圆圆的、非常憨厚的脸,大约在三四十岁左右,鹰雪一见之下,顿时心生好感。 “我!我是来兑换妖兽之心的,你这儿不是写着收购的牌子的吗?”鹰雪疑惑地问道,他趁机打量了一下这个店,觉得这个店不像是收购妖兽之心的样子,因为这里根本就是一家米店,卖一些粮油米面之类的杂货店。 “哦,是这样的客官,现在大家都在收购怨灵之心和妖兽之心,所以小店也写出这个招生,希望能收到一两个,其实,小店还没有收到过一个妖兽之心和怨灵之心!嘿嘿嘿。”那个掌柜的倒是挺老实的,憨厚地鹰雪说道。 “不知这怨灵之心和妖兽之心是怎样兑换金币的。”鹰雪见此人颇为老实,也就不再拐弯抹角地说道。 “哦,我们吃一成,按九成收购,可是我并没有多少现金,如果客官的货多,能够凑足一百万金币的话,我建议你去府衙兑换,这样比较划算。”那位掌柜的憨厚地说道。 “哦,不知掌柜的如何称呼呀?还请你说和再详细些!”鹰雪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老实的生意人,干脆和他聊起了天。 “我叫王实,别人都叫我王老实。其实妖兽之心在我们店里兑换的话,那是比较吃亏的,因为我们要吃掉一成的金币,而一些店里还要吃得更多,在一成半或是两成以上,因为官家只负责兑换一百万金币以上的妖兽之心,其他零碎的就由民间的商家收购,凑足整数后,方可与官府兑换,所以现在最热门的生意就是收购姑兽之心,各大店铺,不论大小都在收购妖兽之心。”王实老实地回答道,好像他自己不收妖兽之心似的。 “原来是这样呀,我这里有一些妖兽之心,那我就在你这里兑换算了,不知可以吗?”鹰雪问道。 “这个……你不怕吃亏吗?我可是要吃一成回扣的!”王老实感到有些意外,自己明明已经告诉了眼前这人,他却还是在自己这里兑换,这个人如果不是骗子那么肯定是脑子问题。想到骗子,王老实立刻留神起来。 “对,我不怕吃亏。”鹰雪有心让这个王老实赚一笔钱,像他这样做生意,把进门的生意都往外推,肯定家里不会太富裕。 “那好吧,你可不要后悔呀!不知客官有多少妖兽之心呀,请拿出来看看吧。”王老实再次提醒鹰雪道。 鹰雪没有回答王老实的话,而是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包,在王老实疑惑的目光下,把包放到柜台上打开, “这,这,这。”王老实惊得目瞪口呆,张大着嘴巴,说不出话来,这么多的妖兽之心,虽然王老实不太懂行,但是他还是知道这一包妖兽之心,价值起码在三四百万金币以上。 “客官,你别跟我开玩笑了,你快将这包东西收起来吧,你这些怨灵之心和妖兽之心,价值起码在三百多万以上,我就是把这家小店全部抵押给你也不够呀,你还是到府衙去兑换吧,我这里根本兑换不起。”王老实激动地说道。 “王掌柜,我根本不知道计衙在哪里,这样吧,我带我去,我给你一成的酬劳怎么样呀。”鹰雪轻轻地说道。 “一成,天哪,这可是三四十万呀。不要,不要,这太多了,这样吧,我免费带你去吧。你先等一上,我去叫我老婆出来,帮我看会店,然后我们一起去府衙兑换金币。”王老实真是老实得可以,说完后进到内门,看样子去叫他的老婆去了。 鹰雪这才注意到,这是家是前面是店铺后面是住房的小店,一会儿工夫,王老实就同一个体型微胖的中年女人一起走了出来,鹰雪猜想这肯定就是王老实的老婆了。 “小玉,我要陪这位客官去趟府衙,你在这儿先帮我看看店,我一会儿就回来了。”王老实嘱咐他老婆道。然后又对鹰雪说道:“客官,我们走吧。” 鹰雪跟着王老实来到了府衙门口,其实这府衙离王老实的家并不远,大概有五六百米远吧。在府衙的门口,卫士盘问了鹰雪和王老实一下,听他们说来是兑换妖兽之心的,也就没有再盘问就放行让他们过去了。 这其实是挺简单的,在府衙中清点了一下数量,二十八个妖兽之心,十五个怨灵之心,三百五十五万金币,然后就给鹰雪开出了一张,像支票一样的东西,(就暂且称之为支票吧。)王老实看了一下,对鹰雪说明道,这是天风国官方的金票,在全国随时都可兑换金币,叫鹰雪放心,这绝对没有假的,鹰雪一听王老实的话,就把金票收到了怀中,与王老实一起走出了府衙。 鹰雪与王老实又一直回到了他的小店里,鹰雪拿出金票对王老实说道:“我应该给你四十万金币,这样吧,你就从这里面提四十万金币,你看怎么样?” “不,不,不,客官您说笑了,我根本就没有出什么力,只是带你去了一趟府衙,哪里敢白拿您一成的回扣,请客官收回,收回。”王老实急忙推辞道。 说王老实的比较老实,他的老婆更加老实,她对王老实说道:“王老实,你不能拿这位客官的钱,这是人家的东西,我们怎么能够拿呢?”然后又对鹰雪说道:“客官请收回,我们不能收这些钱,请你务必收回。”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鹰雪突然就转身走出了王老实的店铺,等王老实夫妇出来送的时候,鹰雪已经没有了踪影。 “真是个怪人!”夫妻俩同时说道。 “小玉,四十万呀,你就不心动吗?”王老实有些后悔,到手的财就这样飞掉了。(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十八章 “你这个死鬼,这是别人的钱,对我们来说可是不义之财?我宁可穷些,也不愿贪图别人的便宜,免得天天晚上睡得不安稳。”王老实的老婆竟然比他还要开明,虽然她说不出什么大的道理,但是越是平凡的话,就是越是真理,短短几句话,却不知要让多少人自叹不如,自惭不已。 “也是啊,就当是一场梦,大风吹去、大水冲掉了吧。”王老实原来的不快心情,也一下子恢复了平静,看来的确是知足常乐呀。 其实鹰雪并没有走远,他只是在店铺的拐角处躲了起来,王老实夫妇的谈话,全部落在了鹰雪的耳朵里,鹰雪也感动不已,如此平凡的两夫妇,却能有如此高的见地,真是令人感动自惭形秽。而最受感动的就是截天了,因为他始终不相信,这世间会有这么傻这么老实的人,放着巨额的财富竟然会不要。鹰雪如此,眼前的王老实夫妇也如此,截天真是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却不由截天不得不相信。 鹰雪决定帮助这俩口子一把,于是他在街上找到了螭龙和小天等,连同他们一起又踏进了王老实的杂货店里。 “客官,你怎么又回来了呢?”王老实见鹰雪又折回了他的小店,而且还带了另外的一个人和一群灵兽来到了他的小店,不知道鹰雪又找他有什么事情,于是疑惑地问道。 “哦,是这样的,我决定到这里做一点生意,想盘下一个大一点的店铺,所以想请你和你的夫人一起来帮忙打点,不知你是否愿意。”鹰雪笑吟吟地说道。 “这,这个,我得和我婆娘商量一下,客官你等等,我去叫我婆娘出来。”王老实一听,这哪里还有不愿意的,急忙跑到了店后面找他的老婆商量去了。 一会儿,王老实和他的老婆一起走了出来,王老实的老婆对鹰雪说道:“不知这位客官如何称呼,为何要帮我们呢?”看来,这个家还是王老实的老婆作主。 “哦,我都忘了介绍,我叫龙且,这是我大哥,龙离。”鹰雪答道。 “二位,请到里面坐,请。”王老实的老婆急忙招呼鹰雪和螭龙。 “不知王掌柜建议我作些什么生意呢?”鹰雪征求地询问道。 “客官你还是别叫我王掌柜了吧,你就叫我王老实,反正大家都这样叫我的。至于作什么生意嘛,我原来在酒店也当过几年小掌柜,对酒店的生意也略通一些。不如就开一家大酒店怎么样,这个我最在行了。”王老实得意地说道。 “这样吧,我就叫你王大哥吧,你就叫我龙且吧,大嫂,王大哥的这个建议,不知你认为怎么呀?”鹰雪对王老实的老婆问道。 “龙兄弟,其实这方面我也没有什么经验,倒是王老实曾经在酒店中跑过堂,也有些经验,开个酒店,应该没有问题吧。”王老实的老婆,倒是深明大义,自己不懂的事情倒是不乱掺和。 “那就如此说定了,我和王大哥现在就去盘下一家酒店,龙大哥,你和小天等就在这里等我们回来。”鹰雪对螭龙和小天说道,然后就和王老实二人走出了店铺。 鹰雪边走边王老实:“王大哥,你看上哪家酒店了,如果你看上的话,我们就去谈价,怎么样?”鹰雪现在可是腰缠巨款,三百多万金币,这里的任意家酒店,他都可以买得起,所以鹰雪现在说话的底气也足得很。 “龙兄弟,如果我们现在去买下一家酒店的话,别人一定是狮子大开口,这是做生意,岂不是赔本生意,不如我们去买下一家准备出售的酒店,这样比较划算些。”王老实急忙阻止了鹰雪,如果像鹰雪这样做生意,那还不亏大了。 “这样啊,那王大哥,可知道哪里有酒店要出售吗?”鹰雪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于做生意,他可是完全外行的。 “我倒知道有个地方的酒店要出让,在价格上我们还可以压低一点,虽然地方有些偏僻,但是只要经营得当,生意肯定会好起来的。”王老实说道。 “那就好,只要王大哥能够看得上,我们马上就去吧。”鹰雪一听马上就叫王老实带路。 在王老实地带领下,鹰雪来到了一家酒店门口,这家酒店装修倒还不错,只是生意冷淡,门可罗雀,鹰雪和王老实走进店后,发现伙计都在打瞌睡,而整个大厅里竟然没有一个客人,这家酒店的生意可够冷清的了。 见有人来了,伙计急忙上前来招呼パ┍砻骼匆夂螅锛泼怯闷婀值难凵窨戳艘谎塾パ┖屯趵鲜担妥碜吡嘶厝ァ?br>不一会儿,伙计领着一个老头走了回来,指着鹰雪和王老实说:“就是这两位客人说要见,他们要买下这座酒店,要跟您谈谈的。” “二位请坐,不知二位如何称呼?小老儿姓方,添为此店的掌柜,本店急待出让,如果二位想盘下此店的话,小老儿愿意优惠一些,小老儿年岁已高,想回乡下去过些清静日子,所以才想把此店出让的。”那老头见有人肯盘下此店高兴地说道。 “我姓龙,他姓王,我们想盘下此店,还请方老板开个价。”鹰雪也不知如何谈价,只得含糊地说道。 “好,龙老板真是快人快语,一百八十万金币,连同地契及酒店所有的物品全部卖给你了。”方老板慷慨地说道。 “等一下,龙兄弟,让我们先看看这座酒店的设施再谈价也不迟!”王老实为人虽然忠厚老实,但是他在做生意这方面却是精明得很,这么急于出让的酒店,肯定是有原因的,否则哪能这么着急脱手。 “这……”方老板面有难色,他并不是怕鹰雪看这酒店,因为这店里的所有物品设施都是刚装修不久的,只是这店自从装修后,经常闹一些怪事,来吃饭喝酒的人,发现这菜里面要么就有沙子,要么酒里就掺有污水,而住店的人,晚上经常会无缘无故地被剥掉衣服,有时候还会丢东西,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这店里不干净,所以大家都不敢到这里来住了,所以这酒店到了晚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伙计们也不敢在这里过夜,就是白天也只在大堂里坐坐,不敢去楼上,只敢坐在大堂里看守房子,方老板见这么邪乎,他当然不信了,于是就亲自在店里面住了一晚,可是第二天,他发现自己被全身脱得精光地睡在地板上,而衣服却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去了,方老板被吓得个半死,经过这一遭,方老板决定卖掉这家店铺,反正也已经没有人敢上门来吃东西了。方老板见事情已经瞒不住了,于是吱吱唔唔地将实情告诉了鹰雪和王老实。 不料,鹰雪和王老实听后都没有任何惊异,鹰雪是艺高人胆大,他倒是无所谓的,而王老实平生没有做过亏心事,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当然不相信这无稽之谈了。不过王老实却趁机压低了价格,“既然方老板这么说,我们倒是有些犹豫要不要买了,毕竟这样的酒店盘下来也没有什么用处,不如我们另寻别家吧。” “等等,二位老板,我们有话好说嘛,这样吧,我再少五十万,一百三十万,我已经是折本了,如果二位还是不想要的话,二位也只好另觅佳处了。”方老板咬着牙说道。 “王大哥,你看怎么样?”鹰雪征求王老实的意见。 “这样吧,你方老板再少十万,一百二十万,来个月月红,凑个吉利数,怎么样,方老板,如果你同意,我们就把此店买下了,立刻就签合同,一手交钱,一手交店。”王老实替鹰雪作了主。 “好,反正已经是蚀本了,也不在乎这十万了,就一百二十万成交了。”方老板一咬牙点头答应了,反正这个鬼店放在这里只有折本的,长痛不如短痛卖掉算了。 “鹰雪主人,我感觉到这店里的确有些名堂,不如我们进去看看吧。”突然鹰雪感觉到了截天的思维。 鹰雪一听,拿出了那张金票,交给了王老实:“这个你先拿着,我去楼上看看,至于签合同的事情就麻烦王大哥,这里一切全由你负责了。麻烦你了,王大哥。”做生意这行当,鹰雪也不会,既然截天提议去楼上看看,鹰雪马上就表示同意,把金票交给了王老实,就往楼上走去。 “这,龙兄弟,唉。”王老实被鹰雪的举动给弄糊涂了,像他这样毛毛燥燥的哪像是个开店的样子,这不是开玩笑吗! 鹰雪走上楼后,刚走了几步,截天已经开始说话了:“鹰雪主人,这里只是几个小东西在作怪而已,你晚上把那条龙和小天带来就可以搞定了,还可以趁机抓住他们的主人,看看是什么人在这里作怪。我们现在先不要惊动他们,先下去吧。” 鹰雪一听截天已经成竹在胸,虽然自己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问题,但是他相信截天,于是就走了下来。见王老实正在和方老板办理交接,他也懒得去理这些琐事,干脆坐在了楼梯上休息一下,顺便想一下去西星国应该购买兵器的事宜。 过了半个多小时,见王老实和方老板握了握手,鹰雪知道事情已经办妥,这才站起了身走了下来。 王老实见鹰雪走了下来,急忙向他报告道:“龙兄弟,事情已经全部谈妥了,各项契约都已经签好,交接手续也已经办好了,伙计们我都已经让他们回去了,过两天再来上班,现在就只差付款了,这张金票还是你拿着吧,我们一起去钱庄将金票换开,把钱付给方老板,我们明天就可以接管这家酒店了。” “哦,真是谢谢王大哥你了,这张金票你还是拿着,善始善终嘛,你就好事做到底嘛,我们一起去钱庄吧。把钱付给方老板,其他的细节我们再详谈。”鹰雪干脆耍起了赖皮。 “那就走吧,王老板。”王老实还想谦虚两句,可是方老板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王老实没法只好陪同鹰雪和方老板一起走出了酒店,王老实把酒店的大门锁上了之后就同鹰雪一起去了钱庄。 这是一家官家钱庄,王老实将金票中的金额提出一百二十万后,将钱交给了方老板,方老板见自己的霉店终脱手了,验证了一下金票后,拿着钱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王老实刚想把所有的手续及酒店的钥匙和金票交给鹰雪,鹰雪却叫他不用着急,拉着王老实回到了他的小店里,进屋后,鹰雪马上叫王老实把他的老婆叫来,他有话要说。 “王大哥,王大嫂,你们都是实在人,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是你们的善良和纯朴打动了我,其实我买下这酒店,目的是让你们来经营管理的,我不说你们也知道,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你们不用多说,希望你们接受。如果你们不愿意领我的情的话,那就让这家酒店永远地空置吧。”鹰雪真挚地说道。 “这,这……”王老实夫妇二人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会碰到这样的好事,他们夫妇俩使劲地拧了拧自己的手,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你们放心吧,我再拿出一百万给你们作本钱,赚的算你们的,亏了就算我的,你们就放心地干吧。”鹰雪还以王老实夫妇有些担心本钱的问题。 “龙兄弟,我们,我们。”王老实夫妇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突然他们夫妇二人跪在鹰雪的面前。 “哎哎,你们这是干什么呀,王大哥,王大嫂你们快起来,我哪里受得起如此大礼呀。”鹰雪急忙扶起了二人。 “龙兄弟你真是好人呐,我们夫妻二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王老实夫妇激动得不知说什么话来表达才好。 “你们也不用谢我,要谢的话,就应该谢你们自己,因为你们才值得让人感动,如果你们赚了钱就拿一些钱作些善事吧。好了别的话就不多说了,王大哥明天你从金票上提一百万金币,你看够不够,酒店的事情就要麻烦你们夫妇俩了。”鹰雪装作不耐烦地说道,他知道王老实这夫妇两个肯定是一大堆感谢的话语,所以先转移了话题。 “一百万!哪里用得着这么多呀。其实有五十万就足够了,龙兄弟,我把金票及酒店的房契都交给你吧。”王老实拿出了一大迭契约交给了鹰雪。 “这个金票你先留下,明天取了钱后再给我,这个地契你拿着,如果王大哥调皮或者是不老实的话,就由王大嫂让他扫地出门,叫他无家可归。呵呵!”鹰雪把地契转身交给了王老实的老婆,见自己想出了这个妙主意,鹰雪禁不住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 “这个,这个,龙兄弟这个怎么行呢?”王老实的老婆急忙推辞道。 “好了,王大哥,王大嫂,这件事情就这样说定了,王大嫂,我和王大哥,都转了一天了,我看你得帮我们弄些饭菜来,先让我尝尝你的手艺如何,怎么样?”鹰雪知道他们夫妻肯定要推辞的,于是转移了话题,干脆喊起了肚子饿。 “对,对,对,小玉,你先去为龙兄弟弄些饭菜来,我们都忙活一整天了,快去准备。”王老实这一天都在不断的惊喜之中,连没吃饭都不觉得饿,现在经鹰雪一提肚子倒咕咕地叫了起来。 “好吧,我这就去弄,马上就来。”王老实的老婆见鹰雪有意岔开话题,只好把感激之言记在心里,先到里屋忙活去了。她和王老实二人虽然老实憨厚,但却不笨,而且阅人无数,可以说是相当精明之人,她知道鹰雪这种人,如果跟他过份谦谨,反而徒增不快。 王老实望着鹰雪,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今天的事情实在令他太意外了,弄得王老实都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他做梦都不会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当然他并非不相信鹰雪,只是他真不知道怎么感谢鹰雪,平素都本来就老实憨厚,太多的言语表达他又不太会。他并非是把感激之心都挂在嘴边的人,那样不仅令人心烦,而且这种感激也并非出自真心,那样的话有些在作做了。但是王老实又实在是对鹰雪感激非常,集矛盾、复杂、激动之情于一身,王老实就只有望着鹰雪呵呵地傻笑, “王大哥,你干嘛老是这样傻笑呀,弄得我都莫名其妙了。哦,对了!这样吧,今晚你先把酒店钥匙先给我,明天我再还给你。”鹰雪望着王老实那圆胖的脸上堆着笑意,知道他肯定有许多感激和疑问的话要跟他说,鹰雪并没有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也不想让人感激他,更并非一时心血来潮。其实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真的是很微妙,明明鹰雪才与王老实只认识了一天还不到,可是却跟他似乎很投缘的,跟王老实在一起,有一种亲人般的亲切归属感,这种复杂的人际感情并非是一只秃笔能够描写详尽的。 “呵呵!好,好。”王老实还觉醉在他的美梦之中,还没有意识到鹰雪在说些什么。“什么,龙兄弟,你刚才说什么钥匙呀。”王老实像是睡醒了一般突然问道。 “王大哥,我实话跟你说了吧 ,在你跟方老板谈生意之时,我趁机上了酒店的楼上,有一句我要告诉,请你不要害怕。”鹰雪看了看王老实一眼,顿口不言。 “什么事呀,龙兄弟,你就放心说吧,我这人生平不做亏心事,我有什么好害怕的。”王老实一脸正气地说道。 “其实,我们买的那间酒店真的有些问题,不过你放心,今晚我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好的,明天早上我们就可以搬到酒店里去了。”鹰雪信心十足地说道。 “龙兄弟,从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你并非常人,你们二个人,竟然会猎杀了那么多的妖兽,这件事情就非常人所能办得到的。我并非事后说奉承话,我也不太会说话,可是自从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与我特别的投缘,就像亲人回到身边的感觉,真的,我真的就有这种感觉。”王老实一脸真挚地说道。 “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我也是第一次来到这儿,而且我也不知道为何会走进你的店里,也许这就是有缘吧,上天注定,你我要在这里相逢。”鹰雪也颇有所悟地说道。 “龙兄弟,你这个兄弟我认定了,虽然我没有什么长处,也不太会说话,可是无论何时何地,请你记住,你还有我这个兄长。”王老实真诚地说道,他这个人不太会表达,也不会话出什么样动人的话来,可是他会用心说话,兄弟之间何须太多言语,太多形式,王老实现在的心意,鹰雪完全能够感受得到的。 “我也是,你这个大哥我也认定了。”鹰雪也感激地说道,人与人之间最令人感动的就是一个‘信’字,能够得到别人的真心相信,是何等快意之事,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你们在说什么呀,这么高兴,快进来吧,饭菜都熟了。”王老实的老婆走了出来叫鹰雪他们吃饭。 “好吧,兄弟我们先去吃饭吧,其他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详谈。”王老实拉着鹰雪就往里屋走去,“呃,兄弟你的大哥怎么不一起去呀。”王老实突然发现螭龙和小天都趴在地上睡着了,小天爱睡,可是他现在碰到了螭龙,那可是小巫见大巫,螭龙才是真正的睡觉高手,螭龙一睡可以千年,这哪里是小天可以比的,不过螭龙现在化成了人形,可是他还是保持着灵兽的习性,跟小天他们一样趴在地上睡觉,这看在王实夫妇的眼中,可就有些别扭了。(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十九章 “哦,大哥、大嫂,你们不用理这几个家伙,我的这位龙大哥就是这样的脾气,可能你们不会习惯,不过不用管他们的,何况他们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的,就让他们这样睡着吧,等他们醒了再说吧。”鹰雪不想泄了螭龙的底,因为他现在已经慢慢地发现,龙,在空天灵界似乎并不像我们炎黄子孙那样受到崇拜,而且这里的人类还非常地憎恨龙族,甚至还是人人得而之诛,所以鹰雪怕吓着王实夫妇,也就没有点破。 王实夫妇也是精巧之人,见鹰雪如此而说,也就不再多言,他知道像鹰雪和螭龙这样有背景来历的人,有些事情并非刻意是瞒着他们,以他们的能力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朋友兄弟之间贵在理解,每个人都有个人的私人隐密,又何必要执着于此,当说之时,自然会说,如果一味刨根问底,反而会伤害彼此之情,如此岂非得不偿失。 鹰雪与王实夫妇吃完饭后,拉起了家常,原来王老实还有一个儿子,现在年十四岁,名叫王磊,现在在魔法学校修习魔法,像他这家这样的穷苦之家,只有在那些平民魔法学校修习,以王老实的意思,他虽然没有见过鹰雪的功夫,但是知道鹰雪肯定是能力不凡,想叫自己的儿子跟着鹰雪学习,王实夫妇坦荡荡,倒弄得鹰雪不好意思了,只有婉言推辞,以鹰雪现在的状况,实在是不能带着王实夫妇的儿子,鹰雪只有叫王实夫妇先让孩子在魔法学校呆着,等自己稳定了以后再说,可是现在鹰雪又不能表明自己的身份,面对王实夫妇的坦荡,鹰雪反而倒局促不安起来了。 “大哥大嫂,其实我……”鹰雪想表明自己的身份,可是一时却不知如何开口才好。 “好了,兄弟,是我们有些令你为难了,我知道你肯定有难言之瘾,孩子的际遇,只有看他自己了,我们身为父母的也只有起个引导作用,其实只要努力拼搏在哪里修习还不是一样的,成事在人嘛,兄弟你不用管这些琐事的。我看你也只是路过这里,你是不是要到什么地方办什么大事呀?”王老实的老婆见鹰雪局促不安,立刻出言安慰并及时转移了话题。 “是的,大嫂,我的确是无意之中来到这里的,如果没有遇到你们的话,我今天肯定已经去了西星国了。”鹰雪急忙回答道。 “西星国,你去那里干什么呀?”王实夫妇惊讶地问道。 “哦,我是去买几百件兵器而已。”这个鹰雪倒是不用隐瞒。 “几百件兵器!”王实夫妇更显得惊讶,鹰雪肯定是有来头的,不然不会用得着这么多的兵器。 “是呀!”鹰雪并不认为这是一件令人感到惊讶的事情,他看了看天色,见天色已暗,于是站起了身对王实夫妇说道:“大哥大嫂,我现在要去办件要事,明天再来找你们,我就先告退了,” “哦,请便,请便!”王老实从口袋里摸出了钥匙交给了鹰雪。 “大哥大嫂 ,你们不用送了,我明天再来找你们。请回吧!”鹰雪制止了王实夫妇的热情相送。 “你要小心点呀,兄弟!”王老实的老婆像叮嘱自己的兄弟一般,轻轻的一句嘱咐,让鹰雪感动不已。 鹰雪出了王老实的店门之后,带着螭龙和小天、小金和小鸟、孔雀王就直奔酒店而去。冬天的晚上似乎来得特别的快,刚才还有些微亮,等鹰雪一到酒店门口的时候,天却已经完全黑透,鹰雪打开门,酒店中更是漆黑一片,不过这难不倒鹰雪,以他现在的修为即便是没有任何光源,他也能够看得一清二楚,不过鹰雪还是召出了小型火焰,将酒店照得纤毫毕露,一览无遗。 鹰雪正想上楼梯的时候,怪事突然发生了,一个小黑影朝着鹰雪扑来,鹰雪都还没有看清楚的时候,一旁的螭龙和小天都已经开始动手了,不过螭龙还是快捷一些,一手就抓住了那个小黑影,鹰雪正想看得仔细一些,不防螭龙手上使劲,手上的那个小家伙双腿一伸,看样子已经死掉了。那个小家伙慢慢在身体全部化成了灰烬,只是在螭龙的手上留下了一个亮晶晶的像能量球一样的东西,螭龙正有些想不通,就算自己的力气大,也不会把东西,捏成粉末呀!螭龙傻楞间,一旁的三翅孔雀王突然一口将这个小珠子吞到了肚子里。 螭龙一惊,正想要回小珠子的时候,没想到一下子就起了反应,孔雀王从空中跌到了地上,幸好它飞得还不高,鹰雪一听,正想抓起了孔雀王,突然孔雀王全身发出了幽幽的绿光,难道他要进化了! “吞了这么小的一个珠子就会进化,这个黑影到底是什么东西呀。”鹰雪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可是一切的迹象都表明孔雀王要开始进化了, “想不到这个地方竟然有幽魂族!”截天突然说道。 “幽魂族,这是又是什么呀?”鹰雪诧异地问道,他从来没有在任何典籍上看到过这个名字。 “幽魂族,他们也是人,不过他们的行事非常神秘,亦正亦邪,善役鬼魂,且经常与灵魂打交道,自称‘灵魂皈依者’,传说他们有与神族沟通的本领,甚至可以超脱亡灵。他们很少出现在尘世当中,通常他们都是在修行中,祈求永生登仙之术。看来我们今天所遇到的就是幽魂族的人,不过看来此人修为还不太深厚,可能正在训养合成精魂,否则刚才出现的就不会是一个小小的合成精魂了。” “合成精魂,这是什么东西呀。”鹰雪在截天面前简直像是一个充满疑问的小孩子。 “所谓合成精魂,其实也就是和你所练的元神一样,只是形式不同,不过殊途同归,结果都是一样的,合成精魂是一种邪门的速成修炼元神的方法,首先是以自己为基础,然后将自己的魂魄凝练成形召唤出来,然后再利用自己的魂魄逐渐地吸收一切生灵的灵气,以壮大增强自己的魂魄,而且还可养一些鬼魂帮助自己吸收灵气,等鬼魂将吸收来的灵气,凝结成能量球之后,这就是合成精魂,当然这些精魂的能量并不强大,但是这些合成精魂的能量全部集中在他们主人的身上的时候,也就是将鬼魂弄来的能量吸收为已用,可以大大加快魂魄的修炼成元神的速度,这样修炼起来当然是事半功倍,不过虽然可以速成,却容易走火入魔,因为如果力道控制不好的话,是很容易走火入魔的,凡事有得必有失,这就是速成的代价吧。”看来截天是没有把幽魂族放在眼里的,对于这种修炼法门,他是不屑一顾的。 “那这幽魂族的人如此可恶,岂不是人人得而诛之。”鹰雪一听幽魂族的人都是以吸人或生灵的灵气作为来增加自己的修为,这样不劳而获的修炼方式,岂非令人生厌。 “这倒也不然,幽魂族一般都在一些人迹罕至的地方修炼,很少来尘世中,一般都是以吸收天地山川之气来增强自身的修为的,最重要的是像他们那样的修炼方式,是绝对不可能受到打扰的,否则很容易走火入魔的。”截天真不知道在扮演什么角色,明明刚才对幽魂族没有什么好感,现在反而却又为幽魂族说起好话来了。 “这……”鹰雪倒不知道怎么样跟截天说了。 “呵呵,其实凡事哪能用好或坏两个字来衡量的,如果事情都是这样简单的话,那么世界上岂会有如此多的烦扰纷争之事。”截天突然大发感叹起来。 鹰雪倒是被截天的一席话说得感触良多,陷入了沉思之中,不过他马上就被一阵怪叫给惊醒了。 鹰雪这才发现小天和螭龙、小金、小鸟都围在了一起,好像在看一样什么新奇的事情一样,鹰雪也凑过去一看,原来是孔雀王已经进化了成形了,孔雀王现在才算得上是一只真正的孔雀王,尖喙碧眼,头上的羽毛高高竖直,像是一顶王冠,一双碧睛炯炯有神,在碧绿的眼珠中,竟然透出一股金黄之色,全身的羽毛已经全部换成绿色,尾部的羽毛长长地垂到了地上,看来孔雀王还是一只绿孔雀,而且还是一只公孔雀,可惜它现在没有开屏,否则一定是非常的漂亮的。如果不是背上多了一只翅膀,跟一般的孔雀没有什么两样。 “想不到孔雀王进化之后,会变成这个样子,简直是脱胎换骨呀,照理来说,它应该还只是成长期吧,可能还会长大一些,只是不知道孔雀王是什么类系的灵兽,会哪些魔法?”鹰雪轻轻地自语道。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因为这个答案恐怕连截天都不知道,不过鹰雪马上就知道了答案,因为鹰雪和小天、螭龙等都感觉到自己等人好像被包围了,鹰雪举目四望却没有看见任何人,但是他却确确实实地感觉到被包围了,难道这些东西会隐形。 “鹰雪主人,他们不是人,是一些合成精魂,他们在你们的上头,你可以用元神逼他们显形。”截天突然又用思维的方式帮助了鹰雪。 鹰雪听了正准备运用元神逼这些精魂显形的时候,突然孔雀王振翅飞了起来,只见他在空中一阵急驰,鹰雪只觉得空中至少有风火电三种以上的元素迅速集合在一起,鹰雪还来不及反应什么,就只听见如金属般的叮叮咚咚声音的一阵脆想,从空中跌落下了几个黑影,这些黑影跟螭龙原来手上抓住的那个小东西差不多,这些黑影从地上跌落下来以后,似乎没有受到什么伤害,马上就从地上飞起,然后快速从酒店的大门口飞了出去,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就消失茫茫在夜空之中。 孔雀王马上就追了上去,小天、螭龙和鹰雪、小鸟也随着孔雀王都跟了出去。至于小金,他当然是趴在小天的头上了。 现在已经虽然已经是夜晚,但是这里是省府,一切都被灯火照得通明,虽然这座酒店地处偏僻一些,虽然街上不能用熙熙攘攘来形容,但是现在已经是夜生活的开始,街上的人与白天相比,并不少多少。 鹰雪比小天和螭龙等慢了一步,追出门后,一时倒还不知道往哪边追赶,不过,幸好,他与小天之间还能有一些感应,闭目感应了一会儿,突然腾空而起,朝着西南方纵身而去。 等鹰雪赶到的时候,小天和螭龙等正守在一个洞门口,正在焦急地等待着鹰雪的到来,鹰雪一看就知道小天和螭龙刚才想进洞的时候,肯定吃了不小的亏。 鹰雪站在洞门口,只觉得洞口隐隐被一股灵气封住了。难怪刚才小天和螭龙进不去洞里,灵气对付灵兽是最有效不过的,因为灵兽本身就是吸灵气而生,虽然因为吸收灵气而生,但是却与灵气生生相克,故而用灵气封印洞口,是对付灵兽的最好办法了,看来洞中之人,已经在洞中住了很长一段时间了,而且这种封印是用来对付灵兽,又好似是又有其他什么作用。 鹰雪知道以自己的能力硬闯入洞,那绝对不成问题的,可是鹰雪却没有选择入洞,而在站在洞口大声地喊道:“原来幽魂一族的人竟然这样怕死,只会龟缩在洞里,龙大哥,小天我们回去吧,这样的人根本是不值一提的。”原来鹰雪想用激将法把洞里的人激出来。 果然,洞里面的人被鹰雪一席话激得无名火起,本来想在洞中解决鹰雪他们的,只是现在已经被鹰雪激得七窍生烟,所以也就不顾一切地从洞中冲了出来。 鹰雪已经和小天、螭龙等退到了洞外的开阔地外,忽然从洞里冲出了一位头戴连衣帽的黑袍人,他走到了鹰雪的面前,厉声地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坏我的好事,还打死我的一名精魂,你们快快自裁吧,我还会给你们一个全尸,否则我要你们死了都不得安宁。” 鹰雪打量了一下这位黑袍人,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双目有神,脸上棱角分明,刚毅正气,留着短髭,以相貌论,大概也只有二十三四岁左右,看起来并不像一个坏人,难道正如截天所说,世界上的事情并不是能用好坏就能说得清楚的。 “喂,你在发什么呆呀,我影幽手下不死无名之辈。”原来那名黑袍之人名字叫影幽,他见螭龙和鹰雪都不理他,就越发生气,螭龙当然不会应他的话了,鹰雪又在沉思之中,怕以影幽一个人只好在一旁生闷气了。 “哦,原来你叫影幽,你们幽魂族人本来与世无争,应该清修,为何要到酒店中来骚扰世人?”鹰雪被影幽的话惊醒。 “你们竟然知道知道我的来历,岂能容你。终极精魂!”影幽看来想杀人灭口。 随着他的咒语念起,从洞中飞出数十个小黑影,这就是刚才从酒店中逃出来的合成精魂,原来幽影将洞口用灵气封印是来管束合成精魂的。本来影幽准备用他们来提升自己的修为的,但是看得出来鹰雪和螭龙是非常扎手的人物,而且来意不善,肯定是来追杀自己的,连底细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但是幽影知道,要想把他们解决掉,并非易事,所以影幽决定先发制人,以命搏命,把全部的精魂与自己的魂魄合成终极精魂,利用强大终极精魂的能量来摆平鹰雪和螭龙二人。 只见这些小精魂从洞里飞出来后,全身都闪着荧光飘浮在空中,在夜空中分外绚眼夺目,而且慢慢变得透明起来,最后聚集在一起,突然影幽的身体冒出一阵黑烟,把那数十个小精魂都包裹起来,那些闪着荧光的小精魂们全部被包在黑烟中消失不见了,最后一声轻响,一个巨大的怪物从黑烟中走了出来。 “难道,这就是终极精魂,除了大点,也没有什么厉害之处嘛。”鹰雪故作轻松地说道,他打量了一下这个终极精魂,发现他除了比自己大上一倍之外,根平常之人也没有什么两样。但是他心里却不敢轻敌,一个小合成精魂的能量球就能够让孔雀王进化,现在是数十个小合成精魂,还加上幽影的全部能量,力量肯定是非常的强大,如果大意轻敌的话,肯定会吃大亏的。 可惜幽影已经不知道鹰雪在说些什么了,他的魂魄已经与精魂们合成了终极精魂,所以他的本体已形同一具尸体,任凭鹰雪如何去激怒于他,幽影也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没有任何反应。 任凭鹰雪如何去激怒于他,幽影也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没有任何反应任凭鹰雪如何去激怒于他,幽影也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没有任何反应(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二十章 幽影杀气腾腾地朝着鹰雪走了过来,他的身体比鹰雪起码大出足足一倍有余,浑身都流溢着一种黑色的气体,鹰雪站在远处都可以感受到能量气息的波动,看来他他已经动员了全身所有的能量,准备全力一击,是非置鹰雪于死地不可。 鹰雪见状,心中一紧,急忙催开了天光盾,抽出了黑剑,准备全力应付眼前这个怪物。不过现在根本就不需要鹰雪动手,小天、螭龙和孔雀王都已经摆好架式,准备发动攻势,不过小天还是挺不服气的,在他的眼中根本就没有害怕二字,他阻止了螭龙和孔雀王,准备单挑眼前的这个怪物。 可是幽影和精魂们所组合而成的终极精魂可不是想和小天单挑,他可不管什么小天、螭龙的,只见他巨口一张,对着小天、螭龙和孔雀王就是一团大型火焰,孔雀王见状,急忙振翅急飞,冲天而起,它可不像小天和螭龙两个,不畏魔法攻击,他全身的羽毛要是被火这么一烧,肯定会变成一只红烧孔雀王的。 孔雀王见终极精魂不打招呼就开始攻击,这让它很恼火,在空中,趁着一顿翅的时机,第三只翅膀用力一扇,一股强大的魔法能量汹涌而出,对着终极精魂就是一阵魔法攻击,孔雀王的名头果然不是白叫的,天生一出生就是幻兽的灵兽就是不同凡响,风、水、暗三种混合元素的魔法结结实实地击在了终极精魂的身上,不过可惜孔雀王还只是进化到成长期,魔法攻击的火候还不够,对付别的灵兽或许还奏效,但是他现在攻击的是终极精魂,这样的攻击力,简直就是在给终极精魂挠痒痒。 终极精魂吃了孔雀王的一击,感到非常的恼火,尤其是暗元素的力量,使终极精魂的行动一度变得有些麻痹,不过他的反抗击力也是很强的,马上就从麻痹中恢复过来,这让终极精魂老羞成怒,没想到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家伙会这样厉害,要知道终极精魂最厉害的地方就是没有感觉,即使刀剑加身,也没有丝毫感觉,要知道终极精魂只是一个虚幻的实体,他攻击别人时是实体攻击,而别人攻击他时却变成了虚体,形同无物,这就是终极精魂最厉害的地方。然而却没想眼前的这个小家伙竟然能让他感到麻痹的感觉,虽然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但是对敌时只要是一瞬间的麻痹就足以让他毙命了,所以他决定先解决了孔雀王的性命,然后再解决鹰雪和螭龙二人。 想法虽好,可是却偏偏事与愿违,终极精魂把目标锁定了孔雀王后,就准备全力向它出去,可是螭龙却不太识趣地拦在了终极精魂的前面,挡住了他向孔雀王的攻击,而小天也因为聚集了全部的能量,准备全力攻击终极精魂,身躯暴涨了一倍有余,身上的红色鳞甲在黑夜中更显得红艳妖冶。 终极精魂突然没由来地感动一阵伤悲,眼前的这几个敌人,似乎不那么容易对付,尤其是眼前的这一人一兽,让他感到一阵心慌。生死之战岂能如此心虚,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终极精魂深吸了几口气,压制住了自己慌乱的心情,保持宁静、空灵的心态。 先发制人,终极精魂不想这样耗下去了,自己的能量正在一点点地流失,螭龙突然感到终极精魂身边的魔法元素在迅速聚集,知道终极精魂准备向自己和小天发动攻击了,暗暗地做好准备。 果不其然,终极精魂大手一挥,一阵强烈的飓风夹杂着火、冰系的元素溶合魔法朝着小天和螭龙席卷而来,原来终极精魂的体形虽然巨大,但是他也是魔法系的,以魔法攻击为主。 小天已经注意终极精魂多时了,现在见他一发动,他可不想像螭龙那要以防御为主,他本来就有些不耐烦了,现在见终极精魂抢先发动攻击,一阵急闪,竟然抢在了终极精魂的魔法攻击前面抢先得手了,终级精魂被小天全力一顶,一阵轰然巨响庞大的身躯顿时倒在了地上,他竟然被小天顶翻在地,虽然小天没有将他弄成重伤,但是这样的结局,让终极精魂很是不爽,自己的虚实双体,怎么在这些家伙的面前,都似乎已经无效了呢! 不过,还有更加令他不爽的事情。在终极精魂倒地一刹那,他的魔法也已经发了出去,巨大的风系能量旋涡,混合着火冰二系魔法元素呼啸着袭向螭龙,见螭龙完全被卷在了旋涡的中心,终极精魂这才放下心来。自己虽然倒地,有些狼狈,但是好歹也算是收拾了一个敌人,自己也不算蚀本。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螭龙是懒得躲避,他连动都不想动,这样的魔法对螭龙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厉害的,他可是出了名的皮粗肉厚,哪里又会惧怕这些小场面,他想试试这终极精魂到底有什么厉害之处,会不会是个头大一点用来唬人的。 终极精魂可谓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什么人不好碰见,却偏偏碰到了小天和螭龙两个怪胎,一身的厚皮粗肉,没办法,天生对魔法免疫!今天的终极精魂像是变成了纸老虎,鹰雪等人他是一个也唬不住。 终极精魂见是这样子的结果,从地上爬了起来,正准备再度向小天和螭龙出击,却不防鹰雪不知什么时候,开着天光盾,拿着黑剑来到了幽影的肉身旁边,用推了推幽影的肉身,见没有什么动静,于是拿着剑朝着幽影的颈部比划着,看样子是准备砍幽影的头。 幽影突然感到一阵心慌,难道自己的肉身出了什么问题了,转头一看,这才想到自己竟然只顾着对付小天和螭龙这两个家伙去了,反而忽略了鹰雪的存在。 “住手,你有种就跟我来打,为何动我的肉身!”终极精魂吓得魂飞魄散,自己的肉身要是被砍了头,那可就要神形俱灭了,自己还没有练成元神,如果被鹰雪砍了头的话,魂无依处,那可是百分之百没救了,那可真是前功尽弃了。自己今天怎么这么大意呢,竟然忽视了这件事情,让别人钻了这样大的空子。 不过这也不能怪终极精魂,实在是他今天运气实在不太好,平时的敌人,只要终极精魂一出马,那都是无往不利的,敌人见到终极精魂,都吓得失去了一半的斗志,只有狼狈逃窜的份,哪里还敢还手呀,如此一来,谁还想到攻击幽影的肉身,逃命都来不及。可是今天却碰到几个不怕死的,不仅是不怕死,而且连魔法攻击都对他们无效,碰到这样的敌人,终极精魂又奈若何呢! 如果鹰雪真是心狠手辣之人,终极精魂此时恐怕已经消失了,旁观者清,鹰雪本来还心存怀疑,现在一听终极精魂如此紧张幽影的肉身,就知道这终极精魂的肉身肯定是他的死穴,不过鹰雪听了终极精魂的话后,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对他说道:“好,我就给你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你就放手一搏吧,我不动你的肉身。” “好,你有种走远一点。”终极精魂嗡声嗡气地紧张地说道。 “呵呵!”鹰雪轻笑一声,走到了一旁。 “好,算你够仗义!不过,我不会放过你们的。”终极精魂急忙回到了幽影的肉身旁边守护。 鹰雪看了看小天和螭龙,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他决定让小天和螭龙二个对付眼前这个庞然大物,看得出来,小天和螭龙足以让终极精魂吃够苦头了。 鹰雪也太小瞧终极精魂了,如果他只有这些手段,那岂不早就被别人给干掉了,他只是见小天和螭龙二人连自己的结界都突破不了,所以才大意轻敌的,现在被小天和鹰雪这么一羞辱,早就已经火冒三丈了。 突然,鹰雪心中涌起一阵不祥的感觉,急忙向终极精魂望去,只见他的眼中似乎有丝丝火苗要冒出来,全身的黑气大炽,大手合什,食指竖起,放在他的眉心处,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在积蓄着什么能量。 “魂灭神魔!快快用天衍剑法中的散神式,将他封印起来。快!”截天也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对鹰雪说道。 鹰雪也发觉事情有些不妙了,因为他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能量气息正在凝聚,这‘魂灭神魔’的威力,肯定是非常强大的,鹰雪全力使出天衍剑法中的散神式,将终极精魂与幽影的肉身都封印在一起,为了防止意外,鹰雪还重新加上了一层封印。 终极精魂哪里会意识到这种事情,他根本连想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两层透明的封印给封住了,即使把他封印,在一般情况之下,他也可以把封印冲破,不过今天的情况好像是个例外,鹰雪的封印本来就是为了方便使用魔法能量而结成的封印,因为天衍神剑的第二式,炼魂式与‘魂灭神魔’有异工同曲的味道,不过炼魂式是理想的效果就是把敌人困在有限的空间里,这样威力更显得强大,而这就要求散神式结下的封印要经得起炼魂式的冲击,如此,鹰雪用散神式洒下的结界就绝非是‘魂灭神魔’所能打破的。 不过,即使终极精魂知道鹰雪设有结界,他也是不屑一顾的,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什么结界可以抵挡得住他用终极能量所使出来的‘魂灭神魔’这破釜沉舟的一招,因为从来都没有人能够抵挡住这一招。何况终极精魂根本就不知道鹰雪竟然会对自己设下了两个封印结界,而且是用天衍剑法设下的,以他的能力根本是无法打破的结界。现在的终极精魂就像是困在笼中的猛虎,即使他再凶悍,任凭他如何咆哮,而鹰雪与小天等就是观赏的游客,在游客们的眼中终极精魂他亦只是一个逗笑的工具而已。 不过老虎就是老虎即使它被关在笼中,也是凶悍异常,虽然它被关在笼中,但是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它的王者风范和强大的力量。 终极精魂在鹰雪设下封印之时,他已经聚集了足够的能量来施展‘魂灭神魔’,虽然他看见鹰雪在空中乱舞了几下,也不知道鹰雪在干什么,不过终极精魂也不以为意,就算鹰雪刚才设下的是封印结界,但是他对自己的‘魂灭神魔’是有绝对的信心,任何的力量都是不堪与‘魂灭神魔’相匹敌的,这个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何况自己这次准备的那么的充分,集聚了九个合成精魂的力量,在这股能量的操控下,所施展出来的‘魂灭神魔’,是绝对没有人能够抵挡的。 终极精魂的那张大脸上露出了难看的笑容,这也许算不得上是笑容吧,只见他那张血盆大口咧了咧,不过在鹰雪的眼中,知道终极精魂在笑,因为鹰雪现在连天光盾都没有开,连是基本的防御措施都没有,以这样强大的力量对付一个毫无防备之人,终极精魂知道自己是赢定了。 “可怜的孩子!唉!”截天好象也感受到了终极精魂的悲剧马上就要上演,所以也发了一句感叹。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终极精魂哪里会想到眼前这三个毫无防备之象的家伙,其实已经是稳操胜券了呢,终极精魂还信心十足地相信自己是稳赢,却不知自己已入彀中,本想自己看人家笑话,没想到其实是别人在看自己的笑话。 小天和螭龙见鹰雪如此笃定,他们都知道鹰雪的天衍剑法的厉害之处,尤其螭龙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况且,他们对鹰雪都是非常相信的,见鹰雪如此轻松,也乐得看热闹,也就歪着头看终极精魂一个人单独耍宝,如此精彩的表演如果没有观众,那多没意思呀。 “魂!灭!神!魔!” 终极精魂一声断喝,一股强横无比的能量从他掌心汹涌而出,朝着鹰雪急攻过来,可是, 这股能量只冲到了离终极精魂一米多的地方倒倒卷而回,竟然向终极精魂自己席卷而来。 “果然设有结界,不过你们也太小瞧我了。”终极精魂轻蔑地说道,他根本就没有把鹰雪所设下的结界放在眼里,马上加大能量,朝着鹰雪所设下的那层结界攻去,企图打破结界。 由于鹰雪设下的第一层结界离终极精魂太近,而且,‘魂灭神魔’的力量端地不容小觑,终极精魂已经使出了所有积蓄的能量,在终极精魂的强攻下,结界竟然硬生生地被打破,能量便在终极精魂的驱使下以无比强横的力量冲向鹰雪。 可是终极精魂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股能量竟然又被反弹回来,在离他二米多远的地方,这股强大的能量又遇到了鹰雪结界的阻挡,因为无法攻破鹰雪的结界,反而朝着终极精魂反扑而来,终极精魂这才知道大事不妙,难怪鹰雪、小天和螭龙等都似恍若无事地看着自己,竟然是在看自己的笑话,原来都是自己一个人在演独角戏,而鹰雪他们才是真正的观众,自己真是笨得够可以了,被人如此戏耍还不自知。 可惜终极精魂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后悔了,因为他面对的是自己所发出去的那股强大的力量,如果自己不小心应付的话,很可能今天就会送命在自己的攻势下。 终极精魂把全身的所有能量来了一个总动员,与倒卷回来的能量来个大比拼,可惜他自己太过心狠手辣,想置鹰雪等人于死地,故而刚才所发出去的能量是几乎自己所有积蓄的能量,根本不是他现在这个强弩之末所能够抵挡得住的。 终极精魂在自己身边所设下的结界很快就被这股强大的能量所打破,而且正一步步地被逼往后退,这股强大的能量在终极精魂处受到了一些阻挡后,马上就分散开来,如果这股能量在开阔地上的话,用不了多久,就会自动消失,可是现在却被鹰雪封印在这个两平方米的狭小空间里,来回冲荡,要这股能量在这个小空间里慢慢地自然消退,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终极精魂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自食其果了。 终极精魂这才叫苦不迭,欲哭无泪。能量无法宣泄,全部的力量都朝着自己身上招呼,他现在就象是在做地震试验和体验着沙漠冰风暴,当然还有一个小小的火山爆发。尘土风扬,人颠来覆去的,像喝醉了酒,不仅如此,这股能量还包含着很多种的魔法元素,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终极精魂被搅得痛苦不堪,火风电仅是这三种魔法元素就让他吃足了苦头,而且更要命的是,幽影的肉身也被冲击着,终极精魂吓得六神无主,如果自己的肉身被毁,那可是无可救药了,肯定是神形俱灭,他被逼得没有了办法,只好把心一横,将自己的肉身抱在怀中,卧倒在地上,任凭所有的能量冲击着终极精魂。 鹰雪和小天、螭龙、孔雀王、小鸟、小金等在外面看得过瘾,只见从终极精魂的手中发出一股含有各种魔法属性的能量,朝着前面攻击,可是没过一会儿,终极精魂自己却被弄得一个手忙脚乱,刚刚见他擦了一把汗的时候,却又迫不急待在与什么力量在抗击似的,最后只有趴在地上休息了。 “风、火、光、土、水、冰还有暗,竟然有七种魔法元素,怪不得力量这么强横,不过这个终极精魂的修为也停留在元素溶合的阶段,如果他能够修炼到元素融合的阶段,那可是当真天下无敌了。”鹰雪看着终极精魂的表演,慢慢地数着他到底用了多少种魔法元素,这可是一个难得的学习机会。 鹰雪正想得入神,禁不住向终极精魂望去,这才发现终极精魂好像已经不见了,不过,现在这个空间里是尘土飞扬,浑浊一片,根本看不见里面是什么情形,不过,终极精魂这么大一块头,应有个人形的,可是现在却什么也看不见了,鹰雪暗道一声:不好,急忙走去前去察看,细看之下,才发现终极精魂,已经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二十一章 不会是不行了吧,可不要闹出人命呀,鹰雪心中一急之下,马上腾空而起,抽出黑剑,从外面用力一劈,封印空间的顶部顿时被鹰雪砍出一个大洞。 “砰!”的一声巨响,大家只感觉到脚下的大地一声巨震,那股能量好像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地方,朝着鹰雪砍的地方急涌而出,因为出口太小,在大量的能量的冲击下,结界被撑得发生爆炸。 过了好一会儿,弥漫的尘土才慢慢在沉落下来,鹰雪走上前去,用手轻轻地摇了摇满身已经被尘土染成黄色的终极精魂。 在鹰雪的晃动下,终极精魂缓缓地张开了眼睛,气虚衰弱地说道:“帮助我魂归本体。”说完,一阵黑烟中,终极精魂马上消失不见了,突然那九个合成精魂又分散到空中,他们现在身上的荧光已经减弱了很多,看来是消耗了不少的能量,而且现在他们发现幽影已经是气虚衰弱,根本无力控制他们了,此时不逃,更待何时,马上就想抽脚就跑。 “快抓住他们。”鹰雪感应到了他们的意图,马上叫小天他们抓住这些合成精魂。 螭龙和孔雀王一听之下,伸手急抓,螭龙抓住五个,孔雀王只抓住二个,小天见孔雀王和螭龙等抓住了七个,一急之下,对着剩余的二个,就是一阵冰系魔法攻击,可怜这些能量几乎消耗殆尽的合成精魂们哪是小天他们的对手,顿时在空中就被小天的冰系魔法冻住,掉了下来。 小天用嘴叨起一个一看,这个还蛮好看的嘛,合成精魂们全部被冰包裹起来,还闪着微弱的荧光,原来冰系魔法还可以制出这样的工艺品呀,简直是艺术的结晶,真有成就感,自己真是天才呀,竟然能够摆弄出如此好看的艺术品,看得小天心情大爽,露出令人心虚的笑容,昂着脑袋,咧着大嘴,一步三摇走向了螭龙。 螭龙手上的那些合成精魂仿佛也看出了小天的意图,吓得叽叽乱叫,小天朝着螭龙点点着,意思叫螭龙松开手,让他来制作一些好玩的工艺品。见自己马上就要被那个红家伙冻在冰块里,那些小合成精魂们吓得魂飞魄散的,哪里肯让螭龙松手,他们反而紧紧地抓住螭龙的手不放,任凭螭龙如何甩都甩不掉,螭龙只好冲小天苦笑,他可是不敢得罪小天,急忙表示自己是无辜的,叫小天不要误会他。 “小天,你这个家伙就会欺负别人,小心我把你关到须弥戒中,还不快过来给我帮忙。”鹰雪用眼角斜了一眼小天,见他又在耍宝,连忙把他叫了过来,同时叫螭龙把那两个被困在冰里的小合成精魂们释放出来,免得被冻死。 那些合成精魂们见这些人如此厉害,自已在急速逃窜的情况下,被一个个地抓了回来,而且刚才自己的同伴们吃了如此大的一个亏,差点被冻死,自己还是不要动为妙,免得惹祸上身,眼前的这些人和灵兽没有一个好惹,尤其是那个浑身长着红色鳞甲的四脚家伙,要是被他冻住,可不是闹着玩的。于是这九个小合成精魂们结成一个圈都乖乖漂浮在空中不敢动弹,静静地吸附着空气中的能量,恢复自己刚才被终极精魂吸走的那部分能量。 鹰雪见黑烟消散后,终极精魂已经不复存在,而且那九个小合成精魂们一撤,就只剩下幽影的孤魂一脸彷徨无助在站在鹰雪的面前。 由于灵魂根本就不能言语,而且幽影的灵魂刚才受到重创,刚才从合成精魂们身上吸取的能量早已经用完,现在幽影的灵魂已经非常地虚弱了,简直就像一面透明的玻璃,都可以看穿了,看来他的能量的确是过度耗费。如果鹰雪再不将他皈回本体的话,幽影的灵魂就只有慢慢地消失在空气之中,神形俱灭。 鹰雪瞧着一脸苦象的幽影魂魄,不忍之心由然而生,虽然幽影刚才是想置自己于死地,毕竟他现在已经受到了惩罚,自己与他亦无深仇大恨,不必要置他于死地,于是鹰雪将幽影的肉身扶正,自己盘腿坐在幽影的身后,叫小天给自己护法,暗运‘琴心三叠’心法,将自己的元神从身体里引导出来。 幽影现在才吃惊不已,只见一个和鹰雪人一样大的元神从鹰雪的身体里走了出来,而且形态跟鹰雪简直是判若两人,幽影这才明白,眼前的这个中年人,只是一个假像,而元神才是真面孔,幽影简直不敢相信,鹰雪这么年纪轻轻就至少已经炼至成婴期了,幽影简直有些妒忌,自己这些年的苦修,竟然连元神都还没有炼成,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年纪轻轻就已经有这么高的修为了,幽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难怪刚才自己竟然会吃如此大亏,以鹰雪的修为,已经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了,自己与他对抗简直是荧火之微与浩月争辉。 鹰雪可没空理会幽影的感受,元神牵引着幽影的魂魄,想把幽影的魂魄导入他的肉身,这样就可以救活幽影,而不致让他魂飞魄散,神形俱灭了。 可是鹰雪很快就发现幽影的魂魄简直是太虚弱了,以鹰雪的元神修为,都感觉不到幽影魂魄的能量气息的波动,看来幽影已经耗尽了全部的能量,如果就这样把他的魂魄导入幽影的体内,那幽影肯定是绝难活命的。 鹰雪的元神与幽影的魂魄双手相对,把自己的一部分能量输入到幽影的魂魄身上,经鹰雪的能量输入,幽影的魂魄那双无神的双眼这才恢复过来,浑身也不那么透明了,鹰雪见状收住了能量,扶起幽影的魂魄,把他导入幽影的身体里,鹰雪用元神查看了幽影的身体一下,发觉他好像受了很重的伤一样,有几处经脉淤塞,如果再不及时治疗的话,可能会功力尽失的。突然鹰雪浑身一阵,就种病不就像是云杰所中的‘亡魂恶灵’吗!可是他身上中的好像没有云杰所中的‘亡魂恶灵’严重,暗黑元素也没有云杰的那样强烈,可能是施展‘亡魂灭灵’的人功力没有那么深厚吧。好人做到底,鹰雪对这种病知道得颇为详细,而且经验丰富,因为云杰的关系,鹰雪感觉凡是中了‘亡魂恶灵’的人都绝非坏人,于是鹰雪将自己的元神溶入到幽影的体内,先用‘天阳春雪’将他体内的暗黑元素吸收干净,现在鹰雪练了‘琴心三叠’后,暗灵元素嘛,算不是什么厉害的,鹰雪想将它们吸收掉,那只是举手之劳,然后鹰雪的元神将幽影淤塞的经脉全部打通。 “咳咳咳!”当鹰雪的元神离开幽影的身体后,幽影双目圆睁,情不自禁一阵急咳,喷出一大口黑色污血块,然后闭上眼睛,坐在地上调息起来。 鹰雪见状,只好与小天坐在幽影的旁边替幽影守护着,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幽影睁开了眼睛,他现在双目精光闪闪,寒气逼人,可见刚才鹰雪帮他将体内淤塞的经脉打通后,功力已经恢复了不少,虽然刚才幽影感到体内痛苦万分,可是他不仅没有因此受到伤害,反而因祸得福,故疾竟然霍然而愈。 突然幽影一跃而起,朝着鹰雪跪拜道:“幽影叩见主人!” 鹰雪被幽影开始还吓了一跳,以为幽影想突然发难,但是听了幽影的话后,这才慌忙站起,“你这是干什么呀,我何德何能,敢做你的主人,你快快起来!” “如果主人不答应,幽影就不起来了。”看来幽影是铁了心要跟随鹰雪。 “这,这,你跟着我有什么好呀,你刚才也看见我的真面孔了,我这么年轻怎么能当你的主人呢!何况我还是个头号的通缉犯,我只会连累你,你还是走吧!”鹰雪自己的事情都忙得不可开交,哪里还敢收下幽影,见幽影一言不发地跪在地上,只好说道:“你不要逼我了,不然我可走了。” 见鹰雪举步要走,幽影对天长叹一声:“既然上天都注定我幽影不能为族人报仇,那幽影就随你们去吧。” 鹰雪一听比幽影的语气不对,急忙回头一看,只见幽影不知何时抽出一把匕首来,朝自己的心脏刺去,鹰雪急忙阻止道:“住手!你不要这样,什么事这么想不开,有话慢慢说嘛!” “是,主人!”幽影听了鹰雪的口气,好像有回旋的余地,就顺势而上,急忙朝着鹰雪叩首道。 “算了,算了,怕了你了!随便你吧。”鹰雪真是对幽影没有办法,如果不答应他,他就要自尽,面对这样的人鹰雪只有暂时稳住他再说。 “多谢主人,收留幽影。”幽影高兴地说道。 “刚才听你的口气,你好像有莫大的冤屈,而且你刚才体内的‘亡魂恶灵’是怎么回事呀,像是施展的人功力不够,又像是有人替你解掉了一半。”鹰雪对幽影感到有些好奇。 听了鹰雪的询问后,幽影悲愤地说道:“主人明鉴,幽影的确身负血海深仇,还请主人为幽影复仇。” “幽怜天是你什么人?”鹰雪突然问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原来是截天让鹰雪问幽影的。 “主人,你怎么知道我的太祖爷爷的名讳,只是可惜他已经仙逝多年,否则,我幽明族又怎么会被那些恶贼灭族呢!”幽影已经被悲愤冲昏了头脑,不由咬牙切齿地说道。 “看来你的确是身负血海深仇,不过,你暂时休息一下,平稳一下情绪,否则你这样很容易走火入魔的。”鹰雪见幽影情绪如此激动,急忙提醒他。 “多谢主人!”幽影也是聪明之人,在鹰雪的提醒下,立刻稳定了心情。 在幽魂族中,分为六大族,其中以幽明族和幽阴族最强大,其他如幽月族、幽云族等诸族都在幽明族和幽阴族的统治之下,所以数千年来,除了‘幽邪神君’幽怜天自统一幽魂族后,幽魂族曾一度十分强大,可惜幽怜天自从白日飞升后,幽魂族又复分为大大小小六个族,而幽明族自认为是‘幽邪神君’幽怜天的嫡亲后嗣,故而一直以统一幽魂族为终生奋斗目标,但是以幽阴族的族长幽破心为首的幽魂族,联合了其他的几个族之人,当然这些族的人并非甘心情愿,幽魂冥一向都是主张清静无为,追求天地之道的,但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任何人都不可能超然物外,他们被幽阴族一逼,也只得加入幽阴族的队伍,而幽明族却一向自视清高,不肯和这些小的族类为伍,所以导致幽明族在幽魂一族中并不太受人欢迎,当然人缘也不是很好。 幽明族为了实现一统幽魂族的梦想,一千多年来,都在历代祖先都在寻找幽怜天的‘魂灭神魔’的秘籍,传说只要炼成了‘魂灭神魔’就可以达到终极魔导师的境界,甚至可以白日飞升,化为神族。经过历代幽明族祖先的找寻,终于找到了幽怜天‘魂灭神魔’的秘籍,幽明族的族长幽承宗,也就是幽影的父亲,正准备选地修炼的时候,幽破心也得到了消息,于是大家都想了抢夺秘籍的念头,只要能够得到‘魂灭神魔’的秘籍,就可以统一幽魂族,所以整个幽魂族的族长都起了贪念。 于是悲剧发生了,整个幽魂族都联合起来准备对付幽明族,而且还不止如此,幽阴族的族人还联合了矢风国的人,究竟幕后主使人是矢风国的什么人,幽影现在还不得而知。这些人在暗中策划着如何对付幽明族的人,而此时幽明族都沉静在欣喜之中,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人家已经是大祸临头了。 首先,幽影被一位神秘的魔法师以‘亡魂恶灵’打伤,幽承宗左右为难,如果要救儿子,则无力与敌人对抗,但是如果救了幽影,则全幽明族难逃一劫,幽承宗经过仔细思量,反正已经是在劫难逃,为了救唯一的儿子的性命,只好动用了自己全部的功力,将幽影体内的暗黑元素强行压制住,这就是幽影为什么没有像云杰那样中了‘亡魂恶灵’之后,完全丧失战斗力的原因。然而幽承宗却因此而元气大伤,就在幽承宗疲惫不堪的时候,幽阴族联合其他各族和矢风国的人杀上门来,敌人势力太过庞大,幽承宗知道大势已去,于是把‘魂灭神魔’的秘籍,交给了幽影要他带着秘籍逃命,由于敌人太过强大,幽承宗特别嘱咐幽影不要莽撞行事,枉送性命,一定要等待时机,再行报仇事宜。 幽影不敢迟疑带着秘籍,经过周转躲藏,最后来到了天风国藏身,躲在这里修炼‘魂灭神魔’以期盼修炼成功后能够报得大仇,虽然来到天风国已经一年多时间了,可是因为身上中了‘亡魂恶灵’,经脉受阻,而且这‘魂灭神魔’的心法,竟然有十二重的境界,虽然幽影心中很着急,然而却欲速则不达,所以进度很慢,勉强才炼到第一重境界。今天牛刀小试,还是和鹰雪在战斗中第一次使用出‘魂灭神魔’,哪知就被鹰雪弄得差点丢了性命。 “原来你还有这么一段莫大冤屈,唉,这就是人生,身不由已呀!”鹰雪看见现在的幽影跟自己的遭遇也没有什么差别,不过自己好像比他还要倒霉,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却又找不到回家的路,虽然做了几天将军,却差点冤里冤枉的送点送了命,现在听了幽影的事情,也是感叹连连。 “不知主人在发何感叹,可是在为幽影叹息。”幽影见鹰雪也一言不发,神情呆滞,还以为在感叹自己的遭遇。 “是呀,你的身世也够苦的了。”鹰雪也感叹道,他又立刻对幽影说道:“你乃是堂堂幽明族的族长,哪能认我为主人呢,这样吧,我们就以兄弟相称,我就叫你幽大哥,你就称我为鹰雪。” “鹰雪?!”幽影轻轻地念道,这人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呢! “哦,幽大哥,忘记告诉你了,我的真名叫艾启鹰雪,可以说是……”鹰雪本来想说自己是倒霉之人,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幽影一阵兴奋的声音打断:“原来你就是边陲国国王的义子、大将军,率军灭掉天风国的一半以上的魔法师,而且是天衍神剑的新主,现在被天风国以两百万金币悬赏的艾启鹰雪!” “呵呵!连你都知道!不好意思,过奖过奖了。”鹰雪有些哭笑不得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想不道自己的名头竟然传得这么快,真是人长帅了,想不出名都难。 “这么大的新闻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要知道你把天风国逼到了何种地步吗?他们现在丧失了大量的精锐魔法师,已经由进攻型转变为防守型的国家了,而且已经无力征讨其他国家了,不过他们现在正在大量扩招魔法师,用不了多久,又可以重振雄风了。不过自怨灵平原一战后,艾启鹰雪这四个字在空天大陆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幽影激动地说道,如果自己能跟着这样的人,何愁大仇不报,幽影自从知道鹰雪的真实身份后,就更加觉得自己没有跟错人。 “虽然名头很大,可是却是过街之鼠,连个落角的地方都没有,而且连真面目都不敢露,真是窝囊透顶了,况且还不知道有多少在打我的主意呢!”鹰雪尴尬地说道,现在他可是块香饽饽,争抢的人多得是。 “主人,这只是一时之事,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有一翻大作为的。”幽影充满期待地说道。 “大作为!呵呵,我自己都还不知道何去何从呢!”鹰雪茫然地说道。 “凭主人您的能力,完全可以做一国之王,你现在天衍神剑在手,说不定还可以像当年的尊天圣者一样,统一整个空天灵界,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幽影倒是雄心勃勃。 “统一空天灵界,得了吧,我现在连三百人都养不活,还敢谈其他之事,我可没有这么大的理想!”鹰雪现在倒是想在家里平平静静地上学读书,他生性本来就淡泊,这里的一切,他似乎都已经看透,不想再沾染于其中。 “主人错矣,凭您的一身本领,即使您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整个受苦受难的万民想想,现在整个空天灵界,纷战不断,如果您能统一整个空天灵界,那么起码也能够让万民脱离苦海,免受战火的煎熬,而且你也不必要整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利人利已,如此一来,岂不比纯粹地一味逃避要好得多。”幽影倒是挺会做思想工作的。 “是呀,鹰雪主人,刚才幽影的话很有道理,就算你不为自己打算,也要为天下的百姓计,拯救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男子汉大丈夫,要有责任心!岂能一味地逃避退让。当断则断,免受其害,只要你下定决定心,我保证可以让你一统空天灵界,你如若不想称王称帝,功成后你可以身退归隐嘛,既然上天让你身负济世之才,你又何必一味地退避,不如顺应天意,勉力一试!”截天也来了个趁热打铁。 “这……”鹰雪有些心动,又有些迟疑,他不是个随便就许下承诺的人,他只想早些回去,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没有什么关系,这件事情实在太大,如果应承下来,非三年五载可以完成的。可是目前的局势,似乎又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鹰雪感到左右为难。 “主人勿需犹豫,财力方面勿需担心,我幽明族世代积有财富,完全可以助您完全统一大业。”幽影还以为鹰雪担心手头紧呢,故而出言拍着胸脯说道。 “这个我倒不担心,这样吧,等我手头的事情先做完了再说吧。一切等随缘吧。”鹰雪无奈只好先勉强答应下来。 “事不宜迟,不知主人现在手头可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幽影倒是急性子。(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二十二章 鹰雪只好将山寨中的事情细细地说与幽影听,并将这次出来的目的说与幽影,谁知道幽影听后并不以为意,对鹰雪说道:“这并不足为奇,兵器的事情亦非什么大事,这样吧,我们就从边陲国入手,就让我先助您登上边陲国国王的宝座。”幽影的话像是很轻松似的,难道边陲国的王位就如同他家里的东西一样,随便就可以拿来送人。 “啊!”鹰雪奇怪地看着他。 “这小子,吹牛也不打草稿,还以为自己是幽明族的少主,说不定以幽明族的力量拿下边陲国倒不是难事,可是他现在却是家破人亡矣!终极魔导师之后又如何呢!不过鹰雪主人,他的建议倒是蛮好的,我们就从边陲国下手如何?”幽影的话倒一下子就提醒了截天,与其漫无目标地整天妄自狂想,还不如就从眼前开始,平凡才是真!这才是做大事者的风范。 幽影可不知道鹰雪体内还寄存着一个元神,见鹰雪的神情又有些呆滞,还以为在考虑自己的建议呢,所以他也不去打扰鹰雪。 突然鹰雪奇怪地问道:“你刚才说的究极魔导师指的是什么呀?” 幽影一听,也不问缘由地答道:“终极魔导师就是修为达九天魔法师以后的头衔,终极魔导乃是传说中的人最高级别的魔法师,到了这个级别的魔法师,都是已经通神的人物,他们基本上都已经是神族之人,不过这也只是传说,根本就没有人见过他们,据说我的太祖爷爷幽怜天就是终极魔导师,可惜他统一幽魂族后,就再也没有使用过魔法,所以他的魔法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也没有人见过。” “既然魔法系的有终极魔导,那么战列系的肯定也有别的称呼了,最高的战列系的是什么?”鹰雪若有所悟地问道。 “五星战神以后的战列系的就统称为‘摩天战圣’,其实这件事情也只有我幽明家才有记载,当年整个空天大陆为了与绝天神侯和幽冥邪王对抗,特意邀请空天大陆上的各路好手在一个叫做‘空灵山’的峰顶,秘密进行比试,以比武的方式确定盟主,带领大家一起对抗绝天神侯与幽冥邪王,就是因为这场比试,才有后来的一天四神的名号。我太祖爷爷幽怜天虽然没有一天四神的名号响亮,但是却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在他的带领下,当年我们幽魂族,在与幽冥邪王的对抗中也是屡建奇功的。尤其是‘魂灭神魔’的功夫,更令幽邪神君的名头,盖过了幽冥邪王,为我们幽冥一族,奠定了荣誉和地位。”幽影看来对自己家族的骄傲感还是蛮强的。 “原来如此。”鹰雪轻轻地点了点头,“幽大哥,这样吧,我们还是先做些正事,先去猎杀一些妖兽,明天好换取一些钱用,去西星国买一些兵器。” “可是我有的是钱呀,根本就不需要去猎杀妖兽来换钱呀。”幽影实在是不明白,明明自己有多得数不清的钱,为何还要去猎杀妖兽,这不是在浪费时间吗! “非已之物莫贪,何况财不露白,如果被别人知道的话,肯定会掀起轩然大波的,到时候,反而会麻烦不断,而且我们以后做大事的时候,你也要振兴家族,需要钱的地方还很多,你的那些钱,还是先留着以后再用吧 。”鹰雪可不想用幽影的钱,于是善意地说道。 “哦,主人真是英明。幽影拜服!”幽影心悦诚服地说道。 “唉,幽大哥,叫你不要叫我主人,直接叫鹰雪就可以,我听着怎么觉着不舒服呢!哦对了,幽大哥,我这里有一套盔甲你先穿上吧。”鹰雪从须弥戒中拿出了一套龙之圣甲。 “须弥戒!主人,你手上的白色盔甲莫非龙之圣甲!”幽影激动得说话都变在结结巴巴了,当年一天四神与绝天神侯和幽冥邪王之役,他家中的族谱中可是记载得清清楚楚的,其中最让人梦寐以求的就是龙之圣甲与玄铁战甲,但是这两种盔甲,却连同尊天圣者一同神秘消失了,当年连他太祖爷爷幽怜天都无法得到,生平一直引以为憾,没想到今天自己却有幸得到,这可是天大的惊喜呀,怎么能不叫他欣喜万分。 “是呀,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鹰雪可真是不太懂行,可能他有的龙之圣甲太多了,反而没有什么惊喜感,截天听得摇头不已。 “大惊小怪,主人,你莫非得到了传说中的尊天圣者的宝藏,可是你为何还要来这儿呢,这……太不可思议了。”幽影越来越激动,既然有这么多的宝藏还猎什么妖兽,幽影真是越来越不明白鹰雪想法了。 “非伤之想莫生。天下怎么会有免费的午餐,还是自食其力为好。”鹰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主人真是高人,行事神鬼莫测,幽影衷心佩服。”幽影看来还挺会拍的,不过他今天的心情实在是很爽,‘亡魂恶灵’这个纠缠他痛不欲生的伤已经被鹰雪全部治好,而且还得到了鹰雪送给他的龙之圣甲,跟着这样的主人,心情不好都难。 “行了,别给我戴高帽,你能不能猎杀妖兽呀,你的伤不要紧吧。”鹰雪关心地问道。 “放心吧,主人,我没事的,我现在身体已经完全复原,哪里都可以去的得,不过这么晚去猎杀妖兽合适吗?”幽影担心地问道。 “这个应该不成问题的,你就在一旁看着吧。这样吧,交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妖兽之心由你来挖,有这二个家伙就足够了。”对于猎杀妖兽,鹰雪可是有心得的,他看了看在一旁无所事事的小天和螭龙,信心十足地说道。 “行不行呀。主人!”幽影可是不太相信,虽然他没有猎杀过妖兽,但是幽影肯定是这些家伙是不太好对付的,否则天风国也不可能出这么高的悬赏来灭掉妖兽,但是在鹰雪的口中却似轻而易举之事。 “你跟我走不就知道了吗!干嘛问这么多呀!”鹰雪微笑地说道,对着怨灵平原方向打开了魔法阵。 “你一个人就能打开通往怨灵平原的魔法阵!”幽影惊讶地问道,要知道魔法阵的远近传送可是根据魔法师的能力来区分的,魔法力越高打开的魔法阵距离就越远,反之则不然,但是即便如此,却要消耗大量的魔法能量,一般的魔法师都是一群人合力打开传送阵的,否则如若耗力过度,即使能够到达目的地,也没有什么战斗力了,故而这魔法阵亦不是随便就可以使用的。现在幽影看着鹰雪轻描淡写之下就打开了通往怨灵平原的魔法阵,竟然连一丝疲倦的神色都没有,怎么不感到惊讶呢! “这也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吗?”鹰雪反而奇怪地看了看幽影,鹰雪经常都是这么做的,已经习以为常的事情,现在突然被幽影一说,反而一楞。 “哦,没什么,主人,我只是一时惊讶而已。我们快走吧!”幽影随手召回了正在空中吸收能量的合成精魂。 “好,走吧。”鹰雪对着螭龙和小天挥了挥手,自己就率先走进了魔法阵。 鹰雪、小天、螭龙和幽影等一走出传送阵,发觉已经到了怨灵平原,因为鹰雪已经发现眼前有几双闪着红光的眼睛在晃动,这肯定是妖兽无疑。 “龙大哥,拜托你了。”鹰雪拍拍螭龙的肩膀说道。 “是!没问题!”螭龙对于这件事情,已经很在行。 妖兽们一闻到螭龙和鹰雪等人的气息,都扑了上来,送上门的美味,哪能不吃,可是最近他们的运气实在是不太好,不过他们也不太记事,老是碰上鹰雪,还不认得他们,又不知死活地扑了上来。 鹰雪和小天一点儿不着急,以螭龙的手段,这不是小菜一碟!可是幽影就显得太紧张了,全力戒备地走在后面,准备随时出击。 “呵呵!幽大哥,不用这么紧张的。”鹰雪轻笑道。 幽影观察之下,自己的确是太多余了,因为朝着自己扑过来的妖兽们全部都被螭龙都解决了,而且是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的那种,一拳解决一个,看得幽影目瞪口呆的,还以为这些妖兽都是纸糊的,幽影见如此容易,他自己也出手攻击一个妖兽,这才发现,妖兽不是一般的难对付,而且是非常的难对付,以自己的能力根本就无法伤害到妖兽,这些妖兽对魔法根本就是免疫的。幽影感到非常的不太甘心,正想再试的时候,被鹰雪给拉住了,鹰雪指着地上的那些个妖兽的尸体,意思要幽影快点搞定妖兽之心。 幽影这才真正地佩服得五体投地,自己与鹰雪、螭龙和小天等相比,真不知道还差多少,也不知道鹰雪这些家伙到底是不是人,这种修为境界,哪里是人类所有的呀,还是快快弄出妖兽之心为妙,否则肯定是忙不过来了。 鹰雪见幽影实在有些忙不过来了,急忙叫螭龙先不要再走了,停下来慢打一些,自己刚拿着黑剑来给幽影帮忙, 在鹰雪的帮助下,幽影压力大减,而且由于螭龙已经停止了攻击,所以没一会儿就已经把妖兽之心给摆平。 幽影全部搞定之后,抬头一看,螭龙已经停手休息了,而小天则是无所事事地在一旁踱来踱去的,小金则坐在小天的头上,而小鸟则停在小金的肩膀上,孔雀王由于变大了,只好蹲在小天的背上,他们几个倒是副悠闲自得的样子,这里的战斗根本与他们无关。 “幽大哥,这里有多少个妖兽之心了?”鹰雪问道。 “大概有二三十个吧。”幽影哪里有时间来数,只好随口答道。 “干脆弄一百个,怎么样呀?小天!”鹰雪决定干脆放手一搏,对着小天大声喊道。 “嗷呜!”小天低声闷叫了一声,鹰雪的意思他是再明白不过,不就是叫他引妖兽来吗,这有何难! 果然妖兽们听了小天的叫声后,都朝着这边赶来,幸好小天的叫声不太大,否则,肯定又会被妖兽们包围住,来个落荒而逃。 鹰雪仔细一观望,也不知道有多少妖兽朝着自己这边赶来,只见妖兽们红红的眼睛在黑夜中闪闪发亮,也数不清有多少,鹰雪见状也抽出了天衍神剑,小天一见鹰雪都准备开始战斗了,他也抖了抖身体,叫孔雀王带着小金和小鸟到空中观战,他自己也准备活动活动筋骨,杀个痛快。 螭龙和小天已经开始行动了,他们踩着五灵法法,所到之处,如入无人之境,妖兽纷纷倒下,鹰雪见状只好站在原地不动保护着幽影。 幽影这才知道自己简直是太渺小了,平时坐井观天,还自以为天下无敌了,现在一看自己差别人是十万八千里。 “幽大哥,快抓紧时间,否则妖兽会越来越多的!”鹰雪见幽影竟然在关键时候发起呆来了,急忙提醒道。 幽影这才醒悟过来,自己是身处险地,急忙准备剖出妖兽之心,可是才一会儿功夫,地上实在是躺着太多的妖兽了,幽影突然灵机一动,把自己的九个小合成精魂都放了出来,叫它们来帮忙。 可惜事与愿违,这些合成精魂本来就是一些灵物的灵魂,与妖兽们都同属灵魂类的物系,他们九个一掏出妖兽之心,身上的感应自然而来,它们同其他的怨灵、怨灵王或是妖怪一样,可以吸收掉妖兽之心中所蕴藏的能量,甚至可以像其它妖物一样,把地上的妖兽全部吃掉,可惜他们太小了,否则,它们绝对会这样干的。这九个合成精魂,拿着妖兽之心,妖兽之心中的能量就自然溢出,流到合成精魂的身上, 一个妖兽之心自然是不够它们九个吸收的,可是当他们吸了三个以后,他们身上的能量就已经完全达到了饱和状态,而且是已经多得有些溢出来,这种情况下,要将能量吸收消化掉,就只有二个可能,一个是合成精魂们进化,可是它们已经是达到了极限,它们不比灵兽,当身体中的能量达到极限时,可以通过进化,将能量转化吸收掉,它们只是一种灵魂类的物系,根本就不存在着进化的概念,所以它们九个就只有等待幽影来吸收它们身上的能量的最后一种途径了。 然而,幽影现在是背对着他们,况且他现在是忙得不可开交,他一个人剖妖兽之心,已经让他忙得紧张兮兮的,根本就没有注意,也没有想到到合成精魂们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达到能量饱满的状态了。 合成精魂们见幽影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身上的能量已经趋于饱和,而且还有些溢出来的感觉,他们只好围成一个圈,慢慢地升到空中,让多余的能量在它们的身体中游走,能量处于流动状态,这样才不会让它们因为无法宣泄能量而毁灭。 而鹰雪就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合成精魂们现在倒是挺好看的,浑身流光异彩,绚眼夺目,它们全身闪着荧光,一道荧绿色的光芒在它们的身体里流动,晶莹欲滴,煞是好看,让人百看不厌。 可是鹰雪看见了,远处的妖兽们也看到了。合成精魂们挂在空中,闪闪发光,还会有什么妖兽看不到吗!而且它们身体中的能量太多,已经溢出不少在空气之中,空气之中四处流荡着能量的气息,这些能量气息对妖兽们的吸引力有多大,虽然人无法闻到这种气息,可是妖兽们却能够闻到这种气息,这样的气息简直让妖兽们垂涎欲滴,亦可以说是致命的,因为马上就可以看到效果了。 四面八方的妖兽们都朝着鹰雪这里,赶来,而且这次妖兽数量之多,比前两次更甚,而且速度也更快。 不过幸好鹰雪这次没有参加战斗,他一直都持着剑保护着幽影,所以他看得最清楚,突然妖兽们就像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一般,无数的红色小亮点朝着自己这边快速移动。 “糟了,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妖兽过来了,大家快走。”鹰雪见妖兽们来势凶猛,知道这次数量更多,已经超出了大家的能力范围,已经有过两次经验教训,鹰雪不再犹豫,急忙打开了传送阵,招呼小鸟、小金和孔雀王先行溜走,然后,又叫上小天和螭龙,幽影见鹰雪如此情急,也顾不上再剖妖兽之心了,正想招回合成精魂的时候,这才发现他们已经是能量饱满了,情急之下,将合成精魂们抱在怀里,弯腰钻进了魔法阵,鹰雪见大家都钻进了魔法阵,于是也钻进了魔法阵,消失在怨灵平原上。 妖兽们冲到的时候,鹰雪等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不过它们也不白走一趟,地上无数的妖兽尸体,已经够他们饱餐一顿了,虽然是自己同伴们的尸体,但是这可是美味佳肴,而且能量极多,不要暴殄天物,白白浪费嘛! 鹰雪和小天、螭龙等乘着魔法阵又回到了天风国的梁京城,幽影还在迷糊之中,不仅是对鹰雪和螭龙等的能力感到惊讶,而且还在为合成精魂在这短时间内,为何会得到如此多的能量而感到惊异。 不过幽影现在虽然只是感到有些惊异,但是已经无暇考虑太多了,因为怀中的那九个合成精魂能量太多,急需幽影将能量吸收,否则九个合成精魂势必魂灭冥冥,幽影走出传送阵后就急忙盘坐在地上,九个合成精魂围成一个圈飘浮在幽影的头上,将能量聚成一条直线,垂直注入到幽影的百会穴中。幽影则暗运‘魂灭神魔’的口诀心法,将合成精魂们的能量融合于已身。 鹰雪见状只好又在一旁看守着幽影,不过虽然现在天色已经微明,但是幸好这里比较偏僻,而且现在时值寒冬,一时也没有人这么早起来到这偏僻的地方来打扰幽影的修炼。鹰雪也已经忙了一个晚上了,虽然有些累,但却不敢懈怠。 幽影自吸收了合成精魂们的能量之后,全身都被一层淡绿色的光芒笼罩着,随着时间的消逝,合成精魂们身上的光芒越来越弱,他们所有的能量都全部转移到幽影的身上,而幽影则是因为吸收了合成精魂们的能量而全身浑身能量流溢,宝相庄严地端坐在地上,看来他的‘魂灭神魔’,又提升了一个境界。 鹰雪看着幽影的练功方法,大致上有些明白了幽影的‘魂灭神魔’是怎么回事情了,原来‘魂灭神魔’的练功方法是:当合成精魂们吸收了足够的能量后,就可以将这些精魂们的能量一次性地注入到修炼者的身上,再加上平时的修炼一起集中起来,汇成一种强大的能量不断地打破身体的极限,从而可以快速地提升身体的承受能力,修炼这种心法的人,虽然在短期内能够迅速提升功力,不过,由于此种方法耗损能量太过巨大,如果修炼者本身的承受能力不强或是心有杂念的话,是非常容易走火入魔的,所以这门修炼心法是相当危险的一种修炼方法,稍有不慎,将万劫不复。而幽影身负血海深仇,心中的嗔念最甚,如若一不小心,很是容易陷入万劫不复的境界,鹰雪对于此点是非常的担心,但是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幽影的,他现在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而且已经开始修炼‘魂灭神魔’的心法,即使想停也停止不了,只有亦步趋步,听能天由命了。想及于此,鹰雪亦是无可奈何! 鹰雪沉思间,幽影已经从入定中醒了过来,看他双目有神,鹰雪知道他受益匪浅,鹰雪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好作罢。 “幽大哥,你数数看有多少个妖兽之心!”鹰雪没有说出自己的担心。 “大概有五六十个吧。”幽影随口应付地答道,突然他欣喜地叫道:“等等,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原来合成精魂是因为吸食了妖兽之心才会变成能量如此充沛的,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这个我知道呀,我都看着合成精魂们吸收妖兽之心的能量。”鹰雪心不在焉地说道,这对鹰雪来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突然心头没由来的一跳,一个不祥的设想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假如有人也在吸收着妖兽之心的能量,而且这个人就是天风国的王室中人的话,那么大家汇集数量如此之多的妖兽之心给天风国的话,而且又被此人全部吸收的话,此人岂非是天下无敌了。 鹰雪想了想却又觉得不太可能,别说是天风国的人,即使是能力通天之人也不可能有如此之能力和如此之心机,鹰雪自嘲地摇了摇头,暗笑自己实在是岂人忧天。 “幽大哥,既然妖兽之心于你有用,你就留下一半吧,反正我也用不了这么多的,好了你就跟我回酒店去见王大哥吧。”鹰雪对欣喜之中的幽影说道,鹰雪随便拿走了一些妖兽之心,放到了自己的须弥戒中。 “这个,不太好吧。”幽影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脸面对酒店,羞对故人。 “对了,幽大哥,你究竟与那家酒店的老板有何怨恨,要让他生意尽失呢?”鹰雪这才想起来,还没有问幽影为何要与那家酒店的老板呢! “哦,主人,我倒没有与那家酒店的老板有任何的过节,我只是用一个假名在公会里混口饭吃,好随时了解情况,躲避仇家而已,前阵子我就接了这么一个任务,要我搅得这家酒店做不成生意,而我的雇主就是我们酒店的对头,梁京酒楼的老板。”幽影现在还有什么要对鹰雪隐瞒的,当然是和盘托出,据实以告了。 “哦,原来是恶性竞争呀,现在我和王大哥已经接掌这家酒店,我看王大哥做生意还是块料,但是如果用这种手段,他肯定是要吃亏的,这样吧,你就留在天风国怎么样?”鹰雪试探地问道。 “不行,主人,不行。我一定要跟随在你的身边。”幽影一听这还了得,急忙打断了鹰雪的话。(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二十三章 “幽大哥,你听我说,我的意思你可能还不明白,既然我们要立志做大事,天风国肯定就是我们最大的心腹之患,因为如果我侥幸统一边陲国之后,天风国就是我们最大的敌人,所以,我要你留在天风国做内应,一方面可以帮助王大哥打理生意,虽然我们无意害人,但是也要提防被人所谋算,如果有你在我就放心了,另一方面,我们需要大量的情报,所以你还需要训练大量的谍报人员,随时刺探天风国的动态,不仅如此,各个国家的动态我们都需要知道,这就需要一个强大的谍报网,需要大量的人员和金钱,所以此事就需要仰仗你了。这非同儿戏,所以还请幽大哥务必不要推辞,我在西星国的事情一办完,马上就会采取行动,而且会派人来和你取得联系的,而王大哥的酒店就是我们联络的地点。”鹰雪神情严肃地说道,他可不是随口胡诌的,他要么不随便许下承诺的,既然已经答应下来,就下定决心,要干一番哄哄烈烈的大事情来,这就是鹰雪的个性,咬定青山不放松,凡事都要全力以赴,拼力一搏。 “好!既然蒙主人如此器重,幽影万死不辞。”幽影知道鹰雪说下此话,绝非信口而言,凭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的,他非常知道自己的位置,以他本人而言,不是当一方之主的料,他只有跟随着鹰雪才可能干一番大事来。人贵自知!因为他很了解自己,他缺少的就是鹰雪身上的那股王者气质,虽然他可以为帅为将,但却给难以称王称帝,所以他只有依附于王者才能成就大业。人只有先摆正自己的位置才可能定出合理的目标,否则终其一生都只会在摸索碰撞之中。 “天色已亮,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否则我们彻夜未归,王大哥会担心的。”鹰雪对幽影说道,幽影只有厚着脸皮跟着鹰雪一起走了。 鹰雪带着幽影、螭龙和小天等一起回到了酒店,没想到王实夫妇已经站在酒店门口等候多时了。 “王大哥,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看着王实夫妇一脸焦急的样子,鹰雪感动地说道。 “龙兄弟,你怎么才回来呀,我跟你嫂子刚才到酒店里看了一遍也没看见你的人影,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而且酒店的门也没有锁,估计你是彻夜未归,所以就站在门口等你。”王老实见鹰雪平安地回来,心头的大石也放了下来。 “呵呵,我有些事要去办,走得匆忙竟然连门忘记锁上了,不过,还好我们这家酒店连小偷都不敢光顾,只是让大哥大嫂担心了,小弟我真是过意不去。”鹰雪满怀歉意地对王实夫妇说道。 “都是自家兄弟,还说这些话干什么呀,哎,这位兄弟是?”王老实指着幽影说道。 “哦,王大哥,是这样的,这件事情说来挺复杂的,站在这里不太方便,我们还是到店里面去说吧。”鹰雪见大家都还站在路上,让大家先到酒店里再说。 鹰雪将昨天的事情大体上都说了一遍,当然连夜去猎杀怨灵的事情没有告诉王实夫妇,只是把幽影受雇于人的事情告诉了王实夫妇。 “原来是这样呀,怪不得别人说这里不干净,原来都是幽兄弟弄的手脚。哈哈!”王老实开怀地笑道,真不知道鹰雪用了什么方法,能够令幽影这样的人俯首听命,王实心里真的有些好奇,不过他知道这些事情自己还是不要多问为妙。 “王大哥,王大嫂,我准备把幽影大哥,留在酒店里,生意方面由你们全权负责,你只管快速发展你的生意,分号开得越多越好,其他的事情你们都不需要去管,只是其他一些琐事就全部由他一人来摆平,出了什么问题,你只要与幽大哥说一声就行了,幽大哥会全力帮助你的,不管是金钱方面或是其他有难处的事情,只要找他一人就可以了。”鹰雪对王实夫妇胸有成竹地说道。 “是的,王大哥,我会在你的酒店时投资一千万金币的,如果不够的话,要多少只管开口。你只管做生意,开分号,把分号开遍整个天风国,甚至到整个空天大陆都行。”幽影是语不惊死人不罢休。 王实夫妇听得一楞一楞的,一千万,好家伙,还蛮不在乎的,好像他家里有座金山似的,不过,虽然他们不太相信幽影,可是鹰雪的话,他们却是深信不疑,既然鹰雪说幽影可以摆平一切事情,那是绝对不会错的。 “让我来试试吧。”周明站了出来,他也不知道能否行,只是感觉自己应该可以,自从他炼成元丹后,对任何事情的第六感特别的强。 “明哥,你行不行呀。”曾昭立质疑道。 周明没有理会曾昭立,因为他已经启用天髓心法始替螭龙疗伤,这天髓心法乃是极为纯正的内家修炼心法,虽然修炼过程甚为冗长缓慢,但是却是没有大开大合,不像‘琴心三叠’或是‘暗灵玄功’那样要经受住寒热气流的冲击,而修炼者心地不仅要极其纯正,而且还要保持一种空灵的状态,不能有丝毫的杂念,虽然天髓心法修炼起来比起其他心法来都要慢一些,但是修炼者却因为有足够深厚的基础,不容易为外邪所侵, 不像其他的心法那样容易走火入魔,而周明、谢好、唐彬和刘林枫虽然修炼时日尚短,但是却因为鹰雪曾经冒险替他们打通了全身的经脉,故而省去了天髓心法中极为漫长基础修炼,而直接进入了修炼的中级阶段,中间又没有修炼过其他的心法,在此关岭上,人迹罕至,根本不受外部因素的干扰,这种环境之下修炼天髓心法是极佳的环境,在周明、谢好、曾昭立和刘林枫四人中,因周明机缘巧合,天髓心法以他的修为最高,而修炼天髓心法者因为心地纯正,灵台空明,与自然之道极为贴近,故而由周明来治疗螭龙的内伤,那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螭龙感觉到一股浩然博大的真气输入到自己的体内,竟然能与自身的能量能够不谋而合,体内的能量一点儿也不排斥这股的真气,而且体内的能量随这股真气也开始运转起来,被‘琴心三叠’寒热气流冲击下所受到的内伤也霍然而愈。螭龙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周明在给自己输送真气,螭龙又闭上了眼睛,随着周明的真气引导,修炼起‘天髓心法’来。 螭龙的伤势是好了,可是周明可就受苦了,螭龙可是从来没有过修炼的经验,这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体内的经脉有很多地方已经淤塞,真气根本就不能通过,而螭龙的身躯庞大,周明倾尽全身之力也不能帮螭龙把真气全部运转到位,周明已经累得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如果再给螭龙输入真气,他自己肯定是要脱虚了,鹰雪等人也不难帮上什么忙,因为他们的真气根本就是不纯正,如果唐彬、谢好、刘林枫三人在这儿,或许还能帮上周明的忙,因为他们三人修炼的都是极为纯正的天髓心法。 鹰雪看见周明的脸色苍白,知道是真气输入过多,急忙把真气渡进周明的体内,而周明却原封不动地把鹰雪这份真气又输入到螭龙体内,这下螭龙的体内可炸开了锅,他本来就是因为修炼‘琴心三叠’的心法而受的伤,对鹰雪的这股真气,根本就是无福消受,鹰雪的真气一输进螭龙的体内,螭龙马上感到一阵灼热在自己的五脏六腑里冲击,他急忙叫鹰雪停手,鹰雪见螭好像又开始出现痛苦的表情,急忙停止真气的传输,而周明以为出了什么岔子,也撤回了手掌。 “主人,不要再输送真气了 ,我已经差不多好了,只要再休息一阵子就可以痊愈了。”螭龙刚才被周明的真气引导,已经差不多恢复了,现在螭龙已经幻化成人形,而鹰雪的真气他是无福消受的,如果再输送下去,螭龙的伤势只会越来越重,现在已经无大碍了,只是差两天时间调养一下应该就可以复原了。 “多谢您的真气。”螭龙对着周明说道,他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周明。 “举手之劳嘛,阿螭哥,你就叫我周明就行了。”周明客气地说道。 “还是我来介绍一下吧,阿螭哥,这是明哥,你也可以叫他周队长,这是海哥,也可以叫他杨总管,这是鹰团长,至于我嘛,曾昭立,他们都叫我昭立哥,清楚了吗,明白了吗?”曾昭立倒是还真有些恬不知耻,听得鹰雪等人大叹不止,跟这样的人走在一起,有辱他们的名声,真是倒霉。 螭龙也被曾昭立弄得哭笑不得,看来自己以后得改名字了,真不知道这是一些什么人,自己好歹也活了两千多年了,竟然还跟这些毛头小子在一起胡闹。 “对了,主人,刚才周队长给我输送的是什么真气,竟然跟我体内的能量能够相容,而您教我的‘琴心三叠’,却让我痛苦不堪。”螭龙知道跟曾昭立他们扯不清楚。 “不是吧,难道天髓心法适合你!既然如此,索性就把天髓心法和五灵步法也传授给你吧。”鹰雪质疑地说道,他可是没抱多少的希望。鹰雪想了想,又对小天、火灵狐等灵兽说道:“不知你们这些家伙能不能修炼,反正你们也都在这儿,不妨也学一学,看看对你们能否有所帮助。” 小天、火灵狐等家伙听了鹰雪的话后显得十分的高兴,这可是史无前例的事情,竟然能够修习人类的武功,不管如何也要试一试。 鹰雪看到他们如此高兴,就想先把五灵步法教给螭龙和小天他们,因为毕竟天髓灵文是内家修炼,一下子也看不出什么成果,倒是五灵步法可能还能够吸收住小天他们的注意。 鹰雪于是决定把五灵步法先行教与小天和螭龙,果然小天看到鹰雪能够幻化出这么多的虚像,高兴得手舞足蹈的,这么多的幻像,真是一件拉风的事情,小天他们马上全身心地投入到练习五灵步法之中了,他们牢牢记住鹰雪的一举一动,把五灵步法的每一个细节都记在了脑海之中,这就是灵兽们的过人之处,他们毫无杂念,而且感知力和洞察力都是非常的惊人的,鹰雪才把五灵步法讲解了一遍,他们基本上都已经记住了,鹰雪还想再详细地解说一下的时候,小天和螭龙他们都已经开始在练习五灵步法了,而且他们所炼的五灵步法除了稍微生疏一些外,根本就没有什么错漏之处,这样的领悟力,看得曾昭立等人咋舌惊叹不已。 小天、螭龙、火灵狐这三个家伙练起五灵步法来有板有眼的,不过还是有些不太熟练,但是幻灵燕、灵风雕、小鸟、小金、孔雀王和幻电蟒却好像没有什么心得,练了几遍就停了下来,干脆看着小天、螭龙和火灵狐三个练,省得浪费体力,这个什么五灵步法,虽然他们记了下来,但是却没有什么用,根本就是不适合他们修炼。 而小天、螭龙和火灵狐却越炼越有心得,而且也越来越纯熟,其中以小天修为最高,因为他不会使用魔法,所以他的物理攻击力是最高的,速度也是最快的,小天已经能够幻化出五个幻像了,而且螭龙只能幻化出四个,火灵狐最差了,只能幻化出两个,不过,这样的成绩也算是很可以的了,因为他们只是纯粹地靠先天的速度来修炼的,而不像人类可以把真气贯注于全身,从而提高五灵步法的运转速度。 小天的成绩,看得幻灵燕、灵风雕他们羡慕不已,可惜自己无缘修炼,虽然幻灵燕、灵风雕、孔雀王他们都是幻兽阶段的灵兽,但是因为他们都是飞禽类系的灵兽,根本就无法修炼五灵步法,而小鸟、小金严格来说应该是最低级的灵兽,他们连鹰雪的话还不太明白,何谈修炼,而幻电蟒根本就无法修习,他连脚都没有,又怎么能修炼五灵步法呢! 小天、螭龙和火灵狐的潜能好像已经到极限,无论他们怎么纯熟,速度也无法再加快了,当然也无法再增加幻像了,他们三个也已经筋疲力尽,只好停了下来。 鹰雪等他们休息了一阵后,对小天、灵风雕等说道:“你们虽然在先天上比我们人类要强,但是你们却不能再做进一步的修炼,而我们人类却因为修炼了内息,从而突破了身体的极限,弥补了先天的不足,所以我们的速度比你们要快,这样吧,我把天髓心法也教给你们,看看你们能不能修炼,这样对你们也有所帮助的。” 小天等听了显得非常的高兴,而螭龙却有些担心,不知自己适合修炼人类的心法,因为灵兽与人类的体质毕竟不同,而且刚才螭龙已经深有体会,如果修炼不当的话,自己肯定要受到极大的伤害的。小天、火灵狐、幻灵燕、灵风雕、幻电蟒他们的想法可是不同,他们的想法很是简单,他们绝对相信鹰雪的,而在他们的心里,鹰雪绝对不会欺骗他们的。 小天他们将鹰雪教给他们的天髓心法全部都记在了脑中,只是有些经脉穴位之类的东西不太明白,不过,这也无妨,因为小天鹰雪是边比划边讲解的,所以小天他们也大致能够明白鹰雪所说的经脉和穴位,而且灵兽的直觉感应是十分灵敏的,小天他们基本已经记住了鹰雪所比划的部位,虽然人与灵兽的身体结构不太一样,但是器官与构造却是相差无几的,小天他们也勉强能够理解。 而螭龙却因为顾虑太多,对鹰雪所教的天髓灵文心存疑虑,所以鹰雪所教的他还是不太明白,他只好呆立在一旁看着小天他们修炼。 孔雀王与小鸟、小金三个,还属于低等的灵兽,虽然孔雀王已经是幻兽,但是他现在还是太小了,根本无法领会到鹰雪所传授的东西,只能和小鸟和小金在树上窜来飞去。 火灵狐、幻灵燕、灵风雕和幻电蟒四个按照鹰雪所传授的心法,站在地上就开始修炼,但是他们全身的经脉还全部处于淤塞状态,故而真气运行得很慢,曾昭立和杨玉海感应到幻灵燕和幻电蟒的需求,马上拿出能量球,而且把真气输送到幻灵燕与幻电蟒的体内,曾昭立与幻灵燕还勉强可以配合,但是杨玉海的‘暗灵玄功’与幻电蟒根本就无法相融,幸好幻电蟒体内的真气还有没运行,否则他肯定会和螭龙一样,受到寒热气流的挫伤。 幻灵燕和曾昭立的天髓真气相互配合,沿着幻灵燕体内的各条经脉而行,幻灵燕的体形虽大,但是与人类相比较,还是微不足道的,幻灵燕的经脉较短打通起来迅速,而且曾昭立全身的经脉已经全部打通,经过上次修炼‘暗灵玄功’后,在鹰雪元神的帮助下,度过了生死一劫,还因祸得福,炼成了元丹,虽然他后来改修了天髓心法,但是由于已修成元丹,修炼天髓心法来,事半功倍,时日虽短,但是其修为已经超过唐彬、刘林枫和谢好三人,只是稍逊周明一筹,凭他现在的功力要打通幻灵燕全身的经脉是不成问题的。 曾昭立帮助幻灵燕将真气运行一周后,就停止了真气的输送,让幻灵燕自己修炼天髓心法,虽然只是帮幻灵燕将真气运转一周,但是幻灵燕周身的经脉却是滞塞已久,而且幻灵燕成年已久,曾昭立要强行用真气将幻灵燕的经脉重新打通,也非易事,还好曾昭立的真气足够强横,但是却也累得曾昭立满头大汗,气喘嘘嘘。 曾昭立一辙回真气,幻灵燕只觉得体内真气大减,这才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真气如若游丝,根本就不足以维持真气的畅通运转,况且曾昭立也只是帮幻灵燕打通了体内的各大经络,还有一些小经络没有打通,而这一切只有靠幻灵燕自己来完成。 曾昭立见状急忙拿出一颗水系的能量球,让幻灵燕吞下,籍助能量球的帮助下,幻灵燕这才感觉到体内的能量增加了一些,不过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能量球,只能勉强让真气运行于全身,但是这个能量球对于幻灵燕来说也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的,看来他修炼的日子还长着,灵兽一向以魔法攻击为主,花费大量的心血让灵兽修习内家真气,这也只有鹰雪这些人才会干得出来。这也算灵兽界的一大奇闻了,至于这到底有什么用处,到底是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恐怕也无人知晓了。 现在受益最大的要属小天了,他全身的经脉在鹰雪与天风国的魔法师在怨灵平原一役中就已经全部打通,所以小天才能随时吸收其他灵兽的魔法攻击,而转化为自己的魔法攻击,以更大的威力回击对手,这和鹰雪的‘天阳春雪’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鹰雪从来就没有教过小天什么内家心法,而小天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能够修习人类的内家真气,虽然小天的现在的个头已经很大,攻击力也很惊人,但是他的实际年龄还是很小的,只有二岁左右,他还是个浑浑噩噩的小孩子的个性,整天只知道玩耍。 其实小天现在还面临着一个最大的麻烦,当初鹰雪救小天和他的母亲天云兽的时候,他母亲已经中剑,即将死去,天云兽临死前除了把小天托付给鹰雪照顾外,更是将自己一生所形成的能量精华全部传给了小天,但是小天却始终没有将这颗能量球吸收掉,反而让这颗能量球在自己的体内越长越大,把小天体内的魔法属性全部吸收掉,这也是小天为什么不会魔法的原因,因为这颗能量球是小天母亲的,所以寄存在小天的体内,根本不会受到排斥,就像是小天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似的,经过长时间的生长,已经长成了一个非常强大的能量体,它不但侵占了小天的全部魔法属性,而且也使小天不能进一步的进化。 现在小天一运行天髓心法,马上就发觉到自己体内好像多了一个东西,虽然这不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但是却是非常的熟悉,小天终于感觉到这是自己亲生母亲的能量球,母亲被害的那一刻又历历在目,小天顿时陷入了深深的伤悲之中,这可是修炼内家真气者的大忌,情绪波动太多,最容易走火入魔,虽然天髓心法,是最纯正的心法,但是修炼者的情绪变化这么大,也是极为容易走火入魔的。 鹰雪突然感动心里一阵发慌,知道是小天肯定出了状态,暗道一声:“不好!” 急忙将手搭了了小天的头部,一股纯真气即刻封住了小天的头部,免得绪乱的真气趁机窜入头部,几乎在同一时间,鹰雪又动员了体内的元神顺着小天的头部进入到了小天的体内,他要知道小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会有这样大的情绪波动。 鹰雪的元神在小天的头部搜索了一阵,只觉得小天现在特别的悲愤,根本就感觉不到小天的思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好沿着小天的经脉往下搜索,这一搜索之下,才发觉小天全身的经脉竟然已经全部贯通,如果以一个人类的标准来评论小天,他的修为已经可以达到生成元丹的境界了,只是鹰雪不知道灵兽的等级来选衡量,小天应该是达到了哪个境界。 思忖间,鹰雪的元神来到了小天的丹田处,鹰雪这才大吃一惊,小天的丹田处竟然有一大一小的二个真气团,鹰雪的元神感应了一下,发现大的那团竟然好像魔法属类的真气团,而且还好像不是小天本身的,而较小的那个真气团好像才是小天自己的。这可是把鹰雪给弄糊涂了,这是怎么回事,小天不是不会使用魔法的吗?怎么体内会有这么硕大的一个真气团呢?而且还好像还不是小天自己的,这岂非怪事! 鹰雪正感到纳闷不解的时候,鹰雪感应到小天好像稍稍有了一些思维,鹰雪的元神急忙抓住这一丝丝的感觉,想知道小天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主人,我刚才炼了天髓心法后,就感应到了我母亲留在我体内的那个能量团,我又想起了我母亲被害时候的场景,而且我发现我根本不能够按照天髓心法运行真气,如果我稍微一运行真气,我母亲留在我体内的那团能量,马上就会占领我的丹田穴,让我的真气归不了位,本来我自己的真气就比较弱,如果一离开,肯定会被我母亲的那个真气团将丹田穴占据的,现在我一部分真气已经回不来了,而且我母亲那个真气团,压得我自己的那个真气团运转不灵,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小天的用思维沟通的方式向鹰雪的元神说细地把刚才的紊乱状况都告诉了鹰雪。 “既然如此,你先不要急,让我来想想办法吧,看看能不能把二团真气舍二为一。”鹰雪安慰小天道。(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二十四章 鹰雪又想故伎重施,曾昭立上次不也是被鹰雪的元神将体内的寒热二种气流合二为一的,所以鹰雪这次又想用同样的办法把小天体内的二个能量球合二为一,幸好鹰雪的元神已经炼到了化婴期,要把小天体内的两团能量全部融合在一起,应该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鹰雪用自己的元神使出‘天阳春雪’的心法,将小天体内的两团能量球全部吸收,不过因为能量太大,只好让自己的元神变成一个载体,把两团能量同时在小天的体内运转起来,两团能量流过鹰雪的元神的时候,被鹰雪的元神慢慢地融合了,小天的体内的经脉已经全部贯通,不需要再重新打通经脉,这倒省去鹰雪不少事,否则仅仅贯通小天全身的经脉,鹰雪还不知道有多麻烦,鹰雪倒是挺干脆的,小天体内的那两团真气一时半会也融合不了,鹰雪干脆在小天的体内修炼起元神来了,其实这倒也不失为一种好的方法,鹰雪的‘琴心三叠’需要元神与本体同修,但是鹰雪现在的修炼不得法,元神这样寄居在别人的体内修炼,这倒是大出人之意料。 小天却是受益良多,在鹰雪的帮助下,小天体内的双重能量已经差不多完全融合,原来体内停滞甚至还有些压制小天本身的那团来自他母亲的能量,现在已经全部动员起来,两种能量融合在一起,小天按照鹰雪所传授的天髓心法修炼起来,一股庞大的能量在小天体内运转起来,小天如释重负,人也一下子变得轻松了,不再向以前那样有压抑感,而且连魔法元素能量都不能用,现在小天感到体内的元素非常的活跃,火、土、木、水、金、风、暗各种元素都被唤醒起来。而从外表看来,小天已经浑身闪烁着白色的耀眼光芒,看来小天即将要开始进化了。 小天被鹰雪的元神将体内的两种能量融合在一起后,两股能量汇集在一起,一股庞大的能量在小天体内急速穿梭着,幸好还有鹰雪的元神帮小天控制住这股能量,否则小天肯定会被这股能量洞穿经脉而亡的,因为这股能量的运行速度实在是太快了,鹰雪的元神幸好已经达到了化婴期,才能够勉强控制住这股能量,但是小天似乎还是有些消受不了,当然这股能量对小天是无害的,只是太过庞大而致使一时间无法适应而已。 灵兽毕竟是灵竟,如果人的体内有这股庞大的能量,如若不排出体外,肯定会全身经脉爆裂而死,但是灵兽却有他自己的办法,那就—进化。当灵兽的身体达到某一承受极限或是身体完全成熟之时,就可以进行进化。(灵兽的进化又分为两种,应急进化和自然进化,应急进化大多数发生在与人定下契盟的灵兽身上,他们由于得到主人的能量而提前进化。而自然进化则大多发生在野生灵兽的身上,这各自然进化比起应急进化要漫长得多。) 小天的本能促使他发生应急进化,他必须强化自己的身体结构,才可以适应目前自己体内的能量,这是灵兽的本能反应。 小天身上的白光渐渐褪尽后,大家才发觉到小天已经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当然小天的变化并没有多大,只是身体比以前大了一些,现在的小天已经有一头成年的公牛般大小了,还有一处不同之处就是身体的颜色也发生了变化,原来纯白色的鳞甲已经完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层青白色的鳞甲,像铜钱一般大小的青色鳞甲覆盖着小天的全身,虽然小天现在变得神俊不凡,但是在曾昭立等人的眼中,这也不算是什么大的变化,他们早就习惯了鹰雪和小天的变化无常。只是现在小天身上流露出来的一种气质,那是一种邈视一切的王者气势,幻灵燕、火灵狐、灵风雕、幻电蟒、小鸟、小金、孔雀王,都被这种气势镇住了,甚至连螭龙都被这种气震动了,不过这股气势比原来那股压住他的气势好像有所不同,螭龙的感觉也糊里糊涂的,最近真不知怎么搞的,好像全世界所有的怪事都集中在这里一样,而自己偏偏就这么倒霉全部撞上了。 曾昭立、杨玉海和周明三人虽然经常对鹰雪和小天的怪状有些习以为常,在他们的心里,鹰雪和小天被天风国的五六百名魔法师的集体围攻下都能全身而退,真不敢想像还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们再次感到吃惊的,但是现在小天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也令他们三人的心里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阵振动,这是一种摄人的气势,曾昭立、杨玉海和周明三人每次和小天眼神对视的时候都会感到一阵心虚,而这次他们的这种感觉更甚,不过幸好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多久就从小天的身上消失了,否则曾昭立、杨玉海和周明三人真的要跪地膜拜起来。 鹰雪的元神在小天体内借助于小天的能量的帮助,再融合自身的能量,元神的修为明显提升,虽然这纯粹只是鹰雪的一种感觉,但是鹰雪知道,自己的元神肯定也获益不少,不过鹰雪却发现,小天的头部好像的一个小部位好像是被下了禁制一样,每次真气运行到这个小部位的时候,就滑了过去,然而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对小天亦没有什么伤害,鹰雪也就忽视过去了。其实这个细节可惜被鹰雪忽略了,而这个部位就是截天将小天的语言功能封印的部位,如果鹰雪集中精力与小天配合的话,也许就可以冲破这个禁制。 鹰雪见差不多功德圆满了,就慢慢地收回了元神,准备让小天自己修炼天髓心法,毕竟鹰雪也只能帮小天这么多了,这内家真气的修炼,外人是帮不了多少忙的。鹰雪慢慢地将元神导出小天的体外,小天正在全神贯注地行气当中,根本就没有发觉到鹰雪的元神已经离开了自己的体内,鹰雪将元神归位之后,凝神内视,发现自己的感觉果然没有错,元神又提升了一个境界,虽然离‘琴心三叠’的天心界还有相当长的一段修炼距离,但是毕竟这也有一个提升,不知为何最近‘清真劫’阶段的修炼好像停滞不前,没有什么进展似的,现在终于明显地感觉到元神有了进展,鹰雪也感到很是欣慰。 鹰雪慢慢地睁开眼睛一看,发现眼前的小天跟平常大不一样了,白色的小天竟然变成了青灰色的,不过鹰雪早就习以为常了,不过,小天的个头却变得越来越大了,这倒让鹰雪有一些陌生感。 “这个家伙,老是不停地长,也不知道他到底能长到多大。”鹰雪轻轻地咕嘀道。 “鹰雪,你醒了,小天的情况怎么样呀。”曾昭立拉着鹰雪问道。 “嘘!”鹰雪将大家带到一旁,然后轻声说道:“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只是我发现灵兽们大多数的经脉已经堵塞,如果要靠灵兽们自己来打通全身的经脉,那肯定需要一段漫长的时间,所以你们自己的灵兽如果要想修习天髓心法的话,你们必须以天髓心法,将他们的全身经脉贯通,像杨玉海和我的真气就不太灵光,因为我们修习的不是纯正的天髓心法…”鹰雪满有心得地说道。 “去去,什么乱七八糟的歪理呀,这个我早就知道了,还用你来教我。”曾昭立不屑地说道,他在帮幻灵燕打通经脉的时候,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哪里还要鹰雪来卖弄呀。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么火灵狐、灵风雕、幻电蟒、孔雀王,还有螭大哥,你们的经脉都由昭立兄来打通吧。辛苦你了,昭立兄!”鹰雪对曾昭立一本正经地说道。 火灵狐、灵风雕、幻电蟒、螭龙还有孔雀王听到鹰雪的话后都高兴地站到了曾昭立的面前,曾昭立见状,面色尴尬地说道:“鹰雪哥,我看这种事情,还大家一起来最好,所谓众人一心,其力断金嘛。” “我看还是把唐彬、刘林枫和谢好三人都叫来吧,他们修习的可都是真正的天髓心法。再说这件事情也还需要他们自己来决定。”周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他的气色还是有些差,刚才给螭龙渡气的时候,耗损的真气太多。 “这个提议不错,那么谁去呢?”杨玉海用眼睛斜着曾昭立。 “他!”大家的手指都指向了曾昭立。 “为什么是我?”曾昭立立即抗议道。 “少数服从多数!” “大家喜欢你嘛。” “你是我的衣食父母呀。” 曾昭立被大家一通乱盖,知道以一敌三准输,也懒得跟鹰雪他们三个废话,用蹈空术腾空而去,空中传来一声:“你们三个家伙,还说是兄弟呢!” 才一会儿工夫,曾昭立带着唐彬、刘林枫二人就往鹰雪处赶来,谢好不会蹈空术,只好在地上用五灵步法急驰而来。 “哇!小天这个家伙又变色了,而且变大了不少,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个什么东西了,他们二兄弟,真是怪胎。”曾昭立站在空中不满地对鹰雪进行人身攻击,好泄一泄心中的不满情绪。 可惜他的话根本就没有人理会,因为大家都已经围绕着自己的灵兽,仔细看了起来,曾昭立撇了撇嘴,不满地降到了地面上。 “其实这运功的法门,大家最好去问问昭立兄,因为他刚才给幻灵燕打通过经脉,而我却没有什么心得。”鹰雪把包袱甩给了曾昭立,不过他的确没有什么经验,刚才小天那儿,他也没有什么体会,只是把小天的二种能量融合起来,并没有帮小天打通全身的经脉。 “现在知道找我来帮忙了,唉,真是人心不古呀。”曾昭立看得大摇其头,顺便还卖起了乖,双手反背,头望着天,大发感慨。 “哎哟!刚才你们哪个打我呀。”曾昭立还以为大家会好言相求,没想到刚才是谁用手狠狠地给了他一记爆粟子,敲得他后脑勺隐隐作痛。 曾昭立望着众人看了一圈后,大家都是一脸无辜的表情,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只有螭龙不知深浅,在一旁发笑。 “哎哟!昭立兄,你为什么打我呀。”螭龙捂着头,大喊冤枉。 “就你笑得最贼,我不打你,我打谁呀,你告诉我刚才是谁打我,我们就算扯平了,怎么样,阿螭哥,有什么意见吗?”曾昭立一幅吃定了螭龙的表情。 螭龙歪着头看了曾昭立,低着头溜到一边不敢在说话,他可不想枉做小人,最后弄得个里外不是人,现在螭龙知道什么叫做‘沉默是金。’这句富有哲理的话了! “喂,昭立哥,你到底说不说呀,不然我们大家已经失去耐心了。”唐彬等人的拳头已经扬了起来。 “这是什么世道,哪有这么求人帮忙的。”曾昭立见众怒难犯,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却不得不屈服于强权之下。 “其实也没有什么窍门了,行气的方法刚才鹰雪已经全部教给他们了,只要沿着灵兽的经脉用真气强行打通就可以了,灵兽不比人类,他们的经脉较短,是非常容易打通的,配合好灵兽的意识行气就可以了,最重要的是控制好真气的力度,千万不要忽强忽弱,保持均匀就可以了。”曾昭立嘀嘀咕咕地说道,等他四处一看,刘林枫对着自己的灵风雕,唐彬揽着火灵狐,谢好帮着周明的孔雀王,开始替灵兽打通经脉了。 “这些家伙,这么不给我面子。”曾昭立发现还有一个人在笑眯眯地看着他,笑得曾昭立心里直发毛。 “昭立兄,我的幻电蟒可就拜托给你了。”原来是杨玉海在一脸笑容地看着曾昭立。 “你还是另找高明吧,这伯事情我恐怕帮不了你什么忙了。”曾昭立看到幻电蟒就有种想哭的感觉,刚才周明给螭龙疗伤,现在还没有复原,而幻电蟒的体形并不比螭龙差多少,给幻电蟒打通经脉,这岂不是要大伤元气吗,曾昭立的头摇得像个泼浪鼓。 “昭立兄,你不会这么不讲义气吧。”杨玉海还是笑眯眯地看着他。 “义气是要讲的,不过先让我给小鸟和小金先打通经脉,再给幻电蟒打通经脉,这样你没有意见吧。”曾昭立拿过小金,真气就是一通乱输,他想拣个便宜,可是偏偏却不如他的愿,小金受他的真气一激,顿时痛苦万分,挣扎了几下后,就耷拉着脑袋,停止了动作。 “好你个曾昭立,竟然把鹰雪的小金给弄死了,这下别说鹰雪了,就是小天也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下完了。”杨玉海像是突然之间抓到了曾昭立的把柄。 “海哥,你不要乱说,小金只是昏了过去,马上就会醒过来的。”曾昭立强自镇定地说道,不过他能感觉到小金还没有死去。他望了望鹰雪,鹰雪不知什么时候又已经入定了,而小天一直都还没有醒过来,周明好像是在休息,也没有注意到这件事。 “哼,就算是小金没有死去,他也是原气大伤,你这下可完了,小天是不会放过你的。”杨玉海还是笑眯眯地看着曾昭立。 “你想威胁我。”曾昭立满脸悻然地说道。 “哪里,昭立兄,你想到哪儿去了呀,我怎么会威胁自己的兄弟呢,我只是想帮你而已,这样吧,这个黑锅我来背,你把小金给我,你去帮幻电蟒打通经脉,所有的后果由我一个人负责。”杨玉海对曾昭立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少假正经了,我还不了解你,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曾昭立骂完后将小金交给了杨玉海,自己盘坐在幻电蟒的身边,准备给幻电蟒打通经脉。 “我这也是没办法嘛,我又不会用天髓心法。”杨玉海见曾昭立已经专心在为幻电蟒打通经脉,使出‘暗灵玄功’解除了小金魔法禁制,原来这一切都在杨玉海的控制之中,杨玉海首先将曾昭立调动,他知道曾昭立肯定不会答应给幻电蟒打通经脉的,会拿小鸟与小金来搪塞,所以当曾昭立拿起小金的时候,他已经用轻微的石化魔法将小天石化,让小天变得跟死去一般,好引曾昭立上当,小金被解除魔法禁制后,马上和小鸟跑到远处,与杨玉海这样的人打交道,真是危险。 谢好首先从入定中醒来孔雀王的经脉根本用不着他来打通,可能是孔雀王刚刚才出生,所以全身经脉根本就没有淤塞,谢好不费吹灰之力就已经将孔雀王的经脉全部疏导通畅。谢好醒来后,见唐彬和刘林枫的神色还算是轻松,转身看了看曾昭立,发现他最是吃力,脸上已经被汗水湿透,脸色苍白,一看就知道是真气耗尽。 幻电蟒这样庞大的身躯要曾昭立一个人来摆平,实在是为难他了,何况刚才曾昭立已经用了一部分的能量替幻灵燕打通全身的经脉,现在又要替幻电蟒来打通经脉,实在是力有不逮。 谢好见状,急忙把手放在了曾昭立的后背上,谢好一加入,曾昭立倍感轻松,合二人之力,幻电蟒感到体内真气大涨,按照鹰雪所传授的行气方法,幻电蟒引导着体内的真气,沿着体内的各条经脉而行,体内淤塞的经脉在曾昭立与谢好二人的合力之下,大部分都已经打通,剩下个别地方,幻电蟒自己就可以搞定,曾昭立与谢好见已经帮幻电蟒行气一周,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而且他们二人也已经差不多力竭,也就收手停了下来。 二人睁开眼睛一看,见大家都在关心地看着自己,曾昭立急忙对大家说道:“我们没事,已经将幻电蟒全身的经脉打通。”说完后,用眼神狠狠地看了看杨玉海。杨玉海避开了曾昭立的眼神,对曾昭立翘起了大姆指。 “既然大家都没事,我们现在还有一件事情要做,螭大哥的事情怎么办,我看还得劳烦大家帮他一把。”鹰雪高兴地对大家说道,我们中华民族既然被称作‘龙的传人’对龙天生就有一种亲切感和崇拜感,从来没有人见过龙,自己这可是头一回见到真正的龙,鹰雪为自己能够帮助到龙而感到无限的荣幸。 “没搞错吧,鹰雪,他可是龙呀。难道你要我们帮他也打通全身的经脉吗?”唐彬吃惊地说道。 “这样不好吗?螭大哥可是龙呀,这可是千年难得一见,我们能帮到他,是多少的荣幸呀。”鹰雪充满了崇拜之情。 “鹰…团长,你可知道龙族是个多么残忍的种族吗?”唐彬见到倚灵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只好改口说道。 “残忍!你亲眼看到过吗?就算他们是残忍的种族,这又能代表什么呢?难道龙族之中就没有善良的吗?众生平等,人类还不是一样,有好也有坏,再说,你也不能一棍子打死所有的人呀。”鹰雪当然听过龙有好恶之分,不过他却忘记了这里是空天灵界,而非地球,我们龙的传人,当然要为龙族说上两句好话,否则,岂不是自贬身价。 “这…”唐彬被鹰雪说得说不出话来。 “螭大哥,跟我们接触的时间虽短,但是我能感觉到他是一只心地善良的龙族,难道你们就没有感觉到吗,还是你们对他的成见太深,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鹰雪感到有些愤愤不平。 螭龙见大家都在为他争吵,开口说道:“主人!各位,你们别吵了,请听我螭蛟几句。” 见大家都默不作声,螭龙继续说道:“其实这也是一个不太完整的记忆,是我们祖先一代代流传下来的一个不完整的关于龙族的故事。” 龙族分为三个族类:神龙族、邪龙族、灵龙族,神龙族是龙族中最高贵的,我们所有的龙族一直以能够晋升神龙而为之终生苦苦修炼,如果能晋升为神龙,那将是无上的荣耀,可以无拘无束地生活在天界。而邪龙族,他们生性凶残,所到之处,一片废墟,寸草不生,而灵龙族是最惨的龙族,因为经过长斯的苦修却不能进化成神龙,但是生命却已经差不多到了尽头,然而却又不想变归入到邪龙族,只有自成一派,成为灵龙族,但是灵龙族却全部是龙的灵魂所组成的一种族,他们与世无争,苦修元神,然后重生,化为龙卵,从新开始再行修炼。(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二十五章 能够进化成龙族的生物有二种,一种是蛟,另一种是蟒类,这二种生物如果要进化成龙的话,要经过上千年的修炼,而我就是属于蛟类,现在虽然已经是龙身,但是进化却还不是那么完善。最直接的能够晋升成神龙的就是龙族的直接后裔,他们一生下来就是龙族,省去进化成龙的千年修行,是最容易进化成神龙的。 我们龙族并不是个个都残忍、嗜杀的,但是龙族庞大,难免良莠不齐,况且现在龙族已经被万神之主封印了,现在世间所传的龙族,只是像我们这些后来才进化成龙的龙族,也没有对人类造成什么伤害,反倒是人类,见了我们的龙族就大肆屠杀,还说什么我们的体内有内丹,还有龙皮可以制成盔甲,这话又怎么说呢? “阿螭说得也是,怎么就只有这么多了吗?还有没有下文呀,说说看,挺有意思的。”曾昭立对螭龙催促道。 “哪里还有呀,昭立兄,我的这些记忆也只是在我出生的那个蛋壳中残存的,这只是一个破碎的记忆,我就只有知道这么多了,况且我还从来没有见到过其他的龙族呢?”螭龙神情寞落地说道。 “这样啊,真是可怜,不要伤心了,乖!”曾昭立搂着螭龙关心地说道。 “去去,”螭龙一把推开了曾昭立,“对了,我还记起我们龙族的一个古老的预言。‘不死神龙重现,天地神魔历劫。’” “不死神龙重现,天地神魔历劫。”鹰雪听了后不由轻声地念道。 “什么意思呀,阿螭哥,你能不能说得明白点呀。”曾昭立觉得这个预言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个古老的预言就更加没人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我的历代祖先都没有一个能够参透其中的玄机,只是知道有这个古老的预言。”螭龙无可奈何地说道。 “也许这是虚无之言吧。”唐彬静静地说道。 “就是嘛,众生平等,管他那么多,我们还是先给阿螭哥打通经脉吧,彬哥、明哥、好哥,阿枫,我们五人一起帮助阿螭哥打通全身的经脉,我就不信集我们五人之力还搞不定,海哥,你帮我们护法。”曾昭立毫迈地说道,经过刚才鹰雪与螭龙的话,他也放下了成见,何事没有正反两面,螭龙虽然是龙族,跟他们相处的时间也不是很长,但是大家都能感觉到螭龙并不像传说中的龙族那样残暴、嗜杀。 “对,众生平等!好,大家一起干吧。”唐彬、刘林枫、谢好和周明都被曾昭立毫迈气慨激起了斗志,管他龙族还是人类,还不都是一样的。 “好,我也来为你们护法。”鹰雪高兴地说道,在鹰雪心中这可是一件天大的事情,龙是多么富有传奇色彩的神兽,自己竟然能够有幸见到,而且还能够帮助他,鹰雪一想起这件事情,心情就十分的舒畅。 曾昭立、唐彬、刘林枫、周明、谢好五人已经无暇答话,他们把全副的心思都放在了螭龙身上,五人以曾昭立为首,其余四人一个搭一个的后背,把五股能量聚成一股,沿着螭龙的体内的各条经脉沿途而上。 螭龙恢复了本相,一条长约十丈的白色之龙,鹰雪和杨玉海都已经见过螭龙的本相,丝毫不感到惊讶,但是倚灵却大感意外,竟然在这个地方会看到传说中的龙族,他们不是被早在千年前的人神魔大战中,被万神之主联合众神之力封印在一个神秘的地方吗?怎么会在此地出现,难道那个封印已经被人打破了,倚灵的思绪万千,饶是她如何大胆,也被吓了一大跳,急忙躲在了杨玉海的怀中,出于男子汉的本能,杨玉海紧紧搂住了倚灵,拍着她的肩膀安尉她。 最为艰难的要数曾昭立、唐彬、刘林枫、周明、谢好五人了,螭龙这条二千年的老龙,全身的经脉已经全部堵塞,要打通螭龙全身的经脉又谈何容易,虽然合五人之力,亦只是勉强打通了螭龙体内的几处经脉,仅仅是这些就已经累得曾昭立五人筋疲力尽,气喘嘘嘘的,他们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难道又要前功尽弃。 鹰雪也感觉到了他们五人的难处,可是鹰雪已经试过了,他的真气根本就不适应螭龙使用,他去只会帮倒忙,鹰雪一脸焦急,曾昭立、唐彬、刘林枫、周明、谢好五人已经顶不住多久了,如果他们五人不撤掌的话,肯定会力竭而亡,但是如果撤掌而回的话,他们全部的功力岂不是全部停留在了螭龙体内,那他们五人岂不是功力尽失。 鹰雪急得团团转,杨玉海倒好,他搂着倚灵背对着鹰雪他们,轻轻地聊着天,仿佛天地间就只有他和倚灵两人,根本没有察觉到曾昭立他们的异状,不过就算他看见了又有什么办法,只有干着急而已。 鹰雪正在思忖着要不要强行将他们分开的时候,小天突然睁开了眼睛,这时的小天,给鹰雪感觉十分的陌生,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似的,鹰雪正感到诧异间,小天已经走到曾昭立他们的身边。 曾昭立、唐彬、刘林枫、周明、谢好五人只觉得身后一股巨大的能量传来,通过他们身体冲进了螭龙的体内,螭龙那堵塞了两千年的经脉遇到这股能量后,如积雪遇到了太阳,纷纷融化了,淤塞的经脉急速被打通,能量在螭龙的身体内急转一周后,所有的能量又返回到曾昭立、唐彬、刘林枫、周明、谢好五人的身体中,这时一股大力将他们五人弹开,五人急忙坐下来调息,而小天与螭龙升到了空中,好像小天还在继续为螭龙打通经脉。 其实小天现在并不是在给螭龙打通经脉,而是二者籍着同一股能量,在按照天髓心法的行气方法,继续修炼着天髓心法,这一股巨大的能量从何而来,螭龙以为是小天的,小天也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自己体内何时蕴藏着这样一股巨大的能量,还以是自己进化以后,能量急剧增加的结果,总之现在已经无暇理会太多,尽量借用这股能量把天髓心法的基础打坚实再说。 曾昭立、唐彬、刘林枫、周明、谢好五人刚才被一股大力弹开了,每个人发现自己体内还多了一股能量,这股能量还真奇怪,丝毫没有跟体内的真气相冲突的意思,曾昭立五人大喜之下,也不管这股能量的来源,急忙运起天髓心法,把这股能量据为己有。 小天和螭龙在空中,籍着这股能量贯穿全身各大经脉要穴,螭龙受此能量的帮助,被激得浑身发热,身体已经开始发着微微的白光,看来螭龙又要进化了,在螭龙一摇一摆间,他的身躯慢慢地变长,身上的微微白光并没有像一般灵兽那样耀眼,而是慢慢地消弱了,等白光完全消失后,鹰雪发现,螭龙原来的那层细细的白鳞已经变成了一层青灰色的鳞甲,而身躯比刚才至少要长上两丈左右,如果看来命运之神对待螭龙还是不错的,才来短短两天时间,就已经进化两次,螭龙看来要转运了。 鹰雪目睹了螭龙的全部进化过程,正在惊叹间,小天全身突然发出一阵刺眼的红光,鹰雪急忙闭上了眼睛,等鹰雪慢慢地睁开眼睛的时候,小天不知什么时候,那么青白色的鳞甲已经全部换成了一层火红色的鳞甲,鹰雪还沉浸在惊讶中,螭龙和小天已经感觉到那股能量突然消失了,二人失去了能量的支撑,这两个家伙一下子就从空中分散开来,不过,螭龙已经打通了全部的经脉要穴,天髓心法也已经小有成就,小天就更加不用说了,天髓心法不仅有了坚实的基础,而且在短短一天之内两次进化,这等奇闻异事,也算是罕见,要知道灵兽的等级越高要想进化的难度就越高,相隔的时间也就越长,像小天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阶段段的灵兽,但是级别肯定是比较高的幻兽或是幻灵兽了,以他这样的级别,要想在一天之内进化两次,那可真是绝无仅有的了,螭龙的进化速度已经是算是够快的了,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他已经进化了三次,像他这样的幻灵兽,要想进化三次,在野生的状态下,起码要上百年乃至上千年的时间,但是以他的速度与小天比较起来,他也只有俯首称臣,自愧不如。 杨玉海和倚灵二也目睹了小天与螭龙的进化,正在惊叹间,螭龙与小天从空中降了下来,鹰雪却敲着小天的头说道:“你这个家伙,什么颜色不好变,你却变了个红色,我最讨厌的就是红色了,还有你的变得块头这么大,以后我怎么养你呀。” 小天挨了敲以后,摇了摇头,身体急缩,变得与没有进化前的时候一般大,但是那层红色的鳞甲却怎么也改变不了,只好无奈地朝着鹰雪直眨鬼眼。 “原来你已经可以随意变大变小呀,这个还真不错呀,省了我不少的事。”鹰雪高兴地说道。 “嗷!”小天叫了一声表示抗议,他有这么多的优点,为何鹰雪现在才发现一个,不知他这个主人是怎么当的。 “玉哥,这小天是什么灵兽呀,真的好奇怪呀。”倚灵好奇地问道。 “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你要有兴趣的话,你就去问小天自己吧。”杨玉海现在还真不知道小天是只什么样的灵兽。 螭龙又幻化成了人形,这时,曾昭立、唐彬、刘林枫、周明、谢好五人也从入定中醒了过来,看他们的神情就知道刚才五人受益匪浅,刚一睁开眼睛,却又见到小天又变成了红色的,难道刚才这一瞬间,小天又进化了? “这是什么世道呀,简直全部乱套了,不仅进化变得一点规律都没有,而且连正常的进化程序也没有了,这些都是些什么灵兽呀。”唐彬不满地嘀咕道,他这个灵兽专家也别混了,眼前的这些灵兽都不知道是些什么类系的,究竟他们会进化成什么样的灵兽,唐彬现在是一塌糊涂。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曾昭立感慨地说道。 “主人,我刚才觉得他们三人身上有股我好熟悉的味道,可是我又说不出是什么东西。他们身上为什么会散发出这种奇怪的味道呢,这只有龙族才有的气息,怎么会从他们三人身上发出呢?”螭龙指着曾昭立、唐彬和刘林枫三人说道。 “什么熟悉的味道,什么龙族的气息,真搞不懂你在说什么…”刚说到一半的时候,鹰雪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把曾昭立、唐彬和刘林枫三人叫到一边,轻轻地说道:“这下坏了,你们三个身上穿的‘龙之圣甲’是龙族的龙皮,你们说要不要告诉螭龙呀。” “不是吧。”曾昭立有些想晕的感觉,如果螭龙翻脸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我看还是告诉螭龙吧。”唐彬冷静地说道。 “是呀,应该让螭龙知晓,这样对他也公平些,毕竟这又不是我们的错。”刘林枫也同意将此事告诉螭龙。 “螭大哥,你过来一下。”鹰雪向螭龙招了招手说道。 “主人,您有何吩咐。”螭龙恭敬地说道。 “呃,是这样的,他们三人身上所穿的盔甲就是用龙族的皮所制作的盔甲,我想大概是因为这套盔甲所以你才感到他们身上的气息是龙族的吧。”鹰雪连比带划地对螭龙说道。 “主人,我明白您的意思,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又能如何呢,既然上天安排我来到这里,那么一切就随缘吧。”螭龙有些伤感地说道,毕竟同类的皮被人剥下来穿在身上,他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鹰雪对此也无可奈何,只好转移话题对大家说道:“各位兄弟们,明天就是我们的一月之期了,今天是最后一天,大家再辛苦最后一晚,就可以功德圆满了,我们绝地兵团名扬空天灵界的时候到了。” “耶!”大家都高兴得跳了起来,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给人一种不太适应的感觉。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快了! 见曾昭立、唐彬、刘林枫、谢好、周明三人虽然气慨豪迈,但是刚才为螭龙打通经脉,耗费的真气太多,他们一脸倦容,实在是太累了,鹰雪决定今晚由自己和杨玉海二人巡守这最后一夜,虽然这一个月来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最后一晚,鹰雪可不想出什么岔子,还是小心为妙。趁着大家都在高兴的时刻,鹰雪将唐彬叫到一旁,对他交待了明天比试的一些细节。 一夜相安无事,新的一天终于到来,鹰雪站在山寨中想着这些日子到空天灵界以来,发生的种种事情,思绪万千,现在事情终于可以告一个段落,山寨中的这些弟兄们也快要走上正轨了,等这里一切都安顿好后,鹰雪就决定重新踏上征程,去寻找星神,完成自己的使命后,就回到地球去,毕竟这里不属于他的。 鹰雪望着天空出神的时候,曾昭立、唐彬、杨玉海、刘林枫、周明、谢好、螭龙还有修炼中的各位弟兄,都不约而同地来到了鹰雪的身边,他们见鹰雪呆呆在望着天空发楞,鹰雪的眼神是如此的深邃迷茫,仿佛如蓝天碧海般无穷无尽,似乎隐藏着无尽的心事,大家也似乎也感应到鹰雪身上的那股凝重的迷茫和无尽的空虚之情,大家对鹰雪都充满了感激之情和崇拜之意,也慢慢被鹰雪现在这种思绪所感染,沉浸在这种迷茫和空虚的气氛之中,大家虽然能够感受到鹰雪的迷茫和无助,但是却为没有能力帮助鹰雪而感到深深的自责和愧疚,如果以鹰雪的能力名扬空天灵界是毫不成问题的,像他这样的高手,各国都会争相拉拢的,但是他甘心留在这个破山寨之中与大家同甘共苦;如果不是鹰雪的到来,大家现在还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盗贼生涯,说不定都已经被佣兵团给消灭了;如果不是鹰雪无私地倾囊相授,大家岂会有今天的成就,如果,人生啊!实在有太多的如果了…… 虽然有二百多人占在旁边,但是受鹰雪情绪的感染,大家都感慨万千,这段日子实在是太令人难忘了,这种由死到生的感觉,的确会使人联想太多,大家都陷入深思之中,现场静得没有一丝声响,针落可闻。 “唉!”不知什么时候,鹰雪从神游天外中清醒了过来,见大家都站在他的身边发呆,鹰雪不由一楞,不过大家都被鹰雪这一声轻轻的叹息惊醒了。 “各位兄弟都到齐了,好,现在大家应该都有所进步了,那么大家就依照我一个月之前所说的,开始比试,周明、谢好你们那一组分成两个小队比试,曾昭立、刘林枫你们那一组也分成两组比试,这里太窄,我们去外面好好地比试一番,让我们看看你们这一个月的修炼成果。我们绝地兵团马上就要名扬空天灵界了。”鹰雪简单的两句话就激励得大家热血沸腾,名扬天下,流芳千古,这是每一个修炼者梦寐以求的最高荣誉。 “是,鹰雪团长。”大家异口同声地说道。 倚灵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他跟着大家走到一块宽敞的开阔地上,杨玉海见倚灵也站在人群中,急忙将他拉住,曾昭立见状,也懒得去理会,他这个人挺简单的,性子直爽,拿得起放得下,知道自己没有希望,而且倚灵和他在一起只是出于应酬,何必去自讨没趣,何况杨玉海是自己的兄弟,肥水不落外人田嘛,他们能够再一起也是挺好的一件事情。 比试就要开始了,曾昭立已经无暇去想太多,这次比试可是很重要的,不仅关系到能否拿到‘龙之圣甲’的问题,而且如果大家的修为没有达到预期的要求,那就还要继续修炼,这样岂不是太丢他这个队长的脸了。 其实鹰雪对这次比赛并不很看重,他知道最近大家修炼都是非常认真和刻苦的,虽然各人的资质有所不同,但是这一个月来的强化训练,每一个兄弟肯定都已经将自身的潜能开发到了极限,而且这些兄弟都是被人抛弃,代人受过之人,而在与天风国一役中,虽然没有伤亡,但是在关岭这里为盗之时,却是饱受欺凌。所有的兄弟都是经历过生死劫难之人,现在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个出人头地的机会,每一个人岂能不会拼命地修炼,优胜劣汰,这个千古不变的真理,况且,在空天灵界,三岁孩童都知道如果没有实力意味着什么。 鹰雪让曾昭立、刘林枫、周明和谢好四人将自己的队伍排开,魔法师为一组,这个当然是由曾昭立与刘林枫负责,战士一组,由周明和谢好二人负责,接着由唐彬宣布比赛规则,而鹰雪与杨玉海、倚灵三人则坐在一旁观看。 唐彬站在场中间大声说道:“这次比赛的规矩很简单,主要是为了检验大家最近的修炼成果,现在我宣布比赛规则:一、本次比试以抓阄号码出赛,这个箱子里面装的就是号码,每一个人只能拿一个,每一个号码都有两个,抽中同一号码就是各自比试的对手。二、相互比试期间,旁人只能观看,不得暗中相助或施以援手,这次比试,无论输赢,都不要得意或是气馁,大家都要仔细观看比赛,取长补短,这个机会相信不是太多的,大家千万要看仔细了。三、本次比试,纯属兄弟切磋,点到为止,不得以性命相搏,违者重惩不怠!” 唐彬说完后,望了望鹰雪,意思叫他这个团长也说两句勉励大家的话,鹰雪只好站了起来对大家说道:“各位兄弟,这次比试只是纯粹为了检查一下大家这一个月来的强化训练成果,输赢无关紧要,唐总管刚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只强调一点,大家都是手足兄弟,点到为止,不得因为本次比试而结下恩怨,否则决不姑息!” “好,现在大家过来抓阄吧,每一个人只能抓一个,不要拿多了。”唐彬将连夜赶出来的抽签号码放在了大家的面前,这次比试的随机性很大,也无所谓顺序,于是大家鱼贯而上,随手摸了一根木签。 “好,现在大家作好准备,请大家退开一些。”唐彬这个总管当得还不赖,他还真有些当总管的天份,把人员安排得井井有条,见大家都已经准备妥当,唐彬站在场中央大声说道:“现在,请一号选手上场比试。” 很巧,一号选手刚好是一位魔法师和一位战士,二人相互行礼后,就倾尽全力开始了战斗,他们都想知道自己这一个月的苦修,到底有多大的进步。 战列系的选手摧开了金光盾,想不到这一个月来竟然会有这样大的进步,他的金光盾已经到了中级的水平,防身光盾在空天灵界是战列系修炼的基础课程,虽然大家都会可是却因为修为不同而分为‘力之盾’、‘天光盾’、‘先天盾’每一个阶段都分为几个不同的等级,就如魔法师一样,风、火、木、水、土、金、暗等各种各样的元素大家都可以役使,但是威力大小却是根据魔法师的修为因人而异的。 见眼前的战士开出了黄色的金光盾,魔法师也不敢大意,念出了召唤火元素的咒语,原来他是一位火系魔法师,战士与魔法师之战,战士还处于被动,因为他们必须与魔法师进行近身攻击才有取胜的希望,而魔法师知道如果被战士一近身,肯定是非常被动的,所以魔法师一般都离对手比较远的,战士知道刚开始如果要靠近魔法师肯定会吃亏的,还不如全力防御,凭自己的中级金光盾应该能够挡住他的火系魔法的攻击的,以逸待劳,消耗魔法师的能量,然后再见机行事,这样取胜的希望才会大一些。 绝地兵团的这些人,都跟鹰雪出生入死过,参加过过多次的战斗,战斗经验十分的丰富,知道在这争中如何保护自己,击杀敌人,魔法师知道自己的能量不如战士悠长,这样干耗下去自己肯定会输的,只有自己先发制人,才能取胜。 “大型火焰!”魔法师发动了攻击,一团火焰攻向战士。 战士知道这是试探性的攻击,魔法师想把自己调动起来,这样的话金光盾就会露出破绽,岂不是给魔法师以可乘之机,他也是经验丰富,哪能上这样的当,所以他根本没有移动的打算,准备硬接这一团大型火焰。 “轰!”地一声,火焰与金光盾相撞,火花四溅,向围观之人飞去,不过大家已经退到一旁,而且都开有防护结界,这些零碎之火才没有对大家造成伤害。 突然战士的眼前一片红光,这令他大吃一惊,刚才的大型火焰虽然没有攻破他的金光盾,但是却令他的眼睛一下子不太适应,没想到魔法师竟然利用这个机会,冲到了他的面前,而且还以法师的防御性魔法‘烈焰火墙’向他展开近身攻击,这烈焰火墙虽然是防御性的魔法,但是这样的近身攻击,却成了厉害的魔法攻击,这样的奇拳怪招,让战士一阵手忙脚乱,不过他也是经验丰富之人,马上撤下金光盾,五灵步法应意而出,瞬间幻也两个影像,拉出长长的似匹练般的幻影,把魔法师围在了中间,这回轮到魔法头疼了,他分辨不出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只有对准其中的一个用大型火焰击去。 他的运气似乎不太好,击在虚影上,等他发现情况不对时,战士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如果刚才是生死搏斗的话,他已经阵亡了。 “唉,受教了,我输了。”魔法师垂头丧气地说道。 “承让了,兄弟,要不是你刚才太急功近利,竟然拿火墙来攻击我,以致背后空门大露,这才给了我可乘之机,否则输赢还是未定之数。”战士虽然知道自己刚才取胜纯属巧合,但还是掩藏不住自己的那股得意之色。 大家都在入神地观看,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学习机会,大家都修习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彼此到底增长到什么程度,也不知道相互之间的差距有多大,场上的战斗,让大家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如果场上战斗的是自己,怎么样才能获胜。虽然有二百多人在观看,但是除了场中的战斗声之外,整个现场一片沉寂,每个人都在反思着刚才的战斗过程,战场中的变数实在是太快了。(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二十六章 江山决定呆在原地不动,对追踪之术,他也颇为在行,这招以逸待劳,现在是最合适不过的了。不过聪明反被聪明误,刚才的黑衣人的确已经走了,而在江山的背后出现了另外一个黑衣人,他已经站在江山后面有一会儿了,只不过江山暂时还没有发现他罢了,而黑衣人好像也没有想引起江山的注意的意义。不过幸好这名黑衣人对江山没有恶意,否则江山绝对是在劫难逃。 可惜江山和黑衣人都忘记了一件事情,现在的这个时间是属于妖兽们的,像他们这样一动不动地站在怨灵平原旁,简直就当这些妖兽们不存在,他们的气息引来了一些怨灵王和妖怪,而这江山与黑衣人却一点也不知道。 突然在江山的前面出现了一个黑影,江山心中一喜,只道这黑衣人憋不住,率先现身出来,江山朝着黑影扑了上去,身形还在空中的时候,江山突然觉得好像有些不太对劲,急忙凝神细视,这才发现自己的对象竟然是一个身形硕大的妖怪,江山急忙稳住身形,想往后退去,近战之下的魔法师对妖怪是无可奈何的,况而妖怪们皮粗肉厚的,以江山现在的魔法攻击力,想要击倒一个妖怪,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凑效的,况且现在是晚上,时间一久,肯定会引来更多的妖怪的,想及此处,江山决定急速退去。 可是妖怪哪里容得他退去,眼看就要到手的鸭子哪容他跑掉。妖怪虽然外表蠢笨,但是他们的动作都是出于本能,不需要经过大脑考虑的,所以他们的动作却是非常的迅敏,江山还没有抽身的时候,妖怪已经堵在了他的前面。 江山见自己快要撞在了妖怪的身上,急忙折身后退,匆忙一瞥之下,这才发现,旁边竟然还有一个黑影,可能也是一只妖怪,江山心里直叫苦。 虽然已经杀过不少的怨灵王,也猎杀过几只妖怪,但是单独对付妖怪,江山却还是头一遭。江山心里虽然有些惧意,但是他却是非常的沉着冷静,在折身退却之中,风暴火龙向妖怪卷去,虽然江山知道,这条火龙对妖怪造不成什么大的伤害,但是至少可以阻挡一下妖怪的攻势,好让江山自己有些时间决定,是选择溜走还是战斗。 江山正在犹豫间,又有几个黑影闯了进来,看来妖兽们已经知道此地有美餐可以享受了,大家都争先恐后地赶了过来,准备分一杯羹。 江山现在已经是欲罢不能,妖兽们已经死死地缠住了江山,江山连用蹈空术的时间都没有,他只有依靠着五灵步法,边战边突,想冲出战圈,用蹈空术离开这个地方,否则随着妖兽们越来越多,自己肯定会葬身此处。 江山虽然打算不错,但是现在已经有八九个妖兽将他围住了,别看这些妖兽们在白天的反应迟钝,但是一到晚上,动作和攻击速度却是非常的迅捷和凌厉。 江山哪能招架如此多的妖兽们,几个回合下来,他已经方寸大乱,险象环生,如不是倚仗着五灵步法,江山早已经被妖兽们捉住分而食之。 就在江山快要招架不住的时候,只见一个黑影急闪,江山还来不及反应什么,身边的妖兽们就已经轰然倒下。 江山看了一下,所有的妖兽都是背后受到重拳攻击而毙命的,基本是都是一拳而死,江山惊得目瞪口呆,难道这就是刚才的那个黑衣人,这是什么功夫,既不像魔法系的也不像战列系的。因为在江山眼里根本就没有见这个黑衣人有什么大的动作,妖兽们就已经倒下了,而且江山亲眼看到黑衣人幻化出五六人身影出来,这分明就是五灵步法呀!可是即使连云杰总教头倾尽全力,也只能幻出五六个虚像,可是刚才的黑衣人也不见他怎么动作,就轻轻松松地幻出五六人虚像出来,这样的修为,江山是想也不敢想的,如果黑衣人想对自己不利的话,自己就是有九条命也玩完了。 江山仔细辩认了一下,觉得眼前的这个黑衣人不是刚才引他出来的那个黑衣人,因为这两名黑衣人的身形相差太远,引自己出来的那名黑衣人身形单薄一些,哪里有眼前这名黑衣人的身形魁梧。 “多谢这位的救命之恩,在下江山,请阁下是?”江山对黑衣人客气地说道。 黑衣人并没有回答江山的话,而是突然转动身形在江山的眼前迅速转动了一下,江山被黑衣人的举动惊得激动非常,在黑衣人的转动之下,眼前突然出现了数十个幻像,看得江山心中大赫,如果这样的人是敌人的话,那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这是五灵步法,这是五灵步法,阁下究竟是谁,竟然会我们炎月兵团的五灵步法,快快说来,否则江某就不客气了。”江山在激动之下,竟然忘记了以自己的修为根本不是黑衣人的对手。 “你原来的五灵步法不太完善,现在我受人之托把这个五灵步法教给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二个条件。”黑衣人对江山说道。 “是真的吗?不知是什么条件,请阁下说出来听听,如果太苛刻的话,江山是绝对不会答应的。”江山才不会相信竟然会有这样的好事呢?他语气中充满了警戒的意思。 黑衣人也不管江山是否相信与否,他机械般地说道:“第一,你要发誓今晚的事情不得向任何人说起。第二,你要将彭秋、汪启明、李汉、吴天鹏、叶飞虎五人收归炎月兵团旗下。这第二个条件,即使你不答应也没关系,我也照样会教你五灵步法的。但是你必须发誓不将今晚之事向任何人说起。” “好,我都答应,但是彭秋、汪启明、李汉、吴天鹏、叶飞虎五人,不管能否加入炎月兵团我都会看管着他们的。而且我已经知道你就是龙离,我现在就发誓,绝对不将今晚之事说出去,请龙兄放心吧。”江山的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今天在与盗贼们的战斗中,不是见过龙离的步法非常的熟悉,自己当时就纳闷,为何龙离的步法这么眼熟呢!原来是五灵步法,不过好像比自己所学的更加完善和灵活。 “好,我现在就把新的五灵步法教给你们。”黑衣人既不否认也不承认,还是同原来的语气一样的话语。 “等等,江某有句话想问龙大哥。为什么你要教我五灵步法?是否龙大哥错把江某当成了别人?还请龙兄看清楚了。”江山还是感到不解,他与龙离并不相识,也从来没有接触过,可是他为什么要教自己五灵步法呢,这个疑团始终困惑着江山。 不过,黑衣人并没有回答江山的问题,而是说了一句令江山摸不着头脑的话,“我也是受人之托,将五灵步法教给你,其余的我也不知道,你自己想吧。” 江山有些哭笑不得,他还真有些以为,这龙离肯定是认错了人。这是什么理由,说了不是等于白说吗?不过,既然肯教自己,也是莫大的荣幸,江山已经来不及想其他的人,因为黑衣人已经在江山的眼前演练起来了。 黑衣人缓慢地走着五灵步法,江山全神贯注地看着黑衣人的每一个动,黑衣人走完了一遍后对江山说道:“你看明白了吗?”江山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已经开始演练起来了,按照刚才黑衣人所演试的边想边练了起来。 江山对五灵步法已经非常的熟悉了,对五灵步法的领悟本来就已经差不多了,现在又经黑衣人演试了一遍,现在对五灵步法已经有七八分心得了,黑衣人见如此省事,干脆叫江山自己再演试一遍,然后把其中的个别小纰漏的地方指了出来,经过三四遍的练习江山已经差不多将五灵步法,全部领悟透澈。 “五灵步法重在清虚无为,心凝神聚,人如流云,轻盈若风,讲究的是幻、飘、奇、空,幻意在扰敌之耳目,幻化身形,五灵之意乃为五五之数,幻字指的是修为达至最高境界之时,可以幻出若干个虚幻的影像,让对手根本分不清楚真假,飘指的是身形飘忽不定,行踪令人难以捉摸,奇旨在出奇制胜,克敌于意料之外,攻其不备。你所练的五灵步法还停留在一个幻字的境界,这只是一个基本的境界,吓吓一般的高手还可以,然而在真正的绝世高手面前,这是不堪一击的,如果你能达到飘字境界,将能够隐藏身形,这其中的奥妙你就自己去领悟吧。事情已经完成,我就先走了。”黑衣人身形一晃之间,就消失在茫茫夜幕之中。 江山也不出言相留,他知道这黑衣人肯定是龙离,呆会儿回到村寨中找龙离问个明白不就行了,不怕他不承认,这个在他的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并不太肯去想,看着满地的妖兽尸体,江山有些想把妖兽之心挖出来的想法,不过他看此地也不是久留之地,随时都有妖兽们闻息而来,还是离开此地为善。灵机一动之间,一顿足,运起刚学来的五灵步法,边转边向村寨中行去。 江山一走进村寨中,就直奔鹰雪和螭龙的住所,但是当他一走到房间里的时候,却没有发现鹰雪和螭龙的踪影,突然心中一个念头闪过:会不会这龙氏二兄弟,已经离开了村寨,不告而别了呢?于是江山立刻发动炎月兵团的人在村寨中寻找鹰雪和螭龙,而他自己则到彭秋、汪启明、李汉、吴天鹏、叶飞虎五人的住处,一问究竟。 “请问五位兄弟,你们可认识龙且和龙离此二人?”江山心中急燥,一进门也不客套,直接就对彭秋五人问道。 “请问江山队长,可有什么问题吗?”彭秋等人被问得莫名其妙。 “哦,不好意思,我只是心中有些急燥。”江山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确有些失态。 “江队长客气了,我们并非怪你,我们也是莫名其妙的,因为我们根本就对这两个人完全陌生,根本你江队长一样,毫无印象。”彭秋代表五人对江山答道。 “那他为什么极力要让你们加入炎月兵团呢?你们可知道,龙氏二兄弟已经离开了这个村子,不知去向了,他临走时,已经把让我引荐你们到炎月兵团,虽然我没有答应他,但是我还是会将你们引荐到炎月兵团的。”江山虽然有些失望,但是螭龙让他把彭秋等人引荐到炎月兵团的事情,他还是放在心上的。 “什么,主人已经走了。难道他不要我们了吗?嫌我们碍他的事情了,唉,也是呀,我们的功夫这么差,跟着他也是累赘。”彭秋情绪低落地说道。 “五位兄弟此言差矣,以龙兄弟的为人,肯定不是这样的想法,他只是有急事要去办,带着你们有些不方便,所以才让我将你们先引荐到炎月兵团去的,时机一成熟,他自然会来找你们的,你们就放心跟我去炎月兵团吧。”江山见他们五人情绪低落,只好出言安慰他们,先稳住他们再说。 “是真的吗?如此我等五兄弟就多谢江队长收留了,请你放心,我们五兄弟全力以赴的一定不会让江队长丢脸的,以报江队长的收留之恩。”彭秋等人高兴地说道,他们也知道,炎月兵团择人的规矩是很严格的,上次炎月兵团招民新人,一万多人才招收了几百人,这样的标准,在空天大陆还是头一遭,别说是佣兵团招人,就是国家招收军队也没有炎月兵团这么严格,而以彭秋他们的身份资格根本是不是可能加入炎月兵团的,但是现在有了江山的保证,他们五人进炎月兵团似乎已经不成问题了。 “五位太客气了,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不过有一点五位兄弟务必要注意,炎月兵团的规矩是很严格的,请五位务必一定要遵守,如有违背,即使江某人也帮不了你的。”江山严肃地说道。 “这个请江队长放心,我等也是行伍出身,军令如山这个道理我们还是懂的,我们不会令江队长你难作的。”彭秋等人高兴地答道,他们五人都知道,他们以盗贼和俘虏的身份,要想加入炎月兵团几乎是不可能的,能有机会加入炎月兵团,一定是那位他们根本就不认识的龙且帮的忙,只不过他是以什么方法说动眼前的这位江队长的,彭秋等人到现在还是有些疑惑。 “如此甚好,江某还有些琐事,就不打扰了,告辞了。”江山见也问不出什么,向五人抱拳行礼,便转身先行离开。 “江队长请便,慢走。”五人齐声抱拳说道。 在怨灵平原的边上的一个树林中,一人四兽站在树下,像是在等什么似的。此时已经隆冬季节,虽然这段时间是阳光普照,但是现在将近午夜时分,也有些寒意,这一人四兽,似乎都有些不耐之意。突然,那只身形硕大的灵兽似乎有些不耐烦,低声地吼了吼,趁着微光仔细一看,他全身覆盖着一层红色的鳞甲,样子威猛异常。 “小天,你别吵,小心把妖兽们召开,到时候就麻烦了。我们再等等吧,螭大哥事情一办完,马上就会回来了。”原来是鹰雪和小天、小金、小鸟和孔雀王五个在等螭龙,鹰雪已经先行走出了村寨之中,难怪江山找不到他们了。 正在说间,前面出现了一个黑影向他们奔来,鹰雪细看了一下,觉得应该是螭龙无疑,于是出声问道:“是螭大哥吗?” “是,主人。”说话间螭龙已经来到了鹰雪的身边。 “螭大哥,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鹰雪问道。 “请主人放心,我已经完全按照你的吩咐,把五灵步法和那五个家伙全部都交给了江队长,虽然他没有答应,但是我看应该没有问题的,他会让他们加入炎月兵团的。”螭龙信心十足地答道,从江山刚才的表情来看,他觉得江山绝对是个可以信赖的人,虽然螭龙没有同江山打过交道,要知道灵兽们天生的直觉是非常准的。 “好吧,此间事情也算是了结了,我们现在就去猎杀一些妖兽,明天就去天风国换取赏金吧,今晚大家辛苦一下,争取早点收工,现在行动吧,小天,螭龙我们三个一齐去,小鸟、小金、孔雀王你们三个快到我的须弥戒中来吧。”鹰雪想将小金、小鸟和孔雀王装进了自己的须弥戒中,可是这三个家伙根本就不买鹰雪的帐,因为须弥戒中一团漆黑,小金和小天已经尝试过,现在三个家伙见小金怎么都不肯进去,就知道鹰雪的须弥戒中准不是个好地方,所以三个小家伙谁都不肯进去,鹰雪见他们三个都不肯进去,也只好摇头作罢作罢,他从来都不喜欢勉强别人。 以鹰雪、螭龙和小天现在的攻击力,猎杀怨灵、怨灵王或是妖怪,那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从他们现在的行动上就可以看出来,现在基本上是螭龙一个人在猎杀妖兽,小天当然不会亲自动手了,这么没有挑战性的事情,他老人家是不会亲自动手的,而在鹰雪、小天和螭龙三个中最没有发言权的就是螭龙了,小天是他的老大,而鹰雪又是螭龙的主人,所以螭龙只有自己动手搞定妖兽了,以他的攻击力猎杀起妖怪来既迅捷又利落,一拳就是一只,而鹰雪则用黑剑找寻怨灵之心和妖兽之心,只有小天最轻松,小金、小鸟和孔雀王坐在他的背上,这点重量对小天来说,轻若无物,他独自一摇一摆地慢吞吞地走着,而鹰雪就不时地往小天的屁股地招呼,随时提醒他不要得意忘形了,踢得小天不呜呜地怪叫,不过这招挺管用的,小天的怪叫倒引来了不少的怨灵王和妖怪,鹰雪见么有效,觉得这样挺方便的,免得到处找妖兽,直接用小天的叫声把妖兽引来不就行了吗?于是朝着小天的屁股上狠狠地踢了两脚。(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二十七章 “嗷嗷!”小天终于发现自己偷懒还是不行的,为了表示抗议和对鹰雪的不满,他跑离了鹰雪的脚程范围之内,昂起头朝着怨灵平原叫个不停。 这下可炸开了锅,随着小天的叫声,怨灵平原上的妖兽们全部都集中到了鹰雪这边,小天的叫声似乎特别有号召力似的,所有的妖兽们像是集合一样,都赶了过来。 鹰雪和螭龙二个,开始还杀了一二十个妖怪,取得了一些妖兽之心,可是慢慢地发觉到情形有些不对,怨灵平原上数以万计的似火光一样的点点红光,都朝着鹰雪这里赶来,鹰雪心中突然一惊,这不是妖兽们的眼睛吗?想起了刚到怨灵平原上的情形,自己被无数的妖兽们围攻,难道这次……,鹰雪直道不好,急忙阻止催开了魔法阵,招呼螭龙和小金、小鸟、孔雀王四个准备逃离这儿。鹰雪看了一眼小天,这个家伙还在不知死活地嗷嗷地叫个不停,“你这个家伙还叫出瘾来了是不?”鹰雪拽着小天的尾巴一提,小天一吃痛,停止了他那自以为得意的恐怖叫声。竟然有人敢抓自己的尾巴,老虎屁股也敢摸,真是不知死活,正想发火时,回头一看,见拽住自己尾巴的是鹰雪,小天急忙摇了摇头,表示自己错了,对鹰雪,小天真是没有办法,要是换了别人,他可就倒霉了,除了鹰雪,小天是谁的账都不卖的。不过,看样子小天这个家伙最近长进不少,还知道自己先投降了。 “你这个家伙,还在叫,你看现在引来了多少的妖兽,快走吧,如果还不快走,我们又得被妖兽们围攻了。”鹰雪焦急地说道,跟着螭龙他们钻进了魔法阵中。 小天见无数的红色小点在夜色中闪烁不定,长得帅就是没办法,小天见自己的魅力这么大,摇了摇他那颗大脑袋,也转身钻进了魔法阵中,只见白光一闪,便随同魔法阵一道消失在怨灵平原上。 第二天一早,鹰雪带着螭龙和小天、小金、小鸟、孔雀王五个家伙来到了天风国,昨夜,由于小天的狼嚎,也鹰雪他们的生意全部给搅黄了,所以这六个家伙只好狼狈逃跑,找了一处荒废的草房里住了一晚,虽然只是螭龙一个人动手猎杀妖兽,但是鹰雪粗略地算了一下,仅妖兽之心就有二十八个,以十万一个的价格计算,就有二百八十万金币,还有一些怨灵之心,有这么多钱已经足够购买武器了,鹰雪从来都是主张钱够用就行,多了也没有什么用处,于是这一人五兽决定停手休息一晚,明天去天风国兑换金币,然后再去西星国购买武器。 第二天鹰雪、螭龙和小天等来到了天风国,鹰雪在路上还担心找不到兑换奖金的地方,但当他们乘家魔法阵,来到了天风国的一个省府—梁京的时候,鹰雪的顾虑就全部打消了。 现在最热门的生意就是收购妖兽之心的生意了,各大店铺门口都写着收购妖兽之心的招牌,鹰雪见状心中一宽,原来竟然有这么多的人在收购妖兽之心,这下可以放心了。他们六个在街上转了转想找一家收购妖兽之心的店铺,兑换金币之后就去西星国购买武器。可是那些大的店铺门口都是人群拥挤,鹰雪好不容易占得了一个位了,却被人赶了出来,那些人根本不认为鹰雪身上会有妖兽之心,见鹰雪的穿着打扮,还以为鹰雪是混水摸鱼的,别人正忙着收购辨认妖兽之心,哪里有空理睬鹰雪,不容鹰雪辩解就把他赶出了门口。 “真是一群势利小人!”鹰雪气得要命,转身就离去了。 来到了一家小店铺的门口,见门口的招牌上也写着收购怨灵之心和妖兽之心,鹰雪心念一动,就推门走了进去。 “客官,您要点什么呀?”鹰雪刚推开门,一个声音就传入鹰雪的耳朵里,鹰雪定睛一年,从柜台后面伸出一张圆圆的、非常憨厚的脸,大约在三四十岁左右,鹰雪一见之下,顿时心生好感。 “我!我是来兑换妖兽之心的,你这儿不是写着收购的牌子的吗?”鹰雪疑惑地问道,他趁机打量了一下这个店,觉得这个店不像是收购妖兽之心的样子,因为这里根本就是一家米店,卖一些粮油米面之类的杂货店。 “哦,是这样的客官,现在大家都在收购怨灵之心和妖兽之心,所以小店也写出这个招生,希望能收到一两个,其实,小店还没有收到过一个妖兽之心和怨灵之心!嘿嘿嘿。”那个掌柜的倒是挺老实的,憨厚地鹰雪说道。 “不知这怨灵之心和妖兽之心是怎样兑换金币的。”鹰雪见此人颇为老实,也就不再拐弯抹角地说道。 “哦,我们吃一成,按九成收购,可是我并没有多少现金,如果客官的货多,能够凑足一百万金币的话,我建议你去府衙兑换,这样比较划算。”那位掌柜的憨厚地说道。 “哦,不知掌柜的如何称呼呀?还请你说和再详细些!”鹰雪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老实的生意人,干脆和他聊起了天。 “我叫王实,别人都叫我王老实。其实妖兽之心在我们店里兑换的话,那是比较吃亏的,因为我们要吃掉一成的金币,而一些店里还要吃得更多,在一成半或是两成以上,因为官家只负责兑换一百万金币以上的妖兽之心,其他零碎的就由民间的商家收购,凑足整数后,方可与官府兑换,所以现在最热门的生意就是收购姑兽之心,各大店铺,不论大小都在收购妖兽之心。”王实老实地回答道,好像他自己不收妖兽之心似的。 “原来是这样呀,我这里有一些妖兽之心,那我就在你这里兑换算了,不知可以吗?”鹰雪问道。 “这个……你不怕吃亏吗?我可是要吃一成回扣的!”王老实感到有些意外,自己明明已经告诉了眼前这人,他却还是在自己这里兑换,这个人如果不是骗子那么肯定是脑子问题。想到骗子,王老实立刻留神起来。 “对,我不怕吃亏。”鹰雪有心让这个王老实赚一笔钱,像他这样做生意,把进门的生意都往外推,肯定家里不会太富裕。 “那好吧,你可不要后悔呀!不知客官有多少妖兽之心呀,请拿出来看看吧。”王老实再次提醒鹰雪道。 鹰雪没有回答王老实的话,而是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包,在王老实疑惑的目光下,把包放到柜台上打开, “这,这,这。”王老实惊得目瞪口呆,张大着嘴巴,说不出话来,这么多的妖兽之心,虽然王老实不太懂行,但是他还是知道这一包妖兽之心,价值起码在三四百万金币以上。 “客官,你别跟我开玩笑了,你快将这包东西收起来吧,你这些怨灵之心和妖兽之心,价值起码在三百多万以上,我就是把这家小店全部抵押给你也不够呀,你还是到府衙去兑换吧,我这里根本兑换不起。”王老实激动地说道。 “王掌柜,我根本不知道计衙在哪里,这样吧,我带我去,我给你一成的酬劳怎么样呀。”鹰雪轻轻地说道。 “一成,天哪,这可是三四十万呀。不要,不要,这太多了,这样吧,我免费带你去吧。你先等一上,我去叫我老婆出来,帮我看会店,然后我们一起去府衙兑换金币。”王老实真是老实得可以,说完后进到内门,看样子去叫他的老婆去了。 鹰雪这才注意到,这是家是前面是店铺后面是住房的小店,一会儿工夫,王老实就同一个体型微胖的中年女人一起走了出来,鹰雪猜想这肯定就是王老实的老婆了。 “小玉,我要陪这位客官去趟府衙,你在这儿先帮我看看店,我一会儿就回来了。”王老实嘱咐他老婆道。然后又对鹰雪说道:“客官,我们走吧。” 鹰雪跟着王老实来到了府衙门口,其实这府衙离王老实的家并不远,大概有五六百米远吧。在府衙的门口,卫士盘问了鹰雪和王老实一下,听他们说来是兑换妖兽之心的,也就没有再盘问就放行让他们过去了。 这其实是挺简单的,在府衙中清点了一下数量,二十八个妖兽之心,十五个怨灵之心,三百五十五万金币,然后就给鹰雪开出了一张,像支票一样的东西,(就暂且称之为支票吧。)王老实看了一下,对鹰雪说明道,这是天风国官方的金票,在全国随时都可兑换金币,叫鹰雪放心,这绝对没有假的,鹰雪一听王老实的话,就把金票收到了怀中,与王老实一起走出了府衙。 鹰雪与王老实又一直回到了他的小店里,鹰雪拿出金票对王老实说道:“我应该给你四十万金币,这样吧,你就从这里面提四十万金币,你看怎么样?” “不,不,不,客官您说笑了,我根本就没有出什么力,只是带你去了一趟府衙,哪里敢白拿您一成的回扣,请客官收回,收回。”王老实急忙推辞道。 说王老实的比较老实,他的老婆更加老实,她对王老实说道:“王老实,你不能拿这位客官的钱,这是人家的东西,我们怎么能够拿呢?”然后又对鹰雪说道:“客官请收回,我们不能收这些钱,请你务必收回。”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鹰雪突然就转身走出了王老实的店铺,等王老实夫妇出来送的时候,鹰雪已经没有了踪影。 “真是个怪人!”夫妻俩同时说道。 “小玉,四十万呀,你就不心动吗?”王老实有些后悔,到手的财就这样飞掉了。 “你这个死鬼,这是别人的钱,对我们来说可是不义之财?我宁可穷些,也不愿贪图别人的便宜,免得天天晚上睡得不安稳。”王老实的老婆竟然比他还要开明,虽然她说不出什么大的道理,但是越是平凡的话,就是越是真理,短短几句话,却不知要让多少人自叹不如,自惭不已。 “也是啊,就当是一场梦,大风吹去、大水冲掉了吧。”王老实原来的不快心情,也一下子恢复了平静,看来的确是知足常乐呀。 其实鹰雪并没有走远,他只是在店铺的拐角处躲了起来,王老实夫妇的谈话,全部落在了鹰雪的耳朵里,鹰雪也感动不已,如此平凡的两夫妇,却能有如此高的见地,真是令人感动自惭形秽。而最受感动的就是截天了,因为他始终不相信,这世间会有这么傻这么老实的人,放着巨额的财富竟然会不要。鹰雪如此,眼前的王老实夫妇也如此,截天真是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却不由截天不得不相信。 鹰雪决定帮助这俩口子一把,于是他在街上找到了螭龙和小天等,连同他们一起又踏进了王老实的杂货店里。 “客官,你怎么又回来了呢?”王老实见鹰雪又折回了他的小店,而且还带了另外的一个人和一群灵兽来到了他的小店,不知道鹰雪又找他有什么事情,于是疑惑地问道。 “哦,是这样的,我决定到这里做一点生意,想盘下一个大一点的店铺,所以想请你和你的夫人一起来帮忙打点,不知你是否愿意。”鹰雪笑吟吟地说道。 “这,这个,我得和我婆娘商量一下,客官你等等,我去叫我婆娘出来。”王老实一听,这哪里还有不愿意的,急忙跑到了店后面找他的老婆商量去了。 一会儿,王老实和他的老婆一起走了出来,王老实的老婆对鹰雪说道:“不知这位客官如何称呼,为何要帮我们呢?”看来,这个家还是王老实的老婆作主。 “哦,我都忘了介绍,我叫龙且,这是我大哥,龙离。”鹰雪答道。 “二位,请到里面坐,请。”王老实的老婆急忙招呼鹰雪和螭龙。 “不知王掌柜建议我作些什么生意呢?”鹰雪征求地询问道。 “客官你还是别叫我王掌柜了吧,你就叫我王老实,反正大家都这样叫我的。至于作什么生意嘛,我原来在酒店也当过几年小掌柜,对酒店的生意也略通一些。不如就开一家大酒店怎么样,这个我最在行了。”王老实得意地说道。 “这样吧,我就叫你王大哥吧,你就叫我龙且吧,大嫂,王大哥的这个建议,不知你认为怎么呀?”鹰雪对王老实的老婆问道。 “龙兄弟,其实这方面我也没有什么经验,倒是王老实曾经在酒店中跑过堂,也有些经验,开个酒店,应该没有问题吧。”王老实的老婆,倒是深明大义,自己不懂的事情倒是不乱掺和。 “那就如此说定了,我和王大哥现在就去盘下一家酒店,龙大哥,你和小天等就在这里等我们回来。”鹰雪对螭龙和小天说道,然后就和王老实二人走出了店铺。 鹰雪边走边王老实:“王大哥,你看上哪家酒店了,如果你看上的话,我们就去谈价,怎么样?”鹰雪现在可是腰缠巨款,三百多万金币,这里的任意家酒店,他都可以买得起,所以鹰雪现在说话的底气也足得很。 “龙兄弟,如果我们现在去买下一家酒店的话,别人一定是狮子大开口,这是做生意,岂不是赔本生意,不如我们去买下一家准备出售的酒店,这样比较划算些。”王老实急忙阻止了鹰雪,如果像鹰雪这样做生意,那还不亏大了。 “这样啊,那王大哥,可知道哪里有酒店要出售吗?”鹰雪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于做生意,他可是完全外行的。 “我倒知道有个地方的酒店要出让,在价格上我们还可以压低一点,虽然地方有些偏僻,但是只要经营得当,生意肯定会好起来的。”王老实说道。 “那就好,只要王大哥能够看得上,我们马上就去吧。”鹰雪一听马上就叫王老实带路。 在王老实地带领下,鹰雪来到了一家酒店门口,这家酒店装修倒还不错,只是生意冷淡,门可罗雀,鹰雪和王老实走进店后,发现伙计都在打瞌睡,而整个大厅里竟然没有一个客人,这家酒店的生意可够冷清的了。 见有人来了,伙计急忙上前来招呼パ┍砻骼匆夂螅锛泼怯闷婀值难凵窨戳艘谎塾パ┖屯趵鲜担妥碜吡嘶厝ァ?br>不一会儿,伙计领着一个老头走了回来,指着鹰雪和王老实说:“就是这两位客人说要见,他们要买下这座酒店,要跟您谈谈的。” “二位请坐,不知二位如何称呼?小老儿姓方,添为此店的掌柜,本店急待出让,如果二位想盘下此店的话,小老儿愿意优惠一些,小老儿年岁已高,想回乡下去过些清静日子,所以才想把此店出让的。”那老头见有人肯盘下此店高兴地说道。 “我姓龙,他姓王,我们想盘下此店,还请方老板开个价。”鹰雪也不知如何谈价,只得含糊地说道。 “好,龙老板真是快人快语,一百八十万金币,连同地契及酒店所有的物品全部卖给你了。”方老板慷慨地说道。 “等一下,龙兄弟,让我们先看看这座酒店的设施再谈价也不迟!”王老实为人虽然忠厚老实,但是他在做生意这方面却是精明得很,这么急于出让的酒店,肯定是有原因的,否则哪能这么着急脱手。 “这……”方老板面有难色,他并不是怕鹰雪看这酒店,因为这店里的所有物品设施都是刚装修不久的,只是这店自从装修后,经常闹一些怪事,来吃饭喝酒的人,发现这菜里面要么就有沙子,要么酒里就掺有污水,而住店的人,晚上经常会无缘无故地被剥掉衣服,有时候还会丢东西,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这店里不干净,所以大家都不敢到这里来住了,所以这酒店到了晚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伙计们也不敢在这里过夜,就是白天也只在大堂里坐坐,不敢去楼上,只敢坐在大堂里看守房子,方老板见这么邪乎,他当然不信了,于是就亲自在店里面住了一晚,可是第二天,他发现自己被全身脱得精光地睡在地板上,而衣服却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去了,方老板被吓得个半死,经过这一遭,方老板决定卖掉这家店铺,反正也已经没有人敢上门来吃东西了。方老板见事情已经瞒不住了,于是吱吱唔唔地将实情告诉了鹰雪和王老实。 不料,鹰雪和王老实听后都没有任何惊异,鹰雪是艺高人胆大,他倒是无所谓的,而王老实平生没有做过亏心事,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当然不相信这无稽之谈了。不过王老实却趁机压低了价格,“既然方老板这么说,我们倒是有些犹豫要不要买了,毕竟这样的酒店盘下来也没有什么用处,不如我们另寻别家吧。” “等等,二位老板,我们有话好说嘛,这样吧,我再少五十万,一百三十万,我已经是折本了,如果二位还是不想要的话,二位也只好另觅佳处了。”方老板咬着牙说道。(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二十八章 “王大哥,你看怎么样?”鹰雪征求王老实的意见。 “这样吧,你方老板再少十万,一百二十万,来个月月红,凑个吉利数,怎么样,方老板,如果你同意,我们就把此店买下了,立刻就签合同,一手交钱,一手交店。”王老实替鹰雪作了主。 “好,反正已经是蚀本了,也不在乎这十万了,就一百二十万成交了。”方老板一咬牙点头答应了,反正这个鬼店放在这里只有折本的,长痛不如短痛卖掉算了。 “鹰雪主人,我感觉到这店里的确有些名堂,不如我们进去看看吧。”突然鹰雪感觉到了截天的思维。 鹰雪一听,拿出了那张金票,交给了王老实:“这个你先拿着,我去楼上看看,至于签合同的事情就麻烦王大哥,这里一切全由你负责了。麻烦你了,王大哥。”做生意这行当,鹰雪也不会,既然截天提议去楼上看看,鹰雪马上就表示同意,把金票交给了王老实,就往楼上走去。 “这,龙兄弟,唉。”王老实被鹰雪的举动给弄糊涂了,像他这样毛毛燥燥的哪像是个开店的样子,这不是开玩笑吗! 鹰雪走上楼后,刚走了几步,截天已经开始说话了:“鹰雪主人,这里只是几个小东西在作怪而已,你晚上把那条龙和小天带来就可以搞定了,还可以趁机抓住他们的主人,看看是什么人在这里作怪。我们现在先不要惊动他们,先下去吧。” 鹰雪一听截天已经成竹在胸,虽然自己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问题,但是他相信截天,于是就走了下来。见王老实正在和方老板办理交接,他也懒得去理这些琐事,干脆坐在了楼梯上休息一下,顺便想一下去西星国应该购买兵器的事宜。 过了半个多小时,见王老实和方老板握了握手,鹰雪知道事情已经办妥,这才站起了身走了下来。 王老实见鹰雪走了下来,急忙向他报告道:“龙兄弟,事情已经全部谈妥了,各项契约都已经签好,交接手续也已经办好了,伙计们我都已经让他们回去了,过两天再来上班,现在就只差付款了,这张金票还是你拿着吧,我们一起去钱庄将金票换开,把钱付给方老板,我们明天就可以接管这家酒店了。” “哦,真是谢谢王大哥你了,这张金票你还是拿着,善始善终嘛,你就好事做到底嘛,我们一起去钱庄吧。把钱付给方老板,其他的细节我们再详谈。”鹰雪干脆耍起了赖皮。 “那就走吧,王老板。”王老实还想谦虚两句,可是方老板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王老实没法只好陪同鹰雪和方老板一起走出了酒店,王老实把酒店的大门锁上了之后就同鹰雪一起去了钱庄。 这是一家官家钱庄,王老实将金票中的金额提出一百二十万后,将钱交给了方老板,方老板见自己的霉店终脱手了,验证了一下金票后,拿着钱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王老实刚想把所有的手续及酒店的钥匙和金票交给鹰雪,鹰雪却叫他不用着急,拉着王老实回到了他的小店里,进屋后,鹰雪马上叫王老实把他的老婆叫来,他有话要说。 “王大哥,王大嫂,你们都是实在人,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是你们的善良和纯朴打动了我,其实我买下这酒店,目的是让你们来经营管理的,我不说你们也知道,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你们不用多说,希望你们接受。如果你们不愿意领我的情的话,那就让这家酒店永远地空置吧。”鹰雪真挚地说道。 “这,这……”王老实夫妇二人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会碰到这样的好事,他们夫妇俩使劲地拧了拧自己的手,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你们放心吧,我再拿出一百万给你们作本钱,赚的算你们的,亏了就算我的,你们就放心地干吧。”鹰雪还以王老实夫妇有些担心本钱的问题。 “龙兄弟,我们,我们。”王老实夫妇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突然他们夫妇二人跪在鹰雪的面前。 “哎哎,你们这是干什么呀,王大哥,王大嫂你们快起来,我哪里受得起如此大礼呀。”鹰雪急忙扶起了二人。 “龙兄弟你真是好人呐,我们夫妻二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王老实夫妇激动得不知说什么话来表达才好。 “你们也不用谢我,要谢的话,就应该谢你们自己,因为你们才值得让人感动,如果你们赚了钱就拿一些钱作些善事吧。好了别的话就不多说了,王大哥明天你从金票上提一百万金币,你看够不够,酒店的事情就要麻烦你们夫妇俩了。”鹰雪装作不耐烦地说道,他知道王老实这夫妇两个肯定是一大堆感谢的话语,所以先转移了话题。 “一百万!哪里用得着这么多呀。其实有五十万就足够了,龙兄弟,我把金票及酒店的房契都交给你吧。”王老实拿出了一大迭契约交给了鹰雪。 “这个金票你先留下,明天取了钱后再给我,这个地契你拿着,如果王大哥调皮或者是不老实的话,就由王大嫂让他扫地出门,叫他无家可归。呵呵!”鹰雪把地契转身交给了王老实的老婆,见自己想出了这个妙主意,鹰雪禁不住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 “这个,这个,龙兄弟这个怎么行呢?”王老实的老婆急忙推辞道。 “好了,王大哥,王大嫂,这件事情就这样说定了,王大嫂,我和王大哥,都转了一天了,我看你得帮我们弄些饭菜来,先让我尝尝你的手艺如何,怎么样?”鹰雪知道他们夫妻肯定要推辞的,于是转移了话题,干脆喊起了肚子饿。 “对,对,对,小玉,你先去为龙兄弟弄些饭菜来,我们都忙活一整天了,快去准备。”王老实这一天都在不断的惊喜之中,连没吃饭都不觉得饿,现在经鹰雪一提肚子倒咕咕地叫了起来。 “好吧,我这就去弄,马上就来。”王老实的老婆见鹰雪有意岔开话题,只好把感激之言记在心里,先到里屋忙活去了。她和王老实二人虽然老实憨厚,但却不笨,而且阅人无数,可以说是相当精明之人,她知道鹰雪这种人,如果跟他过份谦谨,反而徒增不快。 王老实望着鹰雪,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今天的事情实在令他太意外了,弄得王老实都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他做梦都不会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当然他并非不相信鹰雪,只是他真不知道怎么感谢鹰雪,平素都本来就老实憨厚,太多的言语表达他又不太会。他并非是把感激之心都挂在嘴边的人,那样不仅令人心烦,而且这种感激也并非出自真心,那样的话有些在作做了。但是王老实又实在是对鹰雪感激非常,集矛盾、复杂、激动之情于一身,王老实就只有望着鹰雪呵呵地傻笑, “王大哥,你干嘛老是这样傻笑呀,弄得我都莫名其妙了。哦,对了!这样吧,今晚你先把酒店钥匙先给我,明天我再还给你。”鹰雪望着王老实那圆胖的脸上堆着笑意,知道他肯定有许多感激和疑问的话要跟他说,鹰雪并没有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也不想让人感激他,更并非一时心血来潮。其实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真的是很微妙,明明鹰雪才与王老实只认识了一天还不到,可是却跟他似乎很投缘的,跟王老实在一起,有一种亲人般的亲切归属感,这种复杂的人际感情并非是一只秃笔能够描写详尽的。 “呵呵!好,好。”王老实还觉醉在他的美梦之中,还没有意识到鹰雪在说些什么。“什么,龙兄弟,你刚才说什么钥匙呀。”王老实像是睡醒了一般突然问道。 “王大哥,我实话跟你说了吧 ,在你跟方老板谈生意之时,我趁机上了酒店的楼上,有一句我要告诉,请你不要害怕。”鹰雪看了看王老实一眼,顿口不言。 “什么事呀,龙兄弟,你就放心说吧,我这人生平不做亏心事,我有什么好害怕的。”王老实一脸正气地说道。 “其实,我们买的那间酒店真的有些问题,不过你放心,今晚我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好的,明天早上我们就可以搬到酒店里去了。”鹰雪信心十足地说道。 “龙兄弟,从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你并非常人,你们二个人,竟然会猎杀了那么多的妖兽,这件事情就非常人所能办得到的。我并非事后说奉承话,我也不太会说话,可是自从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与我特别的投缘,就像亲人回到身边的感觉,真的,我真的就有这种感觉。”王老实一脸真挚地说道。 “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我也是第一次来到这儿,而且我也不知道为何会走进你的店里,也许这就是有缘吧,上天注定,你我要在这里相逢。”鹰雪也颇有所悟地说道。 “龙兄弟,你这个兄弟我认定了,虽然我没有什么长处,也不太会说话,可是无论何时何地,请你记住,你还有我这个兄长。”王老实真诚地说道,他这个人不太会表达,也不会话出什么样动人的话来,可是他会用心说话,兄弟之间何须太多言语,太多形式,王老实现在的心意,鹰雪完全能够感受得到的。 “我也是,你这个大哥我也认定了。”鹰雪也感激地说道,人与人之间最令人感动的就是一个‘信’字,能够得到别人的真心相信,是何等快意之事,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你们在说什么呀,这么高兴,快进来吧,饭菜都熟了。”王老实的老婆走了出来叫鹰雪他们吃饭。 “好吧,兄弟我们先去吃饭吧,其他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详谈。”王老实拉着鹰雪就往里屋走去,“呃,兄弟你的大哥怎么不一起去呀。”王老实突然发现螭龙和小天都趴在地上睡着了,小天爱睡,可是他现在碰到了螭龙,那可是小巫见大巫,螭龙才是真正的睡觉高手,螭龙一睡可以千年,这哪里是小天可以比的,不过螭龙现在化成了人形,可是他还是保持着灵兽的习性,跟小天他们一样趴在地上睡觉,这看在王实夫妇的眼中,可就有些别扭了。 “哦,大哥、大嫂,你们不用理这几个家伙,我的这位龙大哥就是这样的脾气,可能你们不会习惯,不过不用管他们的,何况他们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的,就让他们这样睡着吧,等他们醒了再说吧。”鹰雪不想泄了螭龙的底,因为他现在已经慢慢地发现,龙,在空天灵界似乎并不像我们炎黄子孙那样受到崇拜,而且这里的人类还非常地憎恨龙族,甚至还是人人得而之诛,所以鹰雪怕吓着王实夫妇,也就没有点破。 王实夫妇也是精巧之人,见鹰雪如此而说,也就不再多言,他知道像鹰雪和螭龙这样有背景来历的人,有些事情并非刻意是瞒着他们,以他们的能力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朋友兄弟之间贵在理解,每个人都有个人的私人隐密,又何必要执着于此,当说之时,自然会说,如果一味刨根问底,反而会伤害彼此之情,如此岂非得不偿失。 鹰雪与王实夫妇吃完饭后,拉起了家常,原来王老实还有一个儿子,现在年十四岁,名叫王磊,现在在魔法学校修习魔法,像他这家这样的穷苦之家,只有在那些平民魔法学校修习,以王老实的意思,他虽然没有见过鹰雪的功夫,但是知道鹰雪肯定是能力不凡,想叫自己的儿子跟着鹰雪学习,王实夫妇坦荡荡,倒弄得鹰雪不好意思了,只有婉言推辞,以鹰雪现在的状况,实在是不能带着王实夫妇的儿子,鹰雪只有叫王实夫妇先让孩子在魔法学校呆着,等自己稳定了以后再说,可是现在鹰雪又不能表明自己的身份,面对王实夫妇的坦荡,鹰雪反而倒局促不安起来了。 “大哥大嫂,其实我……”鹰雪想表明自己的身份,可是一时却不知如何开口才好。 “好了,兄弟,是我们有些令你为难了,我知道你肯定有难言之瘾,孩子的际遇,只有看他自己了,我们身为父母的也只有起个引导作用,其实只要努力拼搏在哪里修习还不是一样的,成事在人嘛,兄弟你不用管这些琐事的。我看你也只是路过这里,你是不是要到什么地方办什么大事呀?”王老实的老婆见鹰雪局促不安,立刻出言安慰并及时转移了话题。 “是的,大嫂,我的确是无意之中来到这里的,如果没有遇到你们的话,我今天肯定已经去了西星国了。”鹰雪急忙回答道。 “西星国,你去那里干什么呀?”王实夫妇惊讶地问道。 “哦,我是去买几百件兵器而已。”这个鹰雪倒是不用隐瞒。 “几百件兵器!”王实夫妇更显得惊讶,鹰雪肯定是有来头的,不然不会用得着这么多的兵器。 “是呀!”鹰雪并不认为这是一件令人感到惊讶的事情,他看了看天色,见天色已暗,于是站起了身对王实夫妇说道:“大哥大嫂,我现在要去办件要事,明天再来找你们,我就先告退了,” “哦,请便,请便!”王老实从口袋里摸出了钥匙交给了鹰雪。 “大哥大嫂 ,你们不用送了,我明天再来找你们。请回吧!”鹰雪制止了王实夫妇的热情相送。 “你要小心点呀,兄弟!”王老实的老婆像叮嘱自己的兄弟一般,轻轻的一句嘱咐,让鹰雪感动不已。 鹰雪出了王老实的店门之后,带着螭龙和小天、小金和小鸟、孔雀王就直奔酒店而去。冬天的晚上似乎来得特别的快,刚才还有些微亮,等鹰雪一到酒店门口的时候,天却已经完全黑透,鹰雪打开门,酒店中更是漆黑一片,不过这难不倒鹰雪,以他现在的修为即便是没有任何光源,他也能够看得一清二楚,不过鹰雪还是召出了小型火焰,将酒店照得纤毫毕露,一览无遗。 鹰雪正想上楼梯的时候,怪事突然发生了,一个小黑影朝着鹰雪扑来,鹰雪都还没有看清楚的时候,一旁的螭龙和小天都已经开始动手了,不过螭龙还是快捷一些,一手就抓住了那个小黑影,鹰雪正想看得仔细一些,不防螭龙手上使劲,手上的那个小家伙双腿一伸,看样子已经死掉了。那个小家伙慢慢在身体全部化成了灰烬,只是在螭龙的手上留下了一个亮晶晶的像能量球一样的东西,螭龙正有些想不通,就算自己的力气大,也不会把东西,捏成粉末呀!螭龙傻楞间,一旁的三翅孔雀王突然一口将这个小珠子吞到了肚子里。 螭龙一惊,正想要回小珠子的时候,没想到一下子就起了反应,孔雀王从空中跌到了地上,幸好它飞得还不高,鹰雪一听,正想抓起了孔雀王,突然孔雀王全身发出了幽幽的绿光,难道他要进化了! “吞了这么小的一个珠子就会进化,这个黑影到底是什么东西呀。”鹰雪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可是一切的迹象都表明孔雀王要开始进化了, “想不到这个地方竟然有幽魂族!”截天突然说道。 “幽魂族,这是又是什么呀?”鹰雪诧异地问道,他从来没有在任何典籍上看到过这个名字。 “幽魂族,他们也是人,不过他们的行事非常神秘,亦正亦邪,善役鬼魂,且经常与灵魂打交道,自称‘灵魂皈依者’,传说他们有与神族沟通的本领,甚至可以超脱亡灵。他们很少出现在尘世当中,通常他们都是在修行中,祈求永生登仙之术。看来我们今天所遇到的就是幽魂族的人,不过看来此人修为还不太深厚,可能正在训养合成精魂,否则刚才出现的就不会是一个小小的合成精魂了。” “合成精魂,这是什么东西呀。”鹰雪在截天面前简直像是一个充满疑问的小孩子。 “所谓合成精魂,其实也就是和你所练的元神一样,只是形式不同,不过殊途同归,结果都是一样的,合成精魂是一种邪门的速成修炼元神的方法,首先是以自己为基础,然后将自己的魂魄凝练成形召唤出来,然后再利用自己的魂魄逐渐地吸收一切生灵的灵气,以壮大增强自己的魂魄,而且还可养一些鬼魂帮助自己吸收灵气,等鬼魂将吸收来的灵气,凝结成能量球之后,这就是合成精魂,当然这些精魂的能量并不强大,但是这些合成精魂的能量全部集中在他们主人的身上的时候,也就是将鬼魂弄来的能量吸收为已用,可以大大加快魂魄的修炼成元神的速度,这样修炼起来当然是事半功倍,不过虽然可以速成,却容易走火入魔,因为如果力道控制不好的话,是很容易走火入魔的,凡事有得必有失,这就是速成的代价吧。”看来截天是没有把幽魂族放在眼里的,对于这种修炼法门,他是不屑一顾的。 “那这幽魂族的人如此可恶,岂不是人人得而诛之。”鹰雪一听幽魂族的人都是以吸人或生灵的灵气作为来增加自己的修为,这样不劳而获的修炼方式,岂非令人生厌。 “这倒也不然,幽魂族一般都在一些人迹罕至的地方修炼,很少来尘世中,一般都是以吸收天地山川之气来增强自身的修为的,最重要的是像他们那样的修炼方式,是绝对不可能受到打扰的,否则很容易走火入魔的。”截天真不知道在扮演什么角色,明明刚才对幽魂族没有什么好感,现在反而却又为幽魂族说起好话来了。 “这……”鹰雪倒不知道怎么样跟截天说了。 “呵呵,其实凡事哪能用好或坏两个字来衡量的,如果事情都是这样简单的话,那么世界上岂会有如此多的烦扰纷争之事。”截天突然大发感叹起来。 鹰雪倒是被截天的一席话说得感触良多,陷入了沉思之中,不过他马上就被一阵怪叫给惊醒了。 鹰雪这才发现小天和螭龙、小金、小鸟都围在了一起,好像在看一样什么新奇的事情一样,鹰雪也凑过去一看,原来是孔雀王已经进化了成形了,孔雀王现在才算得上是一只真正的孔雀王,尖喙碧眼,头上的羽毛高高竖直,像是一顶王冠,一双碧睛炯炯有神,在碧绿的眼珠中,竟然透出一股金黄之色,全身的羽毛已经全部换成绿色,尾部的羽毛长长地垂到了地上,看来孔雀王还是一只绿孔雀,而且还是一只公孔雀,可惜它现在没有开屏,否则一定是非常的漂亮的。如果不是背上多了一只翅膀,跟一般的孔雀没有什么两样。 “想不到孔雀王进化之后,会变成这个样子,简直是脱胎换骨呀,照理来说,它应该还只是成长期吧,可能还会长大一些,只是不知道孔雀王是什么类系的灵兽,会哪些魔法?”鹰雪轻轻地自语道。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因为这个答案恐怕连截天都不知道,不过鹰雪马上就知道了答案,因为鹰雪和小天、螭龙等都感觉到自己等人好像被包围了,鹰雪举目四望却没有看见任何人,但是他却确确实实地感觉到被包围了,难道这些东西会隐形。 “鹰雪主人,他们不是人,是一些合成精魂,他们在你们的上头,你可以用元神逼他们显形。”截天突然又用思维的方式帮助了鹰雪。 鹰雪听了正准备运用元神逼这些精魂显形的时候,突然孔雀王振翅飞了起来,只见他在空中一阵急驰,鹰雪只觉得空中至少有风火电三种以上的元素迅速集合在一起,鹰雪还来不及反应什么,就只听见如金属般的叮叮咚咚声音的一阵脆想,从空中跌落下了几个黑影,这些黑影跟螭龙原来手上抓住的那个小东西差不多,这些黑影从地上跌落下来以后,似乎没有受到什么伤害,马上就从地上飞起,然后快速从酒店的大门口飞了出去,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就消失茫茫在夜空之中。 孔雀王马上就追了上去,小天、螭龙和鹰雪、小鸟也随着孔雀王都跟了出去。至于小金,他当然是趴在小天的头上了。 现在已经虽然已经是夜晚,但是这里是省府,一切都被灯火照得通明,虽然这座酒店地处偏僻一些,虽然街上不能用熙熙攘攘来形容,但是现在已经是夜生活的开始,街上的人与白天相比,并不少多少。 鹰雪比小天和螭龙等慢了一步,追出门后,一时倒还不知道往哪边追赶,不过,幸好,他与小天之间还能有一些感应,闭目感应了一会儿,突然腾空而起,朝着西南方纵身而去。 等鹰雪赶到的时候,小天和螭龙等正守在一个洞门口,正在焦急地等待着鹰雪的到来,鹰雪一看就知道小天和螭龙刚才想进洞的时候,肯定吃了不小的亏。 鹰雪站在洞门口,只觉得洞口隐隐被一股灵气封住了。难怪刚才小天和螭龙进不去洞里,灵气对付灵兽是最有效不过的,因为灵兽本身就是吸灵气而生,虽然因为吸收灵气而生,但是却与灵气生生相克,故而用灵气封印洞口,是对付灵兽的最好办法了,看来洞中之人,已经在洞中住了很长一段时间了,而且这种封印是用来对付灵兽,又好似是又有其他什么作用。 鹰雪知道以自己的能力硬闯入洞,那绝对不成问题的,可是鹰雪却没有选择入洞,而在站在洞口大声地喊道:“原来幽魂一族的人竟然这样怕死,只会龟缩在洞里,龙大哥,小天我们回去吧,这样的人根本是不值一提的。”原来鹰雪想用激将法把洞里的人激出来。 果然,洞里面的人被鹰雪一席话激得无名火起,本来想在洞中解决鹰雪他们的,只是现在已经被鹰雪激得七窍生烟,所以也就不顾一切地从洞中冲了出来。 鹰雪已经和小天、螭龙等退到了洞外的开阔地外,忽然从洞里冲出了一位头戴连衣帽的黑袍人,他走到了鹰雪的面前,厉声地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坏我的好事,还打死我的一名精魂,你们快快自裁吧,我还会给你们一个全尸,否则我要你们死了都不得安宁。” 鹰雪打量了一下这位黑袍人,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双目有神,脸上棱角分明,刚毅正气,留着短髭,以相貌论,大概也只有二十三四岁左右,看起来并不像一个坏人,难道正如截天所说,世界上的事情并不是能用好坏就能说得清楚的。 “喂,你在发什么呆呀,我影幽手下不死无名之辈。”原来那名黑袍之人名字叫影幽,他见螭龙和鹰雪都不理他,就越发生气,螭龙当然不会应他的话了,鹰雪又在沉思之中,怕以影幽一个人只好在一旁生闷气了。 “哦,原来你叫影幽,你们幽魂族人本来与世无争,应该清修,为何要到酒店中来骚扰世人?”鹰雪被影幽的话惊醒。 “你们竟然知道知道我的来历,岂能容你。终极精魂!”影幽看来想杀人灭口。(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二十九章 随着他的咒语念起,从洞中飞出数十个小黑影,这就是刚才从酒店中逃出来的合成精魂,原来幽影将洞口用灵气封印是来管束合成精魂的。本来影幽准备用他们来提升自己的修为的,但是看得出来鹰雪和螭龙是非常扎手的人物,而且来意不善,肯定是来追杀自己的,连底细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但是幽影知道,要想把他们解决掉,并非易事,所以影幽决定先发制人,以命搏命,把全部的精魂与自己的魂魄合成终极精魂,利用强大终极精魂的能量来摆平鹰雪和螭龙二人。 只见这些小精魂从洞里飞出来后,全身都闪着荧光飘浮在空中,在夜空中分外绚眼夺目,而且慢慢变得透明起来,最后聚集在一起,突然影幽的身体冒出一阵黑烟,把那数十个小精魂都包裹起来,那些闪着荧光的小精魂们全部被包在黑烟中消失不见了,最后一声轻响,一个巨大的怪物从黑烟中走了出来。 “难道,这就是终极精魂,除了大点,也没有什么厉害之处嘛。”鹰雪故作轻松地说道,他打量了一下这个终极精魂,发现他除了比自己大上一倍之外,根平常之人也没有什么两样。但是他心里却不敢轻敌,一个小合成精魂的能量球就能够让孔雀王进化,现在是数十个小合成精魂,还加上幽影的全部能量,力量肯定是非常的强大,如果大意轻敌的话,肯定会吃大亏的。 可惜幽影已经不知道鹰雪在说些什么了,他的魂魄已经与精魂们合成了终极精魂,所以他的本体已形同一具尸体,任凭鹰雪如何去激怒于他,幽影也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没有任何反应。 幽影杀气腾腾地朝着鹰雪走了过来,他的身体比鹰雪起码大出足足一倍有余,浑身都流溢着一种黑色的气体,鹰雪站在远处都可以感受到能量气息的波动,看来他他已经动员了全身所有的能量,准备全力一击,是非置鹰雪于死地不可。 鹰雪见状,心中一紧,急忙催开了天光盾,抽出了黑剑,准备全力应付眼前这个怪物。不过现在根本就不需要鹰雪动手,小天、螭龙和孔雀王都已经摆好架式,准备发动攻势,不过小天还是挺不服气的,在他的眼中根本就没有害怕二字,他阻止了螭龙和孔雀王,准备单挑眼前的这个怪物。 可是幽影和精魂们所组合而成的终极精魂可不是想和小天单挑,他可不管什么小天、螭龙的,只见他巨口一张,对着小天、螭龙和孔雀王就是一团大型火焰,孔雀王见状,急忙振翅急飞,冲天而起,它可不像小天和螭龙两个,不畏魔法攻击,他全身的羽毛要是被火这么一烧,肯定会变成一只红烧孔雀王的。 孔雀王见终极精魂不打招呼就开始攻击,这让它很恼火,在空中,趁着一顿翅的时机,第三只翅膀用力一扇,一股强大的魔法能量汹涌而出,对着终极精魂就是一阵魔法攻击,孔雀王的名头果然不是白叫的,天生一出生就是幻兽的灵兽就是不同凡响,风、水、暗三种混合元素的魔法结结实实地击在了终极精魂的身上,不过可惜孔雀王还只是进化到成长期,魔法攻击的火候还不够,对付别的灵兽或许还奏效,但是他现在攻击的是终极精魂,这样的攻击力,简直就是在给终极精魂挠痒痒。 终极精魂吃了孔雀王的一击,感到非常的恼火,尤其是暗元素的力量,使终极精魂的行动一度变得有些麻痹,不过他的反抗击力也是很强的,马上就从麻痹中恢复过来,这让终极精魂老羞成怒,没想到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家伙会这样厉害,要知道终极精魂最厉害的地方就是没有感觉,即使刀剑加身,也没有丝毫感觉,要知道终极精魂只是一个虚幻的实体,他攻击别人时是实体攻击,而别人攻击他时却变成了虚体,形同无物,这就是终极精魂最厉害的地方。然而却没想眼前的这个小家伙竟然能让他感到麻痹的感觉,虽然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但是对敌时只要是一瞬间的麻痹就足以让他毙命了,所以他决定先解决了孔雀王的性命,然后再解决鹰雪和螭龙二人。 想法虽好,可是却偏偏事与愿违,终极精魂把目标锁定了孔雀王后,就准备全力向它出去,可是螭龙却不太识趣地拦在了终极精魂的前面,挡住了他向孔雀王的攻击,而小天也因为聚集了全部的能量,准备全力攻击终极精魂,身躯暴涨了一倍有余,身上的红色鳞甲在黑夜中更显得红艳妖冶。 终极精魂突然没由来地感动一阵伤悲,眼前的这几个敌人,似乎不那么容易对付,尤其是眼前的这一人一兽,让他感到一阵心慌。生死之战岂能如此心虚,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终极精魂深吸了几口气,压制住了自己慌乱的心情,保持宁静、空灵的心态。 先发制人,终极精魂不想这样耗下去了,自己的能量正在一点点地流失,螭龙突然感到终极精魂身边的魔法元素在迅速聚集,知道终极精魂准备向自己和小天发动攻击了,暗暗地做好准备。 果不其然,终极精魂大手一挥,一阵强烈的飓风夹杂着火、冰系的元素溶合魔法朝着小天和螭龙席卷而来,原来终极精魂的体形虽然巨大,但是他也是魔法系的,以魔法攻击为主。 小天已经注意终极精魂多时了,现在见他一发动,他可不想像螭龙那要以防御为主,他本来就有些不耐烦了,现在见终极精魂抢先发动攻击,一阵急闪,竟然抢在了终极精魂的魔法攻击前面抢先得手了,终级精魂被小天全力一顶,一阵轰然巨响庞大的身躯顿时倒在了地上,他竟然被小天顶翻在地,虽然小天没有将他弄成重伤,但是这样的结局,让终极精魂很是不爽,自己的虚实双体,怎么在这些家伙的面前,都似乎已经无效了呢! 不过,还有更加令他不爽的事情。在终极精魂倒地一刹那,他的魔法也已经发了出去,巨大的风系能量旋涡,混合着火冰二系魔法元素呼啸着袭向螭龙,见螭龙完全被卷在了旋涡的中心,终极精魂这才放下心来。自己虽然倒地,有些狼狈,但是好歹也算是收拾了一个敌人,自己也不算蚀本。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螭龙是懒得躲避,他连动都不想动,这样的魔法对螭龙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厉害的,他可是出了名的皮粗肉厚,哪里又会惧怕这些小场面,他想试试这终极精魂到底有什么厉害之处,会不会是个头大一点用来唬人的。 终极精魂可谓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什么人不好碰见,却偏偏碰到了小天和螭龙两个怪胎,一身的厚皮粗肉,没办法,天生对魔法免疫!今天的终极精魂像是变成了纸老虎,鹰雪等人他是一个也唬不住。 终极精魂见是这样子的结果,从地上爬了起来,正准备再度向小天和螭龙出击,却不防鹰雪不知什么时候,开着天光盾,拿着黑剑来到了幽影的肉身旁边,用推了推幽影的肉身,见没有什么动静,于是拿着剑朝着幽影的颈部比划着,看样子是准备砍幽影的头。 幽影突然感到一阵心慌,难道自己的肉身出了什么问题了,转头一看,这才想到自己竟然只顾着对付小天和螭龙这两个家伙去了,反而忽略了鹰雪的存在。 “住手,你有种就跟我来打,为何动我的肉身!”终极精魂吓得魂飞魄散,自己的肉身要是被砍了头,那可就要神形俱灭了,自己还没有练成元神,如果被鹰雪砍了头的话,魂无依处,那可是百分之百没救了,那可真是前功尽弃了。自己今天怎么这么大意呢,竟然忽视了这件事情,让别人钻了这样大的空子。 不过这也不能怪终极精魂,实在是他今天运气实在不太好,平时的敌人,只要终极精魂一出马,那都是无往不利的,敌人见到终极精魂,都吓得失去了一半的斗志,只有狼狈逃窜的份,哪里还敢还手呀,如此一来,谁还想到攻击幽影的肉身,逃命都来不及。可是今天却碰到几个不怕死的,不仅是不怕死,而且连魔法攻击都对他们无效,碰到这样的敌人,终极精魂又奈若何呢! 如果鹰雪真是心狠手辣之人,终极精魂此时恐怕已经消失了,旁观者清,鹰雪本来还心存怀疑,现在一听终极精魂如此紧张幽影的肉身,就知道这终极精魂的肉身肯定是他的死穴,不过鹰雪听了终极精魂的话后,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对他说道:“好,我就给你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你就放手一搏吧,我不动你的肉身。” “好,你有种走远一点。”终极精魂嗡声嗡气地紧张地说道。 “呵呵!”鹰雪轻笑一声,走到了一旁。 “好,算你够仗义!不过,我不会放过你们的。”终极精魂急忙回到了幽影的肉身旁边守护。 鹰雪看了看小天和螭龙,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他决定让小天和螭龙二个对付眼前这个庞然大物,看得出来,小天和螭龙足以让终极精魂吃够苦头了。 鹰雪也太小瞧终极精魂了,如果他只有这些手段,那岂不早就被别人给干掉了,他只是见小天和螭龙二人连自己的结界都突破不了,所以才大意轻敌的,现在被小天和鹰雪这么一羞辱,早就已经火冒三丈了。 突然,鹰雪心中涌起一阵不祥的感觉,急忙向终极精魂望去,只见他的眼中似乎有丝丝火苗要冒出来,全身的黑气大炽,大手合什,食指竖起,放在他的眉心处,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在积蓄着什么能量。 “魂灭神魔!快快用天衍剑法中的散神式,将他封印起来。快!”截天也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对鹰雪说道。 鹰雪也发觉事情有些不妙了,因为他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能量气息正在凝聚,这‘魂灭神魔’的威力,肯定是非常强大的,鹰雪全力使出天衍剑法中的散神式,将终极精魂与幽影的肉身都封印在一起,为了防止意外,鹰雪还重新加上了一层封印。 “喂,你们这三个家伙在说什么呢,这么投入,快地来帮忙呀!”曾昭立打断了鹰雪与唐彬、杨玉海三人之间的谈话,原来他已经带着他手下的兄弟们来选兵器,大家正在井然有序地排队等着刘林枫与谢好二人发武器。 “你们来得正好,我们正要商量一件重要的事情,你去把阿枫与谢好、周明三人叫过来,大家一起想想办法。”鹰雪笑呵呵地说道。 “什么事情呀,笑得这么暖昧,非奸好盗,准没有什么好事。”曾昭立嘀嘀咕咕地说道,但他还是叫来了谢好、刘林枫与周明三人,谢好与刘林枫安排了两名小队长给大家分发武器,然后随着曾昭立来到了鹰雪旁边。 “什么事情呀,鹰雪呀。”周明心不在焉地说道,他正和孔雀王细心地交流着呢! “哦,也没有什么大事,我准备去统一边陲国,你有没有空呀。”鹰雪揄揶地说道。 “啊!什么?!”曾昭立、周明、刘林枫和谢好四人都张大了嘴巴。 “太假了吧,你们几个不早就有预谋了吗?还在装模作样,骗我呀。”鹰雪戳破了四人的诡计。 “呵呵,这都瞒不过你,真是厉害,得了吧,你准备怎么干,你就开口吧,我们早就在这个鬼地方呆腻了。”周明嚷嚷道。 “我们这不正在讨论嘛,我们正在犹豫着是从北三省下手呢,还是直接从京都下手,北三省的王卓应该会听我命令,虽然高天昊想招降他,但是据我们所得到的情报,他还没有归降,而现在边陲国也是四分五裂,北三省这杯羹大家都想独占,只要王卓倒向哪一方,北三省就差不多已经得到一大半了,所以各方都在尽其所能地拉拢王卓,而王卓直到现在还没有表态,虽然他有可能在观望,但我认为王卓还是会听我的命令的。至于京都禁军方面,亦全部是我的心腹之人,现在要重新撑管他们,应该不是太大的难事,不过,这些都是我的猜测之意,真正的情况如何,我得到实地去查看方可知晓。”鹰雪神色凝重地说道,这些天这件事情一直困惑着他,虽然他嘴上没说,但是心中早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现在万事俱备就只差东风了。 “鹰雪,我看这样吧,既然你左右为难,不如先去实地查看一番,我们这里先按兵不动,抓紧操练,也许事情没有你想得那样复杂呢,我们岂不是可以省下许多的事情,你认为如何呢?”唐彬沉静地说道。 “这倒是个好办法,不知你们以为如何呢?”鹰雪征求大家的意见。 “我同意!” “我也同意!” 鹰雪见大家都没有异议,对唐彬等人说道:“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事不宜迟,我明天就赶去铁门关,去探探王卓的态度,你们就在此地叫弟兄们加紧操练,因为我马上就要用到大家了,在战场上,我不希望大家发生意外,你们明白吗?”鹰雪神情严肃地说道。 “是!”大家都是经过战火的洗礼,都知道战场是意味着什么,这是一个庞博、悲凉的地方,人只有在战场上才会显得如此的渺小,如此的脆弱,如此的不堪一击。 天魔门总坛,吕副门主焦急地守候在门主异邪的炼功密室外,今天是门主修炼出关之际,千万不要出什么乱子,否则他这个副门主铁定要完玩了,所以吕副门主从昨晚开始他就亲自带人守在门外,以防不测。 秘室中的异邪,此时也正值功德圆满之时。替身与本命元神是非常难以完全相融的,虽然异邪找到了目前的这个替身,虽然能够控制住替身的神智供他驱使,但是由于本命元神与替身的真元难以达到完全默契的配合,即替身的潜意识还是有意无意地违抗本命元神,故而导致异邪的水平难以正常发挥,不能达到他鼎盛时期的功力,这也是异邪这么久以为,一直蛰伏的原因。 此次,得到冥界的幽冥圣石,这对异邪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本来他还得等上几十年,等这个替身自然衰老死亡后,再将替身的真元即潜辨识完全从体内剔除出去,虽然时间很长,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现在情况就完全不同了,幽冥圣石并无其他的作用,只是能够将人的真元(即人的三魂七魄)导出体内,让人彻彻底底地变成一具行尸走肉。异邪可没有预料到被万神之主封印千年的冥族竟然会来帮助自己,本以为还得等上几十年,故而他准备全心训练杨玉少,可是没想到竟然拿到了幽冥圣石,简直是天赐良机,异邪如获至宝,丢下手头的一切事情,专心地把自己关在密室中安心修炼。(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三十章 经过一个月时间的修炼,三天导出一次替身体内的三魂七魄,现在只剩下一魂还没有导出,最后一魂亦是最关键的一环,成败在此一举,故而异邪亦是非常的小心谨慎,只要把这最后的一个魂质导出体内,关在幽冥圣石中,即是大功告成。 异邪将‘暗灵玄功’运至极限,全身上下顿时被黑白两种气体全部包围住,虽然异邪习得‘暗灵玄功’但是由于他一直使用替身的原因,不能很好地驾驭自己的本命元神,故而这‘暗灵玄功’亦只修炼到第七重‘收魄’阶段,后三重的‘入魔’、‘转心’和‘泯无’阶段,他是一直没敢修炼,心神不稳定是炼功者的大忌,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即使是异邪也不敢轻易尝试,生命可贵。 暗灵心法将全身的各个要穴全部封锁,将替身的魂质层层包围,替身的魂质仿佛也感觉到了这是自己最后的时刻,也死死地守着最后的阵地,任凭异邪如何驱使亦不能再将他移支分毫,双方开始了一场对峙战。 渐渐地异邪有些力有不逮,因为这一个月以来,已经连续九次运功,即使他异邪是金刚转世亦感觉到疲劳不堪,之所以能够撑到现在,完全是凭着坚强的意志力支持着他,可是现在要驱赶这替身最后的魂质,就未免有些后续无力了。 异邪头上的大汗淋漓,人也感觉到相当的疲惫,而这最后的魂质却是如此的顽固,依然死顶着不肯放松,虽然双方都是在同一个身体里,但却是一场以命博命的拉锯战,只要有一方放弃,就会永远灭亡,异邪现在已经是油尽灯枯,如果不能将最后的魂质驱使出体内,他亦会因耗尽本命元神而致神形俱灭。 异邪现在已经感到非常的后悔,如果自己能够再等上两天的话,就可以恢复元气,将体内的魂质清除干净,可惜自己实在是太过于心急,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在身心俱疲的情况下,贸然行动,现在是骑虎难下,难道自己就这样完了,要被耗尽所有的能量神形俱灭了吗?异邪实在是心有不甘,明明自己马上就要成功了,但是却乐极生悲,难道这也是天意吗? 异邪实在是愤恨难当,突然他圆睁双目,嘴巴大张,原来从他身后传来一阵庞博而强烈的暗黑能量,直涌入异邪的身体,这股巨大的能量,一般人肯定是承受不住的,不过异邪修炼的是‘暗灵玄功’,故而此股巨大的暗黑能量反而助了异邪一把,异邪已经无暇考虑太多,急忙引导着此股能量直接冲击替身的魂质。 本来这替身的魂质与异邪的本命元神刚好是势均力敌,而且魂质还稍占上风,可是现在经过暗黑力量一加入,局势马上大逆转,魂质已经守不住他的阵地了,而且异邪还趁引机会,良魂质连根拨起,一举扫出体内,关入了幽冥圣石之中,异邪作完这一切后,虽然他已经完全脱虚,但是还是回过身来看看是谁在关键的时候帮了他一把。 幽光镜中,幽冥邪王的脸孔顿时映入了异邪的眼中,异邪知道是邪王救了自己,他虚弱于抬起了手向幽冥邪王拱手道:“多谢邪王出手相救,异邪感激不尽!” “哈哈哈!你也不用感谢了,我们也是互惠互利,如果你没了,那有谁能够帮我拿掉锁冥魔晶呢?”冥王豪爽地挥了挥手说道。 “承蒙邪王器重、信赖,我一定将锁冥魔晶移开,哪怕万劫不复,亦在所不辞,请冥王放心。”异邪亦一脸真诚地说道。 “好,果然不枉我冒着被神界发现的危险来运用能量帮助你,我可能已经被神族觉查到了,不过没关系,他们只知道我们冥界有能量波动,但是却不会想到在封印完整的情况下,我们冥族是如何使用能量的,这个复杂的问题,就留给神族的那些混蛋白痴去想吧。好了,时间不多了,我们的计划将会延迟一个月,否则会被神族发现的,一个月后,我们再联系,你也不用感谢我,我的能量只能出不能收,这间房子已经快要容纳不下我的能量了,我看你这间房子是保不住了,你现在很虚弱,不用多说话,你赶快调息吧,我帮你设个结界来保护你,咱们后会有期了。”冥王说完后,马上用手一指,在异邪周围设下了一道黑色的结界,将异邪层层包裹住。 幽光镜迅速消失在这间密间里,异邪闭着双眼,一动不动在呆在结界中静静地用暗灵心法调息着,刚才他已经耗费了大量的能量,现在他已经大功告成,唯一要抓紧时间做的就是养精蓄锐,恢复功力。 吕副门主率领着大家站在密室外等候,可是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天,大家站在门外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可是却不敢表露出来,这可是授人以柄的最好时机,所以大家只有忍耐下去了。 吕副门主亦是焦急地踱来踱去,现在已经大大超过门主预定的出关时间了,但是里面却没有一点动静,是不是门主出了什么意外,虽然这是他心中所想的,但是现在他还没有能够一统大局,这只是一种设想而已,他可不希望异邪现在就死翘翘,那可是得不偿失的。 突然,大家感觉到地面似乎轻微地震动了一下,大家心情焦燥,也都没有注意,但是第二次震动又马上到来,吕副门主突然心中灵光一闪,对着大家喊道:“大家快离开这里,快!”说完自己就马上飞身跃了出去。 其他的一些人似乎也感觉到有些不妥,几个功力高,反应迅速的人马上跟着吕副门主向外跃去,他们刚到半空中的时候,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密室竟然发生了爆炸,伴随着无数的惨叫,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炸死炸伤,这些人本来是来迎接门主出关的,没想到这次却如此倒霉,竟然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整个密室竟然发生了大爆炸,门主没有接到,倒把自己接到冥王那里去了。 吕副门主和其他侥幸逃出来的人,等尘土消散后,才慢慢地走了过来,只见地上污血遍地、残肢断体到处都是,那么多的人竟然没有一个活口,可见刚才爆炸时的威力有多大,吕副门主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幸亏自己觉察得快,否则自己就跟地上的这些尸体一样的造型了。 吕副门主呆立了一会儿,突然想到,刚才发生这么大的爆炸,却没有发现门主,难道?吕副门主心中一个不祥的念头升起,心急之下,立刻上前查看,断墙残亘之下,竟然还坐着一个人,也不知是死是活,吕副门主急忙上前仔细观察,只见一个人被深深的灰尘掩盖住了,而且这个人也不动,亦没有呼吸,也不知是死是活,吕副门主直觉上这个人应该就是门主异邪,虽然他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拂去这个泥人身上的灰尘后,细细一看,发现此人真的就是门主异邪。 吕副门主一控鼻息,感觉异邪的气息虽然很微弱,但是全身上下都笼罩在一层浓浓的暗黑能量之中,难道刚才有人偷袭门主,这不可能呀,不过这可是他吕副门主的职责所在,现在弄成这个样子,他可是交不了差的,吕副门主心中一急,赶紧盘腿坐下,运起那只学会了前两重心法的‘暗灵玄功’把自己体内的能量朝异邪身上渡去。 异邪经吕副门主能量的相助,补充了一点真气,这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吕副门主停手,虚弱地对吕副门主说道:“将我抬回房去,快!” 吕副门主听了异邪的话后,急忙招呼几个仅存之人将异邪抬到了他的房中,并将他安置在床上。 异邪睁开眼睛对几人吩咐道:‘本座这几天需要静心调息,你们要全力守候,不得有违,如若有任何人胆敢靠近,格杀勿论。‘ ‘是,属下等遵命!‘吕副门主等人立刻恭敬地说道,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异邪已经完全入定,此番虽然是九死一生,但是却也获益匪浅,虽然差点神形俱灭,但是却提前了几十年达到所愿,这也算是值得的,异邪现在只要完全恢复过来,就算是大功告成了,这个倒不是什么大的问题,只要自己的功力一恢复,就可以将‘暗灵玄功‘修炼功德圆满,届时,凭他异邪的修为,空天大陆又有何人能够是他的对手,即使是幽冥邪王亦不足俱矣,他当知道现在的幽冥邪王是不会把他放在心上的,那是因为当年他得到‘暗灵玄功‘时,由于太过于仓促,已经没有多少时间来修炼,故而只炼到收魄阶段,如今他神元合一,便可以全力修炼‘暗灵玄功‘,只要突破入魔阶段而进入转心阶段,便可所向披靡,横扫整个空天大陆,故而现在幽冥邪王不把他异邪放在眼中,异邪反而感到非常的放心。 异邪没有想到,他闭关期间,整人天魔门的各副门主与各大分坛的争斗已经是白热化了,大家都趁着门主闭关的时间,趁机收买人心,扩大地盘。由于内讧不断,而且现在异邪身受重伤的消息已经被广大天魔门徒知晓,弱肉强食,胜者为王,天魔门现在已经全部停止了对外的营业,转而专注内部斗争,现在是风雨飘摇的时期,一不小心就是全盘皆输,如若在分心接任务,到时候,连如何被自己的人灭了都不知道,岂不冤枉。 吕副门主可是心里明亮得很,虽然他表面上对异邪很尊重,可是自从他见到异邪那副羸弱的样子时,心里就暗自在盘算,现在以他的实力最弱,他也暂时没有能力与其他的副门主争雄,故而他一直按兵不动,静观其变,但是现在机会却来了,只要把门主病重的消息放出去,其他各副门主肯定是会蠢蠢欲动的,让他们自相残杀,届时,自己岂不是坐收渔人之利,故而吕副门主,将异邪不久于人世的假消息放了出去,果然引起了天魔门的莫大的风波,各大副门主为了让当上副门主,不惜同门相残,痛下杀手,非致对手于死地不可。 一言兴邦,一言丧邦,天魔门的内乱却使另外两个生力军异军突起,一个是秘魔门,自从天魔门停止营业后,秘魔门开始还有些羞答答地不敢公开地接任务,怕抢了天魔门的饭碗,会引来天魔门的报复,但是见天魔门在自相残杀,自顾尚且不暇,故而也就顾忌大减,开始明目张胆地侵吞天魔门的生意和地盘了,大有取而代之的趋向。 炎月兵团就是另外一个生力军,虽然他们只是一个佣兵团,但是在这两个月以来,却由一个籍籍无名的小佣兵团变成了轰动整个空天大陆的大型佣兵团,虽然他们的择人条件比较严格,然而就是为此,反而大家都争着想进入炎月兵团,因为炎月兵团有两大怪事,一是从来没有人见过他们的团长,这就引起了大家的巨大的好奇心,以为他们身后的背景非常的大,所以才有足够的能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如此浩大的声势,能够成为空天大陆上数一数二的大型佣兵团。二是他们择人的条件近乎于苛刻,一般的佣兵团都是来者不拒,而这个炎月兵团却是要通过重重的考验方可进入,简直比军队招收新兵还要严格,这就引起了巨大的争议和不满,但争议归争议,不满归不满,你不想去别人都争着去,炎月兵团可没有强迫任何人去报名,都是自愿去报名的,所以没有能够进入炎月兵团的人也只好自认倒霉了,因为现在的炎月兵团的人到处都有,饭可以乱吃,话就不可以乱说了,祸从口出,一不小心,脑袋怎么掉的自己都不知道。 而炎月兵团虽然引起了人们的巨大好奇和猜测,但是他已经在空天大陆牢牢地站稳了脚跟,虽然其他的兵团想打炎月兵团的主意,但是炎月兵团的实力实在太过于雄厚,要将炎月兵团连根拔起,谈何容易,而且炎月兵团的确是不容小觑的,其他的佣兵团都几乎都见过,虽然没有见过他们的团长,但是仅仅是看他们的副团长云双月和大队长江山的功夫就知道,炎月兵团是块硬骨头,很难啃的。何况炎月兵团虽然强大,但是却也没有与其他的兵团发生过什么大的冲突,虽然有些利益上的纠纷,但是炎月兵团亦非蛮不讲理之徒,而且还有时候还会照顾其他的兵团,所以人缘还是蛮好的,更重要的是佣兵团这块蛋糕绝不是一个炎月兵团能够完全吞下去的,各扫门前雪,还是发财要紧,赚钱第一嘛,到于其他的事情嘛,事到临头了再说吧,所以各大兵团都是各行其是。 江山自在怨灵平原被螭龙将全新的五灵步法传授给了他以后,江山马上感觉到事态严重,第二天一早,江山匆匆地赶到天风国将妖兽之心兑换成金币之后,与其他的各个兵团将金币分完之后,就带着部下人马匆匆赶回了炎月兵团的总部。 炎月兵团的总部还是设在黄岭上,不过建筑都已经全部旧貌换新颜,以现在炎月兵团的财大气粗,仅仅是黄岭上的那道大门就是气派非凡,亦只有这样才可以显示出炎月兵团的不凡之处。江山现在可没空理会这些,他急急忙忙地冲过大门,就往大厅奔去,搞得几个守卫不知所措,平常江山都是脸带微笑,慢悠悠地走过去的,而且还同他们打打招呼,可是今天却如此奇怪。 云杰现在已经不当总教头了,这事情有江山与云双月他们做就行了,虽然他现在是炎月兵团的主事,但是由于他的身份特殊,不能随便暴露身份,所以他就选了个扫地的活儿来掩饰自己的身份,虽然以前的炎火兵团与双月盗团的人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大家守口如瓶,后面新来的人都以为他是个扫地的老头,听见大家都叫他杰叔,也都跟着这样叫,像他这样的老头,当然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了。 江山将云杰与云双月叫到大厅后,什么话也不说,二人正在奇怪间,江山站在大厅中央便出了新学来的五灵步法,轻轻松松地就幻化出了八个虚像,云杰与云双月顿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你这是……‘云杰失态地问道。 ‘不错,杰叔,这也是五灵步法,不过比我们的五灵步法要完善多了,这也是我急着赶回来的原因。‘江山神情严肃地说道。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云杰激动地问道。 ‘事情是这样子的,这是我在怨灵平原上时,一位叫龙离的人教给我的,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教完后,提了一个要求,要我带着这五强盗加入炎月兵团,不过他并没有说一定要加入炎月兵团,只是要我照看这五个人。‘江山将事情的始末详详细细地说与了惊讶中的云杰与云双月听,并将螭龙与鹰雪的相貌详细地说与了他们听,可惜任凭云杰与云双月想破脑袋亦无法想到这名奇怪的陌生的究竟是谁,还有他传授江山这五灵步法到底是何用意。 ‘江山,你快快将黄晓与那五位强盗带到这里来,我有事情要问问他们。‘云杰急匆匆地说道。 ‘是!‘江山立刻走了出去。 ‘爹,这是怎么回事呀!我都搞糊涂了。‘云双月犹如云中漫步,疑惑地问道。 云杰神情复杂地看了云双月一眼,并没有出声,云双月正在着急时,江山带着黄晓与彭秋、汪启明、李汉、吴天鹏、叶飞虎六人走了进来。 ‘你们可认识龙且和龙离此二人?‘云杰也不再客套,开门见山对彭秋、汪启明、李汉、吴天鹏、叶飞虎五人问道。 ‘我们真的不认识这二个人,我们跟你一样,都在疑惑间呢!‘彭秋答道。 云杰盯了五人一眼,有些失望地对江山说道:‘你叫人安排这几个兄弟去休息吧,其他的事情我们明天再说吧。‘ ‘是,五位请吧!‘江山叫人带着彭秋、汪启明、李汉、吴天鹏、叶飞虎五人离开了大厅。 ‘黄晓,这可关系到我们炎月兵团生死存亡的大事,你要老实地回答,不得有任何的欺蛮。‘云杰神情严肃地对黄晓说道。 ‘什么事情这么严重呀?‘黄晓疑惑地问道。 ‘你叫江队长示范一下给你看看吧。‘云杰对江山说道。 江山听了云杰的话后,马上急速运转起鹰雪所教授的新五灵步法来,黄晓开始倒是吃了一惊自己的五灵步法在这种五灵步法面前简直是漏洞百出,不堪一击。 不过,他这人可没有云杰想得那样复杂,等江山停下来以后,就拍手说道:‘好呀,好呀,我们学了这套步法后,岂不更是如鱼得水,真是太好了。‘ 云杰脸色一沉,想斥责黄晓,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心中豁然开朗:‘哈哈哈,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呀,我本来还以为此人居心不良,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 江山、云双月和黄晓三人被云杰笑得莫名其妙,只好站在原地不动,等云杰的下一步指示了,云杰开心地笑了好一阵子后,才慢慢地停下来,对江山说道:‘江队长,这套五灵步法不可乱传,这五灵步法原为我护灵一族的不传之密,因为太过于神奇,如若被心存不轨之人习得,将会祸害无穷,这样吧,你先将这套步法,先教与我、双月和黄晓三人,你们三人要牢牢记住,不要乱用,以免引起其他人的猜疑,至于其他之人的传授工作全都交给我,由我来仔细考察,逐一再教。‘(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三十一章 ‘是,杰叔。‘江山恭敬地说道,然后把五灵步法要诀逐一教给了云杰三人,云杰等人对五灵步法的造诣本来就已经很深,江山只是指出了原来的五灵步法的几个漏洞就已经大功告成了,云双月与黄晓二人最高兴,在大厅中就开始练了起来,云杰急忙制止了他们,叫他们去外面寻一处僻静的地方再去练习,云双月与黄晓二人听了以后就匆匆地离开了。 等云双月与黄晓二人离去后,云杰冲着江山呵呵地笑个不停,笑得江山莫名其妙,还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不对,赶紧摸了几下脸。 ‘哈哈!江山呀,你不要摸脸了,你脸上没有什么的。你可想到传授你五灵步法的人是谁了吗?‘云杰故作神秘地对江山微笑地问道。 ‘我不知道呀,所以我才匆匆地赶了回来呀,就是将此消息告诉你和双月,让大家来想想有何良策,哦!难道杰叔你已经知道是谁了吗?‘江山恍然大悟地问道。 ‘可以说知道了,也可以说不知道,就算是有些眉目了吧,不过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以证实一下我的想法,我才能充分肯定我的推测是对的。‘云杰冲着莫名其妙的江山微笑地说道:‘刚才那五个人,是不是边陲国的?而且还是逃出来的士兵!‘ ‘是呀,这个我曾经听他们提起过,他们五人的确是从边陲国逃出来的士兵,可是,这跟这件事有什么联系吗?这完全是不相干的两件事情呀!‘江山还是摸不清状况。 ‘本来是没有关系的,可是所有的碎片拼凑起来,便形成了一条线索,答案就差不多出来了,其实,刚才要不是经黄晓的话提醒,我还真陷入了困惑,其实事情是非常简单的,只是我们都想歪了,而且都想得太复杂了。江山,我们先假设一下,跟龙氏兄弟在一起的一共六个,先除去龙且与龙离这兄弟二人,然后再将那两只不知名的灵兽放在一边,最后就只剩下了那只红色的大型灵兽和一只蛇猴,然后再加上这边陲国的五个逃兵,你想到了什么没有。‘云杰微笑地说道。 ‘红色灵兽,蛇猴,边陲国,难道是……‘江山惊讶地说道,看来姜还是老的辣,这件事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呢,当初自己就只考虑到这龙氏二兄弟会对炎月兵团有什么企图,完全没有考虑到竟然会是自己最想见到的人,可惜自己竟然白白错过了。 ‘嘘!不要说出来,你知道就行,刚才我也以为此人有何居心,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可是经黄晓一提醒,我反而豁然开朗了,事情原本就是很简单的,只是我们把它想复杂了。呵呵呵!‘云杰轻轻地说道。 ‘可是他为何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呢?还有小天,他怎么变成了红色了,真是的,而且他至少在与我单独相处时,可以将真相告诉我呀。‘江山心情有些低落。 ‘我也是从蛇猴的身上得到启示的,故而大胆联想。江山呀,你勿需抱怨,你想想看,他并非常人,在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就感觉到他并非凡人,他身上有一种王者的气质,知道他肯定会创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情的。在你遇到他的时候,他肯定是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急着去办,故而没有以真面目示人,不过,他已经将五灵步法传授给我们了,就凭这点,其实你早就该想到的,不过这些都已经不是什么问题,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要全力支持他,把炎月兵团严格地训练好,等待着他的召唤,放心吧,他一定会来找我们的。‘云杰拍了拍江山的肩膀勉励地说道。 ‘江山也觉得一切正如杰叔所说,我们一定要把炎月兵团训练成一支优秀的部队的,等待着团长的回归,带着我们开创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可是杰叔,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双月呀,我担心……‘江山有些犹豫地问道。 ‘唉,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双月为好,否则我刚才就已经说了,现在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至于双月,一切就看她的造化吧。对了,江山,你把刚才的那五个人安排到黄晓那一组吧,记住一定要照顾好他们,千万不要让他们受到伤害。‘云杰亦有些无可奈何地说道。 ‘是,杰叔,你放心吧,我会照您所说的去办的。‘江山恭敬地说道。 冥界的异常能量波动引起了天界神族的警觉,然而等神族的探查使来封印的出口处仔细查看了一下,却没有丝毫的动静,可是刚才明明有冥族的能量波动,而堪查到封印处并没有任何的裂痕,难到是警戒器某处出了差错,探查使也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回到天界禀报去了,看看上头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冥界,幽冥邪王正通过幽光镜窥视着神族探查使的举动,见探查使无功而返,幽冥邪王和他的部下不禁都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任凭神族如何的精明也猜不透,我们竟然是通过幽光镜将能量输送出去的。‘幽冥邪王豪放地大笑起来。 ‘冥王真是英明,属下等佩服。‘冥王的属下在一旁奉承道。 ‘哈哈哈,嗯,小六,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呀?‘冥王的目光简直可以洞穿人心。 ‘禀冥王,小六只是觉得冥王这样做是否值得,我们这样已经引起了神族的警觉,虽得一时之快,然而岂不是给以后我们冥族脱困而出造成困难,小六觉得有些得不偿失。‘冥王身边的一个长像甚为斯文但是眼睛却透着邪光的人轻声地说道。 ‘哦,你的顾虑也并非没有道理,可是如果刚才我不出手的话,异邪那个家伙已经形神俱灭了,那我们想用他来给我们打破锁冥魔晶的计划,岂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虽然我将能量传送了出去有些冒险,引起了神族的查看,但是神族本来就是一些按规矩办事的家伙,这一千多年来,他们已经觉得我们冥族并没有能力打开封印通道,天长日久他们也有些麻痹大意了,刚才你没见那探查使的表情,一副无所谓的神态,我肯定他是在怀疑神族他们自己弄错了,故作紧张,所以他才回去证实一下,他一定还会来一次的,不过只要在这段时间内我们隐藏能量,蛰伏不动,他们就会以为担心是多余的,把此事忽略过去的。何况我们这么多年我们都已经等了,还在乎这区区一两个月的时间吗,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冥族就可以打开封印通道了。到时即使是神族知道了又何妨,大局已定,神族又奈我们如何,他们也只有听之任之了,那我们便可高枕无忧。哈哈哈!‘冥王大声地笑了起来。 ‘冥王英明,我等拜服。‘幽冥邪王的属下们只有表示完全同意,陪着冥王一起放声大笑起来。 等冥王的笑声停下来以后,那名叫小六的属下对冥王说道:‘请冥王指示我们的下一步行动计划,我等应该如何应对!‘ ‘这段时间内我们都要保持绝对的耐心,因为神族的探查使肯定还会来到封印前再行查正的,我们先瞒过了他再说,而且我还得等异邪这个家伙来破坏锁冥魔晶,这可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我们需要足够的耐心来等待。‘冥王冷静地说道。 ‘冥王,这个异邪会不会听您的话来破坏锁冥魔晶呢?这么困难的事情,我还是有些担心。‘那名叫小六的属下有些疑虑地说道。 ‘放心吧,这个异邪是会来的,这点我倒没有怀疑过,不过他这人非常的狡猾,我猜肯定他是不会亲身犯险的,不过,只要有人来破坏掉这块锁冥魔晶就行了,管他是谁呢,异邪此人工于心计,没有十足的把握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凭他的能力要想在空天大陆称霸一方倒还不是问题,可惜此人野心勃勃,总想着统一整个空天大陆,所以他注定是要失败的,不过,他既然有此雄心壮志,这一点倒是可以为我们所用的,他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达成他一统天下的大计,所以他就需要帮手,而我们冥族就是他最好的帮手了,所以他肯定会来打破锁冥魔晶的,而我们可以与之委与蛇虚,利用他在人族的力量来达成我们一统人族的目的,或者让这个异邪当上人族之王也无所谓,我们也没有帮手,也是孤军作战,在这一点上我倒还是有些犹豫,不知是利用异邪或是取而代之,不过我的意见还是倾向于扶助异邪,利用他的力量。而我们最终的目标就是神族,到时候只要扶助异邪当上人族之王,我们再联合人族将神族灭掉,等大局一定之后,那人族又有何惧,还不是我们手上的一枚棋子吗?我们随时可以让他灭亡的!尤其是阿难这个混蛋,我不会饶过他的!‘冥王脸上带煞地说道,提起了神族,便想起了当年被万神之主封印之仇,眼中寒光顿时闪烁不定,看得他的那些属下心神惶惶的。 ‘是,我等听凭冥王的吩咐,将以消灭神族为已任,决不懈怠!‘冥王的那些属下齐心发誓效忠冥王。 ‘好,不愧是我幽冥邪王的忠心将士,各位请放心,到时候本王一统人神冥三界之时,你们都是我的功臣,我幽冥邪王是绝对不会亏待各位的,‘冥王大声地许诺道。 ‘谢冥王!‘众人齐声说道。 鹰雪于第二天早就将唐彬、曾昭立、杨玉海、谢好、刘林枫、周明六人都叫到山寨大厅中将自己的计划重新宣布了一遍,众人听后都兴奋异常,窝在这个鬼地方已经这么久,而且大家都不遗余力地修炼了这么久,也该是学有所成下山闯荡一番了。唐彬等人听了鹰雪马上就要启程的话,就吵着要跟着去,尤其是曾昭立简直是非要跟着鹰雪去不可,可是鹰雪还是那句老话,谁都不带,要唐彬等人将他们要下山去的事情告诉各位兄弟,虽然他们可能已经猜到了,故而就更加要带着弟兄们继续修炼五灵步法与五行战阵,而且鹰雪还对战阵提出了更高更严的要求,要将五行战阵炼得更加灵活,每一个人随时都可以切换到其他的战阵中发挥作用,与其他的战阵要完全融合起来,以备不时之需,唐彬等人见鹰雪如此坚持,虽然有些意见,但也只好作罢,毕竟战争并不像是平日练习,何况这已经是为时不远的事情了,也不急于一时,相信鹰雪马上就会让他们发挥所长的。 鹰雪见众人不再有异议,就与唐彬等人告别,独自一人准备下山去了,可是当他走出山寨的时候,螭龙与小天等却又拦住了他的去路,鹰雪真是没办法,他可以说服唐彬等人留在山寨,可是螭龙和小天他却甩不掉,尤其是小天,他与鹰雪之间有一种默契,所以当鹰雪想要离开的时候,小天就能够感觉得到的,故而他带着螭龙、小金和小鸟三个拦在了山寨门口,因为小天知道鹰雪肯定会在山寨之外打开魔法传送阵的。 不过次孔雀王不知怎么的让小天给甩掉了,可能是周明跟孔雀王腻在一起吧。鹰雪与小天之间不存在太多的交流,小天的来意鹰雪已经完全明白,所以也用不着太多的言语,鹰雪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打开了魔法传送阵,带着螭龙、小天、小金和小鸟四个钻了进去,进入了他们的目的地-北三省。 北三省现在是风雨飘摇,高天昊对铁门关虎视眈眈,虽然他被困守于一隅,但是实力还是相当雄厚的,然而他被王卓的军队堵在铁门关外,根本无法攻击,王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死守不出,高天昊几次强攻都被王卓给打退了,而且每次都是损失惨重,迫不得已,高天昊只好尽力拉拢王卓,企图以诱降的方式让王卓归顺于他,只王卓肯归顺于他,再得到王卓的兵力相助,北方三省就可以重新回到高天昊的手中,他就如出牢的猛虎,可以横扫边陲国,所以,高天昊对王卓可谓是提供了最优厚的条件,只要王卓肯归顺于他,就可以封王卓为边隆国的大元帅,而且只要王卓有任何的附加条件,他都可以答应。然而虽然高天昊派了几个使者到王卓处诱降,可是王卓却不为所动,却又没有表示什么态度,高天昊知道现在拉拢王卓的人实在是太多,他以为王卓现在还是在观望,待价而沽。不过,高天昊深深地知道,如果王卓被他人拉拢过去,那他高天昊可就非常的不妙了。 王卓却也有些才能,像现在这样风雨飘摇的时候,王卓的部队不仅没有表示丝毫的不满之意,而且还非常的沉得住气,虽然他无力进攻高天昊,但是防守却是绰绰有余,把高天昊牢牢地堵在铁门关之外,令高天昊望关兴叹,而且现在拉拢他的人这么多,粮饷倒是不成什么大的问题,虽然高天昊曾经想策反王卓手下的军长们,因为这些人都曾经是他的旧部将,奈何这些人犹如王八吃称砣-铁了心一样,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高天昊亦拿他们没有办法,故而现在的军心是非常的安定,只是去留问题倒是令王卓和他的军长们头疼。 其实王卓心里也是非常的着急的,鹰雪自从被李奉天召唤回去后,就如石沉大海一般,毫无音讯了,后来王卓曾经派人去打听过消息,这才知道原来李奉天令鹰雪率一千人去对付天风国的军队,这岂不是以卵石,让鹰雪去送死,虽然后来鹰雪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战胜了天风国,令天风国的魔法全军覆没,但是却就再也没有听说过鹰雪的任何消息,只知道天风国挂出了高额的悬赏来猎杀鹰雪,对于朝廷这样陷害鹰雪,王卓与他的军长们感到非常的气愤,他们曾经想过打回京都去,但是现在王卓他们是前忧后患,根本就抽不出身。也正因为此,以致于虽然现在的朝廷曾经许诺过高官厚禄来招抚过他们,而且现在的国王亦不再是李奉天,但是王卓与各位军长商议,决定保持中立,游刃于朝廷、高天昊与其他的各路独立的军队之中,拖延时间,因为这些人并非真心真意地招降王卓他们,只要想要王卓现在的地盘和利用王卓来作替死鬼,这一点王卓心里是非常的清楚,而且王卓也非常明白,以自己的能力并非能够成为一名合格的大将军或是一方之主,只有在像鹰雪这样的人的领导下,才能发挥所长,就像自己原来在高天昊手下一样,充其量也只能当个副将,人贵自知,这一点王卓和他的军长们是非常明白的。现在王卓他们只有拖延时间,等待鹰雪的回归,他们坚信鹰雪迟早会来找他们的,鹰雪并非常人,他是一个胸存大志,能够做成大事的人,他一定会需要他们的帮助的,况且,鹰雪如此信任于他,并将军队大权交给了他,这令王卓感激非常,所以王卓决定,誓必等待鹰雪再来领导他们,这也是王卓迟迟为何没有归降任何一方的原因。 不过,王卓与他的这些军长们的态度,鹰雪可是一点儿都不知道,这些天的遭遇他已经学会了小心谨慎,万事以小心为妙,这样才可活得更久一些,这些经验可是以命换来的,鹰雪是绝对刻骨铭心的。 王卓怕战事一起连累到老百姓,故而将所有的老百姓迁到下一个关口--尧关里居住,而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高天昊和其他的人都派了很多间谍来到铁门关里,侦察情况,拉拢策反,而且还想趁火打劫,王卓寻思了很久,只好出此下策,让铁门关里的老百姓全部搬走,只留下守关的士兵,这样间谍就无计可施,无机可寻了,只要控制好军队的人员,不要让间谍有隙可寻,间谍无法接近,就可以有效地堵住各方的间谍泄露铁门关的机密了。 鹰雪和小天、螭龙等乘着魔法阵来到了铁门关前,鹰雪出了传送阵后见铁门关前军容严整,现在根本无从进入,看来王卓还是以自己离开前的嘱咐来作的,以防御为主,把高天昊牢牢地堵在铁门关前,鹰雪心里的希望就更加多了一层,不过,鹰雪并有停留,见不能进入铁门关,只好折回尧关,随便找了一家名叫‘高升‘的客栈先行住下,一切等晚上再说。 鹰雪与螭龙、小天等在尧关的客栈里无聊地渡过了一天后,吃过晚饭后,夜幕已经降临,鹰雪安排螭龙与小天等在客栈里等他,然后他一人就利用蹈空术,朝铁门关方向飞去,瞬间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鹰雪乘着夜色的掩护来到了铁门关的上空,他也不知道王卓住在哪里,只好悄悄地降了下来,慢慢地找寻。 不过,鹰雪并没有费太多的功夫就已经找到了王卓住的地方,因为王大将军的住所是最惹人注目的,鹰雪悄悄地摸了进去,周围的士兵竟然都没有发现他。 王卓正独自一人坐在房中批阅公文,鹰雪走进来的时候他也没有留意,还以为是自己的亲兵进来给他送茶水的,他连头都没有抬,就挥了挥手示意,鹰雪退下去。 ‘王将军如果我是来刺杀你的,恐怕你现在已经是人头落地了。‘鹰雪的一句话,王卓顿时醒悟过来,抬起头来看了看鹰雪,竟然被人摸到了自己的身边,虽然王卓很吃惊,但是神色之中却一点儿也不慌张,冷静地看着鹰雪一言不发。 ‘王将军,你怎么不喊你的侍卫呀!‘鹰雪微笑地说道。 ‘你有何来意说吧,如果你是刺客的话,我早就已经没命,何况我连一点杀意都感觉不到,所以我确定你是没有恶意的,我这人喜欢直爽,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王卓还是处惊不变,的确有些大将风度。 ‘好,王将军,既然你如此爽快我也就不再转弯了,你为何不肯归顺于我们呢?‘鹰雪心不在焉地问道。 ‘原来阁下是来做说客的,以阁下的这种身手完全可以将王某杀掉,你为何不如此做呢?我看这样吧,不如你归顺于我们,我敢保证你可以扬名立万,功成名就,怎么样?‘王卓反过来竟然开始劝降鹰雪。 ‘你要我归顺于你也可以,不过你凭什么保证我要以扬名立万,功成名就呢?‘鹰雪微笑着反问道。 王卓觉得鹰雪真有些意思,他的确是看上了鹰雪的身手,觉得鹰雪是个人才,而且见鹰雪也无意伤害自己,于是也笑着说道:‘虽然我们现在被困在这里,可是如果我们的将军回来后,以你的身手,我敢保证你可以发挥所长的!‘ ‘你们的将军,你是说那个叫做艾启鹰雪的人吧!‘鹰雪的话顿时令王卓目瞪口呆,因为这个秘密知道的人并不太多。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究竟是什么人?‘王卓顿时紧张起来,如果此消息泄露出去的话后果可是非常危险的,不仅给鹰雪个人带来危险,因为现在大家都在找寻鹰雪,天风国的悬赏还没有撤下去,而且现在大家都以为他王卓是拥兵自重,待价而沽,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是在等待着鹰雪的回归,否则,早就有人向王卓他们发起攻击了。 ‘这有什么可以奇怪的,艾启鹰雪嘛,今天我还见过他呢!‘鹰雪不屑地说道。 ‘什么!?‘王卓像是受电击一般地从椅子弹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三十二章 “你再说一遍!”王卓越过桌子,抓住了鹰雪的衣领,眼前的这名中年人带给他的意外实在是太多了,经人知道的事情实在太多了,王卓正在考虑把鹰雪给干掉,免得将消息泄露出去,可是鹰雪的最后一句话让王卓实在感到太意外了,以致于王卓激动得忘乎所以,一把就抓住了鹰雪的衣领,迫不急待地说道。 “不要激动嘛,王将军。”鹰雪指着自己的衣服说道。 “哦,请你将鹰雪将军的情况详细地说与我听。”王卓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但是他激动的心情还是没有平复下来,依然神情紧张地问道。 “原来我并没有看错人,你一直还是在等着鹰雪的回归,这些日子以来辛苦你了,请受我一拜。”鹰雪对着王卓深深地鞠了一躬。 “你到底是谁?”王卓完全被鹰雪的举动搞糊涂了。 “呵呵,王将军久违了,我是鹰雪呀。”鹰雪撤下了异易术恢复了本来的面目。 “将军,真的是你。”王卓还是不太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他真不敢相信鹰雪会以这种方式来找他,而且他也不知道眼前的鹰雪是真是假,鹰雪把这么多的人交给他,他可不敢大意,于是他半信半疑地问道。 “王兄请拿着这面令牌,不到万不得以的时候不可轻易示人,此地之事全权交给你了,我知道你是一位将才,而且对此地的情形非常熟悉,只有你才能平息这里的叛乱,我们现在已经基本胜利在望,所以我们只要同高元昊就这样耗下去就可以了,不必攻打,只要采取防御就即可,如若有什么临时危机,就全靠你随机应变了。”鹰雪静静地说道。 “将军,真的是你,你可知道我们都很牵挂你呀。”王卓听了鹰雪的话后,终于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的确是鹰雪无疑,因为刚才的那番话是鹰雪与王卓离别时单独在一起所说的话,是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所以说眼前的这个人是鹰雪无疑。 “这些日子真是辛苦王兄了,我也知道你们过得非常的艰难,不过,从今以后,一切都会变得好起来的。”鹰雪自信地说道。 “将军,不知道这些日子你是怎么过来的,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们呢,我们都等得好苦呀,都快要撑不住了,不过现在你回来了,我们就有了主心骨了。”王卓高兴地说道。 “这些日子真是为难你们了,我的事情真是一言难尽呀,等以后再跟你详细地说吧,现在,我们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渡过目前的难关,不知王卓将军现在有何良策。”鹰雪神情庄重地问道。 “现在,将军已经回来了,一切任凭将军吩咐,哦,这是将军的令牌,现在原物奉还,请将军来继续来领导我们。”王卓一副如释重负地说道,这些天来,各种压力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王卓已经是神疲力乏,快要支撑不住了。 “王兄,这件事要从长计议,此地的军务还得劳烦你来掌握,我还是隐藏起来,这样我们就可以暗地谋之,出奇不意,我的意思是先取高元昊,将北三省完全撑控起来,王兄你认为如何?”鹰雪严肃地问道。 “我也正有此意,只是我们一直谨着将军的吩咐,以防守为主,再加上各方的压力,我们只有暂时稳住阵脚,故而没有进攻高元昊,不过现在将军已经回来,我们就无需顾忌,可以大干一场了!”王卓兴奋地问道,这几个月来,虽然大军一直以防御为主,没有大的战事,但是冗繁的军务,也让王卓累得够呛,看来这种事情并非是人人都可以胜任的。 “好,既然我们不谋而合,那么就让我们大干一场吧,我来的事情先不要张扬,否则不利于行事。王兄,你先将几位军长都找来,我想就此事情与大家商量一下,研究一下具体的行动计划。”鹰雪微笑地对着王卓说道。 有像王卓这样的忠信之人,亦兄亦友的忠心部下,人生可谓无憾矣,其实王卓与鹰雪并无太深的交情,可以说鹰雪与王卓相交并没有多长时间,但是王卓却是像多年的老友一样,一心一意地等侯着鹰雪,这样的人怎么能不让人感动,这就是鹰雪现在最大的感受。而在王卓的心中,鹰雪才是真正的王者,虽然前途渺茫,但是鹰雪的赏识和信任,让王卓深深地感动,这也是王卓为何不肯背叛鹰雪而自立的原因。 因为只有跟着像鹰雪这样的人,他们才有可能发挥他们的能力,每个人都有自己特定的能力,就像鹰雪把将军之位交给王卓一样,王卓感到自己根本就是很难胜任这个职位,人之一生,其实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定好自己的位子,不要好高骛远,不切实际地幻想,这样才可以对自己的人生做一个最满意地交代,所谓知足常乐,正是源于此。 “是,将军,我马上就去。”王卓高兴地说道,鹰雪的回归,让王卓多日来的烦杂之事一扫而空,心情也变得愉快起来。 鹰雪望着王卓离去的背影,心里也是感慨万分,像唐彬、周明、王卓等等这些兄弟,并不奢求着什么,因为他们的前途是绝对的未知数,但是他们依然无怨无悔地追随着他,这正是让人最感动的地方,也是鹰雪一直割舍不下的原因。 没过多久,王卓就带着五个军的军长来了,这五位军长中有三位是投降过来的,而鹰雪走的时候,将周明、曾昭立等人全部都带走了,军中的高层领导人数大减,故而在鹰雪走后,王卓见部队人数太多,三位军长太少,管理不能到位,于是又新提拔了两位军长,将部队分成了五个军。 这五个军长被王卓叫了回来后,还是一脸的疑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竟然要劳烦王卓亲自来找他们五个,这些天他们为了防御的事情,大家都忙得焦头烂额的,天关与铁门关都不能有任何的闪失,否则,他们就有可能陷入两难的境地,还有近二十万大军的补给问题,虽然暂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但是长此以往也不是好办法,这些天他们五人基本上都是在第一线,与士兵们同吃同住,故而没有一个士兵逃离大营,反而有些增加了一些兵士。 一般都是王卓来各地巡查的,像这么着急地把五人叫在一起这可是头一次,因为虽然有传送阵可以方便来往联络,但是终究现在是山雨欲来前的平静,局势一触即发,任何人都不敢马虎大意。不过,五人见王卓神情中带着笑意,有些高深莫测的样子,大家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各位,你们看看是谁来了!”王卓欣喜地说道。 “你是鹰雪,你是将军!” “啊!真是将军回来了,真是将军回来了!” “太好了,太好了!”大家喜不自胜,高兴地说道。 “嘘!各位禁声!”王卓急忙阻止大家切勿高声大叫。 “参见将军!”大家齐声对鹰雪半跪拜道。 “大家快快起来,快快请起,咦,王兄,这两位是?”鹰雪急忙将大家一一扶起,见有二位军长自己还不认识,急忙问道。 “哦,让我来介绍一下,吕锱、李厉、张络这三位军长,将军是认识的,这二位是在将军走后我新提拔上来的,这位是马或,这位是郑替。你们还不快快来参见鹰雪将军,我们盼了这么久,你们二人不会是见了真神反而迟疑了吧。”王卓对郑、马二位军长风趣地说道,鹰雪回来以后王卓的压力大减,心情开朗了许多,人也变得风趣起来了。 “属下郑替(马或)参见将军!”鹰雪打量了一下马或和郑替,马或身材魁梧,股肉结实,一看就是一员猛将,而郑替却长相比较期文,没有马或那样高大的身材,可能比较善于谋略吧,不过既然是王卓选出来的人,肯定是没有错的,鹰雪略一思量后,急忙招呼道:“大家都是自家兄弟,用不着这样客气,你们就叫我鹰雪吧,来快坐快坐。” “多谢将军!”郑、马二人当然听说过鹰雪了,也曾经见过鹰雪,毕竟大家也在一起一段日子了,何况鹰雪这人根本就没有架子,经常到各营巡查,而且还亲自上阵,所以大家都认识鹰雪。郑、马二人虽然没有与鹰雪打过交道,但是鹰雪的事情他可都一清二楚的。 “好了,现在鹰雪来了,我也就轻松了,我已经把将军令牌原物奉还给了将军,以后大家都要以鹰雪的话为行动指南,不得有误!”王卓满脸严肃地说道。 “是王将军!”五位军长齐应答道。 吕锱、李厉、张络三人当然知道鹰雪的,王卓的话是说与马或和郑替听的,因为这两位新提拔上来的军长肯定是听王卓的话比较多一些了,毕竟他们是王卓提拔上来的嘛,所以王卓只有先将他们制服再说。 “哎!王兄不必如此,我现在还不方便露面,此地还是要以你为主的,不过你放心,我会从旁协助你的。”鹰雪看出了王卓的意图,急忙阻止他道,现在鹰雪所要谋划的事情还很多,他来的目的只是了解一下王卓的态度,并不想夺王卓的指挥权。 “将军,其实以王卓的才能只能为你做个谋士而已,或者能够带领一个军的兵力,你现在要我做这个位职,王某真的是才疏学浅,难以胜任,这些天我颤颤惊惊地才勉强度过,总算能够向你交了个满意的答案,现在你要我继续做下去,我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快要撑不下去了,请将军另请高明吧。”王卓由衷地说道,他可能自己的能力清楚得很,而且也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很正。 “王兄,你真的是太客气了,你现在不是已经做得很好了,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这支部队还是由你来指挥,王兄勿需再推辞了。”鹰雪的话气不由置疑,又转身与吕锱等五位军长说道:“我们现在与讨论一下,关于怎样怎么统一北三省的问题,否则我们没有一个根据地的话,不仅背腹受敌,而且还会疲于奔命。所以我认为当务之急是先拿下高元昊,以解除我们的后顾之忧,这样才有可与其他各路将领争雄的资本,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好,我等正有此意,一切就以将军的指示办。”王卓见鹰雪如此说来,他也不再好说什么,对于鹰雪的知遇知恩,王卓只有拼死来酬知已了,对于鹰雪的计划王卓马上表示同意,他这些天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与高元量一战是迟早的事情,长痛不如短痛,来个一次性的解决,以免遗祸无穷。 “我等任凭将军的差遣!”吕锱等五位军长也表示支持鹰雪的计划,他们都同鹰雪并肩作战过,鹰雪的威名他们可全部见过的,而且王卓既然如此信任和支持鹰雪,他们身为下属的,哪能不鼎立支持鹰雪呢?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么,至于进攻方面嘛,就由王将军来指挥吧,对于高元昊的兵力部署和将士能力我都不清楚,而王将军已经同高元昊是老交情了,对于他们的防务与弱点,我想他应该很清楚的,所以说我现在是不涉其中,不敢妄言,这个还王将军来指导,请吧!王将军。”鹰雪对王卓作了一揖,微笑地说道。 “这,这个,我可不太懂行,我防御还可以,但是如果要我来指挥进攻的话,可能会不太周全的,如果贻误战机,导致进攻受挫,那我岂不成了千古罪人了。吕锱你们可有什么妙计吗?”王卓急忙推辞道,转身对吕锱他们眨了眨眼说道。 “我等也没有什么良策,虽然高元昊被我们困住了,但是他的实力还是相当雄厚的,其实话说回来,我们虽然困住了高元昊,同时也把自己牵涉其中,如果我们全力进攻高元昊的话,我们在进攻的同时,又要防止天关以外的敌人偷袭,我们必须留下一部分的兵力防御,导致我们不敢全力进攻,顾此失彼,现在实在不是进攻的最佳时机。”吕锱直率地说道。 “禀将军,我们四人也同意吕军长的意思,现在如果战事一起,我们肯定会损兵折将的,即使我们侥幸赢了高元昊,取得了胜利,我们也是元气大伤,届时,觊觑我们的人,会乘我们势弱而来,那我等岂不是得不偿失吗?所以属下以为,现在我们还是以防御为主,不攻击高元昊,请将军三思。”郑替也表示同意吕锱的意见,现在不起战事为妙。 “你们五个家伙,真是眼光短浅,你们可知道现在的形势是如何的吗?虽然我们现在可以在矛盾中求得暂时的周旋喘息之机,但是这只是短暂的现象,现在我们内忧外患,对我们虎视眈眈的人多比比皆是,如果我们不趁早未雨绸缪,结局最惨的将是我们,现在我们被困在天关与铁门关之间,虽然我们凭着天关与铁门关之险,苟安一时,但是长久下去,如果高元昊联络关外的其他将领对天关与铁门关同时发起攻击,孰胜孰负,我想你们都是很清楚的,届时,我们将死无葬身之地,这些问题你们都想过吗?”王卓厉声地说道。 吕锱、郑替等人被王卓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他们不是贪生怕死,他们的顾虑也并不是没有道理,而王卓所言的情况他们也都知道,但是他们现在却没有好的解决之道,他们行军打仗倒还可以,但是说到出谋划策,却非他们所长。换而言之,他们缺乏一种战略家的眼光与魄力,只能看到微观和局部的战事,却无法以一种宏观的眼光来审视和分析目前的形势。 “王兄,你也不必责难于他们,其实我所言的统一北三省并非是去强行攻打高元昊,当然既然要统一北三省,那就免不了战事,但是我们是以最小的消耗来拿下高元昊,而不必大动干戈。”鹰雪胸有成竹地说道。 “难道将军已经想到好办法了吗?”王卓高兴地说道,他也没有办法,他同吕锱等五位军长一样,亦是防御有余,而不太会进攻。 鹰雪望着王卓等六双充满期盼的眼睛,微笑地说道:“其实很简单的,据我所知高元昊不是正在向我们劝降吗?我们可以将计就计,趁势将高元昊一举拿下,你们认为此计是否可行?” “诈降,这个办法不错,既可以不战而胜,又可以减少伤亡,我们怎么没想到呢?这个办法真是不错,只是……”吕锱有些犹豫地说道。 “吕军长勿需顾虑,有话就请直言!”鹰雪说道。 “属下只是在想,此事会不会有些冒险,而且此事必须要王将军亲自去办,如果万一失手的话,王将军肯定是性命不何,届时我们岂不是……”吕锱的意思不言而喻,如果高元昊趁机下毒手的话,王卓肯定是性命难保,到时候他们这些人岂不是群龙无首,无战而散。 “这个大家可以放心,我会亲自与王卓将军一起去的,以我的能力可保王将军不会有事,全身而返的。”鹰雪信誓旦旦地说道。 “如果有将军亲自同去的话,那我们便可高枕无忧了。”吕锱等人高兴地说道,鹰雪的手段他们可是亲自领教过的,而且鹰雪大战天风国的事情他们也是有所耳闻的,他们对鹰雪不仅仅是佩服,而且可以说是相当的崇拜,其实王卓、吕锱、张络、李厉四人也是用心良苦,他们见鹰雪不肯重新接撑将军职位,大家心中有些着急,所以他们想趁此机会把鹰雪套牢,如果鹰雪能够留下来带领他们,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件最让他们大家期盼的事情,鹰雪对他们的知遇之恩,是让他们最为感动的事情,王卓等早就下定决定要终生跟随着鹰雪,开创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 “好的,关于我的事情请大家一定要保密,以后我就以这副脸孔出现在大家面前,我以后就是王将军的亲兵,大家就称呼我为龙且,这点请大家千万要注意。”鹰雪说完后就换成了另外一副面容,这样的功夫让大家吃惊不已,这种失传已久的异容术,他们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今天见鹰雪使出来,当然感到好奇和吃惊了。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我们就这样决定了,各位出来的时间已经很长了,现在大家快赶回去,免得发生意外。”王卓见事情差不多已经圆满解决,就立刻吩咐吕锱等五位军长马上赶回各自的岗位上去,现在是非常时期不可不防,以免被人偷袭。 “是,将军我等告辞。”吕锱等人见鹰雪已经答应留下来了,也都高兴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了。 “王兄,此地事情已了,我要赶回去了。其他……”鹰雪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王卓打断了。 “难道将军又要走了吗?将军!”王卓着急地说道。 “王兄不要误会,我只是去尧关而已,我明天就会回来的,我还给你找来一个高手来作属下,当然还有小天等,他们都在客栈等着我,所以我必须回去。”鹰雪笑笑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呀,我真是空紧张了一场。”王卓也被自己逗笑了。 “要不这样吧,明天你干脆到尧关来巡视一番,我就住在一家名叫‘高升客栈’里,到时候,我跟你演一出戏,然后我趁机找个机会加入到你的亲兵队伍中,也顺便把龙螭介绍给你,这样我便可以混入你们当中,而且还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你看这样如何呀?”鹰雪如此这般地将他的计划告诉了王卓。 “好呀,就按你所说的办,将军!我明天就来找你。”王卓高兴地说道,与鹰雪并肩作战,王卓倍感兴奋,鹰雪一天之中连克包括天关在内的九座城关,这是最令王卓佩服的事情,而且自己也是在那个时候与鹰雪认识的,对于鹰雪的指挥才能与魄力,王卓是绝对有信心的,鹰雪的回归不仅使他现在放下了一部分重担,而且鹰雪本身就是一盏指路明灯,有了鹰雪的带领他们才会有明确的目标和方向。 “高元昊最近可有来劝降,如果有,你要马上抓住机会,千万不可放过。”鹰雪交代道。 “放心吧,将军,我一定不会放过的,我明天就来找你。”王卓开心地说道。 “哦,你不要老是称呼我为将军,记住,我的名字叫做龙且,千万可不要叫错了哟!”鹰雪边走边说道。 “是,将军我也有一句话告诉你,你的这个造型不太好看,能不能换个呀。”王卓也风趣地说道。 “我知道呀,不过看习惯了,也没有什么的,勉勉强强吧。”鹰雪也不以为意,回答后便腾空而起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鹰雪回到客栈里,已经很晚了,小天和螭龙两个都已经呼呼大睡,只有小鸟和小金在螭龙与小天的身上跑来跳去的玩得不亦乐乎,鹰雪看了一眼他们,摇了摇头,不过他知道螭龙与小天是在修炼之中,而且他与小天是有心灵感应的,如果鹰雪或是小天有危险的话,双方都能感应得到的,故而小天与螭龙才能睡得这样安稳,鹰雪也不去惊扰他们,至于小金与小鸟嘛,他们两个是精力过剩,玩累了自然就会休息的,鹰雪也懒得管他们,夜已深沉,鹰雪躺在床上就和衣而睡。 第二天鹰雪早早地起了床,见时间也不早了,于是他把螭龙也拉了起来,走到客栈里去吃些早点,虽然螭龙并不喜欢吃这些东西,他跟小天平时都靠吸收能量为食的,当然偶尔也弄些水果之类的东西吃,他们却很少吃油腻一类的食物。不过,鹰雪告诉他有事情要做,螭龙亦只好随着鹰雪一同坐在桌子旁边吃早点,鹰雪找了一张靠近墙角的位子与螭龙坐在一旁。 鹰雪没有坐下多久,王卓就带着亲兵走到店里来了,将军亲自到店里来吃早餐,为了安全起见,当然要把所有的客人都赶出去了,店中的人都不敢惹事,见官兵来了,都急匆匆地溜走了,亲兵们见店里的客人都差不多快走光了,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发现靠在墙角的地方还有两个人,在悠闲地吃着早点,似乎根本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竟然这么不给他们面子,太不上道了,亲兵们见这二人那悠闲的样子,越看越生气,他们几个决定给这两个家伙一点教训,让他们吃点苦头。 “兄弟,我们大将军来吃早点,这里我们已经全包了,你们快快滚吧,不然,你可就有苦头吃了。”一位亲兵的小头目不屑地对鹰雪和螭龙说道。 “哪位大将军呀,这么拽!”鹰雪心不在焉地说道,他现在正在全力开动,没空理会这些兵痞子。 “你小子找死呀,竟敢诬蔑我们王卓将军,活得不耐烦了吗!兄弟们,把他们给我抓起来!”那位亲兵头目气乎乎地说道,用这种态度跟他说话,真是看着就让人恼。 “各位且慢,此话差矣!大将军只管吃他的早点,与我何干,何况,我也是付过了钱的,又没吃霸王餐,大将军能吃的,我们为何就不能吃呢,你们凭什么抓我呀,这岂不是太不讲理了,难道大将军就高人一等不成,还是你们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大将军,我看你们是为了自己吧!”鹰雪见这几个狐假虎威的亲卫,本来只想就此作罢,现在,鹰雪改变了主意,决定好好地教训一下他们几个。(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三十三章 “你这个混帐,兄弟们大家一起上,把这两个家伙给我抓起来,带回去好好地审审,我看这二人贼头贼脑的,肯定是奸细无疑。”亲兵的小头目给鹰雪和螭龙安上了一个大罪名。 “喂,你们不是吧,竟然给我们戴了这么大一顶帽子,我可受不起呀!你看,我的头都被你们压歪了。”鹰雪仍旧嘻皮笑脸地和那几个亲兵说笑,眼睛却斜了一眼王卓。 王卓坐在一旁也没有出声,看到鹰雪的眼神朝自己瞅过来,他亦不好说什么,不过脸上却有些挂不住,毕竟理亏在自己。其实,平时他并不是没有听说过自己的亲兵打着自己的名头在外耀武气扬威,不过这也并非什么大事,毕竟他们都是自己的亲兵,论地位也要比别人高上一等,他们为了维护自己的威名,肯定会得罪一些人,故而王卓虽然听说过几次,但却都是一笑了之,很少放在心上的。王卓以为他们肯定是会把握一些分寸而不致于乱来的,哪知今天竟然会胡闹至如此地步,也不知是谁给他们如此大的特权,竟然胡乱抓起人来,而且对象还是鹰雪,这还了得,看来平时自己对他们的管教的确是有些疏忽了。故而王卓也没有吱声,有心让鹰雪教训他们一顿,否则,他们这些人仗着自己是将军的亲兵就可以胡作非为,岂不是坏了自己的名头。 其实今天也是因为鹰雪的关系,王卓才有机会一睹这些亲兵们的真实面目,不过亦是因为今天的对象是鹰雪的关系,王卓对他的这些亲兵们的所作所为才心生反感,否则平时,那些亲兵们的所作所为,王卓一般都是以一笑置之,他将军的亲兵,当然得有些特权,而对于其他人的控诉,王卓也不以为意,以至于后来大家都知道是王将军在放纵他的这些亲兵们,告状也没有什么用处,所以其他的士兵和老百姓也只好忍让了,不过,幸好这些亲兵平时都是跟在王卓身边的,只是偶尔出去骚扰一下,虽然如此,却在大家心目留下了一个极坏的印象。而亲兵们知道了王卓的态度后,反正出事有人罩着根本就不用害怕,这样一来他们就更加肆无忌惮,为所欲为了。 不过今天他们却踢到了铁板上,他们几个还不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了,还在洋洋得意地教训鹰雪,那个亲兵小头目对鹰雪说道:“等大爷我把你们两个家伙抓回去再说,到时候你就知道戏弄本大爷的后果是什么了,嘻皮笑脸的,到时候你哭都来不急,看看你以后还敢在大爷的面前逞能吗!兄弟们,动手!” “等一下,各位,等一下!”鹰雪急忙叫停。 “什么事呀,你这家伙,我告诉你,现在后悔已经太晚了。”亲兵的小头目邪邪地说道。 “不晚,不晚,我的意思是说,别在人家的店里打斗,弄坏东西可要赔偿的。 这样吧,干脆我们选一个较为宽敞的地方好好比试比试,你们以为怎么样呀。”鹰雪还是那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行呀,看不出来,你这个家伙还挺上道的,好就依你的意思去外面打,不过你可别想趁机溜走呀,我警告你,你是跑不掉的。”亲兵的小头目洋洋得意地说道,他以为自己今天在将军的面前可露了一回大脸了。 鹰雪没有再说话,他率先走了出去,这些亲兵们见王卓没有出声,以为将军也是支持自己的,他们可没有注意到王卓的脸都有些发绿了。大家见此情况,原来没有参与的亲兵也加入了队伍,兴高采烈地像一窝蜂般冲了出去,准备好好地教训教训一下鹰雪,好得到王卓的夸奖,这可是一个露脸的大好机会,有谁会放过呢? 店外现在已经围满了人群,大家既是来看热闹的,又在为鹰雪担心,这些平时欺负他们的亲兵们,早就盼望着有人来教训他们一顿,可是却又为鹰雪担心已,即使是鹰雪打赢了,也难以走出去的,因为今天王卓将军亲临,他都没有出声表示他是支持他的亲兵们的,即便是鹰雪打赢,恐怕他亦无法全身而退,但是大家慑于这些亲兵们的淫威,也都不敢吭声,怀着矛盾的心理,在心里暗暗地为鹰雪他们担忧。 鹰雪走到大街上,轻轻地交待螭龙几句,让他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些亲兵们,螭龙本来就对这些亲兵们心生不满,竟然这么不给他面子,当面威胁他老人家,真是不知死活。 螭龙也不言语,突然发难,一个左勾拳, 一个扫堂腿,那些亲兵们还懵懂不知的情况下,就被螭龙给撂倒了两个,其余的亲兵们回过神来,见螭龙这么凶悍纷纷抽出兵器来,自己的兄弟竟然被放倒了两个,于是纷纷朝着猛攻过来。 这阵仗螭龙可见得多了,他根本就没有把这些亲兵们放在眼里,螭龙可是出了名的皮粗肉厚,这些普通的兵刃哪能奈何得了他!螭龙不闪不避,朝自己砍过来的兵刃上就一拳击去,“喀喳!”一声脆响,兵器竟然硬生生地被螭龙折断,而那名亲兵,被螭龙一拳打得飞出去一丈多远,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不过,螭龙在攻击时身后的几名亲兵的兵刃已经招呼到他的后背,大家眼见兵刃已经砍到螭龙的身上,旁边围观的人群不由发出了惊叫,一些胆小的已经闭上了眼睛,这回螭龙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当!”的一声,兵器虽然砍中了螭龙,但是却无法砍进去,那几名亲兵正在错愕间,螭龙的铁拳已经横扫而至,他们想避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螭龙的拳头朝自己身上招呼过来,虽然他们已经感觉到拳头向自己击来,而且脑中有想闪避的念头,但是却怎么也闪不掉,只能睁着眼傻看着拳头击向自己,那几个被击飞了的亲兵在空中还在想,明明看见拳头击向了自己,可是自己为什么就是闪躲不了呢? 其实这可不能怨他们几个,实在是螭龙的攻击速度太快了,螭龙现在以天髓心法为基础施展出来的五灵步法,以这些亲兵们的修为哪能闪躲得了呢?刚才被击中的几个亲兵几乎都在同时感觉到螭龙的拳头击向他们,但是却无法避开,这只是一种纯粹感觉上的错觉,而且因为螭龙的攻击速度太快的原因,这些感觉都是他们在被击中后才传到他们的神经中枢去的,人已经被击中,又哪能再闪得掉呢,只有在被击飞的时候,才会迷惑不解,不过他们很快就会忘记了,因为他们着地时,已经是不省人事了。 这时候,那些亲兵才清醒过来,自己这回可踢到了铁板上了,剩下的那几名没有攻击的亲兵暗叹自己幸好没有攻击,否则,下场岂不是跟躺在地上的人一样。而周围的人群则发出了一阵欢呼声。 剩下的几名亲兵惧意大起,不敢再攻击螭龙,望着螭龙往后退却,可是螭龙却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朝着他们一步一步地逼了过来。 “住手!”一声断喝传入众人的耳中。 大家往后一看原来是王卓从店里走了出来,大家瞅着王卓一脸晦气的样子,却不禁为鹰雪和螭龙他们的命运担心起来,这王卓平日都是对他的那些亲兵都是非常的纵容,现在却被人揍得如此之惨,王卓肯定不会放过眼前这两个人的。 螭龙原来就是根据鹰雪的指示办事的,现在见那些个亲兵差不多都已经被撂倒了,剩下的几个脸上一脸害怕的样子,也乐得卖个人情。听到有人喊停,于是见好就收,面无表情地看了王卓一眼,转身折回鹰雪的身边了。 王卓的行动却大出众人的意料之外,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王卓走到鹰雪的身边,对着二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对不起!二位,我对下属们给你添的麻烦深表遗憾,请二位接受我的歉意。这位兄台好身手好呀!” “你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位将军吧,你也算是一个通情达理之人,看来你人还不错嘛,不过你的手下之人,就有些太不堪了。算了!你的歉意我们接受了,我们走了,再见。”鹰雪拉着螭龙就要迈步走开。 “二位留步,在下有事情与你们商量。”王卓急忙挽留道。 “请问将军还有何事呀?”鹰雪停住了脚步。 “二位既然有如此身手,男子汉大丈夫留名百世,想必亦想创一番事业,不如留在我的军中,王某如得二位之助,乃如虎添翼,而且以二位的能力定可建功立业,除非二位没有自信,否则定当应允。不知二位意下如何?”王卓按照鹰雪昨晚所说的依计而行。 “不用这么直接,这么快吧,好像我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看来,不答应还真不行了,不过,你的话我爱听,行,我答应你了,不知你给我和大哥一个什么职位呀。”鹰雪仍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态度,不过,王卓是心领神会。 “好,爽快,果然是两位英雄好汉,这样吧,原来的亲兵正副统领管束不严,就地免职,你们俩就先作我的亲兵的正副统领,不知二位认为这个职位怎么样呀。以后那群不成器的家伙就归你们管了,还请二位多多费心。”王卓指了指身后的那些躺在地上的亲兵说道,然后又转身对围观的人群以抱歉的声音说道:“各位乡亲,王某人管教不严,这段时间来我的这些亲卫兵肯定是给大家添了不少的麻烦,这都是王某纵容之罪,我王卓在此给各位道歉了,我一定好好地管教他们,我王卓保证,以后绝对不会让此类事情发生,请大家再相信我一次,王卓在此表示深深地歉意!”王卓说完对着围观的群众深深地鞠了三躬。 “啪啪啪!”周围的群众报以热烈的掌声,其实自从王卓领兵以来,尧关里的百姓过得可比以前高元昊统治时期要强得多了,相对于高元昊来说,至少王卓也没有太多扰民的事件,虽然他属下的这些亲兵有时行为有些过分,但是总体上还算不错,能有王卓这般,大家也都还基本满意,现在王卓又这样充满诚意地道歉,大家都觉得王卓是个比较好的将领,至少比历届的统治者都要好一些。 这时躺在地上的那些个亲兵们都爬了起来,这风水可转得真快呀,刚才还是对头,没想到一转眼的时间,竟然变成了自己的上司,他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真是六月债还得快,不过他们还是很快地围在了王卓的身边,马上参拜他们的新上司,见风使舵的这点本领如果他们都没有的话,怎么还能生存下去呢?不过,至于如何处置他们,只有听天由命了,随着这个新上司的心情好坏而定了。 “你们的头脑可真是转得快呀,好,看在你们今天已经受到了惩戒,而且还这么有诚意的份上,过去的一切我就不再追究了,不过,你们三个可不能轻饶,这样吧,你们是认打还是认罚,如果是认打就每人一百军棍,认罚嘛,就在此扫地三天,也算是给曾经被你们欺负过的善良百姓一个交代,你们可愿意呀?”鹰雪板着脸对那位亲兵的小头目和两个最先涌上来的家伙说道。 “是统领大人!”大家都表示同意,可怜那位亲兵头目还有那两个被鹰雪点到的家伙亦只有自认倒霉了。 “好,你们愿意就好,各位父老乡亲,不知这样的结果你们可满意,如果他们其中对你们还作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就请大家趁现在说出来,我一定严惩不贷,请大家尽情而言。”鹰雪看了一眼大家都没有说什么,知道这些亲兵虽然平时有些过份,但至少还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于是又大声对围观之人说道:“请尧关的父老乡亲监督这三人,如果他们偷懒一次,我就加罚一天,有劳各位乡亲费心了。” “好,好!”围观的群众大声地鼓掌喝彩,终于有人替他们出头了,而且事情得到了圆满的解决,即出了他们心中的恶气,也没有让围观的群众得罪任何人,看来,鹰雪的决定很受到大家的欢迎。 在一片喝彩声中,王卓带着鹰雪与螭龙一行人离开了人群,鹰雪带着王卓回到了客栈,叫醒了小天后,带着小鸟与小金随着王卓回到了铁门关。 回到将军府,王卓支开了其他的亲卫,带着鹰雪和小天、螭龙等回到了他的房中。 “将军,这位就是你所说的龙兄吗?真是好身手呀,这是小天吗?我都快认不出来了。”王卓欣喜地说道,没想到鹰雪口中所说的高手,竟然有这样的修为,虽然王卓他的武功不是很厉害,但是却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位龙离,是一位绝世高手,有这样的人在身边,何愁大事不成。 “呵呵,王兄这个倒没有什么的,只是当务之急是马上派人去盯住刚才被我惩罚的三个人,如果我估计得没错的话,肯定会有敌方的间谍去拉拢他们的,这样就给了我们以可乘之机,大事便可成矣。”鹰雪胸有成竹地说道。 “好,我马上就派人去暗中盯着他们,一有状况马上就回来报告。”王卓也突然省悟过来,这可真是一个好机会,可以将敌人引入彀中。 “记住,千万要派心思缜密之人,不可打草惊蛇,以免坏了大事。”鹰雪叮嘱道。 “好,我马上就去办。”王卓说完马上就离开了房间。 “事情已经办妥,不知将军还有何具体的计划?”王卓没过多久就回来了,他还是有些不太明白鹰雪的意思,不过,他坚信一个原则,相信鹰雪那是绝对没有错的。 “呵呵!什么都瞒不过你王兄呀,是这样的,我准备唱一出苦肉计,当然还得需要一位军长来配合我才行。”鹰雪微笑地说道。 “苦肉计,将军尽管说来,需要什么我都会做到的。”王卓用信任的眼光看着鹰雪,在他的心目中,鹰雪简直是无所不能,听鹰雪的绝对没错。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我们现在的状况就勿需我多言了,可谓是背腹受敌,内忧外患,而高元昊的北都外城高厚结实,他的兵力比我们还稍强,如果我们强攻的话,必定会损失惨重的,而且我们被困在此处,进退维谷,如果要突出重围,就需要出奇制胜。今天我故意将那三位亲兵留在尧关,就是想让城中的间谍得到消息能够,让那些间谍有机可乘,主动现身来找他们,然后我们再唱一出苦肉计,找一位军长以触犯军法为名,由你当众责罚,然后由受处罚的那三位亲兵牵线搭桥,让间谍来找我们的那位军长,然后以诈降为名,一举冲出北三省,这样我们便可大展拳脚,尽情发挥,不必呆在这个地方进退两难。”鹰雪将他的计划大体上说了一遍,王卓听得连连点头。 “妙,妙呀,将军的这个办法真是妙呀,不过不知你准备派哪位将军去呀?”王卓征求鹰雪的意见。 “这就要看你的了,我只是说个大概计划,至于具体执行的话,那就要看王兄的演技如何了。此事非同寻常,而且环环相扣,出不得半点差错,否则全盘皆输,故而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密,所派之人要为守口如瓶之人,千万不可漏出口风,不知王兄准备让谁去执行此项任务,你对他们五人比较熟悉,我没意见,就由你来决定好了。”鹰雪把包袱抛回给了王卓。 “嗯,既然我们要打出去,不如就选郑替好了,他现在镇守天关,最容易引人注意,也是大多数人想诱降的对象,而且他为人深藏不露,由他来做此事是最适合不过的了。”王卓考虑了一下后,决定把这个任务交给郑替。 “既然是王兄选定的,这戏嘛,就由你来做了,我们今晚就去郑替那里将我们的计划交代清楚,然后我们再折回尧关将那三位亲兵先稳住,免得他们一肚子怨气无法宣泄而弄假成真,这样我们可就得损兵折将了。”鹰雪可不想百密一疏,这个事情的每一个环节都不可遗漏,否则必定损失惨重。 “好,我们今晚就行动,现在我们就只有在等高元昊的消息了,最近他怎么还不来劝降,也不来进攻了,真是令人不快,平时不要他来的时候他却经常来,现在要他来的时候却又不来了。”王卓迫切地说道,这种事情王卓又不敢率先而动,否则引起高元昊的怀疑可就不妙了,为今之计就只有耐心地等待了。 “没关系的,他会来的,他比我们更加沉不住气的,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还多得很,我们就边做边等他的好消息吧,如果三天内他不来找我们,我就要回一趟山寨,我可能要耽搁一天的时间,我把龙大哥与小天留在你的身边,凭龙大哥的修为,可保你的周全。而且高元昊即使来的话,我也要将唐彬、曾昭立、刘林枫、谢好、杨玉海和周明六人和山寨中的三百号兄弟传送过来,虽然山寨中只有三百来人,我已经将他们训练成了一支战斗力最强的部队,有他们的加入我们就更加可以稳操胜券了。”鹰雪深沉地说道。 “太好了!有他们的加入我们便如虎添翼,而且,我们又可以并肩作战了。”王卓兴奋地说道,这正是他期待已经久的事情。 “对了,王兄送你一件好东西,希望你能喜欢!”鹰雪笑兮兮地从须弥戒中取出了一套玄铁战甲,交给了王卓。 “这是什么盔甲,好像有些陈旧。”王卓心想还没他现在这套盔甲好呢,怎么鹰雪竟然拿这样的盔甲给他,这盔甲乌七八黑的,简直就是破烂嘛,不过因为是鹰雪给送他的,他也只好给鹰雪面子,勉强接下。 “王兄,你可不要看不起呀,这套盔甲可是好东西呀,别人都叫他玄铁战甲,虽然旧一些,不过,挺实用的,对你肯定有用。”鹰雪也不以为意,还是笑吟吟地说道,因为只要知道这套盔甲来历的人,都是像疯了一样,喜不自胜,这是鹰雪的经验之谈。 “玄铁战甲,好耳熟的名字呀。”王卓喃喃自语地说道,突然王卓眼睛一亮,“玄铁战甲,传说中的宝甲,真是就是它吗?难道将军找到了传说中的尊天圣者的宝藏了吗?”王卓欣喜若狂,失态地叫道。(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三十四章 “王兄,小点声,你知道就行了。”鹰雪制止了王卓的激动情绪。 “玄铁战甲,竟然让我找到了玄铁战甲,真是想不到呀,想不到呀。”王卓喃喃自语道,突然他一拍脑袋,失声地说道:“将军已经得到天衍神剑,当然会得到尊天圣者遗留下来的宝藏的了,我就怎么没想到呢,我真是笨得可以呀。”没想到自己连想都不敢想的神甲竟然会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还会捧在自己的手里,真是让王卓有如梦中一般的感觉,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看来跟着鹰雪的确是跟对人了,鹰雪很可能会象当年的尊天圣者一样,自己跟着他驰骋整个空天大陆,留名百世。 鹰雪当然不知道王卓心里在想什么事情了,只是看到王卓拿着玄铁战甲嘿嘿直笑,还以为他傻了呢,只好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叫醒过来。王卓被鹰雪弄醒后,这才意识到自己实在是太失态了,不过对鹰雪现在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次鹰雪回来,带给他的惊喜实在是太多了,王卓也只有报以傻笑。 “行了,王兄,我们出去巡视一下吧,让我看看你的军容怎么样?”鹰雪对王卓说道。 “好呀,好呀,你先让我把盔甲穿好,你等等啊!”王卓迫不急待地将玄铁战甲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呀!”鹰雪摇了摇头说道。 “这盔甲还挺重的呀,不过刚好合身,只是不知道到底有何神奇之处,可惜没事验证一下。”王卓颇为遗憾地说道。 “你自己用你的剑试一下不就行了。”鹰雪提点了一下。 “对呀。”王卓剑朝自己的身上砍了几下,发现竟然没有在盔甲上留下一道白印,这盔甲可真是神奇,王卓这才真的拜服,“可惜,虽然这玄铁战甲连面罩都有,然而却只能护住大半身,大腿以下就无法保护了,真是有些遗憾。”王卓觉得有些美中不足。 “行了吧,王兄,如果全部都包裹在战甲中那不成了一个铁疙瘩,这样还能打仗吗?我们还是出去转转吧。”鹰雪风趣地说道。 “也对呀,这铁门关是由我亲自把守的,那我们就去各处看看吧,还请将军多多指教。”王卓爱不释手地摸着玄铁战甲说道。 鹰雪也懒得搭理他,这样的反应他见得多了,鹰雪和螭龙先走了出去,王卓这才慢慢地跟上来,一出房间,鹰雪的身份就全变了,只好跟在王卓身后。 其它诸事暂且不提,一切都按照鹰雪所谋划的进行,首先是鹰雪将那三名受到处罚的亲兵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番,那三名亲兵,这才明白为何鹰雪要当众让他们三人难堪,原来是用自己引诱城中的间谍来自投罗网,这三人觉得使命重大,都发誓效忠王卓将军,而王卓给郑替面授机宜,郑替见王卓这样相信自己,大丈夫受些皮肉之苦有什么关系,表示誓死完成使命。于是第二天,王卓巡查天关之际,将郑替当众狠狠地暴打了一顿。而那三名亲兵便将此事马上告诉前来拉拢他们的那些间谍,间谍们觉得有戏可作,都急忙向他们的主人报告,抢先下手,如果能占得天关,便可凭天关的特殊地形,与王卓展开谈判,甚至可以用武力来解决问题了,故而各方人马都闻风而动,郑替是来者不拒,都笑而纳之。而高元昊也正如鹰雪所料,他比王卓他们更加沉不住气,第三天早上就派人来劝降王卓,根据鹰雪的交代,王卓将吕锱派去与高元昊谈判,而且狮子大开口般地要军饷,要官职,要封地,十足的一副贪得无厌的嘴脸,高元昊为了稳住王卓也都全部答应了,而且他见王卓如此,以为王卓并非什么能成大事之辈,只是目光短浅,贪得无厌之徒,也就对王卓放松了警惕之心。 鹰雪见高元昊已基本进入圈套之中,就把螭龙与小天留在了王卓的身边,交代投降的事宜一定要等他回来再商量,先把高元昊拖住再说,而且还可以多索要一些钱和粮草,这可是战时必需品,同时又交代郑替从其他拉拢他的人手中尽量多索要一些军饷回来,把自己装扮成一个贪财的模样,以此来麻痹敌人,一举两得。而鹰雪自己则急速赶回到了关岭的山寨中,将北三省的形势与大家一说,杨玉海、周明、唐彬、曾昭立、刘林枫和谢好六人及三百名弟兄听后都兴奋异常,擦拳摩掌地表示要马上去北三省参加战斗,于是在鹰雪的带领下,大家通过魔法传送阵来到了铁门关,不过,虽然鹰雪的行动比较迅速,但也花费了一天的时间,不过总算及时将所有人员都召齐了。 时间紧迫,鹰雪赶到铁门关后,也来顾不得休息,马上将王卓与吕锱、李厉、张络、郑替和马或六人召回来开了个紧急会议,首先吕锱将高元昊的态度详细地说了一遍,而且高元昊为了稳住王卓已经将部分的物资与军饷送到了王卓那里,双方约定准备后天举行第一期的交接,鹰雪听了情况后,与大家商定了一下,决定将李厉与张络二个军的兵力抽回至铁门关,而郑替与马或则全力守住天关,同时稳住各方来劝降的人,尽量多榨取一些军饷,为大军多争取一些东西来,反正不嫌多,有多少要多少,郑替与马或马上表示会尽量狮子大开口的。而李厉与张络二位军长见马上就要有大仗可打了,都兴奋起来,军人以战斗为天职,以战死沙场为荣,可是这么久以来,都是无聊的防御,大家都觉得非常的乏味,现在马上就要起战事,当然感到高兴,大家都跃跃欲试,郑替与马或知道责任重大也不敢懈怠,如果后院起火鹰雪与王卓他们就有可能会全军覆没的,而且郑替还有重要的事情去办,当郑替与马或听完鹰雪的话后就赶到了自己的岗位上,确保前沿阵地无忧。 鹰雪在郑替与马或走了之后,与王卓、吕锱、李厉、张络四人商量明天与高元昊交接的具体事宜。 “各位,现在是中午,离后天早上不足二天的时间,我准备后天动手,当然如果他们有防备的话,那我们就按兵不动,如果有机可乘,我们则倾力而动,务必将高元昊的最后一道防线拿下,届时他就只有守在他的北都王宫里与我们作最后的对峙了,不过到那个时候,大局已定,他亦是大势已去,如果他负顽抵抗的话,我们就格杀勿论,不过明天的计划主全靠王将军了,成败与否在此一举,所以大家还有什么疑虑就趁现在提出来。”鹰雪神情严肃地说道,此事绝非儿戏,一点错误都不允许存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将军的计划我完全赞同,可是还有一个问题,如果我们将尧关与琉璃关的部队调动,连我与李厉都调动铁门关来,这样大的行动,岂不是会引起两座关里的百姓的骚动和不安,尤其是城里的间谍肯定会得到讯息,如果高元昊他们得到消息,肯定会加强戒备的,到时候我们岂不是功亏一篑。”张络有些忧虑地说道。 “这个问题我也曾考虑过,只是暂时拿不出一个好的方案,不知各位有何高见?”鹰雪征求意见地说道。 “我看这样吧,让我与张络和李厉两位再演一场戏,只是他们二人得受些责骂。”王卓看了张络与李厉二人一眼。 “请王将军放心,要成大事,受些责骂又有何妨,即便是要我们的人头亦只要你开口,我们便双手奉上。”张络豪气万丈地说道,李厉也点头表示同意。 “哪里有这么严重呀,我的意思是,明天你们各自调一个旅的兵力,就说是奉了我的命令来换防的,然后我再出面对你大加责罚,我根本就没有下过这道命令,肯定是你们中了间谍的诡计,故意来扰乱人心的,你们连这点警惕心都没有,肯定会受到我的处罚,然后我趁机撤下你们,让你们二位换防去铁门关,让吕锱来镇守尧关与琉璃关,而吕锱就调动二个较弱的旅的兵力去接防尧关与琉璃关,这样既可堵住众人之口,亦可不引起百姓的骚乱和间谍的疑心,而我们则成功地将兵力全部抽回。”王卓将他的计划解释与众人听。 大家听了后都觉得非常的不错,纷纷表示同意,鹰雪见大家没有异议,继续说道:“好,这件事情就委屈二位军长了,我们现在来谈谈具体的交接办法,虽然是假戏,但是也得做真,这样方可不引起高元昊的疑心。我先起个头,如果有不到之处,大家再斟酌斟酌。具体一句话,我们在黄昏时分发起攻击,首先,让所有的兵士在早上饱餐一顿,由吕锱军长带着剩下的二个旅去城下谈判,然后拖上个半天,说他这个不能做主,那个不能作主,于是我们再让王将军亲自前去,这样由王将军又带着张军长一个军的兵力去与高元昊去谈,他们肯定不会让我们进城的,不过高元昊肯定会宴请王将军的,然后由王将军示意全权由吕军长全权负责作主,在席上由王将军缠住高元昊,借以要军饷和官职为名,大肆向高元昊索要东西,既然由王将军亲自前去谈判,高元昊肯定是不会怀疑的,因为王将军是我们这边的最高统率,我想高元昊是绝想不到我们竟然会趁机偷袭的,不过王将军可就要冒些风险了。而这边吕军长与高元昊派的谈判代表将各类的杂事一谈,我想也到下午了,一个半军的兵士,也就是六万人,趁机就喊肚子饿要求进城,我想高元昊肯定不会让他们进城,大家就趁机在城下搞个烧烤大会,弄他个烟雾迷漫,火光四起,同时还来个高声大喊、人声鼎沸,让高元昊疏于防范,然后我们再以索拿吃的为名,派出我带来的那三百名战士,由唐彬、曾昭立、刘林枫三人指挥,趁机摸入城中,杀掉守城的兵士,控制城门,然后大军趁机杀入,一举将城池拿下,攻进北都,而这边的李厉军长见到火光后就马上要准备来救援我们,因为我们的人数占在少数,而且都已经饿了大半天了,所以李军长行动要迅速、快捷,一见到火光就是我们要准备进攻的讯号,马上来支援我们。而李军长,你则率你的部下藏匿在铁门关外的一个树林里,你们要在明天晚上就去潜伏,带好足够的粮食,记住千万不要暴露,以火光为号,黄昏时分朦胧不清时候就要特别留意,我具体的计划就是这些,不过还有些细节还需要大家补充一下,现在请各位畅所欲言。”鹰雪望着大家说道。 “将军的这个计划可谓真是周密,如果能助将军完成大业,我王卓就是牺牲一条性命又有何妨,我看就这样决定了,各位的好意我王卓心领了,如果我不去北都与高元昊亲自会面的话,他肯定会加强戒备的,如此,我们今天所谋的事情全部都会泡汤的,各位也勿需劝我,我意已决,大丈夫生又何欢,死又何惧!”王卓坚毅地说道,事情的危险性他当然是知道了,这次前去,肯定是九死一生,不过做什么事情又不是没有危险的,只要是为了完成鹰雪的计划,这点牺牲又算得上什么,他决定以死以报鹰雪的知遇之恩,只要能完成大事,他个人的牺牲又算得了什么,只要是战争就会有人牺牲的。 “将军那你就多带些人去,人多一些毕竟可以让你的安全多一分保障!”吕锱知道王卓的心意已决,再劝亦是徒劳无补。 “各位,如果我带如此多的人去,岂不是让高元昊起疑心,我只带四五人就已经足够了。此事大家勿需担扰,你们只要迅速把外城拿下,就是对我安全最大的保障。”王卓笑着对大家说道,这个时候,他可不想让大家有所顾忌。 “各位,不要担忧,我的意见也和王将军是一样的,准备只让五个人陪同王将军前去,各位放心,人手我都已经安排好,就是螭龙、周明、杨玉海、谢好还有我五人前去,我艾启鹰雪虽然不能保证什么,但是我将尽我所能保证王将军的安全。”鹰雪充满信心地说道, “各位请放心,有鹰雪将军亲自陪我前去,你们还用怀疑的,不会有什么问题的。”王卓也自信地说道。 “可是王将军与鹰雪将军都走了,那明天由谁开指挥我们呢?”吕锱疑惑地问道。 “明天就按我们既定的方案行动,不需要由谁来指挥,我与王将军的生死就全部拜托在你们的身上了。”鹰雪风趣的说道,这时候可不能弱了士气。 “不错,我把所有的责任与权利都交给了你们,如果你们来迟了那我们可就要来世做兄弟了。”王卓也风趣地说道,只有这样做才能激发他们全力的潜能,以少胜多。 “这……”吕锱、张络和李厉三人面面相觑,要三人独立作战,如果配合不好,就会让鹰雪与王卓同时送命,当然如果三人心生反意的话,那鹰雪和王卓可就是必死无疑的,然而吕锱等三人对鹰雪与王卓可谓忠心耿耿,尤其是鹰雪将吕锱三人招降过来后,并未以他们是高元昊手下而轻怠于他们,而仍就毫无怀疑地任用他们为军长,这等知遇之恩让吕锱等三人感激涕零,不过,此事重大,可不是一件轻而易举之事,三人顿觉肩上责任重大,不过吕锱等三人见鹰雪与王卓如此相信于他们,也都庄重地点了点头,表示愿意誓死一战。 “好,大家就按照刚才的部署去准备吧,明天让鹰雪将军所带来的那三百人打头阵,占领城门,你们只负责全力进攻,要速战速决,不可耽搁。尤其要注意千万要保密不可走露了风声。”王卓再次嘱咐道。 “是,将军我们就先去准备,我等告退了。”吕锱三人向鹰雪与王卓搭手致敬便先行走了出去。 “终于要起战事了,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好漫长啊!”王卓感叹地说道,战争是军人的天职,虽然王卓也喜欢和平,厌恶战争,毕竟拿成千上万人的性命去拼杀,不是一件好事,但是这个群雄并起的时候去空谈和平理想,那是不现实的,只有先通过流血的战争,然后才能建立起真正的和平世界。 “呵呵,我们的路还很长呢,到时候可有得忙了。”鹰雪也感慨地说道,这是一场持久战,虽然他想摆脱这种拼杀的局面,想一走了之,但是现在的局势,已经顾不得他独自一人喜好了,这就是男人们应该承担的责任,不容你愿不愿意,只有义不容辞。 一切均如鹰雪所料,张络与李厉换防的事情在其他人的眼中简直就是一场闹剧,由于他们被间谍的误导,这样的错误当然要受罚了,王卓在大怒之下,罚他们调往铁门关换防,而吕锱调了两个旅的兵力去尧关与琉璃关换防,这等轮流换防本属正常之事,也没有引起其他间谍的多大的怀疑,虽然他们有些疑惑,但这样的事情即使是报告上去,也没有什么作用,说不定还会受到责骂,故而城中的间谍也没有将此事报告他们的上级,当然这样也没有引起百姓们的骚动与不安。而唐彬、曾昭立和刘林枫三人带着山寨中的兄弟正擦拳磨掌地准备战斗,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参加过这种令人期盼和激动的事情了,此次大规模的行动,当然令他们热血沸腾了,他们是军人,天生血液中就流淌着渴望战斗的细胞,这么久都没有战事,可把这些人都给憋坏了,那种出自内心底的深深的期盼是局外人所不能理解的,鹰雪把他们安排在吕锱的队伍中,叮嘱他们千万要听吕锱的招呼,不能擅自行动,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虽然他们做了几个月的强盗,但是他们都是军人出身,这点常识他们还是懂的,都点头表示完全同意。而李厉在第二天换防后的晚上在下半夜里,趁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地摸到离高元昊最后的防线—北都的外城最近的一片树林中潜伏,现在万事都已经俱备,只欠东风了。 谈判的日子终于来到了,吕锱带着他剩下的两个旅,当然唐彬、曾昭立和刘林枫三人和山寨中的三百多兄弟,也包括在其中,大约二万人,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来到了北都的外城下与高元昊派来的谈判代表一起商议着具体的交接事宜。 高元昊派来的代表则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而吕锱就按照王卓事先所安排的,对于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东推西阻的,说不能这个不能自己做主,那个也不能擅自做主,要请王将军,最后,快要捱到中午的时候,吕锱干脆派人去请王卓来,让他亲自来谈判。 王卓带着鹰雪和螭龙,还有张络的一个军,慢悠悠地来到了北都城下,鹰雪把小天也带了,不过小天也小金、小鸟三个被装在了须弥戒中,这种情况下,虽然小天不太愿意,却也没有办法,只好让鹰雪把他们装在须弥戒中了。 王卓亲自来到了北都城下,他这么有诚意,既然然对方的最高统率都来了,高元昊也不好再装糊涂,也亲自来到了北都城下,来见王卓。 “哈哈哈!王将军,怎么此事要你亲自来呢,此地交给你判来的吕锱军长就可以了,何须你亲自来呀?本王已经亲自在北都宫中为王将军设下了宴席,还请王将军一同前去。”高元昊打着哈哈说道。 “唉,没办法,吕锱此人虽然忠厚老实,甚得我心,但是却没有什么应变能力,什么事情都要请示我,所以我干脆亲自来看看,哪知却惊动国王陛下大驾。真让王某受宠若惊,受宠若惊!”王卓诚惶诚恐地说道,他知道高元昊已经自立为王了,所以称他为国王,这样高元昊兴奋异常,对王卓的好感大增。 “哎,王将军太客气了,我们马上就要成了自己人了,还用得着这些客套话吗?我已经摆下接风宴,为王将军接风,请吧,王将军!”高元昊装作毫不在意地说道,他也是用心良苦,一来是想试探一下王卓是不是真心投降,如果王卓不敢去那肯定是心中有诡了,二来如果王卓跟他进北都王宫的话,那恐怕就由不得王卓耍什么花样了, 高元昊正在心里盘算猜测的时候,王卓却在听了高元昊的话后,毫不迟疑地就带着鹰雪、螭龙、杨玉海、周明和谢好五人就准备随高元昊进北都王宫赴宴,他对吕锱说道:“吕军长,这里一切都全权由你负责,剩下来的事情就不必请示我了,务必按照陛下的意思办理,不得有误!张军长,你一切都必须听从吕锱的命令,不得有误,否则军法处治!”说完后,就带着鹰雪他们准备随高元昊进城。 王卓的举动大出高元昊的意料之外,他见王卓竟然只带着五个人去赴宴,而且是两个中年人和三个少年,高元昊心里暗自得意,就这么几个人,只要一进北都王宫,谅他们也掀不起什么大浪,一切可就由不得王卓了。 随后王卓跟着高元昊进了北都王宫,一进王宫,高元昊让王卓坐下后,对王卓说道:“王将军,如果本王想在此对你不利,你岂不是必死无疑。” 王卓冷静地说道:“我相信陛下绝对不会如此做的,因为陛下乃成就大事之人,而且现在正值用人之际,王某乃真心归降,故而非常相信陛下,只带着区区五人前来赴会,如果陛下如此失信于人,岂不是自毁信誉,那以后如何与群雄争雄争霸,统一边陲国呢,再者,如果我死于王宫之中,我手下的那些军长们肯定要为我寻仇,而且有可能将天关拱手送于他人,天关屏障一失,陛下岂不是岌岌可危,如此一来,岂不是两败俱伤之局,陛下又岂肯做如此傻事,我想陛下此举只是想试试我的诚意吧!” “哈哈哈!王将军果然将才,本王的确有此意,没想到王将军竟然能够看破。好,好,真是天赐良将,本王又得一大将也!”高元昊高兴地说道,他现在完全相信王卓乃是真心归降于他,之前他还在怀疑王卓这次为何会如此爽快地答应投降,现在看来王卓已经支撑不住,不能稳住军心了,故而高元昊所有戒心已经全部消除,因为主帅王卓已经被他控制在手,其他之人嘛,谅他们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来,事情看起来似乎已经成定局,没有什么可以让高元昊担扰的了,能够这样解决王卓的问题,也是高元昊所期盼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三十五章 王卓见高元昊对他的戒心已除,于是就以高元昊为他接风为由,在王宫中拖住了高元昊。而吕锱这边,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吕锱将各类杂事放在桌面上谈,慢慢地就拖到了黄昏时分,这时张络就趁机让兵士们喊肚子饿,向吕锱要饭吃,趁机大吵大闹,有些士兵已经开始伐树烧火了,五六万人的威力实在不可小觑,竟然连内城的高元昊都惊动了,他正在与王卓闲谈,开始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情,急忙派来出来查看,直到来人回报说王卓的兵士在要饭吃,高元昊见是虚惊了一场,就打了个马虎眼,不过王卓的这些士兵的确都已经饿了一整天,当然要闹情绪了,他作为新统率,当然要装作大方一点了,马上就派人准备粮食,不过他还是迟疑了一下,王卓见状急忙对高元昊说,把那些士兵放在城外就餐就可以了,免得这些人趁机起哄,这正中高元昊的下怀,就装作有些不好意思地同意了王卓的意见,他本来就是担心王卓的士兵趁机闹事,要是引到城里来岂不是要闹出大乱子了,见到王卓这么上道,他哪有不同意的道理,马上就派人去办理此事了。 既然是高元昊下了命令,守城的将军当然没有话说了,马上就打开了城门,但是只让吕锱部下的一部分士兵来搬运粮食,唐彬、曾昭立和刘林枫三人听后,便带着那三百名山寨中的兄弟趁机都混了进来,毕竟这五六万人的口粮也不在少数,这些守将根本就瞧不起吕锱这些降将,现在大局已定,没有什么可以顾虑的,而且现在又正值吃晚饭的时候,大家都在忙着进食,把唐彬等人晾在一边不管,这倒方便了唐彬等人行事。 唐彬等人见此,马上将人员以五人为组结成五行战阵,其他事情已经不用太过多交待,兵贵神速,在唐彬、曾昭立和刘林枫三人的带领下,冲上了城门,现在已经不需要考虑或是顾忌什么,见人就杀,逢人就砍,守城门的兵士明明见到大局已定,哪会想到变异肘生,根本是在毫无防备之下,就糊里糊涂地作了枉死鬼,而且现在城里烟雾迷漫,吕锱带领的兵士们又在大声喧嚷,竟然掩盖了杀伐之声,由于高元昊已经放松了警惕,故而守城的将军也没有守在城门的岗位之上,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将军府中,唐彬等人没有费多大工夫就占领了城楼,并且迅速地打开了城门,吕锱见城门已开,一刀就结果了高元昊派来的谈判代表们,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可怜那些人刚才还是盛气凌人的样子,现在却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之下,被送进了枉死城里。 吕锱这里一行动,埋伏在一旁的李厉见到火光后,也立刻率士兵们冲了出来,二个半军的兵力大约十万人涌进了北都,一路上根本就没有遇到任何的抵抗,似摧枯拉朽般地冲向了高元昊的王宫,虽然这外城驻守的兵力有近八万人,但是吕锱只安排了张络那一个军的兵力在城中清剿,高元昊的这两个军的兵力经吕锱他们一冲击,也已经溃不成军了,难以组织有效的抵抗,而且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如果步伐不快一点的话,鹰雪与王卓五人肯定是性命难保,不过一切似乎都还没有那么坏,因为高元昊已经完全相信王卓,竟然连内城的城门都没有关闭,唐彬和曾昭立、刘林枫带着山寨中的兄弟冲到内城边,见城门没有关上,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守门的那些士兵都还没搞清状况,就已经倒下了一大半,等内城的士兵回过神来,连忙敲起了警钟,可是唐彬等人已经完全控制了城门,而李厉和吕锱带着将士们都已经冲了进来,不过,这高元昊内宫之中的士兵,要比外城的训练有素,而且这些人都是高元昊的嫡系部队,也是身经百战的,虽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是却马上组织了抵抗,双方士兵都缠斗在一起,这时,唐彬带领的五行战阵的威力就充分显示出来了,尤其现在是巷战,五行战阵的威力更加惊人,战阵所到之处,如入无人之境,只见高元昊的士兵纷纷倒下,唐彬见时间紧迫也没有缠斗,带着二十个五行战阵,就朝王宫内冲去,其余之人留在原地配合吕锱与李厉二人的战斗。 高元昊听到外面的宣闹声还以为是吕锱手下的士兵在要饭吃,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吕锱等人已经攻进了王宫之内,直到警钟响起,而且有人向他报告王卓的士兵马上就要打进来了,他这才有些相信,马上再派人去证实,此时他才真正地相信,自己的确是上了王卓的大当,慌慌张张地传令下去,要坚决顶住,同时,马上派人将王卓团团包围,他想,只要抓住了王卓,必定可以镇住他手下的那些士兵和将领的。 “王卓,本王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对我!”高元昊将鹰雪、王卓、周明、谢好和杨玉海六人团团围住,厉声地说道。 “你?!背主叛乱,肆意增加赋税,压榨百姓,草菅人命,坏事作尽,在你的统治之下,北三省的百姓如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的罪状数不胜数,如果让你这样的当上了边陲国王,岂不是上天无眼,像你这样罪大恶极的人,早就应该取而代之了,现在我就要替天行道,将你连根拨起。”王卓义正严辞地说道。 “来人呐,将这几个人给我碎尸万段,本王将重重有赏!”高元昊被气得发抖,满脸杀气地说道,早知如此就应该先下手为强。 听了高元昊的命令,无数的王宫统领们和侍卫们都围了上来,这么多人围了上来,真的可以将鹰雪他们几个碎尸万段。鹰雪见状,马上将天光盾全力催开,而且将须弥戒中的小天也放了出来,准备战斗,高元昊身边的这些侍卫们和统领们见鹰雪将灵兽也召了出来,便把自己的灵兽也召了出来,准备向小天发动攻击。 不过他们今天的运气实在是不好,因为有螭龙在场,这些灵兽们都被螭龙身上的那股杀气给压制得不敢动弹了,不过,现在已经没人理会这些了,因为攻击已经开始了,数以千计的侍卫和统领们朝着鹰雪砍来,当然还有魔法攻击,现在这些侍卫们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将王卓与鹰雪这些人放倒即可。 形势已经是非常严峻,螭龙与小天虽然勇猛无比,他们两个又不畏刀剑与魔法,这些攻击虽然对他们无效,但是刀剑加身也是比较疼的,不过,这样更加激起了他们的暴戾之气,螭龙的一双铁拳和小天的冲撞攻击,几乎是挨着他们的便非死即伤,虽然如此,终究对方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虽然有人见螭龙与小天如此的厉害想打退堂鼓,可是现在空间有限,大家都被挤在一起,被夹在中间根本就不可能退出去,只有向前冲,退路已经被堵死,只有杀掉眼前的那几个人事情才会结束,故而他们也只好硬着头皮苦撑。 螭龙与小天还算是比较好的,他们还可以发动攻击,可是周明、谢好和杨玉海三人就处于守势,五灵步法现在根本没法用,人实在是太多了,根本没有空间可以使用五灵步法,周明与谢好只能全力催开金光盾勉强顶住敌人的攻击,可是想攻击敌人就有些勉强了,他们只有全力防御着,而杨玉海的形势稍微好一些,他所修习的光明系的魔法用来防御,倒是没有人敢来攻击他,因为他用的是暗灵玄功,所设下的防御结界是一张黑色的电网,这光明系的魔法,现在却变得不伦不类,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所设下的魔法叫什么,反正实用就可以了,开始有几个不知深浅的想用剑刺穿电网,结果立刻毙命,大惊之下,只好用魔法来攻击杨玉海,这样一来,他的压力大减,而且还可以抽空用电系魔法攻击敌人,不过,可惜他没有把幻电蟒召出来,否则以幻电蟒为肉盾,倒可以放手攻击。 鹰雪可就有些不妙了,王卓的修为哪及得上他们五人,故而鹰雪只有全力催开天光盾,保护着王卓,而王卓又是所有人攻击的重点,故而鹰雪的压力特别的重,鹰雪把形势估计得有些太乐观了,面对最集中的攻击点,无数的魔法攻击与战列系的攻击,鹰雪的天光盾眼看就有些撑不住了,鹰雪现在根本就无力进行反击,如果他撒手的话,王卓肯定是性命难保,鹰雪只好苦撑着。 高元昊见这么多人竟然连五个人都杀不了,他被气得七窍生烟,马上命令魔法师站在空中进行攻击,而战士则继续攻击,这样一来,鹰雪他们的压力就更加重了,鹰雪的天光盾已经是摇摇欲附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鹰雪马上将螭龙叫了回来,让他一起来保护王卓,螭龙大大咧咧地走了过来,他对这些刀剑都是无所谓的,虽然有些疼,不过这普通的兵刃还是难以对他造在危害的,螭龙一来,鹰雪压力顿减,鹰雪趁着这一机会马上施放出了水火双龙,有这双龙一搅,侍卫们急忙闪避,大家的压力顿减,于是大家都趁机反击,不过王宫的这个空间实在是太小了,双龙的威力也难以完全发挥出来,形势只轻松了一会儿工夫,大量的人马上又围了上来,继续攻击着鹰雪和王卓二人。 小天也得到鹰雪的启示,施出了火系魔法—暴风火龙,配合着鹰雪的攻击,可惜人数实在太多,蚁多撼死大象,王宫中的这些侍卫与统领们像是不畏死似的又层层地将鹰雪他们包围了起来,而且大量的魔法师已经集结在空中,对着鹰雪他们毫无顾忌地猛攻,层层的人墙样的包围圈越来越小,来自各方的巨大压力压得鹰雪他们喘不过气来。 螭龙与小天还勉强可以四处游斗,也只有靠他们二个,才勉强维持着鹰雪五人的活动空间,而不致于被人流给淹没,然而要来支援鹰雪他们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鹰雪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全身的能量急剧消耗,而且他还不时要分神照顾王卓,根本就不能放开手脚拼杀,如此一来压力就更大了。而周明、杨玉海和谢好三人只有防守的份,毫无还手之力,不过最惨的要数王卓了,这些人中他的修为最弱,他已经身中数剑了,如果不是有玄铁战甲的保护,他早就已经光荣倒下了。 形势已经千钧一发,迫在眉捷了,这么多人被堵在这个狭小的王宫内,即使想逃点也是无路可逃,高元昊已经下了必杀令,除了拼死一战外,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了,而援兵却还没有任何来到的迹象,一切都似乎已经陷入了绝境,形势已经刻不容缓,鹰雪已经快要绝望了,他体内的能量大量消耗,不过他知道现在自己不能放弃,因为如果他一放弃的话,王卓、周明、谢好和杨玉海四人肯定是与他一样,死在这王宫之中,虽然螭龙与小天可以冲出重围,但是人生没有第二次,出于对朋友的责任、关爱,鹰雪是无论如何让他们丧命于此的。绝望之中的鹰雪反而激起了他最大的潜能,一股强烈的渴望杀戮的感觉从鹰雪内心深处涌现上来。 这生死攸关之时,截天也呆不住了,他急忙提醒鹰雪叫他拿出天衍神剑,使出天衍剑法,而且将自己的本命元神与鹰雪的元神完全融合在一起,虽然他无法控制住鹰雪的大脑,但是他可以将他自身的能量加持到鹰雪的身上,而且可以控制住鹰雪的四肢,激发出鹰雪体内潜藏着的最大潜能。 鹰雪从须弥戒中抽出天衍神剑,天衍神剑一出鞘,鹰雪全身顿时迸发出一股凛冽的杀气,这股杀气竟然让原来被螭龙气息压制得不能动弹的其他灵兽们更加瑟瑟发抖,襟若寒蝉,而冲在最前面的侍卫们也感受到了这股凌厉的杀气,竟然在这么激烈的战斗中,而且是在他们完全占上风的情形下,有种想逃走的感觉。 这股杀气并非是鹰雪一人所制造出来的杀气,而集鹰雪的绝望之气,截天的暴戾之气和天衍神剑的萧杀之气于一体,集中在鹰雪身上迸发出来的,而且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要来得强烈,当然会让人感到心惊胆颤,瑟瑟发抖了。 在前面的人感觉完全没有错,如果他们在有想逃走的感觉的时候就开溜的话,或许还可以捡得一命,但是现在鹰雪已经完全聚集了截天的本命元神能量和天衍神剑的萧杀之气,鹰雪现在已经渐渐地失去了理智,而且还有截天在一旁推波助澜,控制着鹰雪的四肢。 随着鹰雪的一声暴喝,散神式已经随手而出了,瞬间就将一大片的侍卫们困在结界里,不过王卓可就有些麻烦了,鹰雪只困住了一部分的侍卫,王卓虽然是战列系的,可是他的这点道行,在这么惨烈的战斗中,就如是大海中的一叶孤舟,只有随波逐流的份,被砍得狼狈不堪,如不是靠着玄铁战甲的保护,他早就躺下了,虽然如此,他还是被打得头晕脑涨的,毫无还手之力,不过幸好鹰雪已经派了螭龙来保护王卓,否则,至少他的一双腿肯定是保不住了。 鹰雪现在已经有些发狂了,散神式、炼魂式、绝魄式源源而出,原本就比较狭小的空间被鹰雪又分割成更小的空间,萧杀的剑式带着强烈的魔法属性,朝着那些毫无反抗之力的侍卫们呼啸而去,回旋的剑气和魔法攻击来回穿梭,那些侍卫们只有以惊恐的双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整个王宫如修罗地狱,断肢残体到处可见,高元昊和那些侍卫们见鹰雪竟然如此恐怖,在他们眼中鹰雪简直就是死亡的化身,就象是地狱里的死神一样,大家如见瘟神,急忙落荒而逃,现在前后位置已经全部对调,都争先恐后地向外逃窜,后面的侍卫和统领们唯恐自己逃脱不了,自己如果死在鹰雪的手里,可就是没有一点是完整的,那可是恐怖到了极点,于是他们拿着刀剑朝着前面的人,疯狂地砍杀,有些前面侍卫们不小心倒下后,被人后面人踩踏而过,给硬生生地踩死,这哪里是在战斗,简直是一次集体大逃亡。 不过幸好鹰雪还知道没有把王卓和螭龙等列在攻击范围之内,否则他们六个可就如地上的这些尸体一样,连全尸都没有。他们之中,只有螭龙和小天真正地见过天衍剑法,他们当然知道这种剑法的可怕之处了,而周明等人根本没有领教过如此凌厉、恐怖和残酷的剑法,平时鹰雪都是以魔法为主的,哪像现在这么恐怖,鹰雪现在简直就如一个杀人魔王,天衍神剑不知是因为沾上了太多鲜血的缘故,还是因为挥动速度过快,竟然通体发红,冒着腾腾的热气,在这种情形下,天衍神剑就更显得诡异和令人恐惧,凡是剑气所到之处,必定是断肢四散,尸横遍地。饶是王卓、周明等人参加过无数次的战斗,但是像鹰雪这样的杀人碎尸的手法,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他们几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胃中马上紧缩,一阵翻腾,他们几人蹲在地上大声地呕吐起来。 鹰雪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见那些侍卫们向宫外逃去,便毫不犹豫地朝着他们追去,似乎要把他们赶尽杀绝方肯罢休。 高元昊和他的侍卫们,哪里会想到马上就要胜券在握了,可是却是形势会出现如此逆转,竟然会碰上鹰雪这个煞神,现在他们只恨他们爹娘给他们少生了两条腿,逃脱不了鹰雪这个煞神的追杀,不过,他们马上就发现自己实在是太倒霉了,前面竟然出现了几十个旋风团向他们袭来,在搞不清状况的情况下就倒下了一大片,正在疑惑间这是一些什么东西的时候,这些旋风团已经冲进了人群之中,原来是唐彬等人带着的那二十个五行战阵来接应鹰雪他们了,五行战阵急速运转之下就像是一团团的旋风,唐彬他们也搞清状况,见这么多侍卫向他们冲来,唐彬心中涌起一阵悲凉的感觉,他以为鹰雪已经死了,自己来得已经是太慢了,一股复仇的怒火涌上他的心头,已经不用他下命令,所有的弟兄们心中都有这种不祥感觉,于是他们朝着这些慌忙逃命的侍卫们痛下杀手,可怜这些侍卫们现在就如风箱里的老鼠两种受气,后面有疯狂的鹰雪的追杀,而前面已经被唐彬等人封死,而且这些旋风的威力也不亚于鹰雪的攻击。 不过侍卫中总算有些聪明人,他们赶紧趴在地上投降,唐彬等人总算还没有失去理智,而且有些人已经看见鹰雪在后面疯狂地砍杀,知道鹰雪还没有死,于是他们就开始大声地叫喊:“降者不死!降者不死!”其实已经不需要他们唐彬他们喊话了,侍卫们已经完全被吓破了胆,知道现在投降才是明智的选择,大家都趴在地上不动,而唐彬见他们已经投降,便停止了攻击。(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三十六章 鹰雪可没有投降这个概念,不过,截天经上次在西星国中的反思,善念已起,一念之间,的确是可以改变很多事情,也不想再诱导鹰雪,要取鹰雪而代之,他与鹰雪之间的关系似乎已经真正地成了长者与晚辈的关系,也算是亦师亦友吧。虽然他放不下那段令他刻骨铭心的仇恨,但是却不再那么的嗜杀了,尤其是杀这些已经投降趴在地上的残兵败将,何况这并不是他一贯的作风,有损他的名头。虽然鹰雪已经失去了理智,但是截天并没有失去理智,他控制了鹰雪的四肢,鹰雪顿时站在原地不能动弹,只是双眼血红,怒吼连连,然而截天也不能将鹰雪从疯狂中唤醒过来,因为他不能现身,而那些趴在他旁边的那些侍卫们已经被吓得脸无人色,鹰雪刚才的恐怖手段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他们的心中,有些人甚至晕死过去。 “你怎么了,怎么了鹰雪。”唐彬等人着急地喊道。 可惜现在鹰雪一句话也听不进去了,他现在最渴望的就是鲜血和杀戮,不过王卓和螭龙、周明等人也赶了过来,王卓等人虽然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们肯定鹰雪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而且也不知道鹰雪为什么会定在那里不能动弹,但这些都已经不是最重要的,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让鹰雪先恢复理智。 其实让人清醒过来的方法有很多种,当然并不是最聪明的人便可以想出来的,尤其在这种危急时刻,唐彬、王卓等人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鹰雪清醒过来,正在着急之时,曾昭立却闷不作声地召唤出了水龙,飞到鹰雪的头上,然后化为一滩水浇在了鹰雪的头上,鹰雪受此一激便立刻清醒了过来。 鹰雪根本就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记得自己在一阵乱砍乱杀之后,便没有了什么印象,现在看到刚才攻击自己的那些侍卫与统领们都趴在自己的身边,看来已经投降了,鹰雪急忙找寻着高元昊,可是却没有看到他,他想利用高元昊让他的部队投降,尽早结束战斗,减少人员的伤亡。于是鹰雪招呼唐彬和王卓等人一起找寻高元昊,说话间鹰雪身边的一名侍卫站了起来对鹰雪说道,高元昊已经在刚才被鹰雪杀死了,鹰雪听后一楞,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竟然连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而且他已经没有时间想这些问题了,回过神来急忙招呼唐彬和王卓马上将高元昊的死讯传出去,主帅已死,这样至少可以瓦解敌军的军心。 唐彬听了鹰雪的话,急忙带着手下的那些兄弟一阵风似的冲了回去,边冲杀过喊道:“高元昊已死,降者不死,从宽发落!高元昊已死,降者不死!从宽发落!” 高元昊虽然已经被鹰雪杀死,而且王宫中所发生的变故,那些在外城的二个军的士兵却毫不知情,依然在负顽抵抗,这二个军的兵八万多人,虽然他们驻扎在不同的地方,但是却给张络造成了麻烦,吕锱等三人的奇袭的确是收到了一定的效果,也打了这二个军一个措手不及,但是张络的一个军的兵力要对付二倍以上的敌人,而且张络的士兵们已经是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又是在黑夜中战斗,虽然敌军的那些士兵已经被冲击得七零八落,故而张络要想剿灭这些士兵也不轻而易举之事。 而内城中的一个军的兵力更是高元昊的嫡系部队,虽然他们只有一个军的兵力,但是却是一块硬骨头,而且装备精良,身上穿着的都是最好的盔甲,但他们也不是易与之辈,以李厉和吕锱一个半军的兵力,虽然人数上占尽优势,而且还是奇袭,还有五行战阵相助,然而也是一时也难以取胜。 不过唐彬等人口中的喊话却起到了不起估量的作用,既然唐彬等人冲进王宫之中,又平安的出来了,这肯定他们的主帅高元昊的确已死,不然凭王宫内那二万装备最精良的兵力,他们肯定是绝对不可能再逃出来的,故而内城中的敌军,一听到高元量已死,而且自己这边已经处于劣势,既然主帅已死,也不需要再给他尽忠了,毕竟生命可贵,反正高元昊已经死了,如果再战斗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投降算了,这样至少可以保住性命,而且投降的条件还比较不错,至少不会被当场杀死,于是那些士兵便抛下兵器,趴在地上投降了。虽然还有个别不太识趣之人,依然在顽抗,但是这已经构不成什么大的问题。 鹰雪与王卓等人走出王宫后,见内城中的战斗自己这方已经完全占据了主动,吕锱与李厉等人正在清点降兵,鹰雪见状,立即安排李厉带两个旅的兵力去外城支援张络,鹰雪与王卓带着唐彬等就冲向了外城,去接应张络。 外城中的战斗还在进行,唐彬等依然故伎重施,边冲杀边大声地喊道:“高元昊已经死,降者不死!从宽发落!” 果然那些外城的守军比内城的更加没有战意,因为他们现在已经处于下风,如果再这样耗下去,他们肯定是必死无疑,而且他们根本不需要为高元昊尽忠,因为他们被派驻守外城就意味着高元昊他们根本就没有重视过他们,拿他们当人盾,而且这几个月来,他们的待遇明显要比内城中的士兵差得多,先前之所以抵抗,是因为他们害怕,因为如果投降的话,那是要被杀死的,因为在空天大陆,为了减少累赘,一般战俘是难以活命的,都是将战俘即刻斩杀,如果情形再好一点的话,那就是去当奴隶,过着整天劳碌,生不如死的生活,故而大家宁愿战死也不愿投降,横竖都是死,没有什么两样。 外城的那些士兵一听投降可以不死,而且还可以从宽发落,大家都已经失去了斗志,纷纷地抛下了兵刃,趴在地上准备接受投降。 大局已定,鹰雪安排唐彬、周明、谢好、杨玉海、刘林枫五人配合张络和李厉等人先将降兵集中起来,逐一清点登记,然后让士兵们分批吃饭,大家都已经饿了一整天,纵使是铁打之人也经受不住饥饿之苦,安排好一切之后,鹰雪与王卓还有吕锱的半个旅赶回了铁门关,准备商议下一步行动的计划。 鹰雪与王卓回到房间后,也顾不是休息就坐在下来商议,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因为毕竟消灭高元昊的事情是瞒不长久的,如果走漏了风声,那样就比较麻烦了,虽然现在北三省已经全部在鹰雪的控制之下,但是外围虎视眈眈的人还不知凡几,现在尤其要谨慎,虽然取得了小的胜利,但是形势并不容乐观,稍一不慎就会翻船的。 “将军,今天我们能取得如此迅速地结束战斗,以最小的伤亡,取得这么大的胜利,全赖将军谋划周密,指导有方,不然,即使我们侥幸取得胜利,也是损失惨重。而且将军今天的神威,将整人王宫的士兵,全部都震摄住了。”王卓兴奋地说道,在鹰雪未来之前,他还在为如何防守发愁,没想到鹰雪才回来几天,马上形势就有如此大的逆转,鹰雪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这些日子的等待是完全值得的。 “王兄,你太客气了,这也是你配合得好,否则我一人唱独角戏,也是枉然。不过,今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这天衍神剑有种能够让人发狂的魔力,看来以后还是少用为妙,否则不知道要造下多大的杀孽。”鹰雪有些无奈地说道,虽然他很少使用天衍神剑,但是有时候也是迫得已。 “原来将军今天所使的剑是天衍神剑,难怪这么厉害,看将军今天的样子,就知道当年除了尊天圣者之外,为何持天衍神剑会被人视为不祥之物,而且持天衍神剑之人会全部发狂了,虽然是神兵利器,但是并非吉祥之物呀!”王卓感慨地说道。 “不错,这次也是情况危急,否则我也不会使用天衍神剑的。”鹰雪也只有表示遗憾了。 “可是,将军,虽然我们赢了,但是我们的后顾之忧并没有消除,而且我们现在的麻烦事才刚刚开始,那么多的俘虏,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还请将军指示,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王卓转移了话题,免得鹰雪的情绪低落。不过,这个令人头疼的问题,却让王卓有些担忧。 “王兄,现在你可是将军,我是你的亲兵,所以一切的大事都得你来拿主意,与我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呀。”鹰雪推托地说道。 “这……将军你可不能不管了!不然,只有将那些投降的士兵杀掉了,否则这么重大的责任,我也没有能力去管,只好不管了。”王卓开始耍起赖来。 “哎,王兄,你可别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我可承受不起呀。”鹰雪挤眉弄眼地说道。 他的样子实在是太假了,王卓知道鹰雪已经是成竹在胸了,他的神色也变得轻松起来,把一切责任往鹰雪身上推去。 “现在时机还不太成熟,王兄你硬是要逼我说出来,我的意思是这样的,等唐彬他们来报告人数,然后,我想再组建一个军,毕竟这么多的人命,如果我们都杀掉的话,岂不是有干天和,而且我们自己也于心不忍,然后将北都城中的人心安定下来,这可是你的工作呀,而我明天则偷偷地溜去天关,查看一下郑替和马或二人,看看他们这几天有什么收获,这样我们再进行具体的研究,你觉得如何。”鹰雪收起了玩笑的神情,认真地说道。 “再组建一个军,用投降的士兵,这样可不可靠呀,万一……”王卓有些担忧地说道。 “王兄,你的担忧不无道理,这个问题我已经考虑过了,不过,这次敌军中所有的将领我全部都不用,重新选拔一批将领出来,这样就可以有效地控制住他们了,当然如果有个别实在是不适之人,而且会影响到我们军心的降将,会尽力争取,如果实在不行,我们也只有狠下心来,让其消失,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鹰雪有些伤悲地说道,虽然这让他有些心软,但是这是战争法则,也是游戏规则,必须如此而为,否则,到时候造成的后果会让人料想不到,而且还会有更多的人受到伤害。 “将军所言甚是,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明天等张络等人报告人数上来的时,我会按照你的意思去做的,不过,这军长的人选?”王卓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准备让唐彬或是杨玉海二人担任,其实这就涉及到我以后的计划,不妨先透露点,我准备乘胜追击,杀出北三省,这里的防务问题以后就要全部交给你了,王兄,其实你的担子也不轻呀!你是知道的,我们的志向和目标不是北三省,而是整个边陲国,我准备从北三省,打通一条通道,直击京都,将各路敌人逐一分割开来,然后将其消灭掉,统一边陲国,当然这是有很大的风险的,而且我会一直隐藏不出的,我的境况他也知道,此事如果让天风国一插手,那可就麻烦大了,也就是说我们全部打着你的旗号,以后可够你受的了。当然这只是我的初步设想,还有很多的细节没有想清楚,等我们先将我们的根据地稳定之后,我们再作进一步的研究,王兄,这样的答案你可满意。”鹰雪笑得贼兮兮的。 “好呀,真是太好了,将军,我王卓何其有幸,能跟着将军,我王卓誓死跟随将军!”王卓神色坚定地说道。 “王兄,你我乃是兄弟,何出此言呢,叫我脸面置于何地,其实我之所以能够侥幸取得成功,全部有赖于你们这些生死相随的弟兄,我艾启鹰雪何德何能,得你们如此看重。”鹰雪感动有些想哭,此刻真情流露,这也是鹰雪为何一直割舍不下的原因,任何人只要有这些生死与共,忠心耿耿的兄弟,任谁也会放不下的。 “将军,你怎么这样说呢,我们都是心甘情愿,无怨无悔。”王卓也是性情中人,此刻也是感慨万分,人这一生又有何求,不就是让自己的能力得到承认,得到他人的认可赞赏,得到他人的信任吗? “行了吧,王兄,我们再这里罗嗦什么呀,这一切还都是设想,今天也不早了,我可要睡觉了,今天不知为何特别的困,啊!”鹰雪打了一个呵欠,伸了伸懒腰就不再理会王卓迳自走了出去。 王卓也没有拦他,今天鹰雪的确是元气大伤,在战斗中他不仅要最大程度地保护着自己,而且还用尽了自己所有的能量来与敌人厮杀,在如此众多的敌人面前,能够侥幸得胜,可全赖鹰雪的超常发挥,虽然王卓他们最终保住一命,但是王卓和鹰雪一样,都已经是体力透支,形神俱疲,而且鹰雪的可能比王卓和唐彬等人的情况还要严重,虽然鹰雪没有表露出来,但是王卓从鹰雪的神色之中已经知道鹰雪是相当的疲惫了。 第二天,王卓还没有起床,张络与李厉二人就已经来向王卓报告昨天晚上清点出来的投降人数,王卓见是张络与李厉二人来到,急忙爬了起来,张络与李厉将昨夜战斗的情况详细报告给了王卓,王卓不听还不以为然,现在一听到报告的时候,心里这才暗暗吃惊。 “报告将军,昨天我们不仅获得了大批的粮食,这些粮食至少可以让我们吃上十个月,而且接管了三个武器库和一个金库。”张络兴奋地说道。 “报告将军,昨天我们一共接收敌军八万二千三百八十一人,其中军官四百八十九人,其中最值得一提的是,昨天在王宫的战斗中,以将军五人之力,竟然将高元昊二个精锐旅的兵力完全击溃,现在降军中都以为鹰雪将军是战神转世,对他的仰慕之情,溢于言表,不过好像还有一种深深的惧意,这个我可就有些明白了。我们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将军官与士兵们全部分开来监控,现在请将军指示下一步的方案。”李厉也兴奋地说道,鹰雪昨天的表现真是令他佩服得有些嫉妒,不过,李厉更多的是荣幸,在这个强者为王的世界里,能跟着鹰雪这样的强者,出头之时,指日可待。 “什么昨天王宫中竟然有二个旅二万多人的兵力,难怪我们昨天会那么的吃力,如果不是鹰雪昨天使用天衍神剑,我等可能早就被人海给淹没了,哦,对了,关于鹰雪的身份和一切的情况,你们都要严格保密,尤其是使用天衍神剑的事情是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否则我拿你们两个是问。”王卓神情严肃地说道。 “是,将军,我们以人头担保绝对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的。”张络与李厉齐声答道,原来鹰雪使用的是天衍神剑和天衍剑法,看来传言的确不假,鹰雪确实已经得到了天衍神剑,而且还练成了天衍剑法,他们现在感到真是遗憾,如果自己昨晚也跟着鹰雪直闯王宫,那是一件多么让人神往的事情呀。 “你们两个在发什么呆呀,这天衍神剑并非吉祥之物,昨晚你们没有看见鹰雪那发狂的样子,真是一场噩梦,那种场面你是永生难忘,这种凶器我宁可不要,太恐怖了,太恐怖了。”王卓可不像张络与李厉二人那样充满敬仰,而是心有余悸地说道。 “不会吧,真的有这么恐怖。”张络不信地问道。 “你们两个,难道没有看见王宫之中全部是断肢残臂吗?昨天我与唐彬、杨玉海、周明和谢好四人当场呕吐起来,你以为我们好受呀,我们五人在一旁看着更加难受。”王卓想起昨天的屠杀,心里就不舒服起来。 张络与李厉二人不再言语,以王卓身经百战之人都被当时的场面给镇住了,而且是当场呕吐,可以想象当时的情景是多么的令人感到恐惧,难怪那些降兵们虽然视鹰雪为战神,但是脸上的恐惧之色却多过崇拜之情。 “算了,别说这个了,今天北都城中的老百姓对我们的态度如何?”王卓按照鹰雪的部署问道。 “不冷不热,只是今天城中百姓都不敢开门,大家都闷在房中不敢出来,看来高元昊平时也不是很得民心的,我们按照将军的部署,只是在街上巡逻,绝无扰民的现象,我们特来向将军禀报,下一步应该怎么做,还请将军明示。”李厉恭敬地问道,这方面他可没有王卓厉害,安抚民心,王卓在这方面是比较拿手的。 “叮嘱部队千万不要扰民,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因为以后北三省是我们的根据地,我们必须得到百姓们的拥护,否则我们将难以长久立足,再者马上清理战场,迅速恢复城中的秩序,让各职能机构重新发挥作用,防止有人趁火打劫,然后将一部分的粮食赈济百姓,都消耗了这么久了,我猜测百姓们肯定是十室九空,生活已经陷入困境之中了。”王卓沉着地说道,权力更迭,老百姓是不会有什么大的意见的,只要新的统治者的政策比原来的统治者好一些就行,谁会管你是谁统治着北三省这个无聊的问题。 “是,将军,我们一定按照您的吩咐办,现在马上就去办理此事。”张络、李厉二人站起了身来马上就想赶回北都去。 “你们不用急,跟我用过了早点后,我们一起去北都,你们先等我一下,我先去洗把脸。呵呵呵!”王有些尴尬地笑道,都说了这么久话,竟然忘记自己还没有洗漱。(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三十七章 张络与李厉二人会心一笑,他们感到非常的惬意,跟着鹰雪和王卓这样的将军不知道为什么一点压迫感都没有,根本就不像上级与下级的关系,而是一种他们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感,但是他们对鹰雪与王卓却是非常的尊重与崇仰,绝对没有丝毫因为他们随和而随意放肆胡来的意思,这是一种出自内心深处的崇敬之情。 三人用完餐后刚走出门口,却见螭龙与小天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王卓有些疑惑,不过螭龙马上解释道,是鹰雪交待了他们二个来保护王卓的,现在情况非常的复杂,鹰雪已经交待过了,王卓走到哪里,他们两个就跟到哪里,绝对不能让王卓受到任何的伤害。螭龙与小天的手段王卓可是亲眼见过的,鹰雪安排他们两个来保护自己,那绝对是万无一失的。 对于鹰雪的盛情关怀,王卓又能说什么呢,只有把感激放在心里,张络与李厉二人有些不解,今天怎么没见鹰雪的人呀,难道他又有什么大的举动了? 王卓向二人解释道,鹰雪正与郑替、马或二人在处理天关的问题,如果成功,那么大家就可以打破重重封锁,直接进军京都了,不过,这里后方的一切都交由王卓与张络、李厉三人了,而且马上还要组建一支新军,不过现在看来,可能要重新组建二个军了,这些都得鹰雪回来再说了,张络与李厉二人听罢顿时兴奋起来,在他们心里,鹰雪简直就神,无所不能,只要鹰雪在哪里出现,任何问题和困难都会迎刃而解。 鹰雪在战斗中实在是损耗了太多的能量,回到房口立刻调息起来,他实在是太乏了,竟然就这样坐着睡着了,不过,琴心三叠心法已然启动,在睡梦中他亦可调息,只是比起螭龙与小天来可就差得远了,他们可是睡觉的高手,而且是在睡梦中修炼的高手。 鹰雪醒来时,天已经大亮,稍微运了一下气息,发觉全身并不任何的不适,除了肌肉有些酸麻外,一切都正常。鹰雪想起自己今天还要去天关,随意洗漱了一下,找了些东西对付了一下肚子后,就急匆匆朝天关飞去。 见到郑替和马或二人后,将昨晚的战事简单地告诉了他们二人,郑替与马或二人顿时欣喜不已,鹰雪叮嘱二人千万不可表露出来,因为下一步的目标就是冲出天关,打通京都的战略通道,此事最要紧的就是解决天关的问题,这么多人虎视眈眈,一定要谨小慎微。 鹰雪就天关这几天来的形势向郑替与马或二人作了询问,二人向鹰雪详细地作了汇报,原来,一切都按照鹰雪的计划行事,自郑替被王卓责罚后,各方将领都以为有机可乘,故而,这几天来找郑替的人可真不少,大大小小竟然有五六伙人,这其中有原边陲国的大将军赖荣,龙骑将军向锥,游击将军朱春晓,现在他们都已经独立称王,还有京都来的特使等等,看来他们是无孔不入。郑替已经按照鹰雪的安排全部都答应下来,现在就等鹰雪来指示应该如何处理这个问题。 鹰雪听完后,认真地想了一想,然后问道:“这几股势力中,现在对我们威胁最大的是哪两股人?” “是赖荣与朱春晓,他们呈犄角之势,将我们堵在北三省,难以向外扩张,不过他们二人为了争夺地盘,整天却是小战不断,如果他们二人其中任何一人得到天关,我想,另一人就只有败亡一途了,天关可以说是他们的生死转折点,我们也已经与这二人打过照面的,虽然是小摩擦,但是从实力上来讲,这朱晓春与赖荣二人的实力也要比我们大得多。”郑替比较熟悉情况,毕竟一直以来是他镇守着天关的。 “既然如此,我们便向他们二人开刀,拔掉这个两个障碍物,为我们进军京都奠定基础。”鹰雪信心十足地说道。 “不知将军有何妙计!”郑替与马或二人不解地问道。 “此事勿需我们动手,可以这样行事的。”鹰雪低声向二人述说了自己的计划,郑替与马或听得直点头不止。 “我们就如此依计而行,不过,此事马军长可能要受点委屈了,要把这出戏唱得逼真点,记住选一批可以信得过和口风较紧的人来演这出戏,我们现在已经不能也不敢派兵来支援你了,一切都要靠你你们自己了,不过,我与王卓将军都相信你们的能力,你们一定能够完成这个任务,而且届时我会来与你们一起战斗的。”鹰雪庄重地说道。 “是,请将军放心,我们一定不负你的重托。”郑替和马或二人信心十足地说道。 “好,那一切就按计划行事,记住一定要沉气,万事小心。届时,我会来找你们的。”鹰雪说完后,就与郑替和马或二人告辞离去。郑替与马或二人相互对视一眼,会心一笑,也各自去按照鹰雪所吩咐的事情去忙活了。 鹰雪离开了郑替与马或二人后,就直接回到了北都王宫,与王卓会合,鹰雪与王卓见面后,这才知道降兵人数之多大出他战前的意料之外,近八万人可以组建两个新军,鹰雪原来只准备组建一个军,没想到现在竟然可以组建两个军,于是就将新组建的两个军定为第五军与第六军,鹰雪与王卓一商量,决定由杨玉海、谢好同任第五军的军长,刘林枫、周明任第六军的军长,将杨玉海、刘林枫、谢好和周明四人升为将军,而曾昭立与唐彬二人继续任特别卫队的队长,将新军与李厉、张络二人的二人军穿插组建,将他们二人的军中各提出二个旅的兵力,放到第六军与第七军中,而将降兵中的四个旅的兵力放到李厉和张络二人的军中,而且还从降军中提拔了一批基层的伍长。这样做就可以监控着降军,将降兵分割开来,便于统一调动安排。而新军仍旧由王卓全权统领,虽然王卓推脱了一阵,可是鹰雪却仍就坚持由王卓统领三军,自已仍就在幕后指挥,王卓见推脱不掉,只好听从鹰雪的安排。 鹰雪与王卓商定后,王卓就将刘林枫、周明、杨玉海、谢好、曾昭立、唐彬、张络、李厉和吕锱十人召到王宫之中,王卓将决定说与唐彬等十人后,大家均表示同意,只是曾昭立有些不开心,直埋怨鹰雪不公平,怎么不给他安排一个军长职位,还是让他统领山寨中的那三百兄弟,不平之色显形于色。 鹰雪也没有表态,只是叮嘱大家不得将此消息随便外泄,而且还命令吕锱将铁门关全面戒严,不得让任何靠近铁门关,并在铁门关和北都前设下防御结界,铁门关的百姓已经全部迁入尧关,现在只要在铁门关出现之人,立即抓捕,绝不能放过一人,而且任何人不得外出,同时还将尧关戒严,尧关的百姓不得进入铁门关,现在是非常时期,而且以往之时,铁门关前的战事一直不断,如果铁门关与尧关戒严,相信也不会引起太大的骚乱,只是要特别注意敌方间谍的行动,鹰雪再三叮嘱吕锱,一定要将已经攻陷北都,消灭高元昊的消息全部封锁,此事全权由吕锱负责安排。 鹰雪宣布散会后,周明、谢好、杨玉海、刘林枫、吕锱、张络、李厉等人知道鹰雪又将有大的行动,时间紧迫,大家立即着手安排组建工作,何况,现在要组建新军,需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大家知道自己的任务繁重,于是都各行其事去了。等大家离去后,鹰雪将曾昭立与唐彬二人留了下来。 “昭立兄,看来你对我今天的安排意见还挺大的呀?”鹰雪见曾昭立那副气鼓鼓的样子,故意磨磨他的火性,慢慢悠悠地说道。 “当然有意见了,你为什么不给我和彬仔安排职位呀,反而给海哥他们都安排好了,什么意思嘛!”曾昭立气呼呼地说道,他的情绪的确很大。 “哎呀!我说昭立兄呀,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单独把你跟唐彬二人留下来。”鹰雪看了唐彬一眼,见他神色一片平静,知道他已经有所感悟,现在就只有曾昭立这个家伙还不明究里,以为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在闹情绪! “为什么呀,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曾昭立今天的心情实在是不太爽,见鹰雪还是这件慢吞吞的态度,心里就更加火大了。 鹰雪见曾昭立的模样,也不想再逗他了,神色一整,对他说道:“你这个家伙,你看看彬仔,人家多沉着冷静,以后多学着点,不要什么事情都毛毛燥燥的,以后怎么当将军,怎么能带兵打仗?你就一辈子做个小队长吧。” “昭立兄,你不要着急,你没看见鹰雪已经是成竹在胸了吗?他这是在逗你呢,还是让鹰雪来说吧。”唐彬提醒曾昭立道。 “呵呵,还是彬仔比较冷静,这件事情就让王将军来告诉你吧,以后这一切都是由王将军全权负责。”鹰雪望了一眼王卓,意思是叫他来说。 “将军太抬举我王某了!”王卓感激地望了一眼,然后对唐彬与曾昭立二人说道:“将军正准备进攻京都,打通南北通道,一统边陲国,这样庞大的计划,当然需要大家的配合了,现在将军留下你们二人就是因为近日将有大行动要二位全力支持。” “大行动!什么大行动呀?”曾昭立一听又要战斗,马上高兴地叫了起来,打断了王卓的话音。 “呵呵,曾兄弟太心急了,将军的意思是先行解除天关外的围困,原边陲国的大将军赖荣和游击将军朱晓春,此二人乃是我们的心腹大患,虽然这两股势力都想招降我们,但是他们却是我们南进的最大阻碍,如果不将他们的封锁打破,我们就无法冲出北方三省,直击京都,那就更不用谈打通南北通道,一统边陲国的伟大计划了。”王卓望着听入了神的唐彬与曾昭立二人一眼,继续说道:“现今当务之急,是消灭这二股势力,我与鹰雪将军正在计划此事,大概方案已经定了下来,现在就要全部看郑替与马或二人的能耐了。” “你们都已经计划好了,那还要我帮什么呀,这不是搪塞我嘛!”曾昭立一听,此事又没有他的份,不由气馁地说道。 “是否此次行动有什么困难不成,故而要我与昭立兄来协助完成呢?”唐彬听王卓的口气,似乎不太有把握。 “不错,唐兄弟说得对,兵贵神速,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我们攻陷高元昊的消息,隐瞒不了多久,所以说,此次行动,我们大军根本就不能开动,如果我们大军一到天关,那各路间谍都会知道我们已经消灭了高元昊,消息一泄露出去,各路想争取我们的将领们,肯定会提高警惕,可能还会群起而攻之,因为他们一定不想再有新生势力与他们争雄,如此一来,我们的计划便无法实施,岂不是功亏一篑!”王卓担忧地说道。 “喂,喂,你们说了这么久,这计划到底是什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曾昭立不满地嚷道,好像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只有他一个人蒙在鼓里似的。 “你这个家伙就是这样急燥,不是跟你说过了吗?遇事要多想想,我们现在基础还不稳固,而且兵力只有不足三十万人,除下防守的兵力,也就只有十万人左右,这样的兵力岂能跟其他的各路敌军争雄?你应该知道我们是输不起的,如果我们失败,我们将一败涂地,倾巢之下,岂有完卵。这打仗不同于游戏,没有重来的机会。所以我们每一步都是慎重,稳中求稳,务必要做到必胜的把握才能出击。”鹰雪严肃地对曾昭立说道, “是!将军。我已经完全明白了,现在可以说出你们的计划了吧。”曾昭立也收起玩笑之心,认真地说道,事情的严重性,他当然是知道的了,毕竟他也是一名军人出身,战场上的事情他都是经历过的,鹰雪这样说他,也是为了他和大家的生命安全着想,曾昭立又岂能不明白。 “这次我们准备来个坐山观虎斗,然后等他们两败俱伤之时,一举而歼之,如若形势呈一边倒的情况,则将他们引入天关内聚而歼之。”王卓将计划的大概步骤说了出来。 “什么坐山观虎斗呀,说了这么半天,到底要怎么干,我还是不明白,不要吊我胃口了,快详细地说说吧。跟你们讲话真是麻烦。”曾昭立听了,还是一点都不明白,到底要他怎么做,他在计划中充当一个什么样的角色,行动成功后,他又会得到什么样的职位。 “呵呵,曾兄弟不要着急,我们具体的计划是这样的……”王卓将他与鹰雪所定下的计划详细地说与了曾昭立听。 “哦,原来是这样呀,你们早说清楚不就行了吗?在这里罗索了半天,其实几句话就可以说清楚了,真是麻烦!那现在我们要做的是什么事情呢?”曾昭立似恍然大悟地问道。 “鉴于我们大军不能去增援,所以我与将军决定,派你们率领特别卫队的边锋战士去天关支援郑替与马或二位将军,此战意义重大,关系到我们是否能冲破北三省的关键一战,大家一定要步调一致,统一行动,不得有误。你们放心,随后鹰雪将军将赶来与你们汇合,这次行动由鹰雪将军亲自负责指挥,我想你们必是稳操胜券的。由于北都的烦琐事务实在是太多,而且新军的组建及降军的安稳工作还要安排,所以,我就不能亲自前去,此次行动就有赖于二位与将军了!”王卓语重心长地说道,有鹰雪在他倒是不担心,不过,此次行动的风险性实在是太大,他也不得不慎重行事。 “是,王将军,有我和唐彬在,此次行动一定会成功的,你放心吧。”曾昭立信心十足地说道。 “好,我相信你们,不过,不管郑替军长做出什么样的出格事情,你们的行动一定要听从他的安排,绝不得擅自行动,否则军法从事。这是我的令牌,不管你们二人用什么方法,明天凌晨以前一定要赶到天关,注意行动要保密,尤其不得将此消息泄露出去。”王卓见曾昭立与唐彬二人信心十足,尤其是曾昭立跃跃欲试的样子,怕他不小心走漏风声,故而再三地叮嘱他道。 “是,王将军,我们一定会听从郑军长的安排的,你就放心吧,我们走了。”曾昭立接过令牌,拉着唐彬就转身走了出去。 “将军,你看曾兄弟,他是否能胜任此事。”王卓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 “这个你不用担心的,有唐彬在督导着他,应该没有大碍的,何况,明天我也会赶去天关协助郑替的。”对于曾昭立,鹰雪当然是有信心的,虽然他平时嘻嘻哈哈的,但是遇到重要的事情,他也会变成慎重起来,何况唐彬跟他在一起,鹰雪是比较放心的。 “既然将军如此有信心,看来我是多虑了。”王卓这才宽心地说道。 “王大哥,此役一结束后,我们就要南进,准备直捣京都,届时,北三省又要劳烦王兄你了,所以我准备在北三省设立元帅府,由王兄担任元帅一职,不知王兄意下如何?”鹰雪征求王卓的意见。 “元帅!这头衔太大了吧,我王卓何德何能受此高职,不行,不行,我宁愿跟着将军南进,担任一名参谋之职,还请将军另选贤能。”王卓知道自己的能力,现在他就已经感到很是头痛,如果担任了元帅一职,岂不是会更加令他烦恼。 “这个可不能推脱的,如果王兄不担任,那还有谁有能力担任此职,而且如果王兄跟我一起南进,当一名参谋的话,岂不是引起众人的非议,放心吧,我会给你配备一名助手的,你看唐彬此人如何?如果有他担当你的助手,你肯定会很轻松的。”鹰雪已经打定的主意,哪容得王卓推辞。 “唐兄弟为人深藏不露,看问题比较细心,头脑清醒,既然将军推荐他,我想他应该是能够胜任的,不过,至我这元帅一职,我看,将军还是另选贤能吧。”王卓上次被鹰雪让他统率三军后,王卓感到压力实在是太大了,真的有些不堪重负,这次他说什么也不肯答应了,他宁愿跟在鹰雪的身边当一名参谋,这样对他来说反而轻松多了。 “这样吧,王兄,此事就从长计议吧,一切等我从天关回到北都之后再论此事,反正现在也是言之过早。这样吧,我们先去看看张络、李厉、杨玉海和周明等人,看看他们组建新军是否碰到了什么困难,我明天也要赶去天关,这里的一切就有劳王兄了。”鹰雪见王卓极力推脱元帅一职,只好先将此事搁置一旁,以后再说了。 曾昭立与唐彬各自调动兵力不提,且说郑替、马或二人自与鹰雪定下行动方案后,马或依计退回到自己的岗位—雄灵关,这是天关后的第二道重要关口,郑替与马或二人负责镇守这两个关口,这也是王卓最重要的抵御屏障,如果此屏障一失,王卓将成瓮中之鳖,只有被困挨打的份,故而这天关与雄灵关是最重要的隘口,是王卓赖以御敌的最重要的关口,不容有失。(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三十八章 自上次郑替因触犯军法被王卓惩罚后,对天关虎视眈眈的各路敌人觉得有机可乘,于是他们马上就派来自己的使者来拉拢郑替,郑替也不动声色,经过与鹰雪商量后,他选定了大将军赖荣与游击将军朱晓春这两股比较有实力的势力,不过,郑替还是装模作样地推辞了一番,经过赖荣与朱晓春的派来的使者多方动员与策反,郑替也就点了头,表示愿意投降他们,郑替暗中与他们派来的使者接触,而且做出一副贪得无厌的样子,大肆索要粮饷,而赖荣与朱晓春二人为了拉拢郑替,而且见郑替只是这样贪婪的样一个人,也就满足了郑替的要求,给他送来了大量的金币,郑替也是来者不拒统统笑纳了,不过郑替为了应付这两股势力派来的使者,那可是费尽了心思,因为这事情是绝对不能外泄的,也不能让双方使者知道的,否则,郑替可能会里外不是人的。 幸好,这其中的时间并没有拖得太久,前后才短短的七天而已,王卓的保密工作做得还不错,已经攻下消灭高元昊的事情也没有外泄。而赖荣与朱晓春这两股势力的使才求功心功,为了显示自己的功劳,当然他们得到了郑替的不少的好处,回去禀报郑替归降的事情,当然是给郑替说话了,弄得赖荣与朱晓春这二人都认为夺取天关是手到擒来,指日可待的事情,对郑替也完全消除了戒心。 当鹰雪来到天关的第二天,朱晓春就派来了使者,看来他已经有些沉不住气,而且他并不想将时间拖得太久,只想尽早地接手天关,他见郑替已经愿意投降归顺于他,就迫不急待地派来使者对郑替说要与他详谈归降的事情,要求与郑替今晚相见,鹰雪仍就是以郑替侍卫的身份出现,郑替听了使者的话,毫不犹豫,马上就同意了,当然又送给了这位使者许多的礼物,弄得那位使者眉天眼笑的,直夸郑替是个明白人,而郑替自然又是老套,叫朱晓春的使者给自己多多美言,在朱晓春的军中好谋个较好的职位,那使者直道朱将军一定不会亏待郑军长的,双方并且约定了时间,郑替就送使者偷偷地出了城。 鹰雪见使者已经离开,就对郑替说道:“郑将军,今晚的事情我们两个去就可以了,我想朱晓春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此事应该没有危险性,人多反而碍事,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你应该把后事交待好,这里的防务就暂时由你的四位旅长共同接管,今晚,我们务必要让朱晓春相信,而且要与他约定好,明晚让他来接管天关,然后一切就按原计划进行。” 郑替听后,急忙点头称是,表示完全同意。夜幕刚刚降临,鹰雪与郑替就二人偷偷地出了城,来到了离天关五十里处的游击将军朱晓春的大营里。 没想到郑替竟然单身前来,这倒大出朱晓春的意料之外,不过,他就更加相信了郑替的诚意,而且郑替在谈话间也是对朱晓春毕恭毕敬的,这就更让朱晓春如同吃下了定心丸,相信天关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对郑替竟然完全相信起来,还信誓旦旦地封郑替为军长,仍旧带领他的原班人马,郑替当然是千恩万谢,表示一定效忠于朱晓春,朱晓春与郑替商定明天晚上半夜时分率领大军入主天关,郑替表示愿意天关归降,二人约定明天晚上,以火焰为号,只要发出火焰信号,郑替就打开天关的城门,迎接朱晓春的军队。二人商定好细节后,郑替借口天关还有些事情没有搞定,可能还有个别旅长有些抵触情绪,急着回去处理,等将一切摆平之后,为迎接朱将军的到来做好铺垫,与鹰雪就告辞离开了朱晓春的大营,朱晓春当然是求之不得,马上就让郑替回去处理军务去了。 鹰雪与郑替回到天关后,已经是半夜了,二人商量了一会儿后,马上按照与赖荣使者约定的暗号来到了赖荣的大营,赖荣的使者见郑替亲自来到,知道事情紧急,马上就通传了赖荣,赖荣听了通报后,见是郑替亲自到来,只好起身前来接见郑替。 “大将军,实在是事情紧急,属下不得不深夜前来打扰大将军,还请大将军谅解,此次如果大将军不帮忙的话,那我们归降的计划就要全部泡汤了。”郑替一番话说得赖荣心中一阵紧张,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见郑替说得如此严重,知道事情不寻常。 “郑军长不要着急,慢慢说来,一切有本将军为你做主!”赖荣见郑替在他面前称自己为属下,心中很是宽慰,既然郑替如此相信自己,那他的归降一定是真的了,没想到自己梦寐以求得到天关,竟然这么容易就到手了,赖荣可真感到快慰。 “大将军,据可靠消息,因为属下拒绝了朱晓春的招降,他竟然恼羞成怒,明天晚上他要来进攻天关,我以一个军的兵力驻守天关,肯定是守不住的,但是如果我向雄灵关的马或求援,那我们的计划将很难实现,因为他这个人我很了解的,要他归降于将军那是不太可能的,但是如果他前来增援我的话,那我肯定是难以打开天关的城门,迎接大将军入城的,我们所谋划之事,岂不是前功尽弃。属下觉得事态严重,故而深夜前来向将军禀报,请将军定夺。”郑替一脸焦急地说道。 “郑军长不用着急,此事有多少人知道?”赖荣神色严肃地向郑替问道。 “属下已经将此情报扣下,没有上报给王卓,目前看来,只有将军你一人知道而已,暂时还没有泄露出去。”郑替恭敬地答道。 “好,此事虽然对你来说是危险了一点,但是对我们的大计却是非常的有利,既然他朱晓春肯来,那我就叫他有去无回。”赖荣原是边陲国的大将军,也是征战多年,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他已经感觉到现在是个绝好的机会来了。 “莫非大将军已经有了对策,还请大将军告之属下,让属下也好安心。”郑替故作惶恐地问道。 “呵呵,此事也勿需隐瞒于你,你且稍安勿燥,我立即召开各军军长会议,你马上就会明白的。来人呐,马上召开各军军长会议。”赖荣对侍卫大声地命令道,看来他已经是成竹在胸了。 郑替与鹰雪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后,便坐在了椅子上,看看赖荣到底有何良策,然后再做打算。 “各位军长,今晚召开紧急会议,是因为有紧急事情,大家都知道天关是我们胜负成败的关键,闲话我也不多说了,现在我们的机会已经来了,朱晓春明晚将强攻天关,我准备就将他消灭在天关,不知各位意下如何?”赖荣信心十中地说道。 “大将军,不知从何处得到此消息,此情报可属实?”一位军长站了起来问道。 “哈哈哈,当然属实了,哦,我都忘记介绍了,这位乃是天关的守将郑替军长,郑军长已经归顺于我,以后他的职位仍就是军长,这次情报就是他连夜报来的,详细情况就由郑军长来说明一下吧,大家以后就要在一起共事了,都是自己人了,要相互关照,相互扶持,请郑军长勿需顾虑。”赖荣高兴地说道。 “承蒙大将军不弃,郑替誓死效忠大将军,以后想请各位多多指教。我将朱晓春的情况向大家介绍一下,其实情况很简单的,我因为拒绝了朱晓春的招降,他怕我归降于大将军,故而他想先下手为强,乘我不备,先行强攻下天关,幸好我派在他那里的间谍得到了消息,故而立刻赶来向大将军禀报。”郑替急忙站了起来向各军长致敬。 “他竟然是天关的守将郑替,真没想到。” “看来他是真心归降于我们了。” “恭喜大将军,心愿得偿。” 在坐的各位军长集体向赖荣道贺,赖荣心里当然很爽了,不过,他知道现在不是邀功表彰的时候,必须先消灭朱晓春之后,这北三省才可以全部归他所有,如此便完全控制了北三省与东部的所有地盘,届时,他便可以反戈一击,直捣京都,不过,这些都是后事,现在当务之急,是怎样消灭朱晓春,他忍住心中得意,向大家说道:“各位,现在我们来谈一下如何消灭朱晓春,我的意见是设伏兵,静候朱晓春的到来,届时我们出奇不意,攻其不备,务必将他消灭于天关前,然后我们便挺进天关,消灭王卓与高元昊,统一北三省。” “一切任凭大将军吩咐,我等愿赴激汤蹈火,鞠躬尽瘁,在所不辞。”大家信誓旦旦地说道,平时都是赖荣拿主意的,赖荣也是比较独裁的,根本就勿需他们这些军长们操心,只要听赖荣的命令行事就可以了,他们只管执行。 “嗯,好。”赖荣望了大家一眼,表示满意,然后说道:“朱晓春、天关与我们三股势力互为犄角之势,既然朱晓春想强攻天关,他就必须经过龙径这个地方,此处草木丛生,乃是最好的设伏地点,我们就在此设下伏兵,等朱晓春的人马一到,我们便杀他个措手不及,务必将他们一举歼灭。”赖荣说完后对郑替问道:“郑军长可知道此次朱晓春出动了多少兵力?” 郑替见赖荣问到了自己,就站了起来,恭敬地对赖荣说道:“大概有三个军,十二万人。” “好,如此,我们便派四个军的兵力去伏击他,而且届时还有郑军长来接应我们,五个军的兵力合于一处,相信朱晓春必定是全军覆没,哈哈哈!”赖荣高兴地大笑起来,仿佛他已经是胜券在握。 “既然大将军已经定下妙计,那就请将军以魔法火焰为号,属下立刻出城来接应大将军,我们来个前后夹击,将那朱晓春消灭在天关门。事不宜迟,属下这就回去准备,明天晚上消灭朱晓春后,属下将打开天关的城门,恭迎大将军来接管天关。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将拿下雄灵关的守将马或,用他来胁迫雄灵关的守将打开城门,作为向大将军的见面礼,以示属下归顺的诚意。”郑替故作诌媚地说道。 “好,既然你有此心,那此事就全权交由你负责,明天我们就合兵一处,待消灭朱晓春后,我们大家在天关汇合后,再行论功行赏。郑军长既然军务繁忙,还请快快回去,以免生变。”赖荣高兴地说道。 “是,属下这就回去等候大将军的好消息。”郑替听了赖荣的话后,就向他告辞。 “好,郑将军请吧。”赖荣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候,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鹰雪与郑替二人离去后,赖荣手下的谋士有些担忧地问道:“大将军真的如此相信这个郑替吗?他可不可靠呀!” “呵呵,本将军并不相信他,不过,今天他送来的情报我看是绝对是真的,朱晓春是我一直想灭掉的,既然有如此良机,我哪能放过呀,至于这个郑替,等我看他的归降也是否出自真心,再作打算,此人只是一贪得无厌之人,不过他还有利用的价值,既然他今天已经夸下海口,明天我们进入天关后,如果他没有把雄灵关的马或擒住来见我,我再慢慢地治他的罪,否则,岂不落人口实,以后还会有谁肯归降于我,我们岂不是自断其路。现在我准备第五、六、七、八四个军的军长现在就去龙径设伏,等明晚朱晓春经过龙径的时候务必将其消灭在龙径,我亲自带领一个军去接应,剩下各军留守大本营,以防有失!各位,成败就在明天一举,各位务必倾尽全力,等本将军统一北三省后再行论功行赏。”赖荣满有心得地说道。 “是,未将等谨将军吩咐,马上就去准备。”被赖荣点到的四位军长,听到命令后,马上就准备连夜起程,乘着夜色潜伏在龙径,准备伏击朱晓春。 “好,四位将军一定要注意隐藏形迹,千万不可让朱晓春发现你们的形踪,否则我们将万劫不复,一败涂地。”赖荣神色严肃地说道。 “是,请将军放心,属下一定会小心行事的,属下等告退。”四位军长异口同声地说道。 鹰雪与郑替二人回到天关后,郑替马上召开旅长会议,将刚才的事情向各位旅长作了通报,各旅长虽然吃惊,毕竟这样的计划实在是太过大胆,但是这也是险中求胜,各旅长马上表示誓死将敌军消灭,毕竟他们都是郑替提上来的心腹之人。郑替见大家并无异议,就命令各旅作了战斗准备,命一万精兵带足干粮,分为左右两队,连夜赶往雄灵关的山里潜伏起来,后天凌晨以雄灵关前的火光为号,从左右两翼冲击,将敌军的队形冲散,配合其他各旅将赖荣的消灭在雄灵关前,而其余三个旅分为二部分,一部分走在敌军的最前面,首先发难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另一部分混在敌军中,一旦先头部队发难马上就在敌军中动手,将敌军杀个阵脚大乱,配合先头部队、伏兵及雄灵关的援兵将赖荣部队消灭掉。 一切分配完后,郑替将曾昭立与唐彬二人分开,将山寨中的三百特别卫队也分开,令二人各带三十个五行战阵配合大部队的行动。待消灭雄灵关前的敌军后,再回兵杀回天关,鹰雪已经料到,赖荣接管天关后,一定不会再让郑替镇守天关的,肯定是会换上他的心腹把守,明天是一场硬仗,狭路相逢勇者胜,不过,郑替他们已经处于优势,一来是赖荣变异肘生,肯定是措手不及,二来是敌军经过半夜的厮杀,肯定已经是神疲力乏,而郑替以逸待劳,必可将敌人一举歼灭。天关前的战斗,毕竟是以赖荣为主,郑替是负责打扫战场,做做善后工作而已。 郑替宣布命令后,就令各旅长去安排实施,而他与鹰雪又急忙赶去雄灵关,把马或从睡梦中叫了起来,将他与郑替二人今晚的动向及明天晚上的计划详细地告诉了马或,马或听后,马上表示一切都听鹰雪的安排,明天全力配合鹰雪的行动。 “好,现在大局已定,就看朱晓春与赖荣二人的表演了,朱晓春明天必定是全军覆没,我们只不过想要他与赖荣最好拼个两败俱伤,而后我们再将赖荣围而歼之,那就容易多了,明晚得想个办法让朱晓春知道赖荣在龙径设有伏兵,这样打起来才不会出现一边倒的形势,至少也可以有效地消耗赖荣的有生力量。”郑替颇有成就感地说道,这么大胆、复杂的计划,如果没有鹰雪策划,即使他们能够想到,也不敢付诸实施的。 “这样刺激的计划,可惜我没有亲身参与其中,真是令人遗憾。”马或听了郑替的话后,感到有些遗憾。 “马军长,这个你不用遗憾的,以后我们还有的是合作的机会,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明天的一切事情布置好,安排妥当,当然明天早上再安排了不迟,不过你千万要注意,这个计划不容有失,你一定要谨慎行事。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郑将军的安全问题了,明晚的激战郑将军肯定是首当其冲,赖荣一定不会放过郑将军的,不过,我明天就去将龙离与小天调来,全权负责保护郑将军的安全。”鹰雪神色严肃地说道,郑替的人身安全他当然要放在心上了。 “是,将军!”马或也庄重地说道,他当然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了,如果失败,不仅他们会失去天关屏障,而且还会被赖荣逐步地吃掉。 “哈哈哈!将军难免阵上死,如果明天我郑某人真的战死在雄灵关前,我亦无怨无悔,人生能有几回博,我愿意拼死一战。”郑替毫情万丈地说道。 “郑将军不用担心,有龙离与小天他们二个,应该能够保你周全的。好了,天色将明,我和郑将军也该回去睡一觉了,养好精神,准备明天晚上决定性的一战。唉,今天晚上的事情可真多呀,我们的腿都跑断了,是不是呀,郑将军?”鹰雪见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人也就稍微轻松了一些,半开玩笑地对郑替和马或二人说道。 “不错,我们也该回去了,马兄,我们要先行告辞了,我们的性命可就全在你的手上了,呵呵。”郑替见鹰雪如此,虽然明晚的战事,生死难料,但是事到如今已经用不着他想那么多了,生死有命,想得太多,反而畏手畏脚,于是他也轻松地对马或告辞,准备赶回天关。 “那好,我也要去安排一下,将军、郑兄,你放心吧,我保证会把你们的性命完整地交还给你们的,我们明晚再聚吧。”马或也轻松地说道,只有放下心来方可全力一战,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保护郑替与鹰雪二人的生命安全,当然他和郑替二人都还不知道鹰雪与螭龙、小天三个在北都王宫的一战的场景,否则,他们肯定会更加有信心的。 一切正按着鹰雪的预料进行着,首先,郑替写了一封信叫鹰雪通过魔法阵送到朱晓春处,仍旧用昨天的计策,告诉他因为郑替拒绝了赖荣的招降,赖荣想先发制人,据可靠情报,最近可能会来袭击天关,而且昨天晚上赖荣似乎已经有了行动,可能会来进攻天关,或是在路上设下伏兵来攻打朱晓春等云云,朱晓春看后,就更加相信郑替是真心归顺于他。不过,现在时间紧迫,又关系到双方的存亡,如果让赖荣得逞,他朱晓春就无立锥之地,事到如今,已经顾不得其它了。既然是昨天已经商定好的事情,那是绝对不会改变的,不管有任何阻力。他让鹰雪告诉郑替,今晚以火箭为号,他会亲自率军前来接掌天关,为了安全起见,他又增加了一个军的兵力,以防万一。 鹰雪得到朱晓春的肯定答复后,马上就赶回了天关,将朱晓春的态度告诉了郑替,二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到时候准备二个旅二万人的兵力去收拾战场,无论谁输谁赢,都将输的一方赶尽杀绝,胜的一方带回天关,并将其诱至雄灵关前,合马或之力一起将其消灭在雄灵关前,而马或这边已经按照鹰雪的布置,完全做好了接应的准备。 是夜,朱晓春带着四个军十六万人,一路潜行准备来接掌天关,因为事先已经得到郑替的消息,可能赖荣会来伏击,故而朱晓春叫部队全部做好战斗准备,由于过于慎重,五十里的路程走了大半夜,才赶到龙径。 龙径地势险要,而且又是设伏的最佳地方,朱晓春当然知道这个位置是非常危险的,再次叮嘱部队做好战斗准备,只要过了龙径,天关就已经在望了。可是部队已经小心戒备了一整夜了,却是不见任何伏兵,故而大家对此次情报的来源和准确性心生疑虑,现在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可是还是没有丝毫动静,大家也都不再全神戒备只是虚应着上头的命令。(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三十九章 郑替与鹰雪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后,便坐在了椅子上,看看赖荣到底有何良策,然后再做打算。 “各位军长,今晚召开紧急会议,是因为有紧急事情,大家都知道天关是我们胜负成败的关键,闲话我也不多说了,现在我们的机会已经来了,朱晓春明晚将强攻天关,我准备就将他消灭在天关,不知各位意下如何?”赖荣信心十中地说道。 “大将军,不知从何处得到此消息,此情报可属实?”一位军长站了起来问道。 “哈哈哈,当然属实了,哦,我都忘记介绍了,这位乃是天关的守将郑替军长,郑军长已经归顺于我,以后他的职位仍就是军长,这次情报就是他连夜报来的,详细情况就由郑军长来说明一下吧,大家以后就要在一起共事了,都是自己人了,要相互关照,相互扶持,请郑军长勿需顾虑。”赖荣高兴地说道。 “承蒙大将军不弃,郑替誓死效忠大将军,以后想请各位多多指教。我将朱晓春的情况向大家介绍一下,其实情况很简单的,我因为拒绝了朱晓春的招降,他怕我归降于大将军,故而他想先下手为强,乘我不备,先行强攻下天关,幸好我派在他那里的间谍得到了消息,故而立刻赶来向大将军禀报。”郑替急忙站了起来向各军长致敬。 “他竟然是天关的守将郑替,真没想到。” “看来他是真心归降于我们了。” “恭喜大将军,心愿得偿。” 在坐的各位军长集体向赖荣道贺,赖荣心里当然很爽了,不过,他知道现在不是邀功表彰的时候,必须先消灭朱晓春之后,这北三省才可以全部归他所有,如此便完全控制了北三省与东部的所有地盘,届时,他便可以反戈一击,直捣京都,不过,这些都是后事,现在当务之急,是怎样消灭朱晓春,他忍住心中得意,向大家说道:“各位,现在我们来谈一下如何消灭朱晓春,我的意见是设伏兵,静候朱晓春的到来,届时我们出奇不意,攻其不备,务必将他消灭于天关前,然后我们便挺进天关,消灭王卓与高元昊,统一北三省。” “一切任凭大将军吩咐,我等愿赴激汤蹈火,鞠躬尽瘁,在所不辞。”大家信誓旦旦地说道,平时都是赖荣拿主意的,赖荣也是比较独裁的,根本就勿需他们这些军长们操心,只要听赖荣的命令行事就可以了,他们只管执行。 “嗯,好。”赖荣望了大家一眼,表示满意,然后说道:“朱晓春、天关与我们三股势力互为犄角之势,既然朱晓春想强攻天关,他就必须经过龙径这个地方,此处草木丛生,乃是最好的设伏地点,我们就在此设下伏兵,等朱晓春的人马一到,我们便杀他个措手不及,务必将他们一举歼灭。”赖荣说完后对郑替问道:“郑军长可知道此次朱晓春出动了多少兵力?” 郑替见赖荣问到了自己,就站了起来,恭敬地对赖荣说道:“大概有三个军,十二万人。” “好,如此,我们便派四个军的兵力去伏击他,而且届时还有郑军长来接应我们,五个军的兵力合于一处,相信朱晓春必定是全军覆没,哈哈哈!”赖荣高兴地大笑起来,仿佛他已经是胜券在握。 “既然大将军已经定下妙计,那就请将军以魔法火焰为号,属下立刻出城来接应大将军,我们来个前后夹击,将那朱晓春消灭在天关门。事不宜迟,属下这就回去准备,明天晚上消灭朱晓春后,属下将打开天关的城门,恭迎大将军来接管天关。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将拿下雄灵关的守将马或,用他来胁迫雄灵关的守将打开城门,作为向大将军的见面礼,以示属下归顺的诚意。”郑替故作诌媚地说道。 “好,既然你有此心,那此事就全权交由你负责,明天我们就合兵一处,待消灭朱晓春后,我们大家在天关汇合后,再行论功行赏。郑军长既然军务繁忙,还请快快回去,以免生变。”赖荣高兴地说道。 “是,属下这就回去等候大将军的好消息。”郑替听了赖荣的话后,就向他告辞。 “好,郑将军请吧。”赖荣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候,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鹰雪与郑替二人离去后,赖荣手下的谋士有些担忧地问道:“大将军真的如此相信这个郑替吗?他可不可靠呀!” “呵呵,本将军并不相信他,不过,今天他送来的情报我看是绝对是真的,朱晓春是我一直想灭掉的,既然有如此良机,我哪能放过呀,至于这个郑替,等我看他的归降也是否出自真心,再作打算,此人只是一贪得无厌之人,不过他还有利用的价值,既然他今天已经夸下海口,明天我们进入天关后,如果他没有把雄灵关的马或擒住来见我,我再慢慢地治他的罪,否则,岂不落人口实,以后还会有谁肯归降于我,我们岂不是自断其路。现在我准备第五、六、七、八四个军的军长现在就去龙径设伏,等明晚朱晓春经过龙径的时候务必将其消灭在龙径,我亲自带领一个军去接应,剩下各军留守大本营,以防有失!各位,成败就在明天一举,各位务必倾尽全力,等本将军统一北三省后再行论功行赏。”赖荣满有心得地说道。 “是,未将等谨将军吩咐,马上就去准备。”被赖荣点到的四位军长,听到命令后,马上就准备连夜起程,乘着夜色潜伏在龙径,准备伏击朱晓春。 “好,四位将军一定要注意隐藏形迹,千万不可让朱晓春发现你们的形踪,否则我们将万劫不复,一败涂地。”赖荣神色严肃地说道。 “是,请将军放心,属下一定会小心行事的,属下等告退。”四位军长异口同声地说道。 鹰雪与郑替二人回到天关后,郑替马上召开旅长会议,将刚才的事情向各位旅长作了通报,各旅长虽然吃惊,毕竟这样的计划实在是太过大胆,但是这也是险中求胜,各旅长马上表示誓死将敌军消灭,毕竟他们都是郑替提上来的心腹之人。郑替见大家并无异议,就命令各旅作了战斗准备,命一万精兵带足干粮,分为左右两队,连夜赶往雄灵关的山里潜伏起来,后天凌晨以雄灵关前的火光为号,从左右两翼冲击,将敌军的队形冲散,配合其他各旅将赖荣的消灭在雄灵关前,而其余三个旅分为二部分,一部分走在敌军的最前面,首先发难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另一部分混在敌军中,一旦先头部队发难马上就在敌军中动手,将敌军杀个阵脚大乱,配合先头部队、伏兵及雄灵关的援兵将赖荣部队消灭掉。 一切分配完后,郑替将曾昭立与唐彬二人分开,将山寨中的三百特别卫队也分开,令二人各带三十个五行战阵配合大部队的行动。待消灭雄灵关前的敌军后,再回兵杀回天关,鹰雪已经料到,赖荣接管天关后,一定不会再让郑替镇守天关的,肯定是会换上他的心腹把守,明天是一场硬仗,狭路相逢勇者胜,不过,郑替他们已经处于优势,一来是赖荣变异肘生,肯定是措手不及,二来是敌军经过半夜的厮杀,肯定已经是神疲力乏,而郑替以逸待劳,必可将敌人一举歼灭。天关前的战斗,毕竟是以赖荣为主,郑替是负责打扫战场,做做善后工作而已。 郑替宣布命令后,就令各旅长去安排实施,而他与鹰雪又急忙赶去雄灵关,把马或从睡梦中叫了起来,将他与郑替二人今晚的动向及明天晚上的计划详细地告诉了马或,马或听后,马上表示一切都听鹰雪的安排,明天全力配合鹰雪的行动。 “好,现在大局已定,就看朱晓春与赖荣二人的表演了,朱晓春明天必定是全军覆没,我们只不过想要他与赖荣最好拼个两败俱伤,而后我们再将赖荣围而歼之,那就容易多了,明晚得想个办法让朱晓春知道赖荣在龙径设有伏兵,这样打起来才不会出现一边倒的形势,至少也可以有效地消耗赖荣的有生力量。”郑替颇有成就感地说道,这么大胆、复杂的计划,如果没有鹰雪策划,即使他们能够想到,也不敢付诸实施的。 “这样刺激的计划,可惜我没有亲身参与其中,真是令人遗憾。”马或听了郑替的话后,感到有些遗憾。 “马军长,这个你不用遗憾的,以后我们还有的是合作的机会,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明天的一切事情布置好,安排妥当,当然明天早上再安排了不迟,不过你千万要注意,这个计划不容有失,你一定要谨慎行事。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郑将军的安全问题了,明晚的激战郑将军肯定是首当其冲,赖荣一定不会放过郑将军的,不过,我明天就去将龙离与小天调来,全权负责保护郑将军的安全。”鹰雪神色严肃地说道,郑替的人身安全他当然要放在心上了。 “是,将军!”马或也庄重地说道,他当然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了,如果失败,不仅他们会失去天关屏障,而且还会被赖荣逐步地吃掉。 “哈哈哈!将军难免阵上死,如果明天我郑某人真的战死在雄灵关前,我亦无怨无悔,人生能有几回博,我愿意拼死一战。”郑替毫情万丈地说道。 “郑将军不用担心,有龙离与小天他们二个,应该能够保你周全的。好了,天色将明,我和郑将军也该回去睡一觉了,养好精神,准备明天晚上决定性的一战。唉,今天晚上的事情可真多呀,我们的腿都跑断了,是不是呀,郑将军?”鹰雪见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人也就稍微轻松了一些,半开玩笑地对郑替和马或二人说道。 “不错,我们也该回去了,马兄,我们要先行告辞了,我们的性命可就全在你的手上了,呵呵。”郑替见鹰雪如此,虽然明晚的战事,生死难料,但是事到如今已经用不着他想那么多了,生死有命,想得太多,反而畏手畏脚,于是他也轻松地对马或告辞,准备赶回天关。 “那好,我也要去安排一下,将军、郑兄,你放心吧,我保证会把你们的性命完整地交还给你们的,我们明晚再聚吧。”马或也轻松地说道,只有放下心来方可全力一战,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保护郑替与鹰雪二人的生命安全,当然他和郑替二人都还不知道鹰雪与螭龙、小天三个在北都王宫的一战的场景,否则,他们肯定会更加有信心的。 一切正按着鹰雪的预料进行着,首先,郑替写了一封信叫鹰雪通过魔法阵送到朱晓春处,仍旧用昨天的计策,告诉他因为郑替拒绝了赖荣的招降,赖荣想先发制人,据可靠情报,最近可能会来袭击天关,而且昨天晚上赖荣似乎已经有了行动,可能会来进攻天关,或是在路上设下伏兵来攻打朱晓春等云云,朱晓春看后,就更加相信郑替是真心归顺于他。不过,现在时间紧迫,又关系到双方的存亡,如果让赖荣得逞,他朱晓春就无立锥之地,事到如今,已经顾不得其它了。既然是昨天已经商定好的事情,那是绝对不会改变的,不管有任何阻力。他让鹰雪告诉郑替,今晚以火箭为号,他会亲自率军前来接掌天关,为了安全起见,他又增加了一个军的兵力,以防万一。 鹰雪得到朱晓春的肯定答复后,马上就赶回了天关,将朱晓春的态度告诉了郑替,二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到时候准备二个旅二万人的兵力去收拾战场,无论谁输谁赢,都将输的一方赶尽杀绝,胜的一方带回天关,并将其诱至雄灵关前,合马或之力一起将其消灭在雄灵关前,而马或这边已经按照鹰雪的布置,完全做好了接应的准备。 是夜,朱晓春带着四个军十六万人,一路潜行准备来接掌天关,因为事先已经得到郑替的消息,可能赖荣会来伏击,故而朱晓春叫部队全部做好战斗准备,由于过于慎重,五十里的路程走了大半夜,才赶到龙径。 龙径地势险要,而且又是设伏的最佳地方,朱晓春当然知道这个位置是非常危险的,再次叮嘱部队做好战斗准备,只要过了龙径,天关就已经在望了。可是部队已经小心戒备了一整夜了,却是不见任何伏兵,故而大家对此次情报的来源和准确性心生疑虑,现在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可是还是没有丝毫动静,大家也都不再全神戒备只是虚应着上头的命令。 部队虽然是小心翼翼地行走着,但是却不再小心戒备,当朱晓春部队的先头大部队通过龙径一半之时,一阵铺天盖地的急箭雨从两旁的树林、草丛中急射而出,毫无防备的士兵顿时倒下一大片,一阵哗然。不过,朱晓春的部队虽然没有小心戒备,但是终究还是做了一些防备,至少心理上已经有了防备,故而,他们并没有因为这阵箭雨而乱了阵脚,马上就做好了战斗准备。 而此时正值半夜,赖荣的伏兵以为出奇不意的一阵箭雨必定射得朱晓春的部队大乱,在箭雨过后就从两旁侧翼迅速杀出,企图一举将敌人击溃,没想到见到的却是严阵以待的敌军,不过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没有丝毫的犹豫,双方就马上激战起来。 双方的人数与兵力都是一样多,这场战斗进行得异常的激烈,一场残酷的拉锯战,这场战斗没有丝毫技巧可言,双方部队只有比狠斗勇,只有将对撂倒自己才有生存活命的机会,士兵们也深知其理,大家都在拼死作战,而朱晓春这方,因为主帅亲自上阵搏杀,士气大振,渐渐地,反而赖荣的四个军的伏兵还处于劣势,朱晓春已经杀红了眼,见自己占了上风,马上下令部队进行全剿灭,务必将敌军全部消灭,不需要留活口,命令一下,战斗更是激烈,赖荣的部队知道,反正已经没有活路,不如拼死一搏,双方又呈现胶着状,难分难解。 正当朱晓春见自己已经占尽上风,看用不着多久便可将伏兵们消灭的时候,突然一阵冲杀之声从身后响起,朱晓春的部队措手不急被杀了一个大乱。 “大将军赖荣在此,挡者必死!”随着一阵呐喊声,一路部队,从朱晓春的后面杀出,朱晓春本人也在措不及防的情况下,被这路部队之人杀死,而赖荣的四个军的士兵一听到自己的主帅来增援自己,马上士气大增,来了个大反击,朱晓春的部队见主帅已经死,而且自己又被重重包围,立刻就丧失了斗志,形势马上来了个大逆转,朱晓春的士兵们抱头鼠窜,争相逃命,赖荣也同朱晓春一样,下了格杀令,将朱晓春的士兵全部诛杀,不留活口。 赖荣见自己已经将朱晓春连根拔起,想到今天接管天关,明天就可以接管朱晓春的地盘了,不由大笑起来,高兴之余这才想自己是来接管天关的,急令手下放出魔法火焰,通知郑替打开天关城门,来接应自己。(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四十章 郑替其实早就在天关城门上看戏了,见双方杀得难分难解,也不知道是谁占了上风,不过,这谁占了上风与他似乎毫无关系,这战斗进行得越惨烈,形势就对他最有利,故而他也乐得与鹰雪二人占在城门上看热闹,见战斗慢慢地缓了下来,而且已经放出了信号火焰,郑替知道是赖荣打赢了,因为如果是朱晓春赢了的话,他放出的是火箭,而赖荣如果赢了的话,那就燃起魔法火焰,于是郑替点了二个旅的兵力,出城去接应赖荣。 郑替赶到时,见过赖荣后,战斗已经差不多结束,只是还有些零零碎碎的小战斗还在进行着,鹰雪望着满地的死尸,感慨不已,刚才还活生生的人,转眼间就已经全部被杀死了,充其量不过四个小时,朱晓春四个军的兵力,十六万人的生命,再加上赖荣的损失,可能不下二十万人的伤亡,而且伤兵众多,哀嚎不断,生命竟然如此脆弱、低贱,战之祸也! 赖荣可没有那么多的感慨,见郑替来接应自己,马上就要求郑替带他入主天关,现在他已经完全相信郑替是真心归顺于他了。郑替也不推辞,马上就带着赖荣及其部队进入了天关,郑替将自己的二个旅的兵力混杂于赖荣的部队中,就朝天关走去。 “一旅听令,你们全部从城门上撤下来,从现在起,我们就归赖荣大将军指挥了,一切听凭大将军的指示。”郑替进入天关后马上下令所有人员全部撤下来,让赖荣换上他的部队去镇守天关。 “哎,郑军长你太见外了,你镇守还不是一样,何必这样介怀呢!”赖荣故做大度地说道,不过他心里感到很是受用,郑替能把天关主动全部交到自己的手里,看来郑替这个家伙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这样的人留还是有用的。 “大将军,属下以后就只会忠于大将军一人,至于这里的一切当然就全部由大将军做主,属下毫无异议。”郑替恭敬地说道。 “好,像你这样的人,我喜欢,既然你有此心,本将军也不再客套了,一军听令,从现在起,天关的防务由你们全权负责。”赖荣马上换上了他的嫡系部队第一军去镇守天关。 下达命令后,赖荣高兴地拍了拍郑替的肩膀,刚想说话的时候,突然一名哨兵前来报告:“报告郑军长!”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郑替打断了,“什么郑军长!以后有情况要直接报告给大将军,知道吗?”郑替大声地责骂着哨兵。 “哎!郑军长太见外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了,勿需这样,勿需这样!”赖荣大度地说道,不过他见郑替这样会办事,事事都以他为先,他心里可是非常的高兴。 “大将军,规矩是不能乱的,再说,这些人不骂,他们是不会长记性的。”郑替恭敬地说道。 “是!”哨兵向赖荣敬了一礼,然后说道:“报告大将军,雄灵关的马或带着两三万人,朝着天关赶来,目的不详!” “好,辛苦了,你先下去吧。”赖荣对哨兵挥了挥手。然后对郑替问道:“郑军长,可知马军长来意为何?” 郑替想了一会儿对赖荣说道:“大将军勿需顾虑,以属下认为,这马或肯定是来增援属下的,他一定是知道天关前有战斗的消息,故而率军来支援我们的,平常他也是这样相互支援的,不过我正想明天去将他诱来,献给大将军,没想到他竟然送上门来,请大将军稍等片刻,我必定将马或擒来献给大将军,作为属下向大将军晋见的见面礼,请大将军批准。” “好,此事就交由你负责,我在这里等着你的好消息。”赖荣高兴地说道,如果能拿下马或,那雄灵关可就是手到擒来了。 郑替一听赖荣同意,他带着鹰雪、螭龙、曾昭立等和一旅的士兵,跟他去擒拿马或,鹰雪等人跟着郑替,在半路上将马或拦住了。 事情实在是太简单了,郑替在马或措不及防的情况下,将马或擒住,而马或见士兵们投鼠忌器,就让他的士兵们退回到雄灵关,务必将雄灵关守住,郑替等人也不追赶,带着马或就回来向赖荣邀功。 赖荣见郑替竟然真的擒住了马或回来,兴奋异常,准备想劝降马或,逼他献出雄灵关,可是马或却不为所动,还破口大骂赖荣与郑替。 见此情况,郑替对赖荣说道:“大将军勿需与这等人浪废口舌,刚才是属下的兵数太少,否则我就趁机攻入了雄灵关,如果大将军能够亲自前去壮势的话,我有把握可以凭马或为人质,逼迫雄灵关的守将打开城门投降。” “郑军长真的如此有把握?!”赖荣有些怀疑地问道。 “实不相瞒,马或手下的两个旅长刘欣和李彪,与属下乃是旧识,他们见天关已失,而且大将军的大军压境,马或又在我手中,他们肯定是军心大乱,用马或威胁他们,便可让他们溃不成军,最重要的是,王卓此人对属下与马或二人并不相信,哪像大将军这样待人以诚,所以我们大家也不准备为他王卓尽忠效力,最后,我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相劝,保证他们会打开雄灵关的城门,迎将军入城的。”郑替分析得头头有道。 “好,既然如此,事不宜迟,以免夜长梦多,现在就出发,今天我们就在雄灵关吃早餐。”赖荣看了看身边的谋士们,见并没有人表示反对,就招呼郑替带齐人马准备直捣雄灵关。马或在一旁听得破口大骂,可惜却没有人理他,被螭龙一把提了出去。 赖荣为了给郑替造势,把除镇守天的第一军以外的所有部队都带到了雄灵关前,虽然在战斗中损失惨重,但现在赖荣还是有二个多军以上的兵力,再加上郑替的兵力,近十万人将雄灵关重重围住,雄灵关的守军见主将被擒,而郑替又在城下向他们招降,于是守军们为了降与不降的问题乱作一团,虽然赖荣不知道雄灵关里面的情形如何,可是却听见里面兵刃相碰的声音和人的惨叫声不断,知道里面已经是严重的内讧,不过,这都不管他的事情,赖荣让郑替率一旅站在雄灵关前,既然他夸下海口,他倒要看看郑替是不是真的能让雄灵关的守将开城投降,见没有什么可以担忧的,赖荣的部队本来就经过一夜的激战,已经劳累不堪,现在有些人都已经站着睡觉着了,赖荣见此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大家都已经疲惫不堪,也就由着士兵们。 过了一会儿,雄灵关里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不一会儿,雄灵关里的守将刘欣就站在城门口向郑替大声喊道:“郑将军,我等已经将不愿意投降的人全部消灭,我们愿意投降大将军,但是你要确保我们的人身安全,并且保证给我们谋一个好的职位,否则,我们宁愿玉石皆焚,也不会开城门投降的!” 郑替听了后,向赖荣请示了一下,见赖荣点头答应,于是向城头喊道:“刘旅长,刚才我已经与赖荣大将军商量了一下,只要你们愿意投降,你们提的条件我们全部接受,我郑替以人格担保,绝对不会欺骗你们的,快快开城门迎接大将军入城吧。” 不一会儿,雄灵关的城门就打开了,里面的士兵都从城里出来了,看样子是准备向赖荣投降献城的,赖荣见大局已定,高兴地对郑替点了点头,表示赞许。 这时,雄灵关的守将刘欣从军中走出,来到赖荣和郑替的面前,对他们说道:“请大将军稍等片刻,城中正在剿灭那些顽固分子,如果现在进城,可能会有意外,故而请大将稍等一会儿,我们马上便可进城。” 这时,赖荣见到空中好像是有三名火系魔法师用魔法火焰与一群魔法师在空中缠斗,看来刘欣所言非虚,于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在城外等一会儿,再行入城,赖荣的士兵们见大局已定,都卸下战甲,纷纷坐了下来休息,准备养足精神入城。 突然,从左右两旁急射出大量箭雨,毫无防备的士兵立刻倒下一大片,变异肘生,赖荣的部队顿时阵脚大乱,这时,郑替手一挥,大声说道:“保护大将军,保护大将军!”说完后抽出兵刃将马或身上的绳索割断,鹰雪、螭龙和曾昭立等一听到郑替的暗号,也立即发难,将身边的赖荣的士兵全部放倒。 而此刻,从左右树林中冲击大量的士兵,跑在最前面的竟然是小天,原来鹰雪竟然让小天与士兵们一起潜伏在树林中,小天首先朝着赖荣的部队冲击过来,瞬间便冲进了敌军之中,现在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挡住他,小天并没有费多少时间就已经来到了鹰雪的身边。 赖荣的部队正准备应战的时候,不防自己内部又起杀戮,原来是郑替安排混杂在赖荣部队中的二个旅和唐彬等人也开始发难,雄灵关前的刘欣等人也迅速加入战圈,从前面发起冲击,前面、中间、左右三方面的冲击,一下子打得赖荣和他的部队措手不及,还在莫名其妙间就损失了大量的兵力,等赖荣回过神来时,这才知道自己已经上了郑替的大当,自己与朱晓春二人一直被郑替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可怜自己一世英明,今天却栽在这一个小小的天关守将面前,想及于此,赖荣也生了拼命之心,命令务必要将郑替与马或二人斩杀,方泄他心头之恨。 可惜他的命令已经下得太迟了,他的部队已经溃不成军,根本就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现在天色已明,郑替与马或的部队就更加无需顾忌杀错自己人,因为他们之间的衣服根本就不同,只要是敌方的部队一眼就能看出来,而且五行战阵的威力就更加惊人,大军中犹如一团团的小旋风,所到之处,非死即伤,无人能挡,赖荣的士兵如见催命符,纷纷躲开,唯恐避让不及,而赖荣下的命令就更加没有人听了,因为有鹰雪、螭龙与小天三个保护郑替与马或二人,根本就是滴水不漏,鹰雪见形势已经不太严峻,就叫螭龙把赖荣擒来,螭龙领命而去,哪知螭龙失手之下,竟然将赖荣一拳打死,只好空着手回来,鹰雪见状,只有大声地喊道:“赖荣已死,降者不死,降者不死!” 听闻大将军已死,士兵们又听说投降者不杀,其实大家早已失去斗志,马上就扔掉了兵器,举手投降了。 鹰雪令马或在此地处理降兵、打扫战场,自己则和郑替率领着这两个军的精锐兵力四万人,连同唐彬、曾昭立及特别卫队,直奔天关而去。 天关的守将第一军的军长也算是尽忠职守,他也是一整夜没有睡觉,正在巩固天关的防御工事,得到禀报郑替有大将军的急令要告之于他,正在纳闷,怎么大将军会派郑替前来了下令,不过,他还是去接见郑替,因为郑替并没有带多少人来,也就放心地去见他了,正在说话间,不防一旁的鹰雪手起刀落,一剑就将其杀掉,他手下的那几个侍卫也都被小天、螭龙和曾昭立等人悄无声息地干掉了。 而此时,天关城中的士兵大多数还在睡梦当中,根本就不知道变故已生,郑替解决掉守军将领后,马上将精兵引至天关城楼,这样大的行动当然会引起人的注意了,不过,现在大势已定,又没有听到紧急号角,大家也都不以为意,继续睡觉了,郑替与鹰雪赶至天关城楼上,告诉守军自己是来换防的,守军当然不信,要军长的手令,可是郑替与鹰雪丝毫没有犹豫,马上就将守军的头目斩杀,其余之人见此情况都乖乖地撤了出去,当郑替接掌了城楼的战略位置后,马上就将这些守军缴械,然后关押起来集中看管,等其余之人被人叫醒后,发现自己已经成了阶下囚,大势已去,见如此情况,也只好投降了,当然个别顽固分子,就只有被当场正法了。鹰雪令郑替将降军送往雄灵关交由马或看管后,又令郑替立即着手整修部队,自己则即刻赶往北都王宫之中,去见王卓,将晚夜的战况告诉了王卓,王卓听后当然十分高兴,昨夜一战,他也是提心吊胆,今天见鹰雪安然回来,方才放下心来。 “王将军,不知我们现在有多少兵力可投入战斗?我计划立即去取下赖荣的青涧城和朱晓春的绵中城。”鹰雪也不想同王卓客套,现在情况紧急,时机稍纵即失,他不想再浪费时间,就直接向王卓问道。 “这个,我们虽然有五个军的兵力,可是暂时能够动用的兵力只有三个军,另外两个军的降兵还在训练之中,如果硬要抽走的话,大概可以抽动三个军十二万人的兵力,不知将军的意思如何?”王卓试探地问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们也只有冒险一试了,如果朱晓春与赖荣被我们消灭的消息一泄露出去,其他的敌军必定会乘虚而入,坐享其成,既然我们只有三个军的兵力,那也只好全部带出,我的计划是这样的……”鹰雪将自己的计划详细地说与了王卓听,听得王卓不断地点头。 “好,将军,我马上调派张络、李厉和刘林枫和周明这三个军的兵力即刻赶往天关,而我和吕锱在这里继续镇守。”王卓马上开始着手兵员调动。 等王卓将命令下达后,鹰雪也与王卓告别,现在不是谈功劳的时候,必须赶在其他敌人之前,将赖荣与朱晓春的地盘全部接掌过来,否则,迟则生变。 鹰雪利用魔法阵抢先在张络、李厉等之前回到了天关,这一来一往已经耗费了不少的时间,鹰雪回来后,马上与郑替会面。 郑替告诉鹰雪,他已经将部队整修好,不足的兵员已经从马或处抽来人员补满,凑满了一个军的兵力,随时可以投入战斗,鹰雪没有说其它,叫郑替将朱晓春的尸首找来,务必找到他的令牌。然后,又赶到雄灵关叫马或把赖荣的尸体找到,并且找到了他的令牌,鹰雪叮嘱马或要将降兵的工作做好,千万不可引起兵变,而且要马或将雄灵关戒严,任何人不得外出,因为马上就要有大的军事行动,而且会有大部队从雄灵关通过,这后方的稳定工作就全靠马或管理了。鹰雪与马或告辞后,将赖荣的尸体与令牌全部带回了天关。 鹰雪找到郑替后,见各自双方的东西都已经找到,二人将唐彬找到,交待了几句后,就与郑替二人匆匆而去。 鹰雪与郑替二人拿着朱晓春的令牌来到绵中城,首先告诉守军们,朱将军已经顺利地接管了天关,但是赖荣却不甘心失败,即刻就要来进攻天关,大战在即,由于天关兵力不足,朱将军命令,所有的部队,除留下必要的防守兵力后,全部开往天关,因为赖荣的部队马上就要来进攻天关,朱将军已经决定与赖荣在天关前决一死战,听到命令后,又见到了朱晓春的令牌,朱晓春的部队没有犹豫马上就全部动员起来,准备开赴天关。郑替又补充道,赖荣已经得到消息,可能会在路上设下伏兵,要各军长必须小心防备,如果有敌人,务必在半路之上将其全部消灭。 鹰雪与郑替二人将令牌交与绵中城的守军后,立刻就告辞赶回天关,绵中城的守将们也没有怀疑,因为朱将军的令牌那可是货真价实的,违抗军令这样的后果谁也担当不起。而鹰雪与郑替二人出了绵中城后,便又立即赶往青涧城,又是老话一套,用赖荣的令牌,把部队派去支援天关,天关的地理位置大家都知道,如果天关失守,那就会在北三省无立锥之地,见到大将军的令牌,青涧城中的守军们不敢怠慢,马上领兵去支援天关。事情一办好后,鹰雪与郑替二人出了青涧城后,打开魔法阵回到了天关。(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四十一章 此时,唐彬已经严阵以待,而北都的张络、李厉和刘林枫、谢好、杨玉海、周明六人也已经到了天关,鹰雪将四个军的兵力分为二组,留下一个旅的兵力防守天关,交待马或随时要注意天关的动静,其余各部都立刻准备出城接管绵中城与青涧城。 鹰雪让部队在天关城中待命,自己单身一人潜往观察,正如鹰雪的计划一样,朱晓春的部队和赖荣的部队正打得难分难解,说来也巧,双方的兵力都差不多,三个军的兵力,战场就在龙径口的前面的一片开阔地上,因为双方都已经得到了命令,见到敌军务必消灭干净,故而双方打得异常的惨烈,想在赶到天关之时好给自己邀功,只要能够打赢,管他牺牲多少士兵的性命呢,只要能够打赢便行,所以双方都不遗余力地拼杀,想将对手置于死地而后快。 鹰雪观察了一阵,见双方都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于是便回到了天关,马上叫郑替等人带着本部人马随他一起去接收绵中城与青涧城。 当鹰雪带着张络、李厉、刘林枫等人赶到龙径口的时候,朱晓春与赖荣双方的人马都已经拼得所剩无几,鹰雪等人根本就没有费什么功夫就将双方士兵全部缴械,这时双方人马才知道上了鹰雪的大当,不过现在大势已去,为时已晚,既然势不如人,也只有投降一途了,鹰雪将所有的降兵全部缴械后,将其仍旧分为朱晓春的旧部与赖荣的旧部,朱晓春部由鹰雪、张络、郑替三人监控,朝赖荣的青涧城行去,而赖荣的旧部则由周明、杨玉海、刘林枫、谢好、李厉和唐彬等人监控,赶往绵中城。 鹰雪赶到了青涧城,先将大军隐藏起来,打算由鹰雪和郑替二人诈开了城门,守军是郑替也不怀疑,打开了城门,郑替与鹰雪带着一百多名精兵进入青涧城,乘守军不备之时,迅速控制了城门,同时发出了进攻的信号,二个军的兵力,八万人急速朝着青涧城攻来,城中守军本就已经被鹰雪全部调了出去,城中的守军,至多只有二万人,而且还是老弱病残,在毫无防备之下,被鹰雪突然发起攻击,根本就毫无战意,郑替与张络的大军迅速就攻入了青涧城,并且立刻占领战略位置,并将降兵全部管束起来,在确定已经占领了青涧城后,鹰雪匆匆交待了张络与郑替几句,就急刻赶往了绵中城,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绵中城是否已经顺利到手。 果然,鹰雪赶到绵中城的时候唐彬等人正堵绵中城的城门前,虽然,城中的守军已经所剩无几,但是,守军们却不肯出城投降,唐彬等人也不愿强攻,故而双方僵持在绵中城前。 唐彬等人见到鹰雪的到来,知道鹰雪已经将青涧城取到手,可是他们没想到鹰雪的速度竟然这么快就拿下了青涧城,唐彬等人真有些汗颜。 在鹰雪面前,唐彬等人强烈要求立刻强行攻城,务必要拿下绵中城,鹰雪并不同意唐彬等人的意见,他还是主张以诱降为主,毕竟大肆屠杀有干天和,他叫唐彬等人将朱晓春的尸体送到城头上,并且传话到绵中城,只要城中守军肯投降,就可以免一死,而且所有人都可以重新加入新军中,否则,大军强行攻城,必是生灵涂炭、死伤无数。 城中守军一见到朱晓春的尸首,就已经军心大乱,而且鹰雪开出的条件还不错,况且双方兵力悬殊,朱晓春也已经战亡,也犯不着为他尽忠,更重要的是他们也无力抵挡鹰雪的大军,如果强行攻城的话,也无异于以卵击石,城中的守军经过商量后,决定开城投降。 唐彬等人见竟然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将绵中城拿下,真的有些汗然,他们还准备用数千士兵的性命来强行攻下绵中城,哪知鹰雪竟然凭一具死尸和几句话,就让绵中城的守军乖乖地开城投降,他们自问没有能力办到,不由对鹰雪越来越敬佩。 鹰雪等进入城中之后,将原绵中城的守军全部撤下后,迅速接收了军备物资,获得了大量的粮食,之后鹰雪就开始着手整顿,将降军全部重新编入李厉和刘林枫、谢好三人的军中,同时,严禁军士滋事扰民,派军队维持城中秩序,防止有人乘火打劫,如有违抗命令者,必杀无赦! 鹰雪并没有在绵中城停留多久,安排好一切之外,继续派大部队纵深攻击,命令大家,务必在这两天之内将原朱晓春所占的城池全部接收,否则,被人乘虚而入那就得不偿失了。由于赖荣所占的地域较宽,故而鹰雪赶往了青涧城,临行前,鹰雪让唐彬接管绵中城,整顿防务,其余部队则继续纵深攻击,以诱降为主,武力攻击为辅,尤其是对降军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得怠慢降军,激化矛盾,以致引起内乱。鹰雪这一命令,让降军们安心不少,他们还以为自己要被判为奴隶,没想到竟然真的还可以继续留在军。鹰雪交待完一切事情后,便赶往了青涧城。 青涧城的情形比绵中城还要差一些,因为青涧城是经过战斗的,城中的百姓没想到战斗进行得那要迅捷,他们根本就来不及逃走,他们认为,新入城的军队也会像以前的那些军队一样,烧杀抢掠,大肆屠杀,故而,城中百姓还有些抵触情绪,但是他们很快就发现,这支军队并不像他们想像中的那样,抢夺他们的财物,反而还贴出安民告示,恢复城中官员的职位,一切事情照常,并派出士兵巡逻,保护他们,以防有人趁火打劫,这样一来,老百姓悬着的那颗心也就慢慢地放了下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由于赖荣已经将主力抽走,而且剩下的都是些小城,根本就没有多少人驻扎,而且还有降兵们现身说法,这些小城基本上都是和平接收,鹰雪大军遇到的都是一些零星的抵抗,不过,大军以压倒性的优势,在两天内将赖荣的城池全部接收了,并且将城中的守城将领全部撤换,而士兵却仍旧保留,只是提拔了一些有口碑、有能力的新人上来,这些新人受宠若惊,当然是对王卓发誓效忠,其实只要利用得当,根本就不需要进行全面换防,毕竟,战线太长,鹰雪手中也没有多少可用的兵力,如果不好好地利用这些降兵,根本就接管不过来,当然这些都是一些小城,对重要的战略位置,鹰雪是不会如此安排的,而原来的那些将领就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不过,这是非常时期,当然需要使用非常的手段。 鹰雪见任务已经完成,仍旧带着部队回到了青涧城,毕竟这里是重要的隘口,必须重兵把守,果不出鹰雪所料,龙骑将军向锥于鹰雪攻占青涧城的第二天得到消息,但是他却不敢贸然进攻,他与谋臣商量了一天后,这才点齐兵马朝青涧城杀来,起趁火打劫,大捞一笔。然而,他已经失去了最佳的机会,此时鹰雪已经将赖荣的所有城池全部接收完毕,他得到了消息后,立即就回到了青涧城,向锥见青涧城防守严密,只好引兵撤退。向锥有些不死心,又引兵至绵中城,发现这里也是防卫严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短短的两天内,王卓竟然可以将朱晓春与赖荣的所有地盘都接管了,不过,他知道如果强行攻城的话,吃亏的肯定是他自己,只好引兵无功而返。 鹰雪在向锥退兵后,立即动身前往天关,准备回北都见王卓,鹰雪有魔法阵相助,速度挺快的,没过多久便赶到了北都,见到王卓后将大捷的消息告诉了他,王卓听后,当然是十分高兴了,没想到鹰雪回来还未及一月,就已经将高元昊、朱晓春和赖荣这三股对他威胁最大的势力全部消灭掉,而且还全面接收了他们的地盘,北三省一统指日可待,王卓又岂能不兴奋异常。 鹰雪又旧事重提,要王卓当元帅,王卓当然又是推辞,因为,这个元帅非让鹰雪当不可,鹰雪拗不过他,只好对他说等将北三省完全统一后,再议此事,现在当务之急是要立即着手整顿军队,他准备再设立一个新军,即第七军,这次接收的降军并没有多少,天关、绵中城和青涧城三个城中的降军,加起来大概也只有四万人,可以凑成一个军,这第七军,鹰雪决定由唐彬与曾昭立二人统率,王卓当然表示同意了,鹰雪的能力和眼光他还有什么可以值得怀疑的。 鹰雪见王卓同意,便对他说道:“既然王兄同意,那我回去就准备实施了,现在我们还不太安稳,龙骑将军向锥今天还准备来捡便宜,可惜他来得太迟了,否则我们可就要受些损失了。” “向锥我倒不太担心,此人的实力现在与我们相比,我们已经完全占尽优势,他现在只有防守的份,哪里还敢主动攻击我们。不过,我始终还是有一点担心,你把降兵一个军一个军地整合在一起,你就不担心吗!这样很容易引起军变的,毕竟降军心中还是有些阴影,不太好控制呀!”王卓有些忧心地说道。 “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可是,现在形势并不稳定,如果进行大规模的兵源调动,不仅容易给敌人以可乘之机,而且会影响我们自己的军心。不过现在基本上大局已定,我准备用二十天到一个月的时间,进行军务整顿,逐步地消除他们心中的阴影,让他们树立起信心来,如果实在是不行,我也只有将这些降军们分配和混杂于其他各军中,当然这并非我所想。”鹰雪也有些无奈地说道,这个任务并不轻松,而且还非常的严峻。 “那你准备如何进行呢?”王卓不解地问道,历来对付降兵都是将其判成奴隶或是者全部杀掉,因为这些降兵不仅消耗粮食,而且又无法参加战斗,如果将降兵掺入军,万一他们乘机作乱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历史上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多次,也造成了很坏的影响,所以这个问题,王卓不得不谨慎地对待。 “这个王兄倒不用太担心,这些降兵已经失去指挥者,他们就如是一盘散沙,只要控制利用得当,应该不会成什么大问题的,我准备用十天的时间将所有的部队进行整顿,在我们原有的部队中,提拔一批有战功的新人上来,换下战斗中不力的无能之人,当然降军中四位旅长由我们选定,而旅长以下的基层军官,则用自愿报名比试的方式选出一批基层军官,这样不仅可以稳定军心,而且还让降兵自己感觉到,只要有能力都可以升上来的,让他们自己管理自己,岂不是比我们管理他们要好得多,而且也不会引起降兵的不满之心,然后嘛,就要靠我们的对手龙骑将军向锥先生的帮忙了。”鹰雪胸有成竹地说道。 “莫非鹰雪已经有了什么妙计?”王卓见鹰雪如此表情,就知道他已经有了良策。 “我也是刚才经你的提醒才想到这个计划的,具体是这样的……”鹰雪对着王卓低声耳语起来。 “这样也行!?”王卓惊讶地问道。 “凡事都没有行与不行的,只要你去做了以后,才知道的,反正我们也是没事,就当是煅炼军队了,你说呢,王兄?”鹰雪笑笑地问道。 “行,这事你就自己拿主意吧,反正也如你所言,就当是煅炼部队吧!”王卓笑了笑,摇头说道,鹰雪的计划他可真的有些不太敢苟同,不过,鹰雪既然如此说,自然有他的道理,何况,这也许是最好的办法。 鹰雪告别王卓后,就回到了天关,他让马或从军中选出四名旅长人选,任命为第七军的旅长,然后,马上传令让唐彬和曾昭立二人带着青涧城与绵中城的降兵立刻赶到天关,准备开始他的计划。 唐彬与曾昭立二人不敢怠慢,立即带着降兵朝天关赶来,等曾昭立与唐彬赶到后,鹰雪将曾昭立手中的特别卫队即山寨中的三百兄弟,调往王卓身边,全力保护王卓的安全。而后鹰雪全部降兵带到了雄灵关的演兵场,鹰雪站在台上,宣布了王卓的任命,由曾昭立与唐彬二人任第七军的军长,而马或军中的四名旅长人选介绍给降军中的人认识,降兵们知道这与自己根本就无关,也都耷拉着脑袋,显得有气无神的,鹰雪见了也不以为意,他当然知道这些降兵心中都有自卑情绪。 他宣布任命后,又继续宣布着王卓的命令:“各位,鉴于第七军情况特殊,军中的校尉、伍长、卒长全部由各位将士报名自荐,校尉以上者必须实战与理论结合选取,伍长和卒长由比试选取,本次一共选取校尉四十名,伍长四百人,卒长四千人,各位一定要根据自己的能力来报名,机会只有一次,现在开始,就在四位旅长处报名,请各位踊跃报名。”(注:军队编置如下:一个军四万人,一个军四个旅每个旅一万人,每个旅下面设十个校尉,每个校尉带一千人,校尉下设十个伍,每个伍长带一百人,伍下面设十个卒,每个卒长带十人。) 听了这样奇怪的命令,降兵们面面相觑,这是什么命令,这样的规矩听都没听说过,大家开始互相议论起来。 鹰雪见虽然暂时还没有人上来报名,但是降兵们都已经一扫刚才萎靡之态,变得有精神,也活跃多了。 这时有一名壮汉走到了报名点,报名伍长职位,鹰雪见状马上将其拉到台上,“各位,这位自荐伍长职位,现在第一旅的旅长已经任命其为第一伍长,机不可失,各位,我们不是开玩笑的,要报名的就快点。” 下面的士兵见真的如此简单就可以升官,大家急忙朝着报名处涌来,鹰雪见几位旅长忙不过来,急令立刻停止报名,让各位士兵部回原处,由新任的伍长的那位大汉从人群中选出一百名士兵作为他的部下,设一百个报名点,然后,让其负责报名事宜,并将报名点分为三处,一处为校尉报名处,一处设为伍长报名处,另一外设为卒长报名处。当然卒长的报名点最多有七十五个之多,而校尉的报名处只有五处,伍长的报名处有二十处。大家见王卓将军的命令竟然是这样的立竿见影,刚才那名大汉,只要一报名马上就成了伍长,大家都感到有些遗憾,为何自己刚才没有勇气去报名,不过现在还有几千个名额,故而大家都争相报名,不过,选拔的机会只有一次,又不是复赛制,大家都相对谨慎,量力而为。 报名工作倒是蛮简单,没过多久就完结了,几乎整个第七军的人全部都报了名,包括刚才给别人报名的那一百人也给自己报了名,这样的机会一错过,那可就是永远不会再有了。 鹰雪也感到很头痛,他与唐彬、曾昭立及四位旅长商量之后,决定先选出校尉,然后由校尉会同各旅长再选出各伍的伍长,最后选出各卒的卒长,主意一定之后,鹰雪马上着手安排校尉的选取工作,先是抓阄比试,然后是理论口试,最后由各旅的旅长和唐彬与曾昭立六人定出四十名成绩优秀者,每旅选定十名校尉,既然校尉已经选出那剩下的工作就好做多了,由各旅的旅长负责选取伍长和卒长,当然这其中的过程都受到了唐彬、曾昭立与四位旅长的随时监督,严禁徇私舞弊,现在机会这么好,又是凭实力争取,而且都是新官上任,当然要树立威信了,故而整个测试过程是非常的公平的,没有选上者只有怨自己命苦了,不过他们还有一个机会,就是各校卫和伍长处还要设立副职,鹰雪已经将命令发布出来,也是由报名自荐选取,大家倒也没有多大的失落情绪,都在暗暗地下着决心,准备冲击下一次机会。 选取工作结束后鹰雪将全部的士兵分为四组,由四位旅长每人选一组,这样降兵的安置工作基本圆满完成,这已经耗去了鹰雪三天的时间。 鹰雪交待曾昭立和四位新旅长二人要马上进行训练,可能不久便要投入战斗,要他们二人务必加紧,然后就带着唐彬朝青涧城赶去,青涧城有郑替和张络二个军的兵力把守,鹰雪交待了郑替和唐彬几句,就让郑替和唐彬二人将部队马上开去绵中城去接替李厉、杨玉海、谢好、刘林枫和周明五人,并且命令刘林枫和周明二人所辖的那一个军的兵力马上赶往青涧城。 张络在青涧城见到鹰雪的第一句话就是高元昊的那些降兵实在是太难管束了,根本就调动不了他们,整天懒洋洋、垂头丧气的,下个命令也是阳奉阴违,要不是鹰雪有命令在先,他早就将这些降兵全部宰了,刘林枫和周明二人也深有同感,那些降兵根本就不是当兵的样子,这样的军队哪里能打仗呀,幸好最近没有什么大的战事,否则,他们肯定会逃之夭夭的,还想指望他们战斗,不帮倒忙就行了。 鹰雪听后,笑了笑告诉李厉和周明、刘林枫三人此次,他就是来解决这个问题的,叫周明与刘林枫二人不用着急,但是却下令张络领回他们自己的那二个旅。 刘林枫与周明二人一听,马上大叫了起来,这样,他们的这个军长还做什么呀,虽然手下有四万士兵,但是却整个一光杆军长,而张络却听到鹰雪的命令后,马上就要准备出去着手安排,高元昊手下的那两个旅的兵力,真是他的累赘,他早就想丢掉了,他似乎已经忘记了他自己也是高元昊手下的一名军长,当初,他也是蒙鹰雪不弃,才有今天的。 鹰雪见刘林枫与周明如此表情,早就已经在他意料之中,于是他又故伎重施,把自己的整治计划说了出来,告诉了张络与周明、刘林枫三人,张络等人听后,还有些怀疑,但是当他们听到曾昭立和唐彬二人已经成功的事情后,方才信服,因为唐彬已经和郑替二人赶往绵中城,他们二人肯定也是去整治降兵的,既然这么有效,曾昭立与周明二人决定立即着手,进行,他们按照鹰雪的嘱咐,从张络军中选出四位旅长,便开始了鹰雪的计划。 果然,如鹰雪所说的那样,开始竟然来了个冷场,不过,很快大家就明白过来,这次选拔的确是真的,而且是非常非常的真,立竿见影,因为大家马上就看到了成效,见如此情况,张络军中的士兵们有些都跃跃欲试,想去报名参加选拔了,可是张络马上就制止了大家,因为他也要选拔一批基层的军官,而且在这次战斗中表现突出的士兵和军官,也都要准备提升,经张络这样一说,军中的士兵才安静下来。 一切都进展得相当的顺利,不过,这几天最忙的就是鹰雪了,他要不停地往绵中城与青涧城来回察看,及时化解矛盾与纠纷,不过,由于两边同时进行,也只花了三天时间,一切都是圆满完成。 一切完成之后,鹰雪给这七个军五天的时间训练和修整,因为五天后就要有新的任务去做了,各军听到又要将有新的战斗可以参加,都兴奋起来,尤其是那三个新军,就更加兴奋了,因为在这样的军队中,只要有能力,战斗勇敢,立下军功,得到提升是不成问题的,这可比自己原来的那支部队中有前途多了,故而,他们反而充满了期盼。 鹰雪没有理会这些,他这些天实在是太劳累,需要好好地休息休息,他开动魔法阵回到了北都,好好地休息了五天,王卓知道鹰雪这阵子实在是太劳累了,也叮嘱部下不得打扰他,而大家都知道鹰雪是王卓的心腹侍卫,现在他可是红得发紫,巴结他还来不及,哪里还敢打扰他休息,而最开心的就是螭龙与小天、小鸟、小鸟几个,鹰雪休息,他们也放假了,王卓有特别卫队的保护,小天他们也不用再操心了,现在几乎整个北三省,他们都可以四处溜达,哪个关口的守将不认识他们,尤其,他们在北都王宫一战后,以六人之力,竟然将二万人杀退,鹰雪的名头就不用说了,而小天这只红色的灵兽,刀枪不入,所向无敌,在军中可谓是广为传颂,几乎大家都知道小天,不过,小天等很少去城里,北三省地处荒凉,面积甚广,小天等几乎天天都在山上玩耍。 第五天早上,鹰雪来找王卓,王卓这些天可没有休息,不过,他身为将军,整个北三省的最高统率,一般的事情都不需要他动手,他只是负责旅长以上军官的管理和调动工作以及战略防御与战略进攻等事宜,现在是战争时期,文职官员都已经军管了,这些事情倒令他心烦不已。 见鹰雪来了,王卓急忙让他坐下,见鹰雪精神饱满,王卓知道鹰雪已经恢复如初,来找他的目的肯定是要有所行动了。 “王兄,看你愁眉苦脸的,莫非遇到了什么难事?”鹰雪见王卓愁眉不展,就知道他肯定遇到了难以解决的事情。 “唉,还不是一些民间琐事,军管后,老百姓的一些琐事竟然没有人去管了,他们的意见相当大,竟然闹到我这里来了,原来在天关的时候,我还可以解决一些,现在面积这么大,我哪里能管得过来,真是让人心烦!”王卓怨声地说道。 “这个当然了,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有限,不如你就按照我在军中的办法,选出几个重要的职位,然后公开选拔,成绩优异者就任命为地方官,再由地方官员自行配备其他官员,当然这也要以公开选拔的方式进行,这样一来,你不就可以从琐事解脱出来,而且,军队也可以解脱出,这样,不是一举两得吗?”鹰雪还是以选拔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明天我就按照你所说的办法,选定北都先尝试一下,如果可行,就全面推广。”王卓高兴地说道,如果事情顺利他就不用这样烦心了。 “不过,此事一定要公开、公平、公正。千万不能有徇私的现象,否则会适得其反的。”鹰雪强调地说道。 “这件事,我不会大意的,我会亲自去抓的,这北三省是我们的立足之地,可不能有失。”王卓也深明其中的严重性。 “这事有你亲自去抓我就放心了,我准备后天开始行动,明天召开各军军长会议,我要把七个军的兵力全部用上,让大家都好好地煅炼一番,王兄可还有什么疑虑吗?”鹰雪对王卓问道。 “我也是那句话,这事有你亲自去抓我就放心了,你去忙你的吧。”王卓的口气同鹰雪几首一模一样。 “呵呵!你呀!”鹰雪听后,只好笑了笑,走了出去,去安排召开会议的事情去了。 第二天,张络、郑替、马或、吕锱、曾昭立、杨玉海、唐彬、周明、谢好、刘林枫十人全部赶到了天关,他们知道马上要进攻北三省最后的敌人龙骑将军向锥的事情后,大家都热血沸腾,斗志十足,把手头的训练工作交给了手下的旅长们,就即刻赶到了天关,准备率先出击,好立个头功。(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四十二章 鹰雪和王卓二人,见七个军的军长都已经到齐,就招呼大家座了下来,准备进行会议。王卓站了起来对大家说道:“看着大家渴望的眼神,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此次任务的目的,我也就长话短说,向锥是我们南上的最后一个关口,也是我们统一北三省的最后一道障碍,他现在固守着庸居关、介休城和琅琊城这三座城池,虽然只有三个军的兵力,而且除去军中老弱病残,相信向锥可用兵力不足二个半军,然而,这三座城池却相互呼应,如果我们击其一,他们便放出信号,其它两城的援军必可在一个时辰内赶来增援,我相信,你们当中没有人可以在一个时辰内攻下这三座城池中的任何一座,如要强攻的话,我们肯定是伤亡惨重,我们虽然有七个军,近三十万人,但是我们的可用兵力也不多,大概也只在十五万左右,不知各位对于进攻向锥有何良策,不妨说出来,大家参考一下。” “这样吧,我们干脆主攻向锥的老巢—介休城,我就不信攻不下它。”曾昭立站了起来,大声地说道。 王卓与鹰雪二人也没有说话,看了看大家的神情后,王卓说道:“大家继续说呀,只要有想法都可以说出来听听!大家又不是外人,有什么可顾虑的!” “我们不如设下伏兵,然后再攻城,这样或许可以出奇不意。”郑替也站起来说道。 “我们进行徉攻,设下伏兵,消灭其有生力量,然后,取城就轻而易举了。”唐彬也站了起来对大家说道。 见大家就只有这些主意,王卓站起来说道:“刚才大家所说的办法,想法都是好的,可是却不太实际,大家看看,这庸居关、介休城和琅琊城这三座城外,是北三省最大的平原地带,一望即见,我们又可以在哪里设下伏兵?如果我们强行攻城的话,必定是损失惨重,我倒有一个主意,只怕说出来,大家不肯实施!” 听了王卓的话后,曾昭立站起来嚷道:“将军的命令谁要是不肯听,我曾昭立一定会揍扁了他。” 其他各军的军长们听了后,马上表示一定实施将军的命令,于是王卓指了指鹰雪对众人说道:“这个计划是鹰雪想出来的,还是由他来说吧!” 鹰雪这才站起来,将他的计划细述与大家,众人在听完后,跟王卓的口气一样,“这样也行!”而曾昭立更是过份,大声嚷道:“这也算是计划,纯粹是小孩子玩的游戏,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王卓在一旁看得呵呵直笑,站了起来,对曾昭立说道:“曾军长,你还记得你自己刚才说过什么话吗?” “这!?”曾昭立顿时哑口无言。 这时,王卓也继续补充地说道:“我开始的反应跟大家也是一样的,不过,鹰雪的能力,大家还不相信吗,他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大家就姑且一试吧,反正,如果没有效果,我们也就是当部队煅炼了一番,其实这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伤亡,或许,这样做才是最好的办法吧。” “那好吧,我们这就去安排。”大家见王卓也同意这样干,而且大家事先都已经同意了这个计划,于是都赶了回去,准备明早就开始实施鹰雪的计划。 唐彬在临走向鹰雪问道:“这样做真的有效吗?” “有没有用,到时自知,杀人一万自损三千,毕竟如果我们强行攻城的话,我们的伤亡不知道有多大!”鹰雪感叹地说道。 “你放心吧,我们都会支持你的。”唐彬等人对鹰雪充满了信心。 第二天,张络、马或、刘林枫和周明带着各自三个军的兵力全部离开自已的驻地,带着一天的口粮,分成三个组,朝着庸居关、介休城和琅琊城三个城池赶来,张络围住了庸居关,马或围住了介休城,而刘林枫与周明二人则率军围住了琅琊城,但是他们只是将城围住,并没有进攻,而是在城下喊话。 “城中的守军听着,我奉了王卓大将军的命令,前来接收琅琊城,给你们半个时辰的时间考虑,如果不投降的话,我们便要攻城了,到时候,便要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了,我劝你们快投降。”周明亲自在城下喊话。 城中守军大惊,急忙点起讯号,想请其他二城的军队来支援自己,这才发现其余各处,也燃起了讯号,难道敌人同时攻击三座城池?守军急忙向守城的将军报告,守城的将军大惊之下,急令全力防御,准备应战,哪里还管得着其他二城的救援讯号。 而庸居关的情形同琅琊关一样,不过这次是由张络喊话,城中的守军的态度当然也同琅琊城中的一样,全力防御,点燃讯号,准备求援。 而负责介休城的马或的情形就大不相同了,马或率军到了介休城,也不同向锥废话,马上急令魔法师全力打破介休城的防御结界,向锥也摸清马或的底细,见有人强行攻城,马上点起讯号,让琅琊关和庸居关的守军来支援,来个里外夹击,消灭马或的部队,可是他的部下马上就来报告,琅琊关和庸居关也遭敌袭击,不能来援,向锥听事就决定以防御为主,不出城迎战。 马或在打破防御结界后,马上令魔法师与弓箭手朝着介怀城猛射击,但是却没有派人攻城,向锥被马或的攻击压制得困在城楼上不敢还击,因为稍微有人抬出头来,立刻遭遇到猛烈的射击,向锥也摸不清状况,只好让马或全力发挥了。 这样过了半个时辰,突然就没有动静,向锥这才命人观看,原来马或的军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撤走了,向锥也不敢贸然追击。 而周明与张络二人,等了半个时辰不见琅琊城和庸居关的守军出来投降,于是又喊道:“你们投不投降呀,不然我可要进攻了。” 当然,他们得到的答案都是相同的,“我们都是忠于龙骑将军的,要想我们投降那是不可能的,我们誓与琅琊关(庸居关)共存亡。” 马或和周明二人只说了一句话,便率军离开了琅琊城和庸居关,“既然你们不投降,那我们也没有办法,你们再考虑两天,我们会再来的。” 琅琊城和庸居关两城的守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或和周明二人离开,也不知道他们在耍什么花样,不过,以城中的兵力,他们根本就不敢追击。 鹰雪见到马或回来到天关后,稍微问了一下今天的情况,之后就收到了青涧城的张络和绵中城的谢好和刘林枫派来的使者回报,鹰雪也没多说,让他们马上赶回去告诉周明与张络等人继续操练士兵,叮嘱他们这几天继续操练士兵,然后从马或军中派出一百多侦察兵,严密监视着向锥的动向,有情况立即来报。 两天后,鹰雪又安排吕锱去琅琊城,郑替去庸居关,而让谢好、杨玉海、曾昭立、唐彬四人去介休城,全部按照上次的计划行事,只是对介休城多加了一个军的兵力。 郑替和吕锱按照鹰雪的计划,率军只围不打,而曾昭立因为此仗打得莫名其妙,鹰雪又不准进行攻击,他一到介休城,就马上将刚刚修补好的防御结界打破,用魔法和弓箭全力进行射击,由于这次人数比上次多了一倍,威力就更加惊人,向锥急忙向琅琊城和庸居关二城求援,可是这两城也是自顾尚且不暇,哪里有暇来救援他们。 郑替、吕锱和曾昭立等人又耍弄了半个时辰后就依计离开了,琅琊城和庸居关、介休城的守军们又不敢追赶,只有眼睁睁地看着郑替等人大摇大摆地离开。 不提鹰雪他们,向锥对琅琊城和庸居关的杜标和孙阗两个军长已经是非常的不满了,上次,他们报告说被袭击,可是向锥派人去察看,却回报说没有看见任何遇袭的痕迹。今天的情况也是一样,琅琊城和庸居关这二城的守军也点起了讯号,向锥这次不再相信任何人,他亲自到琅琊城和庸居关一看,根本就没有发现被袭击的痕迹,倒是自己的介休城被弄得一片狼籍,向锥大怒之下,狠狠地责骂了杜标和孙阗二位守军,下令下次,如果介休城被袭时,一定要赶来救援,不管任何情况,二位军长有理说不清,含苦说不出,他们的解释向锥根本就不听,而且他们的城池的确是没有遭到袭击的痕迹,面对上司的责骂他们又能说什么呢,只有把不平之心放在心里。 鹰雪派出的侦察兵见到向锥去了琅琊城和庸居关,马上就回来向鹰雪报告,鹰雪得到情报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吩咐两天后仍旧由唐彬、曾昭立、杨玉海、谢好二人主攻介休城,不过鹰雪又增加了刘林枫和周明一个军的兵力去帮助唐彬等人攻击介休城,而郑替与马或则继续围困琅琊城和庸居关,不过攻击时间仍然是半个时辰,唐彬、曾昭立等人虽然迷惑不解,不过他们仍然按照鹰雪的命令行事,每次攻击半个时辰,绝不会多拖延一刻。 两天后,曾昭立等人又按照鹰雪所说的,又去攻击介休城,这次介休城遭到三个军兵力的围攻,不仅被围得水泄不通,而且损失就更加惨重,连防御结界都无法修复,士兵也折损了很多,向锥见敌人众多,而且来热凶猛,也不敢迎战,只有被动防御,在他发出求援讯号后,并没有见到有人来救援,不由怒意大起。而曾昭立等人攻击了半个时辰后,按照计划又退回了各自的驻地。 在确定王卓的部队全部撤走之后,向锥立刻命人将琅琊城和庸居关两城的守城将领带到介休城,向锥已经不想跟这两城的守将多废话,不仅当众狠狠地杖责了他们,而且将琅琊城和庸居关的士兵各自调来二个旅的兵力,以支援介休城,更令琅琊城和庸居关两关守将难堪的是,向锥竟然将他们的家人全部带往介休城,作为人质,这样一来,琅琊城和庸居关的士兵们就更加激愤,对向锥的不满之心更甚。而介休城,陡增四万人,本来战争就已经使介休城里的百姓慌乱不已,而且,又增加四万人,管束又不到位,介休城里的情形就更加混乱。 曾昭立等人莫名其妙地打了几天,每次都要奔袭百里,士兵当然有些牢骚了,他们本来是想立功的,但是却莫名其妙地打了这么久,什么成果也没有,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见如此情况,曾昭立等军长也只好对士兵们说,这只是实战演习,也是训练的一部分,要大家稍安勿躁。 正在大家疑惑不解间,鹰雪和王卓已经传下命令来,今晚在天关召开军长会议,曾昭立等人听到命令后,立即赶往天关。 “各位心里一定都充满了疑惑,都想知道为何我会出如此计策,大家都不用急,我想我们很快就可以接管向锥的介休城了。”鹰雪胸有成竹地说道。 “那就快说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吧!我的部下们问我,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呢?”曾昭立迫不急待地问道。 鹰雪看了大家一眼,见大家都用疑惑的眼神望着他,于是对大家说道:“其实,我已经向王将军详细地问过龙骑将军向锥此人的性格,此人无能、怯懦、目光短浅,却又嗜财如命,与这样的人开战,我们根本就不需要耗费多少兵力,便可大获全胜,据侦察兵所报,现在介休城里已经乱成一团,而且琅琊城和庸居关二城,已经只剩下二万人驻守,现在我们要取这二城,已经不在话下,但是我不想去攻打他们,我们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将琅琊城和庸居关接管过来,然后我们便可将介休城也接收。” “是不是真的呀,那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你就快些告诉我们吧!”还是曾昭立耐不住,站了起来问道。 “我今天叫大家来就是为这件事情的,明天继续由曾昭立、唐彬、吕锱和李厉三个军带上一天的口粮,攻击介休城,此番攻击要慢慢地攻,不要急着攻击,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撤军,如果向锥敢出城迎战,务必尽量地消灭他的兵力,但千万不可恋战,得胜即可,不可追赶,否则,军法从事,绝不留情。而我与王将军与郑替、马或二个军则分别去琅琊城和庸居关,如果明天运气好,我们便可取得介休城、琅琊城和庸居关。如果见到头缠白布的敌军增援部队,就马上撤退,任凭敌人追赶,不得还击,直到张络与刘林枫、周明的援军出现后,方可与其一起将向锥消灭。”鹰雪信心十足地说道。 “什么?打仗要靠运气好,简直是一塌糊涂,鹰雪将军你说的是什么话呀,如果运气不好呢,那我们岂不是又白废一天的工夫?”曾昭立嚷道,这打仗还分什么运气好坏,不仅他不懂,唐彬等人也是莫名其妙。 “明天是这样的,我们以招降为主,你们留下必要的防守兵力后,就这样做……”鹰雪将计划详细地说与了大家听。 “哦!原来是这样,难怪你要说靠运气,早说嘛,害得我们大家都闹情绪!”曾昭立是个直性子。 “我早就说过了,这个计划只是纯粹当作操练嘛,不过现在看来,成功的把握很大,现在就看各位的全力配合了。”鹰雪用征求的眼光看了大家一眼。 “我等愿意全力配合将军的计划。”大家都站了起来大声说道。 “那好,大家就快回去准备吧!”王卓最后站了起来对大家说道。 大家离开以后,五卓对鹰雪说道:“鹰雪,明天你准备去哪座城呀?” “我随便,只是明天你可能要冒一些险了,我会派龙离和小天同你一起去的,以保你周全!”鹰雪有些担忧地说道。 “怕什么,将军难免阵上死,何况这次能够和平接收琅琊城和庸居关也是值得的,我愿意冒险一试。况且,还有龙离与小天二个保护我,你就放心吧,只是你独自一人前去,我倒有些不放心。”王卓大义凛然地说道。 “呵呵,我们这是干什么呀,这样担心来,担心去的,我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心吧,今天我们好好休息一下,养足精神,一举把琅琊城和庸居关、介休城拿下。”鹰雪故作轻松地笑道,然后就走了出去。 王卓看着鹰雪离去的背影,感慨彼多,这些天来,对王卓来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受困窘迫,到现在即将统一北方,一切就像作梦一样,这一切都来得太快,王卓觉得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不过这一切又真真实实地摆在他面前,不由他不信。王卓独自想了一会儿,也走了出去。战场上情况瞬息万变,虽然是稳操胜券,但是难保有意外情况发生,他要养足精神,以应付明天的状况。(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四十三章 第二天,曾昭立等人带着部队,慢慢地赶到了介休城,他们这次倒没有急着攻城,而是由唐彬和向锥二人谈起了投降的事宜,唐彬站在城下,而向锥在站在城楼上,二人东扯西拉地说了大半个时辰,向锥当然不会卖唐彬的账了,唐彬勃然大怒,即令曾昭立等人马上攻城,向锥哪里料到他们翻脸竟然这么快,被曾昭立等人打了个措手不及,尤其是唐彬与曾昭立二人的水火双龙这样的高级魔法,让守城的士兵们吓破了胆,向锥急忙又发出求援信号,这次琅琊城和庸居关二城没有再发出相同的讯号,向锥听到禀报后,大喜之下,急令部队作好战斗准备,以接应琅琊城和庸居关二城的援军,来个里应外合,将曾昭立等人消灭在城下,以洗多日来的窝囊气,这些天他被曾昭立等人戏耍得七窍生烟,现在终于轮到他向锥报仇雪恨了,向锥站在城头上望着手舞足蹈,不断向人炫耀的曾昭立等人,恨恨地想道。 向锥接到了琅琊城的杜标和庸居关的孙阗的消息,他们各带着一万五千人前来救援,向锥大喜之下,下令全军,援军一到,就出城迎敌,到时三面夹击,将王卓的部队消灭在介休城下,以雪多日之耻。 而此时,城下的曾昭立也似乎得到了消息,不再进攻,开始引兵撤退,十二万人的部队,开始慢慢向后辙,向锥听到禀报后,立刻下令出城追击,而此刻,琅琊城的杜标和庸居关的孙阗已经赶到,他们似乎也来迟了一步,他们见过向锥后,就下令部队全力追赶,向锥见状,怕杜标与孙阗有失,也引兵追赶着曾昭立和唐彬等人。 曾昭立和唐彬等人丢下了很多的兵器,向锥见状,知道他们已经散乱不堪,决定乘此良机将曾昭立等人消灭,于是,急令继续追赶,突然曾昭立与唐彬的大军散为两支逃兵,而追在最前面的杜标似乎被流矢射中,他的部下急忙把他救了起来,由几百人将他护住,送往介休城中,向锥见状也不以为意,他现在胜利在望,一心只想着把曾昭立等人消灭在这片平原上,以绝后患。 杜标由几百人护住,赶往介休城,而这边曾昭立等也越逃越远,而向锥等人却越追越远,杜标等人在进城之后,突然就朝城头奔去,守城的士兵正在疑惑,刚才明明他已经受伤倒地,怎么却像没事一样。却不防杜标突然出手,他手下的几百人也迅速出击,城门马上被他们控制住,变异肘生,城中部队已经被向锥带了出去,守城的士兵本来就没有多少,现在被杜标这一突然袭击,顿时慌乱不已,失去战意,纷纷逃走或是投降,而这时,鹰雪与王卓竟然带着部队从一旁转了出来,进入了介休城,然后将城门紧闭,迅速占领城楼,清理介休城,接缴降军。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原来王卓与鹰雪二人,一早出发赶到了琅琊城和庸居关,王卓独自进入琅琊关,招降杜标,见王卓竟然亲自前来,对王卓的胆量和诚意杜标敬佩不已,王卓向杜标剖析了目前的形势,这向锥兵败乃是必然,而且王卓保证能够救回杜标的家人,而且仍旧让杜标当军长,统率自己的部队,并将鹰雪所有的计划全部告诉了杜标,有感于王卓的诚意,杜标决定向王卓投降,他已经被逼到了这一步,王卓现在已经是势在必行,而向锥乃是强弩之末,根本不可能与王卓相抗衡,更重要的是王卓对于降军一向是优待的,这一点杜标是早有耳闻的。 而鹰雪到庸居关的情形也是一样的,孙阗听闻鹰雪乃是王卓的特使,就对鹰雪的胆量敬佩不已,而且他听说王卓已经亲自到琅琊关招降,就知道向锥大势已去,而且王卓仍旧封自己为军长,这也让他感动不已,更重要的是鹰雪将全军的行动计划全盘相告,保证能够救出孙阗的家人,孙阗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如果不投降,就只有败亡一途,而且还会连累家人,想及向锥平日的为人,孙阗也决定向鹰雪投诚。 鹰雪让郑替的部队换上孙阗部队的服装后,随着孙阗前往支援介休城,而他则与郑替安排好庸居关的守军后,自己带着部队悄悄地尾随着孙阗的部队来到了介休城,等杜标一控制城门,就立刻率军接应,在毫无抵抗的情况下,介休城就已经到手了,在控制住介休城后,鹰雪马上发出一团巨大的魔法火焰,站在数里之外都可以看到。 可怜现在向锥兴致勃地追赶着曾昭立等人,以为自己大获全胜,然而,他却没有发现,自己的部队根本就是在跟着曾昭立等人的部队的后面跑步,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遇到战斗,只是捡到了不少曾昭立等人丢下的兵器。 突然,从一旁杀出二支伏兵,朝着向锥等人冲杀过来,向锥的部队正在跟着曾昭立等人的部队跑步,非常的有成就感,哪里会料到从旁边杀出一支伏兵,这时候,向锥部队中的琅琊城和庸居关的援军也突然发难,向锥的部队顿时大乱,倒下一大片,死伤无数,向锥现在才发觉自己一直都被人算计着,攻城的这支部队故意示弱,丢下兵器,让他来追,其实是在逗着他玩,可怜自己还蒙在鼓里,洋洋自得呢! 这时,曾昭立等人也回过头来,朝向锥部队杀来,向锥急令回城,丢下部队,在心腹们的拥簇下就向介休城里逃去,曾昭立等人将向锥的余部围住,由孙阗站出来向他们招降,这些士兵们见主帅竟然丢下他们独自逃命,以为自己大势以去,肯定会被全部诛杀,没想到会有人来招降,这些士兵当然马上就丢下兵器愿意投降了。唐彬等人决定由马或的部队押送些降兵回天关,其余部队马上继续围堵向锥。 ]向锥回去介休城前,急令士兵开门,他已经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心里还在暗自庆幸,好在敌军没有乘机攻占介休城,否则凭介休城的这些兵力,肯定已经被敌人攻下了,正想着入神,冷不防城头上一阵箭雨混杂着大量的魔法攻击,向锥部队已经随着曾昭立等跑了一早上,已经疲惫不堪,现在又没有防备,顿时惨叫不断,被突然这阵子袭击放倒了一大片。向锥急令部队向外退去,直到这时,这才意识到自己连老巢都已经被人占了,这次是彻彻底底地失败了,他回身望了望自己身边的士兵,已经不足两万人,这样的兵力已经不足与任何人对抗,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一阵绝望的心情涌上了他的心头。 这时城头上出现了王卓的身影,他对向锥说道:“向锥,快快投降吧,否则你就不会再有机会了。” 这时,曾昭立等人已经赶到,将向锥等团团围住,孙阗又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对向锥的部队说道:“大家放下兵器,投降吧!”见没有动静,孙阗立刻命令道:“三旅、四旅的人马上给我过来。” 原孙阗部队的士兵听到后,纷纷放下兵器朝着曾昭立的部队跑了过来,其余的士兵一见,也都放下了兵器跑了过来,向锥开始还想阻止,可是他哪里能阻止得住,不一会儿,身边就只剩下一两千人,看来这些都是他的心腹。 城头上的鹰雪与王卓一商量,决定不再犹豫,这些人都是向锥的心腹,即使投降过来也不是心甘情愿,反而会生变乱,于是,王卓的手一挥,对部队下了格杀令。 向锥正在考虑投降与否的问题,他可拉不下面子,自己好歹也是龙骑大将军,怎么能够投降呢,可是王卓已经不再给他考虑的时间了,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向锥带着他龙骑将军的威严,随同他的心腹淹没在十多万大军的箭雨和魔法攻击中。 一切已成定局,鹰雪和王卓下令杜标与孙阗二人带着他的部队,跟他们一起回天关,然后,令曾昭立和唐彬镇守介休城,张络镇守庸居关,而李厉则镇守琅琊关,要他们马上将各自的驻地稳定下来,地方的一切事务,先实行军管,一切等鹰雪与王卓等人的命令行事,而其余之人即刻赶回各自的驻地,以防有变。 安排好一切之后,鹰雪与王卓二人带着杜标与孙阗回到了天关,鹰雪将所有的降兵集中起来,统计了一下,这些降兵不足五万,不过鹰雪与王卓没有食言,仍然任命他们二人为军长,即第八、第九军的军长,不足的兵力,从以后募集新军中补足,杜标和孙阗二人,没想到王卓竟然如此守信用,杜标和孙阗二人自是感恩戴德,这样宽容的将军哪里能够找得到,二人发誓一定要效忠王卓。 接下来就是一些烦琐事情了,在鹰雪的极力推举下,王卓只好出任元帅一职,按照鹰雪的安排,王卓将唐彬升为总参谋,全力协助他,而手下的九个军长全部升为将军,并且将九个军设为一个兵团,号称北方兵团,这样一来,这九个军既是一个整体,又相互独立,既要受命于王卓统一行动,又可以独自行动。由于王卓在北都的选取文职官员的试验已经取得了成功,于是整个北三省的文官选取工作全面开展,而且王卓已经下令各军改为驻地制,军队独立驻扎,不得干涉地方官员的事务,并且要协助地方官平叛。 地方官员选出来后,王卓又下令将各城人员全部核实查清、登记造册,并且安置好流民,同时宣布所有北三省的土地划规北三省所有,将所有土地实行军管,然后进行平均分配,人平一亩土地,头三年不收税收,所有土地不得自由买卖,但可以转租,而身有官职者和军队人员不分配土地,由北三省发给奉禄与军饷。由于地多人少,多余的土地由地方官员管理,可以转租给老百姓租种。王卓这样的政策当然引起了很多富裕人的不满,他们都是阳奉阴违,故意阻挠地方官员办事,王卓察知后勃然大怒,立即将不服者斩杀,见王卓态度如此强硬,剩下之人也不敢妄言了,不过,令他们高兴的是王卓并没有清查他们的家底,这些人也只好服从了。王卓如此政策当然得到了大多数老百姓的热烈欢迎,同时贴出安民告示,所有为盗为贼者,只要放下刀枪,回到各自的村中安于本分,便不算是盗贼,告示贴出后,一部分盗贼在家人的动员下,都回到家中,地方官员按照王卓的命令,将其分上土地,其他的一些盗见真的如此,他们本就是被逼无奈才为盗为贼的,现在有田有地,哪里还愿意去当盗贼,便放下刀枪回到了家中,当然还有一部分不识时务的,王卓也没有手下留情,迅速派出军队予以缴灭,以免危害地方,整个北三省的官员和百姓,见王卓如此雷厉风行,也是人心大定。 这一切初步完成后,已经过了三个月,季节也已经由冬季转为春季了,王卓和鹰雪仍旧是命令周明等各位军长加紧训练军队,准备随时出征。 而现在整个边陲国也是震惊不已,王卓竟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统一北三省,并且将赖荣、向锥和朱晓春这三个强敌全部消灭,现在他的兵力已经是整个边陲国最为强大的一股势力了,现在已经根本没有人能够与他相抗衡,边陲国现在的国王也派来密使请求与王卓和谈,企图保住他那南部的半壁江山,其他的将领也纷纷想与王卓求和,至少也可以与王卓套套近乎,他们现在希望王卓没有统一边陲国之心,让王卓的野心只止于北三省,否则他们这些人恐怕难以逃过噩运了。 而王卓仍旧是那副老样子,对于任何人的要求,他都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大家见王卓如此态度,也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这时候谁敢强出头,大家都在观望,王卓也真沉得住气,陪着大家一起在观望,现在的边陲国,除了王卓的北三省以外,可谓是人人自危,风雨飘摇,动荡不安。 整个边陲国大大小小的势力几乎都在等待、守望,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那些小股势力是在观望大势力如何行动,自己好倒向优势的一方,而那些大势力则在考虑如何消灭自己的对手,好取得最终的胜利,现在边陲国最大的两股势力就只剩下原边陲国以南的京都地带和王卓所统一的北三省,京都现在拥兵三十万,而王卓的军队也有三十多万,双方都在对峙,虽然现今的边陲国国王想找王卓和谈,但是王卓却仍然是不动声色,朝廷也摸不清王卓的底细,因为王卓在北三省的时候,也和现在一样,不动声色,沉寂了很久,在大家都以为他是在待价而沽之时,他却突然行动,而且是在极短的时间内消灭了北三省三股势力最强的敌人,迅速统一了北三省。现在朝廷也在担心王卓不表明态度,是在策划什么阴谋,也会像统一北三省一样,突发制人,但是朝廷却不敢主动挑起战端,毕竟去惹王卓这样的人是不明智的,朝廷也乐得于偏安于一隅,一切都以防御为主,保住自己的现有地盘就足够了。不过朝廷实在已经是气数已尽,国王竟然在如此生死攸头的时候,却只顾自己享乐,根本就不为目前岌岌可危的状况担心,反而听信馋言对驻边将领颇多猜忌,弄得各边关将领人心惶惶。而在京都中的禁军也自成一派,虽然他们是拥护目前的国王的,但是国王也拿这些禁军将领没有办法,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为防止禁军作乱,朝廷也只有迁就着禁军,稳住他们。 不仅边陲国内之人在观望,而且天风国现在也在观望,他们有自己的打算,在鹰雪灭掉他们大个国家的魔法师后,虽然现在已经恢复了元气,但是天风国却因为如此失去了许多的机会,故而,天风国的国王就已经生灭边陲国之心,他现在只是有些犹豫,即使将整个边陲国灭掉,亦非难事,不过,边陲国的确是个负担,天风国正在考虑是灭国还就将其收为附属国,所以他们也在观望,等待之中,天风国并不承认现任国王,但是也没有明确表态,他们只是在等待着最后的结果,看谁最后究意是能够统一边陲国,然后,再行出兵征伐,灭掉边陲国,抑或是将边陲国变为自己的附属国, 各路人都在等待、观望,而有一个人却在忙个不停,那就是鹰雪,在这三个月中,他可是忙得够呛的,不仅要帮助王卓安定北三省,而且还按照截天的办法,训练了大批的间谍,打入朝廷的势力之内,有了截天的指点和全力支持,鹰雪如有指路明灯,做起事来当然事半功倍了,在这三个月内,鹰雪获得了大量的情报,一切情报都在显示着,南进事宜已经准备完善,统一边陲国指日可待。 且不提边陲国的诸项事宜,天魔门的门主异邪现在可是高兴非常,经过近三个月的调息,他已经完全恢复了他鼎盛时期的功力,也就是说他现在的元神已经完全与他的替身融合了,通过幽冥圣石的帮助,已经将替身的魂质全部剔除,经过这三个月的调息、修养,异邪觉得自己已经是到时候去实现自己的计划的时候了,不过,由他现在冥王的出现,他决定利用冥族的力量帮他做一些事情,他现在可还不敢得罪冥王,因为他的‘暗灵玄功’只炼到第七重,最后三重,也是最关键的三重,他还想利用冥王的力量助他修练成功,否则,如果冥王从封印中被放了出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凭他的力量是不足以对付冥王的,因为他冥族的对暗黑魔的领悟力和运用程度可不是他异邪能够制衡得了的,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就是截天与他的一年之约,现在异邪已经大功告成,跟截天的一年之约他根本就想再遵守,不过,截天的修为,异邪可是非常的清楚,虽然他可不想再让鹰雪与截天再活下去,可是要灭掉截天也非易事,故而这就是异邪急于炼成‘暗灵玄功’最重要的原因。 异邪刚准备走出房间的时候,突然,房中出现了冥界的‘幽光镜’,幽冥邪王的面孔出现在异邪的视线里。(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四十四章 “异邪,怎么!你一达目的,就把我所托付的事情就忘记了吗?上次,我为了你剔除魂抽的事情,强行起用了能量,差点被天界发现了我们冥族的意向,现在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是你该实现你的诺言的时候了吧!”幽冥邪王一脸的不悦之色。 “冥王说的是哪里的话,我异邪说过的话就绝对算数,你放心,你再给我几天的时间,我把天魔门的事情料理一下,便来了解你多年的心愿。我想,在我闭关的这些天里,那些不成器的手下,肯定惹出了许多的麻烦事,邪王请放心,事情一办妥,我就会来帮你移开锁冥魔晶的。我与邪王二人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如果我骗邪王,岂不是害我自己。”异邪陪着笑脸说道,毕竟现在是自己有求于人,他不得不放低姿态。 “你是个明白人,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你记得随时将幽冥圣石带在身边,圣石乃是我定位幽光镜用的,否则我就无法与你联系,你只要将意念加诸在圣石上,我便可以收到你的讯息,打开幽光镜。你可不要耍滑头,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再与你联系!”幽冥邪王说完后,就随同幽光镜消失了。 “我在邪王面前岂敢耍滑头呀!”异邪诚挚地说道,等幽光镜一消失,他眼中狠光一闪,笑了笑就走出了密室。 异邪走出了密室后,发现外面根本就没有为他把守,异邪心里顿时不悦,这里乃是他闭关的重地,现在竟然没有人替他站岗守位,幸好自己的运气,否则,如若给人打扰,岂不是功亏一篑。异邪想及于此,怒意顿生,决定好好地教训一下吕刚等人,这些混帐东西,似乎已经忘记了还有他这个门主的存在。 异邪怒气冲冲地走进总坛大厅,发现这里也没有一个人,这就让异邪感到惊讶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总坛为何也没有人把守,难道这些日子里,天魔门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故了吗?不祥的预兆涌上异邪的心头,使他疑虑重重。 异邪在总坛里四处查看了一番,终于让看到了三个神色匆忙的年轻人,异邪躲在一旁观察了一下,这三人走到房里不知道干什么,异邪在一旁静候着,一会儿,这三个人就从房里走了出来。 “快快走吧,不然,我们就要全部玩完了。”其中一个年轻人匆促地催道。 异邪听得莫名其妙,不过,他隐约还是觉得肯定天魔门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异邪一言不发地,以极快的身法,拦在了这三个年轻人的前面,那三人见自己的面前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人,都吓了一大跳。 等三人定下神来仔细一看,原来竟然是自己的门主,三人急忙跪在了地上,向异邪惶恐地说道:“小人不知是门主驾到,冒犯之处还请门主原谅!” “你们起来吧!快快告诉我,天魔门为何没有一个活人,整个天魔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为何行色又这么匆忙!”异邪一连串地问道。 “禀门主,事到如今亦用不着隐瞒门主了,事情是这样的。”其中一人躬敬地说道。 原来异邪闭关这三个月,不知何人放出消息,说异邪已经脱虚而死,这消息一传出去,天魔门上下顿时一片哗然,本来大家还想等待时日,证实一下消息是否属实,可是有些人已经开始抢先动手,拉拢各大分坛的坛主,而且对于不从者,就先予以灭掉。于是大家为了争抢地盘,壮大自己的实力,竟然自相残杀,开始火拼,经过近一个月的火拼,天魔门上下基本形成三个股势力,以吕刚副门主、郑彪剞副门主和刘伏威副门主为首的三股势力,这三个副门主又相互火拼了一个月,三方互有损伤,但是如此一来,天魔门内部的火拼,自相残杀,却让天魔门的生意全部拱手于人,所有的生意都被别人取代了,现在的天魔门已经是昨日黄花了。吕、郑、刘三方相互僵持着,但是这种局面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吕副门主是执法副门主,人缘也不太好,而且曾多次得罪郑、刘二位副门主,所以郑、刘二人达成共识,决定联合起来,一起对付吕副门主,然后天魔门由他们二人一起掌管,郑、刘二人见形势如此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二位决定联合,共同对付吕副门主,如此一来,情况出现了一边倒的情形,吕刚顿时招架不住,节节败退,前两天吕刚被郑、刘二位副门主困在离总坛不远的鹰涧山上。而这三个年轻人是被冲散的,三人见天魔门形势实在太乱,故而他们三人商量决定逃出天魔门,没想到回来收拾东西的时候,竟然被异邪撞见。 异邪听完后,全身的黑袍无风自动,脚下的石板竟然全部碎裂,看来异邪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一旁的三人看得心神大震,急跪在了地上。 “如此说来,你们是吕刚的手下了,你们竟然抛下自己的首领独自逃生,你们可知罪!”异邪阴森森地说道,看来他是准备将此三人了结了。 “门主饶命,我等知罪,可是吕副门主事先曾经告诫过大家,如果我们有幸能够逃出来的话,就要我们留得一命,不可再去送死,暂时隐藏起来,暗中积蓄力量,以图日后可以重振天魔门。”三人惶恐地说道,天魔门的门规他们可是非常清楚的,他们也只能这样说,或许还可以保住一命。 “看来我还没有看错吕刚,算了,你们都起来吧,他们是在鹰涧山吧,你们带路,随我一同前去吧。”异邪收起怒火,语气也变得没有刚才那样的凝重和阴冷了,吕刚的做法令他心头升起一股暖异,毕竟还是有人忠于他的,就是因为刚才的一通谎言,吕刚竟然免去了被诛的命运,这倒是令大家所料不及,吕刚并不是忠于异邪,他也是想夺他的门主之位,无奈现在的局势已不由他控制,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已经联合起来,准备将他连根拔起,现在吕刚已经穷途末路了,而刚才跑出来的三人,也是见势不妙想乘机溜走了,没想到运气这么差,竟然碰到了刚出关的异邪,无奈之下,只得随口胡诌了这个谎言,没想到,竟然能够因为逃过一劫,这倒令他们有些意想不到。 “是,门主!”三人听后,如获大赦,急忙站了起来,准备和异邪一起去鹰涧山,异邪的脾气和手段,他们三人早有耳闻,知道刚才三人已从鬼门关上走了回来,幸好刚才急中生智,应对有方,否则,三人是怎么死的,都还不知道。 鹰涧山离总坛并不远,异邪与三名属下于半个时辰便赶到了鹰涧山,山上的战况差不多已经结束,吕刚的手下大都战死,已经所剩无几。而吕刚本人也已被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团团围住,困在鹰涧山上的一座树林中。 “吕刚!如果你还不出来投降,乖乖束手就擒的话,我们可就要用火攻了,到时候,可别说我们没有给你机会,如果你自己出来,我们还可以给你一个痛快,否则,便要你生不如死。”刘伏威见胜券在握,大声地对吕刚喊话。 “吕刚,你平日因为是主管执法的副门主,就高高在上,气焰嚣张,我们这些兄弟,哪一个没有受过你的气,你以为你有门主照着,便目中无中人,现在还有谁来救你,我看你还如何威风,如何趾高气扬!你快出来吧,我们的耐心是有限的,我给你一刻钟的时间,如果你还不出来,我们便要用火攻了,到时候,你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哈哈哈!”郑彪剞想到自己的目的也快要达到了,而且多年来的恶气也即将一吐,不由放声大笑起来。 “吕副门主,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吴红魂终究还是被吕刚给拉拢过来了,他这个人本来就是老奸巨滑,作事思前虑后,历经多年的风雨都屹立不倒,在各个分坛主中,被大家称作‘不倒翁’。不过他现在心中是非常的恼火,自己一世英明,竟然看错了吕刚,他并非成就大事之人,看来,今天他栽在了吕刚的手中,吕刚给他所许下的各种愿望已经无法实现了。吴红魂想及于此,便只见他两只眼睛咕碌碌地直转,心里算盘不断。他知道现在不是闹意气,相互埋怨的时候,现在这个关键时候,他所考虑的是如何来保全自己。吕刚已经靠不住了,现在吴红魂只想着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必要时,他完全可以杀掉吕刚来保全自己,而且,他现在已经准备这样做了,因为他发现,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目标并不是自己,而是眼前的吕刚。 “吴坛主,你平时不是主意挺多的,为何今天却没了对策呢?难道我们今天真是丧命于此吗?”吕刚只顾自怨自艾,丝毫没有想到身边的吴红魂已经目露凶光了。 “吕副门主,现在我们往前就是悬崖,往后根本就无路可走,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已经将我们团团围住,可谓:前无进路,后有追兵,大局已定,大势已去呀,已无回天之术呀!”吴红魂叹了口气,慢慢地靠近了吕刚。 “既然如此,那我由我来顶吧,反正他们要的是我,与你们无关,我现在就去见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希望他们能饶地你们一命。”吕刚叹了一口气道,形势已经摆在面前了,大局已定,再战下去只能白送死。他倒还有几分英雄气慨,这倒令吴红魂想不到,他原来准备要下杀手了,现在一听吕刚如此说,倒不急于动手了。 吕刚与吴红魂带着仅有的二十名属下,一起走出了树林,连日的厮杀,而且处于绝对的劣势,吕刚的手下已经失去了战意,一部分战死,另一部分都已逃走。 “郑彪剞和刘伏威你们二人赢了,我愿意投降受死,只是希望你们能够饶过我的这些兄弟,大家都是自己人,希望你们能够放他们一条生路。”吕刚走出树林后,对着郑、刘二人大声喊道。 “好,我们只要你一人的命,其余之人对我们并不重要,我们现在就可以放他们走,既然你这样爽快,我们也不便强行动手,这样吧,你自尽吧,我们会好好安葬你的。” 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后,郑彪剞大声对吕刚喊道。他们已经起了必杀之心,又岂会放过吕刚手下之人,这些人既然站在吕刚那边,而且还敢与他们对抗,又岂能轻饶,他们对吴红魂已经起了杀心,只不过想让吕刚自绝之后,再对吴红魂等人再行逐个诛杀。 吕刚知道自己已经是必死无疑,既然是生无可恋,还不如求得一痛快,岂非来得干净利落。他听了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的话后,对吴红魂等人说道:“时不与我,今天我得如此下场,并不怨天由人,只是苦了各位兄弟,今天以我一死能换得各位的一线生机,我吕刚死而无憾,各位兄弟,你们保重!” 吴红魂等人现在也都无话可说,这是个强者的世界,成者王侯败者寇,现在吴红魂等人都在考虑自己的事情,如何能够取得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的信任,保住性命再说,如果能够再行加入天魔门,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至于吕刚之死已成定局,亦是无关痛痒的事情,不过至少他们知道只要吕刚一死就万事大吉了。大家都在盘算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却没有想到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已经决定要将他们置诸死地了。 吕刚环望了大家一眼,发现大家都有些心不在焉,知道自己已是将死之人,这些原来都效忠自己的属下,现在已经也懒得再管他的生死,世态炎凉,人心难测。人还未走,茶就已先凉,自己以一命换得大家的生路,到最后却连一句令他安慰的话都没有。想及于此,吕刚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就准备自已了结。 正在这绝望之际,吕刚突然听到了一声熟悉的重喝:“吕刚住手!” 吕刚听后,顿时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救星来了,急开眼睛,果然是异邪来了,吕刚急忙朝着异邪跪拜,吴红魂等人也急忙跪了下来。 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被异邪的到来,吓得魂飞魄散的,已经是胜券在握了,哪知竟然跑出了一个死人来,明明不是说门主已经死了吗?现在又怎么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不过二人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因为他们二人已经占了绝对的优势,就算异邪有三头六臂,他也只有一个人,而且,即使加上吕刚等二十来人,也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不足为惧。 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急忙对着自己的属下大声盅惑道:“各位兄弟,大家不用怕,这个门主肯定是假的,真的门主已经死了,大家不要喧哗,只要将吕刚等人全部诛杀,以后天魔门就由我们掌控了,到时候,一定不会忘记大家的功劳的!”现在真真真假假,谁又敢说出口,大家心中都明白,门主的确没有死,不过,事到如今,也只有将真的当作是假的诛杀了,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的话再明白不过了,把异邪杀了,死人一个,又会有谁管他是真是假。 吕刚站在异邪身边也是战战兢兢的,毕竟自己也是想当门主的,也不知道异邪要怎么样处置自己,身为执法副门主的他,天魔门的规矩,他可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正当吕刚忐忑不安的时候,异邪却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们快起来吧,没想到,我天魔门最忠于我的竟然只有一个副门主和一个分坛主,真是令我伤心。”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异邪他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抑或是故意隐住不说,可是听异邪的口气,似乎不太象呀。 吕刚与吴红魂二人跪在地上相互偷地看了一眼后,二人站了起来,吕刚说道:“门主,属下等无能,竟然使天魔门受到如此重创,实在有负门主所托,请门主责罚。” “此事日后再说,我们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异邪现在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他对着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说道:“你们二人是不是想说我是个假门主,乘我势单力薄之际,将我杀掉,然后自己当上天魔门的门主呀,你们的想法还不错嘛。” “我们的门主早已死了,你这个家伙竟然敢冒充我们的门主,如果你识相的话,你就乖乖自刎,否则,我们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已经是骑虎难下,只有硬着头皮唱下去了,他们装出凶神恶煞的样子,希望能够唬住异邪。 可惜异邪根本就不吃他们这一套,看着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那色厉内茬的样子,便微笑地对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说道:“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如果你们仍然冥顽不灵的话,我便要不客气了。” “你究竟想怎么样!”异邪越是镇定自如,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就越慌恐,他们当然知道异邪的手段,只不过他们二人现在占尽上风,而且人数众多,以他们的判断,应该是稳操胜券了,基于这种想法,这样才勉强平稳二人那颗不安之心。 “哈哈哈!不是我想怎么样,是你们二人想怎么样,你们身为副门主,却不忠不义,竟然想诛杀门主,夺取门主之位,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如果你们现在回头我也许会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如若地执迷不悟的话,可别怪我无情。”异邪已经慢慢地失去了耐心,他不想再这样拖延下去。 “我们,我们……” 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有些举棋不定,异邪的话让他们有些犹豫,而且异邪的态度出奇的冷静,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有些吃不准,异邪这样笃定,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他们并不是怕异邪,异邪再如何厉害,但是他终究只有一个人,如果大家一拥而上的话,肯定能够将异邪灭掉,只不过,他们现在顾虑的事情是,异邪为何如此平静,是否他已经胸有成竹了,对于异邪的冷静表现,他们还是有所顾虑的,毕竟异邪的为人、处事手段,都让他们二人深为惮忌。二人吱唔了一会儿,眼中狠光一闪,他们决定先发制人,抢先下手,将异邪等人干掉,以绝后患。 “兄弟们,此人冒充门主,我们将这个假冒门主之人和吕刚等人一起干掉,以正我们天魔门的法纪!” 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看着异邪感到心里虚虚的,他们决定趁早宰掉异邪和吕刚等人,免得拖久了大家的顾忌越来越重,动起手来会束手束脚。 异邪不再理会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而是提高了声音对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身后的人群说道:“你们也准备跟着这两个叛徒吗?现在不想听他们的人,马上给我退后五步,否则,就以门规处置!” 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的属下们,大家顿时有些不知所措,纷纷低语起来,他们都知道异邪肯定是真正的门主,只不过大家都抱有一线侥幸心理,现在他们占尽上风,如果能够趁势将异邪杀掉的话,便是天魔门新门主的功臣,但是如果不成功的话,那可是千古罪人,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他们没有行动,也没有退后,大家都抱着同样的一个想法,那就是观望、等待,看谁占上风便倒向哪一方。 见大多数的人都站着没动,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又继续动员道:“上呀,兄弟们,天魔门马上就是我们的了,只见灭掉眼前这几个害群之马,我们便可以马上回天魔门了,大家再加把劲,上呀!” 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到底还是有一些心腹的,在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的号召下,顿时涌上来一大群人,看样子有几百人,异邪还是站在那里没有动静,而站在他身后的吕刚与吴红魂的脸色却开始变色,现在的形势,只有率先开溜方为上策。 “你们都给我站住!”异邪突然大喝一声,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等人被吓了一跳,又停了下来,异邪脸上带煞,语气冷得让人心寒:“你们这些人,竟然如此不识时务,我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但是却仍冥顽不灵,即便你们现在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动手吧!” 随着异邪的一声喝斥,对着异邪冲上来的那些人中,突然涌出一团团的紫色,随着这些紫色的穿梭,走动之下,刚来还活生生的人,顿时倒下一大片,原来是刚才的那群人中,竟然藏有异邪的人,难怪异邪刚才那么的笃定,原来他真的是已经成竹在胸。 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急忙叫大家散开,准备同这些被紫色雾气包裹着的人展开拼杀,可是现在时机已过,由于猝不及防,郑彪剞和刘伏威的人已经死了一大片,等大家静下心来,准备同这些紫云中的人拼命的时候,这才发现,这些人的刀法与魔法是非常的诡异,根本就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抵挡得住的,凡是紫色云雾所卷到之处,人就纷纷倒下,根本就无人能够挡住他们。 这处怪异的情况令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心惊不已,因为他们的这些心腹之人大部分都是黄衣杀手,甚至有一部分已经是金衣杀手,这些人在天魔门中已经算是高手了,现在碰到这些被紫色云雾包裹着的人,竟然如雪碰到了太阳一般纷纷消融,形势竟然如此急转直下,刚才还明明占尽上风,没想到一转眼的工夫,竟然横生枝节,自己马上就要全军覆没了,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已经按捺不住,想马上加入战圈。 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正想动手的时候,却发现异邪已经站在他们二人前面,阻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们是不是很奇怪呀,你们一定想知道,这些所谓的黄衣、金衣杀手为何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异邪看着眼前那惊恐不堪的二人,静静地说道,好像眼前的屠杀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似的。 “你,你想怎么样?” 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现在才知道可怕,自己原来一直都被人算计着,命运可真会开玩笑,没想到自己快要成功的之际,却是他们灭亡之时,这种大喜大悲的心情正是他们二人现在最真实的写照。 “我只是想告诉你们,想取我而代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你们已经没有机会了,聪明的话,就快点自尽吧,省得我亲自动手。”异邪的语气不带丝毫的感情,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听了异邪的话后,感觉被一盆冰水从头淋到临,浑身都凉透了,而且,从心底里涌出一阵悲凉和绝望的感觉。 “我们想知道这些人紫色云雾包裹住的人到底是什么人,这些人平日并不是太出色,为何我们一直都被蒙在鼓里而不知!” 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反正难逃一死,不如死得有些英雄气慨,想有于此,他们二人的心境反而变得平静起来。 “好,这才像我天魔门的人,本座就让你们死个明白。”异邪见他们如此表情,眼中倒出现几分赞许之色。“你们应该知道天魔门中除了蓝衣杀手、银衣杀手、黄衣杀手、金衣杀手外,还有一种紫衣杀手,不过,你们大家都犯了一人致命的错误,因为紫衣杀手并不是并不像你们这些蓝衣、银衣、黄衣和金衣杀手一般,都是身着有特殊颜色的衣服,而这些终极紫衣杀手是因为修炼了一门叫紫云心法的功夫,平时他们并不是身着紫衣,只是当他们运功的时候,才会变成紫色的,故而才有紫衣一说,其实他们应该叫做紫云杀手才对,本座为了方便故而亦称其为紫衣杀手,因为他们平日隐藏得很好,所以这么久以来并没有人见过真正的紫衣杀手,当然除了我以外,他们都是我亲手精挑细选挑出来的,而且他们平时都隐藏在你们当中,以普通的杀手身份出现,他们只受命我一人,没有我的命令他们是不会出手的,故而长久以来,你们都没有人知道紫衣杀手到底被我藏在哪里,还以为紫衣杀手是我杜撰出来骗你们的,其实他们就藏在你们当中,只不过,你们根本就不知道罢了。” “原来竟然是门主的秘密武器,怪不得我们会输,不过,我们输在这些人的手里,也算是值得!” 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苦笑了一声,难怪自己会输,原来门主早就已经把这些终极杀手放在了自己的身边,可怜自己却不知道。 “你们又错了,这些人平日并不担当搜集情报或是向我告密的任务,你们平日的所作所为,他们都勿需向本座报告的,他们的任务只是潜藏起来,保护自己,他们的任务并非对内,而是对外,可惜我的大计还没有来得及实施,却被你们这两个混帐东西给破坏了,这事才真正地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本座根本就没有想到会被你们逼到动用紫衣杀手。你们真是令本座失望,其实本座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可惜你们却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根本不把本座的话放在心上,你们还是自尽吧,免得我动手,现在你们可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异邪觉得自己今天的话已经够多了,而且现在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的人已经全部被紫云杀手给全部收拾干净,已经用不着跟他们二人废话了,可以送他们二人上路了。(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四十五章 “唉,天亡我也,谢谢门主成全!刘兄,我们兄弟二人也可以有个伴,刘兄,我就先走了。” 郑彪剞无可奈何地对刘伏威说道,说完就用剑自己了结了,刘伏威见郑彪剞自尽,知道自己再挣扎也于事无补,还不如自己求得一个痛快,于是他也用剑抹了脖子,看来异邪在他们的心目中是极为恐怖的,他们宁愿选择自尽,也不愿让异邪动手来结果他们。 异邪见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相继自尽,用极其严厉的扫了那些没有行动的人,狠狠地说道:“你们站着不动,也算是没有违背本座的命令,同门相残本就是一件让人伤感和无奈之举,现在事情已了,本座也不想再追究,此事就此做罢。以后任何人都不得再提及此事,否则,杀无赦!现在,你们马上回天魔门去!”说完又对吕刚和吴红魂二人说道:“你们先带那些人回去,既然你们大家都已经知道紫云杀手之事,本座也要安排一下紫云杀手的事情,你们先回去吧,本座随后就会赶来。” “是,门主!”吕刚与吴红魂二人大声地答道,虽然他们心里是七上八下地跳个不停,但是他们却不敢表露出来,也不知道异邪是怎么想的,不过,似乎他们不在异邪的怀疑之列,以他们的经验来看,自己已经不会有事了,二人说完后,马上带着剩下的那群人赶回了天魔门。 在半路上吕刚与吴红魂将与异邪同来的那三名年轻人带到了自己的身边,他们已经想到了,今天异邪没有针对他和吴红魂二人,关键就在这三名年轻人的身上。 “属下参见吕副门、吴坛主!”三人有些惊恐,被吕刚与吴红魂召开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不过他们知道,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嗯!你们不用害怕,我只想问问,你们都跟门主说了些什么话!”吕刚微笑地问道,他对这些下属们的态度很满意。 “我们没有说什么呀,我们只是告诉了门主,您被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困在了鹰涧山,门主听后,就带着我们赶来了。”三人当然不会说自己是想逃走的时候被异邪抓住的,这样不是自己找死吗? “就只有这些,不可能的,你们肯定在说谎,我问你,是不是想逃走的时候,被门主抓到的。嗯!”吕刚加重了语气,严厉地说道,他主管执法这么多年,知道这些小子如果不狠狠地吓唬一下,是不会说实话的。 果然,三人被吕刚如此一问,急忙吓得跪下来:“吕副门主饶命,我等的确是想逃走时候被门主抓到的,吕副门主饶命。”他们当然知道私自逃命的后果是什么! “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你们要把同门主说的每一句话,一字不漏地说与本座听,否则,我绝不轻饶!”吕刚板着脸严肃地说道。 “是,是!”三人惶恐地说了起来,你一句我一句地补充道。 “哦,原来是这样呀,你们起来吧!以后就跟在我的身边吧,记住,今天的事情你们不得泄露只字片语,即使门主问你们,也不得泄露,知道吗?”吕刚已经知道了答案。 “是,多谢吕副门主!我等愿誓死跟随吕副门主!”三人见吕副门主竟然肯收下他们,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因为跟在吕副门主身边可是一个肥差呀,无论到哪个分坛去,都少不了好处的,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去找茬的,哪个分坛主见了他们会不害怕呀! “好了,你们以后就好好的干吧,你们先回去吧。”吕刚对他们三人挥了挥手道。等他们三人走远了,吕刚对身边的吴红魂说道:“唉!吴坛主,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的,我们的性命竟然会是这三个小子救的,不过,我们以后的日子可就好过了。” “不错,要不是他们如此一说,门主肯定会要了我们二人的脑袋,现在我们的对手都已死,以后天魔门除了门主以外,就是我们的掌控了。哈哈哈!”吴红魂高兴地说道,没想事情竟然峰回路转,自己都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了,可是在关键时刻竟然转危为安,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走吧,吴坛主,你就等着做副门主吧!我们先回总坛去等门主吧!”吕刚拍了拍吴红魂的肩膀说道。 “哪里,哪里,这事还得吕门主替小弟我多费点心,周旋、提携才可以成事,否则,难以成事呀,您放心!我吴红魂是绝对不会忘记吕门主的大恩大德的!”吴红魂知道自己虽然已经是有这个机会了,可是现在这个吕刚还得罪不起,毕竟他现在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没有他的提意,自己恐怕难以如愿以偿。 “这个,你就放心吧,咱们俩谁跟谁呀,还用得着说这些吗?放心吧,这事我一定会向门主请示的!”吕刚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如果他知道刚才吴红魂要杀他,用他的人头取悦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的话,那他现在恐怕再也笑不出来了,也许会一剑砍下吴红魂的头。不过,他也是老奸巨滑,亦是在利用吴红魂,大家都是相互利用,这点上,也是半斤八两,大家差不多! 吕刚与吴红魂二人高兴,异邪现在可就有些头疼了,这群紫云杀手的安置问题可就有些难倒他了,这些人身份已经暴露出来,如果再放置到各分坛,肯定不太合适,但是如果放在总坛,这也不是个办法,异邪踱了几个来回,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对着他这些心腹爱将们说道:“各位,你们一共是一百零八人,这些年来大家都辛苦了,我原本并非想让你们现在就暴露身份,而是要你们参与一项重要的计划,没想到竟然会提前让你们显身。现在本座决定先将你们安置在总坛,以紫云杀手的名义,再将各位安置到各大分坛,享受天魔门的最高待遇,我原来想让你们任个坛主之职,但是我马上就要有重要的行动,你们将无暇分身顾及打理天魔门的事情,故而我打消了这个念头,所以你们虽然人在各大分坛,但是你们并不参与管理各分坛的事务,也不参与各种行动,只是有棘手的任务,必须由你们出手之时,本座再亲自下令,由你们代为执行,不知本座这样安排,各位可满意!” “我等誓死追随门主,听从门主的安排!”那群紫云杀手齐声地说道,看来他们还真是训练有素。 “好,现在大家都下山回到总坛,我们再从长计议此事。”异邪对他的这支秘密武器可是相当的满意,因为这是他亲手训练出来的,他们的身手哪能弱,否则岂不丢了他异邪的颜面吗!而且,这么多年潜修,这次乃是首次亮相,那些金衣与黄衣杀手,根本就不能与他们对抗。这紫云心法,对物理攻击和魔法攻击,都有相当的防御力,故而他们一般是不用防守的,一般被杀之人,哪里会想到这些被紫色云雾包裹着的人竟然会有这种功能,猝不及防之下,而且这些紫云杀手,都是一些经验大量常丰富的杀手,以命相搏,生死关头,只要有一隙可乘之机,就会马上毙命,他们这些人动起手来,当然是快捷、方便、迅速,令人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 “是,门主!”紫云杀手们纷纷跟在异邪的身后而去,留下了满山的血腥和尸体。 异邪回到天魔门总坛之后,马上就着手进行了人事上的安排,由吕刚与吴红魂这两名忠于异邪的人,(至少异邪的心中是这样想的。)担任副门主,吕刚为第一副门主,如果门主不在之进,便可代行门主之命,而吴红魂则为第二副门主,负责巡视各大分坛,至此吴红魂多年的宿愿终于得以实现。紧接着异邪又马上选出了四十五个分坛的坛主,现在天魔门的生意,已经被人接过去很多了,异邪知道如果再马上将生意抢回来的话,那他天魔门肯定维持不了多久的,现在当务之急是马上重启天魔门的生意,所以最重要的是恢复各大分坛,虽然这次天魔门的内讧,让天魔门丧失了一大批黄衣与金衣杀手,但是因为这次每个分坛有二名紫云杀手坐阵,有了紫云杀手相助,各大分坛主是信心十足,因为这些紫云杀手的手段,他们可是亲眼见过的,最令他们放心的是,这些紫云杀手以前都是蓝衣与银衣杀手的身份作掩饰,行事低调,他们长期与基层的杀手们打交道,为人也都还比较本份,老实,平日不干涉各分坛的内部事务,他们只会潜心修炼,而且他们只受门主之命,保护各大分坛,避免分坛受到骚扰。 现在是非常时期,天魔门经过此次火拼,它的实力已经大不如前,然而,如果天魔门要想恢复昔日的生意,就肯定会和秘魔门与炎月兵团及其它的帮派发生冲突,虽然现在异邪严令各大分坛与秘魔门与炎月兵团发生冲突,但是在实际操作中,难免会有嗑嗑碰碰的,但是如果有紫云杀手坐镇各大分坛,这些分坛主便可高枕无忧了,至少没有人敢到分坛之中来闹事。而且如果遇到棘手的案子,只要一报经门主,便可由这些紫云杀手出手搞定,坐享其成,何乐而不为呢? 一切任务分配完毕后,异邪即令所有的分坛主立即带领本部人员,立即赶往自己的属地,务必尽一切努力将属地内的生意打理好,如果有不合适,能力差者,则立即进行替换,此事由吕刚与吴红魂二人全权负责。 吕刚与吴红魂二人听后自然是高兴万分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没想到这一切来得那快,那么直接,千恩万谢自然不在话下。 一切安排完后,已经耗去了异邪两天的时间,异邪带着剩下的那十八名紫云杀手,这些杀手,异邪已经命其在总坛之中待命。异邪和这十八名紫衣杀手,来到了他修炼的密室门口,异邪嘱咐他们守在门口,便独自一人回到了密室之中。 异邪将手按在了幽光镜上,不一会儿,幽光镜在密室闪出,幽冥邪王的面容出现在异邪的视线里。 “异邪,事情都办妥了吗?”幽冥邪王面无表情地问道。 “哈哈哈!托邪王的福,现在已经全部摆平了,我现在就是来通知你的,我明天就来到封印通道,破坏掉锁冥魔晶,不知通道的入口处在哪里,还请邪王明示!”异邪一副迫不急待的样子。 “好,你是个聪明人!至封印通道的入口处就在怨灵平原之上,你到了怨灵平原后,我会告诉你具体的位置!”听完异邪的话后,幽冥邪王的脸上才露出一丝暖意。 “邪王就请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记你失望的。”异邪望着幽光镜消失的地方恭敬地回答道,不过他的眼睛却转个不停,也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异邪走出密室,回到总坛大厅后,马上将吕刚与吴红魂二人叫来,让他二人找三个忠心的属下来,明天有重要的任务去做,吕刚与吴红魂当然也想跟着一起去了,异邪对他二人的态度很是满意,不过,异邪却要他们二人镇守总坛,与十八紫云杀手一起,负责处理各大分坛的应急事务。 吕刚与吴红魂二人连忙表示会尽忠职守,等候门主回来。见异邪挥了挥手,二人识趣地告退,去张罗异邪所交待的事情去了。 第二天,异邪带着三名属下,打开了一个直通边陲国的魔法阵,来到了怨灵平原上,然而异邪并没有直接去怨灵平原,而是到了天风国的天魔门的分坛,不过,他也没有进去,只是在暗中观察了一阵后,便找了家酒店饱餐了一顿,然后,才慢悠悠地走到了怨灵平原上。 异邪这一闲诳,差不多已过了大半日了,现在正是怨灵平原最热闹的时候,因为现在正是猎杀怨灵王与妖兽的最佳时机,所以各个大大小小的兵团都在忙着猎杀怨灵王与妖兽。异邪还是不太着急,慢悠悠地诳了一会儿,他的那三名属下可就有些不耐烦了,不过,异邪是门主,所以他们也不敢问,只好无奈地跟着他到处走动。 异邪见时候差不多了,于是撇下那三名属下,找到一偏僻的地方,自己跌坐在地上,装出一副受了伤的样子,拿出了幽冥圣石,只见幽光一闪,幽冥邪王的图像又出现在异邪的视线里。 “邪王!”异邪有气无力地说道。 “异邪,你怎么了,是谁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将他挫伤,你不要紧吧!”幽冥邪王见到异邪的样子后,大吃一惊,急忙关切地问道,能够重伤异邪的,在空天大陆屈指可数,而且异邪可是他的救星,如果万一他要是死了的话,那冥族脱困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异邪见了幽冥邪王那关切的样子,心里暗笑不已,不过他可不敢表露出来,而是继续装作虚弱地说道:“谢谢,邪王关心,我还死不了,邪王放心,我一定会赶到封印通道的,而且我还带来了三名忠心耿耿的属下,确保能够打破锁冥魔晶。” “这个倒不用急,你快告诉我,究竟是谁竟然能够将你打伤!”幽冥邪王急切地问道,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关系到他幽冥邪王的全盘计划,他不得不慎重。 “邪王,这次我们可遇到对头了!咳咳!”异邪装作无力地咳嗽了两声,喘了两口大气,异邪倒还好,只不过把幽冥邪王急得坏了,一来他是怕异邪伤重不支而死,那他冥族可就没救了,二来是怕异邪死了,伤他的那名神秘高手不知其人,此人竟然能够将异邪得伤至此,肯定会是冥族的心腹大患。 异邪见幽冥邪王的样子,真是想放口大笑,没想到幽冥邪王竟然也有今天,异邪喘了口气说道:“邪王放心,我死不了的,只是可恨我暗灵玄功现在还只练到第七重,没有能够突破第八重入魔阶段,如果能够炼到第九重转心阶段,我今天也不会受此大辱了,我好恨呐,好恨呐!咳咳咳!”异邪说到激到处,又连续咳嗽,咳得幽冥邪王担心不已。 “你别激动,你别激动,既然你如此说,我想我有能力帮你达成这个愿望,不过,这恐怕要等到我出来以后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伤你的那个人是谁!”幽冥邪王如果知道异邪这样戏弄他的话,肯定会一掌毙了他,虽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他幽冥邪王岂是这样任人愚弄的。 “是个年轻人,手持天衍神剑,不过我知道他就是截天,看来,也找到替身了。”异邪见吊足了幽冥邪王的胃口,就说了出来,不然,他恐怕自己会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到时候,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尊天圣者,天衍神剑,年轻人!”幽冥邪王像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邪王,邪王,你在想什么呢!”异邪见幽冥邪王突然陷入了深思之中,还以为他想起了当年那段往事,急忙叫醒了他。 殊不知幽冥邪王想起了几个月前,有一个年轻人带着一条龙和一只奇怪的灵兽,大肆屠杀妖兽的事情,而且还将怨灵平原上弄出了一个大洞的事情,难道这名年轻人就是截天,看来此人的确是一名劲敌,幸好他有先见之明,将此人的相貌已经画了下来。 “哦,没事,没事,尊天圣者,我一定要干掉他!”幽冥邪王恨恨地说道,当年截天和他的侍卫们,以憔侥族的加持祝福和诅咒兵器,对冥族造成了致命的伤害,虽说有天界神族的相助,但是终究还是以人族的力量为主,才重创冥族的,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冥王本人,现在一听到截天的名字,幽冥邪王又如何不咬牙切齿,恨之入骨呢! “冥王请放心,我已经试探过他的功力了,他根本就没有回复到当年的鼎盛时期,只要我炼成暗灵玄功第九重,便可以宰掉截天,替冥王出当年的那口恶气。”异邪趁机火上烧油,他可是用心良苦,一箭双雕。 “你放心,异邪,我一定会助你炼成暗灵玄功第九重的,只要你能够渡过第八重入魔阶段,你就算是大功告成了,当年我送你暗灵玄功的时候,我就已经要下定决心,帮你练成暗发玄功,这暗灵玄功是以暗黑之气为主,这可是我们冥族最拿手的,你就放心吧。”幽冥邪王信誓旦旦地说道,也不知道是否出自真心,不过异邪已经不在乎了,他的目的就是要幽冥邪王的这句话,有了他相助,何愁暗灵玄功不练至顶峰。原来这暗灵玄功是出自冥界,怪不得有这么重的暗黑之气了,不过,这暗灵玄功只适合人族修炼,对于冥族,这暗灵玄功根本就是无用之物,因为冥族是没有实体的,而暗灵玄功却需要实体之人修炼,这也难怪当年,幽冥邪王肯把暗灵玄功送给异邪,敢情他也不知道这暗灵玄功修炼至第九重后,会达到什么样的境界。 “多邪冥王成全,现在我马上就到封印通道去破坏掉锁冥魔晶,邪王入口处在哪里呀?”异邪听后,心中一喜,眼中精光一闪,不过他还是装作有气无力的样子,勉强站了起来,他演戏的工夫不错,竟然将幽冥邪王也给骗住了。 “这样吧,我冒着被天界发现的危险,开个传送阵,将你们直接送到封印通道的最里层,时间不多,你们动作要迅速,见到锁冥魔晶后,不得犹豫,马上将锁冥魔晶破坏掉或是将其移开。”幽冥邪王神色严肃地说道,这件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就放心吧,虽然我受了伤,可是我带来的人身手都不弱,移开锁冥魔晶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异邪信心十足地说道。 幽冥邪王不再说话,而是集中全力打开了一个传送阵,异邪见状也将带来的那三名手下叫了过来,准备一起进入封印通道里。 传送阵一眨眼的工夫就已经被打开了,异邪带着那三名属下,进入了传送了,瞬间就来到了一个黑漆漆的地方。 从明亮处瞬间转到黑暗处,大家一时还不适应,大家被传送到的这个地方,除了墙壁就是石头,什么都没有,大家开始有些抱怨。不过,大家转了个弯以后,所有人的眼球马上被一块巨大的亮晶晶的球形物体给吸引住了,这块球形物体被放置在一块天然的石桌上面,晶莹剔透,毫光闪烁,灵气逼人,的确是绝世无双的东西。 “这是什么,是水晶球吗?” “我看不像,我看应该是一颗巨大的钻石。” “什么!?钻石,这么大的钻石,我们可发大财了!” 异邪带来的那三名属下顿时被吓得心里砰砰直跳个不停,他们已经被惊呆了,这么大的一颗钻石,他们一辈子也没有见过的。 异邪也被这块大如篮球的巨型钻石给吸引住了,这绝对是一颗巨型的钻石,异邪可谓是见多识广了,但是他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巨大的钻石,穷整个空天大陆,也没有能和这颗巨钻相匹敌的,什么七彩钻,紫金钻,哪里能够这一颗钻石相媲美。不提别的,就单说这块钻石中所蕴含的能量,岂是一般的七彩钻和紫金钻所能比拟的。而且这个洞中也因为这颗巨钻的光芒,被照得纤末毕露。 “这就是魔晶,快动手。”幽冥邪王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到了大家的耳中,异邪倒不吃惊,只是那三名属下,被吓得惊慌失措。 “慌什么呀,我本来就是带你们来寻宝的,现在有这么大一块钻石,还愁什么呀,你们快将这块钻石搬走,快点。”异邪可不想亲自动手,他自知道这是锁冥魔晶后,就多留了一个心眼,直觉着这块诱人的巨钻肯定不是那么容易拿走的,既然能够将整个冥界困住,这岂是寻常之物! 果然不出异邪的所料,三人使出浑身的解数,也拿不动这块魔冥,这块魔晶像是长在上面了,怎么也无法把这颗巨钻从石桌上给取下来。 异邪在一旁看得着急,大声对三人说道:“快将钻石打碎,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快点!时间不多了,魔法阵快要关闭了!”三人听后,一人拿剑,其余二人使出魔法,想将这块巨钻切开,分块拿走。 然而,钻石乃是坚硬之物,岂是这么容易就被人砍碎的,而且这块钻石乃是万神之主亲自施下的咒语,用来封印冥族所用的,虽然钻石诱人,但是生命却更加可贵。 巨钻被剑和魔法击中后,马上发生了反应,不仅所有的魔法元素被巨钻吸收了,而且三人只觉一股莫大的吸引力从巨钻上传来,瞬间就将三人给吸住,然后一股超过身体承受能力的莫大的能量从巨钻中涌入三人的体内,以这三人的修为,哪能承受得起,三人倾刻间就已经报销了,而且事情并不是到此为止,巨钻以巨大的能量将三人胀得暴裂而死后,又将所有的能量与刚才那三人体内的能量一起吸收到巨钻内。 在异邪眼中的情形可就更令人恐怖了,锁冥魔晶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发出巨大的能量,这点异邪完全可以感受得到,把刚才那三名属下涨得全身通红,青盘暴裂,七孔流血,样子肯定是痛苦到了极点,但是眨眼的工夫,那三人却变成了一副骨架,慢慢地滑向地上,看来肯定是被巨钻给吸干了,这颗巨钻竟然如此邪门,异邪暗暗舒了一口气,幸好自己早就有准备,刚才没有动手,否则那三人就是自己的榜样,这颗巨钻被称为锁冥魔晶的确是绝对不可小觑的。 第十一卷第四十六章 异邪看得失魂落魄,他慢慢地走到这颗巨钻前面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这才发现石桌上写着八个小字:神之诅咒,以血还血。异邪苦笑了一声,自己只顾着欣赏那颗巨钻了,竟然失去了平常的理智,连观察周围的环境这一关键的事情都忘记了,这锁冥魔晶既然是万神之主所设,肯定不是那容易取下的,否则,这么多年来,幽冥邪王为何还被困在冥界,看来这三个家伙死得有些冤枉,不过,这也不能怪异邪,说到底也是一个人,不是神,任是谁看到如此巨大的钻石都会被这件宝贝给镇住的,不过异邪一经醒悟后,就没有再迟疑,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他马上钻进了即将关闭传送阵里,跑回了怨灵平原上。 异邪回到怨灵平原后,就马上离开了怨灵平原,没有再停留,他以驭空飞行之术,来到了关岭之上,他本来找到梁倚灵与杨玉海二人,没想到等他来到关岭的时候,已经是人去楼空,也不知道梁倚灵与杨玉海二人去了哪里,异邪没有办法,只好在山寨中拿出了幽冥圣石,以意念摧动圣石,不过,这次幽冥邪王出乎意料之外地没有再出现。 这次可轮到异邪诧异了,为何幽冥邪王会不出现,这可是大出异邪的意料之外,不过,幽冥邪王既然不出现,异邪也没有办法,虽然他有些忐忑不安,因为如果没有幽冥邪王的帮忙,他的暗灵玄功肯定难以达到第九重的境界,入魔阶段他是不太敢轻易尝试的,异邪只好按捺下他不安的心情。以他自己的计划,先找到梁倚灵与杨玉海再说,尤其重要的是,要盯紧截天的动向,上次离开得太匆忙,而且后来发生的事情大出异邪意料之外,故而他也没有再与梁倚灵联系,现在天魔门正在打开局面,根本没法抽调人手去找寻梁倚灵,异邪站在关岭上想了一会儿,只好开启传送阵打道回府了。 异邪回到天魔门总坛后,便将吴红魂找来,要他带领手下之人,利用巡视各地分坛之机,找寻梁倚灵和杨玉海二人的下落,异邪告诉吴红魂,梁倚灵等很可能会在天风国与边陲国,如果找到梁倚灵后,要立即向他传信,不得耽搁,并不许惊忧于她。 吴红魂本来想问问异邪带去的那三个人去了哪里,可是他看了异邪那不悦的脸色之后,就马上不敢吱声了,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为好。这个时候,他可不想自讨没趣。领了命后,吴红魂便立即告退离开了。 异邪现在的心情可真是不太好,本来他想把锁冥魔晶破坏掉,然后利用幽冥邪王的力量帮助自己练成暗灵玄功,可是没想到这锁冥魔晶竟然有如此威力,上面竟然加持了万神之主亲自施下的神之诅咒,别说以他异邪的力量,即使当年一天四神的五人连手都无法将锁冥魔晶移开,更别说破坏掉了,异邪原以为这件事情是轻而易举的,而且幽冥邪王也已经答应了他的要求,可是没想竟然会有如此难度,现在连幽冥邪王也已经放弃了他,不再与他进行联系,看来利用冥界的力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是绝对难以达到了。而且现在他连杨玉海和鹰雪的消息都已经失去了,他们现在在哪里,截天的修为究竟已经达到了什么样的境界,现在离一年之约也没有几个月了,这些事情异邪心中没有丝毫的把握,敌情不明,这对异邪来说是非常不开心的一件事情。异邪已经没有时间了,求人不如求已,异邪决定不再依靠冥界的力量,他准备冒险修炼暗灵玄功的第八重入魔阶段,以期望在这几个月的时间内能够突破第八重而进入第九重的境界,这样,他才能在与截天一战中有把握赢他,否则,以自己目前的修为,是决计难与异邪一战的。 异邪主意一定之后,便不想再浪费时间,他连夜将天魔门中的事务都交托给了吕刚,告诉吕刚,他这几个月要闭全力修炼,天魔门中的事务就全托付给吕刚了,有紫云杀手的相助,如果天魔门中的人不与大的帮派结怨的话,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大事情的,他再三嘱咐吕刚,一定要忍耐,在这几个月内不要挑起事端,一切等他出关后再说。他还特别叮嘱吕刚,如果吴红魂找到了梁倚灵等人的下落,务必要来告诉他,除此之外,任何人不得前来打扰他,否则格杀无论。吕刚听了异邪的话后,知道事态不太乐观,急忙点头表示一定会全力打理好天魔门的事务的,请门主放心修炼之类的效忠于异邪的话语,异邪现在无暇听他说这些废话,点了点头表示赞许之意后,便离开了总坛的大厅,他要准备的事情很多,因为这暗灵玄功的第八重入魔阶段是非同小可的事情,如果修炼不得当岔了气或是受到打扰的话,将永远沦为行尸走肉,无法醒转过来,虽然修炼者全身功力尚存,但是却如同一个白痴,丧失意志,丧失自我。而且在修炼期间,会如同着魔一样,随意地乱杀人,成为一个杀人狂魔,只有意志坚强的人才能挺过这一关,但是历代以来能够挺过这一关之人,却是寥寥无几,因为大家都认为自己是意志力比较坚强的人,但是到最后,却都失败了,不仅自己沦为行尸走肉,而且给整个空天大陆造成了灾难性的后果,所以这暗灵玄功被人视为邪功,饶是如此,争夺之人不知几多,但是不知为何这暗灵玄功的秘籍,竟然被带到了冥界,所以大家都以为这种邪门的功夫已经失传,现在重现人间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当然这些都是秘籍历代的修炼者所批的注语,异邪也是从秘籍上看到的。 异邪怕出意外,他做了充分的准备,他把自己关在一个非常牢固的地方,让自己无法冲出来,否则可就不知道要有多少人遭殃了,这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最重要的就是他自己永远无法再清醒过来,这就是暗灵玄功的可怕之处,也是异邪长久以来不敢轻易尝试的原因,异邪是个绝对谨慎之人,如果没有充足的准备和足够的把握,他是不会轻易涉险的,不过现在似乎一切都已经将异邪逼至了绝境,异邪已经无从选择,只有冒险一试了。 异邪将一切事情和物品都准备好后,就把自己反锁在了密室里,他在里面是无法打开的,他已经调来了紫云杀手,再三叮嘱他们,只有自己叫他们开门时,才能够打开门,否则,无论里面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得打开门。 异邪经过充分的准备便进入了密室之中,开始了他最为冒险的修炼过程,这次修炼成败各半,异邪也没有再考虑其他多余的事情,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静下来,集中精力,修炼暗灵玄功第八重入魔阶段,争取尽早突破这一阶段。 异邪把自己关在密室中修炼暗灵玄功第八重,这入魔阶段,果真非同小可,异邪看到了书中的批语,自认为已经做了最充分的准备,可是他还是把形势估计得太乐观了。 这暗灵玄功走的是极端的途径,以暴易暴,由生到死,再由死到生,修炼者以阴阳二气,激起己身所有的暴戾之气,然后以修炼者本身的意念与修为,通过苦修,把暴戾之气全部化解消弭,这才能够从入魔阶段清醒过来。入魔的意思就是从魔鬼再变为人,整个过程说起来容易,但是做起来就非易事了,因为在没有任何的帮助下,要自己清醒过来,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首先,入魔阶段所带来的精神波动就不知有多厉害,因为,这入魔阶段所需要的时间和修炼者的精神控制力有很大的关系,因人而异,每一个人所需要的时间都不一样。其次,这阴阳冷热二气充斥着全身,整个身体经脉如同要全部碎裂一般,这种痛苦令人难以忍受,这就需要修炼者坚强的意志力来控制自己。最后,就是对意念的冲击力,在入魔阶段,前两种痛苦已非常人所能忍受,再加上对头部的冲击,修炼者的脑海中全是想杀人,甚至毁灭一切的念头,前两关已经大量耗费了修炼者的精神控制力,再加上满脑子都是嗜杀、血腥、暴力的念头,修炼者必须保持灵头的一丝空明,如果一旦沉沦便永远会沦为一个杀人狂魔,永无清醒之日。 异邪已经修炼暗灵玄功多年,功底已经算是很深了,意志力和精神控制力不谓不强。但是,第一天他就有种吃不消的感觉,不过他还勉强熬了过来,然而,接下来的几天却令他越来越难熬,暗灵玄功正在一步步地腐蚀着他的意志力,精神控制力也正在逐渐地减弱,虽然异邪心中很明白,但是却如箭在弦不得不发,因为这入魔阶段一旦开始修炼就无法停下来,要么直接突破第八重,而至大成境界,否则只有永远沉沦,变为一个杀人狂魔。异邪当然不希望自己成为一杀人狂魔,因为他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他可不希望自己永远清醒不了,正是基于这种想法,异邪还在苦苦支撑着,不过他的意念却正在丧失,有好几次他都不能再控制自己了,在密室里疯狂地发泄着,好在外面的紫云杀手牢记着异邪的叮嘱,没有开门,否则异邪可能会一冲而出,那样他可就永远沉沦下去了。当异邪发泄了一些功力时,被欲念冲昏的大脑才稍稍清醒过来,他马上收回心神,定下心来,继续修炼。 现在异邪已经苦不堪言,因为这种日子还不知道要挨多久才算过去,心中没底,异邪的信心也开始消退,他感觉自己可能快要失败了,因为他的手脚已经有些不听自己的控制,虽然头脑来清醒,但是一阵阵的嗜杀之念,不断地冲击着他的几近昏迷的大脑,手脚也不听使唤地乱打乱脚,现在异邪只有死守着他那一丝空灵的阵地,如果连这一丝清醒的意念也丧失的话,那他可就要完全失败了。 异邪的苦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且不提他。鹰雪与王卓等人自从统一了北三省后,经过近三个月的整修,还有各项惠民的政策,北三省的老百姓对王卓可谓是感恩德,这么多年来,从来就没有过这么好的统帅,田地平均分配,如果还有剩余的劳力的话,还可以租赁国家的田地,当然赋税都是很低的,这太让人不可思议了,很多人直到现在还不敢相信种事情是真的。 北三省现在在王卓等人的统治之下,一片升平,山上原来横行的盗贼们也没有了,盗贼也已经各自回到家中,他们这些人本来就是被逼为盗,现在条件这么好,加上各自亲人的动员,谁还愿窝在穷山沟里受苦,纷纷都回到各自的家里。 军队也进行了大规模的整编,对于一些年龄偏大的士兵,实行退役制度,发放一笔安置费,以后每个月由所在地的官员发放军饷,然后被派往各地参加当地的建设,那些老兵本来还不心甘情愿,现在一听竟然有这么好的政策,大家也都放下思想包袱,纷纷成群结队地分往各地。而对军队也实行屯垦制度,现役士兵与将领则提高待遇,各项优惠的政策也相继出台,士兵们与将领们也都挺高兴的。 经过三个月的修整,部队的人数虽然减少了,但是战斗力却得到了极大的提高,因为现在军中服役的都是一些年青力壮,战斗经验丰富的士兵,虽然有近六万人被谴返到各地,但是鹰雪和王卓商量了一下,决定实行自愿征军制度,凡是年龄适当的青年人都可以自愿来当兵,当地官员与军队不得以任何的理由拒收。当然,强行征兵是绝对不被允许,虽然家中的田地没人帮忙耕种,但是如果能够加入军队,便可以领到军饷,也是很划算的。在王卓的军中,只要作战勇猛的人,都是有机会得到提升的,这一点在整个北三省都已经是家喻户晓了,何况纯粹自愿,根本就没有人强迫你去当兵,所以鹰雪与王卓的征兵布告一经贴出,虽然北三省的人口并不算多,但是还是马上就有上万的青年人来报名了,鹰雪将新兵分到各部队,由其将领进行训练。 现在没有战事,各个驻地的将领们的日子就稍微好过一些了,不过每天的训练还是要严格进行的,其余的时间,对于将领们来说就相对自由一点了,但是鹰雪并没有吝啬,他把五灵步法与天髓心法都传授给了各军的军长们,尤其是王卓等人,学到五灵步法与天髓心法后,只要一有闲暇的时间,都在抓紧时间练习,这两门功夫对于将领们来说都是绝学,尤其是在战斗中那可不知道要增加多少活命的机会。 绵中城的杨玉海和谢好,还有梁倚灵,她也跟着杨玉海来到了绵中城,现在倚灵根本就没有接到天魔门的任何消息,这倒挺令倚灵开心的,她以为天魔门已经将自己忘记了,不过天魔门始终还是她心中的一块大石。不知为何,倚灵现在已经不想再回天魔门去做杀手了,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全副心思都已经放在杨玉海的身上了。 杨玉海和谢好二人也每天都在修炼之中,他们把训练的事务都交给了四位旅长,这四位旅长都是带兵的好手了,杨玉海与谢好二人平常只是巡视一番,看看训练的成果而已,那位旅长因为是新提拔上来的,做事也特别的认真,而那些新提拔上来的伍长、卒长也都是出自士兵之中,对部队的情况也比较熟悉,故而训练起来也都是非常认真的,大家都是经历过战火之人,当然知道有备无患的道理,而且大家都知道马上就要有大仗可打了,如果不抓紧时间备战,到时候,功劳就会给别人夺去,这可不是他们所希望的,人往高处走,这个道理大家还是心知肚明的,大家都憋足了劲,准备大干一场,训练起来也特别的刻苦。 杨玉海与谢好二人,平时巡视完后,就加紧时间训练,谢好走的是正规的途径,也是纯正的战列系,天髓心法的确是纯正无比的内家真气,谢好现在对天髓心法已经是轻车熟路了,这种心法,只要基础功扎实,便可以稳扎稳打,循序渐进,达至大成,天髓心法现在除了周明以外,功力最深的就是谢好,他的护身力盾—金光盾已经达最高境界,纯金黄色的金光盾,而且已经初步形成了元丹,虽然还差周明一些,但他的修为也算得上高手的行列了。(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四十七章 刘林枫、唐彬、曾昭立三人因为是魔法师的缘故,虽然他们也在修炼天髓心法,但是他们修炼的天髓心法只起到辅助作用,故而,他们三人现在的金光盾还只停留在初级的水平,不过他们可都是战魔双xiu之人,虽然他们的金光盾只处于初级水平,但是他们的魔法攻击力已经可以列入高手之列,已经学会使初步的元素溶合,刘林枫的龙卷旋风,唐彬的火龙和曾昭立的水龙基本上已经形成实体,而且这些攻击都带有双重元素的复合攻击。他们的金光盾虽然只停留在初级,应付战列系的高手虽然是不堪一击,但是用来应付同等级的魔法师已经绰绰有余,比原来自己的魔法防御盾可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了,至于遇到高等级的战士,他们根本就不需要近身搏斗,在五灵步法的游斗之下,再利用魔法攻击,即使是高等级的战士亦会被他们活活拖垮的。 最没有进展的恐怕就是鹰雪与杨玉海二人了,鹰雪最近也没有闲遐时间修炼,不过他已经达至琴心三叠的练至圣灵界的第二重境界真清劫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大的进展了,鹰雪感觉有些泄气,不过他还是坚持每天修炼琴心三叠,因为他知道这套心法的确是妙用无穷,他的天光盾也已经突破初级水平,盾体已经由蓝色变为淡蓝色,而且元神已经修炼至化婴期,现在他还不知道自己正在修炼本命元神。不过鹰雪如果知道截天修炼这琴心三叠的心法花了几十年的话,那他可能就不会再这样懊恼了,他以几个月不到的时间已经修炼至了第二界第二劫的境界,已经算是前无古人了,说实话就是截天也感到非常的吃惊,可以说他是妨忌鹰雪,如果照这样发展下去,鹰雪的成就将是不可限量的。虽说鹰雪是因为机缘巧合得到大量的能量相助,而且还加上了一点点的运气,但是鹰雪在没有人指导的情况下,通过自己的摸索,误打误撞而达到这个境界,成绩可以说是相当的可以了,假以时日,他必定可以突破圣灵界而达至天心界的境界, 而最难过的可能要算是杨玉海了,他天生异禀,乃是双魂之人,而暗灵玄功对他来说是喜忧参半,令杨玉海高兴的事情就是他的暗灵玄功已经突破前六重的境界,达到后四重的第一重收魄阶段,然而令人担忧的是随着他修为的加深,现在邪恶之魂已经完全有了自己的意识,而且邪恶之魂已经可以单独修炼,即在杨玉海修炼之时,与他一起分享能量,虽然杨玉海体内能量因为邪恶之魂的苏醒不再时有时无,杨玉海心里倒是挺高兴的,以为自己又恢复到从前的境界了,不用担心再失去能量,而在战斗中受尽ling辱,但是邪恶之魂自从有了自主意识之后就加倍努力地修炼着,平衡的天秤已经被打破,随着邪恶之魂的能量慢慢地加强,杨玉海已经慢慢地处于下风,如果邪恶之魂足够强横的话,那他便可以完全控制住杨玉海,取他而代之,但是现在一时倒不用担心,邪恶之魂现在还根本没有能力控制杨玉海,不过他现在有了自主意识后,便开始了他自己的计划,他从来不打扰杨玉海,而且还慢慢地让杨玉海几乎忘记了还有他这个邪恶之魂的存在,平时他昼伏夜出,这也是为何长久以来,杨玉海没有再发生过失去功力的现象,杨玉海还以为自己已经没事了,尤其是最近邪恶之魂的能量大幅度加强,杨玉海修炼起暗灵玄功来得心应手,他还以为这是好兆头,殊不知却正中了邪恶之魂的下怀,不过,邪恶之魂相对于杨玉海而言,还根本不足以相抗衡,不过他采取的是蚕食计划,慢慢侵蚀着杨玉海,他相信,总有一天,杨玉海会被他控制住的。 不过,邪恶之魂的想法虽好,但是似乎上天不太照顾他,因为,杨玉海已经修炼至收魄阶段,这就意味着他马上就要修炼至入魔阶段,而异邪当初教杨玉海暗灵玄功的时候,也是一时心血来潮,并没有详细地告诫过他,这入魔阶段到底有多厉害,不过,异邪哪里会想到杨玉海这么快就可以修炼至入魔阶段,如果他知道杨玉海有这样的功底,可能早就把他给宰了,不过现在已经用不着异邪动手了,因为杨玉海在第三个月的时候,已经突破了收魄阶段,他马上就准备修炼入魔阶段的心法了,杨玉海可不比异邪,顾忌太多,他见自己进展竟然会如此顺利,欣喜之下,马上就准备修炼暗灵玄功的第八重入魔阶段,没想到这暗灵玄功也并不是像异邪说得那么难炼嘛,自己这么快就已经修炼至第八重境界了,欣喜之下,他可是没意识到他正在与死神打交道。 他不知道,邪恶之魂也不知道,他哪里知道这暗灵玄功会有这样的风波,由于能量可以相互吸收、转换,杨玉海修炼至第八重,邪恶之魂也修炼至第八重,不过邪恶之魂是被杨玉海给拖过来的,虽然痛苦,但是邪恶之魂也愿意忍受这样的痛苦,毕竟能够让他迅速增加能量,而且这件事情也由不得他做主,只要杨玉海修炼暗灵玄功,他就得舍命陪君子,现在杨玉海准备修炼第八重入魔阶段,那就注定他与邪恶之魂之间必须有一个要完全入魔,这就看是谁倒霉了! 且说异邪知从修炼起暗灵玄功入魔阶段以来,经过半个月的修炼,异邪已经面容憔悴,神形俱疲,只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他已经被强大的精神压力折磨得不成人形了,他已经快要到发疯发狂的境界了,要不是他意志力坚强,现在已经完全沦为一个杀人狂魔了,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已经撑不了几天了,异邪现在即使想停手休息几天也不行,因为这入魔阶段一旦开始运行,便是无休无止,异邪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便是不停地在密室中狂轰乱打,发泄着自己那无限的杀伐,毁灭的欲念。不过他知道自己的确是快要熬不住了,要不是他执着的意念,他已经放弃了自己。 异邪仍旧是咬着牙坚持了四天,到了第二十天早上,他已经几近疯狂,他知道自己今天肯定是过不了,不过还是让他悟出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暗灵玄功的修炼需要阴阳冷热二气相互持平,异邪是一男性,体内的阴气自然不足,这阴阳二气失衡,自然是难以功德圆满,如果阴阳之气有一端相差,便无法突破这入魔阶段,而永远沉沦,这就是为何历代以来,突破入魔阶段的寥寥无几,而历代的修炼者住往是修炼至了像异邪的这个时候,才明白这个道理的,但是为时已经晚,因为稍后他们便永远地沉沦,变成一个杀人机器。异邪现在虽然已经明白了,但是现在似乎已经有些晚了。现在异邪最希望的就是能够得到冥族的相助,因为他们的暗黑之气现在是异邪最需要的,但是现在幽冥邪王却是杳如黄鹤,异邪用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摸出了幽冥圣石,企图再做最后一次的努力。 他将能量输进了幽冥圣石,希望奇迹可以出现。异邪跌坐在地上,静静地等等着,难道自己真的就是如此而亡了吗?虽然人没有死,但是却比死更加痛苦,一个人没有了自我,脑中只知道杀戮与血腥,那岂不是行尸走肉,比死更难受,异邪实在是不甘心。虽然时间只过了短短的一分钟,但是异邪却觉得似乎像是过了一千年之久。 异邪的意识已经渐渐地模糊了,一阵阵的晕眩冲向他那一丝丝清醒意识,就像是一叶孤舟漂泊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之中,而且海中正想着风暴,掀起巨大的海浪,晕眩的意识不断向他袭来,那一丝的清醒意识,根本无法与巨大的风暴相提并论,异邪已经放弃了希望,因为他实在已经是心神俱疲,再也顶不住。 难道异邪就这样完了,不过上天似乎没有将他逼至绝境,正在这危急时刻,冥界的幽光镜在异邪的视线里出现,冥王那熟悉的脸孔出现在异邪的眼睛中,异邪见到了幽冥邪王,简直感动得想哭,幽冥邪王的出现不谛于救世主现身,在异邪眼中,冥幽冥邪王那副脸孔,无疑是最可爱的人。 “邪王救我!”异邪见幽冥邪王精神一振,急忙向他求援。 “邪王!请您考虑一下,如果我们再这样频繁地使用能量,肯定会引起天界的注意,他们已经来过几次了,我想他们肯定会发现我们是透过幽光镜传送能量的,一旦他们发现我们的意图,我们多年的努力将会全部化为流水!”幽冥邪王的一名手下,见幽冥邪王想再次透过幽光镜把能量输送给异邪,急忙阻止了他。 “小六!这件事情虽然有些冒险,但是这也是值得的,有时候做事就得冒一些险,成事也是需要一些运气的,如果异邪一死,我们可能也会再等上很多年的,这就是你与我的区别,你放心吧,我尽量会小心的。”幽冥邪王知道自己的属下也是为了自己着想,故而也没有责备于他。 幽冥邪王透过幽光镜,将大量的暗黑之气输入到异邪的体内,异邪得此暗黑之气的相助,顿时精神一振,阴阳二种能量一持平,异邪也逐渐变得清醒过来,体内的杀伐戾气也慢慢地开始消退。 “异邪为何几天不见,你竟然变成如此模样?”幽冥邪王诧异地问道。 “唉,此事别提了,还不是暗灵玄功害的,刚才如若不是邪王及时帮忙,我命休矣!邪王,为何这么久都不与我联系呀!我还以为邪王生气不想再见我了呢!”异邪心有余悸地说道,自己的这个计划实在是走得太冒险了。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你办事不利。”幽冥邪王生气地说道。 原来当天异邪与他的那三名属下乘幽冥邪王的传送阵去破坏锁冥魔晶,没想到反而被魔晶把异邪的那三名属下给吸干了,锁冥魔晶竟然被人撼动,而且冥境能量异常频繁的波动,引起了天界的疑虑,幽冥邪王怕暴露自己,急忙隐藏了自己和冥界的的能量。天界立即派了人下来堪查,幸好异邪那三名属下的尸体还在锁冥魔晶旁,发现只是人类闯入,天界之人经过再三的堪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几位神族商定,此事纯属巧合,只是一时的偶然才被人类闯入,而人类见到如此巨大的钻石,岂有不动心之理,没想到反而被锁晶魔晶击毙,既然是这样,几位神族只好如实上报了,不过,他们在锁冥魔晶旁加持了一道结界,以防再次有人族的闯入。不过,也因为此事,幽冥邪王和整个冥族不得不暂时隐藏,以防天界的巡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幽冥邪王自然是大为光火,但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这也是异邪为何联系不上幽冥邪王的缘故。 “邪王!此事可就冤枉我了,当日我受伤颇重,这你也是知道的,而且,那锁冥魔晶的确是太厉害了,上面还加持着万神之主的神之诅咒,以我之力根本就无法移动它,更别说破坏它了。现在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说这些都已经晚了,下一步我们应该如何办,还请冥王指示!”异邪现在是有求于人,自然语气低调。 幽冥邪王见异邪如此而言,也不好再行责难,毕竟事情还得靠他来办理,他想了一会儿对异邪说道:“此事的确有些难办,不过,神之诅咒应该有破解之法的,现在当务之急是帮你先行突破这暗灵玄功的第八重,否则,一切都是枉然,现在我将暗黑之气加持到幽冥圣石之中,我已经动用了冥界的能量,天界的那些混蛋,肯定又要来堪查了,过几天我们再联系,我先走了。” 异邪现在也没空想这些,现在他最要紧的便是抓紧时间修炼暗灵玄功的第八重,因为如果他不能突破这个阶段,一切将都是空谈。 暗黑能量并不邪恶的代表,就像这个世界上有光明,便有黑暗,阴阳互补,才能相互调济,才有这充满生机大千的世界。异邪得到幽冥圣石中暗黑能量的相助,阴阳能量持平,修炼过程便不再如从前般痛苦,这暗灵玄功的入魔阶段就如铸造兵刃,必须经过无数的淬火,才能铸出绝世的兵器,现在异邪的身体就如一块好的材料,而暗黑能量便是一盆冷水,当异邪被烧得通红之时,暗黑能量便浇得异邪一个湿透顶,经过多次的锤炼,异邪的身体便不断地被改造、重组,当然他的功力便也成倍地增长,现在他已经得心应手,根本无需担心因为阳气过剩而导致走火入魔的现象发生。 异邪的修炼渐入佳境,而杨玉海却陷入了困境,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修炼暗灵玄功的第八重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而且,他也没有异邪那样的保护措施,把自己关在密室中,鹰雪和他们这些家伙,炼功时根本就不择场面,随便地坐在房中便开始修炼,不过,幸好大家都知道他和谢好二位军长喜欢随时随地修炼,而且现在事务也不太繁忙,事情都已经被四位旅长给摆平了,平日也没有什么事情来打扰他们,所以他们能够安心地修炼。 但是今天的情形却大不一样了,杨玉海已经突破收魄阶段,杨玉海见自己已经突破第七重,便马上准备修炼第八重入魔阶段,他这种心情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不过,有时候太过于自信和乐观,却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在鹰雪、杨玉海、唐彬、曾昭立、周明、刘林枫和谢好七人中,除却鹰雪的修为,就数杨玉海的修为最高了,不是因为他修炼的是暗灵玄功,而是他在其余几人当中,他当日吸收的能量最多,几乎将鹰雪的能量全部吸干,如果不是后来鹰雪导出了天衍神剑中的能量,几乎命丧杨玉海之手,虽然这不是杨玉海所为,但是,邪恶之魂与杨玉海乃是共体,故而杨玉海体内潜藏的能量是相当惊人的。 这暗灵玄功的第八重乃是集暴戾、杀伐、血腥了为一体的,一旦开始修炼便停止不下来,只有两条路走,一是突破第八重进入大成境界,一是永远沉沦,变为一个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的杀人狂魔。 不过,杨玉海因此先天体质不同,他乃系双魂之人,这并不代表他比其他修炼者要强多少,而是因为他比别人的修炼暗灵玄功的情形要大不一样,异邪是因为阳刚之气太盛,而阴柔之气不足,故而修炼陷入绝境。但是杨玉海的情形却是反其道而行,因为体内的邪恶之魂性体属阴,故而杨玉海反而是阴柔之气太盛,阳刚之气不足,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杨玉海反而也算是因祸得福。 邪恶之魂可就倒霉了,因为阴柔之气太盛,暗灵玄功的入魔阶段修炼便以他为主,而以杨玉海为辅,虽然他与杨玉海是共体,但是却有着自己独立的灵魂和思想,现在杨玉海开始修炼第八重,邪恶之魂根本没有选择,他也只有跟着修炼,但是邪恶之魂毕竟修为尚浅,他之所以也达到了第八重的境界,毕竟是靠着杨玉海带过来的,而且他出世的时日尚短,功力也较浅,根本无法与杨玉海的精神力相对抗,否则他岂不是早就控制住杨玉海了,现在杨玉海开始修炼暗灵玄功的第八重,又以他为主,这下邪恶之魂可就熬不住了,面对这样强大的精神压力和不断的冲击力,他根本就承受不住,修炼至第三天,邪恶之魂便完全沉沦,所有的思想全部被暴戾、杀伐、血腥所替代,意识之中只剩下无穷的杀意,渴望毁灭一切。 杨玉海只感觉到他自己非常的不舒服,不过他以为这是修炼过程必须的阶段,也咬牙坚持着,而梁倚灵和谢好二人,见杨玉海已经入定三天都没有想来,不禁有些着急,因为魔法师入定时间通常都不会超过一天,魔法师不比战士,战士入定可以很久,但是魔法师却不能,因为他们需要不断地醒来补充自己的能量,这就需要大量的能量球,可是杨玉海却是跌坐了三天都没有醒来的迹象,而且他身上的黄色光芒和黑色光芒不断交织着,似乎在进行着一场拉锯战,谢好和梁倚灵看到后不禁担心起来。谢好决定冒险动用元丹,去勘查一下杨玉海到底是在修炼当中,还是和上次山寨中时跟曾昭立一样,被暗灵玄功给困住了。 谢好叮嘱了梁倚灵两句,便坐在了杨玉海的身边,随着天髓心法的运转,一旁的梁倚灵便觉得一股无比庞大的浩然之气,向自己逼来,倚灵所修的也是暗黑系,自然与这股浩然之气相抗衡了,不过倚灵马上便退到了门口,她可不想干扰谢好,好让谢好全力救治杨玉海。这股浩然之气的主要目标是杨玉海,随着谢好将真气渡到杨玉海的身上,便与邪恶之魂的暗黑之气产生了对抗,谢好哪里会想到杨玉海体内竟然会有如此强大的暗黑之气,无意识之下,便开始了对抗,这一相互对冲倒没有什么,似乎还到邪恶之魂有利,但是杨玉海可就承受不住了,自己体内的两股能量的拉锯战,痛得杨玉海龇牙咧口的,脸上痛苦的表情全被梁倚看在眼里,他急忙叫谢好停手。虽然杨玉海现在急需阳刚之气,但是谢好输送进来的能量全部邪恶之魂给消融了。不过,杨玉海还是比一般的修炼者占了一点优势,由于不是他入魔,故而,他还能有自己的意识,现在又被谢好与邪恶之魂这两股能量一冲击,全身痛苦难当,便从入定中醒了过来。 谢好也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了一个错误,自己原来是来探查杨玉海的,怎么却与他较起劲来了。不过,他马上就感觉到杨玉海已经醒了过来,便收回了向杨玉海身上传送的能量。 “好哥,你想谋杀我呀!”杨玉海歪着嘴说道,现在他浑身还疼痛欲裂。 “这个可不能怪我呀,海哥,你体内怎么会有这么强烈的暗黑之气,而且似乎还非常的好战似的,我刚一输送能量进去,就马上与它相撞,便莫名其妙地对抗了起来。”谢好直到现在还在为刚才那场对抗感到莫名其妙。 “不是吧,我怎么感觉不到呀,我只是感到被你的那股能量冲击得浑身欲裂,我还以为你想谋杀我呢!”杨玉海也是莫名其妙。 “得了吧,你自己查查吧,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入定了三天,我跟倚灵是担心你,所以才来查看的。你这小子,真是好心没好报,这年头呀,好人难作呀。”谢好大摇其头地感叹道。 杨玉海以询问的眼光看了一下倚灵,见到倚灵也点了点头,看来,谢好并不是在胡说,自己就怎么入定了三天了呢,他还以为没过多少时间呢。杨玉海也感到有些疑惑,身为魔法师入定这么长时间似乎有些不太正常,他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对谢好和倚灵二人道歉:“不好意思,让你们二位担心了,我已经修炼至暗灵玄功的第八重,所以有些急迫,看来我的确有些操之过急了,可是为何我一点印象和感觉都没有呢?” “得了吧,海哥!你自己再内视一下不就行了吗?说这么多废话,我要走了,不陪你们了!”谢好说完后准备走了出去。 “说得有理!”杨玉海凝神内视,准备看看自己到底修炼到了什么样的境界,自己的体质有何变化,是不是能量和承受能力得到了进一步的提高,这暗灵玄功的每提升一个阶段,他都可以感觉到自己取得了明显的进步。不过这次情况可就不一样了,他这一内视可惹出了大麻烦。(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四十八章 用不着多言,既然敢闯进天魔门的总坛,肯定来者不善,紫云杀手没有发问,只要是身份来历不明之人,便格杀勿论,这是主人的交待,紫云杀手已经牢记在心。 那名黑衣人见形踪被人发现,便走到那两名紫云杀手面前,紫云杀手已经感应到来人的身上有一种浓浓的杀气,他们不敢大意,能够闯入天魔门的总坛而不被发现,肯定不是易与之辈,紫云杀手已经催动紫云心法,浑身被一层浓浓的紫雾笼罩着,紫雾越浓则表示修为越高,当然抗魔法与物理攻击的能力便越强,这两名紫云杀手绝非弱手,经过多年的潜心修炼,紫云心法的造诣已达到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的境界了。 见来人身份不明,紫云杀手也不敢冒然进攻,敌不动,我不动,他们二人都是优秀的杀手,多年的杀手经历使他们阅历和经验都比别人要强一等。现在形势对他们相当有利,黑衣人是处于劣势,根本勿需他们二人抢先动手。 果然黑衣人已经站不住了,眼中精光一闪,紫云杀手突然感到对方身上的杀气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正当他们二人不解之时,突然一股庞大无比的压力向他们二人迫来,二名紫衣杀手急忙运功抵抗,紫云心法的急速运转之下,二人身上的紫雾更浓,不过如果紫雾是透明的话,肯定能够看见他们二人的表情,二人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似乎在对抗着什么力量一般,而且好像在忍受着极大的痛楚,黑衣人见状,眼中精光更甚,双目的寒光似是有形之物一般,形成一根一尺多长的白线,闪烁不停,一股更加庞大的萧杀之气,向两名紫云杀手压去,周围的花草树木无风自动,而且这些草木已经全部被这股无形的萧杀之气,全部压得枯卷起来。 “啊,啊!”两声惨叫,两名紫云杀手口吐鲜血,脸色苍白,像是受了极重的内伤一般,单腿着地,身上的紫色雾气全部消散,眼中尽是惊恐之色,以绝望的眼神,看着眼前这名来历不明的黑衣之人。 但是两名紫衣人的惨叫,引来了其他的紫云杀手,大家见到眼前的状况都大吃一惊,竟然能够无声无息间重伤两名紫云杀手,要知道修炼紫云心法者,身外所裹的那层紫色雾气是最好的防御装甲,要想如此迅捷和悄无声息地击倒他们,简直是不可能的,眼前的这个黑衣人的确不简单,大家如临大敌,都抽出了兵刃,准备与黑衣人一战。 “参见主人!”他们还想玩下去,可是黑衣人已经失去了兴趣,重伤了两名紫云杀手,黑衣人露出了真面目,原来黑衣人就是异邪所扮,他只不过是想试试自己的功力罢了,没想到竟然把两名紫云杀手重伤,异邪顿时感到有些不忍,毕竟这些人是非常忠于自己的,而且训练这群杀手,也耗费了异邪相当大的精力与时间,他可不想眼前的这些紫云杀手被成密室的门那样,于是他取下了蒙在脸上的黑布,紫云杀手们这才发现,眼前的黑衣人原来是自己的主人,急忙跪在了地上。 “你们都起来吧。”异邪走到了那两名受伤的紫云杀手面前,双手抵在他们的后背,将一股庞博的能量输入到他们的身体内,这两名紫云杀手才觉得神智清醒了过来,他们倒没有受什么大伤,只是被强大的精神压力,逼得快要崩溃,经过异邪的救治,才从惊慑之中醒了过来,不过他们二人仍是一脸的惧意,可见刚才他们被异邪的精神力量真的是吓破了胆。 异邪见此,觉得很是满意,对紫云杀手们挥了挥手,就独自走了回去,没想暗灵玄功所谓的大乘境界竟然有如此神奇的力量,这可大出异邪的意料之外,从单纯的物理式攻击升华到精神层次的攻击,而且被击败之人是精神崩溃,简直是一败涂地,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异邪不禁大喜,自己还是刚初窥门径,刚刚炼到第九重转心阶段的初级阶段,如果炼到了第十重泯无阶段,是否真的如秘籍中所说的那样,能够影响窥天镜而升入天界呢?虽然后两重前人们都没有注解,但是异邪现在却深有体会,这么重要的心得体验,任谁都不会把它记下来的,至少异邪现在就不会把这个宝贵的经验心得记下来,这可是不传之秘,越少人知道就越安全,这种事情哪能让大家都知道呀! 现在异邪高兴的事情马上又紧接着来了,吴红魂已经赶回了天魔门总坛,而且还给异邪带来了好消息,吴红魂经过近一个月的查找,终于让他查到了梁倚灵现在就在边陲国的北三省,她跟杨玉海一起驻守在绵中城,看来异邪的推断并没有错,梁倚灵和杨玉海二人的确没有离开边陲国,只是异邪没想到杨玉海竟然在王卓的手下当上了将军,而且还镇守一方。这其中的过程,异邪可是一点儿都不知道,因为这些天以来,异邪根本就无暇分身,不过以杨玉海的能力,当个将军应该是绰绰有余的,毕竟是他异邪教出来的,不当个将军,岂不是有损他异邪的颜面,不过,杨玉海在边陲国这么一个小国当将军,异邪感到他可真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异邪可还不知道杨玉海也已经开始修炼暗灵玄功的第八重,如果他知道杨玉海现在已经完全走火入魔的话,那他的头可就大了,不过,异邪既然是过来人,他当然肯定是知道救治之法了。幸好杨玉海现在只修炼到入魔阶段的初期阶段,还没有修炼到精神层次,否则如此在精神层次走火入魔的话,元神肯定是已经自行迫散,这种精神层次的走火入魔,异邪也是无能为力的。不过,时间已经过了十多天了,不知道杨玉海现在已经到了什么境界,这入魔阶段是停不下来的,真气是自主运行,不管你炼与不炼,每天体内的真气都已经帮你做主了,每天真气都是自动运行。 异邪听了吴红魂的报告后,当然是非常的高兴了,运气来了,似乎墙城都挡不住,做什么事情都是手来擒来,想起了杨玉海,异邪的脑中顿时想出一个好办法来了,杨玉海本座培养了你这么久,也该是你为本座效力的时候了,这一切全都得靠杨玉海帮忙了,异邪心中暗暗地说道。 “王大哥,这里的事情也告一段落,我可能要走了,去西星国购买一些兵器之后,就要回去了。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跟幽大哥,我是比较放心的。”鹰雪见事情也已经差不多了,于是就想赶往西星国,山寨之中的兄弟们让鹰雪有些放不下,想马上赶回去。 “龙兄弟,这就要走了吗?”王实夫妇虽然与鹰雪才相识短短两天,但是却非常的投缘,此时一听鹰雪要走了,禁不住暗然神伤,一时间竟然有些割舍不下,尤其是王实的老婆,更是眼泪婆娑,这并非作做,而是真情流露虽然与鹰雪相识不久,但是却都已经把鹰雪当作了自己的兄弟,鹰雪以一颗诚挚之心待人,虽然王实夫妇连鹰雪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而且鹰雪有许多事情也瞒着他们,但是他们懂得鹰雪肯定是有原因、有苦衷,不过鹰雪有的人品他们是绝对相信的,所以也得到他们以诚相待,其实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本身就是很简单的,只要双方相互理解,相互支持就可以了。然而,却因为受了客观物质条件的影响,才会变得越来越假,越来越不可靠,越来越奸诈,从而使人际关系更加复杂,人们之间的隔阂更加深,人心也因此变得更冷淡、无情。 “王大哥,王大嫂,我又不是一去不回,说不定哪天我还会来酒店里尝尝你们的手艺,到时候可不要让我失望呀。”鹰雪见大家都有些伤感,故作轻松地说道。 “好呀,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兄弟你可不忘记了我们,一定要来哟!对了,龙兄弟我们想把酒店换个名字,还得请你给酒店起个名字。”王实夫妇也是历尽苍桑之人,一切都能够看得开,故而情绪也马上就恢复了过来。 “这个,王大哥,你们拿主意好了。”鹰雪可没想到这个问题,只有让王实夫妇自己搞定了。 “我们的意思是这样的,以龙兄弟你的名字命名,叫龙且酒店,怎么样?”王实征求地问道。 “这个不太好吧!”鹰雪急忙推辞道,“这样吧,我看还以我的大哥,龙离的名字命名为好,叫做龙离大酒店,祝你们的生意大旺大发,是进斗金,你们以为怎么样?” “好就叫龙离大酒店。”王实高兴地说道。 “主人!”幽影低声地对鹰雪说道,他声音有些发涩。 “幽大哥,你可要好好地帮助王大哥他们呀,这几天正是酒店开张的时候,肯定会有人来捣乱的,你一定要加倍留神,而且你要做的事情还很多,现在又只有你一人,诸事就烦劳你了,可不要让我失望呀。”鹰雪安慰地说道。 “是,主人!如果有人敢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幽影现在心情可不太好,如果有谁撞在他的手中,肯定是不太好受的。 “幽大哥,我有一句忠告,不知你……”鹰雪有些吞吞吐吐。 “主人,有话请明言,幽影岂敢怪罪主人。”幽影知道鹰雪肯定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 “幽大哥,逝者已矣,我希望你不要整天怀着仇恨度日,否则会伤人害已的,况且你的魂灭神魔的功夫,也要保持着空灵的心态来修炼,否则很容易走入邪道的。这门功夫虽然是速成功夫,可是危险性太大,我不希望你有任何意外,你明白吗?”鹰雪忧心地说道,他实在怕幽影因为情绪不稳定而在修炼魂灭神魔的过程中发生意外。 “是主人,你的意思我明白,幽影一定牢记你的教诲。”幽影恭敬地说道。 “如此甚好,王大哥,王大嫂我就此告辞了。”鹰雪微笑地对王实夫妇说道,然后看了看幽影,对他说道:“再见了幽大哥,希望下次再看到我的时候不要再叫我主人,行吗?”鹰雪说完后,转身就走了,王实夫妇和幽影看见鹰雪把手也往脸上抹了一把,知道他是不想大家看见他流泪离开,所以才头也不回地走掉了。人生得如此知心的兄弟,夫复何求,人生在事,不就是图个被人理解,被关怀、牵挂吗! “是,主人,不,鹰雪兄弟。”幽影望着鹰雪的背影,在心里默默地祝福道。 “好了,幽兄弟,不要伤感了,我想鹰雪也不希望我们这样吧。”王实拍了拍幽影的肩膀说道,原来幽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竟然连下了眼珠,多情自古伤别离,当然这个情字包含着多种情感,并不单单指男女之情。 “是呀!”幽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又对王实问道:“王大哥,现在我们酒店是出了名的‘鬼店’,要客人上门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下一步你准备如何行动呢?” “这个,我还没有考虑好,不知幽兄弟可有什么妙计。不如我们再合计合计吧。”王老实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 “我倒有个意见,不知可不可行。”王实的老婆突然插嘴道。 “小玉,你有什么好办法说出来大家参考参考嘛!”王实急忙说道。 “我准备明天立下重赏,免费开放一天,凡是明天到我们酒店的客人,全部免费,而且晚上住在我们店里的,每人发三枚金币。证明我们酒店完全没有什么不洁的东西,之前是因为有人妒忌我们酒店故而才传播谣言的,这样就完全可以为我们酒店僻谣了。如果有人来捣乱的话,就靠幽兄弟多多担当了。你们看这个主意如何?”王实的老婆小玉可真不是一般的妇道人家,她可是深谙生意之道。 “这个主意不错,我看可行。”王实高兴地说道。 “这完全没有问题,只要有人胆敢来,我就叫他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这来酒店吃东西我倒不太担心,但是,万一没有人来我们住酒店怎么呢?”幽影担忧地说道。 “这个我早就想好了,如果没有人来住的话,我们第二天就放出话去,凡是到我们酒店来住的客人,每人一百金币,如若出任何意外全权由我们酒店负责,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就不信没有人肯来。不过其他方面的事情就要靠幽兄弟安排了。”王实的老婆胸有成竹地说道。 “大嫂真是心思缜密,幽影佩服,不过,这生意方面的事情我是插不上手了,就有劳王大哥和王大嫂了,至于其他方面的事情,一切都交给我了,而且等这两天的事情一过,我就去弄些钱来,我说过拿一千万来,是绝不会食言的。”幽影高兴地说道。 “这一千万太多了,何况我们根本就用不了这么多钱。”王实的老婆急忙推辞道。 “一家店铺当然是用不了这么多钱了,可是十家、百家店铺肯定就需要这么多钱了,既然主人要我们把生意做大做强,我们就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钱的方面就不用担心的,需要多少,只要王大哥,王大嫂开口,我幽影绝不含糊。”幽影底气十足地说道,他幽明家的财宝是几代人集聚下来的,数不胜数,现在这些钱如果不用,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何况现在幽影也想充分表现一下自己的能力,不仅是因为要弥补自己的过失,而且想让鹰雪看看他幽影的能力,强兵手下无弱将,鹰雪对他的期望那么重,而且幽影自己身负血海深仇,如果幽影辜负了鹰雪的期望,以后叫他如何面对鹰雪,更无颜面对幽明家的列祖列宗,其实帮助鹰雪也等于帮助自己,所以幽影下定决心要全力辅佐鹰雪,尽自己所能帮助鹰雪完成大业。 而王实夫妇二人,对幽影的话也是半信半疑的,怎么看幽影也不是那么有钱的人,不过既然鹰雪如此推崇幽影,那么他夫妇二人也没有可以怀疑的,只是看见幽影在这里大吹大擂,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假,只好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如此,就多谢幽兄弟了。” 西星国,由一天四神中的星神一手缔造的国家,一天四神因为星神的国家地位西方,所以大家称之为西星国,当然他现在也是一个主体国,虽然自星神神秘失踪后,星神所建立的国家也被手下大将分为条星国、兜星国、宿星国和西星国四个国家,虽然国家四分五裂,但是西星国依然是其他三个国家之中最大的国家,而条星国、兜星国、宿星国三个国家虽然从西星国分离出来,但是却没有一个国家敢来攻打西星国,无论如何这些国家对于星神,还是有三分敬畏的,星神之威已经深入人心,虽然已经过了千年之久,但是人心就是这样,世道越乱,就越怀念,星神时代的和平,所以西星国人对星神的崇拜之情反而愈加深厚。何况西星国却从都没有出兵的打算,而且这个国家都是以和平为立国之本,以防御为守国之道,没有侵略之心。最重要的是这个国家的冶炼之术堪称一流,每年条星国、兜星国、宿星国与西星国的武器生意,是这三个国家国库开支的重要来源,而条星国、兜星国、宿星国垄断了西星国的武器生意,也就是西星国所有的武器只能卖给这三个国家,然后由这三个国家把武器再与别国交换。虽然时间一久,有些国家偷偷地西星国买卖武器,但是这三个国家也无可奈何,虽然这三个国家有蒙取西星国之心,但是这三个国家却相互牵制,因为牵涉其中巨大的利益,谁也不敢率先下手,况且西星国也是国富民强,而且兵多将广,并非唾手可取的,故而这么多年来,西星国虽然被围困在条星国、兜星国、宿星国这三个国家周围,既为人所制,又于矛盾中求得生存之道,但总的来说,也算是相安无事,偏安于一隅吧。 鹰雪可不太明白其中的奥妙,他的魔法阵只把他送到了宿星国,鹰雪和螭龙、小天等一走出魔法阵,发觉自己竟然在一片树林里,旁边已经有很多人都站在这里,虽然人数很多,但是却很少听见什么声音,有些人干脆躺在地上睡觉,鹰雪也不明究里,只好随着大家都站在一旁。 对于鹰雪的到来,人群也不显得惊讶,甚至都没有人正眼瞧鹰雪他们一眼,因为这些人都是商人,大家以为鹰雪和螭龙都跟他们一样,由宿星国周转然后再去西星国的,因为西星国周围都设有强大的防御结界,魔法阵是难以穿越的,而如果欲去西星国必须从条星国、兜星国、宿星国这三个国家通过,但是这三个国家却不能生产武器,因为制造武器的原材料只有西星国才有,所以这三个国家为了垄断西星国的武器生意,向来都是严令禁止外国商人进入西星国直接购买武器,要从他们这三个国家买武器,让他们好赚取高额的利润,但是凡事总有漏洞的。因为这样管理的话,边境上的士兵们就不会捞到什么好处,所以见有如此大的空子钻,于是他们久而久之,就同外国商人串通起来,达成了一项协议,每一位商人只要肯付钱,都可以放他们过边境到西星国去。(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四十九章 虽然条星国、兜星国、宿星国这三个国家知道此事后,都严令禁止,而且还加倍地提高了守关兵士的待遇,但是却好似徒劳无功,因为其中所涉的利益太大,每一位商人来回都要付‘手续费’,所以任凭条星国、兜星国、宿星国这三个国家如何禁止,都无法阻拦住商人们的金钱攻势,西星国倒是来者不拒,因为外国商人们来购买武器价格可以更高一些,所以西星国对于进入的外国商人是持欢迎的态度,而商人们直接从西星国购买武器,比在条星国、兜星国、宿星国这三个国家购买的要便宜得多,虽然过关的手续费要得多一些,但是这和利润比起来,是微不足道的,虽然有些危险,但是因为巨大的贸易顺差,商人们也愿意冒险而为之。 而条星国、兜星国、宿星国这三个国家在一起反而是一种恶性竞争的态势,因为利益的关系,这三个国家的矛盾反而起积越深,形同水火之势,每一个国家都责备其他二国把商人放入了西星国,导致了武器生意越来越不好做,而暗地里却都在谋划,想把其他二国兼吞,独享西星国之利,但是却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样就导致了边境上的摩擦不断,越乱商人们就越好钻空子,所以不管如何严格的法令,照样还是有边关的兵士们偷偷地把一部分的商人放过了边境。 而无巧不成书,鹰雪刚好被魔法阵传送到了宿星国的边境上,他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商人们准备偷偷进入西星国的边境上,不过现在还不到时候,他们过关通常都是在晚上才偷偷地溜过去的,而现在还早,所以大家都在苦盼着天黑,鹰雪看了一眼,这里大约有一百多人,只是让鹰雪感到奇怪的是,这里的人好像都在焦急地等待着什么似的。 “这位大哥,请问你们都站在树林里在干什么呀?”鹰雪对身边的一位略显富态的中年人问道。 “嘘!不要大声说话,我说这位兄弟,你是新来的吧,怎么问这样无知的问题呢?”中年人的眼睛倒是蛮利锐的。 “是的,我叫龙且,我是和我大哥一起来的,我是第一次,所以还请这位大哥不吝赐教。”鹰雪谦逊地说道。 “哦,原来是个新手呀。我姓郑,别人都叫我郑胖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来,我们坐下来吧。”凡是生意人都非常的健谈,而且他们身上都是热情洋溢。 “好,谢谢郑大哥了。”鹰雪感激地说道。 “其实也不怕瞒你,我们这些都在等晚上过关的,这样才能混到西星国去,交易完成后,明天晚上又偷偷地溜回到这里,虽然过一次关要交一千枚金币的手续费,却比我们从条星国、兜星国、宿星国中直接购买要来得划算,利润何止高出十倍。”郑胖子得意地说道。 “哦,原来如此,那郑大哥,不是经常往返于西星国吗?”鹰雪随口问道。 “这是当然的了,西星国我一年都要来个十次八次的。不瞒你说,我可是西星国的大主顾,我跟他那里的人彼为熟悉的,这样吧,你跟我一起,哦,你要购买多少武器呀?”郑胖子彼为自豪地说道。 “我只有三百多件就足够了。”鹰雪倒是实话实说。 “三百多件,我还以为多少呢,今天碰见我,算是你的运气,明天,我介绍一家好店铺给你,包管你一定满意。”郑胖子是轻车熟路。 “那可真是谢谢郑大哥了,我正愁着找不到地方呢,那郑大哥,准备购买多少件兵器呀?”鹰雪问道。 “大概一万多件吧。”郑胖子自豪地说道。 “这么多呀,你一个人能拿得动吗?”鹰雪惊讶地问道。 “你这家伙,这还要我亲自拿吗?实话告诉你吧,我同西星国的武器店里的老板们都很熟的,而且那边的人都很好骗的,只要付给他们几百金币,请他们帮忙把武器搬到边境上,然后我再给守关的兵士们一些钱,再搬过边境来,如此我再叫我的人来帮忙搬回灵善国去,你想想看,一个人过关来回要二千金币,我有几十个人,这样一来一回我岂不是要几万金币,现在我放在边境上只要搬回来就可以了,所以我只要给守关的兵士几千金币就可以搞定,这样不仅可以省去不少的过关‘手续费’,而且还人数少了减少目标,省下不少的麻烦事情,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呵呵。”郑胖子的头脑真是精明得很。 “郑大哥,真是精明呀,听你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呀。”鹰雪感慨地说道。 “呵呵,你这个家伙还真会拍吹捧,我们商人从来对顾客都是这样的,不过这话我爱听。其实做任何事情只要会想、去钻研,全身心地投入,没有做不成功的。对了兄弟,你是哪个国家的?”郑胖子貌不惊人,可是心思却缜密得很。 “哦,我是天风国梁京人氏。”鹰雪干脆以梁京人自居,现在鹰雪也有些江湖经验了,逢人只说三分话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哦,原来是天风国的人,好地方,好地方呀。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可要先睡上一觉了,晚上有的忙呢!”郑胖子说完便躺在草地上不再言语。 鹰雪见状也不便打搅,昨天他也忙活了一夜,转身一看,小天和螭龙等早就已经睡着了,鹰雪干脆也躺在了草地上,慢慢地竟然睡着了。 鹰雪被一阵嘲杂声吵醒,睁眼一看,天色差不多已经暗了下来,现在已经是天色昏黄,看来过一会儿,将会完全暗了下来,鹰雪看了看旁边的郑胖子,发现他已经不见了。见众人都在准备着,肯定是要穿越边境线了,于是鹰雪站了起来,准备跟着大家一起穿过边境线进入西星国。 现在其实是穿越边境线的最好时机,虽然边境上有巡查兵,但是他们现在都是晚饭时间,所以选择这个时候偷越边境,是最好的时机,况且这种事情是上严下宽,只要在边境上混是一段时间后,谁不是心知肚明的,有钱分谁会不要,所以大家都充傻装楞。而边境上的士兵,此时,早就等着伸手拿钱了,他们通常采取的伎俩是都少报人数,因为他们所收的钱都是要往上交的,少报几个人也是无伤大雅的,反正长官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是不是太过份就是,否则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鹰雪可比别人多花了一些钱,因为小天也被收取了手续费,所以一共花了三千金币,而孔雀王和小金、小鸟三个因为趴在小天的背上所以才没有被收取手续费,幸好鹰雪取了一万的零金币,金票在这里,是不太被看重的,这里的士兵只认真金白银,沉甸甸的金币看着多爽呀,哪管你什么金票银票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鹰雪见大家都如此,也只好交了三千金币,带着螭龙和小天跟着大家一起进入西星国的国境里。 西星国的边境上倒是没有遇到什么阻拦,只是收取了一百金币的过关费后,就放大家一起过去了,因为西星国的国王早已下令,对于外来的商人一律不得阻拦,因为这些人都是来西星国进货的,这些年,因为条星国、兜星国、宿星国垄断经营,使西星国的国民日子过得都是紧巴巴的,现在经这些外国商贩一冲击后,反而给西星国带来了可观的利润,所以西星国对于外来的这些商贩,出去时只收取关税,而进来时,一般是不收取任何费用的,当然这边界上的士兵,多少得捞些油水了,否则大家站在这边境线上喝西北风呀,但总体上来说是不算什么的,因为西星国的武器及其他的一些产品,只要能够运出去的话,利润是非常可观的,所以大家也不吝啬这些钱。 西星国的境内的待遇可真是太好了,为了这些外来的商人,西星国竟然设有‘绿色通道’,专供这些外国商人可以通过魔法阵直接进入西星国的都城—不夜星城。鹰雪与大家一道,每人交了十金币后,就进入了魔法阵,被传送到了不夜星城。 不夜星城,果然名不虚传,鹰雪走出魔法阵的第一印象就是这里如同白昼一般明亮,虽然现在已经是晚上,可是这里却如同白昼一般,不过,鹰雪极目远望,就只有这一处地方如同白昼,而远处已经是漆黑一片,点点的灯光与星光完全可以证明现在已经是晚上了。鹰雪也不知道这是为何,只知道这皇城脚下就是不一般,街上的人流不仅没有因为已经是夜晚而减少,而且人流还越发拥紧,虽然鹰雪也不知道白天是否也是这样人多,可是鹰雪感觉,今天这不夜星城的晚上好像是特别的热闹非凡。 “怎么这么巧,今天竟然是西星国皇族祭天的日子,看来今天晚上没法进货了,干脆大家找家店先落角,然后再出来一起热闹热闹,反正朝拜仪式还没有开始。何况晚上还有更动人的节目呢!”鹰雪扭头一看,这郑胖子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了。 “胖子说得对,既来之则安之,也难得碰上这么好的日子,耽误一天也不碍事,进货的事情就明天再说吧,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够放过呀,先高兴高兴再说吧,走大伙先去投宿再说吧。”人群中有人开始响应郑胖子的话。 于是这一百多号人一起向酒店走去,鹰雪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人云亦云,跟着大家一道走。这些群人都是腰缠万贯的富商,走到哪里还不受到特别的欢迎,西星国的酒店只要见到这些外国商人,都知道这些可是舍得花钱的主,财神爷驾到,哪里往外推的道理。各大酒店都争相拉人,为了图上吉利,最后,大家选中了一家名叫‘发财大酒店’的宾馆,落下了脚。 这里的条件还不错,大家要的都是单间,鹰雪却因为人多,要了一间大的,和螭龙、小天等住在一起,已经有好些天没有洗澡了,鹰雪冲了个澡,轮到小天和螭龙等的时候,浴室里简直闹翻了天,“这些家伙!”鹰雪无奈地摇了摇头,怎么一不小心就收了这么多的灵兽,自己都还有些糊涂,而且带着这么多的灵兽,难怪人家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幸好螭龙还能化身为人形,否则,一人带着五只灵兽,岂不是像杂技团的领班。 等小天、螭龙等一切妥当之后,鹰雪决定带着小天、螭龙等一起去看看热闹,刚走出门的时候,正巧碰上了郑胖子也走出了门,看样子,他也是准备去看热闹的。 “郑老板,怎么也想去看热闹呀?”鹰雪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星愿公主耶!谁不去看才是笨蛋呢,这些混蛋,太不够意思了,竟然也不等等我,就先溜了,不过龙兄弟还是你好,我们就一起去吧。”原来郑胖子因为人胖些,所以动作也就慢些,别人都先跑去占位了,只有他慢些,所以落了单。 “星愿公主?”鹰雪疑惑地问道。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你到底是聪明还是个傻蛋呀!”郑胖子不悦地说道,真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连星愿公主都不知道的人。 “小弟初来乍到的,还请郑大哥不吝赐教。”鹰雪谦虚地说道。 “星愿公主,西星国的唯一的公主,乃是空天大陆公认的第一美女,如果能娶到她的话,整个西星国都是你的了,唉,就别说整个西星国了,如果能一睹她芳容的话,我也是死而无憾呐!而且…唉!”郑胖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有这么大的魅力吗?郑大哥,你怎么不说话了!”鹰雪听郑胖子说得这么神,有些不相信地问道,竟然有人愿看一眼就可以死去,真的有这么大的魅力的女人吗? “你知道个屁,你知道吗,星愿公主是何等之人,岂容你在这里胡说八道。”郑胖子见鹰雪如此不相信他的话,居然还对自己心目中的女神表示怀疑,这令他大大地不悦。 “是,是,郑大哥责备得对,小弟也是因为从来都没有见过星愿公主,所以才有些怀疑,还望郑大哥不要见怪,不要见怪。”鹰雪急忙赔不是,诋毁人家心目中的偶像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很容易惹人火的。 “算了,跟你说也不明白,告诉你吧,自从星愿公主降生之日起,那座神像就整夜光芒万丈,将整个星城照射得纤毫毕露,这就是不夜星城的来历。而且有预言先知曾经说过,这星愿公主未来的夫婿肯定是一方霸主,就像当年一天四神之类的传说中的英雄人物。”郑胖子平日嘻嘻哈哈的,但是现在却是一脸虔诚,一副崇拜的样子。 “哦,难怪这星愿公主如此炙手可热,对了郑大哥,这星愿公主叫什么名字呀?”鹰雪突然问道。 “嘘!轻点,你想死呀,公主的名讳也是你这样的人可以乱问的。舒! 心! 月!”郑胖子轻轻地附在鹰雪的耳边说道,他还是告诉了鹰雪公主的名字。 “舒心月。这个名字可真好听呀。”鹰雪轻轻地自语道。 说话间鹰雪与郑胖子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广场的中央,诺大的一个广场上只耸立着一尊白色石像,而且是一位女人的塑像,鹰雪细细地察看之下,这石像果然有一股莫名的能量波动,鹰雪仰头观望,这石像大大概有三四十米之高,虽然雕刻得很大,但是却是非常的精美,脸型清秀美丽,身形婀娜多姿,也不知道是雕刻家的手艺好,还是这雕塑本身就有如此魅力,居然连嘴角的微笑都一清二楚,那么的令人着迷,全身上下都含着一股不染风尘的味道,尤其是现在石像浑身都笼罩在一层白蒙蒙的毫光之中,看来郑胖子说整个星城都是由这座石像照亮的话的确不错,只是鹰雪实在感觉不出这股莫名的能量是从何而来,为何能够照得整个星城如同白昼一般。 鹰雪看着石像不知不觉神驰神往,好像被这石像困惑住了,他站在石像下发起呆来,连印堂中的‘灵之星’的异常跳动也没有察觉到,如果现在‘灵之星’离鹰雪而去,那么截天将是最大的受益者了,这当然是截天搞的小动作了,他当然知道这座石像的来历了,而且鹰雪之所以发呆也是因为截天在推波助澜,他只不过在石像上加持了一股淡淡的能量气息,好诱使鹰雪入彀,诱导鹰雪印堂穴中的‘灵之星’脱体而去,如此截天便可以完全控制住鹰雪,鹰雪也真的受到了截天的诱导,陷入了迷茫的境界。 鹰雪丝毫没有感觉到‘灵之星’的异动,否则他只要及时地回过神来就可以控制住‘灵之星’,现在的情势鹰雪已经无法自己醒过来,而螭龙、小天等见如此热闹早就自顾不暇了,哪里还管着鹰雪在干什么,眼看‘灵之星’从鹰雪的印堂穴一点一点离开鹰雪的身体,截天的阴谋马上就要重逞。 “喂,走了,你这个家伙发什么楞呀,在这里哪能看到星愿公主呀,祭坛在那边,快走吧!”突然鹰雪身边的郑胖子推了鹰雪一把。 “哦!”鹰雪迷茫地应了一声,‘灵之星’及时收回了鹰雪的印堂穴中,但鹰雪的人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又失神地喃喃自语道:“这座石像是谁呀,怎么有这么大的魔力呀。” “哎哟,你怎么打我呀!”鹰雪突然觉得头很痛,肯定是被人狠狠地敲了一下,不过这样倒使鹰雪从迷茫失神的状况下清楚了过来。 “你这家伙我看你像个白痴,如此智商还敢出来做生意,连鼎鼎大名的星神都不认识,你脑袋是不是秀逗了,跟你这样的人在一起真是丢脸,我看你就是欠揍!”郑胖子狠狠地给了鹰雪一爆粟子,虽然打得鹰雪很痛,可是截天的阴谋却被郑胖子这一敲弄得前功尽弃,他简直要气得吐血,恨不得将郑胖子千刀万剐,方消心头之恨,不过他虽然恨得牙痒痒的,却也只有在心里想想罢了,强忍着性子,不敢如此而为,只有把恨放在心中,因为他还得继续扮好人,取得鹰雪信任。 “什么!?她就是星神,星神竟然是个女的!”鹰雪惊讶地大声叫了起来。 鹰雪突然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大对劲,环眼四望,见大家都在用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看着自己,鹰雪脸上讥讥的表情,欲笑似哭,郑胖子已经跑到离他有一段距离,跟鹰雪这样的人在一地简直丢尽他的脸了。 “去!”大家都异口同声不屑地对鹰雪说道。 “星愿公主来了,星愿公主来了!”顿时人群作鸟兽散,跑往祭坛的方向,准备迎接星愿公主,鹰雪这才解了围。 “呵呵!没想到他们的反应这么大,真是太过份了。”鹰雪见自己差点下不了台,只好自嘲地说道。 鹰雪可没有心情去看什么星愿公主,他现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星神石像上面了,没想到自己找了这么久的星神竟然是一位女士,而且还是这么的漂亮,这么的让人着迷,鹰雪还不知道是截天搞的鬼,还以为星神的魅力竟然这么大,一尊石像就可以让人如此着迷,鹰雪不禁有些感叹,原来自己还以为是一位威武的男士呢,真是丢脸,不过这也不能怪鹰雪,这么久以来,也不有任何人告诉过他,不过他也没有问过任何人这星神到底是男还是女,看来又是一个美丽的误会。(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五十章 “这就是星神,你可知道我已经找了你一年多时间,直到今天才一睹你的芳颜,但是却只是看到你的塑像,可是你人究竟在哪里呀,是不是还存在于空天大陆的某个地方,还是同其他一天三神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呢,我究竟该从何着手呀!”鹰雪站在石像旁喃喃自语道。虽然已经见到星神的人,但是却不知道从而着手,这更加令鹰雪不知所措,一个人独自在这个陌生的星球上,一阵失望茫然无助的孤单感觉在瞬间涌上心头,让鹰雪又迷失起来,突然,他鼻中传来一股令人心意痒痒的幽香,鹰雪也不以为意,他以为是石像传来的香味,这次倒不是截天加持的幻术,而是鹰雪已经陷入深沉的思绪之中,没有意识到是什么时候了,才一时呆立在石像旁。 广场四周一片沉寂,广场上和祭坛周围的人群都跪在了地上,原来是西星国的皇族们来祭天了,当然既然是皇族,星愿公主也在其中,其后是西星国的王公贵胄,当然还有各国派来的祝贺使节,不过这些使节都非常的年轻,其目的当然是多方面的了。 盛大的游行队伍中,西星国的国王、王后,走在队伍的前面,而后面就是星愿公主了,因为西星国的国王没有儿子,就只有星愿公主一人承欢膝下,所以只要有人能够娶得星愿公主,那么西星国就是他的了,故而星愿公主身边的追逐者不计其数,其实这祭天之日,也是星愿公主的诞生之日,因为自星愿公主自降生后,星城就变成了不夜星城,所以西星国王决定决定将祭天之日改为星愿公主的生日那天举行,当然,他的这个提议,并没有遭到任何的反对,因为这不夜城,的确是星愿公主带来的,这当然是上天的厚赐了,所以,以公主的生日为祭天之日,也没有遭遇到任何的反对。而各国的王公贵胄,趁此机会前来送礼道贺的就不计其数了,其中不乏对星愿公主的仰慕之人,毕竟能跟空天大陆第一美人在一起也是一种莫大的荣耀,不过他们更多的人的目的就只有一个,这个当然就不言而喻了。 皇族游行的队伍,缓缓地来到星神广场上,长长的队伍,要绕行广场一圈,以示对星神的尊重。现在大家都在地上跪地膜拜,然而却有一个人站在星神雕像面前,看着神像发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么入神,连星愿公主来了都没有反应,这当然引起了众人的满了。这个呆头鹅就是--艾启鹰雪。本来还有螭龙陪他的,可惜螭龙与小天等都不知道玩到哪里去了,而郑胖子早就跪在地上了,所以就只剩下鹰雪这只傻鸟一个人呆呆地站在星神雕像前发呆。 这样的异类当然是不为人所容了,鹤立鸡群,在这种场合下,肯定是居心叵测。鹰雪的表现当然引起群雄和激愤了,这人肯定是想在星愿公主的面前表现一番了,好突出自我,以期引得星愿公主的注意,好占得先机,星愿公主身边的追随者们当然不能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了,也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哪个国家的人,不过这样的情况是绝对不能被接受的。 “你这小子是哪个国家的,竟然敢这样对公主不敬。”星愿公主身后的一个追随者,马上冲了上去,此人的身法倒是蛮快的。 鹰雪听到有人叫他,这才回过头来,一看广场上所有的人群都跪在了地上,现在众人目光的焦点全部盯在鹰雪一个人的身上,这样的大场面鹰雪可真还没有见过,鹰雪心中一紧张,血色马上往上冲,霎那间,鹰雪的脸涨得绯红一片,异容术就是这点好,它是以改变脸形来变幻容貌,但是身体内部的表现却可以直观地反应在脸上,不像其他‘易容术’那样,需要借助药物的力量来改变脸形,这样脸部表情就非常的僵硬,就不会出现像脸红、害羞之类的表情了。 不过鹰雪的脸红却为他省去了不少的麻烦,鹰雪局促不安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倒不是鹰雪怕他,而鹰雪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些不太适应,故而才有此种状况。 “你这家伙,见了公主还不下跪,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还不快快跪下。”那名年轻人的语气也变得不太严厉,因为他已经看清楚了鹰雪的容貌,一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脸,神情之中还带有一些猥琐,现在还满面通红,看来他并非有意想冒犯公主,而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人,这样的人哪能跟他比呢,故而语气也没有刚才那般尖锐了。 “算了吧,截陈留公子,他也并非有意冒犯,父王,我们继续走吧。”一阵柔柔却又悦耳的声音飞入鹰雪的耳中,如黄莺出谷,令人心酥神痒,在鹰雪耳中回荡,鹰雪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而截陈留听见星愿公主叫他的名字,连骨头都酥了,理都没有理鹰雪,就回到了队伍之中。 首先印入鹰雪眼帘的是星愿公主那一袭淡黄色的宫装,后摆长长地拖在地上,莲步轻摇,缓缓而行,一幅大家风范,令人不由心驰神往,尤其令鹰雪呼吸差点闭塞的是,星愿公主居然转过头来对他微微一笑,这一笑令鹰雪如沐春风,三魂七魄似乎都飞走了,鹰雪好似一幅空躯壳,惊鸿一瞥中,鹰雪这才窥得星愿公主的全貌,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倾泻而下,直至腰上,一张瓜子脸,一双晶亮柔和的眼睛,似乎是带有无限的风采和柔情,又似乎带有一丝捉弄的神情,樱桃似的小嘴,嘴角弯弯上翘,呈现出一处诱人的弧度,坚挺的琼鼻,新月似的两道细眉,玲珑动人的身材和一双匀称笔直的双腿,幽香扑鼻,明目皓齿,气质高贵,娇艳动人,大方得体,简直是天使的脸庞和魔鬼的身材的完美结合,真不敢想像世上竟然有如此美艳动人的女子,鹰雪从来没有如此认真细致地观察过一个人,他已经被星愿公主的样貌气质给深深地震撼住了。 其实星愿公主的脸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白纱,不过,在星愿公主扭头的时候,那层白纱才因风而起,故而鹰雪才有一窥全貌的机会,而星愿公主因为想看看什么人能够看见后还站着,虽然没有强行命令大家都跪在地上,可是这么多年来,似乎这已经成了惯例了,但是今天却有人胆敢站着看她,所以星愿公主感到有些好奇,但是当她看见鹰雪其貌不扬,呆头呆脑的又些局促不安的样子,故而微微一笑,当然这也是对自己魅力的一种自信和骄傲。 游行队伍又再次缓缓前行,大家的眼球再次被星愿公主给吸引住了,朝着星愿公主的身影观望,就再也没有人理会鹰雪,不过鹰雪还是陷在无穷的遐想之中不能自拔。 如果现在有人敢袭击星愿公主,自己肯定是第一个冲上去,充分展现自己的英雄本色,而又或是星愿公主突然滑倒,自己也肯定会是第一个冲上去抱住她的,又或是……总之,鹰雪已经完全被星愿公主深深地吸引住了,他和所有的追随者一样,都想在星愿公主的面前表现一番,把自己装扮成英雄,好俘获公主的芳心,可惜,他现在只是白日做梦,纯粹的单相思,一厢情愿而已。 “唉!”鹰雪突然听到一声重重的叹息声传来,原来是截天在叹气,鹰雪这才突然清醒过来,自己怎么会变成这副得性了呢!鹰雪对自己今天的行为,感觉到有些惊异。不过,原来美女的威力竟然是这样的惊人,回眸一笑百媚生,原来真的有勾魂摄魄,一笑倾城之说。 望着星愿公主远去的背影,鹰雪心里涌起一层深深地悲哀,像星愿公主这样的绝色美女,身边的追随者不计其数 ,王公贵胄也不乏其人,自己算是个什么身份,也想获得她的芳心,绝对是自取其辱,还是算了吧。鹰雪显得有些神情没落,不过他也暗暗地下定决心:人一定要做出一番大事业来,不为别人,就是为了替自己争口气,免得被人瞧不起!鹰雪突然抬起头,神情坚毅地望着星神的塑像暗暗地发誓道。 而截天心情却越来越悲哀,他并不是因为自己算计鹰雪的失败而感到悲哀,而是看见自己的子嗣,竟然放着截家的大业不管,截氏一族已经是昨日黄花,而截家的子孙并非以为耻,不思进取,不去想如何去光复祖来,却在这里讨女人的欢心,真是英雄老子败家儿。此刻,截天正在反省着自己,就算自己是盖世英雄又有何用,后代却没有一个能够继续自己的伟业,就算整个空天灵界能够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也不过是虚名一场,当年自己是何等威风,然而现在却是委曲求全,一切都是过眼云烟,难道自己这些年来的想法都是错的,千百年来自己为虚名所累,失去的还不够多吗?那自己还要苦苦地寻觅着什么,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也好过天天过这种算计别人的日子,可是那千年之仇,如果不报的话,自己又岂会甘心!现在自己的确不能心生杂念,一切等大事一了的时候再说。截天刚刚一起善念又被无尽的仇恨所湮没了理智,不过截天也在刚才的那一瞬间看破了许多事情,可以说是立地顿悟。现在就只剩下了那一段刻铭心的仇恨使他不能忘怀,其余之事,已经看得很淡了,截天心结一开,倒为鹰雪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原来刚才与鹰雪对话的那名年轻人就是上次与螭龙争抢幻兽之卵的年轻人—截陈留。不过可惜刚才螭龙不在鹰雪身边,否则不仅那截陈留会感到惊讶,而且螭龙也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因为螭龙的相貌跟截陈留的家仆老李长得是一模一样,而且截陈留也会使唤螭龙的,而螭龙为了找回幻兽之卵,也会紧跟截陈留不放的。 不过,一切似乎都还没有那么糟,所有的假设都没有碰上,虽然螭龙没有看见截陈留,但是截陈留却在人群中看见了螭龙,不过他却以为螭龙是老李,是奉他父亲的命令来暗中保护他的,所以截陈留也没有叫螭龙,否则此时非出乱子不可,螭龙可不管你什么时间、地点,他肯定是缠着截陈留不放,不过,既然是暗是保护,截陈留也懒得出声,反正这种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舒心月,星愿公主!”鹰雪目送着星愿公主远去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带着一丝愁怅、一丝没落地喃喃自语道。 “嗯!我这都是在想什么呀,今天真是邪门了,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鹰雪突然使劲地摇了摇头道,把自己从半梦半幻之间清醒了过来,决定再也不去想这个星愿公主了。这也难怪,星愿公主的魅力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抵挡得住的,鹰雪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清醒过来,说明他的意志力已经是很坚强了,而广场上的人群直到现在还大多数都跪在地上,沉醉在对星愿公主的憧憬之中。 鹰雪见大家都还跪在地上,暗叹星愿公主的魅力实在是惊人,现在也走不出去,因为广场上到处跪着人,所以鹰雪又抬头向星神的塑像望去,真不明白,这塑像本身也不见得耀眼夺目,但是却让整个星城变民了不夜城,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鹰雪真的很想研究一下,但是当着这么多人,他实在是不太好利用蹈空术,升到空中仔细地察看,只好又盯着塑像发呆,不过这次他的心境是非常的平静,古井无波,没有被任何东西所惑。 祭天的仪式并不复杂冗长,当然这个并不是大家所关心的,祭天时,虽然没有规定不准抬头观望,但是大家都怕亵du神灵,所以大家都是低着头,不敢四处张望,而鹰雪这次也学乖了,既然决定不去想星愿公主,就干脆坐在地上仰面对着星神的雕像,要他下跪,鹰雪可不干,男儿膝下有黄金,岂可随便下跪。但是考虑到众怒难犯,坐在地上,大家一般高,这样不就不成问题了。 祭天仪式一完结,星愿公主在她的护花使者的拥簇下,匆匆地穿过广场,回到王宫开宴会去了,只留下黑鸦鸦的一大群虔诚膜拜的人群,因为星愿公主在西星国人的心目中不仅是公主,而且是圣女,是仙女,是神的使者,是神赐给西星国的福星、国宝,不然为什么自她诞生之日起,星城就成了不夜之城了呢,而且现在大家的日子也越来越好过了!这是上天的恩赐,大家对星愿公主的虔诚,就是对上天的膜拜。 鹰雪强忍着自己的yu望,坚决不回头看星愿公主,而是盯着星神的塑像不整整看了一个时辰,不过还是让鹰雪挨了过来,现在鹰雪记忆最深刻的人就是星神了,让他看了一个多时辰,幸好是一块石头,不然,岂不被鹰雪给看穿了,鹰雪苦笑地摇了摇头,不过他对自己的毅力可是真有些佩服,竟然能不看这样美丽的女子,这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了。 这时,地上的人群也都站了起来,开始了各种各样的娱乐活动,其实今天也是一个狂欢节,西星国的不夜城女子都装扮的花枝招展的,趁着祭天这样的吉祥日子,来选择心目中的佳媚,今天既是祭天的日子,又是星愿公主的诞辰,能在这样的好日子里,挑选出自己中意的男子,这才是神的旨意,虽然不一定成功,虽然只是一场游戏,但是只要把中意的男子领回家中,就是神赐予的礼物,也会得到神的赐福。 在欢快的欢笑声中,广场上顿时变成了一片快乐的海洋,不过这可就为难死鹰雪了,可怜他什么艺术细胞也没有,他在家里的时候,只是在放牛的时候,经常吹牧笛,还勉强可以入耳,除此之外,他是什么都不会,可是这里却没有任何的乐器供他使用,只有跳舞、唱歌之类,可是这些鹰雪却是一窍不通,而且以他这样的相貌尊容,也没有人能够看得上的,大家都嫌他碍事,他只好低着头被人流推搡着涌来涌去,他觉得自己简直都快要晕了头了,幸好鹰雪还保留着一丝清醒,七转八转之下,竟然被挤到了广场的边缘,鹰雪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赶回酒店,好好地睡上一觉,今天所经历的简直比猎杀妖兽和一场恶斗还要来得辛苦,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还不如不出来躲在房里睡大觉呢。 鹰雪摇了摇头,这样的场面,这样的滋味可真不太好受,还是回去吧,鹰雪打定主意,准备回去的时候,心头一动,知道是小天回来了,四处张望了一下,没看见小天他们,抬头看了一下,小天和孔雀王、小鸟、小金四处竟然飞到了空中,看来他们如果不是飞到了空中,肯定会被人流冲散的。 “咦!螭大哥,怎么不见呀。”鹰雪奇怪地问道,平时他们几个不都在一起的吗,今天怎么落了单了。 鹰雪的话音刚落,小金就叽叽地手舞足蹈地比划着,鹰雪看得似懂非懂,把眼神转向了小天,小天摇着他那个大脑袋,不知所谓地晃了晃,鹰雪越看越糊涂,只好对小天等说道:“我们还是先回酒店吧,反正螭大哥也知道回来的路。” 见大家都没有异议,鹰雪正准备转身回去了,突然,广场上的人群中有一人冲天而起,在空中转了几圈后,朝着鹰雪的方向投身而来,鹰雪定睛一看,原来是螭龙,等他落地之后,螭龙也不由分说拉着鹰雪就跑,像是在逃避什么怪物似的。 “螭大哥,你怎么浑身大汗呀,手上都湿透了。”鹰雪这才发现,螭龙像是非常紧张似的,于是拉住了他问道,就算是与妖兽交战,螭龙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好像很累似的,浑身冒汗,这怎么回事,鹰雪还在疑惑之间。 “女人,不好,快走!”螭龙突然从嘴里跑出了这几个字,鹰雪仔细一看,他那张原本就有些黝黑的脸,现在更是黑得发紫。 “螭大哥,你在说什么呀,怎么我听不明白呀。”鹰雪还在傻傻地问道,突然螭龙一转身就溜走了。 “喂,喂,螭大哥,你在搞什么呀?”鹰雪简直是莫名其妙。 这时候从人群中又跑出来三位姑娘来,对着鹰雪问道:“喂,刚才与你在起说话的那位帅哥去哪里了。”这语气简直当鹰雪不存在嘛,不过这也不能怪别人,谁叫鹰雪不变个俊秀一点人出来呢,不以貌取人,这个世界上好像很少有人这样的。 “哦,他已经朝那边走了。”鹰雪也不以为意,随便指了个方向,那三位女子就朝着鹰雪所指的方向追去。 “呵呵,原来如此。”鹰雪耸了耸肩,朝着酒店走了回去。 走到酒店后,酒店也空空如也,只有老板一人坐在柜台前,算着账,他抬头看了鹰雪一眼,就知道鹰雪为何回来得这么早了,凭他这副尊容当然在广场上没有哪位女士可以看得上眼了,只有自讨没趣,故而先行回来了,不过老板想归想,可是他却没有点破,又不管他的事,如果多嘴的话,岂不是火上浇油,砸了自己的生意。 鹰雪可不知道老板的心思,他朝老板点了点头,就径直回到了房中,推开门,只见螭龙无神地躺在床上,小鸟、小金到处乱跳,看样子还在笑话螭龙。 “哈哈哈!”鹰雪再也忍不住笑意,大声地笑了起来。 螭龙也有些尴尬,自己好歹也几千岁,今天竟然碰到这样的阵仗,被女人吓跑了,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女人是老虎,这话可真不错呀,这就是螭龙现在最大的感触了。 原来刚才在广场上,螭龙竟然同时被三个女子看上了,螭龙的样子也不赖,方头大脑,一脸虬髯,浑身肌肉结实,孔武有力,尤其是他那双精精有神眼睛,让人感到深不可测,这样的人的确有几分气势,这样的相貌当然能引起观众的注意了,虽然螭龙不会唱歌跳舞,但是还是蛮抢手的。那三位女子见自己的心上人同时被其他二人看中,唯恐自己下手太慢,被别人先得手,于是争着抢夺螭龙,螭龙被三人一拉,开始还以为是敌人来袭,正准备出手,但是定睛一看,却是三个漂亮的女子,所以他也不敢下手,只好一脸焦急、无可奈何地任由她们争相抢拉。 而小天和孔雀王等见势不妙都飞到了空中,他们是灵兽,故而这个时候没有人会理会他们的,而且现在这个时候,谁有空理会谁呀,自顾尚且不暇,还管你是什么人或是灵兽。 最难受的要算是螭龙,他夹在三个女子之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被三人抢来争去的,想辣手催花又不敢,但是这样被她们三人推来推去的,也不是办法,无奈之中,螭龙只有冒天下之大不韪,冲天而起,逃到鹰雪的身边,可惜鹰雪又拉着他不放,于是他只好一人先落荒而逃,先行回到酒店再说了,先摆脱了三个粘乎乎再说了。 “唉,女人真是麻烦,我也要变得像主人一样。”螭龙可不想再惹人注意了,想变成跟鹰雪现在的样子一样,以他的身份,还是丑一些好,至少不会如此难堪。 “现在可不能变呀,如果你现在变的话,岂不引人注目,弄巧成拙,还是等到了山寨后再变吧,到时你随便变成什么样子都没有人会说你的,现在嘛,当然是免谈了。”鹰雪阻止了螭龙的行动。 “这,这样吧,主人,我们俩人对换怎么样,我换成你,你换成我,这样总可以了吧。”螭龙灵机一动,又出了一个馊主意,他老人家都几千岁了,还同小姑娘玩恋爱游戏,大起大落的心境,他老人家可有些受不了,万一春qing澎湃,那颗跳了几千年的心脏突然停止了工作,这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还是保持平和的心态为好。 “得了吧,螭大哥,明天你还指望人家来找你呀 ,别臭美了,你就放心吧,明天我保证你没有事了,行了吧。”鹰雪的心里倒有一丝的妒忌,这年轻人嘛,总有一丝表现的yu望,但现在被螭龙拔了头筹,心里当然有些不爽,语气中也有些酸酸的味道。 “是,主人!”螭龙心中暗笑,朝着鹰雪挤眉弄眼的,不过,他真还有些得意,这年头,人长得帅了,在哪里都受欢迎,没办法。 “揍他!”鹰雪的一声令下,小天、孔雀王、小金和小鸟的拳脚都朝着螭龙身上招呼,这么一大群男性同志,就是螭龙一人最受欢迎,本人大家都有些不爽,现在,螭龙还幸灾乐祸,不是自已找打吗? “下次如果再有这样的机会,我一定让给你们!呜呜!”螭龙说出这句话后就只能呜呜地乱低声闷叫了,因为小天的就骑在他的头上,任凭他何如争扎,都不能甩掉身上的五个家伙。螭龙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沉默是金!人长得帅了, 跟这群家伙在一起,一定要保持低调,即使再爱欢迎,也决定不能幸灾乐祸,否则,下场就是现在的样子。 不过,幸好螭龙皮粗肉厚,这样的打击也不算什么,今天晚上的阵仗已经使螭龙感到有些累了,干脆不理鹰雪和小天他们,趴在地上睡起大觉来,螭龙的睡觉功夫绝对是一流的,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可以呼呼大睡起来,鹰雪和小天真是拿他没有办法,如此情况,大家也只好收手,见螭龙睡得如此之香,大家也睡意大起,于是歪七竖八地躺在房间各处睡着了。 由于昨天大家都长途泼涉,而且晚上又玩得尽兴,当然除了鹰雪以外,所以螭龙和小天等睡得很香,天刚放亮之时,就只有鹰雪一人早早起了床,这也是鹰雪的习惯。见大家如此睡相,简直太对不起观众了,鹰雪也懒得去看。 独自洗漱完后,见大家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只好坐在地上,修炼一下‘琴心三叠’的心法,这些天以来,都没有修炼过,现在正好闲来无事,干脆打坐调息一下。 凝神静气,舌抵上颚,元神内视,‘琴心三叠’心法自动运行,穿梭于四肢百骸之中,阴阳气流绕行全身,鹰雪虽然没有感觉到有何大的进展,但是现在他感觉到非常的舒坦,知道自己已经慢慢地导入正途,突破第二劫的境界已为期不远了。 鹰雪的元神也在修炼之中,元神的修炼要比鹰雪的真身修炼要来得艰难一些,不仅因为鹰雪的元神还比较(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五十一章 真气又流到灵之灵占据的印堂穴,象往常一样,在能量真气的流动冲击之下,灵之星又旋转起来,真气又从缝隙中穿行而过。 鹰雪突然灵光一闪,用元神感应了一下灵之星,这才发现灵之星像是一个椭圆形的球体,形状跟鸡蛋差不多,但是却要比鸡蛋大得多,这是精神感知世界的感应到的,故而其实严格说来,也没有大小之分,只不过在鹰雪的知觉上大体是这个模样。 “这么久以来,自己从来都没有如此仔细地观看过灵之星,它既然像是一个鸡蛋,那么它肯定是有几层,不如用元神勘查一下,看看到底里面是什么东西。”鹰雪思量了一下,决定去观察一下灵之星。 由于鹰雪怀着好奇和平和的心态,加之鹰雪是在自己的体内用元神窥视,故而,灵之星也没有感应到鹰雪敌意,同往常一样,处于休眠的状态,对鹰雪的来访也不闻不问。 鹰雪元神顺利地得以接近,鹰雪走到了灵之星的旁边,严格说来,在这精神世界中,其实只要意念所想之处即可。走进一看鹰雪这才发现,灵之星要比自己想象中要大得多,鹰雪可以说是在仰望着灵之星,因为灵之星在鹰雪的眼中,简直是一座巍峨的高山,鹰雪细细观察之下,发现这座山上有着数不胜数的条纹。 “难道这是路吗?灵之星怎么会如此之大,真是让人感到意外。”鹰雪感叹地说道,突然他发现自己的脚下竟然就有一条入口,于是毫不犹豫地踏了进去。 开始的路还好走,一条直路通往前方,虽然没有尽头,但是却也不是那么的复杂,故而鹰雪继续沿着前路走,可是越走他就越发现有些不太对劲,因为慢慢地分支路口越来越多,到了后来,简直是数不胜数,等鹰雪发觉有些不太对劲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脚下已经没有了路,于是他想按着原路返回,可是眼前密密麻麻,纵横交错,也不知道哪里才是回去的路,鹰雪走得心烦意乱,就想利用蹈空术,逃出这个地方,可是直到现在鹰雪才发觉蹈空术根本在这里用不上,这里的一切像是有强大的吸引力似的,鹰雪根本就是像被紧紧地粘在了上面,除了能够走动外,连魔法和武功都不能使用,而且走了一阵子,发现周围的景像好似没有什么不同的,所有的东西都是一样的,走来走去,像是在原地打转。鹰雪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如果自己不尽快找到出口的话,那么自己将会被永远地困在这里。 鹰雪急得满头大汗,如果螭龙与小天等醒来时,看见自己如此模样的话,肯定会六神无主的,鹰雪按下烦燥之心,继续往前,虽然不知道目的与结果,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个地方坐以待毙。 然而,鹰雪没有走多少路却发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难道这么快就天黑了,鹰雪简直快要急疯了,自己打坐时明明天色还未亮透,没想到在这里没有走多少时间,竟然已经天黑,看来今天是无法走出这里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既然灵神爷爷叫我来关闭能量转移场,他是不可能害我的,而且灵之星是他用来保护我的,怎么在灵之星上却像是一个迷宫,现在的情况地让鹰雪疑惑不解了。 鹰雪盘坐在地上修炼的时候,截天也在凝心静神,突然在不经意间,截天感受了鹰雪一下,这才发觉鹰雪已经是如同一具空壳一般,丝毫感觉不到鹰雪的能量波动,元神也如同石沉大海,以截天的修为竟然感觉不到鹰雪的元神,这岂非怪事一桩,平时,截天是随时感应到鹰雪的元神状况的,但现在竟然无法感应到,截天觉得有些不妙。 简直是非常的严重,截天静心地分析了一下,有外敌入侵以他的修为是不可能不知道的,而且这房中有如此多的灵兽,外人想要闯进来,并非易事,难道?截天的心扑咚一跳。他知道鹰雪的元神去了哪里,肯定是灵之星,而且被困住在外层了。 截天曾经也去过,灵之星的外层,知道这上面设有一个奇特的阵法—琐元大阵,截天想将灵之星消灭掉,哪知刚一踏足灵之星,就差点被困在了上面,幸好自己对阵法也稍微懂得一点皮毛,而且是还没有被琐元大阵完全迷住,否则自己肯定也被这个琐元大阵给困住了。 截天急忙赶往灵之星,以平和的心态接近了灵之星,但是他却没有过份的靠近,只是站在稍远一些的地方用意念搜寻着鹰雪,这样在远处观望,才可以将鹰雪救出来,以免自己也被困锁其中。 终于经过截天的细心搜寻,这才发现如同为粒大小的鹰雪元神,正在手足无措地四处瞎撞乱碰。 鹰雪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自己已经在阵里呆了二天二夜了,他现在已经心倦神乏,正在有些绝望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阵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当鹰雪极目远视的时候,却发觉空中是一片白蒙蒙的,什么也看不见,不过耳中却清晰地传来了截天的声音:“这是琐元大阵,我现在来指引你如何走出迷阵,你要听仔细了!先朝前走,慢慢地走,不要心急,然后朝右……”在截天的指引下,鹰雪终于走出了这个琐元大阵。 现在截天知道怎么让可以走出这个琐元大阵,但是他却不知道如何才能够破这个琐元大阵,所以他虽然能够让鹰雪出来,但是因为缺少人手配合,所以他一直无法攻破这个琐元大阵,然而现在机会已经来了,只要说服鹰雪,让鹰雪站在外面指引他,应该就可以突破这个琐元大阵,从鹰雪体内将灵之星一举剔除,这样他的目的就可以实现了。 “多谢老爷爷又救了我一次,这个迷宫真是复杂呀,我在里面都被弄得头昏脑胀,差点就走不出来了。”鹰雪心有余悸地说道。 “迷宫!这个阵法的名字叫做琐元大阵,琐元,顾名思议,就是将元神烦琐得疲惫不堪,穷于奔命,最后,令元神耗尽、涣散而导致魂销神灭。如果不懂阵法变化之人,元神被困在里面,那是永远没有机会走出来的,这是一个古老的阵法,可是,这个阵法怎么会出现在此处呢?对了,主人!你是怎么会走到这里面去的,幸好我发现得早,不致于你心疲神乏,否则如果你丧失了理智,神情迷失,就永远被困在里面了。”截天所说的话亦真亦假,但总的一个原则,危言耸听,目的旨在让鹰雪完全相信他截天所说的便可。 鹰雪偿试过这个阵法后,对截天的话当然是深信不疑,其实此套阵法,只会困住人,并非像截天所说的那样,会让人神情迷失而致魂销神灭的。这琐元阵法只是将元神困住一段时间后,就自动把元神放出来,让闯阵之人受到一些惩罚,它只不过是让元神在阵中遭到一定程度的损伤,其实截天已经去闯过几次了,也已经被困了几次,虽然后来被琐元大阵自动放了出来,但是却损耗了不少的元神能量,吃了不少的苦头,所以他深知其中的苦楚,这也是截天为何不敢再探灵之星的主要原因。 “是呀,幸好老爷爷出现的及时,否则我真的是万劫不复了。”鹰雪拍着胸口说道。 “主人,我决定以身犯险将此阵破去,以免误人误已,请主人配合我!”截天正气昂然地说道。 “可是,这个!”鹰雪想及这灵之星是灵神的生命所结成的,如果毁了,岂不是对不起灵神。 “主人,请放心,我保证不会损坏灵之星的,我只是单纯地破掉这个琐元阵法而已,免得日后再次被困住,至于灵之星,根本对它没有任何的影响的。”截天信誓旦旦地保证。 “我是担心老爷爷你呀,这个阵法的确会让人神智迷失的,而且会被困在里面出不来的,让您去冒险,我怎么过意得去呢,还是由我去闯吧。”鹰雪真诚地说道。 可惜鹰雪表错了情,截天对灵之星是志在必得,怎么可能让鹰雪去呢,他坚持地说道:“主人,还是由我去吧,我多少懂得一些阵法,你只要在外面指引我就行了,这件事情就这样决定了,请主人勿需多言。” “那好,请你要多加小心,哦,请你先等等,我得先跟小天、螭龙他们打个招呼,免得他们着急,而且还得要他们为我护法。”鹰雪说完就神归原位,站了起来。 鹰雪睁眼一看,天色虽然已经亮透,但是螭龙和小天等都还在熟睡之中,鹰雪不禁纳密地想道:“这是怎么回事,不会真的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吧,难道刚才元神在阵中所经历的都是虚幻的吗?明明已经过了几天,没想到却只过了这么一会儿!这世间真是无奇不有呀,一个小小的阵法,竟然会让人有恍如隔世的感觉,连时间的运转都变得莫名其妙了,端地是好神奇呀!” “主人,快点呀,事不宜迟!”截天现在是非常的激动,不断地催促着鹰雪。 “螭大哥,小天,你们快快起来,我有要事去办,快点起来。”鹰雪使劲地摇了摇小天和螭龙二个。 “什么事呀,主人!”螭龙和小天老大的高兴,睡得这么香竟然把自己给叫醒了。 “我体内的灵之星出了一些问题,我必须用元神去解决,也不知道需要多长的时候,所以要你们来给我护法,记住,保持安静,千万不要打扰我,你们听清楚了吗?”鹰雪神情严肃地说道,这可不是什么闹着玩的事情,如果元神受到惊扰,导致气脉运行不畅或是中断,那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是,主人!”螭龙一听马上也收起了慵懒的表情,这件事兹事体大,马虎不得。 “好!”鹰雪双目一垂,又跌坐在地上,复将元神出位,在体内找到截天,与他一同又来到了灵之星所在处。 “主人,方法很简单的,你只要保持元神的注意力集中,站在这里不动,将我从入口处,指引至出口处,便是大功告成了,记住,出口在那个位置,注意保持与我的联系,一定要集中注意力,不可分神,我在灵之星上只是一个小黑点,千万不要看错了,否则我就会迷失在这琐元阵中,永远出不来了。”截天按下心头狂喜,故作严肃地说道。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将你送至出口处的,让你破去这个琐元阵法!”鹰雪正色地答道。 截天不再言语,朝着灵之星慢慢地靠了过去,这琐元阵法他已经闯过几回了,可惜每次都是无功而返,截天这么久以来都是被这个琐元大阵所困,每次都受到了一定的创伤,不得其门而入,但是截天还是不死心,总想破掉这个阵法,否则,只要有灵之星的一天,就没有他截天的好日子过,为此截天真是伤透了脑筋。今天也是机缘巧合,鹰雪误打误撞也闯进了琐元大阵,截天在外面的时候,终于发现该怎么去破这个阵法了,原来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需要两个元神的配合,不过就算他一早发现也没有什么用处,因为现在根本就没有人的元神能够进入到鹰雪的体内,当然除了鹰雪以外。截天知道,只要有人在阵外指点,便可一举破去这琐元阵法,直捣灵之星的核心,只要驱逐了灵之星,鹰雪和他的元神又何足道哉!届时,鹰雪便会完全落入截天的掌控之下,截天将取鹰雪而代之,获得重生。 姜不愧是老的辣,截天知道这个琐元大阵非同小可,稍一不慎便会迷失其中,虽然心里狂喜,但是截天还是按下心头的喜悦之情,走进了琐元大阵,自己则按照阵外的鹰雪的指引一步步地向着琐元大阵的出口走去。 “哈哈哈!终于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灵神呀,灵神,就算你学究天人,亦无法避免让我破掉这个琐元大阵,天意如此,你又奈我何!哈哈哈!”截天开心地大笑起来,这么久了,终于还是让他突破了灵神布下的阵法,自己的希望马上就要实现了,截天哪能不开心地大笑起来。 “老爷爷,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鹰雪见截天不再移动,还以为是出了什么状况,故而急忙出言相问。 “没有,你放心吧,我已经到了出口处,这里有一个洞,现在只要进去就马上可以破掉这个琐元大阵,我去去就来,一切马上就会结束的。”截天一语双关地说道。 “哦,那你要小心一点呀。”鹰雪关切地问道。 截天胜券在握,哪里还有空去理会鹰雪,一闪身从出口处进入了洞里,准备实施他蓄谋已久的计划。 鹰雪见截天的身影消失不见,只好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帮别人杀自己,鹰雪可真是笨得可以,不过这也不能全部怪罪于鹰雪,的确是截天的表演太成功了,截天的所作所为,而且曾经数次救过鹰雪,又教过鹰雪武功,这一切的一切,都让鹰雪不得不相信截天所说的话,因为鹰雪已经完全把截天当作自己的亲人一样来看待,以诚相处,一向都是鹰雪的处世原则,他作梦都想不到长得眉慈目善、正气凛然的截天,居然会对他别有用心,居心叵测。 截天走进洞里后,发现这里面除了一道石门外,什么都没有,截天知道这精神世界的东西,大多数都是虚幻之物,一般都是虚实结合,但是关键的地方肯定是实的。截天与灵神同属一天四神中的人,虽然二人各有所长,但是截天对灵神还是有几分了解的,毕竟当年也相处了那么久,灵神是个心思缜密的人,而这道石门肯定是用机关开启的。于是他停下来对着石门,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右脚边的墙上有一个突出的小石子,截天猜想这肯定是开启的机关,于是用力按下去。 果然,只听见一阵轰隆隆的声音,截天头上的墙壁晃了晃,像是要塌下来似的,截天急忙闪开,只见上面的一大块墙壁像是被剥离了一般,一整块掉了下来,“砰!”地一声,砸向地面,顿时地上烟雾迷漫。 截天已经退到洞口,他是个细心的人,如果灵神在洞中设下机关的话,他占据洞口的位置便可随时退出去,可惜,灵神似乎在这里根本就没有设下任何的机关,截天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烟尘消退之后,截天仔细一看,洞中的那道石门依然没有打开,一切似乎照旧,截天不太相信地揉了揉了眼睛,四处观望了一下,这才发现,石门上多出了几个字。 “星神” “破元” 虽然只有四个字,但是却分为两行排列。 “星神破元!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一定要星神才可以打破吗?”截天站在门前,不解地自言自语道。 “我不信,我不信,既然已经来到了此地,我一定要将此门打破,否则,我岂不是前功尽弃,既然大家都已经没有了退路,不如退守一搏,星神!我就不信只有你才能开启此门,灵神,我们就来比试一下吧!以我截天的力量还拼不过你吗?”截天突然神情激动地叫了起来,他满以为走过琐元大阵后,就可以将灵之星驱逐出鹰雪的身体,没想到却是欲入无门,希望却在瞬间破灭,这岂能不令截天恼差成怒,如若再不能控制住鹰雪,这大仇岂能得报,反正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机会就只有一次,而且好不容易才来到此地,如果就此退回去,下次没有鹰雪的相助,不一定能够再进得来,只有拼力一搏,方才有一线生机。 截天聚集了全身所有的能量,击在了石门上,想用自己强横的能量将石门硬生生的击破,强行闯入,想法虽好,可是却中了灵神的计,灵之星乃灵神费尽周章,穷毕生之所学,集灵神全部的精华所化,用自己的生命结成,旨在力保鹰雪周全,虽然他也没有料到竟然会是截天闯入灵之星,但是他已经在灵之星上设下几道防线,第一道琐元大阵,他就是考虑到万一是鹰雪不小心闯入,故而才将琐元大阵设成活阵,虽然会损耗元神,但是却不伤元神。然而,这第二道防线就不同这琐元大阵了,这个洞叫做销元洞,是专门用来困住元神的,因为能够进入此道石门之人,肯定是心存不良,否则将会知难而退的,所以他所设计的这道石门是个虚像,却也是个死门,根本无法从此门进入,而且只要闯入者强行击打石门,就会启动灵之星的所有机关,将闯入的元神困住,直至魂销神灭。吸收元神类的能量是灵之星的强项,而能够进入鹰雪体内的生物除了元神外,根本就没有别的东西,所以灵之星被灵神制造成专吸收能量,尤其是元神一类的能量的机关,不管是多么强横的元神,如果被困在此洞中,想要逃离是绝无可有的,因为灵之星是一个活物,它含有灵神的思维能量,虽然它没有自己的思维模式,不能分辩孰是孰非,但是它所有的程序都已经被设定,一切都是按照灵神事先所设计在运行。 现在截天不明原因,强行击打石门,企图破门而入,这就刚好中了灵神的计,启动了灵之星的机关。 不过截天亦非常人,刚才暴怒是因为一时的急躁,现在击在石门上的力道,消去了他心中的不少怒火,人也一下子变得清醒起来,只听见一阵晃动,截天直道:不好,肯定是中了灵神的计了,如果灵神如此粗心大意的话,他岂又叫灵神。心神一动之下,急忙闪身而退,回到了琐元大阵的出口处。 果然,只听一声巨响,洞内一阵奇光闪动,洞就突然凭空消失了,截天看得脸色大变,如果刚才自己没有退出来,肯定是随着这个洞一起消失了。 截天当然不甘心就此退回去,又在出口处寻找起来,看看是否还有别的出路,鹰雪看见截天这样进进出出地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只好叫道:“老爷爷,你没有事吧!” 截天哪有空回答鹰雪,他心里还窝着一肚子的火呢!故而也没有回答鹰雪的话,还在四处张望,看看是否有遗漏什么机关按扭,可是遍寻不获,这样的结果令他大失所望。 正在气馁时,突然眼前一花,居然又出现了一个洞口,截天感到有些疑惑,正想走进去的时候,突然又折了回来,从地上捡起一粒小石子往洞中一丢,只听见一声巨响和一阵奇光闪动,洞口又消失不见了。 “灵神呀,灵神,没想到我还是输给了你,看来我截天真的是没有办法报仇了,唉,天意呀,天意呀!”截天大失所望,在洞口发了一通感叹,转身走进了琐元大阵。 鹰雪见截天准备回来,又开始指引截天,截天垂头丧气地从琐元大阵中走了出来,见了鹰雪突然眼中奇光一闪,但是马上又暗淡下来,恢复了平常的神情,走到了鹰雪的旁边。 “里面是什么情况呀?”鹰雪急切地问道。 “没想到里面还有一个阵法,走不过去了。”截天不快地说道。(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五十二章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灵之星,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复杂,真令人叹为观止呀。”鹰雪虽然没有进去过,但是见截天都进不去,不由发出了感叹。 “对了,主人,当年灵神给你这个灵之星的时候,没有跟你说什么话吗?”截天轻轻地问道。 “有呀!”鹰雪搔搔头说道。 “什么话呀,你怎么不早说呀!快说呀!”截天急不可待地抓住了鹰雪的胳膊。 “你为何这样激动呀!”鹰雪感到有些奇怪。 截天见自己失态,引起了鹰雪的怀疑,急忙恢复了原来的神情:“我只是一时情不自禁而已,失态之处还请主人原谅。” “哦,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灵爷爷告诉我,只要找到星神,一切就会真相大白的。”鹰雪平静地轻声说道,说起了灵神,他又想起了家里的奶奶,一时情绪有些低落。 “星神,星神破元,看来这阵没法破了,算了吧,这一切都是天意呀,谁叫我偏偏又碰到了你,命中注定,不可强求,不可强求呀!”截天垂头丧气地说道。 “你怎么了!”鹰雪越来越疑惑了,本来破不了阵,应该是鹰雪垂头丧气才对,可是看样子,截天比他还要失落,鹰雪不由疑惑地问道。 “没有什么,只有些失落而已,我连这点忙都帮不了主人,我真是没用呀,看来我真的是老了,不中用了。真对不起呀,主人!”截天见鹰雪怀疑,急忙解释道。 “您太客气了,这件事情怎么能怪你呀,算了吧,你也不要自责了,一切随缘吧!”鹰雪反倒安慰起截天来了。 “就是这副无所谓的样子,令人气愤。”截天见鹰雪又是那副惹他生气了样子,不由在心里暗暗地骂道,不过他表面上还是恭敬地说道:“多谢主人体谅,截天感激不尽!” 鹰雪见截天是因为自己才这个样子的,刚才自己还如此怀疑于他,真是太不应该了,所以他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截天的话,只好讷讷地说道:“得蒙您多次相助,而且一直支持我,我艾启鹰雪真的是感激不尽,我从小就没有爷爷,也没有父母,只有一个奶奶扶育我长大,其实在我的心里一直都是把您当作我的亲爷爷看待,事情总会有解决的一天的,只要找到星神不就可以解决了吗?我们还在这里忙什么呢,不如放开胸怀,任其自然,您说呢?” “你真是太善良了,我真有些自感形惭,感谢上天把你送到我的身边。”截天也被鹰雪的真诚所感动,自己称霸一方,争雄一世,到头来又得到过什么呢,还不如鹰雪的几句真心话令他感动。 “好,既然主人如此说,那此事就暂且放下吧,主人,你也快出去吧,否则时间一久,小心岔气,会导致元神受损的。”截天也关切地说道。 “好,那我就先出去了。”鹰雪也知道自己的修为不够深,元神还不太稳定,也不再同截天客气,就神归丹田,恢复了意识。 “呵呵,这一切都已经注定了,其实就算重生又有何用?盖世英雄又何用?我是属于过去的,不再属于现在,现在是鹰雪他们的时代,不如就全力辅佐鹰雪,造就他,以他之力肯定可以帮我大仇得报的,借他之手,为我复仇,岂不是一样的,毕竟他是我教出来的弟子,与我又有何区别呢,我又何必如此执着于此呢!鹰雪待人真诚、热情,这才是王者之风,如果空天灵界有这样的王者,岂不是百姓人民之福,我又何须费尽周章来驱逐灵之星!哈哈哈!”截天望着鹰雪的背影开心地大笑起来,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他终于大澈大悟,超脱自我了,这对鹰雪和截天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 鹰雪可不知道截天是什么想法,神归丹田后,他暗运‘琴心三叠’的心法,检查了自己身体的情况后,见没有什么异样,于是站了起来,虽然里面被截天搞得挺热闹的,但是外面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如果不是鹰雪要动用元神这么严重,螭龙与小天等早就等得睡着了,毕竟这的么寂静无聊的时刻不用来睡觉用来做什么呀,看着多累呀,用睡觉的方法来打发时间,是最快的,何况螭龙与小天还是二个超级的大懒虫,睡觉对他们来说是修炼的最好方法,尤其是螭龙,他在睡梦中的修炼效果是最好的,而小天他早就把看守的任务交给了螭龙,至于有什么事情,小天肯定是立刻醒来的,谁叫螭龙是他的小弟呢,他这个当大哥的,当然有优先权了,而螭龙只好无奈地趴在一边,两只元神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鹰雪。 “啊!主人,你终于醒了,乏死我了,我要先睡一会儿,有什么事情等会儿再说吧。”螭龙见鹰雪睁开了眼睛,站了起来,知道他已经安然无事,于是有气无力懒洋洋地说道,他实在是闷得太乏了,说完头一扭,就倒在一旁睡着了。 “这些家伙,整天就只知道睡懒觉,唉,遇人不淑呀!”鹰雪摇了摇头,走出了房门,看了看:“时间可过得真快呀,不知不觉都快中午时分,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也应该去弄点吃的了。” 鹰雪折身回房间,对小天和螭龙喊道:“我要出去弄点吃的,你们去不去呀!” 对鹰雪的话,大家似乎反应不大,小天和螭龙理都不理,继续睡他们的大头觉,而小鸟、小金也没有反应,只有孔雀王拍了拍翅膀,飞到了鹰雪的肩上,看样子,他的确有些饿了,他跟小天、螭龙不同,他们是处于成熟期的灵兽,是以修炼为主的,而孔雀王却是成长期的灵兽,当然要随时补充能量和体力了,而小金与小鸟却是处于幼年期的灵兽,当然更是以睡觉为主了,所以大家对鹰雪的话,可以说是完全陌视不理。 “真是拿热脸贴冷屁股,自找没趣。喂,我说你轻点呀,你已经进化了,还以为自己像以前那样小巧玲珑呀,就站在我的肩膀上别乱动了!”鹰雪觉得有些没面子,恰好孔雀王又想爬到他的头顶上,要是孔雀王没有进化的时候,鹰雪倒还可以承受他的重量,可是现在的孔雀王的重量何止是以前的一倍以上,站在肩膀上倒还勉强可以,但是,鹰雪的头哪里还能够承受得了他的重量呀,只好阻止了孔雀王的行动了。 孔雀王歪着头想了想,也对呀,现在连小天都不肯让他站在头顶了,唉,这就是成长的悲哀,要是永远长不大那该多好呀。 鹰雪带着孔雀王走出了酒店,其实酒店里设有酒饭的,但是鹰雪想出去看看武器,挑一点好货,所以他决定出去吃,顺便打听打听,看看哪家货铺比较有名。 鹰雪决定找一家比较清静的地方吃饭,好找店家问问哪里的武器是最好的。主意一定,鹰雪便避开热闹的人流,转向比较偏僻的地方走去。 转了几条街,终于找到了一家比较清静的饭馆,鹰雪见里面的人并不是多,决定就选在此地,于是鹰雪便走进了门,找了一张临窗的桌子坐了下来。 小二见有客人上门,急忙上前来招呼,鹰雪就随便点了几样招牌菜的,鹰雪正想问小二哪里的武器比较好的时候,突然从门外撞进一个冒失鬼,一屁股就坐在了鹰雪的对面。 龇着牙对着鹰雪笑了笑说道:“兄弟,不好意思,来晚了,等不及了吧,”说完又转头对小二说道:“马上再来两壶酒,再弄几个小菜!”然后,也没管鹰雪的反应,拿起筷子就开始吃了起来。小二见他们都认识,而且又要了几个菜,生意上门哪能不做呀,马上弯着腰退了回去。 鹰雪可就目瞪口呆了,一下子还没有的反应过来,等他回过神来,桌上已经杯盘狼藉,只剩下一些残羹剩饭。 “喂,你慢一点吃,慢一点吃呀。你多少天没有吃东西了,小心噎着!”鹰雪被他的吃相所吓倒了,这么狼吞虎咽、像风卷残云,真是令他佩服,这个人还真是能吃,可惜他忘记了,自己还不认识眼前这个人。 “嗯,嗯,没事,没事的。”那人含糊地答道。 “呵呵!真是人才,少见,少见!”鹰雪苦笑地说道,他现在才想起自己也没有吃过东西,现在被他的馋相一激,自己肚子也饿了起来。 “呃!终于吃了个半饱。”陌生人终于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荡干净了,张了张手,舒服地打了个饱嗝。 “兄弟,你多少天没有吃东西了,不要着急,饭菜马上就会上来了,咦!对了,兄弟我们好像不认识呀,你是不是想讹我呀!”鹰雪虽然大方,可是话得说明白些,否则他岂不成了冤大头。 “什么讹你呀,说得这么难听,不就吃你一顿饭嘛,需要用个‘讹’字吗?真小气!”陌生人对鹰雪的话,表示非常的不满。 “呵呵,兄弟,你说话可真风趣呀,我叫龙且,你叫什么名字呀?”鹰雪对眼前的这个陌生感到了极大的兴趣。 “舒服!很高兴认识你。”陌生人也爽快地说道。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可是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不肯说呀。”鹰雪不满地说道。 “我姓舒,单名一个服字,真是弱智!”陌生人抬起头来一字一句地鹰雪说道。 “舒服!这个名字实在是太有个性了。”鹰雪耸了耸肩,无奈地说道。碰到这样的人,真是有理说不清。不经意间,他看了看这个所谓的舒服,衣着虽然不是那么的太上道,可以说跟乞丐的差不多,但是给人的印象是却是清秀俊美,而且还有一张完美的脸,尤其是那双眼睛,鹰雪觉得他的眼睛好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似的,可是鹰雪马上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自己在西星国不认识一个人,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肯定是自己的错觉。 而舒服却被鹰雪的那双眼睛所迷惑,虽然鹰雪的相貌实在是不上道,但是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实在是令舒服感到有些震撼,“好深沉的眼神!可是眼前之人,根本就不可能有如此修为,难道?”舒服心里暗暗地说道。 “据我观察,龙兄,你肯定是易过容的,眼前所化这人肯定不是你的真面目,龙兄的易容功夫可真一流呀,可不可以教教我呀。”舒服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呀。 “你是怎么知道呀。”鹰雪下意识奇怪地问道。 突然,鹰雪脸色一变,想到原来舒服是在诈他的,虽然舒服心中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却不敢肯定,故而出言相诈,哪知被他出言一诈,鹰雪就不打自招了,看来鹰雪的江湖经验还太差,被人一诈就泄了底。 “哈哈哈!龙兄,真不简单呀,易容术虽然高明,可惜经验不足,否则哪有这样容易被我诈出来!”舒服开心地大笑道。 “呵呵呵!”鹰雪只有陪在一旁干笑。 “菜来了!”小二端着盘子走上前来,可是他看到眼前的景象,却令他吃惊,盘子和碗都像是洗过一样,干干净净的,真不知道眼前的这两个人是如何个吃法,竟然可以吃得如此干净,真令他佩服不已。 “我们边吃边谈吧。”舒服见吃的东西又上来了,马上停止了谈话,准备大干一场。 “小二哥,麻烦你再重新上一份,我们可能还没有吃饱。”鹰雪这次变得聪明了,知道眼前的这点东西,肯定是填不饱这个舒服的肚子,而且自己也还没有吃,所以预先再叫了一份,免得饿肚子。 “嗯,嗯!”舒服正在埋头苦干,听了鹰雪的话后,马上对鹰雪竖起了大拇指。 鹰雪这次也学乖了,不再言语,也埋头苦干起来,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抓紧时机,这些菜可能又要被全部干掉了。 “龙兄,你行呀,学得蛮快的嘛,不过我差不多已经吃饱了,哇,龙兄,你的这只灵兽可漂亮呀,叫什么名字呀?”舒服这才注意到孔雀王的存在,孔雀王听了哇哇怪叫了几声表示强烈抗议,竟然当他不存在,真是岂有此理。 “哦,他叫孔雀王,是我朋友的灵兽,我是顺便还他出来玩玩的。”鹰雪摸了摸孔雀王的头说道。 “不是你的灵兽,竟然这样听你的话,不可能吧。”舒服惊讶地问道。 “这也大惊小怪,真是没过什么世面!”鹰雪终于逮到了机会反击舒服了。 “这也行,来乖乖,让我来摸摸。哎哟!”舒服的手被孔雀王毫不留情地啄了一下,这还是看要鹰雪的面子上,要不然孔雀王可不会这样就算了。 “你这只臭鸟,小心我把你的毛拨光,活煮了你。”舒服悻悻地说道。 “谁叫你这样毛手毛脚的,这还是孔雀王给我面子,否则他会更加不客气的,你以为三翅孔雀王是吃干饭的。”鹰雪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 “去!不就是一只鸟嘛,什么三翅孔雀王,我家里多的是。”舒服不屑地说道。 “你家里是做什么的,在这里胡吹大气,你家里要是好的话,岂会沦落到这个地步。”鹰雪真的怀疑眼前这个家伙,是不是靠吹牛才能够混口饭吃的。 “我家是……总之我家什么都有的,只是家里实在太闷,他们整天要我读书,我看到书就头疼,实在是太烦人了,我想修习魔法,可惜我天生就没有魔法能量,更别说修习战系列的了,所以我才出来溜达溜达的。”舒服神色有些黯然。 “算了,算了,我都知道了,行了吧。”鹰雪猜想他肯定是个孤儿,为了生存,所以才这样说的,亦可是可怜人。 “我说龙兄,我看你不是西星国的人吧,你来西星国是为了何事呀,说出来听听嘛!”舒服马上又开心地笑了起来,他可真是阴晴不定呀,看得鹰雪眉头暗皱。 “我是商人,来西星国是为了购买一些武器,也不知道哪里的武器是最好的,正在发愁呢!”鹰雪倒是毫不隐瞒。 “我看你不像是一名商人,商人哪有你这么老实呀,不过,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既然你碰上了我,也算你的运气,在这不夜星城里,哪个又有我这么熟悉呀,为了报答你这一顿饭之恩,我决定帮你一把,你放心,有我在,包管能够让你找到最好的武器。”舒服信心十足地说道,一副吃定了鹰雪的样子。 “如此便多谢舒兄弟了。菜来了,我们吃完就走吧!”鹰雪想想也是,吃都被他吃了,像他这样大吃四方的人,肯定是对不夜星城相当熟悉的,有他带路也比自己瞎碰乱撞要强。 “你可真是个好人呐!”舒服根本就不用鹰雪招呼,马上就开动了。 鹰雪见舒服怩吃了这么多,竟然食欲还这么好,就像是几天没有吃过饭的人,真的有些佩服眼前这个叫舒服的人了,看着鹰雪如此吃相,鹰雪也不由被刺激得食欲大增,埋着苦干起来了。 二人的吃相实在是令旁边之人不敢恭维,而且酒店的老板一直盯着鹰雪和舒服,生怕他二人会懒账,哪有这样的人,像是饿死鬼投胎一样,通常像这样的人,肯定是来吃白食的。小二也紧张起来,要是他们二人赖账的话,那可要追究他的责任。(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五十三章 “如此便多谢舒兄弟了。菜来了,我们吃完就走吧!”鹰雪想想也是,吃都被他吃了,像他这样大吃四方的人,肯定是对不夜星城相当熟悉的,有他带路也比自己瞎碰乱撞要强。 “你可真是个好人呐!”舒服根本就不用鹰雪招呼,马上就开动了。 鹰雪见舒服怩吃了这么多,竟然食欲还这么好,就像是几天没有吃过饭的人,真的有些佩服眼前这个叫舒服的人了,看着鹰雪如此吃相,鹰雪也不由被刺激得食欲大增,埋着苦干起来了。 二人的吃相实在是令旁边之人不敢恭维,而且酒店的老板一直盯着鹰雪和舒服,生怕他二人会懒账,哪有这样的人,像是饿死鬼投胎一样,通常像这样的人,肯定是来吃白食的。小二也紧张起来,要是他们二人赖账的话,那可要追究他的责任。 “真是势利眼,龙兄,你把钱拿出来给他们看看,否则还以我们在吃白食呢!对了,顺便叫他们再上一些水果茶点来,帮助消化嘛!”舒服吃完后发现气氛有些不太对,马上就知道了原因,这种场面他见得多了。 鹰雪转头一看,真的如舒服所言,老板与小二都是紧张兮兮的,生怕他们是‘白食家’,鹰雪对他们笑了笑,摸出一叠金币,放在桌上。还是真金白银管用,老板与小二这才露出了笑容,老板急忙亲自走上前来,鹰雪顺便也账也结了,再叫了一些水果茶点。 “龙兄,我知道有个地方有不要钱的武器,而且这些武器都是最好的,不过,就不知道你敢不敢去拿呀?”舒服喝着茶水,慢条斯理地说道。 “什么地方呀,你说出来听听,再做决定嘛!”鹰雪现在也多长了一个收眼,跟舒服这种人打交道,稍不留神就会被套住。 “咦!真是孺子可教也,西星国王宫的武器库,你敢不敢去呀。”舒服轻声地说道。 “什么?!”鹰雪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 “嘘!轻点声!”舒服急忙阻止了鹰雪。 鹰雪一看大家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急忙低下头,装作吃东西来掩饰自己,过了一会儿大家都收回了自己的眼光,鹰雪这才慢慢地抬起头来。 “尽出一些馊主意,我现在真的有些怀疑,你是不是有病呀。”鹰雪不满地嘀咕道。 “你才有病呢,我好心好意地帮你,你不领情也就算了,干嘛骂人呀,碰见你真是倒霉!”舒服也不甘示弱地反击道。 “好了,好了,算我错了还不行吗?王宫我是想去的,我是来这里买武器的,又不是去偷武器的,你还是带我去武器店买一些武器,怎么样,舒兄弟?”鹰雪见舒服有些生气,语气不由软了下来。 “这还像句人话,那走吧。”舒服说完后站了起来,也不理鹰雪就径自走了出去。 鹰雪只好追了上去,现在有求于人,只好委曲求全了,不过幸好鹰雪生性豁达,也不以为意,跟着舒服往前走。 二人走了有一段路程了,鹰雪拉住舒服问道:“舒兄弟,怎么还没有到,还有多远呀?” “马上就到了,我们现在去的是西星国最有名的武器店‘赵字第一楼’,里面的武器是第一流的,你就放心跟我走吧,我不会耍你的。胆子这么小,怎么在江湖中混呀。真是的!”舒服嘟着嘴不满地说道。 “呵呵!”鹰雪真是拿舒服没撤,只好陪着笑脸。 “呶!这就是了,相信了吧。”舒服领着鹰雪,走到一家招牌上写着‘赵字第一楼’的门前停下了脚步。 “相信,相信,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怀疑过你嘛!好了,舒兄弟,我们进去吧。”鹰雪拍了拍舒服的肩膀,拉着他的手就准备进去。 “走吧,别拉拉扯扯的。”舒服很有艺术性地甩掉了鹰雪的手,准备进门。 “二位请留步,在下有事情商量!”一个陌生的声音从鹰雪身后响起。 鹰雪听了后,回过头来一看,这人不就是昨天在星神像下斥责自己的那名年轻人—截陈留,鹰雪皱了皱眉头,对他的印象可不怎么好,他感觉今天的事情好像不太好解决,“我们素不相识,不知阁下找我有什么事情?” “是的,虽然我们不认识,但这也没有关系,因为我们根本就不需要认识,我并非冲着你来的,而是冲着他来的。”截陈留傲然地指了指鹰雪的身后。 “舒兄弟,你认识他吗?”鹰雪奇怪地问道。 “什么舒兄弟,赢兄弟的,我是说你肩膀上的三翅孔雀王,真是笨得可以。”截陈留不耐烦地说道,他可没有时间跟鹰雪开玩笑。 “孔雀王?这个可不行,他并不是我的,而是我朋友的,我并不想把他出让,所以不好意思了。”鹰雪见截陈留来意不善,转身就想走。 “兄弟,咱们再商量商量,我也并非想要这只孔雀王,只是想把他送给我心目中的女神,况且我会给你一大笔钱的,我是不会让你吃亏的,还望你成全!”截陈留忍着火气,奈着性子,好言地说道。 “谁是你心目中的女神?”舒服突然发问道。 “你小子知道什么呀,当然是星愿公主了。”截陈留不快地说道。 “星愿公主会要这只傻鸟!”舒服不屑地说道。 “你知道什么呀,这大轮明三翅孔雀王是高级灵兽,现在他还只是在成长期,如果到了成熟期,那他的攻击力将会倍增,而且是使出的都是终极魔法,他的第三只翅膀一出,厉害无比,我想心月一定会喜欢的。咳,我跟你废什么话呀,简直是浪费我的时间。怎么样,你要多少钱,你出个价吧,多少钱我都会照付的。”截陈留迫不急待地说道。 “我早就说过了,这是我朋友的,我不能作主的,不好意思了!”鹰雪举步就要走。 “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吧。”截陈留的手一挥,不知从何处,冒出四五个人来,围住了鹰雪与舒服二人。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然敢抢劫,别太嚣张,这是在西星国,不由你们胡来。”舒服厉声地说道。 “哈哈哈,谁说我抢劫了,你放心吧,我拿到三翅孔雀后,会给你们一笔钱的,我截陈留岂会白拿人家的东西,你也太小看我了。”截陈留狂妄地笑道,好像孔雀王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唾手可得了。 鹰雪皱了皱眉头,就想离开,他可不想在此地惹事,虽然鹰雪一味地退让,可是截陈留却是步上不相逼,看来今天的事情难以善了。 突然,截天的声音又传入到鹰雪的脑海中:“主人,像他这种败家子儿,你不用客气,应该好好地教训他们一顿,否则他们还以为你好期负,又岂会知难而退。” “好!” 鹰雪一扫萎糜之态,突然大声地说道:“你要孔雀王也可以,只要打赢了我,就可以拿走孔雀王了,怎么样?” “好,一言为定,既然你自找死路,那可怨不得我呀,那就请吧。”截陈留高兴地说道,他对自己是绝对有信心的,以他的身手在年青一辈中亦非弱手,要打赢眼前这个不太上眼的家伙,那还不是稳操胜券。 “等等,我还先要去办一件事情,我现在要去买一些武器,等我先把武器买好后,再找个地方比试!如果你们怕我逃走,那就跟着我一起进来吧。”鹰雪不温不火地说道,然后就走进了‘赵字第一楼’兵器铺。 截陈留倒真的有些怕鹰雪逃走,带着手下一起与鹰雪和舒服二人走了进来,鹰雪也不以为意,‘赵字第一楼’的伙计见鹰雪他们走进店来也没有理鹰雪他们。 鹰雪只顾看着截陈留他们,却没有注意到舒服把手中的一块水晶牌亮给了店里的伙计看了一下,店里的伙计们好像吃了一惊,马上走了出来,招呼鹰雪他们。 鹰雪按照山寨中兄弟们的要求,选好了武器,然后又购买了三百张强弓和一些箭枝,然后准备付账,将武器先搬回酒店,但是舒服却拦住了他。 “龙兄,这些武器就叫店铺里的伙计们帮你搬到酒店去吧,你只要付一些劳务费就可以了,何必你自己动手呢。”舒服笑吟吟地说道。 “这也行吗?”鹰雪对‘赵字第一楼的’老板问道。 “当然可以了,我们是送货上门的,只收取一些劳务费,而且我们保证不会误事的,出了任何事情由我们负责,我们会在货箱上打上火印,方便你检查验收,你只要在这销货单据上面按个手印就可以了,请问,你要将货送到哪家酒店去呀?”老板热情地说道。 “发财大酒店!”鹰雪轻轻地说道。 “好,没问题,一共是一百八十万零九千六百七十八金币,兵器一百八十万零九千金币,外加劳务费和保管费六百七十八金币,这是两张单据,你一份,我一份,请客官查收。如果没有错误,请在这里按个手印,我们将按你所说的地址将货物送到,以便你领货时查收。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在开箱时,要我们派人去一起点看,如果有任何错漏之处,我们全权负责,保证你无任何后顾之忧。”老板拿出了单据交给了鹰雪。 鹰雪见如此热情周到的服务态度,应该不会耍什么手段,毕竟像他们这么有名的商家,应该不会自砸招牌的,所以看了一下单据,就在上面按下了手印,准备掏钱付账。 可是舒服又拦住了他,回头对截陈留说道:“你不是说准备用钱来交换孔雀王的吗?现在就先付钱吧,我们再找个地方比试。当然如果你对自己没有信心或者囊中羞涩的话,那就算了!龙兄,我看还是你自己付钱了吧,这种人只会说些大话唬人,用不着管他。” “臭小子,你在胡说些什么,敢这样对我们少爷说话,小心点。”截陈留的下属恶声恶气地对舒服斥责道。 “呃!吓唬谁呀!给不给呀,不给就拉倒。”舒服对着截陈留作了一个鬼脸。 “哈哈哈,你想激我,行,一百八十万买个孔雀王,太值了,你们不要后悔哟,就算是我先付钱了。”截陈留突然开心地笑了起来,拿出金票付清了鹰雪的账。 “好,算你还有种,我们现在去哪里比试呀?”舒服也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好像巴不得鹰雪与截陈留一战,让他好看看热闹。 “地点随你选,我随便。”截陈留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 这可难倒鹰雪了,这西星国他可是第一次来,连街道都还不熟悉,没办法,他把询问的眼光投向了舒服。 “这没问题,你们跟我走吧,我知道哪里适合比试。”舒服说完就率先走了出去,鹰雪与截陈留急忙跟上。 舒服带着鹰雪与截陈留等人穿过几条街道之后,就折身转往郊区,把他们带到了一处非常宽敞的地方,这里根本就看不到人影,的确是个比试的好地方。 “就是这里了,这个地方怎么样,挺适合解决私人恩怨吧!”舒服挺有成就感地问道。 “哪里不是一样的,别浪废时间了。”截陈留早就不耐烦了,要不是这里是西星国,不在他的地盘上,他总要要保持一些形象,不想闹事。如果换在圣都的话,早就动手了,哪里还有空跟鹰雪在这里兜圈子。 “请吧!”鹰雪见截陈留如此态度,敢有些火气,要不是截天要他教训截陈留一下,像他这样的人,连理都懒得理。 截陈留也不客气,亮出长剑,摆出架式,想马上就解决鹰雪,省得在这里浪废时间,鹰雪这才发现自己真的是有些小瞧截陈留了,因为截陈留摆出的架式是天衍剑法的起手式,鹰雪还以为截陈留是纨绔子弟,中看不中用,随便教训他一下也就是了,没想到,这截陈留也不是省油的灯。 其实截陈留在家里,一向都是家规森严,历代截氏族人都想恢复当年先祖的风范为终生奋斗目标,可惜自从尊天圣者神秘失踪后,威震天下的天衍剑法也随之失传了,尤其是尊天圣者将历代祖先聚集的财富都藏在了一个神秘的地方,故而导致截氏一族雄风不再,也无力争雄于空天大陆,而截陈留乃是截氏族人中最为出色灰拔萃的后辈,这次截陈留就是奉父命来西星国道贺的祭天日,当然,主要是为了星愿公主而来,如果能够成为西星国的乘龙快婿的话,便有了争雄的资本,重新恢复当年先祖的风采。 不过星愿公主长得实在是太迷人了,截陈留也自愿成为她的裙下之臣,可惜这星愿公主身边的追求者实在是太多了,虽然他截陈留武功不错,但是各国的王公贵族、轻年俊才实在是太多了,与他们相比,截陈留要想脱颖而出,他可是一分胜算都没有,截陈留费尽心机,决定出奇制胜,正在想办法的时候,走在街上碰巧看见鹰雪的肩膀上的三翅孔雀王,这种高级灵兽,也只有截氏家谱中才有详细记载,所以他决定把孔雀王弄到手,送给星愿公主,至少可以引起星愿公主对他的注意。 而像孔雀王这种已经有了主人的灵兽,如果强抢的话,肯定是非死即伤的,纵然不死,也是烈性难驯,所以截陈留只有奈着性子,跟鹰雪打赌,把孔雀王赢回来。否则,他哪里有空跟鹰雪在这里穷蘑菇。 截陈留自恃艺高,也不把鹰雪放在眼里,只想快速结束战斗,好把孔雀王弄到手,所以他一上来便使用天衍剑法想让鹰雪知难而退。 “龙兄,小心,这是天衍剑法,厉害着呢。”舒服急忙出言提醒鹰雪。 “没事的,你看着吧。”鹰雪毫不在乎地说道。 鹰雪的态度极大的刺激了截陈留,他眼中狠光一闪,“小子,我本来是想放你一条生路,但是你却不知好歹,可别怪无辣手无情了。”长剑往前一刺,散神式应手而出,在鹰雪的面前设下了一道结界,想藉此困住鹰雪。 可惜截陈留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这天衍剑法在别人的眼中倒还可以唬得住人,但是在鹰雪的眼中的,他的天衍剑法实在是破绽太多,鹰雪就是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出他的漏洞和随时打破所设下的结界,鹰雪对天衍剑法实在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不过鹰雪既然是截天要他教训截陈留一下,就决定不使用天衍剑法,而是用魔法来给截陈留一些教训,以免他以后再这样目中无人。 鹰雪往后走了几步,躲开了载陈留所设下的结界,截陈留只当是鹰雪运气好,竟然没有中计,所以紧追着鹰雪又启用散神式,想再次困住鹰雪,可惜在鹰雪的眼中,他的天衍剑法,不仅招破绽百出,而且花哨太多,以鹰雪这种行家的眼光看待,实在是令鹰雪大摇其头,这样的剑法简直是令天衍剑法蒙羞。 鹰雪决定逗逗截陈留,突然,鹰雪身形急转,五灵步法急速动行,无数个鹰雪的虚像出现在截陈留的眼前,令他眼花缭乱,不知所措,竟然拿着剑呆立当场。 “五灵步法,可是现在在整个空天大陆,根本就没有人能够使出如此神奇的五灵步法呀,就算是灵善国的护灵一族,也没有如此高深的修为呀,眼前的这位龙且真是不简单呀,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舒服倒是见多识广,竟然可以看出鹰雪的身法。 “喂,姓龙的,有种就别耍这种鬼把戏,出来跟我真刀真枪地比试,这算什么呀。”截陈留不满地叫嚷了起来。 鹰雪听了,收起了五灵步法,虚像慢慢地消失了,鹰雪其实就站在截陈留的背后,如果鹰雪刚才要下狠手的话,截陈留已经完玩了。 “我就跟你好好地比试一番。”鹰雪微笑地说道。 “好,算你有种。”截陈留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犯了一个错误,就是不该与鹰雪动手,不过,他认为鹰雪只靠着一套神奇的步法,除了步法以外,是难与以自己真材实料地对抗。 鹰雪注意到截陈留一副狠相,看样子已经动了杀机,鹰雪决定不再客气,用魔法好好地教训他一下。鹰雪意念一动之间,一团火焰朝着截陈留击去。 “原来是个魔法师,真是自找死路。”截陈留很容易地就挡住了鹰雪的这团火焰,轻蔑地说道,可惜他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如果鹰雪是魔法师的话,又岂能施展如此高深的五灵步法,五灵步法必须以高深的内家真气来配合使用,如果眼前这个人不是战魔双xiu的话,肯定也是一位战列系的高手,现在人家只用魔法来攻击,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可怜截陈留是当局者迷,还洋洋得意,以为自己是稳操胜券了。 鹰雪见截陈留挡下了他的攻击,也不以为意,他的目的就是要截陈留轻敌,鹰雪双目微闭,魔法元素迅速集结,鹰雪已经使出终极魔法—水火双龙,这是上次鹰雪在山寨中自己创出来的一种元素融合魔法,上次在山寨中打出了一个大洞,可是用在螭龙身上却没有效果,鹰雪现在想试,到底自己的修为已经达到了何种境界,现在截陈留就成了试验品了。 可怜截陈还毫不知情,他已经在鹰雪的面前布下了一道无形结界,凭鹰雪刚才的那点魔法修为,根本是不堪一击的,现在他以为自己已经困住了鹰雪,所以他准备将鹰雪结果掉,好一洗刚才被鹰雪用五灵步法戏弄之辱。截陈留面带微笑地朝鹰雪走去,像是自己已经赢定了一样。 “水火双龙!”鹰雪一声轻喝,两条水龙、火龙朝着截陈留急袭而去。龙在空天大陆虽然不是什么吉祥之物,但却是终极力量的象征,否则龙族为何会有如此的力量,能够代表着邪恶与杀戮。 水火本为相生相克之物,现在竟然被鹰雪同时施展了出来,截陈留现在才知道有些后悔,身形急退,打消了进攻的念头,全力催开防御力量—金光盾,准备接下鹰雪这一终极魔法。可惜他不是螭龙,否则会毫发无损,他的修为哪能接下鹰雪如此全力一击,水火双龙所触及之物,不是焚毁就是变成泥浆,巨大的冲击力还未触及截陈留,强大的冲击波就已经将截陈留的金光盾撼动了,不过,鹰雪也是纯粹试验,并非想置截陈留于死地,在搅碎了金光盾后,鹰雪及时转变了方向,水火双龙朝着截陈留脚下土地里钻去。 截陈留现在终于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中年汉子,是一位非常可怕的对手,以自己的能力根本是不堪一击的,可惜自己已经知道得太晚了,眼看这水火双龙在瞬间就将金光盾搅得七零八落,马上就要将自己吞没,在劫难逃,截陈留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准备受死。 突然,他被人凌空提起,随后,只听见一阵轰然巨响,截陈留并没有感到任何痛苦,惊异间,他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鹰雪救了自己,把他提到了空中,而自己脚下,浓烟弥漫,刚才发生的事情对他来说简直是一场噩梦。 不过幸好鹰雪没有伤他之意,也没害人之心,而且这次力道控制的非常好,鹰雪在保护舒服与孔雀王后撤到安全区域后,还及时地将截陈留带到了空中,故而截陈留能够保得一命,但是他的那几个手下可就不那么幸运了,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他们根本就没有准备,虽然没有伤着,但是却被巨大尘土所湮没,等他们意识到事情不妙后,想辙退时,已经来不及了,全身已经粘满了尘土泥浆,一个个像泥人一样,灰头土脸地从烟雾中跑了出来。 “你想干什么?快放我下去!”截陈留被鹰雪提在手上,心惊胆颤地说道,如果鹰雪心存不良把他从这高空中扔了下去,那他的小命肯定是难保了。 “你这个孽障,萤光之末也敢与皓月争辉,凭你这点修为,也想在空天大陆争雄,简直是丢尽了历代祖先的脸面,快滚回去闭关苦修吧。”鹰雪厉声地对截陈留说道,不过这话却不是鹰雪说的,而体内的截天所说,鹰雪根本连嘴巴都没有动过,不过截陈留却不明究里,他被鹰雪倒提着,还以为是鹰雪在说话。 “多谢前辈提点,晚辈一定铭记于心。”截陈留诚惶诚恐地说道。(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五十四章 鹰雪苦笑了一声,正想跟截陈留解释的时候,突然一阵斥骂声传入鹰雪的耳中:“什么人竟然敢在皇家狩猎园内闹事,活得不耐烦了吗?” 鹰雪一看,远处跑来几个官兵,边跑还在边骂,鹰雪看了一眼舒服,只见他做了做鬼脸,对鹰雪挥了挥手,意思叫他快溜,鹰雪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在这不夜星城附近,竟然会有这么宽敞的开阔地,原来这里是皇家狩猎区,难怪此地没有人敢进来,这个舒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将自己带到这里来了。 想走已经来不及,官兵们已经快到了眼前,鹰雪要走肯定是没有问题,可是现在截陈留与他的那几个手下,可就要遭殃了,这皇家狩猎园内被弄得如此大一个洞,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鹰雪决定帮他们一把。 而此时鹰雪体内的截天也开口说道:“主人,用天衍剑法困住那几个官兵,顺便也让那不成器的东西看看真正的天衍剑法。” 鹰雪听后,抽出黑剑,急运五灵步法,散神式随手而出,在几人官兵附近穿梭了几个来回,然后一收剑,拉着舒服的手与孔雀王绝空而去,只留下目呆口瞪的截陈留和几个被封在结界内不断挣扎的官兵。 “这才是真正的天衍剑法,真正的天衍剑法,没想到竟然还有人会我截氏一族的不传之秘,这个神秘之人竟然是谁,我得立刻回去禀报父亲。”截陈留拍醒了那几个还在呆楞之中的属下,整个过程中他们直到现在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截陈留也没空与他们解释,拉着他们就急速离开了这个狩猎区。可怜委屈了那几个官兵,不过,用不了多久,困住他们的结界就会自动消失的。 “龙兄,看不出来你竟然如此深藏不露呀,你刚才使出的步法是不是五灵步法,可是现在根本就没人能够使出如此高深的五灵步法,你是从哪里学到的,而且刚才所用的魔法是元素融合类系的高级魔法,能够驾驭如此不相融的两种截然相反的魔法元素,现在已经很少有如此高手了,你这个人我完全没有任何印象,还有……”舒服的问题问得鹰雪有些心虚,他打断了舒服的问话。 “你再罗嗦我就把你扔下去,刚才要不是你带我们来皇家狩猎区,我们哪能走得这样狼狈,也不知道你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东西!”鹰雪故作不耐凶神恶煞,粗声粗气地说道。 “这能怪我吗?要不是……”舒服感到有些委屈,却又被鹰雪打断了。 “闭嘴,行了,反正我也要回去了,懒得跟你废话,你要去哪里?”鹰雪不耐地打断了舒服的话。 “你就把我丢下去好了,反正也没人要我了。”舒服气鼓鼓地叫道,在空中不断地扭动、挣扎,鹰雪没有办法只好抱着他。 “哎!你别动好不好呀,好了,算了错了行了吧!那我们去星神广场吧,我也要回酒店了。”鹰雪没有再说话,刚才自己的语气实在有些太重了,舒服的身世肯定也同自己一样,是个可怜之人。 鹰雪带着舒服飞到了星神广场降了下来,这里的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因为在空天大陆,有很魔法师都是用蹈空之术代替走路的,当然这要路程不太远,所以这里经常有人从空中降下来,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鹰雪见大家都没有什么惊异的表情,就急忙拉着舒服走向了人群之中,这才感觉到舒服的手真的是好柔软,不过他也没有在意,因为鹰雪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上面。 “喂,舒兄弟,我要回酒店了,你要去哪里呀,这样吧,刚才我实在是有些失礼了,我们一起回酒店去吃顿晚饭吧,怎么样?”鹰雪征求舒服的意见。 “向我道歉呀,看来你这个人还不太坏,好吧,就给你个面子!”舒服的板着的脸又露出了笑容,脸上的表情又来了个阴转晴。 “道歉!好吧,你老人家可真是难伺侯。”鹰雪摇了摇头,拉着舒服朝酒店走去。 “先到房里去吧,哦!对了,我还有一些朋友住在里面,你可不要吃惊呀。”鹰雪先打了招呼,不然螭龙与小天等,肯定会让舒服吓一大跳的。 “放心吧,我什么场面没有见过,还会怕你的朋友!少见多怪。”舒服不屑地说道。 鹰雪听了以后,也不再说什么,走推门而进,螭龙与小天等竟然还没有醒过来,真不知道他们这些家伙到底是在干什么,鹰雪看得直摇头。 “哇,这些横七竖八的就是你的朋友,怎么会这样呢?”舒服奇怪地问道。 “呵呵,他们就是这样的,没办法了,可能是在炼功吧,我也不知道,这样吧我们还是出去吧,免得打扰他们。”鹰雪耸了耸肩无奈地说道。 “炼功,真是奇怪,哪有睡觉炼功的,你不是唬我吧。”舒服当然不相信了,可是如果他知道螭龙也是灵兽的时候,肯定会信的,可惜现在螭龙已经幻化成人形,舒服又怎么能认得出螭龙竟然会是一只灵兽! “好了,走吧,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刚才耗费了不少力气,真是有些肚子饿了。”鹰雪推着舒服的肩膀,把他搡出了房门,虽然舒服一肚子的疑问,还想问一些问题,可是,鹰雪已经把他推出了房门。 “行了,行了,别推推搡搡的,我自己会走的。”舒服没有办法,只好叫停。 “好吧,我们先去弄点吃的吧,我真有些饿了。”鹰雪带着舒服来到了餐堂,找了一个雅间,二人坐在里面准备大搓一顿。 “舒兄弟,今天的事情怎么说,也得多谢你,你帮我省下了一百八十万金币,你要吃些什么,你尽管开口,今天所有的费用都由我一人包了。”鹰雪热情地说道,今天倒是真的捡下了一个大便宜。 “点什么呀,叫小二把最好的酒菜上一桌来不就行了,真是罗嗦。”舒服不耐地说道。 “好就上一桌最好的酒菜,快去准备!”小二听到后,立刻走了出去张罗准备了,鹰雪又摸出金票对舒服说道:“今天的事情多亏了你,这是一百万金票,应该属于你的,你拿着吧。舒兄。” “我还会缺钱吗,这一百万你还是收起来吧,不过你如果真的诚心谢我的话,你就告诉我你是谁,为何来西星国?”舒服丝毫不领鹰雪的情。 “这……”鹰雪感到很为难,他可不太想泄露身份,尤其眼前这个叫舒服的人,开始鹰雪还以他是个乞丐,要是现在发现这个舒服真的有些不简单。 “不肯就算了,一点诚意都没有,我看这饭不吃也罢。”舒服站了起来,就准备离开。 “舒兄,我的确是个不祥之人,你不知道还好一些,这样吧,你另外提一个要求吧,我一定满足你。”鹰雪只好拐弯抹角地说道。 “说话算数!”舒服激将地说道。 “当然,绝对算数。”鹰雪信誓旦旦地说道,但他看见舒服脸上露出奸奸的笑容,感到有些不可捉摸,好像是吃定了自己似的。 “我知道你是用了易容术,那你把真面目给我看看。”舒服微笑地说道。 “这……”鹰雪真的有些语塞,面对这个舒服,鹰雪真的有些无计可施。 “不会,又不肯吧!”舒服故意瞪着眼看着鹰雪。 “好吧!”鹰雪无计可施,只好撤下了异容术,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咦,你用的不是易容术,难道是失传已久的异容术,没想到今天竟然会在此地见到,真是大开眼界。这就是你的真面目吗?怪眼熟的嘛,哦,我知道了,原来是你呀!哈哈哈,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舒服笑得邪邪的。 “不会吧,你怎么会认识我呢?开玩笑吧。”鹰雪虽然被舒服看得有些发毛,但是却强自镇定地说道。 “你不用掩饰了,我见过你的画像,想不到你胆子倒是蛮大的,竟然敢跑到西星国来。”舒服依然是那副邪邪的笑容。 “说得这么肯定,像你真的认识我似的,你倒说说我究竟是谁呀。”鹰雪强自笃定。 “呵呵,你不就是那边陲国的艾启鹰雪嘛,现在被天风国悬赏两百万金币,而且……”舒服看来还真的认识鹰雪,说起来有模有样的,鹰雪听后,急已打断了舒服的话。 “停,停,行了,行了,你都说对了。你究竟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事情。”鹰雪急忙又变成了原来的那副中年人的模样,然后疑惑地问道。 “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虽然我天生不能修习魔法,但常言所谓:绝利一源,用师十倍,所以我时时留心各种大事,还有各种奇闻异事,你大败天风国的事情我又岂会不留意,据我分析,你是这些年来最令空天大陆震动的人物之一。所以我对你特别的留意,但是却怎么没有想到,会在此地碰见你,而且你还是这么的年轻。”舒服感叹地说道。 “呵呵,你还真不是乱吹呀,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呀。”鹰雪也有些感慨地说道。 “可惜我们的缘分就要到头了,因为我父亲怕我出意外,所以令大…大魔法师在我身上加持了特定的追踪水晶,我无论跑到哪里,他们都能够很快地找到我。我估计他们现在已经发现我又偷跑出来了,马上就会派人来找我,我可能很快就要回去了。”舒服神色黯然地说道。 “不会吧,舒兄弟,你经常偷跑出来呀,看来你被抓也不是第一次了,既然今天你被抓了,明天你再偷跑出来不就行了。”鹰雪倒是若不在乎,轻松地说道。 “哼,你以为我家是酒店呀,可以随意出出进进的呀,今年,我想尽办法才偷跑出来这一次,以后想偷跑出来,可就越来越难了。”舒服黯然神伤。 “没关系的,你告诉我,你家在哪里,我帮你逃出来,怎么样?以我的能力你应该可以相信没有人能够挡得住我的,认识我这个朋友算你运气好!”鹰雪故作轻松安慰舒服地说道。 “你说得轻巧!我……”舒服的话,突然被人打断。 “主人,请随我等回去。”一阵洪亮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什么人?”鹰雪刚探了个头出来,却被舒服给拉了回来。 “说来就来了,我要回去了,再见了。”舒服无神地说道。 “既然你这么不想回去,那就由我带你走怎么样。我想他们是难以拦住我的。”鹰雪自信地说道。 “你?!你自己出去看看吧。”舒服苦笑地说道。 鹰雪不信地往窗外看了看,“哇!不会是这样吧。”鹰雪只见外面整条街都被官兵给戒严了,而且天空中也有一些魔法师停在空中,这样的场面大大地超出了鹰雪的意料之外,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舒服究竟是何人,能够让这么官兵的人来找他,看来他所言不虚,他的确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 “我要走了。”舒服感伤地说道。 “我送送你吧。当然如果你想要我硬闯的话,我也可以带你走的。”鹰雪也无奈地说道。 “好了,我不希望大家为了我而大打出手,我们就此分手吧,我要走了。”这时空中有女两名魔法师降到了窗口边,带着舒服就往空中升去。 “等等。”鹰雪也升到空中,拦住了她们,准备拉住舒服的手。 “大胆!无礼!”那两位女魔法师一声吆喝,单手一挥,一道风系魔法和一道冰系魔法朝鹰雪袭来。 “天光盾!”鹰雪催开了天光盾,他根本不把这二道魔法放在眼中。可是鹰雪身后的数十名魔法师也同时发难,鹰雪的天光盾受到了严峻的考验。 鹰雪也被击得火起,这些人怎么如此不讲理,他只不过想同舒服告个别,没想到对方却想置他于死地,鹰雪在防御的同时,也不再顾及其他,使出了高级魔法--水火双龙。 双龙朝着空中的魔法师袭去,这时空中的魔法师才感到有些吃惊,眼前这个弱不起点的中年人竟然有如此修为,竟然可以在防御的同时,使出了高级魔法向他们袭击,此人肯定是一名战魔双xiu的高手,看来今天碰风了棘手的高手。 鹰雪驾驭着水火双龙追逐着空中的魔法师,然后,回头朝舒服笑了笑,叫舒服放心,应付这些魔法师他是不太成问题的,可惜鹰雪还没有高兴一分钟,就被人破掉了水火双龙。一股无形的压力向鹰雪压来,压得鹰雪有些想后退的想法,在这空阔半空之中竟然会感到有如此压力,鹰雪当然不服气,为了抵抗这股无形的压力,鹰雪打开了天光盾,这才顶住了那股无形的压力。 竟然还有这样的高手,竟然可以破掉自己的双龙,竟然逼自己用天光盾来防御,鹰雪不禁仔细打量了眼前的那名横空出现的魔法师,一袭黑色的魔法袍,将大半个头都罩住了,不过他的脸全面都显露在鹰雪的眼帘中,长眉及须,慈眉善目,须发皆白,自信的微笑,站在空中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鹰雪看得好感大生。 “年轻人不简单呀,竟然可以能够融合元素,而且天光盾也颇具火候,像你这样的年轻高手,现在已经很少见了,真是英雄出少年呀。”老人微笑地说道,他可不知道眼前的中年人还不是鹰雪的真面目,否则他会更加吃惊的。 “老前辈过奖了,实在令晚辈惭愧。”鹰雪谦虚地说道。 “这年头像你这样的谦虚的年轻人实在是很少了,老夫也有些技痒,咱们来较量较量一下吧。”老人也被鹰雪勾起了好胜之心,亮开了架式。 “哎呀,师父,你怎么也赶来凑热闹呀。”舒服撒娇地说道。 “好好,不凑热闹,我们回去吧。再见了年轻人。”老人听舒服如此说,只好收起了架式。 “再见了,龙兄,我们后会有期了。”舒服对鹰雪眨了眨眼微笑地说道。 “再见,舒兄弟,希望下次能够再见到你。”鹰雪目送舒服被两个女魔法师架着腾空而去。 地上的官兵见事情已经了结,也全部散了去,虽然他们不知为何被调来此处戒严,但是上头的命令却是不可违抗的,现在已经没有事了,所以大家都莫名其妙地走了回去,就如来的时候一样,真是莫名其妙。 鹰雪也慢慢地从空中降了下来,从与舒服的相遇到相识,真如一场戏,却没有想到分手得这么快这么仓促,人生真是聚散无常,鹰雪感叹了一阵子就回到了酒店。 鹰雪拿出收据交给了酒店的掌柜,取出兵器,在酒店掌柜疑惑的目光下,叫螭龙一起把六大箱兵器搬回了房间。 “这么多的武器要一件件地摆到须弥戒中,真是太麻烦了。”鹰雪看着这六大箱物品放在眼前,真的感到有些头疼。 “主人,其实须弥戒并非要一件件地摆放到里面去的,你先把须弥戒脱下来,放在地上,念‘无限其大’,这样须弥戒就可以不断长大,你再把六大箱武器放入其中既可,然后再念‘无限其小’,须弥戒就会恢复原样,可以重新戴在手指上了。”截天把须弥戒的用法全部都交给了鹰雪。 “原来须弥戒还可以这样用,呵呵,亏我还戴着须弥戒这么久了,竟然还不知道须弥戒可以这样用。”鹰雪搔了搔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主人这也不能怪你,这都全是我的责任,是我没有及时地告诉你。”截天急忙说道。 “既然此地事情已了,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螭大哥,还有什么不能忘记的吗?”鹰雪不怀好意地对螭龙说道。 “我有什么不能忘记的,我们现在就走吧。”螭龙无奈地说道,小天和小金等都屁颠屁颠的,还在笑话他昨天晚上的事情。 “行了,要不然螭大哥可要生气了,我们这就走吧,今天还来得及,可以马上赶到边境上,争取今天赶到山寨,我们已经出来几天,我想山寨中的兄弟们也有些着急了,也在急着用这些兵器。”鹰雪向往地说道。 其实只要鹰雪决定了的事情,螭龙和小天等又怎么会反对呢,他们早就对鹰雪死心踏地,就算赶也难以赶走他们的。见大家都没有意见,鹰雪就带着螭龙与小天等,结账离开了酒店,老板还挺疑惑的,刚才鹰雪他们搬走的那几箱货物,怎么不见了。不过这是鹰雪他们自己的事情,老板只是象征性地问了一下,见鹰雪不以为意,老板又还能说些什么呢! 鹰雪带着小天和螭龙等来到了传送阵前,要求通过绿色通道去边境,对于这个要求,传送阵边的守卫也未详加盘问,这个传送阵本来就是为了方便大家往来的,只要有钱收就行,在西星国是来去自由,他们虽然闭关自守,但是对于外商是完全是开放的态度,在鹰雪交了金币之后,守卫们便放行了,而鹰雪来到了边境上后,就与小天、螭龙等开了一个魔法阵,准备回边陲国去。现在鹰雪已经出了西星国,不必要再通过边境而过重重关卡,而从西星国与宿星国的边境上就可以直接开启传送阵,因为只有西星才设有强大的魔法防御结界,能够阻挡魔法阵穿过,而宿星国等国却没有设下强大的魔法防御结界,因为他们不像西星国那样自守,现在也没有大的战事,而且他们一直是以生意为主的中立国家,故而他们认为没有必要设下魔法防御结界,这一点鹰雪是完全了解的,所以他调整好魔法阵的坐标后,开启了一个传送阵,带着小天和螭龙等进入魔法阵,直接传送到了边陲国。 鹰雪与小天、螭龙等来到了怨灵平原,这个倒不能怪鹰雪的能力差,实在是魔法阵传送的精确度太差,虽然鹰雪调好了魔法阵的坐标,但是也只能找到个大概的位置,即使魔法阵再精确也并不能直接开到某一个点上,不过这次鹰雪的魔法阵还算偏离得不太离谱,否则他们就不可能被传到怨灵平原上了,也许会在天风国的某个地方了。 鹰雪见又回到了怨灵平原,而且天色还早,决定趁机越过怨灵平原回到边陲国,然后再回到山寨,主意一定,鹰雪带着小天和螭龙等穿越怨灵平原,现在还不是怨灵们的活动时间,当然他们六个也不会受到攻击,鹰雪一行,在边榷上停留了一会儿,见边榷上没有出现任何,于是就转回山寨。 鹰雪一行终于在天黑之前回到了山寨,刚到山寨门口,周明与唐彬、谢好、刘林枫、杨玉海几个就跑出来迎接鹰雪,鹰雪还在诧异间,见到周明搂着孔雀王又笑又跳的,就知道肯定是周明感受到了孔雀王的回归,所以知道鹰雪已经回来了,鹰雪本来还想给他们一个惊喜,却没想到自己的行踪却被孔雀王给暴露了。 现在最高兴的人恐怕是周明了,几天没见,想不到孔雀王已经进化了,而且如此神竣不凡,周明作为孔雀王的主人,当然是最高兴的。 大家见周明如此高兴,也难得理他,撇下周明不管,拥簇着鹰雪回到了山寨。 大家高兴之后,这才发现鹰雪竟然没有带兵器回来,正在疑惑间,鹰雪取下手上的须弥戒,把里面的货物全部取了出来,这时,唐彬等人才感到疑惑不解,为何鹰雪手的戒指如此神奇,不过还是没有一个人能够认出这个不起眼的戒指竟然会是须弥戒,穷整个空天大陆才有这么八个须弥戒,一般人当然都不知道这须弥戒是个什么样子,不过大家也不以为奇,鹰雪连传说中的战甲都可以弄到,这么不破戒指又算得上是什么宝贝呢! “哇!赵字第一楼的武器,鹰雪你是怎么买到的,听说这个赵字第一楼的武器是皇家御用的,向来不外卖的。”唐彬惊讶地问道。 “什么皇家御用的,我不就这么随随便便地买回来了吗?开门作生意哪里会有钱不赚的道理,你们先看看这些兵器的质量,然后再谈别的吧。”鹰雪不以为然地说道。 “说得也是,管他那么多,只要能用就可以了,让我来挑一件吧。”曾昭立早就动心了,哪里还陪着唐彬废话,挑了一把自己中意的阔叶剑就舞弄了起来,他现在已经不必要用魔杖了,自从炼‘暗灵玄功’后,虽然差点夭折,但却也因祸得福,全身经脉已经被打通了,再加上现在修习的天髓心法,虽然火侯尚浅,但是却已经脱离了纯魔法师的范畴,可以使用剑或是其他兵器了,故而他扔掉了魔杖,耍起了剑来。 “行了, 行了,别再这儿耍宝了,谢好、阿枫、昭立兄你们三个队长去叫兄弟们来领兵器了,顺便让我检验这些天修炼五行战阵的成绩,看看兄弟相互之间的配合默契程度如何。”鹰雪对曾昭立三人说道。 “是!”曾昭立和谢好、刘林枫三人马上就离开了。 “彬仔,海哥,你们过来一下,我有事找你们俩个商量。”鹰雪带着唐彬与杨玉海二人在一旁坐了下来。 “鹰雪有什么事情吗?”唐彬与杨玉海二人疑惑地问道,鹰雪脸上严肃的表情已经告诉了他们二人,肯定要有不寻常的大事发生了。 “是的,边陲国百姓,因我艾启鹰雪而遭受战火蹂躏,今天的边陲国盗贼横行,百姓流离失所,这一切的状况可以说是拜我所赐,所以我准备统一边陲国,让一切都恢复平静,不知你们认为怎么样?”鹰雪平静地说道。 “什么?!”唐彬与杨玉海二人吃惊地说道,鹰雪的话虽然平静,但是却给唐彬与杨玉海二人相当大的震撼,相互对视了一眼后,唐彬高兴地说道:“太好了,我们真是不谋而合,大家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我们早就不想窝在这个鬼地方了,我们跟着你就是想闯出一番大事业来,本来我们也有此想法,一直怕你不同意,正在犹豫间,你却先说出来。既然你提出此事,我想你肯定已经有了周密的计划了,你准备如何行动,只要你一句话,我们将誓死全力支持、配合你。” “说实话,这件事我也正在犹豫间,我已经考虑很久了,现在最难的问题就是我们是先从京都下手由里向外好呢?还是从北三省下手,由外向里推好呢?”鹰雪神色凝重地说道,这可是一个严肃的战略性的问题,如果稍有差池,将万劫不复,因为鹰雪是不能失败的,一失败的话,眼前的这些弟兄们将全军覆没,而鹰雪本人则将可能永远不能翻身。 “此事甚为严重,我们得好好参详参详,我赞成先行占领北三省,至少我们可以有一个落脚之处,占稳脚跟,免得四处被人追杀,居无定所。”唐彬首先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五十五章 “那太慢了,如果我们先占据京都的话,就可以自封为王,对各省下达命令,届时如有不从者,我们就强行征讨,相信我们只要打败一两个强敌之后,其余各处便会不战而降,我们不就可以在短时间内统一边陲国了吗?”杨玉海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其实你们两个所说的,我都已经想过了,以海哥的意见,我们容易成为众矢之的,虽然可以称王一时,但到时各省将领群起而攻之,我们岂不得不偿失!而以彬仔的想法占领北三省,却是背腹受敌,因为北三省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没有解决,那就是高天昊还是百虫之足死而不僵,他的兵力也不可小觑,虽然他被王卓堵在铁门关之外,但王卓也没有能力进攻,因为如果全力攻打高天昊,背后肯定会被人偷袭,双方也只是处于一个僵持状态,而且王卓还处于劣势,如果要占稳脚跟,我们只有先解决掉高天昊才行,否则难成大事。”鹰雪详细地分析道。 “喂,你们这三个家伙在说什么呢,这么投入,快地来帮忙呀!”曾昭立打断了鹰雪与唐彬、杨玉海三人之间的谈话,原来他已经带着他手下的兄弟们来选兵器,大家正在井然有序地排队等着刘林枫与谢好二人发武器。 “你们来得正好,我们正要商量一件重要的事情,你去把阿枫与谢好、周明三人叫过来,大家一起想想办法。”鹰雪笑呵呵地说道。 “什么事情呀,笑得这么暖昧,非奸好盗,准没有什么好事。”曾昭立嘀嘀咕咕地说道,但他还是叫来了谢好、刘林枫与周明三人,谢好与刘林枫安排了两名小队长给大家分发武器,然后随着曾昭立来到了鹰雪旁边。 “什么事情呀,鹰雪呀。”周明心不在焉地说道,他正和孔雀王细心地交流着呢! “哦,也没有什么大事,我准备去统一边陲国,你有没有空呀。”鹰雪揄揶地说道。 “啊!什么?!”曾昭立、周明、刘林枫和谢好四人都张大了嘴巴。 “太假了吧,你们几个不早就有预谋了吗?还在装模作样,骗我呀。”鹰雪戳破了四人的诡计。 “呵呵,这都瞒不过你,真是厉害,得了吧,你准备怎么干,你就开口吧,我们早就在这个鬼地方呆腻了。”周明嚷嚷道。 “我们这不正在讨论嘛,我们正在犹豫着是从北三省下手呢,还是直接从京都下手,北三省的王卓应该会听我命令,虽然高天昊想招降他,但是据我们所得到的情报,他还没有归降,而现在边陲国也是四分五裂,北三省这杯羹大家都想独占,只要王卓倒向哪一方,北三省就差不多已经得到一大半了,所以各方都在尽其所能地拉拢王卓,而王卓直到现在还没有表态,虽然他有可能在观望,但我认为王卓还是会听我的命令的。至于京都禁军方面,亦全部是我的心腹之人,现在要重新撑管他们,应该不是太大的难事,不过,这些都是我的猜测之意,真正的情况如何,我得到实地去查看方可知晓。”鹰雪神色凝重地说道,这些天这件事情一直困惑着他,虽然他嘴上没说,但是心中早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现在万事俱备就只差东风了。 “鹰雪,我看这样吧,既然你左右为难,不如先去实地查看一番,我们这里先按兵不动,抓紧操练,也许事情没有你想得那样复杂呢,我们岂不是可以省下许多的事情,你认为如何呢?”唐彬沉静地说道。 “这倒是个好办法,不知你们以为如何呢?”鹰雪征求大家的意见。 “我同意!” “我也同意!” 鹰雪见大家都没有异议,对唐彬等人说道:“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事不宜迟,我明天就赶去铁门关,去探探王卓的态度,你们就在此地叫弟兄们加紧操练,因为我马上就要用到大家了,在战场上,我不希望大家发生意外,你们明白吗?”鹰雪神情严肃地说道。 “是!”大家都是经过战火的洗礼,都知道战场是意味着什么,这是一个庞博、悲凉的地方,人只有在战场上才会显得如此的渺小,如此的脆弱,如此的不堪一击。 天魔门总坛,吕副门主焦急地守候在门主异邪的炼功密室外,今天是门主修炼出关之际,千万不要出什么乱子,否则他这个副门主铁定要完玩了,所以吕副门主从昨晚开始他就亲自带人守在门外,以防不测。 秘室中的异邪,此时也正值功德圆满之时。替身与本命元神是非常难以完全相融的,虽然异邪找到了目前的这个替身,虽然能够控制住替身的神智供他驱使,但是由于本命元神与替身的真元难以达到完全默契的配合,即替身的潜意识还是有意无意地违抗本命元神,故而导致异邪的水平难以正常发挥,不能达到他鼎盛时期的功力,这也是异邪这么久以为,一直蛰伏的原因。 此次,得到冥界的幽冥圣石,这对异邪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本来他还得等上几十年,等这个替身自然衰老死亡后,再将替身的真元即潜辨识完全从体内剔除出去,虽然时间很长,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现在情况就完全不同了,幽冥圣石并无其他的作用,只是能够将人的真元(即人的三魂七魄)导出体内,让人彻彻底底地变成一具行尸走肉。异邪可没有预料到被万神之主封印千年的冥族竟然会来帮助自己,本以为还得等上几十年,故而他准备全心训练杨玉少,可是没想到竟然拿到了幽冥圣石,简直是天赐良机,异邪如获至宝,丢下手头的一切事情,专心地把自己关在密室中安心修炼。 经过一个月时间的修炼,三天导出一次替身体内的三魂七魄,现在只剩下一魂还没有导出,最后一魂亦是最关键的一环,成败在此一举,故而异邪亦是非常的小心谨慎,只要把这最后的一个魂质导出体内,关在幽冥圣石中,即是大功告成。 异邪将‘暗灵玄功’运至极限,全身上下顿时被黑白两种气体全部包围住,虽然异邪习得‘暗灵玄功’但是由于他一直使用替身的原因,不能很好地驾驭自己的本命元神,故而这‘暗灵玄功’亦只修炼到第七重‘收魄’阶段,后三重的‘入魔’、‘转心’和‘泯无’阶段,他是一直没敢修炼,心神不稳定是炼功者的大忌,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即使是异邪也不敢轻易尝试,生命可贵。 暗灵心法将全身的各个要穴全部封锁,将替身的魂质层层包围,替身的魂质仿佛也感觉到了这是自己最后的时刻,也死死地守着最后的阵地,任凭异邪如何驱使亦不能再将他移支分毫,双方开始了一场对峙战。 渐渐地异邪有些力有不逮,因为这一个月以来,已经连续九次运功,即使他异邪是金刚转世亦感觉到疲劳不堪,之所以能够撑到现在,完全是凭着坚强的意志力支持着他,可是现在要驱赶这替身最后的魂质,就未免有些后续无力了。 异邪头上的大汗淋漓,人也感觉到相当的疲惫,而这最后的魂质却是如此的顽固,依然死顶着不肯放松,虽然双方都是在同一个身体里,但却是一场以命博命的拉锯战,只要有一方放弃,就会永远灭亡,异邪现在已经是油尽灯枯,如果不能将最后的魂质驱使出体内,他亦会因耗尽本命元神而致神形俱灭。 异邪现在已经感到非常的后悔,如果自己能够再等上两天的话,就可以恢复元气,将体内的魂质清除干净,可惜自己实在是太过于心急,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在身心俱疲的情况下,贸然行动,现在是骑虎难下,难道自己就这样完了,要被耗尽所有的能量神形俱灭了吗?异邪实在是心有不甘,明明自己马上就要成功了,但是却乐极生悲,难道这也是天意吗? 异邪实在是愤恨难当,突然他圆睁双目,嘴巴大张,原来从他身后传来一阵庞博而强烈的暗黑能量,直涌入异邪的身体,这股巨大的能量,一般人肯定是承受不住的,不过异邪修炼的是‘暗灵玄功’,故而此股巨大的暗黑能量反而助了异邪一把,异邪已经无暇考虑太多,急忙引导着此股能量直接冲击替身的魂质。 本来这替身的魂质与异邪的本命元神刚好是势均力敌,而且魂质还稍占上风,可是现在经过暗黑力量一加入,局势马上大逆转,魂质已经守不住他的阵地了,而且异邪还趁引机会,良魂质连根拨起,一举扫出体内,关入了幽冥圣石之中,异邪作完这一切后,虽然他已经完全脱虚,但是还是回过身来看看是谁在关键的时候帮了他一把。 幽光镜中,幽冥邪王的脸孔顿时映入了异邪的眼中,异邪知道是邪王救了自己,他虚弱于抬起了手向幽冥邪王拱手道:“多谢邪王出手相救,异邪感激不尽!” “哈哈哈!你也不用感谢了,我们也是互惠互利,如果你没了,那有谁能够帮我拿掉锁冥魔晶呢?”冥王豪爽地挥了挥手说道。 “承蒙邪王器重、信赖,我一定将锁冥魔晶移开,哪怕万劫不复,亦在所不辞,请冥王放心。”异邪亦一脸真诚地说道。 “好,果然不枉我冒着被神界发现的危险来运用能量帮助你,我可能已经被神族觉查到了,不过没关系,他们只知道我们冥界有能量波动,但是却不会想到在封印完整的情况下,我们冥族是如何使用能量的,这个复杂的问题,就留给神族的那些混蛋白痴去想吧。好了,时间不多了,我们的计划将会延迟一个月,否则会被神族发现的,一个月后,我们再联系,你也不用感谢我,我的能量只能出不能收,这间房子已经快要容纳不下我的能量了,我看你这间房子是保不住了,你现在很虚弱,不用多说话,你赶快调息吧,我帮你设个结界来保护你,咱们后会有期了。”冥王说完后,马上用手一指,在异邪周围设下了一道黑色的结界,将异邪层层包裹住。 幽光镜迅速消失在这间密间里,异邪闭着双眼,一动不动在呆在结界中静静地用暗灵心法调息着,刚才他已经耗费了大量的能量,现在他已经大功告成,唯一要抓紧时间做的就是养精蓄锐,恢复功力。 吕副门主率领着大家站在密室外等候,可是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天,大家站在门外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可是却不敢表露出来,这可是授人以柄的最好时机,所以大家只有忍耐下去了。 吕副门主亦是焦急地踱来踱去,现在已经大大超过门主预定的出关时间了,但是里面却没有一点动静,是不是门主出了什么意外,虽然这是他心中所想的,但是现在他还没有能够一统大局,这只是一种设想而已,他可不希望异邪现在就死翘翘,那可是得不偿失的。 突然,大家感觉到地面似乎轻微地震动了一下,大家心情焦燥,也都没有注意,但是第二次震动又马上到来,吕副门主突然心中灵光一闪,对着大家喊道:“大家快离开这里,快!”说完自己就马上飞身跃了出去。 其他的一些人似乎也感觉到有些不妥,几个功力高,反应迅速的人马上跟着吕副门主向外跃去,他们刚到半空中的时候,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密室竟然发生了爆炸,伴随着无数的惨叫,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炸死炸伤,这些人本来是来迎接门主出关的,没想到这次却如此倒霉,竟然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整个密室竟然发生了大爆炸,门主没有接到,倒把自己接到冥王那里去了。 吕副门主和其他侥幸逃出来的人,等尘土消散后,才慢慢地走了过来,只见地上污血遍地、残肢断体到处都是,那么多的人竟然没有一个活口,可见刚才爆炸时的威力有多大,吕副门主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幸亏自己觉察得快,否则自己就跟地上的这些尸体一样的造型了。 吕副门主呆立了一会儿,突然想到,刚才发生这么大的爆炸,却没有发现门主,难道?吕副门主心中一个不祥的念头升起,心急之下,立刻上前查看,断墙残亘之下,竟然还坐着一个人,也不知是死是活,吕副门主急忙上前仔细观察,只见一个人被深深的灰尘掩盖住了,而且这个人也不动,亦没有呼吸,也不知是死是活,吕副门主直觉上这个人应该就是门主异邪,虽然他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拂去这个泥人身上的灰尘后,细细一看,发现此人真的就是门主异邪。 吕副门主一控鼻息,感觉异邪的气息虽然很微弱,但是全身上下都笼罩在一层浓浓的暗黑能量之中,难道刚才有人偷袭门主,这不可能呀,不过这可是他吕副门主的职责所在,现在弄成这个样子,他可是交不了差的,吕副门主心中一急,赶紧盘腿坐下,运起那只学会了前两重心法的‘暗灵玄功’把自己体内的能量朝异邪身上渡去。 异邪经吕副门主能量的相助,补充了一点真气,这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吕副门主停手,虚弱地对吕副门主说道:“将我抬回房去,快!” 吕副门主听了异邪的话后,急忙招呼几个仅存之人将异邪抬到了他的房中,并将他安置在床上。 异邪睁开眼睛对几人吩咐道:‘本座这几天需要静心调息,你们要全力守候,不得有违,如若有任何人胆敢靠近,格杀勿论。‘ ‘是,属下等遵命!‘吕副门主等人立刻恭敬地说道,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异邪已经完全入定,此番虽然是九死一生,但是却也获益匪浅,虽然差点神形俱灭,但是却提前了几十年达到所愿,这也算是值得的,异邪现在只要完全恢复过来,就算是大功告成了,这个倒不是什么大的问题,只要自己的功力一恢复,就可以将‘暗灵玄功‘修炼功德圆满,届时,凭他异邪的修为,空天大陆又有何人能够是他的对手,即使是幽冥邪王亦不足俱矣,他当知道现在的幽冥邪王是不会把他放在心上的,那是因为当年他得到‘暗灵玄功‘时,由于太过于仓促,已经没有多少时间来修炼,故而只炼到收魄阶段,如今他神元合一,便可以全力修炼‘暗灵玄功‘,只要突破入魔阶段而进入转心阶段,便可所向披靡,横扫整个空天大陆,故而现在幽冥邪王不把他异邪放在眼中,异邪反而感到非常的放心。 异邪没有想到,他闭关期间,整人天魔门的各副门主与各大分坛的争斗已经是白热化了,大家都趁着门主闭关的时间,趁机收买人心,扩大地盘。由于内讧不断,而且现在异邪身受重伤的消息已经被广大天魔门徒知晓,弱肉强食,胜者为王,天魔门现在已经全部停止了对外的营业,转而专注内部斗争,现在是风雨飘摇的时期,一不小心就是全盘皆输,如若在分心接任务,到时候,连如何被自己的人灭了都不知道,岂不冤枉。 吕副门主可是心里明亮得很,虽然他表面上对异邪很尊重,可是自从他见到异邪那副羸弱的样子时,心里就暗自在盘算,现在以他的实力最弱,他也暂时没有能力与其他的副门主争雄,故而他一直按兵不动,静观其变,但是现在机会却来了,只要把门主病重的消息放出去,其他各副门主肯定是会蠢蠢欲动的,让他们自相残杀,届时,自己岂不是坐收渔人之利,故而吕副门主,将异邪不久于人世的假消息放了出去,果然引起了天魔门的莫大的风波,各大副门主为了让当上副门主,不惜同门相残,痛下杀手,非致对手于死地不可。 一言兴邦,一言丧邦,天魔门的内乱却使另外两个生力军异军突起,一个是秘魔门,自从天魔门停止营业后,秘魔门开始还有些羞答答地不敢公开地接任务,怕抢了天魔门的饭碗,会引来天魔门的报复,但是见天魔门在自相残杀,自顾尚且不暇,故而也就顾忌大减,开始明目张胆地侵吞天魔门的生意和地盘了,大有取而代之的趋向。(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五十六章 炎月兵团就是另外一个生力军,虽然他们只是一个佣兵团,但是在这两个月以来,却由一个籍籍无名的小佣兵团变成了轰动整个空天大陆的大型佣兵团,虽然他们的择人条件比较严格,然而就是为此,反而大家都争着想进入炎月兵团,因为炎月兵团有两大怪事,一是从来没有人见过他们的团长,这就引起了大家的巨大的好奇心,以为他们身后的背景非常的大,所以才有足够的能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如此浩大的声势,能够成为空天大陆上数一数二的大型佣兵团。二是他们择人的条件近乎于苛刻,一般的佣兵团都是来者不拒,而这个炎月兵团却是要通过重重的考验方可进入,简直比军队招收新兵还要严格,这就引起了巨大的争议和不满,但争议归争议,不满归不满,你不想去别人都争着去,炎月兵团可没有强迫任何人去报名,都是自愿去报名的,所以没有能够进入炎月兵团的人也只好自认倒霉了,因为现在的炎月兵团的人到处都有,饭可以乱吃,话就不可以乱说了,祸从口出,一不小心,脑袋怎么掉的自己都不知道。 而炎月兵团虽然引起了人们的巨大好奇和猜测,但是他已经在空天大陆牢牢地站稳了脚跟,虽然其他的兵团想打炎月兵团的主意,但是炎月兵团的实力实在太过于雄厚,要将炎月兵团连根拔起,谈何容易,而且炎月兵团的确是不容小觑的,其他的佣兵团都几乎都见过,虽然没有见过他们的团长,但是仅仅是看他们的副团长云双月和大队长江山的功夫就知道,炎月兵团是块硬骨头,很难啃的。何况炎月兵团虽然强大,但是却也没有与其他的兵团发生过什么大的冲突,虽然有些利益上的纠纷,但是炎月兵团亦非蛮不讲理之徒,而且还有时候还会照顾其他的兵团,所以人缘还是蛮好的,更重要的是佣兵团这块蛋糕绝不是一个炎月兵团能够完全吞下去的,各扫门前雪,还是发财要紧,赚钱第一嘛,到于其他的事情嘛,事到临头了再说吧,所以各大兵团都是各行其是。 江山自在怨灵平原被螭龙将全新的五灵步法传授给了他以后,江山马上感觉到事态严重,第二天一早,江山匆匆地赶到天风国将妖兽之心兑换成金币之后,与其他的各个兵团将金币分完之后,就带着部下人马匆匆赶回了炎月兵团的总部。 炎月兵团的总部还是设在黄岭上,不过建筑都已经全部旧貌换新颜,以现在炎月兵团的财大气粗,仅仅是黄岭上的那道大门就是气派非凡,亦只有这样才可以显示出炎月兵团的不凡之处。江山现在可没空理会这些,他急急忙忙地冲过大门,就往大厅奔去,搞得几个守卫不知所措,平常江山都是脸带微笑,慢悠悠地走过去的,而且还同他们打打招呼,可是今天却如此奇怪。 云杰现在已经不当总教头了,这事情有江山与云双月他们做就行了,虽然他现在是炎月兵团的主事,但是由于他的身份特殊,不能随便暴露身份,所以他就选了个扫地的活儿来掩饰自己的身份,虽然以前的炎火兵团与双月盗团的人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大家守口如瓶,后面新来的人都以为他是个扫地的老头,听见大家都叫他杰叔,也都跟着这样叫,像他这样的老头,当然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了。 江山将云杰与云双月叫到大厅后,什么话也不说,二人正在奇怪间,江山站在大厅中央便出了新学来的五灵步法,轻轻松松地就幻化出了八个虚像,云杰与云双月顿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你这是……‘云杰失态地问道。 ‘不错,杰叔,这也是五灵步法,不过比我们的五灵步法要完善多了,这也是我急着赶回来的原因。‘江山神情严肃地说道。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云杰激动地问道。 ‘事情是这样子的,这是我在怨灵平原上时,一位叫龙离的人教给我的,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教完后,提了一个要求,要我带着这五强盗加入炎月兵团,不过他并没有说一定要加入炎月兵团,只是要我照看这五个人。‘江山将事情的始末详详细细地说与了惊讶中的云杰与云双月听,并将螭龙与鹰雪的相貌详细地说与了他们听,可惜任凭云杰与云双月想破脑袋亦无法想到这名奇怪的陌生的究竟是谁,还有他传授江山这五灵步法到底是何用意。 ‘江山,你快快将黄晓与那五位强盗带到这里来,我有事情要问问他们。‘云杰急匆匆地说道。 ‘是!‘江山立刻走了出去。 ‘爹,这是怎么回事呀!我都搞糊涂了。‘云双月犹如云中漫步,疑惑地问道。 云杰神情复杂地看了云双月一眼,并没有出声,云双月正在着急时,江山带着黄晓与彭秋、汪启明、李汉、吴天鹏、叶飞虎六人走了进来。 ‘你们可认识龙且和龙离此二人?‘云杰也不再客套,开门见山对彭秋、汪启明、李汉、吴天鹏、叶飞虎五人问道。 ‘我们真的不认识这二个人,我们跟你一样,都在疑惑间呢!‘彭秋答道。 云杰盯了五人一眼,有些失望地对江山说道:‘你叫人安排这几个兄弟去休息吧,其他的事情我们明天再说吧。‘ ‘是,五位请吧!‘江山叫人带着彭秋、汪启明、李汉、吴天鹏、叶飞虎五人离开了大厅。 ‘黄晓,这可关系到我们炎月兵团生死存亡的大事,你要老实地回答,不得有任何的欺蛮。‘云杰神情严肃地对黄晓说道。 ‘什么事情这么严重呀?‘黄晓疑惑地问道。 ‘你叫江队长示范一下给你看看吧。‘云杰对江山说道。 江山听了云杰的话后,马上急速运转起鹰雪所教授的新五灵步法来,黄晓开始倒是吃了一惊自己的五灵步法在这种五灵步法面前简直是漏洞百出,不堪一击。 不过,他这人可没有云杰想得那样复杂,等江山停下来以后,就拍手说道:‘好呀,好呀,我们学了这套步法后,岂不更是如鱼得水,真是太好了。‘ 云杰脸色一沉,想斥责黄晓,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心中豁然开朗:‘哈哈哈,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呀,我本来还以为此人居心不良,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 江山、云双月和黄晓三人被云杰笑得莫名其妙,只好站在原地不动,等云杰的下一步指示了,云杰开心地笑了好一阵子后,才慢慢地停下来,对江山说道:‘江队长,这套五灵步法不可乱传,这五灵步法原为我护灵一族的不传之密,因为太过于神奇,如若被心存不轨之人习得,将会祸害无穷,这样吧,你先将这套步法,先教与我、双月和黄晓三人,你们三人要牢牢记住,不要乱用,以免引起其他人的猜疑,至于其他之人的传授工作全都交给我,由我来仔细考察,逐一再教。‘ ‘是,杰叔。‘江山恭敬地说道,然后把五灵步法要诀逐一教给了云杰三人,云杰等人对五灵步法的造诣本来就已经很深,江山只是指出了原来的五灵步法的几个漏洞就已经大功告成了,云双月与黄晓二人最高兴,在大厅中就开始练了起来,云杰急忙制止了他们,叫他们去外面寻一处僻静的地方再去练习,云双月与黄晓二人听了以后就匆匆地离开了。 等云双月与黄晓二人离去后,云杰冲着江山呵呵地笑个不停,笑得江山莫名其妙,还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不对,赶紧摸了几下脸。 ‘哈哈!江山呀,你不要摸脸了,你脸上没有什么的。你可想到传授你五灵步法的人是谁了吗?‘云杰故作神秘地对江山微笑地问道。 ‘我不知道呀,所以我才匆匆地赶了回来呀,就是将此消息告诉你和双月,让大家来想想有何良策,哦!难道杰叔你已经知道是谁了吗?‘江山恍然大悟地问道。 ‘可以说知道了,也可以说不知道,就算是有些眉目了吧,不过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以证实一下我的想法,我才能充分肯定我的推测是对的。‘云杰冲着莫名其妙的江山微笑地说道:‘刚才那五个人,是不是边陲国的?而且还是逃出来的士兵!‘ ‘是呀,这个我曾经听他们提起过,他们五人的确是从边陲国逃出来的士兵,可是,这跟这件事有什么联系吗?这完全是不相干的两件事情呀!‘江山还是摸不清状况。 ‘本来是没有关系的,可是所有的碎片拼凑起来,便形成了一条线索,答案就差不多出来了,其实,刚才要不是经黄晓的话提醒,我还真陷入了困惑,其实事情是非常简单的,只是我们都想歪了,而且都想得太复杂了。江山,我们先假设一下,跟龙氏兄弟在一起的一共六个,先除去龙且与龙离这兄弟二人,然后再将那两只不知名的灵兽放在一边,最后就只剩下了那只红色的大型灵兽和一只蛇猴,然后再加上这边陲国的五个逃兵,你想到了什么没有。‘云杰微笑地说道。 ‘红色灵兽,蛇猴,边陲国,难道是……‘江山惊讶地说道,看来姜还是老的辣,这件事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呢,当初自己就只考虑到这龙氏二兄弟会对炎月兵团有什么企图,完全没有考虑到竟然会是自己最想见到的人,可惜自己竟然白白错过了。 ‘嘘!不要说出来,你知道就行,刚才我也以为此人有何居心,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可是经黄晓一提醒,我反而豁然开朗了,事情原本就是很简单的,只是我们把它想复杂了。呵呵呵!‘云杰轻轻地说道。 ‘可是他为何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呢?还有小天,他怎么变成了红色了,真是的,而且他至少在与我单独相处时,可以将真相告诉我呀。‘江山心情有些低落。 ‘我也是从蛇猴的身上得到启示的,故而大胆联想。江山呀,你勿需抱怨,你想想看,他并非常人,在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就感觉到他并非凡人,他身上有一种王者的气质,知道他肯定会创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情的。在你遇到他的时候,他肯定是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急着去办,故而没有以真面目示人,不过,他已经将五灵步法传授给我们了,就凭这点,其实你早就该想到的,不过这些都已经不是什么问题,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要全力支持他,把炎月兵团严格地训练好,等待着他的召唤,放心吧,他一定会来找我们的。‘云杰拍了拍江山的肩膀勉励地说道。 ‘江山也觉得一切正如杰叔所说,我们一定要把炎月兵团训练成一支优秀的部队的,等待着团长的回归,带着我们开创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可是杰叔,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双月呀,我担心……‘江山有些犹豫地问道。 ‘唉,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双月为好,否则我刚才就已经说了,现在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至于双月,一切就看她的造化吧。对了,江山,你把刚才的那五个人安排到黄晓那一组吧,记住一定要照顾好他们,千万不要让他们受到伤害。‘云杰亦有些无可奈何地说道。 ‘是,杰叔,你放心吧,我会照您所说的去办的。‘江山恭敬地说道。 冥界的异常能量波动引起了天界神族的警觉,然而等神族的探查使来封印的出口处仔细查看了一下,却没有丝毫的动静,可是刚才明明有冥族的能量波动,而堪查到封印处并没有任何的裂痕,难到是警戒器某处出了差错,探查使也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回到天界禀报去了,看看上头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冥界,幽冥邪王正通过幽光镜窥视着神族探查使的举动,见探查使无功而返,幽冥邪王和他的部下不禁都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任凭神族如何的精明也猜不透,我们竟然是通过幽光镜将能量输送出去的。‘幽冥邪王豪放地大笑起来。 ‘冥王真是英明,属下等佩服。‘冥王的属下在一旁奉承道。 ‘哈哈哈,嗯,小六,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呀?‘冥王的目光简直可以洞穿人心。 ‘禀冥王,小六只是觉得冥王这样做是否值得,我们这样已经引起了神族的警觉,虽得一时之快,然而岂不是给以后我们冥族脱困而出造成困难,小六觉得有些得不偿失。‘冥王身边的一个长像甚为斯文但是眼睛却透着邪光的人轻声地说道。 ‘哦,你的顾虑也并非没有道理,可是如果刚才我不出手的话,异邪那个家伙已经形神俱灭了,那我们想用他来给我们打破锁冥魔晶的计划,岂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虽然我将能量传送了出去有些冒险,引起了神族的查看,但是神族本来就是一些按规矩办事的家伙,这一千多年来,他们已经觉得我们冥族并没有能力打开封印通道,天长日久他们也有些麻痹大意了,刚才你没见那探查使的表情,一副无所谓的神态,我肯定他是在怀疑神族他们自己弄错了,故作紧张,所以他才回去证实一下,他一定还会来一次的,不过只要在这段时间内我们隐藏能量,蛰伏不动,他们就会以为担心是多余的,把此事忽略过去的。何况我们这么多年我们都已经等了,还在乎这区区一两个月的时间吗,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冥族就可以打开封印通道了。到时即使是神族知道了又何妨,大局已定,神族又奈我们如何,他们也只有听之任之了,那我们便可高枕无忧。哈哈哈!‘冥王大声地笑了起来。 ‘冥王英明,我等拜服。‘幽冥邪王的属下们只有表示完全同意,陪着冥王一起放声大笑起来。 等冥王的笑声停下来以后,那名叫小六的属下对冥王说道:‘请冥王指示我们的下一步行动计划,我等应该如何应对!‘ ‘这段时间内我们都要保持绝对的耐心,因为神族的探查使肯定还会来到封印前再行查正的,我们先瞒过了他再说,而且我还得等异邪这个家伙来破坏锁冥魔晶,这可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我们需要足够的耐心来等待。‘冥王冷静地说道。 ‘冥王,这个异邪会不会听您的话来破坏锁冥魔晶呢?这么困难的事情,我还是有些担心。‘那名叫小六的属下有些疑虑地说道。 ‘放心吧,这个异邪是会来的,这点我倒没有怀疑过,不过他这人非常的狡猾,我猜肯定他是不会亲身犯险的,不过,只要有人来破坏掉这块锁冥魔晶就行了,管他是谁呢,异邪此人工于心计,没有十足的把握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凭他的能力要想在空天大陆称霸一方倒还不是问题,可惜此人野心勃勃,总想着统一整个空天大陆,所以他注定是要失败的,不过,他既然有此雄心壮志,这一点倒是可以为我们所用的,他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达成他一统天下的大计,所以他就需要帮手,而我们冥族就是他最好的帮手了,所以他肯定会来打破锁冥魔晶的,而我们可以与之委与蛇虚,利用他在人族的力量来达成我们一统人族的目的,或者让这个异邪当上人族之王也无所谓,我们也没有帮手,也是孤军作战,在这一点上我倒还是有些犹豫,不知是利用异邪或是取而代之,不过我的意见还是倾向于扶助异邪,利用他的力量。而我们最终的目标就是神族,到时候只要扶助异邪当上人族之王,我们再联合人族将神族灭掉,等大局一定之后,那人族又有何惧,还不是我们手上的一枚棋子吗?我们随时可以让他灭亡的!尤其是阿难这个混蛋,我不会饶过他的!‘冥王脸上带煞地说道,提起了神族,便想起了当年被万神之主封印之仇,眼中寒光顿时闪烁不定,看得他的那些属下心神惶惶的。 ‘是,我等听凭冥王的吩咐,将以消灭神族为已任,决不懈怠!‘冥王的那些属下齐心发誓效忠冥王。 ‘好,不愧是我幽冥邪王的忠心将士,各位请放心,到时候本王一统人神冥三界之时,你们都是我的功臣,我幽冥邪王是绝对不会亏待各位的,‘冥王大声地许诺道。 ‘谢冥王!‘众人齐声说道。 鹰雪于第二天早就将唐彬、曾昭立、杨玉海、谢好、刘林枫、周明六人都叫到山寨大厅中将自己的计划重新宣布了一遍,众人听后都兴奋异常,窝在这个鬼地方已经这么久,而且大家都不遗余力地修炼了这么久,也该是学有所成下山闯荡一番了。唐彬等人听了鹰雪马上就要启程的话,就吵着要跟着去,尤其是曾昭立简直是非要跟着鹰雪去不可,可是鹰雪还是那句老话,谁都不带,要唐彬等人将他们要下山去的事情告诉各位兄弟,虽然他们可能已经猜到了,故而就更加要带着弟兄们继续修炼五灵步法与五行战阵,而且鹰雪还对战阵提出了更高更严的要求,要将五行战阵炼得更加灵活,每一个人随时都可以切换到其他的战阵中发挥作用,与其他的战阵要完全融合起来,以备不时之需,唐彬等人见鹰雪如此坚持,虽然有些意见,但也只好作罢,毕竟战争并不像是平日练习,何况这已经是为时不远的事情了,也不急于一时,相信鹰雪马上就会让他们发挥所长的。 鹰雪见众人不再有异议,就与唐彬等人告别,独自一人准备下山去了,可是当他走出山寨的时候,螭龙与小天等却又拦住了他的去路,鹰雪真是没办法,他可以说服唐彬等人留在山寨,可是螭龙和小天他却甩不掉,尤其是小天,他与鹰雪之间有一种默契,所以当鹰雪想要离开的时候,小天就能够感觉得到的,故而他带着螭龙、小金和小鸟三个拦在了山寨门口,因为小天知道鹰雪肯定会在山寨之外打开魔法传送阵的。 不过次孔雀王不知怎么的让小天给甩掉了,可能是周明跟孔雀王腻在一起吧。鹰雪与小天之间不存在太多的交流,小天的来意鹰雪已经完全明白,所以也用不着太多的言语,鹰雪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打开了魔法传送阵,带着螭龙、小天、小金和小鸟四个钻了进去,进入了他们的目的地-北三省。 北三省现在是风雨飘摇,高天昊对铁门关虎视眈眈,虽然他被困守于一隅,但是实力还是相当雄厚的,然而他被王卓的军队堵在铁门关外,根本无法攻击,王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死守不出,高天昊几次强攻都被王卓给打退了,而且每次都是损失惨重,迫不得已,高天昊只好尽力拉拢王卓,企图以诱降的方式让王卓归顺于他,只王卓肯归顺于他,再得到王卓的兵力相助,北方三省就可以重新回到高天昊的手中,他就如出牢的猛虎,可以横扫边陲国,所以,高天昊对王卓可谓是提供了最优厚的条件,只要王卓肯归顺于他,就可以封王卓为边隆国的大元帅,而且只要王卓有任何的附加条件,他都可以答应。然而虽然高天昊派了几个使者到王卓处诱降,可是王卓却不为所动,却又没有表示什么态度,高天昊知道现在拉拢王卓的人实在是太多,他以为王卓现在还是在观望,待价而沽。不过,高天昊深深地知道,如果王卓被他人拉拢过去,那他高天昊可就非常的不妙了。(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五十七章 “好的,关于我的事情请大家一定要保密,以后我就以这副脸孔出现在大家面前,我以后就是王将军的亲兵,大家就称呼我为龙且,这点请大家千万要注意。”鹰雪说完后就换成了另外一副面容,这样的功夫让大家吃惊不已,这种失传已久的异容术,他们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今天见鹰雪使出来,当然感到好奇和吃惊了。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我们就这样决定了,各位出来的时间已经很长了,现在大家快赶回去,免得发生意外。”王卓见事情差不多已经圆满解决,就立刻吩咐吕锱等五位军长马上赶回各自的岗位上去,现在是非常时期不可不防,以免被人偷袭。 “是,将军我等告辞。”吕锱等人见鹰雪已经答应留下来了,也都高兴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了。 “王兄,此地事情已了,我要赶回去了。其他……”鹰雪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王卓打断了。 “难道将军又要走了吗?将军!”王卓着急地说道。 “王兄不要误会,我只是去尧关而已,我明天就会回来的,我还给你找来一个高手来作属下,当然还有小天等,他们都在客栈等着我,所以我必须回去。”鹰雪笑笑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呀,我真是空紧张了一场。”王卓也被自己逗笑了。 “要不这样吧,明天你干脆到尧关来巡视一番,我就住在一家名叫‘高升客栈’里,到时候,我跟你演一出戏,然后我趁机找个机会加入到你的亲兵队伍中,也顺便把龙螭介绍给你,这样我便可以混入你们当中,而且还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你看这样如何呀?”鹰雪如此这般地将他的计划告诉了王卓。 “好呀,就按你所说的办,将军!我明天就来找你。”王卓高兴地说道,与鹰雪并肩作战,王卓倍感兴奋,鹰雪一天之中连克包括天关在内的九座城关,这是最令王卓佩服的事情,而且自己也是在那个时候与鹰雪认识的,对于鹰雪的指挥才能与魄力,王卓是绝对有信心的,鹰雪的回归不仅使他现在放下了一部分重担,而且鹰雪本身就是一盏指路明灯,有了鹰雪的带领他们才会有明确的目标和方向。 “高元昊最近可有来劝降,如果有,你要马上抓住机会,千万不可放过。”鹰雪交代道。 “放心吧,将军,我一定不会放过的,我明天就来找你。”王卓开心地说道。 “哦,你不要老是称呼我为将军,记住,我的名字叫做龙且,千万可不要叫错了哟!”鹰雪边走边说道。 “是,将军我也有一句话告诉你,你的这个造型不太好看,能不能换个呀。”王卓也风趣地说道。 “我知道呀,不过看习惯了,也没有什么的,勉勉强强吧。”鹰雪也不以为意,回答后便腾空而起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鹰雪回到客栈里,已经很晚了,小天和螭龙两个都已经呼呼大睡,只有小鸟和小金在螭龙与小天的身上跑来跳去的玩得不亦乐乎,鹰雪看了一眼他们,摇了摇头,不过他知道螭龙与小天是在修炼之中,而且他与小天是有心灵感应的,如果鹰雪或是小天有危险的话,双方都能感应得到的,故而小天与螭龙才能睡得这样安稳,鹰雪也不去惊扰他们,至于小金与小鸟嘛,他们两个是精力过剩,玩累了自然就会休息的,鹰雪也懒得管他们,夜已深沉,鹰雪躺在床上就和衣而睡。 第二天鹰雪早早地起了床,见时间也不早了,于是他把螭龙也拉了起来,走到客栈里去吃些早点,虽然螭龙并不喜欢吃这些东西,他跟小天平时都靠吸收能量为食的,当然偶尔也弄些水果之类的东西吃,他们却很少吃油腻一类的食物。不过,鹰雪告诉他有事情要做,螭龙亦只好随着鹰雪一同坐在桌子旁边吃早点,鹰雪找了一张靠近墙角的位子与螭龙坐在一旁。 鹰雪没有坐下多久,王卓就带着亲兵走到店里来了,将军亲自到店里来吃早餐,为了安全起见,当然要把所有的客人都赶出去了,店中的人都不敢惹事,见官兵来了,都急匆匆地溜走了,亲兵们见店里的客人都差不多快走光了,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发现靠在墙角的地方还有两个人,在悠闲地吃着早点,似乎根本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竟然这么不给他们面子,太不上道了,亲兵们见这二人那悠闲的样子,越看越生气,他们几个决定给这两个家伙一点教训,让他们吃点苦头。 “兄弟,我们大将军来吃早点,这里我们已经全包了,你们快快滚吧,不然,你可就有苦头吃了。”一位亲兵的小头目不屑地对鹰雪和螭龙说道。 “哪位大将军呀,这么拽!”鹰雪心不在焉地说道,他现在正在全力开动,没空理会这些兵痞子。 “你小子找死呀,竟敢诬蔑我们王卓将军,活得不耐烦了吗!兄弟们,把他们给我抓起来!”那位亲兵头目气乎乎地说道,用这种态度跟他说话,真是看着就让人恼。 “各位且慢,此话差矣!大将军只管吃他的早点,与我何干,何况,我也是付过了钱的,又没吃霸王餐,大将军能吃的,我们为何就不能吃呢,你们凭什么抓我呀,这岂不是太不讲理了,难道大将军就高人一等不成,还是你们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大将军,我看你们是为了自己吧!”鹰雪见这几个狐假虎威的亲卫,本来只想就此作罢,现在,鹰雪改变了主意,决定好好地教训一下他们几个。 “你这个混帐,兄弟们大家一起上,把这两个家伙给我抓起来,带回去好好地审审,我看这二人贼头贼脑的,肯定是奸细无疑。”亲兵的小头目给鹰雪和螭龙安上了一个大罪名。 “喂,你们不是吧,竟然给我们戴了这么大一顶帽子,我可受不起呀!你看,我的头都被你们压歪了。”鹰雪仍旧嘻皮笑脸地和那几个亲兵说笑,眼睛却斜了一眼王卓。 王卓坐在一旁也没有出声,看到鹰雪的眼神朝自己瞅过来,他亦不好说什么,不过脸上却有些挂不住,毕竟理亏在自己。其实,平时他并不是没有听说过自己的亲兵打着自己的名头在外耀武气扬威,不过这也并非什么大事,毕竟他们都是自己的亲兵,论地位也要比别人高上一等,他们为了维护自己的威名,肯定会得罪一些人,故而王卓虽然听说过几次,但却都是一笑了之,很少放在心上的。王卓以为他们肯定是会把握一些分寸而不致于乱来的,哪知今天竟然会胡闹至如此地步,也不知是谁给他们如此大的特权,竟然胡乱抓起人来,而且对象还是鹰雪,这还了得,看来平时自己对他们的管教的确是有些疏忽了。故而王卓也没有吱声,有心让鹰雪教训他们一顿,否则,他们这些人仗着自己是将军的亲兵就可以胡作非为,岂不是坏了自己的名头。 其实今天也是因为鹰雪的关系,王卓才有机会一睹这些亲兵们的真实面目,不过亦是因为今天的对象是鹰雪的关系,王卓对他的这些亲兵们的所作所为才心生反感,否则平时,那些亲兵们的所作所为,王卓一般都是以一笑置之,他将军的亲兵,当然得有些特权,而对于其他人的控诉,王卓也不以为意,以至于后来大家都知道是王将军在放纵他的这些亲兵们,告状也没有什么用处,所以其他的士兵和老百姓也只好忍让了,不过,幸好这些亲兵平时都是跟在王卓身边的,只是偶尔出去骚扰一下,虽然如此,却在大家心目留下了一个极坏的印象。而亲兵们知道了王卓的态度后,反正出事有人罩着根本就不用害怕,这样一来他们就更加肆无忌惮,为所欲为了。 不过今天他们却踢到了铁板上,他们几个还不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了,还在洋洋得意地教训鹰雪,那个亲兵小头目对鹰雪说道:“等大爷我把你们两个家伙抓回去再说,到时候你就知道戏弄本大爷的后果是什么了,嘻皮笑脸的,到时候你哭都来不急,看看你以后还敢在大爷的面前逞能吗!兄弟们,动手!” “等一下,各位,等一下!”鹰雪急忙叫停。 “什么事呀,你这家伙,我告诉你,现在后悔已经太晚了。”亲兵的小头目邪邪地说道。 “不晚,不晚,我的意思是说,别在人家的店里打斗,弄坏东西可要赔偿的。 这样吧,干脆我们选一个较为宽敞的地方好好比试比试,你们以为怎么样呀。”鹰雪还是那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行呀,看不出来,你这个家伙还挺上道的,好就依你的意思去外面打,不过你可别想趁机溜走呀,我警告你,你是跑不掉的。”亲兵的小头目洋洋得意地说道,他以为自己今天在将军的面前可露了一回大脸了。 鹰雪没有再说话,他率先走了出去,这些亲兵们见王卓没有出声,以为将军也是支持自己的,他们可没有注意到王卓的脸都有些发绿了。大家见此情况,原来没有参与的亲兵也加入了队伍,兴高采烈地像一窝蜂般冲了出去,准备好好地教训教训一下鹰雪,好得到王卓的夸奖,这可是一个露脸的大好机会,有谁会放过呢? 店外现在已经围满了人群,大家既是来看热闹的,又在为鹰雪担心,这些平时欺负他们的亲兵们,早就盼望着有人来教训他们一顿,可是却又为鹰雪担心已,即使是鹰雪打赢了,也难以走出去的,因为今天王卓将军亲临,他都没有出声表示他是支持他的亲兵们的,即便是鹰雪打赢,恐怕他亦无法全身而退,但是大家慑于这些亲兵们的淫威,也都不敢吭声,怀着矛盾的心理,在心里暗暗地为鹰雪他们担忧。 鹰雪走到大街上,轻轻地交待螭龙几句,让他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些亲兵们,螭龙本来就对这些亲兵们心生不满,竟然这么不给他面子,当面威胁他老人家,真是不知死活。 螭龙也不言语,突然发难,一个左勾拳, 一个扫堂腿,那些亲兵们还懵懂不知的情况下,就被螭龙给撂倒了两个,其余的亲兵们回过神来,见螭龙这么凶悍纷纷抽出兵器来,自己的兄弟竟然被放倒了两个,于是纷纷朝着猛攻过来。 这阵仗螭龙可见得多了,他根本就没有把这些亲兵们放在眼里,螭龙可是出了名的皮粗肉厚,这些普通的兵刃哪能奈何得了他!螭龙不闪不避,朝自己砍过来的兵刃上就一拳击去,“喀喳!”一声脆响,兵器竟然硬生生地被螭龙折断,而那名亲兵,被螭龙一拳打得飞出去一丈多远,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不过,螭龙在攻击时身后的几名亲兵的兵刃已经招呼到他的后背,大家眼见兵刃已经砍到螭龙的身上,旁边围观的人群不由发出了惊叫,一些胆小的已经闭上了眼睛,这回螭龙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当!”的一声,兵器虽然砍中了螭龙,但是却无法砍进去,那几名亲兵正在错愕间,螭龙的铁拳已经横扫而至,他们想避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螭龙的拳头朝自己身上招呼过来,虽然他们已经感觉到拳头向自己击来,而且脑中有想闪避的念头,但是却怎么也闪不掉,只能睁着眼傻看着拳头击向自己,那几个被击飞了的亲兵在空中还在想,明明看见拳头击向了自己,可是自己为什么就是闪躲不了呢? 其实这可不能怨他们几个,实在是螭龙的攻击速度太快了,螭龙现在以天髓心法为基础施展出来的五灵步法,以这些亲兵们的修为哪能闪躲得了呢?刚才被击中的几个亲兵几乎都在同时感觉到螭龙的拳头击向他们,但是却无法避开,这只是一种纯粹感觉上的错觉,而且因为螭龙的攻击速度太快的原因,这些感觉都是他们在被击中后才传到他们的神经中枢去的,人已经被击中,又哪能再闪得掉呢,只有在被击飞的时候,才会迷惑不解,不过他们很快就会忘记了,因为他们着地时,已经是不省人事了。 这时候,那些亲兵才清醒过来,自己这回可踢到了铁板上了,剩下的那几名没有攻击的亲兵暗叹自己幸好没有攻击,否则,下场岂不是跟躺在地上的人一样。而周围的人群则发出了一阵欢呼声。 剩下的几名亲兵惧意大起,不敢再攻击螭龙,望着螭龙往后退却,可是螭龙却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朝着他们一步一步地逼了过来。 “住手!”一声断喝传入众人的耳中。 大家往后一看原来是王卓从店里走了出来,大家瞅着王卓一脸晦气的样子,却不禁为鹰雪和螭龙他们的命运担心起来,这王卓平日都是对他的那些亲兵都是非常的纵容,现在却被人揍得如此之惨,王卓肯定不会放过眼前这两个人的。 螭龙原来就是根据鹰雪的指示办事的,现在见那些个亲兵差不多都已经被撂倒了,剩下的几个脸上一脸害怕的样子,也乐得卖个人情。听到有人喊停,于是见好就收,面无表情地看了王卓一眼,转身折回鹰雪的身边了。 王卓的行动却大出众人的意料之外,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王卓走到鹰雪的身边,对着二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对不起!二位,我对下属们给你添的麻烦深表遗憾,请二位接受我的歉意。这位兄台好身手好呀!” “你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位将军吧,你也算是一个通情达理之人,看来你人还不错嘛,不过你的手下之人,就有些太不堪了。算了!你的歉意我们接受了,我们走了,再见。”鹰雪拉着螭龙就要迈步走开。 “二位留步,在下有事情与你们商量。”王卓急忙挽留道。 “请问将军还有何事呀?”鹰雪停住了脚步。 “二位既然有如此身手,男子汉大丈夫留名百世,想必亦想创一番事业,不如留在我的军中,王某如得二位之助,乃如虎添翼,而且以二位的能力定可建功立业,除非二位没有自信,否则定当应允。不知二位意下如何?”王卓按照鹰雪昨晚所说的依计而行。 “不用这么直接,这么快吧,好像我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看来,不答应还真不行了,不过,你的话我爱听,行,我答应你了,不知你给我和大哥一个什么职位呀。”鹰雪仍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态度,不过,王卓是心领神会。 “好,爽快,果然是两位英雄好汉,这样吧,原来的亲兵正副统领管束不严,就地免职,你们俩就先作我的亲兵的正副统领,不知二位认为这个职位怎么样呀。以后那群不成器的家伙就归你们管了,还请二位多多费心。”王卓指了指身后的那些躺在地上的亲兵说道,然后又转身对围观的人群以抱歉的声音说道:“各位乡亲,王某人管教不严,这段时间来我的这些亲卫兵肯定是给大家添了不少的麻烦,这都是王某纵容之罪,我王卓在此给各位道歉了,我一定好好地管教他们,我王卓保证,以后绝对不会让此类事情发生,请大家再相信我一次,王卓在此表示深深地歉意!”王卓说完对着围观的群众深深地鞠了三躬。 “啪啪啪!”周围的群众报以热烈的掌声,其实自从王卓领兵以来,尧关里的百姓过得可比以前高元昊统治时期要强得多了,相对于高元昊来说,至少王卓也没有太多扰民的事件,虽然他属下的这些亲兵有时行为有些过分,但是总体上还算不错,能有王卓这般,大家也都还基本满意,现在王卓又这样充满诚意地道歉,大家都觉得王卓是个比较好的将领,至少比历届的统治者都要好一些。 这时躺在地上的那些个亲兵们都爬了起来,这风水可转得真快呀,刚才还是对头,没想到一转眼的时间,竟然变成了自己的上司,他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真是六月债还得快,不过他们还是很快地围在了王卓的身边,马上参拜他们的新上司,见风使舵的这点本领如果他们都没有的话,怎么还能生存下去呢?不过,至于如何处置他们,只有听天由命了,随着这个新上司的心情好坏而定了。 “你们的头脑可真是转得快呀,好,看在你们今天已经受到了惩戒,而且还这么有诚意的份上,过去的一切我就不再追究了,不过,你们三个可不能轻饶,这样吧,你们是认打还是认罚,如果是认打就每人一百军棍,认罚嘛,就在此扫地三天,也算是给曾经被你们欺负过的善良百姓一个交代,你们可愿意呀?”鹰雪板着脸对那位亲兵的小头目和两个最先涌上来的家伙说道。 “是统领大人!”大家都表示同意,可怜那位亲兵头目还有那两个被鹰雪点到的家伙亦只有自认倒霉了。 “好,你们愿意就好,各位父老乡亲,不知这样的结果你们可满意,如果他们其中对你们还作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就请大家趁现在说出来,我一定严惩不贷,请大家尽情而言。”鹰雪看了一眼大家都没有说什么,知道这些亲兵虽然平时有些过份,但至少还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于是又大声对围观之人说道:“请尧关的父老乡亲监督这三人,如果他们偷懒一次,我就加罚一天,有劳各位乡亲费心了。” “好,好!”围观的群众大声地鼓掌喝彩,终于有人替他们出头了,而且事情得到了圆满的解决,即出了他们心中的恶气,也没有让围观的群众得罪任何人,看来,鹰雪的决定很受到大家的欢迎。(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五十八章 在一片喝彩声中,王卓带着鹰雪与螭龙一行人离开了人群,鹰雪带着王卓回到了客栈,叫醒了小天后,带着小鸟与小金随着王卓回到了铁门关。 回到将军府,王卓支开了其他的亲卫,带着鹰雪和小天、螭龙等回到了他的房中。 “将军,这位就是你所说的龙兄吗?真是好身手呀,这是小天吗?我都快认不出来了。”王卓欣喜地说道,没想到鹰雪口中所说的高手,竟然有这样的修为,虽然王卓他的武功不是很厉害,但是却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位龙离,是一位绝世高手,有这样的人在身边,何愁大事不成。 “呵呵,王兄这个倒没有什么的,只是当务之急是马上派人去盯住刚才被我惩罚的三个人,如果我估计得没错的话,肯定会有敌方的间谍去拉拢他们的,这样就给了我们以可乘之机,大事便可成矣。”鹰雪胸有成竹地说道。 “好,我马上就派人去暗中盯着他们,一有状况马上就回来报告。”王卓也突然省悟过来,这可真是一个好机会,可以将敌人引入彀中。 “记住,千万要派心思缜密之人,不可打草惊蛇,以免坏了大事。”鹰雪叮嘱道。 “好,我马上就去办。”王卓说完马上就离开了房间。 “事情已经办妥,不知将军还有何具体的计划?”王卓没过多久就回来了,他还是有些不太明白鹰雪的意思,不过,他坚信一个原则,相信鹰雪那是绝对没有错的。 “呵呵!什么都瞒不过你王兄呀,是这样的,我准备唱一出苦肉计,当然还得需要一位军长来配合我才行。”鹰雪微笑地说道。 “苦肉计,将军尽管说来,需要什么我都会做到的。”王卓用信任的眼光看着鹰雪,在他的心目中,鹰雪简直是无所不能,听鹰雪的绝对没错。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我们现在的状况就勿需我多言了,可谓是背腹受敌,内忧外患,而高元昊的北都外城高厚结实,他的兵力比我们还稍强,如果我们强攻的话,必定会损失惨重的,而且我们被困在此处,进退维谷,如果要突出重围,就需要出奇制胜。今天我故意将那三位亲兵留在尧关,就是想让城中的间谍得到消息能够,让那些间谍有机可乘,主动现身来找他们,然后我们再唱一出苦肉计,找一位军长以触犯军法为名,由你当众责罚,然后由受处罚的那三位亲兵牵线搭桥,让间谍来找我们的那位军长,然后以诈降为名,一举冲出北三省,这样我们便可大展拳脚,尽情发挥,不必呆在这个地方进退两难。”鹰雪将他的计划大体上说了一遍,王卓听得连连点头。 “妙,妙呀,将军的这个办法真是妙呀,不过不知你准备派哪位将军去呀?”王卓征求鹰雪的意见。 “这就要看你的了,我只是说个大概计划,至于具体执行的话,那就要看王兄的演技如何了。此事非同寻常,而且环环相扣,出不得半点差错,否则全盘皆输,故而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密,所派之人要为守口如瓶之人,千万不可漏出口风,不知王兄准备让谁去执行此项任务,你对他们五人比较熟悉,我没意见,就由你来决定好了。”鹰雪把包袱抛回给了王卓。 “嗯,既然我们要打出去,不如就选郑替好了,他现在镇守天关,最容易引人注意,也是大多数人想诱降的对象,而且他为人深藏不露,由他来做此事是最适合不过的了。”王卓考虑了一下后,决定把这个任务交给郑替。 “既然是王兄选定的,这戏嘛,就由你来做了,我们今晚就去郑替那里将我们的计划交代清楚,然后我们再折回尧关将那三位亲兵先稳住,免得他们一肚子怨气无法宣泄而弄假成真,这样我们可就得损兵折将了。”鹰雪可不想百密一疏,这个事情的每一个环节都不可遗漏,否则必定损失惨重。 “好,我们今晚就行动,现在我们就只有在等高元昊的消息了,最近他怎么还不来劝降,也不来进攻了,真是令人不快,平时不要他来的时候他却经常来,现在要他来的时候却又不来了。”王卓迫切地说道,这种事情王卓又不敢率先而动,否则引起高元昊的怀疑可就不妙了,为今之计就只有耐心地等待了。 “没关系的,他会来的,他比我们更加沉不住气的,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还多得很,我们就边做边等他的好消息吧,如果三天内他不来找我们,我就要回一趟山寨,我可能要耽搁一天的时间,我把龙大哥与小天留在你的身边,凭龙大哥的修为,可保你的周全。而且高元昊即使来的话,我也要将唐彬、曾昭立、刘林枫、谢好、杨玉海和周明六人和山寨中的三百号兄弟传送过来,虽然山寨中只有三百来人,我已经将他们训练成了一支战斗力最强的部队,有他们的加入我们就更加可以稳操胜券了。”鹰雪深沉地说道。 “太好了!有他们的加入我们便如虎添翼,而且,我们又可以并肩作战了。”王卓兴奋地说道,这正是他期待已经久的事情。 “对了,王兄送你一件好东西,希望你能喜欢!”鹰雪笑兮兮地从须弥戒中取出了一套玄铁战甲,交给了王卓。 “这是什么盔甲,好像有些陈旧。”王卓心想还没他现在这套盔甲好呢,怎么鹰雪竟然拿这样的盔甲给他,这盔甲乌七八黑的,简直就是破烂嘛,不过因为是鹰雪给送他的,他也只好给鹰雪面子,勉强接下。 “王兄,你可不要看不起呀,这套盔甲可是好东西呀,别人都叫他玄铁战甲,虽然旧一些,不过,挺实用的,对你肯定有用。”鹰雪也不以为意,还是笑吟吟地说道,因为只要知道这套盔甲来历的人,都是像疯了一样,喜不自胜,这是鹰雪的经验之谈。 “玄铁战甲,好耳熟的名字呀。”王卓喃喃自语地说道,突然王卓眼睛一亮,“玄铁战甲,传说中的宝甲,真是就是它吗?难道将军找到了传说中的尊天圣者的宝藏了吗?”王卓欣喜若狂,失态地叫道。 “王兄,小点声,你知道就行了。”鹰雪制止了王卓的激动情绪。 “玄铁战甲,竟然让我找到了玄铁战甲,真是想不到呀,想不到呀。”王卓喃喃自语道,突然他一拍脑袋,失声地说道:“将军已经得到天衍神剑,当然会得到尊天圣者遗留下来的宝藏的了,我就怎么没想到呢,我真是笨得可以呀。”没想到自己连想都不敢想的神甲竟然会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还会捧在自己的手里,真是让王卓有如梦中一般的感觉,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看来跟着鹰雪的确是跟对人了,鹰雪很可能会象当年的尊天圣者一样,自己跟着他驰骋整个空天大陆,留名百世。 鹰雪当然不知道王卓心里在想什么事情了,只是看到王卓拿着玄铁战甲嘿嘿直笑,还以为他傻了呢,只好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叫醒过来。王卓被鹰雪弄醒后,这才意识到自己实在是太失态了,不过对鹰雪现在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次鹰雪回来,带给他的惊喜实在是太多了,王卓也只有报以傻笑。 “行了,王兄,我们出去巡视一下吧,让我看看你的军容怎么样?”鹰雪对王卓说道。 “好呀,好呀,你先让我把盔甲穿好,你等等啊!”王卓迫不急待地将玄铁战甲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呀!”鹰雪摇了摇头说道。 “这盔甲还挺重的呀,不过刚好合身,只是不知道到底有何神奇之处,可惜没事验证一下。”王卓颇为遗憾地说道。 “你自己用你的剑试一下不就行了。”鹰雪提点了一下。 “对呀。”王卓剑朝自己的身上砍了几下,发现竟然没有在盔甲上留下一道白印,这盔甲可真是神奇,王卓这才真的拜服,“可惜,虽然这玄铁战甲连面罩都有,然而却只能护住大半身,大腿以下就无法保护了,真是有些遗憾。”王卓觉得有些美中不足。 “行了吧,王兄,如果全部都包裹在战甲中那不成了一个铁疙瘩,这样还能打仗吗?我们还是出去转转吧。”鹰雪风趣地说道。 “也对呀,这铁门关是由我亲自把守的,那我们就去各处看看吧,还请将军多多指教。”王卓爱不释手地摸着玄铁战甲说道。 鹰雪也懒得搭理他,这样的反应他见得多了,鹰雪和螭龙先走了出去,王卓这才慢慢地跟上来,一出房间,鹰雪的身份就全变了,只好跟在王卓身后。 其它诸事暂且不提,一切都按照鹰雪所谋划的进行,首先是鹰雪将那三名受到处罚的亲兵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番,那三名亲兵,这才明白为何鹰雪要当众让他们三人难堪,原来是用自己引诱城中的间谍来自投罗网,这三人觉得使命重大,都发誓效忠王卓将军,而王卓给郑替面授机宜,郑替见王卓这样相信自己,大丈夫受些皮肉之苦有什么关系,表示誓死完成使命。于是第二天,王卓巡查天关之际,将郑替当众狠狠地暴打了一顿。而那三名亲兵便将此事马上告诉前来拉拢他们的那些间谍,间谍们觉得有戏可作,都急忙向他们的主人报告,抢先下手,如果能占得天关,便可凭天关的特殊地形,与王卓展开谈判,甚至可以用武力来解决问题了,故而各方人马都闻风而动,郑替是来者不拒,都笑而纳之。而高元昊也正如鹰雪所料,他比王卓他们更加沉不住气,第三天早上就派人来劝降王卓,根据鹰雪的交代,王卓将吕锱派去与高元昊谈判,而且狮子大开口般地要军饷,要官职,要封地,十足的一副贪得无厌的嘴脸,高元昊为了稳住王卓也都全部答应了,而且他见王卓如此,以为王卓并非什么能成大事之辈,只是目光短浅,贪得无厌之徒,也就对王卓放松了警惕之心。 鹰雪见高元昊已基本进入圈套之中,就把螭龙与小天留在了王卓的身边,交代投降的事宜一定要等他回来再商量,先把高元昊拖住再说,而且还可以多索要一些钱和粮草,这可是战时必需品,同时又交代郑替从其他拉拢他的人手中尽量多索要一些军饷回来,把自己装扮成一个贪财的模样,以此来麻痹敌人,一举两得。而鹰雪自己则急速赶回到了关岭的山寨中,将北三省的形势与大家一说,杨玉海、周明、唐彬、曾昭立、刘林枫和谢好六人及三百名弟兄听后都兴奋异常,擦拳摩掌地表示要马上去北三省参加战斗,于是在鹰雪的带领下,大家通过魔法传送阵来到了铁门关,不过,虽然鹰雪的行动比较迅速,但也花费了一天的时间,不过总算及时将所有人员都召齐了。 时间紧迫,鹰雪赶到铁门关后,也来顾不得休息,马上将王卓与吕锱、李厉、张络、郑替和马或六人召回来开了个紧急会议,首先吕锱将高元昊的态度详细地说了一遍,而且高元昊为了稳住王卓已经将部分的物资与军饷送到了王卓那里,双方约定准备后天举行第一期的交接,鹰雪听了情况后,与大家商定了一下,决定将李厉与张络二个军的兵力抽回至铁门关,而郑替与马或则全力守住天关,同时稳住各方来劝降的人,尽量多榨取一些军饷,为大军多争取一些东西来,反正不嫌多,有多少要多少,郑替与马或马上表示会尽量狮子大开口的。而李厉与张络二位军长见马上就要有大仗可打了,都兴奋起来,军人以战斗为天职,以战死沙场为荣,可是这么久以来,都是无聊的防御,大家都觉得非常的乏味,现在马上就要起战事,当然感到高兴,大家都跃跃欲试,郑替与马或知道责任重大也不敢懈怠,如果后院起火鹰雪与王卓他们就有可能会全军覆没的,而且郑替还有重要的事情去办,当郑替与马或听完鹰雪的话后就赶到了自己的岗位上,确保前沿阵地无忧。 鹰雪在郑替与马或走了之后,与王卓、吕锱、李厉、张络四人商量明天与高元昊交接的具体事宜。 “各位,现在是中午,离后天早上不足二天的时间,我准备后天动手,当然如果他们有防备的话,那我们就按兵不动,如果有机可乘,我们则倾力而动,务必将高元昊的最后一道防线拿下,届时他就只有守在他的北都王宫里与我们作最后的对峙了,不过到那个时候,大局已定,他亦是大势已去,如果他负顽抵抗的话,我们就格杀勿论,不过明天的计划主全靠王将军了,成败与否在此一举,所以大家还有什么疑虑就趁现在提出来。”鹰雪神情严肃地说道,此事绝非儿戏,一点错误都不允许存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将军的计划我完全赞同,可是还有一个问题,如果我们将尧关与琉璃关的部队调动,连我与李厉都调动铁门关来,这样大的行动,岂不是会引起两座关里的百姓的骚动和不安,尤其是城里的间谍肯定会得到讯息,如果高元昊他们得到消息,肯定会加强戒备的,到时候我们岂不是功亏一篑。”张络有些忧虑地说道。 “这个问题我也曾考虑过,只是暂时拿不出一个好的方案,不知各位有何高见?”鹰雪征求意见地说道。 “我看这样吧,让我与张络和李厉两位再演一场戏,只是他们二人得受些责骂。”王卓看了张络与李厉二人一眼。 “请王将军放心,要成大事,受些责骂又有何妨,即便是要我们的人头亦只要你开口,我们便双手奉上。”张络豪气万丈地说道,李厉也点头表示同意。 “哪里有这么严重呀,我的意思是,明天你们各自调一个旅的兵力,就说是奉了我的命令来换防的,然后我再出面对你大加责罚,我根本就没有下过这道命令,肯定是你们中了间谍的诡计,故意来扰乱人心的,你们连这点警惕心都没有,肯定会受到我的处罚,然后我趁机撤下你们,让你们二位换防去铁门关,让吕锱来镇守尧关与琉璃关,而吕锱就调动二个较弱的旅的兵力去接防尧关与琉璃关,这样既可堵住众人之口,亦可不引起百姓的骚乱和间谍的疑心,而我们则成功地将兵力全部抽回。”王卓将他的计划解释与众人听。 大家听了后都觉得非常的不错,纷纷表示同意,鹰雪见大家没有异议,继续说道:“好,这件事情就委屈二位军长了,我们现在来谈谈具体的交接办法,虽然是假戏,但是也得做真,这样方可不引起高元昊的疑心。我先起个头,如果有不到之处,大家再斟酌斟酌。具体一句话,我们在黄昏时分发起攻击,首先,让所有的兵士在早上饱餐一顿,由吕锱军长带着剩下的二个旅去城下谈判,然后拖上个半天,说他这个不能做主,那个不能作主,于是我们再让王将军亲自前去,这样由王将军又带着张军长一个军的兵力去与高元昊去谈,他们肯定不会让我们进城的,不过高元昊肯定会宴请王将军的,然后由王将军示意全权由吕军长全权负责作主,在席上由王将军缠住高元昊,借以要军饷和官职为名,大肆向高元昊索要东西,既然由王将军亲自前去谈判,高元昊肯定是不会怀疑的,因为王将军是我们这边的最高统率,我想高元昊是绝想不到我们竟然会趁机偷袭的,不过王将军可就要冒些风险了。而这边吕军长与高元昊派的谈判代表将各类的杂事一谈,我想也到下午了,一个半军的兵士,也就是六万人,趁机就喊肚子饿要求进城,我想高元昊肯定不会让他们进城,大家就趁机在城下搞个烧烤大会,弄他个烟雾迷漫,火光四起,同时还来个高声大喊、人声鼎沸,让高元昊疏于防范,然后我们再以索拿吃的为名,派出我带来的那三百名战士,由唐彬、曾昭立、刘林枫三人指挥,趁机摸入城中,杀掉守城的兵士,控制城门,然后大军趁机杀入,一举将城池拿下,攻进北都,而这边的李厉军长见到火光后就马上要准备来救援我们,因为我们的人数占在少数,而且都已经饿了大半天了,所以李军长行动要迅速、快捷,一见到火光就是我们要准备进攻的讯号,马上来支援我们。而李军长,你则率你的部下藏匿在铁门关外的一个树林里,你们要在明天晚上就去潜伏,带好足够的粮食,记住千万不要暴露,以火光为号,黄昏时分朦胧不清时候就要特别留意,我具体的计划就是这些,不过还有些细节还需要大家补充一下,现在请各位畅所欲言。”鹰雪望着大家说道。 “将军的这个计划可谓真是周密,如果能助将军完成大业,我王卓就是牺牲一条性命又有何妨,我看就这样决定了,各位的好意我王卓心领了,如果我不去北都与高元昊亲自会面的话,他肯定会加强戒备的,如此,我们今天所谋的事情全部都会泡汤的,各位也勿需劝我,我意已决,大丈夫生又何欢,死又何惧!”王卓坚毅地说道,事情的危险性他当然是知道了,这次前去,肯定是九死一生,不过做什么事情又不是没有危险的,只要是为了完成鹰雪的计划,这点牺牲又算得上什么,他决定以死以报鹰雪的知遇之恩,只要能完成大事,他个人的牺牲又算得了什么,只要是战争就会有人牺牲的。 “将军那你就多带些人去,人多一些毕竟可以让你的安全多一分保障!”吕锱知道王卓的心意已决,再劝亦是徒劳无补。 “各位,如果我带如此多的人去,岂不是让高元昊起疑心,我只带四五人就已经足够了。此事大家勿需担扰,你们只要迅速把外城拿下,就是对我安全最大的保障。”王卓笑着对大家说道,这个时候,他可不想让大家有所顾忌。 “各位,不要担忧,我的意见也和王将军是一样的,准备只让五个人陪同王将军前去,各位放心,人手我都已经安排好,就是螭龙、周明、杨玉海、谢好还有我五人前去,我艾启鹰雪虽然不能保证什么,但是我将尽我所能保证王将军的安全。”鹰雪充满信心地说道, “各位请放心,有鹰雪将军亲自陪我前去,你们还用怀疑的,不会有什么问题的。”王卓也自信地说道。 “可是王将军与鹰雪将军都走了,那明天由谁开指挥我们呢?”吕锱疑惑地问道。 “明天就按我们既定的方案行动,不需要由谁来指挥,我与王将军的生死就全部拜托在你们的身上了。”鹰雪风趣的说道,这时候可不能弱了士气。 “不错,我把所有的责任与权利都交给了你们,如果你们来迟了那我们可就要来世做兄弟了。”王卓也风趣地说道,只有这样做才能激发他们全力的潜能,以少胜多。 “这……”吕锱、张络和李厉三人面面相觑,要三人独立作战,如果配合不好,就会让鹰雪与王卓同时送命,当然如果三人心生反意的话,那鹰雪和王卓可就是必死无疑的,然而吕锱等三人对鹰雪与王卓可谓忠心耿耿,尤其是鹰雪将吕锱三人招降过来后,并未以他们是高元昊手下而轻怠于他们,而仍就毫无怀疑地任用他们为军长,这等知遇之恩让吕锱等三人感激涕零,不过,此事重大,可不是一件轻而易举之事,三人顿觉肩上责任重大,不过吕锱等三人见鹰雪与王卓如此相信于他们,也都庄重地点了点头,表示愿意誓死一战。(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五十九章 “好,大家就按照刚才的部署去准备吧,明天让鹰雪将军所带来的那三百人打头阵,占领城门,你们只负责全力进攻,要速战速决,不可耽搁。尤其要注意千万要保密不可走露了风声。”王卓再次嘱咐道。 “是,将军我们就先去准备,我等告退了。”吕锱三人向鹰雪与王卓搭手致敬便先行走了出去。 “终于要起战事了,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好漫长啊!”王卓感叹地说道,战争是军人的天职,虽然王卓也喜欢和平,厌恶战争,毕竟拿成千上万人的性命去拼杀,不是一件好事,但是这个群雄并起的时候去空谈和平理想,那是不现实的,只有先通过流血的战争,然后才能建立起真正的和平世界。 “呵呵,我们的路还很长呢,到时候可有得忙了。”鹰雪也感慨地说道,这是一场持久战,虽然他想摆脱这种拼杀的局面,想一走了之,但是现在的局势,已经顾不得他独自一人喜好了,这就是男人们应该承担的责任,不容你愿不愿意,只有义不容辞。 一切均如鹰雪所料,张络与李厉换防的事情在其他人的眼中简直就是一场闹剧,由于他们被间谍的误导,这样的错误当然要受罚了,王卓在大怒之下,罚他们调往铁门关换防,而吕锱调了两个旅的兵力去尧关与琉璃关换防,这等轮流换防本属正常之事,也没有引起其他间谍的多大的怀疑,虽然他们有些疑惑,但这样的事情即使是报告上去,也没有什么作用,说不定还会受到责骂,故而城中的间谍也没有将此事报告他们的上级,当然这样也没有引起百姓们的骚动与不安。而唐彬、曾昭立和刘林枫三人带着山寨中的兄弟正擦拳磨掌地准备战斗,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参加过这种令人期盼和激动的事情了,此次大规模的行动,当然令他们热血沸腾了,他们是军人,天生血液中就流淌着渴望战斗的细胞,这么久都没有战事,可把这些人都给憋坏了,那种出自内心底的深深的期盼是局外人所不能理解的,鹰雪把他们安排在吕锱的队伍中,叮嘱他们千万要听吕锱的招呼,不能擅自行动,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虽然他们做了几个月的强盗,但是他们都是军人出身,这点常识他们还是懂的,都点头表示完全同意。而李厉在第二天换防后的晚上在下半夜里,趁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地摸到离高元昊最后的防线—北都的外城最近的一片树林中潜伏,现在万事都已经俱备,只欠东风了。 谈判的日子终于来到了,吕锱带着他剩下的两个旅,当然唐彬、曾昭立和刘林枫三人和山寨中的三百多兄弟,也包括在其中,大约二万人,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来到了北都的外城下与高元昊派来的谈判代表一起商议着具体的交接事宜。 高元昊派来的代表则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而吕锱就按照王卓事先所安排的,对于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东推西阻的,说不能这个不能自己做主,那个也不能擅自做主,要请王将军,最后,快要捱到中午的时候,吕锱干脆派人去请王卓来,让他亲自来谈判。 王卓带着鹰雪和螭龙,还有张络的一个军,慢悠悠地来到了北都城下,鹰雪把小天也带了,不过小天也小金、小鸟三个被装在了须弥戒中,这种情况下,虽然小天不太愿意,却也没有办法,只好让鹰雪把他们装在须弥戒中了。 王卓亲自来到了北都城下,他这么有诚意,既然然对方的最高统率都来了,高元昊也不好再装糊涂,也亲自来到了北都城下,来见王卓。 “哈哈哈!王将军,怎么此事要你亲自来呢,此地交给你判来的吕锱军长就可以了,何须你亲自来呀?本王已经亲自在北都宫中为王将军设下了宴席,还请王将军一同前去。”高元昊打着哈哈说道。 “唉,没办法,吕锱此人虽然忠厚老实,甚得我心,但是却没有什么应变能力,什么事情都要请示我,所以我干脆亲自来看看,哪知却惊动国王陛下大驾。真让王某受宠若惊,受宠若惊!”王卓诚惶诚恐地说道,他知道高元昊已经自立为王了,所以称他为国王,这样高元昊兴奋异常,对王卓的好感大增。 “哎,王将军太客气了,我们马上就要成了自己人了,还用得着这些客套话吗?我已经摆下接风宴,为王将军接风,请吧,王将军!”高元昊装作毫不在意地说道,他也是用心良苦,一来是想试探一下王卓是不是真心投降,如果王卓不敢去那肯定是心中有诡了,二来如果王卓跟他进北都王宫的话,那恐怕就由不得王卓耍什么花样了, 高元昊正在心里盘算猜测的时候,王卓却在听了高元昊的话后,毫不迟疑地就带着鹰雪、螭龙、杨玉海、周明和谢好五人就准备随高元昊进北都王宫赴宴,他对吕锱说道:“吕军长,这里一切都全权由你负责,剩下来的事情就不必请示我了,务必按照陛下的意思办理,不得有误!张军长,你一切都必须听从吕锱的命令,不得有误,否则军法处治!”说完后,就带着鹰雪他们准备随高元昊进城。 王卓的举动大出高元昊的意料之外,他见王卓竟然只带着五个人去赴宴,而且是两个中年人和三个少年,高元昊心里暗自得意,就这么几个人,只要一进北都王宫,谅他们也掀不起什么大浪,一切可就由不得王卓了。 随后王卓跟着高元昊进了北都王宫,一进王宫,高元昊让王卓坐下后,对王卓说道:“王将军,如果本王想在此对你不利,你岂不是必死无疑。” 王卓冷静地说道:“我相信陛下绝对不会如此做的,因为陛下乃成就大事之人,而且现在正值用人之际,王某乃真心归降,故而非常相信陛下,只带着区区五人前来赴会,如果陛下如此失信于人,岂不是自毁信誉,那以后如何与群雄争雄争霸,统一边陲国呢,再者,如果我死于王宫之中,我手下的那些军长们肯定要为我寻仇,而且有可能将天关拱手送于他人,天关屏障一失,陛下岂不是岌岌可危,如此一来,岂不是两败俱伤之局,陛下又岂肯做如此傻事,我想陛下此举只是想试试我的诚意吧!” “哈哈哈!王将军果然将才,本王的确有此意,没想到王将军竟然能够看破。好,好,真是天赐良将,本王又得一大将也!”高元昊高兴地说道,他现在完全相信王卓乃是真心归降于他,之前他还在怀疑王卓这次为何会如此爽快地答应投降,现在看来王卓已经支撑不住,不能稳住军心了,故而高元昊所有戒心已经全部消除,因为主帅王卓已经被他控制在手,其他之人嘛,谅他们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来,事情看起来似乎已经成定局,没有什么可以让高元昊担扰的了,能够这样解决王卓的问题,也是高元昊所期盼的事情。 王卓见高元昊对他的戒心已除,于是就以高元昊为他接风为由,在王宫中拖住了高元昊。而吕锱这边,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吕锱将各类杂事放在桌面上谈,慢慢地就拖到了黄昏时分,这时张络就趁机让兵士们喊肚子饿,向吕锱要饭吃,趁机大吵大闹,有些士兵已经开始伐树烧火了,五六万人的威力实在不可小觑,竟然连内城的高元昊都惊动了,他正在与王卓闲谈,开始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情,急忙派来出来查看,直到来人回报说王卓的兵士在要饭吃,高元昊见是虚惊了一场,就打了个马虎眼,不过王卓的这些士兵的确都已经饿了一整天,当然要闹情绪了,他作为新统率,当然要装作大方一点了,马上就派人准备粮食,不过他还是迟疑了一下,王卓见状急忙对高元昊说,把那些士兵放在城外就餐就可以了,免得这些人趁机起哄,这正中高元昊的下怀,就装作有些不好意思地同意了王卓的意见,他本来就是担心王卓的士兵趁机闹事,要是引到城里来岂不是要闹出大乱子了,见到王卓这么上道,他哪有不同意的道理,马上就派人去办理此事了。 既然是高元昊下了命令,守城的将军当然没有话说了,马上就打开了城门,但是只让吕锱部下的一部分士兵来搬运粮食,唐彬、曾昭立和刘林枫三人听后,便带着那三百名山寨中的兄弟趁机都混了进来,毕竟这五六万人的口粮也不在少数,这些守将根本就瞧不起吕锱这些降将,现在大局已定,没有什么可以顾虑的,而且现在又正值吃晚饭的时候,大家都在忙着进食,把唐彬等人晾在一边不管,这倒方便了唐彬等人行事。 唐彬等人见此,马上将人员以五人为组结成五行战阵,其他事情已经不用太过多交待,兵贵神速,在唐彬、曾昭立和刘林枫三人的带领下,冲上了城门,现在已经不需要考虑或是顾忌什么,见人就杀,逢人就砍,守城门的兵士明明见到大局已定,哪会想到变异肘生,根本是在毫无防备之下,就糊里糊涂地作了枉死鬼,而且现在城里烟雾迷漫,吕锱带领的兵士们又在大声喧嚷,竟然掩盖了杀伐之声,由于高元昊已经放松了警惕,故而守城的将军也没有守在城门的岗位之上,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将军府中,唐彬等人没有费多大工夫就占领了城楼,并且迅速地打开了城门,吕锱见城门已开,一刀就结果了高元昊派来的谈判代表们,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可怜那些人刚才还是盛气凌人的样子,现在却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之下,被送进了枉死城里。 吕锱这里一行动,埋伏在一旁的李厉见到火光后,也立刻率士兵们冲了出来,二个半军的兵力大约十万人涌进了北都,一路上根本就没有遇到任何的抵抗,似摧枯拉朽般地冲向了高元昊的王宫,虽然这外城驻守的兵力有近八万人,但是吕锱只安排了张络那一个军的兵力在城中清剿,高元昊的这两个军的兵力经吕锱他们一冲击,也已经溃不成军了,难以组织有效的抵抗,而且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如果步伐不快一点的话,鹰雪与王卓五人肯定是性命难保,不过一切似乎都还没有那么坏,因为高元昊已经完全相信王卓,竟然连内城的城门都没有关闭,唐彬和曾昭立、刘林枫带着山寨中的兄弟冲到内城边,见城门没有关上,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守门的那些士兵都还没搞清状况,就已经倒下了一大半,等内城的士兵回过神来,连忙敲起了警钟,可是唐彬等人已经完全控制了城门,而李厉和吕锱带着将士们都已经冲了进来,不过,这高元昊内宫之中的士兵,要比外城的训练有素,而且这些人都是高元昊的嫡系部队,也是身经百战的,虽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是却马上组织了抵抗,双方士兵都缠斗在一起,这时,唐彬带领的五行战阵的威力就充分显示出来了,尤其现在是巷战,五行战阵的威力更加惊人,战阵所到之处,如入无人之境,只见高元昊的士兵纷纷倒下,唐彬见时间紧迫也没有缠斗,带着二十个五行战阵,就朝王宫内冲去,其余之人留在原地配合吕锱与李厉二人的战斗。 高元昊听到外面的宣闹声还以为是吕锱手下的士兵在要饭吃,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吕锱等人已经攻进了王宫之内,直到警钟响起,而且有人向他报告王卓的士兵马上就要打进来了,他这才有些相信,马上再派人去证实,此时他才真正地相信,自己的确是上了王卓的大当,慌慌张张地传令下去,要坚决顶住,同时,马上派人将王卓团团包围,他想,只要抓住了王卓,必定可以镇住他手下的那些士兵和将领的。 “王卓,本王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对我!”高元昊将鹰雪、王卓、周明、谢好和杨玉海六人团团围住,厉声地说道。 “你?!背主叛乱,肆意增加赋税,压榨百姓,草菅人命,坏事作尽,在你的统治之下,北三省的百姓如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的罪状数不胜数,如果让你这样的当上了边陲国王,岂不是上天无眼,像你这样罪大恶极的人,早就应该取而代之了,现在我就要替天行道,将你连根拨起。”王卓义正严辞地说道。 “来人呐,将这几个人给我碎尸万段,本王将重重有赏!”高元昊被气得发抖,满脸杀气地说道,早知如此就应该先下手为强。 听了高元昊的命令,无数的王宫统领们和侍卫们都围了上来,这么多人围了上来,真的可以将鹰雪他们几个碎尸万段。鹰雪见状,马上将天光盾全力催开,而且将须弥戒中的小天也放了出来,准备战斗,高元昊身边的这些侍卫们和统领们见鹰雪将灵兽也召了出来,便把自己的灵兽也召了出来,准备向小天发动攻击。 不过他们今天的运气实在是不好,因为有螭龙在场,这些灵兽们都被螭龙身上的那股杀气给压制得不敢动弹了,不过,现在已经没人理会这些了,因为攻击已经开始了,数以千计的侍卫和统领们朝着鹰雪砍来,当然还有魔法攻击,现在这些侍卫们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将王卓与鹰雪这些人放倒即可。 形势已经是非常严峻,螭龙与小天虽然勇猛无比,他们两个又不畏刀剑与魔法,这些攻击虽然对他们无效,但是刀剑加身也是比较疼的,不过,这样更加激起了他们的暴戾之气,螭龙的一双铁拳和小天的冲撞攻击,几乎是挨着他们的便非死即伤,虽然如此,终究对方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虽然有人见螭龙与小天如此的厉害想打退堂鼓,可是现在空间有限,大家都被挤在一起,被夹在中间根本就不可能退出去,只有向前冲,退路已经被堵死,只有杀掉眼前的那几个人事情才会结束,故而他们也只好硬着头皮苦撑。 螭龙与小天还算是比较好的,他们还可以发动攻击,可是周明、谢好和杨玉海三人就处于守势,五灵步法现在根本没法用,人实在是太多了,根本没有空间可以使用五灵步法,周明与谢好只能全力催开金光盾勉强顶住敌人的攻击,可是想攻击敌人就有些勉强了,他们只有全力防御着,而杨玉海的形势稍微好一些,他所修习的光明系的魔法用来防御,倒是没有人敢来攻击他,因为他用的是暗灵玄功,所设下的防御结界是一张黑色的电网,这光明系的魔法,现在却变得不伦不类,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所设下的魔法叫什么,反正实用就可以了,开始有几个不知深浅的想用剑刺穿电网,结果立刻毙命,大惊之下,只好用魔法来攻击杨玉海,这样一来,他的压力大减,而且还可以抽空用电系魔法攻击敌人,不过,可惜他没有把幻电蟒召出来,否则以幻电蟒为肉盾,倒可以放手攻击。 鹰雪可就有些不妙了,王卓的修为哪及得上他们五人,故而鹰雪只有全力催开天光盾,保护着王卓,而王卓又是所有人攻击的重点,故而鹰雪的压力特别的重,鹰雪把形势估计得有些太乐观了,面对最集中的攻击点,无数的魔法攻击与战列系的攻击,鹰雪的天光盾眼看就有些撑不住了,鹰雪现在根本就无力进行反击,如果他撒手的话,王卓肯定是性命难保,鹰雪只好苦撑着。(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六十章 高元昊见这么多人竟然连五个人都杀不了,他被气得七窍生烟,马上命令魔法师站在空中进行攻击,而战士则继续攻击,这样一来,鹰雪他们的压力就更加重了,鹰雪的天光盾已经是摇摇欲附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鹰雪马上将螭龙叫了回来,让他一起来保护王卓,螭龙大大咧咧地走了过来,他对这些刀剑都是无所谓的,虽然有些疼,不过这普通的兵刃还是难以对他造在危害的,螭龙一来,鹰雪压力顿减,鹰雪趁着这一机会马上施放出了水火双龙,有这双龙一搅,侍卫们急忙闪避,大家的压力顿减,于是大家都趁机反击,不过王宫的这个空间实在是太小了,双龙的威力也难以完全发挥出来,形势只轻松了一会儿工夫,大量的人马上又围了上来,继续攻击着鹰雪和王卓二人。 小天也得到鹰雪的启示,施出了火系魔法—暴风火龙,配合着鹰雪的攻击,可惜人数实在太多,蚁多撼死大象,王宫中的这些侍卫与统领们像是不畏死似的又层层地将鹰雪他们包围了起来,而且大量的魔法师已经集结在空中,对着鹰雪他们毫无顾忌地猛攻,层层的人墙样的包围圈越来越小,来自各方的巨大压力压得鹰雪他们喘不过气来。 螭龙与小天还勉强可以四处游斗,也只有靠他们二个,才勉强维持着鹰雪五人的活动空间,而不致于被人流给淹没,然而要来支援鹰雪他们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鹰雪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全身的能量急剧消耗,而且他还不时要分神照顾王卓,根本就不能放开手脚拼杀,如此一来压力就更大了。而周明、杨玉海和谢好三人只有防守的份,毫无还手之力,不过最惨的要数王卓了,这些人中他的修为最弱,他已经身中数剑了,如果不是有玄铁战甲的保护,他早就已经光荣倒下了。 形势已经千钧一发,迫在眉捷了,这么多人被堵在这个狭小的王宫内,即使想逃点也是无路可逃,高元昊已经下了必杀令,除了拼死一战外,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了,而援兵却还没有任何来到的迹象,一切都似乎已经陷入了绝境,形势已经刻不容缓,鹰雪已经快要绝望了,他体内的能量大量消耗,不过他知道现在自己不能放弃,因为如果他一放弃的话,王卓、周明、谢好和杨玉海四人肯定是与他一样,死在这王宫之中,虽然螭龙与小天可以冲出重围,但是人生没有第二次,出于对朋友的责任、关爱,鹰雪是无论如何让他们丧命于此的。绝望之中的鹰雪反而激起了他最大的潜能,一股强烈的渴望杀戮的感觉从鹰雪内心深处涌现上来。 这生死攸关之时,截天也呆不住了,他急忙提醒鹰雪叫他拿出天衍神剑,使出天衍剑法,而且将自己的本命元神与鹰雪的元神完全融合在一起,虽然他无法控制住鹰雪的大脑,但是他可以将他自身的能量加持到鹰雪的身上,而且可以控制住鹰雪的四肢,激发出鹰雪体内潜藏着的最大潜能。 鹰雪从须弥戒中抽出天衍神剑,天衍神剑一出鞘,鹰雪全身顿时迸发出一股凛冽的杀气,这股杀气竟然让原来被螭龙气息压制得不能动弹的其他灵兽们更加瑟瑟发抖,襟若寒蝉,而冲在最前面的侍卫们也感受到了这股凌厉的杀气,竟然在这么激烈的战斗中,而且是在他们完全占上风的情形下,有种想逃走的感觉。 这股杀气并非是鹰雪一人所制造出来的杀气,而集鹰雪的绝望之气,截天的暴戾之气和天衍神剑的萧杀之气于一体,集中在鹰雪身上迸发出来的,而且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要来得强烈,当然会让人感到心惊胆颤,瑟瑟发抖了。 在前面的人感觉完全没有错,如果他们在有想逃走的感觉的时候就开溜的话,或许还可以捡得一命,但是现在鹰雪已经完全聚集了截天的本命元神能量和天衍神剑的萧杀之气,鹰雪现在已经渐渐地失去了理智,而且还有截天在一旁推波助澜,控制着鹰雪的四肢。 随着鹰雪的一声暴喝,散神式已经随手而出了,瞬间就将一大片的侍卫们困在结界里,不过王卓可就有些麻烦了,鹰雪只困住了一部分的侍卫,王卓虽然是战列系的,可是他的这点道行,在这么惨烈的战斗中,就如是大海中的一叶孤舟,只有随波逐流的份,被砍得狼狈不堪,如不是靠着玄铁战甲的保护,他早就躺下了,虽然如此,他还是被打得头晕脑涨的,毫无还手之力,不过幸好鹰雪已经派了螭龙来保护王卓,否则,至少他的一双腿肯定是保不住了。 鹰雪现在已经有些发狂了,散神式、炼魂式、绝魄式源源而出,原本就比较狭小的空间被鹰雪又分割成更小的空间,萧杀的剑式带着强烈的魔法属性,朝着那些毫无反抗之力的侍卫们呼啸而去,回旋的剑气和魔法攻击来回穿梭,那些侍卫们只有以惊恐的双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整个王宫如修罗地狱,断肢残体到处可见,高元昊和那些侍卫们见鹰雪竟然如此恐怖,在他们眼中鹰雪简直就是死亡的化身,就象是地狱里的死神一样,大家如见瘟神,急忙落荒而逃,现在前后位置已经全部对调,都争先恐后地向外逃窜,后面的侍卫和统领们唯恐自己逃脱不了,自己如果死在鹰雪的手里,可就是没有一点是完整的,那可是恐怖到了极点,于是他们拿着刀剑朝着前面的人,疯狂地砍杀,有些前面侍卫们不小心倒下后,被人后面人踩踏而过,给硬生生地踩死,这哪里是在战斗,简直是一次集体大逃亡。 不过幸好鹰雪还知道没有把王卓和螭龙等列在攻击范围之内,否则他们六个可就如地上的这些尸体一样,连全尸都没有。他们之中,只有螭龙和小天真正地见过天衍剑法,他们当然知道这种剑法的可怕之处了,而周明等人根本没有领教过如此凌厉、恐怖和残酷的剑法,平时鹰雪都是以魔法为主的,哪像现在这么恐怖,鹰雪现在简直就如一个杀人魔王,天衍神剑不知是因为沾上了太多鲜血的缘故,还是因为挥动速度过快,竟然通体发红,冒着腾腾的热气,在这种情形下,天衍神剑就更显得诡异和令人恐惧,凡是剑气所到之处,必定是断肢四散,尸横遍地。饶是王卓、周明等人参加过无数次的战斗,但是像鹰雪这样的杀人碎尸的手法,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他们几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胃中马上紧缩,一阵翻腾,他们几人蹲在地上大声地呕吐起来。 鹰雪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见那些侍卫们向宫外逃去,便毫不犹豫地朝着他们追去,似乎要把他们赶尽杀绝方肯罢休。 高元昊和他的侍卫们,哪里会想到马上就要胜券在握了,可是却是形势会出现如此逆转,竟然会碰上鹰雪这个煞神,现在他们只恨他们爹娘给他们少生了两条腿,逃脱不了鹰雪这个煞神的追杀,不过,他们马上就发现自己实在是太倒霉了,前面竟然出现了几十个旋风团向他们袭来,在搞不清状况的情况下就倒下了一大片,正在疑惑间这是一些什么东西的时候,这些旋风团已经冲进了人群之中,原来是唐彬等人带着的那二十个五行战阵来接应鹰雪他们了,五行战阵急速运转之下就像是一团团的旋风,唐彬他们也搞清状况,见这么多侍卫向他们冲来,唐彬心中涌起一阵悲凉的感觉,他以为鹰雪已经死了,自己来得已经是太慢了,一股复仇的怒火涌上他的心头,已经不用他下命令,所有的弟兄们心中都有这种不祥感觉,于是他们朝着这些慌忙逃命的侍卫们痛下杀手,可怜这些侍卫们现在就如风箱里的老鼠两种受气,后面有疯狂的鹰雪的追杀,而前面已经被唐彬等人封死,而且这些旋风的威力也不亚于鹰雪的攻击。 不过侍卫中总算有些聪明人,他们赶紧趴在地上投降,唐彬等人总算还没有失去理智,而且有些人已经看见鹰雪在后面疯狂地砍杀,知道鹰雪还没有死,于是他们就开始大声地叫喊:“降者不死!降者不死!”其实已经不需要他们唐彬他们喊话了,侍卫们已经完全被吓破了胆,知道现在投降才是明智的选择,大家都趴在地上不动,而唐彬见他们已经投降,便停止了攻击。 鹰雪可没有投降这个概念,不过,截天经上次在西星国中的反思,善念已起,一念之间,的确是可以改变很多事情,也不想再诱导鹰雪,要取鹰雪而代之,他与鹰雪之间的关系似乎已经真正地成了长者与晚辈的关系,也算是亦师亦友吧。虽然他放不下那段令他刻骨铭心的仇恨,但是却不再那么的嗜杀了,尤其是杀这些已经投降趴在地上的残兵败将,何况这并不是他一贯的作风,有损他的名头。虽然鹰雪已经失去了理智,但是截天并没有失去理智,他控制了鹰雪的四肢,鹰雪顿时站在原地不能动弹,只是双眼血红,怒吼连连,然而截天也不能将鹰雪从疯狂中唤醒过来,因为他不能现身,而那些趴在他旁边的那些侍卫们已经被吓得脸无人色,鹰雪刚才的恐怖手段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他们的心中,有些人甚至晕死过去。 “你怎么了,怎么了鹰雪。”唐彬等人着急地喊道。 可惜现在鹰雪一句话也听不进去了,他现在最渴望的就是鲜血和杀戮,不过王卓和螭龙、周明等人也赶了过来,王卓等人虽然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们肯定鹰雪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而且也不知道鹰雪为什么会定在那里不能动弹,但这些都已经不是最重要的,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让鹰雪先恢复理智。 其实让人清醒过来的方法有很多种,当然并不是最聪明的人便可以想出来的,尤其在这种危急时刻,唐彬、王卓等人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鹰雪清醒过来,正在着急之时,曾昭立却闷不作声地召唤出了水龙,飞到鹰雪的头上,然后化为一滩水浇在了鹰雪的头上,鹰雪受此一激便立刻清醒了过来。 鹰雪根本就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记得自己在一阵乱砍乱杀之后,便没有了什么印象,现在看到刚才攻击自己的那些侍卫与统领们都趴在自己的身边,看来已经投降了,鹰雪急忙找寻着高元昊,可是却没有看到他,他想利用高元昊让他的部队投降,尽早结束战斗,减少人员的伤亡。于是鹰雪招呼唐彬和王卓等人一起找寻高元昊,说话间鹰雪身边的一名侍卫站了起来对鹰雪说道,高元昊已经在刚才被鹰雪杀死了,鹰雪听后一楞,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竟然连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而且他已经没有时间想这些问题了,回过神来急忙招呼唐彬和王卓马上将高元昊的死讯传出去,主帅已死,这样至少可以瓦解敌军的军心。 唐彬听了鹰雪的话,急忙带着手下的那些兄弟一阵风似的冲了回去,边冲杀过喊道:“高元昊已死,降者不死,从宽发落!高元昊已死,降者不死!从宽发落!” 高元昊虽然已经被鹰雪杀死,而且王宫中所发生的变故,那些在外城的二个军的士兵却毫不知情,依然在负顽抵抗,这二个军的兵八万多人,虽然他们驻扎在不同的地方,但是却给张络造成了麻烦,吕锱等三人的奇袭的确是收到了一定的效果,也打了这二个军一个措手不及,但是张络的一个军的兵力要对付二倍以上的敌人,而且张络的士兵们已经是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又是在黑夜中战斗,虽然敌军的那些士兵已经被冲击得七零八落,故而张络要想剿灭这些士兵也不轻而易举之事。 而内城中的一个军的兵力更是高元昊的嫡系部队,虽然他们只有一个军的兵力,但是却是一块硬骨头,而且装备精良,身上穿着的都是最好的盔甲,但他们也不是易与之辈,以李厉和吕锱一个半军的兵力,虽然人数上占尽优势,而且还是奇袭,还有五行战阵相助,然而也是一时也难以取胜。 不过唐彬等人口中的喊话却起到了不起估量的作用,既然唐彬等人冲进王宫之中,又平安的出来了,这肯定他们的主帅高元昊的确已死,不然凭王宫内那二万装备最精良的兵力,他们肯定是绝对不可能再逃出来的,故而内城中的敌军,一听到高元量已死,而且自己这边已经处于劣势,既然主帅已死,也不需要再给他尽忠了,毕竟生命可贵,反正高元昊已经死了,如果再战斗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投降算了,这样至少可以保住性命,而且投降的条件还比较不错,至少不会被当场杀死,于是那些士兵便抛下兵器,趴在地上投降了。虽然还有个别不太识趣之人,依然在顽抗,但是这已经构不成什么大的问题。 鹰雪与王卓等人走出王宫后,见内城中的战斗自己这方已经完全占据了主动,吕锱与李厉等人正在清点降兵,鹰雪见状,立即安排李厉带两个旅的兵力去外城支援张络,鹰雪与王卓带着唐彬等就冲向了外城,去接应张络。 外城中的战斗还在进行,唐彬等依然故伎重施,边冲杀边大声地喊道:“高元昊已经死,降者不死!从宽发落!” 果然那些外城的守军比内城的更加没有战意,因为他们现在已经处于下风,如果再这样耗下去,他们肯定是必死无疑,而且他们根本不需要为高元昊尽忠,因为他们被派驻守外城就意味着高元昊他们根本就没有重视过他们,拿他们当人盾,而且这几个月来,他们的待遇明显要比内城中的士兵差得多,先前之所以抵抗,是因为他们害怕,因为如果投降的话,那是要被杀死的,因为在空天大陆,为了减少累赘,一般战俘是难以活命的,都是将战俘即刻斩杀,如果情形再好一点的话,那就是去当奴隶,过着整天劳碌,生不如死的生活,故而大家宁愿战死也不愿投降,横竖都是死,没有什么两样。 外城的那些士兵一听投降可以不死,而且还可以从宽发落,大家都已经失去了斗志,纷纷地抛下了兵刃,趴在地上准备接受投降。 大局已定,鹰雪安排唐彬、周明、谢好、杨玉海、刘林枫五人配合张络和李厉等人先将降兵集中起来,逐一清点登记,然后让士兵们分批吃饭,大家都已经饿了一整天,纵使是铁打之人也经受不住饥饿之苦,安排好一切之后,鹰雪与王卓还有吕锱的半个旅赶回了铁门关,准备商议下一步行动的计划。 鹰雪与王卓回到房间后,也顾不是休息就坐在下来商议,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因为毕竟消灭高元昊的事情是瞒不长久的,如果走漏了风声,那样就比较麻烦了,虽然现在北三省已经全部在鹰雪的控制之下,但是外围虎视眈眈的人还不知凡几,现在尤其要谨慎,虽然取得了小的胜利,但是形势并不容乐观,稍一不慎就会翻船的。 “将军,今天我们能取得如此迅速地结束战斗,以最小的伤亡,取得这么大的胜利,全赖将军谋划周密,指导有方,不然,即使我们侥幸取得胜利,也是损失惨重。而且将军今天的神威,将整人王宫的士兵,全部都震摄住了。”王卓兴奋地说道,在鹰雪未来之前,他还在为如何防守发愁,没想到鹰雪才回来几天,马上形势就有如此大的逆转,鹰雪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这些日子的等待是完全值得的。 “王兄,你太客气了,这也是你配合得好,否则我一人唱独角戏,也是枉然。不过,今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这天衍神剑有种能够让人发狂的魔力,看来以后还是少用为妙,否则不知道要造下多大的杀孽。”鹰雪有些无奈地说道,虽然他很少使用天衍神剑,但是有时候也是迫得已。 “原来将军今天所使的剑是天衍神剑,难怪这么厉害,看将军今天的样子,就知道当年除了尊天圣者之外,为何持天衍神剑会被人视为不祥之物,而且持天衍神剑之人会全部发狂了,虽然是神兵利器,但是并非吉祥之物呀!”王卓感慨地说道。 “不错,这次也是情况危急,否则我也不会使用天衍神剑的。”鹰雪也只有表示遗憾了。 “可是,将军,虽然我们赢了,但是我们的后顾之忧并没有消除,而且我们现在的麻烦事才刚刚开始,那么多的俘虏,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还请将军指示,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王卓转移了话题,免得鹰雪的情绪低落。不过,这个令人头疼的问题,却让王卓有些担忧。 “王兄,现在你可是将军,我是你的亲兵,所以一切的大事都得你来拿主意,与我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呀。”鹰雪推托地说道。 “这……将军你可不能不管了!不然,只有将那些投降的士兵杀掉了,否则这么重大的责任,我也没有能力去管,只好不管了。”王卓开始耍起赖来。 “哎,王兄,你可别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我可承受不起呀。”鹰雪挤眉弄眼地说道。 他的样子实在是太假了,王卓知道鹰雪已经是成竹在胸了,他的神色也变得轻松起来,把一切责任往鹰雪身上推去。 “现在时机还不太成熟,王兄你硬是要逼我说出来,我的意思是这样的,等唐彬他们来报告人数,然后,我想再组建一个军,毕竟这么多的人命,如果我们都杀掉的话,岂不是有干天和,而且我们自己也于心不忍,然后将北都城中的人心安定下来,这可是你的工作呀,而我明天则偷偷地溜去天关,查看一下郑替和马或二人,看看他们这几天有什么收获,这样我们再进行具体的研究,你觉得如何。”鹰雪收起了玩笑的神情,认真地说道。 “再组建一个军,用投降的士兵,这样可不可靠呀,万一……”王卓有些担忧地说道。 “王兄,你的担忧不无道理,这个问题我已经考虑过了,不过,这次敌军中所有的将领我全部都不用,重新选拔一批将领出来,这样就可以有效地控制住他们了,当然如果有个别实在是不适之人,而且会影响到我们军心的降将,会尽力争取,如果实在不行,我们也只有狠下心来,让其消失,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鹰雪有些伤悲地说道,虽然这让他有些心软,但是这是战争法则,也是游戏规则,必须如此而为,否则,到时候造成的后果会让人料想不到,而且还会有更多的人受到伤害。 “将军所言甚是,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明天等张络等人报告人数上来的时,我会按照你的意思去做的,不过,这军长的人选?”王卓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准备让唐彬或是杨玉海二人担任,其实这就涉及到我以后的计划,不妨先透露点,我准备乘胜追击,杀出北三省,这里的防务问题以后就要全部交给你了,王兄,其实你的担子也不轻呀!你是知道的,我们的志向和目标不是北三省,而是整个边陲国,我准备从北三省,打通一条通道,直击京都,将各路敌人逐一分割开来,然后将其消灭掉,统一边陲国,当然这是有很大的风险的,而且我会一直隐藏不出的,我的境况他也知道,此事如果让天风国一插手,那可就麻烦大了,也就是说我们全部打着你的旗号,以后可够你受的了。当然这只是我的初步设想,还有很多的细节没有想清楚,等我们先将我们的根据地稳定之后,我们再作进一步的研究,王兄,这样的答案你可满意。”鹰雪笑得贼兮兮的。 “好呀,真是太好了,将军,我王卓何其有幸,能跟着将军,我王卓誓死跟随将军!”王卓神色坚定地说道。 “王兄,你我乃是兄弟,何出此言呢,叫我脸面置于何地,其实我之所以能够侥幸取得成功,全部有赖于你们这些生死相随的弟兄,我艾启鹰雪何德何能,得你们如此看重。”鹰雪感动有些想哭,此刻真情流露,这也是鹰雪为何一直割舍不下的原因,任何人只要有这些生死与共,忠心耿耿的兄弟,任谁也会放不下的。 “将军,你怎么这样说呢,我们都是心甘情愿,无怨无悔。”王卓也是性情中人,此刻也是感慨万分,人这一生又有何求,不就是让自己的能力得到承认,得到他人的认可赞赏,得到他人的信任吗? “行了吧,王兄,我们再这里罗嗦什么呀,这一切还都是设想,今天也不早了,我可要睡觉了,今天不知为何特别的困,啊!”鹰雪打了一个呵欠,伸了伸懒腰就不再理会王卓迳自走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六十一章 王卓也没有拦他,今天鹰雪的确是元气大伤,在战斗中他不仅要最大程度地保护着自己,而且还用尽了自己所有的能量来与敌人厮杀,在如此众多的敌人面前,能够侥幸得胜,可全赖鹰雪的超常发挥,虽然王卓他们最终保住一命,但是王卓和鹰雪一样,都已经是体力透支,形神俱疲,而且鹰雪的可能比王卓和唐彬等人的情况还要严重,虽然鹰雪没有表露出来,但是王卓从鹰雪的神色之中已经知道鹰雪是相当的疲惫了。 第二天,王卓还没有起床,张络与李厉二人就已经来向王卓报告昨天晚上清点出来的投降人数,王卓见是张络与李厉二人来到,急忙爬了起来,张络与李厉将昨夜战斗的情况详细报告给了王卓,王卓不听还不以为然,现在一听到报告的时候,心里这才暗暗吃惊。 “报告将军,昨天我们不仅获得了大批的粮食,这些粮食至少可以让我们吃上十个月,而且接管了三个武器库和一个金库。”张络兴奋地说道。 “报告将军,昨天我们一共接收敌军八万二千三百八十一人,其中军官四百八十九人,其中最值得一提的是,昨天在王宫的战斗中,以将军五人之力,竟然将高元昊二个精锐旅的兵力完全击溃,现在降军中都以为鹰雪将军是战神转世,对他的仰慕之情,溢于言表,不过好像还有一种深深的惧意,这个我可就有些明白了。我们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将军官与士兵们全部分开来监控,现在请将军指示下一步的方案。”李厉也兴奋地说道,鹰雪昨天的表现真是令他佩服得有些嫉妒,不过,李厉更多的是荣幸,在这个强者为王的世界里,能跟着鹰雪这样的强者,出头之时,指日可待。 “什么昨天王宫中竟然有二个旅二万多人的兵力,难怪我们昨天会那么的吃力,如果不是鹰雪昨天使用天衍神剑,我等可能早就被人海给淹没了,哦,对了,关于鹰雪的身份和一切的情况,你们都要严格保密,尤其是使用天衍神剑的事情是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否则我拿你们两个是问。”王卓神情严肃地说道。 “是,将军,我们以人头担保绝对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的。”张络与李厉齐声答道,原来鹰雪使用的是天衍神剑和天衍剑法,看来传言的确不假,鹰雪确实已经得到了天衍神剑,而且还练成了天衍剑法,他们现在感到真是遗憾,如果自己昨晚也跟着鹰雪直闯王宫,那是一件多么让人神往的事情呀。 “你们两个在发什么呆呀,这天衍神剑并非吉祥之物,昨晚你们没有看见鹰雪那发狂的样子,真是一场噩梦,那种场面你是永生难忘,这种凶器我宁可不要,太恐怖了,太恐怖了。”王卓可不像张络与李厉二人那样充满敬仰,而是心有余悸地说道。 “不会吧,真的有这么恐怖。”张络不信地问道。 “你们两个,难道没有看见王宫之中全部是断肢残臂吗?昨天我与唐彬、杨玉海、周明和谢好四人当场呕吐起来,你以为我们好受呀,我们五人在一旁看着更加难受。”王卓想起昨天的屠杀,心里就不舒服起来。 张络与李厉二人不再言语,以王卓身经百战之人都被当时的场面给镇住了,而且是当场呕吐,可以想象当时的情景是多么的令人感到恐惧,难怪那些降兵们虽然视鹰雪为战神,但是脸上的恐惧之色却多过崇拜之情。 “算了,别说这个了,今天北都城中的老百姓对我们的态度如何?”王卓按照鹰雪的部署问道。 “不冷不热,只是今天城中百姓都不敢开门,大家都闷在房中不敢出来,看来高元昊平时也不是很得民心的,我们按照将军的部署,只是在街上巡逻,绝无扰民的现象,我们特来向将军禀报,下一步应该怎么做,还请将军明示。”李厉恭敬地问道,这方面他可没有王卓厉害,安抚民心,王卓在这方面是比较拿手的。 “叮嘱部队千万不要扰民,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因为以后北三省是我们的根据地,我们必须得到百姓们的拥护,否则我们将难以长久立足,再者马上清理战场,迅速恢复城中的秩序,让各职能机构重新发挥作用,防止有人趁火打劫,然后将一部分的粮食赈济百姓,都消耗了这么久了,我猜测百姓们肯定是十室九空,生活已经陷入困境之中了。”王卓沉着地说道,权力更迭,老百姓是不会有什么大的意见的,只要新的统治者的政策比原来的统治者好一些就行,谁会管你是谁统治着北三省这个无聊的问题。 “是,将军,我们一定按照您的吩咐办,现在马上就去办理此事。”张络、李厉二人站起了身来马上就想赶回北都去。 “你们不用急,跟我用过了早点后,我们一起去北都,你们先等我一下,我先去洗把脸。呵呵呵!”王有些尴尬地笑道,都说了这么久话,竟然忘记自己还没有洗漱。 张络与李厉二人会心一笑,他们感到非常的惬意,跟着鹰雪和王卓这样的将军不知道为什么一点压迫感都没有,根本就不像上级与下级的关系,而是一种他们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感,但是他们对鹰雪与王卓却是非常的尊重与崇仰,绝对没有丝毫因为他们随和而随意放肆胡来的意思,这是一种出自内心深处的崇敬之情。 三人用完餐后刚走出门口,却见螭龙与小天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王卓有些疑惑,不过螭龙马上解释道,是鹰雪交待了他们二个来保护王卓的,现在情况非常的复杂,鹰雪已经交待过了,王卓走到哪里,他们两个就跟到哪里,绝对不能让王卓受到任何的伤害。螭龙与小天的手段王卓可是亲眼见过的,鹰雪安排他们两个来保护自己,那绝对是万无一失的。 对于鹰雪的盛情关怀,王卓又能说什么呢,只有把感激放在心里,张络与李厉二人有些不解,今天怎么没见鹰雪的人呀,难道他又有什么大的举动了? 王卓向二人解释道,鹰雪正与郑替、马或二人在处理天关的问题,如果成功,那么大家就可以打破重重封锁,直接进军京都了,不过,这里后方的一切都交由王卓与张络、李厉三人了,而且马上还要组建一支新军,不过现在看来,可能要重新组建二个军了,这些都得鹰雪回来再说了,张络与李厉二人听罢顿时兴奋起来,在他们心里,鹰雪简直就神,无所不能,只要鹰雪在哪里出现,任何问题和困难都会迎刃而解。 鹰雪在战斗中实在是损耗了太多的能量,回到房口立刻调息起来,他实在是太乏了,竟然就这样坐着睡着了,不过,琴心三叠心法已然启动,在睡梦中他亦可调息,只是比起螭龙与小天来可就差得远了,他们可是睡觉的高手,而且是在睡梦中修炼的高手。 鹰雪醒来时,天已经大亮,稍微运了一下气息,发觉全身并不任何的不适,除了肌肉有些酸麻外,一切都正常。鹰雪想起自己今天还要去天关,随意洗漱了一下,找了些东西对付了一下肚子后,就急匆匆朝天关飞去。 见到郑替和马或二人后,将昨晚的战事简单地告诉了他们二人,郑替与马或二人顿时欣喜不已,鹰雪叮嘱二人千万不可表露出来,因为下一步的目标就是冲出天关,打通京都的战略通道,此事最要紧的就是解决天关的问题,这么多人虎视眈眈,一定要谨小慎微。 鹰雪就天关这几天来的形势向郑替与马或二人作了询问,二人向鹰雪详细地作了汇报,原来,一切都按照鹰雪的计划行事,自郑替被王卓责罚后,各方将领都以为有机可乘,故而,这几天来找郑替的人可真不少,大大小小竟然有五六伙人,这其中有原边陲国的大将军赖荣,龙骑将军向锥,游击将军朱春晓,现在他们都已经独立称王,还有京都来的特使等等,看来他们是无孔不入。郑替已经按照鹰雪的安排全部都答应下来,现在就等鹰雪来指示应该如何处理这个问题。 鹰雪听完后,认真地想了一想,然后问道:“这几股势力中,现在对我们威胁最大的是哪两股人?” “是赖荣与朱春晓,他们呈犄角之势,将我们堵在北三省,难以向外扩张,不过他们二人为了争夺地盘,整天却是小战不断,如果他们二人其中任何一人得到天关,我想,另一人就只有败亡一途了,天关可以说是他们的生死转折点,我们也已经与这二人打过照面的,虽然是小摩擦,但是从实力上来讲,这朱晓春与赖荣二人的实力也要比我们大得多。”郑替比较熟悉情况,毕竟一直以来是他镇守着天关的。 “既然如此,我们便向他们二人开刀,拔掉这个两个障碍物,为我们进军京都奠定基础。”鹰雪信心十足地说道。 “不知将军有何妙计!”郑替与马或二人不解地问道。 “此事勿需我们动手,可以这样行事的。”鹰雪低声向二人述说了自己的计划,郑替与马或听得直点头不止。 “我们就如此依计而行,不过,此事马军长可能要受点委屈了,要把这出戏唱得逼真点,记住选一批可以信得过和口风较紧的人来演这出戏,我们现在已经不能也不敢派兵来支援你了,一切都要靠你你们自己了,不过,我与王卓将军都相信你们的能力,你们一定能够完成这个任务,而且届时我会来与你们一起战斗的。”鹰雪庄重地说道。 “是,请将军放心,我们一定不负你的重托。”郑替和马或二人信心十足地说道。 “好,那一切就按计划行事,记住一定要沉气,万事小心。届时,我会来找你们的。”鹰雪说完后,就与郑替和马或二人告辞离去。郑替与马或二人相互对视一眼,会心一笑,也各自去按照鹰雪所吩咐的事情去忙活了。 鹰雪离开了郑替与马或二人后,就直接回到了北都王宫,与王卓会合,鹰雪与王卓见面后,这才知道降兵人数之多大出他战前的意料之外,近八万人可以组建两个新军,鹰雪原来只准备组建一个军,没想到现在竟然可以组建两个军,于是就将新组建的两个军定为第五军与第六军,鹰雪与王卓一商量,决定由杨玉海、谢好同任第五军的军长,刘林枫、周明任第六军的军长,将杨玉海、刘林枫、谢好和周明四人升为将军,而曾昭立与唐彬二人继续任特别卫队的队长,将新军与李厉、张络二人的二人军穿插组建,将他们二人的军中各提出二个旅的兵力,放到第六军与第七军中,而将降兵中的四个旅的兵力放到李厉和张络二人的军中,而且还从降军中提拔了一批基层的伍长。这样做就可以监控着降军,将降兵分割开来,便于统一调动安排。而新军仍旧由王卓全权统领,虽然王卓推脱了一阵,可是鹰雪却仍就坚持由王卓统领三军,自已仍就在幕后指挥,王卓见推脱不掉,只好听从鹰雪的安排。 鹰雪与王卓商定后,王卓就将刘林枫、周明、杨玉海、谢好、曾昭立、唐彬、张络、李厉和吕锱十人召到王宫之中,王卓将决定说与唐彬等十人后,大家均表示同意,只是曾昭立有些不开心,直埋怨鹰雪不公平,怎么不给他安排一个军长职位,还是让他统领山寨中的那三百兄弟,不平之色显形于色。 鹰雪也没有表态,只是叮嘱大家不得将此消息随便外泄,而且还命令吕锱将铁门关全面戒严,不得让任何靠近铁门关,并在铁门关和北都前设下防御结界,铁门关的百姓已经全部迁入尧关,现在只要在铁门关出现之人,立即抓捕,绝不能放过一人,而且任何人不得外出,同时还将尧关戒严,尧关的百姓不得进入铁门关,现在是非常时期,而且以往之时,铁门关前的战事一直不断,如果铁门关与尧关戒严,相信也不会引起太大的骚乱,只是要特别注意敌方间谍的行动,鹰雪再三叮嘱吕锱,一定要将已经攻陷北都,消灭高元昊的消息全部封锁,此事全权由吕锱负责安排。 鹰雪宣布散会后,周明、谢好、杨玉海、刘林枫、吕锱、张络、李厉等人知道鹰雪又将有大的行动,时间紧迫,大家立即着手安排组建工作,何况,现在要组建新军,需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大家知道自己的任务繁重,于是都各行其事去了。等大家离去后,鹰雪将曾昭立与唐彬二人留了下来。 “昭立兄,看来你对我今天的安排意见还挺大的呀?”鹰雪见曾昭立那副气鼓鼓的样子,故意磨磨他的火性,慢慢悠悠地说道。 “当然有意见了,你为什么不给我和彬仔安排职位呀,反而给海哥他们都安排好了,什么意思嘛!”曾昭立气呼呼地说道,他的情绪的确很大。 “哎呀!我说昭立兄呀,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单独把你跟唐彬二人留下来。”鹰雪看了唐彬一眼,见他神色一片平静,知道他已经有所感悟,现在就只有曾昭立这个家伙还不明究里,以为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在闹情绪! “为什么呀,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曾昭立今天的心情实在是不太爽,见鹰雪还是这件慢吞吞的态度,心里就更加火大了。 鹰雪见曾昭立的模样,也不想再逗他了,神色一整,对他说道:“你这个家伙,你看看彬仔,人家多沉着冷静,以后多学着点,不要什么事情都毛毛燥燥的,以后怎么当将军,怎么能带兵打仗?你就一辈子做个小队长吧。” “昭立兄,你不要着急,你没看见鹰雪已经是成竹在胸了吗?他这是在逗你呢,还是让鹰雪来说吧。”唐彬提醒曾昭立道。 “呵呵,还是彬仔比较冷静,这件事情就让王将军来告诉你吧,以后这一切都是由王将军全权负责。”鹰雪望了一眼王卓,意思是叫他来说。 “将军太抬举我王某了!”王卓感激地望了一眼,然后对唐彬与曾昭立二人说道:“将军正准备进攻京都,打通南北通道,一统边陲国,这样庞大的计划,当然需要大家的配合了,现在将军留下你们二人就是因为近日将有大行动要二位全力支持。” “大行动!什么大行动呀?”曾昭立一听又要战斗,马上高兴地叫了起来,打断了王卓的话音。 “呵呵,曾兄弟太心急了,将军的意思是先行解除天关外的围困,原边陲国的大将军赖荣和游击将军朱晓春,此二人乃是我们的心腹大患,虽然这两股势力都想招降我们,但是他们却是我们南进的最大阻碍,如果不将他们的封锁打破,我们就无法冲出北方三省,直击京都,那就更不用谈打通南北通道,一统边陲国的伟大计划了。”王卓望着听入了神的唐彬与曾昭立二人一眼,继续说道:“现今当务之急,是消灭这二股势力,我与鹰雪将军正在计划此事,大概方案已经定了下来,现在就要全部看郑替与马或二人的能耐了。” “你们都已经计划好了,那还要我帮什么呀,这不是搪塞我嘛!”曾昭立一听,此事又没有他的份,不由气馁地说道。 “是否此次行动有什么困难不成,故而要我与昭立兄来协助完成呢?”唐彬听王卓的口气,似乎不太有把握。 “不错,唐兄弟说得对,兵贵神速,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我们攻陷高元昊的消息,隐瞒不了多久,所以说,此次行动,我们大军根本就不能开动,如果我们大军一到天关,那各路间谍都会知道我们已经消灭了高元昊,消息一泄露出去,各路想争取我们的将领们,肯定会提高警惕,可能还会群起而攻之,因为他们一定不想再有新生势力与他们争雄,如此一来,我们的计划便无法实施,岂不是功亏一篑!”王卓担忧地说道。 “喂,喂,你们说了这么久,这计划到底是什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曾昭立不满地嚷道,好像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只有他一个人蒙在鼓里似的。 “你这个家伙就是这样急燥,不是跟你说过了吗?遇事要多想想,我们现在基础还不稳固,而且兵力只有不足三十万人,除下防守的兵力,也就只有十万人左右,这样的兵力岂能跟其他的各路敌军争雄?你应该知道我们是输不起的,如果我们失败,我们将一败涂地,倾巢之下,岂有完卵。这打仗不同于游戏,没有重来的机会。所以我们每一步都是慎重,稳中求稳,务必要做到必胜的把握才能出击。”鹰雪严肃地对曾昭立说道, “是!将军。我已经完全明白了,现在可以说出你们的计划了吧。”曾昭立也收起玩笑之心,认真地说道,事情的严重性,他当然是知道的了,毕竟他也是一名军人出身,战场上的事情他都是经历过的,鹰雪这样说他,也是为了他和大家的生命安全着想,曾昭立又岂能不明白。 “这次我们准备来个坐山观虎斗,然后等他们两败俱伤之时,一举而歼之,如若形势呈一边倒的情况,则将他们引入天关内聚而歼之。”王卓将计划的大概步骤说了出来。 “什么坐山观虎斗呀,说了这么半天,到底要怎么干,我还是不明白,不要吊我胃口了,快详细地说说吧。跟你们讲话真是麻烦。”曾昭立听了,还是一点都不明白,到底要他怎么做,他在计划中充当一个什么样的角色,行动成功后,他又会得到什么样的职位。 “呵呵,曾兄弟不要着急,我们具体的计划是这样的……”王卓将他与鹰雪所定下的计划详细地说与了曾昭立听。 “哦,原来是这样呀,你们早说清楚不就行了吗?在这里罗索了半天,其实几句话就可以说清楚了,真是麻烦!那现在我们要做的是什么事情呢?”曾昭立似恍然大悟地问道。 “鉴于我们大军不能去增援,所以我与将军决定,派你们率领特别卫队的边锋战士去天关支援郑替与马或二位将军,此战意义重大,关系到我们是否能冲破北三省的关键一战,大家一定要步调一致,统一行动,不得有误。你们放心,随后鹰雪将军将赶来与你们汇合,这次行动由鹰雪将军亲自负责指挥,我想你们必是稳操胜券的。由于北都的烦琐事务实在是太多,而且新军的组建及降军的安稳工作还要安排,所以,我就不能亲自前去,此次行动就有赖于二位与将军了!”王卓语重心长地说道,有鹰雪在他倒是不担心,不过,此次行动的风险性实在是太大,他也不得不慎重行事。 “是,王将军,有我和唐彬在,此次行动一定会成功的,你放心吧。”曾昭立信心十足地说道。(未完待续。) 第十一卷第六十二章 “好,我相信你们,不过,不管郑替军长做出什么样的出格事情,你们的行动一定要听从他的安排,绝不得擅自行动,否则军法从事。这是我的令牌,不管你们二人用什么方法,明天凌晨以前一定要赶到天关,注意行动要保密,尤其不得将此消息泄露出去。”王卓见曾昭立与唐彬二人信心十足,尤其是曾昭立跃跃欲试的样子,怕他不小心走漏风声,故而再三地叮嘱他道。 “是,王将军,我们一定会听从郑军长的安排的,你就放心吧,我们走了。”曾昭立接过令牌,拉着唐彬就转身走了出去。 “将军,你看曾兄弟,他是否能胜任此事。”王卓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 “这个你不用担心的,有唐彬在督导着他,应该没有大碍的,何况,明天我也会赶去天关协助郑替的。”对于曾昭立,鹰雪当然是有信心的,虽然他平时嘻嘻哈哈的,但是遇到重要的事情,他也会变成慎重起来,何况唐彬跟他在一起,鹰雪是比较放心的。 “既然将军如此有信心,看来我是多虑了。”王卓这才宽心地说道。 “王大哥,此役一结束后,我们就要南进,准备直捣京都,届时,北三省又要劳烦王兄你了,所以我准备在北三省设立元帅府,由王兄担任元帅一职,不知王兄意下如何?”鹰雪征求王卓的意见。 “元帅!这头衔太大了吧,我王卓何德何能受此高职,不行,不行,我宁愿跟着将军南进,担任一名参谋之职,还请将军另选贤能。”王卓知道自己的能力,现在他就已经感到很是头痛,如果担任了元帅一职,岂不是会更加令他烦恼。 “这个可不能推脱的,如果王兄不担任,那还有谁有能力担任此职,而且如果王兄跟我一起南进,当一名参谋的话,岂不是引起众人的非议,放心吧,我会给你配备一名助手的,你看唐彬此人如何?如果有他担当你的助手,你肯定会很轻松的。”鹰雪已经打定的主意,哪容得王卓推辞。 “唐兄弟为人深藏不露,看问题比较细心,头脑清醒,既然将军推荐他,我想他应该是能够胜任的,不过,至我这元帅一职,我看,将军还是另选贤能吧。”王卓上次被鹰雪让他统率三军后,王卓感到压力实在是太大了,真的有些不堪重负,这次他说什么也不肯答应了,他宁愿跟在鹰雪的身边当一名参谋,这样对他来说反而轻松多了。 “这样吧,王兄,此事就从长计议吧,一切等我从天关回到北都之后再论此事,反正现在也是言之过早。这样吧,我们先去看看张络、李厉、杨玉海和周明等人,看看他们组建新军是否碰到了什么困难,我明天也要赶去天关,这里的一切就有劳王兄了。”鹰雪见王卓极力推脱元帅一职,只好先将此事搁置一旁,以后再说了。 曾昭立与唐彬各自调动兵力不提,且说郑替、马或二人自与鹰雪定下行动方案后,马或依计退回到自己的岗位—雄灵关,这是天关后的第二道重要关口,郑替与马或二人负责镇守这两个关口,这也是王卓最重要的抵御屏障,如果此屏障一失,王卓将成瓮中之鳖,只有被困挨打的份,故而这天关与雄灵关是最重要的隘口,是王卓赖以御敌的最重要的关口,不容有失。 自上次郑替因触犯军法被王卓惩罚后,对天关虎视眈眈的各路敌人觉得有机可乘,于是他们马上就派来自己的使者来拉拢郑替,郑替也不动声色,经过与鹰雪商量后,他选定了大将军赖荣与游击将军朱晓春这两股比较有实力的势力,不过,郑替还是装模作样地推辞了一番,经过赖荣与朱晓春的派来的使者多方动员与策反,郑替也就点了头,表示愿意投降他们,郑替暗中与他们派来的使者接触,而且做出一副贪得无厌的样子,大肆索要粮饷,而赖荣与朱晓春二人为了拉拢郑替,而且见郑替只是这样贪婪的样一个人,也就满足了郑替的要求,给他送来了大量的金币,郑替也是来者不拒统统笑纳了,不过郑替为了应付这两股势力派来的使者,那可是费尽了心思,因为这事情是绝对不能外泄的,也不能让双方使者知道的,否则,郑替可能会里外不是人的。 幸好,这其中的时间并没有拖得太久,前后才短短的七天而已,王卓的保密工作做得还不错,已经攻下消灭高元昊的事情也没有外泄。而赖荣与朱晓春这两股势力的使才求功心功,为了显示自己的功劳,当然他们得到了郑替的不少的好处,回去禀报郑替归降的事情,当然是给郑替说话了,弄得赖荣与朱晓春这二人都认为夺取天关是手到擒来,指日可待的事情,对郑替也完全消除了戒心。 当鹰雪来到天关的第二天,朱晓春就派来了使者,看来他已经有些沉不住气,而且他并不想将时间拖得太久,只想尽早地接手天关,他见郑替已经愿意投降归顺于他,就迫不急待地派来使者对郑替说要与他详谈归降的事情,要求与郑替今晚相见,鹰雪仍就是以郑替侍卫的身份出现,郑替听了使者的话,毫不犹豫,马上就同意了,当然又送给了这位使者许多的礼物,弄得那位使者眉天眼笑的,直夸郑替是个明白人,而郑替自然又是老套,叫朱晓春的使者给自己多多美言,在朱晓春的军中好谋个较好的职位,那使者直道朱将军一定不会亏待郑军长的,双方并且约定了时间,郑替就送使者偷偷地出了城。 鹰雪见使者已经离开,就对郑替说道:“郑将军,今晚的事情我们两个去就可以了,我想朱晓春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此事应该没有危险性,人多反而碍事,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你应该把后事交待好,这里的防务就暂时由你的四位旅长共同接管,今晚,我们务必要让朱晓春相信,而且要与他约定好,明晚让他来接管天关,然后一切就按原计划进行。” 郑替听后,急忙点头称是,表示完全同意。夜幕刚刚降临,鹰雪与郑替就二人偷偷地出了城,来到了离天关五十里处的游击将军朱晓春的大营里。 没想到郑替竟然单身前来,这倒大出朱晓春的意料之外,不过,他就更加相信了郑替的诚意,而且郑替在谈话间也是对朱晓春毕恭毕敬的,这就更让朱晓春如同吃下了定心丸,相信天关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对郑替竟然完全相信起来,还信誓旦旦地封郑替为军长,仍旧带领他的原班人马,郑替当然是千恩万谢,表示一定效忠于朱晓春,朱晓春与郑替商定明天晚上半夜时分率领大军入主天关,郑替表示愿意天关归降,二人约定明天晚上,以火焰为号,只要发出火焰信号,郑替就打开天关的城门,迎接朱晓春的军队。二人商定好细节后,郑替借口天关还有些事情没有搞定,可能还有个别旅长有些抵触情绪,急着回去处理,等将一切摆平之后,为迎接朱将军的到来做好铺垫,与鹰雪就告辞离开了朱晓春的大营,朱晓春当然是求之不得,马上就让郑替回去处理军务去了。 鹰雪与郑替回到天关后,已经是半夜了,二人商量了一会儿后,马上按照与赖荣使者约定的暗号来到了赖荣的大营,赖荣的使者见郑替亲自来到,知道事情紧急,马上就通传了赖荣,赖荣听了通报后,见是郑替亲自到来,只好起身前来接见郑替。 “大将军,实在是事情紧急,属下不得不深夜前来打扰大将军,还请大将军谅解,此次如果大将军不帮忙的话,那我们归降的计划就要全部泡汤了。”郑替一番话说得赖荣心中一阵紧张,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见郑替说得如此严重,知道事情不寻常。 “郑军长不要着急,慢慢说来,一切有本将军为你做主!”赖荣见郑替在他面前称自己为属下,心中很是宽慰,既然郑替如此相信自己,那他的归降一定是真的了,没想到自己梦寐以求得到天关,竟然这么容易就到手了,赖荣可真感到快慰。 “大将军,据可靠消息,因为属下拒绝了朱晓春的招降,他竟然恼羞成怒,明天晚上他要来进攻天关,我以一个军的兵力驻守天关,肯定是守不住的,但是如果我向雄灵关的马或求援,那我们的计划将很难实现,因为他这个人我很了解的,要他归降于将军那是不太可能的,但是如果他前来增援我的话,那我肯定是难以打开天关的城门,迎接大将军入城的,我们所谋划之事,岂不是前功尽弃。属下觉得事态严重,故而深夜前来向将军禀报,请将军定夺。”郑替一脸焦急地说道。 “郑军长不用着急,此事有多少人知道?”赖荣神色严肃地向郑替问道。 “属下已经将此情报扣下,没有上报给王卓,目前看来,只有将军你一人知道而已,暂时还没有泄露出去。”郑替恭敬地答道。 “好,此事虽然对你来说是危险了一点,但是对我们的大计却是非常的有利,既然他朱晓春肯来,那我就叫他有去无回。”赖荣原是边陲国的大将军,也是征战多年,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他已经感觉到现在是个绝好的机会来了。 “莫非大将军已经有了对策,还请大将军告之属下,让属下也好安心。”郑替故作惶恐地问道。 “呵呵,此事也勿需隐瞒于你,你且稍安勿燥,我立即召开各军军长会议,你马上就会明白的。来人呐,马上召开各军军长会议。”赖荣对侍卫大声地命令道,看来他已经是成竹在胸了。 郑替与鹰雪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后,便坐在了椅子上,看看赖荣到底有何良策,然后再做打算。 “各位军长,今晚召开紧急会议,是因为有紧急事情,大家都知道天关是我们胜负成败的关键,闲话我也不多说了,现在我们的机会已经来了,朱晓春明晚将强攻天关,我准备就将他消灭在天关,不知各位意下如何?”赖荣信心十中地说道。 “大将军,不知从何处得到此消息,此情报可属实?”一位军长站了起来问道。 “哈哈哈,当然属实了,哦,我都忘记介绍了,这位乃是天关的守将郑替军长,郑军长已经归顺于我,以后他的职位仍就是军长,这次情报就是他连夜报来的,详细情况就由郑军长来说明一下吧,大家以后就要在一起共事了,都是自己人了,要相互关照,相互扶持,请郑军长勿需顾虑。”赖荣高兴地说道。 “承蒙大将军不弃,郑替誓死效忠大将军,以后想请各位多多指教。我将朱晓春的情况向大家介绍一下,其实情况很简单的,我因为拒绝了朱晓春的招降,他怕我归降于大将军,故而他想先下手为强,乘我不备,先行强攻下天关,幸好我派在他那里的间谍得到了消息,故而立刻赶来向大将军禀报。”郑替急忙站了起来向各军长致敬。 “他竟然是天关的守将郑替,真没想到。” “看来他是真心归降于我们了。” “恭喜大将军,心愿得偿。” 在坐的各位军长集体向赖荣道贺,赖荣心里当然很爽了,不过,他知道现在不是邀功表彰的时候,必须先消灭朱晓春之后,这北三省才可以全部归他所有,如此便完全控制了北三省与东部的所有地盘,届时,他便可以反戈一击,直捣京都,不过,这些都是后事,现在当务之急,是怎样消灭朱晓春,他忍住心中得意,向大家说道:“各位,现在我们来谈一下如何消灭朱晓春,我的意见是设伏兵,静候朱晓春的到来,届时我们出奇不意,攻其不备,务必将他消灭于天关前,然后我们便挺进天关,消灭王卓与高元昊,统一北三省。” “一切任凭大将军吩咐,我等愿赴激汤蹈火,鞠躬尽瘁,在所不辞。”大家信誓旦旦地说道,平时都是赖荣拿主意的,赖荣也是比较独裁的,根本就勿需他们这些军长们操心,只要听赖荣的命令行事就可以了,他们只管执行。 “嗯,好。”赖荣望了大家一眼,表示满意,然后说道:“朱晓春、天关与我们三股势力互为犄角之势,既然朱晓春想强攻天关,他就必须经过龙径这个地方,此处草木丛生,乃是最好的设伏地点,我们就在此设下伏兵,等朱晓春的人马一到,我们便杀他个措手不及,务必将他们一举歼灭。”赖荣说完后对郑替问道:“郑军长可知道此次朱晓春出动了多少兵力?” 郑替见赖荣问到了自己,就站了起来,恭敬地对赖荣说道:“大概有三个军,十二万人。” “好,如此,我们便派四个军的兵力去伏击他,而且届时还有郑军长来接应我们,五个军的兵力合于一处,相信朱晓春必定是全军覆没,哈哈哈!”赖荣高兴地大笑起来,仿佛他已经是胜券在握。 “既然大将军已经定下妙计,那就请将军以魔法火焰为号,属下立刻出城来接应大将军,我们来个前后夹击,将那朱晓春消灭在天关门。事不宜迟,属下这就回去准备,明天晚上消灭朱晓春后,属下将打开天关的城门,恭迎大将军来接管天关。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将拿下雄灵关的守将马或,用他来胁迫雄灵关的守将打开城门,作为向大将军的见面礼,以示属下归顺的诚意。”郑替故作诌媚地说道。 “好,既然你有此心,那此事就全权交由你负责,明天我们就合兵一处,待消灭朱晓春后,我们大家在天关汇合后,再行论功行赏。郑军长既然军务繁忙,还请快快回去,以免生变。”赖荣高兴地说道。 “是,属下这就回去等候大将军的好消息。”郑替听了赖荣的话后,就向他告辞。 “好,郑将军请吧。”赖荣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候,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鹰雪与郑替二人离去后,赖荣手下的谋士有些担忧地问道:“大将军真的如此相信这个郑替吗?他可不可靠呀!” “呵呵,本将军并不相信他,不过,今天他送来的情报我看是绝对是真的,朱晓春是我一直想灭掉的,既然有如此良机,我哪能放过呀,至于这个郑替,等我看他的归降也是否出自真心,再作打算,此人只是一贪得无厌之人,不过他还有利用的价值,既然他今天已经夸下海口,明天我们进入天关后,如果他没有把雄灵关的马或擒住来见我,我再慢慢地治他的罪,否则,岂不落人口实,以后还会有谁肯归降于我,我们岂不是自断其路。现在我准备第五、六、七、八四个军的军长现在就去龙径设伏,等明晚朱晓春经过龙径的时候务必将其消灭在龙径,我亲自带领一个军去接应,剩下各军留守大本营,以防有失!各位,成败就在明天一举,各位务必倾尽全力,等本将军统一北三省后再行论功行赏。”赖荣满有心得地说道。 “是,未将等谨将军吩咐,马上就去准备。”被赖荣点到的四位军长,听到命令后,马上就准备连夜起程,乘着夜色潜伏在龙径,准备伏击朱晓春。 “好,四位将军一定要注意隐藏形迹,千万不可让朱晓春发现你们的形踪,否则我们将万劫不复,一败涂地。”赖荣神色严肃地说道。 “是,请将军放心,属下一定会小心行事的,属下等告退。”四位军长异口同声地说道。 鹰雪与郑替二人回到天关后,郑替马上召开旅长会议,将刚才的事情向各位旅长作了通报,各旅长虽然吃惊,毕竟这样的计划实在是太过大胆,但是这也是险中求胜,各旅长马上表示誓死将敌军消灭,毕竟他们都是郑替提上来的心腹之人。郑替见大家并无异议,就命令各旅作了战斗准备,命一万精兵带足干粮,分为左右两队,连夜赶往雄灵关的山里潜伏起来,后天凌晨以雄灵关前的火光为号,从左右两翼冲击,将敌军的队形冲散,配合其他各旅将赖荣的消灭在雄灵关前,而其余三个旅分为二部分,一部分走在敌军的最前面,首先发难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另一部分混在敌军中,一旦先头部队发难马上就在敌军中动手,将敌军杀个阵脚大乱,配合先头部队、伏兵及雄灵关的援兵将赖荣部队消灭掉。(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一章 一切分配完后,郑替将曾昭立与唐彬二人分开,将山寨中的三百特别卫队也分开,令二人各带三十个五行战阵配合大部队的行动。待消灭雄灵关前的敌军后,再回兵杀回天关,鹰雪已经料到,赖荣接管天关后,一定不会再让郑替镇守天关的,肯定是会换上他的心腹把守,明天是一场硬仗,狭路相逢勇者胜,不过,郑替他们已经处于优势,一来是赖荣变异肘生,肯定是措手不及,二来是敌军经过半夜的厮杀,肯定已经是神疲力乏,而郑替以逸待劳,必可将敌人一举歼灭。天关前的战斗,毕竟是以赖荣为主,郑替是负责打扫战场,做做善后工作而已。 郑替宣布命令后,就令各旅长去安排实施,而他与鹰雪又急忙赶去雄灵关,把马或从睡梦中叫了起来,将他与郑替二人今晚的动向及明天晚上的计划详细地告诉了马或,马或听后,马上表示一切都听鹰雪的安排,明天全力配合鹰雪的行动。 “好,现在大局已定,就看朱晓春与赖荣二人的表演了,朱晓春明天必定是全军覆没,我们只不过想要他与赖荣最好拼个两败俱伤,而后我们再将赖荣围而歼之,那就容易多了,明晚得想个办法让朱晓春知道赖荣在龙径设有伏兵,这样打起来才不会出现一边倒的形势,至少也可以有效地消耗赖荣的有生力量。”郑替颇有成就感地说道,这么大胆、复杂的计划,如果没有鹰雪策划,即使他们能够想到,也不敢付诸实施的。 “这样刺激的计划,可惜我没有亲身参与其中,真是令人遗憾。”马或听了郑替的话后,感到有些遗憾。 “马军长,这个你不用遗憾的,以后我们还有的是合作的机会,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明天的一切事情布置好,安排妥当,当然明天早上再安排了不迟,不过你千万要注意,这个计划不容有失,你一定要谨慎行事。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郑将军的安全问题了,明晚的激战郑将军肯定是首当其冲,赖荣一定不会放过郑将军的,不过,我明天就去将龙离与小天调来,全权负责保护郑将军的安全。”鹰雪神色严肃地说道,郑替的人身安全他当然要放在心上了。 “是,将军!”马或也庄重地说道,他当然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了,如果失败,不仅他们会失去天关屏障,而且还会被赖荣逐步地吃掉。 “哈哈哈!将军难免阵上死,如果明天我郑某人真的战死在雄灵关前,我亦无怨无悔,人生能有几回博,我愿意拼死一战。”郑替毫情万丈地说道。 “郑将军不用担心,有龙离与小天他们二个,应该能够保你周全的。好了,天色将明,我和郑将军也该回去睡一觉了,养好精神,准备明天晚上决定性的一战。唉,今天晚上的事情可真多呀,我们的腿都跑断了,是不是呀,郑将军?”鹰雪见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人也就稍微轻松了一些,半开玩笑地对郑替和马或二人说道。 “不错,我们也该回去了,马兄,我们要先行告辞了,我们的性命可就全在你的手上了,呵呵。”郑替见鹰雪如此,虽然明晚的战事,生死难料,但是事到如今已经用不着他想那么多了,生死有命,想得太多,反而畏手畏脚,于是他也轻松地对马或告辞,准备赶回天关。 “那好,我也要去安排一下,将军、郑兄,你放心吧,我保证会把你们的性命完整地交还给你们的,我们明晚再聚吧。”马或也轻松地说道,只有放下心来方可全力一战,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保护郑替与鹰雪二人的生命安全,当然他和郑替二人都还不知道鹰雪与螭龙、小天三个在北都王宫的一战的场景,否则,他们肯定会更加有信心的。 一切正按着鹰雪的预料进行着,首先,郑替写了一封信叫鹰雪通过魔法阵送到朱晓春处,仍旧用昨天的计策,告诉他因为郑替拒绝了赖荣的招降,赖荣想先发制人,据可靠情报,最近可能会来袭击天关,而且昨天晚上赖荣似乎已经有了行动,可能会来进攻天关,或是在路上设下伏兵来攻打朱晓春等云云,朱晓春看后,就更加相信郑替是真心归顺于他。不过,现在时间紧迫,又关系到双方的存亡,如果让赖荣得逞,他朱晓春就无立锥之地,事到如今,已经顾不得其它了。既然是昨天已经商定好的事情,那是绝对不会改变的,不管有任何阻力。他让鹰雪告诉郑替,今晚以火箭为号,他会亲自率军前来接掌天关,为了安全起见,他又增加了一个军的兵力,以防万一。 鹰雪得到朱晓春的肯定答复后,马上就赶回了天关,将朱晓春的态度告诉了郑替,二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到时候准备二个旅二万人的兵力去收拾战场,无论谁输谁赢,都将输的一方赶尽杀绝,胜的一方带回天关,并将其诱至雄灵关前,合马或之力一起将其消灭在雄灵关前,而马或这边已经按照鹰雪的布置,完全做好了接应的准备。 是夜,朱晓春带着四个军十六万人,一路潜行准备来接掌天关,因为事先已经得到郑替的消息,可能赖荣会来伏击,故而朱晓春叫部队全部做好战斗准备,由于过于慎重,五十里的路程走了大半夜,才赶到龙径。 龙径地势险要,而且又是设伏的最佳地方,朱晓春当然知道这个位置是非常危险的,再次叮嘱部队做好战斗准备,只要过了龙径,天关就已经在望了。可是部队已经小心戒备了一整夜了,却是不见任何伏兵,故而大家对此次情报的来源和准确性心生疑虑,现在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可是还是没有丝毫动静,大家也都不再全神戒备只是虚应着上头的命令。 部队虽然是小心翼翼地行走着,但是却不再小心戒备,当朱晓春部队的先头大部队通过龙径一半之时,一阵铺天盖地的急箭雨从两旁的树林、草丛中急射而出,毫无防备的士兵顿时倒下一大片,一阵哗然。不过,朱晓春的部队虽然没有小心戒备,但是终究还是做了一些防备,至少心理上已经有了防备,故而,他们并没有因为这阵箭雨而乱了阵脚,马上就做好了战斗准备。 而此时正值半夜,赖荣的伏兵以为出奇不意的一阵箭雨必定射得朱晓春的部队大乱,在箭雨过后就从两旁侧翼迅速杀出,企图一举将敌人击溃,没想到见到的却是严阵以待的敌军,不过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没有丝毫的犹豫,双方就马上激战起来。 双方的人数与兵力都是一样多,这场战斗进行得异常的激烈,一场残酷的拉锯战,这场战斗没有丝毫技巧可言,双方部队只有比狠斗勇,只有将对撂倒自己才有生存活命的机会,士兵们也深知其理,大家都在拼死作战,而朱晓春这方,因为主帅亲自上阵搏杀,士气大振,渐渐地,反而赖荣的四个军的伏兵还处于劣势,朱晓春已经杀红了眼,见自己占了上风,马上下令部队进行全剿灭,务必将敌军全部消灭,不需要留活口,命令一下,战斗更是激烈,赖荣的部队知道,反正已经没有活路,不如拼死一搏,双方又呈现胶着状,难分难解。 正当朱晓春见自己已经占尽上风,看用不着多久便可将伏兵们消灭的时候,突然一阵冲杀之声从身后响起,朱晓春的部队措手不急被杀了一个大乱。 “大将军赖荣在此,挡者必死!”随着一阵呐喊声,一路部队,从朱晓春的后面杀出,朱晓春本人也在措不及防的情况下,被这路部队之人杀死,而赖荣的四个军的士兵一听到自己的主帅来增援自己,马上士气大增,来了个大反击,朱晓春的部队见主帅已经死,而且自己又被重重包围,立刻就丧失了斗志,形势马上来了个大逆转,朱晓春的士兵们抱头鼠窜,争相逃命,赖荣也同朱晓春一样,下了格杀令,将朱晓春的士兵全部诛杀,不留活口。 赖荣见自己已经将朱晓春连根拔起,想到今天接管天关,明天就可以接管朱晓春的地盘了,不由大笑起来,高兴之余这才想自己是来接管天关的,急令手下放出魔法火焰,通知郑替打开天关城门,来接应自己。 郑替其实早就在天关城门上看戏了,见双方杀得难分难解,也不知道是谁占了上风,不过,这谁占了上风与他似乎毫无关系,这战斗进行得越惨烈,形势就对他最有利,故而他也乐得与鹰雪二人占在城门上看热闹,见战斗慢慢地缓了下来,而且已经放出了信号火焰,郑替知道是赖荣打赢了,因为如果是朱晓春赢了的话,他放出的是火箭,而赖荣如果赢了的话,那就燃起魔法火焰,于是郑替点了二个旅的兵力,出城去接应赖荣。 郑替赶到时,见过赖荣后,战斗已经差不多结束,只是还有些零零碎碎的小战斗还在进行着,鹰雪望着满地的死尸,感慨不已,刚才还活生生的人,转眼间就已经全部被杀死了,充其量不过四个小时,朱晓春四个军的兵力,十六万人的生命,再加上赖荣的损失,可能不下二十万人的伤亡,而且伤兵众多,哀嚎不断,生命竟然如此脆弱、低贱,战之祸也! 赖荣可没有那么多的感慨,见郑替来接应自己,马上就要求郑替带他入主天关,现在他已经完全相信郑替是真心归顺于他了。郑替也不推辞,马上就带着赖荣及其部队进入了天关,郑替将自己的二个旅的兵力混杂于赖荣的部队中,就朝天关走去。 “一旅听令,你们全部从城门上撤下来,从现在起,我们就归赖荣大将军指挥了,一切听凭大将军的指示。”郑替进入天关后马上下令所有人员全部撤下来,让赖荣换上他的部队去镇守天关。 “哎,郑军长你太见外了,你镇守还不是一样,何必这样介怀呢!”赖荣故做大度地说道,不过他心里感到很是受用,郑替能把天关主动全部交到自己的手里,看来郑替这个家伙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这样的人留还是有用的。 “大将军,属下以后就只会忠于大将军一人,至于这里的一切当然就全部由大将军做主,属下毫无异议。”郑替恭敬地说道。 “好,像你这样的人,我喜欢,既然你有此心,本将军也不再客套了,一军听令,从现在起,天关的防务由你们全权负责。”赖荣马上换上了他的嫡系部队第一军去镇守天关。 下达命令后,赖荣高兴地拍了拍郑替的肩膀,刚想说话的时候,突然一名哨兵前来报告:“报告郑军长!”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郑替打断了,“什么郑军长!以后有情况要直接报告给大将军,知道吗?”郑替大声地责骂着哨兵。 “哎!郑军长太见外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了,勿需这样,勿需这样!”赖荣大度地说道,不过他见郑替这样会办事,事事都以他为先,他心里可是非常的高兴。 “大将军,规矩是不能乱的,再说,这些人不骂,他们是不会长记性的。”郑替恭敬地说道。 “是!”哨兵向赖荣敬了一礼,然后说道:“报告大将军,雄灵关的马或带着两三万人,朝着天关赶来,目的不详!” “好,辛苦了,你先下去吧。”赖荣对哨兵挥了挥手。然后对郑替问道:“郑军长,可知马军长来意为何?” 郑替想了一会儿对赖荣说道:“大将军勿需顾虑,以属下认为,这马或肯定是来增援属下的,他一定是知道天关前有战斗的消息,故而率军来支援我们的,平常他也是这样相互支援的,不过我正想明天去将他诱来,献给大将军,没想到他竟然送上门来,请大将军稍等片刻,我必定将马或擒来献给大将军,作为属下向大将军晋见的见面礼,请大将军批准。” “好,此事就交由你负责,我在这里等着你的好消息。”赖荣高兴地说道,如果能拿下马或,那雄灵关可就是手到擒来了。 郑替一听赖荣同意,他带着鹰雪、螭龙、曾昭立等和一旅的士兵,跟他去擒拿马或,鹰雪等人跟着郑替,在半路上将马或拦住了。 事情实在是太简单了,郑替在马或措不及防的情况下,将马或擒住,而马或见士兵们投鼠忌器,就让他的士兵们退回到雄灵关,务必将雄灵关守住,郑替等人也不追赶,带着马或就回来向赖荣邀功。 赖荣见郑替竟然真的擒住了马或回来,兴奋异常,准备想劝降马或,逼他献出雄灵关,可是马或却不为所动,还破口大骂赖荣与郑替。 见此情况,郑替对赖荣说道:“大将军勿需与这等人浪废口舌,刚才是属下的兵数太少,否则我就趁机攻入了雄灵关,如果大将军能够亲自前去壮势的话,我有把握可以凭马或为人质,逼迫雄灵关的守将打开城门投降。” “郑军长真的如此有把握?!”赖荣有些怀疑地问道。 “实不相瞒,马或手下的两个旅长刘欣和李彪,与属下乃是旧识,他们见天关已失,而且大将军的大军压境,马或又在我手中,他们肯定是军心大乱,用马或威胁他们,便可让他们溃不成军,最重要的是,王卓此人对属下与马或二人并不相信,哪像大将军这样待人以诚,所以我们大家也不准备为他王卓尽忠效力,最后,我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相劝,保证他们会打开雄灵关的城门,迎将军入城的。”郑替分析得头头有道。 “好,既然如此,事不宜迟,以免夜长梦多,现在就出发,今天我们就在雄灵关吃早餐。”赖荣看了看身边的谋士们,见并没有人表示反对,就招呼郑替带齐人马准备直捣雄灵关。马或在一旁听得破口大骂,可惜却没有人理他,被螭龙一把提了出去。 赖荣为了给郑替造势,把除镇守天的第一军以外的所有部队都带到了雄灵关前,虽然在战斗中损失惨重,但现在赖荣还是有二个多军以上的兵力,再加上郑替的兵力,近十万人将雄灵关重重围住,雄灵关的守军见主将被擒,而郑替又在城下向他们招降,于是守军们为了降与不降的问题乱作一团,虽然赖荣不知道雄灵关里面的情形如何,可是却听见里面兵刃相碰的声音和人的惨叫声不断,知道里面已经是严重的内讧,不过,这都不管他的事情,赖荣让郑替率一旅站在雄灵关前,既然他夸下海口,他倒要看看郑替是不是真的能让雄灵关的守将开城投降,见没有什么可以担忧的,赖荣的部队本来就经过一夜的激战,已经劳累不堪,现在有些人都已经站着睡觉着了,赖荣见此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大家都已经疲惫不堪,也就由着士兵们。 过了一会儿,雄灵关里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不一会儿,雄灵关里的守将刘欣就站在城门口向郑替大声喊道:“郑将军,我等已经将不愿意投降的人全部消灭,我们愿意投降大将军,但是你要确保我们的人身安全,并且保证给我们谋一个好的职位,否则,我们宁愿玉石皆焚,也不会开城门投降的!” 郑替听了后,向赖荣请示了一下,见赖荣点头答应,于是向城头喊道:“刘旅长,刚才我已经与赖荣大将军商量了一下,只要你们愿意投降,你们提的条件我们全部接受,我郑替以人格担保,绝对不会欺骗你们的,快快开城门迎接大将军入城吧。” 不一会儿,雄灵关的城门就打开了,里面的士兵都从城里出来了,看样子是准备向赖荣投降献城的,赖荣见大局已定,高兴地对郑替点了点头,表示赞许。 这时,雄灵关的守将刘欣从军中走出,来到赖荣和郑替的面前,对他们说道:“请大将军稍等片刻,城中正在剿灭那些顽固分子,如果现在进城,可能会有意外,故而请大将稍等一会儿,我们马上便可进城。” 这时,赖荣见到空中好像是有三名火系魔法师用魔法火焰与一群魔法师在空中缠斗,看来刘欣所言非虚,于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在城外等一会儿,再行入城,赖荣的士兵们见大局已定,都卸下战甲,纷纷坐了下来休息,准备养足精神入城。 突然,从左右两旁急射出大量箭雨,毫无防备的士兵立刻倒下一大片,变异肘生,赖荣的部队顿时阵脚大乱,这时,郑替手一挥,大声说道:“保护大将军,保护大将军!”说完后抽出兵刃将马或身上的绳索割断,鹰雪、螭龙和曾昭立等一听到郑替的暗号,也立即发难,将身边的赖荣的士兵全部放倒。 而此刻,从左右树林中冲击大量的士兵,跑在最前面的竟然是小天,原来鹰雪竟然让小天与士兵们一起潜伏在树林中,小天首先朝着赖荣的部队冲击过来,瞬间便冲进了敌军之中,现在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挡住他,小天并没有费多少时间就已经来到了鹰雪的身边。 赖荣的部队正准备应战的时候,不防自己内部又起杀戮,原来是郑替安排混杂在赖荣部队中的二个旅和唐彬等人也开始发难,雄灵关前的刘欣等人也迅速加入战圈,从前面发起冲击,前面、中间、左右三方面的冲击,一下子打得赖荣和他的部队措手不及,还在莫名其妙间就损失了大量的兵力,等赖荣回过神来时,这才知道自己已经上了郑替的大当,自己与朱晓春二人一直被郑替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可怜自己一世英明,今天却栽在这一个小小的天关守将面前,想及于此,赖荣也生了拼命之心,命令务必要将郑替与马或二人斩杀,方泄他心头之恨。 可惜他的命令已经下得太迟了,他的部队已经溃不成军,根本就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现在天色已明,郑替与马或的部队就更加无需顾忌杀错自己人,因为他们之间的衣服根本就不同,只要是敌方的部队一眼就能看出来,而且五行战阵的威力就更加惊人,大军中犹如一团团的小旋风,所到之处,非死即伤,无人能挡,赖荣的士兵如见催命符,纷纷躲开,唯恐避让不及,而赖荣下的命令就更加没有人听了,因为有鹰雪、螭龙与小天三个保护郑替与马或二人,根本就是滴水不漏,鹰雪见形势已经不太严峻,就叫螭龙把赖荣擒来,螭龙领命而去,哪知螭龙失手之下,竟然将赖荣一拳打死,只好空着手回来,鹰雪见状,只有大声地喊道:“赖荣已死,降者不死,降者不死!” 听闻大将军已死,士兵们又听说投降者不杀,其实大家早已失去斗志,马上就扔掉了兵器,举手投降了。 鹰雪令马或在此地处理降兵、打扫战场,自己则和郑替率领着这两个军的精锐兵力四万人,连同唐彬、曾昭立及特别卫队,直奔天关而去。(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二章 天关的守将第一军的军长也算是尽忠职守,他也是一整夜没有睡觉,正在巩固天关的防御工事,得到禀报郑替有大将军的急令要告之于他,正在纳闷,怎么大将军会派郑替前来了下令,不过,他还是去接见郑替,因为郑替并没有带多少人来,也就放心地去见他了,正在说话间,不防一旁的鹰雪手起刀落,一剑就将其杀掉,他手下的那几个侍卫也都被小天、螭龙和曾昭立等人悄无声息地干掉了。 而此时,天关城中的士兵大多数还在睡梦当中,根本就不知道变故已生,郑替解决掉守军将领后,马上将精兵引至天关城楼,这样大的行动当然会引起人的注意了,不过,现在大势已定,又没有听到紧急号角,大家也都不以为意,继续睡觉了,郑替与鹰雪赶至天关城楼上,告诉守军自己是来换防的,守军当然不信,要军长的手令,可是郑替与鹰雪丝毫没有犹豫,马上就将守军的头目斩杀,其余之人见此情况都乖乖地撤了出去,当郑替接掌了城楼的战略位置后,马上就将这些守军缴械,然后关押起来集中看管,等其余之人被人叫醒后,发现自己已经成了阶下囚,大势已去,见如此情况,也只好投降了,当然个别顽固分子,就只有被当场正法了。 鹰雪令郑替将降军送往雄灵关交由马或看管后,又令郑替立即着手整修部队,自己则即刻赶往北都王宫之中,去见王卓,将晚夜的战况告诉了王卓,王卓听后当然十分高兴,昨夜一战,他也是提心吊胆,今天见鹰雪安然回来,方才放下心来。 “王将军,不知我们现在有多少兵力可投入战斗?我计划立即去取下赖荣的青涧城和朱晓春的绵中城。”鹰雪也不想同王卓客套,现在情况紧急,时机稍纵即失,他不想再浪费时间,就直接向王卓问道。 “这个,我们虽然有五个军的兵力,可是暂时能够动用的兵力只有三个军,另外两个军的降兵还在训练之中,如果硬要抽走的话,大概可以抽动三个军十二万人的兵力,不知将军的意思如何?”王卓试探地问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们也只有冒险一试了,如果朱晓春与赖荣被我们消灭的消息一泄露出去,其他的敌军必定会乘虚而入,坐享其成,既然我们只有三个军的兵力,那也只好全部带出,我的计划是这样的……”鹰雪将自己的计划详细地说与了王卓听,听得王卓不断地点头。 “好,将军,我马上调派张络、李厉和刘林枫和周明这三个军的兵力即刻赶往天关,而我和吕锱在这里继续镇守。”王卓马上开始着手兵员调动。 等王卓将命令下达后,鹰雪也与王卓告别,现在不是谈功劳的时候,必须赶在其他敌人之前,将赖荣与朱晓春的地盘全部接掌过来,否则,迟则生变。 鹰雪利用魔法阵抢先在张络、李厉等之前回到了天关,这一来一往已经耗费了不少的时间,鹰雪回来后,马上与郑替会面。 郑替告诉鹰雪,他已经将部队整修好,不足的兵员已经从马或处抽来人员补满,凑满了一个军的兵力,随时可以投入战斗,鹰雪没有说其它,叫郑替将朱晓春的尸首找来,务必找到他的令牌。然后,又赶到雄灵关叫马或把赖荣的尸体找到,并且找到了他的令牌,鹰雪叮嘱马或要将降兵的工作做好,千万不可引起兵变,而且要马或将雄灵关戒严,任何人不得外出,因为马上就要有大的军事行动,而且会有大部队从雄灵关通过,这后方的稳定工作就全靠马或管理了。鹰雪与马或告辞后,将赖荣的尸体与令牌全部带回了天关。 鹰雪找到郑替后,见各自双方的东西都已经找到,二人将唐彬找到,交待了几句后,就与郑替二人匆匆而去。 鹰雪与郑替二人拿着朱晓春的令牌来到绵中城,首先告诉守军们,朱将军已经顺利地接管了天关,但是赖荣却不甘心失败,即刻就要来进攻天关,大战在即,由于天关兵力不足,朱将军命令,所有的部队,除留下必要的防守兵力后,全部开往天关,因为赖荣的部队马上就要来进攻天关,朱将军已经决定与赖荣在天关前决一死战,听到命令后,又见到了朱晓春的令牌,朱晓春的部队没有犹豫马上就全部动员起来,准备开赴天关。郑替又补充道,赖荣已经得到消息,可能会在路上设下伏兵,要各军长必须小心防备,如果有敌人,务必在半路之上将其全部消灭。 鹰雪与郑替二人将令牌交与绵中城的守军后,立刻就告辞赶回天关,绵中城的守将们也没有怀疑,因为朱将军的令牌那可是货真价实的,违抗军令这样的后果谁也担当不起。而鹰雪与郑替二人出了绵中城后,便又立即赶往青涧城,又是老话一套,用赖荣的令牌,把部队派去支援天关,天关的地理位置大家都知道,如果天关失守,那就会在北三省无立锥之地,见到大将军的令牌,青涧城中的守军们不敢怠慢,马上领兵去支援天关。事情一办好后,鹰雪与郑替二人出了青涧城后,打开魔法阵回到了天关。 此时,唐彬已经严阵以待,而北都的张络、李厉和刘林枫、谢好、杨玉海、周明六人也已经到了天关,鹰雪将四个军的兵力分为二组,留下一个旅的兵力防守天关,交待马或随时要注意天关的动静,其余各部都立刻准备出城接管绵中城与青涧城。 鹰雪让部队在天关城中待命,自己单身一人潜往观察,正如鹰雪的计划一样,朱晓春的部队和赖荣的部队正打得难分难解,说来也巧,双方的兵力都差不多,三个军的兵力,战场就在龙径口的前面的一片开阔地上,因为双方都已经得到了命令,见到敌军务必消灭干净,故而双方打得异常的惨烈,想在赶到天关之时好给自己邀功,只要能够打赢,管他牺牲多少士兵的性命呢,只要能够打赢便行,所以双方都不遗余力地拼杀,想将对手置于死地而后快。 鹰雪观察了一阵,见双方都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于是便回到了天关,马上叫郑替等人带着本部人马随他一起去接收绵中城与青涧城。 当鹰雪带着张络、李厉、刘林枫等人赶到龙径口的时候,朱晓春与赖荣双方的人马都已经拼得所剩无几,鹰雪等人根本就没有费什么功夫就将双方士兵全部缴械,这时双方人马才知道上了鹰雪的大当,不过现在大势已去,为时已晚,既然势不如人,也只有投降一途了,鹰雪将所有的降兵全部缴械后,将其仍旧分为朱晓春的旧部与赖荣的旧部,朱晓春部由鹰雪、张络、郑替三人监控,朝赖荣的青涧城行去,而赖荣的旧部则由周明、杨玉海、刘林枫、谢好、李厉和唐彬等人监控,赶往绵中城。 鹰雪赶到了青涧城,先将大军隐藏起来,打算由鹰雪和郑替二人诈开了城门,守军是郑替也不怀疑,打开了城门,郑替与鹰雪带着一百多名精兵进入青涧城,乘守军不备之时,迅速控制了城门,同时发出了进攻的信号,二个军的兵力,八万人急速朝着青涧城攻来,城中守军本就已经被鹰雪全部调了出去,城中的守军,至多只有二万人,而且还是老弱病残,在毫无防备之下,被鹰雪突然发起攻击,根本就毫无战意,郑替与张络的大军迅速就攻入了青涧城,并且立刻占领战略位置,并将降兵全部管束起来,在确定已经占领了青涧城后,鹰雪匆匆交待了张络与郑替几句,就急刻赶往了绵中城,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绵中城是否已经顺利到手。 果然,鹰雪赶到绵中城的时候唐彬等人正堵绵中城的城门前,虽然,城中的守军已经所剩无几,但是,守军们却不肯出城投降,唐彬等人也不愿强攻,故而双方僵持在绵中城前。 唐彬等人见到鹰雪的到来,知道鹰雪已经将青涧城取到手,可是他们没想到鹰雪的速度竟然这么快就拿下了青涧城,唐彬等人真有些汗颜。 在鹰雪面前,唐彬等人强烈要求立刻强行攻城,务必要拿下绵中城,鹰雪并不同意唐彬等人的意见,他还是主张以诱降为主,毕竟大肆屠杀有干天和,他叫唐彬等人将朱晓春的尸体送到城头上,并且传话到绵中城,只要城中守军肯投降,就可以免一死,而且所有人都可以重新加入新军中,否则,大军强行攻城,必是生灵涂炭、死伤无数。 城中守军一见到朱晓春的尸首,就已经军心大乱,而且鹰雪开出的条件还不错,况且双方兵力悬殊,朱晓春也已经战亡,也犯不着为他尽忠,更重要的是他们也无力抵挡鹰雪的大军,如果强行攻城的话,也无异于以卵击石,城中的守军经过商量后,决定开城投降。 唐彬等人见竟然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将绵中城拿下,真的有些汗然,他们还准备用数千士兵的性命来强行攻下绵中城,哪知鹰雪竟然凭一具死尸和几句话,就让绵中城的守军乖乖地开城投降,他们自问没有能力办到,不由对鹰雪越来越敬佩。 鹰雪等进入城中之后,将原绵中城的守军全部撤下后,迅速接收了军备物资,获得了大量的粮食,之后鹰雪就开始着手整顿,将降军全部重新编入李厉和刘林枫、谢好三人的军中,同时,严禁军士滋事扰民,派军队维持城中秩序,防止有人乘火打劫,如有违抗命令者,必杀无赦! 鹰雪并没有在绵中城停留多久,安排好一切之外,继续派大部队纵深攻击,命令大家,务必在这两天之内将原朱晓春所占的城池全部接收,否则,被人乘虚而入那就得不偿失了。由于赖荣所占的地域较宽,故而鹰雪赶往了青涧城,临行前,鹰雪让唐彬接管绵中城,整顿防务,其余部队则继续纵深攻击,以诱降为主,武力攻击为辅,尤其是对降军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得怠慢降军,激化矛盾,以致引起内乱。鹰雪这一命令,让降军们安心不少,他们还以为自己要被判为奴隶,没想到竟然真的还可以继续留在军。鹰雪交待完一切事情后,便赶往了青涧城。 青涧城的情形比绵中城还要差一些,因为青涧城是经过战斗的,城中的百姓没想到战斗进行得那要迅捷,他们根本就来不及逃走,他们认为,新入城的军队也会像以前的那些军队一样,烧杀抢掠,大肆屠杀,故而,城中百姓还有些抵触情绪,但是他们很快就发现,这支军队并不像他们想像中的那样,抢夺他们的财物,反而还贴出安民告示,恢复城中官员的职位,一切事情照常,并派出士兵巡逻,保护他们,以防有人趁火打劫,这样一来,老百姓悬着的那颗心也就慢慢地放了下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由于赖荣已经将主力抽走,而且剩下的都是些小城,根本就没有多少人驻扎,而且还有降兵们现身说法,这些小城基本上都是和平接收,鹰雪大军遇到的都是一些零星的抵抗,不过,大军以压倒性的优势,在两天内将赖荣的城池全部接收了,并且将城中的守城将领全部撤换,而士兵却仍旧保留,只是提拔了一些有口碑、有能力的新人上来,这些新人受宠若惊,当然是对王卓发誓效忠,其实只要利用得当,根本就不需要进行全面换防,毕竟,战线太长,鹰雪手中也没有多少可用的兵力,如果不好好地利用这些降兵,根本就接管不过来,当然这些都是一些小城,对重要的战略位置,鹰雪是不会如此安排的,而原来的那些将领就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不过,这是非常时期,当然需要使用非常的手段。 鹰雪见任务已经完成,仍旧带着部队回到了青涧城,毕竟这里是重要的隘口,必须重兵把守,果不出鹰雪所料,龙骑将军向锥于鹰雪攻占青涧城的第二天得到消息,但是他却不敢贸然进攻,他与谋臣商量了一天后,这才点齐兵马朝青涧城杀来,起趁火打劫,大捞一笔。然而,他已经失去了最佳的机会,此时鹰雪已经将赖荣的所有城池全部接收完毕,他得到了消息后,立即就回到了青涧城,向锥见青涧城防守严密,只好引兵撤退。向锥有些不死心,又引兵至绵中城,发现这里也是防卫严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短短的两天内,王卓竟然可以将朱晓春与赖荣的所有地盘都接管了,不过,他知道如果强行攻城的话,吃亏的肯定是他自己,只好引兵无功而返。 鹰雪在向锥退兵后,立即动身前往天关,准备回北都见王卓,鹰雪有魔法阵相助,速度挺快的,没过多久便赶到了北都,见到王卓后将大捷的消息告诉了他,王卓听后,当然是十分高兴了,没想到鹰雪回来还未及一月,就已经将高元昊、朱晓春和赖荣这三股对他威胁最大的势力全部消灭掉,而且还全面接收了他们的地盘,北三省一统指日可待,王卓又岂能不兴奋异常。 鹰雪又旧事重提,要王卓当元帅,王卓当然又是推辞,因为,这个元帅非让鹰雪当不可,鹰雪拗不过他,只好对他说等将北三省完全统一后,再议此事,现在当务之急是要立即着手整顿军队,他准备再设立一个新军,即第七军,这次接收的降军并没有多少,天关、绵中城和青涧城三个城中的降军,加起来大概也只有四万人,可以凑成一个军,这第七军,鹰雪决定由唐彬与曾昭立二人统率,王卓当然表示同意了,鹰雪的能力和眼光他还有什么可以值得怀疑的。 鹰雪见王卓同意,便对他说道:“既然王兄同意,那我回去就准备实施了,现在我们还不太安稳,龙骑将军向锥今天还准备来捡便宜,可惜他来得太迟了,否则我们可就要受些损失了。” “向锥我倒不太担心,此人的实力现在与我们相比,我们已经完全占尽优势,他现在只有防守的份,哪里还敢主动攻击我们。不过,我始终还是有一点担心,你把降兵一个军一个军地整合在一起,你就不担心吗!这样很容易引起军变的,毕竟降军心中还是有些阴影,不太好控制呀!”王卓有些忧心地说道。 “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可是,现在形势并不稳定,如果进行大规模的兵源调动,不仅容易给敌人以可乘之机,而且会影响我们自己的军心。不过现在基本上大局已定,我准备用二十天到一个月的时间,进行军务整顿,逐步地消除他们心中的阴影,让他们树立起信心来,如果实在是不行,我也只有将这些降军们分配和混杂于其他各军中,当然这并非我所想。”鹰雪也有些无奈地说道,这个任务并不轻松,而且还非常的严峻。 “那你准备如何进行呢?”王卓不解地问道,历来对付降兵都是将其判成奴隶或是者全部杀掉,因为这些降兵不仅消耗粮食,而且又无法参加战斗,如果将降兵掺入军,万一他们乘机作乱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历史上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多次,也造成了很坏的影响,所以这个问题,王卓不得不谨慎地对待。 “这个王兄倒不用太担心,这些降兵已经失去指挥者,他们就如是一盘散沙,只要控制利用得当,应该不会成什么大问题的,我准备用十天的时间将所有的部队进行整顿,在我们原有的部队中,提拔一批有战功的新人上来,换下战斗中不力的无能之人,当然降军中四位旅长由我们选定,而旅长以下的基层军官,则用自愿报名比试的方式选出一批基层军官,这样不仅可以稳定军心,而且还让降兵自己感觉到,只要有能力都可以升上来的,让他们自己管理自己,岂不是比我们管理他们要好得多,而且也不会引起降兵的不满之心,然后嘛,就要靠我们的对手龙骑将军向锥先生的帮忙了。”鹰雪胸有成竹地说道。 “莫非鹰雪已经有了什么妙计?”王卓见鹰雪如此表情,就知道他已经有了良策。 “我也是刚才经你的提醒才想到这个计划的,具体是这样的……”鹰雪对着王卓低声耳语起来。 “这样也行!?”王卓惊讶地问道。 “凡事都没有行与不行的,只要你去做了以后,才知道的,反正我们也是没事,就当是煅炼军队了,你说呢,王兄?”鹰雪笑笑地问道。 “行,这事你就自己拿主意吧,反正也如你所言,就当是煅炼部队吧!”王卓笑了笑,摇头说道,鹰雪的计划他可真的有些不太敢苟同,不过,鹰雪既然如此说,自然有他的道理,何况,这也许是最好的办法。 鹰雪告别王卓后,就回到了天关,他让马或从军中选出四名旅长人选,任命为第七军的旅长,然后,马上传令让唐彬和曾昭立二人带着青涧城与绵中城的降兵立刻赶到天关,准备开始他的计划。 唐彬与曾昭立二人不敢怠慢,立即带着降兵朝天关赶来,等曾昭立与唐彬赶到后,鹰雪将曾昭立手中的特别卫队即山寨中的三百兄弟,调往王卓身边,全力保护王卓的安全。而后鹰雪全部降兵带到了雄灵关的演兵场,鹰雪站在台上,宣布了王卓的任命,由曾昭立与唐彬二人任第七军的军长,而马或军中的四名旅长人选介绍给降军中的人认识,降兵们知道这与自己根本就无关,也都耷拉着脑袋,显得有气无神的,鹰雪见了也不以为意,他当然知道这些降兵心中都有自卑情绪。 他宣布任命后,又继续宣布着王卓的命令:“各位,鉴于第七军情况特殊,军中的校尉、伍长、卒长全部由各位将士报名自荐,校尉以上者必须实战与理论结合选取,伍长和卒长由比试选取,本次一共选取校尉四十名,伍长四百人,卒长四千人,各位一定要根据自己的能力来报名,机会只有一次,现在开始,就在四位旅长处报名,请各位踊跃报名。”(注:军队编置如下:一个军四万人,一个军四个旅每个旅一万人,每个旅下面设十个校尉,每个校尉带一千人,校尉下设十个伍,每个伍长带一百人,伍下面设十个卒,每个卒长带十人。) 听了这样奇怪的命令,降兵们面面相觑,这是什么命令,这样的规矩听都没听说过,大家开始互相议论起来。 鹰雪见虽然暂时还没有人上来报名,但是降兵们都已经一扫刚才萎靡之态,变得有精神,也活跃多了。 这时有一名壮汉走到了报名点,报名伍长职位,鹰雪见状马上将其拉到台上,“各位,这位自荐伍长职位,现在第一旅的旅长已经任命其为第一伍长,机不可失,各位,我们不是开玩笑的,要报名的就快点。” 下面的士兵见真的如此简单就可以升官,大家急忙朝着报名处涌来,鹰雪见几位旅长忙不过来,急令立刻停止报名,让各位士兵部回原处,由新任的伍长的那位大汉从人群中选出一百名士兵作为他的部下,设一百个报名点,然后,让其负责报名事宜,并将报名点分为三处,一处为校尉报名处,一处设为伍长报名处,另一外设为卒长报名处。当然卒长的报名点最多有七十五个之多,而校尉的报名处只有五处,伍长的报名处有二十处。大家见王卓将军的命令竟然是这样的立竿见影,刚才那名大汉,只要一报名马上就成了伍长,大家都感到有些遗憾,为何自己刚才没有勇气去报名,不过现在还有几千个名额,故而大家都争相报名,不过,选拔的机会只有一次,又不是复赛制,大家都相对谨慎,量力而为。 报名工作倒是蛮简单,没过多久就完结了,几乎整个第七军的人全部都报了名,包括刚才给别人报名的那一百人也给自己报了名,这样的机会一错过,那可就是永远不会再有了。 鹰雪也感到很头痛,他与唐彬、曾昭立及四位旅长商量之后,决定先选出校尉,然后由校尉会同各旅长再选出各伍的伍长,最后选出各卒的卒长,主意一定之后,鹰雪马上着手安排校尉的选取工作,先是抓阄比试,然后是理论口试,最后由各旅的旅长和唐彬与曾昭立六人定出四十名成绩优秀者,每旅选定十名校尉,既然校尉已经选出那剩下的工作就好做多了,由各旅的旅长负责选取伍长和卒长,当然这其中的过程都受到了唐彬、曾昭立与四位旅长的随时监督,严禁徇私舞弊,现在机会这么好,又是凭实力争取,而且都是新官上任,当然要树立威信了,故而整个测试过程是非常的公平的,没有选上者只有怨自己命苦了,不过他们还有一个机会,就是各校卫和伍长处还要设立副职,鹰雪已经将命令发布出来,也是由报名自荐选取,大家倒也没有多大的失落情绪,都在暗暗地下着决心,准备冲击下一次机会。 选取工作结束后鹰雪将全部的士兵分为四组,由四位旅长每人选一组,这样降兵的安置工作基本圆满完成,这已经耗去了鹰雪三天的时间。 鹰雪交待曾昭立和四位新旅长二人要马上进行训练,可能不久便要投入战斗,要他们二人务必加紧,然后就带着唐彬朝青涧城赶去,青涧城有郑替和张络二个军的兵力把守,鹰雪交待了郑替和唐彬几句,就让郑替和唐彬二人将部队马上开去绵中城去接替李厉、杨玉海、谢好、刘林枫和周明五人,并且命令刘林枫和周明二人所辖的那一个军的兵力马上赶往青涧城。 张络在青涧城见到鹰雪的第一句话就是高元昊的那些降兵实在是太难管束了,根本就调动不了他们,整天懒洋洋、垂头丧气的,下个命令也是阳奉阴违,要不是鹰雪有命令在先,他早就将这些降兵全部宰了,刘林枫和周明二人也深有同感,那些降兵根本就不是当兵的样子,这样的军队哪里能打仗呀,幸好最近没有什么大的战事,否则,他们肯定会逃之夭夭的,还想指望他们战斗,不帮倒忙就行了。(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三章 鹰雪和王卓二人,见七个军的军长都已经到齐,就招呼大家座了下来,准备进行会议。王卓站了起来对大家说道:“看着大家渴望的眼神,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此次任务的目的,我也就长话短说,向锥是我们南上的最后一个关口,也是我们统一北三省的最后一道障碍,他现在固守着庸居关、介休城和琅琊城这三座城池,虽然只有三个军的兵力,而且除去军中老弱病残,相信向锥可用兵力不足二个半军,然而,这三座城池却相互呼应,如果我们击其一,他们便放出信号,其它两城的援军必可在一个时辰内赶来增援,我相信,你们当中没有人可以在一个时辰内攻下这三座城池中的任何一座,如要强攻的话,我们肯定是伤亡惨重,我们虽然有七个军,近三十万人,但是我们的可用兵力也不多,大概也只在十五万左右,不知各位对于进攻向锥有何良策,不妨说出来,大家参考一下。” “这样吧,我们干脆主攻向锥的老巢—介休城,我就不信攻不下它。”曾昭立站了起来,大声地说道。 王卓与鹰雪二人也没有说话,看了看大家的神情后,王卓说道:“大家继续说呀,只要有想法都可以说出来听听!大家又不是外人,有什么可顾虑的!” “我们不如设下伏兵,然后再攻城,这样或许可以出奇不意。”郑替也站起来说道。 “我们进行徉攻,设下伏兵,消灭其有生力量,然后,取城就轻而易举了。”唐彬也站了起来对大家说道。 见大家就只有这些主意,王卓站起来说道:“刚才大家所说的办法,想法都是好的,可是却不太实际,大家看看,这庸居关、介休城和琅琊城这三座城外,是北三省最大的平原地带,一望即见,我们又可以在哪里设下伏兵?如果我们强行攻城的话,必定是损失惨重,我倒有一个主意,只怕说出来,大家不肯实施!” 听了王卓的话后,曾昭立站起来嚷道:“将军的命令谁要是不肯听,我曾昭立一定会揍扁了他。” 其他各军的军长们听了后,马上表示一定实施将军的命令,于是王卓指了指鹰雪对众人说道:“这个计划是鹰雪想出来的,还是由他来说吧!” 鹰雪这才站起来,将他的计划细述与大家,众人在听完后,跟王卓的口气一样,“这样也行!”而曾昭立更是过份,大声嚷道:“这也算是计划,纯粹是小孩子玩的游戏,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王卓在一旁看得呵呵直笑,站了起来,对曾昭立说道:“曾军长,你还记得你自己刚才说过什么话吗?” “这!?”曾昭立顿时哑口无言。 这时,王卓也继续补充地说道:“我开始的反应跟大家也是一样的,不过,鹰雪的能力,大家还不相信吗,他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大家就姑且一试吧,反正,如果没有效果,我们也就是当部队煅炼了一番,其实这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伤亡,或许,这样做才是最好的办法吧。” “那好吧,我们这就去安排。”大家见王卓也同意这样干,而且大家事先都已经同意了这个计划,于是都赶了回去,准备明早就开始实施鹰雪的计划。 唐彬在临走向鹰雪问道:“这样做真的有效吗?” “有没有用,到时自知,杀人一万自损三千,毕竟如果我们强行攻城的话,我们的伤亡不知道有多大!”鹰雪感叹地说道。 “你放心吧,我们都会支持你的。”唐彬等人对鹰雪充满了信心。 第二天,张络、马或、刘林枫和周明带着各自三个军的兵力全部离开自已的驻地,带着一天的口粮,分成三个组,朝着庸居关、介休城和琅琊城三个城池赶来,张络围住了庸居关,马或围住了介休城,而刘林枫与周明二人则率军围住了琅琊城,但是他们只是将城围住,并没有进攻,而是在城下喊话。 “城中的守军听着,我奉了王卓大将军的命令,前来接收琅琊城,给你们半个时辰的时间考虑,如果不投降的话,我们便要攻城了,到时候,便要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了,我劝你们快投降。”周明亲自在城下喊话。 城中守军大惊,急忙点起讯号,想请其他二城的军队来支援自己,这才发现其余各处,也燃起了讯号,难道敌人同时攻击三座城池?守军急忙向守城的将军报告,守城的将军大惊之下,急令全力防御,准备应战,哪里还管得着其他二城的救援讯号。 而庸居关的情形同琅琊关一样,不过这次是由张络喊话,城中的守军的态度当然也同琅琊城中的一样,全力防御,点燃讯号,准备求援。 而负责介休城的马或的情形就大不相同了,马或率军到了介休城,也不同向锥废话,马上急令魔法师全力打破介休城的防御结界,向锥也摸清马或的底细,见有人强行攻城,马上点起讯号,让琅琊关和庸居关的守军来支援,来个里外夹击,消灭马或的部队,可是他的部下马上就来报告,琅琊关和庸居关也遭敌袭击,不能来援,向锥听事就决定以防御为主,不出城迎战。 马或在打破防御结界后,马上令魔法师与弓箭手朝着介怀城猛射击,但是却没有派人攻城,向锥被马或的攻击压制得困在城楼上不敢还击,因为稍微有人抬出头来,立刻遭遇到猛烈的射击,向锥也摸不清状况,只好让马或全力发挥了。 这样过了半个时辰,突然就没有动静,向锥这才命人观看,原来马或的军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撤走了,向锥也不敢贸然追击。 而周明与张络二人,等了半个时辰不见琅琊城和庸居关的守军出来投降,于是又喊道:“你们投不投降呀,不然我可要进攻了。” 当然,他们得到的答案都是相同的,“我们都是忠于龙骑将军的,要想我们投降那是不可能的,我们誓与琅琊关(庸居关)共存亡。” 马或和周明二人只说了一句话,便率军离开了琅琊城和庸居关,“既然你们不投降,那我们也没有办法,你们再考虑两天,我们会再来的。” 琅琊城和庸居关两城的守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或和周明二人离开,也不知道他们在耍什么花样,不过,以城中的兵力,他们根本就不敢追击。 鹰雪见到马或回来到天关后,稍微问了一下今天的情况,之后就收到了青涧城的张络和绵中城的谢好和刘林枫派来的使者回报,鹰雪也没多说,让他们马上赶回去告诉周明与张络等人继续操练士兵,叮嘱他们这几天继续操练士兵,然后从马或军中派出一百多侦察兵,严密监视着向锥的动向,有情况立即来报。 两天后,鹰雪又安排吕锱去琅琊城,郑替去庸居关,而让谢好、杨玉海、曾昭立、唐彬四人去介休城,全部按照上次的计划行事,只是对介休城多加了一个军的兵力。 郑替和吕锱按照鹰雪的计划,率军只围不打,而曾昭立因为此仗打得莫名其妙,鹰雪又不准进行攻击,他一到介休城,就马上将刚刚修补好的防御结界打破,用魔法和弓箭全力进行射击,由于这次人数比上次多了一倍,威力就更加惊人,向锥急忙向琅琊城和庸居关二城求援,可是这两城也是自顾尚且不暇,哪里有暇来救援他们。 郑替、吕锱和曾昭立等人又耍弄了半个时辰后就依计离开了,琅琊城和庸居关、介休城的守军们又不敢追赶,只有眼睁睁地看着郑替等人大摇大摆地离开。 不提鹰雪他们,向锥对琅琊城和庸居关的杜标和孙阗两个军长已经是非常的不满了,上次,他们报告说被袭击,可是向锥派人去察看,却回报说没有看见任何遇袭的痕迹。今天的情况也是一样,琅琊城和庸居关这二城的守军也点起了讯号,向锥这次不再相信任何人,他亲自到琅琊城和庸居关一看,根本就没有发现被袭击的痕迹,倒是自己的介休城被弄得一片狼籍,向锥大怒之下,狠狠地责骂了杜标和孙阗二位守军,下令下次,如果介休城被袭时,一定要赶来救援,不管任何情况,二位军长有理说不清,含苦说不出,他们的解释向锥根本就不听,而且他们的城池的确是没有遭到袭击的痕迹,面对上司的责骂他们又能说什么呢,只有把不平之心放在心里。 鹰雪派出的侦察兵见到向锥去了琅琊城和庸居关,马上就回来向鹰雪报告,鹰雪得到情报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吩咐两天后仍旧由唐彬、曾昭立、杨玉海、谢好二人主攻介休城,不过鹰雪又增加了刘林枫和周明一个军的兵力去帮助唐彬等人攻击介休城,而郑替与马或则继续围困琅琊城和庸居关,不过攻击时间仍然是半个时辰,唐彬、曾昭立等人虽然迷惑不解,不过他们仍然按照鹰雪的命令行事,每次攻击半个时辰,绝不会多拖延一刻。 两天后,曾昭立等人又按照鹰雪所说的,又去攻击介休城,这次介休城遭到三个军兵力的围攻,不仅被围得水泄不通,而且损失就更加惨重,连防御结界都无法修复,士兵也折损了很多,向锥见敌人众多,而且来热凶猛,也不敢迎战,只有被动防御,在他发出求援讯号后,并没有见到有人来救援,不由怒意大起。而曾昭立等人攻击了半个时辰后,按照计划又退回了各自的驻地。 在确定王卓的部队全部撤走之后,向锥立刻命人将琅琊城和庸居关两城的守城将领带到介休城,向锥已经不想跟这两城的守将多废话,不仅当众狠狠地杖责了他们,而且将琅琊城和庸居关的士兵各自调来二个旅的兵力,以支援介休城,更令琅琊城和庸居关两关守将难堪的是,向锥竟然将他们的家人全部带往介休城,作为人质,这样一来,琅琊城和庸居关的士兵们就更加激愤,对向锥的不满之心更甚。而介休城,陡增四万人,本来战争就已经使介休城里的百姓慌乱不已,而且,又增加四万人,管束又不到位,介休城里的情形就更加混乱。 曾昭立等人莫名其妙地打了几天,每次都要奔袭百里,士兵当然有些牢骚了,他们本来是想立功的,但是却莫名其妙地打了这么久,什么成果也没有,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见如此情况,曾昭立等军长也只好对士兵们说,这只是实战演习,也是训练的一部分,要大家稍安勿躁。 正在大家疑惑不解间,鹰雪和王卓已经传下命令来,今晚在天关召开军长会议,曾昭立等人听到命令后,立即赶往天关。 “各位心里一定都充满了疑惑,都想知道为何我会出如此计策,大家都不用急,我想我们很快就可以接管向锥的介休城了。”鹰雪胸有成竹地说道。 “那就快说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吧!我的部下们问我,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呢?”曾昭立迫不急待地问道。 鹰雪看了大家一眼,见大家都用疑惑的眼神望着他,于是对大家说道:“其实,我已经向王将军详细地问过龙骑将军向锥此人的性格,此人无能、怯懦、目光短浅,却又嗜财如命,与这样的人开战,我们根本就不需要耗费多少兵力,便可大获全胜,据侦察兵所报,现在介休城里已经乱成一团,而且琅琊城和庸居关二城,已经只剩下二万人驻守,现在我们要取这二城,已经不在话下,但是我不想去攻打他们,我们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将琅琊城和庸居关接管过来,然后我们便可将介休城也接收。” “是不是真的呀,那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你就快些告诉我们吧!”还是曾昭立耐不住,站了起来问道。 “我今天叫大家来就是为这件事情的,明天继续由曾昭立、唐彬、吕锱和李厉三个军带上一天的口粮,攻击介休城,此番攻击要慢慢地攻,不要急着攻击,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撤军,如果向锥敢出城迎战,务必尽量地消灭他的兵力,但千万不可恋战,得胜即可,不可追赶,否则,军法从事,绝不留情。而我与王将军与郑替、马或二个军则分别去琅琊城和庸居关,如果明天运气好,我们便可取得介休城、琅琊城和庸居关。如果见到头缠白布的敌军增援部队,就马上撤退,任凭敌人追赶,不得还击,直到张络与刘林枫、周明的援军出现后,方可与其一起将向锥消灭。”鹰雪信心十足地说道。 “什么?打仗要靠运气好,简直是一塌糊涂,鹰雪将军你说的是什么话呀,如果运气不好呢,那我们岂不是又白废一天的工夫?”曾昭立嚷道,这打仗还分什么运气好坏,不仅他不懂,唐彬等人也是莫名其妙。 “明天是这样的,我们以招降为主,你们留下必要的防守兵力后,就这样做……”鹰雪将计划详细地说与了大家听。 “哦!原来是这样,难怪你要说靠运气,早说嘛,害得我们大家都闹情绪!”曾昭立是个直性子。 “我早就说过了,这个计划只是纯粹当作操练嘛,不过现在看来,成功的把握很大,现在就看各位的全力配合了。”鹰雪用征求的眼光看了大家一眼。 “我等愿意全力配合将军的计划。”大家都站了起来大声说道。 “那好,大家就快回去准备吧!”王卓最后站了起来对大家说道。 大家离开以后,五卓对鹰雪说道:“鹰雪,明天你准备去哪座城呀?” “我随便,只是明天你可能要冒一些险了,我会派龙离和小天同你一起去的,以保你周全!”鹰雪有些担忧地说道。 “怕什么,将军难免阵上死,何况这次能够和平接收琅琊城和庸居关也是值得的,我愿意冒险一试。况且,还有龙离与小天二个保护我,你就放心吧,只是你独自一人前去,我倒有些不放心。”王卓大义凛然地说道。 “呵呵,我们这是干什么呀,这样担心来,担心去的,我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心吧,今天我们好好休息一下,养足精神,一举把琅琊城和庸居关、介休城拿下。”鹰雪故作轻松地笑道,然后就走了出去。 王卓看着鹰雪离去的背影,感慨彼多,这些天来,对王卓来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受困窘迫,到现在即将统一北方,一切就像作梦一样,这一切都来得太快,王卓觉得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不过这一切又真真实实地摆在他面前,不由他不信。王卓独自想了一会儿,也走了出去。战场上情况瞬息万变,虽然是稳操胜券,但是难保有意外情况发生,他要养足精神,以应付明天的状况。 第二天,曾昭立等人带着部队,慢慢地赶到了介休城,他们这次倒没有急着攻城,而是由唐彬和向锥二人谈起了投降的事宜,唐彬站在城下,而向锥在站在城楼上,二人东扯西拉地说了大半个时辰,向锥当然不会卖唐彬的账了,唐彬勃然大怒,即令曾昭立等人马上攻城,向锥哪里料到他们翻脸竟然这么快,被曾昭立等人打了个措手不及,尤其是唐彬与曾昭立二人的水火双龙这样的高级魔法,让守城的士兵们吓破了胆,向锥急忙又发出求援信号,这次琅琊城和庸居关二城没有再发出相同的讯号,向锥听到禀报后,大喜之下,急令部队作好战斗准备,以接应琅琊城和庸居关二城的援军,来个里应外合,将曾昭立等人消灭在城下,以洗多日来的窝囊气,这些天他被曾昭立等人戏耍得七窍生烟,现在终于轮到他向锥报仇雪恨了,向锥站在城头上望着手舞足蹈,不断向人炫耀的曾昭立等人,恨恨地想道。 向锥接到了琅琊城的杜标和庸居关的孙阗的消息,他们各带着一万五千人前来救援,向锥大喜之下,下令全军,援军一到,就出城迎敌,到时三面夹击,将王卓的部队消灭在介休城下,以雪多日之耻。(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四章 “你是个明白人,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你记得随时将幽冥圣石带在身边,圣石乃是我定位幽光镜用的,否则我就无法与你联系,你只要将意念加诸在圣石上,我便可以收到你的讯息,打开幽光镜。你可不要耍滑头,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再与你联系!”幽冥邪王说完后,就随同幽光镜消失了。 “我在邪王面前岂敢耍滑头呀!”异邪诚挚地说道,等幽光镜一消失,他眼中狠光一闪,笑了笑就走出了密室。 异邪走出了密室后,发现外面根本就没有为他把守,异邪心里顿时不悦,这里乃是他闭关的重地,现在竟然没有人替他站岗守位,幸好自己的运气,否则,如若给人打扰,岂不是功亏一篑。异邪想及于此,怒意顿生,决定好好地教训一下吕刚等人,这些混帐东西,似乎已经忘记了还有他这个门主的存在。 异邪怒气冲冲地走进总坛大厅,发现这里也没有一个人,这就让异邪感到惊讶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总坛为何也没有人把守,难道这些日子里,天魔门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故了吗?不祥的预兆涌上异邪的心头,使他疑虑重重。 异邪在总坛里四处查看了一番,终于让看到了三个神色匆忙的年轻人,异邪躲在一旁观察了一下,这三人走到房里不知道干什么,异邪在一旁静候着,一会儿,这三个人就从房里走了出来。 “快快走吧,不然,我们就要全部玩完了。”其中一个年轻人匆促地催道。 异邪听得莫名其妙,不过,他隐约还是觉得肯定天魔门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异邪一言不发地,以极快的身法,拦在了这三个年轻人的前面,那三人见自己的面前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人,都吓了一大跳。 等三人定下神来仔细一看,原来竟然是自己的门主,三人急忙跪在了地上,向异邪惶恐地说道:“小人不知是门主驾到,冒犯之处还请门主原谅!” “你们起来吧!快快告诉我,天魔门为何没有一个活人,整个天魔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为何行色又这么匆忙!”异邪一连串地问道。 “禀门主,事到如今亦用不着隐瞒门主了,事情是这样的。”其中一人躬敬地说道。 原来异邪闭关这三个月,不知何人放出消息,说异邪已经脱虚而死,这消息一传出去,天魔门上下顿时一片哗然,本来大家还想等待时日,证实一下消息是否属实,可是有些人已经开始抢先动手,拉拢各大分坛的坛主,而且对于不从者,就先予以灭掉。于是大家为了争抢地盘,壮大自己的实力,竟然自相残杀,开始火拼,经过近一个月的火拼,天魔门上下基本形成三个股势力,以吕刚副门主、郑彪剞副门主和刘伏威副门主为首的三股势力,这三个副门主又相互火拼了一个月,三方互有损伤,但是如此一来,天魔门内部的火拼,自相残杀,却让天魔门的生意全部拱手于人,所有的生意都被别人取代了,现在的天魔门已经是昨日黄花了。吕、郑、刘三方相互僵持着,但是这种局面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吕副门主是执法副门主,人缘也不太好,而且曾多次得罪郑、刘二位副门主,所以郑、刘二人达成共识,决定联合起来,一起对付吕副门主,然后天魔门由他们二人一起掌管,郑、刘二人见形势如此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二位决定联合,共同对付吕副门主,如此一来,情况出现了一边倒的情形,吕刚顿时招架不住,节节败退,前两天吕刚被郑、刘二位副门主困在离总坛不远的鹰涧山上。而这三个年轻人是被冲散的,三人见天魔门形势实在太乱,故而他们三人商量决定逃出天魔门,没想到回来收拾东西的时候,竟然被异邪撞见。 异邪听完后,全身的黑袍无风自动,脚下的石板竟然全部碎裂,看来异邪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一旁的三人看得心神大震,急跪在了地上。 “如此说来,你们是吕刚的手下了,你们竟然抛下自己的首领独自逃生,你们可知罪!”异邪阴森森地说道,看来他是准备将此三人了结了。 “门主饶命,我等知罪,可是吕副门主事先曾经告诫过大家,如果我们有幸能够逃出来的话,就要我们留得一命,不可再去送死,暂时隐藏起来,暗中积蓄力量,以图日后可以重振天魔门。”三人惶恐地说道,天魔门的门规他们可是非常清楚的,他们也只能这样说,或许还可以保住一命。 “看来我还没有看错吕刚,算了,你们都起来吧,他们是在鹰涧山吧,你们带路,随我一同前去吧。”异邪收起怒火,语气也变得没有刚才那样的凝重和阴冷了,吕刚的做法令他心头升起一股暖异,毕竟还是有人忠于他的,就是因为刚才的一通谎言,吕刚竟然免去了被诛的命运,这倒是令大家所料不及,吕刚并不是忠于异邪,他也是想夺他的门主之位,无奈现在的局势已不由他控制,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已经联合起来,准备将他连根拔起,现在吕刚已经穷途末路了,而刚才跑出来的三人,也是见势不妙想乘机溜走了,没想到运气这么差,竟然碰到了刚出关的异邪,无奈之下,只得随口胡诌了这个谎言,没想到,竟然能够因为逃过一劫,这倒令他们有些意想不到。 “是,门主!”三人听后,如获大赦,急忙站了起来,准备和异邪一起去鹰涧山,异邪的脾气和手段,他们三人早有耳闻,知道刚才三人已从鬼门关上走了回来,幸好刚才急中生智,应对有方,否则,三人是怎么死的,都还不知道。 鹰涧山离总坛并不远,异邪与三名属下于半个时辰便赶到了鹰涧山,山上的战况差不多已经结束,吕刚的手下大都战死,已经所剩无几。而吕刚本人也已被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团团围住,困在鹰涧山上的一座树林中。 “吕刚!如果你还不出来投降,乖乖束手就擒的话,我们可就要用火攻了,到时候,可别说我们没有给你机会,如果你自己出来,我们还可以给你一个痛快,否则,便要你生不如死。”刘伏威见胜券在握,大声地对吕刚喊话。 “吕刚,你平日因为是主管执法的副门主,就高高在上,气焰嚣张,我们这些兄弟,哪一个没有受过你的气,你以为你有门主照着,便目中无中人,现在还有谁来救你,我看你还如何威风,如何趾高气扬!你快出来吧,我们的耐心是有限的,我给你一刻钟的时间,如果你还不出来,我们便要用火攻了,到时候,你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哈哈哈!”郑彪剞想到自己的目的也快要达到了,而且多年来的恶气也即将一吐,不由放声大笑起来。 “吕副门主,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吴红魂终究还是被吕刚给拉拢过来了,他这个人本来就是老奸巨滑,作事思前虑后,历经多年的风雨都屹立不倒,在各个分坛主中,被大家称作‘不倒翁’。不过他现在心中是非常的恼火,自己一世英明,竟然看错了吕刚,他并非成就大事之人,看来,今天他栽在了吕刚的手中,吕刚给他所许下的各种愿望已经无法实现了。吴红魂想及于此,便只见他两只眼睛咕碌碌地直转,心里算盘不断。他知道现在不是闹意气,相互埋怨的时候,现在这个关键时候,他所考虑的是如何来保全自己。吕刚已经靠不住了,现在吴红魂只想着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必要时,他完全可以杀掉吕刚来保全自己,而且,他现在已经准备这样做了,因为他发现,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目标并不是自己,而是眼前的吕刚。 “吴坛主,你平时不是主意挺多的,为何今天却没了对策呢?难道我们今天真是丧命于此吗?”吕刚只顾自怨自艾,丝毫没有想到身边的吴红魂已经目露凶光了。 “吕副门主,现在我们往前就是悬崖,往后根本就无路可走,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已经将我们团团围住,可谓:前无进路,后有追兵,大局已定,大势已去呀,已无回天之术呀!”吴红魂叹了口气,慢慢地靠近了吕刚。 “既然如此,那我由我来顶吧,反正他们要的是我,与你们无关,我现在就去见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希望他们能饶地你们一命。”吕刚叹了一口气道,形势已经摆在面前了,大局已定,再战下去只能白送死。他倒还有几分英雄气慨,这倒令吴红魂想不到,他原来准备要下杀手了,现在一听吕刚如此说,倒不急于动手了。 吕刚与吴红魂带着仅有的二十名属下,一起走出了树林,连日的厮杀,而且处于绝对的劣势,吕刚的手下已经失去了战意,一部分战死,另一部分都已逃走。 “郑彪剞和刘伏威你们二人赢了,我愿意投降受死,只是希望你们能够饶过我的这些兄弟,大家都是自己人,希望你们能够放他们一条生路。”吕刚走出树林后,对着郑、刘二人大声喊道。 “好,我们只要你一人的命,其余之人对我们并不重要,我们现在就可以放他们走,既然你这样爽快,我们也不便强行动手,这样吧,你自尽吧,我们会好好安葬你的。” 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后,郑彪剞大声对吕刚喊道。他们已经起了必杀之心,又岂会放过吕刚手下之人,这些人既然站在吕刚那边,而且还敢与他们对抗,又岂能轻饶,他们对吴红魂已经起了杀心,只不过想让吕刚自绝之后,再对吴红魂等人再行逐个诛杀。 吕刚知道自己已经是必死无疑,既然是生无可恋,还不如求得一痛快,岂非来得干净利落。他听了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的话后,对吴红魂等人说道:“时不与我,今天我得如此下场,并不怨天由人,只是苦了各位兄弟,今天以我一死能换得各位的一线生机,我吕刚死而无憾,各位兄弟,你们保重!” 吴红魂等人现在也都无话可说,这是个强者的世界,成者王侯败者寇,现在吴红魂等人都在考虑自己的事情,如何能够取得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的信任,保住性命再说,如果能够再行加入天魔门,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至于吕刚之死已成定局,亦是无关痛痒的事情,不过至少他们知道只要吕刚一死就万事大吉了。大家都在盘算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却没有想到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已经决定要将他们置诸死地了。 吕刚环望了大家一眼,发现大家都有些心不在焉,知道自己已是将死之人,这些原来都效忠自己的属下,现在已经也懒得再管他的生死,世态炎凉,人心难测。人还未走,茶就已先凉,自己以一命换得大家的生路,到最后却连一句令他安慰的话都没有。想及于此,吕刚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就准备自已了结。 正在这绝望之际,吕刚突然听到了一声熟悉的重喝:“吕刚住手!” 吕刚听后,顿时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救星来了,急开眼睛,果然是异邪来了,吕刚急忙朝着异邪跪拜,吴红魂等人也急忙跪了下来。 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被异邪的到来,吓得魂飞魄散的,已经是胜券在握了,哪知竟然跑出了一个死人来,明明不是说门主已经死了吗?现在又怎么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不过二人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因为他们二人已经占了绝对的优势,就算异邪有三头六臂,他也只有一个人,而且,即使加上吕刚等二十来人,也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不足为惧。 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急忙对着自己的属下大声盅惑道:“各位兄弟,大家不用怕,这个门主肯定是假的,真的门主已经死了,大家不要喧哗,只要将吕刚等人全部诛杀,以后天魔门就由我们掌控了,到时候,一定不会忘记大家的功劳的!”现在真真真假假,谁又敢说出口,大家心中都明白,门主的确没有死,不过,事到如今,也只有将真的当作是假的诛杀了,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的话再明白不过了,把异邪杀了,死人一个,又会有谁管他是真是假。 吕刚站在异邪身边也是战战兢兢的,毕竟自己也是想当门主的,也不知道异邪要怎么样处置自己,身为执法副门主的他,天魔门的规矩,他可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正当吕刚忐忑不安的时候,异邪却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们快起来吧,没想到,我天魔门最忠于我的竟然只有一个副门主和一个分坛主,真是令我伤心。”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异邪他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抑或是故意隐住不说,可是听异邪的口气,似乎不太象呀。 吕刚与吴红魂二人跪在地上相互偷地看了一眼后,二人站了起来,吕刚说道:“门主,属下等无能,竟然使天魔门受到如此重创,实在有负门主所托,请门主责罚。” “此事日后再说,我们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异邪现在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他对着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说道:“你们二人是不是想说我是个假门主,乘我势单力薄之际,将我杀掉,然后自己当上天魔门的门主呀,你们的想法还不错嘛。” “我们的门主早已死了,你这个家伙竟然敢冒充我们的门主,如果你识相的话,你就乖乖自刎,否则,我们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已经是骑虎难下,只有硬着头皮唱下去了,他们装出凶神恶煞的样子,希望能够唬住异邪。 可惜异邪根本就不吃他们这一套,看着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那色厉内茬的样子,便微笑地对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说道:“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如果你们仍然冥顽不灵的话,我便要不客气了。” “你究竟想怎么样!”异邪越是镇定自如,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就越慌恐,他们当然知道异邪的手段,只不过他们二人现在占尽上风,而且人数众多,以他们的判断,应该是稳操胜券了,基于这种想法,这样才勉强平稳二人那颗不安之心。 “哈哈哈!不是我想怎么样,是你们二人想怎么样,你们身为副门主,却不忠不义,竟然想诛杀门主,夺取门主之位,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如果你们现在回头我也许会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如若地执迷不悟的话,可别怪我无情。”异邪已经慢慢地失去了耐心,他不想再这样拖延下去。 “我们,我们……” 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有些举棋不定,异邪的话让他们有些犹豫,而且异邪的态度出奇的冷静,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有些吃不准,异邪这样笃定,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他们并不是怕异邪,异邪再如何厉害,但是他终究只有一个人,如果大家一拥而上的话,肯定能够将异邪灭掉,只不过,他们现在顾虑的事情是,异邪为何如此平静,是否他已经胸有成竹了,对于异邪的冷静表现,他们还是有所顾虑的,毕竟异邪的为人、处事手段,都让他们二人深为惮忌。二人吱唔了一会儿,眼中狠光一闪,他们决定先发制人,抢先下手,将异邪等人干掉,以绝后患。 “兄弟们,此人冒充门主,我们将这个假冒门主之人和吕刚等人一起干掉,以正我们天魔门的法纪!” 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看着异邪感到心里虚虚的,他们决定趁早宰掉异邪和吕刚等人,免得拖久了大家的顾忌越来越重,动起手来会束手束脚。(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五章 异邪不再理会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而是提高了声音对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身后的人群说道:“你们也准备跟着这两个叛徒吗?现在不想听他们的人,马上给我退后五步,否则,就以门规处置!” 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的属下们,大家顿时有些不知所措,纷纷低语起来,他们都知道异邪肯定是真正的门主,只不过大家都抱有一线侥幸心理,现在他们占尽上风,如果能够趁势将异邪杀掉的话,便是天魔门新门主的功臣,但是如果不成功的话,那可是千古罪人,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他们没有行动,也没有退后,大家都抱着同样的一个想法,那就是观望、等待,看谁占上风便倒向哪一方。 见大多数的人都站着没动,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又继续动员道:“上呀,兄弟们,天魔门马上就是我们的了,只见灭掉眼前这几个害群之马,我们便可以马上回天魔门了,大家再加把劲,上呀!” 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到底还是有一些心腹的,在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的号召下,顿时涌上来一大群人,看样子有几百人,异邪还是站在那里没有动静,而站在他身后的吕刚与吴红魂的脸色却开始变色,现在的形势,只有率先开溜方为上策。 “你们都给我站住!”异邪突然大喝一声,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等人被吓了一跳,又停了下来,异邪脸上带煞,语气冷得让人心寒:“你们这些人,竟然如此不识时务,我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但是却仍冥顽不灵,即便你们现在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动手吧!” 随着异邪的一声喝斥,对着异邪冲上来的那些人中,突然涌出一团团的紫色,随着这些紫色的穿梭,走动之下,刚来还活生生的人,顿时倒下一大片,原来是刚才的那群人中,竟然藏有异邪的人,难怪异邪刚才那么的笃定,原来他真的是已经成竹在胸。 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急忙叫大家散开,准备同这些被紫色雾气包裹着的人展开拼杀,可是现在时机已过,由于猝不及防,郑彪剞和刘伏威的人已经死了一大片,等大家静下心来,准备同这些紫云中的人拼命的时候,这才发现,这些人的刀法与魔法是非常的诡异,根本就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抵挡得住的,凡是紫色云雾所卷到之处,人就纷纷倒下,根本就无人能够挡住他们。 这处怪异的情况令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心惊不已,因为他们的这些心腹之人大部分都是黄衣杀手,甚至有一部分已经是金衣杀手,这些人在天魔门中已经算是高手了,现在碰到这些被紫色云雾包裹着的人,竟然如雪碰到了太阳一般纷纷消融,形势竟然如此急转直下,刚才还明明占尽上风,没想到一转眼的工夫,竟然横生枝节,自己马上就要全军覆没了,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已经按捺不住,想马上加入战圈。 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正想动手的时候,却发现异邪已经站在他们二人前面,阻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们是不是很奇怪呀,你们一定想知道,这些所谓的黄衣、金衣杀手为何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异邪看着眼前那惊恐不堪的二人,静静地说道,好像眼前的屠杀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似的。 “你,你想怎么样?” 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现在才知道可怕,自己原来一直都被人算计着,命运可真会开玩笑,没想到自己快要成功的之际,却是他们灭亡之时,这种大喜大悲的心情正是他们二人现在最真实的写照。 “我只是想告诉你们,想取我而代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你们已经没有机会了,聪明的话,就快点自尽吧,省得我亲自动手。”异邪的语气不带丝毫的感情,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听了异邪的话后,感觉被一盆冰水从头淋到临,浑身都凉透了,而且,从心底里涌出一阵悲凉和绝望的感觉。 “我们想知道这些人紫色云雾包裹住的人到底是什么人,这些人平日并不是太出色,为何我们一直都被蒙在鼓里而不知!” 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反正难逃一死,不如死得有些英雄气慨,想有于此,他们二人的心境反而变得平静起来。 “好,这才像我天魔门的人,本座就让你们死个明白。”异邪见他们如此表情,眼中倒出现几分赞许之色。“你们应该知道天魔门中除了蓝衣杀手、银衣杀手、黄衣杀手、金衣杀手外,还有一种紫衣杀手,不过,你们大家都犯了一人致命的错误,因为紫衣杀手并不是并不像你们这些蓝衣、银衣、黄衣和金衣杀手一般,都是身着有特殊颜色的衣服,而这些终极紫衣杀手是因为修炼了一门叫紫云心法的功夫,平时他们并不是身着紫衣,只是当他们运功的时候,才会变成紫色的,故而才有紫衣一说,其实他们应该叫做紫云杀手才对,本座为了方便故而亦称其为紫衣杀手,因为他们平日隐藏得很好,所以这么久以来并没有人见过真正的紫衣杀手,当然除了我以外,他们都是我亲手精挑细选挑出来的,而且他们平时都隐藏在你们当中,以普通的杀手身份出现,他们只受命我一人,没有我的命令他们是不会出手的,故而长久以来,你们都没有人知道紫衣杀手到底被我藏在哪里,还以为紫衣杀手是我杜撰出来骗你们的,其实他们就藏在你们当中,只不过,你们根本就不知道罢了。” “原来竟然是门主的秘密武器,怪不得我们会输,不过,我们输在这些人的手里,也算是值得!” 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苦笑了一声,难怪自己会输,原来门主早就已经把这些终极杀手放在了自己的身边,可怜自己却不知道。 “你们又错了,这些人平日并不担当搜集情报或是向我告密的任务,你们平日的所作所为,他们都勿需向本座报告的,他们的任务只是潜藏起来,保护自己,他们的任务并非对内,而是对外,可惜我的大计还没有来得及实施,却被你们这两个混帐东西给破坏了,这事才真正地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本座根本就没有想到会被你们逼到动用紫衣杀手。你们真是令本座失望,其实本座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可惜你们却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根本不把本座的话放在心上,你们还是自尽吧,免得我动手,现在你们可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异邪觉得自己今天的话已经够多了,而且现在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的人已经全部被紫云杀手给全部收拾干净,已经用不着跟他们二人废话了,可以送他们二人上路了。 “唉,天亡我也,谢谢门主成全!刘兄,我们兄弟二人也可以有个伴,刘兄,我就先走了。” 郑彪剞无可奈何地对刘伏威说道,说完就用剑自己了结了,刘伏威见郑彪剞自尽,知道自己再挣扎也于事无补,还不如自己求得一个痛快,于是他也用剑抹了脖子,看来异邪在他们的心目中是极为恐怖的,他们宁愿选择自尽,也不愿让异邪动手来结果他们。 异邪见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相继自尽,用极其严厉的扫了那些没有行动的人,狠狠地说道:“你们站着不动,也算是没有违背本座的命令,同门相残本就是一件让人伤感和无奈之举,现在事情已了,本座也不想再追究,此事就此做罢。以后任何人都不得再提及此事,否则,杀无赦!现在,你们马上回天魔门去!”说完又对吕刚和吴红魂二人说道:“你们先带那些人回去,既然你们大家都已经知道紫云杀手之事,本座也要安排一下紫云杀手的事情,你们先回去吧,本座随后就会赶来。” “是,门主!”吕刚与吴红魂二人大声地答道,虽然他们心里是七上八下地跳个不停,但是他们却不敢表露出来,也不知道异邪是怎么想的,不过,似乎他们不在异邪的怀疑之列,以他们的经验来看,自己已经不会有事了,二人说完后,马上带着剩下的那群人赶回了天魔门。 在半路上吕刚与吴红魂将与异邪同来的那三名年轻人带到了自己的身边,他们已经想到了,今天异邪没有针对他和吴红魂二人,关键就在这三名年轻人的身上。 “属下参见吕副门、吴坛主!”三人有些惊恐,被吕刚与吴红魂召开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不过他们知道,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嗯!你们不用害怕,我只想问问,你们都跟门主说了些什么话!”吕刚微笑地问道,他对这些下属们的态度很满意。 “我们没有说什么呀,我们只是告诉了门主,您被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困在了鹰涧山,门主听后,就带着我们赶来了。”三人当然不会说自己是想逃走的时候被异邪抓住的,这样不是自己找死吗? “就只有这些,不可能的,你们肯定在说谎,我问你,是不是想逃走的时候,被门主抓到的。嗯!”吕刚加重了语气,严厉地说道,他主管执法这么多年,知道这些小子如果不狠狠地吓唬一下,是不会说实话的。 果然,三人被吕刚如此一问,急忙吓得跪下来:“吕副门主饶命,我等的确是想逃走时候被门主抓到的,吕副门主饶命。”他们当然知道私自逃命的后果是什么! “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你们要把同门主说的每一句话,一字不漏地说与本座听,否则,我绝不轻饶!”吕刚板着脸严肃地说道。 “是,是!”三人惶恐地说了起来,你一句我一句地补充道。 “哦,原来是这样呀,你们起来吧!以后就跟在我的身边吧,记住,今天的事情你们不得泄露只字片语,即使门主问你们,也不得泄露,知道吗?”吕刚已经知道了答案。 “是,多谢吕副门主!我等愿誓死跟随吕副门主!”三人见吕副门主竟然肯收下他们,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因为跟在吕副门主身边可是一个肥差呀,无论到哪个分坛去,都少不了好处的,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去找茬的,哪个分坛主见了他们会不害怕呀! “好了,你们以后就好好的干吧,你们先回去吧。”吕刚对他们三人挥了挥手道。等他们三人走远了,吕刚对身边的吴红魂说道:“唉!吴坛主,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的,我们的性命竟然会是这三个小子救的,不过,我们以后的日子可就好过了。” “不错,要不是他们如此一说,门主肯定会要了我们二人的脑袋,现在我们的对手都已死,以后天魔门除了门主以外,就是我们的掌控了。哈哈哈!”吴红魂高兴地说道,没想事情竟然峰回路转,自己都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了,可是在关键时刻竟然转危为安,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走吧,吴坛主,你就等着做副门主吧!我们先回总坛去等门主吧!”吕刚拍了拍吴红魂的肩膀说道。 “哪里,哪里,这事还得吕门主替小弟我多费点心,周旋、提携才可以成事,否则,难以成事呀,您放心!我吴红魂是绝对不会忘记吕门主的大恩大德的!”吴红魂知道自己虽然已经是有这个机会了,可是现在这个吕刚还得罪不起,毕竟他现在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没有他的提意,自己恐怕难以如愿以偿。 “这个,你就放心吧,咱们俩谁跟谁呀,还用得着说这些吗?放心吧,这事我一定会向门主请示的!”吕刚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如果他知道刚才吴红魂要杀他,用他的人头取悦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的话,那他现在恐怕再也笑不出来了,也许会一剑砍下吴红魂的头。不过,他也是老奸巨滑,亦是在利用吴红魂,大家都是相互利用,这点上,也是半斤八两,大家差不多! 吕刚与吴红魂二人高兴,异邪现在可就有些头疼了,这群紫云杀手的安置问题可就有些难倒他了,这些人身份已经暴露出来,如果再放置到各分坛,肯定不太合适,但是如果放在总坛,这也不是个办法,异邪踱了几个来回,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对着他这些心腹爱将们说道:“各位,你们一共是一百零八人,这些年来大家都辛苦了,我原本并非想让你们现在就暴露身份,而是要你们参与一项重要的计划,没想到竟然会提前让你们显身。现在本座决定先将你们安置在总坛,以紫云杀手的名义,再将各位安置到各大分坛,享受天魔门的最高待遇,我原来想让你们任个坛主之职,但是我马上就要有重要的行动,你们将无暇分身顾及打理天魔门的事情,故而我打消了这个念头,所以你们虽然人在各大分坛,但是你们并不参与管理各分坛的事务,也不参与各种行动,只是有棘手的任务,必须由你们出手之时,本座再亲自下令,由你们代为执行,不知本座这样安排,各位可满意!” “我等誓死追随门主,听从门主的安排!”那群紫云杀手齐声地说道,看来他们还真是训练有素。 “好,现在大家都下山回到总坛,我们再从长计议此事。”异邪对他的这支秘密武器可是相当的满意,因为这是他亲手训练出来的,他们的身手哪能弱,否则岂不丢了他异邪的颜面吗!而且,这么多年潜修,这次乃是首次亮相,那些金衣与黄衣杀手,根本就不能与他们对抗。这紫云心法,对物理攻击和魔法攻击,都有相当的防御力,故而他们一般是不用防守的,一般被杀之人,哪里会想到这些被紫色云雾包裹着的人竟然会有这种功能,猝不及防之下,而且这些紫云杀手,都是一些经验大量常丰富的杀手,以命相搏,生死关头,只要有一隙可乘之机,就会马上毙命,他们这些人动起手来,当然是快捷、方便、迅速,令人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 “是,门主!”紫云杀手们纷纷跟在异邪的身后而去,留下了满山的血腥和尸体。 异邪回到天魔门总坛之后,马上就着手进行了人事上的安排,由吕刚与吴红魂这两名忠于异邪的人,(至少异邪的心中是这样想的。)担任副门主,吕刚为第一副门主,如果门主不在之进,便可代行门主之命,而吴红魂则为第二副门主,负责巡视各大分坛,至此吴红魂多年的宿愿终于得以实现。紧接着异邪又马上选出了四十五个分坛的坛主,现在天魔门的生意,已经被人接过去很多了,异邪知道如果再马上将生意抢回来的话,那他天魔门肯定维持不了多久的,现在当务之急是马上重启天魔门的生意,所以最重要的是恢复各大分坛,虽然这次天魔门的内讧,让天魔门丧失了一大批黄衣与金衣杀手,但是因为这次每个分坛有二名紫云杀手坐阵,有了紫云杀手相助,各大分坛主是信心十足,因为这些紫云杀手的手段,他们可是亲眼见过的,最令他们放心的是,这些紫云杀手以前都是蓝衣与银衣杀手的身份作掩饰,行事低调,他们长期与基层的杀手们打交道,为人也都还比较本份,老实,平日不干涉各分坛的内部事务,他们只会潜心修炼,而且他们只受门主之命,保护各大分坛,避免分坛受到骚扰。 现在是非常时期,天魔门经过此次火拼,它的实力已经大不如前,然而,如果天魔门要想恢复昔日的生意,就肯定会和秘魔门与炎月兵团及其它的帮派发生冲突,虽然现在异邪严令各大分坛与秘魔门与炎月兵团发生冲突,但是在实际操作中,难免会有嗑嗑碰碰的,但是如果有紫云杀手坐镇各大分坛,这些分坛主便可高枕无忧了,至少没有人敢到分坛之中来闹事。而且如果遇到棘手的案子,只要一报经门主,便可由这些紫云杀手出手搞定,坐享其成,何乐而不为呢? 一切任务分配完毕后,异邪即令所有的分坛主立即带领本部人员,立即赶往自己的属地,务必尽一切努力将属地内的生意打理好,如果有不合适,能力差者,则立即进行替换,此事由吕刚与吴红魂二人全权负责。 吕刚与吴红魂二人听后自然是高兴万分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没想到这一切来得那快,那么直接,千恩万谢自然不在话下。 一切安排完后,已经耗去了异邪两天的时间,异邪带着剩下的那十八名紫云杀手,这些杀手,异邪已经命其在总坛之中待命。异邪和这十八名紫衣杀手,来到了他修炼的密室门口,异邪嘱咐他们守在门口,便独自一人回到了密室之中。 异邪将手按在了幽光镜上,不一会儿,幽光镜在密室闪出,幽冥邪王的面容出现在异邪的视线里。 “异邪,事情都办妥了吗?”幽冥邪王面无表情地问道。 “哈哈哈!托邪王的福,现在已经全部摆平了,我现在就是来通知你的,我明天就来到封印通道,破坏掉锁冥魔晶,不知通道的入口处在哪里,还请邪王明示!”异邪一副迫不急待的样子。 “好,你是个聪明人!至封印通道的入口处就在怨灵平原之上,你到了怨灵平原后,我会告诉你具体的位置!”听完异邪的话后,幽冥邪王的脸上才露出一丝暖意。 “邪王就请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记你失望的。”异邪望着幽光镜消失的地方恭敬地回答道,不过他的眼睛却转个不停,也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异邪走出密室,回到总坛大厅后,马上将吕刚与吴红魂二人叫来,让他二人找三个忠心的属下来,明天有重要的任务去做,吕刚与吴红魂当然也想跟着一起去了,异邪对他二人的态度很是满意,不过,异邪却要他们二人镇守总坛,与十八紫云杀手一起,负责处理各大分坛的应急事务。 吕刚与吴红魂二人连忙表示会尽忠职守,等候门主回来。见异邪挥了挥手,二人识趣地告退,去张罗异邪所交待的事情去了。 第二天,异邪带着三名属下,打开了一个直通边陲国的魔法阵,来到了怨灵平原上,然而异邪并没有直接去怨灵平原,而是到了天风国的天魔门的分坛,不过,他也没有进去,只是在暗中观察了一阵后,便找了家酒店饱餐了一顿,然后,才慢悠悠地走到了怨灵平原上。 异邪这一闲诳,差不多已过了大半日了,现在正是怨灵平原最热闹的时候,因为现在正是猎杀怨灵王与妖兽的最佳时机,所以各个大大小小的兵团都在忙着猎杀怨灵王与妖兽。异邪还是不太着急,慢悠悠地诳了一会儿,他的那三名属下可就有些不耐烦了,不过,异邪是门主,所以他们也不敢问,只好无奈地跟着他到处走动。 异邪见时候差不多了,于是撇下那三名属下,找到一偏僻的地方,自己跌坐在地上,装出一副受了伤的样子,拿出了幽冥圣石,只见幽光一闪,幽冥邪王的图像又出现在异邪的视线里。 “邪王!”异邪有气无力地说道。 第十二卷第六章 “异邪,你怎么了,是谁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将他挫伤,你不要紧吧!”幽冥邪王见到异邪的样子后,大吃一惊,急忙关切地问道,能够重伤异邪的,在空天大陆屈指可数,而且异邪可是他的救星,如果万一他要是死了的话,那冥族脱困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异邪见了幽冥邪王那关切的样子,心里暗笑不已,不过他可不敢表露出来,而是继续装作虚弱地说道:“谢谢,邪王关心,我还死不了,邪王放心,我一定会赶到封印通道的,而且我还带来了三名忠心耿耿的属下,确保能够打破锁冥魔晶。” “这个倒不用急,你快告诉我,究竟是谁竟然能够将你打伤!”幽冥邪王急切地问道,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关系到他幽冥邪王的全盘计划,他不得不慎重。 “邪王,这次我们可遇到对头了!咳咳!”异邪装作无力地咳嗽了两声,喘了两口大气,异邪倒还好,只不过把幽冥邪王急得坏了,一来他是怕异邪伤重不支而死,那他冥族可就没救了,二来是怕异邪死了,伤他的那名神秘高手不知其人,此人竟然能够将异邪得伤至此,肯定会是冥族的心腹大患。 异邪见幽冥邪王的样子,真是想放口大笑,没想到幽冥邪王竟然也有今天,异邪喘了口气说道:“邪王放心,我死不了的,只是可恨我暗灵玄功现在还只练到第七重,没有能够突破第八重入魔阶段,如果能够炼到第九重转心阶段,我今天也不会受此大辱了,我好恨呐,好恨呐!咳咳咳!”异邪说到激到处,又连续咳嗽,咳得幽冥邪王担心不已。 “你别激动,你别激动,既然你如此说,我想我有能力帮你达成这个愿望,不过,这恐怕要等到我出来以后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伤你的那个人是谁!”幽冥邪王如果知道异邪这样戏弄他的话,肯定会一掌毙了他,虽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他幽冥邪王岂是这样任人愚弄的。 “是个年轻人,手持天衍神剑,不过我知道他就是截天,看来,也找到替身了。”异邪见吊足了幽冥邪王的胃口,就说了出来,不然,他恐怕自己会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到时候,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尊天圣者,天衍神剑,年轻人!”幽冥邪王像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邪王,邪王,你在想什么呢!”异邪见幽冥邪王突然陷入了深思之中,还以为他想起了当年那段往事,急忙叫醒了他。 殊不知幽冥邪王想起了几个月前,有一个年轻人带着一条龙和一只奇怪的灵兽,大肆屠杀妖兽的事情,而且还将怨灵平原上弄出了一个大洞的事情,难道这名年轻人就是截天,看来此人的确是一名劲敌,幸好他有先见之明,将此人的相貌已经画了下来。 “哦,没事,没事,尊天圣者,我一定要干掉他!”幽冥邪王恨恨地说道,当年截天和他的侍卫们,以憔侥族的加持祝福和诅咒兵器,对冥族造成了致命的伤害,虽说有天界神族的相助,但是终究还是以人族的力量为主,才重创冥族的,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冥王本人,现在一听到截天的名字,幽冥邪王又如何不咬牙切齿,恨之入骨呢! “冥王请放心,我已经试探过他的功力了,他根本就没有回复到当年的鼎盛时期,只要我炼成暗灵玄功第九重,便可以宰掉截天,替冥王出当年的那口恶气。”异邪趁机火上烧油,他可是用心良苦,一箭双雕。 “你放心,异邪,我一定会助你炼成暗灵玄功第九重的,只要你能够渡过第八重入魔阶段,你就算是大功告成了,当年我送你暗灵玄功的时候,我就已经要下定决心,帮你练成暗发玄功,这暗灵玄功是以暗黑之气为主,这可是我们冥族最拿手的,你就放心吧。”幽冥邪王信誓旦旦地说道,也不知道是否出自真心,不过异邪已经不在乎了,他的目的就是要幽冥邪王的这句话,有了他相助,何愁暗灵玄功不练至顶峰。原来这暗灵玄功是出自冥界,怪不得有这么重的暗黑之气了,不过,这暗灵玄功只适合人族修炼,对于冥族,这暗灵玄功根本就是无用之物,因为冥族是没有实体的,而暗灵玄功却需要实体之人修炼,这也难怪当年,幽冥邪王肯把暗灵玄功送给异邪,敢情他也不知道这暗灵玄功修炼至第九重后,会达到什么样的境界。 “多邪冥王成全,现在我马上就到封印通道去破坏掉锁冥魔晶,邪王入口处在哪里呀?”异邪听后,心中一喜,眼中精光一闪,不过他还是装作有气无力的样子,勉强站了起来,他演戏的工夫不错,竟然将幽冥邪王也给骗住了。 “这样吧,我冒着被天界发现的危险,开个传送阵,将你们直接送到封印通道的最里层,时间不多,你们动作要迅速,见到锁冥魔晶后,不得犹豫,马上将锁冥魔晶破坏掉或是将其移开。”幽冥邪王神色严肃地说道,这件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就放心吧,虽然我受了伤,可是我带来的人身手都不弱,移开锁冥魔晶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异邪信心十足地说道。 幽冥邪王不再说话,而是集中全力打开了一个传送阵,异邪见状也将带来的那三名手下叫了过来,准备一起进入封印通道里。 传送阵一眨眼的工夫就已经被打开了,异邪带着那三名属下,进入了传送了,瞬间就来到了一个黑漆漆的地方。 从明亮处瞬间转到黑暗处,大家一时还不适应,大家被传送到的这个地方,除了墙壁就是石头,什么都没有,大家开始有些抱怨。不过,大家转了个弯以后,所有人的眼球马上被一块巨大的亮晶晶的球形物体给吸引住了,这块球形物体被放置在一块天然的石桌上面,晶莹剔透,毫光闪烁,灵气逼人,的确是绝世无双的东西。 “这是什么,是水晶球吗?” “我看不像,我看应该是一颗巨大的钻石。” “什么!?钻石,这么大的钻石,我们可发大财了!” 异邪带来的那三名属下顿时被吓得心里砰砰直跳个不停,他们已经被惊呆了,这么大的一颗钻石,他们一辈子也没有见过的。 异邪也被这块大如篮球的巨型钻石给吸引住了,这绝对是一颗巨型的钻石,异邪可谓是见多识广了,但是他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巨大的钻石,穷整个空天大陆,也没有能和这颗巨钻相匹敌的,什么七彩钻,紫金钻,哪里能够这一颗钻石相媲美。不提别的,就单说这块钻石中所蕴含的能量,岂是一般的七彩钻和紫金钻所能比拟的。而且这个洞中也因为这颗巨钻的光芒,被照得纤末毕露。 “这就是魔晶,快动手。”幽冥邪王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到了大家的耳中,异邪倒不吃惊,只是那三名属下,被吓得惊慌失措。 “慌什么呀,我本来就是带你们来寻宝的,现在有这么大一块钻石,还愁什么呀,你们快将这块钻石搬走,快点。”异邪可不想亲自动手,他自知道这是锁冥魔晶后,就多留了一个心眼,直觉着这块诱人的巨钻肯定不是那么容易拿走的,既然能够将整个冥界困住,这岂是寻常之物! 果然不出异邪的所料,三人使出浑身的解数,也拿不动这块魔冥,这块魔晶像是长在上面了,怎么也无法把这颗巨钻从石桌上给取下来。 异邪在一旁看得着急,大声对三人说道:“快将钻石打碎,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快点!时间不多了,魔法阵快要关闭了!”三人听后,一人拿剑,其余二人使出魔法,想将这块巨钻切开,分块拿走。 然而,钻石乃是坚硬之物,岂是这么容易就被人砍碎的,而且这块钻石乃是万神之主亲自施下的咒语,用来封印冥族所用的,虽然钻石诱人,但是生命却更加可贵。 巨钻被剑和魔法击中后,马上发生了反应,不仅所有的魔法元素被巨钻吸收了,而且三人只觉一股莫大的吸引力从巨钻上传来,瞬间就将三人给吸住,然后一股超过身体承受能力的莫大的能量从巨钻中涌入三人的体内,以这三人的修为,哪能承受得起,三人倾刻间就已经报销了,而且事情并不是到此为止,巨钻以巨大的能量将三人胀得暴裂而死后,又将所有的能量与刚才那三人体内的能量一起吸收到巨钻内。 在异邪眼中的情形可就更令人恐怖了,锁冥魔晶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发出巨大的能量,这点异邪完全可以感受得到,把刚才那三名属下涨得全身通红,青盘暴裂,七孔流血,样子肯定是痛苦到了极点,但是眨眼的工夫,那三人却变成了一副骨架,慢慢地滑向地上,看来肯定是被巨钻给吸干了,这颗巨钻竟然如此邪门,异邪暗暗舒了一口气,幸好自己早就有准备,刚才没有动手,否则那三人就是自己的榜样,这颗巨钻被称为锁冥魔晶的确是绝对不可小觑的。 异邪看得失魂落魄,他慢慢地走到这颗巨钻前面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这才发现石桌上写着八个小字:神之诅咒,以血还血。异邪苦笑了一声,自己只顾着欣赏那颗巨钻了,竟然失去了平常的理智,连观察周围的环境这一关键的事情都忘记了,这锁冥魔晶既然是万神之主所设,肯定不是那容易取下的,否则,这么多年来,幽冥邪王为何还被困在冥界,看来这三个家伙死得有些冤枉,不过,这也不能怪异邪,说到底也是一个人,不是神,任是谁看到如此巨大的钻石都会被这件宝贝给镇住的,不过异邪一经醒悟后,就没有再迟疑,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他马上钻进了即将关闭传送阵里,跑回了怨灵平原上。 异邪回到怨灵平原后,就马上离开了怨灵平原,没有再停留,他以驭空飞行之术,来到了关岭之上,他本来找到梁倚灵与杨玉海二人,没想到等他来到关岭的时候,已经是人去楼空,也不知道梁倚灵与杨玉海二人去了哪里,异邪没有办法,只好在山寨中拿出了幽冥圣石,以意念摧动圣石,不过,这次幽冥邪王出乎意料之外地没有再出现。 这次可轮到异邪诧异了,为何幽冥邪王会不出现,这可是大出异邪的意料之外,不过,幽冥邪王既然不出现,异邪也没有办法,虽然他有些忐忑不安,因为如果没有幽冥邪王的帮忙,他的暗灵玄功肯定难以达到第九重的境界,入魔阶段他是不太敢轻易尝试的,异邪只好按捺下他不安的心情。以他自己的计划,先找到梁倚灵与杨玉海再说,尤其重要的是,要盯紧截天的动向,上次离开得太匆忙,而且后来发生的事情大出异邪意料之外,故而他也没有再与梁倚灵联系,现在天魔门正在打开局面,根本没法抽调人手去找寻梁倚灵,异邪站在关岭上想了一会儿,只好开启传送阵打道回府了。 异邪回到天魔门总坛后,便将吴红魂找来,要他带领手下之人,利用巡视各地分坛之机,找寻梁倚灵和杨玉海二人的下落,异邪告诉吴红魂,梁倚灵等很可能会在天风国与边陲国,如果找到梁倚灵后,要立即向他传信,不得耽搁,并不许惊忧于她。 吴红魂本来想问问异邪带去的那三个人去了哪里,可是他看了异邪那不悦的脸色之后,就马上不敢吱声了,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为好。这个时候,他可不想自讨没趣。领了命后,吴红魂便立即告退离开了。 异邪现在的心情可真是不太好,本来他想把锁冥魔晶破坏掉,然后利用幽冥邪王的力量帮助自己练成暗灵玄功,可是没想到这锁冥魔晶竟然有如此威力,上面竟然加持了万神之主亲自施下的神之诅咒,别说以他异邪的力量,即使当年一天四神的五人连手都无法将锁冥魔晶移开,更别说破坏掉了,异邪原以为这件事情是轻而易举的,而且幽冥邪王也已经答应了他的要求,可是没想竟然会有如此难度,现在连幽冥邪王也已经放弃了他,不再与他进行联系,看来利用冥界的力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是绝对难以达到了。而且现在他连杨玉海和鹰雪的消息都已经失去了,他们现在在哪里,截天的修为究竟已经达到了什么样的境界,现在离一年之约也没有几个月了,这些事情异邪心中没有丝毫的把握,敌情不明,这对异邪来说是非常不开心的一件事情。异邪已经没有时间了,求人不如求已,异邪决定不再依靠冥界的力量,他准备冒险修炼暗灵玄功的第八重入魔阶段,以期望在这几个月的时间内能够突破第八重而进入第九重的境界,这样,他才能在与截天一战中有把握赢他,否则,以自己目前的修为,是决计难与异邪一战的。 异邪主意一定之后,便不想再浪费时间,他连夜将天魔门中的事务都交托给了吕刚,告诉吕刚,他这几个月要闭全力修炼,天魔门中的事务就全托付给吕刚了,有紫云杀手的相助,如果天魔门中的人不与大的帮派结怨的话,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大事情的,他再三嘱咐吕刚,一定要忍耐,在这几个月内不要挑起事端,一切等他出关后再说。他还特别叮嘱吕刚,如果吴红魂找到了梁倚灵等人的下落,务必要来告诉他,除此之外,任何人不得前来打扰他,否则格杀无论。吕刚听了异邪的话后,知道事态不太乐观,急忙点头表示一定会全力打理好天魔门的事务的,请门主放心修炼之类的效忠于异邪的话语,异邪现在无暇听他说这些废话,点了点头表示赞许之意后,便离开了总坛的大厅,他要准备的事情很多,因为这暗灵玄功的第八重入魔阶段是非同小可的事情,如果修炼不得当岔了气或是受到打扰的话,将永远沦为行尸走肉,无法醒转过来,虽然修炼者全身功力尚存,但是却如同一个白痴,丧失意志,丧失自我。而且在修炼期间,会如同着魔一样,随意地乱杀人,成为一个杀人狂魔,只有意志坚强的人才能挺过这一关,但是历代以来能够挺过这一关之人,却是寥寥无几,因为大家都认为自己是意志力比较坚强的人,但是到最后,却都失败了,不仅自己沦为行尸走肉,而且给整个空天大陆造成了灾难性的后果,所以这暗灵玄功被人视为邪功,饶是如此,争夺之人不知几多,但是不知为何这暗灵玄功的秘籍,竟然被带到了冥界,所以大家都以为这种邪门的功夫已经失传,现在重现人间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当然这些都是秘籍历代的修炼者所批的注语,异邪也是从秘籍上看到的。 异邪怕出意外,他做了充分的准备,他把自己关在一个非常牢固的地方,让自己无法冲出来,否则可就不知道要有多少人遭殃了,这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最重要的就是他自己永远无法再清醒过来,这就是暗灵玄功的可怕之处,也是异邪长久以来不敢轻易尝试的原因,异邪是个绝对谨慎之人,如果没有充足的准备和足够的把握,他是不会轻易涉险的,不过现在似乎一切都已经将异邪逼至了绝境,异邪已经无从选择,只有冒险一试了。 异邪将一切事情和物品都准备好后,就把自己反锁在了密室里,他在里面是无法打开的,他已经调来了紫云杀手,再三叮嘱他们,只有自己叫他们开门时,才能够打开门,否则,无论里面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得打开门。 异邪经过充分的准备便进入了密室之中,开始了他最为冒险的修炼过程,这次修炼成败各半,异邪也没有再考虑其他多余的事情,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静下来,集中精力,修炼暗灵玄功第八重入魔阶段,争取尽早突破这一阶段。(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七章 异邪把自己关在密室中修炼暗灵玄功第八重,这入魔阶段,果真非同小可,异邪看到了书中的批语,自认为已经做了最充分的准备,可是他还是把形势估计得太乐观了。 这暗灵玄功走的是极端的途径,以暴易暴,由生到死,再由死到生,修炼者以阴阳二气,激起己身所有的暴戾之气,然后以修炼者本身的意念与修为,通过苦修,把暴戾之气全部化解消弭,这才能够从入魔阶段清醒过来。入魔的意思就是从魔鬼再变为人,整个过程说起来容易,但是做起来就非易事了,因为在没有任何的帮助下,要自己清醒过来,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首先,入魔阶段所带来的精神波动就不知有多厉害,因为,这入魔阶段所需要的时间和修炼者的精神控制力有很大的关系,因人而异,每一个人所需要的时间都不一样。其次,这阴阳冷热二气充斥着全身,整个身体经脉如同要全部碎裂一般,这种痛苦令人难以忍受,这就需要修炼者坚强的意志力来控制自己。最后,就是对意念的冲击力,在入魔阶段,前两种痛苦已非常人所能忍受,再加上对头部的冲击,修炼者的脑海中全是想杀人,甚至毁灭一切的念头,前两关已经大量耗费了修炼者的精神控制力,再加上满脑子都是嗜杀、血腥、暴力的念头,修炼者必须保持灵头的一丝空明,如果一旦沉沦便永远会沦为一个杀人狂魔,永无清醒之日。 异邪已经修炼暗灵玄功多年,功底已经算是很深了,意志力和精神控制力不谓不强。但是,第一天他就有种吃不消的感觉,不过他还勉强熬了过来,然而,接下来的几天却令他越来越难熬,暗灵玄功正在一步步地腐蚀着他的意志力,精神控制力也正在逐渐地减弱,虽然异邪心中很明白,但是却如箭在弦不得不发,因为这入魔阶段一旦开始修炼就无法停下来,要么直接突破第八重,而至大成境界,否则只有永远沉沦,变为一个杀人狂魔。异邪当然不希望自己成为一杀人狂魔,因为他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他可不希望自己永远清醒不了,正是基于这种想法,异邪还在苦苦支撑着,不过他的意念却正在丧失,有好几次他都不能再控制自己了,在密室里疯狂地发泄着,好在外面的紫云杀手牢记着异邪的叮嘱,没有开门,否则异邪可能会一冲而出,那样他可就永远沉沦下去了。当异邪发泄了一些功力时,被欲念冲昏的大脑才稍稍清醒过来,他马上收回心神,定下心来,继续修炼。 现在异邪已经苦不堪言,因为这种日子还不知道要挨多久才算过去,心中没底,异邪的信心也开始消退,他感觉自己可能快要失败了,因为他的手脚已经有些不听自己的控制,虽然头脑来清醒,但是一阵阵的嗜杀之念,不断地冲击着他的几近昏迷的大脑,手脚也不听使唤地乱打乱脚,现在异邪只有死守着他那一丝空灵的阵地,如果连这一丝清醒的意念也丧失的话,那他可就要完全失败了。 异邪的苦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且不提他。鹰雪与王卓等人自从统一了北三省后,经过近三个月的整修,还有各项惠民的政策,北三省的老百姓对王卓可谓是感恩德,这么多年来,从来就没有过这么好的统帅,田地平均分配,如果还有剩余的劳力的话,还可以租赁国家的田地,当然赋税都是很低的,这太让人不可思议了,很多人直到现在还不敢相信种事情是真的。 北三省现在在王卓等人的统治之下,一片升平,山上原来横行的盗贼们也没有了,盗贼也已经各自回到家中,他们这些人本来就是被逼为盗,现在条件这么好,加上各自亲人的动员,谁还愿窝在穷山沟里受苦,纷纷都回到各自的家里。 军队也进行了大规模的整编,对于一些年龄偏大的士兵,实行退役制度,发放一笔安置费,以后每个月由所在地的官员发放军饷,然后被派往各地参加当地的建设,那些老兵本来还不心甘情愿,现在一听竟然有这么好的政策,大家也都放下思想包袱,纷纷成群结队地分往各地。而对军队也实行屯垦制度,现役士兵与将领则提高待遇,各项优惠的政策也相继出台,士兵们与将领们也都挺高兴的。 经过三个月的修整,部队的人数虽然减少了,但是战斗力却得到了极大的提高,因为现在军中服役的都是一些年青力壮,战斗经验丰富的士兵,虽然有近六万人被谴返到各地,但是鹰雪和王卓商量了一下,决定实行自愿征军制度,凡是年龄适当的青年人都可以自愿来当兵,当地官员与军队不得以任何的理由拒收。当然,强行征兵是绝对不被允许,虽然家中的田地没人帮忙耕种,但是如果能够加入军队,便可以领到军饷,也是很划算的。在王卓的军中,只要作战勇猛的人,都是有机会得到提升的,这一点在整个北三省都已经是家喻户晓了,何况纯粹自愿,根本就没有人强迫你去当兵,所以鹰雪与王卓的征兵布告一经贴出,虽然北三省的人口并不算多,但是还是马上就有上万的青年人来报名了,鹰雪将新兵分到各部队,由其将领进行训练。 现在没有战事,各个驻地的将领们的日子就稍微好过一些了,不过每天的训练还是要严格进行的,其余的时间,对于将领们来说就相对自由一点了,但是鹰雪并没有吝啬,他把五灵步法与天髓心法都传授给了各军的军长们,尤其是王卓等人,学到五灵步法与天髓心法后,只要一有闲暇的时间,都在抓紧时间练习,这两门功夫对于将领们来说都是绝学,尤其是在战斗中那可不知道要增加多少活命的机会。 绵中城的杨玉海和谢好,还有梁倚灵,她也跟着杨玉海来到了绵中城,现在倚灵根本就没有接到天魔门的任何消息,这倒挺令倚灵开心的,她以为天魔门已经将自己忘记了,不过天魔门始终还是她心中的一块大石。不知为何,倚灵现在已经不想再回天魔门去做杀手了,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全副心思都已经放在杨玉海的身上了。 杨玉海和谢好二人也每天都在修炼之中,他们把训练的事务都交给了四位旅长,这四位旅长都是带兵的好手了,杨玉海与谢好二人平常只是巡视一番,看看训练的成果而已,那位旅长因为是新提拔上来的,做事也特别的认真,而那些新提拔上来的伍长、卒长也都是出自士兵之中,对部队的情况也比较熟悉,故而训练起来也都是非常认真的,大家都是经历过战火之人,当然知道有备无患的道理,而且大家都知道马上就要有大仗可打了,如果不抓紧时间备战,到时候,功劳就会给别人夺去,这可不是他们所希望的,人往高处走,这个道理大家还是心知肚明的,大家都憋足了劲,准备大干一场,训练起来也特别的刻苦。 杨玉海与谢好二人,平时巡视完后,就加紧时间训练,谢好走的是正规的途径,也是纯正的战列系,天髓心法的确是纯正无比的内家真气,谢好现在对天髓心法已经是轻车熟路了,这种心法,只要基础功扎实,便可以稳扎稳打,循序渐进,达至大成,天髓心法现在除了周明以外,功力最深的就是谢好,他的护身力盾—金光盾已经达最高境界,纯金黄色的金光盾,而且已经初步形成了元丹,虽然还差周明一些,但他的修为也算得上高手的行列了。 刘林枫、唐彬、曾昭立三人因为是魔法师的缘故,虽然他们也在修炼天髓心法,但是他们修炼的天髓心法只起到辅助作用,故而,他们三人现在的金光盾还只停留在初级的水平,不过他们可都是战魔双xiu之人,虽然他们的金光盾只处于初级水平,但是他们的魔法攻击力已经可以列入高手之列,已经学会使初步的元素溶合,刘林枫的龙卷旋风,唐彬的火龙和曾昭立的水龙基本上已经形成实体,而且这些攻击都带有双重元素的复合攻击。他们的金光盾虽然只停留在初级,应付战列系的高手虽然是不堪一击,但是用来应付同等级的魔法师已经绰绰有余,比原来自己的魔法防御盾可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了,至于遇到高等级的战士,他们根本就不需要近身搏斗,在五灵步法的游斗之下,再利用魔法攻击,即使是高等级的战士亦会被他们活活拖垮的。 最没有进展的恐怕就是鹰雪与杨玉海二人了,鹰雪最近也没有闲遐时间修炼,不过他已经达至琴心三叠的练至圣灵界的第二重境界真清劫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大的进展了,鹰雪感觉有些泄气,不过他还是坚持每天修炼琴心三叠,因为他知道这套心法的确是妙用无穷,他的天光盾也已经突破初级水平,盾体已经由蓝色变为淡蓝色,而且元神已经修炼至化婴期,现在他还不知道自己正在修炼本命元神。不过鹰雪如果知道截天修炼这琴心三叠的心法花了几十年的话,那他可能就不会再这样懊恼了,他以几个月不到的时间已经修炼至了第二界第二劫的境界,已经算是前无古人了,说实话就是截天也感到非常的吃惊,可以说他是妨忌鹰雪,如果照这样发展下去,鹰雪的成就将是不可限量的。虽说鹰雪是因为机缘巧合得到大量的能量相助,而且还加上了一点点的运气,但是鹰雪在没有人指导的情况下,通过自己的摸索,误打误撞而达到这个境界,成绩可以说是相当的可以了,假以时日,他必定可以突破圣灵界而达至天心界的境界, 而最难过的可能要算是杨玉海了,他天生异禀,乃是双魂之人,而暗灵玄功对他来说是喜忧参半,令杨玉海高兴的事情就是他的暗灵玄功已经突破前六重的境界,达到后四重的第一重收魄阶段,然而令人担忧的是随着他修为的加深,现在邪恶之魂已经完全有了自己的意识,而且邪恶之魂已经可以单独修炼,即在杨玉海修炼之时,与他一起分享能量,虽然杨玉海体内能量因为邪恶之魂的苏醒不再时有时无,杨玉海心里倒是挺高兴的,以为自己又恢复到从前的境界了,不用担心再失去能量,而在战斗中受尽ling辱,但是邪恶之魂自从有了自主意识之后就加倍努力地修炼着,平衡的天秤已经被打破,随着邪恶之魂的能量慢慢地加强,杨玉海已经慢慢地处于下风,如果邪恶之魂足够强横的话,那他便可以完全控制住杨玉海,取他而代之,但是现在一时倒不用担心,邪恶之魂现在还根本没有能力控制杨玉海,不过他现在有了自主意识后,便开始了他自己的计划,他从来不打扰杨玉海,而且还慢慢地让杨玉海几乎忘记了还有他这个邪恶之魂的存在,平时他昼伏夜出,这也是为何长久以来,杨玉海没有再发生过失去功力的现象,杨玉海还以为自己已经没事了,尤其是最近邪恶之魂的能量大幅度加强,杨玉海修炼起暗灵玄功来得心应手,他还以为这是好兆头,殊不知却正中了邪恶之魂的下怀,不过,邪恶之魂相对于杨玉海而言,还根本不足以相抗衡,不过他采取的是蚕食计划,慢慢侵蚀着杨玉海,他相信,总有一天,杨玉海会被他控制住的。 不过,邪恶之魂的想法虽好,但是似乎上天不太照顾他,因为,杨玉海已经修炼至收魄阶段,这就意味着他马上就要修炼至入魔阶段,而异邪当初教杨玉海暗灵玄功的时候,也是一时心血来潮,并没有详细地告诫过他,这入魔阶段到底有多厉害,不过,异邪哪里会想到杨玉海这么快就可以修炼至入魔阶段,如果他知道杨玉海有这样的功底,可能早就把他给宰了,不过现在已经用不着异邪动手了,因为杨玉海在第三个月的时候,已经突破了收魄阶段,他马上就准备修炼入魔阶段的心法了,杨玉海可不比异邪,顾忌太多,他见自己进展竟然会如此顺利,欣喜之下,马上就准备修炼暗灵玄功的第八重入魔阶段,没想到这暗灵玄功也并不是像异邪说得那么难炼嘛,自己这么快就已经修炼至第八重境界了,欣喜之下,他可是没意识到他正在与死神打交道。 他不知道,邪恶之魂也不知道,他哪里知道这暗灵玄功会有这样的风波,由于能量可以相互吸收、转换,杨玉海修炼至第八重,邪恶之魂也修炼至第八重,不过邪恶之魂是被杨玉海给拖过来的,虽然痛苦,但是邪恶之魂也愿意忍受这样的痛苦,毕竟能够让他迅速增加能量,而且这件事情也由不得他做主,只要杨玉海修炼暗灵玄功,他就得舍命陪君子,现在杨玉海准备修炼第八重入魔阶段,那就注定他与邪恶之魂之间必须有一个要完全入魔,这就看是谁倒霉了! 且说异邪知从修炼起暗灵玄功入魔阶段以来,经过半个月的修炼,异邪已经面容憔悴,神形俱疲,只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他已经被强大的精神压力折磨得不成人形了,他已经快要到发疯发狂的境界了,要不是他意志力坚强,现在已经完全沦为一个杀人狂魔了,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已经撑不了几天了,异邪现在即使想停手休息几天也不行,因为这入魔阶段一旦开始运行,便是无休无止,异邪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便是不停地在密室中狂轰乱打,发泄着自己那无限的杀伐,毁灭的欲念。不过他知道自己的确是快要熬不住了,要不是他执着的意念,他已经放弃了自己。 异邪仍旧是咬着牙坚持了四天,到了第二十天早上,他已经几近疯狂,他知道自己今天肯定是过不了,不过还是让他悟出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暗灵玄功的修炼需要阴阳冷热二气相互持平,异邪是一男性,体内的阴气自然不足,这阴阳二气失衡,自然是难以功德圆满,如果阴阳之气有一端相差,便无法突破这入魔阶段,而永远沉沦,这就是为何历代以来,突破入魔阶段的寥寥无几,而历代的修炼者住往是修炼至了像异邪的这个时候,才明白这个道理的,但是为时已经晚,因为稍后他们便永远地沉沦,变成一个杀人机器。异邪现在虽然已经明白了,但是现在似乎已经有些晚了。现在异邪最希望的就是能够得到冥族的相助,因为他们的暗黑之气现在是异邪最需要的,但是现在幽冥邪王却是杳如黄鹤,异邪用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摸出了幽冥圣石,企图再做最后一次的努力。 他将能量输进了幽冥圣石,希望奇迹可以出现。异邪跌坐在地上,静静地等等着,难道自己真的就是如此而亡了吗?虽然人没有死,但是却比死更加痛苦,一个人没有了自我,脑中只知道杀戮与血腥,那岂不是行尸走肉,比死更难受,异邪实在是不甘心。虽然时间只过了短短的一分钟,但是异邪却觉得似乎像是过了一千年之久。 异邪的意识已经渐渐地模糊了,一阵阵的晕眩冲向他那一丝丝清醒意识,就像是一叶孤舟漂泊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之中,而且海中正想着风暴,掀起巨大的海浪,晕眩的意识不断向他袭来,那一丝的清醒意识,根本无法与巨大的风暴相提并论,异邪已经放弃了希望,因为他实在已经是心神俱疲,再也顶不住。 难道异邪就这样完了,不过上天似乎没有将他逼至绝境,正在这危急时刻,冥界的幽光镜在异邪的视线里出现,冥王那熟悉的脸孔出现在异邪的眼睛中,异邪见到了幽冥邪王,简直感动得想哭,幽冥邪王的出现不谛于救世主现身,在异邪眼中,冥幽冥邪王那副脸孔,无疑是最可爱的人。 “邪王救我!”异邪见幽冥邪王精神一振,急忙向他求援。 “邪王!请您考虑一下,如果我们再这样频繁地使用能量,肯定会引起天界的注意,他们已经来过几次了,我想他们肯定会发现我们是透过幽光镜传送能量的,一旦他们发现我们的意图,我们多年的努力将会全部化为流水!”幽冥邪王的一名手下,见幽冥邪王想再次透过幽光镜把能量输送给异邪,急忙阻止了他。 “小六!这件事情虽然有些冒险,但是这也是值得的,有时候做事就得冒一些险,成事也是需要一些运气的,如果异邪一死,我们可能也会再等上很多年的,这就是你与我的区别,你放心吧,我尽量会小心的。”幽冥邪王知道自己的属下也是为了自己着想,故而也没有责备于他。(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八章 幽冥邪王透过幽光镜,将大量的暗黑之气输入到异邪的体内,异邪得此暗黑之气的相助,顿时精神一振,阴阳二种能量一持平,异邪也逐渐变得清醒过来,体内的杀伐戾气也慢慢地开始消退。 “异邪为何几天不见,你竟然变成如此模样?”幽冥邪王诧异地问道。 “唉,此事别提了,还不是暗灵玄功害的,刚才如若不是邪王及时帮忙,我命休矣!邪王,为何这么久都不与我联系呀!我还以为邪王生气不想再见我了呢!”异邪心有余悸地说道,自己的这个计划实在是走得太冒险了。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你办事不利。”幽冥邪王生气地说道。 原来当天异邪与他的那三名属下乘幽冥邪王的传送阵去破坏锁冥魔晶,没想到反而被魔晶把异邪的那三名属下给吸干了,锁冥魔晶竟然被人撼动,而且冥境能量异常频繁的波动,引起了天界的疑虑,幽冥邪王怕暴露自己,急忙隐藏了自己和冥界的的能量。天界立即派了人下来堪查,幸好异邪那三名属下的尸体还在锁冥魔晶旁,发现只是人类闯入,天界之人经过再三的堪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几位神族商定,此事纯属巧合,只是一时的偶然才被人类闯入,而人类见到如此巨大的钻石,岂有不动心之理,没想到反而被锁晶魔晶击毙,既然是这样,几位神族只好如实上报了,不过,他们在锁冥魔晶旁加持了一道结界,以防再次有人族的闯入。不过,也因为此事,幽冥邪王和整个冥族不得不暂时隐藏,以防天界的巡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幽冥邪王自然是大为光火,但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这也是异邪为何联系不上幽冥邪王的缘故。 “邪王!此事可就冤枉我了,当日我受伤颇重,这你也是知道的,而且,那锁冥魔晶的确是太厉害了,上面还加持着万神之主的神之诅咒,以我之力根本就无法移动它,更别说破坏它了。现在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说这些都已经晚了,下一步我们应该如何办,还请冥王指示!”异邪现在是有求于人,自然语气低调。 幽冥邪王见异邪如此而言,也不好再行责难,毕竟事情还得靠他来办理,他想了一会儿对异邪说道:“此事的确有些难办,不过,神之诅咒应该有破解之法的,现在当务之急是帮你先行突破这暗灵玄功的第八重,否则,一切都是枉然,现在我将暗黑之气加持到幽冥圣石之中,我已经动用了冥界的能量,天界的那些混蛋,肯定又要来堪查了,过几天我们再联系,我先走了。” 异邪现在也没空想这些,现在他最要紧的便是抓紧时间修炼暗灵玄功的第八重,因为如果他不能突破这个阶段,一切将都是空谈。 暗黑能量并不邪恶的代表,就像这个世界上有光明,便有黑暗,阴阳互补,才能相互调济,才有这充满生机大千的世界。异邪得到幽冥圣石中暗黑能量的相助,阴阳能量持平,修炼过程便不再如从前般痛苦,这暗灵玄功的入魔阶段就如铸造兵刃,必须经过无数的淬火,才能铸出绝世的兵器,现在异邪的身体就如一块好的材料,而暗黑能量便是一盆冷水,当异邪被烧得通红之时,暗黑能量便浇得异邪一个湿透顶,经过多次的锤炼,异邪的身体便不断地被改造、重组,当然他的功力便也成倍地增长,现在他已经得心应手,根本无需担心因为阳气过剩而导致走火入魔的现象发生。 异邪的修炼渐入佳境,而杨玉海却陷入了困境,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修炼暗灵玄功的第八重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而且,他也没有异邪那样的保护措施,把自己关在密室中,鹰雪和他们这些家伙,炼功时根本就不择场面,随便地坐在房中便开始修炼,不过,幸好大家都知道他和谢好二位军长喜欢随时随地修炼,而且现在事务也不太繁忙,事情都已经被四位旅长给摆平了,平日也没有什么事情来打扰他们,所以他们能够安心地修炼。 但是今天的情形却大不一样了,杨玉海已经突破收魄阶段,杨玉海见自己已经突破第七重,便马上准备修炼第八重入魔阶段,他这种心情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不过,有时候太过于自信和乐观,却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在鹰雪、杨玉海、唐彬、曾昭立、周明、刘林枫和谢好七人中,除却鹰雪的修为,就数杨玉海的修为最高了,不是因为他修炼的是暗灵玄功,而是他在其余几人当中,他当日吸收的能量最多,几乎将鹰雪的能量全部吸干,如果不是后来鹰雪导出了天衍神剑中的能量,几乎命丧杨玉海之手,虽然这不是杨玉海所为,但是,邪恶之魂与杨玉海乃是共体,故而杨玉海体内潜藏的能量是相当惊人的。 这暗灵玄功的第八重乃是集暴戾、杀伐、血腥了为一体的,一旦开始修炼便停止不下来,只有两条路走,一是突破第八重进入大成境界,一是永远沉沦,变为一个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的杀人狂魔。 不过,杨玉海因此先天体质不同,他乃系双魂之人,这并不代表他比其他修炼者要强多少,而是因为他比别人的修炼暗灵玄功的情形要大不一样,异邪是因为阳刚之气太盛,而阴柔之气不足,故而修炼陷入绝境。但是杨玉海的情形却是反其道而行,因为体内的邪恶之魂性体属阴,故而杨玉海反而是阴柔之气太盛,阳刚之气不足,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杨玉海反而也算是因祸得福。 邪恶之魂可就倒霉了,因为阴柔之气太盛,暗灵玄功的入魔阶段修炼便以他为主,而以杨玉海为辅,虽然他与杨玉海是共体,但是却有着自己独立的灵魂和思想,现在杨玉海开始修炼第八重,邪恶之魂根本没有选择,他也只有跟着修炼,但是邪恶之魂毕竟修为尚浅,他之所以也达到了第八重的境界,毕竟是靠着杨玉海带过来的,而且他出世的时日尚短,功力也较浅,根本无法与杨玉海的精神力相对抗,否则他岂不是早就控制住杨玉海了,现在杨玉海开始修炼暗灵玄功的第八重,又以他为主,这下邪恶之魂可就熬不住了,面对这样强大的精神压力和不断的冲击力,他根本就承受不住,修炼至第三天,邪恶之魂便完全沉沦,所有的思想全部被暴戾、杀伐、血腥所替代,意识之中只剩下无穷的杀意,渴望毁灭一切。 杨玉海只感觉到他自己非常的不舒服,不过他以为这是修炼过程必须的阶段,也咬牙坚持着,而梁倚灵和谢好二人,见杨玉海已经入定三天都没有想来,不禁有些着急,因为魔法师入定时间通常都不会超过一天,魔法师不比战士,战士入定可以很久,但是魔法师却不能,因为他们需要不断地醒来补充自己的能量,这就需要大量的能量球,可是杨玉海却是跌坐了三天都没有醒来的迹象,而且他身上的黄色光芒和黑色光芒不断交织着,似乎在进行着一场拉锯战,谢好和梁倚灵看到后不禁担心起来。谢好决定冒险动用元丹,去勘查一下杨玉海到底是在修炼当中,还是和上次山寨中时跟曾昭立一样,被暗灵玄功给困住了。 谢好叮嘱了梁倚灵两句,便坐在了杨玉海的身边,随着天髓心法的运转,一旁的梁倚灵便觉得一股无比庞大的浩然之气,向自己逼来,倚灵所修的也是暗黑系,自然与这股浩然之气相抗衡了,不过倚灵马上便退到了门口,她可不想干扰谢好,好让谢好全力救治杨玉海。这股浩然之气的主要目标是杨玉海,随着谢好将真气渡到杨玉海的身上,便与邪恶之魂的暗黑之气产生了对抗,谢好哪里会想到杨玉海体内竟然会有如此强大的暗黑之气,无意识之下,便开始了对抗,这一相互对冲倒没有什么,似乎还到邪恶之魂有利,但是杨玉海可就承受不住了,自己体内的两股能量的拉锯战,痛得杨玉海龇牙咧口的,脸上痛苦的表情全被梁倚看在眼里,他急忙叫谢好停手。虽然杨玉海现在急需阳刚之气,但是谢好输送进来的能量全部邪恶之魂给消融了。不过,杨玉海还是比一般的修炼者占了一点优势,由于不是他入魔,故而,他还能有自己的意识,现在又被谢好与邪恶之魂这两股能量一冲击,全身痛苦难当,便从入定中醒了过来。 谢好也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了一个错误,自己原来是来探查杨玉海的,怎么却与他较起劲来了。不过,他马上就感觉到杨玉海已经醒了过来,便收回了向杨玉海身上传送的能量。 “好哥,你想谋杀我呀!”杨玉海歪着嘴说道,现在他浑身还疼痛欲裂。 “这个可不能怪我呀,海哥,你体内怎么会有这么强烈的暗黑之气,而且似乎还非常的好战似的,我刚一输送能量进去,就马上与它相撞,便莫名其妙地对抗了起来。”谢好直到现在还在为刚才那场对抗感到莫名其妙。 “不是吧,我怎么感觉不到呀,我只是感到被你的那股能量冲击得浑身欲裂,我还以为你想谋杀我呢!”杨玉海也是莫名其妙。 “得了吧,你自己查查吧,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入定了三天,我跟倚灵是担心你,所以才来查看的。你这小子,真是好心没好报,这年头呀,好人难作呀。”谢好大摇其头地感叹道。 杨玉海以询问的眼光看了一下倚灵,见到倚灵也点了点头,看来,谢好并不是在胡说,自己就怎么入定了三天了呢,他还以为没过多少时间呢。杨玉海也感到有些疑惑,身为魔法师入定这么长时间似乎有些不太正常,他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对谢好和倚灵二人道歉:“不好意思,让你们二位担心了,我已经修炼至暗灵玄功的第八重,所以有些急迫,看来我的确有些操之过急了,可是为何我一点印象和感觉都没有呢?” “得了吧,海哥!你自己再内视一下不就行了吗?说这么多废话,我要走了,不陪你们了!”谢好说完后准备走了出去。 “说得有理!”杨玉海凝神内视,准备看看自己到底修炼到了什么样的境界,自己的体质有何变化,是不是能量和承受能力得到了进一步的提高,这暗灵玄功的每提升一个阶段,他都可以感觉到自己取得了明显的进步。不过这次情况可就不一样了,他这一内视可惹出了大麻烦。 原来邪恶之魂现在已经没有了思想和灵魂,满脑子只剩下毁灭与杀戮,不过正是因为他现在已经没有了思想与灵魂,邪恶之魂行事全靠直觉与本能,这样一来,杨玉海反而不能感觉到邪恶之魂的存在了。杨玉海一凝神内视,所有的精神与意识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体内,他这一疏乎大意之下,反而被邪恶之魂乘虚而入,控制了他的意识。 谢好见杨玉海已经醒来,觉得应该没有什么事情了,他可是个知趣之人,于是就走了出去,可是当他快要跨出房门的时候,突然觉得身后传来一阵强烈的萧杀之气,谢好修炼的是天髓心法,这种心法乃是至正至纯的,对邪恶之魂的至阴至邪的暗黑之气是非常敏感的,而且谢好觉得身后的那股杀气实在是太烈了,像是要随时发动攻击似的,谢好一惊之下,立刻心生戒备。 果然,只听见倚灵的一声尖叫,杨玉海竟然一声不吭地带着强烈的魔法攻击之势朝着谢好猛攻而来,幸亏谢好已心生戒备,知道事情不妙,急忙催开了金光盾,硬生生地接了杨玉海的一击。 房中空间太窄,而且倚灵也在房里,谢好怕她受到波及,便急速向外面空地掠去,杨玉海的攻势被金光盾阻挡,被震得身形一滞,不过他现在是没有思维没有分辩能力之人,行事只依赖直觉,见谢好往外逃去,也马上追赶而去,只留下惊恐的倚灵在房中发楞。刚才的变故真的已经把她给吓住了,她不明白刚才杨玉海还好好的,怎么一眨眼的工夫就好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而令她吃惊的是现在的杨玉海像是着了魔一样,任凭她如何呼唤也没有回答她,在倚灵的眼中,杨玉海变得那样的陌生,就像从来不认识他一样,而且浑身充满了令人心生畏惧的暴戾与杀伐之气。 见杨玉海像是与谢好有深仇大恨似的,非置谢好于死地不可,倚灵不禁为谢好担心起来,见二人都闪了出去,急忙也跟上观战,好随时助谢好一把。 倚灵着急,谢好可不着急,杨玉海身上发生这种事情又不是第一次了,谢好当然知道杨玉海是双魂之人,现在发作肯定是他的另外一个灵魂在作祟,谢好决定先消耗掉这个灵魂的锐气,然后等他疲乏之时,再行唤醒他。 谢好脚下五灵步法急速动转,顿时幻化出五六个虚像,把杨玉海团团围住,而且金光闪闪的金光盾刺得邪恶之魂非常的不舒服,不过他现在已经没有意识,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把眼前的这个金光闪闪的家伙给解决了再说。可是谢好的五灵步法搅得他晕乎乎的,谢好的五灵步法已经快达到飘字阶段,而邪恶之魂又以浑噩的意识,根本就不可能破掉谢好的五灵步法,杨玉海虽然使用的也是五灵步法,但他现在根本就无法冷静地思考,哪里能截住谢好,故而他的攻击全部都击在虚像上,不过如此一来,邪恶之魂的暴戾之气更甚,被谢好激得怒吼不断。 倚灵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心里这才暗暗惊讶,虽然自己在山寨中也住了不少的日子,可是,从来就没有发现谢好等人竟然有这样高的修为,他的金光盾已经炼至最高境界,即将达到天光盾的境界。既然谢好都有如此修为,那么,唐彬、曾昭立等人的修为岂不是也很高,倚灵原以为他们这些年轻人整天嘻嘻哈哈,平时也不见怎么修炼,充其量也只达到中级魔法师和战士的境界,没想到自己竟然小看了他们,以自己的修为,根本无法与他们相提并论,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山寨所拥有的高手竟然如此之多。而现在他们投靠在王卓将军的麾下,竟然会以如此快捷的速度统一北三省,虽然倚灵没有参与其中,但是也听说过整个战争简直快得令人出乎意料,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以天魔门的情报网,竟然也查不出这些人的来历,因为他们这些人的履历,实在是太普通了,除非是他们平时掩饰得太好,否则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不知为何,会在如此短时间内变得如此的厉害,这也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虽然倚灵曾有意无意地问过杨玉海这上问题,可是杨玉海却总是不肯以实情相告,倚灵也拿他没有办法,不过,倚灵也并不太关心这个问题。倚灵是个聪明人,她看得出来,他们这些人都是一些能够做成大事的人,自己也勿需太过干涉,如果一再不知趣地究根问底,肯定只会徒增大家的不快。 倚灵在一旁沉思,杨玉海与谢好二人却打得如火如荼、难分难解。不过,谢好只是一味地闪避,而杨玉海却如疯子一样,拼命地使用魔法攻击,暗黑的电系魔法不断地朝着谢好直轰,击得地上尘土飞扬,不过谢好有金光盾护体,倒也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只是样子有些狼狈。 他们二人的打斗自然惊动了侍卫们,他们见二位将军相互打斗了起来,急忙赶来劝架,可是,谢好还好说,杨玉海可就麻烦了,他现在被谢好弄得是一肚子的火气,正愁无处发泄,突然之间进来了这么一群人,杨玉海便立刻转移了目标,朝着这些毫无防备的侍卫们大开杀戒,可怜这些侍卫们本来是来劝架的,根本未曾防御,哪里会料到祸从天降,瞬间便被杨玉海击倒了一大片,谢好见状急忙喊道:“你们快快退出去,退出去!”然后绕到杨玉海的背后,狠狠地踹了他一脚,杨玉海被击顿时狂性大发,丢下侍卫们又朝着谢好攻来,那些侍卫们乘机将那些受伤之人,拖了出去,检查之下,幸好没有人死亡,只不过受了重伤,而且还受到石化魔法的影响,一时间根本动弹不了。 谢好见任凭如何也打醒不了杨玉海,心中很是着急,这样被动的防御,即使功力再深也维持不了多久的,尤其现在杨玉海像是着了魔一样,浑身似乎有着用不完的能量,也不知道累,这样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迟早会被杨玉海累垮的,谢好边闪边想,金光盾被打得砰砰直响。 突然,谢好像记起了上次周明好像曾经说过,杨玉海也是这个样子的时候,被他将金光盾震碎,杨玉海受到耀眼的强光刺激,才转醒过来的。谢好决定也依法施为,他收起了五灵步法,虚像骤失。现在只有一个谢好站在杨玉海的面前,杨玉海当然是把所有的魔法能量都朝着谢好击去,谢好也不避不闪,任由杨玉海用魔法攻击他,杨玉海的魔法攻击力可不是虚有其表的,谢好的金光盾被击得摇摇欲碎,但是谢好只有倾尽全力防御,一步步地朝着杨玉海走去,这回可轮到杨玉海惊讶了,虽然他只是依本能行事,但是好奇之心还是有的,杨玉海见谢好竟然出如此怪招,不由一呆,两眼直乎乎地看着谢好,魔法攻击也暂时停止了,他也许是想看看谢好到底在耍什么名堂。(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九章 谢好见杨玉海停止了攻击,心中暗喜,不过他并不动声色,而是继续缓缓地前进着,走到离杨玉海一尺远距离的时候,突然运起全身的真气,将金光盾震碎。这下邪恶之魂可惨了,眼前满眼的金光,一片灿烂,他的双眼突然遭到如此耀眼的刺激,大惊之下,急忙缩回到杨玉海的体内潜藏起来,邪恶之魂退回去后,杨玉海的神智才慢慢地恢复过来。 “你们这是怎么了?!”杨玉海醒过来见众多侍卫躺在地上,不由奇怪地问道。 “唉,又是老样子!”谢好摇了摇头,他可是有些经验了,这又不是第一次,每次醒来他都是问这句话。 “玉哥,你刚才是怎么了!”梁倚灵见杨玉海的神智似乎已经清醒,便走了过来把刚才的事情向杨玉海说了一遍。 “唉,又走火入魔了!”杨玉海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件事情他可不想让倚灵知道,免得吓着她,谢好在一旁见杨玉海如此说,也不点破,就查看了被杨玉海打伤的侍卫们。 幸好,没有侍卫被打死,只是有一个首当其冲,受了重伤,还有四个只是受了石化魔法的影响,经谢好的天髓心法的救治已经完全搞定,不过这件事情很快就被传遍全军,大家以前还认为他们的将军并没有什么真材实料,而鹰雪、刘林枫、唐彬、曾昭立等人在战斗中的魔法表现让人记忆犹新,鹰雪那令人恐怖的攻击力,刘林枫、唐彬等人的水火双龙和龙卷旋风,那巨大的威力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相对而言,自己的将军似乎没有什么特长,在战斗中也没有什么突出的表现,大家跟着杨玉海和谢好二人都觉得有些吃亏,恐怕难以立大功。但是,现在大家才发现,其实用不着慕羡别人,自己的将军也是战列系的高手,单凭金光盾就足以应付一切了,有如此能耐的将军带领,何愁没有出头之日,士气也因此大震,士兵也可以趾高气扬地夸口了,竟然出现这种结果,倒是杨玉海和谢好二人完全没有料到的。 不过,谢好也因此犯下了一个心理上的错误,以为杨玉海的双魂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只要自己应付得当,根本就不会造成任何的麻烦,只要关键时候震碎金光盾,便可以将一切搞定。他却不知道杨玉海只是修炼了三天,随着他修炼暗灵玄功第八重的深入,邪恶之魂将越来越难对付,邪恶之魂的力量越是强大,也就越难驯服,而现在邪恶之魂已经失去了理智,变成一个杀人狂魔,只要杨玉海一个大意,就会被邪恶之魂控制住,谢好可以凭震碎金光盾骗得邪恶之魂一两次,但是只要邪恶之魂足够强横,他便不再害怕这一招,届时,恐怕一切都难以预料了。 杨玉海的日子正苦,而异邪却已经走上了金光大道,异邪已经将自己调整至正常的状态,修炼也越来越得心应手,虽然无穷的杀戮欲念不断地冲击着他,但是他现在已经可以完全控制住自己,经过不断的淬火锤炼,异邪的身体已经适应了这种极端的环境,暴戾之气不是在增强,而是一步步地在减弱,看来,异邪已经快要度过入魔阶段了,只要一突破入魔阶段,便可达到暗灵玄功的大乘境界,这就是小乘与大乘境界的区别,从生到死,然后又由死到生,这其中的艰辛,所受的痛苦,非常人所能忍受,如果没有超强的意志力,是绝对难以成功的,怪不得历代的修炼者都难以突破这一层境界,这一点异邪是深有体会的,不过收获与付出是成正比的,付出越大,收获越多,没有付出,就没有收获,这是无论何时何地都算得上真理的箴言。 异邪现在笼罩在一层黑白交织的光芒之中,他的表情似乎是异常痛苦,但是异邪却已经习以为常,这些痛楚异邪早就不以为意,暗灵玄功第八重入魔阶段,所冲击的重点就是头部,将头部的所有经脉不断地粹炼、重组,而后便脱离肉体的磨炼,进入精神层次的修炼,这就是所谓的大乘境界,精神世界的磨炼,比肉体上的痛苦更甚,肉体的修炼是有形的,还可以控制,但是精神层次的修炼却是无形的,根本无法控制,只有凭着坚强的意志力和深厚的功底方可突破入魔阶段的最后一关,现在异邪正在修炼精神层次的磨炼。 透过黑白交织的光雾,异邪现在的脸容是异常的宁静,不过他的内心世界,也就是元神界,可就不如他表面那样平静了,不仅暗潮汹涌,而且充满了危机,稍不留神必定是陷入死地,元神一灭,则永远无醒转的一天,甚至连重生的机会也没有,故而现在的修炼比前半阶段的修炼危险系数还要大得多。 不过,异邪体内的阴阳二气,已经得冥界的圣石之助,已经持平,只要异邪能够保持平衡的心态,便可安然渡过,倏然,黑白光芒从异邪身上消失了,不,应该说是被异邪的身体全部吸收了,但是异邪仍是闭着眼睛坐着不动,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过了许久,异邪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令人奇怪的是异邪现在眼中已经没有丝毫的杀气,是那样的平和、宁静、清澈,比起以前那种阴冷、凝重、令人生畏的眼神,大相迳庭,而且异邪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微笑,难道他已经突破了暗灵玄功的第八重境界,可是为何是如此模样,比起原来的异邪似乎大不相同,不仅身上没有了丝毫的杀气,而且现在流露出来的是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令人深信不疑,而且他双目祥和,脸色红润,皮肤光滑,似乎已经全部脱胎换骨了似的,不过给人的感觉却是像一个从来没有修炼的普通之人。 异邪当然不知道自己现在给人是什么样的感觉,不过,他现在的感觉可是非常的舒服,身体的感知能力比以往不知强了多少倍,现在异邪的功力可是成倍的增长,比他原来的状况非同日可比。他闭眼感应了一下,密室外的情况竟然在他的脑海中清楚地浮现出来,连异邪自己都吓了一跳,要知道密室的墙壁可有足足六尺厚,而且即使是石门也有三四尺厚,异邪感到有些不太相信,凝神了一会儿,邪异聚集了所有的能量。 “绝对死灵光线!”他突然朝着石门发起了攻击,一道黄色的雷电系魔法朝着石射去,可是这道死灵光线已经不同往日的死灵光线,因为以往的死灵光线是黑色的,其中还带着一些别的元素融合在里面,而这道死灵光线却是黄色的,给人的印象就是一道纯粹的光线而已,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了,而且射在石门是并没有什么爆炸,似是溶解在石门上了,悄无声息地,令他奇怪的是,石门似乎根本就没有什么损伤,异邪见竟然是这样的结果,不想念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难道自己失去了原来的功力,自己倾尽全力竟然没有在石门上留下任何的痕迹,为何这暗灵玄功修炼成功后却是如此结果,受了如此多的苦,却得到这样的结局,异邪顿时有一种深深地悲伤感涌上心头,但是他不甘心,便朝着石门走去,轻轻摸了一手,只觉得石门似乎是无形之物似的,竟然毫不着力,一点感觉都没有,异邪不相信地看了看自己的手,用力捏了一下,还是有感觉的,可是,为何摸在这石门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异邪可真感到奇怪,而且自己的手上除了一点灰粉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呀,自己的的确确地感到自己的这只手是存在着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怪事连连,异邪几乎被搞糊涂了,于是他朝着石门用力狠狠地一脚踹去,既然手不行,那脚总可以了吧。 仍然是悄无声息,不过,异邪整个人却因为失重,竟然穿过了石门,一头朝门外栽去,“砰!”地一声,异邪重重地跌了个四脚朝天,由于事先没有任何的防备,这一跤可是跌得结结实实的,而且整块石门全部化为了齑粉,将异邪整个人都埋了起来。 密室外负责警戒的紫云杀手们立刻围了过来,见整个石门竟然化为了齑粉,难道门主发生了什么意外,紫云杀手们护主心切,立即冲入密室里,可是整个密室却是空无一人,密室并不大,一目可全览,那些紫云杀手面面相觑,急忙叫道:“主人,主人!你在哪里呀!” “咳!咳!不要吵,我在这里呀!” 紫云杀手们,闻声望去,只见从一堆厚厚的灰粉堆中钻出一个人,灰头土脸的,也不知道是谁,不过听声音似乎是门主的,紫云杀手们一时倒呆楞在密室里,不知如何应对。 异邪没空再说话,稍微清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灰粉后,便走了出去,虽然他心中狂喜,可是也不能在这些属下们的面前表露出来,何况,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去洗一个澡,而不是在这里与这些下属们废话。 紫云杀手们似突然醒悟过来似的也急忙跟上,虽然他们想不明白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他们已经知道眼前这个满身灰尘的人的确是自己的主人。 异邪清洗完后,便立即召见了吕刚,因为吴红魂现在还在外面没有回来,异邪只有向吕刚询问最近天魔门的事情了。 吕刚走进总坛大厅的时候,看着眼前的异邪,一股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现在的异邪丝毫没有了以前的戾气,而且眼中也没有了以前的那种阴冷之气,吕刚感到太不可思议了,异邪的相貌虽然没有什么改变,但是这种感觉倒令吕刚一时间倒呆在当场,看着异邪发楞。 “吕副门主!你这是在干什么?”异邪不悦地问道。 “门……主,难道你的神功已经大成,但是为何属下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呢!”吕刚见异邪责问,从迷惘中醒了过来,急忙惶恐地说道。 “哦,那你现在是什么感觉,说来听听。”异邪也好奇地问道,他想知道自己给人的感觉到是什么。 “这……”吕刚有些迟疑。 “你不用怕,本座不会责怪你的,但说无妨!” “是,门主!您现在给人的感觉非常微妙,我也说得不太清楚,只是您现在给人的感觉非常的明朗、祥和,让人感到非常愿意接近您。不过,就是……”吕刚又迟疑了一下。 “没关系,但讲无妨!” “不过,属下认为,门主缺少了一些威严,而且门主似乎是像失去了功力一般,整个人空洞洞的,没有丝毫的霸道之气,与以前的您一点也不像。”吕刚轻声地说道,他又哪里会想到异邪现在已经达到返璞归真的境界了呢,这是修炼者所达到的另一个境界,这种境界的玄妙之处,根本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想象得到的,浑身的劲气藏而不发,含而不露,化腐朽为神奇。这样的对手虽然很容易让人忽略,但是一发动起来,却是令人不堪重负,精神全面崩溃,现在吕刚就深有体会。 “嗯!”异邪听完吕刚的话后,重重地哼了一下,吕刚只深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向他迫来,吕刚已经不自觉地撑开天光盾来抵抗,原来吕刚也是一位战列系的高手,他的天光盾还处于初级阶段,呈纯蓝色。异邪见此也有些惊讶,他没有想到自己意念一动之下,吕刚竟然会催开天光盾来抵抗自己的意念,难道自己的意念已经变成有形之物,可以致敌于无形?异邪有心试试自己到底达到了什么样的境界,于是加重了杀意,吕刚在这种重压之下,渐渐地已经抵挡不住,随着精神压力越来越重,吕刚的天光盾竟然出现的破裂,异邪欣喜之下,再行向吕刚施加压力,只见异邪双目精光四射,令人不威而怒,不寒而粟,吕刚终于承受不住,“砰!”一声脆响,天光盾碎裂成无数块蓝色的碎片。 “门主饶命,门主饶命!”以吕刚的修为竟然会在异邪的精神压力下全部崩溃,异邪见吕刚已经脸色通红,满头大汗,好像刚才经历了一场剧烈的战斗,他的样子失魂落魄,像是被战败了一般,耷拉着脑袋,跪在异邪面前,异邪也不想再逼迫于他,便收回了功力,瞬间便恢复了常态。 “你起来吧!”异邪平静地说道。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吕刚还对刚才那强大而可怕的精神压力记忆犹新,他已经被异邪彻底击垮,这种精神层次上的击倒,比在战场上战胜对手所取得的胜利还要彻底,被击败之人,根本就无再战的勇气,而且精神上也完全崩溃,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呵呵!你就起来吧,本座恕你无罪!”异邪也没想到竟然会让吕刚害怕成这个样子,异邪没有办法,只好上前扶起了异邪,给吕刚渡去了一阵能量,他可以感受得到吕刚直到现在浑身还在瑟瑟发抖,现在的吕刚对异邪完全臣服,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再谋夺异邪的门主之位了,因为他已经完全被异邪击溃了,异邪在他的内心深处永远是一个不堪回首的噩梦。 异邪见吕刚这个样子,只好安慰了他两句,然后派人将他送回住处,等他先平静一下,明天再问他天魔门的事情。 异邪见自己竟然已经达如此境界,他还真是感到意外,可是他还是有些疑虑,刚才吕刚只是被动接受,不知道在实战中,是否也能依样施为,异邪决定试一试,可是现在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可以试验的对象,看见一旁的紫云杀手,异邪心中灵光一现,便急匆匆地离开大厅。 一丝轻微的破风之声,紫云杀手立即心生警兆,知道有人闯入天魔门的总坛,谁这么大胆,竟然在白天闯入天魔门,真是拿他们这些紫云杀手不存在嘛!两名紫云杀手立即寻声而去,仔细搜索了一下,果然有一名黑衣人躲在前面的一棵盆景旁。 用不着多言,既然敢闯进天魔门的总坛,肯定来者不善,紫云杀手没有发问,只要是身份来历不明之人,便格杀勿论,这是主人的交待,紫云杀手已经牢记在心。 那名黑衣人见形踪被人发现,便走到那两名紫云杀手面前,紫云杀手已经感应到来人的身上有一种浓浓的杀气,他们不敢大意,能够闯入天魔门的总坛而不被发现,肯定不是易与之辈,紫云杀手已经催动紫云心法,浑身被一层浓浓的紫雾笼罩着,紫雾越浓则表示修为越高,当然抗魔法与物理攻击的能力便越强,这两名紫云杀手绝非弱手,经过多年的潜心修炼,紫云心法的造诣已达到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的境界了。 见来人身份不明,紫云杀手也不敢冒然进攻,敌不动,我不动,他们二人都是优秀的杀手,多年的杀手经历使他们阅历和经验都比别人要强一等。现在形势对他们相当有利,黑衣人是处于劣势,根本勿需他们二人抢先动手。 果然黑衣人已经站不住了,眼中精光一闪,紫云杀手突然感到对方身上的杀气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正当他们二人不解之时,突然一股庞大无比的压力向他们二人迫来,二名紫衣杀手急忙运功抵抗,紫云心法的急速运转之下,二人身上的紫雾更浓,不过如果紫雾是透明的话,肯定能够看见他们二人的表情,二人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似乎在对抗着什么力量一般,而且好像在忍受着极大的痛楚,黑衣人见状,眼中精光更甚,双目的寒光似是有形之物一般,形成一根一尺多长的白线,闪烁不停,一股更加庞大的萧杀之气,向两名紫云杀手压去,周围的花草树木无风自动,而且这些草木已经全部被这股无形的萧杀之气,全部压得枯卷起来。 “啊,啊!”两声惨叫,两名紫云杀手口吐鲜血,脸色苍白,像是受了极重的内伤一般,单腿着地,身上的紫色雾气全部消散,眼中尽是惊恐之色,以绝望的眼神,看着眼前这名来历不明的黑衣之人。 但是两名紫衣人的惨叫,引来了其他的紫云杀手,大家见到眼前的状况都大吃一惊,竟然能够无声无息间重伤两名紫云杀手,要知道修炼紫云心法者,身外所裹的那层紫色雾气是最好的防御装甲,要想如此迅捷和悄无声息地击倒他们,简直是不可能的,眼前的这个黑衣人的确不简单,大家如临大敌,都抽出了兵刃,准备与黑衣人一战。 “参见主人!”他们还想玩下去,可是黑衣人已经失去了兴趣,重伤了两名紫云杀手,黑衣人露出了真面目,原来黑衣人就是异邪所扮,他只不过是想试试自己的功力罢了,没想到竟然把两名紫云杀手重伤,异邪顿时感到有些不忍,毕竟这些人是非常忠于自己的,而且训练这群杀手,也耗费了异邪相当大的精力与时间,他可不想眼前的这些紫云杀手被成密室的门那样,于是他取下了蒙在脸上的黑布,紫云杀手们这才发现,眼前的黑衣人原来是自己的主人,急忙跪在了地上。 “你们都起来吧。”异邪走到了那两名受伤的紫云杀手面前,双手抵在他们的后背,将一股庞博的能量输入到他们的身体内,这两名紫云杀手才觉得神智清醒了过来,他们倒没有受什么大伤,只是被强大的精神压力,逼得快要崩溃,经过异邪的救治,才从惊慑之中醒了过来,不过他们二人仍是一脸的惧意,可见刚才他们被异邪的精神力量真的是吓破了胆。 异邪见此,觉得很是满意,对紫云杀手们挥了挥手,就独自走了回去,没想暗灵玄功所谓的大乘境界竟然有如此神奇的力量,这可大出异邪的意料之外,从单纯的物理式攻击升华到精神层次的攻击,而且被击败之人是精神崩溃,简直是一败涂地,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异邪不禁大喜,自己还是刚初窥门径,刚刚炼到第九重转心阶段的初级阶段,如果炼到了第十重泯无阶段,是否真的如秘籍中所说的那样,能够影响窥天镜而升入天界呢?虽然后两重前人们都没有注解,但是异邪现在却深有体会,这么重要的心得体验,任谁都不会把它记下来的,至少异邪现在就不会把这个宝贵的经验心得记下来,这可是不传之秘,越少人知道就越安全,这种事情哪能让大家都知道呀!(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十章 现在异邪高兴的事情马上又紧接着来了,吴红魂已经赶回了天魔门总坛,而且还给异邪带来了好消息,吴红魂经过近一个月的查找,终于让他查到了梁倚灵现在就在边陲国的北三省,她跟杨玉海一起驻守在绵中城,看来异邪的推断并没有错,梁倚灵和杨玉海二人的确没有离开边陲国,只是异邪没想到杨玉海竟然在王卓的手下当上了将军,而且还镇守一方。这其中的过程,异邪可是一点儿都不知道,因为这些天以来,异邪根本就无暇分身,不过以杨玉海的能力,当个将军应该是绰绰有余的,毕竟是他异邪教出来的,不当个将军,岂不是有损他异邪的颜面,不过,杨玉海在边陲国这么一个小国当将军,异邪感到他可真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异邪可还不知道杨玉海也已经开始修炼暗灵玄功的第八重,如果他知道杨玉海现在已经完全走火入魔的话,那他的头可就大了,不过,异邪既然是过来人,他当然肯定是知道救治之法了。幸好杨玉海现在只修炼到入魔阶段的初期阶段,还没有修炼到精神层次,否则如此在精神层次走火入魔的话,元神肯定是已经自行迫散,这种精神层次的走火入魔,异邪也是无能为力的。不过,时间已经过了十多天了,不知道杨玉海现在已经到了什么境界,这入魔阶段是停不下来的,真气是自主运行,不管你炼与不炼,每天体内的真气都已经帮你做主了,每天真气都是自动运行。 异邪听了吴红魂的报告后,当然是非常的高兴了,运气来了,似乎墙城都挡不住,做什么事情都是手来擒来,想起了杨玉海,异邪的脑中顿时想出一个好办法来了,杨玉海本座培养了你这么久,也该是你为本座效力的时候了,这一切全都得靠杨玉海帮忙了,异邪心中暗暗地说道。 杨玉海现在可就惨了,不,应该是邪恶之魂现在可惨了 ,杨玉海现在处于完全清醒的状态,每天暗灵玄功照炼不误,当然这并也并不是杨玉海所想的,不过,杨玉海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是感觉有些不舒服而已,而邪恶之魂可就倒霉了,他只有跟着杨玉海受罪。虽然这第八重的修炼现在是以他为主,可是因为他与杨玉海是共体,必须二人同时突破第八重,现在邪恶之魂已经完全沉沦,失去了理智,就表明杨玉海任凭他如何修炼,也突破不了暗灵玄功的第八重的境界。不过,虽然无法突破第八重的入魔阶段,但是由于杨玉海本身是保持着清醒的状态,故而他与邪恶之魂的修为也随着修炼而继续加深,而且邪恶之魂虽然已经没有了意识,但是这第八重的修炼却是以他为主,也就是说,邪恶之魂的力量只会越来越强大,虽然现在他还不能与杨玉海相衡,暂时控制不住杨玉海的意识,但这只是迟早的问题而已,杨玉海迟早会被邪恶之魂控制住的,如果杨玉海不能突破入魔阶段,一旦邪恶之魂有能力控制他的时候,届时,杨玉海也会跟邪恶之魂一样,永远沉沦,变为一具杀人的机器,这只是个时间问题而已。 鹰雪与王卓经过近四个月的整修,整个北三省已经安定下来了,此时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发起进攻了,而且,现在时间已经转为春和,但边陲国乃是沙漠地域气候,很少下雨,这是发动攻击的大好时机,鹰雪与王卓商量后决定,准备直捣京都,开始一统边陲国的计划。 由周明、刘林枫、谢好、杨玉海、曾昭立、郑替和马或各自带领三万人,组成一支十二万人的部队挥师南进,直捣京都,而部队的指挥者当然是鹰雪了,不过,鹰雪只是一名督军, 这是王卓安排给鹰雪的职位,现在鹰雪在王卓的身边是红得发紫,这一点大家都知道,而鹰雪此次就是部队的指挥者,这一点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而周明等人当然是非常的同意了。至于,后方的供给则由唐彬全权负责,王卓与吕锱等人负责北三省的防御事宜,鹰雪原想将螭龙和小天留在北三省王宫之中,但是王卓却推掉了,因为如果战场上有螭龙与小天的相助,肯定会使敌人闻风丧胆,而且现在北三省已经基本安定,不需要再有人保护他了,鹰雪听王卓如此说法也只有好同意了。 兵贵神速,一经决定,鹰雪就立即下达命令,准备克日出发,接到命令的人当然是高兴万分了,只是驻守防御之人,有些不太高兴,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军令如山,总不可能把部队全部抽空,不留下任何人来防御吧! 周明、曾昭立、刘林枫等人接以命令后,当然是高兴万分了,安排好各自的守城之人后 ,便赶到天关与鹰雪等人汇合,大军便浩浩荡荡地开往目的地。 鹰雪此行的目的是直捣京都,沿途只要没有阻挡大军去路的,都不予以理会。而沿途那些自称将军、元帅的小股武装见大军来到,哪里还敢找碴,都躲得无影无踪。王卓的军队他们是怀着深深的惧意的,王卓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一统北三省,岂会是省油的灯,哪还敢轻攫其锋。他们这些‘游击队’,现在只能在北三省和朝廷之间活动,占些地盘,以后好有个讨价还价的余地,讨个一官半职。他们发现王卓的大军只是路过,鹰雪等人不是来找自己麻烦的,那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这四个月来,鹰雪派出了大批的情报人员混入到现在的朝廷的之中,探听到了许多的情报,这也是鹰雪这么久以来,为何一直按兵不动的原因,朝廷虽然有很多个屏障可以依靠,但是真正能够挡住鹰雪他们的就是眼前的碟型关、临界关和京都这三道屏障,其余各关口的守将,都已经对当今的朝廷失去了信心,妄臣当道,如若不是他们的家人被扣压着,早就不想再给朝廷卖命了。 鹰雪的部队在第三天的黄昏时分赶到了碟型关,碟型关是朝廷赖以为屏障的重要关口,驻守此关的是当今国王的心腹赵跃夼,他也是现今边陲国的一位重要将领,曾经几次救过国王的性命。他为人正派,治军有方,虽然朝中奸妄想将他换掉,但是现今国王却很赏识他,因为国王的信任,故而,他也是唯一没有受到任何牵累的将军。 鹰雪知道碟型关一役事关重大,而且赵跃夼此人对于防御很有一套,鹰雪对他也是非常的留意,不过,鹰雪以他的资料全部是由情报上所得,还没有真正地与赵跃夼打过道,说实在的鹰雪还真没有把握拿下碟型关,不过这一战是势在必行。 鹰雪将碟型关团团围住,而赵跃夼见兵临城下,而自己势单力孤也不敢出城迎战,只是不断地加强结界以防御鹰雪的攻击。 鹰雪见此情况也很苦恼,他最烦的就是打防御战,攻城为下。如果自己强攻的话,必定是损失惨重,杀人一万自损三千,不到万不得已,鹰雪是不会强行攻城的。 鹰雪在城下巡视了几分钟后,决定先行打破碟型关的防御结界再说,毕竟这一层防御结界无论如何是要先行打破的。于是鹰雪令战士以弓箭准备,随时准备射杀那些出现在城头上的敌人,而魔法师们则合力打破碟型关的这一层防御结界。 赵跃夼见敌人如此胆大,刚刚赶到碟型关,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开始强行攻击,这倒令赵跃夼有些意外,不过身为一名将军,战场之中什么样的情况都会出现,他在一惊愕之后,便开始着手调配人手,全力防御。 防御结界就是这样,虽然可以防御,消耗敌方魔法师的魔法力,但是自己也是无法进行攻击,这样虽然已方可以凭结界消耗敌人的攻击力,但是一时之间,大家都无法发起攻击,不过,赵跃夼还是占了上风,他可以有充沛的时间来准备,可以在防御结界消失的那一刹那,对敌人发起猛烈的攻击。 虽然赵跃夼的想法是好的,但他碰到的对手是鹰雪,对赵跃夼的这一招,鹰雪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他表面上虽然是令全部的魔法师攻击防御结界,但是实际上却只有一半的魔法师在攻击,而另一半的魔法师都一个套一个地站在一旁,准备着接应那些全力攻击的魔法师,一旦防御结界一打破,另一半的魔法师就全力撑开防御结界,以防敌人的突然袭击,而身后的战列系的则全力消灭城墙上的那些攻击魔法师的敌人。 双方都已经准备好,蓄势待发,防御结界在如此众多的魔法师面前并没有支撑多久便消失于无形了。赵跃夼见防御结界一破,便立即命令魔法师与战士们进行射杀攻击,他们居高临下,按理说已经是占尽上风,可惜他们却找错了对象,而且加上鹰雪应对有方,突然的射杀并没有对城下的那些魔法师造成多大的伤害,反而是鹰雪的攻击还更加猛烈,无数的弓箭朝着城头上那些露出形踪的士兵们急射而来,这些墙楼上的士兵顿时倒下一大片,他们再也不敢露出身来,纷纷躲了起来。 鹰雪见此情况,知道现在是机不可失,他没有犹豫,便令周明与谢好二人全力掩护刘林枫与曾昭立二人,由他开展高级魔法攻击,对着城门和城楼上猛攻,再以一部分魔法师配合他们的攻击,以吸收敌人的注意力,同时,也可以威慑敌人。赵跃夼等人被刘林枫和曾昭立的攻击全部压制住了,而且以曾昭立与刘林枫二人的高级魔法攻击,还有谢好和周明的金光盾,这些都是高阶段的战士与魔法师,敌军中竟然有这么厉害的人物,赵跃夼军队的士兵还真有些被震慑住了。 而鹰雪自己则带着杨玉海及特攻队,还有一万多精兵,趁着赵跃夼忙于防守城门的时机,绕到一处防守比较薄弱的城墙处,鹰雪抽出黑剑,看架式,难道鹰雪想趁此机会强行攻城了吗?这可不是他一贯的作风呀! 鹰雪摆开架式后,让士兵们都退后,然后走到杨玉海的身边悄悄地叮嘱了他几句,然后便暗运琴心三叠的心法,融合元素融合的高级魔法,黑剑往地上一戳,人便急退而回,后面的士兵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只觉得脚下一阵擅抖,只见数十米高的城墙便缓缓地滑了下来,露出一道数米宽的缺口,一旁的杨玉海一见,便急忙招呼魔法师们率先攻了进去,而战列系的士兵们,也唯恐落后,已经用不着鹰雪的招呼,都纷纷攀爬了进去,鹰雪见状也随着螭龙与小天他们掠进了城。 城中的守军哪里会想到这招,竟然有人能够硬生生地以一已之力将数十米高的城墙折断,这还是人力所为吗? 特攻队一涌入城中,立刻组成五行战阵,一个个旋风式的攻击朝着敌军卷去,而其他的士兵们见状,哪里敢怠慢,想也没想就全力展开了攻击,这可是立功的好机会,谁都不会错过的。 杨玉海是第一个入城的,他现在已经不需要使用魔杖了,他用的是一把长剑,长剑带着魔法攻击便冲入敌军中,虽然敌人一时惊慌,但是赵跃夼也不是易与之辈,这支部队并非如一般的军队,一击就溃,见杨玉海等人冲入城中,他们立刻集结起来,严阵以待。 杨玉海可不管那么多,在斩杀了几个敌兵之后,邪恶之魂便在鲜血的刺激之下发了狂,而且,杨玉海现在也没有什么别的念头,只有无穷的杀意,战场之中哪里还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有死亡与生存的概念,杀到精神麻木,丧失意志以后,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只要自己不倒下去,就只有不断地杀下去。这种强烈的杀戮念头,使邪恶之魂又控制了杨玉海的意识。 血,不断地溅到杨玉海的脸上与手上,邪恶之魂完全感受得到势腾腾的血,不断地在他身上流动,他已经被刺激得狂性大发,只见杨玉海全身笼罩在一层浓烈的黑气之中,眼中闪烁着令人恐怖的光芒,也许只有在这战场上才是邪恶之魂最好的发泄场所,他喜欢杀戮,而战场上整个就是一屠宰场,正合邪恶之魂的本意,而暗灵玄功的入魔阶段正是以暴戾、杀伐和血腥为主,诱导着修炼者丧失意识。杨玉海以魔法攻击为主,配合着五灵步法,他所到之处,几乎无人能挡,而且他的招式完全是一副拼命三郎的模样,根本不防守,好在他身着龙之圣甲,否则他肯定会在这乱军之中受伤的。幸好杨玉海一直追着敌人的士兵不断地屠杀,没有往回杀,否则他自己的士兵又不知道要倒下多少。 赵跃夼现在是两头受难,没想到竟然如此迅速被敌军破城,而且敌军中的高手众多 ,以一人之力破城而入,鹰雪这一招已经先声夺人。虽然碟型关中有四万驻军,但是相对鹰雪来说,他这四万人似乎少了点,而且现在碟型关已被攻破,敌军士兵的不断涌入,而城门前的猛烈攻势,一切都已经显示,大势已去,败亡一途已经成定局,士气也已经涣散,赵跃夼的下属们都在劝说他放弃碟型关,催促着他逃往下一个城池,保存实力。 杨玉海等人已经攻到了城墙之上,赵跃夼的士兵见杨玉海如此凶悍,他所到之处都必定有人倒下,还有螭龙与小天二个,他们简直就是刀枪不入,所向无敌,而且现在敌军也已经攻上了城墙,这仗似乎已经输定了,赵跃夼的士兵唯恐闪避不及,都纷纷退让,鹰雪见杨玉海已经攻上了城楼,敌军也已经丧失了斗志,碟形关也已经差不多到手了,便率领一部分士兵们在城中负责清扫残余之敌。 赵跃夼没想到败得如此快速、彻底,现在为时已晚,即使他想逃也逃不了,因为他只剩下城门这一处地方没有被敌军占领了,其余的地方,似乎都已经失守,这还是鹰雪没有下达强攻命令,现在大局已定,他不想再徒增伤亡,城门是最后一个大堡垒,一时想要拿下还真的不容易,他准备动员赵跃夼投降。 可是鹰雪如此想,杨玉海却没有什么想法,他见战斗慢慢地停了下来,敌人也已经退却,没有人杀,他可非常非常的不高兴,在撂倒了最后两名敌人后,杨玉海便回戈一击,朝着自己人士兵们杀来。幸好,杨玉海走火入魔的事情大家都已经知道,他可是见人就杀,身后的士兵们见杨玉海朝他们杀来,便纷纷退让。这时,杨玉海突然被城门上的赵跃夼的士兵的一记魔法攻击给击中,倒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只是如此一来,又激起了杨玉海的暴戾之气,他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朝着城门上掠去。不过此战过后,杨玉海就被士兵们称之为‘军营煞星’,大家也不知道应该佩服他或是畏惧他,因为他杀起人不仅杀敌人,到了最后没人杀的时候,竟然掉转枪头,杀起自己的人来,这样的人不称之为煞星,还能称他什么! 鹰雪正在动员赵跃夼投降,他在下面看得清楚,虽然是晚上,但他知道是杨玉海已经向城门上掠去,杨玉海身后的士兵们见自己的主帅如此冒险,都捏了一把冷汗,不过他们立即以魔法支援杨玉海,鹰雪见此情况,知道也用不着谈判了,怕杨玉海有失,便下令全面进攻, 以策应杨玉海。 这一着倒大出赵跃夼的意料之外 ,他见鹰雪有意招降,以为可以拖延一下时间,以待援军的到来,本来他已经将求援信号发了出去,以为可以拖上一段时间的,只不过他没想到碟型关这么快便被攻破了,否则,援军一到,他定可以守住碟型关,他现在还抱有最后一线希望,乘援军到来之时,一同出击,便可以顺利退防到下一关。 然而,他的这个缓兵之计,却被杨玉海这个家伙给全部破坏掉了随着全面进攻的开始,鹰雪十多万大军的猛烈攻击,里外,左右,而且还有些魔法在空中待命,如果不是鹰雪严令不准攻击,赵跃夼恐怕早已经全军覆没了,不过,他困守在这个城门的堡垒上根本就不能抵挡,而且毫无还手之力,没过多久的工夫,便已经完全被鹰雪的部队控制住了。 谢好等人进得城来,杨玉海还在疯狂的杀人,这次倒没有麻烦谢好动手,曾昭立已经抢先动手了,一股巨大的水流从杨玉海的头上直冲而下,杨玉海被激得浑身一颤,邪恶之魂也被淋得一楞,而且他刚才也耗费了不少的能量,杨玉海又从迷惘中醒了过来,暂且不管他的那副傻鸟样,反正鹰雪等人也习以为常了。(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十一章 鹰雪将赵跃夼等人全部缴械后,鹰雪倒也没有为难他,走到降军中对赵跃夼说道:“赵将军,你是一位令人敬佩的将军,王卓元帅也很是欣赏你。现在边陲国的情况你也知道,你是不可能独善其身的,现在大势已去,我希望你能够归顺王元帅,不知赵将军的意见如何,请赵将军考虑一下!” “败军之将何以言勇,要我投降这是不可能的,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赵跃夼大义凛然地说道。 “赵将军真是一条硬汉子,我知道赵将军此战输得不服,而且你的援军也即将来到,我们也不想太强人所难,这样吧,我准许你带领五名部下离开,我们下次再打一仗。你请自便吧!”鹰雪的一席话让赵跃夼莫名其妙,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呀,竟然肯放过自己。 赵跃夼糊涂,他的那些部下可就欣喜若狂了,都以为自己这次肯定有一线生机了,因为赵跃夼平时都待他们不错,这些逃生肯定会带着自己去了,赵跃夼还没有意识到他已经落入鹰雪的陷进之中了呢! 赵跃夼不太相信地随便点了五名属下,鹰雪见状,便令谢好带着侍卫们安排赵跃夼等六人到城中休息,并告诉赵跃夼明天一早便送他们离开,绝不食言。事到如今赵跃夼还有什么可以挑剔的,能够不死就已经算是万幸了,只好随着鹰雪的安排,由谢好领着到城中去休息去了。 等赵跃夼离开后,鹰雪对剩余的那些降军们说道:“看来,你们并不是赵跃夼的心腹嘛!如果你们肯归降于王卓元帅的话,而且肯戴罪立功的话,我保证王元帅一定会重用你们的,不知各位意下如何呢!” 几位降将还有些犹豫,鹰雪见状知道他们都已经心动,便继续说道:“王元帅的用人之法,相信你们也已经听说过,他是绝对既往不咎的,只要你们能戴罪立功的话,我担保你们肯定能够官复原职的,机会只有一次,各位快快做决定吧!”鹰雪假装不耐烦的催促道。 “行,我等愿意归顺于王元帅!”降将们见此情况,如果自己再装下去,那就失去意思了,现在自己可不是什么香饽饽,连主将都把自己抛弃了,不投降还能干什么,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总不致于任由别人杀掉,也得为自己谋个出路。 “好,你们几人立即带上赵跃夼的令牌,配合刘林枫、郑替、曾昭立三位将军,诈开各个城池,务必在天亮之前,行至到临界关前,我并非为难你们,碟型关至临界关之间一共有五座城池,但是这五座城池都是防御稀松,驻军甚少,根本就不堪一击,而且你们还有赵跃夼的令牌在手,我想在天亮之前打到临界关前应该不是一件难事,我相信你们完全能够做得到的。如果遇到任何抵抗或不肯合作之人,格杀勿误!”鹰雪这就等于已经下了格杀令,因为城中的守将中不可能会投降的,但是鹰雪却认为机不可失,兵贵神速,虽然下的命令过于残忍,但是也是没有办法,必须马上把部队推进到临界关。 “是!保证完成任务!”刘林枫等人信心十足地说道。那几名降将见刘林枫等人如此信心十足,也树立了信心,因为整个碟型关都在不到两个时辰里,被如此迅速地攻了下来,那五个小城池应该是不足为虑的,何况还有近十万人的大军在后。 鹰雪交待了马或几句,让他连夜整修墙城,恢复防御措施,马或听后立即忙他的事情去了,鹰雪把杨玉海和谢好二人留了下来,看守赵跃夼等六人,再三叮嘱他们二人 ,千万要看住赵跃夼六人,明天一早,便可以放他们离开碟型关,但是千万要小心他们趁夜里逃走,杨玉海和谢好二人,连忙保证绝对不会出差错的。鹰雪稍微安排了一下后,便带着螭龙与小天和特攻队随着刘林枫等人一起而去。 鹰雪的情报果然没有错,这几个小城池的防御力根本不堪与他们相匹敌,而且,有赵跃夼的令牌在手,假传赵跃夼的命令,碟型关受到攻击,要他们马上去救援,情况紧急不得拖延,而且他们还要守城的士兵打开城门,让他们赶往下一个城池求援,见是赵跃夼的命令,守城的将领哪里敢抗命,都乖乖地打开了城门,随后,鹰雪便带着特攻队突然一起杀入,守城的士兵哪里会想到被敌人突然杀入,顿时措手不及,而刘林枫等人则在后面接应,见鹰雪已经动手,他们便带着精兵乘虚而入,鹰雪等人一进城后,并没有停留,而是留下郑替在城中清扫,自己则带着刘林枫和曾昭立二人立即赶往了下一个城池,同时叮嘱郑替,城中事情一了结后,马上带兵追赶他们,城中的一切都不需要理会,就只留一座无人防守的城池也无所谓,重要的是必须马上与他们汇合,清剿下一个城池的残兵,鹰雪交待郑替后,便立即匆匆地朝着下一个城池进发。 在鹰雪的诈谋与攻势之下,一切均如同鹰雪所料,在天亮之前,他们已经打到临界关前,鹰雪见已达目的,而且经过一整夜的奔波,大家也是非常的劳累了,便令部队停了下来修整一下。同时,在与郑替汇合后,便令郑替派人回去接管已经占领的五座城池,虽然鹰雪把五座城池空在那里,但是郑替在后面清扫的时候,却禀乘了鹰雪的意图,也不管城中的降兵们愿不愿意,竟然让那些投降的士兵们驻守城池,而自己却没有留下一人驻守城池,郑替这一招可大出这些降兵们的意料之外。不过,降兵们这样一来,降兵们反而认为郑替这样相信他们,就更加坚定了归顺的决心,在没有人看守的情况下,竟然没有人逃走。 而杨玉海与谢好二人,按照鹰雪的命令,在天亮之后,安排了赵跃夼等六人用完早餐后,便放了他们六人离开,而半个时辰后,便带着自己的一万多人,告别了马或,朝着临界关进发,准备去接应鹰雪 。 赵跃夼等六人,一路行来,这才发现自己驻守的五座城池竟然在一夜之间被鹰雪全部占领了,这才幡然醒悟过来,自己上了鹰雪的当,不过,鹰雪是以什么样的方法,能够在一夜之间将所有的城池拿下的,这个赵跃夼怎么也想不明白,不过,他不明白并没有关系,因为鹰雪带着侍卫们,已经亲自来接他了。 “赵将军昨夜可安好,沿途没有受到惊扰吧,我知道将军现在很想回去,我也不多留,咱们来日方长,将军请回到临界关吧!一路走好呀!”鹰雪单刀直入,没有给赵跃夼等人回旋的余地。 赵跃夼等六人听后,知道鹰雪已经下了逐客令,只好长叹一声,百感交集地看了鹰雪一眼,便出了城门,鹰雪也送到城门口,对着远去的赵跃夼等六人,似老朋友一样挥手道别,赵跃夼见鹰雪如此坦诚,也只好挥手对鹰雪的不杀之恩表示感谢。 而这一切情况却被临界关的守军们看在眼里,他们急忙将此事禀报给临界关的守将姜定山,姜定山一听知道自己立功的机会来了,马上派人打开城门,将赵跃夼等人接进城来,赵跃夼刚一进城,便被姜定山派人抓了起来,根本不容赵跃夼等人分说,便将他们投进了牢房里,自己派开启传送阵,立即将此事禀当今国王。 原来姜定山一直与赵跃夼有旧怨,此番抓住赵跃夼这么大的把柄,哪里还能放过如此良机,以他的本意,他马上就想把赵跃夼等人杀掉,不过他想了想,此事还是推给当今国王去裁决,毕竟赵跃夼是他最信赖的将军,如果冒然杀掉岂不是自找苦吃。 赵跃夼被姜定山关进牢房后,他反而完全冷静了下来,昨晚他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不过因为刚打败仗,满脑子都是思量着自己失败的原因,总结着失败的经验,思维当然有些紊乱,根本没有考虑得这么长远。现在他已经清醒了过来,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仔细地思量了一遍,这才发现,自己一直被敌方的那名中年将领玩弄于股掌之间,先是将自己稳定下来,而他却连夜将自己所有的城池全部诳骗到手,而且虽然他名义上是放了自己,其实是借姜定山之手将自己除掉,更令他泄气的是,鹰雪叫他带五名心腹逃生,那么其他降兵必然会以为他们自己不是他赵跃夼的心腹,这样一来,鹰雪稍微一诈,便可使降军的军心瓦解,然后,全心全意地归降,想及于此,他不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其他几名心腹见赵跃夼叹气,不禁问道:“将军缘何叹气!” “各位,我们六人的死期恐怕已经不远了,我刚才仔细思量了一番,发现我们一直被敌人牵着鼻子走,敌方有如此能人,我等败亡已成定局。” 赵跃夼垂头丧气地说道,他把刚才的心得全部说与他的这些心腹之人听,那五人一听顿时惊慌起来,没想到被赵跃夼带走逃生,是来给他陪葬的,早知如此还不如投降了才更好。 “你们也勿需惊慌,我想以我一死换取你们五人的性命,应该可以办到的吧,你们如果能够活着出去的话,便各自逃生吧。” 赵跃夼知道自己落在姜定山的手里,必定难逃一死。 果然,边陲国的国王接到姜定山的上报后,顿时大怒,没想到赵跃夼竟然在一夜之间连失碟型关在内的六座城池,而且还已经投降了敌军,现被姜定山抓获,而且敌军已经兵临临界关的城下,形势已经刻不容缓。 边陲国的国王立即派军支援临界关,而对于赵跃夼等人,他已经下旨由姜定山自行处理。姜定山接到国王的手谕后,当然是高兴万分了,他立即提审了赵跃夼,给他定了通敌叛国、甚至还想里应外合,夺取临界关等一系列的罪名,赵跃夼知道姜定山是挟私怨而来,他已经抱着必死之心,只是希望姜定山能够饶恕他的那五名属下,没想到姜定山却当着面把赵跃夼的那五名属下当场正法,然后他把赵跃夼也就地正法,并将六人的尸首悬挂于临界关的城门之上,以示警戒。 由于边陲国国王亲自下旨,全力援助临界关,现在临界关的兵力猛增,已经达到八万余人,而鹰雪的兵力也跟临界关的兵力差不多,碟型关已经耗去了马或的一个军的兵力,而且沿途的四座城池也派了近两万人驻守,现在鹰雪的兵力只有七万人,如果强行攻城的话,肯定是损失惨重,鹰雪正在思量着如何拿下临界关。 侍卫们突然来报,赵跃夼的尸首被悬挂于临界关的城门之上,鹰雪一听,急忙去查看,果然,赵跃夼的尸首高悬于临界关的城门之上,鹰雪见赵跃夼的那些降兵降将们脸露悲愤之色,便立刻向赵跃夼的尸体遥祭了一番,然后对着各位将领说道:“我等一起去把临界关拿下,抢回赵将军的遗体,让他入土为安!” 众人当然齐声表示同意,尤其是那些降兵,更是群愤激昂,鹰雪与曾昭立、郑替和刘林枫三人商量了一下,便带着谢好与杨玉海及其麾下的一万多人和那些降兵们一起出了城门,准备攻打临界关。 鹰雪带着一万多人直奔城门而去,然而他们这一万来人,怎么能够抢回赵跃夼的遗体呢,连临界关的防御结界都打不破,虽然鹰雪的水火双龙与谢好的金光盾让敌军感到害怕,像鹰雪这样的高级魔法师,姜定山军中根本不没有,但是以他们二人之力,根本无力与几万大军相抗衡,无奈之下,鹰雪只好引兵撤退。 墙楼上的姜定山见鹰雪也只有如此本领而已,便以为鹰雪能够取得碟型关乃纯属侥幸,如若不是赵跃夼只会防御,他要是能够主动出击的话,结局肯定会是另一个局面的,想及于经,他不禁轻蔑地看了看被吊在城门之上的赵跃夼说道:“你就看着吧,让本将军打一场漂亮的歼灭仗给你好好瞧瞧!” 鹰雪见目的已经达到,而且以如此些许兵力一时也难以撼动临界关,便立即下令,退了回来。城楼上的姜定山,见敌人只有如此兵力,而且如此稀松平常,警惕之心大减,面色得意,轻敌之心已生,现在见鹰雪等人想全身而退,姜定山哪里肯罢休,便立即命人撤下防御结界,准备出城追击。 鹰雪见姜定山引兵来追,便令谢好与杨玉海二人撤退,谢好与杨玉海二人虽然感到奇怪,这仗根本就还没有打嘛,如果打起来,自己这方也不见得会输,怎么鹰雪却下令退回城内防守呢?二人虽然感到不解,但是军令如山,何况他们一直都是非常相信鹰雪的,听了命令后,便带着本部士兵退回了界川城内。 姜定山见此情况,在城外高声大笑起来,没想到王卓的军队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而且只有二万人左右,自己已经占了绝对的优势,以他的估计,界川关的守军并不太多,相信碟型关一役,王卓的军队也是伤亡惨重,虽然赢得了胜利,但是与赵跃夼一样,王卓肯定是剩下不了多少人了,自己倒白捡了一个便宜,现在王卓的军队根本无法与他这支生力军相比,这样的仗哪里还用得着他亲自动手去打,在他的心里,鹰雪等人的失败已成定局,他深信自己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打到王卓的老巢--北三省去,想及于此,他哪有不高声大笑的道理? 见城外姜定山的士兵气势如虹,军威大振,谢好与杨玉海二人非常的不爽,回到城里后,二人将鹰雪拉到了一边,不满地说道:“你看姜定山的那副得意劲,真是气死我了,你就下令让我出去会一会他吧!” 鹰雪微笑地对他们二人解释道:“你们二人不用着急,我已经派人详细地调查过他了,姜定山此人是商贾出身,乃唯利是图、贪生怕死、急功近利、庸碌无能之辈,他哪里会带兵打仗?这种人根本不堪与我们匹敌,我之所以向他示弱,就是想以最小的代价换取胜利,如果我们现在强攻的话,虽然能够取胜,但是代价可能太大,我们岂不是太吃亏了。我现在所要做的就是要让他姜定山得意忘形,以为我们是无能之辈,这样他便可无所顾忌地进攻我们,我想他已经夸下海口,可能已经向他的国王报告他的战绩去了,开口要增派军饷了,而且他肯定已经向边陲国的国王许下承诺,准备在几天内将我们全部消灭。我们现在只需要耐心地等待机会,然后,我们再突然发动,打他个措手不及,将他一举歼灭,你们暂时忍耐一进,我保证,用不了几天,我们便可出这口窝囊气的!” “原来你早已经有了对策,怎么不早说呢,看姜定山那副嚣张的模样,害得我气愤了半天,真是浪费我们感情!”杨玉海有些不满地说道。 “我特意没有打开防御结界,就是要让姜定山以为我们现在新占领的界川城,现在的情况是非常的糟糕,这样的话,他就会以为有机可乘,我想,今天晚上一定会乘势来偷袭我们的,你们二人今晚要特别的留神,记住要尽量消灭他的有生力量,将他的攻势顶住。这样的话,他就不能自圆其说,出于边陲国国王的压力,他肯定会冒险而为,这样我们就有机可乘了,然后我们便可将他与临界关一举拿下!”鹰雪信心十足地说道。 “好,您老就放心吧,今晚就看我们兄弟二人的吧!一定不会让您老失望的。”杨玉海挤眉弄眼地说道,心中有了底,杨玉海当然是感到非常的有把握了。 “你这个家伙!”鹰雪就是一脚踹来,却被杨玉海一闪身躲了过去。 果不出鹰雪的意料,姜定山见自己已经是胜利在望,便马上向边陲国的国王上疏,说他已经将形势完全控制住,现在已经宰杀王卓叛军近万人,而且现在士气大振,不出三天,便可以将碟型关夺回,甚至他已经向国王奏请,请求让他带兵直杀王卓的老巢,当然他还开口向边陲国的国王要了大批的军饷。 主帅如此,姜定山手下的军官也可见一般,姜定山高兴地回到行营中。见自己这方胜券在握,姜定山身边的那些将领纷纷请战,要求今晚去偷袭鹰雪他们所在的界川城,姜定山见此情况,当然是非常的同意了,在他的眼中,鹰雪他们简直就像是砧板上的鱼,随他姜定山如何去切、去剁,他还以为界川城中只有一万来人左右,其实他哪里又知道鹰雪将自己的部队全部隐藏起来了,今天的攻城只是一个假像呢,战争岂是以人的主观意识为转移的,不知已,不知彼,此战难矣! 晚上,姜定山出动了近四万人来攻城,界川城应该是很好攻的,城小,又没有设下防御结界,而且城中的守军也不多,这样的城岂不是非常容易攻下,姜定山手下的将领充满了信心,心中都已经盘算好了,只要能够拿下界川关,那么自己这次肯定要升职了。 杨玉海等人今天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了,他们本来就已经严阵以待,可这些家伙偏偏又迟到,而且这些家伙又不知死活地大摇大摆地朝着界川城走了过来,这哪里像是在偷袭,明明就是来换防的嘛!这样态度,杨玉海和谢好等人哪会不发火呀,简直当他们是透明的嘛,真是太小看他们了,杨玉海等人已经憋足了劲,准备给他们这些不识趣的家伙狠狠一击。(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十二章 姜定山的部队开动界川城下之时,突然一阵急箭雨迎面而来,黑暗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倒下了,不过,既已经败露形踪,他们干脆进行强攻,现在已经不能回头了,如果退回去的话,姜定山那儿肯定交不了差,而且后果是什么还弄不清楚,不过,有一点肯定是知道的,那是绝对没有好果子吃的。但是界川城中并没有多少的守军,现在自己这方有四万人,而界川城中至多也只有二万人,二倍于敌,还怕什么,死几个士卒算什么,只要能拿下界川城就是胜利。 形势估计错误,情报又不准确,就已经注定了他们已经是输定了,鹰雪在城中布防了近八万人,真正二倍于敌的是鹰雪他们,况且以上击下,轻而易举,敌方的魔法师,刚刚升上来,就被空中早已经严阵以待的魔法师直击而下,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就被莫名其妙地击落了。因为是晚上的缘故,黑暗中视线不清,虽然有魔法弹和火把照明,但是可见度也是很有限的。 可怜姜定山的部队还不知道现在的情形,还在一味地强行攻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这方损失惨重,至于有人报告损失惨重的时候,还被当场正法,因为这是现在最不喜欢听到的话题,动摇军心,现在已经是进退两难了,唯一办法就是拿下界川城,否则根本就无法向姜定山交差。 而杨玉海等人以逸待劳,而且还二倍于敌,杨玉海以轮流上阵的战术,将部队分四个批次上阵,故而在城头上出现的人数总是保持在二万人左右,敌方的将领也摸不清楚情况。如此一来,杨玉海等人对付姜定山部队的攻击,则是绰绰有余,简直轻松得不得了,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反正这是鹰雪交待的事情,尽量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杨玉海等人只管完成任务,哪里会死多少人。面对一批又一批的攻城的敌兵,杨玉海他们可是丝毫没有手软,当然在战场上,两个绝对的对立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也不是手软的时候,尽管放手去拼杀,只到敌人全部溃散为止。 姜定山部队的将领终于觉得形势有些不妙了,这仗打得蹊跷,怎么派了这么多的人去还是没有把城攻下来,这岂不是太奇怪了吗?而且,似乎自己这方损失真的很惨重,急忙传下命令,让部队暂缓攻城,初步估计,已经损失了三分之二的人。 见竟然在短时间内损失了这么多人,姜定山的部队再也不敢轻易攻城了,如果再攻下去,肯定是全军覆没,这么一个小小的界川城,竟然如此难克,真让人有些意想不到。没有办法,只好先行退回临界关向姜定山汇报战况,等候处置。 “混蛋,废物!”姜定山听完战况报告后,气得大声地骂了起来,这么一个小小的界川城,四万人去攻城,竟然折损了大半,简直太丢他的面子了,他已经在国王面前夸下海口,现在竟然难以自圆其说,怎么不令他恼火。 其余的将领也都暗自庆幸,幸好自己没自告奋勇去偷袭,否则,现在自己可就惨了,其实他们已经向姜定山请战了,不过,姜定山没有派他们去,而是派了他的心腹之人去,哪知现在搞砸了,大家当然都在幸灾乐祸。 姜定山寒着脸,一言不发地望着大家,偏偏又是他的人打了败仗,他又不太好发火,如果现在责罚的话,肯定是授人以柄。大伙都不敢出声,气氛一时倒变得有些凝重了,姜定山以犀利的眼光扫视了各将领一眼,向大家命令道:“既然攻城不行,我们就准备在明天与叛军们正面交战,大家务必在相互配合,齐心协力,一举将叛军歼灭,只要能够将叛军们歼灭,我姜某人保证,绝对不会亏待各位的,一定在国王陛下面前保举各位。” “是,将军!”大家心照不宣地大声应答道,这姜定山平时的为人大家又不是不知道,真的要是有这种好事,他姜定山肯定是独吞了,还有可能也轮到他们吗? 而杨玉海他们可就有麻烦了,自己这方倒没有什么大的伤亡,他们当然高兴了,但是当天色微明之时,却发现墙城下,数不可数的倒着不知道有多少人,面对这二万多具尸体,倒是令他们头疼,目睹城墙下边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地上的草和土地都被已经凝固的鲜血染成了暗红色,虽然眼前的这些人是敌人,但是却是生命,如此众多的生命倒在这里,尤其是攻城之际,几乎都是踩着自己同伴的尸体而上的,故而这些尸体都是层层叠叠地倒在城墙边上。杨玉海和谢好二人也是不由感慨万千,生命有时候真的是太低贱,太脆弱,尤其此刻,生命存在的价值就是为了战斗和死亡。杨玉海和谢好商量了一下,由于时间紧迫,决定将尸体全部就近掩埋,否则,一旦发起臭来,不仅臭气满城,令人恶心,而且会容易孽生疾病的。这可不是一件小工程,不过,这也没办法,杨玉海和谢好二人只好带着手下的弟兄们开始挖坑,准备掩埋这些尸体。 杨玉海和谢好二人的速度倒挺快的,一个多时辰过后,当鹰雪到墙城上巡视之时,一切都已经摆平,不过,地上的斑斑血迹是无法抹掉的,鹰雪开始还一惊怎么昨晚那么激烈的战斗竟然会没有人员伤亡,不过当他看到墙城边的血迹的时候,就知道昨晚的战斗程度可见一般,不过他还是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对杨玉海问道:“海哥,怎么昨天没有人员伤亡吗?” 杨玉海没有回答鹰雪的话,却说出了一句令鹰雪意外的话:“没想到人最后的归宿竟然就是一杯黄土!” “哎呀!看不出海哥还能说出这样有哲理的话来,还真是让人耳目一新呀!”鹰雪意外地说道。 “生于大地,长于大地,吃于大地,最后归于大地,这也算是回归自然吧。”不知为何杨玉海今天的感慨似乎特别多。 “喂,海哥,你在念叨着什么呢?好哥,昨晚你们一共消灭了多少敌人呀。”鹰雪不再理会杨玉海,而是转身对谢好问道。 “有两万多人,不过都已经被掩埋了,喏,那几个新土堆就是那二万多人的埋身之所,我和海哥二人,今天可是挖了一个早上才搞定的,海哥可能已经挖傻了。”谢好笑兮兮地说道,昨天的防守战挺值得他骄傲的。 “如此说来,那姜定山岂不是只有四五万人了,他现在肯定已经是沉不住气了,你们昨晚二人经昨晚一战肯定已经累了,现在赶紧抓紧时间去休息,我猜想姜定山今天可能要与我们来挑战了,我们只要再赢得一仗,姜定山就会乱了章法,那时我们再以利诱之,姜定山投降便指日可待了。”鹰雪信心十足地说道。 “是!”谢好拉着杨玉海回到营中,养精蓄锐准备再次迎接姜定山的挑战。 鹰雪望着临界关,他知道只要拿下临界关,便可以直捣京都了,届时,边陲国重新一统便指日可待,回想两年来的一切,恍若在梦中一般,边陲国在自己的手中,从一统到破散,今时又在鹰雪的手中归于统一,似乎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到来而起,却又因为自己而合,只不过物是人非,两年来的时间,竟然有如此大的变故,分分合合,潮起潮落,这一切似乎都来得太快,却又像是过得太慢了,归途茫茫,愁怅难收,一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鹰雪就有些心烦意乱,他真的不知如何去面对和解决这件事情,因为根本就不知道此行的目标在哪里,如何去找,简直比大海捞针还难,至少还能够知道大海之中有一根针,但是想起找星神,却连她身在何地都不知道,这岂不是比大海捞针更加困难,想及于此,鹰雪又迷惘起来,站在城墙上发呆。 姜定山现在是满肚子的火气无法宣泄,要消灭掉王卓的那一万多人的部队竟然这么难,四万人都无法搞定,不过因为这次执行任务的是他的心腹之人,他也只有将火气强行咽下,但是军威不可不要,他只有狠狠地责骂了他一顿,准备今天中午直接向界川关发起进攻,将界川城拿下,讨回颜面。直到现在为止,姜定山还是相信自己的感觉,因为他亲眼看到鹰雪只带着一万多人来攻城,他便以为界川城中只有这一万多人而已,他还没有派人去侦察过这临川城中到底有多少敌军,有将如此,焉能不败。而鹰雪却已经将临界关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如此之战,姜定山败局已定。 中午时分,姜定山带着所有的士兵朝界川关汹涌而来,这次他可是倾巢而出,在他的心目中,以近六万人去攻一个小小的界川关应该是不成问题的,故而他这次可是全力以赴,下了必胜的决心,务必要将临界关一举攻克,否则他自己也交不差的。 鹰雪等人早就做好了准备,他们都养足了精神,以逸待劳。姜定山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形势已经逼得他马上结束战斗,这并非是因为姜定山以为界川关并非是什么重要城池,防守多么严密,而是因为他在国王面前已经夸下了海口,现在如果他不攻下界川关,那可就难以自圆其说,他就要倒大霉了。 姜定山此次亲自押阵,手下的将领们自然是不敢怠慢,准备全力冲击,鹰雪在这个关键时候却下了一道令众人莫名其妙的命令,叫守城门的士兵将城门打开,像是要欢迎姜定山入城似的,众人顿感诧异,但是却按照鹰雪的命令行事,将城门打开,准备迎接姜定山。 姜定山接到禀报后当然是不相信了,一脸疑惑的他亲自观察之后,发觉城门真的是打开了,但界川关城楼上的守军却是军威森严,防守严密,但是姜定山却认为这只是做出一个模样给他来看,好逼迫他从城门而入。然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何城门却打开了,这根本不符合战争常理,这王卓的部队是不是脑袋有毛病,这是什么战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望着打开的城门,在姜定山的眼中像是一只巨兽张着大口,深不可测,似乎随时准备吞掉他的部队一样。 姜定山有些举棋不定,他思量了一会儿,战争中哪有这么好的事情,竟然打开城门让自己入城,觉得这肯定是一个陷井,乃是王卓的军队挖好的了,准备引自己入彀的,姜定山迟疑了一下,还是稳扎稳打得好,他决定从正面下手,直接冲击城墙,由城墙上攻入界川城中,以他军队中的魔法师军团根本不需要从城门而入,可以直接冲进城内。 主帅命令一下,手下的将领也不敢违抗,只有命令部队准备全力进攻,而鹰雪却将特别突击队即山寨中的三百名兄弟和杨玉海带领的五千名精兵安排在城门,准备从在姜定山发起攻击之时,从城门口冲出,直击姜定山,擒贼先擒王,姜定山既然不敢从城门而入,这就已经中了鹰雪的计,而在姜定山的部队强行攻城之时,鹰雪便令杨玉海直接对姜定山发起攻击,即使不能抓住姜定山亦可使他的军队陷入无主将指挥的局面,使其自乱阵脚,届时,鹰雪便可以轻而易之。 无论多么周详的战斗计划,无论主帅如何爱惜士兵的生命,但是这成千上万的人一起搏杀,亦是一场惨烈的大屠杀。战斗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既是一个亘古未变的游戏规则,亦是一个既定法则,一将功成万骨枯,其实即使一将不成功亦是万骨枯。 鹰雪望着万千上万的敌人从地面上和空中不断地向着界川关的城墙上涌来,但是在周明等人的阻击下,却如落叶般地纷纷坠下。战斗中只有两种声音,一种是兵器相交的声音,一种是杀伐惨叫之声,望着如潮水般涌来却又倒下的人群,鹰雪竟然有些迷茫起来,这个游戏规则规定每人只能输一次,真的是有些太残酷、太惨烈了,鹰雪竟然在这个时候生出有些不敢面对的想法来了。 可是形势并不容鹰雪迷茫,杨玉海看见鹰雪竟然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发起呆来,这可真是要命,他急忙碰了鹰雪一下,鹰雪这才恍然大悟似的醒悟过来,这可是一场生死的较量,虽然残酷,但是却是真实地存在,他必须面对,不允许他有丝毫的犹豫,战场上瞬息万变,时机稍纵即失,不是鱼死就是网破,他必须当机立断,否则,多耽搁一秒,就会牺牲更多的性命,自己是一名将军,不是一个诗人,用不着这么多的感叹。如能尽早结束战斗,便可以拯救下若干的性命,少杀即是救命,这起码比他自己在这里空发感叹要强上许多倍。 鹰雪看了杨玉海一眼,鹰雪虽然有些诧异,这家伙的杀气怎么会如此之重呢,鹰雪虽然感动奇怪,但他也没有出言相问,因为现在这个时候,每个人身上都散发出一种杀气,只不过杨玉海身上的杀气与众不同,比别人的强烈一些罢了。 其实这是杨玉海体内的邪恶之魂已经开始蠢蠢欲动,这个家伙已经被空气之中流动的血腥之气引得有些发狂,现在杨玉海心中的杀气大盛,故而已经将邪恶之魂刺激得暴怒起来,也许只有在战斗中才能压制得住邪恶之魂的暴戾之气吧,至少可以让暴戾之气,稍稍缓解一些,否则杨玉海现在人可能已经发狂了,最低是一会儿清醒一会糊涂,人亦会处于一种半清醒半迷糊的状态,这段时间修为进展最神速的恐怕就是邪恶之魂了,虽然他已经处于入魔阶段,理智也已经完全丧失了,但是杨玉海却是在清醒状态,故而他仍然按照暗灵玄功的修炼口诀继续修炼着暗灵玄功的第八重,邪恶之魂虽然没有理智,但是却因为他与杨玉海共体的关系,被杨玉海强行拖至入魔阶段的中级修为层次之中,不过,亦是因为如此,杨玉海的杀伐之气也是愈来愈重,但是恰恰这段时间杨玉海都是在不断地参加战斗,而邪恶之魂虽然渴望着杀戮,但是他终究还是有个限度的,虽然他曾一度控制了杨玉海,使他在战场得了 ‘煞星’这个令人恐怖名字,但是却也因此消弥了邪恶之魂的暴戾之气,至少邪恶之魂没有经常地出现干扰杨玉海的神智,使杨玉海能够保持一种清醒的状态,而不致于沉沦至丧失神智变为一个杀人的工具的境地。 鹰雪当然不知道这一切都与邪恶之魂有关了,在他的眼中,只是纯粹地看到杨玉海身上散出发一股浓烈的黑色气体,脸色狰狞,鹰雪正想出言询问一下,却不料杨玉海却单独一人朝着城门急冲而去,这倒还算杨玉海有些神智,知道向敌人冲击,而不是在向周围的弟兄动手,否则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鹰雪可以阻止他,但是大家在毫无防备之下,肯定也是会有些损伤的,不过,大家都对杨玉海的情况还是有些提防,因为这个家伙的状况不太稳定,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随时都会发生状态,上次在碟型关有过这样的情况发生,大家可是记忆犹新的。 鹰雪见杨玉海一人独自冲了出去,怕他有闪失,也命令大家立刻冲出去接应杨玉海,鹰雪的命令一下,大家立即结成五行战阵,只见一股股小旋风立即溶入在敌群之中,而杨玉海手下的五千名精兵见自己的主将如此奋不顾身地冲了出去,也立刻冲了出去,不过他们比鹰雪的特别突击队速度要慢一些,鹰雪见大家都已经出城,立刻命令士兵把城门关上,防止敌人从城门进攻,现在城门可是最弱的一个地方,防守之人并不多,如若敌人看出了门道,从城门之处攻击,这倒是一件令鹰雪头疼的事情,现在必须先将敌人的阵脚打乱,使其根本就无法顾及进攻,这才是最好的防守之道。 不过,现在的情况已经完全被控制住了,因为杨玉海等人的攻击,姜定山大惊之下,急忙想撤退,退到临界关中防守,他的想法虽然不错,这可他忘记了自己是最高指挥者,如果他一退,后果不堪设想,这在战场上可是大忌,主帅想逃命,部下的将领们当然也想脚底抹油了,至于士兵们当然就更加不用说了。 杨玉海等人并没有多耽搁,而是直接朝着姜定山冲击而去,虽然杨玉海杀昏了头,朝着敌军群中杀去,但是其余之人完全按照鹰雪的安排向姜定山直攻而去,姜定山可没有想到鹰雪竟然还组织有敢死队,擒贼先擒王,姜定山当然是知道鹰雪的用意了,他的急忙令中军来保护他的安全。 在混战中就全无战术可言,鹰雪、小天、螭龙和杨玉海等人的个人突破能力比任何人都要厉害,螭龙与小天这两个刀枪不入的怪胎就不用说了,而杨玉海因为杀错了方向,竟然一个朝着敌群中杀去,幸好敌军见主帅已逃,也生出退意,大家都各自逃命,任凭杨玉海追杀,邪恶之魂现在杀得正欢,也不管什么人,只要映入他的眼帘就狂杀一通,以宣泄一下自己体内的那股暴戾之气。 而鹰雪的水火双龙,更是令敌人丧胆,鹰雪并没有使出天衍剑法,他只是拿着黑剑,使出高级魔法一路冲杀,不过敌人现在已经丧失了斗志,而且鹰雪的水火双龙的威力惊人,大家闪避都来不及,有谁还会笨得去与鹰雪对抗。五行战阵现在也打得正欢,一团团的小旋风像是秋风扫落叶一般,所向披靡,凡是所遇之敌全部都是横着的,没有一个是竖着的。再就是后面的五千精兵,他们现在的任务就是负责清扫战场,而周明等人见敌人已经败退,便令魔法师直接从空中进行截击,姜定山的部队已经溃不成军,被鹰雪、周明和谢好等人将其分割成一块一块围在中央,不过周明等人对鹰雪的精神已经是心领神会,令士兵在战场上喊道:“降者不死,降者不死!”这时候的喊话可是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敌军的士兵一听到,马上就丢下了兵器,趴在地上受降。 不过,最倒霉的恐怕是在杨玉海身旁的敌人了,他可不管你降与不降,他只是见一个杀一个,谢好见杨玉海又开始发狂,急忙令大家远离杨玉海,然后他侵到杨玉海的身边,准备用炸开金光盾的方法将杨玉海唤醒。 想法虽然好,可是现在邪恶之魂已经不吃他这一套了,现在邪恶之魂的修为已经到了入魔阶段的中级层次了,根本就不会被金光盾的金光给刺激得头昏眼花了,何况经常使用这一招,邪恶之魂已经适应了,根本不再惧怕强光刺眼,这一招已经不灵了。 然而,谢好可是还不知道,他还在庆幸自己的金光盾还开着,只要一震碎,便可将杨玉海唤醒过来,故而他也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这一招已经试过多次,屡试不爽,根本就不存在失误这种情况,在谢好的心中已经是根本就是十拿九稳的。 看来习惯使然,一旦形成某种定性思维之时,人就已经将某种事物定性,不管其它人怎么想,他也一定会按照自己的主观意识去想去做的,然而,事物是处于一种不断的变化之中,以老眼光看新问题,又怎么会不吃亏?只见谢好神色轻松地踩着五灵步法,绕到杨玉海的身边,就准备用震碎金光盾的方法将杨玉海醒唤过来。 邪恶之魂正在发火,他根本就还没有过瘾呢!刚才还有些人可以供自己杀,可是一会儿工夫,现在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了,他呼吸急促,呈现微红色的眼睛到处搜索着目标,浑身的黑气更盛,急于想找人来供他发泄。他一转头,只见一个金光闪闪的家伙不知死活地站在他的身后,于是邪恶之魂一点也客气,一道黑色的光线立即朝着谢好击去。 这道光线的威力虽然大,但是这也难不住谢好的,五灵步法一开动,便闪了过去,然后,趁着杨玉海的一楞之间,谢好将自己的金光盾震碎,耀眼夺目的光芒顿时把邪恶之魂刺激得一阵暴怒,现在邪恶之魂正充满了暴戾之气,而且满肚子的火气无法宣泄,谢好的这一招无谛于火上加油,稍微一楞之间,杨玉海便毫不客气立即出手向谢好攻击。 谢好还在得意之中,还为自己的这一招自鸣得意,以为一切事情都已经搞定,丝毫也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来临,不过他终究是久经杀场,对危险来临时的直觉还有的,况且,体内的元丹已经生出警戒之心,体内警兆一现,谢好立即警惕起来,这次好像没有以前那样的效果了,不过,在他有这种想法之前,杨玉海已经动手了,现在邪恶之魂已经充满了暴戾之气,这次的攻击可是全力施为,根本毫无顾忌。 只见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谢好直击而来,谢好根本就来不及抵抗,胸口就挨了杨玉海一击,这一记的魔法的威力真是大,谢好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好像被巨锤重重地击了一下,顿时觉得口中发甜,胸口一阵翻腾,血气上涌,还来不及有什么其他想法,人就已经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向外飞去。 谢好直到现在才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就这么大意,竟然连一点防御措施都没有,如果刚才自己稍微有些危险意识的话,现在肯定不会变成这样了,不过他很快就没有了意识,他只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已经将眼睛盖住了,虽然他想努力地睁开眼睛,但是却徒劳无功,而且意识也已经开始模糊,只觉得自己越来越乏力,精神也集中不起来了,虽然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睡着,但是他却无法与强烈的睡意相抗衡,一会儿功夫,他便放弃了抵抗,头一歪,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十三章 杨玉海将谢好击飞后,便不再管他的死活,他知道,如果受他全力一击的人,是绝对活不了的,这点,他是绝对有信心的。见身边已经没有了人,他抬目四望,有许多人朝临界关跑去,他杀意正浓,急于想找人发泄,也不管是否有危险,他竟然毫不犹豫地跟着姜定山的部队朝着临界关冲去。 杨玉海糊涂,他手下的士兵们可不糊涂,大家发现形势不对,两位将军竟然开始自相残杀,而且谢好不知如何被杨玉海给击中,而且现在谢好的情形看起来是非常的不乐观,脸色一片惨白,不省人事,已经是奄奄一息,士兵们见自己的主帅受伤,便马上将谢好抬回界川城救治,并且马上将情况上报,鹰雪和周明等人见到谢好受如此重伤,急忙过来察看,鹰雪一看才大吃一惊,虽然谢好还不致于送命,但是却是伤得非常的重,不过,幸好这还难不倒鹰雪,救治谢好倒还不成问题,当然这些都是截天告诉鹰雪的。鹰雪寻思着,敌方竟然有如此高手,能够将谢好伤得如此之重,细问之下,才知道谢好竟然是被杨玉海重伤的,鹰雪气不打一处来,当时便想狠狠地处罚杨玉海,可是当他想起杨玉海时,这才注意到杨玉海已经是不见踪影,急忙问身边的士兵杨玉海跑到哪里去了,询问之下,这才知道杨玉海竟然已经跑到临界城里去了,鹰雪一听之下,顿时慌了手脚,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杨玉海独自一人跑到临界城中,任凭他有通天本领,也不是一样去送死吗! 一个是谢好,一个是杨玉海,两人都是鹰雪最好的兄弟,一个要救,一个要治,而且此事都得鹰雪亲自去办理,而鹰雪却是分身乏术,这可是真给鹰雪出了一个大难题,时间紧迫,鹰雪权衡之下,决定趁势打铁,先行攻下临界关,救杨玉海可是刻不容缓的。而谢好虽然伤重,但是军中还是有些治疗师的,只有让他们先保住谢好的命,等鹰雪回来再说了。 情况紧急,不能有丝毫的犹豫,鹰雪根本就没有多想,而且已经容不得他多考虑了,鹰雪只有选择先行攻城了,虽然他不知道这样的决定是不是正确,而且这纯粹只是他的一种直觉,一种感性的冲动。鹰雪也是一个人,也有感情,兄弟的感情又怎么能够割舍得下,不过,为了杨玉海一个人,要这么多人去冒险,如果万一功败垂成,后果不堪设想,这毕竟也不是一件小事,但是,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既然已经没有了退路,犹豫亦是于事无补,眼下的情况,只有速战速决了。 现在临界关的城门虽然已经关上,但是,防御结界还没有启动,鹰雪想趁这个时机强行攻入临界城中,他即刻便令周明在一旁守候,准备带着战列系的士兵从城门直接冲击,而鹰雪自己,则带着全部的魔法师直接从空中进行强攻,无论如何,这临界关必须要拿下,虽然这次以攻城为借口,但是终其目的也是去救杨玉海的,鹰雪虽然一向都是冷静谋划,不打无把握的仗,当然这大多数的主意是出于截天的意思,但是,现在却是不得不涉险而动,截天也阻止不住鹰雪的行为,因为鹰雪知道如果自己再一迟疑,杨玉海是必死无疑。 鹰雪着急,可是杨玉海本人却一点儿也不知道着急,他现在可以说开心,不,应该说是邪恶之魂感觉非常的爽。姜定山退入临界关后,才稍稍地松了一口气,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吃了这样一个大亏,不过还好,虽然损失很大,但是他总算没有丢掉临界关,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不过,马上就有人给他送来了一个好消息,敌方竟然有一个人孤身冲入了临界关,而且看样子好像还是一名将领,姜定山听后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愤怒,敌军中竟然有这样不知死活的人,真是拿他临界关如自己的家门口,想来就来,姜定山冷笑了几声后,便传下话来,一定要将这名冲入临界关的敌方将领生擒活抓,好套问王卓部队的虚实。 杨玉海可不知道姜定山想要活捉他,虽然姜定山的命令暂时保住了杨玉海的一条性命,但是杨玉海却陷入了层层的包围之中,不过,他却是高兴异常,邪恶之魂当然是毫不手软,大开杀戒了,而城中的士兵因为姜定山的命令,又不敢对杨玉海痛下杀手,而邪恶之魂本来就为丧失意识之人,当然不用顾忌任何人,丝毫不管自己,全身空门大开放开手脚尽情屠杀,不过,因为杨玉海身上穿着龙之圣甲,故而敌人对他的伤害倒不是太大,虽然手脚处受了些小伤,但是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攻击,反而更加激起了他的暴戾之气,以雷电系为主的魔法混合着其他的魔法元素,黑色的电剑与雷电锥纷纷出炉,举手投足之间就有人倒下,纵然不死也是受了重伤倒在地上,面对这样的人,姜定山手下的那些士兵真是如同老虎碰见了刺猬,有种无从下嘴的感觉,没有办法,只好把杨玉海围在中间,想拖垮杨玉海,趁他力竭之际,将他活捉。 邪恶之魂可不管那么多,他只管朝着士兵群中卷去,他的五灵步法让敌人头痛不已,姜定山的部队的速度哪里有他快,猝及不防的情况下,又被杨玉海侵了上来,顿时又倒下一大片,不过幸好人多,杨玉海还是没法冲出重围,不过,邪恶之魂根本就没有打算要冲出去,现在的情况多爽呀,他才懒得离开。 邪恶之魂是爽了,但是可苦了姜定山的那些士兵们,杀又不能杀,打又打不过,本来是有意闪避的,可是杨玉海的身法实在是太快,根本就无从躲闪,大家只好各凭运气了,只要杨玉海一粘来,士兵们就纷纷闪躲,虽然有些人被杨玉海放倒,但是却是大数人逃开了。这情形哪里是在抓杨玉海呀,简直就是杨玉海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就似狼入羊群一般,肆意屠杀,随性而为。 鹰雪如果知道临界城里面的情形,恐怕也不会让周明等人强行攻城了。鹰雪带着魔法师从空中直击而来,临界关的守军见些情况,立即向姜定山紧急报告,姜定山马上便赶到了城楼上,果然见到大批的魔法师从空中直奔临界关而来,姜定山便令弓箭手准备迎击,而城中的魔法师们就从空中进行截击,务必将来犯之敌消灭在临界关前,姜定山手下的将领们也知道如果守不住临界关,那么自己也只有死路一条了,如果能够打赢,那倒还能够有升迁的希望,既然已经没有了退路,大家也只有拼死一搏了,姜定山的想法也和大伙一样,不成功便成仁,他知道自己输不起,否则就只有为国捐躯了。 鹰雪带着魔法师飞到临界关的城楼前,仔细观察了一下,见敌人已经严阵以待,便令身后的魔法结成防御战阵,全力防御,缓缓前行,尽量减少伤亡,让少数的高级魔法师从防御盾后进攻,吸引敌人的注意力,而他与螭龙、小天三个则散开,准备分头出击,敌人肯定是朝着魔法师进攻,而忽略他与螭龙、小天等,这样他便可直奔城门口,打开城门,让周明率兵从城门而入,打乱敌人的阵脚,然后配合魔法师两面夹击,一举拿下临界关。 空中顿时出现了一个五颜六色的庞大的防御结界,姜定山这下子可就有些不明白了,既开上这么庞大的防御结界,那这些魔法师们又该怎么进攻呢,因为如果全力防御,根本就无法进攻,现在又不是晚上作战,黑暗中倒还可能把一些人藏在防御结界后,进行攻击,可是现在却是大白天,一目了然,这样岂不是自绝生路吗,这可真让姜定山感到疑惑和犹豫,不过,姜定山可不会客气,战场上可是玩命的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虽然姜定山没有什么战争经验,但是战场上是玩狠的时候,谁狠谁就赢,这点他可是非常清楚的。他马上令魔法师朝着这个巨大的空中堡垒发起攻击,而弓箭手则蓄势待发,在防御结界被击溃的时候,进行攻击,将那些魔法师从空中射下来,以报他进攻界川城失利之仇。 随着这个巨大的堡垒朝着临界关缓缓移动,临界关的守军们都屏住了呼吸,像这样敢死队似的进攻方法,真是胆大之极,连临界关的守军们都感到有些担心,不过,担心归担心,面对的是敌人,却是不能有丝毫的犹豫和怜悯之情的,虽然这个防御结界五颜六色、七彩纷呈,但是这个时候,谁也没有心思去欣赏这个。 “攻击!”随着姜定山的一声令下,临界关的魔法师们倾尽僵力,发出各种类系的魔法,朝着鹰雪等人的防御结界袭来。 空中顿时出现了几近完美的景色,赤橙黄绿青蓝紫五颜六色的魔法在空中急驰飞奔着,煞是好看,不过好看归好看,这些魔法可是要人命的玩意,何况现在不是欣赏的时候,敌对双方都没有人去感叹这个,强横的攻击魔法与巨大的防御堡垒终于撞在一起,发出了巨大的爆炸声,空中的防御堡垒被撼动得一阵摇晃,不过总算没有被攻破,这可是所有的魔法师一起聚集起来的防御结界,虽然是处于挨打的境界,但是仅凭一阵魔法要想攻破亦非易事,虽然结界里的个别功力稍弱的魔法师被震得血气翻腾,但是因为大家连成一气,倒也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 姜定山当然不会只发动一次攻击了,见鹰雪的魔法军团已经摇摇欲坠他大喜之下,急令魔法师继续攻击,企望打破敌人的防御结界,如此一来便可以让战列系的战士配合魔法师们发动攻击消灭空中敌人的魔法师军团。 然而,鹰雪也不是坐以待毙,他令一些高级魔法朝着敌人的魔法军团攻击,而自己则与小天二个分散开来,用魔法攻击城楼上那些待命的战士们,而螭龙不敢使用魔法,只好干瞪眼,不过,他可是出了名的皮粗肉厚,虽然人数多了些,威力相对集中,但是这些低等魔法他根本不在乎,何况这些魔法攻击,要攻击他一个人,那可是比较难的,于是,他也从防御结界中跑了出来,准备冲到临界关去。 防御结界中的魔法师们见鹰雪、螭龙和小天等竟然这样奋不顾身地冲了出去,亦是相当的感动,他们当然是倾尽全力打开了防御结界,希望可以为鹰雪等人吸引敌人的攻击力,而那些负责攻击的高级魔法师们感动之余也是全力攻击,希望籍此可以打乱敌人的阵脚,以便鹰雪等人受到较少的攻击力,可以顺利地冲入城中。 鹰雪与螭龙、小天三个的行动在众目睽睽之下,当然是逃离不了姜定山的注意力了,不过,姜定山根本就不把鹰雪、螭龙和小天三个放在眼里,凭他数万大军的兵力,岂会怕区区二人一兽,他只是令人准备击杀鹰雪三人,而主要的注意力则放在对付空中的堡垒上面,因为缓缓移动的空中防御结界,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毕竟面对如此众多数量的魔法师军团,才是他姜定山的心腹大患,而鹰雪三个,即便是放入到临界关中,他姜定山只是令每个士兵吐一口口水,也会把鹰雪三个淹死。 姜定山如此想法,当然给了鹰雪、螭龙和小天以可乘之机,鹰雪,他的天光盾已经达到了几近无色的程度,面对如此令人眼花缭乱的魔法攻击,在别人眼中,鹰雪根本就没有催开防御盾,而螭龙和小天更是用不着防御盾,在姜定山等人的眼中,鹰雪三个已经是死物一个了,根本不需要多加理会,虽然鹰雪与螭龙、小天三个分散出击,但是城楼上的数以万计的弓箭手可不是吃素的,只要鹰雪他们进入攻击范围,那绝对是死路一条。 战斗中忽略任何一件事情都是致命的,姜定山现在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对付空中的魔法师军团中,虽然他命令部队全力攻击,但是空中堡垒中的魔法师也只是有少数的人被魔法击落,根本不能对这个防御结界造成致命的伤害,这令姜定山恼怒不已,立刻命令魔法全力攻击,务必将空中的敌人全部歼灭在临界关前。 不过,姜定山似乎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任何时候的战斗都是魔法师与战士配合出击,现在王卓的军队中,只有魔法师却不见了战士们的身影,这岂不是让人感动奇怪,姜定山可不是这么想的,现在的敌人已经处于挨打局面,当然也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而鹰雪、螭龙与小天三个,他更加是不屑一顾,这些隐性的不利情况他根本就没有预想过,他只是知道自己即将要取得重大的胜利了。 鹰雪已经抽出了黑剑,他不敢抽出天衍神剑,因为如果天衍神剑出鞘的话,后果他是非常清楚的,在战斗中他可不能像杨玉海一样失去神智,否则,肯定要出乱子的。天光盾已经全力催开了,他知道自己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局面,只要自己进入射程之内,肯定是万箭齐发,一个不小心,那可就成了蜂窝了。 意念一闪之间,已经有箭枝向他袭来,幸好鹰雪的天光盾已经进入几乎无色的程度,所以他并没有此起守军们多大的疑虑,而且姜定山也并没有派出多少人来对付他这个小角色,其余的临界关的守军战士则是全神贯注地盯着空中堡垒,准备在空中堡垒的结界一打破之际,朝着魔法师军团射击,现在他们对鹰雪的进攻还不以为意。 鹰雪见有弓箭向他射,当然是急忙闪避,他这一闪躲,已经延缓了他身形,而螭龙与小天二个可是根本不在乎这些箭枝,任凭它们射在自己的身上,虽然有些不太好受,但是却丝毫没有阻挡住他们的攻势。 对付鹰雪、螭龙和小天的战士们见鹰雪是最弱的一环,便不再注意他,而是集中力量对付小天与螭龙二个,小天的速度比螭龙还快,他已经快要冲到了临界关前,他不再犹豫,迅速喷出魔法火龙,朝着城楼上的战士们轰去,这都是鹰雪事先吩咐的,不过小天是知道的,凭城头空中的那些魔法师们,根本不可能对他造成什么大的伤害,而那些箭射到身上的时候倒还有些不太好受的感觉,既然是不好受,那肯定是让小天感到非常的恼火了,小天的火气一上来,肯定有人要霉了。 果不其然,小天的火龙一发出去,临界关上的士兵们就是一阵恐慌,火龙所袭之处,大家纷纷逃避,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乱。竟然会有如此厉害的灵兽,整个临界关中也找不出这样可以放出火龙的魔法师,而眼前这头奇怪的灵兽,除了不畏弓箭之外,还能够放出如此威力魔法,临界关中的士兵们当然感到一阵恐慌,他们已经把小天当成头号强敌来对付。 姜定山也发觉了小天,他急忙调整人手,务必挡住小天的攻势,把他堵在临界关之前,如此一来,小天的攻势受到了阻碍,他更加怒不可遏,怒吼连连,魔法攻击更加猛烈,小天的身形也几近涨大了一倍,虽然这是小天的真实样貌,但是现在因为身形变大,反而成了活箭靶子,所以,小天的前行之势因为受到阻击变缓起来。 鹰雪的压力倒变得轻松起来,不仅是因为小天的缘故,他的压力大减,而且鹰雪东闪西躲的身形,也让守军们觉得鹰雪并没有什么厉害之处,当然对付他的敌人也小了一些,而螭龙的压力界于小天与鹰雪之间,不重也不轻,因为他不敢使用魔法,但是也不躲闪攻击,虽然径直朝着飞去,但是却也是不太容易,速度也是较缓。 如此一来,鹰雪的速度反而是最快的,直到鹰雪冲近后,一些士兵才发现,眼前的这个人也不简单,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好的运气的,明明有些箭已经射到了他的身上,但是却不知为何,却偏偏无声无息地滑开了,这可真是一件不可思异的事情,不过,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向同伴们提醒时,鹰雪已经发动起来了,水火双龙一直是鹰雪的拿手好戏,见已经快要接近目的地,鹰雪便不再犹豫,水火双龙带着呼啸之势,向城楼直击而去,这时那些士兵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眼前的这个中年人才是一个可怕的劲敌,能够发出水火双龙的魔法师,像他们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见到过,有哪位高级的魔法师愿意到这穷边陲国来呢?今天倒是有幸,竟然在自己眼前亲眼看到了这种一直被人称道的高级魔法,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谁也没顾得上欣赏水火双龙,而是大家抱着鼠窜,面对这样强大的魔法,他们根本就无力抗衡,要想活命,就只有避开这一条途径了。 城头上顿时一片大乱,螭龙与趁此机会冲入了敌人的魔法师军团里,螭龙混入,姜定山的魔法师军团一片大乱,螭龙的手段可真是厉害,他虽然没有施放魔法,但是他却以一双铁拳让姜定山的魔法师们心惊肉跳的,因为螭龙的这一拳下去,不仅连魔法师们的护身魔法一同打破了,而且连这个魔法师也一同击毙了,这样的恐怖的高手,能不让魔法师们胆颤心惊吗?在见识过了螭龙的厉害之后,空中的魔法师们开始四处脱散,虽然他们曾一度想籍灵兽之力来对付螭龙,奈何这些灵兽,一闻到螭龙的气息,都全部趴在空中不敢动弹的,爬行类的灵兽更差,如同一堆稀泥一般,乖乖地趴在一旁,不敢打扰螭龙。 而小天也乘机冲到了城头上,他四脚刚一着地,对着前面的人就是一阵猛烈的魔法攻击,然后,一转身,朝着前面的人就是一阵猛顶,他那硕大的身躯刚才好将整个濠沟形的城楼塞满,由于城楼上的宽度有限,小天的这一前一后的攻击,对楼头上的士兵们造成了致命的伤害,魔法火龙就不用说了,被小天撞倒的人不是伤筋就是断骨,小天就像是一头受惊的斗牛一般,在这个宽度有限的城楼上来回冲杀,肆意而为,根本就没有人能够将他降住。城楼上的守军们,哪里还顾得上攻击空中的魔法师,纷纷催开护身力盾,保住性命要紧。 姜定山的魔法军团一乱,空中堡垒中的那些魔法师们可就开始不客气地攻击了,他们立刻还以颜色,形势突然来了个大逆转,虽然同样是五颜六色、七彩纷呈的魔法,但是现在却颠倒了过来,真是六月债还得快,数以万计的魔法纷纷开始反击,刚才可是被这些个魔法师们的攻击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挨打的时间太久了,他们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气,现在轮也办轮到他们反击了。 形势竟然会出现如此大的逆转,姜定山气得脸青一阵,绿一阵的,他当然是火冒三丈,看着城楼上的小天与鹰雪,还有空中捣乱的螭龙,姜定山气不打一处来,立即命令士兵们全力朝着鹰雪等人攻击,可是现在似乎时机已晚,因为鹰雪已经与姜定山的部队混杂在一起,而且他们只有三个,而姜定山却有数万的大军,总不能为了区区三个人而将整个临界关拱手让人吧!现在当务之急是挡住空中的魔法师军团,否则,临界关肯定会失守的。(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十四章 听了部下们的劝解,姜定山这才缓过神来,见空中堡垒已经移至弓箭的射程范围之内,他便令少部分魔法师将螭龙称行围住,使其不能捣乱,而令空中的魔法师重新集结起来,配合战士的弓箭,对付空中的魔法师军团,但是鹰雪这方的魔法师已经取得了主动权,姜定山已经被动,不过,在弓箭的强行压制下,姜定山已经逐渐夺回主动权。 然而,姜定山还没来得及露出笑容,周明等人在远处观望一番后,见鹰雪已经到了临界关的城头,便立即出击直奔临界关而去。 由于大部分的注意力已经被空中的堡垒吸引,临界关的警戒员也没有注意到已经有敌人向他们袭来,等到警戒员发现周明等人之时,周明等人已经冲到离临界关不足五十米的地方,战士一直都是以速度和力量取胜的,五十米的距离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在一眨间的工夫之间,姜定山的部队还来不及做出什么大的反应,只是象征性地朝着周明等人用弓箭进行射击,这根本就不足以对周明等人造成伤害。 由于谢好已经受伤,现在就只剩下周明一人开着金光盾,金光闪闪的金光盾当然会引起敌人的注意了,不过,一看之下就知道周明已经是战灵级的高手,一个天字级的魔法师,一个战灵级的高手,还有一个怪胎(指螭龙)和一个怪物(小天),给了姜定山部队很大的恐惧感,在心理上他们已经准备开始逃跑。 姜定山还在错愕间,周明等人已经开始撞击城门,而另一部分战士以弓箭为掩护,朝着城楼上的守军全力猛射,而姜定山的魔法师们因为从下面射来的弓箭,根本就无从抵挡,纷纷向后撤退,准备躲避这些弓箭,他们这一往后撤,下面的战列系的士兵们可就吃了大亏了,由于他们停止了攻击,鹰雪这方停在空中的魔法师们就开始了猛烈的攻击,由于失去了魔法师的支援,这些战士们犹如待宰的羔羊,不过他们也不是傻子,见魔法师们后退,他们也纷纷开始脚底抹油。 姜定山见大势不妙,败局已成,他自己也坐不住了,输了仗倒没什么,如果把命丢了,那可就连翻本的机会都没有了,在左右的护拥下,姜定山也悄悄地溜下了城楼,主帅一走,手下的那些个将领们自己也是溜之大吉,一些士兵见状也都开始溜走,兵败如山倒,姜定山的部队便迅速垮了下来,在鹰雪的招呼下,又大呼:“降者不死!”这句四字名言,还没有来得及逃走了那些士兵们听了喊话后,便纷纷丢下兵器跪在地上投降了。 而杨玉海的情形也随着战斗的变化变得轻松起来,而且邪恶之魂经过一番长时间的发泄也渐渐感到有些力竭的感觉,杀念一懈,杨玉海的意识便逐渐占据了主导意识,阴盛而阳衰,阴强而阴弱,杨玉海已经逐渐苏醒了过来,而围困他的那些士兵见城楼上的魔法师们开始逃走,就知道已经败了,既然大家都已经开溜,他们当然也都闷不作声地一个个悄悄地逃走了,这样一来,倒把杨玉海留在一旁发呆,直到现在杨玉海还不知道到底发现了什么事情,因为他只记得自己在界川城的战斗的情形,可是现在自己却怎么到了这个地方,而且身边还都是敌人的士兵,但是令他奇怪的是,这些人像是当他是透明的,他们行色匆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杨玉海现在的意识还是有些不太清醒,邪恶之魂还没有完全被封存起来,既然是敌人的士兵,那就只有杀了,杀念一动之间,邪恶之魂又被激醒了过来,虽然他感到疲乏,但是心中的杀念并没有因为减弱,反而愈加强烈了,在半晕半醒之间,杨玉海又开始了他的杀戮行动。 突然眼前一阵新鲜感,原来是姜定山在部下的拥簇下从杨玉海身边走过,邪恶之魂见总是杀这些衣着一样的人,他已经失去了兴趣,现在见到这些人衣着光鲜,而且人数不少,他可就不管这些了,对着姜定山他们就开始攻击。 姜定册这才记起来,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都已经杀了近两个时辰了,怎么这个人还是没有丝毫疲倦的样子,真是有些后悔没有对这个人痛下杀手,不过,姜定山现在可没空考虑这些,在杨玉海一冲过来之时,就已经有人挡住了他,姜定山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既然已经取得了胜利,鹰雪也不想多造杀戮,稍作安排后,便令周明带着士兵们开始清扫战场,其余各人则负责在临界城中维持局面,以免引起骚乱,引起城中居民的不安和恐惧,对王卓生出敌意,届时局势便难以控制,这是鹰雪的一贯原则,要想在当在立足,就必须与当地人相处融洽,否则便会束手束脚,行动不便。 一切忙完之后,已经是深夜时分,整整耗费了一整天的时间,鹰雪想起这次攻城,全是因为一个的原因,把他的全盘计划都打破了,想起了杨玉海,鹰雪这才想起谢好,也不知道他的伤势现在怎么样了,鹰雪心中一急,也顾不得休息,将周明找来嘱咐了几句后,便朝着界川城中飞去。 来到军帐中,发现谢好还是老样子,不过,因为谢好是军长的缘故,所以他才会被照顾得比较好一些,不过,虽然在治疗师的全力救治之下,暂时保住了他那股时断时续的气息,总算没有断气,但情况却是一点儿都不乐观,鹰雪见到谢好时,他的脸色白得吓人,开始鹰雪还以为谢好已经重伤不治,但是仔细一观察,谢好倒还有像细若游丝的呼吸,现在,他可是命悬一线,鹰雪不敢怠慢,也不顾自己疲劳不堪,强行运起高级治愈魔法-圣洁之光,给谢好治起伤来了。 一旁的治疗师这才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位龙且护卫竟然会有如此功力,他们这些专职的治疗师也比不上,这圣洁之光虽然不是什么高深的治愈魔法,但是却需要深厚的魔法功底来施为,如果魔法能量不厚,根本就不能使用这种高级治疗魔法,当然如果这些魔法师们有如果高的魔法力,他们早就另投他处了,还会窝在这个穷国僻壤,像龙且这样的高级魔法师,随便到哪里都是非常受欢迎的,而且肯定会有人重金礼聘的,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他却乐意在这个小小的边陲国落脚。 谢好笼罩在圣洁之光的白色光芒之中,慢慢地恢复过来,至少呼吸已经粗重起来,谢好所中的魔法大多是暗黑系的魔法,圣洁之光对这些暗黑魔法的疗效不是很好,但是因为鹰雪已经是强弩之末,已经坚持不了多久,等白光退尽之后,谢好终于微微地睁开了眼睛,见是鹰雪在自己的身旁,而且鹰雪浑身湿透知道是鹰雪救了自己,想说几句感谢的话语,奈何嘴唇动了动,可是根本就发不出声音来,而鹰雪也已经筋疲力尽,见谢好终于醒了过来,见他的嘴唇一动知道他的性命算是已经保住了,鹰雪对谢好摇了摇头,意思叫他好好休息,现在鹰雪也顾不得许多,跌坐在地上便开始调息起来,一旁的治疗师见谢好已经醒转来,急忙给他服下汤药,虽然治疗魔法能够将内伤大部分治愈,但是想完全恢复过来,必须借助药物的帮助,这样方可事半功倍。 治疗师也同给了鹰雪两颗药丸,似乎是补气用的,鹰雪吞下后,便开始专心调息,一旁的治疗师见状便悄悄地退了出去,他知道现在的鹰雪受不得惊扰,治疗师叮嘱了帐外的守卫们便悄悄地离开了。 就在鹰雪调息之时,鹰雪身上白光一闪,截天又从鹰雪的身体里钻了出来,见到鹰雪和谢好的状况后,截天的长眉皱了皱,不由叹了口气苦笑地说道:“唉,这些小子,每次都要我来扫尾善后,也不知道我前世究竟是欠了他们什么!” 只见他走到鹰雪的背后,然后把他的双手放在鹰雪的头上,凝神静气,双目微闭,突然他的双手竟然现出一圈黄色的光芒,随着光芒越来越大,截天的双手完全被这一层黄色的光芒所笼罩,见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只听见截天轻轻地低喝了一声:“神圣光墙!”顿时,他手上的黄光大炽,将鹰雪的整个身体都消溶于这股黄色的光芒之中。 鹰雪在调息之中突然感到自己如同被阳春三月的太阳光照耀一般,全身上下有一种异常舒畅的感觉,浑身的劳累感顿时消弥于无形,而且刚才强行运功救治谢好的体力透支的现象也消失不见了,现在鹰雪的感觉是无比的舒爽,浑身的毛孔都张开起来,简直是奇妙无比,鹰雪慢慢地睁开眼睛一看,周围被一层黄色光芒所笼罩,开始鹰雪还以为是天亮了,不过他转念一想,刚才明明还是深夜,怎么现在会有太阳光呢,正在疑惑不解之间,金色光芒顿失,原来是截天见鹰雪已经醒转过来,便收回了神圣光墙,黄色光芒刹那间便消失了,鹰雪转头一看,发现是截天在救治自己。 “原来是老爷爷,多谢您了!”鹰雪感激地说道,截天总是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不仅数次救他的性命,而且还教了他许多的功夫,并且近日来的作战计划大都出于截天的提点之下,可以说是如果没有截天那就不会有鹰雪的今天,截天对鹰雪来说可谓是亦师亦友,截天对鹰雪可谓是恩同再造,在鹰雪的心里,截天是最值得他尊敬的人。 “鹰雪主人,我的话你也不肯听,你也太勉强了,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可是偏偏还要强行施展圣洁之光,其实这对你和他并没有什么好处。”截天见鹰雪醒来,语带责怪地说道,截天自从善念一萌之后,对鹰雪也不再有取而代之的企图,整个人反而变得更加轻松了,当然无私心自宽,在鹰雪的眼中,截天却变得更加慈祥和值得尊敬了。 “呵呵,这也没办法,如果我不救他的话,那他万一伤重不救的话,我岂不是遗憾终生,何况,我还顶得住,没事的。”鹰雪摸着头傻笑地说道,对于截天的关心,他还能说什么呢,只有把全部的感激放在心里。 “没事!刚才如果不是我用神圣光墙替你恢复的话,你自己要想完全恢复过来,至少要半个月的时间,现在这个时候,如果你不去主持大局,数万大军岂不是群龙无首,你身为 统帅如果你不行了,这局面由谁来收拾呢!孰轻孰重,难道你也分不出来吗?”截天有些不太高兴,身为统帅岂能不顾大局! “这,这,他们都是我的兄弟,如果我撂下他们不管的话,那我会终生不安的,何况,现在我们只差一步之遥便可攻入京都了,我想先将部队在此整修一番,然后再想办法取下京都。”鹰雪知道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有些失常,首先为杨玉海的事情就已经大动干戈,虽然侥幸攻下了临界关,但鹰雪知道这是运气好,而且自己的士兵也是死伤不少,为了救一个人而让这么多人去冒险,这并非一个明智的将领所为,这一点鹰雪是非常清楚的,现在想起来都还有些后悔,当时所做的决定,不过,鹰雪虽然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失常理,但是要他见死不救他还是做不到的。 “唉!”面对鹰雪的所作所为,截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自己年轻的时候何尝又不是如此呢,不过,既然已成事实,多说也无益,截天也只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对了,老爷爷,你刚才所用的魔法叫什么名字呀,以前你怎么没有教过我呀!”鹰雪见截天有些不高兴,于是便转移了话题。 “哦,它叫神圣光墙,这是一种治愈类型的魔法,需要深厚的魔法功底,虽然这种魔法可以救治将死之人,但是却是因为需要消耗的魔法能量太多,一般情况下谁愿意去用这种魔法救人,而且以前你的功力也没有这么深厚,再加上我所传授于你的都是攻击型和防守型的心法,这种治愈型的魔法对你似乎也没有什么用处,故而我也没有教你,不过,现在你已经有了使用这种魔法的能力,本来我的意思是想让你今晚好好地调息一番,明天再教你这种治愈魔法,然后再去救你的兄弟,可是你却偏偏太过于心急,不听我的话,擅自逞能而为,致于元气大伤,不过,现在已经没有问题,你只要稍作调息便可以完全恢复如初了。如果你想学的话,我现在就教给你吧!”截天并不想过多地责怪鹰雪,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只是想提醒鹰雪以后不要像今天这样冲动便是行了。 “谢谢老爷爷!”鹰雪高兴地说道。 白光一闪,截天又回到了鹰雪的体内,用思维交流的方式,将神圣光墙的奥秘传给了鹰雪,治愈型的魔法也同其他的魔法一样,虽然各种魔法元素大家都能使用,但是也要依各人的资质和能力而定,就像是低等级的治愈术和高级的圣洁之光一样,治愈术大家都可以使用,但是效果却不一样,僻如圣洁之光,虽然是大家都会使用的,但是如果能量不够的话,也是无法施展,如果强行施展,不仅治疗师本人会深受其害,而且对于伤者来说也是于事无补的,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何况,只是单纯地治疗,并不能彻底地解决问题,还需要药物的辅助才行。 ‘神圣光墙’是一种更加高级的治愈魔法,这是高等级的魔法师根据自己的领悟力和心得创造出来的,这一般都被视为不传之秘,因为这都是魔法师们自己研究创造出来的,是魔法师们心血的结晶,当然是不传之秘了,而且,并非人人都可以创造出来的,否则这高级乃至终极魔又有何意义。 ‘神圣光墙’就是截天自己创造出来的治愈魔法,在说明了基本的原理之后,截天便将自己的神圣光墙的心诀传授给了鹰雪,鹰雪已经有了深厚的基础,现在学起来当然是相当的快,截天只说了一遍,鹰雪便仔细地记在了心里,截天见鹰雪已经领悟透彻,便吩咐鹰雪好调息一晚,先将自己调养好,明天再救谢好也不迟,鹰雪听了截天的话后,也知道心急吃不得热豆腐,自己都还是带病之身,又如何救人?于是他便坐在地上按照琴心三叠的心法调息起来。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鹰雪调息完毕后,天已经亮透,他仔细观察了谢好,发现他气息平稳,虽然伤重,但是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见谢好还在熟睡之中,鹰雪便走出帐外,朝临界关急驰而去,临界关的事情还牵挂于心,不知周明处理得怎么样,现在已经占领了差不多大半个边陲国,马上就可以打到京都,此时更需要谨慎,一步走错,满盘皆输,这点鹰雪是相当明白的,尤其是临界关是通往京都的门户,不能有任何闪失。 鹰雪赶到临界关后,周明得到通报后马上赶来迎接,鹰雪看着他那通红的双眼就知道他昨天晚上肯定是一宿没合过眼。 见到鹰雪后,周明高兴地对鹰雪说道:“临界关的事情都已经办妥,根据你的命令,我们通宵巡查,防止有人乘火打劫,故而百姓们对我们的这个举措也很欢迎的,而降兵方面,一共有四千多人,我已经连夜将他们分散到各旅中,不过,按照你的意思,我没有把他们分散而是选出四名新校尉带领他们,当然校尉也是由降兵中产生,只是配了个旅长来管理他们,这点不用担心,相信我们原来的老办法也是很奏效的。对了,鹰雪,谢好他怎么样了。” 听了周明的话后,鹰雪满意地说道:“嗯,总算是平安渡过了,你也够辛苦的了,怎么也不休息一下!” 周明听了鹰雪的话也,也不知道鹰雪是在回答他或是在夸奖他,不过,他估计谢好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否则鹰雪也不可能一早就赶到临界关来,他对鹰雪的关心表示感激:“我并不累,昨天我也没有参加攻城,充其量我也只是打扫战场而已,不像你们倾尽全力在拼杀了,对了,杨玉海还在睡着呢,要不要去叫醒他!” “这个家伙,你不提他我还忘记了,他把谢好伤得这么重,而且还闯下滔天大祸,我不管他究竟是不是丧失了神智,今天我不好好地教训他一顿,我就对不起谢好,你快去把他叫来。”鹰雪想起杨玉海气就不打一处来,以他的种种荒唐之事,鹰雪倒还可以既往不咎,但是现在竟然把自己的好兄弟也打成这样,鹰雪当然是感到非常的气愤。 “好,我这就去!”周明见鹰雪生气了,马上就去把杨玉海找来,对于自己兄弟相残的人,鹰雪是绝不会姑息的,这一点周明可是非常清楚的,当日在山寨中,杨玉海和曾昭立只是打了一架就被关了七天,现在谢好被伤得如此之重,杨玉海肯定是要倒大霉了,不过,他知道杨玉海是不会受什么重的处罚的,他的双魂之症,鹰雪又不是不知道,虽然会责骂几句,但是鹰雪也不会把杨玉海怎么样。这倒不是周明幸灾乐祸,而是谢好是他的同乡,又是他最好的朋友,这一次杨玉海的确是太过份了,虽然杨玉海丧失神智的事情,周明亦是深有体会,但是毕竟不能再这样纵容杨玉海了,起码要让杨玉海受些教训,否则以后指不定还会惹出更大的祸端来。 杨玉海在熟睡之中被周明叫了起来,他还有些不太情愿,揉着猩猩的睡眼,走到了鹰雪的面前,见鹰雪黑着脸,杨玉海心中升起一丝不安的预兆,不过他还是不明白为何鹰雪今天这么严肃,应该不会冲我来的吧,杨玉海心里暗暗地想道。 “昨天的事情你还记得吗?”鹰雪板着脸说道。 “昨天什么事情呀,你不说我还真的有些糊涂了,什么事情呀,我真的好累,快点说吧,鹰雪哥,我还要回去睡觉呢!”他嘻皮笑脸地说道,这倒是大实话,他昨天拼杀了一天,虽然是邪恶之魂的意识,但是手脚肌肉却因为透支过度,使整个人感到非常的疲乏。 “哼!你忘记了,还是让我来告诉你吧,杨玉海将军,你昨天擅自一人冲入临界城中,害得大家为你一人而开战,你倒好,成了大名人了,可是却牺牲了少兵士们的性命,而且你将谢好打成重伤,差点不治,现在还躺在界川城里起不来呢!”看着杨玉海的那副毫不在乎的样子,鹰雪越说越生气。 “什么,我把谢好打成了重伤?!这怎么可能。”杨玉海这下可觉得自己冤得很,昨天自己醒来时,虽然发现自己在临界城中,但是却是并没有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觉得很累,找了个地方便睡着了,后来被周明接到帐中,又继续睡觉,理论上来说,自己不会做出什么错事来。 “这样吧,你先跟我去看看谢好再说吧!”看着杨玉海那一脸无辜的样子,鹰雪也从愤怒中清醒了过来,杨玉海的双魂之症肯定是又发作了,自己在做什么事情肯定是忘记了,这小子老是这样,真是拿他没有办法,鹰雪摇了摇头,吩咐周明继续在临界城中整修部队,自己则带着杨玉海朝界川城中赶去。 回到界川城,二人已经感到肚子有些空荡荡的,吃过早餐后,鹰雪拉着杨玉海来到谢好的帐中,刘林枫与曾昭立都已经赶来看谢好了,周明本来也很想赶来看看谢好的,奈何事情实在是太多,只好留在临界城中。 “鹰雪,好哥他怎么样了,看样子似乎是不太妙呀,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呀!”曾昭立平时都是一幅若不在乎的样子,现在见谢好伤势如此之重,也一脸严肃地问道。 “这?”杨玉海感觉到有些心虚,虽然他不太清楚情况,但是知道谢好的重伤肯定是与自己有莫大的关系。 “你这小子,每次都这样,老是出状况!”曾昭立大声地吼道,杨玉海竟然朝自己兄弟出手,这样的行为是绝对不能原谅的,他们都受到鹰雪的影响,虽然平日嘻嘻哈哈的,看不去不太正经,但是大家都把这份兄弟感情藏在心中,不过大家都对兄弟之间的感情看得相当的重,现在见到谢好这幅奄奄一息的模样,怎么不令他心痛。 “唉!算了,算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责怪海哥也是于是无补,再说海哥也不是有意的,鹰雪你是否有什么救治之法!”刘林枫见曾昭立又开始吵,知道平素这二人,都是这样爱斗嘴,只好把话题岔开,以免二人又起争执。 “办法是有的,这个你们倒不用担心,我是现在的想法是把杨玉海和谢好二人送回北都,谢好由杨玉海护送至王元帅处休养,而绵中城由刘林枫和杨玉海二人接管,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看紧杨玉海,别让他再惹什么乱子出来。”鹰雪的语气不容置否。(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十五章 “这个,鹰雪不太好吧,我看我还是留在这里吧,我保证以后一定小心行事,不再出状况了。”杨玉海一听鹰雪竟然要他回到绵中城去,那岂不是无聊至极,急忙向鹰雪说情。 “不行,现在是非常时期,大家亦没空照料你,如果你万一再出状况的话,谁还有闲暇时间来管你,你们先休息几天,等好哥的伤势稍好一些后,你们三人便立即启程。”鹰雪没有理会杨玉海的求情。 “鹰雪,我?!”刘林枫看来也不太乐意回去,只好吱吱唔唔地说道。 “阿枫!你心思细密,所以我把你跟海哥安排在一起,一来你回到北都后向王卓元帅报告这里的战事进度,由你去向王元帅报告,我想是最理想不过的,二来你可以看住海哥,免得他老是出状况,最后,如果这里战事受阻,我会立即让你带兵前来增援的,毕竟我们现在要攻取的是京都,这是一场硬仗,所以你必须回去准备,随时来支援我!”鹰雪向刘林枫解释他为何要让刘林枫回去的理由。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等好哥的伤势一好,我们三人便立即启程返回北都。”刘林枫听后才知道鹰雪寓意深远,马上表示同意。 “鹰雪哥,我!?”杨玉海还想辩解一番,却不防被鹰雪打断了:“别人都可以说,就只有你不行,你还是乖乖地回到绵中城去,等你休养好了,我一定让你回来。” “喂,鹰雪,他们都有事情可做,那我做什么呀。”曾昭立沉默了半天发现自己是闲人一个,不由问道。 “你,就留在这里打仗呀,还有今天的任务就是帮我护法,我要全力给谢好疗伤,你们三人要好好看牢了,不准让任何人打扰我。”鹰雪微笑地说道。 杨玉海、曾昭立、刘林枫三人知道这保护鹰雪的事情马虎不得,听了鹰雪的话后,便将鹰雪围在中间,凝神静气地坐在一旁,准备给鹰雪护法。 鹰雪将谢好扶起后,暗运截天昨天所教给他的‘神圣光墙’给谢好疗伤,杨玉海三人看得暗暗吃惊,因为鹰雪现在所用的冶愈魔法他们见都没有见过,不像以前所用的圣洁之光,它的颜色是白色,而现在所呈现出来的颜色竟然是黄色的,也不知道鹰雪所用的是什么样的治愈魔法,不过,三人都没有出声,这个时候可不能出声打扰鹰雪。 随着黄光大炽,鹰雪手上所发出的黄色光芒已经将谢好完全笼罩在其中,这‘神圣光墙’的效果就是与圣洁之光的效果就是不一样,谢好的感觉与昨天鹰雪的感觉一样,浑身感觉舒坦极了,身体的机能也逐渐地恢复过来,他慢慢地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黄色,鹰雪已经感应到谢好的苏醒,知道已经功德圆满,便慢慢地收回了能量输送。 在黄光消散后,谢好站了起来,暗运天髓心法查探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虽然胸口还有些闷痛,但是全身气息畅通,似乎已经没有大碍,这才想起来,自己差点被杨玉海那一记魔法给击毙的事情,不禁有些后怕,究竟是谁救了自己?谢好回头一看,原来是鹰雪坐在自己身后,看他满头大汗、脸色发白的样子,谢好知道鹰雪刚才一定是倾尽全力在救治自己。 鹰雪的确是感觉到疲累不堪,经过近一个时辰的治疗,谢好虽然无恙,但是鹰雪却因为耗力过度,而仍旧在运功调息,截天已经告诫过鹰雪,‘神圣光墙’一般是不能轻易使用的,尤其是长时间的使用,否则,施功者会因为耗能太多而体力透支,非四五天的休养调息是难以恢复过来的,如非是至亲挚友之人,谁愿意虚耗自己的身体。 半晌之后,鹰雪才慢慢地睁开眼睛,刚才他的确是元气大伤,一个多时辰连续施用魔法,任凭鹰雪功力如何深厚,一时半会也是难以恢复过来的。鹰雪见大家都在紧张地望着他,不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对谢好等四人说道:“好了,各位兄弟,你们不用紧张,我已经没有大碍了,你们可以放心了。” “对了,鹰雪你刚才的那招叫做什么名字呀,好神奇的治愈魔法!”曾昭立羡慕地说道,看来他还真想学会这招。 “神圣光墙,这是一种高级的治愈魔法,不过就是太耗费能量,一般情况下最好不要轻易使用,如果你们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们。”鹰雪倒是挺大方的,截天在鹰雪身体里也不在出声,拿他的创造的魔法去做顺水人情,反正这已经不是头一次,截天也由着鹰雪自己,不再严令他不准传授给别人,反正眼前这些家伙,截天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去说,既然都已经成了事实,截天也懒得去管这些,沉默是金,干脆不出声。 “得了吧,什么‘神圣光墙’这些治愈魔法有个屁用,学它有什么用!”曾昭立一想,刚才鹰雪的情况他又不是没看见,何况自己也已经可以使用圣洁之光,还学那‘神圣光墙’干嘛,也不顶什么事,这可是吃亏蚀本的买卖,稳赔不赚,学来也没有用,倒是给自己找罪受,还是不学为妙。 “算了,鹰雪我看你还是精神不济,肯定是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你就和好哥二人继续休息吧,我们出去四处巡查一下。”刘林枫见鹰雪气息羸弱,知道他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不想再打扰他,拉了曾昭立和杨玉海二人,就准备离开。 “这样也好,你们分散开来,从碟型关到临界关四处巡查一下,看看周明、郑替和马或三人是否需要人帮忙?不瞒你们,我可能需要休息几天时间,才能完全恢复过来。”鹰雪对自己的情况当然是非常的清楚了。 “好,鹰雪,你就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把事情全部办妥的,你就好好休息吧。”刘林枫信心十足地说道。 “你们要小心点,现在情况还很复杂,尤其要叮嘱周明,小心临界关,千万不能有失,要随时防备京都的军队杀回来,还有碟型关,可能会遭到敌人骚扰,毕竟还有很多的散兵流勇,现在我们还没有时间来管这些小股势力,等我们拿下京都后,再与王元帅一起出击,将他们全部消灭,现在我们必须以大局为重!”鹰雪再次叮嘱道。 “是,我们会办好的。”刘林枫、曾昭立和杨玉海三人也知道此事马虎不得,见鹰雪委实有些气虚,便不再打扰他,拉着二人走了出去。 鹰雪回头看了看谢好,发觉谢好都已经在调息之中了,鹰雪知道他伤势还挺严重的,于是也闭目静坐,暗运琴心三叠的心法开始调息起来。 鹰雪的一切担心似乎是多余的,京都方面似乎一点动静都没有,而倒是碟型关附近遭遇到一些小股敌人的骚扰,不过,只是纯粹地骚扰抢劫,关外的百姓经此一骚扰,全部都迁入了碟型关中,幸好碟型关的面积还挺大的,容纳这些百姓还不成什么问题,不致于发生骚乱。 经过五天的调息,鹰雪已经完全恢复了过来,而杨玉海、刘林枫和谢好三人,遵从了鹰雪的吩咐,返回了北都,刘林枫和谢好二倒没有什么情绪,而杨玉海却感到非常的不高兴,并由此对鹰雪生出了一些埋怨,不过,没几天的工夫,杨玉海本人倒忘记了,但是却深深地影响了邪恶之魂,虽然邪恶之魂现在已经丧失了理智,但是他在潜移默化之中对鹰雪却产生了浓厚的怨恨。 经过几天的修整,部队也已经完全恢复过来,鹰雪决定对剩下的几座小城发起攻击,争取在这几天直逼京都,只要攻下京都,整个边陲国就已经在握,然后与王卓联手,对碟型关到北方之间的空闲地带进行全部清扫,如此一来,整个这边陲国便完全统一,鹰雪主意一定,找来众人商量之后,便令周明带领本部三万士兵,进攻前面的四座小城,据鹰雪的了解,扎口、茵贡、欠磕和碴槭这四座小城的,守兵最多不过万余,以鹰雪压倒性的优势来说,取下这四座小城是决定不足为虑的,现在鹰雪所考虑的就是如何拿下京都,毕竟是边陲国之都,而且鹰雪在京都也生活颇久,京都可不比现在所占的这些城池那样容易攻取,鹰雪已经做好充分的准备,他有信心可以攻得下京都,这点鹰雪倒是毫不怀疑。 周明领到鹰雪的命令后,毫不犹豫地带着自己本部的三万士兵开出临界关,朝着扎口城开去,周明到了扎口后一看,竟然连一个守兵都没有,肯定是姜定山逃走后,这扎口城的守军也随之溜走了,连临界关都守不住,这一座小小的扎口城岂能顶得住王卓的攻击,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周明不费吹灰之气便已经接管了扎口,他当然想要乘胜追击了,于是周明没有在扎口城停留,直接朝茵贡城赶去,他可不想浪费时间,他准备在一至两天内将扎口、茵贡、欠磕和碴槭这四座小城拿下,这样便可以直逼京都,这样一来,便可以在鹰雪面前立个头功。 周明在茵贡城外观察了一阵子,发现这座城似乎也是空的,因为根本就看不到守军,周明以为这些守军肯定也被吓跑了,于是被大摇大摆地想去接管茵贡城,可是当他的部队刚刚进入城门口的时候,突然城头上就是一阵急箭雨,周明的部队根本就没有防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更为可恶的是,周明的部队都集结在城门口,由于空间有限,人数又太多,根本就是进退两难,而且城门突然就关闭了,最令周明恼火的就是已经有部队的士兵已经进到了城里,而现在城里杀声四起,肯定是遭遇到了敌人的埋伏,而大军现在被拦腰切断,这可把周明给弄了个措手不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稍一犹豫又被城头上的箭雨射伤不少,周明为了减少伤亡决定马上撤退,可是城楼上的魔法师配合着战士的弓箭,已经尾随而来,周明被迫撤退,而就在周明退出来的时候,不防身后又冲出一股伏兵,对着周明又是一阵猛攻,打得周明晕头转向的,只好狼狈地逃命,而事情还没有完,等周明退到一定的距离后,又冲出一股伏兵,周明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真是后有追兵,前有伏兵,周明这才知道自己中了敌人的计,扎口城中故意摆下的诱他上当的铒,周明现在真是又恨又恼,自己竟然如此粗心大意,没有派人详加堪查,被人算计了还不知道,不过,他后悔已经迟了,他的部队已经被人切断成几截。 周明正在惊疑不定之时,突然又冲出一股伏兵,不过,这股伏兵却没有主动攻击,而是将周明围了起来,周明定下神来一看,领头的竟然是一位老人,虽然须发皆白,但是却精神奕奕,身着银色的盔甲,手持一把巨剑,一身的浩然之气,威风凛凛地站在周明的面前。 “你是什么人?”周明在这位老人面前,虽然没有什么压抑感,但是却感到有些心虚,不知为何他今天有种不详的预感,好像今天碰到了他有生以来最难缠之人。 “嗯,年轻人还不错呀,年纪轻轻竟然就有这种修为,在我的奔龙浩然之气面前竟然还能如此沉着,真是不简单呀,怪不得能够连克碟型与临界这两大关,看来老夫还有些小看你们了。”老人根本就没有回答周明的问题,不过令他感到奇怪的是,为何周明在他的奔龙浩然之气面前没有感到有心虚惭愧的感觉呢,莫非此人心中无愧,还是在强作镇定之态,想到此处,他不由加大了奔龙真气的力度,企图压垮周明。 令老人奇怪的是,周明依然是那副模样,丝毫也没有因为他加重了奔龙真气而感到心神不安。其实此老人的奔龙真气与异邪的暗灵玄功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比起异邪来,这奔龙真气可就差远了,异邪现在的暗灵玄功的精神攻击力是直接从精神和肉体上击倒敌人,而老人所用的奔龙真气只是单纯地从精神感受上压制敌人,也就是从气势上压倒敌人,让敌人自己感到惭愧,从而使敌人精神崩溃。 而他的奔龙真气虽然厉害,可是他却找错了对象,因为周明所修炼的也是撷取天地自然之气的天髓心法,奔龙真气虽然厉害,可是却同天髓心法如同一脉,只不过周明的修为还差他一点,否则周明也可以发出类似奔龙真气的气势与老人相抗衡,不过,周明现在连金光盾都没有打开,可见老人的奔龙真气对周明真的是没有任何的影响。 “年轻人,看不出来呀,你的修为蛮高的吗,看来你也是战列系的高手呀。”老人以欣赏的眼光看着周明。 周明虽然有些心虚,这倒不是因为老人的气势,而是自己的部队被人分割成几截,他实在感到恼火,可是眼前的这个老头真的是不简单,周明知道自己在气势上就已经输给了他,而且自己现在处于劣势,只有先行撤离再说,周明现在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他发现劲敌就是眼前的这个不知名的老头,这一切肯定是他安排的,可惜自己一不小心,竟然着了他的道,现在事情已经发生,周明已经从懊恼中清醒了过来。 他悄悄地吩咐身边的将领,由他来断后,等他一缠住这奇怪的老人后,就让他们带着剩余的部队冲过敌人的防线,不得恋战,要迅速撤回临界关,将这里的情况详细地报告给龙且,并且让龙且发兵来救他,不知为何周明心中已经有些预感,自己这次肯定是在劫难逃了。 “喂,老头,你那什么乱七八糟的真气,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有本领就跟我单打独斗,哦,对了,你是个老头,都七老八十了,这是打仗,这不是在玩游戏,如果我一不小心,把你打伤了别人肯定会骂我只会打老头,这不是折了我周明的名头吗?而且我如果不尊老爱幼的话,岂不是被天打雷劈,我看你还是回去养老吧,不然,我周明可是手下不留情的,到时候,你这糟老头如果有任何的损伤我可不负责任。”周明志在激怒老头,好让手下的将领乘机离开此地。 “你这个混账,竟然敢如此大胆妄为,老夫本来还有些欣赏,谁知你却如此不知好歹,老夫一定要让你受些教训,不然,你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老人果然被周明激得火冒三丈,看来他年纪虽然大了些,可是火气还不小。 “我会怕你一糟老头子。”周明朝手下人一挥手,意思是告诉他们自己一旦缠住这个老头,其他之人一定要倾尽全力带着部队冲破敌人的围截,回到临界关,自己则倾尽全力催开了金光盾,他知道、眼前的这位老头可不是易与之辈,不尽全力肯定是难过这一关。 见周明竟然已经达到如此修为,老人不禁有些不相信,自己亦是战列系的,亦只不过达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境界,不过,他还如此年轻,自己却已经暮暮垂矣,假以时日,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如果不除去此人,日后必定是心腹大患,想及于此,老人不由杀心大起。(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十六章 周明的心境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了,面对如此强敌,周明反而完全放开了手脚,准备全力一战,他知道这次他碰到了永生以来最厉害的对手,如果不小心应付,决计讨不了好的。对眼前的这名老人特别的关注,周明的心境已经是一片空灵,天髓心法是以自然、宁静为主的,对周围环境的变化是相当敏感的,故而周明对于老人的情绪波动,周明当然也感受得到了,老人身上的浩然之气逐渐被一股杀气所取代,他身上溢出的杀气,周明也能够感应到,不过,周明已经准备破釜沉舟,至少也要同眼前的这名老人拼个同归于尽,周明知道这位老人才是最厉害的人物,如果能将他放倒,至少也为鹰雪除去了一大障碍。 不想拖延时间,周明急速运转出五灵步法,顿时幻化出数个身影,直取老人。那老人见周明突然幻出如此多的幻影来,而且以极快的速度向自己袭来,知道眼前的这名年轻人也看出了自己是这群人的头领,对自己亦是志在必得。 虽然一时受到幻影的迷惑,不过,老人的临敌经验的确很丰富,知道不可力敌,便急速后退,很快就躲开了周明的攻击,而且同时还催开了金光盾,颜色竟然同周明的一样,也是金光闪闪的那种金光盾,看来二人的修为在伯促之间。 周明见一击无效,马上倾尽全力幻出更多的幻像来,袭向老人身后的那些士兵,受周明一惊,包围圈顿时一乱,周明手下的将领马上乘此混乱之际,带着手下的士兵们朝外冲去,由于配合到位,老人又阻止不及,竟然被周明手下的将领们冲了出去,老人本来已经猜到了周明的意图,却没有想到周明竟然用这种方法突围,等老人将周明缠住后,周明手下的将领却差不多已经全部冲出了包围,老人气得七窍生烟,原以为可以将周明等人一网打尽,没想到还是被跑了一部分。 “哈哈哈!”周明见部下已经突围不由放声大笑,而自己已经被老人缠住,知道突围已经无望,把心一横,准备同老人拼个同归于尽。 抱着必死的决心,周明放声大笑,老人却不禁为周明的气势所慑,原来周明现在心中空灵,天髓心法反而发挥到极致,这天髓心法与老人所用的奔龙真气一样,只是周明还不会运用这种心法从气势上压倒敌人,不过现在周明抱了必死的决心,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庞博浩大的气势,几乎凌驾于老人的奔龙真气之上,这种情形令老人吃惊不已,自己在无形之中却被周明的气势所慑,不过,也因为如此,老人更加坚定了除去周明的决心,在他心目中周明肯定是王卓身边最厉害的将军了,只要能够把周明除去,王卓就像是被斩断了左右胳膊一般,到时候征伐王卓,岂不是事半功倍。 老人想除掉周明,而周明也已经下了同归于尽之心,故而招式之中,攻多守少,面对周明的疯狂攻击,老人知道周明的意图想与自己同归于尽,不过,他可不想与周明同归于尽,只好与周明采取游斗,岂图耗尽周明的能量,再把的除去。 不过,老人的想法虽好,可是周明的身法实在是太过灵活,老人根本就无法琢磨周明的攻击方向,要不是二人实力相当,而且依赖金光盾,老人恐怕也已经被周明给放倒,而且老人在战斗才发现一件不太妙的事情,虽然自己想拖垮周明,可是却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自己已经上了年纪,体力已经无法与当年相比,而周明却正值年轻,如果要把周明拖垮,指不定自己倒先累垮了,面对周明的疯狂攻势,老人不禁叫苦不迭。 在外人眼中,老人是险相环生,因为他采取的全部是守势,根本毫无还手之力,而周明却是一味地猛攻,虽然老人经验丰富,但是周明也是久经沙场之人,现在他下了拼死之心,再加上奇特的步伐和众多的幻影,已经将老人团团围住,现在即使想帮忙也帮不上忙,高手对决,这一般之人根本就掺和不进去,老人手下的将领只好在一旁干瞪眼。 老人边退边守之中,发现其他的战斗已经结束,周明手下的士兵已经全部被俘,老人心中顿时浮现出一个好主意,他边闪边叫道:“年轻人,你的士兵已经全部被俘,如果你不想他们死的话,你就乖乖投降,我保证不会为难他,否则,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就会血溅当场,到时,你后悔就来不及了。” 听了老人的话后,周明霍然停了下来,这才发现,自己手下的士兵除了被杀的之外,大都已经被俘了,想不到自己的三万士兵,除却逃出去的几千人外,竟然全部被俘,真是伤亡惨重,他瞪着眼睛对老人说道:“你刚才所说的话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镇南大将军岂会信口开河。”老人信誓旦旦地说道。 原来他是边陲国的镇南大将军,可是在鹰雪的情报中,似乎没有这一号人物呀,临行前,鹰雪不是说自己只要小心应付,这一路上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大的阻碍了吗?怎么现在又凭空冒出这么个镇南大将军来,周明虽然心中疑惑不解,但是事到如今,为了保住这些士兵的性命,他也只有俯首认输了,“好,既然你是镇南大将军,说话应该算数,我相信你,我愿意投降,只是希望你不要为难我的这些弟兄。” “周军长,你不要管我们,你只管冲出去,只要记住为我们报仇就行了!!”一旁被俘的士兵们见周明如此大义凛然,急忙大声喊道,想阻止周明。 “兄弟们,此战都是因为我周明轻敌所致,希望大家记住这个教训,如果因为我周明而让你们蒙难的话,我又于心何忍!”周明悲愤地对大家说道,然后放下了手中的兵刃,向那个叫镇南大将军的人投降了。 “原来你只是个军长,难道你的上头还有更厉害的角色不成。”老人想套问周明的话。 “当然有了,我周明算个啥,你就等着吃败仗吧,你休想套我的话,既然已经落到你的手中了,如何处置随你的便。哈哈哈!”周明哪里会吃他这一套。 “好,有骨气,是条汉子,你是一名勇将,也是一名仁将,可惜却因为大意轻敌,落在我的手里,如果正面交战,谁胜谁负还是未定之数,我虽然敬重你,但是这是在战场上,我也不想折辱于你,也不想杀你,我要留着你有用,你就自己走吧。”老人对周明的行为倒是敬佩不已,难怪王卓的大军会打到京都,他有这样的部下,这边陲国看来迟早要被他王卓一统,而边陲国的国王现在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整天只顾享乐,不管百姓的死活,想及于此,老人实在有些悲哀。 身为阶下囚,周明也只好随着老人,进入了茵贡城中,连同其他的兄弟一起被关在一起,不过,周明的待遇可是特别一些,他一个人被单独关在一边,当然他可是被绑得结结实实的,而且还是重兵看守,也不知道那个镇南大将军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周明手下的将领急速地赶了回来,将情况报告给了鹰雪,鹰雪听后大吃一惊,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全军几乎覆没,主帅生死未卜,这可是鹰雪出师以来从没遇到过的重大挫折,想不到竟然凭空杀出一个奇怪的老头来,在鹰雪所搜集到的情况中,似乎没有这一号的人物,鹰雪不禁感到惊讶,这怪老头究竟是什么来历,用兵的手段竟然如此高明,不仅将周明的近三万人吃掉,而且打得周明毫无还手之力,周明的能力鹰雪还是知道得挺清楚的,至少也不会输得如此之惨,而且最让鹰雪担忧的就是,现在周明生死未卜,令他忧心如焚。 鹰雪决定亲自去茵贡城中打探一下虚实,鹰雪立即派人把郑替找来,而且把曾昭立也叫了回来,把刚才所收到的情报向二人详细地叙说了一遍,二人听后都大吃一惊,尤其是曾昭立,急得都跳了起来,“什么明哥全军覆没,而且本人还是生死未卜,不行,我要马上去茵贡城,救他回来如果明哥有何闪失,我一定要踏平了茵贡城!” “曾军长!你不要冲动,冷静点,我的感受也同你一样,想马上就去救周军长,可是,我想鹰雪将军已经有了好的计策了,我们不妨听他先说说!”郑替冷静地说道。 “不错,我准备亲自去探查一下,这个奇怪的老人究竟是谁,他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你们二人务必死守临界关,如果有敌来袭,记住,任何情况下都不得出城迎战,一定要坚守住临界关,一直到我回来为止。尤其是你,曾昭立,如果你胆敢擅自行动,就让郑替代行军法,决不轻饶,你听到了吗?”鹰雪一脸严肃地说道,他虽然想马上去找周明,可是,这临界关必须得有人守住才行,曾昭立太过于冲动,如果他来守城,必定靠不住,鹰雪只有全部拜托郑替,让他务必看住曾昭立。 “是,将军!我们一定会守住临界关的,绝不会让你失望的。”郑替知道自己责任重大,强敌已经出现,敌我情况未明之际,是绝对不能冒险出战的。 “我不想守城,我也要同你一起去救明哥。”曾昭立可不想呆在这临界关,他的性子急,想马上发兵去救周明。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一人独自去,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给我添乱,你给我好好守住临界关,不得有误。”鹰雪被周明的事情已经扰得够烦的了,对曾昭立的语气不禁也有些重了起来。 郑替见鹰雪心中急燥,急忙拉住了曾昭立不让他再说话,鹰雪回过头来对郑替说道:“临界关就拜托你了,记住一定要小心行事!” 郑替郑重地说道:“是,将军,我一定守住临界关,请你放心!” 鹰雪看了看曾昭立和郑替二人,便走了出去,鹰雪一路急驰,来到扎口城后,发现已经被敌人夺回,其实这也不算是夺回的,因为周明的部队已经全部撤回到了临界关中,扎口城当然又被敌人重新占领了。 现在还是下午,根本无法进入城中,现在因为战事已起,城里城外已经全部戒严,鹰雪根本无法混入城中,大白天的也不赶使用御空术,大白天的在天上飞来飞去岂不是更加引人注目,在远处观察了一阵后,鹰雪躲进了旁边的树林中,等待着黑夜的降临。 经过一番小调息之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鹰雪便准备趁此机会从空中进行城中,扎口城乃是一座小城,倒没有设下防御结界,这倒便宜了鹰雪,轻而易举地进入到了城中,鹰雪发现城中秩序有条不紊,没有一点打过仗的痕迹,鹰雪倒真的有些纳闷,怎么会恢复得这么快呢,此人真是奇人,竟然能够如此迅速地安定民心,鹰雪不禁对那名老人生出敬佩之心,如果他知道周明根本在扎口城中没有打过仗的话,那鹰雪可就不知道发出如何感想了。 鹰雪也不知道周明是死是活,人究竟是被关在茵贡城或是扎口城,抑或是别的城中,只好在扎口城中四处搜索,一无所获之下,只好又乘着夜色,直奔茵贡城,周明的确是被关在茵贡城中,不过,鹰雪根本就不知道,而且,守卫太过严密,鹰雪也不得其门而入,鹰雪在军营附近徘徊良久,只好放弃深入,不过,他经过观察,城中的守军并不多,难怪这名怪老人不敢主动出击,而是采取防守策略,鹰雪为了不打草惊蛇,见时候已经不早了,如果再不回去,可能就会暴露行踪,于是便赶回了临界关。 回来临界关后,鹰雪发现郑替和曾昭立二人根本就没有睡,而是通宵达旦地守候着,郑替二人见鹰雪回来,急忙向他问周明的情况,而鹰雪这一夜也没有探出什么情况,只好把自己的所得到的情报告诉了二人,郑替与曾昭立不禁大失所望。 “你们也不用着急,你们先去休息一下吧,明天一早,由郑将军负责临界关的防御,我和曾昭立二人去攻打扎口城。”鹰雪正色对二人说道。 “为何要等明天早上呢,我看今晚我们便趁着夜色将扎口城拿下,岂不是更好?”曾昭立疑惑地问道。 “你忘记了周明是如何被击败的吗,这位神秘的老人,可真还有些本事,我到扎口城后,发现那里连一点战斗的痕迹都没有,我想他们肯定是早已准备好了,就等着我们趁夜去攻击扎口城,将我们一举击败。如果等到明天早上则不同,我们兵力要比他们强上许多倍,而且明处交战,伏击是对我们没用的,到时候,我们再强行拿下扎口城,替周明报仇,岂不是十拿九稳!”鹰雪分析得头头是道。 “嗯,是这个理,那么我们就明天早上去吧,可是我们现在哪里睡得着呀!”曾昭立闷闷地说道,自己的好兄弟生死未卜,他又怎么能够安然入睡呢! “那就在这里调息一下吧,郑将军,你明天的任务挺重的,你还是去休息一下吧,此地有我和昭立二人,你就放心吧。”鹰雪见此,只好让郑替先去休息了。 “是,将军!”郑替知道自己责任重大,必须养足精神,方可应付一切,便不再坚持,回到营中休息去了。 鹰雪与曾昭立二人就坐在营中调息起来,醒来时天色已亮透,便走出帐中,带着四万人,而且还将螭龙与小天和特别卫队带上,杀气腾腾地开赴扎口城,准备替周明报仇。 鹰雪怕路上中伏,便派人一路查探,得到准确的消息后,这才直奔扎口城,鹰雪等人挟怒而来,扎口城的守军少得可怜,鹰雪根本就未遇到什么抵抗便占领了扎口城,这倒令鹰雪有些疑惑不解,难道这又是那个老人故意布下的局好引诱自己上当。 其实鹰雪不知道,这个所谓的镇南大将军,也是有苦说不出,他已经多次向朝廷要兵增援,可是边陲国的国王却迟迟不肯发兵,因为边陲国所剩的兵力并不多,京都还是要人守护的,这些部队如果交给了镇南大将军,京都岂不是形同虚设,何况,虽然有禁军保卫,可是禁军对国王的命令并不那么买帐,所以,这个镇南大将军屡次要兵,却迟迟不见兵来增援,而手头上的兵力充其量还不足三万,而且这些士兵还是扎口、茵贡、欠磕和碴槭这四座小城的原守军,如果不是老人凭着他当年的名气,再加上控制得当、治军有方,恐怕这些人早就已经跑掉了,因为赵跃夼和姜定山所守护的碟型关和临界关都已经失守,他们在这些小城中岂不是白白送死,最重要的是这位镇南大将军并非是当今的边陲国国王所封,而是以前的国王所赐,此次他又不知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国王也不知道他的用意为何,又哪里会派兵给他,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其实这位镇南大将军是受人之托,不忍见生灵荼炭,才重新出山的,不过凭他的气势和当年的威信,扎口、茵贡、欠磕和碴槭这四座小城的守军将领才折服于他的,而且此次又将王卓的军队打得大败,这些人才甘心随他留守在此,否则这些人岂不是早就跑掉逃命去了。而边陲国的国王得到上报后,当然是高兴万分,马上就传下封赏诏书,送来了军饷和慰问品,可是这个镇南大将军所要的士兵,却丝毫不见响动,气得这个镇南大将军大骂不止。 鹰雪拿下扎口城后,没有作停留,也没有在扎口城驻防,而是直接朝茵贡城杀来,鹰雪的到来倒没有出镇南大将军的预料,但是他这次没有设下伏兵,因为他知道,计不二用,否则他岂不成了傻瓜了,鹰雪直奔城下,摆开阵势,将茵贡城团团围住,看阵势他是准备强行攻城。 不过,鹰雪似乎没有那么冲动,他只是围而不打,因为在未确定周明的死活之前,他岂能冒然行事,镇南大将军得到传报后,到城头上巡视了一番后,发现城下的部队,也只有三四万人,并不比他的部队多,而且如果单纯地守城,恐怕太过于被动,故而他作出了一个出乎人预料之外的举动,他亲自出城去迎敌,与其被动挨打还不如主动出去,而且此座小城如果以防守为主,恐怕亦是很难守得住。故而,他想要在气势上压倒敌人,挫其锐气,他想以自己个人的能力打败敌人的将领,这样便可在心理上胜敌人一筹。他以为在王卓手下像周明这样的高手并不多,而且他也没有对周明动刑,他知道从周明这样的人的口中是问不出什么事情的,所以他便从降兵中套取鹰雪的虚实,故而,他已经知道王卓的手下的确是有几名高手的,不过,有几人已经因为受伤的原因已经回到北都去了,现在军中的厉害角色并没有几人。这位镇南大将军听后自然是不太相信,他以为谢好、杨玉海和刘林枫三人竟然在战斗是受伤,肯定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这位镇南大将军,人虽然上了年纪,但是不服输的劲头比年轻人还要大,他不太相信降兵们所说的话,他决定亲自出城会一会鹰雪他们,看看他们是否真的有如降兵口中所说的那般厉害。 鹰雪见敌人竟然敢亲自出城来与他较量,不禁对这位镇南大将军心生敬意,因为眼前的弹丸小城,用来防守并不合适,如果换上鹰雪的话,也会主动出击的,这位镇南大将军果然不是易与之辈,看来他是深谙行军之道。 不过,真正让鹰雪吃惊的事情还在后头,这位镇南大将军与鹰雪打过照面后,鹰雪这才大吃一惊,这位镇南大将军他竟然认识。 原来这位镇南大将军竟然是鹰雪最初来到空天灵界时,在蓝灵镇的森林里所遇到的老人-吉尔,没想到他竟然会是边陲国的镇南大将军,这倒大出鹰雪的意料之外,鹰雪本以为他只是一位普通的老人,这实在是出乎鹰雪的意料,不过,现在吉尔根本就认不出鹰雪,因为鹰雪已经用异容术改变了相貌,吉尔根本就认不出他是鹰雪。 鹰雪按捺住心头的狂喜,回头看了曾昭立一眼,却见曾昭立也面现疑惑之色,看来他也已经认出来了,急忙拉过曾昭立,与他低语一番,曾昭立听了鹰雪的话后,便悄悄地退回到了鹰雪的身后,隐藏了起来。 鹰雪将螭龙叫上前来,让他去打头阵,告诉他千万不能伤害那位老人,不过,如果能够将这位老人生擒活捉的话,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如果不能活捉就不要勉强,任他自由离开也无妨,螭龙听了鹰雪的话,便点了点头,走上前去。 吉尔见敌人的队伍中,走出一名相貌平常的中年人出来(螭龙自从在西星国那次艳遇之后,回到山寨后就将自己幻化成一名相貌普通的中年人,免得再次惹出祸端。),在吉尔眼中,这名中年男子似乎也不是什么高手,不过既然敌人已经派出人挑战,吉尔也派出了一名战列系的高手来应战。 与螭龙对阵的所谓的高手充其量也不过是战将级之人,能催开初级的金光盾,凭他这样的身手,与螭龙来较阵,岂不是自寻死路,对于这样的对手螭龙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当然也不存在着交手,螭龙见对手向他冲来,他也不闪不避,拳头一击下去,就已经将对手连人带盾全部放倒,如若不是鹰雪嘱咐螭龙不准杀人,恐怕那位仁兄已经报到去了,不过,螭龙将他击倒后,抓住他往向一扔,交给了鹰雪,鹰雪便命人将他绑了起来。 双方交手快得令吉尔看不清楚,也许双方根本就没有交过手,可是自己这方的人已经倒了下去,而且已经被敌军活捉了。竟然会有这样奇怪的事情,吉尔不相信地揉了揉眼睛,看来自己的对手真是强得惊人,不过现在是箭在弦上,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示弱,否则,会动摇军心,而且敌军的人数要比自己多,如果自己一退,他们肯定会乘势攻城,形势马上就会转向,茵贡城便可能失守,吉尔现在倒有些后悔自己如此孟浪,如果自己全力防守,胜负也许还是未定之数,然而,自己却太过于轻敌,太过于自信,原以为王卓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没想到敌军中竟然有如此高手,难怪王卓竟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统一北方,的确不简单。(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十八章 “对呀,我们先回去吧,否则会令人生疑的。”鹰雪也陪笑地说道。 “生什么疑呀!这仗还用打嘛?诚如你所言,这边陲国的国王的确是烂泥一滩,我已经向他要了几次援兵,可是却迟迟不见发兵,这仗根本就不需要再打了,凭一个小小的茵贡城,根本就挡不住你,如果昨天你不是顾忌我在茵贡城的话,肯定已经强行攻城了,以你们现在的实力,可直击京都,我回去后,便动员茵贡城的守军投降,反正我的目的很简单,只要你们不扰民便可,其余之事,我也懒得去管。”吉尔倒是爽快人,说话直截了当,难怪他当年会被人排挤,以他这样的个性,当然不会见容于官场了。 “吉爷爷老当益壮,我怎么能与您相提并论呢,何况,我们的一个军长还被你生擒活捉了呢!”鹰雪知道此老爱面子,他只好奉承道。 “什么话呀,你少我往我脸上贴金,说来惭愧,如果不是我拿住了周明的属下,说实话,我还真不是他的对手,这个周明倒令人挺佩服的,竟然为了下属,宁愿自己被擒。”吉尔说起周明来倒是还有几分敬意。 “哪里,我们这些小辈哪是您老人家的对手。”曾昭立也不失时宜地往吉尔头上戴高帽,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个道理曾昭立还是懂的。 “得了吧,你们这两个家伙少给我在这里卖乖,我只要一离开茵贡城,我估计,这茵贡城的守军,便会自然溃散,我将周明放还后,我便回蓝灵镇了,你们要自己保重,我走了。”吉尔说完也不等鹰雪开口,便急速离开了。 “哎,这老头!”曾昭立惊讶地说道。 “算了吧,我们回去吧!”鹰雪知道吉尔这是不愿意落人口实,他为人极爱面子,又怎么会立即背叛边陲国呢,还是以后去蓝灵镇请他与李圭二人,这样才比较妥当。 正如吉尔所言,事情非常的顺利,吉尔将周明放还后,便自行离开了,而鹰雪刚大军压境,城中的守军失去了主帅,顿时没有主意,在鹰雪的强大压力下,他们只好乖乖投降了,反正他们已经听闻鹰雪的政策十分的宽松,对于投降之人,照样重用不误。 茵贡城一失,后面的欠磕和碴槭两座小城,城中的守军得到消息后,已经自行溃散,鹰雪等人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这两座小城接管过来,鹰雪占领了碴槭城后,便停止了进军,因为前面就只剩下整个边陲国唯一的一座关口-京都。只要攻下此城,边陲国就全部被掌握在手中了。 鹰雪倒并非自满懈怠,而是想在此整顿停留一番,毕竟已经攻到京都,这京都乃为边陲国之都,不像其他的城墙一般轻而取之,京都不仅墙高粮足,而且防守严密,防御结界自然是非常牢固,而且守军也是极多,所以鹰雪想先停军在此地驻扎,从长计议。 鹰雪倒是稳扎稳打,不过,京都却是一片慌乱,边陲国的国王更是吓得大惊失色,急忙向群臣问御敌之计,可怜事到临头,群臣也无计可施,不过,虽然想不出办法御敌,有人倒是给国王出了两条好主意,一是向王卓求和,先将事情稳住以图后策,二是向天风国俯首称臣,请派援军,利用天风国的力量消灭王卓的叛军。病急乱投医,这样的提议当然是被批准的了,不过正是源于此,为边陲国惹下了无穷的麻烦。 这天风国本来就已经盯住边陲国很久了,至于迟迟没有动手是因为边陲国长期动乱的原因,故而天风国坐观其态,反正这边陲国也是地贫人瘠,也没有什么人会打它的主意,天风国虽然无意收服它,但是因为鹰雪的缘故,致使天风国的一半魔法师湮灭,这口气天风国又怎么能够咽得下去,而且,鹰雪和李奉天又将秘魔门的分坛连根拔起,弄得秘魔门损失惨重,他们又与天风国的首辅季子贤关系甚密,当然要伺机报复了,怂恿天风国去攻打边陲国了。 现在的形势已经明了,随着王卓的壮大,边陲国即将恢复一统,这可不是天风国所愿意看到的,恰巧此时,边陲国又派使臣来天风国求助,边陲国的行迳无异于与虎谋皮,这当然正中天风国的下怀了,不过,天风国也没有派出大批援兵,而只是派出了一百高级魔法师去边陲国助阵,天风国的意思再明了不过,他们派出的这一百名高级魔法师并不担当进攻任务,而负责守住京都,让边陲国与王卓双方打个你死我活,耗尽双方的兵力,然后天风国再稍稍出兵便可将边陲国收为己有,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可惜边陲国现在已经被逼得无路可走,也不再去考虑这些,只是想渡过眼前亡国这一关再说了。 不过,边陲国却因为有了这一百名魔法师的支持,安稳不少,既然天风国已经干预此事,必定不会让边陲国灭亡的,由于有天风国作后盾,京都的居民安心不少,在京都所听到的舆论宣传,王卓的这支部队被视如洪水猛兽,沿途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京都百姓不知情者居多,当然信以为真。何况现在所有的战事都是如此,如果城一旦被破,那么城中的百姓,当然是最倒霉的了。 鹰雪经过整修后,决定向京都发起试探性的攻击,幸好只是试探性的攻击,鹰雪这才发现,京都之中竟多出了很多的高级魔法师,这倒大出鹰雪的意料之外,见情形不太对劲,鹰雪便令部队停止攻城,退回到碴槭城中再做打算。 鹰雪与郑替、曾昭立、周明三人仔细分析后,认为这些高级的魔法师肯定不是边陲国之人,否则,为何直到现在才现身出来,周边国家之中只有天风国有收归边陲国之心,这些魔法师肯定是天风国派来的,不过,虽然现在大家已经猜到的他们的来历,但是如何去了结他们,这倒是一个难题。 “这样吧,各位,今晚我乘机混入京都之中,打探一下情况,顺便也到禁军之中看看,如果能把禁军拉过来,我们便可顺利攻占京都,至于这些高级的魔法师,我想我有办法对付他们,别忘了,我们还有五行战阵呢,现在不正是发挥作用的时候吗?这件事情我们先将他放置一旁,等我从京都回来以后再说!现在当务之急,是将情况报告给王卓元帅,请求派兵来援,而且必须马上将刘林枫、唐彬与杨玉海三人急刻召回来,此事由曾昭立负责。从现在起全力防御,不得主动出战,一切等我回来再说。”鹰雪知道事情不能善了,现在天风国插手此事,形势骤然变得复杂起来了。 “鹰雪,你一人前去会不会太危险了,不如我陪你前去吧。”周明有些担心地说道,鹰雪现在是主帅,可不容有失。 “放心吧,我的能耐你们还不知道吗?况且人多目标大,京都我还不熟悉吗?你们就放心吧,我会尽快赶回来的。”鹰雪胸有成竹地说道。 见鹰雪如此说,大家还有什么话可说,只好按照鹰雪的话分头行事。现在天色还早,本不是动身的时候,可是京都的防御结界已经全面打开,鹰雪根本就无法从正面进去,只好绕道怨灵平原,从边界上绕行进入京都。 本来这边陲国的开国之王,本想激励子孙后代,把边陲国的首都设在离天风国最近的地方,并严禁迁都,本意是增加后代们的居危思想,没想到他的子孙禀乘了他的遗命,倒是没有迁都,只是却丝毫没有领悟他老人家的良苦用心,不仅葬送了边陲国,现在更是为天风国打开了方便之门,如果他老人家在天有灵,真不知作何感想了。 怨灵平原倒是一道天然的马其诺防线,连天风国都不敢轻易逾越,虽然天风国如果想强行穿越倒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如此郑重其事,大规模地开进边陲国,即使能够收服边陲国也是得不偿失的,而且,周边国家虎视眈眈,如果调动大规模的军队,岂不是做赔本买卖,故而边陲国才能够苟安至今。鹰雪艺高人胆大,他独自一人穿行在怨灵平原之上,虽然现在天色还早没有妖兽,但却没有在怨灵平原上碰到一个活人,最后终于赶到边榷之上。 现在边榷之上已经是热闹非常,丝毫没有因为战争而感到惊慌失措,鹰雪怕碰到熟人,不敢停留,马上朝京都赶去,这里倒没有受到任何的排查。 进入京都后,鹰雪感觉肚子已经饿了,于是找到一家酒馆,准备坐下来好好地吃上一顿,然后再行其事。 “唉,张兄弟,有没有听说今天王卓军队的进攻已经被打退的消息呀!”鹰雪坐在一旁,突然听到有人在议论,见是两名大汉在一旁低声而言,不禁仔细地听了起来。 “当然知道了,那天风国派来的一百名高级魔法师是何等的厉害,王卓的叛军又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呢,我看王卓也逞能不了几天了。王兄弟你认为呢。”另一个声音答道。 “张兄弟,我看,话也不是这么说,王卓也已经有了这样庞大势力,而边陲国现在却只剩下一座孤城,虽然有天风国助阵,但是如果想要把王卓击垮,我看亦非易事。”姓王的人答道。 “哦,王兄弟,你一向见识高人一筹,可否说个明白。”姓张的好奇心大起。 “这个说说亦无不可,虽然有天风国助阵,但是却难以支撑太久,毕竟天风国只有一百来人,虽说天风国口口声声有兵来援,但是却迟迟不见行动,我估计他们是想乘双方两败俱伤之际,来捡便宜的。而且,我听闻禁军现在也不太受控制,不过,国王也拿他们没有办法,毕竟没有真凭实据,如果此时要向禁军动手,那岂不是乱上添乱。”姓王的汉子轻声说道。 “王兄见识果然高人一筹,可是似乎还有下文呀。”姓张的汉子低声问道。 “张兄差已,此地岂能胡乱而言,小心,喀!来我们喝酒。”王姓之人作了一个杀头的动作后,便不再商谈此事,与姓张之人继续喝酒,闲话家常,鹰雪见二人谨慎,便不再倾听他们二人谈话。 鹰雪心中暗喜,既然禁军与当今国王不和,必定有可乘之机,看来今天自己必须去禁军之营行走一趟了,不知道,现在的禁军头领是否还是张鹏、单铁、梁元山、段大雄、钟离云等人,如果换了人的话,那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细细思商了一下后,鹰雪决定乘夜去一趟神兵主营,毕竟这是一趟值得冒险的旅程,京都鹰雪是再熟悉不过了,虽然禁军驻扎在内城之中,但是内城不比外城,这里没有设下强大的防御结界,而且现在王卓的军队被击败的消失,大家都已经知道,外城都没有事情,当然内城的警戒也不是很严格的,像鹰雪这样其貌不扬之人,混进去也很容易。 鹰雪进入内城之后,就直奔神兵主营,虽然禁军只有一个军的兵力,但却是守卫内城的主要力量,而且他们装备精良,如果能够争取过来,那自然是如虎添翼,相得益彰了。 鹰雪悄悄潜到主营帐中,发现禁军的主要将领还是原来的,而且张鹏、单铁、梁元山、段大雄、钟离云等五人愁眉苦脸地坐在一起似乎是在商量着什么事情,鹰雪悄悄放倒守卫之后,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鹰雪的到来,似乎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张鹏、单铁、梁元山、段大雄、钟离云五人还以为是侍卫进来报告消息,便挥了挥手让他出去,鹰雪暗暗发笑,不知道五人碰到了什么事情,竟然让他们如此失神,不由重重地咳了两声。 “咦,你谁的部下,如此不懂规矩,快快出去,我与几位大人有要事相商,如果你有事情,一会儿再来禀报。”张鹏轻声地喝道。 “报告,我是王卓王元帅的部下,特来向几位将军报告。”鹰雪捉狭地说道。 “王卓,这个名字好熟悉呀,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啊!”五人开始还若不在意,等细一琢磨,不禁大惊失意,王卓不是叛军的主脑吗,五人顿时抽出的兵刃,准备向鹰雪动手。 “五位将军休要惊慌,我是受一位故而之托来找你们有事相商的。”鹰雪丝毫不露惧色,镇静地站在那里。 “故人,什么故人?”五位到底是阅历丰富,见过大风大浪的,见鹰雪如此冷静,他们也慢慢地冷静下来,见对方如此笃定,而且孤身一人深夜潜入,必定是胸有成竹,如果是刺杀自己,恐怕已经有人伤亡了。 “有个叫艾启鹰雪的人叫我来向各位问好!”鹰雪慢慢地说道,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们五人的神情。 “什么?!鹰雪总教头,他在哪里,他在哪里!”其中张鹏最为激动,丢下兵器,抓住鹰雪摇个不停,急切地问道。 “是呀,总教头在哪里呀,在哪里呀。!”其余四人也是激动万分,这可是天大的喜讯。 “各位将军稍安勿燥,请坐下来听在下慢慢细说!”鹰雪立刻轻声地安抚道。五人听后,这才知道自己失态,急忙收起激动之情,坐回原处,静等鹰雪的下文。 鹰雪见五人如此激动,知道张鹏等人还没有忘记自己,不由内心大定,于是又继续说道:“各位将军,如果我告诉你们,我就是鹰雪,你们可否相信!” “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知道鹰雪总教头的事情,何故又来戏耍我们,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张鹏不由怒声骂道。 “张将军,请冷静些!”终究还是单铁冷静些,他觉得眼前此人并非开玩笑,于是正色地对着鹰雪说道:“阁下何必拿我等兄弟开心,还请直言相告,总教头的下落,我兄弟五人必定感激不尽,否则,阁下今天恐怕很难走出这禁军的神兵大营。” “你们看清楚了。”鹰雪不再多言,而是撤下了异容术,恢复了原来的面容 。 张鹏、单铁、梁元山、段大雄、钟离云五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样,个个张大着嘴,眼前的事情真令他们不敢相信,可是却又如此真实地展现在他们的面前,令也们犹疑自己在梦中一般,张鹏不禁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然后,又狠狠地踢了身旁的单铁一脚,疼得单铁“哎哟!”地大叫了起来。 单铁的叫声把梁元山、段大雄、钟离云三人也从惊疑之中唤醒了过来,不过,五人还是不太相信,毕竟现在这个事情太复杂了,他们一向谨慎,当然不会轻易相信,站在他们面前的就是鹰雪,不过,五人已经完全对鹰雪没有了敌意。 “你们拿着令牌和信函,即刻就去吧。晚上还请各位参谋一起来赴宴,不得缺席呀。”鹰雪将此话说出口后,张鹏、单铁、梁元山、段大雄、钟离云五人已经完全相信,眼前的人确实是鹰雪无疑,因为这句话,当然在场的只有他们几人而已。 “没错!真的是总教头呀。”张鹏激动地说道。(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十九章 虽然鹰雪没有与他们相处多少时日,但是他们对鹰雪的每一句话都记得很清楚,鹰雪对他们的知遇之恩,提携之情,他们几个是永铭五内,不敢忘怀的,而且鹰雪的为人作风和气量,已经完全让他们臣服。 “末将参见总教头!” 张鹏、单铁、梁元山、段大雄、钟离云五人见真的是鹰雪到来,急忙大礼参拜。 “五位将军何须如此客气,快快请起。”鹰雪急忙扶起五人。 “总教头,您可知道我等五人一直在等候您的消息,如今把您盼回来了,我等真是如同重生,有了您的领导,我等便可重振雄风。”单铁等人激动地说道。 “对了,我刚才进来时,见你们愁眉深锁,是否发生了什么大事,竟然会令你们如此心神不宁。”鹰雪迷惑地问道。 “哈哈,既然总教头回来了,这些小事已经不成问题,我等还愁个屁。是不是呀,兄弟们。”张鹏心中舒爽,不禁大声笑了起来。 “不错,此事已经不足惧,对了,听闻总教头自与天风国魔法师一战后,便不知所踪,不知这其中的过程如何,可否说与我们兄弟五人听听。” 单铁、梁元山、段大雄、钟离云四人也放下心头的大石。 “我的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说得清楚的,而且这些都是闲话,等日后有空我再详细地说与你们听,现在我是进攻京都的主帅,时间紧急,当务之急,还是先说说你的几位的事情吧,否则我可要赶回去了。”鹰雪微笑地说道。 “总教头,您现在可不能走。”张鹏一听哪里肯依,急忙挽留道。 “总教头!考虑甚是周详,事情是这样的。”单铁心思终究细密一些,知道鹰雪的确是分身乏术,现在的情势紧急,他来肯定是有原因的,于是便将他们的难处详细地告诉了鹰雪。 原来自从李奉天被人轰下台后,新王上台之后,张鹏、单铁、梁元山、段大雄、钟离云五人,坚信鹰雪没有死,而且他一定会回来的,为了保住自己在禁军中的地位,便表示拥护和支持新王,但是他们五人却怎么也不肯交出军权,而且各地的驻军也是一样,都手握兵权,虽然拥戴新王,却都不太听新王的号令,而禁军因为离新王最近,故而也是他的一块心病,但是他却不敢强行动手,怕牵一发而动全身,但禁军绐终是他的一块心病,故而,他多次派人以监军的名义,掺入禁军之中,想控制住禁军,但是都被张鹏、单铁、梁元山、段大雄、钟离云五人给架空了,虽然这监军人在禁军的军营之中,但却难以调动一人,故而新王为此也大伤脑筋,屡次想抓住禁军的把柄予以撤换,但是禁军却没有任何的违规之处,新王也是无可奈何,又不便强行动手,只好另设一处禁军,以制衡张鹏、单铁、梁元山、段大雄、钟离云等人,不过这些都没有难倒张鹏等五人,后来新王逐渐荒淫无度,又见禁军也没有什么越轨举动,就慢慢地放松了对他们的监控,故而,张鹏等人才艰难地生存下来。但是,最近情况却发生了变化,由于天风国的那一百名魔法师的加入,国王又想起了禁军的事情,禁军就像他眼中的一根刺,不拔出来,他是不会舒服的,这次借助天风国魔法师的力量,屡次向禁军寻衅,而张鹏等人明知是国王的意图,却不敢予还手,如果还手,就正中国王的下怀,到时他便可有借口将禁军重新控制在手,故而张鹏、单铁、梁元山、段大雄、钟离云五人今晚正在商量此事,没想到鹰雪就这样及时地闯了进来,所以张鹏等人见鹰雪回来,他们都放下心来。 鹰雪在听完他们五人的叙述后,已经基本知道他们的心思,于是便对他们五人说道:“我这次来也可以说是为此而来 ,因为我即将要强行攻城,为了减少伤亡,正想找你们相助,但是却因为摸不清楚你们的志向,故而相试,看来是我错了,真是惭愧。”鹰雪愧疚地对张鹏等人说道。 “总教头严重了,此乃非常时期,当然要小心为上了,我等又怎么会如此不明事理呢?不知总教头要我们兄弟五人如何配合,但请直言无妨,这禁军之中,全是我们兄弟的亲信,只要您一声吩咐,我们便立刻可以采取行动,来个里外配合助您拿下京都。”单铁信心十足地说道。 “对,我等愿全力效忠总教头。”张鹏、梁元山、段大雄、钟离云四人也不甘示弱。 “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各位,请放心,你们所担心的天风国的魔法师的事情,我们马上解决他们的,区区一百名魔法师还难不倒我,在外城攻下之后,我会以三朵魔法火焰为号,你们臂缠白布为号,届时我们便来个里应外合,攻下内城,直捣王宫!”鹰雪高兴地说道,看来他不虚此行。 “是,我等谨遵总教头的命令,请总教头放心!”张鹏等五人立刻站了起来表示愿意听从鹰雪的命令。 “好,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要立刻出城去,赶回碴槭城去,你们这几天要特别留心战况。”鹰雪站起了身来准备离开。 “总教头等等,请拿着这个令牌,便可通行无阻。”单铁心思到底细密些,从自己身上拿出了一块令牌交给了鹰雪。 “好,你们也要保重,来日方长,我走了。”鹰雪也不再谦言,接过令牌,看了张鹏等人一眼,便走出了营帐。张鹏等人目送鹰雪离开后,相互看了一眼,都开心地笑了起来,鹰雪的回来,他们似乎有了主心骨,一切困难事情都已经迎刃而解,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候鹰雪的信号,只要事情成功,以后也不需要再颤颤惊惊地过这种令人担惊受怕的日子了,这的确是一件值得期盼的事情。 鹰雪拿着令牌确实是一路上通行无阻,因为这块令牌是单铁自己的,既然鹰雪是拿着它,当然是无人敢阻拦,不过鹰雪却必须趁夜穿过怨灵平原,这个鹰雪倒没放在心上,因为这晚上虽然妖兽众多,但是鹰雪根本就不会惧怕这些妖物,又不是头一次打交道了,何况鹰雪这次根本就不想恋战,只是一路急驰,妖兽们虽然追逐了鹰雪一会儿,但是鹰雪却根本不予理会,以妖兽们的速度,哪里能够赶得上鹰雪,追了没多久,便放弃了追逐,不过,这一路上的妖兽实在是太多,虽然对鹰雪造不成什么伤害,但是却阻拦了鹰雪的速度,倒令鹰雪心烦不已,甚幸,总算在天亮前赶到了碴槭城。 鹰雪与周明和郑替二人会过面后,将昨晚的见面情况说与了二人听,他们都非常的高兴,但鹰雪将天风国派来一百名魔法师来边陲国的消息告诉了周明和郑替,二人听后,倒有些心忧,因为天风国的掺入,事情倒变得复杂起来,不过鹰雪一副若不在乎地告诉周明与郑替,自己已经想出了办法对付他,叫他们不用发愁。 随后鹰雪问杨玉海和唐彬等人是否已经赶到,郑替告诉鹰雪曾昭立已经亲自去了,只是还没有回来,估计今天能够赶回来,鹰雪听后,便叮嘱周明和郑替二继续小心防守,抓紧时间调息,因为一旦曾昭立和唐彬等人回来,便要准备发动攻击目标是天风国的那一百名高级魔法师。 周明见鹰雪胸有成竹的样子,倒也不太担心,因为鹰雪就曾经独自一人就拼掉了天风国的五百名魔法师,现在区区一百名魔法师又算得上什么,想及于此,周明便不再担心,不过,此战关系重大,吃一暂,长一智,周明自被吉尔活捉后,行事谨慎了许多,知道轻敌不得,在碴槭城巡视一圈后,便回到帐中静心调息,准备应付今天一战。 曾昭立带着杨玉海和唐彬、刘林枫、吕锱,还有谢好,他竟然也赶了过来,终于在早餐过后赶到了碴槭城,鹰雪见谢好也赶了过来,不由询问了他的伤势,谢好连忙表示自己已经无恙,完全已经可以参加战斗,鹰雪见谢好如此而言,也只好同意谢好参加战斗,唐彬还告诉鹰雪王卓元帅对此战非常的关注,故而将吕锱将军也派了过来,协助鹰雪,鹰雪自然是感谢王卓的关心。 寒嘘过后,鹰雪立刻命令唐彬、曾昭立、刘林枫和谢好四人抓紧时间调息一下,同时将特别卫队,也就是山寨中的三百名兄弟集中起来,准备随时听候命令,唐彬等四人知道此战关系重大,便不再罗嗦,回到帐中调息,而鹰雪在分配完一切后,又低声交待了郑替几句,要他准备五万精兵押后,用五千精兵先行,只管攻城,其他部队则潜伏起来,在一旁蓄势待发,一定要引出天风国的那些魔法师,至于对付天风国的魔法师的事情,则由他亲自来对付,郑替听后便领命而去,一旦引出魔法师,郑替便率军立即撤退,其余的事情则由他来善后处理,郑替听完后,便立即领命去着手准备。 正午时分,鹰雪见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便令吕锱守城,郑替带着五千精兵先行,然后鹰雪领着唐彬、曾昭立、刘林枫、杨玉海、谢好、周明六人和山寨中的三百名兄弟,还有小天和螭龙二个,跟在郑替身后,准备与天风国的谓的高级魔法师一决胜负。 唐彬等人心中充满了期盼,这次战斗不仅是对自己所学的一种检验,而且还是关乎生死和两军胜败的问题,故而大家虽然是身经百战,但是还是第一次和高手交战,心中猜疑不定,难免有些紧张。 鹰雪见大家都面呈紧张之色,便对大家说道,敌人并没有什么可怕可惧的,一定要放松心情,全力应战,不然会影响各自水平的发挥的,如果这样心神不宁,还没有开战,自己便处于下风,这仗岂不是还没打就已经输了一半了,大家都是聪明人,一点就透,听完鹰雪的话后,都暗暗自责,不过因为鹰雪的话,大家的心境也放松了不少。 郑替的攻击,果然诱出了天风国的魔法师,郑替见目的已达,便不再恋战,立即率部队往后撤退,天风国的魔法师哪里肯放过郑替他们,在他们的心里,边陲国哪里有可以跟他们匹敌的高手,这还不是狼入羊群的事情嘛,简直太没挑战性了,不过因为大家新来,总得立下一些战功,否则,岂不是有负边陲国王的热情招待。 他们紧跟着郑替急追不舍,等魔法师追出一段距离后,鹰雪突然升空,插出天衍神剑,混入敌群之中就是一顿猛砍,鹰雪知道敌人势大,如果不下狠手,自己这方的伤亡就会增大,只要拼掉一个魔法师自己这方的伤亡就有可能会减少一个,故而鹰雪丝毫没有手下留情。 天风国的魔法师哪里会料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变异肘生,顿时被鹰雪放倒了几个,而螭龙与小天当然不甘示弱,也立刻升到了空中,这两个家伙也是一阵猛攻,随后,五行战阵立即结成,正反五行战阵将天风国的魔法师分割开来,团团围在空中。 虽然不是所有的兄弟都能升空,但是以周明和谢好二人为首的战士,在下面以弓箭支援鹰雪等人,给空中的魔法师以不小的打击,而且周明等人为了唬住敌人,给空中天风国的魔法师以心理上的压力,全力催开了金光盾,顿时,下面一百多个金光盾闪闪发光,天风国的魔法师见下面竟然有如此战列系的高手在助阵,顿时慌乱不已,被鹰雪等人乘机又斩杀了不少人。 天风国的魔法师一向都是趾高气扬,以为凭他们的力量,便足可搞定鹰雪这些人,何曾想到会有今日之结果,措手不及的情况下就被放倒了二十来人,虽然是受了些伤,掉了下去,本不致身亡,但是周明等人在地面是守株待兔,见有人掉下来,只要不是自己人,就马上用弓箭射击,即便是侥幸没有被射中,也被周明等人活捉。而五行战阵亦有三十多个,空中的魔法量大多都被五行战阵困住,空中虽然五灵步法不太好使,但是五行战阵仍然能够运行,虽在空中有些不太灵活,但是困住这些魔法师倒是不成问题,毕竟五行战阵的那些兄弟们长期配合,已经是比较默契,而天风国的魔法虽然人数不少,但是却缺乏默契感,而且现在被分割开来,都已经失去斗志,要不是鹰雪志在全歼,他们逃不掉的话,他们肯定就一哄而散了,除此之外,周明等人在地面上用弓箭攻击的威力,也不容小觑,如果稍不留神,便会被射下来,毕竟魔法师的护身盾不比战士的护身盾,相对来说比较薄弱。 天风国的魔法师见已经没有退路,而京都的守军却不敢出来救援,因为郑替带着精兵在一旁虎视眈眈,现在他们已经全部现身出来,五万部队分为右军、左军和中军,互呈犄角之势,在一旁待命,他们虽然不理会空中的魔法师大战,但却一直注意着京都守军的动向,只要他们一有行动,郑替等人就会一哄而上,强行攻城,京都守军投鼠忌器,当然只有乖乖地在京都城上看热闹,虽然见着天风国的魔法师纷纷下坠,虽然知道一损俱损的道理,奈何鞭长莫及,心有余而力不足。 空中仍旧是一场拉锯战,虽然鹰雪占了上风,但是并不代表着他们就能顺利地将敌人全歼,终究天风国的高级魔法师也不是吃干饭的,而且他们也是身经百战的,只是一不小心落入鹰雪的圈套,而且被五行战阵这种奇怪的攻击方式给镇住了,因为这五行战阵,攻守兼备,攻击的人不管自己的死活,而全力攻击,可是一矣天风国的魔法去攻击攻手时,一旁的人却又奋不顾身地过来相救,如果攻击防守之人,攻手却乘机下手,这种奇怪的阵法,真的是令人头疼,而且,虽然一时侥幸击中攻手,但是他们却像是没事一般,仍旧玩命地攻击,面对这种打法,真的是令天风国的魔法师慌乱不已,不过天风国的魔法师也不是泛泛之辈,见自己被敌人围住,知道逃生是比较困难的,而且如果单独逃生,比较容易被敌人逐个歼灭,与其束手待毙,还不如殊死一搏。 既然已经生拼命之心,当然威力大增,而且他们已经纷纷放出自己的灵兽,现在是拼命时候,也铁需用灵兽护身了,像这些高级魔法师,他们都有比较高级的灵兽或是幻兽,而且这些灵兽的魔法力还比较厉害,不像鹰雪这支杂牌军,因为成立时间太短,而且根本就没有装备灵兽,毕竟,养成高阶级的灵兽不是一时三刻的事情,鹰雪他们中,虽然有些人养有灵兽,但是与天风国的这些高级魔法师相比,根本不堪一击,如果不是籍着鹰雪的龙之圣甲,而且是以五敌二,或是以五敌一,恐怕早已经有大量的人员伤亡了。由于是在空中作战,虽然有螭龙的气息能够压制住一些敌人的灵兽,但是因为面积太广,螭龙也照顾不过来,敌人的灵兽,一时间倒把五行战阵压制住了,不过,天风国的魔法师想逃出五行战阵,也不是一时能够得逞的。(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二十章 形势就这些僵持着,不过,现在最活跃的就是数鹰雪、螭龙、杨玉海和小天四个了,他们可算是四个‘自由人’了,在空中到处穿行。这要数高手嘛,恐怕还得算螭龙与小天二个了,他们来回穿梭之间,必有人死伤,不过,这些高级魔法师的力量也不容小觑,他们的魔法对螭龙和小天两个也造成了相当的伤害,螭龙和小天两个不得不改变了以往的那种横冲直撞的打法,不过令天风国的魔法师奇怪的是,当螭龙与小天来到附近的时候,自己的灵兽就失去了战斗力,这就给了五行战阵以可乘之机。而鹰雪与杨玉海二人现在都有些战魔双xiu的味道,鹰雪一向都是战魔双xiu的,而杨玉海是自从炼了暗灵玄功以后,发现自己也能够催开金光盾,故而他也不再惧怕天风国的魔法师的魔法攻击,而是学起了螭龙与小天来,横冲直撞这种野蛮的打法,不过还挺见效的,因为,天风国的魔法被他这种不要命的打法给惊呆了,虽然有金光盾护身,也不要这样不要命地拼呀,故而他们见到杨玉海就有些心慌,其实,他们不知道杨玉海还有一件护身法宝-龙之圣甲护身,仗着有金光盾与龙之圣甲,杨玉海还怕什么,当然是一味拼死攻击了。 不过天风国的魔法师也有首领,在一阵慌乱过后,他们逐渐地冷静下来了,平时他们也是训练有素,现在为了保命,他们必须齐心合力,方可有生机,天风国魔法师的首领,观察了一阵后,发现最活跃也是对他们伤害最大,而且很可能是敌人魔法师首领的的四个家伙,那就是鹰雪、杨玉海、螭龙三人,而小天只是一个灵兽,他们倒还没有太在意,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谁不懂呀,在天风国的魔法师首领的手势下,由他亲自带领,将鹰雪、螭龙和杨玉海三人围住,准备将鹰雪拿下,在他们眼中,那些奇怪的战阵,虽然一时难以攻破,但是鹰雪、螭龙和杨玉海三人却是落了单之人,要拿下他们想必不是太难。鹰雪、螭龙和杨玉海三人每人被三个魔法师围了起来。 鹰雪的情况最糟,被天风国的魔法师的首领带着其余二人亲自围住,既然能够当这些高级魔法师的首领,当然是有两把刷子了,鹰雪用天衍剑法竟然一时难以奏效,看来这些人的修为也颇高,竟然能够感觉到鹰雪布下的结界,而躲闪开去,以一敌三,鹰雪感到有些吃力,为了减缓自己的压力,鹰雪决定使用魔法攻击,随着鹰雪的一声低喝,水火双龙朝着天风国魔法师的首领直击而去,三人顿时大惊,本以为鹰雪只是战士,没想到他竟然还可以使出如此的高级魔法,比他们这些高级魔法师毫不逊色,他们刚才还在奇怪,怎么身为战士,竟然可以自由地在空中飞行,不过,这只是一时奏效而已,这些高级魔法师面对水火双龙毫无惧色,因为以魔法对魔法,以鹰雪对魔法的理解力和驾驭程度,还逊他们直有一筹,故而他们应对有方,很快便化解了鹰雪的攻势,而且同时,三人将鹰雪围在中间,对着鹰雪施出了高级魔法,一股强烈的旋风,带着强烈的复合元素攻击,还有一条火龙和雷电系三种魔法攻击同时向鹰雪袭来,面对如此强烈的攻击势头,鹰雪已经无处可躲,天风国的三名魔法师脸上已经露出了笑容,任凭鹰雪如何厉害,即使他是战魔双xiu的高手,也难逃此劫,鹰雪见情况知道已经逃避不了,只有全力催开了天光盾,这下天风国的三名魔法可就有些傻了,中级天光盾,他们是识货之人,知道这种淡蓝色的天光盾并不是他们能够击破的,不过,现在是集三人之力,相信能够打破鹰雪的天光盾,但是要重伤鹰雪倒还不太可能,然而,现在的鹰雪已经在全力防御之中,这可是个好机会,机不可失,务必将鹰雪封杀在魔法之中,三人不约而同地在脑海中出现了这个想法,于是三人便立刻倾尽全力,发出自认为最为强大的魔法攻击力,朝着鹰雪呼啸而去。 “轰隆!”三股强大的魔法集中在一起发出了巨大的爆炸声,“卡嚓!”一声脆想,似乎是鹰雪的天光盾被击碎的声音,三人一阵紧张,总算击碎了鹰雪的天光盾,毕竟有鹰雪这件的对手不是一件好事。第二道魔法又急卷上去,又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三人离鹰雪最近,他们已经动用了全身的能量,现在已经累得有些脱虚,根本就不开了防御结界,巨大的冲击波,令他们三人都有些受不了,慌忙退后。见竟然如此威力强大,自己离这么远都还受到波及,而处于核心处的鹰雪可想而知,那绝对是血肉横飞,尸骨无存,想及于此,三人虽然累得快要脱虚,但也是值得的,像鹰雪这样的高手,如果不除掉,将是天风国最大的危害,而且他们都已经看出,鹰雪是他们的头领,只要头领一死,余下之辈,便不再足虑,三人相互对视一眼,露出了一丝笑容。 空中的兄弟们倒还没有察觉到什么异状,因为现在全是魔法与魔法的激烈对决,满空都是各种类系的魔法在飞驰,五颜六色的,映得人眼睛都花了,而且在这个生死关头,谁还有闲心管别人,故而这种魔法爆炸冲击波,大家也没有在意,而下面的周明和谢好等人却看得清楚,见鹰雪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一片火海中,而且围攻鹰雪的那三人似乎还不解恨似的,又马上补出一道更加强烈的魔法,鹰雪整个人已经被这接二连三的攻击全部湮没,而且周明见三人停在一旁喘息,以为鹰雪已经身遭不测,不禁悲愤异常,手中弓箭朝着其中一人急射而去,谢好也倾尽全力射击,而其余之人,没有谢好与周明那般的功力,虽然也用尽全力射击,但是却力有不逮,无功而返,不过,围攻鹰雪那三名魔法师因为已经无法防御,又在不小心之下,被周明和谢好二人射下两名,不过,可惜却被那名首领侥幸射过。 离鹰雪最近的就是螭龙了,他虽然被三名魔法困住,但是他恐怕是最轻松之人了,因为他完全可以不闪不避地硬接那三名魔法师的魔法攻击,只是那三名魔法师狡猾得很,离得螭龙忽远忽近,令螭龙顾此失彼,虽然螭龙被戏弄得火冒三丈,但是却拿这三名魔法师毫无办法,他火气一上来,就与三名魔法师这样耗上了,其实螭龙如果要脱身出来亦非难事,不过,他就是这样的倔脾气,不把这三名魔法师宰了,他就无法消除他的怒气,直到鹰雪被那三名魔法师困住,而且被扎扎实实地击重后,他身为灵兽,直觉上感到有些不安,事关鹰雪的生死,螭龙想赶去相救,但是却被这三名魔法死死缠住,螭龙火冒三丈,决定不顾一切都要将这三名魔法师置于死地,螭龙突然往上升去,那三名魔法师当然不肯放过螭龙了,也紧追而上,螭龙喷出一团巨大的白气,将自己与那三名魔法师严密地笼罩了起来,三名魔法师只道此气中有毒,赶紧闭住了呼吸,同时继续攻击螭龙。 然而,令他们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螭龙在转眼之间现出真身,顿时在他们眼前出现了一条巨大的白色怪物,硕长的身躯,一身白鳞,头上无角,嘴似簸箕,眼似铜铃,双目露出慑人的寒光,令人胆颤心惊,这倒还是因为地方太小,螭龙没有把身躯舒展开来,否则他们肯定会吓得半死,不过,他们他们三人已经被吓得楞住,螭龙哪里会给他们机会,这一楞之间已经之间,就已经注定他们三人是在劫难逃了,螭龙巨大的身躯。像巨蟒一样,把一名魔法师紧紧卷住,两只巨爪一抓便将剩余的两名的魔法师脑袋抓住,稍一用力,两名魔法师顷刻之间便报销了,而被卷住的那名魔法师在巨大的压力之下,护身盾都被硬生生地勒破,他哪里能够承受如此大的压力,顿时七窍流血而亡。 正巧此时,那名天风国的魔法师的首领因为躲避谢好与周明二人的弓箭的缘故,往上升来,而且见他的属下被包围在一团白雾中,也想上来帮助他的手下对付螭龙,不想刚一钻进白气团中,一映入眼帘的就是螭龙杀死他的部下的惨剧,螭龙见又有人钻了进来,尾部就是重重一扫,那巨大的龙尾扎扎实实地打在了那名首领的后背上,登时,便口吐鲜血,往下直落而去。 那名首领掉到地上以后,并没有立刻断气,周明踏上前去,只听见他神色一片惊恐,口中喃喃地叫道:“龙族,龙族,他们又重现人间了!”看来他的见识还挺广的嘛,竟然认出螭龙是一条龙来,不过,他已经没有机会再叫了,因为周明知道他口中的龙族肯定是螭龙无疑,可是周明却不再容他多说, 一剑就结果了他,他只有带着恐惧和不安,去向冥王哭诉了。螭龙恢复人形后便急忙朝鹰雪冲去,他想知道鹰雪是否有恙。 面对风、火、电三系魔法的集中冲击,鹰雪处于的是最核心的地方,也是爆炸程度最猛烈、最密集的地方,鹰雪虽然有天光盾护体,但这中级的天光盾也承受不了三名高级魔法师的合力攻击,天光盾在倾刻间就被击得粉碎,但是天风国的那三名魔法师的第一道魔法攻击的威力也业已告罄,不过,第二道威力更大的魔法冲击波已经向他击来,鹰雪即使想躲避也已经来不及了,心中自忖自己恐怕今日难逃此劫,不禁有些想放弃了,就在这个关键时候,截天在鹰雪的体内说道:“鹰雪,用天阳春雪!” 鹰雪经截天一掉醒,浑身精神大震,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立刻精神一振,浑身四肢舒展,身体呈一个大字形散在空中,三个不同方向袭来的魔法相互撞在了一起,发生了巨大的爆炸声,虽然表面骇人,但是能量却全部被鹰雪吸收,三股能量全部流进了鹰雪的身体里,被鹰雪收归己用,当然其中的过程并非好受,鹰雪也被这巨大的爆炸声震得头晕脑涨的,而且这次的能量也不小,并且是带有魔法伤害属性的攻击型魔法,不比那些能量石,全部是纯粹的能量,任由鹰雪吸收,故而这次运用天阳春雪吸收能量亦是相当的困难,首先能量来得太急促,太过于庞大,鹰雪的全身上下都被这些能量充斥着,由于密集程度大,鹰雪浑身都被激得通红,像是一只煮熟了的螃蟹一般,再次就是火、电、风三系魔法,当然还有一些其它的复合型元素,被它们同时击在皮肤上,那种滋昧可不好受,虽然能够吸收,但是也把鹰雪累得够呛。还好,鹰雪已经有过多次经验了,身体的承受能力也变强了,不过要消化吸收这股能量,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调息,故而鹰雪才会被笼罩在一团黑烟之中,久久不见动静,弄得周明、谢好和螭龙空紧张一场。 运气最差之人恐怕要数杨玉海了,他也被三名魔法师围住,凭他的中级金光盾要唬唬一般的魔法师那倒还可以,然而现在眼前的魔法师都是高级魔法师的,那都是有两把刷子的,杨玉海的金光盾,在三人的轮番攻击下,已经相形见拙,而且其中两位魔法师已经放出灵兽,这下子杨玉海的压力大增,偏偏他的幻电蟒又不能在空中作战,情形就更加危急,虽然杨玉海想挽回颓势,但是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因为如果单打独斗,那他肯定是稳操胜券的,可是现在却是以三敌一,不应该是以五攻一,杨玉海自然是倍感吃力,要不是凭着龙之圣甲护体,仅凭他那中级的金光盾,恐怕早就已经败下仗来,跌落尘埃。 杨玉海被这三人两兽逼得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不禁着急万分,而且这越急,心中就越焦燥不安,当然也就乱了章法,给敌人以可乘之机,就在杨玉海分神的瞬间,他又被二记魔法击中,虽然有龙之圣甲护体,但他也感觉到自己口中发甜,知道自己已经受了内伤,可是在这个关键时候,根本没有人能够分身来救援自己,杨玉海虽然恨得牙庠庠,但却是无可奈何,不过,他心中的杀意也越来越重,既然杀念愈重,当然也就该轮换角色了,杨玉海心中的杀意一起,邪恶之魂便乘机占据了杨玉海的意识。 杀人,那可是邪恶之魂最喜欢的事情,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出来表现,邪恶之魂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良机了,杨玉海逐渐地被自己的杀意所迷失,整个意识便完全落在了邪恶之魂的掌控之中。 虽然邪恶之魂现在丧失了意识,可是他的修为却越来越高,只不过他出生的时日尚短,暂时还无法与杨玉海的意识相抗衡,故而只有在杨玉海杀念浓烈,丧失自我意识之时,他才有机会乘机出来一显身手,既然出来了,当然得表现表现了。 杨玉海浑身又被一层浓浓的黑气所笼罩,眼中也露出邪邪的目光,那两名灵兽首先感应到杨玉海的突变,不由被他的邪气所慑,停止了攻击,然后是那三名魔法师也感应到了异状,不过,他们以三敌一,占尽优势,即便是杨玉海如何突变,他也改变不了,这种处于下风的劣势,故而他们三人也没有在意。 其实邪恶之魂的修为也并不比杨玉海高,只不过他的存在拖累了杨玉海,因为杨玉海的能量在不经意间都被摄为己有,故而这一段时间杨玉海感觉自己经常能量有些不够用,其实自从邪恶之魂苏醒后,都一直在偷偷地吸收杨玉海的能量,而杨玉海这一段时间来所遭遇的这一切都是邪恶之魂在弄鬼,不过,杨玉海还没有意识到罢了。 黑色的护身盾,黑色的电剑、雷神锥,而且浑身还散发出一阵阵黑色的淡淡烟雾,这倒也罢了,三名高级魔法师完全能够感应得到杨玉海身上的那种慑人心魄的杀气,令他们有种想溜走的感觉,不过,现在形势他们三人居上,而且他们也是见多识广,经验丰富,以他们的阅历,什么事情没有碰到过,哪会被一个邪恶之魂所吓走,那样岂不是丢人丢到家了,杨玉海的气势虽然令他们感到有些诧异,但是却不能吓退他们,况且以一敌人三,三名魔法师虽然心中感到有一种压仰的感觉,但是手底下却不含糊,照样朝杨玉海袭去,而且威力也更加强大,在他们看来,任凭杨玉海如何厉害,只要把他击倒,便万事大吉,而且现在的情形也逼得他们三人,不得不倾尽全力把杨玉海放倒。 邪恶之魂论到魔法攻击力,比杨玉海厉害不了多少,但他却有因为有暗黑魔法的助阵和能够吸收敌人的功击力,还有他根本不必顾忌受伤,完全是一副拼命三郎的模样,这三件事上,他可以杨玉海要放开手脚多了。他的暗黑魔法属性,令围攻他的那三名魔法师在不知不觉地掉入他的彀中,石化魔法慢慢地渗入,令他们三人攻击越来越慢,不过三名魔法师因为人在局中,所谓当局者迷,他们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上了杨玉海的当,而且杨玉海的黑色雷神锥铺天盖地地袭来,他又是一副不畏死活地打法,倒令三人头疼不已,形势慢慢地转向了杨玉海这边,邪恶之魂占尽上风后,便更加疯狂地攻击,那把黑色的巨型电剑,威力更加惊人,他不比杨玉海那么多顾忌,他紧跟着一名魔法师,任凭其他二位魔法师的攻击,硬生生地打破那名魔法师的护身盾,在破开那么魔法师的护身盾后,杨玉海根本不顾身后的攻击,手上又出现一团黑色的小电团,只见他手一抖,这黑色的电团悄无声息地击在了那名魔法师的身上,那名魔法师诧异间,便觉得这团小电团根本不带丝毫力道,像融雪一样,并没有像自己想象的那样,会发生爆炸,而是慢慢地渗到了自己的体内。 在生受了两记重击之后,杨玉海立刻掉转枪头,又朝着另外一名魔法师直击而去,而那名被击中的魔法师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异样,虽然疑惑,但是还是马上又开始朝着杨玉海攻击。 杨玉海以同样的方法,把另外二名魔法师身上也注入了这种黑色的小电团,然后与其三人又开始游斗起来,虽然杨玉海成功得手,但是却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硬生生地受了他们三人的几记魔法,虽然有龙之圣甲护身,还能够吸收部分的能量,但杨玉海还是被他们三人轰得口吐鲜血,不过,这都没有对杨玉海造成致命的伤害,只不过是受了一些内伤而已,但是邪恶之魂却因此嗅到血腥的味道而更加狂野暴燥起来。(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二十一章 邪恶之魂受血腥味道一刺激,就更加抓狂,不仅攻击力陡增,而且人也更加疯狂起来,脸上的表情也变得非常的狰狞,那三名围攻他的魔法师们却更加心寒,令他们感到悲哀的事情还在后头。 因为他们已经渐渐地发觉自己的身体竟然越来越僵硬,全身的能量似乎都被激发出来了,可是他们却发挥不出来,这股能量像非他们所有一般,根本不听他们的控制,反而在体内迅速地聚集,身体潜能的不断被激活,却又无法宣泄,更糟糕的是,他们竟然已经完全不能动弹,被当场定住了,不,应该说是就这样停留在空中不动,随着能量的益发强大,他们三人已经被憋得满脸通红,浑身青筋暴起,看样子这已经是他们承受的极限了,如果再不把能量释放出去,他们肯定会当场自爆的。 这下子,三名魔法师被吓得魂飞魄散的,自爆而亡!那可是一种最残酷的死法,现在他们浑身都无法动弹,只有一双眼睛在咕碌碌地乱转,最后投在杨玉海的身上,希望他能够给自己一个痛快,起码不用这样悲惨地死去。 杨玉海已经有了行动,这当然不是他同情那三名魔法师,因为现在已经入魔的邪恶之魂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的怜悯之心,而是他见时机已经成熟,可以吸收这三名魔法师的能量,才行动起来的。 杨玉海抓住其中的两名魔法师,把手放在其中一名魔法师的额头上,另一只手则放在另一个的胸口膻中穴上,那两名魔法师只感觉到自己的能量在不断地外泄,流向这名令人恐惧的对手的身上,这是一种什么功夫,前所未闻,不断很快两人就丧失了知觉,因为他们已经被杨玉海吸干,像两具被风干了的尸体,随着杨玉海的手一抖,这两名魔法师如同二块石头一样,往地上掉去。 剩下的那一名魔法师,虽然人不能动弹,但是这恐怖的场面他还是看得非常的清楚,见杨玉海杀死他的两名同伴后,又面无表情地朝自己飞来,不由惊恐万分,因为他知道马上就要轮到自己了,像他们的死法,他倒希望自己自爆而死,起码这样痛快多了,不像同伴那样,被吸干能量,变成两具干尸,而且还痛苦万分、悲惨地死去。 不过,现在已经不由他想了,因为杨玉海的魔手已经放在了他的胸口上,他知道自己也会同刚才那两名同伴一样,被吸干而死,他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能量在不断地消失,这种能量被强行抽出的痛苦的确是非常的难受,如同被挖骨抽筋一般。心理上的恐惧和能量被抽出的痛苦交织在一起,他已然被吓糊涂了,不过,一切很快就会过去了,因为他全身所有的能量都已经被杨玉海给吸干了,然后被杨玉海一甩手给丢掉了。 周明在下面见到如此奇怪的尸体,马上就想起了自己上次的遭遇来,周明知道杨玉海又开始犯病了,这小子犯起病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什么人他都敢杀,上次自己就吃了他这样的大亏,而谢好也差点被杨玉海给送上了西天,周明想到此处,不禁大声地叫了起来。 幸好,邪恶之魂刚才一连吸收了三个高级魔法师的能量后,感到有些满足了,虽然他还想继续杀人,但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已经呈饱和状,他不得不停下来稍作调息,他这一静之下,倒让周明安心不少,否则他在地上,非得要喊破喉咙不可。 鹰雪在杨玉海调息时,已经苏醒了过来,虽然他在空中大声疾呼,天风国魔法师的首领已经被击杀,降者不死之类的口号,但是天风国的魔法师却如王八吃称砣-铁了心一般,怎么也不肯投降。 这些天风国的高级魔法师可不同于边陲国的一般士兵,他们都是发誓效忠于天风国的,宁愿为天风国尽忠,也不愿投降,而且他们乃是泱泱大国的高级魔法师又怎么肯投降像边陲国这般的小国,这以后还如何见人,而且这样的丑事,要是传出去的话,整个空天灵界还有他们的立足之地吗?这是武道精神所不允许的。故而,他们已经下定了决心,宁可战死也不愿投降,鹰雪不明白这层道理,难怪没有人理会他的话。 鹰雪喊了一阵子后,发觉根本就没有人理会他的话,不禁暗暗发火,竟然这么不识抬举,真是给脸不要脸,鹰雪下定决心,不再手下留情,一定要把这些魔法师全部灭掉,反正这些人食古不化,如果不除掉,以后会给自己造成大麻烦的,于他便不再手下留情,立刻开始清扫行动,那些被困在五行战阵中而又一时拿不下的魔法师,都成了鹰雪的对象,本来天风国的那些魔法师被困在五行战阵中已经有些相形见绌,现在鹰雪的加入,无疑是他们的催命符,在众人的合力之下,被困阵中的魔法师更是在劫难逃。 螭龙见鹰雪如此而为,便也依着葫芦画瓢,照法施为,有了螭龙的加入,五行战阵如虎添翼,那些被困阵中的一两个魔法师便纷纷被击下,周明在下面已经了出了命令,不留活,全部消灭,下面的那些战列系的兄弟早就窝了一肚子的火,自己只能这样干瞪眼地观战,而且天上时不时地又掉下几记魔法,虽然没有给他们造成伤害,但是却让大伙憋了一肚子的火气,竟然受这个窝囊气,现在他们可逮到机会了,不用周明的吩咐,只要不是自己人,就立刻乱刀乱剑砍死,可怜这些天风国的高级魔法师,平日一副高高在上,趾高气扬的样子,且只有他们杀人的,哪里会想到自己竟然会有今天,被这样毫无还手地任人宰杀,这也算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吧! 就在天风国的魔法师不断下坠的时候,杨玉海也醒了过来,他现在吸收了三个高级魔法师的全部能量,当然是精力充沛了,要知道当初鹰雪与天风国魔法师在怨灵在平原上交战的时候,怨灵们只是活食了一名高级魔法师,就已经可以进化成怨灵王了,可见这些高级魔法师的能量的确惊人,现在邪恶之魂一下子吸收了三名高级魔法师的能量,功力大增,不禁凶性大发,一副见人而噬的恐怖模样。 周明与谢好二人知道杨玉海的病又开始发作了,于是急忙在下面又嚷了起来,提醒上面的兄弟要小心杨玉海的行动,幸好大家都已经见识过杨玉海怪病,心里都提防起来,见这个煞星朝自己扑来,便把他放入五行战阵中,让他与天风国的魔法师去交战,这样,利用有方,倒令大家轻松不少。 天风国的魔法师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现在的情形哪里像在打仗,简直就是一场屠杀天风国魔法师的大赛,天风国的魔法师虽然现在已经后悔来到这边陲国,而且已经都生逃意,可是,现在却被五行战阵紧紧地关在其中,根本就是欲逃无路,只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或是同伴被鹰雪等人击落或是当场杀死。 战斗已经基本接近尾声,郑替见鹰雪竟然将所谓的那一百名天风国的高级魔法师全部歼灭,见鹰雪等人如此神勇,士兵顿时高涨如虹,他所带领的那五万名士兵不禁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喝采声,为鹰雪他们打气加油。 不过,战斗虽然已经差不多完结,但是还有一个疯子在狂追猛打,他可不知道战斗已经结束,他只要看见人就是一顿猛打,这个疯子当然是杨玉海了,现在他被邪恶之魂操控,而且刚才又吸收了二个高级魔法师的能量,五行战阵中的兄弟见杨玉海杀人的手法如此恐怖,真不愧为军营煞星的称号,凡是他所到之处,大家都纷纷退让,现在谁敢与他对撞,不仅是因为打不过他,而是大家下手有顾忌,毕竟他是自己的队长,但是杨玉海下起手来可没有轻重,他连谢好都打成重伤,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面对这样的人,只有一个方法,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故而杨玉海所到之处,大家如此瘟神,纷纷退避不及。 鹰雪见杨玉海实在闹得不太像话了,不过,他还真的没有仔细观察过杨玉海发疯的情况,于是他将五行战阵撤到一旁,他要亲自来领教一下,眼前的这个杨玉海的功力到底有多深,竟然连谢好都重伤,鹰雪早就想好好地扁杨玉海一顿,否则他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鹰雪也不同杨玉海搭话,不过,即使他想与杨玉海搭话恐怕也是白废唇舌,现在的邪恶之魂哪里会与人交流,在他眼中只要是坚着的东西,他都想把他们放倒,现在在他眼前就只有一个鹰雪,他当然是想把他放倒,他可不管面对站的人是谁。 一言兴邦,一言丧邦,京都的守卫见鹰雪他们竟然如此厉害,当然是更加没有了斗志,天风国那么厉害的援兵竟然被敌人全歼,自己这等人又怎么能够抵挡住这些人的进攻,而且鹰雪他们在这些京都的守卫眼中简直是洪水猛兽,因为在他们看来,鹰雪他们没有人杀之时,竟然与自己的人交起手来,这样的杀人狂魔,真的是令他们斗志全无,看来京都已经守不住了,因为也这样的人交战,实在是太恐怖了。 现在的邪恶之魂,浑身能量四溢,刚才共吸收了的五名天同风国的高级魔法师的能量看来他还没有完全吸收,不过,现在他的攻击力的确是强大,鹰雪见状不敢大意,全力催开了天光盾,而且天衍剑法也随手而出,鹰雪的想法是要把杨玉海关在结界中,然后再好好地教训一番,但是他没有想到现在的杨玉海不仅能催开金光盾,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称为金光盾,因为他所催开的盾体的颜色全部是黑色的,虽然是透明的,但是却有一种邪邪的感觉,而且浑身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杀气,这股气势连鹰雪也感到有些吃惊。 鹰雪并没有因为心里吃惊而停下手上的动作,幸亏得邪恶之魂现在丧失了理智,只知道一味的猛攻,却不曾防备鹰雪要将他关到结界中去惩办,虽然开始打破了几个结界,但是邪恶之魂的暗黑魔法对鹰雪造不成伤害,毕竟他的天光盾已经非邪恶之魂所能摧毁的,反而邪恶之魂被鹰雪困在重重的结界中,再也冲不出来,只得在里面怒吼连连,鹰雪见已经将邪恶之魂困住,便再也不给他机会让他打破结界,既然是鹰雪设下的结界,他当然知道哪里有缝隙,天衍神剑朝结界中一指,水火双龙立即出笼,在这个有限的空里,水火双龙的威力顿时显得异常强大,再加上风系魔法的辅助和丝丝的剑气,杨玉海整个人在结界里忽悠忽悠地转个不停,转得他头昏脑涨的,虽然怒吼连连,但是却对鹰雪毫无办法,他的护身黑盾早就已经被攻破,这还是鹰雪手下留情,如果是敌人的话,肯定已经丧命, 不过,邪恶之魂现在已经能量大增,他好不容易‘当家作主’一回,怎么肯轻易地退出舞台,现在邪恶之魂几乎已经可以与杨玉海的真身相抗衡,杨玉海想一时半会控制住的意识倒亦非易事,如果邪恶之魂现在意识清楚的话,杨玉海可就倒霉了,他与杨玉海的抗衡之战,谁输谁赢,还是未知之数。 这回可轮到大家惊讶了,杨玉海似乎没有丝毫醒转的迹象,鹰雪也感到疑起来,难道杨玉海的双魂之症越来越厉害了,虽然大家知道他有两个灵魂,但是却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当然也就无从下手医治,只不过,大家都按照以往的经验在让杨玉海从迷惘中清醒过来,但是大家不知道,随着邪恶之魂能量的增强,杨玉海如果再被邪恶之魂控制,要清醒过来将会是越来越困难。 面对水火双龙的冲击,邪恶之魂被困在其中当然是拼命抵抗了,但是他却发觉自己的抵抗似乎没有丝毫作用,强大的力量把他弄得头昏脑涨,自己根本就如困在囚笼里,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却毫无还手之力,他不禁把眼前的鹰雪牢牢地记在了脑中,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方消心头之恨。 鹰雪可不知道邪恶之魂的想法,他只是在想办法如何把杨玉海弄清醒,他记得上次曾昭立是用水把杨玉海淋了个湿透顶,才清醒过来的,这次为何用水火双龙都没有用,难道什么地方出了差错,鹰雪想了一会儿决定让曾昭立再用水系魔法试一下,于是他把曾昭立拉了过来,低声地嘱咐了几句,站到鹰雪设下的结界旁,曾昭立的水龙带着冰系元素的溶合魔法朝着杨玉海扫去,由于含有冰系元素,结界里面温度骤降,一些小水珠竟然凝结成一颗颗小冰珠,这冰水的味道可是不太好受,而且,这次曾昭立的水龙根本就没有作下面的攻击,而作为一股巨大的水柱,把杨玉海浇了个浑身湿透,邪恶之魂吃此一激,便退回了杨玉海的体内。 “喂,你们这是干什么呀,想冻死我呀!”杨玉海终于清醒了过来,在结界里哇哇地大叫不停。鹰雪见状,知道杨玉海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于是击碎结界把杨玉海放了出来。 “你这个家伙老是闯祸,我看你还是别去战斗,你就回到碴槭城和吕锱去给我守城去。”鹰雪要杨玉海去守城,这个提议当然遭到杨玉海的强烈反对了。 “这怎么行呢,不行,不行,我必须拿下这京都,现在就只剩下这最后一关了,你就让我参加此次战斗吧,否则我这一路攻城掠地还有什么意思,我保证不会再犯浑了,你就放心吧。”杨玉海见鹰雪有些心动便涎着脸,拉着鹰雪的衣服,这小子,竟然把曾昭立这一招给学会了。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了,你快放手吧。”鹰雪真是拿他们这些家伙没办法,都是自己的兄弟,鹰雪对他们也只有放宽一些尺度。 郑替等人知道杨玉海这个煞星,要是杀红了眼,他才不管是不是自己人,照杀不误,这种事情又不是头一回了,他们当然是司空见惯了。而京都城上的守军们见鹰雪这群人竟然如此怪异,魔法高得出奇不说,这是他们有目共睹的,而且竟然自己人打自己人来,这让他们惊奇不已,不过却心生恐惧,既然连自己人都杀,与这样的人交战,岂不是凶多吉少,而且现在他们倚以为仗的天风国的魔法师全军覆没,更加给他们造成了压力。 鹰雪见已经全部收工,便令大家降到地面,稍微检视了一番,鹰雪发现,此战虽然有人受伤,但是却没有人员伤亡,这大概全倚仗鹰雪送给他们的龙之圣甲的作用吧,这令鹰雪感到很满意,他令杨玉海把伤者送回碴槭城去,杨玉海当然不高兴了,不过,鹰雪另外对他说道:“你马上将伤员送回碴槭城中救治,然后带领二万精兵,赶来增援我们,现在我们要马上攻城,你必须速去速回,我们打破这层防御结界后,这以后的重任可就交给你了,否则后续不力,我拿你是问!” 杨玉海听完鹰雪的话后,当然知道鹰雪要让自己达成心愿,让他去攻京都,这可是莫大的荣誉,杨玉海马上高兴地答道:“是,我这就去。”立即带着受伤的士兵,匆匆地赶回了碴槭城去。 鹰雪令刚才战斗的魔法师就地调息,一待攻破防御结界,便立刻出击,直攻京都,同时令周明带军与郑替的五万精兵一道,强攻京都外城的结界,郑替与周明二人听后,自然是立刻行动起来。 这京都的防御结界真还不是一般的强大,周明和郑替等分批轮流攻击了近一个时辰还没有将结界打破,眼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鹰雪心中有些着急, 正在此时,杨玉海竟然带着援兵赶了回来,这小子倒还真有些头脑,他这次竟然一名战列系的士兵也没带,所带来的士兵全部是魔法师,虽然魔法师不宜近战,但是此时却需要大量的魔法师,况且郑替所带的士兵战士居多,这倒不是郑替看重战士,而是在这攻城战中,战士的作用似乎比魔法师要大些,不过郑替没有想到,这京都的防御结界竟然如此强大,以致于他攻了一个时辰还是没有收获,这战士对付防御结界,力量似乎弱了点,幸好杨玉海雪中送炭,竟然带了两万名魔法师前来增援,鹰雪见状,对着杨玉海坚起了拇指,立刻让杨玉海加入战圈,杨玉海一见自己得到了鹰雪的称赞,不禁高兴起来,人聪明了真是没办法,心中大喜之下,便将魔法师分为两大队,分批轮流上阵攻击京都外城的防御结界。(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二十二章 这下子外城的防御结界再也吃不消了,只维持了半个时辰,鹰雪终于在天黑时分打破了京都的防御结界,而此时,坐在地上调息的特攻队的魔法师们已经是功德圆满,大家都憋足了劲,准备随时攻城,现在结界一破,不待鹰雪号令,立即朝着京都城头飞去,鹰雪令周明和谢好二人攻击城门,而郑替则在一旁负责用弓箭朝城头上猛射,务必要压制住城楼上的敌人,以减少自己这方的伤亡。他自己则随着特攻队,朝着城楼上飞去,人还未到水火双龙便已先至,而大家见已经快至城楼上,各种类系的魔法全部出笼,朝着城楼上的那些守军急袭而去,五颜六色的魔法在夜空中异常绚丽夺目,可惜这是一场残酷的战争,否则这样的景像倒还挺令人感到诗情画意,不过,绚丽归绚丽,马上就被一阵凄惨的叫声和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所替代,任何的诗情画意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复存在。 周明和谢好在郑替的掩护下,已经将城门攻破,大军迅速涌入京都之中,残酷的拉锯战已经展开,虽然京都外城的守军们已经心生退意,但是现在内城大门已关,而敌人又纷纷涌了进来,现在根本就没有退路,除了拼死一搏之外,似乎根本就没有任何生机了,在毫无退路之下,他们亦下定决心只有拼死一搏,狗被逼急了都还跑墙呢,何况是人,现在京都的守军正是抱着‘拼掉一个够本,杀二个赚了’的心态在作垂死挣扎。 鹰雪发觉到情形有些不太对劲,何以战斗进行的如此惨烈,京都的守军明明已经处在了下风,为何还迟迟不肯逃跑,略一思索之下,鹰雪恍然大悟,急令部队大声喊出了他们的口号,“降者不死,降者不死!”这下子,京都的守军了突然醒悟过来,除了没有退路拼死一战之外,自己还可以投降,现在的情形,不投降还能怎么样,自己这些人原来就是炮灰,内城的那些混蛋把他们放在外城当炮灰,现在外城已经被攻破,他们不来支援也就罢了,竟然把内城紧紧封闭,这不是把他们往绝路上逼嘛,反正他们也不准备为任何人尽忠,既然投降能够不死,还犹豫什么,于是在鹰雪的口号鼓动下,外城的守军纷纷缴械投降。 形势顿时出现大逆转,战斗也趋于平缓,鹰雪见状也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战争之中,主帅的确不易,除了要勇敢、大胆之外,还要保持机警、清醒的头脑,否则就像刚才一样,本来不需要硬打硬拼的,却差点不知道多添了多少无辜的怨魂。 外城的战斗已经基本完结,只剩下零星的战斗之声,不过,很快就已经平静了下来,鹰雪将郑替安排清扫战场,随后带着部队,立即朝内城开进,首先以魔法师为主攻,强行攻击内城的结界,同时他让唐彬朝天上发出了三朵绚丽的魔法火焰,通知内城禁军张鹏、单铁等人,准备做内应。 现在战事已经起,张鹏等人也奉命调来镇守内城,故而,鹰雪的到来,他们早就已经欢心喜悦,只等着鹰雪的信号一到,他们便开始动手。 内城的防御结界并没有像外城的那样强大,不过内城的守军都是国王的忠心之士,而且装备精良,战斗力当然也是相当强的,鹰雪以疲惫之师强行攻城,在他们眼中当然是有些冒险,不过,鹰雪已经心中有数,因为他还有张鹏等人的支援,故而他敢兵行险着。 就在内城结界被攻破的一刹那间,鹰雪带着魔法师兵团,从空中开始攻击,而周明与谢好二人则朝着城门猛攻,内城的守军当然是拼命反击的时候,张鹏等人突然发难,对着其他的守军就是一顿狂杀猛砍,这阵突然袭击把守军给杀了措手不及,变异肘生,把那此守军给他得懵懵懂懂,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应对,一时间竟然反应不过来,被张鹏等人将城门控制了,张鹏立即命人打开了城门,周明等人便一涌而入,等那些个守军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大势已去,空中地面都已经被敌军占领,自己这方已经处于绝对的劣势,而且守军的将领们都已经逃跑了,虽然他们是忠于当今国王的,但是既然将领都已经逃跑了,他们这些小兵小卒又抵得了什么事,既然已经被围困逃不了了,还不如投降算了,好死不如赖活,还是活着好,那些守军现在内忧外患,当然是愿意投降了。大局已定,鹰雪与周明、郑替等人会兵一处,王宫就在眼前,他们没有犹豫,随着鹰雪的一声令下,便立即朝着王宫进发。 现在京都的内外城都已经失,王宫也无屏障可依赖,大军所到之处,投降之人不断,虽然遭遇到一些零星的抵抗,可是螳臂哪能挡车,大军所到之处,如秋风扫落叶一般袭转而过,没过多久,鹰雪带着众人便站在了王宫大殿之上。 鹰雪立即派人四处搜查,但是却没有发现国王等一干人,鹰雪问了几个被抓住的内侍后,方才知晓,国王已经同他的几位心腹之人逃到天风国避难去了。鹰雪听后,知道现在去追已经为时已晚,便令部队今晚就在王宫之中扎营,设立岗哨,严禁士兵在王宫之中抢掠,而且立即令郑替和周明二人亲自带本部士兵巡查京都内外城,对于城中的流兵游勇,进行清查,严令部队扰民滋事,如有违者严惩不贷,当场军法从事。 这是鹰雪的一贯作风,虽然他们二人开始还有些不太理解,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检验,他们发现鹰雪的这条政策还真的管用,至少城中的居民对鹰雪他们没有再怀有敌意,郑替和周明二人听后便领命而去。 现在局势已经基本大定,不过,鹰雪现在所考虑的不是这些问题,现在整个边陲国如同一副散了架的烂摊子,一切都有待重新收拾,面对如此重的任务,鹰雪当然感到有些头疼了,不过幸好还有截天在一旁指点,这倒令鹰雪安心不少。 鹰雪晚上虽然无事,可是却心事重重难以入睡,便在王宫之中四处巡查,见是鹰雪来了,士兵们见鹰雪如此关怀他们,倒是挺感动的,鹰雪勉励了几句后,便继续往前走去。随意走动之后,鹰雪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圣殿旁,也就是原来边陲国存放天衍神剑的地方,一时间鹰雪百感交集,回想自己这两年来的所作所为,暗叹命运的安排竟然这样奇妙,竟然这样跌宕起伏,人生竟然真的如同一场戏,而边陲国的亦因为自己的到来离去而分分合合,真如鬼使神差一般,现在一切又恢复了原貌,只不过是物是人非,“年年花开花似花,花开年年复归何!”鹰雪不由轻轻地感叹道。 “哈哈哈!这两句话倒是挺别致的。”鹰雪体内白光一闪,截天又从鹰雪的身体里钻了出来,站在鹰雪的面前。 “哦,老爷爷,你来了,我只不过一时有感而发,想起边陲国的起起落落,似乎都是因我而起,故而有些感触罢了。”鹰雪倒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何需感慨,此为大势所趋使然,如此荒淫的国王,即便你不取而代之,迟早也人被他人取而代之,你只不过顺天而行罢了,而今,你取得了边陲国,反而可以使百姓趁早脱离苦海,以你之能来治理边陲国,此乃是边陲国百姓之福!”截天的声音中气十足,如同洪钟大吕一般,说得鹰雪有些势血沸腾。 “我正是在为此事而发愁,现在边陲国复归统一,我想我的使命也已经完成,现在我正愁的是,由谁来当这边陲国的国王,好让我可以去完成我的使命,已经耽搁了这么多的时间,我亦应该是离去的时候了。”鹰雪深沉地说道,星神还是渺无章讯,前途茫茫,何去何从,鹰雪正徘徊在十字路口。 “鹰雪,此事勿需操之急,现在边陲国犹如一盘散沙,而且内忧外患,如此时你想独善其身的话,边陲国又将复归混乱之中,如此,你岂不是更加于心不忍。”截天知道鹰雪的软肋在哪里,他知道此何鹰雪是绝对不能离开的。 “这现在局势已经大定,这些天我不是都按照你所教我的按部就班地进行吗,现在边陲国已经全部在掌控之中,除了中部尚未平息之外,南北各大城池都已经在掌握之中,难道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不成?”鹰雪有些诧异地问道,原来鹰雪这些天的奇计妙谋大都出自截天的主意,当然鹰雪自己也有不少好点子,不过如若没有截天的指导,鹰雪等人也不可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统一边陲国。 “的确一些地方出了差错,非得在近期内解决不可,首先,从大局来看,其一,中部地区还尚未统一,这乃是边陲国的内忧,如果不尽早出兵平息,必定是边陲国的心腹大患,其二,天风国因为你的缘故,已经丧失了大批的魔法师,现在他们又在边陲国丧失了一百名高级魔法师,此事他们能善罢干休吗,此为边陲国的外患,而且边陲国的国王已经逃至天风国,如若不出我的所料,近日天风国将会派兵来攻打边陲国的,此事尤为重要,我们必须尽早做好准备,以免到时措手不及。其三,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国不可一日无主,你应该尽早登上王位,否则难有号召力,现在只是凭着你的个人威信在打仗,也是就大家对你的信任,所以大家才无条件地服从的你安排与命令,可是现在边陲国已经复归一统,这王者之位,你来做那是众望所归,但是如果你不坐,那你手下的那些弟兄,肯定会起争端的,到时祸事一起,后悔就迟了。而且,你必须将你的个人权威的影响力继续扩大,方可让边陲国复归安宁,否则内乱一起,边陲国岂非又要陷入混战之中,你所有的心血岂不是白费了。最后,面对边陲国的内忧外患,必须由你来继续领导你的这些兄弟们,方可保住现在的胜利果实。”截天说得头头是道,鹰雪听完后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看国王的事情以后再说吧,目前我们得准备先解决这天风国来袭的危险,而且中部也必须统一,我看此事就交给王卓来办理,由他北三省出兵剿灭,然后我再令碟型关的马或出兵相助,相信平息中部不是难事。”鹰雪有些犹豫,如果自己当上了边陲国的国王,就肯定会被套在这里,自己终归不是空天灵界之人,迟早要离开,像班超一样异域封侯固然令人羡慕,但是真要自己在这异世为王,鹰雪倒还真是犹豫不决。 “鹰雪,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岂能犹犹豫豫,要当机立断,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看此事就如此定下了吧,否则,群龙无首的局面必定遗祸无穷。” 看着鹰雪如此犹豫不决,截天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可惜鹰雪真是有苦说不出,只好任凭截天责备,既然不同意,也不反对,沉默是金,见鹰雪又这样保持沉默,截天见状也是无可奈何,鹰雪这种脾气,截天也早就见识过了,截天对鹰雪可谓又爱又恨,真是仁义有余而霸气不足,烂泥扶不上墙,在他尊天圣者的眼中,一个小小的边陲国又算得了什么!如果鹰雪能够听命于他,整个空天灵界都可以得到,要是依他早年的脾气,十个鹰雪也命不复存,早就死在他的掌下了。见鹰雪不听他的,截天在一气之下,怒哼了一声,便化为一道白光重新钻进了鹰雪的膻中穴里去了。 鹰雪只好暗暗抱歉,面对截天的厚恩,他又能说什么呢,怪只怪自己并非空天灵界之人,否则鹰雪倒愿意留在此地。想到及于此,家乡的一切都让鹰雪牵挂不已,思乡之情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动而淡化,反而在鹰雪的心里越来越清楚了,乡情一动,万般思绪顿时涌上心头,‘秋风起,家乡鲈鱼甚脍,挂印而去!’看来并非虚言,思乡之情真的可以让人放下一切,什么功名利禄、王者之位似乎都难已阻挡归程,鹰雪现在的感受便是如此,如果能够找到星神,关闭能量传送之门的话,他宁愿放弃一切都要回到地球上去,毕竟家乡的一草一木都令他感到亲切,而在这里即使是龙袍加身亦只是他感到陌生,也许鹰雪的书生意气太浓,或者在过于理想化,然而,身在他乡的游子之情,又有几人能够理解呢! 万分的愁绪之中,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大亮,鹰雪醒悟过来时,暗自苦笑了一声,自己竟然在此地过了一夜,便慢慢地走了回去,正好碰到曾昭立等人急着找他,见鹰雪回来,曾昭立等人立即拉着鹰雪来到大帐之中。 鹰雪一进大帐,发现人都已经全部到齐了,不禁有些惊讶,除了曾昭立、唐彬、刘林枫、谢好、周明、张鹏、单铁、段大雄、梁元山、钟离云、郑替等人外,竟然连王卓也亲自来到了京都,难道出了什么大事不成,鹰雪感到有些诧异。 “王元帅,你怎么也从北都赶了过来,是否出了什么大事了!”鹰雪有诧异地问道。 “将军请放心,北三省有张络和李厉等人把守,相信不会出什么大事,我连夜从北三省赶来,的确有一件大事要解决,这件大事非得现在解决不可,否则我等将跪在地上永不起身了。”王卓突然领着大家跪在了地上,等候着鹰雪的回答。 “什么事情,竟然如此严重,我答应你们一定解决此事,你们快快请来吧。”鹰雪慌忙扶起了王卓。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了,我们大家经过讨论,决定让您老人家来做边陲国的国王,呵呵,这个决定你还满意吧!”曾昭立的性子最急,话一溜就出了口。 “这……”鹰雪感到诧然,昨天刚才与截天讨论过,没想到今天王卓急着从北三省赶来,本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没想到却是这等事情,难道他们之间已经都预谋好了不成。 “哈哈哈!鹰雪我看你还是答应了吧。”截天在鹰雪的体内大笑不止,看来这鹰雪还真是众望所归,他也趁机推波助澜,鹰雪的影响力连他也有点感到迷惑,难道完全放开也是一种魅力。 “各位兄弟,我的身份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泄露出去,肯定马上会招致天风国的疯狂报复的,届时我们边陲国又要多难了!此事万万不可,还是从长计议吧。”鹰雪急忙摇头推辞道。 “国不可一日无主,现在当务这急就是,你尽快登上王位,这才名正言顺,至于天风国的事情,我们已经杀了他们那么多的高级魔法师,两国已经势成水火,迟早会有大战,我们还怕他们什么,再说了天风国的魔法师亦只有如此能耐。我等也不需畏之如虎!”王卓经过与鹰雪的多次谈话,他当然知道鹰雪志不在此王位,否则当日这北三省的元帅之职他亦不会推辞了,现在只有让鹰雪登上王位,方可将鹰雪套牢,王卓当然知道鹰雪是他们这群人的核心人物,如果没有鹰雪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竟然会有今天,故而王卓一得到鹰雪已经将京都攻下的消息,便将整个北三省的防务全部交给了张络与李厉二人,自己则匆匆赶来京都面见鹰雪,企盼能够将鹰雪扶上王位。 “是呀,是呀,我看这样吧,为了防止将鹰雪的身份泄露出去,我们就让鹰雪以龙且的分身登上国王之位,反正我们大家知道是鹰雪就行,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什么相貌,什么名字来做这个边陲国之王,不知大家大家意下如何?”唐彬见鹰雪顾虑身份的问题,便变通地说道。 “嗯,我看这个办法也行,虽然龙且这个名字,名气小了点,不过,也是众望所归,而且还可暂时缓解矛盾。”王卓也表示同意鹰雪用龙且的身份登上边陲国的王者之位,毕竟现在是多事之秋,为了不引起天风国的注意,还是暂时隐藏鹰雪的真实身份为好。既然王卓都同意,大家也都表示赞成,不过张鹏、单铁、段大雄、梁元山、钟离云五人就有些蒙了,在他们的心里,这王位非鹰雪莫属,可是为何他还推三阻四地谦让呢,这让他感到疑惑不解,不过现在大家都推举鹰雪为王,他们当然也表示完全同意了。 “这件事情大家还是另选贤能吧,我真的是有苦衷的,现在局势已定,亦非得要我来做这个边陲国之王,此事还是以后再议吧!”鹰雪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离开此地,去寻找星神,这个边陲国的国王当与不当,鹰雪倒志不在此。 可是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你越不强求,它反而越要强栽在人铁头上,大家见鹰雪如此推辞,心里都感到惶恐,以为鹰雪心中有什么不满,才不肯当这个国王的,故而大家都缠着鹰雪不放,一定要鹰雪当这个国王。 鹰雪知道王卓等人都是一番好意,可是他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又不便说出来,而且他是个重承诺之人,如果答应作边陲国的国王,那就需要关头始善终,那可就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够去完成灵神交给他的任务了,这村子中的事情如同一颗定时炸弹一般,悬在鹰雪的心头,时间紧迫,鹰雪必须尽快找到能量转移之门,方可保住村子无恙。但是鹰雪现在被大家逼得无奈,只好对王卓等人说道:“各位,我也是负有使命的,况且此地事情已差不多了结,也是该功成身退的时候了。” “鹰雪,你到底有身负什么使命,就不能告诉我们这些兄弟吗?说不定我们还可以帮你的忙呢!”唐彬虽然与鹰雪相处时间较长,可是一直不知道鹰雪究竟要去做什么事情,为何一直不肯当这个边陲国的国王呢! “是呀,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为难,说出来听听嘛,人多好办事,我们大家都会帮你的。”王卓等人也齐声说道。 “这件事情说起来真的很复杂,总的来说,我必须找到星神后,这件事情才可以解决,否则,唉!”鹰雪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星神!”(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二十三章 “难道是传说中一天四神中的星神吗?” “可是她不是已经失踪近千年了吗?” “可是鹰雪为何要找她呢!”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鹰雪的话真是让他们莫名其妙,像星神这样传说中的人物,而且失踪了近千年,要找到她谈何容易,就连截天也在嘀咕,为何鹰雪一直嚷着要找到星神呢,这其中莫非牵涉有什么秘密不成。 “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同你们解释,总之,等我找到星神之后,一定把事情完整地告诉你们,好了,现在你们应该知道我的真正目标了吧,你们也不用再逼我作边陲国的国王了!”鹰雪虽然没有说出自己的秘密,但是总算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心中感到舒服多了。 可是他这么想,别人可不这么想,唐彬和王卓相互对视了一眼后,唐彬对鹰雪说道:“鹰雪,你想想,凭你一个人的力量要找到一个失踪了一千多年的人谈何容易,你有多大的本事。其实,这件事情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你当上了边陲国的国王,你一声令下,发动全国之人,帮助你去寻找星神,而且我们还可以向其他的国家求援,甚至发出巨额的奖金,让整个空天灵界之人帮你找寻星神,如此一来,岂不是比你一个人寻找要快多了。”唐彬和王卓还是认为鹰雪在搪塞他们,故而说出了此番话。 “是呀,鹰雪,他们的话甚为有理,我看你还是先当了这个边陲国的国王吧,这样谦逊下去,会伤大家的心的!”截天可不想鹰雪就这样放弃了边陲国的王位,他现在虽然不打鹰雪的主意了,但是,他可不想让鹰雪这样的人才湮没,追根究底起来,鹰雪毕竟是他的徒弟嘛,像他尊天圣者这样宏图霸业之人,教出的徒弟怎么能不是一方霸主,一个小小的边陲国根本就不是他截天的目标,让鹰雪当边陲国的国王,他截天还不乐意呢,不过,现在只是一个起点就勉强委曲将就一点吧!。 “这……”鹰雪想了想,截天和唐彬等人的话也不无道理,不由有些心动,说到底,王位还是有些诱人的,而鹰雪也只是一名普通之人,名利的诱惑,谁又能挡得住呢,如若不是有使命在身,鹰雪早就毫不犹豫地坐上了边陲国的王座上了。 “我等参见国王陛下!”唐彬、王卓等人见鹰雪不再反对,便趁热打铁,朝着鹰雪跪拜起来,以免鹰雪再反悔。 “你们!唉,大家都快起来吧,快起来吧。”鹰雪急忙扶起众人。 “是,谢国王陛下!”大家齐声喊道。 鹰雪正想说话的时候,突然有紧急军情来报,原来天风国的已经起了兴师问罪之意,这不仅是因为鹰雪将天风国的一百名高级魔法师宰杀殆尽的缘故,而是鹰雪等人攻陷了边陲国之后并没有向天风国表示进贡称臣之意,再加上原边陲国的国王在天风国的一番哭诉,表示只要能够重新夺回边陲国,甘愿成为天风国的附属国,年年进贡,岁岁称臣,天风国既然得到如此承诺,再加上天风国的魔法师又被鹰雪等人全部消灭,他们当然要向王卓讨个说法了,他们还把这笔账在王卓头上,谁叫他是元帅呢,当然得由他来背这个黑锅了。 王卓等人听后,便详细地询问起来,天风国派了多少部队,现在已经到达何处,来人见是王卓亲自询问,便恭敬地说道,天风国派来了一个军,大概四万人的兵力,现在正在穿越怨灵平原,估计二个时辰后便可抵达边榷上,而且现在天风国的部队压境,京都恐怕又要起战事了,大家都有些惶惶不安,王卓听后,便挥了挥手让来人退下。 王卓把垂询的目光投向了鹰雪,鹰雪便对大家说道:“不知各位有何意见,请尽管说出来,大家商议商议。” “商量什么,人家都打到我们家门口来了,还犹豫什么,天风国也没什么可怕的,打吧!”曾昭立可没那么好的耐性,立刻叫了起来。 “我看天风国此番到来只是带有一些威胁的味道,不如以和为贵,现在我们干戈刚息,内患未平,实在不可与天风国这样的强国起冲突,还是以忍让为主。”唐彬仔细分析了天风国的目的,认为还是暂时稳住天风国为妙。 “我看这样吧,这仗还是要打的,不过,要打得巧妙一些,既要镇住敌人,以要让敌人不失面子,张鹏、单铁、段大雄、梁元山、钟离云你们五人带着禁军与我一道去迎战天风国的部队,还有曾昭立、周明、刘林枫三人带着特攻队随我一起出发去怨灵平原迎敌,我估计此仗不会打得太久。郑替和谢好二人负责守住京都,王卓元帅和杨玉海二人带领一个军的兵力自南而北,自碟型关出发,清扫中部地区,并且通知北三省的张络和李厉二人,北三省由唐彬和谢好二人带领一个军的兵力以天为起点,从北向南一路扫荡,然后两路大军汇师于一处,务必将中部之敌全部清扫干净,而且要从快从速,凡遇抵抗且不愿受降者,一律格杀勿论,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如若我猜不错,与天风国的大战在即,所以大家的行动一定要迅速、快捷。”鹰雪做出了最快捷的安排,众人听后,自是领命而去。 且不提其他各部,鹰雪带带着禁军与曾昭立等人,抢先赶到了边榷上,现在边榷上一片冷清,天风国的大军即将压境,这些边榷上的商人得到消息后,当然是收拾好细软,躲到山上或是京都和天风国避难去了。 鹰雪并不有设下埋伏,而是令全体将士就在边榷附近休息,静候天风国部队的到来,这仗怎么打,他当然是胸有成竹了,虽然截天给他出了好主意,但是鹰雪还是有自己的主见的,他知道该如何去做。 天风国的士兵到达边榷上之后,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见边陲国已经严阵已待,不禁有失吃惊,因为他们原以为光凭着天风国这三个字,必须会令边陲国的军队们失去斗志,因为这些年来,凡是天风国军队所到之处,别说是边陲国这样的小国,即使是一些大国也要卖三分面子,犒劳一番,更别说是敢阻拦他们了,可是,现在的边陲国竟然越来越胆大了,竟然敢拦住他们的去路。 这些天风国的军队简直是有些太得意忘形了,他们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目的是来接收边陲国的,竟然还想边陲国之人来夹道欢迎他们,现在,别说是鹰雪他们了,即便是任何人恐怕也不会买他们的帐的,既要夺人家的王位,又要别人欢迎你,这不是打了人家还要人家陪笑脸吗,这样的事情谁会同意?即使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逼急了兔子也敢蹬鹰的,不过,天风国的军队已经习惯趾高气扬的习性,在他们眼中,这是理所当然之事,根本就不会发生什么意外情况,这些年天风国日益强大,已然算得上是超级大国了,在外作战也是赢多输少,而且他们战斗经验丰富,况且这次派来的部队虽然不是天风国最精锐的,但亦是久经沙场的,大小战役也是参加过无数次的,像对付边陲国这样的小国,在他们心里的确是有些小提大作了,当然是不会把鹰雪他们放在眼中了,不过,他们似乎已经忘记了天风国的那一百名魔法师被鹰雪全歼的这件事情。 天风国想以一个军的兵力就想把整个边陲国的征服,虽然他们还有整个天风国为他们作后盾,但想以区区四万人就想将边陲国征服,也是不可能的,鹰雪他们现在已有部队近三十万,虽然天风国的威名在外,但是硬拼起来,双方输赢还是未定之数,不过现在边陲国百废待举,着实不愿意惹上天风国这样的强敌,然而如果不挫挫他们的锐气,边却又太伤士气,故而鹰雪想给天风国的部队一个教训,好让他们知道,边陲国虽然是小国,但亦不是让人任意欺凌的。 见被鹰雪等人拦住去路,天风国的部队也停止了前进,摆开阵形,准备迎接战斗,然而鹰雪虽然令部队严阵以待,却也没有发动攻击, 双方对峙了一阵后,天风国部队的将军见是这样的情形,便派出人来交涉,鹰雪等人为何要阻挡天风国大军的去路,他们想籍天风国的威名把鹰雪等人吓退。 鹰雪听完后,便义正严辞地将天风国的入侵行为一顿喝斥,天风国的将军听到回报后,当然是恼怒万分,竟然这么不识抬举,便想让部队攻击鹰雪等人,但是他手下的参谋却提议道派出军中的高级魔法师与战士单独挑战,让王卓的军队知难而退,如果将鹰雪等人逐个打败还可以在心理上震慑敌人,到时候进攻起来,便可从心理上占得上风,天风国的将军听完参谋的话后认为有理,于是便派出人单独向鹰雪挑战。 天风国的举动正中鹰雪的下怀,现在他可不太想打大仗,毕竟国内未稳,虽然眼前天风国的一个军的兵力并不在鹰雪的话下,但是鹰雪现在却不想去捅天风国这个马蜂窝,虽然双方迟早有会有冲突,至少要等到自己在边陲国立足稳定以后,再与天风国交战不迟。 见边陲国的人竟然敢来应战,天风国之人不禁有些诧异,这边陲国之人何时变得如此胆大起来,竟然敢与他们天风国之人较量,真是奇闻,不过,谅他们边陲国之人也耍不出什么伎俩出来,虽然勇气可佳,却是逞匹夫之勇。 鹰雪为了给敌人以震撼性,见敌方派出来的是一位魔法师,便派出螭龙去应战,螭龙见鹰雪点到他,便毫不客气地到了天风国的魔法师面前。 天风国的魔法师见敌人派出来一相貌普通的中年男子,仔细观察了一下,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禁有些轻敌,不过,他终究是久经沙场,立即催开了自己的护身盾-水音壁,准备战斗,原来是他一名水系魔法师。 等他一切准备完毕后,他发现螭龙还是那副样子,连护身盾也没有催开,而且手中也没拿武器,他也看不出螭龙究竟是魔法师还是战士,竟然比他还嚣张,怎么能不令他生气,天风国的魔法师一怒之下,就是一道水龙攻击,水龙带着强烈的魔法攻击力,在空中呼啸而来,地上的尘土也纷纷被卷起,而且水龙之中还含有冰系魔法元素,竟然带着无数的冰针,朝着螭龙急射而来,果然不愧天风国的高级魔法师,他的水龙跟曾昭立的水龙攻击威力差不多,这样的攻击力可不比那些低等级的魔法师,螭龙上次与天风国的魔法师交手时,就已经吃过一些苦头,现在他可不想硬接水龙的攻击,五灵步法随意而动,便轻易地躲开了这条水龙的攻击。 “原来是名战士!”天风国的魔法师暗暗高兴,对付战士最好的办法就要对空中进行攻击,于是天风国的魔法师便腾空而起,顺便也将灵兽解除了铠化,准备让他的灵兽也参加战斗,人兽配合当然是威力倍增。 雪雕,这只灵兽已经进化成幻兽,不过还只是初级的幻兽,这等幻兽在螭龙的眼中当然是不足一虑的,不过,螭龙看了看这只幻兽,也不是真心实意地跟着他的主人,以螭龙之能,当然能够与这只雪雕进行交流了,不过,这只雪雕已经与他的主人定下了契约,虽然是强行定下的契盟,当然是不能轻易被叛了,螭龙听后马上表示仗义相助,不过,螭龙与那只雪雕正在交流之际,空中的魔法师当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了,他以为螭龙想打他的雪雕的主意,自己的心肝宝贵哪里会让螭龙给杀掉,这只雪雕好不容易进化到了幻兽阶段,这可没有少费他的功夫,而此时的雪雕似乎在螭龙的攻击范围之内,见螭龙打他雪雕的主意,他当然是非常的不高兴了,趁螭龙不注意的时候,一条水龙又从螭龙背后袭来,螭龙哪里会想到他如此阴险,而且自己根本就没有注意,只是与雪雕说得正入神。 “轰!”地一声巨响,水龙与螭龙的身体接触后,螭龙的身影顿时消失在一团巨大的烟雾之中,烟雾过后,只留下一个斜斜的大坑,不过螭龙的身影却已经消失不见了,空中的魔法师见螭龙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禁高兴地笑了起来,这就是藐视他的下场。 张鹏等禁军见状大惊失色,如此威力巨大的攻击力,螭龙断然是九死一生,在劫难逃,想不到天风国的军队竟然如此强大,而自己这方断难与他们相抗衡,想及此处,不禁有些为鹰雪担心,张鹏等人朝鹰雪脸上望去,见鹰雪仍然是那副毫不在乎的样子,鹰雪见张鹏等人以疑惑的眼神望向自己,不禁微微地笑了笑。 “哦!”突然部队发出一阵欢呼的叫声,张鹏等人的眼神急忙向场中望去,只见那大坑中灰头土脸地站起一个人,身都已经被一层稀泥糊住,虽然大家已经看不出他的样貌,不过大家当然知道这是螭龙,顿时士气大震。 螭龙见自己身上被弄得这样脏,不禁怒火大涨,盯着空中的魔法师,你是要把他吃掉一般,而天风国的魔法师在空中看得真切,虽然心中吃惊,但是还是继续放出水龙朝着螭龙直击而去。 螭龙见又是一条水龙袭来,他干脆升到空中几尺高的地方,歪着头,一副是引劲就戮的样子,大家还以为这螭龙已经被打傻了。 “哇!”这情形别说是鹰雪所带领的禁军惊得叫了起来,而且连天风国的军队都发出一声巨大的惊叹声。 “啊!”令大家没有想到的是螭龙竟然把这条水龙当作淋浴,洗起澡来,这下可令双方的观战人员目瞪口呆,哭笑不得,这是什么招式,连防御盾都没有开,而是硬生生地接住了这记威力强大的魔法攻击,这倒还没什么,他竟然把威力巨大的水龙,当作洗澡水来冲洗身体,这样还算得上是人吗? 螭龙在洗完后,潇洒地用手抹了一下头发,然后一甩头,向各位观众挥手致意,虽然这记水龙打得螭龙隐隐作痛,但是却也没有到他造成什么伤害,见有这么多观众给他鼓掌欢叫,他当然是非常高兴了,这点痛算得上什么,想不到螭龙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爱炫。在大家的注目中,螭龙迅速升到空中,来到天风国的那名魔法师身旁,这下子那名魔法师才惊醒过来,这螭龙还算得上是人吗,竟然是战魔双xiu者,不对比战魔双xiu之人还要厉害,连护身盾都没有开,便硬生生地接下了他的魔法攻击,这样的事情别说他没有遇到过,恐怕在场的所有观战者,除了鹰雪等人知道螭龙的底细外,如非亲眼看见,打死他们都不敢相信,面对这样的人,他们显得多么的苍白无力,自己耗尽一生心血所修炼的这些魔法还有什么用,这仗还打什么?天风国的那些魔法师看得心灰意冷,士气亦大减。 螭龙飞到天风国的那名魔法师面前,见他想急退,便追上前去,一拳打下去,“砰!”的一声脆响,水音壁顿时被打了粉碎,当然威力还不止如此,胸口也受了螭龙重重一击,登时口喷鲜血,像一架被击落的飞机一般,斜斜地掉了下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看来,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而空中的那只雪雕被螭龙的气势所慑,早就已经飞得远远的,螭龙将魔法师击落后,便对那只雪雕招了招手,那只雪雕才慢慢地飞到螭龙的手上,螭龙看了看雪雕喙上的红色契盟已经消失不见了,知道他的主人已经死去,便将他抛了出去,告诉他已经完全自由了,雪雕围着螭龙恋恋不舍地飞了几圈,然后,便用力振翅一拍,向着远方飞去,螭龙见事情已经搞定,便在张鹏等人的一片欢叫声中满足地飞回了鹰雪的身边。 敌方将领见形势不妙,便派出了一名手持巨剑的高级战士出来,那肯定是名高级战士,虽然他还没有摆开架式,但是敌人因为螭龙的缘故,导致士气受挫,他当然想急着挽回颓势,派出来的人岂会是易与之辈。 鹰雪看了看对方,决定让周明出去迎战,周明领命后,便迅速走了出去,刚才螭龙出尽了风头,他也不能弱了名头。 双方都手持巨剑,而且双方都催开的是金光盾,这是一种即将要达到天光盾境界的金光盾,金黄色的盾体中,呈现出微微的蓝色,二人都差不多修炼至战灵级,看来这是一场势均力知的战斗,周明见敌人竟然与自己旗鼓相当,知道这是一场恶战,但是人生难逢对手,二人也不禁生出惺惺相惜之情来,见自己与周明旗鼓相当,便将身上的灵兽解除了铠化,身上白光一闪,周明眼前登时出现一只灵兽来,原来是一只风狼,这种灵兽虽然擅长地上作战,但是却籍着风力而升空作战,攻击力也是相当惊人的,不过,这只风狼也只是一只九级的灵兽而已,周明见状,当然也把自己的三翅孔雀王唤了出来,这段日子可把三翅孔雀王给憋坏了,它可没有离开过周明的身体,周明也一直是让它铠化在自己的身上,而且这段时间,周明也是无甚战事,虽然有时候周明放它去溜达溜达,但是小天现在已经不太肯带着它玩,况且孔雀王也找不到小天的迹影,一人单独玩当然是兴趣索然了。不过今天周明把它给放了出来让它解除铠化参加战斗,三翅孔雀王当然很高兴了,不用周明吩咐,它便对着风狼一顿猛攻,以它中级的幻兽去对付一只九阶级的灵兽,当然是不成问题,虽然孔雀王还在成长阶段,但是风狼还不是他的对手,于是双方开始玩猫抓老鼠的游戏,倒霉的风狼被三翅孔雀王追得到处跑。 天风国的战士本来想让灵兽来替自己助阵,不想敌人的灵兽却更加厉害,虽然没有见过这等奇怪的灵兽,但是见风狼的惨样,也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盘被打破了。双方都是同一级别的对手,也不用再客套,举剑便砍,不过周明却似乎不想硬打硬拼,五灵步法一闪,数十个身影顿时出现在敌人的眼前,这让对手慌乱不已,被周明奋力一击,金光盾已经起了裂痕,对于周明这种诡异的步法,场中天风国的那名战士,无奈之下,只有急退,想避开周明的攻击,但是周明哪里会让他得逞,紧跟着他不放。 这时,天风国军中有人看出了蹊跷,“这不是灵善国的五灵步法吗?”稍微一思索之下 ,便将此事禀报给了这次领军的将军。 “什么,如此说来灵善国已经插手此事,怪不得他们这么胆大妄为,竟然敢拦住本将军的去路,看来此事颇为棘手,灵善国与我们天风国并非同一阵营,如果他在边陲国立足,那我们天风国同不是背腹受敌,这不是给我们背上扎上一刀吗?”将军不禁有些为难。 “不错,此事关系重大,我们必须按兵不动,立即向国王陛下禀报此事,让国王陛下定夺,否则一旦灵善国的阴谋得逞,我们便吃大亏了。”手下参谋立即献计。 “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先行撤退了,趁着天色还早,穿过怨灵平原,回国后再作计议吧。”将军果断地下达了命令。 场中的战斗已经快要接近尾声,由于是棋逢对手,周明也不忍下毒手,否则天风国的战士在周明的五灵步法下早已丧命,现听到撤退的命令,便急忙叫停,向周明作了一揖,表示感谢周明捭下留情,便退了回去。 鹰雪见敌人突然撤退,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既然敌军已退,鹰雪也不想追击,此战就此作罢,不过,张鹏等人所带领的禁军士气大振,原来天风国也没有什么值得恐惧的,边陲国一直生活在天风国的压制之下,且历来对天风国一直有种惧怕的感觉,现在也已经消失了,张鹏等人回城后将此事广为传扬,螭龙和周明二人因此名声大震,而且边陲国现在有此等人物坐镇,天风国又有何足惧,看来鹰雪此战不仅战胜了天风国,压制住了天风国的嚣张气焰,而且在心理上也解除了一直以来恐惧天风国的‘恐天症’,这也应该算是一个莫大的胜利。(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二十四章 边陲国最近出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因为边陲国的新国王竟然会不是王卓,这按照道理来说,王卓为北三省的元帅,整个战争是以他的名义进行的,谁知道取得了胜利之后,他竟然不是边陲国的国王,而是一名叫龙且的无名之辈登上了边陲国的国王。 这令周边的国家大跌眼镜,最吃惊的当然也是就天风国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天风国上至国王,下至文武群臣都摸不清楚这件事情的虚实,这天早朝过后,天风国的国王,将首辅季子贤特意留下来询问此事。 “季首辅,你认为此次边陲国的为何让一个无名之辈当上了国王,你认为此事作何解释?” “回禀陛下,以臣之愚见,这个龙且,臣认为他可能是灵善国派去边陲国的之人,现在边陲国既得灵善国之支持,统一了边陲国,那肯定是让他们的人来当这个国王了,故而王卓才没有登上王位,当然这也是臣的猜测之词,具体的情况还有待证实,臣已经派人潜入边陲国了,可是现在他们还没有消息传回来,故而臣也不敢妄下断言,请陛下见谅!” “这亦是孤王疑惑之处,如若事情真如首辅所说的那般,灵善国在我们身后插上的这颗钉子,我们倒不得不防,必要时,我们必须将边陲国一举征服,否则,必须会生出变乱。” “回陛下,臣以为,此事先不要着急,等事情查清楚了,我们再作打算也不迟。” “也对,现在情况不明,还有,我们所派去的那一百名魔法师全军覆没的事情,你一定要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季首辅,此事你必须亲自办理,且务必将事情查清,然后即刻向孤王回报。” “是,臣遵命。” 灵善国可不知道自己竟然背了这么一大黑锅,不过,灵善国也并非一小国,而且它与天风国乃是对立的两个国家,故而天风国也没有去灵善国查清此事,而是派人潜到了边陲国调查此事,本属子虚乌有之事,他们又哪能查清此事呢! 且不提天风国的烦心之事,自从鹰雪在边榷一战,将天风国的军队逼退后,王卓的名声大震,当然中部地区的战事,也是非常的顺利,那些自封的将军、元帅之辈,见王卓亲率大军前来剿灭,早已经被吓破了胆,他们本就不准备与王卓军队打仗,何况以他们的那点兵力,根本就无法与王卓的大军相抗衡,且王卓现在的威名远扬,现在王卓又亲自来招降,这些将军、元帅之辈,便纷纷举白旗投降了。 现在,鹰雪虽然为边陲国的国王,但是现在边陲国的这一烂摊子,鹰雪还真不知道如何着手去做,现在北三省已经基本安定,这里的情形还稍稍好一些,但是整个南部和中部还不太安定,鹰雪仔细地想了很久,王卓、唐彬、曾昭立、杨玉海、刘林枫、谢好、周明,郑替、马或、李厉、张络、吕锱、单铁、张鹏、段大雄、梁元山、钟离云这些人之中,王卓、唐彬二人还有些管理方面的经验,其诸人哪里又会管理国家事务,无奈之下,只好让王卓管理北三省与中部地区,而让唐彬依照北三省的模式来管理南部区域,虽然王卓和唐彬二人,勤于政务,但是毕竟是个新手,要他们管理整个边陲国的事务,他们二人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尤其是唐彬,已经多次向鹰雪诉苦,要求加派人手帮忙,否则非出乱子不可。 现在事情千头万绪,几天下来,鹰雪感到自己真的快要急疯了,但是鹰雪却感觉到自己毫无头绪,都不知道做什么事情为好,没有办法,鹰雪只好向截天求援,可是截天现在却连理也不理鹰雪,只是对他说了一句话,攻城掠地,行军打仗他倒在行,可是这管理国家,可不是他的强项,叫鹰雪还是另请高明。 鹰雪听了这句一个头两个大,截天这话分明是推脱之辞,可鹰雪也拿他没办法,他不出来,鹰雪也拿他没辙,无奈之下,鹰雪便只有坐在那里苦想,到底谁能够帮助他,突然,鹰雪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李圭,自己怎么把他给忘记了,他原来不是当过边陲国的相辅吗,如果能够请得到他出山来辅佐自己,所有的困难岂不是迎刃而解了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鹰雪记得,上次吉尔不是告诉过他,李圭现在就在蓝灵镇,如果能够把他们二老给请出山来,指点一下王卓和唐彬等人,那岂不是万事大吉! 终于找到了解决的办法,鹰雪心情一高兴之下,找到张鹏等人,告诉他们自己要外出,然后便立刻起程赶往蓝灵镇。 京都到蓝灵镇倒还不远,以鹰雪的速度,只花了一个多时辰便赶到了蓝灵镇,他的运气还真不错,李圭与吉尔二人都在,正好坐在草地上闲聊,不过,李圭一副笑意,吉尔却是面红耳赤的,也不知道这二位老人在争吵些什么。见鹰雪突然从天而降,二人倒还吃了一惊,吉尔倒认得鹰雪,但是李圭可就迷糊了,看来吉尔并没有把茵贡城的事情完全告诉李圭,不过,打了败仗,这件事情说出来也不太光彩,吉尔是要面子的人,当然不会把整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李圭了,省得李圭笑话他。 鹰雪见了吉尔与李圭也不多说话,倒头便拜,吉尔倒是心安理得,但是李圭却被弄糊涂了,这天上掉上个人来也就算了,可是见了自己为何倒地便拜,这不让李圭更加迷惑不解了吗,不过,他终究是冷静之人,见吉尔没有什么动作,他也镇静地坐在那里不动。 吉尔见李圭又是那副急不死人的模样,便立即把鹰雪扶了起来,扭头对李圭又开始嚷道:“你这个李老头子,我就是看不惯你那副模样,老是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你以为你什么呐,真想揍你一顿,又怕把你那两根老骨头给拆了,以后没有陪我玩,真是气人!” “这位兄弟为何给我们行如此大礼呀。”李圭没有理会吉尔,而是微笑地问鹰雪道。 “李爷爷,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鹰雪呀。”鹰雪说完后,便撤下了异容术,恢复了以前的相貌。 “咦,真是鹰雪呀,我就知道你没事,你这是什么功夫,好神奇呀,对了这段时间你到哪里去了?”李圭见真是鹰雪不由欣喜地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鹰雪简略地把当日在怨灵平原与李圭分别之后,又机缘巧合得到天衍神剑的情形简单地说了一下,然后又告诉李圭与吉尔二人,现在自己已经是边陲国的国王,虽然是被逼无奈,但是既然已经承诺,就必须要做好,自己此番前来是想请他们二老出山相助自己的。 听说鹰雪此次是来请自己的,吉尔与李圭不禁有些犹豫,好不容易从朝廷的勾心半角之中走了出来,过着现在这种无忧无虑的日子,现在要他们重新回去,二位老人倒还真的有些犹豫不决。 “二位爷爷,现在边陲国才刚刚安定,而我的手头又没有一个能够安邦定国之人,如果你们不来帮我,我实在是想不出有谁还能够出来帮我,说句实在话,这个国王我其实也并非想当的,亦是逼于无奈,才勉为其难的,这个担子实在是太重了,我一个人实在是挑不起来,况且即便是不帮我,为了边陲国的百姓计,你们二老也应该出来帮助我,我知道你们二老是心系百姓的,否则当日在茵贡城,李爷爷也不会让吉尔爷爷来……” “嗯!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鹰雪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吉尔大声打断了。 “哈哈哈!”李圭突然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好你个吉老头,怪不得你那么快就回来了,原来你是被鹰雪给打输了,哈哈哈!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已经把扎口、茵贡、欠磕和碴槭四座城的百姓全部安顿好了,原来你是把包袱抛给了鹰雪。你这个老家伙,还瞒着我那么紧,怕我笑话你呀。”李圭乃聪明剔透之人,一看就透,故而鹰雪的话一被吉尔打断,李圭就知道吉尔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吉尔这是不打自招,这事哪能蛮得了像李圭这种人。 “哼,你就尽情笑吧,有什么了不起,输在鹰雪的手上也不算丢人,要知道,鹰雪现在乃是边陲国的主人,而且又是天衍神剑的主人,我输在他手上,也不丢人!我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哈哈哈。”吉尔突然高兴地笑了起来。 李圭见吉尔突然笑了起来,知道他已经想通了,原来吉尔是有深意的,他怕吉尔恨鹰雪折了他的面子,而对鹰雪有怨恨之心,李圭想把矛盾转到自己身上来,转移吉尔的注意力,现在看来吉尔已经不在意这些了,故而李圭也不再与吉尔开玩笑。 “如此一来,事情就完全清楚了,边陲国在你的手中而分,现在在你的手中又合而为一,鹰雪这也许就是宿命吧,既然你已经为边陲国之王,现在又遇到难事,我们这两把老骨头理所当然应当去助你一臂之力,这治国之道可不比攻城掠地,取国容易守成难,你放心吧,我会把我们所知道的统统地传授给你的。”李圭正色地对鹰雪说道。 “是,李爷爷,虽然我这边陲国的国王做不了多久,但我会尽力作好的。”鹰雪恭敬地说道。 “鹰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作不了多久,难道你?”吉尔不解地问道。 “是的,我这边陲国国王也是临时被逼才当上的,亦是因为不忍百姓再受苦难,不过,我也有我自己的使命,待边陲国的事情稍稍安定后,我便要启程离开。”说到此处鹰雪神色不禁有些暗然。 “使命,什么使命?”李圭也好奇地问道。 “二老是我最尊敬和最信任的人,说出来也无妨,其实也勿需瞒着你们,我要去找星神,虽然这件事情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必须找到她,也勿需问我为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不过这件事情我必须去完成!”鹰雪苦笑地说道。 “这……”李圭和吉尔听后面面相觑,没想到鹰雪的使命竟然会是星神,要知道星神已经失踪了一千多年,即使她没有死,也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要找到她谈何容易。其实鹰雪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已经就已经这件事情告诉过吉尔,当时的吉尔哪里会相信他,他还以为鹰雪是个逃学的顽童,他早就已经将此事淡忘了,不过现在以鹰雪这样的身份和地位,而且又是这样郑重其事地提出此事,他和李圭也不由不当真,故而,他们二人当然会吃惊了。 “二位爷爷,也勿需为我担忧,我相信有志者事竟成,当务之急,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还是先说说边陲国的事情吧。”鹰雪不想大家为他担心,便转移了话题。 “哦,边陲国的事情,我们已经心里有数,有国王来亲自请我们出山,我们这两个老家伙哪能不给面子呀,我们一定去。不过,我看今天天色已晚,你就在这里住一晚吧,明天一早我们便起程赶往京都,今晚咱们三人就好好地聊一聊。”李圭知道鹰雪的心思,知道这是鹰雪心里的一块疙瘩,便不再提及此事。 “也好,难得清闲,好久也没有同您二老相聚了,今晚就同二位爷爷好好地叙叙。”鹰雪亦高兴地答道。 且提一提异邪与吴红魂,这些天,可把吴红魂折磨得要死,因为每次他得到杨玉海的消息后,便立即通知异邪,但是等异邪与他二人赶到找寻的时候,杨玉海又离开,不知去哪里,虽然他的情报准确,但是杨玉海的行踪却更加飘忽不定,为这事异邪已经相当的不高兴了,吴红魂自己也吓得半死,不过幸好他已经把梁倚灵给找着了,总算给了异邪一个交代了,可是异邪没有找到杨玉海,当然是非常的不满意了,现在边陲国乱哄哄的一片,虽然杨玉海已经是一名将军,要随时出征打仗,而且他知道杨玉海就在边陲国内,可是具体在哪里却始终没有找到,边陲国虽小,但是要找杨玉海可还真是不太容易,这让吴红魂着急不已,这种心情比不知道杨玉海在哪里还要难过,因为明明知道杨玉海就在附近,却老是遍寻不到,或者是去晚了一步,与杨玉海又擦肩而过,这种情形不是更让吴红魂心焦吗! 第二天,鹰雪和李圭与吉尔三人一早便打开了通往京都的魔法阵,运气还不错,就在京都附近,三人便同鹰雪来到了王宫之中,由于李圭与吉尔已经请到,鹰雪便迫不急待地派人将王卓、唐彬、曾昭立、杨玉海、刘林枫、谢好、周明,郑替、马或、李厉、张络、吕锱、单铁、张鹏、段大雄、梁元山、钟离云等十七人全部叫到王宫之中来,虽然大家在边陲国四处镇守,但是听到鹰雪的传召后,便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王宫之中,不过,这一来一往已经耗费了不少时间,等大家到齐后,已经是晚上了。 “各位兄弟,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了,这些天大家肯定都有一个深刻的体会,那就是,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虽然大家有心想把边陲国管理好,可是事到临头,却不知从何着手,相信大家的感受与我一样,打江山易,守江山难。不过,今天我有幸请来了原边陲国的相辅李圭老爷子,还有原边陲国的镇南大将军吉尔将军,有他们二老的指点,我相信,很快大家都能够胜任自己的职位的,而且我准备让李圭老爷子仍旧担当边陲国的相辅,负责边陲国的政务,而吉尔仍旧为镇南大将军,负责军队训练与管理的防务,各位,你们看如此安排可行?”鹰雪说得够简单明了,大家听后亦没有表示反对,因为鹰雪的话正是大家的心声,这些天来,大家可是深有体会,要当好一个管理者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的确是把大家累得够呛,而且虽然出了力,可是却没见多大的成效。 “既然大家没有什么意见,那就请李相辅对大家重新进行分职,而吉尔将军则负责对各大驻军进行分职,希望大家按照二位老爷子的话去做,相信我们目前所面临的各种矛盾都会得到妥善解决的。”鹰雪充满信心地说道。 “是!”王卓等人见鹰雪如此相信吉尔与李圭这二老,况且李圭的大名大家还是有所耳闻的,而吉尔的名号,大家也不陌生,尤其是周明,故而大家都站了起来表示对二老的欢迎与敬重。 “大家快请座,请座。承蒙各位的厚爱,还瞧得上老朽这把老骨头,我也就长话短说了,其实我跟吉尔与国王陛下三人从昨晚到今天已经将我们所目前所面临的各种困难基本上都详细地讨论了一遍,其实我们现在于北三省所施行的安民政策相当的不错,如果按此发展下去,我想未来的边陲国将是整个空天灵界的一片净土,虽然我们边陲国地处边荒,但是我相信以后的边陲国会让人们趋之若骛,争相到来到这里的。不过,现在我们所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太过于集权,也就是说,大家既是军队的将军,却又要兼管地方的事务,试想一个人能有多大的精力,凡事不论大小都事必亲躬,而且还要做到两面兼顾?故而老朽建议,将地方行政官员与部队的驻军的职务完全分开,设立地方行政官员,由行政官员管理地方事务,这样让各位将军有充分的时间去管理军队,而不必分散精力去管理地方事务,当然你们身上的担子也轻一些,不必费神去为一些琐屑杂事而分神,可以集中精力全心管理好军队的事务。”李圭望了大家一眼,见众人都在认真地听,于是又继续说道:“经过与陛下的商讨决定将在边陲国设立三大省郡,从京都至碟型关为第一省郡,碟型关至天为第二省郡,天关至北都为第三省郡,第一省郡的统帅为老朽本人,由单铁将军协助老朽负责具体地方事务,第二省郡的统帅为唐彬将军,由刘林枫将军协助唐彬负责具体地方事务,第三省郡的统帅为王卓元帅,由郑替将军协助负责地方具体事务,而将全国的兵力分为三个军团,每一省郡设一军团,军团长为各省的最高统帅,正副军团长由国王陛下直接任命,各省郡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选拨一批地方官员,好的地方官可以为民造福,坏的地方官可逼民造反,这一点想必大家都是深有体会,可想而知,这地方官员的任用是何其重要,所以各省郡的统帅必须亲力亲为,全力抓好地方官员的选拔与作用事宜。当然这些具体细节问题,都会拟定成文的,我在这里只是传达一个大概意思,如有不到之处,还请吉尔将军代为补充。”(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二十五章 吉尔见李圭让他来说,于是也不客气,便接近李圭的话头,说道:“各位,在商言商,我是一名军人,军人都是直性子,我也不必拐弯抹角,我就直言勿讳了,大家都知道军队是一个国家的主导,军队战斗力的强弱直接关系着一个国家的生死存亡,现在我们处于一个关键时期,虽然内乱已平,但是并不稳定,而且天风国对我们虎视眈眈,所说目前来说,军队战斗力的强弱事关我们边陲国的生死存亡。经过与国王陛下的商议,决定设立军衔制度,我曾经与你们大家交过手,诚然,你们身为将军,的确是身先士卒,作战勇猛,而且对部下爱护有加,但是这并不代表你们所带领的军队就能常胜不败,而且现在打仗全凭着你们个人的威信在作战,这并非是长久之计,因为如此一来,主帅一旦被击败,整个部队便会陷入群龙无首的局面,当然也就不战而败了,这点我相信你们大家可能都深有体会,基于此点,必须设立军衔制度,对于有功者要进行奖励和擢升,而对于贪生怕死之辈要进行严厉的惩戒,这样,即使在主帅不在之时,部队亦可以单独作战,而不致于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当然,这还需要制订一系的军法规章。现在我受国王陛下之命,宣布一下各大军团的职位安排。一军团由曾昭立、马或、刘林枫、郑替四位军长负责,驻守京都地区,另设禁军一个军,负责保卫王宫的安全,由张鹏和钟离云军长负责,二军团由周明、李厉、段大雄、梁元山四位军长负责,驻守中部地区,三军团由杨玉海、谢好、吕锱、张络四位军长负责,驻守北三省,我的话讲完了!如有什么不到的地方请国王陛下补充!”吉尔到底是军人出身,说话很爽直。 鹰雪见李圭也吉尔都已经说完便站起来对大家说道:“刚才李相辅与吉将军的话,是我们共同商量的结果,各位如果有谁还有不同意见,现在可以提出来,大家都是兄弟,有话但讲无妨!” “很好呀,鹰雪,已经是面面俱到了,我们没有什么意见,就照这样办吧。”曾昭立大声地嚷道。 “是呀,鹰雪,李相辅和吉将军比我们的经验都要丰富,我觉得已经面面俱到了,至于一些细节问题,我想李相辅和吉将军会将它们完善的,我现在倒有些担心,恐怕我们不能胜任,辜负你对我们的信任。”唐彬有些惶恐地说道。 “是呀,鹰雪,我亦是有如此担心!”王卓也有些顾虑,他这些天可是比谁都忙,学到用时方恨少,真是有些江郎才尽的感觉。 “大家也不要犯愁,这大家不是一样的吗,我想只要我们尽心尽力,一定会渡过这个难关的,况且还有李相辅和吉将军的指导,大家还需要有什么顾虑呢!”鹰雪只好替大家打气,这管理一个国家还真的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是的,鹰雪说的没错,我想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大家努力而为,一定可以克服过去的。”杨玉海也冷静地说道,他在清醒的时候,还是比较理智和冷静的。 “对,大家要有信心,要相信自己的能力。对了,我还有件事情要宣布,我准备把天髓心法与五灵步法教给在座的各位军长,而且准备在各大军团组建一支‘决阵虎士’,给他们配发最精良的装备,也像特攻队一样,练成五行战阵,来增强部队的战斗力,不过,每个军团只限三百个名额,所以各位一定要选出最优秀的精英分子来京都受训,此事倒是不急,现在倒是要把在坐的各位的战斗力增强,否则,又如何带兵打仗。”鹰雪意味深藏地说道。 “五行战阵,这不是传说中,尊天圣者称霸空天灵界的那套阵法吗,难道特攻队所使用的就是那套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五行战阵,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这下子倒令郑替等人也感到有些惊异了,虽然自己同鹰雪等人也相处这么久了,但是没想到鹰雪身上竟然藏着如此之多的秘密。 “这有什么呀,鹰雪是天衍神剑的主人,这个算得上什么呀,今天我们只是得到一个边陲国,相信不用多久,我们便可以和当年的尊天圣者一样,纵横整个空天灵界,留名青史,永垂不朽!”曾昭立不屑地说道,他的眼里,郑替等人的行为真是太过于大惊小怪了,他倒忘记了自己当初比郑替等人还要表现得惊诧。 “五灵步法!难道周明和鹰雪所使用的就是五灵步法,这不是灵善国护灵一族的不传之秘吗,听说连灵善国的国王都学不到,怎么会传到我们边陲国来了!” 单铁,张鹏等人是第一次接触,当然感到惊喜了,没想到今天真是惊喜连连,自己竟然能够学到这不传之秘,他们当然高兴万分了。 “是的,这些大家学会以后也不要太过于声张,以免引起别人的觑觊,这五灵步法,天髓心法,唐彬、杨玉海、周明、谢好、刘林枫和谢好六人都会,大家回去后就直接向他们请教可以了,而五行战阵,则要等到大家把‘决阵虎士’选出来以后方可接触,因为这五行战阵要五人相互配合方才可使用,所以单独学来也无用,不过,五行战阵的基础就是五行步法与天髓心法,大家只要先修炼这两样,学起五行战阵来便可事半功倍。还有一点请大家务必要将此事保密,以免引起轰动和别国的妒忌!”鹰雪神情严肃地说道。 “是!我等一定会保守住这个秘密的。”大家郑重其事地说道。 “各位,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强调,鉴于鹰雪的特殊身份,所以大家一定要保密,请大家记住我们的国王叫做龙且,这一点大家一定要记住。”王卓顾虑倒是挺周全的。 “是!”众人高兴地答道,以他们之间的关系,当然是非常的融洽,便当场开地大笑了起来。 “时间紧急,现在是非常时期,大家请尽快赶回去,以免发生意外。我与国王陛下还有吉尔将军,近日将会到各地巡视。”李圭皱了皱眉头,对大家说道。 “是!”大家便一哄而散地离开了王宫,看得李圭眉头皱个不停。 等众人都回去之后,鹰雪见李圭还在站在那里不动,好像有事情与他商量,鹰雪见状便对他说道:“李爷爷,你是否还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 李圭与鹰雪面对面地坐下后,李圭便一本正经地对鹰雪说道:“国王陛下,臣的确是有事情向你禀奏!” “李爷爷,你我又不是外人,你就叫我鹰雪吧,有事你就尽管直言吧。”鹰雪毫不在意地说道。 李圭见鹰雪如此毫不在意的表情,便正色对鹰雪说道:“国王陛下,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陛下现在贵为一国之主,与往日的身份已经大大地不同,君臣毕竟有别,既然为国王,就当有国王的尊严,所谓王者之怒,血流千里,尸横遍野,此乃王者的威严,亦为王者之道,而刚才据我观察,陛下仍然没有改往日的习气,君臣之间太过随意,丝毫没有一国之君的威严,如此无君无臣,必然也就无上下尊卑之分,久而久之,此辈必须不将陛下放在眼里,待其势力足以威胁陛下之时,就会有争夺王位之心,此非国家之福,必然会酿致战祸。” “李爷爷,你说得似乎有些太过于严重了吧,大家都是兄弟,患难与共,何况只要他们之中,谁有如此之心,我大可把王位让于他,又何必起争夺之心呢,反正我这个国王并不想当多久,而且,还是他们推我上来,硬当这个国王的!”鹰雪一点也不在乎这个王座,在他的心里,谁座这个位置都是一样的。 “陛下,此言差矣!您可知王者之道。”李圭看了一眼满脸疑惑的鹰雪,便继续说道:“王者,乃是绝对的权威者,不仅要会立威,而且还要会驭人。所谓一将功成万古骨,一言兴邦,一言丧邦,要成为一方霸主,必须以死伤无数人的生命换取而来,其实这个王者之位本来就是坐在血腥之上的,我想这点你应该是清楚的,其实这只是王者之道的第一步,牺牲无数人之后,换来的王者之位,并不代表着高枕无忧,其内,与你一同打天下之人,深知你的底细,而身为王者,最忌讳的就是让人知道你的心思,知道你的弱点,而且在他们心里,并不信服于你,或许一时还不敢与你正面起冲突,但是,一旦他们羽翼丰满之后,便会生出叛逆之心,想取而代之,毕竟王位是令人望眼欲馋的,其外,整个国家之事,都压在你的身上,所以你必须慎言、慎行。如果稍一不慎,便会倒行逆施,引得天怒人怨,便成亡国之君,落得千古骂名,即使你勤政为民,鞠躬尽瘁,但是个人之力毕竟有限,而一国之君,乃是掌握举国生死之人,你的一举一动无不关乎着若干生命的生死,稍有不慎,便会铸成大错,沉重的压力压得你整天忧国忧民,如履薄冰,虽然你宅心仁厚,但在别人眼中你却并非如此,而且你不坐这个王位,想坐这个位子的人数不胜数,所以王者之道,实为天下之最难为之事!” “这,这,岂不是有些太危言耸听了,不过,这些天我的确是深有体会,身为国王肩上的担子的确是不轻,请问李爷爷,此事有什么好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没有?最好是两全其美的办法。”鹰雪听得有些骇然,看来他还没有完全明白李圭的意思。 “大凡真正的王者,立国之后必然先诛杀开国元勋,以绝后患,一则可以防止这些人有所图谋,二则可以立威,让举国之人都知道王者之威不可侵,如若不是如此,至少也将这些开国功臣,剥夺军权,将他们束之高阁,弃而不用,并且严密监视。这样才可真正地树起王者的权威,巩固自己的王位。所以臣以为,像王卓、唐彬、杨玉海这些在军中威信较高之人,他们都是你的障碍,而且你们之间实在是太过随意,必须先予除掉,以免后患无穷。古往今来多少兄弟、部下因为争夺王位而相互残杀,此等先例还少吗?身为王者,必须当机立断,方可成就大事!”没想到李圭竟然给鹰雪提出如此建议,没想到作为国王竟然要向自己的兄弟下毒手,没想到所谓的王者之道竟然如此令人毛骨耸然,鹰雪听得直摇头不止。 “不行,不行,这样怎么行,这些兄弟与我生死与共,患难相随,我能有今天绝对是他们舍命换来的,我这样作岂不是上房抽梯、卸磨杀驴吗!都是自家兄弟,李爷爷,此事以后休要再提了,我艾启鹰雪是绝对不会做出此等禽兽不如之事的,即使我不当这个边陲国的国王亦无所谓!”鹰雪一脸坚毅地说道,这样的事情,他又怎么肯去做呢! “唉,我就知道你不会听我的话,不过,你以后就会慢慢知道的,虽然今天你不肯信我的话,但是日久见人心,希望你能够记在心里,至少,你也要多长一个心眼,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此事我以后都不会再提了,你自己小心吧!臣告退了。”李圭显得有些悲伤,虽然鹰雪的想法他也知道是对的,善良真诚并非坏事,李圭也希望鹰雪心地善良,为人真诚,但是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人在其位,就得谋其政,行其事,这也是逼不得已的事情,鹰雪现在身为王者 ,当然有些事情必须当机立断地处理好,以免造成后患,现在鹰雪拒不接受他的意见,李圭也不再坚持,说完后,他便离开了王宫,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李圭离开之后,整个王宫之中就只剩下鹰雪一人,独自一人站在大殿之中,鹰雪真是感到有些静寞,而且刚才李圭的话,让鹰雪感到震惊,应该说是恐惧,没想到自己当上了边陲国国王之后,竟然要采取如此狠毒的手段来保住这个王位,李圭的话是否有些言过其实,危言耸听了呢,想及于此,鹰雪不禁又想起了李奉天,似乎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鹰雪所谓的这个义父造成的,然而,这一切又都像是命运早就已经注定的事情,鹰雪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难道人一旦拥有了权力之后 ,便会便得如此残暴与冷漠不仁吗?”鹰雪想得有些入神,不禁喃喃自语道。 “自古王者皆寂寞,这就是王者的悲哀!”突然白光一闪,截天又从鹰雪的身体里跑了出来。 “是呀,可是如此一来,我岂不是众叛亲离,为天下人所耻笑吗,难道这个王位就真是如此诱人吗?如若真的有这样一天,我宁愿离开!”鹰雪真想一走了之,为何这些事情烦人,还不如离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身登绝顶,一览众生小,虽然寂寞,但是却不容与人分享,王位亦是如此,卧塌之旁,岂容他人鼾睡,为了维护自己的绝对权威,当然需要用非常的手段,其实任谁都是一样,权利与地位恐怕神仙都会被诱惑,何况人乎!”截天也是感触颇多,鹰雪的情况让他回想起了当年的自己。 “唉,老爷爷,你为何也发此感叹呀。”鹰雪疑惑地问道。 “哦,我也亦是有感而发罢了,想当年,我所见到的像这类兄弟之事相残绝不在少数,其实人生到空来还不是一场空,现在回想起来,真是令人感到悲哀和羞愧。”截天见鹰雪有些疑惑的神色,便转移了话题。 “对了,老爷爷,当年你乃天衍神剑的剑魂,可否把当年一天四神事情告诉我一些,或许也因此能够找到星神亦说不定呢!”鹰雪还是对星神念念不忘。 “唉,我也希望主人你能够早日找到星神,但是我已经把我所全部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了,何况当年一天四神乃是各方的霸主,他们之间,亦并非经常见面,所以星神的事情我并不知道得太多,她的事情我亦不比你知道得多。事情已经过去一千多年了,有些事情我都已经忘记了。有些事情既然都已经尘封已久,又何必再去穷根问底呢,就让它随着时间而被人遗忘吧。”截天的话亦真亦假,不过,对于星神的去向,他真的是不太清楚。 “既然如此,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一切都随缘吧。”鹰雪现在也懒得去想,没想到灵神派给他的任务,竟然是如此的困难,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找到星神,如果找不到星神,岂不是要永远地呆在空天灵界,前路渺茫,愁绪万千,往事历历在目,思绪一起,鹰雪顿时又发起呆来。 截天见鹰雪双目呆滞,也不知道鹰雪想什么如此入神,他不想打扰鹰雪,便化为一道白光回到了鹰雪的体内,不想鹰雪却被他的那道白光所惊醒。 “老爷爷,你怎么走了,我还有事情想请教你呢?”鹰雪急忙叫道。 “还有什么事情,你说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会告诉你。”截天还以为鹰雪想问他当年的事情,也懒得出来,就在鹰雪的体内与鹰雪说话。 “我只是想问一下,现在边陲国的事情,我们应该从何处着手,我想尽快将边陲国安顿好,也算是了结了我的心事。”原来鹰雪是想问截天有何对策。 “这件事情亦不是难事,鹰雪我倒想问你,你是想边陲国长远地安稳下去,还是想边陲国只是兴旺一时呢!”(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二十六章 “我当然想长期兴旺了,虽然我在边陲国不会呆得太久,但是如果战事一起,受苦的还不是老百姓,我希望他们能够安居乐业。” “好!鹰雪,看来神剑没有择错主人,你既有此心,可见你乃一成就大业之人。不过,在现在这个世道,要想长期安稳下去,首先就得使自己强大起来,战胜敌人,否则只能空有一腔热血而不能救民于水火之中,反而只能任人欺凌,亡国败家。鹰雪,我来问你,你知道战争中最重要的因素是什么吗?” “这……”鹰雪略略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认为应该是统帅英明、睿智、知人善任、用人不疑,将军忠信、勇敢、身先士卒、不畏生死,在这样的统帅与将军的领导下,才方上下一心,团结一致,必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无往而不利!” “哈哈哈,鹰雪,你方才所说的乃是在战争中克敌制胜和取得战争胜利的条件,不是最重要的因素。所谓战者,贵于不征、不费,洞敌于先,动而则胜。” “这……”鹰雪感到有些疑惑不解。 “呵呵,其实说穿了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谋定而后动,洞敌于先!事先了解敌人的虚实,侦察敌人弱点,对手之间如果没有矛盾就要设法制造矛盾,如果有矛盾就要设法将他们之间的矛盾扩大,激化,然其自乱阵脚,不战而先败,这样方可立于不败之地。故而有谍者先行之说,要赢得任何一场战争,必须靠众人齐心协力,团结一致。一个国家亦是如此,一人能力能又多大?如果没有一批得力和忠信的干将,是不可能站稳的,这就需要知人善人,也就是要会驭人,懂得用权。当年尊天圣者就深谙用人驭人之道,他曾将他手下之将分为十类,你可以参考一下: 对贤士能虚心请教,接受他人的意见,宽厚而又刚强,勇猛又多谋者,为‘大将’; 富于谋略,遇事能够冷静分析,善于伏击者,此为‘谋将’; 气盖全军,小仗打得认真,大仗打得勇猛者,此为‘勇将’; 能攀高山,行险地,善奔驰,会射箭,进攻冲在前,撤退走在后者,此为‘骑将’; 行动敏捷,气概豪迈,善操兵器,固守阵地者,此为‘步将’; 对战斗中英勇杀的将士予以奖赏,对监阵怯战、胆小怯战的将士予以处罚,处罚又公正严明,不论贵贱,此为‘信将’; 战术灵活多变、遇事足智多谋,能转败为胜、转败为胜、转危为安,此为‘智将’; 屡建功勋而不以此自傲,性情刚烈火又能忍辱负得者,此为‘礼将’; 能用道德、礼法管理部队,关心部下冷暖,与之同甘共苦者,此为‘仁将’; 做事能从长远着眼,同时不为免得所累,以献身为荣,苟活为耻,此为‘义将’。 又将手下之士卒,分为七类: 好斗乐战,敢于进攻顽敌者,此为‘报国之士’; 气盖三军,身强力壮,勇猛善斗者,此为‘突阵之士’; 身强体健,奔跑似飞,善于防御者,此为‘搴旗之士’; 拙于使用兵器而善于射者和远程魔法攻击者,此为‘先锋之士’; 善于隐藏自己,能够侦察敌情者,此为‘符信之士’; 拙于使用魔法而精于射者,为‘飞驰之士’; 不长于弓箭,但善于使用强弩和近距离魔法攻击者,尽管射程不远,但百射百中者,此为‘攻坚之士’。 现今当务之急是必须培养起用一批优秀的人才,方可将边陲国安稳下来,这个你已经与那个叫李圭的人都已经计划好了,不过,现在虽然大局已经定,然而这只是单纯介于边陲国内部而言,外部的诸多因素都还未定,大战随时可能暴发,故而我们要做好充足的准备,抓紧时间训练,这样方可立于不败之地。”心为人之枷锁,一旦心结解开,便会立地顿悟的,虽然截天现在还有一些事情放不下,可是毕竟以鹰雪现在的能力,也不能帮上他什么忙,不过,截天现在可是真心地教导着鹰雪,把自己的那套全部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鹰雪。 “哦,原来如此,其实我也有此打算,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我准备开设军官学校,专门负责培养部队的军官和有发展潜力的人员,同时,进一步提高各个魔法的质量,培养多方面的人才,人才兴国嘛,这样才可使边陲国长期立于不败之地。”鹰雪想起自己所在的那个魔法学校,真是令他心寒,这样的学校,又怎么能够培育出优秀的人才来呢,所以鹰雪决定要全力发展教育。 “嗯,鹰雪,你这个提议不错,凡事都要立足长远,高瞻远瞩,不过一定要注意,必须与现状相结合,这样方可统揽全局,游刃有余。”截天语重心长地说道。 “是,我明白的,现在我们所要面对的就是天风国,当初,我听您的安排,把幽影留在了天风国,现在岂不是正用得着他的时候,我准备待边陲国的事情稍一稳定之后,便去找他,我会把周明派过去帮他的,有幽影与周明二人,以后天风国的动向,必然能够了解得一清二楚的。”鹰雪的确有些佩服截天真是有先见之明,当初如不是把幽影留在了天风国,今天要在天风国打探消息,恐怕也非易事。 第二天,鹰雪就开办军校的事情与李圭、吉尔二人商量了一下,这是一件好事情,二人当然均表示同意,于是鹰雪把这件事情交给了李圭亲自去办理,并且告诉二人,自己要去天风国一趟,与幽影取得联系,二人听后,自然是十分的高兴,知已知彼,百战不殆,没想到鹰雪竟然如此高瞻远瞩,他已经在天风国布置了一切,看来鹰雪真是有王者的眼光,刚才李圭与吉尔还在担心天风国的事情,现在倒还好办了。 随后,鹰雪与吉尔二人把各个京都、中部与北三省三个辖区都巡查了一遍,到了唐彬处,他便将自己要到天风国的消息与唐彬单独进行了商议,唐彬一听,当然高兴地同意了,他立刻把周明给找了回来,把要他去天风国的事情都告诉了周明,周明听了之后,当然表示同意了,既然是鹰雪的决定,他还有什么可犹豫的,立即将防务进行了移交。 鹰雪告别唐彬后,便带着周明与吉尔来到了北三省,王卓见到鹰雪与吉尔倒不太意外,可是他见到周明竟然也在其中,当然感到有些奇怪了,周明不是在唐彬帐下吗,怎么会来到了北三省呢,面对王卓的疑问,鹰雪当然是不需要隐瞒了,虽然这是高度机密,但他还是将大概事情都告诉了王卓,王卓听对鹰雪的计划也大感兴趣,便提出要求,请鹰雪将他帐下的吕锱也派往天风国,吕锱为人心思慎密,干这一行当是最合适不过的了,而且王卓当然还有深意,他的意思是想让吕锱在幽影身边学习一段时间后,当然更重要的是学习和了解天风国的人情事故,毕竟天风国能有今日之强大,它的那一套组织机构,必须十分的完善,如果能够借鉴他们的经验,岂不是省得自己胡乱摸索,然后等吕锱回来后,便根据天风国的组织机构的设置,组建一支专门侦察部队,如此一来,战时,便可以侦察敌人的虚实,闲时,便可了解民情,禀查那些贪官污吏,这样,岂不是一举两得吗,对于王卓的这个提议,鹰雪当然表示同意了,王卓听后,便将吕锱立即传唤了回来,将此行的目的都详细地说与了他听,吕锱知道自己任务艰巨,不过,对于王卓的器重,他当然是感激万分了,而且又是跟着鹰雪单独去执行任务,吕锱当然是毫不犹豫地愿意去天风国。 鹰雪交部队的事情交与了吉尔打理,当然还有李圭、王卓和唐彬三人配合他,现在他们四人可谓是边陲国的中坚力量,而且难得鹰雪如此信任他们四人,让他们镇守整个边陲国,鹰雪不在边陲国之时,当然所有的事务都全部由他们四人打理,不过,现在边陲国百废待兴,任务当然是十分艰巨,李圭等人自然是不敢懈怠。 事情都交妥之后,鹰雪与周明、吕锱三人当然还有螭龙和小天、小鸟和小金四个活宝,周明的孔雀王也难得与小天他们聚在一起,当然也被放任自由了,这三人五兽可谓真是一个奇怪的组合,勿需说别人,就说吕锱,他就有些不太习惯,不过,这螭龙与小天的手段,吕锱可是记忆深刻,他们这二个怪胎的手段,可真不是一般的强,所以这一路上,吕锱当然不敢表示任何的不爽了,幸好,螭龙已经化成了人形,四人四兽倒还说得过去。 鹰雪等人决定晚上穿过怨灵平原,进入天风国的境界后,便开启传送阵,直接去梁京找幽影与王实夫妇二人,这晚上过怨灵平原,吕锱听后,吓得浑身擅抖,这怨灵平原可不是闹着玩的,那成千上万的怨灵,可不是吃素的,而且最近怨灵平原上的妖兽剧增,别说晚上,就是一到下午怨灵平原上连个鸟都找不到,更别说是人了。周明心里也有些害怕,不过,他至少听鹰雪告诉他过当日宰杀怨灵王与妖兽的事情,而吕锱虽然知道鹰雪厉害,但是这晚上过怨灵平原,那可太玄乎了。 对于怨灵,鹰雪、小天和螭龙几个可是相当熟悉了,他们根本就不需要担心,鹰雪还在想得给幽影带一点见面礼去,而他的合成精魂们,最需要的就是妖兽之心与怨灵之心了,趁晚上多弄几个给他捎过去。 吕锱一听鹰雪晚上还要去宰杀怨灵与妖兽,吓得脸都白了,凡是边陲国的人都怨灵与妖兽的可怕,虽然自己已经习得五灵步法,至于天髓心法基本上没人去修炼,大家这么多年来都已经习惯自己的心法,现在才学天髓心法已是没有必要,故而天髓心法倒没有人去学,不过,如果用五灵步法与妖兽们对决,对于这个严肃的问题,他吕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虽然危险,然而,晚上过怨灵平原的确是最好的时机。 鹰雪见吕锱竟然吓成这样,不禁拍了拍吕锱的肩膀,告诉他不用担心,到时候只要跟着他走便可以了,吕锱见鹰雪已经下定决心,而且还信心十足的样子,出于对鹰雪的信任,他只好麻着胆子,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听天由命了。 怨灵平原的晚上除了偶尔传来几声妖兽的低吼之外,寂寞得吓人,而鹰雪几人又是摸黑赶路,当然有些胆怯,虽然一路上还没有碰到妖兽,但愈是这样平静,吕锱心里就愈害怕,真是静得吓人。 怨灵平原上走,哪能不遇到怨灵呢,鹰雪他们终于遇到了,而且还是怨灵王,是妖兽,还是一群大约有十多只,鹰雪见状,便让螭龙去对付这些妖兽,自己则拿着黑剑准备去取妖兽之心,直到螭龙出手后,周明与吕锱那颗不定之心方才安稳下来,周明与吕锱二人见螭龙如此轻而易举地将妖兽们击倒,真的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真以为这些妖兽是纸糊的呢,不过,他们到底是边陲国出身的人,知道怨灵们的厉害,哪敢轻易尝试,只有站在一旁观望。 这一路上就这样走走停停地往前赶,鹰雪等人终于通过了怨灵平原,吕锱见鹰雪与螭龙、小天三个毫无倦容,不禁佩服得五体投地,刚才经过那么多场战斗,他们三个竟然还恍若无事一般,这可不是一般的能耐! 鹰雪决定趁夜直奔梁京,这四人四兽进入梁京后,鹰雪便带着大家直奔王老实开的那家‘龙离大酒店’,可是鹰雪到了酒店后,细细一打听之后,发现根本就找不到幽影与王实夫妇的踪影,这王实自生意做大了之后,便举家全部迁到了天风国的都城-历风城去了,虽然他们经常来梁京,但是鹰雪却没那么运气好,竟然没有碰上他们。没想到竟然是空欢喜一场,鹰雪等人感到有些沮丧,不过,现在都已经是深更半夜了,鹰雪只好安排大家先住下,其余之事明天再说。 第二天早上,鹰雪与周明、吕锱二人商量后,决定去历风城去找幽影与王实夫妇,主意一定之后,鹰雪便立即打开了传送阵,这次坐标不太准确,不过总处划来到了历风城的附近,经过一上午的路程,鹰雪他们终于来到了历风城。 天风国的都城就是不一样,可比边陲国的京都不知道要大上多少倍,而且街上车水马龙,人群川流不息,各式各样的东西一应俱全,见过的,没见过的这里都有,可把周明和吕锱这两土包子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这里竟然如此繁华,看来自己以前真是坐井观天,他们二人倒显得新奇,百看不厌,可是却站在大街上,鹰雪却犯了难,这天大地大的地方,怎么找幽影他们呀。 还算鹰雪聪明,他已经想到了这王实与幽影二人既然是开分店,那酒店的名字也应该叫做龙离大酒店吧,抱着碰运气的想法,鹰雪随便打听了一下,没想到还真的给也瞎猫碰到了死耗子,其实这龙离大酒店的名声,只要是历风城的人有谁不知道呀,让鹰雪轻易地知道了龙离大酒店的所在。 见运气这样好,鹰雪没有再犹豫,便让螭龙拉着周明与吕锱这两个土包子直奔龙离大酒店,去找王实夫妇,鹰雪当然知道只要找到王实夫妇后,肯定就能够找到幽影的。 经过一番周折之后,鹰雪终于找到了王实夫妇,这王实夫妇二人在大堂上见到鹰雪,真可谓是喜从天降,王实急忙抱住了鹰雪,这可把一边的伙计看得目瞪口呆,这鹰雪其貌不扬,没想到这老板亲自来见,而且还是如此亲密,看来二人关系还真的是不一般,那伙计抹了抹冷汗,暗自庆幸道,幸亏自己刚才没有得罪他,否则可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古话说的真不错,‘人不可貌相’,自己以后得小心点。 没想到鹰雪竟然能够找到这里来,虽然他们在来历风城之时,已经在梁京的酒店已经安排了心腹之人,把鹰雪与螭龙二人的画像都交给了他们,好让他们随时迎接鹰雪。可是偏偏鹰雪他们又是晚上到的梁京,而且螭龙这个家伙又改变了相貌,故而那些伙计也没有太过于注意到鹰雪他们,这样才使鹰雪如此大费周章地找到历风城来,听完鹰雪的话后,王实夫妇二人急忙向鹰雪道歉,鹰雪急忙拦住了他们夫妇二人,“这也不能怪你,这事倒还怨我们自己,螭龙这家伙他偏偏又改了个样,而我一时倒没有想到此事,用老眼光看新事物,怎么会不吃亏呢,不过,真没想到你们的生意发展得这么快。” 王实见鹰雪如此一说,欲言又止,他老婆急忙对鹰雪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兄弟呀,我看我们还是先去家里再详谈吧!” 王实一听老婆这么说,也急忙道:“对,对,你看我这一高兴,倒把这事给忘记了,害得兄弟你站在这里讲话,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什么事情回去后再谈。” “那好吧,我们一起走吧。”鹰雪招呼了周明与吕锱二人,这二人直到现在还是半梦半醒之间呢,虽然二人已经在鹰雪口中知道了王实夫妇是开酒店的,可是没想到他的酒店这么豪华,而且生意做得这么大,看来这王实夫妇还真不是一般的有钱和有能耐之人。 鹰雪等人跟着王实夫妇来到了一处毫华的住宅处,鹰雪都还没有进门,便被冲上前来的一个人抱住了,“您终于来了,我已经得到了消息了。” “山兄弟,你先别激动,既然龙兄弟都已经来了,我们先进屋再谈吧,在这里不是让人笑话吗!”王实的老婆笑笑地说道。 “对,对,我们还是先进屋再谈吧!”王实听了他老婆的话后,便推搡着鹰雪和幽影二人进了门。 “王大哥,王大嫂你们近来可好,生意可真是做大了,我都快找不着门了。”鹰雪玩笑地说道。 “龙兄弟,你取笑我们二人,要不是你当初的投资和幽兄弟的大力鼎助,我们夫妇二人即使有通天的本事也做不了这样大的买卖,其实我们也没做什么,就只是出了个人,这一切都得归功于幽兄弟。”王实的老婆比王实可能说会道多了。(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二十七章 “大嫂说得是哪里的话,我对经商这一道又不懂,我只有出钱,而你们可出的是力,而且这全面二十多家分店,如果没有你们夫妻俩打理,恐怕我就要头大了。”幽影可不敢居取,其实他的心思又不在酒店上面。 “幽兄弟这话就有些见外了,如果不是你暗中相助,既给财力上的支持,而且还暗中帮我解决了许多的麻烦事,所以我们才能有今天的成果,其实究根穷底,这一切都是龙兄弟的功劳。”王实倒是实话实说。 “好了,你们三人也别谦虚了,这样你来我往的,岂不是太见外了吗?只要生意能够做大做好就行,对了,幽影你怎么又改姓山了?”鹰雪见他们三人又扯到了自己的头上,便急忙转移了话题。 “这些都是跟您学的,我的仇家可不是少数,他们说不准还在到处找我呢,所以我现在也名字了,叫山京!对了,听说你现在已经是边陲国之王,那个叫龙且的国王,应该是您吧。”幽影高兴地说道。 “可以这么说吧,你的消息倒是瞒灵通的嘛!” “这等大事,有谁不知道呀,当时我就怀疑,这个龙且是龙兄弟,可是偏偏这个幽影却不肯告诉我,还说什么这个龙且可能与龙兄弟你同名,害得我们夫妻俩个还煞费了一番苦心呢!”王实气呼呼地说道。 “我就知道龙兄弟不是普通人,不过,龙兄弟你现在到天风国来,岂不是……”王实的老婆欲言又止。 “王大嫂是怕我被天风国的人抓住吧,你放心,我是秘密来此的,况且,此事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会知道呢!”鹰雪知道王实夫妇的担心,他们可是普通人,胆子可不是太大的。 “龙兄弟你放心,我们夫妇纵然再如何不堪,亦绝对不会将此事泄露半句的。”王实的老婆郑重地说道。 “我当然相信王大哥与王大嫂了,不然我岂会到这里来,对了,我都忘记介介绍了,这位是周明,这位是吕锱,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 “周兄弟、吕兄弟你们好,既然是龙兄弟的朋友也就是我王实的朋友,有任何需要尽管开口就是了,只要我王实能够办得到的,一定不会让你们二位兄弟失望的。哎,对了龙兄弟,这位是……”王实指着螭龙问鹰雪道。 “这位,呵呵呵,你还是让他自己说吧。”鹰雪顿时笑了起来。 “我就是螭龙!”螭龙无可奈何地说道,没办法,他只好恢复了原来的样貌。 “这,这,太不可思议了,太神奇了。”螭龙的幻形术可比鹰雪的异容术可要高明得多了,他可以想变成什么样就变成什么样,丝毫不受体型的限制。 螭龙的这手功夫,不仅让王实夫妇大开眼界,而且连幽影和吕锱等人也感到惊诧,没想到螭龙竟然会使这么神奇的功夫,简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哎呀,聊着,聊着,竟然连时间都给忘记了,龙兄弟,你们先谈着吧,就在这里住下吧,这地方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你就不用客气了,我和老实去准备晚餐,到时候我来叫你们,你们先休息一下吧,周兄弟、幽兄弟、吕兄弟。我们先失陪了。”王实的老婆拉着他就往外走,王实虽然还有很多话要跟鹰雪谈,但是被他老婆一拉,只好随着她出去了。 “你这婆娘怎么把我也给拉了出来,真是的。”王实一脸的不高兴。 “你这个傻鸟,你也不想想龙兄弟是什么来历,他来找我们岂是为了与我们说这些无关紧要的闲话,他肯定是有事来找幽兄弟的,只不过顺便来看看我们罢了,像龙兄弟这种作大事的人,肯定是有要事与幽兄弟商量,你又不懂,掺和在里面作什么,如果龙兄弟想让我们知道之时,自然会让我们知道。况且,我们又帮上什么忙,而且这些事情我们知道得越少越好,我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要替他们保守这个秘密。”王实的老婆真的是见识要棋高一着,王实听得连连点头不已。 “这王大嫂的确是一识大体之人,娶了她,王大哥可真是有福之人呀。”鹰雪明白他们夫妻二人的用意,不由感慨地说道。 “不错,这平时出头应酬的人都是王大嫂,不过,王大哥倒是一名经商奇才,只不过不太会交际,他们夫妻二人倒是天生绝配。”幽影感慨地说道。 “对了,幽大哥,你所办的事情进展得如何了。” “禀主人!……” “你我兄弟二人,还什么主人不主人的,你就叫我鹰雪吧!”鹰雪打断了幽影的话。 “是主……是鹰雪,”幽影稍一停顿,见鹰雪微微地点了点头,便继续说道:“当初我奉你之命,留在这天风国,留意他们的动向,我知道凭我一人之力肯定是有些单薄,于是我便想要扩充人马,原以为以我们幽家的实力,应该不成问题的,可是转念一想,如果从头开始,这可不是一件容易之事,于是我便想到了一个好办法,那就是收购一个公会,于是,我以山京的名义买下了一个公会,并对公会进行了大规模的改革,我已经将公会叫做恩生公会,意思是感谢鹰雪给我重生的机会,虽然其中经过了一些波折,不过,现在整个公会已经完全走上了正轨,当然我的重点是以天风国为主,现在我已经收集了大量天风国的情报,正愁不知到何处向你汇报,不想,却于日前听闻鹰雪你已经登上了边陲国的王位,我正想近日启程赶往边陲国,没想到你已经先行一步,竟然找到这里来了,不过,我也就安心了。” “嗯,我也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天风国对边陲国虎视眈眈,所以我需要及时地了解天风国的动向,此次我将周明与吕锱二人带来也是为了协助于你,你们要尽快向天风国渗透,我需要大量的军事情报,而且要将各镇守重要城池的将领的底细摸清楚,同时,也让周明与吕锱二人多学习一下经验,以后好为边陲国效力,幽大哥,你看如何。”鹰雪以询问的目光投向幽影。 “这正太好了,我正愁没有帮忙呢,有了周明与吕锱二位兄弟,我可就方便行事多了,而且我正准备近期利用王大哥的关系,与天风国的官员作一些正式的接触,正愁没有人选,没想到天随人愿,恰巧鹰雪你们就来了。”幽影高兴地说道,既然是鹰雪派人来相助自己,那他还会有什么不乐意的,反正这事也不是一人能够干得了的。 “那就好,以后,周明与吕锱二人就全权由你调配。你们二人以后一定好好地跟着幽大哥学习!”鹰雪对周明与吕锱二人嘱咐道。 “是!”周明与吕锱立刻站了起来向幽影行礼。 “哎,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生份的。”幽影急忙阻止道。 “幽大哥是是魔法系的高手,强兵手下无弱将,你们二人一定要加紧修炼,别弱了幽大哥的名头。对了,幽大哥,你的魂灭神魔修炼得怎么样了,进展可还顺利。”鹰雪关心地问道,这魂灭神魔虽然速成,但是始终太过于险恶,不过鹰雪也无法阻止幽影的修炼。 “多谢关心,倒还可以,自从你帮我治好了‘亡魂恶灵’之后,我全身经脉畅通无阻,我已经近至第四重了,只是最近妖兽之心越来越难收购了,所以进度有些缓慢。” “我就知道你会遇到困难的,你看这是什么。” “妖兽之心,鹰雪你哪来这么多的妖兽之心!来得可真及时呀。”幽影惊喜地问道。 “你忘记了,我是晚上从怨灵平原过来的,而且打打妖兽可是我的强项,这点小事哪能难倒我们呀,有龙大哥与小天二个就足够了。” “多谢鹰雪!” “自家兄弟还这样客气,对了,明天你带我与周明、吕锱三人去你的公会看看,顺便也把那些资料拿给我参详参详!” “好,没问题!我们明天一早就去。”幽影高兴地说道,得到鹰雪的肯定是他最大的动力,鹰雪的能力,他是非常了解的,现在鹰雪已经身为边陲国之王,鹰雪逐鹿天下那是迟早的事情,如果能够将天风国收入囊中,便可称霸空天灵界,到时,他幽影的灭族之仇,便可得血,他已经充满信心,满心欢喜地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大战前的寂静。鹰雪在幽影处停留了一些日子,边陲国倒是没有什么大的战事,鹰雪把北三省的那套政策实施行到整个边陲国之后,人心大定,而且选拔出来的官吏也是比较称职的,再加上李圭、王卓和唐彬三人调度有方,形势越来越趋于稳定,而军队方面,因为有吉尔的亲自抓管,再加上一系列的奖惩升降措施,士气大振,到底是老将军,治军有方,谢好和曾昭立等人也学到了很多的经验,受益匪浅。 大家都感觉良好,能够感受到边陲国日益兴盛起来,可是有一个人却挣扎在痛苦的边缘,他就是杨玉海,他现在是在北三省的天关镇守,但是自从邪恶之魂变得越来越强横之后,他与杨玉海的真元几可分庭抗礼,虽然邪恶之魂的修为还弱一些,而且他现在还处于一片浑噩之中,不能集中全部的精力,但是却能够与杨玉海的元神相抗衡,杨玉海见自己越来越难以压制得住另外一个灵魂,而且自己的渴望杀戮与血腥的意识越来越重,心中暗暗着急,知道自己如果不控制住的话,便不知又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上次把谢好击成重伤的事情,他一直耿耿于怀,深以为戒。但是,没办法,他只有通过修炼暗灵玄功来清静自己的心境,可是没想到情形却是越来越糟糕,因为他修炼暗灵玄功时,邪恶之魂也是受益良多,当然他们两个的修为是势均力敌,杨玉海的打算也泡汤了。 不过,杨玉海单独修炼时,意识还是挺清醒的,倒还能够压制得住邪恶之魂,可是他现在却陷入了一个恶性循之中,他也明白自己的处境,另一个灵魂越是压制他,却蠢动得越厉害,而现在他的暗灵玄功又正处于入魔的中级阶段的修炼之中,而邪恶之魂又丧失了神智,他当然要占据主动了,而杨玉海却又正在修炼之中,虽然杨玉海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但是这哪能不让邪恶之魂有可乘之机。 杨玉海的经常地丧失理智让谢好头痛不已,刘林枫因为要处理各城的事务,根本就分不开身照顾杨玉海,只好把谢好和杨玉海二人安排在一起。但是,谢好伤好后,见刘林枫实在是太忙,也只好帮着刘林枫处理一些事务,留下情绪毫不稳定的杨玉海一个人在绵中城,无聊得杨玉海想杀人。甚幸,杨玉海处于清醒之中,所以邪恶之魂出来的时间短暂,但是却吓坏了他身边的侍卫,杨玉海这个煞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如果一犯起病来,那可是六亲不认的,哪有人敢接近他。可是偏偏谢好现在又是军务繁忙,没办法只好把杨玉海关起来,于是,谢好征得杨玉海自己的同意后,便把他天关城中的一个地下静室里,不让他出来,可是现在却又没有可以照顾他,梁倚灵也不知道哪里去了,让他自己硬挺过去,看看能否捱过去。 谢好的馊主意可把吴红魂给害死了,自从探听到杨玉海在京都之后,他便赶过去找他,没想到却又扑了过空。虽然他找到了梁倚灵,但是却让异邪相当的不高兴,因为他要找的是杨玉海而非梁倚灵,虽然吴红魂一再解释:只要找到梁倚灵,便可以找到杨玉海。于是异邪便让吴红魂带着梁倚灵去找杨玉海,可是现在杨玉海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虽然吴红魂已经探听到杨玉海在北三省任职,可是以吴红魂的情报网竟然无法探知杨玉海究竟藏身在北三省什么地方,这让吴红魂大感头疼,这要是找不到杨玉海,他可无法向异邪交差,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而异邪也被幽冥邪王逼得很紧,幽冥邪王见上次自己冒险把异邪传送至锁冥魔晶处后,非但无法移开锁冥魔晶,而且还惊动了天界,看来自己的算盘真的有些打错了,没想到异邪竟然如此无能,他老人家现在可是生气生大了。他已经同异邪取得了联系,虽然异邪现在已经将暗灵玄功炼至第九重,似乎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借助于冥界了,但是幽冥邪王向他许下的诺言还是相当诱人的,因为只要把冥界的封印解除,等幽冥邪王一统人神冥三界之后,便让异邪成为人界之主,异邪思之再三,觉得虽然锁冥魔晶是相当危险的东西,但是还是决定把锁冥魔晶破坏掉,异邪当然不会自己动手了,也不知道谁又要倒霉了。毕竟幽冥邪王开出的条件实在是太诱人了,异邪也禁不住这样的诱惑,而且截天的存在始终是异邪心中的一块心病,在这一点上,他始终对截天存有一种畏惧的感觉,如果不把截天连同他的替身一同消灭掉,他异邪就一日不得安稳,虽然他已经修炼至暗灵玄功第九重,但是如果真的要与截天一战,他还是有些胆怯,所以,在这方面上他必须借助幽冥邪王的力量,如果有幽冥邪王与自己联手,那打败截天根本就不成问题,也只有如此,方可达成他的心愿。 基于以上种种原因,异邪决定让杨玉海去替他拿掉锁冥魔晶,因为杨玉海的体质先天与人不同,籍于此点,异邪有种特别的感觉,认为杨玉海应该可以、能够移动锁冥魔晶,这也是异邪为何急着找杨玉海的原因,如果连杨玉海都还不行的话,那他可是不敢自己去尝试了,只有转而求其次,想其他的办法了。幽冥邪王听了异邪的话后,表示有些满意,其实,他也不敢太过于责怪异邪,虽然他恨得牙痒痒的,但是毕竟自己有求于人,而且,异邪的态度还是比较积极的,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叮嘱异邪尽快将锁冥魔晶拿掉,这样大家才能合作,互惠互利。 吴红魂正在急得团团转的时候,突然传来了好消息,原来是梁倚灵找到了杨玉海,原来杨玉海一直都在天关之中,这都还有赖于梁倚灵人缘比较熟悉,在天关附近碰巧遇到了谢好的部下,这一打听之下才知道杨玉海一直就在天关之内,虽然倚灵与杨玉海情投意合,但是她毕竟是天魔门中的人,慑于异邪的威严,她不得不将杨玉海的消息传至吴红魂处,不过,他知道异邪找杨玉海肯定不是为了杀他,因为仅看吴红魂的样子就知道,异邪的确是找杨玉海有急事,否则也不会动员整个天魔门的人来找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杨玉海了,在安全这方面倚灵倒是不太担心。 吴红魂接到信息后,如获至宝,终于让他找到杨玉海了,这些天可把他给累坏了,还好天从人愿。他马上派人将消息上报给了异邪,而他自己则立刻赶往天关,他已经下定了决定,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把杨玉海给截住,可不能让他再跑了,否则,自己可真的要被异邪处罚,谎报了这么多次的军情,虽然异邪没有责怪他,可是吴红魂自己心中却感到有些发慌。 吴红魂终于见到杨玉海时,他正在享受日光浴,吴红魂从一旁的倚灵的神情中,已经猜出躺着的人一定是就他多日来苦寻不遍的杨玉海,吴红魂见到了杨玉海后,心中直念老天保佑,终于让他给逮住了。 杨玉海这些天被谢好关在地下室里,他可真是烦腻了,虽然谢好是为了他好,但是那里面实在不是人呆的地方,虽然是自己同意的,但是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嘛,所以他决定出来透透气,在他的强烈要求下,谢好也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好把杨玉海给放了出来,不过二人商量了半天,决定让杨玉海每天出来放放风,而且,倚灵已经回来了,有她照顾杨玉海,谢好也可以放心地去忙了。 杨玉海正在闭目养神的时候,突然心中感应到来了不速之客,他知道周围只有倚灵在一旁陪他,至于侍卫们,都在外面守着,不敢进来,他们可是害怕万一杨玉海发疯,连他们也一起打,那可就倒大霉了。(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二十八章 “谁!既然来了,为何不出来相见呢!”杨玉海心中有了警兆便站了起来,轻声喝道。 “呵呵,杨兄弟可真是厉害呀,吴某佩服,佩服!”吴红魂见行踪已经暴露,也不用再隐藏身形,便走了出来。 “你是哪位?我们好像不太认识吧!”杨玉海警觉地说道,对这不速之客,杨玉海有些不爽,自己好歹也是一将军,他竟然敢白天闯入,而且还这样嘻皮笑脸的跟自己打招呼,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小姓吴,双名红魂!杨兄弟别误会,我没有恶意的,只是有人想见你,你乃贵人,公务繁忙,找你可真不容易呀,你可知道我已经找了你很久了,每次都迟到一步,故而这次兄弟我特意来留住你,免得你又临时有事外出。”吴红魂还是头一次见到杨玉海本人,不由仔细地打量了他一下,见杨玉海年纪轻轻,最多也只有二十来岁,也看不出什么厉害之处来,真是搞不懂,为何门主对他如此重视,竟然动用了天魔门的所有力量来找这样一个人。 “你!这是在干什么?”杨玉海被吴红魂的眼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似乎自己在这名姓吴之人,把自己当作是一个艺术品在欣赏一样,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不过,杨玉海却因此生出了怒意,不知为何,这段时间,他老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过也活该吴红魂倒霉,正好在这个时候撞见了杨玉海,现在的杨玉海就像是一颗炸蛋,随时会爆炸,杨玉海已经很长时间没跟人打架了,虽然杨玉海本人还顶得住,可是邪恶之魂,却逼得快要发了狂,邪恶之魂如果不把自己那已经积蓄了太久的杀伐之意发泄出去的话,那原来就已经抓狂的邪恶之魂,岂不是会被自己的杀气逼得爆炸而亡。 杨玉海此念一起,便浑身杀气大炽,吴红魂可是老江湖了,而且他能够在天魔门赢得一席之地,可并非浪得虚名,手下功夫也是不弱的,他已经感应到杨玉海浑身杀气大盛,心中也暗暗警惕起来。 “哈哈哈,既然今天你来找我,那咱们俩就比试比试吧。”杨玉海邪笑着看了看吴红魂后,出手便是一道电光直击而来。 “杨兄弟,杨兄弟,我来不是找你打架的,我看你可能有些误会了。”吴红魂见杨玉海竟然想跟他比试一番,闪过电光之后,急忙解释道。 可是杨玉海哪里会听他的解释,既然已经动了手,杨玉海便开始全力施为,体内过剩的能量早已经把杨玉海憋得难受,见吴红魂的身手似乎不弱,正好拿他来试练一番,吴红魂见杨玉海步步紧逼,心里也有些不高兴,杨玉海这人怎么这么奇怪,刚见面就不同分说地动起手来,而且毫不手下留情,如果自己再不露点真功夫来,肯定是镇不住杨玉海,而且今天恐怕会在此地受伤。想及于此,吴红魂也不再客气,意念一动之下,便催开了天光盾,原来吴红魂亦是战列系的高手,而且已经是战灵级的高手,天光盾也吴现出淡蓝色,不过,他还是不敢下杀手,没有抽出剑来,只是被动地防守着,毕竟杨玉海是异邪亲自要的人,而且还是非常重视的那种,吴红魂如何再有意见也不敢对杨玉海下毒手,当然如果换成别人,恐怕早就已经被吴红魂给解决了,以吴红魂这种战列系的高手,杨玉海要想胜他恐怕也是不易,虽然杨玉海的魔法也已经晋阶高级阶段,但是要胜吴红魂亦非一时三刻之功,而且还会有一定的难度,即使吴红魂这样被动的挨打,杨玉海也很难赢过他的。 梁倚灵本来还有些担心杨玉海,但是他发现吴红魂根本就是守多攻少,看来他的确是在让着杨玉海,毕竟杨玉海他是门主异邪点名要找的人,任他吴红魂如何胆大,也不敢痛下杀手,倚灵那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心来。 外面的侍卫听见里面有动静,也不敢怠慢,便都涌了进来,见杨玉海和一中年黑衣人在激战,不由纷纷抽出了兵刃,准备上前去助战,一旁的倚灵急忙拦住了侍卫,并向向他们解释道,大家不要着急,杨玉海只是在和黑衣人试招,侍卫们观察了一阵,发现的确如此,因为黑衣人手上根本就没有拿兵器,而且人家可是战列系的高手,仅仅凭着他所催开的天光盾就可以看出,这名黑衣人的身手确实是很高,而且他根本就是在全力防御,反倒是杨玉海在拼命地抢攻,丝毫不理会这名黑衣人的一味避让,大家见状,都纷纷松了一口气,这杨玉海的脾气可是反复无常,而且发起狂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大家见有梁倚灵在旁照顾,便收回了兵器,站在一旁观察了一阵,便走了出去,这里可是一个危险的地方,还是出去为妙,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杨玉海见自己竟然碰到了扎手之人,不由争胜之心大起,其实以杨玉海现在的修为想要打破吴红魂的天光盾那根本就不太可能的,不过,杨玉海的五灵步法实在太过于神奇,弄得吴红魂有些摸不着北,而且,吴红魂因为有顾虑,也不敢放开手脚与杨玉海直接碰撞,他只是被动的防御,处于挨打的地位,在杨玉海的抢攻之下,他的天光盾亦有些罩不住,可是杨玉海还不满足,见自己竟然不能够打败吴红魂,不由越来越暴躁,心中戾气一起,当然就是轮换脚色了,邪恶之魂早就蓄势待发了,乘着杨玉海分神的一刹那,邪恶之魂马上就控制住杨玉海的神智。 吴红魂虽然在被动防御之中,可是他也隐隐感觉到了杨玉海的转变,不过,虽然心中有些感觉不妙,可是他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这只是一种感觉,况且,杨玉海一直在与他缠斗不止,任凭他如何转变,亦拿自己没有办法,至少他可以全身而退。 杨玉海身上已经冒出了丝丝黑气,这是邪恶之魂开始出动的征兆,而且现在的邪恶之魂已经变得非常强大了,这些日子,他的能量已经积蓄得太多,急待发泄出去,以他现在发狂的性格,攻击力绝对要比杨玉海本人强大得多。 突然,吴红魂发现眼前的杨玉海好像变得陌生起来,浑身笼罩在一层浓浓的暗黑力量之中,而且也不知为何竟然开出了一个黑黑的护身盾,空中电系魔法元素陡然凝聚起来,一把硕大无比的‘闪电之剑’出现他的头顶上,还出现了大量的‘雷神锥’,不过,颜色却与常见的不同,都是黑色的,这杨玉海在搞什么鬼呀,竟然与刚才判若二人,吴红魂心中隐隐感到有些不安,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吴红魂只好采取守势,他已经全力催开了天光盾,吴红魂果然不是易与之辈,在他的全力防守下,淡蓝色的天光盾竟然显现出一层微微的莹光,煞是好看。 不过,在邪恶之魂的眼中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对于闪光之物,邪恶之魂就是感到不顺眼,可能与他长期被金光盾照花了眼睛有关吧,一看到闪光的东西,他就有一种想去催毁的冲动。现在吴红魂正好犯了他的忌讳,邪恶之魂当然是不会客气了,在他的意念催动之下,闪电之剑配合着雷神锥朝着吴红魂急射而去,这邪恶之魂的攻击力可不比杨玉海,他现在是丧失了理智,这暗灵玄功第八重可不是浪得虚得的,修炼者体内的能量异常的强大,当然持久力也较一般常人的要厉害得多,而且杨玉海攻击之时,全然不顾防守,一副拼命三郎的模样,像是与吴红魂有深仇大恨一般,招招要置吴红魂于死地,可怜吴红魂却不敢对杨玉海动真格的,只有一味地防守着,可是邪恶之魂催动的五灵步法,有如鬼魅一般,吴红魂根本就摸不清楚他的动向,只有频频挨打的份,倚灵在一旁,也只有干着急,她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帮助哪一方。 在邪恶之魂强大的攻势下,吴红魂的天光盾已经相形见绌了,虽然吴红魂的功力深厚,可是像这样的被动挨打,任他功力再高也是挨不了多久的,尤其这五灵步法,吴红魂根本就琢摩不透,根本无从防御,更要命的是,邪恶之魂原本就是精力过剩,他可是正打得正欢而吴红魂已经是叫苦不迭了,这闪电之剑狠狠地砸在天光盾上,每一次撞击都会在天光盾上留下深深的痕迹,而雷神锥亦是叮叮当当地敲在天光盾上响个不停,这天光盾眼看就要被击碎了,吴红魂见自己实在是顶不住了,而杨玉海却仍旧是那副就丝毫没有一点疲惫之色的模样,吴红魂就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如果现在还不走,待会儿自己耗尽了能量,那可就是想走也走不了。 正在吴红魂想抽腿的时候,突然,场中多出一个人来,吴红魂定睛一看,原来是异邪来救场了,吴红魂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欣喜地叫道:“门主救命!” 异邪刚才已经暗中地观察了一阵杨玉海,应该说是邪恶之魂,仔细观察之下,发现杨玉海竟然已经将暗灵玄功炼至第八重入魔境界,这倒让异邪暗暗吃惊不已,以这样的速度,用不了多久,连自己都要被杨玉海赶上了,幸好他现在已经入魔了,难怪这阵子,老是找不到杨玉海,原来他竟然已经沦入魔道,看来如果没有自己的指点,他绝对是难以清醒过来,可是异邪又哪里会让杨玉海清醒过来,反正他清醒与否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杨玉海能否去移开那块锁冥魔晶。真是可惜了一块好材料,异邪心中暗暗地叹气道。 “吴门主,你先退下,这里就交给我了!”异邪知道吴红魂投鼠忌器,否则他也不会这样狼狈,不过,对付杨玉海的事情还是让他亲自来办,也好称称杨玉海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是自己的暗灵玄功第九理转心阶段厉害,还是他的第八重入魔阶段厉害,异邪决定要折服杨玉海,不过他似乎用错了对象,因为他现在所面临的邪恶之魂根本就是个没有感觉的人,他暗灵玄功的第九重转心心法固然厉害,可是对付一个形同疯子,没有感觉的人,似乎用得不在其所。 果然在异邪庞大的精神压力下,邪恶之魂感到一阵紧张,身形竟然一顿,可是他马上发起怒来,攻击竟然受阻,他当然感到非常的不爽了,在意念催动之下,杨玉海身上的黑光大炽,杀戮之气大涨,连在一旁的倚灵与吴红魂二人也对这股杀气暗暗心惊,虽然异邪并不在意,可是见自己百试百灵的‘精转魔劫’(这是异邪自己发明的称呼,这样厉害的功夫当然要取一个响亮的名字了。)竟然对杨玉海无效,不禁有些哑然,难道同是修炼暗灵玄功的人,这‘精转魔劫’竟然会无效,难道这杨玉海已经对‘精转魔劫’产生了免疫能力,异邪有些不相信,不由竭尽全力对杨玉海施展了‘精转魔劫’,这股庞大的精神压力连一旁的吴红魂都不自觉地开出了天光盾来抵抗,而梁倚灵更是退到了远处。 但是杨玉海仍然是一副拼命三郎的模样,见异邪横插这一杠子,他本来就已经不爽了,丝毫没有理会异邪的精神攻击力,如非异邪也深谙五灵步法,说不定还着了杨玉海的道,杨玉海的五灵步法都还是异邪传授的,当然他的每一步都被异邪洞察先机,不过,异邪也无意伤害杨玉海,他还要利用杨玉海去解除冥界封印! 不过,杨玉海因为打不到异邪,浑身的戾气更甚,嘴里哇哇乱叫不止,追着异邪穷追猛打,恨不得把异邪剥皮抽筋方解他心头之恨。对于杨玉海的这个样子,异邪他当然是非常清楚了,这入魔阶段,他亦是过来了,其中的酸楚,他岂能不明白,不过,一山不容二虎,一旦身登龙门,便忘记了自己曾经也是一条鱼。如果杨玉海也突破入魔阶段,他异邪岂不是凭空多了一个对手,这样的傻事,他异邪才不会去做, “极度石化!”异邪没有心情陪杨玉海去玩,他马上把杨玉海用石化魔法给定住了,他要拿杨玉海去试试,看看能否移开或破掉锁冥魔晶,如果连杨玉海也不能破坏掉,那他自己也不敢轻易尝试了,虽然无法解除冥族的封印,以他现在的能力,虽然要做一统空天灵界之王或许不太可能,但是要成为一方霸主,那可是不成问题的,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了,只有抛弃幽冥邪王了,他已经在冥界的问题上浪费了许多的时间,他不想再去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不过,杨玉海现在已经完全沉沦,要如何让杨玉海去拿锁冥魔晶,倒是一件不太好办的事情,异邪感到有些头疼。 异邪在打着他的算盘,邪恶之魂动因为受困,被制住了手脚,挣扎了一会儿,觉得没有什么用,再者,刚才他已经也发泄了一些能量,慢慢地也就让杨玉海恢复了过来,杨玉海恢复神智后,知道自己刚才肯定又丧失了理智,自己这病可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杨玉海一想起自己发起疯来就胡杀乱砍,刚才也不知道伤了人没有,不由向前望去。见眼前竟然有三个人,一个是倚灵,一个是那个叫吴红魂的,而背对着他的那个穿黑衣服的人又是哪位呢,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杨玉海感到有些疑惑。 “哦,前辈,你怎么来了,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杨玉海虽然不能动弹,但是还是从背影上认出异邪来了。 “咦!你怎么能够开口说话呢!”异邪正想得出神的时候,突然听到杨玉海叫他,这让异邪吃惊不已,怎么已经沉沦之人,竟然还可以有清醒的意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异邪一时脑袋还真的有些转不过弯来。 “前辈,你在嘀咕什么呢?”杨玉海见异邪一脸惊讶的表情看着他,嘴里还轻轻地念叨着,不由好奇地问道。 “倚灵,你先退下吧,吴门主,你先赶回去,如果万一有重大的事情你就马上向我回报,其他的小事,你就与吕门主二人一起处理吧,我现在有急事要去办理,如果没有大事,不要来打扰我。”异邪不想吴红魂知道太多的事情,便让他先行回天魔门去。 “是!属下即刻动身。”吴红魂和梁倚灵二人都是知趣之人,听完异邪的话后,便立即离开了。 “杨玉海,你是否已经修炼至第八重境界!” “是的,前辈,蒙您传授我暗灵玄功,我用心修炼,现在已经修炼至第八重的境界,可是不知为何,这第八重我怎么也突破不了,而且,人也变得非常的暴燥,而且经常丧失理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做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呢,前辈能否再指点指点我呢?” “丧失理智,又可以清醒过来,这的确令人不解!”异邪感到有些迷惑,怎么事情一到杨玉海的身上就不同了呢?“哦,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异邪突然恍然大悟地说道。 “前辈,你是否已经想到了解决的办法了,是什么办法呀,快告诉我呀!”杨玉海一听异邪高兴的声音还以为事情出现了转机呢! “不是这个,而我明白了你为何会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原因了。因为你先天与人不同,你是双魂之人,这入魔阶段对于你来说,肯定是另一个灵魂沉入了魔道,故而你才会时而清醒时而丧失理智,当然你自己也受到了一些影响,故而才会变得如此易怒易燥!” “是呀,这个我也知道呀,可是我一直没有想出什么解决的办法呀!”杨玉海听了异邪的话不禁有些泄气,还以为异邪能够救他脱离苦海呢,没想到说了半天就只说出这些话来,他早就知道了,还用异邪来告诉他。 “哎,你不用着急,既然已经知道了原因,那当然肯定是有救治之法了,不过,此事有些冒险,你愿不愿意去呀。” “当然愿意了,只要能够治好我的病,我哪里不敢去,还请前辈明示!” “你的病根就是双魂之症,如果把你的另一个灵魂完全压制住,这样你便可以同常人一样了,不过,这需要借助强大的能量的帮助,我知道有一个地方有这种能量,不过,此事有些冒险。” “究竟是什么地方?”杨玉海又开始急躁起来,不过异邪现在已经想到了一个一举两得的计划,他当然要吊吊杨玉海的胃口了。 “传说万神之主曾经在人界留下了一块能量无比强大的极品能量钻,只要能够得到这块能量钻的相助,你便可以完全将你的另一个灵魂制住,而且,得此能量相助,你的功力便可以突飞猛进,实在是受益无穷呀。”异邪不紧不慢地说道。 “那这块能量钻在什么地方呀?我怎么样才能找到它呢?”杨玉海好奇地问道。(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二十九章 “传说是被万神之主藏在一座地下神殿之中,因为这块能量钻如果出现在人间,那肯定是要引起滔天巨浪,造成人界的一场大劫的,所以万神之主将他藏在了一个隐密的地方,而且设有重重的障碍,地方倒是离此地倒是不远,而且就在怨灵平原上,不过具体的位置在哪里我也不太清楚,这样吧,我回去查阅下资料,或许能够找到神殿的位置,三天后,我再来找你。记住此事千万不要外泄,否则会引起轩然大波的,到时,恐怕整个空天灵界又要多难了!”异邪胡乱地瞎掰了一通,这事当然得越神秘越能引起人的好奇心了,不过有一句倒是真的,他的确是不知道这锁冥魔晶具体是在什么地方,上次是幽冥邪王送他进去的,可是具体位置究竟在哪里,他也不知道,不过,他已经决定回去问问幽冥邪王,让他把杨玉海传送进去不就行了吗,能够打开锁冥魔晶那是最好的,如果打不开,那可就不管他的事情了,到时候,即使失败了,幽冥邪王也拿他没有办法。异邪说完后,便立即腾空而去,瞬间消息不见踪影。 “老是这样神神秘秘的,搞什么名堂,还得等上三天,真是烦死人了。喂,前辈,你先别走呀,你还没有把我的石化魔解除呢,来人呐!救命呀。”杨玉海突然发现自己还被异邪定在这里动不了,不禁大声喊起救命来。 异邪离开杨玉海后,便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拿出了幽冥圣石,幽光镜里马上就出现幽冥邪王, “异邪,你找本王可有什么事情吗?是否有好消息呀!” “是,邪王,我有好消息告诉你,我已经找到了几个比较厉害的人物来移开魔晶,只是我现在不知道如何进入魔晶旁边,是否劳烦你,再费神打开一个传送阵,把他们送进去呢?”异邪试探地问道。 “哼!你以为我容易呀,上次,这隔着封印打开传送阵已经惊动了天界,现在如果再打开传送阵,一定会被天界知道的,到时候,岂不是多费功夫,如果成功了我倒不惧怕天界,但是,如果万一又失败的话,而且又被天界查觉的话,那我们冥族岂不是永无出头之日,我看你还是让他们自己进去吧,这地下神殿里面也没有什么厉害的结界,只是要小心妖兽,最好是晚上进去,因为晚上妖兽们都出去觅食了,而那几道结界,相信也难不到你异邪吧。我已经把路线图画好了,你记熟后,照样画一份就可以了。行动快点,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幽冥邪王说完后,就幽光镜就慢慢地消失了。 “邪王请放心,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吗?我哪里怠慢呀,邪王请放心,这几天我就会赶到那座地下神殿的。”异邪暗暗舒了一口气,刚才自己根本就没有打算走着去,只是想让幽冥邪王送杨玉海进去,所以就顺口胡诌,告诉杨玉海那锁冥魔晶是被放在了一座地下神殿中,没想到歪打正着,竟然还真有一座神殿中,看来还真是侥幸。 异邪见幽冥邪王已经离开,脸色一下子变得狰狞起来,显然刚才幽冥邪王那命令式的口吻让他非常的不快,不过,因为利益关系,异邪并没有当面表露出来。至于如何移动锁冥魔晶的事情,那只有听天由命了,反正异邪现在对此事也有些失去信心了,魔晶的力量实在是太厉害了,异邪可是深有余悸,虽然异邪还有些想依赖于幽冥邪王的打算,毕竟如果没有幽冥邪王相助,异邪也能够办得到的,只不过需要的时间与人力物力和财力多一些而已。现在放眼整个空天大陆能够与他异邪一较高下之人,并没有多少。至于救幽冥邪王之事,让他找别人去做还勉强可以接受,如果此事要自己去做,那异邪无论如何是不会去干的,这其中的危险系数太高,何况人与天斗,那不是自找死路呢,异邪可不想去冒这个险,而且异邪现在的修为,除了截天之外,他根本就不会惧怕任何人! 刚才邪王给自己看的那副图已经牢记在心,这副图倒是不复杂,异邪当然已经完全记住了,他的嘴角露出了微微的笑容,看来他是已经有了周全的计划了。 这三天对于杨玉海来说恐怕是最难熬的三天了,在焦虑的等待中,时间似乎过得相当的慢,杨玉海已经等得相当的不耐烦了,看来异邪还真是会吊人的胃口。不过,杨玉海却已经把异邪的话告诉了谢好。其实,关于杨玉海双魂之症的事情亦只有少数人知道,连倚灵也不知道杨玉海的具体情况,他只知道杨玉海是在修炼一门比较厉害的心法,但是却是经常的走火入魔,她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而杨玉海也不想让倚灵知道,毕竟此事太骇人听闻了,如果让倚灵知道的话,恐怕会吓着她的,故而,杨玉海和谢好二人都瞒着梁倚灵。 谢好听完杨玉海的话后,不无担忧地说道:“海哥,此事到底可不可靠呀,这种事情我们以前怎么都没有听说过呀,别是此人在骗你吧。我看得慎重一些,先向鹰雪他们说一下,或许大家能够拿出一个比较好的主意呢!” “当然可靠了,要知道暗灵玄功和五灵步法都是这位前辈所授,他没有理由骗我的,况且,我这双魂之症如果在拖延下去的话,我真不敢想象还会发生什么事情,上次把你打伤的事情我真的是一点儿都不知道,这次好不容易有此机会,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况且,此事纯粹是我的私事,我不会烦劳弟兄们的,况且大家现在都这样忙,我亦不想让大家为我操心,这事我看,我一个人去就行了,至于其余之事,你就不要管了。” “海哥,你说的是哪里话,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既然你主意已经定,此事就先不要告诉鹰雪他们,省得为我们担心,现在绵中城亦无甚大事,这样吧,我把此地的事情交代一下,然后,我和陪你去那个神秘的神殿,二个人在一起总会多一个照应的,让你一个人冒险前去,我实在是不放心,多余的话你就不要说了,这事就这样定了,由我陪你去吧!” “好哥,多谢你了!”杨玉海感动地拍着谢好的肩膀说道,对于谢好这份诚挚的友情,他只有把感激放在心里。 “去,少肉麻了,别给我来这一套,我又不是女人!”谢好故作一幅恶心样。 在期盼与焦虑中,终于把异邪等来了,如同见到了救命灵丹一般,杨玉海急不可待地问道:“前辈,可已经找到了那神殿的位置?” “还好,运气不错,我已经找到了,不过,此事有些麻烦,因为设有神族的禁制,可能不太容易通过的,你要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对了,你准备让多少人陪你去呀?”异邪一副忧虑的样子,看来他可真是会演戏,骗死人不偿命! “我只带谢好一个人去,人多反而碍事,况且,这里修为高的人并没有几个,带去了也是累赘。” “嗯!是这样呀,你去把谢好找来,我有事要交代你们!”异邪神秘兮兮地说道。 杨玉海依言把谢好找来之后,异邪才正容地对二人说道:“多余之话我也不再说了,今天是月圆之夜,是去神殿的最好时机,错过今晚,你们恐怕又要等上一个月了,此行你们要过的主要是三道难关,第一关是怨灵与妖兽这一关,这神殿之中是怨灵们的栖息地,当然里面是四通八达的,洞穴众多,稍不注意就会迷失在里面,不过,因为是晚上进去,怨灵与妖兽们都已经出去觅食,应该不会受到多大的阻拦的,你们进去后,就一直向前走,不要拐弯,等找到一块约百米长的白色走廊过道后,那就表示你们已经走对了地方,这就是第二道难关,这段白色过道是万神之主所设下的禁制,白色的过道是由一块块白色的石块组成的,你们一定要仔细注意才行,首先你们要走到最右边,每走完三块石块后,便踩左边的石块,然后又走前进三步,再踏左边的石块,记住千万不要踏错了,等你们来到最后的那块白色石块后,用力一踩,神殿的大门便会打开了,你们便可以进入到神殿大厅之中。你们不用管这些,一直往前走,找到一甬道,直接进去,走到尽头后,就可以看到能量钻了,中途你们千万不要走岔道,否则会万劫不复的。不过,这神殿之中有一灵兽在守护,虽然今晚是这灵兽力量最弱的时候,但是以你们的修为可能难以打赢它,不过,你们只要让一人缠住它,另外一人去取能量钻,虽然后面还有一两个小阻碍,相信对你们二人而言,也是不足为惧的,在绕过灵兽之后,还会有一个迷宫,我会把详细的走法告诉你们的,这点倒不足为虑。但,你们一定要注意,见到能量钻之后,一定要千万小心,因为这能量钻旁边到底设有什么样的禁制,我亦不得而知,况且,这神殿已经多年没人进去过了,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变化,亦是非得而知的,总之你们二人进去之后,万事一定要小心,相信以你们二人的修为,纵然拿不到能量钻,亦可以全身而退的,你们要记住,如果无法拿到能量钻,一定要尽早撤出,回来后,我们再来想办法,记住,千万不要勉强,保住性命要紧,一切再从长计议。唉,此事说来也惭愧,虽然我也很想陪你们一同前往,可是我近两天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去办,实在是没有时间,如果找不到能量钻,你们就尽快退回来,下次我再陪你们一同前去。”异邪说完后深深地叹了口气,好像此行他不在,感到非常的遗憾。 “前辈,您太客气了,您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而且您已经说明得非常的详细了,我有信心,我这一次一定可以拿到能量钻了,前辈您就放心吧!”杨玉海见异邪那愧疚的神色,他倒反过来去安慰异邪。 “事不宜迟,我看,我们现在就动身去怨灵平原吧,先得找到神殿的入口再说。”谢好也有些感动,想不到异邪为了杨玉海的事情,竟然肯如此相助,而且看他的表情是那样的感伤,真是性情中人,谢好以前对异邪的疑虑也慢慢地消失了。 “不错,让我送你去吧,找到神殿的入口后,你们就要躲起来,千万不可在白天闯入,一定要等到晚上,怨灵与妖兽全部出去之后再进去,否则,你们一定会被里面的怨灵与妖兽撕成碎片的。”异邪说完后便打开了通向神殿入口处的魔法传送阵。 “祝你们好运,其实我也不想如此的,如果此行也不能成功,我也只有用最后的一招了,唉,邪王,你可不能怪我,我已经尽力了!”异邪望着谢好与杨玉海二人消失在传送阵中,喃喃自语地说道。对于杨玉海,异邪的确是非常的欣赏他,如若不是现在被幽冥邪王给逼得无奈,说句实在话,异邪还真舍不得杨玉海去送死,毕竟杨玉海也算是他的传人,而且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暗灵玄功炼至第八重,亦非容易之事,异邪本来还想好好地利用杨玉海去为他做一些事情,可是现在却因为不得不给幽冥邪王一个交代,而让杨玉海去移动锁冥魔晶,异邪当然知道这件事情是九死一生,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异邪也只有为杨玉海和谢好二人祈祷了。 怨灵平原虽然是一坦平川,但是谢好与杨玉海二人所到之处,却是一座兀起的小山峰,这样的小山,虽然在别处根本不会惹人注意,但是它现在却生在怨灵平原上,这就不得不引起人的注意了,它虽然不高,但却如鹤立鸡群,非常的惹眼。 “以前怎么没注意到这里竟然有这样一座小山,真是奇怪?”杨玉海疑惑地说道。 “去你的吧,怨灵平原这么大,你又来过几次呀,何况,现在的怨灵平原谁还敢来呀,有这样一座小山,你又怎么会知道,别说废话了,快找到入口吧,天色已经不早了。”谢好催促地说道。 “有道理,还是好哥聪明呀!”对于杨玉海的戏谑谢好并没有反击,他已经开始在仔细地查找异邪所说的神殿入口之处。 幸好二人已经听异邪详细地描叙过,否则,谁也不会发现在一处被重重藤蔓掩盖的下面竟然会有一个人高的洞穴。 “看来就是这里没错了,现在天色还早,我们到山上去等吧,免得到时候被妖兽们发现,那可就成了他们的晚餐了!”谢好见杨玉海的头已经伸进了洞穴里,急忙把他给拉了出来,杨玉海这冒失鬼,谢好可不想现在节外生枝。 夕阳西斜,像一个大火球一样慢慢地坠落下去,西坠的斜阳如同朝阳一般,已经失去了耀眼灼目的威力,变得非常的柔和,落日的余辉洒遍了整个怨灵平原,将大地照得一片金黄,怨灵平原一坦无际,夕阳下沉得似乎是非常的缓慢,像是在留恋着什么一样,直至全部消失在地平线后,仍然将天边映得如同火烧一般,将云层染得一片金黄色。 等待中的时光亦如同这夕阳一般,像是被拉伸了一般,谢好倒还沉得住气,可是杨玉海却变得非常的焦燥不安,不仅是他失去了耐性,而且邪恶之魂在他的体内也是烦燥不安,这几天也没有发泄过,他当然是满心的火气,直想找个地方发泄一番,不过,因为杨玉海现在是处于清醒时,邪恶之魂亦是无从乘机取而代之,只有将满腔的怒火硬生生的憋住,杨玉海现在的感觉到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处于焦燥不安之中,浑身像是被人驱动一般,全身像是充满了力量,真想找个地方发泄一番。 谢好正在感慨着,夕阳西下,人世无常,他突然感觉到身上的杨玉海散发一种焦燥不安的气息,这就是天髓心法的好处,能够与周围的环境取得共鸣,可以感觉到身边的异常气息,对于杨玉海的不稳定状态,谢好是时刻留神注意着。 “你在搞什么呀,海哥!别胡思乱想,天已经黑了,我们要准备行动了!”谢好回过头来见杨玉海神色不停要转变着,知道他肯定又受到了另外一个灵魂的影响,急忙将迷惘中的杨玉海给唤醒。 “哦,没事,没事,只是心中有些烦闷而已。”杨玉海在谢好的提醒下,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马上凝神静气,稳住了自己的情绪。 “哇!好哥,你看下面!”杨玉海突然看到怨灵平原上突然凭空冒出无数个红色的小点,在未完全黑透,尚有余晖的朦胧夜色中分外的惹人注目。 “嘘!别大声,那是妖兽与怨灵们的眼睛,现在是他们出动的时候,小心别引起他们的注意。我们再等等,然后便准备进入神殿之中。”谢好急忙阻止了杨玉海的惊叹。 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妖兽与怨灵,数不胜数,简直可以与天上的繁星相互辉映,凡只要是目力所及之处,都可以看到怨灵平原上那闪着红光的怨灵与妖兽们的眼睛,这些怨灵与妖兽们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随着夜幕的降临,它们瞬间便散布在怨灵平原的各处。 令杨玉海和谢好二人奇怪的是,他们所站的这座小山附近却很少有怨灵与妖兽,只是偶尔有一两只在这里路过,便又急匆匆地离开此处。 二人已经无暇顾及这些,见已经完全黑透,估计洞穴里的怨灵与妖兽们都已经外出觅食,机不可失,二人急忙从山上下来,直奔洞穴而去。 洞中已是一片漆黑,由于搞不清楚里面的情况,杨玉海和谢好二人,也不敢拿出夜光石,只好摸索着前进。这样慢慢地摸索前进着,里面似乎没有看到有红色的小点,这就表明里面已经没有了妖兽与怨灵。 杨玉海性子急些,便从怀里拿出了夜光石,虽然只是微弱的莹光,但是却足以将整个洞穴将得一清二楚,根据异邪所叙,二人朝着而去,地方似乎一点都不难找,虽然不足十分钟的距离,但是却走了近半个时辰,一路上洞穴交错,两旁的洞穴不计其数,也不知道通往何方,因为异邪事先的警告,二人一直往前走,没过多久便来到了异邪所描叙的白色过道前,这些白色的石头在夜光石的辉照之下,竟然显现出一片白茫茫的毫光,煞是好看,也不知道这些白色的石块是用什么质材所做,竟然有如此奇效。 正事要紧,二人马上收回了心神,按照异邪所讲,从最右边起步,每前进三步向左一步,在二人走到最右边之时,眼前已经剩下最后一块白色石块,前面黑漆漆的地方应该就是异邪所说的神殿的大门,看来自己是走对了,想及于此,杨玉海毫不犹豫一脚踏下。 “扎扎扎!”一声沉重的开门声把杨玉海和谢好二人吓了一跳,在这空旷寂静的地方,声音显得异常的沉闷和响亮。 一道刺目的亮光从打开的门中直射而来,当然,其实这也不算是什么刺目的光芒,只不过杨玉海与谢好二人,已经习惯了这黑暗,陡然间见到亮光,当然感觉到有些不适应了,大门已经完全打开,二人走上前去,只见神殿的大门左右两边各铸有一只动物奇怪的雕像,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也不知道是何怪物,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便走向神殿之中。 “哇!这是什么地方呀,怎么会这样呢!”杨玉海刚进门之时的第一印象就感觉此地有些不太寻常,神殿石壁之上的几颗拳头大的夜光石将整座大厅照得纤毫毕露,他仔细观察之下,发现这神殿之中到处都是白骨森森,令人触目惊心,这场景犹如是一场大屠杀一般,地上的断剑断刀洒落一地,根本就找不到一把完整的兵器,虽然这些折断的兵器不知道存放了多久,可是从这些白骨的身上可想而知,至少有几十或上百年时间了,这些兵器虽然折断,但是经过如此久远的时间,依然是寒光闪闪,看来这些兵器绝对不是凡品,他们的主人可想而知,生前这些人绝对不会是泛泛无名之辈,可是这些人都丧命于此,从地上的剑痕刀印来看,他们生前在这里曾经进行过一场殊死惨烈的战斗,最后却同归于尽在此地,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为何在此战斗,又为何全部死在此处,太多的疑问环绕着杨玉海的心头,令杨玉海有一种悲凉的感觉。而且令人奇怪的是,这些白骨当中,有些似乎不太像是人的骨头,不过,却也不像是灵兽的遗骸,真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难道他们都是来抢夺那颗能量钻的吗?难不成,能量钻已经被人抢去了,想及于此,杨玉海不由着急起来。 怎么没听到谢好的声音,杨玉海急忙四处寻望,令他奇怪的是谢好竟然在地上翻来翻去,似乎是在找寻着什么东西一般。(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三十章 “喂,好哥,你在干什么呀?” “靠,竟然没有一把好剑,全部都折断了!也好,折了也拿两把,总比没有好!”谢好听到杨玉海在唤他,便捡起了地上一把白色的断剑和一柄通体漆黑的断剑,这两把剑只是折断了几寸长的剑头,比起那些拦腰折断的剑要好上许多,谢好觉得这两把剑还挺顺眼的,于是就把它们捡了起来,并且找到了剑头,收了起来。 “好哥,你在找兵器吗?这些断家伙有什么用呀。”杨玉海不解地问道。 “什么用!你看这些兵器,经过这么多年却依然如同刚出炉的兵器一般,一看就知道这些不是凡品,比我们所用的这些兵器肯定要强上许多,你看!”谢好拿出自己的兵器往手上所持的那两把断剑上一砍,那把鹰雪从西星国所购买的上等兵器,竟然硬生生地折断为两截。 “看到了吧,这些断家伙还可以用嘛,不要浪费了,你也选两把稍长的吧!把剑头也找来,说不定找到铸剑高手后,还可以重新接好呢!”谢好把刚才找到的那两把断剑收到了自己的剑鞘中, “我选什么呀,我看我们还是到里面去看看吧,说不定里面还有完整的兵器呢,从这些人的死状来看,我肯定里面还会有高手,越深入,里面就会有更厉害的人死在里面,当然他们的兵器就是更好的了,呵呵呵!”杨玉海分析得头头是道。 “有道理,那我们就进去吧!”谢好也没有把那两把断剑扔掉,剑头他也已经找到,收在了自己的怀里,现在他已经没有了兵器,这两把断剑他当然得留着了。 二人继续往前走,然而,里面的情形,却并不像杨玉海所想的那样,在他们进入甬道后,根本就不再有战斗过的痕迹,更别说是什么高手的遗骨和兵器了,在二人弯腰钻过一道拱形门之后,发现,这里有一个巨大的石室,不过里面却是空荡荡的,似乎什么也没有,不过这间石室却是非常的明亮,杨玉海和谢好二人走近一看,原来这座石室的顶端竟然有月光射进来,难怪这么明亮了,二人这才注意到,这石室也并不是空荡荡的,中央还有一奇怪的雕像,而从顶端一个小洞直射而入的月光,正好照在这座雕像的头顶上。 “这是什么东西的塑像呀,这座神殿之中的东西怎么都是这样奇奇怪怪的,似乎不像是人类所建呀!咦,地上还有几个字呢,‘阿难结界、皈月灵兕,望月玄甲、生死两难!’,难道指的就是这个雕像吗?”谢好站在雕像的面前,顺着射进来的月光往地上望去,这才发现地上还刻有几个字。 “当然了,你没听前辈说过吗,这是万神之主为了镇压妖邪而建造的,这神族所建的东西,当然不是我们这些人所可以想像的了,有这样奇怪的雕塑又有什么可以奇怪的,我想外面的那些人肯定是来抢这能量钻的,不过,他们为何会自相残杀而死,倒令我有些不解,什么阿难结界、皈月灵兕,还是别说废话了吧,我们还是快去找能量钻吧。”杨玉海背对着雕像,双手放在背后,像个老学究,幅高深莫测的模样。 “有道理,那走吧!”谢好便跟着杨玉海往前面的甬道走去,不过,他心里还有些疑惑,不由向那座奇怪的雕像回头望了一眼,“啊!”谢好不禁大声叫了起来,把前面的杨玉海吓了一大跳。 “怎么了,怎么了!”杨玉海不悦地问道,刚才他可被谢好的那声鬼叫给吓坏了。 “你看那座雕像,你看!”谢好有些失魂落魄地指着雕像说道。 “不就是一石像吗?有什么可以奇怪的。” “不是,不是呀,刚才明明他是正面对着我们的,可是我们现在已经走到这边来了,可是为何,他的正面还是对着我们呢!”谢好失神地说道,他心里涌起一丝的不安。 “什么呀,难道石头也会动吗?我看你是看花眼了,别自己吓自己了,这种气氛之中,还是少大惊小怪的。走吧!”杨玉海拉了一把失神的谢好。 “哦。”谢好茫然地应了一声。 “哎哟!”杨玉海突然又发出了一声怪叫。 “你怎么了,海哥!”谢好神不守舍地问道。 “我撞墙了,什么鬼地方,明明是个门,却把我给弹了回来。真他妈的邪门了。” “难道这是一道结界,可是根据前辈所言,还没有到设下结界的地方呀,这是怎么回事,我看这样吧,我们还是把这道结界给击破吧,否则我们怎么能够出去呢!” “让我来吧,我正憋得难受呢!”杨玉海不由分说,祭出了闪电之剑,向这道无形的结界击去。 “轰隆!”电剑与结界相撞传来一声闷响,可是在谢好的心里感觉却完全不是这样,这声闷响似乎是来自身后,谢好不禁回头望了一眼,身后除了那座雕像外,似乎是什么东西也没有,突然眼前红光一闪,那座雕像似乎有些动静,像是睁开了眼睛,可是又像是谢好自己的错觉,谢好不由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却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外,这座石室之中,真是太邪门了,谢好感觉到有些心惊。 “快帮忙呀,好哥,发什么楞呀!”杨玉海见自己难以撼动这个结界,便大声叫道,让谢好来帮他。 “哦!”谢好今天被弄得一惊一乍的,感到心神不宁,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帮助杨玉海攻击那道无形的结界。 脚下又是一声轻颤,“好,这道结界应该马上就会被攻破的,再加一把劲呀,好哥!”杨玉海欣喜地说道。 “海哥,我总觉得今天有些不太对劲呀,这震动似乎是从我们身后传来的,并不是结界被击破的征兆呀!”谢好今天老是心神不宁,不由有些忧虑地说道。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石室中除你我二人之外,就只有那座雕像了,难道他还会咬人吗?别在这里杞人忧天了。”杨玉海不以为然地说道。 “哞!”身后传来一声闷叫。 “不好!快闪!”谢好觉得一阵劲气朝着杨玉海冲击而来,急忙一掌推开了他,而谢好自己则催开了金光盾,急转五灵步法,企图躲开身后的那股冲击力,可是,似乎已经晚了,那股劲气已经撞上了谢好。 “砰!”的一声,杨玉海只听见谢好一声惨叫,就见到谢好已经被撞得飞了起来,直到现在杨玉海还没有摸清状况,究竟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一见谢好被撞飞了,急忙跑去接住了谢好。 “好哥,你怎么了,谢好!”杨玉海见谢好脸如金纸,人还在晕迷不醒,知道他刚才肯定是为了救自己受到了重击,杨玉海不禁又急又怒,本来谢好原来的伤就还没有完全好,现在又受到这样的重击,当然吃不消了,还好他及时打开了金光盾,这才没有送命,否则刚才的这一击,绝对是致命的。 谢好在杨玉海的呼唤下,醒了过来,“没事,我只是感到有些头晕,刚才究竟是什么袭击我们?” “啊!”杨玉海这才注意到石室中站立着一只奇怪的灵兽,硕大的身躯,浑身纯黑色,鼻子上方立着一支黑色的独角,一双红色的眼睛,两个大鼻孔处喷出两道粗粗的白色,一支前蹄在地上不停地刨击着,发出轻轻的闷哼,似乎它也因为杨玉海和谢好二人的到来,感到非常的怒愤。 “你这个畜牲,竟然敢伤我兄弟,我要你偿命。”杨玉海见这头奇怪的灵兽竟然如此狡猾,先是变作雕像来欺骗他,然后,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袭,还弄得谢好受了重伤,他当然不会放过它了。 “海哥,小心,这可能就是前辈所说的那头守护灵兽了,你千万要小心了。”谢好终于知道自己为何会心神不安了,原来打从一开始他就已经感觉到这雕像有问题,可惜他一直没有发现罢了,没想到自己处处谨慎,到头来还是上了当。 “他妈的,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狡猾,上吧,幻电蟒!”杨玉海也不是笨蛋,他唤出了铠化在他身上的幻电蟒。 这皈月灵兕面对杨玉海与幻电蟒根本就没有丝毫的胆怯之意,不过,它越是如此,杨玉海就越是火大,竟然敢在他面前如此嚣张,杨玉海不再客气,催出闪电之剑,便朝皈月灵兕攻去,至于异邪所教他的不要与皈月灵兕正面交锋的话,杨玉海已经完全忘记了,而谢好虽然想提醒杨玉海,可是他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现在他根本难以出声,见如此情况,谢好也只有甘冒走火入魔的危险,坐在地上凝神调息起来,期盼能够早点恢复体力,帮助杨玉海一起对付这皈月灵兕。 杨玉海很快就发现情形有些不妙,因为这头皈月灵兕并不像一般的灵兽一样,以魔法攻击为主,它也同幻电蟒一样,以物理的纯力量攻击为主,而且它对魔法的抵御力是相当的强,魔法似乎对它没有什么效果,而且,这皈月灵兕的力量似乎大大超过了幻电蟒,在它的强势攻击下,幻电蟒只能采取守势,根本就毫无还击之力,杨玉海只能以五灵步法游斗,并且不时以闪电之剑攻击皈月灵兕,可是这闪电之剑落在皈月神兕身上却似无效一般,虽然把它惹得暴怒异常,但却难以对它造成致命的伤害,以幻电蟒和杨玉海二人之力,勉强可以保住旗鼓相当的局面,但是要在双方之间分出胜负,恐怕不是一时半会所能够奏效的。 其实,这皈月神兕亦是有苦说不出,因为今晚是月圆之夜,他必须趁着今晚满月之际,一次性地吸收完这一个月的能量,因为它必须一个月补充一次能量,而只有在满圆之际,月光才能从头顶的小洞中直射而入,平时月光根本就不会照到这间石室的,当然只要能够渡过今晚,皈月灵兕便可恢复如初,而正如异邪所言,今晚是它力量最弱的时候,如若不是杨玉海和谢好二人想强行打破结界,它仍然就会和雕像一样,静静地站在月光之下,吸食着能量。 然而,杨玉海和谢好二人偏偏却要硬闯而入,今晚皈月灵兕才吸收了一会儿的能量,根本就还在虚弱不堪之时,它现在的力量只是平时的十分之一而已,否则杨玉海和谢好二人,绝对难逃一死,不过,它却因为被杨玉海二人打扰,不得不强行攻击,阻止二人的行动,它现在只想快点结束战斗,继续吸食月光之能量,否则这一个月里,皈月灵兕将会越来越虚弱,或许它会因此而送命也说不定,杨玉海二人的行为,当然令它感到非常的恼火了,况且它身负看守锁冥魔晶之职,当然不想就此送命,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杨玉海和谢好二人送往冥界,这样就可以一劳永逸了。 然而,虽然杨玉海无法伤到皈月灵兕,可是反过来,皈月灵兕要想送杨玉海上路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杨玉海的五灵步法,实在太难以琢磨,飘乎的身形和无数的幻像,令皈月灵兕无可奈何,况且还有幻电蟒的骚扰,令皈月灵兕大伤脑筋。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皈月灵兕的能量越来越弱,不得已,它只好站在月光之下,仗着它的皮粗肉厚,任凭杨玉海对它的攻击,想保存能量对着杨玉海进行致命的攻击,可惜一时却难以如愿。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谢好在经过一个多时辰的调息后,终于感到身体有些恢复了过来,他知道自己现在根本就帮不上杨玉海什么忙,如果现在冲出去的话,说不定只会添乱,他跌坐在地上,目睹着杨玉海和皈月灵兕的战斗,观察着它的弱点,不料,却被他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那就是皈月灵兕似乎是不敢离开那一束月光,始终围绕着石室中的月光,不敢离得太远,难道它与这月光之间有什么关系吗?谢好暗暗地想道,突然他灵光一闪,急忙脱下自己的衣服,向上一抛,然后抽出那把白剑,用力一射,把石室上方的那个小洞用衣服和剑给堵住了,失去了月光的照射,石室中顿失一片漆黑。 突然眼前一暗,杨玉海吓了一跳,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后退,为了防备皈月灵兕趁机偷袭,杨玉海一直退到墙角,直到他拿出夜光石,石室中这才慢慢地清楚起来。 怎么不见了皈月灵兕的踪迹?杨玉海退到角落里,正在疑惑间,这家伙怎么没有趁机攻上来,突然想起了谢好还受着重伤,立刻掏出了夜光石,等他睁大眼睛,往谢好那里一看! 这不看倒还好,一看吓得杨玉海魂飞魄散,原来皈月灵兕见月光被谢好给堵住了,这能量的来源岂不是没有了,那样不是绝了它的生路了吗?顿时怒意大生,便想先解决了谢好再说,睁着通红的双眼,朝着谢好紧逼而去。 谢好也发觉到情形不太对劲,自己虽然、似乎、好像是找到了眼前这头灵兽的弱点,可是却忘记了自己亦是危在旦夕了,因为谢好完全能够感觉到这头灵兽的想法—那绝对是非置自己于死地不可。 不过,谢好现在的想法完全不同,这头灵兽的职责是守护此地,而自己二人却想通过此处,并且想置它于死地,这根本就是一个矛盾,自己如果真的死在这头灵兽的脚下也是怨不得别人的,这也许是大家的夙命吧,想到此处谢好竟然忘记了眼前的这头灵兽是来取自己性命的,反而,有些同情这头灵兽来。 这样的想法只在谢好的脑海中于电光火石之间一闪而过,他忽悠一下清醒了过来,虽然自己同情它,但是却也不能就此送命在此,虽然受了重伤,但是求生的本能让谢好短暂地恢复过来,苍白的脸上现出一种病态的潮红色,谢好霍然站了起来,催开了金光盾,把背后的那把没有了剑头的黑剑抽了出来,虽然谢好全身的能量骤然动员起来,但是他的脚下却如千钧重,根本就不能移动分毫,毕竟旧病加新伤,任凭谢好的意志是如何顽强,但是身体却已经不听的招呼,就像是钉在那里一样,静候着皈月灵兕的攻击。 谢好是如何想的,皈月灵兕根本不予理会,它现在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只想着把谢好与杨玉海二人解决了,然后,再去吸收能量,否则它可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正如谢好所想一样,这也是它皈月灵兕的夙命。 见谢好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皈月灵兕便甩开杨玉海海,朝着谢好疾撞过去,它的冲击力是绝对的可怕,以谢好现在的金光盾恐怕亦是挡不住皈月灵兕的这一击,而杨玉海在皈月灵兕发动攻击以后,眼睛才慢慢地适应过来,这才注意到皈月灵兕已经转移了目标,朝着谢好疾驰而去,杨玉海不由吓得魂飞魄散,现在即使杨玉海想替谢好一死也已经来及了,因为杨玉海根本就无法与皈月灵兕的速度相比,而且,谢好现在的状况杨玉海又不是不知道,哪里能够硬接皈月灵兕的这一猛烈的攻击。 “好哥,快闪呐!”杨玉海悲叫一声,五灵步法立即急转,想去救下谢好,不过,似乎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地面上擅抖不已,一阵尘土飞扬而起,将谢好与皈月灵兕淹没在其中,这阵尘土也遮挡了杨玉海的视线,不过,他知道谢好此刻已经凶多吉少了,没想到大仗小仗找了无数次的兄弟,竟然会在此地殉难,这次完全是自己害了谢好,一阵悲凉的感觉涌上杨玉海的心头,他直觉得浑身冰凉,但是他没有犹豫,抱着为谢好报仇的怒火,杨玉海朝着那团灰尘里扑去,他已经下了同归于尽的决心,一定要将这个该死的皈月灵兕灭掉,为谢好报仇。 世上还真的有奇迹,杨玉海一冲进去,才发现,谢好依然催开着金光盾,用他捡来的那把黑剑支撑着身体,斜立在地面上,而皈月灵兕则是瞪着两只通红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谢好,两支前蹄深深地陷进了地面上,一人一兽就这样僵持着,原来刚才的那阵尘土是因为皈月灵兕来了个紧急刹车才扬起来的,从深陷的地面就可想而知,皈月灵兕的攻击力有多强,只不过不知为何这皈月灵兕会紧急刹车,没有置谢好于死地,这个问题杨玉海和谢好二人都弄不明白。 杨玉海反应挺快的,他现在可没想那么多,见谢好无恙,心中狂喜不已,趁皈月灵兕呆立之际,抱着谢好就急转而去,他可不想谢好再出什么状况,他宁愿自己面对皈月灵兕。 杨玉海的动作惊动了皈月灵兕,这才记起来自己面对的是自己的敌人,必须置他们二人于死地,不管有何原因,都必须将闯入者消灭,这就是自己的使命,于是他将前蹄从土中拔了出来,迷惘之后是怒意大生。 它紧随着杨玉海背后而来,杨玉海现在抱着谢好根本就无法施展魔法攻击,而幻电蟒根本就不是愤怒之中的皈月灵兕的对手,虽然幻电蟒想拼命拦住皈月灵兕,但是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被狂怒之中的皈月灵兕用它的那支独角一挑,便飞到了一边。由于无法施展魔法,杨玉海只有抱着谢好,急转五灵步法与皈月灵兕在石室中捉起了迷藏,不过由于他抱着谢好,增加了一个人的重量,这五灵步法似乎也有些运转不灵,二人变得非常的被动。 “海哥,你还是将我放下吧,否则,我们二人都要送命于此地。” “什么话呀,要死我们两兄弟就一起死吧,你放心吧,我们吃亏,这后面的家伙更加吃亏,你放心吧,我们这么多的大阵仗都熬了过来,难道会在这里为难吗?大家现在比耐力,看谁先垮!”杨玉海哪里肯放下谢好,任凭身后的皈月灵兕的攻击,他也丝毫没有放手的打算。 “这样也不是办法,对了,海哥,这皈月灵兕似乎是有些顾忌我手中的这把黑断剑,你拿着试试,兴许有用也说不定呢?”谢好吃力地说道。 “唉,好哥,你也不想想,我用什么拿,用嘴咬着吗?我双手抱着你,哪里还有多余的手拿剑!”(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三十一章 “这样吧,你将我背着,这样岂不是可以空出一支手来吗?也许能够有一线生机。”谢好知道杨玉海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下他不管的,他只有撒了个谎,虽然杨玉海嘴上不说,谢好也知道他肯定是下了同死的决心了。如果不想办法二人都会死在这里的,这根本就是不必要的牺牲,如果真的要死的话,谢好也只有离开杨玉海,危急的时候,谢好准备从杨玉海的背上跳下去,能够保住一人的性命,总比二人同时赴死要好。这才是真正的患难兄弟,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有道理!”杨玉海可没想到谢好是如此想法,刚才的情形杨玉海也看得清楚,看来这皈月灵兕真的有些害怕这把黑剑。杨玉海觉得可以一试,只要有机会就得去争取,哪怕是一线生机,总比这样累死要好得多吧。 奔跑中,杨玉海将谢好放到背上,然后单手接过谢好递来的黑剑,聚集起全身的能量,急转五灵步法,倏然转身,绕到皈月灵兕的身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它的背上就是狠狠地给了一剑。 “嗷!”皈月灵兕没有想到杨玉海竟然会有如此一招,它毕竟是一头灵兽,哪里会有人的主意多,这一剑砍了个结结实实,还真别说这把黑剑还真是厉害,竟然将皈月灵兕的那层厚厚的皮甲砍破了,而且还留出丝丝的血迹,皈月灵兕不由吃痛悲叫了一声。 这可是一件少有的事情,这皈月灵兕竟然会被这把不起眼的黑剑给砍伤,不说杨玉海与谢好二人想不到,即使连皈月灵兕自己恐怕也是想不到的。它身上的皮,可是不是普通的厚,魔法就不用说了,对它根本就够不成威胁,而且一般的兵刃根本就无法伤它分毫,没想到今天竟然会被杨玉海给重击。 一招得手,杨玉海兴奋地跳了起来,颠得背上的谢好不禁重重地哼了一声,杨玉海这才醒悟过来,身上还有个重伤病,这才站稳了身体,以免谢好再被颠到伤口。他有些好奇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那把黑剑,没想到这把黑剑竟然会有这样的威力,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你这个孽畜,我看你还能逞凶到几时,我砍死你。”杨玉海背着谢好,手持着黑剑,朝着皈月灵兕砍去,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凶神恶煞地追赶着皈月灵兕。 形势马上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双方来了个大转换,原来是杨玉海被皈月灵兕追着跑,而现在是皈月灵兕被杨玉海追着跑,而幻电蟒见到如此情形,它也凑到了战队中,帮着它的主人一起追着皈月灵兕,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鸟。 皈月灵兕现在恐怕是有生以来的最狼狈的时候,杨玉海拿着黑剑不断地往它的身上招呼,随着伤口越来越多,虽然这些伤口不是太重,但是因为剧烈的跑动、躲闪,体内的鲜血也慢慢地渗流出来,本来皈月灵兕就已经没有了能量的来源,现在又开始流血,它的速度越来越慢,而今天是它吸收能量的时候,但是因为杨玉海和谢好的闯入,打乱了它的习惯,更要命的是,今天是它最虚弱的时候,偏偏又又被杨玉海和谢好二人赶上,随着时间的推移,皈月灵兕的能量似乎也慢慢地在消退,杨玉海可是得理不饶人,他正在过瘾,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皈月灵兕已经是强弩之末,而谢好在他的背上看得清楚,心中不忍之情大生。 “算了吧,海哥!你看这皈月灵兕已经不行了,看守这个通道也是它的职责与使命,我看就放过它吧。”谢好虚弱地说道,他被杨玉海这样颠来晃去的,伤势就更重了。 “行,既然好哥都替它求情了,我就饶过它吧!你这个孽畜,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逞凶!”杨玉海听到谢好的话后,便停下手来,虽然他还有些意犹未尽,但毕竟已经报了仇了。皈月灵兕见杨玉海已经停止了攻击,凭灵兽的直觉,它知道眼前的这二个人已经放过了它,精神一懈,疲惫的四肢已经支撑不住巨大的身躯,轰然一声,皈月灵兕便倒在了地上,喘着粗气。 “海哥,你还是放我下来吧,不然,我可要被你给摇散了!”谢好艰难地说道。 “好好好!小心点,小心点!”杨玉海急忙将背上的谢好小心翼翼地放了下来。 “唉,可怜的皈月灵兕!”谢好走到皈月灵兕的身旁,跌坐在地上,感慨地说道,双手却在抚mo着躺在地上喘气的皈月灵兕,不知为何,他对这只皈月灵兕有种莫名的同情之心。 皈月灵兕此时也显得异常的温驯,眼中丝毫没有刚才那暴虐的神情,躺在地上任由谢好的抚mo,而且,似乎带着一丝感激的神色。 “好哥,这孽畜,还有什么值得同情的,放过它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我看你还是赶紧调息吧,对了,要不要我帮忙替你疗伤呀。”杨玉海在一旁看得不满,依他的意思,干脆将这只什么灵兕宰掉算了。 谢好没有说话,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他也觉得自己真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感伤,明明这皈月灵兕要他的性命,但是现在却不忍杀它。谢好听了杨玉海的话后,想想自己也真是的,什么时候竟然有这么多感慨了。便想起身疗伤,谁知正想起身之时,胸口一阵闷痛,不由自主地喷出一口血来,热血全部喷在了躺在地上喘气的皈月灵兕的身上,而且无巧不成书,正好全部洒在了它的伤口之上。 杨玉海见谢好竟然吐了血,大惊之下,再也不敢开玩笑,急忙扶起谢好到一个角落里,让幻电蟒给他护法,用圣洁之光全力开始替谢好疗伤,一会儿工夫,二人的身形便消失在一片白色光芒之中。 杨玉海和谢好二人已经全神投入到疗伤之中,丝毫没有察到石室中的惊人变化。由于头顶上的月光已经被堵住了,石室中唯一的光源就是杨玉海身旁的那颗夜光石,在夜光石的照射下,整个石室里笼罩在一层朦胧的淡蓝色的莹光之中。 不过,现在的情形已经完全不同,现在石室中竟然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血红之光,虽然杨玉海和谢好二人没有察觉到这种情况,但是在一旁护法的幻电蟒却能够清醒地看到这件怪异的事情,在血红的光芒笼罩之下,角落中的幻电蟒也有些瑟瑟发抖。 细察之下,这才发现这红光的起源之处,竟然是从皈月灵兕身上所发出的,原来这一切都是谢好所造成的,刚才他一不小心之下,喷出的那口鲜血全部洒在了皈月灵兕的身上,而正巧与皈月灵兕的血液全部融合在了一起,虽然是巧合,但这一切都是构成了一个条件,那就是人与灵兽定下契盟的要素,虽然谢好是无意的,而皈月灵兕亦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但是却又这样不可思议地发生,一切只能说是天意使然了。 不过,这皈月灵兕却又不同于其它的灵兽,一般的灵兽只要是与人缔结契盟,虽然一时会全身通红,但是马上就会恢复如初,只是会在身体的眉心或是嘴上留下一个红色的印记,便完成了结盟仪式。但是这皈月灵兕似乎是受到什么禁制一般,浑身的红色光芒久久消失不去,而且红光越来越甚,就像是一只煮熟了的螃蟹一般,浑身通红,连整个石室都被照成了红色,而皈月灵兕也像是感到非常痛苦似的,细细观看之下,原来那层红色光芒虽然耀眼、夺目,但是红色光芒的外围亦像是被一层淡黄色的光芒所制掣,虽然红光几乎将这层淡淡的黄光淹没,但是却始终无法逾越于这层黄色的光芒之外。皈月灵兕浑身被一层血红色的光芒笼罩着,但是因为黄光的禁制,周身像是被浸在水深火热之中,进退两难。 其实这并非皈月灵兕己身之错,而是正如地上所设的结界一般,‘阿难结界’,要知道阿难乃是空天灵界中的万神之主,他在皈月灵兕身上所设下的结界又怎么能够打破,即使是皈月灵兕有心,也难以打破他所设下的结界,一切都是徒劳。 半个时辰之外,谢好和杨玉海二人疗伤醒来之后,被眼前的怪异景象吓了一大跳,怎么整个石室里竟然全部是一片红光,令人感到诡异非常,不过,更令二人吃惊的还是原来浑身漆黑的皈月灵兕,现在竟然是通体发红,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杨玉海看得发呆,可是谢好却完全能够感受到皈月灵兕的那种痛苦万分的心情。 开始谢好还以为自己是因为炼了天髓心法的缘故,所以能够感觉到皈月灵兕的想法,不过,他仔细考虑之后,才突然醒悟过来,自己在不经意间,已经与皈月灵兕定下了契盟,但是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谢好也百思不得其解。 皈月灵兕见谢好站在一旁,便朝着他走了过来,想籍着主人的力量来帮忙解决自己的问题,虽然契盟没有缔结成功,但是在皈月灵兕的心里,已然把谢好当成了它的主人看待,灵兽是有心的,真情的付出,它们是绝对能够感受得到的。 “好哥,快走开,让我来对付这个孽畜!”杨玉海怕谢好再度被皈月灵兕攻击,急忙拿着黑剑挡在了谢好的前面。 “海哥,你不要紧张,这皈月灵兕已经与我结下契盟,但是不知为何却会发生这种情况?” “什么,哦,我明白了,原来刚才你吐出的血已经全部被皈月灵兕全部给吸收了,可是他为什么会全身通红呢,似乎这盟约没有缔结成功,难道什么地方出了差错,还是这皈月灵兕根本就无法驯化!我看还是小心为妙!”杨玉海警惕地说道。 “没关系的,它现在也是非常的痛苦。” 杨玉海没有再说话,他知道灵兽与自己的主人有种特别的默契,现在谢好既然能够感觉到皈月灵兕的感受,想必已经没有了危险。 在此,先将皈月灵兕介绍一下,这种灵兽一般是一雄一雌在一起生活,终生一夫一妻,永不分离,而且极度恩爱,缺一不独活,雌名兕,雄作犀,也就是雌雄犀牛。但是与地球上的犀牛却有不同,雄者以魔法攻击为主,身形较小,雌者以物理攻击为主,身形庞大,但是百年之下的灵犀灵兕的攻击力却不太强,但是百年以上者,则威力大增,如若是雌雄合击,一般的高手绝对是难以抵挡,不过,他们却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必须三天补充一次能量,也就是吸食一次月亮的光芒,如果吸食不到,则攻击力大减。而到了五百年以上的灵犀灵兕,则不必三天补充一次能量,只要在月圆之夜吸收一次能量即可保证一整月的能量供应,这个时候的雌兕雄犀则被称为望月之犀,雄者名作望月玄甲犀,而雌者则唤作皈月灵兕,现在杨玉海和谢好所碰到的皈月灵兕即是五百年以上的灵犀灵兕。一般是没有人去收这种灵兽的,因为灵犀灵兕性格暴躁,而且如果不是百年以上的灵犀灵兕,也没有什么价值,但是到了百年以上的灵犀灵兕,却又是成双成对,很难予以收服,更别说是五百年以上的灵物了,这个时期的就更加难以驯服。 其实,谢好所碰到的皈月灵兕已经有千岁之龄,不过因为它受到万神之主的禁制的缘故,所以一直无法突破目前这个境界,如果能它的修为,即使在野生状态下,也已经可以进化为真正的神兽,也就是高级的幻灵兽,但是因为长期被困此地,故而一直无法进化,何况,这只皈月灵兕原来已经就有了主人,只是因为主人去向不明,而且又被万神之主困在此地,故而才会无法与谢好缔结契盟。其实,谢好手上所持的那把黑断剑便是皈月灵兕原来主人所用,但是因为被万神之主用禁制抹去了部分的记忆,所以一直无法想起往事,但是今天正好赶上它能量最弱的时候,当然也是禁制能量最弱的时候,故而皈月灵兕见到谢好手上所持的黑剑后,才想了一些片断,使谢好逃过一劫,保住一命,而刚才因为受谢好的鲜血所激,竟然在不经意的情况下与谢好定下了契盟,虽然无法完成,但却因此将它尘封千年的记忆给唤醒了过来,谢好的鲜血与皈月灵兕的血液一融合,便产生了另外一种抵制能量,使禁制能量大为减弱,这才使皈月灵兕想起了以前的种种事情,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万神之主下了禁制,以皈月灵兕的年龄,如果无法进化,早就应该死亡了,但是现在被谢好的血一激,虽然恢复了大部分的记忆,但却也将皈月灵兕迫入了生死两难之境。 不过,皈月灵兕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终于可以将生命完结,被困这地下神殿千年之久,它早就已经不想活在这个世界上了,现在终于可以完全解脱了,想及于此地,皈月灵兕的身体虽然如烈火烘烤,像要裂开了一般,但它的心境反而异常的平静,仿佛已经忘记了浑身的疼痛。 它走到谢好的身边,很亲腻地蹭着谢好,似乎已经完全承认了它的这个新主人一般,这了一会儿,它便走到那道结界的门口,用力一撞,只听见一声闷响,便将结界完全打开,谢好与杨玉海二人正在惊奇间,突然皈月灵兕对着甬道一声闷吼,然后便退了出来。 谢好与杨玉海二人错愕间,从甬道里也传出一声闷吼声,然后,一道白光一闪而过,瞬间来到了皈月灵兕的面前。 谢好与杨玉海二人定睛一下,原来这道白光也是一头长得和皈月灵兕几乎一模一样的灵兽,只不过它的体型较皈月灵兕要小,而且浑身是白色的,二人正在惊诧间,却不料二只灵兽竟然已经开始打了起来。 这只白色的灵兽也就是望月玄甲犀,按常理来说,它们二个应该是一对才对,可是不知为何这二只灵兽却打了起来,按照它们的身法来看,可见平常经常这样打斗的。不过,这后来的白色灵兽却拿皈月灵兕没有办法,因为它的魔法攻击根本对现在的皈月灵兕没有作用,皈月灵兕现在是出奇的强大,虽然望月玄甲犀的皮甲也是非常的厚,但是相对现在的皈月灵兕来说,却是小巫见大巫,难以匹敌。但谢好知道,这皈月灵兕已经是回光返照了,它求死之心已生,这点谢好是完全能够体会得到的,不过它也没有阻拦,虽然谢好并不想它就这样死去,但是,他知道自己并不能阻止皈月灵兕寻死之意。几个回合下来,皈月灵兕便将那望月玄甲犀给拿住了,然后将它压在身下,然后用求助的眼神望着谢好。 谢好明白它的意思,于是走到玄甲望月犀的身旁,将自己的中指咬破,然后,将血滴到望月玄甲犀的口中,一会儿工夫,怪异的事情发生,望月玄甲犀身上突然出现一层黑色,原来白色的皮肤,不知为何全部变成了黑色,又像是笼罩在一层黑色的光芒之中,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望月玄甲犀。慢慢地望月玄甲犀也现出痛苦之色,就像皈月灵兕一样,因为受到禁制的缘故,根本就无法完全契盟的缔结,不过,这一切似首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望月玄甲犀不停地在地上打滚,看来它的感受也同皈月灵兕一样,痛不欲生,这一红一黑两只灵兽和它们身上所发出的光芒,将整间石室照映得晦明晦暗,迷迷朦朦,令人感到诡异非常。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它们在地上滚来滚去的这是干什么呀。”杨玉海奇怪地问道,他身为局外人,当然无法理解和感觉到谢好现在的心情了。 “它们原来是一对情侣,但是因为受到禁制的原因,已经忘记了对方的存在,现在禁制已经解除,它们二个已经清楚了过来,咫尺天涯,虽然它们天天见面,但是却是互不认识,这种痛苦恐怕是世间最难熬之事了,现在,虽然它们很痛苦,但是却感到很开心,千年以来的漫长日子里,它们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今天吧,不过,这也许是它们二个最后时光了。”谢好深沉地说道,对于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的那种求死之心,他完全能够感受得到,完全能够理解,完全明白它们之间的意思。 虽然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身体很痛苦,但是它们二个却始终躺在一起,它们现在已经站不起来了,但是从它们的形态上看来,它们二个感到很满足,一副恩爱不舍的样子,谢好看着它们二个越来越安详的神态,便想拉着杨玉海离开此地。 “哦,对了,好哥,这把黑剑还给你吧,这把剑还真不错,呵呵,你可真是有眼光呀。”杨玉海有些不舍地说道。 “去!别在这里猩猩作态了,你要是喜欢你就拿去吧。剑头在我怀里。哎!我的衣服还挂在上面呢,海哥!得麻烦你去取了,顺便把那把白剑也取来。”谢好这才想起自己的衣服还挂在石室的上方。 “嘿嘿!没问题。”杨玉海被谢好看破了心思,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知道谢好纯粹是开玩笑的,自己这两兄弟还有谁跟谁呀。 拿了衣服下来后,月光倏然照进了这间石室,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突然不安起来,躲开了月光,看来它们二个的确是已经下了必死之心,不再想这样漫无目标地渡过这永无止境的生命了,否则不会连月光也不想吸食了。杨玉海拿到白剑和谢好的衣服后,顺手递给了谢好,然后,就丢掉了自己的那把兵器,准备将黑剑装进剑鞘里,而就在此时,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突然齐声叫了起来。 “喂,喂,你们叫什么呀!”杨玉海警惕地喝斥道,这一个就已经难缠了,这要是两个一齐上,他可就只有倒下的份了。 “唉,人穷不能怨社会,命苦不能怨政府!海哥,这黑剑是这对原来的灵兽主人所用,没办法,你只有佩带这把白剑了,要不然,你自己就去外面捡两把剑来,而这黑剑嘛,只有我用,不然它们两个会抗议的,不过,这白剑想来也不差,绝对比你的那把破剑要好。不信你就试试!”谢好完全能够理解这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二个的意思。 “叫什么鸟呀!回去个屁,都走了这么远了,真是麻烦!喏,拿去吧。”杨玉海不太高兴地把黑剑递给了谢好,谢好接过黑剑后朝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二个挥了挥,然后便收到了魔法戒中,而杨玉海不太高兴地接过了那把断白剑,果然这一互换之下,两只灵兽都停止了抗议。 杨玉海有些不信地拿白剑砍了一下自己丢掉的那把西星国的赵字第一楼所铸的那把剑,果然只听见“喀喳!”一声脆响,那把西星国的名剑便应声而断,看来自己所持的白剑也非常物,杨玉海这才高兴地把白剑收到剑鞘中,并顺手接过了谢好递过来的剑头,收进了魔法戒中。 “海哥,我们还是走吧,别打扰它们了,让它们静静地呆一会儿吧,它们二个的时间无多了。”谢好暗暗地叹了一口气,虽然认识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的时间非常的短暂,但是不知为何,谢好已经与这两只灵兽产生的深深的感情,现在竟然有种难以割舍的情怀。 “对,走吧,走吧,等回头时,我一定多捡几把断刀断剑,带回去分给鹰雪、唐彬等人,让他们也使使!”杨玉海可丝毫感受不到谢好和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之间的那种特别的感情,他现在满脑子想着外面大厅里那上百把断刀断剑,没想到竟然全部是宝贝,看来自己真是走眼了,不过,这里只有他跟谢好二个人,而且现在已经走进这么远了,还是等先拿到了能量钻之后再回头来拿那些兵器,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把所有的断刀断剑全部带回边陲国去,这可是一批好宝贝,难得呀! 谢好拉着杨玉海朝着那道刚被打结界的拱形门前走去,突然二人眼前一阵急风掠过,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已经拦在了谢好与杨玉海二人的面前,它们的行动令杨玉海感到心惊,不由戒备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三十二章 “这又是哪一招呀。好哥!” “它们告诫我们,前面很危险,叫我们二人不要进去,免受其害,至于什么原因,它们二个也不知道,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谢好倒是充当起了来翻译来。 “什么呀,谁不知道前面危险,要是不危险,我们也不会进来了,这能量钻我是志在必得,就算是付出生命危险,我亦无所谓。你叫它们两个给我让开。”杨玉海坚毅地说道,这件事情一副没得商量的语气,当然杨玉海的心情谢好也是完全理解的。 可是谢好的命令,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却没有执行,它们二个平静地对望了一眼后,相互点了点头后,便亲吻在一起。 “搞什么飞机呀,竟然……”杨玉海看得目瞪口呆,真是不知所谓。 这下谢好也被弄糊涂了,这一招,他可不知道唱的是哪一出,没听说过,当然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也没有告诉谢好,弄得谢好和杨玉海二人一塌糊涂。 二人正诧异间,怪事发生了,只见从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二个的口中各吐出一道白光,不,应该是二个白色的蛋,而且还是完全透明的,蛋并不是很大,只有饭碗大小,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在吐出这两个蛋之后,便将蛋放在了地上,然后在它们的引导下,这两个透明的蛋竟然慢慢地升到空中。 更加令人奇怪的是,这两个透明的蛋竟然在空中慢慢地融合在一起,而且像是被充足了气的皮球一样,在慢慢在涨大,最后,变成了一个脸盆大小的白色的但并不透明的巨型蛋,又缓缓地落到了地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疲惫地看了谢好一眼,然后便相拥着安详地倒在了地上,看它们疲惫的眼神就知道刚才它们一定是动用了大量的能量,本来它们就已经时日无多,现在又这样损耗能量,结成这个巨蛋,真是雪上添霜。 “咦,好哥,这是怎么回事,它们这是在搞什么玩意呀?”杨玉海目睹这样的怪事发生,感到非常的好奇,便走上去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刚才那枚巨型蛋。 谢好并没有回答杨玉海的话,可以说他刚才也是同杨玉海一样,感到莫名其妙,直到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将两枚蛋融合成一枚巨蛋之时,他才突然明白过来,原来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虽然因为受到禁制的原因,它们和谢好之间的契盟没有缔结成功,但是它们已经从禁制中清醒了过来,在它们的心里已经把谢好当成主人了,现在谢好要去拿取能量钻,虽然它们知道这个能量钻是异常的凶险,但是从谢好和杨玉海的神态上看就知道,他们一定不会放弃的,而且,虽然它们以灵兽的直觉知道,这能量钻并不是那么容易取到手的,但是这能量钻究竟有何厉害之处,它们也并不知道,因为受到封印禁制的原因,虽然受命守护能量钻,但是它们二个根本就连能量钻是个什么样都没瞧见过,只是它们的直觉告诉它们,取能量钻这件事情并不轻松,故而才提醒谢好不要前去,可惜杨玉海是志在必得,谢好当然也只有舍命陪君子,而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感觉到谢好此行是必然的,于是,便集中了它们所有的能量,集它们二人之精华,以二命换得新生,也就是说它们牺牲了自己,重新融合成了一个新的小灵兽,本来繁衍小灵兽的事情,乃自然造化之功,水到渠成之事,而且,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的后代乃是胎生的灵兽,可是现在因为它们二个急于求成,便集它们之精华,耗尽所有的能量,重新塑造出了一个小灵兽,因为火候未到,故而,这个小灵兽还未曾能够孵化出来,还只是一枚巨型的蛋,虽然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无法与谢好缔结契盟,但是它们却以终结自己生命的方式给谢好送来了另外一个灵兽,更重要的是,只要稍加催启,这枚巨型的蛋便可以孵化出来,到时候,它们二个便将自己所有的能量都传到这个新生的灵兽身上,让它能够一举进化成幻灵兽,即刻便可以帮助谢好,虽然前面的危险是无法预知的,但是有了幻灵兽的帮助,相信可以事半功倍,它们的这番良苦用心,谢好又怎么会不明白呢,他现在已经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人生的确就是一个缘字,虽然他与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从战斗到相识、结盟加起来还不足二个时辰,但是却值得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二个以命相托,这份真诚是绝对不是虚伪和掺假,谢好虽然已经深深明白了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的用意,但是他却只有站在一旁发呆的份,虽然谢好现在思绪万千,但是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本来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如果能够安静地呆在这个石室中的话,它们起码可以相聚半个月以上,要知道它们二个已经千年没有见过面了,应该好好地过完这段时间,但是现在却因为谢好而放弃了,而且,如此一来,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二个将化为齑粉,会永远地消失。对于以诚相待的这份心意,以命相托的这种真情,谢好除了把感激全部化成泪水外,他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来表达和宣泄自己的这份感激之情。不要以为男子汉就不流泪,不要以为男人的眼泪这么轻易地落下,不要以为男子汉的感情这么脆弱,以情相待,以命相托,这是感情的升华,这是心灵的碰撞,即使是任何一种有生命的物种都会有这种感情的,如非投入的是真感情,蔫能如此,此种事情,非局外人所能够理解和明白的! 这一切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完全能够读懂,一草一木,皆有灵性,况且,虽然它们是灵兽,但是它们也是已经进化至幻灵兽阶段的灵兽,凭着它们的直觉,它们完全能够明白谢好现在的心情,对于谢好的这份真情,它们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这种做法完全没错,与其这样寂静无声地悄然死去,还不如留下点什么让人能够留念,朝闻夕死,亦是人生无憾! 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朝着谢好‘呜呜!’地低鸣了几声,意思叫谢好尽快将刚才的这枚灵兽卵催启,因为它们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它们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能量已经在慢慢地流逝,如果再不将能量转移到新生的灵兽身上,便会前功尽弃。 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一步,谢好还能说什么,他知道绝不对辜负了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以生命换来的希望,他含着泪,走到了那枚巨蛋的旁边,用催生的魔法--心灵启示,将魔法能量全部注入到这枚巨型之中。 融合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二只灵兽能量之精华所成的灵兽就是不一样,随着‘砰!’的一声脆响,蛋壳突然炸开,从里面崩出一个活蹦乱跳的小灵兽来,但是严格来说,它还只是个早产儿,然而,无论从体型、样貌还是神情上来看,它都丝毫不比自然所产的小灵兽差,甚至可以说比自然所产的灵兽还要更加健康和活泼。 这支小灵兽通体雪白,但是鼻头上的角却是纯黑色的,模样同它的父母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一般无二,只是个头稍小,不过,它的生长速度可是令人吃惊,才出生一会儿,便如被吹涨一般,已经和一个小牛犊差不多大小了,真不愧是集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二个精华所产的灵兽。 以兽类而言,在它出生的那一刻起,第一眼看到的生物,便认定是它的亲生父母,这小灵兽出生的第一眼所见之生物,自然是谢好了,故而,它便认为谢好是它的父母,那对大眼睛看着谢好直转,虽然感觉有些陌生,但这只小灵兽还是围着谢好亲昵起来。 谢好心里虽然为小灵兽的诞生感到高兴,但是看到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奄奄一息的模样,他便高兴不起来,况且现在时间无多,它必须抓紧时间。 谢好带着小灵兽来到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身旁,到底是父母连心,虽然小灵兽已经认定谢好是它的父亲,但是当它看到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时,一种自然的亲切之情油然而生,这一家三口稍微亲昵了一下之后,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夫妻俩对望了一眼后,突然将它们的孩子用石化魔法定住,小灵兽在毫无防备之下,顷刻间便变得如同一块石头一般,一动不动在定在那里。 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夫妻俩和小灵兽的身体慢慢地升到了空中,然后,它们便围着小灵兽一前一后地停在空中,深情地舔了舔它们的孩子后,便立即逼出自己所有的能量,它们现在已经到了回光返照的时刻了,生命终结时候,更显得绚丽,随着大量能量的总动员,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夫妻俩,全身都闪着莹莹的白光,随着白光大炽,小灵兽完全被笼罩在一片白光之中,而且,将整个石室照得如同白昼一般,煞是好看,可是现在谁都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个,连杨玉海也为这种生命换替的方式惊呆了,以命换命,这需要多大的勇气,任谁都会为这种行为感到钦佩不已。 随着能量的大量流逝,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夫妻俩身上的白光逐渐地消失了,首先是后半身慢慢地失去了白光,失去了白光的笼罩本也没有什么稀罕之处,但是,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是以自己的生命在打造它们的孩子,白光即是它们全部的能量,失去了能量,它们便会化成齑粉,白光过后,它们的身体如同风化了的岩石一般,慢慢地在碎裂,无风而自碎,如同沙漏一样,细小的微尘慢慢地洒落在空气之中,就此消失不见。它们的孩子—小灵兽慢慢地从空中降下来,现在的小灵兽已经是全身上下都已经充满了它们的能量,虽然这小灵兽还在成长期,现在还不能完全发挥出它父母的能量,但是不久的将来,这小家伙肯定可以完全融合和继承它父母的能量的。 谢好目睹着这一切的发生,心里如同刀绞一般,但他却是无力阻止,也无心去阻止,因为他明白,这一切都已经注定,是无法改变的,这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事情,怎么能不让人心绞如焚呢! 白光已然全部消失,石室中又恢复如初,只有从室上方小洞中透下来的那一束月光,无声地照射在石室中那冰冷的地板上,气氛显得异常沉闷。 “呜呜!”小灵兽已经被解除了石化魔法,但是当它醒来之后,原来的那两只同它长得一模一样的灵兽竟然全部不见了,虽然整件事情它感到莫名其妙,但是父母天性让它不由感到一些失落和牵肠挂肚,地面上的一些尘土让它感到有些莫名的熟悉,它便围在地上轻轻地呜咽低鸣着! 小灵兽的低鸣声让杨玉海和谢好二人从沉迷中清醒过来,方才,他们二人都被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那种伟大的行径给震慑住了。 “唉,它们可真是伟大呀!真是让人想不到,想不到!”杨玉海这会儿才清醒过来,不由感慨地说道。 谢好没有出声,他走到小灵兽的身边,拍了拍它的背,神情呆涩地看着地上那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夫妻俩身体所化成的灰土,默默地抽出那把白剑,准备在地上挖一个大坑,杨玉海见状也走了过来帮忙。 料理完一切之后,二人都无语,气氛显得异常的凝重,谢好低着头看着眼前的两个土堆没有吱声,杨玉海也不敢出声,他现在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去安慰谢好,与谢好也已经相处这么久了,大家都是重感情之人,面对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夫妻俩以生命相托来报答,这份恩情,即使它们是灵兽,但是它们的行为,却更加令人感动和敬佩! 半晌之后,谢好抬起头来对杨玉海说道:“走吧,海哥!”然后就拍了拍小灵兽的头,叫它跟自己一起走。 杨玉海见谢好已经走在了前面,便急忙跟着谢好朝甬道的深处走去,说也奇怪,这一路上并没有什么别的禁制,只是甬道中一片漆黑,幸好,杨玉海带着夜光石,二人才勉强能够看得清楚。 “对了,好哥,你准备把这个小灵兽取个什么名字呀?”杨玉海见谢好心情不太好,便想找个话题随便聊聊。 “哦,这个我已经想好了,既然它的父母是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我想就叫它皈月灵犀。” “皈月灵犀!嗯!这个名字起的挺有水平的!那你为什么不同皈月灵犀结下契盟呢?万一……”杨玉海是怕万一这小灵兽来个不告而别,那岂不是愧对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夫妻俩。 “我本来就不想限制它,原本天性就是自由的,我为何要与它结下契盟,只要它愿意,随时都可以离去,我不会勉强它的!” “这话有道理,咦!不对呀,这话好像从哪里听过呀。哦,对了,这不是鹰雪所说过的话嘛,难怪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呢,你这家伙!”杨玉海玩笑地说道。 “你还记得嘛,对了,海哥,你有没有发觉,这甬道怎么好像走不完似的,我怎么觉得走来走去都在老地方呀。”谢好觉得自己好像走进了一座迷宫之中,凡是修炼天髓心法之人,第六感觉都会变得特别的灵敏,这段时间来,谢好觉得自己的感觉越来越敏锐,只要是对自己有危险的事情,心里都会发出警兆,原来他还不太经意,可是经过这么多事情后,谢好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感觉没错,完全可以相信自己的直觉。 “是不是真的呀!我怎么感觉不到呀!”杨玉海可是丝毫没有这处感觉,不由诧异地说道。 “哎呀,糟了,我们光顾着说话,却忘记了现在已经走到了前辈所说的迷宫之中了。现在连迷宫的入口也不知道在哪里,我们怎么走呀。”谢好有些懊恼地说道。 “是呀,按理说应该是走到迷宫了,可是这迷宫的进口在哪里,我们现在的位置又在哪里?这可如何是好呀!”杨玉海也发觉情形不太对劲,自己光顾着安慰谢好,却没有想到一不小心竟然走到迷宫里来了,现在岔道纵横交错,身处何方也弄不清楚,不知道应该如何走出去了。 “想不到我们会被困在这最后一关之中!这岔道连岔道,这可如何是好?”谢好也茫然地说道,这里的岔道太多,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走出去。 二人在发觉这是迷宫之后,便不敢在随意走动,而是坐在地上,苦想着刚才是如何走进来的,可惜他们两光顾着说话,已经全然忘记了刚才究竟是从哪条道上走过来的。二人愁眉相对,想不到竟然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看来越是胸有成竹的事情,就越容易迷失自我。 突然,皈月灵犀咬住了谢好的衣角,用地摇了摇,像是要谢好跟它走似的,杨玉海坐在一旁看得清楚,对谢好说道:“好哥!兴许这皈月灵犀能够带我们找到出口呢!我们还是跟着它走一回吧,反正现在我们也是无计可施了,总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吧!” “你倒想的轻松,你也不想想,它才出生多久,它又怎么会知道这里的路径呢!” “走吧,聊胜于无,反正我们也要走了,这样吧,我在这里先做一个记号,万一迷路的话,我们也不需要再走这条道,虽然这里岔道甚多,但总有一条可以走得出去的,我们又何妨一下呢!” “哎呀,看不出海哥竟然变得如此厉害了,说出的话来可真是一套一套的。佩服,佩服!”谢好夸张地拱手作揖道。 “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揍,什么时候了,还有心说笑!”杨玉海飞起就是一脚,可惜却被谢好一闪给躲开了。 “哎哟!”原来是谢好在躲杨玉海的时候,他的手被黑剑给割破了,这点小伤,二人都没有在意,也没有留意到那把黑剑上有一丝红光一闪而过没。 皈月灵犀可是没有心情理会这些,虽然它对这条迷宫有种熟悉的感觉,但是这却是全部源自于望月玄甲犀留下来的那种若有若无的记忆,这条迷宫,可是望月玄甲犀呆了千年之久,虽然这里岔道纵横交错,但是对于望月玄甲犀来说,简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即是闭着眼睛也能随意走出来的,因为望月玄甲犀的使命就是镇守这座迷宫,如若刚才不是被谢好唤醒了记忆,那么,它在这条迷宫的杀伤力是可想而知的,恐怕凭谢好和杨玉海二人是绝对逃不过它的攻击的。(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三十三章 刚才望月玄甲犀与皈月灵兕在给皈月灵犀注入能量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谢好和杨玉海二人可能会在这条迷宫里遇到麻烦,毕竟这‘迷神魔道’不是一般的禁制,虽然其中已经没有了望月玄甲犀的把守,但是却很容易让人迷失在其中的,故而它们已经将意识注入到了皈月灵犀的脑海中,所以,皈月灵犀才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不过,这只是一种只可意会,却难以言传的意识,因为,皈月灵犀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自己为何会有这种奇妙的感觉,为何自己像是对这座迷宫如此熟悉,它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跟着感觉走,而谢好与杨玉海二人心中也没底,只好跟着皈月灵犀这样走下去,他们心中可没有抱着什么希望,在二人的心中,皈月灵犀才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儿,它出身才几分钟!不过,二人倒是留了心计,在岩石上刻下了很多的标记,以防万一走不出去的话,至少可以免得再走回头路。 皈月灵犀可不知道二人的想法,它现在全凭感觉在走,是对是错它可全没有把握,不过,它完全相信自己的感觉,是稚子之心,反而能够古井无波,不过,杨玉海与谢好二人倒是丝毫没有催它,反正时间多的是,而且二人各拿着从神殿大堂里捡来的黑白二二剑,在路上忙着做标记,这也是没有打扰到皈月灵犀的,能够让它专心寻找到出口的原因。 经过半个时辰的找寻,东绕西转,弄得杨玉海和谢好二人头都有些晕了,尤其是杨玉海大感太烦心,嘴里嘀咕个不停,谢好却感到不一样,他隐隐感到自己在皈月灵犀的带引之下,已经离出口不远矣,他挺相信自己的感觉的,便制止了杨玉海的牢骚。 果不其然,皈月灵犀已经带着他们二人来到了一片充满了云雾之气的甬道之中,谢好看得一喜,急忙对杨玉海说道:“你看,海哥,我们已经来到了前辈所描述的充满云雾之气的甬道之中,看来皈月带的路没错,我们快要找到了出口。” “真没有想到我们这小皈兄,还真有几下子呀。对了,好哥,我们这标记还做不做呀?”杨玉海戏谑地说道,这小子就是这样,好了伤疤便忘了痛,而且还给皈月灵犀取了‘小皈’这么一个雅号。 “当然要做了,我们不是要回来的嘛,到时候我们只要凭着标记直接往回赶便可,省得我们自己瞎摸索,这回可真是亏了皈月了。” “聪明!我也是这么想的。”杨玉海呶了呶嘴说道。 “去你的吧!这里雾气太大,我们得跟紧点,不然很容易迷失的。幸好没有遇到袭击,即使是我们侥幸过了皈月灵兕这一关,但是却万难闯过这一关,要是望月玄甲犀在这迷雾里袭击我们的话,那我们绝对是难以逃过这一劫,难怪门口有‘阿难结界、皈月灵兕,望月玄甲、生死两难!’之告诫之语,这里可真是生死两难呀,怪不得这么多年来,这能量钻都没有被人取到,你看我们有了前辈的详细指点,都还差点被困在此,这里可谓是险相环生、魔劫重重啊!”谢好感叹地说道。 “是呀,我也有同感,咦!好哥,我怎么觉着拿着这白剑心里异常的平静呀,往日那种烦燥的心境都消失不见了,还是我刚才全神注意找出口的事情,心境反而平静了许多,但是我怎么老是觉得心里有些便扭呀。真是搞不懂了!”杨玉海觉得手上的这把白剑拿在手里,给他一种非常矛盾的感觉。 “什么乱七八糟的,就是你事情多,在大厅里叫你多拿两把的时候,你却罗七八嗦的,现在知道后悔了吧!我怎么拿着这把剑却没有你这种感觉,我看你是想换我的黑剑吧,告诉你,省省吧,别打鬼主意,我是不会跟你换的!”谢好不以为然地说道,这黑剑既然是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以前主人所用的兵器,他当然要留下来作纪念。 “哎!好哥,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咱们兄弟谁跟谁呀,不过,说真的,这把剑真的有些神奇之处,不信你试试看!”杨玉海把剑递给谢好,一本正经地说道。 “是不是真的呀,我看还是等我们走完了这甬道再看吧,你还是小心地做你的标记吧,省得我们回来时再费力去找出口。”谢好并没有接杨玉海的剑,而是专心地跟着前面缓缓而行的皈月灵犀,并且小心地在墙上划着标记。 “有道理,我也是这么想的。” “啊,终于走到了尽头,看不出来小皈还有这能耐,真不枉我白疼它一场呀。这条路应该没有错吧。如果没错的话,那前面应该就是放置能够钻的地方了,真是让我心情激动呀!哎哟!”杨玉海见已经走到了云雾甬道的尽头,不禁欣喜地说道,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冷不防却被皈月灵犀踢了一脚。 “呵呵,这可不能怪我呀。什么白疼它一场,我看你这是自找苦吃,以后你少臭美一点吧。”谢好见杨玉海被皈月灵犀踢了一脚,不禁笑了起来。 “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鸟!”杨玉海撇了撇嘴说道。 “哞!”皈月灵犀低吼了一声,表示强烈不满,谢好急忙摸了摸它的头,表示安慰。 二人一兽就这样这说笑边走,来到了甬道的尽头,当他们正准备登上阶梯的时候,突然,杨玉海身上的幻电蟒自动解除了铠化,然后迅速爬了上去,像是发现了什么好东西一般。 “喂,喂,幻电蟒你这是在干什么呀。”杨玉海急忙追了上去。 谢好和皈月灵犀也紧跟其后,在转过一个弯道后,眼前豁然一亮,眼前的那间石室虽然不大,而且里面亦只有一个石桌,但是却看得杨玉海和谢好二人目瞪口呆。 因为这石桌上放着一个篮球般大小透明的,却闪着七彩光芒的巨型钻石,虽然异邪曾经事先告诉过他们二人能量钻的模样,但是二人真正来到这能量钻前的时候,才真真实实地有这震撼般的感受,如此巨大的能量钻,这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任何人如果见到此钻,恐怕都会是同二人一样的表情。 “我靠!这世上真有这样大的能量钻,我们这是不是在做梦呀!”杨玉海感到有些亦幻亦梦的感觉。 “我也不敢相信,难怪有这么多人为了它而疯狂,以致于丧生在这座神殿之中。”谢好也茫然地喃喃自语道。 谢好和杨玉海二人在大发感吧,但是幻电蟒却不客气地在吸收着空气中溢出的能量,难怪它会自动解除铠化,敢情它闻出了空气中流动的大量的能量,这锁冥魔晶虽然能够吸收别人的能量,但是它却是一死物,不能将他人的能量消化掉,否则这么多年来,锁冥魔晶岂不是早被已经成精成妖了,或者被能量给撑爆了,没有别的办法,它只有将这些多余的能量释放到空气之中,让它们慢慢地消失掉,而上次,异邪带领的那三名高手,被锁冥魔晶吸干能量而死,这些能量锁冥魔晶当然要释放出来,但是这却会造成一种致命的伤害,释放在空气之中的能量,混合着锁冥魔晶的特殊味道,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痴迷下去,如若无人唤醒,便会永远地痴迷,使人忘记自我,陷入一种迷幻的境界,直至人死亡为止,这亦是万神之主当年所设下的禁制之一,‘迷神’禁制,上次异邪如若不是幽冥邪王把他们四人喊醒,可能会和杨玉海谢好二人一样,不过,异邪根本就不知道会有这层机关,他们四人根本就只是迷惑了一会儿工夫,根本就不像现在谢好和杨玉海二人这般于不知不觉中陷入彀中。 现在谢好和杨玉海,还有幻电蟒都已经陷入这种迷幻的境界,如果不唤醒,他们便会就这样站立着,直到能量耗尽,精力枯竭而死。 虽然看上去,这倒是便宜了幻电蟒,让它捡了一个便宜,但是它现在却被迷失了本性,虽然有能量可以吸收,但是却无法醒转过来。而皈月灵犀才出生不久,涉世不深,尤为可贵的是它能够保持着一种空灵心态,诚然,它不明白其中的奥秘,但是却能够保持着一种清醒的状态。况且,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注入它体内的能量,它根本就还没有吸收完全,亦不需要这些散弥在空气之中的能量,故而,这二人二兽之中,只有皈月灵犀现在最清醒。 皈月灵犀见到谢好痴迷地望着石桌上方的那个圆球,也不知道这究竟有什么值得让他们如此模样,虽然灵兽们喜欢亮晶晶的物体,但是皈月灵犀却是一个例处,因为它是属于暗黑类系的灵犀,最讨厌的就是光亮的物体,故而这锁冥魔晶根本就对它没有丝毫吸引之处。 它走到谢好的跟前,用身体用力地蹭了蹭在痴迷之中的谢好,皈月灵犀的体型何其大,它现在这么用力一蹭,谢好哪里能够禁得住,一下子便将谢好推dao在地上,虽然谢好跌倒在地上,但是却也是因祸得福,受此一惊,人因此清醒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样呢?”谢好从迷茫中醒过来后,才突然清醒过来,见杨玉海还在痴迷之中,急忙把他摇醒。 “真是邪门了,这颗巨型的能量钻竟然会如此厉害,幸好,幸好!”杨玉海心有余悸地感叹道,刚才要不是谢好把他弄醒,他肯定就会永远地留在这里了。 “可不要谢我,我也是被皈月给叫醒的,否则我也同你一样,留在这里了。别说这么多了,我看还是小心些为妙,仔细观察一下,这里的几具白骨当初肯定也是像我们这样被迷住,然后活活地被弄得精力枯竭而亡的,海哥,我们再看看还有什么别的机关没有,然后再动手把这能量钻给弄回去。”谢好警惕地说道,他已经催开了金光盾,以防万一,他可不想再出什么差错了。 见谢好如此小心,杨玉海也不由想起了异邪的交代,这能量钻的确是诡异,真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样的机关禁制,难怪这么多年来竟然还完好无损地保留在此处,这绝非是侥幸。于是,他也催开了护身盾,准备应付随时发生的一切。 吃一暂,长一智,二人不敢在大意,小心围着这一张小小的石桌,低头寻找起来,看看是否还有什么别的机关禁制没有,只是在能量钻的旁边刻有八字小字:神之诅咒,以血还血。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根本就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二人又仔细地察看了一遍,这间石室一目了然,根本就没有什么别的设置,看来,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杨玉海到底是性子急一些,用手就摸了摸锁冥魔晶,谢好见状急忙想阻止他,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而且杨玉海的手放在锁冥魔晶上,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问题,弄得谢好也是一团疑雾,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嗯,好哥,我看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机关或是禁制之类的东西了,你看我现在已经完全地接触到了能量钻了,应该是没有问题了吧!现在我们可以拿走这块能量钻了,我感觉这里的气氛不太对劲,还是早点离开这个地方为妙,省得夜长梦多!”杨玉海此时也是异常的警慎,最后关头,一切小心为上。 “嗯,我看也是,这块玩意重不重呀,你一人能拿得动吗?”谢好见杨玉海碰到了能量钻以后,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心情也稍微轻松了一下。 “靠,这么小瞧我,这块玩意能有多重,能难得倒我?真是笑话。看我的吧!”杨玉海不屑地说道。 可是事与愿违,杨玉海用手一提,在他的印象中,这块能量钻充其量亦只不过有百十来斤,怎么会可能拿不动呢?然后,这块能量钻不仅纹丝不动,而且还震得他的手隐隐作痛。 “哎呀!真是邪门了,我就不信拿不动你。”杨玉海俯下身子,用双手把能量钻捧在手中,用尽全身的力量,企图将它一举拔起。 然而,令他恼火的是,能量钻依然没有动,像是被牢牢地粘在这石桌上一样,与石桌像是连在了一起,可是现在杨玉海所用的力量,简直是可以将这石桌一并拔起,可是现在不仅能量钻没有松动,连石桌也丝毫不动,而且最令他不快的是,随着他的力量的加强,能量钻的反弹之力亦是越强,当他用尽最大力量的时候,冷不防能量钻如同有生命一般,也发出强大的反弹之力,将他双臂一下子弹开,而且震得他的双手几乎失去了知觉。 吃了如此大的暗亏,杨玉海的火爆脾气上来了,他是爱面子的人,哪里肯吃这样的亏,而且当着谢好的面,又不好说出来,只好把气都撒在了锁冥魔晶上。意念一动之下,电剑瞬间凝结成形,看来杨玉海是想把能量钻能硬生生的劈开, 谢好见杨玉海如此鲁莽,便急忙制止了杨玉海的行动。 “海哥,别冲动,你跟它较什么真呀!我看这能量钻有古怪,要不然为何我们会移不动呢,你先别忙着动手,我们再仔细看看,或者设有什么机关,如果你这样冒冒失失地砍下去,恐怕会损坏能量钻的,到时候后悔可就晚了!” 杨玉海听了后,觉得也是这么个理,自己跟一块能量钻较什么真,想了想,便将电剑散了去。 “好哥,看了这么久都有些眉目没有?”二人又观察了半天,还是没有发现什么机关,其实这根本就没有机关可寻,二人又哪里可以找行到呢? 杨玉海和谢好二人慢吞吞地在找寻着机关,可是却有一大群人,(或者这应该不算是人吧!不过,也不知道称呼他们为什么,就姑且叫做人吧!)在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而且都是提心吊胆地在观察着他们的行动。 这群人就是冥王及其属下,他们的神情可从来都没有这样提心吊胆,屏气凝神地通过幽光镜注视杨玉海和谢好二人的一举一动,连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惊动了杨玉海和谢好二人,让他们知道了真相,那可就全部完蛋了。 他们可比杨玉海和谢好二人紧张多了,一个个神情严肃,一脸焦急,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杨玉海和谢二人在东翻西找,虽然表面上大家都不说,但是心里动焦虑万分,尤其是冥王,他那一双牛眼,一动不动地看着幽光镜中的杨玉海和谢好二人,虽然他想帮谢好和杨玉海二人一把,可是却不敢出声,万一要是惊吓了那二位少年,那千年的等待又要白费了,虽然他心里也没底,这次到底能否成功,但是对于成功的这种急切的期待,那是可想而知有多么的强烈,整个冥族的命运竟然会撑握在两个少年的手上,说起来也真是可笑。 谢好和杨玉海二人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人在看着他们二人的表演,二人又找寻了半天,这石室本来就小,二人几乎是一寸一寸地查找,但是却根本连个痕迹都没有找到,杨玉海已经感到非常的不耐,干脆跌坐在地上休息一下。 “靠这个什么烂东西,竟然会弄不动。算了,好哥,我看还是连石桌都扛回去吧,这样不是省下了许多的麻烦事吗?” “这个办法不错呀,那行,你来扛吧,海哥!”谢好亦有些不耐烦了,坐在地上同杨玉海聊起来来。 “哎!好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们来这里多久了,这个鬼地方,竟然连现在是什么时辰都不知道,真是烦人呐!” “你问我?我问谁呀!对了,海哥,说起来肚子都有些饿了,你不是带有吃的吗?拿一些来吧!” “你不说,我倒还真的忘记了,诺,给你的。”杨玉海递给杨玉海一块肉,还有两个水果。 皈月灵犀一见谢好把肉往嘴里送,不禁走了过来,仔细地看着谢好,好像在观察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喂,我说小皈呀,不会吧,你喜欢看人吃东西,怎么有这毛病呢!”杨玉海一见不由大声地嚷了出来。 “你知道啥呀,小皈出生以来,哪见过这玩意呀,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诺,肉你就别吃了,吃个水果吧!”谢好没有理会杨玉海,而是把水果给了皈月灵犀。 “你小子敢骂我,真是找揍!”杨玉海坐在地上,就是一脚踹过来,谢好急忙滚到一边。 皈月灵犀自出生以来哪里吃过什么水果,谢好的那两水果只够它塞牙缝,咂了咂嘴巴,见杨玉海手上还有一个好吃的东西,便将它的那颗巨头伸到杨玉海的面前,两个大牛眼瞪着杨玉海一动不动。 “哎,哎!别这样啊,我是不会有同情心的!得了,得了,给你吧!”杨玉海把水果塞进了皈月灵犀的嘴里。 “没了!没了!”见皈月灵犀似乎还不解馋,的确,以它那惊人的食量,那三个水果能抵什么用,见皈月灵犀似乎还不相信他,杨玉海急忙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体,表示真的已经没有了。 “好了,小皈,等我们取下能量钻,回去后,我一定让你吃个饱!”谢好站起来拍了拍皈月灵犀的那颗巨头。 听了谢好的话后,皈月灵犀只好走到一旁,傍着幻电蟒趴在一旁,依赖着幻电蟒,幸好这幻电蟒跟着小天当过保姆,也只有由着皈月灵犀了。 虽然皈月灵犀的体型已经完全超出了它的年龄极限(要知道它出生才几个时辰!对世事根本就是一无所知!),但是却仍然是一副小孩子的心态,典型的长人不长智!它睁大眼睛,趴在地上看着杨玉海和谢好二人。(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三十四章 “唉,酒足饭饱,睡觉了!”杨玉海吃完食物后,伸了个懒腰,坐在地上调息起来,辛苦了一夜,也应该调息调息,谢好见杨玉海已经入定,便运起天髓心法调息起来。 他们二人倒无所谓,只是冥王及其手下的冥将们,恨得牙痒痒,这两个小鬼,竟然在关键时候停电,真是急死他们了,恨不得将谢好和杨玉海二人大卸八块,方消心头之恨。 幽冥邪王来回踱了几个回合,脸上也阴晴不定,最后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对着幽光镜就准备发出能量。 “冥王不可,我们已经强行动用过几次能量了,如果再次动用的话,天界的勘查使就会提高警惕的,何况,此次还是不太有把握,如果您再强行动用能量,万一又是功败垂成,我们岂不是得不偿失,请冥王三思。”幽冥邪王身边的一位唯一不穿铠甲的人阻止了幽冥邪王的举动。 “阿五,你说得有理,难道这锁冥魔晶真是无人能够移动吗,我冥族真的要被长困于此!”幽冥邪王不禁仰天而叹。 “冥王也勿需如此,我们既然已经等了千年之久,又何必在这短短的时间,此次不成,我们可以再等下一个机会,请冥王勿要心急。我等还需要冥王的英明领导,请冥王保重!”阿五继续劝解道。 “请冥王保重,我等愿誓死追随冥王!”见幽冥邪王如此不开心,他手下的那些将官们急忙表示对他的忠心。 “唉,话虽如此,然,唉!”幽冥邪王不禁重重地叹了口气,大家的心思他也明白,有谁不想自由地来往冥界与人界,要不是当年被封印,也不会有今天,想及于此冥王不禁重重地叹了口气。 “冥王快看!他们又有了行动!”那名被幽冥邪王唤做阿五的人指着幽光镜对幽冥邪王说道。 原来是杨玉海不知何时都已经站了起来,不对呀!他身上怎么会冒着一层黑气呢,糟了,是邪恶之魂,这早不来,晚不来,正在关键时候就赶上了,这可不知道是否是一件好事。 刚才杨玉海不经意间的调息,一不小心竟然让邪恶之魂控制了大脑,谢好也已经感觉到了杨玉海的不对劲,马上也站了起来,发现杨玉海已然是满身邪气缠身,知道他的双魂之症又开始发作,他知道这时的杨玉海什么出格的事情都会做得出来,于是,便密切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来。 不过,令谢好感到奇怪的是,这次邪恶之魂竟然出奇地安静,也没有袭击谢好和皈月灵犀,而是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锁冥魔晶,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冥王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同样一个人,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竟然会判若两人呢?”那名叫阿五的冥将问道。 “双魂之人,没想到眼前这名不起眼的小子,竟然会是双魂之人,看来我冥族有希望了,好你个异邪,看来本王没借你呀!哈哈哈!”幽冥邪王大笑起来,似乎已经看到了希望。 “双魂之人,难道这小子就是传说之中的双魂之人,真是令人意想不到,不过,冥王,属下有一点明白,这双魂之人不是举世才有一人吗?难道……” “不错,他的出现,意味着原来的双魂之人已经死去,不过,这点并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那小子能否移开锁冥魔晶,成败在此一举呀。”幽冥邪王虽然高兴,但还是眉头紧皱,心里毕竟没底,他自己也不知道,有了双魂之人,就能够顺利移开锁冥魔晶,一切都还是未定之数。 隔着幽光镜,幽冥邪王和他部下们的声音并没有传到杨玉海和谢好二人的耳中,不过,即使现在传到了杨玉海的耳中,他也不会听见了,现在是邪恶之魂当家,谢好也不敢出声惊扰邪恶之魂,因为他不知道今天为何邪恶之魂会如此安静,这可不是他的一贯作风,谢好现在只有全力提防着邪恶之魂的一举一动,免得他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现在的情形可不同往日,只有他们二人在这个石室中,要是被杨玉海突袭的话,那是必死无疑的,而且,谢好现在的伤还未痊愈,现在杨玉海的情形极不稳定,谢好只有牢牢地看住他,以免他出什么状况。 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谢好刚刚才有这么一个想法,没想到杨玉海就已经开始行动了,黑色的电剑朝着锁冥魔晶急射而去,原来,邪恶之魂最讨厌的就是闪光的东西,刚才他呆立的时候就是因为看见了锁冥魔晶,闪光光的东西,让他感到极不舒服,不过,这终究是个稀罕物,虽然邪恶之魂丧失了理智,但是,他的本能还是有的,人要是处于失去理智之时,直觉反而处于一种极度灵敏的状态。现在,邪恶之魂感觉上眼前的这个东西是个极度危险的物品,虽然让他感到非常的不舒服,但是却一时不敢下手去毁灭它,可是,在他仔细观察了以后,发现这眼前的亮晶晶的物体,似乎也没有什么厉害之处,于是,唤出电剑,便朝锁冥魔晶砍去。 “不可!”谢好想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杨玉海竟然会如此冒失,杨玉海的直觉灵敏,可是谢好的直觉却比杨玉海的更加灵敏,虽然他也说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他明白,如果杨玉海这样一剑砍下去,那肯定是会出事的,而且后果将会是非常的严重。 这是未知的一剑,邪恶之魂根本就不明究里,他当然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杨玉海不知道,谢好也不知道,连幽冥邪王和他的部下们也不知道结果将会是怎么样,但是最期盼的就是他们了,虽然心中没有数,但却是他们最希望和最期盼事情。 “轰隆!”一声响,石室中的空间本来就狭小,现在经这么一重击,巨大的轰鸣声,震得谢好两耳发麻,他急忙催开了金光盾全力防御。 邪恶之魂向来都全力攻击的,他如果有十分的力道,是绝不会出九分的,锁冥魔晶吃了这一剑,立刻就做出了反应,邪恶之魂发出的那把黑色的电剑,竟然被粘在锁冥魔晶上,任凭邪恶之魂如何用意念催动,却怎么也动不了,邪恶之魂当然不服气,马上就将能量凝聚在手上,准备将电剑强行拨出来。 可是,当邪恶之魂的手即将接触到电剑的时候,突然从锁冥魔晶上传出一股绝大的吸引之力,将邪恶之魂吸得一个趔趄,整个身体便趴在了锁冥魔晶之上,然后,便是一股强大的出奇的能量,朝他的身上涌来,整个身体的正面全部受到冲击,邪恶之魂受此一惊,便马上退了回去,杨玉海的意识也突然清醒过来,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巨大的能量便立即,朝着身体的四脚百骸猛烈地冲击而去。 “好哥!啊!”杨玉海想离开锁冥魔晶的控制,但现在他根本就无法摆脱锁冥魔晶的吸引之力,杨玉海原意是想告诫谢好急速离开这里,可是他经受不住这种煎熬,刚刚开口就觉得浑身像是要爆炸似的,再也无力言语,急忙集中全部精力,忍着巨痛,全力处理身体中的那股巨大的四处乱窜的冲击能量。 变异肘生,谢好根本就还来不及反应什么,就见到杨玉海被粘在了那颗巨大的能量钻上面,心中顿时没有了主意,现在又听到了杨玉海的叫声后,他心中一急,便抽出黑剑朝能量钻狠狠地砍去,现在他已经来不及多想了,也忘记了这能量钻乃是最坚硬之物,岂是他所能砍碎的,不过,谢好已经急昏了头,心里只想着把能量钻砍碎,先救出杨玉海再说。 谢好的待遇跟杨玉海一样,这万神之主所设下的禁制—神之诅咒岂是这般容易破解的!那冥族不早就从封印里跑了出来了吗?以谢好和杨玉海二人的道行跟本就无法与锁冥魔晶相抗衡。 谢好这一剑倒是结结实实地砍在了锁冥魔晶之上,而且这一剑对魔晶也造成了相当大的伤害,魔晶上面竟然被砍出一道剑痕,可见谢好的这把黑剑的确是一柄神兵利器,可惜黑剑却无法跟锁冥魔晶的硬度相提并论,而且谢好根本就来不及反应什么,就只觉得自己被一股经大的吸引力倏然卷了过去,然后就同杨玉海一样,连人带剑地就被牢牢地粘在这锁冥魔晶上,更要命的是,竟然从魔晶里传出一道无比强横的能量,朝自己的身体里钻了进来,谢好比待遇比杨玉海更厉害,魔晶对战士的反击力似乎更甚一些,谢好根本连话都无力说,便集中自己所有的精力与这股能量相抗衡起来。 一旁休息的幻电蟒和皈月灵犀见自己的主人受制,便急忙想过来相助,幻电蟒已经杨玉海心灵相通,知道杨玉海为何被制,便用尾部狠狠地朝着锁冥魔晶击去,想籍此力量把杨玉海救出来,可惜想法虽然好,结果都是一样,它的待遇也同它的主人一样,被吸附在魔晶之上,不过,他的运气要好一些,只是尾部被吸住了,否则,以它那庞大的身躯,整个被能量重击,一定是必死无疑,不过,它现在也不好受,一股巨大的能量,从尾部传来,冲击着它的身体,幻电蟒几乎痛得晕死过去。 而皈月灵犀见幻电蟒的攻击没有作用,也冲了上去,想用它的力量把谢好强行从魔晶上剥离下去,可是结果都是一样,它也被锁冥魔晶给吸住了,根本就无法摆脱。 目睹这奇怪的一幕,幽冥邪王得他的那些部下们,都睁大着眼睛望着这一切,上次异邪的手下也是这样,被锁冥魔晶给吸住,然后不知为何就变成了一堆白骨。 “冥王,这……锁冥魔晶真的有如此厉害吗?神之诅咒真的就如此难破?我们这次……又要……”那个叫阿五的冥将吱吱唔唔地说道。 “唉,要知道这锁冥魔晶乃设有以血还血的禁制,而且它坚硬无比,本王也曾领教过这锁冥魔晶的厉害,每每想击碎魔晶的时候,便被它那绝大的反击力给弹了回来,而且回击力道大得出奇,连本王都有些难以接住,可惜本王没有能够像他们那样被吸在魔晶上,说句实在话,如果让本王去破这锁冥魔晶,亦是无绝对的把握,否则,本王可能早就已经打破封印,此次,这二人二兽,能否打破这锁冥魔晶,本王真的是心中没底!唉!”幽冥邪王突然闭口不语,看来他也是陷入了担忧之中。 “冥王!冥王!”阿五的冥将轻声地喊道,其余的冥将都不敢吭声,就只有他一个敢呼唤,看来平时幽冥邪王挺器重这名叫阿五的冥将。 “哦!阿五呀,你什么事呀?”冥王幡然醒悟过来,自己怎么能够在属下们的面前如此失态呢! “冥王,你看那名后生手中所持的那把没有了剑头的黑剑和那头灵兽,是否觉得有些眼熟呢!”阿五知道冥王现在的心思,故而转开了话题,以免有损冥王的威言。 “嗯,你不说本王倒还忘记了,的确有些眼熟!”冥王微微颔首道。 “不错,那把黑剑就是我冥界的‘孤冥战剑’,乃是冥王赐给属下的神剑,对于冥王的厚爱,属下一直铭记在心,对此剑也珍逾性命,它一直是属下最心爱之物,可惜在千年前的那场人冥神大战中,被硬生生地给折断,而且属下也因此受到重创,如若不是冥王……”阿五越说越激动,似乎有段刻骨铭心的往事一般,可惜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幽冥邪王给打断了。 “你太激动了!算了,阿五,此事就休要再提了,此乃我冥族的耻辱,这账本王誓要与阿难这个混蛋算的!你这一说倒本王记起来了,这头四足灵兽,真像是你当年的那对灵兽--皈月灵兕和玄甲望月犀吧,可是却有些不太像,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冥王疑惑地说道。 “不错,属下敢肯定这就是我当年那对灵兽所产的后代,不过,这只灵兽看上去,似乎有种好熟悉的味道,真是奇怪的感觉,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那种感觉。”那名叫阿五的部下沉吟地说道,似乎他也拿不准,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又怎么会知道他的那对灵兽其实就一直被关在这大殿之中,而且,这其中的过程是如此曲折离奇,幽光镜如果没有幽冥圣石为引导,根本就不能看到外面世界的情形,当然,幽冥邪王这些年也不是在吃干饭,他已经在很多的地方放置了幽冥圣石,僻如怨灵平原和这间石室,因为冥王要随时观察这石室之中的锁冥魔晶。但是这神殿之中倒没有放置,故而,神殿中的一切冥王和他的属下们都没有见到,这皈月灵兕和玄甲望月犀那感人的一幕,他们当然没有看到了。 “算了,往事就休提了!阿五呀,你看我是否需要相助他们二人,毕竟,他们是我们的希望!”幽冥邪王有些犹豫不决地说道。 “冥王,以属下看不必,如果我们再惊动上头那些混蛋的话,结果肯定不太妙,属下以为还是慎重一些的好,正如冥王所说,我们都已经等了千年之久了,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呢!如若冒然出手,我们这么多年所辛苦的一切,便会付之东流,请冥王三思!”阿五慎重其事地说道。 “不错,你所言的也是我所顾虑的,这么多年来,我们已经逐步地打破了其余的禁制,现在就只差锁冥魔晶这最后一步了,如果被天界之人查探到我们的动静,再把封印给堵上,那我们就要损失惨重了。可是……”幽冥邪王还是有些不甘心,毕竟机会就在眼前,谁又会轻言放弃,何况这千年的时光也不是一瞬间的事情! “冥王,以属下看,还是先观察一下再做打算吧。”那名叫阿五的冥将是最明白冥王的心思了,知道这冥王既不想在众人面前弱了威严,又想籍此考验一下大家的能力,表示大家对他的忠心度,不过,这冥王心中肯定也有些急躁,千年的时光也不是这么容易熬过来的,而且,毕竟他是冥王嘛,身为属下亦只有顺着他的意思而为了。 “我等恳求冥王暂息雷霆之怒!请冥王三思而行!”众位冥将当然知道附和着这名叫阿五的人。 “好吧,既然大家意思都是一样的,那本王就静观其变吧!”冥王满意地看了众冥将一眼。 冥王等暂时停住了动作,可是谢好与杨玉海二人和皈月灵犀、幻电蟒这二只灵兽却处于一种水深火热之中,浑身上下被一股巨大的莫名的能量冲击着,全身像是要爆裂一般,痛楚不堪,这种痛苦非常人所能忍受,难道杨玉海和谢好还有幻电蟒、皈月灵犀和他人一样,也会丧命于此吗? 上天似乎不有这么残酷,不过,这也不能全部归功于老天爷,因为这种感觉,谢好与杨玉海二人都已经历过,各位想必记得,当日在关岭山寨中,就出现过这一幕,当时,鹰雪为了迅速提升杨玉海、唐彬、谢好、刘林枫、周明和曾昭立六人的功力,冒险动用过能量球的能量来强行为六人打通体内各大经脉,而且,鹰雪为了杨玉海的事情,还差点一命呜呼的事情吧! 现在的情形与当日有些相似,杨玉海和谢好二人体内的各大经脉已经完全贯通,虽然锁冥魔晶发出的能量巨大,但是一时也不能置杨玉海和谢好二人于死地,他们二人的身体并不是与常人不同,而是他们已经尝试过这种痛苦,虽然开始之时有些慌乱不已,但是,当锁冥魔晶的那股巨大能量在他们体内冲击之时,体内的各条经络便开始总动员起来,这是生死攸关的时候,他们二人体内的潜能便完全被激发出来,谢好天髓心法和杨玉海的暗灵玄功此时发挥了重要作用。 天髓心法讲求的是自然之道,天地自然之间的能量都可以撷来而用,且天地自然之能量是多么的强大,虽然平时感觉不到,但是一旦能量集中爆发起来,那可是足以毁天灭地,撷取天地自然之能量乃是天髓心法所追求的最高境界,虽然谢好现在根本就还没有达到这个境界,但是现在已经是生死关头,不管他有没有达到这个境界,或者是身体有没有这个承受能力,他都必须强行而为之,换句话说,事到如今,也只有把命豁出去试一试了。 而杨玉海的暗灵玄功讲求的炼狱式的修炼,尤其是到最后几层时,必须将自己先置堵于死地,通过不断的生死修炼,不断提升身体的承受能力,从而达到提升自己的攻击力和精神力量的目的,况且杨玉海还占着一绝大的优势—双魂之人。之前在山寨之中,连鹰雪身边诸多的能量球的能量全部都被鹰雪吸收而转给了杨玉海,这样,才造成了他的另一外灵魂被激活,而现在邪恶之魂现在虽然已经有了独立的思想,但是他却没有独立的肉体,如果他要想从杨玉海的身体里分离出来,并形成实体的话,那就需要更加强大的能量相助,况且双魂之人,对能量有一种天生的吸收能力,就如鹰雪天阳春雪一般,可以将能量全部转化成己身所有,当然这是一种无意识状态,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现在杨玉海的暗灵玄功已经修炼至第八重入魔阶段,这是一个需要大量能量补给的时刻,当初异邪如若不是得到幽冥邪王的能量相助,恐怕他现在已经没有了。 虽然这其中最倒霉的还是邪恶之魂,他现在已经沉入魔道,失去了意识,但是他对于能量的渴望从平时的战斗中就可以看出来,他还是需要大量的能量的,虽然这一切都一种直觉行为,但是,邪恶之魂还是在努力地满足那无意识形态下,自己那巨大的能量需求。而且,在此地还有一个绝大的好处,那就是这里乃是冥界的入口处,虽然被封印了,但是这里却有一股强大的暗黑能量,而且,这锁冥魔晶乃是天界之物,这是一股巨大的光明能量,而修炼暗灵玄功至关重要的一点就是:修炼者体内的阴阳必须持平,这一切似乎都是好的预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杨玉海被这巨大的能量反弹,开始之时,他根本就是手足无措,心里直以为自己这次肯定是死定了,但是他却没有放弃,这是鹰雪教给他们的,无论如何都得把命留下来,带回去向他交差,而且,巨大的能量一经进入体内,便开始毫无章法地乱窜,这股巨大的能量,可是不分彼此,藏在杨玉海体内的邪恶这魂也受到波及,出于本能,杨玉海和邪恶之魂都必须将这股能量导至正途,幸好,还有邪恶之魂与他分担这股能量,否则,以杨玉海的体质和承受能力,根本就无法承受住这股巨大的能量的冲击。 不过,这股能量也把杨玉海和邪恶之魂给弄得够呛,如果此时,无人相助和分担的话,那么锁冥魔晶就会继续地增加它的能量到杨玉海的体内,现在已经是杨玉海身体承受的极限,他是第一个被吸在锁冥魔晶之上的,如果锁冥魔晶再增加一丝的能量,那么杨玉海和邪恶之魂便会在此报销了。 不过,一切似乎都还没有那么坏,谢好在听到杨玉海的呼喊之声后,便立刻拿着剑朝着锁冥魔晶砍去,虽然他这一剑没有效果,但是,他却因为此剑而救下了杨玉海一命,因为,锁冥魔晶将准备注入到杨玉海身上的能量都注入到了谢好的体内,使杨玉海避过这一死劫,而就在锁冥魔晶增大能量的时候,幻电蟒也分担了大量的能量,又救了谢好一命,要知道幻电蟒也曾蒙鹰雪传授过天髓心法,它体内的经脉也被杨玉海和曾昭立等人清理过,这也是唐彬、曾昭立、刘林风和杨玉海四人的灵兽能够迅速进化的一个重要原因。(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三十五章 而此时最痛苦的莫过于皈月灵犀了,它可没有学过什么心法,虽然它在关键的时候又将锁冥魔晶的能量吸收了过来,救下了处于饱和状态下的幻电蟒,使它有了时间缓冲一下,但是皈月灵犀却无法像他们三个享受这股巨大的能量。不过,上天是不会让它这么轻易死去的,因为它禀承了皈月灵兕和玄甲望月犀二人的能量精华,而皈月灵兕和玄甲望月犀二兽是暗黑系的灵兽,天生与光明系的能量就有着不解之仇,况且,皈月灵兕和玄甲望月犀在它的体内还保留着大量的暗黑系的能量,它们的原意是想让皈月灵犀日后慢慢地吸收,使它能够变得更加强大。不想此时这股暗黑的能量却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因此也救下了皈月灵兽的一条性命。这阴阳一相撞,如果不是彼此吞并,就是相互融合,而且皈月灵兕和玄甲望月犀千年的能量也是不容小觑的,这锁冥魔晶的那股能量都还没有皈月灵兕和玄甲望月犀夫妇俩的那股能量强横,锁冥魔晶的能量一侵入皈月灵犀的体内,立即被它父母的那两股能量给包围起来,虽然皈灵犀刚开始觉得自己快要被撑爆了,但是没过多久,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平静,现在最轻松的反而是皈月灵犀了。 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这锁冥魔晶虽然能够发出强大的能量,但是却不可能将它所含的所有能量在一瞬间都爆发出来,否则,杨玉海和谢好二人岂不是要化为齑粉,而且,由于幻电蟒和皈月灵犀分担了大量的能量,锁冥魔晶的能量分为四股,使得杨玉海和谢好二人有了缓冲的时间,能够将那股巨大的能量导入正途,虽然现在还不能完全把这股能量吸收掉,但是这巨大的冲击能量却在他们二人体内不断地循环运转。而锁冥魔晶似乎也有些累了,刚才发出的四股能量如同石沉大海,竟然像是消失了一般,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虽然它不是活物,但是这神之诅咒的禁制,已经将它所有的行为都作了设定,首先将巨大的能量发出之后,稍后,便再收回,接受这巨大能量之人,便会被这股巨大的能量冲击得百骸齐碎,千脉俱断,然后,锁冥魔晶便将依附在其上的所有能量全部储存起来,这就是‘神之诅咒、以血还血’,遇强则强,如果不强行攻击的话,这锁冥魔晶是不会有反应,但是如果要想移开或是攻击它的话,那么有这种行为或是动作之人或物,必定死于锁冥魔晶之下,断无生还之理,这种禁制的确是厉害无比!其实这一招大家看起来似有些眼熟,因为,杨玉海体内的邪恶之魂早就使用过了。 在锁冥魔晶强大的回收吸附力之下,谢好和杨玉海二人,便将体内多余的能量送回到了锁冥魔晶之中,而这能量的回送却又像是重新在攻击锁冥魔晶,对于攻击锁冥魔晶是毫不客气地还击,但是,锁冥魔晶的能量似乎是越来越少,因为它每次释放能量,回收后,都要减少很多,能量都被杨玉海和谢好吸收了一部分。在吸收能量的同时却又迅速释放能量,让能量重新回到杨玉海和谢好体内,在这样巨大的能量流的冲击之下,杨玉海和谢好二人,都已经被冲击得昏迷过去,不过,他们体内的真气却在自动运行,使多余的能量处于一种流动状态,虽然锁冥魔晶的能量巨大,但是却不能将二人置于死地,这股能量的冲击反而让二人不断地突破身体的极限,就像有一个绝顶高手在给二人贯输能量一般,虽然冲击得很猛烈,但二人却是获益匪浅。 而幻电蟒更是简单明了,它的天髓心法不断运转,随着能量的聚集,身体已经容纳不下,灵兽对于能量的吸收是相当强的,而且它还在修炼着天髓心法,让流量处于流动之中,而不致于被能量冲击而死。当能量达到身体容纳的极限时,灵兽便可以进化,有了锁冥魔晶这样巨大的能量相助,幻电蟒岂能不进化。 而皈月灵犀更是好处多多,它的能量一点也没有退回到锁冥魔晶之中,而是全部被它父母的能量全部给中和了,化成皈月灵犀自己的能量,这样倒省事不少,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留在它体内的能量都不需皈月灵犀自己慢慢地炼化,而是直接转化成它自己可以单独运用的能量,这一招恐怕是它的父母连做梦都没想到! 这一切在幽冥邪王等人的眼中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他们的眼中,只看见一层巨大的白色光芒将这二人二兽全部围了起来,而且,这团白光竟然凝结成为一个团气罩,将这二人二兽全部罩在其中,影像渐渐地模糊起来,而其中最令幽冥邪王吃惊的是便是杨玉海了,朦胧中他的身体似乎开始分裂起来,像是被人硬生生地剖为两半,亦真似幻,也不知道是否是错觉,现在的怪异情形,连见多识广的幽冥邪王也搞不清状况! 不过,锁冥魔晶的能量实在是太过巨大,谢好、杨玉海、皈月灵犀和幻电蟒四个能保住性命已经是相当不错了,以他们目前的身体容纳能力,想在短时间内把锁冥魔晶的能量全部吸收完的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而且谢好和杨玉海二人现在已经处于昏迷状态,完全是在凭本能在吸收能量,幸好二人体内的能量已经在内息的导引下,开始自行运转起来,否则,如果能量聚集在一处,这必将是一件非常凶险的事情,而且,如果身体突然罢工抑或是受人打扰的话,必定是万劫不复,一命呜呼! 谢好、杨玉海、皈月灵犀和幻电蟒四个现在与锁冥魔晶之间进行的是一场艰苦卓绝生死的拉锯战,哪一方如果顶不住,哪一方便会全军覆没,永不超生,而谢好、杨玉海、皈月灵犀和幻电蟒四个更是惊险万分,他们四个其中任何一个顶不住,其余三人便会被能量冲击暴毙而亡,因为以他们四个之力刚好能够分担住锁冥魔晶所发出的巨大冲击能量,况且四个的躯体承受能力都已经达到了极限,如果其中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四个必定是万劫不复,他们已经命悬一线。 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杨玉海和谢好二人虽然昏迷在洞中,但是,王卓等人却没有闲着,可以说他们已经非常的着急,因为这些天根本就没有打听到丝毫的消息,杨玉海和谢好二人就像是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般,根本就无法打听到任何的信息。 鹰雪已经从天风国赶了回来,一收到北三省传来的消息后,便急匆匆地赶到了天关,细细查问之下,才知道杨玉海和谢好二人都已经失踪十多天了,二人的去向不明!鹰雪在问过梁倚灵之后,才知道杨玉海为了治好他那走火入魔的顽症,已经去找寻一种非常重要的东西去了,而谢好却是因为担心杨玉海会出状况也陪他而去,但梁倚灵却不知道杨玉海和谢好二人,究竟是去了什么地方,到哪里去找什么东西。鹰雪听完后,心里直埋怨二人,到哪里去了也不吱应一声,搞得大家替他们二人担心不已,不过,鹰雪心里始终有丝不安的感觉,总觉得要出什么事,此念一起,鹰雪便更加心焦不已。 已经半个月过去了,鹰雪等人已经被此事弄得焦头烂额,为了找寻他们二人,鹰雪几乎将整个边陲国都翻了过来,而且悬出巨额的奖金找寻他们二人,以鹰雪看来,二人是绝对不可能出边陲国的,否则应该向王卓等人打个招呼的,但为何这了这么久都还没有回来,似乎他们二人遇到了什么困难,抑或是被敌人拿住了,困在什么地方?鹰雪的心里猜测连连,为了他们二人,鹰雪等人这些天也是食不知味,奈何谢好和杨玉海却如石沉大海,毫无消息,这就更加令人不安! 关心杨玉海的人还不止鹰雪一人,只是大家的用心不同而已。异邪早已经派人到边陲国打听过消息,近半个月的时间都已经过去了,杨玉海都还没有回来,看来他们已经是凶多吉少了,异邪没有想到竟然连千年难觅的双魂之人都无法移开锁冥魔晶,看来这锁冥魔晶真的是无法打破了,异邪现在已经觉得心灰意冷,对此事他也不太热衷了,既然无法得到冥族的相助,那么他异邪只好单干了,以他异邪现在的实力,他就不相信不能在空天灵界闯出一番大事业来,即使不能一统空天灵界,至少也可以横扫天下,这点自信他异邪还是有的。只是有一点他到现在还没弄明白,为何幽冥邪王不与他联系了呢,异邪拿出幽冥圣石亦无法与幽冥邪王取得联系,这点倒令异邪有些琢磨不透。 现在最为关心和紧张杨玉海和鹰雪二人的并非异邪和鹰雪等人,而是幽冥邪王和他的冥卒冥将们。其实,幽冥邪王不是不想理异邪,而是现在他正是最紧张的时候,他和他的冥将们已经守候着杨玉海和谢好二人半个多月了,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而且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杨玉海和谢好二人现在正在吸收能量的关键时候,丝毫受不得打扰,即使幽冥邪王与异邪联系根本就不会打扰杨玉海和谢好二人,但是,幽冥界能否打破千年的禁制,就在此一举了,幽冥邪王那种期待、紧张的心情,可想而知有多么强烈,从他们一直陪着杨玉海和谢好二人的情形来看,就知道幽冥界对此事是多么的关注与重视了,基于此种情形,他哪里还会有闲情逸致去理会异邪! 现在最痛苦的恐怕要数谢好和杨玉海二人,尤其是杨玉海为甚,由于得到大量能量的补给,邪恶之魂的力量已经足够强横,虽然杨玉海的真元也在不断加强,但邪恶之魂与杨玉海是同时在修炼暗灵玄功,在此地有如此强大的能量的补给,而又是如此的巧合,竟然在暗元素如此聚集的阴柔地方,又置有如此一块能量强大的光明系的阳刚能量,这一切都是与暗灵玄功的修炼要求如此地吻合,即使杨玉海现在不想突破暗灵玄功的入魔阶段都难,只不过,邪恶之魂多吃了一些苦头而已,不过,幸好杨玉海已经把他给拖了过来。暗灵玄功在这半个月里突飞猛进,已经完全突破了第八重入魔阶段,而至第九重转心阶段,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现在获益最大的莫过于邪恶之魂了,经过这一段日子那炼狱般的苦熬,他已经完全成熟,不仅有了自己独立的意识,而且他的精神力量要比杨玉海强大得多,虽然他与杨玉海二人都已经修炼成了独立的元神,但是相对而言,他的元神要比杨玉海的元神要强大得多,换而言之,现在他可以随时随地的控制杨玉海的意识,当然,只要邪恶之魂高兴,福兮祝所依,虽然暗灵玄功已经渡过了最危险的阶段,但是杨玉海也把自己也拖入了绝境,难道杨玉海已经是在劫难逃了吗? 这半个月下来,虽然这二人二兽都不吃不喝,但是却丝毫没有觉得有些饥饿感,反而觉得无比的舒畅、充实,在白色气团中谢好已经完全脱胎换骨了,虽然他们被锁冥魔晶紧紧地吸附在上面,然而他现在是受益良多,不仅全身的经脉已经完全打通,而且天髓心法和暗灵玄功的修为何止提高一倍!虽然他们现在还在晕迷状态,但是他体内的天髓心法和暗灵玄功却已经在自行运转;虽然不断地受到强大能量的冲击,但是却能够勉强容纳得下,而不致于被能量冲击得断筋伤骨;虽然已经达到了身体的临界点,但是锁冥魔晶的能量却始终不能将他击跨。 而在锁冥魔晶能量的强势冲击下,这半个月以来,幻电蟒已经两次进化了,浑身的黑鳞褪尽,虽然有几次差点被锁冥魔晶那庞大无比的能量冲击得几近身体的临界点,但是终于还是勉强能够渡过难关,这不仅是因为在能量超过了身体容纳的极限的关键时刻它能够进化,而且,它能够保命到现在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因为修炼了天髓心法,如果不是幻电蟒曾经蒙鹰雪传授的天髓心法,即使它能够进化,恐怕它现在早已经被那汹涌的能量给击毙了,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幻电蟒承受不住,必定还会产生连锁效应,如果幻电蟒不幸罹难,那么杨玉海和谢好、皈月灵犀三个都难逃一死,因为锁冥魔晶的的能量被他们四个正好共同分担,如果缺少其中一个环节,那么另外三个都必将同时毁灭。 最轻松的是皈月灵犀,这半个月来,它一直在不断地吸收着锁冥魔晶中的能量,(即使它并不想这样。)来中和自己体内承受自它父母输送给它的那些多余的能量,把那些原不属于自己的能量化解、中和、融为己用,它现在也已经进化了,不过,似乎效果不太明显,只是体形较原来的大一点而已。 其实,锁冥魔晶中的能量并非全部是由这二人二兽来分担,还有一位重要的功臣那就是邪恶之魂,如果没有他,恐怕杨玉海和谢好、皈月灵犀、幻电蟒也承受不住锁冥魔晶那巨大的冲击能量,仅邪恶之魂一个就吸收了锁冥魔晶四分之一的能量,(当然并不是锁冥魔晶全部的能量,而是它所释放出来的能量的四分之一。)这样,才使杨玉海和谢好、皈月灵犀、幻电蟒四个勉强存活了下来。 当然,邪恶之魂并没有这么好心,只不过,他也是身不由己,因为他修炼暗灵玄功需要大量的能量,而且,如果他想超越杨玉海亦需要大量的能量,然而,因为他已经完全沉沦,这一切都是凭着直觉而为,但是现在一切问题都已经解决,邪恶之魂也已经恢复了清醒的意识,经过一番冷静的思考之后,邪恶之魂决定要完全控制住杨玉海的意识,他可不想再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下去了,他要取杨玉海而代之。 虽然杨玉海人已经昏迷,但是他的意识还保持着清醒状态,疏导着体内那股庞大的能量流,否则,他岂不是早就被体内的能量冲击而死。现在他与邪恶之魂都保持着一种清醒、空灵的状态,故而杨玉海能够完全感受到邪恶之魂的想法,其实这与杨玉海的修为提高有很大的关系,只不过,杨玉海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平时根本就无法与自己体内的另一个灵魂沟通,没想到在此时此地此种情形之下,自己竟然能够与邪恶之魂交流。 对于邪恶之魂的意图,杨玉海当然不甘心束手就缚,让邪恶之魂完全控制自己,杨玉海说什么都不干,然而,邪恶之魂却怎么甘心再蛰伏下去,二人的便在杨玉海的身体内展开了一场生死的较量。 其实邪恶之魂与杨玉海二个都已经修成了元神,只不过,从来都没有人教过他们应该如何驾驭元神,而且在一个身体内产生如此激烈的硬对硬的碰撞,后果将是非常严重的,幸好他们二个都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样的严重后果,故而,才会如此冒失地展开这一场殊死的搏杀。 这完全是精神界的撕杀,双方全凭着精神力的强弱而定出输赢,虽然杨玉海修行久一些,但是这并不比真实的战斗,不过,这虽然是一场虚拟的战斗,但是,也是殊死搏杀,输者将永远失去控制权。 邪恶之魂的精神力量还要比杨玉海的真元要强横一些,因为邪恶之魂本来就是一个元神,而杨玉海又从来没有修炼元神这方面的经验,元神能够炼成完全凭着运气和机缘巧合而达到今天的成就,邪恶之魂却不然,他一开始就全力修炼元神,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肉身可以修炼,而且,杨玉海的修炼成果大都要与邪恶之魂分享,而邪恶之魂却不用与杨玉海分享。 双方这一对峙,强弱立分,这是一场硬打硬拼的战斗,杨玉海的元神在邪恶之魂的强大精神压力大,已经隐隐感觉到一种强大的压仰感,然而,邪恶之魂如若要想把杨玉海的元神完全压制或是消灭掉,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二人的实力并不相差多少,虽然杨玉海的元神处于下风,但是,杨玉海本身却潜藏着巨大的潜能,况且,现在还有锁冥魔晶这样巨大的能量支持,邪恶之魂虽然强横,但是却也是无可奈何。(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三十六章 杨玉海的元神一吃紧,马上就开始动用能量,他将体内的能量迅速汇集,企图压制住邪恶之魂的精神力,有了锁冥魔晶的能量相助,邪恶之魂的攻击力便被压制住了,但是邪恶之魂决非甘心受制之人,他也马上将杨玉海体内的能量集中起来,想将杨玉海的元神压制住。 杨玉海与邪恶之魂之间的战斗,势必影响到谢好和皈月灵犀、幻电蟒,由于他们之间的战斗吸收了大量的能量,谢好和谢好和皈月灵犀、幻电蟒的压力锐减,他们三个已经清醒了过来,而锁冥魔晶在一刹那间失去了大量的能量,便无力再将谢好和皈月灵犀、幻电蟒三个吸住,感觉已经被放开,谢好和皈月灵犀、幻电蟒三个便立即站了起来,脱离了锁冥魔晶的控制。 谢好和皈月灵犀、幻电蟒三个一离开,锁冥魔晶所有的能量便完全向杨玉海和邪恶之魂二个急涌而去,这可不是一股让人能量承受得住的巨大的能量,战斗之中的杨玉海和邪恶之魂二个的全部精神都放在了战斗上,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这股强大能量的攻击,等他们二个发觉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引火*,本来是想籍着锁冥魔晶的能量来压制对方,没想到现在竟然将所有的能量都聚集到自己的身体里来了,毕竟是一体双魂,他们终于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在这个关键时候,杨玉海和邪恶之魂,捐弃了成见,各自占领了身体的一半,想将锁冥魔晶发出的这股巨大的能量疏导开来。 然而,失去了谢好和皈月灵犀、幻电蟒三个的相助,杨玉海的身体根本就无法随受住股巨大的能量,杨玉海身上的衣服,在这股强大的能量的灼烧下,衣服已经全部化成了齑粉,而身体已经被冲击得全身发火,浑身一片绯红,像一只熟透了的螃蟹,可想而知他正在承受着何等巨大的痛苦。 首先是幻电蟒感应到了自己主人的痛苦,随后谢好也看到了谢好背部的汗水如出急流一般,不断地涌出,而且还有丝丝的血迹从汗孔中涌出,凭直觉谢好知道杨玉海现在肯定是被锁冥魔晶的能量给冲击得生死两难的境界,如果不及时疏导,杨玉海肯定完蛋。 兄弟情深,见到幻电蟒朝杨玉海身上扑去,谢好已经猜到了幻电蟒的意图,知道它想帮杨玉海分担一些能量,于是,谢好也毫不犹豫地将手放在了杨玉海的背上,把他体内的一部分能量分担到自己的身上,而皈月灵犀见谢好如此而为,便也将它的那支独角顶在了谢好的后背。 由于得到大家的相助,杨玉海终于逐渐缓过神来,一旦回过神来,邪恶之魂便又开始作怪,二人之间的战斗便又开始进行,杨玉海占着左边的身体死守阵地,而邪恶之魂却占领着右边的身体不断地向着杨玉海的元神攻击,时间一长,杨玉海又处于了弱势,不过这次因为谢好把手顶在了杨玉海的后背,多少也能够感应到杨玉海的一些情况,其实现在谢好的修为已经达到了高级阶段,完全能够元神出窍帮助杨玉海将邪恶之魂击溃,可是错就错在从来没有人教过他们究竟该怎么样才能够让元神出窍,从而进入别人的身体里,虽然谢好能够感应到杨玉海体内的二个元神正在进行着战斗,可是他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根本就是干着急,帮不上忙。 谢好心里一急,心里只想着如何帮助杨玉海,在他不经意,便发出了强大的精神力量,庞大的精神力量朝着杨玉海的身体压制而去,虽然谢好的元神无法出窍,但是,天髓心法这股浩然的精神力,使得邪恶之魂那种阴柔的元神一阻,当然这并不说谢好的力量比邪恶之魂要强大,而是因为邪恶之魂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杨玉海的元神上,却不曾防备有人从旁偷袭,而且,以二敌人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故而邪恶之魂的攻击便缓了下来。 杨玉海见邪恶之魂的攻击没由来的一顿,机不可失,便马上动员了所有的能量,想籍此机会进行大反击,一举击败邪恶之魂。然而邪恶之魂又岂会甘心引颈就戮,他也马上动员了所有的能量准备进行还击。 然而,正在此时,锁冥魔晶又发出了一股无比强大的新生能量,这可就令杨玉海的身体吃不消了,刚才这段时间,他根本就没有将能量及时消化、吸收,而是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战斗上,原来锁冥魔每过一段时间都发出一股强大的能量,这是一场持久战,锁冥魔晶必须将攻击它的生物置诸于死地,现在能量反而被他人吸收,锁冥魔晶当然要进行反击,不过因为有谢好和皈月灵犀、幻电蟒三个的共同吸收,故而能够把这股强大的能量完全分摊开来,可是现在谢好和皈月灵犀、幻电蟒三个已经全部站到了杨玉海的身后,根本就无法分摊这股能量,只有将这股能量通过杨玉海的身体传到谢好和皈月灵犀、幻电蟒三个的体内,这样方可解救杨玉海。 虽然理论上是这样想的,可是杨玉海却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与邪恶之魂之间的战斗,原来就已经将大量的能量聚集,身体的承受能力已经达到极限,现在又要让这股巨大的能量穿过身体,那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然而,杨玉海现在已经顾不得许多了,虽然现在他与邪恶之魂各自占领一半的身体,而且,刚才他们二个还打得你死我活的,但是现在他们二个却不得不携手合作起来,因为如果不渡过目前的难关,他们二个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如同一股巨大的激流一般,汹涌的能量潮迅速穿过杨玉海的身体,原本就已经蓄集在杨玉海体内的能量都还没有被疏导开来,现在又受这股巨大的能量潮的冲击,杨玉海的身体根本就承受不住,杨玉海的元神知道自己此此刻绝对是凶多吉少,为了不连累谢好、皈月灵犀和幻电蟒三个,他准备将他们三个震开自己的身体,否则大家一定会一起被这股巨大的能量潮击毙,可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砰!”的一声巨响,站在杨玉海身后的谢好和皈月灵犀、幻电蟒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大力一弹,便被震得飞了出去,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他们三人原本体内的能量就已经趋于饱和状态,但是为了给谢好解压,才勉力而为的,现在又吃这巨大的能量的强势冲击,原本就已经不堪重负的身体哪能承受得了,不昏迷这去才怪呢! 最令人吃惊的事情发生,杨玉海受此能量的冲击,他乃是首当其冲,面对如此巨大的能量冲击,他与邪恶之魂根本就承受不住,但是在这生死关头,他与邪恶之魂都死死地守住自己那一丝灵智,而不致被强大的能量给湮灭了。然而,杨玉海与邪恶之魂却因为各自守护着自己那半个身体,沿着脊椎那一带却成了身体中最薄弱的地方,在锁冥魔晶那强大的爆炸式的能量冲击下,杨玉海那完整的身体竟然被硬生生地切成左右两边躯体。 这样的结局倒令邪恶之魂满意了,可是人的身体一旦被分成两半,岂能存活?然而,怪就怪在这两半的身体并没有因此而肢离破碎,鲜血直流。由于杨玉海和邪恶之魂二个都守着自己独立的思想,而且他们都已经修炼成元神,现在又有了一半的躯体,再加上锁冥魔晶那巨大的能量的相助,更加令人惊骇的事情发生了,这两半独立的躯体慢慢在各自缺少的那一半之处,衍生出一个完整的人形来,虽然这衍生出来的另一半还只是一层淡淡的透明的雏形,但是这半个透明的躯体中却隐隐出现一种微微的莹光,像是正在转化当中。 如此惊人的情形,可惜谢好却看不到,幸好他晕了过去,否则杨玉海和邪恶之魂被他一打扰,那肯定是凶多吉少。最惊骇的莫过于目睹这一切发生的冥族了,冥王的冥将们简直连听都没有听过,然而现在却如此真实地目睹着事情的发生,岂能不令他们感到惊异万分,连他们冥族都自问办不到,何况像杨玉海这样的人族,如果以后让他们遇到这样的对手,那这些冥将又岂能是他们的对手,一个变两个,那如果把他砍为四段,岂不是变成了四个了,这样强大的对手,岂会有冥族的立足之地,见到如此情形,幽冥邪王的属下们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尔等不得喧哗!”冥王身边的那名叫小五的冥将大声地喝斥道。 “你们勿需顾忌,让本王告诉你们,他为何会变成这样!”幽冥邪王见自己的军心动摇,便立即转过身来说道,见部下们聚精会神地看着自己,幽冥邪王便继续说道:“其实,大家眼前所看到的人,乃是千年一人的双魂之人,故而才会有眼前如此的现象发生,大家也勿需惊讶,现在的双魂之人是异常的虚弱,而他们的另半个身体乃是虚拟体,正在借助魔晶的力量,试图恢复成一个完整的人,这双魂之人并无可怕之处,只不过,大家以前都没有听说过,所以,现在的情形有些令人吃惊而已,其实,千年以前,我也曾经见过一双魂之人,这点小五可以作证,但是,他的分裂方式和眼前的这人又不同,原来的双魂之人是双魂离体,乃是一个完整的虚拟体,而此刻这个双魂之人,却各自分得一半的实体,这倒令人有些惊讶,大家勿需胡乱猜测,这双魂之人的分裂需要三个要素,一是有各自独立的思想,两个魂质必须有足够强横的力量进行分裂,否则,处于弱势地位的那个魂质必须是凶多吉少,二是需要有强大的能量相助,三是必须修炼至独立的元神,否则魂质必然会慢慢地消散,根本无法凝聚成形。眼前此人已经达至此三个必须的条件,以我的估计,现在他正在吸收魔晶大量的能量,而另外半边虚拟的身体会慢慢地实体化,那时,便是我们冥族一举突破封印的时候,各位,稍安勿燥,能否成功就在此一举了。”幽冥邪王的声音充满了期待,毕竟,为了这一刻,他已经守候了千年之久,他的心情如何能够不激动、澎湃! 不知昏迷了多久,谢好终于在幻电蟒和皈月灵犀之前醒了过来,在他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的那一刹那,眼前的景象让他几欲疯狂,开始他以为杨玉海肯定是完蛋了,因为杨玉海竟然被人硬生生地一分为二,这也太骇人听闻了,一定是那块能量钻的刚才那巨大的能量把杨玉海击得暴裂而亡,竟然死无全尸,谢好心头涌起一股莫名悲伤的感觉,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然会是如此的结局,他闭着眼睛,让泪水尽情地流逝,早知如此,当初就不会陪着杨玉海来到这个鬼地方来取什么能量钻了,自己的行动实在是太冒失,太孟浪了,没想到竟然让自己的兄弟罹难于此,枪林箭雨、身经百战都闯了过来,没想到竟然会在阴沟里翻船,处于深深自责之中的谢好,沉静在悲愤、愧疚之中。 突然,他感到一种生命的活力从自己的脑海中跃动起来,不,他现在感应到的是两股生命的活力,而其中一股还是异常的熟悉,这是怎么回事,谢好不由睁开了眼睛,仔细观察之下,眼前的情形的确让谢好惊讶不已,因为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原来杨玉海竟然没有死,另外一半的躯体被包裹在一层淡淡的莹光之中,似乎正在吸收着能量,试图弥合,但是,谢好一睁开眼睛之后,便再也感应不到那两股生命的活力。谢好突然醒悟过来,立刻跌坐在地上,运转起天髓心法,将他自己的思维慢慢地放在,这才与杨玉海的思维取得了共鸣,在与杨玉海稍微交谈了一下之后,谢好便收回了自己的意识,因为他知道现在丝毫不能打扰到杨玉海,否则会出现什么样的事情,这可是很难预料得到的。可惜谢好现在不能让自己的元神出窍来帮助杨玉海,否则,便能够促使杨玉海的另一半虚拟身体加快实体化,这一切就只有看杨玉海自己的造化了! 谢好怕幻电蟒醒来之后会冲动,便打算将幻电蟒救醒过来,直到现在谢好才好好地观察了幻电蟒,在谢好的印象中,他与杨玉海来这地下神殿并没有多久,因为他的肚子根本就没有饥饿的感觉,而现在的幻电蟒竟然已经完全不同,在谢好的眼中竟然有些陌生起来。 幻电蟒浑身那粗大的黑鳞已经褪尽,取而代之的是一层蓝白相间的如同鱼鳞般的细鳞,身躯也变大了许多,最令谢好奇怪的是,幻电蟒现在额头上竟然长出了如同皈月灵犀一样的一支独角,要不是此地只有他们四个,谢好还真的认不出来,眼前的这个家伙就是幻电蟒。其实谢好还没有看到自己的面孔,当然他的心思完全没有放在这上面,现在的谢好浑身的皮肤异常细腻,如同初生婴儿般的皮肤一般红润,脸上的那几颗青春痘也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双目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一般,令人琢磨不透,而且,不时眼中还闪着精光,他的修为已经大见增长。 谢好在弄醒了幻电蟒和皈月灵犀之后,皈月灵犀倒没有什么感想,只是听了谢好的招呼后,静静地趴在地上打着盹,它可没空理会这些,只要谢好没事就行了,何况它体内那些能量还急需来清理,而幻电蟒却不同,凭着灵兽的直觉,它已经完全意识到眼前的状况了,知道现在自己是绝对不能打扰到杨玉海的,看来连它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同往了,为今之计,没有人能够帮上杨玉海的,谢好等唯一能够做的事情就只有保持安静,看护着杨玉海,静静地等待着他的苏醒。 ‘冥界十相,人世百态’!幽冥邪王控制着整个冥族,而幽冥邪王的帐下有十相冥罗,统管着整个冥界的事务: 一曰满面黑气四起者,谓之死气冥罗; 二曰满面白色四起者,谓之哭丧冥罗; 三曰满面青色四起者,谓之忧滞冥罗; 四曰满面黄色四起者,谓之疾病冥罗; 五曰满面如脂膏涂者,谓之虚花冥罗; 六曰满面光流而视急者,谓之*冥罗; 七曰唇紫如肝者,谓之凶煞冥罗; 八曰面色如醉而未醒者,谓之刑狱冥罗; 九曰娇声带妇人态者,谓之孤刑冥罗; 十曰鼻头斑点如尘者,谓之退败冥罗。 十相冥罗在千年之前与人神两族一战之中,为了救出受伤的幽冥邪王,拼死力战,到最后十余其一,亦是现在幽冥邪王口所说的小五,十相冥罗并没有姓名,为了方便,幽冥邪王将其从一而十编号,僻如死气冥罗者,就叫阿大,哭丧冥罗者,叫做阿二。 现在的十相冥罗是幽冥邪王在冥族被封印了之后,才重新组成的,在众多冥罗中,幽冥邪王对虚花冥罗即是阿五最为信任,虽然他排行第五,但是,却是众冥罗的头领,亦是幽冥邪王的智囊,幽冥邪王对他也是特别的器重。 在目睹了杨玉海双魂裂开的奇异景像之后,幽冥邪王已经隐隐感觉到,锁冥魔晶的能量正在慢慢地消退,看来用不了多久,杨玉海便可以将锁冥魔晶的能量吸去大半,届时,锁冥魔晶再也没有能量困住冥族了,他幽冥邪王便可以打破封印,重回人界,从而直通神界,千年的等待果然没有白费,想及于此,幽冥邪王不禁露出了会心的笑容。(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三十七章 鹰雪为了找寻杨玉海和谢好二人,几乎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但似乎二人像是从人世间消失了一般,根本就是无迹可寻,鹰雪既要打理边陲国的事务,又要随时注意应付天风国的动向,这些倒没有让鹰雪感到心烦,因为军务有吉尔等人,而政务有李圭等人全权负责打理,这并非鹰雪无心王位,而是因为李圭和吉尔的处事能力和经验实在是比鹰雪要强,现在有李圭和吉尔帮忙处理日常事务,鹰雪反而可以解放出来,积极准备对付天风国的事情,但是,杨玉海和谢好二人的事情却令鹰雪大感头痛,为了找寻他们二人,弄得鹰雪压力大增,心绪不宁。 繁忙中的时间过得特别的快,一转眼间五天的时光又悄然而逝。已经过去了二十天,仍然没有杨玉海和谢好二人的消息,鹰雪等人已经慢慢地失去了信心。 而地下神殿中的情形又是如何呢?杨玉海经过这五天的时间,已经将锁冥魔晶中大部分的能量吸收,他与邪恶之魂每人一半的虚拟躯体也不再是完全透明的,已经初步转化为实体,但他们的另一半躯体却与常人不同,是完全透明的,但总算是有了自己的躯体,只要加以时日,便可以恢复如常人的躯体。之所以能有这么快的进展,锁冥魔晶是功不可没的,也正是因为这样,锁冥魔晶将它的能量大部分都已经注入了杨玉海和邪恶之魂的体内,故而,它也就失去了对冥族的封印作用,在谢好等闭目调息之时,幽冥邪王已经将封印冥族千年之久的神之封印悄悄地打开了,幽冥邪王等一干人悄悄地出现在谢好和杨玉海二人所在的石室之中。 “恭祝冥王,千年的夙愿终于得以实现。”虚花冥罗立刻向幽冥邪王祝贺,其他诸冥罗见状当然也不甘落后,纷纷表示祝贺幽冥邪王。 “哈哈哈,终于打破了这该死的封印,我宣布,冥界从这一刻起将重临人神二界!”幽冥邪王踌躇满意地说道。 “请冥王指示下一步的行动计划!”虚花太岁恭敬地说道。 “阿五!” “请冥王吩咐!” “既然我等已经打破封印,就必须立刻行动,我们的目标首先是人界,但是我们必须谨慎行事,做好充分的准备。阿五,首先你与阿大、阿二、阿七和老十五人,立刻潜入到人界,将人界的情况摸清楚,毕竟过了千年之久,人界现在变成了什么模样,还有哪些高手,这些都是我们的障碍,必须要全部掌握,刚才那双魂之人的身上竟然穿着当年的龙之圣甲,虽然龙之圣甲已经被化为齑粉,但这件事情不容小觑,而且,据说尊天圣者也已经找到了替身,天衍神剑也重现人间,这些都是令我们有顾忌的事情,虽然我们并非惧怕他们,但当年的教训我们一定要记住,前车之鉴,我们岂能再重蹈覆辙,凡事不可冒进,小心驶得万年船,人族倒是不足为虑,但我们一出现在人界,神族必须会出面干涉,我们面对的是整个神族,且又是孤军作战,必须小心谨慎,知已知彼,方可百战不殆,阿五,此事就交由你去办理!”幽冥邪王语气心长地说道,经过千年的修炼,他的火气也已经慢慢消退,遇事也冷静了许多,看来人界的浩劫已至! “是,请冥王放心,阿五一定不负冥王厚望!” “其余诸人,与本王一同将我们的圣殿清理干净,然后将圣殿隐藏起来,冥灵圣殿,已经失去了千年之前的风采,不过,你不必担心,本王保证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你恢复昔日的毫华风采。”幽冥邪王见到当年的王宫已经是破败不堪,不禁又回想起了当年叱诧风云的日子。 “是!”十相冥罗亦高兴地领命,既然已经脱困,在冥王的带领之下,冥族必可称霸人神二界,这点他们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启禀冥王,这五个家伙应该如何处置,请冥王定夺!”虚花冥罗指着入定之中的谢好和杨玉海五个说道。 “他们也总算是我们的救星,凭他们三个本王根本就不放在眼中,而且以本王看来,找到截天之事,可能还须借助于眼前的这三个人,既然他们能够身着龙之圣甲,截天肯定会与他们保持着联系,况且今天本王心情好,就不开杀戒了,饶他们一命吧,这里当然不能留他们了,让本王把他们送到怨灵平原上去。”幽冥邪王说完,大手一挥,一团黑雾瞬间将谢好、杨玉海、皈月灵犀和幻电蟒全部罩住,等一切消失的时候,谢好等已经不见了踪影,连同锁冥魔晶还有石桌等都被幽冥邪王传送到了怨灵平原上去了。 “冥换传神!恭祝冥王神功大成!”虚花冥罗到底是见多识广,见到幽冥邪王刚才轻描淡写的那一挥,竟然是冥界的至高武学——冥换传神,这是一种瞬间能够将自己或是敌人传送至任何地方的神奇武功,而且被传送人的生死,全部都是由发功者来操控的,没想到幽冥邪王已经炼成此功,虚花冥罗立刻向幽冥邪王道贺。 “好了,阿五,你即刻动身,一定要先打听清楚人界的动态,然后向我报告,记得要随时与本王保持联系,本王就在此等候你的佳音了!”幽冥邪王挥了挥手道。 谢好和杨玉海二人的运气还真是不错,被人踢出来的时候正好是白天,如果是在晚上那怨灵们恐怕要把他们给分食了,即使有锁冥魔晶能够让怨灵们感到害怕,但是杨玉海恐怕也免不了受到打扰。 谢好、皈月灵犀和幻电蟒都已经相继醒来,不过,杨玉海却像没有醒转过来的征兆,仍就趴在石桌上,这令谢好百思不得其的是,为何他们会这样悄然无息地回到了急灵平原上,明明自己刚刚还在地上神殿之中,可是一眨眼的工夫,却又来到了怨灵平原上,这倒令谢好有些头痛,不过,谢好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杨玉海这个家伙了,因为他明白如果到了晚上,那可是情形不妙,大量的怨灵一哄而上,岂不是将他们全部分食了,然而,杨玉海没有醒转过来的迹象。 最开心的莫过于皈月灵犀了,打一从出生开始,它就没有见到过这多姿多彩的世界,在它的印象中,世界就是一片漆黑,没想到,竟然这样绚丽纷呈,这把它给乐得,撒开四蹄到处跑动起来,尽情地欣赏着眼前美丽的景象。 杨玉海已经完全形成实体,但是他还是需要不断地吸收着锁冥魔晶中的能量,双魂的分裂让躯体的元气大伤,幸好得助于锁冥魔晶强大的能量补给,否则,他与邪恶之魂是绝对不可能在短短五天内由虚拟体转为实体,不过,虽然那另一半的虚拟身体已经转为实体,但是却没有像常人的身体一般,因为二人的另一半身体包括半个头部在阳光的照射下,竟然是透明的,内脏与骨胳、血管、筋骨、肌肉都一目了然,这倒是一个奇闻,看来二人没有个把月的时间调养,是不能恢复正常的。 正间谢好担忧之间,杨玉海和邪恶之魂已经醒转过来,因为现在是白天,在怨灵平原上不能保持阴阳二气的平衡,暗灵玄功运转有些困难,他们二个便同时醒了过来,刚化成实体的皮肤还太嫩,经不起阳光的灼烧,二人便急速地躲到了树荫下。 “你们?”谢好紧步跟上,望着眼前赤条条的二个人,杨玉海与邪恶之魂的衣服早已经被化为齑粉,应该是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他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去称呼他们二个,这种情形,连幻电蟒也不知道究竟哪一个才是它的主人。 “是我!”杨玉海和邪恶之魂同时说道。 谢好不知所措地望着杨玉海和邪恶之魂,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样的情形真是令人意想不到,没想到杨玉海竟然一分为二,而且还是如此的相似,叫谢好如何去识别他们二!。 “我才是真正的杨玉海,你的出现乃是喧宾夺主,这一切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你已经占了这么长的时间,也该轮到我了,既然如此,你以后就叫杨玉宣吧!”邪恶之魂霸气十足地说道,虽然他已经突破了暗灵玄功的第八重境界,但是却丝毫没有像杨玉海那样心境宁静,而是充满了霸道之气。 “随便吧,我们既然是兄弟,当然不必要介意这些,以后我就叫杨玉宣,你叫就做杨玉海吧!”杨玉海平静地说道,经过这生死历劫,他已经完全看开,他的心境也平静下来,而且,没有邪恶之魂的影响,他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这在常人看来是多么平凡的一件事情,然而,对于杨玉海来说,是多么可贵的事情,这些年来,他一直受到邪恶之魂的干扰,尤其是近一两年来,邪恶之魂频繁地出现,令杨玉海困惑不堪,现在终于将事情圆满解决了,而且还多出一位兄弟来,这令杨玉海欢喜不已。 “不错,我们是兄弟,那当然得分长幼了,以后我就是兄长,你就是小弟,知道吗?”邪恶之魂得理不饶人,在杨玉海的心中,邪恶之魂已经被压制了这么多年,今天好不容易脱体而出,情绪肯定是有些不稳定,何况现在杨玉海心境是异常的平静,一切都已经无所谓。 “一切就听兄长的安排吧。”杨玉海平静地说道,他现在的心情也是非常欣喜的,多年以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一名孤儿,无依无靠,有幸与鹰雪等人结成兄弟,但是到底不是自己的亲兄弟,还是缺少那种手足情深的感觉,没想多年以后,自己竟然会有了这么一个亲兄弟,为了弥补自己多年以来对邪恶之魂的愧欠,杨玉海处处都迁就着邪恶之魂。 “那就好,记住,你以后就叫杨玉宣,是我的小弟!”邪恶之魂(以后杨玉海指的就是邪恶之魂,而杨玉宣即是真正的杨玉海!)依然霸气十足地命令道,他当然也是非常的高兴,自己多年的愿望终于实现了,有了自己独立的肉体、思想和灵魂,不必要再依附着别人的身体,他岂能不高兴。 “喂!你们两兄弟就这样站在这儿说话吗?”谢好见二人说个不停,便走了过来插嘴道,他指了指杨玉海和杨玉宣说道。 “这……”杨玉海与杨玉宣二人对视了一眼,这才突然醒悟过来,发觉自己直到现在还是赤身裸体,不由感到一阵惭愧。 “不要紧,不要紧,大家都是熟人嘛。哈哈哈!”谢好大声地笑道,看样子熟人有些太熟了,也是不太好的。 杨玉海和杨玉宣二人对视了一眼后,五灵步法突然启动,将得意中的谢好按在了地上,一眨眼的工夫,谢好就被扒得只剩下了一条短裤和一件汗衫,幸好龙之圣甲是贴身穿着的,而且杨玉海和杨玉宣这两兄弟也不没有存心把谢好给扒个精光,这才把龙之圣甲给留了下来。 “你们太过份了啊!”谢好不由大声地抗议道。 “彼此,彼此嘛!”杨玉海和杨玉宣二人同声应答道,看来他们一体双胞,作事还真有默契,谢好即便是再有意见,以一敌二也不说不过他们兄弟二人的。 “你们这两个家伙,真想揍你们一顿。”谢好有些跃跃欲试。 “嗯!”杨玉海和杨玉宣一看谢好如此架式,二人不由扬起了手,谢好发觉自己以一敌二似乎是没有什么胜处,便翻了翻白眼看了看二人,只好作罢。 “我们也不知道出来多久了,还是赶回天关去吧!省得兄弟们担心!”杨玉宣见大伙也闹够了,便提出提出准备回去,可他的意见马上便遭到了反驳。 “现在太阳这么厉害,我们的皮肤根本就经受不住,而且我们这副模样怎么见人呢!”杨玉海指着自己的脸道,那半边如同水晶一样透明的脸,这副尊容如果回去,可真是要吓坏不少人的。 “这个问题倒好解决,我们可以用衣服把头都包裹起来,你看这样不就行了。”杨玉宣把自己的头围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在外。 “聪明!我们就这样吧,你还别说,我的肚子真的有些饿了,也不知道出来几天了!”谢好这家伙还以为自己才出来两三天,如果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困在神殿中二十来天,而且鹰雪等人为了找他们二个,几乎把边陲国都翻了个底朝天,他恐怕得说不出话来,一定会急着赶回去,不会在这里穷蘑菇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鹰雪等人见到杨玉海和杨玉宣这兄弟二人,恐怕也会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这堆乱七八糟的事情,谢好还真不知道如何回去向大家说明。 “喂!好哥,你在发什么呆呀!”杨玉宣见谢好神情有些痴呆,不由问道。 “我是在想,我刚才是如何出来的,为何又会在这里?这些天所经历的事情,到底是不是在梦中,直到现在我还不敢相信呢?”谢好满脸疑惑地说道。 “这也是我所想不通的地方,为何我们会悄无声息地来到这怨灵平原,明明我记得我们在地下神殿中,可是为何现在却又到了这里,这件事情真是太蹊跷了!”杨玉宣也心存疑虑。 “你们就不必再讨论这个事情,当务之急是我们必须尽快将另一半的身体实体化,不然叫我们如何见人呢?我决定等晚些时候再回去,否则会惊扰别人的,现在先调息一下再说吧!”杨玉海可没有心情去计较这些,他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身体恢复过来,否则在别人眼中,他岂不是一个怪物,说完之后,他便坐在地上开始调息起来。 “也只好这样了!”杨玉宣见自己的兄长如此,便也跌坐在地上开始调息。 “一对怪胎,拿你们真没办法!”谢好也只好安静下来。 现在最矛盾的恐怕是幻电蟒了,平白无故地多出了一个主人来,它可真不知道该跟着哪一个主人,以它灵兽的直觉,它觉得跟着杨玉宣似乎是理所应当一些,可是杨玉海亦是他的主人,因为他们二人的身体都让幻电蟒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麻烦的事情把幻电蟒困扰得心神不宁,干脆它盘在地上一动不动,幸好幻电蟒已经习惯了主人对它的放任自由,一般情况之下,幻电蟒都是自由活动的。 虽然它不知道答案,但它却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回去问它的老大—小天,然后再决定谁是它的主人,谁叫小天是它的老大呢!这个黑锅一定得让小天来背,主意一定之后,幻电蟒倒轻松了不少,安心地看护着杨玉海、杨玉宣和谢好三人,不时望着远处撒欢的皈月灵犀,这家伙真是一个土包子,在这鸟不拉屎的荒原上还这么高兴,真是有体力过剩! 谢好的心境慢慢地稳定了下来,由于元神已经至化婴期的大成境界,天髓心法的感应能力何止成倍地提高,谢好尝试着将精神感应力向四周扩散,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原来一切都是有生命活力的,怨灵平原上的每一棵树,每一株草都有属于自己的生命迹象,还有大自然那种无比强大却异常柔和,能让万千生命形式存在于其中的那种博大宽容的能量气息,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亲新、活跃、生机勃勃,这里仿佛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宁静世界,没有杀戮,没有纷争,没有一切尘事间的纷纷扰扰,让人有种欲乘风归去,宁愿舍弃凡尘的感觉。 突然,谢好觉得从自己的身边传来一刚一柔的两种截然不同的能量气息,细细分辨之下,他才发觉原来这两股能量竟然是杨玉海和杨玉宣这两兄弟身上传来的,谢好不禁动了好奇之心,明明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为何会出现这样截然相反的能量气息,谢好首先朝着那股刚阳的能量气息探去,发现这股气息应该是属于杨玉宣的,明明他是刚阳的能量气息,却丝毫没有那种霸道、暴戾之气,反而隐隐发出一种浩然庞博的能量气息,能够与周围的大自然的庞大柔和的能量气息相融合,而相反的那股柔阴的气息,却充满了霸道和毁灭的味道,似乎有种隐隐凌驾于周围环境之上的暴戾之气,与杨玉宣的那股能量气息截然相悖,这种异常霸道、乖戾的能量气息让谢好觉得极不舒坦,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逆反心理,谢好也兴趣索然,放弃了精神的感应,而专心地运转起天髓心法,等待着夜幕的降临。 行功中的时间过得特别的快,不经意间,夜幕慢慢地降临了,夜晚是属于怨灵们的世界,此时的怨灵平原异常的寂静,谢好和杨玉海、杨玉宣三人乃是边陲国的居民,他们当然知道怨灵平原的可怕之处,见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便把锁冥魔晶从石桌之取下,装进了魔法袋中,带着皈月灵犀和幻电蟒,打开了魔法传送阵,准备赶回天关去了。 三人二兽终于在天色全黑之前赶回了天关,将军府的守卫一见到谢好回来,高兴得马上叫了起来,刘林枫听到传报后,也马上赶了过来,之后,王卓等也赶了过来,鹰雪也恰好在北三省,听到消息后,感到异常的惊喜,马上就同王卓也一并赶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三十八章 当大家都坐在一起之时,刘林枫、王卓和鹰雪三人便急不可待地问起了谢好这二十天的去向,当谢好听说自己已经失踪二十来天后,一脸的不信之色,明明自己在神殿之中并没有呆几天的时间,怎么时间会这得这么快,当鹰雪等人问起杨玉海的去向之时,谢好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指着身边的二个连头都蒙住的人说道:“你们猜猜这两中之中究竟谁是海哥?哈哈哈!” “什么?!”鹰雪和刘林枫都是修炼过天髓心法,感知能力特别的敏锐,经谢好这一提醒,大家这才注意到眼前的这两名只露出眼睛的黑衣人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可是却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别装了,把布取下来吧,大家都这么熟了,我保证不会笑话你们的。”谢好笑吟吟地说道。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面的,这件事情又怎么能够瞒得住鹰雪等人呢!杨玉海和杨玉宣二人听了谢好的话后,在鹰雪等人的注视下,无奈地取下了头套,一脸尴尬地望着目瞪口呆的鹰雪、王卓和刘林枫三人。 鹰雪三人目睹这样奇怪的事情,竟然又这样真实地呈现在他们面前,三人全部是同一个动作,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眼前的两个杨玉海,而且还万分不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狠狠地甩了甩头,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然后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了谢好。 “你们不用这样看着我,这件事我也是不太明白,而且这些天所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刺激、太匪夷所思了!这个问题实在是太严肃了,我看这样吧,我们还是先吃饭吧,我的肚子实在饿得慌!”谢好在关键时候突然把话题一转,刚刚还有些自鸣得意,想着自己的反应真是敏捷,没想到屁股上已经中招,毫无征兆之下,被鹰雪一脚踢得一个趔趄。 “呵呵,活该!关键时候你敢停电,真是找死!不过,你真是幸运,能得到国王陛下的亲自赐候,真是好福气呀!”刘林枫幸灾乐祸地说道,对于谢好这种小人得志的样子,他觉得就应该好好地教训一番,要不是鹰雪动作在前,他早就上了。 “靠!”谢好眼睛狠狠地盯了刘林枫一眼,见鹰雪和王卓二人还在盯着自己,便咂了咂嘴继续说道:“整件事情是这样的为了治好海哥的病,我们得一前辈指点,去一座地下神殿去取一块能量钻,便可以将海哥的双魂之症治好,可是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真是大出我们的意料之外,至于具体的事情你们还是问问海哥吧,他是当事人,他应该比我更加清楚的,我可不奉陪了,我已经这么多天没回绵中城了,我明天还得赶回去呢!再说,我肚子实在是饿得慌,得去找些东西来吃,何况,我的小皈也要吃点东西,我还答应过它让他好好地耍耍呢!” “等等!”鹰雪拦住了准备出去的谢好,“你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没有告诉过我呢!他们二人应该如何称呼呢?”鹰雪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这两个一模一样的杨玉海,真不知道以后如果区分他们二人。 “这个问题就更加严重了,他们一个叫杨玉海,一个叫杨玉宣,这是他们自己定的,至于谁是谁我也不知道,你们看着办吧!”谢好说完后,便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呃!”鹰雪清了清嗓子,有些犹豫地说道,直到现在眼前的这两人还没说过话,而且神情严肃,正襟坐危,这个样子,与平时的杨玉海大相径庭,在鹰雪等人的眼中是那么的陌生,平时,都已经习惯了杨玉海疯疯颠颠的模样,现在突然性情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鹰雪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启齿。 “呵呵,鹰雪,你怎么变得这么不自然了呢!我们又不是外人。”其中的一个突然发话。 “你是?”鹰雪直到现在依然搞不清楚状况。 “我是杨玉宣,这是我的大哥杨玉海!你们应该认识吧。呵呵!”杨玉宣笑呵呵地说道。 “认识,认识!”鹰雪现在觉得别扭极了,原来平日非常熟悉的一个人,突然变成了两个,而且还是那样的陌生,鹰雪真是觉得有些毫无头绪,有些话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启齿。 “大家都别这样拘谨了,我们还像平常那样不就行了吗?”王卓终究年岁大一些,阅历也丰富一些,见大家都不太敢说话,便出来缓和一下气氛。 “对对对,大家随便一些嘛,不然,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刘林枫也大点其头地说道。 “海哥,呃,杨玉宣,你们还是将整件事情都说出来给我们听听吧,我们直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如何发生的,你们又怎么会……”鹰雪指了指眼前的杨玉海和杨玉宣二人说道。 异邪这些天也开始有所行动了,对于杨玉海他已经完全放弃了希望,杨玉海的确是个人才,异邪虽然在心中感到有些惋惜,但他现在已经没空理会这些琐碎小事,天魔门事情一大堆还有待他来全部整顿、打理,现在失去了冥族的支持,他异邪就必须孤军奋战,现在他的暗灵玄功已经大成,放眼空天灵界,能与他争锋的恐怕也不多,何况凭他天魔门遍及空天灵界的庞大财力、人力和组织网络,要想成为一方霸主,那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把目标放在哪里,才能够实现他的夙愿,这可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如果决策失当,那他就可能会一败涂地,异邪他可不想再失败,已经蛰伏了这么多年,现在如果再出状况的话,那可真是阴沟里翻船了。 以异邪的意思是想成为一国之主,毕竟一个天魔门的门主之位,是难以满足他这样的野心家的,因为一个国王,至少可以掌握大量的土地和组建庞大的军队,还有国王的绝对权威性,以他目前的实力,如果硬打硬拼的话,那肯定是损失惨重,故而异邪想以釜底抽薪之计,慢慢蚕食一个国家,然后取彼而代之,但是这个办法时间可能要得久一些,这也正是异邪犹豫的地方。 正在异邪犹豫不决的时候,幽冥圣石已经开始闪闪发光,一会儿工夫,冥族的幽光镜已经打开,幽冥邪王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幽光镜中。 “邪王,为何我这么久都联络不上您呢!”异邪明知故问地说道,他还以为幽冥邪王还被困在冥界。 “哈哈哈,本王要感谢你呐,本王果然没看错人,现在冥界封印已经被打破,现在本王已经可以自由出入人冥神三界,这可全是你的功劳呀,现在本王已经到了你的门口,为何还不找开门呀!”幽冥邪王的话音一落,幽光镜倏然消失。 没想到杨玉海竟然能够打破锁冥魔晶,打通冥族的封印通道,这一招大出异邪的意料之外,原来看来已经没有了希望的事情,没想到竟然峰回路转,异邪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不过,他稍一错愕,马上便打开了门,一个高大的身形出现在门口,异邪仔细观察之下,发现真的是幽冥邪王,一时间竟然呆立在门口。 “怎么!感到意外吗,难道是不欢迎本王的到来?”幽冥邪王见到异邪如此表情,不禁有些不悦。 “邪王说的是哪里的话,我怎么敢不欢迎呢,像你这样的贵客,我请都请不来,哪里还敢不欢迎,在下受宠若惊,受宏若惊!邪王,请进,请!”异邪在惊诧之后已经恢复了常态。 “哈哈哈!”幽冥邪王也不客套,便大咧咧地走了进来。 “恭祝邪王重临人间!不知邪王深夜来访有何贵干?”异邪巴结地说道,他知道幽冥邪王的份量有多重,自己的愿意能否实现,全部都在这幽冥邪王的身上了。 “异邪,你是个聪明人,本王也就不罗嗦了,本王这次来是实现你的愿望的,不过,你也知道,冥族有个缺点,白天是不敢出动的,虽然本王可以,但是冥兵们却不行,故而,本王已经派人渗透到人间,本王思前想后,决定先找一个根据地可以落脚,故而来找你商量一下,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邪王高见,在下也是这么认为的,这些天我也正在想这个问题,不过,今天邪王的到来,我想大事必可成矣!”异邪一听幽冥邪王竟然与他想到一块儿去了,不禁高兴地说道。 “哦,竟然如此之巧,你说来听听。”幽冥邪王也大感兴趣。 “这件事情还得邪王全力相助方可成功。在下的意思是这样的,请邪王派几名冥将来助我便可,虽然冥界白天不能行动,但是却可以依附在人类的身上,只要邪王派几名冥将控制住一个国王或是几位重要的大臣,然后我们再慢慢地取而代之,这样便可以给邪王找到一个落脚的根据地,我等便有了争霸的本钱。不知邪王意下如何?”异邪试探性地问道。 “好,此计甚妙,本王会全力支持你的,你放心,等这两天本王安顿好以后,便马上派人过来,一切都听你的调配,本王包你能够成为一国之主,不过,你准备将目标定在哪个国家?” “依在下的意思,宜近不宜远,邪王,你以为天风国如何,其国家强大,且又离怨灵平原不远,这样岂不是一举两得。” “不行,不行,天风国离怨灵平原太近,反而不太方便,怨灵平原本来就属于本王的领地,根本就不需要急着占领,等本王准备好进攻神界之后,便可以立刻将怨灵平原周边的国家一举扫平,何须急于一时呀,这样吧,两天之后,我再来一趟,届时,再详细地商量一下具体的细节问题,现在本王要处理的事务太多,不能在此停留太久,本王就先行告辞了!”幽冥邪王说完后,异邪只觉得眼前一阵黑烟闪过,幽冥邪王已经失去了踪影,异邪不禁有些暗暗吃惊,经过这千年的修炼,幽冥邪王的修为已经达炉火纯青的境界,不过,异邪现在并不惧怕他,如果真正地较起真来,鹿死谁手还是未定之数,别以为他异邪是吃干饭的,之所以这么迁就幽冥邪王,是因为异邪想借幽冥邪王的能力实现他的愿望,有了整个冥族作后盾,他异邪必然可以一统空开灵界,什么尊天圣者,什么一天四神,他都不必放在心上,因为到时根本就不需要他异邪亲自与他去对阵,自然有人为他出头的,灭掉了强敌,异邪还怕什么,一切似乎都已经是水到渠成,现在异邪只需要足够的耐心便可以实现他多年的夙愿了! 鹰雪、王卓和刘林枫三人在听完杨玉海和杨玉宣二人离奇故事后,真是感觉到不可思议,没想到这些天谢好和杨玉海二人,不,现在应该是谢好、杨玉海和杨玉宣三人竟然如此令人不可思议的离奇遭遇。 不过,鹰雪、王卓和刘林枫三人看着眼前的杨玉海和杨玉宣二人,还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称呼他们二人,一来是因为二人实在是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二来则是因为事出突然,三人都还不知道应该如何接纳杨玉海和杨玉宣,鹰雪三人似乎是同一个想法,不由面面相觑,这种微妙的气氛真是令人太过尴尬,最后,鹰雪只好站了起来对杨玉海和杨玉宣二人说道:“嗯,海哥,这样吧,现在最要紧的是把你们的身体尽快恢复过来,我会安排一静室给你们二人,让你们专心地修炼,争取尽快把你们那半边的虚拟身体实体化,否则,你们怎么能出去见人呢!至于其它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说吧!” “正合我意,我们两兄弟正准备这样做呢,在这天关之中,我们还不熟悉吗?不过,还是要多谢鹰雪对我们兄弟的关心!”杨玉海和杨玉宣二人也站了起来异口同声地说道,看来二人还真是有心灵感应呀,他们也似乎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太对,便先行离开了。 目睹杨玉海和杨玉宣二离开后,鹰雪、王卓和刘林枫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后,都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一声,事情的变化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之外了,没想到竟然平白无故地多出一个杨玉海出来,说实在的,他们还真是分不出杨玉海和杨玉宣二人到底究竟谁是谁,看来以后的麻烦事情还多得很! 正在此时,谢好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现在心里可是很爽的,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现在不仅修为大幅度的提高了,而且还得到了皈月灵犀和那把冥界的‘孤冥战剑’(虽然谢好还不知道这把剑的真正来历,不过,他觉得挺趁手的,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少了一个剑头。)这一切哪能不让他高兴呀。 见到谢好满面笑容地走了进来,鹰雪等人便截住了他,谢好的这副模样,肯定是有什么喜事,鹰雪等人哪能放过他呀。 “好哥,心情不错呀!”鹰雪笑吟吟地问道。 “还行,还行,多谢鹰雪哥的关心!”谢好连忙应答道,突然他眼睛一转,见鹰雪等人一副奸奸的笑容,肯定是有什么阴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于是便急忙改口苦着脸说道:“唉,不太好呀,这几天可把我给折腾得死去活来,差点就回不来了!唉!” 见谢好马上换了一幅神情,鹰雪等人也马上变脸道:“几天!你可知道你已经失踪了二十多天,这些天来,可把我们给急死了,为了找你们两个,我们几乎把边陲国都翻了过来,现在你倒好,两个人去,现在倒带回三个人来了,搞得我们见到了海哥,都不知道说什么话了,明明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了,现在却变得如此陌生,这一切不都是你惹的祸吗!你快快从实招来,你得到了什么好处,你们去的地方究竟是什么地方。” “好处,哪里有什么好处,我差点连命都丢掉了,还谈什么好处,要不是我运气好,我差点都回不来了,那样,你们岂不是少了一个兄弟,而且,我这次去的地方,连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只知道是一座地下神殿,而且这二十天来,我和海哥都被困在一座石室,别说你们不知道了,就是连我们自己也不知道我们是如何回来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们这样关心我们,可真够哥们!”谢好可不敢张扬,因为,他原来准备把神殿中的那些断刀断剑都带回来,分给鹰雪他们的,可是现在却这样莫名其妙地被送了回来,这件事情他可不敢再提了,否则,鹰雪等人要是知道了,岂不是要将他狠扁一顿,还是瞒住好呀! “那你身后的这头灵兽是个什么玩意呀,怎么以前大家都没看到过呀,是不是这次在神殿中所收到的?”刘林枫见到皈月灵犀后大感好奇,因为他似乎是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种灵兽。 “是的,这是我刚收的灵兽叫皈月灵犀,说起来可真是有段伤心的往事,唉,命苦呀!”谢好摇了摇头,一副伤怀的神情,也不知道这家伙是在做作,还是真的有些伤怀。然后,慢慢地将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的故事说出来给大家听,鹰雪等人听后,都唏嘘不已,没想到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真是太令人感动了。 “咦,好哥,你不是说还有一把黑剑吗?拿出来让我们瞧瞧怎么样呀!”刘林枫好奇地问道,那把断了剑头的黑剑为何会如此厉害,看来肯定不是凡物,宝剑赠烈士,红粉赠佳人,身为武士哪有对神兵利器不动心的。 “其实也没那么神奇,喏!就是这把剑了。”谢好拿出了孤冥战剑摆在了大家的面前。 “就这玩意儿,我看也没有什么稀罕之处嘛!跟鹰雪那把怪剑差不多,呵呵!”刘林枫见到那把断了剑头的黑剑后,观察了一下,也没有觉得有何特别之处的,便收回了目光。 “我就说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嘛,还不如海哥的那把白剑漂亮。”谢好现在可是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他可知道众怒难犯,得意归得意,那也得低调处理不是!否则被扁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何况这些鹰雪等人为了找寻他与杨玉海二人真是把边陲国翻了个底朝天,这份珍贵的兄弟之情,他只有永铭心底,暗暗感激了! “海哥还有一把白剑吗?刚才怎么没有看见呀,改天一定要好好瞧瞧。”鹰雪自言自语地说道。 “对呀,海哥的那把剑很不错的,给人的感觉是灵气逼人,海哥拿着它的时候,竟然心里异常的平静,可见是一柄神兵利器,可惜也断了剑头。”曾昭立倒是挺会转移矛头的。 “咦,小天他们怎么都来了。”王卓突然发现小天和螭龙等从外面冲了进来。 鹰雪最近很忙也没空理会小天等,小天只好带着螭龙、小鸟和小金三个跟着鹰雪东奔西走,到了地头后,便自由活动,而现在战事已经平息,刘林枫和唐彬等人的疾风雕、火灵狐等灵兽也没有铠化在身上,而且大家这些天都比较忙,没空照顾它们这些灵兽,那些家伙当然都跑去跟着它们的老大—小天混去了,而幻电蟒这次回来,当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请教小天了,让他拿拿主意,看看谁能做它的主人,好不容易找到了小天,俗话说;禽有禽言,兽有兽语。小天见到幻电蟒后还真有些不认识它了,正想找它来过过招,幻电蟒哪里敢跟小天较量,为了保住自己,便急忙把皈月灵犀的事情说与了小天,还把这些天的情形都跟小天说了,小天好奇心马上大起,至于谁做幻电蟒的主人倒是其次,小天感兴趣的是谢好新收的灵兽—皈月灵兽,他要去会一会它,看它究竟有没有幻电蟒口所描述的那般厉害,故而,便急不可待地赶了回来。 皈月灵犀可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给盯上了,小天一回来,就径直冲向将军府,而守卫的士兵们早已经久闻小天和螭龙的大名,见到这阵势也不敢阻拦,任由小天等一溜烟地跑了进去,幸好螭龙已经幻化成人形,只好劳烦他在门口交代一下了。 小天、火灵狐等灵兽围着皈月灵犀从头至脚地好奇地看了个遍,小鸟更是嚣张,迳直站在了皈月灵犀的头上,谢好站在一边干着急,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小天的手段,谢好又不是没见识过,这副阵势分明是来找碴的,而皈月灵犀才出生不足一月,如果跟小天这些久经沙场的老手较量起来,那绝对是会吃亏的,三十六计,走不上策,谢好偷偷地指使着皈月灵犀脚底抹油,想让它先避过眼前的风头再说,毕竟小天这些家伙不好惹,而且皈月灵犀还是孤家寡人,哪里能敌这么多的灵兽,最重要的是谢好见到螭龙又走了进来,他知道这一仗皈月灵犀肯定是输定了。 “完了,完了!”谢好心里暗暗叫苦,对于皈月灵犀,谢好是疼爱有加,不仅是因为它父母的缘故,而且谢好一直期盼自己能有一只灵兽,没想到天从人愿,竟然真的给他送来了一只灵兽,而且还是比较厉害的那种,不过,要让皈月灵犀与小天这样的恐怖家伙比试,谢好心里还真是怜惜不已,生怕皈月灵犀受伤,毕竟它才出生几天,虽然个头大点,但并没有完全进化成型。 果不期然,小天与皈月灵犀这一照面,马上开始低吼起来,皈月灵犀的脾气本来就火爆,而小天更不是省油的灯,况且皈月灵犀看见小天一身红鳞,心里就一种有说不出的火气,看二者之间的架式,这一战是在所难免了。 谢好在一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说真心话,他还真不希望皈月灵犀与小天之间发生冲突,小天这个怪胎,谢好可是深有余悸的,而对于皈月灵犀,谢好可是心疼得紧,无奈之下,谢好轻轻地拉了拉鹰雪的衣角,叫他劝阻小天与皈月灵犀之间的比斗。 “好哥,你放心哥,小天会心里有数的,况且温室里又怎么能培育出大树呢,你的皈月灵犀多参加几次战斗,那绝对是有益无害的,何况这只是比试,你就放宽心吧。”鹰雪一脸毫不在乎的模样,谢好想了想,也有道理,自己实在是太过于紧张了,无奈之下,也只好把目光投回了皈月灵犀和小天的身上。(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三十九章 场中情形已经是剑拔弩张,刘林枫倒不是担心两个谁会受伤,他是怕这两个家伙万一发起疯来,会把将军府给掀翻了,于是,急忙让小天与皈月灵犀走出房间,到外面的演武场去较量。 一群人都随着小天与皈月灵犀涌到了演武场上,将军府中的侍卫们听说小天要打架都涌进来观看,见这么多人来捧场,小天不禁两眼发亮,这家伙受炫的本性还是没改,难怪螭龙最近都跟他学坏了,也是这样受秀。 两只灵兽相互对视着,小天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还比皈月灵犀小一号,便立刻恢复了真身,变得跟皈月灵兽差不多大的一只浑身火红色的灵兽。 一见小天那副威风凛凛的样子,疾风雕和火灵狐这些个马屁精们,便在一旁骚乱不止,看阵势是为小天在助威、叫好。 小天见小弟们都在为他助威,不由得意地晃了晃那颗大脑袋,正在摆酷之时,冷不防,皈月灵犀突然发难,不过,小天虽然心里得意,但是他战斗经验丰富,况且,他是粗中有细,其实心里早就已经有了警觉,一感应到皈月灵犀发难,五灵步法即刻启动,轻轻一闪便躲过了皈月灵犀的攻击。 面对小天的五个幻影,皈月灵犀已经完全懵懂了。这阵仗它哪里见过呀,正如谢好所担心的,这皈月灵犀的临敌经验实在是太少了,可以说根本就是一张白纸,面对小天这样久经沙场的对手,它只有被动防守,毫无还手之力。虽然它仗它皮粗肉厚,但是小天乃是魔法与武力攻击并重的灵兽,虽说皈月灵犀乃是集望月玄甲犀和皈月灵兕之精华的高级灵兽,亦是魔法与武力并重,但它还未曾见过什么世面,面对小天的攻击,它亦只有失败一途了。 但小天想这样轻易地击败皈月灵犀,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它体内所蕴藏的巨大潜能,在小天的猛烈攻击下,都被激发了出来,小天仗着五灵步法不断地在空中与地面对皈月灵犀实行夹击,而皈月灵犀似乎是越战越猛,它已经被小天激得发狂,见小天在空中飞行,它也不顾一切地跃身而起,没想到,它竟然真的可以在空中飞行,其实,皈月灵犀乃是望月玄甲犀和皈月灵兕的精华而产下的灵物,望月玄甲犀乃是以魔法攻击为主的灵兽,它当然会飞行,可惜皈月灵犀出生的日期甚短,也没有人教过它飞行,而且在地下神殿这种地方,根本就无法施展飞行术,这种情形有些像当初的小天,虽然身上有巨大的潜能,但是却苦于无人教导,就如一个人身怀巨宝而不知一般,自身的一切潜能都要靠它自己去探索了。 不过,皈月灵犀这一腾空而起,虽然把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可是却给了小天以可乘之机,他可不管这些,风、火、水、电、暗等各系类的混合魔法全部朝着刚刚学会飞行的皈月灵犀身上招呼而去。 这下,皈月灵犀哪能招呼得住呀,况且它只是刚刚学会飞行,就如同刚刚学会走路一样,哪以顶得住小天这样的催残,马上便被从空中击落,跌落尘埃,还好它继续了皈月灵兕的皮厚肉粗,而且小天也手下留情,故而,倒是没有受什么大的伤害,不过,它也摔得够呛,趴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小天见皈月灵犀从空中跌落,便不再进行攻击,而是飞到皈月犀的上方降了下来,一脸得意地踩住了皈月灵犀。 灵兽世界就是这样,强肉弱食,谁强谁就有理,虽然皈月灵犀没见过什么世面,但是这个道理它还是懂的,既然打不过人家,就只有俯首认输一途。一听皈月灵犀认输,火灵狐、疾风雕、幻电蟒、小金、小鸟等见到皈月灵犀落败,全部围了上去,这时候可是排名的最佳时机,最后在一阵乱七八糟的商议之后,皈月灵犀只有排到最末名,成为大家的小弟。 谢好在一旁看得心疼不已,本来,皈月灵犀不可能这么快就输的,可惜,谢好还没来得及教它五灵步法与天髓心法,刚才小天要不是仗着五灵步法,那是不可能这么快就赢了皈月灵犀的,谢好已经下定了决心,这两之内一定要尽快地教会皈月灵犀五灵步法与天髓心法,等过些日子再与小天重新决一雌雄。 谢好的想法虽好,可惜他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灵兽界中,一旦被灵兽击败后,那是需要很大的勇气才能向胜者挑战,且无论如何心里都会留下一个不可磨灭的阴影的。况且,现在皈月灵犀是最小的小弟,如果要挑战小天这个大哥的话,起码要先战胜火灵狐、疾风雕、幻电蟒、小金、小鸟等灵兽,尤其是螭龙这一关,皈月灵犀恐怕很难闯过的,看来皈月灵犀这小弟是做定了,遇人不淑呐! 在众人的目光中,小天昂着头,带着他的那帮狐朋狗友,一摇一摆地走出了将军府,这些家伙都不住在将军府内的,他们是随遇而安,一般都在山上过夜。毕竟灵兽们不习惯尘世间的喧闹,他们宁愿住在山上,见大家都走了出去,皈月灵犀望了望谢好,也耷拉着脑袋,走在最后,跟着小天等走了出去, 谢好准备将皈月灵犀留下,却被鹰雪拉住了,鹰雪知道灵兽们是属于自然的,而且皈月灵犀跟着小天他们混一混,肯定是有益无害的,唐彬、刘林枫等人的灵兽不也是全部放归了自然,不仅没有因此而跑掉,战斗力反而大幅度提高,故而鹰雪以为,不需要给灵兽们太多的束缚,让他们在野生自然的环境中反而还更加能够快速进化,提升战斗力,而且,主人与灵兽间也会变得相互信任,更加地有默契。 虽然谢好也知道这个道理,不过,毕竟才相处了几天,还是有些依依不舍的。其实在神殿中,谢好跟本就没有与皈月灵兽好好地相处过,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谢好正想好好地教皈月灵兽五灵步法与天髓心法,没想到却又被小天这个家伙给带走了。 “好哥,不用担心了,你就放宽心,小天是不会欺负它的。”鹰雪见谢好那副神不守舍的模样不禁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但愿如此!”谢好见事情已经如此,便也放下心来,毕竟跟小天他们混在一起,皈月灵犀也不会吃亏的,而且皈月灵犀孤单一个亦非好事,就让它先跟小天一道混混吧。 又是在那个虚无缥缈、朦朦胧胧、扑朔迷离般的神殿中,空荡荡的巨大的金壁辉煌的殿堂中,仍然是看不见任何生物,闻其声,却不见其人,只有两个飘忽的声音在对话。 “禀主人,冥族已经打破封印,锁冥魔晶已经被移开,且双魂之人已经完全分离,而移开锁冥魔晶之人正是这双魂之人,名叫杨玉海!现在冥族恐怕已经渗透到了人界,此事如何处置请主人明示!” “此事我已经知晓,冥王一出,恐怕人界又要遭难了,千年魔劫,看来是难以避免了,劫数,劫数呀,没想到锁冥魔晶竟然会被双魂之人破除,岂非天纵浩劫!既然冥族已出,我等也宜袖手旁观,毕竟休戚相关,此事我已然知晓,不过,现在冥族还没有行动,你也不必去惊动他们,先观察一阵,看看冥族有何举动再定对策吧!小辰,还有何事禀报?” “据小辰所知,当年主人赐于封魔战神的琚琰圣剑又重现人间了,小辰正想请示主人,是否要将这琚琰圣剑收回?” “不必了,既然是有缘人得到,那就成全他吧,小辰,你有空便将封魔剑法教与这位有缘人吧,注意一定要观察此人的德行,是否配拥有琚琰圣剑,现在冥族既已重临人间,亦需要他去除魔卫道,此事由你去办理吧!对了,天衍神剑的主人最近有何异动!” “禀主人,最近他无任何异动,而且,他好像不太喜欢用天衍神剑,且近段时间只动用过一次神剑,主人,您似乎……” “小辰毋需妄自猜测,好了,你回去吧!” “是!主人!” 异邪这两天也是很矛盾,没想到在连他自己都失去了信心的时候,幽冥邪王却找上门来,这个世界真是奇妙,明明已经绝望了的事情竟然出现了生机,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呀,奇迹往往在成与不成,可与不可之间出现,虽然让人充满希望,但却也让人感到惶惶不安,既然奇迹可以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么奇迹亦可以出现在他敌人的面前,现在异邪最担心的便是截天了,截天始终是他异邪的心腹大患,如若不予以铲除,迟早会成为大敌的,而截天这么久都没有动静,这才是异邪真正担心的地方,越是平静,反而越让人感到担忧,异邪现在所考虑的便是怎么样说动幽冥邪王却除掉截天,尊天圣者的名头到底太大,而且当年也给了冥界以重击,幽冥邪王是决计不会放过他的,现在是如何除掉截天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这件事情最好不要异邪亲自动手,交给幽冥邪王那就是最好不过的了。至于找根据地的事情他已经考虑成熟了,他决定从宿星国入手,毕竟那里离西星国、兜星国较近,而西星国是主产兵器的地方,当然首先要从那里下手了。 现在有了幽冥邪王的相助,那么天魔门的势力便可以完全保存下来,尤其是紫云杀手,这才是异邪真正的王牌,有了冥族的策应,那么他异邪称霸空天灵界的事情,那绝对是指日可待的事情,至于冥族,异邪倒是不担心,因为冥族有个致命的弱点,正如幽冥邪王所言,冥族在白天是不太敢出来活动的,而真正属于冥族的时间只有晚上,而异邪一直坚信,幽冥邪王的真正目标是神族,这些似乎都与他异邪无关,只要达到异邪自己的目的即可,至于冥族与神族的之间的事情,那可就得幽冥邪王自己去解决了,不过,异邪在这点上倒是没有抱什么太大的希望,对神族对恃,幽冥邪王似乎是在自取灭亡,现在异邪只想着籍冥界的力量除去一些他的障碍而已,万一冥族败亡之时,自己在空天灵界已经没有了对手,届时,便可以一统空天灵界,成为人界之主了,想到这里,异邪自己都禁不住轻轻地笑了起来,自己真是有够聪明的,把令人谈之色变的冥族都玩弄于股掌之间。 异邪这两天也是思绪万千,他并非是为修炼而担心,他暗灵玄功已经达到第九重的境界,放眼整个天下,能和他一较长短之人又能有多少,这点异邪倒是完全有自信,何况现在有了冥族的鼎力相助,他又何需顾虑呢!他现在心里所想的是怎样好好地利用冥族的力量来统一整个空天灵界,有了冥族的相助他的梦想指日可待,多年的愿望即将可以实现,异邪心中的那种期盼和渴望之情可想而知是多么的急切。 幽冥邪王果然没有爽约,两天之后的晚上幽冥邪王如约而至,异邪将他的计划说与了幽冥邪王听,幽冥邪王听后毫不在意,完全表示同意,其实这些事情在幽冥邪王的眼中都是一些无所谓的小事,幽冥邪王只不过想让异邪作为他的代言人罢了,其实说穿了也就是一个傀儡而已,至于人界之事,他已经派出了五名冥罗去办理了,相信不久就会有消息了,而此次对于异邪的要求,幽冥邪王也全部答应,总得给异邪一些甜头,好让他替自己卖命,并且还带来了十名冥将全权协助异邪,还有冥罗中排名第一的死气冥罗,达成他的心愿。 事情并不是很复杂,幽冥邪王把死气冥罗和十名冥将都交给了异邪,至于要如何去做,幽冥邪王已经再天嘱咐死气冥较,这些冥将必须按照异邪的命令行事,以助异邪完成统一宿星国的计划,幽冥邪王交代完一切之后,便匆忙离去了,异邪亦没有出言挽留,他知道幽冥邪王现在的事务繁忙。 在众人散离之后,夜也深沉,鹰雪独自一人准备上chuang就寝时,突然眼前白光一闪,截天又从鹰雪的身体里跑了出来。 “原来是老爷爷,这么晚了,不知有何事?” “鹰雪,你坐下,我有件很严重的事情要告诉你,可能人间的浩劫将至,唉!”截天神情严肃地说道。 鹰雪从来没有见过截天这样的表情,他知道截天是不会随意开玩笑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才会令他如此模样。 见鹰雪在专心地听着下文,截天也不再客套,继续说道:“根据谢好和杨玉海二人今天所言,我猜测他们今天所去的地方乃是万神之主在千前之年封印冥族的地方,也就是冥族当年的冥灵圣殿,而他们口中所谓的能量钻,乃是万神之主用于封印冥族的锁冥魔晶,如若这一切是真的话,那么如此说来冥族的封印已经被他们二人在无意之间给打破了,幽冥邪王已经重临人界,人间又将会浩劫重起了!” “不会吧,这有些匪夷所思,老爷爷,此事我是一头雾水,毫无头绪,您能否说得清楚一些呢?” “唉,月盈月亏,潮起潮落,没想多年以后,冥族竟然又重临人界,看来此事绝难善了。说来话长,当年引起空天灵界动乱不安的原因主要是绝天神侯和冥族、妖界这三族,在漫长的战争中,人、神、精灵三族结成同盟,共同御敌,经过磋商,最后达成一致,由人族的主要负责对付绝天神侯,神界负责对付冥族,而精灵族对付妖界,虽然龙族曾一度重临人界,但是幸好还没有酿成的大灾难,而且,龙族的封印又被万神之主及时封住,故而龙族虽然凶残一时,但是却没有酿成毁灭性的大灾难,而神族为了制止冥族,双方展开了激烈、持久的大战,神冥双方都损失惨重,不过,神族最后还是战了上风,将冥族迫至冥灵圣殿一带,亦是今天的怨灵平原上,但是神族也因此受到重创,再也无力将冥族彻底击溃,最后,神冥二族约定做一次生死的决战,地点就是在冥灵圣殿,虽然当年我没有亲眼目睹整个战事,因为当时我正在与绝天神侯交战,但是后来听说在那一战中,神族取得了最终的胜利,并将幽冥邪王击成重伤,而冥王手下的十相冥罗亦死伤殆尽,不过,神族也死伤无数,最后,终于成功地将冥界重新封印,并以锁冥魔晶镇住,故而人界才清静了这么多年。可是没想到现在……”截天深深地叹了口气。 鹰雪听完截天的话后,头都大了,冥族岂不是传说中的阴曹地府吗?那不就是传说之中的鬼吗?这地方也真的存在吗?如果要他与这些鬼魂交战的话,别的不说,仅仅只听听此事,都觉得毛骨悚然的,鹰雪有些质疑地问道:“老爷爷,你真的肯定海哥这次所去的地方就是冥灵圣殿吗?” “应该没错的,第一,他们口中所言的神殿与冥灵圣殿其相似,其二,谢好的那把黑剑乃大有来头,此剑乃是冥界的宝剑—孤冥战剑,它虽然断了剑头,但是我还是能够认得出来的,当年我也曾经它的主人--虚花冥罗交过手,对于这把宝剑我是记忆犹新的,而据谢好所述,杨玉海手上的那把白色宝剑,如果我没猜测的话,应该是当年封魔战神所持的琚琰宝剑,据说此剑来自神界,呈纯白色,不象一般的宝剑,故而,我猜想那柄宝剑一定就是琚琰宝剑,封魔战神当年力战幽冥邪王,但他最后在冥灵圣殿一战便没有了消息,我猜想,他一定是在那一战中阵亡了,故而将琚琰剑也留在了冥灵圣殿,而这次却被杨玉海侥幸得到了,其三,这锁冥魔晶之事,虽然我没有看见那是否是锁冥魔晶,但听他们所描述,那是毫无疑问的,故而我猜想,此次杨玉海和谢好二人是被人骗了,没想到竟然会被他们瞎闯误撞地打开了冥族的封印,一切岂不是天意使然,冥族经过这么多年的修整,这一重新复出,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不堪设想呀!这一切明天再说吧,稍后,我会去再证实一下的,看看他是否真的打破了锁冥魔晶,但愿此事不是真的!”截天抱着最后一丝的侥幸心理说道,不过,他的思绪又回想起了当年与绝天神侯、冥族和妖界对恃那叱咤风云、令人心情澎湃的时光之中了。 “这,这,如此说来,我们该怎么办呀!”鹰雪听后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与人类交战,他是丝毫不会胆怯的,可是与这虚无缥缈鬼魂打交道,说实在话,鹰雪还真是心中发毛,毕竟从小山精鬼魅的故事听得太多,也许是潜藏人类在内心深处的那种恐惧感使然,鹰雪听完截天的话后,变得紧张兮兮的,完全失去了平时的那份镇静。 “主人你也毋需担心,其实冥族也没有那么可怕,你现在有天衍神剑在手,完全可以一战,相信以主人目前的功力,只要不是幽冥邪王亲自出手,一般的冥族根本就对您无可奈何的!” “但愿如此,但愿如此,可是这冥界重临人界,那我们该怎么办呢!”鹰雪已经完全相信了截天的话,不过,真的遇到了冥族,鹰雪还真的不知如何面对。 面对鹰雪的惶惶不安,截天只好出言相慰:“主人,你根本就不用这样担心,其实冥族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可怕,只不过,大家以讹传讹,自己吓嘘自己罢了,其实你只要静下心来,以平常心去对敌,自然可以应付一切,就像当初与幽影交战时一样,其实冥族就是一些灵魂之物,他们也有生老病死的,与人一样,关键是你要保持镇静,不要自乱阵脚,到时候还没交战,却被自己给先行击败。”(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四十二章 “老爷爷说得有道理,我已经明白了!”鹰雪听了截天的话后,亦慢慢地静下心来,刚才自己一时不察,竟然变得如此慌乱,敌人还未到,就已经自乱阵脚,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可笑,自己何时变得如此沉不住气了。 “对了,此事还是先不要告诉唐彬他们,以免他们心生恐惧,尤其是杨玉海和谢好二人,如果他知道自己被人欺骗、利用,成为引起灾难的制造者,他们心里一定会愧疚的,这件事既然已经发生了,说什么也已经晚了,一切就听凭天意吧!” “唉,主人说得对,既然已经发生了,再追究又有何用,这一切都是天意,希望到时候,神族不要袖手旁观,否则人界可真的是在劫难逃了!希望千年前的悲剧不要重新在人界上演!”截天心事重重地回到了鹰雪的体内,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冥族竟然也跑出来横插一杠子,看来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夜,是属于黑色精灵们的世界,在无边黑暗的覆笼之下,各种各样的属于黑暗的精灵们都频每活动起来。 今夜,这天关之中是亦是非常的热闹,一道与这无边黑夜极不相称的黄色光芒突然从天而降,落在了天关的将军府内,虽然这道黄光从天而降,但是这只是极快的一瞬间,而且现在夜已经深沉,人都已经安睡,连守卫都已经是睡眼朦胧,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这道从天而降的黄色的光芒,而就在黄色光芒隐去的一刹那,一道白色的光芒又人将军府中直闪而出,而后,一阵淡淡的黑雾又轻轻飘过,最后都消失在这天关将军府中。 谢好现在已经完全安睡,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人来窥视他,房中的黑烟轻闪,一道黑色的人影显现在房中,此人白面无须,头发整理得非常光顺,身着一袭白色,看样子乃是一中年之人,他目光呆滞地看着熟睡之中的谢好,似乎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不对,他似乎不在观察谢好,而是在观察谢好身上的那把黑色长剑,这家伙竟然连睡觉也将那把孤冥战剑都带在身上,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这中年人为何如此眼熟,为何又以此种神情看着那把孤冥战剑?细细观察之下,原来这中年人竟然是冥界的十相冥罗之首—虚花冥罗,而那把孤冥战剑原本就是他的宝剑,现在他已经脱困,当然要来取回属于他自己的东西了。虚花冥相神情复杂地看着谢好,最后,眼中狠光一闪,手已经高高扬起,难道他想置谢好于死地不可? “铮!”的一声轻响,孤冥战剑竟然自动弹出剑鞘,虽然是声轻响,并没有惊动熟睡中的谢好,只是慵懒地翻了个身,但却将虚花冥罗吓了一大跳,倒不是因为谢好的动作,让他受到惊吓,而他万万没想到孤冥战剑竟然会自动替谢好报警,虚花冥罗简直不相信,眼前的这个人类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全拥有了孤冥战剑,并获得战剑之心,使人与剑完全融合,这怎么可能!望着已经弹出剑鞘的幽光四射的孤冥战剑,虚花冥罗知道自己已经完全失去了孤冥战剑,他有些不太甘心,他神情复杂地几次扬起手,想籍此机会杀掉谢好,但是望着幽光四射的孤冥战剑,又有些犹豫,最后,他一跺脚,便化为一道黑烟,悄然隐去。谢好可浑然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转了一个圈,依然睡他的大头觉。 杨玉海和杨玉宣处也是热闹非常,他们这兄弟俩倒是没有休息,而是加紧时间炼功,暗灵玄功已经突破第八重入魔阶段,不过,因为他们现在是半实体之人,为了尽快将虚拟身体实体化,他们只有吸收大量的能量,方可达成目的,故而,他们俩又开始了冒险的行动,将锁冥魔晶拿了出来,准备籍它的能量,使身体迅速实体化。 就在二人正准备聚精会神地吸收能量之时,门外已经来了不速之客,一道白光一闪,一个老头悄然无息地出现在他们的身旁,可能杨玉海与杨玉宣二人已经入定,或是来人太过高明,以二人的修为竟然没有察觉到来人,定睛一看,原来这老头竟然是从鹰雪身体里跑出来的截天,只见他在一旁观察了一阵,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便对着锁冥魔晶轻轻一指,便悄悄地隐藏了起来。 不多时,杨玉海与杨玉宣二人便醒了过来,只见二人脸上一脸的疑惑,其中一人突然发话:“大哥,这能量钻怎么好像失去了能量,刚才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一点能量都吸收不到了!这是怎么回事呀?” “我也不知道,我的感觉同你也一样,或许如你所言吧,能量钻的能量已经被我们全部吸收完了,再也没有了能量的供给,时不我待,抓时间为上,你快去找一些能量球来吧!” “好的,大哥!”杨玉宣马上便起身走了出去,不多时,他便捧了一大堆能量球走了进来,这边陲国是能量球的产地,况且,现在杨玉宣镇守天关的将军,要找些能量球当然是轻而易举之事了,二人没有再说话,马上又重新开始静心地修炼起来。 这时候突然黑烟一闪,原来是刚才在谢好房中的虚花冥罗不知为何又闯了进来,以他的修为,正在打坐之中的杨玉海与杨玉宣二兄弟当然没有发现他,虚花冥罗倒不是为了锁冥魔晶和琚琰圣剑而来,只见他眼中狠光一闪,便想取掉杨玉海与杨玉宣二人的性命,正在虚花冥罗准备下手的时候,突然,黄光一闪,他的面前便无声无息地多出一个大汉出来。 大汉的突然出现把虚花冥罗吓了一大跳,没想竟然还会有高手隐潜在此地,虚花冥罗倒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角色,对于大汉的突然出现,并没有感到吃惊,而是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名大汉。 此人浓眉虬髯,身形魁梧,浑身上下流露出一股浩然之气,以虚花冥罗的修为,居然也感到有些心惊,不过,虚花冥罗已经感应到此人已经幻化过身形,然而,以他的修为,却又看不破眼前的这名大汉的真身,见多识广的他当然感到心惊了。 心惊归心惊,虚花冥罗不愧为十相冥较之首,在强自压制住内心的慌乱之后,他一言不发地用眼神盯住了突然现身的大汉。 气氛一时显得有些凝重,双方都一言不发,紧盯着对方,四目相瞪,蓄势待发,由于都摸不清对方的底子,谁也不敢轻易率先动手,只好就这样僵持、对峙着。 不是冤家不聚头,这话的确没错,突然房中白光乍现,截天也突然出现在这二人的面前,虚花冥罗见到截天后,大吃一惊,虽然他已经知道了截天重现人世的消息,可是他还根本就还没有做好见到截天的准备,至少此时此地,他是真的不愿意见到截天,眼前大汉的根底都还没摸清,但是他至少可以肯定,眼前大汉的修为绝对不在自己之下,而且是敌非友,如果再加上截天横插一杠子的话,那今天的事情可就绝难善了,想及于此,去意顿生。 他的算盘打得好,可是截天与大汉也不是白痴,一前一后地将虚花冥罗夹在中间,使他不敢轻易有动作,不过,虚花冥罗可不是省油的灯,他知道自己这样僵持下去的话,肯定是要吃亏的,于是他虚晃一枪,佯装准备攻击杨玉海和杨玉宣两兄弟,等截天和大汉出手救援的时候,他便趁机往房外撤去,截天和大汉一时不察,被虚花冥罗钻了空子,已经非常的不爽,现在见虚花冥罗想要逃走,当然不肯放弃了,便尾随其后,急追而去,三人你追我赶,在天关之外,终于将虚花冥罗给堵住了。 “二位,为何一直苦追着在下不放呢?” “虚花冥罗,我果然没有猜错,冥族的封印竟然真的被打开了,你们冥族也太卑鄙了,竟然利用两个无知的少年来打破锁冥魔晶,真是越来越不择手段了,没想到冥族何时变得如此没有出息了呀!”截天一脸不屑地说道。 “尊天圣者!你也比我强不了哪里去,你不是也借着别人的身体重生了吗?在此点上,你能比我们冥族强上多少?”虚花冥罗毫不示势地反击。 “呵呵,说得有理,不过,你我并不是一条道上的,你与我注定是敌非友,正邪不两立,除魔卫道是我天赋的职责,既然我们今天相遇,肯定要见个真章的!”截天真是有苦说不出,他现在还是元神,可惜虚花冥罗并没有识破截天,还以为他已经借体重生了,而截天当然不肯说出他现在是寄存在鹰雪身上的,如果此事泄露出去,那可能会在空天灵界掀起一场大风波。故而,对虚花冥罗的话,截天只好默认表示此事属实了。 “今天绝难善了,你们两个是一起上,还是准备单打独斗用车轮战呀,反正你们人类最善长就是这种‘高明’的打法了。”虚花冥罗故意加重的口气,激将地说道。 那名大汉倒是非常沉得住气,仍然是一言不发地站在场中,而截天却迅速接上了虚花冥罗的话头,“你用不着激将我,你区区一个虚花,我还没有放在眼里,跟你一战,我一人足以,何需他人相助,来吧!”截天也激将地说道。 虚花冥罗也没有上截天的当,而微笑地说道:“我们也不需再作口舌之辩,你的用心我明白得很,既然迟早都要一战,那就请吧!” 截天不再言语,摆开了架式准备应敌,他现在是元神,说实在的,他还真的没有把握能够打赢虚花冥罗,况且现在天衍神剑并不在手,然目前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截天心里有些不定,虚花冥罗就更加心慌了,以一敌二,他并非傻子,知道眼前二人的修为,只有在自己之上,他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现在被堵在这里,也只好背水一战,他抽空偷望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大汉,只见他气定心神地观望着自己与截天二人的比斗,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心中也没底,于是对着截天高喝一声:“接招!”然后,便高高跃起,看架式是率先向截天进行攻击的模样,截天见虚花冥罗竟然率先发动攻击,不敢小觑,急忙凝神静气,准备抵御冥花冥罗的攻击。 令人惊异的是,虚花冥罗纵身跃到中途,突然一折身,竟然朝着反方向急速直坠而去,原来虚花冥罗根本就不准备打这一仗,只不过借势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截天和大汉可没有想到虚花冥罗这样有身份的人竟然会有这一手,根本就来不及阻拦,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虚花冥罗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截天恨恨地一跺脚,等他回头一看之时,大汉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截天暗自心惊,以他的修为,连大汉是如何消失的,竟然都没有发觉,看来,此人的修为也不在自己之下,而且最令截天担忧的是:此人是友是敌还是个未定之数。没想到今晚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而一个小小的边陲国,竟然会引来如此之多的高手的查探,看来,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今晚,只是一个开始而已,想及于此,截天不禁有些头痛。 截天满腹心事地回到了鹰雪的身体里,今晚的事情,他并不准备告诉鹰雪,毕竟有些太骇人听闻了,即使让鹰雪知道此事也是于事无补的,徒增担忧罢了,还是让他蒙在鼓里为好,为了使鹰雪能够应付目前的复杂局面,截天也已经有了一个周详的计划,准备实施。 一天的时间,对于一个充满理想和希望的人来说,足以改变命运、重塑自我,而对于一个慵碌无为之人而言,只是一个例行公事、无聊而过的新旧交替循环过程罢了。 第二天一早,鹰雪按照截天的指点,来到了杨玉海与杨玉宣的房间,把锁冥魔晶给拿了过来,杨玉海和杨玉宣两兄弟,只当是锁冥魔晶已经完全失去了能量,亦没有什么可用之处,何况是鹰雪亲自来要,便顺手递给了鹰雪。见杨玉海兄弟二人正在全心全意的修炼之中,鹰雪也没有打扰他们,便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里。 原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截天,昨天晚上,他偷偷地将锁冥魔晶剩余的能量全部封住,使杨玉海与杨玉宣两兄弟以为锁冥魔晶已经完全失去了作用,然后,再让鹰雪从杨玉海和杨玉宣处要来,截天想籍着锁冥魔晶的能量让鹰雪的修为提高一个层次,一举突破圣灵界而达至天心界的境地。 琴心三叠,鹰雪已经很久没有真正地修炼过了,且不说这一段时间实在是太忙,而是琴心三叠的心法这段时间实在是没有什么大的进展,老是停留在圣灵界的真清劫阶段,鹰雪自己都有些炼得失去信心了,每天只作一些象征性地修炼。还好现在截天已经下定决心,着力全心栽培鹰雪,基于此点,鹰雪倒是轻松多了,毕竟有了明师的指点,少走了许多的弯路。 截天在解除了锁冥魔晶的封印后,便叫鹰雪用天阳春雪的心法,全力吸取锁冥魔晶之中的能量,虽然这锁冥魔晶已经被杨玉海和杨玉宣、谢好三人吸取了不少的能量,但锁冥魔晶之中的所蕴含的巨大能量,仍然出乎截天的意料之外,汹涌的能量朝着鹰雪的四肢八脉齐冲而来,即使是在鹰雪体内的截天也感觉到了这股能量的庞大,不过,幸好鹰雪已经多次见识过这种阵仗,而且对此种能量骤聚的经验,他可是经验丰富,况且,他的身体承受能力也已经大幅度地提高。锁冥魔晶内的能量源源不断地供给而来,在体内不断地冲撞、流动,鹰雪的琴心三叠心法便自主急速运转,将这股能量流带往身体的各个部位。 又是一个严峻的考验,虽然鹰雪身体的承受能力极强,但是锁冥魔中剩余的全部能量,也不可小觑,汹涌的能量潮把鹰雪冲击得心神不宁,幸好有截天的及时提醒,方不致乱了心神,不过,也累得鹰雪够呛,但因此鹰雪的潜能也被激发了出来,元神已经开始分担多余的能量,为鹰雪减轻了大量的负担,虽然鹰雪的元神已经成形,但是相比截天的本命元神,那是微不足道的,简直脆弱得不堪一击,故而锁冥魔晶的能量分担到元神之中,鹰雪便感到非常的难受,但这也正是修炼的关键所在,因为琴心三叠圣灵界的真清劫阶段注重的是元神与肉身的双重修炼,鹰雪之所以这么长的时间没有进展,不仅是因为他没空修炼的关系,而是与他没有修炼元神有很大的关系,因为鹰雪的身体承受能力已经完全表明他可以晋升至一流高手的境界,但是他的元神实在是弱得可怜,根本就没有参战的可能,如果不是截天最近已经完全改变,不再打鹰雪的主意,而且近来的高手频繁出现,这才促使截天把全部的修炼心得都传授给了鹰雪,没准这会儿鹰雪还处在截天的时时算计之中呢,更别提专心来修炼叠心三叠的心法了。 元神的修炼乃是精神世界的修炼,并不同于肉体上的修炼,原来由于鹰雪缺少名师的指点,只有靠自己的瞎碰乱撞,才勉强能够控制住元神,而不致乱了心智,故而,以前鹰雪不刻意去修炼元神,也可以说是一种运气,因为鹰雪的体内藏有灵之星,如果万一元神控制不当,导致走火入魔的话,那即便是截天有心相助,亦难以将鹰雪拯救回来,所以说,鹰雪没有修炼元神也不能不说是一种运气。 现在情形已经完全不同,截天现在是真心实意地想帮助鹰雪,毕竟与截天自己休戚相关,而截天自从善念一萌之后,已经不想取鹰雪而代之,他现在只是想全心全意把鹰雪栽培好,让鹰雪作他的传人,反过来一想这样未尝并非不是一件好事。 截天当然知道鹰雪的弱项是什么,这次籍锁冥魔晶之中的能量之助,截天重点要让鹰雪修炼便是他那脆弱的元神,只有将鹰雪的元神修炼得更加强横,方才能够把琴心三叠修炼得更上一层楼,这是最基本的课程,也是一个制掣鹰雪的瓶劲,以前截天自私,而致使鹰雪元神与肉体的修炼未能同步进行,此次截天决定让鹰雪的元神得到更加完善的提高,以配合琴心三叠心法的提升至一个新的境界。敌我情况不明,现在敌人的情况越来越复杂,冥族的出现就已经让截天隐隐的不安,而其他不知情的敌人的伺机环视,就更加让截天感到头痛不已,一切的因素都逼得截天必须马上提升鹰雪的修为,方可应付突如其来的意外情况。 现在整个天关之中的各大将军们就只有刘林枫和王卓两个人在打理,其余之人像鹰雪、杨玉海和杨玉宣,还有谢好,他虽然人在天关之中,但绵中城的事务也是有些放不下的,不过,他跟鹰雪和杨玉海、杨玉宣一样,都在积极地修炼之中,毕竟吸收了锁冥魔晶那么多的能量,如果不好好地修炼,不仅身体不太舒服之外,而且还白白浪废资源,况且谢好觉得自己的修为简直不知道提高了多少倍,天髓心法倒还不太明白究竟提升了多少,但是他现在已经能够达到五灵步法的‘飘’字阶段,因为他已经可以将自己的身影完全隐藏起来,这证明他的修为已经完全不同于往日,可惜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达到了什么样的境界,不过,这些都已经不是他所考虑的范围,他现在既然知道修炼的好处,他当然是更加发愤刻苦地修炼天髓心法了,至于皈月灵犀这两天虽然谢好很想它,但是却不知道小天这个老大,把它给带到哪里去了,不过,皈月灵兽既然跟在小天的后面,谢好是相当的放心的,况且又不是皈月灵犀一个跟在小天身后,那一大堆灵兽,想必即使有人想动它们的歪脑筋,也是不敢下手的,对于这点,谢好倒是深信不疑。(未完待续。) 第十二件第四十三章 谢好端坐在房中,他浑身上下已经隐隐发出一层白色的淡淡光芒,这还是因为在白天,故而这层光芒还不太引人注目,而谢好本人又是入定之中,当然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异状,如果现在有像截天之类的高手指导下谢好的修炼的话,那他不知道要节省多少的修炼时间,可惜,像鹰雪、谢好、周明、杨玉海等人的修炼,他们能够达到今天的境界,其实完全是用命搏回来,可以说是老天爷在照顾他们,否则,如果任何一个环节出了差池,他们早就已经报销了。 以谢好现在的修为,稍有经验之人都知道他已经达到了成婴期,已经修炼成元神,其实到了这个时期的修炼主要是以修炼元神为主,如果能够达到化婴期,炼成真正的元神,便可以使用蹈空术,像魔法师一样在空中自由地飞行,而且还可以用魔法进行辅助攻击,成为战魔双xiu的高手,可惜谢好却依然不知道这个,仍然苦苦地在修炼着天髓心法,而且是以肉体修炼为主,在他的想象中,只有不断地提升自己的身体承受能力,不断地打破身体的极限状态,这样便可以发挥出最大战斗力,如若此时截天能够来指导他下的话,不知道可以少走多少的歪路,不过,这也不能不说是一件好事,如果在没有人指导的情况下,胡乱地修炼元神,那岂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元神的修炼的危险性那可不比儿戏,稍一控制不当,便可能导致走火入魔,轻者血气逆转、经脉尽断,重者七窍流血,一命呜呼,死了都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此时肉身的修炼对谢好来说,反而还是一件幸事。 异邪得到死气冥罗和十名冥将之后,他没有丝毫的犹豫,便立即采取了行动,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将宿星国拿下,如果进展顺利的话,他有把握在半年至一年的时间内将兜星国和西星国全部吞并,届时,他便拥有了空天灵界西部大陆,成为西方的霸主,从而为一统整个空天灵界而打下坚实的基础。 宿星国,空天灵界西部大陆的三个强国之一,与西星国、兜星国鼎足而立,三个国家实力都相差无几,而西星国出产兵器,因为利益的关系,宿星国、西星国和兜星这三个国家的关系相当微妙,虽然大家都有心吞并对方,但是因实力相差不大,故而这些年来虽然小区域的冲突时有发生,但总的还算是相安无事。 宿星国由邓氏掌权,宿星国原是星神所建的西星国之中分裂出来的,其开国之君邓忠民原是星神手下一名驻宿星郡的大将军,自从千年前星神神秘消失后,便脱离了西星国独立称王,并将宿星郡改名为宿星国。现今宿星国的国王乃是邓忠民的第十五世子孙邓朴功,在他的统治下,虽无什么建树,但也还算是相对太平。 现在邓朴功正在为边境的事情而烦恼,由于边境上不断有他国的商人偷偷越境,而兜星国竟然以此为借口,不断地兴兵挑衅,虽然没有起什么大的冲突,但是却使边境的居民饱受战争之祸,为了躲避战祸边境居民大规模迁往内地,而这些边境居民迁住内地之后,由于没有任何的房产,故而也没有办法生活,便聚集在一起成为流民,其中一些甚至成为流寇和盗贼,四处抢劫,令当地官民头痛不已。 宿星国的国王邓朴功和他的谋臣们正在为此事头痛,他们已经对此流寇问题商量了几天,却依然拿不出什么好的解决之道。 “启禀国王陛下,关于流民之事,还是尽快镇压为上,否则迟则生变,到时候引起更大的民变,那损失可就难以估量了。还望陛下尽快下旨平叛!”太师公冶山也感到有些不耐烦,他作为当今国王的老丈人,而且这个问题已经研究讨论了四天了,竟然还拿不出一个对策,怎令他不着急。 “陛下,太师所言臣不敢苟同,以臣认为,此乃治标之策,并不能治本,何况都是本国子民,兵戎相见并非是光彩之事,臣以为当以安抚为上,这流民之乱乃是因为与兜星国的边境纷争所引起的,臣以为,如果能够与兜星国达成一致协议,使边境安定下来,便可安抚流民之心,到时候便可以让他们重回边境,届时流民之乱便可自然平息。”首辅郑右军却提出了与太师公冶山不同的政见。 “首辅大人,你是什么意思,难道存心与本太师为难吗?” “太师此言此矣,本辅只是就事论事,太师何须给本辅戴上一个如此大的帽子,本辅可担当不起呀!” “唉,你们就别再吵了,此事都已经连续议了四天了,你们两个仍然还是那两句老话,一个要打仗,一个要和谈,你们说自己说说,孤王到底是应该听你们哪一位的呀!”太师与首辅让邓朴功这个宿星国的国王大伤脑筋,这两位老臣都是他的肱股大臣,太师是他的老丈人不说,而首辅郑右军乃是皇太后的兄长,可是这两位大臣却总是政见不和,经常是针尖对麦芒,弄得他邓朴功不知如何取舍,看来今天的会议又只有暂且搁置下来,以后再议了。 听见国王的话后,太师公冶山与首辅郑右军二人知道国王已经是相当的不高兴,二人相瞪了一眼,便齐齐说道:“臣等有罪,请陛下见谅!” “算了,算了,此事容后再议,明天再说吧,你们都先退下吧!”作为国王邓朴功知道面前的二人都是对自己忠心耿耿,虽然政见不和,作为国王,他亦不敢将眼前的二人痛斥一顿,否则不仅后宫不得安宁,而且还会引起朝臣们对他失去信心,因为太师和首辅二人不仅门下食客众多,而且,许多朝臣们都出自他们的门下。这也是他作为国王的一种无奈吧,介于此种情况,他也只好出言打个圆场,暂缓一下他们之间的矛盾了。 怒气冲冲的郑右军回到自己的府邸,口中大骂公冶山不止,看来他与太师之间的矛盾确实已经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正在此时,一名家奴却不知趣地凑上前来禀报。 “禀主子,外面有一人求见!” “混帐东西,不见!”郑右军正在气头上,哪里还有心思去管什么人求见,盛怒之下,家奴见情况不妙,便准备立即躲身退了出去,看来这金币还真是有些烫手呀! “首辅大人可是为了太师之事而烦恼,或许在下可以帮助解决此事!”一个陌生的声音传到郑右军的耳中。 “你是什么人!”郑右军被来人的一句话切中要害,便冷静了下来。 “在下乃无名之辈,说出来首辅大人也不会知道,首辅大从又何需相问呢?如果大人愿意就叫在下师无名吧。不过,在下是怀着诚意而来的!这点请首辅大人务必相信!”来人的话让郑右军感到新奇不已,以往来的门客都拐弯抹角地说自己与何名人有着某某关系,借此来提高自己的身价,可是此人的话,却另他感到有些新奇。 郑右军不禁仔细地打量来人,此人看装束乃是一名魔法师,脸白无须,双眼炯炯有神,身形飘逸俊秀,真是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直观而言,眼前的这人乃是一名中年男子,一袭的魔法长袍让人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感,但就总体印象而言,却给人一种成熟、稳重,让人能够托以重任的感觉。 “哈哈哈!说得有理,有意思,来请坐!”郑右军觉得来人有些不凡,便让他坐下来,对着一脸惊诧的家奴说道:“还楞着干什么,快快上茶,快去!” “是,是,老爷!”家奴虽然感到莫名其妙,但是他已经在来人的手中得到了好处,也不管那么多,便急忙离开。 “不知先生为何而来?”郑右军客气地说道,他已经隐隐觉得此人怠慢不得。 “在下虽一籍籍无名之辈,但却颇懂得一些望气之术,见贵府宅虽然奇贵无比,但是,最近却总是有一层淡淡的黑气笼罩,想必大人最近有些烦心之事,故而前来一见。”来人的话让郑右军更加感到惊奇。 “此话从何说起,本辅位极人臣,还会有何事能难得倒我,先生此话恐怕有些失察吧!”郑右军淡淡地说道。 “看来首辅大人还是不相信在下,既然如此在下只有告辞了!”来人也不多言,起身便准备离开。 “先生请留步,留步!” “话不投机,多说无益!” “先生请坐,本辅与先生素昧平生,逢人只说三分话,相信先生也应该明白本辅的意思,本辅也不再拐弯抹角,不知先生为何要帮助本辅?” “哈哈哈,本人做事从无定律,而且本人只依天意行事,我已经说过,首辅大人的府邸其贵无比,虽然眼前有人相阻,但是这却不是什么为难之事!” “如此说来,可有解决之道?” “世上万物万事皆有解决之道,不过,这可就得看首辅大人的诚意,能否直言相告,相信一定能够圆满解决的。” 郑右军的脸上沉吟不定,不过他还是说出了实情,其实他与太师公冶山的事情,整个宿星国又有几人不知!在听完郑右军所述的事情后,黑衣人沉思了片刻后说道:“蒙首辅大人错爱,将此事直言相告,依我看,此事亦非难事,不过,就得看首辅大人是否有胆量去做此事了!” “胆量,本辅有何事不敢做,你且说来听听!” “很简单,既然太师已经和首辅大人势成水火,为何首辅大人不除去了这名眼中钉呢?” “哈哈哈!本辅以为先生有何妙策,原来就是这等主意,岂不是令本辅太失望吗?既然话说到此时,本辅也不妨直言,不瞒你说,这件事情本辅已经谋划了很多次,而且公冶山老贼也曾多次对本辅动过手,奈何此老贼身边高手众多,根本就无法得手。” “此事亦非难事,如果首辅大相信在下,完全可以交给在下去办理,一定能够让首辅大人满意!” “先生去办此事?可是……”郑右军惊诧地说道,在他的眼中,眼前之人似乎没有这个能力。 望着郑右军质疑的眼神,黑衣人微微地笑了笑,从宽大的黑色魔法袍之中,伸出一双如白玉般的手,轻轻地拂了拂身边的那张桌子,便收回了手,含笑望着郑右军。 “先生,这……”郑右军根本就还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由疑惑地问道,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黑衣人身边的那张桌子就如同溶化了一般,眨眼间就变成了一堆粉末,这让郑右军嗔目结舌,这张桌子虽然不是钢铁所制,但是却是上百年的铁木所制,即使是一般的刀剑砍在其上,也不容易劈进去的,竟然被黑衣人轻描淡写地用手一拂竟然变成了粉尘,这份功力,虽然他郑右军不是什么高手,但是他知道眼前的这名黑衣人绝对是一名高手中的高手。 “好!好!好!”良久之后,郑右军像突然醒悟过来一样,一连说了三个好,“真是神乎其技,神乎其技,能得先生之相助,何其幸哉。此事成矣,成矣,真是天助我也!” “首辅大人,此事勿需操之过急,在下认为,这需要要一个周密的计划,如果就如此而为,恐怕事后众人所指的必然是首辅大人,在这点上您难逃干系呀,不过,在下倒有一计,不知首辅大人可愿意听听!” “好,好,请先生赐教!在下洗耳恭听!”郑右军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折,而且语气也变得非常的客气。 第二天早朝上,郑右军竟然一反常态,表示完全同意太师公冶山提出的策略,这倒令满朝官员惊讶不已,他们二人素来不和,没想到今天郑右军会支持公冶山,真是太令人意想不到了,说句实在话,就连太师自己也不太相信,郑右军会支持他。 结果是千真万确的,郑右军不仅支持出兵,而且还主动请缨,请求亲自带兵出战,这一招倒令太师措手不及,国王在高兴之下,同意了郑右军的请求,公冶山以为这差事一定会是自己的,没想到却被郑右军占了先机,现在国王已经同意,公冶山亦无计可施,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春风得意的郑右军,恨恨而归。 兵贵神速,郑右军挑选了十万精兵开赴边境平乱,那些流寇与盗贼们如何经得起朝廷大军的围剿,出路只有二条:一是解散逃命,二是归顺朝廷,在郑右军的宽大政策之下,绝大部分流寇与盗贼们都选择了归顺,这样一来,郑右军的部队猛增至二十万,就更显得声势浩大,所到之处无往而不利,捷报不断地飞向宿星国的国王。 人数增加了倒是一件好事,但是问题却接踵而来,负责后勤装备和军饷开支的却是太师公冶山,本对郑右军挂帅就已经心存不满,现又见郑右军气势如虹,身为太师的他当然不爽了,于是就出现了故意克扣军饷与装备的事情,这一来,郑右军手下之士兵怨气冲天,对朝廷的不满之情日益加深。 郑右军倒是不着急,这一切其实都是他与军师(亦就是异邪)所定下的计划,郑右军于这近一个月来的观察,发现这位军师实在是有着非凡的本领,不仅武功高强,而且足智多谋,尤其是指挥谋划,无一不有独到之处,这一个月之所以有这样神速的进展,全是依赖于这位军师所赐,看来自己能得到此人相助,必可成就一番大事,尤其难能可贵的是,经过多方的试探,这位军师是完全忠于自己的,这一点郑右军现在已经丝毫没有怀疑,现在他对这位军师可谓是言听计从。 其实形势都已经大出大家的意料之外,以异邪原来的计划,是想乘郑右军出征之际去刺杀公冶山,好让郑右军独揽朝中大权,进而达到控制宿星国的目的,不过,由于公冶山身边的死士实在是太多,连冥族的高手一时间也无法下手,于是,异邪只好先按捺下来,免得打草惊蛇,现在的情势竟然出现了这样令人高兴的局面,异邪当然也就顺其自然而为之了。 这天,郑右军又将异邪召至大帐中议事:“先生,现在情势虽然比较乐观,但应该如何处理目前的局势?” “首辅大人,我们原定的计划现在似乎已经用不着了,现在的局势对我们非常的有利,只要首辅大人一句话,我们便可成就大事了。” “先生,不知有何妙策,请快快说来!” “现在全军对于太师克扣军饷与装备之事,已经是怨声载道,太师为人贪婪,已是众人皆知的事情,现在我们是师出有名,只要我们打着‘清奸除妄’的旗号而起兵,必定能得到众将士们的支持,凭我们现在的实力,绝对是能够一举成功,届时,别说是太师之位,就连国王之位也非首辅大人莫属。” “大胆!先生,这岂不是陷我郑右军于不仁不义之境吗?此事休要再议,否则休怪我郑某人翻脸不认人!” “哈哈哈!”异邪突然狂笑不止。 “先生为何发笑?” “首辅大人,您以为在下是不自量力、信口开合、随意妄言吗,在下是有理可循的!” “哦,先生不妨说来听听。” 异邪对于郑右军的脾气已经完全摸透,他当然知道郑右军是绝对有意问鼎王者之位的,不过,因为现在时机并未成熟,故而才喝斥于他的。“王位轮流座,今年到我家,他邓氏的王位也并非生来与就,不也是从别人手中而得到的。在下知道首辅大人的担忧,而且非常明白,以区区二十万之兵力,是绝难与朝廷的百万大军相抗衡的,不过现在有利因素有三:其一我们师出有名,太师为害朝廷,我们并无意与朝廷为敌,而是清除乱党,如此一来,必可争得各关守将的同情与支持。二来,我们突然起事,沿途各关的守将们根本就没有会料到首辅大人会来此一招,而且据在下所知,各关的守将们,有很多还是首辅大人的门生,只要我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许之以厚禄,他们必定会全力支持我们,不仅军力增强,而且攻势必然势如破竹,速战速决,直捣京都,届时我们只要攻破都城,便直逼国王让位,等您稳坐大宝之时,如果有人胆敢不服,便重点而征讨,稳固陛下的江山,其三,我们现在士气如虹,二十万大军足以成事,只要陛下一声令下,便可直捣京城,坐上国王之位指日可待!” “先生所言亦有道理,不过,本辅还是有顾虑,本辅的家人全部都被押在京城,岂能不顾他们的生死,而且如若万一失利的话,那岂不是?” “首辅大人的意思在下明白,您的家人在京城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因为我们此次的目标并非直指国王,而是太师,他们必然会留着您的家人作为人质,而只要我们兵临城下,他们必然会拿他们来要挟您,届时,我们便可以跟当今国王直接谈条件,只要将太师正法,我们便会散兵而去,这其中必然会有一段时间休战,在下便会乘此时将您之家人救出来,退一步来说,您现在正当壮年,何愁会没有妻儿,成就大事者,从来都是不拘小节的,现在良机已至,成败在一念之机,请陛下快快下决心!” “这,这,本辅还是需要考虑考虑!”虽然郑右军称王的野心已经全部被异邪煽动,虽然异邪所说的条件都让他心动,但是他终究还是久经官场风浪之人,知道此事的严重性,如若万一功败垂成的话,那自己多年的打拼就全部付诸东流,而且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这一切都不得不让有所郑右军顾虑。 “陛下,臣还有一绝对的计划要告诉您!” “哦,军师快快说来!”郑右军被异邪的这几声‘陛下’已经叫得飘飘然。(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四十四章 “臣还有一项本领,乃是可以召唤神族之魂,让神族附在人的身上,使普通的士兵变成一名战无不胜之战神,如此一来,我军便可以无往而不利。虽然此法有干天和,但是为了助陛下完成大业,臣愿意独自承遭天谴,达成陛下的心愿。”异邪的用心可谓险恶之极,借战神附体之说,来达到他用冥族的十名冥将和死气冥罗附在人的身上来帮自己助阵,却又着于正大光明之中,这一切都显得顺理成章,同时也制造一种神秘的气氛,促使郑右军尽快下定决心,起兵造反。 “什么?!”郑右军听了异邪的话后,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陛下,此事勿需臣辨解,今晚请陛下传召您十一名心腹之部将来大帐,届时,臣自然会证明给你看,有此十一人相助,必定可以达成陛下的愿望。”异邪说完之后,便起身告退,留下了一脸阴晴不定的郑右军一人在帐中发呆。 夜幕降临以后,异邪如约来到郑右军的帐中,已经有十一名身材魁梧之大汉站在帐中等侯,看来,异邪所料不差,郑右军已经完全被他的话所动。 异邪背上还背了一包东西,原来他是准备演一场戏给郑右军看,其实只要异邪一声招呼,死气冥罗等人就可以完全占据这十一名大汉的身体,但是,异邪却有他自己的计划,因为,他要郑右军完全相信他的话,然后才便于他行事。 异邪在帐外装模作样地摆设了一个法坛,搞定之后,他神情严肃地对郑右军及那十一名大汉说道:“现在,我将要请神族降下祝福,让战神附在你们的身上,之后你们将成为战无不胜的战将,希望你们成为战神之后,一定要全心全意地为首辅大人效力,切可不辜负大人对你们的期望。” “我等誓死效忠首辅大人,死而后已!”那十一名大汉还不知是为何事,不过,既然有这样的好处,他们当然愿意尝试了。殊不知异邪已经将他们十一人送至死路,所谓的‘神族祝福’,其实就是让以死气冥罗为首的十一位冥将们附身到这些人的身上,冥将们在得到人类的肉体后,便可以于白天现身作战,而将这些大汉的魂魄驱逐出身体,他们就会变成完全没有思想、没有感觉、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而任由冥族来操纵他们的肉体,这岂不是与魔鬼打交道,自寻死路!可惜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末日已至,还在梦想着成为战无不胜的战场上的英雄呢! 异邪见他们都已经进入彀中,不过,大家还有些紧张,便微笑地说道:“你们不要紧张,只要完全放松就行,现在你们慢慢地闭上眼睛便可以了!” 郑右军茫然不知所措地盯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虽然他为官多年,可谓也是见多识广,可是召唤神族这类奇事,他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不过,异邪既然说得如此有把握,他还是相信异邪的。 随着异邪口中念念有词,用手向夜空一指,法坛中间突然出现一道白光,直冲天际,然后一阵冷冷的阴风直逼而来,站在一旁的郑右军竟然莫名其妙地打了一个冷颤,在他还未明白过来之时,异邪已经收工,让郑右军一脸茫然,他刚才除了看到一道白光从天而降之外,根本就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 异邪不待郑右军开口,已经率先说话:“陛下,已经大功告成,战神已经将临,我已经施下禁咒,现在这些人已经完全忠于您并只听命于您一人的命令,您要他做任何事情,他们都会勇往直前,毫不犹豫地执行,而且这些人的攻击力非常的惊人,他们不仅可以一往直前,而且还不畏生死,即使是刀剑加身亦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是吗?”郑右军有些不太相信,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还未弄明白,现在听了异邪的这一番话后,就更加感到不可置信了。 “陛下如若不相信,可以用剑砍他们的任何部位,保证他们不会反抗,还手,而且还不会受伤流血,也不会死的!” “是不是真的呀!”郑右军听了异邪的话后,跃跃欲试。 “陛下,臣还会骗您吗?你尽管试验就是了!”异邪微笑地说道,对于这点他是胸有成竹的,眼前的这十一名大汉已经完全是一具尸体,只不过因为有冥族之人附身在其上,当然不会感到任何的疼痛和流血受伤了。 郑右军犹豫了一下,便用剑朝其中的一名大汉直刺而去,长剑一下子就贯穿了那名大汉的胸膛,郑右军大惊之下,不由对异邪骂道:“先生怎能欺我呢,他还不是一个普通人吗?可惜白白牺牲了一条人命。” “陛下,不用着急,你没有发觉他连血都没流吗?而且根本就没有倒下去。” “咦,神乎其技,神乎其技!先生真是神人也。”郑右军观察了一下,果真如同异邪所言,这名大汉真的是像没事一般,脸上依然如同刚才一样,没有丝毫的人气,当然也就没有丝毫的变化。 “这只是小事一桩,他们可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如若他们在战场上之时,便可发挥平常的十倍的能量,永不会疲倦,而且根本就不畏生死,可想而知,这些人定可达成陛下的愿意,更重要的是他们对陛下是绝对忠心耿耿的,您可以向他们下达任何的指令,他们都会遵从的,而且会毫无反抗之意,绝对执行您的命令。” “任何的命令都会听吗?”郑右军大感好奇。 “是的,陛下,是任何的命令!”异邪再三强调地说道。 “好,你们将军师给我杀了!”郑右军突然面目一变,指着异邪对那十一名大汉狠声地说道。 那些大汉一言不发地抽出身上的佩剑,朝着异邪紧逼而来,看样子是非置异邪于死地不可。 “陛下饶命,臣并没有犯什么过错,请陛下快快收回成命,否则,臣命休矣!”异邪故作惊慌为断地向后退,因为十一名大汉的剑已经高高挥起,形势已经是千钧一发,如若郑右军再不出言阻止,异邪便会人头落地。 “哈哈哈,你们快快住手,退回原位!”郑右军突然大笑起来,对异邪说道:“先生勿惊,本辅只是想试试先生的话是否正确,先生乃是本辅的肱股之人,本辅又怎么会对先生下手呢,况且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倚仗先生呢。”郑右军见真的如此灵验,心里当然是非常的高兴了,其实,他郑右军并非什么善男信女,对于王位的垂涎之意,向来已久,只是一时无法得手而已,如今机会这么好,倒是可以问鼎一下王座。 “多谢陛下不杀之恩!”异邪苦笑地说道,看来自己这把已经赌赢了,现在郑右军算是完全相信了自己,虽然他心里把郑右军骂了个千万遍,但是表面上还得讨好于他,毕竟他现在还是头。 “好,有了这些人的相助,大事成矣,明天便誓师出发,即刻朝京城进发,一路之上的事宜,还需先生运筹谋划,成败在此一举,全仰仗先生了!”郑右军眼中精光一闪,下达了最终的命令,异邪的话和实际的行动,终于鼓动了郑右军下了最后的决心。 空天大陆最近出现了一桩奇事,大型杀手组织天魔门,近段时间似乎象是消失了一般,突然间全部失去了踪影,各处的分坛也都全部渺无踪影,只留下空荡荡的一座座空房,整个天魔门似乎都已经从空天大陆上蒸发了一般,此事虽然离奇,也引起了大家的关注,在空天大陆上引起了轩然大波,有好事者想调查此事,但是却不得其门而入,况且,天魔门行事一向神秘莫测,根本就无从查起,而天魔门的神秘失踪却让其他的各大雇兵团生意异常兴隆起来,毕竟天魔门这样大规模的组织一消失,它所有的主顾都纷纷转而求助于其他的兵团或组织,致使大家根本就没有空去理会此事,虽然有些有识之士认为空天大陆正面临着一场大的浩劫,近期可能将会有大事发生,虽然天魔门不是什么正当的佣兵团,但毕竟像天魔门这样的大型兵团竟然会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并非是一件小事,但此事实在是太过神秘离奇,而且抓不住丝毫的蛛丝马迹,亦只好将担心暗暗放在心上,随时注意着空天大陆的动向。 接下来的捷报不断,让郑右军高兴不已,没想到战事会有这么快的进展,尤其是那十一名被‘战神’附身的战士,在战斗之中不仅令敌人畏之如虎,而且还极大地鼓励了士气,而沿途的那些守城将军们,大多都是郑右军推荐之人,即使遇到一些负顽抵抗之人,也是莫名其妙地被人暗杀,郑右军的大军所到之处,如入无人之境,而且投降的部队人数越来越多,郑右军现在都有些管理不过来,要不是异邪统筹有方,可真是会让郑右军头痛不已。 这些‘勤王之师’,步步进逼,其进军之神速,可谓令人称奇,短短半月之内,就已经攻至京城—宿星城,郑右军的行动之迅速令朝廷措手不及,邓朴功根本就无力组织有效的抵抗,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郑右军的大军兵临城下。 不过,邓朴功身为当今宿星国的国王,他还有一丝侥幸的心理,因为郑右军这次并非是针对他而来,而是针对太师公冶山而来,主要是因为公冶山克扣军饷,这才引导致了这场大规模的变乱发生,公冶山实在是罪魁祸手,而郑右军与太师公冶山之间的矛盾已久,他身为国王当然知道得比较清楚,现在已经兵临城下,看来只好将太师公冶山拿出来顶罪了,希望郑右军能弭罢兵戈。 他的想法未免太天真了,郑右军已经兵临城下又何尝会理会国王的这种作法,况且,公冶山知道这次郑右军虽然名义上是针对他而来,以他们之间的矛盾,郑右军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城破家亡身死,这一点公冶山当然是十分清楚的,故而守城之战,是以太师公冶山和他的那些死党,幕僚们为主的,而且郑右军这次实质上是为国王之位而来的,不过,郑右军为何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刀兵相见,这一点公冶山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因为,郑右军并非如此胆大轻率妄为之人。他当然想不到郑右军身边会有异邪这样的能人,而且是受到了异邪的蛊惑,否则,他何以会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公然造反,夺取国王之位! 时间是无情的,公冶山连想的时间都没有了,因为国王已经传下话来,要公冶山到宫中晋见,有紧急事务相商,在这关键时候,公冶山怎么也不会想到国王竟然会对他这个太师下毒手,来不及多想,便放下手中的军务,独自一人匆匆赶到王宫。 何曾想到,公冶山连国王的面都没有见到,在王宫的门口就已经被守卫们拿住,还来不及多言,就被蜂涌而上的守卫们乱刀砍死,可怜一世忠贞的太师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做了枉死鬼,邓朴功得到公冶山已经被杀的消息,竟然挤出了几滴眼泪表示遗憾,然后,便命人将太师的人头悬挂在宿星城的城楼之上,并传下话来要郑右军马上带人撤出宿星城。 已经是胜利在望的郑右军哪里会答应,不过他本人倒是没有出面,而是传出话去,虽然太师已经死,但是朝中忠于太师的奸党众多,为了陛下的安危着想,他决定进城将奸党一一清除,而且为了国王的安危计,他竟然请求国王打开城门,让他率军进城,勤王护驾。 邓朴功就是傻子他现在也明白过来了,郑右军的最终目的是取他而代之,于是便想拿郑右军的家人来胁迫他,没想到等下旨去擒拿他家人的时候,发现他的全家早已经被人全部杀死,一家三十余口,竟然连一个活口也没留,这样的事情,令邓朴功慎目结舌,不知所措。 临阵易帅已经犯了兵家大忌,而邓朴功这个不识兵戈的国王竟然临阵斩将,这已经让军心溃散,何况此次守城之人,全部都是太师公冶山的僚幕死党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公冶山在时,他们当然愿意拼死一战,而现在主帅已死,再作垂死挣扎亦无意义,况且,这样的糊涂国王,为他尽忠根本就是不值得,不如趁机逃走,求得一条活路,保住性命方为上策。 此念一起,一些人已经偷偷开溜,兵败如山倒,军士们见有人已经率先开溜,哪里还有斗志,不多时,守城的士兵们见将军都已经逃走,自己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如趁早溜走,一会儿工夫就已经走了一多半。 消息已经传至异邪的耳中,他没有犹豫,马上下令攻城,此次根本就未费吹灰之力,便顺利进入了宿星城。 郑右军在异邪和那十一名死士的拥戴之下,朝王宫攻去,郑右军本来还想去接他的家人,但是却被异邪给拦住了,告诉他现在当务之急是夺得王位,之后,异邪便自然会让他与家人团聚的。 郑右军想了想,异邪的话实在是非常的有道理,只要得到王位,妻儿还不是跟着他享福吗?还愁他们不有团聚之时吗?他又何曾想到异邪的话根本就是话中带话,一语双关的。 异邪一行人杀气腾腾地冲进了王宫之中,混乱之中宿星国的国王邓朴功根本就来不及逃走,况且他临阵杀帅,已经大失人心,众人只顾着自己逃走,哪里还理会得他这个已经名存实亡的国王,虽然带有几个平时的心腹,可惜这些人根本就没有逃跑的经验,众人都开始拼命地逃走,他们几个却在收拾财宝,准备带出去,这岂不是自寻死路吗?等他们收拾停当,郑右军的部队已经杀进了王宫,幸好邓朴功还穿着国王特有的威武袍,而且,要不是异邪早已经传下军令,务必要活国王并且给予重赏,恐怕他们早就已经死在乱军之中了。 郑右军在异邪的带领之下,见到了惊恐万分的国王,异邪和郑右军带着十一名死士来到王宫之中,现在整个王宫已经失去了昔日的威严、庄重与神圣,取而代之的是斑斑的血迹与数具横七竖八的尸体。异邪倒还是挺客气的,郑右军却是一脸的狰狞之相,多年来被人欺压的恶气终于在今日得报,他心里当然是很爽,自己优势占尽,当然是要好好地羞辱一下邓朴功了。“国王陛下,您恐怕没想到会有今天吧,怎么样,是不是很后悔呀!” “不错,孤王的确是后悔不已,恨当初不听太师之言,没将你这个小人除掉,以致酿成今日之祸,叫孤王有何面目去见宿星国的列祖列宗!” “国王陛下,现在只要您下一道旨,宣布退位让贤,我等便可以饶你一死。”异邪懒得与他们作口舌之争,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对,只要你写出退位书,说不定孤王心中一高兴,便饶你一命,哈哈哈!”郑右军高兴得眉开眼笑,他终于可以骄傲地自称为孤王了,这是他多年以来梦寐以求的目标,没想到竟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达成自己的愿望,有时候,他真的还以为自己是在梦中,但是这些日子来,却是一步步地接近目标,这令他又不得不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邓朴功一言不发地盯着狂笑中的郑右军,他知道郑右军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即使他写下退位让贤的诏书,自己还是难逃一死,与其苟且偷生,还不如英雄壮烈一回,于是他一扫萎糜之态,昂首挺胸地站了起来,大声恨恨地说道:“孤王即便是死也不会写退位诏书,如果要写你就把孤王杀掉,然后把孤王的头挂在城头之上,孤王要用最恶毒的咀骂,亲眼看着你这个阴险的小人是如何死的。” 国王毕竟是国王,即使要死之时,还有那么一种国王的气势与威严,尤其是邓朴功下定必死的决心之后,一时间郑右军倒为他的气势所摄。 “国王陛下,你说得太严重了,何必把您的头挂在城头之上呢,现在我就可以让您看到您所希望的一切!”异邪不紧不慢地说道,然后挥了一下手,在郑右军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之时,就已经被身后的一名死士击倒在地。 口吐鲜血的郑右军还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之时,异邪已经慢慢地转过头来,一副无可奈何地神情说道:“我说过要让你与你家人团聚的,可是我忘记告诉你了,你的家人已经全部被我杀死了,既然你要与他们团聚,那么我只好送你去冥界与他们团聚了,如果我不这样做,我岂不是失信于人吗?唉,没办法,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说话算话,从来不食言的!” 郑右军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被人一脚踏在胸口上,已身受重伤的他哪里还经得住这样的重击,稍微挣扎了一下,他怒睁双目,含恨而殁。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邓朴功哪里会想得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局,面对异邪他不由感到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眼前的此人虽然长得斯斯文文的,但却是杀人不眨眼之辈,看来自己君臣间所有的一切都是因此人而起,否则以郑右军的能力和胆量是不可能公然与他做到造反的,他现在终于想明白了,然而,现在大局已定,悔之晚矣。 让邓朴功惊讶的事情还在后面,只见异邪轻轻地与身边的大汉说了几句后,那大汉便如同一滩稀泥一般倒在了地上,而已经死去的郑右军却奇迹般地站了起来,这一切把邓朴功吓得魂飞魄散,他惊恐万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样恐怖的事情真是闻所未闻,他已经被吓呆了。 “国王陛下,请您写诏书吧,把国王传位于我异邪吧,你放心,我不想伤你性命,只要你乖乖听话,我想我可以让你继续留在人世间的!” “此话当真?!” “绝对算数,我说话从来都是算数的。现在你的生死完全操控在我的手里,我即便是骗你,你又能奈我何,快写吧!免得我改变主意。” “好,我写,我写。”邓朴功本来已经在异邪的强大精神压力之下已经几近崩溃,听到异邪许诺放过自己,急忙写下退位让贤的诏书。 异邪接过诏书后,仔细地看了一遍,觉得比较满意,于是轻轻一指,一道绝对死灵光线顿时无声无息地溶入了邓朴功的身体里。 邓朴功觉得自己身体里像是开始造反了一样,所有的血管和经脉似乎在一刹那间全部断裂,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走在逐渐走向死亡,却又无力拯救,自己的挣扎和反抗在此人面前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和渺小,却又让人感到如此的无可奈何,只好用眼神恨恨地盯着异邪,像是要把异邪生吞活剥一般。 “唉,你不要这样盯着我,我不是说过,让你继续留在人世间的嘛,你看郑右军,他也不是继续留在人世间吗?我说过,我从来都是说话算话的!” 可惜邓朴功已经听不到异邪的话了,异邪在让一名冥将进入邓朴功的身体后,便拿着国王陛下的退位诏书,带着十一名冥将走出了王宫,将所有的文武官员全部都叫到大殿之中,召开了第一次的朝会,他知道所有的问题必须都要在今天解决。 当国王邓朴功亲自念完诏书之后,那些将领们当然有些人感到失望,不过,这段时间异邪已经收买了不少人,而且他的能力大家也是知晓的,何况大家都看到郑右军也是丝毫没有意见的,而且还公开表示全力支持异邪,更令人称奇的是,国王邓朴功也公然表示乐意让位于异邪。这种情形之下,虽然有些人不满,但是大部分的人还是支持异邪的,那些不满之人亦只有缄口不言了,如若此时公然反对异邪,岂不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异邪倒是有些手腕,只是对几个重要的将领职务进行了调整,把军队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其余之人都没有进行调整,至于朝中的那些大臣们,只要是不公然反对异邪之人,他都是官任原职,这一招倒令人心安稳了下来,而且连国王自己都愿意退位让贤,他自己的江山和臣民他都不要了,其余之人有谁还说敢不同意,岂不是自找没趣吗?于是大家也都以国王之礼参拜了宿星国的新国王—异邪。 异邪深深知道,形势并未安定下来,虽然他牢牢地把军队控制了,但是朝中的大臣们难免会有怨恨,毕竟自己在这些人的眼中还是籍籍无名之辈,陡然登上了国王宝座肯定会有人不服气的,对于这点异邪当然自有他的主意了。 别忘了异邪是以何起家的,他是堂堂天魔门的门主,以天魔门那样庞大的组织,自然是不会无缘无故地消失不见,整个天魔门早就已经奉了异邪的命令,在吴红魂与吕刚两位副门主的带领之下,全部潜伏在宿星国,郑右军的大军之所以推进得如此之快,那都是因为异邪的天魔门早就在攻城之前,已经将城中的重要将领全部暗杀殆尽,搞暗杀这可是天魔门的强项。而面对郑右军的大军,在重要将领已失的情况下,朝廷的军队根本就无力组织有效的抵抗,可以说异邪如此快地登上王位,天魔门的功劳是功不可没的。 异邪知道肯定会有人对自己不满的,于是便以天魔门为首,布下了严密的监控网络,专门监视朝中那些大臣们的言行,以天魔门那无孔不入的组织体系,搞这些活动那是绝对不在话下的,没几天工夫,异邪已经将整个朝中的大臣们的禀性完全掌握清楚了,现在只是万事俱备,就等他异邪如何调控局势了。 一时间“猎头魔”这个恐怖的名字在宿星城四处流传,城中血腥四起,令人恐惧万分,那些对当局满者或是以言论攻击当今国王之人,他们一般都是有一官半职的,而且有些高官家里都还养有护卫和门客僚幕,但却都一个个地莫名其妙地无故而死,据个别有幸目睹的知情人士透露,那些杀手来无影去无踪,他们行动时都被一团团的紫色雾气所包围,根本就看不清楚他们的模样,不过,他们并未滥杀,而是取主人一人性命,但是只要是有人阻拦他们,他们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而且,他们只要是一得手,砍下人头之后,便会匆匆离去。 整个宿星城闹得人心惶惶,尤其是那些朝中为官之人,半夜里都会被恶梦惊醒,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看看脑袋是否还长在自己的脖子上,生怕自己稍不留神便会被那些令人恐怖的‘猎头魔’把自己的头颅取去。(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四十五章 这一切都是异邪自导自演之作,他知道自己登上国王之位,朝中的一些大臣们会心生不满,早在一切计划开始之前,他就已经下令把天魔门全部调至宿星国,以备来日之用,这也就是天魔门为何会无缘无故在一夜之间就消失得无踪无影的原因。 异邪果然是深谋远虑,整个宿星国经他这么一折腾,果然再也没有人敢乱议论。见好就收,否则如果让大家惶惶不可终日,那岂不是让朝政自行瘫痪,他这个国王岂能当得安稳?于是,异邪下令严加搜捕京城的“猎头魔”,这当然是一句空话了,不过得找些替死鬼,异邪秘密地从死牢中抓出几个替死鬼,草草了事,大家开始还有些不相信,也可以说是对异邪的能力表示怀疑,根本就不太相信他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京城的‘猎头魔’全部缉捕归案。不过说来也奇怪,自从那些人被正法以后,京城就一片平静,再也没有什么血案发生,对新国王的能力和手腕,大家是又怕又敬,异邪此举不仅在最短的时间内稳住了自己的政权,而且还最大程度地为自已立了威。异邪也真是有些手段,以后的日子里,异邪的话那就是代表着绝对的权威,经过一番大刀阔斧的改革之后,宿星国已经完全安稳了下来,战争的创伤亦并未给宿星国带来多大的灾难性后果,毕竟战争的时间并不长久,在异邪的一系列的政策之下,百姓们的生活已经渐趋安定下来。 内患已平,当然是一致对外了,何况异邪的野心是绝不止于是区区一个宿星国所能满足的,现在有了冥族的全力支持,他还会有何顾忌。 下一个目标自然是兜星国,不过,现在宿星国内还有些琐事未了,异邪深知现在并非是妄起兵戈之时,故而,他静下那欲称霸的野心,却是没有平息下来,他将天魔门的大部分人化整为零全部悄悄地潜入兜星国,侦察兜星国的一切行动,等候他的命令行事。 天魔门的门众都已经知道自己的门主已经当上了宿星国的国王,他们乃是国王的心腹之臣,国王自然不会亏待于他,虽然现在异邪还没有封他们什么正式的官职,但是,他们的好处和前途自然是不言而喻的,况且吴红魂和吕刚两位副门主已经蒙异邪升任为特别指挥使,全权负责天魔门的具体事务,整个天魔门只听命于异邪一人,也就是说天魔门乃是异邪的私人戌卫,这可是一种莫大的荣耀,而且,异邪的鸿图大志,天魔门之人都已经明白,能够在这等伟略国王的英明带领之下,他们当然是更加卖力,这并非天方夜谭,以异邪今时今日的能力,一统西方大陆那是绝对可能的,只要成功之后,他们这些人岂不都是开国功臣,届时,国王又岂会亏待于他们! 宿星国的政权突然变更,当然要引起周边国家的警觉,兜星国和西星国都借着恭贺的名义,派出了自己的使团,想趁机摸摸这新国王的底,不过,他们派出的侦察人员并未探到什么消息,只是知道这宿星国的国王是将国王之位自愿让给了当今的国王,一个叫做师无名的家伙,此人的来历颇为神秘,究竟是何来头,根本就无从查起,而且此人的能力亦是极强的,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将宿星国的秩序恢复得井然有序。 这真是一个可怕的劲敌,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成功地夺取了宿星国的政权,而且在短时间内就将整个宿星国恢复如初,这可非一般之人所能做到之事,虽然兜星国与西星国都想趁异邪立足未稳之时讨伐,但是这宿星国的国王是自愿禅位于这个名叫师无名的新国王,何别人国内的臣民都没有什么意见,讨伐更是没有什么借口,而且更重要的是,兜星国派出的部队在宿星国的边境之上就遭到顽强的阻击,损兵折将,无奈之下只好引兵无功而返。 话分两头,异邪全副心思都放在了他的千秋大业之上,而鹰雪等人也在积极备战,天风国已经把边陲国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欲拔出而后快,因为毕竟在自己的身后插上这一枚钉子,弄得天风国非常的不舒服,虽然他们并没有把边陲国的放在眼中,但是灵善国乃是天风国的后台支柱,在这一点上他们不得不作慎重的考虑,而且天风国一旦参与跟其他别国的争霸之战时,后方因为有边陲国这颗定时炸弹,亦不得不让天风国有所顾忌,而天风国现在又不想与边陲国进行大规模的交战,毕竟‘鹤蚌相争,渔人得利’这层道理天风国还是非常明白的,况且他们现在部队都驻扎在外围,而对于边陲国这个原本属于他们的这个附属国,根本就没有防范之心,没想到这个小小的附属国竟然会突然统一独立,事发突然,真是让天风国有些措手不及,无奈之下,天风国对边陲国的政策只好以防守为主,但是他们只是调集了少量的军队在怨灵平原上设防,再以争取拉拢边陲国跟自己结盟,暂时将边陲国安定下来,好让天风国先将外围安定下来后,再专心地来对付这个小小的边陲国。 李圭和吉尔不愧为经验丰富的大臣,他们已经识破了天风国的险恶用心,但是在与鹰雪商量之后,决定暂时同意跟天风国达成协议,双方不动兵戈,但是却没有同意两国之间的结盟之约。 在这情势之下,天风国亦无法强求,双方既然已经达成一致协议,虽然没有结盟,但是都已经约定不动干戈,天风国最近在外围的战事吃紧,已经无暇顾及边陲国,见边陲国同意罢兵,也就暂时不去管边陲国了,况且,一旦天风国在外围取得胜利后,再回师将边陲国一举歼灭,故而他们也并未强求与边陲国的结盟事宜。 边陲国既然与天风国达成一致协议,也就意味着在天风国进攻边陲国的之前,除非是边陲国内乱,否则,边陲国将不会有任何大的战事,那么像谢好、曾昭立、刘林枫等将军们这一段时间内是无所事事的,虽然鹰雪已经严令要训练士兵,随时准备与天风国开战,但是这毕竟是手下副将之事,他们身为将军们,当然是不需要亲自出马去参加训练的,而且因为杨玉海身上所发生的奇事,他们也都已经听说过了,一直想来看看他,奈何军务缠身,故而亦没空分身前来。 好不容易等到一个月之后,谢好、曾昭立、刘林枫、唐彬等人再也憋不住了,不约而同地都赶到了北三省来看望杨玉海,连远在天风国的周明也赶了回来,他是向鹰雪来报告天风国最近的动向的,当然也顺便来看看杨玉海这个老惹麻烦的家伙。 “没想到海哥这个老出状态的家伙,这次竟然会出这么大的状况,他竟然学会了分身术,一个变两,真是麻烦,那以后我们如何分辨他们呢?”在听完谢好的描述惊险历程之后,周明感慨地说道。 “目前来说,我们根本就无法认出谁出杨玉海,谁是杨玉宣!看来,以后得把他们二人分开调岗,这样才好区分他们二人,否则,还真是一件麻烦事呢!”唐彬听完之后,也大感大头痛,这种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真是令他不知所措。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见海哥呀,真想见见他!”刘林枫亦感慨地说道。 “这事以后再说吧,海哥正在闭关期间,最好不要打扰他。哎!好哥,听说你得了一只威猛无比的灵兽,能不能让我们开开眼界呀!”曾昭立兴致勃勃地叫道。 “这个没问题,不过,你得让鹰雪帮忙才行。”谢好无奈地说道,这些天皈月灵犀都不知道跟小天疯到哪里去了,连谢好自己也都没有见着它,想必像皈月灵犀这个从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突然来到这喧嚣的红尘之中,无数的新奇事物,让它留连忘返,恐怕,连它自己姓什么都已经忘记了,哪里还记得回来。 “什么呀,好哥!你是说你的皈月灵犀跟小天混去了,不是吧,这又是怎么回事呀,不是说皈月灵犀生性高傲,冲动狂暴,而且不太合群吗,怎么会跟在小天的后面混去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真容易了,因为我们的灵兽恐怕都跟在小天腻在一块儿呢!”曾昭立不以为然地说道,对于这一切,他早就习惯了,把自己的灵兽让小天带着,他可是相当的放心,他的幻灵燕自从解开了‘心之枷锁’之后,变化是非常明显的,只要他稍一用心灵召唤,幻灵燕就会马上赶回来的。 “这个容易,我马上就把小天叫回来!”鹰雪莞尔地说道,见这些生死与共的兄弟又聚在了一起,鹰雪也感到非常的高兴,现在这种时候,大家要聚在一起还真是不容易,不仅大家是政务缠身,而且现在大家都在分散开来,尤其是截天与李圭的‘王者之道’的那一番话,对鹰雪的触动很大,始终在鹰雪的心里是一个阴影,这种纯净的友谊真不知道还能维多系久,故而现在的这份兄弟之情尤显珍贵、难得。 小天并没有跑远,这些天,他被这些个小弟弄得头昏脑涨,尤其是皈月灵犀这个家伙,典型的土包子一个,见到一朵花它都要看上半天,等小天等人记起它的时候,却不知道这个家伙又跑到哪里去了,小天又只好率领着他那些弟兄们满山遍野地去找,幸好小天的小弟挺多的,否则还指不定,怎么把皈月灵犀给弄丢了都不知道,事情的后果他可很清楚的,鹰雪那绝对是不会跟他客气,小天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把皈月灵犀带在身边,这个包袱害得小天这些天一直不能到远处去玩耍,那些茂林深处,要是走丢了皈月灵犀,可是不太好找的,无奈之下,小天只好在附近的山上耍耍,尤其令小天头痛的是,皈月灵犀像是赖上了他一样,赶都赶不走。 听到了鹰雪的召唤后,小天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叫大家强行架着皈月灵犀就往鹰雪那儿赶来,皈月灵犀这些天倒是学会了不少,众怒难犯这个它可是知道的,没有办法只好任由着大家把它架了回来。 “果然是犀类暗黑系的灵兽,你看它通体雪白,这足以证明它已经是进化到了高级灵兽阶段,因为一般的犀类暗黑系的灵兽,都是通体乌黑的,除非百年以上的灵犀者,才会变得通体雪白,这类的通灵的灵兽,不同于一般的望月之犀,它们每一个月只要吸食一次月光的能量便可,而且,以我的猜测,只要假以时日,我想好哥的皈月灵犀,便可达至幻灵兽阶段,真不愧为集五百年以上的望月玄甲犀和皈月灵兕这精华所产,我看它也是际遇不凡,只要它发育成熟,然后将它父母的能量精华全部吸收,便可完全进化成幻灵兽,真是恭喜你了,好哥!”唐彬可是对灵兽深有研究的,在曾昭立、刘林枫这些人的面前,他倒可以算得上是一个权威人物。 “真的吗?那可就太好了。”谢好听完之后笑得合不拢嘴,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走狗屎运,虽然过程惊险曲折,还差点搭上了小命,不过,能得到皈月灵犀,这可是谢好梦寐以求之事,在他的心里,这一切都是划算的。 “靠,笑得这么奸,我看你的修为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老实说,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事情瞒着我们呀!”虽然曾昭立对谢好的离奇经历感到有些妒忌,当然曾昭立也是无意识地乱说一通,不过,他的话可让谢好吓了一大跳。 “没有,没有!”谢好急忙争辩道,以示自己的清白。 “咦,这是谁的灵兽呀,怎么几天不见,变得这个样子了。”唐彬的话让大家暂时转移了注意力。 “哦,那不是海哥的幻电蟒吗!怎么你们大家都不认识了吗?”谢好倒是已经习惯了幻电蟒的那副奇怪的模样,不过,在唐彬和曾昭立、刘林枫、鹰雪等人的眼中,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上次鹰雪虽然也见过幻电蟒,可是那时大家的心思都放在了杨玉海、杨玉宣兄弟和皈月灵犀的身上,根本就没有留意到幻电蟒的异状,但是现在大家已经知道了杨玉海和杨玉宣的情况,故而把注意力都转移到灵兽们的身上,在见过皈月灵犀之后,在唐彬的提醒下,把所有的目光都转到了幻电蟒的身上。 一身蓝白相间的细鳞,巨大的身躯,头上生有一支独角,细细观看之下,这支角还隐隐呈现淡黄色,虽然还略约保持着幻电蟒的模样,但是如果不是大家都知道它是幻电蟒,那绝对没有人会想到它就是原来的幻电蟒的。 “这是幻电蟒吗!你看它那模样,我怎么瞧着怎么看不出来它是幻电蟒,好哥,是不是你搞错了。”曾昭立一脸疑惑地说道。 “这的确不是幻电蟒,大家想一下,如果把它当成一条龙,是不是更像呢!”唐彬可真是语出惊人。 “不错,与其说它是蟒,还不是说它是蛟或是龙更贴切一些,大家想象一下,如果幻电蟒的头是一颗龙头的话,那它岂不就是完全是一条龙了吗?”螭龙突然抽嘴说道。 “龙!不会吧,这幻电蟒怎么会进化成龙呢,这太不可思议了!”曾昭立张大着嘴一脸的不可思议。 “不,我是说假设,但它现在还算不上是一条蛟,更别说它是一条龙了,以它现在的这种状态,我们称之为蟒蛟,是处于龙与蛟、蟒之间的一个特殊灵兽,如果它进一步进化的话,那就可以直接进化成龙!”螭龙的话大家都明白,有什么人会比龙族还了解龙族的。 “不错,我记起来了,我曾经在专门记录奇异灵兽的一本书中曾经见过这种灵兽,如果把幻电蟒加上一个龙头,再生四只脚的话,那它不就是传说中的灵兽--‘金角蟠龙蛟’,不错,它那只会发出黄色光芒的金角,我是记得特别清楚的,不过,幻电蟒还没有完全进化成功,充其量也只是一个有金角而已,虽然根本书中所描述的有几分相似,但是却还差那么几分。”唐彬显得有些失望,如果幻电蟒能够完全进化成功的话,那岂不是很让他期待。 龙蛟’,不错,它那只会发出黄色光芒的金角,我是记得特别清楚的,不过,幻电蟒还没有完全进化成功,充其量也只是一个有金角而已,虽然根本书中所描述的有几分相似,但是却还差那么几分。”唐彬显得有些失望,如果幻电蟒能够完全进化成功的话,那岂不是很让他期待。(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四十六章 “什么金角蟠龙蛟,名字倒是不错,威武雄壮,可惜,现在幻电蟒也只能叫做‘金角蟠龙蟒’还差那么一点。”曾昭立玩笑地说道。 “有没有那么神呀,彬仔哥!这金角蟠龙蛟有什么厉害之处,说出来让大家听听嘛!”刘林枫好奇地问道。 “厉害之处!传说中,这金角蟠龙蛟是一种集魔法与战列系于一身的高级幻灵兽,就像我们人类所说的战魔双xiu者,而且,它能够使用并且使用各种类系的魔法,自由地在空中飞行,至于其破坏力,书中亦没有详细地记载,我也只能告诉你们,可以用‘恐怖’这两个词来形容,至于具体详细的情形,你们大家还不如问问螭龙哥吧!”唐彬把矛头指向了螭龙。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凭着灵兽的直觉感觉到幻电蟒即将进化成龙,这也只是一种纯粹的感觉而已,至于真正的‘金角蟠龙蛟’这个名字我亦是刚才自唐彬的口中所知道,至于它的攻击力和破坏力,我也不太清楚,我只能告诉你们,连我自己都还没有完全进化成龙!”螭龙的回答亦是模棱两可。 不过,螭龙的话虽然是模棱两可,但是他的那一句‘连我自己都还没有完全进化成龙’,让大家心惊不已,竟然螭龙都还没有进化成龙,这螭龙的手段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连他都还没有完全进化成龙,那真正的龙族的破坏力到底有多大,大家真是心中没底,传说之中的龙族为祸人间之事,那当年战争之惨烈程度那是可想而知的,一时间众人都陷入了深深的震憾之中。 “嗷!”突然幻电蟒发出了一声惨叫,大家这才惊醒过来,原来是小天踩住了它的尾巴,刚才肯定是大家惊叹于幻电蟒的进化和龙族的传说之事,惹起了小天的不快,竟然让幻电蟒出尽了风头,这是对他老大权威的挑战,故而,他很不爽地狠狠地踩住了幻电蟒的尾巴,疼得幻电蟒惨叫起来。 “小天,你这个家伙老是惹祸,小心我把你关起来!”鹰雪见状便一脚踹了过去,幸好小天早有准备,躲过了鹰雪的脚,然后一闪身便溜出了门,其余的灵兽一溜烟地跟着小天跑了出去。 不过,皈月灵犀却被谢好强行给拉住了,这都还是谢好用五灵步法把皈月灵犀给挡了下来,而且,皈月灵犀已经对五灵步法产生的兴趣,否则谢好是绝难挡住皈月灵犀的,它现在正是好奇心最重所时候,对一切世界上的生物,它都感到好奇,故而被谢好那花哨的五灵步法给吸引了注意力,才停了下来。而小天等也乐得皈月灵犀没有跟上,这家伙是个累赘,简直比小鸟都还难带,现在见皈月灵犀没有跟上,哪里还不放开腿跑,一眨眼的工夫,连影子都没有了,等皈月灵犀从好奇中醒了过来之后,这才记起来小天他们都已经走了,急忙跑出门一瞧,什么都看不见了,无奈之下,只好怏怏而回。 “真是个怪胎!”曾昭立也不知道在说谁,胡乱地哼哼道。 “你才是怪胎呢!”刘林枫不由骂道。 “唉,这些灵兽进化全都乱了套,真不知道这些家伙以后会进化成什么样?明哥的三翅孔雀王倒还像些样子,但你看昭立兄的幻灵燕,阿枫的灵风雕,海哥的幻电蟒,还有我的火灵狐,都不知道是怎么进化的,完全不按常理嘛,而且个头都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却还没有进化,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还有谢好的皈月灵犀,刚出生就已经差不多是幻灵兽了,而鹰雪的小天都不知道是什么怪胎,更别说是螭龙、小鸟和小金了,他们都算些什么呀,真不知道我们这样放任他们这样自由,究竟是不是对?”唐彬见到小天后面跟着的那些个灵兽,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得了,咱们也别管这些,看来今天是没法瞧到海哥了,他正在闭关修炼之中,我们也不便打扰他,而且大家的事务亦是繁多,还是改天再来看海哥吧!”唐彬知道今天已经无法见到杨玉海和杨玉宣,虽然杨玉海已经变成了两个,但是大家还是习惯原来的称呼,不过,这是亦是习惯使然,因为大家还没有见到杨玉海和杨玉宣,如果见面之后,都不知道该如何去称呼他们二个。 “也只好这样了,大家还是各自回去吧,如果海哥康复了的话,我会立即通知大家的!明哥,你难得回来一趟,我看你就留在天关玩两天吧,说不定海哥这两天就可以顺利出关了!”谢好笑吟吟地说道,这些天,他都一直在天关之中,一来帮助打理北三省的事务,二来是照看着杨玉海,不过现在也无甚事事,北三省较京都和中部地区都安定,谢好每天闲得无聊,只好修炼着天髓心法和五灵步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修为到底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境界,不过,他知道自己只要努力地修炼天髓心法,那绝对是没有坏处的,现在皈月灵犀已经回到他的身边了,这皈月灵犀可这一件宝贝,这点他谢好可是深深明白的,反正现在闲得无聊,正好利用这段时间把五灵步法与天髓心法教给皈月灵犀,以便提高皈月灵犀的攻击力。 不提鹰雪与唐彬等人,谢好见五灵步法已经引起了皈月灵犀的兴趣,便带着皈月灵犀来到一个小山上,在一片树林里先行练习五行步法,他原来的打算是准备打通皈月灵犀身上的各处经脉,可是经他这一疏通之下,才发现皈月灵犀竟然全身的经脉是畅通无阻的,高兴之余,谢好干脆把天髓心法的要诀都全部教给了皈月灵犀,说是教,其实也就是谢好用真气在皈月灵犀体内引导着它沿着天髓心法的行气法门运行,教灵兽学习天髓心法不同于教人,而且皈月灵犀全身经脉已经大通,只要让皈月灵犀记住如何行气便可,灵兽的天份极高,真气只运行了两个周天,便已经领会了天髓心法的奥妙之处,在脱离了谢好的引导之后,便可以自行运行真气,其学习之快,真是令谢好大感惊异。 其实谢好此举亦是多此一举,小天等灵兽也准备传授皈月灵犀五灵步法与天髓心法,这些根本就不用谢好操心,只不过谢好爱屋及乌,硬是要将皈月灵犀强留下来学习,不过,殊途同归,这亦是无大碍的。 皈月灵犀在学会天髓心法之后,便倒在开始呼呼大睡,看来灵兽学习这天髓心法都是一个模样,趴在地上睡觉,它们同小天一样,都是在睡梦中修炼的,谢好见状也只好跌坐在地上闭目调息起来。 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得特别快,谢好醒来之后,已经是月照中天,没想到已经是深夜了,谢好抬头看了看皈月灵犀,发现它正如唐彬所说的那样,正在吸食着月光,皈月灵犀的身上像是特别能够吸收月光一样,它身上发出的光芒把周围的月光都映射得若有若无,又像是把周围的月光都吸收了一般,似乎月光都全部照在了它的身上一样,原本就通体呈白色的皈月灵犀在月光的集中照射中显得更加雪白,竟然白得有些让人刺目的感觉。 谢好知道皈月灵犀正在吸食月光之精华,这可是它一个月的能量补给的重要来源,谢好没有去打扰它,无聊之余,他便抽出了随身佩戴的那把黑剑玩弄起来。 突然之间,谢好觉得眼前白光一闪,竟然在谢好丝毫感觉不到的情况下,在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名身着白衣的中年人,这情形让谢好大吃一惊,自从他炼成了元神之后,虽然他没有刻意地去留意,但是在他周围事物的变动和能量气息的波动,他都会自然地有所感应的,可是刚才的那名白衣人的出现,谢好的心中却没有收到任何的警兆与感应,除非来人是高手,而且这深更半夜地出现在他的面前,恐怕不会是无意而来的,难道是找他而来?此念一起,谢好马上警觉起来。 “阁下是何人,是否是来找谢某的!” “我来此地是来找一样东西的!” “什么东西?” “就是你手中所持的那把黑剑!” “你究竟是谁,为何而来,请直言吧!” “你毋紧张,在下绝无恶意,我只是感应到此剑,故而才现身来相见的,不知这位小哥可否将此剑借我一观?” “我与阁下素不相识,为何要将剑借与你,况且剑乃是战士的第二生命,岂可随便借与他人!” “好,不愧为神剑的主人,看来,神剑没有选错人,我甚感欣慰。” “阁下究竟是何人?” “不瞒小哥,在下名叫虚花,与此剑颇有渊源,故而冒昧相问,只求一观,不知可否?” “我看你亦并非坏人,既然如此,就借你看看吧。” “好,有气魄,不愧为神剑的主人!”虚花庄重地接过剑,仔细地观看了起来,谢好倒没在意这些,而是打量着眼前的这名突然出现的中年人来,此人虽然让人觉得正气凛然,但是总是给人一种缺少阳刚之气,有种阴冷的感觉。 来人就是虚花冥罗,他拿着‘孤冥战剑’思虑万千,只听见他喃喃地说道:“没想到转眼已过千年,你已经不属于我,唉!” 突然,虚花冥罗抬起头来,对着眼前一脸疑惑的谢好说道:“小哥,神剑的光芒是不能掩盖的,我要让神剑重新焕发光彩,既然你是神剑的主人,那就注定要让你来让神剑获得重生!” “阁下什么意思,这倒是一把好剑,可惜断了剑头,被我拾了回来,难道你知道这把黑剑的来历吗?如果阁下知道详情,烦请相告!”谢好疑惑地问道。 “黑剑?!你可知道这把剑乃是当年人神冥大战中有名的神剑——孤冥战剑!它嗜血无数,连神界众神都忌惮它三分,可叹!一柄神兵利器竟然被你叫作黑剑,真是可笑之极呀,可笑之极!”虚花冥罗有种受辱的感觉,自己的神剑竟然被别人当作破铜烂铁,这可是对他这位神剑的主人一种最大的污辱。 “孤冥战剑,嗯,我终于知道这把剑的名字 ,这个名字倒是挺响亮的!”谢好点点头说道。 “你可知道这把剑还有一套惊天地、泣鬼神的剑法吗?” “我当然不知道了,不过,即使知道又能如何?”谢好心中暗骂这个名叫什么虚花的中年人,这不是废话连篇吗! “不错,你既然与神剑有缘,那你就必须学会这一套剑法,好让孤冥战剑的名头响彻整个空天灵界,现在我就将这一套剑法传授与你!” “什么!?是不是真的呀!”谢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样的好事,他可有些不太敢相信,这与天上掉馅饼的事,不是一样的吗? “废话好说,既然你是孤冥战剑选定的主人,你就必须学会‘孤战十二’否则,你就不配拥有孤冥战剑。”虚花一脸严肃地说道,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算盘。 “孤战十二!?” “不错,孤战十二式,重在出奇制胜,出招之式在敌人意料之外,且快、准、狠动手之时,毫不给敌人以喘息之际,在最短的时间内以最快的速度置敌人于死地,我现在把孤战十二演试一遍给你看,你可要看清楚了!” 第一招:冥游凌血 第二招:冥冗追魂 第三招:冥劫灭魄 第四招:冥战六道 第五招:冥动八方 第六招:冥舞九宵 第七招:冥破孤神 第八招:冥引离元 第九招:冥灵不灭 第十招:冥心无生 第十一招:冥幻仙魔 第十二招:冥归无界 虚花冥罗将‘孤战十二’一一演试出来,这是一套绝为奇妙的剑法,谢好何曾见过这样的剑法,鹰雪的天衍剑法谢好倒是见过,可是跟这眼前的孤战十二比起来,似乎有些截然不同,鹰雪的天衍剑法虽然奇妙且威力惊人,但是却总显得有些太过平凡,而且天衍剑法是一种大开大阖的剑法,而这名白衣人所演试的‘孤战十二’却是一种非常奇特玄妙的剑法,出剑之部位常常是人所想不到之处,显得异常的刁钻古怪,其剑法招招狠毒,务必置人于死地而后快,而且剑招中的每一招并不连贯,可是说是完全脱节,给人一处跳跃式的思维,转向速度非常的快,令人防不胜防,虽然剑法过于狠辣,但是谢好知道,这种剑法是非常实用,尤其是在战斗中那绝对是非常适用。 “怎么你是否觉得这种剑法太过于阴狠毒辣,招招要置人于死地,剑走偏锋,其实任何剑法都能够置人于死地,根本就不存在并不正邪对错之分,而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关键在于用剑之人的心,看他是以何种目的用剑!”虚花见谢好不语,以为他是在想他的剑法是完全另类的剑法,而不愿去学习,故而才有此言。 其实谢好根本就没有受过什么正规的训练,或是出自什么名门之中,在他的心目中根本就没有什么正与邪的剑法的概念,亦没有什么名户之见,以谢好所在的环境之中,使他根本就毋需心存太多的顾虑,因为鹰雪这些人都是不按常理出牌之人,只要是能够学上手的武功,他们都会拿来大家分享,在他们心中,只有不肯教的老师,但没有不肯学的学生,鹰雪、谢好等人所学的武功实在是太杂太乱,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反正统统学来就是了,至于好与不好,适用与否,就看各自的造化了,而刚才谢好只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一心在想着刚才虚花教与他的孤战十二式,可以说谢好已经完全沉浸在这孤战十二式的精妙剑招之中了,在这一点上虚花冥罗倒是多虑了。“好剑法,好剑法,真是太奇妙了!多谢前辈教会我如此精妙的剑法!”谢好良久之后才回味过来。 “如此说来你已经学会了此套剑法,你现在演试给我看看如何!” 谢好也没有谦虚,他抽出孤冥战剑便根据刚才虚花所教的剑法一招一式地演练起来,他已经完全沉浸在孤战十二的精妙剑招之中,他只是纯粹地用剑在演练,由于刚刚学,招式显得过于生疏,但这孤冥战剑的确有灵性,对于剑招中一些没有融会贯通的地方,孤冥战剑竟然能够自主地引导着谢好,使谢好能够及时地修正剑招中的错误,不过由于全部心神已经放在剑法身上,故而谢好没有用什么真气,这剑法也就没有显出丝毫的威力。 这一切看在虚花冥罗的眼中,让他大摇其头,以为谢好就是只有这一点本事,一套高深玄妙的剑法,在谢好的手中耍出来,就如同是小孩在玩耍一般,不仅没有丝毫的威力可言,而且漏百出,虽然虚花冥罗确实是藏了点私,但他不禁怀疑孤冥战剑选择这个年轻人作他的主人,是不是给搞错了,这样的人能配拥有神剑吗! 谢好也没有理会虚花冥罗的想法,他依然全神贯注地沉浸在剑法中,这套剑法,看起来容易,但真正练习起来却是非常困难生涩,尤其是那些出剑的部位,更是令人很难上手,虽然有孤冥战剑的引导,但谢好还是错漏不少,虚花冥罗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得不亲自出面调教谢好。 在虚花冥罗的亲自调教下,谢好终于全部掌握了这套剑法的精髓奥妙之处,只是谢好依然没有用上真气,这套剑法也就没有什么威力可言。 “多谢前辈教我此套剑法,大恩不言谢,请前辈受谢好一拜!”谢好自然知道眼前的这名中年人乃是一名绝顶高手,如果能蒙他指点一二,自然是终生受益,这种奇缘并非是人人都可以得到的,这样的机会谢好是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的。 “嗯,好,你很聪明,知道抓住机会,我就喜欢同聪明人打交道,你现在的任务是必须将剑法全部融会贯通,一个月之后,我会在此地等你,到时候,看具体的情况再传授于你一些实战性的功夫,你就在此地慢慢地练习,希望你不要辜负了这把神剑。”虚花冥罗说完之后,谢好只见眼前白光轻轻一闪,便失去虚花冥罗的踪影。 “有没有这么夸张呀,这样也可以呀,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也能够达到这位前辈的境界!”谢好不无羡慕地自言自语道,在朝虚花冥罗离去方向发了一会呆后,谢好便继续练习着刚才虚花冥罗教给他的那套‘孤战十二’,不经意间,天色已经微明,谢好这才记起来自己已经在这里呆了一整夜了,也该回去了。 谢好带着皈月灵犀回到了天关之中,便趴在床上倒头大睡,一晚没睡觉,而且又苦练了一个晚上,感觉有些累,当然要先行休息一下,补充一点睡眠。 谢好醒来之时已经近中午,胡乱找了些东西吃后,便在将军府内找到一个阴凉之处继续修炼着昨晚的剑法。 正在他入神之时,周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他昨天应谢好的邀请,便留在了天关,闲着无聊,便到处闲逛,见谢好一个人在这里单独练剑,感到很奇怪,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快了,都快中午了还在这里炼剑,真是让人有些意外,便站在一旁仔细地观看着谢好的剑法。(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四十七章 “哎,好哥,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么精妙的剑法,不过,似乎有些过于诡异、刁钻,这是什么剑法?” 谢好听到周明的声音,便停了下来,看着一脸迷惑的周明,解释道:“这是我昨天晚上才学会的剑法,叫‘孤战十二’,也不知道威力如何,可惜我只学会了剑招,真不知道应该使用何种真气来驾驭它,我也正在疑惑之中呢!” “你就只学会了剑招!不是吧,既然是这样的,我建议,那干脆就用天髓心法,如果再配上五灵步法,我看能行,不如你试试看如何?” “一语提醒梦中人,我正在迷惑之中呢,让我先试试看,能否行得通。” 五灵步法辅以天髓心法,孤战十二竟然发挥出令人意想不到的威力,孤战十二以阴狠、刁钻、险毒、剑走偏锋而著称,故而这种剑法中阴冷之气太重,但却最适合冥族之人使用,如果人类修炼此剑法,便会慢慢地变得个性乖戾、阴险。但是现在却因为天髓心法这样纯正浩然的心法的驾驭下,原来的那种阴冷之气竟然全部消失不见了,变得较为纯正柔和起来,这种情况恐怕虚花冥罗都想像不到,原来孤战十二竟然还可以这样使用。 谢好也是误打误撞,昨天晚上,由于没有使用真气,让虚花冥罗误认为谢好的修为太浅,能够得到神剑,纯属巧合,也让虚花冥罗产生的大意情绪,欲速则不达,故而他与谢好约定一个月之后,再来检验谢好的修为,然后再传授谢好心法,如果他知道谢好都已经修炼成元神,而且已经修炼至成婴后期,那他可能就会对谢好不利了,以谢好之年纪,就已经修炼成了元神,假以时日,必定会是冥界的大敌,试问这样之人,虚花冥罗又怎会让他好过。 谢好以天髓心法驾驭着孤冥战剑,越来越感到得心应手,元神不由自主地亦开始启动,周围的各种各样的元素也清晰地活跃在谢好的身体周围,谢好一时好奇,便试着开始催启周围的元素,在聚集了火元素之后,便把火元素加入到了剑法之中,顿时,丝丝的火焰在谢好的周围燃烧起来,剑气所到之处,便开始燃烧起来,由于谢好根本就不会驾驭这些魔法元素,慌乱之际,竟然把自己的衣服给点着了,一时间被搞得手忙脚乱。 周明在一旁看得清楚便急忙叫谢好快快停下来,免得再殃及无辜,谢好在周明的提醒下这才醒悟过来,停止了剑法,周明这才上前来帮忙把火给扑灭了。 “好哥,你什么时候竟然学会了使用魔法元素,这可是一大新发现呀!哈哈哈!”周明见谢好被自己的火焰给熏得脸上黑呼呼的,衣服全部被烧焦,那副狼狈样,他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你别说了,我也是刚才无意之中才使出来的,我运起天髓心法之时,只觉得周围的魔法元素非常的活跃,便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把火元素集中了起来,一时忘记催开护身盾,没想到竟然无法控制。”谢好一脸沮丧的表情。 “不会吧,天髓心法竟然能够驾驭魔法元素,我怎么没有这种感觉呀,难道你的修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会有如此大的提高,又是在那不知名的地下神殿中得到的奇遇?” “是呀,我们都吸收了能量钻中的大量的能量,现在我自己究竟到了什么样的境界我也不知道了,这样吧,明哥,我们来切磋一下如何?” “好呀,不过,你的剑法太玄妙了,恐怕难是你的对手呀!” “这个容易,我把剑法教给你不就行了,我们用同一种剑法,这样也算是公平了吧!” “好!” 且说杨玉海和杨玉宣这两兄弟在密室之中修炼,为时已经一个多月了,边陲国之中的能量钻多得是,他们二兄弟根本就不愁缺少能量钻,虽然锁冥魔晶被鹰雪拿去了,但这也丝毫不影响他们二人修炼的进度,经过这一个月以来的潜心修炼,二人的身体已经基本实体化,只是另一半的虚拟身体稍显得白嫩,这并非修炼还没有完成,而是因为这半身的身体还没有经过阳光的洗礼,故而白得有些异常,现在他们二人已经同常人无异,基本上算是功德圆满了,而二人之所以还没有出关,那是因为另一外身体的经脉还未曾全部打通,暗灵玄功运转起来还有些困难,这已经不是什么大的问题了,只是稍作修炼便可以将另一半身体的经脉逐步地打通。 邪恶之魂(也就是杨玉海)虽然已经拥有了独立的身体,而且也已经从暗灵玄功的第八重入魔阶段中清醒了过来,但是愈是如此,他就越恨杨玉宣(即原来杨玉海的本体。)在他的心里之所以自己会陷入沉沦,那全部都是拜杨玉宣所赐,这一段仇他可是骨铭心的,虽然他与杨玉宣是兄弟,但是杨玉海是绝难容杨玉宣的存在的。 双魂之人的个性乃是两个极端,一为极正,一为极邪,就像磁石的南北二极永远不可能相吸一样,再加上他们所修炼之暗灵玄功,因为阴阳二气的长期冲击,会导致人的个性发生扭曲,这对于杨玉海的影响更大,一山岂能容二虎,杨玉宣的修为并不在他之下,杨玉海如果要跟杨玉宣正面冲突,胜负亦是未定之数,故杨玉海想乘杨玉宣不留意之时,悄悄地下手,将杨玉宣置于死地。 其实在修炼过程中,杨玉海就已经想将杨玉宣置之于死地,不过因为二人为一体,修炼暗灵玄功之时,必须同心协力方可共渡难关,这才让杨玉海没有动手,现在已经差不多是功德圆满,杨玉海的杀机又起。 当然,杨玉宣亦不是坐以待毙,当杨玉海杀机一生之时,杨玉宣便已经有了感应,他现在以极为沌正的心态在修炼暗灵玄功,况且他与杨玉海二人乃是一体而化,当然能够感应得到彼此的心意,不过,杨玉宣始终在给杨玉海机会,毕竟是他的亲兄弟,杨玉宣亦不想同杨玉海反目成仇,故而一直纵容着杨玉海,即使是杨玉海要杀他之时,他亦装作若无其事一般,毕竟杨玉海想要杀他只是一种想法,并没有付诸实际行动。 杨玉海刚才一起杀机之时,杨玉宣已经感应到了,这次杨玉海的杀机相当的重,杨玉宣身上的那把白剑都已经自动地弹出剑鞘,杨玉海被剑的报警声吓了一跳,见杨玉宣并没有张开眼睛,不禁恶念又生,手一扬,又想下手。 已经被逼至无奈的境地,杨玉宣不得不睁开眼睛,见到杨玉海一脸惊鄂的样子,便轻轻地说了声:“大哥,你醒了!” 望着杨玉宣那双充满亲情的眼睛,杨玉海的杀机顿时缓和了下来,毕竟是手足情深,纵然杨玉海如何的邪恶,到底还是亲兄弟,杀机亦慢慢地消失了,一阵发窘之后,杨玉海从杨玉宣身上拿走了那把白剑,并且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这把剑是我的。” 杨玉宣见杨玉海终究还是念手足亲情,知道杨玉海并非大凶大恶之徒,本性并不恶,他只是个性有些乖张,毕竟这么多年一直被困在自己的体内,个性哪有不孤僻的,只要自己加以开启和引导,说不这可以让他慢慢地萌生善念,见杨玉海拿走了白剑,杨玉宣亦没有争抢,只是淡淡一笑,“既然大哥喜欢,那就尽管拿去吧。” 不过,虽然杨玉海拿走了白剑,但他却是无福消受,毕竟神剑是自己会择主人的,这琚琰圣剑乃是神界之物,非心地纯正之人是难以驾驭它的,以杨玉海满身的暴戾之气的个性,与神剑所要求的主人极不相称,况且,神剑始终散发出一股纯正的力量,与杨玉海身上的霸道、暴虐的气息极不相容,况且杨玉海的本体属阴,且又修炼暗灵玄功之时,阴性偏重,故而他拿起琚琰圣剑之时,感觉到非常的不舒服,在耍弄了几下之后,便连剑带鞘都扔给了杨玉宣,然后头也不回地打开了密室之门,迳自走了出去。 杨玉宣摇了摇头,也跟着杨玉海走出了密室,已经多时不见阳光,现在时正中午,杨玉海两兄弟,被刺眼的阳光弄得双目流泪不止,没有办法,二人只好闭着眼睛退回到房内,坐了半晌之后,这眼睛才慢慢地适应这室外的强光。 二人慢慢地走出屋外,沿着屋檐缓缓地走动,正好赶上谢好与周明二人的比试,原来周明已经基本上学会了孤战十二式,二人因为同是修炼天髓心法,双方都战得势均力敌,但是周明的修为似乎比谢好的修为差上一筹,因为谢好的护身已经是淡蓝色的天光盾,而周明的护身盾却是蓝色的,明显的差上了一筹,况且谢好的剑法比较熟悉一些,而且还似乎凌厉一些,孤冥战剑击在周明那蓝色的天光盾上,已经让周明有些吃不消了,虽然谢好所发出的火系魔法无法对周明造成伤害,但却给周明造成了心理上的压力,不过,二人要在短时间内分出胜负似乎不太可能,战争还呈在胶着状态。 杨玉海和杨玉宣两兄弟站在树荫下看了一会儿,杨玉海对二人的剑法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便发出一道威力绝大的电系魔法朝交战之中的二人击去,杨玉宣在一旁看得清楚,周明与谢好二人哪里会料到一旁人暗算,他们的心思全都放在了比试上,如果遭此电系魔法的攻击,肯定会有损伤的,情急之下,杨玉宣急转五灵步法冲上前,强行接住了那道电系魔法。 巨大的轰鸣声将战斗之中的周明与谢好二人惊醒了过来,谢好倒是见怪不怪,而周明才刚刚赶回来,哪里见到过杨玉海与杨玉宣两兄弟,见两个一模一样之人站在自己的面前,一时间倒说不出话来了,虽然天天想见杨玉海两兄弟,虽然他已经有所心理准备,但是还是一见面后的确是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了明哥!有些惊讶吧,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杨玉海,他是我大哥,我叫杨玉宣。这里光线太强,我们的皮肤受不了,大家还是到树荫下面说话吧!” “喂,你们刚才所练的是何种剑法呀,快教给我吧!”杨玉海说起话来可真是直率,这也不能怪他,毕竟他还真是没有同别人打交道的经验,说起话来也丝毫没顾忌。 幸好周明和谢好等人与杨玉海也够熟悉的,对于这些小事,他们当然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不过,周明还是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模一样的两兄弟,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谢好清了清嗓子对杨玉海说道:“这套剑法名字叫做‘孤战十二’是昨晚上从一位前辈处学来的,我们正在练习研究中,如果海哥和宣哥有兴趣,不妨大家一起来研究一下。”谢好便站了起来把孤战十二的要诀一一地解说给了杨玉海和杨玉宣两兄弟,幸好虚花冥罗不在这儿,要是知道谢好把他的那套剑法这么‘发扬光大’,他不气得吐血才怪,其余九相冥罗想学他的这套剑法,他都丝毫不肯相授,没想到却被谢好用在这里收买人心。 在谢好讲解完孤战十二式后,杨玉海和杨玉宣这两兄弟,便急不可待地练习起来。剑法也是因人而异,以杨玉宣那纯正之气,况且那琚琰圣剑在他的手中乱晃不止,根本就无法驾驭这套‘孤战十二’,与自己体内的那股阳性偏大的暗灵玄功有一种格格不适的感觉,勉强练习了一会儿之后,便停止了练习,看来自己的确是地福消受,只好无奈坐回到了周明与谢好的身边。 反观杨玉海,他倒是得心应手,然而这‘孤战十二’在他的手中却显得非常诡异、刁钻,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孤战十二’,因为杨玉海体内的暗灵玄功阴性偏重,而这套‘孤战十二’却是以阴柔的路数为主来驭剑的,周明与谢好的真气天髓心法,这是一种阴阳持平的内家修炼方式,故而他们练习‘孤战十二’,有一种庞博的浩然之气,剑法虽然诡异,但是却根本就不像杨玉海所练的那样诡异、刁钻。 “好哥,你有没有发觉,这杨玉海和杨玉宣二人身上流露出两股截然不同的气息,杨玉海身上的气息似乎是过于霸道、暴戾,而杨玉宣身上却流露出淡淡的平和、浩然之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的感觉有错。”周明坐在一旁一脸疑惑地对谢好问道。 谢好却没有直接回答周明的问题:“明哥,你有没有觉得这天髓心法,似乎能够完全感应到周围的所有能量气息波动,并且可以将自身溶入到周围的环境当中,而且还能够驾驭各种各样的能量元素,这是一种非常玄妙的境界,你有没有过这种感觉。” “有呀,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曾经有过这种奇妙的感觉,可惜却始终抓不住要领,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此事太过于玄奥,处于若有似无的境界,哪里能够这么容易明白呀。难道你也跟我有同样的感应?” “对呀,要不然我问你干嘛,我曾经也感应到杨玉海和杨玉宣二人身上那两股截然不同的气息,那是在他们双魂刚刚分离的时候,当然我以为他们二个都已经死了,身体都被硬生生地撕成两半,要不是他们身上的那两股截然不同的能量气息,我还真是以为他们二人已经被能量钻给弄死了。尤其是杨玉海跟我简直是格格不入,与他坐在一起,真是让我浑身都不太舒服,反而杨玉宣却让我有种可以亲近的感应,现在听你也这样说,我才知道我的感应没有错,这可是一件难办的事情,不知道以后该如何同杨玉海相处!”谢好也面露愁容地说道。 “你们二人难道有什么难办的事情吗?竟然如此面露愁容!”二人正在商量间,杨玉宣走了过来,以周明和谢好二人的修为,他们当然能够区分哪一个是杨玉宣,哪一个是杨玉海。 “哦,是宣哥呀,来坐坐吧,我们是在说,为何同一种剑法,到了海哥的手中却变得如此的诡异,真是令人琢磨不透。”谢好玩笑地说道,周明却闭口无言,毕竟在一旁讨论兄弟的闲话,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这剑法也许是因人而异吧,像我吧,根本就不适合这种剑法,我根本就练不下去,而大哥却练得非常的入神,或许是各自体内的真气不同所致吧。”杨玉宣刚才也是深有体会。 “说得也是,以我们二人的天髓心法所使出来的孤战十二,虽然诡异,但是却不像杨玉海这样的诡异无常,你们有没有发现,我们所坐之处,似乎有些阴冷的感觉!”谢好的话,让大家觉得还真有些感到身上有些发凉,这正午时分,阳光正盛,现在却让人感到丝丝的阴冷之气,这处奇怪地现象让周明、谢好和杨玉宣三人面面相觑,其实大家心里都有些明白,不过,却因为顾忌都没有说出口。 还是杨玉宣自己打破了沉闷的气氛,“我想这是大哥身上的怀的暗灵玄功阴柔之气偏重的缘故吧,像我的阳刚之劲的暗灵玄功,根本就无法使用这种阴柔的剑法,虽然大哥身上的霸道、暴虐之气太甚,但是他的本性善良,也许是长期在体内受到压抑的缘故,故而行事有些乖张,我知道你们心中也是这种感受,但是却因为兄弟的关系不好意思说出来,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大家都是兄弟,又何必埋在心里不说出来呢!” “唉,以我之见,你应该是杨玉海才到,而他才是你体内的另一个魂质!”周明突然发了一声感叹! “呵呵,大家也勿需想太多,我有个问题不知你们想过没有,这套剑法如此诡异,可以说并非正派的剑法,既然那位白衣前辈教你这套‘孤战十二’却为何不教你心法,这是为何呢?”杨玉宣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这个我倒没想过!”谢好不禁迷茫起来,是呀,像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说句实在话,谢好实在是不太相信。 “这还用说吗?这肯定是教这套剑法之人故意藏私,想乘机观察你的修为,如果你没有过人的本领,他就将你收归手下,如若你能够独自驾驭这套剑法,那证明你有着特别的能耐,他很可能会借机除掉你的,再说,这套剑法的确是可以影响人的个性,很容易引起人的杀机的,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就会在不经意间被人控制了心神,这种情况我是深有体会的。”杨玉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练完剑,来到了大家的身边,并接过了话头岔嘴道. “海哥,你可不要危言耸听呀,这,这不太可能吧!”谢好被杨玉海的话吓得有些失常,谢好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这点他是深信不疑的,而白衣人的行为的确有些不太合常理,哪有人无缘无故地教你剑法的道理,而杨玉海的话也正是谢好所顾虑的,毕竟也是经过大风大浪之人,防人之心不可无,这点经验还是有的。 “好哥,你也不用担心,那人不是与你约定在一月之后,再来考验你吗,到时候,你只管藏拙不以真气驭剑不就行了!”周明倒是在幽影处经过这些天的煅炼知道了隐藏实力和藏拙的重要性。 “到时候再说吧,现在我们还是来练剑吧。”在周明的拉扯下,谢好和杨玉海二人又开始练起孤战十二,而杨玉宣却只有干瞪眼的份,他干脆躺下身来睡在了草地上。 杨玉宣一觉醒来之后,发现周明和谢好、杨玉海三人还正练得来劲,无聊之下,便独自走出了将军府,他本想到王卓处去看看的,但当他走出了将军府之后,突然发觉好像有一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着他,让不由自主地往城外走去。(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四十八章 在杨玉宣来到城外的一个小山坡之时,突然一股强烈的杀气从前面的树丛里向他压炸而来,这是一股无形的杀气,但却是能让人实实在在地感到它的存在,首先是树木与地上的草都被这股杀气压得簌簌发抖,再就是杨玉宣本人被这股杀气压制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让他不由自主地抵抗这股杀气,这股杀气甚是奇怪,在杨玉海那股浩大庞博的暗灵玄功抵挡之下,就如冰雪见到了阳光一样,纷纷化于无形,不过,既然能够发出这样凛烈的杀气,那就表示暗中所藏之中的修为绝对在杨玉宣之上,可令人奇怪的是,直到现在,此人既没有现身,又没有对杨玉宣作出不利的举动,的确是令人费解。 正在杨玉宣诧异之间,一道金光一闪,一名身着金甲的大汉出现在杨玉宣面前,只见他手一张,杨玉宣手中所持的琚琰宝剑便不由自主地朝他飞去,大惊之下,杨玉宣急忙想抢回宝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宝剑已经被那名金甲大汉给夺了去。 “你应该是杨玉宣吧,此剑虽在你手中,但你可知道此剑的来历!”大汉似乎并没有要把剑据为己有的意思,杨玉宣这才慢慢地把心放下来。 “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又为何要抢我的剑!”杨玉宣大吃一惊,因为他的名字知道的人那可是极少数的,即使是鹰雪等人也要辨别一下的,没想到眼前这名金甲大汉一开口就能叫出来,怎能不令他吃惊。 “你的剑?! 你可知道这把剑叫什么名字,从何而来,又有哪些招数?我即使把剑放在地上,恐怕你也拿不回去,你是否相信?”大汉将剑丢在了地上,杨玉宣用尽了力气,竟然如同好金甲人所言,真的没有拿起宝剑,这让杨玉宣目瞪口呆。 “这,这”杨玉宣可真是没辙了,没想到刚刚自己还拿在手中的宝剑在转眼间,竟然变得如此陌生。 “哈哈哈,剑有灵性,既然你有缘得到它,那也是一种造化,算是一场缘份,我就把此剑的来历说与你听,来,过来坐吧,你的身体还未完全康复,还是坐在这树荫下慢慢地听我说吧!”大汉似乎是对杨玉宣了如指掌,而杨玉宣却是一塌糊涂,因为他刚才绞尽脑汁地想了一遍,自己确实是不认识这名金甲大汉,至少现在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杨玉宣却知道,这名大汉至少是对自己没有恶意的,否则以他的修为,要取自己的性命那是如同探囊取物一般轻而易举。 “杨玉宣,你可听过封魔战将这个人的名字。他是千年以前的人物,当年他以一人之力,独自冥族的幽冥邪王及十相冥罗。” “你是说封魔战神吧,这个名字谁人不知呀,他是与一天四神齐名的人,他之所以未能名列一天四神之中,是因为他经常是一人独来独往,以诛魔为己任,故而他未能列入一天四神之中,不过,传说他的修为并不比一天四神差,可能还有过之,传说他有一柄神奇的宝剑,更有一套非常厉害的剑法,好像叫做‘封魔大九式’,对‘封魔大九式’!可惜似乎没有人见过之套神奇的剑法,当年冥族最怕之人就是他了。”千年以前的人神冥大战的情形直到现在还长盛不衰,对于像封魔战神这类传奇般的人物,一直是战士与魔法师们心中的偶像,这些传奇式的人物,杨玉宣哪有不记得详细的,他早就能够倒背如流。 “不错,你倒知道得不少,可惜你却不知道,他之所以独来独往,那是因为他向神族发过重誓,终生以诛魔为己任,他所使用的宝剑名叫‘琚琰圣剑’,乃是天界之物,是神族特赐予他的诛魔圣器,而你口中所谓的‘封魔大九式’其实也是来自天界,这套剑法真正的名字叫做‘九印绝剑’,是专门用来对付邪魔的,乃是一切邪恶之物的克星。”金甲大汉看了杨玉宣一眼,见他听得入神,便继续说道:“封魔战神于千年之前,在与冥灵圣殿之中亦就是你们所到的那个地下神殿,力敌十相冥罗,不幸罹难,却也是因为他的缘故,使得整个冥族被封印了起来,人界亦因为如此而得平静了千年之久,但是日前因为你们的缘故,破坏了锁冥魔晶,而导致整个冥族冲破了封印重临人间,现在冥界已重新来到人界,人间劫将已至,封魔战将已经死,而你手中却持有他留在人间的宝剑——琚琰圣剑,这也就已经注定,你就是第二任的封魔战将,将接替第一任的封魔战将,继续他除魔卫道、保护人界的责任。” 大汉的话,让杨玉宣的脑袋一片空白,这完全是天方夜谭,叫杨玉宣如何相信,他大声地嚷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们怎么会将会将整个冥族放了出来,你在骗我,这是不可能的!” “杨玉宣,你太激动了,是男人,做错了就要承认,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后悔又有何用,即便是你不去打开冥族封印,还是会有人去打开冥族封印的,这是必然的,悔之何用,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如何去弥补你的过失,而不是在这里自责。”金甲大汉的话如同当头棒喝,把杨玉宣从沉迷中唤醒了过来。 “你有什么证明冥族已经重临人间?”杨玉宣还是不敢相信,是自己将冥族放了出来,这样重大的责任可不是他所能够承受得了的,这简直太恐怖了,整个冥族,不可想象! “还用证明吗?谢好手中所持的宝剑,便是当年十相冥罗之五的虚花冥罗的孤冥战剑,而昨天虚花冥罗已经现身,没想到冥族已经开始行动,将冥界的‘孤战十二式’传授给了谢好,刚才你不是也炼过吗,这种剑法的阴冷之气如此之甚,你不是已经深有体会了吗,难道你还没有察觉到,还需要我来多说?你回去之后记得要警告谢好,对于虚花冥罗要谨慎对待,千万不可掉以轻心,以我之观察,他暂时对谢好还不会下毒手,却不得大意!”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对我们的情况了解得如此清楚!”杨玉宣头都大了,没想到眼前的这名金甲大汉,竟然将自己的底细摸得如此清楚,而他却对这名大汉一无所知。 “你想知道,我也不怕告诉你,我乃天界之人,还会有何情况能够瞒住我,你已经通过考验,完全能够接替封魔战将的地位,成为第二任的封魔战将,你本身所修习的暗灵玄功已经足够驭使琚琰剑,现在我就将‘九印绝剑’传授于你,你要看仔细了。”金甲大汉说完之后也不理会震惊之中的杨玉宣,便拿起地上的琚琰圣剑,慢慢演试起来。 “九印者,乃金信印、木信印、水信印、火信印、土信印、暗信印、灵信印、神信印、天信印,九种信印之综合,经过天界历代智者研究最后创出:金印绝剑、木印绝剑、土印绝剑、水印绝剑、火印绝剑、暗印绝剑、灵印绝剑、神印绝剑、天印绝剑,九招精妙无比的剑招,此九种信印乃是天地之中最原始的能量之本,九印者,九九归一之意,一元而生万象,乃是无究无尽之意,只要将九种信印之奥妙完全融会贯通,便可达无穷无尽之境界,其中之奥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先将招式慢慢地教与你,然后你自己再慢慢地用心体会!” 天界之武学果然不同凡响,在金甲大汉演试完‘九印绝剑’之后,杨玉宣已经完全相信这名金甲大汉的话,因为这‘九印绝剑’乃是一种玄妙无比,庞大精湛且自然之中隐隐藏有一股浩然正气流露,这绝非像谢好的孤战十二式那样诡异、刁钻,这的确是一种上乘的剑法。 在演试了二遍之后,见杨玉宣若有所得的样子,金甲大汉把剑抛给了杨玉宣,让他自己动手练习,无论是如何聪明之人,练剑都必须要亲自动手才行,光凭看,那是不能领会剑法中所藏的奥妙与玄机的。 有金甲大汉在一旁指点,杨玉宣学习得很是神速,几个回合下来,他已经掌握了剑法的要领和精髓,基本上已经学会了‘九印绝剑’。 “好,既然你已经学会了‘九印绝剑’,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剩下来的事情就要靠你自己了,记住,运用之妙,存于一心,剑法是死的,但是剑却要靠心去驾驭的,‘九印绝剑’虽然只有九式,但是组合之后,却是无穷无尽,你要用心仔细体会,方可不负封魔战将之名。神剑虽然有所损伤,如若它日有缘能够遇到僬侥族之铸剑圣手的话,便可以将琚琰神剑复原。这‘九印绝剑’虽然是天界的不传之秘,但你大可以将此剑法传与你的那几位兄弟,不过,以我看,他们之中因为所修炼的内家真气不同,似乎是没有人能够驾驭这套剑法的,你要记住,除魔卫道乃是你天赋的职责,‘封魔战将,千年一人!’从今以后,你就是第二代封魔战将,记住:凡善者必扬、恶必诛,天理昭昭,如日月之皎洁,锄强扶弱,伸张正义,这就是封魔战将的天赋职责,千万不可违背,否则必遭天谴!还有你的身份千万不要泄露出去,因为你现在功力还未大成,而我亦无法经常在你身边,所以你要谨慎行事,以免冥族对你乘机下手,还有,千万不要弱了封魔战将的名头,更加不要忘记了你自己的职责。再会了!”杨玉宣只觉得眼前黄光一闪,那名金甲大汉竟然平凭空消失不见,杨玉宣只好朝天拜了三拜,以感谢金甲大汉的传授之情。 ‘九印绝剑’的确是奇妙,虽然只有九个招式,但只要随意将其中的招式互换组合,便会有不同的效果,当真如同金甲大汉所言,九九乃无究无数之意,杨玉宣回想刚才所经历的离奇遭遇真是几疑在梦中,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学会这神奇的‘九印绝剑’,即传说中的‘封魔大九式’,而且还得到了封魔战神的琚琰圣剑,更加令人不可思议的就是自己竟然成为第二代的封魔战神,还见到了天界之人,这一切的离奇遭遇,别说是别人,就是杨玉宣自己也不敢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使劲地拧了拧了自己的手臂后,杨玉宣这才醒悟过来,天色已经快暗了下来,一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杨玉宣慢慢地朝着将军府走了回去,一切似乎仍照样在运转,谁也没有想到杨玉宣就刚才出去了短短那么三个时辰竟然就会有了这么大的变化。树荫下,谢好、周明和杨玉海三人已经被孤战十式深深地吸引住了,仍然在炼着孤战十二式,他们都没有发现杨玉宣已经是去而复返了。 现在杨玉宣的身份已经完全不同,毕竟自己是千年一人的封魔战神,以他现在的目光来看,这孤战十二到底是冥族之物,的确是太过于邪乎和诡异,冥族的剑法就是阴冷之气太重,可是这孤战十二到了周明与谢好的手中演练出来却不同于杨玉海所使出的那样,虽然一样的诡异,但是却没有杨玉海所使出来的那种邪邪的阴冷的味道,难道这剑法真的是因人而异,根据每人所修习的心法不同而使出来的效果也是不一样的,那么自己的暗灵玄功分为阴阳二种气流,而九印绝剑之中的木印绝剑、水印绝剑、土印绝剑、暗印绝剑应该是属阴,而火印绝剑、金印绝剑、灵印绝剑、神印绝剑与天印绝剑则是属阳,如此说来,这‘九印绝剑’亦是可以出现两种不同的效果,杨玉宣已经完全沉浸在思索之中,思虑至深处,他不由自主地抽出了琚琰圣剑,将‘九印绝剑’一一使了出来。 突然感到从旁传来一阵浩大、庞博的剑气,周明、谢好和杨玉海三人不由停了下来,这才发现原来是杨玉宣竟然在练剑,可是杨玉宣所使的剑法并非是孤战十二,而是一种非常特别的剑法,其中剑气穿梭回旋之中还带有阴阳冷热二种变化,周明等三人感到自己身边的魔法元素十分的活跃,仿佛有了灵性一般,随着剑法而舞动。杨玉宣本人是一名电系魔法师,剑招之中当然掺杂有魔法属性,不过此次,杨玉宣所使出的魔法元素甚是庞杂,已经不单纯是电系魔法,而是一种混合类系的复合型魔法,再辅之以五灵步法飘忽的身形,这些复杂的变化掺和在一起,使得杨玉宣的剑法给人一种非离奇的感觉,但却并没有让人觉得这种剑法有任何诡异之处,反而给人一种浩然庞博、自然完全融合成一个整体的感觉,让人的浩然之气不由自主油然而生,周明与谢好二人修炼的是天髓心法,面对这股浩然之气,反而能够引起他们的共鸣,他们二人感觉到非常的舒服,但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其中最感到难堪的便是杨玉海,在这种浩然之气的压抑下,他竟然感到有些惭愧和心虚,不由心生抵抗之情,以暗灵玄功催开护身盾来抵御这股浩然之气。 压力越来越重,杨玉海已经不堪重负,他的精神受到极大的挑战,虽然他也已经将暗灵玄功炼至第九重阶段,但是他还不会像异邪那样以强大的精神压力来制服对手,不过,即使他会也没有用,因为杨玉宣也已经修炼至第九重的境界,二人最多也只是势均力敌,无奈之下,杨玉海抽出了剑,以‘孤战十二’迎上了杨玉宣的‘九印绝剑’,一种是诡异刁钻的剑法,一种是大开大阖的剑法,这两种属性截然不同的剑法对撞在一起,要分出胜负还真不容易,谢好与周明二人见杨玉海和杨玉宣两兄弟打在了一起,开始还是一惊,仔细观察之后,才发现他们二人是在试剑喂招,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聚精会神地观看起来。 以冥界的‘孤战十二’对天界的‘九印绝剑’这二者根本就是不分伯仲,剑法都是好的剑法,优劣胜负一时难以分出,这是主要是因为使剑之人的功力相当,且是完全相同,可以明显地看出二人所使的剑法还不完全熟悉,还是相当的生疏,二人由地上打到空中,在地上切磋一下倒还好,可是升到空中后,房子便遭了殃,剑气所到之处,把一切都击得碎裂,屋顶已经被剑气和魔法给弄得变了形,看来又得维修了。 周明与谢好二人见此情况,知道机会难得,也不想叫停,便催开了天光盾,仔细地观看着空中二人的比试,这种以硬对硬的直接碰撞,让人受益良多。 随着杨玉宣和杨玉海两兄弟的剑法越来越熟练,二人对碰的次数也就越多,他们似乎都已经的出了真火,剑气越来越霸道,下面的房屋也就跟着倒了大霉,无数的电系魔法朝下直击而来,连开着天光盾的周明与谢好二人都暗暗吃惊,因为随着杨玉海和杨玉宣二兄弟的比划,他们二人明显地感觉到空气中的所有魔法元素不断地聚集,他们每次所使用的魔法威力也就愈大,而周明和谢好二人知道,杨玉海兄弟两本是魔法师,但是现在却像战士一样,以纯武力进行直接碰撞,而外围则是纯魔法的比拼,出现这种奇怪的现象对谢好和周明二人的启发非常的大,因为他们一直无法摸到驾驭魔法的决窍,这些看到杨玉海兄弟的比试,真是受益匪浅。 比试越来越激烈,随着越来越多的魔法元素的聚集,已经开始影响到周围的环境,首先是风越来越猛烈,竟然形成了一个个小涡旋风,将地上的残枝败叶、灰杂尘土席卷而起,导致一片迷茫,附和着雷电系魔法的轰鸣,现场一片混乱。 周明与谢好二人终于醒悟过来,应该劝阻二人的比试了,否则整座将军府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全部拆掉了,晚上他们可就没有地方睡觉了,可是现在二人斗得正酣,该如何劝阻他们二人倒成了一个难题! 鹰雪也已经赶来了,本来他和王卓二人正在北都之中议事,鹰雪已经来北三省有几天时间了,决定在今天赶回京都,他已经和王卓约定好一起来看看杨玉海,如果万一见不到的话,便即刻启程赶回京都,在这点上鹰雪倒没有抱什么希望,他只是想去看看谢好等人,顺便邀上周明一同回京都去。 王卓亦没有挽留,知道鹰雪现在事务烦琐,要不是倚重于吉尔和李圭二人,他哪里还会有时间来北三省。二人朝天关直奔而来,没想到还没进天关之时,就已经发现空中的激烈战斗,开始鹰雪还以为有敌来袭,心中一急,便拉着王卓急赶而来,等他们二人赶到场之中,这才发现,所有的士兵们都跑出了将军府在外面对着空中指指点点,王卓知道凭自己的能力已经是很难进去了,便让鹰雪一人进去查看,等鹰雪走进府内一看,发现周明与谢好二人竟然开着天光盾在一旁看热闹,鹰雪仔细观察之下这才发现是杨玉海和杨玉宣两兄弟在空中进行激烈的对决。 鹰雪正准备出言将杨玉海和杨玉宣二人分开之时,突然体内的截天开始说话:“等等!鹰雪,让我再观察一下。天呐!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二人所使的剑法,竟然是失传千年之久的‘孤战十二’和‘封魔大九式’!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以截天这样修为的人,竟然失声地叫了出来,可见在他的心里是有着多大的震憾! 鹰雪正想相问之时,突然空中白光大炽,一道巨大的剑气冲天而起,在这混浑不堪的场面里分外惹人注目,无形的剑气竟然化成有形之物,形成一把巨大的白色琚琰神剑,朝着杨玉海直击而去,杨玉海急忙也还以颜色,以手中之剑化为一道黑色的剑气,再祭出一柄巨大的黑色电剑,朝着那把白色的巨剑直击而去,杨玉宣在发出剑气之后,并没有停手,而是紧跟在剑气之后,将琚琰圣剑朝杨玉海狠狠刺去。 杨玉海和杨玉宣这二人在空中还真不容易分得清楚,幸好杨玉宣所持的是琚琰圣剑,而杨玉海所持的只是一把普通的黑剑,也只有依此才能将二人区分开来。 二人功力都是在伯仲之间,杨玉海已经接下了杨玉宣所发出这那道剑气,以下迎上,杨玉海多少还是吃了点亏,勉强将剑气顶住,但剑气过于巨大,它的余威依然存在,由于是直击而下,将军府内的一间房屋竟然硬生生地被劈成两半,而且地上还被划出一道深深的裂痕,可见这一剑的威力的确不可小觑,以一名魔法师的力量竟然能够使出这一剑,并不比一名纯战列系的战将级的战士差。 杨玉宣的琚琰圣剑接踵而来,杨玉海措手不及,急忙用剑一格,本来这一剑应该可以挡得住的,可惜他却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杨玉宣所持的是琚琰宝剑,乃是天界的神物,是一把神兵利器,而杨玉海所用的只是一把凡铁,二者相交,杨玉海只有吃亏的份。 “当!”地一声脆想,杨玉海手中的剑应声而断,琚琰宝剑的剑势余威仍在,朝着杨玉海的胸前直奔而去,如不收手,杨玉海定然血溅当场。 幸好杨玉宣收手及时,手一折,琚琰剑硬生生收回,但是全力所使出的一剑威力何其大,剑竟然朝着杨玉宣自己的左手砍去,只听见一声轻响杨玉宣手臂上的手服被剑划破,幸好,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还好杨玉宣回身及时,没有伤着手臂,饶是如此,杨玉宣自己都被吓出了一声冷汗。杨玉海并没有领情,怒哼一声,把手中之剑一扔,便从空中降了下来,杨玉宣急忙也从空中降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四十九章 “不错,我亦是在偶然之中无意才发现的,作为第二代的封魔战神,你的确是应该担负除魔卫道的职责,但现在你的行为似乎过于有些鲁莽,毕竟我们现在要对付的是冥界的第二巨头—虚花冥罗,此人绝非易与之辈,希望你不要冲动,以免自误误人!”截天已经感应到了杨玉宣身上的那股莫名的冲动与杀机,亦猜到了杨玉宣此行的目的,故而借鹰雪之口,先行出言告试,希望杨玉宣谨慎为之。 殊不知此举却极大地引起了杨玉宣的反感,认为鹰雪未免也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谁人不少年,都是过来人,血性少年的冲动是很可怕的,这种时候的逆反心理是非常大的,截天似乎是忘记了此点,他的话却是适得其反,杨玉宣重重地哼了一声,便趴在地上不再言语,也不再搭理鹰雪。 鹰雪也只好沉寂下来,静侯着虚花冥罗的到来,而最无聊的便是谢好了,等待中的时间似乎是相当的漫长,明明只过了一个时辰左右,但大家都觉得像是已经过了很久似的,久侯不至,谢好已经昏然欲眠,睡眼惺松,迷糊中抬头望天,月已中天,周围的一切在朦胧的月光照耀之下,时而银光闪烁,时而影像朦胧,一切都显得晦明晦暗,是似而非,亦真亦幻,但心中有事,所有的景致在谢好的眼中就如同他的人一样,昏昏欲睡,整个世界都像是朦胧睡眼一样,混沌不堪,时间已过,人却不至,真是令人心焦! 突然,不经意间,谢好只觉得一道白影一闪而至,虽然他的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但是已经感觉到周围的气息已经完全不同,阴冷的感觉由然而生,这就是他经过这些天来修炼所得到最明显的效果,元神已经完全可以感应到外界的细微变化,一切事无巨细都会显现在他的脑海中,并且可以自动示警。 ‘终于来了!’谢好心中一惊,睁眼一看果然是上次与教他剑法的那个白衣中年人,在谢好眼中,眼前的白衣人似乎并非如传说中所说的那样,只不过阴冷之气稍重而已,即便此人就是十相冥罗之首的虚花冥罗,在谢好的感觉上,他似乎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歹意。 “你的剑法炼得如何了,使来让我看看!” 谢好早已有准备,听了虚花冥罗的话后,也不多言,便将孤战十二逐一演炼出来,谢好当然要藏拙了,故而演戏出来的剑法,让虚花冥罗感到非常的不满意,没想到一个月的时间,谢好竟然就修炼到如此不堪的境界,虚花冥罗感到谢好的资质实在是太过愚钝,难成大器,对于这种资质之人,还教什么‘孤冥心经’给他,简直是浪费材料,虚花冥罗想到自己的打算可能要全部泡汤了,既然如此,还不如将他杀掉,将孤冥战剑收回,以免亵du了这神圣的孤战十二,给他虚花冥罗的脸上抹黑。 杀机一起,谢好心中的元神顿时有所感应,谢好开始全心注意着离自己不远处的虚花冥罗的一举一动。 就在虚花冥罗想要动手的那一刹那,谢好突然发问:“前辈,我想知道你是否是冥界十相冥罗的首领,排名第五的虚花冥罗!” “既然你连这个都知道,那你应该知道这把孤冥战剑本就属于我,只是被你小子侥幸得去了,现在也是物归原主的时候了,既然如此,那就决计不能留你了!”在虚花冥罗的心中,谢好实在是不堪一击,取他的性命岂不是易如反掌,并无花哨的架式,虚花冥罗的身形一晃,一道黑色的光线朝着谢好直奔而来。 见虚花冥罗的杀机已动,谢好意念一动之下,五灵步法应意而动,躲开了那道黑色的光线,天光盾已经完全催开,孤冥战剑也已摆开架式,谢好也想称量一下自己的斤两,这些天自己到底已经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境界,想及于此,便全力准备应敌,天髓心法在体内来了个总动员,庞大的气势一催动,虚花冥罗顿时感应到,此时,他才知道自己一直被眼前的这个他看不上眼的年轻人给耍了。 见此情况,虚花冥罗不禁怒火中烧,自己是什么人,这小子竟然敢在他的面前耍心机,没想到自己竟然也会走眼,看错了人,眼前的这名年轻人的修为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年龄,而且,他所摆开的孤战十二的架式,已经达到了一定的境界,这一切竟然自己还蒙在鼓里。 “好小子,竟然藏拙,连我也上了你的当,今天我就要称称你到底有何能耐,敢如此嚣张!不过,以你为只单单学会了孤战十二,就能与我匹敌吗,你也太不自量力了,告诉你吧,孤战十二还有一套与之相配的心法--孤冥心经你只不过只学到了一些皮毛而已,相跟我斗还差得远呢!” 虚花冥罗知道自己可能碰到了强敌,能够在自己面前耍心机,光凭着这份心机,已经让他下定决心非除去谢好不可,他已经抽出了自己的佩剑,不想跟谢好浪费时间,务必一击成功,将谢好折杀于面前,以绝后患。 虚花这种修为的人,已经不是可以用魔法师或是战士来估量其攻击力或是魔法力,通过近千年的苦修,他已经是集魔法与战列系于一身的高级战魔双xiu者,一招一式皆带有强烈的暗黑魔法属性,这样的攻击力是相当可怕的。 同样的孤战十二式,可是在二人用起来的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效果,谢好的孤战十二虽然同虚花的剑法同出一辙,但与虚花冥罗的剑法一比,却有着巨大的差异,谢好御剑所用的是天髓心法,这是一股庞博的浩然之气,而虚花所使用的是孤冥心经,阴气偏重,虽然谢好的天髓心法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克制虚花的孤冥心法,但是二人的修为相差实在是过大,谢好的剑法虽然诡异,但是终究驾驭得还是不如虚花,与虚花比拼孤战十二,这岂不是关公门前耍大刀,他虚花可是孤战十二的行家里手,谢好又怎能是虚花的对手,要不是仗着五灵步法的奇特,谢好早就已经败了。 “五灵步法,原来你是灵神的传人,怪不得这么嚣张,如此我就更加不能留你了!现在就让你看看真正的孤战十二式!”虚花冥罗已经与谢好缠斗了几十招,见竟然还不能将谢好折于剑下,这已经让虚花感到很没面子了,没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没与人交战,初次交手,竟然连个娃娃都打不过了。 “冥舞九宵!”羞恼之中,虚花使出全力,瞬间便腾身飞向空中,手中之剑幻化出数十道有形的白色剑气,从空中朝着开着天光盾的谢好身上急袭而来,剑气在月光之中折射出一道道的剑影,猛烈的攻击下,将谢好步步逼退,即使是五灵步法亦无力逃过这么猛烈的剑气的攻击,看来,虚花冥相是务必将谢好置于死地,天光盾已经是强弩之末,即将被击碎,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正在谢好感到放不开手脚的时候,虚花感到自己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阵久违的熟悉感,这种感觉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这是他心中的噩梦,是他永远的耻辱,亦是他唯一的败迹。 “封魔大九式,难道是封魔战神?!”虚花心中狂震,急忙闪身避开身后的一击,定神之后,回过头来仔细一看,身后之人并不是封魔战神,而是一个少年手持封魔战神的琚琰圣剑,孤傲地站在他的身后,那种神情,极像于当年的封魔战神,难怪虚花冥罗心认为袭击他的是当年的封魔战神,突然一个念头出现在虚花的意识中:“难道他是封魔战神的传人,怎么会这么巧,出现在此地呢!不对,他不是当日在幽灵圣殿之中的那个年轻人吗,他怎么会是封魔战神的传人呢?可恨异邪的情报太不准确,如果知道此事的话,当日在幽灵圣殿就将他们一起杀掉,倒也省得有今日之忧!” 见虚花冥罗那阴晴不定的表情,杨玉宣心中虽然感到奇怪,但是他现在是上天赋予神圣使命的封魔战神,消灭邪魔是他的使命与职责,他必须毫不犹豫地完成,琚琰圣剑一指:“虚花你受死吧!” 杨玉宣这一说话倒提醒了虚花冥罗,封魔战神当日明明已经战死,现在眼前的这名年轻人充其量也只是他的传人而已,可笑自己已经修炼了这么多年竟然还解不开这个魔障,却被眼前的这两名年轻人给弄得缩手缩脚,如若给其他的冥罗们知道的话,岂不是传为笑柄,今天如果不把眼前的这两名年轻人除掉的话,他日必定是冥族的心腹大患。 “即便你是封魔战神又如何,今天我虚花就送你们一起去冥界,到了那里,我会更好地招待你的,哈哈哈!”虚花突然狂笑不止,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如果将杨玉宣和谢好二人的肉身灭掉,然后把他们二人带往冥界,到时候一切都不是全部由自己做主了吗,哪里还由得这些小辈在这里喝五吆六的,可笑自己堂堂的十相冥罗之首,亦是咤叱风云之人,今天竟然被两个毛头小子给唬住了,真是可笑之极,可笑之极! 谢好本想上前去帮助杨玉宣,可惜被杨玉宣给拒绝了,谢好亦只好做罢,站在一旁给杨玉宣观战,以防不测,这样的高手对决,那绝对是学习的大好机会,谢好见杨玉宣一时并无败像,也乐得坐观其成。而卧在草丛之中的鹰雪也爬了起来,走到了谢好的身边,观察着杨玉宣,以接应于他。 鹰雪本来是想阻拦杨玉宣的行为的,可是被截天给拦住了,他告诉鹰雪,让杨玉宣受些挫折,煞煞他那冷傲的脾气也是一件好事,免得他目空一切,狂妄自大,鹰雪亦觉得杨玉宣有些太孤傲、太自大,让他受些挫折也未尝是一件坏事,见截天说得有理,也只好随由杨玉宣之意。 鹰雪所料不差,杨玉宣单打独斗又岂会是虚花冥罗的对手,他的封魔大九式虽然让虚花冥罗感到一时的心惊,但是时间一久,他的弱点便暴出来了,内息不强,他本来就是魔法师,以他那尚在化婴初期的魔法师的元神,根本就无法与虚花冥罗那强大的本命元神相抗衡,再者,他那封魔大九式,炼习时日尚短,在虚花冥罗这等御剑大师的眼中,简直就是漏洞百出,虽然杨玉宣已经知道形势不妙,没有跟虚花冥罗作近身搏斗,而是用五灵步法与虚花保持一定的距离用魔法攻击,但是这样却正中虚花冥罗的下怀,以他这样等级的修为,己然是战魔双xiu者,魔法的修为当然是在杨玉海之上,在强大的冥族暗黑系的魔法攻击下,杨玉宣根本就没有维持多久,片刻之后,便被虚花冥罗给逼得章法大乱。 一旁的谢好和鹰雪见杨玉宣给虚花迫成如此模样,不由心中大急,救友心切,谢好举起孤冥战剑便往虚花身上招呼而去,鹰雪见状,也顾不得许多,抽出天衍神剑,也朝虚花冥罗攻去。 有了鹰雪和谢好二人加入战团,杨玉宣顿感压力大减,此时他才知道自己以前是如何的狂妄自大,没想到学会九印绝剑,成为第二代的封魔战神之后,还是不能完成诛邪猎魔的神圣使命,看来自己真是没用,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超越鹰雪了,连这个都办不到,还谈什么理想、希望,杨玉宣此时心情越想越沉重,越是如此,自卑感便越重,哪里还有心思作战,剑法已经毫无章法可言,手中的琚琰圣剑几乎要脱手而飞。 “杨玉宣!休要胡思乱想,专心御敌!”鹰雪已经看出了杨玉宣自卑的心态,急忙出言唤醒了迷惘中的杨玉宣。 在鹰雪的斥喝下,杨玉宣突然清醒了过来,以自己那单薄的修为,又怎么会是冥界巨头的对手,正如金甲人所言,自己的确是太冲动了,暴露得太早了,看来以后的麻烦肯定还很多,想到这里杨玉宣不禁有些自责起来,不过,他的精神却因此集中起来,急转脚下五灵步法,重新与虚花缠斗起来。 “天衍神剑!你是截天!”虚花冥罗突然失声叫了出来,虽然冥界的主要对手不是截天,他亦没有同截天作正面的对诀,但是这把天衍神剑他虚花还是记忆深刻的,幽冥邪王已经命人将人神两界所有的对冥界威胁甚大的神剑的模样及剑法的特征都详细地记录了下来,这些秘密档案,虚花当然看到过了,只不过,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巧在今天会碰上。 鹰雪没有出声回答,虚花不由疑心大起,他虚晃身形,脱离了三人的包围,突然起身腾空而起,浮在空中一动不动,亦不知在玩什么花样。鹰雪等人根本就无法拦住虚花,只觉得他的身形比五灵步法更加飘忽、迷离,根本就无从琢磨。 突然一股阴冷的气息向鹰雪、谢好和杨玉宣三人压了过来,在截天的提醒下,鹰雪发出一道浩然之气与这股阴冷之气相抗衡,不过,这股阴冷之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匆匆一瞬间便消失于无形。 虚花冥罗有些疑惑地从空中飘了下来,以奇怪的眼神仔细地打量着鹰雪,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而鹰雪三人不知虚花在耍什么诡计,亦停止了攻击,全力戒备着虚花。 “朋友,莫非你便是这两位小兄弟的头,修为不错嘛,既然你能够认出我来,想必应该是故人,敢问你叫什么名字?手中所持的剑可是天衍神剑!”虚花冥罗突然客气地问道,其实他心中也是无比地惊骇,眼前这位貌不惊人的中年人,竟然也修炼至本命元神,以他的修为竟然无法看破此人的真身,虚花所惧的当然并不是鹰雪,他是怕眼前的人是截天的替身,虚花心中最大的怀疑便是,天衍神剑明明是在一个年轻人的手中,当日透过幽光镜,他可是看得明明白白的,这可是他亲眼所见,但是,为何现在又会到了这个中年人的手中,而异邪也曾告诉过他们,截天的替身亦是一个年轻人,而现在天衍神剑却莫名其妙地到了这名中年人的手中,难道冥族和异邪的情报有误,抑或是这名中年人就是截天所幻化的,一切的疑虑在虚花心中不停地转动。如果万一自己真是不幸碰到截天,恐怕今天得有一场恶战,这可不是他所希望的事情,面对天衍神剑这种神利器,再加上截天,这场战斗可是有些悬。 鹰雪可不知道虚花现在心中所想,不过,他对虚花的突然转变也大感惊诧,说实在的,虚花的修为实在是高得出奇,以鹰雪等人的修为是绝难望之项背的,鹰雪真是有些汗颜,三人已经出尽全力,而虚花却似在同他们喂招一样,游刃有余,似乎是想仔细观察他们的剑法,如果虚花要痛下杀手的话,恐怕三人早就已经倒下了,不过,虚花现在似乎是像有什么顾忌一般,神情之中有些犹豫之色。 鹰雪刚想出声应答的时候,截天突然阻止了鹰雪,让他就这样保持沉默,如果一出声肯定是会露馅的,刚才要不是截天籍着鹰雪的身体发出一股真气与虚花的阴冷真气相抗衡,鹰雪的真身肯定会被虚花看破的,如此一来,事情可就麻烦了。 虚花毕竟有些心虚,他可不愿打这糊涂仗,他可不是怕鹰雪等人,他是怕眼前的这名中年人是截天,如果真是截天的话,他宁愿先行离开,再谋计策,不过,眼前这三个人,如果不除去的话,以后肯定是冥族的大敌,现在只有趁他们羽翼未丰之时予以铲除,方为上策,想及于此,虚花亦有些犹豫起来。 谢好和杨玉宣见鹰雪一言不发,二人也就缄口不言,其实他二人早就想打退堂鼓了,不过,眼前的形势,似乎太紧张,如果他二人先行溜走的话,那肯定就会让虚花有可乘之机。通过今天的战斗,二人才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这点微末之技,在边陲国这个小国里还可以勉强混下去,可是一遇到高手,那可就只有认趴的份了,这么久都没有遇到过对手,原以为凭自己的一身本领肯定可以在空天大陆上有一番作为,如今看来,自己的确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如果今天能够侥幸回去,得加倍苦练,方可在空天大陆有立足之地。否则以这样的水准,还空谈什么雄心壮志,真是不知死活。 双方就这样对峙着,各自肚子里打着自己的算盘,虚花神情古怪地看着眼前的三个人,突然,他一言不发地,便开始了行动,看来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即使是冒一回险,也要把鹰雪等三人的底细给弄明白。 孤战十二在虚花的手中显得更具威力,一道道的剑气夹杂着魔法属性,顿时周围一片剑气横溢,虚花的魔法可不像谢好的魔法,只召唤出来起辅助作用,他的魔法已臻化境,破坏力和攻击力都非比寻常,如果一味地防御,必定落于下风。 剑气呼啸而来,暗黑系的魔法紧随在剑气之后,朝着鹰雪三人急袭而来,杨玉宣和谢好二人,急忙催开天光盾防御,鹰雪却舍弃了天光盾,急转五灵步法,散神式应手而出形成一个结界,虚花的剑气挡住,随后,炼魂式和绝魄式化出一道道凛烈的剑气,转向虚花急袭而去。(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五十章 杨玉宣见鹰雪与虚花缠斗在一起,心中不服之意又生,便收回护身盾,琚琰神剑以刁钻的角度带着强烈的光明系雷电系魔法朝虚花双脚急削而去。 谢好见鹰雪与杨玉宣都冒险而动,知道此仗甚为凶险,敌人太过于强大,如不尽全力,绝难全身而退,况且,此事又因自己而起,现在,孤战十二根本就派不上用场,自己的剑法哪能与虚花相比,为今之计,只有硬打硬拼了,希望能够挡住虚花的攻势。 谢好将真气全部注入到孤冥战剑之上,顿时,黯淡无光的孤冥战剑发出黝黑晶亮的光芒,剑气暴涨,没有丝毫取巧之处,亦无繁杂花哨的剑式,完全是战场上杀敌的招式,剑气化为一把有形的巨大的黑剑,硬生生地朝着虚花直劈而去。 劈、砍、扎、挂、刺这是战场上最为实用的招数,对敌的杀伤力亦是最大,在战斗中亦没有多少技巧而言,完全靠速度和力气取胜,孤冥战剑在谢好的手中,已经不是完全意义上的剑,它可以是一把刀或是一根枪,只要能够置敌人于死地便可,而无需讲求用法。 巨大的剑影划过虚花的眼前,虽然他一闪身躲过了谢好的这一剑,但是孤冥战剑的威力他可是最清楚不过了,要论单打独斗,谢好一人根本就堪一击,可是现在却多出了鹰雪和杨玉宣,一个是天衍神剑,一个是琚琰圣剑,再加上一柄孤冥战剑,三柄神兵利器,而他手中的只是一柄普通的剑,根本就不足与三人的剑相匹敌,对于谢好的社种硬生生的胡打蛮缠,虚花倒是有些伤脑筋,与鹰雪三人交手,虚花完全是倚仗着自己的深厚内息,孤战十二虽然刁钻玄妙,不过,与天衍剑法和封魔大九式相比,却又差了一筹,况且以一敌三,饶是虚花修为如何之高,亦有些难以招架的感应。 三人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的阶段,双方都胶着不下,鹰雪和杨玉宣二人也看出了虚花有些怕与自己的兵器直接碰撞,于是三人便朝着虚花以硬打硬碰的方式朝着虚花身上招呼,不过,虚花的步法,似乎比五灵步法更加飘忽,抑或可以说是鹰雪等人的步法,尚未修炼至炉火纯青的地步,往往差之毫厘,让虚花一闪而过。 鹰雪三人还未意识到自己犯一个错误,他们还以为打得虚花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岂不知正入虚花的彀中,三人的内息怎可与虚花相比,况且,以鹰雪三人这种硬打硬碰的方式,是非常耗力气的,虚花已经看破此点,他一直躲闪着鹰雪三人的攻击而没有还手,鹰雪等人还在窃喜以为虚花亦只不过如此,却没有想到自己已经落入到虚花的计中,一矣他们三人耗尽力气,虚花便可将鹰雪三人一一收伏,届时,鹰雪三人已经是强弩之末,又怎能招架得住虚花的强力攻击! 虚花飘忽的身影在剑影中穿梭飘行,犹如巨滔之中的一叶孤舟,情形虽然看起来危急,却始终没有被巨浪掀翻,以一敌三,再加上三把绝世宝剑,虚花却能安然无恙,并且还施以反击,他的这份功力,的确不可小觑。 鹰雪三人终究不是铁打的身体,这样损耗真力的攻击方式,已令鹰雪三人大感吃不消,真气渐渐有些气竭的感觉,鹰雪与谢好和杨玉宣三人这才感到有些不妙,因为虽然虚花的情形看起来凶险万分,但是其实却是丝毫无损,游刃有余,如戏水之鱼,乘风之鹰,自己三人已经耗尽力气,却始终不能对虚花造成伤害,反观自己三人,已经迫至山穷水尽,真气不继的艰难境界,如果照此下去,今天绝对是生难此地。 其实,鹰雪三人的合击之力并不比虚花冥罗差,他们亏就亏在对敌经验之上,他们三人都是军营行伍出身,行军打仗他们当然在行,而且上阵杀敌都是以硬打硬拼的方式,讲求速度与力量,狭路相逢勇者胜,这其中没有多余的技艺可言,但是现在与虚花冥罗之战,却与上阵杀敌有所不同,讲求相当的技巧与谋略,他们临敌的经验与虚花冥罗相比,那真是天壤之别。 虚花见鹰雪三人的体力渐渐有些不支,不禁高兴起来,自己的这次行动虽然冒险,但他却肯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眼前之人并不是截天的替身,虽然三人的力量不可小觑,但是终究还是羽翼未丰,现在除去他们三人真是天赐良机,否则假以时日,必定是三名可怕的对手,想及于此,虚花不禁有些得意起来。 虚花冥罗一振精神,身体像一阵旋风一般,在原地急起来,鹰雪和杨玉宣二人早已经从谢好那里见识过孤战十二,知道虚花现在所使的剑式是孤战十二式中的第九式--‘冥灵不灭’,这招的威力虽然大,但是鹰雪三人却认为自己已经是成竹在胸,并无可虑之处。 剑招并非一成不变,而是因人而异,虽然‘冥灵不灭’在谢好的手中的威力甚大,但是一旦虚花施展开来,却与谢好所使出来的威力大不相同,三人轻敌之意已生,如何能不吃亏,谢好乃是纯力量型的战士,而虚花却是战魔双xiu的绝世高手,二者岂可相提并论,如此轻敌大意,岂有不吃亏之理。 果不其然,虚花旋风式的攻击已经然产生了巨大的威力,一道巨大的龙卷风朝三人急转而来,搅得地上的尘土飞扬,树叶枯枝满天乱舞,一道道剑气从旋风中心迸裂而出,各种类系的魔法亦从其中暴射而出。 大出鹰雪等人的意料之外,三人顿时手足无措,无奈之下,只有急退而出,企图避开虚花这招威力巨大的攻击,然而,虚花杀意已生,岂能容得鹰雪他们全身而退。 形势已是万分危急,鹰雪三人虽然全力招架,但却没有发挥什么作用,而且心慌意料,章法已经全无,这岂能是全力一击的虚花的对手。 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道威力甚大的旋风夹杂着威力巨大的雷电系魔法,从一旁而击旋风中心的虚花冥罗。 虚花全神注意着已经露败鹰雪三人,哪里料到竟然会从旁边双斜出一人,事出突然,来不及催开护身,只好放弃对鹰雪三人的攻击,转身躲过那把巨大的黑色电剑的攻击。 鹰雪三人已经看清楚来人竟然是杨玉海,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跟了过来,而且出现得这么及时,有了生力军的加入,鹰雪三人顿时精神一震,集起余勇,全力朝着虚花冥罗反扑而去。 眼看就要取得胜利没想到中途杀出个程咬金,虚花冥罗怒意大起,不过,令他惊诧的事情还在后头,因为来不仅跟使封魔大九式之人长得一模一样,这个他倒不以为怪,因为双魂之人他早就已经见过,但是来人所使的剑法却令他大感惊异,所施展的竟然是他引以为傲的孤战十二,这种剑法自己是从来都没有外传过的,唯一的传人就只有谢好一人而已,难道这小子竟然把这种剑法教给了别人,而且可能还不止教给了一人,否则自己的剑招为何眼前的三人都像是了然于胸,难道,谢好竟然将些剑法毫无保留地全部都传授给了眼前的这些人。 “可恶!”虚花真是被谢好气得半死,要是他知道谢好等人一向都是这个规矩的话,那他可就得吐血了,打死他都不会把孤战十二教给谢好了,怪只怪自己那天一时心血来潮,把剑法教给了谢好,孤战十二是何等神奇,剑法之所以神奇玄妙,那是因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样才能够保持那种神秘的氛围,让敌人摸不清底细,给敌人以心理上的压力,然而,现在却被谢好如此大张旗鼓地拿来卖弄,那他虚花冥罗以后还何以为傲!如果不趁此机会除去这些人,一旦他们羽翼丰满之后,还会有他虚花冥罗的立足之地吗? 虚花含怒而发的这招绝不可小觑,庞大的魔法,威力奇大的剑气,连周围的气温也骤然降了下来,这种奇怪的攻周方式,倒真令鹰雪等人眼界大开,从与虚花冥罗的对战之中,鹰雪等人真是受益太多,不过,眼下形势危急,他们四人可没有心思去回味这些。 吃一堑,长一智,鹰雪三人已经上过虚花的当,当然也不敢再轻敌,虽然对孤战十二的剑法心有理会,但再也不敢小觑虚花的一举一动,与虚花这种高手对决,任何一个疏乎都会是致命的错误。 杨玉海和谢好二人当然知道虚花的招的威力巨大,心理上他们是丝毫不敢大意,但却总不能一味地相回避,他们二人也以相同的招式迎了上去,纯力型的战士与半暗黑系的魔法师合力一击,而且是相同的招式,威力倒也不可小觑,再加上杨玉宣的九印绝剑,鹰雪的天衍剑法,四人竟然硬生生地接住了虚花这奋力一击。 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结果,虚花倒被四人联手的力量给震住了,而鹰雪四人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够与冥界的虚花冥罗打个旗鼓相当,一时间倒有些想不通,不过,战斗中是丝毫不能走神的,这点,鹰雪等人在无数次的战火洗礼之中已经是深有体会,四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便齐齐朝着虚花冥罗围攻上去。 虚花被四人的联手攻击打了个手忙脚乱,不过,幸好他临敌经验丰富,稍一慌乱之后,便镇定了下来,因为鹰雪四人的攻击并非是无懈可击,毕竟是四个人,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个坚实的整体,在虚花这样的高手面前,鹰雪他们还是有所漏洞的,尤其是谢好和杨玉海二人,他们的剑法在虚花眼中,实在是有太多的漏洞,而且杨玉宣的封魔大九式亦未臻完善,因为,幽冥邪王和虚花等十相冥罗对封魔战神的封魔大九式,是深有研究的,最令虚花头疼的倒是鹰雪的天衍剑法,对虚花来说,完全是陌生的,如若是鹰雪一人倒是不足为虑,可是还有杨玉海、杨玉宣和谢好三人的全力抢攻,虚花不得不有所顾忌,毕竟知道归知道,但是在实战中的招式却是瞬息万变,剑法是死的,人却是活的,如果一味地守成,那绝对是会将自己迫至死地的,这点虚花是深有体会的。 虚花决定从谢好和杨玉海二人身上打开缺口,毕竟他们二人的剑法在虚花眼中是破绽百出,如果直击他们二人,肯定会让鹰雪和杨玉宣二人章法大乱,如果一来,自己便有了可乘之机。虚花真不愧是老狐狸,谢好和杨玉海二人的确是弱点之所在,至少在虚花的眼中他是绝对的薄弱环节,毕竟虚花对孤战十二的熟悉程度非比寻常,在虚花的全力抢攻之下,谢好和杨玉海二人已经被逼得手忙脚乱。 鹰雪和杨玉宣二人见状心中大急,急忙救援谢好和杨玉海二人,心急之下却忘记了自己犹在虚花的算计之下。虚花的这份功力可真是了不得,双方已经耗了这么久,而且在鹰雪四人的全力抢之下,竟然还有还手之力,端地不可小觑。这一仗不仅关系到四人的生死,而且是对四人修为上的一次全新的洗礼,置诸死地而后生,这种与高手之间的对决之中所学到的经验,绝非平常一般的战斗中所能学到的,只要突破这一难关,四人的修为、见识和经验将会发生重大的转变。 “鹰雪,用五行战阵!”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要想在虚花这样的绝顶高手之下活命,岂是易事,这时候截天的一句话,无异于甘露降临,有如指路明灯,迷茫之中的鹰雪犹如当头棒喝,自己也真是傻,竟然舍长取短,与虚花这样的高手以硬碰硬,这不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吗,真是不可取。 “五行四象阵!”鹰雪轻轻一喝,杨玉海、杨玉宣和谢好四人顿时醒悟过来,他们立即与鹰雪合兵一处,以内旋阵的方式,结成一个整体,将虚花围在中间,四人倾尽全力,朝虚花攻去。 虚花眼看自己的计划就要得手,他正想先下手解决手持琚琰圣剑的杨玉宣,没想到在关键时候,杨玉宣竟然急身而退,这一退于杨玉宣而言倒无所谓,但对虚花而言,却让他的计划全盘泡汤。 虚花只好含恨收回剑式,转而继续对付谢好而杨玉海而言,不过,现在的局势已经大不相同,谢好和杨玉海二人已经全力防守,让虚花无从下手,反观鹰雪和杨玉宣二人,却是全身空门大开,根本就没有一点防御的迹象,而是全力朝着虚花急刺而来。 这就是五行战阵的玄妙之处,攻者全力攻击,防者严密防守,鹰雪四人对五行战阵是非常熟悉的,而且同时使用的是五灵步法,在配合上犹如一个整体,行动上亦是没有丝毫的顾虑,攻击之中的鹰雪与杨玉宣二人由于已经没有后顾之忧,对虚花的防御已经全无,便集中精力将天衍剑法与封魔大九式的剑招发挥到极致,在全力施为之下,剑法的威力更显非比寻常。 虚花一时还未意识到,他见到鹰雪和杨玉宣全身的空大门大开,知道机不可失,便集中全力朝着杨玉宣狠狠砍去,企图将杨玉宣折于剑下。没想到,他的剑气还未曾靠近杨玉宣,在中途便被谢好与杨玉海二人全力接下。 这种打法,让虚花一楞,手下的攻势也因此一缓,鹰雪和杨玉宣二人见缝插针,知道机不可失,天衍剑法和封魔大九式集合起来,两柄神剑形成一股巨大的剑气,带着强烈的魔法属性,朝着虚花狠狠压下。 电光火石之间,虚花心中警兆一生,自己怎么能在战斗之中失神,这可是大忌, 心中暗骂一所,急忙斜退急转,鹰雪和杨玉宣二人哪容得虚花闪身而去,剑气和魔法急跟而上,紧紧咬住虚花不放。 虚花见自己已经紧紧被鹰雪和杨玉宣二人缠住,想倚仗飘忽的身形甩开鹰雪和杨玉宣等人,不过,他的身法虽然奇妙,但是灵神的五灵步法,亦非浪得虚名,现在鹰雪和杨玉宣四人已经可以完全放开手脚,根本就无需防守或是进攻,当然能够紧咬着虚花不放。 虚花见自己被鹰雪等人逼得无路可退,心里还一直纳闷,刚才四人明明还是一盘散沙,没想到这转眼的工夫,四人竟然如同一个整体,变得无懈如击,现在他根本就无从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无奈之下,虚花的去意已生,集起全部真气,急退之中,形成一把巨大的剑气之剑,朝着鹰雪和杨玉宣头上狠狠砍去,想籍此来挡住鹰雪与杨玉宣的攻势,趁机甩开二人的纠缠,再作打算。 可惜,虚花的盘算得倒是不错,但是却遇到了五行战阵,在这种情形之下,鹰雪和杨玉宣已经把生命交托给了杨玉海和谢好二人,根本就不会理会虚花的这种攻势。 鹰雪和杨玉宣没有犹豫,两道凛烈的剑气紧跟而上,这两道剑气乃是鹰雪与杨玉宣全力而发,威力当然不可小觑,虚花可没想到鹰雪和杨玉宣二人这样不要性命,竟然想与他同归于尽,大惊之下,急忙用手中之剑,挡下了那两道剑气,不过,却没有能逃过鹰雪和杨玉宣二人的连环一击,天衍神剑和琚琰圣剑已经迫至眼前,虚花知道情势危急,来不及想太多,将手中之剑反射性地往前一挡。 “咔嚓!”只听见一声脆响,虚花手中之剑应声而断,他的这柄凡铁又怎么与鹰雪和杨玉海的宝剑相比,这样以硬碰硬的比拼,虚花只有折剑一途了。 不过,虚花既然已经萌去意,借着折剑的一瞬间,身体直退而去,不过,他对于鹰雪等人的这种玄妙的阵法,虚花感到有些深不可测,竟然可以不顾生死全力攻击,而将自己的生命交给身后的防守者,这可是需要相当的勇气的,如果不是抱有绝对的信心,那么此人就一定是傻瓜,刚才自己的那道剑气本以为可以取下鹰雪和杨玉海的性命,没想到却被身后的杨玉海和谢好二人全力接下,根本就没有对他们造成任何的伤害,“‘五行四象阵’好熟悉的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虚花已经退至一旁,鹰雪等人见虚花站在那里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为了安全,他们四人也没有跟上,而静静地观察着虚花的举动。 “你们刚才所用的五行四象阵可是五行战阵中的一种?”虚花突然大声地问道,看来他已经有些猜到了端猊,不过,却不太敢肯定。 鹰雪等人依然没有出声,而是一言不发,神情严肃地紧紧盯着虚花冥罗,四人的眼神看得虚花冥罗极不自在,现在手中之剑已经折,也无再战下去的必要,不过,此事甚为严重,他准备回去将此情况报告给幽冥邪王定夺,然后,再集其余冥罗之力,将鹰雪等人一举歼灭,斩草除根,以免养虎为患。 见问不出什么,虚花冥罗身形一闪之下,瞬间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见虚花冥罗竟然这样不告而别,鹰雪等人亦是感到有些吃惊,不过,他们马上便被一阵喜悦之情所代替,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够战胜冥界之人,而且还是冥界中大名鼎鼎大名的十相冥罗之首—虚花冥罗,这可是一件大事,尤其让他们感到安心的是,冥族并不可怕,他们与人族并不两样,完全是可以战胜的。 见虚花冥罗已经渺无踪影,鹰雪四人全身一懈,紧绷的神经一旦放松,他们便像失去了支撑一般,全身已经没有半点力气,刚才的战斗已经损耗了他们相当大的体力与真气,现在一放松,不禁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没想到虚花冥罗竟然这么厉害,以一敌四,他都还游刃有余,要不是我们仗着五行战阵,恐怕今夜我们四人是凶多吉少了。”谢好定下神来心有余悸地说道,他的话正好说中大家的心事。 尤其是对杨玉宣而言,自从他成为第二代的封魔战将之后,便感到自己不可一世,与众不同,没想到实践是检验成绩的最好证明,自己的这点微末之技,在虚花这等高手面前,简直是不堪一击,可笑自己还在这里夜郎自大,其实却是坐井观天,以管窥豹,看来自己的除魔之路还长远、艰辛得很呐!有一股悲凉的念头涌上杨玉宣的心头,不过,他很快就明白过来,现在不是自责、内疚之时,刚才能够从如此艰辛的战斗中侥幸生存下来,就证明老天还是帮自己的,正如金甲人所言,他还需要时间来使自己强大,才能够行使除魔卫道的神圣职责,自己的路还很长,绝对不能一遇挫折就轻言放弃,何况刚才所的战斗已经让他心有所感,以前有些还没有融会贯通的地方,现在也似乎已经有些明白过来,这些灵感稍纵即逝,得好好琢磨琢磨。 “不错,我们能够留下命来确属不易,不过,今天一战,我们受益非浅呀,这种生死之间学来的经验,可以说是让我们终生受用无穷!”鹰雪也感触地说道,这一战之中学到的经验、技巧,那是以前所有的战斗之中所难以学到的。 “孤战十二原来是这么用的,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杨玉海高兴地说道,刚才他在一旁看了许久,就已经对虚花的剑招看得完全明白清楚,体会颇深,再加上刚才与虚花的对招,一切都让杨玉海受益匪浅。杨玉海由于所修炼的暗灵玄功阴性偏重,所以他使出来的孤战十二,可以说是同虚花如出一辙,但也因为如此,他所炼的孤战十二却成为独树一帜,与谢好和周明的完全不同,没有人与他交流心得,故而,很难像谢好和周明一样,可以相互交流、切磋,领会剑法之中的奥妙,由于没有人能够共同分享,他就只好独自一个人研磨,不过,经过刚才一役,他已经完全领会了虚花所驭使的孤战十二的精妙之处,只要回去以后仔细研究,他相信必可达到虚花冥罗那种境界。 四人坐在地上一言不发,神情呆滞,全神贯注、闭目冥思地回味着刚才的战斗,苦思着所学到的心得。不知不觉之中天色已经微明,刚才也不知道打了多久,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一时半刻,东方的曙光惊醒了正在沉思之中的四人。(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五十一章 鹰雪最先醒来,籍着微弱的曙光,他仔细察看了昨天打斗的地方,好端端的一座小树林,没想到经过昨晚一役竟然变得如此狼籍,地上的残枝败叶随处可见,一棵棵都被硬折而断,杂草就更加不堪,连地皮都被掀翻过来,毛之不存,皮将焉附,草都被连根拨起,昨夜就像是一场大灾难,地上的剑气痕迹随处可见,一道道的裂痕,深深地烙刻在土中,皮开肉绽,体无完肤,地上的斑斑泥土印痕,就像是一道道结痂的伤口,令人看起来极为不舒服,与原来赏心悦目的环境非常不相称。 鹰雪真是不敢想象昨天的战斗之惨烈,是他生平唯一的一次,能够侥幸存下命来,实在是运气,虚花冥罗的修为真是高得出奇,如若不是合四人之力,是绝难将他击退的,现在冥族既然已经重回人界,恐怕人间从此要多难了,冥界的高手众多,单单一个虚花冥罗已经难以招架,如若是幽冥邪王亲自出手,不知道会是何种结局,况且,虚花冥罗昨晚吃此大亏,肯定不会善罢干休,如若集结冥族高手来找寻自己,那情况可就大大地不妙了,对于这种复杂的局面,根本就非人力所能控制得了的,鹰雪心中有种茫然不知所措的感觉。 “啊!天都亮了,看来我们也应该回去了。”闭目冥思不仅有助于真气的运转,而且还可以尽快地恢复体力、消除疲乏,谢好见杨玉海和杨玉宣二人也已经醒转,便站起身来见鹰雪面向东方,一动不动地背对着他而站,不知为何,谢好望着鹰雪的背影有种悲凉的感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如此入神,谢好见状,便伸了伸懒腰提醒道。 鹰雪听到谢好的声音,知道大家都已经醒转过来,收回了心神,将担忧和迷茫深埋心中,回过头来望着谢好三人勉强一笑,不再言语,心事重重地率先朝将军府走去。 谢好和杨玉宣、杨玉海三人见到鹰雪那强笑的模样心中反而一惊,他们三人的修为都已经达至高级阶段,对于周围环境的感知能力非比寻常,鹰雪笑中所含的迷茫、无助和无奈的那种悲凉的感觉,三人完全能够感受得到,而且他们知道鹰雪为何而发愁,毕竟惹上了虚花冥罗这样的人,的确是一件让人高兴不起来的事情,谢好等人不再言语,默默地跟着心事重重的鹰雪而行。 四人刚回到将军府,却没有想到王卓已经早在府中等候,鹰雪等人昨晚一夜未归,王卓到处派人找寻,原还以为鹰雪等人在天关之中,故而也没有出去找寻,他接到李圭的急报,京都之中出了一些事情,急待鹰雪回去主持,故而,王卓只好一边派人找寻,一边亲自在将军府中等侯鹰雪。 听到京都有急事,鹰雪只好匆匆地交待了谢好、杨玉海和杨玉宣三人几句,要他们严守此秘密,以免引起骚乱,毕竟冥族重新复出的消息,即使大家都知道了,也是于事无补的,还不如瞒着众人。 王卓也不以为意,他这人很有分寸的,不该知道的事情,他是绝不会插手的,做人不需要太多的好奇之心,况且,现在他自己的事情一大堆,都忙不过来,哪里还有空管这些闲事,而且,如果鹰雪想让他知道的话,肯定会告诉他,对鹰雪他是抱着绝对的信心。 其实鹰雪也不打算瞒着王卓,只是因为当时还有其他之人在场,故而鹰雪只好含糊而言,在临行的路上,乘王卓送他出天关之时,鹰雪悄悄地将冥族重新复出的消息告诉了王卓,鹰雪并非想制造恐怖气氛,毕竟,王卓是北三省之主,这件事情当然要让他知道。 忍着心中的惊骇,王卓尽量保持着平静,可是他的身体却显得有些微颤,千年的传说,冥族的可怕之处,已经是深入人心,突然听到冥族重新回到人界的事情,而且就在他北三省出现,王卓怎么能不惊骇,此事,他连作梦想都没想到过,此事以后应该如何应对,这可是一个头痛的问题,没想到鹰雪等人昨夜一晚未归,竟然是与冥族大战了一夜,怪不得今天早上看到鹰雪的神情有些不太对,看来他也是为了此事而发愁。 鹰雪见王卓如此表情,不忍之心大生,有些后悔不该把这件事情告诉王卓,鹰雪拍了拍王卓的肩膀,告诉他这件事情根本就不用操心,而且以他们的力量根本就无力,亦无法挽救,只是让王卓注意一些就行了,至于事情会如何发展,已非人力所能揣测,为今之计,只有静观其变,看看事情是如何发展再作打算了,为了安慰王卓之心,鹰雪把杨玉宣已经成为第二代封魔战神的事情也告诉了王卓,王卓今天可是忧喜交加,这一惊一乍的,他都有些茫然无措了,没想到杨玉宣竟然会是传说中的灭魔英雄,第二代的封魔战神,如此说来,事情也还未至绝境。 鹰雪见王卓的神情如怪之极,不由感到有些好笑,不过,此事的确是件非常严重的事情,这种情况之下,也只好强忍笑意,向王卓告辞后,便急急赶回了京都,与李圭和吉尔见面。 回到京都之后,李圭便把事情的始末向鹰雪详说了一遍,原来李圭收到幽影和周明的情报,天风国在外围的战斗已经取得胜利,现在正在巩固战果,一矣外围战事结束,极有可能就要对边陲国用兵,这肯定是势在必行的,为今之计,应当如何对付天风国的大军,这件事情李圭和吉尔二人都不敢撤回作主张,必须得让鹰雪来拿主意,毕竟他是边陲国之王。 鹰雪早已经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不过,他今天心情实在是差得没得说,迫不得已,鹰雪便将冥族重临人界的消息告诉了李圭和吉尔,二人听完之后,头都大了,这要是对佬人还勉强可以,但是万一冥族插手此事,真不知道该如何去应付,对于冥族的残暴和恐怖,在空天大陆的传说之中已经被无限夸大和宣染,这些虚无飘渺的传说之中的东西,一旦真实地出现在面前,纵使是修为涵养再高,难免也会有些惊慌失措,空天大陆对冥族和龙族的恐惧心理,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深深地刻印在人类的潜意识之中,即使像吉尔这身经百战的老将军亦不由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慌。 “陛下,这,这件事情是真的吗,冥族的虚花冥罗真的在北三省出现,那他是为何而来,您可知道!”吉尔的语气有些打颤,幽冥邪王和十相冥罗的恐怖传说在空天灵界已经是家喻户晓,他多少还是知道的。 “这事说来话长,还是因为谢好和杨玉海二人而起。”鹰雪将事情的始末都详细地说与了李圭和吉尔二人听。 听完鹰雪的话后,李圭沉默了半晌,才慢慢地说道:“没想到冥族的封印竟然会被杨玉海和谢好二人无意打破,此乃天意。不过,以臣看,冥族并非是针对我边陲国而来,这次的事情很有可能只是一个巧合,整个空天大陆如此之大,国家如此之多,我想冥族即使想要统治人界,也不可能会从我们边陲国这样的小国而始的,此乃人之常情,而且,据臣分析,冥族千年未履人界,除非冥王是傻瓜,不然他肯定会在暗中行动,慢慢地摸清楚人界之中还能有哪些高手与之相抗衡,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不会冒然行动的,人界还会有一段时间的平静,不过,愈是如此,愈是让人担心呐!别的我倒不担心,只是陛下与杨玉宣二人无意之中泄露了身份,这冥族之人肯定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尤其是封魔战神,冥族对其恐怕会是置诸死地的,依臣看还是让杨玉宣与陛下先行躲避一段时间再作打算吧!” 鹰雪听了李圭的话,突然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天下之大,何处算是安全的,既然是命中注定的,又何必躲藏,还不如正大光明地一战,何况,冥族亦并不可怕,我有信心能够战胜他们,正如李相辅所言冥族最近是不会有大规模的行动的,要知道众怒难犯,他们不可能四面树敌,近段时间可能会出现小股冥族的活动外,当然他们的目标是我和杨玉宣二人,这点我自会应付的,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天风国的进攻,他们是强国,而我们只是边陲小国,如果要与他们正面交锋我想胜算不大,况且我们现在的部队缺少作战经验,与他们这些战斗经验丰富的士兵交战,肯定会吃大亏的,不知二位有何良策?”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对于天风国一战,我是有相当把握的,试想天风国不可能举全国之兵力来讨伐我们这个小国的,而且他们不敢与我们放手一战,因为他们有后顾之忧,各国对他们虎视眈眈,如果他倾全部的兵力来袭我们,那别的国家就会乘势而入,这样,他们即使是灭了我们边陲国,亦是得不偿失,孰轻孰重,他们应该知道掂量一下的,而我们却可以全国之兵力对其进行阻击,各部的‘突阵之士’已经训练完毕,他们的五行战阵也已经完全可以投入战斗,虽然天风国兵多将广,魔法师和战士高手众多,以臣下来看,亦是不足为虑的,再者,他们对于我们一向较为轻视,所谓骄兵必败,还有,怨灵平原是一道天然屏障,怨灵平原上有很多的有利因素,我想把战场放在怨灵平原之上,趁他们部队还未通过怨灵平原之时,便对其进行阻击,对于天风国的进攻,臣有信心,完全可以将其击溃在怨灵平原之上,而不让其侵犯我边陲国的领土一步。”吉尔信心十足地说道。 “不错,这个计划我已经与吉尔反复研究讨论过,觉得可行,不知陛下您的意见如何?” “既然你们二老都已经研究过,我亦没有什么意见,我有一个请求,我想上阵杀敌,给敌人予以痛击,有二老主持边陲国,鹰雪十分的放心,如果万一边陲国发生什么变故的话,那就请二老来主持大局吧!” “好,有国王陛下的亲自出战,我想必定士气如虹,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吉尔高兴地说道,他这可不是拍马溜须,鹰雪的手段,他可是亲眼见识过的。 “好个屁!你这个老东西就知道瞎胡闹!”李圭突然暴怒起来,对吉尔一顿喝斥。 “哎,我说你这个李老头,我什么地方又招惹你了,你给我说清楚,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吉尔与李圭二人平常就是这样,越老越天真,在某些方面上,真像是一对天真无邪的孩童。 “鹰雪,你是不是还在为冥族的事情担忧呀,你的语气似乎是……”李圭欲言又止,对于鹰雪,他是亲眼看着他成长起来的,和鹰雪的这份感情,在李圭心中,鹰雪就像是他的孩子一般,而鹰雪对他亦是敬重有加,这点李圭是完全相信的,现在听鹰雪的口气,似乎是在交代后事一样,这是一种不详的感觉,不过,这种不吉利的话,李圭却不敢说出口,希望不要被自己不幸言中,虽然如此,他心中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不错,这件事情与你们没有关系,纯粹是我个人的事情,我不希望因此而影响到边陲国的百姓,否则,我岂不是万死难赎其罪!”鹰雪神情落寞地说道,冥族的事情,犹如一个幽灵一般,紧紧地缠在鹰雪的心尖,挥之不去。 “此事亦不需忧虑,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你又何必再介怀呢,所谓冥冥中自有天命,一饮一琢,都已经注定,既然冥族重临人界,我想,以你我一人之力,是绝不可能阻挡其势的,为今之计,我等只有先静观其变,先努力将你的修为提升,以应付突变之事,方为上策!”李圭尽力开导着鹰雪,虽然他心中也涌出不详的感觉,但他也只有把忧虑深埋在心中,不敢说出口。 “不错,你愁有何用,敌未至倒把自己给弄垮了,这岂不是便宜敌人了,以你所言,冥族并不是不可以战胜的,只是你的修为还未臻化境,现在国家大体上还算是平安无事,你应该抓紧时间修炼,切忌分散心神,如果万一因此而走火入魔,这样岂不得不偿失!”吉尔亦明白了李圭心中所担忧的事情,他与李圭一样,对鹰雪同样怀有一份深厚的感情。 “二位爷爷,你们请放心吧,我一定会努力修炼,临时抱佛脚,希望能够起点作用吧。”鹰雪茫然地说道,对于二老的关怀之情,他只有将感激之情,深深地记在心里。 冥界之中,幽冥邪王在听完虚花的报告后,沉吟了半晌都没有出声,虚花和其他几位冥罗也不敢吱声,要是打断冥王的思路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虚花冥罗虽然是他的心腹爱将,但也不知道此刻幽冥邪王在想些什么! 其实除了虚花冥罗外,其余的冥罗都是在冥族被封印后,由幽冥邪王重新选出来的,他们九个当然都未曾领教过封魔战神的厉害,故而对虚花的态度很是不以为然,认为未免太有些小提大作了。 “小五,你是说第二代的封魔战神还是个孩子,而且就是救我们出来的双魂之人,此事兹事体大,颇为棘手呀!”幽冥邪王沉默了半晌之后,终于开口说话。 “冥王,我认为应该在封魔战神还未成气候之前将其除去,以免养虎遗患,到时候可就悔之晚矣!”说话的是十相冥罗中排名第二的哭丧冥罗。 “冥王有什么棘手的,交由我去,一定将他带到冥界来,任凭您处置!”一个嗡声嗡气的话音精喇喇地叫道,这是十相冥罗的老七--凶煞冥罗。 “孤王所担心的并非是这个孩子的问题,虚花已经同他交过手,他现在还未成气候,根本就对我们冥族造不成什么伤害,所忧虑的是他背后有天界给也撑腰,这才是真正的问题所在,况且,现在天界肯定紧紧地盯着我们,只要我们有行动,他们肯定也会插手,虽然我们现在已经打破了封印,但仅凭我们冥族的力量,与天界与人族同时相抗衡,实在是有些势单力薄,对付天界已经是勉强,再加上人界,我们岂不是又会重蹈千年之前的覆辙。况且,当年孤王有过承诺,与人界和平相处,即使是我们要先行动手,那也得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才行,如果我们率先动手,岂不是给阿难这个老混蛋以借口。故,此事我思虑再三,决定不大张旗鼓,先不动声色,先将此事按下,然后暗中再徐徐图之,封魔战神之事,我已有主意,交由一个人去办那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谁!?”虚花冥罗疑惑地问道。 “此事由你全权负责,然后再派一个人去帮你,必定可以顺利解决!” “是,冥王请放心,我一定妥善解决!” “妥善解决!你如何解决此事。” “这……还请冥王明示!”虚花冥罗不知道幽冥邪王喻指何意,只好吱唔地说道。 “孤王准备派老八去助你如何!” “哦,属下明白了,冥王高瞻远瞩,考虑得真是周到,有刑狱帮助属下,此事必成,佩服,佩服!” “好了,老八正在替我办一件要事,可能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此事亦非急于一时,过些日子,等老八回来之后,你跟他二人去办理此事。对了,我叫你去查截天的事情,你可曾消息?” “这个截天自上次与属下见过面之后,便杳无音讯,似乎像是消失了一般,毫无线索可查,不过,请冥王放心,属下一定竭尽所能,将截天的下落查实。” “嗯,以本王看,这个截天虽然没有与我冥族直接进行过对抗,但是他一身的修为已经出神入化,而且,现在人界已经没有什么人能够制掣我们,就剩下这些老东西,如若不予以铲除,可能会我们冥界的大事,他日必定是我冥族的心腹大患,你要记住,一定要尽快查清此事,本王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是!属下遵命。”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一个月时间都已经过去,鹰雪在这些天按照截天所授,全力投入到修炼之中,有了锁冥魔晶之中的能量相助,倒也是受益匪浅,只是在偶尔闲暇之余,心思又转到冥界的问题之上,不知为何,这些天来,冥族竟然连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这并非一种好迹象,山雨欲来风满楼,越是沉默无事,越是容易让人感到不不安,冥界并非是一个甘于寂寞之族,原来一个沉不住气之人,现在变得这样忍气吞声,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们正在谋划着一件大事,每每想及于此,鹰雪不禁忧心重重,幸好,鹰雪在修炼过程中还有截天随时提醒他,而不致分心走神,影响修炼进度。 鹰雪心中固然着急,可是还有一个人比鹰雪心里更着急,不是别人,他就是第二代的封魔战将—杨玉宣,当日他跟虚花一战,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仅凭自己现在的这点修为,根本就不能完成猎邪除魔的重大使命,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可行,那就是勤加修炼,提高自己的修为,才能够猎邪除魔,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欲速则不达,急于求成,此为修炼者的大忌,像杨玉宣这样鲁莽行事,非便达不成目的,反而还受其累,杨玉宣这些天来,只是一味地想着如何尽快提高自己的修为,谁知越是如此,越是没有进展,而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心神愈乱,真是每况愈下。 正当杨玉宣为修炼没有进展而心中急燥的时候,突然之间传他九印绝剑那名金甲人来到了他的房间,把修炼的要领重新教与他,九印绝剑乃是一门需要灵气和悟性的剑法,它不单是一种剑法剑招,它需要的是驭剑之人心态空灵平静,使人与剑及剑法三者之间合而为一,信手拈来便可发挥剑法最大的威力,如若杂念太多,便会使人误入岐途,可惜,杨玉海根本就不明白这个道理,操之过急,对修炼反而是有损无益。 当局者迷,往往人离最成功的时候只有一步之遥,在这关键时候,只要稍有人一提醒点拔,便可直通成功的大门,但是往往有人就是敝帚自珍,固步自封,不肯把经验传授于人,反而故弄玄虚,让后学者自己去摸索,这才导致无数的绝学失传,以致后继无人,这种思想观念实在是害人不浅。金甲人的话犹如及时雨,让杨玉宣恍若大悟,得到了点拔的杨玉海调整心态,心无旁骛地投入到了修炼之中。 谢好和杨玉海二人所炼的孤战十二却是进展神速,他们倒没有鹰雪和杨玉宣二人那么多的忧虑,只是单纯地集中心思炼剑,谢好经过这次与虚花冥罗的较量,对孤战十二的理解更加心领神会,而杨玉海根本就涉世未深,他心中的杂念更少,故而,他跟鹰雪、杨玉宣和谢好四人之中,就数他的进展最为神速。 不过,二人虽然学的是同一种剑法,但却因为驾驭剑法的心法不同而导致使出来的剑法呈现出两种截然相反的效果,杨玉海和谢好倒是经常切磋,招式倒是完全一样,可是杨玉海的剑法似乎与虚花的更为相似,谢好的孤战十二象是背离了虚花所教与他的剑法,呈现出一种与原来剑法完全不相同的路数,出现这种情况之后,谢好干脆依据剑招,将孤战十二作了一些修改,现在他的剑法已经完全摒弃了原来孤战十二的那种阴毒的路数,不过,其中的刁钻和剑走偏锋的总体剑式还是没有改变,不过,这孤战十二经过一番修改之后,却有些不伦不类,真不知道虚花看了之后,会有何感想。 不管你选择何种的态度去面对未来,该来的总是会来,就如同时间一般,无聊等待之中它似乎过得特别的慢,一矣你回过头来一想,似乎只有短短的一瞬间,等你沉静在无限的悔恨之中,感叹时光飞逝之时,它又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时间真是太难把握,也给人留下了太多的遗憾。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与其空发感叹,还不如趁时机未逝之时,不管对错与否,身体力行地做一些不致于他日后悔的事情。 闲话少说,言归正传。杨玉海这段时间真是像发了疯一般,修炼之努力、刻苦的程度,使谢好等人自愧不如,一整天很少休息,完全沉浸在孤战十二式与暗灵玄功的修炼之中,除了与杨玉宣合修暗灵玄功以外的,其他的时间都在修炼孤战十二式,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这些天他的修为可是大幅度的提高,谢好与他交手切磋之时,这种体会犹为深刻,他的孤战十二益发变得诡异、刁钻,虽然谢好与他同炼孤战十二,但是却越来越摸不着他出剑章法,杨玉海的孤战十二已经完全改变成适合他自己的路数,有了自己独特的徽征,即使是修炼的是同一种剑法,但是因为个人的悟性不同,最后修炼的结果,也是会因人而异,各有不同。 晚上,杨玉海又在将军府内的僻静之处练习孤战十二,这是他这些天来一向的习惯,不炼到深夜是不会休息,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有如此执着的精神和强烈的动力! 正在杨玉海全心投入到剑法之中时,他感应到两股淡淡的暗黑之气,正在慢慢地接近他,虽然这两股暗黑之气似有若无,但是杨玉海还是感觉出来了,这都归功于这段时间的苦修,否则,他还真是感觉不到这两股淡淡的暗黑之气。 “你们是何人,请现身相见吧!”杨玉海停了下来轻声地喝道,其实他心里明白,来人的修为非常高,说来惭愧,如若不是他对暗黑之气特别敏感,还真不能感觉到旁边有人在暗中窥探。 “虚花!”来人也似乎已经瞒不过去,便现身出来,杨玉海对虚花冥罗的样貌那可谓是刻骨铭心,见他突然出现,不禁有些讶然。 “以我看,你应该不是第二代的封魔战神吧,否则为何会修炼我的孤战十二呢?”虚花冥罗轻轻一笑,试探地问道。 “谁是封魔战神呀,不认识!” “五哥,没想到你竟然把孤战十二传授给人类,亦不肯传授于小弟我,真是让兄弟失望呀!”虚花身边的一个穿着蓝色长衫中年男子不悦地说道。 “唉,此事说来话长,其中过程太过复杂,以后再解释给你听吧。”虚花有些哭笑不得,他哪里会想到谢好会拿他的孤战十二当礼物,现在搞得这个结局,他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你是何人?”杨玉海见来人也虚花称兄道,心中也已经猜到了几分。 “小兄弟,你好,在下排行第八,别人都叫我刑狱冥罗,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少跟我套近乎,你们深夜前来,我看,恐怕没有什么好事吧。” “小兄弟真是聪明,你猜对了,我想即便你已经学会了孤战十二,恐怕亦不是我们的对手吧,这点自知之明,我看你还是有的,是不是呀?”刑狱冥罗微笑地说道,似乎一切都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五十三章 似乎凡事都有例外,各位想必还记得,杨玉海在此之前已经被秘魔门的人用催魂大法控制过一次,也就是因为如此才唤醒了沉睡多年的杨玉海,虽然那时候杨玉海还只是一个魂质,但却对他影响深远,后来蒙异邪相助,把他的催魂大法完全解除,但在此之后,一段相当长的时间里,杨玉海却因为杨玉宣修炼暗灵玄功第八重入魔阶段,整个人完全陷入了沉沦之中,陷入生死的折磨之中,虽然苦不堪言,但却极大地煅炼了杨玉海的魂质,何况他现在已经得到锁冥魔之助炼成了元神,渡过了生死之劫,杨玉海的元神对象催魂大法这一类的摄魂之术,有了极强的防御抵抗能力,如果刑狱此次施功的对象是杨玉宣或是谢好二人,他们肯定会被冥族完全控制,可是刑狱与虚花二人偏偏却选中了杨玉海,以他现在的修为和先天的免疫能力,刑狱可就有些无可奈何了! 转魄诀既然是摄魂之类的功夫,虽然它是顶极的摄魂之法,但是万变不离其宗,施功者必须用自己强横的力量让对手慢慢地迷失,乘其不备之时,控制对手的魂质或是元神,而杨玉海对此已经深具免疫力,刑狱发出的能量如同泥牛入海一般,从杨玉海的眼神之而入,却如同掉入了无底深渊之中,这可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怪事,让刑狱大感意外,不服之下,刑狱加重了能量的输入,可是结果却仍然如前,大量的能量反而投入到杨玉海的身体之中,如同石沉大海,一去不返。 邪恶之魂可以吸收人能量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不过,刑狱倒霉一些,让他给碰上了,这还是刑狱运气好,杨玉海虽然吸收了他的能量,但是却还是着了刑狱的道,失去了自己的意识,否则,如果杨玉海有自己的意识的话,他完全可以乘此机会反过来将刑狱控制住,让其完全成为他的奴隶,可惜杨玉海的修为还没有达到此等境界,否则今天刑狱可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终日打雁,没想到今天被雁啄瞎了眼,大感不服之下,失去了一部分能量的刑狱一怒之下,元神化为一道幽光从进入到杨玉海的身体之中,想乘此机会抓住杨玉海的元神,并利用转魄诀将元神先行控制住,这样一来,杨玉海就会完全成为他的奴隶,象这样费力气的活,刑狱可是多年没有亲自做过了,不过,今天这样的冒险是完全值得的,因为只要控制住杨玉海,那是一件绝对划算的事情,这可是一个藏在他心里的秘密。 进入杨玉海的身体之后,刑狱发现杨玉海的元神根本就没在丹田之中,不过,他是轻车驾熟,当然知道此时此刻杨玉海的元神藏在哪里,他沿着经脉而上,直抵杨玉海的头部的泥丸宫。 刑狱猜得没错,杨玉海的元神此刻的确是在泥丸宫中修炼,不过,他忘记了一件事情,现在可是在杨玉海的精神世界中,即使他的元神再强横,亦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况且杨玉海的元神已经修炼至化婴初期,已经不同于一般的单纯的魂魄或是其它比较薄弱地元神,虽然杨玉海的意识被刑狱控制了,但是他的元神已经具有了自己的意识,对于一切外来的干扰,他都可以进行顽强的还击和防御,不比元婴期和成婴期的元神,相对来说比较薄弱,刑狱也没有想到杨玉海的元神已经修炼至化婴期,故而才这样大意而来。 这是一场本命元神与成婴期的元神的对决,虽然本命元神足够强横,但是在精神界的世界之中,尤其是进行他人的精神世界,一切情况已经不由刑狱控制,杨玉海的元神已经发动了攻击。 刑狱见杨玉海的元神从打坐之中站了起来开始攻击,就知道自己犯了一个错误,没想到这小子年纪轻轻竟然以魔法师的修为,炼成了元神,而且还是比较强横的化婴期的元神,自己虽然是本命元神,但是这在杨玉海的地盘上,可能会有些不妙,不过,刑狱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想凭借着自己强大的精神攻击力将杨玉海的元神击垮,毕竟,如果只要能够控制住杨玉海,那自己的心愿可就要达成了,这是一件多么值得冒险的事情! 刑狱虽然自恃有把握,却敢不敢大意,意念一动之下便催开了‘冥光盾‘,(这是冥族的高级护身盾,比黑光盾要高级许多,如同人界的天光盾一样。)刑狱的修为已臻化境,冥光盾已经吴淡白的透明色,这样的修为,杨玉海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不过,这在杨玉海的地盘上,胜负亦是未定之数。 果不期然,刑狱的本命元神遭到了杨玉海元神的猛烈攻击,在杨玉海自己的精神世界中,只要意念稍一动,马上就可以完全做到,平时一些无法驾驭的魔法,在他的精神世界中却运用得非常得心应手,这还是杨玉海在丧失意识的情况之下,如果杨玉海现在处于清醒状态,刑狱是绝难支撑得住的,不过,也因为杨玉海没有任何在元神之间战斗的经验,导致了他的进攻有些缩手缩脚,进攻的速度亦是断断续续,这在经验丰富的刑狱眼中,是绝大的破绽,他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机不可失,现在刑狱可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刀气马上凝结成形,朝着杨玉海的元神狠狠劈去,杨玉海知道自己无法接下,其实,如果杨玉海全力一击,完全可以将刑狱的刀气散去,因为毕竟这是在他的精神世界,一切的能量之源都是由杨玉海自己控制的,刑狱的冥动刀战诀固然厉害,可是没有了能量的支持,岂不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吗? 可惜杨玉海根本就不知道此点,见刀气来得猛烈便向后急退而去,刑狱哪容得杨玉海逃走,这样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撤下冥光盾便急追而上,如附骨之蛆,紧贴着杨玉海不放,刑狱的行动让杨玉海不知所措,无奈之下,他只有一退再退。 身后已经无退路,后面就是整个精神世界的支柱,泥丸宫的宫殿,这也是元神的寄托之所,里面根本就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而且刑狱现在贴得这么紧,根本不容杨玉海躲藏起来,不过现在的杨玉海已经是慌不择路,一闪身便朝着宫殿之中跑去。 刑狱当然不会就此罢手,在他的眼中,杨玉海已经是强弩之末,还能耍出什么花招来,亦跟着杨玉海进入了宫殿之中。 突然一道耀眼夺目的强光和一阵异常强大的阳刚能量从宫殿之中迸射出来,冥族本身就属阴,只是靠魂质支撑着整个身体,一些修为高者才能够将魂质修成本命元神,幻化出虚拟的身体,这也是冥族中的大多数人为何不能在白天出来的缘故,太阳是冥族最大的克星,其强大的阳刚能量足以将冥族的魂质全部催毁,使其烟消云散,化为乌有。 在杨玉海的精神世界中,刑狱虽然是本命元神,但也显得有些力薄。而刚才刑狱所碰到的那股阳刚能量何异于太阳的巨大能量,能量之大,足以将他的护身幽光盾击破,幸好刑狱已经修炼成了本命元神,否则刚才那一股巨大的能量会使刑狱魂飞魄散,不过,即使是刑狱见机得早,及时跑了出来,但也被击得身形一阵摇晃。 元神受到重创,刑狱的身体不由一阵摇晃,幻化的身体已经变得透明起来,这证明刑狱受伤不轻,因为高等级的冥族的身体都是幻化出来的,本命元神受伤,身体也会有剧烈的反应。虚花在一旁看得心惊,从刑狱的脸上可以看出来,他已经受了重伤,只不过虚花不明白,杨玉海为何能够让刑狱受到重创,以刑狱这样的修为,即使是杨玉海的元神再强横,也不可能让刑狱受伤以致于幻化的身体都快要控制不住而趋于透明淡化。 虚花即使再与刑狱有芥蒂,此时也不得不马上进入杨玉海的身体去一探究竟,找到刑狱的元神后,他已经脸色苍白地跌坐在地上,而虚花到处观望,并没有看到杨玉海的元神,这就更让虚花不明白了,难道刚才不是杨玉海让虚花受到如此重创的,或许是另有高人相助,此地不可久留,虚花虽然不知何故,但他还是马上渡过真气,将刑狱救醒了过来,带着他迅速地离开了杨玉海的身体。 刑狱出了杨玉海的身体后,马上又继续坐在地上调息起来,刚才受伤不轻,如果不将受损的经脉及时修复,即使是本命元神也会受到伤害的。 虚花站在一旁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望着还是僵立不动的杨玉海,恐怕他一时半会还醒不了,虚花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明明是刑狱占尽上风,可是不知为何,一眨眼间的工夫,刑狱竟然身受重伤,以虚花之精明,也猜不透其中的奥妙,可惜刑狱现在正在调息之中,虚花虽然着急,亦只是空着急而已,现在只有好好地看着刑狱,以免他出什么岔子,一切都只有他等醒了以后再说了。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刑狱终于失神地睁开了眼睛,看来刚才所受之伤,的确是很严重,以刑狱的修为竟然一时也无法恢复过来,这真是令虚花惊讶异常。 刑狱睁开眼睛之后,见虚花还在守护着自己,对他投以感激的目光,眼神一转之后,见到仍然僵立不动的杨玉海,无神的双眼马上充满了怒火,虽然他还未完全复原,但是却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对着杨玉海的身体,手一扬,就要劈下去。 “住手!”虚花及时地拦住了刑狱。 “这个混蛋,竟然让我受如此重之伤,真是该死,虚花,你别拦我,让我把这臭小子给活劈了!”刑狱依然是满腔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他对杨玉海已经是恨之入骨。 “刑狱,你别冲动,你忘记了冥王交待我们的任务!要杀他还不容易,我只要一掌下去,他就粉身碎骨了,你伤刚才好,不宜冲动,来,坐下,告诉我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虚花极力地劝解着刑狱。 “哎,别提了,刚才我一时大意着了这臭小子的道,没想到他体内竟然还隐藏着这样一股强大的阳刚能量,差点令我受到重创,幸好我发现及时,才幸免于难。”刑狱气愤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仔细地说与了虚花听,他知道虚花心思慎密,也许知道分析出事情的始本。 “唉,你也太大意了,竟然没有催开护身盾,不过说来也奇怪,这小子明明修炼的是暗黑系的心法,却为何在体内藏有这样巨大的阳刚能量,这对于他的修炼岂不是很是不利,如若一不小心,他岂不是要死于这股庞大的阳刚能量之下,那么,这股能量又是从哪里来的呢?”虚花感到有些迷惑,这件事情简直太奇怪了,一个人的身体内竟然能够容纳两种完全属性不同的能量,这岂不是自相矛盾吗? “或许这小子修炼过什么别的心法,依我看这小子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此人留不得,否则迟早是我冥族的心腹大患,还是现在除去为上!” “哦,我知道了,原来如此。”虚花突然恍然大悟地说道。 “你知道什么了?” “刑狱老弟呀,这小子体内的那股阳刚能量,我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了,你想,当日这小子在移开锁冥魔晶之时,不是曾经被魔晶的能量给吸住了,而且也正是因为于此,他的双魂才得到足够的能量,分裂成两个人,我想他体内的阳刚能量,就是当日从锁冥魔晶之中所得到的能量。你想想看,锁冥魔晶的能量是何其庞大,连我们整个冥族都被魔晶全部困住,何况以一个人的身体又能够吸收多少魔晶的能量,虽然当然他们侥幸没有被魔晶的能量给震毙,但是魔晶注入他们体内的那些庞大的能量亦没有完全消化吸收掉,而这小子修炼的又是暗黑系的心法,故而,这魔晶的能量就一直没有被转化吸收,反而以能量的形式聚集在这小子的泥丸宫中,让他的元神慢慢地吸收,而这小子根本就没有修炼元神的经历,之所以能够修成元神完全是误打误撞,纯粹地运气好的情况下才偶然修炼成元神的,他根本就不懂得如何驾驭元神,如果没有人指点的话,以我看,根本就不用你动手了,这小子命不久矣,纯暗黑系的身体修炼心法,而元神却是纯阳刚的,这两者本来就已经相克,如果有一天两股极端的能量同时迸发出来,他必定是爆体而亡呀!可惜,可惜呀!”虚花挽惜地说道。 “你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当日的情形的确如此,是我们亲眼所目睹,想来错不了,可惜这小子了,的确是个人才,如果能为我们冥族所用,倒也是用得其所,现在听你一说,他也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既然他迟早都要来我那儿报到,不如我今天就毁了他的肉身,将他的元神带回冥界,好好地发落。”刑狱对刚才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 “唉,老八,你不用如此心急嘛,他现在可是还有用处的,在他到你那里报到以前,我还需要他为我们冥界作些贡献。”虚花胸有成竹地说道。 “莫非你又有什么妙计,说出来听听!” “不用着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让我先把他叫醒吧,不然,他的元神还躲在泥丸宫中不敢出来,这小子恐怕到了明天都还醒不了呢。” 虚花再次进入到杨玉海的泥丸宫中,连哄带骗地将杨玉海的元神从泥丸宫中拉了出来,开始杨玉海还不敢出来,因为他怕遇到刑狱,那家伙凶神恶煞的样子,那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的,至于刑狱受到重创的事情,他是一点儿都不知道,他的元神早就已经习惯了锁冥魔晶储藏在泥丸宫中的那股阳刚能量,他每天都要吸收这股能量来修炼元神,对他而言,这些早就是习以为常之事了,没想到这玩意竟然能够将鼎鼎大名的十相冥罗之中的刑狱冥罗重创,这点他作梦都不会想到。 在虚花冥罗的一再保证之下,杨玉海的元神这才重新归位,他这才慢慢地恢复了神智,醒转过来之后的杨玉海看着眼前的二位冥界的冥罗,有些不知所措,现在离将军府这么远,如果虚花与刑狱要下手的话,找到帮手都来不及了,今天他可是凶多吉少了。 二位冥界的冥罗,有些不知所措,现在离将军府这么远,如果虚花与刑狱要下手的话,找到帮手都来不及了,今天他可是凶多吉少了。 果虚花与刑狱要下手的话,找到帮手都来不及了,今天他可是凶多吉少了(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五十二章 “不错,你说得很对,不过,你要将我拿下,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杨玉海大感不服,自问独战虚花他没有这个本事,不过,虚花冥罗是众冥罗之首,而眼前的刑狱冥罗却只在十相冥罗中排行第八,在他心里,他的修为应该没有虚花深厚,这些天自己也已经感到有了明显的进步,也该找个人来试试身手,检验一下这些天苦修的成果,而且,眼前这虚花与孤刑似乎对自己没有杀机,虽然不知道他们来的目的,但却可以肯定他们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至少,不会立刻将自己杀掉,况且在这将军府内还有杨玉宣和谢好,还可以结成五行三才战阵,即使硬拼起来,自己亦不致于败得太惨。 杨玉海的想法的确没错,虚花和刑狱二人的确是不想杀他,而另有目的而来,不过,刑狱冥罗虽然排名第八,但是一身修为却丝毫不比虚花差,虚花因为是幽冥邪王的心腹,故而蒙邪王多传授了一些武功,但当年在选九相冥罗之时,他刑狱凭一己之力从数百万的冥族之中脱颖而出,这份修为岂会太弱,况且在冥族之中,他与孤刑冥刑共同掌管冥界的执法之职,其手段岂会一般! 见杨玉海摆开架式,刑狱冥罗也有心试杨玉海的修为到底有多高,便也站在杨玉海的面前准备应战。 “你为何不拿出武器来!” “我就是刀,刀就是我,一切尽在心中,来吧,让我看看你的孤战十二到底有何玄妙之处!”刑狱见杨玉海实在是有趣得紧,不禁微微一笑。 杨玉海不再言语,知道此人是强敌,一出手就必须全力而为,手中之剑一挽,脚下五灵步法应意而动,‘冥战六道’幻出一道凌厉的剑气,带着强烈的雷电系魔法朝着刑狱冥罗直击而去。 “冥动气战诀!”刑狱随手划出一道无形的结界,挡住了杨玉海的剑气与魔法攻击,然后,他双手虚握持刀状,手慢慢地举过头顶,准备全力一击。 “冥动刀战诀!”刑狱一声轻喝,突然之间,一股的刀气在他手中凝结成形,变成一柄巨大的黑色有形之刀,朝着一脸惊愕的杨玉海直劈而去。 杨玉海只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暗黑能量气息在刑狱的身边聚集,不过,他还没有糊涂,照理说,他完全可以避开刑狱这一刀的,可是他却想检验一下自己的真正实力,不仅没有躲避,而且还以孤战十二式中最具攻击力的‘冥舞九宵’以硬碰硬的方式与刑狱的力气进行直接的碰撞。 “这个蠢货!”一旁的虚花见杨玉海这样的笨,竟然这样驭使自己的孤战十二,他这个师傅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其实杨玉海即使不避开刑狱的‘冥动刀战诀’,亦是完全可以用孤战十二中的‘冥灵不灭’或是‘冥心无生’这二招攻守兼备的招式来挡住刑狱的这一道刀气的。 ‘冥舞九宵’的威力也不可小觑,尤其这一招是在杨玉海存心拼命的情况之下全力使出的,一道巨大的旋风团夹杂着黑色的电剑雷锥和一道巨大的剑气,与袭来的刀气直接碰到了一起。 “轰隆!”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在有限的空间里迸发出来,威力之大竟然连脚下的地皮也颤了颤。 “不好!”虚花连忙重新布下一道结界,将即被震破的结界撤下,否则如此巨大的轰鸣声岂不是将整个将军府中的人都惊醒,到时候人多了可就不好办事。原来虚花在不知不觉之中竟然布下了一道无形的结界,怪不得杨玉海和刑狱的打斗,一直没有被人发现。 杨玉海被刑狱冥罗逼得连连后退,刚才刑狱冥罗的‘冥动刀战诀’已经将他震得双手发麻,胸口发闷,不比不知道,刑狱冥罗的修为不知比他高出多少,等他静下神来,发现刑狱冥罗恍若无事地站在他面前一丈多远的地方,如若他刚才乘势而动,杨玉海至少也是重伤。 杨玉海那不服输的倔犟之劲又上来了,暴戾之气涌上杨玉海的心头,全身的暗黑之气大涨,大大地引起了虚花和刑狱的好奇心,他们冥族可是纯粹的暗黑之气的高手,不过,在人界之中有这么浓重的暗黑能量之人的确是太少见了,虚花不禁对杨玉海有了浓重的兴趣。 “你这蠢货,孤战十二剑在活用,驭剑于心,蛮打硬碰,于事何补,伤敌者自伤,这个浅显的道理难道你不知道吗?像你这样驭剑,岂不是纯粹是死剑一把,你不会用脑子吗?”虚花见杨玉海驭剑的招式仍然是那一招攻击力最强的‘冥动九宵’不禁生气地骂道,虽然‘冥动九宵’的攻击力惊人,但是双方悬殊过大,像杨玉海这样以弱搏强,死般硬套的驭剑方法,在他这样的高手眼中简直是十足的呆瓜一个,实在是太丢他这个师傅的脸,让他的颜面有些挂不住,不得不出言教导杨玉海驭剑的要诀,不过以杨玉海仅仅二个多月的修为,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了。 虽然是挨了骂,但是有虚花这样的御剑行家的指点,杨玉海实在是受益匪浅,虽然杨玉海生性不愿意服人,但是他知道,这孤战十二式最有发言权的就是虚花了,能够得到他的指点,即使被责骂亦是值得的。 杨玉海在得到虚花的指点之后,便将剑法倏然转换成‘冥灵不灭’与刑狱缠斗起来,与刑狱这样的高手过招,杨玉海根本就没有多少机会可以支撑这么久,不过,杨玉海因为五灵步法的缘故,再加上有虚花从旁指点,虽然已经露败相,但是却还可以支撑一段时间。 自杨玉海发现刑狱乃是纯暗黑系的战列系高手之后,便不敢再与他硬打硬,而是倚仗五灵步法与刑狱缠斗,不过,杨玉海慢慢地感觉到,刑狱的‘冥动刀战诀’虽然无坚不摧,令人感到恐惧,但是似乎没有对自己下毒手的意思,否则,他肯定早就已经死在刑狱的刀气之下,自己的五灵步法虽然巧妙灵活,但是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根本就无法逃过刑狱那暴风骤雨般的攻击,何况身边还有一个虚花,如果他们真是要置自己于死地,根本就不需要费这么多的周章,浪费这么多的时间。 战斗中哪容得分神想这些事情,何况与杨玉海对阵的还是刑狱这样的高手,杨玉海的心神一分散,他就已经感应到了,如果此时趁机下手,杨玉海必定是毙命刀气之下,不过,杨玉海还是猜对了一件事,今天刑狱和虚花冥罗并非是来取自己性命的,否则他们二人联手,即使杨玉海有十条命,此刻恐怕也已经报销了。 一阵刀气又向杨玉海急袭而来,已经是避无可避,杨玉海只好催开了黑色的光盾,想籍此来挡住刑狱的一击。 “你这个蠢货,以你的中级黑光盾,怎么能够挡住刑狱的这一击,你这不是自寻死路吗?你不是会五灵步法吗,为何不用,要知道防身盾和五灵步法是不能同时使用的,本就已经是强弩之末,还想分神,本已无能,却仍然破绽百出,这与自寻死路何异!要知道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御。”虚花虽然嘴上再骂杨玉海,可是他心里还是有些吃惊的,因为杨玉海竟然能够催开属于他冥族专用的黑光盾,而且已经达到中级光盾,(黑光盾与金光盾是一样的,只不过是颜色不同而已。)以一个人族修炼暗黑系的武功,以他这样的年纪,有如此的修为已经算是相当的了不起了,已经超过了当年的虚花,不过,他也算是自己的传人,虚花对杨玉海真是有几分相惜的感觉,是一个人才,如若任他这样发展下去,迟早是自己的心腹大患,但是如果扼杀了他,真是有些挽惜,虚花心中有种矛盾的感觉。 福至心灵,杨玉海在虚花的指点下,突然开窍,面对急袭而来的刀气,他不仅撤下了黑色的光盾,而且还立即还以颜色,‘冥破孤神’聚集着他全身的能量,形成人剑合一之势,整个人化为一柄巨剑,不退反进,朝着刀气直击而去。 情形正如杨玉海所料的那样,他整个人如同一把利锥,凭空钻过刑狱的刀气,朝着刑狱电射而去,原来刚才刑狱的刀气虽然骇人,但是却并非倾他全力而发,故而刀气之中亦是有薄弱之处,在虚花的指点下,杨玉海这才采取了如此冒险的行动,没想到事实与他心中所想的差不多,刀气形成的屏幕竟然被他一穿而过。 刑狱虽然心中有所防备,却仍然被杨玉海的大胆吓了一大跳,他狠狠地盯了一眼一旁的虚花冥罗,同时,闪身躲开了杨玉海的‘冥破孤神’的一击,以杨玉海那样的修为程度,差他何止一个阶段,想要对他刑狱造成伤害,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虽然杨玉海的行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但他的行动却一漏无疑地全部掌握在刑狱的手中,不过,刑狱还是被杨玉海给逼退了几步,这已经让他觉得颜面无存。 虽然杨玉海成功地击退了刑狱,但是他自己也因此付出了血的代价,他穿过刀气屏障之时,还是被刀气对割伤了右臂,以杨玉海的速度,根本就不可能与刑狱所发出的刀气的速度相比,不过,只是被划破了手臂,这已经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小子,不简单呀,竟然能够将我逼退,真是有些小看你了,现在,我就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冥界武学!”刑狱已经开始生气,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给逼退几步,更为尴尬的是让身边的虚花冥罗看笑话,这岂能不让刑狱火气上窜。 “终极刀战诀!”杨玉海还在回味刚才自己穿越刀幕的心得,突然之间觉得脚下的暗黑之气大盛,一阵阵浓厚的黑色之气从脚下集聚来起,杨玉海当然知道这是暗黑能量在聚集,可是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他倒是还没有完全明白过来,只觉得突然一股巨大的能量破空而来。 “蠢货!接不得,快躲开!刑狱手下留情!”虚花意识到事情不妙,没想到刑狱竟然会在此地使出‘终极刀战诀’,而且是拿来对付一个小孩子,虽然刑狱火爆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可是他没想到刑狱会这样不顾后果而为之。 杨玉海本来也没有打算去硬接这股能量,只是他发现刑狱发出的这股能量是非常的奇怪,这股刀气虽然威力庞大,可是却是非常的缓慢,如果以他这样的刀剑也可以伤人的话,那除非被他猎杀的对象是一块石头或是一棵树,也只有这些不动的东西才会被这股刀气给碰上,至于用来对付人嘛,那可是中看不中用的,难道冥界的武学就只有这点威力,那岂不是太令人失望! 杨玉海马上就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而且是非常严重的错误,这股刀剑虽然看似缓慢,可是这一刀的力量却是非常的强横,它足以撕裂周围的空气,连刀气之后的空间也被强行撕开,原本平常无奇的空间,现在已经发现了严重的扭曲,大量的异空间的能量都涌现出来,聚集在刀气之上,使得这股刀气的能量越来越庞大,这一刀仿佛已经超越武学的境界,远远非人力之所为。刀气聚集了大量的能量,像是远古的洪荒巨兽突然复活了过来,张牙舞抓地出现在这个本已经不属于它的世界之中,凶神恶煞地朝着杨玉海猛扑而来。 更为严重的情况还在后面,虽然这股刀气异常的缓慢,但是它已经完全充斥了杨玉海身边的整个空间,将杨玉海团团圈住,这与虚花冥罗所布下的结界无关,任凭杨玉海如何躲避,似乎都只是徒劳而已,这股看似缓慢的能量如同有生命一般,已经将杨玉牢牢地锁定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并且释放出石化魔法,令杨玉海的行动慢慢地变得迟钝。 冥界的武学果然不凡,这‘终极刀战诀’就如同猫捉老鼠一般,并不急于将困在里面的猎物杀死,而是慢慢地戏谑,让被困于其中之人感到绝望,眼睁睁地观望着死亡的降临而无力阻止、逃避,面对死亡而束手无策,这种恐惧感足以将人的意志力和精神全面催溃。 这就是‘终极刀战诀’的可怕之处,它不仅让人完全丧失斗志,而且如果被那股黑色的刀气击中的话,人就会像被龙卷风吸住一样,处于旋涡中心,只好眼看着自己的身体与自己一寸一寸地分离,最终慢慢地死去,这是一种极为恐怖死亡之法,本来是冥界用来惩治罪大恶极、究凶极恶之徒的,这种功夫,在冥界是严禁乱用的,否则将会受到严惩,不过,这是在人界,或许不需要讲冥界的规矩吧。这种心法由历代的冥界的执法之人掌管,而刑狱冥罗与孤刑冥罗二人便是掌管执法之人,对于这种功夫他们二人当然是不在话下了。 一旁冷眼旁观的虚花冥罗见形势危急,如果自己再不出手,杨玉海可是小命难保,而一旁的刑狱冥罗似乎根本就不管这些,他与虚花之间根本就有嫌隙,这个时候,他想看看虚花是否能够将杨玉海救出来,至于杨玉海的性命和幽冥邪王交待的任务,这一切都与他无关,毕竟这一切都是虚花的事情,他只是从旁协助,如若失败,冥王也不会责罚于他的。虚花知道刑狱的心思,这刑狱冥罗仗着自己是执法冥罗,一向对他都不太买帐,虚花再也沉不住气,只见他身形一闪,只见一道淡淡地黑烟急速地射进能量圈中,将已经被困在暗黑能量之中的杨玉海夹在臂下,冲破结界,迅速地朝夜空之中纵身而去。 “冥光一闪!冥王为何这么偏袒虚花,他有什么好!这太不公平了,哼!”见虚花使出冥界之中只有冥王才可以学的绝学—‘冥光一闪’,刑狱心中当然不舒服,如果幽冥邪王肯把传给虚花的功夫都教给他,说不定,他已经成为冥界的第一高手,哪里还轮得到虚花在十相冥罗中排名第一,当然,要除了幽冥邪王之外。生气归生气,刑狱知道此地将会发生什么事情,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身形一晃,朝着虚花消失的方向急追而去。 就在虚花和刑狱离开之后,他们刚才站立之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接着大地一阵颤抖,整块地方完全塌陷,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深不见底的大洞来,巨大轰鸣声,将整个将军府之人全部惊醒。 “发生了什么事情!”谢好和杨玉宣二人最先冲了出来,刚才大地颤抖,二人还以为发地震了,观察了一阵,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不由诧异地问道。 这时,已经有人来向谢好和杨玉宣二人报告,将军府后院中不知为何出现了一个大洞,或许刚才的震动与巨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引起的。 谢好与杨玉宣二人见是虚惊一场,急忙稳住人心,便吩咐大伙都各自回去休息,然后,二人同时朝着后院急赶而去。 “好家伙,这么大一个洞,深不见底呀,好哥,你以为此事是怎么回事!” “这个洞宽恐怕有二丈左右吧,也不知道有多深,我看,此事莫非是……”谢好看了看杨玉宣之后,欲言又止。 “你的想法与我一样,上次在山寨之中,鹰雪不是也曾经弄出过这么一个大洞吗?可是如果是大哥所弄,那么他的人呢,难道?哎呀!不好,我得下去看看!”杨玉宣突然醒悟道,这么久了为何还没见杨玉海露面,莫非他被困在底下了,说完之后,杨玉宣便使用蹈空术,朝着洞底降去。 没过多久,杨玉宣一脸奇怪地升了上来,谢好见状急忙问道:“怎么样了,海哥有没有在下面呀?” “奇怪呀,怎么洞底什么都没有呀,那大哥去了哪里呀?难道他跑了,不可能吧!”杨玉宣也没有理会谢好,而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既然没见到海哥,我猜他可能不好意思见大家,先溜出将军府了,不用担心,以他的修为又有谁会伤得了他呀,我看他明天早上,准会回来的,放心吧!” “也只好这样了,回去休息吧!” 杨玉海被虚花夹在身下,虽然他也是暗黑系的魔法师,可是身上的石化魔法一时半会还难以复原过来,也不知道虚花要将他带往何处,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如同风驰电掣一般,旁边的景象急速地往后抛。 虚花并没有将杨玉海带到往远,一会儿工夫就已经停了下来,将身体僵硬的杨玉海放在地上,自己却双手负后,背对着杨玉海而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眨眼工夫,一个小小的黑点由远而近,瞬间便已经化为一道人影出现在虚花面前,原来是刑狱冥罗追了上来,虚花并没有多言,只是对着刑狱呶了呶嘴,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杨玉海,刑狱会意地对着杨玉海走了过来。 “你要干什么?”杨玉海见刑狱冥罗一脸微笑地朝着自己走了过来,知道肯定没有什么好事发生,不由心慌起来。 “放心吧,我不会杀你的,只是想让你见识一下我们冥界的最高武学,然后再帮忙给我们做一件事情,你放心吧,不用多久,很快就可以完成的。”刑狱冥罗笑意越来越让杨玉海感到恐惧。 杨玉海知道此事决非如同刑狱所言的那样轻松,只不过摸不清楚他到底要干什么,眼睛不由直盯盯地看着一脸笑意的刑狱冥罗。 只见刑狱眼睛里突然发出一阵令人迷惘的淡淡黑光,然后杨玉海只听见刑狱冥罗口中轻轻地说出‘冥动转魄诀’五个字后,便只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之中,还不容他反应过来,意识就已经慢慢地消失了,最后,一双失神的眼睛直直地痴盯着刑狱冥罗。 原来刑狱口中所说的‘冥动转魄诀’是一种同催魂大法有异曲同工之妙的控制人的心神的邪功,不过,这‘转魄诀’可比催魂大法要高明多了,‘冥动转魄诀’亦是冥界的主管执法的冥罗的独门绝技,是用来惩治刁钻狡猾之徒的,在‘冥动转魄诀’的诱迫下,意识会完全消失,然后,就会不自觉地将施功者所需要知道的一切东西都说出来,而且只要施功者愿意,完全可以控制被施功对象有意识和心神,让他完全沦丧,成为一个只服从施功者的工具,幽冥邪王之所以派虚花与刑狱二位冥罗前来,就是这个目的,将谢好、杨氏兄弟和鹰雪四人全部控制住,为他所用,这样一来,什么封魔战神,天衍神剑的主人,都是冥界忠心不二的奴隶,一举两得,既不惊动于天界,亦没有大动干戈,轻而易举地就消灭了与冥界作对之人,这就是幽冥邪王最终的目的。(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五十四章 “小兄弟,你别害怕,我们的目标不是你,而是使用封魔大九式的封魔战神和使天衍神剑的那名中年人,我想你应该可以帮我的是吧!”虚花微笑地说道。 “我怕什么!我们之间好象没有什么可谈的吧。” “你这个臭小子给脸不要脸,虚花,你别拦我,让我灭了他的肉身,将他带往冥界再好好地修理他。”刑狱一脸凶神恶煞地恐吓道。 “刑狱,你别冲动,我想小兄弟会很乐意地帮助我们的,是不是呀,小兄弟,说句实在的,可以看出你不是寄人篱下,甘居人臣的角色,所谓两雄难以并立,以你的能力应该可以有更大的作为,得到更高的权位和荣誉的,而不必蜗居于这个小小的地方,你一定是有你的目地的,是不是呀,小兄弟?”虚花那双眼睛简直可以穿透人的心扉,当然他还使用了一点点的‘冥魂转魄’来引诱杨玉海内心深处的yu望之火,他这招果然管用,杨玉海在他的引导之下,对鹰雪的那份深深的不满和妒忌之情更加强烈。 “谁是封魔战神,我真的不知道,至于你们口中所说的那个使天衍神剑的人,也就是当今边陲国的国王,即使你们不铲除他,我亦会将他除掉取而代之的,不过,既然我们大家的目标是一样的,我想,我们之间可以合作,但是你们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们才能够合作。”杨玉海听完虚花的话后,已经完全明白了他们二人的来意,既然是找鹰雪的那他可就管不着了,不仅不会阻止虚花他们,而且他还准备推波助澜,将鹰雪置于死地,他早就想取鹰雪而代之了,鹰雪那高高在上的模样,他早就看着不顺眼了! “不会吧,你连谁是第二代的封魔战神都不知道,就是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手持琚琰圣剑的那个人,从他所用的封魔大九式就可以知道,他是天界选定的第二代封魔战将,其实他的修为都还在你之下,以你的能力,亦可以完全取而代之。此事暂且不提,对了,你有什么要求,说出来听听,大家再一起商讨一些嘛!”虚花冥罗已经看出杨玉海是个雏儿,什么事情都是以他自己的喜好而为之,故而他继续煽风点火,挑动杨玉海内心深处的那股yu望和魔性,让猜忌和嫉妒充斥着他全部的心灵。 “什么杨玉海竟然第二代的封魔战神,他有什么资格可以成为第二代的封魔战神!”杨玉海听到杨玉宣竟然被天界选为第二代的封魔战神之后,变得有些歇期底里,神经质地叫嚣着, 这件事情太让他妒忌和眼红了,他对杨玉宣的那点兄弟之情已经完全被湮没,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妒忌和不服。 “小兄弟,你别激动嘛,你大可放心,有我们冥族支持你,你是丝毫不会比那么封魔战神差的,而且会比他更加出色的。对了,你刚才不是说你有什么条件吗,说出来听听,我们会考虑的。”虚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似乎杨玉海开出任何的条件,他都可能答应似的。 “哦,也不是什么大事了,我只要他把刚才的武功教于我就行了!”杨玉海也意识到自己太过于冲动,马上冷静了下来,不过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一旁的刑狱冥罗几乎跳了起来。 “什么,你这臭小子,小心老子把你给灭了,你信不信!想学我的‘冥动战诀’,下辈子吧!你也配?”刑狱冥罗冲动得起一掌就毙了杨玉海,却被一旁的虚花冥罗给拦了下来。 “小兄弟,按理说,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是应该将刑狱的‘冥动战诀’教与你,可是你却没有拿出一点诚意来,我们又怎么知道你不是骗我们的呢?” “这个很简单,我有一个很好的计划,其实说出来也很简单,我准备先控制住北三省,然后将你们所要诛杀之人诱来北三省,出其不意地将他杀掉,这样我就可以取而代之了!当然这个计划还需要你们来参与方可成事。” “臭小子,你这个计划简直是太小儿科了,仅凭我们冥族就完全可以做到的,哪还需要你来,我还以为是什么样高明的计划呢,还不是废话连篇。”刑狱听完之后不屑地说道。 “当然,其实任何的计谋只要说出来都会让人觉得易如反掌,可是,此事虽然说来容易,但是要知道北三省还有几个厉害的角色,这点你应该知道吧,他们都是已经修炼成元神之人,如若你们这些外人去打他们的主意,恐怕不易吧,但是我就不同了,我可以轻而易举地让他们俯首听命。”杨玉海胸有成竹地说道。 “好,我相信你,你的要求我们也答应你。” “喂,虚花,你不是吧,这件事情恐怕你做不了主的。”刑狱冥罗一脸不悦地说道,身为当事人的他都还没有表示同意,虚花竟然代他答应了下来,这当然让他感到非常的愤慨。 “刑狱,我知道你心里所想,虽然我也不太愿意,但是为了冥王陛下,我也只好吃点亏了,说吧,‘孤战十二’和‘冥光一闪’,你想学哪一种?”虚花冥罗早就看穿了刑狱的心思,刚才刑狱之所以冒险想用‘冥动转魄诀’控制住杨玉海,其目的还不是对着他的孤战十二式来的。 “嘿嘿!别说得这么直接嘛,能不能两样都学呀!”刑狱冥罗一幅贪心不足的样子,当然虚花的功夫全部是幽冥邪王亲授的,这些可都是绝学,能够学到一样,已经足以超越其他冥罗。 “哈哈哈,你说呢!别贪心不足了,你要知道我能从冥王那里学这些功夫也是不容易的!快快作决定吧!”虚花嘲讽地说道,他知道其他九相冥罗对他妒忌得要命,因为这些绝学全部都是冥界的不传之秘,谁又不想得到呢!如若不是这次为了完成冥王交代的任务,虚花他也不会将绝学教给刑狱这个家伙。 “请容我想想!”刑狱踱着方步满心欢喜地说道,这可是他一直的愿望,没想到竟然会在今天达成,这‘冥光一闪’是一种高深而且神奇的步法,有鬼神莫测之能,炼到最高境界便可炼到幽冥邪王的已经修炼成功的‘冥换传神’,端的厉害无比。而‘孤战十二’是一种绝世的剑法,虽然自己已经炼成‘冥动战诀’可是却始终不能超越虚花冥罗,高手对决,差之毫厘,缪之千里,仅凭‘冥动战诀’,是难以抵挡别人的剑和剑气的联合进攻,而且‘冥动战诀’太过于耗费真气,尤其是‘终极战诀’。如果能够学会孤战十二,不仅可以籍凭剑法的玄妙使自己的修为更深一层,而且还可以使自己的刀气更具威力,毕竟刀气就是刀气,难以驾驭,高手过招,难免会给人以可乘之机,如果能够学会孤战十二,便可以修成刀剑合壁,以后自己在冥界的地位就更加突出。 “还是学孤战十二吧。”刑狱迟疑地说道,对于这件事,他心中亦是矛盾异常,取舍难下,突然他又后悔起来,“不,不,我还是学‘冥光一闪’吧,不,不,我还是学孤战十二。” “快点做决定呀,堂堂的刑狱冥罗,别像个婆娘似的,犹犹豫豫的。”虚花本来就已经心中不爽,见到刑狱这副样子,不由更加不爽起来。 “好,我决定,就学孤战十二!”刑狱听了虚花的话后,觉得也不无道理,便咬了咬牙,艰难地作了决定。 “你不会再反悔了吧。”虚花嘲讽地问道。 “绝对不会后悔了。”刑狱坚定地说道。 “好,我就成全你,把孤战十二传授于你。” “等等,你们是商量好了,可是我的事还没了结呢,你还是先教我冥动战诀吧,免得你到时候又后悔。”杨玉海见二人罗七八嗦地说了半天,一直没有提到自己,而且一直没插上嘴,不由感到有些不满。 “你这臭小子,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少给我在这里面掺和!”刑狱冥罗见了杨玉海就火大,要不是虚花阻拦,他恐怕早就忍不住把杨玉海给杀掉了。 “这小子所说也不无道理,我看你还是先教他冥动战诀吧,之后,我再教你孤战十二!” “不行,万一你反悔怎么办?” “笑话本座向来是一言九鼎,还会骗你吗?”虚花不屑地说道。 “好,就相信你一次,反正这小子逃不出我的手掌,如果你反悔,我就取了他的性命!”刑狱威胁地说道。 虚花不理会刑狱的话,迳自走到一旁坐了下来,他知道刑狱是不会让他听到冥动战诀的心法,毕竟这是他的压箱绝招,要不是觑觊他的孤战十二,他是决不会将冥动战诀的心法教给杨玉海的,虚花亦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故而才出此下策,要不是幽冥邪王临走之时,再三嘱咐他不得妄开杀戒,以免引起天界的注意,他早就忍不住一掌把杨玉海给劈了,还在这里绞尽脑汁地想着办法将杨玉宣和鹰雪二人除去,在他心里,杨玉海和谢好二人实在是不足为惧,毕竟是他手上教出来的,而封魔战神和天衍神剑始终是他的心头大患,如不予以趁早铲除,一定会生出祸端的。 “你小子好运气,竟然没想到虚花会听你的话,我现在就把冥动战诀传授于你,你可要听仔细了!”刑狱心里不无妒忌地说道,如若不是看在孤战十二的份上,他又怎么会把冥动战诀这门绝学传授给杨玉海。 “废话少说。” “冥动战诀,分为三重,第一重乃是防御所用的冥动气战诀,这比黑光盾或是冥光盾之类的护身盾要高明得多,护身盾只是一种被动的防御盾,而冥动气战诀是一种主动的防御盾,可以将敌人的能量弹射回去,当然这就要看使用者功力的高低了,第二重乃是攻击所用的冥动刀战诀,它以集聚体内的能量,化虚为实,形成实体之刀气,攻击敌人,而第三重即是冥动转魄诀,是一种用来控制人的心神的神奇心法,可以摄人心魄,令敌人对你俯首听命,唯令是从,现在我就把这三种心法传授于你。冥动者,以元神基,肉身为虚,抱元守一,气散百骸,炼气还虚,三花聚顶,战者以……” “等等,那终极刀战诀,你为何不教给我,是不是你想藏私呀!”杨玉海见刑狱想藏私,不禁打断了刑狱的话。 “你这个臭小子,凡事都要循序渐进,你以为终极冥动诀能够一蹴而就吗,你基础都还还没有学会,就想学终极战诀,真是白日做梦!你还是先学基础吧。” 杨玉海想想刑狱所言也不无道理,便静下心来,开始学刚才刑狱所教的冥动战诀,刑狱见杨玉海已经静下心来,便在一旁稍作点拔,然后便走向了一旁静坐的虚花冥罗,他真是有些迫不急待了,马上就想学会孤战十二,这可是冥王的绝学,他是梦寐以求的。 “教完了吗?”虚花心不在焉地问道,仿佛此事与他无关。 “是呀,都教了,你看他不正在炼着吗?” “让我去看看,你有没有藏私再说。” “喂,虚花,你不是想反悔吧。” “不错,我是有些想反悔,你想想看,这杨玉海明明已经是死人一个,即使他学会了你的冥动战诀,亦是命不久矣,一旦他体内的魔晶能量爆发出来,他岂不是死人一个,其实,你教会他冥动战诀只是促使他提前早死而已,即使他学会了你的冥动战诀又如何,无论如何,他还是会到你那里报到的,又岂能逃出你的手掌,事到最后,吃亏的还不是我虚花?你的冥动战诀我是绝对学不了的,虽然我的魔法攻击力比你要高,但从冥战士的角度来看,充其量,我也只能算是中级冥战斗士,冥动战诀我根本就无法驾驭,而你就不同了,你是高级冥战斗士,我的孤战十二,到了你的手中,简直是如虚添翼,肯定会发挥更大的威力的,届时你将冥动战诀与孤战十二合壁,我虚花又岂会是你的对手,你说,是不是我吃亏了呢?” “虚花,你竟然敢说话不算数,我,我去劈了那小子!”刑狱见自己受到了虚花的戏耍,不禁又恼又羞,他早就已经知道虚花的诡计多端,没想到自己一再小心,还是被虚花玩弄于股掌之间。 “你别急嘛,我又没有说过不教你孤战十二,冷静点,这可有失你堂堂刑狱冥罗的形象哟!”虚花躺在地上,依然是那副心不在焉的口吻。 “那你到底想怎样?” “刑狱老弟呀,你想想看,以你的修为在十相冥罗中,虽不能排在前三位,可排名前五位那是毫无问题的,然而,你却被冥王排在第八位,去掌管冥界刑罚这件苦差事,而且还得听命于排名第九位的孤刑冥罗,这是为何,你可曾想过!” “不错,想当日我力战群雄,才得到冥王的器重,在十相冥罗之中争得一席之地,可是冥王却似对我有想法似的,把我排在第八位,真是死煞我也!” “你看,刚说着你的犟脾气又上来了,你也不想想,你每次都忤逆冥王的命令,试想,如果换个角度来想,你会喜欢这样的人吗?冥王已经同我提起此事几次,要不是看在你能力还可以,再加上我替说了几句好话的份上,冥王早就将你驱逐出十相冥罗之中了。”虚花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这,这,我倒从来没有想到过,还请兄长指点我迷津。”刑狱听完虚花的话后,一脸骇然,这里面还有这么复杂的内情,他可是从来都没有想过,难怪自己一直没有被冥王重用,原来还有这一层缘由。 “哎,兄弟勿需客气,今天既然我明言此事,就是想帮助你一把,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冥王对我的器重你也是知道的,到时候兄弟关照你一声,一切不是都万事大吉了吗?”虚花胸有成竹地说道。 “没想到兄长如此关照于我,请受我刑狱一拜。” “哎,兄弟勿需如此大礼,只要我们兄弟相互关照,那一切事情不都好办了吗!”虚花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不由笑吟吟地扶起了刑狱。 “以后您就是我的大哥了,我刑狱一切都唯兄长您是从的,只要您一句话,我刑狱万死不辞。” “兄弟此话严重了,咱们都已经是自己人,还客气什么,你放心,孤战十二你是学定了,只要兄弟我有的,就有你刑狱所有。”虚花见知道自己连吓带骗,几句下来就已经将刑狱完全折服,不禁有些佩服起自己来,原本这小子在冥界之中就不太讨人喜欢,而且又是掌管刑罚,很是不得人缘,又心高气傲,脾气犟得像头牛,虚花也并不喜欢他,如若不是其他几相冥罗都已经结成阵营,导致虚花有些势单力薄,他也不会找刑狱来帮忙,不过,这家伙的头脑简单,一旦收服,只要给些甜头,以后便会忠心于自己,这倒是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们去看看那小子炼得怎么样了。”虚花亲热地拉着刑狱,朝杨玉海走去。 “咦,这小子还真是有天分呀,没想到这么快就已经将冥动战诀学会,真是出人意料之外。”刑狱冥罗有些诧异地说道。 “可惜,再有天分也是死人一个,到时候他来到你那里,还是忠心地为你服务,我看你还是不要藏私,把终极冥动战诀也教给他吧,等他完全任务之后,也差不多可以到你那里,为你所用了!”虚花有些挽惜地说道。 “兄长所言甚是,我就把终极战诀教与他。”刑狱现在可是对虚花礼敬有加,他对自己的状况很是了解,毕竟自己的人缘实在是太差,如若现在得到虚花,这位冥王身边最红之人的关照,那对自己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小子,没想到你的悟性还可以,现在我就把终极冥动战诀的心法传授与你。”这次刑狱倒是没有避开虚花。 “终极战诀主要以攻击为主,也就是终极刀战诀,它是迅速集合并摄取自然之中的能量从而形成巨大的刀气,并将敌人封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因为巨大的能量的突然聚集,使得这个狭小空间都被巨大的能量团撕裂,这能量团看似缓慢异常,其实是让产生敌人麻痹情绪,在不知不觉中中招,然后,慢慢地将敌人剥离,这是一种非常恐怖的攻击力量,不仅可以将敌人杀死,而且给其他敌人以非常大的震慑力,将敌人的意志完全催毁,刚才我已经使用过一次终极战诀,不过,我亦是没有倾尽全力,否则,结果可能还会更加严重。据冥界的传说,冥动战诀的最高境界是可以借扭曲空间之时,启动异度空间的能量,如此一来,将会举世无敌,只不过,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境界也没有人见过。依我看,你乃是一名魔法师,以战士的立场来看,你最多只算个轻级冥战士,能够发挥我刚才所驾驭的能量,已经是超常发挥了,其实你已经学会冥动战诀,终极战诀的诀窍我已经说出来了,现在,相信你也该明白了吧!”刑狱冥罗可是将自己压箱的绝招都传给了杨玉海,这次他可是下了血本。 杨玉海可不知道刑狱和虚花的心思,当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身体中竟然会藏有一颗定时炸蛋,锁冥魔晶虽然将他与杨玉宣二人分开,但以杨玉海的阴性身体,的确如虚花所言,根本就无法吸收锁冥魔晶那极强的阳刚能量,不过,杨玉海自从听了截天的话后,和杨玉宣同时修炼暗灵玄功,长短互补,这才没有把隐藏在身体深处的锁冥魔晶的那股强大的能量释放出来,他虽然已经修炼成元神,但却他一直没有发觉到自己体内竟然还潜藏着有如此巨大的一股能量,而且是一股置他于死地的强大能量。(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五十六章 谢好不是魔法师,他只会一些初级的魔法,一时间很难将周围的能量聚集,更别谈驾驭那些庞大的能量了,虽然曾经他有过这方面的心得,但是却始终抓不住要诀。 谢好已经停止了下来,杨玉宣见谢好正在冥想之中,便也停止了自己的攻击,场中完全沉寂了下来,只有谢好完全浸淫在如何聚集能量的冥想之中。他已经闭上了眼睛,天髓心法总动员起来,心灵异常的平静,人已与周围环境完全融合,整个人已经达至空灵的境界,无数的能量元素活跃在他的周围,这是一种非常微妙的感觉,谢好正在努力抓住这种感觉,可是,虽然他能够感应到能量的波动,但如果是要运用和驾驭这股能量却不是如想象中的那么容易,谢好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那些原来就自由自在的元素,如同一盘散沙,根本就无法聚集起来,眼看着强大的能量,却无法驾驭,这种感觉可真是难受,无奈之下,谢好只好动用了自己的元神,冒着危险,他突然启动了终极战诀,而且是用元神启动了冥动战诀。 形势突然发生了质的变化,有了天髓心法的主导,再加上终极战诀那无比庞大的吸引力,原本在活跃在谢好身边的那些自由自在的元素,突然像是接到紧急集合命令一般,化为一阵猛的旋风朝着谢好的身体光涌而来,顿时所有的能量都涌入了谢好的身体,谢好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他突然睁开眼睛,孤战十二以无比刁钻的角度,发出一道威力强大但却异常缓慢的巨大能量朝着杨玉宣缓缓袭去。 杨玉宣见到谢好那双精光四射的眼睛,再加上周围能量的异常波动,他就已经知道事情有些不妙,又见到谢好竟然发出了与刚才杨玉海所发出的那道一样的能量波,警惕之心大起,他可没有小看这道能量,刚才它的破坏力杨玉海已经见识过了,身形一晃就准备躲开那道能量波的攻击,直到这时,杨玉海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困住了,不过,幸好他见机得早,封印还没有完全形成,及时用琚琰圣剑破开了封印,急运五灵步法躲开了那道能量波。 谢好的本意只是想催动冥动刀战诀,没想到能量实在是过于强大,如果不把体内那股汹涌的能量发泄出去的话,谢好肯定会被那股能量所困扰,没有办法,他只有倾尽全力,使出了终极战诀。 螺旋式的能量波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谢好刚才只是灵光一闪才偶然间悟透了如何吸收能量元素,可是至于如何有效地运用终极战诀的这股能量,这又是一个难题了,如果敌人都像杨玉宣这样见机得早的,根本就困不住他,更何谈杀敌。 将军府中实在是多灾多难,那两个大洞都还没有填补好,现在又凭空多出一个大洞出来,而且这个大洞比原来的那两个洞更大,要不是将军府足够大,他们三个倒霉的家伙晚上还真的没地方休息了。 杨玉宣可真是感到头疼,不过,他这次学乖了,只交代了一句,“谁弄的就由谁负责!”然后脚底一抹油,就溜走了。 杨玉宣离开之后,杨玉海走到一脸茫然的谢好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夸赞道:“不错嘛,兄弟,这冥动战诀果然适合你修炼,好人做到底,干脆,我得把冥动战诀的第三重冥动转魄诀也教给你吧。” “冥动转魄诀,难道这冥动战诀还有第三重吗?”谢好欣喜地说道,这样神奇的功夫,他如果不愿意去学,那才叫傻呢! “不错,这冥动战诀一共有三重,而这冥动转魄诀是一种用来控制人的心神的神奇心法,可以摄人心魄,令敌人对你俯首听命,唯令是从,我想你肯定能够比我运用得更加纯熟、自然,便宜你了!”杨玉海微笑地说道,谁知道他心里正在计划着不可告人的秘谋呢! “如此就多谢海哥了!”谢好高兴地说道,他对杨玉海可没有一点戒心,根本就没有想到杨玉海竟然想将他控制住。 “好,你现在全身放松,盯着我的眼睛,对就是这样,静心聆听我的话。”杨玉海眼中射出两道诡异的幽光,全无防备的谢好顿时觉得自己的神智有些恍忽起来,不过,他还以为这是正常的事情,也没有在意,在杨玉海的那两道诡异幽光的引诱之下,他的意识越来越迷糊,最后,完全像被石化了一样,两眼空洞洞的,脸色迷茫,毫无表情,他已经完全迷失在杨玉海的冥动转魄诀之中,他的心神已经被杨玉海全部控制。 “跪下,谢好!”半晌之后,杨玉海突然命令道,他也是今天才第一次使用冥动转魄诀,心中亦无多大的把握,故而,想试试这招到底灵不灵。 没想到,话音刚落谢好就曲膝跪了下来,杨玉海见这样灵验,不由高兴地扶起了谢好,然后,杨玉海手一挥,让谢好恢复了意识。 “你记住了吗?”杨玉海故作神秘地问道。 “记住什么呀,我刚才什么都没听进去呀,根本就没有记住什么冥动转魄诀,海哥,你能不能再教我一遍呀!”谢好对杨玉海的话感到糊涂,刚才的事,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真是奇怪,谢好不由一阵纳闷。 “真是笨得可以,好了,我再教你一遍吧。”杨玉海心中一阵窃喜,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冥动转魄诀是控制人的元神的,即用你的元神强行压制住敌人的元神,并且将其元神转化,从而达到控制敌人的目的,而且如果修为到最高阶段之后,还可以利用无形的战气,达到将敌人的精神意志全部催毁的境界,令敌人不战自败。这是一种非常厉害的心法,需要非常高的精神战斗力,不是可以轻易施为的。” “哦,原来如此,早说嘛,现在我明白了,可惜没有对象可以试试,要不然……”谢好的眼睛盯住了杨玉海,看得杨玉海心中一阵大骇,身形一闪,马上就溜走了。 虚花冥罗还是有些不放心杨玉海,在七天后的晚上,他便独自一人,趁夜来到了杨玉海的房中,询问情况。 “你放心吧,我的计划完全顺利,什么封魔战神,不也是废物一个,轻而易举地就被我控制了,还有北三省的最高统帅王卓和谢好二人,也都被我控制了,明天我便让鹰雪来北三省,我准备就在这将军府中解决他,以三敌一,他是必败无疑!”杨玉海胸有成竹地说道。 “你真的有把握,不需要我们冥族的相助吗?你可是小心些,不要功亏一篑呀。”虚花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杨玉海的计划虽然已经是成竹在胸,可是他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妥,要是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妥。 “哈哈哈,不用了,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对了,你不是说有什么秘密要告诉我吗?”虚花见杨玉海如此态度,也不便拂逆于他,反正他也命不久矣,就让他先高兴高兴。 “不错,本来我是准备事成之后再告之于你,既然你今天都已经来了,不妨就先告诉你吧,其实边陲国的国王龙且,就是当日闹得整个边陲国天翻地覆,而且令天风国悬赏二百万金币的艾启鹰雪,他亦是天衍神剑的主人。”杨玉海语出惊人地说道,他以为虚花听完之后会激动万分,可是虚却无动于衷,这样的态度令杨玉海非常的不满。 “艾启鹰雪没听过,他是天衍神剑的主人,这我早就知道了,难道你所谓的秘密就是指这些,这也算是秘密,真是大惊小对。”虚花不屑地说道。 “这还不算秘密吗,他身价可值二百万金币呀,整个空天灵界的人找他都找疯了。”杨玉海不解地问道,为何虚花能够这么沉得住气。 “二百万金币,这些人族所谓的金币,在我们冥族其实多得不可胜数,当年我们冥族不知道送出了多少了你们所谓的金币,如果你需要,改天我送你一座金山怎么样!”虚花的态度更是不屑,金币他冥族有的是,在人类眼中的这些宝贝,在冥族根本就是一文不值,如同废铜烂铁一般。 “这!”杨玉海为之气结。 “算了吧,你还是专心准备对付他吧,我看他已经有三四十年的修为,而你们却才二十来岁,你们的内息可能没有他的强,要小心应付才是。”虚花警告地说道。 “哈哈哈!”杨玉海突然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虚花诧异地问道。 “我笑你现在仍然不知道鹰雪的真面目,其实,他跟我一样的年纪,只不过他改变了容貌而已,其实这门‘异容术’功夫我们都会,只不过没用而已。哈哈哈!”杨玉海突然大笑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 “什么,他还是个年轻人,难道我一直没有破他的真身,这太不可思议了。”虚花有些警觉起来。 “其实鹰雪的真面目是这副脸孔,你看!”杨玉海突然使出了异容术,将自己变成了鹰雪的模样。 “竟然是他!”虚花看完杨玉海的脸孔之后感到非常的震惊。“哈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杨玉海,他身边可是还有一条龙,而且还有一只奇怪的四足灵兽!”虚花不由感到一阵兴奋,没想到遍寻不获的冥族之敌竟然屡屡出现在自己面前,可惜自己却一直大意,没有去深究,不然应该可以早就发现了事情的真相的。 “你怎么知道,螭龙的事情很少人知道的,我们都是守口如瓶,没有泄露半句的。”杨玉海感到有些不解,这虚花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真不知道杨玉海这个家伙到底是聪明还是傻,有时候精明得要命,有时候却笨得如头猪,被虚花稍稍一诈就露了口风。 “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好了,我要回去了,明天一战,必定是不轻松,你可要小心应付呀。”虚花心中焦急万分,这件事情重大,他必须马上赶回冥界向冥王报告,说完之后,身形一晃,便消失在杨玉海的面前。 “冥光一闪,真是玄妙,改天一定要让虚花教教我才行。”杨玉海望着虚花逝去的方向,神情羡慕地说道。 鹰雪在接到王卓的讯息后,以为王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商量,虽然他感到有些蹊跷,这王卓一般情况之下是不会找他帮忙的,他很体恤鹰雪,能够解决的事情一向都是自己做主的,尽量不给鹰雪添麻烦,这次北三省又是边陲国的后防基地,最近又没有发生什么大事,然而,为何王卓要急着找他呢,不过,虽然感到有些奇怪,但也没有疑心其他,在接到信息后,立刻赶往北三省。 鹰雪还没有走进天关,谢好已经带着士兵在天关之外来迎接他了,这阵仗鹰雪感到一阵疑虑,不过,既然是自己兄弟来迎接他,鹰雪当然是不会不领情了。 “好哥,为何摆下如此阵仗,竟然要劳驾你老人家来亲自迎接我,真是太客气了。”鹰雪见到谢好打趣地说道。 “鹰雪哥,都是自家兄弟,不过,你是国王嘛,我们当然要客气点嘛!”谢好看来神智挺清醒的,而且谢好心里也挺清醒的,他只知道是杨玉海叫他来此的,至于为何要叫自己来此,这点谢好自己也想不明白,只是听到杨玉海的安排后,自己就不由自主地来到这里了,这就是冥动转魄诀的厉害之处,受控制的人神智完全清醒,和正常人无异,而且,一直还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完全正确,顺理成章的,丝毫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受到别人的控制利用,成为别人的棋子了,不过被控制的人,却会因此失去耐心,脾气变得易冲动、暴躁。 不过,杨玉海最终还是棋差一着,因为他忽略了一个人,一个他一直不知道的人,那就是截天,以尊天圣者的智慧,杨玉海此举何异于画蛇添足,以王卓、谢好等人跟鹰雪的关系,又怎么会派人来迎接鹰雪,虽然截天已经告诫过鹰雪一切都要有王者的规矩,可是鹰雪却一直不以为然,故而,王卓等和鹰雪的关系一直是比较随意的,根本就不像这么正式。 这一切截天都看在眼中,他心里已经起了一个大大的疑问,这件事情显得太过于蹊跷,截天不由疑虑重重,警惕之心大起,现在,冥族已经出现,虽然冥族的对头封魔战神也已经现世,可是可惜力量却还显稚嫩,还不足以堪负重任,最令人担忧的是自从鹰雪等人与虚花一战之后,冥族却丝毫没有动静,大战前的宁静,总是令人心慌,截天也猜不透冥族到底是在耍什么阴谋,不过,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对于鹰雪的行踪,截天总是慎之又慎,因为他知道冥族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谢好见到鹰雪后,便拉着鹰雪准备走进天关去,他自己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何要来这里,又为何要带鹰雪去到天关之中,不过,这一切他都认为是顺理成章,毫无疑问的,因为以他和鹰雪的关系,这一切不都是很合乎情理的吗? “鹰雪,你快坐下来,我隐约总觉得这附近有冥族的气息,一股淡淡的暗黑能量在流动,你静下心来,用元神堪查一下,现在情况特殊,你还是小心一些为上。” 听了截天的话后,鹰雪便马上坐了下来,他知道截天的个性,不是事关重大他是不会轻易开口的。 鹰雪的元神已经达至化婴中期,正在转型至化婴后期,算是比较强横的元神了,虽然这段时间他在截天指导下有了很大的进步,可是却一直没有突破圣灵界,但是元神却变得越来越强大,用截天的话说,他需要聚集足够的能量来打破圣灵界的桎梏,从而达到天心界,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是一个慢慢积累的过程,不是一夕之功可以突破的,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并非能够一蹴而就。 鹰雪慢慢地静下心来,坐在地上,身旁的谢好本来打算拉着鹰雪去天关,可是见到鹰雪突然坐到地上开始调息起来,以为鹰雪急着赶到天关,损耗了不少的能量,故而才调息起来,于他也坐在一旁,看护着鹰雪,与他同来的士兵们见国王和将军都坐在了地上,于是大家也都围着鹰雪二人坐了下来。 “不错,这是冥族的暗黑气息,可是究竟是从谁的身上发出来的呢,这么多人,要找出他来可真不容易。”鹰雪已经开始与截天交流起来。 “这些人之中肯定有人是冥族假冒的,抑或者是被冥族之人控制住了,听闻冥界有种控制人的邪恶心法,叫做冥动转魄诀,被控制的人会与常人无异,毫无察觉,莫非这些人之中,就是有人中了冥动转魄诀!”截天真是厉害得很,不仅见多识广、经验丰富,而且心思缜密、查微入细,难怪冥族非将其置诸死地而后快。 “冥动转魄诀,这是什么功夫,可有破解之法!”鹰雪有些骇然地说道,真刀明枪他倒是不怕,可是现在敌在暗,行动诡密,他真是有些手足无措,有种无法应对,不知从何着手的感觉。 “我亦只是听说过此种邪门功夫,至如何破解,我倒不知道,为今之计只有先将此人找出来,然后再作打算吧。”截天也有些无可奈何,他亦不是什么都知道,至少对付冥族就不是他的强项,在这点他他可比不是封魔战神,可惜他已经死了,而第二代封魔战神却是个一无所知的毛头小子,根本还不能担负重任。 “中了冥动转魄诀之人有何征兆,不然,我们从何查起,我想这里除了我自己之外,每个人都有可能中了冥动转魄诀!”鹰雪感到有些头大,来迎接他的人至少有四五十人,要是一个个查起,不知要多久。 “眼睛,眼睛是人心灵的窗户,不管如何高明的摄魂之术,一定会从眼睛中看到破绽,我们可以试试!”截天亦没有太大的把握。 “也只好这样了,真是艰巨的任务!”鹰雪无奈地睁开了眼睛,站了起来对大家说道:“本王接到王卓的消息,说北三省有敌人奸细的潜入,事关重大,故而本王亲自前来处理此事,各位都是忠勇之士,当然不会是奸细,可是敌人的奸细是无孔不入的,可能会易容成你们所熟悉人的模样,但是易容之术是有破绽的,为了查出奸细,本王决定亲自传授你们识别易容之术的诀窍,等进城之后,你们才能够辩别出谁是奸细,以后查别奸细之事都要交给你们了,因为你们以后都是骨干力量!” “什么,竟然会有奸细混入了北三省!” “难怪连国王陛下都要亲自前来!” “幸好发现得早,有国王陛下亲自教授我们,真是莫大的荣幸!” 鹰雪的话说完之后,顿时一片哗然,鹰雪见大家都已经相信,便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然后叫众人围着他坐下,开始教授大家辩别易容术之法。 “易容之人,不论手法如何巧妙,都是有缺点的,其一,就是观察他人的皮肤,这易容之术,不可能是全身都变的,只是改了改脸孔,故而,可以从脖子处观察此人是否有过易容,其二,看人的脸部表情,不管是何种易容之人,他的表情一定是非常僵硬的,其三,观察人的眼睛,眼睛直接反映人的内心深处,是人的灵魂,凡是易容之人,他们心中有鬼,必定是眼神闪烁,此三点乃是观察易容之人的最佳方法,大家一定要牢记。”鹰雪虽然是在耍诈,但是他教大家识别易容的方法可是真功夫,众人听了鹰雪的话后,都猛点头不止,人人都似乎是颇有心得,毕竟国王亲自授艺,这已经是莫大的荣誉了。 鹰雪在教完大家之后,便开始观察每一个人的眼睛,然而,结果却令他相当的失望,因为据一番观察下来,竟然没有一个人是中了冥动转魄诀的征兆,难道是截天的方法有误,或是根本就是自己的错觉,连截自己也有些弄糊涂了,是不是自己神经绷得太紧,太过于桤人忧天了,根本就没有人中招。 鹰雪感到有些失望,他决定放弃,先行进城再说,他站起身之后,准备招呼谢好等人随他一同进城,突然他目光停留在谢好的身上,他正学着鹰雪的模样,一个个地观察着士兵们的眼睛,可惜他什么也没有发现,因为这些人里面根本就没有人易过容。 突然心头灵光一闪,截天和鹰雪几乎是同一个想法,此人很可能就是谢好,因为他的身份特殊,冥族最有可能选择的目标就是谢好,虽然鹰雪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为了冥族的事情竟然连自己的兄弟也开始怀疑,莫非这些天自己真的被弄得有些神经过敏,见到什么都抱着怀疑的态度,虽然鹰雪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对,但是真金不怕火炼,既然不是,又何妨验证一下。(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五十五章 “嗯,象是悟到了什么,是有些明白了,对了,什么是轻级冥战斗士呀?”杨玉海突然好奇地问道。 “哦,这个在冥界指战士的级别的,不过,可不是一般的纯战士,而是魔武双xiu者,除却魔法攻击力不算,只以战士的标准来衡量,故而称之为冥战斗士,分为三个级别,即轻级、中级和高级冥战斗士。” “哦,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好了,开已快亮,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吧,以我看,大家还可能等你回去解释呢!”虚花不想再让杨玉海知道太多冥界的事情,便让杨玉海先回到将军府中去。 “难道连你们这些高级冥族也会怕阳光吗?”杨玉海好奇地问道。 “你小子知道什么,以我们的修为根本就无惧,只是我们讨厌光亮,懒得浪费力气去抵御阳光而已。”刑狱一脸气愤地说道,不知为何,他对杨玉海非常的感冒。 “行了,你回去吧,我们也要走了!”虚花制止了刑狱。 “不错,我也该回去了,你们放心,我会尽快完成你们的任务的,而且,十天之后,我还会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秘密的,保管你们会非常的高兴!”杨玉海神秘兮兮地说道。 “小子,你有什么秘密不可以现在就告诉我们吗,为何要等到十天之后,你不是在耍我们吧!”刑狱大声地喝斥道,对于杨玉海的态度,他是非常的不满。 “你的那点心思我知道,你放心,我担保刑狱所教你的冥动战诀绝对没有藏私,这点你大可放心,我们就十天之后在此见面,届时希望你别让我们失望,能够带给我好消息!”虚花阻止了刑狱,脸无表情地对杨玉海说道,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打着什么算盘。 “什么,你竟然敢怀疑我藏私,你这臭小子,真是不知死活。”刑狱一听虚花的话,立刻火冒三丈,他可是一点都没有藏私,将冥动战诀全部毫无保留地教给了杨玉海,却没想到反而被杨玉海怀疑他用心不良,这哪能不让他发火。 “算了,刑狱兄弟,这小子还真有那么点心机,看来我们倒可以好好利用他一番!”虚花望着杨玉海的背影,像是有所决定的样子。 “大哥,你看这小子狡猾得很,会不会跟我们耍滑头呀。”刑狱狐疑地问道,对杨玉海他可是有种不太放心的感觉。 “放心吧,我看他是个野心勃勃的家伙,现在又有了我们冥族给他撑腰,他还会有什么顾忌,我看他,可能会在近日内按我们的计划动手的,到时候,我们让他动手,先将持天衍神剑的那个家伙除除去,然后,再将封魔战神铲除,我们也就完成了冥王交代我们的任务,而且,我们冥族根本就没有动手,即使天界亦拿我们无可奈何,哈哈哈!” “原来冥王早就已经对大哥交了底了,而且您心中早就已经谋划好了,大哥真不愧为冥王的心腹爱将呀。”刑狱立刻巴结地说道,想不到,他竟然有这方面的特长,以前他怎么没有发觉,这方面的能力以后还得提高。 “兄弟说笑了,都自己兄弟,还说这些干嘛。天快亮了,我们也早些回去吧!”虚花虽然知道刑狱在吹捧他,但是心里还感到非常的高兴,这个家伙平时挺棘手的,没想到收服以后,竟然这样好使,可比那些有心机之人要强多了。 杨玉海高高兴兴地回到了将军府中,一进门,就看见杨玉宣和谢好二人,果然不出虚花所料,杨他二人正等着他回来解释后院中的那个大洞是怎么回事,由于心里早就已经有所准备,杨玉海倒不着急。 “大哥,你昨晚上去了哪里,你可知道我们昨晚找了你很久,还以为你掉到洞里去了,对了,后院里的那个大洞又是怎么回事?”杨玉宣见杨玉海安危无恙地回来,心中的担心终于放了下来。 “哼,就只准你们去学什么封魔大九式,孤战十二,难道就不准让我也去学学吗?”杨玉海神高气扬地说道,自从知道杨玉宣是第二代封魔战神之后,他心里就是一百个不服气,同是一个身体分裂而来的,凭什么杨玉宣就会被上天选为封魔战神,而他就不能,难道注定杨玉宣要比他幸运一些。 “哦,大哥,如此说来,你昨晚一定有奇遇了,说出来让大家听听嘛!”杨玉宣可不知道杨玉海对他有如此大的芥蒂。 “好,我就让你们开开眼界,看看我新学会的冥动战诀,能不能与你们的孤战十二和封魔大九式相比。” “冥动战诀!你遇到冥族中的人了!”谢好和杨玉宣二人吃惊地问道。 “是呀,这回是十相冥罗中排名第八的刑狱冥罗,他的已经把他的绝招,冥动战诀已经全部教授与我了。”杨玉海眉飞色舞地说道,能令谢好和杨玉宣二人有如此惊讶的表情,真是令他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此时,他有种超过杨玉宣的优越感。 “不是吧,为什么冥族全都找上了我们兄弟,这真是一件令人奇怪的事情!我感觉此事有些不太妙呀,已经这么久了,冥族都没有动静,难道他们会甘心如此沉寂吗,我真是不敢相信,我们要不要向鹰雪汇报呢!”谢好对此事可没有报乐观的态度,不知道冥族最近在玩什么阴谋,对敌人一无所知,这才是一件最可怕的事情。 “敌在暗,我在明,现在冥族又没有任何的动静,我们向鹰雪报告又有何用,只是徒添他的烦心罢了,此事我们还是先等等看再作决定吧!”杨玉宣亦对此事感到有些不可思异,这可不像传说中的冥族的作风呀。 “你们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呀,你们谁来陪我练练呀。”杨玉海兴高采烈地对谢好和杨玉宣二人叫道。 “还是让我来试试你的冥动战诀有何厉害之处吧。”谢好有些不服地迎了上去,想掂量掂量杨玉海的实力,这些天他们天天交手,他就不相信冥动战诀有这么厉害,杨玉海能够在一夜之间超越他。 “冥动刀战诀!”杨玉海想给谢好一个下马威。 谢好见到如此怪异的刀气,不敢硬接,脚下五灵步法急转,躲开了杨玉海的刀气,孤战十二随机而动,朝杨玉海攻去。 “冥动气战诀!”杨玉海随手开出一张无形的防御盾,不仅将谢好的攻击卸去,而且还乘机对谢好挥出一道刀气。 面对如此怪异的攻击和防御方式,谢好真是感到有些头痛,看来这冥动战诀还真是有其神奇之处,呆会儿,得跟杨玉海好好学学。 见到谢好和杨玉海二人缠斗在一起,杨玉宣开始还对杨玉海的冥动战诀有几分兴趣,可是杨玉海发觉,场中的谢好似乎处于下风,采取防守之势,而杨玉海占尽主动,虽然冥动战诀厉害,但是杨玉宣却感到一股阴冷的味道,大白天的很是让人不舒服,难道冥族的武功都是这样的吗,阴柔之气太盛,身为封魔战神,他是不屑于学此邪门的功夫的。 “让你看看我的终极冥动战诀!”杨玉海越打越爽,能够让谢好只有防守之功而毫无还手之力,这的确让杨玉海感到非常的舒坦,一高兴之下,他便使出了终极冥动战诀,虽然他并不想置谢好于死地,不过,这终极战诀的力量,连他自己也不能驾驭,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他可不会知道。 谢好的想法跟昨晚的杨玉海的想法几乎是一模一样,终极战诀的缓慢速度,让谢好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可是等他意识到不妙之后,已经晚了,他已经被困住,根本就动弹不得,只有眼睁睁地看着能量团慢慢地向他袭来。 “不好!”杨玉海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兴奋过头了,谢好可不能死,还得留着他有用呢,杨玉海将五灵步法运至极限,用尽全力劈开了困住谢好的那道小结界,然后带着全身僵硬的谢好急弛而去。 杨玉宣可没料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此地会发生塌陷,而且是很厉害的那种塌陷,等他回过神来,脚底下已经开始打颤,心知不妙,他急忙运用蹈空术急速升到空中避难。 “轰隆!”一声巨响,伴随着浓重的烟雾,杨玉宣的脚下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洞,杨玉海竟然已经可以驭使这么强大的能量,此事是否是一件好事,现在还是未知之数,杨玉宣也不知道是否该恭喜他。 “哇!厉害呀,海哥!这门功夫你得教我。”谢好虽然全身已经被石化,但是还能勉强说出话来,毕竟他已经晋升为高级战士,这点抵抗力他还是有的,说话之间,他已经完全解除石化魔法对他的影响。 “没问题,我现在就可以教你。”杨玉海倒是干脆,这一向是大家的习惯,这些功夫反正得来容易,况且,谢好也曾经传授于他孤战十二,现在把冥动战诀拿来与大家分享,也是他杨玉海的一种骄傲,没想到也有他杨玉海出头的日子。 杨玉海可是说到做到,拉着谢好就到了一边,不过,杨玉宣对刚才杨玉海的冥动战诀亦是非常的感举趣,能够驭使刀气,这如果能封魔大九式融合在一起,岂不威力倍增,便跟着他们二人而去。 至于将军府中的那两个大洞,只好交由士兵们去善后了,对于鹰雪这些人的怪异行为和恐怖力量,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只不过填洞和修理房子,恐怕又要辛苦那些士兵们了,这里不比山寨,可以将两个大洞注满水作为‘游泳池’来用。 “怎么样,其实你是高级战士,学这冥动战诀挺容易上手的,至于终极冥动诀,等你炼熟冥动战诀之后,我再教你。”杨玉海在教会谢好冥动气战诀和冥动刀战诀之后便终止了传授,他根本就没有打算将冥动转魄诀教给谢好,也不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 谢好听后知道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便走到一边开始练习冥动战诀,准备尽快炼熟,然后再学习终极冥动战诀,这种威力强大的武功,他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学会。“这冥动战诀真是奇妙,竟然可以驾驭无形的刀气,不过,这似乎有些太损耗真气和能量了,如果把孤战十二与冥动刀战诀有效结合起来使用,岂不是让孤战十二更加威力强大吗?真不知道是一种什么的结果,这也算是一种创举了,值得期待,我看,可以试试看。”谢好边练边想,手下当然也不由自主地挥舞着孤冥战剑将孤战十二与冥动战诀合在了一起。 谢好的想法与刑狱冥罗的想法不谋而合,刀剑合壁威力果不然不凡,不过,谢好与刑狱有个本质上的区别,那就是驾驭冥动战诀的心法不同,谢好的所修炼的是天髓心法,内息比较纯正、浑厚,不偏阳偏阴,故而,冥动战诀到了他的手中可谓是相得益彰。 冥动战诀在战列系的高手手中,将会发挥更大的威力,谢好已经达到了高级战灵阶段,而且内息纯正、雄浑,天髓心法原本就是一种与自然相融合的神奇内功,而冥动战诀则是在瞬间聚集大量的能量,从而达到驭敌的目的,刑狱只是单纯地驾驭一些暗黑能量,而天髓心法所能驾驭的能量却是充斥天地间的所有能量,这些能量何止比单纯的暗黑能量强大百倍,冥动战诀到了谢好的手中,当然是比在刑狱或是杨玉海的手中要威力强大得许多。 杨玉海可不知道冥动战诀到了谢好的手中竟然可以这样威力强大,不过,他却没有留心,因为刑狱曾经告诉过他,这冥动战诀本来就是战士修炼的,他还以为谢好体内的内息比他强一些,故而冥动战诀才更显威力,如果他知道谢好比他更加适合炼冥动战诀的话,他可就不会再教谢好了,他的目的只是拿给谢好和杨玉宣二人看看,证明他杨玉海的能力并非在他们之下,只不过,谢好和杨玉宣比他幸运一些而已,只要时机成熟,一样也可以超越他们。 杨玉宣在安排完一切事后,便迳直来找杨玉海和谢好二人,他知道他们肯定在练习新的冥动战诀,果不期然,在他见到谢好的冥动战诀与杨玉海所使的冥动战诀虽然招式不差,但是效果却差得太多,而杨玉海所使的冥动战诀却暗藏着一股暗黑之气,这让他感到隐隐不安,反观,谢好不论是防御或是攻击,隐隐之中都流露着一股浩然庞博之气,让他有种见猎心喜,跃跃欲试的想法。 杨玉宣再也忍不住,抽出琚琰圣剑,便朝谢好攻去,他想看看自己的封魔大九式能不能与谢好的冥动战诀相抗衡,当然同时也是为了给谢好喂招,当他的陪练,让他尽快能够驾驭冥动战诀。 可惜谢好现在正在摸索阶段,孤战十二与冥动战诀还没有完全融合起来,杨玉宣却不管这些,九印绝剑通过这些天的苦炼,已经完全纯熟,已经达到了初期的人剑合一,而杨玉海却用半生不熟的冥动战诀与孤战十二与他对决,当然是破绽百出,要不是杨玉宣手下留情的话,谢好肯定已经败下阵来。 谢好对孤战十二已经完全熟悉,差的只是怎样驾驭冥动战诀与孤战十二相融合,以谢好现在的修为,根本就没有足够的能量将二者进行融合,这是一个关键环节,只要一打通,谢好便能够登堂入室,达到达圣入奥的玄妙境界。 场中的谢好倒是不着急,他是边打边想,正在考虑如何将将剑法与战诀融合的事情,而在一旁观战的杨玉海却急得要命,自从他知道杨玉宣是第二代的封魔战神之后,对杨玉宣妒忌得要命,他生性本来就高傲,眼中哪容得沙子,之前已经被杨玉宣压制了近二十年,好容易形成了实体,没想到却仍然要受杨玉宣的压制,这口气教他如何咽下去,场中虽然是谢好与杨玉宣二人的比试,但是在他心中却是直接与杨玉宣作对抗,谢好攻少守多,这当然令他感到非常的不快,简直就如同他自己将要被杨玉宣打败一样。 “好哥,终极战诀主要以攻击为主,也就是终极刀战诀,它是迅速集合并摄取自然之中的能量从而形成巨大的刀气,并将敌人封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从而产生一种非常恐怖的攻击力量,你静下心来,以冥动战诀为基础,聚集周围的能量,便可催动终极战诀。”杨玉海终于忍不住将终极战诀也教给了谢好。 谢好正在迷茫苦思之中,听到杨玉海的话,何异于拔云见日,当头棒喝,突然他福至心灵,已经完全明白了如何将冥动战诀与孤战十二融合的方法,其实说穿了也是非常的简单的,只要有足够的能量,便可以孤战十二为主,再将冥动战诀融合在孤战剑法之中,以刀气驾驭剑气,便可将剑法发挥到极至,得到威力强大的力量,刚才要不是杨玉海将终极战诀的奥妙说出来,谢好还一直在迷茫之中,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如何驭使天地之间的能量,使之为自己所用,如此一来,便可大功告成。(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五十七章 鹰雪走到谢好的身边,盯着谢好的眼睛,没想到鹰雪竟然连自己也开始怀疑,谢好不由怒意大生。 “喂,你搞什么呀,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呢,难道你怀疑我也是奸细吗?”谢好感到非常的不满,没想到鹰雪连自己也怀疑,真是太不够兄弟了。 就在这一刹那,鹰雪和截天已经感应到了自己所担心的那个人的确是谢好无疑,可是看谢好的神情却与平日无异,如若不是谢好眼睛中的那一丝淡淡的幽光,鹰雪还真的让谢好给骗过去了。 “好哥,你别这样大惊小怪的嘛,我也只是想证明一下而已,既然你是真的,又何怕别人一看呢!” “算了,走吧,走吧,被你这一折腾,都已经时过中午了,亏我还带人迎接你竟然连中餐都没有吃,我不想跟你在这里玩这些无聊的游戏,至少,你也应该让我的兄弟们把肚子先填饱吧,走吧,我们还是先进城再说吧。”谢好虽然感到有些不满,但是鹰雪的话也不无道理,只好挥了挥手表示作罢。 “对,我们还是先进城吧,弟兄们,你们先在此地稍等片刻,我与谢将军有要事相商!”鹰雪突然拉着谢好就往一边行去。 “什么事呀,真是的,别这样拉拉扯扯的。”谢好对鹰雪的态度和行为表示极度的不满,不知为何,他心中对鹰雪总有一种抵触情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谢好自己也被弄糊涂了。 “哎,好哥,今天是谁派你来接我的,是不是王卓?”鹰雪也没理会谢好,强行拉着他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突然地问道。 “不是,对了,今天是谁派我来接你的,我怎么记不起来了。”谢好的神情陷入了迷茫之中。 “不会吧,你可别吓我呀,这都记不起来了,你又不是七老八十岁了,怎么记性这么差呢!那我问你,你怎么知道我要来,又为什么要来接我?” “哎,行了,行了,你别问了,我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谢好感到自己完全迷糊了,这些事情他应该是有印象的,他的记忆力一向不错,即使再差,总不会连这个都忘记吧,可是偏偏这一切他都记不住了。 “好哥,你快坐下调息,平稳一下自己的心神,然后我再慢慢地告诉你。” 鹰雪在谢好情绪慢慢地稳定下来后,才小心地问道:“好哥,你最近都跟什么人接触过呀。” “我最近很少出府,一直在修炼杨玉海教我的冥动战诀。” “冥动战诀!”鹰雪和截天同时失声地叫了出来。 “是呀,冥动战诀,这是一门奇妙的武功,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教你的。” “你有没有听过冥动转魄诀呀!” “什么听说过呀,我刚学的,怎么你也知道啊!”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鹰雪恍然大悟地说道。 “什么明白了,鹰雪!”谢好却越听越迷糊。 “好哥,我看你是中了冥动转魄诀了,不然,你为何会这么糊涂,连谁叫你来接我的,你都不知道,我看海哥可能也被冥族的人控制了。” “不会吧!”谢好听完之后大惊。 “还不会,你自己都修炼过冥动转魄诀,连这点都不明白。” “哎,对了,我记起来了,海哥在教我冥动转魄诀的时候,我也出现过这种状况,他第一次教我的时候,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我还以为自己真是那么糊涂了呢,难道那时候他就已经对我施展了冥动转魄诀,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此事先别提了,你知不知道冥动转魄诀应该如何解除。” “这个我可不知道,海哥在教我的时候也没有提过,我只知道转魄诀是控制人的元神的,而且是潜意识中的元神,中了转魄诀的人,行为和神情一切如常,毫无异状,如若不是施功者下了命令,他自己根本是察觉不到的,今天海哥可能给我的命令就是来迎接你,可是你们是如何察觉出来的。” “我一来的时候就已经觉得有一股淡淡的暗黑能量在波动,所以才有所怀疑,现在先别说了,我得想办法先解除你体内的转魄诀再说吧!” “你会吗?” “既然他是用暗黑能量控制元神,应该可以有办法吧,不过得冒一冒险。” “行,你就尽管试吧,我会全力配合你的。” 鹰雪按照截天所教,元神直接侵入谢好的体内,幸好谢好对鹰雪的元神是绝对不会抵抗和防御的,而谢好也深谙冥动转魄诀的窍门,主动配合着鹰雪的元神,不然这件事可是有些麻烦。虽然冥动转魄厉害,暗黑能量亦是一般人能够消除的,但是在鹰雪的天阳春雪面前也变得毫无作用,暗黑能量被鹰雪的元神全部吸收,谢好暗暗运功试了试,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康复,朝鹰雪的元神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无恙,鹰雪便收回了自己的元神。 “幸好我也会冥动转魄诀,否则还真有些麻烦,难道海哥也被冥族控制了,如此说来,杨玉宣和王卓二人岂不是也被冥族控制了,这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谢好心有余悸地说道。 “此事并不这么简单,依我猜想,海哥并没有被冥族控制,不过,王卓和杨玉宣二人可就难说了,此事我得亲自去察看。” “你怎么去呀,海哥的目标就是你,你还敢去。” “我当然不能去了,不过,我却有办法。” “什么办法?” “借你的脸孔一用。” “我?!” “对呀!我要给他来个釜底抽薪。”鹰雪把计划悄悄地说与了谢好听,谢好不住地点头,之后谢好突然迳自走到一旁藏了起来。 “什么,竟然会有这么巧的事情,真是天遂人愿呐,哈哈哈!”幽冥邪王在听完虚花的报告后,高兴地大笑起来。 “不错,属下听到那杨玉海告诉我此事后,可谓是欣喜若狂,不敢有丝毫怠慢,便马上赶了回来向冥王报告。” “此事你办得不错,本王会重重有赏的,不过,本王听说你将孤战十二传给了刑狱,可有此事。”冥幽邪王突然话锋一转,语气彼有责怪之意。 “禀冥王,事情是这样的,当日杨玉海坚持要学刑狱的冥动战诀,尤令人奇怪的是,不知为何刑狱的冥动转魄诀对杨玉海这小子根本就没有作用,属下一直铭记冥王的教诲,不然我早就杀了他,为了要他与我们配合,只好答应刑狱的要求,以属下的孤战十二与刑狱交换,让刑狱教会杨玉海冥动战诀,属下本来想今天就向冥王报告的,没想到冥王的消息这么灵通,竟然已经全然知道晓,属下有罪,没得到冥王的同意,就将孤战十二传授给了刑狱,请冥王降罪。”虚花听完冥王的话后,急忙一脸惶恐地单腿跪在了幽冥王邪王的面前。 “原来是这样,你做得很好嘛,顾全了大局,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老八这家伙一直心高气傲,不太服管束,本王也不想他学会这么多的绝技,不过,既然是这样,嗯,你快起来吧,本王又没有责怪于你,起来吧!”幽冥邪王听完后,露出了一丝的笑容。 “谢冥王!”虚花知道事情已经雨过天晴,不过,他心中也是暗凛,没想到消息这么快就传到了冥王的耳中,看来其他的冥罗已经是紧盯着自己,以后行事要小心些方为妙。 “此事就不要再提起了,此事你办得很好,你是忠于本王的,为了表示对你的奖励,本王决定将冥换传神传授于你。” “真的,冥王对属下厚爱有嘉,属下粉身亦难报冥王的厚恩于万一。”虚花听完后,简直欣喜若狂,几乎当场跳了起来,这冥换传神的基本功—冥光一闪,他虽然已经学会,可是这冥光一闪的最高境界—冥换传神,他虚花可是绝对悟不出来的,这可是冥族武学目前的最高境界,这可是除了冥王之外,没有人会使的,这样的好事,他虚花可是梦寐求了,只不过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可以学会。 “好了,好了,你也不用奉承我了,刚才本王经过初步考虑,发现了一件事情比较可疑。”幽冥邪王的脸上有些困惑的表情。 “不知冥王所指的是?”虚花不解地问道。 “这个使天衍神剑的少年,竟然与龙族混在了一起,可是据本王所知,目前龙族的封印已经被补上了,可是这个龙族是如何从封印之中逃出来的,这件事情很可疑!还有,截天为何在边陲国屡屡现身,截天身为天衍神剑之主,为何会任由神剑落入一个少年的手中,这个少年又与异邪口中截天借体重生之事有何关联?” “冥王是否有所怀疑,不知您的意思是?”虚花试探性的问道,这个时候他可不敢胡乱猜冥王的心思,祸从口出,虽然他心中已经有所怀疑,但是却不敢说出口,要让幽冥邪王亲自说出口。 “不错,本王怀疑,这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内在关联的,本王以为,截天并没有借体重生,或者是说截天可能正在借体重生,不过,目前他并没有将他替身的魂质全部剔除,还没有完全与本命元神融合。” “什么!难道冥王认为,截天就是这个使天衍神剑的少年,而且,他正在借这个少年的身体重生,不过,现在还没有完全与他的本命元神融合,我们与异邪所要找的人就是同一个人。竟然会是这样,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虚花听完幽冥邪王的话,恍然大悟地说道。 “不错,不过,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而已,此事由你全权去办理,务必要弄清楚,如果事情正如本王所预料,截天还未成形,这就不足为虑。我所感兴趣的是那个龙族,你一定要弄清楚,龙族被封印的地方,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这个龙族是如何从封印之中逃出来的,如果我们趁机打开龙族的封印,那么我们冥族则可以趁龙族大闹人界之时,集中力量直指天界,与阿难这个混蛋决一死战,以雪千年前被封印之仇。” “是,属下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必定倾尽全力,完成冥王的任务。”虚花冥罗见幽冥邪王神情之中带着兴奋之色,便立刻慷慨激昂地示忠。 “行了,行了,本王还不知道你对本王忠心耿耿吗,对了,你不是说明天这个杨玉海就是对付,那个……” “艾启鹰雪!” “对,艾启鹰雪,这一战必定不轻松,你要注意观察,看看这少年是否真的是截天找到的替身,如果是,那就暂时不要管他们,截天那个老家伙是不容易对付的,就让他们去斗吧,既然已经知晓了截天的下落,那反倒不急了,否则,一定要查清截天的藏身之处。本王已经有了一个好主意,不管结果如何,你只管把消息放出去,以人类那贪婪的本性,天衍神剑和截天的宝藏之事,一定会有很多人感兴趣的,到时候,我们就有热闹可看了。还有,记住一定要把那个龙族找到,要尽办法从他口中套出龙族被封印的地方,如此一来,本王就可以冒险将龙族的封印打开,让天界的那些混蛋来帮助人类屠龙,借龙族来消耗天界和人族的有生力量,我们现在可是势单力孤,龙族可是本王的一颗重要的棋子,此事你务必要尽快查清楚,记住,现在必须要暗中行事,不得过分张扬,等我们把饵撒满了整个空天大陆之后,到时候,便可以慢慢地将这张大网收拢,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只要记住本王嘱咐你之事便可,其余之事,由你自己相机行事,你是本王的心腹爱将,可不要让本王失望呀,到了本王的神功已经大成之时,如若再加上龙族的折腾,那我们冥族便可以趁势而起,直击天界,让阿难这个老混蛋见鬼去吧,哈哈哈!” “是,属下遵命,属下一定竭尽所能,鞠躬尽瘁,不负冥王的厚爱与重托。属下衷心恭祝冥王神功大成,早日一统人神冥三界!” 谢好独自一人回到了将军府中,向杨玉海报告,鹰雪本来已经来到天关,他们也已经接到鹰雪了,可是中途却又因为京都传来急信,便又赶了回去,不过,鹰雪准备明天再赶来天关,他准备明天再去迎接鹰雪。 “好,既然他明天回来,那你就继续去接他吧。”杨玉海听了谢好的话后,虽然感到有蹊跷,亦只有将疑心放在心中,不以言明。 谢好在告别杨玉海后,便直接去找杨玉宣,杨玉宣正中修炼冥动战诀,见谢好到来,便要拉着谢好陪练,谢好无奈,只好摆开架式同杨玉宣玩玩。 “你不是谢好,你到底是谁竟然敢混到将军府中,真是找死!”杨玉宣已经感应到眼前此人根本就不是谢好,因为谢好的气息他已经完全熟悉,眼前此人肯定不是谢好。 “嘘!别大声,是我!就知道蛮不了你的!”谢好终于撤下了异容术,露出了真面目,原来他是鹰雪假扮的,之所以扮成谢好,是为了麻痹杨玉海,好趁机混进天关之中。 “鹰雪,你怎么扮成了谢好的模样,他不是去接你了吗?怎么他没有回来呢!”杨玉宣诧异地问道。 “这里发生了一庄严重的事情,你是不是学过冥动战诀!” “是呀!” “你仔细地勘查一下你的元神,看看是否是中了冥动转魄诀!” “什么,我中了冥动转魄诀,这怎么可能!”杨玉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这话是出自鹰雪的口中,而且他现在是一脸严肃,相信他不会拿此事开玩笑的。 “时间不多,你又何妨验证一下,谢好刚才不也是同你的表情一样,可是结果却出人意料之外,不过,我已经将他治愈,你如果不信,你就先行查看一下吧!” “这……”杨玉宣还是有些怀疑,不过他还是相信了鹰雪的话,他自己也是修炼过冥动战诀之人,当然知道冥动转魄诀,可以制人于不知不觉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是谁给我下了转魄诀,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过了一会儿,杨玉宣一脸疑惑地站了起来,他自己也是修炼者,当然能够体查得到冥动转魄诀那股淡幽的暗黑能量之气,看来鹰雪的猜测没错,他的确也中了冥动转魄诀。 “先别管这些了,当务之急,我要将你的冥动转魄马上剔除,不然北三省肯定会出一场变故的。”鹰雪并没有指出是谁杨玉宣使用了转魄诀,他知道杨玉宣不会相信杨玉海会对他下毒手的,而且如果事情一说出去,杨玉宣肯定会找杨玉海验证的,如果一来,岂不是打草惊蛇,引起杨玉海的警觉,故而,鹰雪想让杨玉宣自己看查事情的真相。 杨玉宣虽然心中疑惑,但是却依鹰雪的话,坐了下来,让鹰雪用天阳春雪吸收自己元神之中的那股冥动转魄诀的暗黑能量。 “此事你千万不能泄露出去,对任何都不能说,记住是任何人,尤其是对杨玉海面前,你一定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如果他要你做什么事,你要无条件地服从,不得有丝毫的违抗。明天我会出现在天关之中,让你看一场好戏的,现在我要去王卓那里,恐怕他亦被人使用转魄诀。”鹰雪忧心重重地说道,他心中还真没底,到底是有多少人中了冥动转魄诀,即使鹰雪的功力再高,亦无法全部解救,为今之计,他只有将谢好、杨玉宣和王卓三人体内的冥动转魄诀先行化解再说,毕竟他是一个人,不是神,化解冥动转魄诀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即使他功力通玄,亦不可能将众人体内的暗黑能量一一化解的。 目睹鹰雪的离开,杨玉宣心中亦是复杂万分,他已经隐约猜出事情可能与杨玉海有关,他是封魔战将,而杨玉海却与冥族相通,虽然他是自己的兄弟,本以为他良知尚未泯来,没想到他现在却惹出这等的祸事来,而且还不念兄弟之情,竟然对自己也使用了冥动转魄诀,看来杨玉海中毒已深,但是要他对杨玉海下手的话,他真的还不知自己该如何去解决此事,毕竟是自己的兄弟,手足相残,这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其实鹰雪亦是多虑了,化解冥动转魄诀固然困难,但是对人使用冥动转魄诀亦不是一件容易之事,杨玉海在整个北三省只对三个人使用了冥动转魄诀,在杨玉海的心里,有谢好、杨玉宣和他自己三人对付鹰雪已经足矣,而控制了王卓便可以控制了北三省,在截杀鹰雪之后,以他的身份,只要他一人就足矣控制整个边陲国,到时候只要将唐彬、曾昭立、吉尔和李圭等人控制住,他就是未来的边陲国之王,以他的修为,还有谁敢与他争锋,莫说一个小小的边陲国,即便是称霸于整个空天灵界又有何难,对于这点,杨玉海现在可谓是踌躇满意。 鹰雪辞别杨玉宣,匆匆地赶到北都城,王卓的修为差杨玉宣太远,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谢好’竟然会是鹰雪,不过他却不知道今天谢好为何会来他的北都城之中,像谢好这些家伙平日政事根本就不肯去管,所有的事情都是王卓一手操办的,而王卓知道谢好等人生性如此,而且他已经知道冥族出现之事,谢好等人要专注修炼,所以,一般的事情,王卓也懒得叫上这个名义上‘助手’来帮忙。 “今天是吹了什么风,竟然让谢老弟光临北都城呀,真是稀客,稀客呀!”王卓听到禀报后,便放下了手头上的事情,出门来迎接谢好,以他们之间的交情,当然是很随便的事情了。 “呵呵,许久都没有来北都城,所以顺便来看看王大元帅您老人家!”谢好也玩笑地回答道。 “杨玉海最近是否来过一次北都城?”支开众人之后,谢好神情严肃地说道。 “对呀,他前两天来过一次,不过,他也是来去匆匆呐,等我回过神来,他已经不见踪影了,对了,你是怎么知道的。记得曾说过,你这几天不是正在修炼什么冥动战诀嘛,怎么,已经大功告成了吗,不然,你怎么会有闲暇来我北都城呢!” “你知道杨玉海都跟些什么人接触过吗?”谢好可笑不出来,依然神情一片严肃。 “你今天怎么如此严肃,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王卓见谢好今天的神情有些不太对劲,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真是有些严重。 目睹‘谢好’慢慢地撤下了异容术,恢复了鹰雪的本来面目,王卓这才哑然地说道:“你是鹰雪,可是你怎么装扮成谢好的模样呢!” “事情紧急,来不及与你解释,我今天来是因为有特别的事情,固而才装扮成谢好的模样的,否则,说实在的我还真的进不了天关!” 鹰雪的话让王卓大吃一惊,竟然连鹰雪都进不了天关,那岂不是说,天关已经被人攻陷,或是被人控制,但是他为何得不到一点的信息,他这个北三省的最高统帅岂不是失职吗?这件天大的事情,他怎么会一无所知,想及于此,他这个北三省的最高行政长官吓出了一头冷汗。“这怎么可能呢,我为何得不到任何的禀报呢,难道天关发生了什么变故吗?” “王大哥,你不要这么紧张,目前形势虽然严峻,但是他们还只是在暗中行动,不过,明天就可以见真章了,王大哥,你相不相信我!”鹰雪神情严整地问道。 “陛下,臣王卓蒙您不弃,收归麾下并委以北三省元帅一职,臣即使是肝脑涂地、粉身碎骨亦难报陛下知遇之恩于万一,即使是陛下要王卓现在就去死,臣亦不会有丝毫的犹豫。”王卓听鹰雪的语气大异于平常,不由跪了下来,以君臣之礼参拜鹰雪,他从来没见过鹰雪如此严肃过,虽然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知道现在事情严重,他必须表态尽忠于鹰雪。 “王大哥,太严重了,快快请起,此事虽然关系到你,但是与你并没有多大的关系!我告诉你,你现在你已经被人施下了摄魂之术,不过你不用惊慌,我会将你治愈的,现在你放松坐下来!” “什么!”鹰雪的话王卓大吃一惊,他什么时候中了摄魂之术,为何他自己竟然会一点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太严重了,他看了看鹰雪,刚想张口相问的时候,却被鹰雪阻止了。 “王大哥,你不用着急,等我将你治愈之后,自然会告诉你事情的真相的,现在你只管全身放松坐下来便可!” “这个,你怎么知道我被人控制了呢,可是我自己真的是非常清醒,丝毫没有感觉到被人的控制呀!” “摄魂之术就邪在被施术之中自己根本就毫无察觉,如果你都知道是被控制了,那施功之人岂不是水准太低,你不用担心其它,相信我能够将你治愈的便行了,好了,时间无多,我要开始治疗,你不要想及其他,只要配合我施功便行。” “是!” 鹰雪在王卓的心中的位置是无人可替代的,既然鹰雪说得如此严重,王卓当然是责无旁贷,全力配合着鹰雪,王卓的修为根本就还在较为低等的层次,平时他政务繁忙根本就没有闲暇时间修炼,而且他并非一名武将,亦不需要像鹰雪等人那样勤加修炼,故而,他的修为实在是太不上道,莫说修成元神了,连元丹这样基础的东西都没有炼成,还只是停留在魂质阶段,不过,却给鹰雪的施救提供了极大的方便,以鹰雪那化婴中后期的庞大元神,对付魂魄之类,那还是小儿科,并没有费太多的周章,鹰雪便将王卓魂魄体内那股暗黑能量全部以天阳春雪吸收殆尽。 并没有花多少时间,鹰雪已经收工,站起来之后,鹰雪这才对王卓说道:“其实并非只你一人被人控制,还有杨玉宣和谢好二人,至于其他之人,我已经来不及查探了,这件事我猜想可能与冥族有关,而且具体的实施之人很可能就是杨玉海,虽然他与冥族之间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协议,但是我知道这件事情完全是冲着我来的,我也不用惊慌,我想他很可能马上就有行动了。” “行动!什么行动,你是说杨玉海要对你不利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是绝对不会饶过他的!”王卓听完鹰雪的话后大吃一惊,没想到杨玉海竟然想对鹰雪动手,而且冥族已经参与此事,这件事情就相当复杂了。 “王大哥,此事你不需要担心,你只要全力配合我便行,而且,你还要装作一无所知,无论杨玉海要你做什么事情,你都要无条件地服从,记住千万不可让杨玉海察觉到有异,我已经有了周详的计划,要把中了冥动转魄诀之人明天全部都找出来,否则,如果任杨玉海恣意妄为,岂不是将北三省弄得一团糟!” “是!” 第二天一早,谢好照例去天关城外迎接鹰雪,事情并没有再生波折,谢好将鹰雪带到了将军府中,鹰雪一进去,便感到气氛不对劲,虽然出来迎接他的是杨玉宣、王卓和杨玉海三人,但是鹰雪却感到了一股浓烈的杀气。鹰雪与杨玉海、杨玉宣、谢好和王卓五人,摒退左右,一起来到后院,还没容鹰雪坐下,谢好、杨玉宣和杨玉海三人已经抽出兵器将鹰雪团团围住。 “谢好!杨玉宣!杨玉海!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鹰雪虽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是他真的还有些不太相信,杨玉海真的要向自己对手。 “你不要白费力气了,他们三人是听不见你的话的,现在他们只会听我的话,不过你不用担心,用不了一会儿,你也会听我的话的!”杨玉海见自己胜券在握,不由高兴地说道,虚花等人把鹰雪和杨玉宣等人看得这么重,对他而言,还不是手到擒来。 “杨玉海你把他们三人究竟怎么样了?他们为何都变得如此横样?你到底想干什么?”鹰雪又惊又怒地问道。 “没什么的,你听说过冥动转魄诀吗?这可是一门好功夫呀,能够让他们乖乖地听我的话,你是否要学呢!” “原来你已经被冥族控制!” “呸,冥族算什么东西,竟然妄想控制我,我只不过与他们相互合作而已!” “你醒醒吧,海哥,冥族素来狼子野心,你这样做何异于与虎谋皮,最后恐怕连你自己都会被冥族控制。” “这可是未定之数,他们还控制我,那可是妄想!” “此事休提,你只是要对付我,为何要牵涉这么多人,你到底控制了多少人,而且杨玉宣乃是你的兄弟,难道你忍心将他受你的摆布吗?”(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五十八章 “你放心,我就只控制了王卓、杨玉宣和谢好三人,其他之人对我而言根本就没有用处,当然我马上就可以将你控制了,你们都会永远地服从于我,我才是边陲国之王,什么封魔战神,不也是废物一个吗?上天选他做什么封魔战神,真是老天无眼呀,我不服,我不服,他凭什么当封魔战神,而像我这么优秀之人,竟然没有被选上,不过,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现在封魔战神不也对我俯首称臣吗?哈哈哈!” “你不就是想成为边陲国之王吗?其实你也知道,我根本就不在乎这个王位,既然你想要那你就尽管拿去就是,何必要绕这么大的圈子呢!只要你放了他们三人,我就把边陲国的王位让于你,以偿你的心愿,怎么样!” “什么让给我,我不要你的怜悯,我最讨厌你这种高高在上,见人就施舍的态度!我有能力从你手中将边陲国的王位夺过来,你现在还有资格配跟我谈条件嘛,我要你永远沦为我的奴隶,牢牢地将你踩在脚下,永世不得翻身!” “哈哈哈,原来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出于妒忌之心,你太可怜了,永远都活地自卑之中,永远都妒忌别人比你强,像你这样的人,已经是畸形病态之人,可怜呐,可怜呐!”鹰雪突然大笑起来。 “你竟然敢嘲笑我,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这样吧,你把杨玉宣三人放了,有本事我们俩个痛痛快快地打一仗,如果你赢了,我就随你处置,如何?” “放了他们,你以为我傻呀,杨玉宣乃是封魔战神,谢好身兼冥界两大冥罗的神功,修为与我不相伯仲,如果放了他们,我岂会是他们二人的对手,现在我要以三人之力,将你拿下,然后,再安心地做边陲国之王,天天役使你们,让你们永世不得翻身,让你们也尝尝永远沉沦的滋味,哈哈哈!” “看来你真是无可救药,唉!” “我无可救药,想当初我沉沦魔道之时,又有谁来可怜过我,又有谁来关心过,你们不也是在一旁作壁上观吗,现在我也让你们尝尝沉沦的滋味,看看你们能不能醒转过来。”杨玉海满脸煞气地说道,他现在已经是胜券稳操,在杨玉宣体内所受的那些冤枉气,在今天都迸发了出来,似乎要好好地出一口恶气。 “我原以你本性还算善良,涉世未深,束缚于我的体内,性格未免有些偏激,尚有可救之处,虽然算计于我,但这只是一处想法,并没有付诸于实施,故而我处处纵容于你,没想到,还是对此事耿耿于怀,以致让你犯下今日之大错,不过,此事与别人无关,是我太过于鲁莽才让你沉沦魔道,这都是我的错,你不用将此事牵涉他人,我们两兄弟之事,还是由我们自己来解决吧!”呆立一旁的杨玉宣突然开口幽幽地说道。 “你怎么能够开口说话!”杨玉海神情之中一片惊异。 “不但他能够说话,我们也能够说话,你以为用冥动转魄诀来控制我们,便可以称心如意吗?”谢好和站在一旁的王卓也突然恢复了往日的表情。 “原来你们都没有被控制!一直都在骗我!”杨玉海突然清醒了过来。 “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杀人者,人恒杀之,你处处算计别人,其实你何尝又不上别人的棋子呢!其实冥族是在利用你达到他们铲除我们的目的,大哥,你不要再受蒙蔽了,回头吧!”杨玉宣神情凝重地说道,昨天从鹰雪的神情之中就已经看出端猊,不过,他一直不愿意相信此事,但是,现在事情的真相摆在眼前,不容他不相信。 “不错,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兄弟相残,这并不是一件令人值得高兴的事情,反而是一种耻辱!杨玉海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乖乖束手就缚,说出你究竟与冥族达成了什么协议,我念你一身修为不易,况且现在冥族重临人界,如果不用来对付冥族,真是太可惜了,只要你诚心回头,我们以后还是兄弟!”鹰雪神情一片严肃,杨玉海此举的确是一件让人心痛的事情,虽然事已至此,鹰雪还是想挽救杨玉海。 “说得这么好听,我告诉过你,我最烦的就是你那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态度,自古成王败寇,没想到我棋差一着,自以为胜券在握,却被你耍弄于股掌之中,看来虚花说得没错,我真是太低估你了。”杨玉海一副英雄没路的表情,这一仗他输得太不甘心了,什么时候被耍了他自己都还不知道,看来鹰雪的确是高自己一筹。 “你没听过,邪不胜正吗?你用心不良,连老天都不会帮你,还在这里怨天由人,你还不束手就缚!”谢好突然厉声地骂道,兄弟之间的残杀,他真的是下不了手。 “不错,大哥,你还是投降吧,我想鹰雪是不会为难你的!”杨玉宣也心情沉重地说道,他知道杨玉海犯的是什么事,弑君犯上,这是不可饶恕的死罪,虽然鹰雪与他们关系甚密,但是这种罪过,边陲国的法律之中已经明文规定,必杀无赦,现在能够求得杨玉海免一死罪,已经属万幸,即使是他自己所为,他亦不会饶恕自己的,这一点杨玉宣是心知肚明的。 “不错,只要你诚意悔过,我是不会难你的。”其实在鹰雪的心中,杨玉海所犯的罪倒没这么严重,要论到杀杨玉海,鹰雪心中还真的没这个概念,他只是想惩戒杨玉海一番便罢,至多是关他一些时日。 虽然鹰雪心中是这样想的,但是杨玉海等人却没有想到鹰雪会这样想,他认为自己所犯之罪亦是在必诛之列,反正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正大光明地去死,苟且偷生,岂不是更是让他难以忍受。 “艾启鹰雪,虽然你赢了,但是我还是不服,你有种就与我决一死战,大丈夫生亦何欢,死亦何惧!”杨玉海突然毫气冲天地向鹰雪叫阵。 “好,既然你想与我打一架,我接受,反正我们之间也很久没有切磋过了,我正想看看你最近修为有何提升,这样吧,三天之后,我们就在天关之外比试,你看怎么样!”鹰雪觉得杨玉海这个提议不错,能够挫挫杨玉海的锐气,也是一件好事,免得他整天不知道天高气厚的。 “好,一言为定,五天之后,我们天关城外见。”杨玉海说完之后,便飞身而去。 “哎,大哥,等等我!”杨玉宣见状急忙跟着杨玉海而去。 “鹰雪,你真的要与海哥一战吗?难道你真的要……”谢好吱唔地问道。 “是呀,这小子真是越来越难以管束了,不好好地教训他一下,以后还指不定如何惹出什么样的祸事来呢!”鹰雪若有所悟地说道。 “陛下,请您饶恕杨玉海这一次吧,我想他会感恩图报的,请您务必手下留情!”王卓突然向鹰雪祈求道。 “是呀,鹰雪请您饶杨玉海一命吧!”谢好也向鹰雪乞求。 “什么呀,我什么时候说要取杨玉海的性命了。”鹰雪真是一头雾水,他只不过是想教训杨玉海一通,何时有想过要杀了杨玉海的念头。 “可是,您与杨玉海决战,不是说明你要杀了他吗?这可是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决斗双方必须有一方要倒在对方的剑下。”王卓突然想起了鹰雪似乎对这些古老的规矩不甚了解似的,不由马上解释给鹰雪听。 “什么,竟然有这样的规矩,可是我根本就没有打算过要取他的性命呀!”鹰雪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之中又犯了一个错误。 “这……”谢好和王卓二人面面相觑。 “这样吧,我保证在决斗之中不伤害杨玉海就是了,至少要保住他的性命,如此,你们放心了吧。”鹰雪见到谢好和王卓二人的表情就知道二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但愿如此吧!”王卓和谢好二人还是有些担忧,毕竟像杨玉海这些刚烈的个性,是否肯要鹰雪的同情,还是一个未知之数,不过,现在想这些都已经晚了,一切只有等到决斗那天再说了。 鹰雪等人还在为如何与杨玉海决斗之事发愁之时,他们却不知道整个空天灵界已经为鹰雪疯狂起来,整个空天灵界几乎在一夜之间得到一个令人无比震惊的消息—天衍神剑的新主人就是边陲国的现任国王,也就是独自一人打败天风国五百高级魔法师之人,现在在整个空天灵界悬赏两百万金币者—艾启鹰雪,而且,据传说已经得到了传说之中尊天圣者那富可敌国的宝藏图纸,其中包括令整个空天灵界的魔法师和战士们都垂涎欲滴、梦寐以求、为之疯狂的‘龙之圣甲’和‘玄铁战甲’,现在他正准备带着边陲国之人,按图索骥去寻找传说中的宝藏。 这一爆炸性的消息一经传出之后,整个空天灵界为之震惊,大家已经无暇顾及消息的来源准确与否,仅仅凭着尊天圣者的宝藏这一个消息,已经令大家为之疯狂。 最先做出反应的便是各个国家的头脑们,他们一听到此消息后,立即开始商量对策,仅这尊天圣者的宝藏一事,就已经让他们双眼为之发亮,何况还有传说中的神圣战甲和天衍神剑,只要拥有这一切,何异于当年尊天圣者一统天下,只要能够得到宝藏,便可以称霸整个空天灵界。 其中,最先行动的便是天风国,他们一收到传来的消息后,便立即着手开始调兵谴将,其实,计划攻打边陲国已经是天风国蓄谋已久之事,只是边陲国的问题一直让天风国犹豫不决,攻打这么一个小国,到底划不划算,现在既然突然之间传出了这样的消息,就更加坚定了天风国攻打边陲国的信心,因为,艾启鹰雪的名字已经让天风国感到非常非常的不舒服了,没想到边陲国的现任国王就是让他们非除之而后快的艾启鹰雪,当日,鹰雪给天风国的打击已经让天风国很是难堪,而且此事也在空天灵界传为笑柄,堂堂一个天风国的五百魔法师,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收拾掉了,难道天风国的实力就只有如此吗?非止如此,天风国还失去了对敌人的威慑力,使得每一战皆要损耗大量的兵力,使得征服和战争难度变大,这一切都是拜鹰雪所赐,何况,现在鹰雪的身上还有令人垂涎的尊天圣者的宝藏呢!近水楼台先得月,如果天风国不抢先动手,最后必定又会落为别人的笑柄,嘴边的东西都吃不到,岂不令人笑掉大牙! 而秘魔门得到此种消息之后,也马上作出了反应,他们已经寻找鹰雪很久了,鹰雪当日把秘魔门的分坛连根拔起,这笔帐还没跟鹰雪算呢,自从鹰雪与天风国一战之后,便再无消息,秘魔门已经找他很久了,何况这次还有这么诱人的条件,这一切都不是顺理成章,师出有名,只要将鹰雪擒到手,什么仇和恨不都解决了吗? 而其它的国家准备派人来到边陲国打宝藏的主意,而佣兵团们却打着捉拿鹰雪领赏的旗号,浩浩荡荡地准备开赴边陲国,可是天风国早已得到消息,不仅取消了巨额悬赏,而且已经全面戒严,一般之人根本就通不过天风国,更别谈到边陲国境办了,不过,天风国也放了一些人进来,毕竟天风国的盟国与他的利益休戚相关,虽然天风国也很想独占宝藏,不过,众怒难犯,何况,现在还不是时候翻脸,反正一切都是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到时候,不管是谁拿到了宝藏图,给他来个黑吃黑,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吗?反正也没有证据,只要来个死不承认,其他国家也是拿他没辙! 虽然天风国已经将边境线重重封锁,但是所谓鼠有鼠路,蛇有蛇路,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密不透风的事情,像秘魔门就可以轻易地越过天风国的边境,而各个佣兵团都派出了各自的精锐部队悄悄地来到天风国,企图穿越怨灵平原,进入边陲国。面对朝天风国蜂涌而来的各路人马,天风国的设防显得有些鞭长莫及,对于这些人,天风国只好任其聚集在怨灵平原上,如果让这些人滞留在天风国境内,肯定会惹出不少的乱子,出于安全和稳定考虑,天风国亦只好听之任之了,现在情况变得这么复杂,天风国对边陲国的出兵征服之心,亦只好先行停了下来,现在这风口浪尖上,谁愿意成为众矢之的,一切等事情暂时安稳了之后,再做打算。 当然,这其中并非没有人不关心鹰雪的状况,首先便是周明和幽影二人,听到此消息后,大惊之下,立刻便让周明启程上路,赶赴边陲国向鹰雪报告,而幽影在稍微交代之后,自己带着精锐心腹,分为几路也匆匆赶往边陲国,他知道目前鹰雪肯定是需要帮助的,以他一人之力,即使有整个边陲国为后盾,也是难以与整个空天大陆上的各路人马相抗衡。 当然,炎月兵团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云杰与江山商量了很久,觉得此事虽然复杂,但是鹰雪还是能够应付得来的,何况他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等等着鹰雪的亲自调谴,不宜过早地暴露,最后二人商定,只由江山带着黄晓前去打探消息,在云杰的授意下,江山带着旗下的黄晓匆匆赶往边陲国相机行事,江山刚想朝边陲国开赴之时,云双月也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把江山的权利转到了她自己的身上,由她任本次行动的指挥,云双月是炎月兵团的副团长,江山只好听他的安排,带领着黄晓,三人朝着边陲国开赴而去,对此安排,江山亦只有报以苦笑,跟着云双月朝边陲国进发。 整个边陲国几乎为鹰雪而疯狂,可笑的是,鹰雪却还一无所知,他还逗留在天关之中,根本就知道外界所发生的事情,他真正得到消息,还是在第二天,周明通过各种渠道,才突破了天风国的边境线,连夜赶回边陲国之后,顾不得休息,又急忙赶往北三省报告后才知道的。 “要来的,终究还是要来的,躲也躲不过的,对于这一天,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既然事情因我而起,那就让我独力来解决吧,也省得我天天借这副脸孔来逃避。”鹰雪有些自嘲地指了指自己所幻化的那副脸形。 “没想到消息这么快就泄露了出去。鹰雪,此事重大,恐怕你一个人亦承受不了的,我看还是由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吧,至少我们还有整个边陲国作后盾!”现在边陲国的头脑们都已经聚集在北三省,包括吉尔和李圭、唐彬、周明、曾昭立、刘林枫、谢好、杨玉宣等人。 “不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这么困难都已经挺了过来,这次我有信心,能够安然渡过的!”刘林枫极力在劝服鹰雪,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是他心里也没底。 “这件事不简单,天风国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在边境上聚集了大量的兵力,幽影大哥这两天也会赶回边陲国的,我只是急于赶回来报信的,具体的消息,他会向各位汇报的,现在各路人马都齐集天风国和边陲国,据初步估计,恐怕不下十万人,这还是天风国设置了关卡,有些想混水摸鱼之人进不来,不过,既然能够进得边陲国之人,他们都是有来头之人,都是冲着鹰雪而来,鹰雪身怀尊天圣者宝藏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可以说大家都是守口如瓶的,但是为何消息会在一夜之间传遍整个空天大陆,这件事情肯定有蹊跷。”周明对目前的情形并不持乐观态度,这些日子,他从幽影身上学到了非常多的经验,长期从事侦哨工作,周明的为人也变得慎重了许多。 “这件事情我知道是怎么回事!”谢好性急,坐在一旁再也忍不住了,马上就站了起来。 “谢好不得胡说,快快坐下。”鹰雪突然对谢好喝斥道。 “你们也不用争吵了,此事也瞒不了多久,还是由我来说吧,此事是因我大哥杨玉海而起,他已经与冥族达成了某种协议,鹰雪的身份可能就是被他泄露出去的。”杨玉宣站了起来深沉地说道,他把杨玉海用冥动战诀控制他们的事情向大家说了一遍。 “什么!?海哥这个混蛋!他在哪里,我揍扁他!”曾昭立一拍桌子,马上就开口骂道。 “曾昭立,坐下!还嫌不够乱吗?”鹰雪神情严肃地说道。 听完杨玉宣的述说之后,大家神情严肃地静坐不语,气氛显得异常的凝重,没想到杨玉海竟然会引狼入室,这倒是小事,竟然还把鹰雪的身份泄露了出去,以致酿成了今日之祸。 “鹰雪,目前你有何打算?”李圭突然发问道。 “这件事情因我而起,到时候会解决此事的,大家也不用着急。”鹰雪安慰地说道。 “你准备如何解决此事呢?”李圭看出了鹰雪现在也是茫然无绪,之所以这样说,是想安慰大家,凭李圭这样的老江湖,鹰雪的话,他哪能相信呢! “这……”鹰雪为之语塞。 “我倒有个好主意,你不是说你要与杨玉海举行决斗吗?我看我们可以从此事上做文章!”李圭慢吞吞地说道。 “你这个老东西,有屁就快放,想急死人不是啊!”吉尔突然大声责备道,他与李圭之间的这种长期吵闹,大家又不是没见过,但今天大家心情都比较凝重,也没有心思去理会他。 李圭也没有理会吉尔,依然慢慢地对大家说道:“事到如今,只有让鹰雪离开边陲国一途了。” “什么!”大家同时吃了一惊。 “我只是让鹰雪暂时离开边陲国,等这场风波平息之后,再回来!”李圭见大家神经兮兮的样子急忙解释道。 “不行,这绝对不行!”鹰雪突然坚毅地说道。“如果我这一走,岂不是得不偿失,连累了大家吗?与其让你们跟着我受累,不如让我一人独自去面对,至少可以减小一些损失。” “这也并非是难事,我已经想好了,不仅要让这场风波自然平息下去,而且还要让鹰雪走得光明正大,堂堂正正,我们也不会因此受到丝毫的牵连!”李圭信心十足地说道。 “李老,你有什么好主意就快快说出来吧,我都快要被你给急死了。”曾昭立已经被李圭吊足了胃口。 “我的计划说出来是很简单的,是这样的,鹰雪不是与杨玉海要决斗吗?我们把地点改在京都城门之前,而且把消息大肆宣染,让所以所有企图染指宝藏之人都来观看,然后,鹰雪假装不敌于杨玉海而落败,离城门不远三里之处便是高山,那里有一个深谷,深不见底。鹰雪与杨玉海一战,虽说是在京都城门之前,但是一旦开战,便可以在空中进行,届时,我会派一个陌生面孔之人,去谷底接应,鹰雪只要假装被杨玉海打败,一时想不开而跳崖自杀,从悬崖上跳落便可,然后,鹰雪乘此机会就离开边陲国,当然也并不一定要离开边陲国,以他的异容术,随便换个面孔便可以继续留在边陲国,那些居心良之人必定会去谷底查找,当然我们也不可懈怠,立即派人去谷底找寻,当然,这些只不过为了掩人耳目,不过,大家可就要牺牲一下,将这场戏演得圆满一些,逼真一些,免得惹人怀疑!” “哈哈哈,好好,李老,你可真是天才呀,这样的主意你都能想出来,我真是佩服佩服呀。”曾昭立听完之后便激动地站了起来,对着李圭直竖拇指不已。 “此计甚妙,我看可行,只是这谷底接应之人由谁去呢,事关鹰雪的生死,此人必须要心思缜密,而且还要功力高强,我们大家肯定不行,如果决斗当日我们之中少了一人,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唐彬细心地说道。 “此事正好有一人可以胜任,那就是幽影大哥,他一直都是在天风国,没有来过边陲国,他不仅修为高强,而且更重要的是大家根本就不认识他,由他去做这个任务是最合适不过的了!”唐彬的话一落,周明马上便接上了口。 “既然是幽影寻肯定是没有问题了,我看此事就由他去做吧!”王卓等人也表示同意,虽然他们没有见过幽影,但是幽影之事鹰雪已经跟他们提起过了,有幽明族之人的相助,此事哪有不成之理呢! “今天之事大家千万不可泄露出去,对任何人都不能说,而且,大家马上回到自己的领地,把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宣布出去,就说是……”李圭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鹰雪的对手必须得有些名堂才行。“鹰雪与杨玉海之间的决斗必须师出有名才行,不然,恐怕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未完待续。) 第十二卷第五十九章 “这个嘛,以什么名义让鹰雪这一仗打得有些名堂呢?”王卓、唐彬等人也陷入了沉思,如果这么随随便便地说出去,恐怕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反而徒增人的怀疑。 “我看这样吧,就以艾启鹰雪与封魔战神为争夺边陲国的王位而引起决斗为名义,我想放出这样的消息,恐怕整个空天大陆也会为之震惊的,而且大家也会相信的。”杨玉宣沉思了半晌突然说道。 “什么,封魔战神!这又是怎么回事呀,我的天呀,我的头都大了!”曾昭立、唐彬、刘林枫等人可还不知道杨玉宣已经是第二代封魔战神的事情,他们几人听到耳中,何异于一颗重磅炸弹突然爆炸。 “不错,我就是第二代的封魔战将,可是又有什么用呢,明知冥界已经重临人界,可是却毫无办法,我这个封魔战将又有何用!”杨玉宣神情低落地说道。 “这个办法不错,尊天圣者的传人与封魔战神为了争夺王者之位而举行决斗,这条消息足以将整个空天大陆为之震惊,好,就按杨玉宣说的放出消息去,相信整个空天大陆都会为之沸腾的,亦不由得他们不信。”李圭早就已经想到此点,不过,他还是想让杨玉宣自己说出来,毕竟这处种事情是无法勉强的。 “我想,这一仗由我代替杨玉海出战,这样才能够很好地与鹰雪配合,不然,以大哥的脾气,他必定不肯就范,而且根本就没有人能够说服他,我看还是由我来出战吧!”杨玉宣心中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他不希望鹰雪与杨玉海之中任何一个出事,而杨玉海性格乖僻,杨玉宣怕他在战斗之中控制不住自己而露出破绽。 “此事恐怕有些不妥,你们二人缺一不可,如果让你去,恐怕杨玉海会不甘心呆在一旁观战,如此一来,反而会弄巧成拙,我看还是让杨玉海出战为妙,而且此事还得要瞒着杨玉海,免得他泄露天机。”李圭知道杨玉宣的心事,但是他恐怕杨玉宣到时候会因为知道谜底,表演恐怕会有些破漏之处,故而并不同意杨玉宣的建议。 “既然如此,那我就去教大哥封魔大九式,免得他在战斗之时被人看出破绽。”杨玉宣只好无奈地同意了大家的意见。 “如此也好,你通知杨玉海将决战地方改在了京都城的门口,记住千万不可向杨玉海提及我们刚才所谈之事!”李圭再三地嘱咐杨玉宣。 “是!”杨玉宣说完便准备离开。 “好了,大家也马上赶回去将这个消息立即宣布出去,我想这样轰动性的消息,一定会把众的眼光全部吸引过来的。”李圭对自己的这个妙计非常满意。 “是,我等马上就赶回去。”唐彬、王卓等人立刻站了起来准备告辞。 “好,我也要回去了,鹰雪,你跟我们一道回京都吧!”李圭和吉尔也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也罢,总是需要准备准备的,一起回京都去吧,希望此事能够圆满解决。”鹰雪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事情会搞成这样,看来,人还是不能有后顾之忧的,如果自己当初不当这个边陲国的国王,今天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现在,这样乱七八糟的场面真是太令人心烦了,鹰雪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放心吧,那些家伙只会相信亲眼看到的事情,一旦你跌落悬崖,那些贪婪的家伙们便会蜂涌而下,不过,他们不找到你的尸体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在边陲国肯定是会有一阵子闹腾的!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事。到时候,我还会传出消息去,说你的藏宝图和天衍神剑已经被人夺去,而最好的背黑锅的对象莫过于天风国了,到时候你神秘失踪的事情,不就全部推到了天风国的身上了,他们肯定不会承认,不过,这在大家的眼中,岂不成了欲盖弥彰之事了吗?这样我们岂不是一举两得,既可以解除天风国对我国的威胁,又可以将矛头转移到天风国,让大家都去天风国折腾,如此一来,我们便可坐收渔人之利!”李圭见鹰雪的神情,他就知道鹰雪现在肯定是非常的烦燥和矛盾,为了安慰他,李圭把自己的心里所想的计划都说了出来,他已经完全把鹰雪的退路给想好了。 “但愿一切顺利,走吧!”鹰雪对李圭的这份关怀之情,只好默默地放在心里。 边陲国现在可谓是波澜起伏,那些已经先至边陲国者,都聚集在京都城周围,为了抢先下手,他们已经制订了周密的行动计划,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个时候谁先下手,谁的胜算就会大一些。 可是,正当那些另外目的之人,准备混入王宫的时候,突然整个边陲国又传出一道令人震惊的奇事:边陲国的国王艾启鹰雪为了王位,将与第二代的封魔战神将持着传说中第一代封魔战神的神兵—琚琰圣剑与艾启鹰雪的天衍神剑之间,在边陲国的京都城外,进行一场决斗,角逐王者之位。 这条消息在边陲国一经传出,几乎震慑了所有已经来到边陲国的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封魔战神,传说中的集神秘、孤傲、武功于一身的传奇式的偶像式人物,传说千年之前,他独自一人力战冥界十相冥罗及幽冥邪王,不过,在此战之后,便再也没有了封魔战神的消息。在空天大陆的这些传奇式的故事之中,除了截天和他的宝藏之外,最为传奇和谜团式的人,就要数封魔战神了,传说中,他总是独来独往,以诛魔猎邪为己任,他的出现和归宿都像是一个谜,一个永远都无法解开的谜。不过,正因为他行事神秘莫测,故而,也最能够引起人的好奇之心,千年之前的事情总归是传说,并没有人真正见过,对于英雄的那份幻想、憧憬和拜慕之情,永远都只能在人们众说纷坛和传颂之中,无限地被夸大和神化。 然而,像封魔战神这样,被神化了的传说之中的人物,竟然会出现在这边陲小国之中,不管这个消息是否属实,都给人以相当的震憾性,那些前来边陲国的寻宝之人不敢懈怠,他们有些都是先头部队,为了向上面报告,都立刻把消息向四面八方传了出去,而他们其中一些人准备攻入王宫的打算也暂时停了下来,因为边陲国虽然是个小国,但是要进攻王宫,亦非易事。现在有这样大的热闹可看,不如安心地先看完这场精彩的决斗之后,再做打算,反正这艾启鹰雪也是要同人决斗的,不管他的对手是不是封魔战神,只要他出了边陲国的王宫,无论他的修为多高,到时候必定难逃大家的围追堵截。 这一消息在二天之后几乎传遍了整个空天大陆,而且消息越传越离奇,最后大家得到的一致结论是:尊天圣者的传人与封魔战神的传人之间,为了争夺边陲国的王位,要进行一场生死决斗。 截天那富可敌国的宝藏,传说之中的战甲,封魔战神的出现,这集传说、英雄、权力、财富于一体令人梦寐以求的爆炸性的消息,几乎令整个空天大陆之人为之疯狂,而在得知决斗在三天之后就要开始的消息后,数以万计的人不分昼夜,马不停蹄地朝着边陲国开进,他们虽然不知道自己去边陲国干什么,但是人人都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幸运之神很有可能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为了这不知所谓的,虚无缥渺的可能性,只要会一些武功或是魔法的人,都舍弃了一切,不要命地往边陲国赶。 圣城截氏家族之中亦是一片嘲杂之声,截氏一脉的族长,截陈留的爷爷截归元及截氏家庭的精英全部都聚到了挂有截天画像的大厅之中,这就是截氏一族的议事大厅,也可以说是祠堂,没有重大的事情他们是不会聚集在此地的。 “各位,相信大家已经收到了边陲国发来的消息,在此之前,我就已经得到陈留的禀报,他在西星国就碰到了一个会使天衍剑法的中年人,并且以天衍剑法困住了陈留,不过,此人并没有伤害陈留之心,否则,已是另外一个结局,我当时已经开始留意此事,因为在此之前,天衍神剑已经在边陲国出现,而使用者就是这个艾启鹰雪。不过,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故而,我也没有将此事说出来,不过,现在看来,那位中年人应该就是现在的边陲国的国王艾启鹰雪,不管他是不是我们截氏祖先的传人,但是他拥有天衍神剑,就证明他与我们有莫大的渊源,而且,我们截氏一脉之所以一直振兴不起来,就是因为学不到完整的天衍剑法,现在为了我们整个截氏家庭能够恢复到祖先当年的英姿,振兴截氏一脉,我们必须派出族中最精英之人,去边陲国,伺机拿回属于我们截氏一族的天衍神剑!”族长截原神情激昂地说道,他的话在年轻一辈之中,引起了很大的反响,族中的那些年轻人被他说得热血沸腾,恨不得马上就赶赴边陲国,夺回属于他们的天衍神剑,振兴截氏一族,恢复祖先当年的丰功伟绩,成为空天大陆上最强盛的截氏一族。 “我等都愿意去边陲国,拿回祖先的神兵利器,重振截氏一族的雄图霸业!”那些族中的年轻人都被煽动得有些迫不急待,神情激昂。 “孩子们,稍安勿燥,我们此次并非要人多,我准备只派三十人去,并且分为两组,一组由陈留带领,一组由陈玉带领,他们二人虽然是我的孙子,但是他们的修为在年轻一辈之中,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我想让他们二人领队,带着大家一起开赴边陲国,大家应该没有意见吧!这次我召集大家来就是要求选出我们截氏族中最强的勇士来接受这个艰巨而光荣的神圣使命!”截归元的话令大家神情更加亢奋。 “我愿意前去,请族长准许我前去。”截原的话音刚落,就有人自荐要求前去边陲国,事情只要一有人带头,马上就有人响应,其余之人见状哪肯示弱,便纷纷起来,要求前去边陲国。 “大家稍安勿燥,各位的能力,我想大家平日都是有目共睹的,现在我宣布人选全部由族中截归经、截归明和截归海三位长老指定,三位长老德高望重,平素又以公正、公平闻名,相信三位长老所指定之人选必定是比较优秀的,而且大家也不会有何意见,三位长老请。”截归元把矛头转向了三位族中的长老。 “呵呵呵!族长,您太抬举我们这三个老东西了,这个世界是属于年轻人了,我们老眼昏花,已经眼不上时代罗!还是请族长亲自选定吧!”三位长老怎么肯上截原的当,谁不知道他此行的目的是想抢回天衍神剑之后,再据为己有,不然他为何让他的两个孙子担任组长,这岂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嘛,三位长老于是又把球踢回给了截原。 “既然如此,那我提议,就由二位组长自己选人吧,毕竟也是该让年轻人去外面磨炼磨炼的时候了,在家里又岂能炼出好钢,孩子们,为了截氏一族的荣誉,你们要加油啊!”截归元怎肯上三位长老的当,他便把事情全部交到了自己的两个孙子手上,不管他们出了何事,至少还会有他这个爷爷替他们顶着。 在截陈留与截陈玉各自选出了十四名人选后,截归元把他们单独留了下来,“孩子们,我们截氏一族是最高贵的一族,想当年我们的祖先尊天圣者给我们留下了无以伦比、至高无上的荣誉,现在,我们截氏一族的荣誉能否重新振兴,所有的重任就全部落在你们身上了,你们是我们族中最精锐和最优秀的青年,相信你们此次一定能够完成任务,胜利归来,我就在圣城之中等着你们的好消息,孩子们!出发吧!”截归元神情坚毅地一挥手,示意大家立即赶往边陲国。 “是!我们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在截陈留和截陈玉二人的带领下,截天的子孙们雄纠纠,气昂昂地朝着边陲国开进。 “真是看不出来,这归元老贼的脸皮功可是越来越厉害了,这么龌龊的主意,竟然可以这么冠冕堂皇地说出口来,真是令人佩服呀!”族中的三位长老冷眼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截归海语带不满地说道,看来截归元这个族长似乎不太令三位长老满意。 “像他这样折腾下去,我们截氏一族迟早会毁在他的手中,希望老天怜悯,留我族一条生路!”截归明神情忧伤地自言自语道。 “走吧,别说了,让他听见,恐怕又有借口找我们的麻烦了!”截归经拉着二人离开了议事厅。 异邪也收到了消息,不过,他的消息是虚花通过幽光镜告诉他的,结合最新的消息,异邪已经了解到事情的真相,不过,他也已经明白了冥族并不是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他一人的身上,或以这样说,冥族只是纯粹地在利用他而已,不知道冥族在别处还有多少个像他这样的傀儡,异邪虽然心中火大,但是却没有表露出来,既然冥族肯利用他,那就不如大家相互利用一下,现在有冥族为他作后盾,行事倒是省事多了,异邪现在的目标倒是不太大,只要统一了西方大陆,便有了争雄空天大陆的资本,到时候,即使是冥族翻脸,他也不会有所顾虑,羽翼已丰,冥族已经不在话下。 不过,虚花也给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截天并没有找到合适的替身,至少现在他还未与目前的替身完全融合在一起,原来异邪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便马上想赶赴边陲国将鹰雪杀掉,以绝后患,但是一听虚花所言,鹰雪要与杨玉海之间进行一场决斗,生死各安天命,他反倒不着急了,截天已经找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论生死如何,异邪都挺高兴的,杨玉海和杨玉宣的事情,他当然知道,不过,杨玉宣成为封魔战神的事情倒让他吃惊不小,现在两雄相斗,无论哪一方落败,对他而言都是一件好事,他当然是乐观其成了,在所有为了神剑和宝藏而疯狂的人中,异邪恐怕是最冷静的一个人了,他只派了两名紫云杀手去边陲国探听消息,而他自己则全神继续专注于对付兜星国的事情上。 最为不安之人,便要数梁倚灵了,她这么久没有现身并非是她已经回到天魔门了,现在天魔门都已经没有了,而异邪也没有再来找她,似乎全世界都已经把她给遗忘了,而最令她难堪的事情就是杨玉海突然由一个变成两个了,对于此事,鹰雪虽然已经多次同她解释,可是倚灵始终是解不开心中的症结,鹰雪早就料到会这样的结局,在杨玉海刚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命人把倚灵送到了京都之中,眼不见为净,这件事情,任谁遇到都会感到头痛,何况还牵涉到感情问题,两个杨玉海也够倚灵头痛的了。 倚灵虽然没有同杨氏兄弟见面,但是却时刻关心着他们二人,现在,倚灵听到杨玉海竟然要与鹰雪决一死战,心中不禁非常的矛盾,这双方无论结局怎么样,她都不愿看到,想及于此,她终于鼓足勇气,朝北三省赶了过去,她想去劝劝杨玉海,希望看在她的面子上能够取消此次决斗。 事情并没有如倚灵所愿,杨玉海早就躲了起来,而倚灵在北三省只见到了杨玉宣,倚灵想请杨玉宣带她去找杨玉海,希望他取消此次决斗,对于倚灵的这个要求,杨玉宣当然不会答应了,因为这件事情不仅关系到杨玉海和鹰雪二人,还关系到整个边陲国的安危,事情的真相他是知道的,试问,他又怎么会带着倚灵去找杨玉海呢,况且这件事情事关谨密,杨玉宣根本就不敢泄露出去,哪怕是对倚灵,这个他心爱的女人,他亦只有在心底暗暗地说声抱歉了,倚灵见根本就无法说服杨玉宣,只好跺脚含恨幽然而归。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冥族,这些天却异常的沉寂,仿佛如同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一样,根本就没有见到过他们现身,或许,他们正在等待着一场精彩热闹的好戏吧! 山雨欲来兮,风满楼!(未完待续。) 第十四卷第一章 第二天早朝上,郑右军竟然一反常态,表示完全同意太师公冶山提出的策略,这倒令满朝官员惊讶不已,他们二人素来不和,没想到今天郑右军会支持公冶山,真是太令人意想不到了,说句实在话,就连太师自己也不太相信,郑右军会支持他。 结果是千真万确的,郑右军不仅支持出兵,而且还主动请缨,请求亲自带兵出战,这一招倒令太师措手不及,国王在高兴之下,同意了郑右军的请求,公冶山以为这差事一定会是自己的,没想到却被郑右军占了先机,现在国王已经同意,公冶山亦无计可施,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春风得意的郑右军,恨恨而归。 兵贵神速,郑右军挑选了十万精兵开赴边境平乱,那些流寇与盗贼们如何经得起朝廷大军的围剿,出路只有二条:一是解散逃命,二是归顺朝廷,在郑右军的宽大政策之下,绝大部分流寇与盗贼们都选择了归顺,这样一来,郑右军的部队猛增至二十万,就更显得声势浩大,所到之处无往而不利,捷报不断地飞向宿星国的国王。 人数增加了倒是一件好事,但是问题却接踵而来,负责后勤装备和军饷开支的却是太师公冶山,本对郑右军挂帅就已经心存不满,现又见郑右军气势如虹,身为太师的他当然不爽了,于是就出现了故意克扣军饷与装备的事情,这一来,郑右军手下之士兵怨气冲天,对朝廷的不满之情日益加深。 郑右军倒是不着急,这一切其实都是他与军师(亦就是异邪)所定下的计划,郑右军于这近一个月来的观察,发现这位军师实在是有着非凡的本领,不仅武功高强,而且足智多谋,尤其是指挥谋划,无一不有独到之处,这一个月之所以有这样神速的进展,全是依赖于这位军师所赐,看来自己能得到此人相助,必可成就一番大事,尤其难能可贵的是,经过多方的试探,这位军师是完全忠于自己的,这一点郑右军现在已经丝毫没有怀疑,现在他对这位军师可谓是言听计从。 其实形势都已经大出大家的意料之外,以异邪原来的计划,是想乘郑右军出征之际去刺杀公冶山,好让郑右军独揽朝中大权,进而达到控制宿星国的目的,不过,由于公冶山身边的死士实在是太多,连冥族的高手一时间也无法下手,于是,异邪只好先按捺下来,免得打草惊蛇,现在的情势竟然出现了这样令人高兴的局面,异邪当然也就顺其自然而为之了。 这天,郑右军又将异邪召至大帐中议事:“先生,现在情势虽然比较乐观,但应该如何处理目前的局势?” “首辅大人,我们原定的计划现在似乎已经用不着了,现在的局势对我们非常的有利,只要首辅大人一句话,我们便可成就大事了。” “先生,不知有何妙策,请快快说来!” “现在全军对于太师克扣军饷与装备之事,已经是怨声载道,太师为人贪婪,已是众人皆知的事情,现在我们是师出有名,只要我们打着‘清奸除妄’的旗号而起兵,必定能得到众将士们的支持,凭我们现在的实力,绝对是能够一举成功,届时,别说是太师之位,就连国王之位也非首辅大人莫属。” “大胆!先生,这岂不是陷我郑右军于不仁不义之境吗?此事休要再议,否则休怪我郑某人翻脸不认人!” “哈哈哈!”异邪突然狂笑不止。 “先生为何发笑?” “首辅大人,您以为在下是不自量力、信口开合、随意妄言吗,在下是有理可循的!” “哦,先生不妨说来听听。” 异邪对于郑右军的脾气已经完全摸透,他当然知道郑右军是绝对有意问鼎王者之位的,不过,因为现在时机并未成熟,故而才喝斥于他的。“王位轮流座,今年到我家,他邓氏的王位也并非生来与就,不也是从别人手中而得到的。在下知道首辅大人的担忧,而且非常明白,以区区二十万之兵力,是绝难与朝廷的百万大军相抗衡的,不过现在有利因素有三:其一我们师出有名,太师为害朝廷,我们并无意与朝廷为敌,而是清除乱党,如此一来,必可争得各关守将的同情与支持。二来,我们突然起事,沿途各关的守将们根本就没有会料到首辅大人会来此一招,而且据在下所知,各关的守将们,有很多还是首辅大人的门生,只要我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许之以厚禄,他们必定会全力支持我们,不仅军力增强,而且攻势必然势如破竹,速战速决,直捣京都,届时我们只要攻破都城,便直逼国王让位,等您稳坐大宝之时,如果有人胆敢不服,便重点而征讨,稳固陛下的江山,其三,我们现在士气如虹,二十万大军足以成事,只要陛下一声令下,便可直捣京城,坐上国王之位指日可待!” “先生所言亦有道理,不过,本辅还是有顾虑,本辅的家人全部都被押在京城,岂能不顾他们的生死,而且如若万一失利的话,那岂不是?” “首辅大人的意思在下明白,您的家人在京城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因为我们此次的目标并非直指国王,而是太师,他们必然会留着您的家人作为人质,而只要我们兵临城下,他们必然会拿他们来要挟您,届时,我们便可以跟当今国王直接谈条件,只要将太师正法,我们便会散兵而去,这其中必然会有一段时间休战,在下便会乘此时将您之家人救出来,退一步来说,您现在正当壮年,何愁会没有妻儿,成就大事者,从来都是不拘小节的,现在良机已至,成败在一念之机,请陛下快快下决心!” “这,这,本辅还是需要考虑考虑!”虽然郑右军称王的野心已经全部被异邪煽动,虽然异邪所说的条件都让他心动,但是他终究还是久经官场风浪之人,知道此事的严重性,如若万一功败垂成的话,那自己多年的打拼就全部付诸东流,而且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这一切都不得不让有所郑右军顾虑。 “陛下,臣还有一绝对的计划要告诉您!” “哦,军师快快说来!”郑右军被异邪的这几声‘陛下’已经叫得飘飘然。(未完待续。) 第十四卷第二章 天界之武学果然不同凡响,在金甲大汉演试完‘九印绝剑’之后,杨玉宣已经完全相信这名金甲大汉的话,因为这‘九印绝剑’乃是一种玄妙无比,庞大精湛且自然之中隐隐藏有一股浩然正气流露,这绝非像谢好的孤战十二式那样诡异、刁钻,这的确是一种上乘的剑法。 在演试了二遍之后,见杨玉宣若有所得的样子,金甲大汉把剑抛给了杨玉宣,让他自己动手练习,无论是如何聪明之人,练剑都必须要亲自动手才行,光凭看,那是不能领会剑法中所藏的奥妙与玄机的。 有金甲大汉在一旁指点,杨玉宣学习得很是神速,几个回合下来,他已经掌握了剑法的要领和精髓,基本上已经学会了‘九印绝剑’。 “好,既然你已经学会了‘九印绝剑’,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剩下来的事情就要靠你自己了,记住,运用之妙,存于一心,剑法是死的,但是剑却要靠心去驾驭的,‘九印绝剑’虽然只有九式,但是组合之后,却是无穷无尽,你要用心仔细体会,方可不负封魔战将之名。神剑虽然有所损伤,如若它日有缘能够遇到僬侥族之铸剑圣手的话,便可以将琚琰神剑复原。这‘九印绝剑’虽然是天界的不传之秘,但你大可以将此剑法传与你的那几位兄弟,不过,以我看,他们之中因为所修炼的内家真气不同,似乎是没有人能够驾驭这套剑法的,你要记住,除魔卫道乃是你天赋的职责,‘封魔战将,千年一人!’从今以后,你就是第二代封魔战将,记住:凡善者必扬、恶必诛,天理昭昭,如日月之皎洁,锄强扶弱,伸张正义,这就是封魔战将的天赋职责,千万不可违背,否则必遭天谴!还有你的身份千万不要泄露出去,因为你现在功力还未大成,而我亦无法经常在你身边,所以你要谨慎行事,以免冥族对你乘机下手,还有,千万不要弱了封魔战将的名头,更加不要忘记了你自己的职责。再会了!”杨玉宣只觉得眼前黄光一闪,那名金甲大汉竟然平凭空消失不见,杨玉宣只好朝天拜了三拜,以感谢金甲大汉的传授之情。 ‘九印绝剑’的确是奇妙,虽然只有九个招式,但只要随意将其中的招式互换组合,便会有不同的效果,当真如同金甲大汉所言,九九乃无究无数之意,杨玉宣回想刚才所经历的离奇遭遇真是几疑在梦中,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学会这神奇的‘九印绝剑’,即传说中的‘封魔大九式’,而且还得到了封魔战神的琚琰圣剑,更加令人不可思议的就是自己竟然成为第二代的封魔战神,还见到了天界之人,这一切的离奇遭遇,别说是别人,就是杨玉宣自己也不敢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使劲地拧了拧了自己的手臂后,杨玉宣这才醒悟过来,天色已经快暗了下来,一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杨玉宣慢慢地朝着将军府走了回去,一切似乎仍照样在运转,谁也没有想到杨玉宣就刚才出去了短短那么三个时辰竟然就会有了这么大的变化。树荫下,谢好、周明和杨玉海三人已经被孤战十式深深地吸引住了,仍然在炼着孤战十二式,他们都没有发现杨玉宣已经是去而复返了。 现在杨玉宣的身份已经完全不同,毕竟自己是千年一人的封魔战神,以他现在的目光来看,这孤战十二到底是冥族之物,的确是太过于邪乎和诡异,冥族的剑法就是阴冷之气太重,可是这孤战十二到了周明与谢好的手中演练出来却不同于杨玉海所使出的那样,虽然一样的诡异,但是却没有杨玉海所使出来的那种邪邪的阴冷的味道,难道这剑法真的是因人而异,根据每人所修习的心法不同而使出来的效果也是不一样的,那么自己的暗灵玄功分为阴阳二种气流,而九印绝剑之中的木印绝剑、水印绝剑、土印绝剑、暗印绝剑应该是属阴,而火印绝剑、金印绝剑、灵印绝剑、神印绝剑与天印绝剑则是属阳,如此说来,这‘九印绝剑’亦是可以出现两种不同的效果,杨玉宣已经完全沉浸在思索之中,思虑至深处,他不由自主地抽出了琚琰圣剑,将‘九印绝剑’一一使了出来。 突然感到从旁传来一阵浩大、庞博的剑气,周明、谢好和杨玉海三人不由停了下来,这才发现原来是杨玉宣竟然在练剑,可是杨玉宣所使的剑法并非是孤战十二,而是一种非常特别的剑法,其中剑气穿梭回旋之中还带有阴阳冷热二种变化,周明等三人感到自己身边的魔法元素十分的活跃,仿佛有了灵性一般,随着剑法而舞动。杨玉宣本人是一名电系魔法师,剑招之中当然掺杂有魔法属性,不过此次,杨玉宣所使出的魔法元素甚是庞杂,已经不单纯是电系魔法,而是一种混合类系的复合型魔法,再辅之以五灵步法飘忽的身形,这些复杂的变化掺和在一起,使得杨玉宣的剑法给人一种非离奇的感觉,但却并没有让人觉得这种剑法有任何诡异之处,反而给人一种浩然庞博、自然完全融合成一个整体的感觉,让人的浩然之气不由自主油然而生,周明与谢好二人修炼的是天髓心法,面对这股浩然之气,反而能够引起他们的共鸣,他们二人感觉到非常的舒服,但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其中最感到难堪的便是杨玉海,在这种浩然之气的压抑下,他竟然感到有些惭愧和心虚,不由心生抵抗之情,以暗灵玄功催开护身盾来抵御这股浩然之气。 压力越来越重,杨玉海已经不堪重负,他的精神受到极大的挑战,虽然他也已经将暗灵玄功炼至第九重阶段,但是他还不会像异邪那样以强大的精神压力来制服对手,不过,即使他会也没有用,因为杨玉宣也已经修炼至第九重的境界,二人最多也只是势均力敌,无奈之下,杨玉海抽出了剑,以‘孤战十二’迎上了杨玉宣的‘九印绝剑’,一种是诡异刁钻的剑法,一种是大开大阖的剑法,这两种属性截然不同的剑法对撞在一起,要分出胜负还真不容易,谢好与周明二人见杨玉海和杨玉宣两兄弟打在了一起,开始还是一惊,仔细观察之后,才发现他们二人是在试剑喂招,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聚精会神地观看起来。 以冥界的‘孤战十二’对天界的‘九印绝剑’这二者根本就是不分伯仲,剑法都是好的剑法,优劣胜负一时难以分出,这是主要是因为使剑之人的功力相当,且是完全相同,可以明显地看出二人所使的剑法还不完全熟悉,还是相当的生疏,二人由地上打到空中,在地上切磋一下倒还好,可是升到空中后,房子便遭了殃,剑气所到之处,把一切都击得碎裂,屋顶已经被剑气和魔法给弄得变了形,看来又得维修了。 周明与谢好二人见此情况,知道机会难得,也不想叫停,便催开了天光盾,仔细地观看着空中二人的比试,这种以硬对硬的直接碰撞,让人受益良多。 随着杨玉宣和杨玉海两兄弟的剑法越来越熟练,二人对碰的次数也就越多,他们似乎都已经的出了真火,剑气越来越霸道,下面的房屋也就跟着倒了大霉,无数的电系魔法朝下直击而来,连开着天光盾的周明与谢好二人都暗暗吃惊,因为随着杨玉海和杨玉宣二兄弟的比划,他们二人明显地感觉到空气中的所有魔法元素不断地聚集,他们每次所使用的魔法威力也就愈大,而周明和谢好二人知道,杨玉海兄弟两本是魔法师,但是现在却像战士一样,以纯武力进行直接碰撞,而外围则是纯魔法的比拼,出现这种奇怪的现象对谢好和周明二人的启发非常的大,因为他们一直无法摸到驾驭魔法的决窍,这些看到杨玉海兄弟的比试,真是受益匪浅。 比试越来越激烈,随着越来越多的魔法元素的聚集,已经开始影响到周围的环境,首先是风越来越猛烈,竟然形成了一个个小涡旋风,将地上的残枝败叶、灰杂尘土席卷而起,导致一片迷茫,附和着雷电系魔法的轰鸣,现场一片混乱。 周明与谢好二人终于醒悟过来,应该劝阻二人的比试了,否则整座将军府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全部拆掉了,晚上他们可就没有地方睡觉了,可是现在二人斗得正酣,该如何劝阻他们二人倒成了一个难题! 鹰雪也已经赶来了,本来他和王卓二人正在北都之中议事,鹰雪已经来北三省有几天时间了,决定在今天赶回京都,他已经和王卓约定好一起来看看杨玉海,如果万一见不到的话,便即刻启程赶回京都,在这点上鹰雪倒没有抱什么希望,他只是想去看看谢好等人,顺便邀上周明一同回京都去。 王卓亦没有挽留,知道鹰雪现在事务烦琐,要不是倚重于吉尔和李圭二人,他哪里还会有时间来北三省。二人朝天关直奔而来,没想到还没进天关之时,就已经发现空中的激烈战斗,开始鹰雪还以为有敌来袭,心中一急,便拉着王卓急赶而来,等他们二人赶到场之中,这才发现,所有的士兵们都跑出了将军府在外面对着空中指指点点,王卓知道凭自己的能力已经是很难进去了,便让鹰雪一人进去查看,等鹰雪走进府内一看,发现周明与谢好二人竟然开着天光盾在一旁看热闹,鹰雪仔细观察之下这才发现是杨玉海和杨玉宣两兄弟在空中进行激烈的对决。 鹰雪正准备出言将杨玉海和杨玉宣二人分开之时,突然体内的截天开始说话:“等等!鹰雪,让我再观察一下。天呐!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二人所使的剑法,竟然是失传千年之久的‘孤战十二’和‘封魔大九式’!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以截天这样修为的人,竟然失声地叫了出来,可见在他的心里是有着多大的震憾! 鹰雪正想相问之时,突然空中白光大炽,一道巨大的剑气冲天而起,在这混浑不堪的场面里分外惹人注目,无形的剑气竟然化成有形之物,形成一把巨大的白色琚琰神剑,朝着杨玉海直击而去,杨玉海急忙也还以颜色,以手中之剑化为一道黑色的剑气,再祭出一柄巨大的黑色电剑,朝着那把白色的巨剑直击而去,杨玉宣在发出剑气之后,并没有停手,而是紧跟在剑气之后,将琚琰圣剑朝杨玉海狠狠刺去。 杨玉海和杨玉宣这二人在空中还真不容易分得清楚,幸好杨玉宣所持的是琚琰圣剑,而杨玉海所持的只是一把普通的黑剑,也只有依此才能将二人区分开来。 二人功力都是在伯仲之间,杨玉海已经接下了杨玉宣所发出这那道剑气,以下迎上,杨玉海多少还是吃了点亏,勉强将剑气顶住,但剑气过于巨大,它的余威依然存在,由于是直击而下,将军府内的一间房屋竟然硬生生地被劈成两半,而且地上还被划出一道深深的裂痕,可见这一剑的威力的确不可小觑,以一名魔法师的力量竟然能够使出这一剑,并不比一名纯战列系的战将级的战士差。 杨玉宣的琚琰圣剑接踵而来,杨玉海措手不及,急忙用剑一格,本来这一剑应该可以挡得住的,可惜他却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杨玉宣所持的是琚琰宝剑,乃是天界的神物,是一把神兵利器,而杨玉海所用的只是一把凡铁,二者相交,杨玉海只有吃亏的份。(未完待续。) 第十四卷第三章 鹰雪岂会容得躲开,二人使用的都是五灵步法,要想甩开对手可有些不容易,鹰雪并没有给杨玉海以还手的机会,又是一道剑气朝杨玉海劈去。 ‘冥动气战诀!’杨玉海这次倒没有躲避,而是用冥动战诀挡住了鹰雪的剑气,孤战十二式以奇诡的角度,混合着冥动刀战诀的巨大刀气,狠狠地朝着鹰雪砍去,鹰雪知道这股刀罡厉害,一闪身躲了过去。 “难道这就是封魔大九式,似乎有些不像呀!” “是呀,封魔大九式为何如此诡异!” 人群之中只有极少数人见识过封魔大九式,其余之人,根本就没不知道封魔大九式究竟是什么剑法,只是从传说中听到过封魔大九式的名字而已,顿时,人群之中发出了一阵唏嘘之声,不过,这只是大多数的战士看出了端猊,那些空中的魔法师,丝毫也感觉不到二人的剑法有何不妥之处,只是觉得威力巨大,以自己的能力可能很难接下这一击,不禁有些暗暗咋舌,以他们二人这么轻的年纪就已经达至如此境界,前浪推后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年轻人真是不可小觑。 鹰雪虽然躲过了杨玉海的刀气袭击,可是刀气的巨大威力却没有因此丝毫减弱,一阵泥土飞扬之后,地上被印出一道长长的刀痕,轻描淡写的匆忙一击竟然会有如此威力,令人感到震惊不已。 众人还在凝神发呆之时,场中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杨玉海已经使出了魔法攻击,孤战十二式以刁钻、诡异的角度,带着强烈的魔法属性,将鹰雪团团围住,他左突右围也无法脱出杨玉海的攻击圈,杨玉海是以魔法修炼为主,他的魔法修为已达高级阶段,鹰雪虽然也是战魔双xiu者,但是论到魔法的修为,对魔法元素的驾驭能力,他可是差上杨玉海一截。 面对以雷电系魔法为主的各种混合魔法的攻击,鹰雪只好以五灵步法跟杨玉海游斗,想籍此靠近杨玉海,与他近身缠斗,不过,却因此吃了大亏,因为杨玉海可是五灵步法的嫡系传人,对于五灵步法的转行方法,他可是知道得非常的清楚的,鹰雪的身形每每被他看破,要不是鹰雪已经催开了天光盾,恐怕早就已经被电系魔法击得遍体鳞伤了,不过,也因为他催开了天光盾,他移动的速度也因此慢了下来,在杨玉海的全力攻击之下,他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防守也变得有些相形见绌。 一切都在计划预料之中,不过,鹰雪却不想这么快就败阵下去,如果这么快就被杨玉海打败,那可就太对不起观众了,毕竟自己也曾经以一己之力敌国天风国数百名高手,要是就这么快败北,那岂不是让人看扁了吗?何况作戏也要做得像一些!怪只怪杨玉海太不配合自己了,即使自己诈败也要装得像一些嘛,不然,即便是跳崖诈死,也会被人看穿的,鹰雪只好把意见放在心里。 其实这一切都是鹰雪的心理在作怪,谁人不年少,年轻人哪有肯这么容易服输的,况且,现在又被杨玉海逼得这么紧,威力奇大的电系魔法朝着他身上要害之处不断地招呼,这倒不像是按原计划行事,而是在要他的性命,鹰雪已经被激起了一些火气,不服输的个性,使他想与杨玉海再好好地较量一番,先顶住一会儿再说,至少也不要输得这么快。 观战之人见鹰雪这么快就露出了败相,不禁有些唏嘘,难道这就是天衍神剑择定的主人,怎么会这么不堪一击呢,真是太让大家失望了,浪费大家的感情,这么老远跑到边陲国来就是为了看看这个,简直太不上道了。 鹰雪突然撤下了天光盾,凭空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是他将五灵步法运转到了极限,将身形完全消失,不过,这也瞒不过一些高手的眼睛,至少杨玉海在脑海中就可以清楚地感应出鹰雪的位置,不过,因为要凝神察看,杨玉海手下的攻击也停了下来,集中全力准备一击。 这一刻正是鹰雪所期待的,杨玉海一停止攻击,鹰雪便突然现出身形水火双龙应意而出,朝着杨玉海呼啸而去,鹰雪的修为比原来已经有了很大的提高,水火双龙的威力更甚从前,呼啸的双龙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在并且在前进之中不断地吸收能量,在鹰雪的操控之下,变得更加威力惊人。 杨玉海也不是泛泛之辈,他早就已经看破鹰雪的身形,只不过,在鹰雪没有停下来之前,他不好动手攻击,鹰雪的五灵步法已经比他高出一个境界,如果他不停手的话,可能会失去诠雪的踪迹,这样才变得真正被动,故而他只有停下手来,积蓄力量,准备全力一击。 面对呼啸而来的水火双龙,杨玉海也不以为意,他知道鹰雪绝不会想籍凭于此就想打败于他,鹰雪肯定还留有后手,杨玉海已经先行动手,电系魔法已经催动,‘冥动八方’亦满含着冥动刀战诀的刀气,化为无数的刀剑之气朝着水火双龙攻击而去。 水火双龙被杨玉海截为无数段,当然也就没有什么威力可言了,便在瞬间肢离破碎,悄然而消失在空气之中,化为无形,水火双龙的威力虽大,鹰雪当然知道以此想伤害杨玉海那是绝不可能的,但是他没有想到杨玉海竟然能够将水火双龙消弥在空气之中,这倒出他的意料之外,没想到杨玉海的修为已经到了这个境界,看来自己还真是有些小看他了。 心里虽然如此而想,但是手下却没有停下来,鹰雪在发出水火双龙的同时,已经发出了天衍剑法的第二招灭地式,鹰雪可是很少真正地动用天衍剑法御敌的,不仅是因为天衍神剑要吸取他的真元,而且剑法本身威力过大,造成的破坏力亦是非常的恐怖,以前只是纯粹地练习过,并没有贯注过真气,可是现在鹰雪却想真正地试探一下杨玉海的修为究竟到了什么样的境界,既然要比,那就干脆完全放开手脚大战一场。 灭地式的威力并不如鹰雪想象中的那样巨大,但是杨玉海已经感觉出来了,鹰雪的灭地式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威力,但是却在他周围慢慢地形成了一个完全封闭的封印,他修炼过终极冥动诀,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没有丝毫的犹豫,杨玉海突然使出了蹈空术,腾飞飞到了空中,避开了鹰雪的封印空间。 鹰雪怎么容得杨玉海逃走,身形一晃,也升空而起,天衍神剑以闪电般的速度朝杨玉海逼去,直指杨玉海的心脏部位。 杨玉海没想到鹰雪的速度会这么快,大惊之下,急忙闪身避过疾刺而来的剑,同时发出一道电系魔法朝鹰雪反攻而去。 空中的战斗不比地上,身形或是动作都会有些迟滞,鹰雪虽然朝着杨玉海疾刺,但是他的身体却也因为用力过猛,导致冲过了头,反给杨玉海以可乘之机。 杨玉海的电系魔法倒没有对鹰雪造成什么伤害,但是他手中的剑却朝着鹰雪的后背直刺而去,鹰雪已经感觉到杨玉海的剑朝着自己后背而来,但却一下子难以转过身形来,无奈之下,只好兵行险着,强行逆转身体,天衍神剑亦朝着杨玉海的手臂反转砍去,杨玉海见鹰雪竟然想以命换命,这可太不划算了,自己最多只能将鹰雪背后划出一道伤口,可是却因此要负出整条手擘的代价,这样的亏他哪里肯吃,无奈之下,只好收剑而回,避过鹰雪的剑。不过,杨玉海亦非寻常之辈,他立刻转换剑式,反削鹰雪的右臂。 “当!”的一声脆响,杨玉海手中之剑应声而断,以他的剑哪能和鹰雪的天衍神剑相比,在鹰雪匆忙的硬挡之下,手中之剑却鹰雪折断了一半,不过,亦是因为这半截剑的缘故,将鹰雪的右臂划出了一道长长的伤痕。顿时,鲜血便喷射而出,一道血水沿着右臂全部流在了天衍神剑之上。 鹰雪的手开始瑟瑟发抖,手中的天衍神剑在沾上他的血之后,亦开始冒出淡淡的白烟,不断地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鹰雪的手在抖动,仰或是剑本身在发颤,使鹰雪的手亦跟着剑在颤抖。 突然,一道金光以让人难以察觉的速度从天衍神剑的剑柄处,迅速地穿过手臂,没入鹰雪的身体内。 鹰雪已经闭上了眼睛,一脸痛苦的样子,他全身像出突然发出了一道金色的光芒似的,不过,由于他面对着朝阳,却又像是被朝阳映成了金色一样,一切在杨玉海眼中都有些似幻亦真,也不知道这是不是错觉。 突然,鹰雪睁开了眼睛,一道骇人的金芒从眼中一闪而过,这次杨玉海可看得很清楚,而且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鹰雪跟平常判若两人,一身极度的杀气充斥着鹰雪的全身,冷漠的眼神让杨玉海都感到有些全身发冷,没有由来地浑身一颤。 见此情况,杨玉海降回到了地面之上,空中的角逐虽然对魔法师来说是绝佳的机会,可是在空中杨玉海却没有占到丝毫的上风,现在鹰雪正在凝聚能量,他知道鹰雪的这一击将是非常恐怖的,鹰雪的潜在能力,他是非常清楚的,肯定是刚才的血,深深地刺激了鹰雪,故而,杨玉海干脆跑到地面上,准备硬接下鹰雪的全力一击。 他已经扔掉了手中的断剑,反手抽出了背后的琚琰圣剑,先发制人,杨玉海意念一动之下,一道刀气直击空中的一动不动的鹰雪。 刀气已经逼近鹰雪,可是鹰雪还是停在空中一动不动,鹰雪的举动让大家吃惊不已,连地上的杨玉海也有些惊异,这鹰雪是不是被打傻了,竟然不闪不避,这道刀气虽然不是尽杨玉海的全力而发,但是也凝聚了他大量的能量,如果被击了的话,是绝对会受伤的!难道鹰雪就这样俯首认输了吗?如此一来,这场决斗,未免也太令人失望了。 就在大家为鹰雪担心的时候,他还是定立在空中一动不动,刀气已经完全击中了鹰雪,令人奇怪的是,这道有形的刀气如同被溶解了一般,慢慢地消失在鹰雪的周围。 “天阳春雪!”围观的人群当中,有人发出了惊叹,这天阳春雪是当年截天的成名绝技,鹰雪既然为天衍神剑的主人,他肯定也会用这项绝技了,难怪他这么大胆,竟然敢硬接杨玉海的这一击,原来他早就有了准备。 琚琰在手,见一击无效,杨玉海已经完全转变了剑法,封魔大九式已经应手而出,杨玉海使出的是‘灵印绝剑’无数的剑气朝着鹰雪直击而去,这九印绝剑可不像刚才的冥动刀战诀,它的剑气极度分散,而且非常凌乱,并且时强时弱,即使天阳春雪恐怕也难以全部将这些剑气全部吸收。(未完待续。) 第十四卷第四章 鹰雪依然是站在空中一动不动,杨玉海的剑气在鹰雪身体的周围,好像是击在了一块坚硬的石头上面一般,发出一道道火光,便消弥于无形。 而鹰雪的身体亦慢慢地降了下来,站在地面上后,面带一丝冷笑,与杨玉海直接对峙着,似乎在嘲笑着杨玉海对他的攻击简直如蜉蚍撼树,根本就不值一提。 杨玉海纵然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面对鹰雪的嘲讽,他心中的有服之念大涨,他凝聚了全部的能量,准备使出九印绝剑中威力最为强大的天印绝剑,他当然知道这一招所含的巨大威力,不过,以目前的形势而言,鹰雪应该可以接下他这一招的。 “天印绝剑!”杨玉海没有给鹰雪反击的机会,倾尽全力使出了威力奇大的九印绝剑朝鹰雪直击而来,不仅如此他还启动了终极冥动战诀,混合在天印绝剑之中,使得天印绝剑的速度变得奇慢无比,巨大的能量流如同慢镜头一样,缓缓地朝着移动,向前不足一丈之远的鹰雪席卷而去。 鹰雪目睹这道缓慢的能量流,脸上如同刚才一样,没有丝毫的表情,似乎是不屑一顾,但是他很快就发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因为冥动战诀的封印已经将他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之中,想要逃出去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难道鹰雪就这样完了!?事情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对于封印空间的攻击,鹰雪可是深有体验的,他知道可以从何处打开缺口,不过,鹰雪似乎是在等待着杨玉海这一惊天动地的攻击的来临,面对汹涌而来的巨大能量流,鹰雪不退反进,而且脸上还露出了一丝胜利的笑容,在这种情形之下还能笑得出来,真是令人感到有些心虚。 “毁天!净世!”鹰雪竟然同时使出这天衍剑法中威力最大的两招,平时,以鹰雪的真气只能勉强使出其中的一招,况且这两招剑法,鹰雪自炼成以来,都还没有用过,这次竟然同时使出这拭剑法,难道他刚才凝聚了所有的能量和真气就是为了一举将杨玉海击杀吗?这可不像是按理出牌呀。 已经没有思考的时间,周围的空间都已经被完全扭曲了,这毁天、净世二式剑法所趋动的能量,威力大得简直无法言喻,简直你是聚集了天地间的所有能量,天衍神剑发出诡异的金色光芒,无数的能量从四面八方凝聚而来,形成一个巨大的、令人目眩的光团,它所发出的光芒,竟然太阳也失去了光彩,所有的观战之人,不由都闭上了眼睛,大家都能够感受到这股能量的巨大,可以说是无比的庞大,已非是人力所能为之,即使是杨玉海倾尽全力所发出的天印绝剑和终极冥动诀都全部被这两道剑式所趋动的能量流所吞筮,掉转枪头,朝着杨玉海以极快的速度席卷而来。 杨玉海当然不会这么傻了,这样强大的能量流,他怎么会去接呢,这道能量流既然夹杂着终极冥动战诀,当然也会含有封印空间了,不过,这难不倒杨玉海,他可以轻易地打破封印空间。五灵步法急转,避过了这团能量流,琚琰圣剑带着一溜火星,像穿破夜空的流星一般,朝着鹰雪的胸膛刺去。鹰雪也觉察到了杨玉海的意图,天衍神剑也发出了以极快的速度朝杨玉海刺去。 杨玉海发出了一道剑气,没想到剑气却失去了准头,往他身后飞去,似乎那道刺目的光团像是一个聚大的磁场一般,现在所有的能量都全部朝着它聚拢,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杨玉海大骇之下,身形急退,想避开鹰雪的天衍神剑。 突然,那道光团发出炽热的能量,猛地爆炸开来,巨大的冲击波从身后传来,杨玉海只感到自己的背后如同受到重击一般,只觉得胸口有些发甜,事发突然,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的身体受到向前的推力,不退反进,向前冲去,迎面而来的就是的鹰雪的天衍神剑,琚琰圣剑也似乎感应到了情势的危急,为了护主,发出了呜呜的悲鸣声,杨玉海的琚琰圣剑已经竖了起来,如果就这样对刺的话,那绝对是两败俱伤的局面,杨玉海已经意识到此点,手中一松,琚琰圣剑,脱手而出。 巨大灼热的能量流将附近围观之人,死伤不少,现场顿时一片大乱,直到这时围观的人们才发现,自己想驭使能量之时,周围已经没有了一点的能量,似乎所有的能量都在一瞬间被抽空了一般,根本就无法进行有效的防御,只有狼狈不堪地闪避着。 而最惨的便是空中的魔法师,失去了能量的支持,根本就无运用蹈空术站在空中,有许多的魔法师已经从空中掉了下来,以魔法师的防御能力,面对巨大的冲击能量,只有被活生生地炙烤而亡。 原来平静的现场顿时变成了一副阿鼻地狱,无数的人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不止,血肉横飞,这灾难性的后果,恐怕是任何人都料想不到。 鹰雪已经没有心情理会这些,虽然他也意识到了不妙,可是想收手之时已经来不及了,当杨玉海的琚琰圣剑弃手而出的那一刹那,鹰雪的天衍神剑已经穿过杨玉海身体,透体而出,热血如同一道利箭一般,急喷而出,全部浇在了鹰雪的脸上。 鹰雪如同睡醒了一般,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长剑竟然已经贯穿了杨玉海的身体,自己竟然亲手杀死了杨玉海,这个事实鹰雪根本就无法接受。 突然一个黑影从场外急掠而来,搂住了缓缓倒下的杨玉海,见以鹰雪的长剑依然还插在杨玉海的身上,他不由怒吼道:“艾启鹰雪,你这个混蛋,我杀了你!” “大哥,不要怪鹰雪,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原来眼前的这个杨玉海是杨玉宣冒充的,而真正的杨玉海,才刚刚赶了过来。 猛然一震,天衍神剑抽出了杨玉宣的身体,鹰雪知道如果天衍神剑不抽出杨玉海的身体,只会让他所有的能量被天衍神剑吸收,这样,只会加速死亡。 又是一溜鲜血随着天衍神剑的抽出急射而出,热乎乎的鲜血喷在鹰雪的手上,鹰雪只感到心中一阵擅抖,巨大的能量突然在鹰雪的身体里迸发出来,而鹰雪却丝毫没有感到,能量已经停止了流动,但是却在不断地聚集,鹰雪如果不将这股能量及时排出的话,他肯定会被这股能量击溃的,可惜现在鹰雪已经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对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迟钝起来。 突然,满脸鲜血的鹰雪狂暴起来, 天衍神剑毫无章法但却饱含着巨大的能量地朝着围观的人群乱砍一通,周围的人见鹰雪形同疯狂,对鹰雪的恐怖力量已经是深有余悸,现在见鹰雪朝着自己砍来,急忙闪身而逃,已经有一些人被砍倒在地,更多的人为了逃命,毫无顾忌地向后面的人攻击,企图打开一条生路,逃过这一劫,如此一来,场面就更加混乱不堪。 鹰雪停止了攻击,站在场在大笑起来,浑身发出了一道非常诡异的金色光芒,表情相当痛苦,似乎在忍受着什么事情一般,突然,他将天衍神收回剑鞘,然后,往后用力一抛,天衍神剑带着一溜火光,朝着都城的城墙而飞而去。 “咔嚓!”一声,天衍神剑被深深地插在了都城的城墙之上。与此同时,鹰雪的口中喷出了一口鲜血,身体笔直地往后倒了下去。 “难道天衍神剑真是一把不祥之剑?它的历届主人的下场为何都是这样走火入魔而亡呢!”一位须发皆白的魔法师站在空中自言自语地说道,看来,这位魔法师的修为至少已至天字高级魔法师的阶段,不然为何他会站在空中,不像别的魔法师一样,没有因为能量的干涸而跌落尘埃! 突然倒在地上的鹰雪身体又笔直地竖了起来,在一眨间以极快的速度催开了三个很小的魔法传送阵,同时幻化出十多个鹰雪,然后以幻影般的速度消失在其中的一个魔法阵中,失去了踪影。 “站住!休走!”突然从人群之中钻出了虚花冥罗与刑狱冥罗,不过,他们二人似乎已经晚了一步,三个魔法阵,他们也不知道鹰雪刚才是进了哪一个,稍一犹豫间,魔法阵已经关上了,二人恨恨地一跺脚,身形一晃消失了在人群之中。 杨玉海捡起掉在地上的琚琰神剑,抱着浑身是血的杨玉宣,也朝天关之中急掠而去,事发突然,虽然整个过程说来复杂,但其实只是极快的一瞬间,谢好、唐彬、曾昭立、刘林枫和李圭、吉尔、周明等人都还迷糊在鹰雪的身上,这件事情大大地出乎了众人的意料之外,大家根本就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切就已经结束,见鹰雪已经失去了踪影,谢好、唐彬、曾昭立、刘林枫四人便紧跟着杨玉海而去,而周明、李圭和吉尔则留在城楼上准备应付即将来临的战斗。 观战之人见是这个结局,倒是惊诧不已,不过,这与大家似乎没有关系,因为天衍神剑还挂在边陲国都城的城墙上,面对此等诱惑,大家根本就忘记了刚才的惨剧,又急忙掉回头来,朝着城墙上的天衍神剑蜂涌而去。(未完待续。) 第十四卷第五章 杨玉海抱着杨玉宣一路急疾,他也不知道应该带着杨玉宣去哪里,只是想找个比较安静的环境安置杨玉宣,不经意间,匆忙之下竟然回到了将军府中。 “好了,大哥,你也不用白费力气了,我自己的情况我清楚。”杨玉宣见杨玉海将他放在地上,准备用真气治疗,便阻止了他。 “你不会有事的,我一定要救你!”杨玉海的神情虽然焦急,但是语气彼为坚定。 二人正在争执间,谢好、唐彬等人也已经赶到了将军府中,见到杨玉宣平躺在地上,那奄奄一息地神情,都禁不住虎目含泪。 “好了,大哥,你不要执着了,我有几句话想跟大家说说!”杨玉宣企图坐起来,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不要动,快快躺下吧!”唐彬等人急忙上前扶住了杨玉宣。 “滚开,这都怪你们,好了,现在你们趁心如意了。”杨玉海突然猛暴地推开了唐彬等人。 “大哥!你不要这样!”杨玉宣伸出虚弱的手,拉住了暴怒之中的杨玉海,兄弟连心,杨玉海见杨玉宣如此,只好顺从了杨玉宣的意思。 “将军百战死,英雄阵上亡,我虽不是英雄,但也勉强算是个将军,无怨无悔,为了兄弟,我死得其所,大家也不要为我伤心难过了,你们一定要尽快找到鹰雪,边陲国不能没有他,需要他来主持大局,否则我们便会如同一盘散沙,这点相信大家应该知道。我完全能够感应到他的感受,今天受到如此之大的刺激,以刚才的行为,鹰雪很可能已经走火入魔了,我怕他会有所闪失,大家一定要答应我,将鹰雪找回来。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虽然是大家所料想不到的,纯粹是个意外,我丝毫没有责怪鹰雪的意思,我知道他亦不是有意的,今日之事,连他自己也意料不到的,我不希望因为此事,而伤害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大家都勿需自责,这一切都是天意!”杨玉宣艰难地说道,他的脸色已经不是白得吓人,而是像金纸一般,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蜡黄色。 “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将鹰雪找回来的。”听了虚弱的杨玉宣微弱的话语,唐彬、曾昭立、刘林枫和谢好四人不由哽咽地答道。 “大哥,你也不要伤心,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与鹰雪无关,你千万不要将此记恨在心,否则你就会很不开心的,这是我不想看到的,我只希望你能够开开心心地做人,不要老是活在阴影之中。你是一个独立的,有思想,有灵魂的人,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这点你一定要记住。其实,自从你出世的那天起,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因为我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一个孪生兄弟,这是上天对我的恩赐,可是慢慢地我却发现你被人利用而却不自知,我不想你继续错下去而无法自拔,上天既然造就了你,就是希望你能够堂堂正正地做一个人,我知道你本性善良,这样做只是想证明你比我们都要强,人有上进心这是好的,可是你用错了方法,选错了对象,冥族狼子野心,你与他们为伍,何异于与虎谋皮,岂会有好下场!咳咳咳!”杨玉宣一阵急咳,中断了说话。 “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为何却要你来承担,我不管,我一定要将你救活!”杨玉海的神情非常激动,看来他的确有办法将杨玉宣重新复活。 “大哥,我知道你有办法让能够我复活,不过,却是一命换一命,其实,这大可不必,你我兄弟同气连枝,我就是你,你就是我,现在我只是像你从前一样,需要去沉睡一段时间,你已经睡了二十年了,现在也轮到我去睡觉了,这并没有什么值得伤悲的!说不定哪天我就会像你一样,猛然地蹦了出来,到时候可能还会占了你的身体呢!你可要小心哟!呵呵呵!咳咳……”杨玉宣的嘴角勉强露出一道笑容,却马上又被一阵急烈的咳嗽声所替代,这样的神情,唐彬等人都知道这是临死之前的告别,虽然大家都是久经沙场之人,生与死的事情,战场上不可胜数,但是今天杨玉宣的即将离去,却让大伙的心如同刀绞一般,隐隐作痛。 大家都沉寂了下来,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杨玉宣的情形大家都明白,自己已经维持不了多久,在无数的刀枪箭雨中都没有被杀死,到头来却被自己的兄弟误杀,导致这种事情发生的,自己等人都是直接促成者,这种感觉,让人感到多么伤悲,而对于直接责任人—鹰雪,他所承受的打击该有多大!那是不可想象的,想及于此,唐彬等人不禁为鹰雪担忧起来。 “啊!”突然杨玉海身上迸出一道令人目眩的白色光芒,锁冥魔晶暗藏在杨玉海体内深处的阳刚力量终于如同虚花所料的一般,以惊人的能量爆发了出来,这股巨大的能量如同杨玉海的一道催命符一般,在杨玉海的体内横行乱窜。杨玉海的体质是以阴柔为主,现在突然迸发出这么一道强烈的阳刚能量,他体内的阴柔能量,急忙动员起来抵御,企图抵制住这股巨大的阳刚能量对身体的冲击。 刚才杨玉海因为杨宣的事情神经极度混乱,终于在不自知的情况之下,元神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导致走火入魔,真气逆行,致使体内深藏的锁冥魔晶的能量在突然间失去控制,如同火山爆发似的,以惊天动地的力量,突然喷射了现来。 杨玉海的脸色变得狰狞起来,一股的强大的暗黑暴虐之气充斥在他的脸上,同时,两股巨大能量在体内的火拼,像是进行着一场生死决斗,这两股能量都想相互吞噬着对方,但是却难以如愿,胶杂的能量之战,让杨玉海感到非常的难受,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要即将爆裂开来。 谢好、唐彬、刘林枫和曾昭立四人都感到莫名其妙,明明刚才的杨玉海还好好的,可是就在刚才这一刹那却为何变成了这副模样,好像是走火入魔的征兆,可是却又不太像,四人陷入了迷惘之中,现在他们即使有心相助,却因为不知道是何原因,应该从何下手,也不敢冒然出手,只好不知所措,面面相觑地看着在痛苦挣扎之中的杨玉海发呆。 这一切只有杨玉宣能够感应到,人之将死,感觉也变得非突然敏锐起来,何况他与杨玉海乃是一体所裂,本来就可以心灵相通,虽然他感应不到杨玉海为何突然会变成这样,但他完全可以感应到杨玉海现在的感受和痛苦,而且他体内正有两股不同能量在进行着一场较量,本来以杨玉海修炼的是暗灵玄功,对这两种能量的控制应该是操控自如的,但是为何现在会出现这种情况,倒是令杨玉宣费解,不过,时间紧迫,而且他也已经知道自己时间不多。 杨玉宣突然从地上强行站了起来,蜡黄的脸上呈现出一片潮红,大家都知道,这是回光返照的迹象。 “大哥,快坐下,让我来助你。”杨玉宣虚弱地叫道。 差点失去了理智的杨玉海,在听到了杨玉宣的呼唤后,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用力地甩了甩头,勉强恢复了一丝的神智,吃力地跌坐了下来。 杨玉宣见机不可失,立即倾尽所有的能量,将手抵在了杨玉海的背后,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杨玉海的体内,同时,元神化为一道灵光,钻入了杨玉海的体内。 杨玉宣的元神一进入杨玉海的体内,立刻觉得两股庞大的能量流,穿斥在杨玉海的体内,这是两股极端不同的能量在进行着一场兼并战,而且这股能量杨玉宣是非常熟悉的,他已经明白杨玉海为何会突然抓狂,原来是当日锁冥魔晶那巨大的能量并没有被杨玉海完全吸收,他是以阴柔能量为主的修炼者,对于锁冥魔晶那股庞大的阳刚能量是不能完全吸收的,故锁冥魔晶的能量便潜藏在杨玉海体内的深处,只有让杨玉海的元神慢慢地吸收,这种状况连杨玉海自己都没有发觉,现在,杨玉海处于极动激动之中,完全失去了理智,体内的能量亦是开始自行运转,这股能量也被杨玉海在无意之间启动,而对他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已经开始危及生命,如果不及时消除,他马上就会毙命。 虽然杨玉海的元神已经达至化婴中后期,但他亦承受不住这股巨大的阳刚能量流,在这两股能量流的冲击下,连暗灵玄功亦失去了作用,根本就无法对两种能量进行调节,形势已经相当危急。 不过,这两股能量能杨玉宣的元神根本就不起作用,虽然阳刚能量大涨,但是阴柔的暗黑能量却亦不甘示弱,而杨玉宣所修的暗灵玄功却偏重于阳刚,而且,杨玉宣已经将他毕生的真气正源源不断地通过杨玉海的身体输入体内,故而杨玉海体内的阴柔能量已渐渐不支,慢慢地被杨玉宣的真气所包容。 如此一来,杨玉海的元神亦有些经受不住,渐渐地地消融于杨玉宣的能量流之中,此时如若杨玉宣有心的话,他就完全可以替代杨玉海而重生,但是杨玉宣并无此项打算。他的元神急忙拉住了杨玉海的元神。 唐彬、曾昭立、谢好和刘林枫四人知道情况紧急,急忙设下结界,护住了杨玉海和杨玉宣二人,四人的神情之中带着一丝忧虑,因为杨玉海的身上白光大炽,而黑光正在慢慢地缩小,这表明杨玉海的体内有着两股截然不同的真气正在进行着激烈的碰撞和对决,以他所修炼的暗灵玄功都克制不住这两股截然相反的能量,可见这两股能量的威力有多庞大,如果一不小心,杨玉宣和杨玉宣二人都将丧命于此。而且,最令人堪忧的是,杨玉宣这样不顾一切地将自己的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到杨玉海的体内,其直接后果便会导致杨玉宣立即身亡毙命,看来杨玉宣已经抱定必死之心,很可能连元神都会无法幸免于难。(未完待续。) 第十四卷第六章 唐彬等人的确猜的不错,杨玉宣已经抱定必死之心,他想以自己必生的修为,对杨玉海进行全面改造,将他体内的暗黑之气完全消融,他当然明白自己二人,所修的暗灵玄功一个偏重于阳刚,一个趋向于阴柔,所谓孤阳不涨,孤阴不滋,自己二人当日分体本来就已经是一个错误,如果照此情形修炼下去,二人都难以功德圆满,难以达到上乘的境界,今日或许是个巧合,也可以说是天命,或是老天纯粹同他们二人开的一个玩笑罢了。现在,一切都回归原位,也许是件幸事。 由生到死,由死至生,合合分分,分分合合,这也是人生的一个缩影,杨玉宣已经悟通了此理,堪达大道,生死之情,他已经完全不放在心。 杨玉宣元神牵引着杨玉海的元神,慢慢地疏导着体内的两股不同的能量,然后,他的元神象当初裂体一般,慢慢地融合在杨玉海的元神体内,二个元神终于完全融合在一起,之后,杨玉海的元神突然振奋起来,体内的两股能量,包括杨玉宣输入杨玉海体内的真气,突然都改变了运行方向,朝着杨玉海的元神汹涌而来,面对这三股庞大的能量,杨玉海的元神象一个无底深渊一般,对所有的能量都照收不误,将自己体内连同杨玉宣元神的所有能量全部吸收得一滴不漏。 唐彬等人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悲伤之中,他们知道自己将永远失去了杨玉宣这个兄弟,他已经倒在了地上,能量的全部输出,令他失去了生命的支撑。 杨玉海却仍然如同磐石一般,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的脸上却如同生人一样红润,但身上的黑白之光已然全部消失,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生命的气息,如同杨玉宣的身体一样,已经是毫无生息,这种情形令唐彬等人大骇,虽然他们心中不愿意这样去想,亦不敢接受这样的现实,但是事实却摆在眼前,如果万一杨玉海也因此丧命,在一日之间失去了二名兄弟,这种打击已经令唐彬上人跌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结界之中的杨玉宣和杨玉海二人发痴。 此时,杨玉海体内亦正在进行着一场殊死的较量,虽然杨玉海的元神得到了杨玉宣的全部能量之助,变得无比的强横,但是要按照杨玉宣的心意,把他体内的所有暗黑能量融合,使得他体内的能量趋向于自然之气,而不致于阳刚与阴柔的能量相互克制排斥,这就是杨玉宣在生死之间悟出的暗灵玄功的最高境界泯无阶段的修炼法门,但是要让这两种能量要相互融合在一起,亦不是一项简单的工作,至少要让两种能量完全达到平衡,这样才能够相互完全融合。 因为杨玉海体内的能量已经全部转入了元神之中,所以在唐彬等人的眼中,杨玉海亦如杨玉宣一样,已经是死人一个,让人丝毫感受不出他还有生命的迹象,但是唐彬等人却隐隐觉得杨玉海并没有丧命,至少他的脸色还是红润的,并不像一般的死人一样,那样的苍白,抱着最后一丝的希望,唐彬、曾昭立、刘林枫和谢好四人坐在地上,期等着奇迹的发生,等待着杨玉海和杨玉宣二人的复活。 幸好唐彬等四人亦陷入了迷惘之中,杨玉海现在正在行功的关键时候,虽然表面上看来平静无比,但是他的内心深处却正在进行着一场生死的搏死,如若四人想去移动杨玉海的话,那杨玉海至少会是功败垂成,杨玉宣的所有努力将会全部化为乌有。 暗黑之气是绝对不肯轻易让出的,而阳刚的能量即使是再强横也无法将暗黑能量全部吞噬,就像光明与黑暗一样,根本就无法相互替代取让,要想让光明与黑暗谁独占,这永远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杨玉海这样强行而为,只会让他自己永远这样呆坐下去,这场战争是永远不会有结果的,而他将陷入这种旷日持久的苦战之中而无法苏醒过来。 突然,元神之中出现了一个闪亮的心形物品,在这股庞大无比的能量之中自由地穿梭来回,根本就没有受到这些能量的影响。 “空无能量!元神之心!”杨玉海突然明白过来,这是杨玉宣的元神之心,虽然他的元神完全消融在他的元神之中,但是他的元神却化为元神之心来引导自己,为他保驾护航。 如同黑夜中的一丝亮光一样,杨玉海突然明白过来,他自己错会了杨玉宣的意思,所谓泯无,便是趋向于自然,自然乃是一切顺其道而行,自然之中的能量是何等的强大,何等的复杂,但是这些能量却象兄弟一般,如同自由的鱼,遨翔于天空中的鸟,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那么与世无争,自然就象一位慈爱的母亲一般,它以无私的爱包容着一切,无论是暗黑或是光明,在它的眼中都是最可爱的孩子,根本就不存在谁消灭谁,谁驱逐谁,一切都是那么自由,那么活跃,那么无私。 灵光一闪,立地顿悟,在杨玉宣的元神之心的引导之下,杨玉海放弃了所有的努力,不要强行要求将阳刚的能量将正在负顽抵抗的暗黑能量全部吞没,而是将自己化为虚无,让能量完全放开,任其自由流动。 说来也奇怪,能量仿佛能够与杨玉海的心灵相通一般,三种本来相互不相容的能量,突然之间如同有了灵性一样,变得和睦起来,阳刚与阴柔的能量都可以穿过对方的阵地,而不再作那种相互搏杀,相互吞噬的殊死之战,一切都变得那么顺理成章,那么和谐无阻。 杨玉海引导着这一股新生的巨大能量,穿形于元神的各大经脉,悟通了天道,又得杨玉宣的全部真气相助,再加上这一股新生的全新能量,杨玉海的元神如同重生一般,变得无比清朗,强大,如果是有经验的修行者,就可以知道,杨玉海的元神已经达到了初级融合的本命元神的境界,不过,这一切对杨玉海来说,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大哥,恭喜你元神已臻大成!”杨玉宣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杨玉海的思维之中。 “你要哪里,你要走了吗?”杨玉海突然有感到一种莫名的哀伤之情从自己的心中油然而生,他已经感应到杨玉宣即将离开自己。 “昨日之日种种死,今日之日种种生,生死之劫,死生地道,你我本为一体,你即我,我即你,何来离开?只不过一切都回归原位罢了,我会永远守候在你身边的。你已经悟通大道,又何必执着于此呢!心中无私,天地自宽,从现在起你就是封魔战将,你集人神冥三家之所长,只要心地纯正,他日必能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来,流芳千古,受万人敬仰,你要记住:凡恶必诛,善必扬,封魔战神,天赋神职,千年一人,除魔卫道,猎恶诛邪,助弱维正!”杨玉宣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一般,字字都敲在杨玉海的心间。 杨玉海突然猛醒过来,发现杨玉宣的元神之心已经完全消失,急忙遍寻元神,却再也没有发现杨玉宣的元神之心,它已经完全同杨玉海融合为一体了。 “你不要走,你不要走。”杨玉海如同在睡梦中一般突然醒转过来,从地上跳了起来,双手不停在乱抓,象是想要留住什么东西似的。 杨玉海的突然醒来,让唐彬、曾昭立、刘林枫和谢好四人欣喜不已,虽然四人不知道杨玉海现在到底在干什么,但是只要他能够醒转过来,就是最大的幸事,大家还以为杨玉海已经是无可救药。 无论是好梦或是噩梦,总会有醒转之时,杨玉海睁开眼睛所看到的便是杨玉宣的尸体,虽然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但是事实总归是事实,人死又岂能复生,杨玉宣原来还有元神可依,但是为了救杨玉海一命,他已经把元神全部化作能量,已经与杨玉海的元神完全融合成为一体,也就是说,杨玉宣已经魂飞魄散,不散存在,从今以后彻底地消失于世。 看着地上的杨玉宣,杨玉海心头一片空白,虽然杨玉宣以生命换取了他继续生存的权利,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感谢杨玉宣,或许是责难于他。对于兄弟之间的这份以命相托的情谊,真不知何以言表,杨玉宣的罹难,对杨玉海来说是刻骨锥心之痛。 杨玉海信手一拂,地上便出现了一个大坑,杨玉海躬身抱起了地上的杨玉宣,把他放在了坑中,然后,双手轻轻一合,地上便出现了一座坟。转身找到了一块大石,杨玉海用手在石上刻了五个大字: 杨玉海之墓 将石碑插在了杨玉宣的坟前,自己则一动不动地站在坟前,神情呆涩地看着眼前的坟墓,回味着杨玉宣生前的音容笑貌,口中轻轻地喃喃自语:“昨日之日种种死,今日之日种种生,生死之劫,死生之道!” 唐彬、曾昭立、刘林枫和谢好四人茫然地看着杨玉海,眼睁睁地看着他将杨玉宣下葬,然后立碑,但当他们看到石碑上的字迹之时,心中顿时一惊,不过,他们很快就领悟了杨玉海的心意。 “我的出现才是喧宾夺主,我根本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从此刻起,世上再也没有杨玉海这个人,杨玉宣永远都不会死的!”杨玉海突然转过身来对唐彬等人大声说道。 面对杨玉海那坚毅的神情,唐彬等人仍然投以茫然的目光,失去弟兄的那种深深的悲伤之情,已经湮灭了他们所有的思维感官,谁是谁非,孰对孰错,一切都已经不在重要。 突然,唐彬等人那麻木的神经,感党到一阵深深的悲哀之情,这种哀伤的气息,已经大大地超逾唐彬等人的伤悲之情,让唐彬等人失去了的知觉唤醒了过来,亦引起了他们四人的好奇之心。 毫无疑问,刚才那股深深的悲哀的气息是来自于杨玉海的身上,可是为何杨玉海会发出这种强烈的,令人震撼的气息,唐彬等人不禁仔细地观察着杨玉海。 闭目细细勘查之下,四人这才骇然地发现,杨玉海竟然已经不存在了,因为他们根本就感应不到杨玉海的气息,明明眼前是活活的人,为何却丝毫感觉不到杨玉海身上的能量波动,这岂不是太令人奇怪,难道只是刚才这短短的一瞬间,杨玉海就已经修炼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又是一阵悲伤的气息涌来,唐彬四人亦被这股深深哀伤、悲凉的气息所感动,他们还没有发觉,自己已经完全被杨玉海的气息所左右,心情亦开始随着杨玉海的气息波动而波动。(未完待续。) 第十四卷第七章 唐彬等人所料不差,杨玉海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他此刻已经将自己完全融入到了自然之中,与周围的环境已经完全融为一体,这也是暗灵玄功的最高修为阶段--泯无境界,以杨玉海现在的修为,已经完全可以左右周围的环境,这也是以唐彬等人的修为,竟然会感应不到杨玉海的存在的原因,在将军府内周围的树木也因为杨玉海身上所发出的那股哀伤气息而随之枯萎,象失去了生命的支撑一般,全部蜷卷了起来。 突然,一阵生机勃勃的气息涌进了大家的心尖,如同春天的草木新芽一般,焕发着勃勃的生机,又象是春风拂面,将心头的寒流吹得无影无踪,唐彬等人心头的那份失落、绝望、悲伤之情,都因为这股生机勃勃的气息,全部化弥于无形,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重生的喜悦气息。而令人奇怪的是,周围的草木亦因为这股生机的能量气息,而马上舒展开来,重新焕发了生机。 “不错,逝者已矣,我们活着之人,应该更加珍惜、更加开心地活下去,这样方能让逝者安心,如若一味地伤悲,岂不辜负了逝者的一片苦心!”唐彬已经醒转过来,刚才随着杨玉海的意念,他已经明白杨玉海现在的心情。 “生即死,死即生,生生死死,又何必执着与此呢,我们应该继续他未竟之事,大家亦不用伤悲,他与我们同在,会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杨玉海突然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他已经完全勘透生死之境,进入修炼者的大乘境界。 这是一个极为灿烂迷人的笑容,唐彬、曾昭立、刘林枫和谢好四人竟然被杨玉海的这个笑容迷得发呆,这是一种纯粹的与自然相融合的完美和谐的笑容,让人感到一种愿意与之亲近的感觉,就如春阳融雪一般,让人感觉到一种期待,一种急切的期待,仿佛有一种美好的感觉在人的心间滋长,让人如沐春风一般,一种快乐的感觉在人的心头涌起,这是一种完全的美感,一种发自内心的感觉,让人不由自主地引起共鸣,唤起了人内心深处的尘封已久的美好回忆。唐彬等人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他们已经深深地为杨玉海那完全融入天地自然之中的神情所着迷,像是留恋什么一般,想去抱住杨玉海。 哪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这不是在搞同性恋吗?杨玉海当然不想发生这种事情,便轻轻地闪躲开了唐彬、曾昭立、刘林枫和谢好四人的魔爪。 “哇,海哥,你这是什么功夫,为何如此神奇,竟然可以左右周围的环境,而且还可以影响到人的情绪,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人合一的境界吗?”曾昭立醒过来后,便立即发问,刚才杨玉海所露的那一手,已经深深地让曾昭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有些迫不急待地想马上就开始学。 “你应该叫我杨玉宣或是宣哥!”杨玉海又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然后继续说道:“这就是暗灵玄功的至高阶段—泯无境界,刚才我由生至死,又由死至生,在生死之间,经杨玉宣的提点,终于勘透了生死,悟通的天地之道,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神奇,我刚才亦在摸索之中,终于让我明白了天地之道的真理!” “天地之道的真理,是什么?哎!不管那么多了,快教教我吧。”曾昭立见猎心喜,也不管那么多,便焦急地叫道。 “心随意动,意随心转,我即天地,天地即我,无有所能,无有所不能,浸淫其中,自在无为!”杨玉海,不,现在应该叫做杨玉宣!像在念咒似的念出了一段揭语。 “这是什么意思,不明白,不明白,宣哥,能不能说得清楚点!”曾昭立听完之后,不由感到头大,虽然他知道杨玉宣不会骗他的,可是以他目前的修为,根本就是如观天书,毫无头绪,无从下手。 “意会于心!心之所在,即为天道!这是一种境界,功到自然成!”杨玉海并没有进一步解释,其实他自己亦只是刚刚参透,有些道理还是不太明白,要他详加解释,他也不知道从何入手,也许这是修为还未到的缘故吧。 “什么跟什么呀!你是如何做的,告诉我们不就行了,真是麻烦!”曾昭立听得一点心得都没有,对于这种境界,他根本不还未曾入门,又何谈修炼之说。 “磨合体内的所有真气,与周围的环境完全融合,达到随心所欲的境界,便可驭使天地自然之中的博大能量,就是如此简单而已。”杨玉宣听了曾昭立的话后,便把自己的行气法门说了出来,可惜,这种境界唐彬、曾昭立和刘林枫三人根本就还未曾入门,听了亦是无济于事,不过,谢好倒是彼有心得,虽然也还未曾达到杨玉宣所说的那种境界,但他倒还能够勉强领会杨玉宣所说的这种神奇玄奥的至高境界。 “也许是我们的修为还未到这个境界吧,不过,既然知道了修炼的道理,想必这是迟早的事,只要记住刚才杨玉宣所说的话便行,这对我们以后亦会有所裨益的。”唐彬经过几次尝试,发现自己根本就对此无能为力,只好气馁作罢。 “不错,这些事情以后再说,现在当务之急是要马上赶回到天关城前,我想现在那里的情形应该是非常危及的,我担心李老和吉将军可能会顶不住。”刘林枫也觉得自己根本还不能上道,亦放弃了尝试。 “不错,情况紧急,我们还是先赶到李老那儿吧。”杨玉宣象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立刻便升空而起,朝着天关城飞去。 “喂,宣哥,等等我呀,你不是会孤战剑法与冥动战诀吗,把这个教给我也行!”曾昭立见杨玉宣要走,便追了上去,扯住了杨玉宣的衣服。 “行了,昭立兄,等从天关的事一了结,我马上就教你,满意了吧!”杨玉宣知道曾昭立这招工夫的厉害,便急忙表示同意。 “这还差不多!”曾昭立见杨玉宣同意了,便撒了手,紧随杨玉海之后而去。 唐彬与刘林枫二人也腾空而起,紧随其后的便是谢好,唐彬与刘林枫二人还未意识到有异,等谢好跟在他们之后,他们才突然醒悟过来,这谢好不是战士吗?怎么也能够在空中飞行,难道他已经修炼至传说中的魔法战士的境界,没想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谢好能够精进如斯,看来修炼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而且如果稍一松懈便会停滞不前,或是因为天资不同,或是修炼过慢,都会马上被落下一大截,眼前的谢好便是最好的鉴证。 唐彬和刘林枫等人并不是因为天资太差,不过,因为他们是中部地区的最高统帅,每天政务都比较繁忙,故而修炼的时间也不是很多,能够保持不退步就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谈得上进步,跟谢好比起来,他们知道,自己已经落后谢好不知多少倍了。 “你们不要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这蹈空飞行之术,我亦是才学会不久,此事说来话长,相信你们也知道事情的经过,如果你们有兴趣学习冥族的武功,我也可以教你们的!”谢好紧跟着唐彬与刘林枫二人的身后说道。 心中的症结已经全部解开,对于杨玉宣的离去,虽然感到有些心痛,却并未感到杨玉宣已经离去,他们已经将所有的悲痛之情,转化成为一种内在的前进动力,使逝者可以安息瞑目,正如杨玉海所说,杨玉宣永远与他们同在!(未完待续。) 第十四卷第八章 天关城门之前现在正在进行着一场惨烈的争夺战,城外观战之人见鹰雪已经不知去向,当然这些人的目标根本就不是鹰雪,他们只是想拿到天衍神剑而已,要知道天衍神剑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出过鞘了,也就是说神剑已经很多年没有主人了。这曾经是一把被认为是不祥的剑,历来的主人都没有一个有过好下场,故而,虽然人人都知道边陲国有这把神剑,当然,这把神剑作为边陲国的镇国之宝,王者权力的象征,守护也是很严密的,但是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大家都只是认为天衍神剑与尊天圣者的宝藏都只是一个谣传而已,毕竟这么多年来,并没有人见到过这所谓的宝藏,反而不知有多少人因为这把不祥之剑而送命,所以,这些年来就没有人再去打过它的主意,没想到,这次突然又重新于世,而且所有人都已经看到了这把昔日传说之中的绝世神剑重新焕发光彩,它的威力竟然是如此的惊人,再加上尊天圣者的宝藏之说亦开始重新被人提起,神剑、权力、名誉、地位,这些足以吸引人发狂的东西,已经让几乎所有人的心中欲念大涨,他们已经完全忘记了这天衍神剑是一把不祥之剑,现在,在几乎所有之人心中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务必要把天衍神剑抢夺到手,即使所有的传说都是谣传,即使再虚无飘渺的事情,即使它再如何的不祥,亦不能给自己的敌人以可乘之机,抛开一切而言,毕竟,这天衍神剑亦是一把绝世神兵。 对于鹰雪的离去,除了虚花和刑狱二人最为失望之外,其余之人对于鹰雪的离去,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大家心里不约而同地涌起了一个念头,也没有人相邀,亦没有人指挥,全部朝着天关城急冲而去。 不甘落后,全部都倾尽了全力,因为神剑就只有这一把,而且是绝对货真价实的,要是落于人后,那肯定就没有自己的份了,而冲在前面之人,已经开始互相残杀,因为大家都想攀上城墙,取下天衍神剑,据为己有,而名额有限,卧塌之旁岂容他人酣睡,到手的宝物又岂能让别人独占鳌头,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跑在前面之人,正准备纵身取下天衍神剑,不防身后冷剑突袭,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后面之人刺了一个透体而过。 人性之弱点完全显露出来,一矣有人一旦动手,形势便立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大家都是各怀鬼胎之人,面对天衍神剑的诱惑,他们心里却明白,如果自己要想拿到天衍神剑,就必须先撂倒自己身边的这些人,他们才是最大的障碍,先下手为强,一些‘聪明’之人已经抢先开始下手,对着身边的人,不管是谁便是一顿猛砍。 现在形势顿时一片大乱,李圭和吉尔在城楼之上看得清楚,急令士兵们将天关的城门立即关上,以防殃及无辜。 人性贪婪,独占性又强,李圭等人看得不禁大摇其头,这些人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只知道消灭异己,却不曾考虑到,如果他们想要抢夺边陲国的镇国之宝,首先要通过的却是吉尔和李圭这一关,李圭已经命人全力守护着天衍神剑,只要有人胆敢一靠近,便立杀无赦,原本以为将会有一场惨烈的厮杀,却没有想到,城下的那些人倒自己先动起手来了,李圭和吉尔互视一眼,不禁相视而笑,这样一来,倒省了自己不少力气,等他们打完了,可能也损耗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再去收拾残局,岂不是省事多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城墙之上的周明、李圭和吉尔打着他的如意算盘,想尽量保住天衍神剑,他们已经将京都的兵力都集中起来,准备面对随时发生的战斗。 而墙下的英雄豪杰们却在疯狂地搏杀,他们都已经杀红了眼,陷入了苦战之中,大家的的想法再简单不过了,只要坚持到最后,把天衍神剑据为己有便是胜利。当然,这其中不乏一些更聪明之人,他们已经退到了一旁,冷眼旁观着眼前发生的事情,这样混战的场面,最终只会是两败俱伤,这已经是一个死结,想要解开缠斗之中的英雄豪杰们已经是不可能之事,不如站在一旁看热闹来得过瘾。 大家都想当黄雀,对于城门前的激烈抱着观看的心态,任由那些英雄豪杰们厮杀,笑到最后之人才是真正的赢家,这是现在所有观战之人共同的一个念头。这个世界,在一切都还没有定性之前,谁输谁赢!可不是凭自己的主观意识就可以达到目的和实现愿望的,可是谁终究会是最后的赢家呢? 幽影在崖底已经等得非常的不耐烦了,没想到这个任务如此艰巨,接下这个任务,真是有些不划算,首先,这一场龙争虎斗的决战就没有看到,这对于自己可是一项损失,虽然鹰雪的手段他也曾经领教过,可是像这种高手之间的战斗,如果能够看到的话,对自己的修为和阅历都是一种新的增长,会使自己受益不浅的,再者,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崖底,寂静得让人心中发慌,这倒不是因为幽影心中害怕,而是一个人呆在大城市中这么久,而且他作为一个统帅,突然之间闲了下来,又被派到这个鬼地方,真是让他闷得发慌。 幽影已经有些坐不住了,他急于想知道事情的结果,可是又怕万一自己这一登上崖顶,会坏了鹰雪的大事,说实在的,以他的脾气,除了对鹰雪心服之外,像李圭、吉尔等人,他是不会放在眼里的,至少,以他少族长那高贵的身份,对李圭这些人是不会买帐的,如若这次不是牵涉到鹰雪的问题,他才懒得听李圭的调谴来这个崖底! 对于这场争夺之战,虽然天风国没有派人去争抢,但是他们已经派了大量的探查人员去观察,随时回禀决战的结果。 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结果,天风国驻扎在边境之上的重兵将领一得到这个消息,马上将结果禀报于这次行动的总指挥长—首辅季子贤。天风国这次看来是志在必得,国王已经派出了他的重臣--季子贤亲自指挥这件事情,可见他们对天衍神剑亦是志在必得,不过,他们用的手段不同罢了。 季子贤一听到这个消息,马上就意识到机会已经来临,这次他来的目的不仅是天衍神剑,主要是因为整个边陲国,这个钉子令天风国如芒在背,而且在边陲国背后的主使者,更令天风国为之不安,这件事情对天风国而言,就像一颗随时会爆的炸弹,令天风国非常的不舒服,非欲拔之而后快。 天风国此次的目的是再明显不过了,这次他们派出了十万精锐之师,借此次决斗之机,直指边陲国,首先不管决斗的结果如何,边陲国都会陷入一场动乱之中,何况现在探子已经来报,边陲国的国王艾启鹰雪已经不知所踪,而且,连王权的象权—天衍神剑都丢在了京都的城墙之上,况且,边陲国已经将京都前面的所有城镇的守军全部都调回了京都之中防御,这可是行载难逢的进攻的绝好时机,挟天风国的十万精锐之师,将边陲国一举征服那是绝对不在话下的!季子贤已经开始憧憬着自己以闪电般的速度,将整个边陲国全部征服,然后,再将它踏在脚下的胜利情形了! 事不宜迟,季子贤立即令大军即刻出发,以最快的速度穿过怨灵平原,直扑边陲国而去,沿途并没有遇到阻拦,边陲国并没有在怨灵平原边上的城中布防,所有的兵力都已经被吉尔调到京都防御。 得到大军已经全部安然越过了怨灵平原的消息之后,季子贤亲率大军直指边陲国的首府—京都城而来。 京都城前的决战依然还没有落下帷幕,在此种惨烈的战斗之中,只有最强最狠之人才能够生存下来,当然还有一部分人并没有加入到战斗之中,坐山观虎斗之个道理,虽然大家都明白,但是在致命的诱惑面前能够保持镇定的人并不多,这些人要不就是老谋深算,要不就是胸有成竹之人。 当然,如果是不动心之人那就更加寥寥无几了,当然,除了云双月、江山和黄晓三人之外,江山与黄晓二人忙着劝解云双月,当她看到鹰雪发狂离去之后,便死活要跟着去,江山和黄晓二人只好把她制住,极力地劝解着她,对于眼前的战斗,他们三人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关心,何况鹰雪的天衍神剑,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去争夺。 除了他们三人之外,在空中,还有一个人没有参战,这是一位须发皆白、满脸正气的高级魔法师,此人在鹰雪发出那道足以将天地之中的能量全部吸收的剑招之时,当时,几乎所有的魔法师都掉到了地上,但是却只有他一个人例外,仍然悠闲地站在空中,目睹这场为了利益而争的战斗。 “就为了这一把不祥之剑和那些虚无飘渺的传闻中的宝藏之说,就在这里火拼,难道这就是人性的贪婪之心和不可改变的劣根吗?此剑所到之处皆是血雨腥风,不仅令它的主人形同疯狂,而且还处处带来噩运和毁灭性的灾难,神兵利器皆有灵性,即便是得到了这把天衍神剑也不一定就能够驭使它,如此又有何用!唉!”老人望着眼前所发生的惨战,他知道这些人即便是如何劝解,也是没有用的,看着不断的有人倒下,他亦只有摇头苦笑,徒增一些感叹罢了。 突然,一阵突然强大的杀气汹涌而来,这股杀气之庞大,仿佛已非人力所能为之,不过,这股杀气虽然巨大,但却不像是一个人所能发出来的,这又是怎么回事,老人心头警兆已生,急忙升到空中仔细观察,只见远处烟尘滚滚,一大群人从远处急驰而来,空中一个庞大的魔法师军团亦朝着这里急涌而来。 看到这些,老人不禁心中一楞,难道这个时候会有人率这么多人来夺取天衍神剑,这也太夸张了吧!不过,他终究是久经阵仗之人,马上便平静了下来,粗略地估算了一下,来人人数之多,不下数十万,这样的阵仗绝对不是单单为了抢夺天衍神剑而来,倒是象来打仗的。(未完待续。) 第十四卷第九章 心中念头一闪,老人已经明白了这些人的来意了,想不到一个堂堂的大国,竟然乘人之危,干出这么龌龊的行径,想到这里老人不禁有些同情起边陲国来了,国王已经不知所踪,现在又被天风国乘机攻打,真是雪上加霜。 老人的不平之心已生,虽然他不想管闲事,但是天风国的来势汹汹,今天恐怕不由他独善其身了,即使他不想卷入其中,亦是不可能之事了。老人的身形急急斜插而下,朝着京都的城楼上直落而去。 城楼上的吉尔和李圭二人也时刻在观察着空中这位奇怪的老人,这位老人似乎很是特别,他不象是为天衍神剑而来,否则,仅仅以他的这份修为,如果他想拿走天衍神剑,恐怕也很难有人拦得住他,见他突然从空中直落而下,李圭便立即赶来见他。 “阁下来我边陲国意欲何为?” “你们放心,我并无恶意,我只是想告诉你们,天风国已经倾其精锐朝京都而来,人数恐怕不下数十万,你们可要小心了!” “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李圭和吉尔二人听完之后,大吃一惊,还在疑问间,空中的哨兵已经传来消失,证实了老人的话并无虚假。 虽然同天风国之间的一战,是迟早之事,但是现在那是非常的不合时宜,不仅仅现在边陲国失去了国王,而且现在的情形是一团糟,可谓是内忧外患,如果天风国不来搅个这局,倒还有可能撑下去,但是现在天风国出动了数十万人来乘机攻打天风国,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匆忙应战,哪里还会有胜算,绝对是胜少败多。 “难道真是老天要亡我边陲国吗!”李圭不由感到心灰意冷。 “李老弟,难道你就这么快就放弃了吗?在我的印象之中,你不象是这么容易放弃之人呀,边陲国现在无主,本已是人心涣散,只是因为有你在这里主持大局,故而还能够勉强维持下去,你是这里的领头之人,如果连你也放弃了希望,那还不如献城投降算了!”老人的话令李圭大吃一惊,自己印象之中,似乎没有与这位老人打过交道,可是为何对方却又认识他呢! “请问阁下究竟是何人,恕在下眼拙!” “老夫舒一凡,不才添为西星国的护国法师,与李老弟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不过,李老弟可能已经忘记了,当年在西星国的魔林图山之中……”老人笑呵呵地说道。 “原来当年的救命恩人就是您呀,当年要不是受您活命之恩,岂会有今日的李圭,请受李圭一拜。”李圭欣喜地倒头便拜,李圭已经完全相信眼前此人所言,因为当日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而且事隔多年,虽然李圭一直不知道当年的恩人,但是当老人一提出之时,李圭便知道了此老的确是自己的恩人无疑。 “呵呵!李老弟,何需如此客气,当然我亦是有急事在身,故而不便现身相见,倒令李老弟牵持了!”舒一凡笑呵呵地扶起了李圭。 “李兄,原来当年还与国师有这等交情呀,不过,今天能在此地相遇,也算是一种缘份,本应为国师摆宴接风,让你们好好地叙叙旧,不过,眼前可能没有办法了,还请国师原谅!”吉尔见军情紧急,而李圭还与舒一凡在套交情,便急忙打断了二人之间的客套谈话。 “不错,敌人来势凶猛,我看以防御为主,让魔法师与战士用弓箭进行远程还击,先挫其锐气,等敌人疲惫之后,再行想办法!”李圭见天风国的军队已经逐渐逼近,便令守军打开防御结界,准备抵挡敌人的远程魔法攻击。 “嗯,李老弟不仅仅是一名很好的相辅,而且还颇懂用兵之道,真可谓是文武双全之人呐,边陲国有你,可保无恙!”舒一凡见李圭临危不乱,调度有方,不禁佩服地说道。 “恩公,本来今日相遇是一件喜事,应该好好地感谢您的救命之恩,可是,现在,唉,真是有些愧对恩公!”李圭不好意思地说道。 “哎,李老弟,我还是托大一点,你就叫我一声舒老哥吧,什么恩公,恩公的,听了令我浑身不自在,其实我今日也是受人之托而来,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否则,我亦不会现身相见的!” “受人之托,请问何人如此大的能耐竟然能够谴动舒老哥!”李圭好奇地问道。 “这可是一个秘密,不过,此人与你们国王艾启鹰雪有一些渊源,唉,不谈这些人,你还是处理好眼前之事,等打赢了此仗之后,我们再详谈吧。李老弟,我觉得城下的这些人有很大的用处,你何不将他们组织起来呢!”舒一凡指了指城墙下面那些仍然在厮杀的英雄豪杰们。 “这些人的来路复杂,而且相互之间涣散不堪,如何能将他们聚在一起,让他们甘心为我边陲国出力呢!莫非,舒老哥已经有何妙计了?”李圭不禁有些疑惑地问道。 “这些人其实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 “舒老哥是指天衍神剑,这怎么行呢,神剑乃是我边陲国的王权象征,怎么能拿它来送人呢!”李圭有些不悦地说道,舒一凡的话刚一出口,他也已经料到了舒一凡的计划了,不过,这天衍神剑乃是国王的权力象征,李圭又怎么会拿它来下注呢,如果不是看在舒一凡曾经救过他一命的份上,他早就翻脸逐客了。 “呵呵!李老弟差矣,你不是修炼之人,不明白这其中的奥妙,这神兵利器乃是会自动择主的,如果不是它默认的主人,一般人休想动它分毫!而且像天衍神剑这样的神兵,如果不是它的主人,说不定还会反受其害呢!” “嗯,不错,不错,我怎么没想到这层呢!”李圭突然想起来,这把件剑除了鹰雪之外,是没有人能够动它的。 “多谢舒老哥,你请在此稍作休息,我马上便去办理这件事情。”李圭说完之后,便急匆匆地离去,而舒一凡知道情热紧急,亦不同他客套,大喇喇地坐了下来。 李圭赶到城墙之上,集合了数百名的水系魔法师,从城楼上同时发出一道道水系魔法,浇到了下面那些正在激战的人的头上,突然受到冷水的刺激,大家的行动不由一缓。 吉尔的噪门大,李圭便让吉尔在城头上大声地喊道:“各位!大家先停下来,请听我一言。否则我就立刻命令攻击!” 吉尔按照李圭的话,这么大声一喊 ,众人不由停下手来,抬头望着城楼上的严阵以身待的边陲国将士们,不由神情一滞,自己打了这么久,没想到竟然把城楼上的那些人给忘记了,这一仗真是打得冤。 “各位,现在情况紧急,我也就长话短说了,各位想必已经看到身后的魔法师军团,天风国已经派了数十万大军,来攻击我们,倾巢之下岂有完卵,我希望各位英雄们暂时捐弃成见,助我们边陲国御敌,我等必有重谢!”吉尔站在城头上大声地说道。 “什么!” “凭什么要我们帮助你呀!” “他们是来攻打边陲国,又不是来打我们的!” “真是笑话!” “我们有什么好处?”(未完待续。) 第十四卷第十章 “各位,稍安勿燥,请听我说。大家来此的目的,无非是为了我边陲国的镇国之宝—天衍神剑,但是天风国此行的目的恐怕也是与大家一样,天风国乃是我边陲国的宿敌,我宁愿将神剑送与大家其中的一员,也不想让神剑落入到天风国的手中,而且,你们这样相互自相残杀也不是一个办法,我提议,只要大家助我边陲国御敌,等敌军击退之后,我便把天衍神剑拱手相送,届时,我会来为大家当个评判,各位英雄便以比武切磋的方式来争夺神剑,大家都是同道中人,这样以武功高低论输赢,既可以少伤和气,又避免了自相残杀,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他说的话未尝不是没有道理!” “这个办法不错!”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 “各位,事不宜迟,天风国的大军即将杀来,我们也要催开防御结界了,大家请赶快入城,否则迟则生变,请大家快快入城!”吉尔命令士兵们打开了城门,大部分人都迅速进入了城中,李圭把他们都安排在了一起,以便控制。这可是兵行险着,必须小心行事,这些人可不太好管理,如若万一作起乱来,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而那些自认为与天风国是盟国,或是有渊源的国家之人,根本就没有进城,虽然他们贼心不死,但是看着城头上那些虎视眈眈的人紧盯着自己,一时倒也不敢对天衍神剑下手,只好眼睁睁地看着神剑而不敢轻易动手摘取。 吉尔见状,也不再勉强,便令士兵们关闭了城门,并且打开了防御结界,同时令魔法师和弓箭手们准备攻击来犯之敌。 天风国的军队浩浩荡荡地来到了京都城前,数十万人一字排开,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地将京都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城外的那些人准备去迎接天风国的军队,毕竟是自己的盟国,应该不会对自己下手,至少也应该顾及一下国际影响吧,故而他们也没有防备就迎了上去。 殊不知,天风国的魔法师军团早就已经得到季子贤的授意,他们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朝着城墙猛攻而来,那些不肯入城的英雄们,便首当其冲,呼啸而至的魔法连同他们的血肉之躯在内,一起射向了京都城的结界之上,刹时便血肉横飞,灰飞烟灭了。 季子贤才不管那些人的死活,反正他们是死在边陲国的地面上,又不是在天风国,管他是不是自己的盟国之人,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只要到时候交待一下,说他们是被边陲国之人杀死的那不就可以了,何况现在大局为重,哪能为了这几个虾兵蟹将,而坏了天风国的大事,对于边陲国,天风国那可是志在必得,做大事不拘小节,何况他们的目的也是天衍神剑,既然大家目标都是一致的,少一个人岂不是少分一杯羹,何况这次还没有羹可以分,那些人只好拿来陪葬了。 直到此时,没有进城的那些人才后悔起来,没想到天风国这么狠毒,竟然想赶尽杀绝,面对庞大的魔法攻击,后悔已经晚了,以他们的能力,根本就不能以与数万的魔法师军团的攻击力所以相提并论的,稍作了一些抵挡之后,便被湮没在绚丽而致命的魔法之中。 那些站在城头之上的人,都暗暗心惊,直道自己运气好,幸好自己没有这个打算,不然,现在可能都尸骨无存了,多少有些免死狐悲的感觉,不过,天风国的行径也因此激起了众人的同仇敌忾之心,当然边陲国的开出的御敌条件也是很诱人的,至少,这是大家心中最大的愿望。 天风国的军队果然是精锐之师,进退有据,攻击此起彼伏,一波接一波,虽然京都的守城军队比起天风国的军队人数还要更多一些,但是,与这些久经战场的精锐之师比较起来,还真的不止逊一截。 边陲国的攻击虽然是居高临下,但是收效甚微,天风国以战士为防守,以魔法师为主攻,不断地冲击着边陲国的防御结界,虽然一时不能凑效,但是,象他们这样一波接一波的攻击,防御结界是支撑这不了多久的,形势亦越来越危急了。 关键时候,杨玉海、谢好、唐彬、刘林枫四人也赶到了京都,在他们心中现在应该是一片混战才对,然而形势却大出他们的意料之外,眼前所见到的只有天风国数十万部队在朝着京都城不断地使用魔法攻击,结界已经是摇摇欲坠,如果结界一旦被打破,那就意味着直接的短兵相接了! “李老,为何我们不直接进攻呢,如果一味地防守,我们必定会落在下风,一旦结界被攻破,我们岂不是坐地挨打!”杨玉宣、唐彬等人见到了李圭后,便立即开始叫战,准备直接进行攻击,打乱天风国的阵脚。 虽然李圭不知道他们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现在脸上竟然没有一丝悲伤的表情,不过,这是非常的时候,李圭也没有心思去考虑这些,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退敌,才是关键之所在。 “年轻人,不要太意气用事,以你们的能力,能与他们这些久经沙场的精锐之师战斗吗?天风国的精锐部队已经有三分之一,开赴了边陲国,看来他们对边陲国是志在必得了,而且还很有可能是想速战速决,他们是经不起持久战的,毕竟他们也会怕被人乘机操了他们的后路,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先行防守,与他们打一场持久战,只要顶住几天,他们就会自行离去的。”舒一凡分析得头头是道,对于他的这种求稳打法,李圭亦也深以为然。 “不行!被动防御只有挨打的份,对了,老头!你是哪位?我们怎么没有见过你呀!”曾昭立突然醒悟过来,这位跟自己说话的人,好像自己还不认识! “呵呵,年轻人就是太急燥了!”舒一凡见到曾昭立的样子,不禁轻笑了起来。 “不得无礼,这位乃是西星国的护国法师舒一凡前辈,亦是我的救命恩人,他这次是来帮我们的!”李圭急忙喝住了曾昭立,怕他胡闹起来,惹起舒一凡的不快。 “好,拳拳赤子之心,现在像这样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难得,难得!李老弟,你也勿需责怪他们!”舒一凡见曾昭立如此天真质朴,不禁赞扬了几句。 曾昭立听李圭一说还真有些顾忌,鹰雪对李圭和吉尔二人都是比较敬重的,故而,曾昭立等人也比较敬畏李圭和吉尔,不过,刚才听舒一凡这样称赞自己,曾昭立这个家伙是个见树就上的人,一听别人称赞自己,便忘记了自己姓什么了,他走上前去,拍了拍舒一凡的肩膀说道:“你这个老头,真是有眼光,你放心,我的手段你还没见过吧,我的大名在边陲国,那可是家喻户晓呀,天风国的这些家伙算什么,不是我胡吹,只要是我亲自出手,他们一准屁滚尿流,你就等着看好戏吧,呆会儿我就让你好好看看,我是怎么打败他们的!哎呀!谁敲我的头呀!” “你这个臭小子,你知道舒老乃是空天大陆上屈指可数的高级魔法师,你的手段,别让人笑掉大牙,去你的吧,就会胡吹大气!”李圭气得笑了起来,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在舒一凡的面前妄自尊大,真是让他这个首辅汗颜不止。 “呵呵呵!”唐彬等人不禁失声笑了起来,曾昭立这小子平素就爱吹,今天可算是踢到铁板,丢人丢到家了。 “去去去,你们懂什么呀,我是在向舒老请教呢!嗯,嗯!”曾昭立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消除了自己的尴尬表情,然后对大家说道,“我决定还是主动出去的好,总不能坐以待毙吧,舒老的主意虽然不错,可是这终究不是一个好办法,为何我们不直接进攻,打乱他们的阵脚呢,我猜他们一定不会料想到我们会主动出击!” “不错,兵贵出奇,天风国的精锐部队,但是我们在人数上比他们要占优势,况且他们对我国是志在必得,如果要想他们轻易退兵,恐怕也非易事,不如我们撤下结界,由李老和吉爷爷负责全力防御,然后,我再率奇兵主动出击,这样我们相互结合,必可一举将天风国击退,至少也会让他们损兵折将!”唐彬亦是年轻人,他与曾昭立等人的想法一致,不过,也不能太扫李圭的面子,便提出了一个折衷的办法。 “你们可有把握?”李圭听了唐彬的话,也觉得可行,心中不禁有些犹豫。 “请李老放心,我们有绝对的把握!”一旁的杨玉宣终于开口了,虽然他的语气淡淡的,但是听在李圭的耳中,却让李圭觉得自己对杨玉宣不知为何,总是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 “这位小兄弟,你刚才不是……”这回轮到舒一凡惊讶不已了,刚才杨玉海救杨玉宣之时,由于形势太混乱,他也没有留意到杨玉海,现在突然见到已经被天衍神剑透体而过的人,竟然又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的面前,试问他怎能不惊讶。 “哦,舒老可能误会了,刚才的那位是我的孪生兄弟,他已经过世了!”杨玉宣轻轻地说道,虽然他已经勘悟大道,但是终究还是兄弟连心,有些割舍不下,想到及于此,他心中还是有些黯然。 “好,既然你们如此有把握,那就按你所说的,此战由杨玉宣和谢好二人全权负责担任主攻,准备出击迎敌!”李圭见杨玉宣心情又沉重了起来,便把重任压在了杨玉宣的肩头之上,激起他的斗志。 “好!杨玉海、刘林枫、谢好、曾昭立、周明和我,每人一组,各领精兵一万,分为六个方向进行来回拉锯冲击出击,打乱知敌人的阵脚,然后再合围敌人!特别突击队由杨玉宣率领,直冲敌军的中军,谢好负责侧翼接应,刘林枫、曾昭立、周明和我从旁全力配合杨玉宣和谢好二人的进攻,还有,请李老随时准备接应我们!”唐彬听完李圭的命令后,知道时间紧迫,也不再谦让,迅速发出命令,杨玉海、刘林枫、谢好、曾昭立、周明五人听了唐彬的命令后,便立即散开张罗部队,准备出击。(未完待续。) 第十四卷第十一章 护城结界是的能量是由无数的能量石供应,而损坏之处则由防御法师随时修补。这种护城结界在空天大陆的战场上经常使用,凭坚固的城池和防御结界,大量消耗敌人魔法师军团的能量,然后乘敌人力竭之机反击,必可取得事半功倍之效。 守城部队已经收到命令,停止了结界的能量供应和修复工作,结界在天风国魔法师军团的强大攻势下,摇摇欲坠,见到此种情形,天风国的魔法师们精神不由一振,毕竟边陲国是小国,根本就可能抵御他们这些高级魔法师的攻击的。欣喜之下,不由尽全力发出了能量,这一冲击之下,护城结界顿时冰封瓦解,消散于无形。 不过,他们似乎高兴得太早了一些,李圭和吉尔早就安排了大量的魔法师集中力量,准备在护城结界消失的那一瞬间,集体发出能量弹,朝天风国的军队发起攻击,打乱敌人的阵脚,给唐彬等人制造机会。 数以千计的巨大能量弹突然从城墙上发出绚丽的光芒,朝着天风国的魔法师军团急驰而去,每一个能量弹都是集数以百计的魔法师合力结成的能量弹,虽然边陲国的魔法师功力和修为各方面都不如天风国的法师,但是,众志成城,数百魔法师合力而发出的能量弹,威力可不能小觑,大意轻敌,再加上刚才天风国的魔法师们刚才攻城之际,已经损耗了大量的能量,一时之间,是绝难抵抗这些能量弹的攻击的,无奈之下,只有后退,以免受到伤害。 匆忙撤退之间,部队阵形一乱,让后面的战士难以形成合力,集结防御盾进行抵抗,如此一来,整个队形便是混乱不堪。 机不可失,唐彬和周明二人立即率部队朝敌人左右两翼的敌人急攻而去,准备攻击敌人的侧翼部队。 天风国的部队不愧为训练有素,见自己的阵脚大乱,知道形势不妙,马上在中军的指挥下恢复了稳定,形成防御结界,顶住了那些能量弹的攻击。见到边陲国竟然派出人来攻击自己的侧翼部队,这是全军最弱的一环,季子贤得到禀报后,便马上令人驰援侧翼部队,并将边陲国的军队围困起来,聚而歼之。 不过,李圭和吉尔二人在城头之上也不是坐以待毙的,敌人的企图他们也已经看出,便立即开始了第二波的攻击,又是一批巨大的能量弹朝着中军直轰而去。而紧随其后的便是刘林枫和曾昭立二人,各带着一万士兵,朝着敌人的增援部队急攻而去。 没想到边陲国竟然会是这种打法,无奈之下,中军只好再分出一部队士兵拦截刘林枫和曾昭立二人,再聚歼敌人。 如此一来,中军已经从敌阵中显露了出来,擒贼先擒王,中军乃是整个部队的中枢指挥系统,如果能够直接冲击中军,便可以将这支部队完全击溃。 李圭和吉尔知道机不可失,便令所有的魔法师和弓箭手再次合力发出能量弹,朝敌人中军急袭而去,与此同时,谢好和杨玉宣二人率领着真正的精锐直指敌人的中军大营。 谢好已经掣出孤冥战剑,杨玉宣也拿出了琚琰圣剑,他们二人的速度是最快的,而且二人已经将五灵步法发挥到了极限,突然之下就完全失去了身影。 天风国的士兵们还在犹豫狐疑之中,一道巨大的剑影冲天而起,紧接着又是一道巨大的剑影,挟着无比强大的电系魔法,突现在天风国中军的军队之中,没想到边陲国竟然还会有这样的高手存在,在这两股威力强大的剑气攻击之下,尤其是在自己的背后攻击,天风国的士兵们顿时一乱,防守阵型已被彻底摧溃。 特攻队也已经冲到阵前,他们经过这段时间的残酷战争,相互之间的配合更加默契,更加纯熟,五行战阵的威力就现加凸显出来,如同一股股旋风,所到之处,所经之地,所碰之人,全被是横着的,现在还没有碰到高手,他们攻多守少,威力更加倍增。 紧随其后的便是‘突阵之士’,他们可都还是一些新手,不过,这并不代表着他们的攻击力差,虽然他们修炼五行战阵的时时日尚短,但他们都是从军队中选出来的精锐之士,战斗经验丰富,知道战斗的残酷性,下起手来,那可是绝对的不会手软留情,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他们就已经完全同敌人缠斗在一起。 而后面的士兵们见到自己的主帅都这样奋不顾身地率先冲到敌军之中,立功心切的他们当然也是热血沸腾,迅速地上前接应,这些日子大家都憋得慌,身为军人无仗可打,那可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而且,现在边陲国的升职条件如此宽松,只要你肯奋斗,那绝对是会有机会得到提升的,这一点,大家现在已经丝毫没有怀疑。 斗志空前的高涨,不过,唐彬等人在人数上还是处于劣势,战争是残酷的,天风国的军队岂会是浪得虚名,南征北战,什么场面没有见过,虽然刚才一时不察,大意轻敌,被边陲国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是他们在中军的指挥下,马上便稳住了阵脚,战斗已经陷入胶着状态,双方都陷入了苦战。 舒一凡看着天风国部队中突然出现的那两道剑影,心中震惊不已,没想到二人的修为已经达到如此境界,这种天人合一的境界,非数十年的苦修不可,自己虽然目前的修为较他们二人还稍高一筹,可是眼前二人年纪轻轻,竟然就已经有了如此高的修为,假以时日,必定是一派宗师,超越自己那是必然之事。 不过,令舒一凡震惊的事情还不止于此,杨玉宣的琚琰圣剑他是见过的,但是谢好的孤冥战剑和孤战十二,当然还有冥动战诀,这两种诡异的神奇功夫,他可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这是什么剑法,为何如此诡异?” 见到舒一凡的喃喃自语,李圭还以为他是在问自己,面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他只好无奈低声地说道:“这是冥族的孤战十二式和冥动战诀,唉,空天大陆恐怕以后要多灾多难了,冥族的出现,这是我们整个人族的不幸!” “什么?!”舒一凡听完李圭的话,失声地叫了出来。 “舒大哥,禁声!”李圭急忙提醒道,不过,现在大家都被战场上之事所吸引,也没有人注意到舒一凡。 “你刚才所说的都是真的!”舒一凡犹自未信地问道。 “不错,这谢好手中所持之剑,便是冥族的孤冥战剑,而他跟杨玉宣和周明三人所用的剑法便是冥族虚花的冥罗孤战十二和刑狱冥罗的冥动战诀,这是千真万却之事,也正是我忧虑之处呀!”李圭忧心地说道。 “冥族的封印竟然会被打破,看来人间又要多难了!”舒一凡感到有些气馁,冥族是最为难缠的,而且,他们的可怕之处,已超出了人类的想象,内心的恐惧这才是最令人害怕的,因为目前为止,冥族的战斗力除了少许人知道外,大家对冥族的情况除了从古老的传说之中和一些书籍的记载之中知道一些之餐,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如何去对付冥族,毕竟那个地方可是个有去无回的地方。 “此事已远非一人一国所能御之,而现在整个空天大陆形同散沙,自相残杀,实在令人寒心呐!”李圭无奈地说道,已经是大难临头了,可是人界还在自相残杀,这无异给冥族更大可乘之机。 “封魔战神已现,天衍神剑已出……”舒一凡口中正喃喃自语,突然被一阵嘲杂声所打断。 城楼的另一端似乎在争吵着什么,李圭见状,便立即赶到,一看,原来是各地前来观战的那些英雄豪杰们在同士兵们争嚷着。李圭急忙问身边的士兵出了何事,原来,这些人见天风国又隐隐地占据了上风,便想出城迎敌,帮助唐彬等人,但是守城的士兵由于没有接到命令,便没有让他们出城。 “各位,各位,请安静一会儿,听老朽说几句。”李圭知道情况后,便大声阻止了众人的喧哗。 “你们的部队都被天风国的军队包围了,为何还不出城去救援!”(未完待续。) 第十四卷第十二章 “是呀,难道你们想让我们也跟着你们陪葬吗?” “各位,天风国败局已定,其实我们比你们心情还要急燥,我们六万兄弟都在苦战,难道我们不急吗,不过,为了大局着想,请大家再等一会儿,我想马上便可以出城杀个痛快了,到时候,各位可不要手下留情呀!”李圭几句话便让大家安静了下来。 这时,战局已经发生了变化,唐彬等人正在向外突围,企图把天风国的部队拉得更加分散一些,而杨玉宣等人却仍然在朝着中军大营猛攻,不过,中军大营乃是整个部队最精锐之所在,这是一声硬骨头,要攻下它并非易事,何况,杨玉宣和谢好只以区区二万之众,恐怕难以如愿。 不过,京都的守军近十三万人,现在只出了六万人,李圭和吉尔二人当然不会见死不救,坐视不管了,他们的的计划是先由杨玉宣和强攻中军大宫,由唐彬等人将敌人左右侧翼完全拉开,然后,再由吉尔亲自带军直击敌人中军大营,这是敌人的指挥核心所在,只要将敌人中军击溃,敌军便不战自败。 “吉尔,已经差不多了,我看可以出击了,此战成败关键可就全部在你了,我只留三千人守城,其余之人由你统率,务必将敌军击溃,给鹰雪留下这个边陲国,等候着他的归来,否则,我等也无脸面再留存于这个世上了!”李圭拉着吉尔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 “放心吧,老东西,我走了!”吉尔用坚毅地眼神看了看李圭。 吉尔带着那些早就憋足了劲的士兵们和那些早就想出城杀敌的那些怒火冲天的英雄们朝着天风国军队的中军大营急攻而去。 见敌人突然倾城而出,季子贤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自己左右两翼的部队都已经被拖住,而且中军已经陷入苦战,部队根本就无法集中起来,现在突然敌人倾城而出,自己恐怕是难以招架,不过,胜负还是未定之数,要他就这样放弃,恐怕他回去也无法向国王交差,自己手中可用之兵就只有最精锐的一万人了,这可是最后的,也是最强的守护部队,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季子贤亦只好豁出去了。 有了六万多人的加入,杨玉宣和谢好二人精神大震,目的已经达到,援军又至,此时不反攻,更待何时,杨玉宣和谢好二人怒吼一声:“弟兄们,跟我冲!”二人同时跃到空中朝着中军大帐直飞而去。 突然,空中出现数千名黑衣魔法师,而地上亦出现了大量的战士,看着他们的金光盾就知道这些战士的修为不弱,看来这是敌人最后的防线了,只要突然此道防线,便可以直捣中军大营,活捉敌人的首脑了。 杨玉宣和谢好心中同时出现一个念头,先声夺人,给眼前之些人一个下马威,夺其锐气,催垮他们的斗志。 不约而同,‘冥舞九宵’和‘天印绝剑’挟着终极冥动诀,朝着前面的魔法师们急攻而去,面对如此威力的巨大的终极冥动诀,这些魔法师开始还有些吃惊,可是等他们回过神来,发现速度竟然是如此的慢,不禁露出了不堪的笑容,纷纷打开魔法防御盾,无数的魔法攻击朝着杨玉宣和谢好二人同时攻来,谢好和杨玉宣同时催开了天光盾。 “天光盾!”空中的魔法师们大吃一惊,眼前的这二个年轻人并非是傻瓜,而是战魔双xiu的高手,难怪他们二人竟然敢拦在数千魔法师们的面前。 等这些魔法师们意识到不妙时,已经为时已晚,凡是被终极战诀困住的魔法师全部无一幸免,全部都命丧于威力巨大的结界之中。 杨玉宣和谢好二人的目的已经达到,孤战十二和封魔大九式不断地追逐着空中的魔法师们,魔法攻击根本就对这二人无用,其实如果他们能够合心一力,即使杨玉宣和谢好二人再强横,亦恐难以抵挡,不过,所有的魔法师都已经丧失了斗志,个别魔法师在见到攻击杨玉宣和谢好二人的天光盾根本不毫无用处之时,便亦只好慌忙躲避。见到这两个煞星,所到之处,空中的魔法师阵脚大乱,一些魔法师为了保命,纷纷放出自己的灵兽,想籍此缠住杨玉宣和谢好二人,好逃过性命。 哪里会想到空中的魔法师竟然如此不堪,数千法师竟然会被二个人追着砍杀,失去了空中的支援,地上的战士一片骚动,在吉尔大军这股新生力量的支援下,天风国的军队节节败退,不过,他们亦是够狠,战斗到如此劣势仍然不肯服输,在没有收到撤退的命令之前,他们竟然没有人逃跑。 杨玉宣和谢好二人被敌人的灵兽给搅得不得安宁,数以千计的灵兽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虽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但是却也被弄得够呛。空中的魔法师也因此缓过神来,意识到杨玉宣和谢好二人虽然修为高强,但也并非不可战胜的,只要集齐众人之力,相信是可以将他们撂倒的。 魔法师们已经开始集结,准备集众人之力将杨玉宣和谢好二人从空中打下去,以雪前耻,毕竟数千名法师在空中被二人肆意追杀,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令魔法师们威严扫地吗?以后将再无立足之地。 说到灵兽,杨玉宣和谢好二人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灵兽,可惜,他们现在被小天不知道带到了哪里,如果现在有小天他们的支援,相信局势会马上改观的,可是这个时候,小天他们又去了哪里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小天已经带着所有的灵兽们都赶了过来,似乎感应到了主人的召唤,皈月灵犀和幻电蟒已经来了谢好和杨玉宣的身旁,见到主人竟然被灵兽们围攻,它们二个心头怒意大生,朝着自己主人身边的灵兽便是一阵猛攻,将杨玉宣和谢好二人从众多灵兽们的围攻之中解救了出来。 灵兽界的等级制度是比较森严的,皈月灵犀和幻电蟒已经进阶至幻灵兽的阶段,而现在围困他们的灵兽大多还是灵兽或是幻兽,要与皈月灵犀和幻电蟒二个比起来,何止差上一大截,要不是自己主人强行命令攻击,这些灵兽恐怕早就已经散去了。 小天现在是一头雾水,明明刚才自己感应到鹰雪在此地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是为何现在却没有看到鹰雪,真是太令他奇怪了,不过,他那巨大的身形和一片红鳞在空中可是异常令人注意的,小天还在沉思迷茫之中,突然一团火焰就打在了他的屁股上。 老虎的屁股岂能乱摸,何况小天比老虎都还要凶,而且,他一向都是目中无人的,虽然他皮粗肉厚,可是吃了如此大的暗亏,岂会善罢干休,再加上他现在心情是非常的不好,回头一看原来是一只火狮在攻击他,这个家伙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攻击小天,意念一动之下,马上便还以颜色,那只火狮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便被小天一口衔住,一用力,便立刻报销了,既然杀念已动,便不再去想鹰雪的事情,等这仗打完了再找他也不迟。 螭龙在空中也是勇不可挡,可以说是根本无人敢挡,上次与天风国交战之时,螭龙的恐怖之处已经深入天风国的士兵们心中,大家刚才都还在庆幸,这次这个恐怖的家伙怎么没有出现,没想到,这事偏偏就想不得,心中刚有这个侥幸的念头,他马上便出现了。螭龙的出现让天风国的魔法师们更加丧失了斗志,上次的那场决斗,令他们最为胆寒的人就要数螭龙了,现在他又出现了,对于螭龙的突然加入,天风国的魔法师们终于彻底丧失了斗志,开始四处逃散,而螭龙所到之外,灵兽们都四处逃窜,这股强大的能量气息,已远非它们这些灵兽所能承受的,除了逃走之外,根本就没有别的好办法了。 天风国的中军大营虽然受到攻击,可是他的左右两翼部队却占据了上风,唐彬等人已经有些不支,毕竟敌人过于强大,而且装备也比他们要精良,虽然拼死力敌,也是处于弱势,如若杨玉宣和谢好二人不立即攻下中军,恐怕他们也难以阻挡两翼的部队去救援中军。 如果三军一会合,情势将会变得非常的不利,敌我双方都已经意识到此点,现在是战斗的关键时候,如果哪一方能够成功,哪一方便会取得战斗的最终胜利。 突然,一个巨大的身形出现在众人面前,此人身高至少有一丈五,手持一把特大号的剑,此剑至少有一丈长,每走动一步,连地皮都会颤抖,不过,此人行走的速度是非常迅速的快,大家都还在惊疑之间,他已经冲到了眼前,毫不费力地将几名天风国的士兵踩在脚下,那情形如同是踩死了几支蚂蚁一般简单。 “幽影!”唐彬一阵欢喜,不禁朝着身边的士兵们大声叫道:“是自己人,弟兄们,给我杀呀!” 不错,来人正是幽影,他在谷底等得心焦,终于忍不住,悄悄地飞了上来,想偷偷看看战斗终竟进行到了什么程度,为何,上面会有如此之大的杀伐之声,等他悄悄地探出头来一看,竟然是天风国的人士兵正在与边陲国激战,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是幽影却没有犹豫,因为,眼前的唐彬等人似乎是处于劣势,心中一急,他马上召出合成精魂,立刻催动终极精魂,变成一个巨人,加入了战斗之中,现在,幽影的‘魂灭神魔’已经修炼至第六重的境界,他的肉身根本就不再需要收藏在何处,而是直接与终极精魂合成一体,现在,终极精魂的力量岂可小觑。 有了这样的奇人帮助,唐彬等人不禁精神大震,打仗凭的就是气势,现在天风国的士兵们已经吓蒙了,没想到敌人之中竟然会出现这样的怪人,仅凭其手中之剑,就远非人力所能抵挡的,再加上他那威力巨大的魔法攻击力,所到之处如同催枯拉朽一般,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抵挡。 唐彬所在的左翼敌军已经完全失去了斗志,纷纷溃退,唐彬等人立刻急追不舍,而幽影却朝着中军急驰而去,五灵步法虽然没有达到谢好等人的境界,但是幻出五六个虚像那是不成问题的,这样一来,幽影那巨大的,如同魔鬼般的身形,给敌人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何况面对这样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匹敌的怪物。 杨玉宣、谢好、小天、螭龙和幽影五个在中军之中,根本就是无人能敌,季子贤那引以为豪的精锐部队在,杨玉宣等人的阻击下,亦是徒劳无功,部队人心已经涣散,开始节节败退,季子贤在众将的强行劝说之下,只好仓惶后辙,情势危急,根本就没有传令给部队,不过,见主将都开始后辙,一些人也悄悄地拼命逃跑。(未完待续。) 第十四卷第十三章 “不要让敌人逃跑了,活捉敌人将领!”杨玉宣在空中看得清楚,立刻大声喊话,下面的士兵们也知道主帅的意图,同时大声地喊道。 天风国的士兵们这才发现,自己身后已经无人,看来边陲国的士兵没有撒谎,主帅的确是已经丢下自己先行逃命了,既然如此这仗还有什么好打的。 空中的魔法师是最先逃跑的,他们的速度快,又没有遭遇到什么拦截,故而,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就已经不见身影,而地上的战士可就吃亏了,他们不仅被缠住,而且等他们醒悟过来之时,为时已晚,自己已经完全被人包围,根本就无路可逃。 “降者不死!”杨玉宣等人见敌人已经丧失了斗志,便喊出了一贯的口号,这种情形之下,天风国的士兵们已经完全被击溃,听到杨玉宣等人的喊话后,便马上放弃了武器,蹲在地上接受投降,而右翼的部队见中军和左翼都已经逃跑,便也丧失了战意,纷纷后辙逃跑了,周明和曾昭立二人也无力再追击,他们二人以二万人拖住了整个右翼部队,部队的潜力已发挥到了极限,在稍一追赶之后,便令部队停止了追击。 此仗算是大全获胜,天风国的军队被全部击溃,而李圭和吉尔二人也严令部队追击,这是一项冒险的行动,他可不希望因为追击敌人而遭遇到敌军的伏击,当然,唐彬等人此战也算是将部队的潜在能力发挥到了极限,这一仗是一场硬对硬的战斗,不仅打出了部队的士气,而且给天风国的部队以沉重的打击,即使他们占据边境上的城镇亦无所谓,因为天风国根本就拖不起这场战争,况且遭此败绩,必定会直接退回到自己的边境之上。 对于边陲国而言,鹰雪的失踪才是李圭等人的忧心之处,国不可一日无主,现在,当务之急,李圭和吉尔想召集唐彬等人商量对策,如何将边陲国先稳定下来,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不过,李圭虽然是如此打算的,但是那些想染指天衍神剑之人却不是如此想的,现在天风国已退,威胁已经解除,对于刚刚的生死之劫,他们早已经忘记了,对他们而言,现在最重要也是大家最关心的就是李圭现在如何兑现他的承诺,不过,大家现在都没敢动手,毕竟边陲国刚才在战斗之中的情形大家也都看清楚了,心中也明白,如果现在想硬抢天衍神剑的话,可能会激怒那些可怕的高手,况且,边陲国现在是重兵把手,即使抢到了天衍神剑,可能亦无法全身而退,大家现在都在等待、期盼着! 见众人的眼神都贪婪地望着天衍神剑,杨玉宣等人不禁怒火中烧,刚才大家拼死战斗之时,也没见这些人如何奋勇杀敌,现在战事一完,这些人就开始觊觎边陲国的镇国之宝,实在是令他们火大,正想怒斥之时,李圭却已经先行开口发言。 “各位,刚才老朽说过,天衍神剑乃是神兵利器,唯有德者方能居之,如若是无缘之人,恐怕也难以驾驭它,不过,我刚才所说的话,还是算数的,只是如若发生任何事情本国一概不负责,这点大家可以异议!”李圭站在城头上大声地说道。 “我等绝无异议!”听完李圭的话,那些觊觎神剑之人急忙异口同声地应答道,大家心中就只有一个想法,管他是否有用,只要能够得到天衍神剑这才是最重要的,其余之事,以后再说。 “好,现在就开始比试,只要能够力挫群雄者,便可拥有天衍神剑,我再重申一遍,此次纯属各人行为,与本国无关,而且本国也不会派出任何人参赛,然而刀剑无眼,如若出了任何意外,各位可不要后悔,本国一概不负责任!”李圭再次重申了自己的观点,舒一凡已经把天衍神剑的神奇之处告诉了李圭,而且李圭也深知天衍神剑之玄妙,一般人是不可能轻易地拿到天衍神剑的,况且这把神剑乃是不祥之物,即使被人拿去了,亦难以驾驭,只不过,可能在空天大陆可能又是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我等绝不后悔!”众人高兴地答道,对于李圭的话,大家可是高兴异常,此事如果边陲国不予插手,那么大家都有希望和机会可能拿到天衍神剑,李圭的话音刚落,便有人急不可待地站在了场中央要挑战群雄。 这样的机会岂能让人,厮杀理即刻开始,这些人为了争夺天衍神剑,都使出了自己的全力,作殊死搏斗,想将对手置于死地好独占天衍神剑。 杨玉宣等人听到李圭宣布的话后,不由感到不服,为什么不让他们去参加比试,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天衍神剑落入他人之手,这李圭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了!不过,几人在听完了李圭的解释之后,便不再坚持,因为天衍神剑的确是除了鹰雪以外,似乎是没有人能够碰它的,否则必遭苦头吃,想对最后的情景,杨玉宣等人不禁轻笑了起来,这些人为了这个没有结果的结果而比拼,到最后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难道就是为了这个而拼死拼活,难道人的生命就是如此轻贱,如此不值吗?想及于此杨玉宣等人不禁感慨地摇了摇头。 “你们身为局外人,知道了结果当然能够超然于物外了,天道永恒,生生不息,其实世事大都如此,希望你们以后能够保持自己清醒的头脑,不要执着于其中,这样方才能够致高致远,无往而不利!”舒一凡语重心长地说道。 “多谢国师指点!”杨玉宣心境完全已经处于一种空灵之态,修为已经至此,对于舒一凡的话,只要稍一点拨,就能够理会和明白。不过,曾昭立、刘林枫二却完全还没有理解过来,一脸茫然的样子,而周明、谢好和唐彬、幽影三人,却是一知半解,似是而非,心中有灵光一闪而过,却又怎么也抓不住的模糊感觉。 “呵呵,你们以后将是空天大陆的救星,老夫刚才预知感悟了一番,空天大陆可能将会因为你们而改变,不过前路渺茫,困难险阻重重,难以预知呀!”舒一凡忧心重重地感叹道,刚才的情形让他不得不感叹自己老朽的感觉。天衍剑法,封魔大九式,幽冥族的至高绝学--魂灭神魔,冥族的孤战十二和冥动战诀,这些绝学纷纷出炉,足以让他眼界大开,如此神奇玄妙的功夫,一直都只记载于书籍之中,他本以为自己有生之年恐怕无缘看到了,没想到今天竟然全部瞧见,真是令他大开眼界。而且,眼前这些生气勃勃的年轻人,毫无疑问将来的天下绝对是他们的。 “老头,你既然能够预知,那你再帮我们一个忙,告诉我们鹰雪在哪里!”曾昭立倒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不错,不错!既然国师能够预见未来,不如帮助我们找找鹰雪吧!”杨玉宣觉得曾昭立这个主意倒是不错,也向舒一凡请求道。 “我尽管试试吧!”说话之间舒一凡闭上了眼睛,仔细推算着鹰雪目前的方位。 身边的小天和螭龙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心中顿时大吃一惊,原来小天的感应是真的,鹰雪真的出事了,小天不禁愤怒起来。 “没办法,实在是推算不出鹰雪目前的方位,根本就像是从世界上消失了一般,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情,莫非……”舒一凡心中有些不忍,不敢将消息告诉大家。 “什么?!难道鹰雪……”李圭大吃一惊,他心中已经升起不祥的感应。 小天心中已经隐隐感到不安,以他跟鹰雪之间的心灵感应,的确已经感应不到鹰雪的方位,他这才意识到的确是出了大事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声之后,小天立刻腾空而起,螭龙知道小天要去干什么,他是有使命的,要紧跟着鹰雪和小天等,见状紧跟着小天急驰而去,小金急忙爬上了螭龙的肩头,小鸟也展翅随着小天而去。 “小天,你快回来,你要去哪里呀!”曾昭立急忙想赶回小天,不想被小天一阵绝大火系的魔法给逼了回来。 “他就是鹰雪的灵兽!也许他能够找到鹰雪,但愿他能够平安渡过此劫!”舒一凡心中不忍地说道,鹰雪刚才的情形他亦是知道的,如此严重的走火入魔,他的心神已经完全散乱,而且又不知去向,可能凶多吉少了,没想到自己也没有帮上什么忙,真是有愧所托。 听了舒一凡的话后,杨玉宣、幽影、唐彬、曾昭立、刘林枫、谢好、周明等人也准备腾空追随小天去找寻鹰雪的下落,但是却被李圭和舒一凡给拦住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将边陲国安定下来,国王不在,人心肯定会涣散的,如果你们也不知去向,那边陲国就算完蛋了,鹰雪现在不管如何,已经成为定局,况且一时之间我们也不可能找得到的,我相信鹰雪必是吉人天佑的,他会安然回来的,现在我们唯一要做的便是将边陲国先安定下来,这样,等鹰雪回来之时,我等方才可以将一个完整的边陲国交回到他的手中,不然,我们如何有脸面对鹰雪!”李圭语重心长地说道。 听完李圭的话后,杨玉宣等人才一言不发,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他们已经是方寸大乱,一时之间倒不知道自己该去干些什么!(未完待续。) 第十四卷第十四章 城下的激战也已经进行到白热化的阶段,虽然其中还有些人并没有出手,江山与云双月便是如此,其间云双月有些想不通,为何边陲国竟然会将鹰雪的天衍神剑这样公然认人争抢,难道鹰雪统御不了这些人,他刚一离开,臣下就开始造反,对于这些反复无常之人,云双月感到极度的反感,便想出手抢下天衍神剑,但是却被江山极力阻止了,江山仔细分析这其中肯定是有玄机的,即使边陲国的上下都背叛了鹰雪,但是天衍神剑作为边陲国的镇国之宝,是不可能让人轻易夺去的,边陲国这样做很可能是另有目的,刚才城上的老头所说的话似乎是另有所指,虽然江山一时还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要抢夺天衍神剑恐怕不是轻易能够得手的。何况以炎月兵团今日今时之能力,要抢夺天衍神剑亦不是困难之举,为今之计只有保持实力,静观其变再作打算。 江山经过云杰的一番调教之后,变得成熟、稳重得多,云双月听了江山的话后只好表示同意,毕竟现在她最为关心的倒不是天衍神剑,而鹰雪的下落,刚才鹰雪所受的伤绝对非轻,如果不及时救治的话,恐怕后果堪忧。 而截陈留和截陈玉二人所率领的截氏军团在此次争夺战之中损失不小,在混战之中就已经死了四人,而比试之中,又有一人被当场诛杀,雄心勃勃而来,却连天衍神剑摸都没有摸到,便失去了五人,这令截陈留和截陈玉兄弟二人脸上无光,不过,眼瞅着天衍神剑便在眼前,唾手可得,二人不禁欲念大涨,完全忘记了刚才所遭受的损失,只要能够拿到天衍神剑,死几个人又算得了什么! 场中一彪形大汉已经连败七人,并且杀死六人,只有一人侥幸从他手中逃脱,群雄见此人身手如此之高,而且不留活口,虽然有心抢夺神剑,但是还是性命要紧。听了大汉的话后,亦无人再敢上前挑战,大汉趾高气扬地叫嚣道:“如若无人再来,我熊枯荣便要取走天衍神剑了,哈哈合!”他的声音得意之极,大局已定,没想到天衍神剑会落在自己的手中。 听到此话后,截陈留再也忍不住,他知道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如果自己再不现身,可能神剑就会被人夺去了,于是,一个他自以为潇洒的纵身,落入了场中,也不同熊枯荣搭话,便抽出佩剑,摆开了战斗的架式。 “报上名来!年轻人,就凭你也想跟老子作对,臭小子,回去还喝几年奶去吧,哈哈哈!”熊枯荣大声地笑道。 “截陈留!”说完之后,便使出天衍剑法,朝着熊枯荣急攻而去。 “天衍剑法,原来是圣城截氏一族,怪不得这么嚣张,不过,就凭你也想对付老子,可还差得远着,好,既然你出来挑战老子,大爷我就陪你玩玩吧!”熊枯荣不屑地说道,虽然圣城截氏当年曾威风一时,横扫整个空天大陆,但今时不同往日,截氏一族自从尊天圣者之后,便逐渐走向没落,整个家族已如昨日黄花,风光不在了。 截陈留的天衍剑法上次在西星国被鹰雪羞辱一顿后,回到圣城家中,开始苦修天衍剑法,这段时间里,他的修为的确是有了很大的提高,不过,他要想与眼前的彪形大汉对抗,似乎还相差了一大截,无论从修为或是体形、气力上都差得太远,虽然熊枯荣力战了七人,但是他却还没有一点力竭的表情,看来他的修为的确是很高,虽然他表面看来粗犷,但是其实他是心思缜密,并且深藏不露。 截陈留的天衍剑法虽然精妙,但是奈何失传已久,形似而神非,根本就没有太大的对敌作用,发出的封印亦无法困住敌人,几个回合下来,他便被熊枯荣逼得连连后退,最后,被熊枯荣一脚踹了出去,狼狈逃窜而回。 而僻如一些宗师级的人物却没有出手,刚才鹰雪发疯的情形已经深深地印入他们的心中,这天衍神剑果然会噬主,虽然它是神兵利器,但对于这些高手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他们的目的只是来见识一下,天衍剑法和封魔大九式的玄妙之处,至于传说中的宝藏一说,也是未可置信之事,对于场中的情形,他们都报以冷眼旁观的态度。 “孬种,哈哈哈!”熊枯荣环眼望了四周,大声地说道:“还有谁来挑战,不然在下就要独得天衍神剑了。” 见他已经是独挑八人,体力却还是如此充沛,群雄虽然有心想拿天衍神剑,但是眼前的这个熊枯荣如此彪悍,众人也不敢轻攫其锋,但心中却在暗暗盘算,等他拿到天衍神剑之后,再行下手,既然明抢不成,那不妨暗中行事,双拳难敌四手,他一人岂能招架住大家的围攻,最后神剑究竟属于谁还是未定之数呢! 仿佛是心有灵犀一般,大家似乎都是同样的想法,听了熊枯荣的话后,犹如充耳不闻,熊枯荣见大家都不在有反应,便得意之极地向城上的李圭等人叫道:“已经没有敢出来迎战,也就是说天衍神剑归我熊某人了。哈哈哈!” “英雄请自便,不过,我再次重申一遍,一切后果由你自负,与我边陲国无关!”李圭神情严肃地劝阻着熊枯荣,这天衍神剑岂是如此轻易得手的,即使到手,在城下的那些人的围攻下,恐怕也难以全身而退。 “行了,我知道了,难道我还会要你替我负责吗?哈哈哈!”熊枯荣现在已经是欣喜异常,他满脑子都是天衍神剑,yu望已经完全充斥了他的大脑,这时候,任何人出言劝阻,对他来说都是无济于事的。 李圭听了之后,便不再出声,熊枯荣见状便走到城下,环伺了众人一眼,在大家羡慕的眼神的注视之下,一个漂亮的飞身,高高跃起,一把抓住了天衍神剑。 令李圭等人感到奇怪的是,熊枯荣并没有像他们想象之中的那般,被天衍神剑给弹了出去,而恍如无事地将天衍神剑抓在了手中。 在大家妒忌的目光之下,熊枯荣用手地将手往外一抽,想把天衍神剑拔出城墙,在他的想象中,以他的力气,这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是事情往往就会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尤其是即将成功之时,就越容易出现这种状况,人经常不是跌倒在失败面前,而是经常倒在了成功面前,尤其是在关键时候更要冷静,这熊枯荣便犯了这样的错误。等他用力往外一拉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使不出一点的力气,不仅如此,还从天衍神剑之上传出了一股绝大的吸引之气,将他体内的真气急速地往外吸。 熊枯荣意识到不妙之时,想放开手,却为时已晚,手如同粘在了神剑之上,完全甩不开,而体内的真气却急速外泄,照此情形,很快他就会被神剑吸干的。 这时,他才明白,李圭为何一再地提醒他,一切后果自负,原来他还以为李圭是想吓唬他,但是现在他完全明白了李圭的话,神剑的确是有缘者居之,半点也强求不得,一脸懊丧之中,熊枯荣那结实的身体慢慢地如同了风干了一样,轻飘飘地挂在城墙之上,最后,如同一片落叶一般,从城墙之上飘了下来。 天衍神剑依然是天衍神剑,仍旧诱人地挂在城墙之上,但是现在众人的眼中,天衍神剑如同魔鬼一般可怕,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一名彪形大汉吸成了一副肉干,真是太令人恐怖了。虽然神剑令人感到心动,但是却如同魔鬼的微笑一般,那是要人性命的,原来如此,边陲国上下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了,大家却一直都被蒙在鼓里,可笑还在这里拼死拼活的,没想到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众人把怒气都发泄在了边陲国的身上,纷纷在城下怒骂边陲国上下,吉尔暴怒之下,奔龙真气含着震耳欲的声音对众人喝斥道:“你们这些混球,刚才还对神剑虎视眈眈,我们不是早就告诫过你们了吗?一切后果自负,你们当时是怎么答的?还敢怨我们!也不想想你们心中的那点肮脏念头,就凭你们也配拥有天衍神剑,要留的就留下,要走的赶快走,如果想闹事,可别怪我心狠手辣,格杀勿论。” 看着满脸怒气的吉尔,那些想染指天衍神剑之人都沉静了下来,边陲国现在驻有十万大军,自己这些人想与他们比拼,那岂不是如蚁撼大树一般不自量力,而且,刚才边陲国的确警告过自己,可是当时利欲熏心,哪里还会想到李圭的话是另有所指的,况且,大家只不过因为极度失望而发发牢骚,逞逞口舌之利罢了。 李圭见到此种情形亦只好报以无奈的苦笑,命令部队打开城门,让城下之人随意行走,并且传下话去,如果有人想闹事,就地擒住,如果有反抗的,格杀勿论,现在李圭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同这些人干耗下去,当务之急,是要先安排好边陲国的政务,方才能够保证不出大乱子。 云双月与江山、黄晓三人也暗自松了一口气,正如江山所说的那般,边陲国果然是早已胸有成竹,幸好自己三人没有动手争抢,否则后果还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呢!现在,既然事情已经成定局,现在天风国的兵刚刚退去,边境可能也会暂时被封住的,何况现在为时已晚,怨灵平原也无法通过,三人商量过后,决定在边陲国的京都先住一晚,明天早上再想办法,将消息传送给云杰,然后再作计较! 见此情形,舒一凡也知趣地向李圭告辞,对于舒一凡,李圭的确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本想留他多住些时日,好盛情招待一番,但是现在根本就没有时间,而舒一凡也想急着赶回去,他艺高人胆大,像他这种高手,要穿越天风国的边境,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对于冥族重新现世的消息,他必须马上报告给国王,他隐隐有些不安,感觉到西星国可能要出大事了,但毕竟这只是一种感觉,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他也说不上来,现在只有尽快赶回去先行安排好一切再说。 李圭也没有勉强,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了当年的恩人就是舒一凡,李圭觉得以后还有的是机会相见的,也不急于在这一时,客套一番之后,李圭便送走了舒一凡。(未完待续。) 第十四卷第十五章 李圭立即将杨玉宣、周明、幽影、谢好、刘林枫、唐彬、曾昭立和吉尔等人带到王宫之中,研究下一步如何行动方才能够保住边陲国无恙,现在国中无主,如果不立即采取措施安定人心,肯定会出大乱子的,经过一番磋商之后,几人一致商定:由幽影去寻找鹰雪的下落,毕竟他的身份特殊,而且条件有利,还可以组织大量的人员进行全面搜索,等边陲国稍微安定之后,再派周明去协助幽影,以策万全。然后由边陲国在空天大陆的各大公会中悬出高赏金,找寻鹰雪的下落,希望能够有所突破。而其他之人,必须马上回到自己的驻地,安排一切,以防有人乘机作乱,非常时期,对一切隐患和不安定因素,必须先予以消除,这样方才能够一致对外。大家都知道,天风国岂会甘心此次失败,被一个小小的边陲国打得大败而回,这样的消息肯定会让人笑掉大牙的,这口恶气,他们岂轻易咽下,必定会组织军队重新再来,虽然天风国的这次行动,在一定程度上造成各国对天风国的怨隙,让天风国的行动有些制掣,但是,但它毕竟是堂堂大国,一般的国家还是不太敢轻易触动它的,虽然形势对边陲国有利,但是现在的社会,可没有什么同情和可怜之说,如果不做好万全的准备,到时候后悔可就晚了。现在形势紧张,大战在即,边陲国的内部尤其不能出丝毫的差错,失之毫厘,谬之千里,强敌环伺,此时千万不可大意。 情况紧急,也不容大家有何考虑,李圭在安排完所有的任务之后,再三交代大家,非常时期一定要用非常手段,之后,便将大家都谴散回去。 唐彬等人的灵兽们,由于失去了小天这个老大的带领,他们犹如失去了主心骨一般,也只好随着自己的主人们一起回到了驻地,尤其是幻电蟒,虽然现在只有了一个主人,但是连它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该跟着杨玉宣走,不过,从杨玉宣身上所流露出来的那股灵气,却又让幻电蟒折服,迷茫之中,只好身不由己地就跟着杨玉宣而去。 冥族的幽冥圣殿之中,幽冥邪王在听完虚花与刑狱二人的报告之后,沉吟了一会儿,便对虚花与刑狱说道:“嗯,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这样,倒也出乎本王的意料之外,一死一伤,这个结局对本王而言,根本就无可厚非。截天这个老家伙,竟然也还活在这个世上,当年,他也算是个人物,是个不可小看的对手,不过可惜他找不到合适的替身,仅凭他的元神又岂能与我们对抗,要知道对付元神,我们冥族敢说第二,那就没人敢说第一了,这件事情你们只管留心便可,不要刻意去插手,依本王看,有人可能比我们更着急的,呵呵呵!” 听了冥王的轻笑声,虚花已经明白了幽冥邪王的意之所指,便恭敬地说道:“冥王真是高瞻远瞩,异邪以为得到我们幽冥之助取得了一些成就,我看他现在有些目中无人,这件事情,我看就让异邪自己去折腾,让他也明白,如果没有我们冥族,他是成不了任何大事的。” “小五呀,你整个冥界之中就只有你最为明白我的心意了,如果你是本王的敌人,倒是本王的心腹大患呐!”幽冥邪王语带双关地说道。 “冥王恕罪!”乐极生悲,虚花哪里会想到冥王会说出这句重话,听完之后,脸色立刻变得煞白,急忙跪在了地上,向幽冥邪王请罪:“虚花对冥王绝对忠心耿耿,绝无背叛之意,这个念头,属下连想都没敢想过。如若属下胆敢有背叛冥王的念头,必定死无葬身之所,请冥王明鉴。” 望着跪在地上,一脸冷汗的虚花,幽冥邪王急忙将他扶起,“哎!小五,本王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而已,你又何必如此当真,本王当然知道你对本王是忠心耿耿的,你已经跟了本王数千年,难道本王连你也不相信吗?快快起来。” “属下谢过冥王!”虚花感觉到自己有些腿软,刚才冥王的语气实在是有些太重了,已经完全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 一旁的刑狱在一旁也看得浑身发冷,虽然虚花如此得冥王信任,但却也是处处受猜忌,更别说自己这个冥罗了,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可真的不是说着玩的,一不小心之下,不仅地位难保,恐怕就是连性命也难保呀! 幽冥邪王安慰似的拍了拍虚花的肩膀,对他说道:“好了,小五,你也毋须多心,本王对你是放心的!你只管按本王所教的计划逐步进行,人界之事全部由你自行抉择,可不要让本王失望呀,至于,其他之事你就不要多想了!”说完之后,又转过头来对在旁边一直发呆的刑狱训示道:“刑狱,你要完全听从虚花的命令,为了你,虚花可没有少向本王讨人情,多余之话,本王也就不说了,从今以后你就与虚花在一起共事吧,记住,一定要与虚花配合,不得再任意妄为,否则,本王一定严惩不贷。” “是,谢谢冥王器重,属下一定全心尽力而为,不辜负冥王对小人的栽培之恩!”刑狱急忙跪在地上信誓旦旦地说道。 “嗯,希望你言行一致,这件事情你应该多谢谢小五,要不是他求情,本王亦不会将如此重任托负与你。”幽冥邪王见二位属下如此害怕,不由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他倒是寓意深刻长远,既警示了虚花,煞住了他的傲气,又折服了刑狱这头犟驴,使他对他自己的敬畏之心,深深地烙在了心里。 “此事乃是冥王有洞察先机,有知人之明,属下亦只是据实而言,不敢居功!”虚花这才慢慢地缓过神来,恭敬地说道。 “好了,你们退下吧!”幽冥邪王手一挥,示意二人退下。 “是,冥王。”二人逃难似的退了出去。 “多谢大哥替小弟说情,此等恩情,小弟必当永铭五内!”走出了大殿,刑狱心有余悸地衷心感道虚花。 “兄弟客气了,我们兄弟还用说这些吗,太显得生份了!”虚花亲切地拍了拍刑狱的肩膀说道。 “唉,伴君如伴虎呀,没想到大哥如此得冥王器重,亦会受到猜忌。” “表面上,这怪我妄猜冥王之意,责难言多之失,其实,冥王这样做是颇有用意的呀,既可以警示我不要太过于得意忘形,又可以让你深以为戒,不过,这其中肯定是有人在拆我的台,不然冥王今天的语气是不会这么重的!”虚花倒是心思缜密,终究是跟了幽冥邪王这么多年,对于他的脾气已经完全摸熟。 “什么!竟然会有人在暗中告大哥的状,如若是让我知道此人是谁,我是绝对不会饶过他的。”刑狱现在的命运可是与虚花休戚相关的,虽然他头脑有些简单,但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这点观念他还是明白的。 “这勿需猜测,一定是其他的八相冥罗在搞事,不过,他们联手整垮我,没那么容易,跟我斗,还差得远呢!我会让他们先尝到苦果的!嘿嘿嘿!”虚花带着冷笑说道。 “不错,一定要让他们吃些苦头,不然,他们还以为我们好欺负呢,大哥,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刑狱关切地问道,他可不希望虚花处于劣势,否则,他的日子也会不好过的。 “此事我自我主张,现在我们先去人界走走,然后,再回头来对付那些暗中捣鬼的东西!”虚花胸有成竹地说道。 “是,一切但凭大哥吩咐!”刑狱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计划,但是看虚花这么有信心,就知道他肯定已经有所计划。跟了虚花这些日子以来,他可学到了不少的东西,现在已经明白,不该自己知道的事情,还是少问为妙,人就得这么活着,整天口无遮拦,可就会有些不妙了,至少,自己会很招人讨厌的,而且还会将自己孤立起来。 大家都在关注着鹰雪,那么鹰雪当日究竟是怎么回事?后来又突然爬起来跑到哪里去了?现在又怎么样了呢? 当日,鹰雪因为被天衍神剑左右了意识,又因为他的血,在偶然之下,而触动了天衍神剑,出于护主的原因,神剑在鹰雪体内贯输了大量的能量,让鹰雪在迷糊之中将杨玉宣杀死,在杨玉宣倒下的那一刹那,他就已经恢复了神智,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亲手杀死自己的兄弟,而且还是杨玉宣,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同杨玉海在决斗,但是万万没想到杨玉宣竟然会来个李代桃僵,看着倒在自己剑下的杨玉宣,鹰雪神智大乱,再加上天衍神剑贯输在他体内的巨大能量的强烈冲击,让鹰雪经脉大乱,元神受损,陷入走火入魔的境地,完全丧失了意志,倒在地上晕死过去。如此一来,体内的大量能量失去了控制,变得更加嚣张,肆意窜流,如果不是体内截天护住他的心脉和主要经络,再加上灵之星的保护,鹰雪可能就已经命丧当场了。(未完待续。) 第十四卷第十六章 万般无奈之下,截天只好再次控制了鹰雪的身体,迅速地打开了传送阵,他是阅历丰富之人,当然知道场中有冥族的人和心怀不轨之人在紧盯着鹰雪,便同时打开了三个魔法阵,并以五灵步法,幻化出十多个身影,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 截天将鹰雪又带到了上次来过的那个美丽的地方,这是一个令人神往的宁静之所,完全远离了尘事间的喧嚣,自然和谐之美在这里显现无疑,七彩澄清的湖面,静静地展现着自己的光彩,在阳光的照耀之下显得色彩纷呈,令人遐想连连,偶尔湖中的鱼儿跃出水面,溅起一阵涟漪在湖中荡漾,闪烁的水面将平静我水面击碎,更显得波光粼粼,异彩不断。 截天对这里的一切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不过,此时他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欣赏这些美丽的景色,他现在担心的是鹰雪,虽然他已经将鹰雪体内的从天衍神剑之中吸收来的多余真气用天阳春雪给吸收了,但是他自己也有些承受不住,毕竟他只是一个元神,对于这样庞大的能量,他不能像鹰雪一样,把能量贯输在身体里,然后慢慢地炼化。但这次的能量过于庞大,他根本就无法消受,仅凭他的是无法进行炼化,而现在天衍神剑又被鹰雪丢弃,又无法将能量重新导入神剑之中。为今之计,只能尽快让鹰雪醒转过来,然后再将能量重新输回鹰雪的体内。 而鹰雪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元神受损,已经退回到了泥丸宫中,而由于灵之星的缘故,截天无法进入鹰雪的头部泥丸宫中,将鹰雪的元神唤醒过来,对于这些,截天只好安下心来,慢慢地用自己的真气引导鹰雪体内的能量运行,一则调理鹰雪的经脉,使他不至于就此毙命,二则是希望吉人天相,鹰雪能够尽快将元神修复,恢复神智。 七天时间就在这焦急的等待之中一晃而过,这七来,可苦了截天了,他不仅要努力地控制着自己体内那股乱窜的能量,又要用自己的真气引导着鹰雪身体的真气运气,这样方可保持鹰雪体内的经脉通畅,而不致于让鹰雪真气淤堵,不然,即使鹰雪醒过来恐怕亦是一个全身瘫痪的废物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截天意疲神乏,几乎精神崩溃之时,他终于感觉到鹰雪的元神开始出来活动了,这就表示鹰雪已经有了生命的迹象,截天欣喜之下,急忙与鹰雪的元神沟通。 想不到几天没见,截天已经是如此的憔悴,鹰雪也明白了截天这些天来为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毕竟是自己的身体,还是有所感应的。 元神及时归位,鹰雪也恢复了意识,截天见到自己这些天的辛苦终于没有白费,终于将鹰雪的性命给救了过来,终于渡过了难关,醒转了过来,截天高兴之余,便准备鹰雪自己体内多余的能量全部转入到鹰雪的身体里。 截天的能量鹰雪是照单全收,不过,在接收完截天输入的能量之后,鹰雪并没有及时予以炼化,而是如同失了魂一样,呆呆地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任凭体内汹涌的真气在体内乱窜,而他的人似乎已经完全麻木,失去了感觉,按理说,这样巨大能量冲击所造成的痛苦,根本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忍受的,可是鹰雪却没有任何的感觉,而且他也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到了死亡的边缘。 “鹰雪,你这是怎么了?”截天关切地问道。虽然他已经隐隐猜到了一些端猊,但是他还是得要证实一下,鹰雪是不是在为杨玉宣的事情而落魄如此。 依然是没有一句话,截天猜测的不错,杨玉宣的死对鹰雪的打击是致命的,他作梦也不没有想到,自己会杀死最亲密的兄弟,这个打击,对鹰雪是致命的,让他心灰意冷,精神崩溃,一蹶不振。 “我知道你难受,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逝者已矣,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呢,这样岂不是让泉下之人更不安心吗?” “你又不是我,岂会知道我现在的心情。” “你终于肯开口说话了,然而,子非我,又岂会知我不知。鹰雪,其实你这种经历我也有过的,只不过,你不知道罢了。”截天神情低落地说道。 “哦,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呢!”鹰雪仍然面无表情,一副痴呆的神情,悠悠地说道,他虽然魂归原位,但是却如同一具行尸走肉,根本就没有感觉,杨玉海的死对他的打击太大,让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矛盾和痛苦之中。 “唉,老夫就将真相告诉你吧,其实我并非是什么神剑之魂,但是我并没有骗你,我的名字的确是叫做截天,不过,在千年以前,我还有个外号,空天大陆之上,别人都尊称我为尊天圣者,也就是当年的一天四神之中的尊天圣者。” “你就是尊天圣者,难怪!我都明白了。”鹰雪仍然是那副表情,根本就没有欣喜的感觉。大伤大悲,身体已经非己有,鹰雪乃是至情至性之人,对于杨玉宣的死,他以为只有以命偿命,这样方才能够弥补自己的过错。此念一起,鹰雪顿时感到万念俱灰,决定以死偿命。 截天原以为鹰雪听了他的话后,会欣喜若狂,从而恢复求生的意志,没想到,鹰雪依然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截天看了以后的确感到非常的伤心,对于鹰雪,截天真的不知道为何自己与他如此投缘,一开始,截天只想借鹰雪的身体复原,但是灵之星的缘故,截天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想徐徐而图之。后来,截天慢慢地被鹰雪触动善念,个性也随之改变,不再想取而代之,而是专心地在教导鹰雪,严格来说,鹰雪也算是他尊天圣者的传人了,今天见到鹰雪如许模样,截天心中难过之情,是可想而知的。 “鹰雪,你不是肩负着找星神的使命吗,如果你再这样颓废下去,那什么都不用说了,更别谈什么使命了,至少你对得起你自己吗?”截天极力想激起鹰雪求生的意志,如果再让鹰雪这样糟塌自己的身体,恐怕鹰雪是绝难活命的。 截天的这一句话倒是点醒了鹰雪,听了截天的话后,一丝苦涩的感觉,涌上了鹰雪的心头,他已经恢复了神智,感觉也立刻恢复了过来。来不及多想,人一恢复正常,马上感到体内的能量急剧地冲击着自己的身体,鹰雪立即运起琴心三叠的心法,把这些能量导入正途,慢慢地转化为己身的真气。 截天见自己的话让鹰雪暂时恢复了求生的意志,便立即钻入到鹰雪的体内,帮助鹰雪疏导着体内的能量,他知道天衍神剑之中能量的威力,如果不及时予以疏导,后果绝对不会轻松。 截天分担了鹰雪体内大量的能量,使鹰雪能够将能量慢慢地吸收转化,这股巨大的能量流在二人的努力之下,已经被鹰雪慢慢地吸收殆尽。 时间在不知不觉之中流走,鹰雪已经忘了白天黑夜,他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只觉得自己借着这股能量,不断地在冲击着圣灵界的第二劫真清劫的桎梏,看来,如果此次顺利的话,鹰雪便可以突破圣灵界,从而达到天心界的大成境界,不仅可以突破圣灵界一直以来的限制,而且连元神也一举可以修炼至本命元神,鹰雪便可以完全脱离小乘境界,转至修炼大乘境界,修为亦是成倍地增长和提高。 鹰雪浑身已经融入到周围的环境之中,在这个七彩异呈的地方,鹰雪的身上也散显出白、黄、黑三种颜色,其实这三种颜色亦代表着鹰雪体内的三股真气,白色乃是阳刚的真气,黄色则是属于天衍神剑之中特有的能量,而黑色则代表着阴柔的真气,三种颜色不断地冲击,又不断地融合,将鹰雪的全身笼罩得严严实实,似幻似真,朦朦胧胧的感觉,鹰雪的身体如同置身于一团三色的彩雾之中。 此时正是鹰雪修炼的关键时候,如果能将体内的三股真气完全融合在一起,鹰雪便可达到天心界的境界,武学修为也可以达至大乘境界,可惜鹰雪现在还在苦苦支撑,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处理这三种能量,只能强忍着这三股相互冲击的能量流,想以其中的一种能量来压制另外二种能量,他已经陷入苦战,思想也钻入偏角,他与杨玉宣犯了同样一个错误,想一味地压制,而不知道如何去融合它们,将它们完全化为己身的真气。 不过,鹰雪体内还有一位高手,他就是截天,一开始截天还以为鹰雪在炼化天衍神剑之中的能量,不过,慢慢地他发觉事情似乎有些不妙,鹰雪似乎正在以阳刚的能量来压制天衍神剑的能量和阴柔的能量,没想到鹰雪竟然会走这个极端,已经落下乘,这个当然难不倒截天。 “鹰雪,天地之间的能量乃相辅相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它们之间是不存在正邪强弱之分的,无论是何种能量都应该是亲密无间的,根本就不分彼此,不管是何种能量只要是天地之间存在,就可以据己用,如此,又何来分别呢,你的想法已经落下乘,你先放开,由我来引导。” 截天的话有如醍醐灌顶,犹如指路明灯,将鹰雪从迷茫之中豁然点醒,马上收回真气,改回截天引导,任凭真气自由运行。(未完待续。) 第十四卷第十七章 三种能量终于达至相互配合,相互融合的大乘境界,只听见鹰雪的体内的骨胳一阵阵爆响,全身的经脉已经完全贯通,真气已经能够与自然之中的能量达到一种水*融的和谐境界,意念一动之下,真气便可随意行走,对于驭使能量,只要鹰雪随手一挥,天地之间的各种能量都可以呼之即来,他已经达到上乘的以意驭使能量的境界,魔法役使也已经达到各种能量任意融合的境地。而元神的修炼也随着琴心三叠达至天心界的境地,已经突破化婴期的境界,达至本命元神的境界。 本命元神已经成,鹰雪的修炼已堪大道,只要假以时日,必可突破人体武学的境界,达至修仙炼神的地步。即使是鹰雪肉身被毁,只要元神不灭,亦可借体而重生,这一切虽然都源自巧合,但也不能说鹰雪是福泽深厚。 鹰雪终于从入定之中醒转了过来,现在的他脸色红润,皮肤异常的细腻,如同初生般婴儿的皮肤一白里透红,双目不再是精光四射,而是非常的柔和,神光内敛,他已经达到了返璞归真的上乘境界。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入定了多久,只不过,他知道最少也有半个来月了,虽然他的修为已达至上乘境界,但是心中依然还有一个抹之不去的死结,那就是杨玉宣的死,对于这件事情,鹰雪恐怕这一辈子都无法释怀,无法原谅自己。 “胸中无邪心自宽,人生际遇无常,命运的安排,实在令人无奈。”截天当然知道鹰雪的心思,但是就目前而言,他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安慰鹰雪,这件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连截天也反应不过来,其实当日天衍神剑之中的能量出于护主的原因,念怒而发,巨大的能量冲得截天也有些禁受不住,他自己忙于帮鹰雪分导能量,已经无暇顾及鹰雪,疏于防范之下,才让鹰雪失手的,否则,截天当日一定会阻止鹰雪的,至少可以保住杨玉宣一命,不过,现在说此话为时已晚,只会徒增鹰雪的伤悲而已,既然如此,这件事情就只好永远埋藏在截天的心里了。 “谢谢你了,前辈。”鹰雪茫然地轻轻一笑,他笑得很苦涩。 鹰雪那苦涩的笑容,看得截天一阵心酸,亲手杀死自己的兄弟,这无论是出于何处原因,都会让人永远无法释怀,尤其是鹰雪这种个性,思维是最容易钻进死角之中的,如果他自己不能从阴影中走出来,是任何人都无法相助的。 “鹰雪,你这个样子,实在让人很悲伤,你知道吗,其实杨玉宣做出这样的决定,他就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要知道,他是以性命相搏,企图唤醒杨玉海,当然你只是偶然失手,这件事情根本就不能怪你的,亦可以说根本就与你无关,虽然这件事情令人感到伤心,但是如果你这样子,我想即使是杨玉宣也不愿看到你如此颓废下去的,现在,你应该做的事情还很多,最起码边陲国还需要你去继续去领导,你应该振作起来,去完成你未竞之事!”截天苦口婆心地开导鹰雪。 “边陲国!?哈哈!”鹰雪苦笑了两声,神情落寞地说道:“我还有脸回去吗,即使我能够回去,即使大家都能原谅我,我又怎能面对大家,我宁愿让他们揍我一顿,这远比原谅我,还要来得舒服一些。” “鹰雪,你想岔了,其实,这件事情大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我想唐彬、谢好、刘林枫、周明、王卓、李圭、曾昭立等人都在到处急着找你,盼着你回去!” “前辈,我真的是无法面对大家,我现在头脑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办。一闭上眼睛都是杨玉宣的音容笑貌,直到现在,我整个人仍然犹如在梦中,我宁愿这是一场恶梦,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如果角色能够互换,我宁愿与杨玉宣对换。”鹰雪神情内疚地说道。 “鹰雪,这件事情我完全明白,人之生死并无所谓,关键是要得其所愿,我不是故意安慰你,其实,有些人是永远不会死的,因为他们会永远活在我们这些活着人的心中,反而有些活着的人却如同死了一般藉藉无名,这才是人生最大的悲哀!鹰雪,话已经说了这么多,你是个聪明之人,应该是一点就透的,如若你再这样一味地茫然沉沦下去,那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话止于此,你自己好好地想想吧!”截天说完之后,便转过身去背对着鹰雪,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七彩之湖。 听完截天的话后,鹰雪也陷入了沉思之中,诚然,截天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但是鹰雪心中始终有一个结无法解开,这也是一直困惑于他的地方,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心坎之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二人就这样各怀心事地沉寂了下来,并没去欣赏眼前的美景,只是任凭风轻轻地吹拂,良久之后,鹰雪突然发问:“前辈,你真的就是当年的尊天圣者?” “关于这点,老夫还不想骗你,不错,我就是尊天圣者!这点螭龙应该可以作证的,他当年被我击败过,当然这也是我的一时贪念,否则,他早就已经应该化龙而去了!”截天依然背着鹰雪。 “那你可以告诉我,星神究竟在哪里吗?我急于找到她,这是我的使命!”鹰雪期盼地说道。 “鹰雪,我想问问你,究竟是谁让你来找星神的,为何你口口声声地一定要找到星神,难道你与她有什么渊源吗?还有你的使命到底是什么?” “原来你真的是一天四神之中的尊天圣者,我以前就已经有些疑心,你的来历肯定不是剑魂这么简单,不过,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是尊天圣者。你们既然是一天四神,事到如今,这件事情我也不想再瞒下去,其实我的使命就是为关闭‘能量转移之门’而来,而派我来关闭能量之门的人便是当年一天四神之中的灵神,是他告诉我,只要找到星神,便可以找到能量之门,不过没有想到星神竟然已经消失在空天大陆之中,我原以为这件事情如同灵神说得那般轻巧,没想到竟然会如此麻烦,茫茫人海之中,如何找得到她,我恐怕难以回去了,不过,现在既然遇见了你,那就没有什么好值得担心的了,请前辈告诉我星神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鹰雪的眼中突然焕发了异彩,他已经下定决心,只要能够成功地关闭能量转移之门,他便立刻回地球去,离开这个令人伤心的鬼地方,管他什么国王不国王的! “灵神!?果然不出我所料。”截天似乎早就已经料到了,不过,听鹰雪亲口说出来,他还是感到有些疑虑。“能量传送之门不早就已经全部被催毁了吗,怎么在空天大陆之上还存在有能量传送之门!” “摧毁了,不会吧,为什么要摧毁?”鹰雪惊讶地问道。 “难道灵神没有告诉过你吗?这能量转移之门原来在空天大陆上的的确确是存在过,它们从何而来?为何会出现在空天大陆之上?这还是一个未解之谜,而且,这能量转移之门还不止一个,有八个,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不过,这可是一千多年前的事情了。当年,我们一天四神统一了整个空天大陆,虽然名义上是统一了,那时候绝天神侯虽然还未曾从魔界之中出来,但是仍然有些居心不良者唯恐天下不乱,到处制造恐怖气氛,冥族便是其中一个,当然还有其他的一些居心叵测之人,这些人并无固定的组织,而是像一个个流毒一般,在空天大陆上肆意妄为,杀人越货,欺压善良,最可恶的便是这些人都是一些功力其高的家伙,他们又不隶属于哪一个组织,又无固定之所,追捕起来相当困难,尤为可恶的是,这些家伙被我们逼得走投无路之后,便利用能量转移之门,消失在空天大陆之上,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是过了一年半载之后,有些人又奇迹般地出现在空天大陆之上。这件事情困扰得我们一天四神筋疲力尽,疲于奔命。于是我与灵神、风神、星神、云神五人商量决定,将能量转移之门全部摧毁,阻止这些人的外逃,将其围歼在空天大陆之中。这些能量传送之门的质地也不知道是由什么材料制成,似乎是上古遗迹,我们五人费了八个月的时间才将这八座能量传送之门完全催毁,不过,我们亦得到了一些好处,那就是能量之门被催毁后,竟然化成了须弥戒,一共八个,这可是出于意料之外的事情,这传送阵除了能够为这些恶贯满盈之人提供便利之外,没想到竟然还会有这个作用,这八个须弥戒被我们五人一人一个平均分了,另外三个送给了他人,一个是幽怜神君,一个送给了僬侥族的族长,另一个亦送人了!在此之后,能量转移之门便再也没有了!”截天说完之后有些疑虑地看着鹰雪,以鹰雪的年龄来说,他是不可能知道能量转移之门的,不过,如果是灵神告诉他的,那就应该另当别论了。(未完待续。) 第十四卷第十八章 “可是当日灵神明明告诉过我,这空天大陆之上还存在着一个能量传送之门的,他是不可能骗我的。”鹰雪当然不会忘记灵神的话,他以生命保住了整个村庄,像这样的人,是不可能骗他的,而且,灵神根本就没有必要去骗他这么一个无名小辈。 “你什么见过灵神?!你在哪里见过他!你跟他是什么关系?”截天一连串的问题问得鹰雪有些不知所措,而且鹰雪看得明明白白,截天的表情相当奇怪。 “这……”鹰雪感到有些为难,截天的问题其实并不难回答,只不过,这就要牵涉到鹰雪的出身来历了,鹰雪的神情显得有些犹豫,不过,他想了一会儿,便毅然对截天说道:“前辈,其实,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是瞒着你的,我并不是空天灵界之人,我来自另一个星球,那里叫做地球,因为灵神要我来关闭能量转移之门的缘故,二年多以前,我被他传到了空天灵界,而灵神也因为这件事情而损耗了自己的全部能量,他现在已经谢世了。” “什么?!”截天听完之后,霍然转过身来,眼中射出两道骇人的寒光,紧紧地盯住鹰雪,仿佛要看他的心底似的。他锐利的眼神看得鹰雪浑身不自在,没由来地打了个寒战。 “难怪你会对空天大陆之事,一无所知,我原来还以为你是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没想到,你竟然是异度空间的人,真是太让人吃惊了。灵神竟然会在地球上,那现在的……”截天表情忽然迷惑起来,喃喃自语地言道,突然他又神经质地对着鹰雪问道:“你可知道灵神已经在你们那里住了多久吗?” “这个,我不太清楚,我好像记得灵神曾经说过,他已经到了地球十万年了,对,是十万年,他说他已经将自己封闭,一万年苏醒一次,一共十万,不错,的确是有十万年了。”鹰雪回想起灵神曾经的话。 “十万年,你骗谁呀,这怎么可能呢!”截天一脸不信地喝斥道。 “哦,是这样子的,前辈,灵神曾经告诉过我,地球跟空天灵界的时空不同,故而跟你们这里的时间是不一样的,空天灵界的一天,相当于地球之上的一百天,以现在来想,灵神大约是在一千多年前就已经到了地球。”鹰雪试图向截天解释。 可惜,截天根本就算不清楚这件事情,这是个太复杂化的问题,而截天根本就不像灵神是以这方面见长的,他听了鹰雪的话后,变得更加糊涂,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范围,无奈地只好摇了摇道:“你先打住吧,不然我都被绕糊涂了。不过,难道这个传说是真的,通过能量转移之门,真的是可以到达异度空间去吗?如此说来,灵神真的是到了地球上,可是……”截天神情之中一片疑惑,像是有一件什么事情想不通似的,令他感到非常的困惑。 “你见到的真的是灵神吗?”截天像是在问鹰雪,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没待鹰雪回答,截天又轻轻地说道:“应该是灵神没错,他的灵之星可是他一生最心血之所在,是不会轻易送人的,这究竟怎么回事呀!” “前辈你在想什么呢,我的确是被灵神从地球上传送到空天灵界的,如果不是如此,我就不会遇到杨玉宣,事情也不会闹到如此地步了,唉!”鹰雪垂头丧气地自责道。 “杨玉宣!”截天恍然大悟地轻轻自语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双魂再现,千年一劫,难道当年的灵神竟然……唉!”截天看了看身边的鹰雪,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前辈,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哦,没有什么,没有什么,只是一些陈年旧事而已,唉,人老了就是这样,变得多愁善感了,老了,不中用了!” “前辈,您仍然是老当益壮,您的修为和声望,还有您那神话般的传奇,在空天大陆之上是无人能及的!” “你少给我戴高帽了,鹰雪呀,说句实在的,我原来是想把你的肉身占为己有的,但是没想到却偏偏碰上了灵之星,这才没有得逞,不过,我的确要感谢你,是你的真诚、宽容和天真无邪打动了我,将我从魔道的边缘拯救了出来。现在回想起来这件事情,真是让我汗颜呐!鹰雪,真的对不起了!”截天满脸惭愧地向鹰雪说道,人与人之间贵在乎真诚,向他这样大名鼎鼎之人,竟然会打一个后生的主意,当时,他已经完全被复杂的怒火湮没了理智,妄图以邪门之法,取鹰雪而代之,这已经走入魔道,如若不是鹰雪引发了截天的善念,恐怕截天在得到鹰雪的身体后,心灵会慢慢被扭曲,以后会逐步沦入魔道,如此一来,他将会是空天大陆之上最为危险最为恐怖的人物,其破坏之程度,将会是空前绝后的。 “前辈言重了,您对我的教导与救命之恩,鹰雪没齿难忘,如果没有前辈,哪里又会有我鹰雪的今天呢,我怎么敢埋怨前辈。其实,我并没有帮上您什么忙,前辈是自己战胜了自己的欲念,故而能够及时回头。” 截天听了鹰雪的话后,没有再出声,鹰雪的话让他感到惭愧万分,感慨万千。 “前辈,我想问你一件事情,星神现在什么地方,您知道吗?”鹰雪期盼地问道。 “啊!刚才说什么?”截天突然回过神来。 “前辈,我是问您,星神现在什么地方?” “唉,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如果我告诉你,我也不知道她如今在什么地方,你会相信吗?”截天真诚地望着鹰雪说道。 “我明白了,您也不知道星神如今在何处,唉,连您都不知道星神如今在何处,那我该到哪里去找她呢!” “鹰雪,你不用发愁,所谓有志者事竟成,你放心,只要你有决心,就一定会找到星神的,我相信她仍然活着,只不过不知道她躲在了空天大陆的哪个角落里而已。” “对了,前辈,整个空天大陆都被一天四神的传奇故事深深为之风靡,我想大家除了您的宝藏为之疯狂外,另外就是对你们五人的最后神秘离奇的消失所困惑,这也就是你们的传奇故事,经久不衰、能够代代相传下来的主要原因吧,而且,对你们五人的传说将会越来越神话。你能不能告诉我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们五人又同时会消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唉!”截天神情复杂地看了看鹰雪,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往事已矣,有很多的事情知道了要比不知道强得多,这件事情牵涉过多,而且关乎到很多人的名声,我亦不想再提起,我只能告诉你,这件事情,整个是一场悲剧,悲剧呐!”截天神情伤悲地说道。 “三分*描来易,一段伤心画出难!不错,有些事情的真相,知道了还不如不知道。蒙在鼓里,至少让人还能够存有一丝希望,哪怕是虚无飘渺的,总比让人绝望要强得多。”鹰雪非常明白截天现在的复杂心情,以他尊天圣者的身份之尊,竟然会将自己的元神封印在天衍神剑之中,如若不是有难言之隐,如若不是有一段伤心的不堪回首的往事,以他的身份和地位,神情亦不会如此的伤悲,亦不会落得如此下场。(未完待续。) 第十四卷第十九章 “谢谢你的理解,这件事情,现在回想起来,犹如一场恶梦,其实整件事情,灵神应该是最清楚的,既然他都没有告诉你真相,那肯定是另有深意的,还是等你见到星神之后再详细地询问于她吧,我想以她的修为,已经是修炼至本命元神,即使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千多年,她亦可以用封印空间延长自己的生命,依老夫看,她应该还活在这个世界之上的。其实,我亦有些疑惑要问她,以证实我心中的一些想法。”截天真诚地说道,对于鹰雪,他实在感到有些抱歉,鹰雪对他这么坦诚布公,而自己却没有把当年的事情告诉于他,对于鹰雪的坦诚,他的确感到有些汗颜。 “前辈也勿需介怀。唉,如今也不知道星神前辈究竟仙居何处,前辈,你身为一天四神这首,你可知道星神前辈会隐居在哪里?”鹰雪心事重重地说道,最难为之事,莫过于无从下手之事,寻找星神的事情依然是毫无头绪,怎能不让鹰雪头疼。 “鹰雪,我看你是有所不知呀,虽然我与星神、灵神、风神、云神同为一天四神,而且同是盟友,但是我们之间的交往并不多,前期在统一空天大陆的吞并战之中倒还可以相互配合,但是统一了空天大陆之后,我们五人之间便出现了危机。且不提平时国事政事繁忙,仅是整个空天大陆的事务就已经让我们五人无暇分身,而且,我们五人根本就是面和心不和,大家都想着吞并对方,因为是势均力敌的缘故,一时间大家也不敢轻易动手,挑起战端。亦是由于我们以为空天大陆已经完全统一,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战争,忙于内战而自顾不暇,疏于防范的缘故,这才给后来的绝天神侯以可乘之机,让他逐渐壮大,以致于后来发展到横行空天大陆,无人能够予以阻止,并且打开了龙族封印,让整个空天大陆陷入了一场腥风血雨之中。说来惭愧,其实当年与绝天神侯一决死战的时候,根本不是一天四神,而只是我与风神、云神、灵神四人,星神根本就没有到过,故而她的去向,连我也不知道。” “怎么会是这样呢,可是传闻之中根本就不是这样子的呀!”鹰雪感到有些讶然,看来事情并不如人们传说之中那般的简单。 “传闻,只是被人们贯以无限的想象、夸大和神化,就如大家心目中的英雄一样,虽然没有人见到过,即使是根本就没有这个人,但是每个人都能够把自己心目是的英雄描叙出来,而且往往还跟描叙者本人有着某种相似之处。” “前辈的话不错,这事我也曾经遇到过。” 截天颔了颔首,看了鹰雪一眼,继续说道:“鹰雪,现在时间已经不多了,冥族已经重现人界,他们这样沉得住气,肯定是在谋划着一桩大的阴谋,如果等他们的计划付诸实现之时,整个空天大陆,又会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你虽然不是空天灵界这人,但你亦算是我与灵神的传人,现在妖魅横行,你有这个义务拯救万民,这是你的使命也是你的责任。” “前辈,您太抬举我了,我本为一籍籍无名之人,如何能够背负起如此重大的责任,此事关系重大,前辈还是另觅人选,我艾启鹰发誓,必定竭尽全力相助。” “鹰雪,你亦不要妄自菲薄,男子大丈夫,当有所为,有所不为,义之所在,义不容辞,岂能如此婆婆妈妈,此事你已经是最佳人选,何谈另觅人选之说,难道你就忍心看着整个空天大陆掀起腥风血雨,到时候,不知道又要有多少无辜之人无端丧命,难道这就是你所愿意看到的?” “这……” “别这样,那样了,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了吧,我现在就把我的全部武学都传授于你,之前,虽然是我藏了一些私,但是你够力未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即使是我教会了你,你也发挥不了最大的威力,现在,你在机缘巧合之下,借天衍神剑的能量之助,已经修炼成本命元神,时机已经完全成熟,你就安安心心地留在此地,先将修炼完成再说,以我猜想,现在整个空天大陆都在寻找你,你可算是热门人物了。至少你现在的名头,恐怕已经超越了当年的一天四神了,你放心,这个地方很隐密的,任何人都不可能找得到的。” “前辈别取笑我了,唉,一切就听凭前辈的安排吧。” “一天四神五人之中,各有所长,每个人都有一套属于自己的绝招,灵神以‘五灵步法’和‘无极弹灵指’著称,风神以‘虚空大牵引’和‘流风斩’出名,云神则以‘勾云妙手’和‘天淡云高’心法传世,星神则以‘七星彩虹剑’和‘皓月流星’心法而让人记忆犹新,老夫则精于‘琴心三叠’、‘天阳春雪’和‘天衍剑法’。五人各有所长,故而也相互不服,一天四神之中,灵神与星神本为一对恋人,至于他们是如何分开的,我亦不得而知,不过,灵神和星神二人却是以精通五行数术和行军筹谋而闻名,一般的大型作战,都是以他们二人为军师,来指挥整个战争,相对来说,他们二人虽然贵为国王,但是他们二人相对于老夫、风神和云神三人来说,倒是没有我们三人的那份野心,老夫与风神、云神则三人相互不服,却也奈何不得对方,当时的形势非常微妙,如果我们三人之中,有一人能够拉拢到星神与灵神二人,那么,便可以将其他二人消灭,故而,他们二人倒成了老夫与风神和云神二人相互拉拢争取的对象,可是他们二人却不肯相助任何一方,对于我们的拉拢和争取,全部无动于衷。现在想来,他们二人可能当时就已经萌生退意,只不过,后来绝天神侯的横空出世,这才让他们二人打消了这个念头。老夫当时亦不知为何,竟然会有如此之重的名利之心,为了一己之私欲,以致于一天四神相互猜,导致于内部分裂、不和。如今回想起来,这一切又有何意义,只不过就是一堆虚名而已,追名逐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其实这一切又何苦呢。”截天寥寥数语,便点出了人世百态,说到这里脸上出现了深深的悔意,要是当时他们五人能够紧密地团结起来,哪又会给人以可乘之机,而导致自己落得个如此下场。 “唉!”深深地叹了口气之后,截天又继续说道:“说来惭愧,老夫当年为了达到自己的野心和目的,暗暗地揣摩过灵神、星神、风神和云神的独门绝学,并且自创出四套对付他们四人的武学—‘破天罡气’、‘绝星灭灵’、‘破龙飓’、‘升云斩’,虽然这四套武学并没有发挥用场,亦没有真正地与灵神、星神、风神和云神四人试过招,但是这一千多年来,老夫封印在天衍神剑之中,痛定思痛,老夫已经完全湮没在复仇的怒之中,经过这些年的苦思,这些绝招已经完全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破除四神的绝招已经臻完善,虽然这已经是时过境迁了,但是这四套武学,对你的修为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可以更加充沛淋漓地发挥你全部能量和真气,使你晋阶至一流高手的境界,莫说可以横扫整个空天大陆,至少以后对付冥族来,亦可多一份胜算。我现在就把这四套武学传授于你。” “是,多谢前辈的厚爱。”鹰雪心里感到莫名的兴奋,人都是求上进的,毕竟至高至上的绝世武学,对任何人都是有吸引力的。 “破天罡气,顾名思议,乃是专门用来对付天光盾的,诚然,天光盾是极强的防御结界,但是它也并非牢不可摧,只要将力量集中于一点之上,以螺旋式的攻击方式,便可以一举攻破天光盾。绝星灭灵,乃专门用来对付星神和灵神二人的七星彩虹剑和无极弹灵指的。破龙飓则是用来对付风神的流风斩和虚空大牵引,而升云斩则是用来克制云神的勾云妙手和天淡云高心法。其实如若要学这几套武学,就必须学会灵神、星神、风神和云神的独门绝学的,这个我会详细地讲解给你听的,不过,现在已经无所谓了,即使不知道他们四人的独门绝学,也是无所谓的,仅凭这四套武学就会对你有所裨益。况且,现在风神、云神和灵神及老夫的肉身都已经被灭,如今的一天四神已经不复昔日的风光,就只独剩星神一人,且还不知所踪。”截天说着又陷入了感伤之中。 “前辈,您也勿需感伤,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人事无常,又岂能事事都如人意,昨日已逝,不堪回首,重要的是我们还有现在,甚至还可以创造明天和未来。未尝听闻黑暗可以永远占据整个世界的,不管多么邪恶的的力量,我相信,邪不胜正,上天自有公理,虽然我是一个平凡之人,但是我亦会尽我的全力奋斗的,况且,有你的指点,空天大陆又会重新归于平静的。”鹰雪见截天的神情黯然,不禁安慰他来。 “哈哈哈,说得好,不错,昨日已矣,重要的是现在我未来,与其沉浸在无边的悔恨和痛苦之中,还不如做些什么来弥补,总比在这里胡思乱想要强上许多倍,好了,鹰雪,我们开始吧。”截天突然之间一扫萎靡之态,整个人精神了起来。 ‘果然不愧是尊天圣者,身上的王者霸气令人感到莫名的悸动。’鹰雪看着截天心中暗暗地想道。 不提鹰雪在截天的全心教导之下安心修炼。小天与螭龙、小鸟和小金四个当日绝空而去之后,这些天来,他们一直都在找寻着鹰雪的下落,说来也奇怪,以小天和鹰雪之间的主仆契盟关系,应该是能够感应到鹰雪的藏身之所在的,可是令小天感奇怪的是,他竟然会上点都感应不到鹰雪。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了小天的心头,因为,如果灵兽感应不到主人,那就只剩下了一种可能,这可是小天最不希望看到的。 小天空着急了整整七天,这七天里,鹰雪都在昏迷之中,连元神都受到了重创,更别说是身体了,他根本就是人事不省,哪里又能感应到小天在找他。可怜小天这七天里,几乎被逼得发了狂,还好有螭龙在旁边,让他发泄心中的怒火,不然恐怕小天已经被逼疯了。即便如此,小天的精神也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他与鹰雪的感情,已经是无可取代的地步了。 幸好,终于在第八天,鹰雪终于醒转了过来。小天亦感应到了鹰雪,欣喜之下,便带着螭龙、小鸟和小金急匆匆地朝着感应到的地方赶去。(未完待续。) 第十四卷第二十章 可惜,小天运气实在是不太好,截天所选定的藏身之所,又岂是他能够轻易找得到的,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迷阵之中,虽然小天已经感应到了鹰雪就在附近,但却就是找不到鹰雪的藏身之所,转来转去就是走不出去,于是这四个倒霉的家伙被困在了其中足足有半个月之久。 不过,老天也是算是对他们比较好的了,这天,鹰雪正在炼功之时,截天闲得无聊之际,便随走脚了出来,无意之中,便来到了小天他们被困的地方,听到了小天的悲鸣之后,水到渠成,他们四个倒霉的家伙,便被截天顺手给救了出来。 “小天,你们怎么来了。”鹰雪见到垂头丧气的小天之时,欣喜地说道。 满腔的怒火,一肚子的委屈,见到了鹰雪之后,小天便完全忘记得一干二净,一个猛扑,便朝鹰雪涌去,小天现在的身材,鹰雪可有些承受不住,随着小天的身体扑了过来,鹰雪便被一下子推dao在地上,小天也不管这么多,倒在鹰雪的身上便亲昵地撒娇。 鹰雪也没有推开小天,虽然他被小天压得有些喘不过气,但是依然紧紧地抱着小天,他完全能够感应到小天这些天为了寻找他的所遭受的煎熬。 “好了,小天,快快起来吧。”还是截天把小天给拉了起来,虽然小天厉害,且脾气暴躁,但是碰到截天他亦无可奈何,而且还有一股深深的惧意。 小天警惕地盯着截天,生怕他对鹰雪作出什么不利的举动,一脸敌意的样子,鹰雪无奈地拍了拍小天的头。 “鹰雪,你也不要责怪小天,当初,我为了控制你,不要让小天胡言乱语,所以把小天给控制住了,他是被我给封印说话和变身的能力,现在已经无所谓了,小天过来,我为你解除封印。” 小天看了看鹰雪,有些犹豫,鹰雪只好鼓励道:“去吧,前辈是不会再伤害你的,放心,他的事情都已经跟我说过了,一切我都已经明白,你不用担心。” 截天在解除了小天的封印之后,便对他说道:“你可是一个忠心的小家伙,放心,我不会再伤害你的主人的,现在你也可以像螭龙一样,说话和幻化为人形了。试试看吧。” 小天听了之后,立刻便幻化成人形,跟螭龙一模一样的一名大汉,看来他还在模仿阶段,然后结结巴巴地对鹰雪说道:“主……人,我是……小……天!”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幻化得还不错嘛,不过,还不太纯熟,还得多加炼习,你可以跟螭大哥多学学。”鹰雪也替小天高兴。 “是,主人,我会全力教老大的。哎哟!”螭龙的话还没说完,便突然叫了起来。 原来他被小天踢了一脚,螭龙完全明白小天的意思,“请主人原谅,我没有将尊天圣者的身份如实地告诉你,我……” “行了,这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休要再提了,你们也被困了很多天了,我看你们四个一副疲惫的样子,先去休息休息吧,以后有的是机会。去吧!”鹰雪拍了拍站在他肩膀上的小鸟和小金亲昵地说道。 整个空天大陆国家林立,大大小小一百多个国家,但并非凌乱不堪,而是有章可寻。这些国家依属地分为北联众国,南部联盟和东方联邦,形成三个相互对峙的诸国联盟,当然这些联盟国家之中,并没有相互统一,只不过是为了共同的利益而结合在一起的,相互之间的小摩擦和争抢地盘的军事冲突,从来都没有间断过,这三个联盟国内部都如此,更不用说对外的战争了。而整个西部地界却没有形成一个有效的联盟国,因为,西部本就地多人稀,但是物产却相对丰富,尤其是对冶炼兵器和铠甲等军需的行业非常精通,他们冶造的兵器是其他各国所急缺的,在冷兵器时期对于兵器和装备的需求量,那绝对是非常大的,故而整个西部就成了南、北、东三个大联盟国眼中的肥肉,不过,由于相互掣肘的原因,三个联盟国家谁也不敢率先动手,轻起战端,因为,如果没有必胜的把握,万一功败垂成,那以后就别想到西部诸国去购买兵器了,如此一来,岂不是给敌人以可乘之机,这可是折本的买卖,聪明的人是不会去做的,故而,西部国家也就在强敌环伺之中,这样生存了下来。 弥云国,一个中等国家,在南部众国联盟之中,并不算强大,但也不是任人欺凌的主,建国也已经有三百多年的时间了,开国君王吴天霸原是安云国的一个封疆大吏,安云国乃是一千多年前的云神所创,其远祖曾追随云神,在其麾下效命,屡立战功,被云神封为弥云郡侯,镇守弥云郡,后云神离奇失踪后,弥云郡的吴家祖先倒也效忠于朝廷,并没有自立为王,但是传至吴天霸这一代后,弥云郡变得越来越强大,吴天霸终于再也不甘雌伏,在乘安云国内乱之际,自立为王,立国之初,并不为各国所承认,不过,经近四百年来,二十六位弥云国的君主努力经营、励精图治,弥云国也由原来的一个籍籍小国变成现在的一个中等国家。 现在已传至第二十七任国王吴竹君,这是一个守成的君王,对外并无建树,不像他的祖先一般有着雄图霸略,没有向外扩张的野心,对内也没有任贤用能,但也并非昏庸无度,他的目的只是求得平稳过渡,得和平发展的机会,守住自己的这份产业便足矣,故而这样的君主,在外的名声并不显赫,在国内对这样的国王,亦并无多少赞颂。但是,这些年来,弥云国的确是得到了休养生息的机会,国力亦因此壮大不少,不过,国王的用心,能够体会明白之人并没有几个,尤其是在这种乱世动荡的年代,想独善其身,并非易事。 虽然弥云国以休养政策为主,这些年来并没有遭到什么骚扰,在这个蚕食地盘的混乱时代,能够做到这点,的确是非常不容易,这样的功劳就全部要归功于一个家族,亦可以说是一个人。 谢镇国,弥云国的威武大将军,官至镇国公,整个弥云国的大元帅,英勇骁战,一生戎马生涯中,甚少败迹,一套摩云枪法和爆云斗气,神出鬼没,且精通韬略,用兵如神,屡立奇功,令周诸国深为顾忌,为弥云国的安稳立下了汗马功劳,深为国王吴竹君赏识和信任,将全国的部队全部交给了这位功臣掌管。 谢镇国有二个义子,大儿名叫王永斌,次儿名叫王志恒,二人亦是行伍出身,由于功勋卓著,战绩显赫,被国王封为威远侯和定国侯,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二人发誓永远追随义父谢镇国,并不肯超越义父,哪怕是与自己义父平等的官职,王永斌和王志恒二人执意不肯接受国王封他们为侯,谢氏家族已经是一门三公,即便如此,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的孝顺之心,已让整个弥云国民众知晓,他们的举动,让民众更加崇拜他们二人,特殊的荣誉使谢氏家族成为弥云国的旺族,位极人臣,荣耀达至极点。(未完待续。) 第十四卷第二十一章 这王永斌和王志恒,乃是谢镇国在路边所拾的孤儿,在这战火纷飞的年头,流离失所之人,比比皆是,其实作为一名大将军,谢镇国根本就无暇顾及,不过,这说到谢镇国与王氏兄弟二人的缘份,纯粹是一种缘份巧合。 此话说来就长了,事情发生在十八年前,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并非是谢镇国从襁褓之中拾得,十八年前,安云国的国王为了重新恢复祖先的霸业,决定从弥云国入手,将整个弥云国重新收归版图之内。这弥云国虽然原来是安云国的版图,但是弥云国已经独立称王四百余年,现在安云国想收回,并非易事,双方在外交之上并没有取得什么突破,战火便迅速燃起,安云国势如破竹,军队突破边境,三天之内,便攻下了弥云国衮州、延州和滓州三座城池,并扬言三个月内扫平弥云国。 当时,吴竹君刚刚当上国王,安云国选择这个时机进攻,无疑是最明智的,新王继位,没有威信,难以服众,但是当时的国王吴竹君年轻气盛,又想立威,况且外敌入侵自己的领土,百姓遭难,流离失所,身为国王的他,岂能任人宰割,于是他决定御驾亲征,在把国政交付了四位老臣之后,便率大军亲征御敌。 谢镇国当时并不是什么大将军,当年他刚好满二十六岁,虽然谢家祖上曾经当过一些要职,但并不有什么大的功绩,家中亦无多少积蓄,传至谢镇国这一代,已经无法享受祖上的余荫,一切便只有靠自己的努力来打拼了,在这乱世,要想出人头地,那就只有从军一途,谢镇国当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他十八岁之时,便已经从军,到现在已经官到轻骑校尉一职,而且,国王御驾亲征之时,正好赶上谢镇国新婚之日,军令如山,军情如火,在匆匆举行完仪式之后,他便抛下了新婚的妻子,便立即赶赴前线。 虽然谢镇国的家族已经没落,他本人也是籍籍无名,但是他却是天资聪慧,满腹经纶,深谙行军之要诀,而且祖传的摩云枪法和爆云斗气,也已经颇有火候,虽然他已经稍展头角,但是却苦无出头之日的机会,时机未到,就不能一展抱负,谢镇国正在为此而忧烦,英雄无用武之地,这种境况,是任何人都难以忍受的。不过,这次国王御驾亲征,谢镇国觉得自己的机会终于要来了。谢镇国当时只是一个小小的轻骑校尉,虽然一个校尉可以带一千人,但是他一个小小的轻骑校尉,只能带着三百人,且节制于校尉,不过,这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尤其是一个籍籍无名之辈来说,靠着自己的打拼,升至轻骑校尉之职,在同龄人之中,已经是难能可贵之事了,当然这要除了一些能够享受祖上福荫的显赫世家。 弥云国的国王亲自出征,这在一定程度上高涨了部队的士气,一时间,弥云国进行了全力的反扑,但是,战局却令人大出意料之外,虽然弥云国全力进行反攻,最后却仍然是损兵折将,不仅没有收复失地,反而赔上了许多士兵的性命,战争由此陷入僵局。 新国王年轻气旺,当然是不可能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他决定再次组织部队进攻,务必要把全部的敌人赶出弥云国,国王已经下了死战命令,弥云国的将领们亦倾尽了全力攻击,战斗进行得异常的惨烈,虽然后来在弥云国的将领们拼死攻击下,将安云国占领的滓州城以牺牲了庞大的人力的代价收复了回来,国王在将军们的提醒下,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如果这仗要是再这样打下去,不用多久,整个弥云国便会全部被安云国占领,自己也将成为亡国之君,因为,数以万计的士兵牺牲,死亡的比例是一比十,这哪里是打仗,简直是在自我屠杀,安云国仿若安然无恙地辙到了下一座城池,自己这方却是大伤元气,而且士气也受到了严重的挫伤,一时间,国王御驾亲征的那股雄心壮志在残酷的战斗之中消失殆尽。 战事不仅止此而已,安云国知道弥云国的国王亲征,便立即将消息传至安云国,在安云国的国王旨意下,安云国又派出了数万大军,他们的用意再明显不过了,只要能够生擒住弥云国的国王,这仗也就不战而胜了,危机已经步步逼进,但是吴竹君却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此点,虽然伤亡惨重,但是他还是想在明天一鼓士气继续收复失地。 谢镇国虽然是一个轻骑校尉,但却没有参加战斗,因为他所在的旅团是负责后勤补给的,根本就轮不到他们上阵杀敌,虽然如此,谢镇国却时时在留意着战事的动向。 第二天,吴竹君虽然有些顾忌士兵们,但是他身为弥云国的新国王,这仗如果就此止住,那他这个国王也就不需要再当下去了。于是他下令继续进攻延州城,在国王的亲自率领下,士气倒也不弱,安云国的守军似乎没有招架之力,在顽强地抵抗了一番之后,便又退到了下一座城池衮州城,吴竹君没想到今天的战事比昨天的更加顺利,虽然伤亡了一些士兵,但是他已经有了足够的信心,在明天把失去的领土全部收回。 安云国的频频后退,让谢镇国忧心不已,这并非是一个吉兆,安云国以如此迅速的攻击速度攻下了三座城池,为何他们的防御能力如此之弱,在弥云国的攻击之下,这么快就将城池双手奉上,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城池真的能够如此顺利到手的话,那么原因就只有一个,安云国在蕴酿着一项巨大的阴谋。 不过,谢镇国当时人轻言微,但是他是忠君爱国的,虽然也知道自己不能作什么,但是亦要尽力而为,就算是尽人事听天命亦罢。当时,他受校尉之命,与另一名轻骑校尉一起运送装食装备,在临行前,谢镇国直接越过上司,给国王吴竹君上了一封奏折,陈明了利害关系,言明安云国是狼子野心,要国王陛下千万不可轻敌冒进。不过,国王每天要处理的事务何止上百上千件,以他一个小小的轻骑校尉,他的奏章根本就没有到吴竹君的手中,而是被扣压了起来。 可惜谢镇国的一片苦心无人理会,就在谢镇国离开之后,安云国突然发起攻击,吴竹君慌忙迎战,不想,气势上已经被安云国压制了起来,而且更加严重的是,安云国竟然抄了吴竹君的后路,亦可以这样说,安云国早就蓄谋已经久,伏兵在弥云国的背后,并设下结界,让延州城内之人根本就无法外逃求援。总而言之,吴竹君现在是被人重重包围在一座孤城之中,进退两难,不仅如此,安云国频频发起进攻,让吴竹君疲于奔命,穷于应付,而且,粮食无多,由于国王立功心切,冒进过头,根本就没有等到后援部队跟上来,后勤补给又跟不上,敌人的进攻非常的猛烈,照此下去,用不了一天的功夫,整个大军便会不攻自破,被安云国的部队吃掉。 谢镇国此时并没有出发多久,一路之上,他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妥,心神慌乱不已,干脆,在走到滓州城郊之后,他让部队停了下来,派人回延州城去看个究竟。 消息很快就传了回来,整个部队已经完全被安云国的部队围困在延州城内,而且是背复受敌,尤其是背后之敌,根本就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大概有一个军的兵力,不过,事实确是如此,的确有一支部队将延州城的后路给堵住了。 安云国果然是有阴谋,竟然留有一支伏兵,四万人的部队,将延州城的退路堵住,而另一边安云国正以庞大的攻势加紧猛攻,令国王无法首尾兼顾,看来,安云国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他们想活捉当今国王。 事情紧迫,谢镇国将此事与另一外轻骑校尉商量,不想这位校尉却唯唯诺诺,尤其是听到安云国有一个军的兵力之时,他脸都吓白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轻骑校尉,只有三百名部下,这样悬殊的力量对比,根本就不是让人可以想象的,简直是以卵击石,毫无胜算可言,听了谢镇国的话后频频摇头,认为谢镇国的话,简直是痴人说梦。 谢镇国苦口婆心地劝说了半天,根本就没有用,最后无奈之下,谢镇国只好提出一个折衷的办法,让他把部队交给自己,好说歹说之下,他才勉强同意,分一百人给谢镇国,而他自己则带着剩余之人,赶回去请援兵,可是援兵还在几百里之外,这样来回一赶,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四百人去袭击四万人,士兵们听到谢镇国这个命令之后,全部嗔目结舌,急忙摇头表示自己不愿意去白白送死。 “各位兄弟,大丈夫立身处世,当以忠孝为先,大家都是热血男儿,抛头颅,洒热血,这在战场之上又算得了什么!现在国王陛下被困延州城,前后受敌,急待我们救援,我们的任务很简单,只要扰乱敌的人阵营,然后打破敌军的结界,使国王陛下能够及时撤出延州城便可。兵不在多,而在精,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够完成这个任务的,况且,大家来当兵的目的,不是为了求个一官半职,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如果各位想要上位,就必须拼命相搏,否则,你们就只能永远像现在这样,当一个小兵,看人脸色,听人喝斥,永远出头之日,兄弟们,如果你们想有所为的话,便跟着我谢某人走,否则,各位就请自便吧。”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好,我等愿意跟着校尉走!”李宇是谢府中的一名下人的孩子,与谢镇国从小就是一起长大,他自然知道现在是谢镇国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况且,如果没人响应他的号召,那谢镇国刚才的一番话就没有任何的作用。 果然大家都是血性男儿,谢镇国的那番话,说得大家心动,尤其是李宇等的响应,大家的勇气也被鼓动了起来,战场之上,如果怕流血那还来打什么仗,只不过,这次的敌人实在有些庞大,故而大家才有些犹豫起来,现在听谢镇国说得那么动听,如此有煽动力,他们都是贫苦之家的孩子,没有背影,如果想要正常提升,不知道要等多少年,功名靠天赐,如今见有机会可以一搏,即便知道前路危机重重,亦想去尝试一番。 四百人跟着谢镇国一路潜行,慢慢地接近了延州城,见天色尚早,谢镇国便令大家都潜伏起来,准备等以深夜之后,再进行突袭,众人知道力量悬殊,如果直接冲击,那是必死无疑的,如果等到深夜再行动,至少胜算要多上几成。 谢镇国将四百人分成四组,深夜之后,偷偷摸进敌人的营帐之中,各司其职,第一组负责放火,烧掉敌人的营帐,二组负责摸掉卫兵,并接应第一组,第三组负责寻找设置结界的地方,第一组和第二组放火之时,趁乱毁掉结界,第四组由谢镇国亲自带领,直奔敌人的将军大帐中,如果有机会就把敌人的将军干掉,如果不顺利便掩护其余三组撤退,这是一项极度危险的任务,稍一不慎,便会导致全军覆没。 上天似乎很照顾谢镇国,午夜时分,见敌军都已经熟睡,便立即采取了行动,其他三组的任务都顺利进行,最后其他三组同时在各处点烧营,而谢镇国的那一组,也顺利摸进了敌军的大帐之中,谢镇国也不知道眼前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是不是敌军的将军,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亲自带人猛地扑了上去,连人带被子一起把床上之人像绑粽子一般牢牢地捆了起来。谢镇国的运气不错,床上的确是位将军,而且正是敌军的军长,更重要的是对手竟然是一位王子,安云国的雷鸣王子。不过,当时谢镇国并不知晓他就是军长,而且还是王子,也没来得及细问,便叫人抬着他走出了大帐。(未完待续。) 第十四卷第二十二章 没想到,大帐外面已经围满了敌人,自己已经被团团包围,看来绝难逃脱,不过,在见到各处火光四起,而且空中也已经发来了讯号结界已经被毁,谢镇国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只要国王能够安危突围,即使是自己牺牲亦是无所谓的。 现在并没有大的混乱,谢镇国带来的四百人全部敌军团团围住,四周虽然数以万人计,但是却没有一人吭声,也没有人敢动手,大家都相互瞪着眼睛,周围烧毁营帐的声音噼噼叭叭直响,却没有人去救火,大家都紧盯着谢镇国不放,局面一时僵持不下。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想干什么?”李宇在谢镇国身后轻轻地嘀咕了一声。 “你们不必在乎我的死活,我命令你们立刻动手,将这些人全部消灭。”被包得像个大粽子的人突然厉声喝斥道。 “可是军长您……”谢镇国面前一个将军模样之人,吱吱唔唔地说道,似乎是对谢镇国手听人质颇为顾忌。 “原来他是军长,真是好运来了,今天我们能不能保住性命可就全在此人了。”谢镇国心中暗喜,这才仔细地打量着自己手中的这名俘虏,对方也一名年轻人,而且年纪似乎还比谢镇国小上一两岁,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军长,此人来头肯定不简单,这可是自己最好的筹码了,谢镇国便对李宇轻声说道:“把他的嘴巴堵起来,免得他废话。” 李宇也明白了自己手中之人的重要性,这可是他们的救命良药,依照谢镇国的命令,把他的嘴巴堵了个严严实实,而且把刀也架在了人质的脖子上。 “如果你们想保住你们军长的性命的话,立刻全部集中起来,然后放下兵器,否则的话,我们只有玉石俱焚了,我们本来就是无名小卒,怕死,我们就不来了。快点,我们可没有太多时间。”谢镇国厉声喝斥道。 “不错,我们的命轻贱,比不得你们的贵重,如果你们再不立即照办的话,那我们便不客气了!”李宇也在一旁大声威胁。 “好好好,你们别伤害我们的军长,我们听你们的。”刚才说话的那位将军立刻转身对后面的人命令道:“大家立刻按照他们所说的去做,快!” 一个军的部队便这样全部被谢镇国所擒获,谢镇国没空理会这些降军,立刻命人传信给国王,告诉他们已经解了延州城之围,吴竹君听了消息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自己的麾下竟然有如此能人,以四百人竟然将四万人全部擒获,听了消息后,吴竹君一连问了三遍,以证实这个消息是不是属实,在得到准确答案之后,吴竹君亲自带着众将领出城去迎接谢镇国。 吴竹君与谢镇国谈了整晚,觉得此人实在是一名将才,没想到却屈居一名小小的轻骑校尉之职,实在是屈才,吴竹君决定马上提升谢镇国为将军,并且连同四百名勇士一同提升封赏。 接下来的战事就变得更加顺利了,谢镇国本身就深谙行军之事,驾驭部队有方,与安云国进行了几次大的战征,虽然未分胜负,但都是占据上风,最后,安云国终于不想再打下去了,便派人求和,以衮州城交换被谢镇国俘获的军长。 吴竹君听到这个消息后,觉得自己的目的已达,这场战争再打下去亦没有多大的意义,便同意了安云国的要求,双方交换之后,安云国便带着部队退出了边境,吴竹君也证明了自己的能力,立了威,带着一部分部队回了京城,而谢镇国也因此升任为戍边大将,负责对安云国整个边境的安危。 不过,吴竹君与谢镇国二人都忽略了一个人,那就是被他俘虏的那位军长,安云国国王的亲侄子—雷鸣王子,素来治军严整,而且带兵有方,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军长了,这次只不过因为一时大意,而着了谢镇国的道,这可是他有生以来的奇耻大辱,这个仇他岂能不报,安云国和弥云国在此之后便陷入了旷日持久的苦战之中,这一切都是因此而起。 为了抗击安云国的入侵,谢镇国被困边关,无暇回家,这一待就是十年,不仅让他的妻女独守空闺,而且连一男半女也未生育,随着年纪的增长,这已经成了谢镇国的心事,驻边大将必须将家全部扣押在京城,国法如此,谢镇国亦无可奈何,虽然有时能够抽空回去一趟,但是来去匆匆,根本就没有时间来做这传宗接代的事情。 闲来无事,便带了心腹家将李宇,在边境之上闲诳,偶然碰到了一对兄弟,这便是后来谢镇国的一对义子--王永斌和王志恒二人。其时,王永斌年方十岁,而王志恒更是年小,才七八岁的光景,二人一副落魄之像,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完全是一副流落在街头的小乞丐模样,谢镇国当时已近三十六岁,由于长年征战在外,依然膝下无子,甫一见到这两兄弟,便觉得有些投缘,出于怜悯,便施舍了一顿饭,然后给了他们一些钱,没想到这两兄弟虽然贫穷落魄,但是却是硬朗得很,硬是没接谢镇国的钱。 “你们两个小娃娃,为何不肯要钱呢?难道你们不需要吗?” 王永斌抹了抹意犹未尽的嘴,对谢镇国说道:“恩人,您是个好人,我们兄弟俩会永记在心的,可是您的钱我们却不能接,恩情难报,而且,我娘曾经告诉我们,人不可贪心,得一便不可再贪二,现在我们已经领受了您的好处,如果再领您的好处,便是贪得无厌,所以我们宁可饿肚子也不能再要您的钱。” 望着眼前二张乌黑而稚嫩的脸,谢镇国突然觉得这对兄弟非常的有意思,看他们的行为举止似乎受过良好的教育,只是不知道为何会沦落至此。“小兄弟,你们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为何会变得如此模样呢,难道家中发生了什么变故吗?” “不错,我叫王永斌,这是我的弟弟王志恒,我们家就在边境旁边,前些日子,我们家七口人全部安云国的人所杀,还有整个村子的人都被他们杀光了,我们两人是躲在地窖之中才侥幸躲过此劫的。”王永斌一脸悲愤地说道,看来,那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他那幼小的心灵之中。 “唉,都是战争造的孽呀,这样的乱世纷争终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够停止呀!”谢镇国听完王永斌的话后,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长期的征战已经让他心疲力尽,完全失去了年轻时的那股冲动劲头,随着年纪的增长,他的感叹也越来越多,对战争的厌恶感也越来越强,战争的动荡让无数人妻离子散,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在你征我伐的乱世之中,像王永斌和王志恒这样的孤儿不知凡几。 “你们兄弟俩人愿不愿跟我走呀,我会像待亲生儿子一样待你们的。”谢镇国突然有种冲动,想把这两名孤儿收为自己的儿子。 “恩人,我们只会拖累您的,我们年纪太小,什么都做不来,帮不上您什么忙的。”王永斌似乎没有明白眼前的这位有着淡淡忧伤感之人的用意。 “哈哈哈!我什么都不会让你们做的,我眼下还没有小孩,想把你们领回去,作我的儿子的,现在你们可听明白了。”谢镇国觉得这两名小孩实在是有趣得很,不过,正是因为他们的真诚,才让谢镇国生出了要收他们二人为儿子的念头。 “这样呀,可是我们已经有了爹娘的,虽然他们已经过世,可是……”王志斌终究是年纪太小,这件事情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你这两傻小子,有多少人想被将军收为儿子,都被将军拒绝,你们两却还在这里推脱,真是不知好歹!”一旁的李宇终于忍不住了,对王永斌和王志恒二人喝斥道。 “唉,李宇,他们年纪还小,什么都不懂,轻声一点,不得吓着孩子。” “将军,原来你是将军呀,真看不出来!”王永斌和王志恒二人这才仔细地打量着谢镇国来,眼前此人,斯斯文文的,一副文弱的相貌,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将军,在他们幼小的脑海之中,将军应该是威猛骇人,气势压人的猛汉形相,谢镇国却离他们心中的将军模样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教他们二人如何相信。最后二人一致得出结论是,此人绝对不是将军,虽然不是什么坏人,却爱胡吹。(未完待续。) 第十四卷第二十三章 一旁的李宇看着两个小家伙一脸不相信的模样,不由火冒三丈,将军在他的心目中是何等的神圣,却被两个不满十岁的小孩在这里品头论足。“我说你们两小子,是不是找打呀,竟然在这里胡说八道,小心挨揍。” “李宇,休得胡说。”又对王氏兄弟二人说道:“你们不用害怕,这位谢叔叔也是一位将军,只是脾气爆燥了一点,其实他心地很好的。” “嗯,我看他倒真是像一位将军!”王永斌看着一脸虬髯的李宇,觉得他倒离他们心中的将军形相差不多。 “如果说来,你们俩个愿意跟我回去了!” “反正我们什么也没有,你就是把我们卖了也是无所谓的,不过,我们可有个条件……”王永斌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李宇给打断了。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还敢提条件,我看你们真是不知好歹。” “哎,你让他们说嘛。”谢镇国越来越觉得这两个小家伙有趣,便阻止了李宇的喝斥,然后微笑地对着眼前的王氏兄弟二人说道:“哦,你还有条件,说出来,让我听听。” “跟你做儿子,倒还,只不过,你不能给我们改名字,不然我是不会答应的,这段仇恨我们是永远不会忘记的。因为,整个村子就只剩下我们二人了,如果我们也改了姓,那就代表我们整个村子,已经不复存了。”王永斌老气横秋地说道。 “呜,对对,不改名字!”一旁的王志恒也呜噎地说道,他正在努力地加班加点地吃着桌上剩余的食物,别看他年纪小,食量可真是惊人。 “你们……”李宇已经两个小家伙给气得说不出话来,没想到一个堂堂大将军竟然会热脸贴在冷屁股上。 “好呀,我本来就没有准备让你们改什么名字,现在你们可以跟我走了吧。”谢镇国微笑地说道。 “等等。”王永斌突然大声地说道:“能不能让我们把桌上的这些东西带走慢慢地吃。” “嗨!你们两个真是没完了!”李宇怒吼一声,他真是被这两个小家伙给气糊涂了,到了将军的大营之中,还会少这些吃的,也再也忍不住脾气,夹着两个小家伙便离开了饭店。 谢镇国摇了摇头,李宇的火爆脾气,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改过来,也许一生都不能改变,不过,他与李宇驰骋战场多年,生死与共,虽然名义上是主仆,但是,他早已经把李宇当成兄弟一般,结了账之后,便紧随其后回到了大营之中。 直到此时,这两个小家伙才完全相信,眼前的这名中年男子,的确是位将军,而且似乎是一位大将军,因为他可以统率很多位将军,并且能够发号施令。 王永斌与王志恒就这样跟在了谢镇国身边,一呆就是两年,两年的军旅生涯,让这两兄弟迅速成熟起来,他们本来就是战争的受害者,对安云国之人有着强烈的仇恨之心,虽然他们年纪尚轻,无法上阵杀敌,但是在谢镇国身边耳染目睹,再加上谢镇国的亲自调教之下,还有他们那强烈的复仇之心,让他们充满了动力,武学修为提升得十分的神速。 王氏兄弟二人的到来,似乎给谢镇国带来了好运,边境的战事逐渐趋于平缓,国王也命他回京述职,谢镇国欣喜地启程,他知道自己也有空可以回家探望一番,谢镇国怕王氏兄弟二人长期过着军中的生活,会让他们二人生出暴戾之气,便把他们二人也带回了家,这兄弟二人可是头一次住进这么毫华的大房中,见到什么都感到非常新奇新鲜。 说句实在话,谢镇国也感到有些汗颜,国王什么时候给也修了这么一座大的毫宅,他还真的不知道,今天他也是头一次走进这个新居,整整十二年没见过面,谢镇国还真是有些认不出自己的夫人温玉妮,要不是父母把他们二人拉到了一起,谢镇国还真的不敢开口。 王氏兄弟就这样被留在了弥云国的都城—云都,谢镇国把他们二人送进了弥云国的贵族学校学习,然后就赶回了边关。 令谢镇国高兴的事情还在后头,在二个月后家中又传来喜讯,夫人已经怀孕,听到这个喜讯,真是喜从天降,谢镇国高兴得与众将官们隆重地庆祝了一番。 边境上的冲突终于平稳了下来,谢镇国也松了一口气,但是他知道所面对的对手,毕竟打了十二年的仗,双方对彼此的个性都有了一些了解,战略战术也都比较熟悉,不过,双方既然都已经交战了这么多年,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这仗再打下去,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况且双方都需要一个修养生息的时间,故而,虽然敌我双方对峙,但却军事冲突却缓和了下来。 国王吴竹君亦知道自己的功臣的妻子即将待产,便特许谢镇国回家探视,当然这必须是在保证边境安全的基础之上,谢镇国得到国王的特许之后,他便把事务都交给了部将们,自己则在妻子即将临盆之时,赶了回去,想在自己的孩子出世的第一眼便可以看到他这个不太称职的父亲。 说来也奇怪,在孩子降生的前一天晚上,谢镇国与他夫人温玉妮二人同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一道天火从天而降,急速地砸向地面,巨大的爆炸声把他们夫妇二人同时从梦中惊醒,二人同时从梦中醒来,几乎都是一身冷汗,夫妻二人相互问了一声,原来竟然是同时做了这一个奇怪的梦,不由感到诧异万分。 还没容谢镇国来得及多想,温玉妮的肚子已经开始痛了,这是生产的前兆,虽然谢镇国是第一次做父亲,但是这点常识他还是有的,于是慌忙去找医生,幸好家中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把一切都已安排好了。 谢镇国站在院中焦急地等待,那份复杂而焦虑的心情实在难以言表,他不停地院中来回转着圈子,突然一道刺目的白光从天而降,瞬间便消失了,谢镇国还不及反应什么,他怀疑是自己的幻觉,因为早上太阳正从云层中升起,那道白光似乎是太阳的光芒,不过,他现在已经完全不考虑这些了,因为一个新的生命已经诞生。 “哇哇哇!”几声婴儿洪亮的哭声打破了难堪的沉寂,整个将军府中顿时一片喜悦之气,温玉妮终于渡过了难关,婴儿顺利地产下,而且还是一名男婴。 谢镇国冲进里屋,一眼就看见了夫人身边的婴儿,两只眼睛咕碌碌直转,仔细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看着周围的这些一脸喜气的陌生人。 “恭喜将军,后继有人!”大家都高兴地祝贺道。 “谢谢各位,大家辛苦了,请到外面稍作休息,谢某人必有重谢!”谢镇国把儿子抱在手中,眉开眼笑地说道。 医生们都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一名贴身侍婢照顾,谢镇国深情地望着自己的妻子,别看他统率千军万马在行,可是此际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满脸深情眼睁睁地望着床上虚弱的妻子。 “你看你那傻样,难道我脸上长花了吗?”温玉妮有些娇羞地说道,虽然她人已近脱虚,但是初为人母的那份欣喜感使她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所受的痛苦,她二十岁嫁给谢镇国,独守空闺十二年,以她的年龄早就应该儿女成群了,但是她却因为夫君镇守边关,二人相隔千里,这一切她只好默默地承受。(未完待续。) 第十四卷第二十四章 望着妻子那少女般的娇羞之色,谢镇国深情地搂住了自己的妻子,他虽然是位将军,亦是一位英雄,但是却为此付出了十多年的光阴,没有尽过一天做丈夫的责任和义务,实在是愧对自己的妻子。 “别这样,旁边还有人呢!”温玉妮轻轻地扭了扭身体说道,看了一眼在一旁照顾孩子偷偷发笑的贴身侍婢。 “哈哈哈,怕什么,你是我老婆。”谢镇国心情激动,并没有放开,而是将夫人搂得更紧了。 “对了,夫君,你有没有给我们的孩子起名字呀?”温玉妮温馨地享受这片刻的温存。 “名字!?哎呀!”谢镇国突然轻叫了一声。 “怎么了!”温玉妮关切地问道。 “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真是该死!”谢镇国重重地捶了捶自己的胸口。 “夫君勿需自责,你整天军务烦忙,哪里有空理会这些琐事,现在取也不迟嘛!”温玉妮体贴地说道。 “唉,我竟然连自己儿子的名字都没有想好,真是愧对你们母子呀,我真是太不称职了,太不称职了!”谢镇国内疚地说道,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是忙于军务,何况这次是头一次身为人父,哪里又会想及这些小事,现在一经温玉妮说出来,感觉自己真是太对不住她们母子二人了。 “夫君何须如此自责,妾身只是担心昨天晚上的梦,天火灸击,万物毁灭,恐怕为不祥之兆!”温玉妮想起昨天晚上的噩梦,就心有余悸。 “夫人,今天早上我站在院中,你猜我看到了什么?”谢镇国见自己的妻子有些担忧,便转移了话题。 “夫君看到了什么?” “我站在院中,只见一道白光从天而降,瞬间便飞入了你的房中,之后,你便顺利产下了我们的孩子,你说是不是件怪事,难道这个孩子是上天垂赐于我谢家的,夫人不用担心,这应该是大吉之兆,我们的孩子来历不简单!”谢镇国安慰地说道。 “听夫君如此说,难道妾身似乎也看到了一道白光从房顶而降,当时,妾身疼得死去活来,几近晕眩,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听夫君如此一说,此事倒是真的了。” “不错,当时正当太阳初升之时,我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夫人,你看,我们的孩子脸色红润,天庭饱满,果然是大有来头,这是大吉大利之兆,夫人不用担心,他既然生在我们谢家,那我就一定会将他培养成一名有出息之人的,他日我们的孩子一定能够成大器的!”谢镇国欣喜地说道。 “真的吗?” “当然,这是上天的垂赐,我看我们的孩子就叫天纵吧,是上天赐于我们,放纵到下界,他的名字就叫谢天纵,夫人以为如何?” “天纵,天纵骄子,果然是好名字,就依夫君所言吧!”温玉妮感到有些虚弱,刚才只不过是一时的欣喜之情,让他暂时忘记了自己的痛苦,她毕竟是人,一阵晕眩感袭来,让她感到极度的虚弱。 “夫人,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外面招呼一下大家,你好好休息,啊!”谢镇国怜爱地扶着温玉妮躺了下来。 沉浸在欣喜之中的谢镇国并没有来得及在家中待多久,他是守关大将,能得到国王的特许已经是莫大的天恩,何况国事为重,他又能够在家中呆上几天!三天之后,他便万分不舍地离开了家,直赴边关。 初为人父,谢镇国竟然时常走神,不时惦记住着家中的妻儿,这么多年来,他还是头一次感觉到这样牵肠挂肚,心里如同失去了什么一般,感觉到空荡荡的,还好,谢镇国的父母皆在,不是派人送来消息抚慰他,让他空虚的心灵,不时得到安慰。 一晃又是六年过去了,孩子都已经六岁了,可是谢镇国一直没有机会再回去探家,他这个作父亲的却连自己的儿子长什么样都没见过,真感到有些惭愧,因为边关的形势又趋于紧张起来,雷鸣王子大军压境,形势紧迫,谢镇国只好把思念之心完全抛开,专心御敌。 不过,此时谢镇国身边多了两员生力军,那就是王永斌和王志恒二人,他的这两位义子在贵族学校修习的魔法与军事,二人经过近六年来的努力学习,终于完成了学业,他们最崇拜的便是他们的这义父,此次一毕业,便告别了家中的义母与爷爷奶奶,直奔谢镇国的军营,二人现在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两个小叫化的模样,而是已经长成两名气势非凡的年轻后生。王永斌现在已经十八岁,他修习的是军事与作战,而王志恒也已经十六岁,不过,他所修炼的却是战列系的课程,贵族学校的老师当然不可同那些贫民学校相比较,在他们的悉教导之下,再加上谢镇国所授的爆云斗气与麾云枪法,二人在学校里一直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学校也明白这两个人的身份特殊,以他们这样的刻苦修炼,说不定日后就是一位大将军,这可是学校莫大的殊荣,这些年来,虽然学校培养了大量的人才,可是毕竟这些人都是高干子弟,叫他们吃喝玩乐倒还可以,但是真正要他们苦练,那可是赶鸭子上架,故而贵族学校这些年来,也没有出几个能够让人满意的学生,针对此点,学校也安排最好的教师对他们二人刻意重点进行培养,二人倒也没让老师与学校失望,六年的时间便完成了全部的学业,顺利地通过了学校的毕业考核。 谢镇国见自己的两名义子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当然感到十分的高兴,便有心试试二人的能力,让他们二人带兵出战,没想到这二人倒也没有让他失望,初战便已经告捷,将来犯敌军完全击溃,而且,谢镇国已经发现,王永斌是沉着冷静,指挥得当,而王志恒虽然年纪尚轻,但却是骁勇异常,作战勇猛,这一刚一柔的搭配,可谓真是绝配。 谢镇国感到非常的欣慰,本来他不想把这件事情这么早就上奏,毕竟是自己的义子,如果以此向国王邀功,未免会让人感到有些不服,况且谢镇国见他们二人年轻气盛,亦想挫挫他们的锐气,让他们二人习惯于一个小兵,从小处做起,以利于他们的成长。 然而,令谢镇国没有想到的是监军却把这件事情报奏给了国王,国王当然感到高兴,虎父无犬子,高兴之余便马上任命二人为旅长,接到国王的旨意后,谢镇国同监军商量想把旨意暂时扣压起来,但是监军可没这个胆量,无奈之下,谢镇国只好同意升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为旅长。 没想到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在荣耀面前倒表现得非常的冷静,丝毫也没有骄纵的神情,这点倒令谢镇国称奇不已,不过,他还是再三嘱咐二人千万不可轻敌,因为他们所面对的雷鸣王子,已经和自己打了多年的交道,一直以来都是胜负未分,况且这么多年来,自己这方一直是处于守势,被动应战,可见对方也并不是泛泛之辈,王永斌与王志恒非常钦佩自己的义父,他一直是自己心中的偶像和奋斗目标,知道义父的本事和能力,连他都无法全胜雷鸣王子,自己二人那肯定是要万分小心才是,对于谢镇国的话,二人都深以为然。 接下来的半年里,战斗仍然是胜负各半,不过,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却在战斗之中迅速成熟起来,战略战术都有很大程度的提高,谢镇国也越来越器重二人,经过与监军商量,并上报国王批准,谢镇国将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所在的旅团,合并为一个独立旅,编制为四万人,即一个军的兵力,但番号却是独立旅,由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联合指挥。 王永斌与王志恒亦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可以升为军长,虽然是旅长的番号,但却是一个军的兵力,这可是莫大的殊荣,但他们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够提升得这么快,完全是义父的功劳,虽然职位提升了上去,但二人知道自己以后要更加小心行事,千万不可丢了义父的脸,否则,是绝对会连累义父的。(未完待续。) 第十四卷第二十五章 战争已经进入僵持局面,安云国与弥云国双方都为了此战而耗尽了国力,但攻守双方都是胜负各半,尤其是一年后,安云国的老国王去世以后,新国王上任,觉得这场战争根本就没有必要再打下去,虽然雷鸣王子再三恳求国王,让其继续领兵攻打弥云国,但是新王还是决定停止这场没有意义的战争,把雷鸣王子替换了下去,另外派来一名戌边大将,这正是两国求之不得的事,亦是两国人民的共同愿望,终于在经过一场短暂的谈判之后,两国达成一致协议,停止了这场战争,重新恢复了边境的和平。 这是一条令谢镇国无比兴奋的消息,多年来的坚守终于苦尽甘来,双方弥兵罢战,值得庆幸,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便可以回云都与妻儿相见了。 果然不出谢镇国所料,国王颁下旨意,令谢镇国父子等人回京,为了犒赏这些镇守边关多年的将士,国王决定进行封赏,封谢镇国为镇国公,并授权谢镇国代替国王对有功将士进行封赏,这可是无比的荣耀,众将都一一得到封赏,但谢镇国并没有给王永斌和王志恒二人再行封赏,他认为二人虽然已经是独立旅的旅长,但实质上却已经是军长了,不必要再行封赏,否则,会引起他们二人骄纵之心。 王永斌和王志恒二人的名利之心也不甚重,在经过谢镇国的一番解释之后,便不再觉得有何偏袒,倒是他们的部下将士觉得有些不平,不过,自己的旅长都没有说什么,其他之人也只是在私下感到有些不平而已。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谢镇国依国王的旨意,让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继续留在边关,自己则先行回云都面见国王。 时光匆匆,不经意之间又过了七八年,家中的儿子也应该有八岁了吧,不知道长得有多高,多大了,想及于此,谢镇国不由百感交集。 谢镇国面见国王之后,又得到国王的特许,让他可以留在家中一些时日,其实国王吴竹君与谢镇国的私交甚好,这么多年的君臣关系,而且,谢镇国当年勇救国王之时,便得到吴竹君的极度赏识,当时二人的年纪相仿,故而也较为投缘,况且谢镇国劳苦功高,对于这样的心腹爱将,国王当然是非常怜惜的,赏赐了许多财物不说,还特别授予谢镇国特权,让他可以随时进宫,不需要经人通传,一时间镇国公变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 既然得到国王陛下的如此器重,镇国公的门庭当然也就热闹了起来,拜访的人流如同大街上的行人一般,川流不息,谢镇国征战多年,哪里见到过这种阵仗,没有办法只好闭门谢客,将那些拜访之人全部阻在了门外。 他与夫人温玉妮二人只好整天躲在屋里,这件事情令他心烦不已,直到现在,他还没有见到过自己的儿子。 谢天纵今年已经八岁,按他的这种年龄,早就已经在贵族学校读书,谢镇国本来去探望一番,但是,他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根本就不可能走出房子,因为外面那些拜访之人,如同过江之鲫,静候在门外,这些人就是这样,想与谢镇国套交情,你越是不肯相见,这些人就越死缠烂打,因为他们知道,谢镇国只要肯与自己相见,那事情可就成了一半,当然愈是难得相见,成功的机会就越大,所以这些天来,谢镇国的门前之人不仅没有因为他不肯相见而减少,反而越来越多了。 这种状况令谢镇国烦心不已,连进出自己的家门都要偷偷摸摸这像什么话,不过,没办法,为了见自己的儿子,他只好偷偷摸摸地跑出了家门,令他没想到的是,贵族学校那边亦是有人等待,如果要想见儿子,恐怕是已经不可能了。 谢镇国的这种窘状,国王吴竹君已经得到人的禀报,他当然要为自己的心腹受将解围了,于是他命人去请谢镇国夫妇二人来王宫赴宴,整个宴会非常简单,只有四个人,国王吴竹君和他的王后,还有就是谢镇国夫妇二人。 “陛下,臣现在的门前已经被人团团包围,如果再这样下去,肯定是会绝粮绝水的,请陛下做主!”谢镇国在宴席上半开玩笑地说道。 “不会吧,谁会围攻你镇国公,你身为大将军,还会怕别人围攻吗?”吴竹君也玩笑地说道,君臣之间如此随和,他们的关系可见一般。 “臣回家已经四天,只是昨天才偷偷摸摸地出府一趟,本来去看看八年未见面的儿子,可是没想到连学校也有人把守,臣根本就进不去。”谢镇国已经知道国王肯定了解了他的苦楚,故而向国王大诉其苦。 “哈哈哈!镇国公,你打仗倒还在行,可是对这人情世故,可就有些外行了,朕给你如此荣耀,当然会有人同你结交了,你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可就有些不对了,如果长此下去你可就真的要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了,这点你倒要注意呀!” “陛下说得不错,臣乃是行伍出身,生长在军营之中,习惯于命令行事,可是回来后,对于这些礼节真是茫然一片,还请陛下明示!” “很简单呐,你把这些人都放进家里不就行了!” “陛下,您不知道呀,这些人全都带着贵重的礼品,臣如何敢收,他们这岂不是陷臣于不义吗,这有违国法,教臣如何去见他们?” “恩,这倒是个问题,这样吧,朕给你出个好主意,你明天去云都最大的酒楼里摆上个百桌酒宴,让这些人全部去那里与你相见,但是首先要言明不得带任何礼品,否则,不得进去,你看如何?” “上百桌酒宴!陛下,那得要多少钱呐!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那点俸禄养家糊口都还成问题!” “镇国公,你想讹诈朕吧,那好吧,朕就给你出了这些酒钱如何?”吴竹君就是看重谢镇国这点,为人比较清正廉明,而且,不像一般文臣那样多的花花肠子,凡事都绕着圈子来忽悠他。 “如此臣就多谢陛下了,不过,明天恐怕不行,我想明天去看看儿子,毕竟这么多年来了,连儿子长什么样子我都没有见过,哎,我这个做父亲的真是愧对她们母子呀!”谢镇国想起此事就有些烦心,这叫什么事呀,自己的儿子都没法见到,真是令人心焦。 “这样呀,行,那就定在后天吧,朕就好人做到底,明天我陪你去一趟贵族学校,让你与你儿子相见,不然,你可要骂朕了!”吴竹君完全了解谢镇国的苦衷,谢镇国行伍出身之人,性情直爽,对于社会上的繁文杂节,匆忙之下,根本就不可能适应的。 “这个……臣如何担当得起!”谢镇国听完之后,马上离席跪在了地上,惶恐地说道,这一折腾,弄得正要与王后谈得高兴的温玉妮也不知所措地急忙跪在了地上。 “哎,你看,你看,这完全是搞砸气氛嘛,快快起来,快起来!”吴竹君急忙离席扶起了谢镇国,王后也赶紧扶起了不知所措的温玉妮。 “这件事情就这样决定了,反正朕也很想去视察一下贵族学校,你就陪朕一起去吧。” “谢陛下。”谢镇国又想跪在拜,吴竹君急忙扶起了他。 “行了,行了,我不是说过了吗,今晚不用行君臣之礼,纯粹是私交,不谈国事。你们也不用担心,今晚,你们夫妇二人就睡在宫中吧,朕已经命人到你们的府中,告诉家中的二老了,你们就安心地府中安歇吧,明天早朝过后,朕与你们夫妇二人道去贵族学校,还有王后也跟朕一起去。” “是,多谢陛下。”谢镇国夫妇二人急忙跪在了地上衷心地谢道。 “哎,这么客气干嘛,想当年朕的性命还是你冒死救回的,说起来,朕应该好好地谢谢你才对呀。来,跟朕干一杯。” “陛下,你们二人就慢慢聊吧,臣妾与玉妮妹妹就先行告退了。”王后见二人喝得高兴,便拉起了温玉妮离席而去。 “那好吧,你们二人就先去吧。”吴竹君挥了挥手道。 第十四卷第二十六章 “对了,陛下,玉妮妹子跟臣妾已经认了姐妹,今晚就跟臣妾一起睡,不知镇国公可否有异议。”王后可不是糊涂之人,她知道谢镇国现在可是国王身边炙手可热的人物,跟他的夫人认亲,绝对不会是一件坏事。 “这样呀,那好吧,明天朕就封你为王妃,免得王后说朕小家子气。” “陛下,这……玉妮还不快谢过陛下,这可是最高的荣誉了。”谢镇国急忙说道。 “哎,免了吧,免了!”王后便一把拉住了正想屈膝的温玉妮,然后便向吴竹君与谢镇国二人说道:“陛下,臣妾就先行告辞了,请陛下与镇国公尽兴。” “好,去吧,去吧!” “哎,镇国公呀,久别胜新婚,你可不要怪朕呀,这可是王后的主意,你可不要怪朕呀,不知是否耽误了你的好事呢!”酒过三旬,国王也已经有些醉意了,说话便也随便也起来。 “陛下哪里话,我们夫妇也算是老夫老妻,什么耽误好事呐!” “哈哈哈,老夫老妻!据朕所知,这些年来,你们二人一向都是聚少离多,我看你们夫妻二人在一起团聚的日子不会超过一个月,说来也惭愧,让你们受委屈了,这可都要怪朕了。” “陛下言重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岂可为儿女私情置国家于不顾,况且守边戌土,保家卫国乃是臣的本份,何来委屈之说。” “不错,是朕失言,是朕失言,今晚我们不醉无归,既然你老婆都跟王后睡,那干脆你也跟朕睡,你什么都别说了,来!我们再喝一杯。” “好,臣就多谢陛下隆恩了!来,干!”谢镇国也已经有了些酒意,军人的豪气也被激发了出来,便连连向国王敬酒。 二人的酒量都差不多,最后二人几乎是同时醉倒在桌上,侍卫们见状,便把二人扶回了国王的寝室,因为国王刚才亲口说过,要镇国公与他同眠,侍卫们岂敢违命,像镇国公这样受国王器重之人,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看到,侍卫们都是精明之人,岂敢有服侍得不周到之处! 事情进展的异常顺利,谢镇国不仅见到了儿子谢天纵,而且大宴那些想要见他的之人,缓和社会上的一些关系,当然这一切都是出自国王吴竹君的安排,吴竹君的器重让谢镇国非常感动,发誓对国王要誓死效忠。 这一切都如此顺利,谢镇国一家深沐皇恩,他的名声也迅速升起,在弥云国成为人人羡慕的大红人,但老天爷还是同谢镇国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这事情并不是发生在谢镇国身上,而是发生在谢天纵的身上。 谢天纵在谢镇国陪同国王吴竹君视察贵族学校之时,有国王的亲自说情,这可天大面子,学校哪里还有不答应的事情,故特地放了谢天纵几天的假让他父子俩好好地相聚一番,以享天伦之乐。 没想到事情就出在这上面,谢天纵天资极为聪颖,在学校的成绩也相当优异,当然以他这样的家庭背景,学校也不敢懈怠,派出了最好的老师来教导他,天纵倒也不负学校的期望,成绩与修为都提升得极为神速,在学校里别人都称他为神童,对此,谢镇国也相当的满意,按照吴竹君的意思,当时就要封谢天纵一个侯爵之类的世袭职位,但是,谢镇国却婉言拒绝了,因为国王给他的荣誉实在是已经太多了,何况孩子还小,又寸功未立,未免受之有愧,而且这样会不利于孩子的成长,吴竹君见谢镇国力辞,便也只好作罢。 相隔八年的父子终于相见,而且是这样的突然,谢天纵自懂事以来,便只从母亲与爷爷奶奶的口中听说过父亲的英雄事迹,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一位大英雄,但是却始终没有见到过,今天却这样突然地见到了自己的父亲,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启齿,一时之间父子相互对望,无语凝噎。 还是温玉妮打破了这难堪的沉寂,把这父子二人拉在了一起,对天纵说道:“天纵,叫父亲呀,他就是你时常惦记的父亲呀,平常你嚷着要见他,怎么今天见了后却不敢开口了!” “爹!”天纵怯生性地叫道。 “哎,好孩子,真是想煞为父了,唉,时光飞逝,一晃眼就整整八年了,没想到你都已经长这么大了,想当初我刚离开之时,你才刚刚出世三天!”谢镇国不由百感交集地搂住了谢天纵深情地说道。 “行了,行了,你们这父子二人呀,这里并不是你家,你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吴竹君见此情况也有些感动,知道他们父子多的没见,肯定有说不完的话,在学校里可没有地方和时间让他们父子二人叙情,便叫侍卫们先行把谢镇国夫妇二人送回了府邸中,自己则与王后留在学校里应酬,王后见到天纵这样乖巧和惹人喜爱,当然也不失时宜在认天纵为干儿子,吴竹君见此也乐得当个现成的干爹,便当着众人的面,把天纵收为义子,虽然国王应谢镇国的请求,没有给天纵封予官职与爵位,但是仅凭国王陛下的义子这一条,就已经让大家羡慕不已,既然深得国王陛下的宠信,爵位那肯定是迟早之事了,既然是国王与王后的干儿子,赏赐当然更加不在话下。 谢镇国千恩万谢地告退了,带着妻儿在皇家侍卫们的护送之下,回到了府中,父子三人,再加上谢镇国的父母,五人唠叨了半宿,要不是第二天还有国王定下的应酬,谢镇国真想通宵不眠,与家人好好地叙叙。 第二天是国王安排的大宴时间,谢镇国知道这种场面温玉妮肯定是不想去的,也不勉强,便独自一人前往,留下了温玉妮和谢天纵二人在府中。 天纵心情挺爽的,没想到自己的老爹真的如此威风,连国王陛下都亲自陪他来看自己,而且国王与王后还收他为义子,这可是莫大的殊荣,尤其是谢镇国答应他亲自传授他家传的摩云枪法与爆云斗气更让他欣喜不已。虽然爷爷也会这种两种功夫,但是总是有些欠缺之处,而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曾经也教过他,但是却有欠纯熟,尤其是这三人经常说自己的父亲是把摩云枪法和爆云斗气已经修炼至炉火纯青的境界,如果能够得到他的亲自指点,那可就是受益匪浅了。 天纵毕竟是一个八岁的孩子,童心甚重,炼了一早上的功夫后,便开了小差,独自一人在府中到处玩耍,府中并无其他的小孩,天纵也没有玩伴,而且,这府邸是国王亲赐的,建成也并没有多久,最重要的便是天纵自小便被送进了贵族学校,根本就没有多少时间回来,今天难得有空,便在府中到处乱钻,他是府里的小主人,哪个下人敢管他,便任由他到处闲诳。 不经意间,天纵来到了爷爷的房间里,本想找他玩玩,可惜他却没在家,天纵见房中无人,便开始到处翻腾,大闹天空,爷爷家中的东西可就倒了大霉,全部被天纵弄得移了位,不过,纵然如此,爷爷也不会怪他的,他可是谢家的一脉单传,爷爷奶奶二人平素是非常疼他的,也只有这二老,经常到学校看他,母亲虽然反对二老这样,但他们二人身为长辈,也只好迁就着二人,故而天纵对爷爷奶奶的感情极为深厚。 天纵百般无聊之际又爬到书柜上,把所有的书都丢到了地上,无意之中,见到书柜中的一格,有一只铜鸟似乎是镶在上面,便好奇地把玩,不想用力一按之下,书柜突然来了一个大翻转,把天纵给带到了一个密室之中,像天纵这样的大户人家,府中有一两个密室倒也没什么,不过,这个密室却比较奇怪,因为这里并没有放什么秘密物品,而是一个祠堂,密室里的光线并不暗,几个拇指粗细的夜光石把整个密室照得雪亮。 天纵也一眼就看出来了,这里面供的都是他谢氏家族的祖先,天纵虽然还不太懂事,但是还是知道这是他的祖先,而且一般的祠堂都供在后院,可是自己家中的祠堂为何会放在这密室里呢,真是令人奇怪。(未完待续。) 第十四卷第二十七章 天纵仔细观察了一阵,发现这密室并不什么特殊之处,只是这里摆个祠堂却有些不伦不类,不过,他终究是个小孩子,根本就不知道害怕,什么鬼神之说,他一点也没放在眼中,或许是他从来没有做过暗室亏心之类的事情吧,故而他胆子比较大,天纵两只眼睛到处乱射,他知道这个祠堂之中肯定是有名堂,不然为何会设置得这么隐密,孩童之心就是这样,好奇心重,对什么事情都感到新鲜,而且还喜欢玩‘寻宝游戏’,总以为这里面藏着什么好东西,想要把它们都找出来。 结果很令天纵失望,这个祠堂里真的是什么东西也没有,因为他已经找里面找了个遍,真的是什么东西也没有发现,天纵终于放弃了找寻,垂头丧气地坐在了地上。 没想到他这一坐倒发现了玄机,因为他人小,坐在地上之时,刚好与祠堂之上的供桌成一个斜角,完全可以看到整个供桌的底部,如果是一个大人,那就不可能看见了,天纵在不经意之间一眼斜望过去,发现这供桌底下似乎有一抹黑光闪烁,好像藏着什么东西似的。 天纵不禁来了劲头,迅速地爬了起来,钻到了供桌底下,黑漆漆的一片,用手一摸平平坦埂的,什么也没有,可是刚才天纵明明看到桌子底下有一溜黑色的光芒闪烁,难道他刚才看花了眼,天纵才不相信这些,他知道桌子底下肯定藏有什么东西,只是现在为何自己找不到,这倒是奇怪了,不过,天纵的犟劲又上来了,他决定仔细地找找,于是钻出了供桌,取下了一颗夜光石,在供桌底下仔细地找寻。 这的确是一桌普通的桌子,并无任何出奇之处,而且做工还是比较粗糙的那种,天纵仔细地敲打着桌子,亦没有什么出奇之处,不过,在他的细心观察之下,终于发现了这桌子下面有一道裂缝,这是一道很细的裂痕,如果不是靠近仔细观察还真是看不出来。 难道这里面会有什么东西不成?天纵疑惑地想到,可是这却又像是供桌本身的一道裂痕,普通的桌子上面有一道裂口,这是很平常的事情,何况这张供桌做工还如此粗糙,有一道裂缝也是很正常的。可是天纵终究是小孩子禀性,行事全凭直觉,感觉上,这张桌子一定有玄机,他就要一查到底。 沿着裂痕一直往下搜寻,天纵发现这果然是有玄机的,这供桌上的裂缝并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人为的,而且经过天纵的刻划,大体上把这道裂痕全部给描绘出来了,结果令他非常吃惊,因为根据他所划出来的形状,这完全是一把刀的印记,这就是说有人把一柄刀完完全全地镶在了这张供桌的底部,而且如果不是天纵人小,而且又这么有耐心的话,一般人是绝对不会发现的,即便是把这张供桌全部翻过来仔细检查也不会发现什么,因为这把刀的刀鞘是木制的,而且镶合的技术十分的巧妙,整把刀连同刀鞘都被严严实实地镶在了桌子的底部,如果不是年代久远,结缝处出现了一些裂纹,连天纵也难以发觉其中的奥妙。 没想到竟然真的藏有宝贝,天纵真是感到很高兴,这把刀既然藏得如此隐密,说不定是什么神奇之物,天纵丝毫没有犹豫,便抽出了随身的小匕首,把这把刀从供桌底部挖了出来。 天纵高兴地拿着刀仔细地观看,这把刀的刀身狭长,刀身有二尺半左右,加上刀柄,刚好整整三尺,跟刀天纵的人差不多,拿在天纵手中有些嫌长了。 天纵好奇地握住刀柄用力一抽,这才发现整个刀身原来这把刀的刀鞘并不是木质的,因为木鞘只是这把刀的外层刀鞘,刀的本身还有一个刀鞘,这个刀鞘非金非银,非铜非铁,质地十分的柔软,像是一种什么动物的皮质一般,摸在手中感觉非常的舒适、柔软、细腻。 天纵好奇地用力一抽,想把刀抽出刀鞘,一睹刀的庐山真面目,没想到他用尽吃奶的力气也没有把刀抽出来,这可把天纵的牛脾气给惹出来了。 他用脚踩住刀尖处,双手握住刀柄,用力地往外抽,想把刀给抽出来,可是这把把的刀鞘像是粘在了刀身上,任凭天纵如何用力,都没有把它给抽出来。不过,这把刀却被天纵这样一踩,刀尖处有些弯曲了起来。 “原来这还是一把软刀呀!”天纵把刀给捡了起来,用力地折了折,这把刀还真是柔软,可以弯成一个圆圈,不过,它可不像一般的软兵器一般柔软,因为它虽然柔软,可是还是带着刚性的,不可能用它来作软剑之类的武器使用。 “真是一柄奇怪的刀的,可是它怎么就打不开呢!”天纵感到疑惑不解,又试了几下,结果还是一样,没有把刀从鞘中拔出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真是没用!”天纵感到有些兴趣索然,小孩子脾气一发,把刀丢在了地上。 搞了半天,天纵也感觉到有些累了,不由坐在了地上休息,就在此时,怪事突然发生了,天纵丢掉的那把刀上突然慢慢地冒出了一丝丝的烟雾,这可不是白色的烟雾,而是黑色的烟雾,而且越来越浓,把整个刀都给湮没了。 “咦,真是怪事,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烟呢!”天纵不由感到非常的好奇,便把刀又给拾了起来,刀一离开地面,黑色气体便骤然消失。 刀还是那样的平淡无奇,黝黑的刀柄,依然黯淡无光,天纵还真是有些怀疑自己刚才看花了眼,否则怎么会有这样的怪事发生呢。 盯着刀看了一会儿,天纵忽然心血来潮,握住刀柄用力一抽,刀身应声而出,一道寒芒一闪而没,天纵把刀握在手中简直都还不太敢相信,刚才用尽了各种办法都没有把刀给抽出来,现在就是么轻轻一抽,就轻而易举地抽了出来,真是怪事了。 别看这把刀的刀柄黝黑无奇,但是这把刀绝对不是凡品,刀锋如同一泓秋水一般,光芒闪耀,灵气逼人,天纵虽然对兵器不太懂行,但是他知道这把刀凭感觉就绝对是一把上好的兵器,也不知道被藏在了这桌子底下多少年,但是却依然如此神光焕发,震人心魄。仅凭这一点,就知道这把刀乃是一柄神兵利器。 天纵拿着刀,突然有一种想舞弄一番的冲动,他对刀并不太在行,也不是以刀法而见长的,在学校中虽然他对刀有所涉猎,但他的家传武学是以枪法而著称,故而天纵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家传武学上面,对于刀只能以不太陌生这几个字来形容。 但是这把怪刀拿在天纵手中,仔细地把玩着,他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某种力量所左右一般似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种神奇的刀法,手中也不由自主地舞弄了起来。 一阵巨大的刀气在这个狭小的密室之中卷起,刀气所到之处,一切物品皆被震碎,一个好好的祠堂被天纵毁得一干二净,不过,他马上就发觉自己似乎失去了控制,因为他发现,并不是他在控制着刀,而是刀像是有灵性一般在牵引着他,一阵了晕眩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天纵只觉得自己胸口闷得难受,不由自主地喷出一口鲜血。 之后,他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能量急剧外泄,刹那间整个身体像是被抽干了一般,变得毫无气力,身体空荡荡的,天纵不由停下手来,身体一阵摇晃,他已经完全直不起身来,不由把身刀向地上一插,想拿刀作拐杖使用,不料整个刀身全部没入了土中,天纵一个趔趄,失去了支撑点,他再也支撑不了自己的身体,倒在了地上,他的意识也在瞬间崩溃,整个人晕了过去。 天纵醒来之时,已经躺在床上,原来是天纵的爷爷谢承德回来了,一进房,见到自己的房间乱成一团,就知道是这个调皮的孙子捣的鬼,除了他,还有谁敢在他房中如此大闹天空,不过,令他感到奇怪的是,派人四处寻找也没有发现天纵的踪影,而下人也证明天纵今天根本就没有出过府,他不由心中一急,突然他发现书柜似乎有被人移动过的痕迹,难道这个调皮的家伙跑到密室中去了,这个密室亦不是什么大的秘密,里面也除了牌位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天纵应该不会在里面呆得太久的。(未完待续。) 第十四卷二十八章 虽然是如此想,他决定还是进去看看,这一打开书柜,进到密室之中,发现天纵竟然倒在了地上,人事不醒,这下他可急坏了,急忙把天纵抱了出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地上还插着一柄刀,当然,这把怪刀现在已经几近完全没入土中,只留下一个刀柄,而且密室中乱七八糟的,一片狼籍,他的心思全部都放在了天纵身上,谁还会有心思去注意这么一个小物件。谢承德抱着天纵冲出密室,一边派人立刻去请大夫,另一边则派人去请天纵的父亲谢镇国回来商量。 谢镇国正与众人在畅钦,听完家人的禀报后,不由脸色一变,浑身吓出了冷汗,酒意也立刻醒了过来,天纵可是他的心肝宝贝,而且是家中的一脉单传,情急之下,跟众人打了个招呼之后,便急匆匆地赶回了府中。 等谢镇国赶到之时,所有的人都已经聚齐,天纵的爷爷奶奶,母亲,除了谢承德之外,二个妇人都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她们怎么也想不到,明明一个好好的孩子,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为何会变成如此模样,而且还是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经过诊治之后,丈夫对天纵的亲人们说道:“各位不要心急,小少爷只是脱虚,并没有什么大碍,只要输入些能量便可以醒转过来,不过,令在下感到疑惑的是,为何小少爷体内的真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谁会对一个小小的孩子下如此重手呢!” “什么,你是说天纵的真气被人抽空!这是一门邪门的功夫,不过,会这门功夫之人并不多见,这怎么可能呢,况且,他一直在府里,又没有出去过,而且为何要单单对天纵下手呢!”谢镇国吃惊地说道。 “你们先别着急,小少爷的伤并不严重,一切还是等他醒过来再说吧,我给他开一剂调气补血的药,等小少爷醒了之后,给他服下,相信他会马上恢复过来的。” “如此就麻烦丈夫,请到外厅说话。”谢镇国引着大夫走了出去。 在众人的期盼之中,天纵慢慢地醒了过来,见到爷爷奶奶,父亲母亲都在一旁焦急地盼望,不由想要爬起来,不料浑身上下一阵酸楚,使不出一点的力气,像是被人抽掉了脊椎骨一般,全身松散,根本就无法着力。 “哎呀!”天纵一声痛叫。 “宝贝,你怎么了!”温玉妮关切地问道,她在一旁看到天纵这个样子,心中一阵痛楚,儿子是父母的心头肉,看到孩子这样,她怎能不心痛。 “我浑身使不上劲,我这是怎么了!”天纵皱着眉头问道。 “没什么,孩子,你放心,你只是脱力而已,休息一两天就会好的,放心吧,乖乖躺下,啊!”奶奶在一旁急忙安慰道,这个宝贝孙子,可是她的心肝宝贝,现在变成这样,叫她心里如何的好受,一委屈,眼泪又掉了下来。 “哎,别哭了!成什么样呀。天纵又没有什么事。”谢承德不由感到一阵心乱,稍一平稳了自己的心神后,对天纵轻声问道:“乖乖,是谁把你打伤的,你知道吗?” “打伤我?没有人打伤我呀!”天纵感到奇怪爷爷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那你是怎么受的伤呀。” “这个呀,我是一不小心把供桌底下的那把刀给弄了出来,没想却莫名其妙地被那把怪刀给弄晕过去了,我一醒来就躺在这里了,真的是没有人打伤我的!” “什么!刀!供桌下面竟然会藏有一把刀,可是我进去之时,怎么没有看见呢?”谢承德诧异地说道。 “这究竟是一把什么样的刀,竟然会有如此威力,可是我们家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有这种东西呀!”谢镇国也感到很是诧异。 “你们两个好好照顾天纵,镇国,你跟我去一趟密室,看看是否真的有一把刀!”谢承德拉起了谢镇国就跑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谢镇国跟着他父亲一起来到了密室,真是奇怪,爷俩稍一搜查,真的发现一把样式奇怪的刀平放在地上。 刚才这把刀明明被天纵给插进了土中,没想到现在竟然自动弹了出来,而且还自动地装回了刀鞘之中。 “爹,这把刀是从哪里来的,它是一把什么刀,怎么样式这么怪异呀!”谢镇国不解地问道,连他都不知道这供桌底下还真的藏有一把刀,看来天纵并没有说谎。 “这……” “爹,你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谢镇国看着自己的父亲欲言又止的样子,像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一样,不禁出言相问。 “已经这么多年来,我还以为这纯粹是一个子虚乌有之事,这本来是一个秘密,没想到我们谢家真的是藏有这种东西!” “爹,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呀!” “镇国呀,这个秘密乃是我们谢家世代相传的一个祖训,传说三百年前,我们的祖先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之下得到了这把刀,但是这把刀乃是不祥之物,它具有魔性,一般之人根本就无法驾驭它,为了不使它祸害人间,故而,它被祖先收藏了起来,这数代人来,只有谢家的长子才知道这个秘密,但是却从来不知道这把刀究竟被祖先藏在了哪里,虽然都知道有这件宝贝,但是我们谢家并不是以刀法见长,故而,对这把刀也不太在意,不过,我做梦也没想到,这把刀会被藏在了供桌底下,真是令人想不到呐!” “爹,你说了这么久,这把刀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何如此神秘兮兮的。” “这把刀名叫邪灵圣刀!” “邪灵圣刀!难道这把刀就是传说之中绝天神侯所用的那把兵器,这不是传说之中魔族之物,可是它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家中呢,我们的祖先又怎么会得到它的!”谢镇国听了他父亲的话后,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己家中竟然会隐藏着如此大秘密。 “这个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得而知,不过,我们的祖先还真是心思缜密,把刀藏在了供桌底下,他算准了我们后辈们,不管如何搬家,都会把他们的牌位连同这张供桌一同搬走的,不然,我们家数度搬迁,恐怕这把刀早就不会留在我们家了!” “这把刀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嘛!为何外界的传说会把它如此神化,看来传闻还真有些夸大其辞!”谢镇国拾起了邪灵圣刀仔细观摩了一下,并没有发觉到什么特别的地方,不由握住刀柄,用力一抽,想把刀从鞘里抽出来,不料,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都没有把刀从鞘中抽出来。“咦,真是怪事了,凭我的力气竟然拔不出一把刀!刚才天纵不是说过,他舞动过这把刀吗?”(未完待续。) 第十四卷第二十九章 “这把刀乃是有灵性的,哪能如此轻易地开启,祖先有遗训,凡我谢氏族人都不得擅自启用此刀的,况且,此刀乃是人人欲得之物,当年这把邪灵圣刀,引起的腥风血雨曾经让整个空天大陆为之疯狂,不知道多少人为此枉送了性命,此事如果泄露出去,恐怕会给我们家带来灾难,所谓匹夫无罪,怀壁有罪,还是把这把刀收起来吧,免得引起别人的凯觎。镇国,你一定要注意,这个秘密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去,对任何人都不能说,本来这个秘密要等我临终之前才告诉你的,但是现在情况特殊,我也就不再隐瞒了,但是你一定要保守秘密,哪怕是你妻子也不能说出去,这是祖上的遗训,否则,必然会遭祸的。” “父亲所言甚是,我记下了,唉,天纵这孩子也真够调皮的,好好的一座祠堂被弄得乱七八糟的,还把祖先的牌匾弄成这样,真是的。”谢镇国感到有些气愤,这小子做事怎么这样没有轻重。 “还望祖上莫怪,他还只是个孩子,莫怪,莫怪!”谢承德把所有的牌位都拾掇了起来,不停地拜道。 “爹,这把刀藏在哪里呢?” “可惜供桌被震碎了,这样吧,你把它放到秘室的顶部去,你看见那儿吗,那是一个暗格,你把它藏在那里吧。”谢承德指了指秘室顶部的一个隐密的暗格。 把刀藏好以后,父子二人走出了密室,回到了天纵的房间里,天纵仍然无力地躺在床上,只是脸色比起刚才要好一些了。 “爷爷,你们看见那把刀了吗?” “找到了,不就是这把刀吗?也没有什么稀奇之处,不就是一把普通的刀嘛!”谢镇国不知从哪里又找来了一把跟邪灵圣刀样式有些相仿的刀拿了出来,递给了天纵。 “不错,就是这把刀把我给弄成这样的。”天纵一时也辩不出真假,他哪里会想到自己的爷爷与父亲竟然会骗他。 “这把刀竟然把我儿子给弄伤了,我要把它毁了,以泄心头之恨。”谢镇国说完之后,气呼呼地拔出了刀,以他的修为,一把普通的刀在他的手中,又怎么有经受住他的一击,稍一用力之下,那把刀便折为四段。 “对,毁了它,看看它还敢不敢欺负我孙子!”谢承德也在一旁支持谢镇国,毕竟,邪灵圣刀事关重大,此事如果不小心泄露的话,那可就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风波了,说不定,整个谢府都会因此而蒙难,他们当然是不希望这种情况发生了,无奈之下,父子二人只好唱了一出双簧,瞒过了天纵、温玉妮等三人。 “哎,可惜了一把好刀!”天纵倒觉得有些挽惜,他心里还觉得这把刀挺好的,不过,已经被毁,也没有办法了。 “你这小子,竟然毁了祖先的祠堂,我都还没跟你算帐呢,一回来就给我惹祸,早知道就不接你回来了。”谢镇国见天纵还有些恋恋不舍,怕天纵发现什么端猊,便立即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对天纵疼爱地喝斥道。 “哎,算了,算了,孩子还小,况且事情都已经发生,还责备他干什么,小心吓坏孩子。”温玉妮爱子心切,不由搂着天纵说道。 事情到此似乎已经告一段落了,可是天纵的噩梦才刚刚开始,他的伤倒好的挺快的,可是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这件事情不仅让谢府上下烦恼不已,而且还惊动了整个空天大陆。 天纵的伤好后,发现自己身上再也没有真气,所有的真气都完全消失了,他就像是从来都没有修炼过一样,即使他现在想重新修炼,亦已经是办不到了,因为他根本就无法聚气,虽然体内的经脉没有淤阻的现象,但是体内的魔法元素能量仿佛消失了一般,他再也无法驾驭魔法,天纵完全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平庸之人。 没想到天纵竟然会得这样的怪病,要知道他天纵虽然年纪尚小,但是却是天资聪颖,要是他从来都没有修炼过倒也还勉强不会难过,可是他现在是修炼者,而且还是很有希望和前途之人,现在突然之间失去了所有的一切,以他的这种本来就超人一等的优越感,现在突然间全部失去了所有,他所受到的打击可谓不小,简直是痛不欲生。 天纵现在可谓是万念俱灰,在家里寻死觅活的,当然学校也没脸再去了,他死活都不肯再回去上学,虽然学校曾经派人来接过天纵,像天纵这样家世的学生,即使是一个废物,学校也是非常欢迎的,毕竟这可是一块很好的招牌,可是天纵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回去。任凭谢承德和谢镇国爷俩二人如何劝说,天纵就是不肯回学校去。 无奈之下,谢镇国只好到王宫去请求国王吴竹君帮忙,请宫廷御用医师和治疗师来诊治,吴竹君听了天纵的情况后,也表示相当关心,他身为天纵的义父,当然乐意相助,为了给天纵治病,他把王宫之中最好的御用医师都派到了谢府中去,不过,一切似乎都是徒劳,天纵的病情任何人都无法弄明白,为何他会失去了所有的功力,而且还是不可恢复的,因为以天纵的年龄,即使是失去了所有的功力和魔法能量都是无所谓的,他完全可以重新再修炼,可是现在怪就怪在他这种病似乎是所有的心理机能全部失去了作用,他的经脉倒是通畅无阻,可是真气却无法正常运行,身体内只要有一丝能量,都会马上消失于无形的,这样的奇难杂症可真是让所有的良医都束手无策。 谢镇国几乎请遍了所有的名医,而且,国王吴竹君对此事也极为重视,他已经贴出了榜文,并且在空天大陆的各大公会都发出了招贤令,只要能够治好天纵的病,他必定以三百万金币重谢,这样的重赏之下,几乎所有空天大陆的良医都来到了弥云国为天纵诊治,为了不惊扰谢府,吴竹君把天纵专门接到了王宫之中,让医师为他诊治,可是结果似乎都是一样的,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治好天纵。 国王对天纵可谓已经是仁至义尽,做为国王能够做到这点一点,这已经让谢府上下对国王的厚恩当然是千恩万谢,开始大家都还抱有一线希望,认为既然这样大张旗鼓地为天纵寻找良医来诊治,整个空天大陆总会有人能够治好天纵的,可是,结果却让人无奈,而且时间一久,亦越来越让人失望,最后,连天纵自己也失去了信心,认为自己是无可救药了。 谢镇国已经赶回边关去了,他毕竟是守关大将,岂可久离职守,虽然心中牵挂天纵,但是毕竟国事为重,无奈之下,他只好回到驻地。 在听到自己的义弟身患奇症之后,王永斌和王志恒二人也赶了回来探望,毕竟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二人也只仅仅能够安慰一下天纵而已,根本就无法帮上什么忙。 谢承德知道天纵的怪病很可能和邪灵圣刀有莫大的关系,可是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件事情他只有埋藏在心里了。虽然他曾经多次开导天纵,即使是不习武也是无所谓的,像他不就是不习武,不也照样能够求得一官半职的,人最重要的是要靠脑子,当个文官也不错,况且,现在家境如此好,无论天纵做什么都是无所谓的。 天纵对于这些话根本就听不进去,他知道他爷这是在安慰他,不过,以他那小孩的脾气和心性,当然是会钻牛角尖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间会变成这样,他把自己整天关在房中不肯出来见人。 看着孙子这样自暴自弃,谢承德心里可是急坏了,说句实在话,天纵习不习武,走不走他父亲的老路倒是无所谓,只不过,天纵这样自虐才是他最担心的,他恨不得自己能够替天纵受罪,毕竟孩子年纪还小,这让折腾下去,真是让他们这些长辈揪心。 不过,这样的状况并没有维持多久,天纵没有让他们担心多久,便走出房门,慢慢地恢复了往日的习性。 毕竟是孩子心性,气一消便没事了,谢承德感到非常高兴,天纵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状况,这让谢承德等人高兴不已,在家中已经闲了一段时间了,天纵自己也要求马上去学校。 谢承德当然是非常高兴听到天纵这番话了,毫不犹豫地送天纵去了贵族学校,不过,只是有一点比较麻烦,天纵以后再也不能修炼武功和修习魔法了,谢承德必须亲自去跟学校的老师们打个招呼。 学校方面早就知道天纵得了这个怪病,他是谢镇国的独子,又是国王的义子,学校当然不敢不买谢天纵的面子了,一切都照旧,只不过,对于魔法和武功的修习,天纵只能学学理论,不能进行实践了。(未完待续。) 第十四卷第三十章 天纵第二天早上一睡醒来,昨天晚上的事情亦真亦幻,他真不知道自己昨晚上是做了一个好梦还是是自己的幻觉,他稍一凝神运转了自己的真气,没想到竟然发现自己真是像回到了从前,全身上下充满了真气,自己的真气流转得更为通畅,修为似乎比以前更胜一筹,真的是失而复,这种心情实在是像再世为人的感觉,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是有奇迹发生,天纵真可谓是欣喜若狂,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恢复了功力,他真想让全世界都知道这个好消息,不过,昨天晚上对那黑衣人的承诺却又不自觉在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天纵坐在床上沉思了许久,终于决定遵守自己的诺言,绝不将此事泄露出去,毕竟人以信为本,如果他连这点都无法办到,那他岂不是丧失了做人最基本的原则,虽然他今年只有八岁,亦很想让大家都知道这个好消息,但是天纵最终还是没有将此事告诉任何人。 虽然也没有把自己的病已经好了的消息告诉别人,包括爷爷奶奶和父母双亲,但天纵决定回到学校里去,反正大家现在都认为他得的是绝症,已经完全没有治愈的希望了,如果留在家里反而容易露出破绽,如果去学校不仅可以多学到一些东西,而且还可以避人耳目,远离家人,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父母长辈永远都是关爱自己的孩子的,无论自己的孩子如何,在他们心中,孩子都是他们永远的唯一,谢承德见到自己的孙子自愿回到学校去上学,感到很高兴,如果一味地让他关在屋子里,还不如让他去学校里去,虽然天纵已经丧失了修习武功的能力,但是谢承德却认为这毫无关系,在这个乱世之中,武功高的确不是一件坏事,但是以他们谢家现在的地位与权势,天纵即使是毫无武功亦无关系,做个文官亦是不错的事情,三代为将,殃及后辈,谢承德亦想自己的孙子不用过那种刀光剑影,生死无常的战场生涯,在与天纵的母亲温玉妮商量之后,决定让天纵继续回到学校去。只是温玉妮有些担心,怕天纵现在失去了武功,在学校之中恐怕会有人欺负他,谢承德亦觉得有理,不过,他劝解自己的儿媳,天纵乃是当今国王的义子,在学校之中,有谁敢欺负他! 谢承德将天纵又送回到了贵族学校,对于天纵的回归,学校当然是很欢迎了,虽然天纵失去了武功,成了一个废人,如果是寻常家的孩童,学校肯定是不会要这样的废物的,可是天纵却是当今国王陛下的义子,有这样的人在学校中,不仅可以提高学校的声望,而且以后如果办起事来,那可就方便多了。 对于天纵爷爷的交待,学校当然是一切都同意,不仅给天纵安排了最好的教师来教他,而且还给天纵特别安排了一个房间,以免他受到别人的打扰,当然,天纵生活方面的事情,学校都是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谢承德对学校的安排很是满意,他是老于世故之人,当然知道学校这样特别优待天纵,那绝对不会是毫无理由的,当即表示,如果学校以后有任何需要的事情,他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只要学校有关方面开口,他绝对是会全力以赴的。 听了谢承德的承诺,学校的校长及有关领导们都表示非常的感谢,有了谢老爷子的表态,他们以后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况且有天纵这块招牌放在学校里,还有什么可以顾虑的呢? 天纵对这一切可不太懂,不过,他知道自己这次能够得到这么优厚的条件,肯定是爷爷与父亲的面子所致,以前自己虽然一直在学校名列前茅,但却是一文不铭。没想到,现在只是因为父亲的缘故,侥幸被国王收为了义子,却成了一个香饽饽,不仅学校的领导们都表示热烈欢迎,而且,所有年级的老师们都想请他到自己的班级里去,甚至连一年级的老师都来相邀,请天纵从头学起,搞得天纵有些哭笑不得,最后,天纵还是回到了自己原来的班级里,继续自己的学业。 对于天纵得了一场怪病之后,失去了所有的功力的事情,早就已经在弥云国传得沸沸扬扬的,因为连国王都颁下求医榜文,希望能够帮天纵治好他的怪病,可惜却没有任何的医师或是治疗师能够将天纵治好,对于天纵的重新回归,班里的同学有的抱以讥笑,因为天纵以前是相当突出的,现在竟然丧失了所有,这的确是件让人值得高兴的事情;有的抱以同情,他们为天纵感到挽惜;有的则是无所谓,他们平素与天纵的关系并不是太好,不过,现在天纵身为国王陛下的义子,他们可是不敢轻易招惹他,虽然这些同学之中有的人背景的确很好,不过,对于天纵他们早就已经受到了告诫,不能欺负他,否则,后果是非常严重的,当然这不仅是学校的警告,而且还来自他们的家里。 这倒让天纵省心不少,免去了不少的麻烦,虽然有些还是有些校友会欺负他,但是却不敢明目张胆,只是偶然为之,而天纵虽然年龄还小,但却也忍得住,没有发怒,亦有没将他们的行为报告给学校,时间一久,大家也都接受了天纵,但是天纵知道,大家这只是在同情于他,他是一个没用的废物,大家也不想欺他,因为欺负一个毫无还手之力之人,的确不是一件光彩和值得炫耀的事情,何况还要冒着极大的风险。 天纵始终默默在忍受着,面对别人不屑的目光,天纵将它们化为动力来激励自己,当然这也让他有了更大的动力来学习,他可不想当一个人人都看不起的废物。 根本就没有人会想到天纵竟然是身怀绝技之人,不过,大家都知道天纵在学校的理论课的学习成绩一直是排名在前三位,可是修习课程,他就没法参加了,因为他根本就不可能与他人交手,而天纵亦不敢泄露自己会武功的事情,只好在大家比武之时,站在旁边观战,观摩他人的技艺,以此来提高自己实践的经验。 时间就这样飞逝着,一眨眼的工夫,已经过去八年了,在这八年里发生了许多令天纵难以忘怀的事情,亦可说是刻骨铭心的事情,首先便是天纵的奶奶无疾而终,而后,便是他的爷爷谢承德因为思念亡妻过度,也与世长辞,这两件事情令天纵感到极度的伤心,爷爷奶奶是他最亲近的人,一直守护在他的身边,父亲谢镇国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边境上,他这个父亲除了给儿子带来一些自豪之外,天纵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的父爱,而母亲温玉妮虽然对他也极为疼爱,但是与爷爷奶奶二人对他的关爱一比,却相差甚远,尤其是她被封为王妃之后,更是没有时间来管束天纵,何况,天纵更多的时间是在学校里渡过的。故而,二老的离去对天纵的打击有多大,那是可想而知的。 爷爷奶奶的逝去,让天纵觉得失去了所有的一切,他的变得更加沉闷寡言,当然这与他的誓言也有很大的关系,年轻人谁不想暂露头角,而天纵却必须遵守他的誓言,低调行事,谨言慎行,他把自己完全封闭了起来,性格也就变得更加孤僻。 而王氏兄弟二人,也就是天纵的义兄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这几年却声名鹊起,他们二人与谢镇国一样,都成为了弥云国的大将,镇守着弥云国的边境,父子三人现在已经完全分开,各自镇守一方,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不仅成为弥云国独当一面的大将,而且还被国王封为威远侯和定国侯,成为弥云国之中最年轻的异姓侯爷,如若不是二人力辞国王封他们二人为公爵,恐怕他们二人现在的官职已经与其义父镇国公的官职一样高了,不过,二人此举却赢得了整个弥云国的称赞。 天纵依然是国王的义子,虽然其间国王吴竹君因为其父的缘故,想封与天纵一个小侯爷,但是却被谢镇国好意谢绝了,毕竟天纵现在是手无缚鸡之力,如果他亦被封为侯爷的话,那岂不是徒惹人闲话,吴竹君知道谢镇国的脾气,知道这也是为了弥云国的国体着想,故而,也没有再勉强。(未完待续。) 第四十卷第三十一章 天纵已经十六岁了,作为男人,他已经完全达到了独立自主的年龄,身材与同龄人相比,还稍些柔弱,由于甚少在户外煅炼的缘故,皮肤显得较为白皙,一头齐肩的长发,高耸的额头,一对剑眉,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眼睛充满了灵气,姣好的面容,当然这是大家对他的感觉,因为像他这样不能习武之人,缺少了一种身为男子汉的阳刚之气,给人一种比较斯文的印象,典型的小白脸,不过,却挺招女孩子喜欢的。 他六岁到贵族学校,一直是学校里文武双xiu的骄子,只是在八岁时,由于突然生了一场病,失去了习武的能力,但是他的成绩却一直排在学校的前茅,当然学校亦因为他的身势显赫,对他多番照顾。 在学校里呆了近十年,终于熬到快要毕业这一天了,天纵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只要参加理论的考试之后,便可以直接毕业,不像其他的同学那样,需要去实地修习,经过考核之后,方可毕业。虽然他对前途有些迷惘,但是他却不太担忧,以他显赫的家族,在弥云国谋个差事做那是绝对不成问题的,唯一感到遗憾的便是自己不能像父辈那样,驰骋沙场,虽然自己亦有一身的修为,但却不敢在人前卖弄,这件事情一直压抑着他,虽然他感到有种快要爆发的感觉,但是他却从来没有后悔过,他知道如果没有黑衣人的教导,他将永远失去习武的资格,对于此点,他已经感到极大的满足,虽然不知道黑衣人的目的是什么,而且这些年来,也一直没有看到过那名奇怪的黑衣人,但是天纵却一直坚守着自己的承诺,一直没有在人前显露出他会武功的事情。 就在天纵以为自己能够顺利通过毕业考试之时,他的导师找到了他,当然这不是因为天纵的成绩不合格的缘故,而是导师希望通过天纵,能把同学们都带到他父亲的军营之中煅炼一番,如果大家都能够趁这个机会加入到军队之中,谋个一官半职,这可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这些年来学校的毕业生,都是在地方上受训,如果这次能否去军营实地受训,参加真枪实弹地战火考验,那将是一件空前绝后的大事,而且,如果表现突出的话,只要天纵帮忙说几句话,便可以将一些优秀的学生直接留在军营之中,反正这军队亦是需要一些优秀人才的,这可开创了学校的先例,无论结果如何,这都将作为能否顺利毕业的考核依据,天纵的导师对自己有这样的头脑感到极度的满意,这个办法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想出来的,即使是能够想到,亦需要得力之人的引荐,自己偏偏就有这么好运,能够恰逢其会。 对于导师的要求,天纵的确是犹豫了一番,他知道父亲是绝对不允许他将同学们带到他那里去的,因为谢镇国治军素来严整,这点虽然天纵没有见识过,但是这却是一件铁的事实,早就从他的两位义兄的口中传至了天纵的耳朵里。 天纵想了半天,决定答应导师的要求,不过,他老爹那里他可不敢去,他这个人平日过于严肃了,天纵可不敢去招惹他,不过,天纵却把地点改成了王永斌那里,王志恒那里是去不得的,他那个火爆脾气,如果天纵去了他那,虽然他会同意,可是天纵挨他一顿臭骂是免不了的,而王永斌的性格比较沉稳,而且他现在是威远侯,还是他的义兄,他这个义弟去他那里受训,相信他亦只有点头同意一途,毕竟,王永斌对天纵还是蛮好的,虽然两兄弟见面不多,但是天纵与他的关系蛮好的,因为王永斌只要回云都,都会来看他的,这位义兄对他可是比较关照的,想来想去,就只有去找他才是最好的。 与导师商量了之后,天纵便将答案告诉了导师,既然将大家带到威远侯之处,亦无不可,导师也没有考虑什么便表示同意。不过,天纵却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要求他也要去受训,否则,他是不会带着大家去军营的。 对于天纵的请求,导师亦是犹豫了一番,天纵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如果去的话,那万一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他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不过,天纵的一句话,让他的导师同意了他的请求,因为毕竟威远侯是他的义兄,如果在他那里出事的话,那他义兄岂不是第一个脱不了干系,况且,天纵表示,自己的行动属于个人行为,与学校无关,因为他已经在贵族学校毕业了。经过天纵的再三请求后,他的导师决定让天纵与大家一同前往军营进行实战训练。 不过,事情可不是想象之中的那样简单,即使是天纵与他导师都表示同意,但是在学校报批的时候却遇到了阻力,这倒不是什么大的问题,因为学校听到了这个提议之后,觉得十分可行,这样的好事可是载难逢的,因为像天纵这样的人,可不是年年都能遇到的,学校感到有些后悔,怎么以前就没有想到这点呢,偏偏就临尽天纵快要毕业之时才想出这么一个主意,真是白白浪费了这些年。 懊丧之余,学校决定不能让天纵单单一个班把好事都占尽了,学校有这么多的毕业生,怎么能让任何一个班级独占鳌头呢,学校领导们一致决定,选出一批优秀之人,集体随着天纵前往威远侯的军营受训,当然,这首先得通过天纵这一关,不过,天纵却表示一切都服从学校的安排,听完这话后,学校的领导们,便马上着手开始布署准备行动。 学校将消息公布出去后,反应强烈,一些有家势的学生们本也想去,但是却被家里的长辈们给阻止了,但是更多的学生们却愿意跟着天纵而去,但是名额有限,学校根本就没有让多少学生前去,只招收前五十名,以武力决胜负,经过一番选拔之后,大多数人都落选,只有成绩较好的前五十名学生被选了出来。 不过,等天纵去看的时候,却不知如何地多出了二十几人,有个别人都已经完全超出了学生的年龄,毋需置疑,这些人都是学校一些老师与领导们的亲戚或是自己的子弟,更有甚者还有一人根本就不像是一名学生,看年纪都已经有了三十岁,天纵那里早就已经有人打过招呼了,这名年龄最大的‘学生’是天纵导师的儿子,导师可是把一生都奉献给了教育事业,但却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无法谋得一职,无奈之下,只好请天纵多多帮忙。既然如此,天纵还有什么好说的,无奈地只好表示同意了。 临行前,天纵班上的同学们都来找天纵说情,而且还是易雅蕾领的头,易雅蕾出身并不太高贵,是一个平民家的女儿,家中为了能够让她上贵族学校,据说是已经倾其所有,易雅蕾倒也没有辜负父母的期望,成绩一直挺好的,象她这样的女孩,将来肯定能够谋得一个官职的,而且如果她能够嫁得一个如意郎君的话,那可就更有出息了,这是她父母送她来贵族学校的真正原因,让她沾染一些高贵的气息,出身门槛高一些,将来以便她能够寻得一个好的归宿。她与天纵之间的关系挺好的,这倒不是她刻意而为的,这点天纵是比较了解的,甫自天纵一到贵族学校之时,就与易雅蕾比较投缘,当时,天纵还是一文不铭,后来天纵失去了武功之后,雅蕾依然对他比较照顾,这一切天纵都暗暗地记在心里。 诺大一个学校,学生数以万计,要凭自己的实力挤进前五十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天纵所在的班级能够挤进前五十名的人寥寥无几,虽然是贵族学校,但是并不是代表所有的学生都是贵族,为了招揽生源和提高学校的知名度,学校每年都要招收一些成绩较为突出的平民子弟,这些人没有什么背景,除了努力用功学习之外,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显赫的家势,其实,学校也明白,那些家势显赫的子弟都甚少有成材的,这些年,要不是这些平民子弟给学校保持了荣誉,要依靠那些纨绔子弟,学校恐怕早就是声誉扫地了。(未完待续。) 第十四卷第三十二章 天纵所在的班大部分都是平民子弟,他并没有被分到贵族班,这与天纵开始进校之时有很大的关系,因为当然天纵的家族并没有现在这样显赫,可以说当时还是籍籍无名,虽然谢镇国当时是戌边大将,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名声,国王也没有封他为公爵,故而,天纵当时就这样被分到了普通班中,后来天纵也对这个班有了感情,虽然学校一再表示,天纵可以到他所愿意的任何班级就读,但是天纵却不愿意再转至其他的班级,学校亦不敢勉强天纵,只好逐步地调整天纵所在的班级的老师,让天纵得到最好的教育,这样一来,天纵所在班级的同学们倒跟着天纵受益不少。 不过,虽然天纵所在的这个班上有许多的同学没有挤进前五十名,但是他们都想跟着天纵前去军营,而天纵虽然平时性格孤僻,但是面对同学们,这些与他朝夕相处十余年之久的伙伴们,他亦不得答应他们的请求,何况这次还是易雅蕾出面请求,说什么天纵也得答应这件事,大家都是出身贫苦,如果放弃了这次的机会,那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毕竟并不是所有出身贵族学校的学生们最后都能够得到好的归宿,虽然学校这些年培养了不少的人才,但是极为拔尖的人,却是寥寥无几,总的说来,人还是要靠自己的,即使是在最好的学校,也不一定就能够出人头地,高人一等,只是就读在贵族学校比较让人羡慕,而且学校的招牌好听一些罢了。 天纵见大家都以期盼的目光望着自己,毕竟这么多年的同学感情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况且学校组织这次活动亦非滴水不漏,还不是有许多人都乘机混水摸鱼在跑了进来,天纵心中一软,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请示学校,便答应了大家的要求。 乘着出发之际,天纵回了一趟家,现在家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父亲长年在外驻守,而母亲温玉妮自从被封为王妃之后,便一改过去那种个性,完全变成了一个交际能手,整天在外忙个不停,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完全忘记了她还有天纵这个儿子,这些年,天纵并没有见过他这个母亲多少面。 见母亲不在家,他便把他要远行的消息告诉了家人,让他在母亲回来的时候告诉他一声自己要去边关义兄王永斌那里。之后,天纵便来到了爷爷生前住过的房子,并且打开了密室的门,拜寄一下他的爷爷奶奶,跪在地上,凝神了一会儿之后,天纵便起身准备离去,突然,他发现祠堂的正上方似乎有幽光闪烁了一下子,天纵不感到有些疑虑,难道这上面藏了什么东西不成,出于好奇心,天纵见四下无人,便轻轻跃起,用力地推了一下,果然上面有道机关,而且还是一个暗盒,天纵伸手向里面摸了摸,没想到里面竟然藏有一把刀,天纵好奇地把刀拿了出来,一看,这不是当年爷爷就已经毁了的那把刀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如此的完好无损,难道当年爷爷与父亲二人都在欺骗他吗,可是,这样做是为什么呀,这也不过只是一把普通的刀,为什么他们二人要骗他呢。 天纵想得一头雾水,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手中所拿的这把刀竟然会是传说中的邪灵圣刀,不过,这把刀对天纵而言,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刀一拿在天纵的手中,他便觉得自己有了无穷的力量,这些年来,他一直遵守着对黑衣人的承诺,一心修炼黑衣人教他的心法,虽然他还不知道这种心法到底有何种好处,但是他觉得自己还是有着明显的进步,故而他并没有修习其他的武学,连家传的爆云斗气和摩云枪法他也没有学。不知为何,自从修习了黑衣人的心法之后,他觉得这些武学对他来说实在是有些太简单了,他一眼就可以看穿其中的破绽,而对于学院中的魔法与武学,他也没有学,这些东西还比不上他的家传武学,不过,这些年来,他却博览群书,对于各种武学和高级魔法都有了一种比较深刻的了解。 天纵思索了一下,便把手中的刀往背上一插,便把刀带了出去,天纵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偷偷地修炼,平时也没带兵器,说来也巧,他正缺少一件趁手的兵器,没想到就这么巧,让他给找到了一件好兵器。这次实地训练,说不定什么时候还需要用到它呢,毕竟自己已经苦炼了这么多年,却一直没有一试身手的机会,平时大家都把他当他另类看待,不过,天纵自己倒是不觉得,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修为并不比这些人差,可以这样说,如果天纵出手的话,绝对不会弱于任何人的。 天纵回到了学校后,由天纵的导师带领之下,便把全班的同学三十多人连同学校选出的那八十几人都带往了威远侯王永斌的军营,天纵的导师自己也有些私心,见此情况也没有吱声,算是默许同意了。 这群人一路之上倒是通行无阻,但是到了边境之后,行程却受到了阻拦,毕竟这可是边境之地,没有威远侯的命令,任何人都不敢轻易放行,如有违背,那军法处置可不是闹着玩的,威远侯对于部队的管制那是相当严格的。不过,来人既然自报是威远侯的弟弟,那他们这些守关之人可不敢怠慢,立刻将情报上报给了威远侯。 接到讯息之后,王永斌便立刻赶到了关卡,在天纵还没有进入到边关之时,王永斌就已经带人亲自来接他们了。 对于天纵的到来,王永斌真是有些头疼,如果单是天纵一个人来,那他可是一万个乐意和欢迎,可是现在天纵却给他带到了一百二十多个人,而且听说还要参加他的军队进行实地受训,这可让他这个侯爷不知如何是好。对天纵,王永斌轻不得也重不得,毕竟是自己的义弟,而且他还不敢提及天纵的心病,因为他知道天纵的个性有些自卑,平素本来就沉默寡言,如果万一让天纵折了面子,伤了他的自尊,不仅在义父那里不好交待,而且,他身为兄长,自己也于心不安。 不过,既然是天纵亲自带着他们来的,王永斌也不好扫了天纵的面子,便令人将这些人都接到了军营之中,在安顿了众人之后,他便把天纵拉到自己的大帐之中。 “老弟啊!你这不是给我找事嘛,我这里可是军营,不是你们的学校,要知道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会出人命的,我看你还是劝说他们趁早回去算了!”王永斌感到有些头疼,他每天的军务就已经够忙的了,现在还要分神来照顾天纵,真够他头大的了。 “大哥,我带他们来就是为了帮你打仗呀,你想想看,你统率数万的军队,就算把我这一百二十几人全部安排下去,我看也是不成问题的。”天纵笑吟吟地说道,看着王永斌那副苦脸,他真感到好笑,可是他却知道此时可不能轻易笑出来。 看着天纵那副强忍笑意的样子,王永斌有些无奈,他虽然贵为侯爷,但是他这个宝贝弟弟他可招惹不起,这可是他义父的心头肉,义父就只有这么一个独子,如果万一有了闪失他可担当不起,况且,对于天纵,王永斌亦是对他十分溺爱的,他一直都把天纵当成是他自己的亲弟弟一样看待。 “可是这些人连最基本的新兵训练都没有经历过,要是万一上战场的话,那岂不是乱成一团?”王永斌无奈地妥协道。 “这个好办呀,只要你找个人来教导他们不就行了,你放心,这些人都是出身平民,他们都很吃苦的,你是知道的,那些贵族家的宝贝们,可不愿意来这里受罪,他们的父母们早就已经给他们安排了好职位。能跟我来这里的,都是没有背景的贫苦子弟,他们这么多年来的苦读为了什么,不就是想能够出人头地吗,我想他们一定能够吃苦的。我看以半年为限,如果他们表现突出的话,你就让他们继续留在军营之中,如果你对谁不满意的话,那就把他踹出去不就行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派人去训练他们,但是如果他们耐不住考验的话,那可就怨不得我了!”(未完待续。) 第十四卷第三十三章 有了王永斌的关照,天纵可就舒服多了,不过,他那特殊的侯爷身份,军中的教官也没有如何苛求于他,况且,天纵的情况又很特别,当然,天纵又不是傻子,他当然大家这是在照顾他了,不过,这么多年来,他早就已经习惯大家这奇怪的举动了, 不就是把他当作异类看待嘛,这有什么了不起,都以为他是个不会武功的人,能够在军营里亦是因为王永斌的关系,对于这些天纵亦只有无奈地面对。 天纵闲得无聊,新兵营的训练简直是无聊透顶,当然这些只是针对天纵一人而言,其他诸人可是正在受苦,而天纵,他去不训练都是无所谓的,整个新兵营中就只有他一人最轻松,因为以天纵的体质而言,在外人眼中,他是无法承受这种高强度训练的。 每当这时,就是天纵最无聊之时,别人正在受煎熬,而他却成了一个最闲之人,在这个时候哪里还会有人陪天纵聊天闲谈,无奈之下,天纵只好跑到军营中到处闲诳,开始之时,大家对天纵根本就不熟悉,因为他的身份特殊,所以与那些士兵们沟通挺有难度的,不过,过了几天之后,大家就发现这个小侯爷虽然不会武功和魔法,但是却非常容易接触和相处,根本就没有大家想象之中的那些侯爷爵爷们的那种高高在上的架子,人就是这样,混熟了,一切都随意起来,几天相处下来,大家都已经把天纵看成了一名普通的士兵,似乎忘记了他那小侯爷的身份,把他当作一名普通的士兵而无所不谈。 又轮到训练的时间了,天纵无聊地信步走了出来,见远处的草地之上围着一团人,似乎正在闲聊什么,这种情况之下,天纵还犹豫什么,这会儿,他正闲得发慌,见有这么多人,肯定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他马上便凑了过去看热闹。 “各位,你们大家知道不!,最近在空天大陆掀起了一股滔天巨浪。”说话之人故作惊人之语,此人天纵也认识,是小李,他是王永斌身边的一个讯息兵。 “小李子,别卖给我卖关子,快快说说吧。”说话的天纵也认识,老肖,一位服役了六年的老兵,现在是一位伍长,为人风趣,很好相处,平时很爱开玩笑,只是个性急躁,天纵最先认识的是就他了。 “别着急嘛,这件事情可不一般呀!”小李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小子欠揍呀!”老肖不快地嚷道。 “对呀,小李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快说来听听吧。”天纵也被吸引住了,不由接上了话茬。 “哟,原来是天纵,快坐下,这小子又在瞎拜了,每次就是这套,其实我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不过是危言耸听,吊我们的胃口罢了!”老肖故作不屑地说道。 “什么?!告诉你们吧,这次可是轰动性的新闻,我猜你们想破头也想不到,我告诉你们,这次可是关系到天衍神剑重新现世的消息。”小李果然年轻气盛,被老肖这么一说,有些沉不住气了。 “天衍神剑!传说之中的神剑又重新出世,不会吧。”在场之人,听小李这么一说,都不禁吃惊地叫出了声。 “你小子不会瞎拜吧!”老肖也感到吃惊,毕竟是神兵利器,谁会不动心,尤其是对他们这些士兵来说,战场是能否生存下来,兵器可是一件非常重要的物件,他们都把兵器视为第二生命,听到天衍神剑重新出世的消息后,大感吃惊,当年一天四神的事情,大家当然是耳闻能详了,神兵出世,即便是得不到,听听它的故事也是一件幸事。 “我瞎拜,真是少见多怪,老肖,这可是最重要的消息,不过,这也并非机密,说出来也无妨。告诉你们,五天前,在边陲国有场惊动整个空天大陆的比武,双方都是年轻的小伙子……” “边陲国,一个无名小国,这与天衍神剑有什么关系,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罗嗦了,捡重点的说,我可是要值班去了。”老肖感到有些不耐,打断了小李的话头。 “哟,哟,老肖,你知道什么呀,你可知道这场比赛所用的兵器是什么吗,双方是什么人吗?说出来吓死你们,他们是天衍神剑和琚琰圣剑,也就是尊天圣者的传人与封魔战神的传人,而且其中一个是边陲国的国王,一个却是边陲国的大将军,你说他们二人的对决,能不引起空天大陆上的轰动吗?” “什么,尊天圣者的传人与封魔战神的传人,我的天呐。这来头可真够大的,我看这不轰动整个空天大陆才怪呢!”围观之人听了之后,不禁咋舌说道。 “不错,两名年轻人一名叫杨玉海,另一名大家以前也曾经听说过他,就是艾启鹰雪,几个月前,他以二千杂牌部队,硬是将天风国的五百名高级魔法师团全部折掉,弄得天风国的元气大伤,最后悬赏二百万通辑他,没想到才几个月的时间,他竟然当上了边陲国的国王,当然,他背后肯定是有人替他撑腰的,否则,他岂能安稳地做上边陲国国王的位置。这二人据传是为了争夺边陲国的王位而引起的这场决斗。” “那最后的结果怎么样了呢!”天纵听了之后,心中不知为何涌起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结果!够惨的,一死一疯,杨玉海被艾启鹰雪一剑贯心毙命,而艾启鹰雪自己则突然之间发疯,发出一道巨大的能量波,那可是鬼哭神嚎呀,当场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命丧其中,而后,他将天衍神剑射进边陲国的都城—京都的城墙之上,然后,狂笑着急驰而去,不知去向!” “什么,神剑就在京都的城墙之上,这神兵利器的,就没人抢夺天衍神剑吗?”天纵好奇地问道。 “哪能没有人抢夺呢,当然会有人,而且下面的事情就更加轰动了,嗯,咳!”小李突然闭口不言。 “这小子又开始摆谱了,小郑,去帮他倒杯水来。咦,小郑人呢!”老肖张头望道。 “小郑不是还在值班吗!”有人回答了老肖。 “哦,我都忘记了,那天纵啊,你去吧!”以此可见,天纵现在与大家相处得非常的融洽,大家也没有把天纵当成什么小侯爷,而是把他看作是一个新兵蛋子。 “好,没问题!”天纵马上便跑了出去。 “啊,舒服!”小李喝完水后夸张地叹道。 “别罗嗦了,告诉你,我还要去替小郑的班呢!”老肖催促道,他已经完全被吊起了胃口。(未完待续。) 第十四卷第三十四章 “接下来的事情可就更加令人吃惊,也更加热闹了。在大家都准备争取神剑的时候,天风国突然出兵,朝着边陲国攻来,边陲国倒是够意思,把大家都接进了京都之中,可是有一部分人却认为自己是天风国的盟国,不肯进城躲避。没想到却全部被当场格杀,这天风国也够狠的,连自己盟国的人都杀,而且是遍甲不留,照理说,以天风国的兵力,要灭掉边陲国,那可是轻而易举之事,但是最后的结果却令人大吃一惊,因为最后战败的竟然会是天风国,而且是一败涂地,你们可知道战斗中发生了什么事吗?” “什么事?”大家都不由自主地问道。 “呵呵,量你们也猜不出来!”小李摆了摆头说道,“边陲国竟然高手如云,没想到他们除了有尊天圣者传人和封魔战神的传人之外,竟然还有藏有许多的高手!” “什么高手?” “尊天圣者的宝藏你们听过吗!” “听过呀!”大家齐声回答道。 “天衍剑法和封魔大九式听说过吧!” “听说过呀!” “灵神的五灵步法听说过吗?” “听过呀!” “尊天圣者的五行战阵听说过吧!” “听说过!” “那幽冥族的最高绝学,当年幽怜神君的魂灭神魔你们也听过吗?” “听过呀!”不过,这次只有老肖一人回答。 “不会吧!这个你也听说过。”小李有些不信地说道。 “不好意思,我家就在离幽冥族不远的地方!”老肖得意地说道。 “这么说,你到过幽冥族了!” “唉,说来惭愧,虽然我们村离幽冥族不远,可是那可是个神秘的地方,虽然知道,但是却从来没有人进去过,也没有人知道怎么进去,那可是一座座大山和一片片原始森林围绕着,其实,我们原来也不知道幽冥竟然就在我们村子附近,据我们村的传说,要不是一千多年前,幽怜神君出手拯救了我们的村子,我们还真不知道,幽冥族竟然会在我们村子附近,也亏了幽怜神君,否则,我们今天就不会坐在这里闲聊了。”老肖有些感叹地说道。 “我也想不到,你竟然会知道幽怜神君的名头,要知道,他可是一个低调的人,尤其是这些年来,幽冥族的名字已经很少被人提起了,就像是一个被人遗忘的种族。”看来小李对幽冥族也颇有了解。 “小李,难道你刚才所说的这些都在边陲国出现了,这也太骇人了吧。”老肖突然醒悟过来,急切地问道。 “老肖这会儿怎么办聪明了,这些消息都是从上头发下来的情报之中所载的,想必不会是假的,况且这天衍神剑、琚琰圣剑,五灵步法,五行战阵,尤其是幽冥族的绝学—魂灭神魔,那可是根本就无法假冒的,因为他一经使出来,就会变成一个身高一两丈的巨人,这根本就无法假冒,何况在战斗之中,生死攸关之际,有谁会有心思去做戏呢!这些失传了近千年的绝学都在边陲国出现了,而且还是许多的年轻高手使出来的,天风国的大军就是败在这些年轻人的手中的。不仅如此,还有许多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来历的武学也出现在这次战斗之,对了,还有一头奇怪的红色灵兽,它所到之处,简直是所向披麾,无人能敌!”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边陲国竟然出现了这么多的高手,真是令人意想不到。”老肖感叹地说道。 “那天衍神剑和琚琰圣剑被谁抢去了呢!”天纵还是关心神兵利器。 “抢去!我的天,谁敢呀。”小李不禁苦笑道。 “怎么了!”天纵不禁好奇地问道。 “要知道神兵利器是有灵性的,会自动择主的,何况还是天衍神剑这样的神兵,据传来的消息说道,天衍神剑至今还挂在京都的城墙之上,无人敢了。” “小李,你也说得太玄乎了吧 ,难道就没有人敢去抢吗?边陲国就真的这么难对付,要是我,明的不行,我就来暗的,我晚上去偷偷来总行了吧。”老肖有些不屑地说道。 “偷,你有种就去呀,告诉你吧,别说偷了,就是送你,你也不敢要。”小李更加不屑地反驳道。 “什么,你小子敢小瞧我!” “不是我小瞧你,的确是那剑无人敢去取,边陲国的确是够奸的,知道大家都想抢天衍神剑,便在战斗胜利之后,马上举行了一个比武大会,以最后的胜利者拥有天衍神剑为条件,而且,他们边陲国还不准自己国内的人参赛……” “这边陲国的人是不是有病呀。” “你才有病呢,你知道吗,曾经有一个人力战群雄,正得意地想去拿天衍神剑之时,没想到他竟然被神剑给吸成了一副肉干,真是太可怕了。” “什么?!”大家都叫出了声。 “现在你们知道了吧,还想不想去取天衍神剑呀。”小李得意地笑道,大家都被他给耍弄了,他怎么能够不乐呢! “恐怖,真是恐怖,竟然会被吸成了肉干,难怪大家都说天衍神剑是一把不祥之剑,看来,这神剑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使用的!”老肖仿佛自己亲眼看到了一样,心有余悸地说道。 “小李,校尉叫你马上回去,有事情要办!”突然有个人跑了过来把得意之中的小李给叫了回去。 “走吧,都散了吧,老肖我也要去值班了,今天可真算是长了见识了!”老肖知道自己已经超过了接班的时间,他没有停留,马上便小跑地跑了出去。众人见也没有什么热闹可听了,便也都各自散去了,天纵也跟着大家走了回去,草地之上瞬时又恢复了平静。 天下没有永远平静的事情,何况又逢在这个乱世,边境上又开始暗流涌动,王永斌敏锐地感到可能又要开始战争了。王永斌是一位戌边大将,身为一位侯爷,理智告诉他,打仗并非是一件好事,因为如此的话,不知道多少人会流离失所,丧失亲人。可是不知为何,他却希望安云国能够开启战端,毕竟沉寂了这么多年,而且,他的灭族之仇亦未报,对于安云国,王永斌始终怀有一种仇恨之心。 为了达到报仇,他已经等待了这么多年,而且,在他的强烈请求之下,他已经与谢镇国互换了镇守之地,由他来守卫弥云国与安云国的边境之地,国王吴竹君和义父谢镇国二人当然是怕王永斌年轻气盛,为了报仇而做出不可估量的事情来,所以给他规定了不准轻易挑衅和坚守戌地的规定,而且还派来了监军,对于这点王永斌倒不太在意,因为他知道这是国王和义父对自己的关照,能够让他镇守义父的驻地,这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如果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而轻启战事,那倒真成了一个不知轻重之人,故而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是努力的训练着部队,耐心地等待着机会的到来,虽然他的心里已经暗暗感到不耐,有种冲动的想法,不过,他作为驻边大将,作为一名高级将官,他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他现在唯一能作的就是等待,等待,再等待。 人生就是这样,该来的他总是要来,不管你是主动出击或是被动等待。边境上已经有安云国的部队开始挑衅,这让王永斌感到莫名的欣喜和兴奋。机会终于来了,不过,他亦是带兵多年的人了,知道轻重缓急,他立刻将军情上报,同时,派人收集情况,作好应战安云国攻击的准备。 王永斌早已经安插了眼线在安云国,想要知道这次敌军的将领是谁,的确不是一件难事,消息很快就传了回来,带兵的竟然是王永斌的灭族仇人—雷鸣王子,虽然王永斌不知道雷鸣为何又成了大将军,安云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这位被贬了的王子又重新掌权,但是他知道自己多年的苦等没有白费,灭族的仇人终于要与自己对阵了,这是一个绝对的挑战,王永斌不由热血沸腾。(未完待续。) 第十四卷第三十五章 吴竹君接到王永斌的呈报后,大吃一惊,在这个乱世之中,边境之上的冲突那是无法避免的,但是他身为国王还是明白,这次安云国蛰伏如此之久,现在突然行动起来,那绝对不会是偶然而为之的,他们亡弥云国之心始终不死,不动则已,一动必定惊天动地,这次安云国可是来者不善,而且,当他得知安云国的统率居然就是雷鸣王子之后,就更加吃惊不已了,这个雷鸣也算是弥云国的冤家对头了,真不知道弥云国欠了他什么,老是跟自己过不去,都这么多年了,想到这个吴竹君就感到有些头疼。 头疼归头疼,吴竹君没有犹豫,他马上便命人将谢镇国召了回来,因为他知道王永斌毕竟太过于年轻,而且与雷鸣对仗的经验也不多,虽然他把驻守的重任交给了王永斌,但是王永斌毕竟年纪尚轻,而且战斗经验相对谢镇国来说,实在是有些太少,真正打起仗来,还得老将出马,靠谢镇国来坐镇指挥,况且,谢镇国与雷鸣对阵多年,相互之间多少也有些了解。 谢镇国一收到国王的诏书,知道事情紧迫,他一边立即交待防务,一边立刻派人赶到王永斌处,令他不得出战,而他自己则马上赶往云都面见国王。 谢镇国的考虑可谓周详,可惜他还是慢了一拍,王永斌已经开始了行动。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虽然二位将军都还未彼此谋面,但是,双方对峙这么多年,对彼此之间的了解,却颇下过一番功夫。王永斌觉得自己这些年来食不甘味,睡不安寝,而且自己对部队一直都是严加训练,他自己认为自己现在已经可以与安云国进行一战,故而,他觉得机不可失,应该抢先出战,先发制人。其实,这也不能怪王永斌报仇心切,现在他所面临的形势,也逼得他不得不率先出战,扫平边境上的敌军。 只要一起战事,不管如何,最倒霉的都是老百姓,边境之上已经平静了近十年,没想到现在又突然开战,住在城外的老百姓们都急急逃命,想躲进关内去避祸,数以万计的流民朝着城里涌来,都是自己国家的百姓,尤其王永斌是有亲身体会的,他深深地知道这些人的苦处的,虽然,他知道这是敌人故意而为的,想趁此机会,把奸细都混进城里,但现在情势危急,如果不放这些百姓进城,到时候敌军一逼近,那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们就成了任人宰割之人,如此一来,可就是血流成河,一切都不由他王永斌多想,他立即命人打开了城门,把流民们安顿了下来,可是人数实在是太多了,一时间也无法安置下来,一时间城内的秩序大乱,王永斌派出了大量的士兵日夜巡查,以防有人趁机作乱,但是这只是治标的办法,要从根本上稳定下来,那就只有一个办法,将敌人全部赶出国境之外。 鉴于此情况,为了稳定人心,王永斌决定主动出击,将来犯之敌全数击退,这样方可让这些流民们全部回到自己的住地,而且,这样才是治根的办法。 虽然想法甚好,可是这次来犯之敌的统率乃是颇有名气的雷鸣王子,此人征战多年,对阵经验丰富,而且经过这些年的韬光养晦,对于用兵行军之道肯定有了一些新的体验,面对这样的对手,的确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王永斌也没有料到自己败得这么快,这么惨,这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亲自率领的五千精兵,雄心勃勃地刚刚出城,就遭到敌军的伏击,折损了大半,要不是部将们誓死护卫,王永斌可能就会命丧当场,饶是如此,王永斌亦被刺伤了胳膊。 王永斌这才知道自己的确是差了义父一大截,没想到这些年没有大的战事,而且一向是赢多输少,反而让他有些自大起来,产生了骄纵轻敌的情绪,坐井观天,固步自封,不进反退,还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呢,沙场上见真章,哪知现在一比起来,优劣胜负马上便显现了出来。 王永斌知道自己折了锐气,挫伤了部队的士气,便命令各部严守以待阵,以防御为主,任何人都不得轻易出战,坐等朝廷的援军的到来。 谢镇国在王永斌受伤后的第二天便赶到了,知道了王永斌受伤的消息后,谢镇国也没有责怪于他,只是叮嘱他好好养伤,一切事情等以后再说,之后,便立即着手开始布置防务。王永斌现在还能说什么,这一切都自己鲁莽所造成的,他身为大将军,当然知道军法面前人人平等,即便他是大将军也不能例外。 对于谢镇国的到来,雷鸣王子早就已经收到了线报,他这次来的目的也是为了报仇,对于谢镇国,雷鸣王子如同王永斌对他的仇恨一样,也是食不知味,寐不能眠,恨不得将谢镇国置于死地而后快,不仅如此,他还想趁机把弥云国重新收回安云国的版图之中。 经过这些年来的韬光养晦,让雷鸣王子悟出了一个真理,那就是在战场上,只以成败论英雄,只要能够赢得战争,没有人会管你是如何赢的,重要的是你赢了,这就已经足够了,对于这点,雷鸣王子已经是深有体会,不仅仅是深有体会,他还把这一真理运用到了实践之上。 击伤了王永斌,这对于雷鸣来说根本就不值得有任何高兴之处,在他的眼中王永斌只是一个小辈,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谢镇国,只要把谢镇国擒下,那整个弥云国岂能抵挡住他的大军,不过,就在他谋划之时,混入边关城内的间谍们已经给雷鸣王子传来了一个好消息。 “谢镇国的亲生儿子正在边关城内,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只要能够擒住他的亲生儿子,我看谢镇国是否能够大义灭亲,哈哈哈,马上下令给城内的流星杀手,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将谢天纵给我抓住,这是我们最好的筹码。有了这个小子,谢镇国不俯首认输也不行了!如果他还敢逞强,我就让他的亲生儿子,血溅当场。” 流星杀手,这是雷鸣这些年来所训练出来的一支最让他引以为豪的秘密部队,这些经过雷鸣亲自调教的部队,能够为人所之不能,办人所之不能办的事情,这次安云国的国王能够重新启用他为将,除了雷鸣所献的计划比较令国王满意之外,这支部队的表现也是一个重要的元素。 流星杀手,顾名思议,如同流星闪烁一般,一闪即逝,但是在流星生命终结之时,所发出来的亮光是无以伦比的,流星杀手的意思也是一样。 天纵可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的目标,这次连谢镇国亦没有想到,这些年没见,雷鸣竟然会变得如此不择手段,竟然想用他的儿子来威胁他。 天纵依然在军营中无所事事,不过,为了天纵的安全,在王永斌的关照之下,给他派了两名侍卫保护他的安全,毕竟现在城中一片混乱,天纵又是一个文弱书生,况且以他小侯爷的身份,配两名侍卫亦不是什么稀奇之事,对于王永斌的关心,天纵只有无条件地接受,现在谢镇国亲自来督战,要不是全面禁严,天纵都有些想溜走的打算。 军营现在上下都在忙着备战,这个时候还有谁愿意陪天纵闲聊,气氛实在是有些太严肃了,天纵闷得发慌,便叫了几个同学一起上街去诳诳,也免得在这里无聊得好。(未完待续。) 第十四卷第三十六章 天纵这些天一直没有上街,没想到竟然现在城里会变得这么乱,到处是人,乱哄哄的,原来城中的居民本来是准备逃走的,可是如果自己一走,那么现在的这些关外的流民就很可能把这些房产给霸占了,一旦战争结束,那么自己就会无立锥之地,出于这种想法,大家都不敢轻易地离开,虽然谢镇国已经在城内各处发布通告,让大家先去避避,可是却没有几个人真正地离开边关城内。 大家都不肯离开自己的家园,虽然心中惶惶不安,但是还是存有一丝侥幸,因为唯一能够让人安心的是,这次是由谢镇国大将军亲自来镇守,谢镇国可是弥云国的常胜将军,有他在这里,应该不会被敌人打进城来吧。 昔日比较繁荣的街道,现在是一片混乱,虽然是人潮攒动,但是人人的脸上都挂着重重的忧郁之色,而且行色匆匆,家家户户都闭门不开,完全失去了昔日那种繁荣的景象,天纵与大家闲诳了一会儿,便觉得索然无趣,现在的街上还不如军营中,便提议大家回去。 众人也觉得这里实在不能够再待下去了,与其在这时虚耗,还不如回军营中休息,见大家都同意自己的意见,天纵便率先走了回去。 就在这个时候,天纵觉得自己的身上被一个行色匆匆的人蹭了一下,然后,便觉得自己身上一轻,天纵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钱包竟然不见,肯定是刚才那个人偷走了。 竟然偷到了他的头上,天纵不禁火冒三丈,见刚才那人并没有走远,便急步追了上去,天纵的同学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见天纵急匆匆地跑了,便也跟着他一起朝前跑去。 前面的那个小偷似乎是有恃无恐,抑或是根本就没有想到后面竟然会有人追他,他没有回头,依然急冲冲地朝前走去,突然之间,他转身折向了一个小巷子,天纵的同学终于赶上了他。 “天纵,你这么急忙地在干什么呀。” “前面的那个家伙偷了我的钱包,你说我能不急吗?”天纵边跑边说道。 “什么,这个家伙也太胆大妄为了,走大家把他给堵住。” 大家便开始加速追赶,正在这个时候,前面的那个小偷转身进了一幢大屋之中,便不见了。 天纵等人当然看得清楚,他急步跑上前去,原来那扇门竟然没有拴住,而是虚掩着的,天纵等人怒气冲冲,丝毫没有犹豫,便闯了进去。 院子倒是挺大的,不过,却一眼可以望穿,院中并没有人,天纵等人不禁面面相觑,刚才大家明明看见一个大活人跑了进去,怎么转眼间就不见人了呢,肯定是藏了起来,为今之计,只有搜查这幢房子。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私痛我们的府邸,快快出去,免得惹麻烦!”正当天纵等人准备搜查的时候,从屋里走出几个人来。 “我们是来抓贼的,他就躲进了你的这幢房子里,不信,就让我们搜搜。”天纵气呼呼地说道。 “混帐,你们怎可污蔑我们府上,我家乃是清白世家,岂是你们口中所说的藏污纳垢之地,请你们出去,不然我们可就不客气了。”领头的一个大汉厉声说道。 “你找死呀,竟然敢对我们小侯爷无理。”天纵身边的侍卫开始发怒,竟然敢侮辱天纵,真是太不上道了,本来这等小事,他们是不想管的,不过,既然人家都已经欺负到头上来了,他们当然不能不闻不问了。 “小侯爷,莫非你就是镇国公的独子—谢天纵!”领头的一名大汉惊异地问道。 “不错,算你还有点见识。” “大哥,我没说错吧!”突然从屋里又走出一个人来,天纵认得他就是偷自己钱包的那个人。 “还说没藏污纳垢,你看,这就是小偷,就是他偷了我的钱袋。”天纵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我看小侯爷有些误会了,我只是借你的钱袋看看,诺,现在还你!”那名男子,从怀中掏出钱袋朝着天纵身旁的侍卫扔去。 天纵在一旁看得清楚,他已经发现这钱袋之后夹杂着几根亮晶晶的东西,看样子是一根根细细的针,他知道这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不由失声地叫道:“小心!别接!” 可惜已经迟了,其中的一名侍卫已经接住了钱袋,当然,他也被射中了几针,来不及反应什么,便马上倒了下去,另一名侍卫由于得到天纵的警告,及时闪身,躲开了暗器的袭击。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惹小侯爷!”事发突然,天纵有些不知所措,那名幸存的侍卫知道事情有些不妙,不由厉害喝斥道,想凭名头唬住这些人。 “答对了,我们就是冲着小侯爷来的,呵呵,你们是缚手投降呢,还是要我们动手,不过,这也没有关系了,反正你们已经是死人了。” “你们找死,镇国公的少爷也想劫持吗?”那名侍卫久经沙场,当然知道今天的事情难以善了,虽然自己这方有数十人,虽然都是一些小兵蛋,但是对方却只有四个人,凭着人数优势,应该可以冲出去的。 “啪,啪,啪!”那名领头的大汉击了三下手掌,突然之间大门被人关了起来,之后,又凭空出现了六名大汉,这样一来,人数基本上都已经相当。 “除了小侯爷之外,全部格杀勿论,不要留活口!”那名领头大汉突然面色一冷,下了最后的命令。 “大家不要慌,全力保护小侯爷,随时准备冲出去。只要能够冲出这幢房子,我们就算逃出去了,要知道这里是我们地盘,他们是不敢穷追猛赶的。”仅存的那名侍卫给大家打气道,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逃跑。 “大家不要慌,全力保护小侯爷,随时准备冲出去。只要能够冲出这幢房子,我们就算逃出去了,要知道这里是我们地盘,他们是不敢穷追猛赶的。”仅存的那名侍卫给大家打气道,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逃跑。(未完待续。) 第十四卷三十七章 天纵的同学们及那位侍卫将天纵裹在了最中央,企图带着天纵冲出重围,然而,这群流星杀手岂是如此易与之辈,天纵等人的企图早就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杀手对于杀人技巧的研究,恐怕无人出其左右,他们杀人讲求的是一刀毙命,动作越快越好,绝不拖泥带水,天纵等人在这些流星杀手的眼中,简直就是待宰羔羊,这绝非这些流星杀手轻敌,而是天纵等人实在是不堪一击,毕竟是刚刚来军营见习的学生,要跟他们这些杀手对阵,那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事实亦没有出乎这些流星杀手的意料之外,头领既然已经发话,一个活口都不留,那下起手来绝对是毫不留情,只是瞬间的工夫,就已经放倒了几个人,不过,天纵等人的运气还不错,这几个人只是受了重伤,如果救治及时的话,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住手!”天纵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出言阻止的话,那可能就真的只剩下他一个活口了。 “兄弟们先停手,听听我们小侯爷有什么指教!”流星杀手的头领还在一旁还没有出手,他们的实力果然不凡,亦非浪得虚名之辈,如果这位头领也出手的话,那天纵等人恐怕都已经被放翻在地上了。 “你们要抓的人是我,何必为难他们呢,你放了他们,我跟你走就是了。”天纵大义凛然地说道。 “好,果然有气魄,不愧为小侯爷,是条汉子。”那位头领的眼中倒有几分赞许,以天纵毫无武功之人尚能说出如此大义凛然这话,的确是让他感到佩服,不过,他眼中的赞许之色马上不消失了,取了代之的是更加冷漠的眼神,轻轻地说道:“杀!”那些流星杀手听到头领的话后,便立即扬起的手听刀剑,准备继续开展屠杀。 “你们敢!如果你们真要赶尽杀绝的话,那我就自尽在你们面前,让你们空手而回。”天纵不知何时从地上捡起了一把刀,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看架式,是准备自刎了。 “住手!”那位头领没想到天纵会出此下策,不由一呆,如果天纵真的自尽了,那他回去可有些交不了差,因为雷鸣王子再三交待过,务必将天纵生擒活捉回来,否则,这趟任务就变得毫无意义了。他略微思考之后,便挥了挥手说道:“放他们离开!” “小侯爷,你别跟他们走,我等死拼死都会保护你的。”天纵身边的侍卫着急地说道/ “是呀,天纵,我们就算死也不会让他们把你带走的。”天纵的同学们双眼发赤,一副豁出去了样子,有什么比这更让人伤心的事情呢,放开天纵侯爷的身份不提,没想到他们这些会武功这人,竟然要让一个文弱书生相救,这真是让他们无地自容,何况眼看着自己的朋友被擒而无法相救,这种感觉让人实感无奈。 “你们先走吧,我对他们还有利用价值,至少他们现在不会对我动手,如果你们都不肯离开,那我真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快走吧。” “还不快滚,免得我改变主意!” “你们快走,快去找我大哥,让他设法来救我!”天纵催促道。 “唉,大家把伤员抬起,快回去找救兵来。小侯爷你保重,我们会立刻回来救您的。”还是那位侍卫明白事理,知道现在情况紧急,没有犹豫,他立刻把大家带了出去。 等到大家都安危离开了之后,天纵回过头来对那位领头的大汉说道:“可以告诉我,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吗?为什么要甘冒如此大的风险来绑架我?” “你不用问了,我是不会说的,来人呀,把他给我带走!”那位领头大汉不耐地说道,他知道天纵是想拖延时间,好让人来救他,他可不会上这个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于是他立即命人把天纵抓住,蒙上眼睛,然后挟在胳膊下立即撤走了。 这些流星杀手的行动极为神速,而且他们还通过了哨卡,把天纵带出了城,出了城就表示已经安全了。到了城外,他们找到了一处僻静的林子,停下来稍作休息。 “这是哪里?”天纵被解开了眼睛之后,不由惊诧地问道,他已经看出这绝不是在边关城中了,而是已经出了城,这些人真是神通广大,城中明明已经禁严,根本就不会让人出入,可是这些人不知如何地竟然出了城,看来靠义兄和父亲来救自己的希望已经完全落空。 “小侯爷,不好意思,让您失望了吧!”那位领头之人,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之地,说道的语气不同也轻松了起来。 “哦,我明白了,原来你们就是那个什么雷鸣王子的人!想利用我来威胁我父亲和义兄的吧,难怪你们这么大胆,敢绑架我!”天纵恍然大悟地说道。 “看来我们的小侯爷挺聪明的!一猜就中,你想想看,谢镇国和王永斌会不会妥协呢!” “我想你们可要白费心思,我父亲和义兄是绝对不会向你们屈服的,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唉,那就没办法了,到时候可能你就可要吃苦头了,王子殿下是绝对不会轻饶了你的。说不定你就此送命了,真是让人有点惋惜,说实话,你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却能够挺而出,这份勇气,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的确让我感到很钦佩。”那位领头的黑衣人由衷地说道。 “那你们肯定是一个什么组织的,或者是雷鸣的私人卫队是不是?” “不错,告诉你也无妨,我们是雷鸣王子的私人卫队,我们全部都是流星杀手,直接隶属于雷鸣王子调谴!” “流星杀手,好奇怪的名字!” “好了,话就止于此,我劝你也别打什么歪念头,我念你是条汉子,不会为难于你,可是如果你想从我们手中打溜走的主意的话,我劝你也别白费心思了,省得为难你自己!”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既然我落到了你们的手中,就悉听尊便吧!”天纵丧气地说道,虽然他会武功,但是却不知道自己能否打赢眼前这数十人,而且他也从来没有跟人交手的经验,想到这里天纵就有些灰心。 “这样最好,别自讨苦吃!” 就在天纵感到心灰意冷的时候,突然,他感觉到背上的刀剧烈地颤动了起来,一种强烈的战意涌上了天纵的心头,这让天纵感觉到了无比强烈的杀机,这种杀机让天纵有些丧失了平时的冷静,在这种冲动的鼓动之下,他感觉到自己已经是无所畏惧,一种强烈的战意让天纵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否能够战胜这些流星杀手,他现在只想拔出刀与这些流星杀手一战。 在强烈的杀机的冲动之下,天纵霍然站了起来,抽出了背上的邪灵圣刀,流星杀手亦是大意,在他们的印象之中,天纵不会武功那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故而,天纵身上的刀他们也没有取下来,他们认为天纵这纯粹是拿来好玩的,何况天纵一个侯爷,从小娇生惯养,即便是会武功也不会高到哪里去,如果谈到与他们动手,这些流星杀手根本就连想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哎呀!头儿,你看这小子竟然抽出了刀,是不是要向我们动手呐!”一名流星杀手离天纵最近,听到刀出鞘的声音,心中一紧,连忙回过头来一看,没想到竟然是天纵手中拿着一把刀,紧张的心情顿时放了下来,玩笑地说道。(未完待续。) 第十四卷三十八章 “自讨苦吃,下了他的刀,把他给我绑起来,省得在这里给我添乱!”头领生气地说道,他可不喜欢与不明智的人打交道,原以为天纵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不识相,真是让他失望。 “真是麻烦,喂,小子,我们头儿的话你听到了吗?快快把刀放下,免得自己为难!”离天纵最近的那名流星杀手站了起来,不耐地说道,好不容易休息了一下,没想到天纵竟然这么不识相,真是令他心烦。 天纵没有出声,他高举着刀,现在已经完全沉寂在与刀的沟通之中,他现在只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气,那是一种务必要置人于死地的暴戾之气,有种强烈嗜血的冲动,现在他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眼前的这些人,方能消除他心中的那股抑郁烦闷之气。 “头儿,这小子一动不动地,好像在好呆,你看!”那名流星杀手回过头来对着头领说道。没想到在他后面的天纵已经是双眼充血,神情暴厉,一副见人而噬的样子。 “小心,快闪开!”头领感觉到天纵有些不正常,可是却又似乎感觉不到什么异常,尤其是那名流星杀手比天纵要高出一头,完全挡住了大家的视线,那头领只看到天纵手中高举着的刀的刀尖急速地往那名兄弟头上落去,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了,急忙出言提醒。 可惜仍然晚了一步,只见刀光一闪而过,那名流星杀手感觉到自己的后脑勺一凉,之后,便失去了感觉,一脸不可置信地倒在了地上,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经过了无数的灾劫,怎么会就这样玩完了。 “你找死!”那头领见自己的兄弟倒在了地上,不由怒火冲天,要培养一名流星杀手,那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虽然他们叫做流星杀手,这些年来亦没有死去几名兄弟,即便是死了也拼了个够本,没想到,今天竟然死在了一名小孩子的手中,而且还死的是如此的糊涂和冤枉。 “你快将兵器丢在地上,否则就别怪我们手辣了!”要不是天纵杀不得,他早就把天纵给碎尸万段了,其他的流星杀手邮自己的兄弟这样冤枉地挂掉了,也都站了起来,围住了天纵。 流星杀手们的眼中都充满了怒火,而天纵眼中的怒火更甚,他用刀斜柱着地面,微低着头,一动不动地站在中间,其实现在的天纵已经被血激起了暴戾之气,他已经被血刺激得双眼发红,只是他低着头,无人发现而已,他已经完全湮没了理智,心中充满了对血的渴望,一股浓烈的杀气从天纵身上迸发出来。 身为杀手,他们对这种杀气的感觉最为敏锐,没想到一直传闻不会武功的谢天纵,不仅会武,而且还是一名高手,看来自己真是终日打雁,没想到最终给雁啄瞎了眼睛,竟然被这小子给欺骗了。 当然,他们并不是怕天纵的武功高,即使天纵的身手再好他们也不怕,自己这方有数十人,而天纵只有一人,蚁多都蛟死象,何况他们都是流星杀手,百里挑一的好手,而且实战经验丰富,这些年来掉的好手,不知凡几,何况现在要对付只是像天纵这么一个毛头小子,他们并没有放在心上,他们感到懊丧的地方是自己竟然给天纵骗了,而且还冤里冤枉地死了一名兄弟,这话回去以后,还不知道如何跟雷鸣王子交代呢! “大家小心点,这小子有些古怪!”那名头领还是细心一些,觉得天纵有些不太正常,自己这么多人围住了他,他竟然一动不动地站在中间,这么冷静,可让他们心中有些无底。虽然刚才天纵的那一刀,大家都没有注意,但是作为杀手,直觉亦是很灵敏的,对于危机有种天性的感觉,可是,仍然没有躲过那一刀,可见,天纵的身手亦是不弱。 “上!”头领的手一挥,发出了试探性攻击的手手势,两名流星杀手,一前一后朝着天纵直击而去,天纵仍然是用刀斜柱着地面丝毫没有反应,面对即将刺在自己后背和脖子上那一前一后的两把剑也无动于衷。 “这个混蛋,把他的刀击飞,然后把他绑起来,马上启程回去。”见天纵仍然一动不动地站着,似乎失去了心智,头领那紧张的神经不禁松懈了下来。 那两名流星杀手也松了一口气,本以为这将会是一场恶斗,没想到这么快就落下了帷幕,真是虚惊一场,原以为这小子会有几下子,没想到竟然被吓呆了,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他们见天纵一动不动,便松懈了下来,准备把天纵给绑起来,直接押送回去,省得夜长梦多。 突然刀光凭空一闪,那两名流星杀手只觉得自己脖子一凉,然后体内的鲜血急射而出,还没来得及有什么感觉,由于喉咙被切断,他们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呜呜地哀叫了几声便轰然倒地。 “废了他的手脚。”那名头领听到倒地的声音,才发现又损失了两兄弟,他简直要疯了,竟然屡屡被一个毛头小子欺骗,暴怒之下的他,也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已经快被逼疯了,人就这样一个个地死去,要不是有命令不能杀天纵,否则天纵可能早就已经被剥皮卸骨了,这样方能消他的心头之恨。 剩下的流星杀手也怒火冲天,被人这样戏耍,即便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何况他们一向都是杀人不眨眼之人,现在倒成了被猎杀的对象,叫他们如何不怒火中烧,恨不能将天纵生吞活剥了,现在听到头领的话,他们毫不犹豫地朝着天纵四肢直刺而去。 天纵终于抬起了头,一双血红的眼睛看得进攻之人心神一紧,那是一种充满了兽性的眼神,如同一头野兽在盯着自己的猎物,这种眼神,任何人看到都会心惊肉跳。 “让你们见识一下天邪刀的威力,看看我的邪灵刀法!嘿嘿嘿!”天纵象是突然间变了一个人似的,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他的这种声音在这种环境之下,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天你妈的刀,兄弟们,大家一齐上,废了他的手脚,只要他不死就成,反正殿下只说过要活口,至于其他的大家就别管了,一切有我承担!”头领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怒骂了一声,下了最后的命令。 “冥飞折青阳!”天纵双手握刀,刀尖指着鼻心,然后把刀一横,突然发动,身如旋风,急转而出,无数的刀影朝着面前的流星杀手直卷而去。 “这是什么刀法,大家快闪!”头领急忙提醒大家,这个时候谁还会不懂,那他就是白痴,幸好大家都已经收起了轻敌之心,否则刚才那一击,就不知有几个人会倒霉。 “头儿,这小子跟我们装熊,他妈的,咱们全被他一个人耍了。”流星杀手们也是怒火中烧,恨不得将天纵碎尸万段。 “兄弟们,今天的事情恐怕不能善了,大家不用顾忌了,死活不论,一切后果我由我承担。”头领知道今天大家如果不放开手脚,那绝对讨不了好的,更别提生擒活捉天纵了。 “千魂引魄乱!”天纵使出了邪灵刀法的第二招,可是不知为何,他却把刀法的名字和招数都报给了别人听。 这一次的刀气更加厉害,流星杀手们从来没有碰到这样奇怪的招式,他们根本就无法防守,更别提进攻了,他们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后退,不断地后退,以避开天纵的刀气,可是不管他们如何闪躲,却总是感觉到一股寒气从自己的脚下升上来,周围似乎也形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气温也骤然降了下来,以他们的修为,是不会有寒冷的感觉,可是现在却不知为何,感到一股凉气直入心头,他们有种想放下兵器束手就缚的感觉,这种环境对于杀手而言可不是一种好事。 已经完全被封死了退路,根本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为今之计,只有硬碰碰了,流星杀手们合作已久,这点感觉还是有的,他们想倚仗人数上的优势,共同协力合作将天纵的刀势挡下,否则这样下去的话,就只有全军覆没一途了,他们既然是流星杀手,他们当然知道这个名字的含意了,事到如今,亦只有以死相搏了。 “妈的,拼了,流星碎月!”(未完待续。) 第十四卷第三十九章 两名流星杀手突然空门大开,挟着从体内催发出来的能量,以平常数十倍的功击力一前一后地朝着天纵直攻而来,即便是天纵能够杀了他们二人,自己也难逃受伤的噩运,何况身边还有许多虎视眈眈的流星杀手,他们群起而攻的话,天纵是绝难逃一死的。 无奈之下,天纵只好转身折向其他的流星杀手,避开了那两名流星杀手以死相搏的杀招,硬生生地转身,刀势亦是一缓,其他的流星杀手看得明白,知道机不可失,便都是这样,以一前一后同样的流星碎月的招式,朝着天纵急袭而来。 流星碎月,顾名思议,在流星即将燃烧殆尽的时候发出的耀眼光芒可以将月亮的光芒也遮盖,这流星碎月乃是流星杀手们的杀招,他们以这样的招式不知道杀了多少修为比他们要高深之人,因为流星杀手以命搏命,如果对手稍一犹豫,便会着了他们的道儿,让他们有机可乘。何况,他们抱着必死之人,当然是毫无顾忌,发挥了超出平常数倍的能力,这样一来,对手猝不及防,便会死在他们的群攻之下,这些年来,这一招屡试不爽,只不过他们没想到今天竟然会用在一个传闻不会武功之人的身上,真是让他们有点意想不到。 每一个流星杀手都这样一前一后地夹击着天纵,弄得天纵有些手忙脚乱,虽然他现在是靠着本能而动,但是,他还是知道这些人是想用人数上的优势,并且以命相搏来放倒自己,他可不想就这样英年早逝,当然,还有人不愿意他就这样死去。 天纵被逼得缩手缩脚,施展不开,但他总算是有惊无险,虽然流星杀手已经动了杀机,死活不论,务必要将天纵置于死地,但是天纵却在这暴风骤雨的攻击之中游刃有余,虽然有些狼狈,但总算还是挨了过来。 这种情形对天纵极为不利,照此下去,天纵是绝对顶不住多久的,毕竟现在流星杀手们也不是善男信女,他们知道如何以最快的速度和方式置人于死地,何况他们人多势众,又是抱着必死之心,天纵已经落在下风,虽然靠直觉行事,但是这种情形不由让天纵的心里感到一种莫名的燥动。 流星杀手也在躁动,这么多人竟然攻了这么久,还是拿不下这个小子,真是让他们感到有些心焦,这种情形是很少见的,除非对手是绝顶高手,否则在这种猛烈的攻击下很难全身而退,可是这小子却偏偏如同没事一般,每次都以毫厘之差而错之交臂。 双方都已经感到不耐,其中天纵尤为暴躁,他感到一阵极度的杀气从刀中急涌而来,突然间,他纵身一跃,然后从空中斜飞到一旁,脱离出战圈,那些流星杀手中倒是有魔法师,可是他们却没有飞到空中,只是在地上静等,无论天纵如何厉害,即便是他能够以御空术飞行,但是无论如何,他总是要落到地上的,何况,天纵并没有飞得太高,在他们的攻击范围之内,流星杀手们已经从地上开始朝空中的天纵展开攻击,以下击上,这是最明显不过的目标了,在他们心中想来,仿佛已经看到胜利的希望了,因为天纵这纯粹是在自找死路。 天纵并没有避开流星杀手的攻击,而是硬生生地受了两记魔法攻击之后,身子却舒展了开来,呈一个大字型平摆在空中,然后慢慢地旋转了起来,并且立刻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防御结界,将天纵包裹了起来,地上流星杀手的攻击已经完全被挡在了结界之外。 “碧落黄泉心!”天纵在空中大声地喝道,只感觉到一股阴冷之气从地下急涌而出,周围的温度骤然降低,冷得人有些痛彻心扉,这并不是一种感觉,而是实实在在地温度变低了,流星杀手们面面相觑,这种奇怪的招式,别说他们没见过,就是连听也没有听说过。 还没容他们来得及反应,一股绝大的压力从空中而压而来,那情形如同一座小山从天而降压在了这些流星杀手的身上,虽然这只是一种精神领域的压力,可是这股绝大的压力,让流星杀手们感到有些绝望,他们感到自己的精神已经崩溃,这根本就无从抵抗,神情顿时一片茫然,在意志上也完全放弃了抵抗,这种能量已经完全超出了人类的范畴,这根本就不是人所能发出来的,不知道这眼前的谢天纵是如何做到的,面对这样的高手,即便是做抵抗也是无济于事的,不如求得一死来得痛快。 事情并没有结束,空中的天纵双手握刀,一股无比庞大的刀气直涌而来,紧接着一把巨大的能量所化成的刀,从天而降,所有的流星杀手们都已经完全丧失了反抗的意志,任凭这股巨大的刀气朝着自己袭来。 突然间,天纵看见了地上等待着死亡降临的杀手们,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看样子,他是不想杀了这些人,巨大的能量之刃在天纵的操控之下转过了方向。 “轰隆!”只听见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刀气结结实实地击在了地上,顿时烟尘弥漫,一片混浊,天纵倒是见机得早,飞到了一边避开了这股巨大的沙尘。 不提天纵这一刀下去的结果如何,且说幽冥邪王正在闭关之中,心中突然一惊,因为他已经感应到有人正在役使着巨大能量的冥族的幽冥能量,这可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至少这一千多年来,还没有人能够役使如此庞大的冥族的幽冥能量,难道这人界又出了什么大事不成,此事非同小可,想到此处,心神顿感不安,他马上便停止修炼,立即传召了虚花冥罗前来一问究竟。 “冥王找我前来不知有何事?”虚花冥罗莫名其妙地问道,这些天他为了截天的事情忙个不停,以他的消息之灵通,竟然还找不到截天的落脚之处,他正在为这事发愁,一听到幽冥邪王的传召,他以为又要问及此事,他只好装装糊涂,先蒙混过关再说。 “小五,你别跟本王打哈哈,本王并非是为了截天的事情找你,不知你刚才有没有感应到有人竟然在役使着幽冥能量,而且还是非常巨大的幽冥能量,这可是很久都没有发生的事情了,这些年来,即便是能够役使幽冥能量之人,亦只是能够役使一点点而已,可是这次却不同,这次的能量波动大大地超出了本王的想象,动用了大量的幽冥能量,难道人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此事你可知晓?” “邪王也知道,小五这些天都在忙着寻找截天的事情,故而……”虚花冥罗还想辩解几句,却不妨被幽冥邪王打断了话头。 “找寻截天的事情先别着急,你马上派人去查清此事,不,此事还是由你亲自去勘查清楚,有了结果马上向本王报告,本王觉得此事更重要一些,你马上去办!”幽冥邪王斩钉截铁地说道,他的语气丝毫商量的余地。 “是,小的马上去办!”虚花冥罗见幽冥邪王的神情,知道此事延误不得,便立刻转身准备离去,不过,他走了几步之后又停下了脚步,回头对着幽冥邪王欲言又止,象有什么顾忌一般。 “小五,你有什么话只管说来!” “刚才听邪王所言,小的突然想起一个人来,能够役使幽冥能量的人,莫过于此人,可是……” “你不必说了,本王心中也有此疑虑,故而才命你查清此事,如果真是他的话,那么我们冥族行事就更加方便了,那么整个空天大陆,将又会是一个群雄争霸的局面,说实在的,本王还真不想与他照面,故人难见呐!”幽冥邪王的脸色有几分忧虑。(未完待续。) 第十四卷第四十章 “邪王何必顾虑他呢,虽然他挺棘手,但是我们并不惧怕于他,况且,他的对头又不是咱们,正好让他与截天一决雌雄,我们便可以坐收渔人之利!” “此事尚在两可之间,你马上去探明此事,一有消息,马上回报,不得延误。” “是,属下这就去办!” 待烟尘慢慢地消去之后,一个个泥菩萨便显现了出来,当然这并非真的泥菩萨,而是那些流星杀手,他们一个个如同呆瓜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是被吓傻了还是被天纵给杀死了,厚厚的黄色尘土覆盖在他们的脸上,如同一具具泥胚子。而天纵早就已经离开,不知所踪了。 “啊欠!”一声响亮的喷涕声响了起来,之后,如同传染了一般,一连串响亮的喷涕声不绝于耳,这些塑像终于都复活了,原来天纵刚才并没有杀他们,而是他们自己被天纵的巨大能量压制得心神崩溃,呆立当场,直到现在才慢慢恢复了神智,清醒过来。 “头儿,这事怎么办!” “娘的,他还算是人吗?” “是呀,头儿,不知道这小子为何没要了咱们的性命,难道他发了善心了。” “唉,此事全要怪我们自己,没想到这小子的修为这么深厚,恐怕我们不是他的对手,看来为今之计只好先行回去向殿下禀报,再作打算吧! “我看此事非得军师亲自出手不可。” “哪来那么多废话,赶紧跟我回去。” 被头领狠斥了一顿,流星杀手们都不敢出声,大家都知道这趟任务算是砸了,任务失败了回去所受的惩罚可不是闹着玩的,想及于此,所有人都暗暗担心,哪里还有心思说话,一行人默默无语地疾驰而去。 在雷鸣王子的将军大帐之中,仅存的八名流星杀手向雷鸣报告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雷鸣王听到任务失败的回报后,马上大发雷霆,冲着那八名流星杀手怒斥不已。 “你们这些没用的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连一个文弱书生都带不出来,留你们何用。” “殿下,此事并非如此,请听属下的解释!”那名头领低着头,轻轻地为自己辩解道。 “解释,难道你不知道完全不成任务有何后果吗,亏我还如此器重于你,将这个重要的任务交由你去办,我是个只讲求结果的人,不管过程如何,你既然完不成任务,那就自己去领罚吧!” “殿下,我们的情报有误!” “什么情报有误!”雷鸣王子怒斥不已,这次行动没有成功就已经打草惊蛇了,以后再想抓天纵可就不那么容易了,这事如何叫他不发火。 “主公请稍安勿燥,且他们的解释再行处理也不迟!”雷鸣王子身边的一位头发半秃的冷面老者突然发话道。 “军师,你看,他们这些废物,唉!你们有什么话就说吧,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解释。”雷鸣似乎对这个老者颇为敬重,而且刚才已经发泄了一通,所以现在的火气也小了一些。 “殿下,那个谢天纵其实是会武功的,不仅会武功,而且还身负绝世武学,我们兄弟数十人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要不是他手下留情,小的可能就回不来了!” “什么?!”雷鸣王子刚刚坐下,听完了这话之后,如同屁股上生了弹簧一般,马上跳了起来。 “此话当真!”那名老者也大感诧异,“没想到一个孩子竟然都有这么深的城府,隐藏得这么好,竟然蒙骗了所有的人,看来谢家之人的确都是不简单的呐!” “不错,军师,谢天纵这小子的刀法极为怪异,小的们根本就无法还击……” “慢,他竟然用的是刀,可是他们谢家用的却是枪呀,没听说过谢家会使刀的,这是怎么回事呀!”那名军师也颇感意外,不由轻轻自语道。 “禀军师,这小子所用的刀,听他自己说好像是什么天邪刀,对天邪刀,刀法好像叫什么邪灵刀法。”那名头领见事情有些转机了,不由详尽地叙述道。 “邪灵刀法!”那名秃头老者突然如同雷鸣王子一样,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军师你怎么了!”雷鸣王子大感惊异,从来没见过军师如此失态的表情,看来事情是非常严重了。 “你还知道些什么,快快说出来!”那老者没有理会雷鸣王子,而是抓住了那名头领,激动抓了他的胳膊说道。在他的全力一抓之下,那名头领只觉得自己的胳膊仿佛要断了一般,不由冷汗直冒。 “军师,你怎么了,冷静点!”雷鸣王子拉住了那名老者。 “殿下,不好意思,老朽失态了!”那名老者这才发现自己的确做的有些过火。 “你们还知道些什么快快说与军师听,不得有半句隐瞒!”雷鸣王子虽然不知道军师为何如此激动,但是他亦是聪明之人,知道此事非同寻常。 “我们知道的也不多,只听见谢天纵那小子把那三招刀法的名字都说了出来,其余的什么都没听见了,当时我们已经全部被打蒙了。” “那三招刀法叫什么名字?”那名老者神情已经慢慢地恢复正常。 “好像叫什么冥飞折青阳,千魂引魄乱,还有什么碧?”这名头领被这一惊一乍,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天纵那最后一击叫什么名堂了。 “碧落黄泉心!”那名军师冷漠地说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那名头领连忙点头不已。 “好了,既然此事是我们情报有误,我想殿下也不会责罚你们,你们辛苦了,先下去吧,记住,这件事情对任何人都不能提起,知道吗?”那名老者神情严肃地说道。 “是,小的遵命。” “嗯,你们先下去吧。” “师傅,你刚才为何如此失态呢,难道这与谢天纵这小子有关系吗?他一个小小的孩童,未免也有些小提大作了吧,为何您?”原来这名军师竟然是雷鸣王子的授业恩师,难怪他会有如此权咸了,雷鸣在喝退了所有人之后,不解地向老者问道。 “谢天纵?!他算何许人,老夫是闻所未闻,只是他今天所使用的刀法,却老夫震憾异常!”老者神情严肃地说道。 “师尊说的是刚才下人们口中所说的什么天邪刀和邪灵刀法,这个名字虽然奇怪,可是却是闻所未闻呀!”雷鸣不解地问道,不过,能够让他师傅如此失态的事情,他还是头一回见到,故而他也似乎是心有所动,直觉上想到了一件东西,不过,他却不敢肯定,想从老者口中得到证实。 “你呀!”老者并非好蒙骗之人,雷鸣的这点小心思,他哪能猜不出来,不过,他也没有点破,继续说道:“这天邪刀的主人,你也知道,而且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这邪灵刀法嘛!”老者沉吟了一会儿,忽然闭口不言。 “师尊为何不肯直言相告呢,难道还信不过徒儿吗?”雷鸣有些不悦地说道,虽然自己是他的徒弟,可是好歹自己也是一个王子,而且现在还是军中的统率。 “你想哪儿去了,为师只是在回想当年的一些琐事罢了,此事说来话长,为师就慢慢地告诉你吧。”老者像是从沉睡中苏醒过来一般,那种迷茫而深远的眼神令雷鸣都感到有些迷惑,看来,这位师傅自己还是了解得不透彻,雷鸣心中暗暗地想道。(未完待续。) 第十四卷第四十一章 “为师就长话短说了吧,这个世界简直是混乱不堪,以讹传讹者不知凡几,然而真正掌握真理者又有几人,谢天纵手中所拿的天邪刀,乃是来自魔界,他最初的主人就是我们空天大陆人言人畏的绝天神侯,而天邪刀的另外一个名字就是邪灵圣刀!而在传说之中,绝天神侯被人视为虎狼,是邪魔的化身,人人唯之避恐不及,人们只知道有这么一把邪灵圣刀和绝天神侯所使用的这种令人恐怖的魔界刀法,而关于邪灵圣刀的真正模样又有几个见过,又有几人知道它的真正的名字应该叫做天邪刀,当然也更加无人知道它的刀法叫做邪灵刀法!”老者颇为得意地说道,看来他对自己的博见挺有成就感的。 “邪灵圣刀,天呐,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雷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种传说之中的邪刀怎么会出现在谢天纵的手中,邪灵圣刀经过近千年的流传,它已经完全被无敌化,它的恐怖和魔化的厉害之处,雷鸣在儿时就已经知道了它,当年所带来的血雨腥风,令人现在都感到惴惴不安,它在空天大陆之人的心目中,除了天衍神剑之外,是一件完全无敌的凶器,有了这样的利器,岂是他这样的普通凡人所能够战胜的,如此一来,要对付谢镇国岂不是难上加难。 “王子不用灰心,这邪灵圣刀固然可怕,但是它现在已经是今非昔比,因为它的主人—绝天神侯已经做古,即便是谢天纵有幸能够得到它,亦不会是长久之物,王子请想想看,这些年中,邪灵圣刀已经是几易其主,又有哪一个人能够控制住它呢,哪一个人最后不是以惨死而收场呢!何况,有为师在助你,又何须如此顾虑呢,其实,这邪灵圣刀老夫也曾经见过,它并非有多么的厉害。要不是当年……”老者突然发觉失口,便立即闭口不言。 “师傅莫非有何难言之隐,难道在徒弟面前也不肯直言相告吗?”雷鸣感到有些不快。 “王子想岔了,其实这也并非什么隐密之事,只是这都是当年老夫年轻时候的一些琐事罢了,既然王子有兴趣,老夫直言相告也无妨!”老者爽快地说道,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虽然是他的徒弟,但是终究是一位王子,在他面前,也只有以实相告。 “请师傅指教!”雷鸣恭敬地说道。 “此事说来话长,大概是三百年前吧,当年为师亦是刚出道不久,在空天大陆之上还是一籍籍无名之辈,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之下,为师竟然在一间客栈里听到有人密谋抢夺天邪刀,为师当年就与你现在一样,根本就不知道天邪刀竟然就是邪灵圣刀,为师当时年轻气盛,听到如此以众欺寡的不平之事,当然不会袖手旁观了,得到消息之后,我便先那群人一步,赶去报信,当时记得那名拥有邪灵圣刀的人名字叫做一灵,当为师赶到他所居住的地方报信之时,一灵自然是对我是十分的感激,而当时的我,亦是义愤填膺,哪容得这些不平之事发生,便也想助一灵一臂之力,不过,后来当为师听到一灵所持的刀便是邪灵圣刀之时,为师亦是心头狂跳,说实在的,当时为师亦是有心夺取此刀,不过,嘿嘿!”老者自己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他本是去助拳的,没想到却偷生了不良之心,此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又是当着自己徒弟的面,他真是感到有些汗颜,无法再行启齿继续往下说,故此事已经埋藏在他心中多年,是他的一块心病,一直不敢对人言及,今天要不是说漏了嘴,而自己面对的人虽说是自己的徒弟,但是终究此事属让他羞愧之事,他怎么能再说得下去。 “师傅,此事有何不敢说的,神兵利器本属无主之物,为有缘者得之,谁又不会动觊觑之念呢,像您这样的高手就需要这样的神兵来相配,如果换做徒儿的话,早就已经动手抢夺了。”雷鸣也是老于事故知道他这位师傅,如果不是慑于自己的权位,以王子的身份相逼,这种事情打死他也不会说出来的。 “之后的事情很简单了,但是却让我遗憾至今,当时我本想名利双收,一则想帮一灵阻击敌人,二则想在击杀了所有的敌人之后,再行了手抢夺邪灵圣刀,把此事做得天衣无缝,哪知人算不如天算,一刀在与这群人缠斗之时,竟然身受重伤,为师当时却做下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让一灵先走,自己挡住了那群人,没想到一灵竟然把邪灵圣刀托付给了一姓谢之人,等我赶到之时,那谢姓之人和邪灵圣刀便查如黄鹤,而且这一别就是三百年,这些年来,我多方打探这谢姓之人,然而空天大陆之上,谢姓之人何止千万,又如何能够寻得着,本想等邪灵圣刀现世,奈何圣刀竟然沉睡至今,唉,世事无常,故而我经常教你做事要当机立断,这也是我当年的教训使然呀!”老者重生地叹了口气说道。 “原来竟然还有这段鲜为人知的故事,真是令徒儿大开眼界,只是徒儿有一事不明,还请师傅您老人家指教。”雷鸣恭敬地说道,对于他的这位师傅,雷鸣仰仗他的地方还多得很,他当然得谦恭一些。 “王子有何事尽管说,老朽必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老者毫不在意地说道,既然话已说开,也用不着再遮掩了。 “多谢师傅,徒儿只是不明白,当年既然一灵拥有邪灵圣刀,为何还会被人重伤,这岂不是太令人奇怪了吗,难道这传说是真的,谁拥有了邪灵圣刀,虽然可以称王称霸,但最后却难逃惨死的噩运,就如天衍神剑一样,会让人发疯发狂吗?”雷鸣疑惑地问道。 “这个事情,老朽我也不是太清楚,当年一灵弥留之际,曾经告诫过我,邪灵圣刀拥有强大的魔能之气,一般人根本就无法驾驭它,故而都会被他强大的能量冲击得经脉俱断,最后惨痛而亡,当年的一灵亦是如此,故而这邪灵圣刀亦非常人所能驾驭,王子殿下以尊贵之身,岂能如果涉险,如有闪失,老朽亦难辞其咎!” “哈哈哈,师傅!你老太多虑了,徒儿只是随口问问,即便是侥幸得到邪灵圣刀,亦是想孝敬师傅你老的,亦唯有像师傅您这样的高手才配拥有邪灵圣刀,才能够驾驭它。”雷鸣口中虽然打着哈哈,可是心中却将老者骂了个千万遍,要不是他重礼请聘,还真的请不动他的这位师傅,而且虽然他人在此地,但是却从来不肯出一分的力气,雷鸣要他前来只是想让他也卷入这场战斗之中,仰仗这位老者的名头,让他来对付弥云国和谢镇国,只要他肯出手,事情肯定能够成功,哪知道这老东西奸得很,怎么都不肯上他的当,虽然什么事情他都掺和,但是却从来都只是动口不动手,雷鸣拿他也没有办法,但是却又不敢得罪他,因为,这位老者的来头实在是太大了,雷鸣虽然是他的弟子,但是对他却是畏惧异常。 别看老者其貌不扬,但他的名头却在空天大陆上无人不晓,他就是现在空天大陆之上有名的高手,名列‘一神四圣’之中的‘列殇圣者’—胡孤焱,一位火系魔法的高级魔法师,玩火的祖师爷,‘魔云烈炎’是他的招牌,在空天大陆之上门徒弟子达数万,这还只是他的名下的弟子,如果徒子徒孙算起来,恐怕不下数十万,不过,此老脾气亦正亦邪,而且是出了名的护短,一般人根本就不敢招惹他。五十年前,他就已经闭关静参,在安云国的王爷,亦就是雷鸣的父亲的请求下,收下了雷鸣为关门弟子,但是雷鸣的功夫却不是胡孤焱亲自传授的,而是由师兄们代传的,但在雷鸣被解下了兵权之后,他便回到了师门之中,重新修炼,胡孤焱当然容不得此事发生,不过,他正值修炼的关键时候,便让雷鸣在他门中住了下来,让雷鸣安心修炼,一切等他出关之后再作打算。 雷鸣之所以有后来的复出,这全部都依赖于此老相助,他还帮雷鸣训练了这批流星杀手,在此老的蛊惑下,安云国的国王这才重新同意启用雷鸣,不过,胡孤焱却想在事后功成身退,却不知雷鸣用何种办法让他以军师的身份留在了军中,不过,这肯定是价值不菲,而且是名贵异常之物才能够打动这位圣者,一般的寻常之物,岂能打动此老之心!(未完待续。) 第十四卷第四十二章 不过,胡孤焱架子实在是太大,雷鸣都有些被他压制了,不过,幸好他没有太多的兴趣管军中的事务,这才解除了雷鸣的顾忌,不过,麻烦的事情就在这里,胡孤焱形同摆设,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所有的事情他都不管,他在不在这里都是一个样,根本就没有达到当初雷鸣的计划,这让雷鸣心烦恼不已,这些天正在为此事发愁,如果能够让此老插手弥云国的事情,那弥云国绝对是灭定了,奈何他就是不肯出手相助,一切都得靠雷鸣自己努力,如此还用此老干嘛呢! 不过,既然谢天纵与邪灵圣刀的事情已经引起了胡孤焱的极大兴趣,雷鸣也已经看出端猊,他的这位恩师对邪灵圣刀是极为眼馋,只要自己再加一把火,让他出手除掉谢氏一家,那此次与弥云国的战争已经胜利在望了。 “师傅,此事就交由徒儿去办吧,我保证把邪灵圣刀拿来献与师傅。”雷鸣故作热情地说道。 “王子此言差矣,你身为三军统率,乃是干大事之人,岂可为这点小事而轻易涉险,何况此事不宜大张旗鼓,你就在这里继续当你的将军,这件事情老朽决定亲自出手解决。”老者哪能让雷鸣去干这个差事,即便是成功而回,恐怕邪灵圣刀亦难回到他的手中。 “可是师傅,谢氏一家很棘手的,不容易对付啊!”雷鸣激将地说道。 “哈哈哈,他谢镇国一家算什么,即便是弥云国的国王又如何,老夫也敢去他王宫闯上一闯。你放心,不出三天,我就把谢氏一门清理干净,这也算是遂了你的心愿吧。” “如此就有劳师傅你老人家了!” 天纵在发出邪灵圣刀的潜藏威力之后,整个人犹如失去了魂魄一般,晕晕糊糊地走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身处何地,等他完全清楚过来之时,他已经迷失在一片森林之中,天已近子夜时分,森林之中显得特别的阴暗,他一个人在这片森林之中就如同无头的苍蝇一般到处乱窜,别说是东南西北了,就连自己身处何地都不知道,天纵知道自己已经迷路了,为今之计只有先镇定下来,找个安身的地方先休息一晚,一切等明天天亮了再作打算。 天纵的做法无疑是最明智的,他爬上了身旁的一棵大树之上,把自己卡在了树杈上,便安心地睡着了,他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不仅常超发挥了他的潜力,而且也消耗了大量的能量,终究还是个孩子,疲累很快便让他沉沉睡去。 躲在树上的确是比较安全,不过,还是有野兽会爬树的,在最危急的时刻,天纵身上的邪灵圣刀便自动飞动出鞘,对天纵有威胁的猛兽斩杀,这一切都做得悄无声息,一点都没有惊动熟睡之中的天纵。 似乎一夜无事,天纵醒来之时,天已经大亮,由于树叶浓厚,森林中还是显得有些幽暗,天纵一睁眼,便立刻闻到一阵浓厚的血腥味,低头往下一瞧,下面白骨一片,也不知道昨晚是什么猛兽在树下面吃宵夜,当然对于昨晚的一切,天纵都是毫不知情的,而大自然是不会浪费任何东西的,昨晚的被邪灵圣刀杀死的猛兽经过别的动物一夜的加班加点地工作,等天纵看到之时,已经是白骨一片,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详和。 天纵现在是归心如火,他知道如果不立刻赶回去,父亲与义兄二人肯定会方寸大乱的,天纵也知道他们的担忧,如果自己真的被雷鸣押在阵前,以死相逼他父亲,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到底是什么,这是天纵最不想见到的事情,所以,现在他必须马上赶回军营,让他父亲与义兄二人放心。 天纵的运气实在是不错,因为他昨天并没有冒失乱闯,故而他只是在森林的边缘,并没有进入森林深处,否则,今天天纵可能就不会这么快走出来了。 天纵跃上树顶,他现在是急于赶回家,至于什么誓言不誓言的,他早就已经抛到脑后了,举目一看,找准了方向,朝着森林外面急奔而去。 对于天纵的回归,大家都抱以疑惑的态度,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之人,怎么能够从这么一群穷凶极恶的流星杀手之中逃出来,此事实在是太过蹊跷,而且,抓天纵的还是雷鸣,没有理由白白地放天纵安然回来。 谢镇国和王永斌二人也是感到迷惑不解,原以为天纵可能是凶多吉少了,至少他们父子的再次见面可能会是在战场之上,天纵当然是被雷鸣押为人质,威胁他们二人投降,最后的结果天纵很可能就是死在自己手中,对于这点谢镇国早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如若父子二人真的在战场之上见面的话,谢镇国会狠下心来,毫不犹豫地将天纵当场射杀。 谢镇国与王永斌二人怎么也不会想到,天纵竟然会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且是毫发未损,这件事情可真是令他们二人感到奇怪,当然还有别的可能,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谢镇国面色凝重地把天纵带回到了大帐之中。 “天纵,现在就只有我与永斌二人,你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话,不要有半点遗漏,如若有所欺瞒,别怪我不念父子之情。”谢镇国满脸煞气地说道。 “是!父亲。”天纵还是头一次见到谢镇国如此严肃的表情,不由惶恐地答道,虽然他们父子一向是聚少离多,虽然谢镇国严肃,但是对天纵对是非常的疼爱,从来都没有责骂过天纵,只是天纵自己对谢镇国感到有些敬畏。 “义父,天纵还小,你别这样像审犯人似的,他会被吓坏的。”王永斌看着天纵那害怕的样子,便急忙搂把天纵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此事你别管1”谢镇国没有理会王永斌,转头继续对天纵说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是怎么回来的!” “我是跑回来的!”天纵惶恐地答道。 “胡说,你一个文弱书生,怎么可能从那些人手中跑出来,除非他们都是死人,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答应雷鸣,作他的奸细,他才放你回来的,是这样的吗?”谢镇国的语气令天纵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往背上直窜。 “不是这样的,我是中途趁那些流星杀手不注意之时偷跑出来的。”天纵听完了谢镇国的话,不由大声辩解道,原来父亲一直以为自己是答应了雷鸣的条件,来这里作内应,才会被安然放回来的。 “那你说说看,你是怎样跑出来的,快说!”谢镇国是个军人,作为统率,在这军营之中,他的眼中根本就没有亲人,这并非是他绝情,只能证明他是一个绝对的职业军人,以国事为重,无国哪有家。 “天纵不要怕,将事情的经过慢慢地说出来。”王永斌知道谢镇国的脾气,虽然他知道自己同情是因为天纵是他的兄弟,但是谢镇国如此对待天纵,他作为天纵的兄长,真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我是从他们手中跑出来的,我,我……”天纵有些难以启齿。 “犹豫什么,快说。” “我把所有的流星杀手都击败了,便自己跑了出来,事情就是这样的。”(未完待续。) 第十四卷第四十三章 “什么?!”天纵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听在谢镇国和王永斌的耳中,简直如有惊天霹雳一般,令人震惊不已,二人犹自不信刚才天纵所说,又异口同声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没错,你们没有听错,我会武功,我是把所有的流星杀手打败之后,才回来的。”天纵见事情已经露出马脚,知道再也瞒不住父亲与义兄,这个时候还管他什么誓言不誓言的,反正也过了这么多年了,也没见得发生什么事情,何况,天纵岂能让自己背上一个通敌叛国的奸细罪名! “什么,你会武功,你竟然会武功!”谢镇国与王永斌二人感到不可思议,明明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现在居然变成了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而自己作为天纵的父亲与义兄,竟然还被蒙在鼓里,毫不知道情,这样的玩笑未免也开得太大了。 “你是什么时候学到的武功,怎么我们大家都不知道?”谢镇国静下心来,疑惑地问道。 “这个我不能说,因为我发过誓,绝不将此事泄露出去,刚才都已经说了出来,我不想再谈其这个问题了,总之,我不是什么奸细,请你们相信我。”天纵恳切地说道。 谢镇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天纵一会儿,然后说道:“我们相信你这是没用的,你要让大家都相信你才行,这样吧,按照军中的规矩,你连赛三场,如果你都能战胜的话,便可以取得大家的信任。” “好,我愿意按受。” 王永斌按照他义父的要求,从军中选出了三名士兵与天纵过招,听到小侯爷竟然是从雷鸣手中凭真功夫闯出来的消息之后,整个军营都轰动了起来,大家都想目睹下小侯爷的真正实力,看他有没有在吹牛。 天纵并没有抽出邪灵圣刀,他明白这把刀实在是有些古怪,既然是比试,那就不是生死相搏,故而,他刀没出鞘便与人打了起来,以他邪灵刀法的玄妙,那三名士兵在他手中并没有走上几招便败下阵来。 虎父无犬子,大家都替天纵感到高兴,没想到平日柔弱的天纵竟然会有这么好身手,看来他从雷鸣手中逃出来的确是不成问题的,整个军营都不再怀疑天纵,大家高兴得把天纵抬了起来庆贺,王永斌见自己的这位义弟比自己的身手恐怕还略高一筹,也由衷地感到高兴,不过,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天纵使的刀法隐隐带有一种压迫感,让他感到极不舒服,但是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不过,既然天纵有如此身手,作为兄长的他,也为天纵感到高兴。 众人都在为天纵高兴之时,有一个人的面色却非常的难看,他就是谢天纵的父亲镇国公—谢镇国,他现在不仅是脸色难看,而且是一脸的担忧,因为他已经看出天纵手中所拿的刀是祖传下来的邪灵圣刀,一把极为不祥的邪刀。 “斌儿,天纵,你们两个跟我到大帐中来!”正在高兴之中的天纵被谢镇国的一个大黑脸吓得什么高兴劲都没有了,大家见大帅神情不爽,便也都识趣地散了回去。 王永斌感到莫名其妙,天纵会武功,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义父的脸上却冷若寒霜,似乎极为不开心,难道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王永斌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来到大帐之中,谢镇国谴开了所有的人,只留下了天纵与王永斌二人,谢镇国突然回过头来对天纵说道:“畜生,你已经闯下了涛天大祸,还有心思高兴,还不快给我跪下。” 面对声色俱厉的谢镇国,王永斌也不敢开口求情,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着谢镇国那严厉的神情,就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因为,在王永斌印象之中,谢镇国似乎还从来没有发过这样大的火,即使面对强敌雷鸣,谢镇国也没有像今天这样失态。 “你好大胆,竟然敢把这把刀带在身上,你可知道你闯下了什么祸?”谢镇国大声喝斥道。 “我没错,我有什么错,你为何要这样处处针对我,我已经忍得够久了。你自己也不想想,这么久以来,你尽过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吗,你把我生下来,就撒手不管,自我懂事之时,连你长什么样都没见过,现在又这样莫名其妙地训斥我,我真怀疑我是不是你的儿子,还是你从哪里把我捡来的。”天纵的怒火终于被激了起来,这样莫名其妙被冤枉,又这样莫名其妙地被喝斥,纵然天纵的耐性再好,他也会忍不住的,何况,天纵还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子,这个窝囊气,他又怎么能够咽得下去。 “天纵,不得胡言乱语!”王永斌听到这知,赶紧一把拉住了天纵,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谢镇国被天纵的这几句话气得七窍生烟,他亦有有苦说不出,这件事情他还真的不知道如何启齿,现在又被天纵这么一堵,如同火上烧油一般,马上便怒吼了起来。 “义父,您今天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您先别生气,有什么事情可以慢慢说嘛,天纵还不过来给你父亲道歉。”王永斌虽然感到摸不着头脑,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打打圆场,事情将会变得更加严重。 “唉!”谢镇国不愧为一军之统帅,盛怒之下,竟然可以这样快地冷静下来,这份修为就并非常人所能做到。 “义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令你如此雷霆大怒?”王永斌见谢镇国已经冷静了下来,便轻轻地问道。 “你过来!”谢镇国没有回答,而是把天纵叫到了自己的身边,天纵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肯定是有些伤了父亲的心,便也走了过来。 “唉,此事我都不知道如何开口,此事本来只有谢家的长子才有权知道,因为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是一个惊天的秘密,在谢氏家族中,亦只有我一人知晓而已,而且我也是八年前才知道的,永斌你虽然不是我亲子,但我一直都把你视为己出,在我心中你就是我们谢家的长子,而天纵与此事紧密相关,故而我将你们二人都叫来,其实,现在并不是该告诉你们真相的时候,只是事情已经发生,想要再瞒亦毫无意义,所以此事你们务必要紧守秘密,今天的谈话,跟任何人都不能谈起!” “是,义父!此事我对任何都不会提及的。”王永斌神严肃地答道。 “事情的起因就是你身上的这把刀!你们心中一定奇怪,为何一把刀会让我如此失态,我现在就告诉你,因为这把刀是一把不祥之物,而且是一把能够让人发疯发狂的害人之物,它就是在空天大陆上盛传已久的—邪灵圣刀,亦是当年绝天神侯这个大魔头的兵器,只是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之下,被我们谢家的祖先得到,本以为他会永远被封存起来,没想到却被你这小子在无意之中开启,当时你年纪还小,所以我与你爷爷便把此刀藏了起来,没想到还是被你找到,此刀一出,必然会引出一场腥风血雨,首先受到冲击的便是我们谢家,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意,还是我们谢家气数已尽!”谢镇国话及于此,神情之中顿显忧虑。 “天呐,这把刀竟然是传说之中的邪灵圣刀,真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王永斌听完谢镇国的话后立即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这,这,这怎么可能!”天纵犹自不信地把刀拿在手中仔细地观看,他连做梦都想不到这邪灵圣刀竟然会出现在谢家,而且又如此巧合地被他拿在手中。(未完待续。) 第十四卷第四十四章 “这点你也务需置疑了,这把刀的确是邪灵圣刀无疑,其实这三百年来,这把刀都一直藏在我们谢家的供桌底下,谢家这几代人只有长子紧遵着个祖训,不过,祖辈们都是遍寻不着,以为这个祖训是个虚无飘渺的故事而已,没想到它竟然真的存在,在八年前被你在无意之中找到,我也是那时才从你们爷爷的口听到这个事情,当时你年纪还小,我们哪敢将此事告诉你,只能找了一把假刀,谎称已经当场被毁,好断了你的念头,没想到,世事难料,我们藏如此隐蔽,却还是被你给找到了,真是天意使然呀。据祖上先辈所言,此刀甚邪,虽然会让使用它的人功力大增,但亦会令人丧失神智,发狂发癫,当年,你也因此受到连累,被刀吸走了所有的能量,丧失了武功,这一点我与你爷爷都很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是心中有苦,不敢对人言及罢了,这些都是你亲身体会,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可是,这……”天纵犹如在听天方夜谭,自己手中的这把毫不起眼有刀,竟然会是传说之中的邪灵圣刀,这种事情真是难以令他置信。 “义父!您说得不错,此事的确事关重大,如果我们稍一处理不慎,便会惹祸上身,这把刀虽然是不祥之刀,但是争夺此刀之人不知凡几,如果让人知道是藏在谢家,那我们恐怕难以独善其身。”王永斌也感觉到事态的严重,以谢氏一族之力,想要与整个空天大陆为敌,这可不是一件幸事,何况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敌在暗,我在明,为了这把邪灵圣刀,恐怕什么样的招式都会统统出笼,令人防不胜防。 “匹夫无罪,怀璧有罪,还是我们的先辈有先见之明,才让我们谢家平稳渡过了三百多年,现在邪刀重新现世,恐怕我们谢氏一族难以独善其身了。”谢镇国忧心重重地说道。 “这……”天纵被二人的话吓得都有些蒙了,对于邪刀的传说他并不陌生,而且,他还知道如果把邪刀在自己手上的消息传了出去,自己可能马上被人分成一块一块的,这绝不是夸张,邪灵圣刀的诱惑力之大,犹在天衍神剑之上,因为天衍神剑会噬主,这些年来已经是少有人尝试,而邪刀圣刀却不同,它会让人成王称霸,虽然有些后遗症,但是这个诱惑是非常巨大的,因为在每个人的心中,都认为自己是意志力坚定,是绝对不会让邪刀控制自己的心智的。 “唉,算了,事情都既然已经发生了,再说这些也没有用了,希望这个秘密还没有泄露出去,即便如此,这里也不能呆下去了,我明天要去云都面圣,你明天马上便随我进京,在家中暂避风头!”谢镇国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情的后果是什么他根本就无法预料,只是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天纵与王永斌都不再言语,这件事的份量和严重性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二人的想象范围之外,尤其是天纵,对此事如何处理,他到现在都还无法相信,更别说理出什么头绪了,听了谢镇国的话后,只有无条件表示同意。 天纵心事重重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件事情直到现在他也没有明白过来,自己手手中的这把刀怎么会就是邪灵圣刀,而且这把刀在自己手似乎也没有不妥之处,可是为何在传说之中这把邪灵圣刀却是如此的令人感到疯狂和恐惧,令人又喜又爱。 天纵仔细地端详着邪灵圣刀,这是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刀了,并不起眼的刀身,根本就无任何出奇之处,但是对于它的威力天纵是非常明白的,打败流星杀手就是最好的证明,可是对于这件事情,天纵虽然心中清楚,但是如何打败流星杀手的,天纵还是不太明白,只是心中知道这件事情,却不知道中间的过程为何,只是一个迷迷糊糊的印象罢了。 突然之间,天纵感到一股暖洋洋的气流朝着自己涌来,他感到极度的疲乏,加上昨天晚上又没睡好,现在回到了营中,已经算是安全了,精神一懈,头一歪,不知不觉之中就睡着了, 朦朦胧胧中,天纵看到有一个黑衣人朝自己走了过来,他努力想看清楚他的脸,可是却怎么也看不清楚,他想爬起来看个仔细,然而,他浑身似乎被人定住了一般,一动也不能动。 黑衣人就这样慢慢地走了过来,双方对视了一番,可是,天纵始终没能看清楚他的容貌,只是感觉到此人浑身上下流露出一股绝大的霸道之气,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了,在这股霸道之气的压抑下,天纵渐渐地有些感到绝望,与此人做对抗,那简直是自取灭亡。就在天纵精神即将崩溃之时,那黑衣人身上的霸道之气慢慢地消失了,天纵这才缓过气来。 “嗯,不错,勉强还差强人意!”黑衣人微微颔了颔首道,突然语气变得无比的冷厉,对天纵喝道:“天纵,你可还记得我!” “前辈,您是传我心法之人!”听了这话以后,天纵已经猜到来是谁了。 “亏你还记得,你可记得当初你对我的承诺!” “记得,我一直没有忘记!” “那你为何出尔反尔,言而无信呢!” “我一直谨遵誓言,可是当时情况太过于危急,我是没有办法才……” “行了,废话少说,你可还记得当日的誓言?” “前辈!您难道是来取我的灵魂的,可是这……” “怎么!?你后悔了,不愿意了!”黑衣人的语气冷得似冰一样,令天纵不寒而栗,不知为何,他对此人从心底里有一种惧怕感。 “可是我……”天纵倒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黑衣人的话了,真是他出卖自己的灵魂,天纵可是一万个不愿意,可是自己当时有承诺在先,如果自己反悔,难免有失公允。 “算了,算了,看你心不甘,情不愿的,老夫也不勉强你了,这次就算了吧,不过,下不为例!否则,老夫必兑现诺言!”黑衣人突然语气又回转了过来,让天纵顿时感到喜出望外。 “谢谢前辈不怪之恩!”天纵被黑衣人弄得一惊一乍,一喜一忧,这黑衣人的确是厉害,天纵完全被他牵着鼻子走。 “其实我也是为你好,你已经知道了吧,你手上所持的乃是邪灵圣刀,如果被人发觉的话,那你可就万劫不复了,不仅如此,恐怕你的整个家庭,都会因此蒙难,甚至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是,多谢前辈指点,天纵一定会谨记在心的。”天纵对黑衣人的宽大处理,感激涕临。 “你先别忙着谢,恐怕现在你已经是大难临头了,你使用了邪灵刀法,恐怕此事已经遮掩不住,唉,一切都是天意呀!”黑衣人忧心地说道。 “前辈,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知道得这么多?”天纵对黑衣人的来历越来越感兴趣了,没想到他竟然无所不知,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天纵忽然感到没由来的一阵颤抖。 “也不怕告诉你,我乃是这天邪刀的刀灵,此刀乃是灵性之物,我乃是在此刀中修炼多年的灵物,故我自称刀灵!” “你就是刀,也就是你一直都藏在这把刀之中?”天纵感到不可思议。 “不错,我教你的武功心法,也是出自天邪刀之中!” “那前辈,为何你要我的魂魄呢!”天纵不解地问道。 “此刀虽然有灵性,但终究是一把死物,如果有了你的灵魂的话,那么此刀就是一把真正的神器,它的威力才会真正显露出来,不过,此话说来还早,你也许不太明白,简而言之吧,如果你的灵魂能与刀合成一体,达到人刀合一的境界,那你将是所向无敌的,这也是我为何要你的灵魂的原因,我是想促成你与刀合成一体,让你成为一位真正的强者。” “原来如此,是我误会前辈了,我以为前辈是想取我的性命呢!”天纵释然地笑道。 “我要你命何用!只是你有缘得到天邪刀,我想助你成为空天大陆上第一强者而已,不过,在一切都还没有臻完善之时,只有先隐藏实力,以免引起别人的窥视和觊觑,导致功败垂成,这也是我要你发下重誓的原因!” “原来如此,那我真是有负前辈的厚爱了!”天纵满怀歉意地说道。 “此话现在说还为是为时过早,等你成为真正的强者之后,再说吧,记住,今天的事情不要跟别人提起,我走了!”黑衣人的语气突然又转为冷漠,说完之后,不待天纵回话,就突然失去了踪影。 “前辈,前辈!”天纵突然之前爬了起来,等他清楚一看,自己怎么坐在床上,难道刚才的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梦而已,亦幻亦真,天纵感到自己真是莫名其妙。“这是怎么回事,刚才的事情明明像是真的,可是偏偏却在梦中,难道是我的幻觉吗,这把刀真的有刀灵存在吗?”天纵拿起邪灵圣刀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刀还是一样的刀,没有丝毫的不同之处,亦没有发现什么意外出奇之处。 天纵还在发呆之时,外面的侍卫已经传下话来,叫天纵早做准备,因为镇国公要连夜赶回云都面圣,让天纵也收拾一下,与他连夜回京,以免天纵在这里惹事生非。 天纵当然知道父亲要他回云都的真正意思,这军营他是呆不下去了,虽然天纵心里有些对谢镇国这般的小心翼翼有些不为然,可是刚才黑衣人的一席话让天纵动心不已,因为只要好好修炼,便可以成为空天大陆上的第一高手,这可是天纵从来都没有想过的,要是在往时,他肯定不会相信这件事情的,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因为他手中所持的是天邪刀,而且现在有了刀灵的传授和指点,要达到这一目标,决非难事,天纵决定回去家中安心修炼,在最短的时间内修炼完成,这些年,他一直活在别人的嘲笑与怜悯之中,虽然他也在偷偷地修炼,但毕竟也不知道自己这些年来到底已经达到什么样的一个水准,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可以成为空天大陆上的第一高手,这可是令他做梦也料想不到的事情,现在,突然之间人生有了这么大的转折,哪能不让他欣喜若狂,听到谢镇国要他回云都的消息后,天纵马上表示同意,并且立刻收拾东西,准备连夜随父亲赶回云都。 一切都能如天纵所愿吗?恐怕不然,因为他似乎已经没有了时间。新‘一天四神’之中的‘列殇圣者’—胡孤焱已经收到消息,他可是老谋深算,早就已经在边关之内安插发眼线,虽然他待价而沽,但亦需要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否则,他拿什么跟雷鸣来谈价呢,虽然雷鸣名义上是他的徒弟,但是他对这位王子徒弟并没有什么好感,况且,他的徒弟成千上万,还会在乎他一个小小的雷鸣吗。边关之内的动向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谢天纵已经离开边关回到弥云国的云都去了,这可是大好的时机,这谢氏父子留在军营中还真的不好下手,没想到天赐良机,他们二人竟然自动离开,这要下起手来可就方便多了,接到情报后,胡孤焱便亲自带着他的心腹,悄而无声地绝空而去。 而雷鸣可就比他这位师傅差远了,虽然,他亦安插了眼线在边关,但是等他得到消息之时,胡孤焱已经不知所踪,雷鸣心中大骂不已,虽然他也很想偷偷地尾随而去,但是转念一想,鱼与熊掌难以兼得,他这位师傅可不是好惹的,自己还是小心些为妙,再说了,难得胡孤焱这个老家伙自告奋勇地去除掉谢镇国,能够借他之手除掉谢镇国也是一桩幸事,至于邪灵圣刀嘛,就只好‘孝敬’师傅他老人家了。 父子二人于凌晨时分赶回了家,谢镇国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让天纵独自回家,而他则直奔王宫面见吴竹君去了,这等军机大事,谢镇国不敢怠慢,连夜向吴竹君报告战况。 天纵倒是舒服,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就独自悄悄地回家了,他现在是满心欢喜,丝毫没有想到其它之事,只想回家好好地参详这邪灵刀法,以前,他也没怎么在意,总以为这刀法并无任何出奇之处,没想到这刀法竟然如此大有来历,如果不好好修习一番,简直是对不起自己。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天纵对着刀端详了半天,可是这刀却依然如同平常一样,黯淡无奇,天纵也没见到什么刀灵出来与自己对话,懊丧之余,便在脑海中仔细地回味着这刀法的奇妙之处,这人真是够奇怪的,原来天纵只以为是平常的刀法,加之用不能在人前炫露,天纵学起来也没劲,他也就是随随便便地学了几下,可是现在完全不同了,因为他所用的刀竟然是邪灵圣刀,而刀法自然就是当年绝天神侯打遍空天大陆的那套神奇刀法,以现在的目光来衡量,那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这套刀法竟然变得如此的神奇和玄奥,尤其是越深入参详就越感到其中的玄妙,天纵现在可真是有些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这么不用心,竟然如此暴殄天物,幸好现在还为时未晚,否则,可真是后悔莫及了。(未完待续。) 第十四卷第四十五章 谢镇国与吴竹君彻夜长谈,吴竹君决定按照谢镇国的意见,以防守为,如有机会就相机行事,往边关加派部队,具体由谢镇国全权负责此次防御行动,五永斌协助谢镇国确保边关不失。 调兵谴将之事并非一时三刻所能完成,而此仗亦不知道要打多久,吴竹君特令谢镇国回到府中休息一天,刻日出发,拗不过国王的美意,谢镇国只好回到了府中。 知道丈夫要回来了,温玉妮今天也特地没出去,而谢镇国最怕就是被人骚扰,故特令家仆把大门关上,闭门谢客,准备好好利用这一天的时间与妻儿们聚一聚。 中午时分,夫妻二人正在温存的之时,外面突然一阵喧闹,家仆急冲冲来报,府中出现了一桩怪事,大门前不知被何人划了一道红线,而且旁边还有一块牌子,上面写着‘踏出此线者死!’家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急忙向谢镇国报告,谢镇国一听,感到一楞,自己的府中怎么会出这样的怪事,他当然不信,便立刻领着家人们走了出去看个仔细。 果不其然,府中当真就有这么一块牌子,谢镇国走进一看,一股血腥之气涌鼻而来,对于血的味道,谢镇国乃是征战沙场多年,对此,他并不感到恐慌,不过,看来这块牌子上的字,是用鲜血书写而成,而且这是刚写不久的字,上面还是鲜血欲滴。 究竟是何人所为,为何要用这种手段,谢镇国百思不得其解,而且来人的修为是相当高的,能把一块木牌硬生生地插在这青石板上,而且是穿透了整块青石板,就凭这份修为,谢镇国就自问不能办到,这些年来,自己一直都在戌边,亦没有结下什么仇家,谢镇国站在一旁仔细地分析着究竟是什么人胆敢来他将军府撒野,真是太不把他这个大将军放在眼里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不是猛龙不过江,既然能够如此悄然无声地出现在他将军府中,而且如此明目张胆地挑战,来人一定不是易与之辈,自己府中虽然还算不错,可是并非富有,因为在云都比他将军府更加毫华的宅了多得去了,未必一定要找他,不过,突然一个不祥的念头浮上谢镇国的心头,想及于此,谢镇国不禁忧心重重。 正在谢镇国冥想之时,有两个家奴不信邪地走了出去,一个拨牌子,一个就迈出了那道红线,突然之间,一股无形的热流袭来,将二人在顷刻间化为两块焦炭,一股焦臭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之中,令人极度不舒服,一些胆小的家仆当场就晕了过去,而另一些人则看到如此惨像,不由自主地吐了出来。 谢镇国现在才知道来人有多么可怕,来人肯定是一个魔法高手,而且是火系魔法的大行家,能够把火焰化为无形,这岂能是平常之人所能做到的,对于火的控制已臻化境,这等一流的高手,在空天大陆上屈指可数,谢镇国心里暗自揣摩了一下,便向空中大声叫道:“可是列殇圣者光临寒舍,为何不出来相见呢!” “哈哈哈,不愧为镇国公,老夫隐身不出都被猜出端猊来了,真是令老夫佩服。”突然从空中降下一黑点,瞬间便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不错,来人正是列殇圣者—胡孤焱,他的速度可不慢,竟然尾随着谢镇国亦来到了云都。 “胡老前辈,你乃是宗师级的大人物,来我谢某府中可真是令我等大开眼界,晚辈自问并没有怠慢,亦没有与您老有何怨隙,为何,你老……”谢镇国虽然是满腔的怒火,但是他还是忍了下来,因为眼前此人并不好惹,他不想与胡孤焱对战,也许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 “不错,我们之间并无怨隙,而且老夫亦不想与你动手,实话对你说吧,老夫现在是小徒雷鸣的军师……” “既然是两国交战,那就在战场上分胜负吧,莫非,难道您老准备以此种手段将晚辈置储于死,此事传出去,未免有损前辈的英明,为人所不耻。”谢镇国不卑不亢地说道,虽然对阵胡孤焱他没有丝毫的胜算,因为仅凭刚才那一击就可以看出这位列殇圣者的修为绝对与自己不是一个等级的。 “哈哈哈,你把老夫看成是什么人了,用这种手段来杀了你,老夫不屑为之,老夫在雷鸣帐下亦没有想过这个主意,虽然雷鸣有这个意图,但老夫又怎会受他的役使,你也太小看老夫了!” “那不知前辈此番前来有何目的,还请直言,只要是晚辈能力所及之处,定当全力照办!”谢镇国实在是不想惹上这个老怪物,一听胡孤焱的口气,似乎还有回转的余地,便小心翼翼地说道。 “哈哈哈,聪明人,老夫就喜欢与聪明人打交道,老夫也不怕瞒你,此番前来并非找你,而是找令公子的,他打伤老夫的徒弟,老夫想找他问个究竟。” “我儿子,你是说永斌还是志恒呀,晚辈一定让他们来当面请罪,并愿意补偿所有一切。”谢镇国没由来地感到心中一跳,他已经隐隐知道了胡孤焱此来的目的。 “我说镇国公呀,刚夸你聪明,你就犯糊涂了不是!老夫也不怕明说了,我是来找谢天纵的,你也就别把他藏起来了,老夫找的就是他。”胡孤焱的语气突然冷了起来,神情也有些不悦。 “天纵,他打伤你的徒弟,前辈说笑了吧,天纵他乃一文弱书生,又如何能够打伤令徒,我看此事其中必定有误会,况且天纵此刻并不在家中,他自从昨天与晚辈回来之后,便不知所踪,我一早上都在找他的人呢!”谢镇国干脆来个一推六二五,装傻充楞。 “既然他不在府中,老夫也懒得去搜,也不勉强你镇国公,只是委屈大家几天,暂时不要出府,否则,下场大家是知道!嘿嘿!” “前辈,你知道的,边关军情紧急,晚辈必须要赶去边关,您这不是留难我吗,如果前辈有心要软禁在下,那么,我只有向前辈请教了。”谢镇国见自己的一味屈膝并没有用处,既然事情已经临到自己的头上,躲也躲不掉了,这胡孤焱的目的已经是很明显了,他是冲着自己家传的邪灵圣刀而来的,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已经是不可避免了,只有直接面对了,他的语气也变得硬了起来。 “哈哈哈,既然你不服气,那老夫就陪你玩两招吧,哎,老夫可有些年头没活动手脚了,也该动动了,不然这把老骨头可就要生锈了!”胡孤焱当然不会把谢镇国放在眼中了,对于这种实力悬殊的挑战,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家人已经取来了谢镇国常用的枪,谢镇国不敢大意,一上手便是爆云枪法的杀招,对着胡孤焱的要害就是致命一击。可惜他碰到的人是胡孤焱,一位空天大陆上的顶级魔法师,爆云枪法根本就难入他法眼之中,对于疾刺而来的枪,他连动都懒得一动,用手轻轻一挥,一股绝大的炙热之气朝着谢镇国席卷而去,这是一股令人热得窒息的热气,谢镇国只觉得一股绝大的热浪朝自己急袭而来,不敢大意,便急忙闪避,只听到一阵轻烟一闪而,谢镇国所站之处的树草全部化为了灰烬,幸好谢镇国见机得早 ,否则,可能他就已经变成了一块焦炭了。 这一仗实力太过于悬殊,根本就无法比,谢镇国亦是知趣之人,他已经知道了来人是谁和他此来的目的,再打下去也已经没有了意义,他停住了手。 “前辈,小儿的确是不在家,他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如果不信,您就进去搜吧!”谢镇国无奈地说道,他知道自己打不过胡孤焱,只好赌这一把了。 “是……吗!?”胡孤焱当然不信,他盯着谢镇国看了半天,然后收回了目光,“既然令郎不在家,那老夫就在这里等他,顺便奉劝各位,你们与此事无关,千万自己找事,更不要外出,否则,老夫必定格杀勿论!”胡孤焱阴森森地说道,他虽然是修习火系魔法的,但是此刻大家却感到像跌入了寒冰之中,浑身发冷,说完之后,他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这份修为,令大家嗔目结舌,更加感到恐惧和害怕。 “好了,大家先回房去,没事就不要出来了,今天大家都休息一天,走吧。”谢镇国实在是没有心情去理会这些,谴散了大家之后,便赶到了天纵的房间中。 而另一边,胡孤焱的那些徒弟却对此举大为不解,“师尊,以我们的力量完全可以冲进谢府去擒人,何必与他们这样罗嗦呢?” “你们知道什么,做什么事情都不用脑子,此事岂可轻易泄露,否则便会给为师惹下大麻烦的,不用着急,这谢府中的人将会全部都是死人,你们以为为师会放过他们吗,哈哈,我只是先让他们安心地留在府中不能外出,切断他们与外界的联系,现在是白天不好动手,如果惊动了旁人,让人传了出去,会有损为师的名声的,何况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等到了晚上,你们就给我放手地杀,到时候不要留下一个活口,否则,为师必定不会轻饶你们!”胡孤焱满脸杀机地说道,令人不寒而粟。 “是师尊!” “给我看紧点,不准任何人出去,见到活人走出那条红线,便立即格杀!” 谢镇国一脸焦急地找到了正在炼刀的天纵,把他叫到了自己的房中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天纵与温玉妮都吓得六神无主,没想到祸事这么快就已经上门了。 “这,这可怎么办才好呢!”温玉妮慌乱地说道,刚才的恐怖事情,已经有人告诉他了。 “此事因我而起,就让我去了结吧。”天纵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对于父亲的软弱他很不以为然,为何会怕那个列殇圣者成这个样子。 “你以为你出去就能够把此事了结了吗,告诉你吧,他是冲着你手中的邪灵圣发而来的,要真是替他的徒弟出头就好了!”谢镇国见天纵如此莽撞,心中更是不安,这天纵以后的日子不知道该怎么过。他心里明白,今天的事情绝难善罢干休,全府上下可能都地劫难逃。 “这样吧,玉妮,你跟天纵躲在密室里,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出来,唉,还是祖先和父亲说得对,这邪灵圣刀的确就不该让它出世,没想到我们谢氏一家会灭在区区的一把刀上。”谢镇国懊丧不已,他早就应该把此刀销毁,或是丢掉。胡孤焱的强悍已经深深地铭刻在他心中了,失去了斗志,谢镇国与他根本就不能对战,为今之计只有安排家人先行逃生再作计较了。 “不,相公,妾身誓与你共存亡,你都不惧一死,难道我还畏惧一死吗,失去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倒是要把天纵安排好退路,以免他受到连累,可怜的孩子,都怪为娘,这些年竟然只顾着自己和这个家庭的荣誉,竟然把最起码的人性和亲情都抛诸在一旁,现在想起来这一切虚名利禄又有何用,还不如原来一家平平静静地生活,难道这就是老天对我的惩罚!”温玉妮知道谢镇国已经抱了必死之心,她亦不愿独活。望着温玉妮那坚毅的眼神,谢镇国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劝解他这位外表看起来柔弱而内心却非常固执的妻子。 “我为什么要藏起来,我不躲,什么列殇圣者,你怕他,我却不怕他,有本事就跟我来打!”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天纵的脸上,“你这个混帐东西,惹的祸还小吗,实话告诉你吧,这个胡孤焱我们根本就无法与他相抗衡,今天大家恐怕都难逃一死,还不是因为你一个人,你也不想想,我们愿意一死,就是要让你继续活下去,因为你是我们的希望,如果连你了死了,以后谁又来为我们报仇,你还年轻,应该好好地活下去。” “快躲到密室中去,记住不管发生了何事,都不准出来。记住了吗!”(未完待续。) 第十四卷第四十六章 “是!”天纵知道这可能是最后的离别了,天纵双目含泪,朝着自己的双父不停地跪拜磕头,父亲说得不错,能够令他失去战意之人,肯定不是简单之人,为今之计只有先行避过此劫,以后再做打算。 “起来吧,我苦命的孩子。你要好好保重。”温玉妮亦是眼泪不停地往下掉,人生真是变化无常,好端端地竟然出现这种令人泪下的生死离别,自己这些年来为了那些虚名而四处应酬,忙碌不已,其实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这一切又有何用,但是却因此而忽视了对自己家人的照顾,尤其是天纵,连温玉妮自己都忘记了他究竟什么时候真正有空关心过天纵,一直以来都是他爷爷奶奶在关心着天纵,她作为一名母亲,真是太不称职了,现在要与天纵永别了,她才感到无比的伤心和后悔,可是都他觉悟这一切想要补偿的时候都已经迟了。 “娘!”天纵含泪地哭道,他已经完全陷入了绝望之中。 “行了,别吵了,要是让胡孤焱听见就全完了,天纵你跟我来,躲进密室之中,千万不要出来,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出来,否则我们所有的努力便全部化为乌有!”谢镇国终究是大将军,虽然他已经陷入绝境,孤立无援,但他终究不是常人,在非常时期还能够保持头脑的清醒,他知道自己已经被胡孤焱完全困在了府中,为今之计,只有保住天纵的性命,至于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逃过这一劫的,既然无法逃避,还不如坦然面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等待中的时光过得非常的缓慢,似乎时间也被拉长了一样,让人更加心焦和不安,整个将军府中现在惶恐不安,生命被人操纵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这还是谢镇国暂时将大家稳了下来,因为他告诉家人,敌人的目标只是天纵和他,与大家没有关系,到时候事情一完结,便会让大家离开的。谢府中的家人对谢镇国都极为信服,听了他的话后,倒是安心不少,不过,他们却又为天纵与谢镇国二人的性命担忧起来,毕竟,敌人的实力太过于强大,已经到了神化般的境界,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 天纵被谢镇国反锁在秘密之中,他感到焦燥不安,有什么事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人被人宰杀这般无奈和焦心的事情呢!天纵现在是恨天恨地,全身似乎要爆炸起来了,一股烦闷之气憋在心头,想找个地方宣泄一番。 突然,眼前黑光一闪,一名黑衣人出现在天纵的面前,“你是什么人?”天纵惊疑地说道。 “呵呵,不认识了!”黑衣人轻轻地笑道。 “你是刀灵!太好了,你快救救我们吧。”天纵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想上前拉住黑衣人,不想黑衣人一闪身便躲开了。 “我是无形的,只不过幻化一个人形罢了,你是抓不到我的。” “那你快救救我们吧,想想办法呀!”天纵焦急地说道。 “我正是为此事而来,唉!事到如今,虽然有些冒险,但是也没有办法了,只有一试,成功与否,我可不敢保证。”黑衣人的话让天纵找不着北。 “您是什么意思?” “现在能够救你们谢家的就只有你自己了,不过,需要冒险,你怕不怕!” “我不怕,为了我们救我的父母,我什么都不会怕的。”天纵坚毅地说道。 “好,现在你只有与刀合为一体,得到天邪刀的能量,你才有机会打败外头那些家伙,拯救你的父母,可是你功力尚浅,还没有修炼成元神,如果强行施为恐怕会有危险的。”黑衣人的神色有些迟疑,看样子是为天纵在担心。 “我愿意冒险一试,有任何的危险我都不会害怕的。” “好,虎父无犬子,不愧为大将军的儿子,你只要将你魂魄导入天邪刀内就行了,其余的事情就由我来完成,记住一定要听我的支配,否则就会前功尽弃的,你将会万劫不复,魂消魄散,你一定要记住了。”黑衣人叮嘱道。 “好,我一切都听你的。” “此事凶险万分,你可还有什么未了事情要交代的,如果可能,我会代你去完成的。”黑衣人竟然要天纵立遗嘱,看来此事风险甚大。 “我没有什么未完之事,只要如果万一此事失败,我唯一的诅咒就是要让这个什么列殇圣者活着比死还要难受,让他痛不欲生,让他尝试世间所有的苦楚之后,全身溃烂地死去。” “这个诅咒真是恶毒,好吧我记下了,希望你能够成功与天邪刀合为一体,来吧!” “能不能等一下,前辈,我想去见见我的父母最后一眼,你能不能帮我打开这密室的门!” “时间紧迫,恐怕你已经没有时间了,莫非?难道你是害怕,既然如此,那就随便你了!”黑衣人的语气有些不悦,对于天纵的反复,他极为不高兴。 “不是这样的,前辈,我想你有些误会了,我只是看一下我的父母,他们生我养我,也算是最后的告别吧!”天纵神情黯然地说道。 “唉,即使见到了又如何,既然无用那还不如不见,徒增伤悲又何苦呢!” “可是……” “行了,行了,老夫就答应你的要求吧,不过,你不要后悔就是了,时间无多,你要尽快啊!”黑衣人说完之后便化为一道黑色的光芒朝着密室的石门击去,就在天纵纳闷之时,黑衣人又似鬼魂一般出现在天纵的面前。 “前辈,您这是?”天纵疑惑地问道。 “不用说这些,你出去吧。” 天纵犹自不信地问道:“前辈您已经把门打开了吗?” “唉,老了,不中用了,不合意,不合意呀。”黑衣人没有回答天纵的问题,而是感叹地说了一句令天纵感到莫名其妙的话。 天纵见黑衣人没有理会自己,便走上前去用手轻轻地推了推门,令他吃惊的事情发生了,整个石门如同风化了一般,经他手一触摸竟然化成了一堆粉末,悄无声息地坍塌下来,天纵倒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被厚厚的灰粉弄了一个灰头土脸。 “这……,前辈,你好厉害呀!”天纵钦佩地叫道。 “唉,这只是天邪刀中能量的千万分之一,其实我再厉害又有何用,我只是一个无血无肉之物,是难以与血肉之躯抗衡的,否则,我定可以帮你解今日之围!”黑衣人无奈地说道。 “邪灵圣刀之中的竟然会有如此之大的能量,如果我能够与刀合成一体是不是就可以完全驭使它的能量呢?”天纵吃地问道,这天邪刀中的能量竟然有这么庞大,难怪会争抢他的人不知凡几。 “不错,就是因为它的能量太过于庞大,而使人难以驾驭,如果意志力稍弱的人,根本就无法经受住这样巨大能量的冲击,而使得驭使它的人陷入疯狂的状态,这也是它被人视为邪刀的原因。如果你没有坚强的意志力,那是绝难以驾驭天邪刀的,而老夫曾经教你的心法正是让你意志力变强,能够与天邪刀中能量完全融合的上乘心法,故对你而言危险相对而言要小一些,本想等你修为再行提高一些,再与刀进行合体,不过现在情势危急,虽然有险,但是也只得冒一回险了,不过,只要你意志力坚强,必然可以安然渡过这一难关,但这也不是万无一失的,所以我不想勉强你,你要考虑清楚,一切最终的决定权都还在于你自己!” “前辈,晚辈愿意一试,等我出去与父母见上最后一面之后就与刀进行合体。”天纵现在已经豁出去了,反正死活都已经没有了退路,不如进而求险,舍命一试。 “嗯,此乃人之常情,你去吧,只有像你这样的人才配有资格拥有天邪刀,你放心,老夫舍出命也要保你周全。”黑衣人语带夸赞地说道,之后便化作一道黑光钻进了邪灵圣刀之中。 “多谢前辈!”天纵立即便跑出了密室,他已经下定了决心,既然已无退路,不如拼死一战,以他一人的性命来换整个谢府之人,也算值了,天纵认为祸既然是自己闯出来的,那责任由自己来担负亦是责无旁贷,何况现在有了邪灵圣刀的相助,这大大地激发了天纵的信心,虽然冒点险也是值得的,他已经下定决心,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会独力承担,他现在已经无暇太多考虑,只是想见谢镇国和温玉妮二人一面。 天纵走出密室之时,天色已经完全黑透,看来时间过得挺快的,谢府今天破例没有任何的灯火,漆黑一片,整个将军府中安静得吓人,一点动静都没有,似乎所有的人都已经走了,或者是他们都不敢点灯和吱声,不知道这是不是谢镇国的吩咐,天纵已经无暇细想这些,他心急如焚,以为整个将军府已经被屠杀殆尽,对于将军府,可能没有人比天纵更加熟悉了,他走出密室之后,便匆匆地赶到谢镇国与温玉妮的房间之中。 这是整个将军府中唯一有光线的地方,天纵见四周完好无损,知道自己还算没有来晚,没有犹豫,他便推开了父母的房门。 “天纵!你怎么回来了,快回去!”谢镇国与温玉妮二人见房门被人突然推开,以为是胡孤焱已经杀到,虽然夫妻二人抱了必死之心,但是心中也难免被吓了一跳,等他们二人看清来人是谁之时,就变得更加焦急了,这比他们去死还更加感到无助,因为他们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天纵的身上,可是没想到这个关键时候,天纵竟然跑了回来,如果此时胡孤焱杀到,岂不是所有的努力都前功尽弃,毁于一旦。 “爹,娘,孩儿又怎么忍心让您二老替我受过,既然一切都已经不可挽回来了,那不如放手一搏,拼他个鱼死网破!”天纵因为有邪灵圣刀,心中勉强有了底,胆子也不免大了起来。 “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呢,那胡孤焱身为空天大陆上的五大高手,岂会是泛泛之辈,你父亲尚且不是他的对手,你又怎么会能与他相抗衡呢,还不快躲到密室中去!”温玉妮焦急地说道,作为女人,直觉告诉他胡孤焱可能会马上就到了,自己的生命倒是小事,如果把儿子也葬送了,那她的确是太不甘心了。 “怕什么!他胡孤焱再厉害也是一个人,是人,他就会有破绽,我就不相信他是无敌的,何况以他的身份,还对我们晚辈后生下手,十足小人一个,只会更加令人不耻,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让人害怕!”天纵握着邪灵圣刀,信心十足地说道,如果他能够与天邪刀合为一体的话,那胡孤焱又算得上什么! “哈哈哈,不错,老夫的确是不算什么,唉,镇国公,你也忒不讲情面了,既然连敬老尊贤之心都没有,明明你儿子就在府中嘛,为何骗老夫不在呢!本来,对你们这些晚辈后生动手,老夫还有些略感惭愧,现在大家也算是扯平了,不过,说还是要说清楚的,老夫前来并不是想杀你们,只是想让你们把刀交出来,别无他意,别无他意!”父子三人正在争闹之间,只见黑影一闪,房中立刻多出一个人来。 “你就是胡孤焱,什么列殇圣者!话说得挺漂亮的,明明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竟然被你说得如此正义凛然,真是令人佩服呀!”天纵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热血一涌上头,便忘记了一切,他以为自己有了邪刀圣刀相助便是无敌天下,可惜他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与邪灵圣刀合体呢! “哈哈哈!果然不愧为镇国公的儿子,虎父无犬子呀,你就是天纵吧,老夫也不想为难你,只要你把天邪刀交给老夫,老夫便立刻走人,绝不多打扰一刻。” “不行,天邪刀岂能交给你,岂不是荼毒空天大陆吗,何况天邪刀乃我谢氏祖辈传下来的,谢家祖训:天邪刀乃不祥之物,理应让它永远消失在空天大陆之上!”谢镇国一脸无畏地说道。 “不错,天邪刀岂能给你!”天纵亦大声地喝道。 “好,有骨气,不过,可惜是匹夫之勇,凭你们父子又岂能挡住老夫,今天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实话告诉你吧,今天你们整个将军府休想逃脱一人,全部格杀勿论!动手!”胡孤焱的手一挥,外面突然窜出数十个黑影,朝着谢府之中四处散去,没过多久,一阵阵惨叫便应耳传来,看来胡孤焱已经大开杀戒了。 “老匹夫,我跟你拼了!”听到各处传来的惨叫声,谢镇国知道已经有无数人的家人已经被杀,事到如今,他没有别的念头,只是想让温玉妮带着天纵逃生,他知道自己已经是必死无疑了,不然,今天他们父子三人都难逃一死。 毕竟是夫妻多年了,谢镇国的眼神温玉妮已经完全明白,她虽然千万个不愿意,但是为了天纵,她亦只有含悲忍痛趁着谢镇国缠着胡孤焱的时候,带着天纵站了出去,想趁此机会将天纵送出将军府。 一人拼死,十人难挡,虽然谢镇国与胡孤焱二人的修为相差甚远,但现在谢镇国拼了必死之心,一副拼命三郎的模样,与胡孤焱死缠烂打,想籍此让天纵与温玉妮二人逃出府去。 然而,胡孤焱是何人,他可是空天大陆上有数的五位高手之一,虽然刚开始之时被胡孤焱弄了个手忙脚乱,但是没过一会儿,他便完全将谢镇国的攻势挡了下来,并且将他控制住。 天纵与他母亲二人并未走出几步,便被两个人挡了下来,胡孤焱岂是这么好唬弄的,他早就已经安排了人守住了门口,故而他对天纵与温玉妮二人的逃走根本就是不闻不问,能够从容地与谢镇国对抗,任其从他身边逃离。(未完待续。) 第十四卷第四十七章 天纵已经抽出了邪灵圣刀,刀似乎也感应到了天纵的暴怒之气,一股股的巨大能量涌上他的身体里,天纵知道机不可失,趁着胡孤焱还没赶上来之时,必须把眼前的两个解决掉。 不过,胡孤焱带来之人,又岂是轻易能够对付得了的,天纵虽然有无穷的能量,但是他的刀法实在是太烂了,邪灵刀法他根本就不会,好像他每次使用刀法的时候,他都是迷糊的。虽然他学了上乘的心法,眼前攻击他的二个人,对天纵没有什么大的威胁,天纵完全可以看出他们的意图,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何况天纵的临敌经验,那可真是太少了,与他们这些久经历炼之人相比,那根本就是不堪相提并论,故而,天纵要想放倒他们二人,从他们手中逃脱,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天纵已经被二人缠住,虽然他有浑身的气力,无穷的能量供应,奈何无从下手,天纵被激得怒吼连连,虽然他的刀法烂,但是攻击他的二人却不敢硬接他的刀,因为天纵每一刀所带出的能量都是他们二人根本就不能接下的,开始二人以为天纵只是一时的匹夫之勇,以血气之力强行催化体内的能量与他们以命相搏,这种情况之下,他们只要避过天纵的锋芒,在几招过后他自己就会垮下来的,到时候他们就可以轻松地将天纵拿下,故而他们二人都采取了游斗的战术,企图消耗天纵的有生力量,然而,十多招过去了,天纵还是如同原来一样,而且还越战越勇了,没想到天纵就如一个不死完人,浑身有着使不完的能量,如若不是他的刀法实在是太烂的话,二人根本就无法与天纵抗衡。 二人实在奇怪,为何天纵年纪轻轻,可是浑身却会有如此强大的能量支持,要是天纵的刀法再凌厉一些,临敌经验再丰富一些,二人是绝难与他对阵的,至少,天纵想全身而退那是根本不成问题的。 双方正在缠斗之间,胡孤焱与谢镇国之间的战斗已经结束了,结果当然不言而喻了,谢镇国脸色惨白,被胡孤焱踩在脚下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一旁的温玉妮看到这个景象,不由惨叫一声朝着胡孤焱扑了上去,她根本就不懂武功,手无缚鸡之力,只是见丈夫被人击倒在地,出于一种急切的关怀之情,急扑而上,以她的能力,又哪里会是胡孤焱的对手,胡孤焱手轻轻一挥,温玉妮便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谢天纵,你还不住手,难道要我杀了你的父母,你才肯罢手吗?”胡孤焱脸带微笑地说道,他已经是稳操胜券的胜利者,邪灵圣刀即将得手,哪有不开心的道理! 天纵听到胡孤焱的话后,便立即停了下来,与天纵缠斗的两人见状也停止了攻击,没想到天纵年纪轻轻竟然能够与他人二人缠斗如此之久,而且还没有露出丝毫的败相,仅凭这一点,就让二人钦佩不已。 “枉你身为空天大陆上的五大高手之一,竟然以如此卑劣的手段来要挟我,真令人不耻,有种你就跟我来单打独斗。”天纵一脸不屑地说道,他现在可谓是悲愤欲绝,不仅整个府中之人已经全部被屠杀殆尽,而且让他没想到的是胡孤焱这人名声显赫之人竟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逼他就范,真让人不耻,试问这天下间还有何公理可言。 “哈哈哈,老夫没有时间跟你磨蹭,我数三声,如果你不交出邪灵圣刀,老夫就让你目睹你的双亲毙命当场,如此一来,他们可就会因为你而死,这样的话,你就会终生内疚了哟!”胡孤焱对天纵的武功也有些吃惊,没想到自己最得力的二名弟子竟然会拿不下一个谢天纵,这样的结果的确令他吃惊不已,他知道这绝不是天纵本身的修为所至,而是他手中的邪灵圣刀发挥了巨大的威力,这件事他当年也曾见过的,如果那样的话,他可能还不一定是天纵的对手,他还不希望让天纵被邪灵圣刀的能量逼得发疯,届时,天纵很有可能逃脱。他做事向来化繁为简,天纵的父母现在在他的手里,还怕天纵不肯就范,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之后,再行杀掉天纵,这样一来,他还是一名堂堂的宗师级人物,谁又会想到他竟然会是如此龌龊不堪之人呢?这种事情他又不是第一次做了,虽说不是轻车驾熟,但亦是为数不少了。 “天纵快走,不要管我们,如果你交出邪灵圣刀同样难逃一死的,这种人是不会讲信用的!”谢镇国不知何时已经醒转过来,见到天纵要上当,便立即出言戳穿了胡孤焱的谎言。天纵立刻醒悟过来,自己拿着邪灵圣刀说不定还有转机,如果一交出去,自己父子三人绝对是难逃一死。伸出的手,马上便缩了回去。 “找死!”胡孤焱眼见天纵就要上当,没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候竟然被人打断,气得他立即脚下一用劲,疼得谢镇国闷哼一声。 “谢天纵,你交还是不交,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了!”胡孤焱双目带煞,一副随时要杀人的模样。 “天纵快跑!”突然,胡孤焱脚下的谢镇国猛一翻身,紧紧地抱住了胡孤焱的腿,而昏迷在一旁的温玉妮也似心灵犀一般的突然醒转,见到此种情况,为了能够让天纵有逃和的机会,她亦不顾一切地朝着胡孤焱猛扑过来。 “找死!”胡孤焱不屑地说道,一掌把发疯似的温玉妮击飞,胡孤焱含怒而发的能量岂能小觑,而且温玉妮又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她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然后胡孤焱便朝着脚下的谢镇国猛劈不止,在胡孤焱的全力下,谢镇国口吐鲜血不止,瞬息的工夫,谢镇国便没有了反应,不过,他却死死地抱着胡孤焱的脚不放。 天纵见此状,双目如赤,心中便也没有了逃生的念头,手中刀朝天一扬,便如同发疯了一般,挟着无以匹敌的能量朝着胡孤焱急劈而至,胡孤焱已经感觉到这股突然爆发的骇人能量,没有时间再去解开谢镇国的双手,带着谢镇国的尸体便急忙闪身而避。不过,他拖着谢镇国当然无法闪身,无奈之下,只好一个懒驴打滚,凶险万分地躲过了天纵这全力一击。惊魂未定地挥了挥手,示意手下的弟们将天纵团团围住,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只有硬抢了。 见到师傅的手势,那些弟子们便将天纵围在中间,不过,刚才天给那惊人的一击,他们都已经见识过了,连师尊都不敢轻攫其锋, 在这种情形之下,谁敢率先冒然动手,那岂不是自找死路吗,大家并没有按照胡孤焱的意思群拥而上,而是将天纵紧紧地围在了中间。 天纵的头已经完全低了下来,刀也插在了地上,双目紧闭,脸上毫无表情,一动不动地站在场中央,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胡孤焱好不容易摆脱了谢镇国,等他抬头一看,竟然成了如此一个僵持的局面,他心中已经隐隐感到不安,很有可能邪灵圣刀把能量已经转给了天纵,而且快要把天纵给逼得发疯了,如此一来,事情可就有些麻烦了。 他猜得的确不错,现在邪灵圣刀的能量已经开始在传入天纵的体内,不过,胡孤焱亦猜错了一件事情,天纵并没有发疯,而且他现在还非常的清醒。 就在天纵施展全力劈出那一刀之后,失去了理智的他突然听到了脑海中传来声清晰的声音:“天纵快住手!”天纵一听到这声音,神智马上恢复了过来,这个声音让心灰意冷的他感到精神一振,如同黑暗中看到了一线的希望之光,因为他知道这是邪灵圣刀的刀灵在呼唤他。 “以你目前的能量根本就无法与眼前的这些人抗衡,为今之计,只有冒险与刀合体才能与他们相匹敌,不过,此时此地,此事危险性就更大了,很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唉,你是我苦心栽培起来的,我又怎么忍心让你送命于这些人的手中呢,希望时间还来得及吧!” “前辈,只要能够杀了这些人,我谢天纵就是死又有何惧!” “你真的不后悔。” “绝不后悔,我一切都交给前辈了,任凭前面做主。” “好,既然如此,事不宜迟,那就开始吧!” “是,前辈。我应该如何做。” “你把你的元神,也就是你的魂魄离体,然后跟着我,一起进入到天邪刀之中,之后的事情就全部交给我吧,让我来打通你身上所有的经脉,以便你能够承受住天邪刀那巨大能量的冲击,然后再将由我将你的魂魄导入你的身体中便可以了。记住,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你都不要抗拒,不要害怕,一切都由我来做主,这一点千万要记住,否则,我们二人便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局面!” “是,前辈,不知道时间还来得及否!” “你放心,你这样站着不动,他们是不敢轻易动手的,何况此事虽然凶险万分,却并不需要太久的时间的,好了,我们快点动手吧!” 经过这些年来的修炼,天纵虽然还未形成元婴,但是他道胎已筑,何况他修炼的是绝对上乘的心法,元丹早已形成,如果不是他平时欠用心的话,至少已经达到元婴期。 天纵将自己的元丹离体,沿着右臂朝着,在刀灵的引导之下,朝着邪灵圣刀迅速潜去,正在这个关键时候,突然整个身体受到大力攻击,原来是胡孤焱感觉到了异常情况,他亦是修炼至本命元神的高手,对于天纵的元丹期的小元神的异动情况,当然是了如指掌了,他已经观察了天纵一段时间,见天纵浑身的能量大量聚增,只道他是在借助邪灵圣刀的能量,没想到他竟然感应到天纵的元神出窍,这可是件要命的事情,况且,他深深了解,如果一个人元神出窍之时,那就是防御能力最差之时,虽然他不知道天纵为何会在此时此地元神出窍,但是他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如果良机,他怎么能放过。 ‘魔云烈炎’挟着他全部的能量朝着天纵的后背急袭而去,在如此全力施为之下,仅凭一个小小的谢天纵又怎么能够硬接他这一招魔云烈炎,大家都在猜想,天纵这肯定是必死无疑了。 天纵的整个身体已经完全笼罩在一层红色的火焰之中,温度高得令人窒息,一股股巨大的热浪朝着大家涌来,虽然胡孤焱手下的弟子都是修炼火系魔的,但也禁受不住这种令人窒息的热量,纷纷后退,以这种形势估计,在火焰最中心的天纵可能已经化为灰烬了。 往往稳稳操胜券的时候,事情就越容易出岔子。紧围着天纵的那团巨大的火焰突然爆炸开来,无数的火球射向胡孤焱与他的这些弟子们,这些飞射而回的火球的速度之快,尤其在胡孤焱驾驭的速度之上,何况众人都已经稳操胜券,已经松懈了下来,连防御结界都来不及打开,便立刻被点着了。 近水而溺,玩火*,此话一点都不假,无形无质的火焰竟然带着无以伦比的劲气急射而至,他们这些魔法师又怎么能够挡住这样的冲击,何况他们连防御结界都没有来得及催开,那几个来不及避开的弟子便立即殒命。 竟然出现这样的怪事,胡孤焱不禁又急又怒,立刻催开无形火焰护身盾,朝着场中恍若无事的天纵猛攻而去,他手下的弟子亦似有默契地朝着天纵急攻而去。 面对一团团急袭而至的火焰,天纵连动都不有动,站在场中像是等死一般,不过,现在的天纵已经睁开了眼睛,而且头也抬了起来,不过眼睛却像是刚苏醒了一般,不停地在四周打量着,对于众人的攻击,似恍然不见。 对于天纵的这般托大,胡孤焱倒是不敢大意,邪灵圣刀的威力,他是见过的,不过,他座下的几名弟却不禁怒火中烧,竟然当他们不存在,这也太小看人了,心中的怒气一出,手下也不禁加重了力道,连绵不断的火焰朝着天纵急袭而至。 面对如此庞大的能量攻击,天纵依然是那样毫无在乎的样子,天纵的表情看得胡孤焱心中疑虑不断,不过,他很快就见证了,天纵的确不是托大,而是他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终于进入了实质性的接触阶段,巨大的轰鸣声之后,火焰全部准确无误地击在了天纵的身上,不过,令人倍感意外的是,天纵并没有如大家所想的那样应声倒地,而是击在他身上的火焰全部被反射了回去,幸好,大家都已经有了准备,没有像上次那样措手不及,不过,一部分的火焰却飞地了房中,火势已经蔓延开来,如果不抢救的话,整个将军府中很可能化为一片废墟。可是,在这个关键时候,谁会有心思去救火。 “无形天光盾!”胡孤焱失声地叫了出来,这怎么可能,没想到天纵竟然可以催开这种顶级的先天盾,要知道,现在整个空天灵界的高手根本就还没有人能够达到这种境界,即便是与他齐名的闪雷战神与金甲战神的天光盾亦只达到淡蓝色的境界,如果同眼前的天纵相比起来,那修为可就不知道要相差哪里去。 这种情况,胡孤焱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就一瞬间的工夫,天纵竟然能够达到如此骇人的境界!天纵充其量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以他的修为是绝对不可能练至无形天光盾的境界的,正在他发呆纳闷之时,天纵已经回过头来打量他们了。 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呀!这还算是人的眼睛吗,天纵的目光在众人的身上扫过之后,大家第一印象就是这已经不是人的眼睛了,而是神,如同悲天悯人的神在抚慰着大家,如同一面可以照澈人心扉的镜子直立在众人的面前,连胡孤焱这样修为深厚之人亦被天纵的眼睛给逼视得不敢与他相对视。 “你们都该死!”天纵的声音突然变和苍老龙钟,就在众人感到诧异、迷惑不解之时,天纵已经迅速发动,邪灵圣刀闪着黝黑的暗光,所到之处,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亦没有带出一丝血迹,除了胡孤焱之外,他所有的弟子中感觉到自己的眉心一凉,接着便失去了意识,直到他们倒下之时,还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自己肯定是已经回天乏术了,死亡,没想到死亡这么快就降临到自己的头上,明明刚才自己还是胜利者,还是在快意地屠杀别人的生命,没想到自己却这么快就倒在了地上,真是现世报! 看到所有的弟子在刹那间就全部倒在了地上,胡孤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变化也太快,快得他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这处刀法与速度已经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他好歹也活了几百年了,身为强者,他在空天大陆之上能够呼风唤雨,简直无所不能,他已经忘记了人世间还有恐惧,绝望和害怕这些词,可是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过来,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感到绝望和恐惧。 “你不是谢天纵,你究竟是什么人?”胡孤焱恍似大梦初醒般发疯似地叫道。(未完待续。) 第十四卷第四十八章 “哈哈哈,你小子还真行,竟然还知道老夫不是天纵,算你还有些见识,哈哈哈!”天纵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声音无比的苍老,却又非常的高兴。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在此装神弄鬼?”胡孤焱的声音有些发颤,他有种想逃走的感觉,可是不知为何,他心里却非常清楚,无论自己如何努力,是绝对难逃出眼前的这个人的掌握的。 “唉,这个问题可就难倒老夫了,都这么多年了,连老夫自己都快忘记了,不过,相信不用多久,整个空天大陆之中,就会广为传颂老夫的名字的。” “你到底是何人?”胡孤焱颤声问道。 “让老夫想想,哦,对了,老夫有几个名字,也不知道你想知道哪个呢!有人叫老夫绝天,也有人叫老夫主人,又有人叫老夫魔头,还有人叫老夫神侯,唉,老夫自己都忘记了,你就看着办吧。” “绝天!神侯?你,你,你是……”胡孤焱如同见了鬼魅一般,吓得语无伦次。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想死都不能了,因为本侯已经答应天纵,你必须活着比死还要难受,痛不欲生,尝试世间所有的苦楚之后,全身溃烂地死去。这个死法倒是令本侯有些为难了。你自己说说吧,该怎么办。” “我跟你拼了!”胡孤焱好歹也是一代宗师,要他如此受辱,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战。他怒吼一声,便朝天纵扑了上来。拼死反攻,天纵也不敢小觑,他凝神定气地站在场中间,手一扬,一道巨大的刀气急速地朝着猛扑而来的胡孤焱劈去,胡孤焱哪里能避过,如此急速的刀气,不偏不倚被劈了个正着,只听见一声惨叫,他便飞了出去。 天纵当然不会放过他了,一步一步地紧逼过去,胡孤焱现在已经是毫无还手之力,只有趴在地上挨宰的份的,面对着朝自己逼来的天纵,他已经是语无伦次了,“你,你,想干什么?”刚才那嚣张的气焰已经完全不见了,刚才还在操控别人的生命,没想到转眼间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真是人生无常,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你这些年来也已经威风够了,像你这样的高手,这种场面应该见得很多了,怎么问起我来了,真是事不关己,就毫不在意呀,平时你对别人时的盛气凌人的气势都哪里去了,令人不屑,令人不屑呐!本侯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人了。有人气,没人性,一点骨气都没有!” “神侯饶命,饶命呀!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小人如果知道是您老在这里,借我天大的胆子,小人也不敢冒犯您呐!”胡孤焱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那高高居上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插躬屈膝的奴才模样,看来他对天纵是极为忌惮和害怕的。 “你放心,本侯是不会杀你的,哈哈哈,快滚吧!” “是,是,是,多谢神侯不杀之恩!” “哈哈哈!”望着胡孤焱仓惶逃去的狼狈相,天纵不禁得意地笑起,不过,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虽然他是天纵的模样,但是只要是见过天纵之人必我会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此人绝对不会是天纵,他的眼神与天纵是绝对不一样的,而且一看就知道是判若两人的。 正在得意之中的天纵突然感到手中的邪灵圣刀一阵摇晃,他脸色不禁一变,他知道他留下了一个祸根,这都要怨胡孤焱,要不是他击他那一掌,现在就少了很多的麻烦,一阵令以难以察觉的狠光从他眼中一闪而过,之后便换上了一副平和的脸孔,然后举着邪灵圣刀,用手轻轻地一挥,原本黝黑的刀身竟然变得如同一面剔透的镜子一般,而且里面还有一个人,竟然是天纵,只见天纵轻轻对着邪灵圣刀说道:“天纵你在干什么?”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天纵竟然被会转到了邪灵圣刀里面去了呢,当然这并非是天纵本人,而是他的元神被封印在了邪灵圣刀之中。 “前辈,你为何不让我出来呢,胡孤焱呢,怎么不见他的人呢!”邪灵圣刀之中的天纵显然小得很,不过,却可以很清晰地看到里面绝对是真正的天纵无疑。 “唉,别提了,天纵,老夫对不起你,因为受了胡孤焱的那一击,竟然让他跑了,不过,现在我不能放你出来!”原来现在的天纵竟然是邪灵圣刀之中的刀魂,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奇事,天纵竟然与刀灵二人元神相互换了个位置。 “为什么呀!前辈。” “唉,你应该记得刚才,你与刀合二为一之时,遭到了胡孤焱的那一击重击吧!” “是呀,怎么了,前辈!” “当时情势危急,我为了你不受损伤,用灵力将你的元神封入刀中,然后进入你的体内,硬生生地承受了胡孤焱的那全力一击,现在你的身体已经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如果不是老夫用灵力护住你的心脉,你的躯体早就已经被破坏了,现在如果放你出来,你不仅无法活过来,而且还会魂消魄散,届时,老夫即使是再有能耐亦无力回天了!” “怎么会这样呀,前辈,这可怎么办呢?”天纵听完之后,整个人都蒙了,感到六神无主,元神界的修炼,天纵根本就还未入门,这种玄妙的境界对天纵天来说,岂不是情同天方夜谭的话,他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 “天纵,你不用着急,有老夫在,可保你无恙,不过,你要听老夫的安排就行了!” “这,这,前辈,我现在该怎么办呢!”刀中的天纵一脸无助。 “你不用急,现在为止,你不还是安全无恙吗,你就安心地呆在天邪刀中,按照老夫教你的口诀修炼元神,等你元神足够强横的时候,也就是达到本命元神的境界之后,便可以自由自在地神游了,到时候老夫也应该把你的身体修复好了,你便可以重生了。” “可是这需要多久的时间呀,我的大仇还未报呢!” “天纵不得急燥,报仇并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为今之计,你必须静下心来耐心修炼,切不可操之过急,而致走火入魔!哎哟……”刀灵的面色突然一变,连腰都弯了下去,脸色极为苍白,似乎在忍受着什么痛苦一般。 “前辈你怎么了!”天纵关切地问道。 “坏了,老夫的灵力不够了,伤口又开始扩散,老夫必须寻觅一处安静的地方疗养。不然,我们二人都会丧命于此,而且胡孤焱是绝对不会放过我们二人的,恐怕会到处追杀我们,唉,恐怕现在是多事之秋了。” “这,这,前辈!”天纵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天纵!你放心吧,老夫哪怕是数百年的修为全部毁于一旦,亦要保住你的躯体,你不需要担心,刀中是极为安全的,而且潜藏着巨大的能量,你就按照老夫教你的口诀修炼,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修炼成本命元神的,到时候你就可以冲破老夫所设的结界,脱刀而出,重新与躯体合为一体,而且由于得到了刀中的能量相助,你就可以完全与刀融合了,到时候,莫说是区区一个胡孤焱了,就是放眼整个空天大陆,你也是难觅对手了,还怕报不了仇吗?”刀灵的声音越来越弱,看样子,他已经是到了能够承受的极限了。 “前辈,你还撑得住吗?”天纵关切地问道。 “没事,我这把老骨头还行,我们走吧!” “前辈,能不能带上我的父母。”天纵伤悲地说道。 “这……好吧,我会好好地安葬他们的,你安心在刀里吧,老夫要重新设下结界了,这段时间你千万不要打扰老夫,老夫需要静心疗伤,不然可能就会前功尽弃了。” “谢谢前辈,您的大恩大德,天纵永世难忘。” “说这些做什么,走吧!”说完之后,手一挥,邪灵圣刀在刹那间便失去了晶莹剔透的颜色,变成了如同原来一般的黝黑之色。 而天纵也在一刹那间直起了身来,如同原来一样的精神,丝毫没有原来的那副受了重伤的样子,难道他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吗?可是他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啪!啪!啪!”几声鼓掌在他身后响起,虽然整个将军府已经是一片火海,杂声不断,然而,以他的修为而言,这声音却不能够瞒过他的耳朵。 “出来吧,我早就知道你来了!”刀灵的声音不威自怒。 “神侯就是神侯,这么多年没见,依然是风采依旧,果然厉害,小人藏得这样隐密,竟然也瞒不这您!”来人似一阵旋风般的显出身来,出现在刀灵的面前。 “少给老夫戴高帽,你是冥族的虚花吧,看来你已经盯上了老夫,是不是呀?” “神侯请恕罪,小人是无意之间碰上的,只是感觉到附近有人在驭使幽冥之力,故而前来查看,没想到竟然惊动了您老人家,请神侯恕罪。” “哦,原来如此,既然你已经出来,想必你的主人也已经冲破封印出来了吧!” “托神侯的福,我家主人也已经出来了,如果他知道神侯您也出来了,必定高兴万分,既然是神侯在此,小人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了!”虚花似乎是非常惧怕眼前此人,以虚花的修为,理因不该如此呀! “哈哈哈,既然来了,何必急着回去呢,你刚才都听到什么了!” “小人,小人刚才什么都没听到呀,只是看到神侯重临人界,故而拍手叫好!”虚花心虚地说道。 “呵呵,你是个聪明人,看在你主人的面子上,老夫也不为难你,这样吧,你把这一男一女带上跟老夫走一趟!” “去哪里呀,神侯!”虚花的脸都苦出水来了。 “别罗嗦,到了就知道了,你没有什么别的事,只要将二人安葬好就可以,怎么样,老夫没有为难你吧!走吧!”说完之后,二人便消失在茫茫夜空之中,只有整个将军府在无尽的火海中哭泣,昔日的辉煌已经不复存在了。 虚花将天纵的父母安葬完之后,便一脸苦相地望着刀灵,他知道眼前此人的可怕,生怕一不小心惹他不高兴,又要被他折磨了。 “别哭丧着脸,你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可以走了。” “是,谢谢神侯,小人告退,小人告退。” “记住今天的所见所闻,如果泄露出去,即便是幽冥邪王也不能让他知道,如若不然,即使是他护着你,老夫也必取你性命,听到了吗?”刀灵声色俱厉地说道。 “是,是,小人一定记住,请神侯放心!” “对了,到了冥界后,好好照顾墓中此二人,不然怠慢了他们,否则!哼哼!后果你是知道的,本侯出言必行,你好自为之吧,行了,你回去吧!” “是,请神侯放心!小人一定谨记在心。小人告退。”虚花听完之后如获大赦,脚下一动,正准备开溜。 没想到他快,有人比他更快,人影一闪,刀灵的人已经拦在了他的面前,虚花脚下一软,停下步来,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的刀灵。 “你不用害怕,本侯是有个忙想要你来帮!” “神侯有事尽管吩咐,小人一定竭尽全力办到!”虚花一听没什么大事,便立即答应了下来。 “什么事情你都不知道,答应得这么爽快!?” “神侯有事吩咐小人,那是小人的福分,而且,神侯是不会让小人难作的。”虚花阿谀地说道。 “呵呵,本王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如此本王就先谢谢你了!” “您严重了,这是小人应该做的,应该做的!” “放心吧,本侯不会亏待你的!日后,定当有你的好处。” “不敢,不敢,请神侯吩咐!” “胡孤焱此人你可认识?” “胡孤焱,哦,您可是说那个现在空天大陆上的高手胡孤焱,火系魔法的高手!” “什么火系魔法高手!不堪一击,还高手!你帮本侯放出一个消息,就说是胡孤焱已经抢到了邪灵圣刀,而且他现在被人打伤,正在疗伤!” 虚花正在仔细听,忽然没了下文,他有些哑然,根本就听得不是太明白,不由诧异地看着刀灵,却不敢多言。 “你没听懂吗,还要本侯重复一遍吗!”语气是极度的不悦。 “小人完全听明白了,听明白了,不知神侯还有何吩咐!”虚花急忙回答道。 “嗯,还有个事要你帮忙!” “请您吩咐!” “本侯希望你保住胡孤焱的性命!” “什么?!”虚花以为自己听错了,明明要想杀胡孤焱,可是却又要保住他的性命,这岂不是自相矛盾吗? “不用疑惑,本侯要他生不如死!” “原来是这样呀,请神侯放心,即便他死了,小人在冥界中也会好好地招待他的。” “对了,本侯差点都忘记你还是冥界的冥罗,呵呵, 好,今天本侯心情高兴,你放心,你将此事办妥,日后本侯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小人不敢求赏赐,如果神侯没有吩咐了,小人想先行告退了。” “嗯,好,你走吧!对了,顺便告诉你家主人,我有空的时候就会去拜访他的。” “是,小人一定将话带到,小人先行告退了!”虚花说完之后便匆匆地离开急匿而去。 虚花一路没有丝毫停留,今天的事情的确是非常严重的,对于冥族的兴衰存亡是生死攸关的,他知道自己必须马上回去向幽冥邪王报告此事。 “冥王,小五回来了!”虚花急匆匆地来到了幽冥圣殿,他已经失去了平常的冷静,并没有向冥王请安。 “小五,你的神色为何这么惊慌,出了什么事情了?”幽冥邪王眉头一皱,他这名爱将是跟随了他多年的,平常什么场面没见过,为何这次如此失态,让他感到惊异不已。 “禀冥王,您果然料事如神,出现了,出现了,都出现了!”虚花答非所问地说道。 “什么出现了,慢慢说来,看你如此惊慌,成何体统!” “这……”虚花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确是有些惊慌过度了,其他的九相冥罗都以诧异的眼神看着他。 “好了,今天就谈到这里,你们先下去吧,我跟小五还有要事商量!”幽冥邪王对其余的九相冥罗挥了挥手道。 “是,属下等告退!”虽然大家都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会让一向沉稳的虚花吓成这个样子,不过,冥王既然开了口,大家亦只有惟命是从,把疑问埋在了心里,告退而去。 在大家都离开之后,幽冥邪王走下王座,来到虚花身边轻轻地问道:“他真的了找到替身了?” “是的,属下亲眼所见,并且与他说了几句话,绝对是他无疑!”虚花肯定地说道。 “好好好!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办多了,本王就实施大业就有人相助了!”幽冥邪王高兴地笑了起来。 “冥王属下有个想法,不知该不该说!”虚花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个时候,他可不愿意触了幽冥邪王的兴致。(未完待续。) 第十四卷第四十九章 “但说无妨!” “属下私下认为,绝天神侯的确是个好棋子,只是恐怕万一使用不当,会有养虎遗患之害,后果不堪设想!”原来他们口中一直所说之人竟然是藏在邪灵圣刀之中的刀灵,没想到他竟然是当年的绝天神侯,真是令人倍感意外,看来天纵一直受到了他的蒙蔽,其实说来,所有的事情都是绝天神侯一手所导,如此一来,天纵可就要多难了。谁会想到一个面目如此慈祥的老人,他的诚府竟然如此之深,而且会是如此狡诈之人,枉他平日表演得如此之妙,可谓唱作俱佳,其实,天纵上了他的当,竟然还对他感激涕凌。唉,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哈哈哈,等到了大功告成的时候,本王还会怕他一个绝天神侯,到时候本王的神功早就已经练成,这件事情你不需要担心,本王自有打算!” “是,冥王神机妙算,高瞻远瞩,属下愚钝,是属下多虑了!” “小王,你亦不需要自责,本王就是需要像你这样敢直言的属下,有了你们这些忠心耿耿的属下,本王何愁大事不成!哈哈哈!” “冥王谬赞了,属下当之有愧!” “行了,你也别自谦了,你对下一步如何做,心中可有想法!” “此事属下正想向冥王请示,请冥王明示,属下好依计而行。” “嗯,此事的确需要好好思量一番,不过,空天大陆有绝天神侯这么一横空出世,那可就有热闹可看了,想想看,截天已经现世,现在又是绝天神侯,还有封魔猎人,幽怜神君的后人,还有我们冥族,小五呀,你说这与当年的情形是多年的类似呀,本王几疑又回到了从前那叱咤风云的令人热血沸腾的岁月之中,真令人回味呀!” “是呀,我也觉得此事真是令人意想不到,难道这一切真是天意吗!” “什么天意!阿难这个老混蛋,我迟早要找他算帐的!”提到天意,幽冥邪王突然狂怒起来。 虚花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忌讳,连忙跪下歉声说道:“属下该死,请冥王怒罪,请冥王恕罪!” “算了,小五,我知道你也是无意的,起来吧!” “谢冥王!” “小五呀,本王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不得有隐瞒!” “是,冥王!” “你觉得这场角逐之中,哪一方会获胜?” “禀冥王,属下觉得冥王绝对会获胜!” “哦!此话何解?” “恕属下冒失,以冥王刚才所言,首先是封魔猎人,他在冥王的巧妙安排之下,已经没有了,即使他还活着对我们冥族而言,要置他于死地那是轻而易举之事,根本就不足为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再者是截天,他现在还是自身难保,都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况且,他连替身都还没找到,自顾尚且不暇,又如何与我们为敌!而绝天神侯嘛,我想在冥王的妙计之下,只会忠心地为我们办事,而幽怜神君的后人倒是要注意些,属下认为应该及时除去,以免遗患,至于……”虚花看了一眼幽冥邪王突然便闭口不言。 “嗯,怎么不说了,继续说下去,本王恕你无罪!” “是,恕属下放肆了,至于天界的神族嘛,这些家伙,多年来养尊处优,只会享受和勾心斗角,根本就毫无战斗力可言,哪里像我们冥族,在冥王陛下的带领下励精图治,刻苦训练,上下一心,团结一致,群策群力,拧成了一股绳,二者交起手来,胜负立即可见分晓!” “哈哈哈!说得好,与本王的看法正好一致,小王呀,你可真是本王的心腹之人呐!” “谢冥王夸奖,属下受宠若惊。” “嗯,好既然如此,本王倒有件差事要交与你去办。” “请冥王吩咐,属下必定万死不辞。” “是这样的,你给我找到绝天神侯,设法把截天也重生的消息传在给他,这件事情我估计他可能还不知道,本王也得成人之美嘛,让他们这些老冤家也见个面,以免他将军说本王不仗义,竟然知情不言,况且,这样就会给本王省下了不少事,何乐而不为呢!” “是,冥王,不过……”虚花迟疑地说道。 “有何困难吗?” “属下曾经在碰到绝天神侯之时,他要好重生,而且正想去寻地修炼,估计是想抓紧时间,尽快与替身合为一体,属下碰到他时,他非常的不高兴,如果不是报出冥王的名号,属下可能就回不来了,故而属下猜想,这段时间是绝难找到他的,而且即使是找到他,也是无事无补!况且他曾经交待过属下,他一有时间就会到冥界来拜访冥王的!”虚花对于绝天神侯那是绝对怀着恐惧的,人的名,树的影,虚花还是不敢将自己所见到的事情都和盘托出,即使是有幽冥邪王罩着,他也不敢说。不过,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即使是瞒着幽冥邪王亦是无伤大雅的。 “哦,原来是这样的呀,幸好你及时提醒了本王,不错,他现在势单力孤,亦急需找一个盟友,再者他修炼之时,如果我们去打扰,他肯定非常的不乐意,本王又怎么这么不识趣呢,还是等他自己找上门来吧!”听了虚花的话后,幽冥邪王也似恍然大悟。 “嗯,既然如此,那此事你就暂时别管,现在就只剩下两件事情急待解决了,一件是幽怜神君的后人,另一件就是寻找截天的下落,以便安排绝天神侯与他见个面。呵呵呵!”幽冥邪王自己想到他们二人碰面会是一个什么场面,现在冥族已无大敌,根本就用不着顾虑什么,想及于此,他自己都不禁笑了出来。 “冥王高瞻远瞩,料敌于先,属下等自愧不如!” “小五,这两件事情就全权由你负责,本王要闭关安心修炼了,刚才与其他九相冥罗就在商量此事,也不知道把重任交给谁,现在既然你回来了,那本王也就放心了,以后冥界的事情就暂由你掌管,除了大事报知本王外,其余的事情你就酌情处理吧,不要让本王失望呀,希望你好自己为之。” “是,谢冥王器重,属下必定鞠躬尽瘁,万死不辞!”虚花没想到天上会掉下这么大一个馅饼,顿时欣喜若狂,连忙跪下来谢恩。 “行了,行了,此事亦非轻而易举之事, 你可要用点心呀,不要辜负本王的期望!”幽冥邪王郑重其事地说道,毕竟把大权交给别人,他还是不太放心的。 “请冥王放心,属下必定全力以赴,绝不让冥王失望。”虚花信誓旦旦地说道。 “嗯,不愧是本王的心腹,本王相信你,好,你先下去吧!” “是,冥王!” 现在的边陲国面临着内忧外患,周明、谢好、唐彬和曾昭立等人都在着急地找寻着他,幸好在李圭和吉尔的全力管理下,边陲国才能维持下来,而李圭更是在各大公会中悬下重赏,找寻鹰雪的下落,而且,幽影这些天也发动了所有的力量,找寻着鹰雪的下落,当然天风国亦不会落后,在与边陲国进行了一番悬赏的较量后,天风国竟然自甘落下风,不再出钱悬赏追杀鹰雪了,因为在天风国的国王考虑到边陲国丢了自己的国王肯定是倾全国之力找寻,如果再与边陲国在悬赏的花红上较劲,难免落人话柄,被人传为笑谈,故而干脆坐享其成,静观事情的发展,暗中观察,只要一有鹰雪的消息,便抢先一步,将之除去,对于鹰雪,天风国可谓是恨之入骨,必定置他于死地不可。可惜,大家似乎是白忙一场,因为穷整个空天大陆之力,竟然找不到鹰雪的下落,故而,现在已经有人传出话来,鹰雪已经身亡,不存于世了! 鹰雪真的死吗,答应当然是否!那么,这些天鹰雪又在忙些什么呢?这也是大家共同关注的问题,毕竟有截天在他的身边,要鹰雪死,恐怕还得问问他老人家同不同意! 鹰雪这些天都在忙于修炼截天所传授他的武学,‘破天罡气’、‘绝星灭灵’、‘破龙飓’、‘升云斩’,经过这些一的修炼已经完全纯熟,鹰雪已经完全掌握了其中的奥妙,而且有了螭龙与小天二个给鹰雪喂招,而且有截天在一旁的亲自指点,让他的实战经验愈加丰富。现在的小天已经完全可以幻化成人形,不过,他跟螭龙一样,幻成了一个不太中看的中年男子,看来螭龙在西星国被女人追的糗事,小天是记忆犹新的。 以小天和螭龙二人的攻击力,对鹰雪来说已经不足为惧,而且他们二人虽然是皮厚肉粗,可是在鹰雪的手下也讨不了好处,在‘破天罡气’的猛烈攻击下,小天和螭龙只有投降的份了。 “没意思,没意思,不打了!”小天摇着头说道,真是没出息,变成了人,还是改不了以往那种摇关晃脑习惯,不过,说实话,被鹰雪的破天罡气击中的滋味可不好受,在鹰雪面前,他那层厚皮根本就如同失去了作用,没有以往的抗击打能力,虽然鹰雪手下留情,但是亦是非常难受的,小天哪里受到过这种委屈呀! “是呀,主人,我们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你还是饶了我们吧!”螭龙被打得只有告饶的份,趴在地上不肯起来,耍起赖来了。 “呵呵,你们去玩吧,以后,我再也不找你们作靶子了,行了吧!”鹰雪无奈地说道,这两个活宝,真是拿他们没办法。 二人欢呼一声,带着在一旁等候的小鸟与小金二个,眨眼间便失去了踪影,这个地方对他们这种野生灵兽来说,简直是个天堂,可以任其自由戏耍。 “呵呵,鹰雪,看来,你已经大功告成了,放眼空天大陆,能够重伤你的已经寥寥无几,只要不遇到厉害的对手自保应该不成问题了!”截天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鹰雪的面前。 “前辈,听您的话,似乎是有所顾虑呀!”鹰雪一听截天的话,似乎是藏有深意,不由好奇地问道。 “不错,现在的空天大陆多灾多难,冥族不说,还有两件事老夫最为担心!” “哪两件事?” “上次重伤你的黑衣人,你可还记得?” “晚辈记得,他的绝对死灵光线差点要了晚辈的命,要不是前辈出手相救,晚辈的命已休矣,他究竟是何人呀!” “嘿嘿!他!是我老夫的一个‘老朋友’了,我们之间的帐还多着呢!不提他了,当时要不是老夫灵机一动与他定下一年之约,恐怕你已经不存在了,不过,这一年之期已过,如果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恐怕要恨死老夫了,呵呵!” “如此一来,前辈岂不失信于人!” “迂腐,不错,事情是老夫答应的,可是,老夫当时只是与他说等老夫与替身完全融合之后,再与他一决高下,可是现在根本就还没有与你完全融合,而且是永远不能融合了,岂能算是老夫失信于人?做人有时候是不能太过于憨厚的,对付邪恶之人,当然要耍点手段,否则,不量力而为,岂不是九死一生。” “是,前辈的教诲,鹰雪定当谨记于心,不知前辈口所说的另一件担忧之事为何?” “唉,这件事情,老夫希望它永远都不要发生!” “前辈的指为何?” “绝天神侯你可听说过?” “听过,当然最大的魔头就是他,不是吗?” “不错,老夫与他之间的恩怨真是罄竹难书呀,长话短说,以单打独斗而言,老夫毫无胜算,当然,他要胜老夫易非轻而易举之事,现在老夫担心的是这个魔头也会重现人间,届时,恐怕再也没人能够制住他了。” “可是这邪灵圣刀不是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吗,前辈,您是不是太过虑了!” “并非老夫多心,以武者的直觉而言,老夫觉得他可能即将现世,当然,希望老夫的感觉是错的,不要被老夫不幸言中,一个冥族就已经够让人头痛的了,再加上一个绝天神侯,如此,空天大陆又将掀起腥风血雨了,不知道空天大陆将会变成何等模样!” “老天不会这么残忍吧!”(未完待续。) 第十四卷第五十章 “老天!它算个什么东西,什么天意,命运,全是混帐话,老夫从来都不把它当作一回事,所谓天意,总是逆人而行,不想什么,他就偏来什么,这是什么天意,总是让空天大陆处于惴惴不安之中,人就没有安生过。” “这……”鹰雪知道截天这些年来受了太多的苦,难免会有些脾气爆燥,怨天由人,一时间又找不到安慰他的话,不由为之语结。 “前辈,这绝天神侯究竟有何令人害怕之处,似乎您也对他颇为顾忌呀!” “唉,此人也算得上是一个枭雄,修为之高令人佩服!想当年我和云神、风神、灵神,我们四人围攻他一人,才稍占上风,可见一般。唉!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了!” “那他最厉害的武功是什么?”鹰雪见截天神情有些不快,便转移了话题。 “这绝天神侯的‘魔能混元真气’可是一绝,传说这可是来自魔界的至高武学,当然这也是传说,也没有得到过证实,不过,的确厉害非常,比起冥族的冥斗战气要强上百倍,如果你有机会见识到的话,就知道什么叫做恐怖了,这也是他当年为何会成了一个最大的魔头的原因,还有他的‘魔灵闪’步法完全可以媲美灵神的五灵步法,玄妙无比,不过,最为厉害的就是他的刀法—邪灵刀法,他自己称为‘天邪大回闪’刀法虽然只有四招,但是却足已经置任何人于死地,比起天衍剑法而言,二者绝对难以分出高下,端地厉害无比!”截天似乎亦陷入沉思之中,当年的轰轰烈烈的战斗场景又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这‘天邪大回闪’刀法真有如此玄妙吗?难道连前辈也破解不了吗?”天纵犹自感到不信,竟然会有让尊天圣者感到为难的事情,看来这绝天神侯的可怕之处,传言并不虚! “不错,‘天邪大回闪’的确是一门非常神奇的刀法,不过,他却充满了邪气,一股死灵的能量充斥其中,如果与他交手的话,犹疑陷入了九幽地狱一般,令人心悸,如果定心稍弱的话,恐怕早已经是心动神摇,不战自败!当年绝天神侯能够横行空天大陆,除了我们一天四神不团结,忙于内战而自顾不螋之外,还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我们五人之中,都敝帚自珍,怕折了自己的钟头,以致于酿成了大祸,唉!” “竟然连前辈也如此说,那肯定是没错了,对了,前辈,这‘天邪大回闪’的刀法你还记得否?能不能演试出来让我也见识,见识!” “呵呵,这种诡异的刀法,哪能轻易地演试出来,不瞒你说,我根本就摸不清他的刀路,更无从谈起演试给你看了。” “竟然这样诡异,连前辈了倍感为难,真是不可思议!” “不错,的确诡异,老夫当年曾经研究过他的刀法,不仅诡异,充斥着死灵之气,而且似乎他还能役使幽冥能量,除了老夫的天衍剑法能够克制他之外,尚未能找到克制他的方法!老夫发现,只有含有浩然之气才能克制他的幽冥能量和死灵之气,老夫将他的四招刀法说名字说与你听,第一招:冥飞折青阳,第二招:千魂引魄乱,第三招:碧落黄泉心,第四招:九幽邪灵舞,尤其是第四招刀法,简直是鬼哭神嚎,要不是当年老夫在生死之间悟出了天衍剑法的第三招,恐怕会元神不保!说来也真是凶险万分呐!” “什么,天衍剑法还有第三招,是什么?!”鹰雪惊异地问道。 “不错,天衍剑法确实还有第三招,不过,这一招剑法却是无法用言来描述的,这是一种玄妙的境界,这样说吧,这是一种只可意会,却难以言传的境界,并非老夫吝啬,而是实在是这一招剑法太过玄妙,与其说是老夫在生死攸关之际参透出来的,还不如说是水到渠成之功,简而言之,当你身、心、神三者合而为一,并且突破自己的极限而达到另一种境界之后,那么便可以自然而然地将这第三招剑法使出来,也许我这样说,你会感到不可理解,但老夫直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当年自己是怎么样使出这一招剑法的,说来惭愧,这么多年了,老夫在天衍神剑中参悟了这么久,亦未能再次领悟出这一招玄之又玄的剑法,这一丝一闪而过的灵光,老夫就再也没有抓住过,就连这招剑法应该叫什么名字我都还没有想出来,也许是老夫这些年来一直被仇恨所扰,故而未到达到当年心止如水的无我境界所使然吧!” “竟然如此玄妙,既然前辈都不能再次领悟其中的玄奥,那我恐怕这一辈子都无法达到前辈口中所说的那种心如止水的玄妙境界。”鹰雪听了截天的话后,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以截天的修为和境界,尚且不能领会第三招剑法的玄妙之处,以自己的资质,恐怕穷此一生,亦难以达到这种至高的境界。 “鹰雪,你不得妄自菲薄,武学之道因人而异,即使是同一种剑法, 两个人使出来亦会有不同的效果,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以你的资质,相信不久之后,便可以达到老夫当年的境界,你要知道,老夫当年悟出天衍剑法的时候,已经人至中年,而你却尚在少年,这已经赢了老夫一大截,相信只要假以时日,你便可以超越老夫了!” “前辈谬赞了,其实这一切都是前辈所授,鹰雪不敢居功,但是这一切并没有放在晚辈的心上,修为高低与否,亦无大碍,晚辈只是想尽快出去,以便能够早日找到星神,完成晚辈的使命。” “呵呵,鹰雪,你这样说话可不是男子汉的为,亦有些不负责任呀,其实,你也太心急了,所谓万事万物皆有定律,既然上天把你送到空天灵界,这就表明是上天的旨意,既来之,则安之,何况现在星神已经失踪数百年了,你一时之间想要找到她,谈何容易,况且,空天大陆上,现在的风风雨雨跟你可是有很大的关系呀,据老夫猜测,你现在恐怕已经是众矢之的,且不提其它的因素,单单是你身上的尊天圣者的宝藏一事,恐怕整个空天大陆都要与你为敌了,如果你没有一身足以自保的修为,你还想提寻找星神,能否保住性命尚且还是未知之数,况且,还有冥族在其中掺和,届时,你的朋友恐怕亦会跟着你受到牵连,到时候你后悔可就有些晚了。唉!”截天说到此处,不禁重重地叹了口气。 “可是这,这……”鹰雪不禁为之语结。 “鹰雪,老夫亦不能够保证你什么,其实你也不用为难,一切都在还在你的把握之中,不过,就看你如何去做了,所谓事在人为,只要你全力而为之,相信,即使是不能尽如人意,至少,到时候你也不会后悔,反而言之,你现在不尽心用力,到时候临阵迎敌,那才是真正地会后悔莫及,总之,你相信老夫的,只有不断地强化,提高自己,将来才能够在御敌之时游刃有余。” “前辈,话是如此说,可是?”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休要再说,就这样决定了吧,老夫观你这些天来修为明显提高,仅凭螭龙与小天和你喂招,已经没有作用,而且如果这样下去不仅会使你的临敌对阵的经验进入一个死地,形成一个难以突破的无功境界,而且会使你的修为和武功难以再取得突破,毕竟天天喂招,双方的举动都了然于胸,然而,在对敌之时,敌人可不会按招出牌,从现在起,由老夫亲自给你喂招,以便你能尽快功德圆满,离开这里,去完成你的使命!” “真的!谢谢前辈了!”鹰雪一听到自己可以离开这里,去找星神的话后,双眼不禁大放光彩,因为这个地方虽然美丽且景色宜人,可是要他常住在这里,这可是一件令鹰雪头痛的事,不过,这也没办法,鹰雪虽然这些天想溜出这里,奈何这里的迷阵和防御结界,每次都让鹰雪无功而返,鹰雪猜想,自己的举动,截天肯定也知道,不过,他却没有点破,而鹰雪也只好装傻充楞,只当此事没有发生过。 “老夫言出必行,何曾骗过你呀,虽然老夫只是一个元神,但是你如果能够接下老夫一百招,那你便可以离开这里,届时整个空天大陆便可任你纵横。” “一百招!前辈说话可要算数呀。”鹰雪信心十足,这些天来,鹰雪可没有偷懒,他是个做事认真的人,对于截天所教的功夫,他都已经修炼纯熟,如果截天没有藏私的话,那自己接他一百招应该不是什么大的难题,他就不相信,大家所学都相同,难道自己就不能够接他一百招! “看你的样子,是不是现在就想与老夫较量一番呢!”截天是何许人也,他岂能不知鹰雪心中所想,他一眼就看出了鹰雪的心思。 “呵呵,晚辈正有此意!”鹰雪也不谦虚,他知道这可是验证自己的大好时机,不管输赢与否,对自己来说都有着绝大的裨益,毕竟能与尊天圣者这种传说中的传奇人物对阵,即便是输了,那也是一种荣耀。 “好,那就让老夫来掂量一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吧!”截天也没有再同鹰雪客套,虽然他有信心能够打败鹰雪,可是战场上的变化瞬息万变,况且,现在的鹰雪已经尽得他的真传,差就只差在修为与对阵临敌的经验之上,截天虽然嘴上轻视鹰雪,可是内心中也不敢大意。 截天从树上折下一段树枝,手一斜指,天衍剑法的架式已经摆开,鹰雪当然知道截天这并不是在轻视他,以他的这种修为与境界,一段树枝在他的手中亦是一种杀人的利器。 鹰雪抽出了黑剑,当然,天衍神剑直到现在还挂在边陲国京都的城墙之上,同样以天衍剑法的招式来对阵截天,鹰雪的想法很简单,他知道自己是绝对不可能打赢截天的,他只希望自己能够顶住截天这一百招的攻击,故而,他用了一个最笨的办法,跟着截天而动,截天用什么剑法,他就用什么剑法,以鹰雪想来,他就不相信,大家一样的招数,自己无论如何也能顶住的。 鹰雪似乎想得太过简单了,截天何许人也,岂能不能不知鹰雪的想法,不过,鹰雪持策略已经落了下乘,所谓亦步趋步,本已犯了兵家大忌,而且鹰雪想用与他一样的招试,来挡住他这一百招的攻击,以鹰雪的修为,那几招截天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招式就想挡住他的攻击,鹰雪这样做未免也太儿戏了。 截天对着鹰雪摇了摇头,随即脚下一动,在毫无征兆之时,他已然发动了攻击,高手过招,胜负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截天人未至剑气已经先到,面对迎面而来的剑气,鹰雪见状大吃一惊,没想到截天的动作竟然是这样的迅速,虽然他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截天的速度还是让鹰雪吃惊不已,这比鹰雪在以往所有的战斗之中所碰到的对手的攻击都要来得迅猛,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的,但鹰雪脚下亦没有停留,五灵步法随意而发,在鹰雪所会的所有武功之中,亦只这灵神的五灵步法不是截天所授,而鹰雪唯一能够与截天进行拖延战的倚仗亦只有这五灵步法。双方同样的天衍剑法,当然截天的剑法当然要比鹰雪的纯熟得多,而鹰雪在比试一开始之时就已经把自己的目标定错了,以他目前的剑法又岂能与截天相抗衡,而且鹰雪所用的剑招跟截天还是一模一样的,这并非是学习模仿,而是真刀真枪地比试,鹰雪岂能占得了上风,虽然他是想拖延时间,但是截天并没有给他机会,十招下来,鹰雪已经败下阵来,鹰雪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这样快地败下阵来,本以为自己至少可以顶住五十招以上,没想到只是短短的十招。 “我输了!”鹰雪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己竟然在这一瞬间的时间内就败给了截天,如果不是平日里与小天和螭龙二个喂招试练,都是以鹰雪获胜而结束,鹰雪本以为自己能够打败小天与螭龙二个,自己的修为应该已经算是上乘境界了,没想到自己是坐井观天,遇到像截天的这样的高手自己什么都不是,一刹那间,鹰雪觉得自己以前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他不禁感到极度的气馁。 “哈哈哈,傻瓜,鹰雪,你真是个傻瓜,本来以你的修为,再加上五灵步法的玄妙,完全可以撑到五十招以后,可是你却犯一个致命的错误,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输得这么快吗?”截天突然大笑起来,这一笑倒把鹰雪给弄糊涂了,本来,败在截天的手下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尊天圣者的名头岂是白叫的。 “这……为什么呀前辈?”鹰雪见截天话中有话,不禁哑然地问道。 “其实一开始你就错了,你为了完成我与你定下的一百招之约,便想借故拖延过去,要知道,比试过招,岂能有如此不堪的心思,这已经犯了下乘,亦滋长了你的坏习惯,要知道,身为剑手,无论敌人多么强大,都要勇往直前,力战到底,无论哪一次的比试,哪怕就是一次实力悬殊的比试,亦要竭尽全力,认真对待,你以为是我跟你在比试,便漫不惊心,你却抱着侥幸心理,想蒙混过关,这岂能算是武者。再者,你以己之短攻敌之所长,这是最笨的人才会使的剑招,你用天衍剑法与我对阵就已经犯了不可弥补的错误,但是你不仅如此,而且还亦步趋步,竟然妄图想用跟我一样的剑招来挡住我的攻击,你以为这样就能奏效吗,其实这是武者之大忌,漫不惊心,侥幸心理,亦步趋步,这是你刚才所犯下的最大的三个错误,而且是三个绝对不可原谅的错误,不仅是武者大忌,而且严重地亵du了武者之德,此事你以后千万不要再犯,切记,切记!”截天语重心长地说道。 “是,多谢前辈训示,鹰雪一定谨记前辈的教诲!”鹰雪听了截天的分析后,这才恍然大悟。(未完待续。) 第十五卷第一章 第二天早朝上,郑右军竟然一反常态,表示完全同意太师公冶山提出的策略,这倒令满朝官员惊讶不已,他们二人素来不和,没想到今天郑右军会支持公冶山,真是太令人意想不到了,说句实在话,就连太师自己也不太相信,郑右军会支持他。 结果是千真万确的,郑右军不仅支持出兵,而且还主动请缨,请求亲自带兵出战,这一招倒令太师措手不及,国王在高兴之下,同意了郑右军的请求,公冶山以为这差事一定会是自己的,没想到却被郑右军占了先机,现在国王已经同意,公冶山亦无计可施,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春风得意的郑右军,恨恨而归。 兵贵神速,郑右军挑选了十万精兵开赴边境平乱,那些流寇与盗贼们如何经得起朝廷大军的围剿,出路只有二条:一是解散逃命,二是归顺朝廷,在郑右军的宽大政策之下,绝大部分流寇与盗贼们都选择了归顺,这样一来,郑右军的部队猛增至二十万,就更显得声势浩大,所到之处无往而不利,捷报不断地飞向宿星国的国王。 人数增加了倒是一件好事,但是问题却接踵而来,负责后勤装备和军饷开支的却是太师公冶山,本对郑右军挂帅就已经心存不满,现又见郑右军气势如虹,身为太师的他当然不爽了,于是就出现了故意克扣军饷与装备的事情,这一来,郑右军手下之士兵怨气冲天,对朝廷的不满之情日益加深。 郑右军倒是不着急,这一切其实都是他与军师(亦就是异邪)所定下的计划,郑右军于这近一个月来的观察,发现这位军师实在是有着非凡的本领,不仅武功高强,而且足智多谋,尤其是指挥谋划,无一不有独到之处,这一个月之所以有这样神速的进展,全是依赖于这位军师所赐,看来自己能得到此人相助,必可成就一番大事,尤其难能可贵的是,经过多方的试探,这位军师是完全忠于自己的,这一点郑右军现在已经丝毫没有怀疑,现在他对这位军师可谓是言听计从。 其实形势都已经大出大家的意料之外,以异邪原来的计划,是想乘郑右军出征之际去刺杀公冶山,好让郑右军独揽朝中大权,进而达到控制宿星国的目的,不过,由于公冶山身边的死士实在是太多,连冥族的高手一时间也无法下手,于是,异邪只好先按捺下来,免得打草惊蛇,现在的情势竟然出现了这样令人高兴的局面,异邪当然也就顺其自然而为之了。 这天,郑右军又将异邪召至大帐中议事:“先生,现在情势虽然比较乐观,但应该如何处理目前的局势?” “首辅大人,我们原定的计划现在似乎已经用不着了,现在的局势对我们非常的有利,只要首辅大人一句话,我们便可成就大事了。” “先生,不知有何妙策,请快快说来!” “现在全军对于太师克扣军饷与装备之事,已经是怨声载道,太师为人贪婪,已是众人皆知的事情,现在我们是师出有名,只要我们打着‘清奸除妄’的旗号而起兵,必定能得到众将士们的支持,凭我们现在的实力,绝对是能够一举成功,届时,别说是太师之位,就连国王之位也非首辅大人莫属。” “大胆!先生,这岂不是陷我郑右军于不仁不义之境吗?此事休要再议,否则休怪我郑某人翻脸不认人!” “哈哈哈!”异邪突然狂笑不止。 “先生为何发笑?” “首辅大人,您以为在下是不自量力、信口开合、随意妄言吗,在下是有理可循的!” “哦,先生不妨说来听听。” 异邪对于郑右军的脾气已经完全摸透,他当然知道郑右军是绝对有意问鼎王者之位的,不过,因为现在时机并未成熟,故而才喝斥于他的。“王位轮流座,今年到我家,他邓氏的王位也并非生来与就,不也是从别人手中而得到的。在下知道首辅大人的担忧,而且非常明白,以区区二十万之兵力,是绝难与朝廷的百万大军相抗衡的,不过现在有利因素有三:其一我们师出有名,太师为害朝廷,我们并无意与朝廷为敌,而是清除乱党,如此一来,必可争得各关守将的同情与支持。二来,我们突然起事,沿途各关的守将们根本就没有会料到首辅大人会来此一招,而且据在下所知,各关的守将们,有很多还是首辅大人的门生,只要我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许之以厚禄,他们必定会全力支持我们,不仅军力增强,而且攻势必然势如破竹,速战速决,直捣京都,届时我们只要攻破都城,便直逼国王让位,等您稳坐大宝之时,如果有人胆敢不服,便重点而征讨,稳固陛下的江山,其三,我们现在士气如虹,二十万大军足以成事,只要陛下一声令下,便可直捣京城,坐上国王之位指日可待!” “先生所言亦有道理,不过,本辅还是有顾虑,本辅的家人全部都被押在京城,岂能不顾他们的生死,而且如若万一失利的话,那岂不是?” “首辅大人的意思在下明白,您的家人在京城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因为我们此次的目标并非直指国王,而是太师,他们必然会留着您的家人作为人质,而只要我们兵临城下,他们必然会拿他们来要挟您,届时,我们便可以跟当今国王直接谈条件,只要将太师正法,我们便会散兵而去,这其中必然会有一段时间休战,在下便会乘此时将您之家人救出来,退一步来说,您现在正当壮年,何愁会没有妻儿,成就大事者,从来都是不拘小节的,现在良机已至,成败在一念之机,请陛下快快下决心!” “这,这,本辅还是需要考虑考虑!”虽然郑右军称王的野心已经全部被异邪煽动,虽然异邪所说的条件都让他心动,但是他终究还是久经官场风浪之人,知道此事的严重性,如若万一功败垂成的话,那自己多年的打拼就全部付诸东流,而且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这一切都不得不让有所郑右军顾虑。 “陛下,臣还有一绝对的计划要告诉您!” “哦,军师快快说来!”郑右军被异邪的这几声‘陛下’已经叫得飘飘然。 天界之武学果然不同凡响,在金甲大汉演试完‘九印绝剑’之后,杨玉宣已经完全相信这名金甲大汉的话,因为这‘九印绝剑’乃是一种玄妙无比,庞大精湛且自然之中隐隐藏有一股浩然正气流露,这绝非像谢好的孤战十二式那样诡异、刁钻,这的确是一种上乘的剑法。 在演试了二遍之后,见杨玉宣若有所得的样子,金甲大汉把剑抛给了杨玉宣,让他自己动手练习,无论是如何聪明之人,练剑都必须要亲自动手才行,光凭看,那是不能领会剑法中所藏的奥妙与玄机的。 有金甲大汉在一旁指点,杨玉宣学习得很是神速,几个回合下来,他已经掌握了剑法的要领和精髓,基本上已经学会了‘九印绝剑’。 “好,既然你已经学会了‘九印绝剑’,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剩下来的事情就要靠你自己了,记住,运用之妙,存于一心,剑法是死的,但是剑却要靠心去驾驭的,‘九印绝剑’虽然只有九式,但是组合之后,却是无穷无尽,你要用心仔细体会,方可不负封魔战将之名。神剑虽然有所损伤,如若它日有缘能够遇到僬侥族之铸剑圣手的话,便可以将琚琰神剑复原。这‘九印绝剑’虽然是天界的不传之秘,但你大可以将此剑法传与你的那几位兄弟,不过,以我看,他们之中因为所修炼的内家真气不同,似乎是没有人能够驾驭这套剑法的,你要记住,除魔卫道乃是你天赋的职责,‘封魔战将,千年一人!’从今以后,你就是第二代封魔战将,记住:凡善者必扬、恶必诛,天理昭昭,如日月之皎洁,锄强扶弱,伸张正义,这就是封魔战将的天赋职责,千万不可违背,否则必遭天谴!还有你的身份千万不要泄露出去,因为你现在功力还未大成,而我亦无法经常在你身边,所以你要谨慎行事,以免冥族对你乘机下手,还有,千万不要弱了封魔战将的名头,更加不要忘记了你自己的职责。再会了!”杨玉宣只觉得眼前黄光一闪,那名金甲大汉竟然平凭空消失不见,杨玉宣只好朝天拜了三拜,以感谢金甲大汉的传授之情。 ‘九印绝剑’的确是奇妙,虽然只有九个招式,但只要随意将其中的招式互换组合,便会有不同的效果,当真如同金甲大汉所言,九九乃无究无数之意,杨玉宣回想刚才所经历的离奇遭遇真是几疑在梦中,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学会这神奇的‘九印绝剑’,即传说中的‘封魔大九式’,而且还得到了封魔战神的琚琰圣剑,更加令人不可思议的就是自己竟然成为第二代的封魔战神,还见到了天界之人,这一切的离奇遭遇,别说是别人,就是杨玉宣自己也不敢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使劲地拧了拧了自己的手臂后,杨玉宣这才醒悟过来,天色已经快暗了下来,一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杨玉宣慢慢地朝着将军府走了回去,一切似乎仍照样在运转,谁也没有想到杨玉宣就刚才出去了短短那么三个时辰竟然就会有了这么大的变化。树荫下,谢好、周明和杨玉海三人已经被孤战十式深深地吸引住了,仍然在炼着孤战十二式,他们都没有发现杨玉宣已经是去而复返了。 现在杨玉宣的身份已经完全不同,毕竟自己是千年一人的封魔战神,以他现在的目光来看,这孤战十二到底是冥族之物,的确是太过于邪乎和诡异,冥族的剑法就是阴冷之气太重,可是这孤战十二到了周明与谢好的手中演练出来却不同于杨玉海所使出的那样,虽然一样的诡异,但是却没有杨玉海所使出来的那种邪邪的阴冷的味道,难道这剑法真的是因人而异,根据每人所修习的心法不同而使出来的效果也是不一样的,那么自己的暗灵玄功分为阴阳二种气流,而九印绝剑之中的木印绝剑、水印绝剑、土印绝剑、暗印绝剑应该是属阴,而火印绝剑、金印绝剑、灵印绝剑、神印绝剑与天印绝剑则是属阳,如此说来,这‘九印绝剑’亦是可以出现两种不同的效果,杨玉宣已经完全沉浸在思索之中,思虑至深处,他不由自主地抽出了琚琰圣剑,将‘九印绝剑’一一使了出来。 突然感到从旁传来一阵浩大、庞博的剑气,周明、谢好和杨玉海三人不由停了下来,这才发现原来是杨玉宣竟然在练剑,可是杨玉宣所使的剑法并非是孤战十二,而是一种非常特别的剑法,其中剑气穿梭回旋之中还带有阴阳冷热二种变化,周明等三人感到自己身边的魔法元素十分的活跃,仿佛有了灵性一般,随着剑法而舞动。杨玉宣本人是一名电系魔法师,剑招之中当然掺杂有魔法属性,不过此次,杨玉宣所使出的魔法元素甚是庞杂,已经不单纯是电系魔法,而是一种混合类系的复合型魔法,再辅之以五灵步法飘忽的身形,这些复杂的变化掺和在一起,使得杨玉宣的剑法给人一种非离奇的感觉,但却并没有让人觉得这种剑法有任何诡异之处,反而给人一种浩然庞博、自然完全融合成一个整体的感觉,让人的浩然之气不由自主油然而生,周明与谢好二人修炼的是天髓心法,面对这股浩然之气,反而能够引起他们的共鸣,他们二人感觉到非常的舒服,但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其中最感到难堪的便是杨玉海,在这种浩然之气的压抑下,他竟然感到有些惭愧和心虚,不由心生抵抗之情,以暗灵玄功催开护身盾来抵御这股浩然之气。 压力越来越重,杨玉海已经不堪重负,他的精神受到极大的挑战,虽然他也已经将暗灵玄功炼至第九重阶段,但是他还不会像异邪那样以强大的精神压力来制服对手,不过,即使他会也没有用,因为杨玉宣也已经修炼至第九重的境界,二人最多也只是势均力敌,无奈之下,杨玉海抽出了剑,以‘孤战十二’迎上了杨玉宣的‘九印绝剑’,一种是诡异刁钻的剑法,一种是大开大阖的剑法,这两种属性截然不同的剑法对撞在一起,要分出胜负还真不容易,谢好与周明二人见杨玉海和杨玉宣两兄弟打在了一起,开始还是一惊,仔细观察之后,才发现他们二人是在试剑喂招,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聚精会神地观看起来。 以冥界的‘孤战十二’对天界的‘九印绝剑’这二者根本就是不分伯仲,剑法都是好的剑法,优劣胜负一时难以分出,这是主要是因为使剑之人的功力相当,且是完全相同,可以明显地看出二人所使的剑法还不完全熟悉,还是相当的生疏,二人由地上打到空中,在地上切磋一下倒还好,可是升到空中后,房子便遭了殃,剑气所到之处,把一切都击得碎裂,屋顶已经被剑气和魔法给弄得变了形,看来又得维修了。 周明与谢好二人见此情况,知道机会难得,也不想叫停,便催开了天光盾,仔细地观看着空中二人的比试,这种以硬对硬的直接碰撞,让人受益良多。 随着杨玉宣和杨玉海两兄弟的剑法越来越熟练,二人对碰的次数也就越多,他们似乎都已经的出了真火,剑气越来越霸道,下面的房屋也就跟着倒了大霉,无数的电系魔法朝下直击而来,连开着天光盾的周明与谢好二人都暗暗吃惊,因为随着杨玉海和杨玉宣二兄弟的比划,他们二人明显地感觉到空气中的所有魔法元素不断地聚集,他们每次所使用的魔法威力也就愈大,而周明和谢好二人知道,杨玉海兄弟两本是魔法师,但是现在却像战士一样,以纯武力进行直接碰撞,而外围则是纯魔法的比拼,出现这种奇怪的现象对谢好和周明二人的启发非常的大,因为他们一直无法摸到驾驭魔法的决窍,这些看到杨玉海兄弟的比试,真是受益匪浅。 比试越来越激烈,随着越来越多的魔法元素的聚集,已经开始影响到周围的环境,首先是风越来越猛烈,竟然形成了一个个小涡旋风,将地上的残枝败叶、灰杂尘土席卷而起,导致一片迷茫,附和着雷电系魔法的轰鸣,现场一片混乱。 周明与谢好二人终于醒悟过来,应该劝阻二人的比试了,否则整座将军府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全部拆掉了,晚上他们可就没有地方睡觉了,可是现在二人斗得正酣,该如何劝阻他们二人倒成了一个难题! 鹰雪也已经赶来了,本来他和王卓二人正在北都之中议事,鹰雪已经来北三省有几天时间了,决定在今天赶回京都,他已经和王卓约定好一起来看看杨玉海,如果万一见不到的话,便即刻启程赶回京都,在这点上鹰雪倒没有抱什么希望,他只是想去看看谢好等人,顺便邀上周明一同回京都去。 王卓亦没有挽留,知道鹰雪现在事务烦琐,要不是倚重于吉尔和李圭二人,他哪里还会有时间来北三省。二人朝天关直奔而来,没想到还没进天关之时,就已经发现空中的激烈战斗,开始鹰雪还以为有敌来袭,心中一急,便拉着王卓急赶而来,等他们二人赶到场之中,这才发现,所有的士兵们都跑出了将军府在外面对着空中指指点点,王卓知道凭自己的能力已经是很难进去了,便让鹰雪一人进去查看,等鹰雪走进府内一看,发现周明与谢好二人竟然开着天光盾在一旁看热闹,鹰雪仔细观察之下这才发现是杨玉海和杨玉宣两兄弟在空中进行激烈的对决。 鹰雪正准备出言将杨玉海和杨玉宣二人分开之时,突然体内的截天开始说话:“等等!鹰雪,让我再观察一下。天呐!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二人所使的剑法,竟然是失传千年之久的‘孤战十二’和‘封魔大九式’!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以截天这样修为的人,竟然失声地叫了出来,可见在他的心里是有着多大的震憾!(未完待续。) 第十五卷第二章 鹰雪岂会容得躲开,二人使用的都是五灵步法,要想甩开对手可有些不容易,鹰雪并没有给杨玉海以还手的机会,又是一道剑气朝杨玉海劈去。 ‘冥动气战诀!’杨玉海这次倒没有躲避,而是用冥动战诀挡住了鹰雪的剑气,孤战十二式以奇诡的角度,混合着冥动刀战诀的巨大刀气,狠狠地朝着鹰雪砍去,鹰雪知道这股刀罡厉害,一闪身躲了过去。 “难道这就是封魔大九式,似乎有些不像呀!” “是呀,封魔大九式为何如此诡异!” 人群之中只有极少数人见识过封魔大九式,其余之人,根本就没不知道封魔大九式究竟是什么剑法,只是从传说中听到过封魔大九式的名字而已,顿时,人群之中发出了一阵唏嘘之声,不过,这只是大多数的战士看出了端猊,那些空中的魔法师,丝毫也感觉不到二人的剑法有何不妥之处,只是觉得威力巨大,以自己的能力可能很难接下这一击,不禁有些暗暗咋舌,以他们二人这么轻的年纪就已经达至如此境界,前浪推后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年轻人真是不可小觑。 鹰雪虽然躲过了杨玉海的刀气袭击,可是刀气的巨大威力却没有因此丝毫减弱,一阵泥土飞扬之后,地上被印出一道长长的刀痕,轻描淡写的匆忙一击竟然会有如此威力,令人感到震惊不已。 众人还在凝神发呆之时,场中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杨玉海已经使出了魔法攻击,孤战十二式以刁钻、诡异的角度,带着强烈的魔法属性,将鹰雪团团围住,他左突右围也无法脱出杨玉海的攻击圈,杨玉海是以魔法修炼为主,他的魔法修为已达高级阶段,鹰雪虽然也是战魔双xiu者,但是论到魔法的修为,对魔法元素的驾驭能力,他可是差上杨玉海一截。 面对以雷电系魔法为主的各种混合魔法的攻击,鹰雪只好以五灵步法跟杨玉海游斗,想籍此靠近杨玉海,与他近身缠斗,不过,却因此吃了大亏,因为杨玉海可是五灵步法的嫡系传人,对于五灵步法的转行方法,他可是知道得非常的清楚的,鹰雪的身形每每被他看破,要不是鹰雪已经催开了天光盾,恐怕早就已经被电系魔法击得遍体鳞伤了,不过,也因为他催开了天光盾,他移动的速度也因此慢了下来,在杨玉海的全力攻击之下,他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防守也变得有些相形见绌。 一切都在计划预料之中,不过,鹰雪却不想这么快就败阵下去,如果这么快就被杨玉海打败,那可就太对不起观众了,毕竟自己也曾经以一己之力敌国天风国数百名高手,要是就这么快败北,那岂不是让人看扁了吗?何况作戏也要做得像一些!怪只怪杨玉海太不配合自己了,即使自己诈败也要装得像一些嘛,不然,即便是跳崖诈死,也会被人看穿的,鹰雪只好把意见放在心里。 其实这一切都是鹰雪的心理在作怪,谁人不年少,年轻人哪有肯这么容易服输的,况且,现在又被杨玉海逼得这么紧,威力奇大的电系魔法朝着他身上要害之处不断地招呼,这倒不像是按原计划行事,而是在要他的性命,鹰雪已经被激起了一些火气,不服输的个性,使他想与杨玉海再好好地较量一番,先顶住一会儿再说,至少也不要输得这么快。 观战之人见鹰雪这么快就露出了败相,不禁有些唏嘘,难道这就是天衍神剑择定的主人,怎么会这么不堪一击呢,真是太让大家失望了,浪费大家的感情,这么老远跑到边陲国来就是为了看看这个,简直太不上道了。 鹰雪突然撤下了天光盾,凭空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是他将五灵步法运转到了极限,将身形完全消失,不过,这也瞒不过一些高手的眼睛,至少杨玉海在脑海中就可以清楚地感应出鹰雪的位置,不过,因为要凝神察看,杨玉海手下的攻击也停了下来,集中全力准备一击。 这一刻正是鹰雪所期待的,杨玉海一停止攻击,鹰雪便突然现出身形水火双龙应意而出,朝着杨玉海呼啸而去,鹰雪的修为比原来已经有了很大的提高,水火双龙的威力更甚从前,呼啸的双龙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在并且在前进之中不断地吸收能量,在鹰雪的操控之下,变得更加威力惊人。 杨玉海也不是泛泛之辈,他早就已经看破鹰雪的身形,只不过,在鹰雪没有停下来之前,他不好动手攻击,鹰雪的五灵步法已经比他高出一个境界,如果他不停手的话,可能会失去诠雪的踪迹,这样才变得真正被动,故而他只有停下手来,积蓄力量,准备全力一击。 面对呼啸而来的水火双龙,杨玉海也不以为意,他知道鹰雪绝不会想籍凭于此就想打败于他,鹰雪肯定还留有后手,杨玉海已经先行动手,电系魔法已经催动,‘冥动八方’亦满含着冥动刀战诀的刀气,化为无数的刀剑之气朝着水火双龙攻击而去。 水火双龙被杨玉海截为无数段,当然也就没有什么威力可言了,便在瞬间肢离破碎,悄然而消失在空气之中,化为无形,水火双龙的威力虽大,鹰雪当然知道以此想伤害杨玉海那是绝不可能的,但是他没有想到杨玉海竟然能够将水火双龙消弥在空气之中,这倒出他的意料之外,没想到杨玉海的修为已经到了这个境界,看来自己还真是有些小看他了。 心里虽然如此而想,但是手下却没有停下来,鹰雪在发出水火双龙的同时,已经发出了天衍剑法的第二招灭地式,鹰雪可是很少真正地动用天衍剑法御敌的,不仅是因为天衍神剑要吸取他的真元,而且剑法本身威力过大,造成的破坏力亦是非常的恐怖,以前只是纯粹地练习过,并没有贯注过真气,可是现在鹰雪却想真正地试探一下杨玉海的修为究竟到了什么样的境界,既然要比,那就干脆完全放开手脚大战一场。 灭地式的威力并不如鹰雪想象中的那样巨大,但是杨玉海已经感觉出来了,鹰雪的灭地式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威力,但是却在他周围慢慢地形成了一个完全封闭的封印,他修炼过终极冥动诀,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没有丝毫的犹豫,杨玉海突然使出了蹈空术,腾飞飞到了空中,避开了鹰雪的封印空间。 鹰雪怎么容得杨玉海逃走,身形一晃,也升空而起,天衍神剑以闪电般的速度朝杨玉海逼去,直指杨玉海的心脏部位。 杨玉海没想到鹰雪的速度会这么快,大惊之下,急忙闪身避过疾刺而来的剑,同时发出一道电系魔法朝鹰雪反攻而去。 空中的战斗不比地上,身形或是动作都会有些迟滞,鹰雪虽然朝着杨玉海疾刺,但是他的身体却也因为用力过猛,导致冲过了头,反给杨玉海以可乘之机。 杨玉海的电系魔法倒没有对鹰雪造成什么伤害,但是他手中的剑却朝着鹰雪的后背直刺而去,鹰雪已经感觉到杨玉海的剑朝着自己后背而来,但却一下子难以转过身形来,无奈之下,只好兵行险着,强行逆转身体,天衍神剑亦朝着杨玉海的手臂反转砍去,杨玉海见鹰雪竟然想以命换命,这可太不划算了,自己最多只能将鹰雪背后划出一道伤口,可是却因此要负出整条手擘的代价,这样的亏他哪里肯吃,无奈之下,只好收剑而回,避过鹰雪的剑。不过,杨玉海亦非寻常之辈,他立刻转换剑式,反削鹰雪的右臂。 “当!”的一声脆响,杨玉海手中之剑应声而断,以他的剑哪能和鹰雪的天衍神剑相比,在鹰雪匆忙的硬挡之下,手中之剑却鹰雪折断了一半,不过,亦是因为这半截剑的缘故,将鹰雪的右臂划出了一道长长的伤痕。顿时,鲜血便喷射而出,一道血水沿着右臂全部流在了天衍神剑之上。 鹰雪的手开始瑟瑟发抖,手中的天衍神剑在沾上他的血之后,亦开始冒出淡淡的白烟,不断地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鹰雪的手在抖动,仰或是剑本身在发颤,使鹰雪的手亦跟着剑在颤抖。 突然,一道金光以让人难以察觉的速度从天衍神剑的剑柄处,迅速地穿过手臂,没入鹰雪的身体内。 鹰雪已经闭上了眼睛,一脸痛苦的样子,他全身像出突然发出了一道金色的光芒似的,不过,由于他面对着朝阳,却又像是被朝阳映成了金色一样,一切在杨玉海眼中都有些似幻亦真,也不知道这是不是错觉。 突然,鹰雪睁开了眼睛,一道骇人的金芒从眼中一闪而过,这次杨玉海可看得很清楚,而且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鹰雪跟平常判若两人,一身极度的杀气充斥着鹰雪的全身,冷漠的眼神让杨玉海都感到有些全身发冷,没有由来地浑身一颤。 见此情况,杨玉海降回到了地面之上,空中的角逐虽然对魔法师来说是绝佳的机会,可是在空中杨玉海却没有占到丝毫的上风,现在鹰雪正在凝聚能量,他知道鹰雪的这一击将是非常恐怖的,鹰雪的潜在能力,他是非常清楚的,肯定是刚才的血,深深地刺激了鹰雪,故而,杨玉海干脆跑到地面上,准备硬接下鹰雪的全力一击。 他已经扔掉了手中的断剑,反手抽出了背后的琚琰圣剑,先发制人,杨玉海意念一动之下,一道刀气直击空中的一动不动的鹰雪。 刀气已经逼近鹰雪,可是鹰雪还是停在空中一动不动,鹰雪的举动让大家吃惊不已,连地上的杨玉海也有些惊异,这鹰雪是不是被打傻了,竟然不闪不避,这道刀气虽然不是尽杨玉海的全力而发,但是也凝聚了他大量的能量,如果被击了的话,是绝对会受伤的!难道鹰雪就这样俯首认输了吗?如此一来,这场决斗,未免也太令人失望了。 就在大家为鹰雪担心的时候,他还是定立在空中一动不动,刀气已经完全击中了鹰雪,令人奇怪的是,这道有形的刀气如同被溶解了一般,慢慢地消失在鹰雪的周围。 “天阳春雪!”围观的人群当中,有人发出了惊叹,这天阳春雪是当年截天的成名绝技,鹰雪既然为天衍神剑的主人,他肯定也会用这项绝技了,难怪他这么大胆,竟然敢硬接杨玉海的这一击,原来他早就有了准备。 琚琰在手,见一击无效,杨玉海已经完全转变了剑法,封魔大九式已经应手而出,杨玉海使出的是‘灵印绝剑’无数的剑气朝着鹰雪直击而去,这九印绝剑可不像刚才的冥动刀战诀,它的剑气极度分散,而且非常凌乱,并且时强时弱,即使天阳春雪恐怕也难以全部将这些剑气全部吸收。 鹰雪依然是站在空中一动不动,杨玉海的剑气在鹰雪身体的周围,好像是击在了一块坚硬的石头上面一般,发出一道道火光,便消弥于无形。 而鹰雪的身体亦慢慢地降了下来,站在地面上后,面带一丝冷笑,与杨玉海直接对峙着,似乎在嘲笑着杨玉海对他的攻击简直如蜉蚍撼树,根本就不值一提。 杨玉海纵然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面对鹰雪的嘲讽,他心中的有服之念大涨,他凝聚了全部的能量,准备使出九印绝剑中威力最为强大的天印绝剑,他当然知道这一招所含的巨大威力,不过,以目前的形势而言,鹰雪应该可以接下他这一招的。 “天印绝剑!”杨玉海没有给鹰雪反击的机会,倾尽全力使出了威力奇大的九印绝剑朝鹰雪直击而来,不仅如此他还启动了终极冥动战诀,混合在天印绝剑之中,使得天印绝剑的速度变得奇慢无比,巨大的能量流如同慢镜头一样,缓缓地朝着移动,向前不足一丈之远的鹰雪席卷而去。 鹰雪目睹这道缓慢的能量流,脸上如同刚才一样,没有丝毫的表情,似乎是不屑一顾,但是他很快就发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因为冥动战诀的封印已经将他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之中,想要逃出去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难道鹰雪就这样完了!?事情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对于封印空间的攻击,鹰雪可是深有体验的,他知道可以从何处打开缺口,不过,鹰雪似乎是在等待着杨玉海这一惊天动地的攻击的来临,面对汹涌而来的巨大能量流,鹰雪不退反进,而且脸上还露出了一丝胜利的笑容,在这种情形之下还能笑得出来,真是令人感到有些心虚。 “毁天!净世!”鹰雪竟然同时使出这天衍剑法中威力最大的两招,平时,以鹰雪的真气只能勉强使出其中的一招,况且这两招剑法,鹰雪自炼成以来,都还没有用过,这次竟然同时使出这拭剑法,难道他刚才凝聚了所有的能量和真气就是为了一举将杨玉海击杀吗?这可不像是按理出牌呀。 已经没有思考的时间,周围的空间都已经被完全扭曲了,这毁天、净世二式剑法所趋动的能量,威力大得简直无法言喻,简直你是聚集了天地间的所有能量,天衍神剑发出诡异的金色光芒,无数的能量从四面八方凝聚而来,形成一个巨大的、令人目眩的光团,它所发出的光芒,竟然太阳也失去了光彩,所有的观战之人,不由都闭上了眼睛,大家都能够感受到这股能量的巨大,可以说是无比的庞大,已非是人力所能为之,即使是杨玉海倾尽全力所发出的天印绝剑和终极冥动诀都全部被这两道剑式所趋动的能量流所吞筮,掉转枪头,朝着杨玉海以极快的速度席卷而来。 杨玉海当然不会这么傻了,这样强大的能量流,他怎么会去接呢,这道能量流既然夹杂着终极冥动战诀,当然也会含有封印空间了,不过,这难不倒杨玉海,他可以轻易地打破封印空间。五灵步法急转,避过了这团能量流,琚琰圣剑带着一溜火星,像穿破夜空的流星一般,朝着鹰雪的胸膛刺去。鹰雪也觉察到了杨玉海的意图,天衍神剑也发出了以极快的速度朝杨玉海刺去。 杨玉海发出了一道剑气,没想到剑气却失去了准头,往他身后飞去,似乎那道刺目的光团像是一个聚大的磁场一般,现在所有的能量都全部朝着它聚拢,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杨玉海大骇之下,身形急退,想避开鹰雪的天衍神剑。 突然,那道光团发出炽热的能量,猛地爆炸开来,巨大的冲击波从身后传来,杨玉海只感到自己的背后如同受到重击一般,只觉得胸口有些发甜,事发突然,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的身体受到向前的推力,不退反进,向前冲去,迎面而来的就是的鹰雪的天衍神剑,琚琰圣剑也似乎感应到了情势的危急,为了护主,发出了呜呜的悲鸣声,杨玉海的琚琰圣剑已经竖了起来,如果就这样对刺的话,那绝对是两败俱伤的局面,杨玉海已经意识到此点,手中一松,琚琰圣剑,脱手而出。 巨大灼热的能量流将附近围观之人,死伤不少,现场顿时一片大乱,直到这时围观的人们才发现,自己想驭使能量之时,周围已经没有了一点的能量,似乎所有的能量都在一瞬间被抽空了一般,根本就无法进行有效的防御,只有狼狈不堪地闪避着。 而最惨的便是空中的魔法师,失去了能量的支持,根本就无运用蹈空术站在空中,有许多的魔法师已经从空中掉了下来,以魔法师的防御能力,面对巨大的冲击能量,只有被活生生地炙烤而亡。 原来平静的现场顿时变成了一副阿鼻地狱,无数的人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不止,血肉横飞,这灾难性的后果,恐怕是任何人都料想不到。 鹰雪已经没有心情理会这些,虽然他也意识到了不妙,可是想收手之时已经来不及了,当杨玉海的琚琰圣剑弃手而出的那一刹那,鹰雪的天衍神剑已经穿过杨玉海身体,透体而出,热血如同一道利箭一般,急喷而出,全部浇在了鹰雪的脸上。 鹰雪如同睡醒了一般,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长剑竟然已经贯穿了杨玉海的身体,自己竟然亲手杀死了杨玉海,这个事实鹰雪根本就无法接受。 突然一个黑影从场外急掠而来,搂住了缓缓倒下的杨玉海,见以鹰雪的长剑依然还插在杨玉海的身上,他不由怒吼道:“艾启鹰雪,你这个混蛋,我杀了你!” “大哥,不要怪鹰雪,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原来眼前的这个杨玉海是杨玉宣冒充的,而真正的杨玉海,才刚刚赶了过来。 猛然一震,天衍神剑抽出了杨玉宣的身体,鹰雪知道如果天衍神剑不抽出杨玉海的身体,只会让他所有的能量被天衍神剑吸收,这样,只会加速死亡。 又是一溜鲜血随着天衍神剑的抽出急射而出,热乎乎的鲜血喷在鹰雪的手上,鹰雪只感到心中一阵擅抖,巨大的能量突然在鹰雪的身体里迸发出来,而鹰雪却丝毫没有感到,能量已经停止了流动,但是却在不断地聚集,鹰雪如果不将这股能量及时排出的话,他肯定会被这股能量击溃的,可惜现在鹰雪已经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对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迟钝起来。 突然,满脸鲜血的鹰雪狂暴起来, 天衍神剑毫无章法但却饱含着巨大的能量地朝着围观的人群乱砍一通,周围的人见鹰雪形同疯狂,对鹰雪的恐怖力量已经是深有余悸,现在见鹰雪朝着自己砍来,急忙闪身而逃,已经有一些人被砍倒在地,更多的人为了逃命,毫无顾忌地向后面的人攻击,企图打开一条生路,逃过这一劫,如此一来,场面就更加混乱不堪。 鹰雪停止了攻击,站在场在大笑起来,浑身发出了一道非常诡异的金色光芒,表情相当痛苦,似乎在忍受着什么事情一般,突然,他将天衍神收回剑鞘,然后,往后用力一抛,天衍神剑带着一溜火光,朝着都城的城墙而飞而去。 “咔嚓!”一声,天衍神剑被深深地插在了都城的城墙之上。与此同时,鹰雪的口中喷出了一口鲜血,身体笔直地往后倒了下去。 “难道天衍神剑真是一把不祥之剑?它的历届主人的下场为何都是这样走火入魔而亡呢!”一位须发皆白的魔法师站在空中自言自语地说道,看来,这位魔法师的修为至少已至天字高级魔法师的阶段,不然为何他会站在空中,不像别的魔法师一样,没有因为能量的干涸而跌落尘埃! 突然倒在地上的鹰雪身体又笔直地竖了起来,在一眨间以极快的速度催开了三个很小的魔法传送阵,同时幻化出十多个鹰雪,然后以幻影般的速度消失在其中的一个魔法阵中,失去了踪影。 “站住!休走!”突然从人群之中钻出了虚花冥罗与刑狱冥罗,不过,他们二人似乎已经晚了一步,三个魔法阵,他们也不知道鹰雪刚才是进了哪一个,稍一犹豫间,魔法阵已经关上了,二人恨恨地一跺脚,身形一晃消失了在人群之中。 杨玉海捡起掉在地上的琚琰神剑,抱着浑身是血的杨玉宣,也朝天关之中急掠而去,事发突然,虽然整个过程说来复杂,但其实只是极快的一瞬间,谢好、唐彬、曾昭立、刘林枫和李圭、吉尔、周明等人都还迷糊在鹰雪的身上,这件事情大大地出乎了众人的意料之外,大家根本就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切就已经结束,见鹰雪已经失去了踪影,谢好、唐彬、曾昭立、刘林枫四人便紧跟着杨玉海而去,而周明、李圭和吉尔则留在城楼上准备应付即将来临的战斗。 观战之人见是这个结局,倒是惊诧不已,不过,这与大家似乎没有关系,因为天衍神剑还挂在边陲国都城的城墙上,面对此等诱惑,大家根本就忘记了刚才的惨剧,又急忙掉回头来,朝着城墙上的天衍神剑蜂涌而去。(未完待续。) 第十五卷第三章 杨玉海抱着杨玉宣一路急疾,他也不知道应该带着杨玉宣去哪里,只是想找个比较安静的环境安置杨玉宣,不经意间,匆忙之下竟然回到了将军府中。 “好了,大哥,你也不用白费力气了,我自己的情况我清楚。”杨玉宣见杨玉海将他放在地上,准备用真气治疗,便阻止了他。 “你不会有事的,我一定要救你!”杨玉海的神情虽然焦急,但是语气彼为坚定。 二人正在争执间,谢好、唐彬等人也已经赶到了将军府中,见到杨玉宣平躺在地上,那奄奄一息地神情,都禁不住虎目含泪。 “好了,大哥,你不要执着了,我有几句话想跟大家说说!”杨玉宣企图坐起来,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不要动,快快躺下吧!”唐彬等人急忙上前扶住了杨玉宣。 “滚开,这都怪你们,好了,现在你们趁心如意了。”杨玉海突然猛暴地推开了唐彬等人。 “大哥!你不要这样!”杨玉宣伸出虚弱的手,拉住了暴怒之中的杨玉海,兄弟连心,杨玉海见杨玉宣如此,只好顺从了杨玉宣的意思。 “将军百战死,英雄阵上亡,我虽不是英雄,但也勉强算是个将军,无怨无悔,为了兄弟,我死得其所,大家也不要为我伤心难过了,你们一定要尽快找到鹰雪,边陲国不能没有他,需要他来主持大局,否则我们便会如同一盘散沙,这点相信大家应该知道。我完全能够感应到他的感受,今天受到如此之大的刺激,以刚才的行为,鹰雪很可能已经走火入魔了,我怕他会有所闪失,大家一定要答应我,将鹰雪找回来。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虽然是大家所料想不到的,纯粹是个意外,我丝毫没有责怪鹰雪的意思,我知道他亦不是有意的,今日之事,连他自己也意料不到的,我不希望因为此事,而伤害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大家都勿需自责,这一切都是天意!”杨玉宣艰难地说道,他的脸色已经不是白得吓人,而是像金纸一般,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蜡黄色。 “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将鹰雪找回来的。”听了虚弱的杨玉宣微弱的话语,唐彬、曾昭立、刘林枫和谢好四人不由哽咽地答道。 “大哥,你也不要伤心,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与鹰雪无关,你千万不要将此记恨在心,否则你就会很不开心的,这是我不想看到的,我只希望你能够开开心心地做人,不要老是活在阴影之中。你是一个独立的,有思想,有灵魂的人,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这点你一定要记住。其实,自从你出世的那天起,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因为我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一个孪生兄弟,这是上天对我的恩赐,可是慢慢地我却发现你被人利用而却不自知,我不想你继续错下去而无法自拔,上天既然造就了你,就是希望你能够堂堂正正地做一个人,我知道你本性善良,这样做只是想证明你比我们都要强,人有上进心这是好的,可是你用错了方法,选错了对象,冥族狼子野心,你与他们为伍,何异于与虎谋皮,岂会有好下场!咳咳咳!”杨玉宣一阵急咳,中断了说话。 “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为何却要你来承担,我不管,我一定要将你救活!”杨玉海的神情非常激动,看来他的确有办法将杨玉宣重新复活。 “大哥,我知道你有办法让能够我复活,不过,却是一命换一命,其实,这大可不必,你我兄弟同气连枝,我就是你,你就是我,现在我只是像你从前一样,需要去沉睡一段时间,你已经睡了二十年了,现在也轮到我去睡觉了,这并没有什么值得伤悲的!说不定哪天我就会像你一样,猛然地蹦了出来,到时候可能还会占了你的身体呢!你可要小心哟!呵呵呵!咳咳……”杨玉宣的嘴角勉强露出一道笑容,却马上又被一阵急烈的咳嗽声所替代,这样的神情,唐彬等人都知道这是临死之前的告别,虽然大家都是久经沙场之人,生与死的事情,战场上不可胜数,但是今天杨玉宣的即将离去,却让大伙的心如同刀绞一般,隐隐作痛。 大家都沉寂了下来,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杨玉宣的情形大家都明白,自己已经维持不了多久,在无数的刀枪箭雨中都没有被杀死,到头来却被自己的兄弟误杀,导致这种事情发生的,自己等人都是直接促成者,这种感觉,让人感到多么伤悲,而对于直接责任人—鹰雪,他所承受的打击该有多大!那是不可想象的,想及于此,唐彬等人不禁为鹰雪担忧起来。 “啊!”突然杨玉海身上迸出一道令人目眩的白色光芒,锁冥魔晶暗藏在杨玉海体内深处的阳刚力量终于如同虚花所料的一般,以惊人的能量爆发了出来,这股巨大的能量如同杨玉海的一道催命符一般,在杨玉海的体内横行乱窜。杨玉海的体质是以阴柔为主,现在突然迸发出这么一道强烈的阳刚能量,他体内的阴柔能量,急忙动员起来抵御,企图抵制住这股巨大的阳刚能量对身体的冲击。 刚才杨玉海因为杨宣的事情神经极度混乱,终于在不自知的情况之下,元神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导致走火入魔,真气逆行,致使体内深藏的锁冥魔晶的能量在突然间失去控制,如同火山爆发似的,以惊天动地的力量,突然喷射了现来。 杨玉海的脸色变得狰狞起来,一股的强大的暗黑暴虐之气充斥在他的脸上,同时,两股巨大能量在体内的火拼,像是进行着一场生死决斗,这两股能量都想相互吞噬着对方,但是却难以如愿,胶杂的能量之战,让杨玉海感到非常的难受,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要即将爆裂开来。 谢好、唐彬、刘林枫和曾昭立四人都感到莫名其妙,明明刚才的杨玉海还好好的,可是就在刚才这一刹那却为何变成了这副模样,好像是走火入魔的征兆,可是却又不太像,四人陷入了迷惘之中,现在他们即使有心相助,却因为不知道是何原因,应该从何下手,也不敢冒然出手,只好不知所措,面面相觑地看着在痛苦挣扎之中的杨玉海发呆。 这一切只有杨玉宣能够感应到,人之将死,感觉也变得非突然敏锐起来,何况他与杨玉海乃是一体所裂,本来就可以心灵相通,虽然他感应不到杨玉海为何突然会变成这样,但他完全可以感应到杨玉海现在的感受和痛苦,而且他体内正有两股不同能量在进行着一场较量,本来以杨玉海修炼的是暗灵玄功,对这两种能量的控制应该是操控自如的,但是为何现在会出现这种情况,倒是令杨玉宣费解,不过,时间紧迫,而且他也已经知道自己时间不多。 杨玉宣突然从地上强行站了起来,蜡黄的脸上呈现出一片潮红,大家都知道,这是回光返照的迹象。 “大哥,快坐下,让我来助你。”杨玉宣虚弱地叫道。 差点失去了理智的杨玉海,在听到了杨玉宣的呼唤后,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用力地甩了甩头,勉强恢复了一丝的神智,吃力地跌坐了下来。 杨玉宣见机不可失,立即倾尽所有的能量,将手抵在了杨玉海的背后,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杨玉海的体内,同时,元神化为一道灵光,钻入了杨玉海的体内。 杨玉宣的元神一进入杨玉海的体内,立刻觉得两股庞大的能量流,穿斥在杨玉海的体内,这是两股极端不同的能量在进行着一场兼并战,而且这股能量杨玉宣是非常熟悉的,他已经明白杨玉海为何会突然抓狂,原来是当日锁冥魔晶那巨大的能量并没有被杨玉海完全吸收,他是以阴柔能量为主的修炼者,对于锁冥魔晶那股庞大的阳刚能量是不能完全吸收的,故锁冥魔晶的能量便潜藏在杨玉海体内的深处,只有让杨玉海的元神慢慢地吸收,这种状况连杨玉海自己都没有发觉,现在,杨玉海处于极动激动之中,完全失去了理智,体内的能量亦是开始自行运转,这股能量也被杨玉海在无意之间启动,而对他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已经开始危及生命,如果不及时消除,他马上就会毙命。 虽然杨玉海的元神已经达至化婴中后期,但他亦承受不住这股巨大的阳刚能量流,在这两股能量流的冲击下,连暗灵玄功亦失去了作用,根本就无法对两种能量进行调节,形势已经相当危急。 不过,这两股能量能杨玉宣的元神根本就不起作用,虽然阳刚能量大涨,但是阴柔的暗黑能量却亦不甘示弱,而杨玉宣所修的暗灵玄功却偏重于阳刚,而且,杨玉宣已经将他毕生的真气正源源不断地通过杨玉海的身体输入体内,故而杨玉海体内的阴柔能量已渐渐不支,慢慢地被杨玉宣的真气所包容。 如此一来,杨玉海的元神亦有些经受不住,渐渐地地消融于杨玉宣的能量流之中,此时如若杨玉宣有心的话,他就完全可以替代杨玉海而重生,但是杨玉宣并无此项打算。他的元神急忙拉住了杨玉海的元神。 唐彬、曾昭立、谢好和刘林枫四人知道情况紧急,急忙设下结界,护住了杨玉海和杨玉宣二人,四人的神情之中带着一丝忧虑,因为杨玉海的身上白光大炽,而黑光正在慢慢地缩小,这表明杨玉海的体内有着两股截然不同的真气正在进行着激烈的碰撞和对决,以他所修炼的暗灵玄功都克制不住这两股截然相反的能量,可见这两股能量的威力有多庞大,如果一不小心,杨玉宣和杨玉宣二人都将丧命于此。而且,最令人堪忧的是,杨玉宣这样不顾一切地将自己的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到杨玉海的体内,其直接后果便会导致杨玉宣立即身亡毙命,看来杨玉宣已经抱定必死之心,很可能连元神都会无法幸免于难。 唐彬等人的确猜的不错,杨玉宣已经抱定必死之心,他想以自己必生的修为,对杨玉海进行全面改造,将他体内的暗黑之气完全消融,他当然明白自己二人,所修的暗灵玄功一个偏重于阳刚,一个趋向于阴柔,所谓孤阳不涨,孤阴不滋,自己二人当日分体本来就已经是一个错误,如果照此情形修炼下去,二人都难以功德圆满,难以达到上乘的境界,今日或许是个巧合,也可以说是天命,或是老天纯粹同他们二人开的一个玩笑罢了。现在,一切都回归原位,也许是件幸事。 由生到死,由死至生,合合分分,分分合合,这也是人生的一个缩影,杨玉宣已经悟通了此理,堪达大道,生死之情,他已经完全不放在心。 杨玉宣元神牵引着杨玉海的元神,慢慢地疏导着体内的两股不同的能量,然后,他的元神象当初裂体一般,慢慢地融合在杨玉海的元神体内,二个元神终于完全融合在一起,之后,杨玉海的元神突然振奋起来,体内的两股能量,包括杨玉宣输入杨玉海体内的真气,突然都改变了运行方向,朝着杨玉海的元神汹涌而来,面对这三股庞大的能量,杨玉海的元神象一个无底深渊一般,对所有的能量都照收不误,将自己体内连同杨玉宣元神的所有能量全部吸收得一滴不漏。 唐彬等人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悲伤之中,他们知道自己将永远失去了杨玉宣这个兄弟,他已经倒在了地上,能量的全部输出,令他失去了生命的支撑。 杨玉海却仍然如同磐石一般,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的脸上却如同生人一样红润,但身上的黑白之光已然全部消失,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生命的气息,如同杨玉宣的身体一样,已经是毫无生息,这种情形令唐彬等人大骇,虽然他们心中不愿意这样去想,亦不敢接受这样的现实,但是事实却摆在眼前,如果万一杨玉海也因此丧命,在一日之间失去了二名兄弟,这种打击已经令唐彬上人跌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结界之中的杨玉宣和杨玉海二人发痴。 此时,杨玉海体内亦正在进行着一场殊死的较量,虽然杨玉海的元神得到了杨玉宣的全部能量之助,变得无比的强横,但是要按照杨玉宣的心意,把他体内的所有暗黑能量融合,使得他体内的能量趋向于自然之气,而不致于阳刚与阴柔的能量相互克制排斥,这就是杨玉宣在生死之间悟出的暗灵玄功的最高境界泯无阶段的修炼法门,但是要让这两种能量要相互融合在一起,亦不是一项简单的工作,至少要让两种能量完全达到平衡,这样才能够相互完全融合。 因为杨玉海体内的能量已经全部转入了元神之中,所以在唐彬等人的眼中,杨玉海亦如杨玉宣一样,已经是死人一个,让人丝毫感受不出他还有生命的迹象,但是唐彬等人却隐隐觉得杨玉海并没有丧命,至少他的脸色还是红润的,并不像一般的死人一样,那样的苍白,抱着最后一丝的希望,唐彬、曾昭立、刘林枫和谢好四人坐在地上,期等着奇迹的发生,等待着杨玉海和杨玉宣二人的复活。 幸好唐彬等四人亦陷入了迷惘之中,杨玉海现在正在行功的关键时候,虽然表面上看来平静无比,但是他的内心深处却正在进行着一场生死的搏死,如若四人想去移动杨玉海的话,那杨玉海至少会是功败垂成,杨玉宣的所有努力将会全部化为乌有。 暗黑之气是绝对不肯轻易让出的,而阳刚的能量即使是再强横也无法将暗黑能量全部吞噬,就像光明与黑暗一样,根本就无法相互替代取让,要想让光明与黑暗谁独占,这永远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杨玉海这样强行而为,只会让他自己永远这样呆坐下去,这场战争是永远不会有结果的,而他将陷入这种旷日持久的苦战之中而无法苏醒过来。 突然,元神之中出现了一个闪亮的心形物品,在这股庞大无比的能量之中自由地穿梭来回,根本就没有受到这些能量的影响。 “空无能量!元神之心!”杨玉海突然明白过来,这是杨玉宣的元神之心,虽然他的元神完全消融在他的元神之中,但是他的元神却化为元神之心来引导自己,为他保驾护航。 如同黑夜中的一丝亮光一样,杨玉海突然明白过来,他自己错会了杨玉宣的意思,所谓泯无,便是趋向于自然,自然乃是一切顺其道而行,自然之中的能量是何等的强大,何等的复杂,但是这些能量却象兄弟一般,如同自由的鱼,遨翔于天空中的鸟,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那么与世无争,自然就象一位慈爱的母亲一般,它以无私的爱包容着一切,无论是暗黑或是光明,在它的眼中都是最可爱的孩子,根本就不存在谁消灭谁,谁驱逐谁,一切都是那么自由,那么活跃,那么无私。 灵光一闪,立地顿悟,在杨玉宣的元神之心的引导之下,杨玉海放弃了所有的努力,不要强行要求将阳刚的能量将正在负顽抵抗的暗黑能量全部吞没,而是将自己化为虚无,让能量完全放开,任其自由流动。 说来也奇怪,能量仿佛能够与杨玉海的心灵相通一般,三种本来相互不相容的能量,突然之间如同有了灵性一样,变得和睦起来,阳刚与阴柔的能量都可以穿过对方的阵地,而不再作那种相互搏杀,相互吞噬的殊死之战,一切都变得那么顺理成章,那么和谐无阻。 杨玉海引导着这一股新生的巨大能量,穿形于元神的各大经脉,悟通了天道,又得杨玉宣的全部真气相助,再加上这一股新生的全新能量,杨玉海的元神如同重生一般,变得无比清朗,强大,如果是有经验的修行者,就可以知道,杨玉海的元神已经达到了初级融合的本命元神的境界,不过,这一切对杨玉海来说,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大哥,恭喜你元神已臻大成!”杨玉宣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杨玉海的思维之中。 “你要哪里,你要走了吗?”杨玉海突然有感到一种莫名的哀伤之情从自己的心中油然而生,他已经感应到杨玉宣即将离开自己。 “昨日之日种种死,今日之日种种生,生死之劫,死生地道,你我本为一体,你即我,我即你,何来离开?只不过一切都回归原位罢了,我会永远守候在你身边的。你已经悟通大道,又何必执着于此呢!心中无私,天地自宽,从现在起你就是封魔战将,你集人神冥三家之所长,只要心地纯正,他日必能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来,流芳千古,受万人敬仰,你要记住:凡恶必诛,善必扬,封魔战神,天赋神职,千年一人,除魔卫道,猎恶诛邪,助弱维正!”杨玉宣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一般,字字都敲在杨玉海的心间。 杨玉海突然猛醒过来,发现杨玉宣的元神之心已经完全消失,急忙遍寻元神,却再也没有发现杨玉宣的元神之心,它已经完全同杨玉海融合为一体了。 “你不要走,你不要走。”杨玉海如同在睡梦中一般突然醒转过来,从地上跳了起来,双手不停在乱抓,象是想要留住什么东西似的。 杨玉海的突然醒来,让唐彬、曾昭立、刘林枫和谢好四人欣喜不已,虽然四人不知道杨玉海现在到底在干什么,但是只要他能够醒转过来,就是最大的幸事,大家还以为杨玉海已经是无可救药。 无论是好梦或是噩梦,总会有醒转之时,杨玉海睁开眼睛所看到的便是杨玉宣的尸体,虽然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但是事实总归是事实,人死又岂能复生,杨玉宣原来还有元神可依,但是为了救杨玉海一命,他已经把元神全部化作能量,已经与杨玉海的元神完全融合成为一体,也就是说,杨玉宣已经魂飞魄散,不散存在,从今以后彻底地消失于世。 看着地上的杨玉宣,杨玉海心头一片空白,虽然杨玉宣以生命换取了他继续生存的权利,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感谢杨玉宣,或许是责难于他。对于兄弟之间的这份以命相托的情谊,真不知何以言表,杨玉宣的罹难,对杨玉海来说是刻骨锥心之痛。 杨玉海信手一拂,地上便出现了一个大坑,杨玉海躬身抱起了地上的杨玉宣,把他放在了坑中,然后,双手轻轻一合,地上便出现了一座坟。转身找到了一块大石,杨玉海用手在石上刻了五个大字: 杨玉海之墓 将石碑插在了杨玉宣的坟前,自己则一动不动地站在坟前,神情呆涩地看着眼前的坟墓,回味着杨玉宣生前的音容笑貌,口中轻轻地喃喃自语:“昨日之日种种死,今日之日种种生,生死之劫,死生之道!” 唐彬、曾昭立、刘林枫和谢好四人茫然地看着杨玉海,眼睁睁地看着他将杨玉宣下葬,然后立碑,但当他们看到石碑上的字迹之时,心中顿时一惊,不过,他们很快就领悟了杨玉海的心意。 “我的出现才是喧宾夺主,我根本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从此刻起,世上再也没有杨玉海这个人,杨玉宣永远都不会死的!”杨玉海突然转过身来对唐彬等人大声说道。 面对杨玉海那坚毅的神情,唐彬等人仍然投以茫然的目光,失去弟兄的那种深深的悲伤之情,已经湮灭了他们所有的思维感官,谁是谁非,孰对孰错,一切都已经不在重要。 突然,唐彬等人那麻木的神经,感党到一阵深深的悲哀之情,这种哀伤的气息,已经大大地超逾唐彬等人的伤悲之情,让唐彬等人失去了的知觉唤醒了过来,亦引起了他们四人的好奇之心。 毫无疑问,刚才那股深深的悲哀的气息是来自于杨玉海的身上,可是为何杨玉海会发出这种强烈的,令人震撼的气息,唐彬等人不禁仔细地观察着杨玉海。 闭目细细勘查之下,四人这才骇然地发现,杨玉海竟然已经不存在了,因为他们根本就感应不到杨玉海的气息,明明眼前是活活的人,为何却丝毫感觉不到杨玉海身上的能量波动,这岂不是太令人奇怪,难道只是刚才这短短的一瞬间,杨玉海就已经修炼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未完待续。) 第十五卷第四章 又是一阵悲伤的气息涌来,唐彬四人亦被这股深深哀伤、悲凉的气息所感动,他们还没有发觉,自己已经完全被杨玉海的气息所左右,心情亦开始随着杨玉海的气息波动而波动。 唐彬等人所料不差,杨玉海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他此刻已经将自己完全融入到了自然之中,与周围的环境已经完全融为一体,这也是暗灵玄功的最高修为阶段--泯无境界,以杨玉海现在的修为,已经完全可以左右周围的环境,这也是以唐彬等人的修为,竟然会感应不到杨玉海的存在的原因,在将军府内周围的树木也因为杨玉海身上所发出的那股哀伤气息而随之枯萎,象失去了生命的支撑一般,全部蜷卷了起来。 突然,一阵生机勃勃的气息涌进了大家的心尖,如同春天的草木新芽一般,焕发着勃勃的生机,又象是春风拂面,将心头的寒流吹得无影无踪,唐彬等人心头的那份失落、绝望、悲伤之情,都因为这股生机勃勃的气息,全部化弥于无形,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重生的喜悦气息。而令人奇怪的是,周围的草木亦因为这股生机的能量气息,而马上舒展开来,重新焕发了生机。 “不错,逝者已矣,我们活着之人,应该更加珍惜、更加开心地活下去,这样方能让逝者安心,如若一味地伤悲,岂不辜负了逝者的一片苦心!”唐彬已经醒转过来,刚才随着杨玉海的意念,他已经明白杨玉海现在的心情。 “生即死,死即生,生生死死,又何必执着与此呢,我们应该继续他未竟之事,大家亦不用伤悲,他与我们同在,会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杨玉海突然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他已经完全勘透生死之境,进入修炼者的大乘境界。 这是一个极为灿烂迷人的笑容,唐彬、曾昭立、刘林枫和谢好四人竟然被杨玉海的这个笑容迷得发呆,这是一种纯粹的与自然相融合的完美和谐的笑容,让人感到一种愿意与之亲近的感觉,就如春阳融雪一般,让人感觉到一种期待,一种急切的期待,仿佛有一种美好的感觉在人的心间滋长,让人如沐春风一般,一种快乐的感觉在人的心头涌起,这是一种完全的美感,一种发自内心的感觉,让人不由自主地引起共鸣,唤起了人内心深处的尘封已久的美好回忆。唐彬等人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他们已经深深地为杨玉海那完全融入天地自然之中的神情所着迷,像是留恋什么一般,想去抱住杨玉海。 哪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这不是在搞同性恋吗?杨玉海当然不想发生这种事情,便轻轻地闪躲开了唐彬、曾昭立、刘林枫和谢好四人的魔爪。 “哇,海哥,你这是什么功夫,为何如此神奇,竟然可以左右周围的环境,而且还可以影响到人的情绪,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人合一的境界吗?”曾昭立醒过来后,便立即发问,刚才杨玉海所露的那一手,已经深深地让曾昭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有些迫不急待地想马上就开始学。 “你应该叫我杨玉宣或是宣哥!”杨玉海又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然后继续说道:“这就是暗灵玄功的至高阶段—泯无境界,刚才我由生至死,又由死至生,在生死之间,经杨玉宣的提点,终于勘透了生死,悟通的天地之道,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神奇,我刚才亦在摸索之中,终于让我明白了天地之道的真理!” “天地之道的真理,是什么?哎!不管那么多了,快教教我吧。”曾昭立见猎心喜,也不管那么多,便焦急地叫道。 “心随意动,意随心转,我即天地,天地即我,无有所能,无有所不能,浸淫其中,自在无为!”杨玉海,不,现在应该叫做杨玉宣!像在念咒似的念出了一段揭语。 “这是什么意思,不明白,不明白,宣哥,能不能说得清楚点!”曾昭立听完之后,不由感到头大,虽然他知道杨玉宣不会骗他的,可是以他目前的修为,根本就是如观天书,毫无头绪,无从下手。 “意会于心!心之所在,即为天道!这是一种境界,功到自然成!”杨玉海并没有进一步解释,其实他自己亦只是刚刚参透,有些道理还是不太明白,要他详加解释,他也不知道从何入手,也许这是修为还未到的缘故吧。 “什么跟什么呀!你是如何做的,告诉我们不就行了,真是麻烦!”曾昭立听得一点心得都没有,对于这种境界,他根本不还未曾入门,又何谈修炼之说。 “磨合体内的所有真气,与周围的环境完全融合,达到随心所欲的境界,便可驭使天地自然之中的博大能量,就是如此简单而已。”杨玉宣听了曾昭立的话后,便把自己的行气法门说了出来,可惜,这种境界唐彬、曾昭立和刘林枫三人根本就还未曾入门,听了亦是无济于事,不过,谢好倒是彼有心得,虽然也还未曾达到杨玉宣所说的那种境界,但他倒还能够勉强领会杨玉宣所说的这种神奇玄奥的至高境界。 “也许是我们的修为还未到这个境界吧,不过,既然知道了修炼的道理,想必这是迟早的事,只要记住刚才杨玉宣所说的话便行,这对我们以后亦会有所裨益的。”唐彬经过几次尝试,发现自己根本就对此无能为力,只好气馁作罢。 “不错,这些事情以后再说,现在当务之急是要马上赶回到天关城前,我想现在那里的情形应该是非常危及的,我担心李老和吉将军可能会顶不住。”刘林枫也觉得自己根本还不能上道,亦放弃了尝试。 “不错,情况紧急,我们还是先赶到李老那儿吧。”杨玉宣象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立刻便升空而起,朝着天关城飞去。 “喂,宣哥,等等我呀,你不是会孤战剑法与冥动战诀吗,把这个教给我也行!”曾昭立见杨玉宣要走,便追了上去,扯住了杨玉宣的衣服。 “行了,昭立兄,等从天关的事一了结,我马上就教你,满意了吧!”杨玉宣知道曾昭立这招工夫的厉害,便急忙表示同意。 “这还差不多!”曾昭立见杨玉宣同意了,便撒了手,紧随杨玉海之后而去。 唐彬与刘林枫二人也腾空而起,紧随其后的便是谢好,唐彬与刘林枫二人还未意识到有异,等谢好跟在他们之后,他们才突然醒悟过来,这谢好不是战士吗?怎么也能够在空中飞行,难道他已经修炼至传说中的魔法战士的境界,没想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谢好能够精进如斯,看来修炼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而且如果稍一松懈便会停滞不前,或是因为天资不同,或是修炼过慢,都会马上被落下一大截,眼前的谢好便是最好的鉴证。 唐彬和刘林枫等人并不是因为天资太差,不过,因为他们是中部地区的最高统帅,每天政务都比较繁忙,故而修炼的时间也不是很多,能够保持不退步就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谈得上进步,跟谢好比起来,他们知道,自己已经落后谢好不知多少倍了。 “你们不要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这蹈空飞行之术,我亦是才学会不久,此事说来话长,相信你们也知道事情的经过,如果你们有兴趣学习冥族的武功,我也可以教你们的!”谢好紧跟着唐彬与刘林枫二人的身后说道。 心中的症结已经全部解开,对于杨玉宣的离去,虽然感到有些心痛,却并未感到杨玉宣已经离去,他们已经将所有的悲痛之情,转化成为一种内在的前进动力,使逝者可以安息瞑目,正如杨玉海所说,杨玉宣永远与他们同在! 天关城门之前现在正在进行着一场惨烈的争夺战,城外观战之人见鹰雪已经不知去向,当然这些人的目标根本就不是鹰雪,他们只是想拿到天衍神剑而已,要知道天衍神剑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出过鞘了,也就是说神剑已经很多年没有主人了。这曾经是一把被认为是不祥的剑,历来的主人都没有一个有过好下场,故而,虽然人人都知道边陲国有这把神剑,当然,这把神剑作为边陲国的镇国之宝,王者权力的象征,守护也是很严密的,但是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大家都只是认为天衍神剑与尊天圣者的宝藏都只是一个谣传而已,毕竟这么多年来,并没有人见到过这所谓的宝藏,反而不知有多少人因为这把不祥之剑而送命,所以,这些年来就没有人再去打过它的主意,没想到,这次突然又重新于世,而且所有人都已经看到了这把昔日传说之中的绝世神剑重新焕发光彩,它的威力竟然是如此的惊人,再加上尊天圣者的宝藏之说亦开始重新被人提起,神剑、权力、名誉、地位,这些足以吸引人发狂的东西,已经让几乎所有人的心中欲念大涨,他们已经完全忘记了这天衍神剑是一把不祥之剑,现在,在几乎所有之人心中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务必要把天衍神剑抢夺到手,即使所有的传说都是谣传,即使再虚无飘渺的事情,即使它再如何的不祥,亦不能给自己的敌人以可乘之机,抛开一切而言,毕竟,这天衍神剑亦是一把绝世神兵。 对于鹰雪的离去,除了虚花和刑狱二人最为失望之外,其余之人对于鹰雪的离去,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大家心里不约而同地涌起了一个念头,也没有人相邀,亦没有人指挥,全部朝着天关城急冲而去。 不甘落后,全部都倾尽了全力,因为神剑就只有这一把,而且是绝对货真价实的,要是落于人后,那肯定就没有自己的份了,而冲在前面之人,已经开始互相残杀,因为大家都想攀上城墙,取下天衍神剑,据为己有,而名额有限,卧塌之旁岂容他人酣睡,到手的宝物又岂能让别人独占鳌头,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跑在前面之人,正准备纵身取下天衍神剑,不防身后冷剑突袭,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后面之人刺了一个透体而过。 人性之弱点完全显露出来,一矣有人一旦动手,形势便立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大家都是各怀鬼胎之人,面对天衍神剑的诱惑,他们心里却明白,如果自己要想拿到天衍神剑,就必须先撂倒自己身边的这些人,他们才是最大的障碍,先下手为强,一些‘聪明’之人已经抢先开始下手,对着身边的人,不管是谁便是一顿猛砍。 现在形势顿时一片大乱,李圭和吉尔在城楼之上看得清楚,急令士兵们将天关的城门立即关上,以防殃及无辜。 人性贪婪,独占性又强,李圭等人看得不禁大摇其头,这些人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只知道消灭异己,却不曾考虑到,如果他们想要抢夺边陲国的镇国之宝,首先要通过的却是吉尔和李圭这一关,李圭已经命人全力守护着天衍神剑,只要有人胆敢一靠近,便立杀无赦,原本以为将会有一场惨烈的厮杀,却没有想到,城下的那些人倒自己先动起手来了,李圭和吉尔互视一眼,不禁相视而笑,这样一来,倒省了自己不少力气,等他们打完了,可能也损耗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再去收拾残局,岂不是省事多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城墙之上的周明、李圭和吉尔打着他的如意算盘,想尽量保住天衍神剑,他们已经将京都的兵力都集中起来,准备面对随时发生的战斗。 而墙下的英雄豪杰们却在疯狂地搏杀,他们都已经杀红了眼,陷入了苦战之中,大家的的想法再简单不过了,只要坚持到最后,把天衍神剑据为己有便是胜利。当然,这其中不乏一些更聪明之人,他们已经退到了一旁,冷眼旁观着眼前发生的事情,这样混战的场面,最终只会是两败俱伤,这已经是一个死结,想要解开缠斗之中的英雄豪杰们已经是不可能之事,不如站在一旁看热闹来得过瘾。 大家都想当黄雀,对于城门前的激烈抱着观看的心态,任由那些英雄豪杰们厮杀,笑到最后之人才是真正的赢家,这是现在所有观战之人共同的一个念头。这个世界,在一切都还没有定性之前,谁输谁赢!可不是凭自己的主观意识就可以达到目的和实现愿望的,可是谁终究会是最后的赢家呢? 幽影在崖底已经等得非常的不耐烦了,没想到这个任务如此艰巨,接下这个任务,真是有些不划算,首先,这一场龙争虎斗的决战就没有看到,这对于自己可是一项损失,虽然鹰雪的手段他也曾经领教过,可是像这种高手之间的战斗,如果能够看到的话,对自己的修为和阅历都是一种新的增长,会使自己受益不浅的,再者,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崖底,寂静得让人心中发慌,这倒不是因为幽影心中害怕,而是一个人呆在大城市中这么久,而且他作为一个统帅,突然之间闲了下来,又被派到这个鬼地方,真是让他闷得发慌。 幽影已经有些坐不住了,他急于想知道事情的结果,可是又怕万一自己这一登上崖顶,会坏了鹰雪的大事,说实在的,以他的脾气,除了对鹰雪心服之外,像李圭、吉尔等人,他是不会放在眼里的,至少,以他少族长那高贵的身份,对李圭这些人是不会买帐的,如若这次不是牵涉到鹰雪的问题,他才懒得听李圭的调谴来这个崖底! 对于这场争夺之战,虽然天风国没有派人去争抢,但是他们已经派了大量的探查人员去观察,随时回禀决战的结果。 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结果,天风国驻扎在边境之上的重兵将领一得到这个消息,马上将结果禀报于这次行动的总指挥长—首辅季子贤。天风国这次看来是志在必得,国王已经派出了他的重臣--季子贤亲自指挥这件事情,可见他们对天衍神剑亦是志在必得,不过,他们用的手段不同罢了。 季子贤一听到这个消息,马上就意识到机会已经来临,这次他来的目的不仅是天衍神剑,主要是因为整个边陲国,这个钉子令天风国如芒在背,而且在边陲国背后的主使者,更令天风国为之不安,这件事情对天风国而言,就像一颗随时会爆的炸弹,令天风国非常的不舒服,非欲拔之而后快。 天风国此次的目的是再明显不过了,这次他们派出了十万精锐之师,借此次决斗之机,直指边陲国,首先不管决斗的结果如何,边陲国都会陷入一场动乱之中,何况现在探子已经来报,边陲国的国王艾启鹰雪已经不知所踪,而且,连王权的象权—天衍神剑都丢在了京都的城墙之上,况且,边陲国已经将京都前面的所有城镇的守军全部都调回了京都之中防御,这可是行载难逢的进攻的绝好时机,挟天风国的十万精锐之师,将边陲国一举征服那是绝对不在话下的!季子贤已经开始憧憬着自己以闪电般的速度,将整个边陲国全部征服,然后,再将它踏在脚下的胜利情形了! 事不宜迟,季子贤立即令大军即刻出发,以最快的速度穿过怨灵平原,直扑边陲国而去,沿途并没有遇到阻拦,边陲国并没有在怨灵平原边上的城中布防,所有的兵力都已经被吉尔调到京都防御。 得到大军已经全部安然越过了怨灵平原的消息之后,季子贤亲率大军直指边陲国的首府—京都城而来。 京都城前的决战依然还没有落下帷幕,在此种惨烈的战斗之中,只有最强最狠之人才能够生存下来,当然还有一部分人并没有加入到战斗之中,坐山观虎斗之个道理,虽然大家都明白,但是在致命的诱惑面前能够保持镇定的人并不多,这些人要不就是老谋深算,要不就是胸有成竹之人。 当然,如果是不动心之人那就更加寥寥无几了,当然,除了云双月、江山和黄晓三人之外,江山与黄晓二人忙着劝解云双月,当她看到鹰雪发狂离去之后,便死活要跟着去,江山和黄晓二人只好把她制住,极力地劝解着她,对于眼前的战斗,他们三人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关心,何况鹰雪的天衍神剑,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去争夺。 除了他们三人之外,在空中,还有一个人没有参战,这是一位须发皆白、满脸正气的高级魔法师,此人在鹰雪发出那道足以将天地之中的能量全部吸收的剑招之时,当时,几乎所有的魔法师都掉到了地上,但是却只有他一个人例外,仍然悠闲地站在空中,目睹这场为了利益而争的战斗。 “就为了这一把不祥之剑和那些虚无飘渺的传闻中的宝藏之说,就在这里火拼,难道这就是人性的贪婪之心和不可改变的劣根吗?此剑所到之处皆是血雨腥风,不仅令它的主人形同疯狂,而且还处处带来噩运和毁灭性的灾难,神兵利器皆有灵性,即便是得到了这把天衍神剑也不一定就能够驭使它,如此又有何用!唉!”老人望着眼前所发生的惨战,他知道这些人即便是如何劝解,也是没有用的,看着不断的有人倒下,他亦只有摇头苦笑,徒增一些感叹罢了。(未完待续。) 第十五卷第五章 突然,一阵突然强大的杀气汹涌而来,这股杀气之庞大,仿佛已非人力所能为之,不过,这股杀气虽然巨大,但却不像是一个人所能发出来的,这又是怎么回事,老人心头警兆已生,急忙升到空中仔细观察,只见远处烟尘滚滚,一大群人从远处急驰而来,空中一个庞大的魔法师军团亦朝着这里急涌而来。 看到这些,老人不禁心中一楞,难道这个时候会有人率这么多人来夺取天衍神剑,这也太夸张了吧!不过,他终究是久经阵仗之人,马上便平静了下来,粗略地估算了一下,来人人数之多,不下数十万,这样的阵仗绝对不是单单为了抢夺天衍神剑而来,倒是象来打仗的。 心中念头一闪,老人已经明白了这些人的来意了,想不到一个堂堂的大国,竟然乘人之危,干出这么龌龊的行径,想到这里老人不禁有些同情起边陲国来了,国王已经不知所踪,现在又被天风国乘机攻打,真是雪上加霜。 老人的不平之心已生,虽然他不想管闲事,但是天风国的来势汹汹,今天恐怕不由他独善其身了,即使他不想卷入其中,亦是不可能之事了。老人的身形急急斜插而下,朝着京都的城楼上直落而去。 城楼上的吉尔和李圭二人也时刻在观察着空中这位奇怪的老人,这位老人似乎很是特别,他不象是为天衍神剑而来,否则,仅仅以他的这份修为,如果他想拿走天衍神剑,恐怕也很难有人拦得住他,见他突然从空中直落而下,李圭便立即赶来见他。 “阁下来我边陲国意欲何为?” “你们放心,我并无恶意,我只是想告诉你们,天风国已经倾其精锐朝京都而来,人数恐怕不下数十万,你们可要小心了!” “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李圭和吉尔二人听完之后,大吃一惊,还在疑问间,空中的哨兵已经传来消失,证实了老人的话并无虚假。 虽然同天风国之间的一战,是迟早之事,但是现在那是非常的不合时宜,不仅仅现在边陲国失去了国王,而且现在的情形是一团糟,可谓是内忧外患,如果天风国不来搅个这局,倒还有可能撑下去,但是现在天风国出动了数十万人来乘机攻打天风国,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匆忙应战,哪里还会有胜算,绝对是胜少败多。 “难道真是老天要亡我边陲国吗!”李圭不由感到心灰意冷。 “李老弟,难道你就这么快就放弃了吗?在我的印象之中,你不象是这么容易放弃之人呀,边陲国现在无主,本已是人心涣散,只是因为有你在这里主持大局,故而还能够勉强维持下去,你是这里的领头之人,如果连你也放弃了希望,那还不如献城投降算了!”老人的话令李圭大吃一惊,自己印象之中,似乎没有与这位老人打过交道,可是为何对方却又认识他呢! “请问阁下究竟是何人,恕在下眼拙!” “老夫舒一凡,不才添为西星国的护国法师,与李老弟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不过,李老弟可能已经忘记了,当年在西星国的魔林图山之中……”老人笑呵呵地说道。 “原来当年的救命恩人就是您呀,当年要不是受您活命之恩,岂会有今日的李圭,请受李圭一拜。”李圭欣喜地倒头便拜,李圭已经完全相信眼前此人所言,因为当日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而且事隔多年,虽然李圭一直不知道当年的恩人,但是当老人一提出之时,李圭便知道了此老的确是自己的恩人无疑。 “呵呵!李老弟,何需如此客气,当然我亦是有急事在身,故而不便现身相见,倒令李老弟牵持了!”舒一凡笑呵呵地扶起了李圭。 “李兄,原来当年还与国师有这等交情呀,不过,今天能在此地相遇,也算是一种缘份,本应为国师摆宴接风,让你们好好地叙叙旧,不过,眼前可能没有办法了,还请国师原谅!”吉尔见军情紧急,而李圭还与舒一凡在套交情,便急忙打断了二人之间的客套谈话。 “不错,敌人来势凶猛,我看以防御为主,让魔法师与战士用弓箭进行远程还击,先挫其锐气,等敌人疲惫之后,再行想办法!”李圭见天风国的军队已经逐渐逼近,便令守军打开防御结界,准备抵挡敌人的远程魔法攻击。 “嗯,李老弟不仅仅是一名很好的相辅,而且还颇懂用兵之道,真可谓是文武双全之人呐,边陲国有你,可保无恙!”舒一凡见李圭临危不乱,调度有方,不禁佩服地说道。 “恩公,本来今日相遇是一件喜事,应该好好地感谢您的救命之恩,可是,现在,唉,真是有些愧对恩公!”李圭不好意思地说道。 “哎,李老弟,我还是托大一点,你就叫我一声舒老哥吧,什么恩公,恩公的,听了令我浑身不自在,其实我今日也是受人之托而来,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否则,我亦不会现身相见的!” “受人之托,请问何人如此大的能耐竟然能够谴动舒老哥!”李圭好奇地问道。 “这可是一个秘密,不过,此人与你们国王艾启鹰雪有一些渊源,唉,不谈这些人,你还是处理好眼前之事,等打赢了此仗之后,我们再详谈吧。李老弟,我觉得城下的这些人有很大的用处,你何不将他们组织起来呢!”舒一凡指了指城墙下面那些仍然在厮杀的英雄豪杰们。 “这些人的来路复杂,而且相互之间涣散不堪,如何能将他们聚在一起,让他们甘心为我边陲国出力呢!莫非,舒老哥已经有何妙计了?”李圭不禁有些疑惑地问道。 “这些人其实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 “舒老哥是指天衍神剑,这怎么行呢,神剑乃是我边陲国的王权象征,怎么能拿它来送人呢!”李圭有些不悦地说道,舒一凡的话刚一出口,他也已经料到了舒一凡的计划了,不过,这天衍神剑乃是国王的权力象征,李圭又怎么会拿它来下注呢,如果不是看在舒一凡曾经救过他一命的份上,他早就翻脸逐客了。 “呵呵!李老弟差矣,你不是修炼之人,不明白这其中的奥妙,这神兵利器乃是会自动择主的,如果不是它默认的主人,一般人休想动它分毫!而且像天衍神剑这样的神兵,如果不是它的主人,说不定还会反受其害呢!” “嗯,不错,不错,我怎么没想到这层呢!”李圭突然想起来,这把件剑除了鹰雪之外,是没有人能够动它的。 “多谢舒老哥,你请在此稍作休息,我马上便去办理这件事情。”李圭说完之后,便急匆匆地离去,而舒一凡知道情热紧急,亦不同他客套,大喇喇地坐了下来。 李圭赶到城墙之上,集合了数百名的水系魔法师,从城楼上同时发出一道道水系魔法,浇到了下面那些正在激战的人的头上,突然受到冷水的刺激,大家的行动不由一缓。 吉尔的噪门大,李圭便让吉尔在城头上大声地喊道:“各位!大家先停下来,请听我一言。否则我就立刻命令攻击!” 吉尔按照李圭的话,这么大声一喊 ,众人不由停下手来,抬头望着城楼上的严阵以身待的边陲国将士们,不由神情一滞,自己打了这么久,没想到竟然把城楼上的那些人给忘记了,这一仗真是打得冤。 “各位,现在情况紧急,我也就长话短说了,各位想必已经看到身后的魔法师军团,天风国已经派了数十万大军,来攻击我们,倾巢之下岂有完卵,我希望各位英雄们暂时捐弃成见,助我们边陲国御敌,我等必有重谢!”吉尔站在城头上大声地说道。 “什么!” “凭什么要我们帮助你呀!” “他们是来攻打边陲国,又不是来打我们的!” “真是笑话!” “我们有什么好处?” “各位,稍安勿燥,请听我说。大家来此的目的,无非是为了我边陲国的镇国之宝—天衍神剑,但是天风国此行的目的恐怕也是与大家一样,天风国乃是我边陲国的宿敌,我宁愿将神剑送与大家其中的一员,也不想让神剑落入到天风国的手中,而且,你们这样相互自相残杀也不是一个办法,我提议,只要大家助我边陲国御敌,等敌军击退之后,我便把天衍神剑拱手相送,届时,我会来为大家当个评判,各位英雄便以比武切磋的方式来争夺神剑,大家都是同道中人,这样以武功高低论输赢,既可以少伤和气,又避免了自相残杀,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他说的话未尝不是没有道理!” “这个办法不错!”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 “各位,事不宜迟,天风国的大军即将杀来,我们也要催开防御结界了,大家请赶快入城,否则迟则生变,请大家快快入城!”吉尔命令士兵们打开了城门,大部分人都迅速进入了城中,李圭把他们都安排在了一起,以便控制。这可是兵行险着,必须小心行事,这些人可不太好管理,如若万一作起乱来,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而那些自认为与天风国是盟国,或是有渊源的国家之人,根本就没有进城,虽然他们贼心不死,但是看着城头上那些虎视眈眈的人紧盯着自己,一时倒也不敢对天衍神剑下手,只好眼睁睁地看着神剑而不敢轻易动手摘取。 吉尔见状,也不再勉强,便令士兵们关闭了城门,并且打开了防御结界,同时令魔法师和弓箭手们准备攻击来犯之敌。 天风国的军队浩浩荡荡地来到了京都城前,数十万人一字排开,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地将京都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城外的那些人准备去迎接天风国的军队,毕竟是自己的盟国,应该不会对自己下手,至少也应该顾及一下国际影响吧,故而他们也没有防备就迎了上去。 殊不知,天风国的魔法师军团早就已经得到季子贤的授意,他们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朝着城墙猛攻而来,那些不肯入城的英雄们,便首当其冲,呼啸而至的魔法连同他们的血肉之躯在内,一起射向了京都城的结界之上,刹时便血肉横飞,灰飞烟灭了。 季子贤才不管那些人的死活,反正他们是死在边陲国的地面上,又不是在天风国,管他是不是自己的盟国之人,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只要到时候交待一下,说他们是被边陲国之人杀死的那不就可以了,何况现在大局为重,哪能为了这几个虾兵蟹将,而坏了天风国的大事,对于边陲国,天风国那可是志在必得,做大事不拘小节,何况他们的目的也是天衍神剑,既然大家目标都是一致的,少一个人岂不是少分一杯羹,何况这次还没有羹可以分,那些人只好拿来陪葬了。 直到此时,没有进城的那些人才后悔起来,没想到天风国这么狠毒,竟然想赶尽杀绝,面对庞大的魔法攻击,后悔已经晚了,以他们的能力,根本就不能以与数万的魔法师军团的攻击力所以相提并论的,稍作了一些抵挡之后,便被湮没在绚丽而致命的魔法之中。 那些站在城头之上的人,都暗暗心惊,直道自己运气好,幸好自己没有这个打算,不然,现在可能都尸骨无存了,多少有些免死狐悲的感觉,不过,天风国的行径也因此激起了众人的同仇敌忾之心,当然边陲国的开出的御敌条件也是很诱人的,至少,这是大家心中最大的愿望。 天风国的军队果然是精锐之师,进退有据,攻击此起彼伏,一波接一波,虽然京都的守城军队比起天风国的军队人数还要更多一些,但是,与这些久经战场的精锐之师比较起来,还真的不止逊一截。 边陲国的攻击虽然是居高临下,但是收效甚微,天风国以战士为防守,以魔法师为主攻,不断地冲击着边陲国的防御结界,虽然一时不能凑效,但是,象他们这样一波接一波的攻击,防御结界是支撑这不了多久的,形势亦越来越危急了。 关键时候,杨玉海、谢好、唐彬、刘林枫四人也赶到了京都,在他们心中现在应该是一片混战才对,然而形势却大出他们的意料之外,眼前所见到的只有天风国数十万部队在朝着京都城不断地使用魔法攻击,结界已经是摇摇欲坠,如果结界一旦被打破,那就意味着直接的短兵相接了! “李老,为何我们不直接进攻呢,如果一味地防守,我们必定会落在下风,一旦结界被攻破,我们岂不是坐地挨打!”杨玉宣、唐彬等人见到了李圭后,便立即开始叫战,准备直接进行攻击,打乱天风国的阵脚。 虽然李圭不知道他们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现在脸上竟然没有一丝悲伤的表情,不过,这是非常的时候,李圭也没有心思去考虑这些,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退敌,才是关键之所在。 “年轻人,不要太意气用事,以你们的能力,能与他们这些久经沙场的精锐之师战斗吗?天风国的精锐部队已经有三分之一,开赴了边陲国,看来他们对边陲国是志在必得了,而且还很有可能是想速战速决,他们是经不起持久战的,毕竟他们也会怕被人乘机操了他们的后路,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先行防守,与他们打一场持久战,只要顶住几天,他们就会自行离去的。”舒一凡分析得头头是道,对于他的这种求稳打法,李圭亦也深以为然。 “不行!被动防御只有挨打的份,对了,老头!你是哪位?我们怎么没有见过你呀!”曾昭立突然醒悟过来,这位跟自己说话的人,好像自己还不认识! “呵呵,年轻人就是太急燥了!”舒一凡见到曾昭立的样子,不禁轻笑了起来。 “不得无礼,这位乃是西星国的护国法师舒一凡前辈,亦是我的救命恩人,他这次是来帮我们的!”李圭急忙喝住了曾昭立,怕他胡闹起来,惹起舒一凡的不快。 “好,拳拳赤子之心,现在像这样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难得,难得!李老弟,你也勿需责怪他们!”舒一凡见曾昭立如此天真质朴,不禁赞扬了几句。 曾昭立听李圭一说还真有些顾忌,鹰雪对李圭和吉尔二人都是比较敬重的,故而,曾昭立等人也比较敬畏李圭和吉尔,不过,刚才听舒一凡这样称赞自己,曾昭立这个家伙是个见树就上的人,一听别人称赞自己,便忘记了自己姓什么了,他走上前去,拍了拍舒一凡的肩膀说道:“你这个老头,真是有眼光,你放心,我的手段你还没见过吧,我的大名在边陲国,那可是家喻户晓呀,天风国的这些家伙算什么,不是我胡吹,只要是我亲自出手,他们一准屁滚尿流,你就等着看好戏吧,呆会儿我就让你好好看看,我是怎么打败他们的!哎呀!谁敲我的头呀!” “你这个臭小子,你知道舒老乃是空天大陆上屈指可数的高级魔法师,你的手段,别让人笑掉大牙,去你的吧,就会胡吹大气!”李圭气得笑了起来,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在舒一凡的面前妄自尊大,真是让他这个首辅汗颜不止。 “呵呵呵!”唐彬等人不禁失声笑了起来,曾昭立这小子平素就爱吹,今天可算是踢到铁板,丢人丢到家了。 “去去去,你们懂什么呀,我是在向舒老请教呢!嗯,嗯!”曾昭立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消除了自己的尴尬表情,然后对大家说道,“我决定还是主动出去的好,总不能坐以待毙吧,舒老的主意虽然不错,可是这终究不是一个好办法,为何我们不直接进攻,打乱他们的阵脚呢,我猜他们一定不会料想到我们会主动出击!” “不错,兵贵出奇,天风国的精锐部队,但是我们在人数上比他们要占优势,况且他们对我国是志在必得,如果要想他们轻易退兵,恐怕也非易事,不如我们撤下结界,由李老和吉爷爷负责全力防御,然后,我再率奇兵主动出击,这样我们相互结合,必可一举将天风国击退,至少也会让他们损兵折将!”唐彬亦是年轻人,他与曾昭立等人的想法一致,(未完待续。) 第十五卷第六章 不过,也不能太扫李圭的面子,便提出了一个折衷的办法。 “你们可有把握?”李圭听了唐彬的话,也觉得可行,心中不禁有些犹豫。 “请李老放心,我们有绝对的把握!”一旁的杨玉宣终于开口了,虽然他的语气淡淡的,但是听在李圭的耳中,却让李圭觉得自己对杨玉宣不知为何,总是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 “这位小兄弟,你刚才不是……”这回轮到舒一凡惊讶不已了,刚才杨玉海救杨玉宣之时,由于形势太混乱,他也没有留意到杨玉海,现在突然见到已经被天衍神剑透体而过的人,竟然又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的面前,试问他怎能不惊讶。 “哦,舒老可能误会了,刚才的那位是我的孪生兄弟,他已经过世了!”杨玉宣轻轻地说道,虽然他已经勘悟大道,但是终究还是兄弟连心,有些割舍不下,想到及于此,他心中还是有些黯然。 “好,既然你们如此有把握,那就按你所说的,此战由杨玉宣和谢好二人全权负责担任主攻,准备出击迎敌!”李圭见杨玉宣心情又沉重了起来,便把重任压在了杨玉宣的肩头之上,激起他的斗志。 “好!杨玉海、刘林枫、谢好、曾昭立、周明和我,每人一组,各领精兵一万,分为六个方向进行来回拉锯冲击出击,打乱知敌人的阵脚,然后再合围敌人!特别突击队由杨玉宣率领,直冲敌军的中军,谢好负责侧翼接应,刘林枫、曾昭立、周明和我从旁全力配合杨玉宣和谢好二人的进攻,还有,请李老随时准备接应我们!”唐彬听完李圭的命令后,知道时间紧迫,也不再谦让,迅速发出命令,杨玉海、刘林枫、谢好、曾昭立、周明五人听了唐彬的命令后,便立即散开张罗部队,准备出击。 护城结界是的能量是由无数的能量石供应,而损坏之处则由防御法师随时修补。这种护城结界在空天大陆的战场上经常使用,凭坚固的城池和防御结界,大量消耗敌人魔法师军团的能量,然后乘敌人力竭之机反击,必可取得事半功倍之效。 守城部队已经收到命令,停止了结界的能量供应和修复工作,结界在天风国魔法师军团的强大攻势下,摇摇欲坠,见到此种情形,天风国的魔法师们精神不由一振,毕竟边陲国是小国,根本就可能抵御他们这些高级魔法师的攻击的。欣喜之下,不由尽全力发出了能量,这一冲击之下,护城结界顿时冰封瓦解,消散于无形。 不过,他们似乎高兴得太早了一些,李圭和吉尔早就安排了大量的魔法师集中力量,准备在护城结界消失的那一瞬间,集体发出能量弹,朝天风国的军队发起攻击,打乱敌人的阵脚,给唐彬等人制造机会。 数以千计的巨大能量弹突然从城墙上发出绚丽的光芒,朝着天风国的魔法师军团急驰而去,每一个能量弹都是集数以百计的魔法师合力结成的能量弹,虽然边陲国的魔法师功力和修为各方面都不如天风国的法师,但是,众志成城,数百魔法师合力而发出的能量弹,威力可不能小觑,大意轻敌,再加上刚才天风国的魔法师们刚才攻城之际,已经损耗了大量的能量,一时之间,是绝难抵抗这些能量弹的攻击的,无奈之下,只有后退,以免受到伤害。 匆忙撤退之间,部队阵形一乱,让后面的战士难以形成合力,集结防御盾进行抵抗,如此一来,整个队形便是混乱不堪。 机不可失,唐彬和周明二人立即率部队朝敌人左右两翼的敌人急攻而去,准备攻击敌人的侧翼部队。 天风国的部队不愧为训练有素,见自己的阵脚大乱,知道形势不妙,马上在中军的指挥下恢复了稳定,形成防御结界,顶住了那些能量弹的攻击。见到边陲国竟然派出人来攻击自己的侧翼部队,这是全军最弱的一环,季子贤得到禀报后,便马上令人驰援侧翼部队,并将边陲国的军队围困起来,聚而歼之。 不过,李圭和吉尔二人在城头之上也不是坐以待毙的,敌人的企图他们也已经看出,便立即开始了第二波的攻击,又是一批巨大的能量弹朝着中军直轰而去。而紧随其后的便是刘林枫和曾昭立二人,各带着一万士兵,朝着敌人的增援部队急攻而去。 没想到边陲国竟然会是这种打法,无奈之下,中军只好再分出一部队士兵拦截刘林枫和曾昭立二人,再聚歼敌人。 如此一来,中军已经从敌阵中显露了出来,擒贼先擒王,中军乃是整个部队的中枢指挥系统,如果能够直接冲击中军,便可以将这支部队完全击溃。 李圭和吉尔知道机不可失,便令所有的魔法师和弓箭手再次合力发出能量弹,朝敌人中军急袭而去,与此同时,谢好和杨玉宣二人率领着真正的精锐直指敌人的中军大营。 谢好已经掣出孤冥战剑,杨玉宣也拿出了琚琰圣剑,他们二人的速度是最快的,而且二人已经将五灵步法发挥到了极限,突然之下就完全失去了身影。 天风国的士兵们还在犹豫狐疑之中,一道巨大的剑影冲天而起,紧接着又是一道巨大的剑影,挟着无比强大的电系魔法,突现在天风国中军的军队之中,没想到边陲国竟然还会有这样的高手存在,在这两股威力强大的剑气攻击之下,尤其是在自己的背后攻击,天风国的士兵们顿时一乱,防守阵型已被彻底摧溃。 特攻队也已经冲到阵前,他们经过这段时间的残酷战争,相互之间的配合更加默契,更加纯熟,五行战阵的威力就现加凸显出来,如同一股股旋风,所到之处,所经之地,所碰之人,全被是横着的,现在还没有碰到高手,他们攻多守少,威力更加倍增。 紧随其后的便是‘突阵之士’,他们可都还是一些新手,不过,这并不代表着他们的攻击力差,虽然他们修炼五行战阵的时时日尚短,但他们都是从军队中选出来的精锐之士,战斗经验丰富,知道战斗的残酷性,下起手来,那可是绝对的不会手软留情,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他们就已经完全同敌人缠斗在一起。 而后面的士兵们见到自己的主帅都这样奋不顾身地率先冲到敌军之中,立功心切的他们当然也是热血沸腾,迅速地上前接应,这些日子大家都憋得慌,身为军人无仗可打,那可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而且,现在边陲国的升职条件如此宽松,只要你肯奋斗,那绝对是会有机会得到提升的,这一点,大家现在已经丝毫没有怀疑。 斗志空前的高涨,不过,唐彬等人在人数上还是处于劣势,战争是残酷的,天风国的军队岂会是浪得虚名,南征北战,什么场面没有见过,虽然刚才一时不察,大意轻敌,被边陲国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是他们在中军的指挥下,马上便稳住了阵脚,战斗已经陷入胶着状态,双方都陷入了苦战。 舒一凡看着天风国部队中突然出现的那两道剑影,心中震惊不已,没想到二人的修为已经达到如此境界,这种天人合一的境界,非数十年的苦修不可,自己虽然目前的修为较他们二人还稍高一筹,可是眼前二人年纪轻轻,竟然就已经有了如此高的修为,假以时日,必定是一派宗师,超越自己那是必然之事。 不过,令舒一凡震惊的事情还不止于此,杨玉宣的琚琰圣剑他是见过的,但是谢好的孤冥战剑和孤战十二,当然还有冥动战诀,这两种诡异的神奇功夫,他可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这是什么剑法,为何如此诡异?” 见到舒一凡的喃喃自语,李圭还以为他是在问自己,面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他只好无奈低声地说道:“这是冥族的孤战十二式和冥动战诀,唉,空天大陆恐怕以后要多灾多难了,冥族的出现,这是我们整个人族的不幸!” “什么?!”舒一凡听完李圭的话,失声地叫了出来。 “舒大哥,禁声!”李圭急忙提醒道,不过,现在大家都被战场上之事所吸引,也没有人注意到舒一凡。 “你刚才所说的都是真的!”舒一凡犹自未信地问道。 “不错,这谢好手中所持之剑,便是冥族的孤冥战剑,而他跟杨玉宣和周明三人所用的剑法便是冥族虚花的冥罗孤战十二和刑狱冥罗的冥动战诀,这是千真万却之事,也正是我忧虑之处呀!”李圭忧心地说道。 “冥族的封印竟然会被打破,看来人间又要多难了!”舒一凡感到有些气馁,冥族是最为难缠的,而且,他们的可怕之处,已超出了人类的想象,内心的恐惧这才是最令人害怕的,因为目前为止,冥族的战斗力除了少许人知道外,大家对冥族的情况除了从古老的传说之中和一些书籍的记载之中知道一些之餐,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如何去对付冥族,毕竟那个地方可是个有去无回的地方。 “此事已远非一人一国所能御之,而现在整个空天大陆形同散沙,自相残杀,实在令人寒心呐!”李圭无奈地说道,已经是大难临头了,可是人界还在自相残杀,这无异给冥族更大可乘之机。 “封魔战神已现,天衍神剑已出……”舒一凡口中正喃喃自语,突然被一阵嘲杂声所打断。 城楼的另一端似乎在争吵着什么,李圭见状,便立即赶到,一看,原来是各地前来观战的那些英雄豪杰们在同士兵们争嚷着。李圭急忙问身边的士兵出了何事,原来,这些人见天风国又隐隐地占据了上风,便想出城迎敌,帮助唐彬等人,但是守城的士兵由于没有接到命令,便没有让他们出城。 “各位,各位,请安静一会儿,听老朽说几句。”李圭知道情况后,便大声阻止了众人的喧哗。 “你们的部队都被天风国的军队包围了,为何还不出城去救援!” “是呀,难道你们想让我们也跟着你们陪葬吗?” “各位,天风国败局已定,其实我们比你们心情还要急燥,我们六万兄弟都在苦战,难道我们不急吗,不过,为了大局着想,请大家再等一会儿,我想马上便可以出城杀个痛快了,到时候,各位可不要手下留情呀!”李圭几句话便让大家安静了下来。 这时,战局已经发生了变化,唐彬等人正在向外突围,企图把天风国的部队拉得更加分散一些,而杨玉宣等人却仍然在朝着中军大营猛攻,不过,中军大营乃是整个部队最精锐之所在,这是一声硬骨头,要攻下它并非易事,何况,杨玉宣和谢好只以区区二万之众,恐怕难以如愿。 不过,京都的守军近十三万人,现在只出了六万人,李圭和吉尔二人当然不会见死不救,坐视不管了,他们的的计划是先由杨玉宣和强攻中军大宫,由唐彬等人将敌人左右侧翼完全拉开,然后,再由吉尔亲自带军直击敌人中军大营,这是敌人的指挥核心所在,只要将敌人中军击溃,敌军便不战自败。 “吉尔,已经差不多了,我看可以出击了,此战成败关键可就全部在你了,我只留三千人守城,其余之人由你统率,务必将敌军击溃,给鹰雪留下这个边陲国,等候着他的归来,否则,我等也无脸面再留存于这个世上了!”李圭拉着吉尔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 “放心吧,老东西,我走了!”吉尔用坚毅地眼神看了看李圭。 吉尔带着那些早就憋足了劲的士兵们和那些早就想出城杀敌的那些怒火冲天的英雄们朝着天风国军队的中军大营急攻而去。 见敌人突然倾城而出,季子贤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自己左右两翼的部队都已经被拖住,而且中军已经陷入苦战,部队根本就无法集中起来,现在突然敌人倾城而出,自己恐怕是难以招架,不过,胜负还是未定之数,要他就这样放弃,恐怕他回去也无法向国王交差,自己手中可用之兵就只有最精锐的一万人了,这可是最后的,也是最强的守护部队,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季子贤亦只好豁出去了。 有了六万多人的加入,杨玉宣和谢好二人精神大震,目的已经达到,援军又至,此时不反攻,更待何时,杨玉宣和谢好二人怒吼一声:“弟兄们,跟我冲!”二人同时跃到空中朝着中军大帐直飞而去。 突然,空中出现数千名黑衣魔法师,而地上亦出现了大量的战士,看着他们的金光盾就知道这些战士的修为不弱,看来这是敌人最后的防线了,只要突然此道防线,便可以直捣中军大营,活捉敌人的首脑了。 杨玉宣和谢好心中同时出现一个念头,先声夺人,给眼前之些人一个下马威,夺其锐气,催垮他们的斗志。 不约而同,‘冥舞九宵’和‘天印绝剑’挟着终极冥动诀,朝着前面的魔法师们急攻而去,面对如此威力的巨大的终极冥动诀,这些魔法师开始还有些吃惊,可是等他们回过神来,发现速度竟然是如此的慢,不禁露出了不堪的笑容,纷纷打开魔法防御盾,无数的魔法攻击朝着杨玉宣和谢好二人同时攻来,谢好和杨玉宣同时催开了天光盾。 “天光盾!”空中的魔法师们大吃一惊,眼前的这二个年轻人并非是傻瓜,而是战魔双xiu的高手,难怪他们二人竟然敢拦在数千魔法师们的面前。 等这些魔法师们意识到不妙时,已经为时已晚,凡是被终极战诀困住的魔法师全部无一幸免,全部都命丧于威力巨大的结界之中。 杨玉宣和谢好二人的目的已经达到,孤战十二和封魔大九式不断地追逐着空中的魔法师们,魔法攻击根本就对这二人无用,其实如果他们能够合心一力,即使杨玉宣和谢好二人再强横,亦恐难以抵挡,不过,所有的魔法师都已经丧失了斗志,个别魔法师在见到攻击杨玉宣和谢好二人的天光盾根本不毫无用处之时,便亦只好慌忙躲避。见到这两个煞星,所到之处,空中的魔法师阵脚大乱,一些魔法师为了保命,纷纷放出自己的灵兽,想籍此缠住杨玉宣和谢好二人,好逃过性命。 哪里会想到空中的魔法师竟然如此不堪,数千法师竟然会被二个人追着砍杀,失去了空中的支援,地上的战士一片骚动,在吉尔大军这股新生力量的支援下,天风国的军队节节败退,不过,他们亦是够狠,战斗到如此劣势仍然不肯服输,在没有收到撤退的命令之前,他们竟然没有人逃跑。 杨玉宣和谢好二人被敌人的灵兽给搅得不得安宁,数以千计的灵兽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虽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但是却也被弄得够呛。空中的魔法师也因此缓过神来,意识到杨玉宣和谢好二人虽然修为高强,但也并非不可战胜的,只要集齐众人之力,相信是可以将他们撂倒的。 魔法师们已经开始集结,准备集众人之力将杨玉宣和谢好二人从空中打下去,以雪前耻,毕竟数千名法师在空中被二人肆意追杀,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令魔法师们威严扫地吗?以后将再无立足之地。 说到灵兽,杨玉宣和谢好二人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灵兽,可惜,他们现在被小天不知道带到了哪里,如果现在有小天他们的支援,相信局势会马上改观的,可是这个时候,小天他们又去了哪里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小天已经带着所有的灵兽们都赶了过来,似乎感应到了主人的召唤,皈月灵犀和幻电蟒已经来了谢好和杨玉宣的身旁,见到主人竟然被灵兽们围攻,它们二个心头怒意大生,朝着自己主人身边的灵兽便是一阵猛攻,将杨玉宣和谢好二人从众多灵兽们的围攻之中解救了出来。 灵兽界的等级制度是比较森严的,皈月灵犀和幻电蟒已经进阶至幻灵兽的阶段,而现在围困他们的灵兽大多还是灵兽或是幻兽,要与皈月灵犀和幻电蟒二个比起来,何止差上一大截,要不是自己主人强行命令攻击,这些灵兽恐怕早就已经散去了。 小天现在是一头雾水,明明刚才自己感应到鹰雪在此地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是为何现在却没有看到鹰雪,真是太令他奇怪了,不过,他那巨大的身形和一片红鳞在空中可是异常令人注意的,小天还在沉思迷茫之中,突然一团火焰就打在了他的屁股上。 老虎的屁股岂能乱摸,何况小天比老虎都还要凶,而且,他一向都是目中无人的,虽然他皮粗肉厚,可是吃了如此大的暗亏,岂会善罢干休,再加上他现在心情是非常的不好,回头一看原来是一只火狮在攻击他,这个家伙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攻击小天,意念一动之下,马上便还以颜色,那只火狮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便被小天一口衔住,一用力,便立刻报销了,既然杀念已动,便不再去想鹰雪的事情,等这仗打完了再找他也不迟。 螭龙在空中也是勇不可挡,可以说是根本无人敢挡,上次与天风国交战之时,螭龙的恐怖之处已经深入天风国的士兵们心中,大家刚才都还在庆幸,这次这个恐怖的家伙怎么没有出现,没想到,这事偏偏就想不得,心中刚有这个侥幸的念头,他马上便出现了。螭龙的出现让天风国的魔法师们更加丧失了斗志,上次的那场决斗,令他们最为胆寒的人就要数螭龙了,现在他又出现了,对于螭龙的突然加入,天风国的魔法师们终于彻底丧失了斗志,开始四处逃散,而螭龙所到之外,灵兽们都四处逃窜,这股强大的能量气息,已远非它们这些灵兽所能承受的,除了逃走之外,根本就没有别的好办法了。 天风国的中军大营虽然受到攻击,可是他的左右两翼部队却占据了上风,唐彬等人已经有些不支,毕竟敌人过于强大,而且装备也比他们要精良,虽然拼死力敌,也是处于弱势,如若杨玉宣和谢好二人不立即攻下中军,恐怕他们也难以阻挡两翼的部队去救援中军。 如果三军一会合,情势将会变得非常的不利,敌我双方都已经意识到此点,现在是战斗的关键时候,如果哪一方能够成功,哪一方便会取得战斗的最终胜利。 突然,一个巨大的身形出现在众人面前,此人身高至少有一丈五,手持一把特大号的剑,此剑至少有一丈长,每走动一步,连地皮都会颤抖,不过,此人行走的速度是非常迅速的快,大家都还在惊疑之间,他已经冲到了眼前,毫不费力地将几名天风国的士兵踩在脚下,那情形如同是踩死了几支蚂蚁一般简单。 “幽影!”唐彬一阵欢喜,不禁朝着身边的士兵们大声叫道:“是自己人,弟兄们,给我杀呀!”(未完待续。) 第十五卷第七章 不错,来人正是幽影,他在谷底等得心焦,终于忍不住,悄悄地飞了上来,想偷偷看看战斗终竟进行到了什么程度,为何,上面会有如此之大的杀伐之声,等他悄悄地探出头来一看,竟然是天风国的人士兵正在与边陲国激战,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是幽影却没有犹豫,因为,眼前的唐彬等人似乎是处于劣势,心中一急,他马上召出合成精魂,立刻催动终极精魂,变成一个巨人,加入了战斗之中,现在,幽影的‘魂灭神魔’已经修炼至第六重的境界,他的肉身根本就不再需要收藏在何处,而是直接与终极精魂合成一体,现在,终极精魂的力量岂可小觑。 有了这样的奇人帮助,唐彬等人不禁精神大震,打仗凭的就是气势,现在天风国的士兵们已经吓蒙了,没想到敌人之中竟然会出现这样的怪人,仅凭其手中之剑,就远非人力所能抵挡的,再加上他那威力巨大的魔法攻击力,所到之处如同催枯拉朽一般,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抵挡。 唐彬所在的左翼敌军已经完全失去了斗志,纷纷溃退,唐彬等人立刻急追不舍,而幽影却朝着中军急驰而去,五灵步法虽然没有达到谢好等人的境界,但是幻出五六个虚像那是不成问题的,这样一来,幽影那巨大的,如同魔鬼般的身形,给敌人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何况面对这样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匹敌的怪物。 杨玉宣、谢好、小天、螭龙和幽影五个在中军之中,根本就是无人能敌,季子贤那引以为豪的精锐部队在,杨玉宣等人的阻击下,亦是徒劳无功,部队人心已经涣散,开始节节败退,季子贤在众将的强行劝说之下,只好仓惶后辙,情势危急,根本就没有传令给部队,不过,见主将都开始后辙,一些人也悄悄地拼命逃跑。 “不要让敌人逃跑了,活捉敌人将领!”杨玉宣在空中看得清楚,立刻大声喊话,下面的士兵们也知道主帅的意图,同时大声地喊道。 天风国的士兵们这才发现,自己身后已经无人,看来边陲国的士兵没有撒谎,主帅的确是已经丢下自己先行逃命了,既然如此这仗还有什么好打的。 空中的魔法师是最先逃跑的,他们的速度快,又没有遭遇到什么拦截,故而,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就已经不见身影,而地上的战士可就吃亏了,他们不仅被缠住,而且等他们醒悟过来之时,为时已晚,自己已经完全被人包围,根本就无路可逃。 “降者不死!”杨玉宣等人见敌人已经丧失了斗志,便喊出了一贯的口号,这种情形之下,天风国的士兵们已经完全被击溃,听到杨玉宣等人的喊话后,便马上放弃了武器,蹲在地上接受投降,而右翼的部队见中军和左翼都已经逃跑,便也丧失了战意,纷纷后辙逃跑了,周明和曾昭立二人也无力再追击,他们二人以二万人拖住了整个右翼部队,部队的潜力已发挥到了极限,在稍一追赶之后,便令部队停止了追击。 此仗算是大全获胜,天风国的军队被全部击溃,而李圭和吉尔二人也严令部队追击,这是一项冒险的行动,他可不希望因为追击敌人而遭遇到敌军的伏击,当然,唐彬等人此战也算是将部队的潜在能力发挥到了极限,这一仗是一场硬对硬的战斗,不仅打出了部队的士气,而且给天风国的部队以沉重的打击,即使他们占据边境上的城镇亦无所谓,因为天风国根本就拖不起这场战争,况且遭此败绩,必定会直接退回到自己的边境之上。 对于边陲国而言,鹰雪的失踪才是李圭等人的忧心之处,国不可一日无主,现在,当务之急,李圭和吉尔想召集唐彬等人商量对策,如何将边陲国先稳定下来,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不过,李圭虽然是如此打算的,但是那些想染指天衍神剑之人却不是如此想的,现在天风国已退,威胁已经解除,对于刚刚的生死之劫,他们早已经忘记了,对他们而言,现在最重要也是大家最关心的就是李圭现在如何兑现他的承诺,不过,大家现在都没敢动手,毕竟边陲国刚才在战斗之中的情形大家也都看清楚了,心中也明白,如果现在想硬抢天衍神剑的话,可能会激怒那些可怕的高手,况且,边陲国现在是重兵把手,即使抢到了天衍神剑,可能亦无法全身而退,大家现在都在等待、期盼着! 见众人的眼神都贪婪地望着天衍神剑,杨玉宣等人不禁怒火中烧,刚才大家拼死战斗之时,也没见这些人如何奋勇杀敌,现在战事一完,这些人就开始觊觎边陲国的镇国之宝,实在是令他们火大,正想怒斥之时,李圭却已经先行开口发言。 “各位,刚才老朽说过,天衍神剑乃是神兵利器,唯有德者方能居之,如若是无缘之人,恐怕也难以驾驭它,不过,我刚才所说的话,还是算数的,只是如若发生任何事情本国一概不负责,这点大家可以异议!”李圭站在城头上大声地说道。 “我等绝无异议!”听完李圭的话,那些觊觎神剑之人急忙异口同声地应答道,大家心中就只有一个想法,管他是否有用,只要能够得到天衍神剑这才是最重要的,其余之事,以后再说。 “好,现在就开始比试,只要能够力挫群雄者,便可拥有天衍神剑,我再重申一遍,此次纯属各人行为,与本国无关,而且本国也不会派出任何人参赛,然而刀剑无眼,如若出了任何意外,各位可不要后悔,本国一概不负责任!”李圭再次重申了自己的观点,舒一凡已经把天衍神剑的神奇之处告诉了李圭,而且李圭也深知天衍神剑之玄妙,一般人是不可能轻易地拿到天衍神剑的,况且这把神剑乃是不祥之物,即使被人拿去了,亦难以驾驭,只不过,可能在空天大陆可能又是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我等绝不后悔!”众人高兴地答道,对于李圭的话,大家可是高兴异常,此事如果边陲国不予插手,那么大家都有希望和机会可能拿到天衍神剑,李圭的话音刚落,便有人急不可待地站在了场中央要挑战群雄。 这样的机会岂能让人,厮杀理即刻开始,这些人为了争夺天衍神剑,都使出了自己的全力,作殊死搏斗,想将对手置于死地好独占天衍神剑。 杨玉宣等人听到李圭宣布的话后,不由感到不服,为什么不让他们去参加比试,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天衍神剑落入他人之手,这李圭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了!不过,几人在听完了李圭的解释之后,便不再坚持,因为天衍神剑的确是除了鹰雪以外,似乎是没有人能够碰它的,否则必遭苦头吃,想对最后的情景,杨玉宣等人不禁轻笑了起来,这些人为了这个没有结果的结果而比拼,到最后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难道就是为了这个而拼死拼活,难道人的生命就是如此轻贱,如此不值吗?想及于此杨玉宣等人不禁感慨地摇了摇头。 “你们身为局外人,知道了结果当然能够超然于物外了,天道永恒,生生不息,其实世事大都如此,希望你们以后能够保持自己清醒的头脑,不要执着于其中,这样方才能够致高致远,无往而不利!”舒一凡语重心长地说道。 “多谢国师指点!”杨玉宣心境完全已经处于一种空灵之态,修为已经至此,对于舒一凡的话,只要稍一点拨,就能够理会和明白。不过,曾昭立、刘林枫二却完全还没有理解过来,一脸茫然的样子,而周明、谢好和唐彬、幽影三人,却是一知半解,似是而非,心中有灵光一闪而过,却又怎么也抓不住的模糊感觉。 “呵呵,你们以后将是空天大陆的救星,老夫刚才预知感悟了一番,空天大陆可能将会因为你们而改变,不过前路渺茫,困难险阻重重,难以预知呀!”舒一凡忧心重重地感叹道,刚才的情形让他不得不感叹自己老朽的感觉。天衍剑法,封魔大九式,幽冥族的至高绝学--魂灭神魔,冥族的孤战十二和冥动战诀,这些绝学纷纷出炉,足以让他眼界大开,如此神奇玄妙的功夫,一直都只记载于书籍之中,他本以为自己有生之年恐怕无缘看到了,没想到今天竟然全部瞧见,真是令他大开眼界。而且,眼前这些生气勃勃的年轻人,毫无疑问将来的天下绝对是他们的。 “老头,你既然能够预知,那你再帮我们一个忙,告诉我们鹰雪在哪里!”曾昭立倒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不错,不错!既然国师能够预见未来,不如帮助我们找找鹰雪吧!”杨玉宣觉得曾昭立这个主意倒是不错,也向舒一凡请求道。 “我尽管试试吧!”说话之间舒一凡闭上了眼睛,仔细推算着鹰雪目前的方位。 身边的小天和螭龙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心中顿时大吃一惊,原来小天的感应是真的,鹰雪真的出事了,小天不禁愤怒起来。 “没办法,实在是推算不出鹰雪目前的方位,根本就像是从世界上消失了一般,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情,莫非……”舒一凡心中有些不忍,不敢将消息告诉大家。 “什么?!难道鹰雪……”李圭大吃一惊,他心中已经升起不祥的感应。 小天心中已经隐隐感到不安,以他跟鹰雪之间的心灵感应,的确已经感应不到鹰雪的方位,他这才意识到的确是出了大事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声之后,小天立刻腾空而起,螭龙知道小天要去干什么,他是有使命的,要紧跟着鹰雪和小天等,见状紧跟着小天急驰而去,小金急忙爬上了螭龙的肩头,小鸟也展翅随着小天而去。 “小天,你快回来,你要去哪里呀!”曾昭立急忙想赶回小天,不想被小天一阵绝大火系的魔法给逼了回来。 “他就是鹰雪的灵兽!也许他能够找到鹰雪,但愿他能够平安渡过此劫!”舒一凡心中不忍地说道,鹰雪刚才的情形他亦是知道的,如此严重的走火入魔,他的心神已经完全散乱,而且又不知去向,可能凶多吉少了,没想到自己也没有帮上什么忙,真是有愧所托。 听了舒一凡的话后,杨玉宣、幽影、唐彬、曾昭立、刘林枫、谢好、周明等人也准备腾空追随小天去找寻鹰雪的下落,但是却被李圭和舒一凡给拦住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将边陲国安定下来,国王不在,人心肯定会涣散的,如果你们也不知去向,那边陲国就算完蛋了,鹰雪现在不管如何,已经成为定局,况且一时之间我们也不可能找得到的,我相信鹰雪必是吉人天佑的,他会安然回来的,现在我们唯一要做的便是将边陲国先安定下来,这样,等鹰雪回来之时,我等方才可以将一个完整的边陲国交回到他的手中,不然,我们如何有脸面对鹰雪!”李圭语重心长地说道。 听完李圭的话后,杨玉宣等人才一言不发,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他们已经是方寸大乱,一时之间倒不知道自己该去干些什么! 城下的激战也已经进行到白热化的阶段,虽然其中还有些人并没有出手,江山与云双月便是如此,其间云双月有些想不通,为何边陲国竟然会将鹰雪的天衍神剑这样公然认人争抢,难道鹰雪统御不了这些人,他刚一离开,臣下就开始造反,对于这些反复无常之人,云双月感到极度的反感,便想出手抢下天衍神剑,但是却被江山极力阻止了,江山仔细分析这其中肯定是有玄机的,即使边陲国的上下都背叛了鹰雪,但是天衍神剑作为边陲国的镇国之宝,是不可能让人轻易夺去的,边陲国这样做很可能是另有目的,刚才城上的老头所说的话似乎是另有所指,虽然江山一时还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要抢夺天衍神剑恐怕不是轻易能够得手的。何况以炎月兵团今日今时之能力,要抢夺天衍神剑亦不是困难之举,为今之计只有保持实力,静观其变再作打算。 江山经过云杰的一番调教之后,变得成熟、稳重得多,云双月听了江山的话后只好表示同意,毕竟现在她最为关心的倒不是天衍神剑,而鹰雪的下落,刚才鹰雪所受的伤绝对非轻,如果不及时救治的话,恐怕后果堪忧。 而截陈留和截陈玉二人所率领的截氏军团在此次争夺战之中损失不小,在混战之中就已经死了四人,而比试之中,又有一人被当场诛杀,雄心勃勃而来,却连天衍神剑摸都没有摸到,便失去了五人,这令截陈留和截陈玉兄弟二人脸上无光,不过,眼瞅着天衍神剑便在眼前,唾手可得,二人不禁欲念大涨,完全忘记了刚才所遭受的损失,只要能够拿到天衍神剑,死几个人又算得了什么! 场中一彪形大汉已经连败七人,并且杀死六人,只有一人侥幸从他手中逃脱,群雄见此人身手如此之高,而且不留活口,虽然有心抢夺神剑,但是还是性命要紧。听了大汉的话后,亦无人再敢上前挑战,大汉趾高气扬地叫嚣道:“如若无人再来,我熊枯荣便要取走天衍神剑了,哈哈合!”他的声音得意之极,大局已定,没想到天衍神剑会落在自己的手中。 听到此话后,截陈留再也忍不住,他知道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如果自己再不现身,可能神剑就会被人夺去了,于是,一个他自以为潇洒的纵身,落入了场中,也不同熊枯荣搭话,便抽出佩剑,摆开了战斗的架式。 “报上名来!年轻人,就凭你也想跟老子作对,臭小子,回去还喝几年奶去吧,哈哈哈!”熊枯荣大声地笑道。 “截陈留!”说完之后,便使出天衍剑法,朝着熊枯荣急攻而去。 “天衍剑法,原来是圣城截氏一族,怪不得这么嚣张,不过,就凭你也想对付老子,可还差得远着,好,既然你出来挑战老子,大爷我就陪你玩玩吧!”熊枯荣不屑地说道,虽然圣城截氏当年曾威风一时,横扫整个空天大陆,但今时不同往日,截氏一族自从尊天圣者之后,便逐渐走向没落,整个家族已如昨日黄花,风光不在了。 截陈留的天衍剑法上次在西星国被鹰雪羞辱一顿后,回到圣城家中,开始苦修天衍剑法,这段时间里,他的修为的确是有了很大的提高,不过,他要想与眼前的彪形大汉对抗,似乎还相差了一大截,无论从修为或是体形、气力上都差得太远,虽然熊枯荣力战了七人,但是他却还没有一点力竭的表情,看来他的修为的确是很高,虽然他表面看来粗犷,但是其实他是心思缜密,并且深藏不露。 截陈留的天衍剑法虽然精妙,但是奈何失传已久,形似而神非,根本就没有太大的对敌作用,发出的封印亦无法困住敌人,几个回合下来,他便被熊枯荣逼得连连后退,最后,被熊枯荣一脚踹了出去,狼狈逃窜而回。 而僻如一些宗师级的人物却没有出手,刚才鹰雪发疯的情形已经深深地印入他们的心中,这天衍神剑果然会噬主,虽然它是神兵利器,但对于这些高手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他们的目的只是来见识一下,天衍剑法和封魔大九式的玄妙之处,至于传说中的宝藏一说,也是未可置信之事,对于场中的情形,他们都报以冷眼旁观的态度。(未完待续。) 第十五卷第八章 “孬种,哈哈哈!”熊枯荣环眼望了四周,大声地说道:“还有谁来挑战,不然在下就要独得天衍神剑了。” 见他已经是独挑八人,体力却还是如此充沛,群雄虽然有心想拿天衍神剑,但是眼前的这个熊枯荣如此彪悍,众人也不敢轻攫其锋,但心中却在暗暗盘算,等他拿到天衍神剑之后,再行下手,既然明抢不成,那不妨暗中行事,双拳难敌四手,他一人岂能招架住大家的围攻,最后神剑究竟属于谁还是未定之数呢! 仿佛是心有灵犀一般,大家似乎都是同样的想法,听了熊枯荣的话后,犹如充耳不闻,熊枯荣见大家都不在有反应,便得意之极地向城上的李圭等人叫道:“已经没有敢出来迎战,也就是说天衍神剑归我熊某人了。哈哈哈!” “英雄请自便,不过,我再次重申一遍,一切后果由你自负,与我边陲国无关!”李圭神情严肃地劝阻着熊枯荣,这天衍神剑岂是如此轻易得手的,即使到手,在城下的那些人的围攻下,恐怕也难以全身而退。 “行了,我知道了,难道我还会要你替我负责吗?哈哈哈!”熊枯荣现在已经是欣喜异常,他满脑子都是天衍神剑,yu望已经完全充斥了他的大脑,这时候,任何人出言劝阻,对他来说都是无济于事的。 李圭听了之后,便不再出声,熊枯荣见状便走到城下,环伺了众人一眼,在大家羡慕的眼神的注视之下,一个漂亮的飞身,高高跃起,一把抓住了天衍神剑。 令李圭等人感到奇怪的是,熊枯荣并没有像他们想象之中的那般,被天衍神剑给弹了出去,而恍如无事地将天衍神剑抓在了手中。 在大家妒忌的目光之下,熊枯荣用手地将手往外一抽,想把天衍神剑拔出城墙,在他的想象中,以他的力气,这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是事情往往就会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尤其是即将成功之时,就越容易出现这种状况,人经常不是跌倒在失败面前,而是经常倒在了成功面前,尤其是在关键时候更要冷静,这熊枯荣便犯了这样的错误。等他用力往外一拉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使不出一点的力气,不仅如此,还从天衍神剑之上传出了一股绝大的吸引之气,将他体内的真气急速地往外吸。 熊枯荣意识到不妙之时,想放开手,却为时已晚,手如同粘在了神剑之上,完全甩不开,而体内的真气却急速外泄,照此情形,很快他就会被神剑吸干的。 这时,他才明白,李圭为何一再地提醒他,一切后果自负,原来他还以为李圭是想吓唬他,但是现在他完全明白了李圭的话,神剑的确是有缘者居之,半点也强求不得,一脸懊丧之中,熊枯荣那结实的身体慢慢地如同了风干了一样,轻飘飘地挂在城墙之上,最后,如同一片落叶一般,从城墙之上飘了下来。 天衍神剑依然是天衍神剑,仍旧诱人地挂在城墙之上,但是现在众人的眼中,天衍神剑如同魔鬼一般可怕,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一名彪形大汉吸成了一副肉干,真是太令人恐怖了。虽然神剑令人感到心动,但是却如同魔鬼的微笑一般,那是要人性命的,原来如此,边陲国上下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了,大家却一直都被蒙在鼓里,可笑还在这里拼死拼活的,没想到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众人把怒气都发泄在了边陲国的身上,纷纷在城下怒骂边陲国上下,吉尔暴怒之下,奔龙真气含着震耳欲的声音对众人喝斥道:“你们这些混球,刚才还对神剑虎视眈眈,我们不是早就告诫过你们了吗?一切后果自负,你们当时是怎么答的?还敢怨我们!也不想想你们心中的那点肮脏念头,就凭你们也配拥有天衍神剑,要留的就留下,要走的赶快走,如果想闹事,可别怪我心狠手辣,格杀勿论。” 看着满脸怒气的吉尔,那些想染指天衍神剑之人都沉静了下来,边陲国现在驻有十万大军,自己这些人想与他们比拼,那岂不是如蚁撼大树一般不自量力,而且,刚才边陲国的确警告过自己,可是当时利欲熏心,哪里还会想到李圭的话是另有所指的,况且,大家只不过因为极度失望而发发牢骚,逞逞口舌之利罢了。 李圭见到此种情形亦只好报以无奈的苦笑,命令部队打开城门,让城下之人随意行走,并且传下话去,如果有人想闹事,就地擒住,如果有反抗的,格杀勿论,现在李圭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同这些人干耗下去,当务之急,是要先安排好边陲国的政务,方才能够保证不出大乱子。 云双月与江山、黄晓三人也暗自松了一口气,正如江山所说的那般,边陲国果然是早已胸有成竹,幸好自己三人没有动手争抢,否则后果还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呢!现在,既然事情已经成定局,现在天风国的兵刚刚退去,边境可能也会暂时被封住的,何况现在为时已晚,怨灵平原也无法通过,三人商量过后,决定在边陲国的京都先住一晚,明天早上再想办法,将消息传送给云杰,然后再作计较! 见此情形,舒一凡也知趣地向李圭告辞,对于舒一凡,李圭的确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本想留他多住些时日,好盛情招待一番,但是现在根本就没有时间,而舒一凡也想急着赶回去,他艺高人胆大,像他这种高手,要穿越天风国的边境,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对于冥族重新现世的消息,他必须马上报告给国王,他隐隐有些不安,感觉到西星国可能要出大事了,但毕竟这只是一种感觉,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他也说不上来,现在只有尽快赶回去先行安排好一切再说。 李圭也没有勉强,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了当年的恩人就是舒一凡,李圭觉得以后还有的是机会相见的,也不急于在这一时,客套一番之后,李圭便送走了舒一凡。 李圭立即将杨玉宣、周明、幽影、谢好、刘林枫、唐彬、曾昭立和吉尔等人带到王宫之中,研究下一步如何行动方才能够保住边陲国无恙,现在国中无主,如果不立即采取措施安定人心,肯定会出大乱子的,经过一番磋商之后,几人一致商定:由幽影去寻找鹰雪的下落,毕竟他的身份特殊,而且条件有利,还可以组织大量的人员进行全面搜索,等边陲国稍微安定之后,再派周明去协助幽影,以策万全。然后由边陲国在空天大陆的各大公会中悬出高赏金,找寻鹰雪的下落,希望能够有所突破。而其他之人,必须马上回到自己的驻地,安排一切,以防有人乘机作乱,非常时期,对一切隐患和不安定因素,必须先予以消除,这样方才能够一致对外。大家都知道,天风国岂会甘心此次失败,被一个小小的边陲国打得大败而回,这样的消息肯定会让人笑掉大牙的,这口恶气,他们岂轻易咽下,必定会组织军队重新再来,虽然天风国的这次行动,在一定程度上造成各国对天风国的怨隙,让天风国的行动有些制掣,但是,但它毕竟是堂堂大国,一般的国家还是不太敢轻易触动它的,虽然形势对边陲国有利,但是现在的社会,可没有什么同情和可怜之说,如果不做好万全的准备,到时候后悔可就晚了。现在形势紧张,大战在即,边陲国的内部尤其不能出丝毫的差错,失之毫厘,谬之千里,强敌环伺,此时千万不可大意。 情况紧急,也不容大家有何考虑,李圭在安排完所有的任务之后,再三交代大家,非常时期一定要用非常手段,之后,便将大家都谴散回去。 唐彬等人的灵兽们,由于失去了小天这个老大的带领,他们犹如失去了主心骨一般,也只好随着自己的主人们一起回到了驻地,尤其是幻电蟒,虽然现在只有了一个主人,但是连它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该跟着杨玉宣走,不过,从杨玉宣身上所流露出来的那股灵气,却又让幻电蟒折服,迷茫之中,只好身不由己地就跟着杨玉宣而去。 冥族的幽冥圣殿之中,幽冥邪王在听完虚花与刑狱二人的报告之后,沉吟了一会儿,便对虚花与刑狱说道:“嗯,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这样,倒也出乎本王的意料之外,一死一伤,这个结局对本王而言,根本就无可厚非。截天这个老家伙,竟然也还活在这个世上,当年,他也算是个人物,是个不可小看的对手,不过可惜他找不到合适的替身,仅凭他的元神又岂能与我们对抗,要知道对付元神,我们冥族敢说第二,那就没人敢说第一了,这件事情你们只管留心便可,不要刻意去插手,依本王看,有人可能比我们更着急的,呵呵呵!” 听了冥王的轻笑声,虚花已经明白了幽冥邪王的意之所指,便恭敬地说道:“冥王真是高瞻远瞩,异邪以为得到我们幽冥之助取得了一些成就,我看他现在有些目中无人,这件事情,我看就让异邪自己去折腾,让他也明白,如果没有我们冥族,他是成不了任何大事的。” “小五呀,你整个冥界之中就只有你最为明白我的心意了,如果你是本王的敌人,倒是本王的心腹大患呐!”幽冥邪王语带双关地说道。 “冥王恕罪!”乐极生悲,虚花哪里会想到冥王会说出这句重话,听完之后,脸色立刻变得煞白,急忙跪在了地上,向幽冥邪王请罪:“虚花对冥王绝对忠心耿耿,绝无背叛之意,这个念头,属下连想都没敢想过。如若属下胆敢有背叛冥王的念头,必定死无葬身之所,请冥王明鉴。” 望着跪在地上,一脸冷汗的虚花,幽冥邪王急忙将他扶起,“哎!小五,本王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而已,你又何必如此当真,本王当然知道你对本王是忠心耿耿的,你已经跟了本王数千年,难道本王连你也不相信吗?快快起来。” “属下谢过冥王!”虚花感觉到自己有些腿软,刚才冥王的语气实在是有些太重了,已经完全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 一旁的刑狱在一旁也看得浑身发冷,虽然虚花如此得冥王信任,但却也是处处受猜忌,更别说自己这个冥罗了,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可真的不是说着玩的,一不小心之下,不仅地位难保,恐怕就是连性命也难保呀! 幽冥邪王安慰似的拍了拍虚花的肩膀,对他说道:“好了,小五,你也毋须多心,本王对你是放心的!你只管按本王所教的计划逐步进行,人界之事全部由你自行抉择,可不要让本王失望呀,至于,其他之事你就不要多想了!”说完之后,又转过头来对在旁边一直发呆的刑狱训示道:“刑狱,你要完全听从虚花的命令,为了你,虚花可没有少向本王讨人情,多余之话,本王也就不说了,从今以后你就与虚花在一起共事吧,记住,一定要与虚花配合,不得再任意妄为,否则,本王一定严惩不贷。” “是,谢谢冥王器重,属下一定全心尽力而为,不辜负冥王对小人的栽培之恩!”刑狱急忙跪在地上信誓旦旦地说道。 “嗯,希望你言行一致,这件事情你应该多谢谢小五,要不是他求情,本王亦不会将如此重任托负与你。”幽冥邪王见二位属下如此害怕,不由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他倒是寓意深刻长远,既警示了虚花,煞住了他的傲气,又折服了刑狱这头犟驴,使他对他自己的敬畏之心,深深地烙在了心里。 “此事乃是冥王有洞察先机,有知人之明,属下亦只是据实而言,不敢居功!”虚花这才慢慢地缓过神来,恭敬地说道。 “好了,你们退下吧!”幽冥邪王手一挥,示意二人退下。 “是,冥王。”二人逃难似的退了出去。 “多谢大哥替小弟说情,此等恩情,小弟必当永铭五内!”走出了大殿,刑狱心有余悸地衷心感道虚花。 “兄弟客气了,我们兄弟还用说这些吗,太显得生份了!”虚花亲切地拍了拍刑狱的肩膀说道。 “唉,伴君如伴虎呀,没想到大哥如此得冥王器重,亦会受到猜忌。” “表面上,这怪我妄猜冥王之意,责难言多之失,其实,冥王这样做是颇有用意的呀,既可以警示我不要太过于得意忘形,又可以让你深以为戒,不过,这其中肯定是有人在拆我的台,不然冥王今天的语气是不会这么重的!”虚花倒是心思缜密,终究是跟了幽冥邪王这么多年,对于他的脾气已经完全摸熟。 “什么!竟然会有人在暗中告大哥的状,如若是让我知道此人是谁,我是绝对不会饶过他的。”刑狱现在的命运可是与虚花休戚相关的,虽然他头脑有些简单,但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这点观念他还是明白的。 “这勿需猜测,一定是其他的八相冥罗在搞事,不过,他们联手整垮我,没那么容易,跟我斗,还差得远呢!我会让他们先尝到苦果的!嘿嘿嘿!”虚花带着冷笑说道。 “不错,一定要让他们吃些苦头,不然,他们还以为我们好欺负呢,大哥,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刑狱关切地问道,他可不希望虚花处于劣势,否则,他的日子也会不好过的。 “此事我自我主张,现在我们先去人界走走,然后,再回头来对付那些暗中捣鬼的东西!”虚花胸有成竹地说道。 “是,一切但凭大哥吩咐!”刑狱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计划,但是看虚花这么有信心,就知道他肯定已经有所计划。跟了虚花这些日子以来,他可学到了不少的东西,现在已经明白,不该自己知道的事情,还是少问为妙,人就得这么活着,整天口无遮拦,可就会有些不妙了,至少,自己会很招人讨厌的,而且还会将自己孤立起来。 大家都在关注着鹰雪,那么鹰雪当日究竟是怎么回事?后来又突然爬起来跑到哪里去了?现在又怎么样了呢? 当日,鹰雪因为被天衍神剑左右了意识,又因为他的血,在偶然之下,而触动了天衍神剑,出于护主的原因,神剑在鹰雪体内贯输了大量的能量,让鹰雪在迷糊之中将杨玉宣杀死,在杨玉宣倒下的那一刹那,他就已经恢复了神智,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亲手杀死自己的兄弟,而且还是杨玉宣,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同杨玉海在决斗,但是万万没想到杨玉宣竟然会来个李代桃僵,看着倒在自己剑下的杨玉宣,鹰雪神智大乱,再加上天衍神剑贯输在他体内的巨大能量的强烈冲击,让鹰雪经脉大乱,元神受损,陷入走火入魔的境地,完全丧失了意志,倒在地上晕死过去。如此一来,体内的大量能量失去了控制,变得更加嚣张,肆意窜流,如果不是体内截天护住他的心脉和主要经络,再加上灵之星的保护,鹰雪可能就已经命丧当场了。 万般无奈之下,截天只好再次控制了鹰雪的身体,迅速地打开了传送阵,他是阅历丰富之人,当然知道场中有冥族的人和心怀不轨之人在紧盯着鹰雪,便同时打开了三个魔法阵,并以五灵步法,幻化出十多个身影,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 截天将鹰雪又带到了上次来过的那个美丽的地方,这是一个令人神往的宁静之所,完全远离了尘事间的喧嚣,自然和谐之美在这里显现无疑,七彩澄清的湖面,静静地展现着自己的光彩,在阳光的照耀之下显得色彩纷呈,令人遐想连连,偶尔湖中的鱼儿跃出水面,溅起一阵涟漪在湖中荡漾,闪烁的水面将平静我水面击碎,更显得波光粼粼,异彩不断。 截天对这里的一切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不过,此时他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欣赏这些美丽的景色,他现在担心的是鹰雪,虽然他已经将鹰雪体内的从天衍神剑之中吸收来的多余真气用天阳春雪给吸收了,但是他自己也有些承受不住,毕竟他只是一个元神,对于这样庞大的能量,他不能像鹰雪一样,把能量贯输在身体里,然后慢慢地炼化。但这次的能量过于庞大,他根本就无法消受,仅凭他的是无法进行炼化,而现在天衍神剑又被鹰雪丢弃,又无法将能量重新导入神剑之中。为今之计,只能尽快让鹰雪醒转过来,然后再将能量重新输回鹰雪的体内。(未完待续。) 第十五卷第九章 而鹰雪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元神受损,已经退回到了泥丸宫中,而由于灵之星的缘故,截天无法进入鹰雪的头部泥丸宫中,将鹰雪的元神唤醒过来,对于这些,截天只好安下心来,慢慢地用自己的真气引导鹰雪体内的能量运行,一则调理鹰雪的经脉,使他不至于就此毙命,二则是希望吉人天相,鹰雪能够尽快将元神修复,恢复神智。 七天时间就在这焦急的等待之中一晃而过,这七来,可苦了截天了,他不仅要努力地控制着自己体内那股乱窜的能量,又要用自己的真气引导着鹰雪身体的真气运气,这样方可保持鹰雪体内的经脉通畅,而不致于让鹰雪真气淤堵,不然,即使鹰雪醒过来恐怕亦是一个全身瘫痪的废物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截天意疲神乏,几乎精神崩溃之时,他终于感觉到鹰雪的元神开始出来活动了,这就表示鹰雪已经有了生命的迹象,截天欣喜之下,急忙与鹰雪的元神沟通。 想不到几天没见,截天已经是如此的憔悴,鹰雪也明白了截天这些天来为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毕竟是自己的身体,还是有所感应的。 元神及时归位,鹰雪也恢复了意识,截天见到自己这些天的辛苦终于没有白费,终于将鹰雪的性命给救了过来,终于渡过了难关,醒转了过来,截天高兴之余,便准备鹰雪自己体内多余的能量全部转入到鹰雪的身体里。 截天的能量鹰雪是照单全收,不过,在接收完截天输入的能量之后,鹰雪并没有及时予以炼化,而是如同失了魂一样,呆呆地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任凭体内汹涌的真气在体内乱窜,而他的人似乎已经完全麻木,失去了感觉,按理说,这样巨大能量冲击所造成的痛苦,根本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忍受的,可是鹰雪却没有任何的感觉,而且他也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到了死亡的边缘。 “鹰雪,你这是怎么了?”截天关切地问道。虽然他已经隐隐猜到了一些端猊,但是他还是得要证实一下,鹰雪是不是在为杨玉宣的事情而落魄如此。 依然是没有一句话,截天猜测的不错,杨玉宣的死对鹰雪的打击是致命的,他作梦也不没有想到,自己会杀死最亲密的兄弟,这个打击,对鹰雪是致命的,让他心灰意冷,精神崩溃,一蹶不振。 “我知道你难受,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逝者已矣,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呢,这样岂不是让泉下之人更不安心吗?” “你又不是我,岂会知道我现在的心情。” “你终于肯开口说话了,然而,子非我,又岂会知我不知。鹰雪,其实你这种经历我也有过的,只不过,你不知道罢了。”截天神情低落地说道。 “哦,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呢!”鹰雪仍然面无表情,一副痴呆的神情,悠悠地说道,他虽然魂归原位,但是却如同一具行尸走肉,根本就没有感觉,杨玉海的死对他的打击太大,让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矛盾和痛苦之中。 “唉,老夫就将真相告诉你吧,其实我并非是什么神剑之魂,但是我并没有骗你,我的名字的确是叫做截天,不过,在千年以前,我还有个外号,空天大陆之上,别人都尊称我为尊天圣者,也就是当年的一天四神之中的尊天圣者。” “你就是尊天圣者,难怪!我都明白了。”鹰雪仍然是那副表情,根本就没有欣喜的感觉。大伤大悲,身体已经非己有,鹰雪乃是至情至性之人,对于杨玉宣的死,他以为只有以命偿命,这样方才能够弥补自己的过错。此念一起,鹰雪顿时感到万念俱灰,决定以死偿命。 截天原以为鹰雪听了他的话后,会欣喜若狂,从而恢复求生的意志,没想到,鹰雪依然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截天看了以后的确感到非常的伤心,对于鹰雪,截天真的不知道为何自己与他如此投缘,一开始,截天只想借鹰雪的身体复原,但是灵之星的缘故,截天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想徐徐而图之。后来,截天慢慢地被鹰雪触动善念,个性也随之改变,不再想取而代之,而是专心地在教导鹰雪,严格来说,鹰雪也算是他尊天圣者的传人了,今天见到鹰雪如许模样,截天心中难过之情,是可想而知的。 “鹰雪,你不是肩负着找星神的使命吗,如果你再这样颓废下去,那什么都不用说了,更别谈什么使命了,至少你对得起你自己吗?”截天极力想激起鹰雪求生的意志,如果再让鹰雪这样糟塌自己的身体,恐怕鹰雪是绝难活命的。 截天的这一句话倒是点醒了鹰雪,听了截天的话后,一丝苦涩的感觉,涌上了鹰雪的心头,他已经恢复了神智,感觉也立刻恢复了过来。来不及多想,人一恢复正常,马上感到体内的能量急剧地冲击着自己的身体,鹰雪立即运起琴心三叠的心法,把这些能量导入正途,慢慢地转化为己身的真气。 截天见自己的话让鹰雪暂时恢复了求生的意志,便立即钻入到鹰雪的体内,帮助鹰雪疏导着体内的能量,他知道天衍神剑之中能量的威力,如果不及时予以疏导,后果绝对不会轻松。 截天分担了鹰雪体内大量的能量,使鹰雪能够将能量慢慢地吸收转化,这股巨大的能量流在二人的努力之下,已经被鹰雪慢慢地吸收殆尽。 时间在不知不觉之中流走,鹰雪已经忘了白天黑夜,他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只觉得自己借着这股能量,不断地在冲击着圣灵界的第二劫真清劫的桎梏,看来,如果此次顺利的话,鹰雪便可以突破圣灵界,从而达到天心界的大成境界,不仅可以突破圣灵界一直以来的限制,而且连元神也一举可以修炼至本命元神,鹰雪便可以完全脱离小乘境界,转至修炼大乘境界,修为亦是成倍地增长和提高。 鹰雪浑身已经融入到周围的环境之中,在这个七彩异呈的地方,鹰雪的身上也散显出白、黄、黑三种颜色,其实这三种颜色亦代表着鹰雪体内的三股真气,白色乃是阳刚的真气,黄色则是属于天衍神剑之中特有的能量,而黑色则代表着阴柔的真气,三种颜色不断地冲击,又不断地融合,将鹰雪的全身笼罩得严严实实,似幻似真,朦朦胧胧的感觉,鹰雪的身体如同置身于一团三色的彩雾之中。 此时正是鹰雪修炼的关键时候,如果能将体内的三股真气完全融合在一起,鹰雪便可达到天心界的境界,武学修为也可以达至大乘境界,可惜鹰雪现在还在苦苦支撑,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处理这三种能量,只能强忍着这三股相互冲击的能量流,想以其中的一种能量来压制另外二种能量,他已经陷入苦战,思想也钻入偏角,他与杨玉宣犯了同样一个错误,想一味地压制,而不知道如何去融合它们,将它们完全化为己身的真气。 不过,鹰雪体内还有一位高手,他就是截天,一开始截天还以为鹰雪在炼化天衍神剑之中的能量,不过,慢慢地他发觉事情似乎有些不妙,鹰雪似乎正在以阳刚的能量来压制天衍神剑的能量和阴柔的能量,没想到鹰雪竟然会走这个极端,已经落下乘,这个当然难不倒截天。 “鹰雪,天地之间的能量乃相辅相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它们之间是不存在正邪强弱之分的,无论是何种能量都应该是亲密无间的,根本就不分彼此,不管是何种能量只要是天地之间存在,就可以据己用,如此,又何来分别呢,你的想法已经落下乘,你先放开,由我来引导。” 截天的话有如醍醐灌顶,犹如指路明灯,将鹰雪从迷茫之中豁然点醒,马上收回真气,改回截天引导,任凭真气自由运行。 三种能量终于达至相互配合,相互融合的大乘境界,只听见鹰雪的体内的骨胳一阵阵爆响,全身的经脉已经完全贯通,真气已经能够与自然之中的能量达到一种水*融的和谐境界,意念一动之下,真气便可随意行走,对于驭使能量,只要鹰雪随手一挥,天地之间的各种能量都可以呼之即来,他已经达到上乘的以意驭使能量的境界,魔法役使也已经达到各种能量任意融合的境地。而元神的修炼也随着琴心三叠达至天心界的境地,已经突破化婴期的境界,达至本命元神的境界。 本命元神已经成,鹰雪的修炼已堪大道,只要假以时日,必可突破人体武学的境界,达至修仙炼神的地步。即使是鹰雪肉身被毁,只要元神不灭,亦可借体而重生,这一切虽然都源自巧合,但也不能说鹰雪是福泽深厚。 鹰雪终于从入定之中醒转了过来,现在的他脸色红润,皮肤异常的细腻,如同初生般婴儿的皮肤一白里透红,双目不再是精光四射,而是非常的柔和,神光内敛,他已经达到了返璞归真的上乘境界。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入定了多久,只不过,他知道最少也有半个来月了,虽然他的修为已达至上乘境界,但是心中依然还有一个抹之不去的死结,那就是杨玉宣的死,对于这件事情,鹰雪恐怕这一辈子都无法释怀,无法原谅自己。 “胸中无邪心自宽,人生际遇无常,命运的安排,实在令人无奈。”截天当然知道鹰雪的心思,但是就目前而言,他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安慰鹰雪,这件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连截天也反应不过来,其实当日天衍神剑之中的能量出于护主的原因,念怒而发,巨大的能量冲得截天也有些禁受不住,他自己忙于帮鹰雪分导能量,已经无暇顾及鹰雪,疏于防范之下,才让鹰雪失手的,否则,截天当日一定会阻止鹰雪的,至少可以保住杨玉宣一命,不过,现在说此话为时已晚,只会徒增鹰雪的伤悲而已,既然如此,这件事情就只好永远埋藏在截天的心里了。 “谢谢你了,前辈。”鹰雪茫然地轻轻一笑,他笑得很苦涩。 鹰雪那苦涩的笑容,看得截天一阵心酸,亲手杀死自己的兄弟,这无论是出于何处原因,都会让人永远无法释怀,尤其是鹰雪这种个性,思维是最容易钻进死角之中的,如果他自己不能从阴影中走出来,是任何人都无法相助的。 “鹰雪,你这个样子,实在让人很悲伤,你知道吗,其实杨玉宣做出这样的决定,他就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要知道,他是以性命相搏,企图唤醒杨玉海,当然你只是偶然失手,这件事情根本就不能怪你的,亦可以说根本就与你无关,虽然这件事情令人感到伤心,但是如果你这样子,我想即使是杨玉宣也不愿看到你如此颓废下去的,现在,你应该做的事情还很多,最起码边陲国还需要你去继续去领导,你应该振作起来,去完成你未竞之事!”截天苦口婆心地开导鹰雪。 “边陲国!?哈哈!”鹰雪苦笑了两声,神情落寞地说道:“我还有脸回去吗,即使我能够回去,即使大家都能原谅我,我又怎能面对大家,我宁愿让他们揍我一顿,这远比原谅我,还要来得舒服一些。” “鹰雪,你想岔了,其实,这件事情大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我想唐彬、谢好、刘林枫、周明、王卓、李圭、曾昭立等人都在到处急着找你,盼着你回去!” “前辈,我真的是无法面对大家,我现在头脑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办。一闭上眼睛都是杨玉宣的音容笑貌,直到现在,我整个人仍然犹如在梦中,我宁愿这是一场恶梦,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如果角色能够互换,我宁愿与杨玉宣对换。”鹰雪神情内疚地说道。 “鹰雪,这件事情我完全明白,人之生死并无所谓,关键是要得其所愿,我不是故意安慰你,其实,有些人是永远不会死的,因为他们会永远活在我们这些活着人的心中,反而有些活着的人却如同死了一般藉藉无名,这才是人生最大的悲哀!鹰雪,话已经说了这么多,你是个聪明之人,应该是一点就透的,如若你再这样一味地茫然沉沦下去,那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话止于此,你自己好好地想想吧!”截天说完之后,便转过身去背对着鹰雪,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七彩之湖。 听完截天的话后,鹰雪也陷入了沉思之中,诚然,截天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但是鹰雪心中始终有一个结无法解开,这也是一直困惑于他的地方,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心坎之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二人就这样各怀心事地沉寂了下来,并没去欣赏眼前的美景,只是任凭风轻轻地吹拂,良久之后,鹰雪突然发问:“前辈,你真的就是当年的尊天圣者?” “关于这点,老夫还不想骗你,不错,我就是尊天圣者!这点螭龙应该可以作证的,他当年被我击败过,当然这也是我的一时贪念,否则,他早就已经应该化龙而去了!”截天依然背着鹰雪。 “那你可以告诉我,星神究竟在哪里吗?我急于找到她,这是我的使命!”鹰雪期盼地说道。 “鹰雪,我想问问你,究竟是谁让你来找星神的,为何你口口声声地一定要找到星神,难道你与她有什么渊源吗?还有你的使命到底是什么?” “原来你真的是一天四神之中的尊天圣者,我以前就已经有些疑心,你的来历肯定不是剑魂这么简单,不过,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是尊天圣者。你们既然是一天四神,事到如今,这件事情我也不想再瞒下去,其实我的使命就是为关闭‘能量转移之门’而来,而派我来关闭能量之门的人便是当年一天四神之中的灵神,是他告诉我,只要找到星神,便可以找到能量之门,不过没有想到星神竟然已经消失在空天大陆之中,我原以为这件事情如同灵神说得那般轻巧,没想到竟然会如此麻烦,茫茫人海之中,如何找得到她,我恐怕难以回去了,不过,现在既然遇见了你,那就没有什么好值得担心的了,请前辈告诉我星神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鹰雪的眼中突然焕发了异彩,他已经下定决心,只要能够成功地关闭能量转移之门,他便立刻回地球去,离开这个令人伤心的鬼地方,管他什么国王不国王的! “灵神!?果然不出我所料。”截天似乎早就已经料到了,不过,听鹰雪亲口说出来,他还是感到有些疑虑。“能量传送之门不早就已经全部被催毁了吗,怎么在空天大陆之上还存在有能量传送之门!” “摧毁了,不会吧,为什么要摧毁?”鹰雪惊讶地问道。 “难道灵神没有告诉过你吗?这能量转移之门原来在空天大陆上的的确确是存在过,它们从何而来?为何会出现在空天大陆之上?这还是一个未解之谜,而且,这能量转移之门还不止一个,有八个,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不过,这可是一千多年前的事情了。当年,我们一天四神统一了整个空天大陆,虽然名义上是统一了,那时候绝天神侯虽然还未曾从魔界之中出来,但是仍然有些居心不良者唯恐天下不乱,到处制造恐怖气氛,冥族便是其中一个,当然还有其他的一些居心叵测之人,这些人并无固定的组织,而是像一个个流毒一般,在空天大陆上肆意妄为,杀人越货,欺压善良,最可恶的便是这些人都是一些功力其高的家伙,他们又不隶属于哪一个组织,又无固定之所,追捕起来相当困难,尤为可恶的是,这些家伙被我们逼得走投无路之后,便利用能量转移之门,消失在空天大陆之上,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是过了一年半载之后,有些人又奇迹般地出现在空天大陆之上。这件事情困扰得我们一天四神筋疲力尽,疲于奔命。于是我与灵神、风神、星神、云神五人商量决定,将能量转移之门全部摧毁,阻止这些人的外逃,将其围歼在空天大陆之中。这些能量传送之门的质地也不知道是由什么材料制成,似乎是上古遗迹,我们五人费了八个月的时间才将这八座能量传送之门完全催毁,不过,我们亦得到了一些好处,那就是能量之门被催毁后,竟然化成了须弥戒,一共八个,这可是出于意料之外的事情,这传送阵除了能够为这些恶贯满盈之人提供便利之外,没想到竟然还会有这个作用,这八个须弥戒被我们五人一人一个平均分了,另外三个送给了他人,一个是幽怜神君,一个送给了僬侥族的族长,另一个亦送人了!在此之后,能量转移之门便再也没有了!”截天说完之后有些疑虑地看着鹰雪,以鹰雪的年龄来说,他是不可能知道能量转移之门的,不过,如果是灵神告诉他的,那就应该另当别论了。 “可是当日灵神明明告诉过我,这空天大陆之上还存在着一个能量传送之门的,他是不可能骗我的。”鹰雪当然不会忘记灵神的话,他以生命保住了整个村庄,像这样的人,是不可能骗他的,而且,灵神根本就没有必要去骗他这么一个无名小辈。 “你什么见过灵神?!你在哪里见过他!你跟他是什么关系?”截天一连串的问题问得鹰雪有些不知所措,而且鹰雪看得明明白白,截天的表情相当奇怪。 “这……”鹰雪感到有些为难,截天的问题其实并不难回答,只不过,这就要牵涉到鹰雪的出身来历了,鹰雪的神情显得有些犹豫,不过,他想了一会儿,便毅然对截天说道:“前辈,其实,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是瞒着你的,我并不是空天灵界之人,我来自另一个星球,那里叫做地球,因为灵神要我来关闭能量转移之门的缘故,二年多以前,我被他传到了空天灵界,而灵神也因为这件事情而损耗了自己的全部能量,他现在已经谢世了。” “什么?!”截天听完之后,霍然转过身来,眼中射出两道骇人的寒光,紧紧地盯住鹰雪,仿佛要看他的心底似的。他锐利的眼神看得鹰雪浑身不自在,没由来地打了个寒战。(未完待续。) 第十五卷第十章 “难怪你会对空天大陆之事,一无所知,我原来还以为你是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没想到,你竟然是异度空间的人,真是太让人吃惊了。灵神竟然会在地球上,那现在的……”截天表情忽然迷惑起来,喃喃自语地言道,突然他又神经质地对着鹰雪问道:“你可知道灵神已经在你们那里住了多久吗?” “这个,我不太清楚,我好像记得灵神曾经说过,他已经到了地球十万年了,对,是十万年,他说他已经将自己封闭,一万年苏醒一次,一共十万,不错,的确是有十万年了。”鹰雪回想起灵神曾经的话。 “十万年,你骗谁呀,这怎么可能呢!”截天一脸不信地喝斥道。 “哦,是这样子的,前辈,灵神曾经告诉过我,地球跟空天灵界的时空不同,故而跟你们这里的时间是不一样的,空天灵界的一天,相当于地球之上的一百天,以现在来想,灵神大约是在一千多年前就已经到了地球。”鹰雪试图向截天解释。 可惜,截天根本就算不清楚这件事情,这是个太复杂化的问题,而截天根本就不像灵神是以这方面见长的,他听了鹰雪的话后,变得更加糊涂,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范围,无奈地只好摇了摇道:“你先打住吧,不然我都被绕糊涂了。不过,难道这个传说是真的,通过能量转移之门,真的是可以到达异度空间去吗?如此说来,灵神真的是到了地球上,可是……”截天神情之中一片疑惑,像是有一件什么事情想不通似的,令他感到非常的困惑。 “你见到的真的是灵神吗?”截天像是在问鹰雪,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没待鹰雪回答,截天又轻轻地说道:“应该是灵神没错,他的灵之星可是他一生最心血之所在,是不会轻易送人的,这究竟怎么回事呀!” “前辈你在想什么呢,我的确是被灵神从地球上传送到空天灵界的,如果不是如此,我就不会遇到杨玉宣,事情也不会闹到如此地步了,唉!”鹰雪垂头丧气地自责道。 “杨玉宣!”截天恍然大悟地轻轻自语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双魂再现,千年一劫,难道当年的灵神竟然……唉!”截天看了看身边的鹰雪,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前辈,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哦,没有什么,没有什么,只是一些陈年旧事而已,唉,人老了就是这样,变得多愁善感了,老了,不中用了!” “前辈,您仍然是老当益壮,您的修为和声望,还有您那神话般的传奇,在空天大陆之上是无人能及的!” “你少给我戴高帽了,鹰雪呀,说句实在的,我原来是想把你的肉身占为己有的,但是没想到却偏偏碰上了灵之星,这才没有得逞,不过,我的确要感谢你,是你的真诚、宽容和天真无邪打动了我,将我从魔道的边缘拯救了出来。现在回想起来这件事情,真是让我汗颜呐!鹰雪,真的对不起了!”截天满脸惭愧地向鹰雪说道,人与人之间贵在乎真诚,向他这样大名鼎鼎之人,竟然会打一个后生的主意,当时,他已经完全被复杂的怒火湮没了理智,妄图以邪门之法,取鹰雪而代之,这已经走入魔道,如若不是鹰雪引发了截天的善念,恐怕截天在得到鹰雪的身体后,心灵会慢慢被扭曲,以后会逐步沦入魔道,如此一来,他将会是空天大陆之上最为危险最为恐怖的人物,其破坏之程度,将会是空前绝后的。 “前辈言重了,您对我的教导与救命之恩,鹰雪没齿难忘,如果没有前辈,哪里又会有我鹰雪的今天呢,我怎么敢埋怨前辈。其实,我并没有帮上您什么忙,前辈是自己战胜了自己的欲念,故而能够及时回头。” 截天听了鹰雪的话后,没有再出声,鹰雪的话让他感到惭愧万分,感慨万千。 “前辈,我想问你一件事情,星神现在什么地方,您知道吗?”鹰雪期盼地问道。 “啊!刚才说什么?”截天突然回过神来。 “前辈,我是问您,星神现在什么地方?” “唉,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如果我告诉你,我也不知道她如今在什么地方,你会相信吗?”截天真诚地望着鹰雪说道。 “我明白了,您也不知道星神如今在何处,唉,连您都不知道星神如今在何处,那我该到哪里去找她呢!” “鹰雪,你不用发愁,所谓有志者事竟成,你放心,只要你有决心,就一定会找到星神的,我相信她仍然活着,只不过不知道她躲在了空天大陆的哪个角落里而已。” “对了,前辈,整个空天大陆都被一天四神的传奇故事深深为之风靡,我想大家除了您的宝藏为之疯狂外,另外就是对你们五人的最后神秘离奇的消失所困惑,这也就是你们的传奇故事,经久不衰、能够代代相传下来的主要原因吧,而且,对你们五人的传说将会越来越神话。你能不能告诉我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们五人又同时会消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唉!”截天神情复杂地看了看鹰雪,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往事已矣,有很多的事情知道了要比不知道强得多,这件事情牵涉过多,而且关乎到很多人的名声,我亦不想再提起,我只能告诉你,这件事情,整个是一场悲剧,悲剧呐!”截天神情伤悲地说道。 “三分*描来易,一段伤心画出难!不错,有些事情的真相,知道了还不如不知道。蒙在鼓里,至少让人还能够存有一丝希望,哪怕是虚无飘渺的,总比让人绝望要强得多。”鹰雪非常明白截天现在的复杂心情,以他尊天圣者的身份之尊,竟然会将自己的元神封印在天衍神剑之中,如若不是有难言之隐,如若不是有一段伤心的不堪回首的往事,以他的身份和地位,神情亦不会如此的伤悲,亦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谢谢你的理解,这件事情,现在回想起来,犹如一场恶梦,其实整件事情,灵神应该是最清楚的,既然他都没有告诉你真相,那肯定是另有深意的,还是等你见到星神之后再详细地询问于她吧,我想以她的修为,已经是修炼至本命元神,即使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千多年,她亦可以用封印空间延长自己的生命,依老夫看,她应该还活在这个世界之上的。其实,我亦有些疑惑要问她,以证实我心中的一些想法。”截天真诚地说道,对于鹰雪,他实在感到有些抱歉,鹰雪对他这么坦诚布公,而自己却没有把当年的事情告诉于他,对于鹰雪的坦诚,他的确感到有些汗颜。 “前辈也勿需介怀。唉,如今也不知道星神前辈究竟仙居何处,前辈,你身为一天四神这首,你可知道星神前辈会隐居在哪里?”鹰雪心事重重地说道,最难为之事,莫过于无从下手之事,寻找星神的事情依然是毫无头绪,怎能不让鹰雪头疼。 “鹰雪,我看你是有所不知呀,虽然我与星神、灵神、风神、云神同为一天四神,而且同是盟友,但是我们之间的交往并不多,前期在统一空天大陆的吞并战之中倒还可以相互配合,但是统一了空天大陆之后,我们五人之间便出现了危机。且不提平时国事政事繁忙,仅是整个空天大陆的事务就已经让我们五人无暇分身,而且,我们五人根本就是面和心不和,大家都想着吞并对方,因为是势均力敌的缘故,一时间大家也不敢轻易动手,挑起战端。亦是由于我们以为空天大陆已经完全统一,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战争,忙于内战而自顾不暇,疏于防范的缘故,这才给后来的绝天神侯以可乘之机,让他逐渐壮大,以致于后来发展到横行空天大陆,无人能够予以阻止,并且打开了龙族封印,让整个空天大陆陷入了一场腥风血雨之中。说来惭愧,其实当年与绝天神侯一决死战的时候,根本不是一天四神,而只是我与风神、云神、灵神四人,星神根本就没有到过,故而她的去向,连我也不知道。” “怎么会是这样呢,可是传闻之中根本就不是这样子的呀!”鹰雪感到有些讶然,看来事情并不如人们传说之中那般的简单。 “传闻,只是被人们贯以无限的想象、夸大和神化,就如大家心目中的英雄一样,虽然没有人见到过,即使是根本就没有这个人,但是每个人都能够把自己心目是的英雄描叙出来,而且往往还跟描叙者本人有着某种相似之处。” “前辈的话不错,这事我也曾经遇到过。” 截天颔了颔首,看了鹰雪一眼,继续说道:“鹰雪,现在时间已经不多了,冥族已经重现人界,他们这样沉得住气,肯定是在谋划着一桩大的阴谋,如果等他们的计划付诸实现之时,整个空天大陆,又会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你虽然不是空天灵界这人,但你亦算是我与灵神的传人,现在妖魅横行,你有这个义务拯救万民,这是你的使命也是你的责任。” “前辈,您太抬举我了,我本为一籍籍无名之人,如何能够背负起如此重大的责任,此事关系重大,前辈还是另觅人选,我艾启鹰发誓,必定竭尽全力相助。” “鹰雪,你亦不要妄自菲薄,男子大丈夫,当有所为,有所不为,义之所在,义不容辞,岂能如此婆婆妈妈,此事你已经是最佳人选,何谈另觅人选之说,难道你就忍心看着整个空天大陆掀起腥风血雨,到时候,不知道又要有多少无辜之人无端丧命,难道这就是你所愿意看到的?” “这……” “别这样,那样了,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了吧,我现在就把我的全部武学都传授于你,之前,虽然是我藏了一些私,但是你够力未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即使是我教会了你,你也发挥不了最大的威力,现在,你在机缘巧合之下,借天衍神剑的能量之助,已经修炼成本命元神,时机已经完全成熟,你就安安心心地留在此地,先将修炼完成再说,以我猜想,现在整个空天大陆都在寻找你,你可算是热门人物了。至少你现在的名头,恐怕已经超越了当年的一天四神了,你放心,这个地方很隐密的,任何人都不可能找得到的。” “前辈别取笑我了,唉,一切就听凭前辈的安排吧。” “一天四神五人之中,各有所长,每个人都有一套属于自己的绝招,灵神以‘五灵步法’和‘无极弹灵指’著称,风神以‘虚空大牵引’和‘流风斩’出名,云神则以‘勾云妙手’和‘天淡云高’心法传世,星神则以‘七星彩虹剑’和‘皓月流星’心法而让人记忆犹新,老夫则精于‘琴心三叠’、‘天阳春雪’和‘天衍剑法’。五人各有所长,故而也相互不服,一天四神之中,灵神与星神本为一对恋人,至于他们是如何分开的,我亦不得而知,不过,灵神和星神二人却是以精通五行数术和行军筹谋而闻名,一般的大型作战,都是以他们二人为军师,来指挥整个战争,相对来说,他们二人虽然贵为国王,但是他们二人相对于老夫、风神和云神三人来说,倒是没有我们三人的那份野心,老夫与风神、云神则三人相互不服,却也奈何不得对方,当时的形势非常微妙,如果我们三人之中,有一人能够拉拢到星神与灵神二人,那么,便可以将其他二人消灭,故而,他们二人倒成了老夫与风神和云神二人相互拉拢争取的对象,可是他们二人却不肯相助任何一方,对于我们的拉拢和争取,全部无动于衷。现在想来,他们二人可能当时就已经萌生退意,只不过,后来绝天神侯的横空出世,这才让他们二人打消了这个念头。老夫当时亦不知为何,竟然会有如此之重的名利之心,为了一己之私欲,以致于一天四神相互猜,导致于内部分裂、不和。如今回想起来,这一切又有何意义,只不过就是一堆虚名而已,追名逐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其实这一切又何苦呢。”截天寥寥数语,便点出了人世百态,说到这里脸上出现了深深的悔意,要是当时他们五人能够紧密地团结起来,哪又会给人以可乘之机,而导致自己落得个如此下场。 “唉!”深深地叹了口气之后,截天又继续说道:“说来惭愧,老夫当年为了达到自己的野心和目的,暗暗地揣摩过灵神、星神、风神和云神的独门绝学,并且自创出四套对付他们四人的武学—‘破天罡气’、‘绝星灭灵’、‘破龙飓’、‘升云斩’,虽然这四套武学并没有发挥用场,亦没有真正地与灵神、星神、风神和云神四人试过招,但是这一千多年来,老夫封印在天衍神剑之中,痛定思痛,老夫已经完全湮没在复仇的怒之中,经过这些年的苦思,这些绝招已经完全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破除四神的绝招已经臻完善,虽然这已经是时过境迁了,但是这四套武学,对你的修为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可以更加充沛淋漓地发挥你全部能量和真气,使你晋阶至一流高手的境界,莫说可以横扫整个空天大陆,至少以后对付冥族来,亦可多一份胜算。我现在就把这四套武学传授于你。” “是,多谢前辈的厚爱。”鹰雪心里感到莫名的兴奋,人都是求上进的,毕竟至高至上的绝世武学,对任何人都是有吸引力的。(未完待续。) 第十五卷第十一章 虽然谢镇国的家族已经没落,他本人也是籍籍无名,但是他却是天资聪慧,满腹经纶,深谙行军之要诀,而且祖传的摩云枪法和爆云斗气,也已经颇有火候,虽然他已经稍展头角,但是却苦无出头之日的机会,时机未到,就不能一展抱负,谢镇国正在为此而忧烦,英雄无用武之地,这种境况,是任何人都难以忍受的。不过,这次国王御驾亲征,谢镇国觉得自己的机会终于要来了。谢镇国当时只是一个小小的轻骑校尉,虽然一个校尉可以带一千人,但是他一个小小的轻骑校尉,只能带着三百人,且节制于校尉,不过,这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尤其是一个籍籍无名之辈来说,靠着自己的打拼,升至轻骑校尉之职,在同龄人之中,已经是难能可贵之事了,当然这要除了一些能够享受祖上福荫的显赫世家。 弥云国的国王亲自出征,这在一定程度上高涨了部队的士气,一时间,弥云国进行了全力的反扑,但是,战局却令人大出意料之外,虽然弥云国全力进行反攻,最后却仍然是损兵折将,不仅没有收复失地,反而赔上了许多士兵的性命,战争由此陷入僵局。 新国王年轻气旺,当然是不可能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他决定再次组织部队进攻,务必要把全部的敌人赶出弥云国,国王已经下了死战命令,弥云国的将领们亦倾尽了全力攻击,战斗进行得异常的惨烈,虽然后来在弥云国的将领们拼死攻击下,将安云国占领的滓州城以牺牲了庞大的人力的代价收复了回来,国王在将军们的提醒下,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如果这仗要是再这样打下去,不用多久,整个弥云国便会全部被安云国占领,自己也将成为亡国之君,因为,数以万计的士兵牺牲,死亡的比例是一比十,这哪里是打仗,简直是在自我屠杀,安云国仿若安然无恙地辙到了下一座城池,自己这方却是大伤元气,而且士气也受到了严重的挫伤,一时间,国王御驾亲征的那股雄心壮志在残酷的战斗之中消失殆尽。 战事不仅止此而已,安云国知道弥云国的国王亲征,便立即将消息传至安云国,在安云国的国王旨意下,安云国又派出了数万大军,他们的用意再明显不过了,只要能够生擒住弥云国的国王,这仗也就不战而胜了,危机已经步步逼进,但是吴竹君却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此点,虽然伤亡惨重,但是他还是想在明天一鼓士气继续收复失地。 谢镇国虽然是一个轻骑校尉,但却没有参加战斗,因为他所在的旅团是负责后勤补给的,根本就轮不到他们上阵杀敌,虽然如此,谢镇国却时时在留意着战事的动向。 第二天,吴竹君虽然有些顾忌士兵们,但是他身为弥云国的新国王,这仗如果就此止住,那他这个国王也就不需要再当下去了。于是他下令继续进攻延州城,在国王的亲自率领下,士气倒也不弱,安云国的守军似乎没有招架之力,在顽强地抵抗了一番之后,便又退到了下一座城池衮州城,吴竹君没想到今天的战事比昨天的更加顺利,虽然伤亡了一些士兵,但是他已经有了足够的信心,在明天把失去的领土全部收回。 安云国的频频后退,让谢镇国忧心不已,这并非是一个吉兆,安云国以如此迅速的攻击速度攻下了三座城池,为何他们的防御能力如此之弱,在弥云国的攻击之下,这么快就将城池双手奉上,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城池真的能够如此顺利到手的话,那么原因就只有一个,安云国在蕴酿着一项巨大的阴谋。 不过,谢镇国当时人轻言微,但是他是忠君爱国的,虽然也知道自己不能作什么,但是亦要尽力而为,就算是尽人事听天命亦罢。当时,他受校尉之命,与另一名轻骑校尉一起运送装食装备,在临行前,谢镇国直接越过上司,给国王吴竹君上了一封奏折,陈明了利害关系,言明安云国是狼子野心,要国王陛下千万不可轻敌冒进。不过,国王每天要处理的事务何止上百上千件,以他一个小小的轻骑校尉,他的奏章根本就没有到吴竹君的手中,而是被扣压了起来。 可惜谢镇国的一片苦心无人理会,就在谢镇国离开之后,安云国突然发起攻击,吴竹君慌忙迎战,不想,气势上已经被安云国压制了起来,而且更加严重的是,安云国竟然抄了吴竹君的后路,亦可以这样说,安云国早就蓄谋已经久,伏兵在弥云国的背后,并设下结界,让延州城内之人根本就无法外逃求援。总而言之,吴竹君现在是被人重重包围在一座孤城之中,进退两难,不仅如此,安云国频频发起进攻,让吴竹君疲于奔命,穷于应付,而且,粮食无多,由于国王立功心切,冒进过头,根本就没有等到后援部队跟上来,后勤补给又跟不上,敌人的进攻非常的猛烈,照此下去,用不了一天的功夫,整个大军便会不攻自破,被安云国的部队吃掉。 谢镇国此时并没有出发多久,一路之上,他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妥,心神慌乱不已,干脆,在走到滓州城郊之后,他让部队停了下来,派人回延州城去看个究竟。 消息很快就传了回来,整个部队已经完全被安云国的部队围困在延州城内,而且是背复受敌,尤其是背后之敌,根本就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大概有一个军的兵力,不过,事实确是如此,的确有一支部队将延州城的后路给堵住了。 安云国果然是有阴谋,竟然留有一支伏兵,四万人的部队,将延州城的退路堵住,而另一边安云国正以庞大的攻势加紧猛攻,令国王无法首尾兼顾,看来,安云国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他们想活捉当今国王。 事情紧迫,谢镇国将此事与另一外轻骑校尉商量,不想这位校尉却唯唯诺诺,尤其是听到安云国有一个军的兵力之时,他脸都吓白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轻骑校尉,只有三百名部下,这样悬殊的力量对比,根本就不是让人可以想象的,简直是以卵击石,毫无胜算可言,听了谢镇国的话后频频摇头,认为谢镇国的话,简直是痴人说梦。 谢镇国苦口婆心地劝说了半天,根本就没有用,最后无奈之下,谢镇国只好提出一个折衷的办法,让他把部队交给自己,好说歹说之下,他才勉强同意,分一百人给谢镇国,而他自己则带着剩余之人,赶回去请援兵,可是援兵还在几百里之外,这样来回一赶,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四百人去袭击四万人,士兵们听到谢镇国这个命令之后,全部嗔目结舌,急忙摇头表示自己不愿意去白白送死。 “各位兄弟,大丈夫立身处世,当以忠孝为先,大家都是热血男儿,抛头颅,洒热血,这在战场之上又算得了什么!现在国王陛下被困延州城,前后受敌,急待我们救援,我们的任务很简单,只要扰乱敌的人阵营,然后打破敌军的结界,使国王陛下能够及时撤出延州城便可。兵不在多,而在精,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够完成这个任务的,况且,大家来当兵的目的,不是为了求个一官半职,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如果各位想要上位,就必须拼命相搏,否则,你们就只能永远像现在这样,当一个小兵,看人脸色,听人喝斥,永远出头之日,兄弟们,如果你们想有所为的话,便跟着我谢某人走,否则,各位就请自便吧。”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好,我等愿意跟着校尉走!”李宇是谢府中的一名下人的孩子,与谢镇国从小就是一起长大,他自然知道现在是谢镇国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况且,如果没人响应他的号召,那谢镇国刚才的一番话就没有任何的作用。 果然大家都是血性男儿,谢镇国的那番话,说得大家心动,尤其是李宇等的响应,大家的勇气也被鼓动了起来,战场之上,如果怕流血那还来打什么仗,只不过,这次的敌人实在有些庞大,故而大家才有些犹豫起来,现在听谢镇国说得那么动听,如此有煽动力,他们都是贫苦之家的孩子,没有背影,如果想要正常提升,不知道要等多少年,功名靠天赐,如今见有机会可以一搏,即便知道前路危机重重,亦想去尝试一番。 四百人跟着谢镇国一路潜行,慢慢地接近了延州城,见天色尚早,谢镇国便令大家都潜伏起来,准备等以深夜之后,再进行突袭,众人知道力量悬殊,如果直接冲击,那是必死无疑的,如果等到深夜再行动,至少胜算要多上几成。 谢镇国将四百人分成四组,深夜之后,偷偷摸进敌人的营帐之中,各司其职,第一组负责放火,烧掉敌人的营帐,二组负责摸掉卫兵,并接应第一组,第三组负责寻找设置结界的地方,第一组和第二组放火之时,趁乱毁掉结界,第四组由谢镇国亲自带领,直奔敌人的将军大帐中,如果有机会就把敌人的将军干掉,如果不顺利便掩护其余三组撤退,这是一项极度危险的任务,稍一不慎,便会导致全军覆没。 上天似乎很照顾谢镇国,午夜时分,见敌军都已经熟睡,便立即采取了行动,其他三组的任务都顺利进行,最后其他三组同时在各处点烧营,而谢镇国的那一组,也顺利摸进了敌军的大帐之中,谢镇国也不知道眼前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是不是敌军的将军,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亲自带人猛地扑了上去,连人带被子一起把床上之人像绑粽子一般牢牢地捆了起来。谢镇国的运气不错,床上的确是位将军,而且正是敌军的军长,更重要的是对手竟然是一位王子,安云国的雷鸣王子。不过,当时谢镇国并不知晓他就是军长,而且还是王子,也没来得及细问,便叫人抬着他走出了大帐。 没想到,大帐外面已经围满了敌人,自己已经被团团包围,看来绝难逃脱,不过,在见到各处火光四起,而且空中也已经发来了讯号结界已经被毁,谢镇国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只要国王能够安危突围,即使是自己牺牲亦是无所谓的。 现在并没有大的混乱,谢镇国带来的四百人全部敌军团团围住,四周虽然数以万人计,但是却没有一人吭声,也没有人敢动手,大家都相互瞪着眼睛,周围烧毁营帐的声音噼噼叭叭直响,却没有人去救火,大家都紧盯着谢镇国不放,局面一时僵持不下。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想干什么?”李宇在谢镇国身后轻轻地嘀咕了一声。 “你们不必在乎我的死活,我命令你们立刻动手,将这些人全部消灭。”被包得像个大粽子的人突然厉声喝斥道。 “可是军长您……”谢镇国面前一个将军模样之人,吱吱唔唔地说道,似乎是对谢镇国手听人质颇为顾忌。 “原来他是军长,真是好运来了,今天我们能不能保住性命可就全在此人了。”谢镇国心中暗喜,这才仔细地打量着自己手中的这名俘虏,对方也一名年轻人,而且年纪似乎还比谢镇国小上一两岁,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军长,此人来头肯定不简单,这可是自己最好的筹码了,谢镇国便对李宇轻声说道:“把他的嘴巴堵起来,免得他废话。” 李宇也明白了自己手中之人的重要性,这可是他们的救命良药,依照谢镇国的命令,把他的嘴巴堵了个严严实实,而且把刀也架在了人质的脖子上。 “如果你们想保住你们军长的性命的话,立刻全部集中起来,然后放下兵器,否则的话,我们只有玉石俱焚了,我们本来就是无名小卒,怕死,我们就不来了。快点,我们可没有太多时间。”谢镇国厉声喝斥道。 “不错,我们的命轻贱,比不得你们的贵重,如果你们再不立即照办的话,那我们便不客气了!”李宇也在一旁大声威胁。 “好好好,你们别伤害我们的军长,我们听你们的。”刚才说话的那位将军立刻转身对后面的人命令道:“大家立刻按照他们所说的去做,快!” 一个军的部队便这样全部被谢镇国所擒获,谢镇国没空理会这些降军,立刻命人传信给国王,告诉他们已经解了延州城之围,吴竹君听了消息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自己的麾下竟然有如此能人,以四百人竟然将四万人全部擒获,听了消息后,吴竹君一连问了三遍,以证实这个消息是不是属实,在得到准确答案之后,吴竹君亲自带着众将领出城去迎接谢镇国。 吴竹君与谢镇国谈了整晚,觉得此人实在是一名将才,没想到却屈居一名小小的轻骑校尉之职,实在是屈才,吴竹君决定马上提升谢镇国为将军,并且连同四百名勇士一同提升封赏。 接下来的战事就变得更加顺利了,谢镇国本身就深谙行军之事,驾驭部队有方,与安云国进行了几次大的战征,虽然未分胜负,但都是占据上风,最后,安云国终于不想再打下去了,便派人求和,以衮州城交换被谢镇国俘获的军长。 吴竹君听到这个消息后,觉得自己的目的已达,这场战争再打下去亦没有多大的意义,便同意了安云国的要求,双方交换之后,安云国便带着部队退出了边境,吴竹君也证明了自己的能力,立了威,带着一部分部队回了京城,而谢镇国也因此升任为戍边大将,负责对安云国整个边境的安危。 不过,吴竹君与谢镇国二人都忽略了一个人,那就是被他俘虏的那位军长,安云国国王的亲侄子—雷鸣王子,素来治军严整,而且带兵有方,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军长了,这次只不过因为一时大意,而着了谢镇国的道,这可是他有生以来的奇耻大辱,这个仇他岂能不报,安云国和弥云国在此之后便陷入了旷日持久的苦战之中,这一切都是因此而起。 为了抗击安云国的入侵,谢镇国被困边关,无暇回家,这一待就是十年,不仅让他的妻女独守空闺,而且连一男半女也未生育,随着年纪的增长,这已经成了谢镇国的心事,驻边大将必须将家全部扣押在京城,国法如此,谢镇国亦无可奈何,虽然有时能够抽空回去一趟,但是来去匆匆,根本就没有时间来做这传宗接代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十五卷第十二章 “唉,李宇,他们年纪还小,什么都不懂,轻声一点,不得吓着孩子。” “将军,原来你是将军呀,真看不出来!”王永斌和王志恒二人这才仔细地打量着谢镇国来,眼前此人,斯斯文文的,一副文弱的相貌,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将军,在他们幼小的脑海之中,将军应该是威猛骇人,气势压人的猛汉形相,谢镇国却离他们心中的将军模样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教他们二人如何相信。最后二人一致得出结论是,此人绝对不是将军,虽然不是什么坏人,却爱胡吹。 一旁的李宇看着两个小家伙一脸不相信的模样,不由火冒三丈,将军在他的心目中是何等的神圣,却被两个不满十岁的小孩在这里品头论足。“我说你们两小子,是不是找打呀,竟然在这里胡说八道,小心挨揍。” “李宇,休得胡说。”又对王氏兄弟二人说道:“你们不用害怕,这位谢叔叔也是一位将军,只是脾气爆燥了一点,其实他心地很好的。” “嗯,我看他倒真是像一位将军!”王永斌看着一脸虬髯的李宇,觉得他倒离他们心中的将军形相差不多。 “如果说来,你们俩个愿意跟我回去了!” “反正我们什么也没有,你就是把我们卖了也是无所谓的,不过,我们可有个条件……”王永斌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李宇给打断了。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还敢提条件,我看你们真是不知好歹。” “哎,你让他们说嘛。”谢镇国越来越觉得这两个小家伙有趣,便阻止了李宇的喝斥,然后微笑地对着眼前的王氏兄弟二人说道:“哦,你还有条件,说出来,让我听听。” “跟你做儿子,倒还,只不过,你不能给我们改名字,不然我是不会答应的,这段仇恨我们是永远不会忘记的。因为,整个村子就只剩下我们二人了,如果我们也改了姓,那就代表我们整个村子,已经不复存了。”王永斌老气横秋地说道。 “呜,对对,不改名字!”一旁的王志恒也呜噎地说道,他正在努力地加班加点地吃着桌上剩余的食物,别看他年纪小,食量可真是惊人。 “你们……”李宇已经两个小家伙给气得说不出话来,没想到一个堂堂大将军竟然会热脸贴在冷屁股上。 “好呀,我本来就没有准备让你们改什么名字,现在你们可以跟我走了吧。”谢镇国微笑地说道。 “等等。”王永斌突然大声地说道:“能不能让我们把桌上的这些东西带走慢慢地吃。” “嗨!你们两个真是没完了!”李宇怒吼一声,他真是被这两个小家伙给气糊涂了,到了将军的大营之中,还会少这些吃的,也再也忍不住脾气,夹着两个小家伙便离开了饭店。 谢镇国摇了摇头,李宇的火爆脾气,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改过来,也许一生都不能改变,不过,他与李宇驰骋战场多年,生死与共,虽然名义上是主仆,但是,他早已经把李宇当成兄弟一般,结了账之后,便紧随其后回到了大营之中。 直到此时,这两个小家伙才完全相信,眼前的这名中年男子,的确是位将军,而且似乎是一位大将军,因为他可以统率很多位将军,并且能够发号施令。 王永斌与王志恒就这样跟在了谢镇国身边,一呆就是两年,两年的军旅生涯,让这两兄弟迅速成熟起来,他们本来就是战争的受害者,对安云国之人有着强烈的仇恨之心,虽然他们年纪尚轻,无法上阵杀敌,但是在谢镇国身边耳染目睹,再加上谢镇国的亲自调教之下,还有他们那强烈的复仇之心,让他们充满了动力,武学修为提升得十分的神速。 王氏兄弟二人的到来,似乎给谢镇国带来了好运,边境的战事逐渐趋于平缓,国王也命他回京述职,谢镇国欣喜地启程,他知道自己也有空可以回家探望一番,谢镇国怕王氏兄弟二人长期过着军中的生活,会让他们二人生出暴戾之气,便把他们二人也带回了家,这兄弟二人可是头一次住进这么毫华的大房中,见到什么都感到非常新奇新鲜。 说句实在话,谢镇国也感到有些汗颜,国王什么时候给也修了这么一座大的毫宅,他还真的不知道,今天他也是头一次走进这个新居,整整十二年没见过面,谢镇国还真是有些认不出自己的夫人温玉妮,要不是父母把他们二人拉到了一起,谢镇国还真的不敢开口。 王氏兄弟就这样被留在了弥云国的都城—云都,谢镇国把他们二人送进了弥云国的贵族学校学习,然后就赶回了边关。 令谢镇国高兴的事情还在后头,在二个月后家中又传来喜讯,夫人已经怀孕,听到这个喜讯,真是喜从天降,谢镇国高兴得与众将官们隆重地庆祝了一番。 边境上的冲突终于平稳了下来,谢镇国也松了一口气,但是他知道所面对的对手,毕竟打了十二年的仗,双方对彼此的个性都有了一些了解,战略战术也都比较熟悉,不过,双方既然都已经交战了这么多年,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这仗再打下去,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况且双方都需要一个修养生息的时间,故而,虽然敌我双方对峙,但却军事冲突却缓和了下来。 国王吴竹君亦知道自己的功臣的妻子即将待产,便特许谢镇国回家探视,当然这必须是在保证边境安全的基础之上,谢镇国得到国王的特许之后,他便把事务都交给了部将们,自己则在妻子即将临盆之时,赶了回去,想在自己的孩子出世的第一眼便可以看到他这个不太称职的父亲。 说来也奇怪,在孩子降生的前一天晚上,谢镇国与他夫人温玉妮二人同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一道天火从天而降,急速地砸向地面,巨大的爆炸声把他们夫妇二人同时从梦中惊醒,二人同时从梦中醒来,几乎都是一身冷汗,夫妻二人相互问了一声,原来竟然是同时做了这一个奇怪的梦,不由感到诧异万分。 还没容谢镇国来得及多想,温玉妮的肚子已经开始痛了,这是生产的前兆,虽然谢镇国是第一次做父亲,但是这点常识他还是有的,于是慌忙去找医生,幸好家中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把一切都已安排好了。 谢镇国站在院中焦急地等待,那份复杂而焦虑的心情实在难以言表,他不停地院中来回转着圈子,突然一道刺目的白光从天而降,瞬间便消失了,谢镇国还不及反应什么,他怀疑是自己的幻觉,因为早上太阳正从云层中升起,那道白光似乎是太阳的光芒,不过,他现在已经完全不考虑这些了,因为一个新的生命已经诞生。 “哇哇哇!”几声婴儿洪亮的哭声打破了难堪的沉寂,整个将军府中顿时一片喜悦之气,温玉妮终于渡过了难关,婴儿顺利地产下,而且还是一名男婴。 谢镇国冲进里屋,一眼就看见了夫人身边的婴儿,两只眼睛咕碌碌直转,仔细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看着周围的这些一脸喜气的陌生人。 “恭喜将军,后继有人!”大家都高兴地祝贺道。 “谢谢各位,大家辛苦了,请到外面稍作休息,谢某人必有重谢!”谢镇国把儿子抱在手中,眉开眼笑地说道。 医生们都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一名贴身侍婢照顾,谢镇国深情地望着自己的妻子,别看他统率千军万马在行,可是此际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满脸深情眼睁睁地望着床上虚弱的妻子。 “你看你那傻样,难道我脸上长花了吗?”温玉妮有些娇羞地说道,虽然她人已近脱虚,但是初为人母的那份欣喜感使她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所受的痛苦,她二十岁嫁给谢镇国,独守空闺十二年,以她的年龄早就应该儿女成群了,但是她却因为夫君镇守边关,二人相隔千里,这一切她只好默默地承受。 望着妻子那少女般的娇羞之色,谢镇国深情地搂住了自己的妻子,他虽然是位将军,亦是一位英雄,但是却为此付出了十多年的光阴,没有尽过一天做丈夫的责任和义务,实在是愧对自己的妻子。 “别这样,旁边还有人呢!”温玉妮轻轻地扭了扭身体说道,看了一眼在一旁照顾孩子偷偷发笑的贴身侍婢。 “哈哈哈,怕什么,你是我老婆。”谢镇国心情激动,并没有放开,而是将夫人搂得更紧了。 “对了,夫君,你有没有给我们的孩子起名字呀?”温玉妮温馨地享受这片刻的温存。 “名字!?哎呀!”谢镇国突然轻叫了一声。 “怎么了!”温玉妮关切地问道。 “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真是该死!”谢镇国重重地捶了捶自己的胸口。 “夫君勿需自责,你整天军务烦忙,哪里有空理会这些琐事,现在取也不迟嘛!”温玉妮体贴地说道。 “唉,我竟然连自己儿子的名字都没有想好,真是愧对你们母子呀,我真是太不称职了,太不称职了!”谢镇国内疚地说道,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是忙于军务,何况这次是头一次身为人父,哪里又会想及这些小事,现在一经温玉妮说出来,感觉自己真是太对不住她们母子二人了。 “夫君何须如此自责,妾身只是担心昨天晚上的梦,天火灸击,万物毁灭,恐怕为不祥之兆!”温玉妮想起昨天晚上的噩梦,就心有余悸。 “夫人,今天早上我站在院中,你猜我看到了什么?”谢镇国见自己的妻子有些担忧,便转移了话题。 “夫君看到了什么?” “我站在院中,只见一道白光从天而降,瞬间便飞入了你的房中,之后,你便顺利产下了我们的孩子,你说是不是件怪事,难道这个孩子是上天垂赐于我谢家的,夫人不用担心,这应该是大吉之兆,我们的孩子来历不简单!”谢镇国安慰地说道。 “听夫君如此说,难道妾身似乎也看到了一道白光从房顶而降,当时,妾身疼得死去活来,几近晕眩,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听夫君如此一说,此事倒是真的了。” “不错,当时正当太阳初升之时,我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夫人,你看,我们的孩子脸色红润,天庭饱满,果然是大有来头,这是大吉大利之兆,夫人不用担心,他既然生在我们谢家,那我就一定会将他培养成一名有出息之人的,他日我们的孩子一定能够成大器的!”谢镇国欣喜地说道。 “真的吗?” “当然,这是上天的垂赐,我看我们的孩子就叫天纵吧,是上天赐于我们,放纵到下界,他的名字就叫谢天纵,夫人以为如何?” “天纵,天纵骄子,果然是好名字,就依夫君所言吧!”温玉妮感到有些虚弱,刚才只不过是一时的欣喜之情,让他暂时忘记了自己的痛苦,她毕竟是人,一阵晕眩感袭来,让她感到极度的虚弱。 “夫人,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外面招呼一下大家,你好好休息,啊!”谢镇国怜爱地扶着温玉妮躺了下来。 沉浸在欣喜之中的谢镇国并没有来得及在家中待多久,他是守关大将,能得到国王的特许已经是莫大的天恩,何况国事为重,他又能够在家中呆上几天!三天之后,他便万分不舍地离开了家,直赴边关。 初为人父,谢镇国竟然时常走神,不时惦记住着家中的妻儿,这么多年来,他还是头一次感觉到这样牵肠挂肚,心里如同失去了什么一般,感觉到空荡荡的,还好,谢镇国的父母皆在,不是派人送来消息抚慰他,让他空虚的心灵,不时得到安慰。 一晃又是六年过去了,孩子都已经六岁了,可是谢镇国一直没有机会再回去探家,他这个作父亲的却连自己的儿子长什么样都没见过,真感到有些惭愧,因为边关的形势又趋于紧张起来,雷鸣王子大军压境,形势紧迫,谢镇国只好把思念之心完全抛开,专心御敌。 不过,此时谢镇国身边多了两员生力军,那就是王永斌和王志恒二人,他的这两位义子在贵族学校修习的魔法与军事,二人经过近六年来的努力学习,终于完成了学业,他们最崇拜的便是他们的这义父,此次一毕业,便告别了家中的义母与爷爷奶奶,直奔谢镇国的军营,二人现在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两个小叫化的模样,而是已经长成两名气势非凡的年轻后生。王永斌现在已经十八岁,他修习的是军事与作战,而王志恒也已经十六岁,不过,他所修炼的却是战列系的课程,贵族学校的老师当然不可同那些贫民学校相比较,在他们的悉教导之下,再加上谢镇国所授的爆云斗气与麾云枪法,二人在学校里一直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学校也明白这两个人的身份特殊,以他们这样的刻苦修炼,说不定日后就是一位大将军,这可是学校莫大的殊荣,这些年来,虽然学校培养了大量的人才,可是毕竟这些人都是高干子弟,叫他们吃喝玩乐倒还可以,但是真正要他们苦练,那可是赶鸭子上架,故而贵族学校这些年来,也没有出几个能够让人满意的学生,针对此点,学校也安排最好的教师对他们二人刻意重点进行培养,二人倒也没让老师与学校失望,六年的时间便完成了全部的学业,顺利地通过了学校的毕业考核。 谢镇国见自己的两名义子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当然感到十分的高兴,便有心试试二人的能力,让他们二人带兵出战,没想到这二人倒也没有让他失望,初战便已经告捷,将来犯敌军完全击溃,而且,谢镇国已经发现,王永斌是沉着冷静,指挥得当,而王志恒虽然年纪尚轻,但却是骁勇异常,作战勇猛,这一刚一柔的搭配,可谓真是绝配。 谢镇国感到非常的欣慰,本来他不想把这件事情这么早就上奏,毕竟是自己的义子,如果以此向国王邀功,未免会让人感到有些不服,况且谢镇国见他们二人年轻气盛,亦想挫挫他们的锐气,让他们二人习惯于一个小兵,从小处做起,以利于他们的成长。 然而,令谢镇国没有想到的是监军却把这件事情报奏给了国王,国王当然感到高兴,虎父无犬子,高兴之余便马上任命二人为旅长,接到国王的旨意后,谢镇国同监军商量想把旨意暂时扣压起来,但是监军可没这个胆量,无奈之下,谢镇国只好同意升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为旅长。(未完待续。) 第十五卷第十三章 没想到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在荣耀面前倒表现得非常的冷静,丝毫也没有骄纵的神情,这点倒令谢镇国称奇不已,不过,他还是再三嘱咐二人千万不可轻敌,因为他们所面对的雷鸣王子,已经和自己打了多年的交道,一直以来都是胜负未分,况且这么多年来,自己这方一直是处于守势,被动应战,可见对方也并不是泛泛之辈,王永斌与王志恒非常钦佩自己的义父,他一直是自己心中的偶像和奋斗目标,知道义父的本事和能力,连他都无法全胜雷鸣王子,自己二人那肯定是要万分小心才是,对于谢镇国的话,二人都深以为然。 接下来的半年里,战斗仍然是胜负各半,不过,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却在战斗之中迅速成熟起来,战略战术都有很大程度的提高,谢镇国也越来越器重二人,经过与监军商量,并上报国王批准,谢镇国将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所在的旅团,合并为一个独立旅,编制为四万人,即一个军的兵力,但番号却是独立旅,由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联合指挥。 王永斌与王志恒亦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可以升为军长,虽然是旅长的番号,但却是一个军的兵力,这可是莫大的殊荣,但他们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够提升得这么快,完全是义父的功劳,虽然职位提升了上去,但二人知道自己以后要更加小心行事,千万不可丢了义父的脸,否则,是绝对会连累义父的。 战争已经进入僵持局面,安云国与弥云国双方都为了此战而耗尽了国力,但攻守双方都是胜负各半,尤其是一年后,安云国的老国王去世以后,新国王上任,觉得这场战争根本就没有必要再打下去,虽然雷鸣王子再三恳求国王,让其继续领兵攻打弥云国,但是新王还是决定停止这场没有意义的战争,把雷鸣王子替换了下去,另外派来一名戌边大将,这正是两国求之不得的事,亦是两国人民的共同愿望,终于在经过一场短暂的谈判之后,两国达成一致协议,停止了这场战争,重新恢复了边境的和平。 这是一条令谢镇国无比兴奋的消息,多年来的坚守终于苦尽甘来,双方弥兵罢战,值得庆幸,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便可以回云都与妻儿相见了。 果然不出谢镇国所料,国王颁下旨意,令谢镇国父子等人回京,为了犒赏这些镇守边关多年的将士,国王决定进行封赏,封谢镇国为镇国公,并授权谢镇国代替国王对有功将士进行封赏,这可是无比的荣耀,众将都一一得到封赏,但谢镇国并没有给王永斌和王志恒二人再行封赏,他认为二人虽然已经是独立旅的旅长,但实质上却已经是军长了,不必要再行封赏,否则,会引起他们二人骄纵之心。 王永斌和王志恒二人的名利之心也不甚重,在经过谢镇国的一番解释之后,便不再觉得有何偏袒,倒是他们的部下将士觉得有些不平,不过,自己的旅长都没有说什么,其他之人也只是在私下感到有些不平而已。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谢镇国依国王的旨意,让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继续留在边关,自己则先行回云都面见国王。 时光匆匆,不经意之间又过了七八年,家中的儿子也应该有八岁了吧,不知道长得有多高,多大了,想及于此,谢镇国不由百感交集。 谢镇国面见国王之后,又得到国王的特许,让他可以留在家中一些时日,其实国王吴竹君与谢镇国的私交甚好,这么多年的君臣关系,而且,谢镇国当年勇救国王之时,便得到吴竹君的极度赏识,当时二人的年纪相仿,故而也较为投缘,况且谢镇国劳苦功高,对于这样的心腹爱将,国王当然是非常怜惜的,赏赐了许多财物不说,还特别授予谢镇国特权,让他可以随时进宫,不需要经人通传,一时间镇国公变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 既然得到国王陛下的如此器重,镇国公的门庭当然也就热闹了起来,拜访的人流如同大街上的行人一般,川流不息,谢镇国征战多年,哪里见到过这种阵仗,没有办法只好闭门谢客,将那些拜访之人全部阻在了门外。 他与夫人温玉妮二人只好整天躲在屋里,这件事情令他心烦不已,直到现在,他还没有见到过自己的儿子。 谢天纵今年已经八岁,按他的这种年龄,早就已经在贵族学校读书,谢镇国本来去探望一番,但是,他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根本就不可能走出房子,因为外面那些拜访之人,如同过江之鲫,静候在门外,这些人就是这样,想与谢镇国套交情,你越是不肯相见,这些人就越死缠烂打,因为他们知道,谢镇国只要肯与自己相见,那事情可就成了一半,当然愈是难得相见,成功的机会就越大,所以这些天来,谢镇国的门前之人不仅没有因为他不肯相见而减少,反而越来越多了。 这种状况令谢镇国烦心不已,连进出自己的家门都要偷偷摸摸这像什么话,不过,没办法,为了见自己的儿子,他只好偷偷摸摸地跑出了家门,令他没想到的是,贵族学校那边亦是有人等待,如果要想见儿子,恐怕是已经不可能了。 谢镇国的这种窘状,国王吴竹君已经得到人的禀报,他当然要为自己的心腹受将解围了,于是他命人去请谢镇国夫妇二人来王宫赴宴,整个宴会非常简单,只有四个人,国王吴竹君和他的王后,还有就是谢镇国夫妇二人。 “陛下,臣现在的门前已经被人团团包围,如果再这样下去,肯定是会绝粮绝水的,请陛下做主!”谢镇国在宴席上半开玩笑地说道。 “不会吧,谁会围攻你镇国公,你身为大将军,还会怕别人围攻吗?”吴竹君也玩笑地说道,君臣之间如此随和,他们的关系可见一般。 “臣回家已经四天,只是昨天才偷偷摸摸地出府一趟,本来去看看八年未见面的儿子,可是没想到连学校也有人把守,臣根本就进不去。”谢镇国已经知道国王肯定了解了他的苦楚,故而向国王大诉其苦。 “哈哈哈!镇国公,你打仗倒还在行,可是对这人情世故,可就有些外行了,朕给你如此荣耀,当然会有人同你结交了,你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可就有些不对了,如果长此下去你可就真的要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了,这点你倒要注意呀!” “陛下说得不错,臣乃是行伍出身,生长在军营之中,习惯于命令行事,可是回来后,对于这些礼节真是茫然一片,还请陛下明示!” “很简单呐,你把这些人都放进家里不就行了!” “陛下,您不知道呀,这些人全都带着贵重的礼品,臣如何敢收,他们这岂不是陷臣于不义吗,这有违国法,教臣如何去见他们?” “恩,这倒是个问题,这样吧,朕给你出个好主意,你明天去云都最大的酒楼里摆上个百桌酒宴,让这些人全部去那里与你相见,但是首先要言明不得带任何礼品,否则,不得进去,你看如何?” “上百桌酒宴!陛下,那得要多少钱呐!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那点俸禄养家糊口都还成问题!” “镇国公,你想讹诈朕吧,那好吧,朕就给你出了这些酒钱如何?”吴竹君就是看重谢镇国这点,为人比较清正廉明,而且,不像一般文臣那样多的花花肠子,凡事都绕着圈子来忽悠他。 “如此臣就多谢陛下了,不过,明天恐怕不行,我想明天去看看儿子,毕竟这么多年来了,连儿子长什么样子我都没有见过,哎,我这个做父亲的真是愧对她们母子呀!”谢镇国想起此事就有些烦心,这叫什么事呀,自己的儿子都没法见到,真是令人心焦。 “这样呀,行,那就定在后天吧,朕就好人做到底,明天我陪你去一趟贵族学校,让你与你儿子相见,不然,你可要骂朕了!”吴竹君完全了解谢镇国的苦衷,谢镇国行伍出身之人,性情直爽,对于社会上的繁文杂节,匆忙之下,根本就不可能适应的。 “这个……臣如何担当得起!”谢镇国听完之后,马上离席跪在了地上,惶恐地说道,这一折腾,弄得正要与王后谈得高兴的温玉妮也不知所措地急忙跪在了地上。 “哎,你看,你看,这完全是搞砸气氛嘛,快快起来,快起来!”吴竹君急忙离席扶起了谢镇国,王后也赶紧扶起了不知所措的温玉妮。 “这件事情就这样决定了,反正朕也很想去视察一下贵族学校,你就陪朕一起去吧。” “谢陛下。”谢镇国又想跪在拜,吴竹君急忙扶起了他。 “行了,行了,我不是说过了吗,今晚不用行君臣之礼,纯粹是私交,不谈国事。你们也不用担心,今晚,你们夫妇二人就睡在宫中吧,朕已经命人到你们的府中,告诉家中的二老了,你们就安心地府中安歇吧,明天早朝过后,朕与你们夫妇二人道去贵族学校,还有王后也跟朕一起去。” “是,多谢陛下。”谢镇国夫妇二人急忙跪在了地上衷心地谢道。 “哎,这么客气干嘛,想当年朕的性命还是你冒死救回的,说起来,朕应该好好地谢谢你才对呀。来,跟朕干一杯。” “陛下,你们二人就慢慢聊吧,臣妾与玉妮妹妹就先行告退了。”王后见二人喝得高兴,便拉起了温玉妮离席而去。 “那好吧,你们二人就先去吧。”吴竹君挥了挥手道。 “对了,陛下,玉妮妹子跟臣妾已经认了姐妹,今晚就跟臣妾一起睡,不知镇国公可否有异议。”王后可不是糊涂之人,她知道谢镇国现在可是国王身边炙手可热的人物,跟他的夫人认亲,绝对不会是一件坏事。 “这样呀,那好吧,明天朕就封你为王妃,免得王后说朕小家子气。” “陛下,这……玉妮还不快谢过陛下,这可是最高的荣誉了。”谢镇国急忙说道。 “哎,免了吧,免了!”王后便一把拉住了正想屈膝的温玉妮,然后便向吴竹君与谢镇国二人说道:“陛下,臣妾就先行告辞了,请陛下与镇国公尽兴。” “好,去吧,去吧!” “哎,镇国公呀,久别胜新婚,你可不要怪朕呀,这可是王后的主意,你可不要怪朕呀,不知是否耽误了你的好事呢!”酒过三旬,国王也已经有些醉意了,说话便也随便也起来。 “陛下哪里话,我们夫妇也算是老夫老妻,什么耽误好事呐!” “哈哈哈,老夫老妻!据朕所知,这些年来,你们二人一向都是聚少离多,我看你们夫妻二人在一起团聚的日子不会超过一个月,说来也惭愧,让你们受委屈了,这可都要怪朕了。” “陛下言重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岂可为儿女私情置国家于不顾,况且守边戌土,保家卫国乃是臣的本份,何来委屈之说。” “不错,是朕失言,是朕失言,今晚我们不醉无归,既然你老婆都跟王后睡,那干脆你也跟朕睡,你什么都别说了,来!我们再喝一杯。” “好,臣就多谢陛下隆恩了!来,干!”谢镇国也已经有了些酒意,军人的豪气也被激发了出来,便连连向国王敬酒。 二人的酒量都差不多,最后二人几乎是同时醉倒在桌上,侍卫们见状,便把二人扶回了国王的寝室,因为国王刚才亲口说过,要镇国公与他同眠,侍卫们岂敢违命,像镇国公这样受国王器重之人,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看到,侍卫们都是精明之人,岂敢有服侍得不周到之处! 事情进展的异常顺利,谢镇国不仅见到了儿子谢天纵,而且大宴那些想要见他的之人,缓和社会上的一些关系,当然这一切都是出自国王吴竹君的安排,吴竹君的器重让谢镇国非常感动,发誓对国王要誓死效忠。 这一切都如此顺利,谢镇国一家深沐皇恩,他的名声也迅速升起,在弥云国成为人人羡慕的大红人,但老天爷还是同谢镇国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这事情并不是发生在谢镇国身上,而是发生在谢天纵的身上。 谢天纵在谢镇国陪同国王吴竹君视察贵族学校之时,有国王的亲自说情,这可天大面子,学校哪里还有不答应的事情,故特地放了谢天纵几天的假让他父子俩好好地相聚一番,以享天伦之乐。 没想到事情就出在这上面,谢天纵天资极为聪颖,在学校的成绩也相当优异,当然以他这样的家庭背景,学校也不敢懈怠,派出了最好的老师来教导他,天纵倒也不负学校的期望,成绩与修为都提升得极为神速,在学校里别人都称他为神童,对此,谢镇国也相当的满意,按照吴竹君的意思,当时就要封谢天纵一个侯爵之类的世袭职位,但是,谢镇国却婉言拒绝了,因为国王给他的荣誉实在是已经太多了,何况孩子还小,又寸功未立,未免受之有愧,而且这样会不利于孩子的成长,吴竹君见谢镇国力辞,便也只好作罢。 相隔八年的父子终于相见,而且是这样的突然,谢天纵自懂事以来,便只从母亲与爷爷奶奶的口中听说过父亲的英雄事迹,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一位大英雄,但是却始终没有见到过,今天却这样突然地见到了自己的父亲,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启齿,一时之间父子相互对望,无语凝噎。 还是温玉妮打破了这难堪的沉寂,把这父子二人拉在了一起,对天纵说道:“天纵,叫父亲呀,他就是你时常惦记的父亲呀,平常你嚷着要见他,怎么今天见了后却不敢开口了!” “爹!”天纵怯生性地叫道。 “哎,好孩子,真是想煞为父了,唉,时光飞逝,一晃眼就整整八年了,没想到你都已经长这么大了,想当初我刚离开之时,你才刚刚出世三天!”谢镇国不由百感交集地搂住了谢天纵深情地说道。 “行了,行了,你们这父子二人呀,这里并不是你家,你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吴竹君见此情况也有些感动,知道他们父子多的没见,肯定有说不完的话,在学校里可没有地方和时间让他们父子二人叙情,便叫侍卫们先行把谢镇国夫妇二人送回了府邸中,自己则与王后留在学校里应酬,王后见到天纵这样乖巧和惹人喜爱,当然也不失时宜在认天纵为干儿子,吴竹君见此也乐得当个现成的干爹,便当着众人的面,把天纵收为义子,虽然国王应谢镇国的请求,没有给天纵封予官职与爵位,但是仅凭国王陛下的义子这一条,就已经让大家羡慕不已,既然深得国王陛下的宠信,爵位那肯定是迟早之事了,既然是国王与王后的干儿子,赏赐当然更加不在话下。 谢镇国千恩万谢地告退了,带着妻儿在皇家侍卫们的护送之下,回到了府中,父子三人,再加上谢镇国的父母,五人唠叨了半宿,要不是第二天还有国王定下的应酬,谢镇国真想通宵不眠,与家人好好地叙叙。 第二天是国王安排的大宴时间,谢镇国知道这种场面温玉妮肯定是不想去的,也不勉强,便独自一人前往,留下了温玉妮和谢天纵二人在府中。 天纵心情挺爽的,没想到自己的老爹真的如此威风,连国王陛下都亲自陪他来看自己,而且国王与王后还收他为义子,这可是莫大的殊荣,尤其是谢镇国答应他亲自传授他家传的摩云枪法与爆云斗气更让他欣喜不已。虽然爷爷也会这种两种功夫,但是总是有些欠缺之处,而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曾经也教过他,但是却有欠纯熟,尤其是这三人经常说自己的父亲是把摩云枪法和爆云斗气已经修炼至炉火纯青的境界,如果能够得到他的亲自指点,那可就是受益匪浅了。 天纵毕竟是一个八岁的孩子,童心甚重,炼了一早上的功夫后,便开了小差,独自一人在府中到处玩耍,府中并无其他的小孩,天纵也没有玩伴,而且,这府邸是国王亲赐的,建成也并没有多久,最重要的便是天纵自小便被送进了贵族学校,根本就没有多少时间回来,今天难得有空,便在府中到处乱钻,他是府里的小主人,哪个下人敢管他,便任由他到处闲诳。 不经意间,天纵来到了爷爷的房间里,本想找他玩玩,可惜他却没在家,天纵见房中无人,便开始到处翻腾,大闹天空,爷爷家中的东西可就倒了大霉,全部被天纵弄得移了位,不过,纵然如此,爷爷也不会怪他的,他可是谢家的一脉单传,爷爷奶奶二人平素是非常疼他的,也只有这二老,经常到学校看他,母亲虽然反对二老这样,但他们二人身为长辈,也只好迁就着二人,故而天纵对爷爷奶奶的感情极为深厚。 天纵百般无聊之际又爬到书柜上,把所有的书都丢到了地上,无意之中,见到书柜中的一格,有一只铜鸟似乎是镶在上面,便好奇地把玩,不想用力一按之下,书柜突然来了一个大翻转,把天纵给带到了一个密室之中,像天纵这样的大户人家,府中有一两个密室倒也没什么,不过,这个密室却比较奇怪,因为这里并没有放什么秘密物品,而是一个祠堂,密室里的光线并不暗,几个拇指粗细的夜光石把整个密室照得雪亮。 天纵也一眼就看出来了,这里面供的都是他谢氏家族的祖先,天纵虽然还不太懂事,但是还是知道这是他的祖先,而且一般的祠堂都供在后院,可是自己家中的祠堂为何会放在这密室里呢,真是令人奇怪。 第十五卷第十四章 天纵仔细观察了一阵,发现这密室并不什么特殊之处,只是这里摆个祠堂却有些不伦不类,不过,他终究是个小孩子,根本就不知道害怕,什么鬼神之说,他一点也没放在眼中,或许是他从来没有做过暗室亏心之类的事情吧,故而他胆子比较大,天纵两只眼睛到处乱射,他知道这个祠堂之中肯定是有名堂,不然为何会设置得这么隐密,孩童之心就是这样,好奇心重,对什么事情都感到新鲜,而且还喜欢玩‘寻宝游戏’,总以为这里面藏着什么好东西,想要把它们都找出来。 结果很令天纵失望,这个祠堂里真的是什么东西也没有,因为他已经找里面找了个遍,真的是什么东西也没有发现,天纵终于放弃了找寻,垂头丧气地坐在了地上。 没想到他这一坐倒发现了玄机,因为他人小,坐在地上之时,刚好与祠堂之上的供桌成一个斜角,完全可以看到整个供桌的底部,如果是一个大人,那就不可能看见了,天纵在不经意之间一眼斜望过去,发现这供桌底下似乎有一抹黑光闪烁,好像藏着什么东西似的。 天纵不禁来了劲头,迅速地爬了起来,钻到了供桌底下,黑漆漆的一片,用手一摸平平坦埂的,什么也没有,可是刚才天纵明明看到桌子底下有一溜黑色的光芒闪烁,难道他刚才看花了眼,天纵才不相信这些,他知道桌子底下肯定藏有什么东西,只是现在为何自己找不到,这倒是奇怪了,不过,天纵的犟劲又上来了,他决定仔细地找找,于是钻出了供桌,取下了一颗夜光石,在供桌底下仔细地找寻。 这的确是一桌普通的桌子,并无任何出奇之处,而且做工还是比较粗糙的那种,天纵仔细地敲打着桌子,亦没有什么出奇之处,不过,在他的细心观察之下,终于发现了这桌子下面有一道裂缝,这是一道很细的裂痕,如果不是靠近仔细观察还真是看不出来。 难道这里面会有什么东西不成?天纵疑惑地想到,可是这却又像是供桌本身的一道裂痕,普通的桌子上面有一道裂口,这是很平常的事情,何况这张供桌做工还如此粗糙,有一道裂缝也是很正常的。可是天纵终究是小孩子禀性,行事全凭直觉,感觉上,这张桌子一定有玄机,他就要一查到底。 沿着裂痕一直往下搜寻,天纵发现这果然是有玄机的,这供桌上的裂缝并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人为的,而且经过天纵的刻划,大体上把这道裂痕全部给描绘出来了,结果令他非常吃惊,因为根据他所划出来的形状,这完全是一把刀的印记,这就是说有人把一柄刀完完全全地镶在了这张供桌的底部,而且如果不是天纵人小,而且又这么有耐心的话,一般人是绝对不会发现的,即便是把这张供桌全部翻过来仔细检查也不会发现什么,因为这把刀的刀鞘是木制的,而且镶合的技术十分的巧妙,整把刀连同刀鞘都被严严实实地镶在了桌子的底部,如果不是年代久远,结缝处出现了一些裂纹,连天纵也难以发觉其中的奥妙。 没想到竟然真的藏有宝贝,天纵真是感到很高兴,这把刀既然藏得如此隐密,说不定是什么神奇之物,天纵丝毫没有犹豫,便抽出了随身的小匕首,把这把刀从供桌底部挖了出来。 天纵高兴地拿着刀仔细地观看,这把刀的刀身狭长,刀身有二尺半左右,加上刀柄,刚好整整三尺,跟刀天纵的人差不多,拿在天纵手中有些嫌长了。 天纵好奇地握住刀柄用力一抽,这才发现整个刀身原来这把刀的刀鞘并不是木质的,因为木鞘只是这把刀的外层刀鞘,刀的本身还有一个刀鞘,这个刀鞘非金非银,非铜非铁,质地十分的柔软,像是一种什么动物的皮质一般,摸在手中感觉非常的舒适、柔软、细腻。 天纵好奇地用力一抽,想把刀抽出刀鞘,一睹刀的庐山真面目,没想到他用尽吃奶的力气也没有把刀抽出来,这可把天纵的牛脾气给惹出来了。 他用脚踩住刀尖处,双手握住刀柄,用力地往外抽,想把刀给抽出来,可是这把把的刀鞘像是粘在了刀身上,任凭天纵如何用力,都没有把它给抽出来。不过,这把刀却被天纵这样一踩,刀尖处有些弯曲了起来。 “原来这还是一把软刀呀!”天纵把刀给捡了起来,用力地折了折,这把刀还真是柔软,可以弯成一个圆圈,不过,它可不像一般的软兵器一般柔软,因为它虽然柔软,可是还是带着刚性的,不可能用它来作软剑之类的武器使用。 “真是一柄奇怪的刀的,可是它怎么就打不开呢!”天纵感到疑惑不解,又试了几下,结果还是一样,没有把刀从鞘中拔出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真是没用!”天纵感到有些兴趣索然,小孩子脾气一发,把刀丢在了地上。 搞了半天,天纵也感觉到有些累了,不由坐在了地上休息,就在此时,怪事突然发生了,天纵丢掉的那把刀上突然慢慢地冒出了一丝丝的烟雾,这可不是白色的烟雾,而是黑色的烟雾,而且越来越浓,把整个刀都给湮没了。 “咦,真是怪事,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烟呢!”天纵不由感到非常的好奇,便把刀又给拾了起来,刀一离开地面,黑色气体便骤然消失。 刀还是那样的平淡无奇,黝黑的刀柄,依然黯淡无光,天纵还真是有些怀疑自己刚才看花了眼,否则怎么会有这样的怪事发生呢。 盯着刀看了一会儿,天纵忽然心血来潮,握住刀柄用力一抽,刀身应声而出,一道寒芒一闪而没,天纵把刀握在手中简直都还不太敢相信,刚才用尽了各种办法都没有把刀给抽出来,现在就是么轻轻一抽,就轻而易举地抽了出来,真是怪事了。 别看这把刀的刀柄黝黑无奇,但是这把刀绝对不是凡品,刀锋如同一泓秋水一般,光芒闪耀,灵气逼人,天纵虽然对兵器不太懂行,但是他知道这把刀凭感觉就绝对是一把上好的兵器,也不知道被藏在了这桌子底下多少年,但是却依然如此神光焕发,震人心魄。仅凭这一点,就知道这把刀乃是一柄神兵利器。 天纵拿着刀,突然有一种想舞弄一番的冲动,他对刀并不太在行,也不是以刀法而见长的,在学校中虽然他对刀有所涉猎,但他的家传武学是以枪法而著称,故而天纵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家传武学上面,对于刀只能以不太陌生这几个字来形容。 但是这把怪刀拿在天纵手中,仔细地把玩着,他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某种力量所左右一般似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种神奇的刀法,手中也不由自主地舞弄了起来。 一阵巨大的刀气在这个狭小的密室之中卷起,刀气所到之处,一切物品皆被震碎,一个好好的祠堂被天纵毁得一干二净,不过,他马上就发觉自己似乎失去了控制,因为他发现,并不是他在控制着刀,而是刀像是有灵性一般在牵引着他,一阵了晕眩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天纵只觉得自己胸口闷得难受,不由自主地喷出一口鲜血。 之后,他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能量急剧外泄,刹那间整个身体像是被抽干了一般,变得毫无气力,身体空荡荡的,天纵不由停下手来,身体一阵摇晃,他已经完全直不起身来,不由把身刀向地上一插,想拿刀作拐杖使用,不料整个刀身全部没入了土中,天纵一个趔趄,失去了支撑点,他再也支撑不了自己的身体,倒在了地上,他的意识也在瞬间崩溃,整个人晕了过去。 天纵醒来之时,已经躺在床上,原来是天纵的爷爷谢承德回来了,一进房,见到自己的房间乱成一团,就知道是这个调皮的孙子捣的鬼,除了他,还有谁敢在他房中如此大闹天空,不过,令他感到奇怪的是,派人四处寻找也没有发现天纵的踪影,而下人也证明天纵今天根本就没有出过府,他不由心中一急,突然他发现书柜似乎有被人移动过的痕迹,难道这个调皮的家伙跑到密室中去了,这个密室亦不是什么大的秘密,里面也除了牌位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天纵应该不会在里面呆得太久的。 虽然是如此想,他决定还是进去看看,这一打开书柜,进到密室之中,发现天纵竟然倒在了地上,人事不醒,这下他可急坏了,急忙把天纵抱了出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地上还插着一柄刀,当然,这把怪刀现在已经几近完全没入土中,只留下一个刀柄,而且密室中乱七八糟的,一片狼籍,他的心思全部都放在了天纵身上,谁还会有心思去注意这么一个小物件。谢承德抱着天纵冲出密室,一边派人立刻去请大夫,另一边则派人去请天纵的父亲谢镇国回来商量。 谢镇国正与众人在畅钦,听完家人的禀报后,不由脸色一变,浑身吓出了冷汗,酒意也立刻醒了过来,天纵可是他的心肝宝贝,而且是家中的一脉单传,情急之下,跟众人打了个招呼之后,便急匆匆地赶回了府中。 等谢镇国赶到之时,所有的人都已经聚齐,天纵的爷爷奶奶,母亲,除了谢承德之外,二个妇人都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她们怎么也想不到,明明一个好好的孩子,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为何会变成如此模样,而且还是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经过诊治之后,丈夫对天纵的亲人们说道:“各位不要心急,小少爷只是脱虚,并没有什么大碍,只要输入些能量便可以醒转过来,不过,令在下感到疑惑的是,为何小少爷体内的真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谁会对一个小小的孩子下如此重手呢!” “什么,你是说天纵的真气被人抽空!这是一门邪门的功夫,不过,会这门功夫之人并不多见,这怎么可能呢,况且,他一直在府里,又没有出去过,而且为何要单单对天纵下手呢!”谢镇国吃惊地说道。 “你们先别着急,小少爷的伤并不严重,一切还是等他醒过来再说吧,我给他开一剂调气补血的药,等小少爷醒了之后,给他服下,相信他会马上恢复过来的。” “如此就麻烦丈夫,请到外厅说话。”谢镇国引着大夫走了出去。 在众人的期盼之中,天纵慢慢地醒了过来,见到爷爷奶奶,父亲母亲都在一旁焦急地盼望,不由想要爬起来,不料浑身上下一阵酸楚,使不出一点的力气,像是被人抽掉了脊椎骨一般,全身松散,根本就无法着力。 “哎呀!”天纵一声痛叫。 “宝贝,你怎么了!”温玉妮关切地问道,她在一旁看到天纵这个样子,心中一阵痛楚,儿子是父母的心头肉,看到孩子这样,她怎能不心痛。 “我浑身使不上劲,我这是怎么了!”天纵皱着眉头问道。 “没什么,孩子,你放心,你只是脱力而已,休息一两天就会好的,放心吧,乖乖躺下,啊!”奶奶在一旁急忙安慰道,这个宝贝孙子,可是她的心肝宝贝,现在变成这样,叫她心里如何的好受,一委屈,眼泪又掉了下来。 “哎,别哭了!成什么样呀。天纵又没有什么事。”谢承德不由感到一阵心乱,稍一平稳了自己的心神后,对天纵轻声问道:“乖乖,是谁把你打伤的,你知道吗?” “打伤我?没有人打伤我呀!”天纵感到奇怪爷爷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那你是怎么受的伤呀。” “这个呀,我是一不小心把供桌底下的那把刀给弄了出来,没想却莫名其妙地被那把怪刀给弄晕过去了,我一醒来就躺在这里了,真的是没有人打伤我的!” “什么!刀!供桌下面竟然会藏有一把刀,可是我进去之时,怎么没有看见呢?”谢承德诧异地说道。 “这究竟是一把什么样的刀,竟然会有如此威力,可是我们家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有这种东西呀!”谢镇国也感到很是诧异。 “你们两个好好照顾天纵,镇国,你跟我去一趟密室,看看是否真的有一把刀!”谢承德拉起了谢镇国就跑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谢镇国跟着他父亲一起来到了密室,真是奇怪,爷俩稍一搜查,真的发现一把样式奇怪的刀平放在地上。 刚才这把刀明明被天纵给插进了土中,没想到现在竟然自动弹了出来,而且还自动地装回了刀鞘之中。 “爹,这把刀是从哪里来的,它是一把什么刀,怎么样式这么怪异呀!”谢镇国不解地问道,连他都不知道这供桌底下还真的藏有一把刀,看来天纵并没有说谎。 “这……” “爹,你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谢镇国看着自己的父亲欲言又止的样子,像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一样,不禁出言相问。 “已经这么多年来,我还以为这纯粹是一个子虚乌有之事,这本来是一个秘密,没想到我们谢家真的是藏有这种东西!” “爹,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呀!” “镇国呀,这个秘密乃是我们谢家世代相传的一个祖训,传说三百年前,我们的祖先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之下得到了这把刀,但是这把刀乃是不祥之物,它具有魔性,一般之人根本就无法驾驭它,为了不使它祸害人间,故而,它被祖先收藏了起来,这数代人来,只有谢家的长子才知道这个秘密,但是却从来不知道这把刀究竟被祖先藏在了哪里,虽然都知道有这件宝贝,但是我们谢家并不是以刀法见长,故而,对这把刀也不太在意,不过,我做梦也没想到,这把刀会被藏在了供桌底下,真是令人想不到呐!” “爹,你说了这么久,这把刀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何如此神秘兮兮的。” “这把刀名叫邪灵圣刀!” “邪灵圣刀!难道这把刀就是传说之中绝天神侯所用的那把兵器,这不是传说之中魔族之物,可是它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家中呢,我们的祖先又怎么会得到它的!”谢镇国听了他父亲的话后,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己家中竟然会隐藏着如此大秘密。 “这个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得而知,不过,我们的祖先还真是心思缜密,把刀藏在了供桌底下,他算准了我们后辈们,不管如何搬家,都会把他们的牌位连同这张供桌一同搬走的,不然,我们家数度搬迁,恐怕这把刀早就不会留在我们家了!” “这把刀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嘛!为何外界的传说会把它如此神化,看来传闻还真有些夸大其辞!”谢镇国拾起了邪灵圣刀仔细观摩了一下,并没有发觉到什么特别的地方,不由握住刀柄,用力一抽,想把刀从鞘里抽出来,不料,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都没有把刀从鞘中抽出来。“咦,真是怪事了,凭我的力气竟然拔不出一把刀!刚才天纵不是说过,他舞动过这把刀吗?” “这把刀乃是有灵性的,哪能如此轻易地开启,祖先有遗训,凡我谢氏族人都不得擅自启用此刀的,况且,此刀乃是人人欲得之物,当年这把邪灵圣刀,引起的腥风血雨曾经让整个空天大陆为之疯狂,不知道多少人为此枉送了性命,此事如果泄露出去,恐怕会给我们家带来灾难,所谓匹夫无罪,怀壁有罪,还是把这把刀收起来吧,免得引起别人的凯觎。镇国,你一定要注意,这个秘密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去,对任何人都不能说,本来这个秘密要等我临终之前才告诉你的,但是现在情况特殊,我也就不再隐瞒了,但是你一定要保守秘密,哪怕是你妻子也不能说出去,这是祖上的遗训,否则,必然会遭祸的。” “父亲所言甚是,我记下了,唉,天纵这孩子也真够调皮的,好好的一座祠堂被弄得乱七八糟的,还把祖先的牌匾弄成这样,真是的。”谢镇国感到有些气愤,这小子做事怎么这样没有轻重。 “还望祖上莫怪,他还只是个孩子,莫怪,莫怪!”谢承德把所有的牌位都拾掇了起来,不停地拜道。(未完待续。) 第十五卷第十五章 “爹,这把刀藏在哪里呢?” “可惜供桌被震碎了,这样吧,你把它放到秘室的顶部去,你看见那儿吗,那是一个暗格,你把它藏在那里吧。”谢承德指了指秘室顶部的一个隐密的暗格。 把刀藏好以后,父子二人走出了密室,回到了天纵的房间里,天纵仍然无力地躺在床上,只是脸色比起刚才要好一些了。 “爷爷,你们看见那把刀了吗?” “找到了,不就是这把刀吗?也没有什么稀奇之处,不就是一把普通的刀嘛!”谢镇国不知从哪里又找来了一把跟邪灵圣刀样式有些相仿的刀拿了出来,递给了天纵。 “不错,就是这把刀把我给弄成这样的。”天纵一时也辩不出真假,他哪里会想到自己的爷爷与父亲竟然会骗他。 “这把刀竟然把我儿子给弄伤了,我要把它毁了,以泄心头之恨。”谢镇国说完之后,气呼呼地拔出了刀,以他的修为,一把普通的刀在他的手中,又怎么有经受住他的一击,稍一用力之下,那把刀便折为四段。 “对,毁了它,看看它还敢不敢欺负我孙子!”谢承德也在一旁支持谢镇国,毕竟,邪灵圣刀事关重大,此事如果不小心泄露的话,那可就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风波了,说不定,整个谢府都会因此而蒙难,他们当然是不希望这种情况发生了,无奈之下,父子二人只好唱了一出双簧,瞒过了天纵、温玉妮等三人。 “哎,可惜了一把好刀!”天纵倒觉得有些挽惜,他心里还觉得这把刀挺好的,不过,已经被毁,也没有办法了。 “你这小子,竟然毁了祖先的祠堂,我都还没跟你算帐呢,一回来就给我惹祸,早知道就不接你回来了。”谢镇国见天纵还有些恋恋不舍,怕天纵发现什么端猊,便立即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对天纵疼爱地喝斥道。 “哎,算了,算了,孩子还小,况且事情都已经发生,还责备他干什么,小心吓坏孩子。”温玉妮爱子心切,不由搂着天纵说道。 事情到此似乎已经告一段落了,可是天纵的噩梦才刚刚开始,他的伤倒好的挺快的,可是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这件事情不仅让谢府上下烦恼不已,而且还惊动了整个空天大陆。 天纵的伤好后,发现自己身上再也没有真气,所有的真气都完全消失了,他就像是从来都没有修炼过一样,即使他现在想重新修炼,亦已经是办不到了,因为他根本就无法聚气,虽然体内的经脉没有淤阻的现象,但是体内的魔法元素能量仿佛消失了一般,他再也无法驾驭魔法,天纵完全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平庸之人。 没想到天纵竟然会得这样的怪病,要知道他天纵虽然年纪尚小,但是却是天资聪颖,要是他从来都没有修炼过倒也还勉强不会难过,可是他现在是修炼者,而且还是很有希望和前途之人,现在突然之间失去了所有的一切,以他的这种本来就超人一等的优越感,现在突然间全部失去了所有,他所受到的打击可谓不小,简直是痛不欲生。 天纵现在可谓是万念俱灰,在家里寻死觅活的,当然学校也没脸再去了,他死活都不肯再回去上学,虽然学校曾经派人来接过天纵,像天纵这样家世的学生,即使是一个废物,学校也是非常欢迎的,毕竟这可是一块很好的招牌,可是天纵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回去。任凭谢承德和谢镇国爷俩二人如何劝说,天纵就是不肯回学校去。 无奈之下,谢镇国只好到王宫去请求国王吴竹君帮忙,请宫廷御用医师和治疗师来诊治,吴竹君听了天纵的情况后,也表示相当关心,他身为天纵的义父,当然乐意相助,为了给天纵治病,他把王宫之中最好的御用医师都派到了谢府中去,不过,一切似乎都是徒劳,天纵的病情任何人都无法弄明白,为何他会失去了所有的功力,而且还是不可恢复的,因为以天纵的年龄,即使是失去了所有的功力和魔法能量都是无所谓的,他完全可以重新再修炼,可是现在怪就怪在他这种病似乎是所有的心理机能全部失去了作用,他的经脉倒是通畅无阻,可是真气却无法正常运行,身体内只要有一丝能量,都会马上消失于无形的,这样的奇难杂症可真是让所有的良医都束手无策。 谢镇国几乎请遍了所有的名医,而且,国王吴竹君对此事也极为重视,他已经贴出了榜文,并且在空天大陆的各大公会都发出了招贤令,只要能够治好天纵的病,他必定以三百万金币重谢,这样的重赏之下,几乎所有空天大陆的良医都来到了弥云国为天纵诊治,为了不惊扰谢府,吴竹君把天纵专门接到了王宫之中,让医师为他诊治,可是结果似乎都是一样的,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治好天纵。 国王对天纵可谓已经是仁至义尽,做为国王能够做到这点一点,这已经让谢府上下对国王的厚恩当然是千恩万谢,开始大家都还抱有一线希望,认为既然这样大张旗鼓地为天纵寻找良医来诊治,整个空天大陆总会有人能够治好天纵的,可是,结果却让人无奈,而且时间一久,亦越来越让人失望,最后,连天纵自己也失去了信心,认为自己是无可救药了。 谢镇国已经赶回边关去了,他毕竟是守关大将,岂可久离职守,虽然心中牵挂天纵,但是毕竟国事为重,无奈之下,他只好回到驻地。 在听到自己的义弟身患奇症之后,王永斌和王志恒二人也赶了回来探望,毕竟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二人也只仅仅能够安慰一下天纵而已,根本就无法帮上什么忙。 谢承德知道天纵的怪病很可能和邪灵圣刀有莫大的关系,可是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件事情他只有埋藏在心里了。虽然他曾经多次开导天纵,即使是不习武也是无所谓的,像他不就是不习武,不也照样能够求得一官半职的,人最重要的是要靠脑子,当个文官也不错,况且,现在家境如此好,无论天纵做什么都是无所谓的。 天纵对于这些话根本就听不进去,他知道他爷这是在安慰他,不过,以他那小孩的脾气和心性,当然是会钻牛角尖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间会变成这样,他把自己整天关在房中不肯出来见人。 看着孙子这样自暴自弃,谢承德心里可是急坏了,说句实在话,天纵习不习武,走不走他父亲的老路倒是无所谓,只不过,天纵这样自虐才是他最担心的,他恨不得自己能够替天纵受罪,毕竟孩子年纪还小,这让折腾下去,真是让他们这些长辈揪心。 不过,这样的状况并没有维持多久,天纵没有让他们担心多久,便走出房门,慢慢地恢复了往日的习性。 毕竟是孩子心性,气一消便没事了,谢承德感到非常高兴,天纵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状况,这让谢承德等人高兴不已,在家中已经闲了一段时间了,天纵自己也要求马上去学校。 谢承德当然是非常高兴听到天纵这番话了,毫不犹豫地送天纵去了贵族学校,不过,只是有一点比较麻烦,天纵以后再也不能修炼武功和修习魔法了,谢承德必须亲自去跟学校的老师们打个招呼。 学校方面早就知道天纵得了这个怪病,他是谢镇国的独子,又是国王的义子,学校当然不敢不买谢天纵的面子了,一切都照旧,只不过,对于魔法和武功的修习,天纵只能学学理论,不能进行实践了。 天纵为何会有这么大的改变呢,是不是如同他爷爷谢承德所想的那样,气消了的缘故呢。当然不是了。 天纵觉得自己已经身患绝症,已经是无可救药了,他出生优越,在学校一直都是佼佼者,名列前茅,本是心高气傲之人,现在突然遭受到如此之大的打击,丧失了一切,哪能这么轻易地恢复过来,别看他只有八岁,可是虚荣心是非常强的。 天纵自己本想永远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想见人了,可是,就在他感到绝望的一天晚上,在他的房间里出现了一位黑衣人。这位黑衣人的头都蒙在头套里,根本就无法让人看出真面目,这晚上又这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天纵真是给他吓坏了。 “你是什么人,为何会来这里?”天纵对于黑衣人的出现感到非常的害怕,他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任何人都可以欺负他,其实,以他小小的年纪,面对一位大人,又有什么防御能力,只不过,他现在心理根本就无法转过弯来,无形的压力让他感到心虚害怕。 “小朋友,你别害怕,我是来为你治病的,你的病放眼整个空天大陆,也只有我才能治好你的病。不过……”黑衣人慢条斯理地说道。 “不过什么?”天纵一听黑衣人的话,不禁两眼放光,急迫地说道。 “也没什么啦,你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可以帮你把病治好。” “什么条件?” “很简单,你不能在别人面前显露你的功夫,也就是说你不能任何人知道你会功夫,包括你的亲人,只要你答应这个条件,我便可以将你全部治愈。” “就是这个呀,好我答应你!” “你可不要答应得这么爽快呀,有些事情说起来容易,可是做起来就难了,如果你违背的话,你可就要将你的灵魂出卖给我,这是公平交易,你愿不愿意呀。” “好,我答应!” “那你发个誓言。” “好,我发誓,我谢天纵如果在人前显露我会功夫的话,我便将灵魂出卖给这位前辈,绝不反悔,以天启誓,以地为证,如有违背,天地不容。” “好,我相信你,你要记住自己的誓言,我首先教你一套心法,你先将心法记熟,以备日后修习,以后就专心修炼之套心法,别的什么武功心法,你都不要去学,以免误导了你。之后,我再将你浑身的经脉打通。” “我想知道我患的究竟是什么病,还有你教我的是什么心法。” “你所患的是一种十分罕见的病症,你全身的经脉全部被封住了,虽然畅通无阻,但是却无法修习魔法与武功。至于我教你的心法嘛,是一种神奇的心法,这比任何的心法都要高明,只要你学会了这门心法,整个空天大陆将无人能与你匹敌,世上任何地方都任你横行。” “有这么神奇?” “你以后就会知道了。别罗嗦,快用心记下。” “是,前辈。”天纵欣喜地说道。 “与天正,以地和,通幽泉,入五腑,定心虑,精化神,神化虚,沉丹田,聚三花,舞邪灵,收万元,纳须弥,化大成,至无为,堪大道,天地游。好了,心法口诀你可已经记下了。” “前辈,我已经一字不漏地全部记下了。” “不错,看来你挺聪明的,我没有选错人。” “可是,我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你不需要明白,你只要记住便可以了,明天早上,你自然就会知道如何行气的。好了,我现在要替你疗伤了,你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全身放松便可以了,其余之事就完全交给我吧。” 黑衣人手轻轻一点,天纵只觉得一阵倦意涌上脑海之中,头一扭,便昏睡了过去,黑衣人手中发出一道道黑色之光,飞快地点在了天纵的身上,半晌之后,他停下了手来。 “没想到这小子的根骨还真是不错,看来老夫的运气不错,可惜就是年纪太小了,这么多年老夫都等了过来,也不在乎这几年了,小子,算你有福气,能够学到本座的‘魔能混元真气’也不枉此生了,到时候,本座会亲自收回的。既然你的祖先让本座这样无辜地多等了几百年,那就由你来偿还吧,就让你先用几年吧,哈哈哈!”大笑之后,黑衣人便凭空消失在天纵的房间之中!(未完待续。) 第十五卷第十六章 天纵第二天早上一睡醒来,昨天晚上的事情亦真亦幻,他真不知道自己昨晚上是做了一个好梦还是是自己的幻觉,他稍一凝神运转了自己的真气,没想到竟然发现自己真是像回到了从前,全身上下充满了真气,自己的真气流转得更为通畅,修为似乎比以前更胜一筹,真的是失而复,这种心情实在是像再世为人的感觉,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是有奇迹发生,天纵真可谓是欣喜若狂,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恢复了功力,他真想让全世界都知道这个好消息,不过,昨天晚上对那黑衣人的承诺却又不自觉在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天纵坐在床上沉思了许久,终于决定遵守自己的诺言,绝不将此事泄露出去,毕竟人以信为本,如果他连这点都无法办到,那他岂不是丧失了做人最基本的原则,虽然他今年只有八岁,亦很想让大家都知道这个好消息,但是天纵最终还是没有将此事告诉任何人。 虽然也没有把自己的病已经好了的消息告诉别人,包括爷爷奶奶和父母双亲,但天纵决定回到学校里去,反正大家现在都认为他得的是绝症,已经完全没有治愈的希望了,如果留在家里反而容易露出破绽,如果去学校不仅可以多学到一些东西,而且还可以避人耳目,远离家人,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父母长辈永远都是关爱自己的孩子的,无论自己的孩子如何,在他们心中,孩子都是他们永远的唯一,谢承德见到自己的孙子自愿回到学校去上学,感到很高兴,如果一味地让他关在屋子里,还不如让他去学校里去,虽然天纵已经丧失了修习武功的能力,但是谢承德却认为这毫无关系,在这个乱世之中,武功高的确不是一件坏事,但是以他们谢家现在的地位与权势,天纵即使是毫无武功亦无关系,做个文官亦是不错的事情,三代为将,殃及后辈,谢承德亦想自己的孙子不用过那种刀光剑影,生死无常的战场生涯,在与天纵的母亲温玉妮商量之后,决定让天纵继续回到学校去。只是温玉妮有些担心,怕天纵现在失去了武功,在学校之中恐怕会有人欺负他,谢承德亦觉得有理,不过,他劝解自己的儿媳,天纵乃是当今国王的义子,在学校之中,有谁敢欺负他! 谢承德将天纵又送回到了贵族学校,对于天纵的回归,学校当然是很欢迎了,虽然天纵失去了武功,成了一个废人,如果是寻常家的孩童,学校肯定是不会要这样的废物的,可是天纵却是当今国王陛下的义子,有这样的人在学校中,不仅可以提高学校的声望,而且以后如果办起事来,那可就方便多了。 对于天纵爷爷的交待,学校当然是一切都同意,不仅给天纵安排了最好的教师来教他,而且还给天纵特别安排了一个房间,以免他受到别人的打扰,当然,天纵生活方面的事情,学校都是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谢承德对学校的安排很是满意,他是老于世故之人,当然知道学校这样特别优待天纵,那绝对不会是毫无理由的,当即表示,如果学校以后有任何需要的事情,他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只要学校有关方面开口,他绝对是会全力以赴的。 听了谢承德的承诺,学校的校长及有关领导们都表示非常的感谢,有了谢老爷子的表态,他们以后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况且有天纵这块招牌放在学校里,还有什么可以顾虑的呢? 天纵对这一切可不太懂,不过,他知道自己这次能够得到这么优厚的条件,肯定是爷爷与父亲的面子所致,以前自己虽然一直在学校名列前茅,但却是一文不铭。没想到,现在只是因为父亲的缘故,侥幸被国王收为了义子,却成了一个香饽饽,不仅学校的领导们都表示热烈欢迎,而且,所有年级的老师们都想请他到自己的班级里去,甚至连一年级的老师都来相邀,请天纵从头学起,搞得天纵有些哭笑不得,最后,天纵还是回到了自己原来的班级里,继续自己的学业。 对于天纵得了一场怪病之后,失去了所有的功力的事情,早就已经在弥云国传得沸沸扬扬的,因为连国王都颁下求医榜文,希望能够帮天纵治好他的怪病,可惜却没有任何的医师或是治疗师能够将天纵治好,对于天纵的重新回归,班里的同学有的抱以讥笑,因为天纵以前是相当突出的,现在竟然丧失了所有,这的确是件让人值得高兴的事情;有的抱以同情,他们为天纵感到挽惜;有的则是无所谓,他们平素与天纵的关系并不是太好,不过,现在天纵身为国王陛下的义子,他们可是不敢轻易招惹他,虽然这些同学之中有的人背景的确很好,不过,对于天纵他们早就已经受到了告诫,不能欺负他,否则,后果是非常严重的,当然这不仅是学校的警告,而且还来自他们的家里。 这倒让天纵省心不少,免去了不少的麻烦,虽然有些还是有些校友会欺负他,但是却不敢明目张胆,只是偶然为之,而天纵虽然年龄还小,但却也忍得住,没有发怒,亦有没将他们的行为报告给学校,时间一久,大家也都接受了天纵,但是天纵知道,大家这只是在同情于他,他是一个没用的废物,大家也不想欺他,因为欺负一个毫无还手之力之人,的确不是一件光彩和值得炫耀的事情,何况还要冒着极大的风险。 天纵始终默默在忍受着,面对别人不屑的目光,天纵将它们化为动力来激励自己,当然这也让他有了更大的动力来学习,他可不想当一个人人都看不起的废物。 根本就没有人会想到天纵竟然是身怀绝技之人,不过,大家都知道天纵在学校的理论课的学习成绩一直是排名在前三位,可是修习课程,他就没法参加了,因为他根本就不可能与他人交手,而天纵亦不敢泄露自己会武功的事情,只好在大家比武之时,站在旁边观战,观摩他人的技艺,以此来提高自己实践的经验。 时间就这样飞逝着,一眨眼的工夫,已经过去八年了,在这八年里发生了许多令天纵难以忘怀的事情,亦可说是刻骨铭心的事情,首先便是天纵的奶奶无疾而终,而后,便是他的爷爷谢承德因为思念亡妻过度,也与世长辞,这两件事情令天纵感到极度的伤心,爷爷奶奶是他最亲近的人,一直守护在他的身边,父亲谢镇国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边境上,他这个父亲除了给儿子带来一些自豪之外,天纵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的父爱,而母亲温玉妮虽然对他也极为疼爱,但是与爷爷奶奶二人对他的关爱一比,却相差甚远,尤其是她被封为王妃之后,更是没有时间来管束天纵,何况,天纵更多的时间是在学校里渡过的。故而,二老的离去对天纵的打击有多大,那是可想而知的。 爷爷奶奶的逝去,让天纵觉得失去了所有的一切,他的变得更加沉闷寡言,当然这与他的誓言也有很大的关系,年轻人谁不想暂露头角,而天纵却必须遵守他的誓言,低调行事,谨言慎行,他把自己完全封闭了起来,性格也就变得更加孤僻。 而王氏兄弟二人,也就是天纵的义兄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这几年却声名鹊起,他们二人与谢镇国一样,都成为了弥云国的大将,镇守着弥云国的边境,父子三人现在已经完全分开,各自镇守一方,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不仅成为弥云国独当一面的大将,而且还被国王封为威远侯和定国侯,成为弥云国之中最年轻的异姓侯爷,如若不是二人力辞国王封他们二人为公爵,恐怕他们二人现在的官职已经与其义父镇国公的官职一样高了,不过,二人此举却赢得了整个弥云国的称赞。 天纵依然是国王的义子,虽然其间国王吴竹君因为其父的缘故,想封与天纵一个小侯爷,但是却被谢镇国好意谢绝了,毕竟天纵现在是手无缚鸡之力,如果他亦被封为侯爷的话,那岂不是徒惹人闲话,吴竹君知道谢镇国的脾气,知道这也是为了弥云国的国体着想,故而,也没有再勉强。 天纵已经十六岁了,作为男人,他已经完全达到了独立自主的年龄,身材与同龄人相比,还稍些柔弱,由于甚少在户外煅炼的缘故,皮肤显得较为白皙,一头齐肩的长发,高耸的额头,一对剑眉,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眼睛充满了灵气,姣好的面容,当然这是大家对他的感觉,因为像他这样不能习武之人,缺少了一种身为男子汉的阳刚之气,给人一种比较斯文的印象,典型的小白脸,不过,却挺招女孩子喜欢的。 他六岁到贵族学校,一直是学校里文武双xiu的骄子,只是在八岁时,由于突然生了一场病,失去了习武的能力,但是他的成绩却一直排在学校的前茅,当然学校亦因为他的身势显赫,对他多番照顾。 在学校里呆了近十年,终于熬到快要毕业这一天了,天纵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只要参加理论的考试之后,便可以直接毕业,不像其他的同学那样,需要去实地修习,经过考核之后,方可毕业。虽然他对前途有些迷惘,但是他却不太担忧,以他显赫的家族,在弥云国谋个差事做那是绝对不成问题的,唯一感到遗憾的便是自己不能像父辈那样,驰骋沙场,虽然自己亦有一身的修为,但却不敢在人前卖弄,这件事情一直压抑着他,虽然他感到有种快要爆发的感觉,但是他却从来没有后悔过,他知道如果没有黑衣人的教导,他将永远失去习武的资格,对于此点,他已经感到极大的满足,虽然不知道黑衣人的目的是什么,而且这些年来,也一直没有看到过那名奇怪的黑衣人,但是天纵却一直坚守着自己的承诺,一直没有在人前显露出他会武功的事情。 就在天纵以为自己能够顺利通过毕业考试之时,他的导师找到了他,当然这不是因为天纵的成绩不合格的缘故,而是导师希望通过天纵,能把同学们都带到他父亲的军营之中煅炼一番,如果大家都能够趁这个机会加入到军队之中,谋个一官半职,这可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这些年来学校的毕业生,都是在地方上受训,如果这次能否去军营实地受训,参加真枪实弹地战火考验,那将是一件空前绝后的大事,而且,如果表现突出的话,只要天纵帮忙说几句话,便可以将一些优秀的学生直接留在军营之中,反正这军队亦是需要一些优秀人才的,这可开创了学校的先例,无论结果如何,这都将作为能否顺利毕业的考核依据,天纵的导师对自己有这样的头脑感到极度的满意,这个办法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想出来的,即使是能够想到,亦需要得力之人的引荐,自己偏偏就有这么好运,能够恰逢其会。 对于导师的要求,天纵的确是犹豫了一番,他知道父亲是绝对不允许他将同学们带到他那里去的,因为谢镇国治军素来严整,这点虽然天纵没有见识过,但是这却是一件铁的事实,早就从他的两位义兄的口中传至了天纵的耳朵里。 天纵想了半天,决定答应导师的要求,不过,他老爹那里他可不敢去,他这个人平日过于严肃了,天纵可不敢去招惹他,不过,天纵却把地点改成了王永斌那里,王志恒那里是去不得的,他那个火爆脾气,如果天纵去了他那,虽然他会同意,可是天纵挨他一顿臭骂是免不了的,而王永斌的性格比较沉稳,而且他现在是威远侯,还是他的义兄,他这个义弟去他那里受训,相信他亦只有点头同意一途,毕竟,王永斌对天纵还是蛮好的,虽然两兄弟见面不多,但是天纵与他的关系蛮好的,因为王永斌只要回云都,都会来看他的,这位义兄对他可是比较关照的,想来想去,就只有去找他才是最好的。 与导师商量了之后,天纵便将答案告诉了导师,既然将大家带到威远侯之处,亦无不可,导师也没有考虑什么便表示同意。不过,天纵却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要求他也要去受训,否则,他是不会带着大家去军营的。 对于天纵的请求,导师亦是犹豫了一番,天纵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如果去的话,那万一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他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不过,天纵的一句话,让他的导师同意了他的请求,因为毕竟威远侯是他的义兄,如果在他那里出事的话,那他义兄岂不是第一个脱不了干系,况且,天纵表示,自己的行动属于个人行为,与学校无关,因为他已经在贵族学校毕业了。经过天纵的再三请求后,他的导师决定让天纵与大家一同前往军营进行实战训练。 不过,事情可不是想象之中的那样简单,即使是天纵与他导师都表示同意,但是在学校报批的时候却遇到了阻力,这倒不是什么大的问题,因为学校听到了这个提议之后,觉得十分可行,这样的好事可是载难逢的,因为像天纵这样的人,可不是年年都能遇到的,学校感到有些后悔,怎么以前就没有想到这点呢,偏偏就临尽天纵快要毕业之时才想出这么一个主意,真是白白浪费了这些年。 懊丧之余,学校决定不能让天纵单单一个班把好事都占尽了,学校有这么多的毕业生,怎么能让任何一个班级独占鳌头呢,学校领导们一致决定,选出一批优秀之人,集体随着天纵前往威远侯的军营受训,当然,这首先得通过天纵这一关,不过,天纵却表示一切都服从学校的安排,听完这话后,学校的领导们,便马上着手开始布署准备行动。 学校将消息公布出去后,反应强烈,一些有家势的学生们本也想去,但是却被家里的长辈们给阻止了,但是更多的学生们却愿意跟着天纵而去,但是名额有限,学校根本就没有让多少学生前去,只招收前五十名,以武力决胜负,经过一番选拔之后,大多数人都落选,只有成绩较好的前五十名学生被选了出来。 不过,等天纵去看的时候,却不知如何地多出了二十几人,有个别人都已经完全超出了学生的年龄,毋需置疑,这些人都是学校一些老师与领导们的亲戚或是自己的子弟,更有甚者还有一人根本就不像是一名学生,看年纪都已经有了三十岁,天纵那里早就已经有人打过招呼了,这名年龄最大的‘学生’是天纵导师的儿子,导师可是把一生都奉献给了教育事业,但却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无法谋得一职,无奈之下,只好请天纵多多帮忙。既然如此,天纵还有什么好说的,无奈地只好表示同意了。 临行前,天纵班上的同学们都来找天纵说情,而且还是易雅蕾领的头,易雅蕾出身并不太高贵,是一个平民家的女儿,家中为了能够让她上贵族学校,据说是已经倾其所有,易雅蕾倒也没有辜负父母的期望,成绩一直挺好的,象她这样的女孩,将来肯定能够谋得一个官职的,而且如果她能够嫁得一个如意郎君的话,那可就更有出息了,这是她父母送她来贵族学校的真正原因,让她沾染一些高贵的气息,出身门槛高一些,将来以便她能够寻得一个好的归宿。她与天纵之间的关系挺好的,这倒不是她刻意而为的,这点天纵是比较了解的,甫自天纵一到贵族学校之时,就与易雅蕾比较投缘,当时,天纵还是一文不铭,后来天纵失去了武功之后,雅蕾依然对他比较照顾,这一切天纵都暗暗地记在心里。 诺大一个学校,学生数以万计,要凭自己的实力挤进前五十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天纵所在的班级能够挤进前五十名的人寥寥无几,虽然是贵族学校,但是并不是代表所有的学生都是贵族,为了招揽生源和提高学校的知名度,学校每年都要招收一些成绩较为突出的平民子弟,这些人没有什么背景,除了努力用功学习之外,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显赫的家势,其实,学校也明白,那些家势显赫的子弟都甚少有成材的,这些年,要不是这些平民子弟给学校保持了荣誉,要依靠那些纨绔子弟,学校恐怕早就是声誉扫地了。 天纵所在的班大部分都是平民子弟,他并没有被分到贵族班,这与天纵开始进校之时有很大的关系,因为当然天纵的家族并没有现在这样显赫,可以说当时还是籍籍无名,虽然谢镇国当时是戌边大将,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名声,国王也没有封他为公爵,故而,天纵当时就这样被分到了普通班中,后来天纵也对这个班有了感情,虽然学校一再表示,天纵可以到他所愿意的任何班级就读,但是天纵却不愿意再转至其他的班级,学校亦不敢勉强天纵,只好逐步地调整天纵所在的班级的老师,让天纵得到最好的教育,这样一来,天纵所在班级的同学们倒跟着天纵受益不少。 不过,虽然天纵所在的这个班上有许多的同学没有挤进前五十名,但是他们都想跟着天纵前去军营,而天纵虽然平时性格孤僻,但是面对同学们,这些与他朝夕相处十余年之久的伙伴们,他亦不得答应他们的请求,何况这次还是易雅蕾出面请求,说什么天纵也得答应这件事,大家都是出身贫苦,如果放弃了这次的机会,那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毕竟并不是所有出身贵族学校的学生们最后都能够得到好的归宿,虽然学校这些年培养了不少的人才,但是极为拔尖的人,却是寥寥无几,总的说来,人还是要靠自己的,即使是在最好的学校,也不一定就能够出人头地,高人一等,只是就读在贵族学校比较让人羡慕,而且学校的招牌好听一些罢了。 天纵见大家都以期盼的目光望着自己,毕竟这么多年的同学感情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况且学校组织这次活动亦非滴水不漏,还不是有许多人都乘机混水摸鱼在跑了进来,天纵心中一软,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请示学校,便答应了大家的要求。(未完待续。) 第十五卷第十七章 乘着出发之际,天纵回了一趟家,现在家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父亲长年在外驻守,而母亲温玉妮自从被封为王妃之后,便一改过去那种个性,完全变成了一个交际能手,整天在外忙个不停,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完全忘记了她还有天纵这个儿子,这些年,天纵并没有见过他这个母亲多少面。 见母亲不在家,他便把他要远行的消息告诉了家人,让他在母亲回来的时候告诉他一声自己要去边关义兄王永斌那里。之后,天纵便来到了爷爷生前住过的房子,并且打开了密室的门,拜寄一下他的爷爷奶奶,跪在地上,凝神了一会儿之后,天纵便起身准备离去,突然,他发现祠堂的正上方似乎有幽光闪烁了一下子,天纵不感到有些疑虑,难道这上面藏了什么东西不成,出于好奇心,天纵见四下无人,便轻轻跃起,用力地推了一下,果然上面有道机关,而且还是一个暗盒,天纵伸手向里面摸了摸,没想到里面竟然藏有一把刀,天纵好奇地把刀拿了出来,一看,这不是当年爷爷就已经毁了的那把刀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如此的完好无损,难道当年爷爷与父亲二人都在欺骗他吗,可是,这样做是为什么呀,这也不过只是一把普通的刀,为什么他们二人要骗他呢。 天纵想得一头雾水,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手中所拿的这把刀竟然会是传说中的邪灵圣刀,不过,这把刀对天纵而言,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刀一拿在天纵的手中,他便觉得自己有了无穷的力量,这些年来,他一直遵守着对黑衣人的承诺,一心修炼黑衣人教他的心法,虽然他还不知道这种心法到底有何种好处,但是他觉得自己还是有着明显的进步,故而他并没有修习其他的武学,连家传的爆云斗气和摩云枪法他也没有学。不知为何,自从修习了黑衣人的心法之后,他觉得这些武学对他来说实在是有些太简单了,他一眼就可以看穿其中的破绽,而对于学院中的魔法与武学,他也没有学,这些东西还比不上他的家传武学,不过,这些年来,他却博览群书,对于各种武学和高级魔法都有了一种比较深刻的了解。 天纵思索了一下,便把手中的刀往背上一插,便把刀带了出去,天纵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偷偷地修炼,平时也没带兵器,说来也巧,他正缺少一件趁手的兵器,没想到就这么巧,让他给找到了一件好兵器。这次实地训练,说不定什么时候还需要用到它呢,毕竟自己已经苦炼了这么多年,却一直没有一试身手的机会,平时大家都把他当他另类看待,不过,天纵自己倒是不觉得,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修为并不比这些人差,可以这样说,如果天纵出手的话,绝对不会弱于任何人的。 天纵回到了学校后,由天纵的导师带领之下,便把全班的同学三十多人连同学校选出的那八十几人都带往了威远侯王永斌的军营,天纵的导师自己也有些私心,见此情况也没有吱声,算是默许同意了。 这群人一路之上倒是通行无阻,但是到了边境之后,行程却受到了阻拦,毕竟这可是边境之地,没有威远侯的命令,任何人都不敢轻易放行,如有违背,那军法处置可不是闹着玩的,威远侯对于部队的管制那是相当严格的。不过,来人既然自报是威远侯的弟弟,那他们这些守关之人可不敢怠慢,立刻将情报上报给了威远侯。 接到讯息之后,王永斌便立刻赶到了关卡,在天纵还没有进入到边关之时,王永斌就已经带人亲自来接他们了。 对于天纵的到来,王永斌真是有些头疼,如果单是天纵一个人来,那他可是一万个乐意和欢迎,可是现在天纵却给他带到了一百二十多个人,而且听说还要参加他的军队进行实地受训,这可让他这个侯爷不知如何是好。对天纵,王永斌轻不得也重不得,毕竟是自己的义弟,而且他还不敢提及天纵的心病,因为他知道天纵的个性有些自卑,平素本来就沉默寡言,如果万一让天纵折了面子,伤了他的自尊,不仅在义父那里不好交待,而且,他身为兄长,自己也于心不安。 不过,既然是天纵亲自带着他们来的,王永斌也不好扫了天纵的面子,便令人将这些人都接到了军营之中,在安顿了众人之后,他便把天纵拉到自己的大帐之中。 “老弟啊!你这不是给我找事嘛,我这里可是军营,不是你们的学校,要知道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会出人命的,我看你还是劝说他们趁早回去算了!”王永斌感到有些头疼,他每天的军务就已经够忙的了,现在还要分神来照顾天纵,真够他头大的了。 “大哥,我带他们来就是为了帮你打仗呀,你想想看,你统率数万的军队,就算把我这一百二十几人全部安排下去,我看也是不成问题的。”天纵笑吟吟地说道,看着王永斌那副苦脸,他真感到好笑,可是他却知道此时可不能轻易笑出来。 看着天纵那副强忍笑意的样子,王永斌有些无奈,他虽然贵为侯爷,但是他这个宝贝弟弟他可招惹不起,这可是他义父的心头肉,义父就只有这么一个独子,如果万一有了闪失他可担当不起,况且,对于天纵,王永斌亦是对他十分溺爱的,他一直都把天纵当成是他自己的亲弟弟一样看待。 “可是这些人连最基本的新兵训练都没有经历过,要是万一上战场的话,那岂不是乱成一团?”王永斌无奈地妥协道。 “这个好办呀,只要你找个人来教导他们不就行了,你放心,这些人都是出身平民,他们都很吃苦的,你是知道的,那些贵族家的宝贝们,可不愿意来这里受罪,他们的父母们早就已经给他们安排了好职位。能跟我来这里的,都是没有背景的贫苦子弟,他们这么多年来的苦读为了什么,不就是想能够出人头地吗,我想他们一定能够吃苦的。我看以半年为限,如果他们表现突出的话,你就让他们继续留在军营之中,如果你对谁不满意的话,那就把他踹出去不就行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派人去训练他们,但是如果他们耐不住考验的话,那可就怨不得我了!” “行呀,只要你不故意出难题刁难他们就可以了。” “喂,老弟,你把老哥我看成什么人了!你这个古灵精怪的家伙!好吧,我立刻就给他们安排教官,明天便开始训练,如果他们能够通过的话,我便把他们收归帐下,毕竟他们也是高级知识分子嘛,我这里正好也缺少这些人才,就只怕这些人吃不住军中的苦,对于他们这些学生娃娃来说,军营生活虽然是值得羡慕,但是真正在身在其中,恐怕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呀。”王永斌对于天纵的这份机灵和仗义之心,感到有些欣尉。 “我这不是先给老哥你提个醒嘛,什么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大堆,为了公平起见,我决定我也亲自参加训练。”天纵信心十足地说道。 “什么?!你!哎呀,你什么时候开始学用刀了,你竟然敢把我们谢家的家传绝学都抛弃了,小心老爹揍你。”王永斌见天纵的神情就知道他这不是在开玩意,而是非常认真的,他可不想天纵在他这里受伤,便转移了话题。 “喂,老哥,别睢不起人嘛,还有,你也别转移话题,我本来就不能习武,带把刀也只是做做样子,老爹又岂会怪我。老哥,你想我也已经十六了,你不也是十二岁就跟着我老爹的嘛,那时候,那可比我现在小多了,况且,我虽然不能习武,但是并不表示我的体质就比别人差,而且,能够在军营中受训,这对我而言,也是一种煅炼嘛。” “好了,好了,你都这样说得头头是道,那我不答应怎么行呢,行,就依你,今天好好休息一天,明天正式开始训练,你可不要以为是我的兄弟,就会有特殊的待遇,别人就不敢把你怎么样,就会对你另眼相待,要知道,在军队之中,军法是最大的,在军法面前可是不讲亲情的。这样吧,今天你就睡在我的帐中,明天一早起床,跟大家受训!”王永斌神情严肃地看着天纵,天纵说得不错,王永斌的确是有些担心天纵应付不来,军营的训练对于天纵这个身手软弱之人来说,的确是相当的勉强,但是他却不想扫了天纵的兴致,回过来一想,如果天纵能够坚持下来,对他也不无好处,至少能够让天纵迅速成熟起来,如果天纵知难而退亦是一件好事,对王永斌而言,这倒让他省心了。 “行了,刚才还说对我没有特殊,我看我还是与大家住在一起吧,省得老哥你难做!”天纵一点都不领王永斌的情,径自便走了出去。 虽然王永斌嘴上是这样说,但是他还是暗中吩咐教官对天纵的要求不要太过严苛,以免挫伤了他的信心,毕竟天纵是个文弱之人,而且是自尊心很强却又非常容易挫伤的那种,还是暗中关照他一下比较好。 有了王永斌的关照,天纵可就舒服多了,不过,他那特殊的侯爷身份,军中的教官也没有如何苛求于他,况且,天纵的情况又很特别,当然,天纵又不是傻子,他当然大家这是在照顾他了,不过,这么多年来,他早就已经习惯大家这奇怪的举动了, 不就是把他当作异类看待嘛,这有什么了不起,都以为他是个不会武功的人,能够在军营里亦是因为王永斌的关系,对于这些天纵亦只有无奈地面对。 天纵闲得无聊,新兵营的训练简直是无聊透顶,当然这些只是针对天纵一人而言,其他诸人可是正在受苦,而天纵,他去不训练都是无所谓的,整个新兵营中就只有他一人最轻松,因为以天纵的体质而言,在外人眼中,他是无法承受这种高强度训练的。 每当这时,就是天纵最无聊之时,别人正在受煎熬,而他却成了一个最闲之人,在这个时候哪里还会有人陪天纵聊天闲谈,无奈之下,天纵只好跑到军营中到处闲诳,开始之时,大家对天纵根本就不熟悉,因为他的身份特殊,所以与那些士兵们沟通挺有难度的,不过,过了几天之后,大家就发现这个小侯爷虽然不会武功和魔法,但是却非常容易接触和相处,根本就没有大家想象之中的那些侯爷爵爷们的那种高高在上的架子,人就是这样,混熟了,一切都随意起来,几天相处下来,大家都已经把天纵看成了一名普通的士兵,似乎忘记了他那小侯爷的身份,把他当作一名普通的士兵而无所不谈。 又轮到训练的时间了,天纵无聊地信步走了出来,见远处的草地之上围着一团人,似乎正在闲聊什么,这种情况之下,天纵还犹豫什么,这会儿,他正闲得发慌,见有这么多人,肯定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他马上便凑了过去看热闹。 “各位,你们大家知道不!,最近在空天大陆掀起了一股滔天巨浪。”说话之人故作惊人之语,此人天纵也认识,是小李,他是王永斌身边的一个讯息兵。 “小李子,别卖给我卖关子,快快说说吧。”说话的天纵也认识,老肖,一位服役了六年的老兵,现在是一位伍长,为人风趣,很好相处,平时很爱开玩笑,只是个性急躁,天纵最先认识的是就他了。 “别着急嘛,这件事情可不一般呀!”小李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小子欠揍呀!”老肖不快地嚷道。 “对呀,小李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快说来听听吧。”天纵也被吸引住了,不由接上了话茬。 “哟,原来是天纵,快坐下,这小子又在瞎拜了,每次就是这套,其实我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不过是危言耸听,吊我们的胃口罢了!”老肖故作不屑地说道。 “什么?!告诉你们吧,这次可是轰动性的新闻,我猜你们想破头也想不到,我告诉你们,这次可是关系到天衍神剑重新现世的消息。”小李果然年轻气盛,被老肖这么一说,有些沉不住气了。 “天衍神剑!传说之中的神剑又重新出世,不会吧。”在场之人,听小李这么一说,都不禁吃惊地叫出了声。 “你小子不会瞎拜吧!”老肖也感到吃惊,毕竟是神兵利器,谁会不动心,尤其是对他们这些士兵来说,战场是能否生存下来,兵器可是一件非常重要的物件,他们都把兵器视为第二生命,听到天衍神剑重新出世的消息后,大感吃惊,当年一天四神的事情,大家当然是耳闻能详了,神兵出世,即便是得不到,听听它的故事也是一件幸事。 “我瞎拜,真是少见多怪,老肖,这可是最重要的消息,不过,这也并非机密,说出来也无妨。告诉你们,五天前,在边陲国有场惊动整个空天大陆的比武,双方都是年轻的小伙子……” “边陲国,一个无名小国,这与天衍神剑有什么关系,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罗嗦了,捡重点的说,我可是要值班去了。”老肖感到有些不耐,打断了小李的话头。 “哟,哟,老肖,你知道什么呀,你可知道这场比赛所用的兵器是什么吗,双方是什么人吗?说出来吓死你们,他们是天衍神剑和琚琰圣剑,也就是尊天圣者的传人与封魔战神的传人,而且其中一个是边陲国的国王,一个却是边陲国的大将军,你说他们二人的对决,能不引起空天大陆上的轰动吗?” “什么,尊天圣者的传人与封魔战神的传人,我的天呐。这来头可真够大的,我看这不轰动整个空天大陆才怪呢!”围观之人听了之后,不禁咋舌说道。 “不错,两名年轻人一名叫杨玉海,另一名大家以前也曾经听说过他,就是艾启鹰雪,几个月前,他以二千杂牌部队,硬是将天风国的五百名高级魔法师团全部折掉,弄得天风国的元气大伤,最后悬赏二百万通辑他,没想到才几个月的时间,他竟然当上了边陲国的国王,当然,他背后肯定是有人替他撑腰的,否则,他岂能安稳地做上边陲国国王的位置。这二人据传是为了争夺边陲国的王位而引起的这场决斗。” “那最后的结果怎么样了呢!”天纵听了之后,心中不知为何涌起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结果!够惨的,一死一疯,杨玉海被艾启鹰雪一剑贯心毙命,而艾启鹰雪自己则突然之间发疯,发出一道巨大的能量波,那可是鬼哭神嚎呀,当场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命丧其中,而后,他将天衍神剑射进边陲国的都城—京都的城墙之上,然后,狂笑着急驰而去,不知去向!” “什么,神剑就在京都的城墙之上,这神兵利器的,就没人抢夺天衍神剑吗?”天纵好奇地问道。(未完待续。) 第十五卷第十八章 “哪能没有人抢夺呢,当然会有人,而且下面的事情就更加轰动了,嗯,咳!”小李突然闭口不言。 “这小子又开始摆谱了,小郑,去帮他倒杯水来。咦,小郑人呢!”老肖张头望道。 “小郑不是还在值班吗!”有人回答了老肖。 “哦,我都忘记了,那天纵啊,你去吧!”以此可见,天纵现在与大家相处得非常的融洽,大家也没有把天纵当成什么小侯爷,而是把他看作是一个新兵蛋子。 “好,没问题!”天纵马上便跑了出去。 “啊,舒服!”小李喝完水后夸张地叹道。 “别罗嗦了,告诉你,我还要去替小郑的班呢!”老肖催促道,他已经完全被吊起了胃口。 “接下来的事情可就更加令人吃惊,也更加热闹了。在大家都准备争取神剑的时候,天风国突然出兵,朝着边陲国攻来,边陲国倒是够意思,把大家都接进了京都之中,可是有一部分人却认为自己是天风国的盟国,不肯进城躲避。没想到却全部被当场格杀,这天风国也够狠的,连自己盟国的人都杀,而且是遍甲不留,照理说,以天风国的兵力,要灭掉边陲国,那可是轻而易举之事,但是最后的结果却令人大吃一惊,因为最后战败的竟然会是天风国,而且是一败涂地,你们可知道战斗中发生了什么事吗?” “什么事?”大家都不由自主地问道。 “呵呵,量你们也猜不出来!”小李摆了摆头说道,“边陲国竟然高手如云,没想到他们除了有尊天圣者传人和封魔战神的传人之外,竟然还有藏有许多的高手!” “什么高手?” “尊天圣者的宝藏你们听过吗!” “听过呀!”大家齐声回答道。 “天衍剑法和封魔大九式听说过吧!” “听说过呀!” “灵神的五灵步法听说过吗?” “听过呀!” “尊天圣者的五行战阵听说过吧!” “听说过!” “那幽冥族的最高绝学,当年幽怜神君的魂灭神魔你们也听过吗?” “听过呀!”不过,这次只有老肖一人回答。 “不会吧!这个你也听说过。”小李有些不信地说道。 “不好意思,我家就在离幽冥族不远的地方!”老肖得意地说道。 “这么说,你到过幽冥族了!” “唉,说来惭愧,虽然我们村离幽冥族不远,可是那可是个神秘的地方,虽然知道,但是却从来没有人进去过,也没有人知道怎么进去,那可是一座座大山和一片片原始森林围绕着,其实,我们原来也不知道幽冥竟然就在我们村子附近,据我们村的传说,要不是一千多年前,幽怜神君出手拯救了我们的村子,我们还真不知道,幽冥族竟然会在我们村子附近,也亏了幽怜神君,否则,我们今天就不会坐在这里闲聊了。”老肖有些感叹地说道。 “我也想不到,你竟然会知道幽怜神君的名头,要知道,他可是一个低调的人,尤其是这些年来,幽冥族的名字已经很少被人提起了,就像是一个被人遗忘的种族。”看来小李对幽冥族也颇有了解。 “小李,难道你刚才所说的这些都在边陲国出现了,这也太骇人了吧。”老肖突然醒悟过来,急切地问道。 “老肖这会儿怎么办聪明了,这些消息都是从上头发下来的情报之中所载的,想必不会是假的,况且这天衍神剑、琚琰圣剑,五灵步法,五行战阵,尤其是幽冥族的绝学—魂灭神魔,那可是根本就无法假冒的,因为他一经使出来,就会变成一个身高一两丈的巨人,这根本就无法假冒,何况在战斗之中,生死攸关之际,有谁会有心思去做戏呢!这些失传了近千年的绝学都在边陲国出现了,而且还是许多的年轻高手使出来的,天风国的大军就是败在这些年轻人的手中的。不仅如此,还有许多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来历的武学也出现在这次战斗之,对了,还有一头奇怪的红色灵兽,它所到之处,简直是所向披麾,无人能敌!”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边陲国竟然出现了这么多的高手,真是令人意想不到。”老肖感叹地说道。 “那天衍神剑和琚琰圣剑被谁抢去了呢!”天纵还是关心神兵利器。 “抢去!我的天,谁敢呀。”小李不禁苦笑道。 “怎么了!”天纵不禁好奇地问道。 “要知道神兵利器是有灵性的,会自动择主的,何况还是天衍神剑这样的神兵,据传来的消息说道,天衍神剑至今还挂在京都的城墙之上,无人敢了。” “小李,你也说得太玄乎了吧 ,难道就没有人敢去抢吗?边陲国就真的这么难对付,要是我,明的不行,我就来暗的,我晚上去偷偷来总行了吧。”老肖有些不屑地说道。 “偷,你有种就去呀,告诉你吧,别说偷了,就是送你,你也不敢要。”小李更加不屑地反驳道。 “什么,你小子敢小瞧我!” “不是我小瞧你,的确是那剑无人敢去取,边陲国的确是够奸的,知道大家都想抢天衍神剑,便在战斗胜利之后,马上举行了一个比武大会,以最后的胜利者拥有天衍神剑为条件,而且,他们边陲国还不准自己国内的人参赛……” “这边陲国的人是不是有病呀。” “你才有病呢,你知道吗,曾经有一个人力战群雄,正得意地想去拿天衍神剑之时,没想到他竟然被神剑给吸成了一副肉干,真是太可怕了。” “什么?!”大家都叫出了声。 “现在你们知道了吧,还想不想去取天衍神剑呀。”小李得意地笑道,大家都被他给耍弄了,他怎么能够不乐呢! “恐怖,真是恐怖,竟然会被吸成了肉干,难怪大家都说天衍神剑是一把不祥之剑,看来,这神剑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使用的!”老肖仿佛自己亲眼看到了一样,心有余悸地说道。 “小李,校尉叫你马上回去,有事情要办!”突然有个人跑了过来把得意之中的小李给叫了回去。 “走吧,都散了吧,老肖我也要去值班了,今天可真算是长了见识了!”老肖知道自己已经超过了接班的时间,他没有停留,马上便小跑地跑了出去。众人见也没有什么热闹可听了,便也都各自散去了,天纵也跟着大家走了回去,草地之上瞬时又恢复了平静。 天下没有永远平静的事情,何况又逢在这个乱世,边境上又开始暗流涌动,王永斌敏锐地感到可能又要开始战争了。王永斌是一位戌边大将,身为一位侯爷,理智告诉他,打仗并非是一件好事,因为如此的话,不知道多少人会流离失所,丧失亲人。可是不知为何,他却希望安云国能够开启战端,毕竟沉寂了这么多年,而且,他的灭族之仇亦未报,对于安云国,王永斌始终怀有一种仇恨之心。 为了达到报仇,他已经等待了这么多年,而且,在他的强烈请求之下,他已经与谢镇国互换了镇守之地,由他来守卫弥云国与安云国的边境之地,国王吴竹君和义父谢镇国二人当然是怕王永斌年轻气盛,为了报仇而做出不可估量的事情来,所以给他规定了不准轻易挑衅和坚守戌地的规定,而且还派来了监军,对于这点王永斌倒不太在意,因为他知道这是国王和义父对自己的关照,能够让他镇守义父的驻地,这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如果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而轻启战事,那倒真成了一个不知轻重之人,故而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是努力的训练着部队,耐心地等待着机会的到来,虽然他的心里已经暗暗感到不耐,有种冲动的想法,不过,他作为驻边大将,作为一名高级将官,他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他现在唯一能作的就是等待,等待,再等待。 人生就是这样,该来的他总是要来,不管你是主动出击或是被动等待。边境上已经有安云国的部队开始挑衅,这让王永斌感到莫名的欣喜和兴奋。机会终于来了,不过,他亦是带兵多年的人了,知道轻重缓急,他立刻将军情上报,同时,派人收集情况,作好应战安云国攻击的准备。 王永斌早已经安插了眼线在安云国,想要知道这次敌军的将领是谁,的确不是一件难事,消息很快就传了回来,带兵的竟然是王永斌的灭族仇人—雷鸣王子,虽然王永斌不知道雷鸣为何又成了大将军,安云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这位被贬了的王子又重新掌权,但是他知道自己多年的苦等没有白费,灭族的仇人终于要与自己对阵了,这是一个绝对的挑战,王永斌不由热血沸腾。 吴竹君接到王永斌的呈报后,大吃一惊,在这个乱世之中,边境之上的冲突那是无法避免的,但是他身为国王还是明白,这次安云国蛰伏如此之久,现在突然行动起来,那绝对不会是偶然而为之的,他们亡弥云国之心始终不死,不动则已,一动必定惊天动地,这次安云国可是来者不善,而且,当他得知安云国的统率居然就是雷鸣王子之后,就更加吃惊不已了,这个雷鸣也算是弥云国的冤家对头了,真不知道弥云国欠了他什么,老是跟自己过不去,都这么多年了,想到这个吴竹君就感到有些头疼。 头疼归头疼,吴竹君没有犹豫,他马上便命人将谢镇国召了回来,因为他知道王永斌毕竟太过于年轻,而且与雷鸣对仗的经验也不多,虽然他把驻守的重任交给了王永斌,但是王永斌毕竟年纪尚轻,而且战斗经验相对谢镇国来说,实在是有些太少,真正打起仗来,还得老将出马,靠谢镇国来坐镇指挥,况且,谢镇国与雷鸣对阵多年,相互之间多少也有些了解。 谢镇国一收到国王的诏书,知道事情紧迫,他一边立即交待防务,一边立刻派人赶到王永斌处,令他不得出战,而他自己则马上赶往云都面见国王。 谢镇国的考虑可谓周详,可惜他还是慢了一拍,王永斌已经开始了行动。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虽然二位将军都还未彼此谋面,但是,双方对峙这么多年,对彼此之间的了解,却颇下过一番功夫。王永斌觉得自己这些年来食不甘味,睡不安寝,而且自己对部队一直都是严加训练,他自己认为自己现在已经可以与安云国进行一战,故而,他觉得机不可失,应该抢先出战,先发制人。其实,这也不能怪王永斌报仇心切,现在他所面临的形势,也逼得他不得不率先出战,扫平边境上的敌军。 只要一起战事,不管如何,最倒霉的都是老百姓,边境之上已经平静了近十年,没想到现在又突然开战,住在城外的老百姓们都急急逃命,想躲进关内去避祸,数以万计的流民朝着城里涌来,都是自己国家的百姓,尤其王永斌是有亲身体会的,他深深地知道这些人的苦处的,虽然,他知道这是敌人故意而为的,想趁此机会,把奸细都混进城里,但现在情势危急,如果不放这些百姓进城,到时候敌军一逼近,那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们就成了任人宰割之人,如此一来,可就是血流成河,一切都不由他王永斌多想,他立即命人打开了城门,把流民们安顿了下来,可是人数实在是太多了,一时间也无法安置下来,一时间城内的秩序大乱,王永斌派出了大量的士兵日夜巡查,以防有人趁机作乱,但是这只是治标的办法,要从根本上稳定下来,那就只有一个办法,将敌人全部赶出国境之外。 鉴于此情况,为了稳定人心,王永斌决定主动出击,将来犯之敌全数击退,这样方可让这些流民们全部回到自己的住地,而且,这样才是治根的办法。 虽然想法甚好,可是这次来犯之敌的统率乃是颇有名气的雷鸣王子,此人征战多年,对阵经验丰富,而且经过这些年的韬光养晦,对于用兵行军之道肯定有了一些新的体验,面对这样的对手,的确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王永斌也没有料到自己败得这么快,这么惨,这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亲自率领的五千精兵,雄心勃勃地刚刚出城,就遭到敌军的伏击,折损了大半,要不是部将们誓死护卫,王永斌可能就会命丧当场,饶是如此,王永斌亦被刺伤了胳膊。 王永斌这才知道自己的确是差了义父一大截,没想到这些年没有大的战事,而且一向是赢多输少,反而让他有些自大起来,产生了骄纵轻敌的情绪,坐井观天,固步自封,不进反退,还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呢,沙场上见真章,哪知现在一比起来,优劣胜负马上便显现了出来。 王永斌知道自己折了锐气,挫伤了部队的士气,便命令各部严守以待阵,以防御为主,任何人都不得轻易出战,坐等朝廷的援军的到来。 谢镇国在王永斌受伤后的第二天便赶到了,知道了王永斌受伤的消息后,谢镇国也没有责怪于他,只是叮嘱他好好养伤,一切事情等以后再说,之后,便立即着手开始布置防务。王永斌现在还能说什么,这一切都自己鲁莽所造成的,他身为大将军,当然知道军法面前人人平等,即便他是大将军也不能例外。 对于谢镇国的到来,雷鸣王子早就已经收到了线报,他这次来的目的也是为了报仇,对于谢镇国,雷鸣王子如同王永斌对他的仇恨一样,也是食不知味,寐不能眠,恨不得将谢镇国置于死地而后快,不仅如此,他还想趁机把弥云国重新收回安云国的版图之中。 经过这些年来的韬光养晦,让雷鸣王子悟出了一个真理,那就是在战场上,只以成败论英雄,只要能够赢得战争,没有人会管你是如何赢的,重要的是你赢了,这就已经足够了,对于这点,雷鸣王子已经是深有体会,不仅仅是深有体会,他还把这一真理运用到了实践之上。 击伤了王永斌,这对于雷鸣来说根本就不值得有任何高兴之处,在他的眼中王永斌只是一个小辈,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谢镇国,只要把谢镇国擒下,那整个弥云国岂能抵挡住他的大军,不过,就在他谋划之时,混入边关城内的间谍们已经给雷鸣王子传来了一个好消息。 “谢镇国的亲生儿子正在边关城内,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只要能够擒住他的亲生儿子,我看谢镇国是否能够大义灭亲,哈哈哈,马上下令给城内的流星杀手,(未完待续。) 第十五卷第十九章 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将谢天纵给我抓住,这是我们最好的筹码。有了这个小子,谢镇国不俯首认输也不行了!如果他还敢逞强,我就让他的亲生儿子,血溅当场。” 流星杀手,这是雷鸣这些年来所训练出来的一支最让他引以为豪的秘密部队,这些经过雷鸣亲自调教的部队,能够为人所之不能,办人所之不能办的事情,这次安云国的国王能够重新启用他为将,除了雷鸣所献的计划比较令国王满意之外,这支部队的表现也是一个重要的元素。 流星杀手,顾名思议,如同流星闪烁一般,一闪即逝,但是在流星生命终结之时,所发出来的亮光是无以伦比的,流星杀手的意思也是一样。 天纵可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的目标,这次连谢镇国亦没有想到,这些年没见,雷鸣竟然会变得如此不择手段,竟然想用他的儿子来威胁他。 天纵依然在军营中无所事事,不过,为了天纵的安全,在王永斌的关照之下,给他派了两名侍卫保护他的安全,毕竟现在城中一片混乱,天纵又是一个文弱书生,况且以他小侯爷的身份,配两名侍卫亦不是什么稀奇之事,对于王永斌的关心,天纵只有无条件地接受,现在谢镇国亲自来督战,要不是全面禁严,天纵都有些想溜走的打算。 军营现在上下都在忙着备战,这个时候还有谁愿意陪天纵闲聊,气氛实在是有些太严肃了,天纵闷得发慌,便叫了几个同学一起上街去诳诳,也免得在这里无聊得好。 天纵这些天一直没有上街,没想到竟然现在城里会变得这么乱,到处是人,乱哄哄的,原来城中的居民本来是准备逃走的,可是如果自己一走,那么现在的这些关外的流民就很可能把这些房产给霸占了,一旦战争结束,那么自己就会无立锥之地,出于这种想法,大家都不敢轻易地离开,虽然谢镇国已经在城内各处发布通告,让大家先去避避,可是却没有几个人真正地离开边关城内。 大家都不肯离开自己的家园,虽然心中惶惶不安,但是还是存有一丝侥幸,因为唯一能够让人安心的是,这次是由谢镇国大将军亲自来镇守,谢镇国可是弥云国的常胜将军,有他在这里,应该不会被敌人打进城来吧。 昔日比较繁荣的街道,现在是一片混乱,虽然是人潮攒动,但是人人的脸上都挂着重重的忧郁之色,而且行色匆匆,家家户户都闭门不开,完全失去了昔日那种繁荣的景象,天纵与大家闲诳了一会儿,便觉得索然无趣,现在的街上还不如军营中,便提议大家回去。 众人也觉得这里实在不能够再待下去了,与其在这时虚耗,还不如回军营中休息,见大家都同意自己的意见,天纵便率先走了回去。 就在这个时候,天纵觉得自己的身上被一个行色匆匆的人蹭了一下,然后,便觉得自己身上一轻,天纵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钱包竟然不见,肯定是刚才那个人偷走了。 竟然偷到了他的头上,天纵不禁火冒三丈,见刚才那人并没有走远,便急步追了上去,天纵的同学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见天纵急匆匆地跑了,便也跟着他一起朝前跑去。 前面的那个小偷似乎是有恃无恐,抑或是根本就没有想到后面竟然会有人追他,他没有回头,依然急冲冲地朝前走去,突然之间,他转身折向了一个小巷子,天纵的同学终于赶上了他。 “天纵,你这么急忙地在干什么呀。” “前面的那个家伙偷了我的钱包,你说我能不急吗?”天纵边跑边说道。 “什么,这个家伙也太胆大妄为了,走大家把他给堵住。” 大家便开始加速追赶,正在这个时候,前面的那个小偷转身进了一幢大屋之中,便不见了。 天纵等人当然看得清楚,他急步跑上前去,原来那扇门竟然没有拴住,而是虚掩着的,天纵等人怒气冲冲,丝毫没有犹豫,便闯了进去。 院子倒是挺大的,不过,却一眼可以望穿,院中并没有人,天纵等人不禁面面相觑,刚才大家明明看见一个大活人跑了进去,怎么转眼间就不见人了呢,肯定是藏了起来,为今之计,只有搜查这幢房子。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私痛我们的府邸,快快出去,免得惹麻烦!”正当天纵等人准备搜查的时候,从屋里走出几个人来。 “我们是来抓贼的,他就躲进了你的这幢房子里,不信,就让我们搜搜。”天纵气呼呼地说道。 “混帐,你们怎可污蔑我们府上,我家乃是清白世家,岂是你们口中所说的藏污纳垢之地,请你们出去,不然我们可就不客气了。”领头的一个大汉厉声说道。 “你找死呀,竟然敢对我们小侯爷无理。”天纵身边的侍卫开始发怒,竟然敢侮辱天纵,真是太不上道了,本来这等小事,他们是不想管的,不过,既然人家都已经欺负到头上来了,他们当然不能不闻不问了。 “小侯爷,莫非你就是镇国公的独子—谢天纵!”领头的一名大汉惊异地问道。 “不错,算你还有点见识。” “大哥,我没说错吧!”突然从屋里又走出一个人来,天纵认得他就是偷自己钱包的那个人。 “还说没藏污纳垢,你看,这就是小偷,就是他偷了我的钱袋。”天纵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我看小侯爷有些误会了,我只是借你的钱袋看看,诺,现在还你!”那名男子,从怀中掏出钱袋朝着天纵身旁的侍卫扔去。 天纵在一旁看得清楚,他已经发现这钱袋之后夹杂着几根亮晶晶的东西,看样子是一根根细细的针,他知道这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不由失声地叫道:“小心!别接!” 可惜已经迟了,其中的一名侍卫已经接住了钱袋,当然,他也被射中了几针,来不及反应什么,便马上倒了下去,另一名侍卫由于得到天纵的警告,及时闪身,躲开了暗器的袭击。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惹小侯爷!”事发突然,天纵有些不知所措,那名幸存的侍卫知道事情有些不妙,不由厉害喝斥道,想凭名头唬住这些人。 “答对了,我们就是冲着小侯爷来的,呵呵,你们是缚手投降呢,还是要我们动手,不过,这也没有关系了,反正你们已经是死人了。” “你们找死,镇国公的少爷也想劫持吗?”那名侍卫久经沙场,当然知道今天的事情难以善了,虽然自己这方有数十人,虽然都是一些小兵蛋,但是对方却只有四个人,凭着人数优势,应该可以冲出去的。 “啪,啪,啪!”那名领头的大汉击了三下手掌,突然之间大门被人关了起来,之后,又凭空出现了六名大汉,这样一来,人数基本上都已经相当。 “除了小侯爷之外,全部格杀勿论,不要留活口!”那名领头大汉突然面色一冷,下了最后的命令。 “大家不要慌,全力保护小侯爷,随时准备冲出去。只要能够冲出这幢房子,我们就算逃出去了,要知道这里是我们地盘,他们是不敢穷追猛赶的。”仅存的那名侍卫给大家打气道,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逃跑。 天纵的同学们及那位侍卫将天纵裹在了最中央,企图带着天纵冲出重围,然而,这群流星杀手岂是如此易与之辈,天纵等人的企图早就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杀手对于杀人技巧的研究,恐怕无人出其左右,他们杀人讲求的是一刀毙命,动作越快越好,绝不拖泥带水,天纵等人在这些流星杀手的眼中,简直就是待宰羔羊,这绝非这些流星杀手轻敌,而是天纵等人实在是不堪一击,毕竟是刚刚来军营见习的学生,要跟他们这些杀手对阵,那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事实亦没有出乎这些流星杀手的意料之外,头领既然已经发话,一个活口都不留,那下起手来绝对是毫不留情,只是瞬间的工夫,就已经放倒了几个人,不过,天纵等人的运气还不错,这几个人只是受了重伤,如果救治及时的话,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住手!”天纵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出言阻止的话,那可能就真的只剩下他一个活口了。 “兄弟们先停手,听听我们小侯爷有什么指教!”流星杀手的头领还在一旁还没有出手,他们的实力果然不凡,亦非浪得虚名之辈,如果这位头领也出手的话,那天纵等人恐怕都已经被放翻在地上了。 “你们要抓的人是我,何必为难他们呢,你放了他们,我跟你走就是了。”天纵大义凛然地说道。 “好,果然有气魄,不愧为小侯爷,是条汉子。”那位头领的眼中倒有几分赞许,以天纵毫无武功之人尚能说出如此大义凛然这话,的确是让他感到佩服,不过,他眼中的赞许之色马上不消失了,取了代之的是更加冷漠的眼神,轻轻地说道:“杀!”那些流星杀手听到头领的话后,便立即扬起的手听刀剑,准备继续开展屠杀。 “你们敢!如果你们真要赶尽杀绝的话,那我就自尽在你们面前,让你们空手而回。”天纵不知何时从地上捡起了一把刀,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看架式,是准备自刎了。 “住手!”那位头领没想到天纵会出此下策,不由一呆,如果天纵真的自尽了,那他回去可有些交不了差,因为雷鸣王子再三交待过,务必将天纵生擒活捉回来,否则,这趟任务就变得毫无意义了。他略微思考之后,便挥了挥手说道:“放他们离开!” “小侯爷,你别跟他们走,我等死拼死都会保护你的。”天纵身边的侍卫着急地说道/ “是呀,天纵,我们就算死也不会让他们把你带走的。”天纵的同学们双眼发赤,一副豁出去了样子,有什么比这更让人伤心的事情呢,放开天纵侯爷的身份不提,没想到他们这些会武功这人,竟然要让一个文弱书生相救,这真是让他们无地自容,何况眼看着自己的朋友被擒而无法相救,这种感觉让人实感无奈。 “你们先走吧,我对他们还有利用价值,至少他们现在不会对我动手,如果你们都不肯离开,那我真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快走吧。” “还不快滚,免得我改变主意!” “你们快走,快去找我大哥,让他设法来救我!”天纵催促道。 “唉,大家把伤员抬起,快回去找救兵来。小侯爷你保重,我们会立刻回来救您的。”还是那位侍卫明白事理,知道现在情况紧急,没有犹豫,他立刻把大家带了出去。 等到大家都安危离开了之后,天纵回过头来对那位领头的大汉说道:“可以告诉我,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吗?为什么要甘冒如此大的风险来绑架我?” “你不用问了,我是不会说的,来人呀,把他给我带走!”那位领头大汉不耐地说道,他知道天纵是想拖延时间,好让人来救他,他可不会上这个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于是他立即命人把天纵抓住,蒙上眼睛,然后挟在胳膊下立即撤走了。 这些流星杀手的行动极为神速,而且他们还通过了哨卡,把天纵带出了城,出了城就表示已经安全了。到了城外,他们找到了一处僻静的林子,停下来稍作休息。 “这是哪里?”天纵被解开了眼睛之后,不由惊诧地问道,他已经看出这绝不是在边关城中了,而是已经出了城,这些人真是神通广大,城中明明已经禁严,根本就不会让人出入,可是这些人不知如何地竟然出了城,看来靠义兄和父亲来救自己的希望已经完全落空。 “小侯爷,不好意思,让您失望了吧!”那位领头之人,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之地,说道的语气不同也轻松了起来。 “哦,我明白了,原来你们就是那个什么雷鸣王子的人!想利用我来威胁我父亲和义兄的吧,难怪你们这么大胆,敢绑架我!”天纵恍然大悟地说道。 “看来我们的小侯爷挺聪明的!一猜就中,你想想看,谢镇国和王永斌会不会妥协呢!” “我想你们可要白费心思,我父亲和义兄是绝对不会向你们屈服的,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唉,那就没办法了,到时候可能你就可要吃苦头了,王子殿下是绝对不会轻饶了你的。说不定你就此送命了,真是让人有点惋惜,说实话,你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却能够挺而出,这份勇气,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的确让我感到很钦佩。”那位领头的黑衣人由衷地说道。 “那你们肯定是一个什么组织的,或者是雷鸣的私人卫队是不是?” “不错,告诉你也无妨,我们是雷鸣王子的私人卫队,我们全部都是流星杀手,直接隶属于雷鸣王子调谴!” “流星杀手,好奇怪的名字!” “好了,话就止于此,我劝你也别打什么歪念头,我念你是条汉子,不会为难于你,可是如果你想从我们手中打溜走的主意的话,我劝你也别白费心思了,省得为难你自己!”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既然我落到了你们的手中,就悉听尊便吧!”天纵丧气地说道,虽然他会武功,但是却不知道自己能否打赢眼前这数十人,而且他也从来没有跟人交手的经验,想到这里天纵就有些灰心。 “这样最好,别自讨苦吃!” 就在天纵感到心灰意冷的时候,突然,他感觉到背上的刀剧烈地颤动了起来,一种强烈的战意涌上了天纵的心头,这让天纵感觉到了无比强烈的杀机,这种杀机让天纵有些丧失了平时的冷静,在这种冲动的鼓动之下,他感觉到自己已经是无所畏惧,一种强烈的战意让天纵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否能够战胜这些流星杀手,他现在只想拔出刀与这些流星杀手一战。 在强烈的杀机的冲动之下,天纵霍然站了起来,抽出了背上的邪灵圣刀,流星杀手亦是大意,在他们的印象之中,天纵不会武功那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故而,天纵身上的刀他们也没有取下来,他们认为天纵这纯粹是拿来好玩的,何况天纵一个侯爷,从小娇生惯养,即便是会武功也不会高到哪里去,如果谈到与他们动手,这些流星杀手根本就连想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哎呀!头儿,你看这小子竟然抽出了刀,是不是要向我们动手呐!”一名流星杀手离天纵最近,听到刀出鞘的声音,心中一紧,连忙回过头来一看,没想到竟然是天纵手中拿着一把刀,紧张的心情顿时放了下来,玩笑地说道。(未完待续。) 第十五卷第二十章 “自讨苦吃,下了他的刀,把他给我绑起来,省得在这里给我添乱!”头领生气地说道,他可不喜欢与不明智的人打交道,原以为天纵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不识相,真是让他失望。 “真是麻烦,喂,小子,我们头儿的话你听到了吗?快快把刀放下,免得自己为难!”离天纵最近的那名流星杀手站了起来,不耐地说道,好不容易休息了一下,没想到天纵竟然这么不识相,真是令他心烦。 天纵没有出声,他高举着刀,现在已经完全沉寂在与刀的沟通之中,他现在只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气,那是一种务必要置人于死地的暴戾之气,有种强烈嗜血的冲动,现在他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眼前的这些人,方能消除他心中的那股抑郁烦闷之气。 “头儿,这小子一动不动地,好像在好呆,你看!”那名流星杀手回过头来对着头领说道。没想到在他后面的天纵已经是双眼充血,神情暴厉,一副见人而噬的样子。 “小心,快闪开!”头领感觉到天纵有些不正常,可是却又似乎感觉不到什么异常,尤其是那名流星杀手比天纵要高出一头,完全挡住了大家的视线,那头领只看到天纵手中高举着的刀的刀尖急速地往那名兄弟头上落去,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了,急忙出言提醒。 可惜仍然晚了一步,只见刀光一闪而过,那名流星杀手感觉到自己的后脑勺一凉,之后,便失去了感觉,一脸不可置信地倒在了地上,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经过了无数的灾劫,怎么会就这样玩完了。 “你找死!”那头领见自己的兄弟倒在了地上,不由怒火冲天,要培养一名流星杀手,那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虽然他们叫做流星杀手,这些年来亦没有死去几名兄弟,即便是死了也拼了个够本,没想到,今天竟然死在了一名小孩子的手中,而且还死的是如此的糊涂和冤枉。 “你快将兵器丢在地上,否则就别怪我们手辣了!”要不是天纵杀不得,他早就把天纵给碎尸万段了,其他的流星杀手邮自己的兄弟这样冤枉地挂掉了,也都站了起来,围住了天纵。 流星杀手们的眼中都充满了怒火,而天纵眼中的怒火更甚,他用刀斜柱着地面,微低着头,一动不动地站在中间,其实现在的天纵已经被血激起了暴戾之气,他已经被血刺激得双眼发红,只是他低着头,无人发现而已,他已经完全湮没了理智,心中充满了对血的渴望,一股浓烈的杀气从天纵身上迸发出来。 身为杀手,他们对这种杀气的感觉最为敏锐,没想到一直传闻不会武功的谢天纵,不仅会武,而且还是一名高手,看来自己真是终日打雁,没想到最终给雁啄瞎了眼睛,竟然被这小子给欺骗了。 当然,他们并不是怕天纵的武功高,即使天纵的身手再好他们也不怕,自己这方有数十人,而天纵只有一人,蚁多都蛟死象,何况他们都是流星杀手,百里挑一的好手,而且实战经验丰富,这些年来掉的好手,不知凡几,何况现在要对付只是像天纵这么一个毛头小子,他们并没有放在心上,他们感到懊丧的地方是自己竟然给天纵骗了,而且还冤里冤枉地死了一名兄弟,这话回去以后,还不知道如何跟雷鸣王子交代呢! “大家小心点,这小子有些古怪!”那名头领还是细心一些,觉得天纵有些不太正常,自己这么多人围住了他,他竟然一动不动地站在中间,这么冷静,可让他们心中有些无底。虽然刚才天纵的那一刀,大家都没有注意,但是作为杀手,直觉亦是很灵敏的,对于危机有种天性的感觉,可是,仍然没有躲过那一刀,可见,天纵的身手亦是不弱。 “上!”头领的手一挥,发出了试探性攻击的手手势,两名流星杀手,一前一后朝着天纵直击而去,天纵仍然是用刀斜柱着地面丝毫没有反应,面对即将刺在自己后背和脖子上那一前一后的两把剑也无动于衷。 “这个混蛋,把他的刀击飞,然后把他绑起来,马上启程回去。”见天纵仍然一动不动地站着,似乎失去了心智,头领那紧张的神经不禁松懈了下来。 那两名流星杀手也松了一口气,本以为这将会是一场恶斗,没想到这么快就落下了帷幕,真是虚惊一场,原以为这小子会有几下子,没想到竟然被吓呆了,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他们见天纵一动不动,便松懈了下来,准备把天纵给绑起来,直接押送回去,省得夜长梦多。 突然刀光凭空一闪,那两名流星杀手只觉得自己脖子一凉,然后体内的鲜血急射而出,还没来得及有什么感觉,由于喉咙被切断,他们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呜呜地哀叫了几声便轰然倒地。 “废了他的手脚。”那名头领听到倒地的声音,才发现又损失了两兄弟,他简直要疯了,竟然屡屡被一个毛头小子欺骗,暴怒之下的他,也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已经快被逼疯了,人就这样一个个地死去,要不是有命令不能杀天纵,否则天纵可能早就已经被剥皮卸骨了,这样方能消他的心头之恨。 剩下的流星杀手也怒火冲天,被人这样戏耍,即便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何况他们一向都是杀人不眨眼之人,现在倒成了被猎杀的对象,叫他们如何不怒火中烧,恨不能将天纵生吞活剥了,现在听到头领的话,他们毫不犹豫地朝着天纵四肢直刺而去。 天纵终于抬起了头,一双血红的眼睛看得进攻之人心神一紧,那是一种充满了兽性的眼神,如同一头野兽在盯着自己的猎物,这种眼神,任何人看到都会心惊肉跳。 “让你们见识一下天邪刀的威力,看看我的邪灵刀法!嘿嘿嘿!”天纵象是突然间变了一个人似的,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他的这种声音在这种环境之下,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天你妈的刀,兄弟们,大家一齐上,废了他的手脚,只要他不死就成,反正殿下只说过要活口,至于其他的大家就别管了,一切有我承担!”头领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怒骂了一声,下了最后的命令。 “冥飞折青阳!”天纵双手握刀,刀尖指着鼻心,然后把刀一横,突然发动,身如旋风,急转而出,无数的刀影朝着面前的流星杀手直卷而去。 “这是什么刀法,大家快闪!”头领急忙提醒大家,这个时候谁还会不懂,那他就是白痴,幸好大家都已经收起了轻敌之心,否则刚才那一击,就不知有几个人会倒霉。 “头儿,这小子跟我们装熊,他妈的,咱们全被他一个人耍了。”流星杀手们也是怒火中烧,恨不得将天纵碎尸万段。 “兄弟们,今天的事情恐怕不能善了,大家不用顾忌了,死活不论,一切后果我由我承担。”头领知道今天大家如果不放开手脚,那绝对讨不了好的,更别提生擒活捉天纵了。 “千魂引魄乱!”天纵使出了邪灵刀法的第二招,可是不知为何,他却把刀法的名字和招数都报给了别人听。 这一次的刀气更加厉害,流星杀手们从来没有碰到这样奇怪的招式,他们根本就无法防守,更别提进攻了,他们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后退,不断地后退,以避开天纵的刀气,可是不管他们如何闪躲,却总是感觉到一股寒气从自己的脚下升上来,周围似乎也形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气温也骤然降了下来,以他们的修为,是不会有寒冷的感觉,可是现在却不知为何,感到一股凉气直入心头,他们有种想放下兵器束手就缚的感觉,这种环境对于杀手而言可不是一种好事。 已经完全被封死了退路,根本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为今之计,只有硬碰碰了,流星杀手们合作已久,这点感觉还是有的,他们想倚仗人数上的优势,共同协力合作将天纵的刀势挡下,否则这样下去的话,就只有全军覆没一途了,他们既然是流星杀手,他们当然知道这个名字的含意了,事到如今,亦只有以死相搏了。 “妈的,拼了,流星碎月!” 两名流星杀手突然空门大开,挟着从体内催发出来的能量,以平常数十倍的功击力一前一后地朝着天纵直攻而来,即便是天纵能够杀了他们二人,自己也难逃受伤的噩运,何况身边还有许多虎视眈眈的流星杀手,他们群起而攻的话,天纵是绝难逃一死的。 无奈之下,天纵只好转身折向其他的流星杀手,避开了那两名流星杀手以死相搏的杀招,硬生生地转身,刀势亦是一缓,其他的流星杀手看得明白,知道机不可失,便都是这样,以一前一后同样的流星碎月的招式,朝着天纵急袭而来。 流星碎月,顾名思议,在流星即将燃烧殆尽的时候发出的耀眼光芒可以将月亮的光芒也遮盖,这流星碎月乃是流星杀手们的杀招,他们以这样的招式不知道杀了多少修为比他们要高深之人,因为流星杀手以命搏命,如果对手稍一犹豫,便会着了他们的道儿,让他们有机可乘。何况,他们抱着必死之人,当然是毫无顾忌,发挥了超出平常数倍的能力,这样一来,对手猝不及防,便会死在他们的群攻之下,这些年来,这一招屡试不爽,只不过他们没想到今天竟然会用在一个传闻不会武功之人的身上,真是让他们有点意想不到。 每一个流星杀手都这样一前一后地夹击着天纵,弄得天纵有些手忙脚乱,虽然他现在是靠着本能而动,但是,他还是知道这些人是想用人数上的优势,并且以命相搏来放倒自己,他可不想就这样英年早逝,当然,还有人不愿意他就这样死去。 天纵被逼得缩手缩脚,施展不开,但他总算是有惊无险,虽然流星杀手已经动了杀机,死活不论,务必要将天纵置于死地,但是天纵却在这暴风骤雨的攻击之中游刃有余,虽然有些狼狈,但总算还是挨了过来。 这种情形对天纵极为不利,照此下去,天纵是绝对顶不住多久的,毕竟现在流星杀手们也不是善男信女,他们知道如何以最快的速度和方式置人于死地,何况他们人多势众,又是抱着必死之心,天纵已经落在下风,虽然靠直觉行事,但是这种情形不由让天纵的心里感到一种莫名的燥动。 流星杀手也在躁动,这么多人竟然攻了这么久,还是拿不下这个小子,真是让他们感到有些心焦,这种情形是很少见的,除非对手是绝顶高手,否则在这种猛烈的攻击下很难全身而退,可是这小子却偏偏如同没事一般,每次都以毫厘之差而错之交臂。 双方都已经感到不耐,其中天纵尤为暴躁,他感到一阵极度的杀气从刀中急涌而来,突然间,他纵身一跃,然后从空中斜飞到一旁,脱离出战圈,那些流星杀手中倒是有魔法师,可是他们却没有飞到空中,只是在地上静等,无论天纵如何厉害,即便是他能够以御空术飞行,但是无论如何,他总是要落到地上的,何况,天纵并没有飞得太高,在他们的攻击范围之内,流星杀手们已经从地上开始朝空中的天纵展开攻击,以下击上,这是最明显不过的目标了,在他们心中想来,仿佛已经看到胜利的希望了,因为天纵这纯粹是在自找死路。 天纵并没有避开流星杀手的攻击,而是硬生生地受了两记魔法攻击之后,身子却舒展了开来,呈一个大字型平摆在空中,然后慢慢地旋转了起来,并且立刻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防御结界,将天纵包裹了起来,地上流星杀手的攻击已经完全被挡在了结界之外。 “碧落黄泉心!”天纵在空中大声地喝道,只感觉到一股阴冷之气从地下急涌而出,周围的温度骤然降低,冷得人有些痛彻心扉,这并不是一种感觉,而是实实在在地温度变低了,流星杀手们面面相觑,这种奇怪的招式,别说他们没见过,就是连听也没有听说过。 还没容他们来得及反应,一股绝大的压力从空中而压而来,那情形如同一座小山从天而降压在了这些流星杀手的身上,虽然这只是一种精神领域的压力,可是这股绝大的压力,让流星杀手们感到有些绝望,他们感到自己的精神已经崩溃,这根本就无从抵抗,神情顿时一片茫然,在意志上也完全放弃了抵抗,这种能量已经完全超出了人类的范畴,这根本就不是人所能发出来的,不知道这眼前的谢天纵是如何做到的,面对这样的高手,即便是做抵抗也是无济于事的,不如求得一死来得痛快。 事情并没有结束,空中的天纵双手握刀,一股无比庞大的刀气直涌而来,紧接着一把巨大的能量所化成的刀,从天而降,所有的流星杀手们都已经完全丧失了反抗的意志,任凭这股巨大的刀气朝着自己袭来。 突然间,天纵看见了地上等待着死亡降临的杀手们,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看样子,他是不想杀了这些人,巨大的能量之刃在天纵的操控之下转过了方向。 “轰隆!”只听见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刀气结结实实地击在了地上,顿时烟尘弥漫,一片混浊,天纵倒是见机得早,飞到了一边避开了这股巨大的沙尘。 不提天纵这一刀下去的结果如何,且说幽冥邪王正在闭关之中,心中突然一惊,因为他已经感应到有人正在役使着巨大能量的冥族的幽冥能量,这可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至少这一千多年来,还没有人能够役使如此庞大的冥族的幽冥能量,难道这人界又出了什么大事不成,此事非同小可,想到此处,心神顿感不安,他马上便停止修炼,立即传召了虚花冥罗前来一问究竟。 “冥王找我前来不知有何事?”虚花冥罗莫名其妙地问道,这些天他为了截天的事情忙个不停,以他的消息之灵通,竟然还找不到截天的落脚之处,他正在为这事发愁,一听到幽冥邪王的传召,他以为又要问及此事,他只好装装糊涂,先蒙混过关再说。(未完待续。) 第十五卷第二十一章 “小五,你别跟本王打哈哈,本王并非是为了截天的事情找你,不知你刚才有没有感应到有人竟然在役使着幽冥能量,而且还是非常巨大的幽冥能量,这可是很久都没有发生的事情了,这些年来,即便是能够役使幽冥能量之人,亦只是能够役使一点点而已,可是这次却不同,这次的能量波动大大地超出了本王的想象,动用了大量的幽冥能量,难道人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此事你可知晓?” “邪王也知道,小五这些天都在忙着寻找截天的事情,故而……”虚花冥罗还想辩解几句,却不妨被幽冥邪王打断了话头。 “找寻截天的事情先别着急,你马上派人去查清此事,不,此事还是由你亲自去勘查清楚,有了结果马上向本王报告,本王觉得此事更重要一些,你马上去办!”幽冥邪王斩钉截铁地说道,他的语气丝毫商量的余地。 “是,小的马上去办!”虚花冥罗见幽冥邪王的神情,知道此事延误不得,便立刻转身准备离去,不过,他走了几步之后又停下了脚步,回头对着幽冥邪王欲言又止,象有什么顾忌一般。 “小五,你有什么话只管说来!” “刚才听邪王所言,小的突然想起一个人来,能够役使幽冥能量的人,莫过于此人,可是……” “你不必说了,本王心中也有此疑虑,故而才命你查清此事,如果真是他的话,那么我们冥族行事就更加方便了,那么整个空天大陆,将又会是一个群雄争霸的局面,说实在的,本王还真不想与他照面,故人难见呐!”幽冥邪王的脸色有几分忧虑。 “邪王何必顾虑他呢,虽然他挺棘手,但是我们并不惧怕于他,况且,他的对头又不是咱们,正好让他与截天一决雌雄,我们便可以坐收渔人之利!” “此事尚在两可之间,你马上去探明此事,一有消息,马上回报,不得延误。” “是,属下这就去办!” 待烟尘慢慢地消去之后,一个个泥菩萨便显现了出来,当然这并非真的泥菩萨,而是那些流星杀手,他们一个个如同呆瓜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是被吓傻了还是被天纵给杀死了,厚厚的黄色尘土覆盖在他们的脸上,如同一具具泥胚子。而天纵早就已经离开,不知所踪了。 “啊欠!”一声响亮的喷涕声响了起来,之后,如同传染了一般,一连串响亮的喷涕声不绝于耳,这些塑像终于都复活了,原来天纵刚才并没有杀他们,而是他们自己被天纵的巨大能量压制得心神崩溃,呆立当场,直到现在才慢慢恢复了神智,清醒过来。 “头儿,这事怎么办!” “娘的,他还算是人吗?” “是呀,头儿,不知道这小子为何没要了咱们的性命,难道他发了善心了。” “唉,此事全要怪我们自己,没想到这小子的修为这么深厚,恐怕我们不是他的对手,看来为今之计只好先行回去向殿下禀报,再作打算吧! “我看此事非得军师亲自出手不可。” “哪来那么多废话,赶紧跟我回去。” 被头领狠斥了一顿,流星杀手们都不敢出声,大家都知道这趟任务算是砸了,任务失败了回去所受的惩罚可不是闹着玩的,想及于此,所有人都暗暗担心,哪里还有心思说话,一行人默默无语地疾驰而去。 在雷鸣王子的将军大帐之中,仅存的八名流星杀手向雷鸣报告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雷鸣王听到任务失败的回报后,马上大发雷霆,冲着那八名流星杀手怒斥不已。 “你们这些没用的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连一个文弱书生都带不出来,留你们何用。” “殿下,此事并非如此,请听属下的解释!”那名头领低着头,轻轻地为自己辩解道。 “解释,难道你不知道完全不成任务有何后果吗,亏我还如此器重于你,将这个重要的任务交由你去办,我是个只讲求结果的人,不管过程如何,你既然完不成任务,那就自己去领罚吧!” “殿下,我们的情报有误!” “什么情报有误!”雷鸣王子怒斥不已,这次行动没有成功就已经打草惊蛇了,以后再想抓天纵可就不那么容易了,这事如何叫他不发火。 “主公请稍安勿燥,且他们的解释再行处理也不迟!”雷鸣王子身边的一位头发半秃的冷面老者突然发话道。 “军师,你看,他们这些废物,唉!你们有什么话就说吧,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解释。”雷鸣似乎对这个老者颇为敬重,而且刚才已经发泄了一通,所以现在的火气也小了一些。 “殿下,那个谢天纵其实是会武功的,不仅会武功,而且还身负绝世武学,我们兄弟数十人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要不是他手下留情,小的可能就回不来了!” “什么?!”雷鸣王子刚刚坐下,听完了这话之后,如同屁股上生了弹簧一般,马上跳了起来。 “此话当真!”那名老者也大感诧异,“没想到一个孩子竟然都有这么深的城府,隐藏得这么好,竟然蒙骗了所有的人,看来谢家之人的确都是不简单的呐!” “不错,军师,谢天纵这小子的刀法极为怪异,小的们根本就无法还击……” “慢,他竟然用的是刀,可是他们谢家用的却是枪呀,没听说过谢家会使刀的,这是怎么回事呀!”那名军师也颇感意外,不由轻轻自语道。 “禀军师,这小子所用的刀,听他自己说好像是什么天邪刀,对天邪刀,刀法好像叫什么邪灵刀法。”那名头领见事情有些转机了,不由详尽地叙述道。 “邪灵刀法!”那名秃头老者突然如同雷鸣王子一样,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军师你怎么了!”雷鸣王子大感惊异,从来没见过军师如此失态的表情,看来事情是非常严重了。 “你还知道些什么,快快说出来!”那老者没有理会雷鸣王子,而是抓住了那名头领,激动抓了他的胳膊说道。在他的全力一抓之下,那名头领只觉得自己的胳膊仿佛要断了一般,不由冷汗直冒。 “军师,你怎么了,冷静点!”雷鸣王子拉住了那名老者。 “殿下,不好意思,老朽失态了!”那名老者这才发现自己的确做的有些过火。 “你们还知道些什么快快说与军师听,不得有半句隐瞒!”雷鸣王子虽然不知道军师为何如此激动,但是他亦是聪明之人,知道此事非同寻常。 “我们知道的也不多,只听见谢天纵那小子把那三招刀法的名字都说了出来,其余的什么都没听见了,当时我们已经全部被打蒙了。” “那三招刀法叫什么名字?”那名老者神情已经慢慢地恢复正常。 “好像叫什么冥飞折青阳,千魂引魄乱,还有什么碧?”这名头领被这一惊一乍,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天纵那最后一击叫什么名堂了。 “碧落黄泉心!”那名军师冷漠地说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那名头领连忙点头不已。 “好了,既然此事是我们情报有误,我想殿下也不会责罚你们,你们辛苦了,先下去吧,记住,这件事情对任何人都不能提起,知道吗?”那名老者神情严肃地说道。 “是,小的遵命。” “嗯,你们先下去吧。” “师傅,你刚才为何如此失态呢,难道这与谢天纵这小子有关系吗?他一个小小的孩童,未免也有些小提大作了吧,为何您?”原来这名军师竟然是雷鸣王子的授业恩师,难怪他会有如此权咸了,雷鸣在喝退了所有人之后,不解地向老者问道。 “谢天纵?!他算何许人,老夫是闻所未闻,只是他今天所使用的刀法,却老夫震憾异常!”老者神情严肃地说道。 “师尊说的是刚才下人们口中所说的什么天邪刀和邪灵刀法,这个名字虽然奇怪,可是却是闻所未闻呀!”雷鸣不解地问道,不过,能够让他师傅如此失态的事情,他还是头一回见到,故而他也似乎是心有所动,直觉上想到了一件东西,不过,他却不敢肯定,想从老者口中得到证实。 “你呀!”老者并非好蒙骗之人,雷鸣的这点小心思,他哪能猜不出来,不过,他也没有点破,继续说道:“这天邪刀的主人,你也知道,而且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这邪灵刀法嘛!”老者沉吟了一会儿,忽然闭口不言。 “师尊为何不肯直言相告呢,难道还信不过徒儿吗?”雷鸣有些不悦地说道,虽然自己是他的徒弟,可是好歹自己也是一个王子,而且现在还是军中的统率。 “你想哪儿去了,为师只是在回想当年的一些琐事罢了,此事说来话长,为师就慢慢地告诉你吧。”老者像是从沉睡中苏醒过来一般,那种迷茫而深远的眼神令雷鸣都感到有些迷惑,看来,这位师傅自己还是了解得不透彻,雷鸣心中暗暗地想道。 “为师就长话短说了吧,这个世界简直是混乱不堪,以讹传讹者不知凡几,然而真正掌握真理者又有几人,谢天纵手中所拿的天邪刀,乃是来自魔界,他最初的主人就是我们空天大陆人言人畏的绝天神侯,而天邪刀的另外一个名字就是邪灵圣刀!而在传说之中,绝天神侯被人视为虎狼,是邪魔的化身,人人唯之避恐不及,人们只知道有这么一把邪灵圣刀和绝天神侯所使用的这种令人恐怖的魔界刀法,而关于邪灵圣刀的真正模样又有几个见过,又有几人知道它的真正的名字应该叫做天邪刀,当然也更加无人知道它的刀法叫做邪灵刀法!”老者颇为得意地说道,看来他对自己的博见挺有成就感的。 “邪灵圣刀,天呐,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雷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种传说之中的邪刀怎么会出现在谢天纵的手中,邪灵圣刀经过近千年的流传,它已经完全被无敌化,它的恐怖和魔化的厉害之处,雷鸣在儿时就已经知道了它,当年所带来的血雨腥风,令人现在都感到惴惴不安,它在空天大陆之人的心目中,除了天衍神剑之外,是一件完全无敌的凶器,有了这样的利器,岂是他这样的普通凡人所能够战胜的,如此一来,要对付谢镇国岂不是难上加难。 “王子不用灰心,这邪灵圣刀固然可怕,但是它现在已经是今非昔比,因为它的主人—绝天神侯已经做古,即便是谢天纵有幸能够得到它,亦不会是长久之物,王子请想想看,这些年中,邪灵圣刀已经是几易其主,又有哪一个人能够控制住它呢,哪一个人最后不是以惨死而收场呢!何况,有为师在助你,又何须如此顾虑呢,其实,这邪灵圣刀老夫也曾经见过,它并非有多么的厉害。要不是当年……”老者突然发觉失口,便立即闭口不言。 “师傅莫非有何难言之隐,难道在徒弟面前也不肯直言相告吗?”雷鸣感到有些不快。 “王子想岔了,其实这也并非什么隐密之事,只是这都是当年老夫年轻时候的一些琐事罢了,既然王子有兴趣,老夫直言相告也无妨!”老者爽快地说道,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虽然是他的徒弟,但是终究是一位王子,在他面前,也只有以实相告。 “请师傅指教!”雷鸣恭敬地说道。 “此事说来话长,大概是三百年前吧,当年为师亦是刚出道不久,在空天大陆之上还是一籍籍无名之辈,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之下,为师竟然在一间客栈里听到有人密谋抢夺天邪刀,为师当年就与你现在一样,根本就不知道天邪刀竟然就是邪灵圣刀,为师当时年轻气盛,听到如此以众欺寡的不平之事,当然不会袖手旁观了,得到消息之后,我便先那群人一步,赶去报信,当时记得那名拥有邪灵圣刀的人名字叫做一灵,当为师赶到他所居住的地方报信之时,一灵自然是对我是十分的感激,而当时的我,亦是义愤填膺,哪容得这些不平之事发生,便也想助一灵一臂之力,不过,后来当为师听到一灵所持的刀便是邪灵圣刀之时,为师亦是心头狂跳,说实在的,当时为师亦是有心夺取此刀,不过,嘿嘿!”老者自己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他本是去助拳的,没想到却偷生了不良之心,此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又是当着自己徒弟的面,他真是感到有些汗颜,无法再行启齿继续往下说,故此事已经埋藏在他心中多年,是他的一块心病,一直不敢对人言及,今天要不是说漏了嘴,而自己面对的人虽说是自己的徒弟,但是终究此事属让他羞愧之事,他怎么能再说得下去。 “师傅,此事有何不敢说的,神兵利器本属无主之物,为有缘者得之,谁又不会动觊觑之念呢,像您这样的高手就需要这样的神兵来相配,如果换做徒儿的话,早就已经动手抢夺了。”雷鸣也是老于事故知道他这位师傅,如果不是慑于自己的权位,以王子的身份相逼,这种事情打死他也不会说出来的。 “之后的事情很简单了,但是却让我遗憾至今,当时我本想名利双收,一则想帮一灵阻击敌人,二则想在击杀了所有的敌人之后,再行了手抢夺邪灵圣刀,把此事做得天衣无缝,哪知人算不如天算,一刀在与这群人缠斗之时,竟然身受重伤,为师当时却做下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让一灵先走,自己挡住了那群人,没想到一灵竟然把邪灵圣刀托付给了一姓谢之人,等我赶到之时,那谢姓之人和邪灵圣刀便查如黄鹤,而且这一别就是三百年,这些年来,我多方打探这谢姓之人,然而空天大陆之上,谢姓之人何止千万,又如何能够寻得着,本想等邪灵圣刀现世,奈何圣刀竟然沉睡至今,唉,世事无常,故而我经常教你做事要当机立断,这也是我当年的教训使然呀!”老者重生地叹了口气说道。 “原来竟然还有这段鲜为人知的故事,真是令徒儿大开眼界,只是徒儿有一事不明,还请师傅您老人家指教。”雷鸣恭敬地说道,对于他的这位师傅,雷鸣仰仗他的地方还多得很,他当然得谦恭一些。 “王子有何事尽管说,老朽必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老者毫不在意地说道,既然话已说开,也用不着再遮掩了。 “多谢师傅,徒儿只是不明白,当年既然一灵拥有邪灵圣刀,为何还会被人重伤,这岂不是太令人奇怪了吗,难道这传说是真的,谁拥有了邪灵圣刀,虽然可以称王称霸,但最后却难逃惨死的噩运,就如天衍神剑一样,会让人发疯发狂吗?”雷鸣疑惑地问道。 “这个事情,老朽我也不是太清楚,当年一灵弥留之际,曾经告诫过我,邪灵圣刀拥有强大的魔能之气,一般人根本就无法驾驭它,故而都会被他强大的能量冲击得经脉俱断,最后惨痛而亡,当年的一灵亦是如此,故而这邪灵圣刀亦非常人所能驾驭,王子殿下以尊贵之身,岂能如果涉险,如有闪失,老朽亦难辞其咎!” “哈哈哈,师傅!你老太多虑了,徒儿只是随口问问,即便是侥幸得到邪灵圣刀,亦是想孝敬师傅你老的,亦唯有像师傅您这样的高手才配拥有邪灵圣刀,才能够驾驭它。”雷鸣口中虽然打着哈哈,可是心中却将老者骂了个千万遍,要不是他重礼请聘,还真的请不动他的这位师傅,而且虽然他人在此地,但是却从来不肯出一分的力气,雷鸣要他前来只是想让他也卷入这场战斗之中,仰仗这位老者的名头,让他来对付弥云国和谢镇国,只要他肯出手,事情肯定能够成功,哪知道这老东西奸得很,怎么都不肯上他的当,虽然什么事情他都掺和,但是却从来都只是动口不动手,雷鸣拿他也没有办法,但是却又不敢得罪他,因为,这位老者的来头实在是太大了,雷鸣虽然是他的弟子,但是对他却是畏惧异常。(未完待续。) 第十五卷二十二章 别看老者其貌不扬,但他的名头却在空天大陆上无人不晓,他就是现在空天大陆之上有名的高手,名列‘一神四圣’之中的‘列殇圣者’—胡孤焱,一位火系魔法的高级魔法师,玩火的祖师爷,‘魔云烈炎’是他的招牌,在空天大陆之上门徒弟子达数万,这还只是他的名下的弟子,如果徒子徒孙算起来,恐怕不下数十万,不过,此老脾气亦正亦邪,而且是出了名的护短,一般人根本就不敢招惹他。五十年前,他就已经闭关静参,在安云国的王爷,亦就是雷鸣的父亲的请求下,收下了雷鸣为关门弟子,但是雷鸣的功夫却不是胡孤焱亲自传授的,而是由师兄们代传的,但在雷鸣被解下了兵权之后,他便回到了师门之中,重新修炼,胡孤焱当然容不得此事发生,不过,他正值修炼的关键时候,便让雷鸣在他门中住了下来,让雷鸣安心修炼,一切等他出关之后再作打算。 雷鸣之所以有后来的复出,这全部都依赖于此老相助,他还帮雷鸣训练了这批流星杀手,在此老的蛊惑下,安云国的国王这才重新同意启用雷鸣,不过,胡孤焱却想在事后功成身退,却不知雷鸣用何种办法让他以军师的身份留在了军中,不过,这肯定是价值不菲,而且是名贵异常之物才能够打动这位圣者,一般的寻常之物,岂能打动此老之心! 不过,胡孤焱架子实在是太大,雷鸣都有些被他压制了,不过,幸好他没有太多的兴趣管军中的事务,这才解除了雷鸣的顾忌,不过,麻烦的事情就在这里,胡孤焱形同摆设,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所有的事情他都不管,他在不在这里都是一个样,根本就没有达到当初雷鸣的计划,这让雷鸣心烦恼不已,这些天正在为此事发愁,如果能够让此老插手弥云国的事情,那弥云国绝对是灭定了,奈何他就是不肯出手相助,一切都得靠雷鸣自己努力,如此还用此老干嘛呢! 不过,既然谢天纵与邪灵圣刀的事情已经引起了胡孤焱的极大兴趣,雷鸣也已经看出端猊,他的这位恩师对邪灵圣刀是极为眼馋,只要自己再加一把火,让他出手除掉谢氏一家,那此次与弥云国的战争已经胜利在望了。 “师傅,此事就交由徒儿去办吧,我保证把邪灵圣刀拿来献与师傅。”雷鸣故作热情地说道。 “王子此言差矣,你身为三军统率,乃是干大事之人,岂可为这点小事而轻易涉险,何况此事不宜大张旗鼓,你就在这里继续当你的将军,这件事情老朽决定亲自出手解决。”老者哪能让雷鸣去干这个差事,即便是成功而回,恐怕邪灵圣刀亦难回到他的手中。 “可是师傅,谢氏一家很棘手的,不容易对付啊!”雷鸣激将地说道。 “哈哈哈,他谢镇国一家算什么,即便是弥云国的国王又如何,老夫也敢去他王宫闯上一闯。你放心,不出三天,我就把谢氏一门清理干净,这也算是遂了你的心愿吧。” “如此就有劳师傅你老人家了!” 天纵在发出邪灵圣刀的潜藏威力之后,整个人犹如失去了魂魄一般,晕晕糊糊地走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身处何地,等他完全清楚过来之时,他已经迷失在一片森林之中,天已近子夜时分,森林之中显得特别的阴暗,他一个人在这片森林之中就如同无头的苍蝇一般到处乱窜,别说是东南西北了,就连自己身处何地都不知道,天纵知道自己已经迷路了,为今之计只有先镇定下来,找个安身的地方先休息一晚,一切等明天天亮了再作打算。 天纵的做法无疑是最明智的,他爬上了身旁的一棵大树之上,把自己卡在了树杈上,便安心地睡着了,他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不仅常超发挥了他的潜力,而且也消耗了大量的能量,终究还是个孩子,疲累很快便让他沉沉睡去。 躲在树上的确是比较安全,不过,还是有野兽会爬树的,在最危急的时刻,天纵身上的邪灵圣刀便自动飞动出鞘,对天纵有威胁的猛兽斩杀,这一切都做得悄无声息,一点都没有惊动熟睡之中的天纵。 似乎一夜无事,天纵醒来之时,天已经大亮,由于树叶浓厚,森林中还是显得有些幽暗,天纵一睁眼,便立刻闻到一阵浓厚的血腥味,低头往下一瞧,下面白骨一片,也不知道昨晚是什么猛兽在树下面吃宵夜,当然对于昨晚的一切,天纵都是毫不知情的,而大自然是不会浪费任何东西的,昨晚的被邪灵圣刀杀死的猛兽经过别的动物一夜的加班加点地工作,等天纵看到之时,已经是白骨一片,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详和。 天纵现在是归心如火,他知道如果不立刻赶回去,父亲与义兄二人肯定会方寸大乱的,天纵也知道他们的担忧,如果自己真的被雷鸣押在阵前,以死相逼他父亲,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到底是什么,这是天纵最不想见到的事情,所以,现在他必须马上赶回军营,让他父亲与义兄二人放心。 天纵的运气实在是不错,因为他昨天并没有冒失乱闯,故而他只是在森林的边缘,并没有进入森林深处,否则,今天天纵可能就不会这么快走出来了。 天纵跃上树顶,他现在是急于赶回家,至于什么誓言不誓言的,他早就已经抛到脑后了,举目一看,找准了方向,朝着森林外面急奔而去。 对于天纵的回归,大家都抱以疑惑的态度,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之人,怎么能够从这么一群穷凶极恶的流星杀手之中逃出来,此事实在是太过蹊跷,而且,抓天纵的还是雷鸣,没有理由白白地放天纵安然回来。 谢镇国和王永斌二人也是感到迷惑不解,原以为天纵可能是凶多吉少了,至少他们父子的再次见面可能会是在战场之上,天纵当然是被雷鸣押为人质,威胁他们二人投降,最后的结果天纵很可能就是死在自己手中,对于这点谢镇国早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如若父子二人真的在战场之上见面的话,谢镇国会狠下心来,毫不犹豫地将天纵当场射杀。 谢镇国与王永斌二人怎么也不会想到,天纵竟然会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且是毫发未损,这件事情可真是令他们二人感到奇怪,当然还有别的可能,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谢镇国面色凝重地把天纵带回到了大帐之中。 “天纵,现在就只有我与永斌二人,你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话,不要有半点遗漏,如若有所欺瞒,别怪我不念父子之情。”谢镇国满脸煞气地说道。 “是!父亲。”天纵还是头一次见到谢镇国如此严肃的表情,不由惶恐地答道,虽然他们父子一向是聚少离多,虽然谢镇国严肃,但是对天纵对是非常的疼爱,从来都没有责骂过天纵,只是天纵自己对谢镇国感到有些敬畏。 “义父,天纵还小,你别这样像审犯人似的,他会被吓坏的。”王永斌看着天纵那害怕的样子,便急忙搂把天纵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此事你别管1”谢镇国没有理会王永斌,转头继续对天纵说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是怎么回来的!” “我是跑回来的!”天纵惶恐地答道。 “胡说,你一个文弱书生,怎么可能从那些人手中跑出来,除非他们都是死人,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答应雷鸣,作他的奸细,他才放你回来的,是这样的吗?”谢镇国的语气令天纵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往背上直窜。 “不是这样的,我是中途趁那些流星杀手不注意之时偷跑出来的。”天纵听完了谢镇国的话,不由大声辩解道,原来父亲一直以为自己是答应了雷鸣的条件,来这里作内应,才会被安然放回来的。 “那你说说看,你是怎样跑出来的,快说!”谢镇国是个军人,作为统率,在这军营之中,他的眼中根本就没有亲人,这并非是他绝情,只能证明他是一个绝对的职业军人,以国事为重,无国哪有家。 “天纵不要怕,将事情的经过慢慢地说出来。”王永斌知道谢镇国的脾气,虽然他知道自己同情是因为天纵是他的兄弟,但是谢镇国如此对待天纵,他作为天纵的兄长,真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我是从他们手中跑出来的,我,我……”天纵有些难以启齿。 “犹豫什么,快说。” “我把所有的流星杀手都击败了,便自己跑了出来,事情就是这样的。” “什么?!”天纵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听在谢镇国和王永斌的耳中,简直如有惊天霹雳一般,令人震惊不已,二人犹自不信刚才天纵所说,又异口同声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没错,你们没有听错,我会武功,我是把所有的流星杀手打败之后,才回来的。”天纵见事情已经露出马脚,知道再也瞒不住父亲与义兄,这个时候还管他什么誓言不誓言的,反正也过了这么多年了,也没见得发生什么事情,何况,天纵岂能让自己背上一个通敌叛国的奸细罪名! “什么,你会武功,你竟然会武功!”谢镇国与王永斌二人感到不可思议,明明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现在居然变成了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而自己作为天纵的父亲与义兄,竟然还被蒙在鼓里,毫不知道情,这样的玩笑未免也开得太大了。 “你是什么时候学到的武功,怎么我们大家都不知道?”谢镇国静下心来,疑惑地问道。 “这个我不能说,因为我发过誓,绝不将此事泄露出去,刚才都已经说了出来,我不想再谈其这个问题了,总之,我不是什么奸细,请你们相信我。”天纵恳切地说道。 谢镇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天纵一会儿,然后说道:“我们相信你这是没用的,你要让大家都相信你才行,这样吧,按照军中的规矩,你连赛三场,如果你都能战胜的话,便可以取得大家的信任。” “好,我愿意按受。” 王永斌按照他义父的要求,从军中选出了三名士兵与天纵过招,听到小侯爷竟然是从雷鸣手中凭真功夫闯出来的消息之后,整个军营都轰动了起来,大家都想目睹下小侯爷的真正实力,看他有没有在吹牛。 天纵并没有抽出邪灵圣刀,他明白这把刀实在是有些古怪,既然是比试,那就不是生死相搏,故而,他刀没出鞘便与人打了起来,以他邪灵刀法的玄妙,那三名士兵在他手中并没有走上几招便败下阵来。 虎父无犬子,大家都替天纵感到高兴,没想到平日柔弱的天纵竟然会有这么好身手,看来他从雷鸣手中逃出来的确是不成问题的,整个军营都不再怀疑天纵,大家高兴得把天纵抬了起来庆贺,王永斌见自己的这位义弟比自己的身手恐怕还略高一筹,也由衷地感到高兴,不过,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天纵使的刀法隐隐带有一种压迫感,让他感到极不舒服,但是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不过,既然天纵有如此身手,作为兄长的他,也为天纵感到高兴。 众人都在为天纵高兴之时,有一个人的面色却非常的难看,他就是谢天纵的父亲镇国公—谢镇国,他现在不仅是脸色难看,而且是一脸的担忧,因为他已经看出天纵手中所拿的刀是祖传下来的邪灵圣刀,一把极为不祥的邪刀。 “斌儿,天纵,你们两个跟我到大帐中来!”正在高兴之中的天纵被谢镇国的一个大黑脸吓得什么高兴劲都没有了,大家见大帅神情不爽,便也都识趣地散了回去。 王永斌感到莫名其妙,天纵会武功,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义父的脸上却冷若寒霜,似乎极为不开心,难道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王永斌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来到大帐之中,谢镇国谴开了所有的人,只留下了天纵与王永斌二人,谢镇国突然回过头来对天纵说道:“畜生,你已经闯下了涛天大祸,还有心思高兴,还不快给我跪下。” 面对声色俱厉的谢镇国,王永斌也不敢开口求情,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着谢镇国那严厉的神情,就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因为,在王永斌印象之中,谢镇国似乎还从来没有发过这样大的火,即使面对强敌雷鸣,谢镇国也没有像今天这样失态。 “你好大胆,竟然敢把这把刀带在身上,你可知道你闯下了什么祸?”谢镇国大声喝斥道。 “我没错,我有什么错,你为何要这样处处针对我,我已经忍得够久了。你自己也不想想,这么久以来,你尽过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吗,你把我生下来,就撒手不管,自我懂事之时,连你长什么样都没见过,现在又这样莫名其妙地训斥我,我真怀疑我是不是你的儿子,还是你从哪里把我捡来的。”天纵的怒火终于被激了起来,这样莫名其妙被冤枉,又这样莫名其妙地被喝斥,纵然天纵的耐性再好,他也会忍不住的,何况,天纵还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子,这个窝囊气,他又怎么能够咽得下去。 “天纵,不得胡言乱语!”王永斌听到这知,赶紧一把拉住了天纵,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谢镇国被天纵的这几句话气得七窍生烟,他亦有有苦说不出,这件事情他还真的不知道如何启齿,现在又被天纵这么一堵,如同火上烧油一般,马上便怒吼了起来。 “义父,您今天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您先别生气,有什么事情可以慢慢说嘛,天纵还不过来给你父亲道歉。”王永斌虽然感到摸不着头脑,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打打圆场,事情将会变得更加严重。 “唉!”谢镇国不愧为一军之统帅,盛怒之下,竟然可以这样快地冷静下来,这份修为就并非常人所能做到。 “义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令你如此雷霆大怒?”王永斌见谢镇国已经冷静了下来,便轻轻地问道。 “你过来!”谢镇国没有回答,而是把天纵叫到了自己的身边,天纵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肯定是有些伤了父亲的心,便也走了过来。 “唉,此事我都不知道如何开口,此事本来只有谢家的长子才有权知道,因为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是一个惊天的秘密,在谢氏家族中,亦只有我一人知晓而已,而且我也是八年前才知道的,永斌你虽然不是我亲子,但我一直都把你视为己出,在我心中你就是我们谢家的长子,而天纵与此事紧密相关,故而我将你们二人都叫来,其实,现在并不是该告诉你们真相的时候,只是事情已经发生,想要再瞒亦毫无意义,所以此事你们务必要紧守秘密,今天的谈话,跟任何人都不能谈起!” “是,义父!此事我对任何都不会提及的。”王永斌神严肃地答道。 “事情的起因就是你身上的这把刀!你们心中一定奇怪,为何一把刀会让我如此失态,我现在就告诉你,因为这把刀是一把不祥之物,而且是一把能够让人发疯发狂的害人之物,它就是在空天大陆上盛传已久的—邪灵圣刀,亦是当年绝天神侯这个大魔头的兵器,只是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之下,被我们谢家的祖先得到,本以为他会永远被封存起来,没想到却被你这小子在无意之中开启,当时你年纪还小,所以我与你爷爷便把此刀藏了起来,没想到还是被你找到,此刀一出,必然会引出一场腥风血雨,首先受到冲击的便是我们谢家,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意,还是我们谢家气数已尽!”谢镇国话及于此,神情之中顿显忧虑。(未完待续。) 第十五卷第二十三章 “天呐,这把刀竟然是传说之中的邪灵圣刀,真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王永斌听完谢镇国的话后立即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这,这,这怎么可能!”天纵犹自不信地把刀拿在手中仔细地观看,他连做梦都想不到这邪灵圣刀竟然会出现在谢家,而且又如此巧合地被他拿在手中。 “这点你也务需置疑了,这把刀的确是邪灵圣刀无疑,其实这三百年来,这把刀都一直藏在我们谢家的供桌底下,谢家这几代人只有长子紧遵着个祖训,不过,祖辈们都是遍寻不着,以为这个祖训是个虚无飘渺的故事而已,没想到它竟然真的存在,在八年前被你在无意之中找到,我也是那时才从你们爷爷的口听到这个事情,当时你年纪还小,我们哪敢将此事告诉你,只能找了一把假刀,谎称已经当场被毁,好断了你的念头,没想到,世事难料,我们藏如此隐蔽,却还是被你给找到了,真是天意使然呀。据祖上先辈所言,此刀甚邪,虽然会让使用它的人功力大增,但亦会令人丧失神智,发狂发癫,当年,你也因此受到连累,被刀吸走了所有的能量,丧失了武功,这一点我与你爷爷都很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是心中有苦,不敢对人言及罢了,这些都是你亲身体会,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可是,这……”天纵犹如在听天方夜谭,自己手中的这把毫不起眼有刀,竟然会是传说之中的邪灵圣刀,这种事情真是难以令他置信。 “义父!您说得不错,此事的确事关重大,如果我们稍一处理不慎,便会惹祸上身,这把刀虽然是不祥之刀,但是争夺此刀之人不知凡几,如果让人知道是藏在谢家,那我们恐怕难以独善其身。”王永斌也感觉到事态的严重,以谢氏一族之力,想要与整个空天大陆为敌,这可不是一件幸事,何况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敌在暗,我在明,为了这把邪灵圣刀,恐怕什么样的招式都会统统出笼,令人防不胜防。 “匹夫无罪,怀璧有罪,还是我们的先辈有先见之明,才让我们谢家平稳渡过了三百多年,现在邪刀重新现世,恐怕我们谢氏一族难以独善其身了。”谢镇国忧心重重地说道。 “这……”天纵被二人的话吓得都有些蒙了,对于邪刀的传说他并不陌生,而且,他还知道如果把邪刀在自己手上的消息传了出去,自己可能马上被人分成一块一块的,这绝不是夸张,邪灵圣刀的诱惑力之大,犹在天衍神剑之上,因为天衍神剑会噬主,这些年来已经是少有人尝试,而邪刀圣刀却不同,它会让人成王称霸,虽然有些后遗症,但是这个诱惑是非常巨大的,因为在每个人的心中,都认为自己是意志力坚定,是绝对不会让邪刀控制自己的心智的。 “唉,算了,事情都既然已经发生了,再说这些也没有用了,希望这个秘密还没有泄露出去,即便如此,这里也不能呆下去了,我明天要去云都面圣,你明天马上便随我进京,在家中暂避风头!”谢镇国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情的后果是什么他根本就无法预料,只是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天纵与王永斌都不再言语,这件事的份量和严重性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二人的想象范围之外,尤其是天纵,对此事如何处理,他到现在都还无法相信,更别说理出什么头绪了,听了谢镇国的话后,只有无条件表示同意。 天纵心事重重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件事情直到现在他也没有明白过来,自己手手中的这把刀怎么会就是邪灵圣刀,而且这把刀在自己手似乎也没有不妥之处,可是为何在传说之中这把邪灵圣刀却是如此的令人感到疯狂和恐惧,令人又喜又爱。 天纵仔细地端详着邪灵圣刀,这是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刀了,并不起眼的刀身,根本就无任何出奇之处,但是对于它的威力天纵是非常明白的,打败流星杀手就是最好的证明,可是对于这件事情,天纵虽然心中清楚,但是如何打败流星杀手的,天纵还是不太明白,只是心中知道这件事情,却不知道中间的过程为何,只是一个迷迷糊糊的印象罢了。 突然之间,天纵感到一股暖洋洋的气流朝着自己涌来,他感到极度的疲乏,加上昨天晚上又没睡好,现在回到了营中,已经算是安全了,精神一懈,头一歪,不知不觉之中就睡着了, 朦朦胧胧中,天纵看到有一个黑衣人朝自己走了过来,他努力想看清楚他的脸,可是却怎么也看不清楚,他想爬起来看个仔细,然而,他浑身似乎被人定住了一般,一动也不能动。 黑衣人就这样慢慢地走了过来,双方对视了一番,可是,天纵始终没能看清楚他的容貌,只是感觉到此人浑身上下流露出一股绝大的霸道之气,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了,在这股霸道之气的压抑下,天纵渐渐地有些感到绝望,与此人做对抗,那简直是自取灭亡。就在天纵精神即将崩溃之时,那黑衣人身上的霸道之气慢慢地消失了,天纵这才缓过气来。 “嗯,不错,勉强还差强人意!”黑衣人微微颔了颔首道,突然语气变得无比的冷厉,对天纵喝道:“天纵,你可还记得我!” “前辈,您是传我心法之人!”听了这话以后,天纵已经猜到来是谁了。 “亏你还记得,你可记得当初你对我的承诺!” “记得,我一直没有忘记!” “那你为何出尔反尔,言而无信呢!” “我一直谨遵誓言,可是当时情况太过于危急,我是没有办法才……” “行了,废话少说,你可还记得当日的誓言?” “前辈!您难道是来取我的灵魂的,可是这……” “怎么!?你后悔了,不愿意了!”黑衣人的语气冷得似冰一样,令天纵不寒而栗,不知为何,他对此人从心底里有一种惧怕感。 “可是我……”天纵倒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黑衣人的话了,真是他出卖自己的灵魂,天纵可是一万个不愿意,可是自己当时有承诺在先,如果自己反悔,难免有失公允。 “算了,算了,看你心不甘,情不愿的,老夫也不勉强你了,这次就算了吧,不过,下不为例!否则,老夫必兑现诺言!”黑衣人突然语气又回转了过来,让天纵顿时感到喜出望外。 “谢谢前辈不怪之恩!”天纵被黑衣人弄得一惊一乍,一喜一忧,这黑衣人的确是厉害,天纵完全被他牵着鼻子走。 “其实我也是为你好,你已经知道了吧,你手上所持的乃是邪灵圣刀,如果被人发觉的话,那你可就万劫不复了,不仅如此,恐怕你的整个家庭,都会因此蒙难,甚至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是,多谢前辈指点,天纵一定会谨记在心的。”天纵对黑衣人的宽大处理,感激涕临。 “你先别忙着谢,恐怕现在你已经是大难临头了,你使用了邪灵刀法,恐怕此事已经遮掩不住,唉,一切都是天意呀!”黑衣人忧心地说道。 “前辈,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知道得这么多?”天纵对黑衣人的来历越来越感兴趣了,没想到他竟然无所不知,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天纵忽然感到没由来的一阵颤抖。 “也不怕告诉你,我乃是这天邪刀的刀灵,此刀乃是灵性之物,我乃是在此刀中修炼多年的灵物,故我自称刀灵!” “你就是刀,也就是你一直都藏在这把刀之中?”天纵感到不可思议。 “不错,我教你的武功心法,也是出自天邪刀之中!” “那前辈,为何你要我的魂魄呢!”天纵不解地问道。 “此刀虽然有灵性,但终究是一把死物,如果有了你的灵魂的话,那么此刀就是一把真正的神器,它的威力才会真正显露出来,不过,此话说来还早,你也许不太明白,简而言之吧,如果你的灵魂能与刀合成一体,达到人刀合一的境界,那你将是所向无敌的,这也是我为何要你的灵魂的原因,我是想促成你与刀合成一体,让你成为一位真正的强者。” “原来如此,是我误会前辈了,我以为前辈是想取我的性命呢!”天纵释然地笑道。 “我要你命何用!只是你有缘得到天邪刀,我想助你成为空天大陆上第一强者而已,不过,在一切都还没有臻完善之时,只有先隐藏实力,以免引起别人的窥视和觊觑,导致功败垂成,这也是我要你发下重誓的原因!” “原来如此,那我真是有负前辈的厚爱了!”天纵满怀歉意地说道。 “此话现在说还为是为时过早,等你成为真正的强者之后,再说吧,记住,今天的事情不要跟别人提起,我走了!”黑衣人的语气突然又转为冷漠,说完之后,不待天纵回话,就突然失去了踪影。 “前辈,前辈!”天纵突然之前爬了起来,等他清楚一看,自己怎么坐在床上,难道刚才的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梦而已,亦幻亦真,天纵感到自己真是莫名其妙。“这是怎么回事,刚才的事情明明像是真的,可是偏偏却在梦中,难道是我的幻觉吗,这把刀真的有刀灵存在吗?”天纵拿起邪灵圣刀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刀还是一样的刀,没有丝毫的不同之处,亦没有发现什么意外出奇之处。 天纵还在发呆之时,外面的侍卫已经传下话来,叫天纵早做准备,因为镇国公要连夜赶回云都面圣,让天纵也收拾一下,与他连夜回京,以免天纵在这里惹事生非。 天纵当然知道父亲要他回云都的真正意思,这军营他是呆不下去了,虽然天纵心里有些对谢镇国这般的小心翼翼有些不为然,可是刚才黑衣人的一席话让天纵动心不已,因为只要好好修炼,便可以成为空天大陆上的第一高手,这可是天纵从来都没有想过的,要是在往时,他肯定不会相信这件事情的,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因为他手中所持的是天邪刀,而且现在有了刀灵的传授和指点,要达到这一目标,决非难事,天纵决定回去家中安心修炼,在最短的时间内修炼完成,这些年,他一直活在别人的嘲笑与怜悯之中,虽然他也在偷偷地修炼,但毕竟也不知道自己这些年来到底已经达到什么样的一个水准,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可以成为空天大陆上的第一高手,这可是令他做梦也料想不到的事情,现在,突然之间人生有了这么大的转折,哪能不让他欣喜若狂,听到谢镇国要他回云都的消息后,天纵马上表示同意,并且立刻收拾东西,准备连夜随父亲赶回云都。 一切都能如天纵所愿吗?恐怕不然,因为他似乎已经没有了时间。新‘一天四神’之中的‘列殇圣者’—胡孤焱已经收到消息,他可是老谋深算,早就已经在边关之内安插发眼线,虽然他待价而沽,但亦需要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否则,他拿什么跟雷鸣来谈价呢,虽然雷鸣名义上是他的徒弟,但是他对这位王子徒弟并没有什么好感,况且,他的徒弟成千上万,还会在乎他一个小小的雷鸣吗。边关之内的动向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谢天纵已经离开边关回到弥云国的云都去了,这可是大好的时机,这谢氏父子留在军营中还真的不好下手,没想到天赐良机,他们二人竟然自动离开,这要下起手来可就方便多了,接到情报后,胡孤焱便亲自带着他的心腹,悄而无声地绝空而去。 而雷鸣可就比他这位师傅差远了,虽然,他亦安插了眼线在边关,但是等他得到消息之时,胡孤焱已经不知所踪,雷鸣心中大骂不已,虽然他也很想偷偷地尾随而去,但是转念一想,鱼与熊掌难以兼得,他这位师傅可不是好惹的,自己还是小心些为妙,再说了,难得胡孤焱这个老家伙自告奋勇地去除掉谢镇国,能够借他之手除掉谢镇国也是一桩幸事,至于邪灵圣刀嘛,就只好‘孝敬’师傅他老人家了。 父子二人于凌晨时分赶回了家,谢镇国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让天纵独自回家,而他则直奔王宫面见吴竹君去了,这等军机大事,谢镇国不敢怠慢,连夜向吴竹君报告战况。 天纵倒是舒服,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就独自悄悄地回家了,他现在是满心欢喜,丝毫没有想到其它之事,只想回家好好地参详这邪灵刀法,以前,他也没怎么在意,总以为这刀法并无任何出奇之处,没想到这刀法竟然如此大有来历,如果不好好修习一番,简直是对不起自己。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天纵对着刀端详了半天,可是这刀却依然如同平常一样,黯淡无奇,天纵也没见到什么刀灵出来与自己对话,懊丧之余,便在脑海中仔细地回味着这刀法的奇妙之处,这人真是够奇怪的,原来天纵只以为是平常的刀法,加之用不能在人前炫露,天纵学起来也没劲,他也就是随随便便地学了几下,可是现在完全不同了,因为他所用的刀竟然是邪灵圣刀,而刀法自然就是当年绝天神侯打遍空天大陆的那套神奇刀法,以现在的目光来衡量,那简直是不可(未完待续。) 第十五卷第二十四章 “能不能等一下,前辈,我想去见见我的父母最后一眼,你能不能帮我打开这密室的门!” “时间紧迫,恐怕你已经没有时间了,莫非?难道你是害怕,既然如此,那就随便你了!”黑衣人的语气有些不悦,对于天纵的反复,他极为不高兴。 “不是这样的,前辈,我想你有些误会了,我只是看一下我的父母,他们生我养我,也算是最后的告别吧!”天纵神情黯然地说道。 “唉,即使见到了又如何,既然无用那还不如不见,徒增伤悲又何苦呢!” “可是……” “行了,行了,老夫就答应你的要求吧,不过,你不要后悔就是了,时间无多,你要尽快啊!”黑衣人说完之后便化为一道黑色的光芒朝着密室的石门击去,就在天纵纳闷之时,黑衣人又似鬼魂一般出现在天纵的面前。 “前辈,您这是?”天纵疑惑地问道。 “不用说这些,你出去吧。” 天纵犹自不信地问道:“前辈您已经把门打开了吗?” “唉,老了,不中用了,不合意,不合意呀。”黑衣人没有回答天纵的问题,而是感叹地说了一句令天纵感到莫名其妙的话。 天纵见黑衣人没有理会自己,便走上前去用手轻轻地推了推门,令他吃惊的事情发生了,整个石门如同风化了一般,经他手一触摸竟然化成了一堆粉末,悄无声息地坍塌下来,天纵倒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被厚厚的灰粉弄了一个灰头土脸。 “这……,前辈,你好厉害呀!”天纵钦佩地叫道。 “唉,这只是天邪刀中能量的千万分之一,其实我再厉害又有何用,我只是一个无血无肉之物,是难以与血肉之躯抗衡的,否则,我定可以帮你解今日之围!”黑衣人无奈地说道。 “邪灵圣刀之中的竟然会有如此之大的能量,如果我能够与刀合成一体是不是就可以完全驭使它的能量呢?”天纵吃地问道,这天邪刀中的能量竟然有这么庞大,难怪会争抢他的人不知凡几。 “不错,就是因为它的能量太过于庞大,而使人难以驾驭,如果意志力稍弱的人,根本就无法经受住这样巨大能量的冲击,而使得驭使它的人陷入疯狂的状态,这也是它被人视为邪刀的原因。如果你没有坚强的意志力,那是绝难以驾驭天邪刀的,而老夫曾经教你的心法正是让你意志力变强,能够与天邪刀中能量完全融合的上乘心法,故对你而言危险相对而言要小一些,本想等你修为再行提高一些,再与刀进行合体,不过现在情势危急,虽然有险,但是也只得冒一回险了,不过,只要你意志力坚强,必然可以安然渡过这一难关,但这也不是万无一失的,所以我不想勉强你,你要考虑清楚,一切最终的决定权都还在于你自己!” “前辈,晚辈愿意一试,等我出去与父母见上最后一面之后就与刀进行合体。”天纵现在已经豁出去了,反正死活都已经没有了退路,不如进而求险,舍命一试。 “嗯,此乃人之常情,你去吧,只有像你这样的人才配有资格拥有天邪刀,你放心,老夫舍出命也要保你周全。”黑衣人语带夸赞地说道,之后便化作一道黑光钻进了邪灵圣刀之中。 “多谢前辈!”天纵立即便跑出了密室,他已经下定了决心,既然已无退路,不如拼死一战,以他一人的性命来换整个谢府之人,也算值了,天纵认为祸既然是自己闯出来的,那责任由自己来担负亦是责无旁贷,何况现在有了邪灵圣刀的相助,这大大地激发了天纵的信心,虽然冒点险也是值得的,他已经下定决心,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会独力承担,他现在已经无暇太多考虑,只是想见谢镇国和温玉妮二人一面。 天纵走出密室之时,天色已经完全黑透,看来时间过得挺快的,谢府今天破例没有任何的灯火,漆黑一片,整个将军府中安静得吓人,一点动静都没有,似乎所有的人都已经走了,或者是他们都不敢点灯和吱声,不知道这是不是谢镇国的吩咐,天纵已经无暇细想这些,他心急如焚,以为整个将军府已经被屠杀殆尽,对于将军府,可能没有人比天纵更加熟悉了,他走出密室之后,便匆匆地赶到谢镇国与温玉妮的房间之中。 这是整个将军府中唯一有光线的地方,天纵见四周完好无损,知道自己还算没有来晚,没有犹豫,他便推开了父母的房门。 “天纵!你怎么回来了,快回去!”谢镇国与温玉妮二人见房门被人突然推开,以为是胡孤焱已经杀到,虽然夫妻二人抱了必死之心,但是心中也难免被吓了一跳,等他们二人看清来人是谁之时,就变得更加焦急了,这比他们去死还更加感到无助,因为他们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天纵的身上,可是没想到这个关键时候,天纵竟然跑了回来,如果此时胡孤焱杀到,岂不是所有的努力都前功尽弃,毁于一旦。 “爹,娘,孩儿又怎么忍心让您二老替我受过,既然一切都已经不可挽回来了,那不如放手一搏,拼他个鱼死网破!”天纵因为有邪灵圣刀,心中勉强有了底,胆子也不免大了起来。 “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呢,那胡孤焱身为空天大陆上的五大高手,岂会是泛泛之辈,你父亲尚且不是他的对手,你又怎么会能与他相抗衡呢,还不快躲到密室中去!”温玉妮焦急地说道,作为女人,直觉告诉他胡孤焱可能会马上就到了,自己的生命倒是小事,如果把儿子也葬送了,那她的确是太不甘心了。 “怕什么!他胡孤焱再厉害也是一个人,是人,他就会有破绽,我就不相信他是无敌的,何况以他的身份,还对我们晚辈后生下手,十足小人一个,只会更加令人不耻,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让人害怕!”天纵握着邪灵圣刀,信心十足地说道,如果他能够与天邪刀合为一体的话,那胡孤焱又算得上什么! “哈哈哈,不错,老夫的确是不算什么,唉,镇国公,你也忒不讲情面了,既然连敬老尊贤之心都没有,明明你儿子就在府中嘛,为何骗老夫不在呢!本来,对你们这些晚辈后生动手,老夫还有些略感惭愧,现在大家也算是扯平了,不过,说还是要说清楚的,老夫前来并不是想杀你们,只是想让你们把刀交出来,别无他意,别无他意!”父子三人正在争闹之间,只见黑影一闪,房中立刻多出一个人来。 “你就是胡孤焱,什么列殇圣者!话说得挺漂亮的,明明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竟然被你说得如此正义凛然,真是令人佩服呀!”天纵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热血一涌上头,便忘记了一切,他以为自己有了邪刀圣刀相助便是无敌天下,可惜他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与邪灵圣刀合体呢! “哈哈哈!果然不愧为镇国公的儿子,虎父无犬子呀,你就是天纵吧,老夫也不想为难你,只要你把天邪刀交给老夫,老夫便立刻走人,绝不多打扰一刻。” “不行,天邪刀岂能交给你,岂不是荼毒空天大陆吗,何况天邪刀乃我谢氏祖辈传下来的,谢家祖训:天邪刀乃不祥之物,理应让它永远消失在空天大陆之上!”谢镇国一脸无畏地说道。 “不错,天邪刀岂能给你!”天纵亦大声地喝道。 “好,有骨气,不过,可惜是匹夫之勇,凭你们父子又岂能挡住老夫,今天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实话告诉你吧,今天你们整个将军府休想逃脱一人,全部格杀勿论!动手!”胡孤焱的手一挥,外面突然窜出数十个黑影,朝着谢府之中四处散去,没过多久,一阵阵惨叫便应耳传来,看来胡孤焱已经大开杀戒了。 “老匹夫,我跟你拼了!”听到各处传来的惨叫声,谢镇国知道已经有无数人的家人已经被杀,事到如今,他没有别的念头,只是想让温玉妮带着天纵逃生,他知道自己已经是必死无疑了,不然,今天他们父子三人都难逃一死。 毕竟是夫妻多年了,谢镇国的眼神温玉妮已经完全明白,她虽然千万个不愿意,但是为了天纵,她亦只有含悲忍痛趁着谢镇国缠着胡孤焱的时候,带着天纵站了出去,想趁此机会将天纵送出将军府。 一人拼死,十人难挡,虽然谢镇国与胡孤焱二人的修为相差甚远,但现在谢镇国拼了必死之心,一副拼命三郎的模样,与胡孤焱死缠烂打,想籍此让天纵与温玉妮二人逃出府去。 然而,胡孤焱是何人,他可是空天大陆上有数的五位高手之一,虽然刚开始之时被胡孤焱弄了个手忙脚乱,但是没过一会儿,他便完全将谢镇国的攻势挡了下来,并且将他控制住。 天纵与他母亲二人并未走出几步,便被两个人挡了下来,胡孤焱岂是这么好唬弄的,他早就已经安排了人守住了门口,故而他对天纵与温玉妮二人的逃走根本就是不闻不问,能够从容地与谢镇国对抗,任其从他身边逃离。 天纵已经抽出了邪灵圣刀,刀似乎也感应到了天纵的暴怒之气,一股股的巨大能量涌上他的身体里,天纵知道机不可失,趁着胡孤焱还没赶上来之时,必须把眼前的两个解决掉。 不过,胡孤焱带来之人,又岂是轻易能够对付得了的,天纵虽然有无穷的能量,但是他的刀法实在是太烂了,邪灵刀法他根本就不会,好像他每次使用刀法的时候,他都是迷糊的。虽然他学了上乘的心法,眼前攻击他的二个人,对天纵没有什么大的威胁,天纵完全可以看出他们的意图,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何况天纵的临敌经验,那可真是太少了,与他们这些久经历炼之人相比,那根本就是不堪相提并论,故而,天纵要想放倒他们二人,从他们手中逃脱,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天纵已经被二人缠住,虽然他有浑身的气力,无穷的能量供应,奈何无从下手,天纵被激得怒吼连连,虽然他的刀法烂,但是攻击他的二人却不敢硬接他的刀,因为天纵每一刀所带出的能量都是他们二人根本就不能接下的,开始二人以为天纵只是一时的匹夫之勇,以血气之力强行催化体内的能量与他们以命相搏,这种情况之下,他们只要避过天纵的锋芒,在几招过后他自己就会垮下来的,到时候他们就可以轻松地将天纵拿下,故而他们二人都采取了游斗的战术,企图消耗天纵的有生力量,然而,十多招过去了,天纵还是如同原来一样,而且还越战越勇了,没想到天纵就如一个不死完人,浑身有着使不完的能量,如若不是他的刀法实在是太烂的话,二人根本就无法与天纵抗衡。 二人实在奇怪,为何天纵年纪轻轻,可是浑身却会有如此强大的能量支持,要是天纵的刀法再凌厉一些,临敌经验再丰富一些,二人是绝难与他对阵的,至少,天纵想全身而退那是根本不成问题的。 双方正在缠斗之间,胡孤焱与谢镇国之间的战斗已经结束了,结果当然不言而喻了,谢镇国脸色惨白,被胡孤焱踩在脚下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一旁的温玉妮看到这个景象,不由惨叫一声朝着胡孤焱扑了上去,她根本就不懂武功,手无缚鸡之力,只是见丈夫被人击倒在地,出于一种急切的关怀之情,急扑而上,以她的能力,又哪里会是胡孤焱的对手,胡孤焱手轻轻一挥,温玉妮便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谢天纵,你还不住手,难道要我杀了你的父母,你才肯罢手吗?”胡孤焱脸带微笑地说道,他已经是稳操胜券的胜利者,邪灵圣刀即将得手,哪有不开心的道理! 天纵听到胡孤焱的话后,便立即停了下来,与天纵缠斗的两人见状也停止了攻击,没想到天纵年纪轻轻竟然能够与他人二人缠斗如此之久,而且还没有露出丝毫的败相,仅凭这一点,就让二人钦佩不已。 “枉你身为空天大陆上的五大高手之一,竟然以如此卑劣的手段来要挟我,真令人不耻,有种你就跟我来单打独斗。”天纵一脸不屑地说道,他现在可谓是悲愤欲绝,不仅整个府中之人已经全部被屠杀殆尽,而且让他没想到的是胡孤焱这人名声显赫之人竟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逼他就范,真让人不耻,试问这天下间还有何公理可言。 “哈哈哈,老夫没有时间跟你磨蹭,我数三声,如果你不交出邪灵圣刀,老夫就让你目睹你的双亲毙命当场,如此一来,他们可就会因为你而死,这样的话,你就会终生内疚了哟!”胡孤焱对天纵的武功也有些吃惊,没想到自己最得力的二名弟子竟然会拿不下一个谢天纵,这样的结果的确令他吃惊不已,他知道这绝不是天纵本身的修为所至,而是他手中的邪灵圣刀发挥了巨大的威力,这件事他当年也曾见过的,如果那样的话,他可能还不一定是天纵的对手,他还不希望让天纵被邪灵圣刀的能量逼得发疯,届时,天纵很有可能逃脱。他做事向来化繁为简,天纵的父母现在在他的手里,还怕天纵不肯就范,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之后,再行杀掉天纵,这样一来,他还是一名堂堂的宗师级人物,谁又会想到他竟然会是如此龌龊不堪之人呢?这种事情他又不是第一次做了,虽说不是轻车驾熟,但亦是为数不少了。 “天纵快走,不要管我们,如果你交出邪灵圣刀同样难逃一死的,这种人是不会讲信用的!”谢镇国不知何时已经醒转过来,见到天纵要上当,便立即出言戳穿了胡孤焱的谎言。天纵立刻醒悟过来,自己拿着邪灵圣刀说不定还有转机,如果一交出去,自己父子三人绝对是难逃一死。伸出的手,马上便缩了回去。 “找死!”胡孤焱眼见天纵就要上当,没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候竟然被人打断,气得他立即脚下一用劲,疼得谢镇国闷哼一声。 “谢天纵,你交还是不交,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了!”胡孤焱双目带煞,一副随时要杀人的模样。 “天纵快跑!”突然,胡孤焱脚下的谢镇国猛一翻身,紧紧地抱住了胡孤焱的腿,而昏迷在一旁的温玉妮也似心灵犀一般的突然醒转,见到此种情况,为了能够让天纵有逃和的机会,她亦不顾一切地朝着胡孤焱猛扑过来。 “找死!”胡孤焱不屑地说道,一掌把发疯似的温玉妮击飞,胡孤焱含怒而发的能量岂能小觑,而且温玉妮又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她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然后胡孤焱便朝着脚下的谢镇国猛劈不止,在胡孤焱的全力下,谢镇国口吐鲜血不止,瞬息的工夫,谢镇国便没有了反应,不过,他却死死地抱着胡孤焱的脚不放。 天纵见此状,双目如赤,心中便也没有了逃生的念头,手中刀朝天一扬,便如同发疯了一般,挟着无以匹敌的能量朝着胡孤焱急劈而至,胡孤焱已经感觉到这股突然爆发的骇人能量,没有时间再去解开谢镇国的双手,带着谢镇国的尸体便急忙闪身而避。不过,他拖着谢镇国当然无法闪身,无奈之下,只好一个懒驴打滚,凶险万分地躲过了天纵这全力一击。惊魂未定地挥了挥手,示意手下的弟们将天纵团团围住,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只有硬抢了。 见到师傅的手势,那些弟子们便将天纵围在中间,不过,刚才天给那惊人的一击,他们都已经见识过了,连师尊都不敢轻攫其锋, 在这种情形之下,谁敢率先冒然动手,那岂不是自找死路吗,大家并没有按照胡孤焱的意思群拥而上,而是将天纵紧紧地围在了中间。 天纵的头已经完全低了下来,刀也插在了地上,双目紧闭,脸上毫无表情,一动不动地站在场中央,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胡孤焱好不容易摆脱了谢镇国,等他抬头一看,竟然成了如此一个僵持的局面,他心中已经隐隐感到不安,很有可能邪灵圣刀把能量已经转给了天纵,而且快要把天纵给逼得发疯了,如此一来,事情可就有些麻烦了。 他猜得的确不错,现在邪灵圣刀的能量已经开始在传入天纵的体内,不过,胡孤焱亦猜错了一件事情,天纵并没有发疯,而且他现在还非常的清醒。 就在天纵施展全力劈出那一刀之后,失去了理智的他突然听到了脑海中传来声清晰的声音:“天纵快住手!”天纵一听到这声音,神智马上恢复了过来,这个声音让心灰意冷的他感到精神一振,如同黑暗中看到了一线的希望之光,因为他知道这是邪灵圣刀的刀灵在呼唤他。 “以你目前的能量根本就无法与眼前的这些人抗衡,为今之计,只有冒险与刀合体才能与他们相匹敌,不过,此时此地,此事危险性就更大了,很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唉,你是我苦心栽培起来的,我又怎么忍心让你送命于这些人的手中呢,希望时间还来得及吧!”(未完待续。) 第十五卷第二十五章 “前辈,只要能够杀了这些人,我谢天纵就是死又有何惧!” “你真的不后悔。” “绝不后悔,我一切都交给前辈了,任凭前面做主。” “好,既然如此,事不宜迟,那就开始吧!” “是,前辈。我应该如何做。” “你把你的元神,也就是你的魂魄离体,然后跟着我,一起进入到天邪刀之中,之后的事情就全部交给我吧,让我来打通你身上所有的经脉,以便你能够承受住天邪刀那巨大能量的冲击,然后再将由我将你的魂魄导入你的身体中便可以了。记住,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你都不要抗拒,不要害怕,一切都由我来做主,这一点千万要记住,否则,我们二人便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局面!” “是,前辈,不知道时间还来得及否!” “你放心,你这样站着不动,他们是不敢轻易动手的,何况此事虽然凶险万分,却并不需要太久的时间的,好了,我们快点动手吧!” 经过这些年来的修炼,天纵虽然还未形成元婴,但是他道胎已筑,何况他修炼的是绝对上乘的心法,元丹早已形成,如果不是他平时欠用心的话,至少已经达到元婴期。 天纵将自己的元丹离体,沿着右臂朝着,在刀灵的引导之下,朝着邪灵圣刀迅速潜去,正在这个关键时候,突然整个身体受到大力攻击,原来是胡孤焱感觉到了异常情况,他亦是修炼至本命元神的高手,对于天纵的元丹期的小元神的异动情况,当然是了如指掌了,他已经观察了天纵一段时间,见天纵浑身的能量大量聚增,只道他是在借助邪灵圣刀的能量,没想到他竟然感应到天纵的元神出窍,这可是件要命的事情,况且,他深深了解,如果一个人元神出窍之时,那就是防御能力最差之时,虽然他不知道天纵为何会在此时此地元神出窍,但是他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如果良机,他怎么能放过。 ‘魔云烈炎’挟着他全部的能量朝着天纵的后背急袭而去,在如此全力施为之下,仅凭一个小小的谢天纵又怎么能够硬接他这一招魔云烈炎,大家都在猜想,天纵这肯定是必死无疑了。 天纵的整个身体已经完全笼罩在一层红色的火焰之中,温度高得令人窒息,一股股巨大的热浪朝着大家涌来,虽然胡孤焱手下的弟子都是修炼火系魔的,但也禁受不住这种令人窒息的热量,纷纷后退,以这种形势估计,在火焰最中心的天纵可能已经化为灰烬了。 往往稳稳操胜券的时候,事情就越容易出岔子。紧围着天纵的那团巨大的火焰突然爆炸开来,无数的火球射向胡孤焱与他的这些弟子们,这些飞射而回的火球的速度之快,尤其在胡孤焱驾驭的速度之上,何况众人都已经稳操胜券,已经松懈了下来,连防御结界都来不及打开,便立刻被点着了。 近水而溺,玩火*,此话一点都不假,无形无质的火焰竟然带着无以伦比的劲气急射而至,他们这些魔法师又怎么能够挡住这样的冲击,何况他们连防御结界都没有来得及催开,那几个来不及避开的弟子便立即殒命。 竟然出现这样的怪事,胡孤焱不禁又急又怒,立刻催开无形火焰护身盾,朝着场中恍若无事的天纵猛攻而去,他手下的弟子亦似有默契地朝着天纵急攻而去。 面对一团团急袭而至的火焰,天纵连动都不有动,站在场中像是等死一般,不过,现在的天纵已经睁开了眼睛,而且头也抬了起来,不过眼睛却像是刚苏醒了一般,不停地在四周打量着,对于众人的攻击,似恍然不见。 对于天纵的这般托大,胡孤焱倒是不敢大意,邪灵圣刀的威力,他是见过的,不过,他座下的几名弟却不禁怒火中烧,竟然当他们不存在,这也太小看人了,心中的怒气一出,手下也不禁加重了力道,连绵不断的火焰朝着天纵急袭而至。 面对如此庞大的能量攻击,天纵依然是那样毫无在乎的样子,天纵的表情看得胡孤焱心中疑虑不断,不过,他很快就见证了,天纵的确不是托大,而是他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终于进入了实质性的接触阶段,巨大的轰鸣声之后,火焰全部准确无误地击在了天纵的身上,不过,令人倍感意外的是,天纵并没有如大家所想的那样应声倒地,而是击在他身上的火焰全部被反射了回去,幸好,大家都已经有了准备,没有像上次那样措手不及,不过,一部分的火焰却飞地了房中,火势已经蔓延开来,如果不抢救的话,整个将军府中很可能化为一片废墟。可是,在这个关键时候,谁会有心思去救火。 “无形天光盾!”胡孤焱失声地叫了出来,这怎么可能,没想到天纵竟然可以催开这种顶级的先天盾,要知道,现在整个空天灵界的高手根本就还没有人能够达到这种境界,即便是与他齐名的闪雷战神与金甲战神的天光盾亦只达到淡蓝色的境界,如果同眼前的天纵相比起来,那修为可就不知道要相差哪里去。 这种情况,胡孤焱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就一瞬间的工夫,天纵竟然能够达到如此骇人的境界!天纵充其量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以他的修为是绝对不可能练至无形天光盾的境界的,正在他发呆纳闷之时,天纵已经回过头来打量他们了。 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呀!这还算是人的眼睛吗,天纵的目光在众人的身上扫过之后,大家第一印象就是这已经不是人的眼睛了,而是神,如同悲天悯人的神在抚慰着大家,如同一面可以照澈人心扉的镜子直立在众人的面前,连胡孤焱这样修为深厚之人亦被天纵的眼睛给逼视得不敢与他相对视。 “你们都该死!”天纵的声音突然变和苍老龙钟,就在众人感到诧异、迷惑不解之时,天纵已经迅速发动,邪灵圣刀闪着黝黑的暗光,所到之处,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亦没有带出一丝血迹,除了胡孤焱之外,他所有的弟子中感觉到自己的眉心一凉,接着便失去了意识,直到他们倒下之时,还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自己肯定是已经回天乏术了,死亡,没想到死亡这么快就降临到自己的头上,明明刚才自己还是胜利者,还是在快意地屠杀别人的生命,没想到自己却这么快就倒在了地上,真是现世报! 看到所有的弟子在刹那间就全部倒在了地上,胡孤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变化也太快,快得他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这处刀法与速度已经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他好歹也活了几百年了,身为强者,他在空天大陆之上能够呼风唤雨,简直无所不能,他已经忘记了人世间还有恐惧,绝望和害怕这些词,可是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过来,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感到绝望和恐惧。 “你不是谢天纵,你究竟是什么人?”胡孤焱恍似大梦初醒般发疯似地叫道。 “哈哈哈,你小子还真行,竟然还知道老夫不是天纵,算你还有些见识,哈哈哈!”天纵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声音无比的苍老,却又非常的高兴。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在此装神弄鬼?”胡孤焱的声音有些发颤,他有种想逃走的感觉,可是不知为何,他心里却非常清楚,无论自己如何努力,是绝对难逃出眼前的这个人的掌握的。 “唉,这个问题可就难倒老夫了,都这么多年了,连老夫自己都快忘记了,不过,相信不用多久,整个空天大陆之中,就会广为传颂老夫的名字的。” “你到底是何人?”胡孤焱颤声问道。 “让老夫想想,哦,对了,老夫有几个名字,也不知道你想知道哪个呢!有人叫老夫绝天,也有人叫老夫主人,又有人叫老夫魔头,还有人叫老夫神侯,唉,老夫自己都忘记了,你就看着办吧。” “绝天!神侯?你,你,你是……”胡孤焱如同见了鬼魅一般,吓得语无伦次。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想死都不能了,因为本侯已经答应天纵,你必须活着比死还要难受,痛不欲生,尝试世间所有的苦楚之后,全身溃烂地死去。这个死法倒是令本侯有些为难了。你自己说说吧,该怎么办。” “我跟你拼了!”胡孤焱好歹也是一代宗师,要他如此受辱,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战。他怒吼一声,便朝天纵扑了上来。拼死反攻,天纵也不敢小觑,他凝神定气地站在场中间,手一扬,一道巨大的刀气急速地朝着猛扑而来的胡孤焱劈去,胡孤焱哪里能避过,如此急速的刀气,不偏不倚被劈了个正着,只听见一声惨叫,他便飞了出去。 天纵当然不会放过他了,一步一步地紧逼过去,胡孤焱现在已经是毫无还手之力,只有趴在地上挨宰的份的,面对着朝自己逼来的天纵,他已经是语无伦次了,“你,你,想干什么?”刚才那嚣张的气焰已经完全不见了,刚才还在操控别人的生命,没想到转眼间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真是人生无常,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你这些年来也已经威风够了,像你这样的高手,这种场面应该见得很多了,怎么问起我来了,真是事不关己,就毫不在意呀,平时你对别人时的盛气凌人的气势都哪里去了,令人不屑,令人不屑呐!本侯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人了。有人气,没人性,一点骨气都没有!” “神侯饶命,饶命呀!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小人如果知道是您老在这里,借我天大的胆子,小人也不敢冒犯您呐!”胡孤焱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那高高居上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插躬屈膝的奴才模样,看来他对天纵是极为忌惮和害怕的。 “你放心,本侯是不会杀你的,哈哈哈,快滚吧!” “是,是,是,多谢神侯不杀之恩!” 静。 “多谢神主指点!”天帝听了万神之主的话后,脸色才稍霁,仙界与神族是同器连枝的,仙界有难,神主是不可能袖手旁观的,天塌了不是还有高个子顶着嘛,既然神主都说不着急,那么他又何必这样心焦呢! “既然问题不大,那一切就有劳神主了,帝皓就先行告辞!”天帝乐得逃开,这万神之主还真不好见,哪有天界那般自由自在,在天界之中,一切都是以他为主的,而在万神之主的面前,他却不得不低头,要不是此次事关重大,他才懒得来到神界找万神之主,毕竟一向为尊的他,要他低下头来,还真拉不下这个脸。 “帝君慢走,小辰,你去送送帝君吧!”万神之主轻轻地颔了颔首说道。 “不用了,不用了!”天帝急忙摇了摇手,刚才他用天雷攻击鹰雪之时,把神龙尊者也算计进去了,现在他可不太好意思见到神龙尊者,还是先行脚底沫油了再说。 “唉,亏他身为众仙之首,竟然还是如此心性,以后真要是遇天神劫之时,恐怕后果不妙!”万神之主望着天帝的背影,摇了摇头说道。突然他的语气加重了起来,对着北辰说道:“小辰,刚才帝君在此,我也不好责罚于你,帝君已经指责我有护短之心,你竟然敢擅自启动天雷劫,一天之内连渡三人成仙,而且帮助一个元神渡劫,你可知道,这是违反天规的,刚才帝君就是为了此事而来,而且,这次魔族的封印被打开,与你有很大的关系!你身为一个上神,修炼了这么多年了,竟然还是如此冒失,真是有愧我渡化你一场!” “请神主降罪,小辰的确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演变成这样,为何魔界之门会从鹰雪的身上而打开呢!”神龙尊者在万神之主面前,只有诚惶诚恐的份,不过,他到如今都弄不明白,这截天与鹰雪为何会打开魔界封印。 “此事你有所不知,截天乃是身上流着魔界之血的人魔婚配之后,而鹰雪更是离奇,无意之中竟然炼成了紫元圣婴,这二人都是有着魔界的血统的,而你强行催动窥天镜,引发天雷之劫,在终极天雷降临之前,魔族已经侦测到了截天与鹰雪的存在,此二人根本就无法渡劫成仙的,而你逆天而为,更是无意之中,激出了他们体内的魔族气息,这就导致了如此严重的后果,截天被吸入魔界,亦算是回归魔族吧,而你更是胆大妄为,竟然把仙界的如意宝鼎和仙界的武学都交给了鹰雪,如果假以时日,鹰雪步入魔道的话,恐怕后果会是灾难性的!” “这,这,我倒是没有想到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那小辰立刻起身将东西拿回来!”神龙尊者一听万神之主的话,脸都绿了,没想到万神之主连这些事情都知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 “不用了,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一切随缘吧,鹰雪并不属于空天灵界,他迟早会回去的,如果真的有一天他步入魔道的话,自然会有人收拾他的,你与他有交情,此事,你就勿需过问了。” “是,多谢神主指点,小辰一定谨记于心,只是小辰有一事不明。”北辰吱吱唔唔,欲言又止。 “你还是想帮鹰雪打听星神的事情吗?告诉你也无妨,星神就在空天大陆之中,只是以你的九龙数术根本就无法推算出来,因为她已经是人非人,是仙非仙,虽然能够永生,却永远无法走出来,这也是你为何推算不出她的存在的原因。至于她在何处,你也勿需过问,鹰雪自然会找到她的,真相大白之时,也就是鹰雪离开空天大陆之日!” “是,小辰凡心太重,恳请神主让小辰闭关参悟,以解心中之凡念。”神龙尊者知道自己犯了错,虽然神主有心袒护他,不责罚于他,但是他可不想让神主背负护短的名声,故而他请求闭关修炼,也算是惩罚。 “嗯,难得你有此心,自己去吧,闭关一番对你也是有益无害的。在凡尘中呆得太久,也应该好好修炼一番了!”万神之主当然明白北辰的意思,他挥了挥手,示意北辰退下。 “多谢神主!小辰告退!” 鹰雪穿着一个短裤和一身短褂之外,身上再无衣物,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觉这龙之圣甲真的是不怎么样,这制作龙之圣甲之人,也不知道什么手艺,粗造滥造也就罢了,干嘛这么偷工减料,这种衣服除了能勉强能够蔽体之外,真的是毫无用处了,衣服紧身倒是无所谓,可是裤子太紧的话,那他那男性的象征全部都被暴露了出来,这身打扮要是出去见人,恐怕会被人笑掉大牙的,鹰雪刚才慢慢跑的时候正在低头看自己的短裤,连他自己都有些看不过去了,这要是走在大街上,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笑话他,这也是鹰雪不敢开传送阵的原因。鹰雪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到陈风贾庆两位怪人跟在他后面,鹰雪仔细看了一阵之后,决定先偷偷地溜到城边,先伺机弄一身衣服再说。主意打定之后,鹰雪便用五灵步法急速跑了起来,他可没有想到自己的修为经过刚才这一次天劫之后,会有多大的提高,他只是用尽全力急跑,根本就没有想到,一眨眼的工夫,竟然把陈风贾蛋两位高人给甩掉了,而且他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就像陈皮贾蛋所说的他已经达到了流光的境界,在鹰雪想来,与自己之前的速度并没有多大的差别,只是感觉胸中的真气顺畅多了而已,跑起来有种酣畅淋漓的感觉,其他也没有什么,对鹰雪而言,这一切都是在正常不过的了。 鹰雪一路急跑,突然前面传来一阵打斗之声,这荒郊野外的竟然会有人在争斗,他不禁动了好奇之心,偷偷地潜上去观看,没想到鹰雪一看之下,竟然真的还看出了问题。 “抢劫!”鹰雪的头从树丛中往外一看的时候,便发现了这是一伙盗贼正在做买卖,鹰雪也曾经参加过雇兵团,当然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本来这种事情他不太想管的,这种事情经常发生的,何况这些盗贼亦只是求财,并无意伤人性命,再说鹰雪对盗贼并无恶感,像云双月,唐彬,谢好等人都是曾经当过盗贼,英雄不论出身嘛,他们现在还不是为帅为将,不过,正当鹰雪转身准备离开之时,突然一个声音让鹰雪停住了身形。 “你们是什么人,敢抢我们恩生公会的货,这一路来,逢山过寨,我们都已经打点过了,自问没有得罪任何一路,请问列位是哪路好汉!”鹰雪听到恩生公会这四个字,不禁把头转了过来,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如此小,让他碰上了幽影公会里的人。 只见一位中年人客气地对着准备上前来打劫的盗贼说道,那态度很是谦和,鹰雪不禁对幽影感到有些敬佩,他的统御能力和手段还真是不错,公会的人竟然能够在这种情况之下保持恪制和冷静,这实属难得。 “我们也只是求财,大家都是混口饭吃,恩生公会我等也听说过,出了名的谦和低调,今天我等亦是受人所托,别的不说,只要你们把货留下来,一切都好说,否则别怪我等不客气!”鹰雪这才注意到盗贼们都是蒙着脸的,可能做这种事情亦是感觉到有些难以见人。(未完待续。) 第十五卷第二十六章 “哈哈,说来说去,你还是想邀功呀,我已经把机会让给你了,可惜你却不知道珍惜,既然你没有这个能力那就看我的吧,你想与我合作,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就等着回去挨罚吧!” “你,哼,你就等着受辱吧你!告辞!“李会阳怒气冲冲地甩袖而去,没想到他一番好意前来能报,却被人羞辱了一顿。 “慢走,不送了!”别一个声音哈哈大声起来。 鹰雪听他们之间的谈话已经告一段落,知道自己再跟着李会阳一伙也没有什么意义,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这一伙人,他们肯定会有所行动的,鹰雪便走到楼下,也在这间客栈开了一间房,正好与那些家伙对面,鹰雪还顺便向伙计打听了这是什么地方,属于什么国家,这一打听之下,鹰雪才知道自己已经身在西星国,而这里距离不夜星城仅一天的路程,鹰雪不禁高兴起来,自己还在着急高翔的事情,不过既然已经身在西星国,那事情就好办多了,只是鹰雪没有想到幽影的公会已经在西星国落了脚,其实鹰雪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舒一凡安排的,身为国师的舒一凡很是看好边陲国的将来,于公于私而言,现在与边陲国搞好关系,将来都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在舒一凡的大力支持下,幽影的公会已经在西星国生了根,而且西星国与边陲国的关系也日渐改善,虽然这只是生意上的往来,可是在舒一凡的大力举荐之下,再加上李圭等人的不懈努力,边陲国已经完全摆脱了天风国的控制,成了一个完全独立的国家,这其中舒一凡的功劳可以说是居功至伟! 对面的房间迟迟没有动静,鹰雪猜测这些家伙很有可能是准备晚上采取行动,于是他便从须弥戒中拿出了神龙尊者掉下来的那些东西研究,鹰雪睹物思情,虽说这个神龙尊者嘴里说不肯送他东西,其实却将最珍贵的宝贝送与了他,想起了神龙尊者,鹰雪不禁与他相处之时的事情一一回味了起来,人真是奇怪的动物,见面之时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感情和依恋,这一分开,倒想起了他种种的好处来了,鹰雪这几天一直忙得要命没有仔细静思,现在有遐一想,原来神龙尊者与他所说的话,都是在暗中指点他,可能他也是迫于天规所限,有许多的东西不能明言,其实,该教的东西,他都已经教给鹰雪了,只是嘴上没有说明,要鹰雪自己领悟而已。 “这些个神仙真是的明明很简单的事情,干嘛要弄得这么复杂,真是没事找事,哪天看到他再狠狠踹他几脚!”鹰雪心中愤愤不平地想道。 “啊欠!”正准备闭关修炼的北辰突然打了大喷嚏,不用脑袋想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敢咒他的人,只有一个,“我又没招你惹你,干嘛老是没事咒我呀!遇人不淑呀!”北辰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想起了鹰雪,他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与鹰雪这样的人在一起,真是一种乐趣,这是他做神仙享受不到的那处纯真快乐。 鹰雪拿出了宝鼎仔细看了一下,这玩意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用,这要是变大了,岂不是把这个房子给撑破了,他曾经看到北辰用过这个大家伙,其实鹰雪不知道,既然是如意宝鼎,那肯定是可大可小,不过,鹰雪的心思很快便被那几块玉片给吸引住了,因为这上面记载了许多的好东西,都是仙界的修炼方法,其中之一便是仙界的流光步法,其实正如北辰告诉他的一样,这流光步法与五灵步法几乎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这流光步法的入门阶段,便是五灵步法的奇字阶段,以速度达到流光的境界隐藏身形,而且还能让修炼者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即便是高手亦很难察觉出这种隐身之人,这就是人们传说之中的用神仙的隐形术,另一片玉片记截的便是如意神炉的使用方法及一些炼丹和画符的修炼法门,鹰雪可能受北辰和截天的影响对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不感兴趣,只是粗略地看了看,按鹰雪自己的话说,这属于鬼画符的玩意,看起来没有意思,还有一片玉片上竟然是缩地瞬移大法,可以轻易地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缩地瞬移大法比起魔法阵这种玩意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不过,原理却跟魔法阵差不多,只要按照玉片上的所指的方位和地图,鹰雪可以轻易地从一个地方传送到另一个地方,当然这要看鹰雪修为的深厚和身体的抵抗能力,凡仙界之人至少都有护身真气,即便是像一些下仙都有流云真气护身,而鹰雪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没有真气护身,如果要想以仙人的速度传送,不知道是不是有困难,而且这玉片上面各种方位图虽然标得很详细,可是鹰雪却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这上面如同蜘蛛网似的纵横交错的图线,鹰雪看得头都有些大了,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力运转这缩地瞬移大法,这仙界的玩意肯定不是一般人所能运用的,还是等有时间之时再研究吧,鹰雪看了一会儿便收起了这枚玉片,他现在最感兴趣的流光步法,鹰雪在精灵族已经吃过大亏了,他必须对自己的步法进行改进,否则以后如果遇到高手,自己还不是只有挨揍的份。不过,鹰雪转念一想,这北辰教给他的好像都是一些不逃命的招数,没有一点实质性的招数,或许是因为仙界的规矩吧,天规甚是奇怪严厉,这点鹰雪在地球之上从种种关于天界的传说之中都已经完全了解。 突然之间,鹰雪想起了自己的剑已经在天劫之时没有,那把黑剑已经被天火烤成了一堆废铁,鹰雪不禁有些心疼,他是个念旧之人,这把黑剑可以说是最先炼出来,而且还把学校的如意神炉炼爆了,想起了如意神炉,鹰雪就不禁好笑,自己现在也有一个如意神炉,不知道这玩意会不会像上次的那个如意神炉,被自己一不小心之下,给弄爆了。鹰雪把如意神炉的使用方法给找了出来,用神识仔细阅读之下,这才发觉这如意神炉可大可小,用它是根据所需要炼制的东西而设的,看来北辰也是不太会使这玩意,难怪他自己都说自己是第一次使用这玩意,以后得好好研究一番这个宝鼎,不过,现在可不是炼剑的时候,鹰雪把如意神炉收进了须弥戒中,准备去观察一下,对面的那些个家伙,有没有动静。 这须弥戒简直太大了,鹰雪自己都不知道放了多少东西,突然一个活物从须弥戒中崩了出来,鹰雪这才记想来,小鸟还一直关在须弥戒中都几天,也不知道有没有憋坏,鹰雪急忙把小鸟从须弥戒中放了出来。 小鸟一出来,便立即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仿佛对鹰雪提出了严重的抗议,现在的小鸟可不比原来的土样了,现在他可是凤凰的近亲,当然多了几分傲气,他一出来,便立即开始忙着修理羽毛,这可是他的招牌,看来他对自己这一身的打扮很是满意。 “你这只傻鸟!什么时候也知道爱打扮了?”鹰雪地敲了敲小鸟的头,然后对小鸟一本正经地问道:“你是不是母的呀,我怎么看,怎么像是母的!” 这下可炸开了锅,小鸟立即发威,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把鹰雪的头都给弄大了,没有办法,鹰雪只好捉住小鸟,捏住他的嘴,然后威胁道:“如果你再吵,我就把你丢进须弥戒中,我知道你是公的行了吧,反应也太大了,我警告你,别再吵了,不然,嘿嘿嘿,拔光你的鸟毛!” 鹰雪的话正击中了小鸟的要害,听了之后,小鸟连忙不迭地点头表示同意,这身羽毛是小鸟最美丽的毛,要是被拔光了,那可就惨了,他跟了鹰雪这么久,什么出格的事情没有遇到过,他完全有理由相信鹰雪绝对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鹰雪放开小鸟之后,小鸟一副委屈的模样,再也不敢乱飞乱叫,遇人不淑呐! 鹰雪见小鸟出来了,知道自己再也静不下心来学习流光步法,不过,他已经完全记住了流光步法的口诀,现在只差实践经验了,鹰偷雪从门缝偷偷地望着对面,见里面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不由有些心焦,这种静等不是鹰雪的作风,不过,现在鹰雪势单力薄,而且又不敢打草蛇,故而只有按下性子,静静地等待着。 夜色渐渐地暗了下来,鹰雪走出房间来到客栈大堂,随便点了些饭菜,以鹰雪模样,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都很难,鹰雪在天劫之时,被天火煅烤,现在整个一大光头,而且还是非常彻底的那种,连眉毛都被烤没了,整个一精光,这副尊容,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都不行,而且,那只小鸟也有些太惹眼了,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也没有办法,鹰雪只好装作什么都没有瞧见,继续吃他的饭,大堂中的人都以一种奇怪的目光朝着鹰雪指指点点,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鹰雪这样难看的家伙,对此,鹰雪又能说什么呢,希望自己尽快长出头发和眉毛,不然这副尊容,真的有些对不起观众,想自己以前也是挺帅气的,没想到只是少了一层头发,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差距,真是有些想不通! 正当鹰雪吃得差不多之时,房中的那群人终于出现了,为首的竟然是个胖子,难怪声音听起来那么嗡声嗡气的,鹰雪仍然装作没有在意,而那群人也没有正眼看鹰雪,他们都是行色匆匆,看来是准备去什么地方设伏了,现在正是天色将暮之时,恩生公会之人想必亦是人困力乏,正准备找地方落脚的时候,如果这个时候设伏,倒真是一个不错的时机,鹰雪现在完全可以肯定,这伙人绝对是军人出身,深谙兵法之道,虽然这个胖子其貌不扬,但也绝对不会是一个庸手,鹰雪从他那凌厉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来他的身手绝对不弱,比起那个李会阳亦不会差上多少,而且看他的脚步沉稳,肯定是一个战列系的高手,鹰雪实在是想不通,这幽影的公会怎么会跟军队扯上关系,而且还是比较麻烦的那种关系。 事到如今,鹰雪也没空想这些事情了,他立即起身偷偷地跟上了这群人,这些人不比李会阳那伙人,他们连蒙面巾都没戴,看来他们是准备明抢了,这种行事作风,鹰雪是再熟悉不过了,完全的兵痞作风,只是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哪个国家的军队,而恩生公会这趟押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何会一路遭人拦截,对方还是志在必得的那种,事情看起来有些复杂。 鹰雪随着这伙人来到城镇外,他们奔出城之后,在一旁的树林中立即有两名探哨闪了出来,对为首的那个胖子低声耳语了几声,那胖子手一挥,所有的人立即抽出家伙,大模大样的站在了路中央,那情景摆明了要强行抢夺。 鹰雪并没有吃惊,这种作风除了军队之外,还真的找不出人来敢这样大胆,在西星国的地盘之上这样大胆抢劫,那很有可能是西星国的军队所为,如此说来,此次押送之物,肯定涉及到一些事关机密的东西,否则,也不会惊动军队,不过,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重要,鹰雪心中始终有一个疑问。 林立炜等人终于出现在视线中,他们也正准备赶往这座小镇休息,不过,他们很快就发现情形不太对劲,因为有一伙人正拿着家伙等着他们,看情形这一仗是难以避免了。 “你们可是恩生公会的人?我无意为难你们,留下东西,快逃命去吧,如若不然,杀无赦!”为首的那个胖子看起来雍仲无比,可是办起事来,那可是毫不拖泥带水,干净利落。 林立炜身为此行的领队,一切都必须由他来定夺,要他这么轻易地把货交出来,这怎么可能,生死事小,失节事大,即便是死,他也不能砸了恩生公会的招牌,此次押送,他早就知道责任重大,困难重重,只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困难,这刚出星城不久,便遭到了数次的追堵和截杀,其实他也不明白,这次的货物虽然价格甚重,可是比这货物更贵重的东西他也押送过,但却从来没有碰到过今天的这种局势,一天之内竟然碰到了两伙抢劫之人,而且这趟货物的押运送距离并不远,只要来得及,明天便可以到达目的地,难道这就是他们急于下手的原因,这事不能说不怪,他心中虽然疑虑重重,但是现在却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兄弟,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的,何必逼上绝路呢?”林立炜看架式就知道这一战是在所难免的,但是出于客套,他又不得不给别人陪着笑脸。 “别跟老子废话,要不交货,要不交命!”那个为首的胖子可是着急得很,根本就不容分说,摆开了架式就准备招呼他的手下展开攻击。 “你们这些强盗,竟然敢如此大胆,抢劫还有理了是吧!比少爷我还拽!”吴恩德现在已经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见敌人如此嚣张,他当然得出面应战了。 “小子活腻了是吧,你什么东西!竟然敢跟老子这样说话,滚一边去,简直找死。”为首的那个胖子根本就看不起其貌不扬的吴恩德。 “少爷我叫吴恩德,我老婆叫林小丽,我正在努力挣钱娶老婆,你竟然敢挡我的财路,耽误我娶老婆,不想活了,还不快滚到一边去。” 吴恩德又是那句台词,现在他所说的话可是没人敢笑,那个胖子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异样,他早就听李会阳说起过这个年轻人,不过,他还以为李会阳是为了推卸责任而故意来骗他的,没想到,李会阳竟然说的是真的,真的有这么一个叫吴恩德的年轻人,胖子的神情不由变得凝重起来了,他手下的那般下属本来听了吴恩德的话后想笑,可是见到胖子那种惊讶失态的表情,不禁都感到疑惑不解,这头儿今天真的是有些怪呀,往日没见他有这种失常的举动,今天是怎么回事! “你就是那个崇云天阁的高手,此事与你无关,为何要掺和在其中呀,你不是要钱娶老婆吗?你开个价,我一定满足你!如果你肯投在我的麾下,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那个胖子并不像他外表那样粗犷鲁莽,而是就地收买起吴恩德来。 “两金币!”吴恩德倒也老实,一口就说出来了。 “两金币!”那个胖子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他差点被吴恩德的话给噎着了,“行,没问题,这样,我给你一百倍,两百个金币,不,不,一千倍,我给你两千个金币,怎么样,只要你不管此事就可以了!” “我靠,你还真的把我当个傻瓜看呀,我的意思是说,我这趟货顺利交出之后,我便可以从公会拿到两个金币的辛苦费,我挣的可是辛苦钱,你的那些赃钱,还是留着自己用吧,娶老婆这是一件多么神圣纯洁的事情,如果被你的赃一污,岂不是对不起我自己,我要靠自己实力的,岂能取巧,你还是赶快让开路,别耽误了我挣钱的时间,如果惹毛了少爷,我可不客气了!”吴恩德一脸的神情向往,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凭你的手段怎么只值两人金币,我出两万金币,你归入我的麾下,而且日后来可以保证你升官晋爵,享爱不完的荣华宝贵,别说娶一个老婆,就是娶十个八个,也没有人会说你。怎么样?”那个胖子虽然被吴恩德弄得有些神情不悦,可是他还是不敢开罪这个年轻人,如果李会阳说的话是真的,那么这个年轻人将是最扎手之人,他可不想栽在这个地方。不过,胖子的手下就有些开始嘀咕了,这头儿平素做事都是干净利落,外加心狠手辣,今天怎么讲起仁义来了,真是怪事了。 “你烦不烦呀,我都说过了,别耽误我挣钱娶老婆,你让开道,回去吧,乖!”吴恩德不知是真白痴呢,还是在奚落那个胖子,他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这话刚一出口,身后便传来了一阵嘻笑之声,恩生公会的人当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臭小子,别给脸不要脸,老子是看在你是个可造之才的份上,才与你好言相劝,没想到你如此不识抬举,竟然敢奚落老子,简直不想活了,今天就算你是崇云天阁之人,老子也要将你碎尸万段,方解我心头之恨,兄弟们,上!”那个胖子终于失去了耐心,大手一挥,立即发动了攻击。 一场混战在顷刻间爆发了,胖子的手下都是精兵强将,相比之下,恩生公会的人,完全处于劣势,要不是林立炜随时出手相救的话,恩生公会之人,可能会倒下一大半,林立炜的锋芒暂时无人能挡,因为,领头的那个胖子已经与吴恩德斗在了一起,这个胖子虽然看出来拙笨,可是一动起手来,却是丝毫不含糊,而且还是一名战系列的高手,军队之人出手与一般的修炼之人就是不一样,他们的每招每式都是置人于死的,剑法快捷狠毒,毫不拖泥带水,虽然吴恩德的身手并不比胖子差,可是他的战斗经验与胖子相比起来,那是差得远了,在胖子一番抢攻之下,吴恩德顿时一阵手忙脚乱。 不过,吴恩德显然是技高一筹,他马上就从慌乱之中镇定了下来,他已经及时地抽出了那把白色的木剑,胖子显然是识货之人,见吴恩德抽出了木剑,不禁感到一阵心虚,人的名,树的影,这崇云天阁之事,他是最清楚的,虽然这崇云天阁之人甚少在空天大陆之上行走,可是他们的修为都非常高,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虽然被自己一时制住,可是如果让他缓过神来,那他可就惨了,现在他只希望自己能多拖住这名年轻的高手,而自己的那些部下们能够尽快将东西找到,好尽快离开这里。 吴恩德木剑在握,顿时气势一盛,一股极度冰冷的气息传到了胖子的身旁,让他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这崇云天阁的云天剑法,他可是亲眼目睹过的,当然也正是这股冷冰冰的气息,没想到事隔多年之后,他又重新碰到了这种剑法,这次可不是在一旁观看了,而是面对面地与之抗衡,胖子的脸色不禁有些色变,他根本就没有把握能够接下这种剑法,未打已心生退意,胖子知道这次的行动算是已经失败了,虽然他不太愿意承认,可是如果再不离开的话,只会给自己造成更大的伤亡,他是个军人,当然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无论如何,保存实力才是赢得最后胜利的关键。 既然已经不能取得胜利,他就只有先撤走再说,与李会阳汇合之后,再做打算了,无论如何,这次行动绝对不允许失败,除非他倒下了,否则,一定要将东西弄到手,亲手交给将军,这才是他的最终目的,至于采取何种手段,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赢,胖子眼睛咕碌碌直转,对吴恩德一阵急攻之后,大喝一声:“撤!”便带着他的人,急速离开了!(未完待续。) 第十五卷第二十七章 吴恩德见对手溜走,他也没有打算追赶,林立炜亦是这个意思,不过,这情景让他们心里忧虑万分,没想到短短的一个旅程,竟然如此凶险万分,种种迹象表明,事情还远远没有完结,虽然他们心里很奇怪为何这次押送的货送会引起这么多人的觊觑,可是却不敢轻易打开货物,因为这是公会的规矩,身为押运人员,不能擅自打开雇主的货物检查, 林立炜将吴恩德拉到一边轻轻地询问道:“吴少侠,此次如若不是你出手相助,此趟货物早就已经丢失了,况且你对林某还有救命之恩,于公于私,林某都要好好地谢你一番,如果此趟林某能够活着回去的话,林某一定向公会举荐少侠你!如果不能回到公会,那一切就有劳吴少侠了,务必将货物送到,不要砸了恩生公会的招牌,我知道你现在的这个职位很是委屈了你,可是无论如何,你也是恩生公会的一员,我希望少侠能够顾全大局。” “林头,你不要说了,你的意思我明白,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至于回公会后,那还是等以后再说,此间事情已了,我想我在恩生公会也呆不下去了,我是个不喜欢受羁绊的人!”吴恩德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神情严肃地对林立炜说道,他知道这是林立炜在他向交待后事了,他原本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可是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好,大丈夫行事但求无愧于心便足矣,生死又何足惧,林某在此时此地能够见到传说之中的崇云天阁的少年英雄,虽死无憾。哈哈哈!”林立炜原本过得就是刀头舔血的日子,生死对他而言早就已经司空见惯了,混了这么多年,如果连这点都无法看开,那岂不是白活一场。 “林长老请放心,我等必将尽心竭力,豁上性命也要将货物送到目的地!”林立炜的话激起了所有伙计的热血,他们早就已经习惯这厮杀的生涯了,押货途中,哪天没有见到死人的,干这一行,本来就是从生死线上混生活的。 “哈哈哈,好好,恩生公会有你们这些忠心耿耿的兄弟,不说别的,林某这一生足矣,不管前面龙潭虎穴,刀山火海,林某人保证连眉头也不会皱一下,兄弟们,走!”林立炜见士气高涨,大手一挥,便领着大家继续上路,这情形真是豪迈,一旁的吴恩德不由热血跌宕,连躲在一旁的鹰雪也心情激动,没想到幽影竟然能够招揽了这样一群的热血汉子,鹰雪决定一路跟踪,既然已经知道了劫货之人乃是一路人,再跟踪下去也无济于事了,只要跟着公会之人,不愁他们不现身。林立炜等人进入小镇之后,也住进了鹰雪所住的那家客栈,如此一来,倒是方便了鹰雪。其实鹰雪也曾经想过把他们所押运的东西偷来观察一番,可是这足足两大摞的货物,鹰雪敢不知道那些军队之人的目标到底是什么,只好按下性子,静等事态的发展。 鹰雪空紧张了一晚,整晚上,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李会阳和那个胖子已经离去了,不可能呀,从他们的谈话来看,他们是不达目的绝不会罢休的,直到此时,鹰雪还不知道林立炜他们已经快要接近交货地点了,在鹰雪想来,至少还有好几天的路程,虽然鹰雪心里比较着急高翔的伤势,可是仔细算来,时间尚有余,也不急在这一时,而现在幽影的公会之事,却正需要援手,鹰雪也只有暂时先放下高翔的事情。不过,鹰雪挺好奇的,这崇云天阁究竟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传说之中的崇云天阁,这句话让鹰雪的好奇心大增,鹰雪似乎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个地方的存在,而李会阳和那个胖子却似乎对这崇云天阁深为忌惮似的。 鹰雪摸着自己的那个大光头,心里真不是滋味,这什么天劫!真是可恶,弄得他非常没有形象,而小鸟却看着鹰雪这副模样,不禁开心地大叫起来,没想到鹰雪也会有今天,真是值得让他高兴。小鸟的怪叫在深夜里非常显得刺耳,鹰雪狠狠地盯了小鸟一眼,他立即就意识到自己有些太过于幸灾乐祸了,自己再怎么说也是跟着鹰雪混口饭吃的,要是惹恼了东家,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小鸟一甩脑袋,把头扭在了一边,不敢再发出声音。 现在天刚蒙蒙亮,林立炜等人已经准备起程了,这风餐露宿,刀口舔血的日子,辛苦得很,可不像传说之中的那般逍遥自在,鹰雪虽然蹲了一晚上的点,感到有些累,可是现在却不得不跟着林立炜他们继续上路。 林立炜他们倒毫不觉得有任何危险,仍然是有说有笑的,大家把话题都转移到了吴恩德的身上,他现在可是整支队伍的精神支柱和灵魂人物,而且大家都对他的出身挺感兴趣的,不过,吴恩德却从未提及他的师门情况,这毕竟是师门隐秘,大家见他不肯说,也就没有再问下去,他们这些经常在空天大陆走动之人,话题多得很,一行人像是没有任何负担一样,一路前行。鹰雪在城镇之中可以跟紧一些,可是出了城之后,鹰雪就只能在后面远远的跟着,否则被他们发现了,还以为鹰雪居心不良呢。 这一路之上,竟然没有任何的动静,似乎李会阳和那个胖子都消失了似的,不过,越是这样安静,反倒令林立炜心头的阴影越大,他可不是存有任何奢望,这劫货之人必定还会再来的,不过,眼看就快要到交货地点了,只要翻过这座山,就可以见到收货人了,可是,为何这劫货之人还没有动静,林立炜心中不禁焦虑了起来,他恨不得双肋生翅,立即飞到交货地点,只要交完了货物,一切就万事大吉了。 他的这个念头都还没有想完,山顶之上便出现了一大群人,稍一观察,不就昨天的那个黑衣魔法师和那个胖子吗?原来他们是一伙的,现在联起手来劫货,倒真是一件麻烦事,而且他们以逸待劳,又是居高临下,这事情可有些麻烦,这种情形之下最是麻烦,收货人就在山脚下,而劫货人又在山顶上拦住了去路,自己等却是处于弱势地位,为今之计,只有先避其锋芒,将货物先带离此地再说,林立炜想避开那群人,便立即命令伙计们绕路而行。 山顶之人似乎并不太在意林立炜等人的行动,见他们绕路而行,亦没有起身追赶,而是依然悠闲地坐在山顶上看着林立炜等人疲于奔命的模样,真不知道他们是有何目的。 绕了大半的山路,众人都已经累得气喘嘘嘘,林立炜已经快要到达了交货地点,连接货人都已经看见了,本以为事情已经了结,没想到这个时候突然从林子中钻出了那个胖子和黑衣魔法师,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以为你们能逃得了本大爷的手心吗?你们看到了吧,那就是接货人,而我们却是劫货之人,哈哈,这一幕真是舒坦呐,我要当着他们的面把你的货劫走,哈哈哈!”那个胖子仿佛看到了非常有趣的事情似的,开心地大笑起来,因为他早已经侦察到了,对方的接货之人,竟然只有五个人,而且还是一副商人打扮,根本就不会武功,要是从他们手上抢东西,那岂不是坏了他的名声,虽然李会阳极力劝阻下,可是胖子还是坚持从林立炜等人手上劫货,以报昨天之仇,现在他们的人数是林立炜等人的一倍多,还怕他们能飞得了天不成,而且自己以逸待劳,已经占尽了上风,就等着林立炜等人自投罗网了。 林立炜可没想到这胖子竟然如此用险恶,竟然选择在了交货地点劫货,看来自己等人的行程不仅被他们摸得一清二楚,而且还被人时刻算计着,这胖子也太阴险了,从来没有听说劫货之人会选择在交货地点打劫的,这不仅会让他们抬不起头来,而且还会严重影响公会的声誉,用心真是极其险恶。林立炜当然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的,对方是志在必得,而且是计划周全,他当然不会示弱了,反正已经没有了退路,不如拼了,他站上前来,对胖子说道:“朋友,我们跟你们无怨无仇,为何要将我等置于死地,既然你将我等逼到了绝境我等即便是拼死一战,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不错,是条血性汉子,不过,你碰到了我,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要怪就怪你命不好,今天即便是你有崇云天阁的高手在此,也难逃你的夙命,动手!”胖子的手一挥,他就准备行动了,可是他等了半天,树林之中却毫无动静,这下,胖子晕了头了,安排在一旁的弓箭手为何会没有了动静,这事蹊跷,胖子把疑问的眼光投向了李会阳,这家伙一直反对他,是不是他在暗中捣鬼。李会阳把头摇得像个泼浪鼓,表示自己也是毫不知情,胖子见自己骑虎难下,心一狠,抽出长剑,便立即命令属下朝林立炜攻击。 林立炜虽然对胖子的举动表示纳闷,可是既然敌人已经攻了上来,哪容得他想那么多,手一挥,伙计们便立即迎上前去,与敌人展开了殊死搏斗。 一场大混战,吴恩德以一敌二,胖子与李会阳二人知道吴恩德是最难缠之人,而其他之人根本就不就不足为虑,只要能够撂倒了吴恩德,一切就真正的胜券在握了。 面对胖子与李会阳二人的疯狂抢攻,吴恩德感到有些吃力,这二人的招数不同于任何以前他见过的对手,他们的打法都是属于拼命的打法,这种完全不顾自己生死的招数,吴恩德完全不适应,虽然他能够挡住二人的联手攻击,可是却被二人给钳制住了,只能采取守守势,而一旁的林立炜的情形却非常不乐观,在众多黑衣人的围攻之下,恩生公会之人,完全处于被动局面,而吴恩德虽然有心相救,可是却被胖子和李会阳二人缠住了,根本就脱不开身。 鹰雪见情况紧急,便准备出手相救,正当鹰雪准备现身之时,突然从一旁的树林之中射出一阵急箭,将黑衣人射倒了不少,胖子这时候已经急红了眼,对着树林里破口大骂道:“你们这帮混蛋,老子叫你开动的时候竟然不动手,现在又拿箭射自己人,想死是不是?”原来胖子早就在树丛中安排了弓箭手,只是不知道刚才为何在他放暗号的时候没动手,而现在却又朝着自己人出手,你说胖子能不急吗? 胖子的话似乎没有什么效果,箭像长了眼睛一般朝着黑衣人急射,这下黑衣人可就炸开了窝,根本就无心恋战,急忙找掩体藏住身形,生怕这些箭没事往自己身上插,情形顿时又是一变,李会阳和胖子所带来的人又被恩生公会的人四处追杀,胖子更加恼火,口中停地大骂,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自己安排的弓箭手,会专射自己等人! 黑衣人都藏住了身形,只剩下李会阳和胖子二人被吴恩德给缠住了,一时脱不开身,而林中的弓箭手似乎也看出了胖子和李会阳二人是个头,于是把箭都往胖子和李会阳身上招呼,不仅如此,连吴恩德也被罩在了箭雨之中,这下不仅胖子和吴恩德、李会阳三人被射蒙了头,连在一旁的鹰雪都搞不明白了,林中之人似乎没有敌友观念,而他们的目的似乎是想把这里的人都杀掉,正在鹰雪疑惑之时,恩生公会的伙计已经被射倒了不少,林立炜急忙令大家躲在了大树后。 “他奶奶的,还打什么,快闪吧!”胖子现在哪有心思打斗,他已经被箭给射糊涂了,说话间立即便跳出了战圈,一下子就躲在了树后,别看他模样笨拙,可是动作却比李会阳和吴恩德二人都还要迅速。 “你们这些混蛋,老子绝对饶不了你的!老子要扒了你们的皮!”胖子躲在树后大声地叫骂。 “砰砰砰!!”几声巨响,几个黑衣人突然从树丛之中被丢了出来,随后连同弓箭也被人丢了出来,胖子定神一看,这不是他安排在树林中的弓箭手嘛,为何会被人丢出来呢,难道自己也在别人的算计之中,被人愚弄了还不知道,胖子这下脸上可挂不住了,他大声地对着树林之中喊道:“你们这些龟孙子,就只会鬼鬼祟祟,暗箭伤人,有种你出来跟老子单独斗呀!”他好像忘记了,这招是他自己先想出来的。 树林之中一阵轻响之后,走出了五个商人打扮的中年人,胖子和李会阳一看不禁傻了眼,这不是刚才在山下准备接货的那些商人吗?他们怎么会出现在此地,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己试探过几次的这五个商人会是高手,怎么看也不像呀,自己这次真是走了眼,他不禁有些心灰意冷,看来这趟任务要以失败而告终了,无法交差倒事小,连自己的小命恐怕都会送在此地了,面对这么多虎视眈眈的人,胖子和李会阳交换了一下眼神,就准备开溜闪人。 已经迟了,吴恩德和林立炜等人已经对胖子和李会阳二人形成了包围之势,而那几个商人也在无形之中堵住了他们二人的退路,胖子和李会阳,还有剩下的黑衣人慢慢地被林立炜等人围到了一起,本来处于优势的他们,现在却成了劣势。 胖子当然不会甘心,他不相信这五个商人的身手会那么高,看来突破口还是在他们那边,他轻轻地作了一个手势,众黑衣人立刻便朝那五个商人那边冲去,企图从他们那里冲出去。 任何估计错误都是致命的,那几个商人模样之人,对于胖子都人的到来似乎无动于衷,好像有意放他们出去似的,可是一矣黑衣人冲近,这些人突然变成了一团团的紫色云雾,紫雾所到之处,黑衣人立刻倒下,胖子见此情形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征战沙场多年,杀人狠的他也见过不少,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杀人这么干净利落的,可谓真正的杀人不见血,那几个商人才是真正的高手,吴恩德见状也不禁感到一阵心悸,这些商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和善,可是动起手来,却是心狠手辣,毫不拖泥带水,真是可怕的对手,幸好对方是来接货的,如果是劫货的,那可就太可怕了,即便是自己也无法同时对付他们五个,恐怕连对付一个都有些困难。 “住手,如果你们再相逼的话,我可要把秘密说出来了!”胖子见自己的属下一个个倒下,不由心头大急,这些黑衣人都是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再怎么残暴狠毒也不希望自己的这些兄弟被人这样屠杀。 那五个紫色的雾团听了胖子的话后,立刻便停下手来,他们仍然是那副和善的模样,身上没有丝毫的杀气,连刚才他们拿什么兵器杀人都没有人看清楚,现在他们一副老实商人的表情,要不是刚才亲眼看到他们杀人,真是看不出来他们竟然下手是如此狠毒,竟然没有一个活口留下,难怪连一向以狠著称的胖子也感到心虚。 那五个紫衣人一动不动地盯着胖子,那架式,如果胖子再敢多一下嘴,那么很有可能,他会立即便在地上,永远开不了口的,胖子当然不是傻子,他既然已经说出了这话,就不会再乱开口了,这是他保命的筹码,这个时候,他是无论如何都要缄口的。双方对视了一会儿,有一个商人对胖子等人说道:“好,你们走吧,我们不会为难你的!”(未完待续。) 第十五卷第二十八章 胖子和李会阳等人听了紫衣人的话后,立即便领着自己的属下们急速退去,林立炜虽然不太满意那几个商人的手段,刚才竟然连自己的人也杀,毕竟是雇主与东家的关系,林立炜虽然心中也讨厌这几个心狠手辣的商人,可是毕竟与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自己只要交了货,便可以离开此地,一切再也与自己等人没有关系,省得看到这些人烦心。 胖子虽然离开了,可是却从树林之中传出了他的声音:“林立炜你上当了,你们货是西星国的边防驻军地图,东西就在那只玉虎的肚子之中,哈哈哈!你们那五个混蛋,老子饶不了你的!” 林立炜一听胖子话后,脸都吓白了,这句话真是要命,如果自己手中的货真是藏有边防驻军地图的话,那自己可就要成了西星国的千古罪人了,因为他是幽影亲自点名要他来西星国的恩生公会来执掌大局的,临行前幽影曾经千叮万嘱,自己的恩生公会与西星国的王室有很大的关系,之所以能够在西星国开这个公会,完全是受西星国王室之人的照顾,幽影曾经交代过他,如果西星国有何异动,一定要尽力维护,自己倒好,没有尽力帮忙倒也罢了,现在竟然做起了帮凶,帮助敌国运送西星国的驻军地图来了,这事要是传出来,不仅自己人头不保,而且恩生公会还会遭遇灭顶之灾,这个罪名他可背不起。 那五个商人没想到这个胖子竟然会来这一招,听了胖子的话后,现在追胖子是来不及了,不过,有些事情还是现在可以办的,他们相互看了一眼之后,都抽出了兵器,身上又出现了淡淡的紫色雾气,而且还正在转浓,这是他们准备杀人的前兆,林立炜不敢大意,他和吴恩德都做好了应战准备。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骗我们帮你运驻防地图?”林立炜可不想做个糊涂鬼,今天的事情绝对难以善了。 “好,让你们做个明白鬼,告诉你们也无妨,我等是宿星国王的秘密卫队—紫云铁卫,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你们就准备受死吧!”原来这些人就是异邪所派来的紫云杀手,现在异邪当了国王,他们这些紫云杀手也都水涨船高,升级成了紫云铁卫,专门负责搞暗杀,搜集情报的活动,异邪还真是会用人,这些紫云杀手原本就是杀手出身,现在帮异邪搞这些活动,还真是专业对口,学有所用了。 “你们是宿星国的,早就听说过你们这些紫云铁卫了,传闻你们是国王的私人亲卫,没想到竟然会在此地碰到,真是幸会,幸会呀!”林立炜在西星国开公会,又不是单纯地为了赚钱这么简单而已,既然蒙幽影如此器重,当然知道一些幽影的心思了,像宿星国的这些紫云铁卫之事,他当然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碰到他们,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好了,你们也明白了,就准备受死吧!”那五个商人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紫色的雾团,他们已经准备痛下杀手了。 “今天的事情恐怕难以善了,吴少侠,你还是先走吧,带着那匹玉虎先行离开,林某及众位兄弟拼着一死,也不能让这驻军图落在这些紫云铁卫的手中,否则,林某纵然百死亦难赎其罪,一切就拜托了,快走吧!”林立炜知道今天绝对是凶多吉少了,而现在唯一能够拜托之人便是吴恩德了,也只有以他的身手才能够从这些紫雾缠身之人的手中逃出去。 “林头,你也太小看我吴某人了,我岂是贪生怕死之辈!我……” 吴恩德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林立炜给打断了,“吴少侠,现在不是意气用事之时,这事关西星国的安危存亡,虽然我们不在朝野,可是也不能眼看西星国被战火蹂蔺,最终受难的还是百姓,情况紧急,你还是立即带着玉虎先行逃走吧,那玉虎就在那口大箱子之中,你立刻动身,我来拦住他们!快去!”林立炜急红了眼,一把推开吴恩德,自己带着那些伙计便准备冲上去。 “找死!”那五个紫云杀手也看出情形有些不太对劲,他们干起事来可都是干净利落,哪里还容得吴恩德带着玉虎逃走,这样他们岂不是太没面子了吗?对付林立炜等人,他们只要三个人就足够了,剩下的两个人在吴恩德带未动身之前,便已经一前一扣地把他给围住了,这样一来,林立炜的计划全部作废了。 “既然已经到了绝境,兄弟们,大家跟这些混蛋拼了。”林立炜一看情势已经由不他作主了,便立即招呼伙计们准备全力一战。 说起来也可笑,林立炜数十个人,现在却被三名紫云杀手给围住了,不过,这些紫云杀手却是围而不打,只是把林立炜等人紧紧困在中央,看他们的意思,完全是在戏弄林立炜等人,而林立炜亦是不敢率先进攻,刚才这些几个紫云杀手杀人时的那股狠劲,他们又不是没有看见过,真是太可怕了。 吴恩德可就没有这么走运了,紫云杀手把他当做重点对象招呼,两名紫云杀手一前一后地对着吴恩德夹击,吴恩德虽然剑法高明,可是要对付两个紫云杀手,他就有些力不从心了,因为他的木剑砍在了这些紫云杀手的身上,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他的云天剑法虽然高明玄奥,可是碰到这些不怕打的怪物,吴恩德亦是有些无可奈何,而林立炜等人虽然有心相助,奈何却被人困住了, 根本就不可能过来援手。 吴恩德虽然倚仗着奇妙和云天剑法与两名紫云杀手游斗,可是惜他的兵器实在是太差了,一把普通的木剑如何能够攻破紫云杀手身上的那层怪雾,即便是一般的刀剑都无法打破紫云杀手的护身紫雾,学到用时方恨少,这时吴恩德才后悔如果平时自己再努力一点的话,今天就不会碰到这种情况了,至少也不会如此被动了。 一不小心之下,吴恩德的手臂被一名紫云杀手用剑划破了,这还算运气好,今天紫云杀手们并没有在兵器上拭毒,如果有毒的话,吴恩德恐怕早就已经倒下了,但是情形依然进一步恶化,吴恩德手臂受伤,用剑的手法就没有刚才那般灵活了,在紫云杀手的抢攻之下,吴恩德更是方寸大乱。 不过,要吴恩德坐以待毙,这也是不可能的,他还有杀手锏没有使出来,这就是崇云天阁的在空天大陆之上闻名的剑招—云灵剑气,吴恩德见自己被逼到了绝境,便凝聚了全身的能量,全力使出了云灵剑气,虽然他知道自己使出这一招云灵气剑的后果是什么,可是事到如今他顾不得这么多了。 随着吴恩德的木剑一劈,一道银白色的剑气突然朝着一名紫云杀手直驰而去,剑气所到之处,正中那紫云杀手的前胸,这种云灵剑气不仅霸道,而且还寒冷无比,剑气所到之处,紫云杀手的护身紫雾登时便被破,那名紫云杀手突然从口喷出了一口鲜血,看来他被这道剑气击伤了,不过,紫云杀手可不是省油的灯,他们早就在生死线上来回徘徊了许多遍了,中了剑气之后,这名紫云杀手的脸色变得更加狰狞,他两眼充血,凶神恶煞地盯着吴恩德,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吴恩德现在已经毫无反抗之力了,刚才这道云灵剑气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能量,以他的计算,这道剑气至少可以消灭一个紫云杀手,没想到这些杀手竟然如此厉害,中了剑气之后,竟然只是受伤,并没有死去,倒是他自己因为耗尽了能量,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眼睁睁地看着紫云杀手的剑砍向他的脖子。 紫云杀手又岂会手软,他们的同伴被吴恩德这孤注一掷的剑气给重伤了,他们又岂会饶过吴恩德,何况他们今天的目的就是绝不留活口,林立炜见情势已经迫在眉捷,便大吼一声,准备合众人之力,救下吴恩德。 正在此时,突然一个清亮的声音传入大家的耳朵之中:“哇,这个玉虎真是漂亮呀,不知道能卖多少钱,今天真是发财了,哈哈哈!” 众人一听到玉虎,不禁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向了声音的来源之处,目光所见之人, 真是令人忍不住发笑,原来竟然是个大光头,而且还是光得非常彻底的那种类型,不仅连头发都没长,连眉毛都没有,简直整个一大蛋球,这种滑稽样,让人看见就忍不住发笑,不过,他手上拿的玩意却让人笑不起来,因为他手上拿的东西正是大家所要争抢的那匹玉虎。 紫云杀手们可没有想到在这个荒郊野外竟然会杀出个程咬金来,真是大出他们的意料之外,本以为杀了林立炜和吴恩德等人之后,便可以安心地将东西全部拿走,没想到现在最重要的东西竟然被人捷足先登,而且还是这样一个奇怪之人,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来头。 林立炜也不知道这突然冒出来之人是敌是友,不过,他的出现倒也及时,正好救了吴恩德一命,不过,现在这玉虎落在了他的手中,林立炜不禁又为他的性命担忧起来。 不用说,这个美丽的大光头就是鹰雪无疑了,他早就趁紫云杀手和吴恩德打斗之时,悄悄地偷出了玉虎,见吴恩德的情况危急,便高声大叫了一起,救下了即将送命的吴恩德。 “朋友,你最好放下你手中的东西,否则,别怪我手中的剑不听话!”一名紫云杀手走上前来,堵住了鹰雪的去路。 “剑不听话,什么意思,剑是死的,它怎么会不听话呢,你的话好深奥呀,我得好好想想!”鹰雪装疯卖傻地说道。 “小子,别给我打诨,我一生气,我的剑就不太听话了,它就想喝人血,吃人肉,而且还会自己跑到你的身上,你说,这个问题严重不严重呀!”紫云杀手可没有时候跟鹰雪打趣,他边说边走,走到了攻击范围之内的时候,突然出手,朝着鹰雪的胸前就是狠狠的一剑刺来。 鹰雪虽然有龙之圣甲护身,可是他也不会笨得让别人的剑刺到自己的身上,轻轻一闪,鹰雪便躲开了紫云杀手的剑,以鹰雪现在的速度,根本就没有人看清楚他的动作,在外人看来,他是无意之中避开了紫云杀手的这一剑的。 “好,好,原来还是个高手,看来我还真的是走眼了!”紫云杀手既然已经出招,当然就必须要置鹰雪于死地,连绵不绝的剑式吴一个剑网朝着鹰雪身上招呼,刹那之间,鹰雪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这层浓密的剑网之中。 鹰雪的身影还真的消失了,这不仅消失在剑网之中,而且他还消失在空气之中,刚才就这么一眨间的工夫,鹰雪竟然凭这消失得无影无踪,可怜我们这位紫云杀手还在不停地攻击, 根本就没有发觉到自己是在跟空气打架。 “啊,啊!我死了,死了!”鹰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了,他躺在地上不停地大叫道,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躺在地上的,又是什么时候被紫云杀手给打伤了,反正大家也没看清楚,只是看到鹰雪躺在地上不停地大叫。 “小子,这是你自己找的,可别怪我心狠心辣,下辈子做人聪明点,有些不该管的事情就别管,不该看到的事情就别看!”那名紫云杀手感应到自己的剑好像是刺在了某个物体上,想来应该是地上躺着的那个大光头吧,应该没错的,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谢谢提醒,我一定记住你的话。谢谢!”鹰雪躺在地上客气地说道。 “不用客气!”紫云杀手习惯性地答道,突然他回过了神来,这不对呀,为何中了剑之人还没有死去呀,自己出剑之时那是往这个家伙的胸前招呼的,中了剑之人,似乎不会有这么足的中气才对! “不用客气!”紫云杀手习惯性地答道,突然他回过了神来,这不对呀,为何中了剑之人还没有死去呀,自己出剑之时那是往这个家伙的胸前招呼的,中了剑之人,似乎不会有这么足的中气才对!(未完待续。) 第十五卷第二十九章 “混蛋,你竟然敢戏耍老子!”那名紫云杀手突然爆怒起来,自己杀人无数,没想到今天竟然阴沟里翻船被一个无名小子戏弄,而且还长得是这么有‘个性’的一个臭小子。 “运气真好,原来是这只玉虎救了我一命,看来我跟老虎还真是有缘份,谢天谢地呐!”鹰雪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把玉虎塞进了自己的衣服里,不过,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捣怪,反正他从胸前的衣服里掏出了那只玉虎。 “你……”看着鹰雪地副怪模样,那五名紫云杀手怎么也不敢也眼前这个家伙同一名绝顶高手联系起来,现在又见到鹰雪从衣服里掏出那只玉虎,便都认为自己是走了眼,这个家伙哪里是什么高手,只是运气稍好一点而已,如果再跟进发动攻击的话,那是绝对可以将他置于死地的。林立炜等人在紫云杀手的眼中,已经是死人一个,而吴恩德已经身负重伤,也已经不足为虑,现在只要摆平眼前这个怪模怪样的家伙,将玉虎拿到手,然后便可以将这些人全打扫干净,回去交差了。 “小子,你把你手中的玉虎交出来,否则,别怪我等辣手无情!”一名紫云杀手准备朝鹰雪接近,趁其不备对鹰雪发动攻击。 “你们别过来,我知道我自己运气不会每次都那么好的,如果你们再走近的话,我就把这只玉虎扔到山下去,大家一拍两散。这里的山崖虽然不高,可是丛林密布,这么小的一只玉虎要是掉下去了,你们要找回来,那可是不容易呀!”鹰雪急速后退到一个山崖边上,手持玉虎作势欲扔。 “等等,有事好商量!只要你放下玉虎,我保证放你一条生路,怎么样?”那五名紫云杀手神情之中有些着急,他们这次的主要任务就是这只玉虎,如果被鹰雪丢下山崖,那岂不是前功尽弃,一切都玩完了。 “这样吧,你们只要放我们大家一条生路,我就把玉虎给你们,怎么样?”鹰雪收起了嘻笑的情情,一本正色地对那五名紫云杀手说道。 “好,只要你交出玉虎,我们保证放过你们这些人!”那五名紫云杀手相互看了一眼之后,对鹰雪的条件做出了回应。 “这样还差不多,你让他们这些人先走,我就将玉虎给你们!”鹰雪可不会这么傻,如果交出玉虎,这些人翻脸之时,他可没有把握救出所有人的,他并不是怕这些紫云杀手,而是怕他们趁机国害吴恩德和林立炜等人。 “你小子,真是有种!好,我答应你,让他们走!” 林立炜哪里肯让鹰雪把玉虎交给他们,这完全辜负了幽影的重托,这样即便是他活着回去,也无颜见幽影,他趁紫云杀手不注意,拿起手中之剑,便朝着其中一名紫云杀手刺去,同时他对鹰雪大声说道:“我林某人就是死也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紫云杀手哪里会被受了伤的林立炜刺中,反而是林立炜被紫云杀手一脚踹了出去,不过林立炜的行动,却让紫云杀手大怒,手臂紫雾一浓,一掌便朝着林立炜的胸前劈去,看来,他们也存心置林立炜于死地,这些人都是杀手出身,他们与一般人的思维不同,他们无论如何都要让自己处于主动地位的,因为主动就表示着成功,他们没有机会失败,更没有机会重来一次,每次行动机会对于他们而言都只有一次,故而,他们无论在何种行动之中,都要占领绝对的主动,否则,只有挨打的份,更有甚者,会因此而送命。 正在这个关键时候,鹰雪突然大叫一声。“哎呀,玉虎掉下去了!” 紫云杀手们听到鹰雪的声音,立即停止了所有的行动。把注意力都转向了鹰雪的身上,只见鹰雪趴在了悬崖边上,一半的身体已经伸了出去,头深深地探到了山崖之下,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这种惊险的场面立即缓解了现场的紧张气氛,大家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鹰雪的身上,由于鹰雪的身体悬空,玉虎又不见踪影,情况未明之时,紫云杀手也不敢轻易靠上前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静静地等候着鹰雪的消息,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只玉虎可是关系着数十条性命呢!谁人不怕死,尤其是恩生公会的人,连大气不敢出,自己等人的性命都系在了鹰雪一人的身上,如果玉虎没了,这脑袋肯定也保不住了,虽然平时豪言壮语,大义凛然,可是在这生死命悬一刻之时,求生的欲念还在占了上风。 “好险呐!差一点就抓不住了!”鹰雪翻过身来,手上倒提着那只玉虎,大家定睛一看,鹰雪竟然用中指和食指两个手指头夹着,可见刚才的情形多么危险,如果一个不小心,这玉虎肯定会掉落山崖去了。 “哎,好,好,小心,小心!”紫云杀手见鹰雪那副模样,不由自主地为鹰雪担心起来。 “咦,你们怎么还没有走呀,你们要是不走,我可是先走了,其实你们这些人的死活与我何干!我还是保命要紧!”鹰雪见恩生公会的人竟然这么死脑筋,不由感到一阵着急,这些家伙可真是榆木脑袋,一点也不开窍。 “你们还不快滚,否则我等改变了主意,你们可就别想跑了!”紫云杀手们见鹰雪又站在了山崖边上,生怕他再出状况,这个怪模怪样的家伙,要是一个站不稳,把玉虎给掉了下去,那可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其实,恩生公会的这些人,杀与不杀,倒是无所谓,重要的是这只玉虎如果能够到手,一切都还算顺利。 “林头,我们还是走吧,事情已成定局,我们耗在这里也无济无事的。别为难了这位少侠!辜负了他的一片好意。”林立炜身边的一个老伙计拉了拉他。 “是呀,林头,我们还是走吧!”凡事都是这样,一矣有人开口,立即便有大量的人附和。 林立炜纵然是现在有心求死,可是,他却不能放下这么多的兄弟不顾,听了大家的话后,示意抬上重伤的吴恩德,然后对鹰雪作了一揖之后,便带着大家急速离开了。 “小子,现在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应该兑现你的承诺了吧,你不是想现在反悔吧!”紫云杀手见吴恩德等人已经离去,便催促站在悬崖边上的鹰雪。 “当然,我要这玩意又没用,给你们吧。”鹰雪突然把玉虎朝着空中高高扔去,趁紫云杀手抢夺玉虎之际,便急速离开,这些人的来历已明,鹰雪也用不着跟他们动手。 紫云杀手见玉虎已经到手,也急着回去交差,虽然,他们有心杀鹰雪等人,可是却急于回去复命,拿到了玉虎之后,其余的货物对他们而言,已经并不重要,整个现场又恢复了平静,只留下了几具尸体,无声地诉说刚才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鹰雪离开之后,并没有停留,而是急着向西星国的都城―不夜星城赶去,这件事情挺严重的,他急于赶回去与舒一凡商量此事,这件事情问题肯定出自西星国内部,否则军事驻防这等机密之事也不会泄秘,如此而言,西星国已经被人盯上了,刚才那些紫云杀手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宿星国便是这次的主使,而另外的一群人,肯定会是另一个国家派来的,那么,西星国的处境可就有些不妙了。 鹰雪的速度非常快,他已经开出了传送阵,以他现在的修为,即便是驭空而行也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到达不夜星城了,何况他还可以驭使仙界的缩地瞬移大法,不过,鹰雪暂时心中还没有底,虽然原理他已经明白,但是没有仙气护体,他还是不敢轻易使用,等以后有机会再请教别的仙人,看看他们是如何驭动这种缩地瞬移大法的。 魔法阵也差不多,虽然有些差距,但是鹰雪还是在天黑之前赶到了不夜星城,他现在这副尊容,真是有够回头率的,连小鸟这家伙也不肯跟鹰雪呆在一起,那简直太有损小鸟的形象了,气得鹰雪大骂遇鸟不淑,不过,小鸟还是双翅一振,便没了踪影。 见到路上的人对自己指指点点,鹰雪开始还真是不习惯,不过,次数多了,鹰雪也就习惯了,自己已经成了这模样,没办法,只有认了,只希望能够快点长出头发来,这样真是有够尴尬的,鹰雪长这么大,还没碰到过这样高的回头率,不管男女老幼,都对他这造型感到好奇不已,鹰雪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便是低着头,一路急行,直冲国师-舒一凡的府邸。 以鹰雪这副模样,国师府邸看门之人,是无论如何都不肯让鹰雪进去的,国师府是什么地方!何等的威严,怎么能让一个穿着这样破烂,而且长得如此怪异之人随意进去呢,还口口声声说国师是他的朋友,这年头人就怕出名,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什么人都想与国师套点进乎,弄个沾亲带故的。 听了守门之人这一数落,鹰雪真是哭笑不得,他又不好直冲进府,只好苦笑着任由看门之人把他给推了出来,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吃这闭门羹,真是狗眼看人低,不过,鹰雪仔细审视了一番自己的衣着打扮之后,觉得还真是有些对不起观众,这衣服还是从别人身上‘借’下来的,根本就不合他的身,鹰雪平素也不太注重衣着打扮,没想到这衣服穿着,有时候还真的作用不小呀,像现在就是,如果衣服光鲜一点,说不定那些看门之人早就放他进去了。 事情还没完呢,鹰雪低着头感慨的时候,突然有个人把两块银币放在了他的手上,“喏,拿着吧,这是我们少爷赏给你的,以后别在国师府门前转悠了,他们可不是善男信女,从来没听说过要饭要到国师府门口的,你小子敢情是穷疯了吧!” “少爷!要饭?”鹰雪差点被噎着了,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沦落至此,这真是哭笑不得。 “看到了吗?那就是我们陈振先少爷,刚才这两块银币就是他老人家赏你的,小子,你可要记住我们少爷的恩德呀!”刚才递给他银元的那个家仆指着前面不远处衣着光鲜的一个年轻人说道。 “多谢陈少爷,真是好人呐!”鹰雪的个性本来就是有些放荡不羁,玩世不恭,这个所谓的陈少爷倒是个不错的人,鹰雪对他不禁产生了一点兴趣。 “小刘,还在罗索什么!走了!” 鹰雪打量了一番那个年轻人,油头粉面,走路招摇,似乎是个纨绔子弟,不过,看他刚才的表现似乎还有一丝良知未泯,或许是他心血来潮而为的吧,总之,鹰雪怎么看这个陈振先都不像是个正人君子,但是良知未泯,尚有可救之处。 鹰雪并没有跟着那个叫陈振先的年轻人离开,他仍然留在国师府旁转悠,他准备等天色再暗一些之时,乘机溜进舒一凡的府中,他才懒得与这些势利的家伙多费唇舌,跟他们也说不通。 突然一个熟悉的脸孔映入鹰雪的眼帘,而且他的目标也正是国师府,鹰雪直道自己运气好,碰到了熟人,他急步走上前去,轻轻地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说道:“你好呀!舒兄弟!” 来人正是鹰雪所认识的那个舒一凡的徒弟—舒服,他被鹰雪这么一拍,登时不知所措,因为他现在所见到的这个光头怪人,他根本就不认识,连一点点印象都没有,唯一的解释便是眼前这个家伙如果不是居心不良的话,那就是认错人了,舒服正色地对鹰雪说:道:“兄弟,我们好像不认识吧,我想你是认错人了!” “不是吧,我没认错人呀,你不是舒服兄弟吗?”鹰雪一脸苦相地问道,看来自己真的是有些见不得人了,连一向目光锐利的舒服一眼都没认出自己来,鹰雪真是欲哭无泪。 “你是……哈哈哈!哎哟,我的肚子!”突然舒服开口大笑了起来,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鹰雪的样子他当然是记得很清楚了,只不过没想到到鹰雪在精灵之城走了一遭之后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变化,真是令人匪夷所思,而且,鹰雪现在的模样,想让人不笑都难,这一前一后的差别,真可谓是天壤之别,舒服看着鹰雪,捧腹大笑不止,仿佛看到了世上最好笑的事情一样,笑得蹲在地上都直不起腰来了。 “有这么好笑吗?真是的,这一切还不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出了这么个馊主意,我能落得今天这模样吗?”鹰雪看着舒服的模样,虽然心里有些火气,可是他却不好意思冲着舒服发。 “看来这一个多月来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情肯定很多,哎,我很想知道精灵之城现在是什么样,走,我们先进府去,然后慢慢再详谈!”舒服好不容易直起腰来,一把抓住鹰雪的手,便朝国师府走去。 “他们不让我进去呀!”鹰雪指着国师府门前的守卫说道。 “你刚才可是吃了闭门羹?这也不能怪别人,你看你自己这副尊容,谁会让你这要的冒失鬼轻易进国师府!”舒服笑呵呵地说道,连他刚才都没注意到这个大光头竟然是鹰雪,刚才他还在纳闷,这世上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奇怪的人,没头发倒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关键是眉毛都没长一根,这副长相可就有些太奇怪。 “喂,兄弟,你笑够了没有,你这样很没礼貌的!”鹰雪虽然大肚,可是这样当面被人笑话,他还是拉不下这个脸。 “好了,好了,我们进府再说吧!”舒服擦了擦眼泪对拉着鹰雪的手便朝国师府走去。 “好嫩的手呀,真软!”鹰雪握着舒服的手,心中不禁有些奇怪,这双手怎么会这么软,根本就不像男子的手,不过,鹰雪转念一想,这个舒服又不能习武,他的手当然会比常人要细嫩一些了,这也无可厚非。 舒服牵着鹰雪可没想这么多,门口的守卫,见是舒服拉着刚才到闹事的那个长相奇怪的家伙又走了过来,不禁有些为难,这舒服要进府,那是无可厚非的,国师曾经交代过他们,这个舒服来头彼大,是个王公贵胄,无论他什么时候来都可以不用通传,直接进府的,但是他现在带着这么一个怪人,这守卫可就感到有些麻烦,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过,他舒服可没同他们打招呼,理都不理他们,便把鹰雪拉进了国师府。 舒一凡已经得到了消息,当然这并不是针对舒服的,而是因为鹰雪的到来,守卫怕自己失职, 便抢先舒服一步,将此事告知了舒一凡。 “哎呀,我的好徒弟,听说你带来了一位贵客,不知所为何事呀!”舒一凡也没有想到这个奇怪的光头竟然会是鹰雪,这两个人根本就无法等同起来。 “呵呵,你自己看吧!”舒服将鹰雪推上前来,让舒一凡仔细打量一番。(未完待续。) 第十五卷第三十章 “这位兄弟看起来好眼熟呀,恕舒某眼拙!一时记不起来了!”舒一凡客气地说道,来人的长相虽然奇特,但是舒一凡却觉得非常眼熟,不禁感到一阵迷茫,他压根就未曾把鹰雪与眼前的这位大光头先生联系起来。 “国师,是我呀!鹰雪!”鹰雪此时不得不自报家门,这些人都是什么眼神,自己只不过换了个发型,用得着这样大惊小怪吗?竟然连人都认不出来了,难道真的是只认头发不认人了吗? “你是鹰雪,啊!怪不得我看起来这么眼熟呢,看来此趟精灵城之行,故事挺多的,来,我们一起进屋详谈!快请。”舒一凡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表示歉意,他一直认为自己的记忆力一向是非常好的,没想到此次竟然会走了眼。 “呵呵,还行还行,对了!高翔怎么样了,他还在国师府中吗?”鹰雪突然想起了尚待自己救治的高翔,这水之精和木灵丹都已经找到,还是先把解药给高翔服下再说。 “当然还在了,我立刻叫人请他来!”舒一凡对着门口吩咐了一声:“来人呀,把高少爷给我请来这里,说我有急事找他。” 不消一刻,门口便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鹰雪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高翔来了,果然没错,高翔的确是来了,可是他跟舒服和舒一凡等人一样,楞是没有认出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是鹰雪。 鹰雪现在已经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其实这也无关紧要,反而是高翔感觉到极度的内疚,鹰雪为了自己出生入死,而自己不知感恩图报倒也罢了,救命恩人站在自己的面前,竟然没有认出来,这也太让人惭愧了,高翔急得满脸通红,不停地向鹰雪道歉。 “没事,没事,都是兄弟,说这些干嘛!”鹰雪急忙制止了高翔的行动。 “咳咳咳,好了,好了,高翔不仅是你一个人走眼,连老夫都走了眼,这件事情还是别提了,咱们还是先办正事吧,鹰雪你把水之精和木灵丹两件东西给舒服吧,让他好去配制解药,余下之事,咱们慢慢再商量!”舒一凡见大家都有些尴尬,便转移了话题。 “水之精和木灵丹倒不着急,我还有一件更着急的事情要与国师谈谈!此事关系到西星国的安危存亡。”鹰雪也不想再纠缠自己模样这个问题之上,何况,他是个知道轻重缓急之人。 “什么事情,竟然这般严重!来!到我的书房中详谈。”舒一凡当然知道鹰雪是不会信口开河的。 鹰雪把木灵丹和水之精从须弥戒中掏出来,递给了舒服,便与舒一凡离开了,而高翔当然识趣地借口回到自己的房中,舒服也没空,他还要急着回去炼制解药,虽然他很是好奇鹰雪与他这位师傅究竟有什么重要的秘密要谈,而且还想知道鹰雪在精灵之城究竟有何奇遇,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出来,想起鹰雪的模样他就好笑。 且说那五名紫云杀手拿到玉虎之后,亦是丝毫不敢停留,立即带着玉虎回到了宿星国向异邪邀功复命,现在的紫云杀手在宿星国已然成了国王命令的代言人,他们拥有至高的权利,可以擅自掌握生杀大权,异邪控制人的手段真是厉害,有这些无孔不入的紫云杀手再加上原来天魔门那些暗杀们,用他们来监视着国内的一切,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宿星国内很少听到有敢说异邪是谋朝篡位的逆臣了,不过,异邪倒敢是有一套,宿星国在他的统治之下,比起原来更有起色。 那五名紫云杀手亲自蒙异邪的接见,拿到玉虎这后,异邪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打开了玉虎肚子上的暗孔,一张图纸出现在他的手上,异邪脸上的笑意就更浓了,那五名紫云杀手察颜观色,知道自己等人这次立的功不小,正在暗暗窃喜之时,突然从异邪口中吐出了几个冷冰冰的字:“你们几个混蛋,我一定饶不了你!” 那五名紫云杀手一听,登时有一种身入冷窖的感觉,五人立即趴在地上,不敢起身,异邪说这话,他们当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意思。不过,他们五人还是不明白,为何异邪会有如此表情,明明刚才还是挺高兴的。 “哼!你们做的好事!”异邪怒哼一声,把手中的那张图纸丢在了那五名紫云杀手的面前。 五人拾起一看,这哪里是一张图纸,而是一张白纸,只是上面写了几个大字‘你们几个混蛋,我一定饶不了你!’五名紫云杀手一看,登时楞立当场,没想到自己等人竟然被那个光头小子给骗了,这个家伙也太狡猾了。 “你们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异邪的语气变得异常的冰冷。 “禀陛下,事情是这样的,本来整件事情挺顺手的,可是半路之上突然杀出一群人,想要抢夺玉虎,而押运货物的恩生公会之中,竟然有一个是传说之中的崇云天阁的年轻高手,但是公会之人还是处于劣势,我等迫不得已,只有出手相助,没想到那群起夺者竟然报出了我们的目的,为了灭口,我等决定将公会之人全部灭口,在重伤那个崇云天阁的年轻人之后,没想到此时竟然又杀出了一个模样怪异的年轻人,把玉虎抢先弄到了手,我等敢肯定,就是他在玉虎上动了手脚!” “崇云天阁,一个长相怪异的少年,如何怪异?” “那个家伙很好辩认的,他一根头发也没长,而且连眉毛也没长,虽然他没出手,但是看来,功力也不凡,但是要想胜过我们五人,那也是不可能的,不过,由于他手上有玉虎,我等不得不受他的威胁,只有放了那群公会中之人,与他交换,没想到这个臭小子竟然在玉虎上做了手脚。” “嗯,此事暂且作罢,那群抢夺玉虎之人,你们可看出他们的来历?” “禀陛下,那群人很有可能是军队之人,看他们的出手,我等可以肯定,他们是军队中人,但是他们绝对不会是西星国的军队,否则,我等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回来的,除非……” “嗯,寡人也有此怀疑,如果真的是兜星国而为的,寡人绝对不会轻饶了他们,此次行动虽然事出有因,但是也算是你们的失职,暂且记上你们的过失,立即去调查那个崇云天阁和那个怪异少年的资料,如果真的是牵涉到崇云天阁,这事情倒还真的有些不好办了!你们还不快去,一有消息,立即向寡人回报,不得有误!” “是,属下等立即就去。”那五名紫云杀手慌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鹰雪与舒一凡两人的神情敢是异常的严肃,没想到这驻防图竟然会被敌方侦测到,这图要是真的落在了敌人手中,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且这次想打西星国主意的竟然是宿星国,虽然双方还未明显撕破脸,但是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这是宿星国对上次助兜星国之事的报复。舒一凡手中拿着这张地图,脸色异常的严肃,一时之间,鹰雪都不知道如何开口了,毕竟这是西星国的事情,自己也不好多说。 “鹰雪,老夫必须进宫一趟,你暂且在府中休息,等老夫回来之后,我们再作商议。”舒一凡突然站了起来,准备去面见国王,此事对他而言可是非同小可,正如鹰雪的所说,这可关系到西星国的命运和存亡。 “国师请自便,在下无所谓的,正好去见见高翔!” “嗯,那就恕老夫不能奉陪,先行告辞了!”舒一凡没有同鹰雪客套,站了起来,便走了出去,看他的心情的确比较着急。 鹰雪闲下无事,便随意走了出去,突然间想到了高翔,便走了过来,高翔也正在无聊,这些天来,他也是很着急,他并不是为了自己的毒伤着急,而是为了鹰雪着急,要鹰雪独自一人去精灵之城冒险,他真是有些过意不去,回想遇到鹰雪以来,他真是感慨万千,遇到鹰雪可谓是他这一生最值得高兴和庆幸的事情,如果没有鹰雪,他可能一生都无法拥有现在的这种人生的巨大转变,鹰雪对他而言,可谓是恩同再造,更重要的是,鹰雪让他明白了人生不是空想,更不是不切实际的高谈阔论,这一切对自己的将来,一点帮助都没有,反而让他陷入了一种怨天尤人无法自拔的境界,想想都惭愧,这些年来还一直认为自己的做法和想法没有错,要不是鹰雪点拔,自己这一生可能就这样毁了,还别提现在抱得美人归,成为圣城新城主之事了。 “高翔,高翔!你在想什么呢?”鹰雪随意走进房门,见高翔在一旁发呆,还以为他有什么状况发生呢。 “没什么,胡思乱想了一会儿!”高翔望着鹰雪,一阵无名的感动涌上心头,能够交到鹰雪这样的朋友,可谓是他这一生最大的造化了。 “不用担心,舒服兄弟已经帮你配解药去了,相信一会儿就可以拿过来的!你的伤已经无碍了,过几天你就可以回圣城去了。哎,说起来也真有趣,不知道小天和龙大哥最近过得怎么样!”鹰雪还以为高翔在担心自己的伤势,故而出言安慰。 “他们肯定过得不错了,圣城城主呀,还有什么人敢亏待于他们?”高翔倒一点都不为小天和螭龙二人担心,以他们的修为和地位,根本就不会发生什么危险。 “唉,你有所不知,小天和螭龙二人天生就愿受到束缚,这次要不是事出无奈,我还真的不想让他们呆在圣城,危险倒不提,他们肯定会不习惯那种生活的。”鹰雪对于小天当然很是了解,他个性好动,怎么肯呆在截家,这次要不是自己硬要他留在那里,可能小天早就跑得没影了,高翔不明真相,难怪他会有如此想法了。 “对了,鹰雪,不提这些了,你这次从精灵城之行,是不是遇到了许许多多的奇事呀,说来听听怎么样?”高翔见鹰雪心情有些欠佳,便不再提及此事。 “哎呀,你还是饶了我吧,等舒服回来一起说,省得我说第二遍,不过,告诉你,我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件奇事,我竟然碰到了一个崇云天阁的人,你可知道这崇云天阁的来历?”鹰雪可不想自己被舒服缠着,精灵城的事情反正一时半会也说不完,还是等大家到齐了一起说,省得麻烦。 “崇云天阁!?传说之中的门派,鹰雪,怎么什么奇事都被你碰到了,你是怎么遇到他们的!”高翔立刻被鹰雪的话引起了兴趣,这种流传于空天大陆已久的神奇门派,高翔当然非常感兴趣了。 “你知道这个地方?”鹰雪不禁有些好奇,怎么每个人提起崇云天阁之人,都有一种崇敬和向往之心,当然更多还是有些惊喜。 “我哪里知道这个地方,只是从别人口中听到过他们的一些事情而已!”高翔被鹰雪这一问,登时便冷了半截腰,崇云天阁的事情他也并不是知道得很多。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知道什么呢,不过,我现在却可以带你去见见这位所谓的崇云天阁的年轻高手,他就在圣城之中的恩生公会之中,不过,就是不知道他们回来了没有。”鹰雪的话让高翔差点跳了起来,这种事情可遇而不求,高翔当然非常乐意陪鹰雪前去了。 一路之上,高翔把自己所知道的崇云天阁的事情都告诉了鹰雪,原来崇云天阁亦是清修者的一个门派,只不过,他们在清修者之中,拥有最高的声誉和地位,据传说崇云天阁是清修者中的龙头老大,因为他们中的修炼者,很多都升入了仙界,白日飞升,不死传说,这些都是人们梦寐以求之事,这种虚无飘渺的传说才是崇云天阁拥有最高声誉的原因,只是崇云天阁虽然很有名气,但是却是很少有人知道它到底处在何方,更没有人亲自到过崇云天阁了,而崇云天阁的修炼者很少有来空天大陆走动的,他们不像其他的清修者和苦行者,经常会派门人在空天大陆游历,传闻他们的修炼方式很是特别,而且他们的武功和兵器都是独树一帜的,他们的兵器都是木剑,而在空天大陆之上,流传甚广的便是他们的云天剑法和云灵剑气,但是真正见过他们使用过的人,那是少之又少。 看着高翔那副心驰神往的模样,鹰雪不禁摇了摇头,什么白日飞升,入道登仙,一切对鹰雪而言根本就是无所谓的,世人都道成仙好,其实却不知道成仙之后,亦会有着无穷无尽的麻烦,火练精的话已经深深印入鹰雪的心中,苦苦清修,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升入天界,那然后呢?又是苦苦清修,数千年的积累?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想着想着,鹰雪感觉到自己的思绪都有些乱了套,急忙使劲地摇了摇头,不敢再想这个问题了。(未完待续。) 第十六卷第一章 公元四世纪初的一个黄昏,夜幕逐渐降临在太平洋洋面上,将帕兰丁大陆的每一寸美丽土地都染上了夜的阴影。这是一个万籁俱寂的时刻,但在大陆南部与大陆同名的帕兰丁王国北部国境,号称“盗贼之城”的德尔小城,却刚刚迎来了它的繁忙与喧嚣。 在某条人流拥挤不堪的道路旁,灯红酒绿的光彩映出了凡赛尔酒吧粗陋的招牌,与几个搂着妖冶女子放肆调笑的酒鬼擦肩而过,一迈入酒吧的大门,扑面而来的便是混杂着刺鼻烟草味、浓重酒气以及赤膊壮汉们身上散发的“男人味”的恶臭,每一张杯盘狼藉的桌旁都有几个烂醉的汉子搂着浓妆艳抹的女子,粗俗的叫喊声与令人脸红的挑逗嬉笑声不绝于耳。 吧台前,满脸横肉的酒吧胖老板克里伯格正在与他的主顾们讨价还价。这位精明的老板不仅仅经营着他的酒吧,还将这里作为地下黑市的卖场,每天都有各种奇珍异宝从这里买卖而出,利润远比酒吧的盈利高出数倍。四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光着膀子站在克里伯格老板后面,警惕的注意着酒吧里的每一个人,其中一个人的目光扫过酒吧一角的一张桌子,那里有一个客人,他穿着一件深紫色的长袍,宽边法师帽的帽檐将整张脸都遮盖起来,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而他手中那支片刻不曾离手的长柄魔杖,才真正令人眼前一亮,杖头那枚硕大的紫水晶一度让老板两眼放光,但他知道,魔法师们不会出卖他们的魔法水晶,而他也并不想招惹这神秘的流浪法师。 一声轻盈而响亮的长靴靴底踩踏地板的声音惊动了整个酒吧,保镖将他的目光从那不苟言笑独自在角落里饮酒的流浪法师身上移向大门口,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从门外缓步而入,他银色的皮甲在这昏黄的房间中如圣洁的阳光般耀眼,长靴每一次落地都让嘈杂酒吧大厅更加安静,**们收敛了媚笑,像纯洁少女们一样怯生生的低下头,用含情脉脉的余光偷偷打量他俊俏的形容,酒徒们也停止了放肆的嚎叫与大笑,一双双如狼似虎的眼睛此刻看上去如此温顺,低眉顺目的避开他冷若冰霜的脸,双眼偷偷的从他飘逸的银色长发间伸出的一对又细又长的尖耳朵上瞟过,像个乖巧的孩子一样甚至不敢发出一声窃窃私语。 银发男子的到来也吸引了流浪法师的注意,他掩藏在帽子下的眼睛亮了一下,炯炯目光肆无忌惮的盯着这个腰悬银色长剑,身背亮银长弓的高挑男子,看着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吧台前,将一只锦囊扔在吧台上,用他阴冷却又如吟游诗人般婉转动听的嗓音说:“看看货吧,克里伯格!” 老板扫了一眼面前的锦囊,微笑着点点头,用他胖的没有一丝皱纹的大手将桌面上摆放的其他顾客的金宝首饰推到一边,一边笑着拆开锦囊一边套近乎:“嘿,让我来看看,老伙计又给我带来什么宝贝了!”银发男子冷冷的注视着他,对他亲昵的称呼置若罔闻。 “噢,天哪,这是巨人之眼!”老板的惊呼让在场的很多人都站了起来,惊奇的凝望着老板颤抖的手中那颗巨大的球形水晶体,那是只有位于大陆最东侧的矮人领地红岩丘陵才有珍稀特产,出产于一种名叫水晶巨人的罕见怪兽身上,这种以水晶矿为食的巨兽,全身包裹着一层坚硬的水晶,无论是锋利的刀剑、锐不可当的弓弩还是拥有强大毁灭力的魔法,都难以对它造成伤害,而一旦杀死了水晶巨人,它的眼睛在脱离身体后就会化作一块纯净度无可媲美的水晶石,而目前为止,德尔城内能够独自顺利带回巨人之眼的赏金猎人,不超过三个。 “你打算卖多少,亲爱的伙计!” 俊俏的赏金猎人不动声色的向老板扬了扬下巴:“老规矩,你开价。” 老板闻言,两只小眼贼溜溜的转了几圈,伸出两个手指,满怀期待的看着银发精灵,后者不慌不忙,平静的反问:“克里伯格,你是菜鸟吗?”他的嘲讽引得在场的人们哄笑起来,直到感受到精灵阴冷的目光扫视过大厅,笑声又瞬间消失无踪了。 碰了钉子的老板犹豫了一会儿,试探着伸出三个指头,不等他观察对方的表情,精灵带着银色皮手套的手风一样的从他手里夺回宝物,送上一个轻蔑的眼神,转身就走,老板慌忙叫住他:“别急着走嘛,要多少你说!” 赏金猎人停下了脚步,回头向老板伸出五个手指,老板犹豫不决的舔了舔嘴唇,只听对方干脆利索的说:“如果你觉得吃亏,我就去街对面找你的老朋友博里恩,我相信他付钱一定会比你痛快!”老板听到对方提起自己的死对头,仿佛被人砍了一刀,不由的颤抖了一下,咬咬牙说道:“别,别去找那个奸商,他那里常常给付一些假冒的货币,那混蛋是最不可信任的人!” “所以,克里伯格老伙计,我第一个就先到你这里来了!”精灵重新回到柜台前,将手里的水晶在老板面前晃了晃,笑道:“怎么样,下定决心了吗?”老板扫了一眼他自踏入酒馆以来露出的第一缕微笑,心知今天不答应是拿不到东西的,只好像只斗败了的公鸡,无可奈何的问:“你要金币,还是银币?” “我们精灵,不喜欢那黄澄澄的东西,你知道的。” 当精灵提着那只装有五百枚银币的沉甸甸的钱袋走出大门的时候,柜台后面的老板没好气的瞟了一眼大门,脸上闪过一丝怯懦,直到白色的影子彻底消失在门外,这才轻轻地叹了口气,跟身边的几个人嘀嘀咕咕:“这家伙今天是怎么了,以前他出货从来不会这么锱铢必较,我一直觉得从这家伙身上赚钱是最容易的,没想到今天居然被他敲了一笔!” 就在老板絮絮叨叨的发牢骚的功夫,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的流浪法师已经悄悄地起身,从一张张重新恢复了打情骂俏的桌子旁走过,无声无息的离开了酒吧。他站在灯火阑珊的街道上,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搜索着刚才的赏金猎人,然而却早已杳无踪影。 在贫民区一条杂乱漆黑的街道上,白色的身影从街角转了进来,与酒吧中截然不同,他此时的脚步轻盈的几乎无法耳闻,只有鬼魅般的白影穿越过静悄悄的小巷,来到一户破败的小屋前,一盏幽暗的小灯从窗户向外透出卑微的光,白影在门口停下来侧耳倾听,一个有气无力的男人声音隐约可闻:“瑞丽,你别管我了,带着孩子赶紧走吧,明天早晨那些人就要来了,到时候拿不出钱来,他们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我已经半死不活了,你就让我在这里拖住他们,只要你们母子平安无事,我死了也无憾了。”随之而来的,便是女人和孩子的不忍的哭泣声。 突然,轻轻的敲门声扰乱了这凄惨的一幕,屋里的人都变得战战兢兢,不知所措,男人轻声鼓励儿子,像个男子汉一样去开门。这个七八岁的小家伙来到门口,声音颤抖的问了一声,没有人回答,男孩儿心怀恐惧的回头看了看父母,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小心翼翼将门打开一条缝,将头探出门外四顾漆黑的小巷,依然没有一个人影。忐忑不安的小家伙正准备将门关上,忽然发现门口的地上放着一件东西,他蹲下身小心谨慎的摸了摸,摸到一种丝绸般柔滑的感觉,他吃力的将它提起来晃了晃,听到一种金属摩擦的声音,男孩儿的心里涌起一阵希望,他抱着锦囊转身冲向父亲的病床,大声呼喊着:“爸爸,妈妈,快看哪!” 短暂的寂静后,一个女人从屋里冲了出来,她站在街上,环顾着杳无人迹的黑暗街巷,浑身颤抖的跪倒在地上,喜极而泣,仰望着苍天虔诚的祈祷,直到男孩儿从屋里跑出来,将她扶起来一起返回他们破陋的家,那个白色的影子才从街角闪出来,修长的耳朵敏锐的捕捉到屋子里人们欢欣鼓舞的声音,他们绝望的心再一次被唤起了对未来的憧憬,当他们感激与欣喜的笑容浮现在精灵的脑海中,他湿润的眼角蜿蜒出一缕欣慰的笑容。 怀着愉悦的心情,他转身离开了沉浸在希望中的一家人,转过几条街,向着赏金猎人公会的所在地走去。突然,他腰间的银色长剑护手上镶嵌的蓝色水晶快速的闪烁出璀璨的蓝光,这意味着附近有强大的魔力源头,有某种魔法生物或魔力强大的法师藏身于附近,精灵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剑柄,只见一个白色的光球从前方的街口漂浮出来,刺眼的光芒在这漆黑的街巷中如同直射的阳光,若是常人必会闭目躲避,但精灵的眼眸却不会轻易受到光的影响,他凝视着这个诡异的不速之客,两只耳朵搜集着周围的声音,绿盈盈的双眼似乎在警告着隐藏在暗处的对手,猎人不会成为猎物。 “多么可敬的善举!”那阴沉的回声尚未消散,光球已经风驰电掣的扑向了赏金猎人,电光一闪,大光球化作十个小光球从四面八方扑面而来,精灵纹丝不动的伫立在原地,感受着散发强大魔力光球将死亡之风笼罩在自己的脸上,突然拔剑而出,银光闪耀的精灵长剑携风带雨劈向迎面而来的小光球,那本应穿透剑身击中目标的魔法光球居然被长剑反弹回去,只听一阵乒乒乓乓的魔法爆裂声,精灵寸步未退,将十个魔法光球全部击退,被击退的光球退回原位,重新聚拢成一个大光球,只见白光一闪,化作一个人形的轮廓,他抬起头凝望着精灵,魔杖杖头的紫水晶泛出的紫色光辉让他的脸若隐若现,但精灵不受黑夜影响的双眼却早已认出了他。 “当一个矫健的精灵射手拥有了一把可以反弹魔力的长剑,无论什么成为了他的猎物,要躲过追杀谈何容易?”魔法师的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用一种半调侃半赞赏的语气说。 “过奖了,亲爱的公爵大人,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 “是一条毁灭的预言将我送到了你的面前,”被称为公爵的男人脸色凝重起来,“死神已经用它的钩锁锁住了整个大陆,是接受命运,还是斩断它的锁链,告诉我,精灵游侠史古奈勒?青龙,你的答案,会是什么?” “我没有答案,”精灵神情肃穆的凝视着魔法师,平静的将长剑插入坚硬的地面,双手按住剑柄,铿锵有力的回答:“只有我的弓与剑能够证明,我从不被他人左右意志!” 连天的烈焰点燃了所有的云朵,也将死亡的阴影笼罩在太平洋中部的帕兰丁大陆上,伴随着熊熊燃烧的巨大陨石的坠落和爆炸,遮天蔽日的尘埃和遮挡住了太阳的光辉,世界陷入了永夜,人间化为一片火海,玉石俱焚,生灵涂炭…… 一只细腻修长的手松开了圆桌中心的水晶球,身穿金色长袍的男子站立在桌旁,神情凝重的环顾在座的人,语气沉重地说:“各位领主,你们刚才所看到的,就是我们即将面临的。近一个月来,大陆上频繁遭受天降陨石的打击,大量的百姓因此丧生,城镇也遭到严重的破坏,我听说西部的诺曼德兰森林引发了森林大火,东部红岩丘陵发生了矿洞坍塌和地陷,而北方冰封高原的雪崩导致了大量兽人的死亡,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你们刚才通过占卜水晶球看到的一幕,将彻底毁灭我们每个人!”他沉重的语气回荡在金碧辉煌的王宫圆形会议厅,令大厅角落摆放的璀璨金甲与地板上鲜艳的红地毯都黯然失色,一如每个人脸上灰暗阴沉的神色。 “聆月大祭司长,你的意思我们明白,你就直说吧,我们该做点儿什么?”坐在大祭司长右首满头红棕色长发的矮人王拉金,用自己带着巨钻宝戒的手捋着过胸的长须,声如洪钟的声音令坐在他对面白袍银发的精灵王不由得皱了皱眉。 “各位,为今之计,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坎特尔魔石,其中蕴含的强大冥界破坏之力,能够彻底摧毁坠落的巨大陨石,将其化为粉末,以避免伤及大陆上的生灵。”聆月与身旁金发碧眼、身披黄袍的年轻国王交换了一下眼色,后者不安的眼眸如同一湖碧水注满期待。 “你的意思是,要把六大种族手中的魔石碎片汇聚到一起?”矮人王右侧巨人般魁梧健壮的半兽人酋长摩拉雷,用疑虑的目光盯着风华正茂、文质彬彬的人类大祭司长,语气中透出明显的不信任:“然后把它们都交给你们人类来掌握?” “大酋长,您别误会……”聆月一如既往的平静,试图向半兽人解释自己的意图,但对方却并不愿意倾听,他摇晃着那颗面目狰狞的墨绿色脑袋粗声粗气的冷笑道:“大祭司长,你不必解释,当年种族大战,我们六大种族都牺牲了无数优秀的战士,才攻破了黄昏的神域,并分到一块魔石碎片,你现在随随便便就要我们将手中的魔石碎片拱手相让,让我们如何能够相信你们人类不会趁机私吞?”(未完待续。) 第十六卷第二章 摩拉雷极具挑衅性的话,让国王身后随行护驾的十名皇家圣骑士个个面有怒色,但聆月却用眼色制止了他们,这位年轻的圣会最高领导者不动声色的直视大酋长挑衅的目光,坦然回答:“我以女神的圣徒之名向您保证,我们绝无私吞之意!若您实在心存疑虑,不妨提出您的建议供大家商议。” “好,那就干脆把魔石集合起来,交给我们的大巫师来使用!坎特尔魔石蕴含着冥王的破坏之力,而我们所信仰的战神是冥王的同胞兄弟,把魔石交给我们来使用是最合适不过了!”摩拉雷一边粗鲁的叫着一边环顾四周,坐在他右侧的盟友牛头人酋长点头赞同,左侧的矮人王则低头不语,聆月大祭司长面无表情,人类国王波罗莫战战兢兢不知所措。 “若说运用魔石的力量,那自然要依靠强大的魔法,摩拉雷阁下,您口中的大巫师所会的也不过是些萨满的诅咒巫术而已,那也能算魔法吗?”端坐于人类国王下首,一直静观其变的精灵王特拉米斯此时抬起了他白发披肩的头,用一双阴柔的蓝眼睛盯着兽人酋长,嘴角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嘲讽:“倒不如把魔石交给我们强大的精灵巫师,只有这样,才能将魔石的魔力发挥到极致!”摩拉雷怒气冲冲的瞪了精灵王一眼,张了张嘴却没说出口,他知道特拉米斯说的没错,在魔法的造诣方面,精灵们才是行家。 “坎特尔魔石蕴含着黑暗魔力,若非运用黑魔法很难将其力量发挥到极致。自从夏尔林死后,精灵的白魔法师们有人能够做到吗?”一个阴冷的声音悄然飘进了每个人的耳朵,令在场的人不禁打了个寒颤,正自鸣得意的精灵王回头充满敌意的瞟了一眼坐在自己下首的灰精灵王格尔罗斯,对因为痴迷黑魔法而遭到驱逐,并与精灵连年相侵的同胞又痛恨又忌惮,格尔罗斯却对他视若无睹,冷冷的说:“要利用黑魔法的力量,谁敢与我们一争高下?” “把魔石交给灰精灵,那还不如交给吸血鬼算了!”矮人王拉金吹胡子瞪眼的叫道,灰精灵王阴郁的瞥了他一眼,似乎是出于对灰精灵暗杀者的畏惧,矮人王哼哼唧唧的不做声了。 场面一时陷入了僵局,几位领主都低着头不做声,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波罗莫国王抬头看了看大祭司长,希望他拿出一个主意,但聆月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六大种族不合已久,虽然已有很久没有发生过大规模战争,但貌合神离、明争暗斗依然是每天发生,要让他们团结一致,显然比他想象的还要困难得多。 “枫!” 一名金色短发的年轻皇家圣骑士闻声快步走到大祭司长身边,用他褐色的机警眼眸注视着他。 “亨特尔公爵阁下还没有消息吗?” 皇家圣骑士副队长枫翎尚未作答,大厅外传来侍从官高亢的声音:“亨特尔公爵大人到!”话音未落,白光一闪,一个身穿紫色长袍的黑发男子闪现在副队长的身边,手中深褐色的魔杖杖头上那颗巨大的紫水晶闪闪发光,这位举止稳重的年轻贵族用他没有被刘海儿遮住的右眼扫视周围人表情各异样子,不怒自威的表情下隐含一缕狡黠的微笑:“各位领主,我来迟了,失礼了!” “公爵,你终于回来了!”人类国王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情不自禁的从宝座上站起来,向公爵摊开双手。自从五年前开国君主盖斯特因病去世,亨特尔公爵就成了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只有公爵在身边时,这个不过十七八岁的人类君主才能找回一个国王应有的自信。 “陛下,请您安坐!”亨特尔公爵彬彬有礼的上前安抚住激动的国王,以免他在其他领主面前失态。他看着国王将因激动而颤抖的身体坐回原位,抬起头与大祭司长对视了一眼,从童年挚友的眼神中,他看到了忧郁与不安,他明白,聆月对付不了这些奸猾狡诈的领主,那本该是他的工作。 他并不询问事态的进展,而是环顾众位领主朗声说:“各位,我刚刚从象牙塔赶回来,并且已经与我的老师康斯坦丁?诺兰大师建立了联系,他有一些话想要对各位说。”他说完将紫水晶魔杖在柔软的红地毯上轻轻一顿,杖头的紫水晶射出一道夺目的光束,投射在领主们面前的桌面上,铺着金色桌布的圆桌如同镜子般映出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慈祥而又肃穆的脸:“在座的各位领主,我是象牙塔创始人,康斯坦丁?诺兰,我想你们一定已经了解了一切,而根据占星术的最新报告,我们距离灾难降临已经只剩下四十五天。我知道各位领主心存疑虑,不妨将魔石碎片送交象牙塔,我会亲自保管,等到一切归于平静后,将原物奉还!” 领主们沉思片刻,觉得也是个办法,他们愿意相信象牙塔,毕竟它是大陆上最大的魔法研究机构,独立于各种族之外,却对各种族的魔法师敞开大门,它是智慧、信义与博爱的象征,成立三百余年来深受所有人的认可和信赖。在得到了领主们的认可后,亨特尔公爵和聆月大祭司长对望了一眼,前者看到了欣慰,后者看到了自信。 “我知道各位领主一定会以大局为重的,而现在我要对你们说的第二件事,仍然是跟魔石有关,那就是,要使用魔石的全部力量,我们还缺少一块碎片!”诺兰的话让在场的领主们感到不可思议,精灵王特拉米斯满面惊诧的问:“您说什么?魔石的碎片不是每个种族一块,正好六块吗?先王临终前便是这样告诉我的,难道说不对吗?” “不,魔石碎片其实有七块,当年种族大战末期攻克黄昏的神域后,六大族分割了魔石,其中一块在分割时由于崩裂而不知所踪,由于场面混乱,人们并未注意,误以为只有六块。事实上最后一块被龙之荒原上的飞龙带回了洞窟,曾有多名前往飞龙洞窟探险归来的幸存游侠称,在洞穴深处飞龙王的休憩处见过魔石碎片,”老人的语气变得凝重异常,话未出口,在场的人已经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所以,我们必须前往格鲁巴斯溶洞夺回魔石碎片!” 矮人王跳起来惊声大叫:“哥鲁巴斯溶洞?开什么玩笑?那是龙的国度,那里只有怪兽,屠戮,和死亡!” 精灵王也面色苍白的倒在椅背上,叹道:“我们根本不可能突破哥鲁巴斯溶洞,即使是六族所有战士都冲上去,也无法杀光所有的龙,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灰精灵王低着头默然无语,半兽人酋长摩拉雷和牛头人酋长鲁多斯对视了一眼,同样一脸难色。 “各位说的没错,格鲁巴斯溶洞的确是人间地狱,但你们似乎忽略了我刚才的话……”诺兰的声音再一次令众人提起精神,他们回想着诺兰刚才的话,听到他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我刚才说过,曾有多名前往飞龙洞窟并幸存归来的游侠……” “游侠?您的意思是,让我们依靠游侠的力量?”精灵王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他深知诺兰若没有把握是不会提出此种建议的,在游侠这个亦正亦邪的群体当中,精灵占据着相当大的比例,许多优秀的精灵魔法师和战士出于自由的天性,不愿意加入魔法社团或骑士团,离开森林外出流浪,成为游侠和吟游诗人,因此精灵王对这些人并不陌生。 康斯坦丁?诺兰给予了肯定的回答,但灰精灵王的话却好似一盆冷水,再次浇灭了人们心中摇摆不定的微弱火光:“我们去哪找那些行踪不定的游侠?这种事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二三流的小角色能做到的,如果交给不能胜任的人,会把所有人都葬送在里面!” “这件事,就交给我的学生亨特尼斯吧,他也曾是游侠的一员。各位领主只须配合他的行动即可,愿智慧之光保佑各位,再会!”诺兰的影像消失了,所有的人都将目光落在了亨特尔公爵脸上,后者不慌不忙,回头向着大厅门口朗声道:“请门外的客人进来!” 金色的大门豁然开启,一个高挑纤瘦的身影款款而入,飞瀑般的雪色长发为他带来一种精灵独有的俊美与洒脱,眉宇间流露出诗人般淡淡的忧郁,如果当场有女士出席的话,必定会引来她们痴迷的目光与惊叹之声,其周身所流露出的潇洒气质令容貌俊朗的精灵王都黯然失色。 伴随着优雅而从容的轻盈步伐,精灵走到亨特尔公爵身边,犀利的目光扫视在场的人,绿色的眼眸中掠过毫不掩饰的桀骜不驯的冷意,令这些饱受尊崇惯了的领主们倍感愠怒,但看到他身边亨特尔公爵威严肃穆的脸,他们还是暂且压下了心中的不悦,他们不想招惹这位康斯坦丁?诺兰的得意门生。 “陛下,各位领主,我来为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精灵游侠史古奈勒?青龙,猎鹰游侠联盟的骨干分子,赏金猎人公会的高级会员,他和联盟中数千名优秀的游侠将为我们成功夺取魔石增添一个沉重的砝码!” 亨特尔公爵自信十足的介绍,似乎并没有在领主们脸上增添多少信心,他们大部分人对游侠心存偏见,充满了不信任,再看青龙身材瘦削,貌似弱不禁风的样子,崇尚强壮的半兽人、牛头人和矮人首先就满心鄙夷,灰精灵王因为同族不合,也对他充满抵触,而精灵王则因为他的傲慢心生不悦。 “嘿,游侠先生,既然我们的公爵阁下对你这么信任,那就跟我们说说你的打算吧,你准备要多少人马?怎么样屠杀洞里的飞龙?是用你背上的弓,还是用你腰间的剑?”矮人王冷嘲热讽的打量着青龙,以及他背后的长弓和腰间的长剑,暗自猜测着他究竟是弓箭手还是吟游诗人,通常长弓和长剑是不会被同时携带的。 话音未落,人类国王背后几步外的墙壁忽然爆裂开来,一个黑色的怪物毫不理会破碎的墙砖洒下的碎石雨,嘶声咆哮着穿墙而入,它头戴黑色战盔,身穿坚硬的铁甲,肩上披着漆黑的斗篷,下半身却根本没有双腿,一双锋利的钢爪直扑国王波罗莫。 皇家圣骑士一拥而上,用坚固的盾牌阻挡住恶魔骑士的前进,手中的圣剑金光闪耀,锋利的剑刃狠狠地劈砍在恶魔骑士的身上,却一时无法击穿它坚硬的铠甲,那恶魔怒吼一声,原地高速旋转,刮起一阵凛冽阴风逼退身边的圣骑士们,只听一声撕裂空气的尖啸,一道银光从两名圣骑士之间飞过,射入旋风之中,狂暴的阴风戛然而止,被击中的恶魔向后一个踉跄,一个白色的影子从圣骑士头顶掠过,半空中飞出第二道银光,恶魔再一次被击退,落地的精灵游侠屹立于圣骑士们面前,第三次开弓疾射,弓弦响处,银色的流星穿透了恶魔骑士的咽喉,将它牢牢地钉在大厅墙壁上,一道金色光芒从青龙背后射向恶魔,静静地倾听着耳畔恶魔最后的悲鸣,青龙回头看了一眼用圣光击杀恶魔的聆月,熟练地将长弓背在身上,拔出了腰间银光凛冽的精灵长剑。 “请你留下来照顾陛下和各位领主,”亨特尔公爵看着青龙的身影从墙壁上的洞口消失,回头叮嘱聆月,“那个恶魔非同寻常,青龙一定发现了什么,我要跟他去看看!”说完他法杖轻敲地面,在一道白光中消失无踪,聆月回头扫了一眼领主们脸上惊诧的目光,余光悄悄地瞥向皇家圣骑士枫翎,他眼神中流露出的不合时宜的不安与忐忑,令聆月的表情蒙上了一层阴影。 …… 爆裂的火焰将几个黑衣人烧成了焦炭,亨特尔公爵环顾四周,除了圣骑士团和王宫禁卫军,只剩下了满地死尸和墙壁上斑驳的血迹,走廊上已经没有敌人的影子。他走进被刺客用魔法炸开的王宫密室,迈过几个黑衣人的尸体,来到存放坎特尔魔石碎片的宝箱前,小心翼翼的打开箱子,一块散发着刺骨寒意的黑色晶体碎片出现在他面前。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将碎片取出保管在身上,心里却仍然迷雾重重,究竟是谁派遣了这些刺客,他们的目标似乎并非只是刺杀国王,夺取魔石才是他们的主要任务,那个幕后指使者选择在此时劫走魔石,难道仅仅是一种巧合?(未完待续。) 第十六卷第三章 “公爵大人,我们刚刚发现与您一起来的那位精灵游侠在王宫城堡西侧的花园中,正与一名黑衣女子对峙,他们似乎彼此相识,我们不敢惊动,请您示下!”黑衣女子?联想到刚才的恶魔,亨特尔公爵的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个名字,他命令禁卫队长部署人手警戒王宫各处,自己施展“空间穿梭术”来到西侧的王宫花园,借着清冷的月光,他看到了伫立在花间小径中的青龙,也看到了他对面六七米处那个身材娇小的女子。 “你还在为他做事,这么多年了,你一直跟在他身边,潜伏在某个阴暗的角落,等待着某种发难的时机,对吗?”青龙的手中提着比月光更加寒意袭人的精灵长剑,剑刃处闪耀的光映照在女子的眼眸中,她默默地低着头,双拳紧握,颤抖不止。 “这十几年,我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我知道你并不是他的女人,那个冷血太子根本对女人毫无兴趣,他只是把你当成爪牙,并且对你很不好,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助其为虐,难道你就真的心甘情愿当他的棋子吗?”青龙的脚步伴随着他颤抖的声音向前靠近了一步,亨特尔公爵听得出他有多么痛心疾首,虽然女子一言未发,但从青龙的话里,他已经知道女子背后的主使者是谁——一个不仅与青龙,与他本人甚至整个王国都有刻骨深仇的男人。 “你不要过来!我警告你,不要逼我对你动手!”女子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栗的后退了一步,用手中黑色的细长魔法剑指着青龙,剑尖凝结出一股血色光晕,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将周围的花朵都染上了一抹触目惊心的血红。 “你已经杀过我一次了,如果你还想再来一次,我不会拒绝!我只希望,从你那里得到一个真实的回答!”青龙张开怀抱径直走向女子,背后的公爵暗暗的为他捏着一把汗,他深知上一次如果不是“盗贼城主”诺欧?黎及时出手,青龙早已命丧黄泉,而这一次,青龙的胸膛距离女子剑尖的魔法漩涡近在咫尺,如果女子真的要杀死他,自己根本来不及搭救。 红光一闪,一枚锋利的骨刺从青龙的肋下飞过,钻进了背后的花丛中,青龙面不改色的望着女子,她却已经泪流满面,无力的跪倒在地上,青龙缓步走到她面前,俯身向她伸出自己的手,女子却突然跃起,将他撞得倒退几步,趁他脚步不稳之机,擦着泪水转身冲向花园的围墙,施展浮空术飞身而出,消失在夜色之中。 亨特尔公爵看了一眼女子消失的方向,默默地走向青龙,他知道青龙完全来得及在她施展浮空术时将她射死或射伤,之所以没有这么做,是因为他心存不忍。他走到青龙身边,默默的看了一眼他脸上若有所思的表情,顺着他深情的目光移向他的胸前颤抖的左手,一串银色的手链在他的手心里发出闪闪银光。 “她终究还是没能忘了我,就像我也片刻不曾忘记她,与曾经爱过的人为敌,是一种痛苦,还是一种幸运?”青龙忧郁的慨叹让公爵不觉抬起头,目光跟随他的视线转向不远处的草丛,一个黑衣人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一根白色的骨刺穿透了他的喉咙。“这是你来到之前,她为我而做的。”青龙的目光紧盯着尸体上的那根骨头尖刺,五味杂陈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在叹息,又仿佛只是在陈述事情的经过。 “公爵!” 急促不安的呼唤声,令亨特尔公爵和史古奈勒?青龙不约而同回过头来,看到皇家圣骑士副队长枫翎大步跑到两人面前,这个年轻骑士脸上焦虑的神色,似乎已经急不可耐的想向两人透露他带来的消息。 “刚才各族的信使纷纷来报,称精灵、矮人、半兽人和牛头人四族保存的坎特尔魔石碎片都被不明身份的人抢走了!” 午前的阳光照耀在距人类王城——水上都市海音斯特姆二十公里外的尼尔森林,却无法穿透浓密的枝叶,只有少数几缕阳光能够从树冠的缝隙中挤进来,将光束投射在铺满厚厚落叶的林间草丛,微风拂过,将青龙银色的发丝吹拂得如同飞雪。 “我们已经快要到兰尔河边了,过了河向西走,有一个王国的边境小站,我们可以在那里补给,然后继续前进,再往前就是科多山脉了。”亨特尔公爵默默倾听,微微颔首,虽然青龙没有细说,但公爵也知道那座大陆上最高的山脉有多么艰险,但正如他们现在身处的尼尔森林一样,虽然危机四伏,但要绕过森林另选他路,必须多花几天的时间,时间紧迫,他们别无选择。 “至于被盗走的魔石,我已经请我的兄弟比利?温米尔前往‘盗贼之城’德尔,联络诺欧?黎,依靠盗贼公会的大网,那些家伙别想逃出掌心。游侠们知道我们的行动路线,只要一有消息,他们就会找到并通知我们。”青龙对自己的计划显然充满信心,他和公爵身上现在各自保管着一块魔石碎片,除了人类的那一块之外,还有灰精灵王格尔罗斯献出的一块,由于格尔罗斯惯于随身携带而没有被夺走。 对于青龙的计划,公爵并不怀疑,他信任青龙,因为他们都曾为建立人类王国而并肩浴血,他们和聆月、枫翎互为莫逆之交。对诺欧?黎和他名扬天下的盗贼公会,他也是如雷贯耳。但理智告诉他,仅凭盗贼公会恐怕并不能令人放心,他深知他们所面临的对手非同善类,但现在他必须带队前往龙洞,而不能为提防对手空费时间。 “青龙,你刚才提到的比利?温米尔听上去好熟悉,似乎当年暴君蒙德雷克五世辖下的飞龙骑士团团长也叫这个名字。”相比公爵的忧虑,与他年龄相仿的聆月大祭司长看上去更为镇定自若,他在临走时已经向九名皇家圣骑士——随队出征的副队长枫翎除外——以及圣骑士团做了缜密的安排,对王宫和国王进行严密的保护,再加上游侠们的外围相助,他相信可以确保无虞。 “正是他,他曾是蒙德雷克五世次子卡耶斯的得力助手,也是莉蒂丝小公主的心上人,但后来他越来越多的看到了蒙德雷克五世和卡耶斯的恶行,对他们产生了极大的不满,最终带领飞龙骑士团脱离了蒙德雷克五世的控制,隐姓埋名至今,现在的他是一名职业杀手。” “真是可惜,我早就听说过他的故事,可惜无缘得见!”枫翎穿着金属长靴的双脚踩过遍地柔软的落叶,从后面靠近三人,插了一句嘴。在公众场合,他是聆月和公爵的下属,而在私下里,他们更多的是朋友关系,无需遵循繁文缛节。 “不要担心,枫,会有机会见到的!”精灵的话音未落,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少女的惊叫,四人立刻意识到声音的来源——队伍中唯一的女性成员,精灵的少女魔法师沐雪红樱,她的名字来源于精灵文的直译,据精灵王特拉米斯介绍,她是由已故的精灵大巫师夏尔林的遗孀高级女祭司艾莉儿收养的孤儿,接受过良好的培养和教授,因此成为了加入远征队的精灵魔法师的最佳人选。 就在刚才,精灵少女正在听随队的矮人老铁匠阿尔弗雷讲述各种稀奇古怪的故事,这个乐呵呵的老头似乎与其他的矮人截然不同,对精灵少女极为亲近,而年轻的精灵女孩儿也心无偏见,两人很快变得非常亲近。 正沉醉于阿尔弗雷神奇故事中的沐雪红樱,忽然觉得草丛中有什么东西绊住了她的脚,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拖倒在地,只见一条粘稠柔韧的蜘蛛丝团团缠绕在她白皙纤巧的脚腕上,将她拖向森林深处一只半米长的巨型蜘蛛。身旁的阿尔弗雷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樱的左手,用力一拉,铁匠师傅力道惊人,连人带蜘蛛拉了回来,随行的另一个矮人矿工哥勒勒,挥起手中的巨大战斧一斧砍断蛛丝,蜘蛛失去重心,翻滚回草丛中,气势汹汹的盯着众人。 “可恶!”受到突然惊吓的精灵少女在矮人铁匠的搀扶下从地上爬起来,怒不可遏的盯着草丛中虎视眈眈的蜘蛛,挥动手中的法杖大声吟唱出一股强力旋风将蜘蛛吹上半空,重重的撞击在树干上,跌落下来的蜘蛛似乎感到了畏惧,晕头涨脑的转身逃向了丛林深处。 “别跑!”樱不顾一切的追了上去。 “回来!不要追了!”公爵大声制止,可是精灵少女已经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密林中。 “公爵,我去追她!”枫翎拔剑去追樱。 “不要恋战,赶快把她带回来!”青龙望着枫疾驰而去的背影大声叮嘱。 “放心吧!” 望着枫翎的背影消失在密密丛丛的树林中,亨特尔公爵暗暗的叹了口气,表面上虽然不动声色,但对于樱,他难免心存不满,这样重大的事情,精灵怎么会派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来呢?特拉米斯王到底打什么算盘,若说是故意保存实力,随行的王室近卫队长戈尔却是个战斗力不亚于青龙的角色,这样一老一少的搭配,让公爵总感觉其中暗藏着某种玄机。 丛林的另一边,枫一路追踪着被踩倒的野草,追到了一片灌木丛后面,他探出头向外望,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万能的女神,世上竟会有这种东西!” 林间的空地上,三只约有一米高、两米长的巨大蜘蛛将精灵少女围在中间,它们的八条腿都有两米多长,嘴里巨大的毒牙正滴着绿色的毒液,而那只小蜘蛛已经不见踪影。沐雪红樱虽然年轻,作战经验并不丰富,此时孤立无援,心里也有些惶恐,可是她自恃对于魔法的熟练掌握,暗自镇定心神,将法杖横在胸前,准备迎敌。 “公爵一直对樱心存怀疑,不如就让我趁机看看她的实力,说不定这个精灵小丫头真有什么过人之处。”枫握紧长剑潜伏于草丛之中,左手从背后取下一面金色的、印着神圣十字纹章的鸢形盾,紧张的注视着蜘蛛的动静,做好了出手援护的准备。 见猎物准备抵抗,蜘蛛们张牙舞爪的从三个方向逼近少女,樱绷紧了神经,汗珠从鬓边滑落下来,滴落在她白色的丝织长袍上,丛林中四处流动的风把她银色的长发吹的异常散乱,几缕发丝遮住了她的脸庞,可她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三个怪物。忽然,正面的蜘蛛率先发起了攻击,它体形庞大,行动却异常敏捷,电光石火般扑到樱面前,两只前爪狠狠的抓向她,樱不慌不忙,祭起一个蓝色魔法阵,涌动的波涛环绕她美丽的身影,樱法杖一指,一股水流正中蜘蛛的头颅,强力的水流带来巨大的冲击力,把蜘蛛打的节节败退,“噗”的一声趴在地上,原来头颅已经被强大的冲击力击碎了! “真是不可思议,水竟然有这样的能力!”枫惊讶的低声赞叹。 剩余的两只蜘蛛见同伴死了,从左右后方一拥而上,精灵少女首战得利,信心倍增,从容不迫的转身吟唱出一连串轻灵悦耳的咒语,两只扑到她身边正准备痛下杀手的巨型蜘蛛脚下,突然喷涌出两股泉水,晶莹剔透的水珠一接触到蜘蛛的身体迅速凝结成冰,形成了两个造型奇特的冰雕。 从未见过精灵魔法的枫翎满目惊叹,激动的几乎要鼓起掌来。而精灵少女显然也对自己的作品非常满意,她绕着两只蜘蛛“雕塑”转了一圈,脸上笑开了花,敲敲这个,碰碰那个,先前的紧张情绪一扫而空。 冷不防,一张巨大的蜘蛛网从天而降,把樱罩在网中,她的法杖被一束蜘蛛丝缠住并夺走,惊慌失措的精灵少女试图施法挣脱蜘蛛网的束缚,但不断喷射到她身上的蜘蛛丝反而将她越缠越厚,很快便失去了抵抗能力。此时,一只巨型蜘蛛从半空中垂下,落在已经无力挣扎的樱身边,用锋利的毒牙刺向她的肩膀,樱发出一声痛苦的悲鸣,昏死过去。 “混蛋!”目瞪口呆的枫翎终于回过神来,飞身跃出草丛落在蜘蛛面前,左手盾牌重重的砸向蜘蛛的头颅,坚硬的盾牌把蜘蛛砸的踉踉跄跄倒退几步,露出巨大的毒牙,向冲上来的枫狠狠刺下去,枫举起盾牌一挡,右手剑猛劈下去,两个毒牙被齐齐切断,毒液四射,枫满腔怒火,不顾四溅的毒液,奋力一剑将蜘蛛连头带胸劈成两半,绿色的液体溅了他一身。枫转身冲到樱面前,用剑拼命的劈砍包裹她的蛛丝,将她从蛛丝形成的茧中解救出来,放在地上。 “樱,你醒醒!”精灵女孩儿面色发紫,伤口乌黑,身体冰冷,软软的毫无生气,枫用颤抖的手试了一下她的气息,还有气,他惊喜的抱起她柔软的身躯,还不忘从地上捡回她的法杖,一路狂奔向队伍所在的方向跑去,他知道,以自己的法力无法救她,只有一个人才有办法。 他们刚刚离开,一只小蜘蛛从草丛中爬出来目送他们远去,吐了吐口中还没长大的毒牙,转身朝后面的丛林跑去。(未完待续。) 第十六卷第四章 “我以圣徒之名,恳请创世女神赐予圣洁之力,净化这纯洁的生命!” 一道道光环环绕着精灵少女的娇躯,金色的魔灵在她周围自在飞舞,令她如同一位沉睡于梦幻之中的公主,脸色渐渐由紫变红,恢复了正常血色,躯体也渐渐有了温度,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她醒了!”枫翎兴高采烈的叫起来。不仅是枫,每个人都很开心,围拢在周围的队员们议论纷纷,对聆月的医术赞不绝口,青龙和公爵也彼此欣慰的颔首微笑。 “我……我在哪?”刚刚苏醒的沐雪红樱头脑还没有完全清醒,茫然的看着大家。 “没事了,樱,这里是宿营地,我们大家都在这里。”枫柔声细语的安慰她,脉脉含情的目光中充盈着无比的关切。 “我的头好晕,我记得,我被身后的大网网住了……它用毒牙狠狠的咬了我,”樱恍恍惚惚的挖掘着记忆的片断,“是谁救了我?是谁?”她迫切的环顾众人,想要找到答案。 聆月微笑着看了一眼枫翎,温和地对樱说:“是枫杀死了蜘蛛,把你救回来的。”沐雪红樱回头看看身边年轻的圣骑士,眼眸中闪烁着真挚的感动,她望着枫关切的表情,动情的说:“谢谢你。”精灵女孩儿的婉转柔声已经让枫翎心头鹿撞,她美丽眼眸中流露出的点点真情更让他满面绯红,连连摆手说:“不不,你应该谢聆月才对,如果不是他医术精湛,你也不会脱离危险!” 樱又回头对聆月嫣然一笑,说:“谢谢你救了我,谢谢你们。”聆月温文尔雅的对她微笑,用兄长安抚妹妹的温柔语气说:“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不必客气。”说完他起身对公爵和青龙说:“她的身体还比较虚弱,需要稍事休养,我们恐怕要在这里稍作停留了。” 两人未及回答,只听身旁的树梢上传来精灵近卫队长戈尔焦急的呼喊:“不好,我们被包围了!”青龙闻声飞身攀上树梢,来到金色短发的精灵同胞身边,只见阴暗的丛林中,无数红色的小眼睛从四面八方虎视眈眈的逼近了人群,一条条细长的、长满五彩花纹的蜘蛛腿从草丛中显现出来,令人毛骨悚然。 “该死!”青龙一拳打在粗壮的树干上,震得树叶纷纷扬扬飘落下来。“一定有漏网之鱼,这下糟了!”他转身跳下来,对围上来的公爵等人说:“我们现在被蜘蛛包围了,那些蜘蛛一定知道了狩猎失败的消息,倾巢而出来报复我们!” 兽人战士格鲁闻言挥舞起手中的长矛,愤然大吼:“不过是蜘蛛罢了,我们没有找它们算账,它们还敢来找死,就让它们尝尝我们的厉害!”队员们听了这番话,纷纷摩拳擦掌,决心一战。亨特尔公爵看看身边群情激奋的战士们,与青龙交换了一下眼色,从青龙的表情中他能够看出,他们别无退路。 蜘蛛们很快便发起了攻击,青龙攀上树梢,开弓搭箭,和戈尔一起用弓箭狙击冲上来的蜘蛛,弓弦每发出一声悦耳的颤音便有一只蜘蛛毙命。 “枫,你保护好樱!勇士们,冲吧!”公爵大喊一声,战士们手持利刃杀向不同方向涌来的敌群,青龙背起长弓,从背上拔出精灵长剑“寒月之光”,双眼阴郁的盯着树下的蜘蛛,沉声自语:“你们选错了对手,必须为此付出代价!”话音未落早已纵身跳入敌群之中。 半兽人和牛头人战士的长矛与长柄战斧在林间发出阵阵呼啸,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将蜘蛛们踩在脚下,兽人们就像狂奔的犀牛群,伴随着震天撼地的咆哮声,一棵棵粗壮的大树轰然倒地,所到之处将蜘蛛们砸得遍地狼藉。矿工哥勒勒和铁匠师傅阿尔弗雷也毫不逊色,矮人战士的彪悍在他们身上展露无遗,沉重的铁锤和大斧疯狂的砸碎一只只敢于迎面而上的蜘蛛,他们冲杀过的地方留下的只有一堆堆混合着烂草与肉泥的蜘蛛尸体。 相比兽人和矮人的悍勇,人类和灰精灵的杀戮从容而优雅,炽热的火焰随着公爵雄壮的吟唱声将蜘蛛们烧得体无完肤,强力的闪电伴着隆隆雷声将蜘蛛们瞬间劈成焦炭,每次施法都有大批蜘蛛倒下,魔法所到之处遍地焦糊。两名身手敏捷的灰精灵刺客在蜘蛛群中如入无人之境,一道白光闪过便有一只蜘蛛殒命,生命在阴影丛丛的林间无声无息的流逝,连仅有的一缕阳光都唯恐避之不及,将丛林抛弃在死亡的凄冷阴风之中。 负责保护精灵少女的枫翎把沐雪红樱扶到后方的大树旁坐下,戈尔正在树上向蜘蛛群发动暴风骤雨的射击,枫手持剑盾,一边焦急的注意着战斗的进展,一边警惕的保护着精灵。 “都是我的错……”枫回头看见樱的眼眶里噙满泪水,“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任性,擅自离开队伍,怎么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让大家为我去冒险……”枫上前擦掉她的眼泪,用带着硬皮手套的手轻轻托起她柔嫩的小脸儿,柔声安慰:“别怕,这不是你的错,大家也没有怪你,不要哭,我们都会没事的。”樱抬起头感受到他诚恳的目光,四目相对,视线中交汇的柔情令两颗年轻的心怦然而动,少女矜羞的低下头去,轻轻的点了点头。 战场上,已经有几十只蜘蛛倒在了精灵长剑下,精灵游侠躲开迎面抓下来的利爪,一脚踩在蜘蛛头上,挥剑剖开了它巨大的腹部,轻盈的跳到一边,蜘蛛腹中恶心的绿色液体在他身后喷了一地。 忽然,青龙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身影,它比其他蜘蛛要大两三倍,色彩更为艳丽,身边簇拥着许多蜘蛛,俨然一位战场指挥官,指挥蜘蛛大军潮水般的向队员们涌来。 “公爵!”听到青龙的呼喊,公爵击退一轮蜂拥而上的蜘蛛,回头向青龙的方向望去,不由得睁大眼睛望着这个庞然大物,目光中流露出无比的惊异。“聆月,用光障挡住这边的蜘蛛,我到那边去!”公爵绕过沿途的蜘蛛尸体,跑到青龙身边问:“那是什么?” “是蛛后,就是它在指挥蜘蛛大军,我们必须干掉它,否则蜘蛛会无穷无尽的杀过来!但是……”青龙犹豫片刻,“你看到它身边的蜘蛛了吗?它们如此之多,想要杀到它身边并不容易,而它周身拥有坚硬的甲壳,弓箭根本无法伤害它。”公爵凝视着十米开外蜘蛛群,胸有成竹的说:“交给我,青龙,你掩护我接近它十米之内,我来干掉它!” “好,跟紧我!”青龙提剑冲入敌群,公爵倒提法杖紧随其后。精灵族飘逸灵动的剑术舞动在敌群之中,如同一个轻巧的舞者随心所欲的跳起一支灵动的舞蹈,时而旋转,时而跃进,时而翻腾飞舞,时而俯身滑行,锐利的剑锋在敌人身上快速划过,蜘蛛们如同陶醉般纷纷倒地。战场上的骚动引起了蛛后的注意,它察觉到了两人的意图,命令更多的蜘蛛向两人发起攻击,将他们团团包围,行进速度不得不减慢下来。 “挡我者,即挡死神!”青龙收剑回鞘,左手从背上取下长弓,迅速搭上三支箭,弓弦一响,三只蜘蛛应声倒地,青龙让过迎面猛抓下来的蜘蛛爪,飞脚踢中蜘蛛的下鄂,踢得它直立起来,青龙拉起公爵,踩翻那蜘蛛,借力跳到另一只蜘蛛身上,在蜘蛛们的身上来回跳跃,迅速接近蛛后。两人的逼近让蛛后感到了不安,它转身向丛林深处移动。 “决不能让它跑了!” 青龙飞身一跃踩住一只蜘蛛的头部,银剑寒如霹雳将它钉在地上,公爵站稳身体,大声的吟唱:“火焰之神,请赐予我您的暴戾之火,将一切顽抗之敌化为灰烬!”他高举法杖,向空中轻轻的舞动,伴随着回荡在天地之间的高亢吟唱,无数巨大的火球穿过浓密的树冠从天而降,森林瞬间化作一片火海,队员们在聆月圣盾的保护下毫发无损,而蛛后和无数蜘蛛却在火海中挣扎,悲鸣之声不绝于耳。 倾盆暴雨突然从天而降,浇灭了森林中的大火,队员们惊愕的看着这一切,亨特尔公爵更是满心诧异,他将目光转向不远处的聆月,两人都从雨水中感受到了强大的魔法力量,这显然不是自然降下的雨水,也绝对不是普通精灵魔法师所运用的水魔法,每一滴雨水散发出的强大魔力都不断震慑着公爵的心。 “哼哼,亨特尔公爵,”随着瓢泼大雨的骤然停止,一个银发白须老人迈着矫健的步伐从蛛后背后的林间阴影中走出来,他高大的身材如同红杉般挺拔雄壮,身穿褐色的兽皮法袍,表情中流露出明显的不悦,“人类王国首席宫廷魔法师,果然名不虚传。不过,越是位高权重的人类,越不懂得尊重生命!”他瞟了一眼公爵警惕的脸,走到蛛后身边,用手轻抚它的头,完全无视它满口锋利的獠牙和粗壮尖锐的钩爪,而蛛后可怜兮兮的伏在他的身边,如同一条受了欺负向主人寻求庇护的猎犬。 “法瑞斯,请原谅,出此下策实非得已。”青龙毕恭毕敬的迎上前去,躬身请求老人的原谅,公爵和聆月惊讶的看着,他们从未见过青龙对谁如此恭敬。 法瑞斯回头眯缝起眼睛盯着青龙,眼角因此浮现出一条条沟壑纵横的皱纹,他饱含深意的淡淡一笑,说:“这世上很多事情可以原谅,很多事情无法原谅,还有很多事根本不需要原谅。得饶人处且饶人,给别人余地,就是给自己余地。”说完他轻轻的拍了拍蛛后的脑袋,蛛后乖巧的晃了晃脑袋,缓缓的向后退入丛林深处,周围的蜘蛛们也随之消失无踪。 老人转身走向人群,青龙像弟子一样跟随在老人身边,公爵和聆月也试图上前接触一下这位奇特的老人,但法瑞斯却无意与他们交谈,他向青龙做个手势,示意他在这里等待,自己旁若无人的从队员们身边走过,来到精灵少女身边,一旁的枫翎警惕的审视着他,生怕这个不明身份的老人会伤害她。 站在不远处的公爵和聆月趁机悄声向青龙打听老人的身份,青龙告诉他们,法瑞斯是自然女神在人间的最高神使,德鲁伊大长老,据说已经有千岁高龄,长期隐居在尼尔森林,每日与花草树木、飞禽走兽为伴,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自己在几年前为了完成赏金任务而来到尼尔森林,在森林中邂逅了老人,并在此居住了很长一段时间,深受老人的指引与教诲,以师长敬之。 “德鲁伊?”公爵与聆月彼此相顾,脸上都有惊讶之色,在此之前他们从书籍上看到过许多德鲁伊的记载,但大多并不详实,而且大陆上的魔法师中也很少见到德鲁伊的身影,这些神秘莫测的自然魔法师,似乎永远都藏身于森林的阴影中,从不以真面目示人。 三人正窃窃私语,忽听人群中出现一阵骚动,三人循声望去,只见法瑞斯正站在樱的身边,精灵少女依然坐在树下,小手轻轻抬起搭在法瑞斯苍老的右手上,苍翠的藤蔓环绕在她周围,发出绿盈盈的光彩,藤蔓上渐渐开放出粉嫩的花苞,娇艳欲滴的花瓣上沾染着点点露珠,当花苞绽放成美艳动人的花朵,樱苍白的脸重新焕发出青春的光彩,她睁开了双眼,神采奕奕的眼眸中早已驱散了不安与愧疚,恢复了往日的活力与自信。 她在枫的帮助下站起来,向老人表示衷心的谢意,老人轻轻的捋着胸前花白的长须,语重心长的说:“小丫头,你要吸取这次的教训,作为队伍的一员,不可以擅自行动,不然可能会付出惨重代价!”他的话虽然是在训导樱,双眼却扫向周围的其他人,人们面面相觑,不敢作声。(未完待续。) 第十六卷第武章 “大师,这次的错误都在我,都是我不好!我以后一定听指挥!”樱歉疚而驯顺的看看老人,又看看身边的同伴们,法瑞斯微微一笑,脸上的皱纹因此而堆叠起来,他摸了摸这个身材高挑,但在他面前却如小鸟般娇小的精灵少女的头,和颜悦色的说:“那就好,不过这次的事情责任不全在你。”他如剑的目光直射向青龙和公爵,令两人心头一凛。 “你们大家这次身负重任,但你们的队伍却是临时集结,若不能周详计划,团结一致,路途必然坎坷多难,希望你们能引以为戒!”老人说完,从容不迫的转身迎着树缝间洒落的阳光向着丛林深处走去,背后青龙赶上一步,大叫:“法瑞斯,请留步!” “还有什么事吗?我的孩子?” “您说的没错,我们这支队伍前途难测,必定艰险异常,所以我希望您能够给我们一些必要的帮助!”青龙恳切的请求让老人转过身来,沉吟片刻,颔首道:“我刚才已经给了你们两条提示,如果还有第三条,那么就是小心暗算,要知道,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小心暗算……”青龙和公爵、聆月面面相觑,虽然明白法瑞斯的意思,但一时却摸不着头绪,老人似乎也看出了他们的迷茫,招招手将青龙叫到面前,笑道:“你现在也许还不懂,但早晚会明白的。在那之前,让我送你一样礼物吧!”说着他伸出右手,青龙在他的掌心看到一颗黄豆大小的绿色种子。 “这是……”青龙惊喜的抬头看着法瑞斯,老人笑着点点头说:“是的,这就是生命的种子,它可以在关键时刻救人一命,但它不能拯救你们所有人,所以你要谨慎使用。”青龙小心的接过来,谨慎的装进贴身的锦囊里,抬起头,老人已经不见了。 与此同时,一棵棵嫩芽从折断的树干中萌发,在被雨水滋润过的土地和枝干上快速成长为无数挺拔茁壮的稚嫩芽苗,继而欢快的直冲云霄,破碎的树木和蜘蛛尸体融入泥土,成为了充足的养料。几分钟后,此前惨不忍睹的林间战场恢复了勃勃生机,茂盛的草丛中还绽放出许多美丽的小花,生机盎然的树林就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简直是奇迹,这种回天之力太令人敬佩了!”聆月惊奇的看着这一切,声音似乎都因激动而颤抖起来。“的确令人难以置信!”公爵同样倍感惊异的环顾生机勃勃的丛林,无法抑制内心的惊叹之情,钦佩与感慨少见的出现在他的脸上,喃喃慨叹:“时至今日我才明白,毁灭的力量并不值得称道,这种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才是魔法的至珍奥义吧!” …… 与法瑞斯分别后,队伍很快来到了兰尔河边,兰尔河发源于精灵的栖息地诺曼德兰森林腹地的爱丽丝湖,河面宽阔,水流湍急,是大陆上最大的河流。原本青龙和公爵准备依靠独木舟渡河,但他们来到兰尔河边才发现,河水居然非常的平缓,根本没有预想中的滔滔之势。 “这是怎么回事?现在并不是兰尔河的枯水期,为什么水势如此平缓?”亨特尔公爵站在河边,清澈的河水从他脚下汩汩流淌,映出他满怀疑虑的脸。 “这也许正是我们渡河的好机会,若水势过于湍急,独木舟很可能会倾覆,何不趁此机会赶紧过去?”站在他身旁的枫翎看看公爵迷惑不解的脸,对他的多疑深感无奈,他转向青龙和聆月,希望他们能劝说公爵赶快决定。 “公爵,如果使用传送魔法,能否将所有队员送到对岸?” 公爵用缓缓的摇头回答了青龙,聆月在旁解释道:“如果队员全都身怀魔力,公爵的确可以将大家都护送过去,即使消耗一些魔力,也可以快速恢复。但要运送队伍中没有魔力的战士渡河,消耗的魔力就会成倍增长,不仅会耗尽公爵的魔力,还会把很多时间耽误在等待魔力恢复上。” “那我们就分头行动,我帮助矮人以及兽人的六位兄弟制作独木舟过去,你先把其他人逐一送到对岸去。”青龙当机立断作出决定,公爵觉得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依计行事。他先将聆月送到对岸做好接应准备,然后将樱、戈尔、灰精灵刺客波多和柯斯科师生二人逐一送到对岸,等他回到河南岸时,看到枫翎正和青龙一起用剑砍伐树木,帮助两位矮人工匠打造独木舟,矮人师傅技术娴熟,转眼之间已经打造出了两条独木舟,只剩下最后一条了。 “公爵,你先过去吧,我和青龙一起乘独木舟过去!”枫翎回头看到公爵走上前来,于是起身将自己的决定告诉公爵,公爵觉得这样也好,反正有青龙在他们身边,自己也无需担心,便点头答应了。 “兄弟们,都准备好了吗?”当独木舟打造完成,青龙挥了挥手中的船桨,大声的询问整装待发的队友,他看到身材高大的半兽人和牛头人已经分成两组坐进了两条独木舟中,而枫翎和两个矮人则坐在他的身后,随着一声令下,六条船桨一起用力,岸边的独木舟砰然入水,溅起一片飞舞的浪花。 青龙和枫翎一人一支船桨,奋力向前划动,坐在独木舟中间的两个矮人因为手臂粗短,不便划船,只负责稳定船身,三艘独木舟横越过宽阔的水面,如离弦的飞箭分开水流,冲向对岸。眼看河北岸已经近在咫尺,上游忽然传来了隆隆的潮声,人们吃惊的回头看去,只见奔涌的潮水如同一条咆哮的水龙,张牙舞爪猛扑下来,飞腾的浪花如同血盆大口,瞬间吞噬了三条小舟,八个人全部落水,被激流席卷而下。 “糟了!”大惊失色的公爵赶到河边,面对着滔滔洪水却束手无策,一个白色的倩影忽然从他身边闪出来,手中的银法杖直指奔腾的河面,伴随着难掩焦急的动听吟唱,一个巨大的蓝色魔法阵在河面上绽放光芒,无数条蓝色的透明人身鱼尾少女从魔法阵中跃出,一头扎进激流之中,向着下游游去。 “水元素!”公爵惊喜万分的回头看了一眼樱,对这个稚嫩的精灵少女在关键时刻能够帮上忙深感欣慰,他招呼众人一起向下游追赶过去,很快就看到了刚刚被水元素救上岸的半兽人和牛头人战士,他们并无大碍。紧接着一行人又发现了两个矮人老头,他们被水淹得够呛,但都安然无恙,而他们的话却让公爵的心沉入了谷底。 “史古奈勒?青龙和枫翎两位阁下为了救我们,让我们抱着独木舟,自己却被水冲到下游去了!” “聆月,麻烦你留下照顾他们,樱、戈尔、波多、柯斯科,你们跟我来!”公爵带着四个精灵向前疾步狂奔,目光在河流两岸搜寻着两人的踪迹,如焚的忧心不断向女神祈祷,庇佑他们平安无事。 不知跑了多久,公爵已经渐渐丧失希望了,突然他身后的精灵卫队长大声叫道:“快看,他们在那!”众人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前方不远处一段相对收窄的河道中央,一张巨大的蜘蛛网横在河面上,青龙和枫翎如同两只落网的蜻蜓,牢牢的挂在上面,河水不断地冲击着他们的身体,两人挽着彼此的手互相支撑着。 “快,樱,快把他们救下来!”公爵急忙回头大声的吩咐,其实不用他说,精灵少女已经开始施法,水元素乘风破浪来到两人身边,青龙一边侧脸躲避着飞溅的水珠,一边向岸上的人示意先救枫翎,公爵知道青龙身手了得,精通水性,也对此表示赞同,于是樱先指挥水元素将枫翎解救下来,送向河对岸。 眼看着圣骑士即将登岸,公爵等人都赶到岸边准备接应,忽听青龙一声大叫:“小心!”枫翎回头看去,只见一条巨大的鳄鱼从他脚后露出了棱角分明的脑袋,张开血盆大口扑了上来,枫吃了一惊,慌忙紧缩双腿向前一扑,鳄鱼咬了个空,摇动尾巴再次扑击上来,岸上的戈尔弯弓疾射,箭矢滑过一道银光,正中鳄鱼的头颅,却被坚硬的鳞片阻挡,没能刺入。危急关头精灵少女厉声高唱,河水在魔咒的催动下急速旋转起来,一条飞旋的水柱冲天而起,将鳄鱼击上半空,重重的坠入河中,在河面上掀起了巨大的浪花,而枫翎则趁机爬上了河岸。 见枫翎没有大碍,公爵连忙让樱指挥水元素接应青龙,樱尚未下令,只见刚刚落水的巨鳄突然跃出水面,张开大口扑向青龙,精灵游侠临危不乱,单手死死扯住柔韧的蛛网,双腿急荡,以一个漂亮的原地空翻躲过了鳄鱼的扑击,空闲的右手早已拔剑在手,飞剑割断黏住左手的蛛网,皮靴轻踩鳄鱼尚未入水的头颅,飞身扑向北部河岸。 被青龙踩入水中的鳄鱼不甘失败,转身向着岸上的人们追击过来,当它的利齿尖牙探出水面攀上河岸,面前迎接它的却是青龙的长弓硬弩,银箭的箭头杀气凛冽,丝毫不亚于青龙的眼神。 “回到水里去,重新寻找属于你的猎物!” 似乎是听懂了青龙冷意逼人的精灵语,鳄鱼犹豫了一下,缓缓地退入水中,消失不见了。青龙背起长弓,甩了甩湿淋淋的长发,回头看到公爵关切的目光,露出一缕若无其事的自信微笑。 “我以为要失去你们了!”公爵意味深长的拍了拍青龙的肩膀,青龙的表情同样感慨万千,他叹了口气,说:“法瑞斯大师说得对,给别人余地,就是给自己留余地。”他看了一眼公爵疑惑的眼神,轻轻地吹了声口哨,只见一个巨大的身影步履蹒跚的出现在河对岸的密林中,公爵惊讶不已的看着河岸上的蛛后,青龙满怀感激的单臂抱胸躬身,向它行了个标准的精灵礼节,蛛后扬了扬自己巨大的前爪作为回应,转身缓缓遁入了密林的阴影。 一行人迎着奔腾而下的河水,沿着涛声隆隆的河岸返回上游与聆月等人相会。路上,青龙和公爵走在队伍的后面,谈论着刚才的事情,心中各有感慨。不经意间,青龙的目光扫过队伍的前方,看到圣骑士枫翎与精灵少女沐雪红樱并肩而行,枫表情恳切,似乎在感谢对方的搭救,而樱则面带甜美的微笑,纯真的摇着头,两人的相谈甚欢,让青龙的眉宇间升起了一股愁云。 “你怎么了?”青龙的异常引起了亨特尔公爵的注意,他疑惑的打量着青龙,精灵游侠轻轻的摇了摇头,低声长叹:“人类与精灵,难有完美。”公爵瞥了一眼他脸上忧郁和惋惜的表情,回头看着走在队伍前面的年轻男女,樱正语笑嫣然脚步轻快的前进,枫紧跟在她两步之内,目光中的欣赏让人感觉仿佛她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你有什么打算?”心领神会的公爵用余光瞟了一眼其他三个精灵,把脸侧向青龙,压低声音问。“没有什么打算,”青龙双臂紧紧的抱着胸膛,仿佛要将心底埋藏的忧虑死死压住,不让它们扰乱自己的心神,“我不想拆散他们,我也希望他们幸福,我只是担心,有些东西,我们无法掌握。”从他的别有深意的表情中,公爵读出了一种过来人难以磨灭的心酸回味,他看了一眼尚在当局者迷的年轻男女,点头轻叹:“我明白你的意思。战乱的年代无数爱情与友情在种族宿命中破碎,想来的确令人伤感。不过战争已经过去了,不是吗?它只停留在经历过的人心里,年轻人不应该受前人痛苦经历的影响,他们应该享受属于他们的幸福年代。” “也许你是对的,一切都过去了,愿他们幸福。”青龙的双眼在轻轻的叹息声中闭上,脑海中那个黑衣女子的身影一晃而过,很快又化为乌有。他并不知道,此时此刻就在上游的山崖边,一个美貌绝伦的年轻黑衣女子,脸上带着与她年龄和美貌极不相称的愁苦与悲哀——或许还有恐惧——眺望着下游的人群。 “你又失败了。” 女孩惊恐的转身,看到一个身披蓝色斗蓬的男人。 “我……”女孩想辩解,目光碰到男人冷峻的的眼神,立刻变得战战兢兢。 那男人身材高大,气宇轩昂的身体都遮盖在宝蓝色的斗蓬中,斗篷上用金线绣着一副尊贵的图案,左侧是一只张牙舞爪的狮鹫,右侧是扬踢振翅的飞马,它们相对而立,簇拥着一把倒竖的金色长剑,这高贵的标识可以让认识它的凡人为之惊恐万状,因为它是前朝王室伊恩狄斯的家徽。这位王室后裔迈着优雅从容的步态,举手投足间流露出贵族的高贵气质,双眼深邃而空洞,看上去似乎失意而无助,但在行家眼里,却能看出其中深藏的、令人不寒而栗的阴郁与狡诈。(未完待续。) 第十六卷第六章 男人走到女孩儿身边,他魁梧的身躯和被风吹起的斗蓬将女孩笼罩在阴影下,女孩怯懦的低着头,男人不看她,只盯着下游重逢的队员们,脸上的肌肉抽搐着,带着绵绵恨意。 “你还有一次机会,如果你再失败……”女孩惶恐的抬头看着男人,男人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向阴影,只在她耳边留下一缕令人战栗的阴冷声音:“你知道会怎么样。”女孩呆呆的站着,身上的黑色法袍让她如同一个无助的幽灵,那个披着白色长发的男子吸引了她的目光,她久久的望着,含着泪光,曾经种种在脑海闪现。 “不要怕,人类,我没有恶意……” “我叫哈克雷,是这里的首领,这里是精灵小村柯尔,你是……” “如果明天我们就要分开,以后可能不会再见,你会记得我吗……” “人类真可怕,我们无法看透他们的心,他们太深奥,太会隐藏自己的心事!!” 女孩不禁打了寒噤,耳畔回响起最后一次分别时他的话:“我只希望,从你那里得到一个真实的回答!”那一刻,她真想从这山崖上飞身而下,扑进他的怀里,告诉他一切的一切,但蓝衣男人的话却让恐惧重新占据了她的身心:“你还有一次机会……你知道会怎么样……”她抱着自己的头拼命地想要摇散心中的念头,悲哀的抬起头,留恋的最后望一眼下游那熟悉的银色背影,闭目悲叹,转身遁入了阴影之中。 “公爵,他们走了?” 聆月悄无声息的从后面靠近公爵,公爵此时正目送着三个黑影遁入黑暗。 公爵平静自若的答应一声,根本不需要回头察看那熟悉声音的来源。聆月从公爵身后转过来,看看三人离开的方向,欣慰的问:“他们找到她了?” “对,盗贼城主的耳目遍布天下,不论是百姓的厨房地窖,还是王宫的书房浴室,只要他想打探的东西,都不会一无所获。”公爵虽然的语带调侃,肃穆的表情中却夹杂着一丝冷笑。作为治国者,他对于游离于国法之外的盗贼之都德尔,以及它威望极高的领袖始终心存忌惮。 “盗贼城主?就是德尔的那个诺欧?黎?我听说他是我们的同乡,父亲是琼云的富商,他从小心怀侠义,想做一名骑士却不能如愿,为了反抗蒙德雷克五世爪牙的欺压而离家学艺,在伊丁因为舍命搭救一名遭到两名禽兽军官侵害的少女,邂逅了自己的老师,经过五年的训练,成为了游侠中最令人闻之色变的锋芒之一。” “对,就是他,那个被他搭救过的少女名叫汀雪,后来被送到了象牙塔跟随我们的老师诺兰大师学习魔法,说起来应该算我们的师妹。但她的身份似乎很神秘,我去过几次象牙塔,都没有见过她,连老师都不愿提起她的事情。”三个人影已经和黑夜融为一体,只剩下一轮皎月挂在天空,遥望着荒僻山野中的这个小山谷。公爵转身离开谷口,踏着遍地已经被踩倒的野草向谷中驻地走去,聆月与他并肩而行,听他继续之前的话题:“至于诺欧?黎,他和他的盗贼公会无疑是游侠界的传奇,外面有很多关于他的传说,你有没有听过他对于公会规章的独特设计?” “我想我所知道的只是他如何带领初成立的盗贼公会肃清德尔的黑恶势力,将他们全部逐出德尔,以至于得到德尔的百姓们拥护的传奇,但对于他们公会内部的规章,我还真是闻所未闻。” “没错,盗贼公会是德尔游侠公会的代表,诺欧?黎也是最受德尔百姓拥护的公会领袖,很难想象,一个由盗贼组成的社团会对一城百姓秋毫无犯,反而获得尊重和拥戴,但这的确是事实。”明媚的月光再次映照出公爵脸上略带嘲弄的浅笑,“这一切都源于诺欧?黎制定的规则,盗贼公会的人不是领主们想象中的流氓恶棍,他们不对普通百姓下手,也不对仁慈的富商贵族威逼讹诈。但奸商恶贵却是不敢在德尔露面的,而孤身流浪的游侠也是他们的不二选择,但他们从不仗势欺人,因为规矩的头一条就是禁止暴力抢夺和聚众报复,一旦违反规则将会直面诺欧?黎本人。” “面对他本人?此话怎讲?”聆月明亮的眼眸在漆黑的夜影中闪烁一丝好奇的光。 “这也正是诺欧?黎规定中最奇特的一条:违规者将被处死,但临死前他有一次活下去的机会,前提就是他要与诺欧?黎决斗,如果他杀死了诺欧?黎,他不仅可以活下去,还可以执掌整个公会……”公爵的脚步顿了一下,回头望着自己的好友,聆月看到公爵脸上被月光映照出的那一缕混合着嘲弄与狡黠的浅笑,猛然意识到了他要说什么,“只可惜,据说到目前为止,决斗的时间都没有超过一分钟。” “他这个人还真是有几分古怪,令人充满兴趣呢!” 公爵扫了一眼聆月脸上赞许的笑意,莞尔耸肩,赞同的回答:“没错,他简直就是个混迹于盗贼之中的骑士。不过,真正的骑士却以杀手的面目示人,游侠中似乎从来都不缺少这样的古怪。” “你是指和诺欧?黎一起来的那位比利?温米尔吗?” “没错,那个绰号‘龙蟒’的男人,你应该并不陌生。据说他是当下佣金最高的职业杀手,德尔杀手社的镇社之宝。只不过,要想让他替你办事,并不有钱就可以办到的。” “对他我倒是有所耳闻,”聆月接过公爵的话,继续说:“听说他制定了一个三不管的规矩:第一,不杀家有老弱妇孺靠其养活的男人;第二,不杀妻子怀孕的丈夫;第三,不杀正直善良的人。前两条倒还罢了,这最后一条却是杀手中闻所未闻的,打破了杀手们一向不问是非的规矩。” “没错,因为他是真正的骑士,绝不肯欺压良善,为此他得罪了不少人,这些人对他恨之入骨,但却不敢表露,不仅是因为慑于他的武艺,更因为他和史古奈勒?青龙、诺欧?黎一样,是猎鹰游侠联盟的中坚力量,与他为敌就是与整个游侠联盟为敌,这种压力,是谁都难以承受的。”最后一句话,公爵的语气听上去更像是在叹息,似乎他口中所说的这种压力,正无形中压在他的心上。 “杀手、盗贼、赏金猎人,我倒是很好奇他们三人是如何成为生死之交的。”也许是为了转移公爵的注意力,聆月很巧妙的将话题转向了轻松的一面,公爵当然也无意再继续沉重的思绪,顺势回答:“对于‘龙蟒’和青龙之间的渊源,我了解的并不多,但诺欧?黎我却是非常清楚的。十一年前发生在诺曼德兰森林与琼云交界处的精灵小村柯尔的屠村惨案,就是因为他的出现,当年的哈克雷——也就是如今的史古奈勒?青龙成为了惨案中唯一的幸存者。”公爵迈着贵族惯有的从容步伐,一边在虫鸣遍地的草地上缓步前进一边回忆。 “他为什么要救青龙?人类盗贼和精灵,彼此之间应该毫不相干才对,难道说仅仅是因为诺欧?黎有侠义之心,不愿那个冷血太子因青龙干扰他手下的黑骑士掠夺屠杀附近村民,因此拔刀相助,出手救下了青龙?”公爵的话让聆月深感其中必有玄机。 公爵笑着反问:“你有没有遇到过一个人,让你觉得彼此棋逢对手,有点惺惺相惜?” 聆月略加思索,并没有想到这样的一个人:“如果有,或许就是你我了吧?”他笑言。 公爵停下脚步将右手亲昵的搭在聆月的肩膀上,摇头道:“不,你我是朋友,这种感觉只有在两个陌生人甚至是敌对之间才会产生。那时的诺欧?黎是杀手之王,没有人能快过他的身手,包括他的师父。好斗是游侠的天性,我猜测,他一定想知道,他们之间谁才是最快的,是弓箭还是匕首。” “那么最后结果如何呢?”聆月饶有兴趣的望着公爵。 “最后的结果……” …… “最后的结果,我们发现他们藏身在德尔附近的一个山谷中,我已经布置了人手盯梢,据说那里还有一个男人。” “他是谁?他们是什么关系?”青龙警惕的看着身边这个梳着干净利落黑色短发的中年男子,对方并未因他的眼神而有丝毫的畏怯,因为他眼神中所流露出的冷静锋芒比青龙更加摄人心魄。 “据手下的兄弟报告,那男人应该是她的领导者,她无条件的听从他的调遣。我认为他很可能就是整个事件的策划者,也许,也包括当年柯尔村的案子。”黑发男子敏锐的目光在夜色下穿透额前的齐刘海,落在青龙的脸上,虽然人类的双眼不能让他像青龙一样看破夜的迷雾,清晰地注视精灵脸上胸有成竹而略带诡异的微笑,但以他对青龙的了解,也早已猜到他此刻的心境。 “我们该去好好的谢谢他,如果十一年前,不是他派她混入村里做内线,引导黑骑士踏平了我的村庄,十一年后就不会有史古奈勒?青龙……”冷笑声在此处稍作停顿,青龙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诺欧?黎,后者暗藏在刘海下的双眼很好的遮挡了他的心思,却又让他能够敏锐的观察对方的动向,此刻他注意到青龙的目光扫过自己腰间的短剑,剑柄上上镶嵌的水晶在夜色下微微放光,他抬头凝视着青龙脸上充满回味的表情,脑海中闪过自己救出青龙后,两人进行的那场青龙以机巧险胜的激烈决斗,一个个刻骨铭心的瞬间,如同青龙送给他的精灵短剑上耀眼的水晶一般,成为他生命中难以磨灭的回忆。 “如果黎的手下打探的消息不错,那个男人一定是蒙德雷克五世的太子卡尔伊文!这家伙潜伏了十年,如今在这个关键时刻现身,必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与两人同行的一直没有开口的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此时忽然开口了,青龙和诺欧?黎不约而同的回头看着他,这个绰号“龙蟒”的男子与两人有着截然不同的风范,言谈眉宇间流露出优雅的尊贵气质,仿佛温文尔雅的宫廷骑士,慈眉善目的脸让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会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职业杀手,背上的三只标枪如同巨龙的利齿,怒蟒的红信,在月色下闪烁寒光。 “温米尔,十五年前,你没能杀死蒙德雷克五世和卡耶斯,带你心爱的莉蒂丝离开王宫,但现在,你有了一个直面卡尔伊文的机会,我相信,这一次我们都不会错失良机……”青龙的话勾起了前蒙德雷克五世辖下,飞龙骑士团团长比利?温米尔尘封的记忆,他至今仍然记得自己反叛蒙德雷克五世并试图带莉蒂丝公主私奔,最终却不得不接受失败的苦果和莉蒂丝的死讯,每一个记忆的片段,都足以让他肝肠寸断。 “莉蒂丝是一朵出于污泥而不染的荷花,她期盼着世界上能有幸福与和平,而他的大哥却费尽心机要打破我们千辛万苦换来的安宁,我当然不会允许他这样做!”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如同一股炽热的风,扇旺了青龙和诺欧?黎心头的复仇之火,让他们更加期待与卡尔伊文的决战。 此刻,三名游侠正身处于王国北部伊丁领地的西北方,他们刚刚离开王国军事中心“钢铁之城”伊丁两公里外的“盗贼之都”德尔,步行向目标山谷进发,去追寻那个DQ魔石的幕后黑手——前朝君主蒙德雷克五世的太子,卡尔伊文?伊恩狄斯。 谷口已经近在眼前,幽静的山谷看上去深邃而幽静,今晚没有月亮,所有的一切都仿佛被无尽的黑暗吞噬了,风像个恶作剧的孩子,轻轻的摇动遍布的草木,时而发出沙沙声,在黑暗寂静的环境中不时触动旅人的神经。山谷两侧的石壁如同威武的巨人,被夜的阴影渲染得狰狞可怕。不过,三个身处黑暗中的不速之客,却对向他们侵袭的寂静毫不关心,他们只是警惕的观察着周围,无声无息的环境为他们的观察提供了有效的帮助。 一声轻响,轻的几乎分不出是草木的声音还是风声,青龙敏锐的捕捉到了它,“谁?出来!”伴随着低沉的吼声,一支箭瞄准了草丛中,尽管那里看起来毫无异常。诺欧?黎也早已听到了响动,他回头轻轻的打了个呼哨,那声音如同旭日东升时的露珠,瞬间在风中消散。对面传出一声相似的呼哨,一个黑影从草丛里站起来:“老大,是我。” “自己人。”诺欧?黎一边示意同伴一边走上前,对方恭敬的向他欠身施礼,诺欧?黎无意纠缠这些繁文缛节,直截了当的问:“情况怎么样?” “我们在谷中发现了两间临时搭建的木屋,一个身披蓝色斗蓬的男人带着一个很漂亮的女子住在里面,除了他们以外没有其他人出入过。” “我们现在怎么办?”诺欧?黎回头向青龙征求意见。精灵游侠的目光凝视幽深的谷口,语气毫不犹豫:“进去。” “里面的人现在情况如何?” 盗贼有些迟疑的看了一眼老大,说:“那一男一女在黄昏的时候回来,天黑以后男人出去了,我们的兄弟一路跟踪他进了德尔,但很快就跟丢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发现了,那男人一直非常警觉。”诺欧?黎听了没说什么,将目光落在青龙的脸上。精灵游侠沉吟片刻,仿佛下定了决心,语气坚定地说:“先不管那男人了,我们先去找她,也许正好可以碰到他归来。”诺欧?黎于是回头吩咐盗贼注意警戒,及时报告异常情况,盗贼答应一声返回藏身处。三个人并肩步入怪兽血盆大口般的谷口,黑暗中只有一把把利刃闪烁着点点星光。 山谷并不深,三个人沿着谷中小路拐弯抹角,很快就看到黑暗中灯光点点的小木屋,青龙看到圆形的山谷中心有两间相对的木屋,半人高的篱笆墙围成一个小院,看上去幽静而清雅。三人迅速而悄无声息的跨越草丛摸到了篱笆下,正准备翻越篱笆墙进入院子,亮着灯火的木屋房门忽然打开了,一个人影从里面走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十六卷第七章 三个手握利刃的影子弯腰垂首藏身于篱笆墙下的草丛中,透过篱笆墙的缝隙朝里面张望,只见一个身姿袅娜的倩影缓步离开木屋,抱胸垂首,来到东侧的篱笆旁,抬头仰望着苍茫的夜空,发出一声满怀心事的轻叹。青龙的双眼可以清晰地看清她的脸,她眼中涌动的悲伤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的视线中,那种触及灵魂的痛令她的眼神凌乱而无助,从那扇打开的心灵之窗里,可以看到一颗充满矛盾的心,茫然而麻木的表情令她青春华美的脸变得毫无生气,如同今夜的星辰般晦暗无光。 此刻,他的心中充满矛盾,他曾设想过无数种与她相遇时的情景,以及无数种杀死她的方法,他也曾想象过自己死在她脚下的情景。每次想到她,他的心中都有两股火焰在燃烧着,他时而想起十几年前初遇的那个清晨,她打开房门时羞怯的表情,唇边流露出一抹怜爱的微笑;时而,她对他痛下杀手时说过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令他不寒而栗。他也曾在满腔忧愤时用长剑割开自己的手指,任鲜血滑过剑身,想象着有一天她的血染红银色的长剑,但是当殷红的鲜血在他的瞳孔中扩散开来,他又感到无比恐惧,一想到她冰冷的倒在血泊中,他便觉得精神已濒临崩溃的边缘,他无法允许自己杀死这个令他第一次动情的女人。十几年来,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爱与恨的痛苦中挣扎,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它们就悄无声息的袭上心头,撕咬着他的血肉,侵蚀着他的灵魂。 恍惚中,他忽然记起了不久前在王宫与她的相遇,她为了救他而杀死了随行前来的同伙,这让他的心颤了一下,他曾无数次扪心自问,是否可以因此而信任她,相信她对自己仍有真情?他不由自主的伸出自己的左手,从手腕上取下分别时她塞进他手里的那串定情手链,精灵特制的亮银手链在黑暗中发出淡淡的荧光,仿佛她闪烁泪光的眼眸。 “得饶人处且饶人,给他人余地,也是给自己余地。”法瑞斯的话在他的耳畔回响,老人曾经的教诲不断涌上心头,如同一盏黑暗中的明灯,为他指明了方向。老人的话从未有过差错,即使有时会遭遇坎坷与波折,却最终却无一不收获善意的结果,青龙对此深信不疑。 他回头向两个同伴悄悄的做了几个游侠们特有的手势,两人明白他是让自己悄悄摸进屋里,察看情况,搜寻魔石的下落。他们点头答应,悄无声息的猫着腰向屋后摸去,虽然距离女子咫尺之遥,但她却丝毫没有察觉他们迅捷的行动。 看着两人如同鬼影一般从后篱笆墙翻入院内,一左一右摸进了木屋之中,青龙霍然而起,银发在夜幕下闪过一道白光,飞身落入院中,皮靴踩倒野草的声音惊动了女子,她急转向青龙,手中红光一闪,多了一把细长的魔法剑,剑锋血气凝结,射出一根锋利的骨刺,黑暗中“叮”的一声轻响,银箭与骨刺碰撞在一起,坠落在两人之间的草丛中。 “是你……”虽然夜色遮挡了她的视线,但十几年来不断在她脑海中闪现的熟悉身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认不出,他凝望着她的脸,她的表情中没有丝毫的惊讶与警惕,却多了几许不合时宜的哀伤与矛盾。 “你为什么老是跟着我?你就不能不要出现在我的世界吗?你为什么不回到你的森林中去?这是人类的事情,根本不属于你,你为什么总要插手!”她的情绪随着每一句话的出口,变得越来越激动,甚至拼命的挥舞着双手,似乎想要将他驱赶回森林中。青龙默默的凝望着她含泪的眼睛,从泪光中读出了眷恋与柔情。他的脑海中浮现她流泪的样子,正如现在的她,每一滴眼泪都流入他的心里,如同一片片树叶,很轻,很淡,但积少成多,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我只是来给你这个……”他将长弓背在肩上,从左手腕上取下那串亮闪闪的银手链,托举向她,黑暗中星光闪烁的手链映入她痴痴的眼眸,有一瞬间,青龙感觉她似乎要扑进自己的怀里,但她却没有那样做,而是咬紧牙关低下头去,送还给他一句无情的回答:“它是属于你的,我不想和你再有任何的关系,我不要它!”最后的四个字,她的声音颤抖到了极点,令人感觉她的身体随时都会支持不住而瘫倒下去。 “如果你不想和我有任何关系,为什么当年的那件事发生后,你没有立刻把它弃之荒野?为什么你会把它戴在身上十年?如果只是因为精灵制作的亮银首饰价值不菲,你为什么不把它换成大笔的金钱?”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她,每一句铿锵有力的发问都仿佛一支利箭射向她的心窝,当他走到她的面前,将它递给她,并发出最后的一声询问:“告诉我,思儿,这是为什么?”一霎那,她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了,她瘫软在他的脚下,捂着脸哭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 他坚实的手臂将她轻轻的揽入怀中,修长的手指拉过她白嫩的小手,亮银手链被重新戴在她的手腕上,温柔的月光洒落在亮银手链上,闪烁的银光将她细嫩的肌肤映衬得楚楚动人。青龙温柔的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痕,自己的眼角却不知不觉的滚落了一滴泪水。 “你真傻,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我们本该是势同水火的敌人,你应该用我的血去祭奠你的族人,而不是把你的怀抱交给我哭泣!” 他默默地倾听着她矛盾纠缠的呜咽之声,低头在她的额角留下一个安慰的轻吻,柔声慨叹:“你说得对,理论上,我的确应该杀你,就如同十一年前,你奉命杀死我一样,我本应遵从仇恨的命令,用你的血祭奠我的族人,但那样一来,我又与一个被仇恨操纵的怨灵傀儡有什么区别?你曾对我说过,我是你的初恋,而你,也是我爱上的第一个女孩儿,时光没有让你丢弃我们的定情物,也没有将你从我的心中抹去,我们又为什么要深陷于十一年前的仇恨而互相残杀,让在幕后操纵我们,毁灭了我们美好爱情的人从中渔利呢?” 她惊愕的抬起头看着他,呼吸相闻的距离,她轻而易举的从他的表情中读懂了,他早已对她背后掌控一切的男人了如指掌,她听到他意味深长的说:“过去的事,就像伤口,也许会痛苦,也许会留下伤痕,但终究会愈合,我们所能做的,就是不要再去撕裂它,而要为它涂抹上一层伤药。”他低头凝视着她彷徨无措的脸,将她的小手轻轻握住,动情地说:“我明白,你一定有你的苦衷,就好像一个杀手,只是雇主手中的一件武器,只要他接受了任务,就不得不痛下杀手,无论对方是否无辜。游侠当中有一句谚语:‘真正的复仇目标是握住刀柄的手,而非杀人的尖刀。’你就是那把被握在手中的刀,如果你愿意反过来,帮我对抗那个站在你背后的罪魁祸首,我也会帮助你摆脱他的魔掌。”他说着,将她的手送到唇边深情一吻。她如同受惊的小鹿,心慌意乱的看着他眼眸中闪烁的柔情,快速跳动的脉搏将她激动的心情暴露在他面前。 “你愿意帮我,也帮助你自己吗?”他轻柔的语气和真挚的眼神,仿佛点燃了她心头的希望之火,将她的求死之心焚烧成一片灰飞烟灭,她咬咬牙,对他说出了一切。 “卡尔伊文在蒙德雷克五世在位时,就一直在秘密训练一个名叫影子骑士团的组织,那是一支不同于普通骑士团的组织,里面的成员以正规骑士的面目示人,骨子里却都是暗杀和蒙骗的高手,其实就是专门用来打入敌方内部的奸细,因为它的特殊性,对外一直严格保密,很少有人知道。蒙德雷克五世覆灭之后,卡尔伊文带着影子骑士团和他的嫡系军队消灭了欧瑞公爵为首的贵族军队,但自己也消耗了很多的力量,感觉与盖斯特领导的游侠反抗军抵抗力所不及,因此便暂时隐藏起来,积蓄力量。不久之前,他手下的奸细打探到大陆上即将降临的灾难,认为时机成熟,于是决定夺取魔石,借魔石之力先消灭亨特尔公爵为首的新王国,然后再解除天灾的威胁,重新恢复他的傲世王权。” “果然是这样,卡尔伊文还在做着他统治世界的美梦!”青龙恨恨的轻声自语,思儿默默地看着他,表情中有一种莫名的不安,仿佛卡尔伊文这个名字在她心中勾起了某种可怕的回忆。 脚步声从木屋的方向传来,思儿回头看到两个身穿皮甲的男子快步走到面前,她不安的回头看了看青龙,对这两个突然出现的人深感惶恐,在此之前,她以为这里只有她和他。 “我们检查过木屋了,没有魔石的踪影,卡尔伊文肯定把它们带在身上。”比利?温米尔和诺欧?黎对男女二人相依相偎的景象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讶和尴尬,淡定自若的将搜查结果告诉青龙,青龙默默地点了点头,这个结果并不出乎他的意料。 “来吧,思儿,我们走,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卡尔伊文的阴谋,就必须让更多的人知道!”青龙将思儿从地上扶起来,拉着她的手招呼两人离开,比利?温米尔上前一步拦住他们,问:“你要带她去哪?” “去见国王,她是唯一知道内情的人。” “我不知道她都对你说过什么,但我觉得我们不能轻信她的话,也许我们应该先回德尔,等待亨特尔公爵他们到达以后,与他们商量过后再行动。”诺欧?黎充满怀疑的目光扫过思儿的脸,将青龙拉到一边,轻声劝阻。青龙目光扫过他和紧跟上来的比利?温米尔,以及思儿忐忑的表情,毫不犹豫的说:“不论真假,这件事的幕后指使者必定是卡尔伊文,公爵不在国中,我们必须通知国王早做准备。远征队人多迟缓,沿途坎坷难行,很容易贻误时机,这个消息还可能会影响队伍的前进,如果耽误了寻找最后一块魔石的进度,我们同样会遭受无法挽回的损失!”他转身把思儿拉到面前,思儿原本高挑的身躯在他的面前却倍显娇小,必须仰起头才能看到他的脸。他紧紧的攥着她戴着银手链的小手,对两位心存犹豫的兄弟说:“不论思儿当年做过些什么,她都只是被卡尔伊文利用的棋子,这一切并不全部都是她的错,她应该得到一个被原谅的机会!” 比利?温米尔和诺欧?黎彼此交换了一下眼色,觉得青龙所言也有道理,她毕竟是距离卡尔伊文最近的人,也许真的可以从她身上得到些重要机密,毕竟对他们来说,居无定所的卡尔伊文还是一个相当神秘的人物,即使是消息灵通的诺欧?黎,也难以洞悉他的底细。 “好吧,但是卡尔伊文怎么办?”比利?温米尔提出了最后的疑问,他们还没有见到卡尔伊文,如果就这样离开,下次再要找他,恐怕就不那么容易了。 “我听说卡尔伊文的剑术相当精湛,更有不亚于公爵的魔法力,是大陆上首屈一指的魔剑士,仅凭我们三个也未必能够制服他。况且,他的目的是倾覆新王国,不会与我们这些游侠纠缠争斗,即使见到他也没有意义。黎,还是请你的人继续监视和搜寻卡尔伊文的动向,我们先去海音斯特姆见国王,然后再决定下一步的计划!” 青龙的建议得到了两人的赞同,三人带上思儿立即启程,赶回德尔,备马赶往海音斯特姆王城。四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但青龙和他的兄弟们并不知道,此时此刻,在山谷上方的山崖上,一个身披蓝色斗篷的男子正凝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嘴角绽放出狡黠的冷笑。(未完待续。) 第十六卷第八章 海音斯特姆宁静的夜一如往常,整个水城笼罩在黑色的薄纱中,王宫广场上一片清冷,失去了白日的喧嚣与嘈杂,只有纵横交错的水道中不时涌动的海水拍打堤岸发出“哗哗”的声音,暂时打破夜色精心打造的安宁,但美丽的城市很快又在柔美月光的安抚下,像一个在午夜中惊觉的婴儿被母亲轻轻揽如怀中,心满意足的归于沉静。 在一个月光无法照到的角落,一个人蜷缩在房间的一角,她的身体下面是一层层腐败的稻草,周围弥漫着发霉的味道。环境的残酷还不止于此,霉变的食物散布着酸臭的馊味,阴暗潮湿的屋子让人感觉似乎连墙壁和石头都已经腐烂了,只有一根根铁面无私的铁栏杆让人感到不寒而栗,月亮尽可能的将自己微弱的光从铁窗的缝隙中射入,却对周围的一切毫无增益。 这里是监狱,位于海音斯特姆西侧的王宫监狱。 仿佛是为了证明这里还有活跃的生命存在,一只棕色的老鼠从稻草中钻出,这些生活在阴暗地带的生命和铁笼一样无情,贼溜溜的眼睛注视着墙角的囚徒,这落魄的人在它们眼的中仅仅是未来的食物,监狱中死人是很常见的事情,第一个为死者收尸的一定是它们。 老鼠迅速的靠近那个人,它似乎感到对方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又或者是在试探,它突然跃起,毛茸茸的身体落在人裸露的腿上,锋利的爪子将皮肤划出了一条红线。 “呀!”一声微弱的惊呼,那条腿狂乱的甩动,老鼠发现自己错了,它轻轻的落在地上,穿过铁栏杆的缝隙,溜了出去。 思儿——没错,那的确是思儿——蜷缩在墙角,她的身体虚弱无力,刚刚的惊吓让她喘息不已,连额角的冷汗都没有气力去擦拭,她眼神散乱,面色惨白,嘴唇如冰块般冷无血色。气若游丝的她,身上的裙子已经碎成了布条,交错纵横的伤痕遍布全身,有的已经结痂,有的感染化脓,有的还在流血,支离破碎的衣襟上血渍斑驳,却被衣服上的黑色所掩盖。赤裸的手脚如同墙壁和铁栏杆一样冰冷,连仅有的一点月光也显得如此凄凉。 毫无疑问,她曾经受到无情的鞭挞,而且是国王连夜亲审的杰作。 囚室在走廊的尽头,墙壁上有一只火把,火焰发出霹雳啪啦的爆裂声,摇曳的火光照耀着她虚弱的身躯,将她的半边脸庞映的更加苍白,火光闪烁在她的眼中,一滴泪水滑落下来。 “我只是来给你这个……” 思儿吃惊的抬起头,却没有看到任何期望中的人影,只有火焰依然跳动着,在墙壁上映出张牙舞爪的鬼影,她不禁向墙角靠了靠,冰冷的铁栏杆此刻反而让她感到无比安慰。 “告诉我,思儿,这是为什么?”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她却已经没有力气再动。 “这一切并不全部都是她的错,她应该得到一个被原谅的机会!” 思儿泪如泉涌,很难说清是为自己还是为他,又或者,都不是。 “对不起,我又一次辜负了你的信任,我并不想让你痛苦,实在是,心里还压着另外一份更沉重的信任……”思儿口中呢喃着,泪水再一次滑落,人渐渐失去了意识,几天前发生的一幕幕恍惚中渗入了她的梦境…… 几天前,青龙和他的两个同伴带着思儿,换乘诺欧?黎令人准备的六匹快马日夜兼程,换马不换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海音斯特姆。时值清晨,城门还未开启,青龙在城下喊醒守城的士兵,守城的士兵中有一个曾见过青龙,他在淡淡的晨光中隐约认出了青龙,为他们进城打开了通路,青龙挥手致谢,带领一行人直奔王宫。 国王还未苏醒,当王宫侍从向他禀报青龙带着三个人求见时,他愣了半晌,这才匆匆起身令人服侍更衣,心里忐忑不安的揣测着青龙的来意。 在九名皇家圣骑士的簇拥下,国王急匆匆的走进王宫议事厅,看了一眼台阶下的青龙一行人,一边走向王座一边问:“你们连夜赶来,又没有和公爵一起,难道出了什么事吗?”青龙的目光扫过其身边全副武装、虎视眈眈的皇家圣骑士们,嘴角闪现一丝冷笑,他不动声色的说:“陛下,我此来是为了通报一件大阴谋,蒙德雷克五世的长子正在图谋复辟!”此言一出,年轻的国王吓得险些从王座前的台阶上跌落下来,幸被圣骑士扶住才免于失态。 “这、这可是真的?”国王声音颤抖的问。 青龙郑重的点了点头,将思儿拉到身边说:“她曾经是蒙德雷克五世的长子卡尔伊文的手下,她对于卡尔伊文的计划了如指掌,她会告诉陛下一切的。”说完他俯首轻抚思儿的后背,低声说:“把一切都说出来。” 思儿感觉国王的目光紧紧的盯在自己身上,九名皇家圣骑士利剑一般的眼神更让她感到害怕,但她别无选择,青龙按在她背上的手为她增添了些许力量。她将事情娓娓道来,国王和圣骑士静静的听着,当得知她就是几天前意图刺杀国王的刺客,骑士们纷纷拔剑出鞘,呈扇形围拢上来。 青龙上前一步拦在思儿面前,伸手安抚众人:“各位请不必如此,我相信她完全是受到卡尔伊文的胁迫,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现在既然已经脱离了那个恶魔,她不会再对任何人造成威胁。” “你凭什么相信她?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为首的皇家圣骑士队长冷冷的提出质问。 这极具挑衅的质疑,让诺欧?黎和比利?温米尔的眼中闪现杀机,他们移步上前,却被青龙用手臂轻轻拦住,他沉吟了一下,喃喃轻叹:“她曾经是我的爱人。”此言一出,骑士们面面相觑,圣骑士队长犹豫片刻,收剑回鞘,礼节性的向他表达歉意:“请原谅,既然如此,我们愿意相信你,因为你是公爵的朋友,也就是我们的朋友。”青龙向他送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回头看着思儿,思儿正出神的盯着地面,直到青龙轻轻的呼唤声传来,她才突然清醒过来,神情中掠过一丝慌乱,青龙隐约觉得有些蹊跷,但一时又摸不着头绪。 当思儿讲完了事情的经过,国王的神情表明他已经完全相信了事情的真实性,他六神无主的询问青龙:“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公爵又不在,我们应该怎么办?”青龙成竹在胸的对国王说:“陛下放心,我想卡尔伊文还不会在近日动手,请陛下准备集结军队,以免敌人突然大军压境措手不及。另外王宫和首都要格外加强保卫,”他的目光扫过九位国王的守护者,“圣骑士们要寸步不离陛下的左右,即使是陛下就寝、沐浴也要尽可能近距离的保护陛下的安全,卡尔伊文手下必然会有厉害的杀手,公爵不在的情况下,如果陛下遇刺,国家的支柱就会坍塌,所以一定要保护好陛下。”圣骑士们轻轻点头,脸上傲然的神色表明,他们对精灵游侠的指手画脚充满了不满和不屑。 青龙转身望着诺欧?黎,饱含信赖的说:“追查卡尔伊文的责任就拜托你了,我们不仅要挫败卡尔伊文的阴谋,保护国王的安全,还要夺回四块魔石,对敌人动向的明确是成功的基础!”诺欧?黎满怀信心的向青龙伸出大拇指,拍拍他和比利?温米尔的肩膀,在圣骑士们审视的目光中旁若无人的走出大厅。 “卡尔伊文本就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人,他的军队一定会有我们想不到的力量。温米尔,我们需要你和你的飞龙骑士们!”青龙信赖的话语,让这个被称为“龙蟒”的男人脸上,露出骑士们被提及荣誉时自豪的微笑,他似乎从孤胆杀手一变又回到了过去,成为了叱咤风云的飞龙骑士。他愉快的接受了这个安排,向国王和圣骑士们行了一个标准的宫廷礼,转身对青龙低声耳语:“你自己要小心,你知道我的意思。”青龙看看身边的思儿,她依然低着头,若有所思。青龙向比利?温米尔点点头,看着他迈着雷厉风行而不失优雅的步伐走出大厅。 在青龙的一再安抚下,国王渐渐平静下来,恢复了一个国王应有的神色。他站起来,传令侍从将青龙和思儿安排到王宫的客房,两人在向国王表示感谢后,跟着侍从走向门口,而国王则走向王座左边的侧门返回寝宫。 就在国王将要走出大门的时候,意外发生了。思儿突然转身冲向国王,伴随着手心浮现的黑色魔法剑,白骨尖刺划过一道红光直逼国王,圣骑士队长机警的发现了这个动作,一边大喊:“保护陛下!”一边飞身将国王扑倒,骨刺划过国王的右臂,鲜血飞溅。 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大大出乎青龙的预料,他目瞪口呆的望着圣骑士们将思儿死死摁在地上,似乎听到她的骨骼发出咯咯的脆响,她本人由于疼痛而发出低低的**。直到大批的卫兵从外面冲进来,将他们团团包围,青龙才明白,自己终于还是落入了圈套,看着受伤的国王,看着圣骑士愤怒的眼神,看着思儿歉疚而绝望的目光,青龙心里一片茫然,他的目光扫过思儿手腕上裸露出来的银色手链,狠狠地咬了咬牙转身冲向大门,几个试图阻挡他的卫兵被他随手击倒在地,后面的卫兵们再追赶时他已经不见踪影。 思儿,就这样被国王关进了王宫监狱。 …… 思儿躺在地上,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失去最后一丝生气了,她不知道自己死后是否会下地狱,她又一次欺骗和利用了他,利用了他对自己的感情。 十一年前的初遇,她可以将责任全部推到他身上。情窦初开为爱痴狂的她,原本几乎想要向他吐露主人的阴谋,抛弃一切留在他身边——包括她相依为命多年最为疼爱的小妹——但他听从长老的建议,准备将她送走的消息让她彻底凉了心,迫使她斩断了心中的恋情,重新拾起了来时卡尔伊文给她的使命。 而今,她已经看到了他的真挚,他的多情,他的信任。他不仅没有杀死她,甚至没有对她稍加责怪,一举一动都还保留着对她的浓浓爱意,点点真情。自从卡尔伊文将自己的计划告诉她,严令她设法利用青龙,接近并刺杀国王,她的心便时时刻刻都在矛盾中战抖,直到青龙要带她离开大厅的那一刻,她依然在痛苦挣扎着。她几度劝说自己不要辜负他的信任,但每当“信任”两个字回响在她的脑海,她的心里便映出最后一次与妹妹分别时妹妹信赖的目光。她曾答应妹妹,一定会带她平安脱离卡尔伊文的魔爪,但如果她背叛卡尔伊文,妹妹一定会被残忍的处死。对妹妹的关切,以及自己曾经想要为了一己私情抛弃妹妹的负疚感,令她咬牙忍痛下定了决心,为了妹妹能够活下去,她必须向卡尔伊文屈服。于是,她再一次出卖了他。 想着他低头凝视自己时近乎绝望的表情,冲出大厅时疯狂的背影,她想,他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了,自己会孤零零的死在这里。想到死,她不禁打了个寒噤,又想起了妹妹。如果自己死了,她怎么办呢?自己的刺杀失败了,卡尔伊文会不会对妹妹下毒手呢?妹妹的命运会不会比她更悲惨?她不敢再往下想,她觉得恐惧在吞噬着她。 恍惚中,她听到走廊尽头的大门外有什么响动。起初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但隐约听到周围囚室的几个男人被惊醒了,听到他们窃窃私语的声音。很快,整个监牢的囚徒都被惊动了,人们小声的议论着,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忽然,人群开始出现骚动,声音中充满了恐惧,虽然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但她还是听到一声惊呼“是精灵!”她的心里一阵紧张:“是他吗?他来救我了吗?”但她立即摇头否定了自己的妄想,“不会的,他已经恨透了我,怎么可能冒死来救我?对,他一定是来杀我的,也好,死在他的手里总比孤零零的死在这里强。”她这样想着,心里反而变得坦然起来。(未完待续。) 第十六卷第九章 轻轻的脚步声传来,迟缓,犹豫,而又迷茫,思儿听不出那是谁,她觉得那不像她所熟悉的脚步声,它一向欢快、从容、步履轻盈,这一个却仿佛灌了铅般沉重,她听到脚步声接近了她的囚室,她试图看到外面的情况,但连动一动脖子的力量也没有。 一个身影出现在牢笼外面,思儿看不清那是谁,当然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她可以感觉到对方注视着自己,目光中有一点熟悉的东西。 一声脆响,锋利的长剑闪着寒光劈开了牢门,连一个火星都没有出现。青龙手里攥着精灵长剑迈过地上破碎的牢门走进囚室,那种令人窒息的恶臭让习惯了大自然清新空气的他无法忍受,他带着一颗悲愤的心来到这里,但面前污浊的空气,四处乱窜的老鼠,令人恶心的食物,还有眼前满身伤痕、奄奄一息的躺在污浊地面上的女孩儿,却让他再也恨不起来,只剩下满心的悲怆。不,他依然恨,他恨命运的不公,为思儿,也为自己。 他在思儿面前跪下来,怜爱的用手拨开她凌乱的黑发,思儿静静的躺着,这么近的距离,她已经认出了青龙。她没有哭泣,而是带着歉意的微笑,她不想在临死前让对方看到自己的眼泪。 “对不起……” 思儿轻轻的说,青龙动情的摇摇头,思儿的笑容凝固了,双眼缓缓的闭上。青龙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用颤抖的手轻探思儿的鼻息,她依然还有呼吸,只是昏了过去。事实上,青龙的出现让她绝望的心多了一丝希望。青龙抱起她,思儿像小女孩一样在他怀里沉睡着,青龙抱着她走出囚室,走向大门,囚徒们静静的看着,谁也不敢出声。 “这女子果然不简单,姿色不必说了,来历也不简单,竟然还有精灵为她劫狱!”几个囚徒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这一切,低声议论着。 “我们为什么不让他把我们一起救出去?”一个囚徒提议。 “你这个笨蛋,他可是精灵,如果是个大大咧咧的矮人,或许还有可能救我们,但精灵的个性可不是随便就会帮助别人的,更何况是救我们……” “况且,他们自己能不能逃走还是个问题,这里可是王宫监狱,从蒙德雷克五世执政时起,从来没有人从这里逃走过,你跟着他们去,多半是要被砍成肉泥的!”周围囚徒的反对将提议者心中的希望之火彻底浇灭,不再出声了。 尽管交谈声很轻,但没有一个字逃过青龙的尖耳朵,他当然知道这有多么危险,但离开尼尔森林决定救出思儿时,法瑞斯的话不断在他耳边回荡:“许多的伤痛,我们无法回避,若因此而畏缩不前,迎来的将只有更加深重的苦难,原谅并努力争取希望,才是唯一的途径……” 思儿的身体被用绳索紧紧的捆绑在青龙的身上,这是他唯一的办法,虽然极大的影响了他行动的敏捷性,但此时此刻,他别无他法,他站在牢房门口看了一眼门外洒落进来的柔美月光,默默地向月亮女神做出祈祷,提剑奔向了前途未卜的不归之路。 今夜的月光格外明亮,监狱雪白的墙壁在皎洁的月光映照下,使整个监狱亮如白昼,这非常不利于青龙隐藏形迹,他贴着监狱高耸的围墙静静的疾行,紧握着精灵长剑的手心全是汗水,白色的长发在奔跑中向后飘散,如同一小片快速移动的云彩。 一路上还算平安,青龙依靠自己敏锐的观察力躲过了几队巡逻兵,看他们的表情,似乎还并不知道发生的一切,青龙心里稍安。眼看监狱大门近在眼前,青龙一边加快脚步,一边愈加谨慎的观察四周,通常情况下,监狱的门口是守卫最为森严的地方。然而周围的气氛却有些怪异,监狱的守卫似乎比平时还要松懈,这让青龙嗅到了一点危险的味道。 果然,就在青龙借助阴影绕过大门前的岗哨,准备从后面的大楼梯登上监狱的城楼时,四周突然涌出潮水般的卫兵,将他们团团围堵在楼梯口,锋利的长矛如同嗜血的尖牙,时刻准备发起攻击。 波罗莫国王的身影出现在上方的监狱城楼上,他的身边站着一个个子不高的男人,青龙看到对方身上穿着华贵的贵族长袍,表情中带着冷笑,用藐视的目光看着他们。 “精灵,我早就知道你一定会来,你竟敢带人刺杀我,说,你的幕后指使者是谁?”国王愠怒的声音回荡在监狱上方的夜空之中。 “陛下,这完全是敌人的圈套,我们都受到了欺骗,请陛下明察!”青龙一边说着,一边用剑护住思儿和自己,防止敌人突然发难。 精灵游侠的劝说令国王变得犹豫起来,不知所措的看看身边的贵族,那人附耳对国王低语几句,国王立刻像个被点燃的火药桶,指着青龙勃然大怒:“我明白了,一定是亨特尔公爵!你说的没错,这一切都是圈套,亨特尔公爵勾结精灵,其不轨之心昭然若揭!什么天灾阴谋,全部都是谎言!” 青龙知道国王身边的男人左右了国王的思维,自己无法取得国王的信任,他把心一横,叫道:“陛下,不管你是否相信,这件事情和公爵没有任何关系!灾难是真的,阴谋也是真的,请陛下务必小心身边的人!”他扔下最后一句话,飞身登上连接监狱城墙的大楼梯。 “拦住他!”国王身边的男人不等国王发令,抢先大喊,话已出口他才想起自己的行为有多么无礼,急忙低眉弯腰向国王谢罪,但国王丝毫没有在意,他的注意力都放在围捕青龙的战斗上,精灵的动向让他倍显惊慌,他竟然向着自己所在的城墙飞奔上来,难道说他不顾重兵包围,背负着一个犯人,仍然要孤注一掷刺杀自己吗? 其实,青龙的想法正好与国王相反,他深知周围到处都是敌军,如果避开国王所在的城头,穿过大门从左侧的城墙逃离监狱,途中潮水般的敌军一定会将他团团包围,身上带着奄奄一息的思儿,极大地影响了他的行动,他无法抵挡那么多的敌军,必须选择一个出其不意的路线,那就是国王所在的地方。 不论国王和青龙各自打着什么样的算盘,下面的士兵们都已蜂拥而上。青龙手中剑光飞舞,连续刺倒三名追上来的卫兵,乘势逼退人群继续向上攀登,迎头一支长矛刺到,青龙闪身躲开,抓住矛头用力一拉,不想那士兵力量颇大,精灵的力量不足以夺过他的兵器,长矛纹丝不动。士兵见状用力挥动长矛,以雷霆万钧之势试图推倒青龙,青龙奋力跃起,借力跃上半空,一剑斩断矛身,矛头掷向前方的一个士兵,对方一声惨叫,矛头白进红出,穿胸而过,倒毙在大楼梯的边缘。青龙稳稳的落在他的身边,继续迎着蜂拥而上的士兵向上冲突。 越靠近城楼,敌人越密集,青龙感觉自己被一道密不透风的坚实人墙挡住,无数长矛利剑从他的前后两个方向不断袭来。若在平时这根本不足为惧,但现在身背思儿极大的限制了他的行动,还要提防兵器伤到思儿本已伤痕累累的身体,虽然相对狭窄的地形令敌军无法形成环形包围,但前后加攻仍让他首尾难以相顾,渐感力不从心。 一个飞空旋舞,青龙再次击退围上来的士兵,已经气喘吁吁,汗流夹背的他,趁着后方敌人的进攻势头暂缓继续向上冲突,他身上的思儿变得越来越重,如同大山一样压着他,每登上一级台阶都变得步履艰难,体力正在一点点透支耗尽。 面前的人群忽然分开,迎面闪出一个人,青龙认出他是昨天的九名皇家圣骑士之一,只见对方迅速搭箭,瞄向青龙。青龙一声冷笑,直面对方的弓箭冲去,离弦的箭风驰电掣般飞向青龙,青龙不闪不避,随手将箭抓在手中,反手掷向射手,射手大惊,侧身让过箭矢,青龙早已扑到他面前,当头一剑猛劈下来。 “让开!” 青龙的大吼并没有让对方退缩,他眼看着圣骑士如同被激怒的狮子,奋力冲向自己,精灵长剑挟风带雨劈向他的头颅,对方下意识的举起左手一挡,右手却凶狠的挥出一拳,锋利的剑刃割裂了金属护手,撕裂了皮肤,切开强健的肌肉,斩断坚硬的骨骼,骑士一声撕心裂肺的狂吼响彻云霄,回荡在王宫上空,无力的向后倒下,被斩断的残缺左臂飞向空中,鲜血从动脉中疯狂的喷涌,直冲天空,降下一阵腥风血雨,淋在周围目瞪口呆的士兵们身上。 青龙以手撑地半跪在地上,回身一剑逼退准备乘势而上的后方敌军,倒提长剑气喘吁吁的打量着前方的圣骑士,剑上残存的鲜血沿着剑身滑落在地面上,留下一滩殷红的血迹。他的左手按着胸口,骑士带着金属护手的沉重一拳正中心窝,如果不是他及时用手和剑稳住身体,一定会沿着楼梯一路翻滚下去。他现在只觉得气血翻涌,喉咙发甜,拼命的咬紧牙关,把血压下去,在这种时候,他绝不能让人看出伤情。 圣骑士躺在青龙前方不远处的阶梯上不断**,周围的地面被鲜血染红,士兵们远远的围着,谁也不敢接近,他们被恐怖的景象吓坏了。 “你……为什么不躲?”青龙再一次咽下涌上来的鲜血,惋惜的凝视对方。 圣骑士苍白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但立刻就被无比的剧痛所驱散,他用虚弱却充满自豪的声音说:“我……是……圣骑士,王国的捍卫者,为了……荣誉,圣骑士……绝不可能被吓退!”说完,失血过多的他报以最后一丝残存的微笑,断气了。 青龙看着那具尸体,心被深深的震撼了,他环视周围的人们,胸口隐隐作痛,连他自己也说不好是生理上的痛还是心理上的痛。他看到一张张恐惧与悲戚的脸,他们当中很多人正值壮年,家中想必有娇妻爱女,有年迈的父母,他们无疑是家庭的支柱,而更多的则是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们的脸上带着惶恐与无助,很多人的身上沾着同伴的鲜血,它们已经凝固,这些和青龙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年过四十的青龙,十年前才刚刚成为一个成年精灵,以精灵六七百年的寿命来换算,也不过是个刚刚成人的青年人——他们可能刚刚离开父母的怀抱,走上这刀光剑影的战场,可能还未及品尝爱情的幸福,或者已经有一位痴情的姑娘钟情于他,然而今天,他们竟然要于无声无息之中葬身于他的剑下!而在青龙的身后,大量的尸体铺成了一条道路,士兵们纷纷避开同伴的尸体,就在数十分钟前,他们可能还在彼此开着玩笑,大口畅饮着美酒,但现在他们中的一些人已经变成了了无生气的尸骨,将很快带着他们的一切腐烂,成为虫蚁的果腹之物。 “不能再这样了……”青龙呢喃着,一种负疚感油然而生。 他自己也已经遍体鳞伤,两只手臂为了保护思儿多处受伤,腿部也被鲜血直流,胸口的剧痛让他几乎无力握紧手中的长剑,再打下去,他真的会和思儿一起葬身与此。 国王静静的看着,眼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泪光,不知是为了忠勇牺牲的骑士,还是为了精灵不屈的意志。他身边的贵族则不断的催促士兵的进攻,但士兵们麻木的站着,谁也不愿意先动手。 “弓箭手,叫弓箭队来!”贵族对一旁的军官大喊。 青龙知道,他不能再拖了,弓箭队一来他和思儿都将葬身于此,他灵机一动,将长剑突然指向天空,大声念动咒语,饱含魔法能量的精灵长剑在黑夜中忽然放出夺目光辉,这光芒在猝不及防的人群中引起一阵骚动,黑夜中突如其来的耀眼强光对人类的眼睛有着极大的伤害,可以造成暂时失明,对精灵却毫无影响。 青龙抓住时机,奋力跃起,避开沿途楼梯上捂着双眼瘫倒在地的士兵们,直冲上监狱城墙,刚刚踏上最后一级台阶,寒光一闪,青龙双手擎剑架住,对方猛烈的势头让他膝头一软,左腿不禁跪倒在地。 若是往常,青龙只需一个侧滚翻即可轻易避开,但此刻身背思儿的他无法做到。他紧咬牙关,满口的牙齿咯咯做响,奋力爆发出一声大吼推开对手,用剑撑住身体不致跌倒,刚才的施法已经耗尽了他最后的精力,此刻他的疲惫与虚弱已不亚于身上背负的思儿,但他的身上背负着两条生命、甚至是更多生命的责任,无比的求生**支撑着他,他还顽强的站着。 月光洒落在两人之间,青龙看清了,眼前的人就是当初在王宫议事厅奋不顾身保护国王的皇家圣骑士队长,他的手中握着一柄巨大的双手剑,锋利的剑刃在月光下闪烁着凛冽的无情寒光。(未完待续。) 第十六卷第十章 “认输吧,你没有路了!” 青龙苦笑,是的,或许他真的没有路了,在人类看来。 “给自己留一条生路,把那女子给我,我可以代你向陛下求情,我相信陛下的话不过是一时气愤,他会宽恕你的!”圣骑士冷冷的看着青龙,后者在他眼中看到了怜悯。 “不。” 圣骑士愕然的看着精灵,他诧异的脱口道:“你说什么?” “我说,不!” 青龙斩钉截铁的口吻让圣骑士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久久的凝视着面前这个苟延残喘的精灵,表情中充满困惑:“就为了那个女人?这值得吗?我在反抗军中的时候就听说过你的故事,那时我和很多人一样,都认为那不过是精灵的传说,为了给你增加一点神秘色彩。直到那晚我真正看到你们,我才相信那竟然是真的。我想知道,为了一个屡次欺骗你的女人不惜舍弃性命,值得吗?” 圣骑士的话所带来的结果是,他用更加惊愕的目光看着青龙疯狂的大笑:“当然,当然值得!”他的笑容冷却下来,平添了几分略带凄凉的凝重,“因为我始终相信她,相信她并非有意为之,她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注视我时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告诉我,她一定有她的苦衷,她曾将我们的定情手链交还给我,希望我不要再以她为念,任由她自生自灭,甚至希望我亲手杀死她,以摆脱她左右为难的处境,正因如此,我一定要把她救出去,帮助她解脱困境,哪怕……”青龙的脸上露出一丝惨淡的笑容:“哪怕因此而丢掉性命……” “愚蠢!愚蠢的爱情!我没有想到,你们精灵竟然会如此愚蠢,明明已经深受其害,却还被一张虚情假意的美丽面皮所蒙蔽……”圣骑士轻蔑的叫道,但青龙狂暴的向前挥出一剑打断了他的话,尽管他自己已经脚步踉跄。 “闭嘴,人类!在这方面你们没有资格指责我们!没错,你们人类比我们精灵更懂得爱情,是你们教会了我们什么是爱情,但你们自以为纯洁的爱情里包藏着什么?是私欲!是占有!在你们的社会中,有多少罪恶假借爱情之名?有多少负心忘义?有多少始乱终弃?你们的情感包含着多少私心杂念,你们自己又了解多少!不要用你功利的目光来看待我们,你们关注的焦点才真的只集中在外表的一张画皮上,而从未关注彼此的心灵!”青龙的狂吼在圣骑士的耳边如同暴风骤雨,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对方,凄冷的月光洒在青龙的脸上,那张苍白扭曲的脸让他不寒而栗。 “就如同这一次的阴谋不是吗?那个欺骗了所有的人,设下这个陷阱的人,不是也将他的阴谋披上了情感的外衣吗?”青龙的声音低了下来,他已经没有力气大声说话了。 他大口的喘着气,听着背后的嘈杂声,扭头看看城下,一些士兵已经再次追了上来,青龙攥紧长剑,准备最后一搏。 “呃!” 圣骑士发出一声低沉的**,在青龙惊讶的目光下,他的剑刺入了自己的腿,被刺伤的腿软下来,鲜血不断地涌出来,染红了他的腿甲。圣骑士用剑撑住地面,半跪在阴影之中,此时的他处于国王视线的死角,周围也没有其他士兵,他们早已退到国王所处的城楼附近护驾去了。他抹了一把额头上大颗的汗珠,说:“你走吧,或许你说的对,人类的心灵需要净化,这也是大祭司长一直教导我们的,我们做的还远远不够。去吧,精灵,希望你能够保持那颗善良真挚与忠贞不渝的心,祝你们好运!” 青龙抿了抿干裂的嘴唇,轻轻的说了声“谢谢”,冲过圣骑士身边,纵身跃下十米高的城墙,用剑撑住地面,剑尖与地面碰撞,迸发出一片火星。青龙一个前空翻,稳稳的落在地上,回头看了一眼思儿的情况,她还在沉沉的睡着。他抬头看到圣骑士在士兵们的搀扶和簇拥下在城头向下张望,尽管他知道对方看不到,但他仍用力向对方点点头,冒着背后飞来的箭矢消失在夜色中。 王城的城门已经关闭,青龙登上城楼,迎面撞上了先前为他开门的士兵,对方若无其事的从他面前走过,对他高挑的身躯视若无睹。两人擦肩而过,青龙听到耳边轻轻的响起两个字:“快走。”青龙只觉得心头一热,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他纵身跳下城墙,半空中用双手紧紧护住思儿,落入护城河中。 浑身湿淋淋的青龙从护城河中爬上来,他和思儿都湿透了,但他清楚他们还没有脱离危险,看着夜色苍茫的旷野,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去尼尔森林,那里将是他和思儿完美的避难所。 月亮伴随着原野上奔跑的身影前进,尼尔森林已经遥遥相望,这段平时在他眼中不值一提的路程现在却显得遥不可及。青龙憋着最后一丝气力,他知道,只要进入森林,他和思儿就安全了。 突然,他感到背后动了一下,一只颤抖的手轻轻的捋过他的鬓角,将他被汗水和血污粘连在脸上的白发梳理到耳后,冰冷的玉指轻轻的擦拭着他额角的汗水。青龙已经没有力气交谈,他生怕自己一说话精神就会崩溃,会摔倒在地上爬不起来。思儿也默默的,用仅有的一点力气梳理着他的头发,轻轻的将脸庞贴在青龙披散的银发上。护城河清凉的河水将她从昏厥中唤醒,在月光下,她隐约看到青龙的白发上染着片片鲜红,她听到青龙沉重的呼吸声,她知道,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劫。 零乱的马蹄声踏碎了破晓的宁静,青龙不必回头也听得出,那是国王的骑士,他只有尽力迈着步子,希望能够尽可能的拖延被追上的时间。马蹄声越来越近了,思儿吃力的回过头,她看见一片黑压压的人影,如同天边的乌云一般向他们压迫过来,越来越近了,借着黎明的曙光,已经可以看清骑士盾牌上的纹章。 青龙感觉思儿在动,他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他只觉得背上有什么东西被解下来,眼角的余光看到一样东西递到了肩头,那是他的弓。思儿伸手去接他手中的剑,但那把剑对思儿来说太过沉重,险些脱手,思儿奋力伸手抓住剑身,锋利的剑刃划破了她的手,鲜血从指尖渗出,思儿咬牙忍耐着没有叫出来。 青龙握弓在手,从腰间的箭袋中取出一只银箭,扭身一箭,箭却并没有飞向骑士,而是直接射中了坐下的战马的面门,那马一头向前栽倒,马上的骑士猝不及防,被掀翻在地,沉重的马匹砸在他的身上,顷刻毙命。 青龙悲哀的摇摇头,他本不想伤害骑士,却依然误伤了他的性命。他再次搭箭,箭从马的侧面飞过,射中马的臀部,那马负痛,直立起来,将骑士重重的摔在地上,自己则翻倒在地,青龙看着骑士从地上爬起来,站在无法起身的战马身边喟然叹息,不禁稍稍松了口气。伴随着骑士们纷纷坠马,青龙和思儿终于逃脱了最后的追击,步入了森林。在森林外围的一条小河边,他们停了下来,青龙解下扎在身上的几条皮带,将思儿轻轻的放在草坪上。 河水汩汩流淌,清澈见底,青龙走到河边蹲下,将沾满鲜血的双手浸入河中,清凉的河水冲刷着他手上的血迹,他丝毫感觉不到冷——精灵的体温极低,因此从不会感到寒冷——他捧起一捧清透的河水,轻轻的洗去脸上的汗水、血迹和灰尘,感到神轻气爽,然后大口的喝起来。清凉的河水穿过青龙的身体,让他狂热的心冷却下来,他转身走向思儿,思儿一直凝望着他,两人的死里逃生令她满脸欣慰。 青龙在她面前蹲下来,开始察看她的伤口。他小心的撕开她身上支离破碎的衣裙,思儿不安的看了一眼他专注的神情,羞怯的把头转开,任由青龙将她破碎的已不能称之为衣服的衣裙扔到一边,抱起穿着残破**、近乎全裸的思儿走入河中。他将思儿的双腿缓缓的放入水中,思儿的脚在触碰冰冷的河水时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发出轻声**,青龙诧异的看看她,蓦然想到人类对于寒冷的畏惧,他轻轻的将水淋在思儿身上,直到她的身体适应了水的温度,才将她的整个身体浸入水中。 精灵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肌肤上轻轻滑动,为她洗去血污与伤口的脓水,思儿羞涩的将头埋入他的怀中,双眼紧闭,静静地躺卧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只有在他触碰到她的伤口时才会轻轻的抽搐一下,不由自主的发出微弱的低吟。 此时的青龙却并未在意思儿的反应,他的心情无比矛盾,思儿已经救出,可是后面呢?他该怎么办?自己的举动牵连甚广,国王很可能问罪于公爵,黎和温米尔还不知道发生的一切,他们会不会遇到危险,会不会还有针对他们的阴谋? 清洗完成,青龙将思儿放在河岸上,从河里捧起一捧河水,小心翼翼的送到思儿面前,思儿将嘴唇靠在青龙的手边,缓缓的吮吸着,青龙觉察到她的双唇吮吸自己手指的感觉,满心矛盾的把头扭开。 他把思儿放到一棵大树下,让她背靠树干坐着,将自己衬衣的一只袖子撕成布条,将思儿受伤的手包扎起来,思儿静静的看着,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福。青龙显然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起身拿起扔在草地上的长剑,走到河边将剑身上清晰可见的五个血指印清洗干净,转身回到思儿身边,脱下自己残破而沾满血污的皮质外衣和长裤,只穿衬衣和衬裤,蹲下身把外衣盖在思儿身上,以免她着凉,她虚弱的身体已禁不住病痛的再次侵袭。 安顿好思儿,青龙抬头看了她一眼,思儿正含情脉脉的凝望着他的脸,感动与歉疚在她的表情中交替浮现,让青龙的心绪更加凌乱,他站起来转身准备避开她。 “请等一等!” 思儿的声音让他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背后的她踌躇良久,鼓起勇气动情的说:“谢谢你的宽容和原谅,你能够不计前嫌舍命救我,我真的很感激。我知道自己伤得很重,可能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我本以为自己会悄无声息的死在监狱里,再也没有机会对你说一声对不起,但女神的怜悯让我再一次得到这样的机会,我要在这里郑重的向你说一声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她的声音微微的颤抖,心中真挚的感激之情让她有些哽咽,青龙情不自禁的回过头来,看到她激动的泪水夺眶而出,“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你不要这样着急的离开,在我随时可能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希望你能陪我走完最后一段时光,不要让我孤孤单单的离开。”她凝望着他的眼睛,泪眼婆娑的样子就像一个孤苦伶仃的小姑娘。 望着思儿梨花带雨的憔悴面容,青龙就算心中有万千的哀怨,也不忍心拒绝她的请求,他幽幽的叹了口气,喃喃的低声问:“我是不是前生欠了你什么,这一世不得不偿还你?”思儿不安的看了他一眼,愧疚的低下头,她明白他并不欠自己什么,是自己欠他太多了。 怀着满心的感慨,青龙走到她的身边,背靠着大树坐下来,林间的夜风从两人身边拂过,一阵寒意袭上了思儿的心头,她不觉将身体向他靠了靠,将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肩头,青龙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似乎觉得这样会伤害到对方,又重新将肩膀凑了上去。 几片秋叶从树上飘落下来,落在两人身上,青龙禁不住想起了自己家乡的小村庄,从幼年时期,每逢秋天,哈伊尔长老都会带他到小河边,给他讲述处世的道理,教他歌唱精灵吟游诗人们创作的歌曲。 他随手拿起身边躺在草丛中的精灵长剑,用他细长的手指轻轻的在剑身上弹了一下,长剑发出清脆悦耳的颤音,青龙又弹了一下,精灵长剑再次回应了他,青龙欣喜的发现自己还没有忘记演奏的方式,他开始轻轻的弹奏长剑的不同位置,长剑开始发出抑扬顿挫的音调,逐渐连贯成曲子,这种演奏方式是精灵的吟游诗人们独创的,也只有精灵才会铸造这种既能攻击又能演奏的长剑,将艺术与战斗合而为一。 和着清脆的音乐,青龙轻轻的哼起了哈伊尔长老曾经教给他的一首精灵诗歌: 我们离开故乡, 怀揣梦想, 还有年少轻狂, 脚步踏入荒野, 去流浪,去翱翔。 彷徨迷雾埋没了路途, 孤独无助吞噬了晨光, 凄寒之心, 渴求暖阳。 幸福不声不响, 渗入心房, 灵魂沉醉甜美, 它却如刀雪亮, 无形中,已鳞伤。 蜜语柔情沉寂于寒夜, 慷慨誓言消散于风霜, 哭泣之泪, 深陷绝望。 故乡的风, 将思恋飞扬, 河流爱抚注入重生力量, 童年大树下, 我们折柔叶为翅膀, 飞向触手可及的天堂, 故乡,从未相忘。 青龙的歌声停了,思儿已经靠在他的肩头沉沉睡去,安详的一如婴儿,青龙忍不住想去抚摸她恬静的脸庞,但终于还是放弃了,他不想吵醒她。 天色已经渐亮,困意同时向他袭来,心情逐渐放松下来的青龙感受到了强烈的疲乏与困意,他的手握着长剑,头轻轻的靠在思儿的头上,脸颊贴着她柔软的秀发,进入了梦乡。 …… 明媚的阳光洒落在海音斯特姆水城纵横交错的河道上,一辆精致的马车离开王宫,越过一座座优雅别致的石板桥,进入了王城西侧的贵族居住区,并在街道深处的两扇金色大门前停了下来,这里是凯许男爵的住宅。 一个身穿锦绣华服的中年男人,踩着蜷伏在马车前的男仆的背走下马车,在管家的引导下仪态尊崇的走入了大门,穿过繁花似锦的花园,直奔住宅。一进客厅,他就褪去了身上的锦缎长袍交给管家,然后挥挥手示意他们都下去,自己匆匆上楼,仿佛有什么紧要的事务必须处理。 沿着豪华的旋转楼梯向上,男爵在住宅顶层隐藏在阴影中的一扇小门前停了下来,这里看上去更像一个佣人们应该来往的储藏室,而非尊贵的男爵应该来的地方,但男爵一丝不苟的整了整衣冠,清了清嗓子,上前轻轻的敲门,过了好一会儿,房间里传来一声慵懒的回应:“请进!” 男爵一改之前昂首挺胸的姿势,弯腰俯首,恭敬地开门走进房中,里面的景象与外面截然不同,豪华的如同宫殿一般,一个身穿蓝色长袍的男子斜躺在沙发上,看到男爵进来却无动于衷,毫无起身行礼之意,反倒是男爵紧走两步,来到男人面前。(未完待续。) 第十六卷第十一章 “殿下,国王已经开始调动军队了,人类和精灵的战争即将开始!”男爵谦卑的抬头看看面前的殿下,露出一脸谄媚地笑容,如同一条见到主人的哈巴狗。 “做的不错,但这只是个开始。”殿下脸上露出一种看到鹤蚌相争似的得意笑容。 “下一步怎么做,请殿下明示。”男爵显然很熟练于应付他的主人,给了殿下一个下达命令的时机:“国王虽然决定追捕亨特尔公爵,但我断定他们不可能成功……” “是啊,亨特尔公爵的能力不是几个骑士能够相比的……”男爵自作聪明的插了一句嘴,但殿下眼中流露出的凶光让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马屁拍的不是时候。 “笨蛋,他们根本不会和亨特尔公爵动手!”殿下瞟了一眼面前畏畏缩缩的男爵,无意对他多发脾气,而是继续说:“不过,亨特尔公爵知道消息,一定会赶回来阻止国王对精灵开战!” 男爵一脸怀疑,小心翼翼的问:“这样的情况他还敢回来?岂不是自投罗网吗?” 殿下脸上浮现出成竹在胸的微笑,仿佛世间的一切都逃不出他的掌握:“你连亨特尔公爵的为人都不清楚吗?他这个人,在这个国家的地位已经超越了国王,国王表面上软弱无能,事事依附于他,心里恐怕早已对他有所忌惮,而他自己却浑然不知。在他看来,国王不过是一时之气,他自信可以在国王面前解释清楚,所以他一定会回来!” “那怎么办?如果让他回来化解了一切,我们不就前功尽弃了?” “没有关系,我们可以在半路让他回不来!”殿下面带阴险的笑容看着男爵,男爵打了个哆嗦,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殿下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若有所思的男爵打个激灵,如同一只被人从洞里掏出来的兔子战战兢兢的看着主人,“你无非在想,对付亨特尔公爵要用多少人力。”殿下伸手从面前的茶几上端起一杯甜酒一饮而尽,红色的残酒映衬着嘴角的微笑,让男爵不免联想到了吸血鬼。“对他我们不能强取,就像对那个精灵一样。”殿下放下酒杯打量着男爵,似乎想知道他是否明白自己的意思。 男爵不语,默默地等待命令。 “他们回来的时候一定不会走尼尔森林,而是会骑快马从伊丁绕行,你派一个专业的杀手、最好是女杀手,到他们的必经之路上,装成受伤者,亨特尔公爵他们路过一定会上前察看,到时候……” “可是殿下,亨特尔公爵是个非常谨慎的人,他不会不防备的,这样的话……” “愚蠢!”殿下阴郁的瞪了他一眼,沉声道:“我说过直接让她刺杀亨特尔公爵吗?” “那……?” 殿下哼了一声,目光逼视着男爵,男爵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每个人都有弱点,就如同思儿是那个精灵的致命弱点一样。亨特尔公爵身边的聆月大祭司长,他对于弱者的同情心和善意就是他最大的弱点。当他看到伤者一定会率先上前察看,尤其是当他看到伤者是个女子时,他的怜悯会让他放下戒心。只要杀死大祭司长,你就去国王那里把这件事情嫁祸给亨特尔公爵,并且昭告全国,说亨特尔公爵杀死大祭司长,企图控制圣会,谋反之心昭然若揭。这样一来,势必引起全国祭司、百姓和圣骑士团的愤慨,亨特尔公爵就成了众矢之的,到时候,我们兵不血刃,就可以除掉这个心腹大患!亨特尔公爵一死,这个国家就没有人可以阻挡我了!”殿下先是咬牙切齿,继而猖狂的大笑起来。 “妙啊,太妙了,可是殿下,如果那个精灵将公爵救走,带到精灵的国度,我们就鞭长莫及啦!” “哈哈哈哈!”殿下再次发出一串狂笑,让一旁的男爵感到毛骨悚然。“那正是我所希望的,一旦那样,亨特尔公爵勾结精灵谋反的罪名就成立了,他就成了王国的罪人,身败名裂,为大陆上的所有种族所不齿,国王对精灵的战争也变得名正言顺。那时候,就是我们胜利的日子!”他的话让男爵噤若寒蝉,眼前的这个男人让他觉得可怕,他很庆幸自己不是他的敌人,于是他也跟着笑起来。 “那个精灵和那个……”殿下犹豫了一下,出于维护自己身份的考虑,他没有说出那两个脏字,换了一个比较平常的称呼:“……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 男爵略加思索,毕恭毕敬的回答:“我的耳目报告,他们在逃出了国王的包围圈之后,逃向了尼尔森林方向,国王的骑士没有追上。那精灵跑的很快,背着一个人还无法轻易追上,而且他的箭法精准,诡计多端,派去的骑士坐下的战马被他射死了大半,还折了好几个人,现在已经不知所踪了。” 殿下摇摇头,满不在乎的说:“无所谓了,他和他身边的人已经不对我构成威胁了,那女人也没有利用价值了。如果说上一次她还心存犹豫,那么这一次,她就真的被那个精灵征服,不会再听我的指挥了。至于她的妹妹,”殿下脸上闪过一丝杀机:“也没有用了。” 男爵的脑海中映出那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儿,想想她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掉了,心里多少有点儿舍不得,但他没敢表现出来,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去吧,把我的命令传达出去,包括对那个盗贼的围捕计划,至于那个飞龙骑士团长,我需要亲自去解决!” 男爵点头哈腰的答应一声,转身准备离开,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回头问:“殿下,如果我们在半途刺杀了大祭司长,公爵遭到围捕,岂不是会耽误他去找回最后一块魔石?” 男爵的话让殿下刚刚舒缓的眉心再次乌云笼罩:“不要多余操这些与你无关的心!亨特尔公爵就算牺牲性命,也一定会为了大陆上的生灵找回魔石,并且还会试图从我手中抢回其余的魔石!如果他放弃,就证明他是懦夫,那样的话,他就不值得成为我的对手了!” 男爵再次挨了骂,重又卑怯的低下头,诺诺而退。 看着男爵的身影消失在门后面,殿下悠然的躺倒在沙发上,嘴角绽放出志得意满的微笑:“卡尔伊文,你的时代,终于要来了!” “公爵阁下,我们奉国王陛下的旨意,逮捕你归国!” “我犯了什么罪,陛下为什么要逮捕我?”伫立在边境驿站大门口的亨特尔公爵,又惊又怒的盯着面前这个黑发银铠、身背剑盾的带队者,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眼眸中闪烁的犹豫与不忍,还有暗藏着淡淡的柔情。 “属下奉命行事,其他一律无权奉告,请公爵不要为难我们。”带队者说着,向身后队员们一招手,两个全副武装的骑士立刻走向公爵,但在公爵阴沉的凝视下脚步却倍显迟疑。 “慢着!” 一声低沉的喝令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聆月从驿站的大门里走出来,穿过拥挤围观的队员们来到公爵身边,他俊朗的外表令将驿站门口围得水泄不通的骑士们眼前一亮,眼神中不亚于公爵的威严让骑士们不觉变得毕恭毕敬。 “你们哪里的队伍?奉了谁的命令?难道不知道冒犯公爵大人的后果吗?”聆月与公爵并肩而立,威风凛凛的扫视面前全副武装的骑士们,仿佛他才是这支队伍的队长,他凌厉的气势瞬间震慑住骑士们,抓捕国家的首席摄政大臣对他们来说,本来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每个人心里都打着鼓,被聆月如此质问,更加忐忑不安。 “你是什么人?竟敢阻挠王命?”为首的人不退反进,一步迈到聆月面前,凌厉的目光逼视着他。聆月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人,这才发现对方竟然是一个女子,长的眉清目秀,仪态端庄,颇有大家闺秀之风,虽然乌黑柔顺的披肩长发遮住了她左半边脸颊,但从她右侧的脸庞仍可以感受到她逼人的英气,修长挺拔的身材比起樱的婀娜身姿毫不逊色,且更加威武雄壮,雪亮的银铠为她更添飒爽英姿。 聆月微微一笑,凝视着对方胸前铠甲上的十字标记,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说:“你是圣骑士?据我所知,正式接受册封的女圣骑士只有两位,其中一位已经退伍嫁为人妇,另一个想必就是你了。”女骑士傲然回敬一个冰冷的眼神,反问:“那又如何?”她如炬的目光将聆月上下扫视一遍,严厉的呵斥:“看你这样子,是公爵阁下的随从吧?我劝你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女子毫不客气的口吻让公爵十分愠怒,他怒视着女骑士正要发作,聆月摇头制止了他,想到圣骑士毕竟是圣会所属,自己不好过多干涉,公爵只得忍气吞声,默不作声的背过身去。 聆月低头看看自己的打扮。的确,穿过森林与河流时所穿的灰色斗蓬还披在身上,由于沿途的奔波和战斗,已经变得有些破旧,看上去真的像个仆人。“你说的没错,我已经跟在他身边三十多年了,以后还会一直陪伴左右。”聆月莞尔一笑,幽默的缓解了凝重的气氛,但女骑士却信以为真,不想再和仆人纠缠的她正要向属下下达命令,聆月却抢先一步说:“不过你也不要小看我,即使是国王陛下也要给我几分面子,你最好对我客气一点儿。” “你也太放肆了,居然连陛下也不放在眼里!”女骑士又惊又怒的回头瞪着他,聆月从容不迫的微笑道:“我并无此意,只是实言相告。我给你看一样东西,看过之后,你应该会相信我了。”女骑士半信半疑的盯着他,只见聆月微笑着解开斗蓬的扣子,双臂一抖,抖落了身上脏兮兮的斗蓬,在人们的惊叹声中露出他身上光彩夺目的金色圣袍,长袍是为他量身定做的,接缝处都用金线缝制,胸前和背后用金线绣着庄严的神圣十字,任何人都能一眼认出他的身份。金色长袍使得女骑士满面惊诧,短暂的惊愕之后,一改之前的飞扬跋扈,恭敬的拜倒在地,其他骑士和守卫驿站的士兵们也都不约而同的单膝跪伏在地。 “请原谅我的无礼,大祭司长。” 聆月脸上依然带着大祭司长应有的气派,嘴角却露出温和的微笑,他和蔼的挥挥手示意众人免礼:“没关系,不知者不罪,我不会责怪你们。”他看着拜倒的人群重新站起,双眼审视着面前的女骑士,表情肃穆的问:“现在,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大祭司长,恕我不能从命!”对方虽然低垂着头,长发遮挡着她的面部,但她铿锵有力的回答却没有丝毫怯懦,仿佛她的行为是出于女神的指示,连聆月也不能违抗。这句斩钉截铁的话十分出乎公爵的意料,他回头惊奇而愠怒的盯着这个女子,从来没有圣骑士或者祭司敢在聆月面前公然抗命。 “为什么?”聆月的反应一如平静的湖水,没有掀起丝毫的波澜。 对方不卑不亢的回答:“我的使命是遵从圣会与王室的命令,保卫国家,对抗一切有害于圣会、王室与整个国家的人和势力,保守一切秘密,不能随意泄漏!”她微微抬头,用她目光坚毅的右眼望了一眼大祭司长,放缓了语速,别有深意的轻声问:“这不是您教导我们的吗?” 这句略带挑衅的话不仅没有让聆月动怒,反而露出了赞许与欣赏的微笑,他背着双手与对方擦肩而过,声音从她的背后传来:“但我也说过,对于女神的圣徒,可以吐露一切。”他回头注视着女骑士,对方此时也转过身来平视着他的眼睛,眼眸中的倔强让聆月感到莫名的熟悉,他继续说:“作为创世女神的最高使徒,任何秘密在我面前都不是秘密!”他的话似乎起了效果,对方低头陷入了沉思,乌黑的长发遮挡着她的脸,但掩盖不住她秀丽(未完待续。) 第十六卷第十二章 眼眸中透出的细腻心思。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她终于点头答应:“请阁下借一步说话。”说着目光扫过周围各种族的队员们,聆月心领神会,转身带着她走到不远处的空地上。公爵忧心忡忡的看着,聆月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着,时而吃惊,时而沉思,公爵心里揣测着,却无法猜出他思考的内容,这让他更加忐忑不安。他听到周围的队员们窃窃私语着,下意识的回头看去,他们立刻装作若无其事,但公爵的目光刚一转开,他们又开始议论纷纷。 很快,聆月回来了。他将公爵拉到一边,极力压抑着语气中的忧虑说:“出事了,青龙将那女子带到了王宫,那女子企图刺杀陛下未遂,陛下将她打入大牢。青龙劫牢将她救走,还杀了一名皇家圣骑士,陛下勃然大怒,认为你勾结精灵,图谋篡位,而且……已经决定向精灵宣战!”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公爵大为震惊,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他沉默半晌,转身向驿站外走去,聆月赶上一步拉住他问:“你去哪?” “我要去见陛下,阻止他向精灵宣战。”公爵试图挣脱聆月的手,对方却将他抓的更紧。 “放开我!”公爵暴躁的喊道。 聆月摇头苦劝:“你冷静一点,你现在不能去,陛下正在气头上,而且他没有抓住青龙,一定会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你!”公爵猛地甩开聆月,情绪激动的吼道:“你让我怎么冷静,如果战争爆发,将再次爆发种族大战,现在这种状况下一旦发生战争,一切都会有毁灭的危险!”公爵的喊声惊动了所有的人,他们吃惊的看着两个人,像是看到了发疯的疯子。 “你给我清醒一点,记住你的身份,任何事情都不是你放纵自己冲动的理由!”聆月狠狠地揪住公爵的衣领,用在场所有人都不曾见过的凶狠语气向公爵怒吼。也许是周围人惊恐的注视让他意识到自己也过于激动了,聆月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松手放开了公爵,低头缓和了一下情绪,轻声说:“对不起,但是,你真的太冲动了,你知道自己现在担负的责任吗?你必须带大家去找魔石,去挽救我们生存的家园。”他将手搭在公爵的肩头,说:“我相信这件事情一定有小人在幕后挑拨,你如果现在回去,只会踏入他们设好的陷阱,等待你的是死路一条!” “那怎么办,我们不能看着事态发展下去。”被聆月当头棒喝的公爵也渐渐冷静下来。 “我回去!” 公爵吃惊的用颤抖的手抓住聆月的肩膀,摇头反对:“那怎么行,我不能让你代我以身犯险!”聆月的眼中闪过一丝昂扬的斗志,胸有成竹的回答:“你放心,不论是陛下,还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都还不至于胆大到敢对我怎么样,除非他们想跟整个圣会为敌。公爵,你就安安心心的带着大家前进,我会处理好一切。我会找到青龙,把事情问个明白,我相信青龙也不会坐视战争爆发,他一定会设法跟我联系。相信我们,公爵,我们一定会铲除奸人,化解危机,而你后面的路还很长,很艰险,要多保重!” 公爵眼眶有些湿润,仿佛这将是一场生死离别。 聆月拍拍他的肩膀,送去一个自信与安慰的眼神,转身走向女圣骑士,他环顾了一下骑士们,朗声问:“你们应该已经为我准备了坐骑吧?” 女圣骑士走上前,将自己雪白的战马牵到聆月面前,双手将缰绳奉上,聆月笑问:“这是你的坐骑,我骑了,你骑什么?”女圣骑士用自豪的语气说:“大祭司长请放心,我可以跑步护送您回去。” 聆月笑眯眯的接过缰绳,走到马身边一跃而上,敏捷的身手让骑士们刮目相看,他们原以为大祭司长不过是个文弱的男人。 “你叫什么名字?”聆月骑在马上俯看下面的圣骑士。 “回大祭司长,我叫雪琪。”雪琪大方的自我介绍。 “雪琪……”聆月默念着这个名字,心里一动,目光扫过女骑士平静的脸,刚才那种似曾相识的坚毅与现在她脸上莫名相熟的平静,让他越发觉得与她并非萍水相逢,但他没有轻易表露心迹,而是衷心的送上一句赞美,雪琪谦逊的接受了称赞,但聆月还是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 “上来,雪琪!”聆月的呼喊让雪琪愣了一下,只见他勒住嘶鸣的战马,大声说:“既然你要保护我,就不可以离我太远,所以你要上来。”雪琪低头陷入了犹豫,聆月对她的心思洞若观火,一针见血的问:“怎么,在我这个将一切奉献给了女神的圣徒面前,还要计较男女之别么?”如同醍醐灌顶的雪琪重新昂起了头颅,翻身上马坐在聆月后面。聆月望了望公爵,两人的目光交织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眷恋与不舍,这恐怕是他们三十多年来第一次真正的分离,一次前途未卜的分离。聆月转向人群,喊道:“樱!” 樱疾步向前,走到马下,听到聆月郑重的叮咛:“你和枫要照顾好公爵,我把他交给你们了!”樱郑重的点了点头,夹带着淡淡稚气的凝重表情说明她感到了身上担子的沉重。 “公爵,保重!大家保重!”聆月策马奔驰,骑士们紧随其后,在公爵不舍与忧虑的目光中绝尘而去。 …… 粗重的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出征的号角响彻天际,回荡在伊丁城上空。沉重的吊桥狠狠卷起一阵烟尘,城堡的大门应声开启,全副武装的骑士们骑着铁甲战马呼啸而出,冲破飞扬的尘土,奔向西方。紧随其后的步兵列着方阵,迈着整齐的步子跑步前进,手中握着尖锐的长矛,腰间悬挂着锋利长剑或无坚不摧的雪亮战斧,银色的盔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弓箭手们踌躇满志的跟在步兵身后,精致的长弓与箭袋背在背上,步履轻盈的列队前进。跟在最后的是祭司们,他们一个个表情严肃,用黑色的斗蓬将自己包裹着,低着头,那种敬畏的气息不知是出于对神的崇敬还是对于战争的畏惧。 吊桥被重新拉起,一切恢复了平静,唯有淡淡的尘雾证明刚刚有大群的生命经过。 “这些也是出征的军队吗?” 刚刚目睹了一切的聆月问,他们刚刚到达伊丁城外,聆月将在这里换马,独自前往王城。 雪琪坐在聆月身后,从右边探出头望着慢慢散去的烟尘,解释道:“是的,这些应该是最后一批了,他们要去琼云的边境的诺曼德兰南部谷口,陛下的军队正在那里集结。” “进攻精灵森林,在丛林中和精灵作战?简直是自寻死路!”聆月恨恨的咬牙冷笑,那样子像是恨不得将向国王献计的人咬死。 “是陛下的意思,没人能改变……”雪琪望着聆月的背影,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 聆月回头看了一眼她的表情,满怀信心的微笑映入她的眼眸,不容置疑的坚定语气令雪琪精神为之一振:“不要着急下定论,这世界上总有奇迹发生!”他纵马奔到城下,守城的士兵一见有人靠近,立刻剑拔弩张,大声喝问:“什么人?” “战争未起,我们自己已经草木皆兵了!”聆月抬头望着城头一排威严伫立的士兵,轻声自语,背后的雪琪冲着城上喊道:“我是雪琪队长,这位是大祭司长,快开城门!” 吊桥被再次放下,城门打开,士兵们列队出迎,聆月狂奔进城,马队在街道上来往冲突,惊慌的百姓纷纷躲避,聆月此时顾不得这么多,纵马直奔到市政厅广场,不等马匹停稳,翻身而下,雪琪和骑士们也急忙勒住战马跳下来。 “立刻给我准备一匹好马,我要尽快去见陛下!”聆月的口吻刻不容缓,雪琪立刻答应,和同行的骑士们一起前往马厩,亲自为聆月选马。 “等一下,”聆月望着雪琪的背影忽然说,雪琪好奇的回过头来,发现他正用探询的目光望着自己,他问:“雪琪小姐,我们从前见过,对吗?”一声“小姐”在她的心中激起了万丈波澜,她凝视着他的眼眸,那闪烁着激动与感动的双眼分明在说,我认识你,我认出你了。她冷静的低下头,不置可否的说:“也许吧。”说完转身急匆匆的离开了。聆月默默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的疑惑仍未解开,他刚刚似乎已经距离答案近在咫尺,但却一闪而过,未能抓住。 周围嘈杂的声音令聆月无法凝神,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骑士、步兵,还有祭司和百姓,市政厅广场上人心惶惶,人们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为即将到来的战争惶惶不安,聆月不禁摇了摇头。 一只手轻轻的搭在大祭司长的肩头,聆月转过身来,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不禁又惊又喜。 “枫?你怎么会在这里?” 枫翎一本正经的说:“亲爱的大祭司长,我奉公爵阁下之命,前来帮助您的。我带人刚刚采购完必需品回到驿站,就得到了你离开的消息。公爵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让我来护送你,幸好还是赶上了。”他不安的看看周围,忧心忡忡的小声问:“究竟出了什么事?我看整个城里人心惶惶的,怎么像是当年我们与蒙德雷克五世决战前的样子?” 一句话让聆月的心更揪了起来,一旦战火燃起,必将生灵涂炭,这不正是他和公爵所担心的吗?他正要将事情的经过告诉枫,身后却传来战马尖锐的嘶鸣声。 “大祭司长,您要的马来了。”雪琪牵着一匹毛色乌黑发亮的高头大马走过来,将战马的缰绳双手奉上,聆月伸手正准备接取,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雪琪裸露的手腕——她的手套不知什么时候被脱掉了,露出一双光洁的玉手——右手手腕上三个圆形的疤痕让聆月如同五雷轰顶,呆立在原地忘记了一切。 雪琪敏感的觉察到了大祭司长的异常,立即注意到自己裸露的手,她慌乱的抽回右手,藏在身后,这欲盖弥彰的举动却印证了聆月的猜测,这个女孩儿之前发现自己冒犯聆月时都没有如此慌张,现在却心慌意乱,不能自持,种种表现让聆月不能相信这仅仅是个巧合。 时间紧迫,此时的聆月无暇逗留,雪琪的回避让他明白,事情并非三言两语就能说清,他没有说破,装作察看马匹,化解了尴尬。 “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如果没有的话,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枫翎牵过自己的马,对聆月说。 “你也要去吗?”聆月诧异的望着他问。 枫不解的看着他,说:“当然,我刚才对你说过了,公爵让来帮助你,当然要陪你一起回去!” 聆月沉默了一会儿,刚刚心乱如麻的他并没有注意枫的话,而现在,他却感到了一丝不安,枫的离去会让公爵身边再无可以商议对策之人,一旦有事,只能靠他独立承担了。但此刻,他也不能让枫重新回去,从伊丁的情况可以看出,事态的发展超乎他的想象,他也需要一个得力助手。无奈之下,聆月跨鞍上马,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雪琪,拨转马头和枫一起向城门方向奔去。 “请等一等!”背后雪琪的喊声让聆月心里一紧,急忙勒住马头,回头凝望着她。 “一路保重!”她用殷切的目光注视着他,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聆月不禁感到一丝酸楚,但他没有时间伤感,振作精神,露出他招牌式的微笑,点头回应:“你也是,雪琪小姐!”他的目光向她藏在身后的右手望了一下,她似乎觉察到了他的注视,下意识的将手向后缩了缩,而他却已经和枫纵马离去。(未完待续。) 第十六卷第十三章 雪琪默默的看着他们消失在街口,闭目垂首松了口气,发出一声满怀惆怅的叹息,余音未息,忽听急促的马蹄声再次传来,雪琪惊讶的抬起头,看到皇家圣骑士枫翎的战马长嘶一声,在她面前直立起来,枫勒住马匹,居高临下对雪琪说:“雪琪小姐,大祭司长让我向你传达他的旨意,要你立刻启程前往护卫亨特尔公爵大人,确保其一路上的安全,不得有误!” …… 两匹风驰电掣的骏马在原野上绝尘而过,很快穿过罗比斯克峡谷进入了海音斯特姆领地。夕阳渐渐染红了大地,将聆月身上的金色圣袍渲染出一片苍凉血色,伴随着骏马的颠簸节奏,聆月的思绪也变得起伏不定,那个名叫雪琪的女圣骑士,与另外一个名字交融在他的脑海之中——十年前与蒙德雷克五世的战争中兵败战死的欧瑞公爵之女,伊文森小姐。 如果没有欧瑞公爵,亨特尔公爵和聆月也许不会是现在这副样子,正是慈眉善目、心怀正义的老公爵将他们引上了反抗蒙德雷克五世的大道,结识了反抗军首领盖斯特,最终消灭了蒙德雷克五世,建立了与大陆同名的帕兰丁王国——帕兰丁在人类语言中意为“游侠”,最初指的是云游天下行侠仗义的冒险家,因盖斯特首领率众反抗蒙德雷克五世时大量依靠了游侠的力量,因此建国后定名帕兰丁。 不仅是老公爵,伊文森小姐也不止一次的帮助两人对抗卡尔伊文的爪牙们的迫害,甚至在他们身遭诬蔑即将被捕时,主动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令两个年轻人心怀感激,不惜冒死将小姐救出,并在老公爵的帮助下从遍布蒙德雷克五世爪牙的欧瑞领地逃亡到了海音斯特姆,其间亨特尼斯与伊文森小姐感情渐浓,聆月也一再的撮合二人,但没想到,一个年轻气盛的莽撞行为却令两人生死远隔。 由于初到海音斯特姆时联络反抗军无果,亨特尼斯私下里与聆月商议,不如干脆乘夜潜入王宫行刺蒙德雷克五世,聆月最初心有顾忌,但禁不住好友的煽动,年少轻狂的心也颇有几分自命不凡,最终答应了亨特尼斯的计划。他们没有告诉伊文森小姐,为的是不想让她以身犯险,但不料行刺失败,两人逃离王宫途中,与游侠剑士的枫翎相遇,三人合力突围,意外的遇到了反抗军首领盖斯特在王宫中的内线,这才得以逃生。 后来两人打听到伊文森小姐被欧瑞公爵派出的暗中保护他们的部下救走,一颗悬着的心才渐渐放了下来,但没想到后来竟得到了欧瑞公爵误中卡尔伊文奸计,兵败战死的消息,伊文森小姐也在战乱中不知所踪,十年来两人始终没有再得到过她的消息。 而今,无比的庆幸却让聆月暗自感恩女神的慈悲,他在雪琪手腕上发现的三块呈三角形排列的圆形疤痕,正是当年他们搭救伊文森小姐时,亨特尼斯释放的魔法火焰不慎在她手腕上留下的烫伤,联想到她相同的黑色长发,如出一辙的坚强不屈,以及伊文森小姐出众的武艺,聆月无论如何也无法否定,她就是当年的伊文森小姐——尽管枫翎并没有从她身边的人口中打听到她的姓氏,因为未婚女子不向他人透露姓氏是人所共知的习俗。 马匹绕过了山脚,沿着尼尔森林西侧的空旷原野前进,距离王城还有几十公里的距离了。突然,聆月猛地拉住缰绳,那马长嘶一声,直立起来,枫不曾提防,冲出好远才勒住马匹。他拨马回头,看到聆月已经跳下马来,走向森林边,枫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人倒在山坡下一棵树旁,生死不明。 枫急忙下马追上聆月,远远地看出那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两人走到女子身边,聆月上前轻声呼唤,女子却毫无声息,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有种不祥的预感,聆月小心翼翼的蹲下身,伸手挑起女子低垂的头,猛地发现女子的颈部横着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血液已经凝固,显然已经死了多时,两人正惊疑不定,忽听一个声音从头顶传来:“大祭司长,‘红枫之刃’,恭候多时了!” 大陆东南方的诺曼德兰森林入口,精灵峡谷夜色朦胧。 一群全副武装的精灵有恃无恐的站在峡谷上方的山崖上,虎视眈眈的打量着人类连绵不绝的营地,耀眼的火炬和篝火将峡谷照耀的一片火红,但它们对人类发现森林的主人毫无帮助,人类的士兵们三三两两的在营地中走动,不时与巡逻队擦肩而过,更多的士兵则围坐在篝火附近,周围黑沉沉的森林和山崖绝壁让他们深感惶恐,只有围坐在篝火旁边方能感到一丝安慰。 一个金色短发的精灵走到悬崖边,静静打量着脚下如蚂蚁一般忙碌的人类,他是这支精灵队伍的领导者——圣殿骑士克拉梅尔,对于这些来犯的人类,他表现出了无比的轻松与悠闲,这也是人类能够成功进入精灵谷的原因:克拉梅尔根本就没有布置谷口的防守,反而撤掉了所有的卫兵,被放入山谷的人类还在沾沾自喜,对于即将大难临头浑然不觉。 一个精灵战士快步走到克拉梅尔身边,低声禀报:“陛下来了。”克拉梅尔转身,只见精灵王特拉米斯大步走来,如同上一次在王宫时一样,他依然保持着尊贵与优雅,但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同于当时的温和平静,带着一种极力克制却依然无法掩盖的愤怒。 “陛下!”克拉梅尔上前行礼,精灵王挥挥手走过克拉美尔身边,一只脚随意的踩在悬崖边缘,脚掌的前半边悬空着,却似乎毫不知情。克拉梅尔紧跟上来站在精灵王背后,特拉米斯凝望着山脚下人类营地的火光问:“情况如何?”他的语气中不再有精灵柔和的一面,而换成了异常冰冷的一面,连克拉梅尔都感到了阵阵寒意。 “一切按照计划进行,只需陛下一声令下,我们的部队就可以从四面八方渗透进人类的军营,这支部队的领军人物可谓毫无学识,”克拉梅尔不无自豪的夸耀着,“如果换成人类的黄金三角任何一个带兵,我都没有把握,但现在我敢保证可以让敌人一战而溃。” 特拉米斯毫无反应,目光仍未离开山下的军营,他忽然问:“如果我们击溃了这支军队,后面要怎么办?”克拉梅尔一下愣住了,他从没想过击退人类之后要怎么办,他不解的看着精灵王,但精灵王背对着他一言不发。 “没有答案吗?好,我来提示你一下,如果我们乘胜追击,直到……”特拉米斯回头微笑着凝视他,一个令他惊恐的念头出现在脑海中,这让他不禁有些结巴:“陛下的意思是,进攻海音斯特姆?” 精灵王不置可否,只是转身离开崖边,悠然的在克拉梅尔面前踱着步,静静沉思,忐忑不安的克拉梅尔惊疑不定的注视着他,他万万想不到精灵王竟然想要攻打人类的都城,难道陛下想要灭绝人类吗? 精灵王依然没有做出决定,克拉梅尔只好战战兢兢的站在一边,他想要说点什么,可是又不敢贸然打断精灵王的思绪,心里踌躇着,不知所措。作为宣誓效忠月神与长老院的圣殿骑士,一旦陛下与长老们做了决定,他绝对没有理由抗拒。 年轻的精灵侍从走到精灵王面前躬身禀报:“陛下,有人求见。”精灵王看了看他,疑惑的问:“什么人?” “是个陌生的精灵,陛下。” “陌生精灵?”特拉米斯回头看着克拉梅尔,对方一脸茫然,他低头暗自思忖,在来这里之前他已经吩咐过,任何人不得随便来打搅,除非是发生了大事,难道说,人类的某种诡计威胁到了月光城的安全?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心里升起,他抬头问:“他叫什么名字?”侍从神秘兮兮的走上前,双手捧上一把用棕色粗布包裹的长剑,精灵王诧异的望着侍从,不明白他的意思。 “陛下,他说,您如果认识这把剑,就知道他是谁。” 特拉米斯与克拉梅尔面面相觑,伸手接过长剑,拔剑出鞘,银色的光辉晃过他的眼睛,剑身上铭刻的几个精灵文映入他的眼眸,令他的瞳孔情不自禁的放大了:“愿月神赐予你无限的智慧与勇气,我亲爱的科尔菲斯——夏尔林敬赠。” “这是我父王的剑,我父王只把它赐给了一个人,就是十几年前从狼人手中救我一命的哈克雷!”精灵王的表情从惊愕转而变为了激动,他抬头看着侍从,急不可耐的大声下令:“快,快让他来见我!”侍从领命匆匆而去。 白色的身影很快穿过了森林的夜影,追随着侍从的脚步靠近了精灵王,沿途的精灵们打量着这个身背银色弯月雕花长弓的精灵,看着他雪白的长发在夜风中恣意飘散,绿色的眼睛在夜幕下如同狼眼般机警敏锐,不禁心生敬意。 “陛下,他来了。”侍从说完,恭敬地退到一边。精灵王打量着面前这个一身白色软甲的精灵,忽然认出了他的身份,他不正是在人类王宫时被亨特尔公爵带来的精灵游侠吗? “原来是你,你就是哈克雷!”精灵又惊又喜的上前一步说。 “陛下,哈克雷已经死了,自从逃脱了黑骑士的追杀,并决心踏上复仇之路,我就成了史古奈勒?青龙。”在聆月的帮助下摆脱了窘境,变得意气风发的青龙,彬彬有礼的向精灵王欠身施礼。他和思儿逃脱了人类骑士的追击后,经过短暂的休息,进入了尼尔森林,向大德鲁伊法瑞斯寻求帮助,法瑞斯医治了思儿的身体,并指点青龙前往必经之路等待聆月,老人已经猜到亨特尔公爵不会亲自归来,必然是聆月代替他折返,不出所料,青龙在森林边缘等到了聆月。不仅如此,他还预先发现了装病等待伏击聆月的女刺客,并成功杀死了她和埋伏在四周的其他凶徒。 “我想你这次回来,一定是为了我们与人类的战争吧!这太好了,你对人类的熟悉一定可以帮助我们顺利拿下海音斯特姆!”精灵王一边上前将手中的剑还给青龙,一边兴奋的拍着他的肩膀说。 精灵王的话令青龙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陛下,您打算反攻人类的都城吗?”精灵王得意的点点头,用自己成竹在胸的微笑给予他肯定的答复:“没错,长久以来,人类对我们精灵充满敌意,每次参加人类召开的会议,都和矮人联合起来指手画脚,对此我早已经忍无可忍了,这一次他们公然挑起战争,威胁我们种族的安危!我一定要让人类明白,我们精灵绝不是软弱可欺!” 青龙轻轻的叹息一声,心怀愧意的苦苦劝阻:“陛下,此次的战争实是因我而起……”精灵王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他用锐利的目光凝视着青龙:“如果你要和我谈论战争的起因,那大可不必。我了解到的绝不比你少,追根溯源还不是因为人类的欺骗?”他转过身去,语气阴冷的问:“人类对我们的欺骗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替他们开脱呢?”精灵王决绝的态度让青龙倍感棘手,他的目光无意中接触到克拉梅尔的脸,并从中读出了几分期待。 “陛下,人类的确比矮人更可憎。矮人们唯利是图,但他们还有一颗敞开的心,而人类则将自己的心灵封闭起来,连他们自己都无法看透自己。但大多数人的心地还是善良的,我们不能因为受到部分心机狡诈的人类欺骗,就将罪责强加在所有人类身上。就如同,我们的族人中不是同样有邪恶存在吗?” 精灵王猛地转身,凌厉的目光和愤怒的表情全部倾泻在青龙身上,指着他厉声大喝:“你怎么敢为了维护敌人而指责你的族人?你还记得你身上流着谁的血液吗!” 青龙不卑不亢的分辩道:“陛下,我当然没有忘记,正因为如此,我才劝陛下打消念头,因为战争是双方的事情,没有谁能够消灭对方而不伤及自身,”他环顾四周的精灵们,动情的说:“在场的每一位,都是我的兄弟姐妹,我不希望看到你们因为种族之仇而战死沙场。也许我们能够攻下人类的都城,也许我们能够占领它,甚至可以杀光所有的人类!但是陛下,”他转向精灵王:“当我们杀红了眼,泯灭了人性,疯狂的屠杀人类时,我们与魔鬼有何不同?我们精灵,崇尚的是自然,我们要土石堆砌的城墙有什么用?我们要金碧辉煌的宫殿有什么用?我们只需要一间草屋或者树屋,静静的生活,我们与鸟儿一起歌唱,聆听风与水的呼吸,享受花草树木的芬芳,感受春夏秋冬的情调,沉浸在彼此真挚的感情当中,这一切才是我们所钟爱的,战争与杀戮不是我们的天性!” 所有的精灵都低下了头,青龙的话深深的触动了他们的心灵,很多经历过种族战争的老战士甚至流下了眼泪,战争在他们的心中留下了太多的伤痕,他们真的不想再看到流血与杀戮,他们渴望安宁。 精灵王沉吟良久,扫了一眼众人脸上的神情,长叹一声,点头道:“好吧,我承认你是对的,但是,”他回头看着山下已经逐渐稀少的营火,说:“人类已经打到了我们的家门口,你总不会让我放弃抵抗吧?” “是的,陛下!”青龙抬头坚定的看着特拉米斯,精灵王惊异的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疯子。(未完待续。) 第十六卷第十四章 “我连夜赶来,就是希望陛下放弃今天晚上的行动,只留下部分人员警戒,给我一天时间,如果届时人类还不撤军,我会亲自带队将其杀的片甲不留。” 精灵王严肃的凝望着他,揣测着此话的可靠性。最终,还是对于青龙的信任占了上风:“好吧,我就相信你,我给你一天时间,如果后天早上人类还没有撤走,你要记住你的诺言!”青龙郑重的回答:“陛下放心,如果开战时我放走一个人类,我就拿我的命来补偿。”精灵王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就算人类真的逃掉,他又怎么可能真的让救命恩人来偿命呢?他对身边的克拉梅尔微微点头,克拉梅尔轻轻的做个手势,所有的精灵都无声无息的消失在深沉的夜色中,青龙跟在精灵王身后,回头看了看山下的营地,人类已经开始安睡,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已在一瞬间被改变。 第二天一早,黎明的晨曦刚刚照亮大地,精灵们便已起身了。 精灵王和青龙、圣殿骑士克拉梅尔坐在临时搭建的树屋下享用早餐。特拉米斯将手中的银杯举到面前,轻轻的抿了一口,轻轻的放在面前的小木桌上,他看看坐在左右的青龙和克拉梅尔,两人正亲切的交谈着,青龙昨天的慷慨陈词让克拉梅尔心生敬意,两人一见如故。 忽然,特拉米斯的目光落在了青龙背后露出的剑柄上,那颗熠熠生辉的蓝色宝石将他吸引住了。这柄剑原本是他父亲佩戴多年的,他深知这把剑的威力。父亲逝世后这把剑本应归他所有,现在却成为了别人的宝物,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凝望半晌,计上心来,微笑着提议:“青龙,我们的克拉梅尔骑士可是军队中数一数二的剑术行家,他父亲当年也是知名的吟游诗人,诗写的漂亮,剑术也是一流。”他的目光不时的瞥向青龙背后的剑,目光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羡慕与嫉妒。 “青龙,你的弓术我们都很清楚,但好像从来没有人见过你用剑,今天这个难得的机会,能否让大家看看你的剑术?”青龙在他的目光中看到一丝挑衅的意味,但特拉米斯立刻将目光移开,开始煽动周围的精灵们:“怎么样,你们大家要不要看一看两位高手的高超剑术?”他的话立刻引来一片欢呼,精灵们对青龙的好奇心使他们很希望能看一看他的真本领。 青龙回头看着克拉梅尔,对方的脸上带着来者不拒的自信,似乎也很期待与自己的对决。青龙对特拉米斯的用意心照不宣,他知道自己必须迎战,但又不能击败克拉梅尔让他颜面尽失。况且,对于克拉梅尔的剑术他也是早有耳闻,想赢他没有那么简单。他心中虽然埋怨特拉米斯不顾大局,但也不好说什么,只得起身对周围的精灵们朗声说:“既然大家这么看重我,在下就斗胆陪克拉梅尔骑士练几招。” 克拉梅尔见状起身拔剑,青龙也从背后抽出他名为“寒月之光”的长剑,镶嵌着蓝色魔法水晶的剑身银光闪闪,引来一片惊叹声,精灵王饱含嫉妒的看了一眼,强迫自己把头转开以掩饰阴郁的眼神。 “现在开始!”双方各就各位后,精灵王一声令下,话音未落,一团白影在精灵们的惊呼声中闪现在克拉梅尔面前,青龙反手横剑,剑刃直指克拉梅尔咽喉,只听“叮”的一声轻响,克拉梅尔的长剑轻描淡写的挡住攻击,轻舒猿臂,臂弯轻轻绕过青龙的剑尖,长剑用力一绞,剑尖闪着寒光直逼青龙手腕,青龙不得已松开手指,“寒月之光”脱手飞上半空,克拉梅尔乘胜追击,长剑在青龙周身上下翻飞,发起疾风骤雨般的攻击,每一剑都看似避无可避,却都被青龙从容的避开,周围的精灵们看的目瞪口呆,克拉梅尔更是暗赞不已。 其实,青龙心中早有算盘,面对克拉梅尔的凌厉攻势,他看准时机,假装重心不稳,向后摔倒。克拉梅尔见青龙露出有破绽,长剑直指对方咽喉,准备一举锁定胜局。不料青龙忽然侧身急闪,长剑贴着额前的发丝划过,说时迟,那时快,青龙右手猛击克拉梅尔手腕,紧接着飞起一脚踢中脱手的长剑,长剑打着旋飞上半空。 就在人们以为比试将会以平局告终时,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出现了:克拉梅尔的长剑不偏不倚击中了下落的“寒月之光”,令其快速飞向青龙,青龙伸手稳稳的接住长剑,剑尖顶住克拉梅尔的胸膛,而克拉梅尔的长剑则插入了一旁的大树。 每个人都还没有缓过神来,包括还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失败的克拉梅尔。青龙收剑回鞘,上前拔出树上的长剑,走到克拉梅尔面前双手奉上。 “谢谢,我输了。”克拉梅尔沮丧的接过长剑。青龙谦逊的摇头道:“不,您没有输。其实按照比剑的规则,剑先脱手的人输,真正输的人是我。”他一脸敬意的看着克拉梅尔,微笑称赞:“您不愧是我们精灵的最强剑士,刚才那一招反手绞剑真是太漂亮了!” 受到青龙的赞扬,克拉梅尔渐渐恢复了剑士的自豪感,脸上恢复了往日自信的微笑:“过奖了,你也让我见识了游侠的矫健身姿!”两人惺惺相惜的紧拥在一起,在场精灵们爆发出一致的掌声。 “太好了!”特拉米斯虽然难免嫉妒,但却不动声色,脸上堆满赞美的喜色,他拿起桌上的银酒杯走向两人,青龙和克拉梅尔也从侍从手里接过酒杯,三人一饮而尽,在精灵们的欢呼声中相视而笑。 “陛下!”一名精灵战士快速跑到众人面前:“人类的军队已经开始拔营,先头开路的步兵正在砍伐森林边缘阻挡道路的树木。” 乌云笼罩了精灵王的脸,他扭头用质询的目光看着青龙。青龙从容不迫的上前请缨,与克拉梅尔前去退敌,得到精灵王的首肯后,两人带领一队精灵战士与魔法师离开驻地。 森林边缘,大批人类步兵正在砍伐树林,为后面的大部队开路,许多参天大树在刀砍斧凿中轰然倒地,让隐藏在树影中的精灵们既心疼又愤怒。 青龙低头思索着退敌之策,他的目光在周围游移着,忽然落在了一个精灵魔法师身上,他向那个淡粉色头发的精灵女孩儿招招手,对方迅速的跑到他身边,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 “学习过冰魔法吗?”听到青龙的问话,女孩儿使劲点了点头,青龙又问:“你的同伴中有多少研习过冰魔法?”女孩回头轻声呼唤,一些精灵魔法师应声来到面前,青龙让他们围成一圈,细细的安排一番,最后笑着鼓励精灵女孩儿:“你来做队长,保卫森林的使命就落在你们肩上了,好好干!”女孩嫣然一笑,带着魔法师们转身离去。 青龙回头对克拉梅尔说:“找几个弓术高超的弓箭手,如此这般……”克拉梅尔连称妙计,立刻点齐人手,依计而行,青龙和克拉梅尔则来到峡谷顶部的山崖上观看。 人类的步兵们正奋力的挥动斧头,每次挥砍都伴随着木屑纷飞,他们身边已经横卧着许多大树的“尸体”,森林已经被他们劈出了一片木桩。 忽然,此起彼伏的惊叫声传来,后方的步兵队长急忙上前察看,他惊奇的发现步兵们的斧头都被牢牢地冻结在树干上,怎么也拔不出来。他拔出佩剑,狠狠的砍向冰块,想象中的碎冰飞溅并没有出现,反而他的剑也被新的冰块冻结了。 还没等人类反应过来,无数箭矢从树林中飞出,飞箭从马匹和步兵的身边飞过,一时间人喊马嘶,乱成一团,前面开路的步兵开始溃退,冲击后军的骑兵,人类军团自相践踏,领军的人类将军不得不命令部队暂时后撤。 青龙和克拉梅尔看着人类仓皇败退回昨晚扎营的谷口,禁不住开心的击掌欢庆。 当黎明的晨曦再次浮现,精灵王走出他居住的树屋,看到青龙站在树下大声报喜:“陛下,人类撤军了!”特拉米斯闻言,立刻从三米多高的树屋上跳下来,要求青龙带他去察看情况。 谷口的山崖上,克拉梅尔和精灵们正看着人类井然有序的撤出山谷,特拉米斯和青龙急匆匆的来到他身边。 “陛下,正如青龙所料的,人类果然撤退了。”克拉梅尔兴高采烈的回头对精灵王说。 特拉米斯凝视着不断离开山谷的人类军队,感到不可思议,他惊奇的回头问青龙:“你靠什么做到的?”青龙微笑着凝望山下,他的目光锁定在一个被将军们簇拥在中间的将领身上,山谷中的风吹拂起他背后金色的披风,披风上精致的圣十字标志一览无遗,青龙凝视着枫翎指挥若定的脸,轻声回答:“依靠信任。” …… 人类军队退回了他们的领地,一场大战似乎就此避免了,但更为惊心动魄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一阵舒缓的敲门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一阵沉寂之后,男爵府的大门被打开,一个仆人露出他睡眼惺忪的脸,使劲打了一个哈欠,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这位不速之客,登时,他的双眼睁大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包裹在红色长礼服里的修长双腿,紧束的腰身和傲人的胸部将完美的女性曲线显露无余,裸露的香肩和挺拔的玉颈展现出惊人的尊贵与迷人,而脸上的暗红色面纱和头上的宽边花帽则为她平添了一丝神秘气息。 仆人一时呆住了,他也曾见过不少贵族的小姐夫人们,其中不乏绝色美人,但如此气质高贵而又让人觉得捉摸不透的女子,他却是头一次见。 女子温文尔雅的微微躬身,问:“请问这里是凯许男爵的府第吗?” 男仆根本没有在意对方的话,他还没从最初的惊讶中醒过来。 女子见对方只是一个劲的盯着自己,矜持的将身体侧向一边,用稍微大一点的声音再问:“请问这里是凯许男爵的府第吗?” 男仆如梦初醒,连忙赔笑道:“是,是,请问您是?” 女子和颜悦色的回答:“我是欧博恩侯爵的女儿,有要事求见男爵,劳烦通报一下。”她缓步上前,右手将一个银币递给男仆,男仆受宠若惊,急忙双手去接,她的手轻轻的男仆面前滑过,手指无意中触到对方的手,男仆只觉的一阵清香扑面而来,令人如醉如痴。 “谢小姐!请小姐稍候,小人这就去禀告爵爷!”男仆也不关门,转身跑进去,很快又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殷勤的笑道:“小姐,爵爷有请,请跟我来。”侯爵小姐轻轻的说了声“有劳了”,紧随他步入男爵府。 男爵府富丽堂皇的大厅中,凯许男爵端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一见两人进来,立刻起身快步迎上来。他挥手示意男仆退下,伸手轻轻托起侯爵小姐的玉手,在白嫩的手背上浅浅的一吻,笑道:“侯爵小姐大驾光临,凯许不胜荣幸。” 侯爵小姐毕恭毕敬的欠身施礼,满口称赞:“男爵阁下过奖了,久闻阁下大名,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看来我和父亲的事情有希望了。” 男爵故作惊讶的看着她,殷勤的问:“听小姐此言,莫非令尊与您有什么难处?如果凯许能够帮忙,我自当竭尽全力。” 侯爵小姐沉默良久,忽然轻轻的啜泣起来,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凯许一阵心疼,他攥着对方的小手,温柔的伸手为她擦拭眼泪,但她却羞怯的将头转开,哀叹一声。 “小姐有什么难处尽管说,我凯许虽然没什么大能耐,但只要是小姐和侯爵大人的事情,我一定尽全力去办。”他搀扶着侯爵小姐走到沙发前坐下,回头吩咐仆人准备茶点款待贵客,自己在小姐身边坐下来。 “对不起,”渐渐恢复了神态的侯爵小姐歉意的说,“我失态了,您别见笑。” 男爵急忙摇头道:“哪里哪里,小姐这么说就见外了,我想,一定是有莫大的苦处才会让一位这样高贵的小姐潸然落泪吧?”侯爵小姐欲言又止,男爵凝望着她满含忧郁的美丽双眼,楚楚动人的姿容,一颦一蹙都让他心神荡漾。 镇定心神后,候爵小姐终于说明了来意:“男爵阁下,我的名字叫做莎妮,家父欧博恩侯爵在反抗军组建初期就是军中骨干,建国后被先王盖斯特陛下封为侯爵,在琼云领地拥有一大片土地。”她沉吟了一下,鼓起勇气将身子探向男爵,满腹委屈的说:“可是亨特尔公爵摄政后,为了提携部下和排除异己,一再打击我父亲,把我父亲的封地大片的封给其亲信,最后……”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以至于最后掩面而泣:“最后连我父亲居住的城堡都被夺走了,我母亲因为惊吓过度去世了,我和父亲相依为命,只能寄住在好心的农民家里……”说到这里不禁再次掩面痛哭起来。 男爵急忙扶住她,双手轻抚着她柔软的双肩,柔声劝慰:“小姐别哭,您的心情我完全理解,亨特尔公爵一向横行霸道,大家都敢怒不敢言,我也是因为直言反对他而不断遭受打击迫害,但小姐放心,不论如何我也要为小姐和侯爵大人讨一个公道!”(未完待续。) 第十六卷第十五章 听到他这样说,莎妮渐渐止住了哭泣,用手帕擦着脸上的泪水,娇滴滴的说:“阁下若真能如此,您的大恩,我们父女俩永世不忘,只要您能帮我们讨回公道,我一定会重谢您的。”嘴上说着,妩媚的眼睛向男爵暗送秋波,男爵被她的电眼迷得心花怒放,心想:自己怕是要交桃花运了,殿下的大事即将大功告成,未来高官厚禄数不胜数,正缺一个娇妻美人,如果自己帮她完成了心愿,就算要她以身相许怕也无有不从。 正想着,莎妮小姐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拿出一个锦盒,说:“阁下,空口无凭,我今天来,特意为您准备了一件礼物,还请您一定收下,等到事成之后,另行重谢!”男爵看着小姐手中镶满珠宝的锦盒,心想单是盒子就如此华贵,里面的宝贝必定价值连城,顿时喜笑颜开,装模作样的推脱几句,伸手准备接过来。 “不过,这里面的宝贝,可是我家的传家之宝,须防隔墙有耳。”小姐紧张的看看周围,不安的抬头望着男爵,男爵略加思索,心想她说的也对,不久前聆月大祭司长回到了王城,万一自己收受奇珍异宝的消息被哪个狗奴才传出去,大祭司长知道了少不了要找自己麻烦。 “小姐请移莲步,跟我来!”心里想着,男爵瞟了一眼侯爵小姐娇美的脸,顿时计上心来,他要来个一箭双雕,既秘密的私藏这名贵的宝物,同时也不能让这可爱的小黄莺溜掉。 莎妮显然不清楚男爵的心思,她顺从的跟随男爵,踩着柔软的红地毯上了二楼,来到男爵的书房。凯许打开门,强压心头的狂喜,彬彬有礼的将莎妮让进屋内,自己紧随其后,轻轻的将门带上,随手上了锁。转过身来,莎妮静静的站在房间的中央,手捧着锦盒,男爵微笑着上前说:“小姐,这里不会有人知道,何不打开锦盒,让我饱饱眼福呢?” “男爵阁下,您不要急嘛,我还有话要说呢!”莎妮小姐笑吟吟的将锦盒放在身旁的桌上,回首向男爵抛出一个媚眼:“阁下,您可知道,我是谁?”男爵一愣,忍俊不禁的笑起来:“莎妮小姐,我没想到您这么幽默,这种时候了还跟我开玩笑。” 莎妮掩口而笑,左手轻轻的摘下面纱和宽边帽,笑盈盈的看着凯许,男爵一时目瞪口呆,禁不住连退几步,一下子靠在墙角,脸上写满了恐惧。 “怎么?男爵大人刚才不是还贪恋奇珍异宝吗?或许还想拥美人入怀吧?怎么突然就像见到鬼一样呢?我还不至于丑到会吓坏您吧?”莎妮笑眯眯的靠近男爵,男爵依然不断的缩向墙角,但他已经无路可退的。 “你……你怎么会?”凯许结结巴巴的说。 “您是想知道我怎么会没死,还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前者要托您的福,虽然我受尽严刑拷打,但很可惜,您杀人灭口的计谋并没有得逞。至于后者,大祭司长让我向您转达,他昨夜接到女神的旨意,要您去面见女神,她要赏给您一份好差事!” 凯许“扑通”一声跪伏在她的脚边,苦苦哀求:“求你别杀我,求求你,看在这么多年我从来没亏待过你们姐妹的份上,放过我吧,思儿小姐!” “滚开!”思儿用力将他踢开,他的头撞在墙壁上,感到一阵眩晕,恍惚中听到思儿严厉的斥责声:“你这个无耻的男人,竟然还有脸提起我们姐妹!当年我父亲在反抗蒙德雷克五世的战争中战死,临终前将我们孤儿寡母托付给你,可你却逼死了我们的母亲,把我和我妹妹出卖给卡尔伊文那个恶棍,用我妹妹做人质,逼迫我做他的鹰犬,是你让我们姐妹生不如死,我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说着,思儿伸出右手直指凯许,口中轻吟,一股紫色的气息环绕她的娇躯,逐渐聚拢在她的右手掌心,她用凌厉的目光凝视着马上就要被杀死的敌人,愤怒的火焰在她的眼眸中熊熊燃烧。 “且慢!”凯许用刚刚恢复的一点神志声嘶力竭的大喊:“你杀了我,你妹妹怎么办?” 思儿全身一震,手臂无力的垂了下来。妹妹现在还不知所踪,如果卡尔伊文知道自己杀了凯许,一定会对妹妹下手!虽然说聆月已经设计好了围捕卡尔伊文的计划,但卡尔伊文并非善类,万一捉不到,他一定会拿昕儿泄愤,到时候……她的心中一阵惶恐,心烦意乱的感觉让她手足无措。 凯许看出了她的犹豫,他抓住思儿迟疑的瞬间,猛地将她撞倒在地,扑上去一手卡住她的脖子,一手从腰后摸出一把匕首,用力刺向思儿的胸膛…… 在王宫之中,又一个卫兵倒下了,鲜血染红了地毯上的金丝。 王宫大厅的大门被一脚踢开,卡尔伊文大步走了进来,面对他的是八名全副武装的皇家圣骑士,还有他们身后瑟瑟发抖的波罗莫国王。 “逆贼,你怎么敢强行闯入王宫?”手持双手长剑的皇家圣骑士队长一马当先走上前,用剑指着卡尔伊文厉声大喝。 卡尔伊文冷笑着走上前,直到长剑的剑尖距离他的眉心只有几厘米远才停住脚步,傲慢的说:“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对我说话。”他看着圣骑士背后战战兢兢的国王,冷笑道:“你们身后的才是真正的逆贼,这王位本是我伊恩狄斯家的,你们杀死了我的父亲,篡夺了他的王位,现在,是算总账的时候了!” 圣骑士队长横眉冷对,厉声呵斥:“你休要放肆!有我们在,决不容忍你的恶行!”剑锋猛地刺向卡尔伊文的面门,却被他轻描淡写的用剑荡开。与此同时,其余的圣骑士一拥而上,将他包围在中间。 “哈哈哈哈!”卡尔伊文猖狂的仰天大笑,藐视的环顾周围横眉冷对的圣骑士们,笑道:“就凭你们?哈哈哈哈,一群无用之辈,一群愚蠢的家伙们!你们所谓的黄金三角远离国家,你们的军队去和精灵作战,那个精灵游侠和你们的公爵大人成了通缉犯,所有能够帮助你们的人都已经离你们而去,你们早已经掉进了我的陷阱却还懵懂不知,如此执迷不悟,真是愚蠢之极!哈哈哈哈!” 圣骑士们面面相觑,队长狠狠的咬着嘴唇,紧握长剑的手因愤怒而颤抖,面对卡尔伊文逼人的气势,每个人的心里都或多或少的感到恐惧。 卡尔伊文得意洋洋的看着周围的人,轻蔑的说:“你们的命对我来说一文不值,你们如果不想为这个无能的国王做无谓的牺牲,只要转身杀了他,我不仅可以饶你们不死,还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住口!”队长怒斥的声音,因尊严受到玷污产生的极度愤怒而颤抖:“我们是王国的卫士,将誓死效忠和保卫王室,岂能背信弃义,做反复无常的小人?” 卡尔伊文正要开口,大厅右侧的大门忽然被推开,一阵鼓掌声回荡在大厅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大门,一个身穿长袍、腰悬金色权杖的人走了进来,朗声说道:“说的好!你们不愧为帕兰丁王国的皇家圣骑士,我为你们感到骄傲!”聆月洪亮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厅,也在每个皇家圣骑士心中激荡起勇气的波澜。 “如果我没有猜错,阁下就是聆月大祭司长。”卡尔伊文先前的气定神闲转而变为了阴云密布,聆月的出现出乎他的意料,刚刚从红岩丘陵回来的他还没有见过凯许男爵。 聆月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径直走到国王身边,欠身道:“陛下不必惊慌,公爵大人已经回到海音斯特姆,马上就会来到,到时候……”他一脸诡异而得意的笑容,盯着卡尔伊文那张极力掩饰自己惊慌表情的脸,慢条斯理的说:“任何人都不要想在这里放肆!” 卡尔伊文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聆月的出现已经让他产生了不祥的预感,公爵回来的消息更让他产生了大难临头的感觉,一种不为人知的惊恐在他的心头扩散。但他很快便恢复了平静,经过快速而冷静的分析,他确定亨特尔公爵没有回来。 聆月看到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立刻意识到自己的计谋已经被对方看破,但他依然镇定自若的说:“卡尔伊文,我们已经了解了你所有的阴谋,我劝你趁早缴械投降,交出魔石,我以圣徒之名保证,绝对不会伤害你的性命。如果你冥顽不灵,只有死路一条!”聆月的语气非常平缓,但每个字都如同铁锤一般掷地有声。 “久闻大祭司长足智多谋,在下仰慕已久,果然名不虚传。听说阁下同样身怀绝技,在下今天想要向你讨教几招,望请不吝赐教!”说完,侧身倒提巨剑奔向聆月。 “上!”圣骑士队长一声大吼,八名圣骑士一齐行动,八柄长剑如暴风骤雨般将卡尔伊文围在中心,七面坚如城墙的盾牌封个风雨不透,刀剑与盾牌的撞击声此起彼伏,一时间刀光剑影,让人眼花缭乱。 聆月护卫在国王面前,紧张的注视着战斗的变化,他深知八名圣骑士并非卡尔伊文的对手,他只盼望着能够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卡尔伊文在八名圣骑士的夹击下,依然如鱼得水,游刃有余,反而是包围他的八个人逐渐力怯,变得汗流浃背,进攻的节奏愈渐杂乱。卡尔伊文荡开刺来的三把长剑,对人群外的聆月一声冷笑,聆月心里一紧,只见卡尔伊文逼退众人,凌空跃起,身体快速的旋转,平地刮起一阵旋风俯冲向地面的人群,巨剑快速扫过盾牌的表面,七面盾牌同时破碎。卡尔伊文不等身体站稳,再次高高跃起,半空中以开天辟地之势重重落下,巨剑插入坚实的地面,一股强大的震荡波如狂风扫落叶一般将身边所有的人震飞出去。 聆月直感到胸口一阵疼痛,几乎无法呼吸。当他终于从极具压迫感的冲击中缓解过来,眼前的一幕让他又吃惊又心痛,圣骑士们横七竖八的躺在大厅的各个角落,八个人中大部分已经死去,两名重伤者在痛苦的**,已经奄奄一息。 这时,他看到圣骑士队长用长剑强行撑起自己伤残的躯体,他的右臂所有骨骼都已经被震碎,手臂无力的垂下来,脸上布满鲜血,一只眼睛由于眼眶处的骨骼碎裂而无法睁开,他的样子让聆月都感到骇然,然而他还是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他背对着聆月,聆月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知道他将为骑士的荣誉奋战到最后一刻,他的眼睛湿润了。 卡尔伊文凝视着他,刚才的一击消耗了他不少的气力,可是竟然没有彻底击倒对手,他惊骇的看着这个已经不成人形却依然对他怒目而视的对手,他禁不住问自己,是什么力量让他可以如此坚强? 圣骑士狂乱的喘息着,他知道自己的生命正在悄悄的流逝,全身无处不在的剧痛让他无法集中精神,他眼中的一切因为眼眶中不断溢出的鲜血而变成一片血红,他笑了,那笑容使他的脸变得更加扭曲,异常恐怖,连杀人如麻的“冷血太子”都不由自主的避开他的脸,人之将死的绝望笑容令他毛骨悚然。 圣骑士用最后一丝神志敏锐的捕捉到他的破绽,他奋力扑向卡尔伊文,身体因为无法控制而向前摔倒,长剑借着下落的势头刺向卡尔伊文,卡尔伊文猛醒,敏捷的一侧身,长剑刺穿并撕裂了他的披风,圣骑士随之摔倒在他脚下。 “去死吧!”卡尔伊文愤怒的举起巨剑,刺向脚下奄奄一息的圣骑士。 一阵刺眼的强光逼得卡尔伊文连连后退,他的余光看到一个金色的影子快速从他脚下滑过,转瞬即逝,当光芒退去,他惊讶的发现圣骑士已经消失不见了。 “真是好身手……”卡尔伊文惊叹的望着将圣骑士抱在怀里的聆月,聆月愤恨的瞟了他一眼,仇恨早已填满了他的胸膛。 “大祭司长,我……我失职了,我不……不能保卫陛下和您的安全,不能捍卫……王国的尊严,我玷污了……骑士的荣誉……”面对圣骑士断断续续的话语,聆月心如刀绞,眼泪禁不住夺眶而出,他用力的摇着头,强忍着心头的悲痛,郑重的对他进行最后一次褒奖:“不,你已经尽力了,你没有辜负陛下,没有辜负公爵,更没有辜负王国的信任,我们都见证了你的忠诚、勇敢与坚强,我以你为荣!”他泪眼模糊的看着圣骑士头在他的臂弯中无力的垂下。 聆月拭去泪水,将圣骑士的尸体放在地上,回头怒视卡尔伊文,眼角还闪烁着点点泪光。这个在他面前连杀八名圣骑士的恶魔,令聆月深深的感到了他对生命和神祇的亵渎。在他的心中,抱着必死的决心,他要用自己的生命捍卫王国神圣的尊严。 “以圣徒之名,请众神赐予我诛邪罚恶之权!”聆月张开双臂,一时间大厅内狂风大作,卡尔伊文惊恐的用手臂挡住头部以躲避狂风的侵袭。聆月的长袍在风中飞舞,放射万丈光芒,黑色的短发散乱在风中,仿佛在宣泄着众神的愤怒。聆月一声大喝,法杖射出一道金光,卡尔伊文只觉双脚僵硬,无法移动,聆月乘势飞身向前,权杖的杖头如金色流星在空中划出一道金光熠熠的弧线,猛击对方头部,卡尔伊文尽力一挡,附加了神圣力量的权杖以风雷万钧之势凌空劈下,竟将巨剑磕了一个大缺口,震的卡尔伊文虎口流血。 “看他如此文弱,想不到竟有这样的力道!”卡尔伊文暗暗心惊,他一边遮拦着聆月的攻击,一边思索着转败为胜的方法。忽然,他的脸上露出狡诈的微笑,右手用力拨开权杖,向聆月挥出一道凌厉的气浪,聆月急忙将权杖护在胸前,施法抵挡住气浪的侵袭,卡尔伊文抓住机会,左手掌心凝聚起一个绿色的光球,扔向国王的宝座。 “陛下!”聆月眼看光球在国王面前爆裂出绿色的毒雾,顿时慌了手脚。他冲到王座前,只见国王面色铁青,嘴唇青紫,不省人事,显然是中了剧毒。聆月心急如焚,正要抱起国王,只听得脑后生风,卡尔伊文已经摆脱的神圣束缚的力量,挥动巨剑向聆月冲来。 “殿下!” 忽然听到这样的称呼,卡尔伊文一下子愣住了,他莫名其妙的回头看着从右边声音传来的地方,一个人走过来。 “凯许?”卡尔伊文惊讶的看着男爵,男爵低着头,面无表情的走向他。卡尔伊文惊疑不定的看着他,甚至忘记了攻击聆月和国王,此时若聆月给予他致命一击,一切便都结束了,但聆月也愣在那里,因为凯许的出现,代表着那个女孩儿的噩耗。(未完待续。) 第十六卷第十六章 “你怎么来了?”卡尔伊文满面惊异的看着自己的手下,凯许并没有回答他的话,镇定自若的走向他,直到两人仅有几步之遥,凯许忽然说:“我来取你的性命!” 卡尔伊文大吃一惊,他看到凯许双眼紧闭,面如死灰,没有一点血色,那根本不是一张活人的脸庞!与此同时脑海中回响起刚才那句话,分明是女人的声音! 不等他想明白,凯许发疯一样的扑上来,但他毕竟不是卡尔伊文的对手,卡尔伊文挥剑猛砍,凯许的头颅被瞬间斩为两段,伤口处却没有流出一滴鲜血,一股黑气从颈部的伤口处喷涌而出,躯体轰然爆裂,黑气直冲卡尔伊文,卡尔伊文大惊,急忙掩住口鼻,屏住呼吸向后急退,以躲避毒气的攻击,一只黑色的铁手忽然穿破黑雾抓向卡尔伊文面门。 “当”的一声,挡住对方一击的卡尔伊文向后翻腾,轻盈的落在十步开外,恼怒的注视着双手抱胸挡在聆月和国王面前的黑色半身怪物,漆黑发亮的金属盔甲,头盔下面两只闪烁着暗红色光芒的眼睛,背后宽大的黑色披风,这个飘浮在半空的恶魔骑士对于卡尔伊文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它竟然在关键时刻几乎要了自己的命。 一个身穿火红长袍的女子迈过凯许尸体爆炸后散落在地上的尸块,从恶魔骑士背后走出来,她的手中拿着细长的黑色魔剑,紧锁的双眉下,美丽的双眼里已经没有一丝柔情,而是充满了仇恨。卡尔伊文一看到她,立刻暴跳如雷,怒吼道:“你这个贱人!捡了一条狗命就该滚回你的狗窝苟活残生,还敢来这里找死!” 思儿不理会卡尔伊文的咆哮,回头看着聆月,关切的问:“您没事吧?”聆月点点头,忧虑的看着国王说:“我没事,但是陛下中了剧毒,急需救治。”思儿看着国王青紫色的脸,说:“交给我来应付。”她转过身去正准备走向卡尔伊文,背后传来聆月关切的声音:“一切还顺利吗?”思儿轻轻的点头,向前迈出两步,迟疑的停下来,补充了一句:“还好,多亏您的金丝手套。” 她走到恶魔骑士身前,愤恨的目光如同喷火一般射向卡尔伊文,用剑指着卡尔伊文咬牙切齿的说:“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恶魔,究竟还要害多少人才罢休?你对我们姐妹的欺凌我已经忍了二十年。我和妹妹被凯许出卖给你时,我只有七岁,我妹妹才五岁,你把我们姐妹当奴隶一般使唤,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为了利用我身上的魔力,你以我妹妹为人质,逼迫我学习黑魔法,成为一个死灵法师!你让一个年仅十岁的女孩每天与白骨和尸体为伴,让我的精神几乎崩溃,每个夜晚都在恶梦与惊恐中煎熬!如果不是为了妹妹,我早就已经死了,而且……”思儿怒不可遏的吼道:“是你,毁灭了我美好的初恋,你让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背信弃义,你毁了我的一切,今天我要你血债血偿!” 话音刚落,恶魔骑士飘然而上,巨大的魔爪狠狠的抓向卡尔伊文,卡尔伊文用力砍向恶魔的手腕,火星四溅,恶魔的手腕上连个印都没留下,这让卡尔伊文倍感惊异,他不知道思儿的法力竟然增长的这么快,召唤的恶魔骑士已经达到了刀枪不如的程度,但他仍不死心,巨剑疯狂的劈砍在恶魔骑士的身上,然而一切都毫无效果。 “可恶!”卡尔伊文渐渐感到事态不妙,思儿的出现让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果这个女人出现,那么精灵很可能也在附近;如果精灵出现,那很可能会有更多的帮手赶来……这样下去夜长梦多!想到这里,他忽然俯身躲过恶魔骑士的攻击,从它飘浮的的身体下面快速滑过,身手快如闪电,巨剑风驰电掣的劈向思儿。 “既然你说我毁灭了你的一切,那我就直接毁灭你!”卡尔伊文猖狂的大笑着逼近思儿,刺出致命的一击。他的笑容忽然凝固了,剑锋顶住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卡尔伊文惊讶的抬头,聆月横杖当胸拦在思儿身前,一道金色的神圣光障将两人稳稳的护住。 思儿连续放出三根死亡骨刺,卡尔伊文侧身闪过,又以一个后滚翻躲过恶魔的一击,狼狈的翻到大厅一角,恼火的看着他的对手,他已经消耗了太多气力,面对围攻深感力不从心。 “哼哼!”卡尔伊文忽然狞笑起来:“很好,你这个美丽的女人,总有男人为你舍命!但是他们能救了你的命,却救不了你妹妹的命!我毁灭不了你,就毁灭你的妹妹,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哈哈哈哈!” 话音未落,一个声音从大厅外的走廊上传来:“你毁灭不了任何人,你只能毁灭你自己!”卡尔伊文惊惶的转向门口,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他下意识的用剑一挡,一声清脆的撞击声传来,火星四溅,卡尔伊文向后滑出数米才稳住身体,青龙则以一个漂亮的后空翻落在思儿面前。 紧接着诺欧?黎和比利?温米尔冲进大厅,左右围住卡尔伊文 “昕儿!”比利?温米尔背后的两个女孩儿中的一个,引起了思儿的惊叫,那个身穿天蓝色蕾丝长裙的姑娘欣喜的跑向姐姐,思儿惊喜的热泪盈眶,张开怀抱迎向妹妹。却不料,穷凶极恶的卡尔伊文此时突然发难,全力挥出一道十字剑波,血红的剑气如饿虎扑食一般扑向姐妹俩,聆月权杖一指形成一道光障,未曾想剑气竟然穿透过去,直接劈向刚刚拥在一起的姐妹俩。 危急时刻,昕儿挺身而出站在姐姐面前,张开双臂,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姐姐,她紧闭双目,面带微笑平静的迎向撕风裂雨的剑气。 “昕儿!” 思儿撕心裂肺的呼喊回荡在大厅,每个人都惊讶的发现,剑气不仅没有伤到昕儿分毫,反而在她面前消散的无影无踪。思儿扑上去搂住妹妹,上上下下仔细察看一番,昕儿微笑着投入她的怀抱,思儿紧紧的将妹妹拥在怀里,泪如雨下。 卡尔伊文目瞪口呆的看着发生的一切,他不相信自己奋力的一击竟然被这个自己扣为人质二十年的柔弱少女如此轻而易举的化解了。就在他瞠目结舌发愣的时候,一个黑影忽然飘到他的身边,短剑如同闪着寒光的狼牙,割向他的咽喉,卡尔伊文下意识的举剑一挡,腹部被对方重重的一撞,巨剑脱手飞出,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几近气绝。 站在青龙身边的比利?温米尔,从诺欧?黎身边走过,捡起地上的巨剑走向卡尔伊文,满怀愤恨的说:“卡尔伊文,在红岩丘陵我杀你不成,这一次看你往哪里逃!”巨剑在众人的注视下劈向卡尔伊文的头颅。 一支飞箭发出一声呼哨,将准备痛下杀手的比利?温米尔逼退,卡尔伊文趁机从地上一跃而起,转身奔向大厅一侧的大门,青龙拉弓急射,卡尔伊文一声惨叫,银箭直接命中后心,只可惜箭矢的势头受到斗篷下暗藏的软甲阻挡,没能伤到要害。 卡尔伊文冲到门口,门外忽然冲出一个人,青龙大喊:“枫,拦住他!”枫翎一剑劈去,卡尔伊文侧身一躲,肩头被锋利的剑刃撕下了一块皮肉,鲜血直流,血肉模糊。他不顾疼痛,一脚踢中枫的腹部,枫仰面倒地,卡尔伊文冲出大门夺路而逃。 青龙上前拉起枫,说了声“留下保护他们!”与比利?温米尔和诺欧?黎一起前往追赶卡尔伊文。枫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回过头来看着留在大厅里的人,聆月正专注的察看着国王的伤情,一个扎着橙色双马尾辫的矮个子女孩儿站在思儿和昕儿身边,看着彼此紧拥的姐妹俩。枫无意中接触到思儿的目光,她眼神中流露出的责难让他顿感一丝寒意,但她立刻将头转向了妹妹,不再看他。 三个人很快回来了,他们没有捉到卡尔伊文,他击倒了几名士兵,冲出王宫,骑上早已预备好的狮鹫逃走了,三人只能站在宫殿前望天兴叹,不过青龙在他身上留下了第二支箭,射穿了他的手掌。 圣骑士团和增援的士兵封锁了整个王宫,将卡尔伊文带来的影子骑士消灭殆尽。一队士兵走进大厅,聆月静静的看着他们将散落在各处的圣骑士的遗体抬出大厅,他们将由聆月亲自安排,以最高礼节下葬。 “陛下怎么样?”青龙走到聆月身边,看了一眼昏迷的国王,聆月沮丧的摇摇头:“陛下中的毒毒性复杂,我恐怕无法彻底清除,只能尽可能降低毒性,但最终结果,我也说不好……”一阵沉默,每个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短暂的沉默后,青龙先开口了:“各位,我们虽然暂时击退了卡尔伊文,但他一定会卷土重来。这一次他谋篡不成,根据思儿以前提供的信息,他一定会转而对魔石下手。如此一来,他的目标一定是公爵,所以我要尽快去与公爵汇合。聆月,请你派人给各族的首领送信,让他们的军队在龙之荒原边境集合,随时准备接应。枫,王宫的保卫工作你要小心,卡尔伊文或者他的手下很可能会再来,一定要警惕。另外请你集结好军队,在收到矮人王同意出兵的回复后率军去矮人领土与龙之荒原的边境与矮人军队汇合,保证万无一失。” 聆月和枫一一答应,但是聆月提出了一个问题:“我们和精灵的战争刚刚结束,虽然双方没有真正动武,但是他们会愿意出兵吗?”青龙笑着拿出一封信交给聆月:“不必担心,我这里有一封信,精灵王看了不会不出兵的。”聆月点头接过信,表情中的忧虑似乎减轻了几分。 青龙转身询问两位游侠伙伴的情况,诺欧?黎先开口了:“我会继续吩咐手下,不间断的追踪卡尔伊文和影子骑士们的踪迹,有消息我会派人报告给大祭司长,及时做出反应。”他和聆月对望了一眼,彼此点了点头。 “温米尔,你的骑士团怎么样了?”对于青龙的询问,比利?温米尔立刻作出答复:“已经联系上了,原本我打算等骑士团全部集结后一同返回,但中途意外的遇到了月莹殿下,得知了昕儿被囚禁在红岩丘陵的消息,我们救出昕儿后怕你们得不到消息,面对卡尔伊文投鼠忌器,所以先带昕儿回来。我会再和团员们汇合,把飞龙团重新组织起来。” “对付卡尔伊文,飞龙团至关重要。这一次被他逃脱,就是因为他掌握了制空权,我们鞭长莫及。因此我们需要有一支强有力的部队来对付他。”青龙郑重的嘱托让比利?温米尔脸上浮现出飞龙骑士惯有的自信微笑:“放心吧,我一定会把制空权夺回来!” 说到这里,思儿突然跪倒在众人面前,感激涕零的说:“我给诸位带来了这么多的灾祸,可你们从来没有责备过我,不仅救了我的命,还救出了昕儿,诸位的大恩思儿终生难报,唯有一拜表达我心中的感激!”说着就拜下去,众人急忙扶起。 “你不要这样,看到你们姐妹团聚,脱离苦海,我们大家都很欣慰。”青龙意味深长的劝慰几句,回头看了一眼比利?温米尔,对思儿说:“其实,是温米尔救出了昕儿。” 思儿转向比利?温米尔又要下拜,比利?温米尔急忙扶住,颇有些惭愧的说:“其实,救出昕儿不是我的功劳,当时连我都中了卡尔伊文的奸计,几乎丧命,多亏月莹殿下及时带人救援,我们才脱离虎口。”他说着,将一直静静地站在旁边的橙发女孩儿叫到身边,对众人介绍道:“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月莹公主殿下,是矮人王拉金陛下的小女儿。” “大家好,我是月莹,我父亲就是那位大家耳熟能详的,喜欢吹胡子瞪眼的拉金陛下,这个世界上他唯一不敢耍暴脾气的人非我莫属了,所以大家如果有什么要告的状,可以跟我说哦,我会帮你们公报私仇的!” 望着面前这个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个头还没有身材娇小的昕儿高的矮人小公主,听到她大方亲切又令人忍俊不禁的话语,现场的凝重气氛一下被打破了,人们对这位心直口快而又幽默感十足的小公主满心赞叹,感慨拉金老头居然能生出这么伶俐可爱的女儿。 破涕为笑的思儿拉着月莹的手,一再的向她表示感谢,矮人女孩儿笑靥如花,豪爽的摆摆手说:“思儿小姐你不用客气,我很早就了解到了昕儿妹妹的情况,但是我父王一直不准我插手,所以我没找到帮手救她,多亏了比利的到来,让我有机会救出昕儿,也了却了我一桩心愿!”她调皮的回头冲比利?温米尔眨眨眼睛,后者的身躯在她的衬托下倍显高大健硕,脸上浮现的默契微笑被在场的其他人看在眼里,彼此心照不宣,都有赞许之意。 “好了,时间紧迫,我现在就出发去追赶公爵,大家各自小心!”见一切安排妥当,青龙与众人道别,与诺欧?黎一起动身离开王宫,后者将前往盗贼公会在王城的据点安排后面的行动。两人刚走到大门口,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呼唤:“青龙!”两人回过头来,只见思儿无比踌躇的走到青龙面前,欲言又止。青龙低下头把脸贴近她,柔声问:“有什么事吗?” “我、你不带我一起走吗?”思儿压抑住心头的忐忑,鼓足勇气直视青龙的眼睛,青龙却异常平静的回答:“我此去路途坎坷,艰险异常,你和你妹妹刚刚重逢,我不想让你们受风霜之苦,你们还是留下来,我们很快还会见面的。” 思儿失望的低下头,青龙隐隐的看到她的眼角悬着点点泪光,他咬牙强迫自己视而不见,转身和诺欧?黎走出大厅。当他走出大厅的一刹那,忍不住回眸一瞥,思儿落寞的眼神让他心里一阵酸楚,他不由自主的又走了回来。 “青龙……”思儿以为他回心转意了,满怀期待的望着他。 青龙没有说话,一只手轻轻的按着她的肩头,一只手托着她白嫩的脸颊,在她的眉心轻轻的一吻,她听到他轻声的说:“对不起,思儿,好好保重自己,再见。”说完,他强迫自己不看思儿闪烁泪花的双眼,转身和诺欧?黎离开大厅。 “或许,在依然相爱的时候分离,才是最好的结局吧……”当他们走出大厅,青龙在心中暗自叹息,眼角还挂着点点的泪光。 两人都是步履如飞,很快出了王宫,在王宫门口道别时,青龙叮嘱诺欧?黎:“你要多加小心,卡尔伊文现在就是一条被逼急了的疯狗,什么都做得出来,他上次派人半路拦截你进行游说,劝说不成就用假冒的汀雪刺杀你,说明你在他心里已经成了眼中钉,下一步他很可能还会对你下手,你要多加小心!”诺欧?黎点头答应,脑海中回想起那个黎明前夜,从卡尔伊文的刺客包围中救出自己的神秘人,那根从白色羽翼上飘然而下的翎毛,始终是他内心深处解不开的一个谜。 与诺欧?黎分手后,青龙穿过热闹的街道,看着对王宫里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的百姓们,如常的为生活而忙碌着,心中充满了感慨,深感肩头沉重的责任。 “姐姐,那条裙子好漂亮!”路到城门附近,青龙被身边的一对姐妹吸引,她们正站在一家裁缝铺门口,妹妹满怀渴望的看着铺子里一条漂亮的裙子,轻轻摇着姐姐的手,姐姐站在那里犹豫着,妹妹的要求让她很为难,她很想满足妹妹,可是她没有能力。 青龙静静的打量着姐妹俩,她们的年龄不大,姐姐最多十四五岁,妹妹看上去还不到十岁,她们衣衫褴褛,但是打扮的还算整洁,青龙不禁想起了思儿姐妹,他心里一动,走到姐妹俩身边问:“你们想穿漂亮的衣服吗?” 小姐妹闻声回过头来看着他,她的年龄还小,心里还没有种族的概念,只是一个劲的点头,而姐姐则认出面前的是一个精灵,这让她多少有些恐惧,禁不住退了一步,敬畏的把妹妹拉到身后。(未完待续。) 第十六卷第十七章 青龙和蔼的笑了,他走过小姐妹身边,进入裁缝铺,裁缝店老板急忙迎上来,殷勤的仰视着这个特殊的顾客。“把你们这里最漂亮的衣服拿出来,”青龙指指还站在店门口怯生生的想里面张望的小姐妹,对老板说:“要她们能穿的。”老板有些迟疑的看着门口两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心里疑惑而又踌躇。 “钱我来付!”青龙掏出两个金币递给老板,笑道:“够了吧?”老板大喜过望,连声道:“够了够了,买下铺子都够了!您等着,我这就给您拿去!”说完转身跑进后面的工作间。不一会儿,老板就抱着一大堆五彩斑斓的漂亮衣服出来了,和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伙计,两个人把衣服一件件摆在一张长长的方桌上,站在一边。 青龙回头对小姐妹招招手:“过来吧,过来看看喜欢哪件,随便挑,不要钱。”姐姐还在迟疑,妹妹已经开心的跑过去,姐姐想拉她却没有抓住。妹妹跑到了青龙身边,左看看,右看看,忽然拿起刚才那条裙子比在身上,跑到姐姐面前开心的问:“姐姐,好看么?” 青龙走到她身后蹲下,细长的手指轻抚她的肩头,笑道:“当然好看了!不过你自己好看不行啊,要让姐姐也好看啊,快叫姐姐进去选衣服吧!”妹妹抓住姐姐的手,把她拉进裁缝铺,拉到桌子前面,开心的说:“姐姐,快找一件喜欢的穿上吧!”姐姐用颤抖的手轻轻的触摸摆放的整整齐齐的衣服,生怕一不小心弄坏了,激动的泪水从眼角留下来。 青龙在后面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知道自己可以暂时帮助她们,却无力彻底改变她们的命运,就如同他同样无法改变自己和思儿的命运一样。 一个人忽然从青龙身边走过,快速的走到姐姐身边,手臂轻轻揽住她的肩头,语笑嫣然的哄着她:“怎么哭了?女孩子穿新衣服应该高兴啊!来,我帮你选一件。嗯……这一件怎么样?”她的出现不禁让青龙为之一愣,睁大了一双惊讶的绿眼睛打量着她,想不到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年纪稍长的女孩也惊讶的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这个姐姐,她亲切的笑容化解了少女心中的惶恐,微笑着擦去她脸上激动的泪水,将衣裙在她身上比量了一下,微笑着连声称赞:“好漂亮!真可爱!”她俏皮的看着妹妹,笑道:“你姐姐漂不漂亮啊?”妹妹一下子扑到姐姐身上,大声的笑着说:“漂亮,姐姐最漂亮了!”姐姐动情的把妹妹拥在怀里。 青龙走到女子身边,略显诧异的笑问:“小丫头,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对方顽皮的抬起头,用一对黑亮的大眼睛看看青龙,漫不经心的答应一声:“我来找你啊!”青龙凝视着那张和思儿极为相像的脸,感受着她散发出的与思儿完全不同的气息,好奇地问:“昕儿,是不是你姐姐有事情要你和我说?” 昕儿把目光从兴高采烈的小姐妹身上移回来,用她招牌式的甜美微笑望着青龙,这让青龙感觉她似乎从生下来就没有停止过笑容。 “不是啊,是我自己来的,姐姐不知道,我偷偷跑来的!”她再次把头转回小姐妹身上,说:“那个以后再说,你不打算帮帮她们吗?”青龙看着被喜悦包围的小姐妹俩,喃喃的问:“我当然想,可是怎么帮呢?” “简单呀!”昕儿对青龙眨眨眼,机智的一笑:“你和聆月大祭司长不是好朋友吗?大祭司长是个好心肠的人,他让圣会收留了不少孤儿,还帮助了不少贫苦的人不是吗?你让人给大祭司长送一封信,让送信的人顺便把两个女孩带去,送到圣会里接受教育,同时帮扶她们的家庭谋一条出路,这样不是很好吗?” 青龙拍手笑赞:“没看出来,你这小丫头知道的还不少呢!是个好办法,交给我了!”他走向姐妹俩,昕儿得意的看着他和姐妹俩攀谈起来,看着姐姐的脸上露出无比感激的表情,不觉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青龙和昕儿带着换上新衣服的小姐妹走出裁缝铺,径直来到城门口。远远的,青龙便看到了那个两次为他打开城门的士兵,对方也看到了他。青龙走到他面前感激的说:“前面几次多亏阁下相助。”士兵若无其事的摆摆手:“不要客气,应该的。” “这一次又有一件事情要请你帮忙了。”青龙把小姐妹带到士兵面前,把事情的经过向他诉说了一遍,士兵满口答应,青龙要来纸笔写了一封信交给他,请他交给聆月。 直到此时,青龙才忽然想起昕儿刚才说她是偷着跑出来的,这样一来思儿岂不是很着急?她说来找自己,会有什么事情?青龙回头故作严肃的询问昕儿:“小丫头,现在老实说吧,你偷着跑出来找我干什么?” 昕儿娇嗔道:“等等,从见面开始你就叫我小丫头,我很小吗?我都已经二十五岁了,是大姑娘了!”青龙哭笑不得的望着她稚气未脱的小脸儿,把话题重新拉回来:“别打岔,说,跑来干什么?”昕儿一脸无辜的左顾右盼,扭扭捏捏的嘀咕着:“我,喜欢你的头发。” 她的话顿时让青龙愣在那里,感觉不可思议的问:“头发?这有什么好喜欢的?”昕儿两只手背在背后,犹犹豫豫的说:“你能不能背我一下?” 青龙满心疑惑,无论如何也猜不透这丫头心里想什么。不过他能肯定对方没有什么恶意,于是背对她蹲下来,昕儿开心的跳到他的背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把脸颊轻轻的贴在青龙背后披散的长发上,由他把自己背起来,心满意足的自言自语:“好舒服啊,果然没有错,就像那个早晨姐姐伏在你背上一样。” 青龙忍俊不禁的回头看看她,漫不经心的问:“你这么快就知道了?你姐姐什么时候告诉你的?”昕儿抬起头大声纠正他的话:“不是啊,不是姐姐告诉我的,是我自己看到的!” 这句小孩子吹牛似的话青龙打心眼儿里不相信,反过来用哄小孩子的语气逗她:“少骗人了,你怎么能看到?难道你是个小天使,能知天地万物事?”他本以为昕儿会插科打诨几句把话题岔过去了,却不料她一本正经的从他背上跳下来,讲述起了事情的经过:“我真的看到了,我被卡尔伊文关在红岩丘陵的山洞里的时候,周围很黑又很静,我觉得很寂寞,很害怕,我就和往常一样,闭上双眼想着姐姐的模样,就看到你们在平原上奔跑,姐姐把脸埋在你的头发里,表情好幸福!其实每次我这样想着姐姐的样子就会看到姐姐,看到她在做着什么,我就感觉她在我身边一样,我就不怕了!” 昕儿充满孩子气的话语,却令青龙敏锐的意识到其中非凡的意义,他凝视着昕儿,她的脸上没有一丝开玩笑的表情,郑重其事的望着自己,再想想刚才在王宫中她化解卡尔伊文致命的一击时的表现,青龙隐约感觉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孩,背后也许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可以带我一起走么?”昕儿突如其来的询问打断了青龙的思绪,他犹豫着,思儿刚刚找到妹妹,还没来得及和她说说知心话,就这样把她带走,思儿恐怕会很难过。但他现在很想和这个女孩多接触一下,增进了解,以便解开心中的疑问,而且昕儿发自肺腑的甜美微笑也让青龙的心无比温暖,他也有点舍不得她。 “你在担心姐姐么?”昕儿猜透了他的心事,她劝青龙:“其实你不用担心啊,姐姐如果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一定会放心的,而且我出来的时候大祭司长看到我了,他叫我,我假装没听见。嘿嘿,他一定知道我来找你了,他会告诉姐姐的。你不是说过吗?我们大家很快还会见面的,到时候我们三个不是又可以重逢了吗?” 青龙不无踌躇的点点头,对一旁笑盈盈看着他们的士兵说:“这样的话,麻烦你再转告大祭司长,昕儿姑娘在我这里,我要带她一起走。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请他转告思儿小姐,请她不要担心。”士兵点头答应,带着两个女孩辞别青龙,向王宫走去。 “走吧,小丫头!”青龙拉起昕儿的手走向城门,昕儿不高兴的反驳道:“我都说了不准你叫我小丫头!”青龙摩挲了一下她黑亮柔顺的齐耳短发,看着她还不到自己肩膀高的个头,故意打趣她:“在我面前,你永远都是小丫头!”昕儿还想反击几句,青龙却神秘的笑着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别说话,让你看一件好东西!”他拉着昕儿的手走过护城河桥,眼前就是一马平川的平原。青龙发出一声尖利呼哨,远处很快传来一声悦耳的嘶鸣,它如同马嘶,却轻柔动听,一连串轻盈的蹄声传来,一个白色的生物瞬间停在两人面前。 “哇,好漂亮的马!”昕儿跑到那生物面前,望着它那双清澈的眼睛。青龙走到她身边笑着解释道:“小丫头,这可不是马,是独角兽,这是我们诺曼德兰森林独有的,是我们精灵族的圣兽,是神的宠儿。在我们精灵当中,只有为种族做出过重大贡献的精灵,经过大长老和精灵王的首肯,被册封为独角兽骑士后才能拥有,整个族中只有十人可获此殊荣,而精灵族以外的人就算是有再大的功劳,也没有权利得到,这是我阻止人类与精灵战争后,从长老院得到的奖励,也算是卡尔伊文间接送我的一份大礼。” “哼,说来说去,不就是为了吹嘘自己有多厉害嘛!”昕儿不服气的仰起头瞪了青龙一眼,青龙哈哈大笑,将她抱上独角兽的背。由于没有鞍子,昕儿在上面坐不稳,差一点滑落下来,青龙一手扶住她,自己轻轻跃上独角兽威武雄壮的身躯,细细的抚摸它的鬃毛。独角兽安静的低着头,它们的性情比马还要温顺,而且更有灵性,它们在很远的地方就能够感知其他生物、尤其是智慧生物的接近,它们能够看透来者的意图,轻而易举的分清好人或者坏人,只有它们信得过的人,才能够接近它们。 “坐稳了!”青龙昂扬高喊,昕儿闻声抱住他的腰,脸颊深埋在他柔软的银发中,青龙对独角兽低语了几句,独角兽发出一声轻柔的回应,撒开四蹄,转眼就消失在原野上。 …… 聆月转过走廊,忽然撞上了思儿,看她心急如焚的样子,聆月立刻猜到了她的心思。 “阁下,看到我妹妹了吗?”思儿焦急的询问着,聆月指指王宫外的方向,说:“我刚才看到她跑出去了,我没拦住,我想她一定是去找青龙了。” 思儿吃了一惊,叫道:“这怎么行,她这不是去添麻烦吗?我去找她回来!”话音未落,一个士兵带着两个女孩走过来,一见思儿,立刻停下脚步恭敬地问:“小姐,您可是昕儿小姐的姐姐?”思儿一愣,急忙问:“你怎么知道?你见过她?” 聆月也走过来,士兵恭敬的向他行礼,说:“我这里有史古奈勒?青龙阁下的两封信,请大祭司长过目。”他特别看了一下思儿,说:“其中还有一封信,是关于思儿小姐的妹妹的。” 聆月接过信拆开,看看信,又看看两个女孩,点头赞同:“嗯,就按青龙说的,把这两个女孩送到圣会学校,帮他们的家人谋一条养家糊口的出路,你带她们去吧。”士兵一欠身,带着两个女孩离开了。 聆月拆开第二封信,仔细的阅读,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思儿在一旁焦虑不安的望着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他回头把信递过来说:“你自己看吧。”思儿连忙接过信迫不及待的读取信的内容,却顿时惊得目瞪口呆:青龙竟然带着自己的妹妹走了!她拿信的双手无力的垂下来,轻轻的咬着嘴唇,委屈与忧愁的表情让聆月于心不忍。 “你别太担心了,昕儿跟着青龙不会有事的,青龙不是说了吗?你们很快就会见面的,那时候你们三个人还会聚在一起,你和青龙又可以在一起,还有妹妹在身边,你们的生活会很幸福的。” 聆月的话并没有让思儿脸上的忧郁表情有所缓解,反而更添忧愁,她摇头悲叹:“那是不可能的,他虽然不恨我,能理解我的苦衷,但他已经无法爱我了,我也无法找回从前的感觉,时过境迁,我们都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们了。”思儿说完转身默默的消失在走廊尽头。 聆月凝望着思儿落寞的背影,惋惜的摇头哀叹,此刻的他非常希望向女神祈求一个解脱她灵魂枷锁的方法,但却难以实现。 聆月并不知道,就在他为思儿悲泣的灵魂忧愁的时候,女神的天使已然降临人间,只是她并没有降临在思儿身边,而是降临在诺欧?黎的头顶,并为他带来了一个可怕的消息:“五日内全家有血光之灾,速速返回救援,务必亲赴家中,切不可交托他人,切记!”(未完待续。) 第十六卷第十八章 “少爷你可回来了!”大门口的台阶上,头发花白的老人望着面前的黑衣男子,喜不自胜的叫了一声,诺欧?黎张开怀抱深情的拥抱了他,激动的老人身体剧烈的颤抖着,老泪纵横,这位从小被他看着长大的少爷,在他的心中就像自己的儿子一样,多年来对于他的思念,丝毫不亚于诺欧?黎的生身父亲。 “快,快回去告诉老爷,少爷回来了!”好不容易控制住情绪的老管家,急忙回头大声吩咐站在门内的男仆,男仆随是近年才到府中,并不认识少爷,但也被这喜悦的景象深深的感染了,面带喜色答应一声,转身飞也似的跑了进去,老管家拉着诺欧?黎的手,笑得合不拢嘴,和他一起走了进去。 这里是人类王国西海岸的商贸中心琼云港,叱咤风云的盗贼之王诺欧?黎就出生在这里。自从十九岁那年明白自己除暴安良的骑士之梦无法实现,因而离家出走去追寻自己心目中的正义力量,二十年来诺欧?黎第一次回到了自己的家,而他的这次回家,却是因为一封独特的信。这封向他预报家人危难的信中夹着一片白色的羽毛,送信人是一名身穿白色长袍的女子,她并未表露身份,只是将信交给他的手下便匆匆离开了。联想到上次从影子骑士的暗算中援救自己的白色羽翼和耳边回响的神秘女声,诺欧?黎思量再三,决定宁信勿疑,亲自返家应对危机。 眼前这个在二十年前相当豪华的花园,现在看来却已经颇为简朴,为了能够及时接到儿子寄回家的信和钱物,老父亲多年来一直居住在陈旧的老宅中不肯搬离。诺欧?黎和老管家沿着打扫的干干净净的石板路穿过小花园,与正在花园里忙碌的园丁打个招呼,向着不远处的老屋走去。还没走到门口,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突然从里面跑了出来,冲到两人面前,双眼痴痴的盯着诺欧?黎,诺欧?黎愣了一下,看着面前这个年轻妇人,认不出她是谁。 “你是,大哥?”女子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开口问。此言一出,诺欧?黎顿时明白了,原来她就是自己的妹妹,女大十八变,当年他离开家时,她才年仅七岁,如今却已经出落成了一个气质动人的少妇了。 “小妹,是我,我是哥哥!”他感觉自己的声音剧烈的颤抖着,而听到回答的妹妹早已经扑进了他的怀里,忍不住哭泣起来,诺欧?黎也忍不住泪流满面,对亲人的思念之情如同决堤的洪水滚滚而来,一旁的老管家也不禁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哥哥,这么多年,你都去哪了?怎么也不回来看看我们,我都想死你了!”好不容易控制住情绪,妹妹擦了擦脸上横流的泪水,抽泣着抬头看着哥哥,娇声埋怨,诺欧?黎满怀歉意的看着她,心中虽有千言万语,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他不敢向家人提及盗贼公会,怕他们产生误会和担心。 就在他不知如何解释时,两个男仆扶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从屋里走了出来,老人一看到他,似乎立刻便认出了他,叫声:“诺尔,你回来了!”二十年了,再一次听到父亲呼唤自己的昵称,诺欧?黎激动地热泪盈眶,他放开妹妹,快步走到父亲面前,单膝跪倒,叫声:“父亲,儿子回来了!”老人用颤抖的手扶起儿子,用力的按着他的肩膀,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心疼的说:“你瘦多了,也黑了……”但随即他又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露出一缕赞许的笑容:“但也是结实了,成熟了!”诺欧?黎轻轻的点点头,深深的拥抱了父亲,父子俩相拥而泣,一旁的妹妹和老管家也不由得喜极落泪。 正在悲喜交加之时,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大门的方向走过来,看到眼前的情景面露惊讶之色,妹妹急忙迎上去,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开心的笑道:“克里斯,你快看啊,我哥哥回来!” 诺欧?黎闻声回头,看到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走过来,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自己,他的身材魁梧健壮,诺欧?黎在他面前显得有些瘦弱。 “您好,我叫克里斯,虽然是初次见面,但我对大哥已经是如雷灌耳了,很高兴见到您,欢迎回家!”克里斯微笑着伸出手,诺欧?黎看了看自己的妹妹,她眼中充满爱意,目光落在克里斯微笑的脸上,“哥哥,我和克里斯去年已经结婚了!”妹妹的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脸颊透出粉嫩的羞红。 诺欧?黎微笑着握住克里斯的手,一股力量忽然压在他的手上,他抬头看到克里斯脸上略带挑衅的目光,知道这个热血方刚的年轻人是在试探自己,一瞬间他很想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只要他轻轻一用力,这个大块头的手骨就会粉碎,可是当他看到妹妹开心的笑脸,他豁然一笑,放弃了那个念头。 “哎哟!”诺欧?黎用力抽回手,装模作样的揉着手指,妹妹急忙上前抓住他的手臂,关切的问:“哥哥,没事吧?”说着回头嗔怪的看着丈夫:“你怎么这么鲁莽,把我哥哥弄伤了怎么办?”她看起来很生气,诺欧?黎却从她的语气中听出她心中的爱慕与得意,他急忙为对方解围:“没事没事,我又不是稻草人,哪那么容易伤到?”他装作很尊敬的样子对克里斯说:“兄弟,你的力量很大呀,我妹妹能跟你在一起一定没人敢为难她,我也放心了。”克里斯骄傲的点头笑道:“那是自然了,有我在,绝对没有人敢欺负这个家里的人!”说着得意的看看妻子,她也对他报以甜蜜的一笑。 “我们全家团聚,今天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来来来,先进来再说!”老父亲乐得合不拢嘴,急忙招呼大家进屋。 诺欧?黎搀扶着老父亲走进大厅,心中思索着该如何向家人说明情况,正想着,忽听身后的克里斯对老总管说:“刚才我回来的时候,看到附近有两个鬼头鬼脑的家伙在转来转去,看样子不太像好人,最近要小心防贼才好。琼云的治安现在越来越差了,老治安官杰克现在越来越不中用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诺欧?黎立刻意识到是自己的部下在外面,他不动声色,心中盘算着一会儿设法找个机会去跟他们联络一下。 一家人在大厅里坐下来,诺欧?黎坐在父亲身边,妹妹和克里斯则坐在他们左侧的沙发上,老管家则先去安排宴席为少爷接风。 彼此的嘘寒问暖之后,诺欧?黎向父亲问起了家里的情况,父亲告诉他一切都很好,只是现在自己上了年纪,便把生意上的事情交给了手下人去打理,而克里斯便是主要的运作者之一。 “克里斯是士兵出身,功夫好厉害呢!有一次有几个流氓到一家分店找麻烦,克里斯听了二话不说,一个人跑去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跪地求饶,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坏蛋敢来我们的店捣乱了!”看着妹妹如数家珍的幸福模样,诺欧?黎用力点了点头,装出一副敬佩的样子,事实上他对那件事了如指掌,当时他听到手下们传来消息,说有个年轻人和他妹妹走得很近,他为此想试试对方的本事,看看他有没有胆量和能力保护妹妹,于是吩咐手下人导演了那么一场戏,结果还是很令他满意的,克里斯勇敢的挺身而出让诺欧?黎相信他能够守护好这个家,再加上琼云的部下暗中的保护,他就可以放下心来,不必为家人的安危操心了。 “对了,大哥在外面闯荡了很久,还经常托人带钱回来,看样子也是做大生意吧?”克里斯笑眯眯的打量着诺欧?黎问,他对这位突然归来的大哥心怀成见和疑虑,虽然听说过一些诺欧?黎在外做生意的说法,但士兵出身的他看得出诺欧?黎的打扮并非商人惯有的装束,反倒很像治安官们口中视法度如无物的浪荡游侠,当他用士兵惯用的审视目光凝视诺欧?黎的时候,对方眼中下意识的流露出的犀利锋芒让他不由得暗自心惊。 不过,诺欧?黎很快就恢复了惯有的平静,将刚刚渗透出的机锋掩盖在一种软弱与颓丧的外表下面,一脸惭愧的叹息一声:“实在是尴尬的很,在外面瞎闯了这么久,其实也没搞出点什么名堂来,以前运气好赚了些钱,所以就托人带回来,但这次回来实在是因为赔了本钱,走投无路了。本来我也实在没脸回这个家的……”话音未落,妹妹急切的却打断了他的话:“哥哥,你千万别这么说,就算你一无所有,这里也永远都是你的家,你永远是爸爸的儿子,我也永远是你的妹妹!”诺欧?黎心里一阵感动,感激的对妹妹微微一笑。 “不说了不说了,你哥哥这么老远回来,也累了,你带他去休息一下吧,我和克里斯去看看宴席安排的怎么样了,今晚咱们为你哥哥接风!”老父亲是经历过风霜雪雨的人,听儿子这样说,知道他心里不是滋味,不愿意揭他的伤疤,于是笑呵呵的冲女儿挥挥手,将兄妹俩支走,妹妹开心的拉起诺欧?黎上楼去了。 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看着自己一切如旧而又一尘不染的房间,诺欧?黎无比的幸福与感动,他信步走进房中,看着一件件童年时曾陪伴自己的东西,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只身在外这么多年,看惯了尔虞我诈,你死我活的场面,他以为自己已经不再会感动了,可是走当他步入家的大门,他那颗坚硬的心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亲情深深地打动了。 他在自己曾经睡过的床上躺下,由于他离家时身高和现在几乎没有多少变化,因此那张床此刻在他身下并不显得狭小,他闭上眼睛,放松自己的身心,感到一种多年未有的轻松感觉。 妹妹走到床边坐下来,微笑着看了看哥哥,轻轻的依偎在他身边躺下,诺欧?黎回头看见她正对自己微笑。 “你……这样不合适吧?”诺欧?黎起身看着躺在身边的妹妹,“要是被克里斯看到,太不好吧?” 妹妹看着他,忽然问:“哥哥,你有妻子了吗?”诺欧?黎一愣,继而摇了摇头,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爱上过谁,他身边的女子数不胜数,羞涩单纯的少女,妖娆成熟的女人,上至富家千金、贵族小姐,下至令人不齿的女贼、**,很多女人都希望能够得到他的欢心,攀上高枝,但他心中始终只藏着一个人,虽然他甚至不确定他们此生能否再见面。 “那就没关系,我就怕嫂嫂不高兴。既然没有,克里斯那里没关系,他最听我话了,他不会生气的。”妹妹凝视着他,从她真挚的目光和天真的语气中,他认出了当年那个单纯的小姑娘。也许在他面前,她永远是个小女孩。 诺欧?黎再一次躺下来,兄妹俩并肩躺着,妹妹轻声的问:“哥哥,你还记得小的时候,我们俩经常这样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么?” “当然。” “有一次你说你看到了月亮,我说你在屋里,又是白天,怎么能看到月亮。你说你有特异功能,所以能够看到,我问你怎么会有的,你说你偷偷的用爸爸喝的酒灌在眼睛里,就能看到了,我说我也想要,你说女孩子不行,只有男孩子才可以,我当时很难过,后来出于好奇,我就试了一下,结果弄的眼睛好痛,就哭了。你还记得吗?” 诺欧?黎看着妹妹俏皮的表情,忍俊不禁的笑道:“当然记得,后来父亲知道了,把我痛打一顿,现在还觉得痛呢!”妹妹听了用力推了他一下,娇嗔道:“你又骗人,都这么久了,怎么还会痛?”诺欧?黎深情的回头看着妹妹说:“身上不痛了,但是心很痛,看到你因为我而痛苦哭泣,那种感觉比爸爸打我要痛得多了。”妹妹听了,幸福的抿着嘴,依恋的侧过身把头枕在了他的肩头。 兄妹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儿,诺欧?黎惦记着外面的手下,于是推说自己累了,想小憩一会儿。妹妹听了爽快的答应,离开房间去看晚餐准备的情况。看着她的身影消失,诺欧?黎风一样的从床上坐起来,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确定妹妹真的走了,于是转身走到窗口。窗户下面是屋子的后院,他见四下无人,于是打开窗户从二楼飞身而下,稳稳的落在草丛之中,抬头看看没有异常,猫着腰摸到墙边,脚尖点地轻而易举的跃上三米高的围墙,翻越墙壁而出,找到在外面守候了许久的两个从海音斯特姆带来的手下。 “老大,我们已经和琼云分会的头领联系过了,他立刻开始着手布置一切,准备迎敌,他希望您能让家人去会里,那里比较安全,周围都是我们的势力范围,可保万无一失。” 诺欧?黎听后沉吟良久,他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盗贼公会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团体,面对年迈的老父亲和善良的妹妹,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老大?” 诺欧?黎从思绪中走出来,果断的吩咐两个手下:“这个办法不行,从这里到盗贼公会路程太远,敌人很可能已经将附近包围起来,如果现在去公会,一路上人多繁杂,他们发现我们转移,必定会在半路偷袭,我们防不胜防。你们现在立刻回去,让他派出所有人手,分布在我家周围,派最善于隐蔽和侦察的人,时刻观察周围动静,一有情况立刻想办法通知我!”(未完待续。) 第十六卷第十九章 “是!” 看这两个盗贼离开,诺欧?黎转身原路返回,他翻越墙壁落入院中,刚刚站稳,一个人影从后院的一间小木屋里走了出来,两人看到对方都是一愣,。 “您在这里干什么?”克里斯满腹狐疑的打量着诺欧?黎,他觉得这个时候他应该和妹妹呆在一起,而不是独自出现在这里。 “啊,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到,很久没回家了,想要四处看看!”诺欧?黎镇定自若的回答,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克里斯,目光越过他落在他身后的一排小木屋上,“我记得我离开家的时候,似乎没有这些屋子。” “没错,它们是我让人盖得,主要用来存放工具和一些武器,这里距离佣人房很近,一旦有不怀好意的人进来,佣人们会立刻从这里拿上武器与他们对抗。”克里斯嘴上说着,双眼始终不离诺欧?黎的脸,仿佛想要从他的脸上看透他的心思。 “嗯,真的很棒,你为了这个家真的很用心,谢谢你!”诺欧?黎四下观察了一下,看到屋子里放着各种工具和一些简单的兵器,不禁赞赏的点了点头,他和蔼的对克里斯笑笑,对他敲山震虎似的话假装没听懂,转身向着前院走去。克里斯虎视着诺欧?黎的背影,目光中充满疑虑。 当沉重的夜幕降临在琼云城上空,所有的人都进入了梦乡,诺欧?黎的接风宴也在欢乐的气氛中结束了,大家都很尽兴,诺欧?黎和妹妹还有妹夫一起送父亲回房,然后辞别夫妻俩打算自己回房,可是妹妹坚持要送他回去,她让丈夫先回去等她,自己挽着哥哥的手往他的房间走。 到了门口,诺欧?黎对她说:“你回去吧,别让克里斯着急。”妹妹似有心事的点点头,转身离开。可是没走两步,突然回过头来,恋恋不舍的看着他,问:“哥哥,明天,我还能看到你,对吗?” 诺欧?黎笑着走上前,抚摸着妹妹的头说:“傻丫头,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哥哥又没长翅膀,不会飞掉的。别多想了,回去睡吧!”妹妹欣然答应一声,转身离开。 看着妹妹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诺欧?黎心里平添一丝淡淡的惆怅。他关上房门走进屋子,正在盘算着下面的行动,忽听外面传来几声猫头鹰叫,他立刻意识到是谁,谨慎的打开窗户四下查看,而后悄悄地跳了下去。 刚一落地,几个盗贼便急忙迎上来,借着清冷的月光,诺欧?黎认出为首的是琼云分会的头领,这个人是他的心腹之人,当年他特意把他分派到琼云,就是为了让他对自己的家人有一个照顾。 “老大,我们已经全部布置好了,按您的吩咐,所有的人都出动了,方圆几百米之内全都隐蔽着我们的人,只要有情况,立刻就会有消息的!” 诺欧?黎满意的点点头,可他的心里依然不能平静,他深知卡尔伊文不是容易对付的家伙,正当他盘算着如何保证万无一失的时候,一个盗贼忽然蹑手蹑脚的来到众人面前,压低声音禀报道:“老大,我们侦察哨发现了一群披着斗蓬的可疑人员,正向这边移动过来,要不要动手?” 斗蓬?影子骑士最大的特点就是斗蓬不离身,他们果然来了!他急忙问:“为首的是什么样的人?” “夜色太黑,他们都一个样子,看不出来。” 虽然分不清,但一定是他们,来的正好!诺欧?黎心里想着,立刻吩咐手下人,全部秘密集中到宅邸附近,一旦对方意图进入院子,就立刻出手,一个不留。 可是,还没等他说完,一声惊叫从他们身旁的屋宅里传来,诺欧?黎立时惊出了一身冷汗,那不是妹妹的声音吗?一股寒意顿时袭上了诺欧?黎的心头。 撇下自己的手下,诺欧?黎风驰电掣的奔向前院,砸碎一楼客厅的窗户跳窗而入,冲向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突然,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从二楼被扔了下来,克里斯紧随其后从上面跳下来,黑袍人显然受了伤,跌跌撞撞的撞开大门冲了出去,克里斯紧追不舍也跑了出去。诺欧?黎正想上楼看个究竟,只见妹妹和老父亲在老管家的护送下惊慌失措的出现在楼梯口。 “你们没事吧?”诺欧?黎迎上一步问。 “没事,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歹徒。”妹妹惶恐的看了一眼哥哥,没有发现自己的丈夫,着急的问:“克里斯呢?哥哥你看到他了吗?”诺欧?黎一边安抚他们,一边将他们带到一楼大厅坐下,让闻声而来的仆人们保护好他们,自己转身准备去找克里斯。不料,克里斯的身影却忽然出现在了门口,他慢慢的从外面倒退进来,神情紧张,诺欧?黎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五个身披黑色斗蓬的人手持利刃,迎着他倒退的脚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入室行凶?”周围的仆人们拿着武器一起围了上来,克里斯见有了帮手,定了定神,大声地质问对方。 为首的一个人冷笑一声:“你们只管问他!”他用手一指诺欧?黎。 “哥哥,你得罪什么人了?”妹妹焦急的抓住哥哥的手,诺欧?黎悄悄送上一个安抚的眼神,大步上前对黑衣人说:“你们无非是要找我,那就不要动他们,直接冲我来!” 为首的人嘿嘿一笑,点头道:“是条汉子,不过殿下给我们的命令是一个不留!”诺欧?黎一声冷笑:“那你们就试试!” “哈哈哈哈,”为首的人鄙夷的大笑道:“我听说过你的本事,不过我们这些人也不是泥捏的,我就不信你是铁打钢铸的!”他向手下一挥手,四个黑衣人迅速的扑向诺欧?黎。 “让开,我来对付!”克里斯用力推了诺欧?黎一把,准备带着仆人们一拥而上,不料诺欧?黎纹丝不动,脚下像生了根一样,克里斯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可是时间不容他多想,四个敌人已经冲到面前,克里斯大喝一声,迎头一拳打向其中一人的面门。 克里斯虽是身强力壮的士兵出身,但与卡尔伊文精心训练的影子骑士根本不可同日而语,他全力的一击被对方轻易闪开,钢刀闪电般劈向他的头颅,周围的仆人们面对明晃晃的武器和杀气腾腾的斗篷怪人,早已是胆战心惊,根本不敢上前。 “克里斯!”妹妹吓的叫出声来。 眼见克里斯命在旦夕,说时迟,那时快,诺欧?黎鬼魅般闪现在克里斯面前,将他轻轻推开,右腿膝盖猛击影子骑士的腹部,精灵短剑顺势划出一道弧光,动作一气呵成,炽热的鲜血瞬间从对方的喉管中喷涌而出。 三分钟后,四个影子骑士倒在地上,沦为死尸,为首者见状转身要走,诺欧?黎早已飘然而至,从后面扼住他的喉咙用力一拧,那人连声音都没发一声便瘫软在地上。 诺欧?黎面无表情的用死人的衣服将精灵短剑擦拭干净,转过身来发现父亲、妹妹和克里斯以及所有的仆人们都用惊讶与恐惧的眼神看着他,不禁暗自苦笑,是啊,短短的几分钟五个人死在他手上,对这些善良朴实的人来说是不可想象的。 还没等他做出解释,如狼似虎的盗贼们蜂拥而入,琼云分会头领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快步走向他,嘴里说:“老大,我们来晚了!” 诺欧?黎若无其事的扫了他一眼,正准备派人搜索一下周围有没有残余分子。忽然,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回响:“小心,小心!”诺欧?黎立刻警惕起来,这正是上次德尔城外帮他躲过暗算的那个女声,他的目光警惕的扫过周围的人,一个银色的光点突然闪烁在他眼中,诺欧?黎随手一抓,用力一扭,“当”的一声,一把匕首脱手跌落在地上。 “你竟敢暗算我!”诺欧?黎狂怒的瞪着琼云分会的头领,对方轻蔑的一笑,说:“殿下已经说了,你不归降,就只有死路一条!” “咔嚓”一声轻响,头领一声惨叫,他的手腕被诺欧?黎拧断了。 “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卡尔伊文的人!”诺欧?黎咬牙切齿的说,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头领因疼痛而扭曲的脸上浮现出阴险的笑容:“你以为,你真的能逃过殿下的手心吗?”话音未落,窗户的破碎声此起彼伏的传来,紧接着是接连不断的拉紧弓弦的声音,诺欧?黎抬头环顾周围,一楼的破碎的窗口和二楼的楼梯口上,无数身披黑色斗篷的蒙面弓箭手正冷冷的瞄准他和他的家人,每一支箭都对准要害,随时可以置他们于死地。 “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倒我吗?”诺欧?黎冷笑着回头盯着头领。 对方同样冷笑着反问:“你能逃的掉,他们能逃的掉吗?” 诺欧?黎沉默了,的确,他只有两个选择,自己逃走,或者和家人一起死在这里。 “卑鄙!” 诺欧?黎耳畔传来了刚才那个女子咬牙启齿的声音,伴随着一阵惨叫声,二楼上的弓箭手们如雨般摔落下来,一个黑色倩影闪现在二楼楼梯口,诺欧?黎惊异的回头看到一个女性天使漂浮在半空之中,扇动着六只黑色的羽翼,双手各握着一把血光闪烁的长剑,而它身后的二楼上,还站着一个身穿白色长袍,手拿白色长柄法杖的女人。 “这,这是什么!”头领和弓箭手们吃惊的看着天使,诺欧?黎隐约听到女人轻轻的说了句什么,只见天使双手交叉胸前,六只巨大的黑色翅膀伸展开来,继而展开双臂,暗红色的双剑放射出一片红色的光芒,将所有人淹没在红光之中。 诺欧?黎睁开眼睛,光芒已经消失,他急忙抬头寻找,可是天使已经不见踪影,白衣女子也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而那个头领和他的同伙们早已全部变成了冰冷的石头。 “哥哥!”诺欧?黎回过头来,看到妹妹张开双臂向他跑来,他一把将妹妹搂在怀里,轻抚她的头,低声的安慰她惶恐的心。 “孩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父亲在克里斯和老管家的搀扶下惊惶的走上前,诺欧?黎看看父亲,又看看克里斯和老管家,他们的目光中饱含惊疑,其实,诺欧?黎心中的惊疑并不比他们少多少。 凌乱的脚步声再次从大门传来,琼云分会的副会长带着一群盗贼从外面冲进来,他一见诺欧?黎就跪倒在他面前,颤声哀告:“老大,我们来迟了,请您恕罪!” 诺欧?黎看了他一眼,平静的问:“你们会长是奸细,你知道么?”副会长惊恐的望着诺欧?黎,诚惶诚恐的说:“不、不,属下不知道。”他顿了一下,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补充道:“不过老大,昨天有人送来一张纸条,告诉我他是奸细,我没在意,以为是有人挑拨离间,所以……之前我真的不知道!” 诺欧?黎冷冷的看着他,慢条斯理的问:“纸条在哪?”副会长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拿出纸条,双手递给诺欧?黎,诺欧?黎打开纸条,那熟悉的字体再次呈现在他眼前,他轻叹一声,将纸条藏在身上,回头对副会长说:“这一次,先饶了你,立刻安排我的家人到分会去,明天一早我们要回总会。” “是,是,属下这就去办!”副会长带着人仓皇的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 副会长忐忑不安的转过身等待着指示,诺欧?黎扫了一眼周围的石人:“把这些,给我全部搬到院子里砸碎!”副会长连连点头,立刻指挥盗贼们七手八脚的把所有的石头人搬走。 “老大!总会从红岩丘陵传来的最新消息!” 正准备带领家人离开的诺欧?黎回过头来,看着面前风尘仆仆的盗贼问:“怎么回事?” “我们在红岩丘陵的前锋刚刚打探到,卡尔伊文的影子骑士突袭了飞龙骑士团驻地,大部分人和飞龙都被其控制,只有一名飞龙骑士与飞龙骑士团长比利?温米尔的坐骑、飞龙银月及时逃脱,我们的人现已将他和飞龙安置在安全的地方!” 诺欧?黎的眉宇间阴云骤起,卡尔伊文的动作之快超乎他的想象,他隐约感觉事情似乎并不那么简单,身受重伤的卡尔伊文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完成这一切?在他背后,是否还潜伏着更加可怕的对手?(未完待续。) 第十六卷第二十章 王城海音斯特姆,浸润在一片雨雾之中,淅淅沥沥的雨下个不停,天空仿佛在宣泄着它满腹的忧伤。 王宫议事厅里,聆月、比利?温米尔和月莹公主正在商议对策。盗贼公会的消息已经先于诺欧?黎传到了海音斯特姆,它的到来让尚未出发的比利?温米尔喜忧参半,喜的是自己的坐骑飞龙银月逃脱了卡尔伊文的魔掌,至于忧虑的,自然是骑士团团员和飞龙们的安危。 “卡尔伊文应该不会伤害骑士们,他的目的一定不仅仅是消灭飞龙骑士团,毕竟这是大陆上有史以来唯一的一支飞龙部队,我想,他更多的是希望能够为己所用,如果他掌握了飞龙骑士团,我们与他的对抗就要完全落于下风了。” 比利?温米尔对聆月的分析非常赞同,但他深知要控制飞龙骑士团绝非易事,卡尔伊文从未有过与飞龙接触的经历,没有驯龙的经验,不可能控制骑士团训练有素的飞龙,但飞龙们的的确确受到了他控制,这让比利?温米尔心生疑惑。 “盗贼公会传来的信上说,逃脱的飞龙骑士曾说卡尔伊文身上带着一枚紫色的水晶球,他对龙群的控制似乎是跟水晶球有关的,也许是什么魔法宝物吧?”坐在比利?温米尔身边的月莹公主双手拿着信仔细的审视着每一句话,她的提醒让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件东西。 “难道是……龙魂石?” “什么是龙魂石?”月莹抬头看着两人脸上如出一辙的惊讶表情,好奇地问。 “龙魂石是一颗紫色水晶球,传说当年精灵与巨龙的战争中,精灵长老和祭司们用诺曼德兰森林特有的一种紫色水晶石——外界称它为精灵矿石——封印了一千条龙的灵魂,当然,封印的力量则是更多死去的精灵战士和魔法师的魂魄,据说其中还包括精灵首席大魔法师夏尔林的灵魂之力,这使得龙魂石有了控制龙群的力量,拥有它的人,就可以轻松的控制任何的龙。当然,哥鲁巴斯三洞里面的龙是个例外,由于龙洞长久以来形成的魔法力量,龙魂石在那里不仅不能控制龙,龙的灵魂还可能会被释放出来,变得不受人控制。” 比利?温米尔的解释得到了聆月的肯定,他从软椅上站起来,背着手来回踱步沉思,嘴上说:“如果真的是龙魂石,事情就会变得很糟糕,被龙魂石控制的龙群会失去自我,沦为掌控者的奴隶,任何力量都不可能唤醒它们,除非能从卡尔伊文手中夺回龙魂石,解除其中的魔力。”他的脚步停下来,抬头看着比利?温米尔和月莹,两人也在望着他,三张脸上流露出相似的不安和彷徨。 “大祭司长!” 聆月回头看了一眼快步来到面前的士兵,立刻意识到他要禀报的事情,于是轻轻的做了个手势制止他继续说话,回头对比利?温米尔和月莹说:“两位,这件事非比寻常,需要从长计议,两位请先回去,我们花一点儿时间仔细思考,也许能想出一个对付卡尔伊文的方法,然后再行商量,如何?”两人对聆月和士兵的表现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起身答应,告辞离开。 “说吧,有什么情况?”待两人走后,聆月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向士兵招了招手,士兵上前一步,低声禀报:“大祭司长,刚刚我在枫翎副队长的房间外,看到思儿小姐敲开了他的房门,进入了房间。” “思儿……”聆月沉吟片刻,向着士兵挥挥手,说:“没你的事了,不要对别人提起。”士兵应声而退。聆月的脚步紧随士兵离开大厅,急促的步伐没有在空荡的走廊上留下任何声息,只有金色的长袍下摆摇曳在烛火昏黄的光影中,直到那双脚在枫翎的房门口停了下来。 屋里传来了微弱的声音,但耳朵贴在门上的聆月,确信自己来得正是时候。 “为什么要放走他?”思儿的声音充满了愤恨,仿佛面对的是比凯许更加可憎的人。 “好一个‘红枫之刃’!”短暂的寂静之后,思儿咬牙切齿的冷笑一声,在她的对面,枫翎站在阳台的门口,紧咬牙关,依然默不作声,任凭思儿冷若冰霜的目光在自己的脸上轻蔑的扫过。 “我们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思儿转过身去不再看他,但是枫却不由得转向她,他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但不论她提起什么,都不会是他希望听到的。只听她继续说:“虽然我们没有深交,但是你对于我们姐妹的事情应该很清楚,”她忽然转向枫,声音变的柔和:“我知道你很同情我们,你还试图想要帮助我们,”她忽而再次变得愤怒起来,对他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可你为什么在最关键的时刻放走了卡尔伊文! 枫无言以对,思儿说得没错,的确是他放走了卡尔伊文,就在比利?温米尔刺下致命一剑的时候,是他放出了关键的一箭。虽然他只是虚射一箭,没想要伤害比利?温米尔,但是却帮助卡尔伊文躲过一劫。当青龙要他拦住卡尔伊文的时候,他又虚晃一剑,只刺伤了卡尔伊文的肩膀,并且在双方刚刚发生肢体接触时就故意向后摔倒,放他逃出了大殿。 “为什么?你明知道留下他会让所有的人都生活在危险当中,你明知道你可能会害了大家,他已经伤害了国王,还可能会害了公爵,害了聆月,害了我们所有人,你难道真的心甘情愿将灵魂出卖给那个魔鬼了吗?!”思儿厉声的质问令枫不寒而栗。听到她提起公爵,长期压抑在心中的挣扎与痛苦一下爆发了,枫挥拳狠狠的击打身边的墙壁,以至于墙面上留下了几道裂痕。 思儿冷冷的看着,枫的举动没有打动她,杀死卡尔伊文对她来说是朝思暮想的事情,眼看就要成功的时候却被眼前这个男人一手破坏了,她无法原谅他。 “你究竟想要这样脚踩两只船多久?这样下去,你只有两种结果,第一,亨特尔公爵和整个王国都会葬送在你手里。”枫回头愤恨的看着她,思儿却毫不避讳的直视他的眼睛,语气生硬的说:“第二种,就是你的事情会败露,你会在公爵面前身败名裂!” “住口!”枫突然发狂一般冲向思儿,强有力的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思儿的脸顿时因无法呼吸而憋的通红,但是她依然毫不畏惧的瞪着枫,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你、可以杀了我,然后、然后给我安一个串通、串通卡尔伊文的罪、罪名,你就会成为、王国的英雄,卡尔伊文也会对你大加赞、赞赏,”她凄然一笑,气若游丝的说:“我不怕死,只要、只要昕儿一切都好,我、已经无所谓了,来吧,只要、只要你能够让自己的良、良心过得去!” 枫的眼睛久久的凝视着她,一霎那,那双迷人的眼眸之中闪烁的视死如归让他感到自己如此无力,这个看似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女人,其实却掌握着自己的命运,自己可以杀了她,但事情终究会败露,自己也会身败名裂。到那时,难道要以一个罪人的身份去面对樱吗?就算事情不会败露,自己又如何安抚那颗早已经被负罪感压的喘不动气的良心呢?自己还敢再去注视梦寐中,心爱的樱那清澈见底的纯净眼眸吗? 枫的手松开了,他颓丧的跪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哭的像个孩子。思儿揉着疼痛的颈部,无力的瘫坐在旁边的软椅上,喘息不止。周围如此安静,只有枫的哭泣声断断续续的飘过。 “对不起,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对不起深受卡尔伊文迫害的你们姐妹,对不起为了国家殚精竭虑的公爵和聆月,对不起一直冒死和卡尔伊文对抗的青龙还有他的朋友们,也对不起陛下。当初卡尔伊文对公爵起了杀心。那时候他还不是公爵,卡尔伊文打算从他手下的‘影子骑士’组织中选一个人接近公爵,让他利用公爵寻机渗透进反抗军。于是他选中了我。那晚卡尔伊文打听到公爵和聆月打算行刺蒙德雷克五世,就让我也扮成刺客,然后导演了一出围捕刺客的戏,我也因此得到了公爵的信任,并顺利和他一起加入了反抗军。后来,反抗军攻破了都城,卡尔伊文却因为与欧瑞公爵的激战而折损了兵力,无力收复首都,因此率军撤退蛰伏起来,以待天时。他在反抗军中安插了两个内线,一个是我,另一个就是凯许,希望我们帮助他创造反攻的机会。” “此后我便一直留在公爵身边,卡尔伊文曾几次让我谋害公爵,可我都想方设法破坏了他的计划,我真的不想害任何人,我对公爵是真诚的……”说到这里,枫再次掩面而泣,泣不成声。 思儿望着眼前这个手握军权的男人,暗自点点头。她知道,对于枫来说,如果想要帮助卡尔伊文简直易如反掌。 “我了解,在卡尔伊文身边的时候,我经常看到他大发雷霆,在手下面前大骂你办事不利,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坏人。但是,你明知道卡尔伊文是个恶魔,为了保全自己连父子亲情都不顾,为什么不趁机除掉他,摆脱他对你的控制呢?”思儿的表情依然冷漠,但是语气却多了几分柔和。 枫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他缓缓的站起来,手臂轻轻的扶着墙壁,垂头丧气的说:“有时候,我也很想这样,可是当年如果不是卡尔伊文,我们全家,我的妹妹,就全都完了!”他看了一眼思儿,后者正用一种好奇而审视的目光注视着他,等待他将一切坦诚相告。 “我的家在伊丁领地北部,靠近边境的一个小村庄,”枫翎轻叹一声,仿佛话语中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满腹惆怅,“我父亲是铁匠,在村里的口碑很好,母亲和妹妹也都是善良朴实的人,与村民们相处的非常融洽。原本我的生活很平静,但二十岁那年,厄运突然降临在我们家。一天晚上,有人敲铁匠铺的门,声称是雇佣兵,要去搭救遇险的人,需要几把武器,我父亲听说要救人,就好心的打开了门,没想到一群歹徒却趁机冲了进来,将我父亲DD在地,我冲上去与他们打斗,但他们却抓住我的父母和妹妹相要挟,我不得已只得放下武器,他们把我暴打一顿之后捆绑起来。” “那些歹徒把我家里的钱财洗劫一空,又打起了我妹妹的主意,我妹妹誓死不从,但她一个弱女子怎么能斗得过那些穷凶极恶的凶徒呢?眼看着妹妹就要惨遭污辱,却毫无办法,我真是生不如死。”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冲进了一群披着黑色斗篷的人,一连串的刀光闪过,歹徒们全部死在血泊之中,黑衣人们割断了我们身上的绳索,把我们救起来,而此时一个身材高大英俊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我和父亲连忙上前感谢他的救命之恩,直到此时,我才知道他是太子卡尔伊文。” “由于我的家乡地处十分荒僻,对外界的事务一无所知,加上卡尔伊文本身就非常神秘,所以我对他没有丝毫的了解,把他当成了救命恩人,他也表现得非常亲切和蔼,对我赏识有加,问我愿不愿意跟随他走惩恶除奸之路,我当然是义不容辞,就这样,我成为了他的心腹,” “直到后来,我听命潜伏到公爵的身边,才逐渐了解到了卡尔伊文的恶行,但卡尔伊文对我全家有大恩,所以就算他是奸邪之徒,我还没办法对他的死置若罔闻……但是我又不想也不能出卖公爵,一边是救命之恩,一边是知遇之情,两边都无法割舍,我一直在挣扎中煎熬。” “愚蠢!”思儿的斥责让枫愕然,他抬起头茫然的看着思儿。 “你真的以为,你们全家,你的妹妹都是卡尔伊文救的吗?” 面对思儿的质问,枫的大脑一片空白,十几年以来,他从来都没怀疑过这一点,可是现在这个问题却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让他手足无措,他忽然想起思儿曾是距离卡尔伊文最近的人,难道她知道什么? 思儿从他的目光中读出了疑问,她同情的望着面前这个单纯的男人,觉得他有点可怜。 “十二年前,我十五岁,在卡尔伊文的逼迫下,我的黑魔法刚刚学成,开始为他办一些事情。卡尔伊文这个人一向非常自负,也正是他这种一贯的盛气凌人让很多人对他望而生畏,甚至不敢正眼注视他。那时我们姐妹只是他手中的羔羊,他从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因此有什么事情也不避讳我,反倒让我知道了不少秘密。”她顿了一下,扫了一眼枫脸上的表情,枫双眉紧锁,表情凝重,一脸忐忑与渴求的等待下文。她接着说:“那个时候,你虽然还名不见经传,但亨特尔公爵和聆月大祭司长已经小有名气——虽然那时他们还没有现在的头衔——卡尔伊文曾经试图拉拢他们,但不仅没有得逞,连派去的人都被公爵杀了,双方的仇从此便结下了。” “后来卡尔伊文听说,公爵他们在打探反抗军首领盖斯特的踪迹,于是心生一计:派人取得公爵的信任,从而跟随他打入反抗军内部充当奸细,然后寻机铲除公爵和反抗军。就算杀不了公爵,也可以将奸细的罪名安插在他的头上,让他身败名裂。”思儿看到枫的眼神开始冒火,但还夹杂着一点疑虑,她不动声色,继续说:“可是卡尔伊文找了好几个手下,都觉得不合适,这让他苦恼了好一阵。后来有一次,他的一个手下路过你所在的小镇,无意中听说了你的故事,于是回来向卡尔伊文报告,为此卡尔伊文还亲自去你家附近对你进行观察。他观察了几天之后,觉得你单纯质朴,秉性纯良,没有一丝一毫的奸诈表现,由你来接近公爵一定不会引起怀疑。于是他开始思考如何笼络你,后来他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那天发生在你们全家身上的。” 枫惊疑不定的看着思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那天,我亲眼看到他和他的人干脆利落的把那伙歹徒杀的一个不留,还要他们拉出去烧成灰,这难道也是……” “哈哈哈哈,”枫吃惊的看着思儿无比讽刺的娇笑起来,茫然的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思儿的笑容逐渐凝结成一丝冷笑,嘲弄的问:“你认识卡尔伊文也有不少年头了,对他就真的一点也不了解?那我来问你,从歹徒开始对你妹妹施暴,到卡尔伊文出现,中间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你妹妹一个柔弱少女,面对几个强悍的匪徒,就算再奋力挣扎,又怎么能够保住自己的名节?很明显,他们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至于卡尔伊文,杀几个手下能达到他的目的,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可惜的呢?我不就险些成为他手里的牺牲品吗?” 枫颓然的靠在墙上,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十几年来,他虽然看到卡尔伊文做了不少坏事,但是始终认为他对自己还是真心赏识,心中始终顾念着他的救命与知遇之恩,可是思儿的一席话彻底打破了他的梦。 思儿背靠着椅背,双手抱胸仰望着天花板,若有所思的轻声慨叹:“卡尔伊文这个人很复杂,他善于利用别人的感情,这也正是他最卑鄙的地方,对于有实力又有正义感的人,他用恩惠来让你为他卖命,对于软弱的人,他用威胁逼迫的办法让对方就范,你对他的感恩,完全就是愚忠,如果有一天你没有用了,他会毫不犹豫的抛弃你,就像那些被他烧成焦尸的手下一样。”(未完待续。) 第十六卷第二十一章 思儿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钢针一般扎在枫的心上,巨大的屈辱感使他瞬间产生了一股强烈的复仇情绪,他激愤的咬牙大叫:“这个恶棍,竟然骗了我这么多年,我真愚蠢,当初竟然放了他!” 思儿有点同情的看着枫,她觉得这个男人其实很脆弱,她忽然想要帮帮他。 “你真的想要除掉他吗?” 枫目光坚定的看着思儿,恳切的点点头。 “那好,我有一个主意,我们两个来商量一下,或许可以除掉卡尔伊文!”思儿用探询的目光看着枫,枫的眼睛亮了一下,似乎看到了弥补错误的希望,他郑重的点头说:“你说吧。” 房门外,聆月静静地听着,肃穆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思儿的计策一字不落的传入他的耳中,在他的心中积累起惊叹与赞赏,这个柔弱而美丽的女子,居然还有这样一颗经天纬地的谋略之心,难怪十几年前她能够只身渗透进精灵小村柯尔,骗过包括精灵长老在内无数审视的眼睛,将卡尔伊文设下的陷阱变成现实的惨剧。 “这就是我的计划,如果你下定决心愿意做,我们就携手一搏,哪怕丢掉性命,也落得个无愧于心。” 站在思儿面前的枫翎,脑海中回想着思儿的整个计划,不由得暗自叹服,这个计划可谓深知卡尔伊文肺腑,一旦付诸实施,将有极大的把握彻底消灭卡尔伊文,但同时,他们也将承受巨大的风险,卡尔伊文极度缜密的心思和多疑的性格让事情注定不会一帆风顺,一旦露出破绽,他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不论如何,我答应你!就算是豁出这条命,我也要杀了卡尔伊文,赎清自己的罪过,如果真的杀不了他……”枫翎顿了一下,目光与思儿的目光相对,一字一顿的说:“至少,我也会拼上这条命,让你平安的回到妹妹身边!” “你的心意,我心领了,但我希望的是,我们能密切配合,将我的计划付诸实施!”思儿优雅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枫的面前,向他伸出自己细嫩的小手,枫默默地点了点头,伸出手正准备握住,思儿忽然捂住胸口,口中发出痛苦万分的**之声,美丽的脸蛋儿因为极度的痛苦扭曲在一起,整个人瘫倒在地上。枫翎大吃一惊,换忙上前扶起她,思儿身体无力的依偎在他怀里,全身剧烈的颤抖,枫看到她的嘴唇和指甲逐渐变成深紫色,很快变成了黑色,还有些许黑色的气息渗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将他惊得魂飞魄散,不知所措。 房间的门砰然开启,长袍金色的下摆飘然而入,枫翎惊恐的抬起头看到聆月肃穆的表情,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但聆月却一言不发,走到他的面前单膝跪地,仔细的察看思儿的情况,然后平静的示意枫将思儿抱到床上,身体放平,两人退到一边,枫看着聆月低头默默的施法,一个白色光环将思儿环绕其中,从头到脚循环往复,很快,思儿的指甲和口鼻中便冒出数道黑色的能量气息,聆月猛地睁开双眼,金色的光芒照耀整个房间,黑暗的气息立刻烟消云散。 聆月在思儿身边坐下来,轻轻的呼唤她的名字,思儿无力的睁开双眼,听到聆月关切的询问:“思儿,你怎么样?”思儿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用虚弱的声音问:“我没事,谢谢你,你怎么会在这儿?”聆月回头看了一眼身边战战兢兢的枫翎,平静的回答:“没事,我来找枫谈点事,碰巧遇上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体内的黑魔法能量怎么会外泄呢?”他疑惑的扫了一眼思儿苍白憔悴的脸,将话题重新转回她的身上,思儿有气无力的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最早是从我二十岁那年开始,当初只是偶尔发生,时间也很短。可是从去年开始变得很频繁,而且每次来都要持续几十分钟,我没办法对抗,只能熬过去。曾经有一次在面对对手的时候突然发病,几乎让我送命。”她感激的向聆月露出一缕苍白的微笑:“我感觉这一次特别厉害,我想,如果没有你在,我可能熬不过去了。”聆月的脸上却没有笑容,他轻轻擦去她额前的汗珠,心疼的看着这个饱受折磨的女孩,说:“我只不过是将你体内外泄的能量导出来,然后驱散它们,减轻你的痛苦,并不能根本的治好你。不过别担心,等我见到公爵,我们一定会找出原因,彻底解决这个问题,你就不会再痛苦了。在这之前,如果发作,就赶快派人找我,千万不要自己硬扛着,记住了吗?”思儿无力的点点头,心里充满了感动。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这样心贴心的关怀过她,虽然青龙对她的感情非常真挚,但她和他之间从未有过交心的机会。她看了一眼旁边的枫翎,忽然想要把自己的计划告诉聆月,但看到枫忧虑重重的表情,又咽了回去。 “你睡一觉吧,我会在这儿守着你,有什么事就叫我。”聆月轻轻的为思儿盖好被子,细心地掖紧被角。思儿默默点头,安然的闭上双眼,聆月轻叹一声,回头看了一眼局促不安的枫,起身向他轻轻的招手,带着他来到阳台上。 阴霾密布的天空,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雨水击打在两人头顶凸出的石板上,向着三面滑落,坠向城堡下方坚实的地面。聆月和枫并肩伫立着,倾听着耳畔回响的雨声,感受着风中的寒意与清冽的气息,如果风雨真的能够吹散和洗刷他们心中杂乱的心事,他们一定会义无反顾的投入雨的怀抱。 “枫,你知道吗?当年我和公爵与你相识,我们就知道你的底细,你真的以为你可以隐瞒这么多年而神不知鬼不觉吗?”聆月的声音低沉而沉静,没有抑扬顿挫,却让枫听的心惊肉跳,他睁大了眼睛回头看着聆月,满心惊诧的问:“那你们为什么还要把我留在身边,让我活下来?为什么不杀了我?” “以公爵的能力,如果要杀你,同时杀十个也轻而易举,可是那要看你值不值得去杀。其实,每次卡尔伊文对你下达暗杀公爵的指令,公爵他都一清二楚,可是公爵他相信你,因此他连一个卫兵也不带。”聆月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深沉,周围的风雨声甚至让枫听不清他的话,但他的每一个字落在枫的心中,却都如同重锤击打在他的心上,令他心底早已深不见底的愧疚陷坑一次次的塌陷的更深。 “扑通”一声,再也承受不住心中负疚的枫翎跪倒在聆月面前,满面羞惭的说:“我对不起公爵和大家,我情愿一死,弥补我的罪过!” 聆月并不看他,漠然的注视着远方雨雾深沉的原野,喃喃叹息:“你以为,你的命可以抵得上卡尔伊文的命吗?” 枫默然的跪在地上,哑口无言。 默默的做了一个祷告的手势,聆月转身扶起地上的枫翎,意味深长的说:“我只有一个问题,请你老实回答我。”枫用力的点着头,仿佛稍减一份力便不足以表达他的诚意。聆月凝视着他的双眸问:“你是不是真心要和她一起干掉卡尔伊文?”枫下意识的回头向房间里望了一眼,阳台的门却阻挡住了他的视线,迫使他重新直视聆月探询的眼眸,坚决的回答:“是,我以自己的生命保证!”聆月凝望着他眼眸中闪烁的激动,默默地摇了摇头,枫的心里随之“咯噔”一声,听到他语重心长的声音:“不,我不想让你用自己的生命换取什么,更不想同时失去陛下、你,还有那个可怜的女孩儿,即使那样能够换来卡尔伊文的死,也将毫无意义。”说完,他上前轻轻的拥抱了枫,然后转身走进了屋里,枫默默地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与悲伤,前者来自聆月的话语,后者源自聆月的心。 …… 当思儿从睡梦中醒来,聆月和枫翎都不在房中。她默默地坐起来环顾空荡荡的房间,低头思索着之前发生的一切,聆月的到来似乎太过巧合,她相信枫翎的秘密一定逃不过他的眼睛。她不知道他会做何决定,会不会为难枫翎?会不会令自己的计划破产? 她支撑着尚感无力的身体下了床,穿上鞋站起身走过桌边,看到上面放着一张纸条,她挪开压住纸张的墨水瓶,拿起纸条轻声的读道:“请不要活在别人的世界中,不论是亲人、爱人还是朋友,他们都不是你的全部。你的生命应该为你自己而燃烧,只有这样,你才不会在别人获得幸福之后,将苦涩与绝望留给自己,要勇敢的活着,美丽的生命应该充满希望……” 思儿痴痴的看着,眼眶不觉湿润了。 房门忽然被推开,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从门外走了进来,思儿惊诧的看着他们手中的绳索和冰冷的眼神,听到一声军人特有的不掺杂任何感情的话语:“思儿小姐,得罪了!” 卡尔伊文坐在屋子中间大圆桌旁的一把大木椅上,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男女。 枫用力推了思儿一把,思儿一个趔趄,摔倒在卡尔伊文面前,倔强的回头怒视了枫一眼,心有不甘的把头低下去。 “殿下!”枫走到她的身边,毕恭毕敬的向卡尔伊文施礼,太子不看他,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脚下的绝代佳人,阴冷的目光扫过她余怒未息的表情,一丝冷笑停留在他的嘴角。 “你怎么会来这里的?海音斯特姆那边没有事要做了吗?”他慢条斯理的问,语气虽然平缓,但枫却听出了明显怀疑的意味,他定了定神,瞟了一眼身旁的思儿,说:“殿下,我已经将王城的精兵尽数带来,只等您率领飞龙返回,一举攻陷海音斯特姆。至于这个女人,她差一点儿就坏了我们的大事,所以我临行时把她抓来过来!” “哦?”卡尔伊文听上去一点儿也不担心,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思儿,问枫翎:“怎么回事?”枫应声回答:“殿下,事情是这样的,您从海音斯特姆撤退的同一天,那个精灵游侠也离开去追寻亨特尔公爵的踪迹了,这个女人本打算跟他一起走,可是没想到那精灵不仅没有同意,坚决的弃她而去,反而还带走了她的妹妹!她受不了这种打击,借酒浇愁,结果有一天喝醉了,打算把以前从您那里偷听到的关于我的事告诉大祭司长,却没想到因为醉得太厉害走错了房间,把我当成了聆月,我怕她胡说八道误了我们的大事,就把她捆起来,藏在军中带了出来,大祭司长因为忙于政事也没顾上过问她。” “哼哼,发情的小猫爱上了狼狗,却没想到被自己的妹妹抢走了心上人,真是令人可怜呀!”卡尔伊文阴阳怪气的俯下身,用右手食指挑起思儿尖尖的下巴,凝视着她白若凝脂的脸庞,幸灾乐祸的笑道。思儿愤恨的盯着他,双眼仿佛要冒出火来,她突然张开嘴去咬卡尔伊文的手,但太子反应敏捷,不仅没有被她咬到,反而抬手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思儿悲鸣一声,嘴角流血倒在地上。 “你这丫头很有个性,从你还是个小女孩儿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但问题在于,你的个性让你太过于不自量力了,再有个性的女人,也得学会认命!”卡尔伊文轻蔑的瞟了一眼地上的思儿,将身体仰面坐回椅子里,傲慢的问:“你不是一直觉得,只要你妹妹没事,你就算丢了性命也没关系吗?”他的话让思儿的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了那张纸条上的话:“请不要活在别人的世界中……记住,你的生命应该为你自己而燃烧……”她的心头一颤,那张脸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一缕潇洒的微笑勾起了她心中的一份感动,但这份感动立刻便被卡尔伊文的冷笑声驱散了:“既然你如此的伟大,那我就成全你!”他说着向旁边的影子骑士使个眼色,影子骑士拔剑而出,揪住思儿的头发就往外拖。 卡尔伊文的一句“认命”,让枫的思绪瞬间回到了十二年前,那个匪首曾经说过一句一模一样的话,他的嘴角神经质的抽动了一下,下意识的将手握拳,但思儿痛苦的呼喊和挣扎让他猛然记起自己身处何地,又不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殿下,且慢!”(未完待续。) 第十六卷第二十二章 “嗯?”卡尔伊文不悦的回头凝视着枫,阴鸷的目光中充满疑虑,枫被他的眼神看得一阵不寒而栗,他定了定神,字斟句酌的说:“殿下,请您先不要处决她,我有个想法……”他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看太子,太子不动声色的凝望着他的脸,枫绕过思儿,走到卡尔伊文身边,弯下腰在他身边小声说:“属下带她回来,其实不仅是为了帮殿下报仇,还希望能帮殿下从她口中套出些有用的东西。凯许死了,我挟持这女子出走,大祭司长必然因此对我产生怀疑,我只怕也无法再为殿下做内应了。没有了内应,我们以后便没法再偷取敌方的情报了。这个女人最近跟大祭司长走得很近,她一定知道很多内情,如果我们能从她口中套出些有用的东西,就可以做到知己知彼,而且我们还可以留着她作为人质,以此来要挟大祭司长和那个精灵,就算为了她的妹妹,那个精灵也不会放任她死掉不管的。” 卡尔伊文一边听一边赞许的微微颔首,脸上的表情似乎表明他对这条计策倍感欣赏。待枫说完以后,他低头扫了一眼伏在地上的思儿,狡诈的目光又掠过枫的脸,沉思半晌,慢条斯理的问:“这是你自己的主意吗?”枫略加迟疑,诚恳的回答:“是,这是我特意设计的,为的就是帮殿下报仇!” 卡尔伊文的目光从枫坚毅的脸上扫过,似乎在阅读他的心事。他眼珠一转,和颜悦色的颔首笑赞:“很好,不愧是我最赏识的部下!你在危急时刻救了我一命,已经显示出了你的忠勇;现在又设计帮我复仇,更表现出了你的智慧,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谢殿下夸奖,枫一定更加尽心竭力报效殿下的知遇之恩!”枫万分感激的单膝跪倒,卡尔伊文轻轻的摆了摆手,说:“我早就说过,你我不必如此,既然你已经想好了办法,那么我就把她交给你,你现在就去问问她,看她有什么可说的。”他的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那笑容可以让任何人觉得亲切无比,枫一度也这么觉得。可是不知怎么,现在的他却从中读出了些许阴险与狡黠,他那一脸深藏在亲昵之下的阴笑,逐渐暴露在了枫那双早已被思儿点醒的眼睛下,枫翎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在心里一遍遍的问自己,自己怎么会追随这样一个人十二年,还像对自己的父亲一样对他惟命是从! 也许是看出了枫的情绪不对,为了避免卡尔伊文注意到他的异常表现,思儿突然挣扎着奋力扑向他,一头撞在他的膝盖上,正沉浸在思绪中发愣的枫被她突如其来的冲击撞得重心不稳,向后一屁股坐倒在地,他惊愕的看着思儿焦急万分的眼神,突然记起了此行的来意,立刻做出反应,不等卡尔伊文和周围的影子骑士动手,率先扑上去掐住思儿的脖子,将她按倒在地上,死死的在按住她的肩膀,双眼逼视着她桀骜不逊的脸,咬牙切齿的说:“贱人,你最好给我听话一点儿,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这样可以少吃些苦,明白吗?”思儿看着他愤恨的脸,一瞬间几乎以为他是在说心里话,但她很快明白他只是将对卡尔伊文的愤恨以这样的伪装宣泄出来,心里不禁暗暗的称赞。 “噢,不不不,不要这样!”一直冷静的观察着他们的卡尔伊文,仿佛在看两位男女主人公表演一场戏剧,而他则是戏剧的导演。他柔声细语的制止了过于激动的“男主角”,笑眯眯的指点他:“不要对我们美丽的小姐这样粗鲁,如果你想让她心甘情愿的把心交给你,你要对她温柔一点儿!”枫回头看了看他脸上奸诈的笑容,点头表示明白。他略加沉吟,伸手轻轻地梳理了一下思儿凌乱的发丝,柔声劝道:“思儿小姐,你又何必这样不配合呢?如果说你之前背叛殿下是由于感情上受到了青龙的诱骗,那么现在你应该看透他的本质了,精灵是不可信赖的,不是吗?还有聆月,他只是在利用你,你真的以为他对你的关怀是出于爱吗?不要忘了,他可是大祭司长,是神官,是不能娶你的!他明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能给你,根本无法对你负责,却还不断的对你献殷勤,只是为了从你口中套出更多的情报而已!等到你什么都没有了,他就会丢弃你,像青龙拐走你妹妹一样,他们这些人都是在利用你,只有殿下才会真正的让你获得好处,你还不懂吗?” 此时此刻,也许枫自己也不了解,自己怎么会一鼓作气,说出这么一大套听上去有理有据的说辞,思儿和卡尔伊文都惊讶的看着他,原本在他们心里笨嘴拙舌的枫翎,似乎一下子伶牙俐齿起来。听到他的话,思儿默默地低下了头,心中为枫义正词严的劝说而叫好,眼里却不由得落下泪来,红唇轻咬,梨花带雨的样子让周围的人都觉得,枫的话显然触动了她心中埋藏的委屈,连卡尔伊文都觉得也许思儿真的会回心转意,交代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来吧,跟我们说点儿什么,我相信只要你肯戴罪立功,殿下他宽宏大量,一定会宽恕你的。”枫将思儿从地上扶起来,温柔的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思儿看了看他,又看了一眼卡尔伊文,太子的表情温和,似乎已经没有了敌意,但思儿明白他不过是在配合枫的“谎言”而已。 “好吧,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但是……”思儿犹豫的看了一眼周围的影子骑士,卡尔伊文明白她的意思,他向周围的影子骑士使个眼色,影子骑士们一起退了出去,将屋门关上,屋里只剩下了三个人。 “说吧,把你知道的统统说出来!” 思儿深呼吸一口气,仿佛要将心里残存的负疚感驱散,然后轻声说:“殿下,你在亨特尔公爵身边安插了两个亲信,但您也许不知道吧?您的身边,其实一直都有聆月大祭司长的内线!” 思儿透露的秘密让卡尔伊文惊讶不已,他半信半疑的坐直了身子,眉头紧蹙将脸靠近她,沉声问:“你说的是真的?”思儿坚定地点点头,卡尔伊文两眼滴溜溜一转,问:“你知道是谁吗?”思儿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重新抬起头来,并没有说出姓名,却反问他:“殿下,如果我说出来,您能饶我一命吗?” “当然,刚才枫已经说过了,只要你肯配合我,我可以既往不咎!”卡尔伊文故作大度的朗声说。枫也在一旁帮腔劝说,思儿犹豫再三,对枫说:“在我的鞋子里,有一张聆月大祭司长派来的内线名单,你在他书房绑架我的时候,我正受他委托去他的书房帮他拿一些文件,却在他的柜子里无意中发现了这个,你冲进来的时候,我趁你不注意把它藏在鞋子里。”她说着,将自己的右脚伸向枫,枫低头看看她穿着红色小绣鞋的脚,伸手将她的鞋脱下来,一张手掌大小的羊皮纸出现在她的玲珑小脚旁边,他将羊皮纸拿起来,给思儿穿好鞋子,起身将纸条交给卡尔伊文。 卡尔伊文接过纸条,正准备拆看,屋门突然打开,一个影子骑士从外面冲进来,大声禀报:“殿下,后山发现敌人!好像是前几天逃走的飞龙骑士团长和矮人公主。” 卡尔伊文闻声豁然而起,冷笑道:“前几天杀了我的人,正没地方找他们,还敢来送死!”他顾不得察看,先将纸条收在身上,大步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对枫说:“好好照顾思儿小姐,等我回来!”说完他瞟了思儿一眼大步走出大门。 枫和思儿对视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矛盾,原定的计划是趁卡尔伊文看伪造的名单时,两人合力出手击杀他,枫在为思儿穿鞋时已经悄悄解开了她手腕上的绳结,而比利?温米尔和月莹则应依计解救飞龙骑士团团员,但没想到他们的提前暴露打乱了原定计划,既然刺杀不成,唯一的办法就是配合比利?温米尔,合力击杀卡尔伊文! “你带人留下来盯紧枫翎,如果他有任何异常,立刻干掉他!”出了门的卡尔伊文向身旁的头目招招手,低声吩咐,头目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对他的命令深感不解,卡尔伊文的解释却让他立刻明白了其中的深意:“枫是个很忠厚的人,从来不会阴谋诡计,这一次他竟然想出诡计暗算别人,而且口齿伶俐的说出那么一番说辞,只怕是有备而来!” “既然殿下识破了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干掉他们?” “思儿那贱人现在还不能死,她给我的情报还没有辨明真假,也许我还能从她身上得到更多的信息,而且枫说的没错,必要的时候可以利用她要挟那精灵和他身边的人!你们不用管她,那贱人手里没有魔法剑就施展不了法术,她翻不了天!至于枫翎,那小子的身份很可能真的已经暴露了,更有可能已经被聆月大祭司长收买了。但我现在还不能当着那贱人的面杀他,否则我就不可能再从她口中套出什么了。你们先盯紧他,若他没有异常举动则不要轻举妄动,但若发现他企图不利于我,杀无赦!”头目答应一声,转身返回木屋。卡尔伊文又派遣另外一个头目,让他去联络周围巡逻的影子骑士,速去事发地点围捕比利?温米尔和月莹,务必不让两人逃走。 卡尔伊文匆匆的离去,负责带人监视枫翎和思儿的头目快步返回木屋,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几个影子骑士在门口偷听,他上前驱赶开他们,皱眉问:“干什么呢?那俩人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特别的,不过看样子枫和思儿那小妞的关系非同一般!”一个影子骑士一脸奸笑的回答。头目愣了一下,将信将疑的问:“你们怎么知道?” “您来听听,里面正说情话呢!” 头目走上前,把耳朵贴在门上,满心疑惑的听到里面说:“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经没命了!”他听出是思儿的声音,语气娇滴滴的,似乎是在对自己的情人讲话,紧接着传来枫翎的声音:“别这么说,你能平安无事,就最好了,我相信殿下一定会宽恕你的,等以后殿下大功告成了,我们俩就可以在一起享受荣华富贵的日子了!” “原来真有这么回事!”头目暗自冷笑,却也心生一丝嫉妒,毕竟思儿是卡尔伊文身边出名的美人儿,而且由于太子不亲女色,她至今都还是处子之身,卡尔伊文手下的男人们无不对她垂涎三尺,只是慑于太子未曾允许,不敢表现出来,心里却期盼着有一天卡尔伊文不再需要她了,可以将她赏给他们一饱艳福,却没想到被枫翎这榆木疙瘩一般的呆小子抢了去,心里嫉恨不已。 “不如,趁机直接干掉这小子,然后把那小妞拿来享受一下,回头跟殿下说他图谋不轨,反正殿下已经怀疑他,而且还下了杀无赦的指令!”想到这里,头目把心一横,假传卡尔伊文的命令,让他们跟自己进去杀死枫翎,几个家伙不知就里,信以为真,纷纷拔出利刃跟在他后面。 头目飞脚踹开大门,手中利剑一指,横眉冷对的朗声大叫:“枫翎兄弟,你干的好事!”话音未落,白光一闪,一枚骨头尖刺瞬间贯穿了头目的眉心,身后的几个影子骑士未及反应,“砰”的一声,头目的尸体爆裂开来,强大的黑魔法将周围的几个人炸的血肉模糊,纷纷瘫倒在地,那红色的窈窕身影从木屋中迅捷的一闪而出,黑色魔法剑中扩散出一股黑色邪气,几个重伤的影子骑士发出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像被烈日暴晒后的鱼干,脸部的皮肤干瘪褶皱成一张张狰狞的鬼脸,双眼深深的凹陷下去,瞬间被变成了满地枯槁的干尸。 枫翎从木屋里走出来,站在思儿身后看着满地的干尸和爆裂产生的碎肉,一脸的惊恐。刚刚他和思儿早已知道门外必有监视者,于是故意演出了这样一场戏,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事实上枫却快速脱下上身的铠甲,将藏在铠甲背部的细长魔法剑取出来交给思儿,做好了发动突袭的准备。虽然枫事先知道思儿死灵法师的身份,但他无论如也没有想到,思儿的魔法会如此骇人,令他毛骨悚然。 “觉得我……很可怕是吗?” 枫无声的点点头,他的确觉得很可怕,甚至比卡尔伊文还让他恐惧。他的目光扫过地上那一片狰狞枯干的尸体,就在几分钟前,他们还如凶神恶煞一般,怀着嫉妒和色心产生的恶念试图行凶,可是就在一分钟后,他们全部都被她施放的黑魔法吸干了血液,成了一具具令人触目惊心的干尸,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枫无论如何也不会把这样的场面,和眼前这个优雅妩媚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我也觉得,自己很可怕……”思儿脚步轻盈的迈过地上的尸体,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黑色魔法剑,轻轻的叹息一声,“从我开始习惯使用黑魔法,我常常会觉得自己根本就不是人。”枫不由自主的望向她,目光扫过那把魔法剑,剑身只有成年人的中指粗细,头尾都尖锐而锋利,看上去就像一把短剑和一把匕首的柄拼合在一起,通体黑色令它散发出诡异的神秘气息,就像它的主人一样,美丽而令人战栗。 “我们走吧,我们应该去和比利?温米尔他们汇合,合力干掉卡尔伊文!”思儿的语气让枫觉得这个女人如此变化无常,刚才她还躺在卡尔伊文面前泪眼婆娑,软弱的如同羔羊一般,现在口吻却强硬的像个职业杀手。 “拔出你的剑,圣骑士先生,我们没有时间可以耽搁了。”思儿说完快步走向门口,枫拔出腰间的圣剑紧跟上去,刚走了两步,思儿突然悲鸣一声,痛苦的跪倒在地上,双手撑住地面,汗如雨下。 “思儿!”枫上前扶住她,思儿痛苦的**着,身体无力的瘫倒在枫的怀里,枫注意到她嘴唇发青,手指的指甲变成了黑色,连脸色都开始泛出青紫色。他急忙把思儿抱进屋里,小心翼翼的看看外面,卡尔伊文的手下们都跟随他去抓比利?温米尔了,周围没有一个人。他将房门关紧,将她放在地上躺平,自己跪坐在她身边,闭上双眼回忆着临走时聆月教给他的咒语,轻声的吟唱出来,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恶,我的法力不足以释放这样的魔法!”枫焦躁的看着思儿,手足无措的看着她脸上愈见浓重的黑气,忽然灵机一动,抱起思儿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闭上双眼念动咒语,激活自己的‘神圣护甲’,很快,枫的身体开始放出光芒,他金色的铠甲在万丈光芒中变得灿烂夺目,耀眼的金光将两个人笼罩在一起,把整个房间照的一片光明,思儿的表情渐渐变得安详,光辉照耀她憔悴的脸庞,将她映的如同圣女一般楚楚动人,她凤目低垂,头靠在枫宽阔的胸膛上,如同一个沉睡的女婴般安静。 “思儿?” 枫轻声的呼唤,思儿缓缓的睁开眼睛,露出一丝无力的笑容:“谢谢你。” “不要谢我,是临走的时候,聆月叮嘱我的,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枫关切的看着她,问:“你怎么样了?” 思儿轻轻的摇摇头:“我没事。”枫看到她的眼睛有些湿润,他知道这感动的泪水不是为自己而流的。 “那我们,还去找卡尔伊文吗?” 思儿抬起头,咬牙支撑起身体,坚定的说:“去!” …… 比利?温米尔和月莹互相帮助着攀上陡峭的石壁,还有一点距离,他们就会到达驻地上方的山顶,从那里望下去,整个驻地一览无余。 比利?温米尔用手中的标枪开路,每走一步,就将标枪的枪尖刺入山壁之中稳住身体,月莹紧随其后,手中拿着比利?温米尔给她的一支标枪,学着他的样子稳定身体,踩着比利?温米尔走过的地方小心前进。 冷不防,一块力不能支的碎石脱离了它的母体,从山壁上坠落下去,踩在它身上的月莹穿着长靴的脚也一同随之滑落下去。 “呀!” 月莹的惊呼被一种向上拉升的力量中断了,她惊魂未定的抬起头,望着头顶伸手死死抓住自己手中标枪枪杆的比利?温米尔,露出一丝感激的微笑。 她在比利?温米尔的帮助下稳住身体,重新找好了落脚点,还没等向他表达一声谢意,两个人影突然出现在山顶上。 “什么人!” “不好,被发现了!”比利?温米尔心头一沉,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很不利,万一敌人向下发射弓箭或者投掷石头、武器,两个人就很危险了。 他正准备飞枪射杀哨兵,月莹眼疾手快,早从腰间解下战锤劈手掷向山顶,一声惨叫,其中一个人登时脑浆迸裂,倒了下去,另一个见势不妙转身飞也似的跑没影了。 “好厉害!”比利?温米尔回头大声称赞。月莹自豪的一笑,只听他继续说:“我们快点上去,那个人回去报信,敌人很快就会过来!”两个人顾不得山势险峻,加快步伐向上攀登。 终于到了山顶,比利?温米尔看了一眼死在地上的家伙,整个头被打的不成人型,战锤上沾满了血污,比利?温米尔不禁皱了皱眉,上前捡起战锤,扯下尸体上的斗篷,忍着浓烈的血腥味将战锤擦干净,交给月莹。 “他们来了。”比利?温米尔一眼看到下面的山路上,卡尔伊文带着一群人正沿着小路杀气腾腾的奔上山来,他立刻转身对月莹说:“你从另一边下去,找到骑士团的成员,还有思儿小姐和枫翎骑士,救出他们后从两侧包抄上来,快去!” “那你怎么办?”月莹恋恋不舍的望着他,比利?温米尔推了她一把,说:“别管我,我在这里拖住他们,一时半会儿还不要紧,你快去!”月莹站在原地犹豫不决,比利?温米尔焦急的大声催促:“快走,你打算两个人一起死在这里吗?”月莹咬咬牙,转身从另一边跑下山去。 看着月莹跑远,比利?温米尔回身望着正在逼近的敌人,从背上取下第二支标枪,倒提双枪,冷笑着望着冲上来的敌人,轻声呢喃着:“来吧,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月莹慌不择路的冲下山坡,一心想着快点找到援兵。跑进驻地,周围只有几间木屋,没有一个人影,月莹小心翼翼的走到第一间房屋门口向内张望,空无一人,只有一些武器盔甲,月莹又走到第二间,发现门紧锁着,她从门缝里向内张望,发现里面有一些被捆绑着的人,她看看周围没人,走到窗边轻轻的叫了一声,里面的人立刻警觉起来。 “你们是飞龙骑士团的人吗?” “你是谁?”一个看上去成熟干练的男人问,月莹回答:“我是比利?温米尔派来的。” 一听“比利?温米尔”这个名字,所有人的脸上都浮现出喜悦之情,他们纷纷围拢到窗边,先前问话的男人说:“我是飞龙骑士团副团长科勒,团长在哪?” “他在山顶拖住卡尔伊文和他的手下,让我来救你们!”她走到门边,挥舞战锤,只一下,大门木屑纷飞,月莹拔出长剑,进屋割开众人身上的绳索,说:“快去拿兵器增援你们团长!” “放心吧,包在我们身上!”科勒一挥手,飞龙骑士们纷纷冲出木屋,奔向兵器库。 月莹转身正要前去寻找枫和思儿的下落,不远处的一间大木屋中突然放射万道金光,月莹吃惊的看着屋子,正要跑过去看个究竟,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公主殿下,又见面了。” 月莹回过头来,惊愕的看到一缕别有深意的微笑。(未完待续。) 第十六卷第二十三章 标枪的枪尖狠狠的刺穿了影子骑士的身体,三个影子骑士闷哼一声,瘫倒在血泊之中。 “还有谁要上?”比利?温米尔傲然扫视周围的七八个影子骑士,他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妄动。 “看来,应该我亲自来会会你了!”卡尔伊文亮出了他一米多长、半米宽的双手巨剑,雪亮的剑刃简直可以映出人的相貌,就像它的主人一样,这把被无数勇士鲜血浸透的巨剑上,散发着同样无比寒冷的气息。 “都退下!”卡尔伊文一声大喝,影子骑士纷纷让开,让出一片空地,将两人环绕其中。他威风凛凛的走向比利?温米尔,两人的目光都不曾离开对方的眼眸,他们看上去无比的平静,内心却已经展开了生死之战。 “你当初不过是我弟弟脚下的一条狗,我弟弟待你不薄,你竟敢不知感恩,图谋叛逆,根本就是一个逆贼!如今竟然还有脸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真是可笑!”卡尔伊文一脸鄙夷的讥讽挖苦。 比利?温米尔一声不吭,注意力全部放在对手的身上。 “怎么了,你不是很英雄吗?怎么不说话了?”卡尔伊文试图激怒对方,但是比利?温米尔不为所动。 卡尔伊文见他不动,突然发难,背在背后的手猛地放出早已在掌心聚集的黑色魔法弹,比利?温米尔同时出手,向前跃起,魔法弹散发着阵阵邪气从他脚下滑过,在地上炸出一个直径一米的坑。比利?温米尔一声冷笑,右手标枪直刺卡尔伊文面门,卡尔伊文挥剑一拨,沉重的巨剑轻而易举的将矛尖拨开,顺势刺向比利?温米尔的胸膛。 “当”的一声,剑尖在比利?温米尔轻蔑的微笑中,被其左手的标枪死死压住,借助卡尔伊文巨剑全力的上挑,一个前空翻越过卡尔伊文头顶,卡尔伊文可不会让他轻易的逃脱,他单手拖剑,转身一拳打向比利?温米尔落下的身体,比利?温米尔却早有防备,标枪如毒蛇吐信,刺向卡尔伊文的面门,卡尔伊文见状急忙闪身退避,比利?温米尔稳稳的落在地上,毫不迟疑,劈手掷出手中的标枪,标枪呼啸着飞向卡尔伊文胸膛。 “叮”,飞驰的标枪被宽阔的巨剑剑身弹了回去,卡尔伊文还以同样轻蔑的冷笑,他大喝一声,巨剑拔地而起,巨大的能量从剑刃中咆哮而出,撕裂了坚硬的地面,冲向比利?温米尔。 一声巨响,火光飞溅,卡尔伊文一个后空翻跃向一边,比利?温米尔面前的地面一片火海,他傲然伫立的身影背后,飞龙巨大的身影赫然浮现,巨大的双翅平地卷起一阵狂风,吹得对手睁不开眼睛,长长的龙颈前段,棱角分明的头颅上张开一张狰狞可怖的尖牙利嘴,血盆大口中传出一声摄人心魄的悠远龙吟。 “团长,我们来了!”科勒带着二十多名骑士团成员全副披挂,手持长矛利剑奔上山来,影子骑士们转身迎上去,但是他们的兵力已经被比利?温米尔极大地削弱,陷入寡不敌众的境地,而卡尔伊文其他的手下却不知为何,迟迟没有增援上来,以寡敌众的影子骑士们很快便成为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卡尔伊文,你还有什么能耐,都使出来吧!”比利?温米尔从地上捡起被卡尔伊文弹飞的标枪,怒指卡尔伊文厉声喝道。 “哼哼,”卡尔伊文一声冷笑,“飞龙骑士团都到齐了。好,我就让你们和你们飞龙好好的聚一聚!”他猛地从身上掏出一个紫色的水晶球,耀眼的紫光瞬间照耀驻地上空,一时间龙吟四起,数十条飞龙从四面八方飞来。 “哈哈哈哈,就让你们最可靠的伙伴,来毁灭你们吧!”紫色的光芒中,卡尔伊文狂妄的狞笑着,山顶大风掀起他的大氅,如同恶魔的翅膀在空中飘飞。 “不准你奴役龙群!”比利?温米尔咆哮着跨过熊熊燃烧的地面,愤怒的刺出致命的一击,卡尔伊文没有想到他会突破火焰攻击自己,措手不及,匆忙举起巨剑遮拦,可是一只手如何能将沉重的巨剑运用自如?反而使得自己的身体失去平衡,向后摔倒。 “嘭!” 在人们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紫色的水晶球脱离了卡尔伊文的手,重重的摔在坚硬的地面上,与此同时巨剑沉重而锋利的剑身狠狠的砸在它的表面,龙魂石顿时爆裂开来,紫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无数条恶龙的怨灵冲破雾气,直冲云霄,上千条龙的魂魄不断的奔涌而出,如脱缰的野马,奔流的洪水,无人能制。 龙灵纷纷冲向地面上的人们,众人大吃一惊,顿时慌了手脚,“恶龙”们横冲直撞,人们却对它们束手无策,许多人身上被龙牙和龙爪撕出一道道口子,鲜血直流。 比利?温米尔一边躲避着龙灵的袭击,一边望向卡尔伊文,只见他避过数次袭击,跑到崖边,一只狮鹫豁然而起,卡尔伊文一跃跳上狮鹫背。 “站住,别跑!” 比利?温米尔转身跳上龙背,巨龙振翅去追狮鹫,卡尔伊文回手一指,山石瞬间聚集成一个顶天立地的岩石巨魔,拦住比利?温米尔的去路,飞龙险些撞在它的身上,它急忙躲开的攻击,绕过它的头顶,可是眼前的一幕却让比利?温米尔觉得不必再追了。 数条恶龙的灵魂追击着卡尔伊文,很快就将他座下的狮鹫撕咬的遍体鳞伤,连他本人也多处受伤。终于,奄奄一息的狮鹫带着它恶毒的主人一头栽向大陆上最贫瘠的土地——龙之荒原。 比利?温米尔顾不得理会卡尔伊文,他的部下和龙群都在遭受龙灵的攻击,卡尔伊文召唤出的岩石巨魔还在不断的纠缠着飞龙“银月”。 “恶灵,幽怨的亡者,收起你的獠牙,听从我的召唤,安息吧……” 这回荡在整个山谷上空的咒语,仿佛指挥官下达的不容置疑的命令,天空中的恶龙之魂瞬间扑向一点,比利?温米尔惊异的回头看去,只见横剑当胸的思儿周身散发出夺目的红光,横眉冷对看着无数张牙舞爪扑面而来的龙灵,黑色的魔法长剑闪耀着暗红色的电流光彩,无数的龙灵一头扎进剑身,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直到所有的龙灵全部被封印在剑身之中,红色的光芒消散在空气中,一切归于平静。 一波刚平一波却又起,岩石巨魔如山的脚掌猛然踩落下来,飞龙骑士们急忙四散躲避,比利?温米尔催动“银月”冲向岩石巨魔,锋利的标枪狠狠的刺在岩石巨魔的身上,竟然连个小洞都没有留下。他不甘心,盘旋一圈,“银月”一声长啸,炽热的龙炎喷薄而出,岩石巨魔毫无反应,伸出大手抓向“银月”,飞龙长啸一声,振翅飞上高空。 “难道就没有办法制服他!”比利?温米尔焦躁的看着这个刀枪不入的庞然大物。 “轰隆”一声,岩石巨魔的一条腿碎成一堆石块,身体歪倒下来,比利?温米尔分明看到月莹攀上岩石巨魔的另一条腿,战锤狠狠的砸在坚硬的石头上,直砸的碎石乱飞,岩石巨魔轰隆一声,栽倒在地,将月莹掩埋在一堆瓦砾之下。 “月莹!”比利?温米尔绝望的嘶吼回荡在天地之间,他驾着飞龙落向地面,不等飞龙落地就跳跃下来,跌跌撞撞的扑向乱石堆,没有,没有月莹的踪影,比利?温米尔慌了,他扔掉标枪,双手拼命的挖掘,众人一拥而上,疯狂的搬开零乱的石块,声嘶力竭的呼喊着月莹的名字,可是却没有人回应。 “月莹!你不能死!”比利?温米尔狂乱的呼喊着,两行泪水夺眶而出。突然“哗啦”一声,乱石堆发生了坍塌,一堆碎石如雨般散落在他的身上,比利?温米尔的身体一下子向后躲到在地上,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正准备起身上前继续挖掘,目光却忽然被锁定在乱石堆上方。 “你怎么哭了?”月莹纯真的脸上,一对亮闪闪的红褐色大眼睛正好奇的打量着他,半个身体在埋在碎石堆里的她,全身上下布满了尘土,但似乎并没有受伤。 “月莹,你、你没死!”比利?温米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连滚带爬的站起来跑到她面前,将颤抖的手伸向月莹的脸,是真的,可以摸到她娇嫩的皮肤,还有上面附着的尘土,比利?温米尔忽然扑上去抱住她,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啊?你干什么呀!”月莹惊惶矜羞的失声尖叫起来。 “太好了,我还以为你死了,我答应过你父王的,就算我死也不能让你死!”比利?温米尔激动的紧拥着她说。 “那我还说过,我们俩谁都不准死呢?”月莹俏皮的看着他,比利?温米尔欣慰的放开她,望着她笑容可掬的脸,轻轻的点了点头,月莹接着说:“你以为,一个从小和石头打交道矮人会被石头砸死吗?”她骄傲中掺杂着顽皮的笑靥,让比利?温米尔不觉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他和飞龙骑士们将月莹的身体从乱石中挖出来,将她抱到地上,帮她拂去满身的灰尘,打趣道:“看你,都成泥人了!”月莹一脸的灰尘,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比利?温米尔忽然想起了思儿,刚才如果不是她,根本没有人能对付龙灵的,他回头感激的对思儿说:“思儿小姐,刚才真是……”话未出口,忽然发现思儿神色异常,身体摇摇欲坠,未曾反应,思儿身体一软,瘫倒下去,身旁的枫慌忙将她扶住。 “不好,又发作了!”枫正要如法炮制,忽然看到一条蚯蚓般的红线从思儿的嘴角滑落下来,紧接着一口殷红的鲜血涌了出来,染红了思儿胸前雪白的肌肤。 “思儿,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这样的!”众人一下慌了手脚,尤其是枫,他真的怕思儿会死在这里,那样的话,他恐怕无颜回去见聆月了! “让我来看看!”一个身披灰色斗篷的祭司走上前,他是刚刚跟随月莹和飞龙骑士们以及前来增援的圣骑士团一起来到此地的。 “你能治疗她吗?”枫焦急的望向祭司,祭司不语,只是默默的蹲下身来,凝视着思儿苍白的脸,枫心急如焚的说:“如果你能保住她的命,你要什么都可以!”祭司掩藏在斗篷下的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他先将思儿手中还握着的魔法剑拨开,示意枫将她平放在地上,让她双脚并拢,伸出两根手指,从思儿的脚踝开始,轻轻的按压她的肌肤,指尖冒出淡淡的光,修长的手指沿着思儿的身体向后滑动,滑过她的双腿,腰部,腹部,穿过胸口,颈部,直到双眼。众人看着祭司冒昧的动作,纷纷皱起了眉头,枫强压怒火,心想:你要是治不好她,我就把你剁成肉泥! 祭司的手忽然被一阵金色的气息环绕着,他的手在思儿的脸庞上方顺时针回旋,忽然猛地压向她的额头,思儿一声惊叫,吐血不止。 “混蛋,你做了什么!”枫怒不可遏,站起来拔剑刺向祭司,祭司不躲不避,那剑“嘭”的一声砍在一堵无形的墙上。 “圣骑士要学会安抚自己的心神,你是皇家圣骑士副队长,更要做表率!” 枫愣在那里,诧异的看着这个敢于教训自己的祭司。 “枫……” 思儿虚弱的呼声使得枫抛开祭司,转向思儿抱起她,他惊喜的看到思儿的脸上有了一丝红润,而一旁的地上有一滩乌黑的血迹。 “你感觉怎么样?”枫声音颤抖的蹲下来抓住她的手。 “我感觉好多了。不过,也许是临死前的回光反照吧。我竟然,竟然看到了,他的脸……”思儿有气无力的说着,凄然的一笑。 “不,你死不了。” 枫回头怒视妄自插嘴的祭司,祭司的灰色斗蓬将他的脸深深的遮盖起来,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他的语气却说明他对枫的愤怒毫不在乎。 “你怎么知道,你又不能决定人的命运。”思儿望着祭司低垂的头问。 “我当然知道,我是神的使者,所以我知道。” 思儿无力的露出苍白的笑容,说:“难道,神会眷顾我,肯改变我的命运吗?我是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女子啊!” 祭司肯定的回答:“当然可以,其实对我们每个人来说,生来都负有或轻或重的罪孽,但只要洗涤自己的心灵,我们仍可以改变自己,甚至可以改变周围的人。” 思儿摇摇头,用失神的眼睛看着枫说:“不,我已经没有机会了,枫,你帮我告诉聆月,就说……” “为什么要让他转达,你为什么不亲自说?” 枫惊诧的眼神和思儿惊奇的目光,因为这句铿锵有力的话语而同时射向祭司,祭司轻轻的掀起斗蓬的帽子,引起人群一阵骚动。 “聆、聆月!”(未完待续。) 第十六卷第二十四章 聆月微笑着梳理了一下蓬松黑亮而凌乱的短发,脸上洋溢着自信而温和的微笑:“亲爱的思儿小姐,如果现在你还认为自己要离开人世的话,未免也太轻视我了!” “聆月,真的是你,我刚才还以为……我,原来刚才我看见的真的是你的脸!”思儿又惊又喜,语无伦次的说。聆月蹲下身,轻轻的抓住思儿的手,安慰道:“别怕,当然是我,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思儿满怀信任的点头。 一旁月莹笑道:“我就知道,思儿小姐一定没事的!”比利?温米尔好奇的回头问:“你怎么知道?”月莹得意洋洋的笑道:“刚才我下去找思儿小姐和枫翎阁下的时候,大祭司长叫住我,所以我就知道喽!而我还和大祭司长以及他带领的骑士们一起,把准备上来增援的卡尔伊文的走狗们全都干掉了!” 聆月露出真容,让枫为自己刚才的冒犯感到非常不安,他主动向聆月道歉,聆月却温和的向他摆了摆手,表示不知者不怪。安心下来的枫望了一眼思儿,问聆月:“思儿小姐的病到底是什么原因,怎么会一次比一次厉害呢?”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聆月身上,这无疑也是他们想要知道的问题。聆月看着思儿的脸,她也是一脸的渴求,很希望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聆月沉吟片刻,叹道:“你们离开王城之后,我查阅了一些古书,结果显示,应该是修习黑魔法不当造成的。”众人面面相觑,聆月继续解释:“我猜测,应该是当初思儿在卡尔伊文的逼迫下,强行修习黑魔法的结果。黑魔法的修习是需要一定的白魔法作为基础的,”看到众人有些迷惑,聆月不慌不忙的解释道:“所谓白魔法,就是指神圣系的治疗和强化魔法,以及元素魔法,比如公爵和我使用的就属于这样的魔法,白魔法是魔法的基础,思儿没有这样的基础,卡尔伊文也不会教她白魔法,因为白魔法的掌握需要长期刻苦的修炼,卡尔伊文急于把思儿变成他的杀人机器,根本顾不上这些。随着思儿体内黑魔法力量的逐渐增强,由于没有足够的基础,思儿已经无法控制体内过于庞大的黑魔法能量,因此每当她施法之后,就会出现体内黑魔法不受控制,轻则外泄,重则淤积体内,伤及脏器,最后危及生命。这也是黑魔法特有的后遗症,因为修习白魔法的人,本身就是以白魔法为基础,所以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经过聆月解释,人们终于明白了一切,想到刚才思儿为了解救大家,束缚恶龙的灵魂,释放了大量的法力,才导致她几乎丢掉了性命,每个人心里又是感激又是歉疚。 “那么,有没有办法治好她?”月莹关切的问。聆月摇了摇头,人们的心里不禁一沉,无法可救?这样下去,思儿早晚不是要送掉性命! 思儿看着大家脸上心疼和惋惜的表情,淡淡的一笑:“大家不要为我担心了,就算没有办法救我,有你们大家在我身边,我也安心了,我只希望,能够在我生命结束之前,能帮你们多做一些好事,赎清我曾经犯下的罪过。” “思儿,”聆月紧紧的握住她的手,郑重的劝慰她:“思儿,你千万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你难道看不出来,我们大家谁也没有把你当作负罪之人,你就是我们的伙伴,我们所有的人都是你的兄弟姐妹。你放心,虽然我现在还没有找到办法,但是只要见到公爵,我想事情一定会有起色的。即使我们没有办法,也可以让青龙带你回诺曼德兰试试,精灵们有很多魔力强大的祭司和长老,还有许多不为外人所知的秘术奇方,说不定他们有办法治好你。不管怎么样,你要有信心,有我们大家在你身边,你一定不会有事的!”聆月诚恳的劝慰,让思儿感激不尽,她鼓起勇气,向大家用力点了点头。 “公主殿下……”月莹打断了聆月的话:“不要叫我公主殿下,就叫月莹好了!”聆月迟疑的看着她:“这未免太过失礼了。”月莹随和大方的笑言:“没关系,我身边的人都这么叫我,还有温米尔,他可以这么叫,您为什么不可以?”她顽皮的指指比利?温米尔,比利?温米尔笑着耸了耸肩。 “既然如此,”聆月打消了顾虑,但仍保持着必要的宫廷礼仪,对月莹说:“月莹殿下,麻烦你和温米尔阁下照顾思儿,我和枫有几句话说……”月莹有板有眼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信心满满的说:“放心,包在我身上!” 聆月满意的点点头,回头看着思儿,脸上的笑容还未曾散去:“我和枫说几句话,很快就回来。”思儿点头,聆月站起来走向一旁,枫把思儿交到月莹怀里,自己走到聆月身边。 “你怎么来了?王城没人不要紧吗?”枫不等聆月开口,抢先问。 聆月的表情很不自然,他淡淡的答道:“无所谓,我已经让一位大祭司暂时代替我主持圣会的事务,借口为陛下疗伤不能离开王宫,悄悄地溜出来,我想短时间内没有人会发现我不在国中。至于国政,我已经交给艾德瑟公爵了,他算是个比较可靠的人,这你我都清楚。至于我本人,连你都不知道我是随军而来的,其他人自然也不会知道。”他的语气让枫感觉自己似乎在面对一个悲观厌世的人。 “那你为什么要赶来?我们不是都已计划好……难道说,仅仅是为了思儿?”枫的语气中透出点滴的责备,虽然他不认为聆月是个肯为女人狂热到不顾一切的人,但是他依然无法理解他的举动。 “我是为了公爵,为了我们的国家。”聆月异常的淡定。 “真的吗?但愿这不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枫没好气的咕哝一声。 聆月瞟了他一眼,一声轻叹:“陛下走了。” 枫不由得一愣,一时没有明白聆月的意思:“陛下走了?去哪了?他的身体不是……”话说到一半,枫忽然呆在那里。国王陛下走了,没有留下任何的继承人,建国只有十年的帕兰丁王国失去了最后一位君王,内忧外患,天灾人祸,后面的一切,究竟该怎么办,该由谁来承担?枫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犹如天塌地陷。 “所以,我才来这里,”聆月用无比哀伤的口吻说:“我们已经失去了陛下,如果再失去公爵,我们的国家就真的完了!”他直视着枫的眼睛,枫呆呆的看着他,他们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的无助,如此的需要彼此,他们更加前所未有的渴望见到公爵,他们就这样站在峭壁边,心,却已经飞到了公爵身边。 “你打算怎么办?”枫低声问。 “带着思儿,去找公爵。” “那我,能做什么?”枫期盼的看着聆月,他多么的希望聆月能让他也到公爵身边去,可是聆月缓缓的摇头:“你只需要带好军队,这是最为重要的。在关键的时刻,为公爵和王国尽你的力量,这就是你该做的。” 枫默然良久,一声叹息:“我明白了。”他又问:“你去哪里找公爵?” “青龙派人送信来,要我去悲哀沼泽与龙之荒原边界与公爵会合。” 枫稍感欣慰的点点头:“那就好,有你和青龙在公爵身边,一切都不用担心了。” 聆月立刻否定了他的说法:“不,青龙不在公爵身边!” “什么?”枫诧异的睁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聆月肯定的说:“青龙的信上说,他带着昕儿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会到我刚才所说的地方跟我和公爵会合。” “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他和昕儿那丫头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比公爵和我们做的事情还重要?”年轻气盛的枫翎压抑不住心中的冲动,暴躁的脱口而出,声音惊动了其他人,大家一起望向他们,枫注意到聆月责备的眼神,自知失言,后悔不已。可是已经晚了,思儿听到了妹妹的名字,她焦急的挣扎着望向聆月,迫切的问:“昕儿怎么了?” 聆月瞪了枫一眼,走过他的身边,在思儿身边跪下,安抚道:“没事,她和青龙在一起,我收到了他们的信,青龙说他们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说着,他从怀里掏出青龙的信交给思儿,思儿还是头一次看到青龙的笔迹,她一个字一个字仔细的看着这封短短的、甚至不能称之为信的纸条,每一个飘逸花哨的文字都像是她心中的一份牵挂,尤其是当看到妹妹的名字的时候,思儿忍不住热泪盈眶,她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妹妹笑靥如花的脸,听到了她银玲般的笑声。 “他们在哪?”思儿焦急的望着聆月,但是答案却让她失望:“我也不知道,青龙只派人送来这张纸条,送信的人说,自己是游侠联盟的成员,是青龙在德尔城交给他的,当时他身边还带着一个妙龄少女。至于他们去哪里,没人知道。”聆月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知道的信息告诉思儿,生怕哪个字伤到思儿那颗因关爱与惦念而无比脆弱的心。 “妹妹……”思儿忧虑的低下头,愁眉不展,聆月见状心中不忍,劝道:“你别担心,对于青龙,就算我们不了解,你还不了解吗?他是那种宁可自己受苦,也不会让女孩受委屈的人,昕儿在他身边,不会有问题的。他说过要到悲哀沼泽和龙之荒原的交界处与我们会合,就一定会去。我相信,你很快就能见到昕儿了。” 听了聆月的话,思儿的眉头舒展了一点,但是眼神中透着焦急,恨不得立刻赶到聆月说的地方和妹妹见面。 “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思儿尝试了一下,在月莹和聆月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勉强走了几步,双腿还是很无力。聆月胸有成竹的走到她面前,笑道:“看我的,闭上眼睛。”思儿听话的闭上双眼,她看不到,但是却能听到聆月一连串大声的吟唱,她渐渐的感觉四肢有了力量,身体变得轻盈,呼吸越来越均匀,头脑异常的清晰,整个人如脱胎换骨一般,变得精神矍铄,神采奕奕。 “可以睁开眼睛了。” 思儿睁开眼睛,眨了眨灵秀的双眼,充沛的精力让她的双眼神采奕奕,红润饱满的脸绽放出振奋人心的光彩,她轻移莲步,尝试着自己行走,却发现自己的脚步轻快有力,完全不像一个刚从死亡线上被拉回来的人。 “谢谢……”思儿惊喜而又敬佩的望着聆月,聆月则报以欣慰的笑容。 “那我们就走了,龙之荒原就在前面,让我们为了我们的家园,放手一搏吧!”聆月大声的鼓舞众人,他的话立刻得到了一致的热烈响应,思儿和月莹热情的拥抱了一下,跟随聆月一起辞别众人,并肩下山去了。 “温米尔阁下,你们后面怎么打算?”枫目送聆月和思儿的背影,轻声问。 “卡尔伊文生死不明,飞龙群需要重新驯养和休息,骑士们也需要休整,我会和月莹留在这里,一边为最后的战斗做准备,一边搜寻卡尔伊文的踪迹。如果能够发现他的尸体,那我们可以说大功告成了!”比利?温米尔踌躇满志的答道。 “嗯,那祝你成功,我要回军队去,联系各族的军队领袖,布置封锁龙之荒原边境,防止卡尔伊文的军队偷越,并准备最后的会战。”他转身向比利?温米尔伸出右手:“我们后会有期,龙之荒原见!” 比利?温米尔握住他的手,用力的摇了一下,笑道:“后会有期!”枫转向月莹:“公主殿下,后会有期!”月莹赞许的点头,笑答:“后会有期!保重!” “各位保重!”枫说完,带着聆月带来的骑士们下山去了。 “你在想什么?”月莹回头望着若有所思的比利?温米尔,好奇的问。比利?温米尔一声轻叹:“你也听到刚才聆月说的了,青龙带着昕儿说要去做一件重要的事情,说实话,我很赞同枫的话,在这个时候,能有什么事情比夺取魔石还重要?” “你怀疑青龙对昕儿有什么……”月莹惊疑不定的看着比利?温米尔,他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相信青龙不是那样的人。以青龙潇洒随意的性格,如果他真的看上了昕儿那丫头,也不会这样遮遮掩掩、偷偷摸摸。我只是担心……”比利?温米尔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你说吧,没关系。”月莹看了看周围,飞龙骑士们刚刚搬运了死去的影子骑士下山,周围没人。比利?温米尔确定没人会听到,才俯身低声对月莹说出了自己的忧虑:“其实,我最担心的,是青龙会不会将昕儿变成报复她姐姐的砝码……” “啊?”月莹失声惊叫,比利?温米尔急忙捂住她的嘴,两个人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偷偷的看看周围,确定没人,比利?温米尔移开手,低声道:“别叫,我也只是猜测,我们都知道,精灵一族对朋友的情可以一生不变,对于仇人的恨,也会铭记终生,精灵本身就是一个报复心很强的种族。我现在只担心,青龙的心里,到底能不能放下他和思儿的纠葛。毕竟,那不是他一个人的仇恨,牵扯到从小养育他长大的长老,全村无辜的村民和无数英勇善战、和他情同手足的精灵战士,以及他人生的第一段情感。那十年刻骨铭心的痛苦与悔恨,一定将他的心撕扯的千疮百孔,遭受欺骗与痛失亲人感觉,绝对不是可以轻易忘掉的!” “而且,他知道昕儿一直以来都是思儿的心头肉,所以,他要让思儿也尝一尝……”月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连她自己也听不见了。 一阵沉默,气氛压抑的让人窒息。 “团长!” 突如其来的喊声将两人从忧虑中惊醒,一个飞龙骑士带着一个风尘仆仆的黑袍男子匆匆赶了过来,黑衣人走到比利?温米尔面前,向他出示了一个形状怪异的徽章,表明了自己游侠联盟信使的身份。 “龙蟒阁下,我受盟主的差遣前来向你传达她的指令。”伴随着信使令人起鸡皮疙瘩的阴冷声音,一封盖着红戳的羊皮信封递到了比利?温米尔面前……(未完待续。) 第十六卷第二十五章 夕阳照耀着柯多山脉,也照耀着山林掩映下的人影。 “大家跟上!小心脚下!” 亨特尔公爵所率领的小队,正行进在柯多山脉的山壁之间,他们并不知道王国正面临的危难,依然努力地跋涉着。只要翻过前方最高的山脊,就可以顺利的到达灰精灵的领地——悲哀沼泽,那里距离他们的目的地只有一步之遥。 但他们脚下的路并不平坦。柯多山脉西连诺满曼德兰森林,东接红岩丘陵,是人类王国北方的天然屏障,将大陆中部包括龙族在内的各种怪兽,以及北部冰封高原上的半兽人全都阻挡在人类王国之外,大队人马若想从大陆的北部和中部前往人类王国,就必须绕行西部的诺曼德兰森林或东部的红岩丘陵,不仅要绕很远的路,而且途经精灵或矮人的领地,必然受到严密的监控警戒甚至阻拦攻击,因此长久以来科多山脉很好地保护了人类的繁衍生息。但相对的,它也让人类前往龙之荒原和冰封高原的路变得异常坎坷,作为公爵率领的远征队前往哥鲁巴斯溶洞最近的必经之路,它的主峰海拔高度达三千米,天气寒冷多变,常常是雪雾刚散去,雨水连绵降下,路途异常的崎岖难行。 种族战争的前期与中期,这里曾经是矮人军队与精灵军队长期对峙的区域,精灵们利用敏捷的身手翻山越岭,偷越矮人们在山间修筑的工事,对其后方事实接二连三的突然打击。矮人们则在山脉内部开凿了数以千计的隧道与洞穴,将物资和部队源源不断的运到前线,并利用复杂多变的地道对精灵们实施报复。种族战争结束后,各种族在心力交瘁、人困马乏的情况下握手言和,这座饱经战争洗礼的天然堡垒也被废弃,后来随着黑魔法对悲哀沼泽的污染和蔓延,科多山脉的洞窟逐渐成为了毒虫妖魔的藏身之处。平时,这里人迹罕至,孤身的旅人宁可选择绕道穿越红岩丘陵进入人类王国,或从红岩丘陵东部沿岸的矮人港口走水路前往海音斯特姆或琼云,只有少数受人雇用的赏金猎人为了高额的赏金不惜以身犯险,来此寻找奇珍异宝,但是很多人都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猎人公会的人。” 亨特尔公爵看了一眼骸骨上残破的衣服,目光扫过两个空洞的眼窝,若无其事的继续前进。身后一个人跟上来,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枯骨,好奇地问:“他是怎么死的?骨骼上好像没有致命伤。” 公爵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前方的道路上,不久前刚刚下了一场大雪,满地的冰雪混合着烂泥让地面变得异常湿滑,一不小心就会摔倒。 “是魅魔。” “什么?”对方诧异抬起头望着公爵的背影。 “魅魔,”公爵回头望了一眼她写满疑惑和不安的右脸,“一种恶魔,女性的恶魔。”他回头继续走,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口中继续解释着:“她们迷惑人的心性,尤其是男性,将他们变成她的奴隶,然后吸他们的血,杀死他们。”倾听者不禁打了个寒战,不安的看了公爵一眼,仿佛他就是一个恶魔。 “也许我们前面就会遇到,”公爵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惶恐的心情,镇定自若的继续说:“科多山脉是魅魔的主要栖息地,每年都有大量的游侠,尤其是赏金猎人公会的人出没于此,并因魅魔而丧命,但他们为了钱,还是前赴后继,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是这么回事!” “雪琪姐姐,你别听公爵吓人,魅魔要是真有那么可怕,他自己怎么一点儿都不害怕?”樱披散着飘逸的白色长发的小脑袋从雪琪的背后冒出来,与雪琪披肩的黑色长发相呼应,若非白色发丝间伸出的一对细长耳朵,倒还真有几分姐妹的味道。她双手搭着雪琪的肩膀,满不在乎的笑道:“就算真的有魅魔,我们也不用怕,就像之前我们消灭食人妖和山岭巨兽一样,消灭它们就是了!”她的话让雪琪的心里安稳了不少,微笑着点点头,偷眼望了望公爵,公爵不动声色照常前进,心里虽然对樱的轻敌不以为然,却又不能说的太重影响士气。 冷不防,瓢泼大雨不期而至,公爵一边用手遮挡着落在脸上的雨水,一边大声将雪琪和戈尔叫到面前,在纷乱的雨声中费力的吩咐雪琪照看队伍,自己与精灵一起探路寻找避雨的地方。 一场雨,把冰雪覆盖的湿滑地面变得更加泥泞不堪,众人步履蹒跚的走在山间小路上,身边就是万丈悬崖,呼啸的狂风与凛冽的暴雨狂乱的击打在他们身上,令人几乎睁不开眼睛,只能小心翼翼的扶着身边的山壁缓慢前行,生怕一不小心滚下山去。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漫天的大雨似乎并没有影响樱的心情,而泥泞的地面似乎也没有对精灵少女的步伐构成阻碍和威胁,她走在队伍的中间,面向山崖的外侧,将手臂伸向阴沉的天空,呼吸着雨中清新的空气,享受着雨水的清凉。对于精灵来说,下雨是他们最喜欢的事情了,精灵们认为,雨水是自然女神的恩赐,可以净化世间的污秽,因此每逢下雨的时候,精灵们就会来到雨中,尽情的享受雨露的滋润。 可是,这里并不是诺曼德兰森林,泥泞的地面非常湿滑,而樱只顾享受雨中的惬意,早已忘记了身处何地,冷不防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平衡滑倒在地,而她脚下的土地仅有一米多宽,身旁就是万丈深渊,满地滑溜的烂泥让她根本稳不住身体,惊叫着跌落下去。 “啊!救命,救救我!”慌乱中的樱急忙伸手拼死抓住了悬崖边缘一块突起的石头,惊慌失措的大叫起来,而她的法杖则已经坠落崖下,摔得粉身碎骨。暴风骤雨的怒吼瞬间便淹没了她细嫩的声音,精灵少女拼命的挣扎,双脚胡乱的踢蹬着,试图找到一个落脚点攀爬上去,就在此时,她忽然看到雨雾中一只大脚迎面踩了下来,被吓得泪眼模糊的樱根本来不及看清雨幕后面的人是谁,只是惊恐的睁着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发出惊声哭叫。 雪琪的声音突然传来,紧接着传来靴子铿锵有力的急促脚步声,刚才的那只大脚随之快速缩了回去,取而代之的坚实有力的手紧紧抓住了樱的手臂,而雪琪也快步赶了过来,拉住樱的另一只手臂将她拉了上来,吓得花容失色的精灵少女气喘吁吁的坐在烂泥之中,惊恐的泪水混合着雨水在她惨白的脸上肆意横流。 “樱,没事吧?”雪琪小心的在她身边蹲下,将她搂在怀里,樱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好久才平静下来,她感激的看了看雪琪,又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老铁匠阿尔弗雷,惊魂未定的说:“谢谢你们,谢谢阿尔弗雷大叔,谢谢雪琪姐姐,如果不是你们,我一定没命了!” “没事就好了,以后小心一点儿,在外面不比在森林里,要多注意安全,收一收小孩子的心性了!”雪琪柔声轻语的安慰和劝诫一番,扶着她站起身,回头叮嘱阿尔弗雷,让他嘱咐一下后面的人小心道路,自己搀扶着战战兢兢的樱继续往前走。 阿尔弗雷答应了雪琪的叮嘱,凝望着两个女孩离去的背影,用他厚实的大手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脸上浮现出一种复杂难懂的怪异表情。 忽然,阿尔弗雷觉得背后有一种凉飕飕的感觉,一回头,正迎上灰精灵柯斯科冰冷的注视,他下意识的转过脸去避开对方的审视,讷讷的侧了侧身给对方让出一条路,灰精灵矫健的身影从他面前一闪而过,头也不回的走掉了。阿尔弗雷刚刚舒了一口气,忽然被人拍了一下,顿时把他惊出了一身冷汗,回头看时,却是他的老朋友哥勒勒。 “嗨,你能不能别突然吓人一跳,我这条老命差点让你吓没了!”阿尔弗雷愤怒的大吼声盖过了纷乱的雨声,似乎有些气急败坏,可是哥勒勒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轻轻的摇了摇头,小心翼翼的绕过他身边继续往前走,阿尔弗雷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垂头丧气的跟上去。 “大家快点,公爵他们已经找到避雨的地方了!” 雪琪的呼唤声让队员们加快了脚步,除了走在队伍最后面的半兽人和牛头人。如今的他们已经从先前的四人变成了三人,牛头人战士戈里高勒不幸在之前与山岭巨兽的战斗中牺牲了。雪琪的喊声让半兽人格鲁冷笑一声,轻蔑的微微耸肩,他的战友半兽人萨尔不解的问:“你怎么了?” 格鲁看看前面,他们已经离队伍有一段距离了,大雨哗哗的下,淹没了周围的声音。在确定没有人会听到之后,格鲁一边紧贴着墙壁,防止自己高大的身躯步樱的后尘,一边回头对背后的兽人们粗声粗气的说:“你们看那女人,自从来到队伍里,不仅对亨特尔公爵的决定指手画脚,还不停的忙前忙后发号施令,俨然就是队伍的头头,亨特尔公爵竟然也不加节制,任由她在这里颐指气使!” 萨尔闻言点头表示赞同:“说的是,印象中人类的女人不是应该唯唯诺诺,对男人俯首帖耳吗?”他身后的牛头人战士库瑟也帮腔道:“是啊,不光是人类,精灵也这样!” 格鲁鄙夷的哼了一声,极度藐视的说:“人类和精灵原本就是软弱的,出现被女人指使的男人也并不奇怪!你看那个公爵,还有那个大祭司长,一个个都是弱不禁风的样子,怕是连咱们的女人都打不过吧!”三人狂妄的大笑声回荡在山谷之间,在凌乱的暴雨中仿佛恶魔的怪笑。 “不过,精灵和人类的魔法是很厉害的,亨特尔公爵不就是精通魔法吗?”库瑟的话让两个半兽人稍感气馁。不过格鲁很快就恢复了他傲慢的神色,一脸不屑的说:“魔法?魔法又怎么样?我就不信我的力量不足以对抗他的魔法!况且,那种躲在冲锋陷阵的战士们身后畏畏缩缩念咒语的战斗方式,哪有一点男人应有的样子?之前的几场战斗,亨特尔公爵也不过是躲在后方施法,根本不敢靠近,说到底还是软弱的家伙!” “算了,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我们又不能把那女人怎么样。”萨尔摇摇头劝了一句,格鲁赤裸的巨大脚掌重重的踩在泥水中,溅起了一片污泥,混合着空中的雨滴飞散向悬崖之下,他恶狠狠的说:“那可不一定,有机会,我一定要让她好看!” “别说了,她在前面!”库瑟低声提醒他们。果然,雪琪正站在不远处招呼他们,三个人不再说话,若无其事的快步跟上去。 亨特尔公爵正坐在一个洞窟之中,小心的烘烤着一堆被雨水打湿的树枝。他们已经走过了相对危险的一段路程,跨越了惊悚异常的石栈天梯,进入了地势相对平缓的山谷之中,并找到一个还算宽敞的洞窟,精灵卫队长戈尔砍伐了一些周围的树木,交给公爵生火为众人取暖。 樱蹲在他身边,饶有兴趣的看着公爵施法生火,一团火焰围绕着他的手,如同一个淘气的精灵在他的指尖上下翻飞,对于擅长“玩火”的公爵来说,这种事情驾轻就熟,早在加入反抗军之前,公爵和聆月就常常用这种办法生火。精灵少女已经从刚才身临险境的惊恐中恢复了常态,魔法火焰照耀着她被雨水打湿的脸颊,不时有水滴从前额和鬓角滴落,一身白色长裙虽然刚才沾染了一些泥土,但随后又被密集的暴雨冲洗的格外干净,被雨水浸透成半透明的长丝裙紧紧的贴在樱的身上,将她玲珑有致的曲线完美的展现出来,如同出水芙蓉一般娇美动人,惹人怜爱。 柯斯科站在不远处,偷偷的观察着。樱的音容笑貌,玲珑体态,在他的面前一览无余,他的喉咙下意识的咽了一下,轻轻的抿了一下嘴唇。 一个身影忽然走过他面前,他的目光与戈尔的目光相遇,两个不同肤色的精灵彼此冷冷的对视了一眼。戈尔回头看了一眼公爵身边笑容可掬的樱,对柯斯科报以冰冷的一瞥,柯斯科从他的目光中读出了威胁,他平静的把头转到一边,任由戈尔过去,他并非害怕,只是不想找麻烦。 “大家快过来,到火堆边来!”樱银铃般的呼唤声吸引了队员们,他们看到公爵已经烘干了树枝,点燃了篝火,熊熊的火焰照亮了整个山洞,队员们纷纷在篝火旁围坐下来,樱和戈尔坐在公爵左边,灰精灵们坐在他的右边,精灵卫队长的左边是半兽人雄壮的身躯,而牛头人则坐在矮人和灰精灵之间,以便隔开这对宿敌。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雨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公爵看看逐渐低垂的夜幕,对众人说:“看来今天我们要在这里过夜了,大家也走了一天了,休息一下吃点东西,稍后两人一组,轮流警戒。” 雪琪站在洞口,背对着众人,将满头湿淋淋的乌黑秀发拧了拧,却并不肯像樱一样将它们全部披在背后,而是依旧垂下来遮住左半边脸,就在这时,樱忽然出现在了她的背后。 “雪琪姐姐,你在干什么?”她好奇地看着雪琪,雪琪的脸上掠过一丝慌乱,看到是樱,又很快冷静下来,若无其事的微笑着解释:“没什么,头发湿了,我收拾一下。” “既然湿了,为什么还要搭在前面呢?不会觉得不舒服吗?”樱好心的伸手想要帮她把遮住脸颊的头发捋到背后,雪琪却神经质的死死抓住她的手,樱愣了一下,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紧张。 “姐姐你没事吧?” 雪琪意识到自己的表现过于反常,连忙定了定神,强颜欢笑掩饰自己的心事:“没事,我习惯这个样子,弄到后面去,我觉得不舒服。”樱见她样子怪怪的,心里纳闷,却又猜不透个中玄机。 正疑惑间,雪琪从腰带上解下一个小包裹,从里面取出一份游侠干粮——一种游侠们特制的远行食品,可以在野外提供人所需的能量和营养,便于携带并且非常耐吃,青龙让游侠联盟的人帮每个队员都准备了一份——她回头神秘的微笑着问精灵少女:“樱,我听说,队伍里以前有个人,和你两情相悦,有没有这回事啊?” 樱的脸上泛起两朵红云,羞答答的说:“姐姐,你怎么知道?”雪琪笑着把干粮塞到她手里,说:“这是他临走的时候让我交给你的,他怕你路上食物不够,会挨饿。” 樱小心翼翼的接过来,动情的低头看着,好像看到了枫翎温柔疼爱的脸,她幽幽的说了一声:“谢谢姐姐。”雪琪疼爱的抚摸她湿淋淋的头发,看着她眼中闪烁出思恋的光,在她耳边轻声问:“是不是想他了?”樱羞涩的点了点头,雪琪莞尔一笑,说:“你慢慢吃,等你吃完,他就会回到你身边了。”她看到少女的目光中闪烁着憧憬的光芒,不禁露出善意的会心笑容。 “对了,姐姐把这个给我了,你就没东西吃了!”樱急忙拿出自己的干粮递给雪琪,却被雪琪拦住了:“没事,你留着吧,姐姐身体好,当兵打仗行军惯了,一两天不吃饭也没事。可你不行呀,你要是给了我,你那份肯定舍不得吃,前面的路还很远呢,你要是没力气可怎么坚持下去呢?”樱没办法,只好心怀感激的点点头,小心的把枫留下的干粮藏在身上。 看着樱满怀着少女心事走回火堆边,雪琪暗暗的体味着她的幸福,脸上也不禁露出了欣慰的微笑。忽然,她的目光注意到了坐在火堆旁的灰精灵柯斯科,她发现他正在偷偷的观察樱,脸上的表情充满了迷恋和痴情,回想最近几天,自己有好多次注意到他这样的眼神,雪琪心里暗暗的惊讶,难道说,他对樱有什么心思? 一包干粮忽然送到了她面前,正在沉思的雪琪诧异的抬起头,看到公爵站在身旁。见她讶然的望着自己,公爵随和的一笑,向她点点头。雪琪迟疑着,有些不知所措,慌乱的暗自猜想他是否看破了自己的身份。但公爵只是将干粮塞到她的手里,什么都没说,若无其事的信步向前走出几步,背着双手静静的望着面前距离他仅有咫尺之遥的雨幕出神。 他一身紫色的长袍在无边夜幕的映衬下显得如此深沉,雪琪忽然觉得,这个位高权重,威名在外的大公爵,其实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就像成为公爵前的那个他。他的心很忧郁,也有一点脆弱;他很沉静,总有一点忧国忧民的淡淡忧郁写在脸上,但偶然也会来一点幽默逗的人忍俊不禁;他常常让人觉得严肃,深沉而有城府,似乎难以接近,但却又在不经意间送来浓浓的温情,似乎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能够左右别人的感情,而别人却无法触摸他的心。她凝望着公爵宽而瘦的肩膀,不知怎么,一丝同情油然而生,他削瘦的肩膀是怎样扛起这个国家的重担的呢?在这个看似繁荣安宁,事实上却危机四伏的大陆上,想要带领一个国家和一族人民富强起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想知道,他会不会有的时候也想放下一切,让自己轻松一点?(未完待续。) 第十六卷第二十六章 ,目光在夜色中漫无目的的搜索着,脑海中浮现出淡忘已久的美丽曾经,脸上的表情,幸福而又略带苦涩。 “快吃吧。” 雪琪回头发现公爵正微笑着看着自己,她低头看看手里的干粮,想要对他说一声谢谢。可是当她抬起头来,却发现公爵已经离开了。她看了一眼手中的干粮,默默的跟着公爵回到篝火旁。 此时,大家基本上已经结束了晚餐,戈尔和樱说笑着,谈论着家乡的雨夜。两个灰精灵静静的闭目养神,但是雪琪觉察到柯斯科的有些心神不宁,时不时睁开眼睛,偷偷的向精灵那边看。 “大家都休息完了,下面我说一下今夜负责警戒的情况:我和戈尔值第一班,两个小时后由波多和柯斯科换班,后面依次是雪琪和樱,阿尔弗雷和哥勒勒,格鲁、萨尔和库瑟负责最后一班,大家有什么意见吗?”公爵环视众人,大家都不做声,公爵点点头,正要结束谈话,阿尔弗雷忽然站起来,一脸郑重其事的说:“我觉得有一点不妥!”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在老铁匠的身上,公爵用探询的目光望着他,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阿尔弗雷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我觉得雪琪小姐和樱一起不合适,她们两个女孩子单独站岗,不太安全,应该分别安排男性队员和她们一起,这样比较稳妥一些。” 话音刚落,柯斯科站起来说:“我也赞成,让她们两个负责警戒太冒险了,她们那么年轻……”他看了一眼樱,发现樱正用她清澈的双眼凝视着自己,心跳骤然加速。他鼓足勇气继续说:“我觉得应该让她们分别和有经验的男队员一起站岗。” 公爵看看樱,又看看雪琪,樱显得犹豫不决,而雪琪则是一脸的平静,很难看出她在想什么。公爵又把目光转向了灰精灵和矮人铁匠,从他们殷切的眼神中,公爵隐隐感觉到,两个人都是冲樱去的,一路上他对他们并非毫无察觉,只是还没弄清他们的真正意图,但他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和樱独处,精灵不论与矮人还是与灰精灵都是世代不睦,如果听从了他们的意见,精灵少女的安危无论如何也无法得到保证,后果可能会不堪设想。 对于公爵的忧思,雪琪同样心有灵犀。她一直在思考着灰精灵与矮人的动机,担心他们对樱有不轨的企图。她偷眼窥探公爵的脸,见他面带忧色,决定自己出面来打破僵局。她突然起身,拔出腰间的长剑,周围的人吓了一跳,似乎害怕她会突然冲向谁。但雪琪只是以一个标准的军姿,双眼凝望着公爵,长剑竖在胸前,大声说:“公爵大人,我愿意以我自反抗蒙德雷克五世以来多年的战功与荣誉向您保证,以我这柄杀敌无数的长剑向您保证,我和樱不会辜负您的期望,请您放心!” 公爵用满意而骄傲的目光环顾众人,所有人都沉默着,谁都明白,雪琪的话是在捍卫自己的荣誉,如果再表示反对,就是在挑战她乃至人类王国军人的尊严。公爵无比赞赏的向雪琪颔首肯定:“雪琪小姐,我相信您会信守您的承诺,请坐。”雪琪恭敬地望了一眼他和颜悦色的脸,重新坐下来,一颗心因为他赞许的目光而怦怦乱跳。 柯斯科和阿尔弗雷彼此望了一眼,表情都有些沮丧,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坐在他们不远处的半兽人格鲁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公爵和戈尔开始站第一班岗,戈尔在夜间的视力好,听力也是极强,因此公爵让他负责洞口,自己负责洞内,其他人则开始三三两两的找地方休息。 公爵注视着面前漆黑深邃的山洞,猜测着它通向何方。柯多山脉的内部有很多洞穴和隧道互相连通,是当年矮人们为了偷袭精灵而特意挖掘的。战争结束后,隧道便被遗弃了,成为了怪兽、妖魔和侏儒栖居的地方,这是人所共知的。不过传说其中有一座矮人军队用于驻扎和储存食品武器的地下指挥所,其中有一条宽阔的大通道可以直通悲哀沼泽,如果能找到通往地下指挥所的道路,路程就会快很多,也会好走很多! “但是……”公爵无奈的摇摇头,自言自语:“柯多山脉何其宽广,隧道何止千条,根本无从找起……”他活动了一下疲乏的身体,目光落在雪琪身上,她正背靠着石壁沉沉的睡着,樱蜷缩在她怀抱里,睡的正香甜。公爵看着两个亲如姐妹的女孩,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兄弟们,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 樱感觉有人碰了她一下,她睡眼朦胧的坐起来,发现柯斯科正站在一旁低头看着自己,她心里一阵发毛,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却倒进一个人怀里,她惊惶的回头,雪琪正望着她微笑。 “来吧,该我们站岗了!”雪琪把樱拉起来,对柯斯科说:“辛苦了,你也去休息吧,交给我们好了!”柯斯科不太情愿的点点头,留恋的看了樱一眼,转身走向他师父波多。 洞外的雨已经停了,但寒风却仍然执着的灌进来,沉睡的人打了个寒颤,用斗蓬裹紧身体。樱背靠在洞口的岩壁上,用她不受夜幕影响的蓝眼睛环视漆黑的洞外,周围一片宁静。樱觉得有点冷,但精灵是不会觉得冷的,那是心的寒冷,它是孤独派出的使者,樱想起了枫。他现在在哪呢?他那里是不是也在下雨呢?他有没有想起我呢?樱抬头仰望夜空,看着躲避在云缝里窥视大地的月亮,月光穿透雨后潮湿的轻雾,在樱的心头萦绕起一团思念的水雾,空气中清冷湿润的味道在她轻柔的呼吸中渗入心底,化作一首悠长婉转的歌曲,轻声的哼唱出来: 无光的月, 好似心中的霜, 远离家乡的人儿, 何人能解你心中迷茫? 月生辉, 人思量, 可否对月诉衷肠? 明月仰望, 何人与你共回想? 风逐云, 云追月, 曾记否, 儿时与你共嬉戏, 皓月映心房。 风逝去, 云消散, 物是人非千里不相望, 共沐冷月光。 歌声悄悄的停止了,樱伸手摸了摸系在腰带上的小包,里面装着枫留下的干粮,一种温暖的感觉从她的指尖传入心底,那包已经冷透的干粮带着他的体温,温暖了她的身心。 樱的一切举动,都被雪琪看在眼里,她的年纪比樱大几岁,对于这种少女心事,她了然于心,看着樱一脸的幸福,她觉得仿佛那种幸福也传染到了她的身上。她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腰间的小包裹,公爵给她的干粮还在里面,她只在睡觉前吃了一小口,她似乎一点也不感到饿,好像那包干粮可以吃到永远。 樱沉浸在幸福的幻想中,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她听到一个声音在呼唤她,她凝神细听,那分明是枫的声音!樱惊喜万分,不知不觉的移步走向洞外。 “樱……过来……过来……亲爱的……” 那个声音温柔而可亲。 “樱……我的小宝贝……到我身边来……” 恍惚中,樱看到枫站在几步之遥的地方,微笑着望着自己,向她张开双臂。樱如痴如醉的走向他,枫还在呼唤:“来吧……到我这里来……让我轻轻的吻你……就像从前一样……” 听到这句话,樱隐隐的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她并没有时间细想,便已经来到了枫的面前,枫的脸已经清晰可见,那样的熟悉,那样的亲切。就在此时,樱突然醒悟:不对,枫从未吻过我!她急忙向后跳开,又惊又怒的厉声喝问:“你不是枫,你是谁?” “樱,怎么了?”雪琪听见喊声,转身奔向樱。与此同时,樱眼中枫的脸变得扭曲,一个长着恶魔翅膀通体灰黑色的妖艳女妖腾空而起,张牙舞爪的扑向樱。 “滚开,魔鬼!”精灵少女又惊又怒的厉声吟唱响彻云霄,“咔嚓”几声,女妖周身的空气被迅速冷却,顿时被冻结在晶莹剔透的冰块当中。虽然樱的法杖已经坠落山谷,但精灵是从出生便身怀魔力的生命,不同于人类魔法师的后天训练,她们与人类受封的神官一样,即使没有魔法武器,也可以自由施展魔法。 “怎么回事?”听到响声的公爵一下子跳起来,不等樱回答,冰块忽然爆裂开来,飞散的冰屑如倾盆大雨一般洒向樱,趁着樱躲避碎冰的空隙,女妖再次扑向她,嗜血的利爪直接抓向樱的心窝。 一声绝望的悲鸣回荡在夜幕下的山谷中,久久不散。女妖双手抓住穿透身体的长剑剑柄,血红的双眼最后望了一眼不远处的人们,眼眸中闪过一丝不甘,渐渐的暗淡下来,变得晦暗无光。圣骑士长剑上蕴含的神圣能量将她体内的黑暗能量彻底驱散了。樱抓住时机,一股泉水从地下奔腾而出,直冲天空,强大的冲击力将女妖全身的骨骼冲的支离破碎,重重的摔在地上,最后一丝气息彻底消失了。 周围渐渐安静下来,被惊醒的众人聚拢在洞口注视着樱的背影,樱呆呆的看着地上的女妖,忽然跪倒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公爵和雪琪急忙上前,樱一边摇头一边哭泣,半晌,她伏在雪琪的怀里,幽幽的说:“我、我没事,我只是、只是突然很想、很想他……” 公爵和雪琪对望了一眼,暗暗的发出一声轻叹,亲身经历过生死离别的他们,怎么会不了解樱心中对恋人的相思之苦?他们将樱扶起来,让雪琪扶她到一旁休息。当她们从柯斯科身边走过,灰精灵眼神焦虑而忧郁的偷偷望向啜泣的樱,但一碰到雪琪的目光,立刻慌乱的避开了。 “是魅魔。”公爵看着脚边毫无生气的尸体,喃喃的说。他忽然激动起来,转身走到人群中间,大声说:“大家做好战斗准备,魅魔是群体活动的生物,刚才的惨叫声一定会招来更多的魅魔,大家一定要小心,”公爵的脸色变的非常严肃,他的语气如此低沉,让周围人觉得无比压抑,“最重要的是,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 “它们来了!在那边!”戈尔晃了晃又尖又细的长耳朵,忽然大声的说,大家凝神静听,开始还是一片安静,很快,每个人都听到一阵狂风呼啸般的声音,那是无数双翅膀扇动的声音——就在他们背后那漆黑的洞穴深处——不知有多少鬼魅的身影向人们飞来,队员们撤出了山洞,并肩凝望着洞口,每个人都紧张到了极点,樱也振作精神,擦去眼角的泪水,在雪琪鼓励的目光注视下,做好了战斗准备。 黑色魔翼铺天盖地从洞口呼啸而出,锋利的爪子直逼每个人的咽喉,公爵威严的吼声回荡在夜色沉静的山谷之中:“接受审判吧,恶魔!” 鲜血与焦糊的味道弥漫了山洞,满地的魅魔尸体大多都已四分五裂,又或者全身被烧的一片焦黑,少部分完整的尸体,不是咽喉被干脆利落的切断,就是骨骼尽碎,软绵绵的瘫在地上。 没有人去在乎那些死去的女妖,人们此刻的心情充满悲伤与惶恐,又一个鲜活的生命离开了他们,死去的是半兽人战士萨尔,兽人们疯狂的冲锋在精通黑暗魔法的女妖面前,显得鲁莽而脆弱。 不幸的萨尔原本机会获救,但当雪琪冲向控制他的魅魔,试图用圣剑杀死魅魔救出他时,附近的魅魔却用魔法干扰了雪琪的心神,她的眼前忽然闪现出当年欧瑞之战中,父亲欧瑞公爵在卡尔伊文的巨剑下身首异处的恐怖景象,那悲惨的画面令她瞬间失去了勇气,颤栗着跪倒在地上,直到樱用魔法驱散了她身上的黑暗魔力,她才如梦方向,但萨尔却已经被女妖们吸干了魂魄。 将萨尔安葬在洞穴外被雨水滋润的松软泥土中,人们围在四周默默的悼念他们死去的战友。格鲁跪坐在萨尔的墓前,哀悼着自己生死与共的好兄弟,眼中虽未落下泪水,心中却在不断滴落着鲜血。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当时勇敢一点儿,也许可以救下萨尔的!”雪琪痛苦与自责的声音从格鲁的背后传来,紧接着传来樱轻柔的安慰声,格鲁默默地望着面前的土丘,牙齿却咬得咯咯作响,在他的心里,都是这个软弱的女人犯下的错误,他并不知道雪琪心里有过怎样的挣扎,他只是觉得对方是临阵怯懦,被张牙舞爪的女妖吓破了胆,新仇旧恨同时在他心中累积成一座愤怒的火山。(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一章 那奇公历1024年,大太阳历9433年。 这里是一个完全架空在人们未知的未来,而在这里,正发生着历史的变动。 那一年,正是世界大革命开始的时间,全面绞杀异族人的运动最终变成了国家之间的种族之战,可怜的小国家被吞并,强大的帝国们开始以革命来命名这一场疯狂的瓜分和屠杀。然后,战争在持续了10年之后结束…… 但是,病态的疯狂并没有随着战争的结束而消亡,它如同空气一样满布在这个善恶已经无法分辨的世界上。乱世最盛产的东西是疯子,没有恐惧,没有思想,没有理智,只为yu望而活着的疯子。 然后,就在这样的时代下,一个即将颠覆世界的组织因此诞生,他们不被法律约束,不能用常理推测,他们的存在,只是自由自在,他们只是群少年,名为狂众的少年,也是这个时代最为疯狂的人! S6计划篇 第一幕.觉醒 叫人喘不过气来的空间,窒息,绝望,不断涌入脑海,能做的,只有杀死周围的人,才能活下去,原本充满了关爱的眼神里,开始看不见本质,人们,选择了自相残杀,无聊的仁慈只会在这里拖累自己的脚步。 “我要活下去。”是自己的声音?的确,是的,可是却那么干涩,仿佛有点陌生,自己,为什么会在那里?有点熟悉…… 手里的剑却已经直直的刺出,能看见的,只有飞起的头颅,还有过去同伴们那最后那扭曲的表情定格在掉落的头上…… “七寒,七寒!”近乎咆哮的声音钻进了耳朵里,使本来迷糊的神志清醒过来,“不要,我不要杀人!”趴在最后一排的少年猛然站了起来,偌大的教室里,五十多双眼睛齐刷刷的朝那个喊话的人投了过去,顿时叫这个看起来非常柔弱的少年有点脸红起来,“不……不好意思……”七寒很想解释自己做噩梦了,但是那五十对眼睛里除了轻蔑,看不见其他东西,更多的则是扭回头去,继续做自己的事,刚才叫醒七寒的教师是上了年纪的老教授,在这所大学授学也大概有一辈子了,可是,敢如此无视他课的,还睡的如此安心并且做梦的人,眼前的小子倒还是第一个,“你,下课跟我来。”这时,铃声正好响起,连给七寒考虑说辞的时间都没,便被拖了出去,很快,里面的教室发出了一阵爆笑声,久久不息…… 这里是印加共和国的天都大学,也是整个国家的首席大学,在如今这个敏感的时代里,这所大学聚集了来自世界各地的精英,也是个色种族汇聚的中心,能在这里就读的学生,都是全国挑选出来的精英之最,甚至世界,可惜,现在七寒并不这么想。 七寒有着一米八的身高,身体看上去很瘦弱,标准的贵族公子类型,脸虽然俊美,但却不会有女人会去喜欢他,因为如今的时代是崇尚强者的,没有力量,就必须有财产和地位,也是在如今的风气作用下,奶油小生们失去了根本的生存立场。 因为这个时代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战争,找一个强者依靠,更能叫人安心,虽然七寒不是什么一碰就倒的奶油小生,但是他的格斗科目一直在全班垫底,被女生们所轻视也是在意料之中。 “进来吧。”正在胡思乱想的他,听到那声音,七寒知道自己的末日要到了,这个老教授最喜欢的就是训话,果然,迎接他的是一番天昏地暗的人生哲理,不管听懂没,他只是麻木的点着头,直到走出办公室,都不知道那老头对自己说了什么,唯一的感觉就是自己的脖子要点断了一般。 “哎,真是命苦啊,我怎么会进这么一所大学……”叹着气,双手揉着太阳穴,同时踏着不是很沉稳的脚步,七寒贴着走廊朝着教室走去。 突然,一只有力的胳膊从后抓住了自己,“我听说你又被拉去训话了?”说话的人颇有点幸灾乐祸,而且手上的力气很大,叫七寒没办法挣脱开来,“下次如果再这样抓我,我可能真会窒息的。”七寒很是无奈的放下了企图扳开那条手臂的双手,对他而言,这个同伴的无理取闹已经成了习惯,但是,在这个冰冷的大学里,只有这个人愿意和自己交朋友,雷烈,少有的东方人,可是却是整个大一年纪的格斗科目最优记录保持者,阳光的脸庞,还有强壮的四肢,都是他备受女生欢迎的理由。 但是他却和号称天都建校几百年来最废柴的男人成了至交,实在叫人想不通,就连七寒自己也不明白,雷烈与自己会如此投机的原因,“对了,我刚才听你在喊,不要杀人,你又做那个梦了?”雷烈知道七寒心情不好,识相的松开了手,与他并肩走在了一起,也很快成了走廊里的一个引人注目的组合,“是啊,几年前就开始梦到了,一直在做着那个梦……”抓着脑袋,七寒感觉到了莫名其妙的烦躁,为什么会梦见如此怪异的场面呢,而对于那些藐视的眼神,七寒则习惯的漠视了。 “不会是……”雷烈的表情在瞬间变的严肃起来,然后很是不安的看着眼前这个瘦小的家伙,“什么?”被雷烈这么看着,七寒突然感觉到全身的不自在起来,立刻下意识的打量起自己来,“难道是……你最近恐怖片看多了?所以有幻觉了?你昨天不是才把《镜中的自己》看完吗?”只见这个强壮的好友换上了诡异的笑,七寒没好气的丢给他一个白眼,果然就算是最好的朋友,也无法为他排斥这个疑惑,“算了,想再多也没用,我们先回去吧,我有点困了,被那老家伙烦了那么久……”七寒正想走,却被雷烈一把抓住,回头望去,却看见那张略显黑黝的脸上满是不好意思的笑容,“小七,我知道你想逃课,但是下节可是格斗术的基础课程,老师特地叫我来抓你了……”“什么特地啊,根本就是叫我去做沙包而已……”七寒的话使雷烈内疚的低下头去,他知道,格斗课上那些学生是如何欺负七寒的,那根本不是课程,而是虐待。 “我知道,但是如果你继续缺席下去的话,你会……”雷烈自然不愿意看见这样的场面,可是作为一个学生,如果连格斗科目都无法及格的话,毕业就成了问题,“无法毕业吗?”七寒摇起了头,拍了拍雷烈的肩,满是无所谓的表情,“我知道,你们都在意这张天都大学的毕业证书,可是,我不在乎,一点都不。”七寒知道雷烈虽然很袒护自己,但是他的确也是为了自己好,看见好友为难的样子,又想起了他是自己唯一的朋友,不禁黯然的叹了口气,“不过,看在你那么盛情的邀请下,我就去一次吧。”“真的?那好,我们现在就去!”雷烈立即抓着七寒穿越了几条长廊,进入了格斗课专用的体育馆内,“又要开始了吗……”七寒想起了过去的日子,不禁闭起了眼…… 练习搏击,七寒被命令定在原地躲避别人的攻击,在老师的美曰其名下为躲避训练,练习剑道,他是活靶,要躲避来自所有人的竹剑劈砍,练习胎拳道,更加离谱,竟然叫自己去承受别人的的踢腿,老师说借此来锻炼他的抗打能力…… “今天,他又要玩什么花样呢……”想起了授课老师那张丑恶的脸,七寒就觉得一阵反胃,而同时,他与雷烈已经进入了观内。 这座体育馆的规模也是天都大学里最大的一座,可以同时容纳下上万名的学生,里面,也被整齐的分成了数个专门分类的区域,而现在,其中的一间房间里,已经坐满了人,雷烈与七寒的进入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正在房间中间搏斗的两人,就算是如今枪械发达的时代,近身的格斗术也依然被重视着,天都大学自然也不例外,习武之风,正卷席这个世界! 中央的那片空地上,那两人的动作都很快,也很猛烈,分别朝着对方的软肋挥出了拳,不过落在雷烈眼里,只是冷冷一哼,“慢的和乌龟一样,要是我上,几下就能撂倒他们两个。”七寒摇着头,对自己的朋友感到无奈,可是雷烈有自傲的资本,他的成绩一直在班级里保持第一,在东方人受到压迫的现在,雷烈的存在可以说是个特例。 两人选了一个僻静的位置坐下,注视起中间的格斗比试起来。 “七寒,你难得出现啊。”原本是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不过对方是有心要找七寒,又怎么会没办法找到呢?只见授课老师莫天踩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过来,眼里闪烁的不知是怒火还是狡诈的笑,“啊,是的……”七寒扭开头去,莫天是他最抗拒的老师之一,他有着浓厚的军事狂思想,对于格斗技术一般的学生,态度可以说是到了藐视的阶段,自己所经历的那些痛苦回忆,也都是拜他所赐,“你知道你这个学期空了几节课吗?”声音骤然间变响,使得所有人都同时朝着投来了诧异的眼神,很多人都认识七寒,目光自然的流露出了不屑,而莫天已经伸手摸出了点名册,装模做样的开始查询起来,“一个学期才两百多节课,你就没来一百多节,你该知道,这样下去,你会无法毕业的。”当七寒对上了莫天阴森的笑后,他就知道,自己又要被他折磨了。 “不过呢,根据校长的意思,要给予每个学生一个机会,所以,你只要打赢一个人,这个学期,我会给予及格。”莫天侧过身去,指着坐在地上的诸多学员,而在中间比拼的两人也都纷纷停下手来,七寒知道,所有人都在期待着他,不过不是期待他的格斗术,而是期待他的丢脸,“如何,很公平吧?这次,可是一对一。”“莫老师,七寒他……”雷烈刚想站起来却被七寒拉住了袖子,既然对方已经决定了要自己丢脸,那么雷烈的求情只是多余的作为,“知道了,既然莫老师愿意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说着,七寒不顾雷烈阻止的眼神,独自一人,走到了中央的空地上。 头一次公正的站在灯光下,仰望着头顶,这里就是自己的赛场吗?比自己想象中要来的窄小,可是那充斥着别人汗水味的地方却使自己首次有了一种血性,一种一直被埋葬了的血性! “不过,他一定不会让我赢的……”七寒扫视过了周围的所有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眼里,能看见的只是讥笑,“那么,谁做我的对手呢?”深深吸了口气,七寒开口了,“还没有进行考核的人,是……巴斯特,你去和七寒打一场。”莫天一副考虑的样子,最后手停在了一名高大的男学生身上,巴斯特是个标准的西方人,一头曲卷的金发,还有那碧蓝的双眼,更叫七寒注意的是,那比自己足足粗了一圈的手臂,似乎只要一拳就能将自己打的飞到地平线,“老师还真是照顾我呢。”七寒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巴斯特是个连雷烈都不能容易打倒的对手,可是,这一切都是莫天预谋好的剧本,自己能做的,只有去面对,说着,露出了难看的苦笑。 巴斯特带着轻蔑的笑,走到了中央,手指开始嘎吱嘎吱的作响,“小子,你会再也爬不起来的。”声音十足的嚣张,引来了周围一些女生们的尖叫,“干掉他!”“干掉那个软脚虾!”这个时代,只欢迎强者,弱者,注定了被嘲笑和遗忘,而或许,人类的骨子里,就流淌了名为残酷的血。 “开始吧。”莫天带着浅浅的笑,走到了一边,而巴斯特也在同一时间挥出了他那粗壮的右拳,呼呼的拳风吹向了目标的面门,七寒可以想象自己被打飞出去的样子,身体本能的朝下弯曲下去,避开了这一拳,擦过自己耳畔的刹那,他感觉到了微弱的痛楚,“只要打倒他的话,我就可以不用再过这样的日子了……”这个可怕的念头在瞬间弹出,然后占据了七寒的大脑,是的,自己也可以获得荣誉和掌声,为什么要注定自己是被踩在下面的存在? 五指捏在了一起,然后用出了自己全部的力气,七寒的拳打中了巴斯特的胸口,可是,感觉到痛楚的,却是七寒自己,“这是什么东西,铁板?”被巴斯特强健的身躯震退的七寒只觉得手一阵麻痹,而接下来,他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开始上浮,不,不是上浮,而是被举起…… “七寒!”雷烈想冲进去帮助那个自己最好的朋友,可是却被另一只强健的手死死拉住,莫天不会允许自己的学生来破坏自己的乐趣,而场中央,七寒也意识到了自己是被巴斯特举起来,那一拳,不是自己避开了,而是对方故意没打中,然后顺势从后抓自己的衣领,对方所追求的,不是将自己打倒,而是彻底的玩弄自己,“小子,我刚才说过的话,你听懂了吗?”声音似乎在很远的地方飘来,七寒已经失去了反抗的意识,只觉得自己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脊背传来了清晰的痛楚,“真是狼狈呢。”“废柴男就是废柴啊,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这样被举起来呢。”“真是丢脸死了,我们学校怎么会有这样的家伙存在……”“我要是他的话,早就去跳楼了啊。”无数的话语刹那间涌入了自己的脑海里,七寒却只能在地上挣扎,胸口翻腾起一股异样的热血…… “小莹,你来了吗?”在靠近门口的左边座位上,几个女生热情的拉住了才进来的女生,同一时间,不少男生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包括巴斯特。 进来的女生穿着一袭白裙,素雅而清美,黑色的长发柔顺的披散开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那张精致的脸上没有太多出彩的表情,可是却已经深深的控制了所有人的灵魂,她是天都的宠儿,夜莹,而她背后的夜家同样也是印加共和国军事派系里最为庞大的一支,地位,权力,美貌,都笼罩在了她身上,所有男人,都注定会为她而疯狂! 可是,对于这样的格斗考试,她根本没太多的兴趣,只是索然无味的坐在那,呆呆的看着场上的比试,“小莹,看,那个就是废柴男了……”身边的好友兴奋的指着躺在地上的七寒直嚷嚷,而夜莹的视线却没有太多的停留。 场上的七寒慢慢站了起来,他也注意到了走进来的夜莹,本来还算轻松的表情却在快速的变化着,“小子,还想继续打吗?”巴斯特自然不会错在佳人面前表现的机会,已经快步走了上来,本来以为懦弱的七寒会选择逃避,但是出乎所有人的意外,七寒的拳没有预兆的打了过来,并且打中了巴斯特的鼻子! 全场顿时无声,只看见巨大的身影不断朝后退后,一滴鲜红的血,从巴斯特的指缝里流了下来,那一拳,用尽了七寒的所有力气,“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打完这一拳,他用口吃不清的声音说着,也在用最后的力气撑着自己,纤细的手上感觉到了微微的酸痛,骨头,没断吧? “砰”不给七寒担心的时间,巴斯特已经挥过拳来,这次,倒下的是七寒,而且再也无法站起来,“混帐,你竟然敢打我的鼻子!妈的,下贱的废物,你知道你是什么身份吗?不过是个下贱的东方人!”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被这么打了一拳,巴斯特的理智已经燃烧不见,只看见他抓起了七寒左摔右掷,本来就柔弱的身躯已经到达了极限,而夜莹和大多数学生的眼神里有有了一丝微怒,纯种的东方人已经灭迹了,如今黑发的人,只是混血的东方人,虽然已经无法被称为正统的东方人,可是却还是无法接受巴斯特那叫嚣的话语。 而在狂怒中的巴斯特完全没有料到自己已经结下一堆梁子,还在那拼命的发泄自己的怒火,“死啊!”一声怒吼中,充满力量的一拳打向了七寒的脸,“住手!”雷烈无法摆脱莫天的手,只能大声叫了起来,喊声响彻了整间房间,可是拳还是贴了上去……(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二章 “这是什么?”巴斯特在刹那,看见一双暗红色的双瞳,从没发现,这个柔弱的东方男子,竟然是红色的瞳孔,而且,在那红色的瞳孔里,似乎充满了什么叫自己发抖的杀气,“扑哧”当鲜血溅满了巴斯特的脸上时,他才猛然清醒,七寒已经趴在了地上,没有任何异样,“什么嘛,我竟然会怕他,见鬼了……”赶走了之前的幻觉,巴斯特默默的安慰起自己来,而之后,他立刻又带着希冀的目光投向了夜莹,希望可以从这个高贵的女人眼里,看见赞赏,不过叫他失望了,夜莹只是看着七寒,因为七寒倒下的位置,就在她身前不远。 “好痛……”七寒很想站起来,可是身体浑身传来的剧痛叫他没办法再去反击,似乎要死了一般的痛苦,“胜负很明显了,七寒,这学期你没有及格,所以取消了你的及格资格。”莫天终于松开了雷烈的手,得意的走出了房间,学生们也开始纷纷退场,没人去多看失败者一眼。 “七寒!”雷烈得到自由后,立刻飞跑过去,扶起了嘴角还残留着鲜血的少年,“喂,小子,你还活着吧?”“废话,活的比你好多了……”七寒重重的吐出口浊气,而目光,与夜莹交撞在了一起,眼前的女人只是默默的看了自己一眼,然后与好友一起离开,什么都不曾表示,“她,什么都没和我说呢……”七寒闭起了眼,复杂的感情涌上心头…… 食堂里,挤满了人,雷烈将打好的饭菜拿到了他和七寒的桌子上,偌大的桌子就被两人霸道的占领了,不过看在雷烈那可怕的身躯上,敢来争夺地板的人也不多,只能远远观望。 “给你的,咖喱饭还有牛肉加鸡蛋。”雷烈把装的满满的盘子递给了七寒,后者则无意的看了眼另一盘更大的食物,“你的胃口还是一样的可怕呢。”说着,随意的拿起勺子开始把饭送进嘴里,七寒的样子,看起来问题不大,雷烈这才安心的开始吃起自己的午餐来,“那个混蛋莫天,等我毕业了,一定帮你揍他一顿!”说着,一大块牛肉被塞进了雷烈的嘴中,发出了响亮的咀嚼声,这家伙的吃相永远不会改变。 “你也不用把牛肉作为假想敌吧。”七寒挤出一丝微笑,用勺子敲着雷烈的盘子,而想到刚才夜莹的冷漠,不由的长叹一声,“我说,你难道还喜欢着夜莹?”雷烈整个人凑近过来,声音也被压低了,万一被其他人知道废柴男喜欢上天之娇女,那还不被那群粉丝军团轰成渣! “自从半年前在格斗课上,她帮我擦了下伤口后,我就一直没有忘记过,她的笑容……”七寒露出了神往的表情,在这痛苦的生活里,似乎只有那一刻,才是他的解脱,那一天,他浑身是伤的躺在体育馆里,没有任何人来理会他,只有他一个人孤单的待在那个剑道的房间内,刚才的课上,被无数的竹剑打中,肌肉无比的酸痛起来。 “雷烈那小子似乎出去了……他的电话……”七寒已经看不清周围的事物,只知道房间里黑漆漆的,手不断摸索着身上,想找出手机,“啊,找到了,嘿,总算可以……”当他从怀里掏出手机的时候,才发现已经破裂开来,“原来如此,是刚才的攻击啊……”想起那些同学毫不客气的攻击,那些人的眼里,根本没有作为同伴的意思,自己,只是个发泄的道具,“嘿……可恶……为什么……会这样啊……”无力的仰天躺着,望着天花板,没有关好的窗户那,射进了一束昏黄的光芒,“已经天黑了吗……”“轰”就在这时,七寒听见了门被打开的声音,“谁?”是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很惊讶,不过任谁都会吃惊吧,在已经接近晚上的现在,剑道室里竟然还有一个浑身是伤的学生,不得不叫人诧异一下,“你是谁?”女人靠近过来,通过不算明亮的光,七寒看清了这女人的脸,她很漂亮,真的非常漂亮,他,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我……受了伤……想回寝室,但是手机……破了……不能联系朋友……”七寒一紧张,话也变的断断续续,不过女人似乎已经习以为常,“用我的吧。”看了看周围,女人递出了自己的手机,“谢谢……谢谢……”七寒受宠若惊的接过了手机,很是小心的按着按键,然后,有温暖的手在擦拭自己脸上的伤口,女人摸出了纸巾帮自己擦去了最明显的一道血痕,“剩下的,你自己擦吧。”女人又冷漠的站了起来,“谢……”一个谢字又怎么能表达出他此刻的心情呢,酸涩的眼眶里似乎要涌出什么液体,早就应该流尽的泪水,难道还会存在吗?之后,七寒知道了,那女人的名字,叫夜莹。 “所以,当看见她进来了,我就大脑发热的朝巴斯特鼻子打过去了。”想起刚才的比试,七寒这才觉得后怕起来,自己当时简直是疯了!“嘿,不过你那一拳的确不错。”雷烈没有任何安慰的意思,在他看来,那一击真的是相当漂亮,是发自真心的称赞,“你不知道,巴斯特后来那张脸,我一想起来就忍不住要笑。”“是吗……”七寒的身体朝后靠去,望着人群拥挤的食堂,似乎在思考什么,“还有,忘记夜莹吧,她已经和大四的林岳订婚了。”雷烈知道,这个消息,是迟早要告诉自己的好友的,这样的暗恋是毫无结果的,夜莹的世界也与他们这些平民不同。 “我知道,我从来没奢望过什么,什么都没……”七寒神情却自然的黯淡下来,放弃,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而就在这时,他瞥见了一个阴暗的角落,有一个男学生在那独自一人吃饭,周围的人似乎都很惧怕那人,远远的离开了他,“那个家伙,是谁?”七寒指了过去,因为那人戴着厚大的眼镜,还有一头杂乱的头发,所以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哦,你说他吗?”雷烈往自己嘴里扒进了一大口饭,双眼眯了起来,“是和我们同年纪的风疾。”“你认识他?”七寒有点奇怪,那个人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很厉害的恶霸,为什么那么多人会不愿意靠近他呢?“他是个怪人,而且比你的名声还厉害……”雷烈把一个鸡蛋倒进嘴里,他的胃,似乎没有尽头一般,“怎么说呢,他的缺课次数,可是远远超过你了,不过却没有老师去找他的麻烦,总之,是个怪人吧。”雷烈对那样奇怪的人,没有丝毫的兴趣,他感兴趣的只有吃东西而已,“哦,原来如此,对了,我还想和你说件事。”七寒把视线移回到雷烈身上,挤出了严肃的表情,“怎么了?”雷烈歪着头问,丝毫没发现七寒脸部正微微的抽搐,“你刚才吃的鸡蛋和牛肉,都是从我盘子里拿的……”七寒的勺子指住了自己已经空了的盘子,“这个……顺手……顺手……哈……”看见自己这个高大的朋友在那尴尬的笑起来,七寒只是无奈的抱住了自己的头,午饭又泡汤了,而当他的目光再次扫回风疾的位置时,已经不见了他的人…… 校门口,一辆黑色的轿车被停了下来,“请出示证件。”两名警卫挡住了去路,车上乘坐着四人,光线很暗,导致两名警卫无法辨别后座的两人。 副驾驶室的男人趁这时候已经递出了一张通行证,在经过确认后,两名警卫才打开了铁门,车辆缓缓行驶进了天都大学的停车区,“不愧是印加共和国的第一大学,防备相当的严谨呢。”后座的一个胖男人阴阴的笑起来,一张标准的坏人脸上浮起了反面人物常有的得意忘形,“也不知道他们是想保护学生,还是想保护那东西呢?”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提问,而坐在这名胖男人身边的男子却带着一副万事与他无关似的笑容,淡定的坐在那,看着窗外,没有去理会那胖男人。 “伊达大人,这次我们的身份是北冰联盟的学者身份,如果时间一长,就会出现破绽,我们必须尽快。”副驾驶室的男子已经打开了车门,他们现在可是争分夺秒的要行动起来才行,“我明白,这次的行动,对我们而言可是非常的重要啊。”伊达也从车里走了出来,眺望起雄伟的教学楼,不禁勾起阴森的笑,“想不到印加的政府会把如此重要的研究计划放在大学里进行,没有内线的报告的话,恐怕我们还在他们的科学研究所转悠呢。”说着,又转向了刚才坐在他身边的男人身上,那个男人是一张娃娃脸,那天真的笑容在一般人看来,绝对是个和善的家伙,可伊达知道,眼前这个只会笑的男人是多么危险,S级的世界罪犯凯伊,因为爆破而出名,伊达的国家也是通过了多种手段才请到了他的协助。 “凯伊先生,一切都就绪了吗?”伊达朝四周望了望,虽然偶尔有学生朝这边望来,但是都没有久留视线,因为两名两手下也都长着一副与他相同的典型坏人脸,“伊达先生,能让你的手下收起了那吓人的表情吗?”凯伊双手插在口袋里,他披着一件宽大的蓝色长袍,而长袍内侧,据说是他隐藏武器的地方,“你手下这么可怕的表情,不是告诉别人,我们是坏人吗?”近乎平淡的调笑口气里,充满了叫人发抖的气势,这娃娃脸仿佛随时能捏死眼前的三人般,“知道了,知道了……”伊达又冲着两名手下瞪大了双眼,“两个蠢货,都注意点。”同时,伊达已经走到了凯伊的身边,虽然有看过天都大学的地图,不过走进来才知道,这里的庞大是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他们的研究放在了科学楼那,应该是那个方向。”凯伊早就探察清楚了地形,老练的带着三人走到了一座大楼前,门口被上了电子锁,没有正确密码的话,就无法进入,“怎么办?要突破进去吗?”一名手下小声的问着伊达,“你们是白痴吗?这么一来,不就会引来警察吗?”伊达说完,把充满希望的视线望向了凯伊,为了这次计划,凯伊有事先潜入过学校,做了一些手脚,而现在,他们要看的,只是他的表演而已。 “突破,还是需要的,毕竟,我也无法得到电子锁的密码。”凯伊拿出了一个小型的遥控,眼里闪过了久违的兴奋,“不过,我们要做的,是需要加上一定的小手段才行。”高高举起了遥控,凯伊轻轻的按下,不带一丝的犹豫! “轰”最先爆炸的地方,不是眼前的大门,而是食堂,紧跟着,宿舍,教学楼,体育馆一座座大楼都开始了不同的爆破,在短暂的轰鸣后,学校里响起了师生们惊恐的叫声,混乱与恐慌已经弥漫了整座天都大学。 “只要制造出足够的混乱,警察也无法猜到我们的目的,而且,就算他们知道了我们的目标是S6计划,也没有用,那么多慌乱的学生正在等着他们处理呢。”凯伊说着已经走到了眼前的门前,那个小小的电子锁已经失去了起码的防御作用,“我们就速战速决吧……”耀眼的火焰燃烧开来,电子锁被轻易的炸裂开来,疯狂的序幕也已经被拉开…… 滚滚的浓烟弥漫了天都大学的上空,无数的警车还有消防车正飞速的赶来,包围了整所学校,可是局面却开始失控,疯狂的学生们朝着门口不断冲击着,老师的安慰也成了无力的废话,整个天都大学门口一团混乱,而就在这慌乱的时刻,教学楼的天台上,一个孤单的身影正迎风而立,“一群蠢货,不过是个小小的爆炸,就惊慌成这样。”手拿面包的风疾正麻木的看着下方混乱的人群,丝毫不被眼前的混乱的所影响,“如果对方是要炸死我们的话,怎么会把炸弹放置在无关紧要的地方呢,你们这样的恐慌,才是犯人的目地。”说着,目光投向了科学楼,那里是最后引爆的地方,“似乎,有好戏要上演了呢。”带着叫人发寒的语调说着,风疾的双眼,穿过镜片放出了骇人的目光…… 科学楼的地下,隐蔽的研究室此刻也乱成了一团,几名助手正在着急的收拾东西,“立刻把仪器安置进保险柜里,还有把S6带上。”林教授正在助手间穿梭着,当爆炸响起的刹那,他就知道了,对方是冲着他们的研究成果S6来的,S6是印加共和国秘密研制的武器,如果成功的话,将会是跨时代的创造,而在这紧要的关头,其他敌国终于也伸出了贪婪之手。 “要在对方到达前,清理干净。”林教授的头上沁出了冷汗,浑身开始不自然的紧绷起来,“教授,走廊的防卫系统已经被强行攻破了……”一声无力的女声来自监控台前,那是副助手白鹭,秀美的脸上已经满是恐惧,“还多久抵达这?”林教授咽了口唾沫,事情已经超乎想象,这里的防卫系统即使是一个军团的人都很难在那么短时间内攻破,想不到会被那么块侵入,看来对手不是什么普通人,”已经抵达入口附近!“白鹭的脸色越发的惨白起来,那些家伙,是人吗? “赶快,我们……”“轰”不等林教授说完,门已经被炸了开来,两名拿着枪的男人率先冲了进来,然后伊达和凯伊鱼贯而入,“四个人?”林教授差点瞪出了自己的双眼,那么严密的防卫系统,就靠四人突破了?“除了那个老头,其余人,全部杀了。”伊达一眼就认出了林教授,同时下达了命令,“不要,救命……”几名助手不等呼救,已经被子弹带走了体温,然后,无力的倒在了地上,习惯了杀人的两名男子慢慢把枪转向了还活着的人,“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白鹭害怕的缩在了监控台下,听声音,已经有点精神错乱,“你们去收拾了那女人。”伊达不带怜悯的说着,与凯伊则走向了年老的林教授,他们想要的东西,只有这个老家伙才知道价值,“我不会交给你们的,这是国家……”林教授的宣言还没说完,就感觉到自己浑身一阵麻痹,然后倒了下来,“你做了什么?”伊达不解的望了一眼凯伊,肯定是这家伙动的手脚,“我是在节约时间,负责这个区域的总督可不是简单的男人,我们必须要尽快。”凯伊已经把目光望向了研究室最里面的一个保险柜里,“东西在那吗?”“鬼才会告诉你……”林教授游离的眼神却出卖了他的心意,“去打开那个!”伊达冲着一名手下叫了起来,而剩余的一人才刚抓住白鹭,将她拉了起来,枪口已经瞄准到了她的脸上。 “不要杀我,我知道S6的磁盘在哪,那里的不是你们要的东西,而是炸弹!”听见扳机被扣动的声音,白鹭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等一等!”凯伊及时的喝住了那名手下的举动,带着他那阳光般的笑容走到了白鹭的跟前,“你刚才说什么?”“我是……说……我知道S6的磁盘在哪……”白鹭瞥见林教授正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自己,似乎不敢相信这名身份最低的学生助手怎么会知道S6的一切记载在磁盘里,“相信我……只要你们不杀我……”看那惊恐的已经一片苍白的脸,伊达点了点头,示意手下不要杀她,“S6的数据的确是装在磁盘里,这女人所说的和情报相差无几。”“那么,就带我们去拿吧。”凯伊示意手下松开手枪,而白鹭有点虚脱的朝着一台电脑走去,“磁盘,就在这……”按入了密码,一张磁盘弹了出来,想不到那么重要的东西,会被如此随意的安置在普通的电脑里! “老头子,你还真能演戏啊,差点被你骗了!”伊达看见东西到手,立刻一脚踢在了林教授身上,年老的教授怎么受的了如此的一脚,立刻吐出一口鲜血并匍匐在了地上,“白鹭,你竟然敢出卖我!”林教授只觉得天昏地暗,一旦那东西外泄出去,后果是很可怕的,“对不起,教授,我也是为了活下去……”拿着磁盘满是不安的白鹭都不敢去看林教授那如同利剑般的眼神,“不过,你们就算拿到了S6的磁盘也没用,你们能明白那些数据吗,里面我都是用暗语编写的数据,没有我的协助,你们根本无法解读!”说到这,那苍老的面孔上已经露出了狰狞的笑,至少在最后,他要赢过这些家伙,“我会……我悄悄的学过教授的暗语,你们别杀我……我帮你们解读……”白鹭的声音却像是给了林教授一个巴掌般响亮,顿时无言……(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三章 “哈哈哈哈,听到了没,老家伙,现在你连仅有的价值都没了。”伊达的枪抵到了林教授的太阳穴上,配合着他那疯狂的笑,叫人绝望,“等一等,伊达先生。”凯伊的笑容里,多了一份疑惑,“那个老头,不能杀。”“为什么?”其余两名手下都不服气这家伙的指挥,就是个S级世界罪犯就了不起了? “我只是觉得,还有一些小问题,要问这位白鹭小姐。”凯伊没去理会那两名手下的话,而是与白鹭对视起来,“你似乎很想这个老头死呢?”“没有啊,我只是希望你们能放过我,求求你们了,不管做什么,我都愿意的……”白鹭眼眶里已经充满了泪水,身子也软了下来,整个人往地上坐下去,“喂,站起来……”接近她的手下,走了过去,想去拉起她,可是异变就在这时候发生了,本来柔弱的女人却抬脚踢飞了那名走过来的手下,手枪也落在了她的手上,这一系列动作,都是在瞬间被完成的。 “我似乎忽略了你的存在呢,凯伊先生。”惊恐的语调已经被自信的气势所取代,白鹭已经换上了一副得意的笑,根本不像是个学生助手的样子,“如果你不在的话,伊达那个蠢货怎么可能看出问题。”“什么?”伊达万万没料到,那女人的身手也会那么好,立刻把枪口瞄准了她,“砰”可惜的是,白鹭已经开枪打落了伊达和他另一名手下手里的枪,枪法之准,使凯伊眼里闪过了异样的光芒,“不过,我还是要多谢你们,因为你们,我的计划顺利多了。”脸上的假皮被撕了下来,一张美丽而又熟悉的脸出现在了众人眼前,“是你,璎珞,情报窃贼?”伊达不会不认识眼前的女人,前不久,还伪委托她窃取过情报,而如今,却已经成了敌人,瞬间的愤怒涌上了心头,自己竟然被一个女人给耍了!简直是耻辱! 可是伊达已经见识了璎珞的枪法,不敢大意的行动,只能僵持在那,“你们认识?”凯伊似乎很意外,他对这个璎珞也不陌生,一直流浪在世界各地的达人情报窃贼,没有她偷不到的情报,这样的女人,竟然也开始超越了自己职业的范围,开始帮偷东西了吗? “不久前,我们让她调查过这……”伊达有点尴尬的说着,很显然,他们也不是无条件的信任凯伊,同时也派出了璎珞,“所以,你就利用这个机会潜入了天都大学?”凯伊没去理会伊达是什么表情,而是走向了璎珞,那个危险的女人。 “可以这么说。”璎珞举了举枪,试图吓退凯伊,不过效果并不明显,因为凯伊已经走到了她身前一米处,“你已经受雇于其他人,然后又假装接受了伊达的委托,借此摸清了我们的计划,了不起,你这个女人,很有意思。”凯伊的娃娃脸上绽放出无比灿烂的笑容,可是他的手似乎在大衣的口袋里,摸索什么,“而且你一旦得手,只要混在学生里,就可以安全的离开学校。”“不要乱动,就算你是S级的世界罪犯,也会因为一颗子弹而丢掉性命的。”璎珞双手同时握住了扳机,她不可以再让那个男人靠近了,因为凯伊给着她一种无比危险的感觉,像是头在压抑自己的猛兽般,“你……”凯伊还想说什么,却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没错,这样的感觉,他很熟悉,这个房间还存在着炸弹!“都去死吧!”趴在地上的林教授带着疯狂的笑,按动了藏在怀里的遥控,保险柜,无情的炸裂了,窄小的房间,顿时被火焰吞噬…… 天都大学门口,已经被警察严密的控制,一辆黑色的警车慢慢的停下,门被快速的打开,穿着蓝色军装的男人慢慢从车厢内移动出来,整齐的短发使他看起来无比精神,嘴里还不停的嚼着口香糖,冲着几个漂亮的女警吹起了口哨,“总督先生,您的帽子。”一名女军人也从后座走了下来,为这名身材高大的男人戴上了军帽,不过男人只是眯起了双眼,从那高高在上的角度,俯视起女军人胸口的风光,“今天穿了黑色?”“抱歉,总督,现在是工作时间。”女军人无感情的回答道,脸色不变,“还有……”凌厉的气势使周围的几名警察有点害怕,“我今天穿的是粉红色。”说着,女军人扯开了衣领,雪白的脖子,还有直到胸部上方都暴露在大众的眼中,“喂喂,你们看什么,说你呢,就那个口水流最多的那个……”被称为总督的男人很有“正义感”的用背挡在了女人身前,眼睛却不浪费一分一秒的扫射起来,“不错,D罩杯,晴悦,你似乎又变大了。”“凌总督……”几名负责这次案件的警察指挥已经跑到了这名看起来吊尔锒铛的军人跟前,可是听到了如此隐晦的话,不禁都楞在那,不知如何是好,在他们眼前的男人可是这座城市的最高军事指挥,凌云浩,凌总督。 “情况如何了?”凌云浩这才转过身来,一只手非常快速的帮身边那名叫晴悦的女军人拉起了衣领,同时漫不经心的打量起正在被疏散出去的学生人群,可是眼里却隐隐闪烁着精光,不对,是穿透性的光! “罪犯引爆了寝室,食堂,教学楼,还有……”转述的警察说到这又回头望了眼混乱的校园,“科学楼……”“原来如此……”凌云浩哼哼了几声,显的胸有成竹起来,“难道,您知道对方的目的了?”几名警察们都伸长了脖子,“有点长。”凌云浩啧啧的说着,手拖住了下巴,做出了思考的样子,“什么有点长?爆炸的时间?”一名警察不知所云的直嚷嚷,“我是说,那群女学生的裤子好长,妨碍我的观察了,要知道,环境观察也是看透真相的要点,对了,晴悦,记的一会联系学校负责人,要求女学生统一穿短群,夏天凉快,冬天又能锻炼御寒意志,不错不错……”一番话,说的所有警察目瞪口呆,这人,是认真的? “是。”晴悦也离谱的把这番话记下,看来有执行的迹象,“哦,对了,你们刚才说什么?”凌云浩收回了恋恋不舍的目光,转向了这次行动的负责人,佰局长,“属下是说,这次的爆炸是有计划的,爆炸地点分布在学校各个学生秘密的地方,但是目前的伤亡并不严重。”这点,也叫佰局长很莫名,“我知道了,离爆炸过去多少时间了?”凌云浩快步的走向了警戒线,其余警察都纷纷跟了上来,为了保护这名奇怪的总督,“已经有十分钟左右。”一名负责拉警戒线的警察随口回答道,“立刻拦截下现在出来的学生。”凌云浩一扣手指,立刻有警察下去执行起命令,“属下不明白,难道那群家伙会疯狂的从正门出来吗?”一名上了年纪的警察有点怀疑,凌云浩年仅二十四岁就成为了总督,是印加,也是世界记录上,少有的天才,可还是有一些老资格的警员对他充满了怀疑,这时候,只要有了一点的疑问,立刻成为了导火线,“你们是在怀疑总督的判断?”凌云浩身后的一名男子开口了,刚才从车子的副驾驶室下来后,他就一言不发的跟在凌云浩身后,同时,他也是一名穿着军装的男人,腰间配着长刀,在这枪械繁荣的时代,会带着如此古老武器的军人很少见,“魑魅,不用着急,很快答案就会出现,老鼠,休想从我眼下溜走。”凌云浩带着从容的笑,注视着冒着黑烟的教学楼,他相信,那些觊觎S6计划的人,一定会从这出来!也许是久违的事件,使他难得的,有了期待的笑。 “可恶,为什么要把我拦在门口啊……”雷烈与七寒混在了门口的学生堆里,不少人开始急噪起来,刚才科学楼似乎又有爆炸了,“竟然连学校都攻击,这些恐怖分子……”“对了,怎么没看见夜莹?”七寒却在寻找着其他人,夜莹的几个好友都在人群里,她没道理先走的,“警察先生,我们的同伴被困在了体育馆里,出不来了,能不能去救下她啊。”一声刺耳的叫声使七寒的心提了起来,“她可是夜家的千金啊!”“七寒!”那边的请求才落,这边七寒已经拔腿冲了回去,“喂,回来,小子……”雷烈刚想跟着过去却被警察抓住,“不许乱动,上面有命令,你们哪都不能去。”一名高个的警察朝七寒跑去的方向眯了眼,似乎有点犹豫,“长官,要追吗?”几名手下已经做好了准备,“没必要,等待总督的命令。”“是。”而雷烈也被无情的拉回了人群里,“七寒,你这混小子,千万别出事啊……”望着消失的方向,雷烈能做的,只有祈祷了…… “夜莹,夜莹……”七寒走进了空无一人的体育馆,开始大声叫起来,声音开始回荡,被炸破的地方已经是一地的碎片,可是却没看见夜莹的身影,“咚”忽然,一声微弱的响声,来自了远处,“是剑道室?”七寒顺着声音快速的寻觅过去,本能的选择了那间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房间,很快,来到门口的他就发现了剑道室的门已经被压的扭曲了,这里正是爆炸中心的附近,“夜莹?”“是谁……”里面,有了反应,但是声音听起来很是虚弱,“是夜莹吗,不要慌,我现在就救你出去……”七寒使劲拉开了铁门,而里面的情况也是相当的不好,夜莹的小腿被压在瓦烁之中,而周围的地上,散落着剑道室存放的竹剑,还有一把装饰用的长刀。 “你没事吧?”七寒立刻到了夜莹的身边,试着推开瓦烁,却办不到,上面的石块太过巨大,凭他的力气无法推开,“你怎么会在这?”夜莹疑惑的观察起眼前的男人,好象就是之前在格斗课上被蹂躏的人,可笑如今的自己却需要这样的人来救自己,“算了吧……”看见七寒使出全身力气都无法搬开瓦烁,夜莹只是无奈的摇摇头,“你立刻出去通知别人我在这,叫他们来救我吧,爆炸已经停止了,我想暂时是不会有危险了。”七寒很清楚的感受到了来自对方的失望,而且夜莹的冷静与自己的着急完成了对比,“抱歉……”缓缓起身,七寒头一次,痛恨起自己的无力,就连一个人都无法救,还是自己喜欢的人,如果他有力量的话呢? “那么,我现在……”七寒正打算按照夜莹的话去做,就听见“轰”一声巨响,墙忽然破裂开来,一个东西撞在了七寒的身上,然后被压倒在地…… “好痛,是什么啊……”七寒的手摸索起来,奇怪,为什么撞在自己身上的东西那么软?而且软的很舒服,恩,抓起来还有形状,“喂,你在摸哪呢?”一声悦耳的女声响了起来,奇怪,哪来的女人?“摸撞在我身上的东西啊……”七寒才说完,就看清了,破墙而入的是个与自己年纪相差无几的女人,似乎她是被撞了进来,然后撞在自己身上,“喂,我说,你的手还不松开?”女人的眼里仿佛喷出了火焰,而这人,正是才从地下室死里逃生的璎珞。 七寒被这么一喊,才发现自己的手抓住了什么,完了!自己竟然抓着对方的胸部揉捏了半天,冷汗不断从额上流了下来,“对……对不起……”七寒立刻朝后退去,手也松了开来,“哼,真是出师不利,遇见爆炸狂,然后又遇见个色狼。”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璎珞又把头转向了自己破出来的大洞,那个叫凯伊的男人可真是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下手那么重。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七寒看见璎珞那逐渐变的严肃的脸,以为她还在记恨刚才那一摸,“屁话,摸都摸了,不是故意都变有意了,算了,本小姐今天有事,不和你计较,回头打个几千万进XXX234ER这个帐号里就行。”璎珞边观察着剑道室外的情况边应付这个傻小子,“你是天都的学生?”一边的夜莹看见这名突然进入的女人,缓缓问道,而璎珞也才发现她,“算是吧……”璎珞刚说完,就听见了细碎的脚步声,带着笑容的凯伊正一步步的走了进来。 “怎么了,不逃了吗?”无视了七寒与夜莹,凯伊冲着璎珞问,“你明知故问,门口已经被凌云浩那只狐狸围住了,你和我,都逃脱不了。”璎珞举起了手枪,她知道,自己无路可退,“我们两个好不容易从爆炸里活了下来,为什么不可以和平共处呢?”“的确,委托人是死亡了……”凯伊从口袋里摸出了两个银色的铁球,大概有他的手掌那么大,同时放在两只手上,“不过,我的尊严不允许我失败而已。”看似灿烂的笑容下,被掩盖的,是死亡的气息。 “现在是什么状况……”七寒蹲在了夜莹的身边,不安的看着凯伊和璎珞,不知道该离开还是留下,“刚才你吃了我一招,现在还没学乖吗?”凯伊手上的铁球开始旋转起来,没有任何的外力引导,就这样转动起来,“那个球,可以被他发射出来,还能够打出难以预料的轨道,见鬼,这男人难道会妖术?”璎珞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刚才被铁球狠狠打中一次,不是完全没影响的,现在还隐隐作痛着,“注意了,璎珞小姐。”凯伊手上的铁球已经转动着飞了出来,弹在左右的墙壁上,然后朝璎珞一起飞来,“做梦,你以为我是会被打中两次的笨蛋吗?”璎珞身子朝后倾斜过去,只看见两个铁球激烈的碰撞在自己眼前,擦起了刺眼的火花,然后又分别弹回了凯伊的手中,“就是现在!”扳机被扣动,子弹直直的飞向了凯伊的胸口,命中了心脏!“去死吧!”璎珞的左手袖子里又同时射出了三支短箭,越是古老的武器,越是容易叫人疏忽,“扑哧”清脆的声音,短箭全部命中了凯伊的身上…… “你杀人了……”七寒楞楞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明明那么漂亮,可是杀起人来,却是不眨一下眼,“为什么不能杀,只有杀了他,我才能活下去,仅此而已。”璎珞不屑的看了七寒一眼,转身要走,“啊……”夜莹却大叫起来,一直冷静的她,也终于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切,只看见凯伊依旧带着笑容,站在那,完全没有被重伤的样子,是的,那个男人,还在走动。 “你怎么可能……”璎珞还没说完,就看见凯伊如一阵风般到了自己面前,“可惜了,如果我的心脏还存在的话,刚才那一枪,我已经死了……”笑容里,似乎还带着很多的悲伤,不过转瞬就被杀意所取代,“这是我还你的。”一拳,将璎珞打飞了出去,沉闷的冲击声使七寒心头一跳,“这一次,轮到我来杀死你!”从没见过如此性命相搏的七寒不由的浑身颤抖起来,光是与凯伊的眼神互视,就已经足够叫他发抖了,更别说站起来,“这个男人,是个杀了无数人的惯犯……”夜莹也有了这样的感觉,即使是带着那样的笑,可他绝对不是天使,凯伊,是一个笑着杀人的恶魔!(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四章 “我……不会死……”璎珞抓起了地上的那把装饰用的长刀,并将自己身上披着的校服脱了下来,“我还有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看见璎珞那美丽的双瞳里透露出来的坚定目光,凯伊只是理解的点点头,“那么,你与我是一样的,不过,今天,我们必然会有一人要死在这。”凯伊抬起了手,铁球开始了再度的旋转,“死吧,混帐男人!”校服被璎珞抛向前方,刀则穿过了校服刺向凯伊,“你的身体,连速度都没办法跟上了吧。”凯伊却已经绕到了璎珞的背后,随意的一拳,连人带刀的一起摔倒在了地上,“住手,不能杀人!”七寒忽然叫了出来,不过凯伊连理都不想理他,就朝他丢出了一个铁球,烦人的苍蝇,根本无须去亲自理会,“糟糕,被那东西打中的话……”七寒想躲,可是浑身却发软,为什么自己要喊?自己逃走不就好了吗?自己有必要为了一个与自己毫无干系的女人赔上性命吗?看着铁球在接近,七寒内心的挣扎,却在加深,“走开啊!”夜莹把蹲在自己身边的七寒一把推开,铁球砸中了夜莹的胸膛,“扑哧”鲜血,呈好看的形状飞洒开来,整个人都飞了起来,连同压在她身上的石块,可见那铁球的冲击有多么巨大,最后,夜莹摔在了瓦烁堆上,随后昏了过去,美丽的脸上顿时呈现出一片吓人的惨白…… “夜莹!”七寒只觉得脑海一片空白,都是自己,都是自己害了她,为什么自己那么的没用,为什么?双手抱住了头,剧烈的痛,几乎使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啊啊啊……”咆哮,仿佛野兽般的咆哮,这时,璎珞把刀从地上扔到了七寒身前,“杀了他……”璎珞说完后,就后悔了,自己竟然去指望一个连躲避勇气都没的小子,今天,看来是自己的忌日了,“这位先生,请你立即的离开,我这人可不是个不会滥杀无辜的好人,下一个,可能就是你,而且,你的朋友如果立刻得到治疗的话,应该还有救……”铁球飞回了凯伊的手上,那个满脸笑容的恶魔下达了最后的警告,对他而言,多杀一个人,根本没有区别,“我……我……”七寒的手不由自主的握住了地上的刀,一种熟悉的感觉使他闭起了眼,“我要……杀……”血液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沸腾,然后慢慢的侵蚀起自己的理智…… “恩?”凯伊和璎珞同时察觉到了眼前男人的变化,七寒正在慢慢站起,充斥在他身上的,是正宗的杀气,他的黑发已经变成了酒红色,暗红的双瞳也变的赤红起来,“是你,把我叫醒了吗?”语气与之前截然不同,七寒像是在看蝼蚁般的打量眼前的S级世界罪犯,“就是我,你……”“嘶拉”凯伊的肩膀处被割出了一道伤口,而七寒则做出了挥剑的动作,凯伊的笑容僵硬住了,那是那男人的杰作吗?为什么自己,根本看不见他攻击的轨迹?“现在开始,你将生活在噩梦里,直到……”刀指住了凯伊,七寒露出了狰狞的笑,“直到你,灵魂的破灭!” 真正的恶魔,已经觉醒了…… “是怎么做到的?”凯伊摸着从肩膀上流下的鲜血,很是疑惑,刚刚还是一副无能样的家伙,竟然在瞬间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而且那样的眼神,是与自己一样的,那是杀过无数人的眼神,没有同情,仁慈,有的,只有彻底的摧毁,“你问我,怎么做到的?”七寒声音也变的冰冷起来,同时充满了不屑,“如果你连这样的攻击都看不清的话,接下来就没有一点乐趣了啊。”“看不透又如何?”凯伊手里的铁球已经快速的旋转起来,气势汹汹,惟独不变的,是他那娃娃脸上洋溢的笑,“只要把你杀了,看不看的透,都会变的无关紧要。”铁球已经朝着七寒的脸飞来,旋转而来卷起的狂风拍打过来,让七寒已经变成酒红的头发开始散乱的飘动,“单调的攻击。”长刀朝前刺出,强大的冲击力竟然使铁球硬是该变了轨迹,“很强的臂力,看起来瘦弱的身体,其实是充满了爆发力,是我看走眼了。”凯伊啧啧称赞的同时,双眼里却是自信的笑容,那是猎人看待猎物的表情,因为猎物掉进了猎人精心布置的陷阱里。 “砰”脚下传来了奇怪的声音,换成普通人,根本没有时间去注意,但是现在的七寒不同,警惕的朝后退去,另一个飞来的铁球弹在了他的脚边,然后朝上飞来,“想就这样干掉我?”手腕已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过来,将铁球挡了下来,可是这一次攻击显然是凯伊的致命一击,即使是用刀身挡住了球的轨迹,球还在飞快的旋转,强大的冲力使刀身开始诡异的震动起来,“毕竟不是自己的刀,用起来,完全不顺手啊。”冷哼一声,七寒用力一挥,把铁球弹回了凯伊的手里,房间里,顿时一片死寂,就连璎珞也趴在地上,也不敢动一下,怕被卷入那两个怪物的战斗里去。 “外面的警察很快就会突破进来,到时候,你我都会有麻烦吧?”凯伊虽然也想和七寒再多交手会,可是时间已经不等人,一旦被外面那些烦人的家伙缠上,可是会非常麻烦的,“所以,我会立刻结束战斗。”七寒脱去了校服随手一扔,丢在了刚才璎珞那件校服的旁边,“影袭。”刀的影子不见了,只知道锐利的风吹向了凯伊,无路可逃,无法挡住,那是最可怕的攻击,“没办法了,本来,不想用的……”凯伊悄悄的按下了自己口袋里的按钮,“轰”体育馆再度爆炸,翻腾的热浪包裹住了所有人…… 天都大学的爆炸案最后因为无法找出犯人而不了了之,印加高层也得知了S6计划的外流,开始了疯狂的追查,而就在这件事件的三天后——天都大学的学生宿舍之内,七寒正靠在床上休息,“我说,你不是去救夜莹了吗,怎么后来被发现在寝室里?”雷烈很怪异的追问着自己的好友,可是七寒却一口否定自己不知道,“哎,算了,我只想告诉你,夜莹的伤没有很严重,过几天就会来学校了,现在,你好好的休息,我去上课了。”雷烈说完这番话后,七寒还是呆呆的坐在自己的床上,睁开双眼,也是满脸的茫然,“那你休息吧……”知道朋友有心事,雷烈识趣的先离开了,寝室里只剩下七寒独自坐在那,“与那个可怕的男人战斗,真的是我吗?”七寒有点怀疑,可是他记的很清楚,自己用刀与那个满脸是笑的男人展开了激战,并且还占了上风,“那个时候的我,真的是我自己吗?”一种恐惧,弥漫了他的神经,这一刻,他变的不认识自己…… “混蛋,竟然在爆炸的瞬间,拿错衣服了!”某间昏暗的房间里,璎珞气恼的将校服丢在了地上,那个突然变的强悍无比的学生,竟然和自己的校服对换了,“S6计划我都放在那里面了……见鬼……”这一次的行动可以说是她出道以来最倒霉的一次,连连碰上强悍古怪的人,“叫七寒是吗?”璎珞转过身去,她的电脑上已经显示出了那个神秘学生的所有资料,眼里闪起了不服输的光芒,“没关系,我能偷到手一次,就有第二次!” “凯伊先生。”某大楼的天台之上,凯伊正坐在边沿,擦拭着自己的手枪,而身后的门已经被几个穿黑衣服的男子打开,“找我有什么事吗?”凯伊头也不回的问,笑容却变的残酷起来,“伊达先生已经在那次爆炸里死亡了吗?”带头的男人开口了,语气不善,“是的,没错,就那么轰的一下,成了烤肉了。”凯伊还在玩弄着手枪,没有转回去对话的意思,“是吗?既是说,任务失败,就连我们国家的人也都没保护住,你实在叫我们失望了。”好几把枪从后对准了凯伊,“哦,是最新型号热线枪吗?”凯伊终于有了动静,侧着脸问,“是的,这种枪会发出将人灼烧成灰烬的高温射线,你就算是世界级罪犯,有办法同时逃过那么多把枪吗?”带头的人十分的得意,可是,他们始终小瞧了凯伊的危险度,“你们知道,我最喜欢做的事是什么吗?”那个娃娃脸开始叫众人匪夷所思的邪笑起来,“我是专业的爆破家,同时,也是器械改造师!”天台上同时射起了几道绿色的光,凝聚在所有人上空,成了一个磁场,“热线枪会在这装置的作用下,无法运作,多谢你们,资料已经取得。”铁球在话音未落时,已经打在了带头的男子头上,爆裂的头颅里洒出了叫人恶心的脑液,“你们,去死吧。”斜视的眼里,尽是叫人们绝望的笑…… “究竟是谁救了我呢?”夜莹躺在自家别墅的床上,迷茫的看着外面,那天,朦胧间似乎听见了有一个张狂的声音出现,七寒第一时间被排除在外,那样的窝囊废又怎么会拥有击退那个可怕男人的力量呢?“小莹,我进来了。”一个温雅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然后一名穿着得体的男子走了进来,给人的第一印象,他就是一个贵公子类型,而他也正是夜莹的未婚夫林岳,“我听说了你在学校里发生的事,对不起,如果我在的话……”林岳坐在了夜莹的床边,怜惜的抚mo着那张美丽无暇的脸,就像件精致的艺术品,叫人不敢用力,害怕破裂一般,“放心好了,总算有个神秘人救了我,我没事不就好了。”夜莹乖巧的靠在了林岳的肩上,两人间很恩爱吗?从不,夜莹与林乐的订婚是家族联姻的产物,这样的婚姻没有任何爱情可言,又或者两人都是天生的好演员,都能把自己很好的投入到这场表演里,“从明天起,我将返回学校,我在特殊部队的训练已经结束了,之后,就由我来保护你吧。”林岳轻描淡写的带过了那番可怕的训练,但是夜莹是知道的,能通过那些训练出来的人,有多么可怕的实力,即使是自己不爱的男人,但是他却拥有着最强的实力,显赫的背景,心里多少有点满足,如果这就是要陪伴自己走一生的男人,或许也不错。“恩,我很高兴。”阳光洒进了阳光,把靠在一起的两人,一起笼罩在温暖的光芒下…… 被修缮好的天都大学,依旧热闹,而在这样的日子里,七寒又一次的逃了课,躺在学校公园里的长椅上看着天空,他从校服里发现了一张磁盘,而同时,他也注意到那不是属于他的衣服,“是那个女人的吗?”想起了璎珞,七寒猛的摇起头来,那么可怕的女人,还是不要再遇上为好,“不过那张磁盘里,究竟有什么东西呢?”想起凯伊和璎珞杀人时的表情,他不禁又发抖起来,“不管是什么,那两个人看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好人,不交给他们应该是正确的,回头让雷烈帮我检查下吧。”“总算找到你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却在此时传进到耳朵里,见鬼,自己似乎在哪听过?“我说,身为学生,你不去上课,在这发呆好吗?”一张熟悉的脸挡住了七寒观赏天空的角度,“你……”七寒自然不会忘记璎珞这张脸,立刻吓的从长椅上滚了下来,“哦,看到本小姐,激动的想下跪吗?”璎珞抿着嘴,一副想笑的样子,“凶残的他,胆小的他,究竟哪个是真正的他呢?”无法看透,这是璎珞头一次,没办法看穿的人。 “你怎么……怎么在这?”七寒坐在了地上,还不断往后退,眼睛张望起四周,希望可以求救,“这里可是学校,你别乱来!”“怕什么东西啊你,我又不是来杀你的。”璎珞朝前一步,靠近过去,本来看着她那美丽的脸,应该是件赏心悦目的事,不过到了现在,却成了折磨,“我只是想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嫣红的双唇贴近到了七寒的耳边,缓缓吐着气,似是诱惑,“你的衣服的话……在我寝室里……我一会拿给你……”七寒只觉得浑身被寒气笼罩,本能的想逃走,“我想要的东西,你应该清楚,不是衣服。”璎珞恶作剧般的把七寒扭开的头转了回来,手指从七寒脸上一寸一寸的滑过,“我要的东西是一张磁盘。”“磁盘?什么磁盘?”非常惊讶的表情,七寒在关键时刻,连他自己都吃惊自己能演的那么像,“你没看见?”璎珞眯起了眼,似乎是想看穿这个神秘的男人,但是从七寒的眼里,只能读到迷惑,“你没从衣服里发现什么吗?”七寒没有回答,头却点的像个拨浪鼓,“这不可能,难道是凯伊看穿了东西在衣服里?”璎珞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世界,而七寒则开始挪动身体,朝着其他方向移动过去,“算了,没有就没有吧,不过……”璎珞的手已经从后面抓住了七寒的衣领,发出了银铃般的笑,“不过为了感谢你救了我一命,我要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不去……可以吗?”七寒有点忐忑的问,可是璎珞那笑眯眯的样子已经做出了答案,他没的选择…… 晚上的学生寝室,却空无一人,每个人都出去进行着自己的娱乐,而在七寒与雷烈的双人间里,此刻,有着两个鬼祟的身影在翻动着房间里的一切,“璎珞小姐,没有S6磁盘。”其中一人悄悄的拨通了电话,而电话那头的璎珞,似乎在个非常嘈杂的地方,“你们认真搜了吗?”璎珞显的不相信,“已经全部搜遍了,不可能有遗漏。”负责搜查的人肯定的说道,他干这行那么多年了,有机关的话,扫描仪也该查出来了,但是事实告诉他们,这里,只是一间普通的学生宿舍,“那么立刻撤离,并把我穿的校服销毁,至于磁盘,我想应该被那小子随身带着,你们两个处理好后立刻撤退。”璎珞挂上了电话,她现在已经换上了紫色的晚礼服,美丽端庄的她配上那件衣服,吸引着路边的众多视线,可是,她全部漠视,快步的走到了一名腼腆的男人身边,“对不起,让你久等了,现在我们可以进去了。”“进去?”七寒抬起头,硕大的“金色天堂”四个字使他呆在了那,“这可是赌场啊……”“没错,我就是请你来赌场玩的,放心吧,一切资金,由我来出。”说着,洁白的双臂已经缠住了七寒的手臂,在男人们羡慕的眼神里,拖进了这所全区最奢华的赌场中。(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五章 “就在这里吗?”凯伊混进了人群里,双眼漫无目的的扫视起赌场里的人,可是却没有七寒的踪迹,“看来要引出他,必须要费一点功夫呢。”这个爆破狂人假装摸索着手机,却是启动了安置在附近的炸弹,“轰”清脆的爆炸声,然后是玻璃炸裂开来的声音,碎片漫天飘落,吓的在赌场里的人们开始嗷嗷大叫,不少穿着华丽礼服的妇人们开始惊恐的大叫,“不过那么乱,似乎更加不容易找人了呢……”想到这节,凯伊的娃娃脸上又浮起了灵光一闪的笑,“对了,去监控室看不就好了。”想到这,人已经隐入了混乱的人群里…… “总督,总督!”尖锐的叫声,把沉迷在美梦里的凌云浩惊醒过来,刚刚明明还左拥右包的,转眼间,回到了满是男人的指挥室里,而现在在指挥室里工作的人们都诧异的看着闯进来的警员,“出什么事了吗?”晴悦已经从旁边的椅子上站了起来,事实上,今天整个政府机关都没有休息过,全天监视着月刹的行踪,而现,他们手下的大部分警员也被安置在了金色天堂周围,“金色天堂被炸了,似乎与天都大学是同一手法。”“什么?”晴悦有点惊讶,因为月刹可能与秘密组织胧月有关联,所以印加当局才命令凌云浩彻查月家,难道月家与之前抢夺S6计划的一行人也有关系? “离那最近的部队是哪个?”凌云浩打着哈欠,无精打采的问,仿佛与他无关一般,“似乎是血狼……”魑魅悄悄的说了句,整个指挥室里的人都立刻换上了一副害怕的样子,有的甚至连手里的杯子都捏不稳的摔落在地上,“总督,换别人去吧,叫血狼部队去还不……”不等那名部下说完,就听见了凌云浩清脆的笑,“好吧,就命令他们去金色天堂,顺便告诉他们的指挥官苍祁,可以动用武力解决抵抗者。”“总督!”这次是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印加共和国,分为十大区,作为世界四大强国之一,也作为印加共和国最繁荣的中央区,竟然允许血狼那群人动用武力,太疯狂了!血狼部队是出了名的暴力部队,在这中央区是作为特殊部队存在,如果不是特别严重的事件,几乎都不敢调动他们出击,如今让他们去金色天堂,那里还不成了地狱?要知道,在那里的人,有很多是政府要员,商人等重量级人物,一旦有差池的话^ “没关系,非常时期,要用非常手段,对付这群危险人物,不用特殊的手段是无法控制的。”凌云浩的样子,就像是在期待着好戏,这个总督,真的是想平息事件吗?又或者,他骨子里,流的也是疯子的血? 金色天堂周围的警察正在试图控制秩序,可是一声刺耳的声音在这不平静的夜晚响起,那独特的马达声,仿佛在刹那撕裂了他们的灵魂,画满了血红色恶狼的青色的车辆已经包围了整座赌场,上面走下来一名独眼的军人,银灰的短发在夜晚的灯光下,显的分外耀眼,似乎感觉到不舒服,军人拉了拉右眼上的黑色眼罩,“你们四人,进去清扫。”“是。”从他身后,走出了四名军人,都穿清一色的军装,其中更有一名女人,使得不少周围的警察还有逃难出来的赌客都对她投去了怪异的神色,“一小时,结束工作。”银发的指挥官靠在了车旁,点燃了一支烟,很是悠闲的享受起烟带来的刺激,“苍祁先生,里面的客人我们已经全部撤离了,剩下的就是赌场的相关人员了。”一名警员忐忑的走到了这名著名的血狼指挥官旁,听说他是个非常嗜血的军人,可别一不开心,就把自己给杀了啊,有传闻以前曾经有过态度嚣张的警察被苍祁撕成碎片的事迹。 “幸苦你们了呢。”苍祁一挥手,四名军人整齐而敏捷的冲进了赌场里,“毫无悬念的战斗呢,哼……”吐出了一个漂亮的烟圈,苍祁闭起了左眼,似乎在这,就能够想象四名手下在里面大开杀戒的样子。 “现在我们怎么办?”走在长廊里的璎珞不安的问着七寒,刚才的爆炸她也听见了,“当然是离开这。”七寒看了眼手上捏着的面具,就有了一股莫名的怒气,那个叫银狐的男人竟然如此简单的接下了自己的攻击。 “不过刚才似乎发生了爆炸,照我推断,警察也已经包围了外面,你这么出去,可是会有麻烦的啊。”K好心的提醒道,不过他似乎更乐意看见七寒直接杀出去,“碍眼的,杀了不就好了。”简单明了的答案,却叫璎珞头痛不已,这家伙实在是个无法驾驭的疯子啊。 “果然在这呢,神秘的小子。”凯伊却在这时,慢慢的从前面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他的武器,双铁球,“你怎么会在这?”璎珞吓的朝后缩了缩,随后想起身边还带着一个比凯伊还危险的疯子就又立刻壮了胆,挺起胸膛瞪着那个满脸笑容的娃娃脸,“你在这,说明刚才的爆炸是你的杰作?”“没错啊,想要找出你们的行踪,我才出此下策的。”凯伊边说人已经边靠近过来,“难得遇到像你这样那么有趣的对手,我怎么可能就这么放你走呢?”“世界S级罪犯,凯伊,今天遇到的人都很有趣呢。”K靠在了墙边,没有害怕的样子,反而很期待,“想打吗?”七寒举起了刀,在灯光折射下,发出了骇人的光芒,一时间,长廊里一片寂静,三个都不简单的男人都是在观察对方,只要谁先动一步,都可能引起一场激战。 良久,凯伊终于放下了手,似乎放弃了战斗的打算,“我的确想和你打,不过不是现在。”说着,凯伊用手拖住耳朵,作出倾听的样子,“听见楼下的惨叫了吗,政府的人已经出动了,这可是在我意料之外呢。”说的那么无辜的样子,不过璎珞已经在脑海里将凯伊模拟杀死几万次了,这个天杀的,竟然还引来了政府的杀手! “管他们是谁,都不可能挡下我。”正当七寒准备继续下楼时,K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我知道你很强,但是我们可不像你,能够肆无忌惮的冲出去,既然你够强,那么就帮我们一个忙吧?”看到K不怀好意的笑,七寒下意识的掸开了他的手,“我没义务救你们。”“听好了,你虽然很强,可是冲出去的话,就要面对无数的政府军,警察,就算你能够杀出重围,但你以后的日子呢?你考虑过之后你还会有容身之地吗?”K的话使七寒的眼前瞬间浮现出了几副诡异的画面,那似乎是个很遥远的年代…… 那是一座巨大的教堂,在高大的十字下,似乎站着一个男人,好黑,看不清他的样子,耳边嗡嗡的响起人们的祈祷,但是周围又空无一人,诡异的气氛使七寒浑身不自在起来,而在正前方的男人似乎正对自己说着什么,“好好活下去,鸦。”“啧,混帐……”拼命要甩掉那可恶的记忆,却做不到,七寒的手上暴出了青筋,像是极力压抑什么,杀气变的更浓烈起来…… “我知道了,那你有什么计划?”扭过头去,七寒背着身体问K,满头的大汗,他现在已经不是从前的自己,他要保证另一个软弱的自己可以好好生活,“很简单,只要你做诱饵,引开对方,我就有办法让所有人脱身。”K满是自信的话使璎珞点怀疑,不过没有出口吐槽,“明白了。”七寒正要迈步朝前,手上的面具却已经被K夺了过去,“戴上这东西,起码对方以后就不能靠容貌找到你了。”“我没必要害怕他们找到我。”嘴上这么说,可是七寒还是戴上了面具,K则悄悄的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那么,祝你好运。”K转身朝着相反方向走去,凯伊也紧跟上去,只有璎珞为难的站在那,不知道该走还是留。 “你留这,想送死吗?”七寒冷冷的看着她,“呸,本小姐会长命百岁的!”璎珞瞪大深邃的双眼,死死的看着七寒那高傲的嘴脸,“如果是担心S6计划的话,不必了,那东西被他随身带着,我劝你不要继续对他和S6计划有任何的图谋,否则,下一次,我会杀了你。”侧过身去,七寒开始静静等待政府的人前来,“他?你是什么意思?还有,你既然知道我是为了S6计划才留在你身边的,你为什么不现在就杀了我?”璎珞糊涂了,她开始觉得迷茫,可是下一秒,刀尖已经到了璎珞的脖子前,冰冷的杀意蚕食着她的灵魂,“问的太多,未必是好事,女人,我不是七寒,七寒也不是我,但是七寒也是我,我也是七寒,这就是我唯一能告诉你的。”说完了一堆叫人琢磨不透的话,七寒开始朝前走去,他感觉到了,有几名高手到来,嘴角不禁勾起不屑的笑,“带着S6计划活着回来,在我没得到我要的东西前,不允许你死!”说完,璎珞回身追向了K,“活着回来?”七寒喃喃自语起来,“如果可以的话,我或许希望用死来解脱吧……”话音才落,四个人影已经扑向了自己…… 赌场的后门,几名赤裸的警察已经被打晕在地,然后丢进了草丛里,K三人则换上了警服,“完工了,接下来,就是表演时间了。”K拿起了一名警察的通话器,清了清嗓子,边看着手上的警员证,边大喊起来:“这里是A3,发现有人从后门突围,请求支援,请求支援……”同一时间,大门那边,也接到了求援信息,“苍祁先生,您看……”指挥官不敢轻下定论,请示似的看着苍祁,“前门的人全部后撤,然后埋伏下枪手,在这等待。”说着,扭身进了车内,“想用调虎离山,真是幼稚的战术。”“是!”指挥官哪还敢有其他的意见,立刻调动起人手来…… “扑哧”雪白的长刀又一次切开了人的肉体,三名军人全部躺在了地上,还活着的也已经断脚断手,只剩下那名女军人还在与七寒对峙,在赌场的灯光下,七寒很容易的看清对方的样子,青蓝偏黑的短发披到脖子,与那白皙的皮肤成了鲜明的对比,一双天青色的双瞳里,看不见任何感情的波动,有的,只是冰冷的杀意,在被七寒砍破的左臂上,裸露出军人的条码,也是军队杀手的代码,而在那瓷白的皮肤上忍心刻上那些符号的人,或许才是罪大恶极的,如果那女人带着笑容的话,或许会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但是现在,那名美人正握着弯刀,弓着身体逼近过来,“我不是不杀女人的人。”七寒的声音深沉无比,只要是敌人,他都会第一时间解决掉,同时又把长把刀刺进了地上一名企图继续攻击的军人体内,现在,四人中还活着的,只剩下那女人。 “命令,杀,你,死。”看也不看自己死去的同伴,女人纵身跃去,刀光旋转起来,与七寒的刀冲击在一起,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女人该有的力量,震的七寒第一次有了吃惊的感觉,与之前的银狐比,这女人的力量完全不相上下,女人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攻击很难起作用,落地后,又起脚踢去,猛烈的一踢擦过了七寒的脸颊,落空了,“实力不错,但我没时间陪你玩。”刀卷起了强烈的风劈砍出去,七寒知道自己不认真点,可能真的会在这女人手里翻船,“轰”女人被正面砍中,虽然用弯刀顶住了七寒的一刀,却整个人飞了出去,撞在了墙上,“咳……”一口热血从女人嘴里吐出,当女人再度抬头时,七寒已经不见了…… 正门口,空无一人,就如同死街一般,其实却有着无数的枪手埋伏在附近,苍祁则坐在车里,等待着犯人出来的刹那,被射出无数个孔,“报告,有一个人出来了,似乎受伤了。”一名枪手通过联络器发来了信息,“所有人准备!”指挥官才开口,就被一只手按住了肩,那是苍祁,他的脸色虽然平淡,但似乎有着淡淡的恼怒,“那个人,是我的手下……”强忍着怒火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什……什么……”所有人都楞住了,那名指挥官似乎怀疑自己听错了,“我说那是我的手下,我们被对方耍了!”苍祁的咆哮响了起来,没有一个人再敢说话,都默默低下了头,只看见那名女军人正拖着缓慢的步伐走出来,在路灯下,影子被拉的拖延开去,不过她的伤势并不重,当女军人走到了苍祁的车前时,还是一样的表情,“报告,任务,失败。”干涩的话语,不带多余的情感在内,对于周围的人,只是漠视。 “其他三人呢?全部死了?”苍祁也是一样的语调,女军人点点头,“你退下吧,9号,回去准备接受处罚。”女军人没有多余的话,转身进了车内,“真是冷漠的男人,自己的手下死了,依旧如此平淡吗?”魑魅踩着轻巧的步子,出现在苍祁的车旁,“你怎么会在这,不去保护凌云浩那废物吗?”苍祁显然不欢迎眼前的人,没有一点好口气,“凌大人很安全,所以叫我来查看下情况,看来这次,是你被对方玩弄了呢,其实对方一开始就打算从后门逃走吧?”魑魅的话使的苍祁的眉毛一挑,周围的几名警察则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这两人一个是不能惹的疯子,另一个则是总督的亲信,可不好胡乱插嘴呢。 “我困了,回去了……”最终,苍祁放弃了争论,想回车内,“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剥夺了你手下的名字,本来他们应该还能申请到一点工作上的赔偿。”魑魅似乎在为那些死去的军人报不平,“他们这些人,都是舍弃了一切,成为杀人机器的道具,名字根本不需要。”苍祁忽然露出了苍凉的笑,也是难得的,有了笑容,“名字,是用来叫别人记住的,可惜,历史不需要记住他们,我们也不需要……”望了眼那名女军人所在的车子,苍祁满是复杂的神色,“她,更加的不需要……”当车子呼啸而去,只留下魑魅在原地默默发呆,“名字啊,我也是舍弃了名字的人呢……”看着腰间的长刀,开始陷入了自己的思考…… 皎洁的月光下,七寒四人走在回去的路上,七寒也变回了平时那副软弱样子的他,“这么说,那时候,要走的一瞬间,你和七寒说过,叫他走后门喽?”璎珞狐疑的看着K,那个男人竟然预料到了政府军的动向,“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政府那些笨蛋我根本不放眼里,这个世界上,只要有智谋,没有解决不了的敌人。”“那么,我先走了。”凯伊可没兴趣继续听那个叫K的自吹自擂,打了一个哈欠,准备离开,而最后,与七寒的眼神交汇在一起,“我……我可不想和你打……”七寒似乎知道了对方的想法,畏缩的靠近到璎珞身旁,“放心吧,虽然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你,可是,我只对充满杀气的你感兴趣罢了。”说着,娃娃脸很快隐入了夜色里,就像不曾存在过一般。 “你也快回学生宿舍吧,不然的话,不是会引起他人的注意吗?”K的声音也从远处飘来,他也不知道何时,已经远去,“都是群爱装神秘的人。”璎珞不禁哼了一声,随即才想起,如今只剩下她与七寒而已,夜风,似乎变的大起来。 “今天……谢谢你……”七寒喏喏的声音忽然响起,“哎?”璎珞有点心虚,与对方的目光交撞在一起,“干嘛谢我?我还害你被卷入了这场麻烦里。”“不,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和雷烈以外的人出去玩,很开心啊,就算是遇到这样的事,也没关系因为,我从没和朋友出去过呢……”简单的话,却带着太多的寂寞,朋友一词,或许正是他渴望已久的东西,“白痴,别傻了,我只是为了……”为了S6计划几个字没有吐出嘴,因为她还不了解刚才那个疯狂的七寒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眼前的七寒始终充满了迷团,“我隐约记的,在刚才,你叫我活着回来。”七寒抚mo着手上的面具,充满了感叹,对于战斗时的记忆实在很模糊,只能依稀记的一些琐碎的事,可是,那个拿着刀变的不可战胜的自己,是真正的自己吗?“虽然我也忘记了刚才我做了什么,但是我很感激你对我说这样的话。”“你是说,你不记的了?”璎珞敏锐的捕捉到了这句话,也就是说,变的无比厉害的时候,七寒现在的意识是不存在的,也可以说是模糊不清的,那么,难道说是双重人格?璎珞又开始了自己的遐想,“还有,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我是把你当作朋友来看待的,谢谢你,璎珞小姐。”那是真挚的笑,却叫璎珞有点无法接受,充满谎言的人,永远无法直视真诚的人,这是所有谎言家的通病吧。(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六章 阴暗的房间里,几个高大的军人正围着9号那看似娇弱的身躯,不过与9号相比,反而是那些高大的男人们累的气喘吁吁,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作为血狼的一员,一旦任务失败,就要接受惩罚,将要面对众人的连续殴打,但不能还击,更重要的是,那些执行殴打的人手上,全戴着铁的拳套,叫人吃惊的是,9号的承受能力已经远远强于正常人,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已经满是伤痕,甚至可以说是血肉模糊,但是9号依旧是那冷漠的神色,没有一丝因为痛苦而出现的表情,那些执行殴打命令的家伙们却有点手发麻起来,彼此看着拳套上在滴着的鲜血,都会不禁觉得疼痛无比,可是那个女人竟然毫不动容的承受了!她真的还拥有痛觉吗?或者说,她真的还是一个人类吗? “惩罚已经够了,下次任务如果再失败,就是死亡,你明白的吧?”苍祁一直坐在椅子上,看着部下们的殴打,脸上的表情与9号如出一辙,一样的平淡,像是一对父女般,那么的相似。 “你们的任务永远与死神相伴,越强的生命力,越能帮助你们活下去,明白了吗?”苍祁眼神冰冷的锁定在地板上的女人身上,“是……”9号的声音已经有点虚弱,然后顽强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尽管是习惯了这样的刑罚,但是还是有点体力不支,站起来的刹那又差点倒下,“带她下去,做皮肤修复,关键时刻,她的身体和脸都是必要的手段,如果她的皮肤是这个样子,就失去了一张重要的王牌。”苍祁轻轻一挥,很快那些刚才还在执行殴打命令的军人们都迅速的卸下手上的拳套,解脱似的松了口气,“是。”几名军人夹起虚弱的9号离开了房间,直到房间的门被关上,苍祁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皮肤修复也是他为9号特地订购的系统,可以将人类受损的皮肤彻底恢复。 “叮……”身后的电脑发出了清脆的声音,随后,巨大的屏幕上出现了一张欠揍的笑脸,“凌云浩?”苍祁没料到这家伙会来找自己,一脸黑云,“嗨,混帐独眼龙,今天的事我听说了,对手似乎很厉害的样子。”那口气,似乎与他没关系似的,难道他不知道真正该苦恼的,是他这个总督吗? “我说,真正该头痛的人应该是你吧,这样的案件是由你来负责的,我充其量只是去执行。”苍祁已经有去关掉他通话的冲动,“嘿,别认真嘛,你不觉得帮我适当的处理点工作是一种美德吗?”凌云浩似乎看见了苍祁额头上有青筋在明显的跳动,立刻改起了口风,“那好吧那好吧,说正事,关于那个杀了你部下的罪犯,有相关信息没?”凌云浩终于认真起来,可是脸上依旧是副不羁的笑,“只知道他有着一头酒红色的头发,眼睛似乎也是红的,脸上戴着白色的面具,根据9号的描述,有点像银狐所戴的。”苍祁手拖下巴,也是一副沉思的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一个这么厉害的家伙,竟然连自己手下的四名精英都被轻易的解决了。 “可是,那家伙并不是银狐,不是吗?”凌云浩挠着自己的后脑,似乎有点头痛,难得的,他也会烦恼,不,倒不如说,他是充满了期待,越强的对手,越能激发凌云浩的斗志。 “说起来,小9的伤势如何了?你可要帮我把她照看的好好的啊,那么漂亮的女人说实话,让她在你这样的变态手下工作,真是不忍心啊~~~”“恩哼。”晴悦的一声咳嗽使凌云浩的表情又严肃起来,“恩……所以说……那个,我会着手去调查那家伙,今天辛苦你们了。”“我说,小子,你最好从S级罪犯的资料里开始调查。”苍祁说这话的时候很有自信,因为他坚信能够对付的了9号的人,起码会有这样的资格,“对方可是打败了我们血狼里号称‘最强的狗’的人,实力至少在A级罪犯之上。”“狗吗……真是个过分的称呼呢。”通话结束了,是凌云浩主动断掉的,显然他是对那个称呼很反感,“天真的小子,军队的士兵就是长官所饲养的狗,而我这个养狗人,则负责去放狗咬人,无论怎么遮掩,本质都不会改变。”苍祁此刻的脸变的无比狰狞与阴森,似乎还有着一丝没人能察觉的无奈…… “晴悦,准备做新的通缉令吧。”凌云浩靠在了椅子上,眼神飘忽,“恐怕,将会又有一个麻烦的罪犯要诞生了。”“你那么看好那人?”晴悦有点意外,凌云浩为人轻佻,可是却是有真实力的,被他看好的人都被时间证明了是个不得了的人物,“9号,可是血狼的王牌,一招击败她的人,我们要注意起来了,希望,这不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没有人知道,这是疯狂的动乱开始…… 放飞的白鸽,遮住了天空,广场上,人来人往,却看不见他们的脸,“这里是哪?”七寒开始寻找自己的位置,但是却办不到,似乎认识这里,但是又似乎不记的,随着巨大钟声的响起,一个无比熟悉的影子从自己面前穿过,朝着广场的另一头走去,那个人,似乎正是自己…… “啊……”被惊醒的七寒从床上跳了起来,昨天折腾了一夜,今天醒来后意外的全身酸痛,“喂,没事吧,七寒,你昨天那么晚回来……”雷烈从另一张床上坐了起来,这里是双人间,所以只有他们两人居住,刚才那声大叫,早把他也从睡梦里吵醒过来。 “没事,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是噩梦吗?为什么自己脱口而出,想起看到自己走向了一个陌生的广场,七寒只觉得内心深处似乎记起了什么,不过最后还是徒劳,他的记忆似乎被模糊的看不清,“见鬼,最近好乱啊……”“对了,下午高年纪的林岳将要开始一个选拔赛,你陪我去吧……”雷烈有点不安的看着七寒,毕竟那个林岳就是夜莹的未婚夫,他怕七寒抵触那家伙,何况,今天七寒的状况不太对劲。 “选拔赛?干什么的?”七寒有点迷茫,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是这样的,林岳家里也算是政府中的一个系派,他想靠自己建立一个团体,协助警方进行各种调查工作,也就是说,他想成立一个精英团体!”说到这,雷烈双眼放出了炽热的光,出人头地,是谁都想要的,特别是没有家族背景的人,更加会珍惜这样的机会,可以想象,攀上这样的世家子弟,对仕途是有帮助的事。 “可是,你靠什么进入这个团队呢?”七寒疑惑的打量起雷烈那强壮的身躯,那个团体难道缺打手? “难道靠能打?”七寒有点不能相信这个猜想,“那是当然的,这个团体需要各种人才,有脑子的,有战斗力的,都需要,我这样的格斗天才,自然不能错过这样的机会!”说着,雷烈抛出了兴奋的笑,看来他是期待很久了,“那么,祝你好运啦……”七寒说着又要缩回被窝里,“喂喂,我说,下午就陪我去一次吧!”雷烈看见七寒那家伙有再度返回睡梦世界的企图,立刻跳了过来,压在了他的被子上,“小子,别装死!”那一刹那,七寒感觉到,仿佛地球压了下来,哦,不,是个比地球还沉重的家伙…… “知道了知道了,我的妈呀,你不知道你是头水牛吗……”被压的满脸通红的七寒恼怒的抬起头来,一脸的抗议,“嘿,那就说定了哦。”雷烈见阴谋得逞,这才放过了差点要窒息死的七寒,“那么,下午记的在传媒楼等我啊。”说着,已经披上了外套,飞一般的跑了出去…… “这家伙,真是的……”七寒也被折腾的睡意全无,缓缓的穿着好,洗刷了一下,走到了食堂里去,今天是周末,食堂里的人并不多,七寒随意的点了些东西便朝着座位走去,忽然,前面一个熟悉的背影吸引了他的视线,没错,他不会认错,“K?”声音并不响,但是却足够前面的那人停下脚步,“你……”“昨天睡的好吗,七寒同学?”转过脸来的时候,七寒差点叫出声来,眼前那个背影的正面竟然是之前在食堂里遇见过的风疾,戴上了那副特大号的眼镜,风疾已经与昨天判若两人,不过现在,七寒也终于明白了,第一次看见K为什么会有如此熟悉的感觉,那是因为之间注意过风疾的缘故。 “站着说话可是很累的,坐下说吧。”风疾已经坐下,而七寒在看了看左右后,也坐在了他对面,“你也是天都的学生?”“很奇怪吗?”风疾正把一勺炒饭送进自己嘴里,不紧不慢的说着,“不不……我只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吧……”想起了那个纵横赌场的天才K,与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外表实在无法联系在一起,“人都会存在着双面,一面是真实的自己,一面是虚伪的自己,我有着双面也不奇怪,就如同你也存在着双面一样。”“我?”七寒想起了自己拿起刀的瞬间,然后果断的摇起头来,“那个人,绝对不是真正的我!”“是吗?”风疾敷衍的说着,然后放下了勺子,从七寒的角度,可以看见,风疾在偷笑,“但是我却认为,那才是真正的你。”“你凭什么果断的认为我是个杀人狂?”七寒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拼命否认风疾的说法,“不是杀人狂,只是纯粹的坦率而已,那样的你,没有一点束缚的感觉,而我,也终于找到了,理想的合作对象。”眼镜下,是充满了热情洋溢的视线,不对,更多的是危险的光芒! “等等,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七寒总觉得自己似乎被引诱进了一个危险的话题里,而外表看起来普通的风疾其实也是危险无比。 “你的力量,配合我的头脑,我们能够组成一个最强的团体。”风疾压低了声音,尽管周围没什么人,可是他还是非常的慎重,“我要创造出一个足够破坏世界平衡的组织!”“你疯了,那是犯罪!”七寒吓的已经忘记自己在吃饭了,而是楞楞的看着眼前的家伙,“再说,就我们两个人根本什么都做不了……”“这点不用担心,我有了足够的计划。”风疾抹去嘴角的食物残渣,很是得意的把腿翘起放在桌上,“我可没说过组织就你我二人啊。”“你还要找其他的罪犯?”七寒一阵发抖,这人,真的是疯了! “疯子,会因为相同的气息所吸引而聚集在一块,所以不必担心,志同道合的第二名同伴,我已经寻找到了。”“难道……”七寒脑海里闪过了一张带着灿烂笑容的娃娃脸,“凯伊?”“宾果。”风疾给了七寒一个你好聪明的笑,“真是疯了,你怎么疯是你的事,请不要把我牵扯进来!”说着,七寒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你认为现在的世界如何,七寒?”风疾却忽然不热不冷的把话题拉远了,他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个学生,反而像是个饱尝沧桑的大叔。 “很好啊……”七寒急着要走,不愿意和他多扯谈,“平静的和平下,随时会爆发新的战争,因为yu望永远在支配着人类去进行掠夺,去进行杀戮,你想成为维持世界秩序的人吗?”像是个巨大的诱惑,但听起来就像是小孩说的幼稚梦想,“区区个人的力量,如何去维持世界秩序,你傻了吧?”七寒已经把风疾彻底归类到了精神病一类中,最近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难道放假吗?怎么乱放人出来! “可以的,用我们自己的理想,自己的信念去改变世界,去扭曲已经沦丧的现实,已你的力量去改变一切!”七寒已经飞奔的着离开,可是风疾的话,却印在了他的内心之中,无法被抹去,就像是一个恶魔的呢喃,开始慢慢侵蚀七寒的思想。 “看着吧,你将会是最好的人选,来完成我的计划。”风疾笑了,笑的比任何时候都要疯狂…… 下午林岳主持的选拔赛意外的火热,很早的,就被围观的学生所包围,林岳这名学长的名声可不是一般的高,林家在印加共和国也是位高权重的一族,能够在他身边得到赏识,对前途而言,自然是无法估计的。 而现在,七寒则无聊的蹲在人群里,看着一个个上去面试的人,雷烈也是满手是汗的在等待着,这将会他是人生中的转机,可是自己呢?会如此的过一辈子吗?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今天,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的前途,可以说是一片迷茫吧…… “是你?”而就在七寒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间,夜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使七寒浑身一震,本来还算平静的表情,刹那间涌现起很多的感情,“夜莹,是你啊。”终于,七寒转过身去,与他时刻思念着的女人正面相视起来,极力压抑着自己激动的心情,但是却很不成功,语气变的古怪无比。 “你的伤……”想起了夜莹因为自己被铁球打中,七寒就无比的内疚,同时还有着强烈的惭愧,如果自己有力量的话,当时就可以保护她了,那也是他人生第一次,渴望变强。 “放心吧,早没事了,不必太放心上,我的受伤不是你的错。”夜莹说着已经朝着林岳走去,连多余的一眼都没朝七寒投去,“不必放在心上,是指她从来没期待过我什么吗……”七寒明明知道的,自己根本不可能在对方眼里占得一席之地,但是却时刻渴望着这样的奇迹出现,这,就是人类所期待的奇迹吧……明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却还充满了一丝的幻想…… “七寒,没事吧……”雷烈就在他身后听到了一切,手放在了七寒那不算宽阔的肩膀上,头一次,清晰感受着这名好友的不甘,他在微微颤抖,他在心中呐喊着…… “三十号,雷烈。”林岳的声音回响起来,雷烈无奈的拍了拍七寒,不再多说什么转身进入了比试场地,“林岳……”七寒站在角落里,能够看见那名文雅的贵公子,还有被他搂在怀里的夜莹,世界,原来可以分的那么清楚吗?一条看不见的线,就能把人之间隔出一条无法逾越的沟壑,是嫉妒吗?可笑,渺小的自己有什么资格去嫉妒那高高在上的贵公子…… 没有去多看雷烈的比试,七寒已经转身离开…… “精英团体?哼,不过是孩子幼稚的想法罢了……”坐在二楼的窗口,风疾能很容易的看见下面的情形,林岳虽然有着同年纪的人所没有的智慧与权力,可惜,年轻人终究只是年轻人,天真的想法多少有点可笑,他所录取的人,的确都有自己的特长,格斗家,黑客,枪械高手,还有心理分析专家,但是,没有经过实战的他们,还是雏鸟。 “恩?”突然,一个潇洒的身影吸引了风疾的注意力,一身白色的袍子,剪裁的很得体,把主人的身材显示的很完美,虽然瘦小,却不会让人觉得瘦弱,黑色的短发随风飘起,展示它的柔顺,脸上戴着一副薄边的眼镜,胳膊下,还夹着厚厚的课本,天都大学创校以来的天才学生,泉,除了格斗术,其他科目成绩都是傲人的。 “泉,你也参加吗?”林岳也听说过泉的名声,虽然是学弟,却是天之骄子,眼见着这种温室里的学生走来,心里不由的有了一种好笑的感觉,难道都把他的团体当成家家酒了? “那个……林岳学长……”可是,叫旁边人意外的是,泉说起来话来就没那种潇洒的感觉,显的十分腼腆,还不时低下头去,“我也想加入你的精英团体,可以吗?”问的很小心翼翼,刹那间,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朝林岳投去,刚刚被选入团体的雷烈则没好感的看着那个突然出现的泉,他对这种只有脑子而没体力的学生最为厌恶。 “当然可以。”林岳的话使他周围那些刚被选入的成员都露出不悦的神色,他们可都是经过了严格的筛选才能被林岳选入,而泉现在只靠一个身份就能进入吗?“真……真的吗?”泉显的很惊喜,也有点不能相信自己有如此的运气,“不过,你有什么特长呢?”林岳还是很谦和的样子,却隐隐有了逼问的气势,“我……各科都很优秀……而且……我……懂一点电脑……”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小到连他自己都听不见,“那很可惜了,泉同学,我们的团体将会是与强大的犯罪集团作战的存在,也将会是我们国家的希望,你的知识根本无法用作在这方面,还有,电脑的话,我已经录取了三名优秀的黑客协助,对不起。”说的很直接,也很彻底,泉明白的点点头,很是礼貌的道歉自己打扰了,然后立刻转身小跑着离开了,任谁都看的出,这名内向的天才学生非常的受打击。 “这样说,会不会……”夜莹拉了拉林岳的手,觉得有点不妥,“没关系,我只是让他看清事实而已,虽然残酷但是,那是必须的。”林岳信心十足的转回身,看着由他挑选出来的精英,加上他,总共二十人,而他坚信,在这的二十人,将会成为这个国家的希望,“从今天起,我们集英团,成立!”那一天,一个满是梦想的团体诞生了,而这一切,落在风疾眼里,只是化作冷笑。 “哎,果然落选了吗……”泉在自己单人的寝室里摆弄着电脑,他正在一个资料库里随意的翻阅着信息,如果林岳此刻在这的话,一定会吃惊,看似是好学生的泉竟然侵入了国家情报局的电脑内,“黑白森林”这是目前世界第一黑客的称号,也同样是泉的另一个身份。 “想不到,他会是黑白森林……”悦耳的男孩声音,鬼魅的响起,“恩?”泉猛然回过头去,刚才似乎有人在自己身后说话?不可能啊,门都关的好好的,“看来是我多心了……”想到这,耸了耸肩,泉退出了网络,关上电脑,翻身上了床,丝毫没注意,在自己刚才的身后,多了几个淡淡的脚印……(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七章 “咚咚咚”熟睡中的泉从被子里把头抬起,睡眼朦胧的样子,“谁啊……”打着哈欠,也不知道是几点了,泉摸索着拿起了身边的眼镜,空旷的房间里,不断回响起缓慢的敲门声,看来那家伙还是非常有耐性的,在那坚持着敲门的工作,泉估计着也是来找他帮忙的人,本来懒的行动,但是那家伙似乎不会放弃一般,不断敲击着寝室那不算坚固的门,同时,也敲击着泉的神经,无奈下,最后他鼓着腮帮子走床上跳了下来,“来了来了,催命啊,哪个人啊……”打开门,却看见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学生站在门口,厚重的镜片挡住了那人的视线,看不清真面目。 “你好,泉同学,我是隔壁走廊寝室的风疾。”这块区域的学生都是单人寝室,而风疾这人的名字更加有名,天都大学出了名的怪人,“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泉不确定这家伙的目的,有点狐疑的打量起眼前的人,“是这样的,我电脑上有一个网站突然上不去了,想请你帮忙检查下。”看着风疾有点急切的样子,泉无奈的点了点头,跟着风疾走向了他的寝室,而在这一刻,泉忽略了一件事,对方为什么会来找自己解决电脑上的问题呢?不过,现在的他,显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还睡的迷糊的泉只是没有任何想法的跟了进去。 风疾的单人间很整洁,似乎被用心打扫过,床边放着一台电脑,还有一些古怪的机械,“你的电脑配置很高呢。”当泉打开电脑检查了一番后,立刻称赞起来,风疾只是笑而不语,然后指着一个网页,“就是这了,我无法进入。”“这个网页似乎在被安全系统保护了,应该这样这样……”在泉熟练的操作下,很快的网页就被进入了,可是也就在这一瞬间,泉却出了一身冷汗,刚才因为还是很迷迷糊糊的,所以没注意,他竟然帮助风疾入侵了那个网页!这是他坏毛病,一旦投入了,就不会去思考其他的事。 “相当了不起的技术啊,我刚才明明进不去嘛。”风疾的称赞声没有预兆的响起,使分神的泉回过头去,看不透,眼前的人,真的只是单纯的来寻求帮助? “不愧是……黑白森林啊。”可是,听完风疾的这句话,泉却仿佛掉入了冰窖般,浑身发冷,“刚才我已经先攻击过那网页了,所以那边的人已经开始保护起来,接着,我再把你请来,请你继续完成,来证明你的身份,同时,也是为了证明你的实力。”风疾摘下了眼镜,他的眼睛,是充满了野心的火焰,“果然没叫我失望呢。”“你想利用我做什么?”泉的语气也开始变冷,他可不想做别人的炮灰,而且一个黑客一旦被暴露,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 “你刚才想进入林岳的集英团,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如果你想加入的话,只要报出你的名号,他们不可能不接受你。”风疾不急不慢的问起了他最关心的问题,把泉那冰霜般的表情视而不见了,现在泉为什么不对林岳吐诉实情这个事,成了风疾最大的困惑,照道理,泉只要稍微给对方一点暗示,他必定会成为林岳手下的王牌,可是他没有这么做,他直接的离开了,走的很干脆。 “黑客可不是个可以允许我到处宣扬的职业,你以为我是歌星吗?”泉的手指在点动着鼠标,眼神警惕的看着风疾,“既然你不愿意说你的理由,我也不勉强,不过我能猜的到,你是想利用林岳的家庭背景为你做点事吧?又或者进入那个组织,不,应该说是接近林岳你可以来完成某件事,我猜的,对吗?”本来细小的眼睛又一次缩了起来,泉脸色已经变的很难看,可见他不会掩饰自己的真正想法。 “你究竟是谁?”强忍着内心的惊骇,泉一字一句的问,没有了开始的腼腆,“我只是,来和你做交易的人。”风疾邪恶的笑起来,猎物,上钩了! 加入集英团后,雷烈变的格外忙碌,几乎都不在寝室里,只有七寒一人无聊的打着电脑游戏和看在线电影来打发时间,同时,他们所在的中央区发生了近年来最严重的谋杀案和失踪案,已经失踪了十多名女性,死亡了七名无关人士,顿时,恐怖的气氛笼罩了中央区,集英团也参与了这一次的活动调查。 桌面上的手机震动起来,使还在看恐怖片的七寒吓的点掉了屏幕,“雷烈那家伙,搞什么鬼,想吓人啊。”拿起电话,却是个陌生的号码,不过实话来说,七寒的手机只存了雷烈的号码,而且一年到头,会有人打给他的,也只有雷烈而已。 “是谁啊?”接通后,就听见了他最不想听见的声音,“你好吗,七寒同学。”是风疾的邪恶声音,身体一阵鸡皮疙瘩,“抱歉,你打错了……”七寒才想按掉电话,却听见风疾立马接上了一句:“夜莹有危险,你也无所谓吗?”手指僵硬了,失去了去断掉电话的勇气,因为对方已经准确的抓住了七寒最大的死穴。 “你说什么?”虽然那个风疾是个疯子,但是他说的话,未必会是假的,七寒觉得有必要听下去,“想知道的话,来学校旁边的青蓝咖啡馆,就这样。”不给七寒选择的机会,对方抢先断了电话,“喂喂,混帐!”七寒愤怒的想把手机帅气的摔在地上,来表达自己的愤怒,不过转念想起这是他这个负资产学生的仅有财产了,只能愤怒的用关机来发泄下小小的怒火,然后立刻冲出了寝室。 青蓝咖啡馆,聚集着不少上班之余来休息的人,相比之下,学生少了很多。在最角落的地方,风疾正悠闲的坐在那,对才进来的七寒微笑着挥起手来,“喂,我说……”当七寒气势汹汹的走到风疾面前时,才发现大学里出名的天才学生泉竟然也坐在风疾身边,“他……”有点困惑,也有点不安,因为风疾的笑容看起来叫自己害怕,“你迟到了啊,七寒。”又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更加的使七寒有了转身就走的冲动,凯伊正拿着报纸坐在风疾对面的位置上。 “坐下谈吧。”风疾指了指凯伊身边的空位,而泉则不明白七寒为什么那么害怕的样子,再三犹豫下的七寒,为了知道夜莹的情况,勉强坐在了凯伊身边,却本能的不断朝外挪动起来。 “你刚才说夜莹有危险,是什么意思?”七寒一来就直奔主题,这在风疾的意料中,“想必你也听说了吧,最近的连续杀人案。”风疾用手指勾起了糖块丢进了咖啡里,双眼则盯着七寒着急的表情,“当然知道,雷烈和那帮集英团的人不是在天天调查吗?”想起雷烈那满是干劲的样子,七寒竟然也有了点嫉妒,雷烈已经有了人生的目标,而自己,依旧是老样子,没有改变。 “今天晚上,他们准备用夜莹做诱饵,引出杀人犯。”“这怎么可以!”风疾才说完就听见了七寒的大吼,连泉也被吓了一跳,整个咖啡馆顿时都朝这边投来了异样的眼神…… “等等,连续杀人案的攻击对象没有指定的对象,也没区域固定,他们怎么能确定那个女人可以引出犯人?”泉的疑问提醒了七寒,林岳不是没脑子的人,应该不会用那么愚蠢的办法去守株待兔才是。 “如果说,他们已经找到线索了呢?”风疾丢出了一叠文件,“这是我叫泉通过他的黑客技术从警局里调出来的资料,最近发生的失踪案,对象清一色是女性,然后连续杀人案的受害者之间的确没有联系,可是,意外的,我发现了,他们都与失踪的女性有一定联系,你不觉得,很巧合吗?”四个人都开始沉默,凯伊依然笑着在看报纸,不知道他是天生面瘫还是报纸上的消息很好笑,没有参与对话。 泉与七寒都在悄悄打量对方,各怀心事,风疾刚刚一句黑客使七寒有了一点困惑,但是随后否定,一定是风疾那家伙编造的,人家可是正经的好学生。 “你是说……这两个案件之间有联系?”七寒把思绪转回主题,突然脑海跳出了一个想法,难道是为了分散失踪案的视线,所以才有了连续杀人案吗?“根据我的猜想,恐怕是一个具有相当大势力的组织在进行着人口拐卖之类的交易,为了引开警察的注意力,就派人去杀死一些知情的人,我想林岳一定也是利用了他家族的势力知道了这个消息,所以才决定用年轻貌美的夜莹去做诱饵。”风疾在观察着七寒的表情,从最开始的平静到最后的坚定。 “你想要我怎么做?”七寒终于开口了,他知道风疾不会白白的提供那么多消息,“如我之前的所说,与我一起创建最强的组织。”“你疯了,你所做的是犯罪!”七寒的头脑还是清醒的,没有一热就踩进去,“拜托,这家伙那么害怕,你还指望他做我们的老大?”泉的突然发言使七寒僵在了那,“什么?我们?老大?”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可怕的字眼,同伙! “你竟然把天才生都骗下水了!”一脸的悲愤,不知道实情的人都很古怪的看着七寒。 “喂喂,你把我想象成什么人了,这可是他自愿加入的啊。”风疾在自愿二字上重重的咬了口,“怎么可能,他明明……”“对,我是自愿的。”打破了七寒的幻想,泉承认了事实,不留一点余地,“不过,我也不认为你有资格成为老大……”似乎意识到刚才的语气过重,泉有点抱歉的低下头去,恢复了腼腆。 “见鬼,明明是个那么腼腆的家伙,还说什么自愿,分明就是风疾那家伙骗过来的……”七寒此刻眼里的风疾,已经与恶魔无异。 “反正,你做不做我们组织的老大,当结束了这次的案件后,你再决定吧。”风疾似乎很有自信,而一边的凯伊似乎也接受了我们这个词开始凑近过来,“现在,我先来安排我们的计划。”没人知道,在这安静的咖啡馆的一个,几个危险人物,开始了第一次的行动,当然,某人是被强迫的…… 时钟指向了午夜,林道街区已经看不见有行人,这里是靠近自然保护区的街道,住在附近的人相对稀少很多,而最近失踪案件的密集地区,就在这一带,“真的会出来吗?”夜莹换上了粉色的长群,头发也被梳起盘在头顶,加上有着淡淡的化妆,显的更加美丽与成熟起来,不过此时拿着提包的手却紧起来,安静的环境使她总觉得有东西在盯着她,就算知道林岳还有他集英团里几名最厉害的人跟着,可是恐惧依旧不断蚕食着她,一点轻微的声响,都足够使他神经紧绷起来。 本来就不算明亮的灯光,此刻也被树枝不断挡去光芒,“喀嚓”似乎是自己踩到了树枝,不对,自己脚下明明什么都没有,“难道是林岳他们?”刚想回头,一个模糊的影子就从前面的林间走了出来,一个被灰色大衣包裹的家伙出现了,夜莹觉得自己的心脏正在加速跳动,脚步不禁变慢了,而对方也只是朝夜莹慢慢走来,“近了……”夜莹的头不断朝下压低,可是还是能够听见越来越接近的呼吸声,一股满是血腥的味道正从前面飘来,刺鼻的味道使夜莹下意识的去捂住了鼻子。 “是诱饵吗?”沙哑的声音骤然响起,夜莹猛的抬起头,而眼前的家伙已经扯去了巨大的外套,里面是个一穿着紧身黑衣服的男人,黑色的长发已经垂落到了肩上,布满血丝的双眼里,正充满了病态的光…… 就在林街道不远的地方,七寒与风疾正蹲在一个高坡上,从这可以清楚的观察到夜莹那边的情况,“放心吧,林岳那群家伙,就算再没用,也不会让夜莹丢了性命的。”风疾打起了哈欠,在这样的地方蹲点犯人,实在是无聊透顶,“那就好,不过话说回来……”七寒趁着这个空隙,把脸转向了身边的风疾,“我是绝对不会参加你的犯罪组织!”“NONO,是你的组织。”风疾好心的纠正,可是七寒却自动过滤了,仍然是充满了怒气,手都要指到了风疾的鼻子上,“我不知道凯伊是怎么和你联手的,但是泉可是个优秀的学生,他有着美好的未来!” “未来?”风疾只是淡淡一笑,“你认为他会毫无理由的和我联手吗?泉也有自己的目标。”“什么意思?”七寒不明白风疾的意思,可是风疾脸上的表情又迅速的变幻起来,“凯伊并不是和我联手,而是他欣赏你,被另一个你所吸引,明白吧?我们都是被你吸引而聚集在一起,相信见过另一个你后,泉也会迷上的。”风疾说的十分肯定,那自信的目光使七寒不敢直视,他不想去承认另一个自己的存在,因为他感到害怕,害怕否定现在自己的存在…… “如果你愿意做我们组织的老大,我说不定可以帮助你解开变身的迷题。”看见七寒那副忐忑不安的样子,风疾适时的抛出了诱饵,他最大的优势就是可以轻易的看穿现在的七寒,不过当变身之后的七寒出现,他也无从下手,因为另一个七寒,似乎有着无比冰冷的内心世界。 “凭你?”七寒有点愕然,自己都不明白的事,这个外人怎么可能明白?“任何事情,只要找出线索的话,真相,只靠脑子推理就行,不过呢,眼下,我们还有更重要的客人要处理吧。”风疾指住了远处,夜莹还有林岳等人似乎已经开战了,对手是一个模糊的影子,而且动作很快,“不行,雷烈和夜莹有危险。”看见雷烈倒地后,七寒着急的站了起来,而风疾早有准备的丢出了之前银狐遗留的面具和一把长刀,“虽然我不知道你变身的条件的,但是从之前的情况来判断,你需要刀与危机的情况,如今,条件已经符合了。”刀落入手的刹那,七寒浑身的热血在燃烧,似乎要烧尽他的灵魂,那是无比熟悉的快感,“我要……救雷烈和夜莹……”强烈的意念下,头发转眼成了酒红,深红的双瞳再度睁开,像是一场精彩的魔术表演,转眼间,柔弱形象的七寒已经变成了一个全身杀气的红发男人。 “欢迎现身,老大。”风疾已经顺口的叫了起来,“有你这样的手下,可真是危险啊。”七寒冷漠的声音充满了压力,使风疾微微后退起来,那是种无比可怕的气势,“等我解决了下面的废物,再来和你算帐。”脚一瞪,人已经迎空飞起,那不是人类可能有的脚力,然后快速的下坠向下坡处的道路,面具也被敏捷的戴在了脸上,“好好的闹腾吧,这将会是我们的第一战。”风疾带着狂野的笑,伸手拿出了手机,不知道对谁下了新的命令…… “可恶,这家伙竟然是……”而在下面的街道上,林岳本来冷静的脸上也浮起了名为恐惧的东西,站在他们眼前的,竟然不是人! 当带着雷烈等人冲出来的刹那,那名男人被包围了,夜莹则站在林岳身边,奇怪的看着这个男人,难道他不吃惊自己会被埋伏吗?那名男人只是轻蔑的扫视起眼前的这群学生,古怪的笑了,“狩猎我的人,是你们这群毛都没长齐的小鬼?”原来,他早就知晓了! “小看小鬼,也是很可怕的。”林岳举起了特地准备的手枪,其他人也纷纷拿出了枪,那都是林岳统一分发的,看着这群年轻的学生眼里激动的眼神,显然,他们只是接受过学校里一般格斗训练的雏鸟,与真正杀过人的凶恶之徒比起来,差太远了。 古怪的男人忍不住笑起来,然后全身不断颤抖,“你们,杀过人吗?”声音充满了不屑,还有高傲,“果然,你就是杀人犯吗!”雷烈已经兴奋的双眼冒光,没想到他们第一次行动就能破了如此的大案! 众人中,惟独林岳不同,他是参与了特殊部队训练的人,对于危险的人有着极度敏锐的感觉,眼前的家伙,并没有害怕,面对那么多枪不感到恐惧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疯子,而另一种,则是拥有绝对实力的家伙,难道眼前的家伙会是疯子吗? “可怜的小鬼,本能我还是挺喜欢小鬼的,不过既然找上门来了,我也不会虚伪的客气,准备接受鲜血的洗礼吧!”男人狰狞的面孔开始扭曲,身体不断暴长,指甲变的锋利起来,高大的身躯就像一座大山般,蓝色的毛皮覆盖了这个家伙的全身,獠牙已经朝着所有人露出,“狼人?”众人一阵惊叫,然后,这些所谓的精英都在肉眼无法辨别的速度下倒下,鲜血开始飞溅,就连自负的雷烈都没躲过迎面一爪,当夜莹回过神来时,自己身前,只剩下林岳而已…… “人类,感觉到了吗?这叫死亡……”爪拍向了林岳,可是林岳已经敏捷的跳开,扣动了扳机,子弹发射出去,“嘿。”狼人无视般的穿越过来,速度已经在子弹之上,“别碍事。”巨大的尾巴像一条铁棍,打在了林岳的胸膛之上,整个人顿时飞了出去,撞在后面的树上,“扑哧”鲜血从林岳嘴里吐了出来,的确,他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可他的对手都是人类!眼前的,是早该在之前的战争中灭绝的异族人!那一尾的威力,竟然强过了那些军队里教官的拳! “小姐,请跟我乖乖的走吧。”狼人礼貌的伸出了爪子,夜莹虽然很镇定的站在那,全身已经本能的发起抖来,她终究是女人,现在她的本能在告诉她,要逃! “谁来救我?”想喊出这句话,可是当她看见遍地躺着的集英团成员,还有被打飞的未婚夫,内心首次出现了绝望,没一个人可以战胜眼前的怪物吗?她,会在今天成为狼人的晚饭吗? “大怪物,该乖乖的睡觉去了。”冰冷的话语,使所有人都朝着空中望去,乘着醉人的夜风飞降下的人影,已经挥出了刀影,“啊啊啊……”是狼人的惨叫,他的右臂分离了躯体落在了一边的地上,鲜血喷射出来,溅满了神秘人的身上,他穿着淡色的外套,脸上戴着古怪的银色面具,还有一头红发与一双摄人心魂的红眼! “现在,换我来狩猎你!”下一秒,长刀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击,狼人朝后跳去,锋利的后肢抓在了树上,用无比惊讶的眼神看着这名突然出现的男人,“你是什么人?”“我是七……”似乎想到了什么,对方沉默了,并没报出七寒这个名字,许久,他终于用着无比低沉与冷酷的声音回答(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八章 被砍裂的狼人消失了,“残影?”七寒果断的抽回刀,他能听到狼人在周围跳动的声音,轻快无比,周围的树上都接连出现了可怕的爪印,紧跟着,又听见了一声低嚎,狼人锐利的爪子迎面劈下,可是,七寒的刀却早就抵挡在狼人的进攻路线上,“不可能,人类怎么可能会看穿我的攻击……”狼人吃惊的不仅是七寒的反应,更是他的臂力,竟然不输给身为狼人的自己!“你真是人类吗?还是红蛛?”“红蛛?别把那些低等的生物与我相提并论,我的力量是真实的,也是无比强大的。”七寒手上的力量在逐渐加大,狼人开始被压的后退起来,强健的后肢在地上抓出了深深的沟壑,那是狼人头一次碰到能够从力量上压制了自己的人类。 “你真是一头怪物……”狼人猛的跳了开去,眼神飘向了一边的夜莹,“想拿那女人做人质吗?”七寒的声音骤然响起,对方的企图已经被他看的一清二楚,“没有用的,就算那女人死了,对我而言都无所谓。”七寒朝着狼人快步走来,双眼中的杀意却在不断蔓延,“等待你的,只会是死!”“死的是你!”狼人已经受不了这样眼神压迫,一声咆哮,巨大的身躯俯冲过来,猩红的嘴死死的张开,仿佛要吞下眼前的男人一般! 可惜,在七寒的面前完全没有意义,长刀准确的刺进了狼人的心脏,不带任何多余的动作,朴实而致命的一击,就连溅出的鲜血飞进了眼里,七寒也不曾眨眼,他似乎是在享受这个过程。 “我……想起来了……鸦……是伊逆集的鸦吗……”血沿着那张巨大的嘴中流下,狼人的双眼开始迷离,那是生命逐渐流逝的证明,从没想过,夺走人类生命的自己有一天,也会被人类打成这样,“你也知道伊逆集吗?”七寒的笑中带着微微的怀念,“那么你也该知道我们伊逆集出来的人,该有的作风吧。”抽回刀,喷发的鲜血漫天飞散开来,弄脏了他的外套,可他不介意,他更喜欢被鲜血洗礼的快感,这才是他活着的证明! “啧,我今天的运气……真差……”狼人颓然倒地,整个动作就像是慢电影的回放,沉重而无力,“竟然遇到了真正的怪物……”没有了狼人的哀怨声,其余集英团的人则用惊恐的眼神看着这个突然闯进来的家伙。 “你是什么人?”林岳最先从震撼中清醒过来,警惕的问道,他可不会单纯的认为对方会是来救他们的,“刚才没听见吗,我叫鸦。”七寒与狼人的最后对话被压低了声音,所以周围的人并没听见伊逆集这个关键词。 “鸦是吗,那么我可以问一下,你是敌人,还是朋友呢?”林岳走到了七寒身前,握紧了枪问道,“不是敌人。”众人一阵放松,可是七寒马上冷冷的笑起来,“更不是朋友。”“什么意思?”林岳想举枪的瞬间已经被七寒抬腿踢飞出去,整个人狠狠的仰天倒在七寒的跟前,而从那个角度,林岳会发现对方的脸上甚至连一丝的战意都没有,让林岳感到无比愤怒的是,眼前这个叫鸦的男人一直是用眼角在打量自己,在他眼里,自己根本连正眼看的资格都没有! “我只是纯粹的讨厌那畜生所散发出来的刺鼻气味而已,还有,对我举枪的人,我更加讨厌。”收回刀,七寒准备离开,但是夜莹的脚却不自觉的朝前一步,向他靠近,“女人,你想为你的未婚夫报仇吗?”斜眼扫过来,七寒的样子像是随时会拔刀斩杀掉她似的,“你怎么知道他是我的未婚夫?”夜莹有点惊讶,难道这个男人会是认识自己的人吗?不过夜莹却没有把这个人与身边的人联系在一起,因为眼前的人,有着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狂气,一种让她有点不能自拔的疯狂气息! “一个喜欢你的笨蛋,告诉我的。”七寒的语气十分古怪,也十分厌恶,不知道是在厌恶什么人。 “不管怎么样,谢谢你救了我们。”夜莹显然无视了那句喜欢她的笨蛋,微微鞠躬,表示感谢,而没人知道,那是因为她不想别人看见自己微烫的脸颊,“夜小姐,这家伙是个疯子,才不是来救我们的……”雷烈实在看不爽这个红头发的神秘男人,他的眼里十足写满了轻蔑,“没错,我就是一个疯子。”七寒毫不在意雷烈的讥讽,很快扭身隐入了夜幕里。 而集英团的人,这才纷纷站了起来,“那家伙真可怕。”“是啊,被他看着,我浑身都动不了了……”对于这群年轻人来说,有的,只是敬畏,而雷烈却不忿的将拳打在了地面上,他感受到的却是不同与其他人的屈辱。 “这份耻辱,我一定会归还,混帐鸦!”迎着天空,雷烈怒吼起来,夜莹却冷眼旁观着这些失败者的表现,这世界上,只有强者才会受到尊敬,那个高傲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首领,你没事吧?”其余几人扶起了被踢飞的林岳,他的伤也没想象中那么严重,只是倒下的姿势不怎么好看,“我没事,放心吧,小莹,你怎么样?”林岳走回了夜莹身旁,却看见她低头思考着什么,嘴边还勾起非常不屑的笑,“小莹?”“啊,什么?”夜莹如梦初醒般的大叫起来,在众人看来就像是被刚才那血腥的一幕吓到了,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夜莹也立刻换上了假笑,“我还没缓过气来,不好意思。”“真抱歉,都怪我叫你来参加什么行动,我实在是太小看对手了……”林岳抱歉的神态使夜莹心里一暖,可是随即消失,“没事的,那我先回去了,也有点累了。”“不用我派人送你吗?”林岳不放心的补了句,虽然没有感情,但是这个未婚妻出事的话,对家里很难交代,“放心吧,凶手已经被抓到了,不是吗?”夜莹指着地上的狼人尸体,不少人都本能的远离了那,死了的狼人,更加吓人。 “我打电话叫家里人来接我就行了。”说着,夜莹已经开始拨打司机的电话,“那好吧,你小心,其他人和我搬运尸体回警局。”林岳这么说着,心里却始终充满了另一个疑团,是否自己还遗漏了什么,难道一切事情都只是这只狼人做的? 距离刚才战斗地点不远的地方,七寒钻进了一辆改造过的黑色轿车内,风疾已经坐在后座上等待他半天了,“辛苦你了,老大。”不管那是否发自真心,七寒只是点头做回答,然后坐在了风疾身旁,前面的驾驶员凯伊和坐在一边玩弄着手提电脑的泉则用不同的眼神回望着满身是血的七寒,凯伊是见识过七寒变身的后实力,没有太大变化,而泉不同,他刚才用夜视镜看见了七寒是如何轻易的杀掉那头巨大的狼人的,这与之前的废柴形象完全不同,与怪物没区别的破坏力,叫他乍舌。 “说起来,幕后的家伙,该出现了吧。”七寒瞥了眼自己身边的风疾,他似乎胸有成竹了,“哦,老大,你也察觉到了啊。”风疾装出一副震惊的样子,不过看见七寒的手握住刀柄时,他立刻乖乖的闭了嘴,迅速的拿出地图,这是这块地区的详细指南。 “我刚才叫凯伊和泉在附近监视,狼人死亡的刹那,有一辆车离开了这,应该是负责监视狼人的家伙,我想现在正迫不及待的回去报告吧。”风疾边说,车子已经朝着前方开去,他们要做的只是跟诱饵一起前去对方的老巢,“我们也已经成功追踪了对方,现在只需要让那傻瓜带我们直接去他们的老窝就行了。”“你的确很危险呢……”七寒靠在了柔软的后座上,深深呼了一口气,“有时候,阴谋比我的刀更加的叫人害怕,当然,真的对上你,或许是我的刀砍倒你比较快点。”“老大你实在是过奖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我的小伎俩,又有什么作为呢?”两人之间,弥漫着奇怪的气氛,使前面的泉感到浑身不自在,而凯伊则专著着追踪目标,没有去插嘴。 “我有点累了,剩下的,就你们自己去解决吧……”摘下了面具,七寒有了一丝疲倦,“你又要回去了吗?”风疾的眼神顿时变的锐利起来,“那么,作为合作同伴,能告诉我吗?你究竟,是什么人?”车厢里,又开始了诡异的沉默,那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答案,而七寒则是露出了冰冷的笑,不带任何感情的笑,“知道了这个,你们将会灭对死亡,这样子,你们,还是想知道吗?”“想。”几乎是同时,风疾三人一起开口了,这叫七寒意外,随即无奈的耸耸肩,“你们比我想象中更有胆量呢。”“我之前对懦弱的七寒说过的,我们聚集在一起,是因为都用着相同的气息,疯子,不会害怕死亡。”风疾的手已经搭在了七寒的肩上,甚至无视了对方的恐吓眼神,“好吧……那么,我就大发慈悲的答应你们,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们,在那之前,你们这这几个家伙要做的,只是好好的活下去……”七寒慢慢闭起了眼,头发的颜色正在缓缓黯淡下来,“在那之前,我会好好的利用你们,把你们利用到最后……”失去了声音,已经变回了原本的七寒。 “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人,我原本还以为是你在骗我……”泉看着风疾,有点歉意的说着,随后眼里又燃烧起熊熊的火焰,“可是啊,和那家伙在一起,似乎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呢。”那张满是腼腆表情的脸终于有了质的变化,“他会帮我们完成我们彼此的目的,就算是欺骗也好,我们四个人,已经被联系在一起了,接下来,就由我们一起合作吧。”风疾淡笑的同时,车子已经停下了,目的地到达,那是一座别墅,被跟踪的目标已经进入了那座别墅内…… “这里就是杀人案件幕后黑手的据点吗?”醒来后的七寒从风疾那知道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不禁捏了把冷汗,天啊,自己竟然和一头狼人战斗,不知道刚才砍掉那狼人的时候,自己是什么心情…… “应该是的,泉,那间别墅里的控制系统,侵入没有?”风疾朝前趴去,泉的十指在键盘上快速的飞舞起来,“基本没问题,房间的监控系统已经被我替换,你们放心的潜入了,但是必须要快,一旦时间长了,很有可能被发现的。”泉的技术使七寒楞在了那,“这个……他究竟……”“泉是目前上世界上最厉害的黑客哦,要加入我们,没一点技术可不行,不说了,我们先行动吧。”“行动?”七寒还没放映过来,已经被推下了车,紧接着,凯伊和风疾也走下车,惟独留了泉在车里接应,“你们难道说要潜入进去?”七寒喏喏的问道,他可不想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想要知道真相,就必须进去,你难道不想去看看,幕后的家伙是谁吗?”风疾的话,似乎意有所指,“你是什么意思?”七寒还想问什么,可是凯伊和风疾已经朝着别墅的围墙靠近过去,无奈下,七寒带上了长刀与面具跟在了后面。 控制了监控系统后,三人的潜入非常轻松,通过后门,来到了客厅的附近,幽暗的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从客厅半掩的门缝里透露出来的光,表明了有人在。 “那家伙究竟是什么东西!”一个男人的咆哮传了出来,“有人在。”风疾挥了挥手,三人贴到了门缝边上,客厅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中年男人,还有一个却是熟悉无比的银狐!他正戴着与七寒一样的面具,坐在那,饶有兴趣的看着在那大吼大叫的中年男人。 “夜乾……”七寒不敢相信,幕后的人,竟然还有夜莹家的人! 夜乾是夜莹父亲的弟弟,中央区的议事,也是中央区数一数二的权势人物,“那个戴着和你一样面具的男人,就那么轻易的把狼人杀了,难道会是红蛛吗?”“不太可能,红蛛一般都在政府的严密监视下,照我看,他应该不会是政府的人。”银狐掂量起手里的杯子,里面的红色液体也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说起来,红色的头发和眼睛,那么明显的特征,要查起来应该不困难。”夜乾话音才落,就听见杯子被捏碎的声音,红色的液体沾满了银狐的手,可对方浑然不知,“红发,红眼……”“怎么,难道你认识?”夜乾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也许吧。”银狐站起身来,可是那就句也许却充满了隐约的愤怒,“你要走了吗?”“是的,时间也不早了,组织里有许多事要我处理。”银狐走出几步,忽然回过头来凝视起夜乾,“不过,你真的不害怕吗,身为政府的人,和我们串通一气,利用那些抓来的女孩,去满足那些投靠你的政客的****,然后再以此威胁他们为你卖命,如果被曝光的话,夜家,可是会被毁灭的啊。”银狐的口吻里,满是残酷,还有的则是期待,“已经无法回头了,我只会把我做的事,贯彻到底。”夜乾说的很坚定,然后朝着另一扇门走去,“再说,夜家被摧毁的话,就由我来重新创造一个新的夜家就行了。”看着那高大的身影远去,银狐重重叹了口气,“那么,希望你一切顺利。”临走时,又多瞥了眼半掩的门缝那,轻声一笑,快步离去…… 阴暗的密室里,充斥着铁链拖动的声音,十多名十八九岁的少女正在地上苦苦挣扎,不过她们已经失去了过去拥有的朝气和生命力,像数十头动物般,迷茫和畏惧的缩在角落里…… “怎么了,这个时间,好孩子应该睡觉了啊。”夜乾进入密室的刹那,所有少女顿在了原地,没人敢动,“给我药,给我药……”突然,一名半****的少女扑了上去,抓住了夜乾的裤角,暴露在空中的背脊上满是鞭打的痕迹,触目惊心! “求求你,给我药……给我……”那名少女迷离的双眼里满是**,很明显这群少女,都被夜乾强迫喂食了很多控制精神的药物,“只要你们乖乖的取悦我的客人,药我怎么会少给你们呢?”夜乾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瓶子,里面装满了圆形的药片,少女们开始骚动,都开始朝夜乾的方向聚拢过来。 “记住,你们已经不是人,而是我手下的母狗罢了,我能让你们生,同样,也可以让你们死,哈哈,啊哈哈哈……”疯狂的笑声,同样也落入了七寒三人的耳中,跟随夜乾来到了这个地下室后,七寒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那些事,是一个统治阶层的人做的! “那家伙,似乎比我还坏呢。”凯伊的笑容里多了种名为厌恶的感情,“这就是这个国家统治阶级的嘴脸,看清了吗,七寒。”风疾用手上的微型手表摄像机拍下了刚才的一幕,然后传送到了屋外泉的电脑上,“泉,听好了,立刻把这画面传去总督的指挥部,顺便放到网上,要最火最热的网站!”几秒后,从对讲机里传来了泉有点为难的声音:“风疾,你确定吗?这似乎会掀起大风浪吧……”“不混乱的话,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风疾断掉了通讯,而身边的七寒已经咬住了双唇,淡淡的血色渗透在嘴唇上! “这个混帐,他究竟有什么权力这么做……”没有预兆的,七寒冲了上去,“快住手!”正要喂食药物的夜乾似乎不对七寒的出现感到惊讶,也对他满脸的愤怒视而不见,“远到而来的客人,你们躲的也够辛苦了吧。”带着一抹邪气的笑,夜乾转向了七寒,当他看见七寒的武器只是一把长刀时,忍不住捂嘴笑了,“你打算拿那样的东西来收拾我?”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夜家不是被称为我们印加共和国的希望一族吗?”七寒看着在地上苦苦哀求的少女们,不忍心的闭起了眼,“蠢货。”从腰间拔出了枪,夜乾满脸的憎恨和鄙夷,似乎在呵斥他的七寒才是罪人一般,“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这种假装清高的人,我们夜家为了这个国家付出了那么多,现在,我只是饲养了几条母狗为我所用,这也有错吗?”“你这个人渣!”七寒的手握住了刀柄,可是对方的动作更快,“砰”只见子弹贯穿了七寒的左肩,然后整个人朝后倒下,一连串的变故实在太快了,直到鲜血从七寒的肩上流淌而下,后面的两人才有了反应。 “七寒!”风疾与凯伊也跳了出来,挡在了他身前。 “一共三个人吗?”夜乾一脚踹开了抱住自己的腿的少女,将枪口瞄准了满脸笑容的凯伊,“没事,我就一个个解决。”“你认为你打的赢我?”凯伊摸出了铁球,杀气从那张娃娃脸上洋溢开来,他那内敛的杀气开始慢慢觉醒,“不是普通的小毛贼呢,可惜,我的部下,也不止一头。”夜乾胸有成竹的扣响了手指,身后的铁门开始缓缓打开,一只巨大的黑色狼人被捆绑在里面,嗜血的双眼正瞪着眼前的众人,这头狼人比之前被干掉的家伙,似乎还要巨大! “干掉他们,灰牙!”夜乾的眼里闪过了一抹阴狠的神色,“吼……”狼人挣脱了绑住的自己的铁链,开始低嚎,结实的身体似乎显的坚硬无比,“真是一个大家伙啊……”凯伊的铁球已经飞出,狼人伸出爪子将两个铁球轻易的接住,“喀嚓”铁球被灰牙捏成了碎片,“开玩笑吗……”风疾楞楞的说着,这头家伙不仅是看起来比之前的狼人要厉害,打起来更是无比的强悍! “灰牙是我用药物强化的狼人,能力已经远远在其他狼人之上,现在的它,已经足够摧毁一支军队了。”夜乾又一次扣动手指,似乎是因为那个动作很是潇洒的缘故,他满意的冲着眼前的三人点点头,身边的灰牙开始逼近七寒三人,吐着雾气的巨大嘴巴里不断有腥臭味飘出,“就乖乖的,成为它的晚餐吧。”“连异族人都不放过吗……”七寒虚弱的坐了起来,右肩上还不断涌出汩汩的鲜血,但他没去理会,而是抽出了长刀,“你以为你是神吗?有什么资格去决定其他人的命运!”一种无法抑制的愤怒,刺激着他的全部神经,咆哮中,七寒的头发再度变成了红色,赤红的双瞳也再度显现,“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还是那个平时的七寒该有的语调,似乎没有变身,“难道,这次,另一个残忍的七寒没出现?”风疾心里产生了一个巨大的疑问…… 第十七第九章 “红色的头发,红色的双眼,原来是你啊。”夜乾身边的灰牙已经暴躁的想要去撕裂对手,可是在夜乾的命令下达前,它不能随意的行动,只能焦躁难耐的在夜乾身后不断挥舞它的前爪。 “你们之前已经破坏我的一次行动了,怎么,这次,想连我的老窝也一起破坏掉吗?”夜乾的眼里,根本没有任何的惧怕,或许是他对灰牙充满了自信的缘故,“我你这样的人渣,根本没有资格活在世界上!”七寒横举着手中的长刀,整张脸因为过分激动而扭曲起来,而在他身后的风疾却与凯伊交换起眼神,眼前的七寒虽然有了身体上的变化,可是他另一个残酷的自己并没有出现,难道是因为七寒本身的意识控制了另一个自己?就在风疾两人研究这个问题的时候,七寒已经跨出一步,朝前冲刺而去,与另一个他不相上下的速度! “杀了他,灰牙。”夜乾身后的灰牙似乎也是压抑很久了,张开了血盆大嘴,扑咬了上去,长刀硬生生的架住了对方的嘴,可是锐利的爪子从左右飞快的抓了过来,“铛”长刀巧妙的抽回,又挡住了灰牙的突袭,不过一阵强烈的冲击使七寒眼中的杀意逐渐消退下去。 “哎,我怎么会……”当七寒发现自己正拿着长刀与那头大的变态的狼人在战斗时,吓的叫出了声,刚才在极度的愤怒下,他竟然忘我的拿起长刀就冲了上去,并且爆发出了不亚于另一个自己的力量! “呼……”一股热气把七寒的思绪拉回了现实,那头巨大的狼人又一次挥起了爪子打向了七寒,这次,没有了任何的悬念,七寒那瘦弱的身躯一下子朝后飞了出去。 “真是个古怪的家伙,是红蛛吗?”夜乾打量起七寒,现在的他,没有了刚才的那种压迫的气势,叫他琢磨不透,“不管了,就算是红蛛又如何,灰牙起码为我杀了七八个红蛛了,多你一个,也无所谓。”“轰”夜乾话音一落,灰牙已经踩着沉重的步伐走向了七寒三人,这头失去了自己思想的野兽如今只剩下了破坏的yu望。 “喂,现在怎么办?”风疾问着身边的两人,“一般的情况下,我们会被撕成碎片呢。”凯伊耸着肩,很老实的回答,看的出,他是相当认真的在回答风疾的疑问,“拜托,不要笑着说那么恐怖的事啊……”七寒捏紧了手里的刀,却没有了之前的感觉,体内的另一个自己似乎是沉睡了般,不论怎么尝试,都没回应。 “七寒,你没办法召唤出另一个自己吗?”风疾边说边朝后退去,与眼前的灰牙正面冲突,毫无疑问是自寻死路,眼下无论如何必须要找出一个能够逃脱的办法才行,“我试过,但是完全没用,我们现在怎么办?”七寒看着灰牙每迈出一步,地板就开始下陷,心不禁往下一沉,见鬼,自己明明就是个普通的学生,为什么非要被牵扯进这样危险里来呢? “没办法了,你先返回车上吧,七寒,这里我和风疾想办法。”凯伊从怀里摸出了手枪,不过那把枪显然有经过他的改装,“枪的话,是根本不能射穿灰牙的毛皮的,真叫我失望,我还以为你们有什么过人的本事呢。”夜乾啧啧的摇起头来,一脸的得意,但是凯伊却带着从容的笑,挡在了风疾与七寒身前,“凯伊,可是我……”七寒还想说什么却被风疾朝后推去,“他说的对,不能变成另一个你的话,你只是累赘,赶快先走吧。”风疾也拔出了手枪,不过表情却没凯伊那么镇定,“用枪是无法伤到它的!”七寒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看的见,风疾和凯伊眼里的目光,那不是害怕,而是期待,就如风疾所说,聚集在一起的全是疯子,不过,现在,七寒竟然有一点羡慕,羡慕那两人的洒落,羡慕那两人的放纵,羡慕他们的不畏惧恐惧,自己也想变成那样的人,可是又为什么要选如此无能的自己做首领呢?就因为另一个自己很强吗?不甘心,心里充满了不甘心,异样的感觉像是无数的蚂蚁,在啃食自己的心头。 “我……不想永远是累赘……”那些嘲弄的笑声,那些藐视自己眼神,使七寒抓紧刀柄的手开始发力,眼前似乎不断闪现过模糊的画面,谁与谁在对自己说什么,力量,渐渐涌起,久违的杀意从双眸中被无限扩散! “我也想变强,我想保护……我的同伴……”就算是利用也好,七寒知道,自己其实在内心里非常感谢主动与自己说话的风疾,主动邀请自己加入他的组织,虽然他很疯狂,可是,他第一次被人需要,不再是废柴,他现在是他们的首领! “砰”子弹从风疾的枪口飞出,却被灰牙轻易的挡落,这头巨大的家伙没有笨拙,反而相当的灵敏,转眼间,已经跳到了风疾的眼前,“你是,猎物。”含糊的词语从这头长毛畜生的嘴里吐出,风疾却不感惊讶,“真是可怜啊,身为异族人,却被人类如此奴役,你连自尊都舍弃了吗?”举起手枪,瞄准了灰牙的额头,“就让我来解脱你吧。”“吼!”灰牙一声怒吼,站立起来,高大的身躯大约有两米之高,但是风疾刚才的惊慌早就不在,眼里平静的如一潭平静的湖水,手指缓缓扣动扳机,子弹却如同之前一样,被灰牙的毛皮反弹开去。 “蠢货,我说了几次了,你们的攻击是没用的。”夜乾的嘲弄没有使风疾有任何的动容,“动手吧,凯伊。”绕到狼人背后的凯伊举起了他改造过的手枪,“晚安了,大家伙。”一声惊天巨响,灰牙全身被轰了出去,那已经不是一般子弹所拥有的威力,看着密室被灰牙撞出的大洞,夜乾呆在了那,“怎么可能,你用的是……”“我改造过的热能爆炎枪,如果能量全开的话,能够轰掉一辆装甲车,不过还在我的测试阶段,看来效果不错呢。”凯伊侧过身来,用笑脸回敬夜乾刚才的嚣张。 “改造……对了,你是世界S级罪犯,凯伊!”这张带笑的娃娃脸的确是他!夜乾也见过凯伊的通缉令,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招惹到了那么可怕的敌人! “接下来,就是你的死刑了,混帐夜乾。”风疾与凯伊并肩走来,包围了这个罪魁祸首,“你们想充当正义使者吗?开玩笑,你们也与罪犯根本没有区别!”夜乾摸出了自己的枪,可是风疾眼里的讥笑使他心里莫名的一凉,“我们不是正义,也不是罪恶,我们想做的,只是干掉不顺眼的家伙罢了。”风疾也举起了枪,但是从他们俩的背后却传来了阵阵的风声,“不好,快躲开!”风疾与凯伊朝左右扭身跳开,被打飞的灰牙已经跳了回来,爪子砸在了两人刚才所站的地面上,“没错,接下来,就是你们的死刑,混帐小鬼!”夜乾狰狞的大笑起来…… “总督,总督!”凌云浩办公室的门又一次被无情的踢开,而正在专著着打游戏的总督大人连理都不去理会那名手下,“总督大人,不好了,有一段不得了的视频被传送到我们了电脑里,同时全国的网络上也都被上传了!”那名报告的人员很是焦急的大喊起来,而凌云浩只是无精打采的哦了声,“是吗,那可真严重啊。”那副表情,完全没有严重的意思,“总督大人,那是夜乾议事虐待最近神秘失踪了的少女的视频啊,现在国民们的愤怒已经很难控制了!”“哦,夜乾那家伙啊……”凌云浩又打了一个哈哈,然后下一秒,脸差点贴到电脑上去,“你说什么?夜乾的?”凌云浩倒抽一口冷气,想不到那个幕后黑手真的会是那家伙,要逮捕那家伙是小事,不过夜乾的哥哥夜宗可不是什么小人物,中央区的副军事代表,相当于是他的顶头上司。 “立刻帮我接通夜宗副代表的电话。”凌云浩立刻抓起了身边的电话,难得严肃起来,“是。”当耳边传来了电话的盲音时,凌云浩意识到,事情必须立刻得到解决,否则将会是一场大麻烦,“你们立刻去封杀那视频的流传,然后下令军队准备出动。”“是。”那名手下才走了出去,魑魅与晴悦就走了进来,“你已经知道了吗?”魑魅看着忙着打电话的凌云浩,低声问道,“难道是银狐出卖了夜乾?”“不会,夜乾对银狐还有利用价值,现在的情况还不明了,等一切调查清楚我们才能下定论。”凌云浩最近已经查到了,夜乾竟然与国内最大的神秘组织胧月有关联,本来准备近期一网打尽的,但是现在竟然有人暴露了夜乾的罪行,如果不是银狐做的,那会是谁做的? 夜宗家的别墅,此刻已经非常宁静,夜莹回到了家,无聊的坐在床上,眼前还能浮现起那名戴着白色面具的神秘男人,他的砍人姿态,他的气势,他的冷酷,都一点点融化着夜莹心里的防线,十多年来,头一次有一个男人可以占领了夜莹那冰冷与高傲的内心世界。 “鸦,鸦,他究竟是什么人呢?”夜莹全身舒展开来般的躺在了床上,喃喃自语着,“你说什么!”突然间,楼下,传来了父亲的怒吼,夜莹不知所以的探出了头去,只看见穿着睡衣的父亲正在客厅里来回走着,手上还拿着手机,不知道在说什么。 “属下是说,现在已经确定了视频的真实型,而我们的军队也即将配合警局前去抓捕夜乾议事,希望夜宗副代表您能说下您的意思。”凌云浩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白,他担心夜宗会出手干扰,“你刚才说视频已经流传出去了?”夜宗眼里闪过了无限的杀机,然后这名军人终于下了决定,“他这个混蛋,这样做会根本的摧毁掉我们夜家,同时,他是罪犯已经不用怀疑,你们立刻出动所有军队围捕他,恐怕他手上还有什么危险的王牌,我也会立刻赶来。”“是。”凌云浩都到了允许,立刻挂掉了电话,夜宗也匆匆换了衣服,赶出家门。 当夜,中央区的上空灯光通明,警察们的出动显的是累赘,驻扎在附近的军队已经包围了夜乾的别墅,里面,还包括了苍祁的血狼。 “你……你是怪物……”别墅中的密室,夜乾坐在了地上,双眼里已经看不见理智,灰牙也成几块碎肉散落在地上,满身是血的七寒正逼近过去,冷酷的他又再度归来,“你害怕了吗?”藐视的眼神,刺穿了夜乾最后的心理防线,“啊啊啊……怪物啊,怪物!”枪被他拿起,不断的发射,但都被七寒用长刀挡开,一刀银色的光壁皈依的树立在了他的跟前,那是由高速挥舞的长刀形成的保护屏障,子弹只能撞在上面,却没办法射穿! “再见了。”像是玩够了一般,七寒手里的长刀被缓缓举起,那是死神的利刃,是收割生命的镰刀! “不要杀我,我可是夜家的人啊,你杀了我,我家的人一定会为我报仇的!”声音,似乎传进了七寒的内心之中,“夜莹!”一个词从内心里跳了出来,动作停滞下来,七寒的表情变的很奇怪,最后,他终于放下了刀,不过并不是很情愿的样子,“我们走吧,根据你的计划,警察应该已经包围了这里了。”从这个七寒的嘴里听见自己的计划,风疾并不惊讶,“说的也是,我们撤退吧,剩下的,交给警察就是了。”看见风疾那么顺从,就连凯伊都有点疑惑,他们费了那么大的劲,难道就是帮警察抓捕罪犯吗?如果是这样,那风疾的计划就太叫人失望了,不过风疾的笑容代表了他的意图并不那么单纯。 “救救我……”一只手,抓住了七寒的脚,然后是两只,三只,那些少女们开始无助的求救,“放心吧,一会警察们会来救你们的。”七寒的头发已经变回了最初的颜色,他不忍的看着这些本该活在阳光下的少女用如此低贱的样子来求助自己,一阵无力的心碎,“放心吧,警察们一定会救你们的,噩梦已经过去了。”七寒慢慢松开了她们的手,信誓旦旦的保证,“我们可以回家了吗?”角落的一名少女有气无力的问,眼里还是充满了惊恐,因为她们也都看见了七寒的变身杀人! “一定可以的。”七寒朝那名少女微微一笑,虽然满脸的鲜血,可是他的笑容就像有魔力般的使少女们不安的心逐渐安定下来,很是不可思议。 “你们可以重新回到阳光下去了,灾难过后,将会是幸福呢。”猛然间,上面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头顶的天花板被炸裂开来,碎片纷纷下落,看来是警察们开始行动了,“我们走。”风疾拉起七寒,与凯伊一起冲了出去…… 炸裂地板后,那群警察和负责行动的凌云浩彻底呆了,狼人的尸体,还有那些半赤裸的少女,夜乾则坐在地上,喃喃自语着,眼前的场面,已经可以不用犹豫的当场枪毙掉这个人渣了。 “看来,已经不需要我们出手了。”苍祁点燃了一根烟,凑到嘴边,“枉费我带了精英部队出来。”“夜乾,我们现在怀疑你和犯罪组织有联系,逮捕你,希望你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凌云浩示意左右的人下去逮捕那家伙,“逮捕我?你们在开什么玩笑!”本来还坐在地上的夜乾像受了刺激般的跳了起来,很是激动的指着上面的警察与军队,“我们夜家,是精英一族,我也为这个国家付出了那么多,现在只是在享受我该有的权力,你们这群贱民有什么资格来碰我!”像个疯子般的在大叫,使得凌云浩等人都露出了怜悯的表情,这人已经彻底疯了…… 上空的直升机上,夜宗正透过窗户观察着下面的情况,“你实在太叫我失望了,弟弟。”挥了挥手,直升机朝着相反方向飞去,结局已经注定,不必再多关注,夜乾的覆灭绝对不能牵连到家族,夜宗的眼里,慢慢露出了冷酷。 “那个戴面具的混帐红发男,你会不得好死的!”夜乾开始了最后的挣扎,不断在那嘶吼,声音夜变的沙哑起来,“红发面具男?”苍祁和凌云浩对视一眼,难道是上次的家伙?而一直在苍祁身后待命的九号也露出了难得表情波澜,不过随后又恢复了木头般的表情。 “先逮捕这家伙,解救那些少女,同时给我封锁附近的道路,那个破坏了夜乾基地和传送视频的人应该还在附近。”凌云浩下达了一系列的命令,可是,一种本能的危机感却在刹那笼罩了他的全身,“总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是我多心了吗?”看着手下们下去抓住了夜乾,并将少女们用吊索往上拉上来,一切都顺利,但是,似乎太顺利了吧? “总督,快叫大家撤离,这里有炸弹!”一名手下惊恐的大叫起来,他在密室的角落里发现了那不详的东西,“难道……”不等凌云浩反应过来,已经被晴悦和魑魅扑倒,“轰”冲天的火焰还有巨大的爆炸笼罩了天空,滚滚的红云照亮了夜空,宣告了这悲剧般的结局,灾难过后的幸福却成了虚幻的梦…… “警察们一定会救你们的,噩梦已经过去了。”这样的誓言,原来是假的吗? “不……”望着爆炸的别墅,七寒跪倒在地,撕心裂肺的大叫起来…… “罪证消失了,想要抓住我,你还早的很啊,凌云浩。”在不远处的树林间,银狐带着诡异的笑,又一次消失了踪影……(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十章 人们的歌颂声,飘扬在空气里,充斥了人们的神经,在这里,个人的善与恶已经被扭曲,一切人,皆为神之使徒,他们,都被信仰所支配着。 七寒孤单的伫立在无人的门口,却迟迟不敢进去,是延续着之前的梦境,他追随着梦里的那个自己,离开了广场,进入了一条小巷,自己曾经来过,仿佛,可是他没时间思考,脚不断的加快,直到来到了这所教堂前,宏伟的建筑,在那面前,他显的无比渺小,高耸的十字上,停留着过往的白鸽,它们在目送着人们的往来。 七寒定了定神,朝前望去,只见自己的背影一步一步的进入,进入满是人的教堂内,这画面,似乎曾经见到过…… “啊……”再度从睡梦里惊醒,七寒抹去了额头上的冷汗,又是这么奇怪的梦,究竟那个梦在预示什么呢?“看来是我想多了,我只是那么普通的学生,应该……”而当他看见放在自己枕边的面具时,却停了下自言自语,他已经不再普通了,他已经是狂众的首领! 另一个自己那么草率的答应下来了做首领的要求,还给那组织取了狂众这名字,完全不经过自己的同意,就这么决定了自己的未来! “见鬼啊,我的生活,怎么会变成这样……”“喂,七寒,你在吗?”雷烈的声音突然从寝室外传来,手里的面具已经被下意识的塞进了被窝里,被雷烈看到的话,可就完了,“在啊,怎么了?”声音听起来有点慌张,随后,就听见了门被撞击开的声音,身材庞大的雷烈慢悠悠的走了进来,不过,他却在鬼祟的探头探脑,“抱歉,打扰你的chun梦了吗?”那不坏好意的笑脸,七寒就知道雷烈以为自己在做什么龌龊的妄想了,“拜托,你这家伙,不是不见人影,要不就是来挖苦我,你最近很得意嘛?”七寒假意整理起被子,却时刻担心着被对方发现自己藏在里面的面具,“说起来,真是可恶啊,这次的行动,竟然遇到了那个怪人。”“怪人?”听到雷烈抱怨的声音,七寒好奇的扭回头去。 “是啊,是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有着一头刺眼的酒红色头发,虽然实力很厉害,却是个自大又狂妄的混帐!”雷烈的描述似乎和自己很像啊?七寒心虚的上下打量了下自己,不对,应该就是自己…… “就是你们之前办理的连续杀人案吗?”七寒开始了装做若无其事,“没错,说起来,当局也对我们进行了称赞呢,说我们集英团,很了不起啊,唯一的遗憾,就是我没能亲手揍那个神秘的家伙一拳,对了,他似乎是自称鸦……”说到这,雷烈有点沮丧的坐在床沿,叹息起来,“其实,那个人也未必是坏人吧……”七寒坐在了被子上,使劲的挤压起身下的面具,如果自己的好友盯上了另一个自己,恐怕下次会大打出手,他可不愿意雷烈被另一个自己无缘无故的被砍死了。 “而且照你那么说,他毕竟是救了你们一行人,不是吗?那么,他对你们应该没有恶意才对。”七寒试图纠正雷烈印象中,鸦的形象,“就算是那样,我也无法接受那样的人,总有一天,我一定会亲手打败那个自称为鸦的男人!”眼里,是炽热的战意,雷烈已经听不进七寒的任何劝阻,“与他战斗吗?”七寒不知道听到这话内心里,是什么感受,很复杂,有点害怕,更多的,却是嫉妒…… 风疾也好,凯伊也好,就连雷烈,他们眼中的,都只存在着另一个名为鸦的自己,而真正存在的自己却没有人会当一回事,七寒是平凡的,那些在上层的强者,他们关注的,只是鸦。 “我的存在又是为了什么呢……”猛然间,想起了刚才雷烈的话,七寒顿时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等等,你刚才说当局称赞你们了,为什么?”“因为我们抓到了凶手啊,虽然不是我们亲手打败的。”雷烈有点怪异的看着七寒,难道着小子没仔细听自己刚才的话吗? “凶手?”七寒眼前闪过了夜乾那扭曲的脸,“你是说,那头狼人就是真正的凶手?”“是啊,七寒你是怎么了,难道没看今天的报纸吗?连续杀人案宣告成功破获,天都大学集英团居功至伟,真凶是异族人的幸存者。”雷烈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已经皱巴巴的报纸,“是这样吗?”不知道为什么,雷烈突然觉得眼前的七寒有点陌生,充满了过去没有的凶气,“你没事吧,七寒,你的样子看起来很奇怪啊。”“我没事……”七寒挤出了比哭还难看的一个笑容,但是拿着报纸的手,却在微微抓紧…… “这是怎么回事?”早餐桌子上,七寒把报纸丢到了风疾与泉的面前,很是生气的指着上面的报导,“哦,你在生气上面把你的功劳全部推给了集英团吗?”风疾揶揄的笑,使七寒又是一阵火大,“我可没那么无聊,为什么政府对昨天夜乾别墅的事一点都不报导!”声音要响起的刹那,却被风疾按住了嘴,“不要激动,只是个小小的玩笑。”说着,风疾把正在火头上的七寒按回了椅子上,“你知道吗,如果这件事如果暴露的话,对夜家将会是个重大的冲击,夜家又怎么会让媒体这样的丑闻报导出来呢?”“难道,这样就可以轻易的扭曲事实,掩埋真相吗?”七寒不能接受,这可是好几条人命,那些无辜的少女,她们的怨恨,谁能知道? “知道了吧,没有力量和地位的你,根本无法去改变什么,这个世界,只会遵从强者和上位者来发展。”风疾说着,把身体挪向了后面,“现在只是一介学生的你,根本没有资格去评论政府,除非你拥有力量。”“你这是在唆使犯罪……”泉悄声的补充了一句,“不,我只是在说实话而已。”风疾大言不惭的拿起了盘子里的三明治,大口的咀嚼起来。 而看着眼前报纸的七寒,却不知道在想什么,眉头紧锁,风疾并不担心什么,他知道,人的改变和蜕变是需要时间的,而七寒,已经越来越接近另一个他了,当两个七寒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的时候,那就是他需要的首领了。 “喂,这里可是我们的专用位置啊。”这时,在三人身后不远的地方,几名高大的男学生正围住了单身一人的学生,“可是,是我先来的啊……”那名学生显然没明白,眼前的家伙们只是在寻找发泄的对象,“先来?小子难道你不知道,强者为王的道理吗?”其中一人已经一脚踢出,被包围的学生失去平衡的摔倒在了地上,很是狼狈的趴刀在了地上,“只有过硬的实力,才会有生存的空间,今天,我要好好的教你下,小子,不过学费很贵!”那群高大的学生脸上浮起了不该是学生应该有的狰狞! “看见了吧,就算是在学校,这样的事,也是存在的。”风疾指了指后面的一幕,他完全的冷眼旁观,因为这样的事,每天都有在上演,“狂众,可以改变这个世界吗……”七寒有点怀疑,这几个满是破坏yu望的疯子聚集在一起,难道真的可以是拯救?“能否改变成你理想中的世界,我不知道,我知道,起码,世界会因此而被震动!”“喂,你们在做什么!”严厉的呵斥,来自三人的背后,也打断了风疾的大气发言。 “那个人……”七寒眼前,是一个穿着平凡的男人正走向了刚才抢夺位置的群体,“学生会主席,佰村霖,是个比你正义感更足的家伙呢。”风疾很是厌恶的说着,而泉也放下了吃到一半的面包,朝着那个学生会会长望去,只看见那群挑衅的群体已经包围了不算强壮的他。 “他会被打的吧?”七寒见过太多这样的场面,当然,最多的,就是自己这样路过也被莫名其妙的打了,“未必哦,能稳坐学生会会长之位的人,必然有他的手段。”风疾吹起了口哨,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而且,佰村霖能成为学生会会长也是有了副会长的武力支援。”“啊……”不等风疾解说完,那些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家伙已经吃惊的楞在了原地,一名同伴飞撞出去,满头是血的躺在了不远的桌子上,一动不动,看来是直接晕了过去。 “敢对会长指手画脚,你们也很有种呢。”刺眼的绿色头发竖起在头顶,额头上还绑着特大的护目镜,身上的校服也被随意的敞开着,满脸的不羁笑容,一个满是狂气的男人挡在了伯村霖身前,“学生会副会长,林子贤。”泉淡淡的说出了对方的来头,“他就是林子贤?”七寒吃惊的叫出声来,如果没听说过佰村霖可以说是你没见识,那么不认识林子贤的家伙,就绝对是白读了天都,创校以来,最恶劣的学生,非他莫属,暴力破坏是强项,记过处分据说已经用一本本子都没办法记录,现在,却奇迹般的成为了学生会会长的保镖。 “我说,你们着群人,这点实力也敢出来学做流氓吗?”林子贤的手上握着一根修长的铁棍,上面还滴着血,“你只有一个人而已,林子贤,给我看清楚了,我们的人比你多。”带头的人虽然那么嚣张的叫着,可是身体已经朝后退去,“哦,那就该教下你们,你们的人多理论,完全的不实用啊。”铁棍快速的挥舞起来,就连挥打的轨迹也看不清,带头人身边的学生都纷纷的撞飞出去,只剩下带头的一人孤单的站在那,全身,忽然凉了…… “现在,是一对一了,那么,你还有什么新的理论让我知道吗?”林子贤的脸凑了上去,铁棍被他架在肩上,完全没有防备的样子,“自大的家伙,就会失败!”带头的人在平时的格斗课上也是相当出色的一人,本是信心满满的一拳,但飞起来的人,却是他自己…… “你说的很对,自大的家伙,就会失败,不过,自大的人,不是我,而是你。”林子贤抬脚踩在了带头人的背上,然后俯视起那些还想反扑的家伙,“你们,还有谁想来打?”脚上一阵用力,隐约可以听见骨头的碎裂声,“哇啊啊……对不起,林大人,我们错了……我们错了……”被踩下脚下的带头人第一时间开始低声的求饶起来,想动却动不了,他知道,只要林子贤一不高兴,就会把自己的脊背都踩成碎片,他是个会把对方全身都打残的残酷家伙! “哦?说对不起就有用的话,这世界上杀了人也只要说句对不起不就行了吗?犯了错,是要付出代价的,你知道吗?”林子贤手上的铁棍逼近了那人的脸,摆弄起来,“教会你们这些规矩,正是我们学生会的工作啊。”“啊……对不起……是小的我太嚣张了……是小的不对……是小的不对……我们已经清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绝对不会再犯了……”“切,真是个软骨头,没意思。”一脚踢开了带头人,林子贤面向起佰村霖,“多谢你了,不过你下次再那么暴力的话,我也保不了你了。”伯村霖丝毫没感激的意思,推开了挡在自己眼前的林子贤。 “靠,你是什么态度,如果不是我出现的话,你也会被打吧?”林子贤的话,伯村霖却没有任何的理会,而是弯腰扶起了刚才被那群人踢倒在地的学生,“你没事吧?”“恩……我没事……真的……”看见了林子贤那要杀人般的目光,那本还想装下可怜的学生已经灰溜溜的跑了,“你们,现在去学生会办公室自首,如果再犯的话,我将会对你们严惩不待,甚至处分和退学。”“是是是……”几名学生听到立刻连滚带爬的朝外跑去,食堂里顿时也是一片死寂,看着林子贤那吃了火yao般的脸和平静的伯村霖,“妈的,以后别指望我来救你!”铁棍重重的砸在了身边的餐桌上,桌子应声而碎,“我看你根本忘记了是谁保护你坐上这位置的!”说着,气呼呼的要离开,却感觉到有人拉住了自己,“子贤,稍等下。”是伯村霖,他显的很诚恳,“怎么,想道歉?晚了!”林子贤气派十足的甩甩头,“不,我是想说,你刚刚触犯了校规中的爱护财物这一条,我希望你去学生会办公室自首,然后接受我的处分……”“你……”明显的青筋暴露在了林子贤的额头上,“去你的头!”看着这两人的打闹离开,众人才松了口气,毕竟林子贤那个疯子,会做出什么,没有任何人会知道…… “我说,这所学校收人还真是不严格啊,什么样的家伙都收进来了……”七寒与林子贤眼神交错了一次,就感觉到了那家伙身上的可怕杀气,又是一个危险人物,那样的家伙还是学生会的人! “都是校长特别批准进校的,不过也是呢,那么多危险人物,搞的我都没安全感了啊。”风疾在那长嘘短叹,可是在七寒看来,风疾才是其中最危险的家伙! “真不知道天都的校长是怎么搞的,有机会,我真想见见他……”七寒嘟囔的同时,开始吃起自己的早餐,“见校长?”风疾的笑容忽然有点怪异,看的七寒浑身不自在起来,“怎么了?这么看着我……”“你不是见过校长吗?”风疾很奇怪的看着七寒,似乎想找出什么问题的答案,“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见过校长。”七寒好笑的摇起头来,据说天都的校长神出鬼末,一年到头,没多少人能见到他,别说自己这样的废柴学生了。 “你不是特殊推荐生吗?”风疾的表情却在逐渐改变,他记的很清楚,查出来,七寒的入学书内是有着校长的特殊证明的,一些有特殊背景或者身份的人都会受到这样的待遇,而且,拥有特殊推荐资格的人,都必须由校长面试,必须由校长决定你是否有资格就读。 “你既然是推荐生,难道还没见过校长?”风疾的话使七寒一楞,“我……”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脑海中飞过,却快的连七寒自己都无法抓住,“那么,你又是如何入学的?谁把你介绍给校长的?”风疾还在追问,越是如此,七寒的记忆越是混乱起来,就像本来清晰的图画,现在,却瞬间成了白纸。 “我就是普通的入学啊,然后,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一年前的事,现在想起来,却是一团糟糕,“看来,有可疑哦。”风疾站了起来,然后认真的扫视起七寒,“你的过去,或许和另一个你有着关系。”“我的过去?”七寒有点不明白,“不用多想了,我答应过你,会帮你解开变身的迷题,就交给我吧。”说着,拖起了泉,飞一般的离去,“真是的,他到底想说什么……”七寒也站了起来,返回了自己的寝室,可是自己的过去,他开始不断的回忆…… “我是一个孤儿,十岁的时候,世界革命爆发,我开始流离失所,然后……然后呢……”本来应该清晰的记忆,现在回想起来,却是模糊一片,当他清醒的时候,他已经是天都的学生,过着平凡的生活,成为了人们口中的废柴,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其实自己想想,究竟是什么时候起,自己成了废柴呢? “我的过去,究竟是怎么回事……”胸口滑出了一串金色的挂坠,里面,放着一张照片,那是七寒九岁的时候和另一个人的合照,那人有着一头灿烂的银发,还有阳光的笑,比七寒大一岁的玛特,是他曾经最好的朋友。 “如果你在的话,应该可以告诉我吧,我该怎么做,玛特……”全身无力的倒在了床上,思考太多,实在是太累了…… 而此刻,璎珞的据点内,电话却一次次响起,“是我,璎珞。”拿起电话,另一边并没传来与以往一样的催促,而是一声狡诈的女声,“璎珞小姐,是我,珍实,我想请问你,你的工作,什么时候上交成果呢?”“S6计划,我已经确认了在某人手里,我会尽快得到的。”璎珞显然有点厌恶对方的反复提醒,她本来就是个自由的情报窃贼,这样偷东西还是第一次。 “我们自然知道这任务是很麻烦的,但是,也想请你知道,如果你想知道那个情报的话,就请你快一点……”珍实的话里更多的是威胁成分,“我知道了。”璎珞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那是没人可以触碰的伤口,也是她的逆鳞所在,“还有,我希望你不要对我指手画脚,我可不希(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十一章 “七寒,今天我也不回来了,有一个失踪案,需要我们去调查,你可以随意的领女孩子回来啊。”雷烈的脸贴在门口,绽放出非常叫七寒火大的笑容,“这里的隔音真的很不错,而且……”“你再不消失的话,我会让你知道我拳头的厉害……”看到七寒那快扭曲的脸,雷烈留下一串爽朗的笑,快速的逃离,当好友的脚步逐渐远去,七寒脸上的表情再一次的开始淡化下来,昨天与风疾的交谈,他无法忘记掉,作为一个人,他竟然连自己起码的过去都不记的了,难道是失忆症吗? 不可能,如果有这样的病,应该有记录才对,他的过去,究竟是怎样的? “哎,想那么多也没用,就等风疾的调查结果吧。”用清水泼洒在脸上,一阵冰凉,使他的精神振奋起来,随手拿起了一边的校服,却听见了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声响,一张磁盘吸引了他的所有注意力,那是之前凯伊和璎珞战斗时,意外落入他手里的东西,之后一直被他小心的收藏着,不过随着最近那一系列的事情发生,他几乎都忘记了这东西的存在。 “璎珞,一直没有放弃过得到它吧?”拿起这张不起眼的磁盘,如此渺小的东西,却成为了许多大势力的掠夺对象,“还是先检查下它的用处,再决定要不要还给璎珞吧。”想到这,七寒很是顺手的将磁盘塞进了口袋里,然后转身走下楼去,朝着人群涌动的食堂前进。 “早。”走到位置上,泉和风疾已经坐在那开吃了,现在,与那两人一起吃饭,似乎已经成为了习惯,人类,总是很容易的就接受了这样的平静生活。 而七寒,在心里,或许非常喜欢这样的生活也说不定,与同伴一起吃着早餐,虽然这些伙伴危险了一点…… “等等,我在想什么,他们可不是我的同伴,而是一群危险的疯子……”七寒不断甩动自己的脑袋,想把那刚才跳出来的那可怕念头挤出去,自己绝对不能承认那些家伙与自己是同伴! “早。”又一个陌生的女声,突然降临在了这桌无人敢靠近的餐桌上,食堂里不少男生的视线都被瞬间拉了过来,穿着天都校服的璎珞正用手撑在七寒三人面前,带着灿烂的笑容,惊艳的美貌已经使暮气沉沉的食堂开始有了骚动的迹象,“早……”风疾无精打采的说着东西,口齿不清,至于泉只是管自己低头拼命咬着早餐。 “等等,璎珞,你怎么会穿着我们的校服?”另外一人,自然很激动的跳了起来,“哎呀,还是七寒好,注意到我的变化了呢。”看到璎珞对自己竖起拇指,七寒可高兴不起来,整张脸已经拉下了,这个恐怖的女人,难道打算在这就读?不幸的是,就像是猜到了眼前男人的想法般,璎珞慢慢的贴近过去,抚媚的笑是七寒心里的戒备指数直线上升! “是啊,亲爱的,从此以后请多指教喽。”说着,璎珞已经娴熟的坐在了七寒的膝盖上,非常亲昵的搂住了他的脖子,嘴中的热气吹动着七寒的心跳,妈呀,这次真是要命了!七寒就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亲爱的!”“咣铛”只听见接连的盘子打碎声,周围的人全部石化在那,浑然不知道自己的早餐都送给了地板享用,全校最大的废柴男竟然和一个陌生的美女那么亲昵!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好热啊。”风疾感应到什么似的,耸动起全身来,“是嫉妒的火焰吧?”泉朝后瞥了眼,那一双双几乎要撕裂七寒的目光正不断扫射过来。 “喂,等一等,等一等,你究竟在搞什么鬼?”好不容易被那些目光刺醒的七寒像是碰见鬼般的跳了起来,而璎珞顺其自然的占了他的位置,纤细的手指捻起了盘中的早点,动作幽雅的如同贵夫人一般的将其放入嘴中,“当然是来做你的同学喽。”“STOP!你是……情报窃贼吧……”七寒的声音开始压低,眼神也变的不善起来,“为什么这样身份的你要来我们学校,对你有什么好处?”“呵呵,亲爱的,你真是疑心好重呢,说起来,我还不算是你们真正的同学,现在我要去见校长,亲爱的,你会陪我去吧?”勾了勾手指,那软人骨头的眼神几乎要将七寒一击必杀,“没用的……用美人计也没用……我不会陪你见什么……等等,你说校长?”七寒忽然想起风疾昨天说过的事,或许,那个校长知道自己的一些事,“怎么样?”璎珞歪着脑袋,很是可爱的发问,“好吧……我知道了,风疾,泉,你们也去吗?”看到七寒那求助般的目光,风疾二人勉强点头,然后,四个人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缓缓走出了食堂,直到走出去的时候,璎珞还搂着七寒的胳膊。 “那个女人是我们学校的吗?”林子贤坐在角落的位置,嘴巴上叼着稻草,看着走出去的四人,他一直就看那什么风疾不爽,想到这,手已经抓住了铁棍,“不要乱来,你现在的身份可是我的保镖,而不是杀手!”伯村霖的一声呵斥,使林子贤无奈的安静下来,“不过最近,那个集英团可真够嚣张的,听说还指挥起我们学生会来,你不生气吗?”看见林子贤眼中闪烁着的奸险目光就知道他又按耐不住的想搞点事出来,“他们都是天都的骄傲,所以你不必再打什么歪脑筋了,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吧。”伯村霖放下了咖啡,起身离开,“至于那女生,是特殊推荐生,今天马校长有通知过我。”“切,肯定不是那个老女人通过的,八成是那个连人影都从没出现过的正校长批准的,见鬼了,他可真是什么学生都敢收啊?”听着林子贤的抱怨,伯村霖转身,只是默默看了他一眼,仿佛在说,你不也是特殊推荐生吗? “好吧,我们开工了。”林子贤伸着懒腰,跳起身来,表情变的期待起来,“对了,还有,你嘴巴上叼的稻草,是从校园里摘的吧,又是违纪一次。”耳边,伯村霖的声音无情的响起,“靠,你是幼儿园的大妈吗!这也管?”林子贤白眼一翻,把稻草恨恨的吐在地板上,大踩起来…… 而此时,七寒四人则朝着学校后面的林苑区走去,“已经那么远了,你演戏也该演够了吧!”七寒望着粘住自己的璎珞,满脸的害怕,璎珞越是如此,他就越感觉到,璎珞有可怕的阴谋,“切,人家想我抱,我还不肯,今天本小姐让你吃饱豆腐,你不该付点钱意思下吗?”甩了甩头发,璎珞恢复了本来的风采,娇媚之色已经被她该有的神情所取代,“受不了你。”七寒扭开头去,再与这女人纠缠下去,自己一定会崩溃。 而当七寒回过神来时,眼前的风景,完全不像是校长的办公室啊,怎么看都只是林苑区的普通一角。 “我说,风疾,你是不是带错路了?”七寒很是好心的提醒道,“没有啊。”后者风疾很肯定的回道,然后人已经跳到了一片偏僻的土地上,开始左踩踩,右踩踩,似乎在找什么,“校长室不是在那吗?”七寒迷茫的指着不远处一的座高大白色楼房,那里正是正宗的校长室,高大与奢华,也是天都中最豪华的建筑。 “校长未必是坐在校长室里的吧?”风疾却懒的解释般的回了句,只有泉看见七寒困惑的样子,走了过来,好心解释起来:“天都的各种经营事情一般都由副校长马女士负责,而正校长白神则常年行踪不定,据说只有在检查特殊推荐生的时候会出现下。”“不是行踪不定,只是你们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而已。”风疾停下了动作,嘴巴勾起了一丝冷笑,“找到了,死老头。”一脚狠狠踩下,没有预期的安静,却听见了沉闷的撞击声,“你在干什么,风疾,那里……”七寒正说间,却突然瞪到了双眼,松动的泥土开始隆起,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一般,泥土从那隆起的部位一点点的往外挤动起来,“难道……”璎珞和七寒都有一个猜想,难道那个叫白神的家伙会在泥土下面? 事实往往残酷的很,一只手率先从土里伸了出来,验证了七寒两人的猜想正确,然后一个人干脆的站了起来,稻草般的头发显的无比杂乱,上面还沾满了泥土与干草,白色的头发,褐色的泥土,斑驳的杂草,一起显的那么的不协调。 “我说,风疾,你小子叫人起床不能温柔点吗?”是个老年人的声音,似乎很是不满的样子,“对你这样的家伙,已经够客气了。”风疾转身走回到了七寒的身边,看见他震惊的样子,只是理解的一笑,“那老头子就是这样的人。”“什么叫我这样的人,你小子对校长越来越不尊敬了!”从土出来的人,穿着背带裤,上半身的白色衬衫已经肮脏无比,手不断抓着头顶的稻草,然后吐了口浊气,似乎是感觉到了来自对方的火热视线,尴尬一笑,“见笑了,我这个月又忘记洗澡了。”“哎?”璎珞捂住了鼻子,本能的朝后连退几步,“恩哼……我就是天都大学的校长,白神。”清了清嗓子,白神开口介绍起自己,可是,从头到尾,他就和乞丐没有区别,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全国第一大学的校长。 “那个,我是今天和你预约好的璎珞……”虽然是在对白神说话,但是璎珞却躲在了七寒的背后,仿佛眼前那个老头是有病菌般,“啊,我听小马说了,害我又被唠叨我的卫生问题,恩,你是想就读我们天都对吧?”白神才踏出一步,就感觉到一股杀气冲来,没错,杀气的主人是璎珞,“你站那和我说就行了,再靠前一步,我就宰了你,老头子!”那仿佛有人要强暴她般的悲哀叫声,使七寒忽然也有了种恶作剧的畅快,对眼前的白神有了一点好感起来,刚才璎珞把自己整那么惨,想不到,一个奇怪的校长就把她整怕了。 “哦,是吗?现在的女生意外的内向呢,哈哈,那我老头子就站这和你说了。”看到白神那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外形问题的样子,众人只是一阵摇头,“我看过了你的记录,我批准你的就读请求,通过特殊推荐生的申请,就这样。”白神利索的说完了该说的,又摇晃的想走回土里去,似乎还想爬进去。 “什么,就那么简单?”七寒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校长,你真的看了她的资料吗?”“当然了,情报窃贼对吧?”看到白神带着那无辜的眼神来反问,七寒一阵语塞,这老头真知道情报窃贼的意思吗?他很怀疑。 “不过,你这时候能加入我们学校,真是相当不错的选择啊,小姐。”白神双手在眼前击掌一下,然后大叫起来,“是指校庆?”风疾很熟悉的脱口而出,“没错,天都的校庆,世界闻名呢,最后一天的表演还会会被全球各国的媒体统一现场直播,所以我们的校庆也一直被外人所津津乐道。”看到白神那乐呵呵的样子,七寒似乎也想起了雷烈说过,有这回事,作为印加共和国第一大学的校庆,自然不会寒酸,各界的重要人士都会前来参加,这将会是一场盛况空前的聚会! “没事了吧?没事的话就回去上课吧。”打着哈欠,白神的一只脚,重新伸进了土里,“等一等,校长先生!”七寒却叫住了那个奇怪的老头,“还有什么事吗,这位同学?”“那个……”七寒不知道该如何可口,难道叫他对白神说,自己忘记了过去的一切,想问他知道自己的过去吗? “是这样的,老头子。”风疾知道七寒难以开口,就上前一步,眼神却非常的不友好,“这家伙是特殊推荐生,是经过你面试的吗?”“他?”白神上下扫量了一会,“不认识,长的那么平凡的家伙,我怎么可能会去记啊。”“是真的吗?老头子。”风疾的语气在变冷,他是个无比聪明的人,所以讨厌被别人故作聪明的玩弄,“那是当然的,我的记性可是很好的,林岳。”“好吧,好吧……”不管这老头是不是故意叫错自己的名字,风疾知道,白神不想说的事,谁都没办法逼他说,“我们走吧。”“可是,还没问到呢……”七寒有点不甘心,他是真的非常想知道自己的过去,对于过去一片迷惑的他,内心很不安,“你的过去,总有一天,会知道的,也不用急于这么一时。”看着那四个年轻的背影远去,白神朦胧的眼里,才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精光…… “对了,今天晚上你寝室有人吗?”走出林苑区,风疾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七寒,“雷烈有事不回来了,怎么了?”七寒才问出口,就感觉到了来自风疾那特有的邪恶气息,“嘿,那么今天晚上就在你的寝室进行秘密会议吧。”“秘密会议?”璎珞也凑了过来,这女人的好奇心也开始全面运作起来,“那是什么?”“与你没有关系……”七寒现在巴不得凯伊出现,好把璎珞轰走,“没关系,璎珞小姐也一起来,我们有可能需要她的协助。”风疾露出了最得意的笑,那是拖人下水的前兆,七寒无比清楚,“我们狂众真正的第一次行动就要开始了!”“完了,完了……又是不好的预感……”七寒觉得前路渺茫的叹息起来…… 夜晚,七寒本来就不大的寝室里却聚集了风疾,泉,凯伊还有璎珞,顿时显的有点拥挤起来。 “我说,就不能换个地方吗?”七寒抱怨的说着,如果雷烈突然回来,看见这帮家伙,不知道会做什么感想,“放心吧,我们决定好计划就会准时离开的。”说着风疾也开始张望起七寒的寝室,“七寒,你电脑里恐怖片很多呢,奇怪怎么没有你们男人专门看的片呢?”璎珞那故作纯洁的目光使七寒觉得额上青筋跳动,“他的电脑很干净,病毒很少,应该很少上不该上的网。”权威性的泉在那很是认真的发表着感想,换来了其他人原来如此的表情。 “够了吧!你们有话就快点给我说啊!”当七寒的声音咆哮起来时,那四人才乖乖的就坐,还满脸的不甘,让七寒觉得,似乎是自己在虐待那四人般,然后,寝室里开始异样的肃静,没有人开口,似乎彼此都在酝酿着下一句话的开头…… “是这样的。”作为总策划师,风疾知道该是自己开头的时刻了,伸手从身边的包里拿出了准备好的文件,分发给众人,“这是什么?”七寒快速的阅读了一遍,似乎是什么消息,“这是我叫泉从情报局偷出来的情报,一周后的校庆,似乎有组织准备大闹一场,借此打击印加共和国的政界。”说的平静如水,可是七寒的心却跳了起来,如果真是那样,那可真是不得了的大事,与以往的小打小闹都是不同性质的事件了。 “警察那边似乎有了动作,总督凌云浩也开始筹划起防备工作,不过,目前对方的作战计划,根本无从得知,唯一知道的是,那个组织的名字叫胧月。”风疾眼里闪过了若有若无的杀机,只有七寒敏锐的看到了这一幕,可他不明白,风疾为何会有如此可怕的眼神。 “胧月,完全没听说过啊。”璎珞似乎不记的世界上有这么一个强悍的组织,敢挑衅一个国家,“胧月的存在很机密,但是最近已经渐渐暴露在水面,如今,他们要开始大动作了,而他们的首领,你们也很熟悉啊。”风疾的手指敲打着身边的地板,然后靠近向七寒,满脸的诡异笑容,“就是银狐!”“是他!”璎珞和七寒眼前同时浮起了那个神秘男人的影子。 “他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对手,所以在不知道他的布局前,我们也很难出手。”看到风疾思考的样子,七寒有点不明白的补问起来:“你想阻止那群人?”“是又如何?”风疾回以一个很惊讶的表情,似乎在对七寒的问题质疑,“可是,你可不像是那种正义使者,你有什么目的?”看到风疾如此了解自己,风疾不禁欣慰的一笑,然后将手里的文件撕裂开来,“没错,我们将借助他们的捣乱,来打响我们狂众之名,这一战,震惊世界的,只会是我们狂众,不是他们胧月!”“等等,我还是不明白,什么狂众,什么打响你们的名字,我怎么完全不理解?”璎珞很迷惑的看着众人,虽然看到凯伊也加入了会议,不过她并没想太多,而现在,她感觉到,眼前的四人,似乎是什么危险组织,“我们四人建立的组织,叫狂众,而我把你叫来参加会议,也是有目的的。”枪口,瞬间对准了璎珞,凯伊和风疾早就准备好了。 “等一等,你们干什么?”七寒有点生气的站起来,这样的做法可不是他喜欢的,“不用担心,亲爱的,他们不会杀我。”璎珞很是了解的与风疾对视起来,比起那个七寒,眼前的风疾实在阴森的叫人害怕,“你想要我做什么,风疾。”“一个组织,想要胜利,情报是最需要的,我们现在虽然拥有黑客能力最强的泉,不过,光靠警察的情报不够,我们要有自己独特的情报。”说到这,风疾的脸色变的深沉起来,似乎在等待璎珞的回答,“你想我为你们卖命?”“不,不是你,你的水平还不够。”凯伊笑着否定了,显然,他与风疾都有了人选,“我要你把X的情报的给我。”风疾的话音才落,泉与璎珞都楞在了那,“X?”好好学生泉似乎也被吓到了,立刻站了起来,“你是认真的吗,风疾?”“我说,那个X是……”“没错,我就是这么考虑的,能够配合我们狂众的,只有现在世界第一的情报组织,X!”完全忽视了七寒的提问,风疾在那气势汹汹的说着,而璎珞的在短暂的惊讶后露出了释然的笑,对于疯子,她不会用常人的想法去判断,“我可以带你们去一个地方,在那里,应该有X的情报,不过……”双枪从璎珞的袖子里滑出,已风疾与凯伊都没反应过来的时间也将双枪对住了那两人,“你们,要付出你们的命为代价!”“喂喂……”一旁的七寒左右张望着,不知道该做什么……(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十二章 “威胁吗?”风疾的手指已经扣紧了扳机,眼里射出的光芒叫璎珞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风疾的样子,就像是个杀过无数人的老手般,“不是威胁,而是提醒。”最后,双枪慢慢放下,璎珞带着的表情很是坚定,“X情报有人知道,但不会是我。”“那就带我们去知道情报的家伙所在地。”风疾的枪口依旧瞄准着璎珞,“那些人不是那么好说话的,没有已命相博的觉悟,去了只是送死。”璎珞的话,听起来不像是说笑,而七寒自然已经了不想去的想法。 “不用担心,出了什么事,我们的老大会出面。”看到璎珞表情严肃的样子,凯伊笑着将七寒拉了过来,“什么,什么,又关我的事?”瞪大了害怕的双眼,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七寒知道,自己又要被卷入那群疯子的计划里了,“我知道了,我会带你们去,不过是否能得到你们想要的情报,就看你们自己的实力了。”完全无视了七寒那抗议的表情,璎珞等人已经做出了决定。 街区的尾端,是一家不起眼的小酒吧,名为不归人。 璎珞推开了门,里面昏暗的灯光使众人视线一下子变暗下来,稀疏的客人分散的坐在位置上,望着杯中的酒水发愣,与其说是酒吧,倒不如说是像要倒闭的店,毫无生气。 “是我。”璎珞走到了吧台前,将一枚硬币放在了酒保眼前,酒保是名中年男子,满是胡渣的下巴在随着嘴巴的一张一合而震动着,“那些人?”“是我带来的客人。”璎珞随意一摆手,又加了四枚硬币,“知道了。”酒保伸手打开了身边一扇铁门,一股阴湿的风从里面吹了出来,使七寒下意识的朝后一退,“走吧。”璎珞朝那四个在观望的男人勾勾手,一行人立刻进入了漆黑的通道内,七寒四人不知道路,只能紧紧跟着璎珞快步朝前走去,随后,后面传来了关门声,顿时回响在这条不知道尽头的通道内。 “这家酒吧里的客人,似乎都是打手……”风疾直到现在,才开始缓缓的说出自己的猜测,“是这样没错,他们都是保护前门的守卫,就算不是顶级的打手,也是一个磨练过的佣兵。”璎珞边说边在摸索前进的道路,而身后的七寒和泉都是吃惊的样子,“这个酒吧要那么多打手干嘛?”“显然是为了保护里面的秘密啊。”风疾话音未落,就听见了清脆的机关启动声,刺眼的光在瞬间吞噬了四人的双眼,然后,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宽敞的地下酒吧,与外面的景象截然不同,到处涌动着人群,有各国的人种,就像个大型的国际展览会般热闹。 “到了哦,这里就是最终的目的地,不归人酒吧。”带着四人,穿越了嘈杂的人群,璎珞来到了台前,不少坐在附近的人朝着她吹起了口哨,“小璎啊,今天怎么有空来坐啊?”一名瘦长的男子举着酒杯,最先打起招呼来,“我们的毒玫瑰,这次又带来什么样的客人呢?”又一个老头接过了话茬,看来璎珞在这是相当的有名。 “原来如此,这里就是传闻中的情报贩子据点啊。”风疾打量了下刚打招呼的两人,都是比较有名的情报贩子,“这里是世界最大的情报贩子的据点之一,为了保护大家的安全,所有安全工作也是比较严密的,没有我保证的话,你们是无法进入的。”找了张椅子坐下,点了杯红酒,璎珞看起来全身都放松了一般,在这里,是情报贩子最安全的地方。 “那我们该谢谢你喽。”风疾也坐在了她旁边,至于其他三人,都在不断扫视周围,更多的,是许多人的目光停留在了凯伊身上,作为情报贩子,谁会不认识S级的世界罪犯呢? “你带来了一个不得了的客人呢,璎珞。”这里的酒保边擦拭着酒杯,边带着异样的眼神看着凯伊,那娃娃脸的笑容,在普通人眼里,应该是友好的表现吧,不过这些情报贩子都是从生死线上挣扎出来的人,他们都感觉的出,不仅凯伊带着杀气,就连那个看起来戴眼镜的小鬼,也有种叫人发抖的感觉,惟独,那个满脸无奈表情的年轻人是最正常的,“喂,我说,快点问出X的情报,我们回去吧……”七寒实在不愿意再待在这,每个人都在看凯伊,似乎都隐约带着敌意似的,“X?”本来还算热闹的酒吧顿时安静下,就连那个稳重的酒保也楞在了那,看璎珞那点头的样子,似乎是真的。 “你们是认真的吗?”酒保像是在重新确认,“是的,你们这有人知道X的情报吗?”风疾的声音听起来很诚恳,却带着一丝阴森的味道,“我想,在这的人,只有那家伙知道吧。”酒保一指角落里的一人,他正背对着璎珞等人,可是从背影的轮廓,能看出他是一个高大的男人,粗壮的臂腕正拿着一瓶红酒朝着嘴里灌,“原来你也在啊,雷。”璎珞看起来和那人很是熟悉般,“丫头,这次带来的客人,似乎口气很大啊。”背对着七寒等人的雷,放下了酒瓶,呼了口气,侧脸看着璎珞身边的几名客人,“是你们想要X的情报?”“没错。”风疾已经站了起来,可是一股无形的压力阻止了他前进的道路,那是雷所散发的,“那家伙,不简单啊,不像是普通的情报贩子。”就连凯伊也感觉到了那莫名的压力。 “我看他的长相,就觉得不简单了……”七寒的角度,正好能看见雷眼角一条横穿脸庞的伤疤,使他看起来无比狰狞与可怕,而七寒却不知道,他在无意中,朝前走动了几步,“哦,想不到,你带来的人里,还有可以无视我气势的人呢。”雷似乎有了点兴趣,“什么?”七寒感觉到雷在看自己,但不知道他所说的气势是啥概念,“是无意的突破,还是七寒本身,就具有的实力呢?”风疾却在这时,对这个老大,有了新的改观,果然,他是个有趣的人啊,越挖,越有意思。 “不过,X的情报可是很贵的啊。”雷也站起身来,他大约有一米九十左右高,不过更叫人吃惊的是,他的左臂没有了,像是被很整齐的削掉一般。 “多少价格,我们都出的起。”风疾看起来很自信,璎珞却有点不相信,X是当今世界最为出名的情报组织,各种情报,都能够第一时间获取,所以想要知道X的情报,不是那么便宜的,作为学生的风疾出的起吗?就算是作为K的身份赢取的钱,恐怕也无法轻易的买下吧,“三亿。”雷干脆的说出了价码,不过这一次,是所有人的震惊! “什么?”不等风疾等人出声,璎珞最先叫了起来,“雷,你在开玩笑吗,这可是超越了常规的价码啊!”“已经是最低的价码了,凡戈最近有联络我,说有人要取他的性命,X的情报才会如此的涨价。”雷没有商量余地般的看着眼前的几名客人,“三亿吗?”风疾的确有点意外,他的最大预算远远不够这笔巨款的支付,“凡戈是谁?”七寒悄悄的撞了下璎珞,低声问,“就是X的首领。”璎珞又看了眼风疾的反应,那家伙果然不可能拿出这么多钱。 “风疾,给我点时间,我可以……”泉难得有表现的机会,正想说什么却被风疾挥手制止,“这次,不能动用你的技术,三亿不是三百,政府会发现的。”风疾也想过让泉通过入侵银行系统把钱打进帐号,可是这样做,太过冒险,一旦出了错误,将会招来政府的关注。 “怎么办,就这么回去吗?”凯伊那不经意的杀气从眼里散发出来,那个娃娃脸,恐怕已经按耐不住了,既然无法正常渠道获得,那么就只有使用暴力! “当然了,还有一个办法。”雷的话锋一转,使风疾又有了希望,雷也感觉到了凯伊的意图,他并非是害怕,不过他却有了新的打算,“你们能够杀掉一个人的话,我就无条件给你们X的情报。”“什么……”不少情报贩子开始骚动起来,雷能这么做,充分证明了,要杀的男人,是个相当危险的人物,“怎么样?”“我还以为是什么条件……”风疾自信的一笑,把七寒拉到跟前,“我们答应了,对吗,老大。”“哎?”七寒感觉到,泉还有凯伊那充满“信任”的目光,那三个疯子,又准备拿自己当刀用? “跟我来吧。”雷大笑着带领着几人,进入了不归人专门为他准备的房间,里面是个偌大的训练场,几名强壮的黑人正在对着沙包练拳,那是雷的部下,也是他这名情报贩子专用的护卫。 “阿卡,那家伙还活着吗?”雷冲着最为魁梧的一人喊道,“是的,主人,他就在那。”名为阿卡的黑人指了指训练场里的一个笼子,一个穿着休闲衫,外表文雅的年轻人正坐在里面,很是无聊的在看那些黑人训练,看到雷进来,才转过头来,“真难得,你会记的我的死活吗,雷。”年轻人带着文雅的笑冲着雷,打起了招呼,可是七寒却看出了那笑容里蕴涵的杀意,是的,他的笑容和凯伊很类似。 “就是他了。”雷指了指那名年轻人,然后转向了七寒,“你就是这群人的老大吧,我开的条件就是你们去杀掉他。”“他?”虽然知道那人充满杀气,不过七寒完全看不出他有什么威胁可言。 “金.帝兰,分尸杀手,不要大意了。”凯伊缓缓的在七寒耳边,说出了那人的来历,“他的武器是飞刀,我们的人折损了不少,才将他困在笼子里,但是想企图靠近杀他的手下,都被他反击而身亡了,你们来的正好,帮我干掉他就行。”雷拉了张椅子坐下,其他手下则拿出了枪,瞄准了笼子,防止帝兰的突袭。 “这家伙,是想杀凡戈吗?”璎珞敏锐的猜到了关键,“是这样没错,那么,你们如何决定?”雷满是期待的看着七寒,“我们接受。”风疾不由七寒自己做出回答,已经将他推了出去,“一切靠你了,你的一战,可以换回三亿的情报啊。”“可是,那家伙那么厉害,我怎么和他打啊……”七寒正犹豫时,凯伊已经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长刀,递到了他的手里,“这样的话,你就可以一战了吧?”那眼神,告诉了七寒,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叫出另一个他,一切就都可以解决,“加油哦,老大。”风疾的笑容里似乎也有同样的意思,没错,他们都坚信另一个七寒可以轻易的获胜。 “不管何时,我都是不被需要的吗?”内心,一阵复杂的感情,扭曲在一起,很少有的,七寒会那么讨厌自己起来……为什么只有自己,不被别人信任呢? 拿着长刀,全身却没有了平时的异样感觉,七寒只是麻木的走向了铁笼。 “打开。”雷一挥手,笼子的门被遥控从远处缓缓打开,里面的帝兰微笑着,走了出来,舒展起他的筋骨,“喂,雷,如果我杀了这人呢?”他所指的,自然是七寒,“我会放了你,你去杀凡戈之类的,我不再阻挠。”雷很是爽快的回答道,但是璎珞不会相信他的话,雷的眼神里早就充满了杀意,无论如何,帝兰都没办法活着离开。 “不过不会有事的吧,帝兰虽然厉害,可是七寒也很厉害。”亲眼见识过七寒鬼神般的破坏力后,璎珞就有了种无条件的信任,那个男人,是不会败给任何人的! “那么开始吧,先生。”帝兰走向了七寒,而七寒似乎有点心不在焉,“很自信呢,可以用这游离的精神与我打吗?”帝兰的声音瞬间到了身边,“什么……”七寒再看时,拳,已经狠狠击中了下巴,大脑里,顿时一片混乱,脚步也开始不稳,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秒杀。 “恩?”雷有点意外,难道是自己的推测错误了,他真的就那么容易的败了?“喂,你有认真在打吗?”帝兰也很奇怪,自己试探的一拳,竟然轻易的把七寒打倒了,“我……”七寒拼命的想站起来,可是那一拳的威力还在影响着他,一股恶心的味道冲到口腔里,难受无比。 “我随时都很认真……”手里的长刀被拔出,七寒眼前的人影逐渐的清晰起来,抹了抹嘴角的血丝,七寒的双手则开始微微的发抖,很痛,那一拳,很痛,这样的疼痛,自己很害怕…… “这可是场决定我们彼此性命的死斗啊,你起码给我认真点吧。”帝兰的笑容已经有点扭曲,他觉得,七寒是在挑战自己的极限,连握把刀都在发抖的人,都敢拿出来对付自己?雷是在侮辱金.帝兰这个名字吗! “我可一直很认真啊……”回想起另一个自己战斗的状况,七寒的长刀已经直直的刺出,可是没有速度,更没威力,那只是初学者的胡乱刺杀,“啧,开什么玩笑。”帝兰就连武器都懒的拿出,随后转身将七寒绊倒在了地上,七寒就那么轻易的倒在地上,艰难的想爬起来,那一拳,已经影响到了七寒的大脑,动作变的艰难起来。 “雷,你在玩我吗?”帝兰,似乎终于有点动怒了,在他看来,那是雷在故意侮辱他,派了这么一个废物来应付自己,“那小子,是认真的吗?”雷却开始问起璎珞等人,无视了帝兰的咆哮。 “这个……”璎珞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难道那小子……”风疾隐约猜到了七寒所想,他在抗拒另一个自己吗? “我要靠自己的力量,赢……”七寒捏紧了刀柄,然后站了起来,是的,他不想再被另一个自己帮助,这是属于他自己的人生!这是属于自己的身体! “去死!”满是气势的咆哮,七寒的刀看起来很有气势的被挥出,可是帝兰的拳已经打中了他的胸口,时间仿佛被定格,七寒从对方眼里,看见了轻蔑与漠然,他恐怕很失望吧,自己如此的弱小…… “喀嚓”是肋骨断裂的声音,七寒无力的朝后飞了出去,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天花板的灯光,刺眼无比…… “扑哧”血,不断从嘴里涌出,“我受够了,我会彻底的解决掉你。”明亮的飞刀,已经落在了手里,帝兰已经准备结束掉战斗,满脸的不爽,“可笑啊,这就是我的结局吗?”七寒也想叫出另一个自己,可是却完全没有回应,他也不知道,另一个自己,究竟是不是自己,很混乱的问题,让他迷糊起来,他到最后只能依赖另一个自己来保护现在的自己吗? “如果没有另一个我,我或许还是普通的废柴吧,还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吧,会平凡的渡过一生……”脑海里,浮起了夜莹,还有雷烈的身影,“死之前,我也只有这两个人可以回忆吗?”睁开眼,看见的是飞刀,朝着自己落下,这样的生活,其实死了更好,无数次这么想过,反正自己不曾被任何人记住过…… “七寒!”一声着急的大叫,是风疾所发出的,眼角看见,是风疾朝着跑来的身影,那家伙,不是在利用我吗? 凯伊的娃娃脸,依旧是笑容,不过铁球却被他拿了出来,他也是在担心我吗? 泉,他似乎也很害怕的样子,他,是把我当作同伴吗? 璎珞,她为什么看起来如此焦急,她是在担心我死后磁盘无法找到吗?又或者,她是真的在担心我吗? 不知不觉,孤单的少年,本来孤独的身影旁边,多出了许多的人,其实他并不讨厌风疾他们吧,就算是利用也好,欺骗也好,起码给过了他一瞬间的美梦,起码,他也有了自己的朋友。 其实他,早就不在孤寂,他的身边,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对不起,我不想死……”头发在瞬间被染红,还有那如同火焰般的双眼暴然睁开,“铛”飞刀被长刀挡落,然后是七寒的跳起,帝兰出于本能的朝后一退,眼前的人变了,没错,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那可怕的杀气,还有那份狂气,他不是之前的那个小子。 “你想干掉我?”七寒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屑,他的手,竟然已经抓住了帝兰的下巴,硬是往上一拖,帝兰整个人却傻了,对方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你是不是这样说过?”七寒的声音如同九幽深渊之中的死神般冰冷可怕!“刚才是,现在看来,有点困难了啊。”说话间,又是几把飞刀沿着七寒的死角射出,不过都被他轻易的挡落在了地上,帝兰挣脱开七寒的手,开始快速的移动起来,他知道,自己遇到了可怕的敌人。 “很有种啊,小子,敢对我说杀的人,都已经不存在了!”七寒眼里多出了一种名为残酷的光芒,帝兰突然有一种感觉,他想再最后品尝一次女人的滋味,想最后一次抽一根烟,因为他有预感,今天,他无法再活着离开。 “那么,我会破例的。”嘴上没有停下反击,帝兰的身影已经晃动起来,逼近到七寒的身边,可是,刺痛,却袭遍了全身,帝兰看到一只手在眼前飞过,那是自己的手,然后,还有腿,“我……”回望时,自己已经的头也离开了身躯,原来,死,是一件那么简单的事。 “你……是……”最后的**消失在空中,“看见了吗,真正的地狱。”后者,低语了几句,然后带着满身鲜血,七寒大步走向了雷,他,是地狱来的恶魔,无人可以战胜! “还是老样子啊,鸦,看到你,我的伤口又开始作痛了!”叫所有人意外的是,雷竟然认识鸦!“被(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十三章 “你的手……”璎珞从不知道雷失去的手臂竟然是因为七寒的缘故,她只是从前辈的嘴里知道,雷以前似乎是名职业杀手,在失去了手臂后转行做了情报贩子,不过,他也因此成为了情报业里的一名重量级人物。 “嘿嘿……哈哈哈哈,四年了,你小子还活着,真是叫我欣慰啊。”雷高大的身躯耸立在了七寒的面前,仅有的手慢慢捏紧,大笑的同时,脸部的肌肉开始不规则的抽动,对于七寒,他是恨还是什么感情,没有人知道。 “你也同样叫我吃惊呢,当年的那个杀手,如今却成了一名情报界的泰山北斗。”长刀被七寒扫起,刀尖对准了雷的脖子,他非常不爽有人这样的俯视他,“你……”阿卡等人正想去保护主人,却看见雷挥了挥手,“这是我的战斗,谁都不许插手!”那强烈的气势,压倒了所有人,就连风疾与凯伊也不敢轻举妄动,其实,雷却只是不想自己的手下被七寒白白的切成碎片而已。 “现在是什么状况?”泉有点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风疾的双眼则死死盯着七寒,他,究竟还有多少秘密?选择着个男人,作为首领,看来是他最正确的决定,而就当风疾有点自鸣得意的时候,那边的雷开始了攻击。 “雷鸣!”一声暴喝,手臂上的肌肉开始隆起,血管都可以轻易的看见,如同狂雷般的一拳,强烈的风,吹的七寒无法睁开眼,不过,他知道,对方拳的轨迹,就算看不见也不要紧,那家伙的攻击,已经清晰的在自己眼前浮现。 长刀被他横着挡在胸前,随后,只听见金属那近乎碎裂的响声,然后是七寒的连续退后,强大的冲击力,真的是人类所使出的吗?就连七寒也是退后了好几米后,才硬用脚撑住了身体,眼里,没有太多的震撼,过去和拥有两只手的雷交战时,他的破坏力,更惊人。 “不是自己的刀,终究会影响你的实力呢,小子。”雷满意的收回拳,只看见七寒手里的刀已经断裂的掉在地面上,“如果换成别人,你已经死了。”“如果是别人,在没出拳前,就已经被我杀了。”七寒随手丢掉了刀柄,冷哼着走回到风疾的身边,“我已经帮你杀掉了那人,你该告诉我们情报了吧。”被七寒这么一提醒,风疾也想起了正事,把目光重新对向了雷。 “凡戈就在这附近,不过具体位置我不清楚。”雷轻描淡写的说着,可是他的话却叫人惊讶,谁也想不到,那个X的首领竟然就在身边! “他在这做什么?”璎珞不解,“谁知道呢,那家伙的想法总是很奇怪,或许他认为,这里会比较安全吧。”雷也是很无奈的耸了耸肩,“既然问到了,我们该走了。”七寒似乎还没变回去另一个他,带着嚣张的眼神扫了雷一眼,朝着进来的地方走去,“喂,小子。”雷却忽然叫住了他,样子看起来有点奇怪。 “怎么了?”七寒不耐烦的回过头来,可是语气却缓了缓,两人间的关系,其实十分微妙,“你还想挑战那个怪物吗?”雷,终于了担忧的语气,他,并不想七寒过早的送死。 “怪物?”而这个词也使风疾与凯伊很有兴趣的伸长了脖子,希望知道的更多,“那是当然的,输了就逃可不是我的作风,更何况,输给那家伙的时候,我连一刀都没砍中他。”七寒难得的,也有那么不甘心的口吻,可是风疾等人却是深深的惊骇,连七寒变身后的实力都无法伤及到的家伙,会是如何的强呢? “那么,随你吧,不过,有空的话,来我这坐坐吧。”根本不像是断臂的仇人般,两人在别人的眼里,反而像是多年的朋友,“我会告诉你,空煌的下落。”七寒的神色难得的露出了惊讶,不过也只是一瞬间,随后被他的冷酷所掩埋,他永远不会把自己的真实表情表达出来,雷理解的一笑,“那就麻烦你了。”走了几步,看见风疾等人还在楞在那,“还在想什么,走啊,准备住这了?”听到七寒冰冷的叫唤,风疾等人才醒悟过来,紧张的跟着走了出去。 “主人。”阿卡看着七寒的走远,不解的靠近到雷身边,“其实帝兰凭您的实力要杀死是很轻松的事,为什么您……”“我厌恶麻烦,不过,鸦的出现,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可是当我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一定是我所知道的那个人。”很久没看见主人如此的神态,那是主人非常高兴的表情,“鸦,难道会是……”阿卡的表情有了一点的动容,“伊逆集的鸦,断送了我杀手生涯的人,那一年,他才十五岁。”雷没有不服气,他至尽还记的,那双叫他害怕的红色双瞳,那是噩梦,也是即将卷席世界的噩梦,“他一定会卷土重来,去挑战怪物。”热血,又沸腾了,时代,又再次要掀起波澜! 外面的夜空,意外的清澈,众人呼了口气,虽然还不知道凡戈的具体位置,不过,想必也就在中央区,只要花点时间的话,要找出不是难事,“那么,我和凯伊去负责找人吧,泉回寝室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值得我们参考的资料。”风疾才说完,就发现七寒正在盯着璎珞,他依旧是那个冷酷的他,使的众人有一点点的约束,不过也只是短时间内的拘束,毕竟他们都不是什么普通人。 “那个老大,你……”几人试探的开口,“你们先走吧,我送璎珞回寝室。”风疾聪明的领悟到,七寒的意思是,能滚多远就滚多远,他有话对璎珞说,只要不在这碍眼! “明白了,老大,我们先走了!”说着,风疾拖起了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泉飞奔而去,凯伊也意识到这环境不适合他待下去,眨眼跑没了人影,刹那间,只剩下七寒与璎珞站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 “走吧,回寝室。”这时候的七寒,给璎珞的压力很大,“恩,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璎珞低着头,像做了坏事般的小孩,紧跟后面,斑斓的星空,无比的绚丽美丽,可是璎珞却丝毫感觉不到这环境带来的浪漫,而只能感觉到害怕,眼前的七寒怎么还没变回另一个,如果一直是那个冷酷的七寒,璎珞真怕会莫名其妙的被他砍一刀。 至于走在前面的七寒则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两人就这样,保持着距离,走在深夜的大街上,彼此,只能听见此起彼伏的脚步声,平时不长的路,现在却变的无比漫长。 “今天,谢谢你了。”突然,声音诡异的响起,“什么?”璎珞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道歉是从那个目中无人的家伙嘴里说出来的吗?世界末日了? “我说,谢谢,你这女人,难道听不懂人话吗?需要我给你进行训练吗?”轻蔑的眼神,还有那高高在上的样子,使璎珞没由的一阵火大,“你这也算是谢人态度?”“我没砍了你,已经够给你面子了。”像是被他看穿了一般,璎珞忽然有种感觉,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被他看的暴露无疑,“留在我身边,你无非就是为了得到这东西。”说着,七寒从胸口摸出了磁盘,捏在手里。 “那是……”璎珞双眼一亮,果然,东西在他手上!“虽然我不知道这东西的作用,可是你当初与凯伊那么拼命的夺取,我想,应该有相当的利用价值吧?”说着,七寒的手忽然发力,只要再用力一下,磁盘就会破裂,“轻点轻点……那里面可是凝聚了无数人的智慧精华啊,如果你破坏了,你就是历史罪人了!”璎珞看着那微微弯曲的磁盘,心都跳了起来,立刻搬出了历史大罪名,可是七寒只是无所谓的一笑,“历史如何记载我,我根本不介意,我本来,就是个恶人。”瞬间,七寒到了璎珞的面前,他藐视一切法则,藐视一切规矩,这样的他,是不受世界所约束的存在,璎珞觉得,眼前的人,就像无垠的天空,叫人羡慕,因为他是自由的。 “那么喜欢看着我吗?”七寒看着在发呆的女人,出言取笑,“你……”璎珞的手下意识的抬起,可是七寒的动作更加的迅猛,捏住了璎珞那精巧的下巴,“他是不是特别喜欢捏别人下巴?”璎珞皱起了眉头,不过眼前的家伙,所散发出来的杀气叫她没办法做其他的动作,“听好了,不要再对磁盘打任何的任何歪脑筋,欺骗一个人,不是那么有趣的。”声音转眼间恢复成了冰冷刺骨,仿佛是死神的低喃,璎珞平生第一次那么害怕,身体开始不断的颤抖,他的态度一会温,一会冰,使璎珞无法反应过来。 “如果触犯了我,我一定会杀了你。”当璎珞回过神来时,七寒的唇却吻在了她的嘴上,前后的动作,完全连接不上,使璎珞的大脑顿时短路起来,“这是对坏小孩的惩罚。”邪恶的笑,这家伙,根本就是个叫人无法琢磨的疯子,还在那舔嘴唇? “混蛋!”璎珞不是普通的女人,她也是个经常活在生死线的人,脚已经朝着七寒的胯下踢去,不过七寒又退到了十米之外,“明白我所说的话了吧,那么,晚安。”就像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般,七寒转身要走,“可恶可恶,这家伙……”璎珞感觉到了愤怒,屈辱,她竟然被一个男人玩弄在股掌之间! “砰”尖锐的枪声打破了宁静,子弹,险险的从七寒脖子旁擦过,背后,是满脸涨红的璎珞握着枪,枪口还飘着袅袅的白烟,“想不到,你的烈性很足呢。”七寒似乎起了杀意般,看着璎珞,“你,究竟是谁,另一个你,又是谁?你们是双重人格?”璎珞只知道自己的脑子很乱,这辈子没那么乱过,被这疯子强吻,一会要杀,一会又调戏自己,然后,另一个懦弱的七寒,究竟是谁?难道真是人格分裂?眼前的这人,已经叫自己迷失了自我。 “人格分裂,你们是这么认为的吗?”七寒似乎悄悄的笑了,不过那狂妄的态度依旧没变,“这样的事,说来也很漫长,所以,我决定不说了。”“什么?”璎珞听出了明显的敷衍,顿时火头又冲上了脑门,“我上次和你说过了,七寒不是我,我不是七寒,七寒是我,我也是七寒,你不明白吗?”“这种鬼话,谁听的懂啊?”璎珞似乎已经忘记了,眼前的家伙,是个杀人眼都不会眨一下的疯子,开始不顾一切的怒吼。 “那么,就这么和你说吧,他和我,本是一体,只是不同的记忆体罢了,我是过去的我,他是现在的他,仅此而已。”似乎是想起了久远的事,七寒的神色变的温和起来,又或者,他一直在隐藏真正的自己,“时间不早了,我要睡觉了。”七寒说着缓缓的叹了口气,今天胡闹的时间似乎长了点,璎珞看着七寒要走的身影,涌起了一个强烈的疑问,“你的名字,真的是七寒吗?那么,鸦,又是指什么?”一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却连七寒自己也无法解释,“名字,只是代号罢了,不用被记住。”起风了,有点冷,璎珞看着七寒离开,内心,却感觉到,混杂无比,“我想那么多干什么,我要做的,只是拿到S6计划!”可是,当初坚定的目的,现在却变的迷惑起来…… 夜晚,就这么过去了,平凡中带着一点小小的波澜。 校庆也如期的举行了,一共为期四天的校庆,是备受注目的活动,每天的白天,是园游会,第三天晚上是校庆晚会,第四天晚上则是全球同步直播的舟祭。 “完全不知道那群家伙会在哪一天下手呢……”坐在食堂里,风疾很是头痛的样子,最后,凡戈依旧是下落不明,至于银狐等人的动作,他也完全不知道底细,“这样白担心,也没用啊。”七寒吸吮着牛奶,他也是很头痛的样子,最近璎珞有点怪,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谈话,不过她看自己的眼神很不同,就是想砍掉自己的那种,难道是另一个自己出现的时候做了什么事? “说起来,在白天动手的几率会不会比较低呢?”泉发表着自己看法,毕竟晚上要进行破坏行动似乎更安全点,“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我现在,或许已经抓到了一个目标。”风疾突然狡猾的一笑,看来是某人要倒霉了,“你找到线索了?”七寒很不喜欢风疾这样的笑,因为那代表他的邪恶本性要爆发了,“还记的在赌场的时候吗?那时候银狐的场子里,有一个人出现了。”风疾的话使七寒眼前跳出一个人,“月刹?”“没错,我已经叫凯伊监视那人了,一旦他有动作,我们就会立刻发觉。”风疾那么积极的布置,虽然是为了制止那群家伙的恐怖活动,不过七寒更在意的是,风疾所说的让世界知道狂众,他不会在想些超可怕的事吧? 匆匆吃完了东西,七寒离开了餐桌,虽然自己没什么朋友,不过难得游园会他也不想错过,可惜,他的园游会也并不顺利,或许是冤家路窄吧,才出了食堂,就看见了璎珞迎面走来。 “那个……”看见璎珞,七寒原本应该选择逃避,离那女人越远越好,可是,他总觉得,另一个自己,做了些比较后果严重的事,“什么事?”璎珞停下脚步,看着七寒,这几天好不容易整顿好心情的璎珞摆出了很灿烂的笑,“那个……我……”七寒模糊的记忆里,似乎有着璎珞愤怒的表情,“那个……另一个我,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完全没有呢?”璎珞笑着回答,可是,头上那青筋算怎么回事?还有,那捏紧的拳,还有那杀气,绝对有问题…… “那个……我没事了……”七寒已经知道了答案,正扭身要走,可是一个熟悉的身影却出现在不远的地方,“那家伙……”七寒突然把手朝前一指,表情很诧异,璎珞也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月刹和他的保镖鬼杰带着几名手下,正浩浩荡荡的走进了一家学生开的古典茶屋,几名手下很是尽责的守在了门口,似乎在里面他要见什么人一般,“他在来这干嘛?”七寒的脑海里,顿时有了一个巨大的问号。 而此刻的茶屋内,却一片昏暗,一个人背对着月刹和鬼杰坐在那,“你们终于来了啊。”那人似乎有了微微的不耐烦,不过语气还是非常的友好,“说吧,冒险在学校里见面,有什么事要说,银狐。”月刹才说完,才发现,银狐没有戴面具,如果这时候绕到他前面的话,一个可怕的想法,顿时在他脑海里形成……(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十四章 “警方已经开始注意起你了,而且在天都的学校里,此刻已经布满了警察的眼线了。”银狐说的好象和自己无关一样,最后还忍不住笑起来,让人隐隐觉得,他充满了一股可怕的气息,他绝对是个疯子,敢在警察眼皮底下显身。 “那你还叫我们来这见面?”月刹的注意力不时朝被银狐的侧面吸引过去,这个迷样的男人能够不戴面具的出现在这,难道他是天都内部的人?不,也有可能是来参观的游人,无数的想法交错在脑海里,月刹显的有点分神,“我叫你做的事,你完成了吗?”银狐忽然间站了起来,十足指挥官的口吻,使月刹的注意力顿时又回到了这。 “是是,都完成了,我的手下已经混进了学校里,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我说,你就是为了确认这样的事,打个电话给我不就好了?”就连月刹这样的世家子都感受到了被监视的视线,可见校园内的警戒是多么的严密了,“现在通话的话,随时都有被窃听的危险,我不会冒这样的危险,我要做的是最安全的方法。”看不见银狐的表情,但是月刹可以想象他那自傲的笑,没错,银狐是个绝对自傲的人,能够让他如此小心的对手,看来的确不简单。 “你在害怕那个总督?”月刹的推测似乎得到了验证,从后面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见银狐点头的动作,“他很棘手,所以我们绝对不能出错,对了,给你的手下补一道命令,在结束任务之前,断绝与你们的任何联系,我要彻底做到最好的保密工作。”“有必要做到这样的程度吗?”鬼杰总觉得,银狐似乎有其他的意图,“你们啊,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又或者,你们在质疑我的判断?”窄小的茶屋内,顿时弥漫开了可怕的杀气,银狐,同时也是个脾气难以琢磨的人。 “我知道了,混蛋……”月刹下意识的后一缩,有点不情愿的嘟囔起来,“那就好,我希望,你们能够顺利的完成任务。”银狐拉开椅子,人影笼罩进了茶屋的深处,在那,是一片深邃的黑暗,“我真心希望,任务完成后的见面。”然后是门被打开的声音,在那里,似乎还有其他的出口,“啧,还走后门吗,不过如果刚才我冲上去的话,就可以看见他的真面目了吧?”想到这,月刹浑身一阵冷汗,“如果少爷您看到了他的真面目,现在,我们已经死了。”鬼杰的话使月刹不屑的一哼,可是内心却非常认同这名部下的话,如果真是那样,银狐,绝对会把他们统统都杀掉! “他们出来了?”七寒指着从茶屋里走出来的月刹等人,他和璎珞正躲在不远的树后,当月刹当人走远后,两人才慢慢走出来,“他为什么会来这?”“你那么注意他做什么,一个纨绔子弟罢了,而且月家终究也与天都有着一定的渊源,前来参加校庆不也是正常的吗?”璎珞无非是担心月刹等人认出那天在赌场的她,才不愿意暴露行踪,可是七寒的样子,似乎对那月刹那一行人,充满了怀疑,“风疾说,他们很有可疑。”七寒很直接的说道,双眼还盯着月砂的背影,“不是吧,风疾说你就信,他又不是神,猜测总会有出错的时候。”璎珞耸了耸肩,她丝毫不信,一个世家子,会是恐怖袭击的幕后策划者,至少,就他她知道的月刹,没这脑子和胆子。 “那个是……”当璎珞想要离开的时候,又听见了七寒意外的叫声,茶屋的后门,走出了一个人,穿着与他们一样的校服,可是却因为背对着他们,无法看见正面,“他们,难道是去见那个学生的吗?”七寒不经意的想靠近过去,可是却被璎珞拉住,“你是不是发烧了,看见谁就怀疑,从茶屋里走出来的人,不是很正常吗?”璎珞拍了拍七寒的肩,一副痛心的样子,“想不到你会那么严重的妄想。”“我是说真的,璎珞。”七寒比平时似乎都要来得执着,“如果对方是我们学校的人,后果就严重了,我们去看看。”说着,七寒已经跟了上去,“喂,我说,你等一等……”璎珞也不知道怎么的,照道理,这样的蠢事,她不会去掺一脚,“我是为了S6计划才跟在他身边的,仅此而已……”这么心理催眠着,两人已经紧紧的跟在那个人影后面,直到前面的转弯处,不见了人影。 “人呢?”望着满大街的学生与参观的人员,七寒与璎珞楞在了那,“刚才那人呢?”七寒快速的扫视起眼前的人群,可是却看不见类似的背影,“是那个吗?”璎珞猛然发现了一个在对着一个摊位发呆的男人,他的背影与刚才所看见的很像,“那人是……”可是七寒却很快认出了那个人的身份,林岳,“你认识?”璎珞才来不久,对夜莹,林岳之类的人并不了解,可是七寒看着那个男人的表情很是奇怪,像是非常痛苦似的,“难道会是他?”短暂的想法,很快被他排出了大脑,“怎么可能呢,他可是集英团的首领,如果他是恐怖组织的策划人,做那么多事不是很可笑吗……”“你没事吧?”璎珞推了推七寒,他看起来很不妥的样子,“放心吧,我没事,走吧。”转身离开,其实是不想再看见林岳罢了,因为七寒害怕,自己内心的嫉妒火焰,会将自己活活吞噬…… “哦,是林岳啊,怎么那么空闲的在这,不用陪夜莹吗?”一个套近乎的声音把林岳从思绪里拉了回来,“啊,你是……秋闱,怎么在这?”眼前的是人学生会的另一名副会长,负责校庆的全部布置,“当然是在检查摊位问题了,还有后天晚上的晚会彩排,佰村霖那家伙又不知道跑哪去了……”说起来那学生会长,还真是没辙,刚刚还在一起的,一转身就不知道跑哪去抓违纪的人了,“你和佰村霖合作已经是幸运了,如果换成林子贤,恐怕已经让你有想死的冲动了呢。”林岳故作轻松的样子使秋闱轻轻一叹,“我从老师那听说,有人想在校庆上制造恐怖活动,是真的吗?”沉默,林岳不知道消息是怎么泄露出去的,不过一旦扩散,那么所有人都会惊恐不安,这样的情形并不好。 “放心吧,那纯粹是谣言,总督也派遣了军队和警察负责安全工作,你要相信政府的力量。”看着林岳的表情,秋闱也只是尴尬的一笑,“哎,希望如此,毕竟上次的炸弹事件,把我们吓怕了,对了,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夜莹你不陪她吗,最近她似乎没精打采似的。”作为一个教室上课的人,秋闱已经察觉到了夜莹的奇怪,“我最近比较忙呢,没什么时间陪她,谢谢你的提醒,我会去看望她的。”说着,林岳扭身朝着校园的另一头走去,他必须要执行监视安全的责任。 “夜莹……”想起了那个美丽的未婚妻,娇柔的笑,“应该没事吧。”想着,已经又把注意力,投入到了工作里,而林岳没发现,秋闱却在自己后面露出了不屑的笑,“说去看她,我却完全看不出关心的表情啊,真是个虚伪的男人。”“谁虚伪呢?”佰村霖的声音鬼魅般的从后传出,吓的秋闱朝旁边一跳,“你是鬼啊,走路都没声。”“背后中伤同学,也是违纪哦。”看见了学生会长大人那张笑脸,秋闱立刻识趣的闭起了嘴,“我们走吧,还有很多的事,要我们做呢。”两人也返回了人群里,开始了活动的布置,第一天白天部分的游园会,也很顺利的结束了,没有一点的意外,使得监视校园的凌云浩等人都不禁松了口气,可是,真正的危险,才刚刚开始…… “今天没有收获吗?”风疾的寝室里,还坐着泉,两人正在把第一天所搜集的线索聚集在一起,可是没特别的发现,凯伊那边也是一片正常,“难道银狐那么沉的住气,照道理,他应该有所布置才对……”看见风疾锁紧眉头的样子,泉只是快速的在敲击着键盘,“警察那边也是一片安静,没有异常。”“越是安静,越是叫我不安,对方似乎这一次的行动,恐怕是策划已久的,我必须要利用这个机会才行。”风疾闭起了眼,把所有的线索在脑海里重新整理,他必须要跟上银狐的思维步伐,才能知道他的计划将会如何执行。 “喂,我说,风疾,让世界知道我们狂众,究竟有什么用?”泉有点不明白,一旦被世界所关注,那么狂众就会十分的危险,一个新生的四人小团体,很容易会被世界的力量所摧毁,这样愚蠢的做法,似乎不是风疾的作风。 “七寒,他想要改变世界,而我则需要一股可以与世界抗衡的力量,所以,要完成我们的目标,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必须要先让世界知道我们,才能加大我们的影响。”风疾的话,如果被别人听见,肯定会把把他当疯子,可是在这的人,没有一个是乖宝宝,“你害怕了吗,黑白森林。”风疾的笑容没有换来泉的太大反映,他依旧很平静,“不要这样的讥讽我,没有用。”说完,泉摇起了头,脸上则是慢慢洋溢起了笑,“说起来,你当时猜的很对,我答应与你联手,是因为我也有我的目的,为了那个目的,我会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你这样的恶魔,就让我们,来使全世界大吃一惊吧!”两人相视而笑,所谓狂人,在某种角度上来说,是相当惊人的默契。 “这样才像我的同伴。”风疾话音才落,就突然听见了门被撞开的声音,璎珞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你这女人,不会用手开门吗?”看见了门上的脚印,风疾很是无奈的问道,“七寒那小子去哪了?”可是璎珞已经忽略了风疾的抱怨,四处张望起来,“没看见他,我也想找他呢。”风疾打着哈欠,显的很懒散,叫他这么懒惰的人,跑一天调查,已经是破天荒的事了,“他今天总是怪怪的,看见月刹进了游园会的茶屋就说是和什么人秘密见面,然后又跟踪从茶屋后门出来的家伙,找到了那人,他又突然失魂落魄的离开了,莫名其妙嘛。”“月刹去了茶屋?”风疾猛然坐了起来,与七寒一样的怀疑眼神,而且比他更强烈。 “算了,我去别的地方找他。”璎珞是受不了这几个神经质的家伙了,正要走的时候,却听见了风疾的一声大笑,“说起来,你找他有什么事吗,璎珞小姐?”“也不是说有什么事,我只是……”璎珞忽然间发现,自己也回答不上来,她找七寒干什么?为了骗取S6计划?这样的借口连她自己都很难信服。 “有时候,深陷进旋涡的人,是不会发现自己在做什么的,奉劝一句,远离七寒吧。”听的出,风疾话里另有意思,“你是什么意思?”璎珞不明白,也很讨厌风疾那样的眼神与态度,“他,将会是个恶魔,为了我,也为了我们狂众,他必须是一头恶魔,所谓恶魔,不需要感情,更不需要情人,要女人发泄的话,我可以给他找,但是,我不希望,有女人会成为他的弱点。”那是杀意?璎珞感觉到了风疾那被掩藏的一面,他其实也是一把锋利的刀刃。 “你也是个莫名其妙的家伙!”重重的用脚把门勾起,关上,“真是的,不会用手关吗?”风疾又浮了起淡淡的笑,“刚才的你,很吓人呢。”泉合上手上的笔记本,满是深意,“那个女人,喜欢七寒吗?”“你这小鬼,真敏锐呢,不过呢,爱情可是说不清楚的,也许,那不是爱,也许,那就是爱……”风疾哈哈一笑,身体凑到了窗边,从这里,可以看见璎珞飞奔的背影,双瞳里,有什么不易被人察觉的东西在悄悄沉淀,“爱情那样虚伪的东西,根本不需要,无论是七寒,还是我们任何一人……”似乎带着无比的忧伤,风疾又次开始沉默…… 晚上的游园会还在继续着,七寒却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人们的欢声笑语,却不能轻易的进入他的内心世界,穿越了繁华的地区,他来到了校园的绿化区,那里的石凳也是他休憩的最好地点,逃课时,不高兴时,只要躺在那,仰望下天空,一定会豁然开朗,可是,今天,似乎有人抢先坐在了那,呆呆的望着天空。 “我说,这里是我的……”当七寒走近时,却楞住了,路灯下的人,是夜莹,可是却带从未见过的寂寞坐在那,素白的长裙拖在地面上,柔顺的长发也是随意的披散在肩上,可是这样的随意,却深深震慑着七寒的心,那是种很自然的美,美的摄人心魄。 “是你啊。”夜莹发现了不速之客,瞥了七寒有一眼,她当然不会忘记,因为这个家伙,害的她被凯伊打中一球,“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七寒有点不知所措的抓着后脑,他该说请慢坐?还是留下和她搭讪呢?说不定可以和夜莹一起看星星啊,想到那浪漫的可能性,七寒的心不争气的开始狂跳,脸也涨的通红。 “你也累了吗?坐吧。”夜莹出人意料的,主动挪出了一个位置,而七寒的心却在刹那,飞上了天堂,“上帝,我爱你!”边暗自高呼,一边慢慢的坐下,不过,七寒的全身已经僵硬的近乎扭曲,能够那么近的坐在夜莹身边,是他做梦都想的事,可是到了这么关键的时刻,他却不知道说什么话,脑海里,不断搜寻着可以叙说的话题,“兴趣?爱好?结婚?靠,我在想什么……”七寒双手抓起了头发,无比烦恼的样子…… “呐,我说……”夜莹的声音去在此时,如同仙乐般响起,使躁动的七寒立刻安静下来,“什……什么事……”“你知道,爱是什么感觉吗?”很劲爆的话题,也很暧mei,七寒的内心里无数的想法都开始疯狂的乱跳,难道,有戏? “我要冷静……我要冷静……我一定要非常帅气的回答好……”心里反复安慰自己,然后七寒深深吸起了清爽的空气,可是脸上硬挤的帅气表情很是失败,“就是心跳啊跳,脸很红,全身扭曲,还有……我在说什么啊……”七寒发现,他说的不都是自己现在的状况吗?而且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小鬼该有的表现的一般。 “是这样吗?”夜莹的声音很淡,似乎没有任何的感情波澜,“我不知道爱的感觉是怎么样,也没有任何人可以说,相比,陌生的你,我倒可以说一下……”“是这样啊……”七寒虽然有点被泼冷水的感觉,不过还是保持着兴奋,他可以知道夜莹的内心在想什么,他有机会接近夜莹那就是最大的进步! “你不是有未婚夫了吗,怎么会无法感受到爱呢?”七寒像是在试探般的问,“那样的,不叫爱,只是利用罢了。”夜莹的眼里,似乎,也隐藏了很多的感情,“就像怕冷的两人,偶尔聚在一起取暖,然后离开,这样的东西,叫人空虚,而我所知道的爱情,应该是那种,会记住对方的呼吸,做梦也充满了那人,无时不刻的,会想起那人,是这样的感觉,可是,给予我这样感觉的人,不是林岳。”惊天大消息,七寒又喜又悲,喜的是夜莹并不喜欢林岳,悲的是他又了新的情敌!(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十五章 “真是抱歉呢,让你听了我那么多的牢骚……”看见七寒变化无常的表情,夜莹以为他已经失去了听下去的耐性,微笑着道谢起来,“不,不,能和你聊天,我很高兴,真的……”七寒抓着后脑勺,满是激动的样子,“你叫,七……”“我叫七寒!”七寒急着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夜莹念了几遍,然后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飘起的长裙带来一片幽香,醉人的味道使他忘记了一切,“谢谢你,七寒,把心里话,说出来,我变的有点开朗了,真的很谢谢。”回眸一笑,使七寒呆在了那,而当他回过神来时,夜莹已经不见了,刚才的谈话,就像是做梦一般。 “不会是错觉或者真的做梦吧?”捏了捏自己的脸,七寒呆呆的傻笑起来,是的,他和夜莹说话了,夜莹问他名字了,“万岁!”像个孩子般的欢呼起来,那是发自真心的笑容,但他却没看见,站在不远处的璎珞,带着复杂的眼神看着刚才的一幕,最后,她没上前,而是选择了离开…… 月刹下榻的宾馆,此刻那层楼已经被他的保镖包了下来,平均每个房间都安置了二至三人,异常严密,月刹所住的对面,是个贸易大厦,而在大厦的顶端露台,却多了一个不和谐的人影,啃着面包的凯伊正趴在围栏上,注视着月刹房间,他的身边,放满了窃听器,监视器,事先的安排,使他的在那层楼里还安置了少数的摄像头,方便他的监视工作。 “真是的,我竟然会接那么麻烦的差事。”凯伊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在这差劲的地方监视一个废物,真是一点干劲都没呢,不过刚才窃听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情报,是月刹对自己手下最后的最后一道命令,在行动结束前,所有人都要断绝和月刹的联系。 “月刹真的是这么命令的吗?”电话那头,风疾变的严肃起来,他似乎找到了什么线索,“没错。”凯伊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难道是对方的计划生变了?“根据璎珞刚才所说的,月刹白天去了茶屋,假设,在那里的人,是银狐,银狐下了命令,让月刹对手下再下达了那样的命令,如此一来,银狐的目的,应该只有一个了……”风疾的声音顿了顿,而凯伊却竖起了耳朵,事情,似乎变的有趣了呢,“今天晚上,或者明天,银狐会干掉月刹!”“你肯定吗?”凯伊感觉到热血在沸腾,他也想好好的破坏一场,说不定能借此机会大脑一番。 “应该不会错,你监视好吧,就算是月刹死了,对我们也没损失,我们已经知道了月刹的手下进入学校的事情了,我会从这几天来学校的陌生人,和最近的转学生开始调查。”“不用了呢,因为,对方似乎要开始行动了。”凯伊看见了一辆白色的轿车停在了宾馆的门口,一个有着雪白长发的男人从上面走了下来,腰上佩带着长刀,一身的白色古怪服装,像是学校的制服般,那样奇特的装扮,在门口张望了会,然后进入了宾馆,“今夜,要不平静了呢。” 在月刹房间的对面,是鬼杰的房间,他正拨通了一个号码,很久以后对面才有人接起。 “是小杰吗?”苍老的声音却充满了威严,鬼杰的脸上露出了尊敬的表情,“是我,老爷。”电话另头的人,正是月家最高地位的老人,月世天,“情况如何?”“少爷按照银狐的吩咐,对手下们下了在任务结束前不得联系的命令。”“是吗……那你怎么看,小杰。”月世天似乎满是笑意,“我认为,这是银狐要对我们下手的警报。”鬼杰的双眼里,是无比的冷静,“啊,的确有这个可能,银狐胃口不小呢,这次,他连我们月家都想要吞掉。”月世天说到这,很是疲倦的叹了口气,“说起来,你的电话不会被窃听吧?”“放心吧,老爷,我给你打的电话是目前最先进的保密技术。”“你做的很好,鬼杰,你冷静,聪明,强悍,你的事,我也都听说了,今天见面,月刹本来是准备独自去的,他却不知道,他越是这样,人家越是会怀疑他,相反,你劝他带够人手下去见银狐,反而会使警察们觉得正常,那也是纨绔子弟该做的事,你做的真的很好,小杰,咳咳咳……”月世天强烈的咳嗽,表示了他的身体也不怎么良好。 “放心吧,老爷,我会保护我们月家的,不管用什么样的手段!”鬼杰的眼里闪过了异彩,“我相信你,所以,一切拜托了……”电话被挂断,而鬼杰脸上尽是激动的神情,因为他知道,世界会在今夜彻底改变! “鬼大人,鬼大人,有人从电梯那入侵了,有入侵者,啊啊……”很快,通话器里的人已经没了声音,接着,只听见清脆的撕裂声,像是用利器,去撕开人的肉体。又似乎是什么动物在进食。 “来了吗?”走出房间,鬼杰已经看见月刹和其他保镖都走了出来,走廊的前头,一头白色长发的男人正朝他们走来,雪白的外套上,早看不见原本的颜色,上面已经粘满了鲜血,可是那人不介意的笑着,踩着尸体而来。 “你就是月刹吗?”腰间的长刀被拔出,指住了躲在后面的月刹,不用鬼杰提醒,月刹就知道,眼前的家伙,是个危险分子,“你是什么人?”“死人,有必要知道我的身份吗?”男人很开心的笑了,像是在听一个笑话,“真他妈够无礼的,你们还看什么,快给我杀了他啊!”月刹的脸被气歪了,气急败坏的大呼小叫起来,保镖们也一个个从惊吓中醒来,迅速的举起了手枪,对准了那个男人的头部,“枪,伤的了我吗?”男人很自负的举起长刀,手指不断抚过刀尖,“哈哈哈哈,你不会是想说用刀挡下所有子弹吧?”月刹的笑没改变他害怕的情绪,因为那个男人镇定的过头了,“你可以试试。”很是迷人笑,迷人的要人命! “开枪!”“砰”枪声,不断响起,可是,可怕的事发生了,那个男人的身体被两团火焰所包围,不知道从何而来,只知道,情势全被火焰所控制,像是有生命一般,火焰游走起来,吞噬了子弹,很好的保护了那个男人,从头到尾,他根本一动都没动,“乱舞吧,狂雀。”抬起右手,轻轻撩起飘动的雪白长发,妖艳的美丽,使他看起来更像个女人,两团火焰已经已无法看清的速度滑翔过来,保镖们一个接一个的被穿透了身躯,不知为何物,对那火焰的恐惧,使走廊里混乱一片,只有鬼杰每次都敏捷的避开了那火焰。 “哦,看来你手下,还有一个可以打嘛。”男人嘲弄的口吻使月刹又羞又恼,但是又无法奈何对方,“鬼杰,快干掉那家伙!”“遵命,少爷。”高大的身躯挡在了中间,两团火焰已经飞回了男人的左右肩,众人才看清,那竟然是两只小巧的鹰,被火焰包围着的鹰!“饲鹰术,难道会是异族人?”鬼杰脱口而出,以前,的确有这么一个异族种类,可以召唤出火焰的鹰或者会冻结一切的鹰,那一族名字的是,双身族。 “我或许更希望自己是异族人吧,很可惜,我只是一个红蛛。”长刀,透射着叫人发抖的光,他不仅依靠那特殊的能力去杀死敌人,更多的,他是靠自己的武力去夺取别人的首级,“拿刀的时代,已经过时了。”鬼杰的表情变的奇怪起来,像是在等待,“是吗?”男人无所谓的一笑,朝前继续迈进,“同样的,依靠家族的力量,来获得地位的人,也过时了。”鬼杰拔出了手枪,转身将枪口对准了月刹的脑门,一切,的确转变的太快。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包括月刹,白发男子,还有其他存活的保镖,都楞住了,“你要干什么,鬼杰,连你也被别人收买了吗?”感觉到冷汗流淌到了鼻尖上,月刹浑身开始微微的颤抖,“这从头到尾,只是个游戏,现在,我只是要收取我的游戏筹码而已。”同时,鬼杰把脸转向了那名白发男子,“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银狐派来的杀手吧。”“没错。”对方意外的老实,承认了,“银狐,为什么,这究竟是……”月刹已经不明白到底怎么了,只知道,自己的命,被以前的手下捏在手里。 “银狐对你下了什么命令?”鬼杰继续提问,而男人还是老实的开始回答:“杀死月刹。”“没有别的吗?”鬼杰特意补了一句,他知道,自己赢了! “没有了。”男人开始举刀,似乎要完成自己的使命,“那么,现在,我帮你杀了他,你可以走了。”“哦,你当我是傻瓜吗?”男人摇起了头,“我走了,谁知道他会不会还活着。”而就当他正要动手时,却感觉到了安装在自己腰间的装置震动起来,那是撤退的暗号,“难道那个男人……”看了眼鬼杰,男人最终收回了刀,任何时候,命令优先一切,这是胧月的最大规则! “那么,就交给你了。”似乎非常的不情愿,难得狩猎如此的结束了,完全不尽兴,“你叫什么名字?”鬼杰已经开始了扯谈,手上的枪还是瞄准着月刹的脑门,“白鸦,不过,我更喜欢别人叫我,鸦。”男人带着诡异的笑,离开了,只留下一走廊的尸体。 “鬼杰……”看见一名瘟神走了,月刹把注意力全部放到了眼前的男人身上,这名忠心的手下,真的会杀自己吗? “对不起,少爷,刚才失礼了……”鬼杰也是松了口气的样子,放下枪,看来那个白鸦给他的压力非常大,“如果不那么做,恐怕无法骗他走。”“我说,你还真是没用啊,等会给我好好反省下,你要保护的人,可是月家将来的继承人,本少爷我!”现在的月刹又恢复了高傲的样子,冲着鬼杰指鼻子大骂起来,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的狼狈,但是,他没发现,鬼杰眼里的杀气,不曾消失过。 “不用等会,现在,我就来反省,少爷。”少爷二字被念重许多,等月刹反应过来时,鬼杰的拳已经闪电的出击,将月刹打的痛苦弯曲起来,跪在了地上,“鬼大人!”不少保镖已经蒙了,现在的情况,究竟是什么? 而月刹更加的不明白起来,鬼杰想做什么,而之后,不给他思考的时间,鬼杰的脚又踩到了月刹的头上,将他死死的踩倒在地板上,“鬼杰,你敢造反!”“依靠家族的力量,来获得地位的人,也过时了,我刚才说过的吧?”鬼杰又一次,举起了枪,表情无比狰狞,“少爷!”“砰”“啊啊啊……”子弹贯穿了月刹的腿,地上的人开始痛苦的哀号起来,“你这只我们月家养的狗,我不会……”还没说完,鬼杰的另一只脚已经踢中了月刹的面目,使他整个人飞到了半空,然后重重摔在了地上,牙齿脱落了一地,“呜呜……”捂着嘴痛哭的他,已经没了贵公子的样子,反而充满了恐惧,“我不是月家的狗,你知道吗,我的哥哥。”“什么?”保镖们的表情可谓相当精彩,全部呆若木鸡,而月刹更是不能置信的样子。 “我是父亲月世天的私生子,正因为我不是光明的存在,所以,我就必须做你的狗,做一条替你办事的狗!”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月刹的眼睛,“不……不要……”月刹害怕的在地上爬动,鬼杰则很欣赏的在那观看,“终于,这一天来了,你我颠倒的一天,父亲对你很失望,他让我对你做出决定,我对你的决定就是,你将是月家的累赘!”“砰”最后的枪响,月刹已经成了一具尸体,而走廊里,开始不断回响鬼杰的疯狂笑声…… “事情真是叫人很意外呢。”对面的凯伊开始收拾仪器,继续监视失去了意义,更重要的是,他感觉到了陌生的杀气。 “连我这个普通的天文爱好者也不放过吗?”看着眼前几名全副武装的黑衣男子,凯伊的娃娃脸做出了很可爱的笑容,“天文爱好者会带着那么多窃听和监视仪器吗?”一个头上缠满了紫色绷带的人正站在黑衣人们的身后,听声音,似乎是男的,不过奇怪的是,那个男人连眼睛的位置都包了绷带,不知道他是如何来走路的,“你很有趣呢。”凯伊看着带头的绷带男说道,“你也是啊,凯伊,堂堂S级世界罪犯,为什么在这监视一个纨绔子弟呢?”对方显然是知道了凯伊的身份,有备而来。 “不来监视的话,又怎么能看见那么有趣的一幕呢,说起来,你也是银狐的手下?”铁球滚落到了凯伊的双手上,“很聪明,所以,你被鉴定为威胁人物,杀!”机枪那不温柔的扫射,使得凯伊开始狼狈的躲避,地面上开始出现一连串的小孔。 “真是的,看来,要大干一场了。”铁球被他随手扔飞了出去,正面打中了一名黑衣人,小小的铁球,所产生的旋转冲击力,却叫他们大吃一惊,那人竟然飞到了半空,直接撞在了露台的围栏上,然后铁球又飞回了凯伊的手上,那名被击中的黑衣人,明显是骨折性的伤害,无法再站起来。 “恩恩,改造过的武器,似乎是提升了威力呢,下次要再改进速度呢。。”凯伊满意的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武器,“杀!”带头人怒吼一声,不过,迎面吹来的风告诉了绷带男,有铁球,朝他而来了,“混帐,目标是我吗……”来不及躲闪,铁球打中了他的胸口,全身撞在了门上,沉闷的哼声,鲜血从绷带里渗透出来,“哦哦,看来伤的不轻啊。”趁着那些黑衣人注意力被吸引的刹那,凯伊已经回收了球,纵身跳起。 “是电?”绷带人摸着胸口,酥麻的感觉确实是电流造成的,“你用电流来制造铁球的旋转?”“你猜呢?”凯伊已经跳到了围栏上,现在要做的不是恋战,而是快速的撤退,“不用急着走啊,狩猎,才刚开始。”一个不该出现的声音骤然响起,“什么?”凯伊回身的刹那,一把长刀无情的刺中了他的心脏位置,那人,是白鸦,飘扬的白色长发使娃娃脸有了瞬间的失神,随后露出了释然的笑…… “真是美丽的男人啊,你的刺杀,一样很美丽……”凯伊没有恐惧的表情,就像死亡不会带走他一般,“你的心脏……”白鸦也察觉到了异常,这人的心脏竟然无比坚硬,刀,无法刺透! “可惜了啊,如果我有心脏的话,你就赢了……”一股强大的电流来自凯伊的双臂,耀眼的电光闪烁在了半空,“你……”白鸦抽回到了刀,跳回到露台上,双手变的无比麻痹,凯伊竟然可以释放出电流! “难道他是异族?不,如果是雷神一族,电力实在太弱了……”再看时,凯伊已经坠落下去,从十几层的高度下去,就算是异族人,也会死吧,“结束了,凯伊。”白鸦潇洒的收回到刀,却没看见一个细小的钩子抓在了露台的边沿,而凯伊则悬挂在半空,手臂上的飞索意外的有用。(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十六章 夜晚平静的过去了,七寒并不知道凯伊受伤的事,他至尽还沉浸在与夜莹交谈的喜悦里。 一早上,包括在刷牙的时候,七寒也是满脸的笑容,还不时哼起小调,“喂,你没事吧,从昨天起就开始这样?”雷烈总觉得七寒这小子相当的不对劲啊,“没事啊,只是,我这二十年来,头一次感觉到,世界是那么美好。”吐掉了满口的泡沫,七寒开始冲镜子里的自己傻笑起来,“神经病了?”雷烈怜悯的摇摇头,可怜的孩子,终于走到了这一步。 “说起来,你该去买领带了吧?”然后雷烈似乎想起了什么提醒起来,“买领带,为什么?”七寒很是不解的反问,“你不是真傻了吧?”雷烈边说边穿起了校服,眼神里满是震惊,“为了后天晚上的舟祭啊!”“舟祭?哦,就是最后由学生会长做发言的活动吗?可是,这和领带有什么关系?”七寒继续迷茫,说真的,他平时倒还真对学校的事不怎么关心,“拜托你,稍微了解下活动吧,最后一天晚上,舟祭之前,有一个告白大会,所有男女学生可以随意组合,而关键的道具,就是领带,男生把领带递给女生,如果女生愿意为他打上领带,就证明她接受了告白,相对的,女生送出领带,再为男生打上,那么就是男生接受告白,这也是校庆的卖点啊。”看见雷烈那激动的样子,七寒脑袋一歪,“你很期待?”“呸,我又不缺女人,还不是为你着想。”说到这,雷烈满是大义凛然的抬头挺胸,一副为他人考虑的样子,“你给我听清楚了,与其一直沉浸在暗恋之中,还不如趁着舟祭这样的机会去告白一个你比较中意的女生,说不定,你还会找到适合你的女朋友,顺便提下,你的领带又脏又旧,我看,你还是今天去买一条吧。”雷烈说着已经丢出了一本杂志,七寒伸手接下,“这是什么?”“西区步行街,新世纪领带专卖店,很新潮,款式也不错。”看来雷烈是早就准备好的,“可是我……”“难得的机会,把握好啊,七寒。”雷烈已经整装完毕,他们集英团,今天还要继续进行着巡视校园的工作。 “雷烈,谢谢你……”知道忙于工作的同时还为自己如此着想,七寒心中一片温暖的感觉,“不用谢了,这也是为了我的朋友考虑啊,对了,最近听说有个叫璎珞的特殊生和你走的很近,你可以下考虑那女人啊,听说是美女哦。”雷烈的话使七寒像受了什么刺激般,激烈的摇起头来,他找谁也不找那么可怕的女人啊! “你这人啊,我真是越来越不理解了,算了,我该走了,不然要迟到了。”看了下手表,雷烈起身冲到了门边,而七寒则慢条斯理的整理着床铺,“喂,七寒,记住,一定要去买啊!”说着,露齿一笑,雷烈那家伙,还是一样的阳光十足啊,“知道拉……”七寒无奈的叹了口气,打开了自己瘪的可怜的钱包,看来又要破费了。 早餐桌上,风疾正仔细的看着报纸,泉也像平时一样的在狼吞虎咽,七寒坐在了对面,左右张望起来,“你在找璎珞吗?”风疾边翻报纸,边慢悠悠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七寒停下了诡异的动作,很是惊讶,“平时这时候,她已经扑到你身上来了,今天还没出现,你会产生遗憾的想法我理解。”风疾说着,双手放下报纸,七寒才发现风疾似乎有黑眼圈,“怎么了,难道你也会失眠?”“凯伊受伤了,被人刺穿了心脏。”风疾长长的舒了口气,缓缓的叙述起昨晚的事,不过他更担心的似乎是对方的动向,而不是凯伊的死活。 “他没事吧?”手里的叉子差点落在地上,七寒完全不知道昨天晚上竟然发生了那么多事,刺穿心脏?这伤也未免太严重了吧? “放心吧,他说他自己可以处理,倒是你看这。”风疾指着桌上的报纸,头条新闻便是月家少爷月刹被杀的消息,而月世天的私生子横空出世,替代了月刹的位置,“这不是那名保镖的照片吗?”七寒自然认识鬼杰,顿时楞在了那,“月家的内部纷争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不过根据凯伊给我们搜集到的情报,银狐的手下已经在校园里埋伏,估计在这三天就会出手!”“那我们该如何行动?”七寒也把头凑近过去,迫近的危机已经就在眼前! “如果我是银狐的话,肯定会在最后两天下手,更大的可能则是舟祭,那毕竟是全世界同步直播的节目。”才说完,就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杀气在逼近,“不好,有杀气,快躲……”“嘭”不等风疾说完,就看见七寒的头陷进了他早餐的盘子,“嗨,早啊!”璎珞的热情一掌,把七寒的头直接拍了进去,“我吃完了,你们慢用。”泉已经识趣的拿起餐具,离开了桌子,“总之事情就是这样……”风疾也装做镇定的站起身,他隐约察觉到璎珞带着一点可怕的杀气,“我还有事,你慢吃啊,七寒。”刹那,桌子旁就只剩下璎珞与七寒,风疾与泉的撤退速度,今天意外的惊人。 “哎,那帮人真没意思啊,我才来就走。”叉着双手在胸前,璎珞满是可惜的啧啧感叹起来,“我说,你到底来干什么!”七寒满是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然后拼命去抹脸上的食物残渣,“哦,不好意思,似乎是我的招呼打的重了点呢……”璎珞明显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似乎不是道歉的样子,“算了,我没空陪你瞎扯。”说着七寒也准备走人,可是璎珞的双手很是快速的挽住了他的胳膊,“那么,你要去哪呢,小寒?”那抚媚的样子,还有那叫人软骨的叫声,为七寒又引来无数杀人的般的视线,所有人的眼神都很明显,你小子玩完了! “你玩吧,哼哼,你就玩吧……”七寒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扫射,干脆漠视掉,与璎珞半拖半走的离开了食堂。 “我要去新世纪买领带。”走到门口,七寒才没气的说了句,“领带,想用来告白用?”璎珞贼笑起来,笑的七寒心里发虚,“你怎么……”“我可是调查了很久哦,那么,本小姐,就破例陪你一次吧,不收费哦。”看到璎珞那殷勤的样子,七寒心里,产生了强烈的不安,这女人又打算做什么? 西区的步行街,在这样的日子里,充满了年轻的情侣,穿着米色的淡T恤的七寒,正在不断看着路过的橱窗,身边的璎珞也换了一套紧身的粉红休闲服,七寒与璎珞走在这样的街上,反而显的十分相称,不时有羡慕的目光投来,不过那两人却浑然不知,只管寻找着要找的领带店。 “报告,我渴了。”璎珞很是亲昵的把头在七寒的手臂上蹭了起来,像只依恋主人的猫咪,“为什么和我说?”七寒把头扭向另一边,“我身上的钱只够买领带而已,大小姐,我可是可怜的穷学生。”“切,什么嘛,小气死了。”没去理会璎珞的抱怨,这时候,七寒已经停下了脚步,眼前的店正是雷烈那本杂志上推荐的新世纪,“就是这吗?”璎珞很是不情愿的松开了抱紧的手臂,然后带头走了进去,年轻的店员开始热情的介绍起各种款式,不过璎珞更相信自己的眼光,开始挑选起来,倒是当事人,七寒空闲的在旁边闲逛起来。 “这条,太浅,不适合,这条,太老土,这条太成熟,这条,也不行,这条不错,那条颜色也适合,你看看,七寒,如何?”璎珞拿起了两条领带开始在七寒的脖子上笔画,“随意了,反正肯定是送不出去的……”七寒也知道这个残酷的事实,买领带或许纯粹是为了不辜负好友的热情。 “那可不行啊,既然来买了,就要买条最适合你的才行,而且,你怎么知道会没人接受你的领带呢?”看着璎珞那“深情”的目光,七寒一阵发抖,“难道你……”“恩哼,如果你肯付我几万的工钱,我愿意接受哦。”后半句直接被七寒无视掉,只见他黑着脸转悠向其他柜台,璎珞很是满意他的反应,冲着店员挥了挥了手,“这两条,帮我包了。”“喂,等等,我……”可是七寒还没说完,就被璎珞挥手制止,“钱的话,我来付。”只是微微一笑,可是七寒却感觉到,这一刻的璎珞,是非常真实的存在,是他多心了吗? “然后,陪我再逛逛吧,我有点无聊呢。”走出新世纪,璎珞征求意见般的问七寒,“随便吧,反正根据风疾的说法,今天晚上应该不会有事。”七寒拿着两根领带的包装袋,有点不好意思的说着,毕竟那是璎珞帮他买的,“喝点东西吧,我渴了,你请客。”“好吧。”两人很是顺路的走到了旁边的露天茶吧。 不久,太阳开始西下,深红绚烂的天空,似一团火焰,在做着最后的燃烧,直到彻底的黯淡下来…… “今天,很开心呢。”璎珞捧着杯子,吸吮着她最爱的西瓜汁,“是吗,我看你每天都很开心的样子啊。”七寒伸了个懒腰,说起来,和女孩子正常的逛街,他可是第一次呢,回想起来,自己的心也开始跳动起来,“不过,我也要谢谢你,我第一次和女孩子逛街,正确的说,应该是第一次和朋友出来逛。”望着已经渐渐昏暗的天空,七寒觉得,内心里空洞的地方,正在慢慢的被填补,“你之前没有朋友吗?”璎珞撩起一根发丝,然后满脸的好奇,“在遇到你们之前,我一直是一个人,雷烈虽然是我的好朋友,可是他不可能永远在我身边,更多时候,我是一个人。”眼前,浮现的是一副副过往的画面…… “这次的舞会,将是自由组合,希望大家玩的开心。”然后教室里的人开始分散,惟独不变的是,七寒还坐在原地,很多人在笑,他们都是很幸福的,可是,这样的幸福,感觉就像是一道高墙,把七寒锁在里面,然后在边沿无情的嘲笑着他。 郊游,总是独自一人落在最后,望着前进的队伍,七寒会觉得,这条路,实在好遥远,让他浑身无力的无法迈进。 “抱歉,七寒,这次晚会的布置你帮忙下可以吗?”“可以。”回过头,教室里却一个人都没有了,七寒一个人拿起榔头敲着木钉,“要把舞台做好,明天大家才能表演……”这么对自己说着,可是却越来越感到自己被欺骗的事实,他只是不想承认! 月光照射进教室里,刻画出的是一个孤单的身影,“啪嗒”滴落的,是自己的泪水…… 永远的孤单,漫长的寂寞,七寒的脸上写满了他所经历的一切,“抱歉,说了很多没意思的话。”“不,我很理解呢。”璎珞灿烂一笑,“我和你一样,一直都没有朋友。”“怎么会,你那么漂亮,又开朗。”七寒不信的摇起头,以为是璎珞那他开玩笑,“你认为,一个情报窃贼,会有所谓的同伴吗?”璎珞搅拌着杯中的西瓜汁,落寞的样子,“这……也是……”七寒当然明白,如果璎珞可以轻易的信任别人,她早就被干掉了,怎么可能活到今天? “有同伴,真是一件好事呢。”璎珞说着把刚才买的领带拿过来一条,“这条我拿走了,有一个朋友今天生日呢,我看,就拿这个做生日礼物吧。”“没问题,本来我就只需要一条,又或者,根本一条都不需要……”“哎,你又说这么没志气的话了。”璎珞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只瞪的七寒转开了视线,“如果连你自己都认为自己是废柴的话,那么你,就已经没救了。”“我也不想这样的……”七寒想起了夜莹的笑容,还有她的身影,内心才变的坚强一点,“我想要变强!” “这样才对,起码像个男人了……”璎珞拖着领带,又递到了七寒的面前,“这个,就当作是我给你的奖励吧,生日快乐,七寒。”映入眼帘的,是无比真挚的笑,“我的生日?”是啊,今天是七寒的生日,可连他自己,都已经忘记了,因为这样的日子,又有谁会为他庆祝呢?“要对自己有信心哦,我看你个人简历的时候无意记住了你的生日,所以今天特地陪你玩了一天。”看着眼前在那兴奋吵闹的璎珞,七寒内心开始产生了强烈的矛盾,她,究竟是为了那张磁盘而如此伪装,还是发自真心呢? “璎珞,我们是朋友吗?”良久,七寒才缓缓开口,他知道,他必须要问清楚,否则,内心会一直焦躁不安。 “当然是。”璎珞回答的很快,快到叫她自己也认为不可思议,“那么,你接近我,是因为磁盘吗?”七寒的双眼很清澈,使璎珞那快要脱口而出的谎言卡在了喉咙处,难以吐出,“我想知道真话,所以,拜托了,请不要欺骗我,把你的真实,告诉我。”风,吹过了两人之间,有点冷,而璎珞的目光也在降温。 “你想知道真话吗?”璎珞知道,自己要欺骗他,必须要得到S6计划,否则,自己一切的努力都将化成泡影,“是的。”七寒的眼神却无比的尖锐,他也把自己伪装起来了吗?“没错,我是为了那张磁盘接近你的。”璎珞说完的瞬间,闭起了眼,就让今天,成为回忆的最后一天,这样的生活,或许只是场梦,现在只是梦的清醒。 “那张磁盘里,记录的究竟是什么?”七寒强迫自己压制住那被欺骗得愤怒,虽然他过去就知道璎珞被有目的,不过亲口听见本人承认的愤怒,却是无比比拟的可怕。 “里面记载的是印加共和国秘密研究的军事武器,似乎能够摧毁目前的世界格局,我是为了另一个国家来偷取的。”璎珞和七寒的目光交触在一起,愤怒,悲伤,与无奈,太多太多的感情,交错成一张网,没人能分辨网的终点,只知道,这张网,没人能理清那复杂的纹路。 “谢谢你的礼物,不过,我不能接受不是朋友的赠送。”七寒把领带又一次的递给了璎珞,明了的答案,璎珞只能在那压抑着自己那急促的呼吸,“你喜欢夜莹吧,昨天我看到了。”璎珞的双眼里,恢复起了平淡,“我可以帮你追求她,不过交换条件是磁盘。”“不可能,我不会为了自己的感情,而把无辜的人们牵扯进战争里!”义正言辞的样子与另一个七寒,完全不像另一个他,那头嗜血的魔鬼…… “那么,抱歉了,我打扰了。”拿起领带,璎珞匆匆的大步而去,“对不起。”七寒的声音又一次悄悄传来,“我真的,很想和你成为朋友,成为同伴的……”心中有什么东西在碎裂,可是璎珞却坚强的抹杀了,“这世界上,只有利用与被利用而已,你不用想太多了……”璎珞说完,强硬的冷笑一声,疾步而去,眼角却有点酸涩,“风进眼睛了吗?”璎珞的低声低喃,没传进对方的耳里…… 仅剩一人的桌子旁,七寒抓起了另一条领带,“这一条,很适合你。”璎珞为自己挑领带的样子又出现在眼前,熟悉而又遥远,在将来,或许会更陌生。 “你想要什么礼物,生日。”上一次的生日,雷烈这么问自己,“朋友吧,一个可以说话的朋友(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十七章 拿着领带,七寒走在回去的路上,今天的夜,似乎特别的安静,平时还少有行人的街上,此刻则更加的清冷起来,是因为夏日的来临吗? “总觉得太过安静有点不对劲呢。”正自言自语着,却感觉到了地面有一阵微微的震动,“轰隆”紧跟着,身后传来了机车的声音,虽然在如今的时代,机车这样古老的交通工具已经被淘汰,但是为了迎合人们的复古兴趣,最新式的机车也陆续推出,不过和凯伊改造后的战斗摩托车还是有差距的。 七寒侧过头去,只看见如同海浪般的机车大队正在马路上飞奔,上面的人个个戴着黑色头盔,气势汹汹的样子,而在这样的夜晚,车队变成了耀眼的洪流,朝前涌动! “夜修罗吗?”七寒听闻过这个少年组织,经常聚众闹事,不过却都因为成员太过年轻,而无法被正式拘捕,同时组织的名字,也正是他们首领的外号,夜修罗,夜晚的执法者! “今天晚上,又要上演无聊的闹剧了呢。”想到这,七寒展开双臂伸了个懒腰,眼下的年轻人似乎都喜欢用这样的行为来证明自己的强悍吧,虽然这个时代是崇尚强者的,可是七寒丝毫感觉不出,这样欺负弱者的行为哪里像是要证明自己了。 “啊……”这时候,左臂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痛,伸展出去的左臂竟然正好打在了一名夜修罗成员的脖子上,高速行驶中的那名成员根本无法躲闪,整个人被撞下了地面,闷哼都来不及,便晕了过去,机车也飞撞到了附近的垃圾桶旁,一切,来的太快,也结束的很快…… “哎?”七寒在很久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喂喂,你没事吧?”拼命去推地上的那名夜修罗成员,可是那人还是昏迷不醒,难道自己手臂力量变强了?“轰隆隆”前面的机车似乎在返回,看来是来寻找这名成员了,“怎么办,怎么办,听说那群家伙可是不讲理的啊……”一想象到对方会拿着武器围攻自己一人,七寒就直冒冷汗,他现在可不是变身后的自己,“没办法了,冒犯了……”想到这,七寒已经摘掉了对方的头盔,还扒下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再将那人藏到了小巷内,作完一切后,几辆机车停在了他的面前,“黑豹,没事吧?我们似乎听见了你撞车的声音。”“没……没事……”七寒压低了声音,不敢大声说话,怕被对方听出来,好在那群夜修罗的成员似乎着急的要赶去哪,没有仔细去听,在催促中,七寒跨上了机车,跟随那几人一起前去了夜修罗的聚会地点。 “神啊,我为什么会在这啊……”在人群里的七寒只觉得自己现在是无路可退了,领带也被藏在了胸口。 而眼前,是一大片黑压压的人群,在中间,就是所谓的首领夜修罗在演说着什么,他与其他成员一样,穿着黑色的皮衣,头上带着头盔,唯一不同的,就是头盔上刻了一个恶鬼的形象。 “我们已经获得了准确的消息,凡戈现在就在南央公园,我们今天的目标就是捕获他,并且处以我们的拖车之刑!”夜修罗的声音似乎比其他要成熟一点,而且充满了感染力,“吼!”那群青年的孩子们都在兴奋的大吼,却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目的,七寒是唯一冷静的人,不过他不明白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凡戈?”那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对了,就是风疾要找的情报组织,X的首领,“等等,就连风疾也没办法找到的家伙,为什么这群混混却知道呢?”“出发!”不等七寒仔细思考,已经被那群夜修罗的呼喊声给搞乱了思路,车队开始朝着南央公园开始前进,夹杂在人群里的七寒,却怀着忐忑的心情一起前往,在前面等待他的,也不知道会是什么。 南央公园,此刻正有一个校园乐队在举办着音乐晚会,却只有稀疏的客人,“轰隆”激昂的机车发动声,像是不和谐的杂音,破坏了现场的音乐,瞬间,大片人围住了表演地,台上的乐队们楞在了那,难道是他们的粉丝?不过,可不像啊…… 而在台下,一名穿着拖鞋的男人正在用手抠着脚指,很是无聊的样子,对于进来的客人,完全没去看一眼的意思,“就是你吧,凡戈。”带头的夜修罗冲着那名邋遢的男人喊起来,他显然是有备而来了,“什么?你在叫我?”男人转回头来,七寒差点从车上摔下来,那就是世界第一的情报组织首领?杂乱的头发蓬在头上,就仿佛顶了一个鸟窝,还有满下巴浓密的胡渣,满是尘土的外套,就像个街头的流浪汉。 “想不到,你会悠闲的在这看表演呢,凡戈。”夜修罗的声音似乎是充满了敌意,不晓得这个年轻的夜修罗为何如此的敌视这名情报贩子,“反正也没事做,不是吗?”凡戈倒是不介意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看到他们,也会想起我曾经年轻过呢。”“一个三十出头的大男人,就会如此感叹吗?”首领闲谈间,已经有几名手下车,悄悄展开了包围圈,台上的表演已经停了下来,下面少数的客人们也开始离开,全场的焦点,已经变成了凡戈。 可是,当事人,凡戈则轻蔑的扫视起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们,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对了,首领,我们干嘛要抓他?”离夜修罗最近的那名手下声音听起来稚嫩无比,十分好奇提出了他的疑问,“他可是当今世界上,第一的情报组织,X的首领,如果能够干掉他,我们夜修罗的名号,可是会传遍世界哦,你们不是一直想扬名吗?干掉他就可以轻松的完成这个愿望。”夜修罗的手,已经捏成了拳,显的无比兴奋,“哦,真的吗?”“真的?”“太棒了,想不到竟然是条大鱼!”少年被世界这个词所煽动,这群无知的少年们或许根本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是多么的严重,对于一个存活在残酷世界的人出手,将会是多么可怕的后果! “不过是一群小鬼,我想那个凡戈应该不会被轻易的抓住吧?”七寒还是蛮期待的看着那名邋遢的大叔,准备看他如何逃脱出去。 “夜修罗,中央区的少年组织,想不到,你们除了做无聊的打闹外,还会来对付我这么一个已经没用的大叔呢?”凡戈的全身在瞬间发出了骇人的气势,本来还一团迷糊的双眼,此刻已经无比清明,“那么,你们打算怎么做呢?”本能的,不少少年开始后退,那家伙,不是之前对付过的混混,他有一种叫人害怕的气势,“早知道,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家伙啊,看来得我出手了……”夜修罗的手慢慢摸向自己腰边,“要么,你们一起上……”“砰”不等凡戈的帅气发言完毕,便看见他缓缓的倒地,脸上的表情凝聚在了吃惊的一刻,背后则站着一名夜修罗的成员,手上还举着铁棍,“老大,我制服他了!”“啥?”七寒一下子没接受这样的转折,这算是搞笑吗?这个凡戈不会是假货吧?“恩……我看到了……”夜修罗似乎也没料到会那么容易的得手,情报上告诉过他,凡戈虽然是情报贩子,也是身手了得的人物,怎么会如此容易的得手? “我说,下次出手可以轻点吗?”凡戈被铁链绑住,坐在地上,夜修罗的成员将他团团围住,不少人奇怪的指指点点,就像在看珍惜的动物般。 “现在的年轻人啊,实在叫人头痛呢。”看着额头上留下来的鲜血,凡戈无奈的耸耸肩,“下手一个比一个狠。”“小看小鬼的话,也是很可怕的啊,大叔。”夜修罗蹲在了凡戈的面前,冷笑不止,不过他的动作却很奇特,手还按在腰间,对于凡戈,夜修罗永远充满了警惕,“可以的话,摘下头盔,让我见见你的庐山真面如何?”没有面对危机的感觉,凡戈还是很随意的在那说着话,凡戈也很清楚,与其他的无知少年不同,眼前的夜修罗也是个经历过生死的家伙。 “抱歉,你没这个机会了。”夜修罗站了起来,冲着七寒和另一人勾勾手,“黑豹,你来执行拖车之刑。”“我?”七寒差点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不能乱说话,便指住了自己,“没错,你来。”夜修罗低头看着凡戈,似乎充满了不安,事情太过顺利,不会是好事。 “拖车,那是什么?”看见凡戈很兴奋的样子,一名成员已经忍不住的跳了出来,“你个老白痴,就是把你拖在机车后面游街,保证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能!”“哈哈哈……”“我们也好久没玩这游戏了。”“是啊,上次的那个老头就是这么被我们拖到死的。”听着这群成员的欢声笑语,七寒只觉得一阵心寒,拖死一个老人,对于他们而言,是那么有趣的事吗? “游戏啊?”凡戈语气一变,似乎显的很鄙夷,“你们这群小鬼,看来没有人好好教你们,如何做人吧?”“呸”一名成员已经一脚踢倒了凡戈,这名世界第一的情报组织首领,竟然任由这群年轻的小鬼欺负,完全没有还手的意思,“老子最讨厌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大人。”“是啊,装什么了不起啊,还说什么是世界第一情报组织!”面对少年们藐视的眼神,凡戈以不屑回敬着。 “你们是肤浅的,真正残酷的世界,你们根本就不知道,对于拼命在努力活下去的人,你们有资格去否定那人的生命吗?”说着,凡戈站了起来,身上的铁链虽然绑在那,不过所有人都在刹那,有了一个感觉,那就是,铁链或许根本没有什么束缚作用,那是错觉吗? “不是要杀了我吗,来啊?”那是十足的挑衅,使的这群年轻气盛的少年们又开始咆哮起来,一个个都红了眼,开始挥舞起铁棍,和尖刀,“杀了他!”“对,干掉他!”“我最讨厌这样目中无人的家伙!”夜修罗则站在那,冷冷打量着凡戈,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呢? “轰隆”就在局面即将失控的时候,一辆机车发动了,不过那是七寒的车子,“喂,我说黑豹,你不用那么急吧?”一名成员想去搭他的肩,可是七寒的车已经发动,冲向了凡戈,“恩?”凡戈以为是想杀死自己的人,已经准备躲闪,不过似乎又不是,因为那辆车的方向是朝着凡戈的身边驶去。 “拦下他,他不是黑豹!”敏锐察觉到了七寒的体形与自己那名手下的不同,夜修罗忽然察觉到了异样,可是已经晚了,七寒将凡戈一把拖上了车,然后冲出了包围,“快去追!”“啊……是……”成员们纷纷上车,追了上去,夜修罗更是冲在了最前面,“难道是政府的人?他们察觉到我们的意图了?”无数的想法在夜修罗脑海里徘徊着,不过,眼前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凡戈活着离开! “喂,小子,你是什么人?”坐在后车位上的凡戈正屁股对着七寒,正面看着在后面追逐的夜修罗一伙,“暂时算是你的朋友吧……”七寒有点无奈,自己竟然脑子一热就冲出来了,不过风疾也需要凡戈,自己救他,应该是没错的吧?“你是政府的人?”凡戈的声音似乎有点疏远,“不是。”七寒果断的摇摇头,“该怎么说呢,我是因为巧合才混进了他们那里,只是……看不惯他们那样子吧……”想起那些少年们恶毒的骂声,还有对鲜血的渴望,七寒就觉得不理解,难道他们的体内,流淌的都是战斗的血吗? “是吗?”凡戈却意义不明的大笑起来,然后微微用力,铁链就像是玻璃般的破碎开来,“追求鲜血,是人类的本性,不过这群小鬼,恐怕只是被欺骗的存在而已,利用小鬼来干掉我,银狐那家伙,还真是费劲心机啊,同时,也叫我有点不爽起来了。”“银狐?”七寒诧异的大叫起来,而凡戈要的就是这反应,他通过银狐的名字去测试对方的身份,救了自己的人,似乎是知道银狐的存在,可是却不是政府的一派,那会是哪个势力的人呢?在凡戈思考的同时,夜修罗等人的车队却在接近中,那些人都是常年与机车为伍的人,在速度上,完全的超越了七寒。 “小子,快点加速吧,再下去,我们要被包围了……”看着越来越近的包围圈,凡戈意识到了危机,他只是不想去对付那些小鬼,否则刚才也不会一直隐忍,但是如果被对方包围的话,杀人,便不能逃避! “我……是第一次骑机车啊……”七寒小声的回过头来,满是可怜的口吻,“这玩笑,开大了吧……”凡戈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然后,只看见,刺眼的车灯已经涌动上来,他们被包围了…… “烟,酒,食物买齐了,速度走吧,不然苍祁大人又要责备我们了。”几名军人走出了便利店,捧着大包小包的东西,那都是苍祁要求他们出来购买的,为了他们能准时回军营,还派了九号跟着他们,“我说,九号,东西,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一名金发的男军人在检查了东西后出声询问,这名常年摆着一副面孔的女人,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家伙,“时间,已到,撤退。”惜字如金的九号单调的回答着,众人也习惯的点了点头,而就在这时,众人听见了激烈的机车声。 “那是什么?街头的小混混?”车队形成的洪流从这群人身边擦肩而过,那些人似乎在追逐一辆车,也就是在那短短的瞬间,九号却僵在了那,七寒的背影,她无比熟悉,那个两次打败她的男人,“喂,九号,我们回去吧,九……”那些军人转过头来时,九号已经不见了踪影…… 一名夜修罗的成员被无情的踢下了车,九号跨上机车,也加入了追逐的行列,“那是谁?政府军人?”夜修罗很快发现了这名不速之客,看她的服装,似乎是血狼部队的人,“啧,怎么会挑了个时候来,而且还对一群小混混出手……”来不及多想,夜修罗挥手示意手下们解决掉她,不过九号的驾驶技术却在众人之上,在车队间不断穿梭起来,像是一条敏捷的鱼,使那些成员一下子无法抓住她。 “铁链锁住她!”夜修罗一声令下,几条粗大的铁链从左右抛出,“铛”可是九号袖中弹出的弯刀已经砍落了飞向自己的威胁,她似乎已经有点焦躁起来,“走开,挡者,死!”冰冷的杀意,已经是最危险的警告,可是无知的人还是存在,几名成员已经包夹过去,“小妞,乖乖就范,少爷我……”几名成员看清了九号美丽的面容,都顿时邪笑起来,开始调戏似的包围过去,“杀。”没有多余的语言,那两名靠的最近的成员已经被拦腰砍成了两截,血柱迎着夜空喷起,在这不眠之夜,画出了最残酷的画面…… “龙鬼!”附近的成员都楞在了那,一直是他们在伤害别人,何时见过那么干净利落的杀人手段,更可怕的是,那女人的表情没有改变过,似乎,只是踩死了只渺小的蝼蚁般,车队,渐渐的散开,没有人再敢靠近她,他们只是群欺善怕恶的少年,对于真正的生死,还是见了太少,如此残忍的手段已经起了最佳的效果! 九号也趁机加大了马力,直接追了上去,“你们在做什么?”夜修罗知道,这群小鬼的利用价值也就如此而已了,对上真正的高手,他们连起码的战力都不算,“妈的,最后果然还是靠我自己。”想到这,夜修罗也加大了马力追赶上去。 “那女人很厉害啊,似乎是军人呢。”凡戈啧啧称赞起来,可是七寒却不好过,他通过后视镜亲眼目睹了那名女军人的杀人手段,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则么又多了一个那么可怕的家伙来追自己,不过,那女人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自己见过她吗?还是多心了? “前面右转。”凡戈也知道,该是做出选择的时候,突然出声提醒,七寒(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十八章 “轰隆隆”机车声布满了大桥的边沿,夜修罗的成员正面面相觑的站在那,望着下面的漆黑海面,不仅那个替代了黑豹的家伙疯了,就连那个突然闯进来的女军人也疯了,会跟着跳入海中,这样不是找死吗? “撤退吧,我们已经没办法追上他们了。”夜修罗有点可惜的摸出了电话,打通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是我,被他逃了。”不少成员都好奇的朝首领投去不解的目光,难道还有人可以指挥首领吗? “是吗,真可惜啊……”对面的声音赫然是银狐,而他也显的不是很紧张,仿佛凡戈的逃生对他并没有太大的困扰,“没关系,就算被他逃了,意义也不大,以他的脾气是不会轻易的告诉别人我们的计划的。”“那么猎杀他的我,不是很蠢吗?”夜修罗似乎有点不高兴的样子,“你很卖力呢,修罗,放心吧,你的勤奋我都记着,现在,你们先撤退吧,我也要为了最后的计划而行动了。”合上电话,银狐的双眼里却射出了叫人发抖的冰冷视线,“没错,叫人颤抖的鲜血宴会,就要开始了……”疯狂的笑声,充斥在天都大学某个秘密的房间里…… “咳咳……”从海面上走到岸边的七寒不断甩着自己的头发,身后还跟着凡戈,“我一定是疯了,真的会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想起刚才的一幕,七寒只觉得浑身颤抖,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这下子,他们就追不上来了,可以说是脱险了呢。”凡戈拧动着自己的衣角,头上蓬起的头发现在也都服帖的垂挂下来,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个巨大的海葵。 “说起来,凡戈先生,你刚才叫我鸦,究竟是……”七寒正想提出这个疑问,却看见了又一个人影从海水里慢慢走了出来,一身军装的九号正迎着皎洁的月光一步一步的走来,锋利的双刀就像是嗜血的利爪,在那磨动着,那不是女人该有的眼神,那只是一台杀戮机器的双眸。 “我的天,是那个女人……”七寒想后退时却感觉到凡戈已经到了自己的背后,顶住自己,封死了自己的逃跑路线。 “小子,那女人可比那群小鬼可怕多了,所以……”凡戈嘿嘿阴笑起来,“所以什么?”七寒已经感觉到了九号的可怕杀气,双腿不住的打颤起来,要是可能的话,他想立刻逃回寝室去,“所以,一切就拜托你了!”凡戈已经撒腿跑出了好几十米外,“喂喂,我说……”“杀。”九号可不是什么有耐性的女人,弯刀已经横砍出来,锐利的刀风切破了七寒身上的衣服,只看见他买的领带随风飘在了九号的脚边,“完了完了……我被砍中……铁定玩完啊……”七寒本能的在不断后退,可是九号已经脚一蹬,俯冲上来,溅起的沙子漫天飞扬着,遮蔽了七寒的视线,“不好,我……”想逃时,弯刀已经砍中了自己的头盔,眨眼间,头盔碎裂开来,七寒的脸暴露在了九号的弯刀下,刺骨的风刀风吹在皮肤上,无比的疼痛,而奇怪的事,也在这时发生了,九号停住了攻击,她正迷惑的看着七寒。 虽然之前打败自己的男人戴着面具,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有着红色头发,而现在眼前的家伙,明显是标准的黑发,“身份,错误?”九号僵在了那,弯刀也停在了七寒的脖子边上,“那个……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察觉到对方的迟疑,七寒有一种绝处缝生的感悟,神啊,你果然没有抛弃我…… “你,不是他,辨认完成。”九号机械的说着七寒完全不理解的话,然后双刀收回了袖子里,杀气稍微收敛了一点,“那个,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七寒可不想再与这女人待在一起,这么可怕的家伙,自己有几条命都不够她砍啊! “你,是?”九号还想问什么时,七寒已经只剩下远远的背影,“不是,他。”风吹过九号的脸庞,内心似乎有一种深深的遗憾,而在她脚边,有着七寒忘记捡回去的领带,“目标,确认,是他的?”九号弯腰握在了手里,面无表情的塞进了自己的口袋,然后快速的离开。 “我说,你逃的真快啊。”和凡戈一起走在公路上,七寒似乎有点怒气的样子,“拜托啊,这么危险的家伙,我和她作对,根本不够她砍啊。”凡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果然没错,情报贩子都是危险的家伙,七寒在心里下了新的定义,然后想起璎珞最后的表情,他又觉得有一阵失落,她,应该回去了吧?说起来,领带也忘记在海边了,况且,那么危险的地方,他也没胆子再回去拿…… “那么,小鬼,就到这吧,我要先回去了,今天晚上,还是要多谢你呢。”凡戈看了看路牌,回过头来说道,“那个……”七寒突然想起了风疾想要询问的事,上前一步,“怎么了?我可没钱谢你。”凡戈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无赖,“你是X的首领吧,那么你知道,胧月在校庆上,准备如何的大闹吗?就是说,他们的计划,你知道吗?”七寒的疑问使凡戈楞了会,随后释然一笑,“你为什么想知道呢,你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学生吧?”“这个……”面对凡戈的反问,七寒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难道告诉他,是因为他的犯罪同伙想知道这些情报吗? “算了,我也不难你。”似乎是看出了七寒的窘迫,凡戈无所谓的耸耸肩,“作为救出我的报答,那么我就免费告诉你一次,那些家伙,企图在明天晚上的晚会上面,暗杀一个重量级人物,当然,如果暗杀计划失败的话,在最后的舟祭上,他们也会进行最后的恐怖行动,这是我能告诉你的最多内幕了。”凡戈的情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等于是白说,不过七寒还是很认真的点起了头,“是这样吗……”“不过说起来,你还真是个有趣的家伙呢,希望以后有机会再遇见你。”凡戈打起了哈欠,一夜的逃亡,他也十分的疲倦了,“那么,我告辞了。”七寒想抽身离开时,却又被凡戈拉了回来,“我忘记说了,小鬼,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什么?”看到凡戈那骤然变严肃的表情,七寒也紧张起来,难道是关于胧月那群人更详细的情报吗? “能给我一点打车钱吗?我出来可一般不带钱在身上。”那无赖般的笑容使七寒突然有了种想揍对方的冲动,情报贩子,都是这种人吗? “为什么是我……”七寒强压怒气,“第一,这里没我认识的人,第二,我本来可以回去住的地方方便点,而由于你骑着机车满世界乱跑,害的我绕了一个大大的远路啊,你不该补偿我吗?”那家伙说的好像全是七寒的错一般,而且还是一脸的凛然,“我真想知道,你知道无耻两字怎么写吗……”七寒无奈的丢了他几张纸币,然后急急忙忙的跑着回去了,“谢谢啦,小鬼。”直到七寒的身影消失在夜幕里,凡戈才长长舒了口气,“你还活着,真叫我高兴啊,鸦,只要还活着,那么一切就不会结束。”今天的月色,似乎特别的迷人,凡戈很是享受的舒展开了双臂,静静的海风,还有那沙沙的海浪声,一切,都告诉着凡戈,自己还活着,“去摧毁这个无趣的世界吧,鸦,在我的有生之年。”眼里,燃烧起的,却是疯狂的火焰,世界,永远不缺乏疯子,无论是哪里…… “咚咚”半夜三更的,风疾房间的门却被一次次敲响,“七寒,什么事啊……”打开门,看见浑身湿漉漉的七寒,风疾有点愕然,不过他还是无精打采的样子,把他这样的懒人从睡梦里硬拖醒来,那是何等残酷的事! “我见到凡戈了,也知道银狐的计划了!”一见到风疾,七寒就迫不及待的嚷起来,“什么凡戈,什么计划……等等,你说什么?”风疾的睡意一时间被扫的一干二净,同时把七寒拉入了自己的寝室里,“等着,我去叫泉过来。”说着,风疾又把另一个在做美梦的家伙硬是拖过来开起了临时作战会议。 “也就是说,你救了凡戈,他告诉了你这些所谓的情报吗……”风疾一副失望的样子,听完七寒的叙述,他只有一个感觉,就是七寒被凡戈耍了,暗杀一个重量级人物,简直是废话,这样的计划,自己都猜到了,“不过,也不是一点用都没,起码已经证明了风疾你的推想是正确的。”泉拿出了报纸,上面已经刊登了,印加共和国第一军事长,白月飞在天都校庆的晚会上,将会出席。 “白月飞的确是个可以起到连锁效应的人物。”风疾摸着下巴,把前后的线索全部连接在了一起,看来这次,银狐真是准备把印加共和国给搞的天翻地覆不可,“那个白月飞,真的很厉害?”七寒的无知已经达到了可怕的境界,泉也只是无奈的白了他一眼。 “十年前,世界革命爆发,世界陷入了大混战,而印加共和国也是依靠那次革命,把版图扩大了一倍左右,当时拯救了本来面临灭亡的印加,并且壮大它的,就是白月飞,他是个奇迹般的军人,这样的人物,一旦被暗杀,那么印加的军事系统就会崩溃,然后好不容易维持的世界平衡,就会被打破,这一连串的连锁反映,都将会由白月飞的死而产生。”这番话由风疾的嘴里说出来,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他是个超级爱国主义者,“那么我们该怎么做?”泉的脸上有一点害怕,可是,更多的则是兴奋,“放心吧,计划的话,我已经想好了,我会让银狐的果实被我们所窃取的,不劳而获,是我的最佳作风。”那邪恶的笑,是风疾的恶魔性格开始启动的标志,七寒只觉得连寝室里的空气也在伴随着他的恶魔化而降低起来…… “九号,你是怎么了?”苍祁很奇怪的看着晚归的九号,其他人说九号突然失踪了,那么认真执行命令的九号,难道已经会有自己的想法?面对苍祁那严肃的眼神,九号还是淡漠的表情,只是她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更好的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使正常的男人,都会产生强烈的****,眼前的女人是军队里最服从命令的士兵,同时,也是个美人,苍祁无数次想下达陪睡的命令,不过都硬生生的克制住了,“说吧,怎么回事?”苍祁闭起了眼,试图化解心中的****,“追踪,目标,身份,确认错误,返回。”“是上次那个红发的男人?”苍祁皱起了眉头,九号点点头,“认错人了吗?算了,今天就放过你吧,先回去睡觉吧,明天我们要保护白月飞那老东西去天都,你也要随行。”九号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退出,一切过程,都是那么程序化。 “那个叫鸦的男人吗?”苍祁想起了那人的狂气,和藐视一切的眼神,强烈的杀人****涌上心头,他现在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想杀死那个叫鸦的男人了,因为九号面对他竟然产生了特殊的反应,不允许!九号是属于他的狗,绝对不允许别人染指,“嘿嘿,哈哈哈哈,如果你再出现的话,我会把你撕裂,鸦!”那已经是狰狞的脸,苍祁也早就超越了军人的范畴,他是一只怪物,扭曲了的怪物。 “总督,这是所有的部署。”晴悦把这几天的计划全部告诉了凌云浩,而这位玩世不恭的长官依旧是老样子,随意的看着天都的人员部署分析图,“如果银狐想出手的话,那么只有混进学生里。”魑魅看着地图,发出了感叹,会场周围的大楼上,都布满了军队,会场里,也有不少身手敏捷的士兵把守,看似没有防备的会场,其实是一个巨大的陷阱,一旦银狐试图挑衅,那么等待他的,就只会是死亡! “不要太得意了,银狐是只狡猾的畜生,想要抓住他的话,我们必须要更小心才是,明天,将会是辛苦的一天啊……”凌云浩体内的鲜血却在燃烧,是的,一种叫他无法压抑的快感,那是将与自己实力相当对手交锋的愉悦! 晚会的早晨,校园里一片欢庆的气氛,而在学生宿舍附近的车库里,风疾正与七寒在安置着一辆特殊的机车,那是凯伊改造的二号,为了晚上的行动,特别先搬进了学校里。 “你的刀和面具,还有替换的衣服,都在机车的后车箱里,如果情况如我所预料的那般,你就用这机车来行动。”拍了拍凯伊的得意之作,风疾信心十足的笑起来,一切准备就绪了,“可是,暗杀我们真的不用出手吗?”七寒还是担心,一旦那名叫白月飞的军事长被暗杀成功,那么后果会是多么的严重,“放心吧,他毕竟是名从战场里爬出来的军人,更重要的是,凌云浩在他身边,那名总督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想,银狐也一定不会期待着那一击必杀。”说着,两人已经走出了车库,看着在来回忙碌着的众多学生,他们丝毫没意识到,危机正在逼近。 七寒微微叹息起来,“到了晚上,将会是一场危险的表演呢。”“因为危险,我们才有出手的价值啊。”风疾的脸色忽然一变,“怎么了?”七寒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看见璎珞正慢悠悠的走来,他的表情也瞬间变的古怪起来,“白月飞快来学校了,我先去看看他是什么样子的吧。”风疾随便找了个借口,先开溜了,只剩下七寒与璎珞正面相遇在一起,“那个……”七寒昨天晚上最后也没去寻找那条领带,,毕竟在他看来,他的领带也不会有人接受,应该说,夜莹不会接受,可是,那毕竟是璎珞帮自己的买的,现在面对她,竟然有了一种内疚的感觉。 “你们很忙呢。”璎珞的语气和平时一样,但是七寒却明显感觉到了生疏,这也是他想要的结果吧…… 第十七卷第十九章 “轰隆隆”机车声布满了大桥的边沿,夜修罗的成员正面面相觑的站在那,望着下面的漆黑海面,不仅那个替代了黑豹的家伙疯了,就连那个突然闯进来的女军人也疯了,会跟着跳入海中,这样不是找死吗? “撤退吧,我们已经没办法追上他们了。”夜修罗有点可惜的摸出了电话,打通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是我,被他逃了。”不少成员都好奇的朝首领投去不解的目光,难道还有人可以指挥首领吗? “是吗,真可惜啊……”对面的声音赫然是银狐,而他也显的不是很紧张,仿佛凡戈的逃生对他并没有太大的困扰,“没关系,就算被他逃了,意义也不大,以他的脾气是不会轻易的告诉别人我们的计划的。”“那么猎杀他的我,不是很蠢吗?”夜修罗似乎有点不高兴的样子,“你很卖力呢,修罗,放心吧,你的勤奋我都记着,现在,你们先撤退吧,我也要为了最后的计划而行动了。”合上电话,银狐的双眼里却射出了叫人发抖的冰冷视线,“没错,叫人颤抖的鲜血宴会,就要开始了……”疯狂的笑声,充斥在天都大学某个秘密的房间里…… “咳咳……”从海面上走到岸边的七寒不断甩着自己的头发,身后还跟着凡戈,“我一定是疯了,真的会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想起刚才的一幕,七寒只觉得浑身颤抖,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这下子,他们就追不上来了,可以说是脱险了呢。”凡戈拧动着自己的衣角,头上蓬起的头发现在也都服帖的垂挂下来,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个巨大的海葵。 “说起来,凡戈先生,你刚才叫我鸦,究竟是……”七寒正想提出这个疑问,却看见了又一个人影从海水里慢慢走了出来,一身军装的九号正迎着皎洁的月光一步一步的走来,锋利的双刀就像是嗜血的利爪,在那磨动着,那不是女人该有的眼神,那只是一台杀戮机器的双眸。 “我的天,是那个女人……”七寒想后退时却感觉到凡戈已经到了自己的背后,顶住自己,封死了自己的逃跑路线。 “小子,那女人可比那群小鬼可怕多了,所以……”凡戈嘿嘿阴笑起来,“所以什么?”七寒已经感觉到了九号的可怕杀气,双腿不住的打颤起来,要是可能的话,他想立刻逃回寝室去,“所以,一切就拜托你了!”凡戈已经撒腿跑出了好几十米外,“喂喂,我说……”“杀。”九号可不是什么有耐性的女人,弯刀已经横砍出来,锐利的刀风切破了七寒身上的衣服,只看见他买的领带随风飘在了九号的脚边,“完了完了……我被砍中……铁定玩完啊……”七寒本能的在不断后退,可是九号已经脚一蹬,俯冲上来,溅起的沙子漫天飞扬着,遮蔽了七寒的视线,“不好,我……”想逃时,弯刀已经砍中了自己的头盔,眨眼间,头盔碎裂开来,七寒的脸暴露在了九号的弯刀下,刺骨的风刀风吹在皮肤上,无比的疼痛,而奇怪的事,也在这时发生了,九号停住了攻击,她正迷惑的看着七寒。 虽然之前打败自己的男人戴着面具,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有着红色头发,而现在眼前的家伙,明显是标准的黑发,“身份,错误?”九号僵在了那,弯刀也停在了七寒的脖子边上,“那个……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察觉到对方的迟疑,七寒有一种绝处缝生的感悟,神啊,你果然没有抛弃我…… “你,不是他,辨认完成。”九号机械的说着七寒完全不理解的话,然后双刀收回了袖子里,杀气稍微收敛了一点,“那个,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七寒可不想再与这女人待在一起,这么可怕的家伙,自己有几条命都不够她砍啊! “你,是?”九号还想问什么时,七寒已经只剩下远远的背影,“不是,他。”风吹过九号的脸庞,内心似乎有一种深深的遗憾,而在她脚边,有着七寒忘记捡回去的领带,“目标,确认,是他的?”九号弯腰握在了手里,面无表情的塞进了自己的口袋,然后快速的离开。 “我说,你逃的真快啊。”和凡戈一起走在公路上,七寒似乎有点怒气的样子,“拜托啊,这么危险的家伙,我和她作对,根本不够她砍啊。”凡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果然没错,情报贩子都是危险的家伙,七寒在心里下了新的定义,然后想起璎珞最后的表情,他又觉得有一阵失落,她,应该回去了吧?说起来,领带也忘记在海边了,况且,那么危险的地方,他也没胆子再回去拿…… “那么,小鬼,就到这吧,我要先回去了,今天晚上,还是要多谢你呢。”凡戈看了看路牌,回过头来说道,“那个……”七寒突然想起了风疾想要询问的事,上前一步,“怎么了?我可没钱谢你。”凡戈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无赖,“你是X的首领吧,那么你知道,胧月在校庆上,准备如何的大闹吗?就是说,他们的计划,你知道吗?”七寒的疑问使凡戈楞了会,随后释然一笑,“你为什么想知道呢,你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学生吧?”“这个……”面对凡戈的反问,七寒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难道告诉他,是因为他的犯罪同伙想知道这些情报吗? “算了,我也不难你。”似乎是看出了七寒的窘迫,凡戈无所谓的耸耸肩,“作为救出我的报答,那么我就免费告诉你一次,那些家伙,企图在明天晚上的晚会上面,暗杀一个重量级人物,当然,如果暗杀计划失败的话,在最后的舟祭上,他们也会进行最后的恐怖行动,这是我能告诉你的最多内幕了。”凡戈的情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等于是白说,不过七寒还是很认真的点起了头,“是这样吗……”“不过说起来,你还真是个有趣的家伙呢,希望以后有机会再遇见你。”凡戈打起了哈欠,一夜的逃亡,他也十分的疲倦了,“那么,我告辞了。”七寒想抽身离开时,却又被凡戈拉了回来,“我忘记说了,小鬼,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什么?”看到凡戈那骤然变严肃的表情,七寒也紧张起来,难道是关于胧月那群人更详细的情报吗? “能给我一点打车钱吗?我出来可一般不带钱在身上。”那无赖般的笑容使七寒突然有了种想揍对方的冲动,情报贩子,都是这种人吗? “为什么是我……”七寒强压怒气,“第一,这里没我认识的人,第二,我本来可以回去住的地方方便点,而由于你骑着机车满世界乱跑,害的我绕了一个大大的远路啊,你不该补偿我吗?”那家伙说的好像全是七寒的错一般,而且还是一脸的凛然,“我真想知道,你知道无耻两字怎么写吗……”七寒无奈的丢了他几张纸币,然后急急忙忙的跑着回去了,“谢谢啦,小鬼。”直到七寒的身影消失在夜幕里,凡戈才长长舒了口气,“你还活着,真叫我高兴啊,鸦,只要还活着,那么一切就不会结束。”今天的月色,似乎特别的迷人,凡戈很是享受的舒展开了双臂,静静的海风,还有那沙沙的海浪声,一切,都告诉着凡戈,自己还活着,“去摧毁这个无趣的世界吧,鸦,在我的有生之年。”眼里,燃烧起的,却是疯狂的火焰,世界,永远不缺乏疯子,无论是哪里…… “咚咚”半夜三更的,风疾房间的门却被一次次敲响,“七寒,什么事啊……”打开门,看见浑身湿漉漉的七寒,风疾有点愕然,不过他还是无精打采的样子,把他这样的懒人从睡梦里硬拖醒来,那是何等残酷的事! “我见到凡戈了,也知道银狐的计划了!”一见到风疾,七寒就迫不及待的嚷起来,“什么凡戈,什么计划……等等,你说什么?”风疾的睡意一时间被扫的一干二净,同时把七寒拉入了自己的寝室里,“等着,我去叫泉过来。”说着,风疾又把另一个在做美梦的家伙硬是拖过来开起了临时作战会议。 “也就是说,你救了凡戈,他告诉了你这些所谓的情报吗……”风疾一副失望的样子,听完七寒的叙述,他只有一个感觉,就是七寒被凡戈耍了,暗杀一个重量级人物,简直是废话,这样的计划,自己都猜到了,“不过,也不是一点用都没,起码已经证明了风疾你的推想是正确的。”泉拿出了报纸,上面已经刊登了,印加共和国第一军事长,白月飞在天都校庆的晚会上,将会出席。 “白月飞的确是个可以起到连锁效应的人物。”风疾摸着下巴,把前后的线索全部连接在了一起,看来这次,银狐真是准备把印加共和国给搞的天翻地覆不可,“那个白月飞,真的很厉害?”七寒的无知已经达到了可怕的境界,泉也只是无奈的白了他一眼。 “十年前,世界革命爆发,世界陷入了大混战,而印加共和国也是依靠那次革命,把版图扩大了一倍左右,当时拯救了本来面临灭亡的印加,并且壮大它的,就是白月飞,他是个奇迹般的军人,这样的人物,一旦被暗杀,那么印加的军事系统就会崩溃,然后好不容易维持的世界平衡,就会被打破,这一连串的连锁反映,都将会由白月飞的死而产生。”这番话由风疾的嘴里说出来,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他是个超级爱国主义者,“那么我们该怎么做?”泉的脸上有一点害怕,可是,更多的则是兴奋,“放心吧,计划的话,我已经想好了,我会让银狐的果实被我们所窃取的,不劳而获,是我的最佳作风。”那邪恶的笑,是风疾的恶魔性格开始启动的标志,七寒只觉得连寝室里的空气也在伴随着他的恶魔化而降低起来…… “九号,你是怎么了?”苍祁很奇怪的看着晚归的九号,其他人说九号突然失踪了,那么认真执行命令的九号,难道已经会有自己的想法?面对苍祁那严肃的眼神,九号还是淡漠的表情,只是她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更好的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使正常的男人,都会产生强烈的****,眼前的女人是军队里最服从命令的士兵,同时,也是个美人,苍祁无数次想下达陪睡的命令,不过都硬生生的克制住了,“说吧,怎么回事?”苍祁闭起了眼,试图化解心中的****,“追踪,目标,身份,确认错误,返回。”“是上次那个红发的男人?”苍祁皱起了眉头,九号点点头,“认错人了吗?算了,今天就放过你吧,先回去睡觉吧,明天我们要保护白月飞那老东西去天都,你也要随行。”九号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退出,一切过程,都是那么程序化。 “那个叫鸦的男人吗?”苍祁想起了那人的狂气,和藐视一切的眼神,强烈的杀人****涌上心头,他现在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想杀死那个叫鸦的男人了,因为九号面对他竟然产生了特殊的反应,不允许!九号是属于他的狗,绝对不允许别人染指,“嘿嘿,哈哈哈哈,如果你再出现的话,我会把你撕裂,鸦!”那已经是狰狞的脸,苍祁也早就超越了军人的范畴,他是一只怪物,扭曲了的怪物。 “总督,这是所有的部署。”晴悦把这几天的计划全部告诉了凌云浩,而这位玩世不恭的长官依旧是老样子,随意的看着天都的人员部署分析图,“如果银狐想出手的话,那么只有混进学生里。”魑魅看着地图,发出了感叹,会场周围的大楼上,都布满了军队,会场里,也有不少身手敏捷的士兵把守,看似没有防备的会场,其实是一个巨大的陷阱,一旦银狐试图挑衅,那么等待他的,就只会是死亡! “不要太得意了,银狐是只狡猾的畜生,想要抓住他的话,我们必须要更小心才是,明天,将会是辛苦的一天啊……”凌云浩体内的鲜血却在燃烧,是的,一种叫他无法压抑的快感,那是将与自己实力相当对手交锋的愉悦! 晚会的早晨,校园里一片欢庆的气氛,而在学生宿舍附近的车库里,风疾正与七寒在安置着一辆特殊的机车,那是凯伊改造的二号,为了晚上的行动,特别先搬进了学校里。 “你的刀和面具,还有替换的衣服,都在机车的后车箱里,如果情况如我所预料的那般,你就用这机车来行动。”拍了拍凯伊的得意之作,风疾信心十足的笑起来,一切准备就绪了,“可是,暗杀我们真的不用出手吗?”七寒还是担心,一旦那名叫白月飞的军事长被暗杀成功,那么后果会是多么的严重,“放心吧,他毕竟是名从战场里爬出来的军人,更重要的是,凌云浩在他身边,那名总督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想,银狐也一定不会期待着那一击必杀。”说着,两人已经走出了车库,看着在来回忙碌着的众多学生,他们丝毫没意识到,危机正在逼近。 七寒微微叹息起来,“到了晚上,将会是一场危险的表演呢。”“因为危险,我们才有出手的价值啊。”风疾的脸色忽然一变,“怎么了?”七寒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看见璎珞正慢悠悠的走来,他的表情也瞬间变的古怪起来,“白月飞快来学校了,我先去看看他是什么样子的吧。”风疾随便找了个借口,先开溜了,只剩下七寒与璎珞正面相遇在一起,“那个……”七寒昨天晚上最后也没去寻找那条领带,,毕竟在他看来,他的领带也不会有人接受,应该说,夜莹不会接受,可是,那毕竟是璎珞帮自己的买的,现在面对她,竟然有了一种内疚的感觉。 “你们很忙呢。”璎珞的语气和平时一样,但是七寒却明显感觉到了生疏,这也是他想要的结果吧…… “是的呢,晚上的晚会,我们大家都要做准备。”看见七寒扭开的头,又想起刚才风疾那鬼祟的行径,璎珞就知道这个名为狂众的团体又要活动了,“那么,你们小心吧,我还有事。”与七寒擦肩而过,璎珞就这样走了,没有多余的话语,“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七寒抓紧了藏在口袋里的磁盘,这张东西,自己还是找机会销毁吧,武器的存在只能引发战争…… “这里的舞台注意下,不要出任何错误。”秋闱在那指挥着舞台的搭建,而佰村霖和林子贤却空在一旁,“希望今天晚上,可以顺利的结束呢。”林岳也靠在不远的柱子旁,望着舞台的修建,“一定会的,首领。”雷烈很有信心的叫起来,据说晚上会有恐怖组织来袭击,他倒是想会会那群人,“雷烈,这不是游戏,而是将会死人的战斗。”林岳抓紧 第十七卷第二十章 “轰隆隆”机车声布满了大桥的边沿,夜修罗的成员正面面相觑的站在那,望着下面的漆黑海面,不仅那个替代了黑豹的家伙疯了,就连那个突然闯进来的女军人也疯了,会跟着跳入海中,这样不是找死吗? “撤退吧,我们已经没办法追上他们了。”夜修罗有点可惜的摸出了电话,打通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是我,被他逃了。”不少成员都好奇的朝首领投去不解的目光,难道还有人可以指挥首领吗? “是吗,真可惜啊……”对面的声音赫然是银狐,而他也显的不是很紧张,仿佛凡戈的逃生对他并没有太大的困扰,“没关系,就算被他逃了,意义也不大,以他的脾气是不会轻易的告诉别人我们的计划的。”“那么猎杀他的我,不是很蠢吗?”夜修罗似乎有点不高兴的样子,“你很卖力呢,修罗,放心吧,你的勤奋我都记着,现在,你们先撤退吧,我也要为了最后的计划而行动了。”合上电话,银狐的双眼里却射出了叫人发抖的冰冷视线,“没错,叫人颤抖的鲜血宴会,就要开始了……”疯狂的笑声,充斥在天都大学某个秘密的房间里…… “咳咳……”从海面上走到岸边的七寒不断甩着自己的头发,身后还跟着凡戈,“我一定是疯了,真的会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想起刚才的一幕,七寒只觉得浑身颤抖,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这下子,他们就追不上来了,可以说是脱险了呢。”凡戈拧动着自己的衣角,头上蓬起的头发现在也都服帖的垂挂下来,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个巨大的海葵。 “说起来,凡戈先生,你刚才叫我鸦,究竟是……”七寒正想提出这个疑问,却看见了又一个人影从海水里慢慢走了出来,一身军装的九号正迎着皎洁的月光一步一步的走来,锋利的双刀就像是嗜血的利爪,在那磨动着,那不是女人该有的眼神,那只是一台杀戮机器的双眸。 “我的天,是那个女人……”七寒想后退时却感觉到凡戈已经到了自己的背后,顶住自己,封死了自己的逃跑路线。 “小子,那女人可比那群小鬼可怕多了,所以……”凡戈嘿嘿阴笑起来,“所以什么?”七寒已经感觉到了九号的可怕杀气,双腿不住的打颤起来,要是可能的话,他想立刻逃回寝室去,“所以,一切就拜托你了!”凡戈已经撒腿跑出了好几十米外,“喂喂,我说……”“杀。”九号可不是什么有耐性的女人,弯刀已经横砍出来,锐利的刀风切破了七寒身上的衣服,只看见他买的领带随风飘在了九号的脚边,“完了完了……我被砍中……铁定玩完啊……”七寒本能的在不断后退,可是九号已经脚一蹬,俯冲上来,溅起的沙子漫天飞扬着,遮蔽了七寒的视线,“不好,我……”想逃时,弯刀已经砍中了自己的头盔,眨眼间,头盔碎裂开来,七寒的脸暴露在了九号的弯刀下,刺骨的风刀风吹在皮肤上,无比的疼痛,而奇怪的事,也在这时发生了,九号停住了攻击,她正迷惑的看着七寒。 虽然之前打败自己的男人戴着面具,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有着红色头发,而现在眼前的家伙,明显是标准的黑发,“身份,错误?”九号僵在了那,弯刀也停在了七寒的脖子边上,“那个……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察觉到对方的迟疑,七寒有一种绝处缝生的感悟,神啊,你果然没有抛弃我…… “你,不是他,辨认完成。”九号机械的说着七寒完全不理解的话,然后双刀收回了袖子里,杀气稍微收敛了一点,“那个,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七寒可不想再与这女人待在一起,这么可怕的家伙,自己有几条命都不够她砍啊! “你,是?”九号还想问什么时,七寒已经只剩下远远的背影,“不是,他。”风吹过九号的脸庞,内心似乎有一种深深的遗憾,而在她脚边,有着七寒忘记捡回去的领带,“目标,确认,是他的?”九号弯腰握在了手里,面无表情的塞进了自己的口袋,然后快速的离开。 “我说,你逃的真快啊。”和凡戈一起走在公路上,七寒似乎有点怒气的样子,“拜托啊,这么危险的家伙,我和她作对,根本不够她砍啊。”凡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果然没错,情报贩子都是危险的家伙,七寒在心里下了新的定义,然后想起璎珞最后的表情,他又觉得有一阵失落,她,应该回去了吧?说起来,领带也忘记在海边了,况且,那么危险的地方,他也没胆子再回去拿…… “那么,小鬼,就到这吧,我要先回去了,今天晚上,还是要多谢你呢。”凡戈看了看路牌,回过头来说道,“那个……”七寒突然想起了风疾想要询问的事,上前一步,“怎么了?我可没钱谢你。”凡戈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无赖,“你是X的首领吧,那么你知道,胧月在校庆上,准备如何的大闹吗?就是说,他们的计划,你知道吗?”七寒的疑问使凡戈楞了会,随后释然一笑,“你为什么想知道呢,你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学生吧?”“这个……”面对凡戈的反问,七寒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难道告诉他,是因为他的犯罪同伙想知道这些情报吗? “算了,我也不难你。”似乎是看出了七寒的窘迫,凡戈无所谓的耸耸肩,“作为救出我的报答,那么我就免费告诉你一次,那些家伙,企图在明天晚上的晚会上面,暗杀一个重量级人物,当然,如果暗杀计划失败的话,在最后的舟祭上,他们也会进行最后的恐怖行动,这是我能告诉你的最多内幕了。”凡戈的情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等于是白说,不过七寒还是很认真的点起了头,“是这样吗……”“不过说起来,你还真是个有趣的家伙呢,希望以后有机会再遇见你。”凡戈打起了哈欠,一夜的逃亡,他也十分的疲倦了,“那么,我告辞了。”七寒想抽身离开时,却又被凡戈拉了回来,“我忘记说了,小鬼,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什么?”看到凡戈那骤然变严肃的表情,七寒也紧张起来,难道是关于胧月那群人更详细的情报吗? “能给我一点打车钱吗?我出来可一般不带钱在身上。”那无赖般的笑容使七寒突然有了种想揍对方的冲动,情报贩子,都是这种人吗? “为什么是我……”七寒强压怒气,“第一,这里没我认识的人,第二,我本来可以回去住的地方方便点,而由于你骑着机车满世界乱跑,害的我绕了一个大大的远路啊,你不该补偿我吗?”那家伙说的好像全是七寒的错一般,而且还是一脸的凛然,“我真想知道,你知道无耻两字怎么写吗……”七寒无奈的丢了他几张纸币,然后急急忙忙的跑着回去了,“谢谢啦,小鬼。”直到七寒的身影消失在夜幕里,凡戈才长长舒了口气,“你还活着,真叫我高兴啊,鸦,只要还活着,那么一切就不会结束。”今天的月色,似乎特别的迷人,凡戈很是享受的舒展开了双臂,静静的海风,还有那沙沙的海浪声,一切,都告诉着凡戈,自己还活着,“去摧毁这个无趣的世界吧,鸦,在我的有生之年。”眼里,燃烧起的,却是疯狂的火焰,世界,永远不缺乏疯子,无论是哪里…… “咚咚”半夜三更的,风疾房间的门却被一次次敲响,“七寒,什么事啊……”打开门,看见浑身湿漉漉的七寒,风疾有点愕然,不过他还是无精打采的样子,把他这样的懒人从睡梦里硬拖醒来,那是何等残酷的事! “我见到凡戈了,也知道银狐的计划了!”一见到风疾,七寒就迫不及待的嚷起来,“什么凡戈,什么计划……等等,你说什么?”风疾的睡意一时间被扫的一干二净,同时把七寒拉入了自己的寝室里,“等着,我去叫泉过来。”说着,风疾又把另一个在做美梦的家伙硬是拖过来开起了临时作战会议。 “也就是说,你救了凡戈,他告诉了你这些所谓的情报吗……”风疾一副失望的样子,听完七寒的叙述,他只有一个感觉,就是七寒被凡戈耍了,暗杀一个重量级人物,简直是废话,这样的计划,自己都猜到了,“不过,也不是一点用都没,起码已经证明了风疾你的推想是正确的。”泉拿出了报纸,上面已经刊登了,印加共和国第一军事长,白月飞在天都校庆的晚会上,将会出席。 “白月飞的确是个可以起到连锁效应的人物。”风疾摸着下巴,把前后的线索全部连接在了一起,看来这次,银狐真是准备把印加共和国给搞的天翻地覆不可,“那个白月飞,真的很厉害?”七寒的无知已经达到了可怕的境界,泉也只是无奈的白了他一眼。 “十年前,世界革命爆发,世界陷入了大混战,而印加共和国也是依靠那次革命,把版图扩大了一倍左右,当时拯救了本来面临灭亡的印加,并且壮大它的,就是白月飞,他是个奇迹般的军人,这样的人物,一旦被暗杀,那么印加的军事系统就会崩溃,然后好不容易维持的世界平衡,就会被打破,这一连串的连锁反映,都将会由白月飞的死而产生。”这番话由风疾的嘴里说出来,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他是个超级爱国主义者,“那么我们该怎么做?”泉的脸上有一点害怕,可是,更多的则是兴奋,“放心吧,计划的话,我已经想好了,我会让银狐的果实被我们所窃取的,不劳而获,是我的最佳作风。”那邪恶的笑,是风疾的恶魔性格开始启动的标志,七寒只觉得连寝室里的空气也在伴随着他的恶魔化而降低起来…… “九号,你是怎么了?”苍祁很奇怪的看着晚归的九号,其他人说九号突然失踪了,那么认真执行命令的九号,难道已经会有自己的想法?面对苍祁那严肃的眼神,九号还是淡漠的表情,只是她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更好的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使正常的男人,都会产生强烈的****,眼前的女人是军队里最服从命令的士兵,同时,也是个美人,苍祁无数次想下达陪睡的命令,不过都硬生生的克制住了,“说吧,怎么回事?”苍祁闭起了眼,试图化解心中的****,“追踪,目标,身份,确认错误,返回。”“是上次那个红发的男人?”苍祁皱起了眉头,九号点点头,“认错人了吗?算了,今天就放过你吧,先回去睡觉吧,明天我们要保护白月飞那老东西去天都,你也要随行。”九号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退出,一切过程,都是那么程序化。 “那个叫鸦的男人吗?”苍祁想起了那人的狂气,和藐视一切的眼神,强烈的杀人****涌上心头,他现在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想杀死那个叫鸦的男人了,因为九号面对他竟然产生了特殊的反应,不允许!九号是属于他的狗,绝对不允许别人染指,“嘿嘿,哈哈哈哈,如果你再出现的话,我会把你撕裂,鸦!”那已经是狰狞的脸,苍祁也早就超越了军人的范畴,他是一只怪物,扭曲了的怪物。 “总督,这是所有的部署。”晴悦把这几天的计划全部告诉了凌云浩,而这位玩世不恭的长官依旧是老样子,随意的看着天都的人员部署分析图,“如果银狐想出手的话,那么只有混进学生里。”魑魅看着地图,发出了感叹,会场周围的大楼上,都布满了军队,会场里,也有不少身手敏捷的士兵把守,看似没有防备的会场,其实是一个巨大的陷阱,一旦银狐试图挑衅,那么等待他的,就只会是死亡! “不要太得意了,银狐是只狡猾的畜生,想要抓住他的话,我们必须要更小心才是,明天,将会是辛苦的一天啊……”凌云浩体内的鲜血却在燃烧,是的,一种叫他无法压抑的快感,那是将与自己实力相当对手交锋的愉悦! 晚会的早晨,校园里一片欢庆的气氛,而在学生宿舍附近的车库里,风疾正与七寒在安置着一辆特殊的机车,那是凯伊改造的二号,为了晚上的行动,特别先搬进了学校里。 “你的刀和面具,还有替换的衣服,都在机车的后车箱里,如果情况如我所预料的那般,你就用这机车来行动。”拍了拍凯伊的得意之作,风疾信心十足的笑起来,一切准备就绪了,“可是,暗杀我们真的不用出手吗?”七寒还是担心,一旦那名叫白月飞的军事长被暗杀成功,那么后果会是多么的严重,“放心吧,他毕竟是名从战场里爬出来的军人,更重要的是,凌云浩在他身边,那名总督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想,银狐也一定不会期待着那一击必杀。”说着,两人已经走出了车库,看着在来回忙碌着的众多学生,他们丝毫没意识到,危机正在逼近。 七寒微微叹息起来,“到了晚上,将会是一场危险的表演呢。”“因为危险,我们才有出手的价值啊。”风疾的脸色忽然一变,“怎么了?”七寒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看见璎珞正慢悠悠的走来,他的表情也瞬间变的古怪起来,“白月飞快来学校了,我先去看看他是什么样子的吧。”风疾随便找了个借口,先开溜了,只剩下七寒与璎珞正面相遇在一起,“那个……”七寒昨天晚上最后也没去寻找那条领带,,毕竟在他看来,他的领带也不会有人接受,应该说,夜莹不会接受,可是,那毕竟是璎珞帮自己的买的,现在面对她,竟然有了一种内疚的感觉。 “你们很忙呢。”璎珞的语气和平时一样,但是七寒却明显感觉到了生疏,这也是他想要的结果吧…… “是的呢,晚上的晚会,我们大家都要做准备。”看见七寒扭开的头,又想起刚才风疾那鬼祟的行径,璎珞就知道这个名为狂众的团体又要活动了,“那么,你们小心吧,我还有事。”与七寒擦肩而过,璎珞就这样走了,没有多余的话语,“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七寒抓紧了藏在口袋里的磁盘,这张东西,自己还是找机会销毁吧,武器的存在只能引发战争…… “这里的舞台注意下,不要出任何错误。”秋闱在那指挥着舞台的搭建,而佰村霖和林子贤却空 第十七卷第二十一章 夜晚的会场,挤满了学生,各条通道里,也尽是前来参加晚会的人,不仅是学生,社会各界的知名人士也都纷纷到场,足足可见天都的名望有多高。 而在拥挤的人潮里,风疾,七寒和泉三人也在朝前艰难的前进着,“他们等会会从哪下手呢?”七寒扫视下,各处都有隐蔽的人在保护那名重量级军事长,除非对方是个可以隐身的家伙,不然基本没什么希望靠近到白月飞的身旁。 “暗杀的手段很繁多,我们一种种去推断根本没有意义,反正,这一次,那个老头是肯定不会死的。”风疾说的很肯定,然后又揶揄的加了一句:“应该吧……”“难道还有什么变数存在吗?”泉难得看见风疾那犹豫的样子,很是好奇起来,“根据凯伊补充的情报,银狐手下有一个叫白鸦的男人,很有可能是红蛛。”“红蛛?”七寒忽然想起之前夜乾看到自己时,也说过类似的话,不禁靠近到风疾身边,“说起来,红蛛是什么,我似乎听到很多次了。” “你不会无知到这种程度吧?”风疾一副诧异的样子,然后带着怜悯的眼神摇起头来,“你的常识,真是少的可怜。”“十年前的世界革命爆发,导火线便是当时世界上存在的众多异族人。”泉见风疾头痛的样子,自己接过话茬过去,“那些异族人拥有了普通人无法匹敌的超能力,人类深感恐惧,于是,便自行开发起超能力者,把人类进行基因的改造,然后变成兵器。”泉脸上的厌恶表露无疑,而七寒也觉得内心里有什么不舒服的东西在骚动,“那些被制造出来的异能者,被称为红蛛。”“当然了,在革命结束后,红蛛的制造出于人道考虑,便禁止制造了,同时遣散了所有的红蛛,这是世界最高权力发出的命令。”风疾眼里,似乎在燃烧起敌意的火焰,那个所谓的世界最高权力,难道会是那个?七寒朦胧间记的,历史课上,有讲述过目前世界的格局,在经历了世界革命的摧残后,全世界出现了四大强国,印加共和国,大西联邦,北冰联盟,塔鲁尼帝国,而在这场巨大的浩劫中,也诞生了一个世界性的组织,他们用强大的武力迫使各国停止了战争,签定了一系列促进和平的条约。 那个组织的根据地,处于世界的中央点,人们称那里为圣域。 “总有一天,我们也会去挑战圣域的。”风疾的话把七寒从思绪里,拉回到现实,这家伙,不仅不是个安分的人,更是个超级危险的人啊,竟然连圣域都想挑战,“如果有那一天的话,我想我一定会丢下你,管自己逃的。”七寒的吐槽风疾就像没听见般的忽略了,而会场的人,也已经开始陆续入座,这里的会场秩序全由学校统一发放号码牌来进行安置,所以是班级与班级的打乱。 “我的座位是八排六号,咦,我和你们的是分开的吗?”看见泉和风疾走向远处,七寒有点愕然,他还以为那两人是在附近的,“暂时的,好好享受下晚会吧,老大,对了,也把你的手机设置成震动哦,一旦我打电话给你,就是行动开始的暗号。”风疾挥了挥手机,然后与泉隐入了人群里,“享受吗?”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七寒闭起了眼,要他的选择的话,他宁愿此刻返回寝室去,反正,就算在这,他也没什么乐趣而可言。 “是你?”不过就在这时候,一个叫七寒的心脏乱跳的声音响起在耳边,脖子似乎都僵在了那,明明是抬头那么简单的动作,可是七寒却花费了许多力气去完成,而在他眼前的,正是夜莹! “你是七寒,对吗?”想起七寒前几天的自我介绍,夜莹不敢确定的问,“对,是我……”她还记得我!欣喜若狂的七寒没有去掩饰自己的表情,不过更多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夜莹看了看手上号码牌,然后在七寒左边坐下,“没错,这里,就是天堂啊!”心中已经将神亲了几万遍的七寒在强压住自己内心的激动,不过并不成功,夜莹也看的出他的喜悦。 “哦,小寒,你也在啊。”可是,那份喜悦实在是短暂的,一个亲昵的叫七寒浑身发抖的呼唤把他的美梦打碎了,“真巧呢,你坐我旁边啊。”璎珞在七寒的右边坐下,而随时带来的,是一股诡异的阴森,“璎珞,你怎么会……”七寒只觉得,本来的天堂已经变了味道,“怎么了,干嘛那么吃惊呢,只是碰巧号码牌在一起而已罢了。”璎珞很平静的朝他眨巴了下双眼,那无害的清纯笑容却似最危险的zha药桶,安置在了身边。 “这里……是地狱啊……”七寒本以为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和夜莹说几句话,但是这么一来,不但不能说话,他反而只能非常拘谨的坐在中间,舞台上的节目已经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 夜莹虽然奇怪七寒的神色古怪,不过并没太去在意他的事,而是管自己开始看晚会,偶尔会把注意力,分散到站在舞台附近的林岳身上。 最前排,白月飞正面色不善的坐在那,身边站满了保镖使他感觉相当的烦躁起来,出身军人的他,性格洒脱,讨厌拘束,不过,最叫他讨厌的,是那些人都以为他老了,不中用了,要一堆人来保护自己。 “老爷子,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就讲究一下吧。”凌云浩带着晴悦和魑魅来到了这名老军人的跟前,看着嬉皮笑脸的凌云浩,白月飞的脸色才微微缓合下来,凌云浩是他一手栽培起来的新星,他与其他在自己面前装的十分听话的后辈不同,他与自己一样,不受控制,甚至,性格上比自己更加的放荡不羁。 “小子,你应该知道,在十年前的战场上,我都是一个人突围而出,别说是这样的小场面,现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组织说要杀我,你就叫了那么多人围着我,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排场多大呢,参加次校庆带那么多人在身边!”白月飞自然不会把银狐等人的恐怖袭击放眼里,可是凌云浩却深知对方的可怕,不得不小心应付,“这是工作需要呢,抱歉了,老爷子。”凌云浩说话的同时,也开始环视起会场,每个人的表情都落入了他的眼里,就他猜测,杀手应该已经混进了人群里,不过会如何出手也是未知数。 “白军长,现在才来迎接您,真是失礼了啊。”这时候,一名中年妇女拖着轻快的脚步走来,满是皱纹的脸上挂了一副金边的眼镜,她便是天都的副校长马女士,对于学校的校庆,能来这样的军界人物,对天都可以说是件提高知名度的好事,“哈哈,客气了,我本来也是想来看看老朋友的,怎么,那老东西没来吗?”听到这番话,马女士只能尴尬的一笑,知道白月飞是来看白神的,不过那个行踪不定的校长,鬼知道他现在去哪了,看见马女士的反应,白月飞也只是可惜的叹息起来,那位老友的个性,可是比自己更加的古怪啊。 “对了,军事长,今天我们的学生特别挑选了一个特殊的话剧来表演,据说那是你最爱的看的呢,名字叫请军令。”“哦?那可的确是我最喜欢的剧本啊,被你这么一说,我可是期待不已啊。”看见两个老人在融洽的聊天,凌云浩带着两名手下坐在了白月飞的后面,“请军令,那是什么?”魑魅对这方面的东西显然不太感兴趣,“是讲述古代一名将军出征,请求当时的王允许,可是王害怕那名将军的叛变,不肯授予军权,最后将军用利剑,威胁了王,才得到了军权,出征。”凌云浩打着哈哈,双眼眯了起来,很是仔细的盯着几名女学生的倩影,那些圆滚滚的小屁股也是充满犯罪味道的元凶啊,“这里可疑的人真多啊,恩恩,我们要好好观察下,那个看起来也很可疑,那个那个,裙子那么短,犯罪啊,犯罪啊……”魑魅和晴悦则已经见怪不怪的当没看见,扭开头去。 可是,三人的心里都有着一个疑问,那就是银狐会如何出手?会场的严密布置来看,几乎是无懈可击,凌云浩那看似懒散的眼里,却时刻有着警惕存在。 此刻,在会场的边沿大楼里,也已经站满了巡视的警察,为了协助保护工作的顺利展开,凌云浩几乎调动了全区的警力,不过眼下,他们这群监守的警察完全没有警惕的心理。 不过也是,在普通人看来,谁会挑这种高度戒备的时候,对军事长下手呢?除非是疯子!“咚”楼梯那,似乎传来了异样的响声,还有细碎的脚步声,“有人来了?”负责驻守的几名警察回过头去,黑洞洞的楼梯里,什么都没有,一名警察为了安全,打开了手提灯,楼道内,空无一人,“是我们听错了吧?”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好笑的耸了耸肩,然后继续从大楼的窗口开始观赏下面的表演,那些青春美丽的女学生所表演的舞蹈,或许比起保护白月飞那枯燥的任务,要来的诱惑多。 “总督真是喜欢大惊小怪的,这样严密保护的会场,能出什么问题啊。总不至于对方会穿墙进来吧?”一名警察啃着汉堡很是不爽的抱怨起来,都怪那该死的加班保护工作,害的自己没时间回去和妻子温存,“好了好了,再过一会晚会结束,你不就可以回家和你老婆好好休息一下了吗?”另一名警察说着,淫笑起来,然后转身走向另一边想拿水杯,就在这时,他觉得眼前似乎多了一个东西…… 一个诡异的人影毫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那是个头部被紫色绷带包起来的怪人,没有眼睛,也没有露出其他脸部,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具尸体,“谁!”几名警察这才一个个惊醒般的转回身来,拔枪的时候已经晚了,可是夺命的光芒已经闪起,手臂脱离了身体,飘在了地上,鲜血,溅在了雪白的墙上,一名警察痛苦的想嚎叫起来,不过,长刀已经贯穿了他的喉咙,不能再发出任何声音…… “不行,要通知外面的人……”仅存的警察拿起了通话器,边退到了墙边,又是眨眼间,只剩下他还活着,“喂喂,这里是五号,请求支援,有入侵……”“去地狱,报告吧。”拿刀的白衣人已经将最后一人的头砍了下来,望了眼遍地的尸体,他满足的笑起来,“真是利索的手脚呢,白鸦。”绷带人看也没看那些失去了生命的躯体,而是管自己走上了天台,“外面的家伙也被清理了,我们有足够的时间进行计划了。”“喂,嗔,你有把握干掉那个老头吗?”白鸦的眼神顿时变的嗜血起来,杀完人之后,他总是这样难以冷静下来,“按照银狐大人的计划,我们的刺杀只是前奏而已。”不顾白鸦的疑问,被称为嗔的怪人已经推开了天台的门,“我们只要按照银狐大人的意愿来行动便行了,不管能不能杀死那个家伙。” “啧,我可与你不同啊,银狐那家伙想做什么,想破坏什么我根本没有兴趣。”白鸦也走到了露台上,看见嗔正站在边沿,望着下面的会场,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晰的看见白月飞的头部,“不过似乎跟着他,可以遇到很有趣的事啊,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做呢,你的能力似乎要让对方看见你的眼睛才行啊。”白鸦的目光又飘到了台上的话剧舞台上,一名学生扮演的将军正举起利剑朝着空中挥舞着,视线在瞬间转向了嗔这边。 “这个话剧,有一个片段是将军会握剑仰天大吼,而在那一刻,他的眼神将会是对准了我的方向,银狐大人的计算,永远不会出错呢。”扯下绷带,嗔的脸却是可怕的,一只眼睛正在脸的中央,一眨一眨的,他是只有一只眼的异族人,心眼族的幸存者,据说,只要对上了心眼族人的眼睛,你的精神就会被控制。 “接受制裁吧,白月飞!”仅有的眼里发出了异样的光,直直的射进了下面的那名学生的眼里,而此刻,台上几名饰演卫兵的学生已经按照剧情的将将军打倒在地,只看见将军不断翻滚着,滚到了舞台的边沿,那一刻,学生与白月飞的距离仅仅只剩下几米,“不对,有问题!”凌云浩出声的时候已经晚了,那名学生纵身跳了起来,手里的剑刺向了白月飞,“你竟然!”两名保镖也没料到,对方会有如此突然的偷袭,要去保护时,已经晚了,剑已经逼近到白月飞的脖子前,可是,下一秒,那名学生却被分成了两半,落在地上,魑魅手握满是鲜血的长刀,立于了白月飞的跟前。 “这是怎么回事,那名学生是杀手吗?”后面的夜莹与璎珞清晰的看见了这一幕,不禁都皱起了眉头,会场里顿时也骚乱起来,不少胆小的学生看见那一幕,都不禁捂嘴呕吐起来,“风疾的信号还没来吗?”七寒却在焦急的等待着风疾的电话。 大楼顶端的两人,也看见了刺杀的失败,白鸦只是不屑的轻哼一声,“如果用那么低级的手段就能干掉白月飞,他也不会成为奇迹了。”“我说过了,这只是开始而已,行动才刚刚开始。”将绷带重新包住脸后,嗔才松了口气般,“精神控制对我的负担也很大,不能长时间使用,我们先撤退吧,去预定地点伏击他。”“不过,那老东西真的会走银狐说的那条路吗?”白鸦有点怀疑,虽然银狐的确从没猜错过什么,“这……”不等嗔的肯定回答,电话,没有预兆的响起了,立刻伸手接了起来,“银狐大人?”“你们干的很好。”银狐那边似乎也很嘈杂,难道,银狐大人也来会场了? 嗔感到非常吃惊,不过并没有开口询问,而是等待着下一个指令,“按照原计划,你们去千沙路等待白月飞,在那实行杀死的任务。”说着,电话已经挂上,“那家伙还真是自信呢,不过,我也是给他打工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白鸦背起了长刀,与嗔开始了撤离工作,而会场的一角,林岳同时挂上了电话,“怎么了,首领,刚在和谁通电话吗?”雷烈靠近过来,会场的秩序在老师的指挥下,开始有序的退场和检查,白月飞也满脸怒气的被护送离开了。(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二十二章 夜晚的会场,挤满了学生,各条通道里,也尽是前来参加晚会的人,不仅是学生,社会各界的知名人士也都纷纷到场,足足可见天都的名望有多高。 而在拥挤的人潮里,风疾,七寒和泉三人也在朝前艰难的前进着,“他们等会会从哪下手呢?”七寒扫视下,各处都有隐蔽的人在保护那名重量级军事长,除非对方是个可以隐身的家伙,不然基本没什么希望靠近到白月飞的身旁。 “暗杀的手段很繁多,我们一种种去推断根本没有意义,反正,这一次,那个老头是肯定不会死的。”风疾说的很肯定,然后又揶揄的加了一句:“应该吧……”“难道还有什么变数存在吗?”泉难得看见风疾那犹豫的样子,很是好奇起来,“根据凯伊补充的情报,银狐手下有一个叫白鸦的男人,很有可能是红蛛。”“红蛛?”七寒忽然想起之前夜乾看到自己时,也说过类似的话,不禁靠近到风疾身边,“说起来,红蛛是什么,我似乎听到很多次了。” “你不会无知到这种程度吧?”风疾一副诧异的样子,然后带着怜悯的眼神摇起头来,“你的常识,真是少的可怜。”“十年前的世界革命爆发,导火线便是当时世界上存在的众多异族人。”泉见风疾头痛的样子,自己接过话茬过去,“那些异族人拥有了普通人无法匹敌的超能力,人类深感恐惧,于是,便自行开发起超能力者,把人类进行基因的改造,然后变成兵器。”泉脸上的厌恶表露无疑,而七寒也觉得内心里有什么不舒服的东西在骚动,“那些被制造出来的异能者,被称为红蛛。”“当然了,在革命结束后,红蛛的制造出于人道考虑,便禁止制造了,同时遣散了所有的红蛛,这是世界最高权力发出的命令。”风疾眼里,似乎在燃烧起敌意的火焰,那个所谓的世界最高权力,难道会是那个?七寒朦胧间记的,历史课上,有讲述过目前世界的格局,在经历了世界革命的摧残后,全世界出现了四大强国,印加共和国,大西联邦,北冰联盟,塔鲁尼帝国,而在这场巨大的浩劫中,也诞生了一个世界性的组织,他们用强大的武力迫使各国停止了战争,签定了一系列促进和平的条约。 那个组织的根据地,处于世界的中央点,人们称那里为圣域。 “总有一天,我们也会去挑战圣域的。”风疾的话把七寒从思绪里,拉回到现实,这家伙,不仅不是个安分的人,更是个超级危险的人啊,竟然连圣域都想挑战,“如果有那一天的话,我想我一定会丢下你,管自己逃的。”七寒的吐槽风疾就像没听见般的忽略了,而会场的人,也已经开始陆续入座,这里的会场秩序全由学校统一发放号码牌来进行安置,所以是班级与班级的打乱。 “我的座位是八排六号,咦,我和你们的是分开的吗?”看见泉和风疾走向远处,七寒有点愕然,他还以为那两人是在附近的,“暂时的,好好享受下晚会吧,老大,对了,也把你的手机设置成震动哦,一旦我打电话给你,就是行动开始的暗号。”风疾挥了挥手机,然后与泉隐入了人群里,“享受吗?”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七寒闭起了眼,要他的选择的话,他宁愿此刻返回寝室去,反正,就算在这,他也没什么乐趣而可言。 “是你?”不过就在这时候,一个叫七寒的心脏乱跳的声音响起在耳边,脖子似乎都僵在了那,明明是抬头那么简单的动作,可是七寒却花费了许多力气去完成,而在他眼前的,正是夜莹! “你是七寒,对吗?”想起七寒前几天的自我介绍,夜莹不敢确定的问,“对,是我……”她还记得我!欣喜若狂的七寒没有去掩饰自己的表情,不过更多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夜莹看了看手上号码牌,然后在七寒左边坐下,“没错,这里,就是天堂啊!”心中已经将神亲了几万遍的七寒在强压住自己内心的激动,不过并不成功,夜莹也看的出他的喜悦。 “哦,小寒,你也在啊。”可是,那份喜悦实在是短暂的,一个亲昵的叫七寒浑身发抖的呼唤把他的美梦打碎了,“真巧呢,你坐我旁边啊。”璎珞在七寒的右边坐下,而随时带来的,是一股诡异的阴森,“璎珞,你怎么会……”七寒只觉得,本来的天堂已经变了味道,“怎么了,干嘛那么吃惊呢,只是碰巧号码牌在一起而已罢了。”璎珞很平静的朝他眨巴了下双眼,那无害的清纯笑容却似最危险的zha药桶,安置在了身边。 “这里……是地狱啊……”七寒本以为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和夜莹说几句话,但是这么一来,不但不能说话,他反而只能非常拘谨的坐在中间,舞台上的节目已经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 夜莹虽然奇怪七寒的神色古怪,不过并没太去在意他的事,而是管自己开始看晚会,偶尔会把注意力,分散到站在舞台附近的林岳身上。 最前排,白月飞正面色不善的坐在那,身边站满了保镖使他感觉相当的烦躁起来,出身军人的他,性格洒脱,讨厌拘束,不过,最叫他讨厌的,是那些人都以为他老了,不中用了,要一堆人来保护自己。 “老爷子,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就讲究一下吧。”凌云浩带着晴悦和魑魅来到了这名老军人的跟前,看着嬉皮笑脸的凌云浩,白月飞的脸色才微微缓合下来,凌云浩是他一手栽培起来的新星,他与其他在自己面前装的十分听话的后辈不同,他与自己一样,不受控制,甚至,性格上比自己更加的放荡不羁。 “小子,你应该知道,在十年前的战场上,我都是一个人突围而出,别说是这样的小场面,现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组织说要杀我,你就叫了那么多人围着我,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排场多大呢,参加次校庆带那么多人在身边!”白月飞自然不会把银狐等人的恐怖袭击放眼里,可是凌云浩却深知对方的可怕,不得不小心应付,“这是工作需要呢,抱歉了,老爷子。”凌云浩说话的同时,也开始环视起会场,每个人的表情都落入了他的眼里,就他猜测,杀手应该已经混进了人群里,不过会如何出手也是未知数。 “白军长,现在才来迎接您,真是失礼了啊。”这时候,一名中年妇女拖着轻快的脚步走来,满是皱纹的脸上挂了一副金边的眼镜,她便是天都的副校长马女士,对于学校的校庆,能来这样的军界人物,对天都可以说是件提高知名度的好事,“哈哈,客气了,我本来也是想来看看老朋友的,怎么,那老东西没来吗?”听到这番话,马女士只能尴尬的一笑,知道白月飞是来看白神的,不过那个行踪不定的校长,鬼知道他现在去哪了,看见马女士的反应,白月飞也只是可惜的叹息起来,那位老友的个性,可是比自己更加的古怪啊。 “对了,军事长,今天我们的学生特别挑选了一个特殊的话剧来表演,据说那是你最爱的看的呢,名字叫请军令。”“哦?那可的确是我最喜欢的剧本啊,被你这么一说,我可是期待不已啊。”看见两个老人在融洽的聊天,凌云浩带着两名手下坐在了白月飞的后面,“请军令,那是什么?”魑魅对这方面的东西显然不太感兴趣,“是讲述古代一名将军出征,请求当时的王允许,可是王害怕那名将军的叛变,不肯授予军权,最后将军用利剑,威胁了王,才得到了军权,出征。”凌云浩打着哈哈,双眼眯了起来,很是仔细的盯着几名女学生的倩影,那些圆滚滚的小屁股也是充满犯罪味道的元凶啊,“这里可疑的人真多啊,恩恩,我们要好好观察下,那个看起来也很可疑,那个那个,裙子那么短,犯罪啊,犯罪啊……”魑魅和晴悦则已经见怪不怪的当没看见,扭开头去。 可是,三人的心里都有着一个疑问,那就是银狐会如何出手?会场的严密布置来看,几乎是无懈可击,凌云浩那看似懒散的眼里,却时刻有着警惕存在。 此刻,在会场的边沿大楼里,也已经站满了巡视的警察,为了协助保护工作的顺利展开,凌云浩几乎调动了全区的警力,不过眼下,他们这群监守的警察完全没有警惕的心理。 不过也是,在普通人看来,谁会挑这种高度戒备的时候,对军事长下手呢?除非是疯子!“咚”楼梯那,似乎传来了异样的响声,还有细碎的脚步声,“有人来了?”负责驻守的几名警察回过头去,黑洞洞的楼梯里,什么都没有,一名警察为了安全,打开了手提灯,楼道内,空无一人,“是我们听错了吧?”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好笑的耸了耸肩,然后继续从大楼的窗口开始观赏下面的表演,那些青春美丽的女学生所表演的舞蹈,或许比起保护白月飞那枯燥的任务,要来的诱惑多。 “总督真是喜欢大惊小怪的,这样严密保护的会场,能出什么问题啊。总不至于对方会穿墙进来吧?”一名警察啃着汉堡很是不爽的抱怨起来,都怪那该死的加班保护工作,害的自己没时间回去和妻子温存,“好了好了,再过一会晚会结束,你不就可以回家和你老婆好好休息一下了吗?”另一名警察说着,淫笑起来,然后转身走向另一边想拿水杯,就在这时,他觉得眼前似乎多了一个东西…… 一个诡异的人影毫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那是个头部被紫色绷带包起来的怪人,没有眼睛,也没有露出其他脸部,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具尸体,“谁!”几名警察这才一个个惊醒般的转回身来,拔枪的时候已经晚了,可是夺命的光芒已经闪起,手臂脱离了身体,飘在了地上,鲜血,溅在了雪白的墙上,一名警察痛苦的想嚎叫起来,不过,长刀已经贯穿了他的喉咙,不能再发出任何声音…… “不行,要通知外面的人……”仅存的警察拿起了通话器,边退到了墙边,又是眨眼间,只剩下他还活着,“喂喂,这里是五号,请求支援,有入侵……”“去地狱,报告吧。”拿刀的白衣人已经将最后一人的头砍了下来,望了眼遍地的尸体,他满足的笑起来,“真是利索的手脚呢,白鸦。”绷带人看也没看那些失去了生命的躯体,而是管自己走上了天台,“外面的家伙也被清理了,我们有足够的时间进行计划了。”“喂,嗔,你有把握干掉那个老头吗?”白鸦的眼神顿时变的嗜血起来,杀完人之后,他总是这样难以冷静下来,“按照银狐大人的计划,我们的刺杀只是前奏而已。”不顾白鸦的疑问,被称为嗔的怪人已经推开了天台的门,“我们只要按照银狐大人的意愿来行动便行了,不管能不能杀死那个家伙。” “啧,我可与你不同啊,银狐那家伙想做什么,想破坏什么我根本没有兴趣。”白鸦也走到了露台上,看见嗔正站在边沿,望着下面的会场,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晰的看见白月飞的头部,“不过似乎跟着他,可以遇到很有趣的事啊,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做呢,你的能力似乎要让对方看见你的眼睛才行啊。”白鸦的目光又飘到了台上的话剧舞台上,一名学生扮演的将军正举起利剑朝着空中挥舞着,视线在瞬间转向了嗔这边。 “这个话剧,有一个片段是将军会握剑仰天大吼,而在那一刻,他的眼神将会是对准了我的方向,银狐大人的计算,永远不会出错呢。”扯下绷带,嗔的脸却是可怕的,一只眼睛正在脸的中央,一眨一眨的,他是只有一只眼的异族人,心眼族的幸存者,据说,只要对上了心眼族人的眼睛,你的精神就会被控制。 “接受制裁吧,白月飞!”仅有的眼里发出了异样的光,直直的射进了下面的那名学生的眼里,而此刻,台上几名饰演卫兵的学生已经按照剧情的将将军打倒在地,只看见将军不断翻滚着,滚到了舞台的边沿,那一刻,学生与白月飞的距离仅仅只剩下几米,“不对,有问题!”凌云浩出声的时候已经晚了,那名学生纵身跳了起来,手里的剑刺向了白月飞,“你竟然!”两名保镖也没料到,对方会有如此突然的偷袭,要去保护时,已经晚了,剑已经逼近到白月飞的脖子前,可是,下一秒,那名学生却被分成了两半,落在地上,魑魅手握满是鲜血的长刀,立于了白月飞的跟前。 “这是怎么回事,那名学生是杀手吗?”后面的夜莹与璎珞清晰的看见了这一幕,不禁都皱起了眉头,会场里顿时也骚乱起来,不少胆小的学生看见那一幕,都不禁捂嘴呕吐起来,“风疾的信号还没来吗?”七寒却在焦急的等待着风疾的电话。 大楼顶端的两人,也看见了刺杀的失败,白鸦只是不屑的轻哼一声,“如果用那么低级的手段就能干掉白月飞,他也不会成为奇迹了。”“我说过了,这只是开始而已,行动才刚刚开始。”将绷带重新包住脸后,嗔才松了口气般,“精神控制对我的负担也很大,不能长时间使用,我们先撤退吧,去预定地点伏击他。”“不过,那老东西真的会走银狐说的那条路吗?”白鸦有点怀疑,虽然银狐的确从没猜错过什么,“这……”不等嗔的肯定回答,电话,没有预兆的响起了,立刻伸手接了起来,“银狐大人?”“你们干的很好。”银狐那边似乎也很嘈杂,难道,银狐大人也来会场了? 嗔感到非常吃惊,不过并没有开口询问,而是等待着下一个指令,“按照原计划,你们去千沙路等待白月飞,在那实行杀死的任务。”说着,电话已经挂上,“那家伙还真是自信呢,不过,我也是给他打工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白鸦背起了长刀,与嗔开始了撤离工作,而会场的一角,林岳同时挂上了电话,“怎么了,首领,刚在和谁通电话吗?”雷烈靠近过来,会场的秩序在老师的指挥下,开始有序的退场和检查,白月飞也满脸怒气的被护送离开了。(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二十三章 “老爷子,你绝对不能走千沙路!”凌云浩用手按住了车门,把月白飞强硬的拦下,“对方的暗杀明显还留了后手,你回家必定走偏僻的千沙路,在那里,肯定会有对方的杀手在等待你。”“我说过了,小子,我做事还没轮的到你来说教。”白月飞的眉头也拧到了一块,两人之间已经是一触既发的情形,两个都是倔强的脾气,很难想象爆发后的情形。 “总之,军事长,我们都希望您能够听我说们下……”晴悦想上来调解,可是却被魑魅抓住,“那是他的事,由他自己去解决。”两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凌云浩身上,他依旧是副老样子,压着车门不让白月飞上车,不过眼里的不退让却与他那散漫的外表完全不同。 “如果是别人,现在肯定已经被我一枪毙了……”在长久的沉默后,白月飞屈服似的叹息起来,“对不起,老爷子,可这也为了你的安全考虑,我们的人会护送你回去,虽然要绕点远路,但我相信,您夫人会理解我们的。”说着,凌云浩已经开始招呼起门口的警车准备摆开架势护送,眼看这情形,凌云浩是不会退让了。 “知道了,那我去下厕所,还有,我先派人回去报信,你去准备人吧,我要在最短时间内回家。”说着白月飞带着另一名手下走进了教学楼内,看到这名倔强的老头听了自己的话,凌云浩才抹去额头的细汗,真见鬼,那老头万一真不高兴起来,自己可能还真的会被他做了也说不定。 “不过这么一来,起码不用担心千沙路上对方会伏击他了。”魑魅与晴悦都很坚信凌云浩的推测,而且,千沙路也的确是个埋伏的好地方,银狐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我们先去安排吧,起码要把老爷子安全的送回去才算大功告成。”说着,凌云浩等人也转身走向了旁边的待命的警察。 “风疾,怎么回事,那个军事长似乎不走千沙路啊?”在人群里观望的泉拉了拉风疾的衣袖,后者也是十分困惑的样子,“有点奇怪啊,根据我知道的资料,白月飞绝对不会是那种轻易听从别人命令的家伙,更何况,他的妻子有病在身,所以他每天会在一定时限前返回到家中,从来没打破过规矩,他绝对不会因为小小的暗杀或者凌云浩的劝说改变的,可是……”当一辆承载着白月飞手下的车单独离开后,远远的看见白月飞钻进了车内,风疾也不禁对自己的猜想有了动摇,难道,事情真的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而这时,凌云浩等人走向了那辆车,交代了几句,然后,浩大的车队开始前进,“不会吧,就这么走了?”泉有点愕然,这么一来,他们的计划不就没意义了吗?“难道,那老家伙真的听从了别人的意见?”风疾立即拨通了七寒的电话,看来,这一次,是他的失算了。 “什么?不用追击了?”七寒才把机车拉出车库,正在换上面具,“为什么?”声音里,尽是不解,“白月飞没有走千沙路,那么银狐的伏击恐怕就不会起作用了,我也会通知凯伊,不用在那监视了,这一次,是我的判断失误……”风疾很是屈辱的不想再解释下去,这可是他头一次失算,“不,我倒不这么认为。”也是头一次的,七寒很是果断的反驳了。 “哎?”风疾楞在了那,“难道你发现了什么?”“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七寒看了眼风疾准备好的机车,还有衣服,面具,又想起了最近发生的一切,忽然他有一个想法,自己必须告诉风疾,他的推测不会错,“我只是想说,我相信风疾你的判断。”“笨蛋,我都说了,白月飞已经上车了……”风疾摇摇头,这家伙相信自己是件好事,可是这样盲目的信任,是多余的,“是风疾的话,绝对不会推断错误的,虽然这些日子来,你老是利用我……”七寒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有点苦笑的感觉,“不过呢,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所以,我相信你,更何况,我要相信同伴!”抓电话的手,竟然有了松动的刹那,风疾双眼中,最深处的冰点似乎被微微融化了一点,“同伴吗……真是个天真的男人,我们毕竟只是在相互利用而已啊……”风疾正不知道该如果说的时候,突然,一个不易被察觉的细节重新浮起在脑海里,刚才白月飞上车的时候,周围的手下,的确有挡住他,而且距离那么远,根本看不清面容,难道…… “是啊,也有那个可能,那只是个替身,白月飞想用那个替身去骗过银狐!”风疾冲着电话激动的叫了起来,引来了不少路人的奇怪视线,“那么,我还是需要出动喽?”七寒其实有点后悔起来,刚才一时激动,竟然说了那么自信的话,本来自己可以安心的回寝室去睡觉了,“没错,你去追上之前单独离开的车,那里面应该是真正的白月飞!”风疾说完,又犹豫了会,然后深深吸了口气,“另外,多谢你那么相信我,七寒……”“哎?不……我们……是同伴不是吗?”“是啊……是伙伴……”对面挂上了电话,七寒却忍不住微微一笑,同伴,是啊,有同伴的感觉,真是不错呢。 “或许,这也是我选择他做首领的原因之一吧……”风疾内心,却开始产生了微弱的矛盾…… 七寒那,换上了特制的白外套,还有面具,他已经做好了出击的准备,可是身后骤然响起的脚步声,却使他浑身僵硬在那,如果被人看见他现在的打扮,多半会起疑心吧?“要去追踪白月飞了吗?”是璎珞的声音,七寒听出是她后,这才松了口气,“啊,没错。”发动的机车,轰鸣声开始轰响起来,而璎珞只是双手交叉在胸前,淡淡的看着七寒的侧面,“那么,祝你好运。”“谢……”七寒忽然想起了两人之前的谈话,谢谢却始终卡在了嘴里,两人,是敌人,还是朋友呢?“我走了。”只留下一阵白烟,他已经消失在了夜幕里,没有回头去望过璎珞的表情…… “这么一来军事长可以顺利到家了吧。”在车里,假扮那白月飞的男人摘下帽子,呼着热气,而坐在他身边的同伴则在发着短信,“喂,阿林,你在给你老婆发短信吗?”“是啊,又要晚点回去了呢……”阿林露出了奇怪的笑,似乎还有点阴森,“应该要非常晚了呢。” “叮……”嗔接起了电话,还是银狐的,“目标确认,根据我们线人的报告,白月飞已经单独坐车走千沙路了,你们绝对不能放跑他!”“遵命。”嗔身边的白鸦则不禁冷笑起来,今天,将会是个充满鲜血的晚上呢。 千沙路安静的大道上,一辆黑色的轿车正在快速的朝前驶动着,“军事长,这样好吗?”坐在白月飞左侧的保镖有还是非常担忧,如果他们在这里遇伏的话,那么就很难保护住军事长的安全,“你们是在担心我吗?”白月飞倒是悠闲的样子,望着漆黑的窗外,“不过是几个小小的恐怖分子,就把你们吓成了这样,这窝囊样,还是我白月飞带出来的兵吗?”“不……我们……”车里的司机和两名保镖都低下头去,三人也都是跟随着白月飞南征北战后存活下来的亲兵,对于保护的职责,都有着强烈的使命感,只要能够保护好白月飞,他们可以豁出一切。 “前面是什么?”突然,前面似乎有一个巨大的黑影横在路中央,挡住了去路,白月飞本能的察觉到了异样,“保护军事长,我们去检查。”轿车停了下来,两名保镖握紧手枪走下车来,借着月光,看清了,挡在他们前面的是一辆巨型的卡车,很巧妙的横在了路中间,阻隔了白月飞轿车的前进。 “喂,车上有人吗?”一名保镖小心的靠近过去,可是什么声音都没,看的出,车上应该没有别人在,“难道是交通意外?”两人相互交换了下眼神,分散开来逼近过去,“咚”一声闷响,一个人影从月光下,跳到了卡车的上面,凛冽的夜风吹起了他宽大的白色外衣,近乎女人般俊美的脸上带着邪恶的笑容,银白色的长发也将他的脸遮掩的神秘无比,“猎物出现了呢。”“敌人!”两名保镖同时举起了手枪,可是这时候,他们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两团火焰,刺穿了胸膛,最后看见的画面,是那神秘男人的笑容,无情定格…… “是银狐的手下?”白月飞已经从车上走了下来,司机举着手枪保护在他身边,“没错,你现在,是我白鸦的猎物。”两只被火焰包围着的鹰落在了他的肩上,正死死盯着主人的猎物,“双身族?不对,你是红蛛?”白月飞的冷静可以说是出乎白鸦的意料之完,“你倒是一点都不慌张呢,和其他一些废物官员不同啊,真可惜,我都有点欣赏你了,不过,银狐那家伙的命令,是要你死。”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般,白鸦挥起了长刀,他就像个白色的死神,在念述着最后的祷言,无情而冷漠。 “你是说,你要杀了我?”白月飞晒笑起来,一把窄长的军刀从他袖子里滑出,“你有这个本事吗?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小儿!”杀气,很单纯的杀气,那是真正的军人才配拥有的,“你比我想象中有意思多了,老鬼。”白鸦跳下了车,肩上的两只鹰则开始鸣叫起来,“可是,有趣归有趣,你是否也拥有实力呢?我很想试试……乱舞吧,狂雀!”两团火焰已经发射出来,那是鹰俯冲过来的轨迹,“军事长!”司机想开枪时,已经被打穿了额头,鲜血不断从脑壳中飞洒出来…… 看着跟随自己多年的三名老部下一个个倒下,白月飞的脸上没有太明显的感情波动,可是内心却是充满了愤怒,不过,他清楚,被愤怒支配了的人,就会失败,所以,他会保持着绝对的冷静,去战斗! 军刀很有效的挡开了两团火焰的攻击,那也是白月飞的实力,可惜,能够挡下那两只鹰,也已经是极限了,“你很有趣啊,老鬼,那么这招呢?”白鸦却趁着这个空隙到了白月飞的跟前,“你会后悔的,小鬼!”看住了时机,军刀直直劈下,不需要华丽的名字,不需要华丽的动作,军人要做的,是最效的攻击。 “扑哧”军刀切进了白鸦的肩,却没将他的肩砍下来,“砍中我了呢……”看着自己的鲜血在外往流淌,白鸦邪恶的一笑,那银色的长发被风吹动着,不断拍打在白月飞的脸上,“这样的战斗,才有真实感,你不觉得吗?”“你怎么可能……”白月飞看见白鸦的表情,那不是正常人会有的,他不会察觉到痛觉吗? “然后,是我的回击……”长刀,横砍过胸前,白月飞虽然在第一时间弃刀后跳,可是也被鲜血染红了胸膛,“你……”那是多快的刀法,就算不吃自己一刀,也可以轻易的打败自己啊,“你究竟……”白月飞捂着剧痛的胸口,不知道白鸦在卖什么药,“只是为了体验受伤的感觉罢了。”白鸦有点落寞的将肩上的军刀拔了出来,对自己那喷洒的鲜血视若无睹,“多久了,连能伤到我的人都已经消失了,我很寂寞啊。”看着在地上的白月飞,白鸦只是可惜的啧啧叹息,“你终究也满足不了我啊。”刀,被缓缓举起,一切,结束了…… “七寒还没赶到啊?”一直躲旁边树林里的凯伊有点不安起来,虽然娃娃脸上依旧是副看好戏的样子,但是,如果演员白月飞死了,那么风疾的剧本,就没办法继续下去了。 “看来,只有我先替他出手了。”“果然,你也在这吗?”熟悉的声音,从凯伊的背后响起,“今天的熟人真多呢。”侧着脸,凯伊很友好的打起了招呼,不过嗔可不是友好的样子,毕竟他曾吃过凯伊的一球,害的他吐了不少血。 “S级世界罪犯,凯伊,虽然我不知道你的意图,不过你愿意加入我们胧月吗?”嗔边说边开始解头上的绷带,动作充满了诡异,“如果是以前,我或许会答应,现在,却不同了。”铁球落在了手里,开始旋转,凯伊开始散发出杀气,“我找到了,更加有趣的家伙了,那家伙,可以帮我完成我的愿望。”“那么,真是可惜了,你是敌人的话,就要被消灭。”露出了那只骇人的单眼,凯伊也楞了楞,“异族人?”“你说呢?”嗔的眼里已经射出了异样的光,然后进入了凯伊的大脑里,“你……我……”笑容不减的站在那,可是凯伊看起来很辛苦,“好可怕的精神力,在抗拒我的控制吗?不过,没用的,只要我进入你大脑的深处,利用你的黑暗面,就可以彻底的控制你!”眼前的画面不断闪现,那是凯伊的过去,一个女人,还有一个男人,最后一人,是凯伊,三人正坐在一辆跑车上欢呼,似乎在高速公路上,“那是什么……”突然,嗔看到的,是无尽的黑暗,那是那这个男人内心的黑暗吗? “轰隆”机车的声音,使白鸦的刀顿在了半空,有什么人正在接近,越来越近了,“是援兵?”想到这,那辆机车已经正面飞向了自己,“啧”白鸦想都没想,就用长刀劈开了眼前的机车,然后是剧烈的爆炸,一个鬼魅般的影子落在了地上,红色的长发,还有与银狐一样的面具,在那面具下,是无比炽热的红色的双瞳,他是谁?白月飞有点愕然,可是,现在看来,自己似乎得救了,因为白鸦正表情激动的盯着那个突然出现的家伙。 “红色的头发,红色的双眼……哈哈……啊哈哈……你是……鸦?”那病态的样子,使七寒眯起了眼,“我们认识吗?”语气无比寒冷,像是藐视万物的君主一般高高在上,“哈哈哈哈哈哈,终于,终于,找到了,你这个家伙!”那是发自心中最深处的咆哮,白鸦身边的火焰已经飞向了七寒,但都被他用长刀轻易的抵挡开去,“伊逆集的鸦,今天,在这,我要取代你!”“什么?”七寒完全不知道这疯子在说什么,不过,他能知道自己在伊逆集的名号,恐怕也是与自己过去有关联的人,“取代我,有什么好处吗?”一声冷笑,更多的则是不屑,“我不要永远做你的影子!”白鸦的人已经冲到了七寒的面前,刀与刀,碰撞在了一起,擦出了刺眼的火花,“好强的力量,他不是一般的人!”七寒用力推开了白鸦的刀,可是对方又猛烈的劈砍过来,完全没有空隙的攻击,那家伙,也是名很强的人。 “我有必要认真了。”杀气,从七寒双眼里弥漫开来,鲜血的味道正在刺激他的神经,他要回到过去,他的长刀,也似乎开始回应七寒苏醒的力量,“轰”只看见白鸦被击飞出来,在地上拖出了长长痕迹,而七寒的刀则在冒着白烟,那是多可怕的速度,还有那叫所有人都恐惧的杀意,世界上,会有如此的人存在吗? “你是什么人?”白月飞终于开口了,他不相信这人会是政府的人,那么,他出现的理由何在? “鸦,狂众的鸦!”震撼天地,这个名字,将会永远流传!(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二十四章 “老爷子,你绝对不能走千沙路!”凌云浩用手按住了车门,把月白飞强硬的拦下,“对方的暗杀明显还留了后手,你回家必定走偏僻的千沙路,在那里,肯定会有对方的杀手在等待你。”“我说过了,小子,我做事还没轮的到你来说教。”白月飞的眉头也拧到了一块,两人之间已经是一触既发的情形,两个都是倔强的脾气,很难想象爆发后的情形。 “总之,军事长,我们都希望您能够听我说们下……”晴悦想上来调解,可是却被魑魅抓住,“那是他的事,由他自己去解决。”两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凌云浩身上,他依旧是副老样子,压着车门不让白月飞上车,不过眼里的不退让却与他那散漫的外表完全不同。 “如果是别人,现在肯定已经被我一枪毙了……”在长久的沉默后,白月飞屈服似的叹息起来,“对不起,老爷子,可这也为了你的安全考虑,我们的人会护送你回去,虽然要绕点远路,但我相信,您夫人会理解我们的。”说着,凌云浩已经开始招呼起门口的警车准备摆开架势护送,眼看这情形,凌云浩是不会退让了。 “知道了,那我去下厕所,还有,我先派人回去报信,你去准备人吧,我要在最短时间内回家。”说着白月飞带着另一名手下走进了教学楼内,看到这名倔强的老头听了自己的话,凌云浩才抹去额头的细汗,真见鬼,那老头万一真不高兴起来,自己可能还真的会被他做了也说不定。 “不过这么一来,起码不用担心千沙路上对方会伏击他了。”魑魅与晴悦都很坚信凌云浩的推测,而且,千沙路也的确是个埋伏的好地方,银狐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我们先去安排吧,起码要把老爷子安全的送回去才算大功告成。”说着,凌云浩等人也转身走向了旁边的待命的警察。 “风疾,怎么回事,那个军事长似乎不走千沙路啊?”在人群里观望的泉拉了拉风疾的衣袖,后者也是十分困惑的样子,“有点奇怪啊,根据我知道的资料,白月飞绝对不会是那种轻易听从别人命令的家伙,更何况,他的妻子有病在身,所以他每天会在一定时限前返回到家中,从来没打破过规矩,他绝对不会因为小小的暗杀或者凌云浩的劝说改变的,可是……”当一辆承载着白月飞手下的车单独离开后,远远的看见白月飞钻进了车内,风疾也不禁对自己的猜想有了动摇,难道,事情真的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而这时,凌云浩等人走向了那辆车,交代了几句,然后,浩大的车队开始前进,“不会吧,就这么走了?”泉有点愕然,这么一来,他们的计划不就没意义了吗?“难道,那老家伙真的听从了别人的意见?”风疾立即拨通了七寒的电话,看来,这一次,是他的失算了。 “什么?不用追击了?”七寒才把机车拉出车库,正在换上面具,“为什么?”声音里,尽是不解,“白月飞没有走千沙路,那么银狐的伏击恐怕就不会起作用了,我也会通知凯伊,不用在那监视了,这一次,是我的判断失误……”风疾很是屈辱的不想再解释下去,这可是他头一次失算,“不,我倒不这么认为。”也是头一次的,七寒很是果断的反驳了。 “哎?”风疾楞在了那,“难道你发现了什么?”“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七寒看了眼风疾准备好的机车,还有衣服,面具,又想起了最近发生的一切,忽然他有一个想法,自己必须告诉风疾,他的推测不会错,“我只是想说,我相信风疾你的判断。”“笨蛋,我都说了,白月飞已经上车了……”风疾摇摇头,这家伙相信自己是件好事,可是这样盲目的信任,是多余的,“是风疾的话,绝对不会推断错误的,虽然这些日子来,你老是利用我……”七寒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有点苦笑的感觉,“不过呢,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所以,我相信你,更何况,我要相信同伴!”抓电话的手,竟然有了松动的刹那,风疾双眼中,最深处的冰点似乎被微微融化了一点,“同伴吗……真是个天真的男人,我们毕竟只是在相互利用而已啊……”风疾正不知道该如果说的时候,突然,一个不易被察觉的细节重新浮起在脑海里,刚才白月飞上车的时候,周围的手下,的确有挡住他,而且距离那么远,根本看不清面容,难道…… “是啊,也有那个可能,那只是个替身,白月飞想用那个替身去骗过银狐!”风疾冲着电话激动的叫了起来,引来了不少路人的奇怪视线,“那么,我还是需要出动喽?”七寒其实有点后悔起来,刚才一时激动,竟然说了那么自信的话,本来自己可以安心的回寝室去睡觉了,“没错,你去追上之前单独离开的车,那里面应该是真正的白月飞!”风疾说完,又犹豫了会,然后深深吸了口气,“另外,多谢你那么相信我,七寒……”“哎?不……我们……是同伴不是吗?”“是啊……是伙伴……”对面挂上了电话,七寒却忍不住微微一笑,同伴,是啊,有同伴的感觉,真是不错呢。 “或许,这也是我选择他做首领的原因之一吧……”风疾内心,却开始产生了微弱的矛盾…… 七寒那,换上了特制的白外套,还有面具,他已经做好了出击的准备,可是身后骤然响起的脚步声,却使他浑身僵硬在那,如果被人看见他现在的打扮,多半会起疑心吧?“要去追踪白月飞了吗?”是璎珞的声音,七寒听出是她后,这才松了口气,“啊,没错。”发动的机车,轰鸣声开始轰响起来,而璎珞只是双手交叉在胸前,淡淡的看着七寒的侧面,“那么,祝你好运。”“谢……”七寒忽然想起了两人之前的谈话,谢谢却始终卡在了嘴里,两人,是敌人,还是朋友呢?“我走了。”只留下一阵白烟,他已经消失在了夜幕里,没有回头去望过璎珞的表情…… “这么一来军事长可以顺利到家了吧。”在车里,假扮那白月飞的男人摘下帽子,呼着热气,而坐在他身边的同伴则在发着短信,“喂,阿林,你在给你老婆发短信吗?”“是啊,又要晚点回去了呢……”阿林露出了奇怪的笑,似乎还有点阴森,“应该要非常晚了呢。” “叮……”嗔接起了电话,还是银狐的,“目标确认,根据我们线人的报告,白月飞已经单独坐车走千沙路了,你们绝对不能放跑他!”“遵命。”嗔身边的白鸦则不禁冷笑起来,今天,将会是个充满鲜血的晚上呢。 千沙路安静的大道上,一辆黑色的轿车正在快速的朝前驶动着,“军事长,这样好吗?”坐在白月飞左侧的保镖有还是非常担忧,如果他们在这里遇伏的话,那么就很难保护住军事长的安全,“你们是在担心我吗?”白月飞倒是悠闲的样子,望着漆黑的窗外,“不过是几个小小的恐怖分子,就把你们吓成了这样,这窝囊样,还是我白月飞带出来的兵吗?”“不……我们……”车里的司机和两名保镖都低下头去,三人也都是跟随着白月飞南征北战后存活下来的亲兵,对于保护的职责,都有着强烈的使命感,只要能够保护好白月飞,他们可以豁出一切。 “前面是什么?”突然,前面似乎有一个巨大的黑影横在路中央,挡住了去路,白月飞本能的察觉到了异样,“保护军事长,我们去检查。”轿车停了下来,两名保镖握紧手枪走下车来,借着月光,看清了,挡在他们前面的是一辆巨型的卡车,很巧妙的横在了路中间,阻隔了白月飞轿车的前进。 “喂,车上有人吗?”一名保镖小心的靠近过去,可是什么声音都没,看的出,车上应该没有别人在,“难道是交通意外?”两人相互交换了下眼神,分散开来逼近过去,“咚”一声闷响,一个人影从月光下,跳到了卡车的上面,凛冽的夜风吹起了他宽大的白色外衣,近乎女人般俊美的脸上带着邪恶的笑容,银白色的长发也将他的脸遮掩的神秘无比,“猎物出现了呢。”“敌人!”两名保镖同时举起了手枪,可是这时候,他们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两团火焰,刺穿了胸膛,最后看见的画面,是那神秘男人的笑容,无情定格…… “是银狐的手下?”白月飞已经从车上走了下来,司机举着手枪保护在他身边,“没错,你现在,是我白鸦的猎物。”两只被火焰包围着的鹰落在了他的肩上,正死死盯着主人的猎物,“双身族?不对,你是红蛛?”白月飞的冷静可以说是出乎白鸦的意料之完,“你倒是一点都不慌张呢,和其他一些废物官员不同啊,真可惜,我都有点欣赏你了,不过,银狐那家伙的命令,是要你死。”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般,白鸦挥起了长刀,他就像个白色的死神,在念述着最后的祷言,无情而冷漠。 “你是说,你要杀了我?”白月飞晒笑起来,一把窄长的军刀从他袖子里滑出,“你有这个本事吗?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小儿!”杀气,很单纯的杀气,那是真正的军人才配拥有的,“你比我想象中有意思多了,老鬼。”白鸦跳下了车,肩上的两只鹰则开始鸣叫起来,“可是,有趣归有趣,你是否也拥有实力呢?我很想试试……乱舞吧,狂雀!”两团火焰已经发射出来,那是鹰俯冲过来的轨迹,“军事长!”司机想开枪时,已经被打穿了额头,鲜血不断从脑壳中飞洒出来…… 看着跟随自己多年的三名老部下一个个倒下,白月飞的脸上没有太明显的感情波动,可是内心却是充满了愤怒,不过,他清楚,被愤怒支配了的人,就会失败,所以,他会保持着绝对的冷静,去战斗! 军刀很有效的挡开了两团火焰的攻击,那也是白月飞的实力,可惜,能够挡下那两只鹰,也已经是极限了,“你很有趣啊,老鬼,那么这招呢?”白鸦却趁着这个空隙到了白月飞的跟前,“你会后悔的,小鬼!”看住了时机,军刀直直劈下,不需要华丽的名字,不需要华丽的动作,军人要做的,是最效的攻击。 “扑哧”军刀切进了白鸦的肩,却没将他的肩砍下来,“砍中我了呢……”看着自己的鲜血在外往流淌,白鸦邪恶的一笑,那银色的长发被风吹动着,不断拍打在白月飞的脸上,“这样的战斗,才有真实感,你不觉得吗?”“你怎么可能……”白月飞看见白鸦的表情,那不是正常人会有的,他不会察觉到痛觉吗? “然后,是我的回击……”长刀,横砍过胸前,白月飞虽然在第一时间弃刀后跳,可是也被鲜血染红了胸膛,“你……”那是多快的刀法,就算不吃自己一刀,也可以轻易的打败自己啊,“你究竟……”白月飞捂着剧痛的胸口,不知道白鸦在卖什么药,“只是为了体验受伤的感觉罢了。”白鸦有点落寞的将肩上的军刀拔了出来,对自己那喷洒的鲜血视若无睹,“多久了,连能伤到我的人都已经消失了,我很寂寞啊。”看着在地上的白月飞,白鸦只是可惜的啧啧叹息,“你终究也满足不了我啊。”刀,被缓缓举起,一切,结束了…… “七寒还没赶到啊?”一直躲旁边树林里的凯伊有点不安起来,虽然娃娃脸上依旧是副看好戏的样子,但是,如果演员白月飞死了,那么风疾的剧本,就没办法继续下去了。 “看来,只有我先替他出手了。”“果然,你也在这吗?”熟悉的声音,从凯伊的背后响起,“今天的熟人真多呢。”侧着脸,凯伊很友好的打起了招呼,不过嗔可不是友好的样子,毕竟他曾吃过凯伊的一球,害的他吐了不少血。 “S级世界罪犯,凯伊,虽然我不知道你的意图,不过你愿意加入我们胧月吗?”嗔边说边开始解头上的绷带,动作充满了诡异,“如果是以前,我或许会答应,现在,却不同了。”铁球落在了手里,开始旋转,凯伊开始散发出杀气,“我找到了,更加有趣的家伙了,那家伙,可以帮我完成我的愿望。”“那么,真是可惜了,你是敌人的话,就要被消灭。”露出了那只骇人的单眼,凯伊也楞了楞,“异族人?”“你说呢?”嗔的眼里已经射出了异样的光,然后进入了凯伊的大脑里,“你……我……”笑容不减的站在那,可是凯伊看起来很辛苦,“好可怕的精神力,在抗拒我的控制吗?不过,没用的,只要我进入你大脑的深处,利用你的黑暗面,就可以彻底的控制你!”眼前的画面不断闪现,那是凯伊的过去,一个女人,还有一个男人,最后一人,是凯伊,三人正坐在一辆跑车上欢呼,似乎在高速公路上,“那是什么……”突然,嗔看到的,是无尽的黑暗,那是那这个男人内心的黑暗吗? “轰隆”机车的声音,使白鸦的刀顿在了半空,有什么人正在接近,越来越近了,“是援兵?”想到这,那辆机车已经正面飞向了自己,“啧”白鸦想都没想,就用长刀劈开了眼前的机车,然后是剧烈的爆炸,一个鬼魅般的影子落在了地上,红色的长发,还有与银狐一样的面具,在那面具下,是无比炽热的红色的双瞳,他是谁?白月飞有点愕然,可是,现在看来,自己似乎得救了,因为白鸦正表情激动的盯着那个突然出现的家伙。 “红色的头发,红色的双眼……哈哈……啊哈哈……你是……鸦?”那病态的样子,使七寒眯起了眼,“我们认识吗?”语气无比寒冷,像是藐视万物的君主一般高高在上,“哈哈哈哈哈哈,终于,终于,找到了,你这个家伙!”那是发自心中最深处的咆哮,白鸦身边的火焰已经飞向了七寒,但都被他用长刀轻易的抵挡开去,“伊逆集的鸦,今天,在这,我要取代你!”“什么?”七寒完全不知道这疯子在说什么,不过,他能知道自己在伊逆集的名号,恐怕也是与自己过去有关联的人,“取代我,有什么好处吗?”一声冷笑,更多的则是不屑,“我不要永远做你的影子!”白鸦的人已经冲到了七寒的面前,刀与刀,碰撞在了一起,擦出了刺眼的火花,“好强的力量,他不是一般的人!”七寒用力推开了白鸦的刀,可是对方又猛烈的劈砍过来,完全没有空隙的攻击,那家伙,也是名很强的人。 “我有必要认真了。”杀气,从七寒双眼里弥漫开来,鲜血的味道正在刺激他的神经,他要回到过去,他的长刀,也似乎开始回应七寒苏醒的力量,“轰”只看见白鸦被击飞出来,在地上拖出了长长痕迹,而七寒的刀则在冒着白烟,那是多可怕的速度,还有那叫所有人都恐惧的杀意,世界上,会有如此的人存在吗? “你是什么人?”白月飞终于开口了,他不相信这人会是政府的人,那么,他出现的理由何在? “鸦,狂众的鸦!”震撼天地,这个名字,将会永远流传!(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二十五章 “老爷子,你绝对不能走千沙路!”凌云浩用手按住了车门,把月白飞强硬的拦下,“对方的暗杀明显还留了后手,你回家必定走偏僻的千沙路,在那里,肯定会有对方的杀手在等待你。”“我说过了,小子,我做事还没轮的到你来说教。”白月飞的眉头也拧到了一块,两人之间已经是一触既发的情形,两个都是倔强的脾气,很难想象爆发后的情形。 “总之,军事长,我们都希望您能够听我说们下……”晴悦想上来调解,可是却被魑魅抓住,“那是他的事,由他自己去解决。”两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凌云浩身上,他依旧是副老样子,压着车门不让白月飞上车,不过眼里的不退让却与他那散漫的外表完全不同。 “如果是别人,现在肯定已经被我一枪毙了……”在长久的沉默后,白月飞屈服似的叹息起来,“对不起,老爷子,可这也为了你的安全考虑,我们的人会护送你回去,虽然要绕点远路,但我相信,您夫人会理解我们的。”说着,凌云浩已经开始招呼起门口的警车准备摆开架势护送,眼看这情形,凌云浩是不会退让了。 “知道了,那我去下厕所,还有,我先派人回去报信,你去准备人吧,我要在最短时间内回家。”说着白月飞带着另一名手下走进了教学楼内,看到这名倔强的老头听了自己的话,凌云浩才抹去额头的细汗,真见鬼,那老头万一真不高兴起来,自己可能还真的会被他做了也说不定。 “不过这么一来,起码不用担心千沙路上对方会伏击他了。”魑魅与晴悦都很坚信凌云浩的推测,而且,千沙路也的确是个埋伏的好地方,银狐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我们先去安排吧,起码要把老爷子安全的送回去才算大功告成。”说着,凌云浩等人也转身走向了旁边的待命的警察。 “风疾,怎么回事,那个军事长似乎不走千沙路啊?”在人群里观望的泉拉了拉风疾的衣袖,后者也是十分困惑的样子,“有点奇怪啊,根据我知道的资料,白月飞绝对不会是那种轻易听从别人命令的家伙,更何况,他的妻子有病在身,所以他每天会在一定时限前返回到家中,从来没打破过规矩,他绝对不会因为小小的暗杀或者凌云浩的劝说改变的,可是……”当一辆承载着白月飞手下的车单独离开后,远远的看见白月飞钻进了车内,风疾也不禁对自己的猜想有了动摇,难道,事情真的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而这时,凌云浩等人走向了那辆车,交代了几句,然后,浩大的车队开始前进,“不会吧,就这么走了?”泉有点愕然,这么一来,他们的计划不就没意义了吗?“难道,那老家伙真的听从了别人的意见?”风疾立即拨通了七寒的电话,看来,这一次,是他的失算了。 “什么?不用追击了?”七寒才把机车拉出车库,正在换上面具,“为什么?”声音里,尽是不解,“白月飞没有走千沙路,那么银狐的伏击恐怕就不会起作用了,我也会通知凯伊,不用在那监视了,这一次,是我的判断失误……”风疾很是屈辱的不想再解释下去,这可是他头一次失算,“不,我倒不这么认为。”也是头一次的,七寒很是果断的反驳了。 “哎?”风疾楞在了那,“难道你发现了什么?”“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七寒看了眼风疾准备好的机车,还有衣服,面具,又想起了最近发生的一切,忽然他有一个想法,自己必须告诉风疾,他的推测不会错,“我只是想说,我相信风疾你的判断。”“笨蛋,我都说了,白月飞已经上车了……”风疾摇摇头,这家伙相信自己是件好事,可是这样盲目的信任,是多余的,“是风疾的话,绝对不会推断错误的,虽然这些日子来,你老是利用我……”七寒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有点苦笑的感觉,“不过呢,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所以,我相信你,更何况,我要相信同伴!”抓电话的手,竟然有了松动的刹那,风疾双眼中,最深处的冰点似乎被微微融化了一点,“同伴吗……真是个天真的男人,我们毕竟只是在相互利用而已啊……”风疾正不知道该如果说的时候,突然,一个不易被察觉的细节重新浮起在脑海里,刚才白月飞上车的时候,周围的手下,的确有挡住他,而且距离那么远,根本看不清面容,难道…… “是啊,也有那个可能,那只是个替身,白月飞想用那个替身去骗过银狐!”风疾冲着电话激动的叫了起来,引来了不少路人的奇怪视线,“那么,我还是需要出动喽?”七寒其实有点后悔起来,刚才一时激动,竟然说了那么自信的话,本来自己可以安心的回寝室去睡觉了,“没错,你去追上之前单独离开的车,那里面应该是真正的白月飞!”风疾说完,又犹豫了会,然后深深吸了口气,“另外,多谢你那么相信我,七寒……”“哎?不……我们……是同伴不是吗?”“是啊……是伙伴……”对面挂上了电话,七寒却忍不住微微一笑,同伴,是啊,有同伴的感觉,真是不错呢。 “或许,这也是我选择他做首领的原因之一吧……”风疾内心,却开始产生了微弱的矛盾…… 七寒那,换上了特制的白外套,还有面具,他已经做好了出击的准备,可是身后骤然响起的脚步声,却使他浑身僵硬在那,如果被人看见他现在的打扮,多半会起疑心吧?“要去追踪白月飞了吗?”是璎珞的声音,七寒听出是她后,这才松了口气,“啊,没错。”发动的机车,轰鸣声开始轰响起来,而璎珞只是双手交叉在胸前,淡淡的看着七寒的侧面,“那么,祝你好运。”“谢……”七寒忽然想起了两人之前的谈话,谢谢却始终卡在了嘴里,两人,是敌人,还是朋友呢?“我走了。”只留下一阵白烟,他已经消失在了夜幕里,没有回头去望过璎珞的表情…… “这么一来军事长可以顺利到家了吧。”在车里,假扮那白月飞的男人摘下帽子,呼着热气,而坐在他身边的同伴则在发着短信,“喂,阿林,你在给你老婆发短信吗?”“是啊,又要晚点回去了呢……”阿林露出了奇怪的笑,似乎还有点阴森,“应该要非常晚了呢。” “叮……”嗔接起了电话,还是银狐的,“目标确认,根据我们线人的报告,白月飞已经单独坐车走千沙路了,你们绝对不能放跑他!”“遵命。”嗔身边的白鸦则不禁冷笑起来,今天,将会是个充满鲜血的晚上呢。 千沙路安静的大道上,一辆黑色的轿车正在快速的朝前驶动着,“军事长,这样好吗?”坐在白月飞左侧的保镖有还是非常担忧,如果他们在这里遇伏的话,那么就很难保护住军事长的安全,“你们是在担心我吗?”白月飞倒是悠闲的样子,望着漆黑的窗外,“不过是几个小小的恐怖分子,就把你们吓成了这样,这窝囊样,还是我白月飞带出来的兵吗?”“不……我们……”车里的司机和两名保镖都低下头去,三人也都是跟随着白月飞南征北战后存活下来的亲兵,对于保护的职责,都有着强烈的使命感,只要能够保护好白月飞,他们可以豁出一切。 “前面是什么?”突然,前面似乎有一个巨大的黑影横在路中央,挡住了去路,白月飞本能的察觉到了异样,“保护军事长,我们去检查。”轿车停了下来,两名保镖握紧手枪走下车来,借着月光,看清了,挡在他们前面的是一辆巨型的卡车,很巧妙的横在了路中间,阻隔了白月飞轿车的前进。 “喂,车上有人吗?”一名保镖小心的靠近过去,可是什么声音都没,看的出,车上应该没有别人在,“难道是交通意外?”两人相互交换了下眼神,分散开来逼近过去,“咚”一声闷响,一个人影从月光下,跳到了卡车的上面,凛冽的夜风吹起了他宽大的白色外衣,近乎女人般俊美的脸上带着邪恶的笑容,银白色的长发也将他的脸遮掩的神秘无比,“猎物出现了呢。”“敌人!”两名保镖同时举起了手枪,可是这时候,他们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两团火焰,刺穿了胸膛,最后看见的画面,是那神秘男人的笑容,无情定格…… “是银狐的手下?”白月飞已经从车上走了下来,司机举着手枪保护在他身边,“没错,你现在,是我白鸦的猎物。”两只被火焰包围着的鹰落在了他的肩上,正死死盯着主人的猎物,“双身族?不对,你是红蛛?”白月飞的冷静可以说是出乎白鸦的意料之完,“你倒是一点都不慌张呢,和其他一些废物官员不同啊,真可惜,我都有点欣赏你了,不过,银狐那家伙的命令,是要你死。”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般,白鸦挥起了长刀,他就像个白色的死神,在念述着最后的祷言,无情而冷漠。 “你是说,你要杀了我?”白月飞晒笑起来,一把窄长的军刀从他袖子里滑出,“你有这个本事吗?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小儿!”杀气,很单纯的杀气,那是真正的军人才配拥有的,“你比我想象中有意思多了,老鬼。”白鸦跳下了车,肩上的两只鹰则开始鸣叫起来,“可是,有趣归有趣,你是否也拥有实力呢?我很想试试……乱舞吧,狂雀!”两团火焰已经发射出来,那是鹰俯冲过来的轨迹,“军事长!”司机想开枪时,已经被打穿了额头,鲜血不断从脑壳中飞洒出来…… 看着跟随自己多年的三名老部下一个个倒下,白月飞的脸上没有太明显的感情波动,可是内心却是充满了愤怒,不过,他清楚,被愤怒支配了的人,就会失败,所以,他会保持着绝对的冷静,去战斗! 军刀很有效的挡开了两团火焰的攻击,那也是白月飞的实力,可惜,能够挡下那两只鹰,也已经是极限了,“你很有趣啊,老鬼,那么这招呢?”白鸦却趁着这个空隙到了白月飞的跟前,“你会后悔的,小鬼!”看住了时机,军刀直直劈下,不需要华丽的名字,不需要华丽的动作,军人要做的,是最效的攻击。 “扑哧”军刀切进了白鸦的肩,却没将他的肩砍下来,“砍中我了呢……”看着自己的鲜血在外往流淌,白鸦邪恶的一笑,那银色的长发被风吹动着,不断拍打在白月飞的脸上,“这样的战斗,才有真实感,你不觉得吗?”“你怎么可能……”白月飞看见白鸦的表情,那不是正常人会有的,他不会察觉到痛觉吗? “然后,是我的回击……”长刀,横砍过胸前,白月飞虽然在第一时间弃刀后跳,可是也被鲜血染红了胸膛,“你……”那是多快的刀法,就算不吃自己一刀,也可以轻易的打败自己啊,“你究竟……”白月飞捂着剧痛的胸口,不知道白鸦在卖什么药,“只是为了体验受伤的感觉罢了。”白鸦有点落寞的将肩上的军刀拔了出来,对自己那喷洒的鲜血视若无睹,“多久了,连能伤到我的人都已经消失了,我很寂寞啊。”看着在地上的白月飞,白鸦只是可惜的啧啧叹息,“你终究也满足不了我啊。”刀,被缓缓举起,一切,结束了…… “七寒还没赶到啊?”一直躲旁边树林里的凯伊有点不安起来,虽然娃娃脸上依旧是副看好戏的样子,但是,如果演员白月飞死了,那么风疾的剧本,就没办法继续下去了。 “看来,只有我先替他出手了。”“果然,你也在这吗?”熟悉的声音,从凯伊的背后响起,“今天的熟人真多呢。”侧着脸,凯伊很友好的打起了招呼,不过嗔可不是友好的样子,毕竟他曾吃过凯伊的一球,害的他吐了不少血。 “S级世界罪犯,凯伊,虽然我不知道你的意图,不过你愿意加入我们胧月吗?”嗔边说边开始解头上的绷带,动作充满了诡异,“如果是以前,我或许会答应,现在,却不同了。”铁球落在了手里,开始旋转,凯伊开始散发出杀气,“我找到了,更加有趣的家伙了,那家伙,可以帮我完成我的愿望。”“那么,真是可惜了,你是敌人的话,就要被消灭。”露出了那只骇人的单眼,凯伊也楞了楞,“异族人?”“你说呢?”嗔的眼里已经射出了异样的光,然后进入了凯伊的大脑里,“你……我……”笑容不减的站在那,可是凯伊看起来很辛苦,“好可怕的精神力,在抗拒我的控制吗?不过,没用的,只要我进入你大脑的深处,利用你的黑暗面,就可以彻底的控制你!”眼前的画面不断闪现,那是凯伊的过去,一个女人,还有一个男人,最后一人,是凯伊,三人正坐在一辆跑车上欢呼,似乎在高速公路上,“那是什么……”突然,嗔看到的,是无尽的黑暗,那是那这个男人内心的黑暗吗? “轰隆”机车的声音,使白鸦的刀顿在了半空,有什么人正在接近,越来越近了,“是援兵?”想到这,那辆机车已经正面飞向了自己,“啧”白鸦想都没想,就用长刀劈开了眼前的机车,然后是剧烈的爆炸,一个鬼魅般的影子落在了地上,红色的长发,还有与银狐一样的面具,在那面具下,是无比炽热的红色的双瞳,他是谁?白月飞有点愕然,可是,现在看来,自己似乎得救了,因为白鸦正表情激动的盯着那个突然出现的家伙。 “红色的头发,红色的双眼……哈哈……啊哈哈……你是……鸦?”那病态的样子,使七寒眯起了眼,“我们认识吗?”语气无比寒冷,像是藐视万物的君主一般高高在上,“哈哈哈哈哈哈,终于,终于,找到了,你这个家伙!”那是发自心中最深处的咆哮,白鸦身边的火焰已经飞向了七寒,但都被他用长刀轻易的抵挡开去,“伊逆集的鸦,今天,在这,我要取代你!”“什么?”七寒完全不知道这疯子在说什么,不过,他能知道自己在伊逆集的名号,恐怕也是与自己过去有关联的人,“取代我,有什么好处吗?”一声冷笑,更多的则是不屑,“我不要永远做你的影子!”白鸦的人已经冲到了七寒的面前,刀与刀,碰撞在了一起,擦出了刺眼的火花,“好强的力量,他不是一般的人!”七寒用力推开了白鸦的刀,可是对方又猛烈的劈砍过来,完全没有空隙的攻击,那家伙,也是名很强的人。 “我有必要认真了。”杀气,从七寒双眼里弥漫开来,鲜血的味道正在刺激他的神经,他要回到过去,他的长刀,也似乎开始回应七寒苏醒的力量,“轰”只看见白鸦被击飞出来,在地上拖出了长长痕迹,而七寒的刀则在冒着白烟,那是多可怕的速度,还有那叫所有人都恐惧的杀意,世界上,会有如此的人存在吗? “你是什么人?”白月飞终于开口了,他不相信这人会是政府的人,那么,他出现的理由何在? “鸦,狂众的鸦!”震撼天地,这个名字,将会永远流传!(未完待续。) 第十七第第二十六章 车厢内,凌云浩斜靠在晴悦肩上,闭着双目,不时哼起了小调,一副好心情的样子,“怎么了,满是恶作剧得逞的样子?”晴悦边说边耸动起肩膀,一直在尝试把这粘人的家伙从自己肩上移开,最后放弃了,凌云浩的粘人本事,已经到了宗师境界,“啊,那是因为老鼠已经到了出洞的时间了。”凌云浩的话音才落没多久,车队便在僻静的道路停下,所有的护送警察都在同一时间包围了运送着“白月飞”的车,形成了巨大的包围圈。 “喂,你们打算做什么?”里面假扮白月飞的保镖已经走下车来,可是,当看见了瞄准着自己的那一排排枪口,立刻倒抽一口冷气,凌云浩则带着肆意的笑,坐在车头,不断打量过来,“凌总督,你……”“放心吧,我不会对你如何,对了,假扮成军事长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所以你们不用担心,现在我只是来抓捕老鼠的。”同时,车上走下了另一名全身军装的男人,“阿林,你……”那名保镖却非常奇怪的发现,阿林的不同寻常,他正满脸的细汗,而且手死死抓着枪柄,“我说的对吗,银狐的狗。”凌云浩话音未落,就看见阿林换上了狰狞的表情,“去死!”拔枪的动作很快,因此也证明了阿林本身是一名相当有实力的杀手,可惜,迎接他的,是自己全身被子弹彻底的击穿…… “砰砰砰”血窟窿眨眼间便充斥了他的全身上下,“你……”血雨里,阿林倒下,双眼木然的看着夺走自己生命的男人,他是在笑着藐视自己,“混帐……”不再说话,因为他已经死去。 凌云浩确认了内奸的死,解脱般的一笑,对方竟然能够在白月飞的身边安插人,证明了胧月已经打入了印加的政府机关,要收拾起来,恐怕得要费一点功夫,“总督,总督,刚才阿林发了短消息出去,恐怕是为了狙击军事长大人,请您立刻下令增援啊!”已经接受了同伴是奸细的保镖开始惊恐起来,可是,凌云浩只是慢悠悠的走过去,拍了下他的肩,“我想,这时候,魑魅也该追上军事长的车子了吧。”“难道您……一开始就知道了军事长的计划?”那名保镖又换上了满脸的诧异,凌云浩则是很无辜的耸起了肩,“这个嘛,可以说是秘密吧?”“您,一开始就打算用军事长为诱饵,将敌人引出来吗?”贯穿了前后的一切,保镖实在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竟然连白月飞这样的人物都敢利用,“不不不,我只是顺从他的意愿而已,当然了,我会保护好老爷子的,因为魑魅,是世界第一的剑客啊,安心吧,他会安全的保护好军事长。”凌云浩眯起了双眼,仰望起漆黑的夜空,黯淡的星云,已经开始明亮起来了,“胜负已分了哦,银狐。”在逐渐的天空之上,隐约传来了清明的笑声…… 另一方面,白月飞的所在地,却还在进行着激烈的战斗。 “很厉害,可是与我听闻到的程度还相差的很远,是因为没有武器在手吗?”白鸦已经彻底无视了白月飞的存在,拖着长刀,走了过去,他左右的火鹰开始熊熊燃烧起来,“武器什么的,根本无所谓吧,强就是强,弱就是弱,这是绝对的真理,我没必要依靠无聊的理由来解释。”七寒冷笑一声,身影晃动着飘近到了白鸦的跟前,“就像杀掉你,只是眨眼的事而已。”两把刀尖移到了彼此的额前,两人的视线交撞在一起,迸射出激烈的火花,“那么,这招呢,焰的幻觉!”火鹰开始盘旋在空中,周围的空气开始了质的变化,“用高温来扭曲空气吗?东明的招术啊……”七寒站在火焰的中心,却一点都没有畏惧的意思,“既然你知道,那么,你猜的出,哪个是我吗?”无数白鸦的幻象出现在周围,一旦有分神,迎接七寒的将是死亡,可是对于七寒而言,这样的威胁是无意的,他不被所动的观察着周围。 “虽然模仿的很像,可是东明是与你不同的,他比你强上几万倍。”七寒的长刀开始在身体旁挥舞起来,双眼却开始环视四周,白鸦在等待机会,自己,不能有任何的失误。 “没错,东明的确是很强,身为伊逆集的首领,他毫无疑问是强大无比,我曾经去过伊逆集,在那,我听说了你的传说,也挑战了东明,不过是惨败,他很轻蔑的对我说,我无法超越你,我无法成为真正的鸦。”那是极度的愤怒,从白鸦的言语中可以推测出,他的灵魂,也在燃烧并且咆哮,“我要超越你,证明给所有人看,你不是我的敌手!”七寒感觉到了,那来自背后的愤怒一刀,白鸦虽然拥有着不俗的实力,可是太感情化了,相比起绝对冷酷的鸦而言,他从一开始,就说不定已经输了…… “我说过的吧,杀掉你,只是眨眼的事而已。”七寒猛的扭回身去,而手上的长刀却因为过快的舞动已经扭曲起来,“牙碎!”那是强烈的一刀,白鸦感觉到了自己正被对方的气势所吞噬,没错,那一刻,他看到了地狱…… “喀嚓”清碎的碎裂声,却叫白鸦的意识返回到现实,七寒的长刀竟然无法承受主人的这一击而粉碎了,“啧,果然,这样的武器没办法用吗……”七寒看了眼握在手里的刀柄,只剩下最后的利刃残留在那,不过脸上没有太多的慌乱,和平时一样,藐视一切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对手,“哈哈哈哈,现在如何呢!已经连武器都失去了的你,还拿什么和我打?”白鸦故作姿态的大笑却掩饰不了他的愤怒,他很明白,如果刚才七寒拿的是过去的武器,那么,输的人就是自己,无论是力量,还是气势,自己已经输的一败涂地。 “就算只剩刀柄,你也赢不了我的,因为,鸦的名号,只有我配拥有。”七寒举起了刀柄,没有要逃走的意思,“你,很有种啊,那么我就成全你!”白鸦的双眼里,已经是深红一片,看不见理智,只知道他被杀意所控制,脸部也被他那狰狞的恶意扭曲的可怕,“让我痛快的宰掉你!”全力的一刀,不过,攻击,不止前面,“还有一个家伙,而且很强。”七寒在瞬间察觉到了另一股杀气,逃避,已经来不及了,能做的,只有抵挡! “博一把吧。”转过身去,七寒用自己的背承受了白鸦的一刀,当鲜血溅满了白鸦的面孔时,对方的表情是不解,随后是屈辱,鸦竟然无视了自己! “能察觉到我的气息,你很厉害啊,鸦。”魑魅的刀被七寒用刀柄挡了下来,他一直在等待适当的出手机会,而当七寒失去了武器后,就是最佳的时机,“自从夜乾的事件后,总督就一直在寻找你的线索,不过你是一个迷呢。”魑魅边说话,手上刀的力量边在逐渐加大,而七寒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背后的剧痛不断分散着他的注意力,“可恶,是我大意了,这么一来……”“你这家伙,竟然无视我的存在,宁愿去抵挡那家伙的一刀,也不肯正面抵挡我的一刀吗?难道你认为他比我强吗!”白鸦在那大叫起来,满是鲜血的长刀,却没有叫他感到骄傲,不是眼前这样的情况,他要的胜利,是彻底纯粹的击败鸦! “军事长,两人都是敌人吧?”魑魅侧眼询问起已经站起来靠在车边的白月飞,“这个……”看了眼戴着面具的七寒,白月飞也分不清他究竟是什么人,“那个戴面具的家伙,我暂时还不知道。”“那家伙,是我们内定的要犯,所以,看来是两个一起杀掉了。”魑魅的刀开始了移动,锐利的风卷起,把七寒与白鸦一起卷入其中,那是他的出招前兆。 “今天,真是不顺利呢……”七寒没有抵抗的意思,在现在的局面,他已经做不了什么,而魑魅的实力,更是他吃惊,凌云浩的身边,竟然有如此的强者存在,“神风.白鹭。”衣服破裂声,七寒只知道,自己眼前一片血红…… “啊啊……”嗔捂住了单眼,在那痛苦的喘息起来,进入了凯伊的内心世界,本来想寻找控制他的线索,不过,要被吞噬的人,却是嗔自己,“不好意思呢,让你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凯伊手上的铁球开始了旋转,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不过,那独特的杀气却锁定在了嗔的身上,“原来如此,你的黑暗,比我想象中要深呢,可是,也就如此而已了,你真以为,靠你们就能赢过银狐大人吗?”“银狐?”凯伊像是在讥笑般,不屑的摇起头来,“我们狂众的目标,可不是你们那么小家子气的眼界,而是这个世界!”铁球呼啸而出,打在了嗔的胸口上,肋骨接连发出了清脆的断裂声,鲜血如美丽的鲜花般灿烂的盛开! 收割生命,就是那么简单而已。 “世界吗……自大的家伙啊……”全身陷进树身内的嗔无力的依靠在那,眼前闪过的却是银狐的假面,只有那位大人,才有可能创造出最美好的世界,“大人啊,我……先走一步了……”巨大的单眼慢慢闭紧,没有了气息,凯伊慢慢的走了过去,收起了球,现在,他在担心的,是下面的局面,刚才就注意到了,七寒失去了武器,还被对方砍成了重伤,“难道,他会输吗?”站在树林里,凯伊开始观望起他老大的未来…… “可恶,你是政府的狗吗?”白鸦跳回了卡车上,因为有七寒挡在前面的缘故,他受的伤不多,不过,七寒却比较严重,浑身滴着鲜血的站在那,用可怕的眼神盯着魑魅,“你真是个可怕的男人。”魑魅也不得不露出了赞叹的表情,自己的长刀砍中七寒的时候,他没有露出过丝毫的异样表情,仿佛一切都很平常般,这是如何的心境,不被任何人所左右,不被对方的力量所折服,完全自我的心境。 “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七寒抹去了手臂上的鲜血,虚弱的说着自己的誓言,“没机会了,今天,你们都会死在这。”要杀掉!魑魅从没有过如此强烈的预感,他知道,自己必须要把这棵嫩芽摘除了,否则,是给世界留下了一个大患。 “武器没有了,还受了严重的伤,这样的情况,我的确是必死无疑。”七寒观察了下地形,左是树林,右是高坡,高坡下便是城市,“只要活着,就不会失去一切……”“哎?”不等魑魅与白鸦反应过来,七寒已经扭身跳了下去,“什么,打算逃跑吗?你连武者的自尊都丢掉了吗!”白鸦的怒吼慢慢的响开,传进了半空里的七寒耳中,“武者的自尊……那样的东西,我早就丢掉了……” 眼前的画面开始飞转,巨大的十字下,那个神秘的男人正俯视着自己,而全身是伤的七寒躺在了他的脚边,无力,彻底的无力,那男人,是怪物啊…… “不用急着去死,鸦。”男人开口说话了,意外的儒雅,“人啊,只要活着,就一定会有好事发生,无论是继续挑战我,还是怎么样,只要活着,一切都还在,反之,你死了的话,什么都会失去。”“我才不需要你的怜悯!我的自尊不会允许我逃跑!”七寒正艰难的想站起来,可是那一只有力的大脚已经踩住了他的脊背,“忘记吧,将一切都忘记吧,等你再想起来的时候,你就可以挑战我了……”然后,是那男人的手抓住了七寒的脸,安详而又昏沉的感觉,袭遍了全身…… “是你教我的,活着,一切就都还在啊……”半空中的七寒想起了那段惨痛的记忆,只是倔强的哼了一声,然后,最后望了一眼魑魅,然后内心深处,不断涌出了力气,“下一次,我会赢你!”那不是一个快死的人,会喊出的话,魑魅深切感受到,自己放走了一个可怕的家伙…… “轰隆”天空打起了惊雷,大雨,开始降临中央区,大街上的人群开始稀疏起来,幽云街的小酒屋,也开始了关门,一个朦胧的影子正坐在窗台边,欣赏着下面仓皇的人们,然后一个满身是伤的男人,正一步一步的走来,脸上还带着怪异的面具,最后,他摔倒在酒屋门口,朦胧的影子开始了慢慢的移动…… 耳边,似乎听见了火焰燃烧的声音,身体所在的地方好柔弱,像是床…… 魑魅的脸,在眼前不断闪过,像是电影的倒放,一切的一切,都在逆回,刀的锐利,切碎了自己,“我又输了吗……”七寒猛的坐了起来,可是他所在的地方,却是一个幽暗的房间里,柔软的大床周围还防止了紫色的帷幕,仔细一嗅,被子里还充满了女人的香味,“这里是……”短路的脑子开始了连接,七寒想起了自己被魑魅重伤后跳下了高坡,然后一路逃进了城市,“这么说我被人救了?不过,我竟然没变回去……”摸了摸自己还是深红的长发,七寒有点不明白,难道是因为自己的意识太过强大,所以封闭了那个软弱的七寒吗?“也好,我最讨厌那个烦人的胆小鬼。”不屑的笑起来,然后开始警惕的感觉周围的情形。 “你醒了啊?”一个曼妙的身影从帷幕后出现,是张女人的脸,而且很美丽,美到使七寒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可是他不同另一个自己,他是有着强烈杀意的鸦!“真意外呢,面具下,竟然是张如此年轻的脸,狂众的首领,鸦。”女人眼里,闪烁起了妖艳的光芒,手上,拿着的竟然是七寒的面具,“谁?”七寒几乎是下意识的要出手了,“不要那么大的杀气,姐姐我可是受不了呢?”面对那毫无恐惧感的女人,一时间,七寒全身不自然的僵在了那,在不知道情况的局面下,他有点不确定自己是否要干掉眼前的佳人……(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二十七章 车厢内,凌云浩斜靠在晴悦肩上,闭着双目,不时哼起了小调,一副好心情的样子,“怎么了,满是恶作剧得逞的样子?”晴悦边说边耸动起肩膀,一直在尝试把这粘人的家伙从自己肩上移开,最后放弃了,凌云浩的粘人本事,已经到了宗师境界,“啊,那是因为老鼠已经到了出洞的时间了。”凌云浩的话音才落没多久,车队便在僻静的道路停下,所有的护送警察都在同一时间包围了运送着“白月飞”的车,形成了巨大的包围圈。 “喂,你们打算做什么?”里面假扮白月飞的保镖已经走下车来,可是,当看见了瞄准着自己的那一排排枪口,立刻倒抽一口冷气,凌云浩则带着肆意的笑,坐在车头,不断打量过来,“凌总督,你……”“放心吧,我不会对你如何,对了,假扮成军事长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所以你们不用担心,现在我只是来抓捕老鼠的。”同时,车上走下了另一名全身军装的男人,“阿林,你……”那名保镖却非常奇怪的发现,阿林的不同寻常,他正满脸的细汗,而且手死死抓着枪柄,“我说的对吗,银狐的狗。”凌云浩话音未落,就看见阿林换上了狰狞的表情,“去死!”拔枪的动作很快,因此也证明了阿林本身是一名相当有实力的杀手,可惜,迎接他的,是自己全身被子弹彻底的击穿…… “砰砰砰”血窟窿眨眼间便充斥了他的全身上下,“你……”血雨里,阿林倒下,双眼木然的看着夺走自己生命的男人,他是在笑着藐视自己,“混帐……”不再说话,因为他已经死去。 凌云浩确认了内奸的死,解脱般的一笑,对方竟然能够在白月飞的身边安插人,证明了胧月已经打入了印加的政府机关,要收拾起来,恐怕得要费一点功夫,“总督,总督,刚才阿林发了短消息出去,恐怕是为了狙击军事长大人,请您立刻下令增援啊!”已经接受了同伴是奸细的保镖开始惊恐起来,可是,凌云浩只是慢悠悠的走过去,拍了下他的肩,“我想,这时候,魑魅也该追上军事长的车子了吧。”“难道您……一开始就知道了军事长的计划?”那名保镖又换上了满脸的诧异,凌云浩则是很无辜的耸起了肩,“这个嘛,可以说是秘密吧?”“您,一开始就打算用军事长为诱饵,将敌人引出来吗?”贯穿了前后的一切,保镖实在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竟然连白月飞这样的人物都敢利用,“不不不,我只是顺从他的意愿而已,当然了,我会保护好老爷子的,因为魑魅,是世界第一的剑客啊,安心吧,他会安全的保护好军事长。”凌云浩眯起了双眼,仰望起漆黑的夜空,黯淡的星云,已经开始明亮起来了,“胜负已分了哦,银狐。”在逐渐的天空之上,隐约传来了清明的笑声…… 另一方面,白月飞的所在地,却还在进行着激烈的战斗。 “很厉害,可是与我听闻到的程度还相差的很远,是因为没有武器在手吗?”白鸦已经彻底无视了白月飞的存在,拖着长刀,走了过去,他左右的火鹰开始熊熊燃烧起来,“武器什么的,根本无所谓吧,强就是强,弱就是弱,这是绝对的真理,我没必要依靠无聊的理由来解释。”七寒冷笑一声,身影晃动着飘近到了白鸦的跟前,“就像杀掉你,只是眨眼的事而已。”两把刀尖移到了彼此的额前,两人的视线交撞在一起,迸射出激烈的火花,“那么,这招呢,焰的幻觉!”火鹰开始盘旋在空中,周围的空气开始了质的变化,“用高温来扭曲空气吗?东明的招术啊……”七寒站在火焰的中心,却一点都没有畏惧的意思,“既然你知道,那么,你猜的出,哪个是我吗?”无数白鸦的幻象出现在周围,一旦有分神,迎接七寒的将是死亡,可是对于七寒而言,这样的威胁是无意的,他不被所动的观察着周围。 “虽然模仿的很像,可是东明是与你不同的,他比你强上几万倍。”七寒的长刀开始在身体旁挥舞起来,双眼却开始环视四周,白鸦在等待机会,自己,不能有任何的失误。 “没错,东明的确是很强,身为伊逆集的首领,他毫无疑问是强大无比,我曾经去过伊逆集,在那,我听说了你的传说,也挑战了东明,不过是惨败,他很轻蔑的对我说,我无法超越你,我无法成为真正的鸦。”那是极度的愤怒,从白鸦的言语中可以推测出,他的灵魂,也在燃烧并且咆哮,“我要超越你,证明给所有人看,你不是我的敌手!”七寒感觉到了,那来自背后的愤怒一刀,白鸦虽然拥有着不俗的实力,可是太感情化了,相比起绝对冷酷的鸦而言,他从一开始,就说不定已经输了…… “我说过的吧,杀掉你,只是眨眼的事而已。”七寒猛的扭回身去,而手上的长刀却因为过快的舞动已经扭曲起来,“牙碎!”那是强烈的一刀,白鸦感觉到了自己正被对方的气势所吞噬,没错,那一刻,他看到了地狱…… “喀嚓”清碎的碎裂声,却叫白鸦的意识返回到现实,七寒的长刀竟然无法承受主人的这一击而粉碎了,“啧,果然,这样的武器没办法用吗……”七寒看了眼握在手里的刀柄,只剩下最后的利刃残留在那,不过脸上没有太多的慌乱,和平时一样,藐视一切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对手,“哈哈哈哈,现在如何呢!已经连武器都失去了的你,还拿什么和我打?”白鸦故作姿态的大笑却掩饰不了他的愤怒,他很明白,如果刚才七寒拿的是过去的武器,那么,输的人就是自己,无论是力量,还是气势,自己已经输的一败涂地。 “就算只剩刀柄,你也赢不了我的,因为,鸦的名号,只有我配拥有。”七寒举起了刀柄,没有要逃走的意思,“你,很有种啊,那么我就成全你!”白鸦的双眼里,已经是深红一片,看不见理智,只知道他被杀意所控制,脸部也被他那狰狞的恶意扭曲的可怕,“让我痛快的宰掉你!”全力的一刀,不过,攻击,不止前面,“还有一个家伙,而且很强。”七寒在瞬间察觉到了另一股杀气,逃避,已经来不及了,能做的,只有抵挡! “博一把吧。”转过身去,七寒用自己的背承受了白鸦的一刀,当鲜血溅满了白鸦的面孔时,对方的表情是不解,随后是屈辱,鸦竟然无视了自己! “能察觉到我的气息,你很厉害啊,鸦。”魑魅的刀被七寒用刀柄挡了下来,他一直在等待适当的出手机会,而当七寒失去了武器后,就是最佳的时机,“自从夜乾的事件后,总督就一直在寻找你的线索,不过你是一个迷呢。”魑魅边说话,手上刀的力量边在逐渐加大,而七寒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背后的剧痛不断分散着他的注意力,“可恶,是我大意了,这么一来……”“你这家伙,竟然无视我的存在,宁愿去抵挡那家伙的一刀,也不肯正面抵挡我的一刀吗?难道你认为他比我强吗!”白鸦在那大叫起来,满是鲜血的长刀,却没有叫他感到骄傲,不是眼前这样的情况,他要的胜利,是彻底纯粹的击败鸦! “军事长,两人都是敌人吧?”魑魅侧眼询问起已经站起来靠在车边的白月飞,“这个……”看了眼戴着面具的七寒,白月飞也分不清他究竟是什么人,“那个戴面具的家伙,我暂时还不知道。”“那家伙,是我们内定的要犯,所以,看来是两个一起杀掉了。”魑魅的刀开始了移动,锐利的风卷起,把七寒与白鸦一起卷入其中,那是他的出招前兆。 “今天,真是不顺利呢……”七寒没有抵抗的意思,在现在的局面,他已经做不了什么,而魑魅的实力,更是他吃惊,凌云浩的身边,竟然有如此的强者存在,“神风.白鹭。”衣服破裂声,七寒只知道,自己眼前一片血红…… “啊啊……”嗔捂住了单眼,在那痛苦的喘息起来,进入了凯伊的内心世界,本来想寻找控制他的线索,不过,要被吞噬的人,却是嗔自己,“不好意思呢,让你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凯伊手上的铁球开始了旋转,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不过,那独特的杀气却锁定在了嗔的身上,“原来如此,你的黑暗,比我想象中要深呢,可是,也就如此而已了,你真以为,靠你们就能赢过银狐大人吗?”“银狐?”凯伊像是在讥笑般,不屑的摇起头来,“我们狂众的目标,可不是你们那么小家子气的眼界,而是这个世界!”铁球呼啸而出,打在了嗔的胸口上,肋骨接连发出了清脆的断裂声,鲜血如美丽的鲜花般灿烂的盛开! 收割生命,就是那么简单而已。 “世界吗……自大的家伙啊……”全身陷进树身内的嗔无力的依靠在那,眼前闪过的却是银狐的假面,只有那位大人,才有可能创造出最美好的世界,“大人啊,我……先走一步了……”巨大的单眼慢慢闭紧,没有了气息,凯伊慢慢的走了过去,收起了球,现在,他在担心的,是下面的局面,刚才就注意到了,七寒失去了武器,还被对方砍成了重伤,“难道,他会输吗?”站在树林里,凯伊开始观望起他老大的未来…… “可恶,你是政府的狗吗?”白鸦跳回了卡车上,因为有七寒挡在前面的缘故,他受的伤不多,不过,七寒却比较严重,浑身滴着鲜血的站在那,用可怕的眼神盯着魑魅,“你真是个可怕的男人。”魑魅也不得不露出了赞叹的表情,自己的长刀砍中七寒的时候,他没有露出过丝毫的异样表情,仿佛一切都很平常般,这是如何的心境,不被任何人所左右,不被对方的力量所折服,完全自我的心境。 “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七寒抹去了手臂上的鲜血,虚弱的说着自己的誓言,“没机会了,今天,你们都会死在这。”要杀掉!魑魅从没有过如此强烈的预感,他知道,自己必须要把这棵嫩芽摘除了,否则,是给世界留下了一个大患。 “武器没有了,还受了严重的伤,这样的情况,我的确是必死无疑。”七寒观察了下地形,左是树林,右是高坡,高坡下便是城市,“只要活着,就不会失去一切……”“哎?”不等魑魅与白鸦反应过来,七寒已经扭身跳了下去,“什么,打算逃跑吗?你连武者的自尊都丢掉了吗!”白鸦的怒吼慢慢的响开,传进了半空里的七寒耳中,“武者的自尊……那样的东西,我早就丢掉了……” 眼前的画面开始飞转,巨大的十字下,那个神秘的男人正俯视着自己,而全身是伤的七寒躺在了他的脚边,无力,彻底的无力,那男人,是怪物啊…… “不用急着去死,鸦。”男人开口说话了,意外的儒雅,“人啊,只要活着,就一定会有好事发生,无论是继续挑战我,还是怎么样,只要活着,一切都还在,反之,你死了的话,什么都会失去。”“我才不需要你的怜悯!我的自尊不会允许我逃跑!”七寒正艰难的想站起来,可是那一只有力的大脚已经踩住了他的脊背,“忘记吧,将一切都忘记吧,等你再想起来的时候,你就可以挑战我了……”然后,是那男人的手抓住了七寒的脸,安详而又昏沉的感觉,袭遍了全身…… “是你教我的,活着,一切就都还在啊……”半空中的七寒想起了那段惨痛的记忆,只是倔强的哼了一声,然后,最后望了一眼魑魅,然后内心深处,不断涌出了力气,“下一次,我会赢你!”那不是一个快死的人,会喊出的话,魑魅深切感受到,自己放走了一个可怕的家伙…… “轰隆”天空打起了惊雷,大雨,开始降临中央区,大街上的人群开始稀疏起来,幽云街的小酒屋,也开始了关门,一个朦胧的影子正坐在窗台边,欣赏着下面仓皇的人们,然后一个满身是伤的男人,正一步一步的走来,脸上还带着怪异的面具,最后,他摔倒在酒屋门口,朦胧的影子开始了慢慢的移动…… 耳边,似乎听见了火焰燃烧的声音,身体所在的地方好柔弱,像是床…… 魑魅的脸,在眼前不断闪过,像是电影的倒放,一切的一切,都在逆回,刀的锐利,切碎了自己,“我又输了吗……”七寒猛的坐了起来,可是他所在的地方,却是一个幽暗的房间里,柔软的大床周围还防止了紫色的帷幕,仔细一嗅,被子里还充满了女人的香味,“这里是……”短路的脑子开始了连接,七寒想起了自己被魑魅重伤后跳下了高坡,然后一路逃进了城市,“这么说我被人救了?不过,我竟然没变回去……”摸了摸自己还是深红的长发,七寒有点不明白,难道是因为自己的意识太过强大,所以封闭了那个软弱的七寒吗?“也好,我最讨厌那个烦人的胆小鬼。”不屑的笑起来,然后开始警惕的感觉周围的情形。 “你醒了啊?”一个曼妙的身影从帷幕后出现,是张女人的脸,而且很美丽,美到使七寒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可是他不同另一个自己,他是有着强烈杀意的鸦!“真意外呢,面具下,竟然是张如此年轻的脸,狂众的首领,鸦。”女人眼里,闪烁起了妖艳的光芒,手上,拿着的竟然是七寒的面具,“谁?”七寒几乎是下意识的要出手了,“不要那么大的杀气,姐姐我可是受不了呢?”面对那毫无恐惧感的女人,一时间,七寒全身不自然的僵在了那,在不知道情况的局面下,他有点不确定自己是否要干掉眼前的佳人……(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二十八章 “你认识我?”七寒已经开始变的冷静下来,眼前的女人,不管是敌是友,有一点可以确认,她没有制服自己的能力,她的样子,应该不会任何的武术,武器的话,应该也没有,“说认识可以说是认识,也可以说不认识,我只是见过你的照片和读过你的资料。”女人坐在帷幕后的沙发上,翘起了腿,白皙纤长的十指正支撑着她那不太重的脑袋,而双眼正对七寒那打量的目光进行回敬。 “什么意思,你是银狐的人吗?”七寒下意识的想去抓身边的武器,不过,他却忘记了,自己的刀在刚才的战斗里,已经被震碎了,一时间,他感觉到了莫大的危机,如果现在自己已经被敌人包围了呢?杀气,不断从那迷人的双眸里慢慢溢出,“不用如此紧张,没有刀的你,对我而言还是具有威胁的,只要你想,随时可以控制住我,鸦。”纯粹的取笑,女人也意识到了七寒眼里越来越强烈的杀意是对于自己这个陌生人的,可她完全不害怕的在那调笑着,“你这女人……”七寒的情况已经变的不正常起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没变回去,或许是那个怪物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术已经减弱了,又或者是其他原因,不过现在他最担心的,还是眼前的女人,究竟带有什么企图! “好吧,好吧,不要摆出那么可怕的表情来,我的确和银狐认识,只是,他是客人,而我,则是接待他的人,仅此而已。”声音里,尽是淡淡的平静,“客人,接待?”七寒有点困惑不解,那女人究竟在说什么,“还不明白吗?你们男人,在这寻求愉悦和放松,我们则借此依靠那些男人的金钱来生活。”女人说的很是理所当然,整个人已经斜靠在了沙发上,房间里的灯光也在刹那明亮起来,没有了之前的昏暗,“你……”七寒这时候进一步的看清了眼前的女人,高挑的身材,紧贴着高叉旗袍,把她的身材勾勒的完美无比,也处处透着春guang,或许是职业特色吧,这样的衣服易脱的很。 在她胸口裸露的大面积皮肤上,还有着红色彼岸花的纹身,格外显眼。 黑色的长发被有序的盘在头顶,精致的如同瓷器的脸上,有着最完美的五官搭配,一切的一切,只能证明,这女人是个倾城倾国的绝色佳人,可是,这样的容貌,在一个聪明的女人的身上,那就是最可怕的组合。 “原来如此,你们是这样的职业啊……”七寒的眼里,没有特别的意思,依旧是冰冷一片,“你也叫我意外了下呢,本以为你会有什么鄙夷的神色呢。”女人很是欣赏的给予了七寒一个美丽夺魄的笑容,“没有什么好鄙夷的,每个人的生存方式,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你果然像传闻中那样呢,目空一切法则。”听女人的口气,似乎很久以前就听说过自己般,七寒开始挪动身体,不过身体上的伤口告诉自己,他暂时无法自由的战斗了,“如果你乱动的话,好不容易包扎好的伤口,可是会裂开的,你不想再一次倒下吧。”假意的关心下,却带着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七寒明知那是对方的演技,也不禁被那绝美的容颜所搭配出来的表情所吸引住了。 像是习惯了男人那失神的眼神一般,女人很是随意的摆弄起七寒的面具,“不过,在男人的定力方面,你还要继续锻炼呢,小弟弟。”听着嬉笑的声音,七寒短暂的失神立刻被隐约的愤怒取代,“还给我!”七寒已经语气不善,口气里满是命令的味道,人也从床上移了下来,他从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同样,那个女人,给予了他很大的威胁感,这是他最准确的本能告诉他的,必须要除掉她。 想到这,七寒已经迈开脚,走下床来,“要走了吗?又仰或是,你准备,杀了我?”女人却突然全身贴了过去,娇媚如丝的双眼里也正充满了警惕,两人一时间,反而拉进了距离,女人身上的香味阵阵扑鼻的进入了鼻腔内。 “如果,我的刀在手的话,你已经死了……”七寒摸了摸腰,然后冷声的警告起来,失去了刀的话,七寒的战斗力已经打了一个折扣,“是呢,真可惜啊,大姐姐也很想看看你用刀砍我的瞬间呢,一想到我的血,会染红你那张俊脸,我就会兴奋莫名啊。”这女人,完全是吃定自己的样子,手指还不停的抚mo起自己的脸颊,七寒隐隐有了怒气,却无法发泄,只能掸开那女人作恶的手,表示警告。 “呵呵,好了,不戏弄你这小朋友了,不管你是狂众的鸦也好,伊逆集的鸦也好,我可不能让你死在我这,你快点离开吧,银狐一会还要过来我这。”看着那女人的表情,似乎不像是说谎,“救我有什么好处?”七寒问的很直接,没有任何回报的话,这样的女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救自己,“呵呵,你很了解呢。”女人慢慢靠近过去,七寒下意识的选择了躲闪,他是在害怕吗?有点好笑的自问起来。 “正如你所说,我做事,只是为了钱,所以,我会救你,也只是因为有人,想要你活着,那人给予了我足够的钱,叫我让你活下去。”可是女人眼里的怜悯是什么含义?七寒不明白,这女人究竟想做什么,还有,是谁想让自己活下去? “莫名其妙。”侧过身去,准备从她所指的道路离开,可是,一把锐利的长刀突然从女人的手里伸出,架在了七寒的脖子上,动作很快,也很流利,七寒有点自责起来,竟然没看出这女人的身手,“很好的刀,锋利切充满了杀气,是一把杀过很多人的刀。”没有任何的恐惧表情,七寒只是啧啧称赞了几句,在不知道对方目的前,他不会暴露出自己的真实感情,更况且,他有自信能够随时把这刀抢过来,这女人的实力终究无法与自己相提并论。 “你说的很对,这把刀,虽然比不上什么神器,但也是一把名刀,说起来,你的武器,已经没有了,不是吗?”女人笑着转动起手里的利刃,然后落在了七寒手里,“这把刀暂时的借给你了,直到你取回属于你自己的武器时,再还我吧。”七寒看了看手里的刀,又扫了眼那奇怪的女人,“你是目前最让我琢磨不透的人之一了。”“多谢夸奖。”女人坐回了床上,举手投足间,充满了无限的诱惑,“因为我们还有的是打交道的机会。”“你叫什么,女人?”七寒将长刀收下,死死盯着这个神秘的女人,逼问起来,仿佛要彻底的把她看穿一般。 “呵呵,小弟弟,这样充满侵略性的眼神看姐姐,姐姐可是会不好意思的啊。”女人很是娇媚的大笑起来,一时间,风情万种,可是七寒额上的青筋代表了他的耐性正在一点点流逝,“你刚才看我的眼神,是因为自己的误判而自责吧,其实你不用如此,你猜的很对,我不会任何的武术,对于我而言,身体就是我最大的本钱和武器,还有,沦落在这样的地方,成为男人的取悦道具,我有没有名字还有意义吗?”女人的手指勾动了那黑色的发梢,似乎想起了很多,“有谁会去记这样一个女人的名字呢?”“由我来记。”七寒从来不会去同情,他只是佩服这女人,没错,自己完全的被她控制了节奏,这样的人,除了风疾,或许还是头一个。 “由我,鸦来记住你的名字,你是一个值得我敬佩的女人。”红色双眸里似乎闪过了微弱的感情波动,不过,很快被掩盖了,“那就叫我月莲好了,这是我现在用的名字。”女人淡淡的回答,头也垂了下去,刚才那瞬间的内心温暖,是因为第一次被人这么说吗?“月莲吗?我会记住的。”七寒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楼道内,他必须要尽快离开,如果那女人没骗自己的话,银狐想必就会来临。 “那么,就让我看看吧,你是自由的鸦,还是最后会被那巨大的铁链所束缚住一生呢?”月莲站起身来,挂起了妖艳的笑,“姐姐,银狐大人到了。”一个人影在门口飘过,声音若有若无,“知道了……”月莲整个人坐到了床上,换上了职业的笑容,而没多久,楼到内重新响起了脚步,不过这一次,却是银狐的。 “今天来的真早呢。”月莲点燃了一支烟,很是随意的翘腿坐在床沿,眼前的银狐似乎与平时有点不同,“任务失败了,我死了一名手下。”的确,银狐没有平时那么冷静,似乎在强烈的压抑自己的愤怒,当听说嗔的死讯后,银狐觉得有一种强烈的失败感,自己的计划绝对没有错,可是,又被那个什么鸦和凯伊破坏了,“所以来找女人发泄吗?”月莲把烟灰一弹,纷纷扬扬的落在两人之间,就像微弱的火星,终于点燃了zha药般,银狐体内的火焰熊熊燃烧起来,“你的存在不就只有这样的价值而已吗?”银狐整个人已经扑了上去,将月莲压在床上,透过面具,可以看见他的双眼里,满是熊熊的火焰,yu望?还是愤怒,谁知道呢。 “再聪明的母狐狸,脱了衣服,还不是和其他的女人一样?”银狐的声音变的粗重起来,没有了过去的文雅和冷静风度,“真是个自大的男人。”月莲仅仅抚媚一笑,随后只听见旗袍被轻易撕裂的声音,还有最原始的喘息…… 天都大学内,此刻已经清场的差不多了,而在学生宿舍附近,却有一个鬼祟的影子在慢慢移动。 雨,没有停过,并且越下越大,使跑回来的七寒已经浑身湿透了,“真是见鬼,想不到这次会伤的那么厉害……”走进之前存放机车的小仓库,七寒开始不断喘起粗气,本来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体,已经经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了,浑身的伤口都在慢慢的撕裂他的精神,剧痛无时不刻的在袭来,强如七寒,也有一点虚弱,“我,需要休息了……”摘下面具,红色的长发开始退色,七寒的冰冷眼神变的暖和起来,“真糟糕啊……必须先去风疾那报告下才行……”变回到之前的七寒,可是伤并没有消失,虚弱的他才走到了仓库门口就无力倒下…… 地上的雨水很冰凉,挪动起身体,然后阵阵的疼痛已经把他折磨的精疲力尽,身体沉重的如同岩石般,压住自己,“电话……我应该有他的号码……”手指想动,却发现,手指也僵硬了,伤势比想象中要严重呢,“我会死吗?也是呢,我毕竟不是另一个我……”“你那么想死吗?”一个人影出现在自己眼前,撑着的伞,为七寒挡去了肆虐的雨水,全世界,仿佛缩小到只剩这把雨伞般。 “璎珞?”透过模糊的双眼,看清了站在自己眼前的人,“你……”“又去做危险的事了啊,男人,都是这样的动物呢。”然后,七寒忘记了,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浑身的疼痛似乎减轻了,再度恢复意识时,他已经在璎珞的寝室里。 这也是单人的寝室,而璎珞的房间没有想象中的可怕,反而充满了女孩子般的色彩,“我的伤?”举起手,全身都绑了绷带,应该也有上药,“你随时带着这些吗?”看了眼在旁边坐着看电视的璎珞,七寒随意的问道,其实内心却无比的尴尬,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被璎珞酒回到她的寝室里来,因为之前两人才因为谈判的缘故,成了敌人关系。 “干我们这行的,什么时候会丢命,又有谁知道呢,能保命的东西自然要准备好。”璎珞关上了电视,其实她一直注意力都不在那上面,而是在七寒身上,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救回垂死的七寒,更担心不知道,当七寒醒后,如何去打破僵局,同时,她想从电视上,寻找关于今天晚上的新闻,不过一无所获。 当两人说完话后,又开始了新的一轮沉默,房间只剩下滴答滴答的闹钟声,彼此都在悄悄的观察对方,“你们,晚上和胧月战斗了吗?”终于,璎珞装出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扭开头问道,“啊,是啊,我追上了白月飞,然后和胧月里的人打了一架。”七寒凭着模糊的记忆说道,“你输了?不,我是说,另一个你。”璎珞从刚才起就很奇怪,另一个七寒也会输吗?自己是见识过变身后的他所拥有的实力的,那是可怕的如同魔鬼般的战斗力! “输了,而且应该输的很彻底才对……”对于变身后的记忆,一直是模糊的,七寒只隐约记的自己和什么人对战了,然后落下了高坡,“对方,很厉害啊,没办法。”“那么……你今后真的打算和那些人战斗吗?”璎珞锐利的双眼与七寒的视线交错在一起,眼前的七寒不是变身后的他,变身后的他可以无所顾及的破坏一切,可以不畏惧任何人的冲上去战斗,但是现在在她璎珞眼前的,是最早的七寒,最真实的七寒,那个懦弱却不缺乏勇气的他。 “为什么要这么问我?”七寒有点茫然,做为敌人的璎珞,为什么要这么关心自己?而且,她没有趁自己昏过去的时候,去偷磁盘吗?这一次的行动,七寒把磁盘放在了寝室,不过他现在却没有提起这件事,他有种感觉,他竟然很喜欢这样的气氛,不愿意用磁盘件事去打破。 “你见过你自己身上的伤吗?”璎珞捏紧了拳,脸也涨红起来,想起刚才包扎的情况,她就无法忘记,那可怕的伤口,一般人,恐怕早死了,“那是如何的伤痕,你并不是另一个你,你那么去战斗,会死的。”发自肺腑的劝告,璎珞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劝说,她明明应该趁机去拿回磁盘,然后离开这不是吗?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而七寒,坐起来,靠在床上,注视着璎珞的脸庞,微微呼了口气,“我已经决定了,并不是另一个我替我决定的,我要战斗下去。”同样的,七寒也捏紧了手指,从未有过的坚毅挂在了那张已经脱去了曾经满是胆怯的脸上,“我要变的更强,更强,不再是另一个我,我也要变强,来把这世界上,弯曲的事实给扭曲回来,用我自己的力量,去实现狂众的理想。”“你是不是有点太自信了呢?”璎珞微微一叹,很是无奈的样子,“你有信心驾御狂众的那群人吗?那三个人有多危险你知道吗?”声音逐渐变高,璎珞显的激动起来。 “他们是……”不等七寒说完已经被璎珞挥手打断,“我知道,在你的眼里,我是想夺走那张磁盘的敌人,我是一个只想欺骗你来获得所要东西的卑鄙之人,但是现在,我不是什么情报贩子,你也不再是狂众的首领!”璎珞抬起头,与七寒面对面,没有丝毫逃避的对视着,“我是璎珞,你是七寒,我,作为你,七寒的朋友,想问你一句,你有觉悟了吗?你能够承受狂众带给你的一切吗?”双眼里,看不见欺骗,只有真挚。 而七寒也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璎珞的眼里,一直都不曾有过欺骗,虽然她的确想骗回那张磁盘,可是她从来没有用欺骗来伤害过自己,“的确呢,泉虽然看起来像个乖宝宝,可是内心却藏着一股无法压抑的疯狂,凯伊老是笑眯眯的看待一切,喜欢这样扮猪吃老虎,至于,风疾,他更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也是最阴险的人,这样的狂众,的确很危险。”七寒说到这,竟然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就算是这样也好,起码,他已经不再孤单了,“不过,他们都是我的同伴,我也要为了他们而变强起来。”“是吗……”终于,璎珞不再劝说,她知道,七寒已经下定了决心,“而你,璎珞,也是我的同伴,是我的朋友。”七寒很认真的纠正道,这一刻,璎珞是他很重要的朋友,“我可没这荣幸。”璎珞脸上的淡然与内心里微微的暖意不协调的同时存在着 “对了,带上这东西吧。”当七寒走到寝室门口准备离开时,璎珞递过了那条被退回的领带,“是朋友的礼物,就不该拒绝,不是吗?”望着这个敌我难辩的女人,七寒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然后不等七寒做出回答,璎珞已经关上了门,“那谢谢了……”拿着领带,七寒看着眼前的门,不知道在想什么。 下一秒,两人都转过身去,各自背靠着门,感受着门另一边那人的想法,“今天,谢谢你,璎珞。”脚步声细碎的响起,然后,直到七寒的脚步逐渐远去,璎珞才慢慢贴着门坐下,身体靠在门边,“我到底在干什么啊,真是的,完全不像是我呢……”怀着复杂的心情,璎珞摸出了一张相片,上面的自己,笑的很灿烂,虽然穿着破烂的衣服,还一脸的灰土,不过,自己那时候是幸福的,因为,身边有那人在…… 悄悄离开了女宿舍,七寒回到了自己的寝室前,走廊里已经空无一人,夜,早深了,抖了抖残留在头发上的水珠,全身虽然绑了绷带,不过隐约还有着丝丝的痛楚。 “看来要好好的休息下了呢……”七寒舒展了全身,阵阵的刺痛让他立刻乖乖的停下了动作,龇牙咧嘴的表情证明了他的身体状况,“回来了吗?”忽然,风疾出现在身后,就如同鬼魅般,无声无息的出现了。 “你……怎么还没睡?”七寒吃惊的转过身来,不过因此触及了伤口,顿时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被魑魅伤了,就不要那么勉强了,好好休息。”一个小瓶子被丢到了七寒手里,风疾似乎早就准备好了,“那是我们家的秘药,记住要吃,另外,泉和凯伊那我会去说的。”“对不起……风疾……”看见风疾要走的样子,七寒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为什么要朝我道歉?”风疾有点意外,楞在了那,“因为……我输了,鸦也输了,可是下次,我不会输了,作为狂众的首领,也作为朋友来说……”七寒捏紧了药瓶,慢慢的说着,可是语气坚定的不容忽视,“我信你,老大,还有……晚安。”挥着手,风疾走向了自己的寝室,同时摸出了手机,拨打了凯伊的电话。 “喂,那家伙安全返回寝室了。”风疾朝着电话那面的人随意的说着,不过他却很细心的听出了,电话那头传来了雨声,“是吗?所以我说,就算不用我们担心,他也会没事的,那么我也睡了……”凯伊的声音听起来很困乏,“你在你的据点了吗?”风疾坏笑起来,似乎带着一点点的邪恶,“你说呢?”电话被挂上,凯伊这才坐了下来,他正在七寒跳下去的高坡上坐着,样子看起来寻找七寒很久了,“这可真不像是我的作风啊……”凯伊的娃娃脸,也不禁露出了倦容……(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二十九章 嘈杂的声音不断响起,将还在沉睡中的七寒吵醒过来,身上薄薄的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在了地上,而他整个人也正已奇怪的姿势扭曲在床沿,激烈的战斗后,连睡相也被扭曲了…… “好吵呢,是那群家伙开始赶工了吗?”抬起手,揉揉睡眼朦胧的双眼,身上还隐约传来了疼痛,“真是胡来的一晚啊,再多来几次这样的战斗,我可就没命了呢……”“七寒,你醒了啊。”雷烈的头从厕所里探了出来,满嘴的泡沫,似乎也才起床,他昨天也是巡视了校园一天,晚上又发生了暗杀那么大的事,说实话,雷烈或许比七寒睡的更不安稳,“说起来,昨天那么晚才回来,你去哪了?”“没去哪,就是和风疾他们出去了……”穿上衣服,七寒随口答道,而身边的一条领带却引起了他的注意力,对了,那是璎珞补送给自己的,“发生了很多事呢……”叹了口气,七寒整个人靠到了窗口,楼下,全是学生在忙碌的影子,而在不远的学校广场,一个巨大的舞台正在被搭建,那是一座船的模型,而晚上的压轴节目舟祭正是由那个舞台来完成。 “今天是校庆最后一天,我还必须警戒去,你一个人玩的开心点。”雷烈已经换好了正装,脸上却出现了期待的表情,本来想提醒七寒最好别和风疾这样的奇怪家伙走在一起,不过转念一想,他的朋友本来就不多,现在能和风疾还有泉相处的那么融洽,应该是件好事才对。 “那你小心吧。”七寒背对着雷烈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而他现在,更加担心自己的晚上,风疾那家伙说过,最后一天晚上胧月会有新的行动,那就代表他也必须出动才行,想到这,听到了身后轻微的关门声,寝室里,重新只剩下七寒一人,“晚上,又是一场战斗吗?”平静的舟祭,已经暗流涌动。 夜晚,降临了校园,整整一天,七寒都没出过寝室,直到傍晚,才缓缓的走到户外,校园里已经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告白仪式就快开始了,男女们,都在忙碌着自己的最后告白,而七寒则无视般的穿越了人群,到了校内的食堂,现在那已经只有稀少的人,使风疾和泉的身影在这偌大的空间里,更加明显起来。 “要开始行动了吗?”在两人对面坐下,七寒似乎已经知道了风疾的打算,“银狐的伏笔应该就快启动了,不过在他没动作之前,我们只能静静的等待。”风疾打着哈欠,环视起周围,而泉则带着他的笔记本在那不知道调查着什么,“说起来,在这样的告白活动时刻,我们三个大男人,聚在这,不是很可疑吗?”七寒有点无奈抓起后脑,三人现在还围坐在这,在旁人眼里,恐怕是三个毫无女人缘的家伙吧。 “那么,你去四处逛逛吧,带上这个。”丢出了一个小型的灰色耳麦,风疾又指了指自己的左耳,只见他也带了一只,“这是R2型号的联络器,凯伊改造过了,采用了独立的联络通道,如果出现情况,我们就用这东西联系。”不等七寒回答,风疾已经站起身来,意味深长的看着七寒,“现在,就先好好享受下难得的告白吧。”“哎,我?”七寒有点莫名其妙的反问起来,“怎么,难道你不期待吗?”看着风疾那暧mei到叫自己全身起鸡皮疙瘩的笑,七寒扭开了视线,“我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有人来告白呢……”起身,离开了食堂,显的很是萧索。 “真是个没自信的家伙呢。”望着那逐渐远去的背影,风疾拍着泉的肩很是感叹,“他一直都这样,不是吗?说起来,你真的不知道对方的计划吗,风疾,我一直以为,你应该猜到银狐的下一步了。”泉合上电脑,很是郑重的观察起自己这名同伴,“不能确定呢,不过,我们也有我们自己的计划就是了。”风疾的目光,望向了在黑夜里的巨大的船型舞台,露出了诡异的笑,今夜,注定不是胧月的舞台,而是狂众,成名的跳板。 “晚上的告白真是激烈呢,让我感觉到了青春啊。”校园的一个角落里,凌云浩那双贼眼正在那些曼妙的年轻身体上浮动着,晴悦和魑魅则完全无视了他们上司的行为,在警戒着周围的情况,“喂,我说,银狐真的会在今天继续动手吗?”苍祁也跟在了随行的队伍里,他带的几名部下正用狼一般的眼神观察周围的地形。 “你的人,已经散布到校园里了吗?”凌云浩看了眼天色,告白活动结束便是舟祭的开始,如果银狐要行动,应该就在现在吧?“放心吧,我手下,所有的精英现在都散步在校园各个角落了,有可疑的人,会立刻报告的。”看着苍祁那自信的样子,凌云浩只是无奈的耸耸肩,“是吗,在我看来,你的部下,看起来更像可疑份子吧……”“我说,真的不要紧吗?让血狼的人这样进入学校……”晴悦似乎没把苍祁在场的情况看在眼里,也无视了凌云浩的吐槽,直接的询问起这名古怪的上司,照她看来,与其让和恐怖分子没差别的血狼部队的人来保护天都,还不如派驻正式军队。 “非常时期,要采用非常手段,银狐那群家伙,不是一般的军人能对付的了的,说起来,小九也来了吧?”凌云浩的眼里放出了吓人的光,“我说过了,不要对我的手下打主意。”苍祁点燃了一支烟,那独眼的形象已经使周围的学生望而却步了,怎么学校里恐怖的人越来越多了?而且还个个杀气腾腾的。 树阴下,七寒正靠在树边,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晰的看见礼堂内的光芒,还有广场上的舞台,附近,似乎有不少在告白的男女,不过,对他而言,都是无意义的,反正这样的节日,总会让一些人伤心和难过,对,比如像他这样没人任何女人会喜欢的类型。 “夜莹,也不会接受我的领带吧。”想起了那张叫自己牵挂的脸,七寒才觉得内心有一丝的温暖,可是,那却是虚幻而遥远的,他们两人,是属于不同世界的人,他,七寒,已经算是个罪犯了,而夜莹呢?她的将来,是美好和光明的。 “就算是不可能的事,我也总是充满了幻想呢,说到底,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沉思中的他,敏锐的听见了沉重的脚步声,正在逼近过来,本能的转过身去,“是你?”诧异的叫出声来,七寒不敢相信,站在自己眼前的,竟然是那个差点杀掉自己的女军人,而九号还是那淡漠的表情,看着眼前的人,似乎在看一个死人。 “身份,确认。”因为怕银狐的人察觉出血狼的人隐藏在校园内,苍祁特别命令自己那群手下换了便装,九号今天也穿的是半脚的牛仔裤,还有白色的T恤,不过那一身的冰冷气质没有太大的改变。 “你怎么会在这……”下意识的朝后退去,整个人一时间靠在了树上,七寒害怕的样子没让九号有异样的表情变化,“你的,归还你。”白皙的手,递出了之前七寒遗落的领带,“哎,这是……”想起了那是璎珞帮自己买的领带,上次掉落在了海边,七寒有点愕然,想不到这女人竟然会一直留着,还来还给自己,“这个,你一直留着?”“恩。”九号没有意识到这样的场面,递出领带是何种含义,而此刻,附近的一名女生正害羞的为心仪对象系上领带,“那是,在干嘛?”九号指着那对人困惑的提问,“这个嘛,是表示感谢的意思吧……”七寒打着哈哈,他该如何去解释呢? 说实话,这个女人虽然是好心来还他领带,不过这种动不动就杀人的危险人物,自己还是远离比较好点,“感谢?”九号微微眯起了眼,然后伸出双手,将领带慢慢的系在了七寒的脖子上,这一切,来的很快,结束的也很快,“我说,你……”七寒当然没想到对方会来这么一手,可是现在的话,他却没逃避的勇气,谁知道这女人会不会一不高兴就一刀砍了自己呢? “表示歉意,是我的失误,误判了目标。”九号很是正经的解释起,以前因为任务需要,她有学过系领带,想不到,今天会派上用场。 突然间,黑色的夜空开始明亮起来,烟花正不断飞上天空,盛开出美丽的图案,叫人心醉。 “那不是你室友吗?不错啊,也有人对他告白了。”正和雷烈一起警戒的集英团成员夸张的指着前方,雷烈也楞在了那,怎么是个没见过的女人,难道七寒这小子最近走桃花运了? 走廊里,璎珞正朝着前方快步而去,“真是幼稚的节日,什么告白大会,系领带,不知道哪个无聊的人想出来的……”忽然间,璎珞想起了自己送给七寒的领带,还有他的笑容,“我是不是该换成今天送比较好呢……不对,这样他会误会的,我对他,可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啊……”不断给自己这样的暗示,可是璎珞却在不知不觉中,停下脚步,驻足在了走廊的窗边,“或许,我是想和其他普通的女孩一样吧,一样简单勇敢的告白,没有任何的顾虑,想拥有那简单的生活。”窗外突然明亮起来,震耳的烟花声,响彻天空,七彩的颜色正渲染着黑暗的天空,美丽夺目…… “真是漂亮呢……”靠在走廊边上,无意间朝下瞥去,熟悉的背影使她心忽然一跳,一个陌生的女人,正在为七寒系上领带,天,又暗下去,看不见璎珞此刻的表情…… 教室里,夜莹呆坐在那,手里捏着领带,她应该要送给林岳的,因为是未婚妻,可是,她究竟在犹豫什么呢?“小莹,舟祭快开始了。”林岳忽然推门进来,教室里,已经只剩夜莹一人,林岳也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妻究竟在想什么,不过他要做的,只是扮演好未婚夫的角色。 “我……”手里的领带似乎变的无比沉重,夜莹的脑海里,转过了太多的画面,“没事,我这就来。”鬼使神差的,领带被她放进了口袋里,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难道自己会想着把领带,送给之前那个神秘的红发男人吗?对了,他的名字似乎叫鸦…… 烟花,照亮了天空,也照亮了九号的脸,没仔细看过眼前的女人,也是这么漂亮,不过可惜是个杀人狂。 “多谢你了。”七寒摸了摸脖子上的领带,自己那瞬间的满足是什么呢?是男人的虚荣心吗?“可是,被人系上领带,我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啊……”九号不明白七寒在说什么,疑惑的打量着他,“谢谢你,对了,你是给我第一个系上领带的女孩呢,我却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叫什么?”七寒随口的问道,九号的脸上,则第一次浮现了名为不安的神情,“无法回答。”“为什么?”七寒有点迷茫,连名字都不能告诉吗? “我,没有名字,只有代号,九号。”九号生硬的回答着,她的确没有名字,从出生起,就被训练为最强的兵器,名字,是不需要的,因为她的存在,是很单调和无奈的,她的未来,只被别人所装配。 “连称呼都没吗?九号实在有点……”七寒有点明白了,眼前的女人,似乎是被饲养的兵器,“Hiisi,我叫Hiisi。”九号突然想起了,似乎曾有人这么称呼过自己,Hiisi,意思为凶神,但是也有强者的意思。 “西西?”七寒点了点头,谐音读起来差不多,而且西西比较像女孩子点,“那就叫你西西吧。”“西西?”九号似乎有点无法接受,不过很快转回身去,她在这待太久了,还有任务要执行,“我,告退。”“啊,说起来,我也还有事呢,那么,有机会再见了,西西。”七寒的心里却祈祷着最好不见,他所遇见的危险人物,已经够多了,不想再多一个。 “西西……”九号喃喃自语着,然后表情有了微弱的变化,“有名字,是这样,奇怪的,感觉。”很快,她隐入了人群里。 黑暗的角落里,白色长发在风中飞舞,带着长刀的白鸦站在高高的学生宿舍顶楼,俯视下方,“最后的嘉年华开始了,所有人,开始狂舞吧!”一时间,校园内的广播里,开始播放出奇怪的音乐,那音乐里,充满了悲伤,充满了灰暗,“那是,钢琴曲,悼念。”凌云浩脸色一变,银狐开始行动了! 悼念,分为三章。 第一章,末日。 “终于行动了吗?”风疾独自一人坐在花坛的边上,镜片下的双眼已经透出了骇人的光芒,“我接受你的挑战,银狐,我也会让你知道,真正强悍的组织,是我们狂众!” 在久久的音乐后,是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学校的广播传出,“大家,晚上好,欢迎来到,最后的嘉年华现场。”“什么啊?”“怎么了?是舟祭前增添的新节目吗?”“到底怎么了,似乎不是学生会长的声音啊。”校园里,开始了不小的骚动,而学生会那,更是乱成了一套。 “会长,广播室到底是谁在使用?”林岳已经带着自己的几名部下冲进了佰村霖的办公室,林子贤也差点和那几人起了冲突,“我们的广播系统被人控制了,而且,对方似乎就藏在学校里,控制着所有的语音设施,很抱歉,我无能为力……”佰村霖无奈的一叹,“怕什么,等我找出那家伙,我一定会砍了他。”林子贤很是激动的舞起了他的铁棍,不过现在林岳更担心的是校园里的人们,是否会躁动起来,未知的恐惧,往往是致命的。 “不好了,会长,那个广播……”副会长秋闱冲进了办公室,满脸的焦急,“学校里,似乎已经有了不安的迹象。”“那个广播说了什么吗?”佰村霖锁起了眉头,他隐约察觉到了,大麻烦来了。 “那个广播说,现在在学校里,有他埋伏的几名部下,只要他一声令下,就会开始杀死学生,那人要求政府在最短的时间内,筹集五亿,并把钱放到舟祭的舞台上。”“那人是这么说的吗?”林岳眼里闪过了精光,似乎领悟到什么,“是这样没错,有问题吗?”看到林岳那骤然变化的表情,秋闱有点不明白,“那就证明,那个人,应该就在学校里,雷烈,我们走。”“是!”雷烈早就按耐不住了,这样大显身手的几乎,可不多啊,看着集英团的几人急匆匆的离开,林子贤只是呸了一声,“都真以为自己是正义使者了,一帮傻子。”“不能这么说,他们毕竟都有着优秀的能力,我们还是先处理好学校的问题吧。”佰村霖已经恢复冷静,开始有条不絮的安排维持秩序的工作。 “各位天都大学的先生小姐们,我只想重复一遍,不要想妄图离开学校,我的人会随时对你们痛下杀手,只要政府把钱放到我所说的位置,我就保证,你们会平安无事,可是,如果政府违约了,我可不能保证,我不会做出什么来。”声音到这,顿了顿,变的无比阴森,“或许,你平时的朋友,就是要取你的命的人也说不定哦,因为我的部下,可是很擅长易容的呢。” “必须要尽快制止广播,不然学生之间就会猜忌,直到互相动手了……”凌云浩身边的人都开始了四处的调查,但是控制了广播系统的人始终没有头绪,“要不要先筹集钱?”魑魅走到凌云浩的声边提议,这样盲目的寻找对方,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去,“我已经通知了政府,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小心的找出对手了……”凌云浩正烦恼间,他的手机响了,“喂,我是凌云浩大爷,你是哪个?”毫不客气的嚣张的语气,正是凌云浩的风格,“我是月家的现任代表,鬼杰。”那人似乎带着淡淡的笑意,“是你?”凌云浩似乎没料到这家伙会找上自己,“我们,来做一 第十七卷第三十章 慌乱的人群里,泉与旁人不同般的坐在那,他的手指正敏捷的在键盘上敲击着,表情非常冷静。 对方既然是利用网络控制了学校的广播系统,那么就必定会留下痕迹,“还没一个人,可以逃过我黑白森林的追踪,起码,在网络上。”轻微的自言自语,可是泉也难得的,充满了自信,作为狂众的一员,他不想被称为累赘,他要所有人都知道,他一样也有着别人无法匹敌的能力! “如何,找到了吗,泉?”耳上的R2联络器传来了风疾略微着急的声音,时间不等人,这么拖延下去,局面会相对不利起来,更重要的是,风疾的原计划,会受到影响,“已经找到对方留下的蛛丝马迹了,再给我一点时间。”泉的眼不曾离开过屏幕,对方的入侵也非常的秘密,不过最后还是被泉发现了踪迹,他的脸上总算舒展开笑容。 “风疾,发现对方的手段了,似乎是由某个预先编制好的程序控制的机器,通过校园内的网络控制了电脑,现在的位置是……”看着上面的坐标泉楞在了那,“在哪?”风疾激动的站了起来,“我们宿舍的楼顶……”泉倒是没想过,他们居住的地方会被那么容易的侵入了,“见鬼,就在我们的头顶?”风疾立刻调整了R2的联络频道,接通到了七寒那边,“怎么了,找到对方了吗?”七寒已经待命多时,他在车库里蹲了快大半天,现在,总算接到了风疾的消息。 “目标就在宿舍顶楼,你立刻上去收拾了那家伙,时间已经很紧迫了。”风疾边说,人却走向了学生会大楼那边,另一边的准备,也必须要开始了,“上面的就拜托你了,收拾完后,就按照计划行事。”“我知道了……”没有太多的言语,戴上了面具,七寒已经闪进了宿舍的楼道内,此刻的大楼里,已经不见一人,不过,这样也方便了七寒的行动,握刀的手不禁紧了几分,在上面的,会有多少人呢? 不及细想,手已经推开了天台的铁门,落入他眼里的,只有一台在孤零零的工作的机器,那应该就是控制了广播系统的工具吧? “没有人把守吗?”朝前走去,七寒不时打量起周围的环境,空旷的平台上,没有人的踪迹,“难道因为太放心,所以先撤退了?”正想庆幸的时候,七寒突然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那是种纯粹的杀意,就像把出鞘的刀,在无情的散发着那锐利的气息。 “真是幸运呢,想不到你还活着。”那声音,自己似乎在那听过,猛然转回身去,天台的水箱上,正站着一个孤傲的人影,白色的长发随风飘动着,给人一种梦幻的美,白鸦,他正带死神的气息,降临! 而他,看着七寒的眼神,是狂热的,手上那嗜血的长刀也已经出鞘,这个疯狂的家伙全身爆发出了惊人的杀气,危险,这是七寒的第一反应,而下一秒,白鸦的刀已经落到了眼前,动作,也是干净利索! “铛”清脆的碰撞声,七寒挥出了月莲赠送的长刀,可是在力量上,他完全比不过白鸦,被轻易的打退了好几步,好不容易站稳了脚步,可是白鸦没有继续攻上来,“怎么了,之前那个魑魅给你造成的伤害,有那么重吗?”白鸦舔噬着手里的利刃,对自己的趁虚而入完全没有一丝的内疚,他要做的,只是打败鸦,他已经彻底的想明白了,既然正面没有办法堂堂正正的获胜,那么就不择手段!不管在如何的条件下获胜,对现在的他而言,都是一样的。 “嘿嘿嘿哈哈哈,神果然是眷顾着我的,本来已经死了的你,又一次出现在我眼前,现在,只要杀了你,我就是……独一无二的!”下一轮攻击,快的没有预兆,刺眼的光芒,滑了过来,很快,也很猛烈,而同时,七寒握刀的手却变的迟钝起来,他害怕,是的,害怕对方的杀气,在害怕的同时,牵动起了全身的伤口,剧痛,刺的他无法集中注意力,“将你,切成碎片!”暴虐的怪叫,还有慢慢侵入双眼的光芒,那是对方的长刀直直刺来…… “如你所愿。”冰冷的话语响起在宽敞的空间里,七寒的长刀突然发力,抵挡住了白鸦的快攻,红色的头发与那银白的长发成了鲜明对比,面具下的深红双眼正散发着火焰般的光芒,“终于来了吗,真正的鸦,就让我,好好的招待你一下!”火焰的鹰从体内飞出,在空中盘旋起来,“焰诀.迟暮之色!”灼烂的火焰的开始从空中集中,然后成了无数的火鹰分身朝着地面落下,那是没有退路的攻击! “是红蛛的能力吗?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不可思议呢。”七寒没有躲避的意思,他在从容的举起手里的刀,“不过,如果连这样程度的攻击我都没办法躲开的话,我就没有资格再去挑战怪物了。”话音未落,长刀开始快速的舞动起来,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保护了他,火焰不断被击散,然后纷纷扬扬的落在地面上…… “高速的出刀,竟然完全封杀了我的火焰……”白鸦的表情快速的变化起来,那是吃惊与不解,最后,转化成了笑,开始了疯狂的大笑,“很好,很好,这样,你才有做我对手的资格。”“资格?”七寒冷笑一声,轻蔑之色尽写在双眼里,对他而言,白鸦更本不够资格成为对手,“对于一个跳梁小丑而言,你有资格挑战我吗?”“小丑是吗!”白鸦额头上爆出了明显的青筋,双眼也逐渐充满了血色,“那就看看,小丑究竟是谁!”火鹰开始了哀鸣,那是由主人传递过来的信息,必死的觉悟! “湮灭地狱!”火鹰落在了白鸦的身上,火焰融合进了刀内,“咝”七寒敏锐的听出,那是烧焦的声音,只看见白鸦原本如同女人般美丽的脸上已经被火焰焚烧起来,可是他完全没有痛苦的站在那,他还在笑,那是报复的快感,那是种疯狂的执念,利用火焰刺激着全身的潜能最大的被激发,这是没有退路的攻击! “我要,杀了你!”疯狂的咆哮声里,白鸦俯冲过来,已经变的通红的刀身正面劈了过来,七寒抬手招架住,然后沿着对方的轨道,将刀送出,只是那么容易的一刀,白鸦胸口裂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激烈的射在了地面上,一切,开始的很快,结束的更快…… “输了,我输了……”扭曲的脸上,已经绽放出了解脱的笑,“我输给了你,真是那么容易啊,原本,我以为获得了力量的我……”看着在不断朝外涌出的汩汩鲜血,白鸦默然了,自己,始终无法追上那个真正的鸦。 “我啊,自从输给了东明后,就一直在想获得力量……”边说,白鸦已经走到了天台边沿,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将他全身的灼热气息一卷而走,可是脚边不断蔓延开去的鲜血却说明了他的脆弱,他的即将死亡,“为此,我自愿成为了红蛛,可是,红蛛并不自由,即使是在如今被解放的时代,我们仍然被政府监视着,然后,我杀了那些监视我的人……”说到这,白鸦感觉到了血液的剧烈流失,和眼前的模糊,“追求力量,就必将会付出代价,这是常理,可是,无论你如何追求,也是没办法战胜我的,我,是最强的!”那绝非是自大,那是种强大实力下的自信,七寒只是那么轻描淡写的在说着。 “那么,和之前的魑魅比起来,你和他,谁更强呢……”白鸦很想知道,自己一种在憧憬的鸦,被魑魅打败时的感觉,“他很强,是没错。”想起了那个叫魑魅的男人,所施展的实力,七寒也有了一丝的胆寒,不过很快被驱除出了心中,他不需要懦弱,他要做的,只是勇往直前。 “不过,再见面的时候,我会彻底的击败他,让他知道,谁才是最强。”长刀劈下,控制广播的机器被切成了两半,七寒似乎也完成了他该做的事了,“任务完成了,我也该去做正事了……”“你们,要和银狐为敌吗?”白鸦看着七寒走到了天台大门那,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我们的敌人,是世界。”侧着脸,七寒的声音淡淡的说了句,那个背影很高大,因为,他是真正的鸦,不被任何东西所束缚的鸦,自由翱翔的鸦! “你才是……真正的鸦……”白鸦闭起了眼,身体朝着楼下坠去,“活着,没办法成为像你那样的鸦飞翔,至少,我死的方式,可是追逐你一下……”身体开始在空中浮起来,坠向地面的刹那,白鸦想起了太多,他知道了,他不是因为讨厌鸦而追逐他的背影,只是因为憧憬罢了……可笑的憧憬…… “轰”坠地的白鸦,被鲜血所侵蚀着,然后永远的合上了双眼…… “报告,学校里安插的人,都已经被我们抓获了。”魑魅来到凌云浩跟前,满脸还是不能相信,那个鬼杰竟然把自己安排的那些手下的资料全部传给了凌云浩,这么做的交换条件竟然只是叫政府承认鬼杰的身份,“那家伙,不是与银狐结盟的吗?他又想玩什么?”晴悦对这样玩弄阴谋的男人没有任何的好感,已经把鬼杰定位在了坏人的坐标上。 “谁知道呢,不过这么一来,起码我们的任务算是完成了,银狐的计划也打立刻水漂,这样不就够了?”凌云浩也不知道鬼杰的真正目的,不过眼下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才想松口气,却听见了广播里传出了又一个陌生的声音,是与之前不同的声音,可是同样叫人们惊恐。 “各位,最后的嘉年华是否开心呢?”凌云浩等人的面色已经随着这句话而改变的难看起来,难道还有敌人遗漏?是银狐的后招?“苍祁,你的人不是把所有人都抓到了吗?”“这我怎么知道,或许有漏掉的人也说不定。”苍祁眯起了他的独眼,可是他也不相信自己的手下会有如此的疏忽,不等凌云浩开始追究责任,广播里的传言还在继续着。 “那么,就开始启动今天晚上最后的节目,请到广场集合,在那,我会好心的让你们见下我们的真面目。”“什么?”“是恐怖分子吗?”“他到底想做什么?”校园里的学生已经慌乱成一片,没人知道接下来会如何,而广播室里,此刻正坐着风疾,刚才的通话就是他的杰作,“差不多了呢,凯伊那边准备完毕的话,就OK了。”满是得意的透过屏幕看着慌乱无比的学生,风疾很是邪恶的笑起来,“风疾,集英团的人朝广播室去了,你要小心。”泉在涌动的人群里悄悄说道,他也正在朝广场走去,晚上的重头戏他也不想错过。 “知道了,就那些家伙,是抓不到我的。”风疾看了眼躺在地板上的几名学生,都被他弄晕了过去,“抓的到我的话,就来试试吧。”房间里,似乎有一种诡异的气氛在蔓延开来,黑色的影子笼罩了风疾的脸…… “那是什么?”林岳等人停下了脚步,在走廊的前方,似乎有着一个黑影在移动,“前面的人,站住!”雷烈已经扑了上去,可是前面,却是什么都没有,广播室的门半掩着,还有那躺了一地的学生,“他们没事吧,雷烈?”林岳朝着左右望了望,完全没有人影的样子,难道刚才的影子是自己看错了?“没事,只是晕过去了而已,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雷烈愤愤的用拳砸着地板,又被对方给溜了,简直是耻辱! “去广场,对方应该在那,这一次,我们不会放过他!”所有人,都在朝着广场包围过去,巨大的船型舞台正耸立在黑夜里,没有人知道即将发生什么…… 漆黑的舞台内,几名工作人员已经倒在了地上,看样子似乎很痛苦,“是电击呢?你下手可真不知轻重。”风疾摸了摸几个工作人员,还好,起码都还有气,“我可是用了最简单的办法啊,说起来,老大也该来了吧。”穿着工作人员服装的凯伊正在那摆弄着舞台的机关,重金打造的舞台,现在却成了他们狂众表演的舞台,恐怕是那些负责人死都没想到的事吧? “所有人都到场了,接下来,就该轮到我们好好的表演一番了,不能辜负胧月那群人,那么辛苦的为我们做铺垫啊。”风疾说的有一点幸灾乐祸的样子,利用他人,不劳而获,一直是他的作风,“都准备好了吗?”伴随着杀气的到来,七寒悄然出现,白色的面具上,还残留了一点白鸦的血迹,他还是如同死神般恐怖。 “一切就绪了,老大,剩下的,是您的创作时间了,说词想好了吗?”风疾颇为期待的样子,七寒只是轻轻一笑,变身后的七寒就如同风疾一般,惟恐天下不乱,“放心吧,我会让全世界,知道我们的存在。”说完,走向了机关那,那是升降的舞台,可以直接升到舞台最上面,“开始吧,属于我们狂众的舟祭!”眼里,闪烁起的是无法被控制的疯狂火焰! “那群家伙,究竟在计划什么,银狐……”凌云浩不敢贸然接近舞台,只能带着苍祁等人远远的守望着,“要派遣人过去吗?”晴悦和魑魅已经准备就绪,只要凌云浩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强行突破,“突破的话,也轮不到你们吧?”苍祁背后,九号等人也都是将武器握在了手里,准备将即将出现的犯人一举擒杀。 “好了,暂时不说这个,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允许你们的出手。”说着,凌云浩的目光又重新回到了舞台之上,还是一片漆黑,原本,那是主持人出现的地方,而现在,已经成了那些恐怖分子的表演之地。 “那些家伙怎么还不行动?”雷烈在人群里捏紧了拳,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不过却被林岳死死的拉住,“不要着急,对方迟早会出现。”“说的没错,雷烈同学,慢慢的等待吧,他们很快就会动了。”佰村霖,林子贤和秋闱等人也在附近,所有人,都充满了好奇,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敢如此狂妄的宣言现身。 “轰隆隆”那是直升机的声音,天空中,突然出现了很多他国媒体的直升机,虽然舟祭一直是被全世界同步转播的,不过因为今次受到了恐怖分子的威胁,所以凌云浩已经下令控制了媒体的所有运输装备,可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也是银狐的计划?”就在凌云浩苦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灯光突然亮了起来,巨大的舞台已经被彩色的光芒所笼罩,这一座巨大的船体,在电力发动的作用下,已经成为了一座巨大的碉堡,然后,白色的烟雾开始弥漫在舞台最上层,甲板开始分开,一个人影慢慢的升起,巨大的电子屏幕上,立刻将人影折射出来,然后越来越清晰! 白色的面具,还有耀眼的红发,七寒在无数人们的惊叹声里,慢慢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本来特地制作的灯光效果使他看起来如同朦胧的神一般,高高居于最上面,骄傲的俯瞰脚下的臣民! “是他!”魑魅吃惊的叫了起来,“怎么可能……”苍祁也瞪大了眼,那不就是之前击败了自己手下的神秘人吗?九号也是满脸的惊愕,随后满是杀气的准备行动。 “是他!”林岳,雷烈一起大叫起来,而秋闱的眼神里,明显多了一丝厉色,全场都开始沸腾起来! “他不就是……”看着巨大屏幕的夜莹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正当她陷入了无比的混乱时,那人的声音开始通过扩音器传播开来。 “今天,我为大家准备的活动,是否玩的尽兴呢?”七寒的声音同时也被传去了世界各地,所有的大国几乎都在同一时间看到了七寒的样子和听到了他的声音,他的这句话,完全承认了晚上的一切罪行,都是他干的,“那家伙,替银狐承认了罪行?”凌云浩不明白,也开始迷茫,这个男人究竟有什么打算? “吾名为鸦,翱翔在天空的鸦,吾与吾的部下,组成组织,名为狂众,吾等皆为疯狂之人,在此向世界发出宣言,从今天起,我们狂众,将会挑战世界,挑战圣域!我们狂众,将会成为最强的存在!”“什么!”全场的人们已经惊呆了,圣域,是如今世界上最高的权力机构,那个恐怖分子疯了吗?当着这个世界吼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他们难道不知道这样会招来圣域的疯狂攻击吗? “喂,那家伙会不会过分了点?”在舞台下的凯伊也有微微的失神,随后恢复了从容的笑,“哈哈哈哈,说的好啊,挑战圣域,不愧是我们狂众的老大,没枉费我把媒体骗来,如今,疯狂的时代,已经来临了,而引领着疯狂潮流的人,正是我们!”风疾没有任何约束的大笑起来,甚至还有一点疯狂!他,骨子里,就是个疯子。 “追逐吾等的人,想抓捕吾等的人,尽管放马过来,吾会,接受你们的挑战!同时,吾也会接受吾等的同伴,与吾等一起拉开世界混乱的帷幕!”七寒拔出了长刀,气势汹涌的一挥,烟花,被凯伊控制着,又一次的升空,在正上方,写出了一个巨大的狂字,“狂众,为神!”吼声,久久回响天空…… 全场陷入了可怕的寂静中,所有人的表情都僵硬在那,不知道该说什么,随后发出了震天的声音,有怀疑,有笑声,更多的则是被对方的气势的钦佩。 那奇公历1024年,大太阳历9433年,六月十五号那一天,狂众,横空出世,从此,疯狂的时代,开始了……(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三十一章 地下的酒吧内,雷正斜躺在躺椅上,眺望着电视,上面正转播着七寒的世界宣言,“哈哈哈哈,这小子,终于做了啊……”独臂的男人开始了欣慰的大笑,眼前的人,才是自己认识的鸦,管他什么狗屁圣域,管他什么世界最高权利机构,只要不顺眼的,通通干掉! “不过,实在是太莽撞了呢,在实力未稳之前,就挑衅圣域。”凡戈走到了电视旁,手上拿着一罐冰可乐,在如今胧月被围剿情况下,他总算有了一时的安全,“你的表情可不是那么说的哦,凡戈,你那明明是期待的表情啊……”邪恶的笑,浮现在了雷的嘴边,世界的混乱,对他们两人而言,是最大的乐趣,“有吗?”凡戈把可乐慢慢放下,邋遢的脸上浮起了怀念的表情,“不过呢,四年前,那个怪物放过了鸦,我想,暂时鸦是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东明那家伙看见鸦的表演后会说什么呢?我很期待啊……”两个情报界的巨头开始了恶作剧的笑容,同样,是疯狂的笑,因为,时代,已经开始起了剧烈的变化,因为一个小小的狂众! “时间差不多了,军队也在接近校园中。”风疾看了看表,勾起了优雅好看的笑,“结束吧,这一次的表演。”“明白了。”凯伊走到了控制台前,这里已经被他改造过,现在的他们还没异想天开的从正面突破,必须要借助一定的时机才行。 “总督,情况似乎有点不对。”晴悦的眼里闪烁起精光,那个自称鸦的男人,似乎在注意时间,“看来,对方准备撤退了,不过,办的到吗?”凌云浩咧开嘴,身边的人已经悄悄的包围了巨大的舞台,“把罪恶的萌芽扼杀在摇篮里,可是我最大的乐趣呢。”就在这时,七寒的目光与凌云浩交错在一起,然后,凌云浩感受到了,对方眼里那炽热的战意,一种深深穿透了自己灵魂的战意,像是明白了凌云浩的意图般,七寒开始呼气,“追寻吾身影的人,吾在此等待,直到……世界的末日!”白色的气体开始从甲板上冒出,然后是全场都被烟雾所笼罩,那本来是为了营造气氛使用的白烟,而在凯伊的改造下,烟雾的量已经超越了一般的容量,如今的全场,人们的视线都受到了严重的阻碍。 “混帐鸦,不要逃,我一定会抓住你!”那是雷烈的喊声,却清晰的传进了七寒的耳内,“总有一天,他会成为障碍。”低声自语了一句,然后七寒的全身隐入了烟雾里,混乱的人群中,没人发现,多出了七寒和风疾的影子,巨大的舞台随着一声轰鸣,坍塌下来…… “世界末日吗?那么,就让我追逐你到末日的那一天吧……”凌云浩头一次,对一个敌人,有了那么强烈的战斗yu望,鸦,真是个有趣的男人啊,那是他现在唯一的想法。 “这可是严重的违反校规呢。”看着一地的舞台碎片,佰村霖慢慢弯腰说着,手拾起了碎片,开始观察起来,冷漠的学生会长竟然也有了动怒的意思,“要抓捕吗?违反校规的人,必须消灭,这不是你的准则吗?”林子贤已经跃跃欲试的样子,这可是学生会光明正大的可以进行暴力行动的机会啊,“那么,就辛苦你了,子贤。”佰村霖才说完,就看见林岳和其他集英团的人正走过来,“有什么事吗,林岳同学?”佰村霖嗅到了不好的气氛,那群人似乎充满了敌意,“会长,我想问你借一个人。”林岳说话的时候,手已经指住了在后面的秋闱,“我有点事想问副会长!”字字沉重,而且林岳手下那群人也是来者不善的样子,“什么?”秋闱似乎没有太大的意外,不过神色间有了一丝慌张,“找我……做什么……”“我有点疑问,需要你来解答。”林岳话音才落,雷烈已经抢先上前一步,想去抓住秋闱。 “住手!”转眼间,大批武装的军人已经包围了这里的所有人,凌云浩,魑魅,晴悦还有血狼部队的众人也来到了这,“凌总督?”林岳自然认识来的人,难道,他也察觉到了问题? “想不到,你的反应很快呢,林岳,不愧是林家选出来的继承人,可是,你终究只是一个学生,泡泡妞,喝喝酒,吹吹牛皮才适合你,政治上的事,还是由我来做吧。”凌云浩边说边已经走到了秋闱的面前,那么多大人物看着自己,秋闱的脸色越发的苍白起来,“你就是负责昨天舞台剧的副会长吧?听说表演给军事长的那出戏也是由你临时决定的,是这样吗?”“我……”不等秋闱回答,就听见了清脆的长刀出鞘声,魑魅的刀已经从后挑起,“总督最讨厌说谎的人。”冰冷的威胁,秋闱的双腿开始不停的打颤起来,“我……那个……”双眼变的无神起来,普通人是承受不了魑魅杀气的,凌云浩微微一叹,“带走吧,不用问了。”用力挥了挥了手,几名士兵已经将秋闱抓住,拖着离开了。 “不过,现在除了银狐,又多了一个叫人头痛的敌人呢,狂众……”望着逐渐离去的秋闱和士兵,凌云浩恢复了轻佻的笑容,可是,现在那笑容里,却多了种异样的魅力,“你在兴奋吗?”魑魅靠近到他的上司身边,很是理解的说道,这个家伙总是这样,看起来疯癫,其实内在确实个充满了干劲的人。 “你也不是在兴奋吗?能在你刀下活命的鸦,不简单啊,终于,可以有一个能与我较量的家伙了。”凌云浩得意间,风疾却在与七寒悄悄的离开了现场,目的已经达成了,从今天起,世界将会把目光聚集在狂众身上! 清晨,七寒疲倦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一想起昨天发生的事,他不禁开始发抖,“见鬼啊,我竟然对着全世界的人那么喊了……挑战圣域……哎,我还有几天的命呢?”正哀叹间,就听见了剧烈的撞门声,高大的雷烈气呼呼的返回了寝室,似乎很疲倦的样子。 “怎么那么晚才回来,天都亮了……”打着哈欠,七寒已经开始整理床铺,不过他知道,雷烈恐怕是为了昨天狂众的闹剧在奔波吧。 “还不是因为昨天的事,秋闱被逮捕了,调查出来竟然是胧月的人,不过,他似乎与那群狂众不是一伙的,总之,现在的情况很乱啊。”雷烈坐在了自己的床上,满脸的不忿,还有混乱,他那简单的脑子,已经猜不透目前究竟在发生什么了,“结果到最后,我们集英团,等于什么都没有做!”“这个,不用气馁吧,总有机会的。”七寒只觉得背脊发凉,要是雷烈知道那个鸦就是自己,不知道会不会立刻把自己打飞出去,“也是,不管是胧月也好,还是狂众,最后都会由我亲手来抓捕!”雷烈是天性乐观的人,立刻转换了心情,而看着好友的那认真的样子,七寒突然很迷惑,雷烈,他的目标是什么? “那么,雷烈,你那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七寒突然间,脱口问道,“什么?”雷烈有点不明白的看着七寒,“我是说,你那么执着的想抓住那些人,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得到地位和名誉吗?”其实说出口的刹那,七寒心里有一点忐忑不安,可是雷烈的神色依旧很平静,“那只是其中的一个目的而已。”随后,雷烈捏紧了双拳,坚毅的脸上,写满了坚定不移的神情,“我要把所有的罪恶消灭,我绝对不允许,企图挑起混乱的人。”“狂众,是罪恶吗?”七寒的声音似乎变的遥远,等雷烈转回头来时,已经不见了他的身影,“那小子究竟是怎么了?古古怪怪的……”说着,雷烈已经累的瘫倒在床上…… “我一直都是知道的啊,狂众,是犯罪组织,可是,这句话,从雷烈的嘴里说出来,我还是无法承受那样的称呼呢……”站在寝室的露天平台上,七寒迷茫的望着下方,“我是罪犯啊,罪犯,带来罪恶的人……”“你在这做什么?”一声清脆的叫唤,璎珞出现在了身后,七寒却不敢回过头去。 “有点心烦而已,那你呢?怎么会在这?”七寒轻声的反问起来,说起来,这里似乎是男宿舍吧?“当然是来找你啦,昨天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你究竟在想什么啊?”璎珞一见面,就劈头骂起来,就像个恨铁不成钢的母亲般严厉,“哎……这个……你问我也没用啊……我可以算是被害者吧……”七寒很是无奈的摇着双手,是啊,他也不想走上这样的道路,。 “果然啊,又是另一个你搞的鬼?”璎珞当然知道,只有另一个七寒,才有这样的胆量,“不过这么一来,你就无法置身事外了。”“回想起来,我也很害怕呢,做这么危险的事,不知道风疾为什么那么热衷,不过,昨天你在哪?”七寒回想起来,昨天似乎没看见璎珞的人影,同时把话题拉远了,“我在随便逛而已。”璎珞说的时候,不经意的,躲避开了七寒的背影,她似乎有种冲动,想询问昨天那女人身份的冲动,可是最后被理智压了下去,“总之,我还是奉劝你一句,再和风疾那样危险的家伙混在一起,你总有一天会出大事的。”说完,就听见了重重的关门声,璎珞的脚步开始急促的远去,“她是来提醒我的吗……我知道啊,很危险……只是,已经无法回头了……现在的我,已经是世界公敌了啊……”仰望头顶的天空,接近夏日的苍空依旧是湛蓝的,微热的风,吹起了衣领,“夏天,到了呢……”七寒闭起了眼,陷入了自己的深思中…… “那个叫人担心的家伙,总是那么乱来……等等,我那么关心他做什么,不对不对,我是为了S6计划才这么做的,没错,对,肯定是这样……”边这么对自己说,璎珞边走进了自己的寝室,可是却多了一个女人,她正悠闲的坐在自己床上,“珍实?”完全没有料到,塔鲁尼帝国的那个联络人,会冒险进入天都,“怎么了,是否在恋爱中的女人,都会显的特别的愚蠢呢?”珍实是个标准的西方女人,金色的卷发,还有高挑的身材,傲人的身材,唯一不同与普通人的,是那冷酷的眼神。 “什么意思?”璎珞的手指发出了咯吱的响声,眼前的女人,是她最讨厌的家伙之一,“是这样的,我国看你迟迟没能得到S6计划,所以特别派遣了援军来支持你的行动,怎么样,感动吗?”“是监视吗?”璎珞无不厌恶的坐在了珍实的对面,没有好气的说了句,“不要用那么讨厌的眼神看我啊,我也是迫于命令不是吗?”珍实说着拿起了手机,“我想,你的援军也该到了,理查斯上校。”“什么!”璎珞常年混迹在塔鲁尼帝国,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塔鲁尼帝国近年来最年轻的上校,理查斯,同时,也是一名剑术高手,“竟然动用他出动吗?”璎珞感觉到了一丝不安,那是从珍实的双眼里,看见了得意,难道对方已经察觉了? “毕竟,对手是狂众的首领,是那个叫鸦的敌人,不是吗?不,应该叫他,七寒吧……”“铛”璎珞慌乱中,碰倒了手边的杯子,事情,败露了…… “喂,是我,放心吧,我已经甩掉了政府的狗。”凯伊坐在自己小屋子里,很惬意的打着电话,“不过,最近,似乎有其他的人盯上了我呢。”“是什么来历的人?”另一头的风疾眼里闪起了警惕,“恐怕是前雇主的人……”凯伊说着,已经压低了声音,“那么接下来,我们用之前准备好的A计划应付吧。”“知道了,你小心行事吧。”风疾挂上电话,重重的呼了口气,“来的比我想象中要快呢,不过,出乎我的预测,来的人,竟然不止政府的人,还有其他国家的人,事情,变的有趣了啊。”风疾不会害怕敌人的挑衅,因为挑衅他的人,都已经永远消失了…… “总督。”房间里,散乱的杂志丢了一地,凌云浩正张大着嘴,没有风度的留着口水在那呼呼大睡,“总督。”魑魅走到他跟前,可是凌云浩依旧是昏睡不醒,“这时候,可不能温柔。”晴悦满是杀气的一脚,踢中了凌云浩的要害,“啊啊啊……”从办公室里传出了凄惨的叫声,外面的工作人员都一个个低下头去,在这里,惹怒了凌云浩或许没什么,但是惹怒了晴悦大姐头,可就没的混了。 “晴悦,你想谋杀亲夫吗?”凌云浩扯开嗓门,好像想让全世界知道一般,“抱歉,我和您,之间只有肉体关系而已。”晴悦那么冷静的回答,倒让凌云浩相当的无趣起来,“切,真没劲,说吧,什么事?”凌云浩又有昏睡过去的迹象,“塔鲁尼帝国的理查斯上校还有大西联邦的黑衣死士,已经在今天,前后抵达了中央区。”魑魅把刚收到的消息转述了一遍,而凌云浩则是漫不经心的笑起来,“看来,S6计划的所在地,很快就会出现了哦。”所有势力,都即将开始行动!(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三十二章 距离舟祭后的一周之内,狂众进入了全面的休眠状态,全世界都在搜索这个胆大包天的小组织,不过一无所获,就连凌云浩等人,也只是知道大西联邦和塔鲁尼帝国的人已经潜入本国,目标是S6计划,但是对于S6计划在谁手里却是没有一点头绪,就连那两伙人的目标是谁也无法调查出来。 而被宣告为挑战目标的圣域一直保持着缄默,似乎是不愿意与这样的小组织一般见识般,静静的在旁边观看着局面的变化。 相对于外界的混乱,七寒的生活已经逐渐回归平静,可是,这样的情况,则叫他不安起来,风疾的安静,是危险的征兆,他像是乖乖待在学校里学习的人吗?答案是否定的,因为在七寒不知道的角落,所有人都开始了行动。 凯伊的落脚点,最近来了一伙奇怪的家伙,是两个全身被黑衣所包裹的男人,他们在凯伊对面租了房子,隐约有了监视的味道,不过两人完全没意识到凯伊也早就发现了他们的意图。 “大哥,难道是我们的情报错误了?”昏暗的房间里,黑衣男子中的弟弟有点不安的问哥哥,虽然他们大西联邦得到了凯伊可能投靠了狂众的消息,不过却不敢确定,本来想通过监视凯伊与什么人走动来推断的,不过最近,凯伊就像变了个性子,几乎天天泡家里,不出门一步,“难道是他发现我们了?”身为兄长的曼尼卡有点困惑起来,不可能,凯伊就算发现了他们的监视,也应该有和组织的成员联系,难道狂众那个组织,有着独特的联系方式吗?“等待吧,曼拉夫,我们,还有时间。”指甲扎进了手掌内,曼尼卡的双眼里开始闪烁起阴森的光,只要是联邦的敌人,就要消灭掉! 大学最后的课程已经结束,考试也完成了,天都的校园里顿时一片萧条起来,大部分的学生开始回家去度过暑期,而七寒却终于收到了风疾的联系。 食堂里,如今只剩下少数还留在学校的学生在游荡,风疾与泉一如既往的坐在老位置,七寒远远的就看见了两人,立刻走到了对面坐下,“我还以为你从良了呢,那么久都不展开行动。”看见风疾的第一眼,七寒就忍不住说道,“那么,看来你很期待我们的行动呢,什么时候,你变的比我还积极了啊?”风疾十足调侃的话使七寒心中一凛,不过很快平稳下来,“说吧,你又打算干什么?”看见七寒已经逐渐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外漏,风疾只是赞赏性的一笑,“只是准备了一些计划,让老大你来决定。”说着,随手丢出了一叠文件,那上面尽是密密麻麻的字,还有两张照片,“这是什么?”七寒拿了起来,快速的阅读了遍,似乎是某人的资料,“那是我们这次的敌人。”风疾的手指不断敲击着桌面,不过脸上一副从容的样子,“政府的人?”七寒愕然的反问一句,上面的数据不难推断出这个结论,不过风疾很快露出了不屑的笑。 “你只猜对了一半,的确是政府的人,不过是其他国家的人,黑衣死士,大西联邦的暗杀部队,他们是追踪凯伊而来的!”“凯伊?”七寒皱起了眉头,似乎联想到了关键,“我收到的情报是这样的,凯伊曾经与大西联邦合作,来印加共和国的天都大学盗取新型武器S6计划,尔后,与璎珞产生了冲突,之后,断绝了大西联邦的联系,加入了我们的阵营,那么,他们这次来,显然是为了S6计划来的,因为只有凯伊和璎珞知道那东西的下落。”说到这,风疾放慢了语速,颇是意味深长的看着七寒,就连泉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七寒隐瞒了关于S6计划的事。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吗?”风疾的声音不响,却满是压力,“你已经知道了啊,那么,你生气我也无话可说……”七寒知道,已经瞒不住了,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磁盘,然后放到了桌子上,推了过去,“没错,那东西就在我手里……”风疾则只是微微看了一眼,便不去注意那张磁盘,“我不是责怪你的隐瞒,说实话,那么危险的东西在身边,你想隐瞒下去,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我们现在都是你的同伴,不是吗?”风疾的表情,还是有着微笑,可是他与身边的泉,都带了一点点的怒气,那是被欺瞒的愤怒。 “对不起……我并不想这么瞒下去,只是我……”七寒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很多次想告诉其他两人这件事,可是到了嘴边,却又咽了下去,“你是害怕我利用那武器吗?”风疾终于说出了重点,他眼里的杀气表明了他的野心,他也深深知道七寒对自己的印象,“是……的……”桌上的三人开始沉默,泉这时候,才开始有点不安起来,左右扫视,不知道这两人会如何演变,尽管他也讨厌隐瞒的事,不过现在两个主力人物产生冲突,不是他所想看见的。 “你做的很对呢,七寒。”不过,事情似乎有了变化,风疾没有预期中的愤怒出手,而是默默一笑,笑的也很放松,“如果是我得到那武器的计划,绝对会想尽办法制造出来,然后摧毁一切抵抗我的力量!”那是认真的眼神和口吻,泉与七寒都打了一个寒战,可是,风疾却把那张磁盘推回到了七寒面前,“不过现在不同了,我是狂众的风疾,一切行动,只听命于首领,七寒!如何处理,由你来决定!”刹那间,七寒不知道为什么眼眶如此酸涩,这是被人信任的感觉吗?就算眼前的人,只是在欺骗自己也罢,这样的感觉也很好。 “由我来决定?”七寒还是不能肯定,忐忑的问了句,毕竟这东西可能会引起一场战争,“这是你老大的责任。”风疾很肯定的说道,手里的磁盘,第一次,如此的沉重。 “那么,我打算把S6计划留下,说不定,以后与政府的冲突里,可以作为一张谈判的王牌。”几乎没有多想,七寒脱口而出,当他的建议说出后,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难道他的本质就是这样的危险吗? “不愧是被我看中的人呢,想法和我一致,那么,S6计划的事就说到这。”风疾又拉回到了主题里来,黑衣死士的处理方案,“你打算怎么对付他们?”泉和七寒都凑向了风疾,看来那家伙已经做好准备了。 “既然对方打上门了,我们自然要还击,不过在最近,我们除了七寒外,还不能暴露其他的任何成员,还在摇篮里的组织,很有可能会被世界的巨大力量所消灭。”风疾又递出了一张海报,那是天都的海报,上面是暑期学生免费避暑的计划,“渡假村?”七寒看到海报就想起来了,天都有自己的避暑山庄,免费对学生开放,每年都会有学生去那游玩,因为靠近山林地区,所有对于出生在城市的学生还是具有相当的诱惑力的。 “这关渡假村什么事?”七寒不能理解风疾那笑容里的阴谋,“我们就在这里,将对手,解决掉。”风疾重重的点了点地图,“计划我也传给了凯伊。”“有必要吗?”泉不太明白,对方的人数据说只有两人,难道还需要那么大费周章? “因为,我感觉到了,还有可怕的猎人在对我们虎视耽耽,在城市里作案的风险已经太大了,我们有必要转移下作战地点,明白了吧,这个计划,我命名为A计划,那么,祝愿大家,行动顺利!”“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七寒虽然不明白风疾的打算,不过他的行动一直都没出过错,应该是可以信任的,“说起来,那东西,给你。”风疾手里神奇的变出了四张火车票,“我已经以大家的名义定好票了,不过车厢是四人一间,所以你要把这张票去给璎珞,换成别人的话,我们就无法安心的开会了。”“哎?我?”七寒接过票,有点奇怪,“为什么是我?”“你去了就知道了。”风疾不耐烦的推着他出去了,而七寒没看见风疾眼角里的阴冷。 一周后,前往天都的渡假村,天堂之口的火车出发了,车厢内,泉,风疾和七寒都依次坐下,而这间普通的包厢里,还少了一个人,“我说,璎珞呢?”风疾故意看了眼七寒,那家伙难道没敢去?“我去找过她,不过她似乎要躲开我,我有什么办法……”七寒也觉得莫名其妙,不过璎珞那女人一直是如此,所以他也不去追究什么问题,而叫他激动的是,这次的旅行,夜莹也在,而且雷烈也在! “集英团似乎也在火车内呢。”泉看了眼窗外,露出了忧虑的神色,不过风疾则是一副悠闲的样子,“如果是凌云浩亲自来了,我倒会怕一下,那群小毛孩子所建立的组织,对我们能造成什么威胁呢?”“那么说起来,你可是一只老狐狸喽?”璎珞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她大咧咧的拉开门,走了进来。 “还是来了吗?不过不出我的意料啊。”看到璎珞坐在了七寒的身边,风疾微微一笑,“废话,有人请,我难道不来?”可是说话的时候,璎珞却始终没去看七寒一眼,似乎是故意在避开他的视线。 “那么,可以开会了啊,璎珞是知道我们身份的人,被听到了,也没问题。”那么信任的口吻,完全不像是风疾,七寒顿时露出了不解的神色,风疾,他究竟打算做什么?一切,似乎还藏着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部分。 “开会?又是你们疯狂的计划?”璎珞像是很没兴趣般的瞥开头去,却不经意的微微抬起了右手,手指上的一枚戒指很是显眼,“啊,事情是这样的,我们被大西联邦的黑衣死士的人盯上了,所以,我决定,在半路上就解决掉他们。”风疾忽然提高了声音,震的身边的泉吓了一跳,仿佛是在让其他人听见一般。 “半路?”七寒怎么觉得计划与当初相差那么多,“没错,火车会在半路的洛克镇休整一小时,而这期间,我们可以下车自由活动。”风疾拿出了地图,指着上面的小镇很是得意的扬起了眉毛,“有充足的时间让我们来行动。”“等等,洛克镇上全是流民啊,世界各地因为战争和各种原因流离失所的人都会聚集在这,可以说是个小型的难民营,同时,也是罪犯藏身的地点,你打算在这……”泉很是了解的将那地方的特征说了出来,不过风疾的样子很是镇定,也很是了解,“只有这样,死人才不会引起太大的注意力,你说,对吗,璎珞小姐?”看到风疾看向自己,璎珞心虚的低下头去,“这是你们的行动,没必要和我说吧……”“只是询问点意见而已罢了,不用多心啊,璎珞小姐。”伴随着火车启动的声响,风疾的笑容在外面的阳光照耀下,显的有点刺眼,而同时,另一节车厢内,一名沉睡的青年正拖着耳朵,嘴角勾起了笑容,“看来,狂众比我预想的要难对付呢。”这人,赫然是塔鲁尼帝国的查理斯上校! 列车在两小时后,停留在了洛克镇,风疾与七寒离开了车厢,走到了车门处,而在包厢里,只留下璎珞和泉。 “你刚才,在试探璎珞吗?”七寒敏锐的察觉出了风疾的意图,“你发现了啊?”风疾没有吃惊的样子,反而很欣慰,眼前这个七寒,也在成长,“我也只是怀疑而已,毕竟,与黑衣死士一起入境的,还有塔鲁尼帝国的查理斯上校,那人虽然是单身一人前来,可是却是那个国家少数的年轻派剑术达人,看来,他们都对S6计划志在必得了。”风疾终于有了一点的担忧神情,“那么,那个查理斯很有可能跟随我们前来了?”七寒立刻紧张的四处观察起来,那笨拙的样子,很快暴露了他的不安,“应该不会,派了璎珞,应该也只是来窃取我们的情报而已,而眼前,重要的是要解决掉那两个烦人的苍蝇。”正说间,车门已经缓缓打开,两人并肩而下,也就在同一时刻,夜莹从另一车厢内走出来买水,瞥见了七寒下车的背影,“他似乎是……”想起了之前那个和自己谈心的男人,“叫七寒吧,他的背影,我似乎在哪见过呢……”在哪呢?可是却想不起来…… 洛克镇,被世人遗忘的地方,同样,也是政府遗弃的地区,荒凉,混乱和无秩序,是最大的特色。 “小妖,又来买东西吗?”空旷的市场里,只有几个强壮的男人在那打着牌,一个年幼的少女拖着小篮子走到了摊位前,她有着黑色的卷发,精致无暇的脸上却看不见这个年纪女孩该有的神情,身上的黑色连衣裙早就破的不能覆体,那双小脚上只穿了一双拖鞋,“喂,我说,你忘记她不会说话的吗?”另一个男人拍了拍摊主,提醒道,而小妖只是麻木的点点头,她是个十五岁的幼女,却在这样的环境下拥有了无比冰冷的心,为了生存。 “给你,今天的肉。”摊主接过钱,随意的丢进了篮子里几块肉,小妖也没说什么,快速的朝着回家的路走去,那里,是家吗?或许吧…… “轰”一阵尘烟飘过,一辆特殊的机车从小妖面前驶过,然后扬尘而去,上面的男人有着一张娃娃脸,还挂着淡淡的微笑,“是陌生人呢,今天似乎不太平安呢。”几名靠在角落里的流浪汉边说边用可怕的眼神盯着小妖的篮子和她那幼小娇嫩的身体,可是在与她双眼接触的刹那,他们放弃了,那不是人类该有的眼神,憎恨和黑暗,完全的充斥着。 “收到了。”风疾手腕上的机器开始了运作,那是奇怪的声音,还有地图被传送过来,风疾看了看,然后找出了位置,“凯伊与我们约定在洛克镇的工厂会面。”“轰隆”正说间,已经有一辆机车从他们身边擦过,同时,一个包裹掉在了两人脚边,“刚才那是……凯伊?”虽然只是一瞬间,不过七寒还是清楚的看见了对方脸,“东西送到,我们准备吧。”打开的包裹里,赫然是一张面具和一把长刀! 打开门,臭味迅速的弥漫开来,酒味,烟味,还有其他的异味,风,呼呼的从破掉的窗口吹了进来,偌大的工厂里,尽是没有人烟的样子,而遍地的破烂铁器被随意的堆在了一起,这里,就是她待了十年的家。 “你回来了吗?”两个高大的男人带着冷笑出现在小妖面前,这里,是地狱吗?听过隔壁镇上的神父说过,只有地狱里,才会让人无比痛苦,让人无法忍受。 这里,应该是被称为家的存在吧? 小妖忘记了自己如何被收养,只知道她是被捡回来的玩具,一件坏了的玩具,男人的发泄物,和做苦力的奴隶。 “那么,先不急着做饭啊。”一个男人已经开始扯动那本来就不牢固的连衣群,满是兽欲的呼出粗气,小妖没有说话,只有麻木的接受,她的命运已经注定,从被捡到的那一天起…… “轰”一声巨响,一个男人进入了工厂内,不对,还有两个奇怪的黑衣男子,似乎是在打斗中闯进的…… 阳光,顺着三人破出来的地方照进了工厂里面,照亮了小妖的脸…… “你们的末日到了。”那是个有着红色长发的男人,白色的面具下,是赤红的双眼,(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三十三章 距离舟祭后的一周之内,狂众进入了全面的休眠状态,全世界都在搜索这个胆大包天的小组织,不过一无所获,就连凌云浩等人,也只是知道大西联邦和塔鲁尼帝国的人已经潜入本国,目标是S6计划,但是对于S6计划在谁手里却是没有一点头绪,就连那两伙人的目标是谁也无法调查出来。 而被宣告为挑战目标的圣域一直保持着缄默,似乎是不愿意与这样的小组织一般见识般,静静的在旁边观看着局面的变化。 相对于外界的混乱,七寒的生活已经逐渐回归平静,可是,这样的情况,则叫他不安起来,风疾的安静,是危险的征兆,他像是乖乖待在学校里学习的人吗?答案是否定的,因为在七寒不知道的角落,所有人都开始了行动。 凯伊的落脚点,最近来了一伙奇怪的家伙,是两个全身被黑衣所包裹的男人,他们在凯伊对面租了房子,隐约有了监视的味道,不过两人完全没意识到凯伊也早就发现了他们的意图。 “大哥,难道是我们的情报错误了?”昏暗的房间里,黑衣男子中的弟弟有点不安的问哥哥,虽然他们大西联邦得到了凯伊可能投靠了狂众的消息,不过却不敢确定,本来想通过监视凯伊与什么人走动来推断的,不过最近,凯伊就像变了个性子,几乎天天泡家里,不出门一步,“难道是他发现我们了?”身为兄长的曼尼卡有点困惑起来,不可能,凯伊就算发现了他们的监视,也应该有和组织的成员联系,难道狂众那个组织,有着独特的联系方式吗?“等待吧,曼拉夫,我们,还有时间。”指甲扎进了手掌内,曼尼卡的双眼里开始闪烁起阴森的光,只要是联邦的敌人,就要消灭掉! 大学最后的课程已经结束,考试也完成了,天都的校园里顿时一片萧条起来,大部分的学生开始回家去度过暑期,而七寒却终于收到了风疾的联系。 食堂里,如今只剩下少数还留在学校的学生在游荡,风疾与泉一如既往的坐在老位置,七寒远远的就看见了两人,立刻走到了对面坐下,“我还以为你从良了呢,那么久都不展开行动。”看见风疾的第一眼,七寒就忍不住说道,“那么,看来你很期待我们的行动呢,什么时候,你变的比我还积极了啊?”风疾十足调侃的话使七寒心中一凛,不过很快平稳下来,“说吧,你又打算干什么?”看见七寒已经逐渐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外漏,风疾只是赞赏性的一笑,“只是准备了一些计划,让老大你来决定。”说着,随手丢出了一叠文件,那上面尽是密密麻麻的字,还有两张照片,“这是什么?”七寒拿了起来,快速的阅读了遍,似乎是某人的资料,“那是我们这次的敌人。”风疾的手指不断敲击着桌面,不过脸上一副从容的样子,“政府的人?”七寒愕然的反问一句,上面的数据不难推断出这个结论,不过风疾很快露出了不屑的笑。 “你只猜对了一半,的确是政府的人,不过是其他国家的人,黑衣死士,大西联邦的暗杀部队,他们是追踪凯伊而来的!”“凯伊?”七寒皱起了眉头,似乎联想到了关键,“我收到的情报是这样的,凯伊曾经与大西联邦合作,来印加共和国的天都大学盗取新型武器S6计划,尔后,与璎珞产生了冲突,之后,断绝了大西联邦的联系,加入了我们的阵营,那么,他们这次来,显然是为了S6计划来的,因为只有凯伊和璎珞知道那东西的下落。”说到这,风疾放慢了语速,颇是意味深长的看着七寒,就连泉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七寒隐瞒了关于S6计划的事。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吗?”风疾的声音不响,却满是压力,“你已经知道了啊,那么,你生气我也无话可说……”七寒知道,已经瞒不住了,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磁盘,然后放到了桌子上,推了过去,“没错,那东西就在我手里……”风疾则只是微微看了一眼,便不去注意那张磁盘,“我不是责怪你的隐瞒,说实话,那么危险的东西在身边,你想隐瞒下去,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我们现在都是你的同伴,不是吗?”风疾的表情,还是有着微笑,可是他与身边的泉,都带了一点点的怒气,那是被欺瞒的愤怒。 “对不起……我并不想这么瞒下去,只是我……”七寒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很多次想告诉其他两人这件事,可是到了嘴边,却又咽了下去,“你是害怕我利用那武器吗?”风疾终于说出了重点,他眼里的杀气表明了他的野心,他也深深知道七寒对自己的印象,“是……的……”桌上的三人开始沉默,泉这时候,才开始有点不安起来,左右扫视,不知道这两人会如何演变,尽管他也讨厌隐瞒的事,不过现在两个主力人物产生冲突,不是他所想看见的。 “你做的很对呢,七寒。”不过,事情似乎有了变化,风疾没有预期中的愤怒出手,而是默默一笑,笑的也很放松,“如果是我得到那武器的计划,绝对会想尽办法制造出来,然后摧毁一切抵抗我的力量!”那是认真的眼神和口吻,泉与七寒都打了一个寒战,可是,风疾却把那张磁盘推回到了七寒面前,“不过现在不同了,我是狂众的风疾,一切行动,只听命于首领,七寒!如何处理,由你来决定!”刹那间,七寒不知道为什么眼眶如此酸涩,这是被人信任的感觉吗?就算眼前的人,只是在欺骗自己也罢,这样的感觉也很好。 “由我来决定?”七寒还是不能肯定,忐忑的问了句,毕竟这东西可能会引起一场战争,“这是你老大的责任。”风疾很肯定的说道,手里的磁盘,第一次,如此的沉重。 “那么,我打算把S6计划留下,说不定,以后与政府的冲突里,可以作为一张谈判的王牌。”几乎没有多想,七寒脱口而出,当他的建议说出后,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难道他的本质就是这样的危险吗? “不愧是被我看中的人呢,想法和我一致,那么,S6计划的事就说到这。”风疾又拉回到了主题里来,黑衣死士的处理方案,“你打算怎么对付他们?”泉和七寒都凑向了风疾,看来那家伙已经做好准备了。 “既然对方打上门了,我们自然要还击,不过在最近,我们除了七寒外,还不能暴露其他的任何成员,还在摇篮里的组织,很有可能会被世界的巨大力量所消灭。”风疾又递出了一张海报,那是天都的海报,上面是暑期学生免费避暑的计划,“渡假村?”七寒看到海报就想起来了,天都有自己的避暑山庄,免费对学生开放,每年都会有学生去那游玩,因为靠近山林地区,所有对于出生在城市的学生还是具有相当的诱惑力的。 “这关渡假村什么事?”七寒不能理解风疾那笑容里的阴谋,“我们就在这里,将对手,解决掉。”风疾重重的点了点地图,“计划我也传给了凯伊。”“有必要吗?”泉不太明白,对方的人数据说只有两人,难道还需要那么大费周章? “因为,我感觉到了,还有可怕的猎人在对我们虎视耽耽,在城市里作案的风险已经太大了,我们有必要转移下作战地点,明白了吧,这个计划,我命名为A计划,那么,祝愿大家,行动顺利!”“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七寒虽然不明白风疾的打算,不过他的行动一直都没出过错,应该是可以信任的,“说起来,那东西,给你。”风疾手里神奇的变出了四张火车票,“我已经以大家的名义定好票了,不过车厢是四人一间,所以你要把这张票去给璎珞,换成别人的话,我们就无法安心的开会了。”“哎?我?”七寒接过票,有点奇怪,“为什么是我?”“你去了就知道了。”风疾不耐烦的推着他出去了,而七寒没看见风疾眼角里的阴冷。 一周后,前往天都的渡假村,天堂之口的火车出发了,车厢内,泉,风疾和七寒都依次坐下,而这间普通的包厢里,还少了一个人,“我说,璎珞呢?”风疾故意看了眼七寒,那家伙难道没敢去?“我去找过她,不过她似乎要躲开我,我有什么办法……”七寒也觉得莫名其妙,不过璎珞那女人一直是如此,所以他也不去追究什么问题,而叫他激动的是,这次的旅行,夜莹也在,而且雷烈也在! “集英团似乎也在火车内呢。”泉看了眼窗外,露出了忧虑的神色,不过风疾则是一副悠闲的样子,“如果是凌云浩亲自来了,我倒会怕一下,那群小毛孩子所建立的组织,对我们能造成什么威胁呢?”“那么说起来,你可是一只老狐狸喽?”璎珞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她大咧咧的拉开门,走了进来。 “还是来了吗?不过不出我的意料啊。”看到璎珞坐在了七寒的身边,风疾微微一笑,“废话,有人请,我难道不来?”可是说话的时候,璎珞却始终没去看七寒一眼,似乎是故意在避开他的视线。 “那么,可以开会了啊,璎珞是知道我们身份的人,被听到了,也没问题。”那么信任的口吻,完全不像是风疾,七寒顿时露出了不解的神色,风疾,他究竟打算做什么?一切,似乎还藏着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部分。 “开会?又是你们疯狂的计划?”璎珞像是很没兴趣般的瞥开头去,却不经意的微微抬起了右手,手指上的一枚戒指很是显眼,“啊,事情是这样的,我们被大西联邦的黑衣死士的人盯上了,所以,我决定,在半路上就解决掉他们。”风疾忽然提高了声音,震的身边的泉吓了一跳,仿佛是在让其他人听见一般。 “半路?”七寒怎么觉得计划与当初相差那么多,“没错,火车会在半路的洛克镇休整一小时,而这期间,我们可以下车自由活动。”风疾拿出了地图,指着上面的小镇很是得意的扬起了眉毛,“有充足的时间让我们来行动。”“等等,洛克镇上全是流民啊,世界各地因为战争和各种原因流离失所的人都会聚集在这,可以说是个小型的难民营,同时,也是罪犯藏身的地点,你打算在这……”泉很是了解的将那地方的特征说了出来,不过风疾的样子很是镇定,也很是了解,“只有这样,死人才不会引起太大的注意力,你说,对吗,璎珞小姐?”看到风疾看向自己,璎珞心虚的低下头去,“这是你们的行动,没必要和我说吧……”“只是询问点意见而已罢了,不用多心啊,璎珞小姐。”伴随着火车启动的声响,风疾的笑容在外面的阳光照耀下,显的有点刺眼,而同时,另一节车厢内,一名沉睡的青年正拖着耳朵,嘴角勾起了笑容,“看来,狂众比我预想的要难对付呢。”这人,赫然是塔鲁尼帝国的查理斯上校! 列车在两小时后,停留在了洛克镇,风疾与七寒离开了车厢,走到了车门处,而在包厢里,只留下璎珞和泉。 “你刚才,在试探璎珞吗?”七寒敏锐的察觉出了风疾的意图,“你发现了啊?”风疾没有吃惊的样子,反而很欣慰,眼前这个七寒,也在成长,“我也只是怀疑而已,毕竟,与黑衣死士一起入境的,还有塔鲁尼帝国的查理斯上校,那人虽然是单身一人前来,可是却是那个国家少数的年轻派剑术达人,看来,他们都对S6计划志在必得了。”风疾终于有了一点的担忧神情,“那么,那个查理斯很有可能跟随我们前来了?”七寒立刻紧张的四处观察起来,那笨拙的样子,很快暴露了他的不安,“应该不会,派了璎珞,应该也只是来窃取我们的情报而已,而眼前,重要的是要解决掉那两个烦人的苍蝇。”正说间,车门已经缓缓打开,两人并肩而下,也就在同一时刻,夜莹从另一车厢内走出来买水,瞥见了七寒下车的背影,“他似乎是……”想起了之前那个和自己谈心的男人,“叫七寒吧,他的背影,我似乎在哪见过呢……”在哪呢?可是却想不起来…… 洛克镇,被世人遗忘的地方,同样,也是政府遗弃的地区,荒凉,混乱和无秩序,是最大的特色。 “小妖,又来买东西吗?”空旷的市场里,只有几个强壮的男人在那打着牌,一个年幼的少女拖着小篮子走到了摊位前,她有着黑色的卷发,精致无暇的脸上却看不见这个年纪女孩该有的神情,身上的黑色连衣裙早就破的不能覆体,那双小脚上只穿了一双拖鞋,“喂,我说,你忘记她不会说话的吗?”另一个男人拍了拍摊主,提醒道,而小妖只是麻木的点点头,她是个十五岁的幼女,却在这样的环境下拥有了无比冰冷的心,为了生存。 “给你,今天的肉。”摊主接过钱,随意的丢进了篮子里几块肉,小妖也没说什么,快速的朝着回家的路走去,那里,是家吗?或许吧…… “轰”一阵尘烟飘过,一辆特殊的机车从小妖面前驶过,然后扬尘而去,上面的男人有着一张娃娃脸,还挂着淡淡的微笑,“是陌生人呢,今天似乎不太平安呢。”几名靠在角落里的流浪汉边说边用可怕的眼神盯着小妖的篮子和她那幼小娇嫩的身体,可是在与她双眼接触的刹那,他们放弃了,那不是人类该有的眼神,憎恨和黑暗,完全的充斥着。 “收到了。”风疾手腕上的机器开始了运作,那是奇怪的声音,还有地图被传送过来,风疾看了看,然后找出了位置,“凯伊与我们约定在洛克镇的工厂会面。”“轰隆”正说间,已经有一辆机车从他们身边擦过,同时,一个包裹掉在了两人脚边,“刚才那是……凯伊?”虽然只是一瞬间,不过七寒还是清楚的看见了对方脸,“东西送到,我们准备吧。”打开的包裹里,赫然是一张面具和一把长刀! 打开门,臭味迅速的弥漫开来,酒味,烟味,还有其他的异味,风,呼呼的从破掉的窗口吹了进来,偌大的工厂里,尽是没有人烟的样子,而遍地的破烂铁器被随意的堆在了一起,这里,就是她待了十年的家。 “你回来了吗?”两个高大的男人带着冷笑出现在小妖面前,这里,是地狱吗?听过隔壁镇上的神父说过,只有地狱里,才会让人无比痛苦,让人无法忍受。 这里,应该是被称为家的存在吧? 小妖忘记了自己如何被收养,只知道她是被捡回来的玩具,一件坏了的玩具,男人的发泄物,和做苦力的奴隶。 “那么,先不急着做饭啊。”一个男人已经开始扯动那本来就不牢固的连衣群,满是兽欲的呼出粗气,小妖没有说话,只有麻木的接受,她的命运已经注定,从被捡到的那一天起…… “轰”一声巨响,一个男人进入了工厂内,不对,还有两个奇怪的黑衣男子,似乎是在打斗中闯进的…… 阳光,顺着三人破出来的地方照进了工厂里面,照亮了小妖的脸…… “你们的末日到了。”那是个有着红色长发的男人,白色的面具下,是赤红的双眼,小妖不禁与对方的目光碰撞在一起,那一刻,她的命运已经被联系在狂众之名上! PS:最近的更新出现了长期的停止,实在非常抱歉,没想到学校比在家里时间严那么多……一天就2小时的上网时间,还要冲网吧更文,比较累,我平均的文在4500-5000字左右,还有修改一遍,所以要花较长的时间,对于一直支持我的读者表示非常的抱歉和感激(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三十四章 洛克镇,边沿地区,是废弃的工业区,过去,曾经盛极一时的工业小镇,随着多年前的战争和政治的变动,已经落没了。 所有人,都已经忘记了,是多久前开始的,只知道,如今的这里,已经成为了难民的集中营,腐烂的尸体随处可见,饿死的,被杀的,磕药而死的,至于衣杉褴褛者,遍地都是,难民们,之以为都来到这里,是想拥有一个寄生之地,却没想到,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坟墓。 而一声陌生的机车声,扯破了这里的诡异宁静,“真是如同传言中的荒凉呢,不过也的确是最佳的作案场所了。”把车停下,凯伊带着他那习惯性的笑容扫视起那些眼神呆滞的人,那些缩在角落里的人,就像是行尸走肉般,死死盯着凯伊,有的甚至开始了微微的靠近,“不想死的,就离开这。”不响的声音,却满是杀气,那个娃娃脸带着不是人类该有的气息,使所有人本能的觉得可怕。 很久很久,终于,第一个人,离开了,然后有了第二个,之后,越来越多,转眼间,凯伊眼前已经空出了一个巨大的空地,“那么,你们也该现身了吧,追了我那么久,是否累了呢?”铁球落在了手上,凯伊的眼中闪烁起了鬼祟的光,身后的空地上,响起了稳重的脚步声,两个披着黑衣的男人悄然出现,就像之前不曾存在过一样,而他们身上穿的黑衣也是受过特殊的设计,纯黑的外衣上,印着淡淡的一个蓝色海洋的标记,那是大西联邦的标志。 “凯伊,你不会以为就这样失踪,我们国家就不会追究你了吧?”两人已经分散开来,隐隐有了包围的趋势,而那人说话的语调也十分的僵硬,“我可不是那么天真的男人啊……”凯伊的从容表露无疑,铁球开始了缓缓的转动,偶尔有着一丝刺眼的电光朝外扩散开去,“不过,你们认为两个黑衣死士就能杀了我吗?”那是S级罪犯的自信,也是他对其他两个同伙的信任。 “试下,就知道了。”其中一人已经举起了他的右手,可是,他的右手腕,却变成了黑色的枪口,“砰砰”清脆的枪响,子弹打在了机车前面,可是凯伊已经抽身后退,避开了对方的攻击,“你的手腕,很有趣呢……”摸了摸额上的一丝冷汗,凯伊心里可是非常吃惊的,刚才只要自己慢一拍,恐怕就成了蜂巢了,看来不能玩过头了,对方最强暗杀部队的名号不是叫出来的。 “噩梦,才刚刚开始而已,凯伊。”另一黑衣死士的袖子里伸出了两把长剑,透着夺人心魄的寒光,看来一个是远程攻击,而两一个则近身站,搭配的很好呢,不过…… “噩梦吗?”凯伊竖起了食指,在眼前晃动起来,娃娃脸露出了不屑的笑,“究竟,是谁的噩梦呢?”刹那间,又有两人从后面走了出来,断了黑衣死士的归路,“猎物,究竟是谁呢?”风疾眼中带着一抹残酷的笑意,双手交叉在胸前,手指轻轻点在手臂上,一副看戏的样子,“你们倒是说说看啊。”“当然,是你们三个!”黑衣死士没有一丝的惊慌,而是立刻扭身朝后冲去,双手的长剑满是力量的劈了过来,可是却被一把锐利的长刀轻易的挡下,只看见利器摩擦出了耀眼的火花,在这阵火花中,黑衣死士看见了一张纯白的面具,面具的主人,自然是狂众的首领,七寒! 现在的七寒正散发着凶悍的气息,像是一头出了笼子的野兽,急于发泄,“在我面前拔剑者,你知道下场吗?”刀尖一动,黑衣死士的衣服已经破裂开来,完全看不见对方的攻击轨迹,只知道,差距,实在太大了,黑衣死士退了回去,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小心那家伙的刀!”另一名黑衣死士边提醒同伴,边举起了他的右手腕,可是七寒已经欺身到了他的眼前,脚准确的印在了他胸口,“滚吧!”一声冷声咆哮,黑衣死士已经被踢飞出去,撞进了隔壁的工厂内,双剑的黑衣死士只是恨恨的瞪了七寒一眼,扭身也冲进了工厂。 出乎意料,工厂里竟然还有别的人在,两个面目狰狞的男人正围着一个年幼的女孩,看到女孩身上半破的衣服,七寒三人已经知道了这里正在发生什么,不过他们的表情都很平静,在这样黑暗的地方,丑陋的事,自然会存在,强者生存,弱者被支配,一切,都会按照这个法则生存。 “你们是什么……人?”两个男人似乎没想到会有别人的闯入,这个工厂可是他们两兄弟的据点,附近的难民都不敢轻易的靠近,“碍眼。”站起来的黑衣死士举起了手腕枪口,“砰”利索的一枪,击穿了其中一个男人的小腹,男人连惨叫的反应都没,只是楞楞的捂着伤口,然后跪了下来,“哥!你们……”另一个男人已经放开了手里的小妖,而是把双眼的愤怒射向了两个满身黑衣的家伙,可是黑衣死士们根本没有空闲去理会那两个流浪汗,眼前的七寒三人才是最大的敌人。 “我一个,你一个,如何?”凯伊笑着提议,他似乎也很讨厌被跟踪的感觉,“你是在和我谈条件吗?”七寒面具下的双眼里射出了叫人畏惧的目光,手里的长刀如同噬血的毒蛇,开始急不可待的颤动起来,“他们两个,都是我猎物,而且,我现在,很需要运动。”“哎,既然是老大的意思,那么就只有服从了啊……”风疾装做很无奈的样子,退到后面,凯伊也是耸了耸肩,和风疾站到了一起去,说实话,他也很乐意看见七寒那超凡的手段。 看到那三人在随意的决定自己的命运,两名黑衣死士的眼里都射出了炽烈的光,“你们,都会死!”其中一人已经高高跃起,袖中的双剑齐齐切下,“扑哧”但是长刀却已经从中间的空隙扎穿了黑衣死士的胸膛,意外的,没有鲜血外流,只听见了一声低沉的冷笑,“原来如此,你的身体是那种玩意吗?”七寒没有太多的震惊,而是手腕上加大了力量,长刀硬生生的将眼前的人劈裂开来,“铛”那是金属坠地的声音,那个黑衣死士的身体竟然是机器? “你竟然敢破坏他!”剩余的黑衣死士用完好的手举起了手枪,不过只见眼前银光一闪,手里的枪连同手已经飞离,七寒满是煞气的慢慢靠近,他的长刀就像是没有距离限制般,在那随意的收割着对方的躯体,“你是怪物吗……”剩余黑衣死士虽然嘴上那么说,不过脸上隐隐有了淡笑,“你是被派来来搜集我们数据的吧?”突然,七寒停下了脚步,那不屑的声音使风疾和凯伊微微一楞,然后把奇怪的目光投向了眼前的那名穿着黑衣的男人。 “四年前的开发研究终于成功了吗,人型机体,专门用于测试对方战斗能力的迷你机器人。”七寒像是想起了什么,红色的双眼里透出了无限的怀念目光,“你知道的还真多呢,不过啊,已经迟了,你们的战斗数据,我已经传送出去了。”黑衣死士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刚才的一切,看来都被其他人知道了,“你们,就等着,下一波的攻击……”话音未落,长刀贯穿了脑门,只听见金属被撕裂的刺耳声音,还有七寒那近乎疯狂的眼神在闪烁不定,“哦,你不知道,这些数据是我故意送给你们的吗?”那双叫人害怕的双眼,同时也有人看到了,那就是藏在附近的两名真正的黑衣死士,曼尼卡和曼拉夫,通过屏幕,两兄弟看清了七寒那双红眼,那张奇怪的面具,还有一头红发,这就是狂众的首领,鸦。 “哥哥,你能看清他的动作吗?”曼拉夫虽然自负,可是刚才七寒的刀法却没办法捕捉到,可以说,只能看见一些模糊的轨迹,“很奇怪,他的攻击似乎藏有什么诡异的地方,似乎可以从很远的地方切中对手……”曼尼卡从不相信世上有妖术这一说,可是眼前的男人,的确有着叫人猜不透的地方,“看来我们还需要更多的搜索数据,这样才能彻底有效的摧毁他们!”两人眼里只有闪过了短暂的吃惊,随后被冰冷代替,他们是大西联邦最强的暗杀组织,不会被这样程度的恐吓所动摇,但是,曼尼卡想起了对方的眼神,看来那个叫鸦的男人已经知道人型机体的摄象机位置,可是,那应该是机密啊,难道,那个男人,过去曾经也是大西联邦的人? 工厂附近的废弃钢铁后,理查斯整理了下衣服,吹起了口哨,“真是锐利的杀人手法,这次的对手,可不好对付啊。”随后,消失在原地,悄然离去…… “结束了,该走了,火车就要开动了。”风疾看见七寒还站在那,出声提醒,不过七寒却没反应,他没多去注意地上的那两堆金属废物,而是看着那个瘦弱的小女孩,小妖。 “哥,哥……”刚才的流浪汉正在拼命推动着自己那个被枪击的哥哥,“小妖,快去拿药……”可是,冰冷的枪口却在这时,抵在了那人的太阳穴旁,小妖将刚才那名人造机体被砍落的枪捡起了起来,对准了那个把自己捡回来的男人,“小妖……你在干什么……你知道是谁把你养了那么久吗?”男人似乎没料到小妖敢这么做,大声咆哮起来,身体刚想动,却听见了微弱的扳机扣动声,这个女孩,不是开玩笑的。 “小妖,你……”这下,男人终于软了,那张一直带着狰狞面孔的脸已经换上了阿谀的笑,冷汗爬满了满脸,“小妖,好小妖,我是你的养父啊……”可是小妖的表情还是一片死灰,甚至不带一丝的感情波动,眼前无数次浮现了这个男人的笑容,是的,压在自己身上时的那兽欲笑容,“砰”鲜血四溅开来,洒满了脚边,也溅在了那张本该带有笑容的小脸上,她的一生,早就被眼前的两人所践踏了。 “贱人,你竟然敢……”已经被打了一枪的男人爬在地上捂着小腹的伤口,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被小妖所杀,被他们一直欺压的玩物,竟然也有来杀他们的一天!如此的反常结局叫他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砰”又是利索的一枪,结果了地上的男人,“你……”不再说话,眼前两个一直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已经被杀了,小妖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握枪的手竟然连抖都不抖,这可是她第一次杀人,不过内心里却异常的没有恐惧,慢慢伸出舌头舔了舔溅在嘴唇上的鲜血,随后吐掉,真脏,这两个男人的血,真脏! “他们,是收养你的人啊。”七寒的声音无预兆的响起,面具下的红眼似乎想起什么,没有回答,小妖只是慢慢转过头来,望着七寒,“他们,使我痛苦。”简短的话,却代表了无数的痛苦心情,这个年纪的少女,本该拥有的一切都被摧毁了,她的人生也早就被扭曲,“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还遇上这样的事,也难怪她了……”风疾看着小妖那被撕开的衣服,非常理解的点起头,不过没有一丝的同情。 七寒则缓缓伸出了手,想放在小妖的头上,“啪”被无情的掸开,“哎?”七寒与凯伊都倒抽一口冷气,乖乖,这丫头找死吗?不过七寒没有说什么而是把手抬起,重复了刚才的动作,想把手放在小妖的头上,“啪”“啪”“啪”……不断的被掸开,不断的抬起,两人只是在重复这样的一个动作。 终于,小妖似乎没了力气,任由七寒的手按在自己头上,“你这小鬼的力气倒不小,你害怕杀人吗?”看着眼前的小鬼,七寒就像看见了自己过去的影子,孤傲无比! 小妖没回答,只是看了眼手里的手枪,“你会继续杀人吗?想成为杀人机器吗?想用自己的愤怒,去报复这个世界的罪恶吗?”七寒在期待着她的答案,小妖摇了摇头,眼里没有任何的求生yu望,“你想死吗?可是,你还小,不是吗,你还有机会看看这个世界,你难道不想把自己所受的一切回报给他们吗?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用自己的罪恶,来污染了世界,来污染了你的一生,你难道不想狠狠的碾碎他们吗?”七寒的声音在加大,甚至有些微微的激动。 “碾碎……”小妖斜着头,闪过了自己的痛苦生活,“我想……报仇……”“哈哈……哈哈哈哈哈……”笑了,七寒大笑起来,笑的很是愉悦,“我很中意你,小鬼,那么你就记住。”手,轻轻抚mo着小妖的头,柔顺的卷发也意外的舒服,然后,七寒整个人蹲在了她面前,与小妖的脸近距离的对视起来,“欠了你的就杀了他;让你伤心的就杀了他;伤害了你的就杀了他;背叛你的也杀了他,明白了吗?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生存法则!”接触到那美丽的红色双瞳时,小妖早就被封尘的双眼里似乎又了活力的光,她,有一点点想活下去了…… “今天起,你也是我们狂众的一员了!”七寒的话却叫身后的参谋长差点吐血,“哎,等等,老大,这个……”风疾有点为难,这个时候的七寒,虽然实力强横,却是个自说自话的主啊,“我已经决定了,所以你不必多言了,风疾,这个丫头,从现在起,是我的部下。”七寒站起身,面向风疾,严肃的说道,不容任何人反驳,“那……好吧……”风疾很想说,这么个小鬼怎么可以加入他们的组织? 但是遇上那红色的双眼时,就没了下文,废话,他可不想死!“部下?”小妖不太明白的看着七寒,本来已经不说话的她竟然连续的发出了声音,“没错,部下,也是同伴,为我所用,用尽你的所有生命,直到你死,你愿意吗?”眼前的男人,似乎十分的高大,同时拥有叫自己窒息的魄力。 “你需要我?”小妖那死沉的眼里,终于爆发出了活人的光,“没错,你叫什么名字?”“小……”话到嘴边却又被咽了下去,小妖似乎是想起了自己刚被捡到时的情形,对方也是这么问自己,银牙一咬,冷漠的脸上竟然有了狂怒的表情,“骗子,你是骗子!”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小妖开始怒吼起来,然后举起了手枪,对准了七寒的脸,“最早捡到我的人也这么说,随意的给我取了名字,然后,为了钱,将我丢下,丢给了那两个家伙,我无法原谅,无法原谅你们,骗子!”面对女孩的歇斯底里,七寒却不在意的用手抓住了枪口,把头靠近过去,“我,不会丢下你,除非你失去了利用的价值。”“砰”子弹射穿了手掌,七寒眼里却没有丝毫的痛楚,汩汩流下的鲜血,已经被他无视。 “你的名字,从今天起,叫琳琳,是我们狂众的一员,我决定了!”吼声,盖过了琳琳的声音,响彻了工厂,没有一点点的犹豫,小妖,不,琳琳的眼眶湿润了,多少年来,第一次流下了泪水,她可以丢弃那个肮脏的名字了,她,从现在起,叫琳琳,是狂众的一员! “这个男人……”风疾却有了一丝的感悟,七寒是想让那个女孩,依靠着仇恨活下去,虽然手段偏激了一些,不过毕竟使女孩有了活下去的yu望,“他,没有我想象中的冷酷呢……或许吧……”看着七寒那不算宽的背影,风疾默默念道…… “那么,走吧,和我们一起创造传奇!”七寒拉起了琳琳的手,四人,一起离开了满是鲜血的工厂……(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三十五章 “不过,我始终不能认同啊,那么个小鬼……”望着七寒与琳琳远去的背影,风疾还在那抱怨着,而凯伊则在整理他的机车,身为罪犯的他可不能光明正大的和风疾他们一起坐火车去天堂之口,听到风疾的抱怨后,他也只是保持着他的笑容,没有任何的动容。 “有什么不好呢,虽然我不知道七寒为什么做这样的决定,但是,那个小鬼,起码没你眼里那般无用。”凯伊很难得的,开口否决了风疾的想法,“你的意思是……”风疾皱起了眉头,难道凯伊看到了什么自己漏了的东西,“哈哈,难得你也会没看出一个人的资质吗?我可是看的很清楚啊……”凯伊想起了琳琳杀人时的场面,所拥有的冷静与平静,那个孩子,恐怕是第一次杀人,但是却有着非正常人般的精神力,这样的人,是天生的杀手! “将来,她会成大器的,我敢保证。”凯伊的保证丝毫没让眼前的参谋长有任何的心情好转,“那么,就等着那一天吧……”风疾挥了挥手,追了上去,现在,他们还必须要赶着回去才行。 三人赶回火车时,时间才刚刚好,而七寒也变了回来,当披着七寒外套的琳琳被领回车厢的刹那,璎珞眼里的诧异和泉的不解使七寒头大起来,另一个自己怎么那么自说自话,捡个女孩回来不说,还害自己的手掌被开了一个大洞。 “你受伤了?”璎珞本来想追问琳琳的事,可是当她看见七寒那包扎着绷带的手,就立刻吸引了注意力,“你的手……另一个你也会受伤吗?”那诧异的表情像是在说,怪物也会受伤吗?而且是最近受到的第二次伤,这世界上能够伤到怪物的人怎么突然多了? “这个……说来话长,说起来,璎珞,你有多余的衣服吗?”七寒有点为难的是琳琳的衣服,已经被别人撕烂了,总不能一直穿自己的衣服吧?然后,风疾把工厂的时,挑选了点复述了遍,“是吗,那么,我这里还有些衣服拿去穿吧,虽然可能大了点,不过,应该可以勉强凑合下。”璎珞听说了黑衣死士的出现,眼里更是多了一层担忧,如果理查斯再在这时候出手的话,那么,七寒他们就凶多吉少了。 “虽然没能在洛克镇干掉对手,不过,起码,黑衣死士现在不敢贸然进攻了,只能到渡假村决胜负了。”风疾重重舒了口气,其实不只是黑衣死士啊,眼前的璎珞一定也隐瞒了什么,“可是,越是这样有难度,才越有趣啊,我的血,开始沸腾了呢……”想到这,风疾的笑变的叫人毛骨悚然,越有难度的对手,才越有对付的价值。 晃动的列车飞快的驶向了目的地,车厢内的人们都昏昏欲睡,而七寒则悄悄的走了出去,在洗手间内,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真是头痛啊,狂众竟然又多了一个人,还是个小孩,简直是……”打开笼头,清爽的水喷涌出来,伸出了没有受伤的手,把水拍打在自己脸上,才使自己的困意驱散了一点,不过自己还是很疲乏,看来是连续与另一个自己交换,导致身体的劳累吧? “最近频繁的出现另一个自己,感觉有点累呢,仿佛,我的身体,已经不是我的一般了……”凝视起镜子里的自己,仿佛可以看见另一个自己在微笑,笑的无比恐怖,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或许有一天,自己会被另一个自己彻底代替吧? “我……究竟是谁呢?”滋滋,滋滋,奇怪的声音传进了耳内,瞳孔不经意的开始放大,“好痛……那是什么……”镜子里的画面似乎开始扭曲,七寒只觉得天旋地转起来,整个人不平衡的摇晃起来,紧接着,眼前,出现了陌生的画面,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高贵的气质,使人不禁产生了膜拜的心理,她脸部的轮廓并不深,漆黑的眸子仿佛黑洞一样深邃却盈满着温柔,肤色是接近病态的苍白,一头和纯黑色的眸子一样色泽的长发一半随意的挽起,用银制精巧的簪子束缚着,另一半则披散下来,随着女人的动作而柔顺的从肩头滑落,黑丝绒的袍子更突显了女人的娇小,那女人只是看了自己一眼,然后流露出了温柔的笑,就想是母亲般的感觉,不带一点伤痕和瑕疵的手,轻柔的放在自己的头上,有一种叫自己心安的感觉,“和我回去吧,我会收养你的……”声音,久久回荡,像是把七寒带回了遥远的时代里去…… “啊……”痛苦的叫声从喉咙口发出,整个人开始难受的扭曲在一起,七寒仿佛在承受最可怕的折磨般,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可是,画面还在继续流动。 “东明,这个孩子,是你们所谓的希望吗?”眼前的画面,又一次变动,美丽的女人将自己带到了一个黑影前,“谢谢,骊,这孩子,是科斯特的继承人,必须要好好活下去,时代,即将改变。”男人似乎抓住了自己,然后被拖了过去,七寒无力的回过头去,被称为骊的女人,带着初次见见面时的微笑,在冲着自己挥手,却还有一丝不明显的不舍。 “啊……不要……”眼泪,竟然流了出来,无法控制,那种深深的悲伤,究竟来自何处? 七寒撞出了洗手间,浑身的大汗,眼前的一切开始清明起来,整个人顿时脱力的贴着走廊,慢慢的坐了下来,“刚才的是,幻觉吗?或者是……”七寒不敢往下想,自己的记忆里,根本没有这样的画面,可是,刚才给自己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自己看到的一切,难道是真实的?可笑,自己什么时候被人收养过了?自己的父母……等等,自己的父母长什么样子呢? 七寒内的惊骇更加的巨大起来,为什么,父母的样子已经模糊起来,等等,自己是孤儿,不是吗?不对,这是怎么回事,七寒感觉到两股记忆开始了强烈的冲击,一股是自己身为孤儿的记忆,还有一股,是自己被父母送进天都的记忆,等等,自己究竟是怎么进天都的? 大脑内,顿时乱成了一片,心里,升起了可怕的寒意,“你没事吧?”眼前,不知道何时起,多了一个人,夜莹,如同不带任何尘土的天使,降临,将自己刚才的恐惧一扫而空,换成了窘迫和紧张。 “没……没事……只是有点迷茫和头晕而已……”七寒尴尬的一笑,他看着夜莹,内心便会更加的混乱起来,“你似乎,很痛苦的样子,晕车的话,还是回车厢休息吧。”夜莹无意间,瞥见了七寒额头上闪烁的印记,似乎是个星星,但是,很快就消失了,“是我的错觉吗?”不过夜莹没问出口,而是慢慢走回了自己的车厢。 “呼……终于和她说了一句话,可是却没有任何进展嘛……”七寒摸着头,有点遗憾,可是心里,却始终盘旋着刚才的问题,自己的记忆,竟然同时出现了两种,这可不是普通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哎,好烦啊……”往后仰去,整个人靠在墙边,浑身也闷热起来,天气,真是糟糕呢…… 而突然,脸边传来了一阵冰冷的凉意,璎珞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站在了自己的身边,冰冷的毛巾被她压在了自己的额头上,“要休息,回车厢里去休息吧。”随后,转身离开,那强装的冷漠里,却透着关心的暖意,“女人,真是叫人无法琢磨啊……”七寒望着那离开的身影,良久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列车终于抵达了天堂之口,下车的学生们不断发出了赞叹的声音,巨大的渡假村,只能用豪华来形容,被规划成几个大区的天堂之口,也同样是世界闻名的旅游圣地。 身为天都的学生,同时还有一个特权,那就是享有自己的单人间,那是普通市民,远远无法住的起的。 而在人群里,七寒看见了林岳与夜莹,还有集英团的几名成员都聚集在那,七寒只是微微叹息,“为什么叹气,老大?”琳琳似乎接受了自己的老大拥有两个性格的事,认真的提问道,“琳琳啊,在外面别叫我老大啊,要叫我哥哥。”为了掩人耳目,七寒只能把琳琳当妹妹来介绍,蒙混过关,“是,哥哥。”可是琳琳的机械化回答,却叫七寒欲哭无泪,“那么,我们每个人去自己的房间吧,有事用R2联络器联系,行吧?”风疾伸着懒腰,正打算回去睡觉,“喂喂,那琳琳呢?”七寒急了,不是吧,要把这可怕的小丫头丢给自己?“你的部下,自然要由你来管理喽,就睡你的房间吧。”风疾很是恶作剧的一笑,飞一般的逃离了,泉也早早的不见了踪影,看来不想扯上麻烦,“我说……”“小寒,你也来了啊!”雷烈很是热呼的从后搭上了七寒的肩,但是立刻被琳琳那满是敌意的眼神吓到了,只看见琳琳瘦弱的娇躯正死死靠在七寒身边,两只白藕般的纤细长臂缠绕在七寒的另一只手臂上。 “你……她……那个……这个……”然后雷烈摆出了非常理解的眼神,那是恍然大悟的神情,接着,慢慢的拍着七寒的肩,“小寒,我祝福你。”“啥啥啥?喂,你到底在想什么,别用那张写着你是个猥亵童女犯的眼神看我,她是我妹妹!”七寒的话丝毫没有起到解释的作用,雷烈只是明白的点点头,“恩恩,我懂,不用解释的那么紧张,我理解。”然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嘴里还念叨着:“想不到,他竟然喜欢小女孩,看走眼了,看走眼了……”只留下满脸冷汗的七寒带着琳琳傻站在那,“多了一个妹妹,看来会更麻烦啊……”想起自己之后的日子,七寒只是无力的叹息起来…… 渡假村的夜晚也很是热闹,中间的商业街还在灯光通明的营业着,餐馆里,更是聚满了人,相对于外面热闹的人群,璎珞的房间里,温度似乎冷了不少。 “想不到黑衣死士会那么谨慎,可是,那个人型机体却是个不得了的机密啊。”珍实正悠闲的坐在璎珞的床上,品味着红酒,理查斯则擦拭着自己的佩剑,一脸的期待,“我想,黑衣死士很快就会抵达到这,联合他们,也许是个不错的提议。”“上校,你一个人难道对付不了鸦?”珍实很意外,理查斯可是个目中无人的家伙,这样的恐怖高手也会害怕对方吗?“很可惜,珍实小姐,这次的对手,可是非常厉害的。”说着,理查斯已经用力将佩剑抽回了剑鞘内,发出了清脆的锵锵声,“走吧,去迎接我们的客人。”而一直在旁边的璎珞却始终没有开口说话,当理查斯走出房间时,璎珞甚至看都不去看一眼。 “你可要当心了啊,璎珞小姐,恋爱,是非常危险的游戏呢。”珍实看出了璎珞的不安,尖声笑道,随后紧紧跟了出去,“可恶的女人……”捏紧了拳,璎珞的贝齿印在了双唇上,久久不松开,她难道会喜欢七寒?这简直是开玩笑的事吧,而且,那个家伙,心里,一直都有着夜莹不是吗?还有一个为她系领带的女人,“等等,我究竟在想什么啊!见鬼,这根本不像我……”抱住了头,璎珞慢慢的靠在了玻璃上,可是,越来越乱的内心却没停止过。 “咚咚”房间的门被敲响起来,“谁啊?”璎珞的精神立刻被调整到了警戒状态,这时候还会有谁来找自己? “是我……”七寒的声音悠然传入,这可是个没有想到的访客,“哎?怎么会是他?”璎珞内心里,没由的一跳,脸不知道怎么的,也烧红起来,“镇定镇定……”反复对自己默念起来,可是璎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紧张个什么劲。 深深吸了口气后,才去打开门,却看见七寒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满是食物,而他身边,还死死粘着琳琳,“找我有什么事吗?”把声音调整到平时的语调后,璎珞满脸微笑的问道,“那个……我听说你没吃过东西,所以……”看着递过来的盘子,璎珞僵硬的伸手接住,她在试图挤出笑容,可是却做不到,自己,明明是欺骗他的人,是他的敌人啊,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谢谢……”门被立刻关上,七寒愕然的站在那,自己又惹怒她了?见鬼,好心没好报,不过,这也算是报答火车上的毛巾吧…… “谢谢你……真的……”很快,从门后传来了细如蚊声的道谢,璎珞,总是叫七寒看不透,无法理解。 “不用谢了,早点吃完,休息吧……”七寒还是不明白璎珞究竟在想什么,带着琳琳返回了自己的房间,而他没发现,紧闭的门早被打开,璎珞透过紧有空隙的,看着远去的背影,内心慌乱无比…… 夏天的夜风不冷,却充满了凉爽,而理查斯与珍实现在却感觉到了无比的冰冷,曼尼卡和曼拉夫两兄弟的杀气可不好受,“塔鲁尼帝国的走狗,找我们有什么事吗?”曼拉夫没好气的说道,而哥哥曼尼卡则冷静的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走狗吗?真是适合我的称呼啊。”带着微微的笑容,理查斯没有任何动怒的样子,曼尼卡知道,眼前的家伙不是一个善类,理查斯上校,帝国最年轻的上校兼剑术高手,看来,争夺S6计划,变的更加困难起来。 “我们联手吧,如何?”理查斯讨厌拐弯抹角,开门见山,是他最喜欢的风格,“开什么玩笑,我们黑衣死士从来不会与任何人联手!”曼拉夫不客气的拒绝了,甚至不留一点余地,而理查斯则是不动声色的一笑,“你们的人型机体都被轻易的摧毁了,你们认为,你们两个人可以战胜鸦吗?”对方的反应在理查斯的预料中,他不着急,看的出,比起弟弟,那个哥哥更有主见。 “你……”曼拉夫已经起了杀意,自己国家的机密,竟然又被一个人得知了,可是曼尼卡已经拉住了自己的弟弟,当前的任务是夺取S6计划,而不是与塔鲁尼帝国的人起冲突! “我同意了,我们联手的提议,鸦的资料我也会给你,不过,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抓住他吗?”“哥……”不解的曼拉夫想提出什么意见,但被自己的哥哥捂住了嘴,曼尼卡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眼前的人,是最佳的合作对象,“很简单,利用几天后的探宝活动,我已经布置好了陷阱。”理查斯和曼尼卡的双眼对视在一起,“然后,就是杀了你们,拿到S6计划!”两人的心里,同时响起了这句话,心照不喧,彼此,只是暂时的同盟! “似乎,有不详的风,吹起了呢。”站在窗口的风疾望着星空,一片斑斓,“不过,我会让那阵风,成为我们的狂风,属于我们狂众的狂风……”游戏开始了,赌注,是所有人的性命,为了奖品S6计划,所有人开始了这场危险的生死游戏!(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三十六章 “探宝活动?那是啥?”在餐馆里吃着早餐的七寒不解的看着风疾,吃到一半的白粥停在了嘴边,“是渡假村的特色活动,后面开放的山林地区内,埋有事先安置的奖品,通过活动组发给你的地图自己去寻找,据说以此来锻炼学生的能力,而且这个活动一半是学校支持举办的,也算是校外的活动之一。”在斜对面的泉边敲打着手提电脑的按键,边平淡的解释了一遍。 “就是这样,我们天都的学生参加的话,要进行抽签,来分成几个小队。”风疾的手指勾起了一块牛排,放进了自己的嘴里,满是幸福状的咀嚼起来,“可是,这跟我们对付黑衣死士有什么联系?”七寒依旧是不明白,而身边的琳琳则在专注的清扫食物,没去理会自己这个老大的疑问。 “不如果出我所料,对方会在山林地区内,和我们大战一场才是,所以,我们要做好行动准备。”说着,风疾张望起来,似乎在找什么人,“璎珞呢?”“不知道,这几天似乎都在躲着我,我也懒的去找她,最近那女人,总是莫名奇妙的说些怪话,脾气也难以琢磨,还是远离的好……”说到这,不禁想起了璎珞那变来变去的古怪态度,“是吗,这样或许更好……”意味深长的说了句,风疾眼里尽是可怕的阴森光芒。 一天后,在渡假村的中心广场,聚集了天都来这避暑游玩的学生,探宝活动的规划区域,是后面的山林,工作人员也设置了各种障碍,增加趣味性,殊不知,那里在之后,将会成为死人的战场。 “请大家抽好签前去登记,然后我们会进行系统分组。”上面的主持人,是个四十出头的男人,正和蔼的解释着活动的过程,包括要注意的地点,“请大家注意,如果看到禁止前行的招牌的话,那么就请原路返回,山林地区深处处于危险区,不过那边应该已经被封锁起来,所以也不需要太担心走错,那么,现在,我们开始决定组队。”说着,男人按下了电脑,巨大的屏幕上开始了迅速的分组。 “真可惜,我又是和我们的头一组……”雷烈叹了口气,满是无奈的拍着七寒的肩,“我帮不了你了,你自己小心啊,小寒。”“放心吧,雷烈,这又不是什么危险的事……”七寒笑的很假,他的腿其实有点发软,风疾与泉都请了病假留在渡假村,只有自己单身一人前往山林地区内,虽然有联络器可以联络凯伊的支援,不过心里还是相当的不安,谁知道对方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攻击过来呢? “五号,七寒。”“在……”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七寒下意识的朝前一步,“是你?”身边的人发出了惊叹,“哎?”七寒也楞在了原地,自己竟然和夜莹一组?今天的夜莹为了方便,穿着半脚的牛仔裤,还一件白色的T恤,更显的一种异样的美。 “那么最后一组,由五号七寒,八号夜莹和一百七十六号的……”“说起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呢。”满是笑意的声音使七寒又是浑身一颤,只看见轻装打扮的璎珞站到了自己的身边,手上的号码牌,赫然是一百七十六号! 妈呀,为什么璎珞也和他一组!“那么,请多指教了七寒同学。”看的出,璎珞的笑容里,包含了很多其他的成分,可是七寒已经无暇去解读,这次的行动,似乎充满了很多的变数…… 渡假村的屋子里,风疾正喝着冰可乐,身边的泉则通过七寒携带的仪器来确定其位置,“怎么样,一切正常吗?”风疾看了看时间,七寒他们已经出发了大约有一个小时了,按照一般进程,他应该已经走了大约一半路程了,“没有,对方还没任何的行动,会不会有其他的计划?”泉的双眼始终都紧紧死盯着屏幕,不敢放松一瞬间,“我也说不准,凯伊人呢?到达了吗?”风疾很是随意的坐到了泉身边,看着在屏幕上移动的光点。 “已经到达山林地区外围,随时可以突入,一旦对方开始动手,凯伊能够在最短的时间把七寒的刀运进去,不过,七寒不带刀,擅自进入敌人的攻击区内,会不会冒险了点?”泉还是不太赞同那个冒险的做法,“哪有人会去参加活动还带把刀的,这样做反而更加的显眼,让有心人看穿了七寒的身份,放心吧,就算是突袭,璎珞也在,我想,她会拖延对方一会的。”风疾的嘴角,勾起了阴险的笑,“你是在利用她对七寒的那一点点好感吗?”泉叹了口气,微微皱眉,他并不喜欢这样的做法,“这是赌上性命的游戏,没有喜欢与不喜欢,只有活着与被杀,而我们狂众,必须赢得这一场战斗!”“我明白了……”泉默认的点点头,的确,要在这残酷的世界上生存,没有必要的仁慈和同情,只会害死自己。 忽然间,风疾似乎觉得少了什么,转起头来,“那小丫头呢?”“琳琳?刚才不是说出去买水……”两人刹那间,面面相觑起来,“难道说……”那个难道,的确成真了,在山林地区内的七寒身边,多了一个粘人的家伙…… “你的妹妹还真可爱呢,一直粘着你。”走在满是树枝与烂树叶上的几人开始了无聊的攀谈,“这个嘛……我宁愿她乖乖的待在家里吧……”七寒试图将琳琳拉开到离自己一米的地方,可是却很难做到,最后放弃了,“对了,地图上标记的位置,你们不觉得远了点吗?”夜莹本来并不想参加这样无聊的活动,不过为了配合工作人员和学校的安排,也没多说什么,而且,她也和其他三个人没什么话可说。 “说的也是呢,似乎在很远的地方……”七寒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他们的目的地要过桥,不过如果可以多和夜莹待一会的话,也不错,悄悄看了眼身边的她,七寒只觉得内心开始不争气的狂跳起来。 正说间,四人已经来到了一片被铁网拦住的地方,而入口的铁门已经被打开,破旧的锁散落在地上,“按照地图位置,似乎要继续前进。”夜莹仔细看了看地图,然后朝前指去,一片昏暗,前面似乎已经被巨大的树林包围,“那么就朝前走吧,快点拿到东西回去。”能够避开与黑衣死士的战斗,自然是七寒最希望的事,而那四人没有发现,一块写着禁止进入的木牌被他们踩在了脚下,然后,四人消失在了黑暗的树林里…… “我已经照你说的做了,把那一组的地图换了……该把我女儿放了吧……”活动的主持人,满脸是汗的冲着眼前的男人哀求起来,而站在他面前的男人自然是一直在暗处控制一切的理查斯上校,“是吗?真是辛苦你了啊,那么……”长剑已经出鞘,然后穿透了眼前的人,白色的剑刃上已经满是刺眼的血,“去下面和你的女儿见面吧。”“咚”沉闷的倒地声,理查斯看都不看一眼,抽身离开了这里,赶往了那片狩猎的地区。 穿越了树林,七寒等人又走过了一条吊桥,他们已经越走越深,头顶,是茂密的枝叶,遮蔽了所有人的视线,不时传出了怪鸟的叫声,“我们,是不是走错了……”璎珞浑身不禁有点发冷,在这炎热的夏日里,这里却冷的如此反常,“地图似乎就标记在这附近,不过……”夜莹也察觉出了异样,似乎有点不对劲,而七寒已经握紧了耳边的R2联络器,“情况如何,七寒。”风疾的声音有点模糊,然后开始发出滋滋的怪声,“我们在树林深处,情况似乎有点不对,总觉得,我们被引进了对方的陷阱里一般……”可是,对面却没有了回应,“喂,喂,风疾?”七寒低声叫唤了几声,没有回答,信号中断! “怎么回事?”风疾那边也是严肃的满脸是汗,“不知道,那边的信号全部中断了,手机,无线电,所有仪器,这回糟糕了,我们连他的位置都丢失了,凯伊没有办法进行支援了!”泉只觉得心中一凉,这么一来,在里面的七寒等于是孤立无缘,而且没有带武器的他,能够躲过黑衣死士的攻击吗?“混帐……”拳,狠狠砸在桌子上,风疾眼里透出了寒光,难道对方是知道那里面的特殊地形才选择了那里吗? “现在怎么办?风疾。”泉合起了电脑,情况已经刻不容缓,“立刻联系凯伊,我们要先发制人!”说着,风疾已经朝着屋外冲去,心里则默默祈祷着七寒的平安。 “什么?信号中断!”珍实也是诧异的样子,自己的手下联络了半天,也无法联系上理查斯上校,那个树林深处,难道有他们不知道的特殊地形存在?“怎么办,指挥?”手下们都是着急的样子,这样一来,理查斯的情况他们就没办法掌握了,“不要慌张,理查斯上校不是那么容易会被干掉的人物,你们再继续尝试,看看能否联系上……”“砰”话音未落,门已经被踢开,风疾,凯伊和泉已经破门而入,“不用了,因为你们都会死在这!”黑色的枪,被风疾高高举起,瞄准了屋内的一干人! “奇怪,竟然没信号了……”理查斯丢下了联络器,不过他没有太多的惊慌,还是很悠闲的样子,可是,他的状态已经进入了一级戒备中,作为一个军人,他能感觉到,这里,除了黑衣死士和七寒一行人,似乎还存在着什么…… “哎,走不动了,走不动了……”璎珞抱怨似的坐在地上,而夜莹也不断擦拭着额头上的细汗,四人已经在树林里打转了半天,可是依旧没找到回去的路,“不能休息啊,璎珞,如果这时候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七寒望了眼那树叶缝隙间展露出来的天空,已经昏暗起来,时间已经不早了,必须尽早返回才行,“老大,我觉得,很不对劲。”琳琳轻声说了句,然后扯住了七寒的衣角,琳琳的本能在告诉她,要赶快离开这! “似乎有人在监视我们。”声音正好响到七寒一个人听见,“有人?”七寒正说完,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擦过了自己的脖子,一阵冰凉,然后,鲜血开始往下流下,一枚子弹擦过了他的脖子! “快躲开,七寒!”璎珞突然大叫起来,只看见地面上的枯叶被不断的打飞起来,七寒与琳琳都本能的跳了开去,“枪击?”夜莹也紧张起来,她想不通,在这样的密林里,为什么会有枪,而且就算有人想在这暗算他们,也应该是冲自己这个夜家的人来才对,为什么攻击毫无干系的七寒? “夜莹,小心你身后!”正在沉思的夜莹被七寒的大吼吓了一跳,转过身时,已经晚了,全身穿着黑衣的曼尼卡轻松的抓住了夜莹,如同铁钳般的手将夜莹死死的勒在怀里,“想要救她的话,就跟我们来!”说完,曼尼卡已经转身冲进了树林里,再一次的不见了踪影…… “可恶……”七寒大脑一热的想过去,却被璎珞死死的拉住,“你干什么,放开我,他们抓走了夜莹啊!”七寒拼命的想甩开璎珞的手,可是对方还是死死的抓着,不肯松开。 “你冷静点,对方明显是引诱你去送死,你没有武器,去了能做什么?”璎珞的话没有让七寒冷静下来,反而使他的情绪更加激动起来,“难道就这样看着她死吗?”声音很响,几乎穿透了厚厚的树叶,七寒难得愤怒起来,“没有任何把握的冲过去,你只是多搭进去一个自己而已!”璎珞也涨红了脸,她知道,自己必须制止七寒去送死,“他们是冲我来的,我怎么可以拖累夜莹!”七寒不顾一切的朝前冲去,璎珞的手被毅然的甩开了,琳琳则一言不发的跟在七寒身后,老大的命令,对她而言,就是一切。 “你,不怕死吗?你现在没了武器,就算你变成了另一个自己,你认为能够抵挡住对方的枪吗?”璎珞不想他死,只是简单的不想让他死而已,这种感觉,从没如此的强烈过~“就算是这样,我也必须去,一切因我而起……”七寒回头望了眼伫立在自己身后的女人,坚定的说道,他,也只是简单的不想让夜莹死而已。 然后,没有犹豫的,与琳琳追了上去,留下璎珞楞楞的站在那,“因你而起吗?不,一切,应该是由我而起才对啊……”满脸的惆怅和无奈,在两人相遇的那天起,七寒的命运就被改变了,又或者,在更早的时候…… “哥哥,他会来吗?”曼拉夫靠在树边,望着前方,手里的黑色手枪,随时准备发射,而兄长曼尼卡则擦拭着他的长刀,夜莹坐在两人之间,不敢轻举妄动,她不明白两人绑架自己的理由,因为他们似乎对自己根本就不在意,而是在等待其他人,“会的吧,因为那人是骄傲的。”曼尼卡的长刀被举起,然后瞄准了前方,果然,不久,七寒与琳琳的身影已经出现,“怎么是他?”夜莹还是不相信,眼前的两人,竟然是在等那个废柴男,七寒! “你果然来了,我之前已经见识过你的刀法了,没想到,你会一直假扮成学生,隐藏起来,要不是理查斯告诉了我们,我们估计永远不会知道呢。”曼尼卡冲自己弟弟打了眼色,示意他一会支援,然后自己拖着长刀,慢慢走向了七寒,理查斯是谁,对现在的七寒而言,已经无所谓,他现在几乎大脑空白,虽然之前对璎珞说的理直气壮,但是当他真正面对眼前的敌人时,却又不知所措起来,打,他打的过吗?另一个自己似乎沉睡般,没有任何的回应,连一把武器都没有,招架之力都没有,他该怎么办?死吗?他会死吗?死在这? “老大!”琳琳一声惊呼,长刀已经劈了下来,锐利的刀风,使七寒精神一震,然后与琳琳分别左右跳开,避开了这一刀,长刀砍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可见曼尼卡的臂力之强,“你还想隐藏实力吗?你可真够看不起人啊。”曼尼卡冷笑一声,长刀已经横扫起来,逼近到了七寒的眼前,快到没半有时间给他去反应躲避! “我……会死在这?”当刀尖逼近自己眼前的时候,七寒觉得,时间被凝结了,久久的停息…… “扑哧”鲜血四散开来,七寒却倒在了地上,不过,身上,多了一个人,璎珞竟然把自己压倒在了地上,而她的背,却被长刀狠狠的砍出了一条伤痕,手摸到的地方,尽是粘稠的血液…… “我在做什么啊……像个笨蛋一样的……”璎珞苦笑一声,然后垂下了头,可是,那没有遗憾的笑容,却全部烙印进了七寒的双瞳里,为什么,她要救自己?不知道答案,只清楚,内心里,无限的悲伤开始喷发出来…… 为什么,心,似乎很痛?(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三十七章 “你……没事……”最后两字到最了嘴边,又被无力的咽了回去,七寒的手正放在了璎珞的背上,粘稠的液体正不断往外溢出,无法抑制,他清楚,压在自己身上的璎珞,刚才完全的中了那个黑衣死士的一刀,“这个女人哪来的?”而握刀的曼尼卡只是微微一楞,随后又立即举起了刀,“算了,也和我没关系,反正,一起杀掉就行了!”那一刻,七寒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的坐了起来,抱紧着璎珞,跳了开去,只看见银色的光又一次落下,劈在了刚才自己躺的地方,可是,还没来得及庆幸,另一个黑衣死士已经开始了连续的攻击。 “砰”耳边敏锐的传来了子弹的声音,冒着烟的枪口正远远的对住自己,曼拉夫一脸的狰狞,“两面夹击吗?”七寒勉强抱着璎珞,一步步的朝后退去,最后全身靠在了树上,“都到现在了,你还不打算认真和我们打吗?”曼尼卡的长刀已经高高举起,在这片幽暗的环境下,闪烁着妖娆的冷光,而他脸上的表情也由开始的不耐烦变成了质疑,这个那么胆小的男人,真的会是他们的目标吗? “认真……我一直很认真啊……大哥……”七寒已经试了很多次,想让另一个自己出来,不过却做不到,而怀里的璎珞呼吸已经变的絮乱起来,如果再拖下去,恐怕她会有危险,“老大,快闪开!”清脆的女声里,满是杀意,七寒下意识的选择了相信那个声音的主人——琳琳,整个人迅速的弯了下去。 “轰”紧接着,一声巨响,七寒与曼尼卡之间爆发出了剧烈的火光,地面被炸出了一个巨大的坑洞! 而琳琳也整个人退出了好远,双手,正死死的握着一把白色手枪,“那是……什么玩意……”七寒楞楞的看着还灼烧的地面,难道那是琳琳制造的? “是热线枪?那不是我们国家的最新型号武器吗,这个小丫头怎么会有……”曼拉夫皱起了眉头,莫非是凯伊给她的?“不过,普通的热线枪也不会有这样的破坏力吧,是凯伊改造后的成品呢。”曼尼卡只是冷笑一声,再厉害的武器,给了不会使用的小鬼,就根本没有了威力,而琳琳也没想到这把枪的后座力会那么强,几乎从自己的手里震脱出去…… 深深吸了一口气,琳琳冰冷的双眼里,掩盖了手指上传来的痛楚,自己在来的路上碰见了凯伊,这把枪也是他给自己的武器,凯伊对她说,只有这样,才能帮到七寒,“老大,由我来保护!”坚定的扣动了扳机,强烈的冲击力又一次袭来,那娇小的身体也差点摔倒下去,而红色的热线光已经从枪口喷射而出,险险的擦过了曼尼卡的脸颊! “咝”那是灼烧的声音,一块黑色的皮脱落在了地上,“哥!”曼拉夫诧异的叫了出来,那个小鬼开枪的角度很刁钻,是算好了曼尼卡躲避的轨迹来射击的,就像个专业的杀手般。 “我真是大意了呢,因为你是小鬼,所以掉以轻心了。”曼尼卡擦了擦脸颊,没有恼羞成怒,他比弟弟懂的控制情绪,既然七寒是那个狂众的首领鸦,那么待在他身边的丫头也不会是什么普通的角色才对,现在的他,已经不会把眼前的小鬼当成普通人来看了,他会把她当成最危险的敌人来对待! “真是的,就因为你们老是这个样子,所以黑衣死士的效率才不高啊。”忽然间,一个鬼魅般的影子从树林里走了出来,而琳琳也在同一时间转回身去,不过一只大脚已经踢在了她的胸膛上,使她整个人飞了出去,“对付不听话的小鬼,要狠狠的揍一顿才行啊,调教,可是很必要的呢。”理查斯带着他的佩剑慢悠悠的走了出来,就像是个完全的过路人,看起来那么事不管己。 “又来一个,是敌人吗?”坐在曼拉夫身边的夜莹此刻不敢乱动,不过眼前越来越混乱的局面使她也迷惑了,眼前,究竟在发生什么,为什么七寒的妹妹会持有那么危险的武器?还有,那些恐怖的家伙,难道是专门来杀七寒的吗?夜莹咬了咬双唇,把各种想法抛出脑外,现在可不是推测的时候,要紧的是,他们如何才能脱身? “小心……”倒在七寒怀里的璎珞迷糊的醒来,虽然目前自己被七寒抱着的样子很窘迫,可是,眼前的敌人更加的重要,“那个人……是来杀你的……”璎珞想去摸自己的武器,不过刚才曼尼卡的一刀,已经使她几乎丧失了行动的力气,“见鬼,想不到我也会有那么狼狈的一天……”抱怨的同时,璎珞也在观察着理查斯,那家伙,似乎还不急着动手。 “我也看出来是来杀我的……不过,我该怎么办呢?”七寒绝望的自言自语起来,又看了眼正在爬起来的琳琳,那丫头似乎还不放弃的想要还击,满是泥土的她正重新瞄准着枪口,“琳琳,住手,你会被杀的!”七寒在刹那感觉到了那个带剑男子的杀气,不过已经晚了,下一秒,他只能看见琳琳与那把白色的手枪一起掉落在了自己的脚边,“真是个危险的孩子呢,枪,不可以随便指着陌生人啊。”在刹那,拔出长剑,砍飞了琳琳的理查斯正慢条斯理的将剑收回去,似乎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 “不愧是塔鲁尼帝国目前最备受期待的剑术新人啊,不过,那个丫头似乎挡下了你的攻击呢。”曼尼卡吃惊的不是理查斯的攻击,而是琳琳在瞬间的应变速度,用枪的身躯抵挡住了那一刀,否则,现在她已经成了两半了。 “不过说起来,与你说的有点不同啊,这小子似乎真的没有战斗力,我很质疑你的情报啊?”曼拉夫也走了过来,三个人,隐约包围了住了七寒,璎珞和琳琳,倒是忽略了夜莹,把她丢在了一边。 “恩,这个嘛,我也只看到他和风疾那几人走的近,才起的疑心,根据情报,S6计划是落在了狂众的现任首领手里,也就是鸦手里,不过,就算他不是鸦,也应该和鸦有一定的联系才对。”手按在剑柄上,理查斯嘴角浮起了叫人害怕的笑,他们所知道的情报其实并不多,一开始,就只因为璎珞的百般靠近七寒,塔鲁尼帝国的人才会对他起了怀疑,随着深入的调查,发现了他可能是鸦的事情,不过,这一切也只是猜测,毕竟鸦是有着红发和红眼的男人。 “总之,将他清理掉,没有坏处。”想到这,理查斯已经下定了决心,最起码,能确定的是,S6计划,就在他,七寒的身上! “也是,只要将他杀了,再搜下有没有S6计划便行。”曼尼卡的长刀也指了过来,一时间,七寒失去了所有逃脱的退路…… “老大……快走……”琳琳捂着胸口,痛苦的喘息着,虽然自己本能的用枪声挡住了那一刀,可是还是受到了强烈的冲击,胃正难受的搅动着,可是,与以前的痛苦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琳琳倔强的捡起了枪,可是,站起来的刹那,身体又一次倾倒下去…… “琳琳,你……”七寒想要去帮手扶她,可是他自己的腿却一直抖动到现在,实在很害怕啊,眼前的两个人,都有着叫人胆寒的杀气,他们,都是可怕的杀手,这时候如果是另一个自己的话,一定会潇洒的冲上去,几刀解决掉吧?可是现在的自己,却什么也办不到,没有力量,原来是那么的无助吗?不对,他从很早以前就知道了,没有力量,就什么都保护不了…… “你什么都不用想……”被搀扶着的璎珞已经有一点神智恍惚,但是她还在拼命的想自己站稳,想松开七寒的手,“这里……我来拖住……你去找人……”而璎珞话才说了一半,人又差点倒在地上,“开什么玩笑,现在的你,连站都不站不稳,还说什么断后?”七寒只觉得脸上发烧,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啊,璎珞也好,琳琳也好,两个女人都毅然的站出来保护了自己,可是自己只会在但害怕和担忧吗? “真是叫我失望呢,你只会躲在女人后面吗?”理查斯的长剑被缓缓举起,还有曼尼卡的锐利长刀,空气,似乎被凝结一般,叫人无法动弹,“这次,换我来保护你们吧……”七寒慢慢的走上前,如果他的死,可以结束一切的话,那么,就这样结束吧…… “吼”突然间,宁静的树林里,响起了一声咆哮,使所有人都警惕起来,那是来自野兽的,应该吧? 可是那吼声里,却充满了普通野兽不该有的压迫感,地面开始了微微的震动,像是有东西在奔腾的冲刺过来,“有东西在过来?”理查斯转回身去,长剑对准了后面的树林,而坐在后面的夜莹也开始不安的四处张望起来。 “曼拉夫,装上子弹,似乎有东西在过来。”曼尼卡也进入了戒备状态,地面的震动越来越厉害,已经接近了! “吼……”从夜莹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人影,高高的耸立起来! 大约有两米左右的高度,膨胀的身躯似乎满是力量,脸部已经扭曲了,看不见五官,只能大约可见一对闪着蓝色光芒的眼珠,混身的青苔和植物,使这家伙看起来就像棵在移动的大树般,“那是什么东西,异族人吗?”曼尼卡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了枪响,身边的曼拉夫已经动手了,可是子弹却都被弹在了地上。 “吼!”那个巨大的庞然大物像是生气了般,沉重的双臂被举起,然后笔画着什么,接着,身体开始朝着曼拉夫移动过去,动作很是缓慢,“怎么了,生气了吗?是头畜生的话,就学的像一点,乖乖的在我面前叫唤,混帐!”曼拉夫的枪还在不断的射击,但是子弹却始终无法射入那东西的体内,就像是钢铁般的躯体,完全抵挡外界的攻击,“见鬼了,这畜生的皮肤很硬啊,最新式的零子弹都无法突破的样子……”而曼拉夫的嚣张也终于消失了,眼前的家伙,是超出了常识的怪物! “你……很……讨厌……”沙哑的声音从那东西的嘴里被挤出,那家伙,竟然开口了! “他会说话?”曼尼卡和理查斯都呆在了那,难道说,眼前的东西,真的是一个异族人?那个庞大的家伙俯视起曼拉夫,白色的气体从鼻孔里喷出,然后张开了巨大的嘴,那里面,满是绿色的液体,它的手臂,也变的越来越坚硬,“小心,曼拉夫,那家伙……”曼尼卡已经冲了上去,但是那怪物的攻击已经开始,巨大的手臂挥了过来,巨大的风声使曼拉夫被吹的闭起了眼,身体想动却已经晚了一步…… “噗嗤”只看见,扑到了弟弟的曼尼卡的手臂被硬生生的切飞出去,“哥,你……”曼拉夫不能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自己哥哥的右手就像被刀砍下来一般,那伤口,异常的整齐! “看来,那家伙的手臂,应该有如利刃般的威力。”理查斯趁着这个空隙跳进了怪物的胸前范围,长剑被他举在手里,身体弯了下去,作出了突刺的姿势,“大家伙,看来,你也是一个要调教的家伙呢,正好,我这人的兴趣,就是调教不听话的孩子!”双眼里,迸射出了锐利的光芒,在刹那,就似变了个人一般,理查斯的手腕推动出去,长剑旋转着,刺在了怪物的胸口,只看见刺眼的火花被不断擦出,然后是怪物的一声闷哼,全身朝后倒去,“成功了?”曼拉夫有点激动的叫了起来,可是理查斯的表情却死灰般的难看,“刺不进,难道说……”只觉得面前一阵锐利的风卷来,理查斯心中一凛,往后躲去,胸前的衣领口子却被整齐的切了开来,怪物又站了起来,满是愤怒的在那咆哮着,仿佛刚才理查斯的攻击完全没起到该有的作用。 “那家伙的全身都是刀刃吗?”理查斯现在有点后悔了,自己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逃走,眼前的怪物,根本不是他可以对付的家伙。 “夜莹,快过来!”七寒扶着璎珞,又带着勉强能行走的琳琳准备趁现在逃走,而夜莹也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拔腿就朝着七寒的方向跑去,“杀了……你……”而背后,却响起了那怪物的声音,那巨大的手臂已经从后面挥了过来,似乎是被激怒了,它已经开始了无差别的攻击! “不好,要被砍到了……”夜莹转身的刹那,似乎看见了一条金色的手链绑在那怪物的手腕上,“叮当”悦耳的声音,手链上还系着一个细小的铃铛,“我们约定哦,莹。”一个不该出现的声音响起在脑海里,眼前,浮现的是一张稚嫩的脸,在微笑…… “飞龙?”脱口而出,夜莹的身体也定在了原地,满脸的吃惊,“夜莹,快闪开啊,那怪物……”七寒喊了一半,也楞住了,因为怪物的动作也停了下来,那蓝色的双眼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烁,“你……是……”怪物似乎在思考什么,而身边的几人却没空闲着,“趁现在,曼拉夫!”捂着断臂伤口的曼尼卡大吼起来,然后,只听见连续不断的爆炸声,还有怪物的惨叫,地面爆炸开来,火焰包围住了那巨大的身躯,然后迅速燃烧上去,巨大的火人在那痛苦的舞动着双臂,“本来是用来对付鸦的陷阱,想不到会用来对付这怪物,不过这一次,它也该完蛋了吧,这是纯度最高的炸弹……”望着在那痛苦叫唤的怪物,众人都是微微的松了口气,惟独夜莹眼里,第一次有了震惊的神色,久久不散去…… “查到了,风疾,后面的山林地区原来是做那种研究的地区!”房间里,珍实和她的手下,都被结实的捆住,丢在角落里,而风疾三人则在调查着山林地区过去的记录,“那里,原来是红蛛的实验制造地吗?三年前被封闭了……”风疾的眉间闪过了忧虑的神色,封闭原因是政府下令禁止研究,不过,上面还记载了,实验的失败品,也被丢弃在了山林地区内,希望,是自己多心了,没有那么巧,还会有失败品存活吧? “怎么可能,那家伙……还活着……”曼尼卡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家伙,它还在动,这样的(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三十八章 “见鬼,刚才的怪物到底是什么……”在半路停下的众人见怪物没有追上来,才松了口气,而曼尼卡的脸色也变的惨白起来,断臂造成的流血已经相当严重,而七寒扶着的璎珞也是一样的状况,两个人都需要一些紧急的治疗。 “这片山林地区,果然存在着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呢。”理查斯边说人边已经靠近向七寒,看似是随意的动作,却满是杀机,“现在这情况,你还想继续纠缠吗?”看到璎珞越发难看的脸色,七寒莫名的愤怒起来,难得的,理查斯竟然停下了脚步,刚才的刹那,他感觉到了杀气?不过也只是瞬间而已,眼前的小子,还是之前的废柴,“这小子,究竟是装的,还是真的不是鸦呢?”琢磨不透眼前的小子,理查斯决定再观察一阵子再动手,“那边,似乎有灯光……”而就这时,曼尼卡慢慢仰起头,突然指着遥远的高地,在这片幽静的树林里,竟然隐约有一座房子…… 众人来到房子前,都吃惊的瞪大了眼,因为眼前的赫然是一座豪华的别墅,不过因为没人打理的缘故,已经被绿色的植物所吞噬掉,满墙壁的滕蔓植物,还有铁门上厚厚的树叶,看来很久没人居住了。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座空置的别墅内,却射出了微弱的光,“会是什么样的人,居住在这呢?”七寒有点不安起来,可是现在的状况,璎珞必须需要一个地方休息才行,琳琳则已经自说自话的举枪砸开了铁门。 “嘎吱”门发出了刺耳的声音,然后缓缓被推开,理查斯与曼拉夫都拿出了武器,在前开路,这样的环境下,两人都是处于绝对的警戒状态,谁都不知道这样的环境下,会发生什么。 而走在后面的曼尼卡有意的与七寒并肩走在了一起,“我们暂时休战吧,反正你也是逃不了的,等到出了这里,再夺走S6计划也不迟。”“这样最好。”七寒没去多理会曼尼卡,而是注意到夜莹正磨蹭着没跟上,“怎么了,夜莹,快进屋子去啊。”转过头去,只看见夜莹紧锁着眉头,似乎在思考什么,“啊,什么?哦,好的……”才反应过来的夜莹立刻追了上来,不过却依旧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一行人进入到了别墅内,才发现里面却异常的干净,前方是延伸到二楼的旋转楼梯,大厅的灯光也被打开了,柔和而不眩目的光芒正洒在所有人身上,“欢迎光临,各位。”一个女人的声音,久久回响起来,但是却没看见人,“什么人?”理查斯按住了剑柄,“不用害怕,这里很安全,那东西不敢靠近。”然后一个曼妙的身影从楼上晃悠的出现,映入七寒眼底的是那黑边红底的盘龙旗袍,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使理查斯等人眼前一亮,在这样的荒郊野外竟然有如此的美人,实在难得,不过…… 理查斯的长剑已经举起,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我这个人,对漂亮的女人,一直很有警惕感,你恐怕也是带刺的玫瑰吧?”“理查斯先生,您实在太过奖了呢。”女人给予一个抚媚的笑,而理查斯心中则吃惊不少,那女人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臭女人,快给我一个房间,我大哥受伤了!”曼拉夫现在关心的,只是自己哥哥的伤势,“我已经为你们准备了三间房间了,请上楼吧,里面有紧急的治疗用品,我想可以应急一下。”女人像是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似的,很是从容的说道,这使所有人反而迟疑起来,会是陷阱吗? “我们……在哪见过吗?”一直没开口的七寒慢慢的问出了口,只觉得眼前的女人似乎在哪见过,虽然模糊,不过似乎是另一个自己见过她的样子,“小弟弟,这样的搭讪方式已经过时了哦。”女人娇柔的笑起来,然后一个优美的转身,走进了她自己的房间,可当她打开自己房间的门时,却又把脸侧了过来,一双美眸盯着七寒直打量,“我叫月莲,有兴趣的话,可以晚上来姐姐房间谈心哦。”赤裸裸的挑逗,使七寒微微脸红,低下头去,然后只听见那母狐狸得意的笑声不断传来…… 房间里,璎珞已经被绑了绷带,还涂上上了月莲准备好的伤药,此刻夜莹正缩在角落里,满脑的混乱,璎珞则静静的躺在床上。 “老大,你在担心什么?”琳琳坐在七寒身边,满脸的困惑,眼前一行人都安全了,照道理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七寒的神色却并不轻松,“与那些危险的人,一起住,可没什么好安心的啊,琳琳。”七寒趴在了窗口,从这里可以看见远处漆黑的树林,那里,正隐藏着那只危险的怪物,这么看来,只有明天白天再出发返回渡假村了,可是,谁能保证路上,对方不会出手呢? “说起来,那个叫月莲的女人,我必须要去好好感谢一下她才行呢,为我们提供了住的地方还有药品。”“我不喜欢那个女人。”琳琳眼里透出了杀气,“她给我的感觉很不舒服,就像是一种被脱guang的感觉,在她面前,我觉得,我的秘密都会被看穿。”“这样的感觉,我也能理解,面对她,我仿佛就是面对第二个风疾,她那双仿佛什么都看透的双眼,的确叫我不舒服呢……”七寒边说,人却已经站了起来,“可是,她收留了我们,我就有必要去答谢一下才行。”“那我也一起去!”琳琳立刻扯住了七寒的衣角,可是回答她的,却是一只温暖的手,按在了头顶,“你刚才也受伤了啊,所以,好好休息一下吧,不然,我会担心的。”遇上七寒那关切的表情,琳琳才安静下来,眼前的老大虽然与另一个红发的老大不同,可是在琳琳心里,老大就是老大,不管是哪一个。 “好好保护她们两个,我去去就来。”说着,七寒走出了房间,而此刻,外面已经一片漆黑,看来是月莲关了大厅的灯,而七寒还记的月莲房间的大概位置,摸着黑,走到了门口,轻轻了扣响木门,“对不起,打扰一下,请问……”“嘎吱”没有预兆的,门一下子就开了,“哎?”把头探了进去,只感觉到微风阵阵吹来,窗户还打开着,可是房间里却空无一人…… “那么晚了,却不在自己的房间里,难道,这里真的是陷阱吗?”带着困惑的七寒走到了别墅的露天阳台上,夏日的凉风正丝丝吹来,使他的精神一震,本来混乱的思路这才是开始慢慢理清,最近发生的一切,总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似乎是有人在刻意引导自己一般,难道,是和自己的过去有关?想起自己的过去,七寒又陷入了一阵迷茫,自己的记忆,变成了两种,两种不同的过去不断交汇在脑海里,错乱的感觉使自己无比的胸闷起来,自己,一定有什么,没有记起来才对…… “我到底,忘掉的是什么呢?”正当七寒烦恼的同时,背后,响起了细微的脚步声…… “那么晚了,还一个人出来吹风吗?”一双白皙的手忽然从后伸了过来,“谁?”七寒猛的转过身去,只看见月莲正站在自己身后,笑盈盈的看着自己,“你……”“怎么了,难道我自己的房子,我出现在哪还必须要有规定吗?”月莲似笑非笑的样子,使七寒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我刚才是想找你道谢的,谢谢你收留我们。”“真是个好孩子呢,可是,你想过没有?”月莲从容的走到了七寒的身边,与他并肩一起望着前方的漆黑树林,手指跳动着她的黑色长发,“我会居住在这样的地方,收留了正好被怪物袭击的你们,然后又恰巧准备了伤药和房间,你不会怀疑吗?”月光下的月莲,满脸的意味深长,叫人猜不出她的真实想法。 “就算是如此,也改变不了你收留了我们的事实,璎珞也因此才得救的。”七寒的真挚表情使月莲微微一楞,随后掩嘴笑了起来,笑的很开心,“哈哈哈,你啊,真的和另一个你完全不同呢,姐姐可是见识了。”“你怎么知道……”七寒的问题还没问完,就感觉到自己的嘴唇被一根手指堵了起来,柔软的触感竟然使七寒有了一种失魂落魄的感觉。 “这,可是属于姐姐的秘密哦,对了,你似乎很紧张那个受伤的女孩呢?你喜欢她吗?”月莲很八卦的开始了追问,而七寒只是麻木的摇摇头,“她是因为我受伤的,我有责任要保护她。”“是吗,你啊,真是很温柔呢,可是,这样的温柔,以后会要了你命。”手一摇,一把长刀神奇的出现在了月莲的手上,然后丢到了七寒的手上,“这不是……”七寒认的,这是另一个自己之前被打败后拿回来的刀,“姐姐送的东西,不要再随便给别人保管了哦,小弟弟。”当七寒回过神来时,月莲已经远去,“要了我的命吗?”七寒的双眼里,浮起了不详的阴影,那个叫月莲的人,究竟在暗示什么? “什么,七寒的刀没了?”风疾楞楞看凯伊机车的后箱,明显有人动过了,可是,会是谁呢?能在凯伊不察觉的情况下,偷走刀! “看来,那女人是怕我们趁你没有武器,对你出手呢。”理查斯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他的长剑已经出鞘,“可是,不会用刀的人,就算给了武器,也是无济于事的。”“你现在还有心情杀我吗?那只怪物可是随时会到啊。”七寒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身体却已经背靠在阳台边沿,“那又如何?只要我杀了你,拿到S6计划,我再慢慢逃走不就好了,我打不过那怪物,不代表我逃不了。”理查斯正说间,却感觉到了地面开始了晃动,不对,是那只怪物的脚步声! “吼……”巨大的咆哮,回响在树林间,然后,那熟悉的身影又一次的,出现在众人眼前,那只可怕的怪物,它正朝着别墅,冲过来,“妈的,那女人敢耍我们,她不是说那怪物不敢靠近吗?”可是,已经没时间给理查斯抱怨了,那怪物已经撞倒了铁门,朝着阳台扑来! “轰隆”别墅在那怪物的躯体冲击下,立刻坍塌下来,而七寒他们已经返回了房间,叫出了其他人,冲出了别墅,只看见那只怪物还在恨狠的践踏脚下的别墅,巨大的身躯还在前进。 “那东西,竟然追到了这里,混帐……”曼拉夫已经准备好了手枪,一味的逃跑并不代表他们会安全,“那个女人呢?”曼尼卡扫视了眼逃出来的人,并没有月莲的影子,“难道,还在里面?”七寒才有了这个念头,就被自己打消了,那女人精灵的很,恐怕不会那么容易的葬身在别墅里,而眼前的状况,恐怕七寒必须要先考虑自己的处境了,带着伤员,还有一个没有任何战斗力的夜莹,要活下去,恐怕希望不大。 “吼!”巨大的怪物已经几步跨到了众人的面前,刚才的爆炸似乎使它受了很严重的伤,但是,更加的激怒了它,只有夜莹正带着迷惑的眼神在打量巨大的怪物,其他人,都是紧张的表情,“妈的,横竖都是一死,老子和你拼了!”曼拉夫再也忍受不了了,他的手枪已经被举起,而曼尼卡也用仅剩的一条手握起了他的长刀。 “我去引开它的注意力,然后你们攻击它的双眼,明白吗?”曼尼卡明显是对理查斯和自己的弟弟在说,剩下的七寒等人,他已经不考虑在战力之内,“明白了,就再联手一次吧。”理查斯已经举剑,锐利的气息使周围的人都不禁后退一步,而七寒也因为理查斯的气息而热血沸腾起来,很奇怪的感觉,握刀的手,似乎正蠢蠢欲动! “我上了!”曼尼卡深吸一口气,纵身跳了起来,怪物看见了渺小的人类竟然挑战自己,愤怒的挥出了它的手臂,如同巨大的斧头,深深的切进了地面之内,而曼尼卡则踩着它的手臂,一路冲了上去,“我就不信你的全身没有一丝的破绽!”长刀,硬生生的刺向了怪物的额头,“铛”不过,事实却叫曼尼卡一阵心凉,那家伙的脸部也是硬的不可思议,“哥哥,让开!”曼拉夫已经开枪,子弹准确的发射出去,然后击中了怪物的左眼,腥臭的血从怪物的左眼里喷射出来…… “吼吼吼……痛痛……”那怪物终于受伤了,开始捂着左眼哀嚎起来,而曼尼卡也返回了地面,“攻击,还没结束,无双风樱落!”理查斯的人影已经模糊,就像一道在移动的轮廓,朝前推进过去,然后,无数的剑光闪耀在怪物的全身,“扑哧”绿色的血,从怪物的四肢喷射出来,“成功了?”璎珞也清醒过来,可是她却没那么乐观,因为她看出了,那怪物的伤口开始了愈合,“你们……这群混帐……”怪物巨大的手臂又一次劈下,目标是曼尼卡,“见鬼,那家伙完全没受到影响的样子……”扭身跳了开去,可是怪物的另一只手却又挥了下来,“哥!”曼拉夫想去救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巨大的手劈砍下去…… “轰”怪物的身体竟然倾斜了,只看见琳琳的热能枪打中了怪物的膝盖,怪物痛苦的跪倒在地,“老大,热能的效果似乎比较有效呢。”琳琳很冷静的看着怪物在挣扎着站起,“可是,并不能杀死它,我们趁现在逃吧。”七寒再转头的时候,琳琳却已经冲了上去,“不,我会保护老大你的,只有杀死怪物,才能确保我们的安全。”与她年龄不符的灵巧动作,看的出,琳琳的运动神经已经是超乎常人,而当怪物的巨大手臂挥扫过来的同时,琳琳已经朝后仰倒,整个人从地面上开始滑动过去,正好滑到了怪物的正下方,“死吧!(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三十九章 滚滚的浓烟中,曼尼卡单手拎着琳琳冲了回来,最后的一刻,他救回了本来要被踩成肉沫的女孩,“别误会了,刚才你救了我一命,我现在只是报答而已。”放下琳琳,曼尼卡开始急促的喘息起来,看见她那不解的眼神,曼尼卡满是冷酷的做出了解释。 不过,那个女孩疯狂的一次攻击,却使那怪物真正的受伤到了,它正捂着自己的脸在那痛苦的大叫,这下,那怪物就没办法看清目标了吧,“看来,那家伙比起物理攻击,更加害怕热能这样的射线啊,不过,那怪物,还没死呢。”理查斯没有放松下来,因为那只怪物只是受伤,而不是死亡! “可是,那样的家伙,该如何应付呢……”曼拉夫也有点绝望,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怪物,不管怎么打,都无法将其杀掉,就算是无畏惧死亡的黑衣死士,也头次,有了恐惧的心理。 “真是无聊啊,你们。”一个仿佛来自地狱的冰冷的声音响起,空气,变的不同起来,一直被众人忽视的七寒正产生着可怕的变化,“你……怎么……可能……”一直陷入在自己思考世界里的夜莹也被那突然出现的杀气所吓到,可是眼前七寒,竟然变成了另一个人,没错,还是七寒的衣服,可是气势却完全不同,还有那红色的长发,等等,红色的头发?夜莹第一时间联系上了那个让自己魂牵梦挂的身影,难道,七寒会是鸦吗?如此荒谬的念头无法控制的爆发了出来…… “麻烦的人物,终于醒来了呢……”璎珞松了口气,靠在了树下,显的很是疲倦的样子,不过起码有了鸦的存在,大家都有希望得救了,毕竟,那家伙,可是一头真正的怪物啊! “我欠你一条命,女人。”七寒侧目看着璎珞,低声说了一句,显然,对于她替自己挡了一刀的事,还是记的的,“这个……”璎珞没料到那个目中无人的家伙还会对自己道谢,刚想说些什么,七寒已经抽身离开,握着长刀,朝着怪物走去,“那家伙,就是鸦……”曼尼卡感觉到了,那叫人窒息的压迫感,红色的双眼,赤红的头发,如同情报里一般。 “你们这群想杀我的杂碎,如果还想活命的,就趁早滚吧,我不想脏了自己的刀。”那是十足的藐视,可是理查斯三人却没有一个人开口,因为他们的本能告诉自己,眼前的人,是绝对的怪物,甚至,超越了那只巨大的家伙。 “老大……”琳琳很是激动的冲到了自己最崇拜的首领身边,像只期待奖赏的猫咪般温顺,“你做的很好,琳琳,这样,才不愧是狂众的一员。”“这小丫头,也是狂众的人?”理查斯微微一楞,不过也释然了,琳琳的勇气和身手,都预示着将来,她会是一名顶尖的杀手! “接下来,就由我来结束吧,这无聊的闹剧。”七寒已经走到了怪物的脚边,仰头打量着这个叫他们吃足苦头的家伙,“似乎是红蛛的失败品呢……”七寒的声音不响,却清晰的传进了所有人的耳朵里,“我……不是……失败……品……”怪物像是明白了七寒的藐视,愤怒的举起了如同刚刀般的手,劈砍下来,“你在砍哪呢,白痴。”而七寒竟然已经跳到了怪物的头部等同的高度,“给我乖乖的倒下!”飞身一脚,那强大的腿劲竟然叫怪物朝后退去,“把你,切成碎片!”然后,攻击还在继续,长刀,卷杂着七寒的全部力量,斩了过去,“不可能……”几乎是同时,理查斯等人一起大叫起来,那只怪物的一只手臂竟然被砍断了! “吼……吼……”怪物的全身开始扭曲起来,似乎很痛苦的样子,然后转身开始逃走,一路上,不断有树木被他撞断,倒在地上,“那个家伙,竟然砍断了那怪物的手,不可能,这要多强的臂力,简直不是人类!”理查斯感觉到了强烈的耻辱,是的,他本以为自己很强,就算不是最强,可应该也踏入了最强者的世界里,而眼前的七寒却完全的打破了自己的骄傲,那是凌驾于自己之上好高的力量,那是非常遥远的距离。 至于七寒,则看着怪物远去的背影,露出了冷笑,“我们追。”“什么?”曼尼卡等人都是倒抽一口冷气,现在的局面,那怪物能逃走就最好了,竟然还想着要去追击,“喂,女人,你走的动吗?”七寒侧过头来,冲着夜莹和璎珞吼起来,“勉强吧……”璎珞试着站起,却有点吃力,不过夜莹已经扶住了她,“那么就跟上我,琳琳,我们走,那怪物,似乎有着非常有趣的秘密。”看着老大兴趣昂然的样子,琳琳顺从的跟在身后,“喂喂,那家伙,是不是太自负了啊……”曼拉夫把脸转向自己的哥哥,之后该怎么做,由自己的哥哥来决定,“跟上去……”曼尼卡半天的沉默后,咬紧了牙,“S6计划还在他的身上,就算打不过他,我们也必须完成黑衣死士的任务!”“是。”“我也跟你们一起去。”理查斯走到了曼尼卡兄弟的身边,眼里,已经燃烧起了战斗的火焰,他,绝对不会认输! 顺着怪物破坏的路线,众人很顺利的找到了那家伙的踪迹,七寒等人已经来到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峭壁下,在那,有一个很小的铁门,紧闭着,“是这里面吗?”七寒打量了下门的构造,不屑的笑起来,“超合金的门,看来的确是研究室的门了。”“可是,老大,那怪物身体那么大,是怎么进去的?这扇门只能进入正常人的高度吧?”琳琳很是不解,不过怪物的血液却一直蔓延进门内,它必然是进到了里面。 “那家伙肯定是红蛛的失败品,作为红蛛,恐怕拥有了不少特殊的能力,刚才的样子,估计也是变身的能力吧……”长刀已经挥出,“锵锵”超合金的门却在七寒的几刀之下崩溃,“谜底,很快就可以揭晓了。”说着,七寒第一个走进了通道,然后琳琳金跟其后,夜莹和璎珞则呆在了后面,“我们,要进去吗?”夜莹不知道在问自己还在问璎珞,“你似乎很吃惊的样子呢……”璎珞则答非所问起来,“不过也是正常的,谁能接受一个废柴男会是狂众首领的事呢……”“的确叫我吃惊呢,可是,我……算了,没事……”想起怪物手上的手链,夜莹的脸色,更加的难看起来,希望只是她多想了而已,理查斯等人在后面,看见七寒进入了门内,都毫不犹豫的跟了进去,最后,夜莹和璎珞才慢慢的进入。 通道的尽头,是一间不算宽敞的实验室,各种巨大的试管整齐的排放在左右,遗留的电脑,还在运行着,七寒正站在电脑前,快速的输入着什么,“这里竟然还存在着这样的实验室,叫人吃惊啊……”曼尼卡四处打量起来,那个怪物,恐怕也是这的产物,“电脑上有印加共和国的标志,看来是这个国家的秘密研究所啊。”理查斯似乎来了点兴趣,开始动张西望,“嗡”突然,一阵刺耳的响声传进了所有人的耳内,一个巨大的屏幕从天花板上面开始降下来,然后一连串的数据开始浮现,“果然如此吗,这里是红蛛的研究所,而在世界革命结束后也被废除了,当时的研究人员名单也在呢……”七寒随后打入了几个数据,就看见一连串的名字接着出现在屏幕上。 主教授:切斯达副教授:庞贝尼捷克逊苏玛楼月协助人员:……研究主题:红蛛变异 “切斯达,不就是目前印加共和国最有名的教授吗?似乎是转行研究热能兵器去了……”理查斯很熟悉般的随口道来,而剩下的几人,似乎也都有听说过,“苏玛……”夜莹的脸色已经变的不安起来,“那里面,有你认识的人吧?”七寒早就察觉出了夜莹的不安和焦躁,不过他不敢确定而已。 “认识……苏玛的原名叫飞神月……”夜莹的声音变的干涩起来,神情也是十分的古怪,“那不是在世界革命后就灭亡的家族吗?”璎珞作为情报贩子,如数家珍般的补充道,“世界革命结束后,印加的主战派也倒台了,当时最出名的就是飞神月,而且,当时飞家与夜家,应该有过……婚约吧?”“哎?”七寒倒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可是现在的他,对夜莹完全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是冷漠看着她。 “没错,我的第一个未婚夫飞龙,就是飞神月的儿子,而后来,却不知道去了哪……”政治的婚姻是如此的简单,失去了势力之后,婚约就如白纸般,随意的被别人撕烂。 “而那只怪物,恐怕就是你的未婚夫吧……”七寒语出惊人,除了夜莹没有太大的吃惊外,其余人都是倒抽了一口冷气,“进去吧。”七寒指了指前面的一间房间,似乎早就猜到了般,“他就在里面,你去了结掉吧。”没有太多的言语,夜莹只是独自一人朝前走去,进入了房间。 “你是怎么知道的?”璎珞有点好奇的靠近过来,“是电脑里的资料,我看了下,还有飞家父子的留言,似乎是为了振兴家族,才把自己的儿子也改造了,又或者……”七寒的眼里,难得的,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神色,“是那人自己自愿的……” 房间里,满是腐臭的味道,夜莹却很快看见了蹲在地上的一个男人,失去了左眼和一条手臂,满脸的伤痕,扭曲的脸已经看不清他的五官,而他手上的手链赫然是自己过去送给他的,他,就是飞龙。 “莹,我们约定,我一定会变强,获得保护你的力量!”飞龙的笑容依稀还在自己眼前,那么坚定的笑,那么温柔的表情,曾经使夜莹陶醉过,可是,时间的流逝,夜莹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感觉,眼前的人,似乎就像陌生人一般,飞龙,的确是为了自己才去进行改造的,本来,他根本不会变成眼前这个样子,夜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怜悯吗?还是同情,那都是不需要的,这,只是一场政治的游戏,只不过,飞龙玩的太过认真而已…… 但是,那酸涩的眼眶,用动出的液体,是自己在哭吗? 夜莹抬手抹去了眼角的泪,很是利落,“莹……”飞龙似乎认出了眼前的人,激动的想站起来,可是浑身的伤,已经叫他无法站起身,他,已经如同废人一般,“你已经累了,那么,就休息吧,飞龙。”夜莹转过身去,甚至不曾给予那可怜的男人一个拥抱,“莹,不要走……我……不想你走……我不想再孤单……我……爱你……”“我叫夜莹,不是你的莹。”双眼里,已经彻底冰冷,夜莹知道了,她所需要的是力量,她的幸福,需要由她自己来支配! 飞龙会变成这样,只是因为他没有力量而已! “现在的我,已经找到了,真正叫我心动的男人,而可惜的是,那人,不会是你。”慢慢的离开,只听见飞龙的手,慢慢坠地,手链上的铃铛开始了欢快的响动,可是,物似人非……过去,永远不可能回来了…… “这是送你的礼物,你一定要回来,飞龙。”亲手为他系上的铃铛,却成了诀别的乐章,或者说,这真是可笑的人生。 “道别完了吗?”七寒看着走出来的夜莹,没有感情的问,“恩……很谢谢你……我一直很想对他说声谢谢……”夜莹一副伤心的样子,七寒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过没说出来,只是转身带着众人离开了这间研究室,这里,不属于他们,只是属于飞龙的墓地。 “今天,爸爸给我做了改造手术,我很痛苦,但是我握着莹送我的手链,坚持住了,我相信,我会得到力量,重新去迎娶她。” “今天,爸爸似乎很伤心,我不知道该做什么,似乎是家族彻底的崩溃了……” “实验室的人越来越少,我很害怕……” “我饿了……” “我终于吃了爸爸的尸体……” “我没有哭,因为我早就忘记了怎么去哭……” “我是谁呢?” “我忘了……” “只记的,我最爱莹……” 电脑开始了删除程序,日记被慢慢删除掉…… 那是夜莹临走时设定的,她,已经不需要去记住飞龙…… “那么,你们现在,还想来夺走这个吗?”当大家走出山林地区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站在最前面的七寒摸出了S6计划,在理查斯三人面强晃动起来,那张小小的磁盘,却是人们都想拥有的武器,“那是当然的,我们黑衣死士的任务必须完成!”曼尼卡和曼拉夫已经同时包围上来,就算死,他们也要去执行任务! “你们打的过我吗?”七寒不屑的笑起来,对于眼前的两人,他根本都懒的动手,可是,他也是个讨厌麻烦的人,“既然你们那么想要的话,那就……”只在瞬间,手里的磁盘被捏成了碎片,不废一点力气,七寒的表情变的冷酷起来。 “你……”理查斯本来不想去硬抢,可是也没料到七寒会那么做,“东西已经不在了,你们的任务也该完成了吧,当然,想要找我做对手的话,随时奉陪。”七寒撩起那火红的头发,满是得意的笑容,“我随时有空杀了你们。”迎着日出,七寒与琳琳慢慢的朝着渡假村走去。 “怎么办,哥哥……”曼拉夫询问着自己的哥哥,眼下磁盘被摧毁了,那么他们的是否要继续追杀鸦呢?“撤退……”曼尼卡其实是松了一口气,这次,或许是七寒故意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鸦……”望着七寒的背影,理查斯的嘴角开始勾起,有趣,太有趣了,那么有趣的对手,才有杀的价值啊! “我们也回去吧……”璎珞冲着夜莹说了句,然后想追上七寒去,但是,夜莹已经快一步的走到了璎珞的面前,“那个男人,我要定了。”声音很是肯定,还有自信的笑,不过,那笑容里,却隐约多了点叫人害怕的气息,“哎,你……”“我不会让你夺走他的。”是在宣战,璎珞感觉到了,夜莹是在对自己宣战,简直是可笑,自己有必要和她争吗?眼前浮起了七寒的笑容,璎珞内心却不自然的热起来,那个男人,对自己而言,究竟是怎么样的存在呢? “老大,他们,真是蠢货。”琳琳不客气的做了评论,而七寒则带着诡异的笑,他的手里,赫然拿的是S6计划!风,吹起了那火红的头发,“我们的时代,就快来临了,琳琳,一个属于我们的疯狂时代!” “轰隆”研究室爆炸了,火焰燃烧起来,吹起的白烟弥漫了树林上空,一架直升机正从上空飞离,“这样,教授的污点就被洗刷了,多谢你的情报呢,月莲小姐。”坐在驾驶室的一个男人冲着后面的女人道谢起来,而月莲正从窗口眺望着下方的七寒的等人,“亲爱的小弟弟,我们一定会再见的哦,到时候……”月莲眼里,闪烁起了叫所有人都发寒的光芒,“姐姐一定会好好的疼爱你的……” 时代,已经朝着未来迈进,所有的势力,都开始了行动。(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四十章 偌大的走廊里,此刻只剩下两个孤单的人影在缓缓前行,带路的男侍穿着整齐的晚礼服,微眯着那双细小的眼,身后的男人则戴着一块银色的面具,没有露出真面目,不过,他所散发出来的骇人气息却让前面的男侍浑身都难受不已,面具男正是银狐,这一次接到了某神秘人的联系,才特地赶到了约定的地方来,据说,那人想和自己做一笔生意。 “会是谁呢?”想到这,银狐没有任何的不安,反而相当的期待起来,能够查到自己组织胧月的秘密联系暗号,还敢如此高调的邀请自己,相必不会是什么普通的角色。 “到了,先生。”男侍打开了一扇门,而里面却是一片漆黑,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可是凭借着银狐的眼力还是能够看到几个高大的身影在黑暗中晃动,恐怕是对方的保镖吧,银狐不在意的迈脚走了进去,随后,身后的门,被无情的关上,整个房间顿时成了黑暗的空间。 “想不到你会那么镇定,有你这样的人才,胧月的强大,我可想而知了。”一个深沉的男人嗓音响起,使银狐眉毛微微一扬,“过奖了,能够查出我们胧月的联系方式并且约我的人,也相必也不是什么普通角色吧?”两人之间开始了沉默,很久后,那男人才嘿嘿一笑,“很有胆色,我欣赏你,银狐,同时也相信,这件事委托你是正确的选择!”说的话很肯定,同时,也对他自己的判断充满了自信,“委托?”银狐不太明白,但是他选择继续听下去,敢和胧月做生意的人不是没有,可是对方的身份却似乎不太简单。 “其实很简单,我想让你帮我把印加共和国,搞的天翻地覆,越混乱越好!”男人的话里没太多的感情,就像在叙述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而银狐只是楞了一下,随后那面具下的双眼里,流露出了阴森的光芒,“搞乱这个国家?我想,你找错人了吧,我们胧月的实力又如何去对抗巨大的国家呢?”男人早就知道银狐会那么说,立刻拍了下桌子,“我会尽所有力量支援你,最先进的武器都会提供给你,只需要你派出最精锐的手下,去帮我抢一样的东西,然后按照我的计划,去一步步完成,这个国家,想不乱都不可能。”听的出,这男人很自负,已经有了全盘的详细计划,“我如果说拒绝呢……”银狐故意这么一问,然后就听见了利剑出鞘的声音,已经有人用剑抵在了他的脖子上,看的出,是个功夫不弱的手下。 “就要灭口吗?”银狐的声音没有一丝颤抖,平静如水,“大家不是小孩子,所以我讨厌拐弯抹角。”男人身边的保镖们似乎都有了动作,“如果说,我要知道你的身份后,才肯为你卖命呢?”银狐还继续试探对方的底线,他可不愿意被来历不明的家伙使唤,“你认为,我在这里与你见面,是为了掩饰什么?”男人的话也说的很明白,他的身份,是绝对的机密! “我明白了……真是小气的男人啊……”银狐长叹一声,资料已经到手,没有必要再冒险了,“我答应这笔生意,随后把你的计划交给我就行,我会全力去完成。”生意,似乎是谈妥了,而就在男人放松的刹那,银狐浑身爆发出了强烈的杀气,他的手已经夺过了身边那名保镖手中的长剑,然后反刺进那人的胸口之中,鲜血溅在了脚下的地毯上,干净利落,一切发生的快,结束的也快,连对方那男人都呆住了。 “可是呢,你要记住,我讨厌别人用武力来威胁我,这是件非常危险的事。”转身而去,没有一个人去拦他,“大人,那人实在太嚣张了……”直到门被再次关上,才有一名手下喃喃的说道,“嚣张而已,那是因为他有实力,可是,再有实力,也无法逃避他的棋子命运,他将会是我掀起暴风雨的必须棋子!”“他可以相信吗……”不少人有质疑,但是刚才瞬间的可怕杀气,却叫所有人没有说出口,那个叫银狐的男人,如果愿意的话,这个房间里,没有人可以活着离开…… 中央区的中心街,那里是各大商业企业的集中地,而其中,希望之塔更是最为显眼,一百二十八楼的高层建筑,高高耸立,俯视着脚下的都市区,在最高点,是一个宽敞的办公室,此刻,银狐正站在办公室的玻璃窗前,俯瞰下面的一切,这种君临万物的感觉是他最喜欢的。 “似乎有肥羊上门了啊。”一个谦和的声音从背后无预兆的响起,银狐慢慢转回身去,一个英俊的男人正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黑色的礼服被剪裁的很得体,将那男人强壮却不臃肿的身材完美的展现,脑后的长发被扎成了马尾,更添一分潇洒的感觉,还有那迷人的笑容,是任何女性都无法抵挡的,可惜的是,他那双深邃的双眼里,只有他的主人,银狐的背影而已。 “你也知道这件事了吗,神风。”银狐难得的,衷心的笑起来,“一回来弥就和我说起那件事了,那个人的身份,你确定了吗?”神风朝前一步,靠近过来,“不太敢确定,不过我似乎有一点头绪了,要查出并不是难事,但是呢,那家伙的目的巧合的与我们相似,我想,利用一下也无妨。”银狐转眼间换上了狡诈的目光,他不会错过任何的算计机会。 “也是呢,这样也有利于我们的计划,只可惜……嗔与白鸦都不在了,不然本来加上我和弥,任何敌人都不会惧怕了。”听到神风的叹息,银狐只是摇摇头,“两个废物而已,怎么能与你相提并论呢,你还是一样的谦虚呢,弱就是弱,强就是强,不需要任何的掩饰,神风,你的实力已经深不可测到连我都害怕了。”银狐说的是实话,组织里,神风的存在就如他的名字一般,如风卷而过,不留一点痕迹,叫人无法琢磨。 “我很是惶恐……”神风不禁弯下了腰,做出了标准的鞠躬姿势,脸上也写满了惊恐,“算了算了,大家都那么熟了,没什么好客气的了,现在的关键,就是下一步行动。”银狐一扣手指,办公室中间的地板开始了剧烈的震动,然后分裂开来,楼下则是个巨大的道场,此时,正站满了好几排全身白衣的人,不仅如此,那些白衣人都还戴着和银狐一样的面具! 这些,便是胧月的特殊部队! “白衣骑士团,也准备就绪了,我们胧月的时代,即将来临,印加国也好,狂众也好,都会在我们巨大的力量前碾成碎片!”想到这,就连银狐也忍不住疯狂大笑起来,“说起来,真的不需要调查出狂众成员的身份吗,如果知道鸦是谁的话……”神风正说间却被银狐的杀气所压住,那是无法抑制的杀意,在肆虐的扩展开来,“这样的话,就失去了捉迷藏的意思了……”眼里,头一次,露出了连神风都不曾见过的兴奋眼神,银狐,要认真了…… “咚咚咚”巨大的铁钟在自己头顶敲响,七寒浑身不自在的抬起头来,巨大的教堂里,已经看不见活着的人,自己满身鲜血,手上的刀沾满了猩红,那些执迷不悟的信徒已经成为了他刀下亡魂,“这个是……之前梦的延续?”七寒想起以前做过的奇怪梦境,难道,如今还会继续吗?不过,很是熟悉,这里的一切…… “你终究,选择了这样的道路。”在十字架下的男人黑影似乎比之前清晰了,那种压迫感使自己浑身难受起来,“我要,击败你!”那是自己的声音,七寒听的出,不过却满是愤怒,然后,刀,朝前刺去,那一刻,七寒看清了,一头红发的自己,举刀刺出,不,那不是自己,而是鸦,因为那双深红的双眸正是鸦才拥有的,结果呢?画面开始粉碎,最后不见…… “科斯特,我们将来约定啊,以后一定会再见面,这是友谊的象征!”眼前的画面又变幻起来,一头金发的少年正冲着自己微笑,“玛特,恩,我们约定!”幼小的七寒接过了金色的挂坠,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我们约定!” 猛然睁开双眼,七寒全身都是汗水,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竟然会做了两个梦,见鬼……呼,不过,玛特,我已经很久没梦到他了,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七寒抹去额头的汗水,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梦到童年的好友,自己却会那么害怕?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下床,走到窗前,从天堂之口回来已经一周了,本来以为学校会空旷不少,想不到不少学生都选择了留在天都大学度过假期,这也是天都大学与其他学校截然不同的地方,“能够活着回来,真是奇迹啊……”七寒不禁想起之前的遭遇,自己差一点就死在那片树林里了呢…… “科斯特……为什么……玛特会叫我科斯特呢?”想起了梦中的细节,他又不禁皱起了眉头,可是随后被他挥起脑袋,排出了脑外,自己的记忆肯定是出了问题,也许和风疾说下,会有什么解决的办法?想到这,他已经穿上了衣服,朝着食堂走去。 食堂里,已经开起了冷气,七寒很享受的在门口站了会,然后走向了他们狂众的专用座位,泉与风疾已经在那用餐了,“你们总是那么早呢。”七寒把自己的点心放下,然后坐下开始大吃起来,“不过,今天真是安静的叫我不习惯啊……”“是因为璎珞不在吗?”风疾翻阅着报纸,可是眼睛却盯着七寒怪笑起来,“或许是吧……”七寒才吃到一半的面包被捏在了手里,想起璎珞,他实在是非常复杂的心情,本来是不想和她扯上关系的,但是在树林里,是她为自己挡了一刀,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心里,已经留下了一个影子,很深很深的影子…… “她在的时候,我老是很厌烦,也很害怕,因为那家伙总是给我惹出不少麻烦来……”说着,七寒都忘记去吃手上的面包,整个人恍惚起来,“她离开天都了?”风疾倒是没注意过那女人,最近自己也有很多事要调查,没空去管那女人在做什么,“似乎是接了个大生意,出国了。”说到这,七寒内心里,竟然有了一丝寂寞的感觉,“可是她不在的话,你似乎更加的难受呢……”泉很是直率的道破了七寒的心中想法,后者也只是迷茫的摆摆手,“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在的时候不想看见她,可是,她不在了,又很怀念她罗嗦的日子,但是,至少有一点,我是肯定的,她是我很重要的同伴。”看到七寒的表情,风疾只能给予他一个白眼,他简直是白痴加迟钝的宗师啊! “说起来,你来的也正是时候,我刚好想找你。”一份文件被递了过去,风疾似乎早有准备,“是什么?”七寒接过来,大致看了眼,似乎是关于房子的,“我在市区买了一套房子,我想把那作为狂众的聚会点,毕竟,老是在你的寝室聚会,是件相当危险的事。”七寒一看风疾的眼神,就知道他是在顾忌雷烈,“说的也是,在外面见面,我也认为很好。”七寒才说完,却听见了风疾补了一句:“那么,这几天你就搬进去住吧。”“我?”手里的点心已经被捏成了粉末,不过却比不过七寒现在的内心混乱,“为什么是我?”“很简单,因为现在的你很危险!”风疾的神色严肃起来,此刻食堂的人并不多,所以风疾并没有去刻意压低声音,“你是我们之中暴光率最高的人,况且,你又和凯伊,璎珞这两个名人走的那么近,有心人一调查的话,你就会被怀疑,有脑子的人,很容易可以推断出,你就是狂众一员的事实。”风疾的话使七寒本来平静的表情变的深沉起来,他的确没考虑那么多…… “这个……” “你不要忘记了,你现在可是全世界都知道的犯罪组织首领。”风疾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完全忘记了,七寒会成为罪犯,是在他的一步步引导下完成的。 “凯伊的话,我已经处理好了,而现在,就是你了,你必须搬去那里,不仅因为要避开风头,更是因为琳琳那丫头只有你才镇的住。”风疾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苦笑起来,“那房子,一般就由你和琳琳住,那孩子,除了你,不会亲近任何人。”七寒也想起了那个可怕的小女孩,回来后,就被寄住在凯伊那,据说凯伊也大是头痛,“我明白了……为了我自身的安全,也为了照顾琳琳,最近我就会搬过去……”七寒点头答应下来,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个普通的学生了,他很明白,他所肩负的,将会是非常沉重的东西…… “那个人,是夜莹吧?”泉突然指着门口,让本来很是颓废的七寒顿时来了精神,仿佛任何烦恼都不见了一般,然后,只看见穿着短袖的夜莹正和几个好友在那选购早餐,像是有感应似的,夜莹也朝七寒这扫来目光,两人眼神交错在一起,换来了夜莹的微微一笑,七寒的嘴角从直线慢慢扭曲起来,那高兴的样子,简直就像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般…… “这男人,真是单纯的可以啊……”风疾无语的摇起头来,还好,至少鸦比他有分寸多了,可是风疾不得不想起一个严重的事实,那就是身为军方一族的夜莹知道了七寒的秘密,他想过灭口,不过七寒肯定不会答应,如果擅自做了,恐怕七寒会脱离狂众,“那个女人从来都是对七寒不屑一顾的,现在,却显然有了亲近的意思,有必要提防啊……”想到这,风疾勾起了奸诈的笑,对付夜莹,只有用璎珞来制约! “现在是晨间新闻。今天早晨,大西联邦正式发表了,无条件赠送国宝:圣刀空煌,给予北冰联盟,以此来庆贺两国正式解除几年来的僵硬外交关系。”食堂的电视里,穿着性感的女记者正兴奋的播报着这个国际大新闻,而风疾等人似乎不太感兴趣,“圣刀?那是什么?”泉显然对这把刀不太了解,而风疾则是无聊的瞥了电视一眼,“那是世界革命后出现的东西,据说大西联邦很宝贝那把刀,不过,我是不信什么圣刀之说……”“砰”不过出人意料的,七寒已经撑着桌面站了起来,满脸的激动,因为在他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一副副支离破碎的画面,最后,锁定在了梦里,自己在教堂中,拿的,赫然就是电视上那把长刀,“那是我的刀!”“啥?”风疾等人顿时楞住了……(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四十一章 “真是无聊啊,为什么学校里就没有一点有趣的事呢……”林子贤双手插在口袋里,背后跟着几名高大的学生,游荡在天都里,在林子贤的强烈要求下,佰村霖终于妥协的为他开设了风纪巡查队,用于解决校园内的暴力事件和特殊情况的武力组织。 可是,天都大学既然是全国首府大学,在素质上自然很好,几天下来,别说打架了,几乎连吵架的人都看不见,也难怪林子贤现在会脸色不善了,这世界太和平,对他而言,不会是好事。 而就在这时,从他眼前,正走过几个篮球社的学生,似乎刚输了比赛,两伙人却在互相鼓励下次的胜利,“下一次的比赛,你们要加油啊。”“你们也是啊,联赛的冠军下次我们不会让给你们了。”那些人客套的对话落在了林子贤的耳里,却无比刺耳,头上也突出了青筋。 “喂喂,你们!”再也忍受不了这样友好和平的气氛,林子贤突然跳了出来,满脸的狰狞,而篮球社的几人都楞在了那,眼前的人是谁?学校第一暴力男,林子贤,危险人物名单首位人物,他找上门来肯定没好事!所以,一时间,不禁一个个都紧张起来。 “林学长……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吗……”最后,还是由胆子比较大的队长朝前一步,忐忑的问道,“你们在搞什么啊,在我面前表演青春校园剧吗!想气死我啊,就是你们这样的人,我才会没事做啊!不要把自己搞的都像和平大使一样啊,不爽就给对方一拳啊,快给我斗殴,群殴起来!”“这个……”篮球社的人们都一个个面面相觑起来,哪有这样的风纪巡查队,叫别人主动斗殴的…… “队长,前面似乎有争执。”一名风纪巡查队的人忽然指了指前方,似乎很混乱,本来很平静的校园,哪有事,很容易感觉到,“恩?”像是嗅到了鲜血的味道般,林子贤已经一马当先的冲了过去,只看的那些无辜的篮球社成员一楞一楞的,天啊,这所学校还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呢…… “你是说,那把刀是你的?”食堂里,风疾有点怀疑的看着七寒,他不是怀疑七寒在说谎,只是想不通为什么他的刀会成为了大西联邦的国宝,“我也不知道……我对过去的事,实在有点记不清了,但是我却很清楚的知道,那是属于我的刀……”七寒难得会那么肯定,仿佛空煌与自己心灵之间有联系一般,“不过现在那把刀已经落入那个国家手里了啊……”泉的一句话立刻换来了风疾的恶魔笑容,国家?狂众成员的字典里,没有这样的概念! “这样啊……两国的交好圣刀,如果夺走的话,似乎会是件很有趣的事啊。”风疾的语音不禁阴森起来,“哎?”七寒只是想说出那把刀是属于自己的,拿回来也想过,不过这么一来势必会成为两国的公敌,正犹豫的时候,却听出了风疾已经开始了计划的酝酿,“风疾,这不是开玩笑的事啊,如果去抢夺的话……”七寒话说到一半却沉默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内心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诉自己,那把刀必须夺回! “嘿嘿,看来你也是默认了呢,不过那把刀护送的队伍还没那么快抵达,之前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来部署,眼下,还是先去看看我们的根据点先。”七寒与泉都没有异议的点头同意,随后三人整理了下自己的桌子,起身离开了食堂,而远处,一直在暗中观察的夜莹则缩起了双瞳,刚才七寒的反应很激烈,不知道在说什么,但是应该与那新闻有关,圣刀空煌吗?夜莹不知道在想什么似的闭起了眼…… “那边怎么了?”走出食堂,便看见一堆人围住一个高挑的东方男人,看起来很年轻,束着少有的马尾,颇为英俊的脸上却挂着呆滞的表情,手上,还拿着一个冰淇淋,而他周围的几名大三学生正在面红耳赤的在怒吼什么,其中一人的衣服上更是沾满了冰淇淋,“我说你这个混帐,把冰淇淋沾在我身上都不说什么吗?”叫的最响的那人,自然是衣服被弄脏的人。 “哦,对不起。”男人只是淡淡说了句,看上去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那激动的人,舌头还舔了舔手上的冰淇淋,“我现在可以走了吗?”“你……你……妈的,是在藐视我们吗?”几个人的牙齿都有咬碎的痕迹,可是那个东方男人只是楞楞的不知所以,那不是一般的迟钝和呆滞了…… 拳,呼啸而出,眼看着就要一群大三学生围殴一个人,可是没有人上前制止,这个如今崇尚强者的世界,是不会同情这样的人,七寒等人更加没有去阻止的意思,无聊的打架已经不被放在眼里,可是奇怪的是,那些人的拳却没有一个打中东方男人,东方男人只是很狼狈的躲避着,不过却都躲过了攻击。 “喂喂,你们!”突然,一个大嗓门扯响起来,一个身影已经从后面忽然跳起,“谁……”之前衣服被弄脏的学生正转回头去,林子贤的脚已经印在了他的脸上…… “呜啊……”只看见那名学生直直的飞了出去,而林子贤正像一头**的野兽在那呼哧呼哧喘气,双眼死死的扫视眼前的众人,看的他们个个毛骨悚然起来,“下一个,上来送死!”激动的咆哮,却已经吓破了所有人的胆子,“见鬼啊,林疯子怎么会在这,走了……”“妈的,真晦气……”眼前这群刚才还有群殴趋势的众人已经惊慌的散了,一个个都跑的无影无踪。 “喂喂,你们,是个男人就把打架打完啊!”没人去理会林子贤的气急败坏,而那个东方人正在打量周围的建筑,“好象,我走错路了。”说着,拿着冰淇淋转回身去,朝着校门口走去,从七寒等人身边擦过,一种血液沸腾的感觉突然涌上七寒心头,可是瞬间又不见了,“这是什么感觉……”七寒奇怪的摸了摸胸口,自己身体里,似乎还有许多自己忘记的秘密,而那个远去的东方人背影,也很快消失在视线里…… 风疾最新购置的房子在中央区的漫游大道附近,处于一座中层建筑的五楼,里面的装修也都基本完成,当三人走进里面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男人正和琳琳在里面收拾着什么,“这人是……”七寒呆在了门口,只看见那个陌生的男人利索的扯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下面的娃娃脸,“好久不见了呢,七寒。”“老大!”不等易容的凯伊打完招呼,琳琳已经飞一般的跑到了七寒的身边,很是乖巧的样子。 “哦,琳琳啊,最近过的还好吧?”七寒边说边望向风疾,看来凯伊会易容也是他的主意了,不过这样一来,倒是能够有效的遮掩这个S级罪犯的身份,“进来说吧,我还有好多事情要说呢。”风疾将众人叫入了屋里,这间房子还算宽敞,总共有四个房间,客厅也被收拾的干净美观,五人依次坐在了沙发上,围成了一个圈。 “四个房间,一个作为我们的会议室,另外两个暂时作为卧室,不过还空出一个……”风疾指了指走廊里的四间房间,若有所思的样子,“空出一个,可是,凯伊……”七寒望了眼还是一脸笑容的娃娃脸,不知道风疾打算如何处理他,“凯伊的房子在隔壁,而且……”风疾站起来,走到墙边,只看见一道暗门被打开,那是连接到隔壁房子的通道,“这也是凯伊最近设计和制造出来的机关,在凯伊的家里,已经安装了大量的干扰器和监视器,能够在第一时间对你和琳琳的房间做出警告信号,当然,这都是紧急的应对手段,暂时是用不上了。”风疾在说话的时候,泉也没空闲着,而是在自己的手提上摆弄着,似乎在搜索什么新的资料,而七寒也感觉到了,狂众这个组织,已经与开始的粗糙不同,正一步步走向成熟。 “查到了,风疾。”泉突然叫了起来,把他的手提放在了五人之间的桌子上,然后指住了上面的一段消息,“圣刀空煌的护送队将会在一周后路过我们印加共和国,然后在天都大学进行为期三天的展览。”“空煌?”凯伊有一丝的疑惑,然后看了眼七寒与风疾,立刻会意的点了点头,“这是我们狂众的下一个目标吗?”“这个……其实……”七寒有点为难的挠起了后脑,“说实话,这把刀,应该是我的,所以我想拿回来,不过这样一来,大家都会很危险……”“如果是老大的愿望,我会去执行!”琳琳已经直接的表态,凯伊,泉也是同意的点点头,他们没有琳琳的狂热忠诚,不过都是骨子里喜欢刺激的人,“越危险的事,越有去做的价值,这样才能提升我们狂众的声望和地位。”风疾轻扣手指,似乎胸有成竹,“而且还把地点设在了天都大学里,简直是对我们说,来拿吧,既然如此,我们没必要手下留情了!”眼镜下的双眼,已经燃烧起了炽热的火焰…… 折腾了一天,风疾等人准备在屋子里用餐,不过却没有一个人会做饭! “我去买点速食的东西吧……”七寒知道眼前的这群人在杀人方面很可怕,不过对于生活料理上,绝对是低能! 至于琳琳她只会做些最粗糙的菜,也帮不了什么忙,七寒也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房间,而当他离开后,风疾才缓缓的皱起了眉头。 “这一次的行动,我们必须要成功。”风疾的声音很有压迫感,使琳琳不爽的扭开了头,对于她而言,能够命令似的对自己说话的人,只有七寒而已,“怎么了,突然那么严肃起来?”凯伊倒满是轻松的躺在沙发上,很是享受这舒服的感觉,“根据我的直觉,那把空煌应该就是解开七寒双重人格之谜的关键所在!”一句话,却使本来都不情愿听的琳琳也来了精神,“你肯定吗?”泉也一直对七寒人格变化的事很在意,“我想,真相,很快就会知道了,那把刀,似乎不是什么普通的破铜烂铁啊……”风疾也不敢确定,但是那把空煌一定会带来一点的线索! 而此刻,超市里,正挤满了购物的人,使的七寒好不容易挤到速食食物冰柜前,开始快速的选购起来,但没有注意,站在他身边的,还有一个女人。 那女人正拿着一个篮子很是迷茫的看着满冰柜的食物,不知道如何下手,“那女人很眼熟啊,哪见过?”无意间看见那女人的七寒悄悄打量了几眼,然后倒抽一口冷气,“妈呀,她不是西西吗……”那个杀人不眨眼的血狼女军人,九号!可是现在,却被七寒赐予了一个名为西西的名字。 西西似乎也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敏锐的感觉是军人的必备条件,在刹那,西西已经转过身来,也是一楞,眼前的男人可以说不是陌生人了,不过他怎么会在这? “那个……好久不见啊……哈哈……”七寒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眼前的女人可是在告白夜为自己系上领带的人,但是她似乎不知道那里面的涵义。 “总部,缺粮,任务,采购。”说的很是程序化,不过很符合西西的风格,“是这样啊,那么就买那个吧!”七寒抬了抬手,指住冰柜最上面的肉,“那些真空肉是最能补充体能和热量的食物,我想也适合你们。”“收到。”西西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这样的食品的确是最适合部队的众人的,在考虑了下大伙的食量后,她毫不犹豫的拿了一大堆包装后的真空肉丢进篮子里,动作利索无比。 “感谢。”西西是想感谢,可是那冷冷的表情却叫七寒没有了被感谢的愉悦心情,这个表情,倒像是杀手在杀人前的冷漠。 “这个,不必客气,我也买的差不多了,走吧……”两人穿越了人群走出了超市,外面的空气似乎有点潮湿,天空中已经隐隐有了乌云,然后,一滴雨水落在了鼻尖上,这个季节的暴雨,总是来的很突然…… “下雨了啊……”七寒想起自己没带伞,看来要跑回去了,“那么,我,告辞。”西西看了看自己买的肉,很是满意的转身要走,“那么,我也该回去了。”七寒也转过身去,而似乎,有人拉住了自己,回过头去,是西西,她的眼里,似乎有着一闪而过的敌意,“怎么了,西西?”七寒的一句话使西西的表情又变的平静下来,“抱歉,你的背影,和敌人很像,是我判断错误,你们,平民社会,似乎要在,这时,说对不起。”似乎是那句西西,使她内心里最冰冷的地方有了一丝的松动,被人呼唤名字,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吗? 不知怎么了,西西弯下腰去,那也是书上学来的,似乎平民世界里道歉的人都要这样做,这叫鞠躬。 “谢谢。”在做完一系列的动作后,西西迅速的转身,踩着坚实的脚步离开,“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啊……”七寒不禁叹了口气,或许,那个看起来像是杀人机器的女人并不似想象中般可怕…… “那不是苍祁手下的九号吗?还有那个男人是……”马路对面,撑着雨伞的晴悦正好目睹了那一幕,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得赶快回去才行了,不然那帮家伙肯定在那叫唤不停了……”七寒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飞快的朝着根据点跑去,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在他身边停下,上面走来一个高大的黑人,“你是……阿卡……”七寒记的,这个黑人是那个情报贩子雷的部下,“主人有请,七寒先生,不,该说是,鸦(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四十二章 坐在雷面前,七寒浑身都紧张的绷紧起来,在这个不归人酒吧的训练场里,只剩下了雷与自己,“之前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有空来我这坐坐,我会告诉你关于空煌的消息。”雷等到现在还不见鸦来找自己,索性就主动将他请了过来。 “这个……你是和鸦说的吧……并不是和我说的……”七寒有点不安的指出了不妥之处,可是迎上了雷的那锐利眼神,七寒立即没了底气,“你和鸦,有区别吗?”雷却是拿起了酒瓶,往自己嘴里不断的灌下去,“你认为,你和他,有什么不同吗?”“我……不是他,他比我厉害,也比我……”七寒从来不认为自己就是鸦,在他看来,鸦是另一个独立的人格,与自己没有任何的联系,“小子,有一点,你要记好了。”雷突然将酒瓶递了过来,显的有点醉醺醺,“他就是你,而你也就是他,所谓的双重人格,根本不存在!”“什么意思?”七寒感觉的出,眼前这个独臂的大叔似乎知道关于自己的秘密。 “嘿嘿,要解释的话,我也没办法解释清楚,你知道吗,小子,如果没有四年前的悲剧,你或许,还是鸦……”雷的话模糊不清,不知道具体指的是什么,“四年前?”七寒记不起那个时候的事了,脑子里一片白茫茫的,自己还能清楚记的事,只有自己入学后所发生的一切,还有小时候和玛特一起玩耍的记忆罢了。 “也罢,有时候想不起来,反而是一种幸福,等你真的想起来后,那事情恐怕就严重了……”雷哈哈大笑着拍打着七寒的肩膀,而七寒只能忍受那强大的冲击力,在那勉强挤出笑容,“现在,空煌就要护送到印加共和国了,你有想过利用狂众去夺取吗?”雷看起来醉了,可是他却依旧保持着惊人的清醒,“我想,我会去抢夺的……”七寒说完后,不禁叹息起来,自己现在说话的口吻已经越来越像罪犯了…… “这也好……这也好啊……想必,这就是命运吧……你的命运,终究是要和那家伙对决的,所以,无论是夺走了你的记忆,还是将你打败,都无法阻止你的前进道路,但是,有一点,你要小心,这一次,看上空煌的人,不只是你而已。”雷最担心的就是这一次的空煌争夺战,还有其他的势力加入,而且对方的实力很强,“恩,我会小心的,谢谢你。”七寒站起身,看见自己袋子里的食物,想起家里还一群人等着吃饭,便有了走的念头。 “还是老话,有空的话,多来我这坐坐。”雷打了一个哈哈,看上去困乏了,“我知道,那个……”七寒才抬起脚,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很是为难的不知道怎么开口,“怎么了,想问我什么情报吗?”雷可是人老成精了,七寒的心思自然被他轻易的看穿了。 “我想问一下,璎珞这一次的生意,安全吗?”不知道为什么,七寒的心里竟然挺担心那个女人的,“哦,她啊,这一次似乎是潜入塔鲁尼帝国去了,似乎是寻找一个她一直在寻找的人,那里,好象有情报存在,说安全的话,应该有着相当风险吧,不过,她可是一个老手了,你完全不用为她担心的。”雷察觉出了七寒的担心,只能这么说,“多谢了,雷。”看着七寒松了口气的样子,雷的心里忽然闪过了一个想法,“难道那小子喜欢上璎珞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深深叹了口气,雷不知道该如何去劝说,过去的因缘,注定了一些事的结局,希望,事情不会变的太糟糕…… “总督。”总督指挥部,晴悦和魑魅正站在凌云浩左右,而凌云浩正在布置着天都大学的展览保护工作,“为什么要选天都大学那里,那里可是狂众曾经出现过的地方,搞的不好……”魑魅没有说完,但是人人都知道他所想说的意思,“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但是那是对方指定的,简直像是故意的一样……”凌云浩已经好几天没睡了,不过不是因为担忧这个问题,而是因为通宵打游戏的结果,现在双眼里布满了血丝,“我们只要尽到责任就好。”说完,凌云浩露出了与自己无关似的笑容。 “我已经联系了血狼部队的人,也调动了各大部队,确保圣刀的安全。”晴悦的办事效率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凌云浩满意的点点头,自己的手已经悄悄摸向了那翘起的臀部,“应该要奖励你一下。”“啪”只见一叠厚厚的文件打在了凌云浩脸上,“有苍蝇。”晴悦淡淡的说了句,而凌云浩僵在半路的手也很是尴尬的不知道该是收回好,还是继续前进好,“恩哼哼……”魑魅闭起了眼,装作没看见,这两个人闹剧也不是第一天看见了。 “那么,你有应对的策略了吗?”这问题从晴悦嘴里问了出来,而她的脸又一次变的阴沉了,凌云浩的另一只手竟然从另一个角度偷袭了自己的翘臀!不得不说,凌云浩的魔爪很是可怕…… “有是有了……”“啪”文件又一次砸在脸上,而凌云浩只是故作轻松的拍拍脸,然后满是严肃的回答道,“我会安排一支秘密队伍,把圣刀预先运走,留下冒牌货来引出那些图谋不轨的人。”“这个办法,倒是可行。”魑魅拿起了晴悦之前一直在拍打凌云浩的文件,上面是大西联邦这次护送队伍的名单,而一个偌大的名字使魑魅本来平静的脸剧烈的扭曲起来,士涅。 “怎么了?”意识到这个跟了自己最久的好友吃惊的表情,凌云浩来了兴趣,“他还在大西联邦吗……总督,这一次的行动,请允许我在暗处支援,可以吧?”“哎?”凌云浩接过那份文件,上下看了几眼,“里面有你认识的人?”“有一点渊源,如果见面,我怕会出事……”魑魅所说的很轻松,可是连魑魅都不想见面的人,难道会是比他还强的人吗?不对,凌云浩看的出,那不是害怕的表情,反而有一点点的内疚。 “知道了,我会安排的。”凌云浩很是干脆的答应下来,可是,总觉得,事情不会太顺利,因为他已经察觉到,在暗处,有不少蠢蠢欲动的势力在行动起来,这一次的天都,又将会是暴风雨的核心。 大西联邦,军事基地的暗室里,断了一条手的曼尼卡和弟弟曼拉夫正跪在地上,左右,都站满了一样打扮的黑衣人,这里正是黑衣死士的基地,坐在最上面的,自然是黑衣死士的首领,整个房间里,现在都被阴森的气氛所笼罩。 “也就是说,S6计划在你们面前被狂众的首领破坏了?凯伊也加入了狂众……”首领已经沉思很久了,这一切发生的都太突然了,本来以为稳操胜券的事却被鸦所破坏了,“你们,没查出鸦的真实身份吗?”首领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黑衣死士从没那么丢脸过,不仅任务失败,成员断了手臂,就连对方的底细都一点没查出来。 “我们……”曼拉夫正想说出七寒的事,却感觉到自己的哥哥用手挡在了自己的面前,“属下等……知道鸦的真实身份了……可是,不能告诉首领您,抱歉……”“恩?”首领的双眼里暴出了可怕的光芒,但是,曼尼卡只知道,自己的命,算是狂众的人救的,既然如此,那么起码作为报答,要把这个秘密永远的埋葬。 “你们两兄弟,疯了吗?”首领的愤怒使所有成员都跪了下来,不过其他人眼里,只有冷酷到极点的光芒,在他们看来,失败的成员,根本就是组织的耻辱。 “曼尼卡,你知道我可是很器重你的啊!”首领的声音还在加大,“属下知道首领的栽培和苦心,但是,是属下的无能造成了任务的失败,属下无话可说……”曼尼卡是个极度固执的人,认定的事,就不会改变,曼拉夫也无奈的低下头去,既然是哥哥选择的道路,那么他也会遵循下去。 “真是可惜了……我一直以为,你们会成为我最得力的助手。”首领从高处走了下来,借着灯光,可以看清他的脸,是一张削瘦的脸庞,苍白的几乎不像是人类,而他的黑衣却与其他有着明显的不同,不,那并不是黑衣,而是黑色的铠甲,联邦最新制造的型号,但是在外型上,就如同一件薄薄的衣服般,“你们,实在是叫我失望透顶了了。”一把铜色的长剑被他从身后抽了出来,之前完全看不出,他的身上带有这样的武器,而紧接着,长剑被诡异的拉长了,其中发出的刺耳声音使得曼尼卡一阵恶心,“首领!”曼拉夫猛然站了起来,手上还握着枪,“我们……”“你们已经不是我的部下了!”男人的长剑不断伸长起来,他的剑是由一节节的利刃和铁链连接在一起,一旦挥出去,剑就会无限的延伸出去,像一条九节鞭般,也因为如此,很多人称首领为毒蛇使者。 也就在瞬间,曼拉夫的头已经被卷到了地上,只留下高大的身体伫立在那,“曼拉夫……”曼尼卡闭起了眼,他的任性害死了弟弟,可他不后悔,因为他们的命运,就是如此,不是被敌人杀死,就是被自己人所杀,最后的结果,其实都是一样的…… “你不后悔吗,曼尼卡。”男人的声音还在不断侵入脑海里,对于曼尼卡,或许是他最钟爱的部下了,“属下……有罪……”“扑哧”剑刺开了曼尼卡的胸膛,看见自己胸膛里鲜红的心脏,慢慢的被刺穿,曼尼卡慢慢倒下…… “想不到,我的鬼牙有一天会沾上你的血……”男人冷漠的收回名为鬼牙的伸缩剑,整个人又换上了冰冷的气质,“给我联系银狐,让他在去把空煌夺下,然后制造一些是印加共和国人干的证据,同时传达下我的命令,以黑衣死士大统领——马革士之名,宣告所有黑衣死士部队,近期全部前往国境,为战争做好准备。”马革士已经等待这一天很久了,和平,不是他们这些人期待的,想要黑衣死士重见天日,只有战争这一条道路而已。 “首领,银狐传来消息,他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似乎是印加国内也有人打算那么做,两伙人一拍既合,已经做好了一切工作,这一次,肯定可以挑起战争。”一名黑衣死士从门口快步进来,没有感情的报告道,“原来,印加内部也有内鬼,不过这样也好,我想那些家伙,死都不会想到,在胧月背后,还有我们大西联邦存在吧,对了,顺便派人去把鬼杰干了,月刹死了,我们的另一个内鬼没了,本来以为鬼杰会继续和他哥哥一样为我们卖命,想不到,他会转投向印加国那一面去。”想起那个自大的鬼杰,马革士的眼里迸射出了骇人的光芒,“背叛者,只有死,我要让月家彻底的消失!” 护送车队,抵达了中央区,凌云浩带着各部队的人前去接应,除了魑魅在暗处放哨以外,其他要员基本都到齐了。 “真是辛苦你们了,凌总督。”一名士官打扮的男人正笑着向凌云浩打招呼,这支护送部队人数不太多,仅有一百人而已,而此刻放置圣刀的车上,已经被全副武装的士兵们所包围。 “这一次的展览活动,我已经做好了全面的布置,我想会很安全,你们可以放心。”说到这,凌云浩也忍不住打量起对方的护送部队,那个让魑魅在意的人,也在里面吗? “砰”就在这时,突然一声巨响,车门被踢开了。 上面走下来一个年轻的男人,一头的银色天然卷发立刻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那双写满了不屑的双眼,充满了藐视一切的眼神,身上是一袭白色的武道服,左肩上还绣了一个偌大的俺字,腰间挂着一把修长的利刀,凌云浩双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名刀——乱刃! 他听说过,那是一把会给主人带来不幸的刀,想不到会在这个从没听说过的男人手上。 “你睡醒了吗?”士官似乎并没对那人的嚣张态度感到反感,只是微微一笑,“已经到达目的地了吗?”那个银色卷发男走到了士官身边,打量起印加国的军队,还伸着懒腰,“就是这群家伙负责和本少爷一起警戒吗?”“是的,士涅,这位就是总负责,凌云浩总督。”士官很是热情的介绍了彼此,“士涅?”凌云浩心中一凛,神色没变,也是一副平常的散漫样子,眼前的士涅完全就是一种痞子气息,难道会是深藏不漏的家伙? “本大爷没兴趣认识他,叫他认真看好刀,别丢了……”说着,士涅又转身走回进车内,印加共和国的士兵们顿时都露出了不悦的表情,这家伙算老几?敢在印加的国土上,如此狂妄! 至于凌云浩只是嘿嘿一笑,“很有意思的人嘛。”“这个,真抱歉啊,凌总督,他本来是半个犯人,后来看中他的身手,才特别挑选他来保护圣刀的,那么,一切就请您安排一下吧。”士官也知道士涅的脾性,不禁苦笑起来,而凌云浩没有在意的摆摆手,对他而言,古怪的人,只会增加乐趣而已。 圣刀的展览会,很快要开始了,会场的布置已经陆续接近尾声,凌云浩也是很仔细的检查了保护人员,不能让敌人混进来。 而没人注意到,日落时,展览的地点体育馆附近,多了一个人影在徘徊。 七寒站在高高的山坡上,从这可以清晰的看见体育馆,虽然是风疾叫他来实地调查的,不过他在内心里觉得这实在是没必要的行为…… “有必要吗……那家伙不是连地图都画好了吗……”七寒抱怨着在那张望的同时,体育馆周围都已经被密密麻麻的士兵包围起来,几乎没有突破的入口,而听风疾说,这一次的行动很有可能是硬仗。 “硬仗啊……总觉得怪危险的……”“沙沙”细碎的脚步声,响起在自己身后,七寒几乎是自然反映的猛然转回身去,只看见,一个满头银色卷发的男人正从一棵树上跳了下来,不是别人,正是圣刀的保护者,士涅。 而士涅也很奇怪的看着眼前的家伙,“喂,你在这做什么?”看了眼七寒的位置,似乎是在观察体育馆,“难道是来偷刀的?”皱起了眉头,士涅对眼前的人已经有了警惕感,“哎?”七寒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自己就那么像罪犯吗? “本少爷在问你呢,回答。”看到七寒没有作答,士涅内心的警觉感更加的旺盛起来,腰间的乱刃已经出鞘,没有任何理由的,快速的招呼向七寒的额头,这似乎已经不是问话了,而是直接砍人了…… “不是吧……一见面就打?”长期与鸦交错着的身体在躲避的本能方面,似乎已经有了明显的增强,刹那间,已经避开了看似随意的一刀,不过士涅的眼光却不同了,“啧啧,似乎,是个很有意思的猎物啊,意外的收获啊……”士涅露出了满口的白牙,那笑容,叫人浑身不自在起来…… 士涅,大西联邦人,士家族的人,后来被家族驱除,三年前,已杀人罪被逮捕入狱,之后越狱成功,成为杀手,被人誉为狂人,因为他不是收钱的杀手,而是一个随自己喜好行动的杀手,后被政府特别雇佣,作为圣刀保护者。 以上,来自大西联邦情报局档案。(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四十三章 “我说,我可以走了吗……”七寒看着指住自己的尖刀,冷汗涔涔直流,士涅的浓厚杀气说明了他不是在开玩笑,搞不好,自己就会被这么给切了,“什么?本少爷难得盛情邀请你和我打,你却说要走?”士涅眯起了眼,左脚朝前一步,已经是挥刀的姿势了,其实,他才不管眼前的人想干什么,对士涅而言,只要能够畅快的杀人和打架就满足了。 “我说啊,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你这样可是犯了杀人罪啊……”七寒有点心虚起来,眼前的人,似乎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沟通的,因为那病态的眼神里,几乎找不出名为理智的这个东西。 “反正,你也不是我第一个杀的人了。”士涅只是不屑的笑起来,乱刃的刀尖开始颤抖,那是刀本身在渴望鲜血?不等七寒研究出乱刃的秘密,就听见了对方的脚步声,士涅的长刀已经呈弧形劈砍过来,带起的刀风,锐利无比,使得七寒下意识的闭起了眼,脸上也被刀风刮的隐隐作痛,可是身体仍然在本能的进行着躲避,全身弯曲的蹲下,险险的擦过了刀刃,七寒能清晰的察觉到,刀刃擦过自己头顶的寒意。 “还没结束啊!”没等七寒松口气,只看见士涅收回刀,立刻换双手握刀,朝前突刺出去,呼呼的风声,证明了对方这一刀的力量之强,而且,士涅那兴奋的表情更是说明了他开始认真了! “这次,死定了……”七寒脚一软的朝后倒下,没有了躲避的动作,“住手!”一声呵斥,及时制止了士涅的刀继续刺出,凌云浩带着晴悦等人出现在附近,不过也不是因为那一声呵斥才停的攻击,士涅感觉到了,刚才的刹那,有人对自己发出了强烈的杀气! “士涅,你想在这杀人吗?”晴悦显的很是愤怒,而凌云浩的目光则停留在七寒身上多点,可是发觉到七寒也在看自己后,就移开了目光,“啧,是这小子先鬼鬼祟祟的,我才出的手,我怀疑他是个奸细。”是个人都知道士涅是在随口乱说,但是七寒有点心虚的一惊,毕竟他还真的算是个半个奸细。 “你是这的学生?”凌云浩没理会士涅那满脸的无辜表情,走到了七寒的身边,压低声音问,“是……是的……”七寒还是头一次正面和这个总督说话,心里不禁有点紧张起来,眼前的男人,可是连风疾都觉得头痛的狡猾角色,自己如果露出破绽,那么很可能就会有严重的后果,想到这,忍不住多了份心眼。 “你怎么会在这?我记的,这里已经被暂时划为禁区了……”凌云浩虽然是满脸的笑容,不过却隐约有咄咄逼人的气势,使的本来就不太擅长说话的七寒一时间支支吾吾起来。 “总督,把这人带回去拷问吧。”晴悦也看出了七寒的不自然,已经挥手示意几名士兵过来,而士兵们的接近,也让七寒体内的血液开始了沸腾,他感觉的到,如果再这样下去,鸦必然会出现,如果是这样,就危险了…… “对不起,是我叫他在这等我的。”一个悦耳的声音忽然响起,仿佛天籁之音,夜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后面,“哦,是夜大人的千金呢。”凌云浩自然知道夜莹是夜宗的女儿,有她的保证,那么眼前的人应该没问题了,不过,也只是暂时的没问题而已。 “是吗,那么冒犯了,夜小姐。”凌云浩想起夜莹似乎与那个林家的小子有婚约,现在又与一个七寒秘密见面,难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算了,这可不是什么好探听的八卦啊……”收拾了下思路,凌云浩又锁定住了想悄悄跑路的士涅,那家伙惹了麻烦就要跑路吗? “我说,士先生,你也该返回岗位了吧,明天就是展览会了啊。”凌云浩可能是因为士涅与自己是同一类人,语气倒不是很恶劣,“知道了,知道了,本少爷现在就回去!”士涅的逃跑计划被发现,倒也是无所谓的样子,大摇大摆的从七寒身边走过,“这次算你走运,下一次,本少爷,一定会砍掉你。”那嚣张的声音却没换来七寒的任何表示,因为当事人,已经满脑的混乱了,然后这个危险的狂人就被凌云浩几人监视般的带了回去,高坡上,顿时只剩下了夜莹与七寒。 “呼……真是折寿啊,看来要好好谢谢你呢,夜莹……”七寒直到士涅走远,才松了口气般的拍拍胸,刚才的情况想起来,实在是叫自己后怕不已啊,“举手之劳而已,说起来,你在这做什么?”夜莹走到了七寒的位置,从这里,可以眺望到体育馆,难道他真的在这观察地形? “都怪风疾啊,叫我来观察什么地……”说到一半,七寒才猛然醒悟过来,死死的捂住了的嘴,不过已经该说的都说完了…… “放心吧,我知道你是狂众的首领,做这些事,也不奇怪,不是吗?”夜莹却已经猜到了一切,狂众果然对圣刀空煌有企图,不过脸上却换上了理解的笑容,“这个嘛,说起来……”七寒尴尬的坐在那,不知道该说什么,夜莹说的毕竟都是事实。 “你也不用害怕,如果要出卖你的话,在回来后,我就可以告诉家里人你的身份了,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暴露你的存在,起码暂时的,你们狂众的秘密,是安全的。”听着夜莹说完这一串话,七寒有点困惑的抬起头,从他这个角度,可是清晰的看见,夜莹那美丽的脸庞上挂着笑容,不知道为什么那么高兴,她难道会有其他的目的?不会的,夜莹不是那样的女人,七寒这么肯定的对自己说道。 “你为什么要帮我?”可是自我安慰归安慰,七寒还是很好奇的补问了一句,“说不上为什么,我只是,很欣赏你们而已。”夜莹的话落在七寒的耳里,你们两次被自动过滤成了你字,心里,不断涌起激动的感觉,欣赏自己? “好了,也不早了,我也要走了,希望可以在展览会上,看见狂众活跃的英姿呢。”“哎?”七寒没想到,这个属于军方的女人竟然会怂恿犯罪去犯罪,而且还带着一脸理所当然的笑,仿佛是看透了七寒的激动和困惑,夜莹微启朱唇,淡淡的补了一句:“特别是你,我很期待哦。” 声音已经远去,只能看见一抹动人的倩影逐渐模糊,“对我很期待吗?”紧紧捏紧了拳头,七寒只觉得,此刻,拥有了无穷的力量一般,只有梦里才会出现的场面,竟然真的出现了,除了激动,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了…… 而他却看不见,背对着自己的夜莹,嘴角浮起的诡异笑容…… 展览会顺利的展开了,体育馆从白天到晚上一直充满了来参观的游客,而凌云浩等人也做足了保护工作,一切看起来很平静,也很安全,但是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什么意外,没有一个人敢放松。 展览会的第二天,风疾等人也进入了体育馆,他和泉两人挤在人群里,不动声色的观察起周围的警戒状况,圣刀被安置在中央的玻璃柜里,周围设置了电流设备,靠近的人都会电流击中。 而在附近,还站了几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个个都是军队中挑选出来的好手,“几十人,靠七寒的话,应该可以应付吧……”风疾又想起了大门口的警车和大量军人还有警察,不禁有点头痛,对方的防御工作做的很好,任何的阴谋诡计也没有了施展的余地,能做的,只有强行突破而已,“希望,最后一天的戒备会放松一些吧……”在思考的风疾丝毫没注意到,有人在注意着他…… “总督,这是资料。”晴悦将三份资料放在了体育馆二楼办公室的桌子上,凌云浩正通过这个房间监控着下面的一切,风疾与泉,都是他特别注意的人物,之前凯伊和璎珞的事,他没有时间调查,所以拖到现在,而通过情报科的人提供数据,璎珞,凯伊之前曾于七寒有大量的接触,而七寒也与风疾,泉有着很频繁的交往。 “怎么看都是普通学生的资料,有伪造的可能吗?”凌云浩快速阅读了遍三人的资料,没有破绽和可疑,不过,太过平凡的资料往往使得凌云浩产生怀疑,“不太清楚,资料的真伪辨别还需要一点时间。”晴悦也没有办法做出肯定的回答,不过那个七寒与风疾似乎都是特别被录取的学生。 “昨天,我故意看着士涅攻击那个叫七寒的学生,从身手上来看,不太像是鸦那么强的家伙,不过能躲过士涅两刀的人,证明运动神经还是相当不错的。”凌云浩一直怀疑狂众就存在于天都大学里,而眼前的三人,是最值得怀疑的家伙,越聪明的人,越是会把自己隐藏的很深,“需要监视吗?”晴悦指了指三人的资料,已经是满眼的敌意,“暂时还不需要,我们最近的人手并不是特别的充裕,等到圣刀被护送走后,再调查这三人吧,说起来,明天的事,安排好了吗?”凌云浩渡步到窗口,从这可以看见一楼的展览现场,“一切就绪,秘密道路也安排好了,明天一早,真的圣刀会由士涅等人护送走,而展览馆内,也会布下大量人手。”晴悦说到这,眼中闪过一瞬的杀意,胆敢挑战国家的人,必将被摧毁! 中央区,银色光道是著名的休闲街,而到了晚上,也成为了行人比较稀少的地方,在这里,有一间不起眼的咖啡馆,一名呆滞的东方人正坐在最隐蔽的位置,捏着咖啡杯的把柄,呆呆的坐在那,这人,正是之前闯入天都校园的那人,不过现在的他,看起来更加的呆板,这样奇异的客人自然引来了服务员的注意,不过也没太多的去关注。 很快,咖啡馆进来一个高大的红发男人,在这炎热的夏天里,那男人走进来仿佛带进了一团旺盛的火焰般,冷气效果也减弱不少,男人很高大,穿着厚厚的黑色外套,肩上,还披着毛皮外套,所有人看了他的打扮,都觉得更热了,而男人的脸上却诡异的没有一点汗水,最叫人注意的是,男人左脸被一片破碎的面具碎片遮掩住,红色的发梢也很巧妙的遮掩住了面具后的那只眼睛,不过,这样的打扮没有影响到男人脸庞的整体构造,依旧是个充满了独特魅力的男人。 男人在原地转了圈,很快找到了目标,快步走去,在那神秘的东方男人对面坐下。 “你来的可真早。”红发男人拿起了为他准备好的冰咖啡,小小的嘬了口,连续的赶路使他也有一点疲倦的感觉,“明天早上,刀就会被送走。”东方男人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清明,不过很快又被迷茫所代替,“和估计的差不多,那么,就按原计划拦截下来吧,可是……”红发男人似乎有点不悦东方男人的呆滞,眼中尽是不爽,“为什么文生那家伙要派你来协助我呢……”“我是……师傅的弟子。”东方男人点着头,然后呆呆的回答,“他收的徒弟都是怪人,前面收了一个鸦,现在又收了你这么一个白痴,希望他的选择是对的。”红发男人放下了杯子,诡异的是,杯子的把柄似乎有了融化的迹象,“东驰,你可不要叫我太过失望啊。”“是……”名为东驰的东方男人总算很是机灵的回答了一句…… 第二日清晨,空气还是非常的炎热,今天是展览会最后一天,所以来现场的人更加多起来,警方也在尽力维持着秩序,泉与风疾都在他们买的房子里,没有出击,而是通过事先布置好的监视器观察现场,泉正在调节观察的角度和方位。 风疾则拿着一份情报在那阅读,那是关于今天早上某车队离开中央区的详细情报,包括里面具体的人员配置,“哼,是这样吗……”风疾随手将情报丢进了垃圾桶内,表情复杂的把注意力转回到了监视器上,好戏,既将开始…… 体育馆附近,两个人影正在摆弄着一辆机车,“真的好吗?你随我一起出击。”七寒已经换上了白色的外衣,据说是最新的防弹型号,而眼前的凯伊,也几乎是一样的打扮。 “风疾说过的吧,我们狂众就靠你一人,是无法再提升名望了,现在,就指望我的S级罪犯名号了。”凯伊的笑容里,尽是跃跃欲试,说起来,他可不是什么乖宝宝。 “琳琳也抵达预定地点了,哎,想不到,这一次的行动,她也会参加。”七寒知道,已经没有了后悔的余地,加入狂众的那刻,琳琳就注定了,要做一个不普通的女孩了。 “希望,我们能平安无事的离开。”听到七寒的叹息,凯伊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吧,已我们的实力,要突围简直是小意思。”正说间,手臂上的发信机开始了震动,战斗开始的信号已经传达到,“走吧。”七寒戴上面具,坐在了机车后面,而凯伊也打开了机车上所有系统,“那么,开始吧,我们狂众的表演秀!” “那是什么?”负责维持秩序的几名警察眼尖的看见了一辆机车朝着这边飞速的行驶过来,照速度来看,很快就会突破他们的包围了,“是狂众!”在外面巡视的晴悦一眼就认出了后座的七寒,那面具,还有那红色的头发,都是代表性的标志!(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四十四章 “总督。”在体育馆外的临时指挥点处,凌云浩正关注着展览馆现场的情况,而现在,一名部下正焦急的报告着具体情况:“鸦已经突破第一防线进入体育馆范围内,而另一名从犯似乎是S级世界罪犯凯伊。”“果然,那个凯伊也是狂众的一员了吗……”凌云浩皱起了眉头,眼下的情况可以说有点糟糕,光一个鸦就已经足够军方头疼了,现在还加入了一个凯伊,狂众已经不是什么小打小闹的犯罪组织了。 “让晴悦不要急着围剿,一步步引诱对方进入我们的埋伏圈。”凌云浩话音才落,就听见身后传来了嘈杂的吵闹声,“什么事?”走出了指挥点,就看见几个年轻人正在激动的吵闹着,想越过警卫的安全线。 “那个是林家的小子。”对于林岳,凌云浩不会陌生,可是眼下的情况来分析,那家伙难道还想带着他那所谓的集英团来参战吗?真是胡闹! “吵什么呢?”凌云浩带着一贯的漫不经心走到那群人跟前,很是随意的扫视了那些年轻的学生一眼,一个个都是非常激动的样子,完全没意识到参战的残酷后果。 “总督大人,请让我们出战吧,我们一定会抓住鸦的!”喊话的人是雷烈,自从败给那个神秘的红发男人后,他的内心就一直存在着一个疙瘩,除非他能够赢回来,否则他会一直的不原谅自己。 “抓住鸦?”凌云浩的嘴角无意的勾起,那是十足的藐视,并非凌云浩自大,起码在他看来,他的部下里,除了魑魅,恐怕也没有其他人能够制服鸦了,“不用你们操心了,你们现在要做的,是给我乖乖的去避难,明白了吗?”“嗡嗡”就在这时候,一阵细微的振动声,却引起了凌云浩的注意,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附近,“难道是……”猛然抬起头,只看见一只像虫子般的东西在众人头顶盘旋,那振动声正是从那发出来的,乍看一下,根本不会有人去注意那在飞行的小家伙,但是凌云浩的大脑转动的速度,似乎永远是快于常人。 “见鬼,想不到他们连这东西都用上了。”说完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已经抽出了腰间的佩枪,朝着空中利索一击,然后是耀眼的火花散开在空中,钢铁的碎片纷纷扬扬落下,“那是监视器?”林岳是集英团里最冷静的人,自然看出了那是什么东西,有人利用那种虫型号的可移动监视器控制了他们的一举一动,“不好,对方目标是我……”凌云浩话音才落,就听见了机车的响声在渐渐逼近…… “发现了凌云浩的位置。”远在住房里的风疾得意的笑起来,虽然那个虫型移动监视器的造价非常昂贵,不过为了计划的需要,这样的投入是值得的,“如果能杀掉凌云浩的话,我们狂众在中央区最大的威胁就会消失。”“那个男人,真的那么危险吗?”泉还是不明白风疾执意要干掉凌云浩的想法,不过既然是这名军师说的话,想来也不会有错。 “凯伊,那人在距离体育馆北面一千米处的地方。”通过R2联络器,凯伊清晰的听见了泉的情报,“了解。”笑容更加的灿烂起来,很久没有这样的狩猎快感了,今天要放手一干了! “去拦下他,保护总督!”看见凯伊驾驶着机车飞速冲刺过来,所有的士兵和警察都慌张的在前面散开,形成了严密的人墙,“热能枪已经失效了,全部改换普通枪械。”知道凯伊手段的凌云浩也不含糊的下了命令,顿时间,子弹入雨点般的发射出去,“铛铛”只听见机车前的保护罩上一时间满是子弹的冲击声,但是没有一颗穿透,凯伊亲手改造的机车可不是什么二流的货色,说的夸张一点,那辆机车已经具备了媲美战车的战斗力和防护力。 “用枪的话,你们比的过我吗?”机车上的按钮被凯伊利索的按下,只看见车头左右慢慢射出了两根漆黑的枪口,不过那枪口的威力不是一般手枪所能匹敌,那是连续不断的冲锋枪! 刹那间,那些企图挡下凯伊的士兵与警察都被一个个不留情的炸裂开来,喷洒的血雾使得凌云浩那张看不见紧张的脸上,终于换了表情! “那家伙,果然是个改造的天才……”“再见了。”而看见了凌云浩站在不远处发呆,凯伊扭动起车身,一颗飞弹也随之飞了出去,引爆在临时指挥所…… “总督!”趁着混乱,林岳等人已经冲了进来,并扶起了满身是尘土的凌云浩,“呸呸,妈的,那个疯子,竟然用这么卑鄙的武器,简直是犯规啊!”看到凌云浩那忿忿不平的样子,林岳安心的一叹,总算总督没事,可是刚才的一幕已经告诉了林岳,正面冲突,几乎是拦不下凯伊了。 “妈的,有种不要跑,我和你拼了!”不过下一秒,自己身边的雷烈已经抓起一名士兵的枪,冲了上去,“雷烈!”林岳连阻止的时间都没有,只看见那个高大的部下呐喊着冲向前方。 “那人是……”凯伊多少也知道七寒的情况,那个雷烈似乎是他少有的朋友啊,如果杀掉的话…… “目的已经达成了,可以撤退了。”风疾的声音从R2联络器里传出,“晴悦的人也在朝你那过去了,速度退去安全地点接应七寒。”“明白。”凯伊虽然觉得玩的还不够过瘾,但是这样拖下去,自己也必然没办法全身而退,况且是老大的朋友,伤了他不好交代,当下开足马力,朝着来的方向退去。 “抓住他!”远远的,晴悦带着一队士兵从后包围过来,将凯伊合围,突然,一道红色的热能光从远远的高空射出,将一名士兵直接贯穿了大脑,脑液四溅的场面使晴悦也脸色发白起来,“借过借过。”凯伊像是毫无畏惧般的,驾驶着机车冲进了士兵群里,有企图拦路的人,都被远远的热能光所射杀,这也是风疾安排的一步,使得那些所谓的包围圈,根本没有了意义…… “还有狙击手吗?”凌云浩到现在,才知道,自己太小看对方了,狂众似乎拥有了不少危险的成员,而且,还有一个聪明的军师在后面。 “干的好哦,琳琳,这些日子的特训,没有白费,你果然有枪手的资质。”凯伊调整了R2的频道,很是悠闲的说着,身下的机车已经突破了重重的包围,安全出逃,“你别误会了,我只是为了老大而战。”在屋顶的琳琳也收起了狙击用的热能枪,满脸的冷漠,杀人对她而言,似乎适应的相当快,在她眼里,凡是与七寒为敌的人,就将遭受狂众的毁灭性杀戮! “他们似乎干的不错呢。”借着警车后爆炸所引起的浓烟,七寒已经来到了体育馆门口,那些还想挡住自己的警察都被砍倒在地,而面具下的双眼,闪过了不易察觉的警惕,有不少高手在附近,只是短短的瞬间,周围已经被清一色的军人包围起来,那是血狼部队,号称最残忍的特殊战队! “来阻挡我的吗?”一抹冷笑很好看的绽放在脸上,可惜没有人可以看清七寒的表情,不然一定会颤栗起来,那是最叫人害怕的笑容,而在队伍里的西西更是浑身杀气,两把弯刀早就落在了白皙的手掌上,准备着收割眼前这男人的生命。 “你就是传闻中的狂众首领吗?”苍祁边说边挥动起手臂,如同恶狼般的部下们已经疯狂的扑了上去,但是,也只是瞬间,苍祁只能看见刀光在那华丽的闪烁,最后,当一切落幕,还站的人,只有自己和西西,那是因为自己和西西没有出手,其他人已经都倒在了那男人的脚边。 “如同传说中般强劲呢,恐怕实力也在我之上。”苍祁没有害怕,相反,他很亢奋,双手上的铁护拳已经多久没有尝到鲜血了?早忘记了,只知道,自己太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而且,眼前的人,正是导致自己那名部下产生异常感情的男人,瞥了眼西西,她的双眼里尽是愤怒,那本不该出现在西西身上的感情,因为鸦而出现,这不是一个好的预兆! “杀了他。”苍祁一声咆哮,西西飞身冲出,两道弧光沿着地面飞快袭来,“铛”七寒用长刀抵挡住双刀的冲击,不过那强烈的臂力也使七寒微微吃惊,这个女人,似乎越来越强了,“让我打爆你的头!”而当七寒在思考的同时,苍祁的身影从上空落下,铁拳直直落下,“啧,真麻烦,一旦被打中的话……”脑海里闪过了许多不好的结局,在刹那,七寒决定了自己该做的事,挥刀弹开了西西的压制,朝后跳去,自己刚才的落脚点,随后被苍祁一拳打出了个巨大的坑洞…… “很强的杀伤力,如果是平常的话,我倒希望能够好好的玩一玩呢。”七寒随意的挥了挥长刀,显示出无所谓的样子,“你是说,你现在还想夺得空煌吗?”苍祁与西西并肩朝七寒逼近,他们的任务就是守住这里! “不是夺走,而是拿回,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罢了。”七寒知道,眼前的人是不可能通过谈话沟通的,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武力突破!“我要出手了,小心。”那是种极度的自信,七寒对自己的实力,有着非常高的自负,而那份自负如今也在践踏苍祁,仅仅是瞬间,七寒的影子已经晃动到了自己身前几厘米的地方,“白痴,我的特长就是近身战!”苍祁的双手同时伸出,刀的轨道被他的指尖触碰到了,却被强烈的冲击力所震开…… “队长!”西西眼看着苍祁的双手交叉在胸前,然后被七寒的长刀弹开出去,当一切停止时,七寒已经穿过了苍祁的身边,“扑哧”鲜血,从苍祁脖子下一直延伸到小腹喷出,“你……”苍祁的自负,在这,彻底的败给了七寒的自负,无论是技术,力量还是速度,都败了,“我没时间和你纠缠了。”七寒头也不会的朝前迈去,而西西却挡在了前面。 “走开吧,我不想连你也杀掉。”被鸦意志支配的身体很清楚的感觉到,七寒并不愿意伤害对方,“任务,解决!”不过可惜了,西西是个听不进任何劝告的女人,弯刀夹杂着锐利的风,迎面劈下,可是七寒的刀柄,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在了自己的小腹上,瞬间,西西脱力的朝前倒去,整个人靠在了七寒的肩上,“好好休息吧,西西。”冷漠的声音却叫西西那双没有感情波动的眼里,有了强烈的反应,那个名字,是自己和那个人的秘密吧?果然,眼前的人…… 西西微微张口,她的确是一个杀人机器,但绝对不是什么没有思考能力的人,她想说什么的时候,已经昏厥过去…… 体育馆里,在参观的游客此刻正聚集在角落里,被几十名警察保护着,那些警察也正如临大敌的握枪对准了走进来的七寒,“几十个人吗?未免太小看我了吧。”七寒没有停止意思的不断朝前走去,警察们却始终握着枪,不敢开枪,不知道为什么,身体本能的选择了逃避,眼前的家伙,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那就是狂众的首领吗……”“我在电视上看过……”“是危险人物啊……”那些游客们都小声议论起来,而混在人群里的夜莹双眼中则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她终于等到了,那个如同战神般的男人再度出现,为了再次看见他,不惜保护了七寒,还暗示他去战斗,“我知道,你一定会出现的。”谁都不会想到,女神般的夜莹,此刻眼里,会尽是痴迷的眼神,自然,七寒也不会知道这一切,现在的他,已经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柜台里的空煌上…… “哐铛”那几十名警察们被一声玻璃的破碎的声音拉回到现实,七寒已经跃到了展示的柜台上,切开了玻璃,拿出了空煌,而保护用的电能设备也在轻轻几刀下被破坏了。 “真是大手笔啊……”七寒掂了掂手里的长刀,满脸的不屑,“用一把假刀,还花了那么多人力和物力,就是准备对付我吗?”不知道是在对谁说,只听见,七寒的声音清晰的在体育馆内回荡,“假刀?”已经有游客下意识的大叫起来,随后意识到自己面前的是一个超级恐怖分子,立刻吓的用双手捂住了嘴,而一个沉稳的脚步,从门口传来,一名军人正踏着稳健的步伐,走进体育馆。 “终于来了呢,之前伤到我的男人。”七寒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人,之前将自己砍成重伤的家伙,果然是军方的王牌,至于魑魅,他本来也只是为了应付袭击的敌人而埋伏在这,会是狂众来夺刀,也是叫他颇有点意外,毕竟这个陷阱也不是特别用来对付狂众的。 “上次你竟然没死,似乎是我砍浅了。”魑魅的左手反握住刀柄,一副要动手的样子,“没错,所以这一次,我要把我受的屈辱和愤怒,双倍还给你!”那红色的双眼里,尽是炽热的战斗之火,七寒已经扔出了那把假的空煌,而魑魅的刀也在刹那出鞘,劈碎了那件赝品,“虽然只是被我扔出,不过居然能够那么轻易的劈碎,这家伙的实力,恐怕还在文生之上……”不知为什么,七寒想起了自己的师傅,一个很像女人的男人! “这一次,我会将你彻底的杀死!我是凌云浩总督部下的魑魅!”强烈的杀气,甚至扭曲了空气,七寒没有多想的纵身跳去,长刀挥砍过去,两人的身影也在之后,不见了,不是不见,而是普通人无法看清他们的行动速度,只有快速的挥刀和碰撞,力与力,速度与速度,这样的角逐使两人都兴奋起来,武者的血在不断刺激着两人将战斗升级,地面,也开始扩裂! “砰”最后,两人都停了下来,“咕噜”所有游客和警察们都瞪大了眼,站那么远也能感受到那阵阵强烈的冲击所形成的旋风,可以想象两人所用的力量有多强! “喀嚓”两人也在刹那分别朝后退去,看来是互相受到了冲击,“很厉害啊,速度与力量,都和我不相上下。”魑魅没有保留的称赞起来,鸦的确是一个难得高手,“害怕了吗?”七寒捏紧了刀柄,双眼悄悄的飘向自己的刀刃,上面赫然已经遍布了裂缝!那个叫魑魅的男人的刀,则毫发无伤,绝对不是刀的质量问题,而是那男人在战斗中,运用了其他的技巧。 “似乎,我有麻烦了……”七寒脑海里已经有了最坏的打法,而神仿佛在和七寒开玩笑般,只听见魑魅开始了缓缓的(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四十五章 当七寒与魑魅在进行决战时,另一条道路之上,一列秘密的队伍正在缓缓前进,那些人正是悄悄保护圣刀空煌离开印加共和国的大西联邦军队。 眼见着部队将要离开对方的国土,带头的军官不禁松了口气,想起临行前上司的告戒,不由的认为那只是上司的多心罢了,用大脑想想就知道有谁敢贸然攻击他们这样的队伍呢?要知道,如果攻击他们,就代表着那人要与大西联邦,印加共和国还有北冰联盟三个国家同时为敌! 而坐在车厢里的另一人,则满脸的不爽,士涅一直在期待着热热闹闹的大战一场,结果到最后,鬼都没见一个,说什么很多人对圣刀觊觎已见,害他期待了半天。 “经过前面的关卡,就要进入北冰联盟的管辖地区了,我们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话音才落,军官却感觉到车队停了下来,周围所有的士兵都在同时握紧了武器,这样的气氛,再熟悉不过,有敌袭! 军官也立刻换下了刚才的放松想法,探出头去,只看见左右的道路上,站满了一排排身穿白衣的人,脸上,都清一色的戴着白色的面具,看上去,很是诡异,可是,最叫他吃惊的是,那些人手上拿的分明都是军队的正规武器! “是哪的人?难道是印加共和国的部队?”带头的军官楞在了那,不过身边的士涅却已经跳下了车,舌头舔了舔嘴唇,满是兴奋的抖动起身体,这是撕杀前的味道,身体已经本能的有了反应,看来不枉自己特地接下这个任务了。 “将他们,全部杀掉。”白衣人里,似乎也有带头的家伙,冷冷的下达了指令,子弹,热能光线等武器也在同一刻无情的落下,大西联邦军队的士兵顿时间成了最好的靶子,不断有人握着武器倒下,而更多的,则是躲在车后,寻找反击的机会,只是短短几秒,大西联邦这方已经损失了数十人,满地的鲜血与尸体,告诉了所有人,这不是游戏,而是真正的杀戮! “不要放过一人。”带头的人望了望对方的阵型,虽然被突袭搞的混乱起来,可是并没失去基本的秩序,显然大西联邦这次派出的部队也算是精锐了。 “轰”随着剧烈的轰鸣声,所有大西联邦的士兵们都几乎瞪大了双眼,他们看到了什么? 那是两台大约几米高的军用战斗机体降落在白衣人们的身后,手上举着的巨型枪炮使那些本来还有一点反抗意识的联邦士兵们一个个都面如土色,这根本就不是一场公平的战斗,而只是一场屠杀! “护送队,大约有几百人,都配置了正规的武器,可是能够使用的交通工具,都只是一般的汽车,所以不可能挡的住载人机体的攻击。”远远的,三个朦胧的人影在道路边的树林间晃动,带头的人,自然是指挥这一次战斗的银狐,身后是神风和一个光头的大汉,大汉身上穿着黑色的西服,鼻梁上挂了一副流氓经常佩带的墨镜,给人一种黑道大哥的感觉,特别是那狰狞的笑,更使的人们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害怕! “神风,你调查的很清楚呢。”听完神风的报告,银狐没有兴趣的称赞了几句,这种实力不均匀的战斗,根本没有任何观看的意义,“真是矛盾啊,我们一边收了那个神秘的人的钱,一边去杀我们另一个雇主大西联邦的人。”光头大汉似乎对这样的事很有兴趣似的,一直带着残酷的笑。 “弥,不要带有个人的感情色彩在里面哦。”银狐抬起手,拍了拍那比自己还高的肩膀,“我们,只要做好本分工作,搞乱印加共和国就行了。”“不过那个神秘人的出手很大方,提供的武器都是正规军队武器,还特别提供了两台载人战斗机体,虽然现在各国战争都已经大规模的投入了载人机体制造,可是,一台机体还是必须要花费相当的造价的,可以推测,那个神秘人,应该是军方的人。”神风用手搭在额头上,凝视着那两架巨大的载人机体,不得不感叹起来。 如今世界的科技已经越来越进步,机器人的战斗投入也不再是梦想,一般机体分成两种类型,人型机体和载人机体,据说,人型机体拥有和人类类似的大小,适合用于混入人类群体里进行暗杀,因为那些机体都植入了人类的智慧晶片(也就是黑衣死士之前使用的替身)。 而另一种,则是巨型的载人机体,要驾驶员在里面进行控制进行战斗。 “喀嚓”两台机体的驾驶员已经举起了巨型的喷射枪,瞄准了护送车,“大西联邦的各位,我希望你们不要再做任何的挣扎了,你们应该知道,我们的实力,远远在你们之上。”带头的白衣人也适当的加大了压力,那些还存活的士兵们一个个面面相觑起来,是抵抗?还是接受死亡?似乎都是死路…… “你他妈做梦!”一名士兵似乎是被白衣人的态度激怒了,举起了手里的热能枪跳了出来,可是,迎接他的,却是无数光线和子弹,将他狠狠的贯穿,最后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倒在了众人的眼前,还能闻到肉体被热能枪烤熟的味道,“嘶”所有士兵们都不由倒抽一口冷气,如此猛烈的火力,根本不可能有突破的可能啊…… “对方,似乎人数不多呢。”士涅没有冲上去,反而一直在观察,观察对方的人数和接下去的行动,现在,时机似乎成熟了。 “你想做什么?”正在烦恼的军官忽然听到安静的士涅冒出一句话,下意识的问道,他当然晓得,这个疯子安静那么久,就是反常的前兆了! “当然是去干架啊。”士涅说的就像是小混混打架般轻松,然后从车上自己的包裹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铁头盔,不是一般的铁盔,而是由大西联邦安保局(也称为技术开发局)制造的防护头盔,目前虽然在实验期,可是性能却不会太弱,“听说这玩意子弹打不穿,热能也能适当的反射,我倒可以试下了。”说完,不理会周围那些人张大嘴的样子,将头盔利索的戴了上去,眼部也被厚厚的特殊透明物质保护了起来,“你们就好好休息吧,接下来,由我来收拾。”士涅的动作很快,军官都来不及去抓住他,就已经看见那道身影朝前冲了上去。 “等等……你……”当军官想大喊停下的时候,敌人的火力已经开始发动,无数的子弹还有热能光线,不客气的全数轰打在了士涅那不算强壮的身躯上,尘烟,一时间弥漫了所有人的视线…… “真是个疯子,竟然会冲出来让我们打……”尽管是杀了无数人的白色骑士团,现在也都是晒笑起来,还没见过拿把刀就朝枪冲去的傻子,“时间也差不多了,派机体将对方彻底的消灭吧,拖下去,我怕凌云浩的人会赶到。”白衣人说完,扭过身去,朝着银狐等人所在位置微微的鞠了个躬,示意任务的完成。 “头……那男人……”不料自己的一名部下却惊慌失措的大叫起来,还扯住了自己的衣服,“怎么了,叫什么东西……”那名带头的白衣人正要大声的斥责下去,可话却卡在了咽喉口,因为,他看见,在地面上无数的坑洞里,士涅还站在那,一丝血都不曾流下! “你们的实力,就只有如此吗?”透过那黑色的铁盔,士涅眼里尽是狂热的光芒,“那些安保局的家伙,果然没骗我,这头盔和身上的防护衣,都是货真价实的东西呢!”只感觉到手上的乱刃传来了剧烈的震动,那是刀本身的呼唤,它在渴望战斗,它在渴望主人将它砍出,斩杀敌人! “让你久等了,伙计,很快,就可以了。”脚一蹬,士涅如同离弦的箭,直直的射入了对方的人群里,“挡下他……”带头的白衣人才伸出手指指住士涅,就感觉到了一股钻心的疼痛,自己的手被砍飞了出去…… 士涅的动作很快,也很充满破坏力,在他面前,手上的枪根本失去了作用,因为在那绝对的速度前,开枪简直就成了笑话,“头,这人……是……”又一名手下的身体被撕裂开来,凄厉的叫声使这名带头人有了心寒的感觉,他不是没见过别人杀人,只是眼前的男人,实在太过恐怖了! “到此为止了。”两台巨大的机体左右包围了士涅,而一身污血的他,只是高傲的仰了仰头,“破铜烂铁而已,也敢在本少爷面前叫嚣吗?”那个样子,似乎根本不害怕眼前的两台机体,这家伙,不会是脑子有病吧?驾驶仓内的两名驾驶员都不禁有了这样的疑惑,破坏性凌驾在所有战车之上的战斗机体,竟然会有人拿着一把刀,用血肉之躯体来对抗,这在平时听来简直就是天方夜潭! “也好,就连你们,也一起收拾了吧。”不过事实就是如此的讽刺,两台机体前的士涅反握起他的爱刀乱刃,邪恶的笑容侵蚀着他的脸部,这样愉悦的感觉,实在太舒服了,叫他无法控制自己那才刚冷却的血液,他要撕开所有挡路的人! “疯子!”终于,其中一台机体开枪了,硕大的子弹带着剧烈的狂风迎面发射出去,“轰”眼前的地面变的一片焦黑,“在你的上面!”另一台机体的驾驶员却看的很清楚,士涅已经跳到了机体的上空,他想劈开机体吗?所有人,都认为那是笑话! 滋滋…… 可是,事实又一次叫观看的人都跌破了眼镜,只看见巨大的机体正慢慢从中间分裂开来,而里面的驾驶员也成了两半的肉块,爆炸的火焰中,充斥了叫人反胃的鲜血味…… “你……你……”不等你字出口,另一台机体的驾驶员感觉到自己的全身一阵冰冷,刀刃,竟然刺进了自己的驾驶仓,“死吧。”士涅吐字清晰的宣布了死刑,用力一推,尖刀刺进了那名驾驶员的脑门中…… “轰”又是一声震耳的爆炸声,两台机体全部宣告被破坏…… 而伫立在火光中的士涅只是用手按在自己的头盔上,浑身都抽搐般的大笑起来,“哈哈……啊哈哈哈哈……”疯了……或许吧,他早就疯了,他早就成为了狂人! “那家伙,是什么人……”终于,在远处的银狐也动容了,大西联邦的军队里,有这样的人吗? “根据资料,似乎是名罪犯,被临时征用来保护圣刀的。”神风虽然承认士涅的实力,不过却还带着一丝的轻蔑,“真是叫人搞不懂,一边叫我们配合那个不知道身份的家伙搞乱印加共和国,一边又派人拼命保护圣刀,阻碍我们的行动,真不知道大西联邦那群家伙是怎么想的。”弥实在搞不懂那些政客的想法,在他看来,肆意的杀人,才是最快乐的事。 “这就是所谓的权力与权利力间的斗争了,不是我们该管的,只是这么一来,我们的目的,很难完成了……”银狐看着自己的白色骑士团被士涅一个人所灭,倒没有露出可惜的表情,反而,他倒觉得事情这样才会有趣! “恐怕,我们的两位老板都要失望了……”“等等……不对……”而在旁边的神风忽然皱起了眉头,一向冷静的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似的,变的异常焦躁,“还有其他人!”话才出口,就听见了护送车那传来了混乱的声音…… 只看见,巨大的护送车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站着了一个高大的男人,穿着厚厚的黑色外套,肩上还披了巨大的披风,最显眼的,赫然是他左脸上那片破碎的面具,那人,就是之前在咖啡馆与那个叫东驰的东方男子,秘密计划什么的神秘红发男子! “你是什么人?”才从鬼门关逃回来的军官与士兵们又如临大敌般的将枪口瞄准了这名突然出现的男人,这人,显然不是什么友军。 “只是来拿回一件东西而已。”男人冷冷一哼,然后就听见了护送车上传来了奇怪的响声,紧接着,众人看见从后车里走出了一个身材高挑的东方男子,他正是东驰,现在的他,依旧还是那副呆滞的样子,可是手上却多了一把圣刀! “把刀放下!”军官把枪移向了东驰,在他看来,那个看起来呆呆的家伙似乎很容易对付,“这个吗?”东驰摇了摇手里的刀,然后又摇起了自己的脑袋,“不可以啊,给你们的话,师傅似乎会生气,他说过要把刀交给……交给谁呢?”似乎是想起了苦恼的事,东驰微微眯起眼,陷入了回忆状态。 “见鬼了,都是什么怪人,不管了,都给我上去,把刀抢回来!抢不回来,我们就等着丢饭碗吧!”听见长官的喊声,所有的士兵们才如梦初醒般的纷纷扣动起扳机,而站在车厢上的红发男人只是冷漠的看着这群人的动作,“啪嗒”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一名士兵的枪掉在了地上,而他也虚弱的跪倒在地,“喂,你怎么……”军官才说到一半也浑身脱力的倒了下去,就像是瘟疫般,所有人都陆续的倒下了,没有一个可以站的起来,眨眼间,这支部队失去了起码的战斗力。 “你也只有下毒的本事和文生可以比较了……”红发男子瞥了眼东驰,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当作是奖励,而东驰的眼里已经换上了尖锐的光,与之前的呆滞样子完全不同,“黄金虫的香气,可以使人虚弱,四肢无力,你们该注意的。”只要说到与药物和毒有关的话题,东驰就会变的无比头脑清晰,可以说,他就是这么一个怪才吧。 “喂,你们就想这么走吗?”士涅已经回到了车队前,现在正期待的看着高高在上的红发男人,那个家伙很强,士涅的直觉这么告诉自己,他的全身都已经忍受不了的瘙痒起来,非常想大肆的发泄下! “我没时间和爬虫交手。”男人则缓缓举起右手,拇指与食指吻合在一起,轻轻一扣,火焰!熊熊的火焰!从他的手指尖汹涌的喷出,然后扩散开来,在身前化成了一道无法穿越的火墙,“等你更强点,再来找死。”男人的眼里,写满的是不屑,士涅从没被人如此轻视过,怒火与好战的血液使他忘记了一切,(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四十六章 眼前的一切,似乎显的很不可思议,夜莹吃惊的看着无敌的七寒开始了节节败退,魑魅的刀只是在那随意的挥砍着,可是地面上,空气里却充斥着他攻击的轨迹,深深的刀痕,印在了地面上,无比显眼,就像是一种魔术般,远远的,就可以伤害到对手。 而七寒身上的衣服也有几处被切破的地方,不过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在关键的时候,七寒都用敏锐的感觉避开了对手的攻击,那不是幸运,而是他多年来训练出来的本能。 “果然,你已经达到了能运用气的地步了吗?”七寒虽然满是不甘,不过眼前的对手,的确在某种程度上,超越了自己,能驾驭气的人,是另一个世界的武者了。 “原来你也知道。”魑魅没有太大的惊讶,他手里的长刀正再一次被他舞动起来,充满了肃然的杀气,还有那神秘的气,“当力量与速度抵达极限时,我们武者就该寻求更高的提升点,而学会运用气去战斗,那是必然的。”空气似乎变的锋利起来,刺的七寒浑身不舒服起来,这样的形势下,七寒知道,自己必败无疑! “与用来恐吓对手的杀气不同,所谓的气是具用实质伤害的。”魑魅的脚朝前慢慢移动起来,看起来两个不动的人,现在却是充满了紧张的气氛,“这么看来,我也只有一拼才有活命的机会了。”七寒扫了眼自己手上那把接近崩坏边沿的长刀,很显然,自己的刀已经无法承受对方的攻击了,可是,没有选择,只有迎接对手的攻击,自己才能够杀出血路! “碎裂虚影!”魑魅,抢先动了,刀的弧光正在分成数道,扩散开来,那不是虚象的攻击,而是实质的攻击,里面蕴涵了对方强烈的气,“啧,文生那时候要是教会我用气,我也不至于如此了……”脑海里想着自己那可恶的师傅,而手上的刀也砍了出去,与那气的弧光碰撞在一起,“喀嚓”只看见手上的刀刃彻底的粉碎开来,变成了一地的碎片,而七寒自己也被震的退到了墙边,没有了任何的退路…… 抓着刀柄的手开始有点发麻,可是与心中的惊骇比起来,那不算什么,七寒头一次感觉到了,气的力量如此之大! “如果你学会用气的话,你或许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对手,可惜了。”一阵阴冷的风吹来,使七寒浑身一颤,眼前是魑魅的长刀直直刺来,对方要杀掉自己了。 “死在这吗?”这是瞬间闪过的想法,可是很快就被七寒自己捏灭了,他不是个容易放弃的人,“想干掉我,简直是做梦!”一声怒吼,七寒的身体快速的转动起来,但在众人眼里看来,那仅仅是七寒的垂死挣扎,破碎的刀柄被他挥了出去,对比的结果,一目了然…… 突然,更强的一道劲风从后吹来,朝着两人的位置飞速的靠近过来! “后面的攻击?”魑魅很是诧异的扭身跳了开去,只看见一道火光从他身边险险擦过,然后撞在了七寒身边的墙上,灼热的气息使他本来已经在做困兽之斗的七寒双眼里,闪过了一丝兴奋的光。 当火光慢慢消散后,一把被火焰包裹着的长刀慢慢展现在了所有人面前,而那把刀也稳稳的扎进了七寒背后的墙壁内,赤色的刀柄上刻满了奇怪的图案,锋利切透露着叫人心寒光芒的刀刃,看起来,似乎是非常的锐利! “空煌?”魑魅的表情顿时变的扭曲起来,往回一看,根本看不见扔刀的人,而且,刀上的火焰,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东明吗?”七寒伸过手去,火焰没有灼烧他的意思,迅速的熄灭下去,“我看来,欠你一个人情了。”转眼间,空煌被七寒拔出握在手中,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终于再见到你了,伙计。”空煌内,似乎充满了无穷的力量,开始对七寒进行激烈的回应,整把刀都开始晃动起来,与乱刃一样,这是一把不得了的刀! “你以为换了把刀,就可以赢我吗?”魑魅这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只要杀掉眼前的人,夺回刀,任务还算是完成的,其他的事,他就不需要去思考了,“看你的样子,似乎很想和我继续打呢。”而七寒则出人意料的收起了杀气,“难道你想逃?”魑魅在刹那,锁住了七寒的所有逃走路线,只要他动一下,自己的刀就会快速的攻上去! “那是当然。”面具下的双眼里,尽是戏谑的神情,“打不过的话,自然只有逃……”逃字才出口,就听见了呼呼的风声,七寒手里的空煌正面劈了过来,“你……”魑魅也挥刀迎接,不过在两人之间,似乎多了一个什么东西,那是七寒悄悄丢出的最后武器…… “下次的话,我一定会宰掉你,魑魅。”说着七寒闭起了眼,在两人之间的东西突然爆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强如魑魅,也一时间双眼模糊起来,看不见任务事物,“闪光弹?”言语里,尽是愤怒,身为一名剑客,竟然用如此卑鄙的东西! “对我而言,任务已经完成了……”只听见,七寒的声音已经趁机远去,只留下他一串嚣张的笑,那枚闪光弹是凯伊特别为他准备的,想不到真的派上用场了,可是,没有人知道,离开的七寒脸上,已经写满了耻辱的表情,他又一次输在了魑魅的手里,迟早有一天,他会来报仇的,已十倍的耻辱,来报答那个可恶的家伙! 体育馆附近的山坡上,东明迎着炎热的夏风望着混乱的场面,七寒突破出来,坐上了凯伊的机车,扬长而去,“整个计划设计的很周密,除了魑魅那一个小意外,其他基本都相当顺利,那小子,得到了很厉害的帮手啊。”东明是很少夸奖人的,不过七寒却是一个例外,而听到东明话的东驰,只是呆呆的站在一边,惟独看见七寒出来的刹那,眼里才闪过一丝明亮的光,随即又黯淡下去。 “事情办完了,我也该回伊逆集了。”说着,东明侧脸打量起东驰的表情,与平时无异,“你就留在这吧。”“啊?我吗?”东驰楞楞的不知所云,“你就用你的双眼好好看着,鸦是如何战斗的,然后再考虑是否要协助他,毕竟文生的意思,就是让你来帮手的。”东明想起了自己的那个好友,不禁叹了口气,人称铁血无情的自己,也只有对那个可恶的男人没有应对的办法,“不过,我们伊逆集的宗旨,你应该知道吧?”“随心所欲!”这次,东驰反应的很快,没错,出身伊逆集的人,都遵从着这个条例生活,随心所欲,没有任何人可以驾驭他们! “我不会强迫你帮助他,一切,都由你自己决定。”东明恢复了平时的冷漠口吻,转身离开,“我会好好的看着的……”而留在那的东驰慢慢的说道,随后,仰起了头,今天的阳光,也相当的刺眼呢,呆呆的笑了,却笑的有点叫人畏惧起来…… “什么,伊逆集的人?”银狐手里的电话中,传出了对方的诧异声音,“没错,你给我的机体和武器虽然有用,但是大西联邦也派出了相当厉害的打手,不过到最后,刀还是被伊逆集的人夺走了,根据体育馆那传来的消息,刀最后落到了狂众首领的手上。”说到这,银狐莫名其妙的加重了语音,又是那个狂众啊,老是破坏自己的好事。 “伊逆集是不会干涉他国的事的,难道,狂众的背后是伊逆集在指使吗?”电话那头的人也显然陷入了自己的困惑里,本来一件简单的事,却因为伊逆集的横搀一脚,变的模糊起来。 “眼前更重要的事,是任务的失败,既然现在很多人都知道是狂众夺走了空煌,那么你的计划就无法实现了呢,该怎么补救呢?”银狐似乎在期待对方的答案,更多的,则是利用心理,“放心吧,你们的任务还会继续。”电话那头的人也很快整顿了心情,就算这一次无法成功,他的计划也没人能阻止,“更大的机会,在向我们招手……”“机会?什么机会?”银狐眯起了眼,颇是玩味的反复着这句话,“不需要太久,一个重要的人物将会来印加共和国进行友好访问,那时候,就是最好的机会!”那人的声音变的冷酷起来,连银狐都有一种发冷的感觉,不过他只是淡然的哦了声,没有追问下去,看来,那个来采访的人,似乎是没命回去了。 “那么,到时候,我会联络你们的,最近,你们不需要做什么事了。”电话关上,银狐朝着一边的神风挥了挥手,身边的几名手下也放下了追踪的仪器,“查出来电的源头了吗?”“对方用了反跟踪系统……”弥很是无奈的摇摇头,神风也是可惜的样子,“对方不像我们所预料的那般愚蠢。”“那也没关系,这就证明了那人心虚了,看来的确是印加军事集团的高层了……”银狐拿起了一个文件袋子,斜着拿起,里面不断落下文件与照片,这里面,是印加共和国所有军事要员的资料。 “那个家伙,就藏在里面……”看到银狐肯定的样子,神风知道,他们的首领已经进入了状态,“不过,查出那家伙的身份有必要吗?反正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弥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花费那么大的力气去找出雇主的真实身份,“因为,我讨厌有人在暗处指挥我……我要亲自掌握全局!”银狐说着,手指已经穿透了一张照片,眼里流泻出了惊人的杀意,“还有狂众……下一次,我也会一起摧毁掉你们!”这句话,被埋在了心里…… 狂众的新据点里,此刻坐满了五人,而七寒已经摘下面具,红色的双眼则死死的盯着风疾,“今天真奇怪啊,鸦的人格怎么还没消失……”泉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详,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凯伊,凯伊也是用那勉强的笑容回了一句不知道,只有琳琳和平时一样,挨在七寒身边,不肯离开。 “怎么了,老大,一脸怒气的看着我……”“砰”不等风疾那调侃性的话语结束,就听见了沉闷的拳打声,七寒没有预兆的出拳了,把风疾整个人打飞出去,撞在了墙上…… “老大……”泉有点动容起来,虽然之前鸦的人格有过暴力行为,但今天明显是充满了愤怒,“他做了什么叫你生气的事吗?”凯伊似乎猜到了七寒愤怒的原因,“只是因为,欺骗了我,也欺骗了我们所有人!”七寒的红色头发被他甩动起来,而火红的双眼正像把利剑,不断扎进风疾的心里,可是风疾只是不在乎的站了起来,擦去嘴角溢出的血迹,脸庞上歪掉的眼镜也被他慢慢扶正,“欺骗,这话怎么说?”听起来,没有任何的心虚。 “你明明知道,空煌被掉包了,却还执意让我们攻击体育馆,你究竟想干什么?”握着手上的空煌,七寒只觉得满肚子的火气,“什么?”听完七寒的指责,泉与凯伊都微微发出了吃惊的声音,琳琳则是更不屑的看着风疾,“原来,你发现了啊……”后者厚着脸皮笑起来,这样一来,风疾也是默认了这个事实。 “我不知道你真正的目的,可是我讨厌有人欺骗和利用我。”七寒忽然站起,走到了风疾的跟前,像是在俯视猎物般,看着风疾,“我不是另一个七寒,被你卖了还会在帮你数钱!你要知道,我随时可以杀掉你!”“放心吧,我从来没有想过害你们,魑魅的出现,说实话,是在我的意料外,我没想到对方会安排出那么厉害的一个人,在我的计算里,空煌应该会被其他人劫走,然后,三个国家之间的战争,也就会爆发!”说的理所当然,也说的很是自然,风疾脸上根本看不出其他东西。 “挑起战争,对你有好处吗?”泉似乎很不解,为什么风疾要那么做,“每一个人,都会有小秘密吧,泉,我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才想组建狂众,仅此而已……”风疾说的很是直接,也与七寒的目光正面碰撞在一起,“你想挑起战争,是你的事,下一次,你再企图欺骗和利用我,我一定会杀掉你,绝对不会手软!”七寒说完后,眼中的红色开始退去,鸦的人格进入了休眠,而七寒似乎也因为用力过多,而倒在了沙发上,呼呼睡着…… “杀掉我吗……”看着昏睡过去的七寒,风疾露出了坦然的笑,“如果可以的话,(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四十七章 圣刀空煌被夺事件后,狂众又一次成为了世界的关注点,这个小小的团体,同时挑衅了包括印加共和国,大西联邦和北冰联盟在内的三大国家,几乎是目前世界最强大的实力,这不得不让人们对这个小组织又一次的刮目相看,果然是一群疯子! 而目前确认的两名成员,首领鸦,同伙凯伊也被确认成为了最热门的通缉犯,成为了许多人虎视耽耽的猎物。 同一时间,塔鲁尼帝国境内,正在准备这一次重大的访问活动,帝国的左元帅,将会在近期,前往印加共和国进行友好访问。 “谁?”华丽的宫殿里,传出了警惕的声音,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挡住了来者的道路,而士兵们的后面,便是元帅的寝宫。 “特殊机动部队上校,查理斯。”回国后的理查斯很是恭敬的亮出了自己的证明,这里,是帝国的皇宫,也是整个塔鲁尼帝国权力的顶点。 “请进吧,元帅在等你。”几名士兵检查了证明后,这才让开了一条道路,厚重的大门被缓缓打开,一阵幽香从房间里飘出,那是兰花香,使得所有人都是一阵心醉。 “上校查理斯,在此报道!”远远的,查理斯已经运足了力气,大喊起来,可是房间里的人却没有任何回应,依旧安静无比。 “属下失礼了。”查理斯,整顿了下心情,大步进入了房间,而大门随后立刻关上,“真是幸运的家伙,我们这些贴身侍卫都没办法靠近元帅大人……”一名士兵不禁感叹起查理斯的好运,他们这些人多希望能靠接近到元帅大人的身边,就算因此死了也无所谓,“我们能够侍奉在元帅大人身边,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不要想多余的事了。”带头的士兵狠狠的瞪了自己的部下一名,那些士兵们这才安静下来,认真的执行起自己的任务。 而进入房间的理查斯最先看见的是红色的纱幕,脚下是西方进贡的兽皮地毯,左右放了各种纯金打造的物件,琳琅满目的装饰品,用具一样样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头顶,五彩的水晶挂灯正发出柔和的光芒,让人眼花撩乱的奢华摆设却都遮掩不了眼前人的光彩! 银色的卷发随意的耷拉在肩上,还有几根发丝随风飘荡在额前,被白皙的手轻轻捻住,拉到耳后,红宝石般的双眼中闪烁着异芒,似乎是看到了有趣的东西般,完美的五官,像是上帝的杰作般,被一一镶嵌在脸上,没有一丝的不融洽,使看到的人都有一种想匍匐在脚边膜拜的感觉,那已经不是美丽,而是种圣洁的代表,眼前的,是一个超越了绝色概念的银发女人! 天蓝色的军装被穿在身上,左肩延伸下来的一条彩带上,挂满了勋章,那是代表了她功勋的证明,而放在她身边的军帽上,一只引人注目的狮子代表了她是一名彻底的塔鲁尼帝国军人! “来了吗,查理斯。”女人的声音很美,也很销魂,说话的同时,女人不经意的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手指上的双头鹰纹戒指格外显眼,那是地位的象征,也是权力的象征,塔鲁尼帝国这个至尽还保留了君主制度的国家里,皇帝陛下之下的人便是左右元帅和宰相三人,这个女人,就是帝国最高权力中的一人,左元帅! “蒂雅大人……”查理斯发自内心尊敬的弯下腰去,很是恭敬的样子,“我回来了。”“听说这次的任务,你失败了呢。”蒂雅很是直接的奔向了主题,她也听闻了那个新兴组织狂众的所作所为,不过在她看来,那只是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毛贼在兴风作浪而已,“是的,属下败给了狂众的首领鸦。”查理斯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的不甘心,看来是输的很彻底,“那人,真的有那么强吗?”蒂雅清楚查理斯的实力,连他都认输了,对方就不只是什么简单的小毛贼了,至于查理斯,只是苦笑着点了点头,不愿意承认也没办法,鸦的实力的确凌驾在他之上。 “那么,这一次的印加共和国之行,似乎会有趣了。”和强者交手,是蒂雅最大的乐趣,“恕属下直言,蒂雅大人,这一次的访问,似乎会很危险,空煌事件已经表明了,有人想在印加共和国内部搞破坏,而这一次您前往那个国家,相必很多人会趁机对您下手,利用您来引发更大的事件!”理查斯说的,蒂雅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可是,越是危险,越是能激起蒂雅的好胜心。 “那么就尽管来吧,我倒想看看,究竟是怎么样的人,能来杀掉我。”蒂雅那美丽无暇的手正在抚mo着腰间的银色束带,“蒂雅大人……”理查斯看见那抹熟悉的笑容,识相的闭了嘴,说起来,在军队里,查理斯可能是比较了解蒂雅的人了,两人曾经在一起学习剑术,在剑术造诣上,蒂雅是个天才,在军事上,也同样出色无比,所以她是一个天之骄女。 也因为如此,没有遇到过失败的她,已经越来越不把任何人放眼里,“希望您要小心。”理查斯虽然是唯一一个能叫她蒂雅大人的下层干部,可是不代表蒂雅会把他的劝告放心上,“对了,这一次的访问,你也随我一起去。”“我?”理查斯猛的抬起头来,似乎很困惑的样子,“怎么,不愿意?”蒂雅皱了皱眉头,那一瞬间的美丽风情使理查斯也是眼前一阵花乱,“属下荣幸无比。”“那么就准备下吧,一周后出发。”蒂雅看起来,已经是迫不及待了…… 印加共和国中央区,总督的指挥部里,现在迎来了一位大人物。 “老爷子,你怎么来了?”正在办公室里打游戏的凌云浩诧异的看着走进来的白月飞,这个堂堂的军事长不会没事干,跑来自己这找碴吧? “你还是一样的空闲呢。”白月飞看了眼凌云浩,不客气的在他对面坐下,听不出那句话是不是在生气,而魑魅与晴悦都紧张的站在凌云浩左右,希望军事长大人不要和自己这位上司一般见识。 “还好还好,最近没什么特别的事,所以我偶尔放松下……”关上游戏,凌云浩呼了口气,这个老头子难道是来说教的? “上次的空煌事件,你还没查出背后的主谋吗?”白月飞是个不会绕弯的军人,很是开门见山的问出了自己来的理由,“哦,那件事啊,袭击空煌护送部队的,是胧月的人,根据我们的人秘密调查,似乎是有人雇佣了他们。”凌云浩说到这,露出了深不可测的笑,事情已经被复杂化了,印加共和国的敌人可真是多啊。 “可是最后,空煌却落在了狂众手里,现在的局面,可是相当的微妙呢。”想起狂众那伙人,凌云浩下意识的露出了期待的表情,“你调查的结果,和我查出来的差不多,根据现场战斗机体的碎片分析,是有军方的自己人,提供了武器给胧月,也就是说,我们内部,有内鬼想挑起事端!”白月飞的声音字字有力,使得凌云浩赞赏般的竖起拇指,“不愧是老爷子,想的很透彻,可是我们现在没有任何证据,所以想找出内鬼,几乎是不可能的。”凌云浩说的也事实,之后他也一样做了大量的调查,但都无济于事,对方隐藏的很好,也很深。 “这件事,暂且不提,内鬼我会负责调查,眼下,你的任务是要保护好一周后来访的帝国左元帅蒂雅,我从情报部那里知道了,那时候似乎有人想对元帅下手,然后引起我们两国的战争!”“的确,从空煌的事件来判断,那应该是对方的目的所在,看来是同一个人了。”凌云浩很快的整理清了思路,敌人已经准备就绪,自己这,也必须要做好应对措施才行。 “老实说,你这个人我很是讨厌!”白月听完凌云浩的分析后,忍不住说了一句,他的眼里虽然是写满了赞赏,但是从来不会表露出来,“那可真是抱歉了,让你讨厌我了……”凌云浩装出了一脸楚楚可怜的样子,使魑魅和晴悦都是一阵摇头无语,这个上司,老是这个样子。 “可是呢……”白月飞似乎也是习惯了凌云浩那搞怪的个性,继续管自己说下去,“在中央区里,有能力的人,也只有你而已,所以,我把这件事委托给你了!”白月飞从没拜托过别人什么,可是这一次的事情不同,一旦有意外发生,那么,这个国家将会重新面临战争。 “你一定要保护好那名元帅!”望着那苍老的面孔,凌云浩最后只是微微一笑,因为两个男人之间,早就有了无比的信任,“放心吧,听说那元帅可是绝色美女,我不会让漂亮的女人死在我面前的。”“那就好……”得到了凌云浩的保证,白月飞站起身来,看了眼魑魅与晴悦,“这个麻烦家伙也要靠你们好好的协助了。”“是!”两人都是尊敬的敬了一个军礼,然后就听见了门关上的声音,白月飞匆匆的离开了,他还要去调查内鬼的事。 “真想不到,军事长会这么认真的来拜托你。”魑魅似乎还不肯相信刚才的一切,“不要嫉妒啊,魑魅,我可是,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凌云浩啊,相信我是自然的。”很是臭屁的一笑,之后凌云浩似乎想起什么似的,用手指敲着桌子,看起来若有所思,“你在想保护元帅的人选吗?”晴悦靠近过来,不过保持了一段距离,太近的话,谁知道凌云浩的魔手会不会不老实起来。 “我是在想,关于之前怀疑的人选,怎么处理那个叫七寒的学生,凯伊已经被确定是狂众的一员,那么与他有过关系的七寒,是否就是狂众的一员呢……”看起来,比起保护元帅,凌云浩对狂众更有兴趣一点,“派人去抓来不就好了。”晴悦的话立刻换来了凌云浩的摇头,“不不,我们没有证据,贸然行动,只会暴露我们对他的怀疑,在狂众的群体里,应该有一个厉害的参谋存在,所以我们也必须要小心行动。”说到这,凌云浩朝着门口望去,血狼部队的总指挥苍祁已经走了进来,“急急的叫我来什么事吗?”虽然不喜欢凌云浩,可是苍祁毕竟还是下属,不得不过来,听候调遣。 “我想问你借一个人哦,苍祁,用来监视一个可疑的目标。”凌云浩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般,在那晃动自己的尾巴,“借人?”苍祁愕然的站在那,毕竟自己的手下都只是杀人的货色,换成监视的话,根本做不来,“难道你是想要让……”晴悦眼前,猛然浮过了一张美丽的脸,想用那只最强的狗去监视七寒? “晴悦,你之前有看到过小九和七寒说话吧,那么,就派她出动吧。”凌云浩的笑容里,多了一层阴谋的感觉,“暂时先监视着,等到元帅离开我们国家,我会好好的和七寒小朋友玩一场游戏的,一场兵捉贼的游戏。” 几天后,七寒完成了搬家,雷烈虽然劝说了,可是却没效果,最后便不再挽留七寒,本来以为可以安静生活一会的七寒,却在一天早晨被一个急促的敲门声打破。 打开门,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人后,使他整个人都呆住了,“西西,你怎么……”“来租房。”穿着便服的西西很是认真的回答道,“哎?”七寒彻底的傻在了那,上下打量起西西,穿的是很普通的休闲衣服,身后,还放着一个旅行箱,看起来,租房子似乎是认真的。 “等等,西西,我这没有说要出租房子啊……”七寒直觉得自己大脑顿时混乱起来,这是唱的哪出戏啊! “门口,贴着。”说着,西西摸出了一张告示,上面赫然写着出租房子,地址就是自己的房子,“等等,这个字迹……”七寒仔细的观察起来,那张告示显然是出自风疾之手,“那个混蛋……”牙齿咬在了一起,七寒脸上却装出了冷静的表情,“请你稍等,我去打一个电话……”说完,七寒已经飞一般的冲进了自己的房间,拨通了风疾的电话,“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电话那头,传来了风疾装模做样的声音,似乎还有点幸灾乐祸…… “我可没时间和你开玩笑……”听到七寒那已经接近爆发的声音,风疾这才轻笑起来,“有什么事,值得那么生气吗,老大。”听起来散漫无比,像是与他无关似的,“你搞的出租是什么意思?”七寒看了眼手上的告示,不禁火冒三丈,那个西西可是军队的人,如果住进来的话,那简直是把自己往死里推的做法,“就是这个意思。”自从上次被鸦揍过后,风疾就一直没出现在七寒面前过,当然,他不是那种会把这样小事放心上的小气鬼,只因为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军队,已经开始怀疑七寒了! “你知道吗,军队已经开始对你进行监视,所以,我就想到了顺水推舟。”风疾的声音听起来很阴冷,看来军队想从他这占便宜,还是很有难度的,“顺水推舟?”七寒有点不明白,让西西待在自己身边,难道还会更安全吗? “这些日子,我们狂众的行动,基本不用你出手,你就安心的在他们的监视人员面前装出普通良民的样子吧。”风疾冷静的口吻也使七寒慢慢平静下来,看来风疾是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应对准备了,“可是,我始终觉得,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点?”七寒还有一点犹豫,把一颗定时炸弹放在身边,换了谁,都会紧张吧? “放心吧,你只要把那人当成普通人来看不就好了,好好的享受,难得同居生活吧。”风疾揶揄的话语戛然而止,“哎?”七寒又是一楞,妈的,这小子连对方派了谁都知道了! 这样的同居生活,会要人命的啊!(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四十八章 “铃铃”刺耳的闹钟不断摧残着七寒的大脑,本来还处在美梦里的他开始痛苦的挣扎起来,有谁替自己去干掉那个万恶的闹钟啊…… “雷烈,还没到时间吧……”嘴里不断嘟囔着什么,可是周围没有那熟悉的回答,怪了,平时那家伙不是会第一时间去踢飞闹钟吗? “雷……”当七寒清醒过来的时候,只发现自己正睡在陌生的房间里,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对啊,他已经搬出了寝室了,雷烈不在自己身边了,“有一点不习惯呢……”没有了那个家伙的暴力行经,似乎有一点点的空旷感? 七寒自嘲的摇了下头,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呢,想到这,慢慢走下床,关掉了房间里的冷气,这才慢条斯理的穿起衣服,七寒之所以非常的想念雷烈在身边的日子,大概是因为在那个冰冷的大学里,只有他是自己真正的朋友吧? 暑假已经过去了大半,而在暑假期间,最大的收获,可能就是拿回了空煌,那把刀正被藏在房间里的暗格里,毕竟一起住的还有一个西西,如果空煌被发现,那么猜都不用猜,自己的身份就会彻底的暴露出来! “不过,还是不能理解风疾的想法啊,竟然让那女人和我们住在了一起……”想起隔壁房间的西西,七寒只觉得那是安置在自己身边的一枚炸弹,只要一不留神,就会被炸伤。 “哎,算了,总算最近她还算安静吧……”正自我安慰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异常,今天未必太静了吧?从房间里,悄悄探出头,早餐桌上,已经坐着琳琳和西西,两个女人正用敌视的目光互相打量着,那是一种本能的敌视,彼此都知道对方是自己要杀死的敌人,而现在却都要装出没事人的样子,对面对吃饭,换了谁都会不自然吧? “你们可真是早呢……”意识到气氛危险的七寒只能厚着头皮的坐在一边,而自己桌子前却摆着两份早餐,煎蛋应该是出自琳琳之手,而另一个真空肉……难道西西打算叫自己早餐吃这个? “你只是租客,老……老哥的早餐我会负责的。”琳琳几乎脱口而出老大两字,不过想起七寒的告诫后,还是强行忍了下来,眼前的女人明明是军队的人,为什么要安置在家里?在琳琳看来,是敌人的话,只要杀掉就行了!不过西西没正面回答琳琳的问题,在她看来,她要监视的目标,就只有一个七寒而已,至于那个琳琳,她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 “哎,这两个人……”看着琳琳那冰冷的眼神,还有西西那满是警惕的目光,七寒知道自己之后的生活,绝对不会太过安生,“那个,西西……我今天要回学校一趟,你就在家……”“我去。”西西不给七寒否定的时间,已经抢先回答,现在的她,必须寸步不离的盯紧眼前的可疑人物,“那我也……”另一边的丫头也叫唤起来,惟恐落后一般。 “琳琳,你在家里。”七寒用眼神瞥了瞥墙,琳琳自然知道七寒是要自己去向隔壁的凯伊求援,最后不甘心的点了点头,早餐时间也在这样沉闷的环境下度过,而七寒的心脏也始终保持在了最高的跳动频率,这样下去,一定会减寿啊! 吃完饭,走在马路上,灼热的气息焦烤着大地,使所人都几乎窒息的喘息起来,就连西西这样的铁血军人也一样,身上虽然穿着最为清凉的短袖和半脚裤,可是香汗却早爬满了额头。 “你很怕热吗?”两人走在一起,那份可怕的寂静使七寒终于忍不住询问起来,试着找出一个可以带动的话题,“不,以前,有过更热,任务。”西西挥手擦去汗水,又多看了一眼七寒,在她内心里,已经可以肯定七寒就是鸦的事实,毕竟西西这个名字是七寒取出来的,既然那个鸦这么称呼自己,那么就算七寒不是鸦,也必定是与鸦有十分密切关系的人了,可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隐瞒了事实,没有向苍祁汇报,这是为什么呢?或许是她想做个了结,鸦是唯一使她失败过的人,所以鸦必须由她自己亲手来解决,这样安慰着自己,西西紧紧的跟了上去,在这炎热的夏天里,马路上这两个脚步越来越快的人,不断受到了其他人奇怪的目光洗礼。 而同一时间,夜家的家宅里,夜莹正睡眼朦胧的从楼上摇晃的走下来,“小姐,您醒了啊。”几名女仆一见大小姐下楼,立刻围了上来,为她整理起衣服,“怎么了,都在客厅里,有客人吗?”夜莹混乱的头脑才清晰起来,昨天通宵查阅资料,导致自己的睡眠严重的不足起来,现在还是昏沉沉的。 “是林岳少爷来访,正在老爷的书房里。”一名女仆很是恭敬的回答道,“林岳?”夜莹这才想起了那个自己许就不见的未婚夫,自己最近也在忙调查狂众的事,不太去和他见面。 “他来了啊……”有一点心情复杂的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全身蜷缩的躺在了上面,“林岳有说是什么事吗?”夜莹边说边变换着自己的姿势,试图寻找到最舒服的姿势,“不知道,不过林岳少爷的脸色可不好看……”一名女仆悄声的说道,“脸色不好?”夜莹的手指按在了太阳穴上,轻轻的揉着,在把自己的思路整理清晰起来,“难道是林家出事了?” 书房里,林岳如同那女仆所说的,面色难堪的站在夜宗跟前,“你知道了吗,林岳,这一次掠夺空煌的事件,上面查出了一丝线索,而那线索都是直接指向了你的父亲,林潇。”夜宗的声音很平淡,一种置身事外的感觉使林岳有点气愤的皱起了眉头,可是他不会表露出来,“我父亲,不是这样的人,他没必要挑起战争。”“你想的未免太简单了,林岳,我与你的父亲,在世界革命的时候,就是战友了,我和他都深切明白一个道理。”夜宗边说边露出了无奈的笑,“战争才是我们军人的最后归宿,你的父亲这些年都无所事事可作,我想,他一时的走错道路,也是有可能的,你可以保证他心中的那团火焰已经熄灭了吗……”夜宗的话使得林岳心里一阵复杂的翻动,的确,现在的证据,通通都指向了自己的父亲,而且一直以来,自己那个铁血的父亲都在唠叨着世界的和平是如此的无聊,难道说父亲真的想挑起战争,甚至要进行政变? “你们林家,与我们夜家一直是息息相关的两大家族,你和小莹的婚姻也因此而存在,你知道的吧,一旦因为你父亲的缘故,你们林家很有可能会土崩瓦解!”夜宗的声音变的严肃起来,关系到自己家族的利益,他不得不点出其中的利害关系,“也就是说,您想取消我和夜莹……的婚约?”说到夜莹的名字时,林岳的声音不自然的抖了抖,夜宗也明锐的察觉到了林岳的这个微妙变化。 “家族之间,只存在利益,我现在劝你回去立刻告诉你父亲,停止一切危险的行动,否则……”夜宗眼里淡淡的杀气代表了一切,“我知道了,谢谢叔父。”林岳知道,夜宗的这番话,恐怕是上层指示的。 “我一定会阻止我父亲的!”看到这名年轻人脸上浮出的坚定之色,夜宗满意的点点头,“你自己的前途,幸福和未来,都在你自己手上了!”当林岳走出书房的刹那,夜宗才松开了紧绷的表情,“老林啊,希望你不要给我再惹麻烦了……”声音里,满是叹息…… “小莹?”林岳到了客厅后,发现了穿着睡衣躺在沙发上夜莹,她似乎正在思考什么,听到自己的声音才慢慢转回头来,冲着自己微微一笑,“我听说你来找我父亲,事情谈好了吗?”“这个……”林岳想起了夜宗刚才的话,苦涩的想遮掩过去,“谈好了,放心吧。”“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呢,出什么事了?”声音里满是关切,林岳内心这才觉得一阵温暖,就算只是政治婚姻,但是不知不觉的,林岳发现自己早已经把夜莹当作了自己的妻子。 “我在犹豫什么呢,为了和小莹在一起,我就必须做出抉择……”想到这,林岳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展颜微笑起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可以轻松的解决。”“真的吗?”夜莹眼里闪过了一瞬的狐疑,不过很快被关怀之色湮灭,“那你要注意身体啊,我听说你们集英团最近很卖命呢。”“那是自然的,最近老是没我们发挥的余地,我必须要尽快让这个国家知道我们这个组织的存在,对,是超越狂众的正义组织!”“正义?”夜莹淡淡的笑了,“那你可一定要加油啊……”声音似乎有点冷,不过林岳没在意,他已经大步的走出了夜家大宅。 “超越狂众?你是想说超越鸦?”整个人又陷回了沙发里,夜莹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了轻蔑的笑,“你办的到吗?又或者说,你真的以为,所谓的正义,可以存活在世上?” 夜晚,降临了中央区,从学校返回家中的七寒开始忙碌的准备晚饭,在学校里,始终没有找到风疾,最后还是通过某些特殊的小方法才取得了联系,风疾的意思也是按兵不动,七寒假装去图书馆借了几本书后,就和西西返回了家中,而西西从头到尾都是在监视着自己。 晚饭的时候,七寒也发现了很严重的问题,家里明明是两女一男,为什么会做饭的却只有自己? “哎,这算什么东西,我还要做饭给监视我的人吃……”七寒一边捣弄着食物,一边抱怨起来,而那个西西,正在旁边,精精有味的看着一本书。 “恩?那是什么书?”七寒用自己优秀的视力偷偷扫视过去,赫然发现那竟然是一本料理书,“那女人,莫非要学料理?不可能啊……一名军人怎么会对这样的东西感兴趣。”可事实往往却是叫人无法接受,吃饭的时候,西西不断询问着厨房里各种工具的使用方法,七寒虽然害怕西西乱来拆掉了厨房,不过更害怕她一不高兴就把自己砍了,忐忑的把大致工具的用法都说了一遍,而西西眼里正散发着异样的光芒,危险啊…… 一晚上,七寒就在自己的房间里,呆呆的看着电脑,打开许多网站,却都是一样的消息,帝国左元帅即将访问印加共和国,照片上的女人就是元帅吗? 七寒仔细的观察起来,不能否认,那女人很漂亮,在那美丽的脸上,还挂着若有若无的杀意,最耀眼的是那银色的卷发,叫七寒有了一种亲切感,那种颜色的头发,和自己好友的很像。 “说起来,玛特也应该在帝国那边吧。”想起童年的好友,与自己度过的快乐时光像是电影般,开始不断回荡在自己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次遇见他呢……但是现在的我,已经是罪犯了吧?”想起自己狂众首领的身份,七寒只有苦笑起来,所谓的命运,总是那么奇妙呢,谁又会想到,自己现在成了一个全世界都通缉的罪犯呢? “咚咚”整齐而利落的敲门声传来,“这么晚了,琳琳还有什么事吗?”七寒走到门边,打开的刹那,他呆住了,西西正捧着一盘饼干站在自己面前,脸上依旧是那冷漠的表情。 “这个……你的房间,在隔壁……”手指很是僵硬的指了指左边,而西西一声不吭的把饼干递到了七寒的面前,“这是礼物。”西西很是认真的说道,“哎,啥?礼物?你送我礼物做什么?”七寒一时间完全想不出两人之间有要送礼物的必要,“书上,写的。”西西嘴里的书鬼知道又是什么书! “你们,平民,送礼物,代表友好。”可是说话间的那股尖锐气息却似乎与友好完全搭不上边,大概是西西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表情去面对他人,所以不曾察觉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这个……那就多谢了……”想起西西吃饭的时候在的看的书,难道她是为了给自己烤饼干?“不可能吧……”自嘲的摇了摇头,七寒接过饼干,然后又鬼使神差的补了一句:“你就因为想向我表示友好,才做的饼干吗?”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的一问。 西西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盯着七寒看了半天,“我只是,在学习,平民,生活。”“是吗……我明白了……”七寒知道,西西是想证明,她现在是一名普通的平民,不是军人,来告诉自己别警惕她吗?有时候,这个冷血和无情的女军人,意外的可爱。 “哎,果然,论杀人还行,做卧底的话,她实在是太差劲了呢……”想到这,七寒忍不住笑了起来,“笑什么?”西西冷冷的发问,可是这一次,七寒没有被吓到,而是主动的走了上来,“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诉你一下,平民之间的交往方式。”说着拍了拍西西的头,很是开心的样子,手指慢慢张开,抚mo起那比自己矮的脑袋,最后又拍了几下。 “多谢你,西西。”发自真心的道谢,毕竟能收到女孩子做的点心,人生中大概还是第一次。 “干什么?”西西在刹那,像只受惊的小猫跳了开去,手下意识的想去摸自己的弯刀,“这是平民之间的答谢方式哦,你既然送了我礼物,我就该感谢你吧。”拍头是感谢?谁会这么去感谢别人?七寒恶作剧的一笑,可以想象西西去拍其他人头的样子会多么滑稽,这也算是监视自己的一个小小报复吧。 “平民,讲究,互相感谢,是吗?”而西西也终于明白了七寒没有攻击的意思,也走了过来,“恩恩,应该可以这么说,虚伪的感谢总是必要的。”七寒打着哈欠,准备回房睡觉,“那我,也要,感谢你,对吗?”西西的眼神很认真,也不知道她看了什么书,会有那么多问题,不过一个从小身长在军队里的女人,对外界的礼仪会那么陌生,也就可以理解了,。 “恩,没错……”也就是瞬间,一股幽香正面扑来,七寒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柔软的唇已经迎上了自己的嘴,西西竟然主动吻住了自己的嘴,“见鬼啊,究竟她看的是什么书啊……”不过接吻在一起的七寒,却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很舒服,不舍得放下,一种令自己身体里血液沸腾,浑身雀跃起来的感觉使他在刹那也迷失了…… “不过,那本书也许也做了一件好事……”心里,悄悄的有点暗爽起来,“我睡觉了,平民,要早起。”西西往后一退,完全没意识到她自己做的事情有什么含义,然后管自己走进了房间,留下了正在发呆的七寒…… 或许,这样的生活,也不错…… 七寒突然这么觉得……(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四十九章 巨大的机场里,在今天聚集了印加共和国各个阶层的重要政府人员,周围也是布满了全副武装的士兵,将机场的安全牢牢的控制在手中,为了这一次的访问活动可以安全进行,印加共和国也可以说是不遗余力的布置一切了。 而今天的主角,也在一阵惊叹声中登场,帝国的传统军服下,却是一张可以迷倒所有男人的美丽脸庞,那是上帝的杰作,所有人几乎都在心中一起这么呐喊着。 “终于来了啊,左元帅。”白月飞站在迎接队伍的最前面,身为军事长的他和外交部部长一起站在队伍的前端,来表达对帝国的尊敬和重视,“的确是一个美人呢,军事长。”身边的外交部部长不禁弯起了嘴角,这或许是一个意外的美差啊。 “不要被她的外表所欺骗,帝国的元帅没有一个是善良的人,更别提是那么美丽的女人了,恐怕是一朵长满了刺的玫瑰吧。”白月飞说归说,人已经朝前走去,而沿着升降梯走下来的蒂雅也是最先看见了白月飞,很是友好的主动上前伸出手,“很久不见了,白叔叔。”那和善的表情就像是个乖乖女一般,丝毫没有所谓的元帅架子。紧紧跟在蒂雅身后的查理斯却是知道,那只是蒂雅伪装的一面,不过对于白月飞的尊敬,倒似乎是出自真心的。 “那就是你们帝国最精锐的黑羽军吗?”白月飞握住蒂雅手的同时,眼睛却一直瞄在了那些后面的护卫身上,一样的军服,不同的是,那些人头上的军帽边沿都插有了黑色的羽毛。 黑羽军,帝国皇家的部队,也是塔鲁尼帝国拥有最强战斗力的存在,从那些人的表情,步伐和所发出的杀气来判断,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小卒。 “看来,你们的上级很重视你呢。”白月飞松开了握着手,朝着机场里的大厅一挥手,“说笑了,白叔叔,这只是皇帝陛下担心我的安全才委派的保镖而已。”“言归正传,作为主人,我想对你说一声,欢迎光临。”“客气了,白叔叔。”面对白月飞的欢迎方式,蒂雅宛然一笑,周围的官员们瞬间无不一个个都目瞪口呆起来,有失礼的人,甚至忘记了走路,只有白月飞像没事人一样的带着她穿越了欢迎的人群,两人走在一起,就像是一个长辈和后辈在交谈般,非常的融洽。 走在红色的地毯上,蒂雅很是平静的观望着印加共和国的机场,附近的重要设施似乎都被士兵保护了起来,“你们的保密工作还是一如既往的严密呢。”不知道是嘲笑还是称赞,只知道蒂雅的笑容里满是复杂的含义。 “这是当然的,谁又知道,战争会什么时候爆发呢。”两人续而相互对望了一眼,各自微笑起来,“你的哥哥还好吗?”白月飞的声音里倒是第一次充满了关切,“他活的很滋润,把元帅的工作辞掉,让我接替,而自己却去做政客,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说起自己的哥哥,蒂雅也满是尊敬,同时,还有一点点的畏惧,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娇娇女,只有在遇到自己哥哥的同时,才会感觉害怕。 “真是可惜了,我原本还想在战场上,和他再打一场的。”似乎是想起了很久远的事,白月飞的表情变的恍惚起来,世界革命时代,虽然艰苦,不过却不缺厉害的对手,与现在的安逸生活完全不同,“有机会的话,我会代替我兄长与您一战的。”说完,蒂雅不甘示弱的朝着白月飞眨了眨眼,“哈哈哈,那最好,我就等着这一天了……”两人的对话看起来十分友好,不过处处都充满了火yao味,让跟在后面的众人都纷纷捏了一把冷汗…… “军事长还是老样子呢,几句都离不开战争。”后面的人群里,夜宗满是怀念的感叹道,“那是自然,军事长是个标准的军人,对于军人而言,只有战场才是唯一可以活下去的地方。”说话的人也是一个与夜宗差不多年纪的中年人,林潇,同样也是军部中举足轻重的一位人物了。 “说起来,夜宗,你对我的儿子说了什么?”忽然提起这件事,林潇的表情可相当的不好,看起来很是愤怒,相必林岳那个小子是正面对他老爸提出了不要造反之类的话题了,“我只是想让他提醒你一下,做人不要越过了尺度,凡事,该收手,就收吧……”夜宗的话则换来了林潇的一阵冷笑,“我哪里超出尺度了?我是一名忠于国家的军人,所以,不要对我进行无意义的猜测。”听到那么肯定的回答,夜宗可不觉得心里舒坦,只是拍了拍这名老战友的肩,很是理解的盯住了林潇的眼眶,“希望如你所说,你会有数,至少我不希望,你再给我再增加负担了……”“什么意思?”林潇还想再问,但是夜宗却已经扬长而去…… 而另一面,自从那晚被西西强吻过后,七寒的日子,似乎一直过的很平静,最多的热闹大概就是琳琳和西西之间的摩擦了,不过并没有太过影响他的生活,如果,可以这样一直生活下去,或许也不错。 这样的念头不止一次的出现在脑海里,但是都被七寒自己硬生生的捏碎,毕竟他知道,自己已经不是什么普通的学生了,他现在所背负的,是相当严酷的命运,一旦身份暴露,那么,这个世界就会没有了他的容身之处。 中央区的黄昏,到处充斥了赶回家休息的人,忙碌了一天后,只有此刻,才能好好的放松一下,拥挤的电车里,人们互相推挤着,拎着晚上食材的七寒此刻正苦不堪言的站在那,身体使劲的朝后退,因为站在自己胸前的人,正是西西,那冷冷的表情像是无形的墙壁,叫七寒自觉不去靠近。 “为什么,退后?”似乎是发现了只有自己前面的空间比较大,西西有点好奇,而七寒则是咧嘴苦笑起来,“我习惯这样站了……”既然七寒自己都这么说了,西西也不再追问,可是,身后一直有一只讨厌的手在动自己,微微皱起眉头,“怎么了?”七寒似乎也发现了西西的怪异神情,顺着她的眼神方向扫去,就看见一个打扮时尚的青年正把他的手按在西西的小翘臀上,来回抚mo着…… “这家伙……”七寒倒抽一口冷气,母老虎的屁股也敢摸?神啊,求求你啊,别开这样的玩笑,要知道如果西西暴走起来,整个车厢的人都不可能幸存啊! 不过,似乎西西只是有点不自在,另外就没有说什么,“你……不生气?”七寒悄悄靠近过去,贴在了西西的耳边低声问道,吹的热气使西西的耳根一阵发热,很奇怪的感觉,身体第一次有了酥软的感觉,西西不知道是喜欢还是该抗拒。 “没有,身体,机能正常,为什么,生气?”西西下意识的朝后一退,那个青年一见西西如此那么主动,更加的大胆起来,放开他的五指活动起来,“这样的事情发生,就叫侵犯,平民一般是会反击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别人在摸西西的刹那,七寒有了不舒服的感觉,但也只是刹那,他心里现在涌起的,更多是恶作剧心理。 “反击?”西西听到七寒的话,也没有去消化,手几乎也是同一时间劈了出去,“啊……”只听见一声惨叫,刚才那个还满脸享受的青年现在已经痛苦的捂住了手,啊门,七寒看在眼里,笑在心里,西西的手劲他可是知道的,能与自己变身后的鸦过招的女人,力量有多强,可以想象。 “臭**,你竟然敢……”那名青年已经目露凶光,可是迎上西西那几乎是冰冷的视线时,就没了声音,“侵犯者,杀。”袖子里鼓鼓的弯刀几乎要弹射出来,那青年也似乎是察觉到了眼前的女人不好惹,趁着电车到站的时候飞一般的下车了…… “这里可是电车里啊,你随便拿出武器的话……”七寒用手肘碰了碰西西,示意她要克制,西西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楞楞的看起窗外,“平民世界,规矩,真多,实在,火大。”“哈哈……哈哈……”该怎么回答这女人呢……七寒除了干笑,其他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滋滋……”就在这时,突然间电车来一个突然刹车,七寒脚步不稳的朝前压了上去,整个人与西西撞在一起,手下意识的朝前一推,按到的地方却是一片柔软,“今天真是见鬼了……”七寒浑身一阵冷汗,那是胸部啊!胸部!“侵犯者,反击。”不等七寒出声解释,西西已经出手…… “你下一次对我出手的话,可以轻一点吗……”一路上,七寒轻轻的捂着他那为了阻挡西西手刀而受伤的手臂,差一点就被这女人劈碎了,“侵犯者,是敌人,不必留情,只能,消灭。”西西很是认真的回了他一句,好吧,彻底的败给这女人了,七寒叹了口气,就算是面对璎珞,他也没有如此的无助过,眼前的女人,对一般的社会实在缺乏常识啊。 夕阳,洒落在两人的脸上,勾勒出了不同的表情,不过一名冰冷的美丽女人,身边还跟着一个英俊的男人,虽然满脸的忧虑,不过看起来还是相当的搭配和谐,“说起来,璎珞那女人已经出发很久了,还没有时间联系我吗……”似乎是习惯了那女人的唠叨,心中有了一种淡淡的寂寞…… “就是那两个人吗?”几名混混正躲在前面的小巷里,注视着朝这边走来的七寒和西西,带头的青年正是之前在电车上吃西西豆腐的可怜鬼,现在他正捂着那被劈碎了的手掌恶狠狠的盯着那个冰冷的女人。 “没错,给我干掉他们!”“哈哈,你也会栽在女人手上吗?不过那女人身材的确不错啊,在干掉她之前还是让我们享受下吧。”一名满脸横肉的打手已经掏出了小刀,很艺术性的玩弄起来,这群混混在这块地区早就无法无天习惯了,根本没意识到眼前的两人,是极度危险的对象。 “说起来,这个,是尸体吗?”其中一名混混踢了踢脚下一团被破布遮掩住的东西,很软,似乎是人,从布下,也露出了两条腿,“是流浪汉吧,管他呢。”另一名混混不屑的又一脚扫了过去,“呼”一阵风吹起,很是诡异,似乎还带着点点的血腥味,只看见一截腿在半空中飞舞了一下,随后落在地上,“你……你……”刚才抬脚踢过去的人已经倒在了地上,他伸出去的脚被砍断了…… “啊啊啊……”很久后,那人才想起了大叫,其他人,也才感觉到了迟来的恐惧,究竟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那一阵冷风是从哪吹来的,难道会是…… 所有人的视线一瞬间都移到了那块破布下的物体上,难道是那东西做的? “你们,真是吵死了……”破布说话了!哦,不,是破布下的男人站了起来,天然卷的头发被他随意的抓挠起来,不过看起来,只会更加的杂乱,白色的武斗服也已经沾满了脏物,看起来很是狼狈的样子,只是,这男人眼中的光,却不像他外表那般落魄,反而充满了锐气,一种会将猎物撕碎的凶狠目光。 “你们这群渣子,换作平时,本少爷也不会与你们一般见识了,你们的运气,真差啊。”手中的长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鞘,架在了一人的脖子上,“你们能用你们的血,为本少爷洗洗刀吗?我想,你们不会吝啬吧?”“你……”不等那人答应,刀已经砍过,血红的血柱冲而起,所有混混都吓呆了,眼前的人,浑身散发着疯子的味道,这样的人,不该与他纠缠的。 “逃……”那些人才生出了逃的念头,就被一阵快速的刀风切了开来,一时间,叫人反胃的鲜血味道从小巷里传出,靠近的七寒和西西都同一时间停住了脚步,很危险!这是两人的第一反应,那种叫人从内心感觉到颤抖的杀气,有一个麻烦的家伙在附近…… “啪嗒”一个人头从前面的小巷里,缓缓滚出,留下一串刺眼的鲜血痕迹,然后满身是血的男人走了出来,左肩上的巨大俺字也是那样的惹人注目,没错,他就是士涅,在任务失败后,他没有离开印加共和国,他知道,自己的任务失败了,返回大西联邦也是死路一条,那还不如留在这个国家,寻求生路来的现实一点。 你……”七寒显然是不能相信的样子,“敌人?”西西瞥了眼七寒吃惊的表情,双臂的里弯刀也准备就绪,“哈哈……啊哈哈哈哈……”满脸污血的士涅看见七寒后,只是病态的大笑起来,“看来本少爷的运气不错呢,又遇上你了,今天,再交一次手吧,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了!”那怒涛般的杀气卷席而来,叫七寒不能躲避! “杀人了……”“死人了……”虽然是崇尚武风的社会,但并不代表当街杀人可以无罪,士涅的残酷行动已经被许多人看见,也有人立刻报了警,“真是无聊的人啊,只不过踩死了几只蚂蚁,需要那么大惊小怪?”说着,望向了七寒,冷冷一笑,“你说对吗,同学?”“我……”七寒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可是士涅已经走了过来,乱刃拖在地上,擦出了火花,“宰了你!”一声咆哮,可是听起来却是无比的兴奋,“敌人,消灭!”西西的弯刀落在了手里,全身躬起,如同一道闪电,正面迎上,两人,就在大街之上,迸射出了激烈的战意之火!(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五十章 “西西!”七寒朝前伸手的刹那,已经感觉到了强烈的风从前面吹来,刮的脸上生痛,那是两个绝对的强者正面冲突产生的冲击,自己这样的弱者贸然靠前,恐怕会被卷进去,想到这,七寒只有按耐下冲上前去帮忙的冲动,起码,自己不能去做西西绊脚石。 “好有蛮力的小妮子……”另一边,士涅正甩着自己微微发麻的手臂,他虽然狂妄,但也不是盲目的自大,眼前看起来普通的冷面的女人,竟然拥有与自己不相上下的臂力,还有那不带感情的眼神,绝对是杀过不杀人的货色。 “这下,总算有点意思了。”擦去之前沾在眼角的血迹,士涅的嘴被鼓起,浑身的重量正在慢慢减少,“呼气法?”七寒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之后,自己也是一阵迷茫,自己是怎么懂得这个词的? “呼气?”西西眼神警觉的盯着眼前的士涅,自己的身体已经匍匐下去,做出了诡异的姿势,双弯刀落在手指间,就像是野兽的爪子,随时会将猎物撕碎,那正是军队里,独特的暗杀术炼兽的姿势。 “虎袭!”一声怒吼,士涅已经跃起,脚踩在了旁边的电线杆上,借力朝前冲去,像是一道朦胧的光芒,夹杂在光芒里的,自然是凶险无比的一刀,“西西,小心!”七寒却觉得很奇怪,明明是很快的攻击,却在他眼里慢慢放慢,士涅的动作也从看不清到达了清晰! 西西自然不会怠慢对方的攻击,身体立即朝后仰去,整个人已不可思议般的直线姿态往后仰倒,让乱刃从她的身体前擦过,双刀也抓住了时机的左右合拢,将士涅的刀紧紧勾住,完全的束缚住了对方的武器,“死!”一个旋风般的扭身,西西将被自己控制住的士涅原地旋转起来,而士涅只感觉全身被对方抛起了起来般,无法控制,直到最后被丢了出去,朝着马路中间飞去! 不过已士涅的身手,很容易的安然落地,可是,这个高傲的家伙终于被逼出了火气,“喂喂,小子,不要命了!”一辆跑车因为士涅的突然出现而紧急煞车下来,车主满脸怒容的探出头来,“闭嘴!”只看见银色的光降下,车体在刹那被轰然切开,车主也成了两半,满地的鲜血疯狂的蔓延开来! 而始作俑者却从头到尾没去看那可怜的车主一眼过。 “啧,杂碎!”士涅咬紧了牙齿,发出了咯吱咯吱的轻响,“你会后悔的!”士涅的身体开始了剧烈的晃动,周围的气流也随之鼓动起来,嘴巴快速的一张一合,像是在吞吐空气中的一切,“狼狩!”野兽般的咆哮,使得在附近的七寒觉得脑子一阵发晕,对方的一吼中,也有着暗暗的攻击! “恩?”西西看见了士涅正面的冲击,如果只是单纯的正面冲击的话,西西根本不会害怕,可是那样强大的力量,可是会轻易的撕碎自己的,“避开!”身体本能的开始执行这个命令,但是身后的七寒却露出了慌张的表情,面对对方那样的冲击和气势,他无法移动脚一步…… “他,后面,保护?”一瞬间,西西的脑海里来回翻覆起苍祁的命令,监视的话,也应该有保护的意义吧?不算是违背命令吧? “绝对要遵守命令,西西,你是我们军队的狗。”苍祁狰狞的脸在眼前滑过,不过很快被另一张温柔的笑脸所取代,“平民的话,是要感谢对方的。”七寒那不带任何敌意的关怀笑容,是自己人生里第一次看见,之前似乎也有过,一个政治家,上了年纪的老人,自己被命令去杀死她,为什么那个老人会在临死的时候露出那么无奈和同情的目光呢?自己明明是要杀掉她的人啊!可为什么看不到恨呢? 七寒也是一样的,他就是鸦,是自己要杀死的人,自己为什么要保护他? 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无法放下那份,最能温暖人的笑容…… “保护……”西西的双弯刀正面迎了上去,“砰”沉闷的撞击中,两人开始不断冲击对方,“喀嚓喀嚓”弯刀上赫然震出了裂缝,对方的气息已经吹在了自己的脸上,而西西只是咬了咬牙,这样的冲击对她而言还不算什么,她还能再坚持! “消灭,敌人。”一声娇叱,使劲的朝前推动过去,可是只能听见乱刃贯穿自己双刀的清脆声响…… “西西!”七寒丢下了袋子,飞奔上去,而西西也在瞬间扭开了胸膛,使乱刃只是险险的擦过了她的肋下,一地的鲜血被士涅潇洒的挥刀洒落,“如果你的反应再慢一拍,刚才我已经可以将你彻底的杀掉了。”眼里,有说不出的得意,终于从那女人手里扳回一局,士涅像个孩子般的开心起来。 “西西……”无视了士涅的张狂,七寒扶住了退后回来的西西,这名弱小的女人此刻脸色有一点发白,可是没有太多痛苦的表情,毕竟她曾经所经历的特训是更加可怕的。 “敌人,消灭……”只看见一把短刀从她的鞋子里弹出,看来那是她备用的武器,可是她的行动却有点迟钝起来,西西知道,刚才那一刀,不简单,对方的一刀,不仅伤了外皮,更是伤及了自己体内的一些器官…… “等等,你现在受了伤,怎么可能是那家伙的对手!”一边的七寒眼疾手快的抓住了西西企图挥起的手臂,“我的任务,是清理!”眼里,射出的是无比坚定的光芒,那是一名军人生存的意义,为了执行任务,赌上性命,是必然要走的道路,西西从很久以前,就有了这样的觉悟,“不用,阻止我!”“平民的世界,绝对不会存在见死不救,你学的,还不够彻底啊……”七寒把眼前的人与璎珞重合在了一起,无论何时,自己只有被保护的份吗? 过去有雷烈,之后,有璎珞为自己挡了一刀,现在,西西又要为保护自己而赌上性命,那么自己究竟该如何去回应他们呢? 是一味的哭泣,一味的逃避吗?又或者,是在等待鸦的救助吗? “我,也要战斗!”七寒的眼里,慢慢燃烧起了自己从未有过的战斗yu望,手巧妙的夺过了那把短刀,“你?”西西反应过来时,七寒已经握刀走上前去,不断有颤抖的感觉从腿上传到上身,可是七寒却没有退缩的意思,头一次,他主动的走上了战场。 “这一次,是换你了吗?”士涅用乱刃指住了眼前的男人,“也好,把上一次的帐算干净吧。”“你是为了什么理由战斗的?”七寒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询问道,“战斗的理由?”士涅似乎在瞬间受到什么触动般,沉默起来,眼中不时闪过怪异的光,直到最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战斗的理由,没有理由,只是为了破坏而已,单纯的破坏,破坏掉我不顺眼的东西,破坏掉我讨厌的东西!”到最后,已经是病态的咆哮…… “是吗……”七寒举起了短刀,也许在乱刃面前,这么一把破刀根本起不到任何的威慑作用,但是七寒却在此时此刻,充满了无比的信心,“你实在是太可悲了,连自己背负的杀戮理由都不知道的人,根本不可能赢我!”这句话,似乎很耳熟,脑海里,有人曾经那么对自己说过,七寒却在皱眉间想不起了那人的样子,“臭小子,你知道你对本少爷说了什么吗!”愤怒,赤裸裸的狂怒,士涅的长刀已经被收回,身体做出了冲刺的姿势,嘴巴张合的频率也在加快着…… “我们,还不出手吗?”在不远的房顶,晴悦和魑魅正站在凌云浩左右,三人在不久前赶到,可是没有出手帮助西西,因为凌云浩要观察七寒,而身边的魑魅则始终凝望着士涅,当他听见士涅战斗的理由后,神色变的黯淡下去,甚至,嘴唇有了微妙的抽动,似乎在忍受巨大的痛苦般。 眼下,士涅要认真动手了,七寒那个样子却完全没可能抵挡住才对,“这样下去,他会死。”晴悦虽然武艺不高,可是眼下形势强弱还是看的出的,“死吗?”凌云浩也有点犹豫起来,自己是否要出手制止,可是内心却有一个强烈的问号,如果那个少年真的就是狂众的首领呢?眼下的情况,他继续掩藏实力,就会被杀啊,难道他真的就算如此也要掩盖住自己的身份吗?又或者是自己的推理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那个七寒只是普通的少年? 士涅自然不会知道,在他的附近,有人进行着窥视,不过对他而言都一样,他现在要做的,只是清理掉眼前的男人。 “接好了,小子,我的狼狩会把你,撕成碎片!”又一次冲刺,而七寒却感觉到了明显的变化,力量和速度比之前更猛更快! “这个家伙的刀法没有章法,根本就是乱砍,但是他的速度和力量都很强,那么,赢他的机会,只有我超越他的速度……”“你可能做到吗?”心里,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听起来充满了讥讽。 “你是……”那个声音,似乎是鸦,“我可以代替你杀掉他,根本就不需要担负什么风险,不是吗?你只要乖乖的躲起来就行了!”“我可以自己战斗!”拼命的想甩掉脑中的声音,七寒只觉得血液在沸腾,那是种愚蠢的自尊,却在此刻无限的发挥着。 “你这么排斥我做什么呢?还是你已经察觉到了,你的存在,本来就是虚假的……”鸦的声音像是把锐利的刀,撕开了七寒内心中最深的地方,“你和我,本来就是一样的,我就是你,你也是我,从我消失的刹那,你成为了我,而现在,封印已经变弱了,我想重新变回你!”“不是的……”眼前浮过了无数凄惨的画面,那是无数的人倒在自己的刀下,不,那是拿着空煌的鸦,站在尸体堆上冷笑,那只是鸦,不是自己,自己的名字,叫七寒! “我,就是我!”不知道七寒在乱叫什么,士涅的刀却在不断逼近,而就在刀即将刺入七寒的刹那,士涅看见了,那个小子的人影穿越了自己,神速? 同时,在一间黑暗的房间里,一个男人突然痛苦的**起来,“封印快被冲破了吗……”言语间,满是担忧,“鸦,终于要彻底觉醒了啊……时代,始终要被改变了……”房间里再次安静下去,只剩下男人跟前的水池里,还在沸腾着气泡,古怪的阵图在水面上模糊起来…… “身体,竟然那么痛……”士涅回过神来时,自己全身都开始喷射出了鲜血,不过那小子的臂力不强,所以砍出的伤口也不深,“好快……”在一边的西西也有了发呆的迹象,刚才的刹那,七寒的动作就像一个一流的杀手,没错,他的下手位置都是人的要害,如果不是手劲弱的话,士涅已经成了尸体了…… “那瞬间,发生了什么?”凌云浩也是没看清所发生的一切,晴悦更是惊的花容失色,那个叫七寒的学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神奇的般的重创到了占尽优势的士涅! “是神速,在刚才,那个人的速度完全的超越了士涅,不过七寒的手臂力量太弱了,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他,不会是鸦。”如果是鸦的话,应该可以将士涅硬生生的斩裂开来了,魑魅在解说完后,内心也是一阵虚惊。 “快,出动我们的人,逮捕士涅!”凌云浩已经收集到了预料外的证据,显的很开心,一声令下,附近赶来的警察们开始纷纷涌了过去。 “警察?”瞥了眼突然出现的武装力量,士涅砸砸嘴,虽然他杀掉这些家伙是没有太大的问题,不过眼下自己还不想和印加政府闹的太僵硬,不然这个国家也不会容纳下自己。 “喂,你刚的一招,叫什么,小子?”转回头去,七寒也正在看自己,士涅不知道为什么,嘴角竟然勾起了笑容,“不知道……”七寒自己很是迷茫,“那么,你叫什么?”士涅终于遇到了,能叫自己提起兴趣的对手,“七寒。”这一次,回答的很是干脆,七寒的手其实在微微发抖,刚才自己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只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非常的痛,从骨头到神经,都在发出了疼痛的警告! “我叫士涅,大西联邦的士涅,有机会的话,我会再与你战斗的,下一次,一定要再让我见识下你的绝技啊。”说着,人已经踩到了附近的车子上,跳着离开,而七寒在过度的放松后,只觉的浑身一阵轻松,眼前也是发黑起来,“真是……好可怕啊……”说着,人已经倒下,在闭眼前的刹那,仿佛看见西西接住自己的样子,还是一脸的冰冷,却皱着那美丽的眉毛,在担心自己吗?自己老是需要别人来担心呢……可是这样被担心的感觉,真好呢…… “好吵的声音……”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的七寒缓缓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沙发上,“老哥,你醒了吗?”睁开眼,映入自己眼帘的是琳琳着急的表情,“是琳琳啊……我没事……”说着抬起手,轻轻抚mo起这个妹妹的脸颊,做了这么一个细小的动作,身体也有了痛楚的反应…… “这里是哪……”强忍住疼痛,七寒勉强的想坐起来,“是总督府。”这声音却是风疾,他和泉正站在一边,凯伊不在,想想也是,现在的凯伊可不能再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自己身边了。 “是吗……总督……总督府!”反应过来的七寒腾的突然坐了起来,妈呀,他这个罪犯现在睡在总督府的沙发上? “没错。”风疾看起来很平静,只有泉和琳琳两人不时露出担心的表情,偌大办公室里,只有他们四人而已,“为什么,你们也会在这?”七寒在短暂的吃惊后,也冷静下来,现在如果过分激动的话,反而会不妥。 “被叫到这来的,你没有什么亲人,所以只叫了琳琳,琳琳又特地叫了我们过来。”风疾边说的同时边观察起办公室中有没有装监视器,毕竟叫自己来,听说也是那个总督暗示的,难道那个总督已经发现了什么? “你醒了吗,七寒。”门,突然被打开,凌云浩带着魑魅,晴悦走了进来,琳琳几乎是本能的,用满是敌意的眼神扫向三人,意识到这点的风疾很是自然的挡在了前面,“多谢总督大人的照顾,我的朋友现在已经没事了。”“是吗?”凌云浩笑的很灿烂,却灿烂的叫人有点发虚,“其实是这样的,我把你们都叫来,其实有一点小事要交代,和委托。”“委托?”包括七寒在内的所有人都楞住了,不知道凌云浩打算说什么。 “总督……”晴悦似乎是知道凌云浩打算的,有点担忧,可是被凌云浩挥手制止了发言,“事情是这样的,我怀疑,你们是狂众的成员。”如此直接的发言叫七寒呆住了,琳琳的手也紧张抓进了七寒的衣角,泉拿手提的电脑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抖动了下,就算是最为冷静的风疾也足足呆了几秒,这个总督,是疯子?(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五十一章 幽暗的街道中,一个虚浮的人影正在慢慢的超前移动着,“真是流年不利啊,想不到来到国外,还是过上了被政府围捕的生活啊……”黑暗中,士涅贪婪的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迫使自己的神志清晰过来,手上的乱刃似乎也体会到了主人狂燥的心情,不断把冰冷的气息传递进主人的手掌里,不过这样的情况毕竟不是第一次了,士涅的心境也很快被调整过来,自己在大西联邦的下场,要凄惨的多。 “不过这么一来,我又失去了归所……”说到这,似乎想起了过去的什么,士涅不禁闭起了眼,“还无法为你报仇啊……小月,不过不用太久,我一定会找到那个真正杀害你的凶手……一定……”言语间弥漫着强烈的杀意,那是一种无法压抑的杀气,在这无人的街道里,已经成了他的空间…… “想复仇,也必须有命活着才行,不是吗?”冰冷的声音,无声息的响起,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如同鬼魅般的出现在了士涅的前方,在他左右,还站了两个黑衣男人,一个英俊俊俏,另一个则是个光头凶汉。 “什么人?”士涅立刻举起了乱刃,身上虽然被七寒砍了几刀,不过都没有伤及要害,所以他的状态总体还是相当的良好,不怕别人围攻,“之前夺刀的组织,胧月。”戴面具的人自然是银狐,不知道从什么渠道,他们得知了士涅的下落,也知道了他目前的处境,对于这个狂人,银狐有了收于麾下的想法。 “哦,难怪那面具看的很眼熟,之前那群白衣人也都戴了一样的面具,你们找本少爷有事吗?报仇?”那冷冷的口吻,还有嚣张的眼神,使弥双眼眯了起来,从没人敢对他们首领那么不敬,即使有,也会被他第一时间消灭掉,不管是谁。 “不用太担心,我们不是来复仇的。”银狐说的很是肯定,眼里,还带有一丝真挚,“我是来招揽你的,加入我们吧,士涅。”银狐很胸有成竹的样子,同时,他的身体也轻飘飘的浮了过来,像是一个幽灵般,“你……”乱刃虽然被本能的快速的挥出,不过一把更细的长刀已经架在了士涅的胸膛前,“我比你强的多,杀掉你,也只是眨眼间的事,可是这样的死法,不合适你,你是一个优秀的武者,加入我们,才能真正发挥出你的实力!”又劝又威胁,是银狐的一贯作风,对于士涅这样心高气傲的家伙,只有先用实力去折服掉他! “这样威胁的方式,你认为我会屈服吗?”不等银狐的劝说词说完,士涅手上的刀已经开始旋转,充满力量的刀刃朝着银狐脸上卷去,“实在是个精力充沛的小子呢。”迅速的收回长刀,银狐从容的挡下了士涅的反击,并悠闲的退了回去,“我们将要在几天后,杀掉帝国的左元帅!”“恩?”士涅眼里闪过了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兴奋光芒,他的骨子里本来就是非常嗜血的家伙。 “你有兴趣吗?我们很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不加入的话,也可以考虑成合作。”银狐知道对方动心了,也开始压低自己的条件,“只是合作?”士涅的杀气淡了下去,而且他也知道,眼前的银狐实力绝对在自己之上,要杀掉自己这样的威胁不是开玩笑的,士涅尽管狂妄,但却从来不愚蠢。 “如果只是合作的话,我答应你。”士涅的退让换来了对方的满意笑声,“非常感谢。”银狐清脆的笑了出来,很是开心的样子,可是谁又会知道银狐的真实想法呢? 就算是神风与弥也一样看不透,这个首领的想法,银狐究竟是他人的走狗,还是一只,有自己野心而在沉睡的雄狮呢? 暑假接近了末尾,可是七寒却没有享受暑假的快乐,而是一直在奔波着,被各种各样的烦恼所捆饶,之前西西的监视已经使他感觉到了危机,而如今,风疾替他答应了去做帝国元帅的贴身护卫,这简直是把自己朝虎口推进去。 “怎么了,那么一份美差你还不满足吗?那个元帅,可是世界闻名的美女,就算是电影届也曾经试图劝说那个蒂雅进军娱乐圈,不过最后都被她拒绝了,可见她的魅力之大。”“你想说什么?”现在,风疾,泉,七寒三人正走在天都大学的走廊里,每当想起之前与凌云浩的会面,七寒就一肚子的火,“你在怪我替你答应了护卫的事吗?”风疾一脸的贼笑,显的很是幸灾乐祸。 “你知道那是多么危险的事吗?”七寒狠狠的瞪了过去,他当然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如果要保护那个元帅,除非是鸦出手,不过这么一来,自己狂众首领的身份就会暴露。 “放心吧,我想真的如果出事,也轮不到你去救那个元帅,印加共和国的人自然会用全部的力量去保护这个元帅的,毕竟,如果元帅在我们国家出事,那么两国之间的战争,就无法避免了。”说到战争的时候,风疾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看的出,他是在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兴奋。 “哎……我可没信心做好那个什么护卫……”像是无数的烦恼压在了自己的心头,浑身的不自在,忽然间,七寒停了下来,他的全身开始了抽痛,这样的症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他使出那个所谓的神速后,身体就一直有这样的隐患。 “怎么了?”泉似乎也是看出了七寒的痛苦,第一时间扶住了他,“没……没什么事……只是有一点浑身酸痛……”七寒的表情却没有光是酸痛那么简单,那样的疼痛似乎是来自自己的骨头。 “去校医务室休息下吧。”风疾也看出了端倪,不由分说的将七寒推进了校医务室,里面的医生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男子,正在阅读杂志,看见七寒等人进来,立刻站起身来,很是专业的样子。 “怎么了?你们谁受伤了吗?”医生的目光很是毒辣的锁定在了七寒身上,“是我的同学,他的身体有一点不舒服。”风疾和泉扶着七寒小心的走到医务室的床边,让他坐下。 “不舒服?”医生凑到七寒跟前,上下打量起来,“没事的,医生,只是有点全身酸痛而已。”七寒的话,反而使这名医生来了兴趣,“酸痛?我看看。”说实话,能在天都当医务医师的人,医术不会太差,起码也是个名牌医药大学出生的人,当下,只看见他摆弄起了七寒的手臂,还在观察着他的肌肉,“你是一名武术家?”观察完后,医生很是好奇的问了句。 “哎?”七寒的眼中,竟然无意的射出了杀气,不过很快没了,可能只是他的无意举动,但是,这一幕,被风疾敏锐的捕捉到了,“没有变身的七寒已经拥有那么锐利的杀气了吗,看来,人格的来回转换所产生的融合终于要出现了……希望我的推测是错误的……”正当风疾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世界时,那一边的医生已经开始为七寒打上药膏和擦了点药酒。 奇怪的是,七寒的疼痛的确很快的消失了,全身一阵轻松和舒坦,“你……”看见七寒好奇的目光,医生只是得意的一笑,“我对外伤很有研究,之前也算是一名比较有名的医生,我叫宗云。”“不仅是比较有名啊,嘿嘿,看来,你的医术没有任何的退步呢。”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窗户那传来,打断了宗云的自我介绍,只看见一身泥土的校长白神趴在窗台上,满脸通红,看来是喝了酒的样子。 “你这老头子,又钻泥里了?”风疾看见白神后,满脸的无奈,而泉似乎感觉到,风疾有一点点害怕白神的样子,大概是错觉吧,泉自嘲的摇起头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狂众参谋长,也会有害怕的人吗? “宗医生,校长找你有事吧,那我们先走了。”七寒感觉到身体的恢复,也不再逗留,准备离开,而这时,就听见了门被打开的声音,林岳,雷烈两人走了进来,“七寒?”“雷烈?”两人面对面的大叫起来,算起来,七寒与雷烈也已经有很久没见面了,或许是因为如今身份的缘故,两人的距离,似乎变的比当初遥远了。 “你怎么会在这?”雷烈看见七寒才穿了一半的衣服,似乎明白了什么,“你受伤了?”“不,这个该怎么说呢……”七寒忽然发现,和雷烈解释起来必须要谨慎才行啊,毕竟是知道自己过去底细的人。 “七寒同学是吗?你的身体是由于承受不了强大的冲击才造成了损伤,不过现在问题已经不大了,不过看的出,你的身手已经很厉害了,那样的冲击,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到的。”才坐下的宗云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很厉害?”雷烈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好友,什么时候七寒变的可以称为好厉害了? 至于林岳,虽然听说过这个开校已来最差劲的废柴男,不过并没放在心上,在他看来,他的世界与七寒是不同的。 “校长,我是来辞行的,这次保护塔鲁尼帝国左元帅蒂雅小姐的四名护卫,已经确定我是其中之一了。”说话间,林岳似乎有一种高高在上的骄傲,对于眼前的校长,他压根就没尊敬的样子,谁都知道这个校长是个神经质的老头子,老喜欢把一些奇怪的学生推荐进来,搞的学校非常混乱。 “哦,那正好,你也带上这小子吧。”白神嘿嘿一笑,面对林岳自傲的目光完全不在意,只是随意的一指,指在了七寒身上,“他也是四名护卫之一哦。”“什么!”校长的一句话,使得林岳也露出了诧异的神情,雷烈更是不相信的搓揉着眼睛…… “你知道了?”风疾不紧不慢的看着白神,似乎要把这个诡异的老头看穿,“那是自然的,要从我学校调动人手,凌云浩必须经过我的首肯才行,不是吗?”白神很是骄傲的挺了挺胸,虽然完全没有什么气势,不过看的出,这老头今天心情不错,“你们两个可要好好干啊,那个美女元帅的安全,不能出一点纰漏!”最后几句,才稍微有了严肃的感觉。 “七寒,他们说的是真的吗?”雷烈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就像是一场可笑的梦,自己一直在保护的七寒,如今已经成为了和自己的首领林岳等一层次的人了吗?不可能! “是真的……”似乎是花费了很多力气来说话,七寒的声音里,满是无奈,觉醒的那刻开始,他已经注定走上了不同寻常的道路。 “真是失礼了,七寒同学,我从来不知道我们学校里,还有你这样的优秀人才存在,那么,几天后在元帅那见面吧。”林岳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他有必要,好好调查一下这个所谓的七寒,究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了。 “我们也走吧。”七寒冲着风疾和泉说道,然后三人也朝着医务室外走去,“等等!”是雷烈的声音,七寒暗暗叹息,他就知道,雷烈的脾气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小寒,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一会搬出了寝室,一会又变的厉害还选入了帝国元帅的护卫中,你到底……”雷烈的眼里,满是疑惑,更有一种不安,不安的感觉到,七寒已经变了,“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雷烈,但是我想说的是,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了,我已经不是被所有人都欺负的存在了……”说完,七寒硬着心肠,没有回过头去,三人快速的离开,只留下一个高大的背影给雷烈。 是的,他已经不同了,弱小的七寒,已经不存在了,雷烈却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悲伤,更多的,则是耻辱…… 几天后,在国际宾馆的一间总统套房的客厅里,十名黑羽军士兵正整齐的站在左右,将蒂雅很是安全的围了起来,至于这名高高在上的女元帅,则是一脸的无聊,看着手上的资料,四人都是凌云浩挑选出来的,据说都是优秀的人才,绝对可以保护自己的安全,不过最后那份资料,上面那个叫七寒的男人真的可以保护自己?资料竟然是不明!这算什么?“我倒要见识下,这个不明究竟是什么来头?”想到这,蒂雅冷哼起来,周围的黑羽军们都不禁微微发抖,似乎这个女魔王又有什么邪恶的念头了…… 另一间房间里,七寒与林岳正站在那,两人的面前,是凌云浩,晴悦还有魑魅三人。 “这次的任务,我就不多说了,你们两人都是我经过考虑后选择的护卫,我相信你们绝对可以保护好元帅,所以,不要让我失望。”凌云浩很是公式化的说道,目光却始终游离在七寒身上,用七寒,是一个赌博,一旦是自己输了,那么自己的一切就会失去,不过,一旦赢了的话…… “可是……不赌的大一点,就没有意思了啊。”凌云浩微笑起来,心情轻松的轻扣手指,从门外,又走进来一人,赫然是穿着军装的西西,“你……不是……”七寒露出了吃惊的表情,难道,她也会是护卫之一? “你很吃惊也是正常的,七寒同学,这人其实就是我们之前派去监视你的军人,她叫九号,也是这次的护卫之一,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在凌云浩看来,七寒的表情应该是针对西西的身份,而站在旁边的林岳自然没放过监视两字,看来,这个七寒,真的是大有来头啊。(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五十二章 帝国元帅,蒂雅的护卫工作,出奇的轻松,这是一直在烦恼的七寒所没想到的结果,自从自己入选护卫后,名义上,他要保护起蒂雅的安全,可是那个高傲的元帅一直只信任自己带来的十名黑羽军士兵,对魑魅四人,则是旁若无睹,直接将印加当局安排的四名护卫透明化了,这么一来,七寒也是乐的轻松,享受起难得清闲,毕竟蒂雅居住的可是全国顶级的宾馆,作为护卫,自然也顺理成章的享受里面那些设施。 今天,又是蒂雅外出参观军事演戏的日子,七寒与西西都被留在了宾馆,名义上是让两人看守蒂雅的行李,实际上,是直接的无视,不过七寒倒没不高兴,很是悠哉的留在了宾馆里休憩起来。 拿着冰饮料,走在走廊上那柔软的地毯上,七寒有点无所事事的瞎逛起来,太过空闲,也会产生空虚。 “虽然说是很轻松的工作,不过这么一来,我总觉得自己是混工钱的……”有点内疚的寻思起来,可是转念一想,保护元帅那么危险的工作,自己拿点工资似乎也是说的过去的事,想到这,七寒那最后一点的内疚也没有了,毕竟,他本来就不是自己想来的。 而另一名护卫,西西,现在则无精打采的坐在房间门口,为了保护所谓的行李,她必须守住这个房间。 突然间,觉得额头上传来一阵冰凉,双刀迅速的落在了手上,可是当她看清来的人时,立刻停下了动作,“什么事?”还是那冷冷的语调,七寒则习惯性的耸耸肩,他正拿着冰饮料贴在西西的额头上,“给你,坐了一天,你也该渴了吧?”说着,七寒在她身边坐下,舒展了下身体,“我们,护卫,不能松懈。”西西嘬了一口冷饮,便放在了一边,保持起警惕起来,死板的样子叫七寒苦笑不得。 “我说,你老是这样认真吗?”七寒很是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那个元帅明显是把我们当成了累赘,所以让我们在这待着,什么看守行李的命令,你真的会去遵守吗?”“是命令,必须,遵守。”西西回答的一板一眼,她天生是一名为执行命令而生存的军人,会无条件的去服从和执行。 “哎,原本以为在相处的日子里,你变的有点像普通人了,可惜呢……”想起一起相处的日子,七寒不由自主的笑起来,就算有点古板,就算有点莫名其妙,但是在一起住的日子里,西西或许更像一个人类,而不像眼前的状况,冷冷的,不带一点感情,就像一台只为执行命令而存在的机器一般。 “机器?”西西皱起了眉头,似乎想说什么,可就在这时,她与七寒都清晰的听见了由远而近的声音,“哒哒”那是轻微的脚步声,却没能逃过西西的耳朵,似乎有人正靠近过来,警戒中的她立刻跳了起来,像只受了惊的野兽般,冲着来人露出了凶狠的表情,两把弯刀就像是野兽的利爪般,散发着彻骨的寒光。 “看来是很专业的护卫呢,血狼部队的成员,果然,印加共和国倒也肯下本钱呢。”来的人正带着幽雅的笑容,注视着眼前的两人,“你是……”七寒自然认识眼前的人,理查斯上校,之前曾经企图杀死自己的家伙,可是,他不是早上和蒂雅元帅一起出去了吗? “我有事找你,七寒先生,有空聊一下吗?”理查斯颇是绅士的一弯腰,让七寒有点摸不清对方的来意,而西西也认出了那人是元帅的人,没有多说什么,安静的返回了自己的位置。 “你在害怕我会在这对你出手吗?”理查斯看了眼西西,又把目光集中回到七寒的身上,言语间似乎带了一点点的挑衅,“哪倒不是……好吧……”七寒估计对方也不会在这杀自己,而且,自己隐约记的,鸦似乎用假的S6计划骗过了眼前的人,理查斯应该没有再攻击自己的理由才对。 很快,两人走到了宾馆的露台上,确定周围没人后,理查斯才把脸转向了七寒,那张年轻英俊的脸上此刻正充满了复杂的感情,“找我有什么事吗,理查斯先生……”七寒的手,下意识的握紧了腰间的刀柄,那是护卫统一发放的长刀,虽然不如空煌来的称手,不过应该可以用来勉强抵挡一阵。 “不要紧张,我没有和你打的意思。”理查斯似乎终于平息了内心无数的想法,挤出了笑容,看起来,倒的确是很安全的样子,“我只是好奇,身为狂众首领的你,为什么会在这?还成为了印加共和国派出的护卫,这是你的阴谋,还是印加共和国的阴谋?”说到正事上,理查斯也是不会含糊的,如果眼前的人对蒂雅元帅有不利想法的话,就必须解决掉! “该怎么说呢,说起来,这该是件非常复杂的事吧……”七寒不禁苦笑起来,他可以想象,对方对自己的企图展开了各种可怕的猜想,可又有谁知道,自己根本是硬着头皮来打工的! 事后有联系过风疾,风疾给自己的答案是必须消除政府对自己的怀疑,所以要通过这次的行动来达到最好的效果。 “可是,这么一来,凌云浩那些人,真的不会再怀疑我的身份吗?”七寒很怀疑,他可不是傻子,他感觉的到,凌云浩和那个魑魅,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淡淡的敌意,特别是凌云浩,那家伙似乎很聪明,聪明的人,是那么容易糊弄过去的吗? “就是说,你不会伤害元帅大人是吧,那么我就放心了,最后,我还想再问一件事。”理查斯微微朝前倾倒,想靠近一点,但是七寒也退了开了几步,理查斯最后只能无奈的摆摆手,“你有想过挑起战争吗?”“没有……”几乎是想都没想,七寒就张开说出了答案。 “那好,我就相信你一次,狂众的首领,希望,一切如你所说……”得到了答案,可是理查斯倒没有放下对七寒的怀疑,毕竟眼前这个看起来弱小无比的家伙,是那个狂众的首领,说不定,一不注意,元帅就会被这人给伤了。 而眼下的局面似乎要比自己所想的还要复杂,理查斯闭起了眼,如果能带着元帅安全的离开,那就是最理想的结局了,希望不要出什么纰漏才好…… 晚上,宾馆周围站满了放哨的士兵,走道里,更是来回走动着巡视的人员,而被众人严密保护起来的蒂雅已经换上了紧身的短袖,坐在沙发上,无聊的看着电视,手边,摆满了各种的水果,可是却没有引起这位元帅大人的注意。 几天的参观,使她对印加共和国的军事力量有了新的认识,看来这一次的来的真正目的是可以实现了,“不过,太安静了呢,完全没有人来刺杀我,或者来捣乱,让我有点小小的不安呢。”美目中,不经意的透露出担忧,但很快被自信的目光所取代,蒂雅不会害怕任何的挑战,不管任何人想要取她的命,她都有自信将对方摧毁! “咚咚”忽然,房间的门被敲响了,“谁?”漫不经心的问道,“是您的晚餐,元帅。”那个声音,似乎是男的,而且好熟悉,“恩?难道服务生换人了?”思考的同时,蒂雅轻扣起手指,“进来。”门打开,七寒捧着盘子,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为了蒂雅的安全考虑,就连送食物的人也换成了护卫,这也是七寒这几天来,第一次正面接触蒂雅。 “恩?你是政府派来的那个护卫……”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人,之前出于对那不明的资料产生的好奇,第一天,蒂雅曾经仔细观察了七寒,结果是非常失望,这个人难道是政府派来凑数的?看的出,身手完全不行,甚至不如一名普通的士兵,也因为如此,她几乎都快把这个家伙遗忘了,毕竟无能的护卫有值得她调查的必要吗? “怎么换成你了,服务员呢?”蒂雅那咄咄逼人的口吻使七寒无奈的低下头去,“是上面的命令,为了您的安全,现在食物都经过严格的检查,再由我们几名护卫送到您的房间。”七寒学着之前魑魅交代的口味,重复了一次,心里却默默嘀咕着自己也不愿意来之类抱怨的话。 “为了保护我?”蒂雅不屑的笑起来,“就你们这些护卫的实力,也就只能做做这点事了。”而七寒没有任何的反驳,只是把食物放在了蒂雅的身边,转身要走,“喂。”听见蒂雅的召唤,七寒停下了脚步,他正急着想离开这里,不过似乎上天并不那么理解他的想法,七寒几乎可以感觉到背后射来的,那可怕的目光。 “你很空吧,来陪我练会剑。”蒂雅突然想到了一个邪恶的计划,想到这,很是开心的笑了,“什……什么?”七寒楞在了那,“过来吧。”蒂雅似乎无视了七寒震惊的表情,已经管自己走进了特别为自己准备的道场里。 特制的道场非常的巨大,而蒂雅随意的挑起了一把木剑,又用脚把一把木刀踢给了七寒,“来吧,让我看看,你这个所谓的护卫,究竟有多强吧?”眼里,却是写满了戏谑与轻视,骄傲的蒂雅心里,几乎是认定了,是印加共和国看轻自己的意思,派了那么一个废物来保护自己,开什么玩笑?自己可是帝国最优秀的元帅之一,那份高贵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来践踏! “其实,我……”拿着木刀的七寒却不知道该干什么,和眼前的元帅打?开什么玩笑,猜都知道自己不是那女人的对手,而且对方现在,正浑身的杀气,恐怕只要瞬间,就会把自己打的趴在地下吧? 而如果自己认真了,万一鸦现身,那么事情就会变的更加恐怖,想来想去,似乎只有自己被打一顿,才能消灾了,而在七寒反复思考利弊的时候,蒂雅的木剑已经卷着强烈的风,砍了过来…… “七寒呢?”门口,理查斯打量了一下,发现少了一个最危险的人物,“进去送晚餐了。”魑魅靠在墙边,很是随意的说着,不过也有点好奇,去送下晚餐而已,时间未免太长了吧,“难道……”理查斯的面色一变,推开了门,快速的冲了进去,只听见从道场里,传来阵阵的打斗声,“不会吧,难道是两人动手了?”理查斯的手已经握住了剑柄,一旦七寒暴走的话,自己必须要保证元帅的安全! 可是进入的道场的刹那,理查斯那本来悬着的心,一下子放下了,眼前的画面,似乎有一点……不可思议? 只看见七寒正满道场的乱跑,而蒂雅气急败坏的跟在后面追着打,那样子,完全没有元帅的样子,“喂,我说你,打不过我,只会逃吗!”杏眼圆睁的蒂雅气的肺要炸了,这个护卫,不仅打架不行,还没一点武者精神,从开始就逃到现在,“怎么了?”闻声赶来的魑魅看到这一幕,也不禁偷笑起来…… “抱歉啊……元帅大人,我是真的打不过您啊……又不想挨打,当然只能逃啊……”好不容易能停下来松口气,七寒也是累的满头大汗,什么见鬼的任务,自己这次回去,绝对不会放过风疾那家伙,“终于,抓到你了。”趁着七寒停下的刹那,蒂雅的木剑从后狠狠砍下,“啊……”道场里,开始回响七寒的惨叫…… 第二天,蒂雅收到了印加共和国军事长白月飞的邀请,参加当晚的宴会,地点是建造在海上的高层建筑,梦云大楼。“干嘛这么看我?”如今只剩下琳琳的空屋里,风疾正在接受琳琳视线的扫射,感到浑身的不自在起来,本来有七寒在,还能压制下这个杀人不眨眼的丫头,如今,他不在了,这个丫头对旁人的敌意就开始了强烈的增长,就算同是狂众的同伴也一样。 “你为什么要把老大推进那么危险的事里去?你究竟在计算什么?”那种被野兽紧盯的感觉,连风疾也受不了了,琳琳不是普通的小孩子,她有着敏锐的直觉,也是最先察觉到了事情危险的人。 “要我说几次啊,如今,政府对七寒已经产生了怀疑,为了证明他的清白,把他打入政府的内部,这是一个最直接,也是最快的方法。”避开那灼热的视线,风疾的目光投向了窗外,装出没事人的样子。 “这么一来,就可以消除他们对老大的怀疑吗?”琳琳不屈不挠的追问下去,“不会!”这一次,风疾倒是回答的斩钉截铁,他当然知道,政府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充其量,只是迷惑对方一下而已。”“那你还……”琳琳眼里又起了杀机,那双白皙的小手竟然摸到了她的配枪上,这也成了她现在的习惯。 “放心吧,七寒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狂众的首领可不会那么容易的挂掉。”正说间,隔壁房间的暗门被推开了,凯伊从隔壁探出头来,“准备好了,风疾。”“知道了。”风疾其实已经一头冷汗了,还好凯伊及时插进来,眼前的琳琳虽然是一把非常锋利的刀,但是随时也会伤及自己人,只有七寒除外,她对着七寒有着绝对的服从和信任,要控制这个小丫头,只有利用七寒的名义而已。 想到这,风疾又是一阵释然,朝满是杀气的琳琳勾了勾手,“你那么担心七寒的危险,现在就来帮手吧,今天晚上,他有可能会遇到麻烦。”“真的?”带着半信半疑的态度,琳琳跟了上去。 隔壁凯伊的房间如今已经被他改造的一片漆黑,窄小的空间里,放了三台最新型号的电脑,无数的电线正接向外面,中间,是泉坐在三台电脑前面快速的操作着,眼神无比专著和认真,其中还透露着阵阵锐利的光芒,与平时有点内向的他完全不同。(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五十三章 “干嘛这么看我?”如今只剩下琳琳的空屋里,风疾正在接受琳琳视线的扫射,感到浑身的不自在起来,本来有七寒在,还能压制下这个杀人不眨眼的丫头,如今,他不在了,这个丫头对旁人的敌意就开始了强烈的增长,就算同是狂众的同伴也一样。 “你为什么要把老大推进那么危险的事里去?你究竟在计算什么?”那种被野兽紧盯的感觉,连风疾也受不了了,琳琳不是普通的小孩子,她有着敏锐的直觉,也是最先察觉到了事情危险的人。 “要我说几次啊,如今,政府对七寒已经产生了怀疑,为了证明他的清白,把他打入政府的内部,这是一个最直接,也是最快的方法。”避开那灼热的视线,风疾的目光投向了窗外,装出没事人的样子。 “这么一来,就可以消除他们对老大的怀疑吗?”琳琳不屈不挠的追问下去,“不会!”这一次,风疾倒是回答的斩钉截铁,他当然知道,政府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充其量,只是迷惑对方一下而已。”“那你还……”琳琳眼里又起了杀机,那双白皙的小手竟然摸到了她的配枪上,这也成了她现在的习惯。 “放心吧,七寒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狂众的首领可不会那么容易的挂掉。”正说间,隔壁房间的暗门被推开了,凯伊从隔壁探出头来,“准备好了,风疾。”“知道了。”风疾其实已经一头冷汗了,还好凯伊及时插进来,眼前的琳琳虽然是一把非常锋利的刀,但是随时也会伤及自己人,只有七寒除外,她对着七寒有着绝对的服从和信任,要控制这个小丫头,只有利用七寒的名义而已。 想到这,风疾又是一阵释然,朝满是杀气的琳琳勾了勾手,“你那么担心七寒的危险,现在就来帮手吧,今天晚上,他有可能会遇到麻烦。”“真的?”带着半信半疑的态度,琳琳跟了上去。 隔壁凯伊的房间如今已经被他改造的一片漆黑,窄小的空间里,放了三台最新型号的电脑,无数的电线正接向外面,中间,是泉坐在三台电脑前面快速的操作着,眼神无比专著和认真,其中还透露着阵阵锐利的光芒,与平时有点内向的他完全不同。 “如何了,我们的黑白森林,资料取出了吗?”风疾半开玩笑的拍了拍泉的肩,泉似乎才发现众人都来了,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搞定,晚上帝国元帅去的大楼立体图已经调用出来了,看前面。”一按键盘,一个全部三维的梦云大楼立体图展现在了四人面前,所有的房间和监控系统,上面也都有一一详细注明出来。 “根据七寒刚刚发来的消息,晚上,印加高层会在这里接见帝国元帅,而我想,敌人,也会在今天下手吧。”说的时候,风疾的语气很是肯定,之前抢夺空煌等一系列活动,已经让风疾非常确定,有人想挑起两国的战乱!而目前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杀掉在印加共和国进行友好访问的元帅蒂雅! “你说的那么肯定,不会就是你去袭击吧?”琳琳不忘记挖苦下这个骄傲的男人一番,可惜似乎不成功,风疾并没放在心上似的观察起大楼附近的地形,“云梦是国家企业下的大楼,建立在东海湾,整座大楼高三十层,全部在海面上,海下部分是停车场和海底餐馆,进出大楼只有两座伸缩浮桥,控制室在大楼内,只要控制室启动开关,两座浮桥就会收回大楼内,成为一座水上的碉堡,没有人可以攻进去,从安全性上来说,的确不错。”泉将自己所知道的资料都重复了一遍,风疾眼里则开始闪烁起奇异的光,忽而笑,忽而皱紧眉头。 “在云梦大楼附近,就是一支军队的驻扎营地,就算出事,也能第一时间赶去救援,这样的环境下,还有人胆敢闹事吗?毕竟这里是中央区啊。”凯伊也有点怀疑,对方再这么大胆,也不会贸然进攻云梦大楼吧? “反行其道,往往是获胜的必然条件,看似是完美的一步棋子,却会因为天时地利而变成死棋,就看对方的指挥官如何利用了,不过,不管怎么说,七寒多少也有危险,晚上凯伊和琳琳带上空煌在云梦附近的街道里待命吧,出事的话,还能帮他一把。”风疾才说完就感觉到了凯伊的笑容,那家伙,似乎想问什么。 “你为什么那么确定,对方会在今天对那个元帅动手?”凯伊整理了下疑问,很是自然的问道,“之前的几次行动,我可以感觉到,对方的指挥官,拥有很高的谋略,如果他是和我一样的人的话,绝对会选择在今天。”风疾的话换来了凯伊的一阵发愣,“你是在赌博吗?”笑容变的有些尴尬,在没证据的情况下,风疾也敢如此的笃定吗? “对啊,是赌博,不过却是一场必定会赌对的赌博!”风疾重新转向了电脑,“希望你平安无事啊,七寒,我们的时代,才刚刚开始而已!” 夜幕,降临,云梦大楼周围却充满了紧张的气氛,两道浮桥的入口,站满了士兵,彻底的封锁了陌生人的进入,同时,夜宗,凌云浩,晴悦,林潇等人陆续进入了大楼,开始在各层大楼布置起保卫工作。 “这里的工作,就交给你们了,我去见一下军事长,他似乎有事要交代。”夜宗看了眼林潇,微笑着说道,“去吧,这里我会负责安排的。”林潇还是如往常一样平静,没有任何的异常,站在旁边的凌云浩只是玩味的一笑,便带着晴悦不知道去了哪忙碌了。 “林潇……”正要离开的夜宗轻轻的喊了一声,几乎是出自本能,“怎么了?”回过头去,看着过去的老战友,林潇满脸的疑惑,“不,没什么,什么事都没……”夜宗像是挣扎了一会,最后放弃了询问,就算问了又能如何呢?林潇会承认自己的叛乱意图吗?走进电梯里,夜宗默默闭起了眼,希望这一切都是他多滤了…… “长官。”一名士兵看见夜宗消失在电梯里,凑近到了林潇的身边,“一切都安排好了吗?”一改刚才的平淡表情,林潇换上了满脸的肃杀之气,仿佛回到了当年那个战争年代般,“就绪了。”士兵眼中闪烁的是名为狂热的光芒,“等到预定时间后动手。”林潇看也不看那名手下,管自己背着手大步走向其他地方去安排最后的工作,这里,即将会被鲜血所沾满,内心里在澎湃的,是内疚?还是兴奋?林潇也分不清了,只知道,他早已经,无法回头…… “咚咚”“进来。”房内,传出了白月飞的声音,夜宗整了整军服,推门而入,里面像是一个会议室,一张大的八仙桌,上面已经摆满了食物和烟酒,一共有两张椅子,白月飞坐了一张,对面还有一张,看来是给蒂雅准备的。 “和谈的会场已经布置好了呢。”夜宗快步走到了军事长的身边,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这一次,没人知道,蒂雅来我们国家的真正目的其实是签定军事同盟,一旦签定了盟约,我们就会和帝国一起进攻大西联邦。”白月飞像是在叙说一个漫长的故事,干枯而无味,“我不明白,首相为什么会下达这样的指令……”“我们军人只是为了服从命令而存在,所以,没有过问的权利,这是你教我的,军事长。”夜宗很是认真的回答道,“也是呢……说起来,今天的安全工作,做好了吗?”白月飞整顿了下心神,转回了主题,“一切准备就绪。”夜宗说完便想起了林潇之前的平淡表情,应该没问题吧? “其实,之前我不小心睡着了呢。”白月飞在这时,却忽然拉开了话题,使夜宗顿时迷茫起来,不知道军事长想说什么。 “我梦到了九年前,世界革命的时候,你们两人和我一起并肩作战的日子,实在是很怀念,虽然那时候,我们随时会战死沙场,可是彼此间,却不存在任何的猜忌和隔膜,比现在,好多了……”白月飞似乎真的老了,变的有点多愁善感了,过去的铁血将军现在也苍老起来,“是我们变了?还是……权力本来就会使我们改变?”夜宗回答不上来,他只知道,自己不希望手上沾上林潇的血…… “真是严密的防护啊……”副驾驶室里,七寒不断感叹着,而在开车的魑魅则一脸的冷漠,从门口到浮桥的士兵数量相当客观,要攻破这里,要相对数量的军队才可能,在中央区,不可能会有那么大规模的组织存在吧?想到这,不禁对凌云浩的担忧感到多此一举,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对方都不太可能对云梦造成多大的威胁。 “其实根本是多此一举……”坐在后面的蒂雅正翘着腿,不屑的看着窗外,“区区恐怖分子,能够取的我性命吗?”“一切以您的安全优先考虑,我们的对手很狡猾,我国之前几次交锋,都没占到好处。”魑魅的解释却只换来了蒂雅的一声冷哼,“那只是你们的无能罢了。”碰了钉子的魑魅也不在说话,不久之后,车顺利开入了大楼内,后面的车上,黑羽军,理查斯,西西还有林岳也跟了上来,一行人在进行了身份确认后,由专人引领进入大厅。 “欢迎光临,塔鲁尼帝国的左元帅,蒂雅小姐。”林潇快步走到了蒂雅的面前,很是真挚的敬了一个印加的军礼,“军事长大人在顶楼恭候您大驾呢。”“客气了。”蒂雅没有任何不适的接受了林潇的迎接,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向了电梯,“哦,林岳,你是负责指挥元帅大人的护卫人员的吧?”忽然间,林潇笑着叫住了自己的儿子,“这个……是的……”一些普通士兵,的确是由林岳来调动的,不过现在,林岳却不知道自己父亲这么问的意思是什么? “那你留下吧,我还有其他工作安排给你,来人,带他去指挥室。”不给自己儿子询问的时间,已经有人将林岳带走,“真好呢……不必伺候在那魔女的身边……”七寒倒是有点羡慕的小声嘀咕起来,去哪都总好过待在这个喜怒无常的女人身边来的强,而魑魅,已经暗暗警觉起来,凌云浩让自己多注意两个人,一个就是林潇,难道他真的有问题?带着最佳的状态,魑魅跟着蒂雅进入了电梯,没有发现从身后林潇那发出的狡诈目光。 把蒂雅送进会谈室后,七寒等人都在下一层楼里待命,一切都很顺利,没有任何的异常发生,唯一叫人在意的,大概就是林岳一直都没有再出现过。 十点多的时候,七寒独自一人进入了洗手间内,之前待命的时候,无所事事的喝了不少饮料,现在则开始了来回的厕所之旅。 “真是见鬼了,是第几次了……”七寒扭开水笼头,把脸也浸泡了进去,使自己清醒起来,“今天晚上,很有可能会有敌袭,你要小心。”耳边开始回响起风疾的警告,“真的会有人来攻击吗?”虽然今天的守备是很森严,但总有一点夸张的成分,七寒抬起头,甩甩头,摸去了脸上的水珠,呼吸起新鲜的空气,“不过,那家伙的推测,一直没有出错过啊……”正思考间,七寒忽然发现了一道黑影遮掩住了窗外照射近来的微弱月光…… “喀嚓”一声轻微的响声,使七寒本来放松的神经紧绷了起来,似乎有黑影从厕所的窗口那移动进来,而且动作很迅速,“谁!”“砰”沉闷的一拳,七寒只觉得胸口一阵吃痛,身体撞在了墙上,然后倒在了地上,“是护卫?”“要干掉吗?”朦胧间,听见了几个人的谈话,“是敌人!”意识到这点时,已经晚了,一只有力的脚已经踩住了自己的背,让自己失去了自由活动的能力,“你们去收拾掉碍事的,迅速行动。”“是!”就听见整齐的脚步声,离开了厕所,看来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家伙。 而踩在七寒身上的家伙开始了叫人发抖的冷笑,“正好,今晚就拿你做祭品。”听见了刺耳的刀出鞘声,七寒几乎是本能的按住了自己的长刀,然后,冷冷的刀风吹向了自己的脖子,对方,下手了…… 幽暗的走道里,只有少数的士兵在巡视,前方就是控制室,控制着浮桥,也是这座大楼通往外面的命脉之地,而现在,正有几个诡异的黑影,开始了快速的靠近,无声息的,几名士兵们倒下了,一切开始的很快,也结束的很快,留下的,只是一地的鲜血……(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五十四章 “一切正常吗?”与控制浮桥相对应的监视室里,凌云浩正在观察着上面数百个屏幕,仔细的寻找着蛛丝马迹,晴悦也在认真的协助工作,“放心吧,总督,这个大楼的监控系统,是没有死角的。”监控室的人很是自信的回答着,不过看见总督身后那个晴悦的杀人表情后,就立刻闭了嘴。 “恩?浮桥控制室的画面调过去看看。”凌云浩却没理会那名监控人员的自卖自夸,突然指住了角落的一个屏幕,那上面还是有着士兵在巡逻,一切看起来很正常。 “没有什么异常啊,总督。”几名监控人员都凑近了脑袋,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白痴,看仔细点,那些人都在进行细微的重复动作!”凌云浩猛的一拍桌子,还是被对方趁虚而入了,对方已经侵入了监控系统,改换了画面,现在看来,对方应该都集中在控制室那了! “立刻叫人赶去浮桥控制室,晴悦。”说着凌云浩已经背过身去,没有人察觉到,他露出的一抹诡异笑容…… “怎么了,白磷?”会谈室里,正一片融洽的气氛,坐在角落负责的记录军人被夜宗一喊,立刻抬起头来,“哦,不,没什么,刚在想事情,抱歉了……”名为白磷的男军人收起了分神的状态,认真的打起字来,不动声色的从网络上退出了监控系统,“已经发现了啊……不过来得及的吗?”想到这,白磷悄悄的又低下头去,阴笑着…… 而另一边,厕所里,正演出着由鲜血勾勒出的剧情——“扑哧”利器捅穿了肉体,发出了清脆的清响,沾满了鲜血的长刀,将那名黑影贯穿,然后搞搞举起,温暖的血液,沿着刀刃,滚落到了七寒的脸上,似乎已经习惯杀人的七寒没有了过去的惊慌,而是立刻把对方的尸体丢在了地上,在千钧一发之际,七寒闪电般的弹起身子,使对方的重心一下子失去了,抓住那个致命的空隙,七寒利索的反击一刀,刺死了对方,不然,现在死的人就是自己了。 调整了下絮乱的呼吸,眼中的紧张也慢慢的消失下去,七寒看了眼地上的尸体,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身上的衣服却看不清楚是什么来头,“刚才他们似乎说过要去浮桥控制室吧,啧,真是不想碰见什么就来什么。”将这里的事用短信发给了西西,希望她能通知其他人,而七寒自己,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摸着黑,朝着控制室靠近过去,一路上,只看见倒下的士兵尸体,对方的出手很利索,几乎没有给这些士兵反击的机会,身上只有一道致命的伤,就结束了战斗。 “难道是我变强了?不然我刚才怎么那么容易的杀掉了那个人?”在七寒不知道的情况下,他的身手已经逐渐受到鸦的影响,变的越来越犀利,而他本人,则是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巨大变化,过去的废柴,已经彻底不在了。 控制室里,满地的尸体,之前袭击七寒的那些黑影此刻正在忙碌的对机器摆弄着,而七寒通过灯光,看清了那些人的服装,竟然是军装!是印加共和国的军装! “难怪可以混进来那么多,原来是内鬼,不过这么一来可就麻烦了,一共有五个人,我要一打五吗?”看的出,那五个人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自己这种半吊子上去,还不是被切的份? 正在犹豫的时候,便听见了带头的人冷冷笑起来,“只要控制住这里,那么我们的人就可以通过浮桥攻进来了,军事长和那个骄傲的臭女人,都会成为首领的人质,我们就赢定了。”几乎是那人话音落地的瞬间,七寒的身影已经纵了出去,这时候,思考成了多余的举动,他本能的选择攻击,来瓦解眼下的危机。 七寒跳出去的刹那,长刀已经横扫出去,“谁?”一名士兵最先发现了七寒,转过头来,不过也是最先被切中了喉咙的人,喷出的鲜血让旁边的另一人闭起了眼,“有机会……”七寒不敢放慢速度,用尽全力又是横砍一刀,将暂时失去了视力的一人砍倒,闪电般击倒了两人,其余三人都警惕的分散开去。 “是那女人的护卫?”带头的军人咬住了双唇,眼里几乎要射出火来,想不到现在会跑出这么一个人来,“你们投降吧……其他人正在敢来的路上……”七寒死死的抓着长刀,感觉到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般的沸腾,呼吸也变的很急促,刚才的瞬间,自己竟然有了满足的感觉,难道自己也变的像鸦一样疯狂了吗? “投降?开什么玩笑,你以为靠偷袭杀了两个人,就能够赢我们三个?”三把手枪同时举了起来,包围了七寒,“糟糕……忘记他们会带枪了……”这时才冷静下来的七寒只觉得浑身冷飕飕的,自己不禁考虑的跳出来,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么做的后果,手上拿着刀的自己怎么可能是这群人的对手,当然,换成是鸦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作为一个护卫,你算是合格了,可惜,你跟错了人。”带头的军人的手指慢慢扣动了扳机,空气,在刹那,变的无比沉重起来,七寒感觉到了体内的鸦几乎要冲出来了! “小子,你根本不是对手,可以好好休息了,由我来收拾他们,不然再下去,我们都会死!”刺耳的声音,又一次传进了脑海里,鸦看来也是发怒了,被那些无名小卒用枪指着威胁,简直是耻辱! “我……”七寒握刀的手已经满是汗水,变的滑溜起来,同时,他还要压制住鸦的人格替换自己,如果在这里,变成鸦的话,那么身份就会彻底暴露了! “哼,看来是个新手。”旁边的一名军人,看出了七寒的异常,突然间抬起了腿,猛的踢飞了七寒手里的刀,“完了……”当注意力全部移到半空中的长刀时,枪声响起了,“咚”两名军人砰然倒地,门口,凌云浩带着血狼的人还有晴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彻底的包围了房间。 “辛苦你了,七寒同学。”刚才开枪的人,正是凌云浩,他的手上还握着冒白烟的手枪,满脸的镇定。 “你们怎么会……”仅存的一名军人显的很是惊慌,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那么快发现这里,“很奇怪吗?我只不过是提前发觉了你们的计划而已。”凌云浩朝前踏出一大步,只看见那名军人也退后一步,“林潇的手下,都被我严密的监视了起来,你们自然也不例外,想通过控制浮桥控制室,来让你们的人攻进云梦大楼,你们未免太天真了吧?”这时,身后的晴悦也接到了浮桥处的联系,“总督,有报告声称,两座浮桥的入口,同时出现几辆卡车,上面装载了大量的机体,两道门已经抵挡不住了!”“行动。”凌云浩一扣手指,人群里闪出一道人影,直扑那名军人,“西西!”当七寒看清冲出去的人时,西西的弯刀已经完美的切下了那名军人的双手,只听见他那凄厉的哀嚎声,传遍了房间。 “迅速收起浮桥,并联系驻地军队来救援。”凌云浩不慌不忙的指挥起来,大楼两边的浮桥开始了收缩作业,一时间,云梦大楼成了海面上孤立的一座碉堡。 “你早就知道他们的计划了?”当那名军人被制服后,七寒很是诧异的对着凌云浩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只是猜测到了一些罢了,不过你的出色表现也为我提供了不少便捷呢,多谢了。”凌云浩很是友好的拍着七寒的肩膀,可是眼里对他的怀疑,却不曾消退过。 “这个人是你们军队内部的人?”七寒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戒备,识相的转移了话题,“很遗憾,我们军队里的确出现了叛徒,不过我会处理好的,现在,该去逮捕那位林潇先生了。”凌云浩耳边不时听见从岸边传来的爆炸声,看来是林潇的人,在用机体企图攻击大楼,“真是愚蠢,这样徒劳的攻击,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吧。”就当凌云浩准备去一举擒获贼首时,口袋里的手机在这时候无预兆的响起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同时,一丝不详的感觉涌上了凌云浩的心头,他,似乎忘记了什么。 “啪啪啪”一阵清脆的拍掌声,从电话那头清晰的传来,“精彩,精彩,能够抢先一步知道我们的意图,看的出,你是个优秀的指挥官。”对方明明是在称赞,但是凌云浩却感觉到了十足的讥讽,而且,声音有点熟悉,“抱歉,我的记性不好,你是哪位?”在凌云浩的脑子里,已经开始寻找起那声音的主人,“我的手机号码向来只告诉美女,少妇,你不会是哪位的丈夫吧?”“您的记性真的不怎么样呢,总督大人,之前我们有过交锋才对吧,不过,叫我意外啊,您倒是一个风liu的人物呢。”对方开心的笑起来,一种被玩弄的感觉使凌云浩第一次收起了嬉皮笑脸的表情,“你是……银狐?”“答对了哦,能被您记起,实在是荣幸。”对方的挖苦还在继续着,看来银狐的心情很不错。 “就算你现在再怎么逞口舌之能也没用了,你们的计划已经被我识破了,我奉劝你一句,还是趁早的自首比较好。”凌云浩不留面子的反击回去,可是银狐却啧啧的怪叫起来,“您实在是有点太天真了吧,难道,您不觉得,现在出不去的人,是你们吗?你们已经被彻底的困在海面上了。”“这点我自然知道……”凌云浩不已为然的摇起头来,“我们出不来,你们也进不来,而不同的是,你们攻击的时间有限,而我们,可以悠闲的等待援军。”“进不来吗?作为奖励,就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吧,大都督,请看看大楼的外面,再下定论吧。”银狐合上了电话,似乎已经说完该说的话了。 “外面?”凌云浩还在困惑间,就听见了几名手下大叫起来,“总督,您看!”透过窗户,凌云浩看到了这辈子最大的噩梦,一艘巨大的飞艇正漂浮在大楼的旁边,巨大的身影几乎笼罩了大楼,深蓝色的外壳很好的融合在夜色之中,而现在,这个巨大的家伙,就像是一头看见了猎物的野兽,在对眼前的美食伸出利爪! “X-IPS,最新型号的军用飞艇,不过不是我们国家制造的。”苍祁一直没有开口,而现在,他的脸色也变的难看起来,“该死的,那么大的家伙入境,难道没人发现吗?”凌云浩也忍不住骂起人来,“看来是装有了最新的干扰系统,反侦察系统和伪装系统,银狐竟然能配备这样的装备?”晴悦也是面色发白起来,飞艇显然是对方一开始就准备好的,这么一来,大楼的优势就失去了,反而因为收起了浮桥将所有人暴露在了飞艇的攻击范围下,并且无路可逃…… “立刻重新打开浮桥,保护军事长和元帅冲出去!”凌云浩一擦额头的冷汗,现在看来也只有突围一条路而已,“哈哈哈哈……没用的……我们之前已经对控制器动了手脚,输入了一个别人给我们的程序,一旦浮桥收起就无法再启动了,这一次,死的人,会是你们!”那名被砍断了手的军人最后大笑几声,颓然倒地,没有了呼吸,房间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知道了眼下的危险状况有多糟糕,“陷入死局的人,是我们……”凌云浩头一次,感觉到了失败,一种彻底的被对方打败的失落…… 飞艇的指挥仓里,银狐看着眼前的棋盘和那些精致的棋子,嘿嘿的笑起来,“将军!”棋子,被重重的敲落,一步定全局…… 云梦大楼不远处的一座商业大厦天台上,风疾与泉正站在那,看着巨大的飞艇靠近大楼,“看似是完美的一步棋子,却会因为天时地利而变成死棋,你说的很对呢,风疾。”泉不得不感叹风疾的评价,眼下,那个凌云浩把自己逼进了死局里,“完美的水上碉堡,换一个角度思考,也会成为囚禁住自己的牢笼,你已经落入了死局了呢,凌云浩。”风疾颇是可惜的感叹起来,“而现在,要破死局的人,也只有七寒这个未知数的存在了。”“七寒,能改变这个局势吗?”泉有点不相信,“他是我们的首领,如果连这点力挽狂澜的都无法做到,那么,他就没有资格领导我们,不过,我相信他们,无论是鸦还是七寒,那两人,一定可以察觉到的,死局中的希望,反败为胜!”海风,更大了,而隐隐的,有古怪的声音混杂在其中…… 只看见夜空中的飞艇上射出了两道铁索,顶端的铁钩冲破了窗户,刺进了大楼内部,“开始剿灭行动,时间限制为十分钟。”银狐的声音传遍了飞艇,也传进了大楼内,“将目标,蒂雅,格杀勿论!”一时间,白衣骑士团已经乘着铁索顺利攻入了大楼,生存战,开始! 第十七卷第五十五章 满地的玻璃碎片,还有士兵们倒下所流淌而出的鲜血,洒满在昂贵的地毯上,使高贵的会客成所成为了巨大的墓地,叫人害怕。 “死的地方那么奢侈,算是我们对他们的施舍吧。”黑色西服下的弥满脸残酷的笑,那蹭亮的光头此刻也沾染了鲜红的血迹,手上,一把特大的利剑被他高高举起,剑柄是造型怪异的月亮型,巨大的剑刃似乎也是特殊的材料,能够轻易的切开钢铁的武器。 “你的银镣牙也已经吸够鲜血了呢。”扎着马尾的神风跟在高大的弥身后,满是白色衣服的白色骑士团成员们,都整齐的立在两人的身后,面具下,是麻木的眼神,抵抗的军人已经全数被剿灭,现在,只剩下抓捕首脑一个任务了。 “军事长和那个所谓的元帅,就在前面的房间吧。”弥才迈出一步,就感觉到脚被什么抓住了,一名还有半口气的士兵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了弥的脚,“不……会……让你……过去的……”“真脏。”弥骤然换上了修罗般的可怕表情,长剑慢慢举起,然后快速刺落,扎进了那名士兵的喉咙,并歇斯底里的搅动起来,只听见士兵那扭曲的沙哑叫声,就连神风也不忍的闭起了眼。 “太过分了吧……”神风不是什么好人,但也反感如此的做法,“对于敌人,只有残忍,没有仁慈!你明白吗,神风。”弥重新拿起剑,银色的剑刃上,现在只看的见鲜红的血色,“我非常同意你的话。”不知道何时,一个拿刀的男子挡在了一群人前面,“我是蒂雅元帅的护卫,魑魅,奉命前来阻挡住你们。”“凭你?”弥晒笑一声,不过才朝前一步,就感觉到了可怕的杀气卷席过来,似乎对方的刀已经架在了自己脖子上,一股寒意从背脊上蔓延上来,可是转眼间,眼前又只剩下了那个男人,他似乎没有行动过。 “小心,那个男人,实力可能在你我之上。”神风拉住了弥的肩膀,他知道弥的脾气相当火暴,贸然攻上去,损失的只会是他们。 “怎么了,你们不是要去杀元帅和军事长吗?怎么不敢上前了?不踏过我,是无法去杀人的啊。”魑魅勾起了不屑的笑容,终于,有两名白衣手下举起了佩带的手枪,只看见火星四射的子弹发射出去,却没听见预期的惨叫,魑魅一动不动,甚至连刀都没有舞动,只看见子弹,纷纷落在了他面前,“只有,这样的程度吗?”一种刺骨的感觉,刺痛着所有人,除了弥和神风,其他人都有点痛苦的后退起来。 “遇到高手了,是会运用气级别的家伙。”神风的左右袖子里伸出了两根铁棍,然后接在了一起,组拼成了一根修长的银色战棍,“那又如何,就算他很强,也没办法抵挡你我两个人联手攻击吧?”弥最开始有一点占了下风,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用气的高手,不是普通的猎物啊,看来,有把你分尸的必要了。”看着弥病态的目光,魑魅只是冷静的扫了眼,刚才被弥折磨死的士兵,“这句话,该由我来对你说。”愤怒吗?是啊,好久没有如此的愤怒了,魑魅双眼中几乎喷出了火焰,他无法允许别人如此践踏一个军人的自尊,“只有你这个人渣,我无法原谅!” 白色骑士团的成员,根本看不清魑魅刹那的动作,而弥与神风也只能模糊的看见,刀的弧光,挥砍过来,“铛”下意识的抬起武器,两人都被强烈的冲击击退了出去,弥的双手更是一阵发麻,看眼前人的眼神终于改变了,眼前的家伙,是与银狐同一等级的怪物了…… “军事长,请先去楼下。”走道里,夜宗等人保护着白月飞还有蒂雅朝着楼下走去,“那人没问题吗?”蒂雅想起魑魅临走时所散发出来的魄力,自己竟然看走眼了,自己四个护卫里,还是有一个比较能打的家伙存在啊。 “放心吧,魑魅是最强的剑客。”赶来保护白月飞等人的凌云浩很是肯定的补充道,“现在,我们该担心的是楼下的那些人才对。”正说间,一行人已经匆匆的赶到了楼下的大厅,可是,迎接白月飞他们的却是无数黑洞的枪口,林潇背着手,带着自己的部下们,看着过去的上司,冷静的举起手,一个巨大的包围圈悄悄的形成。 “抱歉了,为了这个国家的未来,请你们死在这吧。”说话的时候,林潇甚至看不出有一丝内疚,就像在对一群陌生人说话一般,“林潇,你……”夜宗话才说完了一半,就被白月飞抬手制止了,“蒂雅小姐,我有一件事,想让你帮忙可以吗?”白月飞的语气很淡,而高傲的蒂雅也只有在这位连哥哥都称赞的老人面前会乖乖的点头,“说吧。”“要挽救眼前的局面,唯一的办法就是将飞艇上的那些人击败,而擒贼先擒王,你们只要杀了飞艇上的指挥,我想,剩下的人,就不足为惧了。”“但是,这里你们可以抵挡吗?”蒂雅瞥了眼前的那些叛乱的士兵,不过眼里却只有深深的轻视,光靠这群喽喽是挡不住的自己。 “放心吧,我虽然老了,但还是能打的,再者……”白月飞朝前一大步,浑身散发出了骇人的气势,“这是我们国家内部的大扫除,我这个当家的来处理就足够了。”“那么就拜托您老了。”蒂雅不再多言,与黑羽军的十人,还有理查斯折回了楼上。 “喂,七寒同学,你也跟去吧,协助元帅。”凌云浩用胳膊顶了顶身边的七寒,“去做你能做的事吧。”“我?”七寒一阵愕然,很显然,在飞艇上的家伙不会是什么等闲之辈,让自己上?开玩笑吗?不过,脚却下意识的已经摆动起来,转身跟了上去。 “我赌的就是你真的是狂众首领……真是次豪赌啊,我竟然把这个国家的未来赌在犯罪身上,真是可笑……”凌云浩拔出了枪,脸上的笑容开始僵硬,“如果不能干掉飞艇上的指挥,让对方阵脚大乱,我们,该怎么办呢……” 满大楼都躺满了士兵,看来林潇对不屈服他的人,进行了清扫,七寒正朝着楼上走去,小心的避开脚下滑腻的血迹,可是他的脚步仍然开始越来越慢,说起来,他到底为什么要上去帮助蒂雅呢? “这根本不管你的事吧,何必去趟这浑水呢?”鸦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最近鸦的意识已经越来越强,甚至可以轻易的渗透进自己的意识里,一股莫名的恐惧压住了七寒的全身。 “我……”“我们狂众可是罪犯,这样的政变又与我们有什么关系?说穿了,这个国家的兴衰,在你我看来,根本是无所谓的。”鸦的意识似乎也控制了身体,七寒的全身紧绷的无法动弹,而那个鬼魅般的声音则在一直的催眠自己一般,不断响起,“可是……如果蒂雅死在了这,那个林潇又政变成功的话,这个国家将会陷入战乱之中吧……”七寒眼前闪过了似乎很熟悉的画面,火海吞噬着城市,吞噬着所有生命,漫天通红的颜色,证明了一个文明的毁灭,那似乎是自己的记忆…… “就算真的有战争,又与你有什么关系,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你什么都不是,你不是国家的统治者,也不是什么君王,甚至,在普通人的社会里,你都只是不起眼的小废柴,这样的你,难道还想做拯救国家的英雄吗?”鸦的话无比刻薄直白,但是七寒没有回驳,是啊,他究竟算什么,的确什么都不算…… “不过……”七寒眼里,又猛然的闪起了坚定的光芒,身体又朝前移动起来,“就算我什么都不是,我也要去,一旦发生战争,雷烈,夜莹,我仅有的重要的人,也都会陷入痛苦之中,我不会伟大到想去拯救这个国家,我只是想去保护自己眼前重要的人,就算我自己没有力量。” “你是白痴吗?”鸦晒笑起来,可是言语间多了份凝重,“你这与送死有什么区别?”“死吗?从成为狂众的那一天起,我不就开始活在生与死的边沿了吗?说起来啊,我一直对自己很迷惑,就算你代替了我答应风疾成为了狂众首领,可是我一直不认同所谓的狂众,我加入狂众究竟能做什么呢?去栽种自己的恶果吗?”眼前,又闪过了夜乾那扭曲的脸,如果这个世界已经都如同那个家伙一样腐烂的话,如果这个世界早就没有了善与恶,如果,这个世界,已经被恶支配了的话,那么,自己,似乎明白该做什么了……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我成为狂众的理由,战斗的理由,我要已狂众之名,用我自己的信念去制裁恶,就算我自己也成为恶!”鸦沉默了,眼前的七寒已经不再懦弱了,他已经丢下了那胆怯的外壳。 “我已经快被你取代了吧?”突然间,七寒又柔声的自问起来,“你感觉到了吗?”鸦没有隐瞒的回答道,“感觉到了,你的力量越来越强,而我身体的支配权也在强烈的争夺起来,我想,大概在不久之后,我就会消失吧……”七寒已经察觉到了,而现在,他也是第一次承认了这个事实,不久后,所谓的七寒就会消失,世界上,只存在鸦! “因为某些事,我被封引了记忆,当我所有的记忆被封引后,就出现了一个崭新的我,也就是你,你的存在只是一个记忆体!本来控制着身体的意识,也就是我,则被封引在了体内,而取代来控制身体的意识,就成了你,所以,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鸦淡淡的叙说起,很久之前的故事,外面的爆炸声,悲鸣声,似乎已经无法传进这两人的世界里来,两个本来是一体的男人,都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之中。 “那么,在我最后的日子里,借助力量给我吧,给予我能够制裁恶的力量,想破坏掉我重要东西的那些恶,我要全部摧毁掉!”昂然的杀气从七寒身上喷发出来,源源不断,“我明白了,就让我们,联手一次吧……”身影一闪,七寒已平时不可能出现的速度朝着楼上跳动上去…… 飞艇的甲板上,不少白色骑士团的成员们都倒在了黑羽军的利剑下,而挡在他们前面的人,正是被称为狂人的士涅,“从这里开始,你们将无法再前进。”“让开,这家伙,我来对付。”理查斯舞起了自己的长剑,“他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对手!”“看来,这一次的对手,不至于让本少爷失望了!”士涅一眼就看的出理查斯是等级完全不同的高手,他的乱刃也迎着眼前这名年轻的军人挥了出去! “无双风樱落!”理查斯也没有犹豫的俯冲上去,一道移动的轮廓朝着士涅靠近过去,随后,只能听见两人剑与刀的激烈碰撞,没有一人退后,武者的世界里,退后的人,必死。 “滚开!”士涅的长刀突然加大了力量,像是一只猛兽突然发狂起来,震开了理查斯的剑,然后朝着蒂雅俯冲过去!那个女人,似乎比这男人更有趣! “这女人的首级,我收下了!”士涅的眼里,仿佛已经可以看见鲜血飞溅的刹那! “保护元帅!”黑羽军的士兵们纷纷扑了上来,“兽鸣.牙光斩!”士涅的长刀剧烈的震动起来,刀光如同雨点般落下,“扑哧扑哧”只听见血肉被撕裂的声音,黑羽军全被被拦腰斩断,鲜血沾满了士涅的脸,使他看起来更加的狰狞起来! “蒂雅大人,小心!”理查斯的动作已经慢了几秒,只能看着士涅的乱刃朝着蒂雅的咽喉刺去,蒂雅的手按在了腰上,眼中闪起了杀机,“铛”可是出乎意料的,只觉得眼前一道影子闪过,士涅的乱刃竟然被招架下来,七寒已经挡在了两人之间,已超越人类肉眼的速度插进了两人之间! “又是你?”士涅笑起来,那是兴奋的笑,“今天,就把我们之间的恩怨,做个了断吧!”“少在你我之间,擅自加入什么你虚构的恩怨。”七寒挥刀推开了士涅,浑身似乎又隐隐有了奇怪的疼楚,可是更多的则是沸腾的热血,“我要在这,将你制裁!”“有种!”月光下,满脸鲜血的士涅睁大了双瞳,像是一头兴奋的野兽,在期待撕杀,死战,一触即发!(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五十六章 大概有很多人有过死亡前的感觉,一种时间倒流的奇妙感觉,像是重新经历着自己的人生,一点一点的转过眼前,想伸手去触摸,却怎么也靠近不了,而当你后悔的想再回去的时候,却是满心的无力…… 可是,当双眼睁开时,发现自己却还活着,一切,都还在继续。 七寒在刚才一刻,的确感受到了死亡,无数的画面从眼前流过,有熟悉的,有陌生的,鸦过去的记忆,和自己现在的记忆,交融在一起,而当一切消失后,他又回到了现实的战场上。 刚才的战斗,士涅的刀轻易的穿越了自己的防御,而现在,刀尖依旧停在自己咽喉前几厘米的地方,险险的停着,没有继续前进,浑身不断有冷汗冒出,“我要是刺下去的话,你也会砍过来吧?”士涅的眼睛瞥向了身后的理查斯,一把明晃晃的长剑从后面直直的指来,“他是我们元帅大人的护卫,被你杀掉的话,对元帅大人的威名也是有损的吧。”说了一个不成理由的理由,可是士涅并不在意,只是撇嘴笑起来,“那么你们两个一起上吧,看看究竟能否赢我!”猛然间,士涅已经转身挥刀,呼呼的风声就像是空气中的一切被刀硬生生的撕离开来,理查斯的人影却弯了下来,避开了来势汹涌的一刀,一时间,形成了七寒与理查斯联手包围住士涅的局面。 “元帅大人。”还活着的黑羽军已经全数守护在了蒂雅的周围,“要去协助理查斯大人吗?”其中一人有点担心的问,“暂时不用。”蒂雅的注意力,更多的是放在飞艇甲板前面的大门那,从刚才起,就似乎有人在那偷窥着这里的战斗。 “难道会是飞艇的指挥吗?”想到这,蒂雅的手按住了腰间的银色腰带,锐利的杀气从她美丽的双眸里流泻出来,“正合我意,就在这里,一举解决掉。”而在蒂雅暗自下了决心的时候,理查斯也和士涅开始了激烈的近身战,一个用刀凶猛却不带章法,一个力量微弱可是却充满了诡异的气息,理查斯的剑始终无法伤及士涅,而士涅那满是攻击力的砍击也一样没有砍到理查斯一下,反倒是本来是想来帮忙的七寒一时间完全的插不进手去,这样级别的战斗,可不是他能够插手的,变强是一回事,而能够与那些真正的高手战斗,他现在,还远远不够水平。 只听见耳边不时传来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理查斯已经忘记自己是第几次出剑了,可是结果还是和之前一样,被士涅用他的巨大力气和野兽般的灵敏身手躲开,“理查斯,时间不多了,立刻解决!”敌人可以拖,但是蒂雅却拖不起,眼下,楼下的白月飞等人也是生死不明,自己这里越慢决出胜负,越是危险,局面的变化是在瞬息之间的事。 “知道了……”嘴上那么说,可是理查斯也是有苦说不出,眼前的家伙,看的出,没学过什么刀法,可是凭着那可怕的蛮力和直觉锻炼出来的一套战斗方式,叫人意外的棘手,“怎么了,我感觉到你的眼中,有了畏惧哦。”士涅咧开了嘴,理查斯内心战意变弱的刹那,本能的露出了破绽,巨大的身影正面扑了上来,武者的胜负,只是在刹那! “兽鸣.牙光斩!”勾勒出的刀光很好看,可是理查斯现在却没有了欣赏的心情,自己的衣服已经被险险的切开好几道口子,身体在极限的扭曲起来,闪避那*般的攻击,士涅却不放过他般的不断贴近过来,“不错嘛。”此刻,士涅的声音落在查理斯的耳里,成了最恶毒的讥讽,而那只可怕的野兽像是咬住了理查斯的脚步般,不曾远离过,莫名的恐惧竟然涌上了理查斯的心头,手上的剑一时间,有点慌乱起来。 “少得意,我一定会……”只是瞬间的失神,查理斯猛然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旋涡里,只有真正在交手的人才明白,自己的节奏已经被对方控制,士涅的狂乱攻击就像一个巨大的节奏旋涡,把自己紧紧缠在了里面,就算知道自己再下去会被砍伤,也无力退后…… “你已经,被我抓到了。”当一切停下时,乱刃已经刺穿了理查斯的胸膛,热血,洒满了士涅那张早被扭曲的脸,狰狞的笑使理查斯无力的闭起了眼,“被我得手了!”利索的抽回刀,理查斯脱力般的朝后退去,黑羽军的几名侍卫都对士涅露出了短暂的惊讶,理查斯的实力,他们都很清楚,能够打败眼下年轻人中最具实力的剑术达人,这个狂人看来不似传闻中那般不堪,也是同时,几人上前立刻扶住了理查斯。 “把理查斯扶下去。”蒂雅冲着七寒说了句,“啊?我?”本来还想好好大打一场的七寒就像自己的热情被浇了冷水般,顿时没有了斗志,“你的速度的确很快,刚才也叫我很惊讶。”可是蒂雅看七寒的眼神依旧没变,像是在看一个废物,“不过,光是力量,无法战胜敌人。”腰间的银色的腰带被蒂雅优美的抽出,成了一把锋利的软剑,“这次,换成元帅出手吗?”士涅摆出了迎战的姿势,但是蒂雅的视线却越过了他,远远的望向前方,“我的时间不多了,给我滚开!”骤然间,士涅感觉到了极强的杀气,可是那样的杀气不是对自己发出的,而是对自己的身后。 “你能察觉到我的存在,真是小看您了呢,帝国的元帅。”甲板上,又多了一人,在皎洁的月光下,银质的面具反射着诱惑人心的光芒,银狐很是从容的走了出来,那面具下的双眼,此刻正带着狐狸似的狡猾光芒。 “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说这里的猎物都是我的吗?”士涅很是不满的舔舔嘴唇,站在两个高手间,被两种气势互相挤压可不是一件舒服的事,可是他依旧装做无所谓的样子,“她很强,士涅,你可以退下了。”修长的长刀被抽出,那叫人刺的浑身发痛的气开始从银狐身上散发出来! “会使用气的人吗?我还以为印加国没有这样的高手呢。”蒂雅美眸里也闪烁起兴奋的光芒,两道强烈的气冲天而起,像是两个巨大的领域正在肆虐的对抗,“扑哧”最先忍受不了的是士涅,他站在中间,承受了所有的冲击,身体摇晃的退了出去,“妈的,什么狗运气,两个人都是怪物……”在外面混了那么多年,对气的存在还是有了解的士涅终于明白,眼前的战斗,没有了自己插手的余地…… “帝国的元帅,蒂雅,与兄长一同在帝国原第一剑术家莫言座下学习剑术,我一直希望有机会能和这样的高徒战斗呢,被称为剑圣的那位大师的徒弟,究竟有多强呢?”银狐的口气里尽是挑衅,看来他对那个剑圣颇是不服气,“你试下,不就知道了?”软剑剑尖一抖,发出了骇人的气势,夹杂着蒂雅的气,朝前推进过去,“滋滋”软剑每挥出一次,就听见了金属破裂的声音,甲板上的地面已经开始了碎裂的痕迹,“正面攻击吗?”银狐手里的长刀也是高高举起,迎上了蒂雅的剑,交锋的刹那,蒂雅的剑开始了幻化,像是雨点,像是迷雾,使人们看不清她的攻击轨迹,不过银狐都很是从容的全数抵挡,一时间,无人可以再进一步…… “看来是蒂雅大人占上风了……”被黑羽军的成员扶住的理查斯已经缓过气来,看着蒂雅和银狐的对决,不禁露出了微笑,可是想起自己的失败,又是一阵羞愧,“不,元帅,很危险……”突然,一边的七寒忽然开口了,他的双眼正死死的盯着在战斗的两人,在外人看来无比花乱的战斗,落入七寒眼里,则在慢慢的缓慢,蒂雅的招数太过花俏,又浪费体力,可是银狐的防御却是实在而无漏洞,这样下去的话…… “你似乎有点累了呢。”银狐奸笑着把长刀朝前一推,蒂雅感觉到了一股异样的气压向自己,警觉的退后几步,“看来,你的实力也只是刚刚领悟气,叫我有点失望呢。”银狐眼里炽热的战意已经冷却,不过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和,“不过,你也是那么多年来,第一次逼我认真的人,我也会认真的和你交手,直到用你的鲜血作为结局的那一刻。”长刀开始笔画起来,在银狐的周围,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形成。 “玄武式,是我的绝技,你有幸,能够一睹它的威力!”“虚张声势!”蒂雅娇叱一声,软剑又朝前刺去,可这一次,却被看不见的气挡住了,尽管自己的剑被也注入了气,可是却无法突破,没错,在银狐的跟前,像是站了一只巨大的乌龟,正用那硕大的龟壳挡下了自己的攻击,那不是错觉,那正是由气产生的实质形态! “玄武式,已守为主的招数,当然,它不仅有守势,更有攻势。”轻吸一口气,银狐的长刀爆发出了强烈的气,一道长虹射出,轰在了蒂雅的剑上,那娇弱的身躯实在承受不住那力量,被不断朝后推去,“元帅!”不少黑羽军的成员才想上前帮忙,就被强大的气震开,而当蒂雅停下脚步时,身前也已经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那是对方气产生的破坏力,冷汗从蒂雅额头留下,眼前的人,是比自己强上数倍的敌人! “结束吧,这场政变游戏,也该落幕了。”银狐有点无聊的打起了哈欠,对蒂雅的实力,他只有失望一种感情而已,“你是在看不起我吗?”蒂雅虽然知道实力上不敌,可是傲气的她不会选择逃走,而是又一次站起来,软剑灵巧的被挥舞起来,“刚才只是表演,这一次,我会让你站不起来。”银狐朝着大楼那望了眼,似乎很在意什么。 “出言不逊的家伙!”蒂雅的声音冰冷,软剑幻化成了毒蛇,扑咬过来,只听见沉闷的冲击声,气与气又一次开始了对抗,不过,唯一明显的是,蒂雅始终无法占据主导权,“玄武式.龟鼎天下!”地面开始了奇异的震动,蒂雅朝下看时,发现自己和银狐都处在了一个奇怪的阵图中,仔细看,地面上那些奇怪的条纹都是由银狐的气组成的,像是一个巨大的龟壳? “结束了,女人。”银狐眼里闪过了冰冷的杀机,地面上的气朝上飞起,像是无数的尖针,刺穿了蒂雅! 疼痛,蒂雅只能感觉到疼痛而已,双腿无力的跪下,像是这么狼狈的失败,恐怕还是第一次吧…… 血色的雾气弥漫开来,那是自己的血,蒂雅咬住了嘴唇,逼使自己不晕过去,剧烈的痛楚使她差点永远闭起了眼,无数的气像是锋利的刀刃,轻易的刺穿了她娇嫩的皮肤,好在在那瞬间,自己还是躲避开了大量的攻击,没有伤及要害,可是当她整顿好心神准备反击的时候,银狐的刀已经架在了她脖子上,心中一阵冰冷,自己,输了。 “莫言的徒弟,不过如此。”银狐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失败者,不带任何的怜悯,“也许是元帅的舒适生活,使你的实力后退了呢,不过失败就是失败,给自己寻找任何借口,都是无意义的。”“我没有任何的借口,是我的实力不如你,杀了我吧,帝国的元帅,绝对不会受别人的屈辱。”蒂雅已经放下了软剑,这样的局面,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反抗了。 “很好,你比一些愚蠢的武者更明白事理,败者,唯有死,如果已一个女人而言,你已经很强了。”银狐的手腕微微颤抖起来,但是,就在这时,一股锐利的风正猛烈吹来,“铛”迅速的抬手挡住了偷袭的七寒,银狐眼中没有任何的愤怒,只是淡淡的欣赏,不择手段的人,他很喜欢,而七寒没想到,自己运用神速进行的偷袭也只有被轻松的挡下。 “下一个,是你吗?”反手一推,七寒被弹了出去,“我的气,在我周围,形成了警戒圈,你一旦攻入,我就会察觉到,你认为,这样的环境下,你有伤到我的机会吗?”银狐的口吻里,是绝对的自信,是的,他有自信,在这个国家,不存在能够打败他的人! “不会使用气的人,和我战斗,根本就不是站在同一高度。”银狐的话,使全场一阵安静,理查斯也好,黑羽军也好,他们都想去救元帅,但是他们也都明白,他们的上前只是增加牺牲者。 “你走吧……”蒂雅回过头去,看了眼七寒,“这一次,是我们输定了,这个国家,也完了。”说到这,蒂雅暗暗叹息一声,恐怕从今以后,这个世界都不会安宁了,“这个国家的未来,和我无关啊……”七寒站起身,感觉到浑身的刺痛,被弹飞的时候,银狐的气也伤害了身体,“我只是想要保护自己眼前的人,想破坏的人,我都要摧毁。”从七寒的眼里,只能读到倔强和不轻易放弃,“天真的人往往短命,如果你选择逃跑的话,说不定,还能活下去。”银狐的长刀瞄准了七寒心脏位置,“可惜了,你要付出代价。”“对,代价就是,连你一切干掉!”红色的长发瞬间蔓延(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五十七章 大厅里,死寂的可怕,白月飞冷冷的望着身前的那些士兵,有带着坚定目光,有带着不安的,有带着观望的,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可以直视这位军事长的目光,手里的枪也不禁微微降低了枪口。 “军事长……”夜宗想上前拉回白月飞,可是却凌云浩轻轻拉住,“目前能镇住场面的人,只有军事长而已……”听到凌云浩的话,夜宗也放下了脚步,想想的确如此,在军中享有最高威望的他,才是能避免鲜血结局的最佳人选,而凌云浩同时也对身后的苍祁和晴悦打了手势,两人开始了悄悄的行动…… “你这是想造反吗?林潇。”问的很是平淡,几乎不带一丝被背叛的愤怒,白月飞的从容和镇定使林潇颇意外的呆了下,随后举起了他自己的佩枪,“不,这只是一场革命而已,军事长阁下。”“你这样的行为,算的上是革命吗?”白月飞一一扫视起那些跟随林潇的士兵,有了一点薄怒,“企图破坏现在的和平的人,会是革命者吗?你在做的,只是沉溺暴力然后去破坏!”“砰”只听见枪口发出了震耳的声音,子弹擦过了白月飞的耳边,林潇的眼神变的不善起来,“不要企图煽动我的部下,军事长,现在,你应该乖乖投降才对,而不是费尽口舌来劝说,我的革命意志不会被你所改变的!”迎上那陌生又冰冷的目光,白月飞觉得自己已经无法了解眼前的人了…… “你变的只会用暴力去使人屈服了呢。”想起过去,白月飞很是失望的摇起头来,同时,他也感觉到了林潇那坚定的心意,他已经不会回头了。 “暴力?身为军人,使用暴力又有什么错误?我要做的,只是拯救这个腐败的国家,和即将失去生存之地的我们!”林潇的额头上,布满了明显的青筋,显的异常愤怒,那是发自内心的最真实的愤怒! “世界革命的时候,是谁拯救了这个国家?是您的指挥和我们的浴血奋战!可如今呢,我们军人必须听从那些满肚肥油的政客命令,还渐渐失去了地位,这样的国家,这样的未来,根本就不是我们当初想要的!”咆哮声,使得林潇身后的那些士兵眼里都燃烧起了火焰,其中有不少是九年前就开始跟随部队作战的军人,他们如今也都一个个面临起窘迫的生活问题,为了活下去,他们只有走上这条道路! “所以,你要政变,因为你自己的痛苦,所以强加在别人身上来发泄吗?”白月飞慢慢举起手指,指住了林潇那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现在的你,只是一个幼稚的孩子,因为被抢走了心爱的东西,和失去了自己喜欢的环境而在那自怨自艾罢了。”“随便您怎么说,现在开始,这个国家将由我来彻底接手,我将要在这国家,让军人们找到生存的地方!”林潇猛的提高了音量,他不愿意在气势上输给对方,一旦自己退缩的话,那么自己的阵营就会彻底崩溃。 “你成功不了的,林潇,驻扎在附近的部队立刻就会来救援这里。”夜宗发现了林潇内心微弱的变化,也朝前一步,大声叫嚷起来,“你是白痴吗,夜宗,那支部队的重要性我又怎么会不知道,所以从一开始,那支部队就已经成了我的所属物了。”看见林潇那自信的目光,白月飞内心其实是一阵心惊,“不可能,就算那支部队的指挥官是你原来的部下,可是近几年,因为地位的升高,你已经和那些指挥官疏远了不少,甚至摩擦不断。”凌云浩才说完自己调查到的情报,忽然意识到了一件可怕的事实,脸色发白起来,“没错,你们调查到这样的程度,也是在我意料之中,那也只是演戏罢了,这场布局花了我将近五年的时间,等待着上面将我调到中央区,只有这样,我才有可能一口气控制全国的枢纽之城,现在,军事长,帝国元帅都在我的控制之中,接下来,就是首相!然后,这个国家会在我的带领下,变成最强的大国!”说到这,似乎是看到了美好的未来般,林潇忍不住大笑起来,可是白月飞等人的眼里,却只是深深的怜悯,林潇已经彻底的迷失了自我。 “父亲,够了,住手吧!”突然间,林岳从林潇阵营后面冲了出来,可是他的左右手都被士兵抓住在那,看来是被软禁了,而林岳自己也万万没想到,父亲真的会如夜宗所说的那般,进行叛乱。 “把他带下去,不要来扰乱我们的军心。”林潇冷冷的一挥手,只看见林岳又被迅速的带了下去,只能不断听见他远远传来的呼喊声,“连你的儿子都明白叛乱的恶果有多严重,难道你就不明白吗?”看着满脸得意的林潇,白月飞微微叹息,当年那个一直跟随在自己身边,忠心保护自己的林潇真的就是眼前的人吗?又或者,那也只是伪装? “为了胜利,必须要做出牺牲,这是您过去对我所说的,军事长。”林潇已经扣动了扳机,神色里满是肃穆和尊敬,“我尊敬您和崇拜您,也时刻遵守着您的教导,所以,即使您死了,我也会永远记的您,在另一个世界,您就好好看着吧,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国家和我们军人。”“林潇,你敢!”夜宗愤怒的想冲上去,可是被白月飞拦下,老人的身上正散发着多年没有的威慑气息,“那就开枪吧……”“什么?”凌云浩等人都傻了眼,白月飞难道认命了吗? “如果,你可以这样可以面对自己的话,就朝我开枪吧!”白月飞一字一顿的说着,每一个字都深深的刻进了对方的心里,“我会的。”林潇咬紧了牙关,不知何时已经僵硬的手也慢慢按下,眼前却突然燃烧起了旺盛的火焰,自己似乎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那个高傲和无敌的白月飞站在自己身前指挥着全局,士兵们的欢呼声,和自己崇拜的呐喊,可是,为什么如今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为了革命,我可以成为罪人!”林潇眼中的迷茫只是短暂的,立刻被自己的信仰压倒,是的,他不能后退,也没有后退的道路可选,“轰”而就当他准备开枪的时候,却听见了大楼外传来了剧烈的爆炸声,距离很近,应该就是岸边,“怎么了?”心中升起了强烈的不安,林潇的计划里,可没有这么一部分! “首领,是岸边的消息,胧月的人被攻击了,被驻地的军队!”最近的一名士兵紧张的报告道,他已经收到了消息,“怎么可能,军队的指挥官是我们的人!”林潇本能的朝白月飞那望去,难道会是…… “就在一小时前,驻地部队的指挥官,已经被我暗中下令调换了。”刚才一直很激动的夜宗一反常态的走上前一步,显的很是冷静,对白月飞惊讶的目光也只是笑笑,“抱歉,军事长,为了这次的胜利,我连您也都隐瞒了。”“夜宗,你怎么会知道那个驻地军队有问题?”凌云浩也是非常意外,想不到,夜宗早有安排,“只是加了一层保险,想不到,被我赌对了而已。”夜宗很是轻松的耸耸肩,没有任何邀功的意思,“混帐,你们还楞着干什么,开枪啊,全部杀死!”林潇一狠心,决定要豁出去了,既然计划有变,那么就把这些重量级人物全部干掉!不然自己的所做的一切都将白费。 “你没有机会了!”几名血狼的士兵已经扑了上去,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白月飞和林潇吸引过去的时候,苍祁已经带人悄悄绕了过去,而还没来得及开枪的士兵们在瞬间被制服了大片。 “首领,情况不妙,你先撤退吧!”几名士兵立刻保护住了林潇,血狼的那些家伙,身手异常的可怕,普通士兵完全不是对方,恐怕很快林潇的人就会全部被控制住,“可是你们……”没想到形势会在瞬间改变的林潇还不肯接受自己的失败,“只要您还活着,那么一切就将会继续下去,不是吗!”士兵们的大吼惊醒了林潇,没有犹豫的,林潇转身冲进了楼道,奔向了地下室,在那应该有紧急逃脱的潜艇,他要活下去,把革命的火焰带出去,点燃这个国家! “不要放过他们!”凌云浩轻扣手指,又有几名士兵被血狼的成员夺去了生命,“想不到,是那个夜宗挽救了大局,平时太小看他了。”苍祁在解决了几名士兵后,凑近到凌云浩身边小声的嘀咕起来,而说完后,又四下张望起来,“说起来,九号呢?刚才是不是被你吩咐去其他地方了?”说到九号,苍祁的表情变的很是可怕,凌云浩则装出无辜的眼神,眨巴起来,“有吗?我只是说元帅那需要人保护,护卫去做好保护工作而已啊。”“你……”苍祁一时没了语言,不过眼下的,是该清扫混乱的场面,也不去和凌云浩计较太多。 “夜宗,岸边的情况如何?”甚至不去理会逃走的林潇,白月飞已经走到了窗边,外面的岸上已经是火光四射,“南面的岸口我已经派驻地部队解决了,至于西面的另一个岸口,我安排了特殊的伏兵去对付了,眼下,只要把元凶抓住,和解决掉飞艇,那么就是我们的胜利了。”听到夜宗如此稳重的安排,白月飞只有放松似的长长一吁,“这样就好,你来处理吧,至于林潇……”“我已经派人去追了。”夜宗立刻补充上来,使白月飞有点接不下去,本来他是想放林潇一条活路的,可是想起他那可怕的执念,无奈的点头同意了…… 楼道里,回响着林潇的喘息声,慌乱的逃跑着,分不清东南西北,只知道,自己要活着逃出去,“我必须……要活着出去……我绝对要……”昏暗的灯光里,似乎有谁正在靠近,“想来杀我的人吗?”转回身去,枪口瞄准了悄然靠近的人,是一名年轻的军人,似乎在哪见过,可是林潇现在却记不起具体是谁,“真是狼狈呢,林潇。”军人开口了,声音很是熟悉,熟悉到叫林潇浑身颤抖,“是你!”那名军人是夜宗身边的记录员白磷,林潇猛的想起了对方的身份,不过,他的声音,林潇是第一次仔细听,才发现,这声音,竟然与给自己出谋划策的人一样,那个人一直用电话与自己联络,没有露过面。 “难道是你……”林潇大脑一团混乱,分不清了事实真相究竟如何,“是谁做的,难道这重要吗?”白磷的笑容很阴冷,使林潇下意识的后退起来,“你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所以,消失吧。”“利用?价值?消失?你们究竟……”林潇的慌乱正从大脑里一点点的剥除,眼里的疑惑更加的重起来,“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是神,也是恶魔,我们是这个世界的终结者,在你们看不见的地方,唱着歌谣,在你们看不见的地方,执行着罪恶,背负了你们这些凡人无法承担的重任的存在。”白磷唱起了奇怪的歌,歌声像是魔咒般弥漫进了林潇的耳中,和内心世界里,“你……是……”只觉得眼前一黑,林潇便失去了知觉…… “喂,你打算睡到什么时候去。”轰鸣的炮火声中,林潇缓缓醒来,周围都是士兵的尸体,还有满身是血的夜宗,“夜宗……你怎么会……”“头,该怎么办?”夜宗却没理会林潇的疑问,而是冲着在前面的男人高声询问起来,“后退只有死路而已,我们能做的,只有继续前进。”那个熟悉高大的背影又一次笼罩在林潇眼前,那是白月飞,带着一身的污血,他又一次甩起了枪,已那个无敌军神的身份,“去迎接我们国家的未来吧,创造一个可以拥有幸福的国家!”“是!”士兵们激昂的大吼起来,纷纷跟随着白月飞的脚步冲上前去! “拥有幸福……是啊,只是为了拥有幸福……”林潇怀念的闭起了眼,泪水,不禁落下,“我究竟是在做什么啊……明明只要获得了幸福就行了……可是我竟然去破坏了我们曾经用生命去换取的东西……我实在是……”不知何时,一只手掌已经伸开在自己眼前,夜宗正冲自己豪爽的笑着,“走吧。”“恩……”接下对方的手,感觉到了无比的勇气,是的,他们必须继续前进…… “滴答滴答”鲜血顺着银色的十字往下滴落,林潇面带微笑的被定死在了墙上,巨大的银色十字架将他贯穿,而在满地的鲜血前,白磷正悠闲的点燃了一支烟,“任务完成了。”优雅的朝着尸体敬了个礼,转身离开,“愿你有个好梦。”声音悄然远去,只剩下了没有生命的肉体,在那做着虚假的梦…… 西岸口,胧月的成员和机体已经全数被摧毁,只剩下四个高傲的人影立于上面,影机动部队,仅有四人的特殊部队,全部由红蛛组成,时代,已经开始了动乱…… 飞艇的甲板上,刀光不断擦过巨大的龟壳之上,鸦的刀始终无法砍破那厚厚的防御,“真是讨厌的王八。”鸦轻声碎念着,拉开了距离,他清楚,不会使用气的自己,要攻破那防御有着很大的难度,而周围的人们到现在,都还没有消化掉七寒变身的异常事态。 “终于还是出来了,不过连元帅和那个狂众首领都无法对付的人,究竟是如何的怪物?”理查斯颇是担心的皱起了眉头,眼前的银狐,实在是太强了,也许只有自己的师傅莫言可以战胜他了。 另一边,蒂雅也是楞楞的看着鸦,刚才还软弱无力的护卫,瞬间变成了强悍的怪物,这样的反差,叫她实在无法在瞬间消化掉和接受,至于那个士涅,看鸦的眼光里,只有昂盛的斗志。 “狂众的首领,鸦,只有这样程度的实力吗?”银狐身上依旧没有任何的伤,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那可怕的气,很好的保护住了他。 “哦,你也知道了我的身份吗?”鸦没有任何的意外,毕竟在赌场的时候,两人就有过正面的交锋,不过那次,只是短短的一次交手,“当然知道,虽然还研究不出你和七寒的人格转移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你也算是个有趣的对手了,我自然会留心观察。”银狐手里的长刀挑了起来,气开始聚集在刀尖上,“希望你不会和那个女人一样,叫我失望。”“哼,自大的家伙。”鸦瞥了眼还坐在地上的蒂雅,不满的哼了一声,“你打算坐在那到什么时候,笨女人?”“哎?”蒂雅有点茫然,不知道鸦的意思。 “这里是战场,失去战意的人,就给我滚出去,不要来碍手碍脚的。”鸦说到这,又忽然换上了自傲的笑,“不过,你如果想报仇的话,现在,我不介意和你联手一下。”“联手吗……”在最短的时间里,蒂雅已经拾起了软剑,走到了鸦的身边,“你的运气很好,这是我第一次肯和别人联手。”“你的运气更不错。”面对蒂雅骄傲的发言,鸦只是无视的一笑,“我也是第一次,你该感到荣幸。”杀气,从鸦身上爆发出来,长刀也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战火而颤动起来,“上吧,把那只死王八切成碎片!”(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五十八章 “师傅,师傅。”蒂雅跑到了一名儒雅的男子身边,那名男子就像是一名普通的中年人,唯一的特点大概就是下巴上那一把小小的胡子,整个人看起来俊朗与清爽,与剑圣的名号似乎不是那么相符。 可是从小天不怕地不怕的蒂雅,除了自己的兄长,惟独看见这个师傅才会乖乖低头,其他人,都没有能驯服她的本事。 “怎么了,蒂雅,有什么问题吗?”看见自己最年幼的弟子,莫言似乎很是轻松的样子,“蒂雅如何才能变的更强?”“哦,你为什么想变强呢?”莫言摸着自己那缕小胡子,像是有一点的期待,弟子成长的信念也是授业的重要环节。 “因为蒂雅每次都打不过皇宫的几名队长。”蒂雅说到这,不高兴的嘟囔起来,眼圈也红通起来,“哈哈哈,那是自然的,小傻瓜,他们都多少能够使用气,已你这样的年纪,怎么可能赢过他们?”莫言已经猜到了自己这个徒弟吃憋的原因了,偷笑起来,“气?”蒂雅圆溜溜的双眼里充满了好奇的光芒! “没错,我们武者在抵达一个境界后,就会停止成长,那就是所谓的人类极限,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快过激光,力量再大,也无法对抗钢铁制造的战车,为此,我们武者才创造了新的境界,将人体内的气释放,来强化我们。”说完这番话,莫言的身体周围就出现了淡淡的影子,然后蒂雅感觉到了师傅的明显变化,像是一种被什么东西保护住的感觉。 “你的基础功已经不弱了,而且对气的感觉也很敏锐,蒂雅,只要一定的时间,你一定可以领悟到气,以你的天分一定可以。”莫言说的这些话自然不是谎言,教了那么多徒弟,蒂雅的天赋是少有的优秀,“师傅啊……”蒂雅却不满意的嘟起了可爱的小嘴,想贴近过去,莫言笑着驱散了自己气的屏障,使自己的徒弟靠近过来。 “有没有速成的学习方法啊?”听到小孩子天真的提问,莫言微微摇头,“这世界上,没有任何速成的方法学习气,可是,有一种人也许可以,那就是经历了无数战斗的人,拥有了足够的实力,却没有人引导他们领悟气,也许会在瞬间,他们靠自己,领悟到气的存在,不过这样的人……”莫言说到这,自嘲的拍了拍自己的腿,“恐怕不会存在吧,如果已经靠自己肉身的力量强到那地步的话,又怎么会不领悟气的存在呢?” “破!”鸦的嘶吼声,伴随着一次次的长刀突刺而去,可是银狐的气始终没有被突破,就像是世界上最坚固的墙一般,死死的挡住了鸦前进的道路! “没用的,你这样只是在浪费力气而已。”蒂雅试着劝说鸦,不过对方根本听不进去,只是在一味的进攻,而眼前的银狐,在面具下的表情并不好看,鸦的每一次攻击,都在沉重打击着他的玄武式防御,这家伙真的不会使用气吗?为什么,他的攻击,不带任何气却可以造成与蒂雅不相上下的破坏力,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那家伙的肉体已经锻炼到了极限! “这家伙,是怪物吗?”那深红的双眼,竟然也使银狐有了一丝微弱的恐惧,可是立刻被自己的骄傲所淹没,不会存在的,这样的人,是没有任何机会伤到自己的。 “还是无法打穿吗?”退后回几步,鸦甩了下微微发酸的手臂,他尝试过寻找那气的流向,可是完全不能感受气的他根本无从下手,这使得一直骄傲的鸦也有了不耐烦和焦躁的感觉,这样束手无策的局面,是他最讨厌的! “想要打破他那无敌的防御式,只有用比他强的气,或者是找出他气的薄弱点才行。”蒂雅举起了软剑,眼中犀利的光芒打量起那巨大的龟壳,“那你找出薄弱点了吗?”鸦咽了口唾沫,似乎也有点疲劳,“很可惜,我做不到……”蒂雅的声音不自觉的轻了,此时此刻,她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原来,她也只不过是如此的弱小。 “那么,就只有一个办法了。”鸦眼中闪烁起了兴奋的光芒,“你朝着他的龟壳不断猛攻,然后削弱一个点的防御,我再从中切入,找不到薄弱点的话,那就由我们来制造一个!”“这样没根据的事,根本无法成功吧……”蒂雅望了眼那铁壁般的防御,很是怀疑,“那你还有别的办法获胜吗?”鸦不客气的白了她一眼,都说女人胸大无脑,看来的确是这样。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你难道不会感觉到现实吗?我们两个就算联手……”高傲的蒂雅的确比任何人都要看高自己,可是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她也是会第一时间放弃,她不是一个武者,她是一个军队的指挥官,她必须选择最好的方式来保护自己存活下去,既然知道没有胜算,那么只有想办法把自己的损失降到最低。 “就算知道会输,不去赌的话,那就完全没有了希望,起码,我不认为我自己就真的会败。”鸦狠狠吸了口气,满眼的昂然斗志,“我与你不同……”蒂雅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必须统帅无数的人去战斗,她的命,也不是她自己一个人可以主宰的…… “想要活命的,就干吧。”鸦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到了蒂雅的身边,他没有绝望,没有气馁,有的只是自信和希望,这样的人,竟然在刹那,使蒂雅有了一种想反抗的感觉,她明明最讨厌这样的人,可是内心里,却其实非常羡慕鸦,他可以随着自己的意志活下去,去战斗! “希望,奇迹会发生……”在那一刻,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多言,蒂雅抬起了手上的软剑,气随着她的一举一动开始蔓延,然后集中,软剑上逐渐闪烁起了耀眼的光! “要攻过了吗?”银狐微微眯起双眼,全身的气也开始无保留的爆发出来,那是之前没有过的压力感,可是蒂雅几乎是豁出去的朝前冲去,娇小的身躯硬是在那巨大的龟壳前挤出一个空间,软剑如同闪电般,狠狠的刺穿向龟壳上,不断重复,在同一个地方不断打击,气与气之间的沉闷冲击声,也像蒂雅内心的不安般,在不断扩张…… “找到了……这里的气……”在一瞬间,蒂雅确实感受到了被自己反复打击的部位,已经开始变的薄弱起来,气的质也变的稀薄起来,那个家伙的策略竟然会真的有效? “就是这里!”喊声未落,鸦的身影已经从后跟上,手里的长刀直线的刺向了前方的薄弱点,“干的好,笨女人,我也一定会刺出一条道路的!”像是胜利的宣言般,鸦大吼着朝前冲去,面对那巨大的龟壳,进行着最后的冲刺! 轰鸣的车声,传遍了街口,才刚刚接手了岸口的士兵们又都警惕起来,难道还有叛乱的成员没有落网?很快,一辆黑色的轿车正朝着岸口飞速的行驶过来,从窗口,正有一个女孩探出身来,用望远镜观察着大楼的上空。 车上的人自然是一直在附近埋伏的凯伊和琳琳,当用望远镜看见七寒出现在飞艇的甲板上时,两人就立刻出发了,他们有预感,现在的七寒,应该需要空煌。 “前面就是军队啊。”看到满岸边的士兵,还在开车的凯伊只是用那自然的笑容提醒着琳琳,“我知道,在冲进去的瞬间,你再甩尾出来,已你的能力,应该办的到吧?”琳琳已经换上了一个类似火箭炮的发射器,那是由凯伊改造后的发射器,空煌也已经被安装在了上面,目标锁定在了飞艇正上空! “只要再靠近一点,应该就行了。”琳琳那纤细的手指已经勾在了扳机上,眼睛盯紧在瞄准镜上,而随着距离的靠近,她的心也在快速的跳动起来…… “前面的车辆,请立刻停下,否则,我们将进行武力解决!”军方的警告已经传来了,“武力解决?”凯伊的笑容变的可怕起来,“真有种啊,不愧是军队的人,不过你们是否办的到呢?”正说间,就听见了剧烈的爆鸣声,只看见一道红色的光芒滑破了深邃的夜空,朝着飞艇快速的飞去,“成功了……”琳琳的身子也在瞬间缩回到车内,车子在一个漂亮的甩尾后,无视了众多士兵的枪口,扬长而去…… “喀嚓”金属的碎裂声,多么的清脆和讽刺,蒂雅看见了鸦的长刀被挤成了碎片,纷纷扬扬的飘散开来,不少砸在了她娇嫩的面颊上,可是现在,蒂雅早忘记了那细微的疼痛,她的脑海里不断回荡着失败的字眼,已经没有希望了,银狐的眼中也洋溢着胜利者独有的得意,而在鸦的眼里,只能看见波澜不惊的感情,他的斗志没有消失过,耳边,传来了奇怪的振动声,一点一点的接近着…… “那是什么?”士涅最先发现了正在靠近的东西,似乎是一道红色的光芒,因为高速的摩擦和飞行,现在的空煌上带着一层淡淡的火光,就像是感应到了武器的接近般,鸦的动作很是诡异的转了过去,丢下了破碎的刀柄,另一只手很是顺手的接住了飞来的圣刀。 “那把刀是空煌?”就在瞬间,银狐的确有过吃惊,不知道从哪飞来的武器,不过那也只是瞬间罢了,对他而言,结果都一样,不会使用气的鸦,再强也是无法击破自己的防御的,而且大楼的行动也应该差不多了,是时候收网了。 “你对自己的防御很自信吧?”鸦狞笑起来,让人看起来有一种莫名的可怕感,空煌被用力的砍下,朝着那个薄弱点,不留情的一刀,“滋滋”那是种奇特的声音,银狐确实的感觉到了,自己的气似乎在被慢慢的切开! “这不可能,不过是一把比较锋利的刀罢了……”银狐不敢相信的同时,没有失去该有的冷静,长刀也反手推出,巨大的龟壳似乎在刹那变成了一头巨大的凶兽,朝着来犯的猎物伸出了利爪,“快躲开,那家伙想要杀了你!”蒂雅看出了银狐气的变化,玄武式已经从守式转到了攻式,可是鸦就像是没听见一般的,继续朝前砍过去,像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恐吓到他一般。 “砰砰砰”可惜,他终究没有走到银狐的面前,只看见银狐的气如同无数道长虹贯穿了眼前的鸦,鲜血爆满了他的面具,只觉得世界,已经是鲜红色的一片,模糊起来。 “啊哈哈哈,不自量力,就凭你,也妄想能否挑战我吗?”那疯狂的笑声,来自冷静的银狐,就连蒂雅等人都呆了,只看见满身是血的鸦顿在了原地,像是没有了生命的气息…… “不过是个小组织的头目,不过是比别人强了一点而已,你就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要战胜我吗?我的背后,是无比硬实的后台,而你呢?你有什么,你有的只是一群和你一样,一群没有任何地位和权力的可怜虫罢了。”银狐笑的有点嘶哑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觉的很痛快,虽然嘴上说不介意,可是对这个一直在妨碍自己的男人,他的内心,是无比的痛恨。 “这就是你的攻击吗?还有你的遗言吗?”突然间,这个安静的夜空里,鸦的声音冷冷的回响起来,全身的伤口大如窟窿,可是鸦的眼中,却看不见一丝的畏惧,满身的鲜血,似乎不是他的一般,“使用气的家伙,不过如此嘛。”手上的空煌被收回到身后,做出了突刺姿势,“现在换我了吧?”“这……”银狐完全没想到,不会使用气的普通人,能用自己的肉体硬是抗下自己如此疯狂和猛烈的攻击,还能从容的谈到反击,“你是认真的吗?小子。”银狐的脚不自觉的后退一步,不可能,眼前的一切,绝对不可能发生,为什么他没有倒下? “他真是头怪物……”虽然从以前就着这么想,可是看见受了如此重的伤还能站着的鸦,理查斯更加的确信了自己的想法,蒂雅更是惊讶的说不出话,嘴巴张大着老半天,合不拢。 “这一次,是真正的终结。”鸦的动作很快,像是没有受伤过一般,空煌随着他的全力一推,刺向了银狐的胸口,“玄武式你能破解吗?”重新架起了巨大的防御层,银狐恢复了冷静,没错,事实上什么都没有改变,鸦无法打穿自己的气,就无法伤到自己,胜利只是时间的问题! “你知道吗?”鸦的声音很是清晰的响起,传进每一个人的耳里,“我的确没有什么后台,我只是一个想挑战自己命运的人,而我的那些部下,也都只是为了各自的目的才聚拢在我旗下。”边说话,空煌已经慢慢渗透进那无敌的防御层里,寒意笼罩了银狐…… “也正因为如此,我不可能倒在这,狂众的传奇才刚刚开始而已,你明白了吗?我还要活着回去见我的部下,我还要去挑战那个怪物!我绝对不会输给你这样的家伙!”那发自鸦真实感情的震耳咆哮声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割断了银狐内心最柔软的线,“扑哧”感觉到气被突破的时候,银狐的身体已经立刻做出了反应,朝旁边移动起来,不过已经晚了,自己的肩口被炸出了一巨大的窟窿,而鸦的空煌却还在停在离自己几厘米的地方! “那是……气?”银狐不能相信,鸦在最后一刻,没有意识的使用出了气,利用气贯穿了自己,也贯穿了银狐的自尊心,这一战,其实,是自己输了…… “是我……赢了吧……”鸦却在这时脚步不稳的摇晃起来,毕竟没有习惯使用气的他,在刹那使用出了能攻破银狐防御层的力量,已经是超越极限的一击了,“我……赢了……”身体退到了飞艇的边沿,鸦已经朦胧的看不清眼前的事物,身体也失去了平衡,“不能留活口,这样的家伙,这样的家伙,竟然敢让我出丑!”想到这,银狐的长刀挑起了一道虹光,推射出去,可是鸦的身体已经超后仰去,只看见洪光切断了从鸦脖子上飘起的项链,随后,便看不见了他的人。 “你为什么要出现,你为什么出现,你就该消失,你就该彻底的消失!”已经失去了冷静作风的银狐,只是在不断发疯的嘶吼着…… “鸦……”一旁的理查斯才喊出口,就看见了一个身影已经冲了出去,随着鸦一起跳了下去,“那个女人,不就是和他一起的护卫吗?”理查斯隐约记的,七寒叫那女人西西…… “这个项链……”蒂雅却楞楞的看着滚落到自己脚边的项链,双手无法控制的颤抖起来,然后轻轻捧起,项链上的挂件里,放着的照片就像是承载了过去的记忆般,银发的少年正和七寒在那灿烂的微笑,无数的画面浮上了心头,那个阳光温暖的下午,两个孩子,在原野之上奔跑,“科斯特……”一个陌生而又(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五十九章 呛鼻的海水汹涌的灌进了鼻子里,使本来已经处于昏迷状态的鸦,神志上有了一丝的清明,他知道自己已经落在了海中,手上的空煌也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沉重,变的像是累赘一般麻烦,而自己身上的伤口也被海水浸泡的一阵刺痛,几乎叫自己再度昏厥过去。 不过奇怪的是,身体没有预期的朝下沉去,而是有一股力量在牵引着自己朝岸边移动过去,有谁,在自己的身边? 半睁深红色的双瞳,一张不算陌生的脸浮现在眼前,西西,这个古板的女军人,怎么会出手来救自己?虽然带着满腔的疑问,可是鸦没有作声,他知道,自己现在想活下去,就必须依靠这个女人的力量,现在,他很是配合的任由身边的女人抓着自己朝前游去,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断冲击在对方滑腻的皮肤上,“军人的皮肤也保养的不错嘛……”这么想着,鸦没有开口说出来,而是默默观察起这个女军人的双眼,双眼里,依旧是那冰山般的空洞,还是如同杀人机器般的冷酷,不过为什么,自己可以从那里面,读到一丝担心和慌乱,这是军人该有的感情吗? 也就在鸦思考的同时,自己那沉重的躯体被西西扶上了岸边,一阵凉人的风吹来,使鸦有了活着的感觉,而身边的西西身上那件军服也已经被海水浸泡的很是彻底,清晰的勾勒出了那叫男人容易产生邪念的身材,那张诱人的樱红双唇此刻却在激烈的一张一闭,呼出着略带急促的音调,鸦几乎有种狠狠吻上去的冲动,他从来不是什么好人,不过他现在却没力气做那么多余的事,等到把自己全部拖到岸上,西西才停了下来,看来她也是消耗了大量的体力。 “虽然不明白你干嘛救我,不过,还是多谢你的多管闲事了……”当发现西西没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鸦忽然坐了起来,并且带着满脸的邪笑。 而西西似乎很吃惊,恐怕她也没想到鸦还保持着清醒,“这是任务……”“又是任务吗?”鸦很是利索的打断了西西心虚的借口,那女人本来就比较古板的脸上,现在更是老实的写满了她真实的想法,惊慌! “我可不信政府那群人会好心的叫你来保护我。”没有了回答,西西不是擅长言辞的女人,现在只懂得用沉默来作为武器,“你可是违背了命令哦,你的任务不是杀掉我吗?杀掉我这个狂众的首领,鸦。”鸦一字一句的说着,像是在挑衅西西的极限,身上那股狂妄自大的气势使西西咬住了嘴唇,几乎是那同时,一把明亮的弯刀弹到了她的左手上,两道杀气,开始了无声的抗衡。 “没错,这样才像你的作风,绝对的服从,才是军人的天命,不是吗?”鸦的双眼里,燃烧的像是一把邪恶的火焰,一把使西西痛苦的在自己使命感和那动摇的奇怪感情之间来回挣扎的火焰,似乎,看眼前的女人迷茫的样子使自己很快乐。 最后,西西终于放下了手,转身朝着军队控制着的岸口快步走去,“就这么走了?”鸦其实也是虚张声势半天,现在的他,能坐着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下一次,杀掉你。”侧着脸,那美丽的脸上,写满了对鸦的怒气,西西,还是西西,她依旧是那个冷血的女军人,鸦有点放心了,如果让她带着感情的波动回去,恐怕军队里会对她产生怀疑吧?也许这是个很笨拙的办法,但是鸦现在也只有用这个办法去间接保护这个救了自己的女人,鸦不是没有感情,只是他的感情多数被他丢弃了而已,无聊的感情,只会害死自己。 “我会等着的。”想到这,鸦给予了西西一个相当狂妄的笑容,只看见那叫人分神的美丽身影离开,鸦的表情才慢慢冷了下来,抓空煌的手变的紧起来,全身的剧痛并没有消失,而是一直在折磨着自己,不曾间断过,“妈的,那个叫银狐的混帐……不要再让我遇见他……不对,是再遇见他的时候……我也一定会干掉他!”说到这,隐隐的杀气已经涌上了鸦的眉间,手吃力的伸进口袋,检查了下自己的手机,多亏了良好的防水功能,似乎还可以用,随手发了暗号消息给风疾,让他安排人来接应自己,而就在鸦准备先找个地方藏藏身时,鼻子忽然敏锐的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很是清凉,很是舒服,瞬间,全身的伤痛已经减弱不少,可是,这股减轻自己痛苦的味道,反倒让鸦浑身都紧张起来。 细碎的脚步声,悄然响起在自己身后,看来有人潜伏在附近很久了,而且那熟悉的味道,是那个人特制的药物,难道是他亲自来了? 鸦艰难的扭过头去,却是一个陌生的梳着马尾的东方男子正朝自己走来,来的人正是之前与东明一起抢夺空煌的东驰,他的双眼还是和平时一样的呆滞,像是没有思考力的木偶一样,“木兰粉,那是可以减弱人体伤痛的麻痹药,作为急救药物来说,是绝对的珍品。”鸦冷冷的开口,对于眼前的人,他不会给予什么好看的表情,“哦,你知道啊,看来师傅也教过你呢。”东驰说到药物和师傅时,才从双眸中迸射出了明亮的光芒,像是很有兴致的样子。 “既然你可以运用这药物,就证明了,你是文生的手下吧,说吧,是什么来路?”鸦感觉到身体的伤痛渐渐消退,人已经站了起来,空煌被横在了身前,只要眼前的人有攻击的企图,那么自己就会在瞬间解决掉对方! “我是药师东驰。”东驰突然精神焕发的介绍起自己来,随后又陷入了之前的呆滞样子,“师傅说,见到你时,我要这么和你说,还说你是什么继承人,对了,是什么继承人呢?”东驰歪了歪脑袋,关于药物外的事情,他实在记的很少,有时候,他自己的名字都几乎不太记的。 “药师,果然是这样吗……”虽然有猜到,鸦还是有点不能接受,眼前这个呆呆的家伙就是自己的师弟吗?想到这,眼前不禁浮现起很久之前的一副画面…… “鸦,你已经学会了我全部的刀法,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教你了。”坐在帷幕后的人就是自己的师傅文生,他什么都好,却总是喜欢装神秘,“知道了,我会靠我自己的方法,继续变强下去!”听到自己弟子那么有出息的宣言,文生只是高兴的微笑一下,不过他明白,鸦的变强之路将会非常艰辛,“你已经是我武术的继承人,所以,我在有生之年,不会收其他徒弟教他们武术,而当我再次收徒弟的时候,就是我找到药物方面继承人的时候。”说到药物,文生颇是可惜,本来想两样全部都教给鸦,可是鸦却嫌那东西麻烦,最后只有无奈的放弃了。 不过听到那话的鸦却是另一个心情,所有人都知道,伊逆集的强大存在,是因为了两位新的头领,一位是炎神一族的后裔东明,而另一位,则是神秘的文生,当他在武术上抵达到了颠峰时,文生挑战了当时最强的几名强者,包括了现任剑圣莫言,随后他消失了,因为文生感觉到了自己将无法提升,所以他又转向了研究药物,短短几年,他已经是用药的大师人物了,没错,他是一个天才,更是个鬼才! “药物的继承人……”鸦不知道为什么,起了杀意,因为他是一个独占欲很强的人,文生的东西,必须要自己与另一个人平分吗?就算是自己不喜欢学的药物,他也不愿意! “你起了杀意哦,鸦。”文生的手指轻轻的敲在了身前的地板上,虽然是平淡到极点的口气,却充满了叫人窒息的压力,“真是一个顽皮的孩子。”听到师傅那像是在嘲笑的话语,鸦立刻醒悟过来,随后不甘愿的低下头去,面对师傅,他没有骄傲的资本,而且,对他而言,文生更给了自己一种父亲和母亲的感觉,是少数鸦愿意去亲近的人。 “你知道吗,鸦,你的未来,绝对不会一帆风顺,因为你身上所背负的命运,科斯特的命运,是很艰苦的。”文生转移开了话题,可是说话的时候,却流露出了淡淡的担忧和关心,使冰冷的鸦也有了温暖的一笑,“我早就有了觉悟,所以,不必为我担心,我会靠自己的力量战斗到最后!”“希望,如此吧……”文生的声音已经远去,而眼前,又变回到了现实的画面…… “你就是文生药物的继承人?”鸦的长刀已经准备挥砍出去,开什么玩笑,为什么这么个傻呼呼的家伙会是自己的师弟! “刚才的女人,很伤心。”东驰却在这时说了句完全不相关的事,“什么?”鸦下意识的朝西西离开的方向瞥了眼,“不,不是伤心,只是混乱,她在对自己感到了迷惑。”东驰自己也是一副迷茫的样子,“你也很迷茫,你在害怕什么?你在愤怒什么?”听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小子废话,使鸦燃烧起了无明之火,手里的空煌已经举了起来,但是下一秒,鸦的双腿已经重重落在了地板上,身体,似乎被麻痹了! 鸦在瞬间明白了,那是东驰下的手,“你对我干了什么?”可怕的杀气不断涌向东驰,而对方始终只是呆呆的样子,面对那波涛汹涌的杀气,这个人只是保持着自己的平常心,“堇色花,一种使你麻痹的小手段。”说到药物,东驰又变的满眼的睿智光芒,“师傅要我传言,请你继续变强,当我认同你后,就会帮助你。”说完,东驰一个飘逸的转身,淡淡的香气使鸦那麻痹的身体有了复苏的迹象,看来东驰没有打算让鸦继续跪下去,把这个师兄逼急了,不会有好果子吃,对了,这话是谁对自己说的呢?忘记了,东驰无奈的摇摇头…… “你……”鸦站了起来,可是东驰的影子已经不见了,想起了刚才的一切,鸦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师傅的确是收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那家伙,只是因为要保持天然的心情,所以脑袋里才什么都不想而已,这样的天然呆,反而是最危险的人物。”整顿了下心情,又回味起东驰最后的话,“帮助我?”邪笑被勾起,鸦似乎有了兴趣,东驰,这么考虑起来,倒是个不错的手下,得到文生真传的家伙,不会是什么撇脚的人,“谢谢你了,文生,因为你,我离我的目的又近了一步……”正在思考未来的发展鸿图的时候,便听见了汽车的声音,琳琳与凯伊远远的赶来了,而持续了一晚的战斗,也终于结束了,可是,这场战斗的赢家?会是谁呢? 那场本来应该声势浩大的政变悄然的落幕了,收尾工作被完成的很利索干净,几乎没有无关人士知道这件事,林潇的死也被轻描淡写的带过,林家的倒台也成了顺理成章的事,军部开始进入了夜家和白加两强控制的时代,而没人预料的到,这个新时代下所蕴涵的暗流。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啊……”七寒浑身酸痛的坐在病床上,因公受伤的他得到了该有的回报,而由于医院里政府的人员过多,风疾等人没有太多的来接触,就连琳琳也被风疾严格的控制起来,毕竟琳琳的脾气,搞不好会因为看到七寒的伤势而联想到政府对七寒的利用,由此引发血案。 七寒倒也很是喜欢这样清闲的生活,没有别的人来打扰,他几乎很久没有碰过这样的生活了,每天在床上看看报,看看电视,几乎快要和一个老头没有了区别,凌云浩虽然对七寒的怀疑减弱了不少,但也不是说彻底的信任,医院多少还留了几个眼线留守。 看见了凌云浩等人的安静,七寒可以预测到,蒂雅等人并没有把自己的事说出去,虽然不明白她有什么样的企图,但那已经成为了唯一捆扰七寒的阴云,难道蒂雅对他有什么企图? 而他所害怕的事,也很快到来了,在出院的那天,迎接他的竟然是理查斯。 出院当天,满心以为会是风疾等人来迎接自己,可是想不到,却是一辆豪华的黑色轿车,一名黑羽军和很久没见的理查斯在那恭候自己多时了! “很久不见了呢,七寒先生。”理查斯换上了新的军装,显的英气逼人,看见康复的七寒,理查斯友好的一笑,不过心里却是犯起了嘀咕,那样的伤势,竟然只花了一周时间就恢复了,果然是个怪物! “这个……有劳你来看我了,理查斯上校,你不用去保护元帅吗?”七寒试探性的问了句,可是理查斯只是奇怪的一笑,“这个……元帅知道你的伤势恢复了,所以才让我来接你去她那,好好聊……聊……”这个聊字可是非常辛苦的才从理查斯嘴里逼出来,聊?开什么玩笑,元帅大人什么时候屈尊过和普通人聊天了?就算是狂众的首领,也不应该啊,可是今天蒂雅大人对自己说话的时候,那表情,似乎很是开心的样子,想不通其中的奥妙,理查斯干脆放弃了思考,打开了车门,示意七寒上车。 “我知道了……”七寒也知道问下去,不会有结果,现在向风疾求援估计也来不及吧,发现自己没有退路的七寒很是轻巧的钻进了车内,此刻,天空中,忽然下起了淅沥的小雨,遮掩住了本来就阴沉的天空,使得他那不安的心情更加的阴郁起来,“又是一个雨天呢……”七寒缓缓闭起(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六十章 阴雨的天气,一直在蔓延,在印加共和国最边境的堕落之城里,此刻正进行着一场看似平静的对话。 整齐的房间里,一名穿着白色外衣的女人正用冰冷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男人,而女人左右则站了两名武师,可以从呼吸的节奏推断出两人的不俗实力,可惜落在三人身前的男人眼里,只是可笑的挑衅。 “找我有什么事吗?璎珞小姐。”仰望着窗外的大雨,那名桀骜的男人开口了,似乎对眼前的敌意目光视而不见,璎珞看见那男人漠然的表情,不禁怒火冲心,不过却被自己很有效的控制了下来,尽量平息下那已经无法控制的怒气,良久后,才樱唇缓缓张启的说道:“你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我来找你的目的。”“清楚?”男人做出了一个怪异的表情,“我实在想不出一个情报贩子找我有什么事可做……”言语里,似乎没有遮掩的意思,看的出,那男人是的确不知道。 “那么,就由我就来提醒你。”璎珞的手放在了两人之间的桌子上,随意的笔画起来,在桌子上,朦胧的勾勒出了一个像小镇的地方,“五年前,你们组织荆棘牙在巴瑟镇进行了场屠杀,对吧?”男人的眼皮无意识的跳动了下,随后用极其深沉的声音回答道:“没错,就是如此。”然后与璎珞的目光进行起了激烈的交碰,想不到那件事还会有人知道,麻烦了,眼前的女人是有备而来的,想到这,男人继续开口说道:“当时,一个武装集团占据了那作为据点,所以我们荆棘牙就顺手收拾了,你是那个武装集团的幸存者吗?”说完这番话,男人的手指微微张开了,看的出,他有随时杀掉眼前的女人的冲动,璎珞身边的两位武师也是立刻戒备起来。 “我不是。”璎珞的回答立刻消除掉了男人的杀气,可是随之取代的是璎珞身上散发的可怕杀意,“但是我的朋友,却死在了你们的手上!”“哼,说到底,是想来报仇吗?”男人终于知道了璎珞的目的,只是不在意的仰首哼了声,“想要干掉我骅夜,就在炼魂场先打出成绩吧。”听的出,骅夜根本没有把璎珞放在眼里,“我会的,这也是我来到这里的目的!”说完,和两名武师转身离开了房间,只剩下骅夜独自一人留在那深思…… “被杀掉的朋友……”眼前,不禁浮起了一个女人的面容,虽然娇柔,可是却异常的坚定和充满毅力,“是那个叫寒的女人吗?”可是骅夜却没有任何内疚的冷笑一声,“管他呢,只要是企图对我不利的家伙,通通干掉就行了,我说的对吧,老大。”说着,骅夜走到了自己的书桌前,拿起了上面的一张照片,一群穿着古怪战服的人们正在照片上洋溢着充满活力的笑容,而其中,站在中央的男人,更是显眼,因为那一头火红色的长发和那双赤红的双眼…… 五年前,曾经显赫一时的恐怖组织荆棘牙,首领的名字是鸦…… 五年前,一个名为寒的女人死在了鸦的手上…… 四年前,莫名的解散。 这些事,无人知道,然后,一直被深深的埋藏。 巨大的幕园里,雨水降临在这个死者的休眠之地,而在林立的墓碑中,林岳神情颓废的坐在那,本来强壮的人,已经一夜消瘦下去,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有点惨不忍睹,而身前的碑石上,正刻写着他父亲的名字——林潇。 父亲死了,作为叛乱的主谋,同样的,家族,倒台了,今天起,印加共和国的政治舞台上,再也看不见一个名为林家的存在。 自己的将来,未来,还有……夜莹,想起了自己的未婚妻,林岳就像是一头受了伤的野兽,狠狠的咆哮起来,拳,不断捶击着地面,连自己的拳上布满了鲜血也不知道,像是要发泄尽心中的悲伤和愤怒,不断折磨着自己。 “首领。”一个急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大雨里,雷烈踩着四溅的积水,神情激动的冲了过来,可是夕日那个永远带着自信笑容的首领,已经不存在了,现在只能从林岳的脸上读到失败。 “你怎么可以这样消磨下去……我们集英团还需要你的带领,不是吗!”带着那巨大的咆哮声,回应他的是林岳已经麻木的表情,“一切,已经结束了,雷烈,所谓的正义,我们已经无法去完成,满是罪恶的我们,又如何去完成我们心中的正义,这很可笑,不是吗……”想起自己的曾经的意气风发,林岳自嘲的垂下头去,“我已经失去了一切,不管我们怎么努力,集英团都没有可能成功了,你明白吗?已经失败了……”“你……”看着过去首领如此沮丧,雷烈愤怒的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拳狠狠砸中了林岳的脸,不过倒在水里的男人还是那副表情,没有改变,就连爬起来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已经懒的去做。 “你……”气到了极点,雷烈反而骂不出什么话来,“我的父亲,已经将我的未来摧毁了,你们再留在我身边,只会害了你们……”林岳躺在地面上,仰望着乌黑的天空,只觉得无比压抑,“走吧,都走吧……”久久的叹息,之后,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几名军人保护着白月飞朝着缓缓走来,雷烈自然认识走来的老人是谁,很是不解的站在那…… 白月飞只是匆匆扫了一眼雷烈,随后把目光全部放在地面上的林岳身上,那狼狈的样子,哪还有过去那精英的样子,“是来送我上路的吗?”林岳看着白月飞,总算有了一丝站起来的yu望,全身都满是污泥的他,就这样吃力的爬了起来,现在的他,只像个乞丐,而不是天都的骄傲,林岳。 “你知道了吗?”白月飞不忍的闭起了眼,随手丢出了一把手枪,掉在了林岳的脚边,“自我了结吧,虽然我们军部没有意思要杀你,可是首相那边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喂,你们是什么意思,难道要……”雷烈正说间却感觉到背后的林岳忽然有了动作,当他回头时,林岳的飞踢已经击中了雷烈的小腹,“首领……你……”痛苦的神情闪过了雷烈的眼前,他不能相信,自己的首领会攻击自己,那是为了什么?那眼里的悲伤,他实在不知道有着怎么样的深意…… 雷烈巨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场面变的异常寂静,军人们都暗自握住了武器,准备对付林岳的下一波攻击,可是林岳只是管自己拿起了枪,甩了甩上面的雨水,“这家伙是我以前的部下,很优秀,希望你可以把他当成我。”看着白月飞,林岳的气势变了,变的和过去一样的自信,还有一点点的冷漠,“放心吧……我会的……”白月飞理解的点点头,然后吩咐手下抗起了昏过去的雷烈,临走时,白月飞最后瞥了一眼林岳,他正举着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动作很是干脆。 “对不起……”白月飞想保护住林岳,他和他父亲不同,还有希望,还有未来,可是那些可笑的政客却害怕的睡不着觉,一心想要斩草除根,这或许是最大的悲哀之处吧。 “你是一名优秀的军人了。”背对着这个过去无比优秀的年轻人,白月飞低声赞颂道,“砰”枪声响彻了天空,可是没有人倒地的声音,当那几名军人警戒的回过身去,只发现林岳之前站的地方,已经没有了他的人影,他走了…… “军事长,他……”一名军人似乎猜到了林岳的意图,显的很是不安起来,“那小子,选择了复仇吧。”白月飞摇起了头,“那么,就在下次见面的时候,正面击毙他吧……”眼泪,像是流下了,不过这位杀过无数人的老人早就忘记了眼泪的味道,林潇,你的儿子,因为你,走上了同一条道路,我没有办法帮助他…… 磅礴的大雨,不止息的下着,像是人们的心情般。 而站在蒂雅房间门口的七寒内心也是一片慌乱,门前的几名黑羽军侍卫都对自己投了很奇怪的目光,像是好奇,羡慕,还有一点的佩服?那到底是什么样的眼伸啊,七寒一阵寒战,他很想现在就调头冲回家,躺在温暖的大床上,可是已经办不到了,因为门被理查斯打开了。 “进去吧,蒂雅大人在等你。”不等七寒做出决定,身体已经被理查斯的手推了进去,关门声使七寒又是一阵浑身发凉,房间里,已经开起了灯,与外面灰暗的世界完全不同,可是顺着目光望去,七寒却看见了与平时截然不同的蒂雅,没有穿军装,没有带那可怕的软剑,更没有冰冷的表情,只是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衣,魔鬼般的曲线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她整个人就像是高贵的女王般,坐在沙发上,美丽的如同雕像般,使人有一种想去亲吻膜拜的冲动。 那美丽的手指上,正把玩着一个细小的玻璃杯,里面盛满了如同鲜血般颜色的酒,娇艳无比的脸上,现在写满了笑意,似乎在等待七寒去解读,两条光洁如滑腻如同丝绸般的大腿像是在诱惑般的翘起,做尽了勾引该做的工作。 “这个……局面好象很不错呢……”面对绝色的佳人,七寒只有一股眩目的感觉,可是内心仅存的一丝意识提醒了自己,蒂雅绝对不是会出卖色相的人,那么她这么打扮有什么用意? “坐吧。”蒂雅那温柔的声音却把七寒从思考中惊醒,混混噩噩的走了过去,在那张看上去很舒服的大沙发坐下,与蒂雅面对面起来,蒂雅的手在第一时间拿起了桌子上的酒瓶,倾斜的靠近过来,往七寒的杯里,慢慢倒入美酒,而从七寒的角度,无疑可以看见那半敞的睡衣下的美丽春guang,“这个……元帅找我有什么事吗?”赶紧闭起眼的七寒装做没有任何事般的拉扯开话题,不过之后又悄悄瞥了眼对方的宏伟胸部,真是非常危险但刺激的风景…… “听说你的伤好了,所以我特别来问问,顺便和你聊一点事。”蒂雅说出了早就想好的借口,然后用抚媚的笑容投来,“多谢元帅的关心了,为了国家出力,受点伤也没什么事……”七寒赶紧收敛自己的眼光,边说边喝下了那杯红色的酒,一阵热气顿时卷席了全身,这味道,似乎很熟悉? “好喝吗?”蒂雅像是很期待这个答案般,像个小女孩一样的靠近过来,“恩,味道不错,而且……我似乎在哪喝过一般……”看了眼酒瓶上的标签,却是个自己不知道的牌子,应该很贵吧,自己不可能喝过才对,难道是鸦的记忆? “放心吧,这个酒瓶只是我借来的,里面的酒是我从帝国带来的特产。”蒂雅整个人也陷入了沙发里,摆出了使自己很舒服的姿势,完全不顾及对面的七寒那想看又不敢看的表情,“酒酿自帝国边境的一个小镇,那个小镇拥有着很美丽的风景……”说到这,蒂雅的目光与七寒不期而遇,像是要看穿对方般,蒂雅的眼神里竟然出现了名为怀念的东西,“是这样吗……”七寒有点僵硬的握着杯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内心里,却有着很朦胧的东西在苏醒过来…… “那个镇,有着广阔无垠的麦田,还有绿色的草原,那里,曾经是人间的乐土,可是也随着战火而被毁灭一时……”“战火?”眼前,闪起的火焰,笼罩了天空,七寒有一种恐惧的感觉,他看到了,是的,那是自己的记忆,还是属于鸦的记忆?不知道,只知道从没有过如此真切的感觉,农场被火焰燃烧了,人们在拼命的逃跑,在寻找活命的办法…… “那个镇的名字,叫草花镇。”蒂雅的话如同惊雷般打醒了七寒的思路,没错,草花镇,那就是自己小时候住过的地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只有这段回忆特别的清晰,但是七寒是真实的想起了那段时光,与玛特两人开心的在草原上追逐,与他悄悄的潜进麦田里进行恶作剧,还有战争波及的那一天,满身是灰的玛特没有哭,而是朝着被火焰摧毁的村庄重重发誓,他要保护起这个国家! “科斯特,你长大想做什么样的人?”临别前,两个孩子在车站里,进行着最后的告别,“我想成为你那样的人,玛特,一个英雄……”七寒弱弱的说着,很是真切的说出了自己的愿望,一直被玛特保护的他,也希望有着自己的英雄事迹,“下一次见面,该轮到我来保护你!”七寒捏紧了他的小拳头,露出了颇认真的表情。 “是吗?”玛特灿烂的笑了,递出了那条项链,上面的挂件里装着两人的合照,“我会等着这一天的,科斯特,等着你拥有超越我的力量来保护我的那一天。”带着离别的笑和泪,两人在那个小镇的车站分离了,而命运,似乎还在继续着这场相遇…… “你想起了来吗,科斯特。”蒂雅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七寒的面前,撩人的表情却被一种叫人想呵护的感觉所代替,“你……怎么会知道……”七寒有点愕然的楞在了那,然后一串熟悉的项链被递到了自己的面前,蒂雅像是有些生气般的说道:“下次,不可以再弄丢了哦。”“这是我的……”七寒一直在找那条项链,以为是在银狐的战斗中丢失了,之前也失落了很久,想不到会在蒂雅的手里。 “你究竟是谁?是玛特的妹妹吗?”接过项链,七寒很是诧异的样子,蒂雅却翘起了那好看的唇角,开始了沉默,当七寒的目光变的越来越惊讶的时候,蒂雅才一字一句的说道:“现在,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塔鲁尼帝国的左元帅,名字是……蒂雅.玛特。”“什么?”七寒几乎要跳起来了,怎么可能,难道小时候自己的那个好友,竟然是个女孩吗?“你已经实现了你的约定,你保护了我,而我,也终于找到你了,科斯特!”蒂雅激动的张开了双臂,将七寒紧紧的抱住,“哎?我……”震惊之余,七寒陷入了呆滞的状态,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这样的冲击实在太强悍了……(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六十一章 房间里,已经平静下心情的蒂雅正用优美的姿势坐在七寒的对面,对于蒂雅的话,七寒从开始的震惊到达了最后的接受,脑海里的记忆也是一点点的清晰起来,最后,一个完整的童年逐渐浮现在了脑海里,虽然具体记不清了,但是他记的,小时候,他用科斯特这个名字,住在草花镇,后来结识了同样住在存里的贵族后代蒂雅.玛特,一切都变的顺理成章。 可是,内心里,却是有一股无法被驱除的莫名惆怅,一直纠缠在心头,“怎么了?”发现了七寒的细微变化,蒂雅有点奇怪的问道,对方的兴致似乎不高,“就算想起了小时候的一切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啊,毕竟,那也不是属于我的记忆……”想起鸦的话,七寒抓着杯子的手忽然变紧了,自己,只是一个由于鸦被封印而诞生的记忆体罢了,自己,根本就是虚幻的存在。 而鸦的事情,蒂雅也从七寒嘴里得到了详细的叙述,自己幼年的好友成了如今的狂众首领,同时也有了双重的人格,蒂雅在短暂的惊讶后,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这并不是件坏事吧,就你所说的,狂众里的那些人可都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他们可是你手中的王牌啊,你只要好好运用的话,他们会是最锋利和最可怕的武器!”看着蒂雅眼里闪烁的光芒,七寒只有苦笑的摇头,只有他自己知道,狂众里的情况,看似是同伴,却各自怀着不同的目的,每个人都隐藏了真实的一面,大概也就琳琳对自己是最坦诚的。 “不过,说到鸦的话……”蒂雅的语调一下子变的冷起来,转变之快,叫七寒有点诧异,但是能肯定的是,蒂雅似乎对鸦并没太多好感,“我倒不认为他说的都是真话。”“哎?”七寒有点不理解蒂雅的话,好奇的凑了过去,“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比起那个冷酷疯狂的男人,我认为还是眼前的你,更像我所认识的科斯特。”蒂雅的话语很真挚,听不出一丝做作,不知怎么的,一直以来其实很惶恐的内心,突然得到了抚慰,看着眼前美丽的容颜,七寒的嘴唇蠕动了几下,最后,用轻微的声音说道:“谢谢你,蒂雅。”现在的七寒,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绝对的肯定,存在的肯定! “不用客气。”蒂雅看见七寒松开的眉头,也是欣慰的回以笑容。 “说起来,那天你们是怎么离开的?那个叫银狐的家伙放过你们的吗?”七寒忽然想起了那一夜的事,不禁脱口问道,银狐虽然有被鸦的攻击伤到,不过恐怕并不会影响他太大,而蒂雅又是如何脱身的呢? “说来很奇怪啊,那家伙竟然会主动放过了我们。”说着,蒂雅试着把那晚的事重新整理了遍,同样的,她也是充满了狐疑…… 平静的海面,已经隐约可以听见传来的落水声,阵阵的海风,没有了凉爽,却充满了刺骨,“为什么,那家伙竟然能伤到我,怎么可能自己领悟到气!”当鸦和西西一起掉落海面后,银狐站在飞艇的边沿,凝视着平静的海面,脸部却不停的抽动起来,当然,这一幕,旁边的人自然无法透过面具看到,可是蒂雅等人都能清晰的感受到,银狐那汹涌的杀意,正在蚕食他的灵魂和理智,肩膀上流下的汩汩鲜血,似乎并没落在银狐的注意范围之内,他依旧处在自己的思考世界里。 “砰啪”突然间,两道红色的烟雾从飞艇尾部射到了半空,洒出了一个美丽的光圈,像是什么信号弹。 “结束了吗……”银狐的注意力也被信号弹所拉回了现实,深呼吸了几下,将自己几乎要崩溃的情绪调整起来,“那家伙,打算做什么?”理查斯顾不上自己的伤,与那些黑羽军快速的散开,护在了蒂雅的周围,他们虽然是和印加同盟了,不过为了对方而失去元帅,这样的傻事可不会去做。 “首领。”在这诡异的气氛里,气喘如牛的弥返回到了甲板上,边警惕的扫了眼蒂雅那伙人,“里面的情况如何?”银狐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结束了,只是没想到对方派出的人会那么强。”弥现在的样子很狼狈,那黑色的帅气西装已经被切出了好几个整齐的口子,看来是被人用刀切开来的。 “军队也有着这样的高手吗?”银狐低吟着,而紧跟着,一个飘忽的身影从天而降,神风带着温柔的笑,来到了银狐的身边,“我感觉到你的怒气了哦。”“只是有点吃惊才失态罢了。”不理会神风的调笑,银狐把目光对向了蒂雅等人,“你们走吧。”“什么?”蒂雅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对方会那么容易的放过自己这些人?“我们的目的已经完成了,没必要和帝国再结仇,只是我要提醒你们一句。”银狐的长刀被他漂亮的挥动起来,转出了一个个让人目眩的弧光,然后入鞘,“不要再插手这个国家的事,否则,就算是帝国,也会一样面临麻烦。”麻烦?银狐的话就像是在暗示着什么般,可是蒂雅却猜不出…… “他们的目地……”听完蒂雅的回忆,七寒甩了甩头,那些家伙,难道还有下一步棋?“不过,这也与我无关吧……”想到这,七寒又自嘲的说了句:“我这样的小人物,又没有什么拯救国家的雄心壮志。” “那么,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呢?”对面的蒂雅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把话题扯到了其他地方,“做什么吗?应该是想利用狂众的力量,去做我想做的事……”七寒含了一口酒,颇是犹豫的说道。 “哦,是吗?”蒂雅带着微笑,将酒杯举到了自己的面前,那诱惑人心的脸庞透过红色的液体展露出了最叫男人神魂颠倒的表情,“那你想做的事,是什么呢?”“已恶制恶……”七寒放下了杯子,手指也抓紧了身边的沙发,“这个世界,远远没有我所想的那般美好,虽然我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幼稚和可笑,但是,就算被人们当成是是罪犯,当成是个疯狂的妄想家,我也会继续做我要做的事,我想用这股强大的力量,去改变世界,将扭曲的世界改变回来!”“的确很幼稚……”蒂雅是处于一个国家颠峰的人物,自然知道这样的想法有多可笑,可是对眼前幼年好友的这番决心,却又充满了信心,很是奇怪,这样的七寒给予了蒂雅从未有过的安心感。 “不过,如果是你的话,也许可以做到,我一直这么相信的。”蒂雅无条件的信任着,也激励着七寒的理想。 “谢谢。”七寒不会吝啬自己的感谢,笑着回应起来,“那么……你有想过返回帝国吗?”一句话,却终于道明了蒂雅的心思,她想把七寒带回塔鲁尼帝国去,那里,才是属于他的故乡。 “回帝国……”七寒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或许是因为,印加共和国已经给了他一种归属感,又或者,他有一个关心的人,使他无法离开这个国家。 “你的同伴,也可以一起来,就用你所谓的力量,从帝国开始改造吧。”蒂雅像是在循循诱导般的说着,丰满的身体朝前挪动了一下,看似是无心的对话,却是十足的勾引,“我,暂时还没想过这个问题,所以我想我暂时还不会去帝国吧……”“你确定?”蒂雅那失望的神情很是明显,七寒只是歉意的一笑,“抱歉,这里,还有我无法离开的原因。”看见七寒坚定的神情,蒂雅忽然有了种不详的预感,那是女人的直觉,“不会是为了哪个女人而留下的吧?”“这个……”七寒被一语道破了心事,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蒂雅的笑容也随之变的勉强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当知道了幼年的好友已经有喜欢的人时,心情会变的很糟糕,完全没有了久别重逢的喜悦。 “那我明白了,科斯特,这是你的决定,我会尊重。”蒂雅的声音却微微变的冷淡起来,“多谢你的邀请,玛特,我也很高兴能再见到你。”这份开心是发自内心的,七寒虽然也不愿意这么拒绝蒂雅,可是他更想留在有着夜莹的这里,“我明白,我明白……”蒂雅的声音变的有点呢喃,眼神也朦胧起来,似乎看到了更远的地方去…… 当七寒离开后,房间里重新只剩下蒂雅,她正对着自己的酒杯发呆,良久,终于有了动静,那是酒杯被捏碎的声音…… 理查斯走进了房间,恭敬的在门口半跪下来,“蒂雅大人,有什么吩咐?”“去给我调查七寒喜欢的女人是谁。”想都不想,蒂雅就说了出来,“哎?”理查斯还在疑惑可是遇上了元帅的眼神就立刻闭了嘴,他知道,元帅现在很不开心! “属下遵命!”“科斯特,你要知道,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了,现在的我,不管用什么样的手段,都必须把你带回帝国!”说到这,本来还阴云密布的脸上,恢复了灿烂的笑容,其中,更多的是狡猾。 依旧是当初与银狐秘密会晤的黑暗房间,男人斜靠在椅子上,满足的想象着计划成功后的景象,身边分散的几名保镖却冲着从门口走进来的人产生了强烈的警惕感,银狐,这一次又是被秘密的邀请到了这个漆黑的房间里来见面,只是没有了当初的平静,现在的银狐,全身都散发着骇人的气息。 “你似乎心情很糟糕呢。”难得看见银狐这个样子,神秘的雇主怎么会错过挖苦的机会,“只是遇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对手而已。”银狐却不在意的一笑,其中包含了对眼前神秘人的轻视,可是似乎自己的雇主也没有不开心的意思。 “因为你们的协助,我的力量已经可以彻底控制住军部的大部分力量了,有谁会想到,林潇只是我们的诱饵呢。”说到那个计划,黑暗里的男人开始了鬼祟的笑,其中,还有着疯狂吧? “接下来,该怎么做?”银狐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这个嘛,就要问我的军师了。”说到军师的时候,神秘的男人似乎很是尊敬,“嘎吱”房间的门被打开,一个年轻的男子踩着稳健的步伐从外面走进了这个黑暗的空间里,凭借着瞬间的光芒,银狐看见了那一身显眼的军服,证明了这个人是印加共和国军队里的人。 “又一个在军队里的内奸吗?”银狐丝毫不在意对方的反应,声音洪亮的说了句,“见笑了,进入军队可是我的愿望,因为我想要拯救这个已经腐烂的国家。”年轻的军人也同样笑着回答道,而两人的目光最后都回到了那个处在最深处黑暗中的男人身上,“白磷,他原来受了我的命令去辅佐林潇,获得林潇的信任后,鼓动林潇进行了政变,于是就有了现在的这么一出政变的戏码,而同时,他一直埋伏在军队的深处,作为我的伏兵。”男人淡淡的介绍起白磷的身份,而听到那名字的刹那,银狐的眼里闪过了一丝锐利的光,“他是你安置在夜宗身边的暗棋……”从之前搜集的情报里,银狐想起了有这么一个人物。 “从一开始,我的布局就开始了,无论是谁,最后都只是沦落成为我的棋子,这个国家,我收下了!”男人的疯狂宣言换来了所有保镖的狂热视线,他们也都是军人,为了长官的理想,他们可以赌上一切! “夺取国家吗……”银狐颇是没有兴趣的瞥开眼去,注意起了自己身边的白磷,“银狐先生。”当发现银狐在偷看自己后,白磷也大方的转向了银狐,“听说你招揽的士涅,又失踪了,你知道他的去向吗?”“怎么,你对他有兴趣?”银狐有点意外,“他知道了一部分我们的事,我不想无事生非的招惹出麻烦。”白磷说话的时候,手已经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后用力一抹,“背叛者,就消失掉吧。”“放心吧……我自然会处理的。”在黑暗里,两个狡诈的人物,开始了第一次的视线的交锋! 同一时间,总督府却是一片安静,本来总是喧闹不停的凌云浩现在正疲倦的爬在书桌前,看着满地的文件,双眼空洞,半掩的门被小心翼翼的推开,晴悦踩着细碎的步子靠近过去,“不打电动吗?”看了眼还开着电视和插在上面的电动游戏机,晴悦像是个和蔼的姐姐般问道。 “都通关了,没意思。”凌云浩这才似乎有了点活力,慢慢坐起身来,然后又把全身缩在了椅子上,“这个颓废的样子,可不像你。”“我颓废了吗?”凌云浩给了她一个白眼,“只是有点不爽而已。”“不爽自己被算计了?”晴悦用光洁的手指滑过凌云浩的额头,很是理解般的笑起来,“那是自然的……那个混帐……”一想起银狐的得意笑声,一种被他人玩弄的愤怒瞬间燃烧了凌云浩的大脑,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这只是一时的失利而已,我相信你,可以在今后的日子里,彻底的打败他的。”晴悦其实是一个优秀的好女人,因为她会在不同的时期,扮演出不同性格的她,来激励和安慰凌云浩。 “那是自然的,我不会输的,我会用我的正义来摧毁掉那些家伙,狂众也好,胧月也好!我总有一天,会把他们统统都绳之以法!”凌云浩整个人忽然站了起来,双眼炽热的将情悦拥抱进怀里,“我不会输!”像是在反复强调般的吼着,最后,凌云浩疯狂的吻上了晴悦,后者并不反抗,只是任意对方在自己身上发泄积压的情绪,通过这一次的失败,凌云浩会继续成长的,他还会继续飞翔起来! 晴悦的嘴角微微勾起了笑容。 比起那房间里的满屋*,外面的魑魅则保持着平静的心情,而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手臂上的伤痕,那是那个叫神风的男子造成的,与弥不同,神风把自己的实力隐藏的很深,“那个叫胧月的组织,不是那么容易可以对付的……”随后,一张熟悉的脸,又浮现在了眼前,“士涅,你是否还带着对我的仇恨,在寻找我呢……”不知何时,已经安然闭起眼来,似乎回到了很久之前,回到那个叫士涅的小孩,不断的追逐着自己的日子里,很开心,很稳心,也很悲伤…… “九号。”西西从睡梦里醒来,看着走进自己房间的长官苍祁,“上面来了命令,取消对七寒的监视,开始全面进行内部整顿的计划,暗杀任务我想应该会增加才对,明天你就去七寒家把东西搬回来,然后准备下其他任务。”“遵命。”西西顺从的低声回答道,“恩,那你开始准备下。”苍祁转身大步走了出,不知道为何,当他知道西西不用再埋伏在其他男人身边(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六十二章 夜深了,夜家的豪宅已经一片漆黑,而在夜莹的房间里,却还闪烁着微弱的灯光,穿着一袭白裙的她正端正的坐在床沿,而坐在她专用椅上的人却是在墓园逃走了的林岳,现在的他,满脸的胡渣,衣服也破残不堪,显的很是狼狈,与过去那意气风发的样子相差甚远。 “你选择了这条道路吗?”夜莹对于悄悄来看自己的林岳还是以前一样的态度,不冷不热,没有太大的喜悦,更没有藐视,只是像在看一个朋友,一个比较熟悉的人,“对不起,我……”林岳知道自己的暗访一旦被别人发现的话,那么夜莹也会跟着被卷入这个巨大的旋涡之内,他并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连累到夜莹。 “我知道我现在不可以来看你,但是我无法控制自己,每每想起自己现在的生活,我就会变的惶恐和害怕,我只有想起你的时候,才会有刹那的安慰与宁静,我……”双手发抖的抓在一起,林岳的神色变幻无常着,叫人们猜不透他的内心,可是夜莹却看的很透彻,林岳的内心充满了不甘和愤怒,林岳父亲的罪孽拖累了他,也毁了他,有的人,在被击倒后会选择站起,虽然林岳也是选择了站起,可是他却选择了最为偏激的道路。 “你打算继续调查?”想起林岳才来见自己的时候说过他找到了什么线索,夜莹的眼里闪起了警觉的光,不过很快被平淡的眼神所淹没,“没错,我父亲的叛乱的确是他自己的主意,但是更多的,是别人在一旁的怂恿与协助,我怀疑,还有什么人没有浮出水面。”林岳讲到这,才头脑清晰起来,他已经查到了一点细微的线索,只要有时间的话,那么就一定可以彻底的知道一切真相! “你查到其他黑幕后,你打算怎么做?”那才是夜莹关心的关键,“我要把查到的情报卖给政府,来重新换取我的未来,我一定要进入政府的内部,来完成我的复仇!”一瞬间的狰狞已经暴露了林岳的全部想法,表露无遗,“而且现在,关于我父亲叛乱的事,并没有被媒体暴光出来,所以我还是有机会重新进入军队的。”“你考虑的很周详呢。”夜莹微微一笑,不知是称赞还是什么,“所以,等着我,夜莹,我们的婚礼一定会继续的,我一定会给予你幸福。”男人的声音里满是迫切的希望,更期待着夜莹的回答。 “我会等你的。”淡淡的回答,没有一丝的特别情感波动,可是这就是夜莹的方式,林岳带着满足的笑离开了夜莹的房间,离开了宅院,“我会等着你,被彻底摧毁的那天。”望着漆黑的窗外,夜莹很是无奈的长叹一口气,林家的倒台也宣布了她与林岳婚约的解除,可是如果如林岳所说那般,那么自己很有可能会重新返回到当初的状况一样,所谓的政治婚姻,她已经受够了。 “对不起,本来你没有告诉我的话,你或许还有机会,去完成你所说的一切。”夜莹眼里的黑暗与那柔和的夜色搭配在一起,完全的融入了黑暗里,她不想再被任何人摆布自己的幸福,她要自己来掌握,想到着,美丽的手指拨通了陌生的电话,那一夜一个不肯暴露姓名的人将叛乱的事透露给了媒体,并提供了一部分的证据…… 林家,正式被带上了叛国贼的称号。 天都大学已经迎来了开学,新的学期开始了,学生们开始了纷纷入住学校的浩大工程,七寒依旧住在校外,在开学几天,他也准时的前去学校露个脸,一切都相安无事,唯一叫人们感到吃惊的,大概是学长林岳家叛乱的事被不知明的人暴光了,林岳也消失了踪影,这则消息,一时间成了人们争相讨论的内容。 “想不到这个消息会被暴露出来,看来是有心人做的呢。”走廊里,七寒与风疾并肩走在一起,不过不会有太多人来注意两人,毕竟他们两个都是不受欢迎的人物,而风疾则是早就习惯的随口说着最近的新闻。 “林岳……”想起在云梦大楼里发生的一切,还有林岳知道自己老爸是叛乱主谋后的悲伤表情,七寒只有同情的份,可是,也就如此而已。 “说起来,他也只是被害者而已。”七寒砸巴了下嘴,有了感想,“同情敌人可不好啊,他不仅是我们狂众的敌人,更是你的情敌不是吗?”风疾推了推掩饰自己表情的巨大镜片,笑的很邪恶,“政治上的失势,就注定了他和夜莹的婚姻会灰飞烟灭了。”“那又如何……”七寒苦涩的朝着窗外望去,“就算是这样,难道我和她的距离就能够拉进了吗?”当自己听说这件事的时候七寒是有想到过夜莹婚约的解除,不高兴是骗人的,但是,自己终究只是一介平民,不管夜莹的婚姻和谁解除,但都不会和自己扯上直接的关系,但是,在一刻充满幻想的时候,为什么璎珞的脸却闪过自己的眼前呢?奇怪…… “好吧好吧,别那么沮丧的样子,说说之前那次政变的细节吧,我想参考一下。”风疾可不想他们的首领一直消极下去,立刻换了话题,而从七寒嘴里得知了大概的情况后,风疾的表情变的沉闷起来,一声不吭的管自己朝前走着,七寒则在等待风疾的下一个问题。 “那么,如果那个蒂雅所说的是事实的话,看来事情有蹊跷了。”风疾却在这时候换了张叫人害怕的笑容,把脸转向了七寒,“那么,首领,你如何看这件事?”“我?”风疾第一次在自己还是七寒人格的时候喊自己首领,感觉很是古怪…… “我能有什么看法……”七寒第一时间就摇起头来,“你既然是狂众的首领,就该有自己的想法和决定我们组织未来道路的权力,别忘了,你可是我们的领头人。”说的很是理所当然,风疾不知道在想什么鬼主意,而被他这么一说,七寒倒是也有了一点想法,只是略略一低头,便缓缓道出了自己的看法:“我的看法……很简单,当时银狐放走了蒂雅,还说什么目的已经达成,那么看来,他们的目的根本不是杀死白月飞和其他军部的要员。”“何以见得?”风疾饶有兴趣的做起了听众,“如果真的想要杀掉白月飞那一行人,只要一颗炸弹或者飞弹就足够炸掉了,但是银狐所做的一切,更像是为了拖延时间,至于为什么拖延时间……”听到七寒卡住的声音,风疾立刻接了上去:“那是因为,这次的行动,压根就是为了解决林潇才制定的,当银狐拖延到林潇失败后再撤离,那么目的就完成了,而之后,林潇的势力在军部就彻底的消失了,随后,有心人就能接管林潇手上的军事力量,也就成了现在的军部的形势,白家与夜家的天下。”两人都停住了说话,开始沉默,七寒的眼里,渐渐有了恐惧,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难道,真正想叛乱的人,还藏在高层之中?”换作过去,七寒绝对不会说出那么可怕的事实来,“能想到这一步,你已经很有进步了呢。”风疾说的像是在称赞般,而此刻,七寒的心却凉飕飕的,如果真如风疾暗示的那般,那个人藏在夜家与白家之中,那么,夜莹不是会有危险吗? “你的视野也不能被困在军部,听说最近首相才下达了扫清内部的指令,你可要知道,首相大人也一直讨厌军事长呢。”风疾的话就像是惟恐天下不乱般的,“那我们该怎么办?”如果关系到夜莹的安危,那么七寒就不能视而不见了,“按兵不动,这个国家,马上会迎来更大的暴风雨。”风疾的手指放到了唇边做出思考状,“我们要在这场乱局里,谋取到最大的利益,已便可以成为赢家。” “你又想做危险的事了吗……”感觉到风疾那活跃的心思,七寒就觉得头痛,“难道不好吗,你保护了你喜欢的女人,而我们组织也从中获得利益,我个人觉得可是很好的一笔生意。”而正当两人谈话间,从楼下忽然传来了几声凄厉的惨叫,七寒与风疾都立刻靠近到走廊的窗口,观察起下面的情况,只看见几名学生躺在地上打滚,而踩在他们身上的,则是怒火冲天的林子贤,手上依旧拿着他的专用铁棍,不过他的肩似乎受了重上,打起了绷带。 “七寒,你说鸦在飞艇上,伤到银狐了吧?”看到这一幕,之前还在计划什么的风疾立刻眯起了眼,寒冷的光芒从眼睑里发射出来,而他的话也立刻提醒了七寒,那个林子贤的受伤位置和银狐几乎一样。 “受伤的位置,的确是一样,难道你怀疑……”七寒的疑问换来了风疾高深莫测的笑,“不可能吧,如果是银狐的话,他是那种会把自己的伤暴露给全世界人看的那种人吗?他这样的阴谋家,只会把自己隐藏的很深才对。”听着七寒几乎是下意识的评价,风疾很是欣赏的点点头,“说的也是,只不过,那个叫林子贤的受伤时机也太巧了吧。”“听说是刀伤哦。”忽然间,一个不怎么和谐的声音插进了两人的对话里,“哎?宗云医生?”七寒回过头去,便看见穿着便服的校医正咬着牙签慢慢走来,看样子是才吃完饭,不像是有预谋的路过。 “哦,宗医生你知道?”风疾不确定那个医生听到自己与七寒的谈话没,不过脸上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啊,那小子昨天来看的伤,所以才知道那小子受了伤,而那伤口似乎不是被什么利器砍伤的。”宗云也是看到认识的人过来打个招呼,一聊到伤口这问题,就变的滔滔不绝起来,“很奇怪啊,就像是被炮弹般的东西打穿的伤口,却没有烧灼的痕迹,肯定不是枪械造成的。”七寒的表情却不能再平静,因为鸦就是用气伤到的银狐,那么如果真如宗云说的那般…… “嗡嗡”就在七寒怀疑林子贤与银狐之间的关联时,只感觉口袋里的手机开始剧烈的震动,七寒立刻摸了出来,一看是琳琳的号码,“喂,怎么了?”打开电话,却听见琳琳很是紧张的声音:“老大,外面停着一辆汽车,上面刻着军队的标志。”“军队?”七寒微微皱了下眉,没有喊出声,毕竟宗云在旁边,“我立刻回来,在那之前,你别乱来,琳琳。”“我会的,老大。”琳琳其实已经握紧了热能手枪,只要那车里的人有什么进攻的企图,那么她会在第一时间将对方射杀! “七寒,我要回一趟住处,那个……”七寒边说边瞥了眼楼下的林子贤,他似乎还不解气的在踩那些学生,“你回去吧,这里我会观察的。”风疾的话音才落,七寒便一溜烟的跑了,而楼下的骚动似乎也越来越大…… “混帐,想趁我受伤来干掉我?你们以为我是谁啊?”林子贤很是激动的甩动着自己的铁棍,这些家伙都是以前被自己教训过的人,想不到现在还敢来反咬,“所以才用暴力吗?”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几乎是本能的反应,林子贤的铁棍朝后扫了回去,却在要砸中对方脸的时候硬生生的停了下来,佰村霖表情不善的站在他面前。 “怎么是你……”声音里满是不爽,不过却少了几份气焰,林子贤只对这家伙有点畏惧,“你已经触犯了几条校规了,暴力殴打同学,还想攻击学生会长,你要知道,你的麻烦大了。”听到佰村霖的声音,林子贤只是不甘的哼了声,然后收起了铁棍,铁棍在半空中漂亮的甩出了一个光弧,林子贤却忘记了手里的铁棍没有刀鞘这样的东西,很是不顺手的将铁棍抗在了肩上,跟着佰村霖离开,“那个动作,像是个用刀高手呢。”贴在窗口的风疾却没放过这个细节,阴阴冷笑起来。 七寒朝着校门口飞奔而去,而在校园的湖边,却有一个孤独的影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披着黑色长发的夜莹正一个人站在岸边,凝望着平静的湖面,不知怎么的,七寒的脚步已经停下,无法再迈进…… 似乎是感应到了来自身后的目光,夜莹微微侧过脸来,那张绝美的脸上竟然带着一丝笑意,“这个……我是路过……”似乎没想到对方会发现自己,七寒窘迫的解释起来,那慌乱无措的样子使夜莹忍不住扑哧一声轻笑,那一笑,似乎使周围的一切景色都黯然失色了,一笑倾城,或许就是这样。 “我……听说了林学长的事,感到很难过。”虽然有点虚伪,可是却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这或许是任何人都会有的通病吧,“他的确很不幸,可是,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吧,因为他的父亲,所以我和他之前有了联系,现在也因为他父亲的缘故,与我断掉的联系。”夜莹轻轻一声叹息,不过七寒却不知道她是难过还是解脱,“那你和他的婚约……”突然意识到自己问这个问题很荒谬,立刻闭了嘴,“已经解除了。”夜莹微微一撇嘴,是在暗示什么吗? “是吗……”七寒的内心里,似乎很雀跃的兴奋了一下,不过他在努力忍住这种感情过多的流露出来,“对了,我还有事,要先走了,不打扰了。”七寒转身要走,却听见了夜莹的轻声一句话:“谢谢你,七寒。”“我……什么都没做啊……”七寒以为是指自己安慰了夜莹的事,忍不住笑起来,没有回头的走了,而夜莹看着那远去的背影才慢慢开口:“感谢你,让我有了新的目标,鸦,才是我所追求的。”手指,捏在了一起,表情变的坚毅起来,“就算要因此牺牲一点东西!”(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六十三章 “西西?”才一进门,就看见了那名不善言辞的女人正在忙碌着收拾自己的东西,而琳琳却没有了警惕,反而破天荒的热情帮忙收拾起东西,看来这个临时的房客并没有得到琳琳小朋友的好感。 门口的确停着一辆军用的车,七寒也大致推测到了来的人是谁,不过看西西的样子似乎是要搬出去? “要走了吗?”想到她的背后代表的势力,七寒不知道自己该放松还是该惋惜,的确,政府的眼线撤离了,自己可以活的轻松一点,但是相对的,以后和这个古怪的女人交流的机会会变少吧?有得到就会有失去,七寒慢慢的开始深切体会到这话的真理,虽然不怎么习惯这个冷冰冰的女军人说话和生存方式,不过和她在一起,总是会特别的有趣。 “任务,撤退。”看到七寒,西西直言说道,其实两人早就心知肚明彼此的身份,只是没人去捅破这个事实而已,就像是浑然不知道般的,开始了房客与房东的短暂生活,事实却残酷的摆在那,两人是敌人,现在是,将来……也会是。 看了眼自己曾经用来尝试做菜过的锅具,西西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的背起行李,朝着门口走去,像是没有任何的留恋般。 “我送你吧。”当她擦肩走过七寒身边时,七寒收敛了下心神,淡淡的开口,“送别?”西西记的,自己看的书里似乎有这么说过,平民的世界,总是会陪着自己重要的朋友送别,“没错,是送别。”七寒转身帮她提了一待行李,“走吧。”而看到这一幕的琳琳也紧紧跟出了房间,三人就这样迅速快捷的走到楼下的车旁,带着各自不同的心情和表情,看着停在那的军用车。 “多谢。”西西将行李利索的丢上了车,没有了继续说话的兴趣,她不是木衲的人,西西甚至很清楚,如果再继续放纵自己内心的感情产生,她就会失去做一名军人的资格,她是一台杀人机器,不该拥有其他的东西,要做的,只是枯燥无味的服从,和没有怀疑的去执行,以后,他将会是敌人,仅此而已。 最后,使劲看了眼站在身后的七寒,这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男人,比起过去,多了一份成熟,每个人,都在成长着,不知为何,心里有了份安心和安慰。 “走了。”西西打开车门,身体弯了进去,可是却感觉到一只手,按在自己肩上,没有多余的话语,能感觉到七寒的呼吸节奏如同平时一般,平缓。 “以后,如果,我说的是如果……你们军营里如果需要采购紧急食粮的话,可以告诉我,我会和你一起再去逛超市的。”像是在装做轻松的谈笑,七寒的表情很自然,“收到。”西西的表情七寒看不到,他也不想看到,他知道,自己心里,喜欢的只是夜莹,对于璎珞和西西那丝不安的感情波动,自己应该及早的舍弃。 “滋滋”一声锐利的声音,划破了宁静,这份离别的伤感却被另一人的到来所打破,一辆华丽的加长轿车已经开到了西西的车旁,上面坐着一名黑羽军成员,还有理查斯,看到这名蒂雅的部下,七寒本能的不安起来,这家伙来找自己,会有什么事呢? “七寒先生,打扰了。”似乎是看见了从西西眼里射出的警惕光芒,理查斯选择了扭开视线,不过另一边,也有着琳琳同样敌视的目光,冷的叫他发抖,这家伙身边的女人,都是那么可怕的生物吗? 理查斯整顿了下吃惊的心理,然后走向了七寒,“蒂雅大人今天就要回国了,所以她最后还想,见你……一面……”说到这里,理查斯的表情也变的很是怪异,高傲的蒂雅从什么时候起,和这男人那么亲密了,这个男人,可是那个狂众的首领啊,而且,还吩咐自己那么做…… “现在吗?”七寒像是没预料般事情的变化,自己身边的人开始了陆续的离开,一种从未有过的淡淡失落涌上心头,“是的。”理查斯点点头,表示肯定,“那么我现在……”“老……哥,我也去!”琳琳听到这里,立刻着急的抓住了七寒的衣角,那样子,就像是自己喜欢的东西要被人夺去般,“帝国,有什么,企图?”准备离开的西西也走下车来,满脸的狐疑,“这个,小姐,你想多了……”似乎是被问到了关键,理查斯苦着脸解释起来,“我去。”西西也站到了七寒的身边,现在,她又一次忘记了苍祁立刻返回的命令,而现在,违抗命令似乎已经渐渐成了习惯,只是她自己没有发觉罢了。 “这……”理查斯本来还想拒绝,可是看了眼时间,已经距离飞机起飞不久了,不能再拖了,“那么就请你们一起去吧。”说完,将三人带上了加长轿车后面的车厢,然后疾驶而去。 一路上,前面的理查斯和开车的黑羽军成员都没有再说过话,只是仔细的看着路,坐在后面的三人却都怀着不同的心情开始了各自的思考,“你们两个又何必跟着来呢……”特别是西西,七寒很是不解的望了她一眼,这个女人依旧如同平时的淡漠,不过手指的动作很是紧张,看来是做好了随时攻击的准备,“蒂雅算是我的熟人了,所以你们不用担心什么……”七寒试着安抚两女的警觉感,特别是琳琳,已经是一副杀气的样子。 “老大,那个女人你很熟悉吗?”在西西面前,琳琳不用掩饰七寒的身份,因为她知道,这个女军人也是知道老大身份的一人,至于那个女元帅,琳琳在电视上见过好多次了,最近的报道总是铺天盖地的写她,一脸的高傲,非常的讨厌,本来七寒去做那人的侍卫琳琳就非常的反感,因为那女人的关系,七寒被迫暴露在危险下!这样的女人,实在是个累赘! “她是我小时侯的朋友,所以,真的不会有事的……”七寒无力的叹了口气,而手指,无意的摸到了身边的一根被白色的布包裹住的东西,又冷又长,不会是那东西吧?刚才下楼的就注意到了琳琳还多带了一样东西,自己没去注意,现在带上了车,七寒才猛然发现这东西的存在,“是老大你的刀。”知道七寒想问什么,琳琳很是开心的咧嘴一笑,而七寒则是满脸的震惊,这丫头把空煌拿出来做什么?自己又不是去和蒂雅干架! “七寒先生……”忽然间,理查斯开口了,不过声音听起来很低沉,“怎么了,理查斯上校?”七寒把空煌往自己身后一藏,不想招惹太多的麻烦,“对不起你了,我也只是……服从命令。”理查斯的手指突然按到了前座的一个按纽上,顿时,后面的车厢里开始喷出紫色的气体,一切来的太快,就算是警觉如西西,也无法应对。 “迷雾?”七寒在吸入的刹那就感觉到浑身的无力,“你们……为什么……”可是已经晚了一步,西西也好,琳琳也好,都已经中招,一个个无力的趴倒下去,只有七寒奇迹般的靠意志力撑着靠近过来,但却无奈的发现后车厢已经是一个封闭的空间了,从外面也无法看见里面发生的一切,“等等,空煌的话……应该可以……”七寒想到这,就想去摸自己的刀,不过头也一歪,眼前的世界,变的一片漆黑…… 不知道过了多久,七寒感觉到了自己被谁在推动,“怎么了……”头好晕,视线也很是模糊,周围尽是漆黑的颜色,“老大,您没事吧?”琳琳关切的声音却在这时清晰的落进了耳里,使七寒眼前顿时浮起了昏迷前的一幕,“琳琳……我们……”猛的站了起来,七寒意外的发现自己还手握着空煌,而眼前,是拿着枪的琳琳和西西,琳琳的紧张之色表露无疑,而西西则是那副冰冷的面孔,但是双瞳里悄然散去的紧张没有逃过七寒的双眼。 “我们这是在……”说到一半,七寒停住了,因为他听见了剧烈的发动声,那应该是飞机的声音,不过,更叫他吃惊的,不是他们所在的环境,而是在这漆黑的空间里,还坐着的另一个人,“嗨,好久不见了呢,鸦。”穿着白色武道服的士涅正悠闲的坐在一个箱子上,翘着腿,轻松的打着招呼,完全没有因为自己的突兀出现而感到有什么异样。 “士涅……你怎么会在这?”看到那家伙,七寒就可以想象到麻烦又在靠近自己,这个人绝对是麻烦的制造者! “本少爷自然是跟踪你们来的。”士涅倒是没有隐藏的意思,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原来自从飞艇上一战后,士涅也离开了银狐,并寻找机会再向七寒挑战,说的贴切点,是向那个鸦进行挑战,可惜,七寒一直没什么明显的落单,今天看见七寒被人接走,也就好奇的跟了上来,结果没想到看到的却是理查斯将昏迷的七寒三人运进飞机的一幕,不知道原因的士涅当然兴奋的跟了进来,结果就这样一起被运到了半空中…… “这么说……这里是高空?”七寒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显然是联想到这一切是谁的杰作了,自己还是嘀咕了蒂雅的固执,看来她就算是要用绑架的手段,也要自己返回帝国啊。 “现在怎么办?老大。”琳琳恭敬中透露出了与年龄不相符的杀气,琳琳的手指早就扣动了扳机,看来她要对那个叫蒂雅的女人下杀手了,“我去和她好好谈吧,我想,她应该就在飞机上……”带上空煌,七寒很无奈的走出了关押他们的房间,很意外,没有上锁,更叫七寒吃惊的是,他们所在的只是一架微型的运送机,很快,七寒带着身后那三个蠢蠢欲动的家伙到了尽头的驾驶仓,而打开门的刹那,便听见了仙乐般的声音:“科斯特,如何,我安排的空中之旅?” 驾驶仓里,只有两名黑羽军的成员在控制飞机,而蒂雅则一身军装的坐在椅子上,手上还拿着一本封面鲜艳的杂志,“饿……只有三个人?”七寒有点意外,本以为会看见那个绑架自己的元凶理查斯,“理查斯他们坐另一架飞机先走了,我现在可是在做人贩子的活啊,当然得小心点,不能被印加共和国的那些家伙看出什么来才是。”看见自己的好友被绑架成功,蒂雅没有丝毫内疚的说道,像是做了件极对的事,而遇上蒂雅那满是喜悦的眼神时,七寒本来就微小的怒火立刻熄灭了,“我说,你真要我去帝国的话,那天就直说不就好了吗……”“就算直说了,你会答应吗?”蒂雅却开始了反问,“这个……”七寒说不准,因为他不太喜欢别人逼他做什么事。 “你的固执,难道会比我弱吗?我可是很清楚的哦。”蒂雅的话语证明了她是如何的了解眼前的人,“你虽然看上去那么软弱,其实内心却是倔的和一头牛似的,从小时候起,我就知道了。”听到这个形容,七寒除了苦笑,也不直待该如何去回应,“这个,并不成为你绑架我们的理由!”琳琳的手枪已经被举起,坐在前面的两名黑羽军都在同时露出了凶光,可是却被蒂雅挥挥手,示意他们干好自己的活。 “你就是科斯特的部下吗?还有你,是他的什么人?”对于琳琳,蒂雅就直接无视了,这种还没发育成熟的小鬼怎么可能会是七寒牵挂的对方,不过这个冰冷的女军人就不同了,根据自己最近收集的情报,七寒虽然喜欢的人是夜莹,不过和这个女军人之间,应该也有一些他自己还没发现的感情存在,“真是无聊啊,本少爷还以为是什么大干架呢,想不到却是这样的破事。”士涅没有看见自己预期的群殴,很是郁闷的靠到了一边的走廊上,原本预想是进入驾驶仓,双方直接火拼,这样的话,他也能发泄下积压已久的杀意。 而西西则走到了七寒的身后,像只猎豹,在死死看着蒂雅,“你们……”“轰隆”飞机突然开始了无预兆的颤动,机身有了明显的晃动,“怎么了?”蒂雅不悦的转过身去,可是却看见了两名手下有点惊慌的神色…… “元帅,我们的燃料用完了……”其中一人用干涩的声音艰难的吐出了这个可怕的事实,“不可能,出发的时候不是满的吗?”蒂雅漂亮的眉毛拧在了一块,显然,对这个事情的发生很是不理解,不过她也很快的想到了一件事,“难道会是……印加共和国想在这干掉自己,故意干的?”不过情况已经不允许她多想了,飞机开始了下滑趋势,然后飞快的低于了云层。 “下面是哪?”蒂雅意识到现实的迫近,立刻冲到了两名部下的身边,屏幕上弹出了飞行图,这里还是印加共和国的土地上,下面却是一个非常麻烦的地方,“伐克洛城?”七寒读出了上面的名字,琳琳没有任何的表情,因为只要有老大在身边,她就不会害怕,可是士涅与波澜不惊的西西都微微一楞,“怎么会是那?”“怎么,那里有什么特别的吗?”听到两人的齐声大叫,七寒有点好奇的问道,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得到答案,就又感觉到了一阵摇晃,“紧急降落在伐克洛外面的树林区,应该还有一个湖泊才对。”蒂雅看着地图,神情逐渐的严肃起来…… 印加共和国此时的机场修理场,却异常的安静,几名员工都是满身的鲜血躺在地面上,阴冷的房间里,只有白磷若无其事的站在那,“一个麻烦已经解决了,接下来,就是清扫这个国家内部的时候了。”落日的光芒从窗口的缝隙射了进来,巧妙的勾勒出现在白磷脸上那疯狂的笑容……(未完待续。) 第十七卷第六十四章 今天,总督府一直是嘈杂的,忙碌的工作人员来回走动在晴悦的办公室中,不时传出那位冰冷美人的责备声和呵斥声,一时间,连凌云浩那边晴悦也失去了去监督的时间,至于那位总督的房间里,此刻也是异常的喧闹,不过却是因为他开足了游戏的音效,在那兴奋的玩着最新出款的单机系列游戏。 魑魅则在一边翘着腿,漫不经心的用手枕着头,斜视着外面的灰暗天空,林潇的叛乱事件被迅速的控制下去,不过并不代表印加共和国已经和平,相反的,更多的问题在不断暴露出来,甚至,人人都察觉到了,这个国家里,还存在这一个巨大的黑幕,那个黑幕想颠覆这个国家。 想到这么多复杂的关系,魑魅的神色没有大变,他现在的身份只是凌云浩身边的剑客,多余的事,他并不愿意去多费心,毕竟连凌云浩本人也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滴滴”桌上的电铃响起了起来,一个巨大的屏幕从天花板上缓缓落下,那是顶层的联络信号,随后,漆黑的画面上浮现出了一个中年男子的脸,严肃中带有一丝祥和,初一看,想必人人都会认为眼前的人是一个慈祥的中年男子,不过凌云浩却不在意的瞥了一眼,“什么事啊,我尊贵的首相大人?”凌云浩边说边按动手上的手柄,将一个BOSS轻易的砍倒,“你是在装傻吗?”首相一开口,便是隐隐充满了一股无法阻挡的怒气,“恩?”听出了对方的潜在意思,凌云浩才恋恋不舍的放下游戏,转过身来,盘着腿,正面看着屏幕里的首相,“我实在有点不明白呢,首相大人,你所谓的装傻是指什么?”“机场的命案别和我说,你一点都没听到风声。”可以感觉到,首相是有一点真怒了,不过凌云浩只是挖着自己的耳朵,一副无赖的样子。 “哦,是那件事啊,不过是死了几个修理工而已,何必那么大惊小怪呢。”“只是几个修理工?”首相那双尖锐的眼已经缩紧起来,似乎想看透眼前这小子究竟在玩什么主意,“他们可是负责检查帝国左元帅专用机的工人,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死了,而且元帅的飞机也没有了消息!”终于被点明了来意,凌云浩也是轻松的耸了耸肩,“我会负责调查的,放心吧。”听到凌云浩好不容易说出口的保证,这位高高在上的首相总算缓和了之前的严厉神色,“希望别叫我失望才好。”“吡”一声,屏幕又恢复了漆黑,只留下房间里还在回荡的声音…… “你似乎不想接手?”魑魅很是清楚自己这个上司的想法,他是个聪明人,也是一个爱国的总督,不过在他心里,或许自己的命更加的重要点,“那个一直隐藏在政府高层的黑幕看来是要对我下手了。”凌云浩带着顽皮的笑,颇是惆怅的说道,“自从世界革命后,我们印加共和国虽然名义上还是由首相掌管起来,但是谁都知道,军事长的力量已经深根地固,这个国家,可以没有那个首相,但是不能没有军事长!这一次,林潇愚蠢的做了别人的炮灰,让本来还算平衡的军部变成了白家与夜家几乎是两家独大的局面,而那个人肯定不会就此满足,对方还会想吞掉白家的……”吞掉白家?饶是魑魅这样的还心性,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难道那个人有自信可以颠覆这个国家? “不要做出那么惊讶的表情,事实正是朝这个方向发展,我是白家提拔的人,也是控制了中央区的总督,将我铲除,理所当然不是吗?”说话的同时,凌云浩的笑意却渐渐浓了,就像他所手要被除掉的人,不是他自己一般。 “这一次的事件就是对方的下手信号,帝国元帅的失踪,和负责修理她专用机的工人无故被杀,对方已经开始制造麻烦了。”“你看起来不紧张。”魑魅的手指按住了刀柄,下意识的想去握住自己的武器,政治里的世界实在太过黑暗,本能的,魑魅几乎想离开这里,但是不可以,他还必须要保护好凌云浩! “我紧张,但是更期待。”凌云浩一转眼,已经有了非常自信的表情,“我要利用这一次的机会,彻底的清除掉这个国家里的蛀虫,来完成我的理想。”看着那张看起来无害的笑脸,魑魅无条件的信任了,眼前的人,一定可以完成自己所想看到的国家,甚至是世界…… 巨大的湖泊上,停着一架不算巨大的运输机,而在湖泊的岸边,几个湿辘辘的人登陆了,周围尽是绿幽幽的密林,使人看不清里面的一切。 “大人。”两名黑羽军成员第一时间开始检查了自己的武器,想要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保护好元帅,首先就要确认自己是否还具备战斗力,而与其他人不同,登陆的蒂雅只是湿了一点点的裤脚,却是满脸的厌恶,抬起了脚,一名黑羽军成员很是明白的跪了下来,用自己的袖子擦拭着,“那个女人,真是傲慢。”琳琳正在把自己全湿的长发抖干,而她腰间的热能枪因为有了凯伊的特殊照顾,似乎问题不大,还能够继续使用。 在一边听扫琳琳对蒂雅的评价,七寒只是抿嘴苦笑起来,虽然蒂雅与过去变了很多,但是现在的她,毕竟是堂堂的元帅,一个被万人侍奉的元帅,有这样的作风,也是可以理解,而回望身后的西西与士涅,两人都是在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 “伐克洛。”西西不知怎么了,也是一脸的警惕神色,“这里,究竟是……”七寒忽然觉得,这片看起来幽静的树林林,其实蕴涵了巨大的危险,“这里的主人,对客人可是很挑剔的,看来我们的贸然降落,引来了不少麻烦。”蒂雅自然知道这个伐克洛城是什么地方,但是没有太多的担忧,不是自大,而是自信,自信即使是在这里,也不可能有人能将自己怎么样。 “沙沙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使得树林开始摇曳起来,全身穿着黑色的防弹衣,手持机枪的一支部队无声息的包抄过来,走在最前面的家伙却是什么都没带,只是穿着一件普通的绿色外套,走向了蒂雅等人,“你们是什么人?”带头的人,看起来很是年轻,最多不会超过三十岁,但是脸上那累累的伤痕却代表了他经历过不简单的事,“我是塔鲁尼帝国的左元帅,蒂雅.玛特,因为我的飞机被人动了手脚,所以被迫降落在你们的地盘,简单来说,我并没有恶意,顺便,我也想见下你们的头领,我有事拜托。”想要离开这里,指望那架没有了燃料的飞机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蒂雅开始考虑起如何委托那名伐克洛的城市老大。 “哼,好大的口气……”想不到,对方并没被元帅这个词吓倒,反而露出了一脸的狰狞之色,年纪轻轻的他满是煞气的一挥手,手下们已经举起了枪口,“哦,你难道不相信我的身份?”蒂雅笑吟吟的问道,丝毫没有恐惧的样子。 “不是信不信,只是对我们而言,你的身份是什么,根本不重要,就算你是圣域的人,到了我们这里也一样,一切要服从我们伐克洛的规矩。”男人冷冷的回答使七寒有点诧异,想不到在印加共和国的领土上,还有这么一个不把圣域放眼里的存在。 “看来是个值得挑衅的地方。”站在最后面的士涅早就忍不住的走上前来,“早听说伐克洛是一个无法无天的城市,本少爷很早就想见识一下了。”明晃晃的长刀也被提在了手上,那家伙,是个天生的麻烦制造者,七寒很是悲哀的一叹。 “狂人,士涅?”带头的年轻人却意外的报出了士涅的名字,“怎么,你们认识本少爷?”士涅倒是不介意自己的名气多大,还是那一副想要大打一场的渴望样子,“只是看过你的通缉令而已,一个堂堂元帅,会把这样的通缉犯带在身边吗?”只是一瞬间,这个年轻人已经认准了对方的身份,手下们更是毫无顾及的开起枪来,不过先倒下的,却是年轻人身后的部下们,其中一人,直接连带头上的头盔被打成了肉沫,那是一道红色的光芒,攻击者,是年幼的琳琳,带着与年轻不相符的冷酷,伫立在那,双手握着枪,没有因为杀人而改变过一丝神色。 “动手。”年轻人抽身退后,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两把细长的剑,而黑羽军的两名成员却早就如同鬼魅般的冲入了对方的阵营里,黑羽军一般是右手握枪,左手拿剑,一退一枪,一进一剑,这样的攻法也是黑羽军出名在外的理由,犀利的攻势,可以轻易的撕裂对方的阵营,士涅的刀,也早就切下了好几个人的头颅,一时间,对方再也不敢再次攻击,而对方带头的年轻人,在还没出手的情况下已经倒在了地上,没有任何的伤,只是纯粹的被蒂雅的气压制在了脚下,“我再说一次,我要和你们的头领见面!”美眸里满是愤怒的火焰! 数小时后,蒂雅等人坐着对方派出的专车进入了伐克洛城内,与外面的幽静不同,里面尽是一片繁华,丝毫不逊色于中央区,就像又是一个国家的重点城市一般,充满了生气。 可是坐在车里的七寒观察的很是仔细,他看出了,城市里的人都是一些珠光宝气的家伙,举止之间,全部是富态人家,“这里怎么像是有钱的人来的地方?”七寒虽然这么说,可是之前西西和士涅的反应又证明了自己的猜测不完全,如果只是一个富人的休闲城市,是无法使两名杀人不眨眼的人露出怪异表情的。 “不仅只是富人,科斯特。”蒂雅带着异样的笑,显的懒洋洋的样子,“这里,也是罪犯的集中地,世界各地的罪犯不断涌向这里,寻求一丝生存的希望。”“为什么?”七寒不解,而蒂雅立刻给出了答案,她的美丽手指,遥远的指着远远存在的高大建筑,像是一个古代的建筑,高耸入云,“炼魂场,也是世界上唯一被公认的,最大的竞技场,人们在这下赌注,寻求血的刺激,而罪犯也可以在这获得荣耀,地位,金钱,想要的一切,都可以得到!”蒂雅似乎提不起什么兴致似的,随后垂下头去,“竞技场?”七寒隐约可以猜到那是什么样的地方,“这里,就算是你们印加政府也是无力控制的,独立统治这里的男人,名字叫旗鹰。”车厢里,似乎都安静了,似乎都对那个名字很是忌惮一般,“旗鹰,是什么人?”七寒被这气氛搞的有点心慌,不过没表露出来,“一个棘手的人物,在见到他后,我才能确定,他是否可以帮助我们……”没有人再说话,蒂雅心里也没底,虽然伐克洛城不会屈服任何的势力,但是也没必要与其他势力恶交,“希望事情能够平安解决。”闭起眼,开始默默祈祷。 在伐克洛中心地区,有一块高地,高地周围被护城河完全的保护起来,只有一道大桥可以通过并进入,在高地之上,奢侈的城堡充满了庄严的味道,里面,便是这个城市的主人,居住的地方。 在城堡仆人的带领下,一行人很快抵达了一个宽敞的房间里,红色的地毯铺开在所有人的脚下,头顶上的水晶坠灯正散发出近似梦幻的迷人光芒,大气夸张的装饰也使得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气,巨大的玻璃窗前,站了一个不算高大的背影,似乎在微微颤动,“帝国的左元帅?”男人开口了,声音听起来没有太大的波澜,“没错。”蒂雅随意的站在那,可身边的两名部下却都小心的警备起来,毕竟是对方的地盘,你怎么知道对方不会阴你? 士涅舔了舔嘴唇,握刀的手又开始了不老实,他没学过什么正规的武术,就算学了,也仅是皮毛,可他的直觉却远远高于常人,他已经察觉到了,眼前的男人就如同传言中般棘手,旗鹰,嘿嘿,不知道在那兴奋什么的士涅开始了怪笑,而西西与琳琳自然不会去理这个疯子,七寒更是站在了最后,他到现在,脑子还是一片混乱,被莫名其妙的绑架到飞机上,然后莫名其妙的坠机,莫名其妙的进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地方,这样的发展叫他很无语,难道自己天生就是这样的受灾命? “失礼了……”男人终于转过了头来,清秀的脸,叫人们都很怪异,而且那清秀到叫人感到怪异的脸上,没有微笑,没有愤怒,只有平淡,“我只是有点被元帅的到来给惊呆了。”“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琳琳小声的嘟囔着,男人不在意,他的目光始终放在了蒂雅身上,既然对方帝国的元帅,那么这群人里,应该是蒂雅带头的。 “我是伐克洛的管理者,旗鹰。”终于做出了介绍的旗鹰给蒂雅的感觉只有一个,平淡!淡的叫人有点不舒服。 “这样就行了,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么我也坦白的说吧,我们想离开你们这,可以提供给我们飞机一点燃料(未完待续。) 第十八卷第一章 “让我来试试吧。”周明站了出来,他也不知道能否行,只是感觉自己应该可以,自从他炼成元丹后,对任何事情的第六感特别的强。 “明哥,你行不行呀。”曾昭立质疑道。 周明没有理会曾昭立,因为他已经启用天髓心法始替螭龙疗伤,这天髓心法乃是极为纯正的内家修炼心法,虽然修炼过程甚为冗长缓慢,但是却是没有大开大合,不像‘琴心三叠’或是‘暗灵玄功’那样要经受住寒热气流的冲击,而修炼者心地不仅要极其纯正,而且还要保持一种空灵的状态,不能有丝毫的杂念,虽然天髓心法修炼起来比起其他心法来都要慢一些,但是修炼者却因为有足够深厚的基础,不容易为外邪所侵, 不像其他的心法那样容易走火入魔,而周明、谢好、唐彬和刘林枫虽然修炼时日尚短,但是却因为鹰雪曾经冒险替他们打通了全身的经脉,故而省去了天髓心法中极为漫长基础修炼,而直接进入了修炼的中级阶段,中间又没有修炼过其他的心法,在此关岭上,人迹罕至,根本不受外部因素的干扰,这种环境之下修炼天髓心法是极佳的环境,在周明、谢好、曾昭立和刘林枫四人中,因周明机缘巧合,天髓心法以他的修为最高,而修炼天髓心法者因为心地纯正,灵台空明,与自然之道极为贴近,故而由周明来治疗螭龙的内伤,那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螭龙感觉到一股浩然博大的真气输入到自己的体内,竟然能与自身的能量能够不谋而合,体内的能量一点儿也不排斥这股的真气,而且体内的能量随这股真气也开始运转起来,被‘琴心三叠’寒热气流冲击下所受到的内伤也霍然而愈。螭龙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周明在给自己输送真气,螭龙又闭上了眼睛,随着周明的真气引导,修炼起‘天髓心法’来。 螭龙的伤势是好了,可是周明可就受苦了,螭龙可是从来没有过修炼的经验,这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体内的经脉有很多地方已经淤塞,真气根本就不能通过,而螭龙的身躯庞大,周明倾尽全身之力也不能帮螭龙把真气全部运转到位,周明已经累得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如果再给螭龙输入真气,他自己肯定是要脱虚了,鹰雪等人也不难帮上什么忙,因为他们的真气根本就是不纯正,如果唐彬、谢好、刘林枫三人在这儿,或许还能帮上周明的忙,因为他们三人修炼的都是极为纯正的天髓心法。 鹰雪看见周明的脸色苍白,知道是真气输入过多,急忙把真气渡进周明的体内,而周明却原封不动地把鹰雪这份真气又输入到螭龙体内,这下螭龙的体内可炸开了锅,他本来就是因为修炼‘琴心三叠’的心法而受的伤,对鹰雪的这股真气,根本就是无福消受,鹰雪的真气一输进螭龙的体内,螭龙马上感到一阵灼热在自己的五脏六腑里冲击,他急忙叫鹰雪停手,鹰雪见螭好像又开始出现痛苦的表情,急忙停止真气的传输,而周明以为出了什么岔子,也撤回了手掌。 “主人,不要再输送真气了 ,我已经差不多好了,只要再休息一阵子就可以痊愈了。”螭龙刚才被周明的真气引导,已经差不多恢复了,现在螭龙已经幻化成人形,而鹰雪的真气他是无福消受的,如果再输送下去,螭龙的伤势只会越来越重,现在已经无大碍了,只是差两天时间调养一下应该就可以复原了。 “多谢您的真气。”螭龙对着周明说道,他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周明。 “举手之劳嘛,阿螭哥,你就叫我周明就行了。”周明客气地说道。 “还是我来介绍一下吧,阿螭哥,这是明哥,你也可以叫他周队长,这是海哥,也可以叫他杨总管,这是鹰团长,至于我嘛,曾昭立,他们都叫我昭立哥,清楚了吗,明白了吗?”曾昭立倒是还真有些恬不知耻,听得鹰雪等人大叹不止,跟这样的人走在一起,有辱他们的名声,真是倒霉。 螭龙也被曾昭立弄得哭笑不得,看来自己以后得改名字了,真不知道这是一些什么人,自己好歹也活了两千多年了,竟然还跟这些毛头小子在一起胡闹。 “对了,主人,刚才周队长给我输送的是什么真气,竟然跟我体内的能量能够相容,而您教我的‘琴心三叠’,却让我痛苦不堪。”螭龙知道跟曾昭立他们扯不清楚。 “不是吧,难道天髓心法适合你!既然如此,索性就把天髓心法和五灵步法也传授给你吧。”鹰雪质疑地说道,他可是没抱多少的希望。鹰雪想了想,又对小天、火灵狐等灵兽说道:“不知你们这些家伙能不能修炼,反正你们也都在这儿,不妨也学一学,看看对你们能否有所帮助。” 小天、火灵狐等家伙听了鹰雪的话后显得十分的高兴,这可是史无前例的事情,竟然能够修习人类的武功,不管如何也要试一试。 鹰雪看到他们如此高兴,就想先把五灵步法教给螭龙和小天他们,因为毕竟天髓灵文是内家修炼,一下子也看不出什么成果,倒是五灵步法可能还能够吸收住小天他们的注意。 鹰雪于是决定把五灵步法先行教与小天和螭龙,果然小天看到鹰雪能够幻化出这么多的虚像,高兴得手舞足蹈的,这么多的幻像,真是一件拉风的事情,小天他们马上全身心地投入到练习五灵步法之中了,他们牢牢记住鹰雪的一举一动,把五灵步法的每一个细节都记在了脑海之中,这就是灵兽们的过人之处,他们毫无杂念,而且感知力和洞察力都是非常的惊人的,鹰雪才把五灵步法讲解了一遍,他们基本上都已经记住了,鹰雪还想再详细地解说一下的时候,小天和螭龙他们都已经开始在练习五灵步法了,而且他们所炼的五灵步法除了稍微生疏一些外,根本就没有什么错漏之处,这样的领悟力,看得曾昭立等人咋舌惊叹不已。 小天、螭龙、火灵狐这三个家伙练起五灵步法来有板有眼的,不过还是有些不太熟练,但是幻灵燕、灵风雕、小鸟、小金、孔雀王和幻电蟒却好像没有什么心得,练了几遍就停了下来,干脆看着小天、螭龙和火灵狐三个练,省得浪费体力,这个什么五灵步法,虽然他们记了下来,但是却没有什么用,根本就是不适合他们修炼。 而小天、螭龙和火灵狐却越炼越有心得,而且也越来越纯熟,其中以小天修为最高,因为他不会使用魔法,所以他的物理攻击力是最高的,速度也是最快的,小天已经能够幻化出五个幻像了,而且螭龙只能幻化出四个,火灵狐最差了,只能幻化出两个,不过,这样的成绩也算是很可以的了,因为他们只是纯粹地靠先天的速度来修炼的,而不像人类可以把真气贯注于全身,从而提高五灵步法的运转速度。 小天的成绩,看得幻灵燕、灵风雕他们羡慕不已,可惜自己无缘修炼,虽然幻灵燕、灵风雕、孔雀王他们都是幻兽阶段的灵兽,但是因为他们都是飞禽类系的灵兽,根本就无法修炼五灵步法,而小鸟、小金严格来说应该是最低级的灵兽,他们连鹰雪的话还不太明白,何谈修炼,而幻电蟒根本就无法修习,他连脚都没有,又怎么能修炼五灵步法呢! 小天、螭龙和火灵狐的潜能好像已经到极限,无论他们怎么纯熟,速度也无法再加快了,当然也无法再增加幻像了,他们三个也已经筋疲力尽,只好停了下来。 鹰雪等他们休息了一阵后,对小天、灵风雕等说道:“你们虽然在先天上比我们人类要强,但是你们却不能再做进一步的修炼,而我们人类却因为修炼了内息,从而突破了身体的极限,弥补了先天的不足,所以我们的速度比你们要快,这样吧,我把天髓心法也教给你们,看看你们能不能修炼,这样对你们也有所帮助的。” 小天等听了显得非常的高兴,而螭龙却有些担心,不知自己适合修炼人类的心法,因为灵兽与人类的体质毕竟不同,而且刚才螭龙已经深有体会,如果修炼不当的话,自己肯定要受到极大的伤害的。小天、火灵狐、幻灵燕、灵风雕、幻电蟒他们的想法可是不同,他们的想法很是简单,他们绝对相信鹰雪的,而在他们的心里,鹰雪绝对不会欺骗他们的。 小天他们将鹰雪教给他们的天髓心法全部都记在了脑中,只是有些经脉穴位之类的东西不太明白,不过,这也无妨,因为小天鹰雪是边比划边讲解的,所以小天他们也大致能够明白鹰雪所说的经脉和穴位,而且灵兽的直觉感应是十分灵敏的,小天他们基本已经记住了鹰雪所比划的部位,虽然人与灵兽的身体结构不太一样,但是器官与构造却是相差无几的,小天他们也勉强能够理解。 而螭龙却因为顾虑太多,对鹰雪所教的天髓灵文心存疑虑,所以鹰雪所教的他还是不太明白,他只好呆立在一旁看着小天他们修炼。 孔雀王与小鸟、小金三个,还属于低等的灵兽,虽然孔雀王已经是幻兽,但是他现在还是太小了,根本无法领会到鹰雪所传授的东西,只能和小鸟和小金在树上窜来飞去。 火灵狐、幻灵燕、灵风雕和幻电蟒四个按照鹰雪所传授的心法,站在地上就开始修炼,但是他们全身的经脉还全部处于淤塞状态,故而真气运行得很慢,曾昭立和杨玉海感应到幻灵燕和幻电蟒的需求,马上拿出能量球,而且把真气输送到幻灵燕与幻电蟒的体内,曾昭立与幻灵燕还勉强可以配合,但是杨玉海的‘暗灵玄功’与幻电蟒根本就无法相融,幸好幻电蟒体内的真气还有没运行,否则他肯定会和螭龙一样,受到寒热气流的挫伤。 幻灵燕和曾昭立的天髓真气相互配合,沿着幻灵燕体内的各条经脉而行,幻灵燕的体形虽大,但是与人类相比较,还是微不足道的,幻灵燕的经脉较短打通起来迅速,而且曾昭立全身的经脉已经全部打通,经过上次修炼‘暗灵玄功’后,在鹰雪元神的帮助下,度过了生死一劫,还因祸得福,炼成了元丹,虽然他后来改修了天髓心法,但是由于已修成元丹,修炼天髓心法来,事半功倍,时日虽短,但是其修为已经超过唐彬、刘林枫和谢好三人,只是稍逊周明一筹,凭他现在的功力要打通幻灵燕全身的经脉是不成问题的。 曾昭立帮助幻灵燕将真气运行一周后,就停止了真气的输送,让幻灵燕自己修炼天髓心法,虽然只是帮幻灵燕将真气运转一周,但是幻灵燕周身的经脉却是滞塞已久,而且幻灵燕成年已久,曾昭立要强行用真气将幻灵燕的经脉重新打通,也非易事,还好曾昭立的真气足够强横,但是却也累得曾昭立满头大汗,气喘嘘嘘。 曾昭立一辙回真气,幻灵燕只觉得体内真气大减,这才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真气如若游丝,根本就不足以维持真气的畅通运转,况且曾昭立也只是帮幻灵燕打通了体内的各大经络,还有一些小经络没有打通,而这一切只有靠幻灵燕自己来完成。 曾昭立见状急忙拿出一颗水系的能量球,让幻灵燕吞下,籍助能量球的帮助下,幻灵燕这才感觉到体内的能量增加了一些,不过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能量球,只能勉强让真气运行于全身,但是这个能量球对于幻灵燕来说也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的,看来他修炼的日子还长着,灵兽一向以魔法攻击为主,花费大量的心血让灵兽修习内家真气,这也只有鹰雪这些人才会干得出来。这也算灵兽界的一大奇闻了,至于这到底有什么用处,到底是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恐怕也无人知晓了。 现在受益最大的要属小天了,他全身的经脉在鹰雪与天风国的魔法师在怨灵平原一役中就已经全部打通,所以小天才能随时吸收其他灵兽的魔法攻击,而转化为自己的魔法攻击,以更大的威力回击对手,这和鹰雪的‘天阳春雪’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鹰雪从来就没有教过小天什么内家心法,而小天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能够修习人类的内家真气,虽然小天的现在的个头已经很大,攻击力也很惊人,但是他的实际年龄还是很小的,只有二岁左右,他还是个浑浑噩噩的小孩子的个性,整天只知道玩耍。 其实小天现在还面临着一个最大的麻烦,当初鹰雪救小天和他的母亲天云兽的时候,他母亲已经中剑,即将死去,天云兽临死前除了把小天托付给鹰雪照顾外,更是将自己一生所形成的能量精华全部传给了小天,但是小天却始终没有将这颗能量球吸收掉,反而让这颗能量球在自己的体内越长越大,把小天体内的魔法属性全部吸收掉,这也是小天为什么不会魔法的原因,因为这颗能量球是小天母亲的,所以寄存在小天的体内,根本不会受到排斥,就像是小天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似的,经过长时间的生长,已经长成了一个非常强大的能量体,它不但侵占了小天的全部魔法属性,而且也使小天不能进一步的进化。 现在小天一运行天髓心法,马上就发觉到自己体内好像多了一个东西,虽然这不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但是却是非常的熟悉,小天终于感觉到这是自己亲生母亲的能量球,母亲被害的那一刻又历历在目,小天顿时陷入了深深的伤悲之中,这可是修炼内家真气者的大忌,情绪波动太多,最容易走火入魔,虽然天髓心法,是最纯正的心法,但是修炼者的情绪变化这么大,也是极为容易走火入魔的。 鹰雪突然感动心里一阵发慌,知道是小天肯定出了状态,暗道一声:“不好!” 急忙将手搭了了小天的头部,一股纯真气即刻封住了小天的头部,免得绪乱的真气趁机窜入头部,几乎在同一时间,鹰雪又动员了体内的元神顺着小天的头部进入到了小天的体内,他要知道小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会有这样大的情绪波动。 鹰雪的元神在小天的头部搜索了一阵,只觉得小天现在特别的悲愤,根本就感觉不到小天的思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好沿着小天的经脉往下搜索,这一搜索之下,才发觉小天全身的经脉竟然已经全部贯通,如果以一个人类的标准来评论小天,他的修为已经可以达到生成元丹的境界了,只是鹰雪不知道灵兽的等级来选衡量,小天应该是达到了哪个境界。 思忖间,鹰雪的元神来到了小天的丹田处,鹰雪这才大吃一惊,小天的丹田处竟然有一大一小的二个真气团,鹰雪的元神感应了一下,发现大的那团竟然好像魔法属类的真气团,而且还好像不是小天本身的,而较小的那个真气团好像才是小天自己的。这可是把鹰雪给弄糊涂了,这是怎么回事,小天不是不会使用魔法的吗?怎么体内会有这么硕大的一个真气团呢?而且还好像还不是小天自己的,这岂非怪事! 鹰雪正感到纳闷不解的时候,鹰雪感应到小天好像稍稍有了一些思维,鹰雪的元神急忙抓住这一丝丝的感觉,想知道小天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主人,我刚才炼了天髓心法后,就感应到了我母亲留在我体内的那个能量团,我又想起了我母亲被害时候的场景,而且我发现我根本不能够按照天髓心法运行真气,如果我稍微一运行真气,我母亲留在我体内的那团能量,马上就会占领我的丹田穴,让我的真气归不了位,本来我自己的真气就比较弱,如果一离开,肯定会被我母亲的那个真气团将丹田穴占据的,现在我一部分真气已经回不来了,而且我母亲那个真气团,压得我自己的那个真气团运转不灵,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小天的用思维沟通的方式向鹰雪的元神说细地把刚才的紊乱状况都告诉了鹰雪。 “既然如此,你先不要急,让我来想想办法吧,看看能不能把二团真气舍二为一。”鹰雪安慰小天道。 鹰雪又想故伎重施,曾昭立上次不也是被鹰雪的元神将体内的寒热二种气流合二为一的,所以鹰雪这次又想用同样的办法把小天体内的二个能量球合二为一,幸好鹰雪的元神已经炼到了化婴期,要把小天体内的两团能量全部融合在一起,应该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鹰雪用自己的元神使出‘天阳春雪’的心法,将小天体内的两团能量球全部吸收,不过因为能量太大,只好让自己的元神变成一个载体,把两团能量同时在小天的体内运转起来,两团能量流过鹰雪的元神的时候,被鹰雪的元神慢慢地融合了,小天的体内的经脉已经全部贯通,不需要再重新打通经脉,这倒省去鹰雪不少事,否则仅仅贯通小天全身的经脉,鹰雪还不知道有多麻烦,鹰雪倒是挺干脆的,小天体内的那两团真气一时半会也融合不了,鹰雪干脆在小天的体内修炼起元神来了,其实这倒也不失为一种好的方法,鹰雪的‘琴心三叠’需要元神与本体同修,但是鹰雪现在的修炼不得法,元神这样寄居在别人的体内修炼,这倒是大出人之意料。 小天却是受益良多,在鹰雪的帮助下,小天体内的双重能量已经差不多完全融合,原来体内停滞甚至还有些压制小天本身的那团来自他母亲的能量,现在已经全部动员起来,两种能量融合在一起,小天按照鹰雪所传授的天髓心法修炼起来,一股庞大的能量在小天体内运转起来,小天如释重负,人也一下子变得轻松了,不再向以前那样有压抑感,而且连魔法元素能量都不能用,现在小天感到体内的元素非常的活跃,火、土、木、水、金、风、暗各种元素都被唤醒起来。而从外表看来,小天已经浑身闪烁着白色的耀眼光芒,看来小天即将要开始进化了。 小天被鹰雪的元神将体内的两种能量融合在一起后,两股能量汇集在一起,一股庞大的能量在小天体内急速穿梭着,幸好还有鹰雪的元神帮小天控制住这股能量,否则小天肯定会被这股能量洞穿经脉而亡的,因为这股能量的运行速度实在是太快了,鹰雪的元神幸好已经达到了化婴期,才能够勉强控制住这股能量,但是小天似乎还是有些消受不了,当然这股能量对小天是无害的,只是太过庞大而致使一时间无法适应而已。 灵兽毕竟是灵竟,如果人的体内有这股庞大的能量,如若不排出体外,肯定会全身经脉爆裂而死,但是灵兽却有他自己的办法,那就—进化。当灵兽的身体达到某一承受极限或是身体完全成熟之时,就可以进行进化。(灵兽的进化又分为两种,应急进化和自然进化,应急进化大多数发生在与人定下契盟的灵兽身上,他们由于得到主人的能量而提前进化。而自然进化则大多发生在野生灵兽的身上,这各自然进化比起应急进化要漫长得多。) 小天的本能促使他发生应急进化,他必须强化自己的身体结构,才可以适应目前自己体内的能量,这是灵兽的本能反应。 小天身上的白光渐渐褪尽后,大家才发觉到小天已经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当然小天的变化并没有多大,只是身体比以前大了一些,现在的小天已经有一头成年的公牛般大小了,还有一处不同之处就是身体的颜色也发生了变化,原来纯白色的鳞甲已经完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层青白色的鳞甲,像铜钱一般大小的青色鳞甲覆盖着小天的全身,虽然小天现在变得神俊不凡,但是在曾昭立等人的眼中,这也不算是什么大的变化,他们早就习惯了鹰雪和小天的变化无常。只是现在小天身上流露出来的一种气质,那是一种邈视一切的王者气势,幻灵燕、火灵狐、灵风雕、幻电蟒、小鸟、小金、孔雀王,都被这种气势镇住了,甚至连螭龙都被这种气震动了,不过这股气势比原来那股压住他的气势好像有所不同,螭龙的感觉也糊里糊涂的,最近真不知怎么搞的,好像全世界所有的怪事都集中在这里一样,而自己偏偏就这么倒霉全部撞上了。 曾昭立、杨玉海和周明三人虽然经常对鹰雪和小天的怪状有些习以为常,在他们的心里,鹰雪和小天被天风国的五六百名魔法师的集体围攻下都能全身而退,真不敢想像还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们再次感到吃惊的,但是现在小天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也令他们三人的心里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阵振动,这是一种摄人的气势,曾昭立、杨玉海和周明三人每次和小天眼神对视的时候都会感到一阵心虚,而这次他们的这种感觉更甚,不过幸好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多久就从小天的身上消失了,否则曾昭立、杨玉海和周明三人真的要跪地膜拜起来。 鹰雪的元神在小天体内借助于小天的能量的帮助,再融合自身的能量,元神的修为明显提升,虽然这纯粹只是鹰雪的一种感觉,但是鹰雪知道,自己的元神肯定也获益不少,不过鹰雪却发现,小天的头部好像的一个小部位好像是被下了禁制一样,每次真气运行到这个小部位的时候,就滑了过去,然而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对小天亦没有什么伤害,鹰雪也就忽视过去了。其实这个细节可惜被鹰雪忽略了,而这个部位就是截天将小天的语言功能封印的部位,如果鹰雪集中精力与小天配合的话,也许就可以冲破这个禁制。 鹰雪见差不多功德圆满了,就慢慢地收回了元神,准备让小天自己修炼天髓心法,毕竟鹰雪也只能帮小天这么多了,这内家真气的修炼,外人是帮不了多少忙的。鹰雪慢慢地将元神导出小天的体外,小天正在全神贯注地行气当中,根本就没有发觉到鹰雪的元神已经离开了自己的体内,鹰雪将元神归位之后,凝神内视,发现自己的感觉果然没有错,元神又提升了一个境界,虽然离‘琴心三叠’的天心界还有相当长的一段修炼距离,但是毕竟这也有一个提升,不知为何最近‘清真劫’阶段的修炼好像停滞不前,没有什么进展似的,现在终于明显地感觉到元神有了进展,鹰雪也感到很是欣慰。 鹰雪慢慢地睁开眼睛一看,发现眼前的小天跟平常大不一样了,白色的小天竟然变成了青灰色的,不过鹰雪早就习以为常了,不过,小天的个头却变得越来越大了,这倒让鹰雪有一些陌生感。 “这个家伙,老是不停地长,也不知道他到底能长到多大。”鹰雪轻轻地咕嘀道。 “鹰雪,你醒了,小天的情况怎么样呀。”曾昭立拉着鹰雪问道。 “嘘!”鹰雪将大家带到一旁,然后轻声说道:“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只是我发现灵兽们大多数的经脉已经堵塞,如果要靠灵兽们自己来打通全身的经脉,那肯定需要一段漫长的时间,所以你们自己的灵兽如果要想修习天髓心法的话,你们必须以天髓心法,将他们的全身经脉贯通,像杨玉海和我的真气就不太灵光,因为我们修习的不是纯正的天髓心法…”鹰雪满有心得地说道。 “去去,什么乱七八糟的歪理呀,这个我早就知道了,还用你来教我。”曾昭立不屑地说道,他在帮幻灵燕打通经脉的时候,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哪里还要鹰雪来卖弄呀。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么火灵狐、灵风雕、幻电蟒、孔雀王,还有螭大哥,你们的经脉都由昭立兄来打通吧。辛苦你了,昭立兄!”鹰雪对曾昭立一本正经地说道。 火灵狐、灵风雕、幻电蟒、螭龙还有孔雀王听到鹰雪的话后都高兴地站到了曾昭立的面前,曾昭立见状,面色尴尬地说道:“鹰雪哥,我看这种事情,还大家一起来最好,所谓众人一心,其力断金嘛。” “我看还是把唐彬、刘林枫和谢好三人都叫来吧,他们修习的可都是真正的天髓心法。再说这件事情也还需要他们自己来决定。”周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他的气色还是有些差,刚才给螭龙渡气的时候,耗损的真气太多。 “这个提议不错,那么谁去呢?”杨玉海用眼睛斜着曾昭立。 “他!”大家的手指都指向了曾昭立。(未完待续。) 第十八卷第二章 “其实也没有什么窍门了,行气的方法刚才鹰雪已经全部教给他们了,只要沿着灵兽的经脉用真气强行打通就可以了,灵兽不比人类,他们的经脉较短,是非常容易打通的,配合好灵兽的意识行气就可以了,最重要的是控制好真气的力度,千万不要忽强忽弱,保持均匀就可以了。”曾昭立嘀嘀咕咕地说道,等他四处一看,刘林枫对着自己的灵风雕,唐彬揽着火灵狐,谢好帮着周明的孔雀王,开始替灵兽打通经脉了。 “这些家伙,这么不给我面子。”曾昭立发现还有一个人在笑眯眯地看着他,笑得曾昭立心里直发毛。 “昭立兄,我的幻电蟒可就拜托给你了。”原来是杨玉海在一脸笑容地看着曾昭立。 “你还是另找高明吧,这伯事情我恐怕帮不了你什么忙了。”曾昭立看到幻电蟒就有种想哭的感觉,刚才周明给螭龙疗伤,现在还没有复原,而幻电蟒的体形并不比螭龙差多少,给幻电蟒打通经脉,这岂不是要大伤元气吗,曾昭立的头摇得像个泼浪鼓。 “昭立兄,你不会这么不讲义气吧。”杨玉海还是笑眯眯地看着他。 “义气是要讲的,不过先让我给小鸟和小金先打通经脉,再给幻电蟒打通经脉,这样你没有意见吧。”曾昭立拿过小金,真气就是一通乱输,他想拣个便宜,可是偏偏却不如他的愿,小金受他的真气一激,顿时痛苦万分,挣扎了几下后,就耷拉着脑袋,停止了动作。 “好你个曾昭立,竟然把鹰雪的小金给弄死了,这下别说鹰雪了,就是小天也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下完了。”杨玉海像是突然之间抓到了曾昭立的把柄。 “海哥,你不要乱说,小金只是昏了过去,马上就会醒过来的。”曾昭立强自镇定地说道,不过他能感觉到小金还没有死去。他望了望鹰雪,鹰雪不知什么时候又已经入定了,而小天一直都还没有醒过来,周明好像是在休息,也没有注意到这件事。 “哼,就算是小金没有死去,他也是原气大伤,你这下可完了,小天是不会放过你的。”杨玉海还是笑眯眯地看着曾昭立。 “你想威胁我。”曾昭立满脸悻然地说道。 “哪里,昭立兄,你想到哪儿去了呀,我怎么会威胁自己的兄弟呢,我只是想帮你而已,这样吧,这个黑锅我来背,你把小金给我,你去帮幻电蟒打通经脉,所有的后果由我一个人负责。”杨玉海对曾昭立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少假正经了,我还不了解你,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曾昭立骂完后将小金交给了杨玉海,自己盘坐在幻电蟒的身边,准备给幻电蟒打通经脉。 “我这也是没办法嘛,我又不会用天髓心法。”杨玉海见曾昭立已经专心在为幻电蟒打通经脉,使出‘暗灵玄功’解除了小金魔法禁制,原来这一切都在杨玉海的控制之中,杨玉海首先将曾昭立调动,他知道曾昭立肯定不会答应给幻电蟒打通经脉的,会拿小鸟与小金来搪塞,所以当曾昭立拿起小金的时候,他已经用轻微的石化魔法将小天石化,让小天变得跟死去一般,好引曾昭立上当,小金被解除魔法禁制后,马上和小鸟跑到远处,与杨玉海这样的人打交道,真是危险。 谢好首先从入定中醒来孔雀王的经脉根本用不着他来打通,可能是孔雀王刚刚才出生,所以全身经脉根本就没有淤塞,谢好不费吹灰之力就已经将孔雀王的经脉全部疏导通畅。谢好醒来后,见唐彬和刘林枫的神色还算是轻松,转身看了看曾昭立,发现他最是吃力,脸上已经被汗水湿透,脸色苍白,一看就知道是真气耗尽。 幻电蟒这样庞大的身躯要曾昭立一个人来摆平,实在是为难他了,何况刚才曾昭立已经用了一部分的能量替幻灵燕打通全身的经脉,现在又要替幻电蟒来打通经脉,实在是力有不逮。 谢好见状,急忙把手放在了曾昭立的后背上,谢好一加入,曾昭立倍感轻松,合二人之力,幻电蟒感到体内真气大涨,按照鹰雪所传授的行气方法,幻电蟒引导着体内的真气,沿着体内的各条经脉而行,体内淤塞的经脉在曾昭立与谢好二人的合力之下,大部分都已经打通,剩下个别地方,幻电蟒自己就可以搞定,曾昭立与谢好见已经帮幻电蟒行气一周,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而且他们二人也已经差不多力竭,也就收手停了下来。 二人睁开眼睛一看,见大家都在关心地看着自己,曾昭立急忙对大家说道:“我们没事,已经将幻电蟒全身的经脉打通。”说完后,用眼神狠狠地看了看杨玉海。杨玉海避开了曾昭立的眼神,对曾昭立翘起了大姆指。 “既然大家都没事,我们现在还有一件事情要做,螭大哥的事情怎么办,我看还得劳烦大家帮他一把。”鹰雪高兴地对大家说道,我们中华民族既然被称作‘龙的传人’对龙天生就有一种亲切感和崇拜感,从来没有人见过龙,自己这可是头一回见到真正的龙,鹰雪为自己能够帮助到龙而感到无限的荣幸。 “没搞错吧,鹰雪,他可是龙呀。难道你要我们帮他也打通全身的经脉吗?”唐彬吃惊地说道。 “这样不好吗?螭大哥可是龙呀,这可是千年难得一见,我们能帮到他,是多少的荣幸呀。”鹰雪充满了崇拜之情。 “鹰…团长,你可知道龙族是个多么残忍的种族吗?”唐彬见到倚灵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只好改口说道。 “残忍!你亲眼看到过吗?就算他们是残忍的种族,这又能代表什么呢?难道龙族之中就没有善良的吗?众生平等,人类还不是一样,有好也有坏,再说,你也不能一棍子打死所有的人呀。”鹰雪当然听过龙有好恶之分,不过他却忘记了这里是空天灵界,而非地球,我们龙的传人,当然要为龙族说上两句好话,否则,岂不是自贬身价。 “这…”唐彬被鹰雪说得说不出话来。 “螭大哥,跟我们接触的时间虽短,但是我能感觉到他是一只心地善良的龙族,难道你们就没有感觉到吗,还是你们对他的成见太深,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鹰雪感到有些愤愤不平。 螭龙见大家都在为他争吵,开口说道:“主人!各位,你们别吵了,请听我螭蛟几句。” 见大家都默不作声,螭龙继续说道:“其实这也是一个不太完整的记忆,是我们祖先一代代流传下来的一个不完整的关于龙族的故事。” 龙族分为三个族类:神龙族、邪龙族、灵龙族,神龙族是龙族中最高贵的,我们所有的龙族一直以能够晋升神龙而为之终生苦苦修炼,如果能晋升为神龙,那将是无上的荣耀,可以无拘无束地生活在天界。而邪龙族,他们生性凶残,所到之处,一片废墟,寸草不生,而灵龙族是最惨的龙族,因为经过长斯的苦修却不能进化成神龙,但是生命却已经差不多到了尽头,然而却又不想变归入到邪龙族,只有自成一派,成为灵龙族,但是灵龙族却全部是龙的灵魂所组成的一种族,他们与世无争,苦修元神,然后重生,化为龙卵,从新开始再行修炼。 能够进化成龙族的生物有二种,一种是蛟,另一种是蟒类,这二种生物如果要进化成龙的话,要经过上千年的修炼,而我就是属于蛟类,现在虽然已经是龙身,但是进化却还不是那么完善。最直接的能够晋升成神龙的就是龙族的直接后裔,他们一生下来就是龙族,省去进化成龙的千年修行,是最容易进化成神龙的。 我们龙族并不是个个都残忍、嗜杀的,但是龙族庞大,难免良莠不齐,况且现在龙族已经被万神之主封印了,现在世间所传的龙族,只是像我们这些后来才进化成龙的龙族,也没有对人类造成什么伤害,反倒是人类,见了我们的龙族就大肆屠杀,还说什么我们的体内有内丹,还有龙皮可以制成盔甲,这话又怎么说呢? “阿螭说得也是,怎么就只有这么多了吗?还有没有下文呀,说说看,挺有意思的。”曾昭立对螭龙催促道。 “哪里还有呀,昭立兄,我的这些记忆也只是在我出生的那个蛋壳中残存的,这只是一个破碎的记忆,我就只有知道这么多了,况且我还从来没有见到过其他的龙族呢?”螭龙神情寞落地说道。 “这样啊,真是可怜,不要伤心了,乖!”曾昭立搂着螭龙关心地说道。 “去去,”螭龙一把推开了曾昭立,“对了,我还记起我们龙族的一个古老的预言。‘不死神龙重现,天地神魔历劫。’” “不死神龙重现,天地神魔历劫。”鹰雪听了后不由轻声地念道。 “什么意思呀,阿螭哥,你能不能说得明白点呀。”曾昭立觉得这个预言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个古老的预言就更加没人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我的历代祖先都没有一个能够参透其中的玄机,只是知道有这个古老的预言。”螭龙无可奈何地说道。 “也许这是虚无之言吧。”唐彬静静地说道。 “就是嘛,众生平等,管他那么多,我们还是先给阿螭哥打通经脉吧,彬哥、明哥、好哥,阿枫,我们五人一起帮助阿螭哥打通全身的经脉,我就不信集我们五人之力还搞不定,海哥,你帮我们护法。”曾昭立毫迈地说道,经过刚才鹰雪与螭龙的话,他也放下了成见,何事没有正反两面,螭龙虽然是龙族,跟他们相处的时间也不是很长,但是大家都能感觉到螭龙并不像传说中的龙族那样残暴、嗜杀。 “对,众生平等!好,大家一起干吧。”唐彬、刘林枫、谢好和周明都被曾昭立毫迈气慨激起了斗志,管他龙族还是人类,还不都是一样的。 “好,我也来为你们护法。”鹰雪高兴地说道,在鹰雪心中这可是一件天大的事情,龙是多么富有传奇色彩的神兽,自己竟然能够有幸见到,而且还能够帮助他,鹰雪一想起这件事情,心情就十分的舒畅。 曾昭立、唐彬、刘林枫、周明、谢好五人已经无暇答话,他们把全副的心思都放在了螭龙身上,五人以曾昭立为首,其余四人一个搭一个的后背,把五股能量聚成一股,沿着螭龙的体内的各条经脉沿途而上。 螭龙恢复了本相,一条长约十丈的白色之龙,鹰雪和杨玉海都已经见过螭龙的本相,丝毫不感到惊讶,但是倚灵却大感意外,竟然在这个地方会看到传说中的龙族,他们不是被早在千年前的人神魔大战中,被万神之主联合众神之力封印在一个神秘的地方吗?怎么会在此地出现,难道那个封印已经被人打破了,倚灵的思绪万千,饶是她如何大胆,也被吓了一大跳,急忙躲在了杨玉海的怀中,出于男子汉的本能,杨玉海紧紧搂住了倚灵,拍着她的肩膀安尉她。 最为艰难的要数曾昭立、唐彬、刘林枫、周明、谢好五人了,螭龙这条二千年的老龙,全身的经脉已经全部堵塞,要打通螭龙全身的经脉又谈何容易,虽然合五人之力,亦只是勉强打通了螭龙体内的几处经脉,仅仅是这些就已经累得曾昭立五人筋疲力尽,气喘嘘嘘的,他们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难道又要前功尽弃。 鹰雪也感觉到了他们五人的难处,可是鹰雪已经试过了,他的真气根本就不适应螭龙使用,他去只会帮倒忙,鹰雪一脸焦急,曾昭立、唐彬、刘林枫、周明、谢好五人已经顶不住多久了,如果他们五人不撤掌的话,肯定会力竭而亡,但是如果撤掌而回的话,他们全部的功力岂不是全部停留在了螭龙体内,那他们五人岂不是功力尽失。 鹰雪急得团团转,杨玉海倒好,他搂着倚灵背对着鹰雪他们,轻轻地聊着天,仿佛天地间就只有他和倚灵两人,根本没有察觉到曾昭立他们的异状,不过就算他看见了又有什么办法,只有干着急而已。 鹰雪正在思忖着要不要强行将他们分开的时候,小天突然睁开了眼睛,这时的小天,给鹰雪感觉十分的陌生,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似的,鹰雪正感到诧异间,小天已经走到曾昭立他们的身边。 曾昭立、唐彬、刘林枫、周明、谢好五人只觉得身后一股巨大的能量传来,通过他们身体冲进了螭龙的体内,螭龙那堵塞了两千年的经脉遇到这股能量后,如积雪遇到了太阳,纷纷融化了,淤塞的经脉急速被打通,能量在螭龙的身体内急转一周后,所有的能量又返回到曾昭立、唐彬、刘林枫、周明、谢好五人的身体中,这时一股大力将他们五人弹开,五人急忙坐下来调息,而小天与螭龙升到了空中,好像小天还在继续为螭龙打通经脉。 其实小天现在并不是在给螭龙打通经脉,而是二者籍着同一股能量,在按照天髓心法的行气方法,继续修炼着天髓心法,这一股巨大的能量从何而来,螭龙以为是小天的,小天也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自己体内何时蕴藏着这样一股巨大的能量,还以是自己进化以后,能量急剧增加的结果,总之现在已经无暇理会太多,尽量借用这股能量把天髓心法的基础打坚实再说。 曾昭立、唐彬、刘林枫、周明、谢好五人刚才被一股大力弹开了,每个人发现自己体内还多了一股能量,这股能量还真奇怪,丝毫没有跟体内的真气相冲突的意思,曾昭立五人大喜之下,也不管这股能量的来源,急忙运起天髓心法,把这股能量据为己有。 小天和螭龙在空中,籍着这股能量贯穿全身各大经脉要穴,螭龙受此能量的帮助,被激得浑身发热,身体已经开始发着微微的白光,看来螭龙又要进化了,在螭龙一摇一摆间,他的身躯慢慢地变长,身上的微微白光并没有像一般灵兽那样耀眼,而是慢慢地消弱了,等白光完全消失后,鹰雪发现,螭龙原来的那层细细的白鳞已经变成了一层青灰色的鳞甲,而身躯比刚才至少要长上两丈左右,如果看来命运之神对待螭龙还是不错的,才来短短两天时间,就已经进化两次,螭龙看来要转运了。 鹰雪目睹了螭龙的全部进化过程,正在惊叹间,小天全身突然发出一阵刺眼的红光,鹰雪急忙闭上了眼睛,等鹰雪慢慢地睁开眼睛的时候,小天不知什么时候,那么青白色的鳞甲已经全部换成了一层火红色的鳞甲,鹰雪还沉浸在惊讶中,螭龙和小天已经感觉到那股能量突然消失了,二人失去了能量的支撑,这两个家伙一下子就从空中分散开来,不过,螭龙已经打通了全部的经脉要穴,天髓心法也已经小有成就,小天就更加不用说了,天髓心法不仅有了坚实的基础,而且在短短一天之内两次进化,这等奇闻异事,也算是罕见,要知道灵兽的等级越高要想进化的难度就越高,相隔的时间也就越长,像小天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阶段段的灵兽,但是级别肯定是比较高的幻兽或是幻灵兽了,以他这样的级别,要想在一天之内进化两次,那可真是绝无仅有的了,螭龙的进化速度已经是算是够快的了,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他已经进化了三次,像他这样的幻灵兽,要想进化三次,在野生的状态下,起码要上百年乃至上千年的时间,但是以他的速度与小天比较起来,他也只有俯首称臣,自愧不如。 杨玉海和倚灵二也目睹了小天与螭龙的进化,正在惊叹间,螭龙与小天从空中降了下来,鹰雪却敲着小天的头说道:“你这个家伙,什么颜色不好变,你却变了个红色,我最讨厌的就是红色了,还有你的变得块头这么大,以后我怎么养你呀。” 小天挨了敲以后,摇了摇头,身体急缩,变得与没有进化前的时候一般大,但是那层红色的鳞甲却怎么也改变不了,只好无奈地朝着鹰雪直眨鬼眼。 “原来你已经可以随意变大变小呀,这个还真不错呀,省了我不少的事。”鹰雪高兴地说道。 “嗷!”小天叫了一声表示抗议,他有这么多的优点,为何鹰雪现在才发现一个,不知他这个主人是怎么当的。 “玉哥,这小天是什么灵兽呀,真的好奇怪呀。”倚灵好奇地问道。(未完待续。) 第十八卷第三章 “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你要有兴趣的话,你就去问小天自己吧。”杨玉海现在还真不知道小天是只什么样的灵兽。 螭龙又幻化成了人形,这时,曾昭立、唐彬、刘林枫、周明、谢好五人也从入定中醒了过来,看他们的神情就知道刚才五人受益匪浅,刚一睁开眼睛,却又见到小天又变成了红色的,难道刚才这一瞬间,小天又进化了? “这是什么世道呀,简直全部乱套了,不仅进化变得一点规律都没有,而且连正常的进化程序也没有了,这些都是些什么灵兽呀。”唐彬不满地嘀咕道,他这个灵兽专家也别混了,眼前的这些灵兽都不知道是些什么类系的,究竟他们会进化成什么样的灵兽,唐彬现在是一塌糊涂。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曾昭立感慨地说道。 “主人,我刚才觉得他们三人身上有股我好熟悉的味道,可是我又说不出是什么东西。他们身上为什么会散发出这种奇怪的味道呢,这只有龙族才有的气息,怎么会从他们三人身上发出呢?”螭龙指着曾昭立、唐彬和刘林枫三人说道。 “什么熟悉的味道,什么龙族的气息,真搞不懂你在说什么…”刚说到一半的时候,鹰雪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把曾昭立、唐彬和刘林枫三人叫到一边,轻轻地说道:“这下坏了,你们三个身上穿的‘龙之圣甲’是龙族的龙皮,你们说要不要告诉螭龙呀。” “不是吧。”曾昭立有些想晕的感觉,如果螭龙翻脸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我看还是告诉螭龙吧。”唐彬冷静地说道。 “是呀,应该让螭龙知晓,这样对他也公平些,毕竟这又不是我们的错。”刘林枫也同意将此事告诉螭龙。 “螭大哥,你过来一下。”鹰雪向螭龙招了招手说道。 “主人,您有何吩咐。”螭龙恭敬地说道。 “呃,是这样的,他们三人身上所穿的盔甲就是用龙族的皮所制作的盔甲,我想大概是因为这套盔甲所以你才感到他们身上的气息是龙族的吧。”鹰雪连比带划地对螭龙说道。 “主人,我明白您的意思,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又能如何呢,既然上天安排我来到这里,那么一切就随缘吧。”螭龙有些伤感地说道,毕竟同类的皮被人剥下来穿在身上,他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鹰雪对此也无可奈何,只好转移话题对大家说道:“各位兄弟们,明天就是我们的一月之期了,今天是最后一天,大家再辛苦最后一晚,就可以功德圆满了,我们绝地兵团名扬空天灵界的时候到了。” “耶!”大家都高兴得跳了起来,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给人一种不太适应的感觉。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快了! 见曾昭立、唐彬、刘林枫、谢好、周明三人虽然气慨豪迈,但是刚才为螭龙打通经脉,耗费的真气太多,他们一脸倦容,实在是太累了,鹰雪决定今晚由自己和杨玉海二人巡守这最后一夜,虽然这一个月来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最后一晚,鹰雪可不想出什么岔子,还是小心为妙。趁着大家都在高兴的时刻,鹰雪将唐彬叫到一旁,对他交待了明天比试的一些细节。 一夜相安无事,新的一天终于到来,鹰雪站在山寨中想着这些日子到空天灵界以来,发生的种种事情,思绪万千,现在事情终于可以告一个段落,山寨中的这些弟兄们也快要走上正轨了,等这里一切都安顿好后,鹰雪就决定重新踏上征程,去寻找星神,完成自己的使命后,就回到地球去,毕竟这里不属于他的。 鹰雪望着天空出神的时候,曾昭立、唐彬、杨玉海、刘林枫、周明、谢好、螭龙还有修炼中的各位弟兄,都不约而同地来到了鹰雪的身边,他们见鹰雪呆呆在望着天空发楞,鹰雪的眼神是如此的深邃迷茫,仿佛如蓝天碧海般无穷无尽,似乎隐藏着无尽的心事,大家也似乎也感应到鹰雪身上的那股凝重的迷茫和无尽的空虚之情,大家对鹰雪都充满了感激之情和崇拜之意,也慢慢被鹰雪现在这种思绪所感染,沉浸在这种迷茫和空虚的气氛之中,大家虽然能够感受到鹰雪的迷茫和无助,但是却为没有能力帮助鹰雪而感到深深的自责和愧疚,如果以鹰雪的能力名扬空天灵界是毫不成问题的,像他这样的高手,各国都会争相拉拢的,但是他甘心留在这个破山寨之中与大家同甘共苦;如果不是鹰雪的到来,大家现在还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盗贼生涯,说不定都已经被佣兵团给消灭了;如果不是鹰雪无私地倾囊相授,大家岂会有今天的成就,如果,人生啊!实在有太多的如果了…… 虽然有二百多人占在旁边,但是受鹰雪情绪的感染,大家都感慨万千,这段日子实在是太令人难忘了,这种由死到生的感觉,的确会使人联想太多,大家都陷入深思之中,现场静得没有一丝声响,针落可闻。 “唉!”不知什么时候,鹰雪从神游天外中清醒了过来,见大家都站在他的身边发呆,鹰雪不由一楞,不过大家都被鹰雪这一声轻轻的叹息惊醒了。 “各位兄弟都到齐了,好,现在大家应该都有所进步了,那么大家就依照我一个月之前所说的,开始比试,周明、谢好你们那一组分成两个小队比试,曾昭立、刘林枫你们那一组也分成两组比试,这里太窄,我们去外面好好地比试一番,让我们看看你们这一个月的修炼成果。我们绝地兵团马上就要名扬空天灵界了。”鹰雪简单的两句话就激励得大家热血沸腾,名扬天下,流芳千古,这是每一个修炼者梦寐以求的最高荣誉。 “是,鹰雪团长。”大家异口同声地说道。 倚灵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他跟着大家走到一块宽敞的开阔地上,杨玉海见倚灵也站在人群中,急忙将他拉住,曾昭立见状,也懒得去理会,他这个人挺简单的,性子直爽,拿得起放得下,知道自己没有希望,而且倚灵和他在一起只是出于应酬,何必去自讨没趣,何况杨玉海是自己的兄弟,肥水不落外人田嘛,他们能够再一起也是挺好的一件事情。 比试就要开始了,曾昭立已经无暇去想太多,这次比试可是很重要的,不仅关系到能否拿到‘龙之圣甲’的问题,而且如果大家的修为没有达到预期的要求,那就还要继续修炼,这样岂不是太丢他这个队长的脸了。 其实鹰雪对这次比赛并不很看重,他知道最近大家修炼都是非常认真和刻苦的,虽然各人的资质有所不同,但是这一个月来的强化训练,每一个兄弟肯定都已经将自身的潜能开发到了极限,而且这些兄弟都是被人抛弃,代人受过之人,而在与天风国一役中,虽然没有伤亡,但是在关岭这里为盗之时,却是饱受欺凌。所有的兄弟都是经历过生死劫难之人,现在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个出人头地的机会,每一个人岂能不会拼命地修炼,优胜劣汰,这个千古不变的真理,况且,在空天灵界,三岁孩童都知道如果没有实力意味着什么。 鹰雪让曾昭立、刘林枫、周明和谢好四人将自己的队伍排开,魔法师为一组,这个当然是由曾昭立与刘林枫负责,战士一组,由周明和谢好二人负责,接着由唐彬宣布比赛规则,而鹰雪与杨玉海、倚灵三人则坐在一旁观看。 唐彬站在场中间大声说道:“这次比赛的规矩很简单,主要是为了检验大家最近的修炼成果,现在我宣布比赛规则:一、本次比试以抓阄号码出赛,这个箱子里面装的就是号码,每一个人只能拿一个,每一个号码都有两个,抽中同一号码就是各自比试的对手。二、相互比试期间,旁人只能观看,不得暗中相助或施以援手,这次比试,无论输赢,都不要得意或是气馁,大家都要仔细观看比赛,取长补短,这个机会相信不是太多的,大家千万要看仔细了。三、本次比试,纯属兄弟切磋,点到为止,不得以性命相搏,违者重惩不怠!” 唐彬说完后,望了望鹰雪,意思叫他这个团长也说两句勉励大家的话,鹰雪只好站了起来对大家说道:“各位兄弟,这次比试只是纯粹为了检查一下大家这一个月来的强化训练成果,输赢无关紧要,唐总管刚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只强调一点,大家都是手足兄弟,点到为止,不得因为本次比试而结下恩怨,否则决不姑息!” “好,现在大家过来抓阄吧,每一个人只能抓一个,不要拿多了。”唐彬将连夜赶出来的抽签号码放在了大家的面前,这次比试的随机性很大,也无所谓顺序,于是大家鱼贯而上,随手摸了一根木签。 “好,现在大家作好准备,请大家退开一些。”唐彬这个总管当得还不赖,他还真有些当总管的天份,把人员安排得井井有条,见大家都已经准备妥当,唐彬站在场中央大声说道:“现在,请一号选手上场比试。” 很巧,一号选手刚好是一位魔法师和一位战士,二人相互行礼后,就倾尽全力开始了战斗,他们都想知道自己这一个月的苦修,到底有多大的进步。 战列系的选手摧开了金光盾,想不到这一个月来竟然会有这样大的进步,他的金光盾已经到了中级的水平,防身光盾在空天灵界是战列系修炼的基础课程,虽然大家都会可是却因为修为不同而分为‘力之盾’、‘天光盾’、‘先天盾’每一个阶段都分为几个不同的等级,就如魔法师一样,风、火、木、水、土、金、暗等各种各样的元素大家都可以役使,但是威力大小却是根据魔法师的修为因人而异的。 见眼前的战士开出了黄色的金光盾,魔法师也不敢大意,念出了召唤火元素的咒语,原来他是一位火系魔法师,战士与魔法师之战,战士还处于被动,因为他们必须与魔法师进行近身攻击才有取胜的希望,而魔法师知道如果被战士一近身,肯定是非常被动的,所以魔法师一般都离对手比较远的,战士知道刚开始如果要靠近魔法师肯定会吃亏的,还不如全力防御,凭自己的中级金光盾应该能够挡住他的火系魔法的攻击的,以逸待劳,消耗魔法师的能量,然后再见机行事,这样取胜的希望才会大一些。 绝地兵团的这些人,都跟鹰雪出生入死过,参加过过多次的战斗,战斗经验十分的丰富,知道在这争中如何保护自己,击杀敌人,魔法师知道自己的能量不如战士悠长,这样干耗下去自己肯定会输的,只有自己先发制人,才能取胜。 “大型火焰!”魔法师发动了攻击,一团火焰攻向战士。 战士知道这是试探性的攻击,魔法师想把自己调动起来,这样的话金光盾就会露出破绽,岂不是给魔法师以可乘之机,他也是经验丰富,哪能上这样的当,所以他根本没有移动的打算,准备硬接这一团大型火焰。 “轰!”地一声,火焰与金光盾相撞,火花四溅,向围观之人飞去,不过大家已经退到一旁,而且都开有防护结界,这些零碎之火才没有对大家造成伤害。 突然战士的眼前一片红光,这令他大吃一惊,刚才的大型火焰虽然没有攻破他的金光盾,但是却令他的眼睛一下子不太适应,没想到魔法师竟然利用这个机会,冲到了他的面前,而且还以法师的防御性魔法‘烈焰火墙’向他展开近身攻击,这烈焰火墙虽然是防御性的魔法,但是这样的近身攻击,却成了厉害的魔法攻击,这样的奇拳怪招,让战士一阵手忙脚乱,不过他也是经验丰富之人,马上撤下金光盾,五灵步法应意而出,瞬间幻也两个影像,拉出长长的似匹练般的幻影,把魔法师围在了中间,这回轮到魔法头疼了,他分辨不出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只有对准其中的一个用大型火焰击去。 他的运气似乎不太好,击在虚影上,等他发现情况不对时,战士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如果刚才是生死搏斗的话,他已经阵亡了。 “唉,受教了,我输了。”魔法师垂头丧气地说道。 “承让了,兄弟,要不是你刚才太急功近利,竟然拿火墙来攻击我,以致背后空门大露,这才给了我可乘之机,否则输赢还是未定之数。”战士虽然知道自己刚才取胜纯属巧合,但还是掩藏不住自己的那股得意之色。 大家都在入神地观看,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学习机会,大家都修习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彼此到底增长到什么程度,也不知道相互之间的差距有多大,场上的战斗,让大家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如果场上战斗的是自己,怎么样才能获胜。虽然有二百多人在观看,但是除了场中的战斗声之外,整个现场一片沉寂,每个人都在反思着刚才的战斗过程,战场中的变数实在是太快了。 “好,一号战士胜利,二位退场,下去再仔细观看,必会受益良多!”唐彬让二人回到自己的队伍中,然后又大声说道:“二号选手。” 二号是一对战士,双方行过礼后,便摆开了架式,这是一场硬碰硬的战斗,双方的修为差不多,招式也相差无几,中级的金光盾,幻化二个虚像的五灵步法,这场战斗丝毫没有取巧之处,只看二人的临敌经验,但是二人都是优秀的战士,如果要想分出胜负恐怕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周明与谢好二人商量过后,决定中止比赛,周明走上去前去与唐彬交流了意见,唐彬也觉得这场战斗,除非作生死搏斗,否则也很难分出胜负,同意了周明的请求。 第三对选手是一对魔法师,风系和水系的魔法师,魔法师之间的战斗考验的是魔法师的防御力和魔法攻击力,强者为胜,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是赢家,当然如果不是比赛的话,那情况又会有所不同的,他们还可以用蹈空术,在空中较量,但是这样的话,占用的时间太多,因为后面还有一百多组没有比试,为了节省时间,他们也没有用上蹈空术,否则第一对选手哪能这么容易分出输赢,但是这两位魔法师的修为也是差不多的,所以曾昭立和刘林枫二人见状,也急忙叫唐彬宣布平局。 当然并不是所有比试都是和局,魔法师与战士之间互有输赢,其中有些战士的修为已经达到战将高级阶段,金光盾已呈现金黄色,而有些法师的修为也达天字初级,这都有赖于鹰雪教他们的天髓心法,使战列系的可以吸收能量球的能量,这样修炼起天髓心法来进展迅速,而魔法师得到天髓心法的帮助,不断突破体内的能量储存级限,而且刘林枫已经将新的天髓心法都告诉了这些魔法师,他们倒还更加幸运和便捷,利用真气来突破身体的极限,这样他们的进展倒更是一日千里,其中的一些法师已经能够将元素进行溶合,进行双重魔法攻击,这样的法师还为数不少,总的来说魔法师的修为倒还更加厉害一些,然而魔法师在与战士们的比赛中却是输少赢多,因为他们放弃了他们的一个强项,没有使用蹈空术,所以输了也算不上是丢脸。 比赛进行了一天一夜,开始大家还有些在乎输赢,但是比赛却是越来越精彩,也就顾不是面子了,专心志致地投入到比赛之中,以致于一些都忘记了自己是否比试过,搞得唐彬连连催促,这才有人意识到要轮到自己上场比试了。 终于剩下最后一组了,鹰雪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出现人员受伤的现象,他终于放下一颗心来,“怎么还有一个人落单。”鹰雪见周明那一组还有一个落单,于向唐彬询问道。 “当然会落单了,我们山寨一共是叁百零二人,除去我、杨玉海、曾昭立、刘林枫、周明、谢好,哦,还有你鹰团长外,实有兄弟二百九十五人,当然会有一个人落单了。”唐彬向鹰雪报告道。 “哦,原来是这样呀,梁姑娘,你去跟剩下的一位兄弟去较量较量,如何?”鹰雪刚才已经注意梁倚灵很久了,他在观看比赛时,眼中精光闪闪,而且面带骇然之色,鹰雪肯定她是个炼家子,而且修为还不错。 “鹰团长,你怎么会让我去呢,您这不是为难我嘛。”倚灵来了个死不认账。 “是呀,鹰团长,倚灵哪里能打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两下子,怎么跟我们的兄弟打呀。你开的是什么玩笑。”杨玉海为也倚灵辩解道。 “是吗?”鹰雪目光直射在倚灵脸上。 “是的,我真的是不会,鹰团长说笑了。”倚灵意识到自己刚才肯定在什么地方露了馅,不过伪装是刺客最拿手的好戏,虽然倚灵不是一流的刺客,但是她在鹰雪目光逼视下,却仍然是脸不红心不慌。 “那就算了吧。”鹰雪见倚灵不肯承认,所就不再逼问下去了。 “鹰…团长,我看还是让我去吧,好给我挽回一面子嘛。”曾昭立忽然记起还有倚灵在一旁,急忙转口叫道,他对刚才的比试情况不太满意,有些太丢脸了,他的兄弟们输得人数要比战列系的多,他不太乐意,他想在这场收尾戏上,找回点面子。 鹰雪还没有反应过来,周明听到了曾昭立的话后,立即说道:“昭立兄,要比应该我们来比,哪里轮得上你找我的兄弟呀。” “哎哟!”曾昭立的头上被鹰雪敲了一下,“你敢打我。”曾昭立就想一脚踹去。不过他看见倚灵坐在一旁,又急忙把脚收了回来。一旁的倚灵看得有些纳闷,这个鹰团长好像有些太做作了,越看越不像是这个绝地兵团的首领。 “都是自家兄弟争什么争呀。”鹰雪刚才趁机把曾昭立狠狠地敲了一下,也算是公报私仇吧,他用眼神斜了斜曾昭立,看见曾昭立的神情,恨不得把自己狠扁一顿,他忍住笑意,装作没看见,继续说道:“既然,还有一名兄弟落单,我看…”话还没有说完,眼前突然一阵红光闪过,冲到了场中央。 “什么东西?”大家心里都一惊,等大家定神一看,原来是小天,没想到一个月的时间没见,小天那层白色的鳞甲竟然已经全部换掉,变成了红色鳞甲,大家都在感叹这个家伙真是怪,每次出现都会让大家吃惊,不过现在大家也不以为意,小天的状况他们是见多了。 不过场中的那名兄弟可就晕了,小天的本事他可是见过,那可是太恐怖了,要他去跟小天打,还不如叫他自杀算了,就算自己这一个月来的进展如何迅速,要胜过眼前的这头灵兽,他一点把握都没有,他急忙掉头就走,可是小天这个家伙太爱作‘秀’了,竟然使出幻灵步法,幻出五六个幻像,拦住了场中的那名兄弟,这下子人群中炸开了锅。 “小天怎么也会五灵步法。” “他比我们还要厉害。” “这是什么灵兽呀。”(未完待续。) 第十八卷第四章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场中的那名兄弟,见状腿都软了,他现在倾尽全力也只能幻出二个虚像,可是小天随便地就幻出六个幻虚像,光这一点就不能跟小天相比了,而且跟人较量可能还不会受伤,可是如果跟小天较量,他要是发起狠来,可就难保了。 “小天快回来。”鹰雪苦笑了笑,急忙阻止了小天的表演,小天见鹰雪叫唤他,不太情愿地走了回来,不过幸好还有一批马屁精,火灵狐、幻灵燕、灵风雕、幻电蟒、孔雀王、小鸟、小金还有螭龙,这些个家伙知道小天爱出风头,于是都替小天鼓起掌来,这才让小天满意地下了场。 大家看见这一群灵兽,都是怪模怪样的,还有孔雀王,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怪物,竟然长着三只翅膀,不过大家都已经习已为常,见怪不怪了,鹰雪独自一人就将天风国的五六百魔法师给灭掉了,还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大家感到惊讶的,如果不带这些怪样的灵兽,那才会让人感到惊讶。 鹰雪见螭龙也跟着小天来了,心中灵机一动,也想看看螭龙的实力,就对他说道:“螭大哥,有没有兴趣,跟那位兄弟比试比试。” “我跟他,比试。”螭龙有些不屑地说道,凭他的手段,那个人是不够看的。 “是呀,螭大哥。不过你要手下留情呀。”鹰雪饶有兴致地说道。 “好吧。主人。”螭龙虽然不太愿意,但是主人的命令他却不得不听。 鹰雪见螭龙同意了,于是站了起来对大家说道:“这位螭…”他觉得螭龙这个名字好像不太好听,于是急中生智,继续说道:“这位是龙离龙大哥,是新加入我们山寨的,要与这位兄弟切磋切磋,大家欢迎。”鹰雪率先鼓起了掌。 螭龙苦笑了一声,自己什么时候又变成了龙离了,不过他已经习已为常了,什么事情在这个山寨中不会发生,至于叫螭龙、阿螭哥,龙离他都已经无所谓了。 螭龙走到了场中央,拱了拱手算是行礼,那位兄弟也不用螭龙的深浅,先下手为强,如果螭龙是法师,他可就占便宜了,如果螭龙是战士,那他也不会吃亏,他的想法倒是蛮好的,开着天光盾,就冲了过来,由于比较不能拿兵器,一拳就击在螭龙的胸口,螭龙连动都懒得动,任凭他击在自己的胸口,那位兄弟可就倒大霉了,螭龙的皮就算是用剑也休想伤他分毫,何况还是拳头,不过,幸好那位兄弟并没有全力而击,但是整只手却被震麻了,吃了暗亏,他急忙想退下,可是螭龙哪容得他退呀,紧随其后,那位兄弟急忙想用五灵步法,避开螭龙,可是螭龙比他还要快,任凭他如何努力都摆脱不了螭龙,螭龙开始还想跟他玩玩,见他就只有这些斤两,兴致全无,那位兄弟如同劫后余生一般,还以为自己甩开了螭龙,谁知螭龙用拳头一拳就击在了自己的金光盾上面,只听见一声如玻璃被打碎的声音,天光盾竟然被螭龙用拳头砸碎了,幸好鹰雪跟螭龙打过招呼,螭龙才没有伤他,否则,这位兄弟在床上肯定有个十天半月躺的。不过他的脸可都全部吓青了,眼前的这位大汉修为不知要比自己高多少,这么轻易地一拳就将金光盾击碎,太恐怖了。 其实以螭龙的实力,场上的这位兄弟实在有些不够看,尤其螭龙最近进化后,修为就更加高了,而且鹰雪又将五灵步法与天髓心法教给了鹰雪,而曾昭立、周明、唐彬、谢好、刘林枫联合小天又将他的全身的经脉都打通了,这就让螭龙更加如虎添翼,螭龙因为已经打通了全身的经脉后,魔法攻击力大增,灵兽都是天生使用魔法的高手,而其中以龙族为最,所谓‘龙从风云’,龙族对水(火)系和风系元素的召控能力是与天俱生的,更甚者螭龙刚才根本就没有将他的压箱绝招—七彩毒烟使出来,否则杀伤力不知道有多大。 “好,这一场龙大哥胜。”唐彬见状急忙叫停,比试马上就要结束了,他可不想出什么意外,他当然知道螭龙是什么人,像螭龙这样的幻灵兽,肯定拥有恐怖的力量的,而且他对龙族是深有成见的,毕竟龙族的残暴形象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在长辈的故事中深深地植入他的心中了,对于龙族,人类是具有深深的戒心的,虽然鹰雪的话给他的启示很大,勉强接受了螭龙的加入,但是万一如果螭龙凶性大发,谁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还是见好就收为上。 螭龙见状,一言不发地退下了场,见小天等都不见,知道小天已经去山里玩耍了,于是径直走出了人群,当然这并不能怪螭龙不近人情,因为他虽然幻化成人形,但是他到底还是灵兽,灵兽这类灵性之物,喜欢亲近自然,对于人类身上的气息一点也不习惯,他还是愿意与小天等灵兽在一起的,但是在大家的眼中,螭龙这样不告而别,却显得有些不尽人情,不过螭龙可不管这些,本来他这两千年来就是独来独往的,鹰雪等人知道螭龙的底细,也只好向大家解释说,螭龙性格孤僻,不喜欢与人接近,虽然理由显得有些勉强,大家也只有接受,一拳能将金光盾击碎,这样的人给人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 鹰雪见大家都在议论着螭龙,有些后悔不该让螭龙出场,他站起来对大家说道:“各位兄弟,今天的比试到此为止,大家经过这一个月来的努力,已经将自己提升得很快,但是大家也看到了,与别人相比,我们的差距还有多大,不过,请大家相信,只要各位兄弟继续努力刻苦修炼,就会有更大的突破的。我答应送给大家的盔甲会依言发给大家的,但是还有一件事,五灵步法经过改进,已经更加完善了,相信大家刚才都看见小天使用过,现在由你的队长将新的五灵步法传授给你们,希望大家能够专心练习。我只给大家三天时间,练熟后,我们就要下山了。” 大家一听,立刻高兴地跳了起来,难怪刚才小天的五灵步法使得这么好,原来五灵步法还没有完善,传说中的盔甲马上就要穿到自己的身上,而且马上就可以下山去闯荡了,大家岂能不高兴? 顿时人群一哄而散,缠着周明、谢好、曾昭立、刘林枫四人去学五灵步法了,虽然今天的比试战列系的占了上风,但是大家都知道魔法师现在的修为还较战士高一筹,因为他们自从修习了天髓心法后,每个人都是战魔双xiu之人,虽然战列系的功夫还不是那么上道,但是已经有了坚实的基础,这就是天髓心法的奇妙之处,它是以自然之道为基础,不仅可以让战列系的修习,而且连魔法师也可以修习,这种心法没有大起大落,虽然基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来修炼,但是却是越修炼到后来功力就越深,而且还可以避免走火入魔的危险。 鹰雪见状也不以为意,独自一人走开了,唐彬、杨玉海、倚灵三人也各自回去了,倚灵今天可谓是最是担心受怕的,首先是今天的战斗情形,这个兵团的人几乎每一个人都算得上是高手了,以这样实力的一支佣兵团,在空天灵界肯定是屈指可数的,其次是差点被鹰雪看出真实的身份,也不知道自己哪里露出了马脚,最后,她见这个兵团竟然是这样的无私,绝学好像一点儿都不知道保密,毫无保留拿出来让大家分享,她真是越来越搞不懂这个兵团的人是怎么想的,当然这并不是一件坏事,但是当行动与人的习惯相逆悖的时候,多少还是会让人不习惯,而且感沉也是怪怪的,倚灵虽然她很羡慕,也很想学习这种神奇的步法,但是却害怕暴露身份,只好闷闷不乐地走了回去。 现在心烦不止是倚灵一个,还有截天,今天的比试他已经看到了,当然他并没有显身出来,而是感觉到的,凭他的感应力,百米内的所有风吹草动他都可以清楚地感知到,山寨中的这些人的实力,他还是看不上眼的,战列系的是最多只在高级战将,连战灵级都还没有达到,而法师的修为也只是在天字初级,要知道级别越高,升级的速度就越慢,不过因为时间有限,他也没有办法,虽然这与他当年的亲卫队相差实在是太远了,离他的预期目标也相差甚远,但是他还是有一套解决的办法的。 “鹰雪主人,刚才的比试结果我想可能不太令人满意,这样的实力如果只做做佣兵那还可以,但是如果上阵杀敌,恐怕还有些欠妥。”截天不知什么时候又钻了出来站在了鹰雪的面前。 “老爷爷,您是否还说什么,请直说无妨。”鹰雪见截天的语气比较宛委就知道他一定有放要说。 “哈哈哈。主人的心思真是越来越缜密了。”截天尴尬地笑道。“当年,尊天圣者和他的亲卫队为了抵抗绝天神侯的神侯卫队,曾蒙神族传授过一套神奇的阵法,就是依凭这套阵法,尊天圣者才赢得最后的胜利,这套阵法名字叫做‘五行战阵’,虽然我记得不太清楚了,但是大概还是知道的,现在我想把他传授给你,用来增强战斗力,不知主人意下如何。” “真的吗?那可是太好了,老爷爷,您快将这套战阵教给我吧。”鹰雪听了简直把截天当作偶像来崇拜,刚才他独自一人走开就是考虑到这个因素,战争的残酷性,他是最明白不过了,要想在战斗中保住性命,必须努力提高自身的修为,这样在战斗中生存下来的希望才会大一些。 “既然主人也不反对,那我就尽量把这套阵法详细地说与主人听。”截天哪里是记得不太清楚,他只是故意作做而已,然而无论如何,鹰雪对他还是充满感激之情的,像截天这样的长者,长得慈眉善目的,在鹰雪眼中就像李圭一样不仅把他当作师傅,而且还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一样看待,鹰雪从来就没有怀疑过截天会骗他,而且截天也没有骗过他,虽然他的居心不良,但在没有成事实之前,鹰雪也没有受到过什么伤害。 “五行战阵,全名叫做五行连环阵,五行金、木、水、火、土五种基本元素,金乃流动闪烁,木稳重扎实,水万物之本,火毁灭重生,土生灵之源。五行战阵就是以金木水火土五行为的特性为主,五人为一组,分为一名主攻手,二名副攻手,二名防守者,但是这五人之间又需要相互转换,战斗到最后的攻手,肯定会力竭,而防守者,这时候无疑就是最好的生力军,换下攻手休息,这样五行战阵就可以生生不息,无穷无竭地对敌人展开攻击。如果遇到厉害的角色,那就可以集五人之力既可合而攻之,亦可分而攻之,将五行战阵的威力发挥到极致,如果不是实力悬殊太大的话,任何只要碰到五行战阵者,是在劫难逃的。战阵的布置是这样的:土与水为前阵,负责保护,而木与火为副攻手,负责攻击兼防守,而金担当主攻,当敌人强大时,则由主攻手负责全力攻击,副攻手与防守者全力防御,让敌人无机可乘,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当与敌人实力相差无多时,则全力开展攻击,主攻手与副攻手联手攻击,由二名防守者防御,给敌人以致命的打击,而当敌人比自己弱小时,五人联手全力进行攻击,迅速结束战斗。而五行战阵还有一套步伐,其实也很简单的,只要五人的步伐配合一致如同圆环一般轮换攻击就可以了,这个我们已经占了相当大的优势,因为大家修炼的都是同一种步法,这样训练起来肯定会事半功倍的。还有这五行战阵中有最重要的一环就是:信任。在战斗中,要把自己的生命全部托付给战友,也就是说要完全信赖自己的战友,千万不能心生疑虑,因为进攻者只负责全力进攻,空门大露,而这个漏洞只有靠防守者来填补,如果对自己的战友心存疑虑,畏首畏尾,肯定会影响到相互之间的默契,战阵便会不攻自破。其实这个说起来挺容易的,但是训练起来,却是困难重重,首先要克服的就是信任与默契问题,其次就是一个人要适应三种角色,既要学会防守角色,又要学会辅助攻防角色,还要学会攻击的角色,因为在五行战阵中每一个角色都是轮流交换的,每一个人并不是担当固定的角色,而是灵活多变地随时转换角色的。” “好像很深奥似的,但这五行战阵好像还有些不太完善的地方,如果万一其中有一人战死的话,那么五行战阵岂不是失去作用了吗?”鹰雪见截天好像说完了,但是自己对五德战阵还是不太能够理解,于是疑惑地问道。 “这个问题是有解决的办法的,这就是我下面要说的,五行战阵使战阵中的每一个人的潜能达发挥最优化,它是集五人力量为一体的一种阵法,之所以叫五行连环战阵,除了它是五人连环轮流攻击以外,还有另我的一层意思,就是它是一套完整的阵法,如果战阵中失去一人的话,战阵马上就变形为四象战阵,四象战阵以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为点,东西主攻,南北主防,四人相辅相成,攻防兼备;如果失去两人的话,它就变为三才战阵,以天地人三才为点,两防一攻,或是两攻一防,如果失去三人的话,他就变为两仪战阵,一阴一阳,一攻一防,而且这五行连环战阵还有一个奇妙之处,如果两个战阵都有人员伤亡的话,则可以相互补充,相互合并,形成一个或两个新的战阵,对付弱敌时,可以将敌人围在战阵中间合五人之力而灭之,称之为‘内旋五行’,对付强敌时,五人可以化为一整体,集中力量向外冲击,称为‘外旋五行’端的是奇妙无比,连环无穷。”截天想起自己当年凭此套战阵叱咤风云,纵横天下是多么惬意呀,他又忍不住又想起当年自己的辉煌战迹来。 “这个太复杂了,我不太明白,老爷爷,您能否说得仔细点,有没有实战图纸呀。”鹰雪根本就不能领悟会截天所说的‘四象’、‘三才’之类的东西。 “这个…”截天倒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给鹰雪听,战阵的运行规律也不是轻易能够理解的,尤其像鹰雪这样对五行数术一窍不通的人,还真难以解释清楚,“这样说吧,五行战阵是五个人组合起来,按照一定的方位步法,攻防兼备的旋转式的攻击阵法,阵中的每一个人都需要相互配合,相互信任,犹如一个整体,当然战阵中战士和法师的人数都可随意安排,但是至少需要一名以上的战士或是法师,当还牵涉到兵器的问题,战阵中的每一个人都必须佩戴弓箭,如此一来,既可以进行远程攻击,又可进行近身搏杀,对付高等级的战士是高级的魔法师,这些人都会蹈空术,像这些人就可以用战阵合并的方法来攻击,由魔法师组成一个五行战阵,将敌人缠在空中,而战士又组成一个战阵,用弓箭从地面进行攻击,任凭敌人的修为如何之高,除了在战阵还没发动以前就逃走之外,只有投降或是等死了,这样的阵法,可取长补短,每一个战阵就如一名战魔双xiu的高手,将五人之力合而为一,轮流攻防,就可以寡胜众,以一击十,甚至以一击百,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截天将五行战阵的秘诀简单明了地告诉了鹰雪,并且在地上画了一些图形。 “原来就是这样呀,不就是一些几何图形嘛,以圆为基础,中间包含了五边形,五角形,两个三角形,还有四边形……这个简单,我基本上大概有些明白了。”幸好鹰雪几何学得好,要不然还真的给难住了。 “简单,你是不是真的懂了。”截天摇头叹道,他可不认为鹰雪是真的明白了,当年他学这个战阵的时候,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 “老爷爷,我看这样吧,我找十个人来,由你亲自教导他们,你看怎么样呀?”鹰雪灵机一动,与其说这么多,还不如亲身实践一下。 “这样也好。”截天也同意鹰雪的办法。 鹰雪见截天了也同意,就急忙赶回了山寨,找到了正在教习五灵步法的周明、曾昭立、谢好、刘林枫四人。 “鹰雪,你给我们安排的好差事,真是烦死我了。”曾昭立大声地抱怨道。 “谁叫你是他们的队长,不找你找谁呀。好了,我找你们是来有重要的事情的,你们各自给我挑五名魔法师与战士,快点。”鹰雪才懒得与曾昭立废话。 “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去办吗?就找我怎么样?”曾昭立听了立刻大声地说道,他早就想下山去了,只是最近山寨中的琐事太多,根本就走不开。 “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不是要下山的,我是要教他们一点东西,先找十个人试验一下,看看行不行,我自己还没底呢,等有了结果再告诉你吧。”鹰雪对曾昭立说道,这个家伙就知道下山。 大家见鹰雪亲自来挑人,都争相报名,鹰雪见状只好随便点了十人,然后再告诉其他之人,安静等待,先让大家专心修炼五灵步法,不要分散心神,反正如果效果好的话,就会教给大家的,也不急于一时。众听了后只好作罢,又缠着曾昭立、刘林枫、周明、谢好四人学起五灵步法来,鹰雪见状带着挑来的十人走了出来,准备找一处僻静的地方练习。 关岭上人迹罕至,到处都是僻静之所,鹰雪找了一处较为平坦的草坪,让大家坐了下来说道:“各位兄弟,今天我找你们来是想让大家修习一种五行连环战阵,这套阵法,乃是当年尊天圣者与其亲卫队,为战胜绝天神侯而蒙神族的教的一套阵法,据说是十分的神奇,但是,是否真的有那么奇妙,我也不得而知,所以找大家来验证一下,耽误了大家练习五灵步法的时间,还请各位兄弟多多谅解。” “什么?!五行战阵。” “就是传说中的战阵。” “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战阵!” 大家一听鹰雪的话,都吃惊地叫了起来,因为传说当年尊天圣者和其亲卫队,有一套非常神奇的战阵,当年所向披靡的绝天神侯的神侯卫队,也没有在这套战阵中讨得丝毫的便宜,但是这套战阵叫什么名称却没有流传下来,传说中大家只是知道有这么一套神奇的战阵,没想到今天却有幸从鹰雪的口中又听到了这个名称,五行连环战阵,大家心潮澎湃,龙之圣甲,玄铁战甲,还有传说中的战阵,还有鹰雪手中的天衍神剑,这一切岂不预示着自己会跟着鹰雪,像尊天圣者一样,成为流芳千古的英雄人物。 “鹰…团长,你要教我们的真是传说中的尊天圣者的那套战阵?”有一名兄弟,因为太紧张激动,有些口齿不清地问道。 “是呀,当然是了,我还会骗你们吗?”鹰雪没想到自己随便的两句话,会让弟兄们这么激动不已,看来这套阵法,真的是很厉害的。 “太好了,太好了。”鹰雪身边的那十位兄弟激动得跳了起来,传说应验在自己的身上,自己也能和传说中的英雄看齐,任是谁都会激动万分的。 “好了,好了,大家先别高兴得太早,这个战阵很难练的,希望大家要认真练习才是。”鹰雪见大家这么激动,知道这样下去,肯定一时半会是平静不下来的,只好先让大家冷静下来再说。 “是,总教头。”大家真的是高兴得过了头,把鹰雪原来的总教头的称呼都叫了出来。 “看不出来,这套战阵竟然有这样的魔力,会让每个人都失去常态,我看也没有什么呀。”鹰雪喃喃自语道。 “臭小子,真是不知好歹。”截天在心里恨恨地骂道,他把自己压箱底的功夫都拿了出来,却换不出鹰雪一声感激之声。 “各位兄弟,现在我开始分配人数了,我先给大家编上号,便于练习。”鹰雪将五名魔法量编为一至五号,另外的五名战士编为六至十号。 “一、二、三号、六号、七号你们五人为一组,剩下的五人为一组。”鹰雪按照截天所教的,将魔法师与战士插散开来。 “五行连环战阵最重要的一环是相互配合,相互信任,这一点非常的重要,如果心存猜忌,就会产生漏洞,五行战阵就会运转不灵,记住要完全相信自己的兄弟,在战斗中要以生命相托,这是这个战阵中最关键的一环。”鹰雪虽然也不知道这个战阵的威力,但是他相信截天,完全按照截天所教而言。 鹰雪在地上画了两个大圆圈,圆圈中又画了一个正五角形,然后对大家说道:“这是五行连环战阵的基本位置点,你们要依次站好。现在我开始分配位置,六号、一号担任负责防御站在最前面,二号七号负责防御兼攻击,站在后面,三号担任主攻手,站在最中间,这边也是一样的,四号、八号负责防御,九号和十号负责防御兼攻击,五号担任主攻手。你们都按照五灵步法移动,但是步伐要一致,而且要按照圆形旋转移动,速度越快越好,这样冲入敌群中就如一阵旋风一般,势不可挡。记住在五行战阵中,你们是一个整体,但是每一个角色并不是固定的,主攻手如果累了,就由防御者替换,累了就再替换,依次轮换,在战阵中千万不要逞强,贪功冒进,只要稍微感觉有些脱力就要马上替换休息,积蓄力量,准备下一轮的攻击,千万要记住,每一个人的动作都关系到其他四人的安危,千万不可大意。” 第十八卷第五章 鹰雪还有真些当老师的天份,讲起阵法来图文并茂,大家站在鹰雪画的圆圈中,按照各自的方位站好,然后以五灵步法为基础围着圆圈转动,开始还不太习惯,不过,幸好大家平时练习的都是同一种步法,而且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战友了,能够深深体会到在战斗中,战友的重要性,练了几个回合之后,勉强将五行战阵的内外旋阵基本学会了,鹰雪还有些不满意,不定期想多教他们一些,可是这些兄弟,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而且都上场打过一场,到现在一滴水也没进过肚子,虽然他们斗志很高涨,但是神情却有些疲倦,如果再教下去,效果反而不好,鹰雪只好招呼大家回去吃点东西,再休息一下,晚上继续练习。 大家见鹰雪如此安排,只好回到山寨中进食休息,鹰雪随便吃了点东西后,就躺到床上睡觉去了,虽然他只要稍微调一下就可以了,但是他还是宁愿睡觉,无论功力如何高,人总是要睡觉的,况且现在鹰雪的元神已经能够自己修炼,当然这还需要的意识控制一下,所以鹰雪干脆舒舒服服地睡一觉,好好地休息一下。 等鹰雪醒来的时候,夜已深沉,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鹰雪在山寨中转了一圈后,发觉整个山寨非常的寂静,按理说现在应该大家都休息了,但是为何却听不到一个人的呼吸声,难道这么晚了还在练习五灵步法,鹰雪想到此处,急忙走到山寨外面。 果然,这里人头攒动,大家都聚在一起,也不知道在看什么,鹰雪轻轻地走到边上一看,原来是曾昭立被困在五行战阵中了,任凭他如何突破都跑不出去,在五行战阵中,曾昭立想用蹈空术都不成,根本容不得他使用蹈空术,曾昭立在阵中急得团团转,只能用‘水音壁’防守,丝毫无还手之力,曾昭立突然灵机一动,法师施展不开手脚,难道战士也不行吗,就不相信自己连这五个人都赢不了,那自己还怎么混呀,他在阵中间,急忙叫周明和谢好二人进去帮忙。 周明和谢好二人加入战团后,局势立即大变,毕竟阵势他们还没有炼熟,而且鹰雪都还没教完整,周明和谢好二人功力比战阵中的五人都要高,所以战阵立刻就是一乱,被曾昭立、周明和谢好三人将战阵冲破。 “也不过如此嘛,我还以为你们今天学了什么厉害的东西呢?”曾昭立满头大汗但是还是觉得挺有面子地说道。 “你这个家伙就会吹牛,要不是周明和谢好二人帮你,你现在还被困在里面呢?刚一出来就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鹰雪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我说鹰雪老兄呀,事实上我赢了呀。”曾昭立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 “这样,我们来真刀真枪地比上一场,你和周明、谢好三人,不过,我这边要他们十人一齐上,如果你觉得人手不够的话,可以叫上唐彬、刘林枫二人,你们五人一起上,怎么样?”鹰雪觉得现在是炼战阵的最好时机。 “怕你呀,不过我还是觉得五人保险一些。”曾昭立见鹰雪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干脆把唐彬与刘林枫二人也拦了进来,五比十,自己这方肯定是赢定了。 “好,周明、谢好,你们将玄铁战甲取来穿上。”鹰雪对周明和谢好二人说道,他知道曾昭立、唐彬和刘林枫三人肯定是将龙之圣甲穿在身上的。 鹰雪说完后,也不管曾昭立与唐彬、刘林枫三人低声耳语,径直走到了自己训练出来的两个战阵人的面前。 “鹰团长,对不起,我们让你失望了。”被冲散了阵形的五个人低头小声地说道。 “没关系,你们已经尽力了,我刚才在外面看了一下,发现你们的战阵还有两个弱点,只要克服这两个弱点,战阵就差不多尽善尽美了。”鹰雪见他们都在仔细地倾听着,又继续说道:“第一,角色轮换不协调,你们在这次战斗中务必要记住,角色轮换要流畅一些,不要恋战,第二,攻手还是放不开手脚,记住要相信自己的战友,就算是剑刺入你的胸口,你也不必去管,要把生命托付给你的战友,不要害怕,这一点千万要记住。你们明白了吗?” “是,鹰团长,我们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十人齐声应答道。 “好,我现在将五套龙之圣甲与五套玄铁战甲给你们,这次你们要放开手脚一战。要有信心,我相信你们一定会赢的。”鹰雪信心十足地说道,其实他自己也没有底,刚才说的这些话,全部是截天教给他的。 “是!”十人也被鹰雪激起了斗志。 鹰雪从须弥戒中取出盔甲发给他们十人,然后走到曾昭立面前,对他说道:“这次你们可要小心了,你们会输的。” “哼,你看着吧,看谁会输。”曾昭立现在没有心情跟鹰雪说笑,他正在和唐彬、刘林枫、周明和谢好五人商量着怎么破这个奇怪的战阵,刚才的厉害他是见识过的,虽然他平时大大咧咧的,但是他的心思还是蛮缜密的,知道这一战肯定是难度很高的。 鹰雪见战阵都已经准备完毕,走过来对十名战阵的兄弟说道:“这次你一个用内旋阵,将他们五人缠住,你用外旋阵将他们五人困住,只要大胆细心,最低也可以保持一个平局。去吧。” 十人穿上盔甲后,在同伴们羡慕的目光中,摆开了阵势,首先用外旋阵势将曾昭立五人困在阵中央,而内旋阵的五人则紧紧地挨在一起,准备随时冲击。 “开始吧,还等什么呀。”曾昭立与周明、谢好、唐彬、刘林枫五人背靠背地挨在一起,曾昭立想乘他们还没有完全准备好之机,一举将他们的阵势击破。他知道这些人如果不是凭着这个奇怪的阵势,肯定不是他们五人的对手。 周明和谢好都抽出了随身的兵器,而战阵中的战士也抽出了兵器,他们知道温室中是培养不出来苍天大树的,只有经历过生死才能有真实的体会。 周明和谢好看见曾昭立已经发起了魔法攻击,马上就用剑向战阵冲去,也想趁战阵立足未稳一举将战阵攻破,但是两个战阵中的兄弟都已经卯足了劲,战阵早就已经运转起来了,首先是内旋战阵,从外旋阵外急攻而入,旋风式的冲击反而把曾昭立五人冲散开来, 这次战阵不同于刚才的那样风平浪静了,两个战阵中的兄弟由于得到鹰雪的指点,现在主攻手全部都像拼命三郎一样,全身空门大露,完全不把生死放在心上,只是一味地进攻,搞得周明等人缩手缩脚的,毕竟是自己的兄弟,他们还是留有后手的,不敢全力施为。 “大家放开手脚,他们都穿着玄铁战甲和龙之圣者甲的,不要顾忌。”唐彬发现了情形不妙,他们太被动了,于是大声提醒道。 曾昭立和周明等人在唐彬的提醒下,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但是已经失去了先机,两个战阵打得他们五人手忙脚乱的,周明和谢好这才发现,自己的剑根本就不能刺到主攻手的身上,因为他们都已经被金光盾或者是魔法护住了身体,难怪他们可以如此放开地攻击,原来是有人在掩护他,自己原来的顾忌太多余了。 但是当周明和谢好二人在曾昭立、唐彬和刘林枫三人的魔法掩护下去攻击主攻手的时候,原来的那个主攻手,却变成了防御者,然而他们想去攻击防御者的时候,防御者却变成了攻击者,这个战阵中的每一个人都负责进攻和防御双重职责,而且相互之间的转换也是相当灵活的,就算是自己的剑快要砍到主攻手的身上,却至少有两把剑挡住了自己的攻势,看来这个剑阵的确是相辅相成,攻守兼备,而曾昭立与唐彬、刘林枫三人的水、火、风三系的魔法攻击,在战阵中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因为这两个战阵中至少设有双重保护,一种是魔法防护,而另一种就是金光盾,而曾昭立五人还得不时提防着高速旋转中的魔法或是武力的攻击,当然他们还是zhan有优势的,他们的功力比战阵中的人都要高,而且曾昭立等人的五灵步法,更加纯熟,大家都是修炼五灵步法的,曾昭立等人当然知道五灵步法的运行规律,他们五人凭这点才没有那么狼狈,要不是靠着五灵步法与身上的那身盔甲,曾昭立等人恐怕早就败下阵来了。 被战阵内外旋夹击,曾昭立感觉非常的便扭,他对周明和谢好二人说道:“我与唐彬、刘林枫三人升到空中,我们来个上下夹攻,看他们受不受得住。”周明和谢好二人也深有同感,如果不想办法这个战阵看样子是破不了。 “蹈空术!”曾昭立与唐彬、刘林枫三人升到了空中,准备用魔法向下攻击,击破这两个令他讨厌的战阵。 “重新组合,魔法师升到空中,战士攻击周明与谢好二人。”鹰雪急忙提醒道。 五名魔法师闪身也升到了空中,围住了曾昭立、唐彬和刘林枫三人,而下面的战士也重新组成了五行战阵围住了周明与谢好。 “靠,这是什么鬼阵,竟然在空中也能使用。”曾昭立见自己升到空中也被困在了这个奇怪地战阵中,不由怒声骂道,不用说打,就是围着他们不断旋转、穿梭就令他感到心烦,而且自己的魔法根本攻不进去,因为这个战阵中是四个防守一个攻击,但是当曾昭立他们集中力量向主攻手攻击时,主攻手已经转为防御者了,然而当曾昭立三人攻击稍微松懈一下时,就变成了三人攻击,二人防守的阵势了,这不是因为战阵中没有配置弓箭,要是有弓箭的话,曾昭立五人可就惨了。 “打不赢,我们溜还不行吗?”曾昭立使出了绝招,他发出信号,叫唐彬与刘林枫三人集体逃跑。 “看你还能不能困住我。”曾昭立终于逃了出来,喘了一口大气说道。 而战阵中的那五名兄弟由于是初次投入演练,还是缺少一些实战经验,要是他们紧缠着其中一人的话,肯定至少能够擒住一人,而不致于被曾昭立、唐彬和刘林枫三人全部逃掉了。 “算了,算了,你们也停手吧。”曾昭立从空中降了下来对周明和谢好二人说道。 “怎么样,昭立兄,厉不厉害呀。”鹰雪笑眯眯地问道。 “这是什么鬼阵呀,好像比刚才还要厉害呀,可是我们不是也没输吗?”曾昭立不服气地说道。 “看来这套战阵的确是很厉害,初次使用便取得如此的成效。”鹰雪轻声说道。他转过身来对曾昭立、唐彬等五人说道:“你们知道刚才的战阵的名字和来历吗?” “什么来历?”曾昭立不以为然地说道。 “这个战阵的名字叫做五行连环战阵,乃是当年尊天圣者与其亲卫队最为得意的一套阵法。”鹰雪打出了尊天圣者的名号。 “什么?!这就是传说中尊天圣者那套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战阵,不是吧。”曾昭立等人听完后大吃一惊,尊天圣者是传说中将人类从魔族和龙族手中拯救出来的不败英雄,当然这是他在人们的传说之中,越来越神化的原因。有关他的传说千年来常盛不衰,主要是因为他的秘密太多,像龙之圣甲和玄铁战甲,还有他那神奇的战阵和传说中的宝藏,还有就是他与四神的下落,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后人想探寻的不解之谜,人就是这样,总想发掘隐蔽之物,尤其是像尊天圣者这样的集人们的羡慕、尊崇、财富、宝藏、yu望于一身的传说中的英雄,更加能引起人们的好奇之心,这也是一天四神的传说长盛不衰的根本原因。 “看来这尊天圣者的名头真的挺大的。”鹰雪在心里暗暗地感叹道,因为每次只要提到和尊天圣者有的事情,他就发现大家特别的激动。 “鹰雪,那你还不将这套五行连环战阵教给我们,届时我们将和尊天圣者一样,成为人灰传说中的拯救世界的英雄人物。”曾昭立美得冒泡。 “鹰雪,你是怎么学到这套阵法的。”唐彬还比较的冷静。 “你忘记了,我是天衍神剑的主人,这些东西都是从天衍神剑中知道的。”鹰雪答应过截天将他的身份泄露出来,只好心怀歉意地对唐彬撒了一个谎。(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第六章 曾昭立已经高兴得忘乎所以了,他冲到前面对大家说道:“各位兄弟,刚才的那套阵法就是尊天圣者当年所用的那套阵法,只要我们学会了这套阵法,我们绝地兵团将会是最优秀的兵团,我们边锋战士的名头将传遍空天灵界的每一个角落。” “这个家伙。”鹰雪摇了摇头说道。“各位兄弟,既然如此,今天我就把这套阵法还有龙之圣甲和玄铁战甲分发给大家,首先请大家按顺序站好,魔法师与战士分组站开。” 大家听了立刻按照鹰雪的话全部站好了,虽然他们心里万分的激动,但是他们终究是训练有素,把情绪稳定了下来,鹰雪见状继续对大家说道:“各位弟兄,这套五行战阵,是以五人为一组的,现在大家相互每五个人组成一个一个的小组,魔法师或是战士不限,但是要相互搭配,魔法师二名或是三名,战士三名或是二名,都无所谓的,现在大家开始自由组合,行动要快。开始!” 趁着大家乱哄哄地开始择人搭配的时间,鹰雪将须弥戒中的龙之圣甲和玄铁战甲全部拿了出来,与曾昭立、唐彬、周明、刘林枫和谢好五人将龙之圣甲与玄铁战甲都挑了出来,分成两堆。 山寨中的这些弟兄大家都是相互熟识的,而且平时的关系也非常的融洽,现在在重新分组搭配,倒不是什么难事,当鹰雪把盔甲挑了出来后,基本上已经全部组合完毕。 鹰雪见大家都分成了一个个的小组,又对大家说道:“好,现在每一个小组推选一名小队长,到我这里来领战甲。” 鹰雪与唐彬估算了一下,山寨中二百九十五名兄弟,再加上唐彬、周胆、谢好、曾昭立和刘林枫五人,刚好三百人,也就是六十个五行战阵,过了一会儿,六十名小队长,全部站到了队伍前面,鹰雪也没有多说,让他们自己挑,魔法师穿龙之圣甲,战士穿玄铁战甲,这盔甲多了也没用,等大家拿完后,龙之战甲还剩九套,玄铁战甲还余十套,鹰雪依就将盔甲收入须弥戒。当然这些盔甲并不存在大小的问题,玄铁战甲上有活扣,可以调节大小,而龙之圣甲更加好办,可以随着身体的大小自动调节。 “大家对盔甲可还满意,如若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来找我换的。”鹰雪望了望大家见没有人站出来,于是换了一脸严肃的表情对大家说道:“这五行战阵有了这两套盔甲,就如虎添翼,但是各位兄弟要注意,这两套盔甲,不知有多少人觊觑,所以大家千万不要泄露出去,不过这两套盔甲还不太惹人眼,但是大家一定要注意保密,免得有人心存不轨,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是,鹰团长。”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现在我来教你们五行战阵。你们跟着他们的动作来学习……”鹰雪将五行战阵的奥秘边示范边解说地全部传授给了大家。 “今天我就只教外旋战阵与内旋战阵,我在这里再强调两点,一是这套五行战阵,全靠兄弟之间的配合与分工协作,都要有默契,不可贪功,不是逞能;二是大家相互之间一定要信任,如果不相信自己的战友,那么就不能放开手脚全力施为,这样战阵就很容易被攻破的。这二点大家千万要记住。”鹰雪说完后,见大家都在四处分散的练习去了,就四处看了看,然后走到了曾昭立他们五人的旁边。 “你们五个先停停,我有事要跟你们商量。”鹰雪见他们五个也忙得不可开交,转个不停,只好对着挥手说道。 “什么事呀,鹰雪哥,我们练得正有心得。”曾昭立一满的不高兴,这样千轼难逢的机会,他可不会错过。 “你们看看你的兵器,简直是破铜烂铁,所以我这两天想去购买一批兵器,可是不知道去哪里买,你们几个可知道哪里的后器是最好的。”鹰雪见大家的兵刃损坏情况严重,而且战阵中也需要一大批的弓箭,现在大家都没有空,只好准备单独行动。 “我看去大都,那里是众多商家云集的地方,肯定有好的兵器买。”曾昭立说道。 “我看去灵善国,那里铸造师是最有名的。”唐彬想了一会儿说道。 “去天风国,何必舍近求远呢!”刘林枫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行了,行了,”鹰雪阻止周明与谢好,他知道他们所说肯定又是另一个国度,“我是问你们哪里好一些,你们一人说一个国家,我到底应该去哪个国家呀,大哥。我看还是我自己拿主意吧,你这些家伙。”鹰雪被他们搞得头都大了,哪有这么提供意见的。 “不是你自己要我们说的嘛!真是不识好人心。我们还是去炼战阵吧。”曾昭立可不管鹰的感想如何,反正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有鹰雪肯定可以搞定的。 “什么人呀。”鹰雪曾昭立五人又开始炼起了战阵,不满地说道,“算了,我还是自己去找找吧,明天早上去山下打听一下。”鹰雪说完就准备走开了。 “鹰雪哥,明天记得给我带一根镶有水系宝石的魔杖来。要挑好一些的,谢了。”曾昭立见鹰雪要走,要阵中大声地叫道。 “水系魔杖,为什么一定要水系的。”鹰雪只好再次截住了曾昭立等人的战阵。 “又干什么呀,老大。”曾昭立五人刚起步又被鹰雪给拦下来,有些不悦地问道。 “为什么要镶有水系宝石的魔杖,别的不行吗?在学校时你的魔杖并不分什么类系的呀。”鹰雪不解地问道。 “老大,你开什么玩笑呀,学校时,我们还是见习的低等魔法师,而且条件有限,我们哪能买得起魔杖呀,只好自己在如意神炉中炼一根,将就一些了。可是现在我们可是正式的魔法师了,哪能没有自己的魔杖呀。”曾昭立用充满疑惑地眼神看着鹰雪,好像不认识鹰雪似的。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彬哥,还是你来说说吧。”鹰雪懒得去理会曾昭立,跟这个家伙扯不清楚的。 “鹰雪,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我问你晶石也就是能量球,你知不知道?”曾昭立根本不让唐彬插话。 “我知道呀,山寨中不是还有很多的吗?”鹰雪疑惑地问道。 “你既然都知道那你还在这儿装什么楞呀。”曾昭立不满地说道。 “哎,你这个家伙,说也不说明白些,还是你来说吧,彬哥。”鹰雪还是决定让唐彬来说,这样起码有条理一些。 “我看我还是从最基础的说起吧。”唐彬虽然感到挺奇怪的,但是他还是猜到了鹰雪肯定是连能量球的属性都有一些不明白。 “能量球也就是晶石,根据所蕴含的能量属性不同而分为风、金、木、水、火、土、暗等多种类型,晶石又分为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以紫色晶石为最好,而较晶石要好一些的就是宝石,它又分为赤橙黄绿,以绿宝石最好,比宝石更好的就是透明的水晶石,它分为青蓝紫三种颜色,以紫水晶为最,最好的就是钻石,它以紫晶钻和七彩钻为最,晶石、宝石和水晶石是需要根据他们之中所含的属性来选择的,比如昭立兄是水系魔师,他就必须使用水系的晶石、宝石或水晶石,如果他用别的像风系、火系的晶石、宝石或是水晶石那就无法施展他的强项—水系魔法,那他可就可怜了,只有挨打的份了。” “你这个家伙,也咒我。”曾昭立一脚踹去,把唐彬踹了一个跟斗。 “原来如此,能量球还可以配合用来施展魔法,我还以为是仅仅用来吸收而增强能量的,哦,对了,那我原来把各种各样晶石的能量全部都吸收掉了,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呀。”鹰雪纳密地问道。 “所以才有你这个怪胎呀,还有小天,害得我们所有的灵兽全部都无法正常进化,唉,跟你在这一起真是倒霉呀。”曾昭立大发感叹。 “你这个家伙。”鹰雪想抬手打曾昭立的时候,他却跑开了,“那武器跟晶石之间的又有什么样的关系呢?”鹰雪对唐彬说道。 “武器一般分为魔杖,法杖,还有刀、剑、枪、戟、斧、叉、锤等等,而且并非所有的魔法师都是使用魔杖或是法杖的,一般高级的魔法师差不多都不使用法杖或是魔杖的,因为他们都会一些战列系的功夫,所以他们宁愿拿别样的兵器,因为所有的兵器的未端都有一个镶嵌宝石的小孔,是用来放置晶石或是宝石的,不仅是魔法师可以使用,而且连战士也可以使用的,魔法师可以借助与自己属性相同的晶石的能量来提高魔法的攻击力或是延长魔法的攻击时间,还可以用来储存魔法能量,因为魔法师并不适合持久战的,而战士则可以借助晶石的能量来提高防御力。晶石、宝石、水晶石这一类的能量石,都是一次性的,用过之后就化为齑粉消失了,品质越好的晶石使用时间越长,只有像紫晶钻或是七彩钻这一些的极品钻石才可以重复使用的,用完之后可以将其它晶石或是宝石的能量积蓄在钻石里,重复使用。还有武器的好坏还要根据铸造师的技术而定,技艺精湛的铸造师打造的武器就质地就越上乘,这样就可以安装上等的水晶石或是钻石,如果武器的质量不好的话,那就经不起能量的冲击,尤其是魔法师,如果武器质量太差,被晶石的能量一冲击,就会折断的,所以选购武器时一定要注意武器必须与所使用的晶石或宝石相配套,否则不是折损兵器就是大材小用。”唐彬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了鹰雪。 “我说鹰雪哥,你怎么连这些都不知道,也不知你是真傻还是太聪明了。”曾昭立不知什么时候又跑了出来。 “如此说来,那买武器岂不是要购买一批能量球,这需要多少钱呀。”鹰雪感到有些头痛,因为他已经没有多少金币了,虽然他知道截天那里有的是钱,可是他压根儿就不想老给人家添麻烦,而且现在他好像忘记了还有一个宝藏,鹰雪想自己解决问题。 “是呀,所有我们现在只有买一些便宜的武器先将就用着,能量球的问题倒是好解决,这里是产地,用不了多少钱,而且边榷上有得卖,还可以赊欠一些,但是武器,边榷上很是稀少,而且价格很贵。”唐彬知道现在已经没有多少金币了,虽然他是这个山寨的总管,但是后勤这一块还是由杨玉海负责的,虽然如此,他也是知道杨玉海那儿没有什么钱可用了,他这个总管,越来越不好混了。 “我看大家还是先去接一些任务吧,以我们现在兵团的实力,相信应该不成问题的。”周明突发奇想。 “明哥,这个主意好,我看就这么办吧。”曾昭立高兴地说道。 “你高兴个什么劲呀,大家的战阵只炼到了一小部分,还有四象、三才、两仪三种阵法都还没炼,而且装备的弓箭也没有着落,哪能去接任务呀。”鹰雪瞟了一眼曾昭立。 “就是嘛,要是弟兄们有什么损伤的话,由你负责呀。”刘林枫不高兴地说道,他可不希望出师未捷身先死。 “我看这样吧,还是由我去,我好歹也有一个初级的公会凭证,去接一些任务应该没有问题的,我明天就带着杨玉海和倚灵去。”鹰雪深沉地对大家说道。 “为什么要带倚灵去呀。”曾昭立奇怪地问道。 “你这个笨家伙,难道没有看出来倚灵也是一名高手吗?我好顺路问一下她的底细,希望她不会对我们有什么企图,原来我不敢去惊动她,是因为大家都还在修炼之中,现在大家都已经基本学有所成,我还有什么顾忌,如果她想对我们有什么企图的话,我是不会放过她的。”鹰雪神色坚毅地说道。 “说实在的,我还真没有看出来。”曾昭立有些不服地说道,怎么这件事好像大家都知道了,就只有他一个人还被蒙在鼓里。 “砰!”曾昭立被鹰雪、周明、谢好、唐彬、刘林枫五人齐刷刷地狠狠地踹了一脚。 “哎呀!你们这些混蛋,竟然敢踢我。”随着曾昭立的一声狼嚎。鹰雪等人急忙四下逃散,而其他兄弟们依然练习着五行战阵,在他们心中,鹰雪这些人打闹已经成了习惯,是不足为奇的。 “彬哥,这几天我可能不在山寨,你要督促兄弟们好好练习,尤其是战阵,叫他们分开组来练习,内外旋阵轮流对练,增进大家的实战能力。”鹰雪边跑边对唐彬说道。 “好的,鹰雪你就放心吧,你回来后可以随时检验我们的进展。”唐彬应答道。 鹰雪急驰了一阵发现曾昭立没有追上来,就慢慢地停了下来,鹰雪回头一看,已经跑出了山寨。 夜已深沉,月明当空,万籁俱静,树影摇曳。时已经深冬,此时已经有微微的霜雾,苍莽群山在月色与雾气中显得似真似幻,各种昆虫似乎都已经累了似的,停止了鸣叫,四周静悄悄的,鹰雪环首四望,享受这宁静的时刻,想到明天就要下山,感触良多。 鹰雪正心有所感的时候,突然眼前白光一闪,截天又出现在鹰雪面前。 “老爷爷,您这么晚了还出来,有什么事情吗?”鹰雪好奇地问道。 “鹰雪主人,你不是有一大笔的宝藏吗?为何你却放弃不用呀。”截天想必刚才是听到了鹰雪与唐彬等人的谈话,故而有此一问。 “哦,你是说尊天圣者的那批宝藏吧,那是人家的东西,何况我已经拿了一些,岂可再生贪念,那岂不是太不知足、太过于贪得无厌,这样的人,我想连您也会看不起的,何况我现在已经完全有能力凭自己的本领挣到钱,又何必总是贪恋别人的钱,就算是无人知晓,然而我的良心亦会不安的。”鹰雪倒是一点儿也不贪心。 “可是那些宝藏是无主之物,您发现了就是您的,您可以任意支配使用呀。”截天被鹰雪的话深深地震撼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鹰雪竟然会是这种想法。 “既然是无主之物,那就让有缘人去得去吧,我已经受过他的恩惠了,岂能再生贪念而不知足地一味索取。”鹰雪的话让截天摸不着头脑,他到底是聪明还是太笨,截天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光了。 截天观察了一阵,鹰雪的确是没有打那批宝藏的主意的意思,这才相信鹰雪的确是一个笨蛋,至少在截天看来,鹰雪实在是太傻了,这批宝藏不知有多少人在打他的主意,可是鹰雪却如此不在乎,截天真是怀疑自己跟着鹰雪到底是错还是对?还是自己太执着了,截天亦被鹰雪引入了沉思之中。 “老爷爷,我有什么不对吗?”鹰雪见截天望着自己发呆,以为自己的脸上长花了呢。 “哦,主人,没有,我只是在想你的想法为何与众人都不相同,为何如此特别,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的话,我们之中到底是谁对谁错?”截天神情有些呆涩地说道。 “你是在说我傻吧。奶奶经常告诫我不要贪别人的东西,但是我却不太肯听他的话,现在我想听听奶奶的话,却已经听不到了。唉!”鹰雪想起了自己的奶奶,别人走得再远,都还可以回去看看,但是自己却走出了地球,想回去却不得其门,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到阔别已久的家,想到这里鹰雪不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主人,你也不用伤心的,男子汉大丈夫有些事情要学会放得下,否则,终日活在愧疚之中,岂不白浪费光阴。”截天见鹰雪又想了伤心之事,虽然他不知道鹰雪有何伤心之事,只好出言安慰他。 “哦,没事的,我只是一时想起些不高兴的事情罢了。”鹰雪收回了自己的思绪。 “对了,主人,既然你不准备动用那批宝藏,你准备如何筹钱,又去哪里购买武器呢?”截天问鹰雪道。 “这个我还没有想好去哪里购买武器,但是我准备去冒险公会接几个任务,这样就可以筹到买武器的钱了,然后再向别人打听一下,看看哪里的武器既便宜质量又上乘,再决定去何处购买。”鹰雪的想法倒是挺简单的。 “既然主人您有此打算,我也不便说什么的,不过我知道有个地方的武器是最好的,但是他们却不太看重钱财,只有最勇敢的人才能去那里,不知主人您有没有兴趣去一趟。”截天突发奇语。 “老爷爷,竟然有这等好地方,请问是什么地方呀。”鹰雪急忙问道。 “僬侥族!”截天说出了一个鹰雪完全陌生的名字。 “僬侥族!?这是一个什么地方?”(未完待续。) 第十八卷第七章 “僬侥族是矮人的一个分支,不过僬侥族的名字很少为外人所知道的。”截天见鹰雪挺感兴趣的样子,于是不紧不慢地说道。 “矮人族,典籍中记载当年在神魔会战之时,不是被妖族与冥族一起给灭掉了吗?怎么还会有矮人类?”鹰雪记得在哪里好像看过这段记截似的。 “是的,没错,当年矮人族的确是被妖族与冥族还有龙族一起给灭掉了,但是这僬侥族却幸存了下来,而且你知道当年矮人族为什么被灭掉的吗?”截天若有所思地说道。 “难道你知道是什么原因致使矮人族被冥、妖、龙三族联合给灭掉的吗?”鹰雪急切地想知道原因。 “区夫无罪,怀壁其罪。唉!”截天似乎陷入了深思之中,“矮人族都住在森林的深处,他们也算是精灵族的一员吧,他们的生命并不像人类一样短暂,他们不需要感叹生命短暂,然而生命太长做任何事情都可以达到非常高的造诣,虽然他们与世无争,但是上天却赋予他们两项特殊的技能,一是铸造武器,二是长寿。因为矮人族的生命基本都有五百年以上,他们的铸造功夫是没有人能够比得上的,他们铸造的兵器是世上最好的武器,能够得到矮人族铸造的武器是每一名高手梦寐以求的,现在虽然矮人族被灭掉了,但是过了这一千多年,最好的武器还是由矮人铸造的,不过,这些武器都已经所剩无几了。矮人族被灭族,这也是人类的一大遗憾。当然矮人铸造的兵器这样出名,并不是仅仅依靠他们的铸造工夫,而是因为他们还有一项特殊的本领。这就是矮人族的第二种特殊的本领--与元素精灵和神坻的沟通的特殊能力,这是任何一个种族都无法比拟的,他们能够与元素精灵取得沟通,将魔法元素注入到他们所铸造的兵器中,所有他们所铸造的兵器威力总是比人类铸造师所造出来的武器要利害得多,至于他们被冥族、龙族和妖族联合灭掉的原因,是因为矮人族能够与神坻沟通的缘故。一千多年前,绝天神侯在空天灵界掀起轩然大波,不仅打破了龙族的封印,而且还联合了冥族和妖族,准备一统空天灵界,更要命的是他们想把在远古时期就被禁咒的魔族也释放出来,如果他们成功的话,那整个空天灵界将全部被奴役在魔族的统治之下,人类再无立足之地,尊天圣者与风神、灵神、星神、云神他们在神族的安排下,为了拯救整个空天灵界的生灵,开始了与尊天神侯之间的艰苦卓绝、旷日持久的战争。战争伊始,尊天圣者屡屡战败,因为绝天神侯和他的神侯卫队,几首是所向披靡,无人能挡,因为他的神侯卫队身着玄铁战甲,尊天圣者根本无力与绝天神侯区敌,而且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神族与精灵族联合在与龙族作战,更要命的是这时冥族也加入了战团,形势变得更加不利,尊天圣者与风神、灵神、星神、云神被这两股势力打得惨败,几乎被逼上了绝境,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一天四神拖住了绝天神侯和冥族,为神族与精灵族赢得了时间,就在尊天圣者和盟友风、云、星、灵四神陷入绝望,想要放弃的时候,神族与精灵族传来了好消息,他们已经成功地将龙族的封印通道重新封印,虽然有一部分龙族已经跑到人界,但这只是一小部分的龙族,对整个战局来讲,影响不大,由于神族和精灵族的加入,战局发生了较大的转折,但是人类还是处于弱势,因为绝天神侯和他的神侯卫队都是身着玄铁战甲,而且冥族和龙族一般的人类刀剑或是魔法对他们根本就不起任何作用,而精灵族与神族虽然能够克制冥族和龙族,然而神族与精灵族的数量实在太少,面对数量庞大的冥族百万冥兵冥将,就显得微不足道了。于是与绝天神侯与冥族直接的对抗者就只有人类了,然而以人类的普通兵刃根本就无法与冥族和绝天神侯相抗稀,绝天神侯的神侯卫队所着的玄铁战甲,尊天圣者和风、云、星、灵四神的部队在他们面前根本就还无毫手之力,仅凭一把天衍神剑又有何用,虽然绝天神侯他们人数不多,但是他们所到之处,再加上冥族推波助澜,一天四神只有节节败退,最后尊天圣者在精灵族的帮助下,盗出了玄铁战甲,而且尊天圣者为了对抗冥族的攻击,把所有的龙族的皮都剥了下来,制成了龙之圣甲,装备到他的亲卫队中。冥族传说拥有不死的灵魂,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肉身,所以一般的兵器对他们来说,是丝毫没有用处的,他们所有的魔法师与战士都具有恐怕的破坏力,而且他们都暗黑魔法系的亡灵法师和死灵战士,人类与这样的对手战斗,可想而知其难度有多大,冥族中气焰最为嚣张的就是冥王与他手下的十相冥罗了,他们拥有不竭的能量和不死的灵魂,他们可以横冲直撞,甚至在战斗中光着身体战斗,丝毫不畏惧刀剑或是魔法的攻击,他们所到之处,生灵荼炭,遍地废墟,幸好他们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大多数的冥族在白天不能战斗,由于一直找不到冥族的藏身之地,所以这就给人类造成了极大的困难,不得不与冥族在在晚上展开战斗,尊天圣者和他的盟友风、云、星、灵四神,虽然有神族与精灵族的全力支援,但是却是难以挽回颓势,最后万神之主见冥族与龙族实在是闹腾得太凶,在他的指引下,尊天圣者及风、云星、灵四神,得到了万神之主的倾力相传,将五行连环战阵传授给了尊天圣者,而且找到了一直居住在大森林之中的矮人一族,虽然矮人族喜爱和平,但是他们却是铸造的高手,虽然他们平时都不以武力解决问题,但是却铸造了大量的兵器,他们铸造兵器只是为了不使他们的手艺荒废和打发无聊与寂寞,毕竟在漫长的岁月中他们已经参透了生死,对生命的本质和人生的一切都已经勘透,所以他们把他们的精神都寄托在铸造工艺上,这也使得矮人一族的铸造技艺是所有的族类是最精湛的原因。尊天圣者与其盟友风、云、星、灵四神找到了矮人族的长老,在神族的帮助下,终于得到了矮人族人的同意,为他们制造一批能够对付冥族的武器。第一批兵器由矮人族铸造成功以后,矮人族的法师又在这批武器上加诸了元素伤害和神之祝福,然后交给了尊天圣者,矮人族的兵刃果不然不同凡响,尊天圣者把这一批为数不多的兵器交备给了自己的亲卫队,在五行战阵的配合下,这批兵器的威力初现,将冥族打得大败,这是人类与冥族作战以来初次取得的胜利。但是不幸的事情发生了,由于人类中出现了叛徒,将矮人族给人类铸造兵刃的事情泄露了出去,绝天神侯和冥族与龙族得到了消息后,大惊之下,决定阻止矮人族为人类铸造兵器,将矮人族连根拔起以除后患。矮人族虽然是最优秀的铸造师,但是他们却是生性友善,爱好和平,不喜欢争斗,面对强大的冥族与绝天神侯还有龙族,他们只有由人宰割,任人肆意地屠杀,悲剧就这样发生了,尊天圣者得到消息后,急忙赶来救援,但为时已经晚,大部分的矮人族都在这场屠杀之中死去,只救出了一百多名矮人,但是矮人们誓死保住了他们所铸造的武器,把它藏在了一个隐密的地方,冥族与绝天神侯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有找到这批兵器,最后只好恨恨而回。这一批数量庞大兵器是矮人族用生命换来的,这批兵器之中包括精灵族的‘神圣之弓’及大量的人类战士的武器,‘神圣之弓’给龙族造成了巨大的威胁,这批兵器给了还冥族致命的打击,因为这批兵器上有元素的伤害和神之祝福,使龙族和冥族被击伤后,不仅伤口无法恢复,而且还会慢慢失去战斗力而死去,这在冥军与龙族之中造成了极大恐慌,这批兵器就成了冥族的催命符,最后在尊天圣者及其风、云、星、灵四大盟友和精灵族和神族的全力支持下,多次击退了冥界和绝天神侯的进攻,并且组成了‘屠龙敢死队’将残留在人界的龙族全部屠杀殆尽。经过近百年的艰苦卓绝的战斗,牺牲了数以亿万计人的性命,最终以人类取得了悲壮的胜利而告终。万神之主也深深地为矮人族的大无畏精神所感动,他为了保护这最后一支矮人族,把他们深藏到了地下,这就是僬侥族的来历,意思是从焦土木灰中侥幸生存下来的种族。”截天说完后仿佛感到非常的疲惫,又好像是闭上眼睛陷入极大的伤感之中。 “原来这僬侥之族还有这等悲壮的故事,他们为了拯救人类,而不惜牺牲自己,这等伟大的行径,实在是令人感到深深的敬意。”鹰雪也感叹地说道。 “是呀,他们是最可敬的人,他们本来是不需要掺入战斗的,可以过着无拘无束的自由生活,但是最后他们却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正义的战争,实在是令人敬佩。”截天当年深知其中之过程,难怪他会这样伤感了。 “虽然人类取得了胜利,但是却付出沉重的代价,想来不知涌现了多少像僬侥族一样的令人敬佩的事情。”鹰雪感叹地道。 “是呀,那场战斗中无论事之大小,普通或不平凡,每一件事情都令人感动,人类在那场战斗中时达到了空前的团结,以尊天圣者为首,星神、云神、灵神、风神四神联盟,整个空天灵界组成了五个强大的国家,天圣国、星重国、云狄国、灵善国、风离国,他们的统领分别是尊天圣者、星神、云神、灵神和风神,在尊天圣者的倡议下,这五个国家结成了联盟,以尊天圣者为总统领,星、云、灵、风四人为副统领,与冥族、龙族和绝天神侯展开了一场旷日持久的苦战。由于冥族、龙族和绝天神侯三者之间各为其利,各怀心机,他们之间并不团结,所以尊天圣者及星、云、灵、风四大盟友决定将他们三者分割开来各个击破,由于有神族和精灵族的帮助,尊天圣者查到了冥族的栖身之所,双方在冥界的通道旁展开了一场激战,最后封魔战将与冥王之间展开了决战,他以牺牲自己,重创了冥王,而且万神之主在关键时候终于现身,联合众神的力量将冥族永远地封印在冥界。但是却发生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人类在对冥族的战斗中,虽然制住了冥族,然而却造成了龙族与绝天神侯的联盟,在后来的战斗中虽然取得了一些胜利,迫使绝天神侯隐藏了二百年,人类也因此享受了二百年的太平日子,但是绝天神侯,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创伤,其神侯卫队更是没有受到丝毫的创伤,而且他趁这两百年还重新训练了他的神侯卫队,准备重新与尊天圣者及星、云、灵、风四神一较长短,在神的指引下,尊天圣者与星、云、灵、风四大盟友找到了绝天神侯,并与之展开了一场神秘的战争,最后的结局却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截天又想起了当年的那场战斗。 “是呀,这些我都知道,史实中都有记载的,可是他们六人的下落却无人知晓,后来在他们失踪后,天圣国、星重国、云狄国、灵善国、风离国这五个国家由于无主领导,联盟也就土崩瓦解,分裂成上百个国家,可怜空天灵界的人只过了短短的二百年太平日子,又陷入了无穷无尽的战火纷争的年代,所以大家就更加怀念尊天圣者与风、云、星、灵四神开创的太平时期,一天四神亦成为传说中的英雄人物,而他们与绝天神侯的那一战,亦成为空天灵界中最大的谜团,千百年来无数的人想探求其中的秘密,却都是无功而返,这是怎么一回事呀,如果能够知道他们的下落,那我就可以找到星神了,可是现在又有谁知道星神究竟在哪里呀?我到底该怎么办呀!”鹰雪想到自己还是那样迷茫无助,前途渺茫,何去何从?不由也和截天一样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良久鹰雪从沉思中醒了过来,见截天还在沉思之中也就没有去惊扰他,月总是能勾起人的思念情绪的,这里的月亮也和地球上的一样吧,都是那样皎洁,那么遥不可及,鹰雪的思绪又开始流动。 “主人,主人,你在想什么呢?”截天不知何时也醒了,见鹰雪在发呆,于是关键地问道。 “哦,没什么,我只是被你刚才的说的故事深深地感动了,一时有所感触罢了。”鹰雪迷 离地说道。 “逝者已矣,未来之事不可见,人不能活在对过去的缅怀之中和对未来的憧憬之中,这些都是不切实际的,只有做好现在的每一件事,即可为将来的一切打下坚实的基础。主人,不知你有何打算。”截天忽然有感而发。 “是呀,”鹰雪也感触地说道,突然他疑惑地说道:“打算?什么打算?” “关于购买武器的打算呀,你不是要去弄一批武器吗?”截天不满地说道,哪有这样记性的人。 “哦,这件事呀,我还是决定去自己挣些钱购买武器,不要去惊扰僬侥族人了,他们已经平静地生活了千年,何必再又去惊扰他们呢?又唤起他们痛苦的回忆呢!就让他们继续过着这宁静、平和的日子吧。”鹰雪决定还是由自己去弄武器。 “也许你是对的吧,既然你已经有了决定,我也就不再多言了。”截天现在终于相信鹰雪实在是一个心地纯正的人,怀有一颗赤子之心。 “谢谢您的理解,老爷爷,夜已深沉我看我们还是回去休息了吧。”鹰雪对截天说道。 截天没有言语,化为一道白光,钻入到鹰雪的膻中穴去了,鹰雪也利用蹈空术,飞回了山寨之中。 第二天,鹰雪早早地起了床,找到了唐彬、曾昭立、周明、谢好、刘林枫、杨玉海和倚灵等人,把一切事情都交待好以后,留下了倚灵和杨玉海,鹰雪决定今天就跟倚灵摊牌,看看她来山寨的目的究竟为何。 倚灵和杨玉海走进了山寨中的大堂里,鹰雪让杨玉海和倚灵坐下以后,单刀直入地对倚灵问道:“梁姑娘,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留意你很久了,你来我们山寨究竟有何意图,我实在想不出这个山寨有何东西可以引起你的注意的。” “鹰团长,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倚灵还想装傻。 “梁姑娘,我话既然已经说出来了,就不想再跟你兜圈子了。”鹰雪毫不客气地说道。 “鹰团长,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不明白。”杨玉海不解地问道。 “梁姑娘,前两天的比试场中,你眼中精光四射,分明就是一个高手,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就只有这只傻鸟还被蒙在鼓里,如果你还不明言的话,你到底来我们山寨有何企图,再这样的话,可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我不希望要大家都扯破脸来说。”鹰雪语气变得凌厉起来。 “既然鹰团长都已经看了出来,我也就不需要再隐瞒了,如果我告诉你我是杀手,你信不信呀。”倚灵故意地问道,既然已经被看破,她也就放胆直言了。 “杀手!?”杨玉海惊讶地说道。 鹰雪没有说话,他看看倚灵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可是,我就在要执行任务的时候,却又收到上头的命令停止行动,来保护他。”倚灵用手指了指杨玉海。 “你说我会相信吗?”鹰雪面无表情地问道。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不过现在任务已经改变,我把全部的事情都告诉你们也无妨。我是天魔门的杀手,因为你们在边榷上杀了天风国的魏采购,所以天风国的季子贤雇佣我们天魔门来刺杀你,我受分坛主的命令接近你,近而伺机刺杀你,但是不知为何,就在我快要得手之时,我们天魔门的门主竟然亲自来到这儿,下令取消了刺杀的任务,而且命令我全力来保护杨玉海和山寨中的一切人员,这就是我现在的使命,所以你们的山寨在这一个月之中,没有受到丝毫的惊扰,总之,不管你相信与否,我已经全部将我的来历都告诉你了。”倚灵一脸虔诚地将自己的使命全盘告诉了鹰雪与杨玉海。 “听起来,好像是真的,海哥,你相信梁姑娘的话吗?”鹰雪对杨玉海说道。 “你只是受命来保护我吗?”杨玉海没有回答鹰雪的问题,而转向对倚灵问道,倚灵的话让他感到悲哀,如果倚灵与他的接触仅仅是因为负有使命,看来自己是自做多情了。 “这……开始是这样的,但是……”倚灵简直不知如何回答杨玉海的问题。 鹰雪见倚灵与杨玉海之间有些尴尬,只好对倚灵说道:“梁姑娘,我相信你所说的都是真的。”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也不需要你来保护我。”杨玉海仿佛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对着倚灵吼道,然后满脸怒气地跑开了。 “哎,玉哥。”倚灵想追上前去,但是被鹰雪拦住了。 “鹰团长,你为何要拦住我?”倚灵神色焦急地说道。 “没关系的,这个家伙只要发泄一下就会没事的。”鹰雪露出了浅浅的微笑,对倚灵继续说道:“梁姑娘,难道你不知道海哥喜欢你吗?” “我知道,也许我不是一名合格的杀手,杀手是不应该有感情的,可是就是应该如此,其实我也喜欢玉哥的,但是因为我的身份,如果说出来,我真不知道玉哥能不能接受,这些天我一直在想如何跟玉哥解释,却始终不敢启齿,不过,今天既然被鹰团长挑明了也好,省得我整天犹豫不决的。不过,玉哥他……”倚灵的个性倒是非常的爽直,丝毫不遮掩自己的情感,但是刚才对于杨玉海负气而走的事情,倚灵有些担心。 “好,君子有成人之美,既然你有如此诚意,那么这件事由就我来解决,梁姑娘你就放心吧。”鹰雪信心十足地打保票道。 “那就谢谢鹰团长了。不知你打算怎么办呀?”倚灵个性爽直,丝毫没有女儿态的扭扭捏捏。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山人自有妙计,半个时辰之内我保证海哥回来找你,你就先回去等我的好消息吧,我本来想带你们两人下山的,不过情况有变,看来只好我一个人独自下山了。”鹰雪笑兮兮地边走边说道。 鹰雪在山寨中到处找寻杨玉海,“山寨这么大也不知道这家伙跑到哪里去了,真是麻烦。”鹰雪嘴里嘀嘀咕咕地说道,幸好他今天运气还不错,最后终于在上次周明、曾昭立和杨玉海三人被鹰雪画地为牢的地方找到了他,他正坐在圈中,不知道在干什么。 “喂,海哥,你坐在这儿干什么呀?”鹰雪走他面前问道。 “我在闭门思过呢,我自己做错了事情,自己惩罚自己,省得你给我划圈。”杨玉海垂头丧气地说道。 “看来你挺聪明的呀,我要下山你跟不跟我去呀。”鹰雪微笑地问道。 “不去,哪里我都不去,我就在这儿。”杨玉海被鹰雪的态度弄得气呼呼的。 “既然你不去,你就呆在这儿吧,过一会儿我就要下去了,现在去看看那个梁倚灵,如果她还呆在山寨中,我就将她杀了,我说给她半个时辰,就是半个时辰,决不宽限一分钟。”鹰雪故意大声地狠狠地说道。 “什么,你要杀了她。”杨玉海大惊失色。 “当然了,你想我们山寨之中会留一个杀手在这里吗,这不是自找死路吗?而且他还欺骗了这么久,我限定她半个时辰之内在山寨中消失,否则我就格杀无论。”鹰雪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这…这!”杨玉海倒是慌了手脚。 “这事你就不用管了,让我去摆平,免得让你为难!”鹰雪看着杨玉海六神无主的样子,肠子都笑得打了结,不过脸上却是一幅杀气腾腾的样子。 “啊,鹰雪,这样吧,还是由我去吧,终归我们也算是相识一场,就让我去吧。”杨玉海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去,你行不行呀。记住一定要赶他下山,不能让她留在山寨中,如果你办不好,那我回来可不饿你呀,你可不要后悔呀。”鹰雪严肃地说道。 “好,我一定不后悔。”杨玉海信誓誓旦旦地说道。 “好,我相信你。这件事我就交给你去办,给你一刻钟,如果你还不给我来回信,我将带领唐彬等人来收拾她,决不姑息。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鹰雪转到杨玉海的背后,拍了拍他的后背,就离开了。 “一定,一定。”杨玉海赶紧跑了回去。 杨玉海听了鹰雪的话后大吃一惊,鹰雪虽然平时对他们挺好相处的,但是一遇到原则性的问题,鹰雪是绝不会闹着玩的,他们都是军人出身,当然知道军法如山的道理,杨玉海告别鹰雪后急忙跑到了倚灵的草屋前,见门虚掩着,还以为倚灵已经离开,心里一急,就直接冲了进去,没想到倚灵正坐在房中的床上,一脸焦急。 “你怎么还不走呀。”杨玉海没头没脑地问道。 “走,我为什么要走呀?”倚灵被杨玉海弄得一糊里糊涂的,不过他是在奇怪鹰雪用了什么办法能够让杨玉海服服帖帖地来这儿的。(未完待续。) 第十八卷第八章 “如果你还不走的话,我可就不客气了。好歹我们也算相识一场,我现在放你走,已经就算是抗命,最多也只是军法从事,鹰团长那里我去交待,你不用担心,你快走吧。”杨玉海的神色中有些焦色。 “不,如果你不说清楚我就不走。”倚灵对杨玉海的这几句没头没脑的话弄得有些火起,自己总不能这样糊里糊涂地走掉吧。 “我没空跟你解释,如果你再不走的话,鹰团长他们就要来杀你了,快跟我走吧。”杨玉海拉起倚灵的手,转身就往外走。 “呵呵呵!”倚灵突然大笑了起来。 “你还有心情笑,快走吧。”杨玉海一脸的焦急,见倚灵不肯动,有些生气起来。 “好,要我离开也行,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才行。”倚灵对杨玉海说道。 “什么问题你快说吧。”杨玉海不耐烦地说道。 “如果鹰团长要杀我,你是帮我?还是帮他?”倚灵问道。 “这,这,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问这个问题,我们先离开这儿再说行吗?”杨玉海急得像火锅上的蚂蚁一样,六神无主,倚灵却如同没事一般。 “呵呵,你这个傻瓜。看看你自己背上吧。”倚灵终于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我背上?”杨玉海疑惑地脱也了自己的衣服。 “老婆留不留?不要玩太久!”杨玉海轻轻地念道,自己的衣服上什么时候被人写这几个字,杨玉海忽然想起了鹰雪在他的后背上拍了几下。 “我要找他去算帐!”杨玉海大声地嚷道,鹰雪竟然这样调戏他,实在有过份。 “鹰团长早就下山去了,你去哪里找他呀。何况如果不是这样,你会来找我吗?”倚灵拦住了杨玉海。 “对了下山,他不要我跟他一起下山吗?哎呀,我得去的找他才行。倚灵,我先走了。”杨玉海见倚灵这样逼问他,只好落慌而逃。 且说鹰雪离开后找到了唐彬,他正和曾昭立、周明、刘林枫、谢好五人正在为操炼五行战阵忙得不亦乐乎,唐彬等人见到鹰雪来了,也就停下了战阵的操炼。 “鹰雪哥,你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吗?”曾昭立笑嘻嘻地问道。 “你这个家伙,”鹰雪对他真是没辙,“我要下山去购买武器了,山寨中的事情就需要你们五个多费心了,我会尽快赶回来的,当然这还得要看情况了。” “我们五人,那海哥呢,他是不是也要跟你下山去呀,这样吧我跟他换换,怎么样鹰雪哥?”曾昭立见杨玉海没来,还以为他也跟鹰雪下山去了。 “海哥,他正在炼一门很重要的心法,现在他没有空,这次下山也只有我一人去而已。”鹰雪故作严肃地说道。 “海哥,他炼什么功夫呀。”曾昭立一听又起了兴趣。 “昭立兄呀,反正你又不能炼,上次的事情你这么快就忘记了,这次我不在,你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可不要怪我没说过呀。”鹰雪故作危言耸听。 “去,我现在还要炼什么呀,我现在好得很,谁稀罕他那两下子呀,求我炼我还不想炼呢!”曾昭立不屑地说道。 “鹰雪,你准备去哪里购买武器呀。”周明把曾昭立推到一边,跟这家伙说起来没完。 “还没决定呢,现在一分钱都没有,我得去圣城的冒险公会接些任务,顺便打听一下哪里的兵器质量上乘些,再做决定吧。”鹰雪一幅随遇而行的样子。 “鹰雪,你就放心地去吧,这里还有一些金币,可以够两三个月的花销了,山寨的事情我们会料理好的。哦,我把我们山寨中的兄弟所需要的兵器都写在了上面,你拿去参考一下吧。”唐彬递给了鹰雪一张纸,信心十足地说道。 “好,我正需要这个,还是彬哥心思缜密。”鹰雪感激地说道。又对曾昭立、周明、谢好、刘林枫四人嘱咐:“好了,我就下山了,山寨中的事情你们可要多加小心一些。” 唐彬等人正想和鹰雪告别的时候,突然大家眼前红光一闪,小天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拦在了鹰雪的前面。 “你想跟我下山?”鹰雪见小天咬着自己的裤脚不放,明白了小天的意思。 听了鹰雪这样一说,小天才放开鹰雪,急忙点了点头。这时,小鸟与小金也都跳到了鹰雪的身上,看架式,都是要跟鹰雪下山去的。 “你们不是都要跟我下山去吧。”鹰感到有些头大。他看了看小天后面的那些家伙,幻电蟒、幻灵燕、火灵狐、孔雀王、灵风雕等都紧跟着小天的后面。 见鹰雪有些犹豫不决,小天有些不高兴,把幻灵燕等家伙都赶走了,竟然敢跟小天我抢生意,你们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小天见自己还有些威信,幻灵燕等家伙全部跑开了。小天这才得意地看着鹰雪,那样子好像在说:你不用理会他们这些家伙的,只要带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主人,您也把我一同带去吧。”螭龙也强烈要求跟鹰雪下山。 “嗯,螭大哥,跟我一起去还可以。”鹰雪见螭龙自己也要求,这样不是挺好的,总要有个人作伴吧,鹰雪想了想对小天说道:“你如果要跟我下山,那你得钻到须弥戒中去,你愿不愿意呀。” 小天晃着那颗大脑袋走了几步,才无奈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你不是最讨厌进须弥戒中去的吗?”鹰雪本来还以为这样可以将小天支开,没想到小天却自愿进到须弥戒中。 “是这样的,主人,灵兽是不会离开自己的主人的,除非是主人死去,否则灵兽是终生不会离开主人的,所以老大是不可能离开你的。”螭龙给两边充当翻译来。 “好,小天我们走吧。”鹰雪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小天对自己忠心耿耿,而自己却当他是个累赘。 小天点头表示同意,当然了,小天既然都跟着鹰雪走了,那小鸟和小金也要跟鹰雪一起走了,火灵狐和幻灵燕等虽然也想跟去,但是被小天统统都赶回了他们的主人身边。 “等等鹰雪哥,你把孔雀王也带去吧,反正我也没空照顾他。”周明见自己抓不住孔雀王,只好把他交给了鹰雪。 “好吧,那我们走了。”鹰雪带着小天、螭龙、小金、小鸟和孔雀王一大队往山下走去,前往目的地—圣都。 鹰雪带着螭龙还有小天等四支灵兽,慢慢地走下了关岭,这些天可把小天等憋坏了,天天没事满山地瞎跑,整个关岭都被他走遍了,已经没有新鲜玩意了,所以一听说鹰雪要下山,就死缠烂打地要跟来,而小鸟、孔雀王和螭龙三个更是惨,连出生起,还没有去过闹市玩过,他们三个,对下山的兴趣倒不是很大,只是跟着小天一起就当是玩耍而已。 圣都的大致方向鹰雪还是知道,他开了一个魔法传送阵,带着小天等钻了进去,瞬间的工夫就已经到了圣都的郊边。 圣都因为是尊天圣者定都之处,所以大家都称之为圣都或是圣城,更重要的是因为圣都地处一个四不管地带,虽然各国对他虎视眈眈,但是众怒难犯,如果谁想对圣城动手,肯会成为众矢之的,倒也没有哪个国家敢对圣城率先下手,在矛盾中求存,虽然整个空天灵界各国之间的争战不断,但是圣都也由此繁庶了千年之久。 这里经济繁裕,而且课税很低,又是一个四不管地区,所以这里黑市交易相当的繁荣,更重要的是各国也需要这样的一个交易平台,因为有许多的机密东西可以从这里买到或是找到,虽然圣城龙蛇混杂,但是秩序却是很好,因为这里是同截氏一脉管理着这个城市,而且还是有一支护城卫队的,虽然不能与别的国家相抗衡,但是一般的盗贼团不敢也不想洗劫这里,因为这里就是他们销赃的最好地方,而且他们的力量也不足以与护城队相抗衡。 鹰带着螭龙和小天等往圣城里走去,虽然城外也算繁荣,但是城里面却是更加繁华,贩夫走卒、达官显贵、三教乡九流等无不混杂在内,鹰雪和小天、小金三个倒还好,而螭龙、小鸟和孔雀王却只能用二个字来形容‘傻瓜’。他们三个简直就像是三个呆瓜一样,目瞪口呆地看着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的人群,就如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有些找不着北了,小鸟和孔雀王两个到处钻钻看热闹倒还情有可原,但是却让人大摇其头的是螭龙老先生,他简直是白活了二千年,竟然也如同小鸟和孔雀王一样,处处透着好奇,螭龙实在是太好奇了,这里的所有东西都让他感到陌生和好奇,他想仔细看看和研究一下,也难怪小天不时地笑话他,土包子一个,没见过大场面。最后鹰雪没有办法,只好叫小金提着小鸟和孔雀王,自己拉着螭龙往冒险公会走去。 一幅奇怪的画面形成了,一只火红的灵兽头上坐着一只没用的蛇猴,蛇猴的手上倒提着两不断挣扎的鸟类,而且前面走一个中年人,紧紧地拉着一个四处张望的魁梧大汉,惹得路人不断指指点点的,偷偷地笑,还以为鹰雪是杂技团呢! 鹰雪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将这几个家伙拉往冒险公会,现在他最后悔的就是为什么要带这几个从来没见过世面的家伙来,真是丢人丢到了家。本来还想到老刘头的店里去打一个转,现在看来只好等下次了。 终于走到了冒险公会的旁边,满头大汗的鹰雪拉着螭龙坐在了公会的台阶上,喘着粗气,主刚才这一路走来,简直比打一场仗还要劳累,而且还是落荒而逃的那一种。 “好了,螭大哥,终于赶到地头了,我们先进去看看有什么任务可以接吧。喂,小鸟、孔雀王你们两个也别再闹了,否则我把你们两个关回须弥戒中。”鹰雪有气无力地说道。可是小鸟与孔雀王却丝毫也不害怕,因为倔们根本就没有被关在须弥戒中。可怜小金,他本来就瘦小,被小鸟和孔雀王这么一折腾,也是上气不接下去的,跟鹰雪差不多,累得要死,现在听鹰雪一说,把小鸟与孔雀王两个都扔到了地上。 “好吧,主人,一切听凭你吩咐。”公会旁边比街上倒是冷清不少,而且这里也没有什么热闹可看,螭龙也收起了好奇之心。 “小天,你带着他们两个,螭大哥,我们走吧。”鹰雪叫小天照顾小鸟与孔雀王,自己带着螭龙走进了冒险者公会,在小天的威逼下,小鸟和孔雀王这才乖乖地站在了小天的犄角上,而小金已经趴在小天的头上睡着了,刚才他真的是累坏了。 鹰雪走进大厅看了一下,任务栏中还有不少的任务都没人接,看到艾启鹰雪的名字还是高居榜首,鹰雪不由苦笑了一下,想不到天风国真是看得起自己,竟然拿两百万来买自己的人头。 突然鹰雪看到了一则奇怪的通告: 天风国与边陲国交界的怨灵平原,近来不知为何出现了许多的妖怪与怨灵王,严重危害了两国居民的人身安全,为确保两国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本国特骋兵团和猎人英雄去猎杀妖怪与怨灵王,妖怪一只十万金币,怨灵王一只五万金币,有志者请前往怨灵平原,所有悬赏都由天风国支付。本通告长期有效!天风国。 “这倒是个好机会,省得我到处去跑,我看就接这个任务吧。”鹰雪下定决心去猎杀怨灵王和妖怪,毕竟这事和他有关。现在又有奖金可领,何乐而不为呢? “小姐,我想接特别任务,请你帮我登记一下。”鹰雪拿出了自己的资格卡。 “小鹰先生,虽然你已经成功完成了二次任务,而且你就要快升为四级会员了,但是这特殊任务需要六级以上的会员才有资格去接,你还差得远呢?”里面的那位小姐把鹰雪的那张卡扔了出来。 “哦,谢谢了,小姐。”鹰雪摸了摸鼻子说道。 “不过,如果有高级会员肯带你的话,那你就可以跟他一同前往了,不过这个可能也是希望很小的。”里面的那位小姐见鹰雪是个中年人,而且还算是有礼貌,于是给他出了一个主意。 “谢谢了,小姐。”鹰雪苦笑了一下,没错,现在哪里有高级会员肯带他呢,早知道自己就考一个六级会员的资格卡了,看来他只有另谋他策了。 “咦,有了!”鹰雪突然看到螭龙和小天那五个呆瓜趴在大厅的地上睡觉,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急忙走了过去。 “喂,螭大哥,你快起来呀,你怎么也跟小天一样趴在地上睡觉呢,快起来。”鹰雪叫醒了螭龙,想不到螭龙现在幻成了人形还保持着灵兽的样子,习惯趴在地上睡觉,这倒让鹰雪有些无奈。 “趴在地上不行吗,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呀。”螭龙丝毫没有感觉到不妥,还以他自己的这个造型挺有形的。 “人应该睡在床上的,怎么能趴在地上呢?别忘了你现在是人不是灵兽。”鹰雪感觉到有些说不清楚。 “唉,你们人类真是麻烦。”螭龙只好站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十八卷第九章 “这个以后再跟你说,你跟我来。”鹰雪拉着螭龙就往刚才的那个窗口走去,“小姐,我这位兄弟要申请加入公会,请给我一张表格。” “五个金币,自己填吧,填好后到那边的测试大厅里去,测定级别。”里面的那位小姐对鹰雪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脸上没带丝毫的表情。 “谢谢小姐。”鹰雪也不以为意,拿了表格,填好几项基本内容后,就领着螭龙往测试大厅里走去,大厅的守卫还是张着手问鹰雪要钱,鹰雪现在只剩下最后的一块金币了,如果没有了,他跟小天六个就只有饿肚子了,其实小天不吃也行,主要是鹰雪要饿肚了,鹰雪哪里肯给他们,他们还有些不想放行,但是看到鹰雪身后的螭龙,身形魁梧,怒目圆睁,也不敢伸手再要,就放他们两个进去了。 “你们要申报多少级呀?”大厅的负责人走了过来,对鹰雪问道。 “七级。”鹰雪心想这次一定要申请一个等级稍微高一些的。 “七级!?你小子是不是有病呀。”那位负责人怎么看鹰雪也不像这么厉害的人。 “哦,不好意思,不是我,而是我大哥要申请。”鹰雪指着一旁的螭龙说道。 “你!身体倒是蛮结实的,不过,如果申请没有通过的话,那可就要重新交报名费了。你自己可要考虑清楚呀。”那名负责人不阴不阳地说道。 “我相信我大哥肯定能通过的。龙大哥,你要加油呀。不过要记住不要伤人,只要拿到一块牌子就可以了。”鹰雪叮嘱螭龙道。 “好,你就放心吧,主人。”螭龙信心十足地说道。 旁边的人一听有人要申请七级会员,纷纷都往这边看来,这可是级别很高的会员了,一般的七级以上的会员都是通过晋级得来的,很少有人申请通过七级会员,因为如果通不过的话,除了报名费捐给了公会以外,还会被人当作笑话的,更重要的是如果七级以上的会员都会被人高薪聘请去的,当然不愿意去的除外,像一般的兵团首领是不愿意去的,就算不被人聘去,公会也要高薪聘请这些人来壮大自己的势力和扩大知名度,像鹰雪所在的这个冒险公会就高薪骋请有十几位七级以上的高手。鹰雪可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凭螭龙的能力申请七级会员是绰绰有余的。 那位负责人听了鹰雪的话后,差点鼻子都气歪了,简直当他不存在嘛,还说不要伤人,好大的口气呀,“好,既然二位这么有把握就请随我到演武大厅去吧。”那位负责人说完就率先走了出去。 “怎么不是在那个房子里测评吗?”鹰雪诧异地问道。 “哈哈哈,那个小房子里是四级以下评级的地方,怎么能让七级以上的在这个小地方施展呢!”那位负责人真的有些怀疑鹰雪是不是在说大话,这点规矩都不懂还在这里乱申报等级,要不是他看到螭龙还是有那么一股气势的话,早就不理睬鹰雪了。 “哦,原来如此,那么还烦请这位大哥前面带路。”鹰雪的脸红了红,没想到自己也不懂,还在这里充能手。 “好,随我来吧。”那位负责人就径直地走了出去,厅里的一些看热闹的也接踵而去,这样的挑战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了。 “王师傅,还得烦请您出手,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什么都不懂,还想申请七级会员!”那位负责人虽然不想理会鹰雪和螭龙,但是他还得遵守公会的规矩,只要有人要申请,就得不厌其烦地奉陪到底,当然这是有代价的,不过也相对公平,不致于埋没人才。 “李总管请放心,我已经很久没跟人比试了,正好让我活动活动手脚,我一定会好好招呼这个家伙的,让他受些教训,多懂些规矩。”王师傅信心十足地说道。 “好,那就拜托王师傅了。”李总管见王师傅答应了,这才放下心来,因为这个王师傅是公会重金礼聘而来的,是公会里的九级高手,每次公会里的大型的等级评定都是由他亲自来主持的,今天李总管是故意刁难鹰雪和螭龙的。 李总管不高兴,王师傅也不太高兴,因为每次等级评定的时候,那些什么兵团头目或是独行猎人们都要给他老人家孝敬一点意思,好让他放些水,当然他并不是很老,也只有五十岁左右,但是这里他算是辈份很高的人了,所以大家都称呼他为王师傅。哪知今天却碰见了这么两个不懂规矩的家伙,难怪李总管要把他们带到自己这里来,所以他决定亲自出手好好地教训教训这两个不知趣的家伙。 “你们二位是谁要申请七级呀。”王师傅拖着长长的声音问道。 “是我大哥,龙离大哥。”鹰雪急忙回答道。“龙大哥,快去跟他比试,不过千万不要伤害他呀!”鹰雪再次嘱咐螭龙道。 “是,主人。”螭龙走了到了演武的中间,直直地站在那儿不动,等侯那个王师傅来攻击他。 “好大的架子,不知手上功夫也有这么硬朗。”王师傅看着螭龙这样没礼貌,生气地说道,这里的人无不买他的账,甚至还有些怕他。王师傅可不知道螭龙根本就不是人,哪里又会懂得这些人情事帮的规矩,只好他老人家自己一个人生闷气了。 鹰雪也没有意识到这点,不过他看见那个王师傅面色沉沉的,看样子挺生气的,向螭龙抱了抱拳,就是一记‘倒卷水帘’魔法攻了过来,鹰雪见是魔法攻击,知道螭龙的手段,所以根本就不担心他,果然王师傅的一记水系魔法打在螭龙身上就像没事一样。 那王师傅见螭龙不动不移地硬接下自己一记魔法攻击,不由斗志全部被激了起来,他刚才还有些犹豫怕伤了螭龙性命才用了一招中级水系魔法,现在看来自己是多虑了,“哈哈哈,果然是好身手,这么久没有对手了,看来今天可以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场了,这位龙兄弟你要小心了。”王师傅不愧老江湖了,马上就从轻敌中沉醒了过来。 螭龙还没有说话,因为在他的眼中这点魔法根本就不太够看,龙族天生对魔法有相当强的抵抗能力,尤其是水、火、风系的魔法攻击的抵抗能力是任何物种都不能比拟的。 王师傅可不知道自己的对手竟然是幻灵兽,而且还是传说中的龙族,所以他见螭龙还是站在场中间不动,也就不再同螭龙客气,他已经被螭龙惹出火来了。 手中的魔杖指着螭龙,口中念有词:“万能的生命之水,请化为复仇之剑,幻为追命之龙,出击吧,潜龙出水!”螭龙感觉到周围的水元素迅速集结,最后竟然化为一条透明的龙形,这位王师傅竟然也可以召唤水龙—潜龙出水,水系魔法的高级阶段。 螭龙倒是无所谓的,这阵仗在山寨中也见得多了,而且他对水系魔法丝毫不放在心上,翻波逐浪,吞去吐雾向来是龙族的强项,对潜龙出水这记魔法螭龙准备硬接,鹰雪的元素融合魔法他都硬接了下来,这王师傅也算得上一个上号的人物,但是可惜他倒霉碰上了螭龙这个克星,他这水系的魔法还比不上曾昭立的那招潜龙出水,连元素溶合阶段都还同有到达,鹰雪在一旁看得也大为放心,小天更加放心,他和小鸟、小金和孔雀王都趴在地上睡着了,这点小阵仗,对小天来说太小儿科了。 “轰!”的一声,水龙带着水元素呼啸而来,急速的攻击速度带着强烈的旋风把地上的尘土都卷了起来,吹得众人连眼睛都睁不开,纷躲开闪避,螭龙还是站在场中不动不移,以身体硬接了这记魔法攻击。 众人没有看清楚,可是王师傅和鹰雪却看得很清楚,水龙结结实实地击在了螭龙身上,而螭龙只不过是身体晃了晃,王师傅见自己最为得意的魔法--潜龙出水,只是打得螭龙身子晃了晃,心中大惊之下,急忙展开防御架式。 鹰雪也不想太丢别人面子,见好就收,急忙对场中叫道:“王师傅,我龙大哥可不可以通过七级测试了呀。” “这算什么呀,还没有分出高低来,怎么就叫停手,不行,不行。”一旁看热闹的人顿时不满地大叫起来了,看样子这个王师傅平时还不怎么有人缘,刚才肯定有人看出门道来了,现在见王师傅处于下风,都想看看王师傅的笑话。 王师傅见状,只好开出水音壁来防御螭龙的攻击,到现在为止,他还不知道螭龙是法师还是战士,自己这场仗可真是打得冤枉,都是李总管害的,王师傅把李总管在心中骂了个千百遍。李总管可没有旁边看,他见竟然发生如此奇事,急忙跑到老板那里去报告了,不一会儿,就见到李总管带着两个人赶了过来。 鹰雪认得其中一个是武德,而另一个比较胖的那个就不知道是谁了,李总管指着场中的二人对着比划道,由于离得比较远,鹰雪也没有听见他们在说些什么,于是也就不再看着他们,转而注意场中的比试来。 场中的局面有些令人让人不知所措,王师傅用水音壁全力进行防御,而螭龙因为鹰雪一再叮嘱过他不能伤人,他知道自己一出手肯定会伤人的,所以也不敢出手,只好仍就站在场中不动。 螭龙这样呆坐着倒还无所谓,但是王师傅在旁人的指指点点下脸上可就不太挂得住了,他可是这里的名人,被一个无名小卒逼到这个份上,令他的颜面尽失,他已经坐不住了,不管如何,他也决定一战,否则这样对峙下去的话,他岂不是威信扫地。 他再次召出水龙,再次向螭龙攻击,虽然他知道这样对螭龙根本没有什么用处,但是攻击总比这样干耗在这儿要好,何况他的水龙虽然不能对螭龙造成威胁,但是却是声势吓人,也可以唬住一些门外汉的。 他不耐烦,螭龙就更加生气了,他已经让王师傅两次了,但是眼前这个对手好象一点也不领他的情,还要向他攻击,于是他朝着王师傅走了过去,准备结束这场战斗。 王师傅这才真正地吃惊起来,因为螭龙朝他走过来时,是对着那条水龙向他走来的,水龙的所有力量都击在螭龙身上,力量的对冲,照理说是相当大冲击力,但是这样大的冲击力却挡不住螭龙的脚步,水龙打在螭龙的身上全部变成了水珠,水花飞溅中,螭龙仍然朝着王师傅逼来,王师傅只好尽自己所有的力量催开了水音壁,企图凭此挡住螭龙。 螭龙根本就没有把水音壁放在眼中,走到了王师傅的面前,就是一拳下去,螭龙的力量连金光盾都打破了,这区区的水音壁哪里能挡得住螭龙的拳头。 “龙大哥,不要伤人。”鹰雪见螭龙对准王师傅就是一拳下去,螭龙的力量他可是知道的,这一拳如果击实了,那这个王师傅可能不太好受,于是鹰雪急忙阻止螭龙的行动。 螭龙听了鹰雪的话后,急忙收回了一些力道,听见砰的一声,水音壁还是被螭龙给击破了,不过由于鹰雪出言在先,所以王师傅本人倒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只是他被吓得脸色发青,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无名小卒给打败了,而且是输得这样干脆,这样怪异,自己根本丝毫还手之力都没有。 “好,这位壮士真是好身手,恭喜你通过了七级会员的测试。”武德见螭龙这样轻而易举地打败了九级会员王师傅,于是急忙出来道贺,也不知道他是什么用心。 螭龙可是丝毫不卖他的面子,他只听一个人的命令,那就只有鹰雪,螭龙对武德的话,根本就不予理睬,见自己已经得胜,螭龙就径直走回了鹰雪的身边。 武德见状也不以为意,他这种都老成了精的人,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知道这些高手的脾气都是挺古怪的。 螭龙走到鹰雪的身边,站在了鹰雪的身后,武德也朝鹰雪走来。现在武德才感到有些奇怪,为什么这样的高手竟然好像这个貌不惊人的中年人的属下,而且后面的李总管也跑了上来对武德低声说道:“武总管,这位中年人也是我们的会员,不过他才是三级会员。”武德点了点头,表示已经知道了,李总管就知趣地退了下去。 “二位英雄有礼了。”武德对鹰雪和螭龙拱了拱手说道:“在下武德,有幸添为圣天公会的总管,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我叫阿鹰雪,这是我的大哥龙离。”鹰雪也不知道武德来意为何,只好应答道。 “二位不要误会,我只是这位龙兄台身手不凡想聘请他为我们圣天公会的名誉会员而已,不知这位龙兄可愿意加入。”武德原来是想拉龙离入会。 “这个……不知你们要我大哥加入名誉会员可有什么好处?”鹰雪有些意外地问道。 “我看二位应该…应该是从远方而来吧。”武德本来想说鹰雪和螭龙是乡巴佬,竟然连这种事情都不懂,不过他想到自己乃是有求于人,不得不转话而言。 “是的,我们二兄弟才从山里出来,什么事情都不懂,还请武总管多多指教。”鹰雪对这些事情真是一窍不知,螭龙更是一塌糊涂。 “哦,原来如此,好说好说,只要武某知道都一定和盘相告。”武德见鹰雪与螭龙虽然是两个乡下小子,但他的眼光是非常锐利的,知道螭龙的潜力是非常大的,可以好好地利用。 “二位还是请随我到客厅里去吧,现在时近中午,咱们一起去吃点中餐,边吃边聊,怎么样?”武德发出了邀请。 “既然武总管如此热忱,我们两兄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鹰雪也不客气,欣然接受了武德的邀请。 “好,爽快,请!”武德见鹰雪同意了他的邀请,就走在了鹰雪和螭龙的前面,不过他挺纳密的,为什么螭龙反而没有说一句话,而是一个三级会员和他频频答话,不过他纳闷归纳闷,他也看出来了,只要这个身体较瘦小的中年人答应了自己的要求,那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就会接受的,看来要买一送一了,想到这儿武德不由摇了摇头,不过这也无所谓了,因为刚才老板已经指名要他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个叫龙离的人拉到公会里来,连王师傅都能不费丝毫力气就可以打败的人,就是再跟搭上十个八个的三级会员又有何妨,这样的人才如果放走了,那自己肯定会被老板一脚踢掉的(这里没有炒鱿鱼的这个概念,呵呵!)。 武德想得入神,等他回过神来,回头一看,还真带有一群乱七八糟的东西,小天、小金、小鸟、孔雀王,这四个家伙给人的印象实在是不怎么样,一点灵兽的样子都没有,鹰雪给人的印象就是一个耍杂的,不过现在螭龙一战出名,鹰雪和小天等也身价倍涨,虽然武德看得眉头一皱,不过他马上就不以为意了,只要能留住螭龙,管他带着什么东西呢! “不知几位都吃点什么?”在空天灵界,有很多人都带有灵兽,武德也不以为奇,但是小天等是什么类系的灵兽,他们吃些什么东西,武德却不知道,只好出言相问。 “我随便,至于他们嘛!”鹰雪还真不知道小天等吃什么东西,他这个主人有够糊涂的,平常都是放纵小天自由活动,也不知道小天到底吃些什么东西。 “上点水果之类的素食就可以了。”螭龙可真是金口难开,他一直不说话,武德还以为他是一个哑巴呢! “好,马上就来。”武德见螭龙开口了,马上吩咐下人上菜。 饭后,上了几杯茶,应该是茶吧,鹰雪尝了一口,觉得味道很好,在二郎山虽然有些好茶,但是鹰雪和奶奶二人却从来不喝这些东西,山里人都以山泉解渴,没有喝茶的概念,虽然有时候喝些茶水,但那都是比较低廉的,而且这二郎山上的茶叶都是比较贵的,鹰雪和他奶奶平常都是采的,都还是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新鲜茶叶就直接拿来卖给山下的收购商的。 “二位,我现在我向二位介绍一下我们公会的名誉会员。”武德端起了茶杯撮了一口,慢慢地说道:“我们圣天公会是空天大陆中最大的冒险公会之一,公会注册人数已达数十万,而且每年还有许多国家到我们这个公会来招募高手,现在经我们公会推荐出去的高手已差不多万人,在各国中担任要职的已经有很多人,有的已经升至将军级,有的是王侯的贴身侍卫,还有…” “呃,武总管你能不能说得直接些,这些光荣史我们已经全部都知道了。”鹰雪没想到武德竟然打起广告来了,他实在是不想听武德在这里废话,于是打断了武德的话语。 “嘿嘿嘿!”武德似乎也知道自己好像在说一些废话,其实圣天公会的大名谁还不知道呀,还用自己在这里介绍吗?鹰雪发现螭龙和小天等都有不耐的神色,这里又不是关岭,鹰雪又告诫过不能到处乱跑,螭龙只好与小天等闷闷地坐在一旁,盼望马上离开这里,而且鹰雪的心思实在不在这儿,他现在只想马上去接下任务,甚至什么荣誉会员不会员的他根本就不感兴趣,而螭龙就更加不当一回事了,武德还不知道,以为说服螭龙加入公会是不在话下的,毕竟圣天公会能有这么大的规模也不是靠吹得来的,这些年吸收了不少人才,当然也被各个国家高薪挖墙角挖去不少人才,所以公会才需要不断地招纳新人,不过像螭龙这样的高手,这些年实在是没有遇到过,所以老板才派他这个总管亲自来招拢螭龙。 “二位快人快语,我也就不再罗索了。”武德讷讷地笑了笑,“我们公会其实自己也设有一支兵团,也接一些任务的,不然我们公会如果光靠拿中介费,就有些难以保运转了,所以也需要招募一些像你们这样的独行猎人者,说实话,你们与其单干还不如加入我们公会的兵团,这样不仅完成任务的胜算大一些,而且除了得到任务酬金外,我们还会给特别的聘用金,而且如果有哪个国家或是王侯来选才的时候,我们公会还负责优先推荐,这样一举数得之事,你们何乐而不为呢?” “哦,武总管,我们还是比较喜欢自由一点,我们这些山里人不喜欢约束,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谢谢了。”鹰雪想到自己的事情还多得令人心烦,哪里有空加入公会的兵团,只好拒绝了武总管的好意。 “二位还是考虑一下吧。”武德还是想做最后的努力。 “武总管勿需勉强,我们真的不想加入公会兵团。真是不好意思。”鹰雪婉言拒绝道。 “那这样吧,二位就加入我们的荣誉会员吧,就只是挂一个虚名,让大家知道你们是我们圣天公会的人就行了,你只要带上这个徽章保证不摘下就可以了,我们公会疳将会给你们全部的优惠的,包括不收佣金、优先推荐、优先任务权、快速升级、公会一切设施免费供应等等一系列的优惠政策,我想这个忙你们总会答应帮吧。”武德提出了保底要求,并拿出了两名徽章。 “真的只是要戴上这个徽章就可以了吗?”鹰雪质疑地问道。 “当然是了,其实只要这位龙兄弟戴上就可以了,你戴不戴倒是无所谓的。”武德终于说出了真实的目的。 螭龙听了武德的话,重重地哼了一声,表示了极大的不满。 “当然了,你们两个人佩带那也是无所谓的,我只是怕你们嫌麻烦而已。其实我们的目的很简单的,你们佩带这个徽章,只是纯粹为了给我们公会打打广告,扩大我们公会的知名度,好让别人知道像你们这样的高手是我们公会的,如此而已,希望二位能够帮忙。”武德恳求地说道。 “既然是这样的,我们二人也只好戴上这个徽章了。”口人的口软,拿人的手软,鹰雪白吃人家一顿也只好答应人家的要求了。 “如此就多谢二位了,请跟我来办一下手续吧,不会耽误二位太久的。”武德高兴地说道,他的笑容好像吃定了鹰雪一样,现在鹰雪真有些后悔答应了他的要求。(未完待续。) 第十八卷第十章 鹰雪与螭龙在的武德的指领下登记完后,鹰雪就想离去,突然螭龙却说话了:“武总管我还要一个徽章。”螭龙说话太过直率,虽然他已经活了两千年,做灵兽他做到了头,但是对于人情事故还完全不懂,人都喜欢拐弯抹角的,像他这么爽直的,一般人都会不会喜欢的。 不过武德虽然心里不太爽,但是还是不想得罪螭龙,因为像螭龙这样的人才,肯定是抢手货,只要把螭龙拴在公会里,就可以了,别的要求只要不是太过份,他都会接受的。 “不知龙兄弟多要一枚徽章有何用处呀?”武德知道公会里的徽章不会乱发放的,那可是公会的名誉象征,而且徽章本身就是纯金打造的,上面还镶有珍贵的宝石,而且戴着徽章的人都是有一定实力的,岂能轻易给人,今天要不是看在螭龙的面子上,鹰雪又岂能得到这枚徽章,今天已经破例多发了一枚,这两个乡下小子,还真以为这徽章可以见人就发的呢!武德心里有些愤愤不平地想道。所以现在一听螭龙还要一枚徽章,他就需要问问这枚徽章到底是送给谁的。 “我老大要一枚徽章。”螭龙还是这样硬梆梆地说道。 “你老大?他在哪里呀。”武德不明白,这位姓龙的竟然还有老大,如果能把他的老大也召来,那岂不是更好的。 “哦,这个我知道。”鹰雪急忙答道,“他老大就在这儿,就是他。”鹰雪一指趴在地上的小天。 “他就是你的老大。龙兄弟,你不是拿我来消遣吧!”武德哪里肯相信小天会是螭龙的老大。 “这可不是开玩笑,他真的是他的老大。”鹰雪严正地说道。 “这个,我们公会的徽章不是随便配发的,到目前为止,我们公会里的名誉会员也只有一千多位,而且这一千多位的人中,只有三十几位是我们公会的常驻会员,其余之人都已经为将为帅或者有一定的职位了。”武德岂能给灵兽发徽章,如果被其他荣誉会员知道了,这岂不是大笑话嘛! “哼!”螭龙不太高兴了,因为小天已经很不爽了,灵兽们对亮晶晶的东西,好像都有种特别的嗜好,这当然不是因为徽章珍不珍贵的缘故。 螭龙突然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之外的举动,他把自己的徽章,挂在了小天的脖子上,这让武总管一楞。 “龙兄弟,你这是干什么,你可知道我们公会的徽章有多么珍贵吗?你怎么能这样呢?”武德有些生气,他从来没有想到螭龙竟然会有这样的举动,平常之人想得到这个徽章,不知要费多大的周章,因为如果有这个徽章,就可以一跃龙门,迟早会被任何一个国家招募去的,为官为将那是迟早的事情,徽章本身就是实力和身份的象征。武总管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珍贵的徽章今天会被人甩手扔掉,真是太不给他面子了。 不过武德想起了老板对自己的嘱咐,螭龙实在是太出色了,无论如何老板都要把他留在公会里,所以武德只好忍住了心中的不平之气,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对鹰雪和螭龙二人说道:“既然这样,我倒有一个折中办法,这位龙兄弟的徽章不小心掉了,我替你补领一枚,此事不就解决了吗?”武德说完后,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红盒子,拿出了里面仅剩的一枚徽章,交给了螭龙。 鹰雪觉得武德实在太会办事了,像他这样灵活之人,鹰雪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地学习一下武总管这样为人处世的方法,如果自己早有这么圆滑和精明就不会上这么多的当了,想到这里鹰雪不由苦涩地笑了一下。 “如此那真是多谢武总管了,我想问一下,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我还要到大厅里去接任务呢?”鹰雪觉得是该告辞的时候了。 “当然,当然,你们我们公会的名誉会员,我们公会将会特别给予优惠和照顾的,对了,龙兄弟可以去领取一百金币的骋佣金。最后,我对二位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就是你们现在代表的是我们圣天公会的形象,所以请二位不要让我们圣天公会蒙羞。我想这点二位应该可以做到吧。”武德真诚地说道。 “这个请武总管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记你失望的。”鹰雪信心十足地说道。 “好,如此我就在此恭祝二位的任务一帆风顺,圆满完成!”武德站起来对着鹰雪和螭龙拱手说道。 “多谢武总管了。”鹰雪也还了一礼,就同螭龙和小天等走了出去。 在公会的大厅里,鹰雪和螭龙得到了最热情的招待,像螭龙这样刚入公会就是七级会员,而且还被聘请为公会的名誉会员,更重要的是刚才螭龙与王师傅一战,已经被公会里的人传遍了公会每个角落里,人类的这种天性无论在哪里都会被发挥得淋漓尽致的。现在螭龙已经算是大名人了,像他这样的人,出名是迟早的事情,不过他自己还被蒙在鼓里,鹰雪也是不懂规矩,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受到这样的待遇,不过他肯定这与螭龙是有关系的。 鹰雪现在也不想知道是什么原因,只想快点接下任务,好去怨灵平原猎杀怨灵王和妖怪领取奖金,没想到自己的任务离关岭会这么近,看来还可以经常回山寨去了,不用担心山寨中会发生状况了。 办完手续后,鹰雪和螭龙就离开了公会,其实根本就不用鹰雪和螭龙动手办,公会里的办事人员早已经将一切手续都已经办妥,螭龙只需要按个手印就可以了。至于诚信问题鹰雪和螭龙根本不用担心,因为公会费尽心机想留下螭龙,是绝对不会骗他们的,否则这不是自绝生路吗,而且在空天大陆,不管是公会或是战士、法师他们的信誉度一般都是很高的,因为在空天大陆,如果一个人的出现信誉危机的话,那他肯定会被人看不起的,在空天大陆消息传输都是很快的,每个公会之间都有协议的,对于反复无常者和信誉度差之人是绝不能容忍的,经常叛投公会之人,会名誉扫地,令人不耻的,任何公会都不会再接受这样的人,因为这个人既能够随意叛投别人,迟早也会叛离自己这个公会的,这样的人谁敢接受。 出了公会后,鹰雪忽然想到刘老头那里去看看,今天既然已经到了圣都,总得去看看他,鹰雪唤上螭龙和小天等往老刘头的店里走去。 老刘头现在生意可好得很,他现在的店里吃东西是最安全的,每天都有炎月兵团的人巡防,任何小流氓之类的人都不敢去老刘头的店里闹事,而且云双月也不时到老刘头的店里等鹰雪,本来双月想把老刘头接到山寨中去颐养天年,但是老刘头却不肯接受双月的好意,他还是喜欢在店里做些小生意,他告诉云双月,他这人是很简单的,不想大富大贵,并喜欢受人恩惠,自己挣多少用多少,现在这个样子他已经很知足了,人不可贪心,他并无什么要求,只是双云有空时,来看看他就可以了,双月拗不过老刘头,只好由他去了,不过双云把老刘头一切都打点好了,老刘头只管卖他的小吃,至于有人想收管理费或是保护费之类的,那可真是自讨苦吃,曾经有一个泼皮无赖,到老刘头的店中闹事,刚好被炎月兵团的人逮了个正着,之后就也没有人看见过这个泼皮无赖了,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到老刘头的店里闹事了,而且云双月的老爹云杰也经常来老刘头的店里转转、喝喝茶与老刘头聊聊天,老刘头的日子过得蛮惬意的,不过老刘头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鹰雪的缘故,但是鹰雪自从走了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老刘头对鹰雪倒是牵肠挂肚的。而双月因为担心老刘头被累着,规定每天只卖一百份早点,其余时间在店里就只能喝到茶,不过虽然如此,店里的生意还是蛮红火的,因为大家都图个清静,在老刘头的店里没有人敢惹事生非,这里好像变成了闹市中的一片静土。 鹰雪走到老刘头的店前,看着里面已经有了很多的人,大家都在喝着茶,轻轻地聊着天,与外面的喧嚷吵闹的阵势简直是天壤之别。 鹰雪与螭龙还有小天等在店里面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位子,鹰雪刚想要叫些吃的,老刘头已经走了过来,鹰雪一进店就已经引起了老刘头的注意,虽然鹰雪已经全部改头换面了,但是他身边有两个破绽,一个是小天,虽然小天已经变成了红色,但是大致体形还没有什么大的改,而且最为明显的就是小金,这个家伙跟以前简直是一模一样的,老刘头看见小金后就有些怀疑,所以他就朝鹰雪走了过来。 “几位要点什么呀?”老刘头看见鹰雪后就有些莫名的好感。 “哦,老爷爷,随便弄些吃的给我们就可以了。”鹰雪不由自主地应答道。 “好,马上就来。”老刘头已经肯定眼前的这个人就是鹰雪无疑,因为鹰雪的声音老刘头是再熟悉不过了。 老刘头欣喜之下,急忙跑到厨房中摆弄起来,没过多久就给鹰雪端上几盘可口的小菜,而且还捎带弄来了弄一瓶酒,亲自端了上来。 这对鹰雪和螭龙来说倒没有什么,而老刘头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好像已经犯了一个错误,店中的客人大声地抗议起来:“刘老爷子,你怎么能这样做生意呀,你不是每天只卖一百份吗?怎么可以破例呢?” “各位,各位,委实对不住了,小店已经没有得卖了,这位客官远道而来,所以小老儿把自己的晚饭端给他们二个了,这样吧,各位,今天的所有的茶点都全部免费,以答谢各位对小店的关顾,还请多多海涵,海涵。”老刘头急忙平息了众怒。 众人见老刘头如此说,也不就不好再加责难,而且谁敢在这里惹事。大家都开始埋头苦干,低头吃起自己的东西来,全部免费谁还不开怀大吃一通。 “小鹰呀,你来看我怎么弄成这副模样?”老刘头挨着鹰雪坐了下来,对鹰雪轻声地说道。 “呃,刘爷爷,这样你都看得出来?”鹰雪惊讶极了。 “你,我倒没看出来,小天也有些大变,只是小金还是和从前一样,所以我联想了一下就知道肯定是你无疑。”老刘头的眼睛倒是蛮锐利的。 “刘爷爷,对不起,因为我有急事在身,所以变成了这副模样,本来我不想让你认出的,只是想来看看你就走的,哪知还是被你识破。”鹰雪吱吱唔唔地说道。 “好了,孩子,你的心意我知道,你是个做大事的人,我老刘头并无奢求,只是你有空的时候来看看我就行了。”老刘头伤感地说道,他无儿无女,虽然鹰雪同他相处的时间并不长, 但是他早就把鹰雪当作了他的亲人看待。 “刘爷爷,您别这样说。”鹰雪被老刘头一席话说得无言以对,一时间又想起了自己的奶奶,她何尝也不是和老刘头一样,苦候着自己的回归,鹰雪已经尘封的记忆又在瞬间被老刘头唤起,一时间思绪万千,感触良多,竟然发起呆来了。 “小鹰,你在想什么呀。”老刘头见鹰雪目光迷惘,心神恍忽,急忙关切地问道。 “哦,刘爷爷,没什么,我只是一时想起了一些事情所以才会心不在焉的。”鹰雪被老刘头一问,从迷惘中醒了过来。 “对了,小鹰雪,你这次到圣城来有什么事情吗?”老刘头转移了话题。 “我这次来主要是想购头一批武器,现在我还在接任务筹钱,我马上就要去执行任务了,所以临行前来看看您,又怕被您看见,才换了一幅面孔,没想到还是被您识破。”鹰雪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需要钱可以上炎月兵团去借些,他们现在很出名的。”老刘头对鹰雪说道。 “我不想麻烦他们,这点事情我自己还办得到。对了,刘爷爷,我来的事情千万不要跟别人提起,请您替我多多保密。”鹰雪不想让双月知道自己来过这里,他现在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不想双月又掺和进来。 “你放心吧,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你要走了吗,小鹰?”老刘头知道自己是留不住鹰雪的,不过鹰雪能来看看自己,他已经很知道足了。 “是的,我想我应该要走了,再见了刘爷爷。”鹰雪黯然地说道。 “你要保重呀,小鹰,有空就回这里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老刘头也黯然神伤。 “我一定会的,再见了,老爷爷。”鹰雪是个感情极其丰富的人,听完了老刘头的话后觉得鼻头酸酸的,向老刘头鞠了一躬就匆匆地走出了店门。 鹰发辞离老刘头后,就匆匆地往城外走去,而螭龙、小天等看到鹰雪的心情不太好也不敢再闹都跟着鹰雪向城外走去。鹰雪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打开了通往怨灵平原的魔法传送阵,小天、螭龙等也跟着鹰雪走进了魔法阵来到了怨灵平原。 现在的怨灵平原热闹异常,最近不知故,怨灵王和妖怪数量大增,经常袭击过往的人类,而且最奇的就是边陲国的人都没有受到袭击,而天风国的居民却深受其害,怨灵王和妖怪都是袭击天风国的人和一些行商。 天风国的军队又都在镇守重要城池隘口,而且周边诸国又虎视眈眈,根本不敢大规模调用军队的力量来消灭怨灵王和妖怪。最要命的就是天风国对边陲国这样的弹丸小国根本就没有设防,在两国的边境上天风国没有设下一兵一卒,因为怨灵平原就是最好的防御屏障,但是面对突如其来的如此数量众多的怨灵王和妖怪,普通的居民根本就没有抵抗之力,弄得天风国民怨沸腾,迫于民众的压力,天风国只好重金聘请各佣兵团和猎人头们来猎杀这些怨灵王和妖怪,暂时舒缓一下来自民众的压力。 各地的佣兵团和独行猎人们,很快就从各地的公会知道了这个消息后,纷纷云集到怨灵平原上,准备获取这些丰厚的酬金,但是他们很快就发现这次任务并不简单,而且是非常的棘手。 鹰雪到达怨灵平原的时候已经将近傍晚,放眼放去怨灵平原上,到处是人骨和兽骨,还有断裂的刀剑,一片死寂,静悄悄的,根本不像公会人员所说的那样有很多的人都在猎杀怨灵王和妖怪的热闹景象,鹰雪还以为自己没有走到地头,但是他用蹈空术升到了空中瞧了瞧后,依然没有发现一个人的身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鹰雪感到疑惑不解。 鹰雪并不知道实情,现在天色将晚,正是怨灵王和妖怪大举出动的时候,在黑夜中,怨灵王和妖怪的攻击力大增,一般猎杀怨灵王与妖怪都是选择在中午,这时候怨灵王与妖怪们都躲藏起来休息,所以选在这个时候下手,相对容易些。哪像鹰雪这个傻鸟,竟然傍晚时分来,现在所有的兵团和猎人们都已经躲到附近的城镇中防御和休息去了,鹰雪现在要找人,哪能找得到呢? 不过,鹰雪已经无暇多想了,说曹操,曹操就到,怨灵王和妖怪们经过一天的休息,现在精力充沛,已经出来四处觅食了,而鹰雪又站在站中,所有的怨灵王和妖怪们都看到了鹰雪,鹰雪在这些妖物的眼中无疑是一顿可口的美餐,所有的怨灵、怨灵王和妖怪都朝着鹰雪这边赶来,准备分食鹰雪。 这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鹰雪在空中发现地上有一些闪烁着一点点的红色光芒和一些绿色光芒的东西,正在疑惑间是什么玩意的时候,一些怨灵、怨灵王和妖怪们已经冲到了小天和螭龙的面前。 小天曾经与鹰雪合力杀过一只妖怪,所以见了这些极其丑恶的家伙倒也不太意外,而螭龙却是初次见到妖怪,这些丑恶的东西让他感到十分的厌恶,歪嘴歪鼻的像是没有进化好,口中流着涎液,身上长着一层白霜,好像发霉的僵尸一样,走路一摇一晃,发出一阵阵低吼,还带有一阵阵的臭味,看得螭龙眉头一皱一皱的,龙族是一种灵性的极强的种族,生性高傲,见到这些讨厌的怪物,当然感到不舒服了,而螭龙身上散发出的灵性气息对妖物们的吸引力是非常大的,所以所有的怨灵、怨灵王和妖怪们都把目标锁定了螭龙。 鹰雪在空中四处张望的时候,忽然头脚下一看,发现小天和螭龙等已经被一群怪物,层层地包围住了,急忙从空中降了下来,一看原来是妖怪和怨灵王,鹰雪见状抽出了黑剑催开了天光盾,摆开了战斗架式。 那些妖物们紧盯着螭龙和鹰雪,他们都是一些低等的妖物,根本就没有什么思维能力,只是纯粹为了生存的需要,有食物能够填饱他们的肚子而已,所以在他们的眼中,鹰雪等都是最美味的食物,现在他们根本就不把鹰雪等放在眼里,现在他们考虑的就是一会儿如何能够多抢到两块肉吃。 螭龙与妖物们相持不下,面对如此众多怪异而暧mei的眼光,他早就不耐烦了,自己何曾被人如此看过,简直不当他是人嘛,应该不当他是龙嘛,而是一头待宰的羔羊,只是想着如何分食自己,这让螭龙恼火不已,自己好歹也是龙族,竟然这样不给他面子。 螭龙首先按奈不住,“叭!”一拳击去,一个倒霉的怨灵王就被打得五脏俱裂而死,不过,马上他的尸体马上就被后面的怨灵们给分食了,这些妖物也真是怪异得很,不活吃自己的同类,但是如果自己的同类被打死后,他们马上就分而食之,倒是一点也没有浪废资源,这样不仅可以增强这些妖物的功力,而且还不污染环境,真是一举两得。 见妖物们这样残忍,螭龙看得一阵恶心,他没有武器,他的拳头就是最好的武器,冲入妖物群中就是一顿猛打,这下妖物们可炸开了锅,他们平时都是皮粗肉厚的,一般的刀剑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不足为惧的,但是今天他们碰到了螭龙也算他们倒霉,螭龙天生神力过人,一双拳头犹如利剑,冲入妖物群中如入无人之境,只要挨着他的拳头,非死即伤。 这些妖物们虽然智力低等,但是本能反应还是告诉他们今天的晚餐不太好吃,如果不想死最好躲开这个煞神,否则非但美食无望,而且还性命不保,就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到了。(未完待续。) 第十八卷第十一章 螭龙冲入妖兽群中打得这些妖兽们一片骚动,妖兽们见螭龙这块骨头好像不太好啃,于是纷纷转变了方向,朝着鹰雪和小天他们扑来,鹰雪给叫小天把孔雀王和小鸟都抛到了空中,免得这些妖兽们把这两个最弱的家伙当晚餐给吃掉,而小金因为不会飞只好紧紧地趴在小天的背上,听天由命了。 鹰雪已经无暇顾及了,妖兽们已经越来越多了,这些妖兽们已经把鹰雪、小天、螭龙三人层层分割开来,他们三人被妖兽们团团围住,而这些妖物们也不知畏惧似的,被螭龙杀死了一大片,但是却仍然前赴后继的。 这些妖物们充其量也只是一种兽类,因为他们还不会言语,也不能完全幻化成人形,任何类系的物种都有会让某种东西刺激发狂的本性,比如陆地上的狼,如果狼群被鲜血刺激,就越发凶悍,更加的不畏死,而海中的猛兽--鲨鱼也是如此。现在妖兽们,虽然心中有了一些惧意,但是被自己同类的血一刺激,如同抓了狂一样,都变得疯狂起来,朝着鹰雪、螭龙和小天三人猛攻,恨不得把他们三个分食而后快,而且,有些妖兽们还都抱着一种侥幸的心理,虽然他们没有什么思维能力,但是他们的想法却是如出一辙,如果自己没有被眼前的、三个家伙杀死,那就可以分食同类的尸体,增强能量,达到迅速进化的目的,贪婪、自私、暴谑、好斗,这几种劣性并不是哪一个物种的专利,看来这也是一种万有定律。 几乎所有的妖兽们都是基于这种想法,妖兽们越围越多,后来的想挤上前来分食尸体,而前面的已经被血刺激得发狂,朝着鹰雪他们三个拼命地狂攻,饶是螭龙神力过人,还是鹰雪和小天如何骁勇善战,也被眼前的情势所摄,浩浩荡荡的妖兽军团密密麻麻地围在鹰雪、螭龙和小天周围,也不知道有多少数量,只见到人头攒动,无数双红色的眼睛在夜色中闪烁不定,显得分外的妖艳和诡异。 鹰雪看得头皮发麻,如此数量众多的妖兽,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以前虽然和怨灵们战斗过,但是那时还是白天,怨灵们只有挨打、逃逸的分,哪像现在这种成堆成堆地对自己狂杀猛攻,螭龙和小天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虽然他们已经进化到了幻灵兽的阶段,但终究他们还是灵兽,也被妖兽们的血激起了狂虐之性,头脑中一片空白,神经已经麻木,只知道不知疲乏地拼命,心里只想着把眼前的这些怪物消灭就可以了。 鹰雪看着数不清的妖兽们,而且远处还有数不清楚的红色眼睛对着自己在晃动,看来远处的妖兽们还在源源不断地赶过来,面对如此数量庞大的妖兽们,他们不比与人交战,人类是有思维的动物,如此被人屠杀肯定有人会溜之大吉,战斗到最后肯定是会越变越少的,谁都知道人只能活一次,可不想白白浪费宝贵的生命。而这些妖兽们可不同,他们不知道这些道理,而且这些妖兽们看来都已经发了狂,个个都像拼命三郎一样,他们不但分食自己同类的尸体,而且他们好像没有知觉一般,除此之外,还非常的凶悍和不畏死,就算他们被砍断一支手或是一支脚,但是他们还是会继续战斗,就算是在地上爬,他们还是会继续战斗,这就是他们和人类的战士不同的地方,这也是他们可怕的地方。 见他们如此难缠,鹰雪已经心生去意,这些妖兽们虽然现在还不能伤害到自己,但是如果时间一长,自己肯定会脱力而导致分神的,鹰雪决定使用天衍神剑,因为自己的这把黑剑虽然能够砍伤妖兽们,但是威力却不如天衍神剑,用起来总有一种束手束脚的感觉,更不用说是魔法了,任何魔法对这些妖兽们来说,根本不管用,而且这些妖兽们皮粗肉厚的,砍在他们的身上如同砍在硬梆梆的石头上一样,虽然能够让他们受伤,但是鹰雪的手却被震得一阵阵麻木,多次震荡之后,连拿剑都困难,如果这下去的话,肯定是得不偿失,而且鹰雪经过仔细的观察后才发现,这些妖兽们虽然一时被自己的砍伤了,但是过了一会儿,这些伤口就慢慢地自动愈合了,即便是断手断脚,这些伤口也会很快止住流血的。而妖兽们可能也看透了鹰雪是个最弱的环节,所以大部分的妖兽都围在了鹰雪的周围,而螭龙和小天身边的妖兽们挨着的不是死就是残废,所以他们两个相对鹰雪来说是轻松一点,但是他们两个也被无数的妖兽们团团围住了,要想冲出来救援鹰雪那是不可能的。 包围圈已经越缩越小了,五灵步法也使用得不太灵活了,鹰雪一边躲避妖兽们的攻击,一边从须弥戒中摸出天衍神剑,里面存放的东西好像有些太多了,鹰雪摸了半天终于拿到了天衍神剑,鹰雪决定以后要在须弥戒中少装点东西,平常倒不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的,但是现在却让他急得要命。鹰雪将黑剑往背后一插,只听见“呛”!的一声龙吟般的脆响,天衍神剑破鞘而出。 天衍神剑一出,果然不同凡响,天衍神剑经鹰雪奋力一挥,在夜色中挥出一道带着华丽的白色光芒,刺向妖兽们,“滋!”的一声,天衍神剑带着一溜血珠而回,也不知道刺中了几个倒霉的妖兽,鹰雪倒没有觉得什么,只见到天衍神剑好像比黑剑好使一些,锋利一些而已。但是妖兽们可就吃了大亏,那些被天衍神剑刺中的妖兽们,立刻倒立哀嚎,而且血流不止,伤口也没有出现被寻常刀剑砍伤后会自动止血愈合的现象,而且还有一个更可怕的事情发生,当然这只有那几个被神剑砍中的妖兽们体会得到,他们身体内的能量正在急剧地流失,好像所有的能量都在刚才那一刹那被天衍神剑带走了似的。 倒在地上的妖兽们哀嚎了一会儿,就没有了动静,后面的妖兽们见有同伴死了就想来捡便宜,但是当他们吞食了自己同类的尸体后,才发觉这些尸体中一点能量的气息也没有,好像所有的能量都消失了一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当然这些复杂的问题不是这些低等的妖兽们所能够想得通的,而且他们不会也没有时间去想,因为后面的妖兽马上就冲了上来,推怂着前面的妖兽不得不加入战斗圈中。 面对前赴后继的妖兽们,鹰雪虽然仗着天衍神剑的威力,稍稍地缓解了一些压力,但是妖兽们,包括鹰雪自己都没有发觉天衍神剑有这样的威力,就是能够吸取妖兽们的能量,因为只有被砍中了的妖兽才能体会到天衍神剑的威力,但是他们已经没有机会把讯息传达给自己的同伴了,因为他们当他们还在哀嚎的时候就已经有无数只贪婪的眼睛盯着他们的身体了,只等着他一断气,马上就可以分食他们了,而且他们已经被自己伤口上的疼痛感刺激的死去活来,哪里还会想到警告同伴们鹰雪手上的这把剑惹不得。 战事危急,鹰雪也没空留心查看,他决定逃离,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天衍神剑带着一道长长的白色光芒扫向妖兽们,就算是妖兽们如何的无知,他们的本能也告诉他们要躲开这道白光,趁着这一机会,鹰雪腾空而起,利用蹈空术,升到了空中。 幸好妖兽们还不会飞,见鹰雪升到了空中,知道自己的美食已经无望,抬着望了望空中的鹰雪一眼,于是纷纷转向攻击螭龙和小天两个。 在空中,鹰雪低头往下一看,黑压压的一大片妖兽继续围在螭龙和小天的周围,任凭他们二个如何冲杀,始终无法冲出妖兽们的包围,鹰雪在空中大叫了几声,虽然他的叫声很大 ,但是妖兽们实在是太多了,他的这点叫声很快就淹没在妖兽们的声海中,螭龙和小天两个根本就没有听到鹰雪的声音,何况,他们二个已经杀红了眼睛,哪里还会听得到鹰雪的叫声。 鹰雪没法,停在空中想了一会儿,使出了火系魔法—大型火焰,对着螭龙和小天二个轰去,鹰雪当然知道这些魔法是伤害不了小天和螭龙二个的,但是鹰雪的目的本来就只是要叫醒小天和螭龙二个。 小天和螭龙二个被从天而降的一团大火球打得一楞,不禁往空中看了看,而周围的妖兽们也被眼前的红光闪得一楞。 “小天,螭大哥,你们两个赶快飞上来,这里妖兽……”可惜鹰雪已经来不及喊了,他想告诉小天和螭龙这里的妖兽太多,叫他们二个马上随他溜走,可惜,妖兽们似乎发觉了鹰雪的企图,马上又重新围住了鹰雪,而鹰雪的声音又再次湮没在妖兽们的吼声当中。 见小天和螭龙又被妖兽群给包围了,鹰雪在空中一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急得急搔头,看着手中的天衍神剑,鹰雪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鹰雪将体内所有的能量来了个紧急总动员,由于身体集聚了大量的能量,鹰雪的身体闪烁着一层层黄色的光芒,在空中威风凛凛地站立着,天衍神剑斜斜上举,脸上被一层圣洁的光芒所包围,全身笼罩在一层黄色的光芒之中,将他衬托得恍若一尊从天而降的降魔天神,可惜现在没有旁观者,否则肯定会被鹰雪现在的模样所震摄。 风、火魔法元素在鹰雪的意念导引之下,全部动员了起来,对于元素融合的魔法鹰雪还没有什么心得,但是他却想到了一个比较可行的小窍门,那就是将两种魔法元素按相同的比例融合在一起,这样就可以避免因为能量不均而控制不住能量的大小导致发生意外的事情了,鹰雪认为自己的这个办法不错,而且上次鹰雪也小试了一次,虽然差点发生了一些意外,而且用在螭龙的身上时,也没有什么用处,但是鹰雪还是觉得可行的,毕竟是自己发明的,至少鹰雪是这样认为,自己苦思创造发明出来的东西,他还是挺有成就感的,只有像这样的魔法才有新意,有值得去多加研习。 鹰雪在空中翻了一个跟斗,手持天衍神剑,头朝下从空中直落而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像一颗流星一样急速滑落,对着螭龙和小天被围困的圈中急转而下,妖兽们只见眼前一道光芒一闪而过,一人头朝下举着一把剑插在了地上,然后在妖兽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猛地一抽身,腾到了空中,妖兽们被鹰雪的这个举动弄得一楞,前面的妖兽于是停止了战斗,后面的妖兽们见前面的不动了,也都停了下来,竟然出现了难得的平静。 正当妖兽们还摸不清发生了事情的时候,鹰雪对着螭龙和小天大声喊道:“小天,龙大哥,快快跟我来!”说完后,鹰雪急忙腾空斜斜飞去。 小天和螭龙二个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们了意识到了,如果被妖兽们这样纠缠下去的话,肯定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见鹰雪腾空而去,螭龙和小天也准备跟着鹰雪抽身溜走了,这些过程说起来挺复杂的,但是鹰雪的动作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的。 可是这些妖兽们哪里肯让他们两个这么轻易地离去,又把小天和螭龙二个围了起来,正准备攻击的时候,脚下的大地突然轻微地颤抖了一下,妖兽们顿时作鸟兽散。 这些妖兽虽然看起来,呆头呆脑,反应迟钝,但是他们对自然环境的反应却是非常敏感的,就如灵兽一样,对自然环境的感知力,远远绝非人类可比拟的。 当脚下的大地颤抖了一下的时候,他们知道肯定会是地动山摇,天崩地陷的,一定是一场大灾难要发生的前兆,于是纷纷想逃离这个凶险的地方。 小天和螭龙也意识到事情不妙了,于是趁机腾空而起,他们刚刚腾空的一瞬间,突然一声巨大的响声在脚下响起,一阵巨大的尘土团冲天而起,地上突然就出了一个巨大的洞穴,泥土纷纷下陷大量来不及逃走的怨灵、怨灵王和妖怪们都被卷了进去,小天和螭龙用眼角的余光斜视了一下,也没有看见这个洞到底有多大,而且也看不到底,只见这个洞穴里有些些红光,好像是火苗似的,那些被卷入其中的妖物们,哀嚎了几声就没有了动静,虽然这些妖物们不怕魔法火焰,但是把他们丢到火中炙烧,他们也是受不起的,鹰雪这一次全力使出了风火元素融合的魔法,比上次在山寨中使出的魔法不知威力要大多少倍,上次是无意识地使出的,而这些是倾尽全力而使出的,其破坏力不知道要大多少倍。 鹰雪粗略估计了一下,这个洞起码有百米左右,也不知道有多深,见这次竟然有如此威力,上次好像没有这么大的威力吧,鹰雪望着自己的杰作也咋舌不已,瞧着还在冒着余烟的大洞,鹰雪环首四望,见周围连一个妖物都没有了,肯定是被刚才自己所造成的灾难吓得全部跑掉了,四周漆黑一片,也估摸不出东南西北,只好随便选了一个方向飞去,这四周都是一片漆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走对了,还是先找个村子落脚,晚上实在不是与妖兽们战斗的时机,鹰雪终于发现自己好像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一切还是等明天再说吧,主意一定鹰雪就带着小天、螭龙、小金、小鸟和孔雀王离去了。 此时,冥界也是一片哗然,幽冥邪王被部下们叫到了幽光镜前,但是他已经来得太晚了,只见到一个无比巨大的深洞,还有无数被炙得变成焦炭似的一具具妖兽们的尸体。 “小六,刚才是怎么回事呀?”幽冥邪王被这无头无脑的战局搞得很不满意,因为到现在他的这些部下还不能向他解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样的办事效率,让他老人家很是恼火。 “禀冥王,我等只看到是一条龙和一个中年人还有一只奇怪的四足灵兽,在猎杀怨灵和妖兽,其中参与战斗的只是中年人和龙还有那支奇怪的四足灵兽,还有两不知名的灵兽只是躲在空中不参与战斗,可能是他们还无力参与猎杀行动。”那名叫小六的冥将低头惶恐地说道,冥王的脾气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醒的。在幽光镜中螭龙出现的只是他的本相,所以螭龙在战斗时的景像在冥界的幽光镜中是一条龙形,而不是人形。 “龙,难道龙族的通道又被打通了,这不可能的,否则神族岂能如此平静。那么这只龙又从何而来,难道是神龙族的?不可能,神龙族不是差不多已经被灭族了吗!这个奇怪的四足灵兽又是何等物种,还有那个中年人又是何来头,人界何时又出现了如此高手?”冥王呆在一旁喃喃自语,始终不得要领,于是又对那个叫小六的冥将说道:“小六,你将那个人的相貌告之本王,还有那只奇怪的灵兽的长相也说与本王听听。” “那中年人相貌平平,人挺瘦弱的,倒也没有什么,只是他的魔法的破坏力却是惊人的,现在的这个大洞就是他造成的。那只奇怪的灵兽,全身的鳞甲火红色,身形硕大,一双巨角,攻击力也是十分惊人的,怨灵王和妖兽们竟然也受不起他用角一顶。而且怨灵王和妖兽们也近不了他的身,对他根本就是无可奈何。”小六急忙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了冥王。 “就只有这些,竟然会有这样的高手在人界出现,真有点出我意料之外。难道是神族的人出现了吗?这个不太可能吧!如果这样的话,我们的事情倒有些难办了,那只奇怪的灵兽到底是什么灵兽,竟然连你也认不出来,不对,小六,那个中年人手上拿的是什么样的兵器,还有你确定你没有漏掉什么重要东西吗?”冥王对小六的答案感到不太满意。 “没有漏掉什么东西了,那中年人手上拿着两把兵器,一把是黑色的剑,还有一把是闪着白色光芒的剑,也不知道是什么神兵利器。哦!对了,冥王有件事情我忘记说了,就是在那只奇怪灵兽的身上还有一只小灵兽,不过……”小六欲言又止。 “小六,你怎么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有什么事情快快说来。”冥王不满地说道。 “禀冥王,这只趴在那只奇怪灵兽身上的小灵兽好像只不能普通得再普通的小蛇猴,属下怀疑他不会飞,所以只有趴在这只奇怪灵兽的身上,还有二只会飞的蓝色的飞禽类小灵兽,一只有三支翅膀,还有一知就不知道是什么类系的灵兽,虽然属下没有见过这种灵兽,以属下之见,可能是这只灵兽还有没有长成,所以属下看不出来,而且他可能还处在幼年期,所以也没有能力参加战斗,只是在空中观战。”小六想起了小金和小鸟、孔雀王这三个小家伙,虽然这两只灵兽不太起眼,也不是那么上档次,但是他还是全部都告诉了冥王。 “蛇猴!这也算是灵兽,那只蓝色的会不会也是一只小宠物而已。不过,据你的描述,那只三支翅膀的灵兽应该是孔雀王,这三支灵兽我们暂且不用去管他,我只是奇怪,龙族怎么会听从人类的命令,据你所说好像还是对这个中年人挺忠心的。而且这个中年人手上为何会有两把剑,还有就是这一个人怎么能带着五只灵兽,他是怎么做到的,看这个人,不太简单,可能会是个强敌,小六你叫老十把那个中年人的样貌画下来,要多画几份,你们十兄弟都要经我记住此人的长相,以后我们要对此人格处留神。”鹰雪的突出表现已经深深地引起了冥王的注意。冥王虽然相貌魁梧,外表豪放不羁,很容易给人引起错觉,此类人应该是猛张飞型的人物,但是这只是别人的看法,仅仅是给人的表面印象而已,如果真的有人这样想的话,那绝对是一个不可弥补的错误,其实冥王的心思是十分的缜密,能够统治冥界数千年而长青不倒,亦绝非偶然的。 “是冥王,小六马上去办妥此事。”小六接受冥王的命令后,就急忙离去了。 “希望他不是神族之人,否则我的计划岂非功亏一篑,异邪这个混蛋动作为何这么慢,他应该已经准备就绪了,在这之前,希望阿难这个混蛋没有发觉我们冥族的举动,否则就要大事不妙了。神族不可能知道我的意图呀,莫非他们已经派了间谍打入了我们冥界,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得好好调查调查。”冥王自言自语地说完后,看了看身边的属下们,所有的部将们被他冰冷的眼光一扫,全部都低下了头。 “你们怕什么,你们都已经跟了我数千年,我还会怀疑你们吗?”冥王见部下们这样敬畏自己,觉得很是满意。 “多谢冥王对属下们的信任。”众部将们齐声说道。 “你们都是我的得力助手,如果我连你们都不相信,我还能相信谁呢?对了,小七,你对怨灵们和妖兽们下个命令,天亮以前,把那个大洞填满,不得留下任何痕迹。”冥王对另一名部将命令道。 “是冥王,您放心,属下保证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那个叫小七的部将,向冥王拱了拱手就走了出去。 鹰雪带着小天、螭龙等利用蹈空术脱身后,一路急驰,也不知道方向,突然前面黑漆漆的一团,透出些许的微光,鹰雪判断应该是一座小城或是一个小村庄,于是他招呼小天、螭龙等向那团微光处投去。 鹰雪判断得没错,那团黑糊糊的地方的确是一座小村庄,这里地处边境,人丁本来就不太兴盛,前阵子因为妖兽肆意横行,这里的居民被妖兽们一骚扰,全部都逃跑了,现在因为佣兵团和独行猎人们的到来,这里却成为这些人的最好落脚点,但是因为晚上是妖兽们的时间,所以这些佣兵团和猎人们,晚上都分派有人值班,以防被妖兽们偷袭。 “站们,你们是什么人?”村庄口的警戒塔上的哨兵们首先发现了鹰雪他们,这么晚来到这个小村庄,的确在让人生疑。 “上面的兄弟,我们是来猎杀妖兽的,因为回来得太晚,所以没有找到落脚的地点,想到贵处借宿一晚,还请行个方便。”鹰雪站在地上大声地说道。 “哦,原来是猎人头呀,好吧,你等一会儿,我开门放你进来。”警戒塔上的那个人仔细地看了看鹰雪,没有发现什么令人生疑的迹象,于是示意下面的守卫打开村寨的大门放鹰雪等进来。 “多谢了!”鹰雪对警戒塔上的人说道。 “快进来吧。”守门的守卫将门打开了一个小缝放鹰雪、小天、螭龙等进到了村庄中。 “多谢,多谢!”鹰雪感激地说道。 “不用谢了。反正现在这个村子被妖兽一闹,也只剩下一座空村,根本就没有人敢住,我们和你一样,不过我们是佣兵团的,你们却是独行猎人,你就随便挑个地方休息吧。”那守卫见鹰雪这样客气也跟他闲扯了几名。 “喂,狗屎!你们在吵什么呀。不用值班了吗?”突然一声破锣似的声音传到了鹰雪的耳中。 “不会这么巧吧,狗屎这不是黄晓的口头禅吗?怎么炎月佣兵团也到了这儿,不知双月是否也会了这儿。”鹰雪心里暗暗地想道。 鹰雪果然没有听错,领头的一个人就是黄晓,他带头一队兄弟走了过来,看样子今晚上他在值班。 “狗屎,你是什么人呀。”黄晓走到了鹰雪的面前看了看螭龙和鹰雪,螭龙的形象是最引人注意的。 “请问这位兄弟是?”鹰雪故意地问道。(未完待续。) 第十八卷第十二章 “你……狗屎!竟然连我们炎月兵团的人都不认识,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的。小李,你告诉他。”黄晓对身后的一个年轻人挥手说道,竟然连炎月兵团的大名都没有听说过,这一个月来炎月兵团的名号可谓是传遍了整个空天灵界,什么人不知道炎月兵团的名号,今天偏偏碰上这么一个乡巴佬,真是让他这个队长生气。 “你们这两个家伙,竟然连我们炎月兵团的人都不认识,诺,这就是我们炎月兵团的标志。”那名叫小李的年轻人,指着衣服上的一个红色的标志对鹰雪说道。 “哦,原来你们就是炎月兵团的英雄们呀,真是如雷贯耳,不过,这是?”鹰雪一眼还真没看出这是一人什么样的标志。 “嗯!算你还有些见识,知道我们炎月兵团的名号,让我来告诉你,我们这个标志的图形含义吧。这下面是团红色的火,上面是月亮,火与月都在一只鹰的脚下。你明白了吗?”那名叫小李的人对鹰雪和螭龙二人不认识自己兵团的标志有些恼火。 “哦,原来如此,经你一指点,我们就完全明白了。不知是谁的创意,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确是太绝了。”鹰雪见炎月兵团的人不太高兴,急忙吹捧道。 “你小子还算是个可造之材。”那个叫小李的年轻人脸色才稍霁。 “狗屎,小李,你在跟他罗索什么呀。”黄晓站在一边可就不太高兴了。 “哦,是,是,是。你们这两个小子,要听清楚了,这就是我们炎月兵团的第一分队的队长,黄晓黄队长!你们肯定听说过他的大名吧!”小李突然记起了,自己的队长的名号还没亮出来呢,要是把他老人家忘记了,那他小李可就要倒霉了。 “对,第一队的队长。”小李旁边的一个年轻人着重地强调了‘第一队’三个字。 “哦,原来是黄队长,在下早已心慕已久,真是闻名不如见面。”鹰雪急忙作了一揖。 “狗屎!哪里,哪里,好说好说。”黄晓见鹰雪如此对自己恭敬,先前的不快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你们继续站哨吧,我带这二位兄弟去找个地方休息,给我认真点,别丢了我们炎月兵团的脸。”黄晓觉得鹰雪挺合自己的胃口的,于是带着鹰雪和螭龙独自走了。 “请问黄队长,晚上要通宵哨戒吗?”鹰雪好奇地问道。 “当然了!”黄晓回过头来看了看鹰雪,搞得鹰雪莫名其妙,还以为自己脸上长花了呢? “其实放哨有两个作用。这其一嘛,当然是为了防止怨灵王和妖兽的突然偷袭,大家轮流值班就可以睡个安稳觉,第二天才有精神去猎杀妖兽嘛。这其二嘛,是最重要的,狗屎,你算是运气好了,碰到我们炎月兵团,如果你投到别的地方去,你可就倒霉了。你肯定不知道,有一些兵团和盗贼们是专门打劫像你这种独行猎人的。” 见黄晓又卖起了关子,鹰雪只好又吹捧了黄晓两句。“黄队长,我们兄弟俩初来乍到的,有很多规矩都不懂,还请黄队长不吝赐教。” “所以说嘛,你碰到我们炎月兵团是你小子的造化,每个怨灵王和妖兽之心都是价值不菲的,一些兵团和盗贼们就贪念大起,他们不去猎杀妖兽,而是直接去抢夺别的兵团或独行猎人们的妖兽之心,等你们与妖兽们战斗到筋疲力尽之时,他们就来捡便宜,以逸等劳,坐收渔人之利。还有更可恶的,就是他们从别的兵团和独行猎人们的手上抢夺妖兽之心,而且还要杀人灭口,你说可恶不可恶。”黄晓气愤地说道。 “这些人怎么能这样呢,真是劣性难改,可恶之极。”鹰雪听了也觉得蛮气愤的,人家辛辛苦苦获得的东西,被别人平白无故地占去,怎么能不让人生气,“黄兄有件事情我想请教你,是否只要拿到妖兽之心,就可以去换取奖金了。” “哈哈哈,狗屎!你小子你是真傻还是假聪明呀。”黄晓哈哈大笑起来。“当然了,只要拿到妖兽之心,你就可以去天风国换取了奖金了,我干脆告诉你吧,妖兽之心是黑色的,一颗十万金币,这个你肯定是弄不到的,灰蓝色的就是怨灵王之心,一颗五万金币,不知你能否弄得到,现在你明白了吧。”黄晓笑着将悬赏的情况告诉了鹰雪,真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这么简单的规矩都不懂,还来做什么任务。 “原来如此呀,多谢黄队长指教,不知江山总队长是否也来到了这里。”鹰雪突然想知道是云双月还是云杰或是江山来到了这里。 “你小子还不太笨嘛,这次是我们江山队长带领我们来的,要不是在我们江山总队长的倡议下,将一些独行猎人和兵团联合起来组成了一个联盟,你小子肯定被别人蒙了,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来到我们这儿,算你小子的造化。我们这个联盟就是在这个村庄里,以我们兵团为首,大家齐心协力,共同进退,这阵子倒是没有什么盗贼和别的兵团敢来打我们的主意了,不过凭我们炎月兵团的这块招牌,是绝对没有人敢打我们的主意的,要不是江总队长宅心仁厚,如果让我们放开手脚大干一场,我们的战果肯定还要辉煌,而且江总队长一再交待我们不可大意,要紧守岗位,因为越是平静就越是令人不安,否则以我们第一小队的能力,杀他个十七八个妖兽是不成问题的,不过江队长吩咐由我们第一队全权负责巡防工作,这也是对我们第一小队的器重。”黄晓得意地说道,他的心情转换倒是蛮快的。 “难怪我刚才进来时被盘问,原来情况如此,看来是我误会了,真是对不起了。”鹰雪听完黄晓的话后,这才恍然大悟。 “算了,算了,我带你去我们的江总队长那里吧。我们你也是一个厚道人,你就跟着我们兵团一起参与猎杀动吧,我不会让你们吃亏的。”黄晓拍着鹰雪的肩膀说道。 “可是,黄队长,你刚才不是说你不参与战斗吗?你又怎么能够让我跟你一起战斗呢?是不是要征求一下江队长的意思呢?”鹰雪见黄晓信心十足地说来,不由小小地打击了他一下。 “狗屎,这个你就放心吧,江队长跟我是什么关系,一起打出来的,只要我出马没有办不成的事,你就放心吧。”黄晓信心十足地说道。 “如此,我就在此先谢过了黄队长你了。”鹰雪对着黄晓揖一了礼。 “行了,行了,我是看在你蛮老实在的份上,说话又合我味口的份上,要是别人我才懒得理他呢?”黄晓这话倒是实在,他看见鹰雪没由来的对他心生好感,好像有一种挺熟悉的感觉所以才大力引荐的。 鹰雪与黄晓边走边说很快就来到了江山的房间前,江山他是再熟悉不过的了,想起了江山鹰雪就想到云双月和云杰等人,鹰雪正在犹豫间要不要进去见江山的时候,被黄晓一把拖住就走:“你别怕,我们江队长人很和善的,你不用害怕的。再说一切还有我来招呼呢!”鹰雪苦笑了一下,只好跟着黄晓这个冒失鬼进了江山的房间。 这里与其说是房间还不好说是个大草屋,这个村庄的人本来就很穷,又被妖兽们洗劫过,早已是人去楼空,而且又有一段时间又没人打扫过,就更加显得残旧不堪,不过却让江山等人占了便宜,他们就是暂时在这里落脚的。 “黄晓,你来我这儿干什么呀,你不用巡视了吗?万一发生什么状况,我可是唯你是问。”江山的语气虽然很平和,但是听在黄晓的耳朵里,可不是那么好受的,擅自离岗,江总队长要是处理起来,虽然他黄晓和江山是很熟的,但是黄晓却些吃不住。 “呵呵,江团长,是这样的,这两个家伙来我们这里避难,我怕他们是找不到地方,所以把他们两个送到你这里来。”黄晓虽然有点吊儿拉当的,但是在江山面前他可不太那么敢放肆,口无遮拦,而且黄晓还是习惯在炎火兵团时,称呼江山为江团长。 “你们二位来此有何贵干呀。”江山平静地问道。 “我们兄弟二人来此也是为了猎杀妖兽的,但是因为来得太晚所以一时找不到落脚的地方,所以就走到您这儿来了,还望江队长给个方便,收留我们暂住一时。”鹰雪谦恭地答道。 “走到这儿来的?请问你们二位贵姓,江某的贱名你也听闻过?”江山听鹰雪说是走到这儿来的,不由疑虑丛生,这么晚上了竟然在怨灵平原的边境上走来的,那怨灵平原上的这些妖兽岂不是白混了,能让他们就这样轻易地走过,这岂不是太让人奇怪了吗?如果这二人不是存心欺骗他的话,那这二个人就是绝顶高手,可是看那个大个子倒像是有些功夫,但是眼前这个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个高手,十之八九这两个人的居心叵测。虽然江山心里疑问重重,但是他也没有表露出来,只是仔细地量着螭龙和鹰雪二人。 “哦,我们是两兄弟,这是我大哥,龙离,至于小弟嘛,也姓龙,叫龙且,炎月兵团的大名有谁不知道,可谓是家喻户晓,老少皆知!还请江队长多多指教。”鹰雪随口编了个假名,骗过了江山。 “哦,龙兄弟,你们好,你们好,原来这位龙离兄弟竟然是圣天公会的荣誉会员,难怪有这般高的修为,竟然可以在怨灵平原上通行无阻了。”江山心思还是缜密,看到了螭龙挂在左胸前的那枚小徽章。 “咦!真的呀,我刚才怎么没看到呢,不对,狗屎,还有,这只灵兽的头上也有一枚徽章,这只蛇猴的身上怎么也会有一枚徽章呢?这是怎么回事?”黄晓大声地叫道。 “什么!”江山也吃了一惊,赶紧过来一看,果然看见小天的头上和小金的身上都戴有圣天公会荣誉会员的徽章。 “狗屎!这圣天公会的徽章怎么能乱发呢?太不公平了,实在是让人气愤。”黄晓不满地嚷道,他也曾经去申请过荣誉会员,但是却没能通过测试,为这事,黄晓他老人家还发了一大通脾气呢,现在见以鹰雪他们这里竟然有三枚,而且徽章都发到灵兽身上了,这岂能不让他气愤填膺,不平之心大起。 “黄晓,别吵!”江山虽然也感到很奇怪,但是却低声喝住了黄晓的嚷嚷。黄晓一听是江山说话,不由紧闭了双嘴。 “我看黄队长有些误会了,这蛇猴身上的徽章是小弟我的,那还是圣天公会特别照顾小弟送给我的,至于还有一枚徽章嘛,那是我们在路上捡到的,所以其实我们只有一枚徽章,是我大哥龙离的。”鹰雪见状急忙澄清了徽章的来历。 “狗屎!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们真有本事,竟然能够拿到三枚徽章呢,原来也是混水摸鱼得到的。”黄晓听了鹰雪的解释这才释然,因为公会为了能够留住一些高手,都是通常多附送一枚徽章给荣誉会员的,当然这些徽章都是与正宗的徽章是不同的。 “不会吧,你们两个的徽章都是送的,而这只灵兽身上的徽章才是真的。”黄晓仔细辩认之后惊叹地说道。 “哦,这是我大哥的,怎么被这个家伙给弄去了,真是没办法。”鹰雪把小天的徽章和螭龙的徽章互换,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小天昂起了头,不满地抗议道,螭龙竟然敢跟他争东西,简直是找打嘛,螭龙这回也学乖了,把徽章又交给了鹰雪,“我不要徽章!”终于说了一句话了,江山和黄晓差点还以为螭龙是个哑巴呢! “王炼,你带着龙离和龙且他们两兄弟去隔壁的那间房里休息吧。”江山不理会鹰雪与螭龙的争吵,转身对旁边的一个年轻人吩咐道。 “是,队长。”那个叫王炼的年轻人走到了鹰雪的面前,“二位请跟我来。” “多谢江队长,多谢黄队长。”鹰雪向江山和黄晓二人拱了拱手说道。 “安排不周,请多原谅!”江山客气地说道。 鹰雪和螭龙二人走出去了之后,黄晓立刻嚷道:“江团长,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他们这几个家伙呢?他们凭什么住你的房间呀!”(未完待续。) 第十八卷第十三章 “你呀,每次都是这样,做事毛毛燥燥的,人家的来历你都不问清楚就把人领到我这儿来,现在我们炎月兵团树大招风,难免有人不服,万事还是小心点好。而且现在外面其他的兵团和盗贼们对我们虎视眈眈,都想抢夺我们的妖兽之心,我们炎月兵团他们倒是不敢打什么主意,但是那些小兵团或是独行猎人们可就难免会遭到毒手了,我们炎月兵团既然已经承诺接下了这件事情,那就负责到底,怎么也不能砸了我们炎月兵团的招牌。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刚才这两人是奸细,我们岂不是要吃大亏了。所以我把他安排住在我的房间里,便于监视,这件事情是因你而起,所以监视他们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看住他们,有情况马上告诉我,千万不可惊动他们,鲁莽行事。”江山严肃地说道。 “江团长,你就放心吧,如果他们真是奸细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黄晓拍着胸脯说道。 “刚才说你千万不要忘记了,当然如果你要我把你送回山寨,让云教官好好地辅导辅导你的话,那又当别论了。”江山一副不能商量的表情。 “不是吧,云教官那儿我看就不要去了吧,我会按照你的吩咐去做的。”黄晓一脸诚惶诚恐的表情,要他跟去跟云教官学习理论知识,他的头一个有两个大。 “谁叫你带这两个人回来呀,既然因你而起,当然就得你全部负责了。”江山终于露出了笑意,他早就憋不住笑意了,他跟黄晓已经是多年的交情了,从炎火兵团到炎月兵团,可以说得上生死与共,感情深厚,黄晓这个人的底细,他简直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对这个人的印象非常好的,也说不上是什么原因。算了,这次算我倒霉,下次打死我,我也不管了,哼!我先下去巡逻了。”黄晓嘀嘀咕咕不满地说道。 江山见听完了黄晓的话后,也似有所感触,他对鹰雪的感觉也好像很是熟悉,但是却同黄晓一样,也是说不上是什么原因,只是纯粹是一种感觉,等江山回过神来的时候,黄晓已经走了,江山苦笑地摇了摇头,自己怎么会对一个陌生人有这种感觉呢!这是从来都没有的事情,真是荒谬,江山使劲地摇了摇头,清醒了自己一下,也走出了房间。 鹰雪和螭龙、小天等人却没有那么多顾虑,他们可不管江山是怎么想的,这几个懒家伙回到房里就睡觉了,刚才的那场激战已经让他们几个劳累不堪,这座大房子倒是不错,本来是给江山用的,没想到却便宜了鹰雪他们,搞得鹰雪直称赞江山心地好,真是没有得说,鹰雪他们几个商量了一下,与其辛辛苦苦地打坐调息还不如好好地睡一觉,让体力自然恢复,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倒头大睡,管他天崩地裂呢! 第二天一大早,鹰雪和螭龙、小天等精神饱满地走出了房间,昨天晚上他们睡得非常的舒心,昨天江山已经答应鹰雪和螭龙加入他们,跟江山等人一起行动,所以鹰雪今天早早地起了床看看江山他们的行动有什么指示,好跟随着江山他们是怎么猎杀妖兽们的,鹰雪还以为猎杀妖兽挺难的,因为昨天晚上的妖兽们实在太多了,鹰雪真的应付不过来了。其实以他这种身手,完全可以单独行动。 鹰雪来到村子里转了一圈,发现现在竟然还没有人起床,不由大感诧异,只好无聊地随处闲诳。鹰雪转到了村寨门口,见炎月兵团的人还在警戒哨上一丝不苟地值着班,不由暗自佩服云杰,他训练出来的人真是有板有样的,鹰雪不由更加地敬佩云杰,他真是一位让人值得敬重的老人,鹰雪站在一旁想了一会儿,就朝寨门走去,他想了解一下炎月兵团的人到底是不是像自己所见闻的那样,于是走近了村寨的门口。 “二位兄弟好呀,放了一晚上的哨,真是辛苦你们了!”鹰雪让螭龙带着小天他们往别处转转,自己则朝值班的守卫处走去。 “你是什么人?一大清早的不睡觉在这里瞎转悠什么?”守卫的警觉性还蛮高的嘛。 “二位兄弟别误会,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习惯早起,所以便四处诳诳。而且我也是跟着炎月兵团一起猎杀妖兽的猎人,咦!你们二位也不是炎月兵团的人嘛。”鹰雪笑吟吟地答道。 “我们是长狄佣兵团的,也是跟炎月兵团一起来猎杀妖兽的。”鹰雪右边的守卫对鹰雪说道。 “来,二位兄弟,早上天寒地冻的,喝口酒暖暖身子!”鹰雪见二们守卫被冻得瑟瑟发抖,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瓶酒,递给了二位守卫。 “这……当班时间不准喝酒的,要是误事的话,可不是闹着玩的。”两位守卫虽然有种想喝酒的yu望,但是却犹豫不决。 “来怕什么,只喝一口就会误事,你们难道不会喝酒。”鹰雪打开瓶塞自己先喝了一口,“啊!好酒!过瘾!” 看得这两位守卫,喉咙咂咂直响,“这么冷的天,喝口酒暖暖身子也行,兄弟咱们就喝一口吧,喝一口就会误事了吗?”二位守卫相互看了一眼,抢过鹰雪的酒瓶就往嘴巴里灌。 “给我留点!”另一名守卫,急忙从另一名守卫手上抢过酒瓶。 “真是不错,好酒!”二位守卫齐声赞道。 “行了,行了,二位兄弟,你们还要值班呢,少喝点吧!”鹰雪可不想真把他们二人给灌醉了。 “在下龙且,不知二位兄弟如何称呼?”鹰雪对二位守卫问道。 “我叫高敏,我是李东。”因为酒的关系,把三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二位守卫报出了自己的名号。 “原来是高兄弟,李兄弟,真是幸会,幸会。”鹰雪谦恭地说道。 “哪里,哪里!龙兄弟太客气了。不知龙兄弟是哪个公会的?”高、李二人也客气地答道。 “我!小角色一个,我是圣天公会的,唉,还是不能力太差,只好跟着大家一起混了,看来这次任务难度挺大的。”鹰雪故意叹了口气说道。 “龙兄,我们还不是一样的,不过这次多亏了炎月兵团帮忙,否则我们不仅会无功而返,甚至还会因此而丢掉性命呢!”高敏神秘兮兮地说道。 “不会这么严重吧。”李东也好奇地问道。 “这个你们就不知道了吧!”高敏见勾起了二人的好奇心,反而故意闭口不说了。 “高兄,你就不要吊我们的胃口了,还是说给我们听吧。”李东好奇心大起。 “看在你们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把内幕消息说给你们听吧。嗯!嗯!”高敏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听说现在外面已经有几个盗贼团结了盟,直冲着我们而来,想抢夺我们身上的妖兽之心,但是因为顾忌有炎月兵团为我们撑腰,而且还有我们长狄兵团在这儿,所有盗贼们迟迟不敢下手,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们也不必要担心的,听说现在炎月兵团的江山总队长,已经向他们的副总团长求援了,所以大家也勿需担心的。” “向炎月兵团的副团长求救。”鹰雪喃喃地自语说道,心里还正在猜想是不是云双月的时候,李东已经接上了话:“是呀,听说他们的副团长叫云双月,是个挺厉害的角色,战魔双xiu,最让人奇怪的就是炎月兵团的团长始终都没有人见过,而且连他的名字都没有人知道。” 高敏听了李东的话也感慨地说道:“是呀,炎月兵团里的人个个身手不凡,他们能在一个月里的时间里迅速崛起,的确不是一件偶然的事情,而且他们的只有一个副团长,至于团长是谁,在空天大陆倒成了一个谜!” “去,这个还用你来说,谁不知道呀。”李东不屑地说道,“现在炎月兵团已经在所有的佣兵团中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以后炎月兵团肯定会当上我们佣兵团的总盟主的,听说前阵子炎月佣兵团招聘新人,可惜我得到消息时已经太晚了,否则说不定我还能被炎月兵团的人选上呢?”李东颇为遗憾地说道。 “去你的吧,凭你也能选上,你知不知道炎月兵团招聘新人有多严格?虽然他们只招聘一百多人,但是仅仅报我只数就达万人以上,一百分之一的希望,凭你李东也能被选上,除非炎月兵团的团长是你的爷爷。”高敏终于报了刚才被李东污蔑之仇。 “你这个臭小子,竟然敢戏弄我!”李东气呼呼地叫道。 “二位别吵了,有话好好说嘛!”鹰雪见二人竟然开始争吵,急忙想劝住他们二人。 “狗屎!你们在干什么呀。”一阵叫嚷声从鹰雪身后传来。 “快住口狗屎队长来了!”高敏急忙对李东说道。 “狗屎队长!”鹰雪听了哭笑不得,黄晓竟然被人起了这么一个诨名。 “一大清早的,你们在这儿吵什么呀。”黄晓一脸不快地走了过来,和这些乱七八糟的兵团混在一起,简直是炎月兵团的负担,要不是江山下的命令,告诫过他要注意保持炎月兵团的形象,他才懒得理这些乌合之众。 “哦,原来是黄队长,起早没事干,所以找高兄和李兄聊聊天而已。”鹰雪跟黄晓打起了马虎眼。 “你们懂不懂规矩呀,当班时竟然敢跟人闲谈,小心处罚你们。”黄晓因为江山的话而对鹰雪的来历产生了怀疑,原来对鹰雪的好印象已经完全不复存在,他这人就是这么简单的,什么事情都藏不住,个性分明。 “对不起,还请黄队长多多原谅。”高敏和李东二人一脸惶恐,因为他们都知道,如果不是炎月兵团罩关他们这些小兵团,肯定已经被人黑吃黑给吃掉了,而且也不可能猎杀到妖兽,凭他们的能力很难是妖兽们的对手。而且他们的兵团首领也严厉地告诫过他们,受人恩惠就得必须听人家的,在这里的一切行动都必须听炎月兵团的,这也是为了能够统一行动,便于管理为出发点的,在人屋檐下,那就不得不低头,这点规矩大家还是懂的。 “狗屎,算了算了,上不为例,准备准备,快要开饭了,吃完后马上就出发,今天去早一点。”黄晓也不理鹰雪,说完后就走了回去。 “早上还这么闲,这会儿又这么急,在搞什么呀。”鹰雪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说龙兄弟,你连这个也不知道吗?”李东疑惑地问道。 “是呀,我和我大哥才刚从乡下出来,一点经验都还没有,还请二位高兄,李兄多多指点。”鹰雪真是有许多事情都不明白,只好虚心求教了。 “猎杀妖兽最好是在中午去,因为这时妖兽们都躲藏了起来,就是有个别在外游荡,那也是不足为患的,这时去猎杀他们是最容易不过的。但是妖兽们的力量是绝对不容小觑的,你闪肯定还没有见到过妖兽,等你们遇见的时候,你就知道他们的厉害了。如果你要是等到傍晚时去,那是准死无疑的,因为晚上的妖兽们是最凶悍的。好了,快要开饭了,等吃完饭后,你跟我们一起去见见世面,好开开眼界,放心,不用害怕,我会罩着你们的!”李东老气横秋地说道,要是他昨天晚上看见鹰雪的手段,他肯定是要佩服得五体投地。 “原来是这样呀。”鹰雪真是哭笑不得,怎么自己最近一段时间运气好像不太那么好,想起昨天一来就冤里冤枉地打了一场大仗,一点好处都没有捞着,真是倒霉。 鹰雪和螭龙二人在这伙人群中并不是很显眼,这个联盟本来就是很多个小兵团和猎人们组成的,大多数人彼此也不太认识,所以鹰雪的到来也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鹰雪和螭龙混在人群中跟大家一起进餐也没有什么注意他们。 饭后,在江山的带领下,大家一起离开的村寨,向怨灵平原进发,鹰雪和螭龙、小天等混在人群中,跟着李东和高敏二人有说有笑的,倒也没有人怀疑他们是新来。 浩浩荡荡的队伍,大概有一千多人,不过他们住的村寨离怨灵平原倒也不是很远,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就来到了怨灵平原上,时间刚刚正好,离正午还有一个时辰左右,这个时候是妖兽们基本上已经停止了活动躲藏起来的时间。 见已经队伍已经行到了地头,江山将人群分为五个队,差不多二百余人为一队,然后又把炎月兵团的人分散到各个队里,让大家相互照应,鹰雪想了想自己还是不太懂规矩,决定先看看别人是怎么围歼妖兽们的,然后再作打算,所以他和螭龙、小天等还是跟着高敏和李东,高敏和李东二人也难得有人肯跟着他,所以都拍着胸脯向保证鹰雪保证,一定会保护鹰雪和螭龙二人的。不过,江山早已留意了鹰雪和螭龙的举动,所以鹰雪跟江山反而分在了同一个队里。 鹰雪和江山等人在一起随同大家一起搜索妖兽们的踪迹,说也奇怪,鹰雪晚上碰见的妖兽不计其数,但是一到白天,尤其是正午时分,就如朝露一样,像是蒸发了一样,妖兽们在怨灵平原上踪迹难觅,将近千人到处搜索,也只是发现了依稀几个的怨灵王,妖怪们却是一个也找不到,不过,这已经够江山等人忙活一阵子了。 怨灵王也是皮粗肉厚的,尤其现在的怨灵王比原来的怨灵平原上的怨灵王不知要厉害多少倍,防御力大幅度增强,低等级的魔法师的魔法攻击对他们根本就没有多大的用处,战列系的物理攻击,对这些妖兽们也是无伤大碍的。一般的小型佣兵团,有一个怨灵王就够他们受的了,而且江山等人也没有鹰雪的神兵利器,一般的刀剑对这些妖兽的伤害力也很小,当然也更加没有螭龙和小天一般的天生神力,可以举手投足之间就将妖兽们毙命于顷刻之间,所江山他们一个组一百多人围攻一个怨灵王,都还被弄得乱手乱脚的。 不过蚁多咬死象,兵团里的人齐心协力,对付几个怨灵王倒也还不是什么高难度的事情,江山这个小组发现了一个怨灵王,于是众人将怨灵王人围困在中央,风、火、水、电等各种系类的魔法就是一通狂轰,打得怨灵王晕头转向的,当怨灵王还没有回神来的时候,然后就是一大拨战士,一哄而上围着怨灵王一顿猛攻,白天的时候,怨灵王就处于休息状态,而且他们的智商又不是那么的高兴,现在又被一通魔法弄得晕乎乎的,这么多人他正在想攻击哪一个的时候,又被一百多人围攻,怨灵王根本就缓不过神来,就被砍得身上到处是伤,虽然妖兽们的伤口能够自动愈合,但是人数太多,而且伤口根本就来不及自动愈合,任凭怨灵王是如何的凶顽,终究还是敌不过众人死缠烂打,用不了半个时辰,怨灵王就轰然倒地,全身的血流尽而亡。 这时,有几个年轻人拿出锋利的小刀,开始敲凿怨灵王的心脏部位,没过一会儿就从怨耿王的胸口处取出一个灰蓝色的怨灵之心,拿在手上把玩了一会儿,就高举着双手,交给了江山,江山接过怨灵之心后就放在了自己的魔法戒中,存了起来。 “好兄弟们,今天的战果不错,我们已经拿到了二十八颗怨灵之心,而且还猎到了五颗妖兽之心,我们再找一找,争取弄到四十颗怨灵之心,我们就去天风国领取奖金,到时候我们大家再一起平均分配。”江山的话挺诱人的,四十颗怨灵之心,五颗妖兽之心,一共就是二百五十万金币,这可不是一笔小数字,不过大家都挺放心的,因为江山的那句平均分配的话,让大家安心不少。 而且大家也不得不相信炎月兵团,相信江山,因为如果现在就要分了怨灵之心的话,他们肯定是有命拿没命享受,因为如果不是炎月兵团将大家组织在一起的话,肯定是猎不到这么多的怨灵之心的,况且以炎月兵团现在的武器装备和实力,完全可以舍弃大家而单独行动,以他们兵团的实力这些猎物可能尽归炎月兵团所有,几乎现在所有的怨灵之心差不多都是毙命于炎月兵团人的手下,更重要的是那五个妖怪的猎杀行动全部出于炎月兵团的手笔,他们不仅没有藏私而且还把自己的猎物拿出来与大家分享,这也是大家信服炎月兵团的一个重要原因。他们也根本就没有必要淌这趟浑水的,而且外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双贪婪的眼睛望着他们,如果不是惧于炎月兵团名号,恐怕早已经动手了。 听了江山的话后,大家表示完全的同意,鹰雪也暗自点头,他刚才已经嘱咐过螭龙和小天二个不准动手帮忙,只是由鹰雪虚应付着,一来鹰雪是想看看炎月兵团的修为和他们的行事作风,二来则是鹰雪实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取得妖兽之心。刚才鹰雪看了以后才明白是拿妖兽的心脏来换取奖金的,鹰雪都记在了心里,不过他现在挺懊丧的,要是昨天晚上知道的话,不知道可以取得多少妖兽之心,自己昨天晚上起码也杀了几十个妖兽吧,这不就是已经有了几十万了吗,真是衰尾呀! 鹰雪边走边想却不曾想到江山一直是在注意着他,只不过鹰雪的表现实在是太一般了,弄得江山也是有些糊涂,江山虽然有想把鹰雪驱逐出队伍的打算,但是他怕引起其他兵团或是猎人们的猜忌,以为他炎月兵团想独吞这批货,所以才忍住暂时不揭穿鹰雪的,虽然他弄不清楚鹰雪的目的,但是江山却多长了一个心眼,时刻紧盯着鹰雪,怕他玩什么小动作,一矣鹰雪有什么不利于大家的举动,江山将先发制人。 鹰雪哪里又会想到江山在监视他,他只是在想等晚上自己一个人再行动,不是他不想与大家一起行动,他纯粹只是想拿些妖曾之心换取奖金好去为自己的兄弟们购买武器,尽快就走,听说云双月就要来了,既然鹰雪已经决定不以真面目示人,就不想去见云双月她们。况且炎月兵团现在的能力已经足够应付目前的状况了,所以鹰雪也不是太担心。 鹰雪现在是个无足轻重的角色,像他这样混饭吃的人多得很,现在一切战斗都是由炎月兵团在搞定,一些猎人们和鹰雪一样,出人不出力,闲得很,他们只是在想自己能够分得多少钱,而不像鹰雪一样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想搞单干,所以也没有人去责怪鹰雪滥竽充数,大家都是一样,只是大家一起寻找一下怨灵王,发现之后大家就不用去管他了,既然有炎月兵团这棵大树撑腰,何必在辛辛苦苦地卖苦力呢?乐得忙里偷闲,趁机学得炎月兵团的一招半式也好,说不定以后还可以冒充一下炎月兵团的人,混口饭吃! 炎月兵团的人在江山的鼓励下,大伙一鼓作气又弄得了两个怨灵之心,江山抬头望了望天空,见日已西斜,大概还有一二个时辰天就要黑了,于是招呼大家道:“各位兄弟,今天的战果已经很不错了,怨灵平原上的妖兽们也是越打越少了,这几天我们再奋战几天就可以去交任务领取奖金了,你们并不是我们炎月兵团的人,我也管不了你们,但是我要提醒大家,越到这个时候我们就越要小心谨慎,因为这个时候,肯定会有人心怀不轨,在打我们大家的主意的,我并不想制造紧张气氛,各位也知道现在的情形,其他的废话我也不多说了,总之一句话,请各位要格外留神,一旦发现什么异常举动,不要妄自逞能,一定要尽快通知大家。” “多谢江总队长的提醒,我等一定会小心谨慎的。”众人纷纷表示赞同,因为到了这个时候,为了共同的利益,大家都是非常齐心协力的。(未完待续。) 第十八卷第十四章 “好,现在我们就回去吧。”由于大部分的人都不是炎月兵团的,江山也不便多言,要不是为了打开炎月的兵团的知名度,江山也不太想与这些人混在一起,但是这是云杰交待过的事情,江山也只有照办,因为为了炎月兵团的前途,为了众兄弟着想,江山只好如此,因为云杰已经跟江山交过底了,炎月兵团不可能永远只作一个佣兵团,为了向其他方向发展,炎月兵团必须有一个绝好的名声,这一点是最重要的,江山见云杰也是用心良苦,也只好照着云杰的话去办,这些天来,云杰将自己多年来的为将心得,全部传授给了江山,江山的眼界也开阔了许多,而且江山也学会了不少为将的心得,他也不得不为众位考虑。想及于此,江山招呼众人一同准备回了营地。 一千多人的队伍队形零乱地往村寨中走去,半路上,螭龙和小天二人突然感到非常的不安,螭龙急忙拉住了鹰地雪,低声告诉鹰雪,前面的树林中有一股萧杀之气,鹰雪站在原地感应了一下,也感应到前面有一大股人在设伏,鹰雪急忙将此事报告给了江山。 江山开始还有些不太相信,但是见鹰雪说得那么的坚决,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在无意之中确实相信了鹰雪的话,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嘛,如此现在遭到敌人的伏击,肯定会是措手不及的,江山急忙让队伍停了下来,让大家进入高度戒备,吩咐黄晓带着两个年轻人前去堪探情况,马上回来向自己汇报。 众人一听自己差点被人伏击,一时骚动不已,江山急忙叫大家安定下来,按今天猎杀妖兽是时分的队,把炎月兵团的人穿插到各个组,将局面及时稳定了下来,并叫大家作好了应战的准备。 黄晓带着两名年轻人,从侧旁潜伏到了树林的旁边,果然这林子虽然不太大,但是里面藏着不少的人。 “他妈的,这是什么安排,让老子趴在这里受罪,也不知道他妈的什么时候来,我看干脆明刀明枪地干,那多痛快呀,这叫什么事呀,真他妈的不是人受的。”黄晓听见从前面的草丛中传来一阵不满的骂声,看样子这些人并不是一个整体,也是临时拼凑起来的。 “算了吧,兄弟别嚷了,大家还都不是一样嘛,要不是为了弄到这批妖兽之心,鬼才愿意来这个鬼地方受罪,都趴了几个时辰了,也不知道他奶奶的什么时候来。”另一个声音又从草丛中传来。 黄晓暗自轻描了一眼,觉得这个树林中潜藏着不少的人,粗略估计一下,并不比自己的人数少,黄晓觉得现在应该马上回去告诉江山,让他做好战斗准备,这些人不用脑想都知道肯定是冲着自己来来的。 黄晓示意一起来的两名年轻人跟自己慢慢地退了回去,向江山报告此处的情况,幸好还树林中有很多的人,但是却没有人发现他们三人。 黄晓奔回队伍之中后,低声向江山报告了树林中的情况,江山原以为只是一个小盗贼团,没想到这次竟然有这么多的在此伏击于此,肯定是早有预谋的,难怪最近这些日子竟然出奇的平静,看来自己这些天的担心不是没有原因的。 江山听了黄晓的报告后,神情凝重,紧锁着双眉,在地上踱来踱去,想着对策,这些天他跟云杰学到了不少的作战常识而且他以前就参加过不少的战斗,尤其近段时间带领着炎月兵团四处接任务,战斗经验更加丰富。 这次的来敌肯定是不善,说不定也是数十个盗贼团联合起来对付自己的,他们肯定是蓄谋已久的,看来这次肯定是有一仗硬仗打了,但是自己的援军还没有到,而现在的这些人都是一些乌合之众,炎月兵团只有二百多人,要是真的打起来,胜负还是未定之数,毕竟这些人不可能听从自己的号令,去后拼死拼活的,一见风头不对,肯定会望风而逃的,江山边走边想,急得黄晓在一旁干着急,要他打仗还可以,但是看着江山这样走来走去的,弄得他头都晕了。 江山正在考虑要如何应战时,不经意间看到了鹰雪,见他和螭龙、小天等坐在地上悠闲自得地,仿若无事,心头就更加疑惑不定,也不知道这个龙且到底是什么来历,如果他若是奸细,何以刚才会出言示警,这些天都没有动静,连江山都有些放松了警惕,如果刚才不是龙且提醒的话,准落入他人的圈套之中,但是如果他不是奸细的话,那他混进来到底有何居心呢?江山看着鹰雪,突然灵机一动,朝着鹰雪那边走了过去。 “龙兄弟,前面有人在伏击我们,何以龙兄弟这么轻松,仿若无事呢?你就不担心吗?”江山想试探一下鹰雪的底细。 “哦,原来是江队长呀,有你在我们还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呢?看来江队长是胸有成竹了。”鹰雪见江山的语气不太对劲,不由提高了警惕之心。 “实话告诉你吧,我现在还没有想应对之策,正想向龙兄弟请教请教呢?”江山用眼神直盯着鹰雪。 “江队长说笑了,既然连你都没有对策,找我又有什么用处呢?”鹰雪岂会上江山的当,干脆来个死不认账,江山也拿他没有办法。 “龙兄弟勿用谦虚,江某是很有诚意的,就凭你刚才示警的那份修为,我就知道你并非常人,虽然我不知道你来我们这里是为何 ,但是就凭刚才示警之恩,我江山就肯定你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大的企图,至少不会和前面的那些人是一伙的 ,否则我们现在已经遭到了毒手,哪里还有命在这里你跟你说话呀,既然你已经救了我们一命,何不好事做到底,否则,这与不救我们又有何区别呢?”江山可是分析得丝丝入扣,合情在理,鹰雪一时也拿不出话来搪塞江山。 “江队长你实在是太厉害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来反驳你了,不过如果我是唱的是一出苦肉计的话,那你这样相信我,岂不是要全军覆没吗?”鹰雪故意危言耸听地说道。 “龙兄弟,你!”江山的脸色大变,鹰雪的话正说出了江山心中最担心的问题。 “江队长,你也不用紧张的,我只是与你开个玩笑而已。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与你们走到了一起纯粹是巧合,我只是一名过客,本来想今晚就走,不过既然今天已经碰上此事,我也会尽一份绵薄之力的。”鹰雪真诚地说道,他本来就准备今天晚上就走,弄些妖兽之心,换些金币买好武器就回关岭去,他可不想在此耽搁太久,毕竟自己的山寨也不是安全的地方,上次打倒鹰雪的黑衣人让他至今还是心有余悸。 “多谢龙兄弟坦诚相告,江某感激不尽,还请龙兄弟指教。”江山由衷地说道。 “既然江队长如此看得起龙某,那在下就当仁不让了。”鹰雪也不再客套,炎月兵团的事情,他肯定是要管的。 “不知龙兄弟有什么高招?”江山试探地问道,虽然江山已经初想到了一个方案,但是 不知为何他现在对鹰雪有一种依赖性,也就是出于一种潜意识的信任,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 “这群人乃是乌合之众,就如同一盘散沙,要不是有炎月兵团在撑着局面可能早已经四分五裂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大家团结起来,然后方可统一行动。”鹰雪看了一眼江山,就闭口不谈了。 “还请龙兄弟指教,如何才能够让大家齐心同力?”江山不解地问道。 “这个很简单的,只要把怨灵之心分部分给了大家就可以了,你可以这样而为。”鹰雪附在江山的耳边轻声地说道。 “龙兄果然好主意,我这就去办。”江山听了喜上眉梢,就想马上去宣布。 “等一等,江队长,我还有一点小小的意见。”鹰雪急忙叫住了江山。 “不知龙兄还有何指教?”江山愕然地问道。 “江队长,这仗就不用打了吗?”鹰雪微笑地说道。 “不知龙兄在调派人手方面还有何高招。”江山急忙问道。 “什么高招不高招,龙某只是提一个小小的建议,听与不听全在于江队长。”鹰雪见江山看着自己,于是继续说道:“首先为了防止错伤自己人,我们每个人都要戴上一个标志,然后我准备将大家分为五个小组,第一组由全部由魔法师组成,第二组至第五组每组分别二百人,我们分为三段伏击,这一段虽然没有什么树木,但是杂草丛生,用于设伏是最好不过的了,具体的方法是,由我领一组带领魔法师进行远距离的魔法攻击,对前面树林中的敌人予以魔法攻击,逼他们出来与我们战斗,然后魔法师退至由我大哥龙离率领一组之处,这一组作为主攻组,趁逼出来的敌人追赶魔法师时,突然杀出,敌人肯定是措手不及,可以收到奇袭之效,不过这一组需要精兵强将,还得麻烦江队长安排。另外三组分段潜伏于两旁的草丛中,如果我们二组之力,能够打退敌人,那你们就进行分段截击,当敌人逃到伏击点时就趁其不备进行掩杀,但是不得追赶,任其逃窜,到下一组的伏击点之时,又进行截杀,经过二次截杀,敌人肯定是惶恐不安,最后一组就得麻烦江队长,由你亲自把守,进行围截,然后合我们五组之力,将敌人全部歼杀。当然如果我和我大哥支撑不住,那么我们就会边退边将敌人引至伏击点,合我们几个组之力将敌人围杀,不过这样的话,我们的损失肯定会大一些,因为如果我们围而攻之的话,敌人没有退路肯定会与我们拼死一战,这样我们的伤亡肯定要大得多,这并非是我所之想。”鹰雪边说边在地上画着示意图,把他的计划讲解给江山听。 “龙兄,果然是高人,如此周密的计划可谓滴水不漏,看来这次伏击我们的敌人是在劫难逃呀,龙兄你稍等,我这就去安排。”江山听完鹰雪的解说后,非常的高兴,马上叫黄晓把各兵团的首领们都召集到一起,准备按计划行事。 见大家都差不多到齐了,江山神色凝重地对大家说道:“各位兄弟,我们为什么要停下来,可能大家有些人已经猜到了原因,这是因为前面的树林潜藏着大量的敌人,据黄晓队长初步探报,大约在一千五百人左右,他们肯定是冲着我们的这批怨灵之心和妖兽之心而来,我们炎月兵团既然已经插手管这件事情,就一定会对大家负责到底的,现在如果开启魔法阵会耗损我们大量的能量,而且要开一个送走一千多人的大型魔法阵,我们现在也没有这个能力,江某不想连累大家,我炎月兵团誓与敌人周旋到底,你们并非炎月兵团之人,大可不必淌这趟混水,如果现在大家想离开的话,我江山绝对不会阻拦的,去留自便。我现在就把这些怨灵之心和妖兽之心与大家平分,大家妥善保管好,就请各自逃命去吧,不要在这里枉自送命。”江山说完从魔法戒中拿出了怨灵之心和幻兽之心,准备与大家平分。 “江队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呀,这些天来我们与你并肩作战,何曾退缩过,现在你正需要我们,我们大家岂会离开你,大家伙说对不对呀。”一名身形硕实的魁梧大汉站了起来粗声初气地说道。 “对对对,长狄兄说得对,这个关键时候,我们岂能撇下江队长而独自逃跑呢,这说出来以后大家还怎么混呢?我们誓与江队长共进退,愿意完全听从江队长的号令、安排。还请江队长将这批怨灵之心和妖兽之心收好,我们到了天风国再平均分配,如果不幸命短,我等也绝对不会怨江队长的。”原来刚才说话的魁梧大汉就是长狄兵团的首领顾长狄。人就是这样,只有一个人带了个头,大家就一哄而起,纷纷表示愿意与炎月兵团共同进退。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就是,大家都非常的明白,现在任何人拿了这批怨灵之心和妖兽之心,是绝对走不出这怨灵平原的,如果没有像炎月兵团这样强大的佣兵团做后盾,中途是绝对会被别人抢去的,还可能因此而丢掉性命,所以大家都表示不愿意离开。 “好既然各位如此相信我江山,现在形势紧急,我就当仁不让了,现在我就开始分配人手。请大家务必齐心协力,共同渡过此难关,我们就直奔天风国。”江山尽力在激起大家的同仇敌忾之心,这个可能就是刚才鹰雪教给江山的话,看来似乎已经凑效了。 在江山的话的激励之下,众人情绪高涨,这些怨灵之心和妖兽之心都是自己一刀一枪用命拼来的,现在要有人来捡便宜,大家都感到非常的气氛,最重要的是,如果这批货被人抢去,大家所有的希望都会泡汤的,所以大家都擦拳磨掌,准备与敌人拼死大干一场。 江山按照鹰雪的计划,这里也没有什么材料,于是江山让每一个人的额头上都系上一根草,将人分为五个小组,首先将魔法师选出二百多人,交给鹰雪带领,然后,又将各兵团的精英抽出来,选出一百多人,然后将炎月兵团的二百多人,抽出一百人将近三百人的精英分子都分给螭龙由让他带领,而后将各兵团之人分为二个组,交给自己的首领带领设伏于两旁的草丛之中,自己则带着二百来人,悄悄地潜至最前面的草丛中,离敌人的树林大概有三百多米,江山再三交代,对于追赶过来的敌人全部放过,不准出击,等敌人开始溃退的时候才可以中途拦截,如果主攻的兄弟不敌把敌人带至自己的伏击点时,要从后面掩杀而至,不可迎头出击,尽量减少伤亡,穷寇勿追,只可在后面赶不可过分靠近击杀,把攻击任务留给下一组的兄弟,最后由江山亲己阻击剩下来的残敌,汇合大家将剩余残敌消灭殆尽。各兵团的首领见自己的任务竟然这样轻松,当然非常乐意了,连声叫好,称赞江山安排部署有方,让大家钦佩不已。 江山苦笑着摇了摇头,带着自己的人,借着杂草的掩护,悄悄地潜至自己的伏击点等待,其余之人见江山已经开始行动,也停止了戴高帽,领着自己的人到了自己的伏击点等候,鹰雪低声对螭龙说道:“你带着大家先埋伏起来,一待我引着敌人来时,你就突然杀出,务必全力而为,不要手下留情。记住不要用五灵步法,免得被人认出。”鹰雪深谙战斗的残酷性,在战斗中如果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只有多杀掉一个敌人,自己和兄弟们才会多一分生存的希望。 螭龙连忙点答应,带着自己的人隐藏了起来,见一切差不多都已安排妥当,鹰雪带着二百多名魔法师朝着树林进发。 鹰雪行至树林大约二十余米处,突然止步不前,树林中埋伏的那些人见鹰雪一步步走上前来,都做好了突袭准备,但是关键时候鹰雪却止住了脚步,那些伏击的盗贼们只好又强行忍了下来,准备等鹰雪进入树林以后再突然袭击,反正鹰雪迟早都要经过这片树林的,所以盗贼们紧崩的神经又松懈下来。 鹰雪让大家都作好准备,他让火系、风系、电系三个类系的魔法师站在前面,准备袭击树林中的敌人,按照鹰雪的命令,火、风、电系三个类系的魔法师暗自念出了各自的咒语,暗自做好战斗准备,鹰雪带领着火风电三系魔法师向树林中逼进,其余类系的魔法师却留在了原地不动,准备接应鹰雪等人。 鹰雪前行到了树林中的直余米前,突然发难,由他带头催出了一条火龙朝着树林袭去,其余的魔法师见鹰雪抢先动手,也都不甘示势,纷纷使出了自己最拿手的魔法攻击,朝着树林击去。 一时间,风、火、电各系的魔法朝着树林袭去,现在已经是冬季,树木大量落叶,草也都是枯黄,现在这些草木岂能见火,何况风助火势,还夹杂着电系的攻击,刹那间,树林中便烧起了熊熊大火,潜藏在树林中的盗贼们哪里会料到是这样的结果,本来是自己伏击别人的没想到反而自己却中了他人的袭击,由于措手不及,一部分战士还来不及防御就被魔法击中,一些修为差一些,当场就被大火吞噬,其他之人匆忙从树林中跑了出来。 然而这些盗贼们还来不急喘气,鹰雪的第二波攻击已经袭至,盗贼们被打得惊慌失措,又损失了一部分人,但是盗贼们的主力还是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失,而且这些盗贼人都是狠角色,平时都是打劫别人,只有人怕他的,哪像今天却被打了个灰头土脸,不由暴虐之心大生,在稍微有了一些喘息之机后,这些盗贼马上集结,朝着鹰雪他们扑杀而来。 鹰雪见盗贼们在受到打击之后,虽然一时荒乱,但是却能够迅速集结而成队,不由也有些佩服这些盗贼们平时训练有素,见盗贼们朝自己猛攻过来,鹰雪身后的魔法师又是一阵魔法袭击,但是这次盗贼们已经有了防范,所以这次的魔法攻击的杀伤力很小,但是鹰雪的目的本来就是阻挡一下盗贼们,打乱他们的进攻节奏,趁盗贼们停下来防御的机会,鹰雪马上按照预定的计划撤退。 盗贼们见自己已经损伤了这么多的弟兄,而且到手的肥肉又要跑掉,哪里肯放过鹰雪他们,于是急忙追赶鹰雪。(未完待续。) 第十八卷第十五章 鹰雪撤退到螭龙的伏击点前,又朝着紧随其后的盗贼们一顿魔法攻击,将盗贼们的追赶节奏打乱,然后又开始撤退,盗贼们被鹰雪的一顿魔法攻击,虽然没有造成什么损伤,但是却被鹰雪惹得火起,发誓一定要将鹰雪碎尸万段,方解心头之恨。 盗贼们行至螭龙的伏击点之时,螭龙从盗贼们的中间杀出,螭龙是异常的凶猛,他根本不畏盗贼们的刀剑,冲入盗贼群后,他牢牢地记住了鹰雪的交代,杀出盗贼来是又快又狠,挨着他的盗贼们非死即伤,而小天更是凶猛异常,他穿插在盗贼群中冲杀,挨着即死,擦着即伤,盗贼们碰到他们二个如此凶悍,被吓得胆寒心颤,见了螭龙和小天两个唯恐避之不急,他们所到之处,盗贼们就是一阵骚乱,而螭龙带领着的那些弟兄们,见螭龙如此勇猛,信心大增,都奋力拼杀起来,而鹰雪见盗贼们已经被螭龙缠住,于是率领着众人折身回杀,那些盗贼们这次可遭到对头了,平时只有他们杀人,哪会像今天这样被人如此冲杀,在螭龙与鹰雪的双重攻击之下,盗贼们已生去已,一些聪明之人,已经先行偷偷地溜走了,而鹰雪也不愿意将盗贼们围而歼之,如若盗贼们已经生拼死反攻之意,肯定会增加伤亡,不如让其溃退,消灭盗贼们的有生力量,慢慢聚而迁之,于是鹰雪暗暗地吩咐大家放开了一个口子,让盗贼们好逃逸而去, 果然盗贼们,见有路可以溜走,于是都逃逸而去,鹰雪本来就准备放任其自由逃逸,也不强加阻拦,只是将来不及逃走的及时消灭,其余之人任其逃走。 盗贼急忙向原路退回,见鹰雪他们没有追上来,盗贼们正想喘一口气,不防身后伏兵又斜将杀出,一阵突杀之后,盗贼们刚刚缓过神来,准备组织人员将这股伏兵消灭掉,却见到鹰雪和螭龙又已经率领人追了上来,盗贼们无法只好又开始向前面逃窜,鹰雪也不太急着追赶,将走得慢一些的盗贼们又围起来截杀,盗贼们惊魂未定之时,突然又遭伏兵,这下盗贼们已经不敢还手了,他们已经被吓破了胆,这条短短的路上真不知道还潜藏关着多少伏兵,想不到走来的时候容易,现在要退回去却是这么难,现在盗贼们每一个人都只顾着自己逃命,哪里还管得上其余之人,他们本来就是因为利益而聚在一起的,现在性命都快保不住了,还要钱作什么呀,性命要紧,哪管得他人哭爹喊娘的,只要自己逃掉就行,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 虽然他们的想法挺好的,但是他们已经没有机会了,因为江山已经将回路堵死了,盗贼们刚准备冲出去的时候,突然前面又出现了一支队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盗贼们见退路已经被封死,后又有追兵,只好拼死一战,他们全力向着江山冲杀而来,江山见盗贼们来势凶猛,立刻摆下防御阵势,准备和鹰雪一道,将盗贼们全部消灭在此,但是盗贼们也不是傻瓜,他也看出了江山的意图,知道自己如果不冲破江山的防线,待后面的追兵一到,就只有死路一条,但是现在时间只有这么一点点了,如果不冲出去,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已经来不及多想了,只有全力一搏了。 盗贼们个个面色凶狠,朝着江山他们全力冲击而来,江山吩咐众人拼死顶住盗贼们的冲击,只要一分钟鹰雪和螭龙马上就会来支援的,战场上争分抢秒的,大家都知道这一分钟意味着什么,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御,炎月兵团和其他兵团的人在江山和黄晓的带领下,朝着盗贼们抢攻而去。 鹰雪见江山等人已经与盗贼们交上了手,急忙叫螭龙带领人手朝江山赶去,盗贼们经过鹰雪的多次伏击,现在虽然已经折损了不少人,丧失了斗志,但是现在还是有六七百人,而江山却只有二三百人,面对一倍以上的敌人,但是盗贼们现在已经是没有退路了,在这种情况下,他们都准备孤注一掷,拼死一战。虽然鹰雪只离江山两三百米远,只要一分钟就可以到达,但是江山面对的是非常凶悍,而且是已经准备拼死搏杀的盗贼们,所以鹰雪不敢轻敌,马上叫螭龙带人马上去增援江山。 江山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了,踏着五灵步法,火元素在他身边迅速集合起来,当快要与盗贼接触的时候,暴风火龙一冲而出。狭路相逢勇者胜,江山知道如果不能消灭敌人,就只有让敌人从自己的尸体上踏过去,自己只要顶住这一分钟,马上就可以等到援军,届时就可以消灭掉这支盗贼团。 盗贼们虽然已经被吓得失魂落魄,但是现在身陷绝境,只有拼死一搏,才会有一线生机,生死攸关之际,这些盗贼更显得凶悍,一副杀气腾腾地样子,但是江山他们也是准备拼死一战,现在的情形不是敌死就是我亡,真正在战场上的时候反而不知道害怕是什么东西了,眼前里只有敌人、只有杀戮,只有将对手摞倒,自己才会多一分生存的希望。 盗贼们没有料想到江山会施出火系高级魔法—暴风火龙,一时间冲在前面的盗贼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是后面的盗贼马上冲了上来,而且已经认出江山就是炎月兵团的总队长,有几个盗贼的首领已经开始叫嚣:“弟兄们,杀呀,只要杀了江山,炎月兵团就垮了!” 江山见盗贼们把自己当做是首要目标,也不以为惧,对着盗贼们冲了上去,他自从学到天髓心法和五灵步法后,不仅魔法能量大涨,而且在云杰的教导下,战列系的功夫也有些功底了,所以他现在拿的武器已经不是魔杖而是一把巨剑,而且他的五灵步法也有一些造诣,已经能够幻化出一个幻像,虽然差鹰雪他们的水平很多,但是以他的水平,在这些人中,可以唬住很多人。黄晓紧随其后,他手中所拿的也是一支巨剑,虽然他跟江山都是火系魔法师,而且炼的又都是五灵步法与天髓心法,但是因为资质的关系,况且他的功力本来就要弱于江山,所以他的速度比江山要慢上半拍,不过,在江山冲入盗贼群中后,黄晓也紧跟而上。 一个是要拼命逃命,另一个是竭力阻止,双方打得异常激烈,不过盗贼们始终还是在心理上逊了一筹,因为他们是想逃命,而且后有追兵,虽然他们的人数比江山要多,可是他们却丝毫没有战意,只想着自己逃命,几个功力稍高而又相对聪明一些的盗贼们,没有恋战就慌忙夺路而逃,而在后面被江山等人缠住的盗贼们,心就更加慌乱,他们想逃走,可是却被江山等人死死缠住,惧意更甚,这种情况当然是对江山他们更加有利了,在江山等人的冲杀之下,盗贼们纷纷倒下,这时螭龙领人已经赶到,盗贼们见螭龙这个煞星又来了,更加惊恐不已,局面呈一面倒的形势,有个别聪明人干脆跪在地上双手着地向江山他们投降了, 江山见有五个盗贼准备逃跑,急忙招呼黄晓上来和他一起阻挡,这五个可能是头目,功力也相对高一些,而且也更加凶悍,如果他们单打独斗,可能还不是江山的对手,但是现在是五对二,江山是以一敌三,就更加有难度了,要不是这几个盗贼急于想逃命,章法慌乱,江山和黄晓还真拿他们没有办法,虽然如此,江山和黄晓也是处于防守劣势。 不过已经不要紧了,鹰雪也已经领着人赶来增援,鹰雪见盗贼们只有挨打的份,心中有些不忍,急忙高叫道:“缴枪不杀,缴枪不杀。”不过可惜他的话没有人能听懂是什么意思,因为他的话是从电影中学来的,好像在战争年代时期中国人民解放军经常喊的口号嘛!现在在这个时候用这个口号,好像不太行得通。 鹰雪心中正在纳密,怎么这些盗贼为何如此顽抗到底,见有些盗贼已经趴在地上不动,看来这些盗贼也不是不怕死,不过这时已经有些人开始喊道:“降者不死,降者不死。”听了对手有意饶自己的性命,这时盗贼们才跪在地上,双手着地,开始投降,那些顽抗的盗贼见大势已去,只好丢下兵器投降。 鹰雪自嘲地笑了笑,四处环望了一下,见江山和黄晓二人还在与盗贼们战斗,而且已经处于劣势,鹰雪看了持江山与黄晓二人的五灵步法,实在是有太多的漏洞,当然以鹰雪现在的五灵步法审视云杰所教的五灵步法,实在是漏洞太多,见江山和黄晓二人已经岌岌可危,鹰雪急忙上前帮忙。 然而螭龙的动作更加快捷,已先鹰雪一步冲了上去,螭龙的本领鹰雪是深有体会的,所以鹰雪也没有再去凑热闹,只是在一旁看护着江山和黄晓。 那五个盗贼正围攻着江山和黄晓,这五个盗贼中有两人是魔法师,还有三个是战士,江山和黄晓被他们五人围攻,也是险象环生,但是那五个盗贼却也是脱身不得,局面就这样僵持不下,不过现在的局势反而让他们五人冷静了下来,反正已经跑不掉了,不如定下心来将眼前这两个人质拿下,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五个盗贼正准备加把劲拿下江山和黄晓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闪,战圈中出现一位身形魁梧的大汉,不由一楞。 鹰雪乘机对江山和黄晓二人喊道:“江队长、黄队长你们快快出来。”可是盗贼们哪能让他们二人出来,这五人当中有一人凶神恶神地看了鹰雪一眼,鹰雪被看得一楞,好熟悉的一张脸,他突然大声对螭龙喊道:“龙大哥,手下留情,不要伤害他们。” 还算是鹰雪喊得及时,否则这五个盗贼都已经报销了。螭龙的拳头已经扬起,即使他们五人加在一起恐怕也难以接下天生神力的螭龙的奋力一击,螭龙听见鹰雪如此焦急的喊声,急转移了力道,一拳击在了地上,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地面上顿时出现了一个一米见方的大洞。 螭龙虽然已经收入了力道,可是那五个盗贼可是丝毫不手软,这样的战场上哪能丝毫犹豫,刀剑魔法统统都落在了螭龙的身上,幸好螭龙天生鳞甲,皮粗肉厚,否则刚才肯定是一个悲剧收场,鹰雪也深深后悔,要是换了别人,肯定已经被杀死了。 鹰雪见这五个人如此不知好歹,不由火气大生,正想上前教训他们的时候,螭龙也已经行动了,他也被激起了火气,自己忍让饶过了他们的命,可是这五个家伙竟然如此阴险,乘自己转移力道的时候来偷袭自己,虽然没有击伤自己,但是身上却是隐隐作痛,看来这五人的力量也不小呀。 螭龙急转五灵步法,五个盗贼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只觉得头一昏,全部倒在了地上,这还是鹰雪先向螭龙打了招呼,否则,他们已经全部挂掉了。 江山瞧着螭龙的身法,为何如此眼熟呢,这种步法好像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 ,可惜自己现在却想不起来了。 鹰雪见螭龙已经将五人击倒在地,还以为他们被螭龙打死了,急忙上前查看,见他们只是暂昏迷,这才放下心来。 彭秋、汪启明、李汉、吴天鹏、叶飞虎,你们五人什么不好做,却偏偏做起盗贼来了,唉,这也算是我的过错吧,要不是当初我没有把他们带出来,也许他们还好好地在相府中,唉!想及于此,鹰雪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难怪刚才鹰雪如此激动紧张,原来这五名盗贼的头目竟然是鹰雪在相府时,带的五名小队长,鹰雪把他们一个一个地弄醒。五人见自己还活着,刚刚松了一口气。却听见一个声音在身边想起:“彭秋、汪启明、李汉、吴天鹏、叶飞虎你们五人何以会当上盗贼呢,难道就不可以找些别的事情去做吗?” 这可轮到彭秋、汪启明、李汉、吴天鹏、叶飞虎五人面面相觑了,他们当盗贼这么久以来都是刻意隐瞒着身份的,因为他们在和唐彬等人分手以后,却不知道自己去往何方,虽然有些回头,但是却已经拉不下脸了,在中途又有一部分兄弟偷偷溜走,当他们决定去当盗贼的时候,却遭到一部分人的反对,又有一部分人离开,所以他们身边的兄弟也所剩不多,只有三百多人,毕竟是士兵出身,如今沦落为盗,这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所以他们五人都隐瞒着自己身份,不让人知晓,而且都过了这么久了,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姓名与来历,哪知今天却被人一个个将名字都叫了出来,五人吓了一大跳,同是一个反应,急忙朝声音的来源处瞧去。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我们的名字?”不想五人却看见一人陌生的中年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彭秋、汪启明、李汉、吴天鹏、叶飞虎五人对此人根本连一点印象都没有,何以此人能叫出自己的名字呢!五人纳闷地问道。 “你们不用管我是谁,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鹰雪板着脸问道。 “我们是你的俘虏,如何处置随便你。”彭秋等五人这才回过神来,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的俘虏。 “江队长,你说该怎么处置他们五个呢?”鹰雪对身边的江山说道。 “他们既然是你龙兄的俘虏,当然是随便你处置了。”江山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鹰雪的话他怎么会不明白呢? “那请问江队长,依照一般的贯例应该如何处置呢?”鹰雪又问道。 “哦,按照惯例,一是像他们这样的盗贼,肯定会有悬赏的,交去公会换取奖金,二是像他们这样恶贯满盈的盗贼,干脆拿去杀了,一了百了。”江山对着鹰雪一本正经地说道,可怜彭秋、汪启明、李汉、吴天鹏、叶飞虎五人被鹰雪与江山的对话,唬得一楞一楞的,心里直想道,自己的这条小命这回肯定是保不住了。 “杀,这个办法好,他们反正也是天天打家劫舍的,杀了他们不知道还可以救多少人呢!我看就依江队长的意思,杀了算了。”鹰雪也严肃地说道。 鹰雪叫螭龙拿着一把剑,准备行刑,然后鹰雪走到彭秋、汪启明、李汉、吴天鹏、叶飞虎五人面前对他们说道:“你们五人还有什么遗言交代吗,如果要求不是太高的话,我会尽量满足你的。” “我们五人没有什么要求,只是希望死了以后能够面对着边陲国而葬,一失足成千恨,这是我们的报应,我们无怨无悔,请您务必答应我们的请求。”彭秋代表五人对鹰雪说道。汪启明、李汉、吴天鹏、叶飞虎四人用期盼的眼仰望着鹰雪,希望鹰雪能够满足他们临死前的最后一个要求,现在他们最后悔的就是当初离开了唐彬、曾昭立等人,背叛了鹰雪,所以他们都希望死了能够面对着边陲国,以赎他们的罪孽。 鹰雪本来就是要教训他们五个一下,根本就不没存杀他们之心,现在见已经教训得差不多了,于是就正严对江山说道:“江队长,我看他们五个也是天良未泯,还知道有一丝悔改之意,我看就给他们一个机会吧。” “既然龙兄已经开口,那就给他们一个机会吧,他们是龙兄的俘虏,不知龙兄准备如何处置这五个盗贼呀。”江山跟鹰雪演的双簧还真把彭秋、汪启明、李汉、吴天鹏、叶飞虎五个给骗住了。 鹰雪没有回答江山的话,而是转身对彭秋等五人说道:“如果我放过你们,你们几个是否还想回去继续做你们的盗贼头呀。” “不瞒恩公,我等原非盗贼,也并非甘愿沦为盗贼,只是我们因为一念之差,背离兄弟才导致有今天的后果,这是我们的报应,我等亦无怨无悔,今日蒙恩公宽宏大量,放予一条生路,但是我们兄弟经过商量,决定跟着恩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请恩公务必收留我们兄弟。”彭秋代表着其余四人向鹰雪恳求道,说完五人齐齐地跪在了地上。 鹰雪慌忙将五人扶住,但是五人已经下定决心齐声说道:“如果恩公不答应,我们五兄弟就跪在地上不起来了。” “你们这样以为我就会同意收下你们吗?我喜欢独来独往,你们跟着我是不会有好处,不过,我有个提议,你们先起来再说吧。”鹰雪哪里有时间收下他们五个而且现在带他们回山寨,唐彬、曾昭立等人都不会同意的,而且如果彭秋五人如果发现是鹰雪站在自己的面前的话,肯定是羞于见人的。 彭秋、汪启明、李汉、吴天鹏、叶飞虎五人见鹰雪态度坚决,只好站了起来,听从鹰雪的吩咐。 “这样吧,我代你们让江队长帮你一个忙。”鹰雪转过身对江山说道:“江队长,你看他们几个的身手也不弱,而且如果你不收留他们几个,他们可能会继续去为贼为盗。我想让你带他们加入你们的兵团,你看怎么样,江队长?” “龙兄,如果是你加入我们兵团的话,我江某人肯定是绝对可以担保你,但是他们五个想要加入我们炎月兵团,我江山第一个表示反对,况且我们炎月兵团的择人标准是非常严格的,并非我江山一个人能说了算的,所以这件事,我江山不敢答应你。”江山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鹰雪这才意识到在这里并没有人认识自己,而且以前炎月兵团的规矩还是自己订的,没想到竟然自己定下的规矩会把自己给难住了,早知道如此就不定下这个规矩了,况且如果自己恢复本来面目的话,虽然江山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他的要求,但是如果他现出真面目,彭秋等人铁定会羞愧难当的。 鹰雪想了想,只好对着彭秋五人说道:“这样吧,你们先跟着我吧,至于加入炎月兵团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 “江队长,此间事情已了,而且天气已晚,我们还是先回到村寨中去吧。”鹰雪对江山说道。 “好吧,我们先回村寨中去再从长计议吧。”江山现在对鹰雪已经是完全信赖,鹰雪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同意,连他自己都有些纳闷,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 一行人在江山的带领下回到了村寨中,鹰雪将螭龙和彭秋等人安排好以后,正准备去找饭吃,不想江山已经先行来拜访他来了。 “江队长,何事有劳你亲自来,你说一声我马上就会过去的。”鹰雪谦虚地说道。 “龙兄说的是哪里的话,以你这样的人才,走到哪里不会受到欢迎?我们炎月兵团现在的实力,在整个空天灵界可以说是数一数二,如果龙兄肯屈就加入我们炎月兵团的话,那我炎月兵团将如虎添翼。我的建议希望龙兄可以考虑!”原来江山是来拉拢鹰雪加入炎月兵团的。 鹰雪听了江山的话后暗暗地笑道,可是脸上却没有表露出笑意,“多谢江队长的好意,可是龙某,独来独往已经习惯了,还请江队长收回好意,龙某人心领了。” “我早就知道会是如此结果,不过我还是想试一试,既然龙兄已经下定了决心,我也不好勉强,不过今天的事情还是要多谢龙兄,如果今天没有龙兄,江某人今天已经凶多吉少了。今后龙兄如有任何吩咐或是有用得着江某的地方,江某一定会竭尽所能,在所不辞!”江山真诚地说道。 “江队长言重了,我并没有出多少力,倒是江队长一心为公的英雄气慨令人佩服不已,保况救人等于救已嘛!”鹰雪谦虚地说道。 “哈哈哈,好一句救人等于救已,龙兄的这份胸襟,实在令人佩服。你这个朋友交江某交定了。”江山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也是非常高兴能认识江队长这样的朋友。说来龙某真有一个忙要江队长帮呢?”鹰雪对江山正色地说道。 “龙兄有话尽管说,江某人一定会竭尽所能,尽力而为。”江山由衷地说话。 “其实也是非常简单的,我只是想问你一下,你是否知道哪里有最好的武器卖?”鹰雪原来是想知道哪里有好的武器卖。 “就这样简单?”江山疑惑地问道,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鹰雪和螭龙是从乡下出来的,可能还没有见过什么世面,这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 “是呀!有什么问题吗?难道连你江队长也不知道吗?”鹰雪还以为这个问题让江山很为难。 “哦,不是,不是,只是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而已。其实在空天陆,好的兵器几乎各处都有,不知道你要买多少兵器呀。”江山问道。 “并不多,只要三百件就足够了。”鹰雪轻轻地说道。(未完待续。) 第十八卷第十六章 “哦,这样啊,那你就去西星国吧,那里的兵器是最好的,但是恐怕价格要贵一些了。如果龙兄觉得手头有些紧张的话,江某可以帮得上一些忙的,请龙兄千万不要客气,江某是绝对有诚意的。”江山真诚地对鹰雪说道。 “江兄的美意,在下多谢了,这个还不是大的问题,我想我自己大概能够解决这个问题,我只是想一下江队长,西风国怎么走呀。”鹰雪白痴地问道。 “在哪里?难道你没有地图吗?”江山奇怪地问道。 “地图?什么地图?”鹰雪疑惑地问道。 “喏,这是这个!”江山从魔法戒中拿出了一张地图,对鹰雪说道:“这张地图就是整个空天大陆的地图,上面标有各个国家的方位与坐标,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直接开出魔法阵传送而去。” “哦,这下好了,不知江队长可否将这张地图送与龙某呢?”鹰雪企盼地说道。 “这个当然没问题了,只是请龙兄以后不要老是称呼我江队长,江队长的,既然龙兄当我江某人是个朋友的话,就请龙兄称呼我为江山就可以了。”江山客气地说道。 “如此,真的感谢江队长…哦,就该是江兄才对。”鹰雪真诚地说道。 江山正要礼让的时候,有个炎月兵团的弟兄将江山叫了出去,好像是有什么难事要江山去解决,江山向鹰雪耸了耸肩表示抱歉,然后就随那个兄弟走了出去。 第一百六十二章 暗夜传功 鹰雪望着江山的背影,突然好像是下了个决心似的,将螭龙拉了出去,耳语一番,然后就一起出去了。 夜幕已经降了下来,冬季的白昼像是特别的短,天色黑得特别快,江山刚刚安顿好一切,吃过吃餐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对于白天的事情,江山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小心驶得万年船,为了安全起见,江山照例出去巡视,在村寨中穿巡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正准备回房去的时候,江山突然眼前黑影一闪,像是有个黑衣人一闪而过。 “什么人!”江山轻喝一声,追了上去。 前面果然有一个黑衣人,正准备逃跑,江山哪里肯放过他,也急忙追了上去,可是任凭江山如何追赶始终追不上前面的黑衣人,而且前面的黑衣人似乎也是在引导着江山一样,不紧不慢地跑着,眼看前面的黑衣人触手可及的时候,黑衣人突然加快了身形,瞬间就消失在江山的视线里。 竟然看着前面的人消失在夜色,江山不由感到一些懊恼,他还有些不死心地驻足想再找找的时候, 江山以为刚才的人肯定是还藏在什么地方,并没有离开这处地方,一定是躲在了一个黑暗的地方,看来刚才的黑衣人还真是经验丰富,江山曾经也以这种方式逃脱过追踪,现在黑衣人跟他玩这把戏,真是太小瞧他江山了。 江山决定呆在原地不动,对追踪之术,他也颇为在行,这招以逸待劳,现在是最合适不过的了。不过聪明反被聪明误,刚才的黑衣人的确已经走了,而在江山的背后出现了另外一个黑衣人,他已经站在江山后面有一会儿了,只不过江山暂时还没有发现他罢了,而黑衣人好像也没有想引起江山的注意的意义。不过幸好这名黑衣人对江山没有恶意,否则江山绝对是在劫难逃。 可惜江山和黑衣人都忘记了一件事情,现在的这个时间是属于妖兽们的,像他们这样一动不动地站在怨灵平原旁,简直就当这些妖兽们不存在,他们的气息引来了一些怨灵王和妖怪,而这江山与黑衣人却一点也不知道。 突然在江山的前面出现了一个黑影,江山心中一喜,只道这黑衣人憋不住,率先现身出来,江山朝着黑影扑了上去,身形还在空中的时候,江山突然觉得好像有些不太对劲,急忙凝神细视,这才发现自己的对象竟然是一个身形硕大的妖怪,江山急忙稳住身形,想往后退去,近战之下的魔法师对妖怪是无可奈何的,况而妖怪们皮粗肉厚的,以江山现在的魔法攻击力,想要击倒一个妖怪,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凑效的,况且现在是晚上,时间一久,肯定会引来更多的妖怪的,想及此处,江山决定急速退去。 可是妖怪哪里容得他退去,眼看就要到手的鸭子哪容他跑掉。妖怪虽然外表蠢笨,但是他们的动作都是出于本能,不需要经过大脑考虑的,所以他们的动作却是非常的迅敏,江山还没有抽身的时候,妖怪已经堵在了他的前面。 江山见自己快要撞在了妖怪的身上,急忙折身后退,匆忙一瞥之下,这才发现,旁边竟然还有一个黑影,可能也是一只妖怪,江山心里直叫苦。 虽然已经杀过不少的怨灵王,也猎杀过几只妖怪,但是单独对付妖怪,江山却还是头一遭。江山心里虽然有些惧意,但是他却是非常的沉着冷静,在折身退却之中,风暴火龙向妖怪卷去,虽然江山知道,这条火龙对妖怪造不成什么大的伤害,但是至少可以阻挡一下妖怪的攻势,好让江山自己有些时间决定,是选择溜走还是战斗。 江山正在犹豫间,又有几个黑影闯了进来,看来妖兽们已经知道此地有美餐可以享受了,大家都争先恐后地赶了过来,准备分一杯羹。 江山现在已经是欲罢不能,妖兽们已经死死地缠住了江山,江山连用蹈空术的时间都没有,他只有依靠着五灵步法,边战边突,想冲出战圈,用蹈空术离开这个地方,否则随着妖兽们越来越多,自己肯定会葬身此处。 江山虽然打算不错,但是现在已经有八九个妖兽将他围住了,别看这些妖兽们在白天的反应迟钝,但是一到晚上,动作和攻击速度却是非常的迅捷和凌厉。 江山哪能招架如此多的妖兽们,几个回合下来,他已经方寸大乱,险象环生,如不是倚仗着五灵步法,江山早已经被妖兽们捉住分而食之。 就在江山快要招架不住的时候,只见一个黑影急闪,江山还来不及反应什么,身边的妖兽们就已经轰然倒下。 江山看了一下,所有的妖兽都是背后受到重拳攻击而毙命的,基本是都是一拳而死,江山惊得目瞪口呆,难道这就是刚才的那个黑衣人,这是什么功夫,既不像魔法系的也不像战列系的。因为在江山眼里根本就没有见这个黑衣人有什么大的动作,妖兽们就已经倒下了,而且江山亲眼看到黑衣人幻化出五六人身影出来,这分明就是五灵步法呀!可是即使连云杰总教头倾尽全力,也只能幻出五六个虚像,可是刚才的黑衣人也不见他怎么动作,就轻轻松松地幻出五六人虚像出来,这样的修为,江山是想也不敢想的,如果黑衣人想对自己不利的话,自己就是有九条命也玩完了。 江山仔细辩认了一下,觉得眼前的这个黑衣人不是刚才引他出来的那个黑衣人,因为这两名黑衣人的身形相差太远,引自己出来的那名黑衣人身形单薄一些,哪里有眼前这名黑衣人的身形魁梧。 “多谢这位的救命之恩,在下江山,请阁下是?”江山对黑衣人客气地说道。 黑衣人并没有回答江山的话,而是突然转动身形在江山的眼前迅速转动了一下,江山被黑衣人的举动惊得激动非常,在黑衣人的转动之下,眼前突然出现了数十个幻像,看得江山心中大赫,如果这样的人是敌人的话,那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这是五灵步法,这是五灵步法,阁下究竟是谁,竟然会我们炎月兵团的五灵步法,快快说来,否则江某就不客气了。”江山在激动之下,竟然忘记了以自己的修为根本不是黑衣人的对手。 “你原来的五灵步法不太完善,现在我受人之托把这个五灵步法教给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二个条件。”黑衣人对江山说道。 “是真的吗?不知是什么条件,请阁下说出来听听,如果太苛刻的话,江山是绝对不会答应的。”江山才不会相信竟然会有这样的好事呢?他语气中充满了警戒的意思。 黑衣人也不管江山是否相信与否,他机械般地说道:“第一,你要发誓今晚的事情不得向任何人说起。第二,你要将彭秋、汪启明、李汉、吴天鹏、叶飞虎五人收归炎月兵团旗下。这第二个条件,即使你不答应也没关系,我也照样会教你五灵步法的。但是你必须发誓不将今晚之事向任何人说起。” “好,我都答应,但是彭秋、汪启明、李汉、吴天鹏、叶飞虎五人,不管能否加入炎月兵团我都会看管着他们的。而且我已经知道你就是龙离,我现在就发誓,绝对不将今晚之事说出去,请龙兄放心吧。”江山的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今天在与盗贼们的战斗中,不是见过龙离的步法非常的熟悉,自己当时就纳闷,为何龙离的步法这么眼熟呢!原来是五灵步法,不过好像比自己所学的更加完善和灵活。 “好,我现在就把新的五灵步法教给你们。”黑衣人既不否认也不承认,还是同原来的语气一样的话语。 “等等,江某有句话想问龙大哥。为什么你要教我五灵步法?是否龙大哥错把江某当成了别人?还请龙兄看清楚了。”江山还是感到不解,他与龙离并不相识,也从来没有接触过,可是他为什么要教自己五灵步法呢,这个疑团始终困惑着江山。 不过,黑衣人并没有回答江山的问题,而是说了一句令江山摸不着头脑的话,“我也是受人之托,将五灵步法教给你,其余的我也不知道,你自己想吧。” 江山有些哭笑不得,他还真有些以为,这龙离肯定是认错了人。这是什么理由,说了不是等于白说吗?不过,既然肯教自己,也是莫大的荣幸,江山已经来不及想其他的人,因为黑衣人已经在江山的眼前演练起来了。 黑衣人缓慢地走着五灵步法,江山全神贯注地看着黑衣人的每一个动,黑衣人走完了一遍后对江山说道:“你看明白了吗?”江山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已经开始演练起来了,按照刚才黑衣人所演试的边想边练了起来。 江山对五灵步法已经非常的熟悉了,对五灵步法的领悟本来就已经差不多了,现在又经黑衣人演试了一遍,现在对五灵步法已经有七八分心得了,黑衣人见如此省事,干脆叫江山自己再演试一遍,然后把其中的个别小纰漏的地方指了出来,经过三四遍的练习江山已经差不多将五灵步法,全部领悟透澈。 “五灵步法重在清虚无为,心凝神聚,人如流云,轻盈若风,讲究的是幻、飘、奇、空,幻意在扰敌之耳目,幻化身形,五灵之意乃为五五之数,幻字指的是修为达至最高境界之时,可以幻出若干个虚幻的影像,让对手根本分不清楚真假,飘指的是身形飘忽不定,行踪令人难以捉摸,奇旨在出奇制胜,克敌于意料之外,攻其不备。你所练的五灵步法还停留在一个幻字的境界,这只是一个基本的境界,吓吓一般的高手还可以,然而在真正的绝世高手面前,这是不堪一击的,如果你能达到飘字境界,将能够隐藏身形,这其中的奥妙你就自己去领悟吧。事情已经完成,我就先走了。”黑衣人身形一晃之间,就消失在茫茫夜幕之中。 江山也不出言相留,他知道这黑衣人肯定是龙离,呆会儿回到村寨中找龙离问个明白不就行了,不怕他不承认,这个在他的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并不太肯去想,看着满地的妖兽尸体,江山有些想把妖兽之心挖出来的想法,不过他看此地也不是久留之地,随时都有妖兽们闻息而来,还是离开此地为善。灵机一动之间,一顿足,运起刚学来的五灵步法,边转边向村寨中行去。 江山一走进村寨中,就直奔鹰雪和螭龙的住所,但是当他一走到房间里的时候,却没有发现鹰雪和螭龙的踪影,突然心中一个念头闪过:会不会这龙氏二兄弟,已经离开了村寨,不告而别了呢?于是江山立刻发动炎月兵团的人在村寨中寻找鹰雪和螭龙,而他自己则到彭秋、汪启明、李汉、吴天鹏、叶飞虎五人的住处,一问究竟。 “请问五位兄弟,你们可认识龙且和龙离此二人?”江山心中急燥,一进门也不客套,直接就对彭秋五人问道。 “请问江山队长,可有什么问题吗?”彭秋等人被问得莫名其妙。(未完待续。) 第十八卷第十七章 “哦,不好意思,我只是心中有些急燥。”江山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确有些失态。 “江队长客气了,我们并非怪你,我们也是莫名其妙的,因为我们根本就对这两个人完全陌生,根本你江队长一样,毫无印象。”彭秋代表五人对江山答道。 “那他为什么极力要让你们加入炎月兵团呢?你们可知道,龙氏二兄弟已经离开了这个村子,不知去向了,他临走时,已经把让我引荐你们到炎月兵团,虽然我没有答应他,但是我还是会将你们引荐到炎月兵团的。”江山虽然有些失望,但是螭龙让他把彭秋等人引荐到炎月兵团的事情,他还是放在心上的。 “什么,主人已经走了。难道他不要我们了吗?嫌我们碍他的事情了,唉,也是呀,我们的功夫这么差,跟着他也是累赘。”彭秋情绪低落地说道。 “五位兄弟此言差矣,以龙兄弟的为人,肯定不是这样的想法,他只是有急事要去办,带着你们有些不方便,所以才让我将你们先引荐到炎月兵团去的,时机一成熟,他自然会来找你们的,你们就放心跟我去炎月兵团吧。”江山见他们五人情绪低落,只好出言安慰他们,先稳住他们再说。 “是真的吗?如此我等五兄弟就多谢江队长收留了,请你放心,我们五兄弟全力以赴的一定不会让江队长丢脸的,以报江队长的收留之恩。”彭秋等人高兴地说道,他们也知道,炎月兵团择人的规矩是很严格的,上次炎月兵团招民新人,一万多人才招收了几百人,这样的标准,在空天大陆还是头一遭,别说是佣兵团招人,就是国家招收军队也没有炎月兵团这么严格,而以彭秋他们的身份资格根本是不是可能加入炎月兵团的,但是现在有了江山的保证,他们五人进炎月兵团似乎已经不成问题了。 “五位太客气了,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不过有一点五位兄弟务必要注意,炎月兵团的规矩是很严格的,请五位务必一定要遵守,如有违背,即使江某人也帮不了你的。”江山严肃地说道。 “这个请江队长放心,我等也是行伍出身,军令如山这个道理我们还是懂的,我们不会令江队长你难作的。”彭秋等人高兴地答道,他们五人都知道,他们以盗贼和俘虏的身份,要想加入炎月兵团几乎是不可能的,能有机会加入炎月兵团,一定是那位他们根本就不认识的龙且帮的忙,只不过他是以什么方法说动眼前的这位江队长的,彭秋等人到现在还是有些疑惑。 “如此甚好,江某还有些琐事,就不打扰了,告辞了。”江山见也问不出什么,向五人抱拳行礼,便转身先行离开。 “江队长请便,慢走。”五人齐声抱拳说道。 在怨灵平原的边上的一个树林中,一人四兽站在树下,像是在等什么似的。此时已经隆冬季节,虽然这段时间是阳光普照,但是现在将近午夜时分,也有些寒意,这一人四兽,似乎都有些不耐之意。突然,那只身形硕大的灵兽似乎有些不耐烦,低声地吼了吼,趁着微光仔细一看,他全身覆盖着一层红色的鳞甲,样子威猛异常。 “小天,你别吵,小心把妖兽们召开,到时候就麻烦了。我们再等等吧,螭大哥事情一办完,马上就会回来了。”原来是鹰雪和小天、小金、小鸟和孔雀王五个在等螭龙,鹰雪已经先行走出了村寨之中,难怪江山找不到他们了。 正在说间,前面出现了一个黑影向他们奔来,鹰雪细看了一下,觉得应该是螭龙无疑,于是出声问道:“是螭大哥吗?” “是,主人。”说话间螭龙已经来到了鹰雪的身边。 “螭大哥,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鹰雪问道。 “请主人放心,我已经完全按照你的吩咐,把五灵步法和那五个家伙全部都交给了江队长,虽然他没有答应,但是我看应该没有问题的,他会让他们加入炎月兵团的。”螭龙信心十足地答道,从江山刚才的表情来看,他觉得江山绝对是个可以信赖的人,虽然螭龙没有同江山打过交道,要知道灵兽们天生的直觉是非常准的。 “好吧,此间事情也算是了结了,我们现在就去猎杀一些妖兽,明天就去天风国换取赏金吧,今晚大家辛苦一下,争取早点收工,现在行动吧,小天,螭龙我们三个一齐去,小鸟、小金、孔雀王你们三个快到我的须弥戒中来吧。”鹰雪想将小金、小鸟和孔雀王装进了自己的须弥戒中,可是这三个家伙根本就不买鹰雪的帐,因为须弥戒中一团漆黑,小金和小天已经尝试过,现在三个家伙见小金怎么都不肯进去,就知道鹰雪的须弥戒中准不是个好地方,所以三个小家伙谁都不肯进去,鹰雪见他们三个都不肯进去,也只好摇头作罢作罢,他从来都不喜欢勉强别人。 以鹰雪、螭龙和小天现在的攻击力,猎杀怨灵、怨灵王或是妖怪,那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从他们现在的行动上就可以看出来,现在基本上是螭龙一个人在猎杀妖兽,小天当然不会亲自动手了,这么没有挑战性的事情,他老人家是不会亲自动手的,而在鹰雪、小天和螭龙三个中最没有发言权的就是螭龙了,小天是他的老大,而鹰雪又是螭龙的主人,所以螭龙只有自己动手搞定妖兽了,以他的攻击力猎杀起妖怪来既迅捷又利落,一拳就是一只,而鹰雪则用黑剑找寻怨灵之心和妖兽之心,只有小天最轻松,小金、小鸟和孔雀王坐在他的背上,这点重量对小天来说,轻若无物,他独自一摇一摆地慢吞吞地走着,而鹰雪就不时地往小天的屁股地招呼,随时提醒他不要得意忘形了,踢得小天不呜呜地怪叫,不过这招挺管用的,小天的怪叫倒引来了不少的怨灵王和妖怪,鹰雪见么有效,觉得这样挺方便的,免得到处找妖兽,直接用小天的叫声把妖兽引来不就行了吗?于是朝着小天的屁股上狠狠地踢了两脚。 “嗷嗷!”小天终于发现自己偷懒还是不行的,为了表示抗议和对鹰雪的不满,他跑离了鹰雪的脚程范围之内,昂起头朝着怨灵平原叫个不停。 这下可炸开了锅,随着小天的叫声,怨灵平原上的妖兽们全部都集中到了鹰雪这边,小天的叫声似乎特别有号召力似的,所有的妖兽们像是集合一样,都赶了过来。 鹰雪和螭龙二个,开始还杀了一二十个妖怪,取得了一些妖兽之心,可是慢慢地发觉到情形有些不对,怨灵平原上数以万计的似火光一样的点点红光,都朝着鹰雪这里赶来,鹰雪心中突然一惊,这不是妖兽们的眼睛吗?想起了刚到怨灵平原上的情形,自己被无数的妖兽们围攻,难道这次……,鹰雪直道不好,急忙阻止催开了魔法阵,招呼螭龙和小金、小鸟、孔雀王四个准备逃离这儿。鹰雪看了一眼小天,这个家伙还在不知死活地嗷嗷地叫个不停,“你这个家伙还叫出瘾来了是不?”鹰雪拽着小天的尾巴一提,小天一吃痛,停止了他那自以为得意的恐怖叫声。竟然有人敢抓自己的尾巴,老虎屁股也敢摸,真是不知死活,正想发火时,回头一看,见拽住自己尾巴的是鹰雪,小天急忙摇了摇头,表示自己错了,对鹰雪,小天真是没有办法,要是换了别人,他可就倒霉了,除了鹰雪,小天是谁的账都不卖的。不过,看样子小天这个家伙最近长进不少,还知道自己先投降了。 “你这个家伙,还在叫,你看现在引来了多少的妖兽,快走吧,如果还不快走,我们又得被妖兽们围攻了。”鹰雪焦急地说道,跟着螭龙他们钻进了魔法阵中。 小天见无数的红色小点在夜色中闪烁不定,长得帅就是没办法,小天见自己的魅力这么大,摇了摇他那颗大脑袋,也转身钻进了魔法阵中,只见白光一闪,便随同魔法阵一道消失在怨灵平原上。 第二天一早,鹰雪带着螭龙和小天、小金、小鸟、孔雀王五个家伙来到了天风国,昨夜,由于小天的狼嚎,也鹰雪他们的生意全部给搅黄了,所以这六个家伙只好狼狈逃跑,找了一处荒废的草房里住了一晚,虽然只是螭龙一个人动手猎杀妖兽,但是鹰雪粗略地算了一下,仅妖兽之心就有二十八个,以十万一个的价格计算,就有二百八十万金币,还有一些怨灵之心,有这么多钱已经足够购买武器了,鹰雪从来都是主张钱够用就行,多了也没有什么用处,于是这一人五兽决定停手休息一晚,明天去天风国兑换金币,然后再去西星国购买武器。 第二天鹰雪、螭龙和小天等来到了天风国,鹰雪在路上还担心找不到兑换奖金的地方,但当他们乘家魔法阵,来到了天风国的一个省府—梁京的时候,鹰雪的顾虑就全部打消了。 现在最热门的生意就是收购妖兽之心的生意了,各大店铺门口都写着收购妖兽之心的招牌,鹰雪见状心中一宽,原来竟然有这么多的人在收购妖兽之心,这下可以放心了。他们六个在街上转了转想找一家收购妖兽之心的店铺,兑换金币之后就去西星国购买武器。可是那些大的店铺门口都是人群拥挤,鹰雪好不容易占得了一个位了,却被人赶了出来,那些人根本不认为鹰雪身上会有妖兽之心,见鹰雪的穿着打扮,还以为鹰雪是混水摸鱼的,别人正忙着收购辨认妖兽之心,哪里有空理睬鹰雪,不容鹰雪辩解就把他赶出了门口。 “真是一群势利小人!”鹰雪气得要命,转身就离去了。 来到了一家小店铺的门口,见门口的招牌上也写着收购怨灵之心和妖兽之心,鹰雪心念一动,就推门走了进去。 “客官,您要点什么呀?”鹰雪刚推开门,一个声音就传入鹰雪的耳朵里,鹰雪定睛一年,从柜台后面伸出一张圆圆的、非常憨厚的脸,大约在三四十岁左右,鹰雪一见之下,顿时心生好感。 “我!我是来兑换妖兽之心的,你这儿不是写着收购的牌子的吗?”鹰雪疑惑地问道,他趁机打量了一下这个店,觉得这个店不像是收购妖兽之心的样子,因为这里根本就是一家米店,卖一些粮油米面之类的杂货店。 “哦,是这样的客官,现在大家都在收购怨灵之心和妖兽之心,所以小店也写出这个招生,希望能收到一两个,其实,小店还没有收到过一个妖兽之心和怨灵之心!嘿嘿嘿。”那个掌柜的倒是挺老实的,憨厚地鹰雪说道。 “不知这怨灵之心和妖兽之心是怎样兑换金币的。”鹰雪见此人颇为老实,也就不再拐弯抹角地说道。 “哦,我们吃一成,按九成收购,可是我并没有多少现金,如果客官的货多,能够凑足一百万金币的话,我建议你去府衙兑换,这样比较划算。”那位掌柜的憨厚地说道。 “哦,不知掌柜的如何称呼呀?还请你说和再详细些!”鹰雪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老实的生意人,干脆和他聊起了天。 “我叫王实,别人都叫我王老实。其实妖兽之心在我们店里兑换的话,那是比较吃亏的,因为我们要吃掉一成的金币,而一些店里还要吃得更多,在一成半或是两成以上,因为官家只负责兑换一百万金币以上的妖兽之心,其他零碎的就由民间的商家收购,凑足整数后,方可与官府兑换,所以现在最热门的生意就是收购姑兽之心,各大店铺,不论大小都在收购妖兽之心。”王实老实地回答道,好像他自己不收妖兽之心似的。 “原来是这样呀,我这里有一些妖兽之心,那我就在你这里兑换算了,不知可以吗?”鹰雪问道。 “这个……你不怕吃亏吗?我可是要吃一成回扣的!”王老实感到有些意外,自己明明已经告诉了眼前这人,他却还是在自己这里兑换,这个人如果不是骗子那么肯定是脑子问题。想到骗子,王老实立刻留神起来。 “对,我不怕吃亏。”鹰雪有心让这个王老实赚一笔钱,像他这样做生意,把进门的生意都往外推,肯定家里不会太富裕。 “那好吧,你可不要后悔呀!不知客官有多少妖兽之心呀,请拿出来看看吧。”王老实再次提醒鹰雪道。 鹰雪没有回答王老实的话,而是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包,在王老实疑惑的目光下,把包放到柜台上打开, “这,这,这。”王老实惊得目瞪口呆,张大着嘴巴,说不出话来,这么多的妖兽之心,虽然王老实不太懂行,但是他还是知道这一包妖兽之心,价值起码在三四百万金币以上。 “客官,你别跟我开玩笑了,你快将这包东西收起来吧,你这些怨灵之心和妖兽之心,价值起码在三百多万以上,我就是把这家小店全部抵押给你也不够呀,你还是到府衙去兑换吧,我这里根本兑换不起。”王老实激动地说道。 “王掌柜,我根本不知道计衙在哪里,这样吧,我带我去,我给你一成的酬劳怎么样呀。”鹰雪轻轻地说道。 “一成,天哪,这可是三四十万呀。不要,不要,这太多了,这样吧,我免费带你去吧。你先等一上,我去叫我老婆出来,帮我看会店,然后我们一起去府衙兑换金币。”王老实真是老实得可以,说完后进到内门,看样子去叫他的老婆去了。 鹰雪这才注意到,这是家是前面是店铺后面是住房的小店,一会儿工夫,王老实就同一个体型微胖的中年女人一起走了出来,鹰雪猜想这肯定就是王老实的老婆了。 “小玉,我要陪这位客官去趟府衙,你在这儿先帮我看看店,我一会儿就回来了。”王老实嘱咐他老婆道。然后又对鹰雪说道:“客官,我们走吧。” 鹰雪跟着王老实来到了府衙门口,其实这府衙离王老实的家并不远,大概有五六百米远吧。在府衙的门口,卫士盘问了鹰雪和王老实一下,听他们说来是兑换妖兽之心的,也就没有再盘问就放行让他们过去了。 这其实是挺简单的,在府衙中清点了一下数量,二十八个妖兽之心,十五个怨灵之心,三百五十五万金币,然后就给鹰雪开出了一张,像支票一样的东西,(就暂且称之为支票吧。)王老实看了一下,对鹰雪说明道,这是天风国官方的金票,在全国随时都可兑换金币,叫鹰雪放心,这绝对没有假的,鹰雪一听王老实的话,就把金票收到了怀中,与王老实一起走出了府衙。 鹰雪与王老实又一直回到了他的小店里,鹰雪拿出金票对王老实说道:“我应该给你四十万金币,这样吧,你就从这里面提四十万金币,你看怎么样?” “不,不,不,客官您说笑了,我根本就没有出什么力,只是带你去了一趟府衙,哪里敢白拿您一成的回扣,请客官收回,收回。”王老实急忙推辞道。 说王老实的比较老实,他的老婆更加老实,她对王老实说道:“王老实,你不能拿这位客官的钱,这是人家的东西,我们怎么能够拿呢?”然后又对鹰雪说道:“客官请收回,我们不能收这些钱,请你务必收回。”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鹰雪突然就转身走出了王老实的店铺,等王老实夫妇出来送的时候,鹰雪已经没有了踪影。 “真是个怪人!”夫妻俩同时说道。 “小玉,四十万呀,你就不心动吗?”王老实有些后悔,到手的财就这样飞掉了。 “你这个死鬼,这是别人的钱,对我们来说可是不义之财?我宁可穷些,也不愿贪图别人的便宜,免得天天晚上睡得不安稳。”王老实的老婆竟然比他还要开明,虽然她说不出什么大的道理,但是越是平凡的话,就是越是真理,短短几句话,却不知要让多少人自叹不如,自惭不已。 “也是啊,就当是一场梦,大风吹去、大水冲掉了吧。”王老实原来的不快心情,也一下子恢复了平静,看来的确是知足常乐呀。 其实鹰雪并没有走远,他只是在店铺的拐角处躲了起来,王老实夫妇的谈话,全部落在了鹰雪的耳朵里,鹰雪也感动不已,如此平凡的两夫妇,却能有如此高的见地,真是令人感动自惭形秽。而最受感动的就是截天了,因为他始终不相信,这世间会有这么傻这么老实的人,放着巨额的财富竟然会不要。鹰雪如此,眼前的王老实夫妇也如此,截天真是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却不由截天不得不相信。 鹰雪决定帮助这俩口子一把,于是他在街上找到了螭龙和小天等,连同他们一起又踏进了王老实的杂货店里。(未完待续。) 第十八卷第十八章 “客官,你怎么又回来了呢?”王老实见鹰雪又折回了他的小店,而且还带了另外的一个人和一群灵兽来到了他的小店,不知道鹰雪又找他有什么事情,于是疑惑地问道。 “哦,是这样的,我决定到这里做一点生意,想盘下一个大一点的店铺,所以想请你和你的夫人一起来帮忙打点,不知你是否愿意。”鹰雪笑吟吟地说道。 “这,这个,我得和我婆娘商量一下,客官你等等,我去叫我婆娘出来。”王老实一听,这哪里还有不愿意的,急忙跑到了店后面找他的老婆商量去了。 一会儿,王老实和他的老婆一起走了出来,王老实的老婆对鹰雪说道:“不知这位客官如何称呼,为何要帮我们呢?”看来,这个家还是王老实的老婆作主。 “哦,我都忘了介绍,我叫龙且,这是我大哥,龙离。”鹰雪答道。 “二位,请到里面坐,请。”王老实的老婆急忙招呼鹰雪和螭龙。 “不知王掌柜建议我作些什么生意呢?”鹰雪征求地询问道。 “客官你还是别叫我王掌柜了吧,你就叫我王老实,反正大家都这样叫我的。至于作什么生意嘛,我原来在酒店也当过几年小掌柜,对酒店的生意也略通一些。不如就开一家大酒店怎么样,这个我最在行了。”王老实得意地说道。 “这样吧,我就叫你王大哥吧,你就叫我龙且吧,大嫂,王大哥的这个建议,不知你认为怎么呀?”鹰雪对王老实的老婆问道。 “龙兄弟,其实这方面我也没有什么经验,倒是王老实曾经在酒店中跑过堂,也有些经验,开个酒店,应该没有问题吧。”王老实的老婆,倒是深明大义,自己不懂的事情倒是不乱掺和。 “那就如此说定了,我和王大哥现在就去盘下一家酒店,龙大哥,你和小天等就在这里等我们回来。”鹰雪对螭龙和小天说道,然后就和王老实二人走出了店铺。 鹰雪边走边王老实:“王大哥,你看上哪家酒店了,如果你看上的话,我们就去谈价,怎么样?”鹰雪现在可是腰缠巨款,三百多万金币,这里的任意家酒店,他都可以买得起,所以鹰雪现在说话的底气也足得很。 “龙兄弟,如果我们现在去买下一家酒店的话,别人一定是狮子大开口,这是做生意,岂不是赔本生意,不如我们去买下一家准备出售的酒店,这样比较划算些。”王老实急忙阻止了鹰雪,如果像鹰雪这样做生意,那还不亏大了。 “这样啊,那王大哥,可知道哪里有酒店要出售吗?”鹰雪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于做生意,他可是完全外行的。 “我倒知道有个地方的酒店要出让,在价格上我们还可以压低一点,虽然地方有些偏僻,但是只要经营得当,生意肯定会好起来的。”王老实说道。 “那就好,只要王大哥能够看得上,我们马上就去吧。”鹰雪一听马上就叫王老实带路。 在王老实地带领下,鹰雪来到了一家酒店门口,这家酒店装修倒还不错,只是生意冷淡,门可罗雀,鹰雪和王老实走进店后,发现伙计都在打瞌睡,而整个大厅里竟然没有一个客人,这家酒店的生意可够冷清的了。 见有人来了,伙计急忙上前来招呼パ┍砻骼匆夂螅锛泼怯闷婀值难凵窨戳艘谎塾パ┖屯趵鲜担妥碜吡嘶厝ァ?br>不一会儿,伙计领着一个老头走了回来,指着鹰雪和王老实说:“就是这两位客人说要见,他们要买下这座酒店,要跟您谈谈的。” “二位请坐,不知二位如何称呼?小老儿姓方,添为此店的掌柜,本店急待出让,如果二位想盘下此店的话,小老儿愿意优惠一些,小老儿年岁已高,想回乡下去过些清静日子,所以才想把此店出让的。”那老头见有人肯盘下此店高兴地说道。 “我姓龙,他姓王,我们想盘下此店,还请方老板开个价。”鹰雪也不知如何谈价,只得含糊地说道。 “好,龙老板真是快人快语,一百八十万金币,连同地契及酒店所有的物品全部卖给你了。”方老板慷慨地说道。 “等一下,龙兄弟,让我们先看看这座酒店的设施再谈价也不迟!”王老实为人虽然忠厚老实,但是他在做生意这方面却是精明得很,这么急于出让的酒店,肯定是有原因的,否则哪能这么着急脱手。 “这……”方老板面有难色,他并不是怕鹰雪看这酒店,因为这店里的所有物品设施都是刚装修不久的,只是这店自从装修后,经常闹一些怪事,来吃饭喝酒的人,发现这菜里面要么就有沙子,要么酒里就掺有污水,而住店的人,晚上经常会无缘无故地被剥掉衣服,有时候还会丢东西,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这店里不干净,所以大家都不敢到这里来住了,所以这酒店到了晚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伙计们也不敢在这里过夜,就是白天也只在大堂里坐坐,不敢去楼上,只敢坐在大堂里看守房子,方老板见这么邪乎,他当然不信了,于是就亲自在店里面住了一晚,可是第二天,他发现自己被全身脱得精光地睡在地板上,而衣服却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去了,方老板被吓得个半死,经过这一遭,方老板决定卖掉这家店铺,反正也已经没有人敢上门来吃东西了。方老板见事情已经瞒不住了,于是吱吱唔唔地将实情告诉了鹰雪和王老实。 不料,鹰雪和王老实听后都没有任何惊异,鹰雪是艺高人胆大,他倒是无所谓的,而王老实平生没有做过亏心事,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当然不相信这无稽之谈了。不过王老实却趁机压低了价格,“既然方老板这么说,我们倒是有些犹豫要不要买了,毕竟这样的酒店盘下来也没有什么用处,不如我们另寻别家吧。” “等等,二位老板,我们有话好说嘛,这样吧,我再少五十万,一百三十万,我已经是折本了,如果二位还是不想要的话,二位也只好另觅佳处了。”方老板咬着牙说道。 “王大哥,你看怎么样?”鹰雪征求王老实的意见。 “这样吧,你方老板再少十万,一百二十万,来个月月红,凑个吉利数,怎么样,方老板,如果你同意,我们就把此店买下了,立刻就签合同,一手交钱,一手交店。”王老实替鹰雪作了主。 “好,反正已经是蚀本了,也不在乎这十万了,就一百二十万成交了。”方老板一咬牙点头答应了,反正这个鬼店放在这里只有折本的,长痛不如短痛卖掉算了。 “鹰雪主人,我感觉到这店里的确有些名堂,不如我们进去看看吧。”突然鹰雪感觉到了截天的思维。 鹰雪一听,拿出了那张金票,交给了王老实:“这个你先拿着,我去楼上看看,至于签合同的事情就麻烦王大哥,这里一切全由你负责了。麻烦你了,王大哥。”做生意这行当,鹰雪也不会,既然截天提议去楼上看看,鹰雪马上就表示同意,把金票交给了王老实,就往楼上走去。 “这,龙兄弟,唉。”王老实被鹰雪的举动给弄糊涂了,像他这样毛毛燥燥的哪像是个开店的样子,这不是开玩笑吗! 鹰雪走上楼后,刚走了几步,截天已经开始说话了:“鹰雪主人,这里只是几个小东西在作怪而已,你晚上把那条龙和小天带来就可以搞定了,还可以趁机抓住他们的主人,看看是什么人在这里作怪。我们现在先不要惊动他们,先下去吧。” 鹰雪一听截天已经成竹在胸,虽然自己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问题,但是他相信截天,于是就走了下来。见王老实正在和方老板办理交接,他也懒得去理这些琐事,干脆坐在了楼梯上休息一下,顺便想一下去西星国应该购买兵器的事宜。 过了半个多小时,见王老实和方老板握了握手,鹰雪知道事情已经办妥,这才站起了身走了下来。 王老实见鹰雪走了下来,急忙向他报告道:“龙兄弟,事情已经全部谈妥了,各项契约都已经签好,交接手续也已经办好了,伙计们我都已经让他们回去了,过两天再来上班,现在就只差付款了,这张金票还是你拿着吧,我们一起去钱庄将金票换开,把钱付给方老板,我们明天就可以接管这家酒店了。” “哦,真是谢谢王大哥你了,这张金票你还是拿着,善始善终嘛,你就好事做到底嘛,我们一起去钱庄吧。把钱付给方老板,其他的细节我们再详谈。”鹰雪干脆耍起了赖皮。 “那就走吧,王老板。”王老实还想谦虚两句,可是方老板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王老实没法只好陪同鹰雪和方老板一起走出了酒店,王老实把酒店的大门锁上了之后就同鹰雪一起去了钱庄。 这是一家官家钱庄,王老实将金票中的金额提出一百二十万后,将钱交给了方老板,方老板见自己的霉店终脱手了,验证了一下金票后,拿着钱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王老实刚想把所有的手续及酒店的钥匙和金票交给鹰雪,鹰雪却叫他不用着急,拉着王老实回到了他的小店里,进屋后,鹰雪马上叫王老实把他的老婆叫来,他有话要说。 “王大哥,王大嫂,你们都是实在人,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是你们的善良和纯朴打动了我,其实我买下这酒店,目的是让你们来经营管理的,我不说你们也知道,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你们不用多说,希望你们接受。如果你们不愿意领我的情的话,那就让这家酒店永远地空置吧。”鹰雪真挚地说道。 “这,这……”王老实夫妇二人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会碰到这样的好事,他们夫妇俩使劲地拧了拧自己的手,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你们放心吧,我再拿出一百万给你们作本钱,赚的算你们的,亏了就算我的,你们就放心地干吧。”鹰雪还以王老实夫妇有些担心本钱的问题。 “龙兄弟,我们,我们。”王老实夫妇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突然他们夫妇二人跪在鹰雪的面前。 “哎哎,你们这是干什么呀,王大哥,王大嫂你们快起来,我哪里受得起如此大礼呀。”鹰雪急忙扶起了二人。 “龙兄弟你真是好人呐,我们夫妻二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王老实夫妇激动得不知说什么话来表达才好。 “你们也不用谢我,要谢的话,就应该谢你们自己,因为你们才值得让人感动,如果你们赚了钱就拿一些钱作些善事吧。好了别的话就不多说了,王大哥明天你从金票上提一百万金币,你看够不够,酒店的事情就要麻烦你们夫妇俩了。”鹰雪装作不耐烦地说道,他知道王老实这夫妇两个肯定是一大堆感谢的话语,所以先转移了话题。 “一百万!哪里用得着这么多呀。其实有五十万就足够了,龙兄弟,我把金票及酒店的房契都交给你吧。”王老实拿出了一大迭契约交给了鹰雪。 “这个金票你先留下,明天取了钱后再给我,这个地契你拿着,如果王大哥调皮或者是不老实的话,就由王大嫂让他扫地出门,叫他无家可归。呵呵!”鹰雪把地契转身交给了王老实的老婆,见自己想出了这个妙主意,鹰雪禁不住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 “这个,这个,龙兄弟这个怎么行呢?”王老实的老婆急忙推辞道。 “好了,王大哥,王大嫂,这件事情就这样说定了,王大嫂,我和王大哥,都转了一天了,我看你得帮我们弄些饭菜来,先让我尝尝你的手艺如何,怎么样?”鹰雪知道他们夫妻肯定要推辞的,于是转移了话题,干脆喊起了肚子饿。 “对,对,对,小玉,你先去为龙兄弟弄些饭菜来,我们都忙活一整天了,快去准备。”王老实这一天都在不断的惊喜之中,连没吃饭都不觉得饿,现在经鹰雪一提肚子倒咕咕地叫了起来。 “好吧,我这就去弄,马上就来。”王老实的老婆见鹰雪有意岔开话题,只好把感激之言记在心里,先到里屋忙活去了。她和王老实二人虽然老实憨厚,但却不笨,而且阅人无数,可以说是相当精明之人,她知道鹰雪这种人,如果跟他过份谦谨,反而徒增不快。 王老实望着鹰雪,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今天的事情实在令他太意外了,弄得王老实都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他做梦都不会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当然他并非不相信鹰雪,只是他真不知道怎么感谢鹰雪,平素都本来就老实憨厚,太多的言语表达他又不太会。他并非是把感激之心都挂在嘴边的人,那样不仅令人心烦,而且这种感激也并非出自真心,那样的话有些在作做了。但是王老实又实在是对鹰雪感激非常,集矛盾、复杂、激动之情于一身,王老实就只有望着鹰雪呵呵地傻笑, “王大哥,你干嘛老是这样傻笑呀,弄得我都莫名其妙了。哦,对了!这样吧,今晚你先把酒店钥匙先给我,明天我再还给你。”鹰雪望着王老实那圆胖的脸上堆着笑意,知道他肯定有许多感激和疑问的话要跟他说,鹰雪并没有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也不想让人感激他,更并非一时心血来潮。其实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真的是很微妙,明明鹰雪才与王老实只认识了一天还不到,可是却跟他似乎很投缘的,跟王老实在一起,有一种亲人般的亲切归属感,这种复杂的人际感情并非是一只秃笔能够描写详尽的。 “呵呵!好,好。”王老实还觉醉在他的美梦之中,还没有意识到鹰雪在说些什么。“什么,龙兄弟,你刚才说什么钥匙呀。”王老实像是睡醒了一般突然问道。 “王大哥,我实话跟你说了吧 ,在你跟方老板谈生意之时,我趁机上了酒店的楼上,有一句我要告诉,请你不要害怕。”鹰雪看了看王老实一眼,顿口不言。 “什么事呀,龙兄弟,你就放心说吧,我这人生平不做亏心事,我有什么好害怕的。”王老实一脸正气地说道。(未完待续。) 第十八卷第十九章 “其实,我们买的那间酒店真的有些问题,不过你放心,今晚我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好的,明天早上我们就可以搬到酒店里去了。”鹰雪信心十足地说道。 “龙兄弟,从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你并非常人,你们二个人,竟然会猎杀了那么多的妖兽,这件事情就非常人所能办得到的。我并非事后说奉承话,我也不太会说话,可是自从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与我特别的投缘,就像亲人回到身边的感觉,真的,我真的就有这种感觉。”王老实一脸真挚地说道。 “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我也是第一次来到这儿,而且我也不知道为何会走进你的店里,也许这就是有缘吧,上天注定,你我要在这里相逢。”鹰雪也颇有所悟地说道。 “龙兄弟,你这个兄弟我认定了,虽然我没有什么长处,也不太会说话,可是无论何时何地,请你记住,你还有我这个兄长。”王老实真诚地说道,他这个人不太会表达,也不会话出什么样动人的话来,可是他会用心说话,兄弟之间何须太多言语,太多形式,王老实现在的心意,鹰雪完全能够感受得到的。 “我也是,你这个大哥我也认定了。”鹰雪也感激地说道,人与人之间最令人感动的就是一个‘信’字,能够得到别人的真心相信,是何等快意之事,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你们在说什么呀,这么高兴,快进来吧,饭菜都熟了。”王老实的老婆走了出来叫鹰雪他们吃饭。 “好吧,兄弟我们先去吃饭吧,其他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详谈。”王老实拉着鹰雪就往里屋走去,“呃,兄弟你的大哥怎么不一起去呀。”王老实突然发现螭龙和小天都趴在地上睡着了,小天爱睡,可是他现在碰到了螭龙,那可是小巫见大巫,螭龙才是真正的睡觉高手,螭龙一睡可以千年,这哪里是小天可以比的,不过螭龙现在化成了人形,可是他还是保持着灵兽的习性,跟小天他们一样趴在地上睡觉,这看在王实夫妇的眼中,可就有些别扭了。 “哦,大哥、大嫂,你们不用理这几个家伙,我的这位龙大哥就是这样的脾气,可能你们不会习惯,不过不用管他们的,何况他们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的,就让他们这样睡着吧,等他们醒了再说吧。”鹰雪不想泄了螭龙的底,因为他现在已经慢慢地发现,龙,在空天灵界似乎并不像我们炎黄子孙那样受到崇拜,而且这里的人类还非常地憎恨龙族,甚至还是人人得而之诛,所以鹰雪怕吓着王实夫妇,也就没有点破。 王实夫妇也是精巧之人,见鹰雪如此而说,也就不再多言,他知道像鹰雪和螭龙这样有背景来历的人,有些事情并非刻意是瞒着他们,以他们的能力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朋友兄弟之间贵在理解,每个人都有个人的私人隐密,又何必要执着于此,当说之时,自然会说,如果一味刨根问底,反而会伤害彼此之情,如此岂非得不偿失。 鹰雪与王实夫妇吃完饭后,拉起了家常,原来王老实还有一个儿子,现在年十四岁,名叫王磊,现在在魔法学校修习魔法,像他这家这样的穷苦之家,只有在那些平民魔法学校修习,以王老实的意思,他虽然没有见过鹰雪的功夫,但是知道鹰雪肯定是能力不凡,想叫自己的儿子跟着鹰雪学习,王实夫妇坦荡荡,倒弄得鹰雪不好意思了,只有婉言推辞,以鹰雪现在的状况,实在是不能带着王实夫妇的儿子,鹰雪只有叫王实夫妇先让孩子在魔法学校呆着,等自己稳定了以后再说,可是现在鹰雪又不能表明自己的身份,面对王实夫妇的坦荡,鹰雪反而倒局促不安起来了。 “大哥大嫂,其实我……”鹰雪想表明自己的身份,可是一时却不知如何开口才好。 “好了,兄弟,是我们有些令你为难了,我知道你肯定有难言之瘾,孩子的际遇,只有看他自己了,我们身为父母的也只有起个引导作用,其实只要努力拼搏在哪里修习还不是一样的,成事在人嘛,兄弟你不用管这些琐事的。我看你也只是路过这里,你是不是要到什么地方办什么大事呀?”王老实的老婆见鹰雪局促不安,立刻出言安慰并及时转移了话题。 “是的,大嫂,我的确是无意之中来到这里的,如果没有遇到你们的话,我今天肯定已经去了西星国了。”鹰雪急忙回答道。 “西星国,你去那里干什么呀?”王实夫妇惊讶地问道。 “哦,我是去买几百件兵器而已。”这个鹰雪倒是不用隐瞒。 “几百件兵器!”王实夫妇更显得惊讶,鹰雪肯定是有来头的,不然不会用得着这么多的兵器。 “是呀!”鹰雪并不认为这是一件令人感到惊讶的事情,他看了看天色,见天色已暗,于是站起了身对王实夫妇说道:“大哥大嫂,我现在要去办件要事,明天再来找你们,我就先告退了,” “哦,请便,请便!”王老实从口袋里摸出了钥匙交给了鹰雪。 “大哥大嫂 ,你们不用送了,我明天再来找你们。请回吧!”鹰雪制止了王实夫妇的热情相送。 “你要小心点呀,兄弟!”王老实的老婆像叮嘱自己的兄弟一般,轻轻的一句嘱咐,让鹰雪感动不已。 鹰雪出了王老实的店门之后,带着螭龙和小天、小金和小鸟、孔雀王就直奔酒店而去。冬天的晚上似乎来得特别的快,刚才还有些微亮,等鹰雪一到酒店门口的时候,天却已经完全黑透,鹰雪打开门,酒店中更是漆黑一片,不过这难不倒鹰雪,以他现在的修为即便是没有任何光源,他也能够看得一清二楚,不过鹰雪还是召出了小型火焰,将酒店照得纤毫毕露,一览无遗。 鹰雪正想上楼梯的时候,怪事突然发生了,一个小黑影朝着鹰雪扑来,鹰雪都还没有看清楚的时候,一旁的螭龙和小天都已经开始动手了,不过螭龙还是快捷一些,一手就抓住了那个小黑影,鹰雪正想看得仔细一些,不防螭龙手上使劲,手上的那个小家伙双腿一伸,看样子已经死掉了。那个小家伙慢慢在身体全部化成了灰烬,只是在螭龙的手上留下了一个亮晶晶的像能量球一样的东西,螭龙正有些想不通,就算自己的力气大,也不会把东西,捏成粉末呀!螭龙傻楞间,一旁的三翅孔雀王突然一口将这个小珠子吞到了肚子里。 螭龙一惊,正想要回小珠子的时候,没想到一下子就起了反应,孔雀王从空中跌到了地上,幸好它飞得还不高,鹰雪一听,正想抓起了孔雀王,突然孔雀王全身发出了幽幽的绿光,难道他要进化了! “吞了这么小的一个珠子就会进化,这个黑影到底是什么东西呀。”鹰雪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可是一切的迹象都表明孔雀王要开始进化了, “想不到这个地方竟然有幽魂族!”截天突然说道。 “幽魂族,这是又是什么呀?”鹰雪诧异地问道,他从来没有在任何典籍上看到过这个名字。 “幽魂族,他们也是人,不过他们的行事非常神秘,亦正亦邪,善役鬼魂,且经常与灵魂打交道,自称‘灵魂皈依者’,传说他们有与神族沟通的本领,甚至可以超脱亡灵。他们很少出现在尘世当中,通常他们都是在修行中,祈求永生登仙之术。看来我们今天所遇到的就是幽魂族的人,不过看来此人修为还不太深厚,可能正在训养合成精魂,否则刚才出现的就不会是一个小小的合成精魂了。” “合成精魂,这是什么东西呀。”鹰雪在截天面前简直像是一个充满疑问的小孩子。 “所谓合成精魂,其实也就是和你所练的元神一样,只是形式不同,不过殊途同归,结果都是一样的,合成精魂是一种邪门的速成修炼元神的方法,首先是以自己为基础,然后将自己的魂魄凝练成形召唤出来,然后再利用自己的魂魄逐渐地吸收一切生灵的灵气,以壮大增强自己的魂魄,而且还可养一些鬼魂帮助自己吸收灵气,等鬼魂将吸收来的灵气,凝结成能量球之后,这就是合成精魂,当然这些精魂的能量并不强大,但是这些合成精魂的能量全部集中在他们主人的身上的时候,也就是将鬼魂弄来的能量吸收为已用,可以大大加快魂魄的修炼成元神的速度,这样修炼起来当然是事半功倍,不过虽然可以速成,却容易走火入魔,因为如果力道控制不好的话,是很容易走火入魔的,凡事有得必有失,这就是速成的代价吧。”看来截天是没有把幽魂族放在眼里的,对于这种修炼法门,他是不屑一顾的。 “那这幽魂族的人如此可恶,岂不是人人得而诛之。”鹰雪一听幽魂族的人都是以吸人或生灵的灵气作为来增加自己的修为,这样不劳而获的修炼方式,岂非令人生厌。 “这倒也不然,幽魂族一般都在一些人迹罕至的地方修炼,很少来尘世中,一般都是以吸收天地山川之气来增强自身的修为的,最重要的是像他们那样的修炼方式,是绝对不可能受到打扰的,否则很容易走火入魔的。”截天真不知道在扮演什么角色,明明刚才对幽魂族没有什么好感,现在反而却又为幽魂族说起好话来了。 “这……”鹰雪倒不知道怎么样跟截天说了。 “呵呵,其实凡事哪能用好或坏两个字来衡量的,如果事情都是这样简单的话,那么世界上岂会有如此多的烦扰纷争之事。”截天突然大发感叹起来。 鹰雪倒是被截天的一席话说得感触良多,陷入了沉思之中,不过他马上就被一阵怪叫给惊醒了。 鹰雪这才发现小天和螭龙、小金、小鸟都围在了一起,好像在看一样什么新奇的事情一样,鹰雪也凑过去一看,原来是孔雀王已经进化了成形了,孔雀王现在才算得上是一只真正的孔雀王,尖喙碧眼,头上的羽毛高高竖直,像是一顶王冠,一双碧睛炯炯有神,在碧绿的眼珠中,竟然透出一股金黄之色,全身的羽毛已经全部换成绿色,尾部的羽毛长长地垂到了地上,看来孔雀王还是一只绿孔雀,而且还是一只公孔雀,可惜它现在没有开屏,否则一定是非常的漂亮的。如果不是背上多了一只翅膀,跟一般的孔雀没有什么两样。 “想不到孔雀王进化之后,会变成这个样子,简直是脱胎换骨呀,照理来说,它应该还只是成长期吧,可能还会长大一些,只是不知道孔雀王是什么类系的灵兽,会哪些魔法?”鹰雪轻轻地自语道。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因为这个答案恐怕连截天都不知道,不过鹰雪马上就知道了答案,因为鹰雪和小天、螭龙等都感觉到自己等人好像被包围了,鹰雪举目四望却没有看见任何人,但是他却确确实实地感觉到被包围了,难道这些东西会隐形。 “鹰雪主人,他们不是人,是一些合成精魂,他们在你们的上头,你可以用元神逼他们显形。”截天突然又用思维的方式帮助了鹰雪。 鹰雪听了正准备运用元神逼这些精魂显形的时候,突然孔雀王振翅飞了起来,只见他在空中一阵急驰,鹰雪只觉得空中至少有风火电三种以上的元素迅速集合在一起,鹰雪还来不及反应什么,就只听见如金属般的叮叮咚咚声音的一阵脆想,从空中跌落下了几个黑影,这些黑影跟螭龙原来手上抓住的那个小东西差不多,这些黑影从地上跌落下来以后,似乎没有受到什么伤害,马上就从地上飞起,然后快速从酒店的大门口飞了出去,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就消失茫茫在夜空之中。 孔雀王马上就追了上去,小天、螭龙和鹰雪、小鸟也随着孔雀王都跟了出去。至于小金,他当然是趴在小天的头上了。 现在已经虽然已经是夜晚,但是这里是省府,一切都被灯火照得通明,虽然这座酒店地处偏僻一些,虽然街上不能用熙熙攘攘来形容,但是现在已经是夜生活的开始,街上的人与白天相比,并不少多少。 鹰雪比小天和螭龙等慢了一步,追出门后,一时倒还不知道往哪边追赶,不过,幸好,他与小天之间还能有一些感应,闭目感应了一会儿,突然腾空而起,朝着西南方纵身而去。 等鹰雪赶到的时候,小天和螭龙等正守在一个洞门口,正在焦急地等待着鹰雪的到来,鹰雪一看就知道小天和螭龙刚才想进洞的时候,肯定吃了不小的亏。 鹰雪站在洞门口,只觉得洞口隐隐被一股灵气封住了。难怪刚才小天和螭龙进不去洞里,灵气对付灵兽是最有效不过的,因为灵兽本身就是吸灵气而生,虽然因为吸收灵气而生,但是却与灵气生生相克,故而用灵气封印洞口,是对付灵兽的最好办法了,看来洞中之人,已经在洞中住了很长一段时间了,而且这种封印是用来对付灵兽,又好似是又有其他什么作用。 鹰雪知道以自己的能力硬闯入洞,那绝对不成问题的,可是鹰雪却没有选择入洞,而在站在洞口大声地喊道:“原来幽魂一族的人竟然这样怕死,只会龟缩在洞里,龙大哥,小天我们回去吧,这样的人根本是不值一提的。”原来鹰雪想用激将法把洞里的人激出来。 果然,洞里面的人被鹰雪一席话激得无名火起,本来想在洞中解决鹰雪他们的,只是现在已经被鹰雪激得七窍生烟,所以也就不顾一切地从洞中冲了出来。 鹰雪已经和小天、螭龙等退到了洞外的开阔地外,忽然从洞里冲出了一位头戴连衣帽的黑袍人,他走到了鹰雪的面前,厉声地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坏我的好事,还打死我的一名精魂,你们快快自裁吧,我还会给你们一个全尸,否则我要你们死了都不得安宁。” 鹰雪打量了一下这位黑袍人,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双目有神,脸上棱角分明,刚毅正气,留着短髭,以相貌论,大概也只有二十三四岁左右,看起来并不像一个坏人,难道正如截天所说,世界上的事情并不是能用好坏就能说得清楚的。 “喂,你在发什么呆呀,我影幽手下不死无名之辈。”原来那名黑袍之人名字叫影幽,他见螭龙和鹰雪都不理他,就越发生气,螭龙当然不会应他的话了,鹰雪又在沉思之中,怕以影幽一个人只好在一旁生闷气了。 “哦,原来你叫影幽,你们幽魂族人本来与世无争,应该清修,为何要到酒店中来骚扰世人?”鹰雪被影幽的话惊醒。 “你们竟然知道知道我的来历,岂能容你。终极精魂!”影幽看来想杀人灭口。 随着他的咒语念起,从洞中飞出数十个小黑影,这就是刚才从酒店中逃出来的合成精魂,原来幽影将洞口用灵气封印是来管束合成精魂的。本来影幽准备用他们来提升自己的修为的,但是看得出来鹰雪和螭龙是非常扎手的人物,而且来意不善,肯定是来追杀自己的,连底细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但是幽影知道,要想把他们解决掉,并非易事,所以影幽决定先发制人,以命搏命,把全部的精魂与自己的魂魄合成终极精魂,利用强大终极精魂的能量来摆平鹰雪和螭龙二人。 只见这些小精魂从洞里飞出来后,全身都闪着荧光飘浮在空中,在夜空中分外绚眼夺目,而且慢慢变得透明起来,最后聚集在一起,突然影幽的身体冒出一阵黑烟,把那数十个小精魂都包裹起来,那些闪着荧光的小精魂们全部被包在黑烟中消失不见了,最后一声轻响,一个巨大的怪物从黑烟中走了出来。 “难道,这就是终极精魂,除了大点,也没有什么厉害之处嘛。”鹰雪故作轻松地说道,他打量了一下这个终极精魂,发现他除了比自己大上一倍之外,根平常之人也没有什么两样。但是他心里却不敢轻敌,一个小合成精魂的能量球就能够让孔雀王进化,现在是数十个小合成精魂,还加上幽影的全部能量,力量肯定是非常的强大,如果大意轻敌的话,肯定会吃大亏的。 可惜幽影已经不知道鹰雪在说些什么了,他的魂魄已经与精魂们合成了终极精魂,所以他的本体已形同一具尸体,任凭鹰雪如何去激怒于他,幽影也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没有任何反应。(未完待续。) 第十八卷第二十章 幽影杀气腾腾地朝着鹰雪走了过来,他的身体比鹰雪起码大出足足一倍有余,浑身都流溢着一种黑色的气体,鹰雪站在远处都可以感受到能量气息的波动,看来他他已经动员了全身所有的能量,准备全力一击,是非置鹰雪于死地不可。 鹰雪见状,心中一紧,急忙催开了天光盾,抽出了黑剑,准备全力应付眼前这个怪物。不过现在根本就不需要鹰雪动手,小天、螭龙和孔雀王都已经摆好架式,准备发动攻势,不过小天还是挺不服气的,在他的眼中根本就没有害怕二字,他阻止了螭龙和孔雀王,准备单挑眼前的这个怪物。 可是幽影和精魂们所组合而成的终极精魂可不是想和小天单挑,他可不管什么小天、螭龙的,只见他巨口一张,对着小天、螭龙和孔雀王就是一团大型火焰,孔雀王见状,急忙振翅急飞,冲天而起,它可不像小天和螭龙两个,不畏魔法攻击,他全身的羽毛要是被火这么一烧,肯定会变成一只红烧孔雀王的。 孔雀王见终极精魂不打招呼就开始攻击,这让它很恼火,在空中,趁着一顿翅的时机,第三只翅膀用力一扇,一股强大的魔法能量汹涌而出,对着终极精魂就是一阵魔法攻击,孔雀王的名头果然不是白叫的,天生一出生就是幻兽的灵兽就是不同凡响,风、水、暗三种混合元素的魔法结结实实地击在了终极精魂的身上,不过可惜孔雀王还只是进化到成长期,魔法攻击的火候还不够,对付别的灵兽或许还奏效,但是他现在攻击的是终极精魂,这样的攻击力,简直就是在给终极精魂挠痒痒。 终极精魂吃了孔雀王的一击,感到非常的恼火,尤其是暗元素的力量,使终极精魂的行动一度变得有些麻痹,不过他的反抗击力也是很强的,马上就从麻痹中恢复过来,这让终极精魂老羞成怒,没想到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家伙会这样厉害,要知道终极精魂最厉害的地方就是没有感觉,即使刀剑加身,也没有丝毫感觉,要知道终极精魂只是一个虚幻的实体,他攻击别人时是实体攻击,而别人攻击他时却变成了虚体,形同无物,这就是终极精魂最厉害的地方。然而却没想眼前的这个小家伙竟然能让他感到麻痹的感觉,虽然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但是对敌时只要是一瞬间的麻痹就足以让他毙命了,所以他决定先解决了孔雀王的性命,然后再解决鹰雪和螭龙二人。 想法虽好,可是却偏偏事与愿违,终极精魂把目标锁定了孔雀王后,就准备全力向它出去,可是螭龙却不太识趣地拦在了终极精魂的前面,挡住了他向孔雀王的攻击,而小天也因为聚集了全部的能量,准备全力攻击终极精魂,身躯暴涨了一倍有余,身上的红色鳞甲在黑夜中更显得红艳妖冶。 终极精魂突然没由来地感动一阵伤悲,眼前的这几个敌人,似乎不那么容易对付,尤其是眼前的这一人一兽,让他感到一阵心慌。生死之战岂能如此心虚,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终极精魂深吸了几口气,压制住了自己慌乱的心情,保持宁静、空灵的心态。 先发制人,终极精魂不想这样耗下去了,自己的能量正在一点点地流失,螭龙突然感到终极精魂身边的魔法元素在迅速聚集,知道终极精魂准备向自己和小天发动攻击了,暗暗地做好准备。 果不其然,终极精魂大手一挥,一阵强烈的飓风夹杂着火、冰系的元素溶合魔法朝着小天和螭龙席卷而来,原来终极精魂的体形虽然巨大,但是他也是魔法系的,以魔法攻击为主。 小天已经注意终极精魂多时了,现在见他一发动,他可不想像螭龙那要以防御为主,他本来就有些不耐烦了,现在见终极精魂抢先发动攻击,一阵急闪,竟然抢在了终极精魂的魔法攻击前面抢先得手了,终级精魂被小天全力一顶,一阵轰然巨响庞大的身躯顿时倒在了地上,他竟然被小天顶翻在地,虽然小天没有将他弄成重伤,但是这样的结局,让终极精魂很是不爽,自己的虚实双体,怎么在这些家伙的面前,都似乎已经无效了呢! 不过,还有更加令他不爽的事情。在终极精魂倒地一刹那,他的魔法也已经发了出去,巨大的风系能量旋涡,混合着火冰二系魔法元素呼啸着袭向螭龙,见螭龙完全被卷在了旋涡的中心,终极精魂这才放下心来。自己虽然倒地,有些狼狈,但是好歹也算是收拾了一个敌人,自己也不算蚀本。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螭龙是懒得躲避,他连动都不想动,这样的魔法对螭龙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厉害的,他可是出了名的皮粗肉厚,哪里又会惧怕这些小场面,他想试试这终极精魂到底有什么厉害之处,会不会是个头大一点用来唬人的。 终极精魂可谓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什么人不好碰见,却偏偏碰到了小天和螭龙两个怪胎,一身的厚皮粗肉,没办法,天生对魔法免疫!今天的终极精魂像是变成了纸老虎,鹰雪等人他是一个也唬不住。 终极精魂见是这样子的结果,从地上爬了起来,正准备再度向小天和螭龙出击,却不防鹰雪不知什么时候,开着天光盾,拿着黑剑来到了幽影的肉身旁边,用推了推幽影的肉身,见没有什么动静,于是拿着剑朝着幽影的颈部比划着,看样子是准备砍幽影的头。 幽影突然感到一阵心慌,难道自己的肉身出了什么问题了,转头一看,这才想到自己竟然只顾着对付小天和螭龙这两个家伙去了,反而忽略了鹰雪的存在。 “住手,你有种就跟我来打,为何动我的肉身!”终极精魂吓得魂飞魄散,自己的肉身要是被砍了头,那可就要神形俱灭了,自己还没有练成元神,如果被鹰雪砍了头的话,魂无依处,那可是百分之百没救了,那可真是前功尽弃了。自己今天怎么这么大意呢,竟然忽视了这件事情,让别人钻了这样大的空子。 不过这也不能怪终极精魂,实在是他今天运气实在不太好,平时的敌人,只要终极精魂一出马,那都是无往不利的,敌人见到终极精魂,都吓得失去了一半的斗志,只有狼狈逃窜的份,哪里还敢还手呀,如此一来,谁还想到攻击幽影的肉身,逃命都来不及。可是今天却碰到几个不怕死的,不仅是不怕死,而且连魔法攻击都对他们无效,碰到这样的敌人,终极精魂又奈若何呢! 如果鹰雪真是心狠手辣之人,终极精魂此时恐怕已经消失了,旁观者清,鹰雪本来还心存怀疑,现在一听终极精魂如此紧张幽影的肉身,就知道这终极精魂的肉身肯定是他的死穴,不过鹰雪听了终极精魂的话后,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对他说道:“好,我就给你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你就放手一搏吧,我不动你的肉身。” “好,你有种走远一点。”终极精魂嗡声嗡气地紧张地说道。 “呵呵!”鹰雪轻笑一声,走到了一旁。 “好,算你够仗义!不过,我不会放过你们的。”终极精魂急忙回到了幽影的肉身旁边守护。 鹰雪看了看小天和螭龙,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他决定让小天和螭龙二个对付眼前这个庞然大物,看得出来,小天和螭龙足以让终极精魂吃够苦头了。 鹰雪也太小瞧终极精魂了,如果他只有这些手段,那岂不早就被别人给干掉了,他只是见小天和螭龙二人连自己的结界都突破不了,所以才大意轻敌的,现在被小天和鹰雪这么一羞辱,早就已经火冒三丈了。 突然,鹰雪心中涌起一阵不祥的感觉,急忙向终极精魂望去,只见他的眼中似乎有丝丝火苗要冒出来,全身的黑气大炽,大手合什,食指竖起,放在他的眉心处,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在积蓄着什么能量。 “魂灭神魔!快快用天衍剑法中的散神式,将他封印起来。快!”截天也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对鹰雪说道。 鹰雪也发觉事情有些不妙了,因为他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能量气息正在凝聚,这‘魂灭神魔’的威力,肯定是非常强大的,鹰雪全力使出天衍剑法中的散神式,将终极精魂与幽影的肉身都封印在一起,为了防止意外,鹰雪还重新加上了一层封印。 终极精魂哪里会意识到这种事情,他根本连想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两层透明的封印给封住了,即使把他封印,在一般情况之下,他也可以把封印冲破,不过今天的情况好像是个例外,鹰雪的封印本来就是为了方便使用魔法能量而结成的封印,因为天衍神剑的第二式,炼魂式与‘魂灭神魔’有异工同曲的味道,不过炼魂式是理想的效果就是把敌人困在有限的空间里,这样威力更显得强大,而这就要求散神式结下的封印要经得起炼魂式的冲击,如此,鹰雪用散神式洒下的结界就绝非是‘魂灭神魔’所能打破的。 不过,即使终极精魂知道鹰雪设有结界,他也是不屑一顾的,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什么结界可以抵挡得住他用终极能量所使出来的‘魂灭神魔’这破釜沉舟的一招,因为从来都没有人能够抵挡住这一招。何况终极精魂根本就不知道鹰雪竟然会对自己设下了两个封印结界,而且是用天衍剑法设下的,以他的能力根本是无法打破的结界。现在的终极精魂就像是困在笼中的猛虎,即使他再凶悍,任凭他如何咆哮,而鹰雪与小天等就是观赏的游客,在游客们的眼中终极精魂他亦只是一个逗笑的工具而已。 不过老虎就是老虎即使它被关在笼中,也是凶悍异常,虽然它被关在笼中,但是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它的王者风范和强大的力量。 终极精魂在鹰雪设下封印之时,他已经聚集了足够的能量来施展‘魂灭神魔’,虽然他看见鹰雪在空中乱舞了几下,也不知道鹰雪在干什么,不过终极精魂也不以为意,就算鹰雪刚才设下的是封印结界,但是他对自己的‘魂灭神魔’是有绝对的信心,任何的力量都是不堪与‘魂灭神魔’相匹敌的,这个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何况自己这次准备的那么的充分,集聚了九个合成精魂的力量,在这股能量的操控下,所施展出来的‘魂灭神魔’,是绝对没有人能够抵挡的。 终极精魂的那张大脸上露出了难看的笑容,这也许算不得上是笑容吧,只见他那张血盆大口咧了咧,不过在鹰雪的眼中,知道终极精魂在笑,因为鹰雪现在连天光盾都没有开,连是基本的防御措施都没有,以这样强大的力量对付一个毫无防备之人,终极精魂知道自己是赢定了。 “可怜的孩子!唉!”截天好象也感受到了终极精魂的悲剧马上就要上演,所以也发了一句感叹。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终极精魂哪里会想到眼前这三个毫无防备之象的家伙,其实已经是稳操胜券了呢,终极精魂还信心十足地相信自己是稳赢,却不知自己已入彀中,本想自己看人家笑话,没想到其实是别人在看自己的笑话。 小天和螭龙见鹰雪如此笃定,他们都知道鹰雪的天衍剑法的厉害之处,尤其螭龙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况且,他们对鹰雪都是非常相信的,见鹰雪如此轻松,也乐得看热闹,也就歪着头看终极精魂一个人单独耍宝,如此精彩的表演如果没有观众,那多没意思呀。 “魂!灭!神!魔!” 终极精魂一声断喝,一股强横无比的能量从他掌心汹涌而出,朝着鹰雪急攻过来,可是, 这股能量只冲到了离终极精魂一米多的地方倒倒卷而回,竟然向终极精魂自己席卷而来。 “果然设有结界,不过你们也太小瞧我了。”终极精魂轻蔑地说道,他根本就没有把鹰雪所设下的结界放在眼里,马上加大能量,朝着鹰雪所设下的那层结界攻去,企图打破结界。 由于鹰雪设下的第一层结界离终极精魂太近,而且,‘魂灭神魔’的力量端地不容小觑,终极精魂已经使出了所有积蓄的能量,在终极精魂的强攻下,结界竟然硬生生地被打破,能量便在终极精魂的驱使下以无比强横的力量冲向鹰雪。 可是终极精魂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股能量竟然又被反弹回来,在离他二米多远的地方,这股强大的能量又遇到了鹰雪结界的阻挡,因为无法攻破鹰雪的结界,反而朝着终极精魂反扑而来,终极精魂这才知道大事不妙,难怪鹰雪、小天和螭龙等都似恍若无事地看着自己,竟然是在看自己的笑话,原来都是自己一个人在演独角戏,而鹰雪他们才是真正的观众,自己真是笨得够可以了,被人如此戏耍还不自知。 可惜终极精魂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后悔了,因为他面对的是自己所发出去的那股强大的力量,如果自己不小心应付的话,很可能今天就会送命在自己的攻势下。 终极精魂把全身的所有能量来了一个总动员,与倒卷回来的能量来个大比拼,可惜他自己太过心狠手辣,想置鹰雪等人于死地,故而刚才所发出去的能量是几乎自己所有积蓄的能量,根本不是他现在这个强弩之末所能够抵挡得住的。 终极精魂在自己身边所设下的结界很快就被这股强大的能量所打破,而且正一步步地被逼往后退,这股强大的能量在终极精魂处受到了一些阻挡后,马上就分散开来,如果这股能量在开阔地上的话,用不了多久,就会自动消失,可是现在却被鹰雪封印在这个两平方米的狭小空间里,来回冲荡,要这股能量在这个小空间里慢慢地自然消退,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终极精魂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自食其果了。 终极精魂这才叫苦不迭,欲哭无泪。能量无法宣泄,全部的力量都朝着自己身上招呼,他现在就象是在做地震试验和体验着沙漠冰风暴,当然还有一个小小的火山爆发。尘土风扬,人颠来覆去的,像喝醉了酒,不仅如此,这股能量还包含着很多种的魔法元素,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终极精魂被搅得痛苦不堪,火风电仅是这三种魔法元素就让他吃足了苦头,而且更要命的是,幽影的肉身也被冲击着,终极精魂吓得六神无主,如果自己的肉身被毁,那可是无可救药了,肯定是神形俱灭,他被逼得没有了办法,只好把心一横,将自己的肉身抱在怀中,卧倒在地上,任凭所有的能量冲击着终极精魂。 鹰雪和小天、螭龙、孔雀王、小鸟、小金等在外面看得过瘾,只见从终极精魂的手中发出一股含有各种魔法属性的能量,朝着前面攻击,可是没过一会儿,终极精魂自己却被弄得一个手忙脚乱,刚刚见他擦了一把汗的时候,却又迫不急待在与什么力量在抗击似的,最后只有趴在地上休息了。 “风、火、光、土、水、冰还有暗,竟然有七种魔法元素,怪不得力量这么强横,不过这个终极精魂的修为也停留在元素溶合的阶段,如果他能够修炼到元素融合的阶段,那可是当真天下无敌了。”鹰雪看着终极精魂的表演,慢慢地数着他到底用了多少种魔法元素,这可是一个难得的学习机会。 鹰雪正想得入神,禁不住向终极精魂望去,这才发现终极精魂好像已经不见了,不过,现在这个空间里是尘土飞扬,浑浊一片,根本看不见里面是什么情形,不过,终极精魂这么大一块头,应有个人形的,可是现在却什么也看不见了,鹰雪暗道一声:不好,急忙走去前去察看,细看之下,才发现终极精魂,已经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不会是不行了吧,可不要闹出人命呀,鹰雪心中一急之下,马上腾空而起,抽出黑剑,从外面用力一劈,封印空间的顶部顿时被鹰雪砍出一个大洞。 “砰!”的一声巨响,大家只感觉到脚下的大地一声巨震,那股能量好像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地方,朝着鹰雪砍的地方急涌而出,因为出口太小,在大量的能量的冲击下,结界被撑得发生爆炸。 过了好一会儿,弥漫的尘土才慢慢在沉落下来,鹰雪走上前去,用手轻轻地摇了摇满身已经被尘土染成黄色的终极精魂。 在鹰雪的晃动下,终极精魂缓缓地张开了眼睛,气虚衰弱地说道:“帮助我魂归本体。”说完,一阵黑烟中,终极精魂马上消失不见了,突然那九个合成精魂又分散到空中,他们现在身上的荧光已经减弱了很多,看来是消耗了不少的能量,而且现在他们发现幽影已经是气虚衰弱,根本无力控制他们了,此时不逃,更待何时,马上就想抽脚就跑。 “快抓住他们。”鹰雪感应到了他们的意图,马上叫小天他们抓住这些合成精魂。 螭龙和孔雀王一听之下,伸手急抓,螭龙抓住五个,孔雀王只抓住二个,小天见孔雀王和螭龙等抓住了七个,一急之下,对着剩余的二个,就是一阵冰系魔法攻击,可怜这些能量几乎消耗殆尽的合成精魂们哪是小天他们的对手,顿时在空中就被小天的冰系魔法冻住,掉了下来。 小天用嘴叨起一个一看,这个还蛮好看的嘛,合成精魂们全部被冰包裹起来,还闪着微弱的荧光,原来冰系魔法还可以制出这样的工艺品呀,简直是艺术的结晶,真有成就感,自己真是天才呀,竟然能够摆弄出如此好看的艺术品,看得小天心情大爽,露出令人心虚的笑容,昂着脑袋,咧着大嘴,一步三摇走向了螭龙。 螭龙手上的那些合成精魂仿佛也看出了小天的意图,吓得叽叽乱叫,小天朝着螭龙点点着,意思叫螭龙松开手,让他来制作一些好玩的工艺品。见自己马上就要被那个红家伙冻在冰块里,那些小合成精魂们吓得魂飞魄散的,哪里肯让螭龙松手,他们反而紧紧地抓住螭龙的手不放,任凭螭龙如何甩都甩不掉,螭龙只好冲小天苦笑,他可是不敢得罪小天,急忙表示自己是无辜的,叫小天不要误会他。 “小天,你这个家伙就会欺负别人,小心我把你关到须弥戒中,还不快过来给我帮忙。”鹰雪用眼角斜了一眼小天,见他又在耍宝,连忙把他叫了过来,同时叫螭龙把那两个被困在冰里的小合成精魂们释放出来,免得被冻死。 那些合成精魂们见这些人如此厉害,自已在急速逃窜的情况下,被一个个地抓了回来,而且刚才自己的同伴们吃了如此大的一个亏,差点被冻死,自己还是不要动为妙,免得惹祸上身,眼前的这些人和灵兽没有一个好惹,尤其是那个浑身长着红色鳞甲的四脚家伙,要是被他冻住,可不是闹着玩的。于是这九个小合成精魂们结成一个圈都乖乖漂浮在空中不敢动弹,静静地吸附着空气中的能量,恢复自己刚才被终极精魂吸走的那部分能量。 鹰雪见黑烟消散后,终极精魂已经不复存在,而且那九个小合成精魂们一撤,就只剩下幽影的孤魂一脸彷徨无助在站在鹰雪的面前。(未完待续。) 第十八卷第二十一章 由于灵魂根本就不能言语,而且幽影的灵魂刚才受到重创,刚才从合成精魂们身上吸取的能量早已经用完,现在幽影的灵魂已经非常地虚弱了,简直就像一面透明的玻璃,都可以看穿了,看来他的能量的确是过度耗费。如果鹰雪再不将他皈回本体的话,幽影的灵魂就只有慢慢地消失在空气之中,神形俱灭。 鹰雪瞧着一脸苦象的幽影魂魄,不忍之心由然而生,虽然幽影刚才是想置自己于死地,毕竟他现在已经受到了惩罚,自己与他亦无深仇大恨,不必要置他于死地,于是鹰雪将幽影的肉身扶正,自己盘腿坐在幽影的身后,叫小天给自己护法,暗运‘琴心三叠’心法,将自己的元神从身体里引导出来。 幽影现在才吃惊不已,只见一个和鹰雪人一样大的元神从鹰雪的身体里走了出来,而且形态跟鹰雪简直是判若两人,幽影这才明白,眼前的这个中年人,只是一个假像,而元神才是真面孔,幽影简直不敢相信,鹰雪这么年纪轻轻就至少已经炼至成婴期了,幽影简直有些妒忌,自己这些年的苦修,竟然连元神都还没有炼成,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年纪轻轻就已经有这么高的修为了,幽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难怪刚才自己竟然会吃如此大亏,以鹰雪的修为,已经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了,自己与他对抗简直是荧火之微与浩月争辉。 鹰雪可没空理会幽影的感受,元神牵引着幽影的魂魄,想把幽影的魂魄导入他的肉身,这样就可以救活幽影,而不致让他魂飞魄散,神形俱灭了。 可是鹰雪很快就发现幽影的魂魄简直是太虚弱了,以鹰雪的元神修为,都感觉不到幽影魂魄的能量气息的波动,看来幽影已经耗尽了全部的能量,如果就这样把他的魂魄导入幽影的体内,那幽影肯定是绝难活命的。 鹰雪的元神与幽影的魂魄双手相对,把自己的一部分能量输入到幽影的魂魄身上,经鹰雪的能量输入,幽影的魂魄那双无神的双眼这才恢复过来,浑身也不那么透明了,鹰雪见状收住了能量,扶起幽影的魂魄,把他导入幽影的身体里,鹰雪用元神查看了幽影的身体一下,发觉他好像受了很重的伤一样,有几处经脉淤塞,如果再不及时治疗的话,可能会功力尽失的。突然鹰雪浑身一阵,就种病不就像是云杰所中的‘亡魂恶灵’吗!可是他身上中的好像没有云杰所中的‘亡魂恶灵’严重,暗黑元素也没有云杰的那样强烈,可能是施展‘亡魂灭灵’的人功力没有那么深厚吧。好人做到底,鹰雪对这种病知道得颇为详细,而且经验丰富,因为云杰的关系,鹰雪感觉凡是中了‘亡魂恶灵’的人都绝非坏人,于是鹰雪将自己的元神溶入到幽影的体内,先用‘天阳春雪’将他体内的暗黑元素吸收干净,现在鹰雪练了‘琴心三叠’后,暗灵元素嘛,算不是什么厉害的,鹰雪想将它们吸收掉,那只是举手之劳,然后鹰雪的元神将幽影淤塞的经脉全部打通。 “咳咳咳!”当鹰雪的元神离开幽影的身体后,幽影双目圆睁,情不自禁一阵急咳,喷出一大口黑色污血块,然后闭上眼睛,坐在地上调息起来。 鹰雪见状,只好与小天坐在幽影的旁边替幽影守护着,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幽影睁开了眼睛,他现在双目精光闪闪,寒气逼人,可见刚才鹰雪帮他将体内淤塞的经脉打通后,功力已经恢复了不少,虽然刚才幽影感到体内痛苦万分,可是他不仅没有因此受到伤害,反而因祸得福,故疾竟然霍然而愈。 突然幽影一跃而起,朝着鹰雪跪拜道:“幽影叩见主人!” 鹰雪被幽影开始还吓了一跳,以为幽影想突然发难,但是听了幽影的话后,这才慌忙站起,“你这是干什么呀,我何德何能,敢做你的主人,你快快起来!” “如果主人不答应,幽影就不起来了。”看来幽影是铁了心要跟随鹰雪。 “这,这,你跟着我有什么好呀,你刚才也看见我的真面孔了,我这么年轻怎么能当你的主人呢!何况我还是个头号的通缉犯,我只会连累你,你还是走吧!”鹰雪自己的事情都忙得不可开交,哪里还敢收下幽影,见幽影一言不发地跪在地上,只好说道:“你不要逼我了,不然我可走了。” 见鹰雪举步要走,幽影对天长叹一声:“既然上天都注定我幽影不能为族人报仇,那幽影就随你们去吧。” 鹰雪一听比幽影的语气不对,急忙回头一看,只见幽影不知何时抽出一把匕首来,朝自己的心脏刺去,鹰雪急忙阻止道:“住手!你不要这样,什么事这么想不开,有话慢慢说嘛!” “是,主人!”幽影听了鹰雪的口气,好像有回旋的余地,就顺势而上,急忙朝着鹰雪叩首道。 “算了,算了,怕了你了!随便你吧。”鹰雪真是对幽影没有办法,如果不答应他,他就要自尽,面对这样的人鹰雪只有暂时稳住他再说。 “多谢主人,收留幽影。”幽影高兴地说道。 “刚才听你的口气,你好像有莫大的冤屈,而且你刚才体内的‘亡魂恶灵’是怎么回事呀,像是施展的人功力不够,又像是有人替你解掉了一半。”鹰雪对幽影感到有些好奇。 听了鹰雪的询问后,幽影悲愤地说道:“主人明鉴,幽影的确身负血海深仇,还请主人为幽影复仇。” “幽怜天是你什么人?”鹰雪突然问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原来是截天让鹰雪问幽影的。 “主人,你怎么知道我的太祖爷爷的名讳,只是可惜他已经仙逝多年,否则,我幽明族又怎么会被那些恶贼灭族呢!”幽影已经被悲愤冲昏了头脑,不由咬牙切齿地说道。 “看来你的确是身负血海深仇,不过,你暂时休息一下,平稳一下情绪,否则你这样很容易走火入魔的。”鹰雪见幽影情绪如此激动,急忙提醒他。 “多谢主人!”幽影也是聪明之人,在鹰雪的提醒下,立刻稳定了心情。 在幽魂族中,分为六大族,其中以幽明族和幽阴族最强大,其他如幽月族、幽云族等诸族都在幽明族和幽阴族的统治之下,所以数千年来,除了‘幽邪神君’幽怜天自统一幽魂族后,幽魂族曾一度十分强大,可惜幽怜天自从白日飞升后,幽魂族又复分为大大小小六个族,而幽明族自认为是‘幽邪神君’幽怜天的嫡亲后嗣,故而一直以统一幽魂族为终生奋斗目标,但是以幽阴族的族长幽破心为首的幽魂族,联合了其他的几个族之人,当然这些族的人并非甘心情愿,幽魂冥一向都是主张清静无为,追求天地之道的,但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任何人都不可能超然物外,他们被幽阴族一逼,也只得加入幽阴族的队伍,而幽明族却一向自视清高,不肯和这些小的族类为伍,所以导致幽明族在幽魂一族中并不太受人欢迎,当然人缘也不是很好。 幽明族为了实现一统幽魂族的梦想,一千多年来,都在历代祖先都在寻找幽怜天的‘魂灭神魔’的秘籍,传说只要炼成了‘魂灭神魔’就可以达到终极魔导师的境界,甚至可以白日飞升,化为神族。经过历代幽明族祖先的找寻,终于找到了幽怜天‘魂灭神魔’的秘籍,幽明族的族长幽承宗,也就是幽影的父亲,正准备选地修炼的时候,幽破心也得到了消息,于是大家都想了抢夺秘籍的念头,只要能够得到‘魂灭神魔’的秘籍,就可以统一幽魂族,所以整个幽魂族的族长都起了贪念。 于是悲剧发生了,整个幽魂族都联合起来准备对付幽明族,而且还不止如此,幽阴族的族人还联合了矢风国的人,究竟幕后主使人是矢风国的什么人,幽影现在还不得而知。这些人在暗中策划着如何对付幽明族的人,而此时幽明族都沉静在欣喜之中,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人家已经是大祸临头了。 首先,幽影被一位神秘的魔法师以‘亡魂恶灵’打伤,幽承宗左右为难,如果要救儿子,则无力与敌人对抗,但是如果救了幽影,则全幽明族难逃一劫,幽承宗经过仔细思量,反正已经是在劫难逃,为了救唯一的儿子的性命,只好动用了自己全部的功力,将幽影体内的暗黑元素强行压制住,这就是幽影为什么没有像云杰那样中了‘亡魂恶灵’之后,完全丧失战斗力的原因。然而幽承宗却因此而元气大伤,就在幽承宗疲惫不堪的时候,幽阴族联合其他各族和矢风国的人杀上门来,敌人势力太过庞大,幽承宗知道大势已去,于是把‘魂灭神魔’的秘籍,交给了幽影要他带着秘籍逃命,由于敌人太过强大,幽承宗特别嘱咐幽影不要莽撞行事,枉送性命,一定要等待时机,再行报仇事宜。 幽影不敢迟疑带着秘籍,经过周转躲藏,最后来到了天风国藏身,躲在这里修炼‘魂灭神魔’以期盼修炼成功后能够报得大仇,虽然来到天风国已经一年多时间了,可是因为身上中了‘亡魂恶灵’,经脉受阻,而且这‘魂灭神魔’的心法,竟然有十二重的境界,虽然幽影心中很着急,然而却欲速则不达,所以进度很慢,勉强才炼到第一重境界。今天牛刀小试,还是和鹰雪在战斗中第一次使用出‘魂灭神魔’,哪知就被鹰雪弄得差点丢了性命。 “原来你还有这么一段莫大冤屈,唉,这就是人生,身不由已呀!”鹰雪看见现在的幽影跟自己的遭遇也没有什么差别,不过自己好像比他还要倒霉,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却又找不到回家的路,虽然做了几天将军,却差点冤里冤枉的送点送了命,现在听了幽影的事情,也是感叹连连。 不知主人在发何感叹,可是在为幽影叹息。”幽影见鹰雪也一言不发,神情呆滞,还以为在感叹自己的遭遇。 “是呀,你的身世也够苦的了。”鹰雪也感叹道,他又立刻对幽影说道:“你乃是堂堂幽明族的族长,哪能认我为主人呢,这样吧,我们就以兄弟相称,我就叫你幽大哥,你就称我为鹰雪。” “鹰雪?!”幽影轻轻地念道,这人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呢! “哦,幽大哥,忘记告诉你了,我的真名叫艾启鹰雪,可以说是……”鹰雪本来想说自己是倒霉之人,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幽影一阵兴奋的声音打断:“原来你就是边陲国国王的义子、大将军,率军灭掉天风国的一半以上的魔法师,而且是天衍神剑的新主,现在被天风国以两百万金币悬赏的艾启鹰雪!” “呵呵!连你都知道!不好意思,过奖过奖了。”鹰雪有些哭笑不得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想不道自己的名头竟然传得这么快,真是人长帅了,想不出名都难。 “这么大的新闻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要知道你把天风国逼到了何种地步吗?他们现在丧失了大量的精锐魔法师,已经由进攻型转变为防守型的国家了,而且已经无力征讨其他国家了,不过他们现在正在大量扩招魔法师,用不了多久,又可以重振雄风了。不过自怨灵平原一战后,艾启鹰雪这四个字在空天大陆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幽影激动地说道,如果自己能跟着这样的人,何愁大仇不报,幽影自从知道鹰雪的真实身份后,就更加觉得自己没有跟错人。 “虽然名头很大,可是却是过街之鼠,连个落角的地方都没有,而且连真面目都不敢露,真是窝囊透顶了,况且还不知道有多少在打我的主意呢!”鹰雪尴尬地说道,现在他可是块香饽饽,争抢的人多得是。 “主人,这只是一时之事,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有一翻大作为的。”幽影充满期待地说道。 “大作为!呵呵,我自己都还不知道何去何从呢!”鹰雪茫然地说道。 “凭主人您的能力,完全可以做一国之王,你现在天衍神剑在手,说不定还可以像当年的尊天圣者一样,统一整个空天灵界,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幽影倒是雄心勃勃。 “统一空天灵界,得了吧,我现在连三百人都养不活,还敢谈其他之事,我可没有这么大的理想!”鹰雪现在倒是想在家里平平静静地上学读书,他生性本来就淡泊,这里的一切,他似乎都已经看透,不想再沾染于其中。 “主人错矣,凭您的一身本领,即使您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整个受苦受难的万民想想,现在整个空天灵界,纷战不断,如果您能统一整个空天灵界,那么起码也能够让万民脱离苦海,免受战火的煎熬,而且你也不必要整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利人利已,如此一来,岂不比纯粹地一味逃避要好得多。”幽影倒是挺会做思想工作的。 “是呀,鹰雪主人,刚才幽影的话很有道理,就算你不为自己打算,也要为天下的百姓计,拯救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男子汉大丈夫,要有责任心!岂能一味地逃避退让。当断则断,免受其害,只要你下定决定心,我保证可以让你一统空天灵界,你如若不想称王称帝,功成后你可以身退归隐嘛,既然上天让你身负济世之才,你又何必一味地退避,不如顺应天意,勉力一试!”截天也来了个趁热打铁。 “这……”鹰雪有些心动,又有些迟疑,他不是个随便就许下承诺的人,他只想早些回去,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没有什么关系,这件事情实在太大,如果应承下来,非三年五载可以完成的。可是目前的局势,似乎又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鹰雪感到左右为难。 “主人勿需犹豫,财力方面勿需担心,我幽明族世代积有财富,完全可以助您完全统一大业。”幽影还以为鹰雪担心手头紧呢,故而出言拍着胸脯说道。 “这个我倒不担心,这样吧,等我手头的事情先做完了再说吧。一切等随缘吧。”鹰雪无奈只好先勉强答应下来。 “事不宜迟,不知主人现在手头可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幽影倒是急性子。 鹰雪只好将山寨中的事情细细地说与幽影听,并将这次出来的目的说与幽影,谁知道幽影听后并不以为意,对鹰雪说道:“这并不足为奇,兵器的事情亦非什么大事,这样吧,我们就从边陲国入手,就让我先助您登上边陲国国王的宝座。”幽影的话像是很轻松似的,难道边陲国的王位就如同他家里的东西一样,随便就可以拿来送人。 “啊!”鹰雪奇怪地看着他。 “这小子,吹牛也不打草稿,还以为自己是幽明族的少主,说不定以幽明族的力量拿下边陲国倒不是难事,可是他现在却是家破人亡矣!终极魔导师之后又如何呢!不过鹰雪主人,他的建议倒是蛮好的,我们就从边陲国下手如何?”幽影的话倒一下子就提醒了截天,与其漫无目标地整天妄自狂想,还不如就从眼前开始,平凡才是真!这才是做大事者的风范。 幽影可不知道鹰雪体内还寄存着一个元神,见鹰雪的神情又有些呆滞,还以为在考虑自己的建议呢,所以他也不去打扰鹰雪。 突然鹰雪奇怪地问道:“你刚才说的究极魔导师指的是什么呀?” 幽影一听,也不问缘由地答道:“终极魔导师就是修为达九天魔法师以后的头衔,终极魔导乃是传说中的人最高级别的魔法师,到了这个级别的魔法师,都是已经通神的人物,他们基本上都已经是神族之人,不过这也只是传说,根本就没有人见过他们,据说我的太祖爷爷幽怜天就是终极魔导师,可惜他统一幽魂族后,就再也没有使用过魔法,所以他的魔法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也没有人见过。” “既然魔法系的有终极魔导,那么战列系的肯定也有别的称呼了,最高的战列系的是什么?”鹰雪若有所悟地问道。 “五星战神以后的战列系的就统称为‘摩天战圣’,其实这件事情也只有我幽明家才有记载,当年整个空天大陆为了与绝天神侯和幽冥邪王对抗,特意邀请空天大陆上的各路好手在一个叫做‘空灵山’的峰顶,秘密进行比试,以比武的方式确定盟主,带领大家一起对抗绝天神侯与幽冥邪王,就是因为这场比试,才有后来的一天四神的名号。我太祖爷爷幽怜天虽然没有一天四神的名号响亮,但是却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在他的带领下,当年我们幽魂族,在与幽冥邪王的对抗中也是屡建奇功的。尤其是‘魂灭神魔’的功夫,更令幽邪神君的名头,盖过了幽冥邪王,为我们幽冥一族,奠定了荣誉和地位。”幽影看来对自己家族的骄傲感还是蛮强的。 “原来如此。”鹰雪轻轻地点了点头,“幽大哥,这样吧,我们还是先做些正事,先去猎杀一些妖兽,明天好换取一些钱用,去西星国买一些兵器。” “可是我有的是钱呀,根本就不需要去猎杀妖兽来换钱呀。”幽影实在是不明白,明明自己有多得数不清的钱,为何还要去猎杀妖兽,这不是在浪费时间吗! “非已之物莫贪,何况财不露白,如果被别人知道的话,肯定会掀起轩然大波的,到时候,反而会麻烦不断,而且我们以后做大事的时候,你也要振兴家族,需要钱的地方还很多,你的那些钱,还是先留着以后再用吧 。”鹰雪可不想用幽影的钱,于是善意地说道。 “哦,主人真是英明。幽影拜服!”幽影心悦诚服地说道。(未完待续。) 第十八卷第二十二章 “唉,幽大哥,叫你不要叫我主人,直接叫鹰雪就可以,我听着怎么觉着不舒服呢!哦对了,幽大哥,我这里有一套盔甲你先穿上吧。”鹰雪从须弥戒中拿出了一套龙之圣甲。 “须弥戒!主人,你手上的白色盔甲莫非龙之圣甲!”幽影激动得说话都变在结结巴巴了,当年一天四神与绝天神侯和幽冥邪王之役,他家中的族谱中可是记载得清清楚楚的,其中最让人梦寐以求的就是龙之圣甲与玄铁战甲,但是这两种盔甲,却连同尊天圣者一同神秘消失了,当年连他太祖爷爷幽怜天都无法得到,生平一直引以为憾,没想到今天自己却有幸得到,这可是天大的惊喜呀,怎么能不叫他欣喜万分。 “是呀,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鹰雪可真是不太懂行,可能他有的龙之圣甲太多了,反而没有什么惊喜感,截天听得摇头不已。 “大惊小怪,主人,你莫非得到了传说中的尊天圣者的宝藏,可是你为何还要来这儿呢,这……太不可思议了。”幽影越来越激动,既然有这么多的宝藏还猎什么妖兽,幽影真是越来越不明白鹰雪想法了。 “非伤之想莫生。天下怎么会有免费的午餐,还是自食其力为好。”鹰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主人真是高人,行事神鬼莫测,幽影衷心佩服。”幽影看来还挺会拍的,不过他今天的心情实在是很爽,‘亡魂恶灵’这个纠缠他痛不欲生的伤已经被鹰雪全部治好,而且还得到了鹰雪送给他的龙之圣甲,跟着这样的主人,心情不好都难。 “行了,别给我戴高帽,你能不能猎杀妖兽呀,你的伤不要紧吧。”鹰雪关心地问道。 “放心吧,主人,我没事的,我现在身体已经完全复原,哪里都可以去的得,不过这么晚去猎杀妖兽合适吗?”幽影担心地问道。 “这个应该不成问题的,你就在一旁看着吧。这样吧,交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妖兽之心由你来挖,有这二个家伙就足够了。”对于猎杀妖兽,鹰雪可是有心得的,他看了看在一旁无所事事的小天和螭龙,信心十足地说道。 “行不行呀。主人!”幽影可是不太相信,虽然他没有猎杀过妖兽,但是幽影肯定是这些家伙是不太好对付的,否则天风国也不可能出这么高的悬赏来灭掉妖兽,但是在鹰雪的口中却似轻而易举之事。 “你跟我走不就知道了吗!干嘛问这么多呀!”鹰雪微笑地说道,对着怨灵平原方向打开了魔法阵。 “你一个人就能打开通往怨灵平原的魔法阵!”幽影惊讶地问道,要知道魔法阵的远近传送可是根据魔法师的能力来区分的,魔法力越高打开的魔法阵距离就越远,反之则不然,但是即便如此,却要消耗大量的魔法能量,一般的魔法师都是一群人合力打开传送阵的,否则如若耗力过度,即使能够到达目的地,也没有什么战斗力了,故而这魔法阵亦不是随便就可以使用的。现在幽影看着鹰雪轻描淡写之下就打开了通往怨灵平原的魔法阵,竟然连一丝疲倦的神色都没有,怎么不感到惊讶呢! “这也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吗?”鹰雪反而奇怪地看了看幽影,鹰雪经常都是这么做的,已经习以为常的事情,现在突然被幽影一说,反而一楞。 “哦,没什么,主人,我只是一时惊讶而已。我们快走吧!”幽影随手召回了正在空中吸收能量的合成精魂。 “好,走吧。”鹰雪对着螭龙和小天挥了挥手,自己就率先走进了魔法阵。 鹰雪、小天、螭龙和幽影等一走出传送阵,发觉已经到了怨灵平原,因为鹰雪已经发现眼前有几双闪着红光的眼睛在晃动,这肯定是妖兽无疑。 “龙大哥,拜托你了。”鹰雪拍拍螭龙的肩膀说道。 “是!没问题!”螭龙对于这件事情,已经很在行。 妖兽们一闻到螭龙和鹰雪等人的气息,都扑了上来,送上门的美味,哪能不吃,可是最近他们的运气实在是不太好,不过他们也不太记事,老是碰上鹰雪,还不认得他们,又不知死活地扑了上来。 鹰雪和小天一点儿不着急,以螭龙的手段,这不是小菜一碟!可是幽影就显得太紧张了,全力戒备地走在后面,准备随时出击。 “呵呵!幽大哥,不用这么紧张的。”鹰雪轻笑道。 幽影观察之下,自己的确是太多余了,因为朝着自己扑过来的妖兽们全部都被螭龙都解决了,而且是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的那种,一拳解决一个,看得幽影目瞪口呆的,还以为这些妖兽都是纸糊的,幽影见如此容易,他自己也出手攻击一个妖兽,这才发现,妖兽不是一般的难对付,而且是非常的难对付,以自己的能力根本就无法伤害到妖兽,这些妖兽对魔法根本就是免疫的。幽影感到非常的不太甘心,正想再试的时候,被鹰雪给拉住了,鹰雪指着地上的那些个妖兽的尸体,意思要幽影快点搞定妖兽之心。 幽影这才真正地佩服得五体投地,自己与鹰雪、螭龙和小天等相比,真不知道还差多少,也不知道鹰雪这些家伙到底是不是人,这种修为境界,哪里是人类所有的呀,还是快快弄出妖兽之心为妙,否则肯定是忙不过来了。 鹰雪见幽影实在有些忙不过来了,急忙叫螭龙先不要再走了,停下来慢打一些,自己刚拿着黑剑来给幽影帮忙, 在鹰雪的帮助下,幽影压力大减,而且由于螭龙已经停止了攻击,所以没一会儿就已经把妖兽之心给摆平。 幽影全部搞定之后,抬头一看,螭龙已经停手休息了,而小天则是无所事事地在一旁踱来踱去的,小金则坐在小天的头上,而小鸟则停在小金的肩膀上,孔雀王由于变大了,只好蹲在小天的背上,他们几个倒是副悠闲自得的样子,这里的战斗根本与他们无关。 “幽大哥,这里有多少个妖兽之心了?”鹰雪问道。 “大概有二三十个吧。”幽影哪里有时间来数,只好随口答道。 “干脆弄一百个,怎么样呀?小天!”鹰雪决定干脆放手一搏,对着小天大声喊道。 “嗷呜!”小天低声闷叫了一声,鹰雪的意思他是再明白不过,不就是叫他引妖兽来吗,这有何难! 果然妖兽们听了小天的叫声后,都朝着这边赶来,幸好小天的叫声不太大,否则,肯定又会被妖兽们包围住,来个落荒而逃。 鹰雪仔细一观望,也不知道有多少妖兽朝着自己这边赶来,只见妖兽们红红的眼睛在黑夜中闪闪发亮,也数不清有多少,鹰雪见状也抽出了天衍神剑,小天一见鹰雪都准备开始战斗了,他也抖了抖身体,叫孔雀王带着小金和小鸟到空中观战,他自己也准备活动活动筋骨,杀个痛快。 螭龙和小天已经开始行动了,他们踩着五灵法法,所到之处,如入无人之境,妖兽纷纷倒下,鹰雪见状只好站在原地不动保护着幽影。 幽影这才知道自己简直是太渺小了,平时坐井观天,还自以为天下无敌了,现在一看自己差别人是十万八千里。 “幽大哥,快抓紧时间,否则妖兽会越来越多的!”鹰雪见幽影竟然在关键时候发起呆来了,急忙提醒道。 幽影这才醒悟过来,自己是身处险地,急忙准备剖出妖兽之心,可是才一会儿功夫,地上实在是躺着太多的妖兽了,幽影突然灵机一动,把自己的九个小合成精魂都放了出来,叫它们来帮忙。 可惜事与愿违,这些合成精魂本来就是一些灵物的灵魂,与妖兽们都同属灵魂类的物系,他们九个一掏出妖兽之心,身上的感应自然而来,它们同其他的怨灵、怨灵王或是妖怪一样,可以吸收掉妖兽之心中所蕴藏的能量,甚至可以像其它妖物一样,把地上的妖兽全部吃掉,可惜他们太小了,否则,它们绝对会这样干的。这九个合成精魂,拿着妖兽之心,妖兽之心中的能量就自然溢出,流到合成精魂的身上, 一个妖兽之心自然是不够它们九个吸收的,可是当他们吸了三个以后,他们身上的能量就已经完全达到了饱和状态,而且是已经多得有些溢出来,这种情况下,要将能量吸收消化掉,就只有二个可能,一个是合成精魂们进化,可是它们已经是达到了极限,它们不比灵兽,当身体中的能量达到极限时,可以通过进化,将能量转化吸收掉,它们只是一种灵魂类的物系,根本就不存在着进化的概念,所以它们九个就只有等待幽影来吸收它们身上的能量的最后一种途径了。 然而,幽影现在是背对着他们,况且他现在是忙得不可开交,他一个人剖妖兽之心,已经让他忙得紧张兮兮的,根本就没有注意,也没有想到到合成精魂们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达到能量饱满的状态了。 合成精魂们见幽影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身上的能量已经趋于饱和,而且还有些溢出来的感觉,他们只好围成一个圈,慢慢地升到空中,让多余的能量在它们的身体中游走,能量处于流动状态,这样才不会让它们因为无法宣泄能量而毁灭。 而鹰雪就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合成精魂们现在倒是挺好看的,浑身流光异彩,绚眼夺目,它们全身闪着荧光,一道荧绿色的光芒在它们的身体里流动,晶莹欲滴,煞是好看,让人百看不厌。 可是鹰雪看见了,远处的妖兽们也看到了。合成精魂们挂在空中,闪闪发光,还会有什么妖兽看不到吗!而且它们身体中的能量太多,已经溢出不少在空气之中,空气之中四处流荡着能量的气息,这些能量气息对妖兽们的吸引力有多大,虽然人无法闻到这种气息,可是妖兽们却能够闻到这种气息,这样的气息简直让妖兽们垂涎欲滴,亦可以说是致命的,因为马上就可以看到效果了。 四面八方的妖兽们都朝着鹰雪这里,赶来,而且这次妖兽数量之多,比前两次更甚,而且速度也更快。 不过幸好鹰雪这次没有参加战斗,他一直都持着剑保护着幽影,所以他看得最清楚,突然妖兽们就像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一般,无数的红色小亮点朝着自己这边快速移动。 “糟了,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妖兽过来了,大家快走。”鹰雪见妖兽们来势凶猛,知道这次数量更多,已经超出了大家的能力范围,已经有过两次经验教训,鹰雪不再犹豫,急忙打开了传送阵,招呼小鸟、小金和孔雀王先行溜走,然后,又叫上小天和螭龙,幽影见鹰雪如此情急,也顾不上再剖妖兽之心了,正想招回合成精魂的时候,这才发现他们已经是能量饱满了,情急之下,将合成精魂们抱在怀里,弯腰钻进了魔法阵,鹰雪见大家都钻进了魔法阵,于是也钻进了魔法阵,消失在怨灵平原上。 妖兽们冲到的时候,鹰雪等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不过它们也不白走一趟,地上无数的妖兽尸体,已经够他们饱餐一顿了,虽然是自己同伴们的尸体,但是这可是美味佳肴,而且能量极多,不要暴殄天物,白白浪费嘛! 鹰雪和小天、螭龙等乘着魔法阵又回到了天风国的梁京城,幽影还在迷糊之中,不仅是对鹰雪和螭龙等的能力感到惊讶,而且还在为合成精魂在这短时间内,为何会得到如此多的能量而感到惊异。 不过幽影现在虽然只是感到有些惊异,但是已经无暇考虑太多了,因为怀中的那九个合成精魂能量太多,急需幽影将能量吸收,否则九个合成精魂势必魂灭冥冥,幽影走出传送阵后就急忙盘坐在地上,九个合成精魂围成一个圈飘浮在幽影的头上,将能量聚成一条直线,垂直注入到幽影的百会穴中。幽影则暗运‘魂灭神魔’的口诀心法,将合成精魂们的能量融合于已身。 鹰雪见状只好又在一旁看守着幽影,不过虽然现在天色已经微明,但是幸好这里比较偏僻,而且现在时值寒冬,一时也没有人这么早起来到这偏僻的地方来打扰幽影的修炼。鹰雪也已经忙了一个晚上了,虽然有些累,但却不敢懈怠。 幽影自吸收了合成精魂们的能量之后,全身都被一层淡绿色的光芒笼罩着,随着时间的消逝,合成精魂们身上的光芒越来越弱,他们所有的能量都全部转移到幽影的身上,而幽影则是因为吸收了合成精魂们的能量而全身浑身能量流溢,宝相庄严地端坐在地上,看来他的‘魂灭神魔’,又提升了一个境界。 鹰雪看着幽影的练功方法,大致上有些明白了幽影的‘魂灭神魔’是怎么回事情了,原来‘魂灭神魔’的练功方法是:当合成精魂们吸收了足够的能量后,就可以将这些精魂们的能量一次性地注入到修炼者的身上,再加上平时的修炼一起集中起来,汇成一种强大的能量不断地打破身体的极限,从而可以快速地提升身体的承受能力,修炼这种心法的人,虽然在短期内能够迅速提升功力,不过,由于此种方法耗损能量太过巨大,如果修炼者本身的承受能力不强或是心有杂念的话,是非常容易走火入魔的,所以这门修炼心法是相当危险的一种修炼方法,稍有不慎,将万劫不复。而幽影身负血海深仇,心中的嗔念最甚,如若一不小心,很是容易陷入万劫不复的境界,鹰雪对于此点是非常的担心,但是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幽影的,他现在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而且已经开始修炼‘魂灭神魔’的心法,即使想停也停止不了,只有亦步趋步,听能天由命了。想及于此,鹰雪亦是无可奈何! 鹰雪沉思间,幽影已经从入定中醒了过来,看他双目有神,鹰雪知道他受益匪浅,鹰雪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好作罢。 “幽大哥,你数数看有多少个妖兽之心!”鹰雪没有说出自己的担心。 “大概有五六十个吧。”幽影随口应付地答道,突然他欣喜地叫道:“等等,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原来合成精魂是因为吸食了妖兽之心才会变成能量如此充沛的,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这个我知道呀,我都看着合成精魂们吸收妖兽之心的能量。”鹰雪心不在焉地说道,这对鹰雪来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突然心头没由来的一跳,一个不祥的设想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假如有人也在吸收着妖兽之心的能量,而且这个人就是天风国的王室中人的话,那么大家汇集数量如此之多的妖兽之心给天风国的话,而且又被此人全部吸收的话,此人岂非是天下无敌了。 鹰雪想了想却又觉得不太可能,别说是天风国的人,即使是能力通天之人也不可能有如此之能力和如此之心机,鹰雪自嘲地摇了摇头,暗笑自己实在是岂人忧天。 “幽大哥,既然妖兽之心于你有用,你就留下一半吧,反正我也用不了这么多的,好了你就跟我回酒店去见王大哥吧。”鹰雪对欣喜之中的幽影说道,鹰雪随便拿走了一些妖兽之心,放到了自己的须弥戒中。 “这个,不太好吧。”幽影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脸面对酒店,羞对故人。 “对了,幽大哥,你究竟与那家酒店的老板有何怨恨,要让他生意尽失呢?”鹰雪这才想起来,还没有问幽影为何要与那家酒店的老板呢! “哦,主人,我倒没有与那家酒店的老板有任何的过节,我只是用一个假名在公会里混口饭吃,好随时了解情况,躲避仇家而已,前阵子我就接了这么一个任务,要我搅得这家酒店做不成生意,而我的雇主就是我们酒店的对头,梁京酒楼的老板。”幽影现在还有什么要对鹰雪隐瞒的,当然是和盘托出,据实以告了。 “哦,原来是恶性竞争呀,现在我和王大哥已经接掌这家酒店,我看王大哥做生意还是块料,但是如果用这种手段,他肯定是要吃亏的,这样吧,你就留在天风国怎么样?”鹰雪试探地问道。 “不行,主人,不行。我一定要跟随在你的身边。”幽影一听这还了得,急忙打断了鹰雪的话。 “幽大哥,你听我说,我的意思你可能还不明白,既然我们要立志做大事,天风国肯定就是我们最大的心腹之患,因为如果我侥幸统一边陲国之后,天风国就是我们最大的敌人,所以,我要你留在天风国做内应,一方面可以帮助王大哥打理生意,虽然我们无意害人,但是也要提防被人所谋算,如果有你在我就放心了,另一方面,我们需要大量的情报,所以你还需要训练大量的谍报人员,随时刺探天风国的动态,不仅如此,各个国家的动态我们都需要知道,这就需要一个强大的谍报网,需要大量的人员和金钱,所以此事就需要仰仗你了。这非同儿戏,所以还请幽大哥务必不要推辞,我在西星国的事情一办完,马上就会采取行动,而且会派人来和你取得联系的,而王大哥的酒店就是我们联络的地点。”鹰雪神情严肃地说道,他可不是随口胡诌的,他要么不随便许下承诺的,既然已经答应下来,就下定决心,要干一番哄哄烈烈的大事情来,这就是鹰雪的个性,咬定青山不放松,凡事都要全力以赴,拼力一搏。 “好!既然蒙主人如此器重,幽影万死不辞。”幽影知道鹰雪说下此话,绝非信口而言,凭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的,他非常知道自己的位置,以他本人而言,不是当一方之主的料,他只有跟随着鹰雪才可能干一番大事来。人贵自知!因为他很了解自己,他缺少的就是鹰雪身上的那股王者气质,虽然他可以为帅为将,但却给难以称王称帝,所以他只有依附于王者才能成就大业。人只有先摆正自己的位置才可能定出合理的目标,否则终其一生都只会在摸索碰撞之中。 “天色已亮,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否则我们彻夜未归,王大哥会担心的。”鹰雪对幽影说道,幽影只有厚着脸皮跟着鹰雪一起走了。 鹰雪带着幽影、螭龙和小天等一起回到了酒店,没想到王实夫妇已经站在酒店门口等候多时了。 “王大哥,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看着王实夫妇一脸焦急的样子,鹰雪感动地说道。(未完待续。) 第十八卷第二十三章 “龙兄弟,你怎么才回来呀,我跟你嫂子刚才到酒店里看了一遍也没看见你的人影,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而且酒店的门也没有锁,估计你是彻夜未归,所以就站在门口等你。”王老实见鹰雪平安地回来,心头的大石也放了下来。 “呵呵,我有些事要去办,走得匆忙竟然连门忘记锁上了,不过,还好我们这家酒店连小偷都不敢光顾,只是让大哥大嫂担心了,小弟我真是过意不去。”鹰雪满怀歉意地对王实夫妇说道。 “都是自家兄弟,还说这些话干什么呀,哎,这位兄弟是?”王老实指着幽影说道。 “哦,王大哥,是这样的,这件事情说来挺复杂的,站在这里不太方便,我们还是到店里面去说吧。”鹰雪见大家都还站在路上,让大家先到酒店里再说。 鹰雪将昨天的事情大体上都说了一遍,当然连夜去猎杀怨灵的事情没有告诉王实夫妇,只是把幽影受雇于人的事情告诉了王实夫妇。 “原来是这样呀,怪不得别人说这里不干净,原来都是幽兄弟弄的手脚。哈哈!”王老实开怀地笑道,真不知道鹰雪用了什么方法,能够令幽影这样的人俯首听命,王实心里真的有些好奇,不过他知道这些事情自己还是不要多问为妙。 “王大哥,王大嫂,我准备把幽影大哥,留在酒店里,生意方面由你们全权负责,你只管快速发展你的生意,分号开得越多越好,其他的事情你们都不需要去管,只是其他一些琐事就全部由他一人来摆平,出了什么问题,你只要与幽大哥说一声就行了,幽大哥会全力帮助你的,不管是金钱方面或是其他有难处的事情,只要找他一人就可以了。”鹰雪对王实夫妇胸有成竹地说道。 “是的,王大哥,我会在你的酒店时投资一千万金币的,如果不够的话,要多少只管开口。你只管做生意,开分号,把分号开遍整个天风国,甚至到整个空天大陆都行。”幽影是语不惊死人不罢休。 王实夫妇听得一楞一楞的,一千万,好家伙,还蛮不在乎的,好像他家里有座金山似的,不过,虽然他们不太相信幽影,可是鹰雪的话,他们却是深信不疑,既然鹰雪说幽影可以摆平一切事情,那是绝对不会错的。 “王大哥,这里的事情也告一段落,我可能要走了,去西星国购买一些兵器之后,就要回去了。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跟幽大哥,我是比较放心的。”鹰雪见事情也已经差不多了,于是就想赶往西星国,山寨之中的兄弟们让鹰雪有些放不下,想马上赶回去。 “龙兄弟,这就要走了吗?”王实夫妇虽然与鹰雪才相识短短两天,但是却非常的投缘,此时一听鹰雪要走了,禁不住暗然神伤,一时间竟然有些割舍不下,尤其是王实的老婆,更是眼泪婆娑,这并非作做,而是真情流露虽然与鹰雪相识不久,但是却都已经把鹰雪当作了自己的兄弟,鹰雪以一颗诚挚之心待人,虽然王实夫妇连鹰雪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而且鹰雪有许多事情也瞒着他们,但是他们懂得鹰雪肯定是有原因、有苦衷,不过鹰雪有的人品他们是绝对相信的,所以也得到他们以诚相待,其实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本身就是很简单的,只要双方相互理解,相互支持就可以了。然而,却因为受了客观物质条件的影响,才会变得越来越假,越来越不可靠,越来越奸诈,从而使人际关系更加复杂,人们之间的隔阂更加深,人心也因此变得更冷淡、无情。 “王大哥,王大嫂,我又不是一去不回,说不定哪天我还会来酒店里尝尝你们的手艺,到时候可不要让我失望呀。”鹰雪见大家都有些伤感,故作轻松地说道。 “好呀,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兄弟你可不忘记了我们,一定要来哟!对了,龙兄弟我们想把酒店换个名字,还得请你给酒店起个名字。”王实夫妇也是历尽苍桑之人,一切都能够看得开,故而情绪也马上就恢复了过来。 “这个,王大哥,你们拿主意好了。”鹰雪可没想到这个问题,只有让王实夫妇自己搞定了。 “我们的意思是这样的,以龙兄弟你的名字命名,叫龙且酒店,怎么样?”王实征求地问道。 “这个不太好吧!”鹰雪急忙推辞道,“这样吧,我看还以我的大哥,龙离的名字命名为好,叫做龙离大酒店,祝你们的生意大旺大发,是进斗金,你们以为怎么样?” “好就叫龙离大酒店。”王实高兴地说道。 “主人!”幽影低声地对鹰雪说道,他声音有些发涩。 “幽大哥,你可要好好地帮助王大哥他们呀,这几天正是酒店开张的时候,肯定会有人来捣乱的,你一定要加倍留神,而且你要做的事情还很多,现在又只有你一人,诸事就烦劳你了,可不要让我失望呀。”鹰雪安慰地说道。 “是,主人!如果有人敢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幽影现在心情可不太好,如果有谁撞在他的手中,肯定是不太好受的。 “幽大哥,我有一句忠告,不知你……”鹰雪有些吞吞吐吐。 “主人,有话请明言,幽影岂敢怪罪主人。”幽影知道鹰雪肯定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 “幽大哥,逝者已矣,我希望你不要整天怀着仇恨度日,否则会伤人害已的,况且你的魂灭神魔的功夫,也要保持着空灵的心态来修炼,否则很容易走入邪道的。这门功夫虽然是速成功夫,可是危险性太大,我不希望你有任何意外,你明白吗?”鹰雪忧心地说道,他实在怕幽影因为情绪不稳定而在修炼魂灭神魔的过程中发生意外。 “是主人,你的意思我明白,幽影一定牢记你的教诲。”幽影恭敬地说道。 “如此甚好,王大哥,王大嫂我就此告辞了。”鹰雪微笑地对王实夫妇说道,然后看了看幽影,对他说道:“再见了幽大哥,希望下次再看到我的时候不要再叫我主人,行吗?”鹰雪说完后,转身就走了,王实夫妇和幽影看见鹰雪把手也往脸上抹了一把,知道他是不想大家看见他流泪离开,所以才头也不回地走掉了。人生得如此知心的兄弟,夫复何求,人生在事,不就是图个被人理解,被关怀、牵挂吗! “是,主人,不,鹰雪兄弟。”幽影望着鹰雪的背影,在心里默默地祝福道。 “好了,幽兄弟,不要伤感了,我想鹰雪也不希望我们这样吧。”王实拍了拍幽影的肩膀说道,原来幽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竟然连下了眼珠,多情自古伤别离,当然这个情字包含着多种情感,并不单单指男女之情。 “是呀!”幽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又对王实问道:“王大哥,现在我们酒店是出了名的‘鬼店’,要客人上门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下一步你准备如何行动呢?” “这个,我还没有考虑好,不知幽兄弟可有什么妙计。不如我们再合计合计吧。”王老实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 “我倒有个意见,不知可不可行。”王实的老婆突然插嘴道。 “小玉,你有什么好办法说出来大家参考参考嘛!”王实急忙说道。 “我准备明天立下重赏,免费开放一天,凡是明天到我们酒店的客人,全部免费,而且晚上住在我们店里的,每人发三枚金币。证明我们酒店完全没有什么不洁的东西,之前是因为有人妒忌我们酒店故而才传播谣言的,这样就完全可以为我们酒店僻谣了。如果有人来捣乱的话,就靠幽兄弟多多担当了。你们看这个主意如何?”王实的老婆小玉可真不是一般的妇道人家,她可是深谙生意之道。 “这个主意不错,我看可行。”王实高兴地说道。 “这完全没有问题,只要有人胆敢来,我就叫他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这来酒店吃东西我倒不太担心,但是,万一没有人来我们住酒店怎么呢?”幽影担忧地说道。 “这个我早就想好了,如果没有人来住的话,我们第二天就放出话去,凡是到我们酒店来住的客人,每人一百金币,如若出任何意外全权由我们酒店负责,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就不信没有人肯来。不过其他方面的事情就要靠幽兄弟安排了。”王实的老婆胸有成竹地说道。 “大嫂真是心思缜密,幽影佩服,不过,这生意方面的事情我是插不上手了,就有劳王大哥和王大嫂了,至于其他方面的事情,一切都交给我了,而且等这两天的事情一过,我就去弄些钱来,我说过拿一千万来,是绝不会食言的。”幽影高兴地说道。 “这一千万太多了,何况我们根本就用不了这么多钱。”王实的老婆急忙推辞道。 “一家店铺当然是用不了这么多钱了,可是十家、百家店铺肯定就需要这么多钱了,既然主人要我们把生意做大做强,我们就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钱的方面就不用担心的,需要多少,只要王大哥,王大嫂开口,我幽影绝不含糊。”幽影底气十足地说道,他幽明家的财宝是几代人集聚下来的,数不胜数,现在这些钱如果不用,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何况现在幽影也想充分表现一下自己的能力,不仅是因为要弥补自己的过失,而且想让鹰雪看看他幽影的能力,强兵手下无弱将,鹰雪对他的期望那么重,而且幽影自己身负血海深仇,如果幽影辜负了鹰雪的期望,以后叫他如何面对鹰雪,更无颜面对幽明家的列祖列宗,其实帮助鹰雪也等于帮助自己,所以幽影下定决心要全力辅佐鹰雪,尽自己所能帮助鹰雪完成大业。 而王实夫妇二人,对幽影的话也是半信半疑的,怎么看幽影也不是那么有钱的人,不过既然鹰雪如此推崇幽影,那么他夫妇二人也没有可以怀疑的,只是看见幽影在这里大吹大擂,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假,只好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如此,就多谢幽兄弟了。” 西星国,由一天四神中的星神一手缔造的国家,一天四神因为星神的国家地位西方,所以大家称之为西星国,当然他现在也是一个主体国,虽然自星神神秘失踪后,星神所建立的国家也被手下大将分为条星国、兜星国、宿星国和西星国四个国家,虽然国家四分五裂,但是西星国依然是其他三个国家之中最大的国家,而条星国、兜星国、宿星国三个国家虽然从西星国分离出来,但是却没有一个国家敢来攻打西星国,无论如何这些国家对于星神,还是有三分敬畏的,星神之威已经深入人心,虽然已经过了千年之久,但是人心就是这样,世道越乱,就越怀念,星神时代的和平,所以西星国人对星神的崇拜之情反而愈加深厚。何况西星国却从都没有出兵的打算,而且这个国家都是以和平为立国之本,以防御为守国之道,没有侵略之心。最重要的是这个国家的冶炼之术堪称一流,每年条星国、兜星国、宿星国与西星国的武器生意,是这三个国家国库开支的重要来源,而条星国、兜星国、宿星国垄断了西星国的武器生意,也就是西星国所有的武器只能卖给这三个国家,然后由这三个国家把武器再与别国交换。虽然时间一久,有些国家偷偷地西星国买卖武器,但是这三个国家也无可奈何,虽然这三个国家有蒙取西星国之心,但是这三个国家却相互牵制,因为牵涉其中巨大的利益,谁也不敢率先下手,况且西星国也是国富民强,而且兵多将广,并非唾手可取的,故而这么多年来,西星国虽然被围困在条星国、兜星国、宿星国这三个国家周围,既为人所制,又于矛盾中求得生存之道,但总的来说,也算是相安无事,偏安于一隅吧。 鹰雪可不太明白其中的奥妙,他的魔法阵只把他送到了宿星国,鹰雪和螭龙、小天等一走出魔法阵,发觉自己竟然在一片树林里,旁边已经有很多人都站在这里,虽然人数很多,但是却很少听见什么声音,有些人干脆躺在地上睡觉,鹰雪也不明究里,只好随着大家都站在一旁。 对于鹰雪的到来,人群也不显得惊讶,甚至都没有人正眼瞧鹰雪他们一眼,因为这些人都是商人,大家以为鹰雪和螭龙都跟他们一样,由宿星国周转然后再去西星国的,因为西星国周围都设有强大的防御结界,魔法阵是难以穿越的,而如果欲去西星国必须从条星国、兜星国、宿星国这三个国家通过,但是这三个国家却不能生产武器,因为制造武器的原材料只有西星国才有,所以这三个国家为了垄断西星国的武器生意,向来都是严令禁止外国商人进入西星国直接购买武器,要从他们这三个国家买武器,让他们好赚取高额的利润,但是凡事总有漏洞的。因为这样管理的话,边境上的士兵们就不会捞到什么好处,所以见有如此大的空子钻,于是他们久而久之,就同外国商人串通起来,达成了一项协议,每一位商人只要肯付钱,都可以放他们过边境到西星国去。 虽然条星国、兜星国、宿星国这三个国家知道此事后,都严令禁止,而且还加倍地提高了守关兵士的待遇,但是却好似徒劳无功,因为其中所涉的利益太大,每一位商人来回都要付‘手续费’,所以任凭条星国、兜星国、宿星国这三个国家如何禁止,都无法阻拦住商人们的金钱攻势,西星国倒是来者不拒,因为外国商人们来购买武器价格可以更高一些,所以西星国对于进入的外国商人是持欢迎的态度,而商人们直接从西星国购买武器,比在条星国、兜星国、宿星国这三个国家购买的要便宜得多,虽然过关的手续费要得多一些,但是这和利润比起来,是微不足道的,虽然有些危险,但是因为巨大的贸易顺差,商人们也愿意冒险而为之。 而条星国、兜星国、宿星国这三个国家在一起反而是一种恶性竞争的态势,因为利益的关系,这三个国家的矛盾反而起积越深,形同水火之势,每一个国家都责备其他二国把商人放入了西星国,导致了武器生意越来越不好做,而暗地里却都在谋划,想把其他二国兼吞,独享西星国之利,但是却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样就导致了边境上的摩擦不断,越乱商人们就越好钻空子,所以不管如何严格的法令,照样还是有边关的兵士们偷偷地把一部分的商人放过了边境。 而无巧不成书,鹰雪刚好被魔法阵传送到了宿星国的边境上,他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商人们准备偷偷进入西星国的边境上,不过现在还不到时候,他们过关通常都是在晚上才偷偷地溜过去的,而现在还早,所以大家都在苦盼着天黑,鹰雪看了一眼,这里大约有一百多人,只是让鹰雪感到奇怪的是,这里的人好像都在焦急地等待着什么似的。 “这位大哥,请问你们都站在树林里在干什么呀?”鹰雪对身边的一位略显富态的中年人问道。 “嘘!不要大声说话,我说这位兄弟,你是新来的吧,怎么问这样无知的问题呢?”中年人的眼睛倒是蛮利锐的。 “是的,我叫龙且,我是和我大哥一起来的,我是第一次,所以还请这位大哥不吝赐教。”鹰雪谦逊地说道。 “哦,原来是个新手呀。我姓郑,别人都叫我郑胖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来,我们坐下来吧。”凡是生意人都非常的健谈,而且他们身上都是热情洋溢。 “好,谢谢郑大哥了。”鹰雪感激地说道。 “其实也不怕瞒你,我们这些都在等晚上过关的,这样才能混到西星国去,交易完成后,明天晚上又偷偷地溜回到这里,虽然过一次关要交一千枚金币的手续费,却比我们从条星国、兜星国、宿星国中直接购买要来得划算,利润何止高出十倍。”郑胖子得意地说道。 “哦,原来如此,那郑大哥,不是经常往返于西星国吗?”鹰雪随口问道。 “这是当然的了,西星国我一年都要来个十次八次的。不瞒你说,我可是西星国的大主顾,我跟他那里的人彼为熟悉的,这样吧,你跟我一起,哦,你要购买多少武器呀?”郑胖子彼为自豪地说道。 “我只有三百多件就足够了。”鹰雪倒是实话实说。 “三百多件,我还以为多少呢,今天碰见我,算是你的运气,明天,我介绍一家好店铺给你,包管你一定满意。”郑胖子是轻车熟路。 “那可真是谢谢郑大哥了,我正愁着找不到地方呢,那郑大哥,准备购买多少件兵器呀?”鹰雪问道。 “大概一万多件吧。”郑胖子自豪地说道。(未完待续。) 第十八卷第二十四章 “这么多呀,你一个人能拿得动吗?”鹰雪惊讶地问道。 “你这家伙,这还要我亲自拿吗?实话告诉你吧,我同西星国的武器店里的老板们都很熟的,而且那边的人都很好骗的,只要付给他们几百金币,请他们帮忙把武器搬到边境上,然后我再给守关的兵士们一些钱,再搬过边境来,如此我再叫我的人来帮忙搬回灵善国去,你想想看,一个人过关来回要二千金币,我有几十个人,这样一来一回我岂不是要几万金币,现在我放在边境上只要搬回来就可以了,所以我只要给守关的兵士几千金币就可以搞定,这样不仅可以省去不少的过关‘手续费’,而且还人数少了减少目标,省下不少的麻烦事情,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呵呵。”郑胖子的头脑真是精明得很。 “郑大哥,真是精明呀,听你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呀。”鹰雪感慨地说道。 “呵呵,你这个家伙还真会拍吹捧,我们商人从来对顾客都是这样的,不过这话我爱听。其实做任何事情只要会想、去钻研,全身心地投入,没有做不成功的。对了兄弟,你是哪个国家的?”郑胖子貌不惊人,可是心思却缜密得很。 “哦,我是天风国梁京人氏。”鹰雪干脆以梁京人自居,现在鹰雪也有些江湖经验了,逢人只说三分话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哦,原来是天风国的人,好地方,好地方呀。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可要先睡上一觉了,晚上有的忙呢!”郑胖子说完便躺在草地上不再言语。 鹰雪见状也不便打搅,昨天他也忙活了一夜,转身一看,小天和螭龙等早就已经睡着了,鹰雪干脆也躺在了草地上,慢慢地竟然睡着了。 鹰雪被一阵嘲杂声吵醒,睁眼一看,天色差不多已经暗了下来,现在已经是天色昏黄,看来过一会儿,将会完全暗了下来,鹰雪看了看旁边的郑胖子,发现他已经不见了。见众人都在准备着,肯定是要穿越边境线了,于是鹰雪站了起来,准备跟着大家一起穿过边境线进入西星国。 现在其实是穿越边境线的最好时机,虽然边境上有巡查兵,但是他们现在都是晚饭时间,所以选择这个时候偷越边境,是最好的时机,况且这种事情是上严下宽,只要在边境上混是一段时间后,谁不是心知肚明的,有钱分谁会不要,所以大家都充傻装楞。而边境上的士兵,此时,早就等着伸手拿钱了,他们通常采取的伎俩是都少报人数,因为他们所收的钱都是要往上交的,少报几个人也是无伤大雅的,反正长官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是不是太过份就是,否则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鹰雪可比别人多花了一些钱,因为小天也被收取了手续费,所以一共花了三千金币,而孔雀王和小金、小鸟三个因为趴在小天的背上所以才没有被收取手续费,幸好鹰雪取了一万的零金币,金票在这里,是不太被看重的,这里的士兵只认真金白银,沉甸甸的金币看着多爽呀,哪管你什么金票银票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鹰雪见大家都如此,也只好交了三千金币,带着螭龙和小天跟着大家一起进入西星国的国境里。 西星国的边境上倒是没有遇到什么阻拦,只是收取了一百金币的过关费后,就放大家一起过去了,因为西星国的国王早已下令,对于外来的商人一律不得阻拦,因为这些人都是来西星国进货的,这些年,因为条星国、兜星国、宿星国垄断经营,使西星国的国民日子过得都是紧巴巴的,现在经这些外国商贩一冲击后,反而给西星国带来了可观的利润,所以西星国对于外来的这些商贩,出去时只收取关税,而进来时,一般是不收取任何费用的,当然这边界上的士兵,多少得捞些油水了,否则大家站在这边境线上喝西北风呀,但总体上来说是不算什么的,因为西星国的武器及其他的一些产品,只要能够运出去的话,利润是非常可观的,所以大家也不吝啬这些钱。 西星国的境内的待遇可真是太好了,为了这些外来的商人,西星国竟然设有‘绿色通道’,专供这些外国商人可以通过魔法阵直接进入西星国的都城—不夜星城。鹰雪与大家一道,每人交了十金币后,就进入了魔法阵,被传送到了不夜星城。 不夜星城,果然名不虚传,鹰雪走出魔法阵的第一印象就是这里如同白昼一般明亮,虽然现在已经是晚上,可是这里却如同白昼一般,不过,鹰雪极目远望,就只有这一处地方如同白昼,而远处已经是漆黑一片,点点的灯光与星光完全可以证明现在已经是晚上了。鹰雪也不知道这是为何,只知道这皇城脚下就是不一般,街上的人流不仅没有因为已经是夜晚而减少,而且人流还越发拥紧,虽然鹰雪也不知道白天是否也是这样人多,可是鹰雪感觉,今天这不夜星城的晚上好像是特别的热闹非凡。 “怎么这么巧,今天竟然是西星国皇族祭天的日子,看来今天晚上没法进货了,干脆大家找家店先落角,然后再出来一起热闹热闹,反正朝拜仪式还没有开始。何况晚上还有更动人的节目呢!”鹰雪扭头一看,这郑胖子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了。 “胖子说得对,既来之则安之,也难得碰上这么好的日子,耽误一天也不碍事,进货的事情就明天再说吧,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够放过呀,先高兴高兴再说吧,走大伙先去投宿再说吧。”人群中有人开始响应郑胖子的话。 于是这一百多号人一起向酒店走去,鹰雪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人云亦云,跟着大家一道走。这些群人都是腰缠万贯的富商,走到哪里还不受到特别的欢迎,西星国的酒店只要见到这些外国商人,都知道这些可是舍得花钱的主,财神爷驾到,哪里往外推的道理。各大酒店都争相拉人,为了图上吉利,最后,大家选中了一家名叫‘发财大酒店’的宾馆,落下了脚。 这里的条件还不错,大家要的都是单间,鹰雪却因为人多,要了一间大的,和螭龙、小天等住在一起,已经有好些天没有洗澡了,鹰雪冲了个澡,轮到小天和螭龙等的时候,浴室里简直闹翻了天,“这些家伙!”鹰雪无奈地摇了摇头,怎么一不小心就收了这么多的灵兽,自己都还有些糊涂,而且带着这么多的灵兽,难怪人家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幸好螭龙还能化身为人形,否则,一人带着五只灵兽,岂不是像杂技团的领班。 等小天、螭龙等一切妥当之后,鹰雪决定带着小天、螭龙等一起去看看热闹,刚走出门的时候,正巧碰上了郑胖子也走出了门,看样子,他也是准备去看热闹的。 “郑老板,怎么也想去看热闹呀?”鹰雪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星愿公主耶!谁不去看才是笨蛋呢,这些混蛋,太不够意思了,竟然也不等等我,就先溜了,不过龙兄弟还是你好,我们就一起去吧。”原来郑胖子因为人胖些,所以动作也就慢些,别人都先跑去占位了,只有他慢些,所以落了单。 “星愿公主?”鹰雪疑惑地问道。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你到底是聪明还是个傻蛋呀!”郑胖子不悦地说道,真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连星愿公主都不知道的人。 “小弟初来乍到的,还请郑大哥不吝赐教。”鹰雪谦虚地说道。 “星愿公主,西星国的唯一的公主,乃是空天大陆公认的第一美女,如果能娶到她的话,整个西星国都是你的了,唉,就别说整个西星国了,如果能一睹她芳容的话,我也是死而无憾呐!而且…唉!”郑胖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有这么大的魅力吗?郑大哥,你怎么不说话了!”鹰雪听郑胖子说得这么神,有些不相信地问道,竟然有人愿看一眼就可以死去,真的有这么大的魅力的女人吗? “你知道个屁,你知道吗,星愿公主是何等之人,岂容你在这里胡说八道。”郑胖子见鹰雪如此不相信他的话,居然还对自己心目中的女神表示怀疑,这令他大大地不悦。 “是,是,郑大哥责备得对,小弟也是因为从来都没有见过星愿公主,所以才有些怀疑,还望郑大哥不要见怪,不要见怪。”鹰雪急忙赔不是,诋毁人家心目中的偶像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很容易惹人火的。 “算了,跟你说也不明白,告诉你吧,自从星愿公主降生之日起,那座神像就整夜光芒万丈,将整个星城照射得纤毫毕露,这就是不夜星城的来历。而且有预言先知曾经说过,这星愿公主未来的夫婿肯定是一方霸主,就像当年一天四神之类的传说中的英雄人物。”郑胖子平日嘻嘻哈哈的,但是现在却是一脸虔诚,一副崇拜的样子。 “哦,难怪这星愿公主如此炙手可热,对了郑大哥,这星愿公主叫什么名字呀?”鹰雪突然问道。 “嘘!轻点,你想死呀,公主的名讳也是你这样的人可以乱问的。舒! 心! 月!”郑胖子轻轻地附在鹰雪的耳边说道,他还是告诉了鹰雪公主的名字。 “舒心月。这个名字可真好听呀。”鹰雪轻轻地自语道。 说话间鹰雪与郑胖子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广场的中央,诺大的一个广场上只耸立着一尊白色石像,而且是一位女人的塑像,鹰雪细细地察看之下,这石像果然有一股莫名的能量波动,鹰雪仰头观望,这石像大大概有三四十米之高,虽然雕刻得很大,但是却是非常的精美,脸型清秀美丽,身形婀娜多姿,也不知道是雕刻家的手艺好,还是这雕塑本身就有如此魅力,居然连嘴角的微笑都一清二楚,那么的令人着迷,全身上下都含着一股不染风尘的味道,尤其是现在石像浑身都笼罩在一层白蒙蒙的毫光之中,看来郑胖子说整个星城都是由这座石像照亮的话的确不错,只是鹰雪实在感觉不出这股莫名的能量是从何而来,为何能够照得整个星城如同白昼一般。 鹰雪看着石像不知不觉神驰神往,好像被这石像困惑住了,他站在石像下发起呆来,连印堂中的‘灵之星’的异常跳动也没有察觉到,如果现在‘灵之星’离鹰雪而去,那么截天将是最大的受益者了,这当然是截天搞的小动作了,他当然知道这座石像的来历了,而且鹰雪之所以发呆也是因为截天在推波助澜,他只不过在石像上加持了一股淡淡的能量气息,好诱使鹰雪入彀,诱导鹰雪印堂穴中的‘灵之星’脱体而去,如此截天便可以完全控制住鹰雪,鹰雪也真的受到了截天的诱导,陷入了迷茫的境界。 鹰雪丝毫没有感觉到‘灵之星’的异动,否则他只要及时地回过神来就可以控制住‘灵之星’,现在的情势鹰雪已经无法自己醒过来,而螭龙、小天等见如此热闹早就自顾不暇了,哪里还管着鹰雪在干什么,眼看‘灵之星’从鹰雪的印堂穴一点一点离开鹰雪的身体,截天的阴谋马上就要重逞。 “喂,走了,你这个家伙发什么楞呀,在这里哪能看到星愿公主呀,祭坛在那边,快走吧!”突然鹰雪身边的郑胖子推了鹰雪一把。 “哦!”鹰雪迷茫地应了一声,‘灵之星’及时收回了鹰雪的印堂穴中,但鹰雪的人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又失神地喃喃自语道:“这座石像是谁呀,怎么有这么大的魔力呀。” “哎哟,你怎么打我呀!”鹰雪突然觉得头很痛,肯定是被人狠狠地敲了一下,不过这样倒使鹰雪从迷茫失神的状况下清楚了过来。 “你这家伙我看你像个白痴,如此智商还敢出来做生意,连鼎鼎大名的星神都不认识,你脑袋是不是秀逗了,跟你这样的人在一起真是丢脸,我看你就是欠揍!”郑胖子狠狠地给了鹰雪一爆粟子,虽然打得鹰雪很痛,可是截天的阴谋却被郑胖子这一敲弄得前功尽弃,他简直要气得吐血,恨不得将郑胖子千刀万剐,方消心头之恨,不过他虽然恨得牙痒痒的,却也只有在心里想想罢了,强忍着性子,不敢如此而为,只有把恨放在心中,因为他还得继续扮好人,取得鹰雪信任。 “什么!?她就是星神,星神竟然是个女的!”鹰雪惊讶地大声叫了起来。 鹰雪突然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大对劲,环眼四望,见大家都在用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看着自己,鹰雪脸上讥讥的表情,欲笑似哭,郑胖子已经跑到离他有一段距离,跟鹰雪这样的人在一地简直丢尽他的脸了。 “去!”大家都异口同声不屑地对鹰雪说道。 “星愿公主来了,星愿公主来了!”顿时人群作鸟兽散,跑往祭坛的方向,准备迎接星愿公主,鹰雪这才解了围。 “呵呵!没想到他们的反应这么大,真是太过份了。”鹰雪见自己差点下不了台,只好自嘲地说道。 鹰雪可没有心情去看什么星愿公主,他现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星神石像上面了,没想到自己找了这么久的星神竟然是一位女士,而且还是这么的漂亮,这么的让人着迷,鹰雪还不知道是截天搞的鬼,还以为星神的魅力竟然这么大,一尊石像就可以让人如此着迷,鹰雪不禁有些感叹,原来自己还以为是一位威武的男士呢,真是丢脸,不过这也不能怪鹰雪,这么久以来,也不有任何人告诉过他,不过他也没有问过任何人这星神到底是男还是女,看来又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这就是星神,你可知道我已经找了你一年多时间,直到今天才一睹你的芳颜,但是却只是看到你的塑像,可是你人究竟在哪里呀,是不是还存在于空天大陆的某个地方,还是同其他一天三神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呢,我究竟该从何着手呀!”鹰雪站在石像旁喃喃自语道。虽然已经见到星神的人,但是却不知道从而着手,这更加令鹰雪不知所措,一个人独自在这个陌生的星球上,一阵失望茫然无助的孤单感觉在瞬间涌上心头,让鹰雪又迷失起来,突然,他鼻中传来一股令人心意痒痒的幽香,鹰雪也不以为意,他以为是石像传来的香味,这次倒不是截天加持的幻术,而是鹰雪已经陷入深沉的思绪之中,没有意识到是什么时候了,才一时呆立在石像旁。 广场四周一片沉寂,广场上和祭坛周围的人群都跪在了地上,原来是西星国的皇族们来祭天了,当然既然是皇族,星愿公主也在其中,其后是西星国的王公贵胄,当然还有各国派来的祝贺使节,不过这些使节都非常的年轻,其目的当然是多方面的了。 盛大的游行队伍中,西星国的国王、王后,走在队伍的前面,而后面就是星愿公主了,因为西星国的国王没有儿子,就只有星愿公主一人承欢膝下,所以只要有人能够娶得星愿公主,那么西星国就是他的了,故而星愿公主身边的追逐者不计其数,其实这祭天之日,也是星愿公主的诞生之日,因为自星愿公主自降生后,星城就变成了不夜星城,所以西星国王决定决定将祭天之日改为星愿公主的生日那天举行,当然,他的这个提议,并没有遭到任何的反对,因为这不夜城,的确是星愿公主带来的,这当然是上天的厚赐了,所以,以公主的生日为祭天之日,也没有遭遇到任何的反对。而各国的王公贵胄,趁此机会前来送礼道贺的就不计其数了,其中不乏对星愿公主的仰慕之人,毕竟能跟空天大陆第一美人在一起也是一种莫大的荣耀,不过他们更多的人的目的就只有一个,这个当然就不言而喻了。 皇族游行的队伍,缓缓地来到星神广场上,长长的队伍,要绕行广场一圈,以示对星神的尊重。现在大家都在地上跪地膜拜,然而却有一个人站在星神雕像面前,看着神像发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么入神,连星愿公主来了都没有反应,这当然引起了众人的满了。这个呆头鹅就是--艾启鹰雪。本来还有螭龙陪他的,可惜螭龙与小天等都不知道玩到哪里去了,而郑胖子早就跪在地上了,所以就只剩下鹰雪这只傻鸟一个人呆呆地站在星神雕像前发呆。 这样的异类当然是不为人所容了,鹤立鸡群,在这种场合下,肯定是居心叵测。鹰雪的表现当然引起群雄和激愤了,这人肯定是想在星愿公主的面前表现一番了,好突出自我,以期引得星愿公主的注意,好占得先机,星愿公主身边的追随者们当然不能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了,也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哪个国家的人,不过这样的情况是绝对不能被接受的。 “你这小子是哪个国家的,竟然敢这样对公主不敬。”星愿公主身后的一个追随者,马上冲了上去,此人的身法倒是蛮快的。 鹰雪听到有人叫他,这才回过头来,一看广场上所有的人群都跪在了地上,现在众人目光的焦点全部盯在鹰雪一个人的身上,这样的大场面鹰雪可真还没有见过,鹰雪心中一紧张,血色马上往上冲,霎那间,鹰雪的脸涨得绯红一片,异容术就是这点好,它是以改变脸形来变幻容貌,但是身体内部的表现却可以直观地反应在脸上,不像其他‘易容术’那样,需要借助药物的力量来改变脸形,这样脸部表情就非常的僵硬,就不会出现像脸红、害羞之类的表情了。 不过鹰雪的脸红却为他省去了不少的麻烦,鹰雪局促不安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倒不是鹰雪怕他,而鹰雪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些不太适应,故而才有此种状况。(未完待续。) 第十八卷第二十五章 “你这家伙,见了公主还不下跪,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还不快快跪下。”那名年轻人的语气也变得不太严厉,因为他已经看清楚了鹰雪的容貌,一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脸,神情之中还带有一些猥琐,现在还满面通红,看来他并非有意想冒犯公主,而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人,这样的人哪能跟他比呢,故而语气也没有刚才那般尖锐了。 “算了吧,截陈留公子,他也并非有意冒犯,父王,我们继续走吧。”一阵柔柔却又悦耳的声音飞入鹰雪的耳中,如黄莺出谷,令人心酥神痒,在鹰雪耳中回荡,鹰雪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而截陈留听见星愿公主叫他的名字,连骨头都酥了,理都没有理鹰雪,就回到了队伍之中。 首先印入鹰雪眼帘的是星愿公主那一袭淡黄色的宫装,后摆长长地拖在地上,莲步轻摇,缓缓而行,一幅大家风范,令人不由心驰神往,尤其令鹰雪呼吸差点闭塞的是,星愿公主居然转过头来对他微微一笑,这一笑令鹰雪如沐春风,三魂七魄似乎都飞走了,鹰雪好似一幅空躯壳,惊鸿一瞥中,鹰雪这才窥得星愿公主的全貌,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倾泻而下,直至腰上,一张瓜子脸,一双晶亮柔和的眼睛,似乎是带有无限的风采和柔情,又似乎带有一丝捉弄的神情,樱桃似的小嘴,嘴角弯弯上翘,呈现出一处诱人的弧度,坚挺的琼鼻,新月似的两道细眉,玲珑动人的身材和一双匀称笔直的双腿,幽香扑鼻,明目皓齿,气质高贵,娇艳动人,大方得体,简直是天使的脸庞和魔鬼的身材的完美结合,真不敢想像世上竟然有如此美艳动人的女子,鹰雪从来没有如此认真细致地观察过一个人,他已经被星愿公主的样貌气质给深深地震撼住了。 其实星愿公主的脸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白纱,不过,在星愿公主扭头的时候,那层白纱才因风而起,故而鹰雪才有一窥全貌的机会,而星愿公主因为想看看什么人能够看见后还站着,虽然没有强行命令大家都跪在地上,可是这么多年来,似乎这已经成了惯例了,但是今天却有人胆敢站着看她,所以星愿公主感到有些好奇,但是当她看见鹰雪其貌不扬,呆头呆脑的又些局促不安的样子,故而微微一笑,当然这也是对自己魅力的一种自信和骄傲。 游行队伍又再次缓缓前行,大家的眼球再次被星愿公主给吸引住了,朝着星愿公主的身影观望,就再也没有人理会鹰雪,不过鹰雪还是陷在无穷的遐想之中不能自拔。 如果现在有人敢袭击星愿公主,自己肯定是第一个冲上去,充分展现自己的英雄本色,而又或是星愿公主突然滑倒,自己也肯定会是第一个冲上去抱住她的,又或是……总之,鹰雪已经完全被星愿公主深深地吸引住了,他和所有的追随者一样,都想在星愿公主的面前表现一番,把自己装扮成英雄,好俘获公主的芳心,可惜,他现在只是白日做梦,纯粹的单相思,一厢情愿而已。 “唉!”鹰雪突然听到一声重重的叹息声传来,原来是截天在叹气,鹰雪这才突然清醒过来,自己怎么会变成这副得性了呢!鹰雪对自己今天的行为,感觉到有些惊异。不过,原来美女的威力竟然是这样的惊人,回眸一笑百媚生,原来真的有勾魂摄魄,一笑倾城之说。 望着星愿公主远去的背影,鹰雪心里涌起一层深深地悲哀,像星愿公主这样的绝色美女,身边的追随者不计其数 ,王公贵胄也不乏其人,自己算是个什么身份,也想获得她的芳心,绝对是自取其辱,还是算了吧。鹰雪显得有些神情没落,不过他也暗暗地下定决心:人一定要做出一番大事业来,不为别人,就是为了替自己争口气,免得被人瞧不起!鹰雪突然抬起头,神情坚毅地望着星神的塑像暗暗地发誓道。 而截天心情却越来越悲哀,他并不是因为自己算计鹰雪的失败而感到悲哀,而是看见自己的子嗣,竟然放着截家的大业不管,截氏一族已经是昨日黄花,而截家的子孙并非以为耻,不思进取,不去想如何去光复祖来,却在这里讨女人的欢心,真是英雄老子败家儿。此刻,截天正在反省着自己,就算自己是盖世英雄又有何用,后代却没有一个能够继续自己的伟业,就算整个空天灵界能够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也不过是虚名一场,当年自己是何等威风,然而现在却是委曲求全,一切都是过眼云烟,难道自己这些年来的想法都是错的,千百年来自己为虚名所累,失去的还不够多吗?那自己还要苦苦地寻觅着什么,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也好过天天过这种算计别人的日子,可是那千年之仇,如果不报的话,自己又岂会甘心!现在自己的确不能心生杂念,一切等大事一了的时候再说。截天刚刚一起善念又被无尽的仇恨所湮没了理智,不过截天也在刚才的那一瞬间看破了许多事情,可以说是立地顿悟。现在就只剩下了那一段刻铭心的仇恨使他不能忘怀,其余之事,已经看得很淡了,截天心结一开,倒为鹰雪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原来刚才与鹰雪对话的那名年轻人就是上次与螭龙争抢幻兽之卵的年轻人—截陈留。不过可惜刚才螭龙不在鹰雪身边,否则不仅那截陈留会感到惊讶,而且螭龙也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因为螭龙的相貌跟截陈留的家仆老李长得是一模一样,而且截陈留也会使唤螭龙的,而螭龙为了找回幻兽之卵,也会紧跟截陈留不放的。 不过,一切似乎都还没有那么糟,所有的假设都没有碰上,虽然螭龙没有看见截陈留,但是截陈留却在人群中看见了螭龙,不过他却以为螭龙是老李,是奉他父亲的命令来暗中保护他的,所以截陈留也没有叫螭龙,否则此时非出乱子不可,螭龙可不管你什么时间、地点,他肯定是缠着截陈留不放,不过,既然是暗是保护,截陈留也懒得出声,反正这种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舒心月,星愿公主!”鹰雪目送着星愿公主远去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带着一丝愁怅、一丝没落地喃喃自语道。 “嗯!我这都是在想什么呀,今天真是邪门了,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鹰雪突然使劲地摇了摇头道,把自己从半梦半幻之间清醒了过来,决定再也不去想这个星愿公主了。这也难怪,星愿公主的魅力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抵挡得住的,鹰雪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清醒过来,说明他的意志力已经是很坚强了,而广场上的人群直到现在还大多数都跪在地上,沉醉在对星愿公主的憧憬之中。 鹰雪见大家都还跪在地上,暗叹星愿公主的魅力实在是惊人,现在也走不出去,因为广场上到处跪着人,所以鹰雪又抬头向星神的塑像望去,真不明白,这塑像本身也不见得耀眼夺目,但是却让整个星城变民了不夜城,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鹰雪真的很想研究一下,但是当着这么多人,他实在是不太好利用蹈空术,升到空中仔细地察看,只好又盯着塑像发呆,不过这次他的心境是非常的平静,古井无波,没有被任何东西所惑。 祭天的仪式并不复杂冗长,当然这个并不是大家所关心的,祭天时,虽然没有规定不准抬头观望,但是大家都怕亵du神灵,所以大家都是低着头,不敢四处张望,而鹰雪这次也学乖了,既然决定不去想星愿公主,就干脆坐在地上仰面对着星神的雕像,要他下跪,鹰雪可不干,男儿膝下有黄金,岂可随便下跪。但是考虑到众怒难犯,坐在地上,大家一般高,这样不就不成问题了。 祭天仪式一完结,星愿公主在她的护花使者的拥簇下,匆匆地穿过广场,回到王宫开宴会去了,只留下黑鸦鸦的一大群虔诚膜拜的人群,因为星愿公主在西星国人的心目中不仅是公主,而且是圣女,是仙女,是神的使者,是神赐给西星国的福星、国宝,不然为什么自她诞生之日起,星城就成了不夜之城了呢,而且现在大家的日子也越来越好过了!这是上天的恩赐,大家对星愿公主的虔诚,就是对上天的膜拜。 鹰雪强忍着自己的yu望,坚决不回头看星愿公主,而是盯着星神的塑像不整整看了一个时辰,不过还是让鹰雪挨了过来,现在鹰雪记忆最深刻的人就是星神了,让他看了一个多时辰,幸好是一块石头,不然,岂不被鹰雪给看穿了,鹰雪苦笑地摇了摇头,不过他对自己的毅力可是真有些佩服,竟然能不看这样美丽的女子,这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了。 这时,地上的人群也都站了起来,开始了各种各样的娱乐活动,其实今天也是一个狂欢节,西星国的不夜城女子都装扮的花枝招展的,趁着祭天这样的吉祥日子,来选择心目中的佳媚,今天既是祭天的日子,又是星愿公主的诞辰,能在这样的好日子里,挑选出自己中意的男子,这才是神的旨意,虽然不一定成功,虽然只是一场游戏,但是只要把中意的男子领回家中,就是神赐予的礼物,也会得到神的赐福。 在欢快的欢笑声中,广场上顿时变成了一片快乐的海洋,不过这可就为难死鹰雪了,可怜他什么艺术细胞也没有,他在家里的时候,只是在放牛的时候,经常吹牧笛,还勉强可以入耳,除此之外,他是什么都不会,可是这里却没有任何的乐器供他使用,只有跳舞、唱歌之类,可是这些鹰雪却是一窍不通,而且以他这样的相貌尊容,也没有人能够看得上的,大家都嫌他碍事,他只好低着头被人流推搡着涌来涌去,他觉得自己简直都快要晕了头了,幸好鹰雪还保留着一丝清醒,七转八转之下,竟然被挤到了广场的边缘,鹰雪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赶回酒店,好好地睡上一觉,今天所经历的简直比猎杀妖兽和一场恶斗还要来得辛苦,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还不如不出来躲在房里睡大觉呢。 鹰雪摇了摇头,这样的场面,这样的滋味可真不太好受,还是回去吧,鹰雪打定主意,准备回去的时候,心头一动,知道是小天回来了,四处张望了一下,没看见小天他们,抬头看了一下,小天和孔雀王、小鸟、小金四处竟然飞到了空中,看来他们如果不是飞到了空中,肯定会被人流冲散的。 “咦!螭大哥,怎么不见呀。”鹰雪奇怪地问道,平时他们几个不都在一起的吗,今天怎么落了单了。 鹰雪的话音刚落,小金就叽叽地手舞足蹈地比划着,鹰雪看得似懂非懂,把眼神转向了小天,小天摇着他那个大脑袋,不知所谓地晃了晃,鹰雪越看越糊涂,只好对小天等说道:“我们还是先回酒店吧,反正螭大哥也知道回来的路。” 见大家都没有异议,鹰雪正准备转身回去了,突然,广场上的人群中有一人冲天而起,在空中转了几圈后,朝着鹰雪的方向投身而来,鹰雪定睛一看,原来是螭龙,等他落地之后,螭龙也不由分说拉着鹰雪就跑,像是在逃避什么怪物似的。 “螭大哥,你怎么浑身大汗呀,手上都湿透了。”鹰雪这才发现,螭龙像是非常紧张似的,于是拉住了他问道,就算是与妖兽交战,螭龙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好像很累似的,浑身冒汗,这怎么回事,鹰雪还在疑惑之间。 “女人,不好,快走!”螭龙突然从嘴里跑出了这几个字,鹰雪仔细一看,他那张原本就有些黝黑的脸,现在更是黑得发紫。 “螭大哥,你在说什么呀,怎么我听不明白呀。”鹰雪还在傻傻地问道,突然螭龙一转身就溜走了。 “喂,喂,螭大哥,你在搞什么呀?”鹰雪简直是莫名其妙。 这时候从人群中又跑出来三位姑娘来,对着鹰雪问道:“喂,刚才与你在起说话的那位帅哥去哪里了。”这语气简直当鹰雪不存在嘛,不过这也不能怪别人,谁叫鹰雪不变个俊秀一点人出来呢,不以貌取人,这个世界上好像很少有人这样的。 “哦,他已经朝那边走了。”鹰雪也不以为意,随便指了个方向,那三位女子就朝着鹰雪所指的方向追去。 “呵呵,原来如此。”鹰雪耸了耸肩,朝着酒店走了回去。 走到酒店后,酒店也空空如也,只有老板一人坐在柜台前,算着账,他抬头看了鹰雪一眼,就知道鹰雪为何回来得这么早了,凭他这副尊容当然在广场上没有哪位女士可以看得上眼了,只有自讨没趣,故而先行回来了,不过老板想归想,可是他却没有点破,又不管他的事,如果多嘴的话,岂不是火上浇油,砸了自己的生意。 鹰雪可不知道老板的心思,他朝老板点了点头,就径直回到了房中,推开门,只见螭龙无神地躺在床上,小鸟、小金到处乱跳,看样子还在笑话螭龙。 “哈哈哈!”鹰雪再也忍不住笑意,大声地笑了起来。 螭龙也有些尴尬,自己好歹也几千岁,今天竟然碰到这样的阵仗,被女人吓跑了,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女人是老虎,这话可真不错呀,这就是螭龙现在最大的感触了。 原来刚才在广场上,螭龙竟然同时被三个女子看上了,螭龙的样子也不赖,方头大脑,一脸虬髯,浑身肌肉结实,孔武有力,尤其是他那双精精有神眼睛,让人感到深不可测,这样的人的确有几分气势,这样的相貌当然能引起观众的注意了,虽然螭龙不会唱歌跳舞,但是还是蛮抢手的。那三位女子见自己的心上人同时被其他二人看中,唯恐自己下手太慢,被别人先得手,于是争着抢夺螭龙,螭龙被三人一拉,开始还以为是敌人来袭,正准备出手,但是定睛一看,却是三个漂亮的女子,所以他也不敢下手,只好一脸焦急、无可奈何地任由她们争相抢拉。 而小天和孔雀王等见势不妙都飞到了空中,他们是灵兽,故而这个时候没有人会理会他们的,而且现在这个时候,谁有空理会谁呀,自顾尚且不暇,还管你是什么人或是灵兽。 最难受的要算是螭龙,他夹在三个女子之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被三人抢来争去的,想辣手催花又不敢,但是这样被她们三人推来推去的,也不是办法,无奈之中,螭龙只有冒天下之大不韪,冲天而起,逃到鹰雪的身边,可惜鹰雪又拉着他不放,于是他只好一人先落荒而逃,先行回到酒店再说了,先摆脱了三个粘乎乎再说了。 “唉,女人真是麻烦,我也要变得像主人一样。”螭龙可不想再惹人注意了,想变成跟鹰雪现在的样子一样,以他的身份,还是丑一些好,至少不会如此难堪。 “现在可不能变呀,如果你现在变的话,岂不引人注目,弄巧成拙,还是等到了山寨后再变吧,到时你随便变成什么样子都没有人会说你的,现在嘛,当然是免谈了。”鹰雪阻止了螭龙的行动。 “这,这样吧,主人,我们俩人对换怎么样,我换成你,你换成我,这样总可以了吧。”螭龙灵机一动,又出了一个馊主意,他老人家都几千岁了,还同小姑娘玩恋爱游戏,大起大落的心境,他老人家可有些受不了,万一春qing澎湃,那颗跳了几千年的心脏突然停止了工作,这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还是保持平和的心态为好。 “得了吧,螭大哥,明天你还指望人家来找你呀 ,别臭美了,你就放心吧,明天我保证你没有事了,行了吧。”鹰雪的心里倒有一丝的妒忌,这年轻人嘛,总有一丝表现的yu望,但现在被螭龙拔了头筹,心里当然有些不爽,语气中也有些酸酸的味道。 “是,主人!”螭龙心中暗笑,朝着鹰雪挤眉弄眼的,不过,他真还有些得意,这年头,人长得帅了,在哪里都受欢迎,没办法。 “揍他!”鹰雪的一声令下,小天、孔雀王、小金和小鸟的拳脚都朝着螭龙身上招呼,这么一大群男性同志,就是螭龙一人最受欢迎,本人大家都有些不爽,现在,螭龙还幸灾乐祸,不是自已找打吗? “下次如果再有这样的机会,我一定让给你们!呜呜!”螭龙说出这句话后就只能呜呜地乱低声闷叫了,因为小天的就骑在他的头上,任凭他何如争扎,都不能甩掉身上的五个家伙。螭龙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沉默是金!人长得帅了, 跟这群家伙在一起,一定要保持低调,即使再爱欢迎,也决定不能幸灾乐祸,否则,下场就是现在的样子。 不过,幸好螭龙皮粗肉厚,这样的打击也不算什么,今天晚上的阵仗已经使螭龙感到有些累了,干脆不理鹰雪和小天他们,趴在地上睡起大觉来,螭龙的睡觉功夫绝对是一流的,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可以呼呼大睡起来,鹰雪和小天真是拿他没有办法,如此情况,大家也只好收手,见螭龙睡得如此之香,大家也睡意大起,于是歪七竖八地躺在房间各处睡着了。 由于昨天大家都长途泼涉,而且晚上又玩得尽兴,当然除了鹰雪以外,所以螭龙和小天等睡得很香,天刚放亮之时,就只有鹰雪一人早早起了床,这也是鹰雪的习惯。见大家如此睡相,简直太对不起观众了,鹰雪也懒得去看。 独自洗漱完后,见大家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只好坐在地上,修炼一下‘琴心三叠’的心法,这些天以来,都没有修炼过,现在正好闲来无事,干脆打坐调息一下。 凝神静气,舌抵上颚,元神内视,‘琴心三叠’心法自动运行,穿梭于四肢百骸之中,阴阳气流绕行全身,鹰雪虽然没有感觉到有何大的进展,但是现在他感觉到非常的舒坦,知道自己已经慢慢地导入正途,突破第二劫的境界已为期不远了。 鹰雪的元神也在修炼之中,元神的修炼要比鹰雪的真身修炼要来得艰难一些,不仅因为鹰雪的元神还比较弱,而且还因为鹰雪的体内寄居着灵之星与截天,故而导致鹰雪的元神的修炼要来得缓慢一些。 真气又流到灵之灵占据的印堂穴,象往常一样,在能量真气的流动冲击之下,灵之星又旋转起来,真气又从缝隙中穿行而过。 鹰雪突然灵光一闪,用元神感应了一下灵之星,这才发现灵之星像是一个椭圆形的球体,形状跟鸡蛋差不多,但是却要比鸡蛋大得多,这是精神感知世界的感应到的,故而其实严格说来,也没有大小之分,只不过在鹰雪的知觉上大体是这个模样。 “这么久以来,自己从来都没有如此仔细地观看过灵之星,它既然像是一个鸡蛋,那么它肯定是有几层,不如用元神勘查一下,看看到底里面是什么东西。”鹰雪思量了一下,决定去观察一下灵之星。 由于鹰雪怀着好奇和平和的心态,加之鹰雪是在自己的体内用元神窥视,故而,灵之星也没有感应到鹰雪敌意,同往常一样,处于休眠的状态,对鹰雪的来访也不闻不问。 鹰雪元神顺利地得以接近,鹰雪走到了灵之星的旁边,严格说来,在这精神世界中,其实只要意念所想之处即可。走进一看鹰雪这才发现,灵之星要比自己想象中要大得多,鹰雪可以说是在仰望着灵之星,因为灵之星在鹰雪的眼中,简直是一座巍峨的高山,鹰雪细细观察之下,发现这座山上有着数不胜数的条纹。 “难道这是路吗?灵之星怎么会如此之大,真是让人感到意外。”鹰雪感叹地说道,突然他发现自己的脚下竟然就有一条入口,于是毫不犹豫地踏了进去。 开始的路还好走,一条直路通往前方,虽然没有尽头,但是却也不是那么的复杂,故而鹰雪继续沿着前路走,可是越走他就越发现有些不太对劲,因为慢慢地分支路口越来越多,到了后来,简直是数不胜数,等鹰雪发觉有些不太对劲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脚下已经没有了路,于是他想按着原路返回,可是眼前密密麻麻,纵横交错,也不知道哪里才是回去的路,鹰雪走得心烦意乱,就想利用蹈空术,逃出这个地方,可是直到现在鹰雪才发觉蹈空术根本在这里用不上,这里的一切像是有强大的吸引力似的,鹰雪根本就是像被紧紧地粘在了上面,除了能够走动外,连魔法和武功都不能使用,而且走了一阵子,发现周围的景像好似没有什么不同的,所有的东西都是一样的,走来走去,像是在原地打转。鹰雪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如果自己不尽快找到出口的话,那么自己将会被永远地困在这里。 鹰雪急得满头大汗,如果螭龙与小天等醒来时,看见自己如此模样的话,肯定会六神无主的,鹰雪按下烦燥之心,继续往前,虽然不知道目的与结果,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个地方坐以待毙。(未完待续。) 第十八卷第二十六章 然而,鹰雪没有走多少路却发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难道这么快就天黑了,鹰雪简直快要急疯了,自己打坐时明明天色还未亮透,没想到在这里没有走多少时间,竟然已经天黑,看来今天是无法走出这里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既然灵神爷爷叫我来关闭能量转移场,他是不可能害我的,而且灵之星是他用来保护我的,怎么在灵之星上却像是一个迷宫,现在的情况地让鹰雪疑惑不解了。 鹰雪盘坐在地上修炼的时候,截天也在凝心静神,突然在不经意间,截天感受了鹰雪一下,这才发觉鹰雪已经是如同一具空壳一般,丝毫感觉不到鹰雪的能量波动,元神也如同石沉大海,以截天的修为竟然感觉不到鹰雪的元神,这岂非怪事一桩,平时,截天是随时感应到鹰雪的元神状况的,但现在竟然无法感应到,截天觉得有些不妙。 简直是非常的严重,截天静心地分析了一下,有外敌入侵以他的修为是不可能不知道的,而且这房中有如此多的灵兽,外人想要闯进来,并非易事,难道?截天的心扑咚一跳。他知道鹰雪的元神去了哪里,肯定是灵之星,而且被困住在外层了。 截天曾经也去过,灵之星的外层,知道这上面设有一个奇特的阵法—琐元大阵,截天想将灵之星消灭掉,哪知刚一踏足灵之星,就差点被困在了上面,幸好自己对阵法也稍微懂得一点皮毛,而且是还没有被琐元大阵完全迷住,否则自己肯定也被这个琐元大阵给困住了。 截天急忙赶往灵之星,以平和的心态接近了灵之星,但是他却没有过份的靠近,只是站在稍远一些的地方用意念搜寻着鹰雪,这样在远处观望,才可以将鹰雪救出来,以免自己也被困锁其中。 终于经过截天的细心搜寻,这才发现如同为粒大小的鹰雪元神,正在手足无措地四处瞎撞乱碰。 鹰雪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自己已经在阵里呆了二天二夜了,他现在已经心倦神乏,正在有些绝望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阵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当鹰雪极目远视的时候,却发觉空中是一片白蒙蒙的,什么也看不见,不过耳中却清晰地传来了截天的声音:“这是琐元大阵,我现在来指引你如何走出迷阵,你要听仔细了!先朝前走,慢慢地走,不要心急,然后朝右……”在截天的指引下,鹰雪终于走出了这个琐元大阵。 现在截天知道怎么让可以走出这个琐元大阵,但是他却不知道如何才能够破这个琐元大阵,所以他虽然能够让鹰雪出来,但是因为缺少人手配合,所以他一直无法攻破这个琐元大阵,然而现在机会已经来了,只要说服鹰雪,让鹰雪站在外面指引他,应该就可以突破这个琐元大阵,从鹰雪体内将灵之星一举剔除,这样他的目的就可以实现了。 “多谢老爷爷又救了我一次,这个迷宫真是复杂呀,我在里面都被弄得头昏脑胀,差点就走不出来了。”鹰雪心有余悸地说道。 “迷宫!这个阵法的名字叫做琐元大阵,琐元,顾名思议,就是将元神烦琐得疲惫不堪,穷于奔命,最后,令元神耗尽、涣散而导致魂销神灭。如果不懂阵法变化之人,元神被困在里面,那是永远没有机会走出来的,这是一个古老的阵法,可是,这个阵法怎么会出现在此处呢?对了,主人!你是怎么会走到这里面去的,幸好我发现得早,不致于你心疲神乏,否则如果你丧失了理智,神情迷失,就永远被困在里面了。”截天所说的话亦真亦假,但总的一个原则,危言耸听,目的旨在让鹰雪完全相信他截天所说的便可。 鹰雪偿试过这个阵法后,对截天的话当然是深信不疑,其实此套阵法,只会困住人,并非像截天所说的那样,会让人神情迷失而致魂销神灭的。这琐元阵法只是将元神困住一段时间后,就自动把元神放出来,让闯阵之人受到一些惩罚,它只不过是让元神在阵中遭到一定程度的损伤,其实截天已经去闯过几次了,也已经被困了几次,虽然后来被琐元大阵自动放了出来,但是却损耗了不少的元神能量,吃了不少的苦头,所以他深知其中的苦楚,这也是截天为何不敢再探灵之星的主要原因。 “是呀,幸好老爷爷出现的及时,否则我真的是万劫不复了。”鹰雪拍着胸口说道。 “主人,我决定以身犯险将此阵破去,以免误人误已,请主人配合我!”截天正气昂然地说道。 “可是,这个!”鹰雪想及这灵之星是灵神的生命所结成的,如果毁了,岂不是对不起灵神。 “主人,请放心,我保证不会损坏灵之星的,我只是单纯地破掉这个琐元阵法而已,免得日后再次被困住,至于灵之星,根本对它没有任何的影响的。”截天信誓旦旦地保证。 “我是担心老爷爷你呀,这个阵法的确会让人神智迷失的,而且会被困在里面出不来的,让您去冒险,我怎么过意得去呢,还是由我去闯吧。”鹰雪真诚地说道。 可惜鹰雪表错了情,截天对灵之星是志在必得,怎么可能让鹰雪去呢,他坚持地说道:“主人,还是由我去吧,我多少懂得一些阵法,你只要在外面指引我就行了,这件事情就这样决定了,请主人勿需多言。” “那好,请你要多加小心,哦,请你先等等,我得先跟小天、螭龙他们打个招呼,免得他们着急,而且还得要他们为我护法。”鹰雪说完就神归原位,站了起来。 鹰雪睁眼一看,天色虽然已经亮透,但是螭龙和小天等都还在熟睡之中,鹰雪不禁纳密地想道:“这是怎么回事,不会真的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吧,难道刚才元神在阵中所经历的都是虚幻的吗?明明已经过了几天,没想到却只过了这么一会儿!这世间真是无奇不有呀,一个小小的阵法,竟然会让人有恍如隔世的感觉,连时间的运转都变得莫名其妙了,端地是好神奇呀!” “主人,快点呀,事不宜迟!”截天现在是非常的激动,不断地催促着鹰雪。 “螭大哥,小天,你们快快起来,我有要事去办,快点起来。”鹰雪使劲地摇了摇小天和螭龙二个。 “什么事呀,主人!”螭龙和小天老大的高兴,睡得这么香竟然把自己给叫醒了。 “我体内的灵之星出了一些问题,我必须用元神去解决,也不知道需要多长的时候,所以要你们来给我护法,记住,保持安静,千万不要打扰我,你们听清楚了吗?”鹰雪神情严肃地说道,这可不是什么闹着玩的事情,如果元神受到惊扰,导致气脉运行不畅或是中断,那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是,主人!”螭龙一听马上也收起了慵懒的表情,这件事兹事体大,马虎不得。 “好!”鹰雪双目一垂,又跌坐在地上,复将元神出位,在体内找到截天,与他一同又来到了灵之星所在处。 “主人,方法很简单的,你只要保持元神的注意力集中,站在这里不动,将我从入口处,指引至出口处,便是大功告成了,记住,出口在那个位置,注意保持与我的联系,一定要集中注意力,不可分神,我在灵之星上只是一个小黑点,千万不要看错了,否则我就会迷失在这琐元阵中,永远出不来了。”截天按下心头狂喜,故作严肃地说道。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将你送至出口处的,让你破去这个琐元阵法!”鹰雪正色地答道。 截天不再言语,朝着灵之星慢慢地靠了过去,这琐元阵法他已经闯过几回了,可惜每次都是无功而返,截天这么久以来都是被这个琐元大阵所困,每次都受到了一定的创伤,不得其门而入,但是截天还是不死心,总想破掉这个阵法,否则,只要有灵之星的一天,就没有他截天的好日子过,为此截天真是伤透了脑筋。今天也是机缘巧合,鹰雪误打误撞也闯进了琐元大阵,截天在外面的时候,终于发现该怎么去破这个阵法了,原来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需要两个元神的配合,不过就算他一早发现也没有什么用处,因为现在根本就没有人的元神能够进入到鹰雪的体内,当然除了鹰雪以外。截天知道,只要有人在阵外指点,便可一举破去这琐元阵法,直捣灵之星的核心,只要驱逐了灵之星,鹰雪和他的元神又何足道哉!届时,鹰雪便会完全落入截天的掌控之下,截天将取鹰雪而代之,获得重生。 姜不愧是老的辣,截天知道这个琐元大阵非同小可,稍一不慎便会迷失其中,虽然心里狂喜,但是截天还是按下心头的喜悦之情,走进了琐元大阵,自己则按照阵外的鹰雪的指引一步步地向着琐元大阵的出口走去。 “哈哈哈!终于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灵神呀,灵神,就算你学究天人,亦无法避免让我破掉这个琐元大阵,天意如此,你又奈我何!哈哈哈!”截天开心地大笑起来,这么久了,终于还是让他突破了灵神布下的阵法,自己的希望马上就要实现了,截天哪能不开心地大笑起来。 “老爷爷,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鹰雪见截天不再移动,还以为是出了什么状况,故而急忙出言相问。 “没有,你放心吧,我已经到了出口处,这里有一个洞,现在只要进去就马上可以破掉这个琐元大阵,我去去就来,一切马上就会结束的。”截天一语双关地说道。 “哦,那你要小心一点呀。”鹰雪关切地问道。 截天胜券在握,哪里还有空去理会鹰雪,一闪身从出口处进入了洞里,准备实施他蓄谋已久的计划。 鹰雪见截天的身影消失不见,只好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帮别人杀自己,鹰雪可真是笨得可以,不过这也不能全部怪罪于鹰雪,的确是截天的表演太成功了,截天的所作所为,而且曾经数次救过鹰雪,又教过鹰雪武功,这一切的一切,都让鹰雪不得不相信截天所说的话,因为鹰雪已经完全把截天当作自己的亲人一样来看待,以诚相处,一向都是鹰雪的处世原则,他作梦都想不到长得眉慈目善、正气凛然的截天,居然会对他别有用心,居心叵测。 截天走进洞里后,发现这里面除了一道石门外,什么都没有,截天知道这精神世界的东西,大多数都是虚幻之物,一般都是虚实结合,但是关键的地方肯定是实的。截天与灵神同属一天四神中的人,虽然二人各有所长,但是截天对灵神还是有几分了解的,毕竟当年也相处了那么久,灵神是个心思缜密的人,而这道石门肯定是用机关开启的。于是他停下来对着石门,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右脚边的墙上有一个突出的小石子,截天猜想这肯定是开启的机关,于是用力按下去。 果然,只听见一阵轰隆隆的声音,截天头上的墙壁晃了晃,像是要塌下来似的,截天急忙闪开,只见上面的一大块墙壁像是被剥离了一般,一整块掉了下来,“砰!”地一声,砸向地面,顿时地上烟雾迷漫。 截天已经退到洞口,他是个细心的人,如果灵神在洞中设下机关的话,他占据洞口的位置便可随时退出去,可惜,灵神似乎在这里根本就没有设下任何的机关,截天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烟尘消退之后,截天仔细一看,洞中的那道石门依然没有打开,一切似乎照旧,截天不太相信地揉了揉了眼睛,四处观望了一下,这才发现,石门上多出了几个字。 “星神” “破元” 虽然只有四个字,但是却分为两行排列。 “星神破元!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一定要星神才可以打破吗?”截天站在门前,不解地自言自语道。 “我不信,我不信,既然已经来到了此地,我一定要将此门打破,否则,我岂不是前功尽弃,既然大家都已经没有了退路,不如退守一搏,星神!我就不信只有你才能开启此门,灵神,我们就来比试一下吧!以我截天的力量还拼不过你吗?”截天突然神情激动地叫了起来,他满以为走过琐元大阵后,就可以将灵之星驱逐出鹰雪的身体,没想到却是欲入无门,希望却在瞬间破灭,这岂能不令截天恼差成怒,如若再不能控制住鹰雪,这大仇岂能得报,反正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机会就只有一次,而且好不容易才来到此地,如果就此退回去,下次没有鹰雪的相助,不一定能够再进得来,只有拼力一搏,方才有一线生机。 截天聚集了全身所有的能量,击在了石门上,想用自己强横的能量将石门硬生生的击破,强行闯入,想法虽好,可是却中了灵神的计,灵之星乃灵神费尽周章,穷毕生之所学,集灵神全部的精华所化,用自己的生命结成,旨在力保鹰雪周全,虽然他也没有料到竟然会是截天闯入灵之星,但是他已经在灵之星上设下几道防线,第一道琐元大阵,他就是考虑到万一是鹰雪不小心闯入,故而才将琐元大阵设成活阵,虽然会损耗元神,但是却不伤元神。然而,这第二道防线就不同这琐元大阵了,这个洞叫做销元洞,是专门用来困住元神的,因为能够进入此道石门之人,肯定是心存不良,否则将会知难而退的,所以他所设计的这道石门是个虚像,却也是个死门,根本无法从此门进入,而且只要闯入者强行击打石门,就会启动灵之星的所有机关,将闯入的元神困住,直至魂销神灭。吸收元神类的能量是灵之星的强项,而能够进入鹰雪体内的生物除了元神外,根本就没有别的东西,所以灵之星被灵神制造成专吸收能量,尤其是元神一类的能量的机关,不管是多么强横的元神,如果被困在此洞中,想要逃离是绝无可有的,因为灵之星是一个活物,它含有灵神的思维能量,虽然它没有自己的思维模式,不能分辩孰是孰非,但是它所有的程序都已经被设定,一切都是按照灵神事先所设计在运行。 现在截天不明原因,强行击打石门,企图破门而入,这就刚好中了灵神的计,启动了灵之星的机关。 不过截天亦非常人,刚才暴怒是因为一时的急躁,现在击在石门上的力道,消去了他心中的不少怒火,人也一下子变得清醒起来,只听见一阵晃动,截天直道:不好,肯定是中了灵神的计了,如果灵神如此粗心大意的话,他岂又叫灵神。心神一动之下,急忙闪身而退,回到了琐元大阵的出口处。 果然,只听一声巨响,洞内一阵奇光闪动,洞就突然凭空消失了,截天看得脸色大变,如果刚才自己没有退出来,肯定是随着这个洞一起消失了。 截天当然不甘心就此退回去,又在出口处寻找起来,看看是否还有别的出路,鹰雪看见截天这样进进出出地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只好叫道:“老爷爷,你没有事吧!” 截天哪有空回答鹰雪,他心里还窝着一肚子的火呢!故而也没有回答鹰雪的话,还在四处张望,看看是否有遗漏什么机关按扭,可是遍寻不获,这样的结果令他大失所望。 正在气馁时,突然眼前一花,居然又出现了一个洞口,截天感到有些疑惑,正想走进去的时候,突然又折了回来,从地上捡起一粒小石子往洞中一丢,只听见一声巨响和一阵奇光闪动,洞口又消失不见了。 “灵神呀,灵神,没想到我还是输给了你,看来我截天真的是没有办法报仇了,唉,天意呀,天意呀!”截天大失所望,在洞口发了一通感叹,转身走进了琐元大阵。 鹰雪见截天准备回来,又开始指引截天,截天垂头丧气地从琐元大阵中走了出来,见了鹰雪突然眼中奇光一闪,但是马上又暗淡下来,恢复了平常的神情,走到了鹰雪的旁边。 “里面是什么情况呀?”鹰雪急切地问道。(未完待续。) 第十八卷第二十七章 “没想到里面还有一个阵法,走不过去了。”截天不快地说道。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灵之星,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复杂,真令人叹为观止呀。”鹰雪虽然没有进去过,但是见截天都进不去,不由发出了感叹。 “对了,主人,当年灵神给你这个灵之星的时候,没有跟你说什么话吗?”截天轻轻地问道。 “有呀!”鹰雪搔搔头说道。 “什么话呀,你怎么不早说呀!快说呀!”截天急不可待地抓住了鹰雪的胳膊。 “你为何这样激动呀!”鹰雪感到有些奇怪。 截天见自己失态,引起了鹰雪的怀疑,急忙恢复了原来的神情:“我只是一时情不自禁而已,失态之处还请主人原谅。” “哦,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灵爷爷告诉我,只要找到星神,一切就会真相大白的。”鹰雪平静地轻声说道,说起了灵神,他又想起了家里的奶奶,一时情绪有些低落。 “星神,星神破元,看来这阵没法破了,算了吧,这一切都是天意呀,谁叫我偏偏又碰到了你,命中注定,不可强求,不可强求呀!”截天垂头丧气地说道。 “你怎么了!”鹰雪越来越疑惑了,本来破不了阵,应该是鹰雪垂头丧气才对,可是看样子,截天比他还要失落,鹰雪不由疑惑地问道。 “没有什么,只有些失落而已,我连这点忙都帮不了主人,我真是没用呀,看来我真的是老了,不中用了。真对不起呀,主人!”截天见鹰雪怀疑,急忙解释道。 “您太客气了,这件事情怎么能怪你呀,算了吧,你也不要自责了,一切随缘吧!”鹰雪反倒安慰起截天来了。 “就是这副无所谓的样子,令人气愤。”截天见鹰雪又是那副惹他生气了样子,不由在心里暗暗地骂道,不过他表面上还是恭敬地说道:“多谢主人体谅,截天感激不尽!” 鹰雪见截天是因为自己才这个样子的,刚才自己还如此怀疑于他,真是太不应该了,所以他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截天的话,只好讷讷地说道:“得蒙您多次相助,而且一直支持我,我艾启鹰雪真的是感激不尽,我从小就没有爷爷,也没有父母,只有一个奶奶扶育我长大,其实在我的心里一直都是把您当作我的亲爷爷看待,事情总会有解决的一天的,只要找到星神不就可以解决了吗?我们还在这里忙什么呢,不如放开胸怀,任其自然,您说呢?” “你真是太善良了,我真有些自感形惭,感谢上天把你送到我的身边。”截天也被鹰雪的真诚所感动,自己称霸一方,争雄一世,到头来又得到过什么呢,还不如鹰雪的几句真心话令他感动。 “好,既然主人如此说,那此事就暂且放下吧,主人,你也快出去吧,否则时间一久,小心岔气,会导致元神受损的。”截天也关切地说道。 “好,那我就先出去了。”鹰雪也知道自己的修为不够深,元神还不太稳定,也不再同截天客气,就神归丹田,恢复了意识。 “呵呵,这一切都已经注定了,其实就算重生又有何用?盖世英雄又何用?我是属于过去的,不再属于现在,现在是鹰雪他们的时代,不如就全力辅佐鹰雪,造就他,以他之力肯定可以帮我大仇得报的,借他之手,为我复仇,岂不是一样的,毕竟他是我教出来的弟子,与我又有何区别呢,我又何必如此执着于此呢!鹰雪待人真诚、热情,这才是王者之风,如果空天灵界有这样的王者,岂不是百姓人民之福,我又何须费尽周章来驱逐灵之星!哈哈哈!”截天望着鹰雪的背影开心地大笑起来,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他终于大澈大悟,超脱自我了,这对鹰雪和截天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 鹰雪可不知道截天是什么想法,神归丹田后,他暗运‘琴心三叠’的心法,检查了自己身体的情况后,见没有什么异样,于是站了起来,虽然里面被截天搞得挺热闹的,但是外面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如果不是鹰雪要动用元神这么严重,螭龙与小天等早就等得睡着了,毕竟这的么寂静无聊的时刻不用来睡觉用来做什么呀,看着多累呀,用睡觉的方法来打发时间,是最快的,何况螭龙与小天还是二个超级的大懒虫,睡觉对他们来说是修炼的最好方法,尤其是螭龙,他在睡梦中的修炼效果是最好的,而小天他早就把看守的任务交给了螭龙,至于有什么事情,小天肯定是立刻醒来的,谁叫螭龙是他的小弟呢,他这个当大哥的,当然有优先权了,而螭龙只好无奈地趴在一边,两只元神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鹰雪。 “啊!主人,你终于醒了,乏死我了,我要先睡一会儿,有什么事情等会儿再说吧。”螭龙见鹰雪睁开了眼睛,站了起来,知道他已经安然无事,于是有气无力懒洋洋地说道,他实在是闷得太乏了,说完头一扭,就倒在一旁睡着了。 “这些家伙,整天就只知道睡懒觉,唉,遇人不淑呀!”鹰雪摇了摇头,走出了房门,看了看:“时间可过得真快呀,不知不觉都快中午时分,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也应该去弄点吃的了。” 鹰雪折身回房间,对小天和螭龙喊道:“我要出去弄点吃的,你们去不去呀!” 对鹰雪的话,大家似乎反应不大,小天和螭龙理都不理,继续睡他们的大头觉,而小鸟、小金也没有反应,只有孔雀王拍了拍翅膀,飞到了鹰雪的肩上,看样子,他的确有些饿了,他跟小天、螭龙不同,他们是处于成熟期的灵兽,是以修炼为主的,而孔雀王却是成长期的灵兽,当然要随时补充能量和体力了,而小金与小鸟却是处于幼年期的灵兽,当然更是以睡觉为主了,所以大家对鹰雪的话,可以说是完全陌视不理。 “真是拿热脸贴冷屁股,自找没趣。喂,我说你轻点呀,你已经进化了,还以为自己像以前那样小巧玲珑呀,就站在我的肩膀上别乱动了!”鹰雪觉得有些没面子,恰好孔雀王又想爬到他的头顶上,要是孔雀王没有进化的时候,鹰雪倒还可以承受他的重量,可是现在的孔雀王的重量何止是以前的一倍以上,站在肩膀上倒还勉强可以,但是,鹰雪的头哪里还能够承受得了他的重量呀,只好阻止了孔雀王的行动了。 孔雀王歪着头想了想,也对呀,现在连小天都不肯让他站在头顶了,唉,这就是成长的悲哀,要是永远长不大那该多好呀。 鹰雪带着孔雀王走出了酒店,其实酒店里设有酒饭的,但是鹰雪想出去看看武器,挑一点好货,所以他决定出去吃,顺便打听打听,看看哪家货铺比较有名。 鹰雪决定找一家比较清静的地方吃饭,好找店家问问哪里的武器是最好的。主意一定,鹰雪便避开热闹的人流,转向比较偏僻的地方走去。 转了几条街,终于找到了一家比较清静的饭馆,鹰雪见里面的人并不是多,决定就选在此地,于是鹰雪便走进了门,找了一张临窗的桌子坐了下来。 小二见有客人上门,急忙上前来招呼,鹰雪就随便点了几样招牌菜的,鹰雪正想问小二哪里的武器比较好的时候,突然从门外撞进一个冒失鬼,一屁股就坐在了鹰雪的对面。 龇着牙对着鹰雪笑了笑说道:“兄弟,不好意思,来晚了,等不及了吧,”说完又转头对小二说道:“马上再来两壶酒,再弄几个小菜!”然后,也没管鹰雪的反应,拿起筷子就开始吃了起来。小二见他们都认识,而且又要了几个菜,生意上门哪能不做呀,马上弯着腰退了回去。 鹰雪可就目瞪口呆了,一下子还没有的反应过来,等他回过神来,桌上已经杯盘狼藉,只剩下一些残羹剩饭。 “喂,你慢一点吃,慢一点吃呀。你多少天没有吃东西了,小心噎着!”鹰雪被他的吃相所吓倒了,这么狼吞虎咽、像风卷残云,真是令他佩服,这个人还真是能吃,可惜他忘记了,自己还不认识眼前这个人。 “嗯,嗯,没事,没事的。”那人含糊地答道。 “呵呵!真是人才,少见,少见!”鹰雪苦笑地说道,他现在才想起自己也没有吃过东西,现在被他的馋相一激,自己肚子也饿了起来。 “呃!终于吃了个半饱。”陌生人终于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荡干净了,张了张手,舒服地打了个饱嗝。 “兄弟,你多少天没有吃东西了,不要着急,饭菜马上就会上来了,咦!对了,兄弟我们好像不认识呀,你是不是想讹我呀!”鹰雪虽然大方,可是话得说明白些,否则他岂不成了冤大头。 “什么讹你呀,说得这么难听,不就吃你一顿饭嘛,需要用个‘讹’字吗?真小气!”陌生人对鹰雪的话,表示非常的不满。 “呵呵,兄弟,你说话可真风趣呀,我叫龙且,你叫什么名字呀?”鹰雪对眼前的这个陌生感到了极大的兴趣。 “舒服!很高兴认识你。”陌生人也爽快地说道。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可是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不肯说呀。”鹰雪不满地说道。 “我姓舒,单名一个服字,真是弱智!”陌生人抬起头来一字一句地鹰雪说道。 “舒服!这个名字实在是太有个性了。”鹰雪耸了耸肩,无奈地说道。碰到这样的人,真是有理说不清。不经意间,他看了看这个所谓的舒服,衣着虽然不是那么的太上道,可以说跟乞丐的差不多,但是给人的印象是却是清秀俊美,而且还有一张完美的脸,尤其是那双眼睛,鹰雪觉得他的眼睛好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似的,可是鹰雪马上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自己在西星国不认识一个人,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肯定是自己的错觉。 而舒服却被鹰雪的那双眼睛所迷惑,虽然鹰雪的相貌实在是不上道,但是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实在是令舒服感到有些震撼,“好深沉的眼神!可是眼前之人,根本就不可能有如此修为,难道?”舒服心里暗暗地说道。 “据我观察,龙兄,你肯定是易过容的,眼前所化这人肯定不是你的真面目,龙兄的易容功夫可真一流呀,可不可以教教我呀。”舒服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呀。 “你是怎么知道呀。”鹰雪下意识奇怪地问道。 突然,鹰雪脸色一变,想到原来舒服是在诈他的,虽然舒服心中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却不敢肯定,故而出言相诈,哪知被他出言一诈,鹰雪就不打自招了,看来鹰雪的江湖经验还太差,被人一诈就泄了底。 “哈哈哈!龙兄,真不简单呀,易容术虽然高明,可惜经验不足,否则哪有这样容易被我诈出来!”舒服开心地大笑道。 “呵呵呵!”鹰雪只有陪在一旁干笑。 “菜来了!”小二端着盘子走上前来,可是他看到眼前的景象,却令他吃惊,盘子和碗都像是洗过一样,干干净净的,真不知道眼前的这两个人是如何个吃法,竟然可以吃得如此干净,真令他佩服不已。 “我们边吃边谈吧。”舒服见吃的东西又上来了,马上停止了谈话,准备大干一场。 “小二哥,麻烦你再重新上一份,我们可能还没有吃饱。”鹰雪这次变得聪明了,知道眼前的这点东西,肯定是填不饱这个舒服的肚子,而且自己也还没有吃,所以预先再叫了一份,免得饿肚子。 “嗯,嗯!”舒服正在埋头苦干,听了鹰雪的话后,马上对鹰雪竖起了大拇指。 鹰雪这次也学乖了,不再言语,也埋头苦干起来,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抓紧时机,这些菜可能又要被全部干掉了。 “龙兄,你行呀,学得蛮快的嘛,不过我差不多已经吃饱了,哇,龙兄,你的这只灵兽可漂亮呀,叫什么名字呀?”舒服这才注意到孔雀王的存在,孔雀王听了哇哇怪叫了几声表示强烈抗议,竟然当他不存在,真是岂有此理。 “哦,他叫孔雀王,是我朋友的灵兽,我是顺便还他出来玩玩的。”鹰雪摸了摸孔雀王的头说道。 “不是你的灵兽,竟然这样听你的话,不可能吧。”舒服惊讶地问道。 “这也大惊小怪,真是没过什么世面!”鹰雪终于逮到了机会反击舒服了。 “这也行,来乖乖,让我来摸摸。哎哟!”舒服的手被孔雀王毫不留情地啄了一下,这还是看要鹰雪的面子上,要不然孔雀王可不会这样就算了。 “你这只臭鸟,小心我把你的毛拨光,活煮了你。”舒服悻悻地说道。 “谁叫你这样毛手毛脚的,这还是孔雀王给我面子,否则他会更加不客气的,你以为三翅孔雀王是吃干饭的。”鹰雪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 “去!不就是一只鸟嘛,什么三翅孔雀王,我家里多的是。”舒服不屑地说道。 “你家里是做什么的,在这里胡吹大气,你家里要是好的话,岂会沦落到这个地步。”鹰雪真的怀疑眼前这个家伙,是不是靠吹牛才能够混口饭吃的。 “我家是……总之我家什么都有的,只是家里实在太闷,他们整天要我读书,我看到书就头疼,实在是太烦人了,我想修习魔法,可惜我天生就没有魔法能量,更别说修习战系列的了,所以我才出来溜达溜达的。”舒服神色有些黯然。 “算了,算了,我都知道了,行了吧。”鹰雪猜想他肯定是个孤儿,为了生存,所以才这样说的,亦可是可怜人。 “我说龙兄,我看你不是西星国的人吧,你来西星国是为了何事呀,说出来听听嘛!”舒服马上又开心地笑了起来,他可真是阴晴不定呀,看得鹰雪眉头暗皱。 “我是商人,来西星国是为了购买一些武器,也不知道哪里的武器是最好的,正在发愁呢!”鹰雪倒是毫不隐瞒。 “我看你不像是一名商人,商人哪有你这么老实呀,不过,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既然你碰上了我,也算你的运气,在这不夜星城里,哪个又有我这么熟悉呀,为了报答你这一顿饭之恩,我决定帮你一把,你放心,有我在,包管能够让你找到最好的武器。”舒服信心十足地说道,一副吃定了鹰雪的样子。(未完待续。) 第十八卷第二十八章 “如此便多谢舒兄弟了。菜来了,我们吃完就走吧!”鹰雪想想也是,吃都被他吃了,像他这样大吃四方的人,肯定是对不夜星城相当熟悉的,有他带路也比自己瞎碰乱撞要强。 “你可真是个好人呐!”舒服根本就不用鹰雪招呼,马上就开动了。 鹰雪见舒服怩吃了这么多,竟然食欲还这么好,就像是几天没有吃过饭的人,真的有些佩服眼前这个叫舒服的人了,看着鹰雪如此吃相,鹰雪也不由被刺激得食欲大增,埋着苦干起来了。 二人的吃相实在是令旁边之人不敢恭维,而且酒店的老板一直盯着鹰雪和舒服,生怕他二人会懒账,哪有这样的人,像是饿死鬼投胎一样,通常像这样的人,肯定是来吃白食的。小二也紧张起来,要是他们二人赖账的话,那可要追究他的责任。 “真是势利眼,龙兄,你把钱拿出来给他们看看,否则还以我们在吃白食呢!对了,顺便叫他们再上一些水果茶点来,帮助消化嘛!”舒服吃完后发现气氛有些不太对,马上就知道了原因,这种场面他见得多了。 鹰雪转头一看,真的如舒服所言,老板与小二都是紧张兮兮的,生怕他们是‘白食家’,鹰雪对他们笑了笑,摸出一叠金币,放在桌上。还是真金白银管用,老板与小二这才露出了笑容,老板急忙亲自走上前来,鹰雪顺便也账也结了,再叫了一些水果茶点。 “龙兄,我知道有个地方有不要钱的武器,而且这些武器都是最好的,不过,就不知道你敢不敢去拿呀?”舒服喝着茶水,慢条斯理地说道。 “什么地方呀,你说出来听听,再做决定嘛!”鹰雪现在也多长了一个收眼,跟舒服这种人打交道,稍不留神就会被套住。 “咦!真是孺子可教也,西星国王宫的武器库,你敢不敢去呀。”舒服轻声地说道。 “什么?!”鹰雪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 “嘘!轻点声!”舒服急忙阻止了鹰雪。 鹰雪一看大家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急忙低下头,装作吃东西来掩饰自己,过了一会儿大家都收回了自己的眼光,鹰雪这才慢慢地抬起头来。 “尽出一些馊主意,我现在真的有些怀疑,你是不是有病呀。”鹰雪不满地嘀咕道。 “你才有病呢,我好心好意地帮你,你不领情也就算了,干嘛骂人呀,碰见你真是倒霉!”舒服也不甘示弱地反击道。 “好了,好了,算我错了还不行吗?王宫我是想去的,我是来这里买武器的,又不是去偷武器的,你还是带我去武器店买一些武器,怎么样,舒兄弟?”鹰雪见舒服有些生气,语气不由软了下来。 “这还像句人话,那走吧。”舒服说完后站了起来,也不理鹰雪就径自走了出去。 鹰雪只好追了上去,现在有求于人,只好委曲求全了,不过幸好鹰雪生性豁达,也不以为意,跟着舒服往前走。 二人走了有一段路程了,鹰雪拉住舒服问道:“舒兄弟,怎么还没有到,还有多远呀?” “马上就到了,我们现在去的是西星国最有名的武器店‘赵字第一楼’,里面的武器是第一流的,你就放心跟我走吧,我不会耍你的。胆子这么小,怎么在江湖中混呀。真是的!”舒服嘟着嘴不满地说道。 “呵呵!”鹰雪真是拿舒服没撤,只好陪着笑脸。 “呶!这就是了,相信了吧。”舒服领着鹰雪,走到一家招牌上写着‘赵字第一楼’的门前停下了脚步。 “相信,相信,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怀疑过你嘛!好了,舒兄弟,我们进去吧。”鹰雪拍了拍舒服的肩膀,拉着他的手就准备进去。 “走吧,别拉拉扯扯的。”舒服很有艺术性地甩掉了鹰雪的手,准备进门。 “二位请留步,在下有事情商量!”一个陌生的声音从鹰雪身后响起。 鹰雪听了后,回过头来一看,这人不就是昨天在星神像下斥责自己的那名年轻人—截陈留,鹰雪皱了皱眉头,对他的印象可不怎么好,他感觉今天的事情好像不太好解决,“我们素不相识,不知阁下找我有什么事情?” “是的,虽然我们不认识,但这也没有关系,因为我们根本就不需要认识,我并非冲着你来的,而是冲着他来的。”截陈留傲然地指了指鹰雪的身后。 “舒兄弟,你认识他吗?”鹰雪奇怪地问道。 “什么舒兄弟,赢兄弟的,我是说你肩膀上的三翅孔雀王,真是笨得可以。”截陈留不耐烦地说道,他可没有时间跟鹰雪开玩笑。 “孔雀王?这个可不行,他并不是我的,而是我朋友的,我并不想把他出让,所以不好意思了。”鹰雪见截陈留来意不善,转身就想走。 “兄弟,咱们再商量商量,我也并非想要这只孔雀王,只是想把他送给我心目中的女神,况且我会给你一大笔钱的,我是不会让你吃亏的,还望你成全!”截陈留忍着火气,奈着性子,好言地说道。 “谁是你心目中的女神?”舒服突然发问道。 “你小子知道什么呀,当然是星愿公主了。”截陈留不快地说道。 “星愿公主会要这只傻鸟!”舒服不屑地说道。 “你知道什么呀,这大轮明三翅孔雀王是高级灵兽,现在他还只是在成长期,如果到了成熟期,那他的攻击力将会倍增,而且是使出的都是终极魔法,他的第三只翅膀一出,厉害无比,我想心月一定会喜欢的。咳,我跟你废什么话呀,简直是浪费我的时间。怎么样,你要多少钱,你出个价吧,多少钱我都会照付的。”截陈留迫不急待地说道。 “我早就说过了,这是我朋友的,我不能作主的,不好意思了!”鹰雪举步就要走。 “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吧。”截陈留的手一挥,不知从何处,冒出四五个人来,围住了鹰雪与舒服二人。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然敢抢劫,别太嚣张,这是在西星国,不由你们胡来。”舒服厉声地说道。 “哈哈哈,谁说我抢劫了,你放心吧,我拿到三翅孔雀后,会给你们一笔钱的,我截陈留岂会白拿人家的东西,你也太小看我了。”截陈留狂妄地笑道,好像孔雀王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唾手可得了。 鹰雪皱了皱眉头,就想离开,他可不想在此地惹事,虽然鹰雪一味地退让,可是截陈留却是步上不相逼,看来今天的事情难以善了。 突然,截天的声音又传入到鹰雪的脑海中:“主人,像他这种败家子儿,你不用客气,应该好好地教训他们一顿,否则他们还以为你好期负,又岂会知难而退。” “好!” 鹰雪一扫萎糜之态,突然大声地说道:“你要孔雀王也可以,只要打赢了我,就可以拿走孔雀王了,怎么样?” “好,一言为定,既然你自找死路,那可怨不得我呀,那就请吧。”截陈留高兴地说道,他对自己是绝对有信心的,以他的身手在年青一辈中亦非弱手,要打赢眼前这个不太上眼的家伙,那还不是稳操胜券。 “等等,我还先要去办一件事情,我现在要去买一些武器,等我先把武器买好后,再找个地方比试!如果你们怕我逃走,那就跟着我一起进来吧。”鹰雪不温不火地说道,然后就走进了‘赵字第一楼’兵器铺。 截陈留倒真的有些怕鹰雪逃走,带着手下一起与鹰雪和舒服二人走了进来,鹰雪也不以为意,‘赵字第一楼’的伙计见鹰雪他们走进店来也没有理鹰雪他们。 鹰雪只顾看着截陈留他们,却没有注意到舒服把手中的一块水晶牌亮给了店里的伙计看了一下,店里的伙计们好像吃了一惊,马上走了出来,招呼鹰雪他们。 鹰雪按照山寨中兄弟们的要求,选好了武器,然后又购买了三百张强弓和一些箭枝,然后准备付账,将武器先搬回酒店,但是舒服却拦住了他。 “龙兄,这些武器就叫店铺里的伙计们帮你搬到酒店去吧,你只要付一些劳务费就可以了,何必你自己动手呢。”舒服笑吟吟地说道。 “这也行吗?”鹰雪对‘赵字第一楼的’老板问道。 “当然可以了,我们是送货上门的,只收取一些劳务费,而且我们保证不会误事的,出了任何事情由我们负责,我们会在货箱上打上火印,方便你检查验收,你只要在这销货单据上面按个手印就可以了,请问,你要将货送到哪家酒店去呀?”老板热情地说道。 “发财大酒店!”鹰雪轻轻地说道。 “好,没问题,一共是一百八十万零九千六百七十八金币,兵器一百八十万零九千金币,外加劳务费和保管费六百七十八金币,这是两张单据,你一份,我一份,请客官查收。如果没有错误,请在这里按个手印,我们将按你所说的地址将货物送到,以便你领货时查收。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在开箱时,要我们派人去一起点看,如果有任何错漏之处,我们全权负责,保证你无任何后顾之忧。”老板拿出了单据交给了鹰雪。 鹰雪见如此热情周到的服务态度,应该不会耍什么手段,毕竟像他们这么有名的商家,应该不会自砸招牌的,所以看了一下单据,就在上面按下了手印,准备掏钱付账。 可是舒服又拦住了他,回头对截陈留说道:“你不是说准备用钱来交换孔雀王的吗?现在就先付钱吧,我们再找个地方比试。当然如果你对自己没有信心或者囊中羞涩的话,那就算了!龙兄,我看还是你自己付钱了吧,这种人只会说些大话唬人,用不着管他。” “臭小子,你在胡说些什么,敢这样对我们少爷说话,小心点。”截陈留的下属恶声恶气地对舒服斥责道。 “呃!吓唬谁呀!给不给呀,不给就拉倒。”舒服对着截陈留作了一个鬼脸。 “哈哈哈,你想激我,行,一百八十万买个孔雀王,太值了,你们不要后悔哟,就算是我先付钱了。”截陈留突然开心地笑了起来,拿出金票付清了鹰雪的账。 “好,算你还有种,我们现在去哪里比试呀?”舒服也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好像巴不得鹰雪与截陈留一战,让他好看看热闹。 “地点随你选,我随便。”截陈留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 这可难倒鹰雪了,这西星国他可是第一次来,连街道都还不熟悉,没办法,他把询问的眼光投向了舒服。 “这没问题,你们跟我走吧,我知道哪里适合比试。”舒服说完就率先走了出去,鹰雪与截陈留急忙跟上。 舒服带着鹰雪与截陈留等人穿过几条街道之后,就折身转往郊区,把他们带到了一处非常宽敞的地方,这里根本就看不到人影,的确是个比试的好地方。 “就是这里了,这个地方怎么样,挺适合解决私人恩怨吧!”舒服挺有成就感地问道。 “哪里不是一样的,别浪废时间了。”截陈留早就不耐烦了,要不是这里是西星国,不在他的地盘上,他总要要保持一些形象,不想闹事。如果换在圣都的话,早就动手了,哪里还有空跟鹰雪在这里兜圈子。 “请吧!”鹰雪见截陈留如此态度,敢有些火气,要不是截天要他教训截陈留一下,像他这样的人,连理都懒得理。 截陈留也不客气,亮出长剑,摆出架式,想马上就解决鹰雪,省得在这里浪废时间,鹰雪这才发现自己真的是有些小瞧截陈留了,因为截陈留摆出的架式是天衍剑法的起手式,鹰雪还以为截陈留是纨绔子弟,中看不中用,随便教训他一下也就是了,没想到,这截陈留也不是省油的灯。 其实截陈留在家里,一向都是家规森严,历代截氏族人都想恢复当年先祖的风范为终生奋斗目标,可惜自从尊天圣者神秘失踪后,威震天下的天衍剑法也随之失传了,尤其是尊天圣者将历代祖先聚集的财富都藏在了一个神秘的地方,故而导致截氏一族雄风不再,也无力争雄于空天大陆,而截陈留乃是截氏族人中最为出色灰拔萃的后辈,这次截陈留就是奉父命来西星国道贺的祭天日,当然,主要是为了星愿公主而来,如果能够成为西星国的乘龙快婿的话,便有了争雄的资本,重新恢复当年先祖的风采。 不过星愿公主长得实在是太迷人了,截陈留也自愿成为她的裙下之臣,可惜这星愿公主身边的追求者实在是太多了,虽然他截陈留武功不错,但是各国的王公贵族、轻年俊才实在是太多了,与他们相比,截陈留要想脱颖而出,他可是一分胜算都没有,截陈留费尽心机,决定出奇制胜,正在想办法的时候,走在街上碰巧看见鹰雪的肩膀上的三翅孔雀王,这种高级灵兽,也只有截氏家谱中才有详细记载,所以他决定把孔雀王弄到手,送给星愿公主,至少可以引起星愿公主对他的注意。 而像孔雀王这种已经有了主人的灵兽,如果强抢的话,肯定是非死即伤的,纵然不死,也是烈性难驯,所以截陈留只有奈着性子,跟鹰雪打赌,把孔雀王赢回来。否则,他哪里有空跟鹰雪在这里穷蘑菇。 截陈留自恃艺高,也不把鹰雪放在眼里,只想快速结束战斗,好把孔雀王弄到手,所以他一上来便使用天衍剑法想让鹰雪知难而退。(未完待续。) 第十八卷第二十九章 “龙兄,小心,这是天衍剑法,厉害着呢。”舒服急忙出言提醒鹰雪。 “没事的,你看着吧。”鹰雪毫不在乎地说道。 鹰雪的态度极大的刺激了截陈留,他眼中狠光一闪,“小子,我本来是想放你一条生路,但是你却不知好歹,可别怪无辣手无情了。”长剑往前一刺,散神式应手而出,在鹰雪的面前设下了一道结界,想藉此困住鹰雪。 可惜截陈留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这天衍剑法在别人的眼中倒还可以唬得住人,但是在鹰雪的眼中的,他的天衍剑法实在是破绽太多,鹰雪就是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出他的漏洞和随时打破所设下的结界,鹰雪对天衍剑法实在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不过鹰雪既然是截天要他教训截陈留一下,就决定不使用天衍剑法,而是用魔法来给截陈留一些教训,以免他以后再这样目中无人。 鹰雪往后走了几步,躲开了载陈留所设下的结界,截陈留只当是鹰雪运气好,竟然没有中计,所以紧追着鹰雪又启用散神式,想再次困住鹰雪,可惜在鹰雪的眼中,他的天衍剑法,不仅招破绽百出,而且花哨太多,以鹰雪这种行家的眼光看待,实在是令鹰雪大摇其头,这样的剑法简直是令天衍剑法蒙羞。 鹰雪决定逗逗截陈留,突然,鹰雪身形急转,五灵步法急速动行,无数个鹰雪的虚像出现在截陈留的眼前,令他眼花缭乱,不知所措,竟然拿着剑呆立当场。 “五灵步法,可是现在在整个空天大陆,根本就没有人能够使出如此神奇的五灵步法呀,就算是灵善国的护灵一族,也没有如此高深的修为呀,眼前的这位龙且真是不简单呀,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舒服倒是见多识广,竟然可以看出鹰雪的身法。 “喂,姓龙的,有种就别耍这种鬼把戏,出来跟我真刀真枪地比试,这算什么呀。”截陈留不满地叫嚷了起来。 鹰雪听了,收起了五灵步法,虚像慢慢地消失了,鹰雪其实就站在截陈留的背后,如果鹰雪刚才要下狠手的话,截陈留已经完玩了。 “我就跟你好好地比试一番。”鹰雪微笑地说道。 “好,算你有种。”截陈留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犯了一个错误,就是不该与鹰雪动手,不过,他认为鹰雪只靠着一套神奇的步法,除了步法以外,是难与以自己真材实料地对抗。 鹰雪注意到截陈留一副狠相,看样子已经动了杀机,鹰雪决定不再客气,用魔法好好地教训他一下。鹰雪意念一动之间,一团火焰朝着截陈留击去。 “原来是个魔法师,真是自找死路。”截陈留很容易地就挡住了鹰雪的这团火焰,轻蔑地说道,可惜他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如果鹰雪是魔法师的话,又岂能施展如此高深的五灵步法,五灵步法必须以高深的内家真气来配合使用,如果眼前这个人不是战魔双xiu的话,肯定也是一位战列系的高手,现在人家只用魔法来攻击,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可怜截陈留是当局者迷,还洋洋得意,以为自己是稳操胜券了。 鹰雪见截陈留挡下了他的攻击,也不以为意,他的目的就是要截陈留轻敌,鹰雪双目微闭,魔法元素迅速集结,鹰雪已经使出终极魔法—水火双龙,这是上次鹰雪在山寨中自己创出来的一种元素融合魔法,上次在山寨中打出了一个大洞,可是用在螭龙身上却没有效果,鹰雪现在想试,到底自己的修为已经达到了何种境界,现在截陈留就成了试验品了。 可怜截陈还毫不知情,他已经在鹰雪的面前布下了一道无形结界,凭鹰雪刚才的那点魔法修为,根本是不堪一击的,现在他以为自己已经困住了鹰雪,所以他准备将鹰雪结果掉,好一洗刚才被鹰雪用五灵步法戏弄之辱。截陈留面带微笑地朝鹰雪走去,像是自己已经赢定了一样。 “水火双龙!”鹰雪一声轻喝,两条水龙、火龙朝着截陈留急袭而去。龙在空天大陆虽然不是什么吉祥之物,但却是终极力量的象征,否则龙族为何会有如此的力量,能够代表着邪恶与杀戮。 水火本为相生相克之物,现在竟然被鹰雪同时施展了出来,截陈留现在才知道有些后悔,身形急退,打消了进攻的念头,全力催开防御力量—金光盾,准备接下鹰雪这一终极魔法。可惜他不是螭龙,否则会毫发无损,他的修为哪能接下鹰雪如此全力一击,水火双龙所触及之物,不是焚毁就是变成泥浆,巨大的冲击力还未触及截陈留,强大的冲击波就已经将截陈留的金光盾撼动了,不过,鹰雪也是纯粹试验,并非想置截陈留于死地,在搅碎了金光盾后,鹰雪及时转变了方向,水火双龙朝着截陈留脚下土地里钻去。 截陈留现在终于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中年汉子,是一位非常可怕的对手,以自己的能力根本是不堪一击的,可惜自己已经知道得太晚了,眼看这水火双龙在瞬间就将金光盾搅得七零八落,马上就要将自己吞没,在劫难逃,截陈留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准备受死。 突然,他被人凌空提起,随后,只听见一阵轰然巨响,截陈留并没有感到任何痛苦,惊异间,他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鹰雪救了自己,把他提到了空中,而自己脚下,浓烟弥漫,刚才发生的事情对他来说简直是一场噩梦。 不过幸好鹰雪没有伤他之意,也没害人之心,而且这次力道控制的非常好,鹰雪在保护舒服与孔雀王后撤到安全区域后,还及时地将截陈留带到了空中,故而截陈留能够保得一命,但是他的那几个手下可就不那么幸运了,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他们根本就没有准备,虽然没有伤着,但是却被巨大尘土所湮没,等他们意识到事情不妙后,想辙退时,已经来不及了,全身已经粘满了尘土泥浆,一个个像泥人一样,灰头土脸地从烟雾中跑了出来。 “你想干什么?快放我下去!”截陈留被鹰雪提在手上,心惊胆颤地说道,如果鹰雪心存不良把他从这高空中扔了下去,那他的小命肯定是难保了。 “你这个孽障,萤光之末也敢与皓月争辉,凭你这点修为,也想在空天大陆争雄,简直是丢尽了历代祖先的脸面,快滚回去闭关苦修吧。”鹰雪厉声地对截陈留说道,不过这话却不是鹰雪说的,而体内的截天所说,鹰雪根本连嘴巴都没有动过,不过截陈留却不明究里,他被鹰雪倒提着,还以为是鹰雪在说话。 “多谢前辈提点,晚辈一定铭记于心。”截陈留诚惶诚恐地说道。 鹰雪苦笑了一声,正想跟截陈留解释的时候,突然一阵斥骂声传入鹰雪的耳中:“什么人竟然敢在皇家狩猎园内闹事,活得不耐烦了吗?” 鹰雪一看,远处跑来几个官兵,边跑还在边骂,鹰雪看了一眼舒服,只见他做了做鬼脸,对鹰雪挥了挥手,意思叫他快溜,鹰雪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在这不夜星城附近,竟然会有这么宽敞的开阔地,原来这里是皇家狩猎区,难怪此地没有人敢进来,这个舒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将自己带到这里来了。 想走已经来不及,官兵们已经快到了眼前,鹰雪要走肯定是没有问题,可是现在截陈留与他的那几个手下,可就要遭殃了,这皇家狩猎园内被弄得如此大一个洞,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鹰雪决定帮他们一把。 而此时鹰雪体内的截天也开口说道:“主人,用天衍剑法困住那几个官兵,顺便也让那不成器的东西看看真正的天衍剑法。” 鹰雪听后,抽出黑剑,急运五灵步法,散神式随手而出,在几人官兵附近穿梭了几个来回,然后一收剑,拉着舒服的手与孔雀王绝空而去,只留下目呆口瞪的截陈留和几个被封在结界内不断挣扎的官兵。 “这才是真正的天衍剑法,真正的天衍剑法,没想到竟然还有人会我截氏一族的不传之秘,这个神秘之人竟然是谁,我得立刻回去禀报父亲。”截陈留拍醒了那几个还在呆楞之中的属下,整个过程中他们直到现在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截陈留也没空与他们解释,拉着他们就急速离开了这个狩猎区。可怜委屈了那几个官兵,不过,用不了多久,困住他们的结界就会自动消失的。 “龙兄,看不出来你竟然如此深藏不露呀,你刚才使出的步法是不是五灵步法,可是现在根本就没人能够使出如此高深的五灵步法,你是从哪里学到的,而且刚才所用的魔法是元素融合类系的高级魔法,能够驾驭如此不相融的两种截然相反的魔法元素,现在已经很少有如此高手了,你这个人我完全没有任何印象,还有……”舒服的问题问得鹰雪有些心虚,他打断了舒服的问话。 “你再罗嗦我就把你扔下去,刚才要不是你带我们来皇家狩猎区,我们哪能走得这样狼狈,也不知道你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东西!”鹰雪故作不耐凶神恶煞,粗声粗气地说道。 “这能怪我吗?要不是……”舒服感到有些委屈,却又被鹰雪打断了。 “闭嘴,行了,反正我也要回去了,懒得跟你废话,你要去哪里?”鹰雪不耐地打断了舒服的话。 “你就把我丢下去好了,反正也没人要我了。”舒服气鼓鼓地叫道,在空中不断地扭动、挣扎,鹰雪没有办法只好抱着他。 “哎!你别动好不好呀,好了,算了错了行了吧!那我们去星神广场吧,我也要回酒店了。”鹰雪没有再说话,刚才自己的语气实在有些太重了,舒服的身世肯定也同自己一样,是个可怜之人。 鹰雪带着舒服飞到了星神广场降了下来,这里的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因为在空天大陆,有很魔法师都是用蹈空之术代替走路的,当然这要路程不太远,所以这里经常有人从空中降下来,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鹰雪见大家都没有什么惊异的表情,就急忙拉着舒服走向了人群之中,这才感觉到舒服的手真的是好柔软,不过他也没有在意,因为鹰雪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上面。 “喂,舒兄弟,我要回酒店了,你要去哪里呀,这样吧,刚才我实在是有些失礼了,我们一起回酒店去吃顿晚饭吧,怎么样?”鹰雪征求舒服的意见。 “向我道歉呀,看来你这个人还不太坏,好吧,就给你个面子!”舒服的板着的脸又露出了笑容,脸上的表情又来了个阴转晴。 “道歉!好吧,你老人家可真是难伺侯。”鹰雪摇了摇头,拉着舒服朝酒店走去。 “先到房里去吧,哦!对了,我还有一些朋友住在里面,你可不要吃惊呀。”鹰雪先打了招呼,不然螭龙与小天等,肯定会让舒服吓一大跳的。 “放心吧,我什么场面没有见过,还会怕你的朋友!少见多怪。”舒服不屑地说道。 鹰雪听了以后,也不再说什么,走推门而进,螭龙与小天等竟然还没有醒过来,真不知道他们这些家伙到底是在干什么,鹰雪看得直摇头。 “哇,这些横七竖八的就是你的朋友,怎么会这样呢?”舒服奇怪地问道。 “呵呵,他们就是这样的,没办法了,可能是在炼功吧,我也不知道,这样吧我们还是出去吧,免得打扰他们。”鹰雪耸了耸肩无奈地说道。 “炼功,真是奇怪,哪有睡觉炼功的,你不是唬我吧。”舒服当然不相信了,可是如果他知道螭龙也是灵兽的时候,肯定会信的,可惜现在螭龙已经幻化成人形,舒服又怎么能认得出螭龙竟然会是一只灵兽! “好了,走吧,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刚才耗费了不少力气,真是有些肚子饿了。”鹰雪推着舒服的肩膀,把他搡出了房门,虽然舒服一肚子的疑问,还想问一些问题,可是,鹰雪已经把他推出了房门。 “行了,行了,别推推搡搡的,我自己会走的。”舒服没有办法,只好叫停。 “好吧,我们先去弄点吃的吧,我真有些饿了。”鹰雪带着舒服来到了餐堂,找了一个雅间,二人坐在里面准备大搓一顿。 “舒兄弟,今天的事情怎么说,也得多谢你,你帮我省下了一百八十万金币,你要吃些什么,你尽管开口,今天所有的费用都由我一人包了。”鹰雪热情地说道,今天倒是真的捡下了一个大便宜。 “点什么呀,叫小二把最好的酒菜上一桌来不就行了,真是罗嗦。”舒服不耐地说道。 “好就上一桌最好的酒菜,快去准备!”小二听到后,立刻走了出去张罗准备了,鹰雪又摸出金票对舒服说道:“今天的事情多亏了你,这是一百万金票,应该属于你的,你拿着吧。舒兄。” “我还会缺钱吗,这一百万你还是收起来吧,不过你如果真的诚心谢我的话,你就告诉我你是谁,为何来西星国?”舒服丝毫不领鹰雪的情。 “这……”鹰雪感到很为难,他可不太想泄露身份,尤其眼前这个叫舒服的人,开始鹰雪还以他是个乞丐,要是现在发现这个舒服真的有些不简单。 “不肯就算了,一点诚意都没有,我看这饭不吃也罢。”舒服站了起来,就准备离开。(未完待续。) 第十八卷第三十章 “舒兄,我的确是个不祥之人,你不知道还好一些,这样吧,你另外提一个要求吧,我一定满足你。”鹰雪只好拐弯抹角地说道。 “说话算数!”舒服激将地说道。 “当然,绝对算数。”鹰雪信誓旦旦地说道,但他看见舒服脸上露出奸奸的笑容,感到有些不可捉摸,好像是吃定了自己似的。 “我知道你是用了易容术,那你把真面目给我看看。”舒服微笑地说道。 “这……”鹰雪真的有些语塞,面对这个舒服,鹰雪真的有些无计可施。 “不会,又不肯吧!”舒服故意瞪着眼看着鹰雪。 “好吧!”鹰雪无计可施,只好撤下了异容术,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咦,你用的不是易容术,难道是失传已久的异容术,没想到今天竟然会在此地见到,真是大开眼界。这就是你的真面目吗?怪眼熟的嘛,哦,我知道了,原来是你呀!哈哈哈,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舒服笑得邪邪的。 “不会吧,你怎么会认识我呢?开玩笑吧。”鹰雪虽然被舒服看得有些发毛,但是却强自镇定地说道。 “你不用掩饰了,我见过你的画像,想不到你胆子倒是蛮大的,竟然敢跑到西星国来。”舒服依然是那副邪邪的笑容。 “说得这么肯定,像你真的认识我似的,你倒说说我究竟是谁呀。”鹰雪强自笃定。 “呵呵,你不就是那边陲国的艾启鹰雪嘛,现在被天风国悬赏两百万金币,而且……”舒服看来还真的认识鹰雪,说起来有模有样的,鹰雪听后,急已打断了舒服的话。 “停,停,行了,行了,你都说对了。你究竟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事情。”鹰雪急忙又变成了原来的那副中年人的模样,然后疑惑地问道。 “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虽然我天生不能修习魔法,但常言所谓:绝利一源,用师十倍,所以我时时留心各种大事,还有各种奇闻异事,你大败天风国的事情我又岂会不留意,据我分析,你是这些年来最令空天大陆震动的人物之一。所以我对你特别的留意,但是却怎么没有想到,会在此地碰见你,而且你还是这么的年轻。”舒服感叹地说道。 “呵呵,你还真不是乱吹呀,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呀。”鹰雪也有些感慨地说道。 “可惜我们的缘分就要到头了,因为我父亲怕我出意外,所以令大…大魔法师在我身上加持了特定的追踪水晶,我无论跑到哪里,他们都能够很快地找到我。我估计他们现在已经发现我又偷跑出来了,马上就会派人来找我,我可能很快就要回去了。”舒服神色黯然地说道。 “不会吧,舒兄弟,你经常偷跑出来呀,看来你被抓也不是第一次了,既然今天你被抓了,明天你再偷跑出来不就行了。”鹰雪倒是若不在乎,轻松地说道。 “哼,你以为我家是酒店呀,可以随意出出进进的呀,今年,我想尽办法才偷跑出来这一次,以后想偷跑出来,可就越来越难了。”舒服黯然神伤。 “没关系的,你告诉我,你家在哪里,我帮你逃出来,怎么样?以我的能力你应该可以相信没有人能够挡得住我的,认识我这个朋友算你运气好!”鹰雪故作轻松安慰舒服地说道。 “你说得轻巧!我……”舒服的话,突然被人打断。 “主人,请随我等回去。”一阵洪亮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什么人?”鹰雪刚探了个头出来,却被舒服给拉了回来。 “说来就来了,我要回去了,再见了。”舒服无神地说道。 “既然你这么不想回去,那就由我带你走怎么样。我想他们是难以拦住我的。”鹰雪自信地说道。 “你?!你自己出去看看吧。”舒服苦笑地说道。 鹰雪不信地往窗外看了看,“哇!不会是这样吧。”鹰雪只见外面整条街都被官兵给戒严了,而且天空中也有一些魔法师停在空中,这样的场面大大地超出了鹰雪的意料之外,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舒服究竟是何人,能够让这么官兵的人来找他,看来他所言不虚,他的确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 “我要走了。”舒服感伤地说道。 “我送送你吧。当然如果你想要我硬闯的话,我也可以带你走的。”鹰雪也无奈地说道。 “好了,我不希望大家为了我而大打出手,我们就此分手吧,我要走了。”这时空中有女两名魔法师降到了窗口边,带着舒服就往空中升去。 “等等。”鹰雪也升到空中,拦住了她们,准备拉住舒服的手。 “大胆!无礼!”那两位女魔法师一声吆喝,单手一挥,一道风系魔法和一道冰系魔法朝鹰雪袭来。 “天光盾!”鹰雪催开了天光盾,他根本不把这二道魔法放在眼中。可是鹰雪身后的数十名魔法师也同时发难,鹰雪的天光盾受到了严峻的考验。 鹰雪也被击得火起,这些人怎么如此不讲理,他只不过想同舒服告个别,没想到对方却想置他于死地,鹰雪在防御的同时,也不再顾及其他,使出了高级魔法--水火双龙。 双龙朝着空中的魔法师袭去,这时空中的魔法师才感到有些吃惊,眼前这个弱不起点的中年人竟然有如此修为,竟然可以在防御的同时,使出了高级魔法向他们袭击,此人肯定是一名战魔双xiu的高手,看来今天碰风了棘手的高手。 鹰雪驾驭着水火双龙追逐着空中的魔法师,然后,回头朝舒服笑了笑,叫舒服放心,应付这些魔法师他是不太成问题的,可惜鹰雪还没有高兴一分钟,就被人破掉了水火双龙。一股无形的压力向鹰雪压来,压得鹰雪有些想后退的想法,在这空阔半空之中竟然会感到有如此压力,鹰雪当然不服气,为了抵抗这股无形的压力,鹰雪打开了天光盾,这才顶住了那股无形的压力。 竟然还有这样的高手,竟然可以破掉自己的双龙,竟然逼自己用天光盾来防御,鹰雪不禁仔细打量了眼前的那名横空出现的魔法师,一袭黑色的魔法袍,将大半个头都罩住了,不过他的脸全面都显露在鹰雪的眼帘中,长眉及须,慈眉善目,须发皆白,自信的微笑,站在空中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鹰雪看得好感大生。 “年轻人不简单呀,竟然可以能够融合元素,而且天光盾也颇具火候,像你这样的年轻高手,现在已经很少见了,真是英雄出少年呀。”老人微笑地说道,他可不知道眼前的中年人还不是鹰雪的真面目,否则他会更加吃惊的。 “老前辈过奖了,实在令晚辈惭愧。”鹰雪谦虚地说道。 “这年头像你这样的谦虚的年轻人实在是很少了,老夫也有些技痒,咱们来较量较量一下吧。”老人也被鹰雪勾起了好胜之心,亮开了架式。 “哎呀,师父,你怎么也赶来凑热闹呀。”舒服撒娇地说道。 “好好,不凑热闹,我们回去吧。再见了年轻人。”老人听舒服如此说,只好收起了架式。 “再见了,龙兄,我们后会有期了。”舒服对鹰雪眨了眨眼微笑地说道。 “再见,舒兄弟,希望下次能够再见到你。”鹰雪目送舒服被两个女魔法师架着腾空而去。 地上的官兵见事情已经了结,也全部散了去,虽然他们不知为何被调来此处戒严,但是上头的命令却是不可违抗的,现在已经没有事了,所以大家都莫名其妙地走了回去,就如来的时候一样,真是莫名其妙。 鹰雪也慢慢地从空中降了下来,从与舒服的相遇到相识,真如一场戏,却没有想到分手得这么快这么仓促,人生真是聚散无常,鹰雪感叹了一阵子就回到了酒店。 鹰雪拿出收据交给了酒店的掌柜,取出兵器,在酒店掌柜疑惑的目光下,叫螭龙一起把六大箱兵器搬回了房间。 “这么多的武器要一件件地摆到须弥戒中,真是太麻烦了。”鹰雪看着这六大箱物品放在眼前,真的感到有些头疼。 “主人,其实须弥戒并非要一件件地摆放到里面去的,你先把须弥戒脱下来,放在地上,念‘无限其大’,这样须弥戒就可以不断长大,你再把六大箱武器放入其中既可,然后再念‘无限其小’,须弥戒就会恢复原样,可以重新戴在手指上了。”截天把须弥戒的用法全部都交给了鹰雪。 “原来须弥戒还可以这样用,呵呵,亏我还戴着须弥戒这么久了,竟然还不知道须弥戒可以这样用。”鹰雪搔了搔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主人这也不能怪你,这都全是我的责任,是我没有及时地告诉你。”截天急忙说道。 “既然此地事情已了,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螭大哥,还有什么不能忘记的吗?”鹰雪不怀好意地对螭龙说道。 “我有什么不能忘记的,我们现在就走吧。”螭龙无奈地说道,小天和小金等都屁颠屁颠的,还在笑话他昨天晚上的事情。 “行了,要不然螭大哥可要生气了,我们这就走吧,今天还来得及,可以马上赶到边境上,争取今天赶到山寨,我们已经出来几天,我想山寨中的兄弟们也有些着急了,也在急着用这些兵器。”鹰雪向往地说道。 其实只要鹰雪决定了的事情,螭龙和小天等又怎么会反对呢,他们早就对鹰雪死心踏地,就算赶也难以赶走他们的。见大家都没有意见,鹰雪就带着螭龙与小天等,结账离开了酒店,老板还挺疑惑的,刚才鹰雪他们搬走的那几箱货物,怎么不见了。不过这是鹰雪他们自己的事情,老板只是象征性地问了一下,见鹰雪不以为意,老板又还能说些什么呢! 鹰雪带着小天和螭龙等来到了传送阵前,要求通过绿色通道去边境,对于这个要求,传送阵边的守卫也未详加盘问,这个传送阵本来就是为了方便大家往来的,只要有钱收就行,在西星国是来去自由,他们虽然闭关自守,但是对于外商是完全是开放的态度,在鹰雪交了金币之后,守卫们便放行了,而鹰雪来到了边境上后,就与小天、螭龙等开了一个魔法阵,准备回边陲国去。现在鹰雪已经出了西星国,不必要再通过边境而过重重关卡,而从西星国与宿星国的边境上就可以直接开启传送阵,因为只有西星才设有强大的魔法防御结界,能够阻挡魔法阵穿过,而宿星国等国却没有设下强大的魔法防御结界,因为他们不像西星国那样自守,现在也没有大的战事,而且他们一直是以生意为主的中立国家,故而他们认为没有必要设下魔法防御结界,这一点鹰雪是完全了解的,所以他调整好魔法阵的坐标后,开启了一个传送阵,带着小天和螭龙等进入魔法阵,直接传送到了边陲国。 鹰雪与小天、螭龙等来到了怨灵平原,这个倒不能怪鹰雪的能力差,实在是魔法阵传送的精确度太差,虽然鹰雪调好了魔法阵的坐标,但是也只能找到个大概的位置,即使魔法阵再精确也并不能直接开到某一个点上,不过这次鹰雪的魔法阵还算偏离得不太离谱,否则他们就不可能被传到怨灵平原上了,也许会在天风国的某个地方了。 鹰雪见又回到了怨灵平原,而且天色还早,决定趁机越过怨灵平原回到边陲国,然后再回到山寨,主意一定,鹰雪带着小天和螭龙等穿越怨灵平原,现在还不是怨灵们的活动时间,当然他们六个也不会受到攻击,鹰雪一行,在边榷上停留了一会儿,见边榷上没有出现任何,于是就转回山寨。 鹰雪一行终于在天黑之前回到了山寨,刚到山寨门口,周明与唐彬、谢好、刘林枫、杨玉海几个就跑出来迎接鹰雪,鹰雪还在诧异间,见到周明搂着孔雀王又笑又跳的,就知道肯定是周明感受到了孔雀王的回归,所以知道鹰雪已经回来了,鹰雪本来还想给他们一个惊喜,却没想到自己的行踪却被孔雀王给暴露了。 现在最高兴的人恐怕是周明了,几天没见,想不到孔雀王已经进化了,而且如此神竣不凡,周明作为孔雀王的主人,当然是最高兴的。 大家见周明如此高兴,也难得理他,撇下周明不管,拥簇着鹰雪回到了山寨。 大家高兴之后,这才发现鹰雪竟然没有带兵器回来,正在疑惑间,鹰雪取下手上的须弥戒,把里面的货物全部取了出来,这时,唐彬等人才感到疑惑不解,为何鹰雪手的戒指如此神奇,不过还是没有一个人能够认出这个不起眼的戒指竟然会是须弥戒,穷整个空天大陆才有这么八个须弥戒,一般人当然都不知道这须弥戒是个什么样子,不过大家也不以为奇,鹰雪连传说中的战甲都可以弄到,这么不破戒指又算得上是什么宝贝呢! “哇!赵字第一楼的武器,鹰雪你是怎么买到的,听说这个赵字第一楼的武器是皇家御用的,向来不外卖的。”唐彬惊讶地问道。 “什么皇家御用的,我不就这么随随便便地买回来了吗?开门作生意哪里会有钱不赚的道理,你们先看看这些兵器的质量,然后再谈别的吧。”鹰雪不以为然地说道。 “说得也是,管他那么多,只要能用就可以了,让我来挑一件吧。”曾昭立早就动心了,哪里还陪着唐彬废话,挑了一把自己中意的阔叶剑就舞弄了起来,他现在已经不必要用魔杖了,自从炼‘暗灵玄功’后,虽然差点夭折,但却也因祸得福,全身经脉已经被打通了,再加上现在修习的天髓心法,虽然火侯尚浅,但是却已经脱离了纯魔法师的范畴,可以使用剑或是其他兵器了,故而他扔掉了魔杖,耍起了剑来。 “行了, 行了,别再这儿耍宝了,谢好、阿枫、昭立兄你们三个队长去叫兄弟们来领兵器了,顺便让我检验这些天修炼五行战阵的成绩,看看兄弟相互之间的配合默契程度如何。”鹰雪对曾昭立三人说道。 “是!”曾昭立和谢好、刘林枫三人马上就离开了。 “彬仔,海哥,你们过来一下,我有事找你们俩个商量。”鹰雪带着唐彬与杨玉海二人在一旁坐了下来。 “鹰雪有什么事情吗?”唐彬与杨玉海二人疑惑地问道,鹰雪脸上严肃的表情已经告诉了他们二人,肯定要有不寻常的大事发生了。 “是的,边陲国百姓,因我艾启鹰雪而遭受战火蹂躏,今天的边陲国盗贼横行,百姓流离失所,这一切的状况可以说是拜我所赐,所以我准备统一边陲国,让一切都恢复平静,不知你们认为怎么样?”鹰雪平静地说道。 “什么?!”唐彬与杨玉海二人吃惊地说道,鹰雪的话虽然平静,但是却给唐彬与杨玉海二人相当大的震撼,相互对视了一眼后,唐彬高兴地说道:“太好了,我们真是不谋而合,大家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我们早就不想窝在这个鬼地方了,我们跟着你就是想闯出一番大事业来,本来我们也有此想法,一直怕你不同意,正在犹豫间,你却先说出来。既然你提出此事,我想你肯定已经有了周密的计划了,你准备如何行动,只要你一句话,我们将誓死全力支持、配合你。” “说实话,这件事我也正在犹豫间,我已经考虑很久了,现在最难的问题就是我们是先从京都下手由里向外好呢?还是从北三省下手,由外向里推好呢?”鹰雪神色凝重地说道,这可是一个严肃的战略性的问题,如果稍有差池,将万劫不复,因为鹰雪是不能失败的,一失败的话,眼前的这些弟兄们将全军覆没,而鹰雪本人则将可能永远不能翻身。 “此事甚为严重,我们得好好参详参详,我赞成先行占领北三省,至少我们可以有一个落脚之处,占稳脚跟,免得四处被人追杀,居无定所。”唐彬首先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那太慢了,如果我们先占据京都的话,就可以自封为王,对各省下达命令,届时如有不从者,我们就强行征讨,相信我们只要打败一两个强敌之后,其余各处便会不战而降,我们不就可以在短时间内统一边陲国了吗?”杨玉海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其实你们两个所说的,我都已经想过了,以海哥的意见,我们容易成为众矢之的,虽然可以称王一时,但到时各省将领群起而攻之,我们岂不得不偿失!而以彬仔的想法占领北三省,却是背腹受敌,因为北三省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没有解决,那就是高天昊还是百虫之足死而不僵,他的兵力也不可小觑,虽然他被王卓堵在铁门关之外,但王卓也没有能力进攻,因为如果全力攻打高天昊,背后肯定会被人偷袭,双方也只是处于一个僵持状态,而且王卓还处于劣势,如果要占稳脚跟,我们只有先解决掉高天昊才行,否则难成大事。”鹰雪详细地分析道。 “喂,你们这三个家伙在说什么呢,这么投入,快地来帮忙呀!”曾昭立打断了鹰雪与唐彬、杨玉海三人之间的谈话,原来他已经带着他手下的兄弟们来选兵器,大家正在井然有序地排队等着刘林枫与谢好二人发武器。 “你们来得正好,我们正要商量一件重要的事情,你去把阿枫与谢好、周明三人叫过来,大家一起想想办法。”鹰雪笑呵呵地说道。 “什么事情呀,笑得这么暖昧,非奸好盗,准没有什么好事。”曾昭立嘀嘀咕咕地说道,但他还是叫来了谢好、刘林枫与周明三人,谢好与刘林枫安排了两名小队长给大家分发武器,然后随着曾昭立来到了鹰雪旁边。 “什么事情呀,鹰雪呀。”周明心不在焉地说道,他正和孔雀王细心地交流着呢! “哦,也没有什么大事,我准备去统一边陲国,你有没有空呀。”鹰雪揄揶地说道。 “啊!什么?!”曾昭立、周明、刘林枫和谢好四人都张大了嘴巴。 “太假了吧,你们几个不早就有预谋了吗?还在装模作样,骗我呀。”鹰雪戳破了四人的诡计。 “呵呵,这都瞒不过你,真是厉害,得了吧,你准备怎么干,你就开口吧,我们早就在这个鬼地方呆腻了。”周明嚷嚷道。 “我们这不正在讨论嘛,我们正在犹豫着是从北三省下手呢,还是直接从京都下手,北三省的王卓应该会听我命令,虽然高天昊想招降他,但是据我们所得到的情报,他还没有归降,而现在边陲国也是四分五裂,北三省这杯羹大家都想独占,只要王卓倒向哪一方,北三省就差不多已经得到一大半了,所以各方都在尽其所能地拉拢王卓,而王卓直到现在还没有表态,虽然他有可能在观望,但我认为王卓还是会听我的命令的。至于京都禁军方面,亦全部是我的心腹之人,现在要重新撑管他们,应该不是太大的难事,不过,这些都是我的猜测之意,真正的情况如何,我得到实地去查看方可知晓。”鹰雪神色凝重地说道,这些天这件事情一直困惑着他,虽然他嘴上没说,但是心中早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现在万事俱备就只差东风了。 “鹰雪,我看这样吧,既然你左右为难,不如先去实地查看一番,我们这里先按兵不动,抓紧操练,也许事情没有你想得那样复杂呢,我们岂不是可以省下许多的事情,你认为如何呢?”唐彬沉静地说道。 “这倒是个好办法,不知你们以为如何呢?”鹰雪征求大家的意见。(未完待续。) 第十九卷第一章 鹰雪岂会容得躲开,二人使用的都是五灵步法,要想甩开对手可有些不容易,鹰雪并没有给杨玉海以还手的机会,又是一道剑气朝杨玉海劈去。 ‘冥动气战诀!’杨玉海这次倒没有躲避,而是用冥动战诀挡住了鹰雪的剑气,孤战十二式以奇诡的角度,混合着冥动刀战诀的巨大刀气,狠狠地朝着鹰雪砍去,鹰雪知道这股刀罡厉害,一闪身躲了过去。 “难道这就是封魔大九式,似乎有些不像呀!” “是呀,封魔大九式为何如此诡异!” 人群之中只有极少数人见识过封魔大九式,其余之人,根本就没不知道封魔大九式究竟是什么剑法,只是从传说中听到过封魔大九式的名字而已,顿时,人群之中发出了一阵唏嘘之声,不过,这只是大多数的战士看出了端猊,那些空中的魔法师,丝毫也感觉不到二人的剑法有何不妥之处,只是觉得威力巨大,以自己的能力可能很难接下这一击,不禁有些暗暗咋舌,以他们二人这么轻的年纪就已经达至如此境界,前浪推后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年轻人真是不可小觑。 鹰雪虽然躲过了杨玉海的刀气袭击,可是刀气的巨大威力却没有因此丝毫减弱,一阵泥土飞扬之后,地上被印出一道长长的刀痕,轻描淡写的匆忙一击竟然会有如此威力,令人感到震惊不已。 众人还在凝神发呆之时,场中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杨玉海已经使出了魔法攻击,孤战十二式以刁钻、诡异的角度,带着强烈的魔法属性,将鹰雪团团围住,他左突右围也无法脱出杨玉海的攻击圈,杨玉海是以魔法修炼为主,他的魔法修为已达高级阶段,鹰雪虽然也是战魔双xiu者,但是论到魔法的修为,对魔法元素的驾驭能力,他可是差上杨玉海一截。 面对以雷电系魔法为主的各种混合魔法的攻击,鹰雪只好以五灵步法跟杨玉海游斗,想籍此靠近杨玉海,与他近身缠斗,不过,却因此吃了大亏,因为杨玉海可是五灵步法的嫡系传人,对于五灵步法的转行方法,他可是知道得非常的清楚的,鹰雪的身形每每被他看破,要不是鹰雪已经催开了天光盾,恐怕早就已经被电系魔法击得遍体鳞伤了,不过,也因为他催开了天光盾,他移动的速度也因此慢了下来,在杨玉海的全力攻击之下,他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防守也变得有些相形见绌。 一切都在计划预料之中,不过,鹰雪却不想这么快就败阵下去,如果这么快就被杨玉海打败,那可就太对不起观众了,毕竟自己也曾经以一己之力敌国天风国数百名高手,要是就这么快败北,那岂不是让人看扁了吗?何况作戏也要做得像一些!怪只怪杨玉海太不配合自己了,即使自己诈败也要装得像一些嘛,不然,即便是跳崖诈死,也会被人看穿的,鹰雪只好把意见放在心里。 其实这一切都是鹰雪的心理在作怪,谁人不年少,年轻人哪有肯这么容易服输的,况且,现在又被杨玉海逼得这么紧,威力奇大的电系魔法朝着他身上要害之处不断地招呼,这倒不像是按原计划行事,而是在要他的性命,鹰雪已经被激起了一些火气,不服输的个性,使他想与杨玉海再好好地较量一番,先顶住一会儿再说,至少也不要输得这么快。 观战之人见鹰雪这么快就露出了败相,不禁有些唏嘘,难道这就是天衍神剑择定的主人,怎么会这么不堪一击呢,真是太让大家失望了,浪费大家的感情,这么老远跑到边陲国来就是为了看看这个,简直太不上道了。 鹰雪突然撤下了天光盾,凭空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是他将五灵步法运转到了极限,将身形完全消失,不过,这也瞒不过一些高手的眼睛,至少杨玉海在脑海中就可以清楚地感应出鹰雪的位置,不过,因为要凝神察看,杨玉海手下的攻击也停了下来,集中全力准备一击。 这一刻正是鹰雪所期待的,杨玉海一停止攻击,鹰雪便突然现出身形水火双龙应意而出,朝着杨玉海呼啸而去,鹰雪的修为比原来已经有了很大的提高,水火双龙的威力更甚从前,呼啸的双龙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在并且在前进之中不断地吸收能量,在鹰雪的操控之下,变得更加威力惊人。 杨玉海也不是泛泛之辈,他早就已经看破鹰雪的身形,只不过,在鹰雪没有停下来之前,他不好动手攻击,鹰雪的五灵步法已经比他高出一个境界,如果他不停手的话,可能会失去诠雪的踪迹,这样才变得真正被动,故而他只有停下手来,积蓄力量,准备全力一击。 面对呼啸而来的水火双龙,杨玉海也不以为意,他知道鹰雪绝不会想籍凭于此就想打败于他,鹰雪肯定还留有后手,杨玉海已经先行动手,电系魔法已经催动,‘冥动八方’亦满含着冥动刀战诀的刀气,化为无数的刀剑之气朝着水火双龙攻击而去。 水火双龙被杨玉海截为无数段,当然也就没有什么威力可言了,便在瞬间肢离破碎,悄然而消失在空气之中,化为无形,水火双龙的威力虽大,鹰雪当然知道以此想伤害杨玉海那是绝不可能的,但是他没有想到杨玉海竟然能够将水火双龙消弥在空气之中,这倒出他的意料之外,没想到杨玉海的修为已经到了这个境界,看来自己还真是有些小看他了。 心里虽然如此而想,但是手下却没有停下来,鹰雪在发出水火双龙的同时,已经发出了天衍剑法的第二招灭地式,鹰雪可是很少真正地动用天衍剑法御敌的,不仅是因为天衍神剑要吸取他的真元,而且剑法本身威力过大,造成的破坏力亦是非常的恐怖,以前只是纯粹地练习过,并没有贯注过真气,可是现在鹰雪却想真正地试探一下杨玉海的修为究竟到了什么样的境界,既然要比,那就干脆完全放开手脚大战一场。 灭地式的威力并不如鹰雪想象中的那样巨大,但是杨玉海已经感觉出来了,鹰雪的灭地式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威力,但是却在他周围慢慢地形成了一个完全封闭的封印,他修炼过终极冥动诀,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没有丝毫的犹豫,杨玉海突然使出了蹈空术,腾飞飞到了空中,避开了鹰雪的封印空间。 鹰雪怎么容得杨玉海逃走,身形一晃,也升空而起,天衍神剑以闪电般的速度朝杨玉海逼去,直指杨玉海的心脏部位。 杨玉海没想到鹰雪的速度会这么快,大惊之下,急忙闪身避过疾刺而来的剑,同时发出一道电系魔法朝鹰雪反攻而去。 空中的战斗不比地上,身形或是动作都会有些迟滞,鹰雪虽然朝着杨玉海疾刺,但是他的身体却也因为用力过猛,导致冲过了头,反给杨玉海以可乘之机。 杨玉海的电系魔法倒没有对鹰雪造成什么伤害,但是他手中的剑却朝着鹰雪的后背直刺而去,鹰雪已经感觉到杨玉海的剑朝着自己后背而来,但却一下子难以转过身形来,无奈之下,只好兵行险着,强行逆转身体,天衍神剑亦朝着杨玉海的手臂反转砍去,杨玉海见鹰雪竟然想以命换命,这可太不划算了,自己最多只能将鹰雪背后划出一道伤口,可是却因此要负出整条手擘的代价,这样的亏他哪里肯吃,无奈之下,只好收剑而回,避过鹰雪的剑。不过,杨玉海亦非寻常之辈,他立刻转换剑式,反削鹰雪的右臂。 “当!”的一声脆响,杨玉海手中之剑应声而断,以他的剑哪能和鹰雪的天衍神剑相比,在鹰雪匆忙的硬挡之下,手中之剑却鹰雪折断了一半,不过,亦是因为这半截剑的缘故,将鹰雪的右臂划出了一道长长的伤痕。顿时,鲜血便喷射而出,一道血水沿着右臂全部流在了天衍神剑之上。 鹰雪的手开始瑟瑟发抖,手中的天衍神剑在沾上他的血之后,亦开始冒出淡淡的白烟,不断地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鹰雪的手在抖动,仰或是剑本身在发颤,使鹰雪的手亦跟着剑在颤抖。 突然,一道金光以让人难以察觉的速度从天衍神剑的剑柄处,迅速地穿过手臂,没入鹰雪的身体内。 鹰雪已经闭上了眼睛,一脸痛苦的样子,他全身像出突然发出了一道金色的光芒似的,不过,由于他面对着朝阳,却又像是被朝阳映成了金色一样,一切在杨玉海眼中都有些似幻亦真,也不知道这是不是错觉。 突然,鹰雪睁开了眼睛,一道骇人的金芒从眼中一闪而过,这次杨玉海可看得很清楚,而且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鹰雪跟平常判若两人,一身极度的杀气充斥着鹰雪的全身,冷漠的眼神让杨玉海都感到有些全身发冷,没有由来地浑身一颤。 见此情况,杨玉海降回到了地面之上,空中的角逐虽然对魔法师来说是绝佳的机会,可是在空中杨玉海却没有占到丝毫的上风,现在鹰雪正在凝聚能量,他知道鹰雪的这一击将是非常恐怖的,鹰雪的潜在能力,他是非常清楚的,肯定是刚才的血,深深地刺激了鹰雪,故而,杨玉海干脆跑到地面上,准备硬接下鹰雪的全力一击。 他已经扔掉了手中的断剑,反手抽出了背后的琚琰圣剑,先发制人,杨玉海意念一动之下,一道刀气直击空中的一动不动的鹰雪。 刀气已经逼近鹰雪,可是鹰雪还是停在空中一动不动,鹰雪的举动让大家吃惊不已,连地上的杨玉海也有些惊异,这鹰雪是不是被打傻了,竟然不闪不避,这道刀气虽然不是尽杨玉海的全力而发,但是也凝聚了他大量的能量,如果被击了的话,是绝对会受伤的!难道鹰雪就这样俯首认输了吗?如此一来,这场决斗,未免也太令人失望了。 就在大家为鹰雪担心的时候,他还是定立在空中一动不动,刀气已经完全击中了鹰雪,令人奇怪的是,这道有形的刀气如同被溶解了一般,慢慢地消失在鹰雪的周围。 “天阳春雪!”围观的人群当中,有人发出了惊叹,这天阳春雪是当年截天的成名绝技,鹰雪既然为天衍神剑的主人,他肯定也会用这项绝技了,难怪他这么大胆,竟然敢硬接杨玉海的这一击,原来他早就有了准备。 琚琰在手,见一击无效,杨玉海已经完全转变了剑法,封魔大九式已经应手而出,杨玉海使出的是‘灵印绝剑’无数的剑气朝着鹰雪直击而去,这九印绝剑可不像刚才的冥动刀战诀,它的剑气极度分散,而且非常凌乱,并且时强时弱,即使天阳春雪恐怕也难以全部将这些剑气全部吸收。 鹰雪依然是站在空中一动不动,杨玉海的剑气在鹰雪身体的周围,好像是击在了一块坚硬的石头上面一般,发出一道道火光,便消弥于无形。 而鹰雪的身体亦慢慢地降了下来,站在地面上后,面带一丝冷笑,与杨玉海直接对峙着,似乎在嘲笑着杨玉海对他的攻击简直如蜉蚍撼树,根本就不值一提。 杨玉海纵然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面对鹰雪的嘲讽,他心中的有服之念大涨,他凝聚了全部的能量,准备使出九印绝剑中威力最为强大的天印绝剑,他当然知道这一招所含的巨大威力,不过,以目前的形势而言,鹰雪应该可以接下他这一招的。 “天印绝剑!”杨玉海没有给鹰雪反击的机会,倾尽全力使出了威力奇大的九印绝剑朝鹰雪直击而来,不仅如此他还启动了终极冥动战诀,混合在天印绝剑之中,使得天印绝剑的速度变得奇慢无比,巨大的能量流如同慢镜头一样,缓缓地朝着移动,向前不足一丈之远的鹰雪席卷而去。 鹰雪目睹这道缓慢的能量流,脸上如同刚才一样,没有丝毫的表情,似乎是不屑一顾,但是他很快就发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因为冥动战诀的封印已经将他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之中,想要逃出去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难道鹰雪就这样完了!?事情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对于封印空间的攻击,鹰雪可是深有体验的,他知道可以从何处打开缺口,不过,鹰雪似乎是在等待着杨玉海这一惊天动地的攻击的来临,面对汹涌而来的巨大能量流,鹰雪不退反进,而且脸上还露出了一丝胜利的笑容,在这种情形之下还能笑得出来,真是令人感到有些心虚。 “毁天!净世!”鹰雪竟然同时使出这天衍剑法中威力最大的两招,平时,以鹰雪的真气只能勉强使出其中的一招,况且这两招剑法,鹰雪自炼成以来,都还没有用过,这次竟然同时使出这拭剑法,难道他刚才凝聚了所有的能量和真气就是为了一举将杨玉海击杀吗?这可不像是按理出牌呀。 已经没有思考的时间,周围的空间都已经被完全扭曲了,这毁天、净世二式剑法所趋动的能量,威力大得简直无法言喻,简直你是聚集了天地间的所有能量,天衍神剑发出诡异的金色光芒,无数的能量从四面八方凝聚而来,形成一个巨大的、令人目眩的光团,它所发出的光芒,竟然太阳也失去了光彩,所有的观战之人,不由都闭上了眼睛,大家都能够感受到这股能量的巨大,可以说是无比的庞大,已非是人力所能为之,即使是杨玉海倾尽全力所发出的天印绝剑和终极冥动诀都全部被这两道剑式所趋动的能量流所吞筮,掉转枪头,朝着杨玉海以极快的速度席卷而来。 杨玉海当然不会这么傻了,这样强大的能量流,他怎么会去接呢,这道能量流既然夹杂着终极冥动战诀,当然也会含有封印空间了,不过,这难不倒杨玉海,他可以轻易地打破封印空间。五灵步法急转,避过了这团能量流,琚琰圣剑带着一溜火星,像穿破夜空的流星一般,朝着鹰雪的胸膛刺去。鹰雪也觉察到了杨玉海的意图,天衍神剑也发出了以极快的速度朝杨玉海刺去。 杨玉海发出了一道剑气,没想到剑气却失去了准头,往他身后飞去,似乎那道刺目的光团像是一个聚大的磁场一般,现在所有的能量都全部朝着它聚拢,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杨玉海大骇之下,身形急退,想避开鹰雪的天衍神剑。 突然,那道光团发出炽热的能量,猛地爆炸开来,巨大的冲击波从身后传来,杨玉海只感到自己的背后如同受到重击一般,只觉得胸口有些发甜,事发突然,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的身体受到向前的推力,不退反进,向前冲去,迎面而来的就是的鹰雪的天衍神剑,琚琰圣剑也似乎感应到了情势的危急,为了护主,发出了呜呜的悲鸣声,杨玉海的琚琰圣剑已经竖了起来,如果就这样对刺的话,那绝对是两败俱伤的局面,杨玉海已经意识到此点,手中一松,琚琰圣剑,脱手而出。 巨大灼热的能量流将附近围观之人,死伤不少,现场顿时一片大乱,直到这时围观的人们才发现,自己想驭使能量之时,周围已经没有了一点的能量,似乎所有的能量都在一瞬间被抽空了一般,根本就无法进行有效的防御,只有狼狈不堪地闪避着。 而最惨的便是空中的魔法师,失去了能量的支持,根本就无运用蹈空术站在空中,有许多的魔法师已经从空中掉了下来,以魔法师的防御能力,面对巨大的冲击能量,只有被活生生地炙烤而亡。 原来平静的现场顿时变成了一副阿鼻地狱,无数的人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不止,血肉横飞,这灾难性的后果,恐怕是任何人都料想不到。 鹰雪已经没有心情理会这些,虽然他也意识到了不妙,可是想收手之时已经来不及了,当杨玉海的琚琰圣剑弃手而出的那一刹那,鹰雪的天衍神剑已经穿过杨玉海身体,透体而出,热血如同一道利箭一般,急喷而出,全部浇在了鹰雪的脸上。 鹰雪如同睡醒了一般,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长剑竟然已经贯穿了杨玉海的身体,自己竟然亲手杀死了杨玉海,这个事实鹰雪根本就无法接受。 突然一个黑影从场外急掠而来,搂住了缓缓倒下的杨玉海,见以鹰雪的长剑依然还插在杨玉海的身上,他不由怒吼道:“艾启鹰雪,你这个混蛋,我杀了你!” “大哥,不要怪鹰雪,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原来眼前的这个杨玉海是杨玉宣冒充的,而真正的杨玉海,才刚刚赶了过来。 猛然一震,天衍神剑抽出了杨玉宣的身体,鹰雪知道如果天衍神剑不抽出杨玉海的身体,只会让他所有的能量被天衍神剑吸收,这样,只会加速死亡。 又是一溜鲜血随着天衍神剑的抽出急射而出,热乎乎的鲜血喷在鹰雪的手上,鹰雪只感到心中一阵擅抖,巨大的能量突然在鹰雪的身体里迸发出来,而鹰雪却丝毫没有感到,能量已经停止了流动,但是却在不断地聚集,鹰雪如果不将这股能量及时排出的话,他肯定会被这股能量击溃的,可惜现在鹰雪已经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对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迟钝起来。 突然,满脸鲜血的鹰雪狂暴起来, 天衍神剑毫无章法但却饱含着巨大的能量地朝着围观的人群乱砍一通,周围的人见鹰雪形同疯狂,对鹰雪的恐怖力量已经是深有余悸,现在见鹰雪朝着自己砍来,急忙闪身而逃,已经有一些人被砍倒在地,更多的人为了逃命,毫无顾忌地向后面的人攻击,企图打开一条生路,逃过这一劫,如此一来,场面就更加混乱不堪。 鹰雪停止了攻击,站在场在大笑起来,浑身发出了一道非常诡异的金色光芒,表情相当痛苦,似乎在忍受着什么事情一般,突然,他将天衍神收回剑鞘,然后,往后用力一抛,天衍神剑带着一溜火光,朝着都城的城墙而飞而去。 “咔嚓!”一声,天衍神剑被深深地插在了都城的城墙之上。与此同时,鹰雪的口中喷出了一口鲜血,身体笔直地往后倒了下去。 “难道天衍神剑真是一把不祥之剑?它的历届主人的下场为何都是这样走火入魔而亡呢!”一位须发皆白的魔法师站在空中自言自语地说道,看来,这位魔法师的修为至少已至天字高级魔法师的阶段,不然为何他会站在空中,不像别的魔法师一样,没有因为能量的干涸而跌落尘埃! 突然倒在地上的鹰雪身体又笔直地竖了起来,在一眨间以极快的速度催开了三个很小的魔法传送阵,同时幻化出十多个鹰雪,然后以幻影般的速度消失在其中的一个魔法阵中,失去了踪影。 “站住!休走!”突然从人群之中钻出了虚花冥罗与刑狱冥罗,不过,他们二人似乎已经晚了一步,三个魔法阵,他们也不知道鹰雪刚才是进了哪一个,稍一犹豫间,魔法阵已经关上了,二人恨恨地一跺脚,身形一晃消失了在人群之中。 杨玉海捡起掉在地上的琚琰神剑,抱着浑身是血的杨玉宣,也朝天关之中急掠而去,事发突然,虽然整个过程说来复杂,但其实只是极快的一瞬间,谢好、唐彬、曾昭立、刘林枫和李圭、吉尔、周明等人都还迷糊在鹰雪的身上,这件事情大大地出乎了众人的意料之外,大家根本就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切就已经结束,见鹰雪已经失去了踪影,谢好、唐彬、曾昭立、刘林枫四人便紧跟着杨玉海而去,而周明、李圭和吉尔则留在城楼上准备应付即将来临的战斗。 观战之人见是这个结局,倒是惊诧不已,不过,这与大家似乎没有关系,因为天衍神剑还挂在边陲国都城的城墙上,面对此等诱惑,大家根本就忘记了刚才的惨剧,又急忙掉回头来,朝着城墙上的天衍神剑蜂涌而去。(未完待续。) 第十九卷第二章 杨玉海抱着杨玉宣一路急疾,他也不知道应该带着杨玉宣去哪里,只是想找个比较安静的环境安置杨玉宣,不经意间,匆忙之下竟然回到了将军府中。 “好了,大哥,你也不用白费力气了,我自己的情况我清楚。”杨玉宣见杨玉海将他放在地上,准备用真气治疗,便阻止了他。 “你不会有事的,我一定要救你!”杨玉海的神情虽然焦急,但是语气彼为坚定。 二人正在争执间,谢好、唐彬等人也已经赶到了将军府中,见到杨玉宣平躺在地上,那奄奄一息地神情,都禁不住虎目含泪。 “好了,大哥,你不要执着了,我有几句话想跟大家说说!”杨玉宣企图坐起来,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不要动,快快躺下吧!”唐彬等人急忙上前扶住了杨玉宣。 “滚开,这都怪你们,好了,现在你们趁心如意了。”杨玉海突然猛暴地推开了唐彬等人。 “大哥!你不要这样!”杨玉宣伸出虚弱的手,拉住了暴怒之中的杨玉海,兄弟连心,杨玉海见杨玉宣如此,只好顺从了杨玉宣的意思。 “将军百战死,英雄阵上亡,我虽不是英雄,但也勉强算是个将军,无怨无悔,为了兄弟,我死得其所,大家也不要为我伤心难过了,你们一定要尽快找到鹰雪,边陲国不能没有他,需要他来主持大局,否则我们便会如同一盘散沙,这点相信大家应该知道。我完全能够感应到他的感受,今天受到如此之大的刺激,以刚才的行为,鹰雪很可能已经走火入魔了,我怕他会有所闪失,大家一定要答应我,将鹰雪找回来。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虽然是大家所料想不到的,纯粹是个意外,我丝毫没有责怪鹰雪的意思,我知道他亦不是有意的,今日之事,连他自己也意料不到的,我不希望因为此事,而伤害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大家都勿需自责,这一切都是天意!”杨玉宣艰难地说道,他的脸色已经不是白得吓人,而是像金纸一般,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蜡黄色。 “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将鹰雪找回来的。”听了虚弱的杨玉宣微弱的话语,唐彬、曾昭立、刘林枫和谢好四人不由哽咽地答道。 “大哥,你也不要伤心,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与鹰雪无关,你千万不要将此记恨在心,否则你就会很不开心的,这是我不想看到的,我只希望你能够开开心心地做人,不要老是活在阴影之中。你是一个独立的,有思想,有灵魂的人,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这点你一定要记住。其实,自从你出世的那天起,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因为我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一个孪生兄弟,这是上天对我的恩赐,可是慢慢地我却发现你被人利用而却不自知,我不想你继续错下去而无法自拔,上天既然造就了你,就是希望你能够堂堂正正地做一个人,我知道你本性善良,这样做只是想证明你比我们都要强,人有上进心这是好的,可是你用错了方法,选错了对象,冥族狼子野心,你与他们为伍,何异于与虎谋皮,岂会有好下场!咳咳咳!”杨玉宣一阵急咳,中断了说话。 “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为何却要你来承担,我不管,我一定要将你救活!”杨玉海的神情非常激动,看来他的确有办法将杨玉宣重新复活。 “大哥,我知道你有办法让能够我复活,不过,却是一命换一命,其实,这大可不必,你我兄弟同气连枝,我就是你,你就是我,现在我只是像你从前一样,需要去沉睡一段时间,你已经睡了二十年了,现在也轮到我去睡觉了,这并没有什么值得伤悲的!说不定哪天我就会像你一样,猛然地蹦了出来,到时候可能还会占了你的身体呢!你可要小心哟!呵呵呵!咳咳……”杨玉宣的嘴角勉强露出一道笑容,却马上又被一阵急烈的咳嗽声所替代,这样的神情,唐彬等人都知道这是临死之前的告别,虽然大家都是久经沙场之人,生与死的事情,战场上不可胜数,但是今天杨玉宣的即将离去,却让大伙的心如同刀绞一般,隐隐作痛。 大家都沉寂了下来,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杨玉宣的情形大家都明白,自己已经维持不了多久,在无数的刀枪箭雨中都没有被杀死,到头来却被自己的兄弟误杀,导致这种事情发生的,自己等人都是直接促成者,这种感觉,让人感到多么伤悲,而对于直接责任人—鹰雪,他所承受的打击该有多大!那是不可想象的,想及于此,唐彬等人不禁为鹰雪担忧起来。 “啊!”突然杨玉海身上迸出一道令人目眩的白色光芒,锁冥魔晶暗藏在杨玉海体内深处的阳刚力量终于如同虚花所料的一般,以惊人的能量爆发了出来,这股巨大的能量如同杨玉海的一道催命符一般,在杨玉海的体内横行乱窜。杨玉海的体质是以阴柔为主,现在突然迸发出这么一道强烈的阳刚能量,他体内的阴柔能量,急忙动员起来抵御,企图抵制住这股巨大的阳刚能量对身体的冲击。 刚才杨玉海因为杨宣的事情神经极度混乱,终于在不自知的情况之下,元神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导致走火入魔,真气逆行,致使体内深藏的锁冥魔晶的能量在突然间失去控制,如同火山爆发似的,以惊天动地的力量,突然喷射了现来。 杨玉海的脸色变得狰狞起来,一股的强大的暗黑暴虐之气充斥在他的脸上,同时,两股巨大能量在体内的火拼,像是进行着一场生死决斗,这两股能量都想相互吞噬着对方,但是却难以如愿,胶杂的能量之战,让杨玉海感到非常的难受,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要即将爆裂开来。 谢好、唐彬、刘林枫和曾昭立四人都感到莫名其妙,明明刚才的杨玉海还好好的,可是就在刚才这一刹那却为何变成了这副模样,好像是走火入魔的征兆,可是却又不太像,四人陷入了迷惘之中,现在他们即使有心相助,却因为不知道是何原因,应该从何下手,也不敢冒然出手,只好不知所措,面面相觑地看着在痛苦挣扎之中的杨玉海发呆。 这一切只有杨玉宣能够感应到,人之将死,感觉也变得非突然敏锐起来,何况他与杨玉海乃是一体所裂,本来就可以心灵相通,虽然他感应不到杨玉海为何突然会变成这样,但他完全可以感应到杨玉海现在的感受和痛苦,而且他体内正有两股不同能量在进行着一场较量,本来以杨玉海修炼的是暗灵玄功,对这两种能量的控制应该是操控自如的,但是为何现在会出现这种情况,倒是令杨玉宣费解,不过,时间紧迫,而且他也已经知道自己时间不多。 杨玉宣突然从地上强行站了起来,蜡黄的脸上呈现出一片潮红,大家都知道,这是回光返照的迹象。 “大哥,快坐下,让我来助你。”杨玉宣虚弱地叫道。 差点失去了理智的杨玉海,在听到了杨玉宣的呼唤后,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用力地甩了甩头,勉强恢复了一丝的神智,吃力地跌坐了下来。 杨玉宣见机不可失,立即倾尽所有的能量,将手抵在了杨玉海的背后,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杨玉海的体内,同时,元神化为一道灵光,钻入了杨玉海的体内。 杨玉宣的元神一进入杨玉海的体内,立刻觉得两股庞大的能量流,穿斥在杨玉海的体内,这是两股极端不同的能量在进行着一场兼并战,而且这股能量杨玉宣是非常熟悉的,他已经明白杨玉海为何会突然抓狂,原来是当日锁冥魔晶那巨大的能量并没有被杨玉海完全吸收,他是以阴柔能量为主的修炼者,对于锁冥魔晶那股庞大的阳刚能量是不能完全吸收的,故锁冥魔晶的能量便潜藏在杨玉海体内的深处,只有让杨玉海的元神慢慢地吸收,这种状况连杨玉海自己都没有发觉,现在,杨玉海处于极动激动之中,完全失去了理智,体内的能量亦是开始自行运转,这股能量也被杨玉海在无意之间启动,而对他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已经开始危及生命,如果不及时消除,他马上就会毙命。 虽然杨玉海的元神已经达至化婴中后期,但他亦承受不住这股巨大的阳刚能量流,在这两股能量流的冲击下,连暗灵玄功亦失去了作用,根本就无法对两种能量进行调节,形势已经相当危急。 不过,这两股能量能杨玉宣的元神根本就不起作用,虽然阳刚能量大涨,但是阴柔的暗黑能量却亦不甘示弱,而杨玉宣所修的暗灵玄功却偏重于阳刚,而且,杨玉宣已经将他毕生的真气正源源不断地通过杨玉海的身体输入体内,故而杨玉海体内的阴柔能量已渐渐不支,慢慢地被杨玉宣的真气所包容。 如此一来,杨玉海的元神亦有些经受不住,渐渐地地消融于杨玉宣的能量流之中,此时如若杨玉宣有心的话,他就完全可以替代杨玉海而重生,但是杨玉宣并无此项打算。他的元神急忙拉住了杨玉海的元神。 唐彬、曾昭立、谢好和刘林枫四人知道情况紧急,急忙设下结界,护住了杨玉海和杨玉宣二人,四人的神情之中带着一丝忧虑,因为杨玉海的身上白光大炽,而黑光正在慢慢地缩小,这表明杨玉海的体内有着两股截然不同的真气正在进行着激烈的碰撞和对决,以他所修炼的暗灵玄功都克制不住这两股截然相反的能量,可见这两股能量的威力有多庞大,如果一不小心,杨玉宣和杨玉宣二人都将丧命于此。而且,最令人堪忧的是,杨玉宣这样不顾一切地将自己的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到杨玉海的体内,其直接后果便会导致杨玉宣立即身亡毙命,看来杨玉宣已经抱定必死之心,很可能连元神都会无法幸免于难。 唐彬等人的确猜的不错,杨玉宣已经抱定必死之心,他想以自己必生的修为,对杨玉海进行全面改造,将他体内的暗黑之气完全消融,他当然明白自己二人,所修的暗灵玄功一个偏重于阳刚,一个趋向于阴柔,所谓孤阳不涨,孤阴不滋,自己二人当日分体本来就已经是一个错误,如果照此情形修炼下去,二人都难以功德圆满,难以达到上乘的境界,今日或许是个巧合,也可以说是天命,或是老天纯粹同他们二人开的一个玩笑罢了。现在,一切都回归原位,也许是件幸事。 由生到死,由死至生,合合分分,分分合合,这也是人生的一个缩影,杨玉宣已经悟通了此理,堪达大道,生死之情,他已经完全不放在心。 杨玉宣元神牵引着杨玉海的元神,慢慢地疏导着体内的两股不同的能量,然后,他的元神象当初裂体一般,慢慢地融合在杨玉海的元神体内,二个元神终于完全融合在一起,之后,杨玉海的元神突然振奋起来,体内的两股能量,包括杨玉宣输入杨玉海体内的真气,突然都改变了运行方向,朝着杨玉海的元神汹涌而来,面对这三股庞大的能量,杨玉海的元神象一个无底深渊一般,对所有的能量都照收不误,将自己体内连同杨玉宣元神的所有能量全部吸收得一滴不漏。 唐彬等人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悲伤之中,他们知道自己将永远失去了杨玉宣这个兄弟,他已经倒在了地上,能量的全部输出,令他失去了生命的支撑。 杨玉海却仍然如同磐石一般,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的脸上却如同生人一样红润,但身上的黑白之光已然全部消失,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生命的气息,如同杨玉宣的身体一样,已经是毫无生息,这种情形令唐彬等人大骇,虽然他们心中不愿意这样去想,亦不敢接受这样的现实,但是事实却摆在眼前,如果万一杨玉海也因此丧命,在一日之间失去了二名兄弟,这种打击已经令唐彬上人跌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结界之中的杨玉宣和杨玉海二人发痴。 此时,杨玉海体内亦正在进行着一场殊死的较量,虽然杨玉海的元神得到了杨玉宣的全部能量之助,变得无比的强横,但是要按照杨玉宣的心意,把他体内的所有暗黑能量融合,使得他体内的能量趋向于自然之气,而不致于阳刚与阴柔的能量相互克制排斥,这就是杨玉宣在生死之间悟出的暗灵玄功的最高境界泯无阶段的修炼法门,但是要让这两种能量要相互融合在一起,亦不是一项简单的工作,至少要让两种能量完全达到平衡,这样才能够相互完全融合。 因为杨玉海体内的能量已经全部转入了元神之中,所以在唐彬等人的眼中,杨玉海亦如杨玉宣一样,已经是死人一个,让人丝毫感受不出他还有生命的迹象,但是唐彬等人却隐隐觉得杨玉海并没有丧命,至少他的脸色还是红润的,并不像一般的死人一样,那样的苍白,抱着最后一丝的希望,唐彬、曾昭立、刘林枫和谢好四人坐在地上,期等着奇迹的发生,等待着杨玉海和杨玉宣二人的复活。 幸好唐彬等四人亦陷入了迷惘之中,杨玉海现在正在行功的关键时候,虽然表面上看来平静无比,但是他的内心深处却正在进行着一场生死的搏死,如若四人想去移动杨玉海的话,那杨玉海至少会是功败垂成,杨玉宣的所有努力将会全部化为乌有。 暗黑之气是绝对不肯轻易让出的,而阳刚的能量即使是再强横也无法将暗黑能量全部吞噬,就像光明与黑暗一样,根本就无法相互替代取让,要想让光明与黑暗谁独占,这永远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杨玉海这样强行而为,只会让他自己永远这样呆坐下去,这场战争是永远不会有结果的,而他将陷入这种旷日持久的苦战之中而无法苏醒过来。 突然,元神之中出现了一个闪亮的心形物品,在这股庞大无比的能量之中自由地穿梭来回,根本就没有受到这些能量的影响。 “空无能量!元神之心!”杨玉海突然明白过来,这是杨玉宣的元神之心,虽然他的元神完全消融在他的元神之中,但是他的元神却化为元神之心来引导自己,为他保驾护航。 如同黑夜中的一丝亮光一样,杨玉海突然明白过来,他自己错会了杨玉宣的意思,所谓泯无,便是趋向于自然,自然乃是一切顺其道而行,自然之中的能量是何等的强大,何等的复杂,但是这些能量却象兄弟一般,如同自由的鱼,遨翔于天空中的鸟,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那么与世无争,自然就象一位慈爱的母亲一般,它以无私的爱包容着一切,无论是暗黑或是光明,在它的眼中都是最可爱的孩子,根本就不存在谁消灭谁,谁驱逐谁,一切都是那么自由,那么活跃,那么无私。 灵光一闪,立地顿悟,在杨玉宣的元神之心的引导之下,杨玉海放弃了所有的努力,不要强行要求将阳刚的能量将正在负顽抵抗的暗黑能量全部吞没,而是将自己化为虚无,让能量完全放开,任其自由流动。 说来也奇怪,能量仿佛能够与杨玉海的心灵相通一般,三种本来相互不相容的能量,突然之间如同有了灵性一样,变得和睦起来,阳刚与阴柔的能量都可以穿过对方的阵地,而不再作那种相互搏杀,相互吞噬的殊死之战,一切都变得那么顺理成章,那么和谐无阻。 杨玉海引导着这一股新生的巨大能量,穿形于元神的各大经脉,悟通了天道,又得杨玉宣的全部真气相助,再加上这一股新生的全新能量,杨玉海的元神如同重生一般,变得无比清朗,强大,如果是有经验的修行者,就可以知道,杨玉海的元神已经达到了初级融合的本命元神的境界,不过,这一切对杨玉海来说,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大哥,恭喜你元神已臻大成!”杨玉宣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杨玉海的思维之中。 “你要哪里,你要走了吗?”杨玉海突然有感到一种莫名的哀伤之情从自己的心中油然而生,他已经感应到杨玉宣即将离开自己。 “昨日之日种种死,今日之日种种生,生死之劫,死生地道,你我本为一体,你即我,我即你,何来离开?只不过一切都回归原位罢了,我会永远守候在你身边的。你已经悟通大道,又何必执着于此呢!心中无私,天地自宽,从现在起你就是封魔战将,你集人神冥三家之所长,只要心地纯正,他日必能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来,流芳千古,受万人敬仰,你要记住:凡恶必诛,善必扬,封魔战神,天赋神职,千年一人,除魔卫道,猎恶诛邪,助弱维正!”杨玉宣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一般,字字都敲在杨玉海的心间。 杨玉海突然猛醒过来,发现杨玉宣的元神之心已经完全消失,急忙遍寻元神,却再也没有发现杨玉宣的元神之心,它已经完全同杨玉海融合为一体了。 “你不要走,你不要走。”杨玉海如同在睡梦中一般突然醒转过来,从地上跳了起来,双手不停在乱抓,象是想要留住什么东西似的。 杨玉海的突然醒来,让唐彬、曾昭立、刘林枫和谢好四人欣喜不已,虽然四人不知道杨玉海现在到底在干什么,但是只要他能够醒转过来,就是最大的幸事,大家还以为杨玉海已经是无可救药。 无论是好梦或是噩梦,总会有醒转之时,杨玉海睁开眼睛所看到的便是杨玉宣的尸体,虽然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但是事实总归是事实,人死又岂能复生,杨玉宣原来还有元神可依,但是为了救杨玉海一命,他已经把元神全部化作能量,已经与杨玉海的元神完全融合成为一体,也就是说,杨玉宣已经魂飞魄散,不散存在,从今以后彻底地消失于世。 看着地上的杨玉宣,杨玉海心头一片空白,虽然杨玉宣以生命换取了他继续生存的权利,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感谢杨玉宣,或许是责难于他。对于兄弟之间的这份以命相托的情谊,真不知何以言表,杨玉宣的罹难,对杨玉海来说是刻骨锥心之痛。 杨玉海信手一拂,地上便出现了一个大坑,杨玉海躬身抱起了地上的杨玉宣,把他放在了坑中,然后,双手轻轻一合,地上便出现了一座坟。转身找到了一块大石,杨玉海用手在石上刻了五个大字: 杨玉海之墓 将石碑插在了杨玉宣的坟前,自己则一动不动地站在坟前,神情呆涩地看着眼前的坟墓,回味着杨玉宣生前的音容笑貌,口中轻轻地喃喃自语:“昨日之日种种死,今日之日种种生,生死之劫,死生之道!” 唐彬、曾昭立、刘林枫和谢好四人茫然地看着杨玉海,眼睁睁地看着他将杨玉宣下葬,然后立碑,但当他们看到石碑上的字迹之时,心中顿时一惊,不过,他们很快就领悟了杨玉海的心意。 “我的出现才是喧宾夺主,我根本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从此刻起,世上再也没有杨玉海这个人,杨玉宣永远都不会死的!”杨玉海突然转过身来对唐彬等人大声说道。 面对杨玉海那坚毅的神情,唐彬等人仍然投以茫然的目光,失去弟兄的那种深深的悲伤之情,已经湮灭了他们所有的思维感官,谁是谁非,孰对孰错,一切都已经不在重要。 突然,唐彬等人那麻木的神经,感党到一阵深深的悲哀之情,这种哀伤的气息,已经大大地超逾唐彬等人的伤悲之情,让唐彬等人失去了的知觉唤醒了过来,亦引起了他们四人的好奇之心。 毫无疑问,刚才那股深深的悲哀的气息是来自于杨玉海的身上,可是为何杨玉海会发出这种强烈的,令人震撼的气息,唐彬等人不禁仔细地观察着杨玉海。(未完待续。) 第十九卷第三章 闭目细细勘查之下,四人这才骇然地发现,杨玉海竟然已经不存在了,因为他们根本就感应不到杨玉海的气息,明明眼前是活活的人,为何却丝毫感觉不到杨玉海身上的能量波动,这岂不是太令人奇怪,难道只是刚才这短短的一瞬间,杨玉海就已经修炼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又是一阵悲伤的气息涌来,唐彬四人亦被这股深深哀伤、悲凉的气息所感动,他们还没有发觉,自己已经完全被杨玉海的气息所左右,心情亦开始随着杨玉海的气息波动而波动。 唐彬等人所料不差,杨玉海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他此刻已经将自己完全融入到了自然之中,与周围的环境已经完全融为一体,这也是暗灵玄功的最高修为阶段--泯无境界,以杨玉海现在的修为,已经完全可以左右周围的环境,这也是以唐彬等人的修为,竟然会感应不到杨玉海的存在的原因,在将军府内周围的树木也因为杨玉海身上所发出的那股哀伤气息而随之枯萎,象失去了生命的支撑一般,全部蜷卷了起来。 突然,一阵生机勃勃的气息涌进了大家的心尖,如同春天的草木新芽一般,焕发着勃勃的生机,又象是春风拂面,将心头的寒流吹得无影无踪,唐彬等人心头的那份失落、绝望、悲伤之情,都因为这股生机勃勃的气息,全部化弥于无形,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重生的喜悦气息。而令人奇怪的是,周围的草木亦因为这股生机的能量气息,而马上舒展开来,重新焕发了生机。 “不错,逝者已矣,我们活着之人,应该更加珍惜、更加开心地活下去,这样方能让逝者安心,如若一味地伤悲,岂不辜负了逝者的一片苦心!”唐彬已经醒转过来,刚才随着杨玉海的意念,他已经明白杨玉海现在的心情。 “生即死,死即生,生生死死,又何必执着与此呢,我们应该继续他未竟之事,大家亦不用伤悲,他与我们同在,会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杨玉海突然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他已经完全勘透生死之境,进入修炼者的大乘境界。 这是一个极为灿烂迷人的笑容,唐彬、曾昭立、刘林枫和谢好四人竟然被杨玉海的这个笑容迷得发呆,这是一种纯粹的与自然相融合的完美和谐的笑容,让人感到一种愿意与之亲近的感觉,就如春阳融雪一般,让人感觉到一种期待,一种急切的期待,仿佛有一种美好的感觉在人的心间滋长,让人如沐春风一般,一种快乐的感觉在人的心头涌起,这是一种完全的美感,一种发自内心的感觉,让人不由自主地引起共鸣,唤起了人内心深处的尘封已久的美好回忆。唐彬等人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他们已经深深地为杨玉海那完全融入天地自然之中的神情所着迷,像是留恋什么一般,想去抱住杨玉海。 哪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这不是在搞同性恋吗?杨玉海当然不想发生这种事情,便轻轻地闪躲开了唐彬、曾昭立、刘林枫和谢好四人的魔爪。 “哇,海哥,你这是什么功夫,为何如此神奇,竟然可以左右周围的环境,而且还可以影响到人的情绪,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人合一的境界吗?”曾昭立醒过来后,便立即发问,刚才杨玉海所露的那一手,已经深深地让曾昭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有些迫不急待地想马上就开始学。 “你应该叫我杨玉宣或是宣哥!”杨玉海又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然后继续说道:“这就是暗灵玄功的至高阶段—泯无境界,刚才我由生至死,又由死至生,在生死之间,经杨玉宣的提点,终于勘透了生死,悟通的天地之道,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神奇,我刚才亦在摸索之中,终于让我明白了天地之道的真理!” “天地之道的真理,是什么?哎!不管那么多了,快教教我吧。”曾昭立见猎心喜,也不管那么多,便焦急地叫道。 “心随意动,意随心转,我即天地,天地即我,无有所能,无有所不能,浸淫其中,自在无为!”杨玉海,不,现在应该叫做杨玉宣!像在念咒似的念出了一段揭语。 “这是什么意思,不明白,不明白,宣哥,能不能说得清楚点!”曾昭立听完之后,不由感到头大,虽然他知道杨玉宣不会骗他的,可是以他目前的修为,根本就是如观天书,毫无头绪,无从下手。 “意会于心!心之所在,即为天道!这是一种境界,功到自然成!”杨玉海并没有进一步解释,其实他自己亦只是刚刚参透,有些道理还是不太明白,要他详加解释,他也不知道从何入手,也许这是修为还未到的缘故吧。 “什么跟什么呀!你是如何做的,告诉我们不就行了,真是麻烦!”曾昭立听得一点心得都没有,对于这种境界,他根本不还未曾入门,又何谈修炼之说。 “磨合体内的所有真气,与周围的环境完全融合,达到随心所欲的境界,便可驭使天地自然之中的博大能量,就是如此简单而已。”杨玉宣听了曾昭立的话后,便把自己的行气法门说了出来,可惜,这种境界唐彬、曾昭立和刘林枫三人根本就还未曾入门,听了亦是无济于事,不过,谢好倒是彼有心得,虽然也还未曾达到杨玉宣所说的那种境界,但他倒还能够勉强领会杨玉宣所说的这种神奇玄奥的至高境界。 “也许是我们的修为还未到这个境界吧,不过,既然知道了修炼的道理,想必这是迟早的事,只要记住刚才杨玉宣所说的话便行,这对我们以后亦会有所裨益的。”唐彬经过几次尝试,发现自己根本就对此无能为力,只好气馁作罢。 “不错,这些事情以后再说,现在当务之急是要马上赶回到天关城前,我想现在那里的情形应该是非常危及的,我担心李老和吉将军可能会顶不住。”刘林枫也觉得自己根本还不能上道,亦放弃了尝试。 “不错,情况紧急,我们还是先赶到李老那儿吧。”杨玉宣象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立刻便升空而起,朝着天关城飞去。 “喂,宣哥,等等我呀,你不是会孤战剑法与冥动战诀吗,把这个教给我也行!”曾昭立见杨玉宣要走,便追了上去,扯住了杨玉宣的衣服。 “行了,昭立兄,等从天关的事一了结,我马上就教你,满意了吧!”杨玉宣知道曾昭立这招工夫的厉害,便急忙表示同意。 “这还差不多!”曾昭立见杨玉宣同意了,便撒了手,紧随杨玉海之后而去。 唐彬与刘林枫二人也腾空而起,紧随其后的便是谢好,唐彬与刘林枫二人还未意识到有异,等谢好跟在他们之后,他们才突然醒悟过来,这谢好不是战士吗?怎么也能够在空中飞行,难道他已经修炼至传说中的魔法战士的境界,没想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谢好能够精进如斯,看来修炼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而且如果稍一松懈便会停滞不前,或是因为天资不同,或是修炼过慢,都会马上被落下一大截,眼前的谢好便是最好的鉴证。 唐彬和刘林枫等人并不是因为天资太差,不过,因为他们是中部地区的最高统帅,每天政务都比较繁忙,故而修炼的时间也不是很多,能够保持不退步就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谈得上进步,跟谢好比起来,他们知道,自己已经落后谢好不知多少倍了。 “你们不要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这蹈空飞行之术,我亦是才学会不久,此事说来话长,相信你们也知道事情的经过,如果你们有兴趣学习冥族的武功,我也可以教你们的!”谢好紧跟着唐彬与刘林枫二人的身后说道。 心中的症结已经全部解开,对于杨玉宣的离去,虽然感到有些心痛,却并未感到杨玉宣已经离去,他们已经将所有的悲痛之情,转化成为一种内在的前进动力,使逝者可以安息瞑目,正如杨玉海所说,杨玉宣永远与他们同在! 天关城门之前现在正在进行着一场惨烈的争夺战,城外观战之人见鹰雪已经不知去向,当然这些人的目标根本就不是鹰雪,他们只是想拿到天衍神剑而已,要知道天衍神剑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出过鞘了,也就是说神剑已经很多年没有主人了。这曾经是一把被认为是不祥的剑,历来的主人都没有一个有过好下场,故而,虽然人人都知道边陲国有这把神剑,当然,这把神剑作为边陲国的镇国之宝,王者权力的象征,守护也是很严密的,但是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大家都只是认为天衍神剑与尊天圣者的宝藏都只是一个谣传而已,毕竟这么多年来,并没有人见到过这所谓的宝藏,反而不知有多少人因为这把不祥之剑而送命,所以,这些年来就没有人再去打过它的主意,没想到,这次突然又重新于世,而且所有人都已经看到了这把昔日传说之中的绝世神剑重新焕发光彩,它的威力竟然是如此的惊人,再加上尊天圣者的宝藏之说亦开始重新被人提起,神剑、权力、名誉、地位,这些足以吸引人发狂的东西,已经让几乎所有人的心中欲念大涨,他们已经完全忘记了这天衍神剑是一把不祥之剑,现在,在几乎所有之人心中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务必要把天衍神剑抢夺到手,即使所有的传说都是谣传,即使再虚无飘渺的事情,即使它再如何的不祥,亦不能给自己的敌人以可乘之机,抛开一切而言,毕竟,这天衍神剑亦是一把绝世神兵。 对于鹰雪的离去,除了虚花和刑狱二人最为失望之外,其余之人对于鹰雪的离去,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大家心里不约而同地涌起了一个念头,也没有人相邀,亦没有人指挥,全部朝着天关城急冲而去。 不甘落后,全部都倾尽了全力,因为神剑就只有这一把,而且是绝对货真价实的,要是落于人后,那肯定就没有自己的份了,而冲在前面之人,已经开始互相残杀,因为大家都想攀上城墙,取下天衍神剑,据为己有,而名额有限,卧塌之旁岂容他人酣睡,到手的宝物又岂能让别人独占鳌头,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跑在前面之人,正准备纵身取下天衍神剑,不防身后冷剑突袭,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后面之人刺了一个透体而过。 人性之弱点完全显露出来,一矣有人一旦动手,形势便立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大家都是各怀鬼胎之人,面对天衍神剑的诱惑,他们心里却明白,如果自己要想拿到天衍神剑,就必须先撂倒自己身边的这些人,他们才是最大的障碍,先下手为强,一些‘聪明’之人已经抢先开始下手,对着身边的人,不管是谁便是一顿猛砍。 现在形势顿时一片大乱,李圭和吉尔在城楼之上看得清楚,急令士兵们将天关的城门立即关上,以防殃及无辜。 人性贪婪,独占性又强,李圭等人看得不禁大摇其头,这些人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只知道消灭异己,却不曾考虑到,如果他们想要抢夺边陲国的镇国之宝,首先要通过的却是吉尔和李圭这一关,李圭已经命人全力守护着天衍神剑,只要有人胆敢一靠近,便立杀无赦,原本以为将会有一场惨烈的厮杀,却没有想到,城下的那些人倒自己先动起手来了,李圭和吉尔互视一眼,不禁相视而笑,这样一来,倒省了自己不少力气,等他们打完了,可能也损耗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再去收拾残局,岂不是省事多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城墙之上的周明、李圭和吉尔打着他的如意算盘,想尽量保住天衍神剑,他们已经将京都的兵力都集中起来,准备面对随时发生的战斗。 而墙下的英雄豪杰们却在疯狂地搏杀,他们都已经杀红了眼,陷入了苦战之中,大家的的想法再简单不过了,只要坚持到最后,把天衍神剑据为己有便是胜利。当然,这其中不乏一些更聪明之人,他们已经退到了一旁,冷眼旁观着眼前发生的事情,这样混战的场面,最终只会是两败俱伤,这已经是一个死结,想要解开缠斗之中的英雄豪杰们已经是不可能之事,不如站在一旁看热闹来得过瘾。 大家都想当黄雀,对于城门前的激烈抱着观看的心态,任由那些英雄豪杰们厮杀,笑到最后之人才是真正的赢家,这是现在所有观战之人共同的一个念头。这个世界,在一切都还没有定性之前,谁输谁赢!可不是凭自己的主观意识就可以达到目的和实现愿望的,可是谁终究会是最后的赢家呢? 幽影在崖底已经等得非常的不耐烦了,没想到这个任务如此艰巨,接下这个任务,真是有些不划算,首先,这一场龙争虎斗的决战就没有看到,这对于自己可是一项损失,虽然鹰雪的手段他也曾经领教过,可是像这种高手之间的战斗,如果能够看到的话,对自己的修为和阅历都是一种新的增长,会使自己受益不浅的,再者,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崖底,寂静得让人心中发慌,这倒不是因为幽影心中害怕,而是一个人呆在大城市中这么久,而且他作为一个统帅,突然之间闲了下来,又被派到这个鬼地方,真是让他闷得发慌。 幽影已经有些坐不住了,他急于想知道事情的结果,可是又怕万一自己这一登上崖顶,会坏了鹰雪的大事,说实在的,以他的脾气,除了对鹰雪心服之外,像李圭、吉尔等人,他是不会放在眼里的,至少,以他少族长那高贵的身份,对李圭这些人是不会买帐的,如若这次不是牵涉到鹰雪的问题,他才懒得听李圭的调谴来这个崖底! 对于这场争夺之战,虽然天风国没有派人去争抢,但是他们已经派了大量的探查人员去观察,随时回禀决战的结果。 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结果,天风国驻扎在边境之上的重兵将领一得到这个消息,马上将结果禀报于这次行动的总指挥长—首辅季子贤。天风国这次看来是志在必得,国王已经派出了他的重臣--季子贤亲自指挥这件事情,可见他们对天衍神剑亦是志在必得,不过,他们用的手段不同罢了。 季子贤一听到这个消息,马上就意识到机会已经来临,这次他来的目的不仅是天衍神剑,主要是因为整个边陲国,这个钉子令天风国如芒在背,而且在边陲国背后的主使者,更令天风国为之不安,这件事情对天风国而言,就像一颗随时会爆的炸弹,令天风国非常的不舒服,非欲拔之而后快。 天风国此次的目的是再明显不过了,这次他们派出了十万精锐之师,借此次决斗之机,直指边陲国,首先不管决斗的结果如何,边陲国都会陷入一场动乱之中,何况现在探子已经来报,边陲国的国王艾启鹰雪已经不知所踪,而且,连王权的象权—天衍神剑都丢在了京都的城墙之上,况且,边陲国已经将京都前面的所有城镇的守军全部都调回了京都之中防御,这可是行载难逢的进攻的绝好时机,挟天风国的十万精锐之师,将边陲国一举征服那是绝对不在话下的!季子贤已经开始憧憬着自己以闪电般的速度,将整个边陲国全部征服,然后,再将它踏在脚下的胜利情形了! 事不宜迟,季子贤立即令大军即刻出发,以最快的速度穿过怨灵平原,直扑边陲国而去,沿途并没有遇到阻拦,边陲国并没有在怨灵平原边上的城中布防,所有的兵力都已经被吉尔调到京都防御。 得到大军已经全部安然越过了怨灵平原的消息之后,季子贤亲率大军直指边陲国的首府—京都城而来。 京都城前的决战依然还没有落下帷幕,在此种惨烈的战斗之中,只有最强最狠之人才能够生存下来,当然还有一部分人并没有加入到战斗之中,坐山观虎斗之个道理,虽然大家都明白,但是在致命的诱惑面前能够保持镇定的人并不多,这些人要不就是老谋深算,要不就是胸有成竹之人。 当然,如果是不动心之人那就更加寥寥无几了,当然,除了云双月、江山和黄晓三人之外,江山与黄晓二人忙着劝解云双月,当她看到鹰雪发狂离去之后,便死活要跟着去,江山和黄晓二人只好把她制住,极力地劝解着她,对于眼前的战斗,他们三人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关心,何况鹰雪的天衍神剑,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去争夺。 除了他们三人之外,在空中,还有一个人没有参战,这是一位须发皆白、满脸正气的高级魔法师,此人在鹰雪发出那道足以将天地之中的能量全部吸收的剑招之时,当时,几乎所有的魔法师都掉到了地上,但是却只有他一个人例外,仍然悠闲地站在空中,目睹这场为了利益而争的战斗。 “就为了这一把不祥之剑和那些虚无飘渺的传闻中的宝藏之说,就在这里火拼,难道这就是人性的贪婪之心和不可改变的劣根吗?此剑所到之处皆是血雨腥风,不仅令它的主人形同疯狂,而且还处处带来噩运和毁灭性的灾难,神兵利器皆有灵性,即便是得到了这把天衍神剑也不一定就能够驭使它,如此又有何用!唉!”老人望着眼前所发生的惨战,他知道这些人即便是如何劝解,也是没有用的,看着不断的有人倒下,他亦只有摇头苦笑,徒增一些感叹罢了。 突然,一阵突然强大的杀气汹涌而来,这股杀气之庞大,仿佛已非人力所能为之,不过,这股杀气虽然巨大,但却不像是一个人所能发出来的,这又是怎么回事,老人心头警兆已生,急忙升到空中仔细观察,只见远处烟尘滚滚,一大群人从远处急驰而来,空中一个庞大的魔法师军团亦朝着这里急涌而来。 看到这些,老人不禁心中一楞,难道这个时候会有人率这么多人来夺取天衍神剑,这也太夸张了吧!不过,他终究是久经阵仗之人,马上便平静了下来,粗略地估算了一下,来人人数之多,不下数十万,这样的阵仗绝对不是单单为了抢夺天衍神剑而来,倒是象来打仗的。 心中念头一闪,老人已经明白了这些人的来意了,想不到一个堂堂的大国,竟然乘人之危,干出这么龌龊的行径,想到这里老人不禁有些同情起边陲国来了,国王已经不知所踪,现在又被天风国乘机攻打,真是雪上加霜。 老人的不平之心已生,虽然他不想管闲事,但是天风国的来势汹汹,今天恐怕不由他独善其身了,即使他不想卷入其中,亦是不可能之事了。老人的身形急急斜插而下,朝着京都的城楼上直落而去。 城楼上的吉尔和李圭二人也时刻在观察着空中这位奇怪的老人,这位老人似乎很是特别,他不象是为天衍神剑而来,否则,仅仅以他的这份修为,如果他想拿走天衍神剑,恐怕也很难有人拦得住他,见他突然从空中直落而下,李圭便立即赶来见他。 “阁下来我边陲国意欲何为?”(未完待续。) 第十九卷第四章 “你们放心,我并无恶意,我只是想告诉你们,天风国已经倾其精锐朝京都而来,人数恐怕不下数十万,你们可要小心了!” “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李圭和吉尔二人听完之后,大吃一惊,还在疑问间,空中的哨兵已经传来消失,证实了老人的话并无虚假。 虽然同天风国之间的一战,是迟早之事,但是现在那是非常的不合时宜,不仅仅现在边陲国失去了国王,而且现在的情形是一团糟,可谓是内忧外患,如果天风国不来搅个这局,倒还有可能撑下去,但是现在天风国出动了数十万人来乘机攻打天风国,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匆忙应战,哪里还会有胜算,绝对是胜少败多。 “难道真是老天要亡我边陲国吗!”李圭不由感到心灰意冷。 “李老弟,难道你就这么快就放弃了吗?在我的印象之中,你不象是这么容易放弃之人呀,边陲国现在无主,本已是人心涣散,只是因为有你在这里主持大局,故而还能够勉强维持下去,你是这里的领头之人,如果连你也放弃了希望,那还不如献城投降算了!”老人的话令李圭大吃一惊,自己印象之中,似乎没有与这位老人打过交道,可是为何对方却又认识他呢! “请问阁下究竟是何人,恕在下眼拙!” “老夫舒一凡,不才添为西星国的护国法师,与李老弟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不过,李老弟可能已经忘记了,当年在西星国的魔林图山之中……”老人笑呵呵地说道。 “原来当年的救命恩人就是您呀,当年要不是受您活命之恩,岂会有今日的李圭,请受李圭一拜。”李圭欣喜地倒头便拜,李圭已经完全相信眼前此人所言,因为当日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而且事隔多年,虽然李圭一直不知道当年的恩人,但是当老人一提出之时,李圭便知道了此老的确是自己的恩人无疑。 “呵呵!李老弟,何需如此客气,当然我亦是有急事在身,故而不便现身相见,倒令李老弟牵持了!”舒一凡笑呵呵地扶起了李圭。 “李兄,原来当年还与国师有这等交情呀,不过,今天能在此地相遇,也算是一种缘份,本应为国师摆宴接风,让你们好好地叙叙旧,不过,眼前可能没有办法了,还请国师原谅!”吉尔见军情紧急,而李圭还与舒一凡在套交情,便急忙打断了二人之间的客套谈话。 “不错,敌人来势凶猛,我看以防御为主,让魔法师与战士用弓箭进行远程还击,先挫其锐气,等敌人疲惫之后,再行想办法!”李圭见天风国的军队已经逐渐逼近,便令守军打开防御结界,准备抵挡敌人的远程魔法攻击。 “嗯,李老弟不仅仅是一名很好的相辅,而且还颇懂用兵之道,真可谓是文武双全之人呐,边陲国有你,可保无恙!”舒一凡见李圭临危不乱,调度有方,不禁佩服地说道。 “恩公,本来今日相遇是一件喜事,应该好好地感谢您的救命之恩,可是,现在,唉,真是有些愧对恩公!”李圭不好意思地说道。 “哎,李老弟,我还是托大一点,你就叫我一声舒老哥吧,什么恩公,恩公的,听了令我浑身不自在,其实我今日也是受人之托而来,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否则,我亦不会现身相见的!” “受人之托,请问何人如此大的能耐竟然能够谴动舒老哥!”李圭好奇地问道。 “这可是一个秘密,不过,此人与你们国王艾启鹰雪有一些渊源,唉,不谈这些人,你还是处理好眼前之事,等打赢了此仗之后,我们再详谈吧。李老弟,我觉得城下的这些人有很大的用处,你何不将他们组织起来呢!”舒一凡指了指城墙下面那些仍然在厮杀的英雄豪杰们。 “这些人的来路复杂,而且相互之间涣散不堪,如何能将他们聚在一起,让他们甘心为我边陲国出力呢!莫非,舒老哥已经有何妙计了?”李圭不禁有些疑惑地问道。 “这些人其实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 “舒老哥是指天衍神剑,这怎么行呢,神剑乃是我边陲国的王权象征,怎么能拿它来送人呢!”李圭有些不悦地说道,舒一凡的话刚一出口,他也已经料到了舒一凡的计划了,不过,这天衍神剑乃是国王的权力象征,李圭又怎么会拿它来下注呢,如果不是看在舒一凡曾经救过他一命的份上,他早就翻脸逐客了。 “呵呵!李老弟差矣,你不是修炼之人,不明白这其中的奥妙,这神兵利器乃是会自动择主的,如果不是它默认的主人,一般人休想动它分毫!而且像天衍神剑这样的神兵,如果不是它的主人,说不定还会反受其害呢!” “嗯,不错,不错,我怎么没想到这层呢!”李圭突然想起来,这把件剑除了鹰雪之外,是没有人能够动它的。 “多谢舒老哥,你请在此稍作休息,我马上便去办理这件事情。”李圭说完之后,便急匆匆地离去,而舒一凡知道情热紧急,亦不同他客套,大喇喇地坐了下来。 李圭赶到城墙之上,集合了数百名的水系魔法师,从城楼上同时发出一道道水系魔法,浇到了下面那些正在激战的人的头上,突然受到冷水的刺激,大家的行动不由一缓。 吉尔的噪门大,李圭便让吉尔在城头上大声地喊道:“各位!大家先停下来,请听我一言。否则我就立刻命令攻击!” 吉尔按照李圭的话,这么大声一喊 ,众人不由停下手来,抬头望着城楼上的严阵以身待的边陲国将士们,不由神情一滞,自己打了这么久,没想到竟然把城楼上的那些人给忘记了,这一仗真是打得冤。 “各位,现在情况紧急,我也就长话短说了,各位想必已经看到身后的魔法师军团,天风国已经派了数十万大军,来攻击我们,倾巢之下岂有完卵,我希望各位英雄们暂时捐弃成见,助我们边陲国御敌,我等必有重谢!”吉尔站在城头上大声地说道。 “什么!” “凭什么要我们帮助你呀!” “他们是来攻打边陲国,又不是来打我们的!” “真是笑话!” “我们有什么好处?” “各位,稍安勿燥,请听我说。大家来此的目的,无非是为了我边陲国的镇国之宝—天衍神剑,但是天风国此行的目的恐怕也是与大家一样,天风国乃是我边陲国的宿敌,我宁愿将神剑送与大家其中的一员,也不想让神剑落入到天风国的手中,而且,你们这样相互自相残杀也不是一个办法,我提议,只要大家助我边陲国御敌,等敌军击退之后,我便把天衍神剑拱手相送,届时,我会来为大家当个评判,各位英雄便以比武切磋的方式来争夺神剑,大家都是同道中人,这样以武功高低论输赢,既可以少伤和气,又避免了自相残杀,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他说的话未尝不是没有道理!” “这个办法不错!”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 “各位,事不宜迟,天风国的大军即将杀来,我们也要催开防御结界了,大家请赶快入城,否则迟则生变,请大家快快入城!”吉尔命令士兵们打开了城门,大部分人都迅速进入了城中,李圭把他们都安排在了一起,以便控制。这可是兵行险着,必须小心行事,这些人可不太好管理,如若万一作起乱来,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而那些自认为与天风国是盟国,或是有渊源的国家之人,根本就没有进城,虽然他们贼心不死,但是看着城头上那些虎视眈眈的人紧盯着自己,一时倒也不敢对天衍神剑下手,只好眼睁睁地看着神剑而不敢轻易动手摘取。 吉尔见状,也不再勉强,便令士兵们关闭了城门,并且打开了防御结界,同时令魔法师和弓箭手们准备攻击来犯之敌。 天风国的军队浩浩荡荡地来到了京都城前,数十万人一字排开,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地将京都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城外的那些人准备去迎接天风国的军队,毕竟是自己的盟国,应该不会对自己下手,至少也应该顾及一下国际影响吧,故而他们也没有防备就迎了上去。 殊不知,天风国的魔法师军团早就已经得到季子贤的授意,他们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朝着城墙猛攻而来,那些不肯入城的英雄们,便首当其冲,呼啸而至的魔法连同他们的血肉之躯在内,一起射向了京都城的结界之上,刹时便血肉横飞,灰飞烟灭了。 季子贤才不管那些人的死活,反正他们是死在边陲国的地面上,又不是在天风国,管他是不是自己的盟国之人,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只要到时候交待一下,说他们是被边陲国之人杀死的那不就可以了,何况现在大局为重,哪能为了这几个虾兵蟹将,而坏了天风国的大事,对于边陲国,天风国那可是志在必得,做大事不拘小节,何况他们的目的也是天衍神剑,既然大家目标都是一致的,少一个人岂不是少分一杯羹,何况这次还没有羹可以分,那些人只好拿来陪葬了。 直到此时,没有进城的那些人才后悔起来,没想到天风国这么狠毒,竟然想赶尽杀绝,面对庞大的魔法攻击,后悔已经晚了,以他们的能力,根本就不能以与数万的魔法师军团的攻击力所以相提并论的,稍作了一些抵挡之后,便被湮没在绚丽而致命的魔法之中。 那些站在城头之上的人,都暗暗心惊,直道自己运气好,幸好自己没有这个打算,不然,现在可能都尸骨无存了,多少有些免死狐悲的感觉,不过,天风国的行径也因此激起了众人的同仇敌忾之心,当然边陲国的开出的御敌条件也是很诱人的,至少,这是大家心中最大的愿望。 天风国的军队果然是精锐之师,进退有据,攻击此起彼伏,一波接一波,虽然京都的守城军队比起天风国的军队人数还要更多一些,但是,与这些久经战场的精锐之师比较起来,还真的不止逊一截。 边陲国的攻击虽然是居高临下,但是收效甚微,天风国以战士为防守,以魔法师为主攻,不断地冲击着边陲国的防御结界,虽然一时不能凑效,但是,象他们这样一波接一波的攻击,防御结界是支撑这不了多久的,形势亦越来越危急了。 关键时候,杨玉海、谢好、唐彬、刘林枫四人也赶到了京都,在他们心中现在应该是一片混战才对,然而形势却大出他们的意料之外,眼前所见到的只有天风国数十万部队在朝着京都城不断地使用魔法攻击,结界已经是摇摇欲坠,如果结界一旦被打破,那就意味着直接的短兵相接了! “李老,为何我们不直接进攻呢,如果一味地防守,我们必定会落在下风,一旦结界被攻破,我们岂不是坐地挨打!”杨玉宣、唐彬等人见到了李圭后,便立即开始叫战,准备直接进行攻击,打乱天风国的阵脚。 虽然李圭不知道他们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现在脸上竟然没有一丝悲伤的表情,不过,这是非常的时候,李圭也没有心思去考虑这些,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退敌,才是关键之所在。 “年轻人,不要太意气用事,以你们的能力,能与他们这些久经沙场的精锐之师战斗吗?天风国的精锐部队已经有三分之一,开赴了边陲国,看来他们对边陲国是志在必得了,而且还很有可能是想速战速决,他们是经不起持久战的,毕竟他们也会怕被人乘机操了他们的后路,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先行防守,与他们打一场持久战,只要顶住几天,他们就会自行离去的。”舒一凡分析得头头是道,对于他的这种求稳打法,李圭亦也深以为然。 “不行!被动防御只有挨打的份,对了,老头!你是哪位?我们怎么没有见过你呀!”曾昭立突然醒悟过来,这位跟自己说话的人,好像自己还不认识! “呵呵,年轻人就是太急燥了!”舒一凡见到曾昭立的样子,不禁轻笑了起来。 “不得无礼,这位乃是西星国的护国法师舒一凡前辈,亦是我的救命恩人,他这次是来帮我们的!”李圭急忙喝住了曾昭立,怕他胡闹起来,惹起舒一凡的不快。 “好,拳拳赤子之心,现在像这样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难得,难得!李老弟,你也勿需责怪他们!”舒一凡见曾昭立如此天真质朴,不禁赞扬了几句。(未完待续。) 第十九卷第五章 曾昭立听李圭一说还真有些顾忌,鹰雪对李圭和吉尔二人都是比较敬重的,故而,曾昭立等人也比较敬畏李圭和吉尔,不过,刚才听舒一凡这样称赞自己,曾昭立这个家伙是个见树就上的人,一听别人称赞自己,便忘记了自己姓什么了,他走上前去,拍了拍舒一凡的肩膀说道:“你这个老头,真是有眼光,你放心,我的手段你还没见过吧,我的大名在边陲国,那可是家喻户晓呀,天风国的这些家伙算什么,不是我胡吹,只要是我亲自出手,他们一准屁滚尿流,你就等着看好戏吧,呆会儿我就让你好好看看,我是怎么打败他们的!哎呀!谁敲我的头呀!” “你这个臭小子,你知道舒老乃是空天大陆上屈指可数的高级魔法师,你的手段,别让人笑掉大牙,去你的吧,就会胡吹大气!”李圭气得笑了起来,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在舒一凡的面前妄自尊大,真是让他这个首辅汗颜不止。 “呵呵呵!”唐彬等人不禁失声笑了起来,曾昭立这小子平素就爱吹,今天可算是踢到铁板,丢人丢到家了。 “去去去,你们懂什么呀,我是在向舒老请教呢!嗯,嗯!”曾昭立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消除了自己的尴尬表情,然后对大家说道,“我决定还是主动出去的好,总不能坐以待毙吧,舒老的主意虽然不错,可是这终究不是一个好办法,为何我们不直接进攻,打乱他们的阵脚呢,我猜他们一定不会料想到我们会主动出击!” “不错,兵贵出奇,天风国的精锐部队,但是我们在人数上比他们要占优势,况且他们对我国是志在必得,如果要想他们轻易退兵,恐怕也非易事,不如我们撤下结界,由李老和吉爷爷负责全力防御,然后,我再率奇兵主动出击,这样我们相互结合,必可一举将天风国击退,至少也会让他们损兵折将!”唐彬亦是年轻人,他与曾昭立等人的想法一致,不过,也不能太扫李圭的面子,便提出了一个折衷的办法。 “你们可有把握?”李圭听了唐彬的话,也觉得可行,心中不禁有些犹豫。 “请李老放心,我们有绝对的把握!”一旁的杨玉宣终于开口了,虽然他的语气淡淡的,但是听在李圭的耳中,却让李圭觉得自己对杨玉宣不知为何,总是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 “这位小兄弟,你刚才不是……”这回轮到舒一凡惊讶不已了,刚才杨玉海救杨玉宣之时,由于形势太混乱,他也没有留意到杨玉海,现在突然见到已经被天衍神剑透体而过的人,竟然又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的面前,试问他怎能不惊讶。 “哦,舒老可能误会了,刚才的那位是我的孪生兄弟,他已经过世了!”杨玉宣轻轻地说道,虽然他已经勘悟大道,但是终究还是兄弟连心,有些割舍不下,想到及于此,他心中还是有些黯然。 “好,既然你们如此有把握,那就按你所说的,此战由杨玉宣和谢好二人全权负责担任主攻,准备出击迎敌!”李圭见杨玉宣心情又沉重了起来,便把重任压在了杨玉宣的肩头之上,激起他的斗志。 “好!杨玉海、刘林枫、谢好、曾昭立、周明和我,每人一组,各领精兵一万,分为六个方向进行来回拉锯冲击出击,打乱知敌人的阵脚,然后再合围敌人!特别突击队由杨玉宣率领,直冲敌军的中军,谢好负责侧翼接应,刘林枫、曾昭立、周明和我从旁全力配合杨玉宣和谢好二人的进攻,还有,请李老随时准备接应我们!”唐彬听完李圭的命令后,知道时间紧迫,也不再谦让,迅速发出命令,杨玉海、刘林枫、谢好、曾昭立、周明五人听了唐彬的命令后,便立即散开张罗部队,准备出击。 护城结界是的能量是由无数的能量石供应,而损坏之处则由防御法师随时修补。这种护城结界在空天大陆的战场上经常使用,凭坚固的城池和防御结界,大量消耗敌人魔法师军团的能量,然后乘敌人力竭之机反击,必可取得事半功倍之效。 守城部队已经收到命令,停止了结界的能量供应和修复工作,结界在天风国魔法师军团的强大攻势下,摇摇欲坠,见到此种情形,天风国的魔法师们精神不由一振,毕竟边陲国是小国,根本就可能抵御他们这些高级魔法师的攻击的。欣喜之下,不由尽全力发出了能量,这一冲击之下,护城结界顿时冰封瓦解,消散于无形。 不过,他们似乎高兴得太早了一些,李圭和吉尔早就安排了大量的魔法师集中力量,准备在护城结界消失的那一瞬间,集体发出能量弹,朝天风国的军队发起攻击,打乱敌人的阵脚,给唐彬等人制造机会。 数以千计的巨大能量弹突然从城墙上发出绚丽的光芒,朝着天风国的魔法师军团急驰而去,每一个能量弹都是集数以百计的魔法师合力结成的能量弹,虽然边陲国的魔法师功力和修为各方面都不如天风国的法师,但是,众志成城,数百魔法师合力而发出的能量弹,威力可不能小觑,大意轻敌,再加上刚才天风国的魔法师们刚才攻城之际,已经损耗了大量的能量,一时之间,是绝难抵抗这些能量弹的攻击的,无奈之下,只有后退,以免受到伤害。 匆忙撤退之间,部队阵形一乱,让后面的战士难以形成合力,集结防御盾进行抵抗,如此一来,整个队形便是混乱不堪。 机不可失,唐彬和周明二人立即率部队朝敌人左右两翼的敌人急攻而去,准备攻击敌人的侧翼部队。 天风国的部队不愧为训练有素,见自己的阵脚大乱,知道形势不妙,马上在中军的指挥下恢复了稳定,形成防御结界,顶住了那些能量弹的攻击。见到边陲国竟然派出人来攻击自己的侧翼部队,这是全军最弱的一环,季子贤得到禀报后,便马上令人驰援侧翼部队,并将边陲国的军队围困起来,聚而歼之。 不过,李圭和吉尔二人在城头之上也不是坐以待毙的,敌人的企图他们也已经看出,便立即开始了第二波的攻击,又是一批巨大的能量弹朝着中军直轰而去。而紧随其后的便是刘林枫和曾昭立二人,各带着一万士兵,朝着敌人的增援部队急攻而去。 没想到边陲国竟然会是这种打法,无奈之下,中军只好再分出一部队士兵拦截刘林枫和曾昭立二人,再聚歼敌人。 如此一来,中军已经从敌阵中显露了出来,擒贼先擒王,中军乃是整个部队的中枢指挥系统,如果能够直接冲击中军,便可以将这支部队完全击溃。 李圭和吉尔知道机不可失,便令所有的魔法师和弓箭手再次合力发出能量弹,朝敌人中军急袭而去,与此同时,谢好和杨玉宣二人率领着真正的精锐直指敌人的中军大营。 谢好已经掣出孤冥战剑,杨玉宣也拿出了琚琰圣剑,他们二人的速度是最快的,而且二人已经将五灵步法发挥到了极限,突然之下就完全失去了身影。 天风国的士兵们还在犹豫狐疑之中,一道巨大的剑影冲天而起,紧接着又是一道巨大的剑影,挟着无比强大的电系魔法,突现在天风国中军的军队之中,没想到边陲国竟然还会有这样的高手存在,在这两股威力强大的剑气攻击之下,尤其是在自己的背后攻击,天风国的士兵们顿时一乱,防守阵型已被彻底摧溃。 特攻队也已经冲到阵前,他们经过这段时间的残酷战争,相互之间的配合更加默契,更加纯熟,五行战阵的威力就现加凸显出来,如同一股股旋风,所到之处,所经之地,所碰之人,全被是横着的,现在还没有碰到高手,他们攻多守少,威力更加倍增。 紧随其后的便是‘突阵之士’,他们可都还是一些新手,不过,这并不代表着他们的攻击力差,虽然他们修炼五行战阵的时时日尚短,但他们都是从军队中选出来的精锐之士,战斗经验丰富,知道战斗的残酷性,下起手来,那可是绝对的不会手软留情,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他们就已经完全同敌人缠斗在一起。 而后面的士兵们见到自己的主帅都这样奋不顾身地率先冲到敌军之中,立功心切的他们当然也是热血沸腾,迅速地上前接应,这些日子大家都憋得慌,身为军人无仗可打,那可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而且,现在边陲国的升职条件如此宽松,只要你肯奋斗,那绝对是会有机会得到提升的,这一点,大家现在已经丝毫没有怀疑。 斗志空前的高涨,不过,唐彬等人在人数上还是处于劣势,战争是残酷的,天风国的军队岂会是浪得虚名,南征北战,什么场面没有见过,虽然刚才一时不察,大意轻敌,被边陲国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是他们在中军的指挥下,马上便稳住了阵脚,战斗已经陷入胶着状态,双方都陷入了苦战。 舒一凡看着天风国部队中突然出现的那两道剑影,心中震惊不已,没想到二人的修为已经达到如此境界,这种天人合一的境界,非数十年的苦修不可,自己虽然目前的修为较他们二人还稍高一筹,可是眼前二人年纪轻轻,竟然就已经有了如此高的修为,假以时日,必定是一派宗师,超越自己那是必然之事。 不过,令舒一凡震惊的事情还不止于此,杨玉宣的琚琰圣剑他是见过的,但是谢好的孤冥战剑和孤战十二,当然还有冥动战诀,这两种诡异的神奇功夫,他可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这是什么剑法,为何如此诡异?” 见到舒一凡的喃喃自语,李圭还以为他是在问自己,面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他只好无奈低声地说道:“这是冥族的孤战十二式和冥动战诀,唉,空天大陆恐怕以后要多灾多难了,冥族的出现,这是我们整个人族的不幸!” “什么?!”舒一凡听完李圭的话,失声地叫了出来。 “舒大哥,禁声!”李圭急忙提醒道,不过,现在大家都被战场上之事所吸引,也没有人注意到舒一凡。 “你刚才所说的都是真的!”舒一凡犹自未信地问道。 “不错,这谢好手中所持之剑,便是冥族的孤冥战剑,而他跟杨玉宣和周明三人所用的剑法便是冥族虚花的冥罗孤战十二和刑狱冥罗的冥动战诀,这是千真万却之事,也正是我忧虑之处呀!”李圭忧心地说道。 “冥族的封印竟然会被打破,看来人间又要多难了!”舒一凡感到有些气馁,冥族是最为难缠的,而且,他们的可怕之处,已超出了人类的想象,内心的恐惧这才是最令人害怕的,因为目前为止,冥族的战斗力除了少许人知道外,大家对冥族的情况除了从古老的传说之中和一些书籍的记载之中知道一些之餐,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如何去对付冥族,毕竟那个地方可是个有去无回的地方。 “此事已远非一人一国所能御之,而现在整个空天大陆形同散沙,自相残杀,实在令人寒心呐!”李圭无奈地说道,已经是大难临头了,可是人界还在自相残杀,这无异给冥族更大可乘之机。 “封魔战神已现,天衍神剑已出……”舒一凡口中正喃喃自语,突然被一阵嘲杂声所打断。 城楼的另一端似乎在争吵着什么,李圭见状,便立即赶到,一看,原来是各地前来观战的那些英雄豪杰们在同士兵们争嚷着。李圭急忙问身边的士兵出了何事,原来,这些人见天风国又隐隐地占据了上风,便想出城迎敌,帮助唐彬等人,但是守城的士兵由于没有接到命令,便没有让他们出城。 “各位,各位,请安静一会儿,听老朽说几句。”李圭知道情况后,便大声阻止了众人的喧哗。 “你们的部队都被天风国的军队包围了,为何还不出城去救援!” “是呀,难道你们想让我们也跟着你们陪葬吗?” “各位,天风国败局已定,其实我们比你们心情还要急燥,我们六万兄弟都在苦战,难道我们不急吗,不过,为了大局着想,请大家再等一会儿,我想马上便可以出城杀个痛快了,到时候,各位可不要手下留情呀!”李圭几句话便让大家安静了下来。 这时,战局已经发生了变化,唐彬等人正在向外突围,企图把天风国的部队拉得更加分散一些,而杨玉宣等人却仍然在朝着中军大营猛攻,不过,中军大营乃是整个部队最精锐之所在,这是一声硬骨头,要攻下它并非易事,何况,杨玉宣和谢好只以区区二万之众,恐怕难以如愿。 不过,京都的守军近十三万人,现在只出了六万人,李圭和吉尔二人当然不会见死不救,坐视不管了,他们的的计划是先由杨玉宣和强攻中军大宫,由唐彬等人将敌人左右侧翼完全拉开,然后,再由吉尔亲自带军直击敌人中军大营,这是敌人的指挥核心所在,只要将敌人中军击溃,敌军便不战自败。 “吉尔,已经差不多了,我看可以出击了,此战成败关键可就全部在你了,我只留三千人守城,其余之人由你统率,务必将敌军击溃,给鹰雪留下这个边陲国,等候着他的归来,否则,我等也无脸面再留存于这个世上了!”李圭拉着吉尔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 “放心吧,老东西,我走了!”吉尔用坚毅地眼神看了看李圭。 吉尔带着那些早就憋足了劲的士兵们和那些早就想出城杀敌的那些怒火冲天的英雄们朝着天风国军队的中军大营急攻而去。 见敌人突然倾城而出,季子贤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自己左右两翼的部队都已经被拖住,而且中军已经陷入苦战,部队根本就无法集中起来,现在突然敌人倾城而出,自己恐怕是难以招架,不过,胜负还是未定之数,要他就这样放弃,恐怕他回去也无法向国王交差,自己手中可用之兵就只有最精锐的一万人了,这可是最后的,也是最强的守护部队,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季子贤亦只好豁出去了。 有了六万多人的加入,杨玉宣和谢好二人精神大震,目的已经达到,援军又至,此时不反攻,更待何时,杨玉宣和谢好二人怒吼一声:“弟兄们,跟我冲!”二人同时跃到空中朝着中军大帐直飞而去。 突然,空中出现数千名黑衣魔法师,而地上亦出现了大量的战士,看着他们的金光盾就知道这些战士的修为不弱,看来这是敌人最后的防线了,只要突然此道防线,便可以直捣中军大营,活捉敌人的首脑了。 杨玉宣和谢好心中同时出现一个念头,先声夺人,给眼前之些人一个下马威,夺其锐气,催垮他们的斗志。(未完待续。) 第十九卷第六章 不约而同,‘冥舞九宵’和‘天印绝剑’挟着终极冥动诀,朝着前面的魔法师们急攻而去,面对如此威力的巨大的终极冥动诀,这些魔法师开始还有些吃惊,可是等他们回过神来,发现速度竟然是如此的慢,不禁露出了不堪的笑容,纷纷打开魔法防御盾,无数的魔法攻击朝着杨玉宣和谢好二人同时攻来,谢好和杨玉宣同时催开了天光盾。 “天光盾!”空中的魔法师们大吃一惊,眼前的这二个年轻人并非是傻瓜,而是战魔双xiu的高手,难怪他们二人竟然敢拦在数千魔法师们的面前。 等这些魔法师们意识到不妙时,已经为时已晚,凡是被终极战诀困住的魔法师全部无一幸免,全部都命丧于威力巨大的结界之中。 杨玉宣和谢好二人的目的已经达到,孤战十二和封魔大九式不断地追逐着空中的魔法师们,魔法攻击根本就对这二人无用,其实如果他们能够合心一力,即使杨玉宣和谢好二人再强横,亦恐难以抵挡,不过,所有的魔法师都已经丧失了斗志,个别魔法师在见到攻击杨玉宣和谢好二人的天光盾根本不毫无用处之时,便亦只好慌忙躲避。见到这两个煞星,所到之处,空中的魔法师阵脚大乱,一些魔法师为了保命,纷纷放出自己的灵兽,想籍此缠住杨玉宣和谢好二人,好逃过性命。 哪里会想到空中的魔法师竟然如此不堪,数千法师竟然会被二个人追着砍杀,失去了空中的支援,地上的战士一片骚动,在吉尔大军这股新生力量的支援下,天风国的军队节节败退,不过,他们亦是够狠,战斗到如此劣势仍然不肯服输,在没有收到撤退的命令之前,他们竟然没有人逃跑。 杨玉宣和谢好二人被敌人的灵兽给搅得不得安宁,数以千计的灵兽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虽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但是却也被弄得够呛。空中的魔法师也因此缓过神来,意识到杨玉宣和谢好二人虽然修为高强,但也并非不可战胜的,只要集齐众人之力,相信是可以将他们撂倒的。 魔法师们已经开始集结,准备集众人之力将杨玉宣和谢好二人从空中打下去,以雪前耻,毕竟数千名法师在空中被二人肆意追杀,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令魔法师们威严扫地吗?以后将再无立足之地。 说到灵兽,杨玉宣和谢好二人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灵兽,可惜,他们现在被小天不知道带到了哪里,如果现在有小天他们的支援,相信局势会马上改观的,可是这个时候,小天他们又去了哪里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小天已经带着所有的灵兽们都赶了过来,似乎感应到了主人的召唤,皈月灵犀和幻电蟒已经来了谢好和杨玉宣的身旁,见到主人竟然被灵兽们围攻,它们二个心头怒意大生,朝着自己主人身边的灵兽便是一阵猛攻,将杨玉宣和谢好二人从众多灵兽们的围攻之中解救了出来。 灵兽界的等级制度是比较森严的,皈月灵犀和幻电蟒已经进阶至幻灵兽的阶段,而现在围困他们的灵兽大多还是灵兽或是幻兽,要与皈月灵犀和幻电蟒二个比起来,何止差上一大截,要不是自己主人强行命令攻击,这些灵兽恐怕早就已经散去了。 小天现在是一头雾水,明明刚才自己感应到鹰雪在此地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是为何现在却没有看到鹰雪,真是太令他奇怪了,不过,他那巨大的身形和一片红鳞在空中可是异常令人注意的,小天还在沉思迷茫之中,突然一团火焰就打在了他的屁股上。 老虎的屁股岂能乱摸,何况小天比老虎都还要凶,而且,他一向都是目中无人的,虽然他皮粗肉厚,可是吃了如此大的暗亏,岂会善罢干休,再加上他现在心情是非常的不好,回头一看原来是一只火狮在攻击他,这个家伙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攻击小天,意念一动之下,马上便还以颜色,那只火狮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便被小天一口衔住,一用力,便立刻报销了,既然杀念已动,便不再去想鹰雪的事情,等这仗打完了再找他也不迟。 螭龙在空中也是勇不可挡,可以说是根本无人敢挡,上次与天风国交战之时,螭龙的恐怖之处已经深入天风国的士兵们心中,大家刚才都还在庆幸,这次这个恐怖的家伙怎么没有出现,没想到,这事偏偏就想不得,心中刚有这个侥幸的念头,他马上便出现了。螭龙的出现让天风国的魔法师们更加丧失了斗志,上次的那场决斗,令他们最为胆寒的人就要数螭龙了,现在他又出现了,对于螭龙的突然加入,天风国的魔法师们终于彻底丧失了斗志,开始四处逃散,而螭龙所到之外,灵兽们都四处逃窜,这股强大的能量气息,已远非它们这些灵兽所能承受的,除了逃走之外,根本就没有别的好办法了。 天风国的中军大营虽然受到攻击,可是他的左右两翼部队却占据了上风,唐彬等人已经有些不支,毕竟敌人过于强大,而且装备也比他们要精良,虽然拼死力敌,也是处于弱势,如若杨玉宣和谢好二人不立即攻下中军,恐怕他们也难以阻挡两翼的部队去救援中军。 如果三军一会合,情势将会变得非常的不利,敌我双方都已经意识到此点,现在是战斗的关键时候,如果哪一方能够成功,哪一方便会取得战斗的最终胜利。 突然,一个巨大的身形出现在众人面前,此人身高至少有一丈五,手持一把特大号的剑,此剑至少有一丈长,每走动一步,连地皮都会颤抖,不过,此人行走的速度是非常迅速的快,大家都还在惊疑之间,他已经冲到了眼前,毫不费力地将几名天风国的士兵踩在脚下,那情形如同是踩死了几支蚂蚁一般简单。 “幽影!”唐彬一阵欢喜,不禁朝着身边的士兵们大声叫道:“是自己人,弟兄们,给我杀呀!” 不错,来人正是幽影,他在谷底等得心焦,终于忍不住,悄悄地飞了上来,想偷偷看看战斗终竟进行到了什么程度,为何,上面会有如此之大的杀伐之声,等他悄悄地探出头来一看,竟然是天风国的人士兵正在与边陲国激战,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是幽影却没有犹豫,因为,眼前的唐彬等人似乎是处于劣势,心中一急,他马上召出合成精魂,立刻催动终极精魂,变成一个巨人,加入了战斗之中,现在,幽影的‘魂灭神魔’已经修炼至第六重的境界,他的肉身根本就不再需要收藏在何处,而是直接与终极精魂合成一体,现在,终极精魂的力量岂可小觑。 有了这样的奇人帮助,唐彬等人不禁精神大震,打仗凭的就是气势,现在天风国的士兵们已经吓蒙了,没想到敌人之中竟然会出现这样的怪人,仅凭其手中之剑,就远非人力所能抵挡的,再加上他那威力巨大的魔法攻击力,所到之处如同催枯拉朽一般,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抵挡。 唐彬所在的左翼敌军已经完全失去了斗志,纷纷溃退,唐彬等人立刻急追不舍,而幽影却朝着中军急驰而去,五灵步法虽然没有达到谢好等人的境界,但是幻出五六个虚像那是不成问题的,这样一来,幽影那巨大的,如同魔鬼般的身形,给敌人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何况面对这样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匹敌的怪物。 杨玉宣、谢好、小天、螭龙和幽影五个在中军之中,根本就是无人能敌,季子贤那引以为豪的精锐部队在,杨玉宣等人的阻击下,亦是徒劳无功,部队人心已经涣散,开始节节败退,季子贤在众将的强行劝说之下,只好仓惶后辙,情势危急,根本就没有传令给部队,不过,见主将都开始后辙,一些人也悄悄地拼命逃跑。 “不要让敌人逃跑了,活捉敌人将领!”杨玉宣在空中看得清楚,立刻大声喊话,下面的士兵们也知道主帅的意图,同时大声地喊道。 天风国的士兵们这才发现,自己身后已经无人,看来边陲国的士兵没有撒谎,主帅的确是已经丢下自己先行逃命了,既然如此这仗还有什么好打的。 空中的魔法师是最先逃跑的,他们的速度快,又没有遭遇到什么拦截,故而,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就已经不见身影,而地上的战士可就吃亏了,他们不仅被缠住,而且等他们醒悟过来之时,为时已晚,自己已经完全被人包围,根本就无路可逃。 “降者不死!”杨玉宣等人见敌人已经丧失了斗志,便喊出了一贯的口号,这种情形之下,天风国的士兵们已经完全被击溃,听到杨玉宣等人的喊话后,便马上放弃了武器,蹲在地上接受投降,而右翼的部队见中军和左翼都已经逃跑,便也丧失了战意,纷纷后辙逃跑了,周明和曾昭立二人也无力再追击,他们二人以二万人拖住了整个右翼部队,部队的潜力已发挥到了极限,在稍一追赶之后,便令部队停止了追击。 此仗算是大全获胜,天风国的军队被全部击溃,而李圭和吉尔二人也严令部队追击,这是一项冒险的行动,他可不希望因为追击敌人而遭遇到敌军的伏击,当然,唐彬等人此战也算是将部队的潜在能力发挥到了极限,这一仗是一场硬对硬的战斗,不仅打出了部队的士气,而且给天风国的部队以沉重的打击,即使他们占据边境上的城镇亦无所谓,因为天风国根本就拖不起这场战争,况且遭此败绩,必定会直接退回到自己的边境之上。 对于边陲国而言,鹰雪的失踪才是李圭等人的忧心之处,国不可一日无主,现在,当务之急,李圭和吉尔想召集唐彬等人商量对策,如何将边陲国先稳定下来,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不过,李圭虽然是如此打算的,但是那些想染指天衍神剑之人却不是如此想的,现在天风国已退,威胁已经解除,对于刚刚的生死之劫,他们早已经忘记了,对他们而言,现在最重要也是大家最关心的就是李圭现在如何兑现他的承诺,不过,大家现在都没敢动手,毕竟边陲国刚才在战斗之中的情形大家也都看清楚了,心中也明白,如果现在想硬抢天衍神剑的话,可能会激怒那些可怕的高手,况且,边陲国现在是重兵把手,即使抢到了天衍神剑,可能亦无法全身而退,大家现在都在等待、期盼着! 见众人的眼神都贪婪地望着天衍神剑,杨玉宣等人不禁怒火中烧,刚才大家拼死战斗之时,也没见这些人如何奋勇杀敌,现在战事一完,这些人就开始觊觎边陲国的镇国之宝,实在是令他们火大,正想怒斥之时,李圭却已经先行开口发言。 “各位,刚才老朽说过,天衍神剑乃是神兵利器,唯有德者方能居之,如若是无缘之人,恐怕也难以驾驭它,不过,我刚才所说的话,还是算数的,只是如若发生任何事情本国一概不负责,这点大家可以异议!”李圭站在城头上大声地说道。 “我等绝无异议!”听完李圭的话,那些觊觎神剑之人急忙异口同声地应答道,大家心中就只有一个想法,管他是否有用,只要能够得到天衍神剑这才是最重要的,其余之事,以后再说。 “好,现在就开始比试,只要能够力挫群雄者,便可拥有天衍神剑,我再重申一遍,此次纯属各人行为,与本国无关,而且本国也不会派出任何人参赛,然而刀剑无眼,如若出了任何意外,各位可不要后悔,本国一概不负责任!”李圭再次重申了自己的观点,舒一凡已经把天衍神剑的神奇之处告诉了李圭,而且李圭也深知天衍神剑之玄妙,一般人是不可能轻易地拿到天衍神剑的,况且这把神剑乃是不祥之物,即使被人拿去了,亦难以驾驭,只不过,可能在空天大陆可能又是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我等绝不后悔!”众人高兴地答道,对于李圭的话,大家可是高兴异常,此事如果边陲国不予插手,那么大家都有希望和机会可能拿到天衍神剑,李圭的话音刚落,便有人急不可待地站在了场中央要挑战群雄。 这样的机会岂能让人,厮杀理即刻开始,这些人为了争夺天衍神剑,都使出了自己的全力,作殊死搏斗,想将对手置于死地好独占天衍神剑。 杨玉宣等人听到李圭宣布的话后,不由感到不服,为什么不让他们去参加比试,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天衍神剑落入他人之手,这李圭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了!不过,几人在听完了李圭的解释之后,便不再坚持,因为天衍神剑的确是除了鹰雪以外,似乎是没有人能够碰它的,否则必遭苦头吃,想对最后的情景,杨玉宣等人不禁轻笑了起来,这些人为了这个没有结果的结果而比拼,到最后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难道就是为了这个而拼死拼活,难道人的生命就是如此轻贱,如此不值吗?想及于此杨玉宣等人不禁感慨地摇了摇头。 “你们身为局外人,知道了结果当然能够超然于物外了,天道永恒,生生不息,其实世事大都如此,希望你们以后能够保持自己清醒的头脑,不要执着于其中,这样方才能够致高致远,无往而不利!”舒一凡语重心长地说道。 “多谢国师指点!”杨玉宣心境完全已经处于一种空灵之态,修为已经至此,对于舒一凡的话,只要稍一点拨,就能够理会和明白。不过,曾昭立、刘林枫二却完全还没有理解过来,一脸茫然的样子,而周明、谢好和唐彬、幽影三人,却是一知半解,似是而非,心中有灵光一闪而过,却又怎么也抓不住的模糊感觉。 “呵呵,你们以后将是空天大陆的救星,老夫刚才预知感悟了一番,空天大陆可能将会因为你们而改变,不过前路渺茫,困难险阻重重,难以预知呀!”舒一凡忧心重重地感叹道,刚才的情形让他不得不感叹自己老朽的感觉。天衍剑法,封魔大九式,幽冥族的至高绝学--魂灭神魔,冥族的孤战十二和冥动战诀,这些绝学纷纷出炉,足以让他眼界大开,如此神奇玄妙的功夫,一直都只记载于书籍之中,他本以为自己有生之年恐怕无缘看到了,没想到今天竟然全部瞧见,真是令他大开眼界。而且,眼前这些生气勃勃的年轻人,毫无疑问将来的天下绝对是他们的。 “老头,你既然能够预知,那你再帮我们一个忙,告诉我们鹰雪在哪里!”曾昭立倒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不错,不错!既然国师能够预见未来,不如帮助我们找找鹰雪吧!”杨玉宣觉得曾昭立这个主意倒是不错,也向舒一凡请求道。 “我尽管试试吧!”说话之间舒一凡闭上了眼睛,仔细推算着鹰雪目前的方位。 身边的小天和螭龙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心中顿时大吃一惊,原来小天的感应是真的,鹰雪真的出事了,小天不禁愤怒起来。 “没办法,实在是推算不出鹰雪目前的方位,根本就像是从世界上消失了一般,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情,莫非……”舒一凡心中有些不忍,不敢将消息告诉大家。 “什么?!难道鹰雪……”李圭大吃一惊,他心中已经升起不祥的感应。 小天心中已经隐隐感到不安,以他跟鹰雪之间的心灵感应,的确已经感应不到鹰雪的方位,他这才意识到的确是出了大事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声之后,小天立刻腾空而起,螭龙知道小天要去干什么,他是有使命的,要紧跟着鹰雪和小天等,见状紧跟着小天急驰而去,小金急忙爬上了螭龙的肩头,小鸟也展翅随着小天而去。 “小天,你快回来,你要去哪里呀!”曾昭立急忙想赶回小天,不想被小天一阵绝大火系的魔法给逼了回来。 “他就是鹰雪的灵兽!也许他能够找到鹰雪,但愿他能够平安渡过此劫!”舒一凡心中不忍地说道,鹰雪刚才的情形他亦是知道的,如此严重的走火入魔,他的心神已经完全散乱,而且又不知去向,可能凶多吉少了,没想到自己也没有帮上什么忙,真是有愧所托。 听了舒一凡的话后,杨玉宣、幽影、唐彬、曾昭立、刘林枫、谢好、周明等人也准备腾空追随小天去找寻鹰雪的下落,但是却被李圭和舒一凡给拦住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将边陲国安定下来,国王不在,人心肯定会涣散的,如果你们也不知去向,那边陲国就算完蛋了,鹰雪现在不管如何,已经成为定局,况且一时之间我们也不可能找得到的,我相信鹰雪必是吉人天佑的,他会安然回来的,现在我们唯一要做的便是将边陲国先安定下来,这样,等鹰雪回来之时,我等方才可以将一个完整的边陲国交回到他的手中,不然,我们如何有脸面对鹰雪!”李圭语重心长地说道。 听完李圭的话后,杨玉宣等人才一言不发,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他们已经是方寸大乱,一时之间倒不知道自己该去干些什么!(未完待续。) 第十九卷第七章 城下的激战也已经进行到白热化的阶段,虽然其中还有些人并没有出手,江山与云双月便是如此,其间云双月有些想不通,为何边陲国竟然会将鹰雪的天衍神剑这样公然认人争抢,难道鹰雪统御不了这些人,他刚一离开,臣下就开始造反,对于这些反复无常之人,云双月感到极度的反感,便想出手抢下天衍神剑,但是却被江山极力阻止了,江山仔细分析这其中肯定是有玄机的,即使边陲国的上下都背叛了鹰雪,但是天衍神剑作为边陲国的镇国之宝,是不可能让人轻易夺去的,边陲国这样做很可能是另有目的,刚才城上的老头所说的话似乎是另有所指,虽然江山一时还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要抢夺天衍神剑恐怕不是轻易能够得手的。何况以炎月兵团今日今时之能力,要抢夺天衍神剑亦不是困难之举,为今之计只有保持实力,静观其变再作打算。 江山经过云杰的一番调教之后,变得成熟、稳重得多,云双月听了江山的话后只好表示同意,毕竟现在她最为关心的倒不是天衍神剑,而鹰雪的下落,刚才鹰雪所受的伤绝对非轻,如果不及时救治的话,恐怕后果堪忧。 而截陈留和截陈玉二人所率领的截氏军团在此次争夺战之中损失不小,在混战之中就已经死了四人,而比试之中,又有一人被当场诛杀,雄心勃勃而来,却连天衍神剑摸都没有摸到,便失去了五人,这令截陈留和截陈玉兄弟二人脸上无光,不过,眼瞅着天衍神剑便在眼前,唾手可得,二人不禁欲念大涨,完全忘记了刚才所遭受的损失,只要能够拿到天衍神剑,死几个人又算得了什么! 场中一彪形大汉已经连败七人,并且杀死六人,只有一人侥幸从他手中逃脱,群雄见此人身手如此之高,而且不留活口,虽然有心抢夺神剑,但是还是性命要紧。听了大汉的话后,亦无人再敢上前挑战,大汉趾高气扬地叫嚣道:“如若无人再来,我熊枯荣便要取走天衍神剑了,哈哈合!”他的声音得意之极,大局已定,没想到天衍神剑会落在自己的手中。 听到此话后,截陈留再也忍不住,他知道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如果自己再不现身,可能神剑就会被人夺去了,于是,一个他自以为潇洒的纵身,落入了场中,也不同熊枯荣搭话,便抽出佩剑,摆开了战斗的架式。 “报上名来!年轻人,就凭你也想跟老子作对,臭小子,回去还喝几年奶去吧,哈哈哈!”熊枯荣大声地笑道。 “截陈留!”说完之后,便使出天衍剑法,朝着熊枯荣急攻而去。 “天衍剑法,原来是圣城截氏一族,怪不得这么嚣张,不过,就凭你也想对付老子,可还差得远着,好,既然你出来挑战老子,大爷我就陪你玩玩吧!”熊枯荣不屑地说道,虽然圣城截氏当年曾威风一时,横扫整个空天大陆,但今时不同往日,截氏一族自从尊天圣者之后,便逐渐走向没落,整个家族已如昨日黄花,风光不在了。 截陈留的天衍剑法上次在西星国被鹰雪羞辱一顿后,回到圣城家中,开始苦修天衍剑法,这段时间里,他的修为的确是有了很大的提高,不过,他要想与眼前的彪形大汉对抗,似乎还相差了一大截,无论从修为或是体形、气力上都差得太远,虽然熊枯荣力战了七人,但是他却还没有一点力竭的表情,看来他的修为的确是很高,虽然他表面看来粗犷,但是其实他是心思缜密,并且深藏不露。 截陈留的天衍剑法虽然精妙,但是奈何失传已久,形似而神非,根本就没有太大的对敌作用,发出的封印亦无法困住敌人,几个回合下来,他便被熊枯荣逼得连连后退,最后,被熊枯荣一脚踹了出去,狼狈逃窜而回。 而僻如一些宗师级的人物却没有出手,刚才鹰雪发疯的情形已经深深地印入他们的心中,这天衍神剑果然会噬主,虽然它是神兵利器,但对于这些高手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他们的目的只是来见识一下,天衍剑法和封魔大九式的玄妙之处,至于传说中的宝藏一说,也是未可置信之事,对于场中的情形,他们都报以冷眼旁观的态度。 “孬种,哈哈哈!”熊枯荣环眼望了四周,大声地说道:“还有谁来挑战,不然在下就要独得天衍神剑了。” 见他已经是独挑八人,体力却还是如此充沛,群雄虽然有心想拿天衍神剑,但是眼前的这个熊枯荣如此彪悍,众人也不敢轻攫其锋,但心中却在暗暗盘算,等他拿到天衍神剑之后,再行下手,既然明抢不成,那不妨暗中行事,双拳难敌四手,他一人岂能招架住大家的围攻,最后神剑究竟属于谁还是未定之数呢! 仿佛是心有灵犀一般,大家似乎都是同样的想法,听了熊枯荣的话后,犹如充耳不闻,熊枯荣见大家都不在有反应,便得意之极地向城上的李圭等人叫道:“已经没有敢出来迎战,也就是说天衍神剑归我熊某人了。哈哈哈!” “英雄请自便,不过,我再次重申一遍,一切后果由你自负,与我边陲国无关!”李圭神情严肃地劝阻着熊枯荣,这天衍神剑岂是如此轻易得手的,即使到手,在城下的那些人的围攻下,恐怕也难以全身而退。 “行了,我知道了,难道我还会要你替我负责吗?哈哈哈!”熊枯荣现在已经是欣喜异常,他满脑子都是天衍神剑,yu望已经完全充斥了他的大脑,这时候,任何人出言劝阻,对他来说都是无济于事的。 李圭听了之后,便不再出声,熊枯荣见状便走到城下,环伺了众人一眼,在大家羡慕的眼神的注视之下,一个漂亮的飞身,高高跃起,一把抓住了天衍神剑。 令李圭等人感到奇怪的是,熊枯荣并没有像他们想象之中的那般,被天衍神剑给弹了出去,而恍如无事地将天衍神剑抓在了手中。 在大家妒忌的目光之下,熊枯荣用手地将手往外一抽,想把天衍神剑拔出城墙,在他的想象中,以他的力气,这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是事情往往就会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尤其是即将成功之时,就越容易出现这种状况,人经常不是跌倒在失败面前,而是经常倒在了成功面前,尤其是在关键时候更要冷静,这熊枯荣便犯了这样的错误。等他用力往外一拉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使不出一点的力气,不仅如此,还从天衍神剑之上传出了一股绝大的吸引之气,将他体内的真气急速地往外吸。 熊枯荣意识到不妙之时,想放开手,却为时已晚,手如同粘在了神剑之上,完全甩不开,而体内的真气却急速外泄,照此情形,很快他就会被神剑吸干的。 这时,他才明白,李圭为何一再地提醒他,一切后果自负,原来他还以为李圭是想吓唬他,但是现在他完全明白了李圭的话,神剑的确是有缘者居之,半点也强求不得,一脸懊丧之中,熊枯荣那结实的身体慢慢地如同了风干了一样,轻飘飘地挂在城墙之上,最后,如同一片落叶一般,从城墙之上飘了下来。 天衍神剑依然是天衍神剑,仍旧诱人地挂在城墙之上,但是现在众人的眼中,天衍神剑如同魔鬼一般可怕,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一名彪形大汉吸成了一副肉干,真是太令人恐怖了。虽然神剑令人感到心动,但是却如同魔鬼的微笑一般,那是要人性命的,原来如此,边陲国上下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了,大家却一直都被蒙在鼓里,可笑还在这里拼死拼活的,没想到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众人把怒气都发泄在了边陲国的身上,纷纷在城下怒骂边陲国上下,吉尔暴怒之下,奔龙真气含着震耳欲的声音对众人喝斥道:“你们这些混球,刚才还对神剑虎视眈眈,我们不是早就告诫过你们了吗?一切后果自负,你们当时是怎么答的?还敢怨我们!也不想想你们心中的那点肮脏念头,就凭你们也配拥有天衍神剑,要留的就留下,要走的赶快走,如果想闹事,可别怪我心狠手辣,格杀勿论。” 看着满脸怒气的吉尔,那些想染指天衍神剑之人都沉静了下来,边陲国现在驻有十万大军,自己这些人想与他们比拼,那岂不是如蚁撼大树一般不自量力,而且,刚才边陲国的确警告过自己,可是当时利欲熏心,哪里还会想到李圭的话是另有所指的,况且,大家只不过因为极度失望而发发牢骚,逞逞口舌之利罢了。 李圭见到此种情形亦只好报以无奈的苦笑,命令部队打开城门,让城下之人随意行走,并且传下话去,如果有人想闹事,就地擒住,如果有反抗的,格杀勿论,现在李圭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同这些人干耗下去,当务之急,是要先安排好边陲国的政务,方才能够保证不出大乱子。 云双月与江山、黄晓三人也暗自松了一口气,正如江山所说的那般,边陲国果然是早已胸有成竹,幸好自己三人没有动手争抢,否则后果还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呢!现在,既然事情已经成定局,现在天风国的兵刚刚退去,边境可能也会暂时被封住的,何况现在为时已晚,怨灵平原也无法通过,三人商量过后,决定在边陲国的京都先住一晚,明天早上再想办法,将消息传送给云杰,然后再作计较! 见此情形,舒一凡也知趣地向李圭告辞,对于舒一凡,李圭的确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本想留他多住些时日,好盛情招待一番,但是现在根本就没有时间,而舒一凡也想急着赶回去,他艺高人胆大,像他这种高手,要穿越天风国的边境,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对于冥族重新现世的消息,他必须马上报告给国王,他隐隐有些不安,感觉到西星国可能要出大事了,但毕竟这只是一种感觉,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他也说不上来,现在只有尽快赶回去先行安排好一切再说。 李圭也没有勉强,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了当年的恩人就是舒一凡,李圭觉得以后还有的是机会相见的,也不急于在这一时,客套一番之后,李圭便送走了舒一凡。 李圭立即将杨玉宣、周明、幽影、谢好、刘林枫、唐彬、曾昭立和吉尔等人带到王宫之中,研究下一步如何行动方才能够保住边陲国无恙,现在国中无主,如果不立即采取措施安定人心,肯定会出大乱子的,经过一番磋商之后,几人一致商定:由幽影去寻找鹰雪的下落,毕竟他的身份特殊,而且条件有利,还可以组织大量的人员进行全面搜索,等边陲国稍微安定之后,再派周明去协助幽影,以策万全。然后由边陲国在空天大陆的各大公会中悬出高赏金,找寻鹰雪的下落,希望能够有所突破。而其他之人,必须马上回到自己的驻地,安排一切,以防有人乘机作乱,非常时期,对一切隐患和不安定因素,必须先予以消除,这样方才能够一致对外。大家都知道,天风国岂会甘心此次失败,被一个小小的边陲国打得大败而回,这样的消息肯定会让人笑掉大牙的,这口恶气,他们岂轻易咽下,必定会组织军队重新再来,虽然天风国的这次行动,在一定程度上造成各国对天风国的怨隙,让天风国的行动有些制掣,但是,但它毕竟是堂堂大国,一般的国家还是不太敢轻易触动它的,虽然形势对边陲国有利,但是现在的社会,可没有什么同情和可怜之说,如果不做好万全的准备,到时候后悔可就晚了。现在形势紧张,大战在即,边陲国的内部尤其不能出丝毫的差错,失之毫厘,谬之千里,强敌环伺,此时千万不可大意。 情况紧急,也不容大家有何考虑,李圭在安排完所有的任务之后,再三交代大家,非常时期一定要用非常手段,之后,便将大家都谴散回去。 唐彬等人的灵兽们,由于失去了小天这个老大的带领,他们犹如失去了主心骨一般,也只好随着自己的主人们一起回到了驻地,尤其是幻电蟒,虽然现在只有了一个主人,但是连它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该跟着杨玉宣走,不过,从杨玉宣身上所流露出来的那股灵气,却又让幻电蟒折服,迷茫之中,只好身不由己地就跟着杨玉宣而去。 冥族的幽冥圣殿之中,幽冥邪王在听完虚花与刑狱二人的报告之后,沉吟了一会儿,便对虚花与刑狱说道:“嗯,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这样,倒也出乎本王的意料之外,一死一伤,这个结局对本王而言,根本就无可厚非。截天这个老家伙,竟然也还活在这个世上,当年,他也算是个人物,是个不可小看的对手,不过可惜他找不到合适的替身,仅凭他的元神又岂能与我们对抗,要知道对付元神,我们冥族敢说第二,那就没人敢说第一了,这件事情你们只管留心便可,不要刻意去插手,依本王看,有人可能比我们更着急的,呵呵呵!” 听了冥王的轻笑声,虚花已经明白了幽冥邪王的意之所指,便恭敬地说道:“冥王真是高瞻远瞩,异邪以为得到我们幽冥之助取得了一些成就,我看他现在有些目中无人,这件事情,我看就让异邪自己去折腾,让他也明白,如果没有我们冥族,他是成不了任何大事的。” “小五呀,你整个冥界之中就只有你最为明白我的心意了,如果你是本王的敌人,倒是本王的心腹大患呐!”幽冥邪王语带双关地说道。 “冥王恕罪!”乐极生悲,虚花哪里会想到冥王会说出这句重话,听完之后,脸色立刻变得煞白,急忙跪在了地上,向幽冥邪王请罪:“虚花对冥王绝对忠心耿耿,绝无背叛之意,这个念头,属下连想都没敢想过。如若属下胆敢有背叛冥王的念头,必定死无葬身之所,请冥王明鉴。” 望着跪在地上,一脸冷汗的虚花,幽冥邪王急忙将他扶起,“哎!小五,本王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而已,你又何必如此当真,本王当然知道你对本王是忠心耿耿的,你已经跟了本王数千年,难道本王连你也不相信吗?快快起来。” “属下谢过冥王!”虚花感觉到自己有些腿软,刚才冥王的语气实在是有些太重了,已经完全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 一旁的刑狱在一旁也看得浑身发冷,虽然虚花如此得冥王信任,但却也是处处受猜忌,更别说自己这个冥罗了,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可真的不是说着玩的,一不小心之下,不仅地位难保,恐怕就是连性命也难保呀! 幽冥邪王安慰似的拍了拍虚花的肩膀,对他说道:“好了,小五,你也毋须多心,本王对你是放心的!你只管按本王所教的计划逐步进行,人界之事全部由你自行抉择,可不要让本王失望呀,至于,其他之事你就不要多想了!”说完之后,又转过头来对在旁边一直发呆的刑狱训示道:“刑狱,你要完全听从虚花的命令,为了你,虚花可没有少向本王讨人情,多余之话,本王也就不说了,从今以后你就与虚花在一起共事吧,记住,一定要与虚花配合,不得再任意妄为,否则,本王一定严惩不贷。” “是,谢谢冥王器重,属下一定全心尽力而为,不辜负冥王对小人的栽培之恩!”刑狱急忙跪在地上信誓旦旦地说道。 “嗯,希望你言行一致,这件事情你应该多谢谢小五,要不是他求情,本王亦不会将如此重任托负与你。”幽冥邪王见二位属下如此害怕,不由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他倒是寓意深刻长远,既警示了虚花,煞住了他的傲气,又折服了刑狱这头犟驴,使他对他自己的敬畏之心,深深地烙在了心里。 “此事乃是冥王有洞察先机,有知人之明,属下亦只是据实而言,不敢居功!”虚花这才慢慢地缓过神来,恭敬地说道。 “好了,你们退下吧!”幽冥邪王手一挥,示意二人退下。 “是,冥王。”二人逃难似的退了出去。 “多谢大哥替小弟说情,此等恩情,小弟必当永铭五内!”走出了大殿,刑狱心有余悸地衷心感道虚花。 “兄弟客气了,我们兄弟还用说这些吗,太显得生份了!”虚花亲切地拍了拍刑狱的肩膀说道。 “唉,伴君如伴虎呀,没想到大哥如此得冥王器重,亦会受到猜忌。” “表面上,这怪我妄猜冥王之意,责难言多之失,其实,冥王这样做是颇有用意的呀,既可以警示我不要太过于得意忘形,又可以让你深以为戒,不过,这其中肯定是有人在拆我的台,不然冥王今天的语气是不会这么重的!”虚花倒是心思缜密,终究是跟了幽冥邪王这么多年,对于他的脾气已经完全摸熟。 “什么!竟然会有人在暗中告大哥的状,如若是让我知道此人是谁,我是绝对不会饶过他的。”刑狱现在的命运可是与虚花休戚相关的,虽然他头脑有些简单,但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这点观念他还是明白的。 “这勿需猜测,一定是其他的八相冥罗在搞事,不过,他们联手整垮我,没那么容易,跟我斗,还差得远呢!我会让他们先尝到苦果的!嘿嘿嘿!”虚花带着冷笑说道。(未完待续。) 第十九卷第八章 “不错,一定要让他们吃些苦头,不然,他们还以为我们好欺负呢,大哥,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刑狱关切地问道,他可不希望虚花处于劣势,否则,他的日子也会不好过的。 “此事我自我主张,现在我们先去人界走走,然后,再回头来对付那些暗中捣鬼的东西!”虚花胸有成竹地说道。 “是,一切但凭大哥吩咐!”刑狱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计划,但是看虚花这么有信心,就知道他肯定已经有所计划。跟了虚花这些日子以来,他可学到了不少的东西,现在已经明白,不该自己知道的事情,还是少问为妙,人就得这么活着,整天口无遮拦,可就会有些不妙了,至少,自己会很招人讨厌的,而且还会将自己孤立起来。 大家都在关注着鹰雪,那么鹰雪当日究竟是怎么回事?后来又突然爬起来跑到哪里去了?现在又怎么样了呢? 当日,鹰雪因为被天衍神剑左右了意识,又因为他的血,在偶然之下,而触动了天衍神剑,出于护主的原因,神剑在鹰雪体内贯输了大量的能量,让鹰雪在迷糊之中将杨玉宣杀死,在杨玉宣倒下的那一刹那,他就已经恢复了神智,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亲手杀死自己的兄弟,而且还是杨玉宣,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同杨玉海在决斗,但是万万没想到杨玉宣竟然会来个李代桃僵,看着倒在自己剑下的杨玉宣,鹰雪神智大乱,再加上天衍神剑贯输在他体内的巨大能量的强烈冲击,让鹰雪经脉大乱,元神受损,陷入走火入魔的境地,完全丧失了意志,倒在地上晕死过去。如此一来,体内的大量能量失去了控制,变得更加嚣张,肆意窜流,如果不是体内截天护住他的心脉和主要经络,再加上灵之星的保护,鹰雪可能就已经命丧当场了。 万般无奈之下,截天只好再次控制了鹰雪的身体,迅速地打开了传送阵,他是阅历丰富之人,当然知道场中有冥族的人和心怀不轨之人在紧盯着鹰雪,便同时打开了三个魔法阵,并以五灵步法,幻化出十多个身影,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 截天将鹰雪又带到了上次来过的那个美丽的地方,这是一个令人神往的宁静之所,完全远离了尘事间的喧嚣,自然和谐之美在这里显现无疑,七彩澄清的湖面,静静地展现着自己的光彩,在阳光的照耀之下显得色彩纷呈,令人遐想连连,偶尔湖中的鱼儿跃出水面,溅起一阵涟漪在湖中荡漾,闪烁的水面将平静我水面击碎,更显得波光粼粼,异彩不断。 截天对这里的一切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不过,此时他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欣赏这些美丽的景色,他现在担心的是鹰雪,虽然他已经将鹰雪体内的从天衍神剑之中吸收来的多余真气用天阳春雪给吸收了,但是他自己也有些承受不住,毕竟他只是一个元神,对于这样庞大的能量,他不能像鹰雪一样,把能量贯输在身体里,然后慢慢地炼化。但这次的能量过于庞大,他根本就无法消受,仅凭他的是无法进行炼化,而现在天衍神剑又被鹰雪丢弃,又无法将能量重新导入神剑之中。为今之计,只能尽快让鹰雪醒转过来,然后再将能量重新输回鹰雪的体内。 而鹰雪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元神受损,已经退回到了泥丸宫中,而由于灵之星的缘故,截天无法进入鹰雪的头部泥丸宫中,将鹰雪的元神唤醒过来,对于这些,截天只好安下心来,慢慢地用自己的真气引导鹰雪体内的能量运行,一则调理鹰雪的经脉,使他不至于就此毙命,二则是希望吉人天相,鹰雪能够尽快将元神修复,恢复神智。 七天时间就在这焦急的等待之中一晃而过,这七来,可苦了截天了,他不仅要努力地控制着自己体内那股乱窜的能量,又要用自己的真气引导着鹰雪身体的真气运气,这样方可保持鹰雪体内的经脉通畅,而不致于让鹰雪真气淤堵,不然,即使鹰雪醒过来恐怕亦是一个全身瘫痪的废物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截天意疲神乏,几乎精神崩溃之时,他终于感觉到鹰雪的元神开始出来活动了,这就表示鹰雪已经有了生命的迹象,截天欣喜之下,急忙与鹰雪的元神沟通。 想不到几天没见,截天已经是如此的憔悴,鹰雪也明白了截天这些天来为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毕竟是自己的身体,还是有所感应的。 元神及时归位,鹰雪也恢复了意识,截天见到自己这些天的辛苦终于没有白费,终于将鹰雪的性命给救了过来,终于渡过了难关,醒转了过来,截天高兴之余,便准备鹰雪自己体内多余的能量全部转入到鹰雪的身体里。 截天的能量鹰雪是照单全收,不过,在接收完截天输入的能量之后,鹰雪并没有及时予以炼化,而是如同失了魂一样,呆呆地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任凭体内汹涌的真气在体内乱窜,而他的人似乎已经完全麻木,失去了感觉,按理说,这样巨大能量冲击所造成的痛苦,根本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忍受的,可是鹰雪却没有任何的感觉,而且他也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到了死亡的边缘。 “鹰雪,你这是怎么了?”截天关切地问道。虽然他已经隐隐猜到了一些端猊,但是他还是得要证实一下,鹰雪是不是在为杨玉宣的事情而落魄如此。 依然是没有一句话,截天猜测的不错,杨玉宣的死对鹰雪的打击是致命的,他作梦也不没有想到,自己会杀死最亲密的兄弟,这个打击,对鹰雪是致命的,让他心灰意冷,精神崩溃,一蹶不振。 “我知道你难受,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逝者已矣,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呢,这样岂不是让泉下之人更不安心吗?” “你又不是我,岂会知道我现在的心情。” “你终于肯开口说话了,然而,子非我,又岂会知我不知。鹰雪,其实你这种经历我也有过的,只不过,你不知道罢了。”截天神情低落地说道。 “哦,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呢!”鹰雪仍然面无表情,一副痴呆的神情,悠悠地说道,他虽然魂归原位,但是却如同一具行尸走肉,根本就没有感觉,杨玉海的死对他的打击太大,让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矛盾和痛苦之中。 “唉,老夫就将真相告诉你吧,其实我并非是什么神剑之魂,但是我并没有骗你,我的名字的确是叫做截天,不过,在千年以前,我还有个外号,空天大陆之上,别人都尊称我为尊天圣者,也就是当年的一天四神之中的尊天圣者。” “你就是尊天圣者,难怪!我都明白了。”鹰雪仍然是那副表情,根本就没有欣喜的感觉。大伤大悲,身体已经非己有,鹰雪乃是至情至性之人,对于杨玉宣的死,他以为只有以命偿命,这样方才能够弥补自己的过错。此念一起,鹰雪顿时感到万念俱灰,决定以死偿命。 截天原以为鹰雪听了他的话后,会欣喜若狂,从而恢复求生的意志,没想到,鹰雪依然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截天看了以后的确感到非常的伤心,对于鹰雪,截天真的不知道为何自己与他如此投缘,一开始,截天只想借鹰雪的身体复原,但是灵之星的缘故,截天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想徐徐而图之。后来,截天慢慢地被鹰雪触动善念,个性也随之改变,不再想取而代之,而是专心地在教导鹰雪,严格来说,鹰雪也算是他尊天圣者的传人了,今天见到鹰雪如许模样,截天心中难过之情,是可想而知的。 “鹰雪,你不是肩负着找星神的使命吗,如果你再这样颓废下去,那什么都不用说了,更别谈什么使命了,至少你对得起你自己吗?”截天极力想激起鹰雪求生的意志,如果再让鹰雪这样糟塌自己的身体,恐怕鹰雪是绝难活命的。 截天的这一句话倒是点醒了鹰雪,听了截天的话后,一丝苦涩的感觉,涌上了鹰雪的心头,他已经恢复了神智,感觉也立刻恢复了过来。来不及多想,人一恢复正常,马上感到体内的能量急剧地冲击着自己的身体,鹰雪立即运起琴心三叠的心法,把这些能量导入正途,慢慢地转化为己身的真气。 截天见自己的话让鹰雪暂时恢复了求生的意志,便立即钻入到鹰雪的体内,帮助鹰雪疏导着体内的能量,他知道天衍神剑之中能量的威力,如果不及时予以疏导,后果绝对不会轻松。 截天分担了鹰雪体内大量的能量,使鹰雪能够将能量慢慢地吸收转化,这股巨大的能量流在二人的努力之下,已经被鹰雪慢慢地吸收殆尽。 时间在不知不觉之中流走,鹰雪已经忘了白天黑夜,他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只觉得自己借着这股能量,不断地在冲击着圣灵界的第二劫真清劫的桎梏,看来,如果此次顺利的话,鹰雪便可以突破圣灵界,从而达到天心界的大成境界,不仅可以突破圣灵界一直以来的限制,而且连元神也一举可以修炼至本命元神,鹰雪便可以完全脱离小乘境界,转至修炼大乘境界,修为亦是成倍地增长和提高。 鹰雪浑身已经融入到周围的环境之中,在这个七彩异呈的地方,鹰雪的身上也散显出白、黄、黑三种颜色,其实这三种颜色亦代表着鹰雪体内的三股真气,白色乃是阳刚的真气,黄色则是属于天衍神剑之中特有的能量,而黑色则代表着阴柔的真气,三种颜色不断地冲击,又不断地融合,将鹰雪的全身笼罩得严严实实,似幻似真,朦朦胧胧的感觉,鹰雪的身体如同置身于一团三色的彩雾之中。 此时正是鹰雪修炼的关键时候,如果能将体内的三股真气完全融合在一起,鹰雪便可达到天心界的境界,武学修为也可以达至大乘境界,可惜鹰雪现在还在苦苦支撑,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处理这三种能量,只能强忍着这三股相互冲击的能量流,想以其中的一种能量来压制另外二种能量,他已经陷入苦战,思想也钻入偏角,他与杨玉宣犯了同样一个错误,想一味地压制,而不知道如何去融合它们,将它们完全化为己身的真气。 不过,鹰雪体内还有一位高手,他就是截天,一开始截天还以为鹰雪在炼化天衍神剑之中的能量,不过,慢慢地他发觉事情似乎有些不妙,鹰雪似乎正在以阳刚的能量来压制天衍神剑的能量和阴柔的能量,没想到鹰雪竟然会走这个极端,已经落下乘,这个当然难不倒截天。 “鹰雪,天地之间的能量乃相辅相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它们之间是不存在正邪强弱之分的,无论是何种能量都应该是亲密无间的,根本就不分彼此,不管是何种能量只要是天地之间存在,就可以据己用,如此,又何来分别呢,你的想法已经落下乘,你先放开,由我来引导。” 截天的话有如醍醐灌顶,犹如指路明灯,将鹰雪从迷茫之中豁然点醒,马上收回真气,改回截天引导,任凭真气自由运行。 三种能量终于达至相互配合,相互融合的大乘境界,只听见鹰雪的体内的骨胳一阵阵爆响,全身的经脉已经完全贯通,真气已经能够与自然之中的能量达到一种水*融的和谐境界,意念一动之下,真气便可随意行走,对于驭使能量,只要鹰雪随手一挥,天地之间的各种能量都可以呼之即来,他已经达到上乘的以意驭使能量的境界,魔法役使也已经达到各种能量任意融合的境地。而元神的修炼也随着琴心三叠达至天心界的境地,已经突破化婴期的境界,达至本命元神的境界。 本命元神已经成,鹰雪的修炼已堪大道,只要假以时日,必可突破人体武学的境界,达至修仙炼神的地步。即使是鹰雪肉身被毁,只要元神不灭,亦可借体而重生,这一切虽然都源自巧合,但也不能说鹰雪是福泽深厚。 鹰雪终于从入定之中醒转了过来,现在的他脸色红润,皮肤异常的细腻,如同初生般婴儿的皮肤一白里透红,双目不再是精光四射,而是非常的柔和,神光内敛,他已经达到了返璞归真的上乘境界。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入定了多久,只不过,他知道最少也有半个来月了,虽然他的修为已达至上乘境界,但是心中依然还有一个抹之不去的死结,那就是杨玉宣的死,对于这件事情,鹰雪恐怕这一辈子都无法释怀,无法原谅自己。 “胸中无邪心自宽,人生际遇无常,命运的安排,实在令人无奈。”截天当然知道鹰雪的心思,但是就目前而言,他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安慰鹰雪,这件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连截天也反应不过来,其实当日天衍神剑之中的能量出于护主的原因,念怒而发,巨大的能量冲得截天也有些禁受不住,他自己忙于帮鹰雪分导能量,已经无暇顾及鹰雪,疏于防范之下,才让鹰雪失手的,否则,截天当日一定会阻止鹰雪的,至少可以保住杨玉宣一命,不过,现在说此话为时已晚,只会徒增鹰雪的伤悲而已,既然如此,这件事情就只好永远埋藏在截天的心里了。 “谢谢你了,前辈。”鹰雪茫然地轻轻一笑,他笑得很苦涩。 鹰雪那苦涩的笑容,看得截天一阵心酸,亲手杀死自己的兄弟,这无论是出于何处原因,都会让人永远无法释怀,尤其是鹰雪这种个性,思维是最容易钻进死角之中的,如果他自己不能从阴影中走出来,是任何人都无法相助的。 “鹰雪,你这个样子,实在让人很悲伤,你知道吗,其实杨玉宣做出这样的决定,他就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要知道,他是以性命相搏,企图唤醒杨玉海,当然你只是偶然失手,这件事情根本就不能怪你的,亦可以说根本就与你无关,虽然这件事情令人感到伤心,但是如果你这样子,我想即使是杨玉宣也不愿看到你如此颓废下去的,现在,你应该做的事情还很多,最起码边陲国还需要你去继续去领导,你应该振作起来,去完成你未竞之事!”截天苦口婆心地开导鹰雪。 “边陲国!?哈哈!”鹰雪苦笑了两声,神情落寞地说道:“我还有脸回去吗,即使我能够回去,即使大家都能原谅我,我又怎能面对大家,我宁愿让他们揍我一顿,这远比原谅我,还要来得舒服一些。” “鹰雪,你想岔了,其实,这件事情大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我想唐彬、谢好、刘林枫、周明、王卓、李圭、曾昭立等人都在到处急着找你,盼着你回去!” “前辈,我真的是无法面对大家,我现在头脑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办。一闭上眼睛都是杨玉宣的音容笑貌,直到现在,我整个人仍然犹如在梦中,我宁愿这是一场恶梦,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如果角色能够互换,我宁愿与杨玉宣对换。”鹰雪神情内疚地说道。 “鹰雪,这件事情我完全明白,人之生死并无所谓,关键是要得其所愿,我不是故意安慰你,其实,有些人是永远不会死的,因为他们会永远活在我们这些活着人的心中,反而有些活着的人却如同死了一般藉藉无名,这才是人生最大的悲哀!鹰雪,话已经说了这么多,你是个聪明之人,应该是一点就透的,如若你再这样一味地茫然沉沦下去,那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话止于此,你自己好好地想想吧!”截天说完之后,便转过身去背对着鹰雪,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七彩之湖。 听完截天的话后,鹰雪也陷入了沉思之中,诚然,截天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但是鹰雪心中始终有一个结无法解开,这也是一直困惑于他的地方,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心坎之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二人就这样各怀心事地沉寂了下来,并没去欣赏眼前的美景,只是任凭风轻轻地吹拂,良久之后,鹰雪突然发问:“前辈,你真的就是当年的尊天圣者?” “关于这点,老夫还不想骗你,不错,我就是尊天圣者!这点螭龙应该可以作证的,他当年被我击败过,当然这也是我的一时贪念,否则,他早就已经应该化龙而去了!”截天依然背着鹰雪。 “那你可以告诉我,星神究竟在哪里吗?我急于找到她,这是我的使命!”鹰雪期盼地说道。 “鹰雪,我想问问你,究竟是谁让你来找星神的,为何你口口声声地一定要找到星神,难道你与她有什么渊源吗?还有你的使命到底是什么?”(未完待续。) 第十九卷第九章 “原来你真的是一天四神之中的尊天圣者,我以前就已经有些疑心,你的来历肯定不是剑魂这么简单,不过,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是尊天圣者。你们既然是一天四神,事到如今,这件事情我也不想再瞒下去,其实我的使命就是为关闭‘能量转移之门’而来,而派我来关闭能量之门的人便是当年一天四神之中的灵神,是他告诉我,只要找到星神,便可以找到能量之门,不过没有想到星神竟然已经消失在空天大陆之中,我原以为这件事情如同灵神说得那般轻巧,没想到竟然会如此麻烦,茫茫人海之中,如何找得到她,我恐怕难以回去了,不过,现在既然遇见了你,那就没有什么好值得担心的了,请前辈告诉我星神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鹰雪的眼中突然焕发了异彩,他已经下定决心,只要能够成功地关闭能量转移之门,他便立刻回地球去,离开这个令人伤心的鬼地方,管他什么国王不国王的! “灵神!?果然不出我所料。”截天似乎早就已经料到了,不过,听鹰雪亲口说出来,他还是感到有些疑虑。“能量传送之门不早就已经全部被催毁了吗,怎么在空天大陆之上还存在有能量传送之门!” “摧毁了,不会吧,为什么要摧毁?”鹰雪惊讶地问道。 “难道灵神没有告诉过你吗?这能量转移之门原来在空天大陆上的的确确是存在过,它们从何而来?为何会出现在空天大陆之上?这还是一个未解之谜,而且,这能量转移之门还不止一个,有八个,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不过,这可是一千多年前的事情了。当年,我们一天四神统一了整个空天大陆,虽然名义上是统一了,那时候绝天神侯虽然还未曾从魔界之中出来,但是仍然有些居心不良者唯恐天下不乱,到处制造恐怖气氛,冥族便是其中一个,当然还有其他的一些居心叵测之人,这些人并无固定的组织,而是像一个个流毒一般,在空天大陆上肆意妄为,杀人越货,欺压善良,最可恶的便是这些人都是一些功力其高的家伙,他们又不隶属于哪一个组织,又无固定之所,追捕起来相当困难,尤为可恶的是,这些家伙被我们逼得走投无路之后,便利用能量转移之门,消失在空天大陆之上,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是过了一年半载之后,有些人又奇迹般地出现在空天大陆之上。这件事情困扰得我们一天四神筋疲力尽,疲于奔命。于是我与灵神、风神、星神、云神五人商量决定,将能量转移之门全部摧毁,阻止这些人的外逃,将其围歼在空天大陆之中。这些能量传送之门的质地也不知道是由什么材料制成,似乎是上古遗迹,我们五人费了八个月的时间才将这八座能量传送之门完全催毁,不过,我们亦得到了一些好处,那就是能量之门被催毁后,竟然化成了须弥戒,一共八个,这可是出于意料之外的事情,这传送阵除了能够为这些恶贯满盈之人提供便利之外,没想到竟然还会有这个作用,这八个须弥戒被我们五人一人一个平均分了,另外三个送给了他人,一个是幽怜神君,一个送给了僬侥族的族长,另一个亦送人了!在此之后,能量转移之门便再也没有了!”截天说完之后有些疑虑地看着鹰雪,以鹰雪的年龄来说,他是不可能知道能量转移之门的,不过,如果是灵神告诉他的,那就应该另当别论了。 “可是当日灵神明明告诉过我,这空天大陆之上还存在着一个能量传送之门的,他是不可能骗我的。”鹰雪当然不会忘记灵神的话,他以生命保住了整个村庄,像这样的人,是不可能骗他的,而且,灵神根本就没有必要去骗他这么一个无名小辈。 “你什么见过灵神?!你在哪里见过他!你跟他是什么关系?”截天一连串的问题问得鹰雪有些不知所措,而且鹰雪看得明明白白,截天的表情相当奇怪。 “这……”鹰雪感到有些为难,截天的问题其实并不难回答,只不过,这就要牵涉到鹰雪的出身来历了,鹰雪的神情显得有些犹豫,不过,他想了一会儿,便毅然对截天说道:“前辈,其实,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是瞒着你的,我并不是空天灵界之人,我来自另一个星球,那里叫做地球,因为灵神要我来关闭能量转移之门的缘故,二年多以前,我被他传到了空天灵界,而灵神也因为这件事情而损耗了自己的全部能量,他现在已经谢世了。” “什么?!”截天听完之后,霍然转过身来,眼中射出两道骇人的寒光,紧紧地盯住鹰雪,仿佛要看他的心底似的。他锐利的眼神看得鹰雪浑身不自在,没由来地打了个寒战。 “难怪你会对空天大陆之事,一无所知,我原来还以为你是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没想到,你竟然是异度空间的人,真是太让人吃惊了。灵神竟然会在地球上,那现在的……”截天表情忽然迷惑起来,喃喃自语地言道,突然他又神经质地对着鹰雪问道:“你可知道灵神已经在你们那里住了多久吗?” “这个,我不太清楚,我好像记得灵神曾经说过,他已经到了地球十万年了,对,是十万年,他说他已经将自己封闭,一万年苏醒一次,一共十万,不错,的确是有十万年了。”鹰雪回想起灵神曾经的话。 “十万年,你骗谁呀,这怎么可能呢!”截天一脸不信地喝斥道。 “哦,是这样子的,前辈,灵神曾经告诉过我,地球跟空天灵界的时空不同,故而跟你们这里的时间是不一样的,空天灵界的一天,相当于地球之上的一百天,以现在来想,灵神大约是在一千多年前就已经到了地球。”鹰雪试图向截天解释。 可惜,截天根本就算不清楚这件事情,这是个太复杂化的问题,而截天根本就不像灵神是以这方面见长的,他听了鹰雪的话后,变得更加糊涂,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范围,无奈地只好摇了摇道:“你先打住吧,不然我都被绕糊涂了。不过,难道这个传说是真的,通过能量转移之门,真的是可以到达异度空间去吗?如此说来,灵神真的是到了地球上,可是……”截天神情之中一片疑惑,像是有一件什么事情想不通似的,令他感到非常的困惑。 “你见到的真的是灵神吗?”截天像是在问鹰雪,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没待鹰雪回答,截天又轻轻地说道:“应该是灵神没错,他的灵之星可是他一生最心血之所在,是不会轻易送人的,这究竟怎么回事呀!” “前辈你在想什么呢,我的确是被灵神从地球上传送到空天灵界的,如果不是如此,我就不会遇到杨玉宣,事情也不会闹到如此地步了,唉!”鹰雪垂头丧气地自责道。 “杨玉宣!”截天恍然大悟地轻轻自语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双魂再现,千年一劫,难道当年的灵神竟然……唉!”截天看了看身边的鹰雪,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前辈,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哦,没有什么,没有什么,只是一些陈年旧事而已,唉,人老了就是这样,变得多愁善感了,老了,不中用了!” “前辈,您仍然是老当益壮,您的修为和声望,还有您那神话般的传奇,在空天大陆之上是无人能及的!” “你少给我戴高帽了,鹰雪呀,说句实在的,我原来是想把你的肉身占为己有的,但是没想到却偏偏碰上了灵之星,这才没有得逞,不过,我的确要感谢你,是你的真诚、宽容和天真无邪打动了我,将我从魔道的边缘拯救了出来。现在回想起来这件事情,真是让我汗颜呐!鹰雪,真的对不起了!”截天满脸惭愧地向鹰雪说道,人与人之间贵在乎真诚,向他这样大名鼎鼎之人,竟然会打一个后生的主意,当时,他已经完全被复杂的怒火湮没了理智,妄图以邪门之法,取鹰雪而代之,这已经走入魔道,如若不是鹰雪引发了截天的善念,恐怕截天在得到鹰雪的身体后,心灵会慢慢被扭曲,以后会逐步沦入魔道,如此一来,他将会是空天大陆之上最为危险最为恐怖的人物,其破坏之程度,将会是空前绝后的。 “前辈言重了,您对我的教导与救命之恩,鹰雪没齿难忘,如果没有前辈,哪里又会有我鹰雪的今天呢,我怎么敢埋怨前辈。其实,我并没有帮上您什么忙,前辈是自己战胜了自己的欲念,故而能够及时回头。” 截天听了鹰雪的话后,没有再出声,鹰雪的话让他感到惭愧万分,感慨万千。 “前辈,我想问你一件事情,星神现在什么地方,您知道吗?”鹰雪期盼地问道。 “啊!刚才说什么?”截天突然回过神来。 “前辈,我是问您,星神现在什么地方?” “唉,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如果我告诉你,我也不知道她如今在什么地方,你会相信吗?”截天真诚地望着鹰雪说道。 “我明白了,您也不知道星神如今在何处,唉,连您都不知道星神如今在何处,那我该到哪里去找她呢!” “鹰雪,你不用发愁,所谓有志者事竟成,你放心,只要你有决心,就一定会找到星神的,我相信她仍然活着,只不过不知道她躲在了空天大陆的哪个角落里而已。” “对了,前辈,整个空天大陆都被一天四神的传奇故事深深为之风靡,我想大家除了您的宝藏为之疯狂外,另外就是对你们五人的最后神秘离奇的消失所困惑,这也就是你们的传奇故事,经久不衰、能够代代相传下来的主要原因吧,而且,对你们五人的传说将会越来越神话。你能不能告诉我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们五人又同时会消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唉!”截天神情复杂地看了看鹰雪,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往事已矣,有很多的事情知道了要比不知道强得多,这件事情牵涉过多,而且关乎到很多人的名声,我亦不想再提起,我只能告诉你,这件事情,整个是一场悲剧,悲剧呐!”截天神情伤悲地说道。 “三分*描来易,一段伤心画出难!不错,有些事情的真相,知道了还不如不知道。蒙在鼓里,至少让人还能够存有一丝希望,哪怕是虚无飘渺的,总比让人绝望要强得多。”鹰雪非常明白截天现在的复杂心情,以他尊天圣者的身份之尊,竟然会将自己的元神封印在天衍神剑之中,如若不是有难言之隐,如若不是有一段伤心的不堪回首的往事,以他的身份和地位,神情亦不会如此的伤悲,亦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谢谢你的理解,这件事情,现在回想起来,犹如一场恶梦,其实整件事情,灵神应该是最清楚的,既然他都没有告诉你真相,那肯定是另有深意的,还是等你见到星神之后再详细地询问于她吧,我想以她的修为,已经是修炼至本命元神,即使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千多年,她亦可以用封印空间延长自己的生命,依老夫看,她应该还活在这个世界之上的。其实,我亦有些疑惑要问她,以证实我心中的一些想法。”截天真诚地说道,对于鹰雪,他实在感到有些抱歉,鹰雪对他这么坦诚布公,而自己却没有把当年的事情告诉于他,对于鹰雪的坦诚,他的确感到有些汗颜。 “前辈也勿需介怀。唉,如今也不知道星神前辈究竟仙居何处,前辈,你身为一天四神这首,你可知道星神前辈会隐居在哪里?”鹰雪心事重重地说道,最难为之事,莫过于无从下手之事,寻找星神的事情依然是毫无头绪,怎能不让鹰雪头疼。 “鹰雪,我看你是有所不知呀,虽然我与星神、灵神、风神、云神同为一天四神,而且同是盟友,但是我们之间的交往并不多,前期在统一空天大陆的吞并战之中倒还可以相互配合,但是统一了空天大陆之后,我们五人之间便出现了危机。且不提平时国事政事繁忙,仅是整个空天大陆的事务就已经让我们五人无暇分身,而且,我们五人根本就是面和心不和,大家都想着吞并对方,因为是势均力敌的缘故,一时间大家也不敢轻易动手,挑起战端。亦是由于我们以为空天大陆已经完全统一,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战争,忙于内战而自顾不暇,疏于防范的缘故,这才给后来的绝天神侯以可乘之机,让他逐渐壮大,以致于后来发展到横行空天大陆,无人能够予以阻止,并且打开了龙族封印,让整个空天大陆陷入了一场腥风血雨之中。说来惭愧,其实当年与绝天神侯一决死战的时候,根本不是一天四神,而只是我与风神、云神、灵神四人,星神根本就没有到过,故而她的去向,连我也不知道。” “怎么会是这样呢,可是传闻之中根本就不是这样子的呀!”鹰雪感到有些讶然,看来事情并不如人们传说之中那般的简单。 “传闻,只是被人们贯以无限的想象、夸大和神化,就如大家心目中的英雄一样,虽然没有人见到过,即使是根本就没有这个人,但是每个人都能够把自己心目是的英雄描叙出来,而且往往还跟描叙者本人有着某种相似之处。” “前辈的话不错,这事我也曾经遇到过。” 截天颔了颔首,看了鹰雪一眼,继续说道:“鹰雪,现在时间已经不多了,冥族已经重现人界,他们这样沉得住气,肯定是在谋划着一桩大的阴谋,如果等他们的计划付诸实现之时,整个空天大陆,又会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你虽然不是空天灵界这人,但你亦算是我与灵神的传人,现在妖魅横行,你有这个义务拯救万民,这是你的使命也是你的责任。” “前辈,您太抬举我了,我本为一籍籍无名之人,如何能够背负起如此重大的责任,此事关系重大,前辈还是另觅人选,我艾启鹰发誓,必定竭尽全力相助。” “鹰雪,你亦不要妄自菲薄,男子大丈夫,当有所为,有所不为,义之所在,义不容辞,岂能如此婆婆妈妈,此事你已经是最佳人选,何谈另觅人选之说,难道你就忍心看着整个空天大陆掀起腥风血雨,到时候,不知道又要有多少无辜之人无端丧命,难道这就是你所愿意看到的?” “这……” “别这样,那样了,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了吧,我现在就把我的全部武学都传授于你,之前,虽然是我藏了一些私,但是你够力未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即使是我教会了你,你也发挥不了最大的威力,现在,你在机缘巧合之下,借天衍神剑的能量之助,已经修炼成本命元神,时机已经完全成熟,你就安安心心地留在此地,先将修炼完成再说,以我猜想,现在整个空天大陆都在寻找你,你可算是热门人物了。至少你现在的名头,恐怕已经超越了当年的一天四神了,你放心,这个地方很隐密的,任何人都不可能找得到的。” “前辈别取笑我了,唉,一切就听凭前辈的安排吧。” “一天四神五人之中,各有所长,每个人都有一套属于自己的绝招,灵神以‘五灵步法’和‘无极弹灵指’著称,风神以‘虚空大牵引’和‘流风斩’出名,云神则以‘勾云妙手’和‘天淡云高’心法传世,星神则以‘七星彩虹剑’和‘皓月流星’心法而让人记忆犹新,老夫则精于‘琴心三叠’、‘天阳春雪’和‘天衍剑法’。五人各有所长,故而也相互不服,一天四神之中,灵神与星神本为一对恋人,至于他们是如何分开的,我亦不得而知,不过,灵神和星神二人却是以精通五行数术和行军筹谋而闻名,一般的大型作战,都是以他们二人为军师,来指挥整个战争,相对来说,他们二人虽然贵为国王,但是他们二人相对于老夫、风神和云神三人来说,倒是没有我们三人的那份野心,老夫与风神、云神则三人相互不服,却也奈何不得对方,当时的形势非常微妙,如果我们三人之中,有一人能够拉拢到星神与灵神二人,那么,便可以将其他二人消灭,故而,他们二人倒成了老夫与风神和云神二人相互拉拢争取的对象,可是他们二人却不肯相助任何一方,对于我们的拉拢和争取,全部无动于衷。现在想来,他们二人可能当时就已经萌生退意,只不过,后来绝天神侯的横空出世,这才让他们二人打消了这个念头。老夫当时亦不知为何,竟然会有如此之重的名利之心,为了一己之私欲,以致于一天四神相互猜,导致于内部分裂、不和。如今回想起来,这一切又有何意义,只不过就是一堆虚名而已,追名逐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其实这一切又何苦呢。”截天寥寥数语,便点出了人世百态,说到这里脸上出现了深深的悔意,要是当时他们五人能够紧密地团结起来,哪又会给人以可乘之机,而导致自己落得个如此下场。 “唉!”深深地叹了口气之后,截天又继续说道:“说来惭愧,老夫当年为了达到自己的野心和目的,暗暗地揣摩过灵神、星神、风神和云神的独门绝学,并且自创出四套对付他们四人的武学—‘破天罡气’、‘绝星灭灵’、‘破龙飓’、‘升云斩’,虽然这四套武学并没有发挥用场,亦没有真正地与灵神、星神、风神和云神四人试过招,但是这一千多年来,老夫封印在天衍神剑之中,痛定思痛,老夫已经完全湮没在复仇的怒之中,经过这些年的苦思,这些绝招已经完全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破除四神的绝招已经臻完善,虽然这已经是时过境迁了,但是这四套武学,对你的修为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可以更加充沛淋漓地发挥你全部能量和真气,使你晋阶至一流高手的境界,莫说可以横扫整个空天大陆,至少以后对付冥族来,亦可多一份胜算。我现在就把这四套武学传授于你。” “是,多谢前辈的厚爱。”鹰雪心里感到莫名的兴奋,人都是求上进的,毕竟至高至上的绝世武学,对任何人都是有吸引力的。 “破天罡气,顾名思议,乃是专门用来对付天光盾的,诚然,天光盾是极强的防御结界,但是它也并非牢不可摧,只要将力量集中于一点之上,以螺旋式的攻击方式,便可以一举攻破天光盾。绝星灭灵,乃专门用来对付星神和灵神二人的七星彩虹剑和无极弹灵指的。破龙飓则是用来对付风神的流风斩和虚空大牵引,而升云斩则是用来克制云神的勾云妙手和天淡云高心法。其实如若要学这几套武学,就必须学会灵神、星神、风神和云神的独门绝学的,这个我会详细地讲解给你听的,不过,现在已经无所谓了,即使不知道他们四人的独门绝学,也是无所谓的,仅凭这四套武学就会对你有所裨益。况且,现在风神、云神和灵神及老夫的肉身都已经被灭,如今的一天四神已经不复昔日的风光,就只独剩星神一人,且还不知所踪。”截天说着又陷入了感伤之中。 “前辈,您也勿需感伤,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人事无常,又岂能事事都如人意,昨日已逝,不堪回首,重要的是我们还有现在,甚至还可以创造明天和未来。未尝听闻黑暗可以永远占据整个世界的,不管多么邪恶的的力量,我相信,邪不胜正,上天自有公理,虽然我是一个平凡之人,但是我亦会尽我的全力奋斗的,况且,有你的指点,空天大陆又会重新归于平静的。”鹰雪见截天的神情黯然,不禁安慰他来。 “哈哈哈,说得好,不错,昨日已矣,重要的是现在我未来,与其沉浸在无边的悔恨和痛苦之中,还不如做些什么来弥补,总比在这里胡思乱想要强上许多倍,好了,鹰雪,我们开始吧。”截天突然之间一扫萎靡之态,整个人精神了起来。 ‘果然不愧是尊天圣者,身上的王者霸气令人感到莫名的悸动。’鹰雪看着截天心中暗暗地想道。 不提鹰雪在截天的全心教导之下安心修炼。小天与螭龙、小鸟和小金四个当日绝空而去之后,这些天来,他们一直都在找寻着鹰雪的下落,说来也奇怪,以小天和鹰雪之间的主仆契盟关系,应该是能够感应到鹰雪的藏身之所在的,可是令小天感奇怪的是,他竟然会上点都感应不到鹰雪。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了小天的心头,因为,如果灵兽感应不到主人,那就只剩下了一种可能,这可是小天最不希望看到的。 小天空着急了整整七天,这七天里,鹰雪都在昏迷之中,连元神都受到了重创,更别说是身体了,他根本就是人事不省,哪里又能感应到小天在找他。可怜小天这七天里,几乎被逼得发了狂,还好有螭龙在旁边,让他发泄心中的怒火,不然恐怕小天已经被逼疯了。即便如此,小天的精神也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他与鹰雪的感情,已经是无可取代的地步了。 幸好,终于在第八天,鹰雪终于醒转了过来。小天亦感应到了鹰雪,欣喜之下,便带着螭龙、小鸟和小金急匆匆地朝着感应到的地方赶去。 可惜,小天运气实在是不太好,截天所选定的藏身之所,又岂是他能够轻易找得到的,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迷阵之中,虽然小天已经感应到了鹰雪就在附近,但却就是找不到鹰雪的藏身之所,转来转去就是走不出去,于是这四个倒霉的家伙被困在了其中足足有半个月之久。 不过,老天也是算是对他们比较好的了,这天,鹰雪正在炼功之时,截天闲得无聊之际,便随走脚了出来,无意之中,便来到了小天他们被困的地方,听到了小天的悲鸣之后,水到渠成,他们四个倒霉的家伙,便被截天顺手给救了出来。 “小天,你们怎么来了。”鹰雪见到垂头丧气的小天之时,欣喜地说道。(未完待续。) 第十九卷第十章 满腔的怒火,一肚子的委屈,见到了鹰雪之后,小天便完全忘记得一干二净,一个猛扑,便朝鹰雪涌去,小天现在的身材,鹰雪可有些承受不住,随着小天的身体扑了过来,鹰雪便被一下子推dao在地上,小天也不管这么多,倒在鹰雪的身上便亲昵地撒娇。 鹰雪也没有推开小天,虽然他被小天压得有些喘不过气,但是依然紧紧地抱着小天,他完全能够感应到小天这些天为了寻找他的所遭受的煎熬。 “好了,小天,快快起来吧。”还是截天把小天给拉了起来,虽然小天厉害,且脾气暴躁,但是碰到截天他亦无可奈何,而且还有一股深深的惧意。 小天警惕地盯着截天,生怕他对鹰雪作出什么不利的举动,一脸敌意的样子,鹰雪无奈地拍了拍小天的头。 “鹰雪,你也不要责怪小天,当初,我为了控制你,不要让小天胡言乱语,所以把小天给控制住了,他是被我给封印说话和变身的能力,现在已经无所谓了,小天过来,我为你解除封印。” 小天看了看鹰雪,有些犹豫,鹰雪只好鼓励道:“去吧,前辈是不会再伤害你的,放心,他的事情都已经跟我说过了,一切我都已经明白,你不用担心。” 截天在解除了小天的封印之后,便对他说道:“你可是一个忠心的小家伙,放心,我不会再伤害你的主人的,现在你也可以像螭龙一样,说话和幻化为人形了。试试看吧。” 小天听了之后,立刻便幻化成人形,跟螭龙一模一样的一名大汉,看来他还在模仿阶段,然后结结巴巴地对鹰雪说道:“主……人,我是……小……天!”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幻化得还不错嘛,不过,还不太纯熟,还得多加炼习,你可以跟螭大哥多学学。”鹰雪也替小天高兴。 “是,主人,我会全力教老大的。哎哟!”螭龙的话还没说完,便突然叫了起来。 原来他被小天踢了一脚,螭龙完全明白小天的意思,“请主人原谅,我没有将尊天圣者的身份如实地告诉你,我……” “行了,这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休要再提了,你们也被困了很多天了,我看你们四个一副疲惫的样子,先去休息休息吧,以后有的是机会。去吧!”鹰雪拍了拍站在他肩膀上的小鸟和小金亲昵地说道。 整个空天大陆国家林立,大大小小一百多个国家,但并非凌乱不堪,而是有章可寻。这些国家依属地分为北联众国,南部联盟和东方联邦,形成三个相互对峙的诸国联盟,当然这些联盟国家之中,并没有相互统一,只不过是为了共同的利益而结合在一起的,相互之间的小摩擦和争抢地盘的军事冲突,从来都没有间断过,这三个联盟国内部都如此,更不用说对外的战争了。而整个西部地界却没有形成一个有效的联盟国,因为,西部本就地多人稀,但是物产却相对丰富,尤其是对冶炼兵器和铠甲等军需的行业非常精通,他们冶造的兵器是其他各国所急缺的,在冷兵器时期对于兵器和装备的需求量,那绝对是非常大的,故而整个西部就成了南、北、东三个大联盟国眼中的肥肉,不过,由于相互掣肘的原因,三个联盟国家谁也不敢率先动手,轻起战端,因为,如果没有必胜的把握,万一功败垂成,那以后就别想到西部诸国去购买兵器了,如此一来,岂不是给敌人以可乘之机,这可是折本的买卖,聪明的人是不会去做的,故而,西部国家也就在强敌环伺之中,这样生存了下来。 弥云国,一个中等国家,在南部众国联盟之中,并不算强大,但也不是任人欺凌的主,建国也已经有三百多年的时间了,开国君王吴天霸原是安云国的一个封疆大吏,安云国乃是一千多年前的云神所创,其远祖曾追随云神,在其麾下效命,屡立战功,被云神封为弥云郡侯,镇守弥云郡,后云神离奇失踪后,弥云郡的吴家祖先倒也效忠于朝廷,并没有自立为王,但是传至吴天霸这一代后,弥云郡变得越来越强大,吴天霸终于再也不甘雌伏,在乘安云国内乱之际,自立为王,立国之初,并不为各国所承认,不过,经近四百年来,二十六位弥云国的君主努力经营、励精图治,弥云国也由原来的一个籍籍小国变成现在的一个中等国家。 现在已传至第二十七任国王吴竹君,这是一个守成的君王,对外并无建树,不像他的祖先一般有着雄图霸略,没有向外扩张的野心,对内也没有任贤用能,但也并非昏庸无度,他的目的只是求得平稳过渡,得和平发展的机会,守住自己的这份产业便足矣,故而这样的君主,在外的名声并不显赫,在国内对这样的国王,亦并无多少赞颂。但是,这些年来,弥云国的确是得到了休养生息的机会,国力亦因此壮大不少,不过,国王的用心,能够体会明白之人并没有几个,尤其是在这种乱世动荡的年代,想独善其身,并非易事。 虽然弥云国以休养政策为主,这些年来并没有遭到什么骚扰,在这个蚕食地盘的混乱时代,能够做到这点,的确是非常不容易,这样的功劳就全部要归功于一个家族,亦可以说是一个人。 谢镇国,弥云国的威武大将军,官至镇国公,整个弥云国的大元帅,英勇骁战,一生戎马生涯中,甚少败迹,一套摩云枪法和爆云斗气,神出鬼没,且精通韬略,用兵如神,屡立奇功,令周诸国深为顾忌,为弥云国的安稳立下了汗马功劳,深为国王吴竹君赏识和信任,将全国的部队全部交给了这位功臣掌管。 谢镇国有二个义子,大儿名叫王永斌,次儿名叫王志恒,二人亦是行伍出身,由于功勋卓著,战绩显赫,被国王封为威远侯和定国侯,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二人发誓永远追随义父谢镇国,并不肯超越义父,哪怕是与自己义父平等的官职,王永斌和王志恒二人执意不肯接受国王封他们为侯,谢氏家族已经是一门三公,即便如此,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的孝顺之心,已让整个弥云国民众知晓,他们的举动,让民众更加崇拜他们二人,特殊的荣誉使谢氏家族成为弥云国的旺族,位极人臣,荣耀达至极点。 这王永斌和王志恒,乃是谢镇国在路边所拾的孤儿,在这战火纷飞的年头,流离失所之人,比比皆是,其实作为一名大将军,谢镇国根本就无暇顾及,不过,这说到谢镇国与王氏兄弟二人的缘份,纯粹是一种缘份巧合。 此话说来就长了,事情发生在十八年前,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并非是谢镇国从襁褓之中拾得,十八年前,安云国的国王为了重新恢复祖先的霸业,决定从弥云国入手,将整个弥云国重新收归版图之内。这弥云国虽然原来是安云国的版图,但是弥云国已经独立称王四百余年,现在安云国想收回,并非易事,双方在外交之上并没有取得什么突破,战火便迅速燃起,安云国势如破竹,军队突破边境,三天之内,便攻下了弥云国衮州、延州和滓州三座城池,并扬言三个月内扫平弥云国。 当时,吴竹君刚刚当上国王,安云国选择这个时机进攻,无疑是最明智的,新王继位,没有威信,难以服众,但是当时的国王吴竹君年轻气盛,又想立威,况且外敌入侵自己的领土,百姓遭难,流离失所,身为国王的他,岂能任人宰割,于是他决定御驾亲征,在把国政交付了四位老臣之后,便率大军亲征御敌。 谢镇国当时并不是什么大将军,当年他刚好满二十六岁,虽然谢家祖上曾经当过一些要职,但并不有什么大的功绩,家中亦无多少积蓄,传至谢镇国这一代,已经无法享受祖上的余荫,一切便只有靠自己的努力来打拼了,在这乱世,要想出人头地,那就只有从军一途,谢镇国当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他十八岁之时,便已经从军,到现在已经官到轻骑校尉一职,而且,国王御驾亲征之时,正好赶上谢镇国新婚之日,军令如山,军情如火,在匆匆举行完仪式之后,他便抛下了新婚的妻子,便立即赶赴前线。 虽然谢镇国的家族已经没落,他本人也是籍籍无名,但是他却是天资聪慧,满腹经纶,深谙行军之要诀,而且祖传的摩云枪法和爆云斗气,也已经颇有火候,虽然他已经稍展头角,但是却苦无出头之日的机会,时机未到,就不能一展抱负,谢镇国正在为此而忧烦,英雄无用武之地,这种境况,是任何人都难以忍受的。不过,这次国王御驾亲征,谢镇国觉得自己的机会终于要来了。谢镇国当时只是一个小小的轻骑校尉,虽然一个校尉可以带一千人,但是他一个小小的轻骑校尉,只能带着三百人,且节制于校尉,不过,这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尤其是一个籍籍无名之辈来说,靠着自己的打拼,升至轻骑校尉之职,在同龄人之中,已经是难能可贵之事了,当然这要除了一些能够享受祖上福荫的显赫世家。 弥云国的国王亲自出征,这在一定程度上高涨了部队的士气,一时间,弥云国进行了全力的反扑,但是,战局却令人大出意料之外,虽然弥云国全力进行反攻,最后却仍然是损兵折将,不仅没有收复失地,反而赔上了许多士兵的性命,战争由此陷入僵局。 新国王年轻气旺,当然是不可能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他决定再次组织部队进攻,务必要把全部的敌人赶出弥云国,国王已经下了死战命令,弥云国的将领们亦倾尽了全力攻击,战斗进行得异常的惨烈,虽然后来在弥云国的将领们拼死攻击下,将安云国占领的滓州城以牺牲了庞大的人力的代价收复了回来,国王在将军们的提醒下,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如果这仗要是再这样打下去,不用多久,整个弥云国便会全部被安云国占领,自己也将成为亡国之君,因为,数以万计的士兵牺牲,死亡的比例是一比十,这哪里是打仗,简直是在自我屠杀,安云国仿若安然无恙地辙到了下一座城池,自己这方却是大伤元气,而且士气也受到了严重的挫伤,一时间,国王御驾亲征的那股雄心壮志在残酷的战斗之中消失殆尽。 战事不仅止此而已,安云国知道弥云国的国王亲征,便立即将消息传至安云国,在安云国的国王旨意下,安云国又派出了数万大军,他们的用意再明显不过了,只要能够生擒住弥云国的国王,这仗也就不战而胜了,危机已经步步逼进,但是吴竹君却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此点,虽然伤亡惨重,但是他还是想在明天一鼓士气继续收复失地。 谢镇国虽然是一个轻骑校尉,但却没有参加战斗,因为他所在的旅团是负责后勤补给的,根本就轮不到他们上阵杀敌,虽然如此,谢镇国却时时在留意着战事的动向。 第二天,吴竹君虽然有些顾忌士兵们,但是他身为弥云国的新国王,这仗如果就此止住,那他这个国王也就不需要再当下去了。于是他下令继续进攻延州城,在国王的亲自率领下,士气倒也不弱,安云国的守军似乎没有招架之力,在顽强地抵抗了一番之后,便又退到了下一座城池衮州城,吴竹君没想到今天的战事比昨天的更加顺利,虽然伤亡了一些士兵,但是他已经有了足够的信心,在明天把失去的领土全部收回。 安云国的频频后退,让谢镇国忧心不已,这并非是一个吉兆,安云国以如此迅速的攻击速度攻下了三座城池,为何他们的防御能力如此之弱,在弥云国的攻击之下,这么快就将城池双手奉上,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城池真的能够如此顺利到手的话,那么原因就只有一个,安云国在蕴酿着一项巨大的阴谋。 不过,谢镇国当时人轻言微,但是他是忠君爱国的,虽然也知道自己不能作什么,但是亦要尽力而为,就算是尽人事听天命亦罢。当时,他受校尉之命,与另一名轻骑校尉一起运送装食装备,在临行前,谢镇国直接越过上司,给国王吴竹君上了一封奏折,陈明了利害关系,言明安云国是狼子野心,要国王陛下千万不可轻敌冒进。不过,国王每天要处理的事务何止上百上千件,以他一个小小的轻骑校尉,他的奏章根本就没有到吴竹君的手中,而是被扣压了起来。 可惜谢镇国的一片苦心无人理会,就在谢镇国离开之后,安云国突然发起攻击,吴竹君慌忙迎战,不想,气势上已经被安云国压制了起来,而且更加严重的是,安云国竟然抄了吴竹君的后路,亦可以这样说,安云国早就蓄谋已经久,伏兵在弥云国的背后,并设下结界,让延州城内之人根本就无法外逃求援。总而言之,吴竹君现在是被人重重包围在一座孤城之中,进退两难,不仅如此,安云国频频发起进攻,让吴竹君疲于奔命,穷于应付,而且,粮食无多,由于国王立功心切,冒进过头,根本就没有等到后援部队跟上来,后勤补给又跟不上,敌人的进攻非常的猛烈,照此下去,用不了一天的功夫,整个大军便会不攻自破,被安云国的部队吃掉。 谢镇国此时并没有出发多久,一路之上,他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妥,心神慌乱不已,干脆,在走到滓州城郊之后,他让部队停了下来,派人回延州城去看个究竟。 消息很快就传了回来,整个部队已经完全被安云国的部队围困在延州城内,而且是背复受敌,尤其是背后之敌,根本就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大概有一个军的兵力,不过,事实确是如此,的确有一支部队将延州城的后路给堵住了。 安云国果然是有阴谋,竟然留有一支伏兵,四万人的部队,将延州城的退路堵住,而另一边安云国正以庞大的攻势加紧猛攻,令国王无法首尾兼顾,看来,安云国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他们想活捉当今国王。 事情紧迫,谢镇国将此事与另一外轻骑校尉商量,不想这位校尉却唯唯诺诺,尤其是听到安云国有一个军的兵力之时,他脸都吓白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轻骑校尉,只有三百名部下,这样悬殊的力量对比,根本就不是让人可以想象的,简直是以卵击石,毫无胜算可言,听了谢镇国的话后频频摇头,认为谢镇国的话,简直是痴人说梦。 谢镇国苦口婆心地劝说了半天,根本就没有用,最后无奈之下,谢镇国只好提出一个折衷的办法,让他把部队交给自己,好说歹说之下,他才勉强同意,分一百人给谢镇国,而他自己则带着剩余之人,赶回去请援兵,可是援兵还在几百里之外,这样来回一赶,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四百人去袭击四万人,士兵们听到谢镇国这个命令之后,全部嗔目结舌,急忙摇头表示自己不愿意去白白送死。 “各位兄弟,大丈夫立身处世,当以忠孝为先,大家都是热血男儿,抛头颅,洒热血,这在战场之上又算得了什么!现在国王陛下被困延州城,前后受敌,急待我们救援,我们的任务很简单,只要扰乱敌的人阵营,然后打破敌军的结界,使国王陛下能够及时撤出延州城便可。兵不在多,而在精,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够完成这个任务的,况且,大家来当兵的目的,不是为了求个一官半职,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如果各位想要上位,就必须拼命相搏,否则,你们就只能永远像现在这样,当一个小兵,看人脸色,听人喝斥,永远出头之日,兄弟们,如果你们想有所为的话,便跟着我谢某人走,否则,各位就请自便吧。”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好,我等愿意跟着校尉走!”李宇是谢府中的一名下人的孩子,与谢镇国从小就是一起长大,他自然知道现在是谢镇国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况且,如果没人响应他的号召,那谢镇国刚才的一番话就没有任何的作用。 果然大家都是血性男儿,谢镇国的那番话,说得大家心动,尤其是李宇等的响应,大家的勇气也被鼓动了起来,战场之上,如果怕流血那还来打什么仗,只不过,这次的敌人实在有些庞大,故而大家才有些犹豫起来,现在听谢镇国说得那么动听,如此有煽动力,他们都是贫苦之家的孩子,没有背影,如果想要正常提升,不知道要等多少年,功名靠天赐,如今见有机会可以一搏,即便知道前路危机重重,亦想去尝试一番。 四百人跟着谢镇国一路潜行,慢慢地接近了延州城,见天色尚早,谢镇国便令大家都潜伏起来,准备等以深夜之后,再进行突袭,众人知道力量悬殊,如果直接冲击,那是必死无疑的,如果等到深夜再行动,至少胜算要多上几成。 谢镇国将四百人分成四组,深夜之后,偷偷摸进敌人的营帐之中,各司其职,第一组负责放火,烧掉敌人的营帐,二组负责摸掉卫兵,并接应第一组,第三组负责寻找设置结界的地方,第一组和第二组放火之时,趁乱毁掉结界,第四组由谢镇国亲自带领,直奔敌人的将军大帐中,如果有机会就把敌人的将军干掉,如果不顺利便掩护其余三组撤退,这是一项极度危险的任务,稍一不慎,便会导致全军覆没。 上天似乎很照顾谢镇国,午夜时分,见敌军都已经熟睡,便立即采取了行动,其他三组的任务都顺利进行,最后其他三组同时在各处点烧营,而谢镇国的那一组,也顺利摸进了敌军的大帐之中,谢镇国也不知道眼前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是不是敌军的将军,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亲自带人猛地扑了上去,连人带被子一起把床上之人像绑粽子一般牢牢地捆了起来。谢镇国的运气不错,床上的确是位将军,而且正是敌军的军长,更重要的是对手竟然是一位王子,安云国的雷鸣王子。不过,当时谢镇国并不知晓他就是军长,而且还是王子,也没来得及细问,便叫人抬着他走出了大帐。 没想到,大帐外面已经围满了敌人,自己已经被团团包围,看来绝难逃脱,不过,在见到各处火光四起,而且空中也已经发来了讯号结界已经被毁,谢镇国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只要国王能够安危突围,即使是自己牺牲亦是无所谓的。 现在并没有大的混乱,谢镇国带来的四百人全部敌军团团围住,四周虽然数以万人计,但是却没有一人吭声,也没有人敢动手,大家都相互瞪着眼睛,周围烧毁营帐的声音噼噼叭叭直响,却没有人去救火,大家都紧盯着谢镇国不放,局面一时僵持不下。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想干什么?”李宇在谢镇国身后轻轻地嘀咕了一声。 “你们不必在乎我的死活,我命令你们立刻动手,将这些人全部消灭。”被包得像个大粽子的人突然厉声喝斥道。 “可是军长您……”谢镇国面前一个将军模样之人,吱吱唔唔地说道,似乎是对谢镇国手听人质颇为顾忌。(未完待续。) 第十九卷第十一章 “原来他是军长,真是好运来了,今天我们能不能保住性命可就全在此人了。”谢镇国心中暗喜,这才仔细地打量着自己手中的这名俘虏,对方也一名年轻人,而且年纪似乎还比谢镇国小上一两岁,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军长,此人来头肯定不简单,这可是自己最好的筹码了,谢镇国便对李宇轻声说道:“把他的嘴巴堵起来,免得他废话。” 李宇也明白了自己手中之人的重要性,这可是他们的救命良药,依照谢镇国的命令,把他的嘴巴堵了个严严实实,而且把刀也架在了人质的脖子上。 “如果你们想保住你们军长的性命的话,立刻全部集中起来,然后放下兵器,否则的话,我们只有玉石俱焚了,我们本来就是无名小卒,怕死,我们就不来了。快点,我们可没有太多时间。”谢镇国厉声喝斥道。 “不错,我们的命轻贱,比不得你们的贵重,如果你们再不立即照办的话,那我们便不客气了!”李宇也在一旁大声威胁。 “好好好,你们别伤害我们的军长,我们听你们的。”刚才说话的那位将军立刻转身对后面的人命令道:“大家立刻按照他们所说的去做,快!” 一个军的部队便这样全部被谢镇国所擒获,谢镇国没空理会这些降军,立刻命人传信给国王,告诉他们已经解了延州城之围,吴竹君听了消息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自己的麾下竟然有如此能人,以四百人竟然将四万人全部擒获,听了消息后,吴竹君一连问了三遍,以证实这个消息是不是属实,在得到准确答案之后,吴竹君亲自带着众将领出城去迎接谢镇国。 吴竹君与谢镇国谈了整晚,觉得此人实在是一名将才,没想到却屈居一名小小的轻骑校尉之职,实在是屈才,吴竹君决定马上提升谢镇国为将军,并且连同四百名勇士一同提升封赏。 接下来的战事就变得更加顺利了,谢镇国本身就深谙行军之事,驾驭部队有方,与安云国进行了几次大的战征,虽然未分胜负,但都是占据上风,最后,安云国终于不想再打下去了,便派人求和,以衮州城交换被谢镇国俘获的军长。 吴竹君听到这个消息后,觉得自己的目的已达,这场战争再打下去亦没有多大的意义,便同意了安云国的要求,双方交换之后,安云国便带着部队退出了边境,吴竹君也证明了自己的能力,立了威,带着一部分部队回了京城,而谢镇国也因此升任为戍边大将,负责对安云国整个边境的安危。 不过,吴竹君与谢镇国二人都忽略了一个人,那就是被他俘虏的那位军长,安云国国王的亲侄子—雷鸣王子,素来治军严整,而且带兵有方,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军长了,这次只不过因为一时大意,而着了谢镇国的道,这可是他有生以来的奇耻大辱,这个仇他岂能不报,安云国和弥云国在此之后便陷入了旷日持久的苦战之中,这一切都是因此而起。 为了抗击安云国的入侵,谢镇国被困边关,无暇回家,这一待就是十年,不仅让他的妻女独守空闺,而且连一男半女也未生育,随着年纪的增长,这已经成了谢镇国的心事,驻边大将必须将家全部扣押在京城,国法如此,谢镇国亦无可奈何,虽然有时能够抽空回去一趟,但是来去匆匆,根本就没有时间来做这传宗接代的事情。 闲来无事,便带了心腹家将李宇,在边境之上闲诳,偶然碰到了一对兄弟,这便是后来谢镇国的一对义子--王永斌和王志恒二人。其时,王永斌年方十岁,而王志恒更是年小,才七八岁的光景,二人一副落魄之像,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完全是一副流落在街头的小乞丐模样,谢镇国当时已近三十六岁,由于长年征战在外,依然膝下无子,甫一见到这两兄弟,便觉得有些投缘,出于怜悯,便施舍了一顿饭,然后给了他们一些钱,没想到这两兄弟虽然贫穷落魄,但是却是硬朗得很,硬是没接谢镇国的钱。 “你们两个小娃娃,为何不肯要钱呢?难道你们不需要吗?” 王永斌抹了抹意犹未尽的嘴,对谢镇国说道:“恩人,您是个好人,我们兄弟俩会永记在心的,可是您的钱我们却不能接,恩情难报,而且,我娘曾经告诉我们,人不可贪心,得一便不可再贪二,现在我们已经领受了您的好处,如果再领您的好处,便是贪得无厌,所以我们宁可饿肚子也不能再要您的钱。” 望着眼前二张乌黑而稚嫩的脸,谢镇国突然觉得这对兄弟非常的有意思,看他们的行为举止似乎受过良好的教育,只是不知道为何会沦落至此。“小兄弟,你们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为何会变得如此模样呢,难道家中发生了什么变故吗?” “不错,我叫王永斌,这是我的弟弟王志恒,我们家就在边境旁边,前些日子,我们家七口人全部安云国的人所杀,还有整个村子的人都被他们杀光了,我们两人是躲在地窖之中才侥幸躲过此劫的。”王永斌一脸悲愤地说道,看来,那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他那幼小的心灵之中。 “唉,都是战争造的孽呀,这样的乱世纷争终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够停止呀!”谢镇国听完王永斌的话后,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长期的征战已经让他心疲力尽,完全失去了年轻时的那股冲动劲头,随着年纪的增长,他的感叹也越来越多,对战争的厌恶感也越来越强,战争的动荡让无数人妻离子散,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在你征我伐的乱世之中,像王永斌和王志恒这样的孤儿不知凡几。 “你们兄弟俩人愿不愿跟我走呀,我会像待亲生儿子一样待你们的。”谢镇国突然有种冲动,想把这两名孤儿收为自己的儿子。 “恩人,我们只会拖累您的,我们年纪太小,什么都做不来,帮不上您什么忙的。”王永斌似乎没有明白眼前的这位有着淡淡忧伤感之人的用意。 “哈哈哈!我什么都不会让你们做的,我眼下还没有小孩,想把你们领回去,作我的儿子的,现在你们可听明白了。”谢镇国觉得这两名小孩实在是有趣得很,不过,正是因为他们的真诚,才让谢镇国生出了要收他们二人为儿子的念头。 “这样呀,可是我们已经有了爹娘的,虽然他们已经过世,可是……”王志斌终究是年纪太小,这件事情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你这两傻小子,有多少人想被将军收为儿子,都被将军拒绝,你们两却还在这里推脱,真是不知好歹!”一旁的李宇终于忍不住了,对王永斌和王志恒二人喝斥道。 “唉,李宇,他们年纪还小,什么都不懂,轻声一点,不得吓着孩子。” “将军,原来你是将军呀,真看不出来!”王永斌和王志恒二人这才仔细地打量着谢镇国来,眼前此人,斯斯文文的,一副文弱的相貌,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将军,在他们幼小的脑海之中,将军应该是威猛骇人,气势压人的猛汉形相,谢镇国却离他们心中的将军模样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教他们二人如何相信。最后二人一致得出结论是,此人绝对不是将军,虽然不是什么坏人,却爱胡吹。 一旁的李宇看着两个小家伙一脸不相信的模样,不由火冒三丈,将军在他的心目中是何等的神圣,却被两个不满十岁的小孩在这里品头论足。“我说你们两小子,是不是找打呀,竟然在这里胡说八道,小心挨揍。” “李宇,休得胡说。”又对王氏兄弟二人说道:“你们不用害怕,这位谢叔叔也是一位将军,只是脾气爆燥了一点,其实他心地很好的。” “嗯,我看他倒真是像一位将军!”王永斌看着一脸虬髯的李宇,觉得他倒离他们心中的将军形相差不多。 “如果说来,你们俩个愿意跟我回去了!” “反正我们什么也没有,你就是把我们卖了也是无所谓的,不过,我们可有个条件……”王永斌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李宇给打断了。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还敢提条件,我看你们真是不知好歹。” “哎,你让他们说嘛。”谢镇国越来越觉得这两个小家伙有趣,便阻止了李宇的喝斥,然后微笑地对着眼前的王氏兄弟二人说道:“哦,你还有条件,说出来,让我听听。” “跟你做儿子,倒还,只不过,你不能给我们改名字,不然我是不会答应的,这段仇恨我们是永远不会忘记的。因为,整个村子就只剩下我们二人了,如果我们也改了姓,那就代表我们整个村子,已经不复存了。”王永斌老气横秋地说道。 “呜,对对,不改名字!”一旁的王志恒也呜噎地说道,他正在努力地加班加点地吃着桌上剩余的食物,别看他年纪小,食量可真是惊人。 “你们……”李宇已经两个小家伙给气得说不出话来,没想到一个堂堂大将军竟然会热脸贴在冷屁股上。 “好呀,我本来就没有准备让你们改什么名字,现在你们可以跟我走了吧。”谢镇国微笑地说道。 “等等。”王永斌突然大声地说道:“能不能让我们把桌上的这些东西带走慢慢地吃。” “嗨!你们两个真是没完了!”李宇怒吼一声,他真是被这两个小家伙给气糊涂了,到了将军的大营之中,还会少这些吃的,也再也忍不住脾气,夹着两个小家伙便离开了饭店。 谢镇国摇了摇头,李宇的火爆脾气,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改过来,也许一生都不能改变,不过,他与李宇驰骋战场多年,生死与共,虽然名义上是主仆,但是,他早已经把李宇当成兄弟一般,结了账之后,便紧随其后回到了大营之中。 直到此时,这两个小家伙才完全相信,眼前的这名中年男子,的确是位将军,而且似乎是一位大将军,因为他可以统率很多位将军,并且能够发号施令。 王永斌与王志恒就这样跟在了谢镇国身边,一呆就是两年,两年的军旅生涯,让这两兄弟迅速成熟起来,他们本来就是战争的受害者,对安云国之人有着强烈的仇恨之心,虽然他们年纪尚轻,无法上阵杀敌,但是在谢镇国身边耳染目睹,再加上谢镇国的亲自调教之下,还有他们那强烈的复仇之心,让他们充满了动力,武学修为提升得十分的神速。 王氏兄弟二人的到来,似乎给谢镇国带来了好运,边境的战事逐渐趋于平缓,国王也命他回京述职,谢镇国欣喜地启程,他知道自己也有空可以回家探望一番,谢镇国怕王氏兄弟二人长期过着军中的生活,会让他们二人生出暴戾之气,便把他们二人也带回了家,这兄弟二人可是头一次住进这么毫华的大房中,见到什么都感到非常新奇新鲜。 说句实在话,谢镇国也感到有些汗颜,国王什么时候给也修了这么一座大的毫宅,他还真的不知道,今天他也是头一次走进这个新居,整整十二年没见过面,谢镇国还真是有些认不出自己的夫人温玉妮,要不是父母把他们二人拉到了一起,谢镇国还真的不敢开口。 王氏兄弟就这样被留在了弥云国的都城—云都,谢镇国把他们二人送进了弥云国的贵族学校学习,然后就赶回了边关。 令谢镇国高兴的事情还在后头,在二个月后家中又传来喜讯,夫人已经怀孕,听到这个喜讯,真是喜从天降,谢镇国高兴得与众将官们隆重地庆祝了一番。 边境上的冲突终于平稳了下来,谢镇国也松了一口气,但是他知道所面对的对手,毕竟打了十二年的仗,双方对彼此的个性都有了一些了解,战略战术也都比较熟悉,不过,双方既然都已经交战了这么多年,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这仗再打下去,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况且双方都需要一个修养生息的时间,故而,虽然敌我双方对峙,但却军事冲突却缓和了下来。 国王吴竹君亦知道自己的功臣的妻子即将待产,便特许谢镇国回家探视,当然这必须是在保证边境安全的基础之上,谢镇国得到国王的特许之后,他便把事务都交给了部将们,自己则在妻子即将临盆之时,赶了回去,想在自己的孩子出世的第一眼便可以看到他这个不太称职的父亲。 说来也奇怪,在孩子降生的前一天晚上,谢镇国与他夫人温玉妮二人同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一道天火从天而降,急速地砸向地面,巨大的爆炸声把他们夫妇二人同时从梦中惊醒,二人同时从梦中醒来,几乎都是一身冷汗,夫妻二人相互问了一声,原来竟然是同时做了这一个奇怪的梦,不由感到诧异万分。 还没容谢镇国来得及多想,温玉妮的肚子已经开始痛了,这是生产的前兆,虽然谢镇国是第一次做父亲,但是这点常识他还是有的,于是慌忙去找医生,幸好家中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把一切都已安排好了。 谢镇国站在院中焦急地等待,那份复杂而焦虑的心情实在难以言表,他不停地院中来回转着圈子,突然一道刺目的白光从天而降,瞬间便消失了,谢镇国还不及反应什么,他怀疑是自己的幻觉,因为早上太阳正从云层中升起,那道白光似乎是太阳的光芒,不过,他现在已经完全不考虑这些了,因为一个新的生命已经诞生。 “哇哇哇!”几声婴儿洪亮的哭声打破了难堪的沉寂,整个将军府中顿时一片喜悦之气,温玉妮终于渡过了难关,婴儿顺利地产下,而且还是一名男婴。 谢镇国冲进里屋,一眼就看见了夫人身边的婴儿,两只眼睛咕碌碌直转,仔细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看着周围的这些一脸喜气的陌生人。 “恭喜将军,后继有人!”大家都高兴地祝贺道。 “谢谢各位,大家辛苦了,请到外面稍作休息,谢某人必有重谢!”谢镇国把儿子抱在手中,眉开眼笑地说道。 医生们都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一名贴身侍婢照顾,谢镇国深情地望着自己的妻子,别看他统率千军万马在行,可是此际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满脸深情眼睁睁地望着床上虚弱的妻子。(未完待续。) 第十九卷第十二章 “你看你那傻样,难道我脸上长花了吗?”温玉妮有些娇羞地说道,虽然她人已近脱虚,但是初为人母的那份欣喜感使她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所受的痛苦,她二十岁嫁给谢镇国,独守空闺十二年,以她的年龄早就应该儿女成群了,但是她却因为夫君镇守边关,二人相隔千里,这一切她只好默默地承受。 望着妻子那少女般的娇羞之色,谢镇国深情地搂住了自己的妻子,他虽然是位将军,亦是一位英雄,但是却为此付出了十多年的光阴,没有尽过一天做丈夫的责任和义务,实在是愧对自己的妻子。 “别这样,旁边还有人呢!”温玉妮轻轻地扭了扭身体说道,看了一眼在一旁照顾孩子偷偷发笑的贴身侍婢。 “哈哈哈,怕什么,你是我老婆。”谢镇国心情激动,并没有放开,而是将夫人搂得更紧了。 “对了,夫君,你有没有给我们的孩子起名字呀?”温玉妮温馨地享受这片刻的温存。 “名字!?哎呀!”谢镇国突然轻叫了一声。 “怎么了!”温玉妮关切地问道。 “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真是该死!”谢镇国重重地捶了捶自己的胸口。 “夫君勿需自责,你整天军务烦忙,哪里有空理会这些琐事,现在取也不迟嘛!”温玉妮体贴地说道。 “唉,我竟然连自己儿子的名字都没有想好,真是愧对你们母子呀,我真是太不称职了,太不称职了!”谢镇国内疚地说道,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是忙于军务,何况这次是头一次身为人父,哪里又会想及这些小事,现在一经温玉妮说出来,感觉自己真是太对不住她们母子二人了。 “夫君何须如此自责,妾身只是担心昨天晚上的梦,天火灸击,万物毁灭,恐怕为不祥之兆!”温玉妮想起昨天晚上的噩梦,就心有余悸。 “夫人,今天早上我站在院中,你猜我看到了什么?”谢镇国见自己的妻子有些担忧,便转移了话题。 “夫君看到了什么?” “我站在院中,只见一道白光从天而降,瞬间便飞入了你的房中,之后,你便顺利产下了我们的孩子,你说是不是件怪事,难道这个孩子是上天垂赐于我谢家的,夫人不用担心,这应该是大吉之兆,我们的孩子来历不简单!”谢镇国安慰地说道。 “听夫君如此说,难道妾身似乎也看到了一道白光从房顶而降,当时,妾身疼得死去活来,几近晕眩,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听夫君如此一说,此事倒是真的了。” “不错,当时正当太阳初升之时,我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夫人,你看,我们的孩子脸色红润,天庭饱满,果然是大有来头,这是大吉大利之兆,夫人不用担心,他既然生在我们谢家,那我就一定会将他培养成一名有出息之人的,他日我们的孩子一定能够成大器的!”谢镇国欣喜地说道。 “真的吗?” “当然,这是上天的垂赐,我看我们的孩子就叫天纵吧,是上天赐于我们,放纵到下界,他的名字就叫谢天纵,夫人以为如何?” “天纵,天纵骄子,果然是好名字,就依夫君所言吧!”温玉妮感到有些虚弱,刚才只不过是一时的欣喜之情,让他暂时忘记了自己的痛苦,她毕竟是人,一阵晕眩感袭来,让她感到极度的虚弱。 “夫人,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外面招呼一下大家,你好好休息,啊!”谢镇国怜爱地扶着温玉妮躺了下来。 沉浸在欣喜之中的谢镇国并没有来得及在家中待多久,他是守关大将,能得到国王的特许已经是莫大的天恩,何况国事为重,他又能够在家中呆上几天!三天之后,他便万分不舍地离开了家,直赴边关。 初为人父,谢镇国竟然时常走神,不时惦记住着家中的妻儿,这么多年来,他还是头一次感觉到这样牵肠挂肚,心里如同失去了什么一般,感觉到空荡荡的,还好,谢镇国的父母皆在,不是派人送来消息抚慰他,让他空虚的心灵,不时得到安慰。 一晃又是六年过去了,孩子都已经六岁了,可是谢镇国一直没有机会再回去探家,他这个作父亲的却连自己的儿子长什么样都没见过,真感到有些惭愧,因为边关的形势又趋于紧张起来,雷鸣王子大军压境,形势紧迫,谢镇国只好把思念之心完全抛开,专心御敌。 不过,此时谢镇国身边多了两员生力军,那就是王永斌和王志恒二人,他的这两位义子在贵族学校修习的魔法与军事,二人经过近六年来的努力学习,终于完成了学业,他们最崇拜的便是他们的这义父,此次一毕业,便告别了家中的义母与爷爷奶奶,直奔谢镇国的军营,二人现在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两个小叫化的模样,而是已经长成两名气势非凡的年轻后生。王永斌现在已经十八岁,他修习的是军事与作战,而王志恒也已经十六岁,不过,他所修炼的却是战列系的课程,贵族学校的老师当然不可同那些贫民学校相比较,在他们的悉教导之下,再加上谢镇国所授的爆云斗气与麾云枪法,二人在学校里一直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学校也明白这两个人的身份特殊,以他们这样的刻苦修炼,说不定日后就是一位大将军,这可是学校莫大的殊荣,这些年来,虽然学校培养了大量的人才,可是毕竟这些人都是高干子弟,叫他们吃喝玩乐倒还可以,但是真正要他们苦练,那可是赶鸭子上架,故而贵族学校这些年来,也没有出几个能够让人满意的学生,针对此点,学校也安排最好的教师对他们二人刻意重点进行培养,二人倒也没让老师与学校失望,六年的时间便完成了全部的学业,顺利地通过了学校的毕业考核。 谢镇国见自己的两名义子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当然感到十分的高兴,便有心试试二人的能力,让他们二人带兵出战,没想到这二人倒也没有让他失望,初战便已经告捷,将来犯敌军完全击溃,而且,谢镇国已经发现,王永斌是沉着冷静,指挥得当,而王志恒虽然年纪尚轻,但却是骁勇异常,作战勇猛,这一刚一柔的搭配,可谓真是绝配。 谢镇国感到非常的欣慰,本来他不想把这件事情这么早就上奏,毕竟是自己的义子,如果以此向国王邀功,未免会让人感到有些不服,况且谢镇国见他们二人年轻气盛,亦想挫挫他们的锐气,让他们二人习惯于一个小兵,从小处做起,以利于他们的成长。 然而,令谢镇国没有想到的是监军却把这件事情报奏给了国王,国王当然感到高兴,虎父无犬子,高兴之余便马上任命二人为旅长,接到国王的旨意后,谢镇国同监军商量想把旨意暂时扣压起来,但是监军可没这个胆量,无奈之下,谢镇国只好同意升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为旅长。 没想到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在荣耀面前倒表现得非常的冷静,丝毫也没有骄纵的神情,这点倒令谢镇国称奇不已,不过,他还是再三嘱咐二人千万不可轻敌,因为他们所面对的雷鸣王子,已经和自己打了多年的交道,一直以来都是胜负未分,况且这么多年来,自己这方一直是处于守势,被动应战,可见对方也并不是泛泛之辈,王永斌与王志恒非常钦佩自己的义父,他一直是自己心中的偶像和奋斗目标,知道义父的本事和能力,连他都无法全胜雷鸣王子,自己二人那肯定是要万分小心才是,对于谢镇国的话,二人都深以为然。 接下来的半年里,战斗仍然是胜负各半,不过,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却在战斗之中迅速成熟起来,战略战术都有很大程度的提高,谢镇国也越来越器重二人,经过与监军商量,并上报国王批准,谢镇国将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所在的旅团,合并为一个独立旅,编制为四万人,即一个军的兵力,但番号却是独立旅,由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联合指挥。 王永斌与王志恒亦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可以升为军长,虽然是旅长的番号,但却是一个军的兵力,这可是莫大的殊荣,但他们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够提升得这么快,完全是义父的功劳,虽然职位提升了上去,但二人知道自己以后要更加小心行事,千万不可丢了义父的脸,否则,是绝对会连累义父的。 战争已经进入僵持局面,安云国与弥云国双方都为了此战而耗尽了国力,但攻守双方都是胜负各半,尤其是一年后,安云国的老国王去世以后,新国王上任,觉得这场战争根本就没有必要再打下去,虽然雷鸣王子再三恳求国王,让其继续领兵攻打弥云国,但是新王还是决定停止这场没有意义的战争,把雷鸣王子替换了下去,另外派来一名戌边大将,这正是两国求之不得的事,亦是两国人民的共同愿望,终于在经过一场短暂的谈判之后,两国达成一致协议,停止了这场战争,重新恢复了边境的和平。 这是一条令谢镇国无比兴奋的消息,多年来的坚守终于苦尽甘来,双方弥兵罢战,值得庆幸,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便可以回云都与妻儿相见了。 果然不出谢镇国所料,国王颁下旨意,令谢镇国父子等人回京,为了犒赏这些镇守边关多年的将士,国王决定进行封赏,封谢镇国为镇国公,并授权谢镇国代替国王对有功将士进行封赏,这可是无比的荣耀,众将都一一得到封赏,但谢镇国并没有给王永斌和王志恒二人再行封赏,他认为二人虽然已经是独立旅的旅长,但实质上却已经是军长了,不必要再行封赏,否则,会引起他们二人骄纵之心。 王永斌和王志恒二人的名利之心也不甚重,在经过谢镇国的一番解释之后,便不再觉得有何偏袒,倒是他们的部下将士觉得有些不平,不过,自己的旅长都没有说什么,其他之人也只是在私下感到有些不平而已。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谢镇国依国王的旨意,让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继续留在边关,自己则先行回云都面见国王。 时光匆匆,不经意之间又过了七八年,家中的儿子也应该有八岁了吧,不知道长得有多高,多大了,想及于此,谢镇国不由百感交集。 谢镇国面见国王之后,又得到国王的特许,让他可以留在家中一些时日,其实国王吴竹君与谢镇国的私交甚好,这么多年的君臣关系,而且,谢镇国当年勇救国王之时,便得到吴竹君的极度赏识,当时二人的年纪相仿,故而也较为投缘,况且谢镇国劳苦功高,对于这样的心腹爱将,国王当然是非常怜惜的,赏赐了许多财物不说,还特别授予谢镇国特权,让他可以随时进宫,不需要经人通传,一时间镇国公变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 既然得到国王陛下的如此器重,镇国公的门庭当然也就热闹了起来,拜访的人流如同大街上的行人一般,川流不息,谢镇国征战多年,哪里见到过这种阵仗,没有办法只好闭门谢客,将那些拜访之人全部阻在了门外。 他与夫人温玉妮二人只好整天躲在屋里,这件事情令他心烦不已,直到现在,他还没有见到过自己的儿子。 谢天纵今年已经八岁,按他的这种年龄,早就已经在贵族学校读书,谢镇国本来去探望一番,但是,他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根本就不可能走出房子,因为外面那些拜访之人,如同过江之鲫,静候在门外,这些人就是这样,想与谢镇国套交情,你越是不肯相见,这些人就越死缠烂打,因为他们知道,谢镇国只要肯与自己相见,那事情可就成了一半,当然愈是难得相见,成功的机会就越大,所以这些天来,谢镇国的门前之人不仅没有因为他不肯相见而减少,反而越来越多了。 这种状况令谢镇国烦心不已,连进出自己的家门都要偷偷摸摸这像什么话,不过,没办法,为了见自己的儿子,他只好偷偷摸摸地跑出了家门,令他没想到的是,贵族学校那边亦是有人等待,如果要想见儿子,恐怕是已经不可能了。 谢镇国的这种窘状,国王吴竹君已经得到人的禀报,他当然要为自己的心腹受将解围了,于是他命人去请谢镇国夫妇二人来王宫赴宴,整个宴会非常简单,只有四个人,国王吴竹君和他的王后,还有就是谢镇国夫妇二人。 “陛下,臣现在的门前已经被人团团包围,如果再这样下去,肯定是会绝粮绝水的,请陛下做主!”谢镇国在宴席上半开玩笑地说道。 “不会吧,谁会围攻你镇国公,你身为大将军,还会怕别人围攻吗?”吴竹君也玩笑地说道,君臣之间如此随和,他们的关系可见一般。 “臣回家已经四天,只是昨天才偷偷摸摸地出府一趟,本来去看看八年未见面的儿子,可是没想到连学校也有人把守,臣根本就进不去。”谢镇国已经知道国王肯定了解了他的苦楚,故而向国王大诉其苦。 “哈哈哈!镇国公,你打仗倒还在行,可是对这人情世故,可就有些外行了,朕给你如此荣耀,当然会有人同你结交了,你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可就有些不对了,如果长此下去你可就真的要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了,这点你倒要注意呀!” “陛下说得不错,臣乃是行伍出身,生长在军营之中,习惯于命令行事,可是回来后,对于这些礼节真是茫然一片,还请陛下明示!” “很简单呐,你把这些人都放进家里不就行了!” “陛下,您不知道呀,这些人全都带着贵重的礼品,臣如何敢收,他们这岂不是陷臣于不义吗,这有违国法,教臣如何去见他们?” “恩,这倒是个问题,这样吧,朕给你出个好主意,你明天去云都最大的酒楼里摆上个百桌酒宴,让这些人全部去那里与你相见,但是首先要言明不得带任何礼品,否则,不得进去,你看如何?” “上百桌酒宴!陛下,那得要多少钱呐!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那点俸禄养家糊口都还成问题!” “镇国公,你想讹诈朕吧,那好吧,朕就给你出了这些酒钱如何?”吴竹君就是看重谢镇国这点,为人比较清正廉明,而且,不像一般文臣那样多的花花肠子,凡事都绕着圈子来忽悠他。 “如此臣就多谢陛下了,不过,明天恐怕不行,我想明天去看看儿子,毕竟这么多年来了,连儿子长什么样子我都没有见过,哎,我这个做父亲的真是愧对她们母子呀!”谢镇国想起此事就有些烦心,这叫什么事呀,自己的儿子都没法见到,真是令人心焦。 “这样呀,行,那就定在后天吧,朕就好人做到底,明天我陪你去一趟贵族学校,让你与你儿子相见,不然,你可要骂朕了!”吴竹君完全了解谢镇国的苦衷,谢镇国行伍出身之人,性情直爽,对于社会上的繁文杂节,匆忙之下,根本就不可能适应的。 “这个……臣如何担当得起!”谢镇国听完之后,马上离席跪在了地上,惶恐地说道,这一折腾,弄得正要与王后谈得高兴的温玉妮也不知所措地急忙跪在了地上。 “哎,你看,你看,这完全是搞砸气氛嘛,快快起来,快起来!”吴竹君急忙离席扶起了谢镇国,王后也赶紧扶起了不知所措的温玉妮。 “这件事情就这样决定了,反正朕也很想去视察一下贵族学校,你就陪朕一起去吧。” “谢陛下。”谢镇国又想跪在拜,吴竹君急忙扶起了他。 “行了,行了,我不是说过了吗,今晚不用行君臣之礼,纯粹是私交,不谈国事。你们也不用担心,今晚,你们夫妇二人就睡在宫中吧,朕已经命人到你们的府中,告诉家中的二老了,你们就安心地府中安歇吧,明天早朝过后,朕与你们夫妇二人道去贵族学校,还有王后也跟朕一起去。” “是,多谢陛下。”谢镇国夫妇二人急忙跪在了地上衷心地谢道。 “哎,这么客气干嘛,想当年朕的性命还是你冒死救回的,说起来,朕应该好好地谢谢你才对呀。来,跟朕干一杯。” “陛下,你们二人就慢慢聊吧,臣妾与玉妮妹妹就先行告退了。”王后见二人喝得高兴,便拉起了温玉妮离席而去。 “那好吧,你们二人就先去吧。”吴竹君挥了挥手道。 “对了,陛下,玉妮妹子跟臣妾已经认了姐妹,今晚就跟臣妾一起睡,不知镇国公可否有异议。”王后可不是糊涂之人,她知道谢镇国现在可是国王身边炙手可热的人物,跟他的夫人认亲,绝对不会是一件坏事。 “这样呀,那好吧,明天朕就封你为王妃,免得王后说朕小家子气。” “陛下,这……玉妮还不快谢过陛下,这可是最高的荣誉了。”谢镇国急忙说道。 “哎,免了吧,免了!”王后便一把拉住了正想屈膝的温玉妮,然后便向吴竹君与谢镇国二人说道:“陛下,臣妾就先行告辞了,请陛下与镇国公尽兴。” “好,去吧,去吧!” “哎,镇国公呀,久别胜新婚,你可不要怪朕呀,这可是王后的主意,你可不要怪朕呀,不知是否耽误了你的好事呢!”酒过三旬,国王也已经有些醉意了,说话便也随便也起来。 “陛下哪里话,我们夫妇也算是老夫老妻,什么耽误好事呐!” “哈哈哈,老夫老妻!据朕所知,这些年来,你们二人一向都是聚少离多,我看你们夫妻二人在一起团聚的日子不会超过一个月,说来也惭愧,让你们受委屈了,这可都要怪朕了。” “陛下言重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岂可为儿女私情置国家于不顾,况且守边戌土,保家卫国乃是臣的本份,何来委屈之说。” “不错,是朕失言,是朕失言,今晚我们不醉无归,既然你老婆都跟王后睡,那干脆你也跟朕睡,你什么都别说了,来!我们再喝一杯。” “好,臣就多谢陛下隆恩了!来,干!”谢镇国也已经有了些酒意,军人的豪气也被激发了出来,便连连向国王敬酒。 第十九卷第十三章 “你看你那傻样,难道我脸上长花了吗?”温玉妮有些娇羞地说道,虽然她人已近脱虚,但是初为人母的那份欣喜感使她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所受的痛苦,她二十岁嫁给谢镇国,独守空闺十二年,以她的年龄早就应该儿女成群了,但是她却因为夫君镇守边关,二人相隔千里,这一切她只好默默地承受。 望着妻子那少女般的娇羞之色,谢镇国深情地搂住了自己的妻子,他虽然是位将军,亦是一位英雄,但是却为此付出了十多年的光阴,没有尽过一天做丈夫的责任和义务,实在是愧对自己的妻子。 “别这样,旁边还有人呢!”温玉妮轻轻地扭了扭身体说道,看了一眼在一旁照顾孩子偷偷发笑的贴身侍婢。 “哈哈哈,怕什么,你是我老婆。”谢镇国心情激动,并没有放开,而是将夫人搂得更紧了。 “对了,夫君,你有没有给我们的孩子起名字呀?”温玉妮温馨地享受这片刻的温存。 “名字!?哎呀!”谢镇国突然轻叫了一声。 “怎么了!”温玉妮关切地问道。 “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真是该死!”谢镇国重重地捶了捶自己的胸口。 “夫君勿需自责,你整天军务烦忙,哪里有空理会这些琐事,现在取也不迟嘛!”温玉妮体贴地说道。 “唉,我竟然连自己儿子的名字都没有想好,真是愧对你们母子呀,我真是太不称职了,太不称职了!”谢镇国内疚地说道,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是忙于军务,何况这次是头一次身为人父,哪里又会想及这些小事,现在一经温玉妮说出来,感觉自己真是太对不住她们母子二人了。 “夫君何须如此自责,妾身只是担心昨天晚上的梦,天火灸击,万物毁灭,恐怕为不祥之兆!”温玉妮想起昨天晚上的噩梦,就心有余悸。 “夫人,今天早上我站在院中,你猜我看到了什么?”谢镇国见自己的妻子有些担忧,便转移了话题。 “夫君看到了什么?” “我站在院中,只见一道白光从天而降,瞬间便飞入了你的房中,之后,你便顺利产下了我们的孩子,你说是不是件怪事,难道这个孩子是上天垂赐于我谢家的,夫人不用担心,这应该是大吉之兆,我们的孩子来历不简单!”谢镇国安慰地说道。 “听夫君如此说,难道妾身似乎也看到了一道白光从房顶而降,当时,妾身疼得死去活来,几近晕眩,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听夫君如此一说,此事倒是真的了。” “不错,当时正当太阳初升之时,我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夫人,你看,我们的孩子脸色红润,天庭饱满,果然是大有来头,这是大吉大利之兆,夫人不用担心,他既然生在我们谢家,那我就一定会将他培养成一名有出息之人的,他日我们的孩子一定能够成大器的!”谢镇国欣喜地说道。 “真的吗?” “当然,这是上天的垂赐,我看我们的孩子就叫天纵吧,是上天赐于我们,放纵到下界,他的名字就叫谢天纵,夫人以为如何?” “天纵,天纵骄子,果然是好名字,就依夫君所言吧!”温玉妮感到有些虚弱,刚才只不过是一时的欣喜之情,让他暂时忘记了自己的痛苦,她毕竟是人,一阵晕眩感袭来,让她感到极度的虚弱。 “夫人,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外面招呼一下大家,你好好休息,啊!”谢镇国怜爱地扶着温玉妮躺了下来。 沉浸在欣喜之中的谢镇国并没有来得及在家中待多久,他是守关大将,能得到国王的特许已经是莫大的天恩,何况国事为重,他又能够在家中呆上几天!三天之后,他便万分不舍地离开了家,直赴边关。 初为人父,谢镇国竟然时常走神,不时惦记住着家中的妻儿,这么多年来,他还是头一次感觉到这样牵肠挂肚,心里如同失去了什么一般,感觉到空荡荡的,还好,谢镇国的父母皆在,不是派人送来消息抚慰他,让他空虚的心灵,不时得到安慰。 一晃又是六年过去了,孩子都已经六岁了,可是谢镇国一直没有机会再回去探家,他这个作父亲的却连自己的儿子长什么样都没见过,真感到有些惭愧,因为边关的形势又趋于紧张起来,雷鸣王子大军压境,形势紧迫,谢镇国只好把思念之心完全抛开,专心御敌。 不过,此时谢镇国身边多了两员生力军,那就是王永斌和王志恒二人,他的这两位义子在贵族学校修习的魔法与军事,二人经过近六年来的努力学习,终于完成了学业,他们最崇拜的便是他们的这义父,此次一毕业,便告别了家中的义母与爷爷奶奶,直奔谢镇国的军营,二人现在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两个小叫化的模样,而是已经长成两名气势非凡的年轻后生。王永斌现在已经十八岁,他修习的是军事与作战,而王志恒也已经十六岁,不过,他所修炼的却是战列系的课程,贵族学校的老师当然不可同那些贫民学校相比较,在他们的悉教导之下,再加上谢镇国所授的爆云斗气与麾云枪法,二人在学校里一直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学校也明白这两个人的身份特殊,以他们这样的刻苦修炼,说不定日后就是一位大将军,这可是学校莫大的殊荣,这些年来,虽然学校培养了大量的人才,可是毕竟这些人都是高干子弟,叫他们吃喝玩乐倒还可以,但是真正要他们苦练,那可是赶鸭子上架,故而贵族学校这些年来,也没有出几个能够让人满意的学生,针对此点,学校也安排最好的教师对他们二人刻意重点进行培养,二人倒也没让老师与学校失望,六年的时间便完成了全部的学业,顺利地通过了学校的毕业考核。 谢镇国见自己的两名义子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当然感到十分的高兴,便有心试试二人的能力,让他们二人带兵出战,没想到这二人倒也没有让他失望,初战便已经告捷,将来犯敌军完全击溃,而且,谢镇国已经发现,王永斌是沉着冷静,指挥得当,而王志恒虽然年纪尚轻,但却是骁勇异常,作战勇猛,这一刚一柔的搭配,可谓真是绝配。 谢镇国感到非常的欣慰,本来他不想把这件事情这么早就上奏,毕竟是自己的义子,如果以此向国王邀功,未免会让人感到有些不服,况且谢镇国见他们二人年轻气盛,亦想挫挫他们的锐气,让他们二人习惯于一个小兵,从小处做起,以利于他们的成长。 然而,令谢镇国没有想到的是监军却把这件事情报奏给了国王,国王当然感到高兴,虎父无犬子,高兴之余便马上任命二人为旅长,接到国王的旨意后,谢镇国同监军商量想把旨意暂时扣压起来,但是监军可没这个胆量,无奈之下,谢镇国只好同意升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为旅长。 没想到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在荣耀面前倒表现得非常的冷静,丝毫也没有骄纵的神情,这点倒令谢镇国称奇不已,不过,他还是再三嘱咐二人千万不可轻敌,因为他们所面对的雷鸣王子,已经和自己打了多年的交道,一直以来都是胜负未分,况且这么多年来,自己这方一直是处于守势,被动应战,可见对方也并不是泛泛之辈,王永斌与王志恒非常钦佩自己的义父,他一直是自己心中的偶像和奋斗目标,知道义父的本事和能力,连他都无法全胜雷鸣王子,自己二人那肯定是要万分小心才是,对于谢镇国的话,二人都深以为然。 接下来的半年里,战斗仍然是胜负各半,不过,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却在战斗之中迅速成熟起来,战略战术都有很大程度的提高,谢镇国也越来越器重二人,经过与监军商量,并上报国王批准,谢镇国将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所在的旅团,合并为一个独立旅,编制为四万人,即一个军的兵力,但番号却是独立旅,由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联合指挥。 王永斌与王志恒亦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可以升为军长,虽然是旅长的番号,但却是一个军的兵力,这可是莫大的殊荣,但他们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够提升得这么快,完全是义父的功劳,虽然职位提升了上去,但二人知道自己以后要更加小心行事,千万不可丢了义父的脸,否则,是绝对会连累义父的。 战争已经进入僵持局面,安云国与弥云国双方都为了此战而耗尽了国力,但攻守双方都是胜负各半,尤其是一年后,安云国的老国王去世以后,新国王上任,觉得这场战争根本就没有必要再打下去,虽然雷鸣王子再三恳求国王,让其继续领兵攻打弥云国,但是新王还是决定停止这场没有意义的战争,把雷鸣王子替换了下去,另外派来一名戌边大将,这正是两国求之不得的事,亦是两国人民的共同愿望,终于在经过一场短暂的谈判之后,两国达成一致协议,停止了这场战争,重新恢复了边境的和平。 这是一条令谢镇国无比兴奋的消息,多年来的坚守终于苦尽甘来,双方弥兵罢战,值得庆幸,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便可以回云都与妻儿相见了。 果然不出谢镇国所料,国王颁下旨意,令谢镇国父子等人回京,为了犒赏这些镇守边关多年的将士,国王决定进行封赏,封谢镇国为镇国公,并授权谢镇国代替国王对有功将士进行封赏,这可是无比的荣耀,众将都一一得到封赏,但谢镇国并没有给王永斌和王志恒二人再行封赏,他认为二人虽然已经是独立旅的旅长,但实质上却已经是军长了,不必要再行封赏,否则,会引起他们二人骄纵之心。 王永斌和王志恒二人的名利之心也不甚重,在经过谢镇国的一番解释之后,便不再觉得有何偏袒,倒是他们的部下将士觉得有些不平,不过,自己的旅长都没有说什么,其他之人也只是在私下感到有些不平而已。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谢镇国依国王的旨意,让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继续留在边关,自己则先行回云都面见国王。 时光匆匆,不经意之间又过了七八年,家中的儿子也应该有八岁了吧,不知道长得有多高,多大了,想及于此,谢镇国不由百感交集。 谢镇国面见国王之后,又得到国王的特许,让他可以留在家中一些时日,其实国王吴竹君与谢镇国的私交甚好,这么多年的君臣关系,而且,谢镇国当年勇救国王之时,便得到吴竹君的极度赏识,当时二人的年纪相仿,故而也较为投缘,况且谢镇国劳苦功高,对于这样的心腹爱将,国王当然是非常怜惜的,赏赐了许多财物不说,还特别授予谢镇国特权,让他可以随时进宫,不需要经人通传,一时间镇国公变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 既然得到国王陛下的如此器重,镇国公的门庭当然也就热闹了起来,拜访的人流如同大街上的行人一般,川流不息,谢镇国征战多年,哪里见到过这种阵仗,没有办法只好闭门谢客,将那些拜访之人全部阻在了门外。 他与夫人温玉妮二人只好整天躲在屋里,这件事情令他心烦不已,直到现在,他还没有见到过自己的儿子。 谢天纵今年已经八岁,按他的这种年龄,早就已经在贵族学校读书,谢镇国本来去探望一番,但是,他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根本就不可能走出房子,因为外面那些拜访之人,如同过江之鲫,静候在门外,这些人就是这样,想与谢镇国套交情,你越是不肯相见,这些人就越死缠烂打,因为他们知道,谢镇国只要肯与自己相见,那事情可就成了一半,当然愈是难得相见,成功的机会就越大,所以这些天来,谢镇国的门前之人不仅没有因为他不肯相见而减少,反而越来越多了。 这种状况令谢镇国烦心不已,连进出自己的家门都要偷偷摸摸这像什么话,不过,没办法,为了见自己的儿子,他只好偷偷摸摸地跑出了家门,令他没想到的是,贵族学校那边亦是有人等待,如果要想见儿子,恐怕是已经不可能了。 谢镇国的这种窘状,国王吴竹君已经得到人的禀报,他当然要为自己的心腹受将解围了,于是他命人去请谢镇国夫妇二人来王宫赴宴,整个宴会非常简单,只有四个人,国王吴竹君和他的王后,还有就是谢镇国夫妇二人。 “陛下,臣现在的门前已经被人团团包围,如果再这样下去,肯定是会绝粮绝水的,请陛下做主!”谢镇国在宴席上半开玩笑地说道。 “不会吧,谁会围攻你镇国公,你身为大将军,还会怕别人围攻吗?”吴竹君也玩笑地说道,君臣之间如此随和,他们的关系可见一般。 “臣回家已经四天,只是昨天才偷偷摸摸地出府一趟,本来去看看八年未见面的儿子,可是没想到连学校也有人把守,臣根本就进不去。”谢镇国已经知道国王肯定了解了他的苦楚,故而向国王大诉其苦。 “哈哈哈!镇国公,你打仗倒还在行,可是对这人情世故,可就有些外行了,朕给你如此荣耀,当然会有人同你结交了,你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可就有些不对了,如果长此下去你可就真的要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了,这点你倒要注意呀!” “陛下说得不错,臣乃是行伍出身,生长在军营之中,习惯于命令行事,可是回来后,对于这些礼节真是茫然一片,还请陛下明示!” “很简单呐,你把这些人都放进家里不就行了!” “陛下,您不知道呀,这些人全都带着贵重的礼品,臣如何敢收,他们这岂不是陷臣于不义吗,这有违国法,教臣如何去见他们?” “恩,这倒是个问题,这样吧,朕给你出个好主意,你明天去云都最大的酒楼里摆上个百桌酒宴,让这些人全部去那里与你相见,但是首先要言明不得带任何礼品,否则,不得进去,你看如何?” “上百桌酒宴!陛下,那得要多少钱呐!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那点俸禄养家糊口都还成问题!” “镇国公,你想讹诈朕吧,那好吧,朕就给你出了这些酒钱如何?”吴竹君就是看重谢镇国这点,为人比较清正廉明,而且,不像一般文臣那样多的花花肠子,凡事都绕着圈子来忽悠他。 “如此臣就多谢陛下了,不过,明天恐怕不行,我想明天去看看儿子,毕竟这么多年来了,连儿子长什么样子我都没有见过,哎,我这个做父亲的真是愧对她们母子呀!”谢镇国想起此事就有些烦心,这叫什么事呀,自己的儿子都没法见到,真是令人心焦。 “这样呀,行,那就定在后天吧,朕就好人做到底,明天我陪你去一趟贵族学校,让你与你儿子相见,不然,你可要骂朕了!”吴竹君完全了解谢镇国的苦衷,谢镇国行伍出身之人,性情直爽,对于社会上的繁文杂节,匆忙之下,根本就不可能适应的。 “这个……臣如何担当得起!”谢镇国听完之后,马上离席跪在了地上,惶恐地说道,这一折腾,弄得正要与王后谈得高兴的温玉妮也不知所措地急忙跪在了地上。 “哎,你看,你看,这完全是搞砸气氛嘛,快快起来,快起来!”吴竹君急忙离席扶起了谢镇国,王后也赶紧扶起了不知所措的温玉妮。 “这件事情就这样决定了,反正朕也很想去视察一下贵族学校,你就陪朕一起去吧。” “谢陛下。”谢镇国又想跪在拜,吴竹君急忙扶起了他。 “行了,行了,我不是说过了吗,今晚不用行君臣之礼,纯粹是私交,不谈国事。你们也不用担心,今晚,你们夫妇二人就睡在宫中吧,朕已经命人到你们的府中,告诉家中的二老了,你们就安心地府中安歇吧,明天早朝过后,朕与你们夫妇二人道去贵族学校,还有王后也跟朕一起去。” “是,多谢陛下。”谢镇国夫妇二人急忙跪在了地上衷心地谢道。 “哎,这么客气干嘛,想当年朕的性命还是你冒死救回的,说起来,朕应该好好地谢谢你才对呀。来,跟朕干一杯。” “陛下,你们二人就慢慢聊吧,臣妾与玉妮妹妹就先行告退了。”王后见二人喝得高兴,便拉起了温玉妮离席而去。 “那好吧,你们二人就先去吧。”吴竹君挥了挥手道。 “对了,陛下,玉妮妹子跟臣妾已经认了姐妹,今晚就跟臣妾一起睡,不知镇国公可否有异议。”王后可不是糊涂之人,她知道谢镇国现在可是国王身边炙手可热的人物,跟他的夫人认亲,绝对不会是一件坏事。 “这样呀,那好吧,明天朕就封你为王妃,免得王后说朕小家子气。” “陛下,这……玉妮还不快谢过陛下,这可是最高的荣誉了。”谢镇国急忙说道。 “哎,免了吧,免了!”王后便一把拉住了正想屈膝的温玉妮,然后便向吴竹君与谢镇国二人说道:“陛下,臣妾就先行告辞了,请陛下与镇国公尽兴。” “好,去吧,去吧!” “哎,镇国公呀,久别胜新婚,你可不要怪朕呀,这可是王后的主意,你可不要怪朕呀,不知是否耽误了你的好事呢!”酒过三旬,国王也已经有些醉意了,说话便也随便也起来。 “陛下哪里话,我们夫妇也算是老夫老妻,什么耽误好事呐!” “哈哈哈,老夫老妻!据朕所知,这些年来,你们二人一向都是聚少离多,我看你们夫妻二人在一起团聚的日子不会超过一个月,说来也惭愧,让你们受委屈了,这可都要怪朕了。” “陛下言重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岂可为儿女私情置国家于不顾,况且守边戌土,保家卫国乃是臣的本份,何来委屈之说。” “不错,是朕失言,是朕失言,今晚我们不醉无归,既然你老婆都跟王后睡,那干脆你也跟朕睡,你什么都别说了,来!我们再喝一杯。” “好,臣就多谢陛下隆恩了!来,干!”谢镇国也已经有了些酒意,军人的豪气也被激发了出来,便连连向国王敬酒。 第十九卷第十四章 二人的酒量都差不多,最后二人几乎是同时醉倒在桌上,侍卫们见状,便把二人扶回了国王的寝室,因为国王刚才亲口说过,要镇国公与他同眠,侍卫们岂敢违命,像镇国公这样受国王器重之人,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看到,侍卫们都是精明之人,岂敢有服侍得不周到之处! 事情进展的异常顺利,谢镇国不仅见到了儿子谢天纵,而且大宴那些想要见他的之人,缓和社会上的一些关系,当然这一切都是出自国王吴竹君的安排,吴竹君的器重让谢镇国非常感动,发誓对国王要誓死效忠。 这一切都如此顺利,谢镇国一家深沐皇恩,他的名声也迅速升起,在弥云国成为人人羡慕的大红人,但老天爷还是同谢镇国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这事情并不是发生在谢镇国身上,而是发生在谢天纵的身上。 谢天纵在谢镇国陪同国王吴竹君视察贵族学校之时,有国王的亲自说情,这可天大面子,学校哪里还有不答应的事情,故特地放了谢天纵几天的假让他父子俩好好地相聚一番,以享天伦之乐。 没想到事情就出在这上面,谢天纵天资极为聪颖,在学校的成绩也相当优异,当然以他这样的家庭背景,学校也不敢懈怠,派出了最好的老师来教导他,天纵倒也不负学校的期望,成绩与修为都提升得极为神速,在学校里别人都称他为神童,对此,谢镇国也相当的满意,按照吴竹君的意思,当时就要封谢天纵一个侯爵之类的世袭职位,但是,谢镇国却婉言拒绝了,因为国王给他的荣誉实在是已经太多了,何况孩子还小,又寸功未立,未免受之有愧,而且这样会不利于孩子的成长,吴竹君见谢镇国力辞,便也只好作罢。 相隔八年的父子终于相见,而且是这样的突然,谢天纵自懂事以来,便只从母亲与爷爷奶奶的口中听说过父亲的英雄事迹,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一位大英雄,但是却始终没有见到过,今天却这样突然地见到了自己的父亲,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启齿,一时之间父子相互对望,无语凝噎。 还是温玉妮打破了这难堪的沉寂,把这父子二人拉在了一起,对天纵说道:“天纵,叫父亲呀,他就是你时常惦记的父亲呀,平常你嚷着要见他,怎么今天见了后却不敢开口了!” “爹!”天纵怯生性地叫道。 “哎,好孩子,真是想煞为父了,唉,时光飞逝,一晃眼就整整八年了,没想到你都已经长这么大了,想当初我刚离开之时,你才刚刚出世三天!”谢镇国不由百感交集地搂住了谢天纵深情地说道。 “行了,行了,你们这父子二人呀,这里并不是你家,你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吴竹君见此情况也有些感动,知道他们父子多的没见,肯定有说不完的话,在学校里可没有地方和时间让他们父子二人叙情,便叫侍卫们先行把谢镇国夫妇二人送回了府邸中,自己则与王后留在学校里应酬,王后见到天纵这样乖巧和惹人喜爱,当然也不失时宜在认天纵为干儿子,吴竹君见此也乐得当个现成的干爹,便当着众人的面,把天纵收为义子,虽然国王应谢镇国的请求,没有给天纵封予官职与爵位,但是仅凭国王陛下的义子这一条,就已经让大家羡慕不已,既然深得国王陛下的宠信,爵位那肯定是迟早之事了,既然是国王与王后的干儿子,赏赐当然更加不在话下。 谢镇国千恩万谢地告退了,带着妻儿在皇家侍卫们的护送之下,回到了府中,父子三人,再加上谢镇国的父母,五人唠叨了半宿,要不是第二天还有国王定下的应酬,谢镇国真想通宵不眠,与家人好好地叙叙。 第二天是国王安排的大宴时间,谢镇国知道这种场面温玉妮肯定是不想去的,也不勉强,便独自一人前往,留下了温玉妮和谢天纵二人在府中。 天纵心情挺爽的,没想到自己的老爹真的如此威风,连国王陛下都亲自陪他来看自己,而且国王与王后还收他为义子,这可是莫大的殊荣,尤其是谢镇国答应他亲自传授他家传的摩云枪法与爆云斗气更让他欣喜不已。虽然爷爷也会这种两种功夫,但是总是有些欠缺之处,而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曾经也教过他,但是却有欠纯熟,尤其是这三人经常说自己的父亲是把摩云枪法和爆云斗气已经修炼至炉火纯青的境界,如果能够得到他的亲自指点,那可就是受益匪浅了。 天纵毕竟是一个八岁的孩子,童心甚重,炼了一早上的功夫后,便开了小差,独自一人在府中到处玩耍,府中并无其他的小孩,天纵也没有玩伴,而且,这府邸是国王亲赐的,建成也并没有多久,最重要的便是天纵自小便被送进了贵族学校,根本就没有多少时间回来,今天难得有空,便在府中到处乱钻,他是府里的小主人,哪个下人敢管他,便任由他到处闲诳。 不经意间,天纵来到了爷爷的房间里,本想找他玩玩,可惜他却没在家,天纵见房中无人,便开始到处翻腾,大闹天空,爷爷家中的东西可就倒了大霉,全部被天纵弄得移了位,不过,纵然如此,爷爷也不会怪他的,他可是谢家的一脉单传,爷爷奶奶二人平素是非常疼他的,也只有这二老,经常到学校看他,母亲虽然反对二老这样,但他们二人身为长辈,也只好迁就着二人,故而天纵对爷爷奶奶的感情极为深厚。 天纵百般无聊之际又爬到书柜上,把所有的书都丢到了地上,无意之中,见到书柜中的一格,有一只铜鸟似乎是镶在上面,便好奇地把玩,不想用力一按之下,书柜突然来了一个大翻转,把天纵给带到了一个密室之中,像天纵这样的大户人家,府中有一两个密室倒也没什么,不过,这个密室却比较奇怪,因为这里并没有放什么秘密物品,而是一个祠堂,密室里的光线并不暗,几个拇指粗细的夜光石把整个密室照得雪亮。 天纵也一眼就看出来了,这里面供的都是他谢氏家族的祖先,天纵虽然还不太懂事,但是还是知道这是他的祖先,而且一般的祠堂都供在后院,可是自己家中的祠堂为何会放在这密室里呢,真是令人奇怪。 天纵仔细观察了一阵,发现这密室并不什么特殊之处,只是这里摆个祠堂却有些不伦不类,不过,他终究是个小孩子,根本就不知道害怕,什么鬼神之说,他一点也没放在眼中,或许是他从来没有做过暗室亏心之类的事情吧,故而他胆子比较大,天纵两只眼睛到处乱射,他知道这个祠堂之中肯定是有名堂,不然为何会设置得这么隐密,孩童之心就是这样,好奇心重,对什么事情都感到新鲜,而且还喜欢玩‘寻宝游戏’,总以为这里面藏着什么好东西,想要把它们都找出来。 结果很令天纵失望,这个祠堂里真的是什么东西也没有,因为他已经找里面找了个遍,真的是什么东西也没有发现,天纵终于放弃了找寻,垂头丧气地坐在了地上。 没想到他这一坐倒发现了玄机,因为他人小,坐在地上之时,刚好与祠堂之上的供桌成一个斜角,完全可以看到整个供桌的底部,如果是一个大人,那就不可能看见了,天纵在不经意之间一眼斜望过去,发现这供桌底下似乎有一抹黑光闪烁,好像藏着什么东西似的。 天纵不禁来了劲头,迅速地爬了起来,钻到了供桌底下,黑漆漆的一片,用手一摸平平坦埂的,什么也没有,可是刚才天纵明明看到桌子底下有一溜黑色的光芒闪烁,难道他刚才看花了眼,天纵才不相信这些,他知道桌子底下肯定藏有什么东西,只是现在为何自己找不到,这倒是奇怪了,不过,天纵的犟劲又上来了,他决定仔细地找找,于是钻出了供桌,取下了一颗夜光石,在供桌底下仔细地找寻。 这的确是一桌普通的桌子,并无任何出奇之处,而且做工还是比较粗糙的那种,天纵仔细地敲打着桌子,亦没有什么出奇之处,不过,在他的细心观察之下,终于发现了这桌子下面有一道裂缝,这是一道很细的裂痕,如果不是靠近仔细观察还真是看不出来。 难道这里面会有什么东西不成?天纵疑惑地想到,可是这却又像是供桌本身的一道裂痕,普通的桌子上面有一道裂口,这是很平常的事情,何况这张供桌做工还如此粗糙,有一道裂缝也是很正常的。可是天纵终究是小孩子禀性,行事全凭直觉,感觉上,这张桌子一定有玄机,他就要一查到底。 沿着裂痕一直往下搜寻,天纵发现这果然是有玄机的,这供桌上的裂缝并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人为的,而且经过天纵的刻划,大体上把这道裂痕全部给描绘出来了,结果令他非常吃惊,因为根据他所划出来的形状,这完全是一把刀的印记,这就是说有人把一柄刀完完全全地镶在了这张供桌的底部,而且如果不是天纵人小,而且又这么有耐心的话,一般人是绝对不会发现的,即便是把这张供桌全部翻过来仔细检查也不会发现什么,因为这把刀的刀鞘是木制的,而且镶合的技术十分的巧妙,整把刀连同刀鞘都被严严实实地镶在了桌子的底部,如果不是年代久远,结缝处出现了一些裂纹,连天纵也难以发觉其中的奥妙。 没想到竟然真的藏有宝贝,天纵真是感到很高兴,这把刀既然藏得如此隐密,说不定是什么神奇之物,天纵丝毫没有犹豫,便抽出了随身的小匕首,把这把刀从供桌底部挖了出来。 天纵高兴地拿着刀仔细地观看,这把刀的刀身狭长,刀身有二尺半左右,加上刀柄,刚好整整三尺,跟刀天纵的人差不多,拿在天纵手中有些嫌长了。 天纵好奇地握住刀柄用力一抽,这才发现整个刀身原来这把刀的刀鞘并不是木质的,因为木鞘只是这把刀的外层刀鞘,刀的本身还有一个刀鞘,这个刀鞘非金非银,非铜非铁,质地十分的柔软,像是一种什么动物的皮质一般,摸在手中感觉非常的舒适、柔软、细腻。 天纵好奇地用力一抽,想把刀抽出刀鞘,一睹刀的庐山真面目,没想到他用尽吃奶的力气也没有把刀抽出来,这可把天纵的牛脾气给惹出来了。 他用脚踩住刀尖处,双手握住刀柄,用力地往外抽,想把刀给抽出来,可是这把把的刀鞘像是粘在了刀身上,任凭天纵如何用力,都没有把它给抽出来。不过,这把刀却被天纵这样一踩,刀尖处有些弯曲了起来。 “原来这还是一把软刀呀!”天纵把刀给捡了起来,用力地折了折,这把刀还真是柔软,可以弯成一个圆圈,不过,它可不像一般的软兵器一般柔软,因为它虽然柔软,可是还是带着刚性的,不可能用它来作软剑之类的武器使用。 “真是一柄奇怪的刀的,可是它怎么就打不开呢!”天纵感到疑惑不解,又试了几下,结果还是一样,没有把刀从鞘中拔出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真是没用!”天纵感到有些兴趣索然,小孩子脾气一发,把刀丢在了地上。 搞了半天,天纵也感觉到有些累了,不由坐在了地上休息,就在此时,怪事突然发生了,天纵丢掉的那把刀上突然慢慢地冒出了一丝丝的烟雾,这可不是白色的烟雾,而是黑色的烟雾,而且越来越浓,把整个刀都给湮没了。 “咦,真是怪事,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烟呢!”天纵不由感到非常的好奇,便把刀又给拾了起来,刀一离开地面,黑色气体便骤然消失。 刀还是那样的平淡无奇,黝黑的刀柄,依然黯淡无光,天纵还真是有些怀疑自己刚才看花了眼,否则怎么会有这样的怪事发生呢。 盯着刀看了一会儿,天纵忽然心血来潮,握住刀柄用力一抽,刀身应声而出,一道寒芒一闪而没,天纵把刀握在手中简直都还不太敢相信,刚才用尽了各种办法都没有把刀给抽出来,现在就是么轻轻一抽,就轻而易举地抽了出来,真是怪事了。 别看这把刀的刀柄黝黑无奇,但是这把刀绝对不是凡品,刀锋如同一泓秋水一般,光芒闪耀,灵气逼人,天纵虽然对兵器不太懂行,但是他知道这把刀凭感觉就绝对是一把上好的兵器,也不知道被藏在了这桌子底下多少年,但是却依然如此神光焕发,震人心魄。仅凭这一点,就知道这把刀乃是一柄神兵利器。 天纵拿着刀,突然有一种想舞弄一番的冲动,他对刀并不太在行,也不是以刀法而见长的,在学校中虽然他对刀有所涉猎,但他的家传武学是以枪法而著称,故而天纵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家传武学上面,对于刀只能以不太陌生这几个字来形容。 但是这把怪刀拿在天纵手中,仔细地把玩着,他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某种力量所左右一般似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种神奇的刀法,手中也不由自主地舞弄了起来。 一阵巨大的刀气在这个狭小的密室之中卷起,刀气所到之处,一切物品皆被震碎,一个好好的祠堂被天纵毁得一干二净,不过,他马上就发觉自己似乎失去了控制,因为他发现,并不是他在控制着刀,而是刀像是有灵性一般在牵引着他,一阵了晕眩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天纵只觉得自己胸口闷得难受,不由自主地喷出一口鲜血。 之后,他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能量急剧外泄,刹那间整个身体像是被抽干了一般,变得毫无气力,身体空荡荡的,天纵不由停下手来,身体一阵摇晃,他已经完全直不起身来,不由把身刀向地上一插,想拿刀作拐杖使用,不料整个刀身全部没入了土中,天纵一个趔趄,失去了支撑点,他再也支撑不了自己的身体,倒在了地上,他的意识也在瞬间崩溃,整个人晕了过去。 天纵醒来之时,已经躺在床上,原来是天纵的爷爷谢承德回来了,一进房,见到自己的房间乱成一团,就知道是这个调皮的孙子捣的鬼,除了他,还有谁敢在他房中如此大闹天空,不过,令他感到奇怪的是,派人四处寻找也没有发现天纵的踪影,而下人也证明天纵今天根本就没有出过府,他不由心中一急,突然他发现书柜似乎有被人移动过的痕迹,难道这个调皮的家伙跑到密室中去了,这个密室亦不是什么大的秘密,里面也除了牌位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天纵应该不会在里面呆得太久的。 虽然是如此想,他决定还是进去看看,这一打开书柜,进到密室之中,发现天纵竟然倒在了地上,人事不醒,这下他可急坏了,急忙把天纵抱了出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地上还插着一柄刀,当然,这把怪刀现在已经几近完全没入土中,只留下一个刀柄,而且密室中乱七八糟的,一片狼籍,他的心思全部都放在了天纵身上,谁还会有心思去注意这么一个小物件。谢承德抱着天纵冲出密室,一边派人立刻去请大夫,另一边则派人去请天纵的父亲谢镇国回来商量。 谢镇国正与众人在畅钦,听完家人的禀报后,不由脸色一变,浑身吓出了冷汗,酒意也立刻醒了过来,天纵可是他的心肝宝贝,而且是家中的一脉单传,情急之下,跟众人打了个招呼之后,便急匆匆地赶回了府中。 等谢镇国赶到之时,所有的人都已经聚齐,天纵的爷爷奶奶,母亲,除了谢承德之外,二个妇人都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她们怎么也想不到,明明一个好好的孩子,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为何会变成如此模样,而且还是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经过诊治之后,丈夫对天纵的亲人们说道:“各位不要心急,小少爷只是脱虚,并没有什么大碍,只要输入些能量便可以醒转过来,不过,令在下感到疑惑的是,为何小少爷体内的真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谁会对一个小小的孩子下如此重手呢!” “什么,你是说天纵的真气被人抽空!这是一门邪门的功夫,不过,会这门功夫之人并不多见,这怎么可能呢,况且,他一直在府里,又没有出去过,而且为何要单单对天纵下手呢!”谢镇国吃惊地说道。 “你们先别着急,小少爷的伤并不严重,一切还是等他醒过来再说吧,我给他开一剂调气补血的药,等小少爷醒了之后,给他服下,相信他会马上恢复过来的。” “如此就麻烦丈夫,请到外厅说话。”谢镇国引着大夫走了出去。 在众人的期盼之中,天纵慢慢地醒了过来,见到爷爷奶奶,父亲母亲都在一旁焦急地盼望,不由想要爬起来,不料浑身上下一阵酸楚,使不出一点的力气,像是被人抽掉了脊椎骨一般,全身松散,根本就无法着力。 “哎呀!”天纵一声痛叫。 “宝贝,你怎么了!”温玉妮关切地问道,她在一旁看到天纵这个样子,心中一阵痛楚,儿子是父母的心头肉,看到孩子这样,她怎能不心痛。 “我浑身使不上劲,我这是怎么了!”天纵皱着眉头问道。 “没什么,孩子,你放心,你只是脱力而已,休息一两天就会好的,放心吧,乖乖躺下,啊!”奶奶在一旁急忙安慰道,这个宝贝孙子,可是她的心肝宝贝,现在变成这样,叫她心里如何的好受,一委屈,眼泪又掉了下来。 “哎,别哭了!成什么样呀。天纵又没有什么事。”谢承德不由感到一阵心乱,稍一平稳了自己的心神后,对天纵轻声问道:“乖乖,是谁把你打伤的,你知道吗?” “打伤我?没有人打伤我呀!”天纵感到奇怪爷爷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那你是怎么受的伤呀。” “这个呀,我是一不小心把供桌底下的那把刀给弄了出来,没想却莫名其妙地被那把怪刀给弄晕过去了,我一醒来就躺在这里了,真的是没有人打伤我的!” “什么!刀!供桌下面竟然会藏有一把刀,可是我进去之时,怎么没有看见呢?”谢承德诧异地说道。 “这究竟是一把什么样的刀,竟然会有如此威力,可是我们家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有这种东西呀!”谢镇国也感到很是诧异。 “你们两个好好照顾天纵,镇国,你跟我去一趟密室,看看是否真的有一把刀!”谢承德拉起了谢镇国就跑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谢镇国跟着他父亲一起来到了密室,真是奇怪,爷俩稍一搜查,真的发现一把样式奇怪的刀平放在地上。 刚才这把刀明明被天纵给插进了土中,没想到现在竟然自动弹了出来,而且还自动地装回了刀鞘之中。 “爹,这把刀是从哪里来的,它是一把什么刀,怎么样式这么怪异呀!”谢镇国不解地问道,连他都不知道这供桌底下还真的藏有一把刀,看来天纵并没有说谎。 “这……” “爹,你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谢镇国看着自己的父亲欲言又止的样子,像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一样,不禁出言相问。 “已经这么多年来,我还以为这纯粹是一个子虚乌有之事,这本来是一个秘密,没想到我们谢家真的是藏有这种东西!” “爹,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呀!”(未完待续。) 第十九卷第十五章 “镇国呀,这个秘密乃是我们谢家世代相传的一个祖训,传说三百年前,我们的祖先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之下得到了这把刀,但是这把刀乃是不祥之物,它具有魔性,一般之人根本就无法驾驭它,为了不使它祸害人间,故而,它被祖先收藏了起来,这数代人来,只有谢家的长子才知道这个秘密,但是却从来不知道这把刀究竟被祖先藏在了哪里,虽然都知道有这件宝贝,但是我们谢家并不是以刀法见长,故而,对这把刀也不太在意,不过,我做梦也没想到,这把刀会被藏在了供桌底下,真是令人想不到呐!” “爹,你说了这么久,这把刀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何如此神秘兮兮的。” “这把刀名叫邪灵圣刀!” “邪灵圣刀!难道这把刀就是传说之中绝天神侯所用的那把兵器,这不是传说之中魔族之物,可是它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家中呢,我们的祖先又怎么会得到它的!”谢镇国听了他父亲的话后,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己家中竟然会隐藏着如此大秘密。 “这个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得而知,不过,我们的祖先还真是心思缜密,把刀藏在了供桌底下,他算准了我们后辈们,不管如何搬家,都会把他们的牌位连同这张供桌一同搬走的,不然,我们家数度搬迁,恐怕这把刀早就不会留在我们家了!” “这把刀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嘛!为何外界的传说会把它如此神化,看来传闻还真有些夸大其辞!”谢镇国拾起了邪灵圣刀仔细观摩了一下,并没有发觉到什么特别的地方,不由握住刀柄,用力一抽,想把刀从鞘里抽出来,不料,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都没有把刀从鞘中抽出来。“咦,真是怪事了,凭我的力气竟然拔不出一把刀!刚才天纵不是说过,他舞动过这把刀吗?” “这把刀乃是有灵性的,哪能如此轻易地开启,祖先有遗训,凡我谢氏族人都不得擅自启用此刀的,况且,此刀乃是人人欲得之物,当年这把邪灵圣刀,引起的腥风血雨曾经让整个空天大陆为之疯狂,不知道多少人为此枉送了性命,此事如果泄露出去,恐怕会给我们家带来灾难,所谓匹夫无罪,怀壁有罪,还是把这把刀收起来吧,免得引起别人的凯觎。镇国,你一定要注意,这个秘密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去,对任何人都不能说,本来这个秘密要等我临终之前才告诉你的,但是现在情况特殊,我也就不再隐瞒了,但是你一定要保守秘密,哪怕是你妻子也不能说出去,这是祖上的遗训,否则,必然会遭祸的。” “父亲所言甚是,我记下了,唉,天纵这孩子也真够调皮的,好好的一座祠堂被弄得乱七八糟的,还把祖先的牌匾弄成这样,真是的。”谢镇国感到有些气愤,这小子做事怎么这样没有轻重。 “还望祖上莫怪,他还只是个孩子,莫怪,莫怪!”谢承德把所有的牌位都拾掇了起来,不停地拜道。 “爹,这把刀藏在哪里呢?” “可惜供桌被震碎了,这样吧,你把它放到秘室的顶部去,你看见那儿吗,那是一个暗格,你把它藏在那里吧。”谢承德指了指秘室顶部的一个隐密的暗格。 把刀藏好以后,父子二人走出了密室,回到了天纵的房间里,天纵仍然无力地躺在床上,只是脸色比起刚才要好一些了。 “爷爷,你们看见那把刀了吗?” “找到了,不就是这把刀吗?也没有什么稀奇之处,不就是一把普通的刀嘛!”谢镇国不知从哪里又找来了一把跟邪灵圣刀样式有些相仿的刀拿了出来,递给了天纵。 “不错,就是这把刀把我给弄成这样的。”天纵一时也辩不出真假,他哪里会想到自己的爷爷与父亲竟然会骗他。 “这把刀竟然把我儿子给弄伤了,我要把它毁了,以泄心头之恨。”谢镇国说完之后,气呼呼地拔出了刀,以他的修为,一把普通的刀在他的手中,又怎么有经受住他的一击,稍一用力之下,那把刀便折为四段。 “对,毁了它,看看它还敢不敢欺负我孙子!”谢承德也在一旁支持谢镇国,毕竟,邪灵圣刀事关重大,此事如果不小心泄露的话,那可就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风波了,说不定,整个谢府都会因此而蒙难,他们当然是不希望这种情况发生了,无奈之下,父子二人只好唱了一出双簧,瞒过了天纵、温玉妮等三人。 “哎,可惜了一把好刀!”天纵倒觉得有些挽惜,他心里还觉得这把刀挺好的,不过,已经被毁,也没有办法了。 “你这小子,竟然毁了祖先的祠堂,我都还没跟你算帐呢,一回来就给我惹祸,早知道就不接你回来了。”谢镇国见天纵还有些恋恋不舍,怕天纵发现什么端猊,便立即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对天纵疼爱地喝斥道。 “哎,算了,算了,孩子还小,况且事情都已经发生,还责备他干什么,小心吓坏孩子。”温玉妮爱子心切,不由搂着天纵说道。 事情到此似乎已经告一段落了,可是天纵的噩梦才刚刚开始,他的伤倒好的挺快的,可是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这件事情不仅让谢府上下烦恼不已,而且还惊动了整个空天大陆。 天纵的伤好后,发现自己身上再也没有真气,所有的真气都完全消失了,他就像是从来都没有修炼过一样,即使他现在想重新修炼,亦已经是办不到了,因为他根本就无法聚气,虽然体内的经脉没有淤阻的现象,但是体内的魔法元素能量仿佛消失了一般,他再也无法驾驭魔法,天纵完全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平庸之人。 没想到天纵竟然会得这样的怪病,要知道他天纵虽然年纪尚小,但是却是天资聪颖,要是他从来都没有修炼过倒也还勉强不会难过,可是他现在是修炼者,而且还是很有希望和前途之人,现在突然之间失去了所有的一切,以他的这种本来就超人一等的优越感,现在突然间全部失去了所有,他所受到的打击可谓不小,简直是痛不欲生。 天纵现在可谓是万念俱灰,在家里寻死觅活的,当然学校也没脸再去了,他死活都不肯再回去上学,虽然学校曾经派人来接过天纵,像天纵这样家世的学生,即使是一个废物,学校也是非常欢迎的,毕竟这可是一块很好的招牌,可是天纵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回去。任凭谢承德和谢镇国爷俩二人如何劝说,天纵就是不肯回学校去。 无奈之下,谢镇国只好到王宫去请求国王吴竹君帮忙,请宫廷御用医师和治疗师来诊治,吴竹君听了天纵的情况后,也表示相当关心,他身为天纵的义父,当然乐意相助,为了给天纵治病,他把王宫之中最好的御用医师都派到了谢府中去,不过,一切似乎都是徒劳,天纵的病情任何人都无法弄明白,为何他会失去了所有的功力,而且还是不可恢复的,因为以天纵的年龄,即使是失去了所有的功力和魔法能量都是无所谓的,他完全可以重新再修炼,可是现在怪就怪在他这种病似乎是所有的心理机能全部失去了作用,他的经脉倒是通畅无阻,可是真气却无法正常运行,身体内只要有一丝能量,都会马上消失于无形的,这样的奇难杂症可真是让所有的良医都束手无策。 谢镇国几乎请遍了所有的名医,而且,国王吴竹君对此事也极为重视,他已经贴出了榜文,并且在空天大陆的各大公会都发出了招贤令,只要能够治好天纵的病,他必定以三百万金币重谢,这样的重赏之下,几乎所有空天大陆的良医都来到了弥云国为天纵诊治,为了不惊扰谢府,吴竹君把天纵专门接到了王宫之中,让医师为他诊治,可是结果似乎都是一样的,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治好天纵。 国王对天纵可谓已经是仁至义尽,做为国王能够做到这点一点,这已经让谢府上下对国王的厚恩当然是千恩万谢,开始大家都还抱有一线希望,认为既然这样大张旗鼓地为天纵寻找良医来诊治,整个空天大陆总会有人能够治好天纵的,可是,结果却让人无奈,而且时间一久,亦越来越让人失望,最后,连天纵自己也失去了信心,认为自己是无可救药了。 谢镇国已经赶回边关去了,他毕竟是守关大将,岂可久离职守,虽然心中牵挂天纵,但是毕竟国事为重,无奈之下,他只好回到驻地。 在听到自己的义弟身患奇症之后,王永斌和王志恒二人也赶了回来探望,毕竟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二人也只仅仅能够安慰一下天纵而已,根本就无法帮上什么忙。 谢承德知道天纵的怪病很可能和邪灵圣刀有莫大的关系,可是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件事情他只有埋藏在心里了。虽然他曾经多次开导天纵,即使是不习武也是无所谓的,像他不就是不习武,不也照样能够求得一官半职的,人最重要的是要靠脑子,当个文官也不错,况且,现在家境如此好,无论天纵做什么都是无所谓的。 天纵对于这些话根本就听不进去,他知道他爷这是在安慰他,不过,以他那小孩的脾气和心性,当然是会钻牛角尖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间会变成这样,他把自己整天关在房中不肯出来见人。 看着孙子这样自暴自弃,谢承德心里可是急坏了,说句实在话,天纵习不习武,走不走他父亲的老路倒是无所谓,只不过,天纵这样自虐才是他最担心的,他恨不得自己能够替天纵受罪,毕竟孩子年纪还小,这让折腾下去,真是让他们这些长辈揪心。 不过,这样的状况并没有维持多久,天纵没有让他们担心多久,便走出房门,慢慢地恢复了往日的习性。 毕竟是孩子心性,气一消便没事了,谢承德感到非常高兴,天纵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状况,这让谢承德等人高兴不已,在家中已经闲了一段时间了,天纵自己也要求马上去学校。 谢承德当然是非常高兴听到天纵这番话了,毫不犹豫地送天纵去了贵族学校,不过,只是有一点比较麻烦,天纵以后再也不能修炼武功和修习魔法了,谢承德必须亲自去跟学校的老师们打个招呼。 学校方面早就知道天纵得了这个怪病,他是谢镇国的独子,又是国王的义子,学校当然不敢不买谢天纵的面子了,一切都照旧,只不过,对于魔法和武功的修习,天纵只能学学理论,不能进行实践了。 天纵为何会有这么大的改变呢,是不是如同他爷爷谢承德所想的那样,气消了的缘故呢。当然不是了。 天纵觉得自己已经身患绝症,已经是无可救药了,他出生优越,在学校一直都是佼佼者,名列前茅,本是心高气傲之人,现在突然遭受到如此之大的打击,丧失了一切,哪能这么轻易地恢复过来,别看他只有八岁,可是虚荣心是非常强的。 天纵自己本想永远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想见人了,可是,就在他感到绝望的一天晚上,在他的房间里出现了一位黑衣人。这位黑衣人的头都蒙在头套里,根本就无法让人看出真面目,这晚上又这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天纵真是给他吓坏了。 “你是什么人,为何会来这里?”天纵对于黑衣人的出现感到非常的害怕,他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任何人都可以欺负他,其实,以他小小的年纪,面对一位大人,又有什么防御能力,只不过,他现在心理根本就无法转过弯来,无形的压力让他感到心虚害怕。 “小朋友,你别害怕,我是来为你治病的,你的病放眼整个空天大陆,也只有我才能治好你的病。不过……”黑衣人慢条斯理地说道。 “不过什么?”天纵一听黑衣人的话,不禁两眼放光,急迫地说道。 “也没什么啦,你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可以帮你把病治好。” “什么条件?” “很简单,你不能在别人面前显露你的功夫,也就是说你不能任何人知道你会功夫,包括你的亲人,只要你答应这个条件,我便可以将你全部治愈。” “就是这个呀,好我答应你!” “你可不要答应得这么爽快呀,有些事情说起来容易,可是做起来就难了,如果你违背的话,你可就要将你的灵魂出卖给我,这是公平交易,你愿不愿意呀。” “好,我答应!” “那你发个誓言。” “好,我发誓,我谢天纵如果在人前显露我会功夫的话,我便将灵魂出卖给这位前辈,绝不反悔,以天启誓,以地为证,如有违背,天地不容。” “好,我相信你,你要记住自己的誓言,我首先教你一套心法,你先将心法记熟,以备日后修习,以后就专心修炼之套心法,别的什么武功心法,你都不要去学,以免误导了你。之后,我再将你浑身的经脉打通。” “我想知道我患的究竟是什么病,还有你教我的是什么心法。” “你所患的是一种十分罕见的病症,你全身的经脉全部被封住了,虽然畅通无阻,但是却无法修习魔法与武功。至于我教你的心法嘛,是一种神奇的心法,这比任何的心法都要高明,只要你学会了这门心法,整个空天大陆将无人能与你匹敌,世上任何地方都任你横行。” “有这么神奇?” “你以后就会知道了。别罗嗦,快用心记下。” “是,前辈。”天纵欣喜地说道。 “与天正,以地和,通幽泉,入五腑,定心虑,精化神,神化虚,沉丹田,聚三花,舞邪灵,收万元,纳须弥,化大成,至无为,堪大道,天地游。好了,心法口诀你可已经记下了。” “前辈,我已经一字不漏地全部记下了。” “不错,看来你挺聪明的,我没有选错人。” “可是,我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你不需要明白,你只要记住便可以了,明天早上,你自然就会知道如何行气的。好了,我现在要替你疗伤了,你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全身放松便可以了,其余之事就完全交给我吧。” 黑衣人手轻轻一点,天纵只觉得一阵倦意涌上脑海之中,头一扭,便昏睡了过去,黑衣人手中发出一道道黑色之光,飞快地点在了天纵的身上,半晌之后,他停下了手来。 “没想到这小子的根骨还真是不错,看来老夫的运气不错,可惜就是年纪太小了,这么多年老夫都等了过来,也不在乎这几年了,小子,算你有福气,能够学到本座的‘魔能混元真气’也不枉此生了,到时候,本座会亲自收回的。既然你的祖先让本座这样无辜地多等了几百年,那就由你来偿还吧,就让你先用几年吧,哈哈哈!”大笑之后,黑衣人便凭空消失在天纵的房间之中!(未完待续。) 第十九卷第十六章 天纵第二天早上一睡醒来,昨天晚上的事情亦真亦幻,他真不知道自己昨晚上是做了一个好梦还是是自己的幻觉,他稍一凝神运转了自己的真气,没想到竟然发现自己真是像回到了从前,全身上下充满了真气,自己的真气流转得更为通畅,修为似乎比以前更胜一筹,真的是失而复,这种心情实在是像再世为人的感觉,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是有奇迹发生,天纵真可谓是欣喜若狂,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恢复了功力,他真想让全世界都知道这个好消息,不过,昨天晚上对那黑衣人的承诺却又不自觉在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天纵坐在床上沉思了许久,终于决定遵守自己的诺言,绝不将此事泄露出去,毕竟人以信为本,如果他连这点都无法办到,那他岂不是丧失了做人最基本的原则,虽然他今年只有八岁,亦很想让大家都知道这个好消息,但是天纵最终还是没有将此事告诉任何人。 虽然也没有把自己的病已经好了的消息告诉别人,包括爷爷奶奶和父母双亲,但天纵决定回到学校里去,反正大家现在都认为他得的是绝症,已经完全没有治愈的希望了,如果留在家里反而容易露出破绽,如果去学校不仅可以多学到一些东西,而且还可以避人耳目,远离家人,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父母长辈永远都是关爱自己的孩子的,无论自己的孩子如何,在他们心中,孩子都是他们永远的唯一,谢承德见到自己的孙子自愿回到学校去上学,感到很高兴,如果一味地让他关在屋子里,还不如让他去学校里去,虽然天纵已经丧失了修习武功的能力,但是谢承德却认为这毫无关系,在这个乱世之中,武功高的确不是一件坏事,但是以他们谢家现在的地位与权势,天纵即使是毫无武功亦无关系,做个文官亦是不错的事情,三代为将,殃及后辈,谢承德亦想自己的孙子不用过那种刀光剑影,生死无常的战场生涯,在与天纵的母亲温玉妮商量之后,决定让天纵继续回到学校去。只是温玉妮有些担心,怕天纵现在失去了武功,在学校之中恐怕会有人欺负他,谢承德亦觉得有理,不过,他劝解自己的儿媳,天纵乃是当今国王的义子,在学校之中,有谁敢欺负他! 谢承德将天纵又送回到了贵族学校,对于天纵的回归,学校当然是很欢迎了,虽然天纵失去了武功,成了一个废人,如果是寻常家的孩童,学校肯定是不会要这样的废物的,可是天纵却是当今国王陛下的义子,有这样的人在学校中,不仅可以提高学校的声望,而且以后如果办起事来,那可就方便多了。 对于天纵爷爷的交待,学校当然是一切都同意,不仅给天纵安排了最好的教师来教他,而且还给天纵特别安排了一个房间,以免他受到别人的打扰,当然,天纵生活方面的事情,学校都是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谢承德对学校的安排很是满意,他是老于世故之人,当然知道学校这样特别优待天纵,那绝对不会是毫无理由的,当即表示,如果学校以后有任何需要的事情,他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只要学校有关方面开口,他绝对是会全力以赴的。 听了谢承德的承诺,学校的校长及有关领导们都表示非常的感谢,有了谢老爷子的表态,他们以后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况且有天纵这块招牌放在学校里,还有什么可以顾虑的呢? 天纵对这一切可不太懂,不过,他知道自己这次能够得到这么优厚的条件,肯定是爷爷与父亲的面子所致,以前自己虽然一直在学校名列前茅,但却是一文不铭。没想到,现在只是因为父亲的缘故,侥幸被国王收为了义子,却成了一个香饽饽,不仅学校的领导们都表示热烈欢迎,而且,所有年级的老师们都想请他到自己的班级里去,甚至连一年级的老师都来相邀,请天纵从头学起,搞得天纵有些哭笑不得,最后,天纵还是回到了自己原来的班级里,继续自己的学业。 对于天纵得了一场怪病之后,失去了所有的功力的事情,早就已经在弥云国传得沸沸扬扬的,因为连国王都颁下求医榜文,希望能够帮天纵治好他的怪病,可惜却没有任何的医师或是治疗师能够将天纵治好,对于天纵的重新回归,班里的同学有的抱以讥笑,因为天纵以前是相当突出的,现在竟然丧失了所有,这的确是件让人值得高兴的事情;有的抱以同情,他们为天纵感到挽惜;有的则是无所谓,他们平素与天纵的关系并不是太好,不过,现在天纵身为国王陛下的义子,他们可是不敢轻易招惹他,虽然这些同学之中有的人背景的确很好,不过,对于天纵他们早就已经受到了告诫,不能欺负他,否则,后果是非常严重的,当然这不仅是学校的警告,而且还来自他们的家里。 这倒让天纵省心不少,免去了不少的麻烦,虽然有些还是有些校友会欺负他,但是却不敢明目张胆,只是偶然为之,而天纵虽然年龄还小,但却也忍得住,没有发怒,亦有没将他们的行为报告给学校,时间一久,大家也都接受了天纵,但是天纵知道,大家这只是在同情于他,他是一个没用的废物,大家也不想欺他,因为欺负一个毫无还手之力之人,的确不是一件光彩和值得炫耀的事情,何况还要冒着极大的风险。 天纵始终默默在忍受着,面对别人不屑的目光,天纵将它们化为动力来激励自己,当然这也让他有了更大的动力来学习,他可不想当一个人人都看不起的废物。 根本就没有人会想到天纵竟然是身怀绝技之人,不过,大家都知道天纵在学校的理论课的学习成绩一直是排名在前三位,可是修习课程,他就没法参加了,因为他根本就不可能与他人交手,而天纵亦不敢泄露自己会武功的事情,只好在大家比武之时,站在旁边观战,观摩他人的技艺,以此来提高自己实践的经验。 时间就这样飞逝着,一眨眼的工夫,已经过去八年了,在这八年里发生了许多令天纵难以忘怀的事情,亦可说是刻骨铭心的事情,首先便是天纵的奶奶无疾而终,而后,便是他的爷爷谢承德因为思念亡妻过度,也与世长辞,这两件事情令天纵感到极度的伤心,爷爷奶奶是他最亲近的人,一直守护在他的身边,父亲谢镇国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边境上,他这个父亲除了给儿子带来一些自豪之外,天纵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的父爱,而母亲温玉妮虽然对他也极为疼爱,但是与爷爷奶奶二人对他的关爱一比,却相差甚远,尤其是她被封为王妃之后,更是没有时间来管束天纵,何况,天纵更多的时间是在学校里渡过的。故而,二老的离去对天纵的打击有多大,那是可想而知的。 爷爷奶奶的逝去,让天纵觉得失去了所有的一切,他的变得更加沉闷寡言,当然这与他的誓言也有很大的关系,年轻人谁不想暂露头角,而天纵却必须遵守他的誓言,低调行事,谨言慎行,他把自己完全封闭了起来,性格也就变得更加孤僻。 而王氏兄弟二人,也就是天纵的义兄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这几年却声名鹊起,他们二人与谢镇国一样,都成为了弥云国的大将,镇守着弥云国的边境,父子三人现在已经完全分开,各自镇守一方,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不仅成为弥云国独当一面的大将,而且还被国王封为威远侯和定国侯,成为弥云国之中最年轻的异姓侯爷,如若不是二人力辞国王封他们二人为公爵,恐怕他们二人现在的官职已经与其义父镇国公的官职一样高了,不过,二人此举却赢得了整个弥云国的称赞。 天纵依然是国王的义子,虽然其间国王吴竹君因为其父的缘故,想封与天纵一个小侯爷,但是却被谢镇国好意谢绝了,毕竟天纵现在是手无缚鸡之力,如果他亦被封为侯爷的话,那岂不是徒惹人闲话,吴竹君知道谢镇国的脾气,知道这也是为了弥云国的国体着想,故而,也没有再勉强。 天纵已经十六岁了,作为男人,他已经完全达到了独立自主的年龄,身材与同龄人相比,还稍些柔弱,由于甚少在户外煅炼的缘故,皮肤显得较为白皙,一头齐肩的长发,高耸的额头,一对剑眉,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眼睛充满了灵气,姣好的面容,当然这是大家对他的感觉,因为像他这样不能习武之人,缺少了一种身为男子汉的阳刚之气,给人一种比较斯文的印象,典型的小白脸,不过,却挺招女孩子喜欢的。 他六岁到贵族学校,一直是学校里文武双xiu的骄子,只是在八岁时,由于突然生了一场病,失去了习武的能力,但是他的成绩却一直排在学校的前茅,当然学校亦因为他的身势显赫,对他多番照顾。 在学校里呆了近十年,终于熬到快要毕业这一天了,天纵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只要参加理论的考试之后,便可以直接毕业,不像其他的同学那样,需要去实地修习,经过考核之后,方可毕业。虽然他对前途有些迷惘,但是他却不太担忧,以他显赫的家族,在弥云国谋个差事做那是绝对不成问题的,唯一感到遗憾的便是自己不能像父辈那样,驰骋沙场,虽然自己亦有一身的修为,但却不敢在人前卖弄,这件事情一直压抑着他,虽然他感到有种快要爆发的感觉,但是他却从来没有后悔过,他知道如果没有黑衣人的教导,他将永远失去习武的资格,对于此点,他已经感到极大的满足,虽然不知道黑衣人的目的是什么,而且这些年来,也一直没有看到过那名奇怪的黑衣人,但是天纵却一直坚守着自己的承诺,一直没有在人前显露出他会武功的事情。 就在天纵以为自己能够顺利通过毕业考试之时,他的导师找到了他,当然这不是因为天纵的成绩不合格的缘故,而是导师希望通过天纵,能把同学们都带到他父亲的军营之中煅炼一番,如果大家都能够趁这个机会加入到军队之中,谋个一官半职,这可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这些年来学校的毕业生,都是在地方上受训,如果这次能否去军营实地受训,参加真枪实弹地战火考验,那将是一件空前绝后的大事,而且,如果表现突出的话,只要天纵帮忙说几句话,便可以将一些优秀的学生直接留在军营之中,反正这军队亦是需要一些优秀人才的,这可开创了学校的先例,无论结果如何,这都将作为能否顺利毕业的考核依据,天纵的导师对自己有这样的头脑感到极度的满意,这个办法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想出来的,即使是能够想到,亦需要得力之人的引荐,自己偏偏就有这么好运,能够恰逢其会。 对于导师的要求,天纵的确是犹豫了一番,他知道父亲是绝对不允许他将同学们带到他那里去的,因为谢镇国治军素来严整,这点虽然天纵没有见识过,但是这却是一件铁的事实,早就从他的两位义兄的口中传至了天纵的耳朵里。 天纵想了半天,决定答应导师的要求,不过,他老爹那里他可不敢去,他这个人平日过于严肃了,天纵可不敢去招惹他,不过,天纵却把地点改成了王永斌那里,王志恒那里是去不得的,他那个火爆脾气,如果天纵去了他那,虽然他会同意,可是天纵挨他一顿臭骂是免不了的,而王永斌的性格比较沉稳,而且他现在是威远侯,还是他的义兄,他这个义弟去他那里受训,相信他亦只有点头同意一途,毕竟,王永斌对天纵还是蛮好的,虽然两兄弟见面不多,但是天纵与他的关系蛮好的,因为王永斌只要回云都,都会来看他的,这位义兄对他可是比较关照的,想来想去,就只有去找他才是最好的。 与导师商量了之后,天纵便将答案告诉了导师,既然将大家带到威远侯之处,亦无不可,导师也没有考虑什么便表示同意。不过,天纵却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要求他也要去受训,否则,他是不会带着大家去军营的。 对于天纵的请求,导师亦是犹豫了一番,天纵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如果去的话,那万一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他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不过,天纵的一句话,让他的导师同意了他的请求,因为毕竟威远侯是他的义兄,如果在他那里出事的话,那他义兄岂不是第一个脱不了干系,况且,天纵表示,自己的行动属于个人行为,与学校无关,因为他已经在贵族学校毕业了。经过天纵的再三请求后,他的导师决定让天纵与大家一同前往军营进行实战训练。 不过,事情可不是想象之中的那样简单,即使是天纵与他导师都表示同意,但是在学校报批的时候却遇到了阻力,这倒不是什么大的问题,因为学校听到了这个提议之后,觉得十分可行,这样的好事可是载难逢的,因为像天纵这样的人,可不是年年都能遇到的,学校感到有些后悔,怎么以前就没有想到这点呢,偏偏就临尽天纵快要毕业之时才想出这么一个主意,真是白白浪费了这些年。 懊丧之余,学校决定不能让天纵单单一个班把好事都占尽了,学校有这么多的毕业生,怎么能让任何一个班级独占鳌头呢,学校领导们一致决定,选出一批优秀之人,集体随着天纵前往威远侯的军营受训,当然,这首先得通过天纵这一关,不过,天纵却表示一切都服从学校的安排,听完这话后,学校的领导们,便马上着手开始布署准备行动。 学校将消息公布出去后,反应强烈,一些有家势的学生们本也想去,但是却被家里的长辈们给阻止了,但是更多的学生们却愿意跟着天纵而去,但是名额有限,学校根本就没有让多少学生前去,只招收前五十名,以武力决胜负,经过一番选拔之后,大多数人都落选,只有成绩较好的前五十名学生被选了出来。 不过,等天纵去看的时候,却不知如何地多出了二十几人,有个别人都已经完全超出了学生的年龄,毋需置疑,这些人都是学校一些老师与领导们的亲戚或是自己的子弟,更有甚者还有一人根本就不像是一名学生,看年纪都已经有了三十岁,天纵那里早就已经有人打过招呼了,这名年龄最大的‘学生’是天纵导师的儿子,导师可是把一生都奉献给了教育事业,但却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无法谋得一职,无奈之下,只好请天纵多多帮忙。既然如此,天纵还有什么好说的,无奈地只好表示同意了。 临行前,天纵班上的同学们都来找天纵说情,而且还是易雅蕾领的头,易雅蕾出身并不太高贵,是一个平民家的女儿,家中为了能够让她上贵族学校,据说是已经倾其所有,易雅蕾倒也没有辜负父母的期望,成绩一直挺好的,象她这样的女孩,将来肯定能够谋得一个官职的,而且如果她能够嫁得一个如意郎君的话,那可就更有出息了,这是她父母送她来贵族学校的真正原因,让她沾染一些高贵的气息,出身门槛高一些,将来以便她能够寻得一个好的归宿。她与天纵之间的关系挺好的,这倒不是她刻意而为的,这点天纵是比较了解的,甫自天纵一到贵族学校之时,就与易雅蕾比较投缘,当时,天纵还是一文不铭,后来天纵失去了武功之后,雅蕾依然对他比较照顾,这一切天纵都暗暗地记在心里。 诺大一个学校,学生数以万计,要凭自己的实力挤进前五十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天纵所在的班级能够挤进前五十名的人寥寥无几,虽然是贵族学校,但是并不是代表所有的学生都是贵族,为了招揽生源和提高学校的知名度,学校每年都要招收一些成绩较为突出的平民子弟,这些人没有什么背景,除了努力用功学习之外,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显赫的家势,其实,学校也明白,那些家势显赫的子弟都甚少有成材的,这些年,要不是这些平民子弟给学校保持了荣誉,要依靠那些纨绔子弟,学校恐怕早就是声誉扫地了。 天纵所在的班大部分都是平民子弟,他并没有被分到贵族班,这与天纵开始进校之时有很大的关系,因为当然天纵的家族并没有现在这样显赫,可以说当时还是籍籍无名,虽然谢镇国当时是戌边大将,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名声,国王也没有封他为公爵,故而,天纵当时就这样被分到了普通班中,后来天纵也对这个班有了感情,虽然学校一再表示,天纵可以到他所愿意的任何班级就读,但是天纵却不愿意再转至其他的班级,学校亦不敢勉强天纵,只好逐步地调整天纵所在的班级的老师,让天纵得到最好的教育,这样一来,天纵所在班级的同学们倒跟着天纵受益不少。 不过,虽然天纵所在的这个班上有许多的同学没有挤进前五十名,但是他们都想跟着天纵前去军营,而天纵虽然平时性格孤僻,但是面对同学们,这些与他朝夕相处十余年之久的伙伴们,他亦不得答应他们的请求,何况这次还是易雅蕾出面请求,说什么天纵也得答应这件事,大家都是出身贫苦,如果放弃了这次的机会,那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毕竟并不是所有出身贵族学校的学生们最后都能够得到好的归宿,虽然学校这些年培养了不少的人才,但是极为拔尖的人,却是寥寥无几,总的说来,人还是要靠自己的,即使是在最好的学校,也不一定就能够出人头地,高人一等,只是就读在贵族学校比较让人羡慕,而且学校的招牌好听一些罢了。 天纵见大家都以期盼的目光望着自己,毕竟这么多年的同学感情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况且学校组织这次活动亦非滴水不漏,还不是有许多人都乘机混水摸鱼在跑了进来,天纵心中一软,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请示学校,便答应了大家的要求。 乘着出发之际,天纵回了一趟家,现在家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父亲长年在外驻守,而母亲温玉妮自从被封为王妃之后,便一改过去那种个性,完全变成了一个交际能手,整天在外忙个不停,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完全忘记了她还有天纵这个儿子,这些年,天纵并没有见过他这个母亲多少面。 见母亲不在家,他便把他要远行的消息告诉了家人,让他在母亲回来的时候告诉他一声自己要去边关义兄王永斌那里。之后,天纵便来到了爷爷生前住过的房子,并且打开了密室的门,拜寄一下他的爷爷奶奶,跪在地上,凝神了一会儿之后,天纵便起身准备离去,突然,他发现祠堂的正上方似乎有幽光闪烁了一下子,天纵不感到有些疑虑,难道这上面藏了什么东西不成,出于好奇心,天纵见四下无人,便轻轻跃起,用力地推了一下,果然上面有道机关,而且还是一个暗盒,天纵伸手向里面摸了摸,没想到里面竟然藏有一把刀,天纵好奇地把刀拿了出来,一看,这不是当年爷爷就已经毁了的那把刀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如此的完好无损,难道当年爷爷与父亲二人都在欺骗他吗,可是,这样做是为什么呀,这也不过只是一把普通的刀,为什么他们二人要骗他呢。 天纵想得一头雾水,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手中所拿的这把刀竟然会是传说中的邪灵圣刀,不过,这把刀对天纵而言,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刀一拿在天纵的手中,他便觉得自己有了无穷的力量,这些年来,他一直遵守着对黑衣人的承诺,一心修炼黑衣人教他的心法,虽然他还不知道这种心法到底有何种好处,但是他觉得自己还是有着明显的进步,故而他并没有修习其他的武学,连家传的爆云斗气和摩云枪法他也没有学。不知为何,自从修习了黑衣人的心法之后,他觉得这些武学对他来说实在是有些太简单了,他一眼就可以看穿其中的破绽,而对于学院中的魔法与武学,他也没有学,这些东西还比不上他的家传武学,不过,这些年来,他却博览群书,对于各种武学和高级魔法都有了一种比较深刻的了解。 天纵思索了一下,便把手中的刀往背上一插,便把刀带了出去,天纵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偷偷地修炼,平时也没带兵器,说来也巧,他正缺少一件趁手的兵器,没想到就这么巧,让他给找到了一件好兵器。这次实地训练,说不定什么时候还需要用到它呢,毕竟自己已经苦炼了这么多年,却一直没有一试身手的机会,平时大家都把他当他另类看待,不过,天纵自己倒是不觉得,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修为并不比这些人差,可以这样说,如果天纵出手的话,绝对不会弱于任何人的。 天纵回到了学校后,由天纵的导师带领之下,便把全班的同学三十多人连同学校选出的那八十几人都带往了威远侯王永斌的军营,天纵的导师自己也有些私心,见此情况也没有吱声,算是默许同意了。 这群人一路之上倒是通行无阻,但是到了边境之后,行程却受到了阻拦,毕竟这可是边境之地,没有威远侯的命令,任何人都不敢轻易放行,如有违背,那军法处置可不是闹着玩的,威远侯对于部队的管制那是相当严格的。不过,来人既然自报是威远侯的弟弟,那他们这些守关之人可不敢怠慢,立刻将情报上报给了威远侯。 接到讯息之后,王永斌便立刻赶到了关卡,在天纵还没有进入到边关之时,王永斌就已经带人亲自来接他们了。 对于天纵的到来,王永斌真是有些头疼,如果单是天纵一个人来,那他可是一万个乐意和欢迎,可是现在天纵却给他带到了一百二十多个人,而且听说还要参加他的军队进行实地受训,这可让他这个侯爷不知如何是好。对天纵,王永斌轻不得也重不得,毕竟是自己的义弟,而且他还不敢提及天纵的心病,因为他知道天纵的个性有些自卑,平素本来就沉默寡言,如果万一让天纵折了面子,伤了他的自尊,不仅在义父那里不好交待,而且,他身为兄长,自己也于心不安。 不过,既然是天纵亲自带着他们来的,王永斌也不好扫了天纵的面子,便令人将这些人都接到了军营之中,在安顿了众人之后,他便把天纵拉到自己的大帐之中。 “老弟啊!你这不是给我找事嘛,我这里可是军营,不是你们的学校,要知道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会出人命的,我看你还是劝说他们趁早回去算了!”王永斌感到有些头疼,他每天的军务就已经够忙的了,现在还要分神来照顾天纵,真够他头大的了。 “大哥,我带他们来就是为了帮你打仗呀,你想想看,你统率数万的军队,就算把我这一百二十几人全部安排下去,我看也是不成问题的。”天纵笑吟吟地说道,看着王永斌那副苦脸,他真感到好笑,可是他却知道此时可不能轻易笑出来。 看着天纵那副强忍笑意的样子,王永斌有些无奈,他虽然贵为侯爷,但是他这个宝贝弟弟他可招惹不起,这可是他义父的心头肉,义父就只有这么一个独子,如果万一有了闪失他可担当不起,况且,对于天纵,王永斌亦是对他十分溺爱的,他一直都把天纵当成是他自己的亲弟弟一样看待。 “可是这些人连最基本的新兵训练都没有经历过,要是万一上战场的话,那岂不是乱成一团?”王永斌无奈地妥协道。 “这个好办呀,只要你找个人来教导他们不就行了,你放心,这些人都是出身平民,他们都很吃苦的,你是知道的,那些贵族家的宝贝们,可不愿意来这里受罪,他们的父母们早就已经给他们安排了好职位。能跟我来这里的,都是没有背景的贫苦子弟,他们这么多年来的苦读为了什么,不就是想能够出人头地吗,我想他们一定能够吃苦的。我看以半年为限,如果他们表现突出的话,你就让他们继续留在军营之中,如果你对谁不满意的话,那就把他踹出去不就行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派人去训练他们,但是如果他们耐不住考验的话,那可就怨不得我了!” “行呀,只要你不故意出难题刁难他们就可以了。”(未完待续。) 第十九卷第十七章 有了王永斌的关照,天纵可就舒服多了,不过,他那特殊的侯爷身份,军中的教官也没有如何苛求于他,况且,天纵的情况又很特别,当然,天纵又不是傻子,他当然大家这是在照顾他了,不过,这么多年来,他早就已经习惯大家这奇怪的举动了, 不就是把他当作异类看待嘛,这有什么了不起,都以为他是个不会武功的人,能够在军营里亦是因为王永斌的关系,对于这些天纵亦只有无奈地面对。 天纵闲得无聊,新兵营的训练简直是无聊透顶,当然这些只是针对天纵一人而言,其他诸人可是正在受苦,而天纵,他去不训练都是无所谓的,整个新兵营中就只有他一人最轻松,因为以天纵的体质而言,在外人眼中,他是无法承受这种高强度训练的。 每当这时,就是天纵最无聊之时,别人正在受煎熬,而他却成了一个最闲之人,在这个时候哪里还会有人陪天纵聊天闲谈,无奈之下,天纵只好跑到军营中到处闲诳,开始之时,大家对天纵根本就不熟悉,因为他的身份特殊,所以与那些士兵们沟通挺有难度的,不过,过了几天之后,大家就发现这个小侯爷虽然不会武功和魔法,但是却非常容易接触和相处,根本就没有大家想象之中的那些侯爷爵爷们的那种高高在上的架子,人就是这样,混熟了,一切都随意起来,几天相处下来,大家都已经把天纵看成了一名普通的士兵,似乎忘记了他那小侯爷的身份,把他当作一名普通的士兵而无所不谈。 又轮到训练的时间了,天纵无聊地信步走了出来,见远处的草地之上围着一团人,似乎正在闲聊什么,这种情况之下,天纵还犹豫什么,这会儿,他正闲得发慌,见有这么多人,肯定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他马上便凑了过去看热闹。 “各位,你们大家知道不!,最近在空天大陆掀起了一股滔天巨浪。”说话之人故作惊人之语,此人天纵也认识,是小李,他是王永斌身边的一个讯息兵。 “小李子,别卖给我卖关子,快快说说吧。”说话的天纵也认识,老肖,一位服役了六年的老兵,现在是一位伍长,为人风趣,很好相处,平时很爱开玩笑,只是个性急躁,天纵最先认识的是就他了。 “别着急嘛,这件事情可不一般呀!”小李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小子欠揍呀!”老肖不快地嚷道。 “对呀,小李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快说来听听吧。”天纵也被吸引住了,不由接上了话茬。 “哟,原来是天纵,快坐下,这小子又在瞎拜了,每次就是这套,其实我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不过是危言耸听,吊我们的胃口罢了!”老肖故作不屑地说道。 “什么?!告诉你们吧,这次可是轰动性的新闻,我猜你们想破头也想不到,我告诉你们,这次可是关系到天衍神剑重新现世的消息。”小李果然年轻气盛,被老肖这么一说,有些沉不住气了。 “天衍神剑!传说之中的神剑又重新出世,不会吧。”在场之人,听小李这么一说,都不禁吃惊地叫出了声。 “你小子不会瞎拜吧!”老肖也感到吃惊,毕竟是神兵利器,谁会不动心,尤其是对他们这些士兵来说,战场是能否生存下来,兵器可是一件非常重要的物件,他们都把兵器视为第二生命,听到天衍神剑重新出世的消息后,大感吃惊,当年一天四神的事情,大家当然是耳闻能详了,神兵出世,即便是得不到,听听它的故事也是一件幸事。 “我瞎拜,真是少见多怪,老肖,这可是最重要的消息,不过,这也并非机密,说出来也无妨。告诉你们,五天前,在边陲国有场惊动整个空天大陆的比武,双方都是年轻的小伙子……” “边陲国,一个无名小国,这与天衍神剑有什么关系,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罗嗦了,捡重点的说,我可是要值班去了。”老肖感到有些不耐,打断了小李的话头。 “哟,哟,老肖,你知道什么呀,你可知道这场比赛所用的兵器是什么吗,双方是什么人吗?说出来吓死你们,他们是天衍神剑和琚琰圣剑,也就是尊天圣者的传人与封魔战神的传人,而且其中一个是边陲国的国王,一个却是边陲国的大将军,你说他们二人的对决,能不引起空天大陆上的轰动吗?” “什么,尊天圣者的传人与封魔战神的传人,我的天呐。这来头可真够大的,我看这不轰动整个空天大陆才怪呢!”围观之人听了之后,不禁咋舌说道。 “不错,两名年轻人一名叫杨玉海,另一名大家以前也曾经听说过他,就是艾启鹰雪,几个月前,他以二千杂牌部队,硬是将天风国的五百名高级魔法师团全部折掉,弄得天风国的元气大伤,最后悬赏二百万通辑他,没想到才几个月的时间,他竟然当上了边陲国的国王,当然,他背后肯定是有人替他撑腰的,否则,他岂能安稳地做上边陲国国王的位置。这二人据传是为了争夺边陲国的王位而引起的这场决斗。” “那最后的结果怎么样了呢!”天纵听了之后,心中不知为何涌起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结果!够惨的,一死一疯,杨玉海被艾启鹰雪一剑贯心毙命,而艾启鹰雪自己则突然之间发疯,发出一道巨大的能量波,那可是鬼哭神嚎呀,当场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命丧其中,而后,他将天衍神剑射进边陲国的都城—京都的城墙之上,然后,狂笑着急驰而去,不知去向!” “什么,神剑就在京都的城墙之上,这神兵利器的,就没人抢夺天衍神剑吗?”天纵好奇地问道。 “哪能没有人抢夺呢,当然会有人,而且下面的事情就更加轰动了,嗯,咳!”小李突然闭口不言。 “这小子又开始摆谱了,小郑,去帮他倒杯水来。咦,小郑人呢!”老肖张头望道。 “小郑不是还在值班吗!”有人回答了老肖。 “哦,我都忘记了,那天纵啊,你去吧!”以此可见,天纵现在与大家相处得非常的融洽,大家也没有把天纵当成什么小侯爷,而是把他看作是一个新兵蛋子。 “好,没问题!”天纵马上便跑了出去。 “啊,舒服!”小李喝完水后夸张地叹道。 “别罗嗦了,告诉你,我还要去替小郑的班呢!”老肖催促道,他已经完全被吊起了胃口。 “接下来的事情可就更加令人吃惊,也更加热闹了。在大家都准备争取神剑的时候,天风国突然出兵,朝着边陲国攻来,边陲国倒是够意思,把大家都接进了京都之中,可是有一部分人却认为自己是天风国的盟国,不肯进城躲避。没想到却全部被当场格杀,这天风国也够狠的,连自己盟国的人都杀,而且是遍甲不留,照理说,以天风国的兵力,要灭掉边陲国,那可是轻而易举之事,但是最后的结果却令人大吃一惊,因为最后战败的竟然会是天风国,而且是一败涂地,你们可知道战斗中发生了什么事吗?” “什么事?”大家都不由自主地问道。 “呵呵,量你们也猜不出来!”小李摆了摆头说道,“边陲国竟然高手如云,没想到他们除了有尊天圣者传人和封魔战神的传人之外,竟然还有藏有许多的高手!” “什么高手?” “尊天圣者的宝藏你们听过吗!” “听过呀!”大家齐声回答道。 “天衍剑法和封魔大九式听说过吧!” “听说过呀!” “灵神的五灵步法听说过吗?” “听过呀!” “尊天圣者的五行战阵听说过吧!” “听说过!” “那幽冥族的最高绝学,当年幽怜神君的魂灭神魔你们也听过吗?” “听过呀!”不过,这次只有老肖一人回答。 “不会吧!这个你也听说过。”小李有些不信地说道。 “不好意思,我家就在离幽冥族不远的地方!”老肖得意地说道。 “这么说,你到过幽冥族了!” “唉,说来惭愧,虽然我们村离幽冥族不远,可是那可是个神秘的地方,虽然知道,但是却从来没有人进去过,也没有人知道怎么进去,那可是一座座大山和一片片原始森林围绕着,其实,我们原来也不知道幽冥竟然就在我们村子附近,据我们村的传说,要不是一千多年前,幽怜神君出手拯救了我们的村子,我们还真不知道,幽冥族竟然会在我们村子附近,也亏了幽怜神君,否则,我们今天就不会坐在这里闲聊了。”老肖有些感叹地说道。 “我也想不到,你竟然会知道幽怜神君的名头,要知道,他可是一个低调的人,尤其是这些年来,幽冥族的名字已经很少被人提起了,就像是一个被人遗忘的种族。”看来小李对幽冥族也颇有了解。 “小李,难道你刚才所说的这些都在边陲国出现了,这也太骇人了吧。”老肖突然醒悟过来,急切地问道。 “老肖这会儿怎么办聪明了,这些消息都是从上头发下来的情报之中所载的,想必不会是假的,况且这天衍神剑、琚琰圣剑,五灵步法,五行战阵,尤其是幽冥族的绝学—魂灭神魔,那可是根本就无法假冒的,因为他一经使出来,就会变成一个身高一两丈的巨人,这根本就无法假冒,何况在战斗之中,生死攸关之际,有谁会有心思去做戏呢!这些失传了近千年的绝学都在边陲国出现了,而且还是许多的年轻高手使出来的,天风国的大军就是败在这些年轻人的手中的。不仅如此,还有许多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来历的武学也出现在这次战斗之,对了,还有一头奇怪的红色灵兽,它所到之处,简直是所向披麾,无人能敌!”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边陲国竟然出现了这么多的高手,真是令人意想不到。”老肖感叹地说道。 “那天衍神剑和琚琰圣剑被谁抢去了呢!”天纵还是关心神兵利器。 “抢去!我的天,谁敢呀。”小李不禁苦笑道。 “怎么了!”天纵不禁好奇地问道。 “要知道神兵利器是有灵性的,会自动择主的,何况还是天衍神剑这样的神兵,据传来的消息说道,天衍神剑至今还挂在京都的城墙之上,无人敢了。” “小李,你也说得太玄乎了吧 ,难道就没有人敢去抢吗?边陲国就真的这么难对付,要是我,明的不行,我就来暗的,我晚上去偷偷来总行了吧。”老肖有些不屑地说道。 “偷,你有种就去呀,告诉你吧,别说偷了,就是送你,你也不敢要。”小李更加不屑地反驳道。 “什么,你小子敢小瞧我!” “不是我小瞧你,的确是那剑无人敢去取,边陲国的确是够奸的,知道大家都想抢天衍神剑,便在战斗胜利之后,马上举行了一个比武大会,以最后的胜利者拥有天衍神剑为条件,而且,他们边陲国还不准自己国内的人参赛……” “这边陲国的人是不是有病呀。” “你才有病呢,你知道吗,曾经有一个人力战群雄,正得意地想去拿天衍神剑之时,没想到他竟然被神剑给吸成了一副肉干,真是太可怕了。” “什么?!”大家都叫出了声。 “现在你们知道了吧,还想不想去取天衍神剑呀。”小李得意地笑道,大家都被他给耍弄了,他怎么能够不乐呢! “恐怖,真是恐怖,竟然会被吸成了肉干,难怪大家都说天衍神剑是一把不祥之剑,看来,这神剑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使用的!”老肖仿佛自己亲眼看到了一样,心有余悸地说道。 “小李,校尉叫你马上回去,有事情要办!”突然有个人跑了过来把得意之中的小李给叫了回去。 “恐怖,真是恐怖,竟然会被吸成了肉干,难怪大家都说天衍神剑是一把不祥之剑,看来,这神剑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使用的!”老肖仿佛自己亲眼看到了一样,心有余悸地说道。 “小李,校尉叫你马上回去,有事情要办!”突然有个人跑了过来把得意之中的小李给叫了回去。(未完待续。) 第十九卷第十八章 “走吧,都散了吧,老肖我也要去值班了,今天可真算是长了见识了!”老肖知道自己已经超过了接班的时间,他没有停留,马上便小跑地跑了出去。众人见也没有什么热闹可听了,便也都各自散去了,天纵也跟着大家走了回去,草地之上瞬时又恢复了平静。 天下没有永远平静的事情,何况又逢在这个乱世,边境上又开始暗流涌动,王永斌敏锐地感到可能又要开始战争了。王永斌是一位戌边大将,身为一位侯爷,理智告诉他,打仗并非是一件好事,因为如此的话,不知道多少人会流离失所,丧失亲人。可是不知为何,他却希望安云国能够开启战端,毕竟沉寂了这么多年,而且,他的灭族之仇亦未报,对于安云国,王永斌始终怀有一种仇恨之心。 为了达到报仇,他已经等待了这么多年,而且,在他的强烈请求之下,他已经与谢镇国互换了镇守之地,由他来守卫弥云国与安云国的边境之地,国王吴竹君和义父谢镇国二人当然是怕王永斌年轻气盛,为了报仇而做出不可估量的事情来,所以给他规定了不准轻易挑衅和坚守戌地的规定,而且还派来了监军,对于这点王永斌倒不太在意,因为他知道这是国王和义父对自己的关照,能够让他镇守义父的驻地,这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如果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而轻启战事,那倒真成了一个不知轻重之人,故而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是努力的训练着部队,耐心地等待着机会的到来,虽然他的心里已经暗暗感到不耐,有种冲动的想法,不过,他作为驻边大将,作为一名高级将官,他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他现在唯一能作的就是等待,等待,再等待。 人生就是这样,该来的他总是要来,不管你是主动出击或是被动等待。边境上已经有安云国的部队开始挑衅,这让王永斌感到莫名的欣喜和兴奋。机会终于来了,不过,他亦是带兵多年的人了,知道轻重缓急,他立刻将军情上报,同时,派人收集情况,作好应战安云国攻击的准备。 王永斌早已经安插了眼线在安云国,想要知道这次敌军的将领是谁,的确不是一件难事,消息很快就传了回来,带兵的竟然是王永斌的灭族仇人—雷鸣王子,虽然王永斌不知道雷鸣为何又成了大将军,安云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这位被贬了的王子又重新掌权,但是他知道自己多年的苦等没有白费,灭族的仇人终于要与自己对阵了,这是一个绝对的挑战,王永斌不由热血沸腾。 吴竹君接到王永斌的呈报后,大吃一惊,在这个乱世之中,边境之上的冲突那是无法避免的,但是他身为国王还是明白,这次安云国蛰伏如此之久,现在突然行动起来,那绝对不会是偶然而为之的,他们亡弥云国之心始终不死,不动则已,一动必定惊天动地,这次安云国可是来者不善,而且,当他得知安云国的统率居然就是雷鸣王子之后,就更加吃惊不已了,这个雷鸣也算是弥云国的冤家对头了,真不知道弥云国欠了他什么,老是跟自己过不去,都这么多年了,想到这个吴竹君就感到有些头疼。 头疼归头疼,吴竹君没有犹豫,他马上便命人将谢镇国召了回来,因为他知道王永斌毕竟太过于年轻,而且与雷鸣对仗的经验也不多,虽然他把驻守的重任交给了王永斌,但是王永斌毕竟年纪尚轻,而且战斗经验相对谢镇国来说,实在是有些太少,真正打起仗来,还得老将出马,靠谢镇国来坐镇指挥,况且,谢镇国与雷鸣对阵多年,相互之间多少也有些了解。 谢镇国一收到国王的诏书,知道事情紧迫,他一边立即交待防务,一边立刻派人赶到王永斌处,令他不得出战,而他自己则马上赶往云都面见国王。 谢镇国的考虑可谓周详,可惜他还是慢了一拍,王永斌已经开始了行动。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虽然二位将军都还未彼此谋面,但是,双方对峙这么多年,对彼此之间的了解,却颇下过一番功夫。王永斌觉得自己这些年来食不甘味,睡不安寝,而且自己对部队一直都是严加训练,他自己认为自己现在已经可以与安云国进行一战,故而,他觉得机不可失,应该抢先出战,先发制人。其实,这也不能怪王永斌报仇心切,现在他所面临的形势,也逼得他不得不率先出战,扫平边境上的敌军。 只要一起战事,不管如何,最倒霉的都是老百姓,边境之上已经平静了近十年,没想到现在又突然开战,住在城外的老百姓们都急急逃命,想躲进关内去避祸,数以万计的流民朝着城里涌来,都是自己国家的百姓,尤其王永斌是有亲身体会的,他深深地知道这些人的苦处的,虽然,他知道这是敌人故意而为的,想趁此机会,把奸细都混进城里,但现在情势危急,如果不放这些百姓进城,到时候敌军一逼近,那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们就成了任人宰割之人,如此一来,可就是血流成河,一切都不由他王永斌多想,他立即命人打开了城门,把流民们安顿了下来,可是人数实在是太多了,一时间也无法安置下来,一时间城内的秩序大乱,王永斌派出了大量的士兵日夜巡查,以防有人趁机作乱,但是这只是治标的办法,要从根本上稳定下来,那就只有一个办法,将敌人全部赶出国境之外。 鉴于此情况,为了稳定人心,王永斌决定主动出击,将来犯之敌全数击退,这样方可让这些流民们全部回到自己的住地,而且,这样才是治根的办法。 虽然想法甚好,可是这次来犯之敌的统率乃是颇有名气的雷鸣王子,此人征战多年,对阵经验丰富,而且经过这些年的韬光养晦,对于用兵行军之道肯定有了一些新的体验,面对这样的对手,的确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王永斌也没有料到自己败得这么快,这么惨,这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亲自率领的五千精兵,雄心勃勃地刚刚出城,就遭到敌军的伏击,折损了大半,要不是部将们誓死护卫,王永斌可能就会命丧当场,饶是如此,王永斌亦被刺伤了胳膊。 王永斌这才知道自己的确是差了义父一大截,没想到这些年没有大的战事,而且一向是赢多输少,反而让他有些自大起来,产生了骄纵轻敌的情绪,坐井观天,固步自封,不进反退,还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呢,沙场上见真章,哪知现在一比起来,优劣胜负马上便显现了出来。 王永斌知道自己折了锐气,挫伤了部队的士气,便命令各部严守以待阵,以防御为主,任何人都不得轻易出战,坐等朝廷的援军的到来。 谢镇国在王永斌受伤后的第二天便赶到了,知道了王永斌受伤的消息后,谢镇国也没有责怪于他,只是叮嘱他好好养伤,一切事情等以后再说,之后,便立即着手开始布置防务。王永斌现在还能说什么,这一切都自己鲁莽所造成的,他身为大将军,当然知道军法面前人人平等,即便他是大将军也不能例外。 对于谢镇国的到来,雷鸣王子早就已经收到了线报,他这次来的目的也是为了报仇,对于谢镇国,雷鸣王子如同王永斌对他的仇恨一样,也是食不知味,寐不能眠,恨不得将谢镇国置于死地而后快,不仅如此,他还想趁机把弥云国重新收回安云国的版图之中。 经过这些年来的韬光养晦,让雷鸣王子悟出了一个真理,那就是在战场上,只以成败论英雄,只要能够赢得战争,没有人会管你是如何赢的,重要的是你赢了,这就已经足够了,对于这点,雷鸣王子已经是深有体会,不仅仅是深有体会,他还把这一真理运用到了实践之上。 击伤了王永斌,这对于雷鸣来说根本就不值得有任何高兴之处,在他的眼中王永斌只是一个小辈,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谢镇国,只要把谢镇国擒下,那整个弥云国岂能抵挡住他的大军,不过,就在他谋划之时,混入边关城内的间谍们已经给雷鸣王子传来了一个好消息。 “谢镇国的亲生儿子正在边关城内,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只要能够擒住他的亲生儿子,我看谢镇国是否能够大义灭亲,哈哈哈,马上下令给城内的流星杀手,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将谢天纵给我抓住,这是我们最好的筹码。有了这个小子,谢镇国不俯首认输也不行了!如果他还敢逞强,我就让他的亲生儿子,血溅当场。” 流星杀手,这是雷鸣这些年来所训练出来的一支最让他引以为豪的秘密部队,这些经过雷鸣亲自调教的部队,能够为人所之不能,办人所之不能办的事情,这次安云国的国王能够重新启用他为将,除了雷鸣所献的计划比较令国王满意之外,这支部队的表现也是一个重要的元素。 流星杀手,顾名思议,如同流星闪烁一般,一闪即逝,但是在流星生命终结之时,所发出来的亮光是无以伦比的,流星杀手的意思也是一样。 天纵可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的目标,这次连谢镇国亦没有想到,这些年没见,雷鸣竟然会变得如此不择手段,竟然想用他的儿子来威胁他。 天纵依然在军营中无所事事,不过,为了天纵的安全,在王永斌的关照之下,给他派了两名侍卫保护他的安全,毕竟现在城中一片混乱,天纵又是一个文弱书生,况且以他小侯爷的身份,配两名侍卫亦不是什么稀奇之事,对于王永斌的关心,天纵只有无条件地接受,现在谢镇国亲自来督战,要不是全面禁严,天纵都有些想溜走的打算。 军营现在上下都在忙着备战,这个时候还有谁愿意陪天纵闲聊,气氛实在是有些太严肃了,天纵闷得发慌,便叫了几个同学一起上街去诳诳,也免得在这里无聊得好。 天纵这些天一直没有上街,没想到竟然现在城里会变得这么乱,到处是人,乱哄哄的,原来城中的居民本来是准备逃走的,可是如果自己一走,那么现在的这些关外的流民就很可能把这些房产给霸占了,一旦战争结束,那么自己就会无立锥之地,出于这种想法,大家都不敢轻易地离开,虽然谢镇国已经在城内各处发布通告,让大家先去避避,可是却没有几个人真正地离开边关城内。 大家都不肯离开自己的家园,虽然心中惶惶不安,但是还是存有一丝侥幸,因为唯一能够让人安心的是,这次是由谢镇国大将军亲自来镇守,谢镇国可是弥云国的常胜将军,有他在这里,应该不会被敌人打进城来吧。 昔日比较繁荣的街道,现在是一片混乱,虽然是人潮攒动,但是人人的脸上都挂着重重的忧郁之色,而且行色匆匆,家家户户都闭门不开,完全失去了昔日那种繁荣的景象,天纵与大家闲诳了一会儿,便觉得索然无趣,现在的街上还不如军营中,便提议大家回去。 众人也觉得这里实在不能够再待下去了,与其在这时虚耗,还不如回军营中休息,见大家都同意自己的意见,天纵便率先走了回去。 就在这个时候,天纵觉得自己的身上被一个行色匆匆的人蹭了一下,然后,便觉得自己身上一轻,天纵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钱包竟然不见,肯定是刚才那个人偷走了。 竟然偷到了他的头上,天纵不禁火冒三丈,见刚才那人并没有走远,便急步追了上去,天纵的同学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见天纵急匆匆地跑了,便也跟着他一起朝前跑去。 前面的那个小偷似乎是有恃无恐,抑或是根本就没有想到后面竟然会有人追他,他没有回头,依然急冲冲地朝前走去,突然之间,他转身折向了一个小巷子,天纵的同学终于赶上了他。 “天纵,你这么急忙地在干什么呀。” “前面的那个家伙偷了我的钱包,你说我能不急吗?”天纵边跑边说道。 “什么,这个家伙也太胆大妄为了,走大家把他给堵住。” 大家便开始加速追赶,正在这个时候,前面的那个小偷转身进了一幢大屋之中,便不见了。 天纵等人当然看得清楚,他急步跑上前去,原来那扇门竟然没有拴住,而是虚掩着的,天纵等人怒气冲冲,丝毫没有犹豫,便闯了进去。 院子倒是挺大的,不过,却一眼可以望穿,院中并没有人,天纵等人不禁面面相觑,刚才大家明明看见一个大活人跑了进去,怎么转眼间就不见人了呢,肯定是藏了起来,为今之计,只有搜查这幢房子。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私痛我们的府邸,快快出去,免得惹麻烦!”正当天纵等人准备搜查的时候,从屋里走出几个人来。 “我们是来抓贼的,他就躲进了你的这幢房子里,不信,就让我们搜搜。”天纵气呼呼地说道。 “混帐,你们怎可污蔑我们府上,我家乃是清白世家,岂是你们口中所说的藏污纳垢之地,请你们出去,不然我们可就不客气了。”领头的一个大汉厉声说道。 “你找死呀,竟然敢对我们小侯爷无理。”天纵身边的侍卫开始发怒,竟然敢侮辱天纵,真是太不上道了,本来这等小事,他们是不想管的,不过,既然人家都已经欺负到头上来了,他们当然不能不闻不问了。 “小侯爷,莫非你就是镇国公的独子—谢天纵!”领头的一名大汉惊异地问道。 “不错,算你还有点见识。” “大哥,我没说错吧!”突然从屋里又走出一个人来,天纵认得他就是偷自己钱包的那个人。 “还说没藏污纳垢,你看,这就是小偷,就是他偷了我的钱袋。”天纵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我看小侯爷有些误会了,我只是借你的钱袋看看,诺,现在还你!”那名男子,从怀中掏出钱袋朝着天纵身旁的侍卫扔去。 天纵在一旁看得清楚,他已经发现这钱袋之后夹杂着几根亮晶晶的东西,看样子是一根根细细的针,他知道这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不由失声地叫道:“小心!别接!” 可惜已经迟了,其中的一名侍卫已经接住了钱袋,当然,他也被射中了几针,来不及反应什么,便马上倒了下去,另一名侍卫由于得到天纵的警告,及时闪身,躲开了暗器的袭击。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惹小侯爷!”事发突然,天纵有些不知所措,那名幸存的侍卫知道事情有些不妙,不由厉害喝斥道,想凭名头唬住这些人。 “答对了,我们就是冲着小侯爷来的,呵呵,你们是缚手投降呢,还是要我们动手,不过,这也没有关系了,反正你们已经是死人了。” “你们找死,镇国公的少爷也想劫持吗?”那名侍卫久经沙场,当然知道今天的事情难以善了,虽然自己这方有数十人,虽然都是一些小兵蛋,但是对方却只有四个人,凭着人数优势,应该可以冲出去的。 “啪,啪,啪!”那名领头的大汉击了三下手掌,突然之间大门被人关了起来,之后,又凭空出现了六名大汉,这样一来,人数基本上都已经相当。 “除了小侯爷之外,全部格杀勿论,不要留活口!”那名领头大汉突然面色一冷,下了最后的命令。 “大家不要慌,全力保护小侯爷,随时准备冲出去。只要能够冲出这幢房子,我们就算逃出去了,要知道这里是我们地盘,他们是不敢穷追猛赶的。”仅存的那名侍卫给大家打气道,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逃跑。(未完待续。) 第十九卷第十九章 天纵的同学们及那位侍卫将天纵裹在了最中央,企图带着天纵冲出重围,然而,这群流星杀手岂是如此易与之辈,天纵等人的企图早就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杀手对于杀人技巧的研究,恐怕无人出其左右,他们杀人讲求的是一刀毙命,动作越快越好,绝不拖泥带水,天纵等人在这些流星杀手的眼中,简直就是待宰羔羊,这绝非这些流星杀手轻敌,而是天纵等人实在是不堪一击,毕竟是刚刚来军营见习的学生,要跟他们这些杀手对阵,那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事实亦没有出乎这些流星杀手的意料之外,头领既然已经发话,一个活口都不留,那下起手来绝对是毫不留情,只是瞬间的工夫,就已经放倒了几个人,不过,天纵等人的运气还不错,这几个人只是受了重伤,如果救治及时的话,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住手!”天纵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出言阻止的话,那可能就真的只剩下他一个活口了。 “兄弟们先停手,听听我们小侯爷有什么指教!”流星杀手的头领还在一旁还没有出手,他们的实力果然不凡,亦非浪得虚名之辈,如果这位头领也出手的话,那天纵等人恐怕都已经被放翻在地上了。 “你们要抓的人是我,何必为难他们呢,你放了他们,我跟你走就是了。”天纵大义凛然地说道。 “好,果然有气魄,不愧为小侯爷,是条汉子。”那位头领的眼中倒有几分赞许,以天纵毫无武功之人尚能说出如此大义凛然这话,的确是让他感到佩服,不过,他眼中的赞许之色马上不消失了,取了代之的是更加冷漠的眼神,轻轻地说道:“杀!”那些流星杀手听到头领的话后,便立即扬起的手听刀剑,准备继续开展屠杀。 “你们敢!如果你们真要赶尽杀绝的话,那我就自尽在你们面前,让你们空手而回。”天纵不知何时从地上捡起了一把刀,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看架式,是准备自刎了。 “住手!”那位头领没想到天纵会出此下策,不由一呆,如果天纵真的自尽了,那他回去可有些交不了差,因为雷鸣王子再三交待过,务必将天纵生擒活捉回来,否则,这趟任务就变得毫无意义了。他略微思考之后,便挥了挥手说道:“放他们离开!” “小侯爷,你别跟他们走,我等死拼死都会保护你的。”天纵身边的侍卫着急地说道/ “是呀,天纵,我们就算死也不会让他们把你带走的。”天纵的同学们双眼发赤,一副豁出去了样子,有什么比这更让人伤心的事情呢,放开天纵侯爷的身份不提,没想到他们这些会武功这人,竟然要让一个文弱书生相救,这真是让他们无地自容,何况眼看着自己的朋友被擒而无法相救,这种感觉让人实感无奈。 “你们先走吧,我对他们还有利用价值,至少他们现在不会对我动手,如果你们都不肯离开,那我真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快走吧。” “还不快滚,免得我改变主意!” “你们快走,快去找我大哥,让他设法来救我!”天纵催促道。 “唉,大家把伤员抬起,快回去找救兵来。小侯爷你保重,我们会立刻回来救您的。”还是那位侍卫明白事理,知道现在情况紧急,没有犹豫,他立刻把大家带了出去。 等到大家都安危离开了之后,天纵回过头来对那位领头的大汉说道:“可以告诉我,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吗?为什么要甘冒如此大的风险来绑架我?” “你不用问了,我是不会说的,来人呀,把他给我带走!”那位领头大汉不耐地说道,他知道天纵是想拖延时间,好让人来救他,他可不会上这个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于是他立即命人把天纵抓住,蒙上眼睛,然后挟在胳膊下立即撤走了。 这些流星杀手的行动极为神速,而且他们还通过了哨卡,把天纵带出了城,出了城就表示已经安全了。到了城外,他们找到了一处僻静的林子,停下来稍作休息。 “这是哪里?”天纵被解开了眼睛之后,不由惊诧地问道,他已经看出这绝不是在边关城中了,而是已经出了城,这些人真是神通广大,城中明明已经禁严,根本就不会让人出入,可是这些人不知如何地竟然出了城,看来靠义兄和父亲来救自己的希望已经完全落空。 “小侯爷,不好意思,让您失望了吧!”那位领头之人,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之地,说道的语气不同也轻松了起来。 “哦,我明白了,原来你们就是那个什么雷鸣王子的人!想利用我来威胁我父亲和义兄的吧,难怪你们这么大胆,敢绑架我!”天纵恍然大悟地说道。 “看来我们的小侯爷挺聪明的!一猜就中,你想想看,谢镇国和王永斌会不会妥协呢!” “我想你们可要白费心思,我父亲和义兄是绝对不会向你们屈服的,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唉,那就没办法了,到时候可能你就可要吃苦头了,王子殿下是绝对不会轻饶了你的。说不定你就此送命了,真是让人有点惋惜,说实话,你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却能够挺而出,这份勇气,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的确让我感到很钦佩。”那位领头的黑衣人由衷地说道。 “那你们肯定是一个什么组织的,或者是雷鸣的私人卫队是不是?” “不错,告诉你也无妨,我们是雷鸣王子的私人卫队,我们全部都是流星杀手,直接隶属于雷鸣王子调谴!” “流星杀手,好奇怪的名字!” “好了,话就止于此,我劝你也别打什么歪念头,我念你是条汉子,不会为难于你,可是如果你想从我们手中打溜走的主意的话,我劝你也别白费心思了,省得为难你自己!”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既然我落到了你们的手中,就悉听尊便吧!”天纵丧气地说道,虽然他会武功,但是却不知道自己能否打赢眼前这数十人,而且他也从来没有跟人交手的经验,想到这里天纵就有些灰心。 “这样最好,别自讨苦吃!” 就在天纵感到心灰意冷的时候,突然,他感觉到背上的刀剧烈地颤动了起来,一种强烈的战意涌上了天纵的心头,这让天纵感觉到了无比强烈的杀机,这种杀机让天纵有些丧失了平时的冷静,在这种冲动的鼓动之下,他感觉到自己已经是无所畏惧,一种强烈的战意让天纵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否能够战胜这些流星杀手,他现在只想拔出刀与这些流星杀手一战。 在强烈的杀机的冲动之下,天纵霍然站了起来,抽出了背上的邪灵圣刀,流星杀手亦是大意,在他们的印象之中,天纵不会武功那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故而,天纵身上的刀他们也没有取下来,他们认为天纵这纯粹是拿来好玩的,何况天纵一个侯爷,从小娇生惯养,即便是会武功也不会高到哪里去,如果谈到与他们动手,这些流星杀手根本就连想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哎呀!头儿,你看这小子竟然抽出了刀,是不是要向我们动手呐!”一名流星杀手离天纵最近,听到刀出鞘的声音,心中一紧,连忙回过头来一看,没想到竟然是天纵手中拿着一把刀,紧张的心情顿时放了下来,玩笑地说道。 “自讨苦吃,下了他的刀,把他给我绑起来,省得在这里给我添乱!”头领生气地说道,他可不喜欢与不明智的人打交道,原以为天纵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不识相,真是让他失望。 “真是麻烦,喂,小子,我们头儿的话你听到了吗?快快把刀放下,免得自己为难!”离天纵最近的那名流星杀手站了起来,不耐地说道,好不容易休息了一下,没想到天纵竟然这么不识相,真是令他心烦。 天纵没有出声,他高举着刀,现在已经完全沉寂在与刀的沟通之中,他现在只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气,那是一种务必要置人于死地的暴戾之气,有种强烈嗜血的冲动,现在他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眼前的这些人,方能消除他心中的那股抑郁烦闷之气。 “头儿,这小子一动不动地,好像在好呆,你看!”那名流星杀手回过头来对着头领说道。没想到在他后面的天纵已经是双眼充血,神情暴厉,一副见人而噬的样子。 “小心,快闪开!”头领感觉到天纵有些不正常,可是却又似乎感觉不到什么异常,尤其是那名流星杀手比天纵要高出一头,完全挡住了大家的视线,那头领只看到天纵手中高举着的刀的刀尖急速地往那名兄弟头上落去,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了,急忙出言提醒。 可惜仍然晚了一步,只见刀光一闪而过,那名流星杀手感觉到自己的后脑勺一凉,之后,便失去了感觉,一脸不可置信地倒在了地上,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经过了无数的灾劫,怎么会就这样玩完了。 “你找死!”那头领见自己的兄弟倒在了地上,不由怒火冲天,要培养一名流星杀手,那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虽然他们叫做流星杀手,这些年来亦没有死去几名兄弟,即便是死了也拼了个够本,没想到,今天竟然死在了一名小孩子的手中,而且还死的是如此的糊涂和冤枉。 “你快将兵器丢在地上,否则就别怪我们手辣了!”要不是天纵杀不得,他早就把天纵给碎尸万段了,其他的流星杀手邮自己的兄弟这样冤枉地挂掉了,也都站了起来,围住了天纵。 流星杀手们的眼中都充满了怒火,而天纵眼中的怒火更甚,他用刀斜柱着地面,微低着头,一动不动地站在中间,其实现在的天纵已经被血激起了暴戾之气,他已经被血刺激得双眼发红,只是他低着头,无人发现而已,他已经完全湮没了理智,心中充满了对血的渴望,一股浓烈的杀气从天纵身上迸发出来。 身为杀手,他们对这种杀气的感觉最为敏锐,没想到一直传闻不会武功的谢天纵,不仅会武,而且还是一名高手,看来自己真是终日打雁,没想到最终给雁啄瞎了眼睛,竟然被这小子给欺骗了。 当然,他们并不是怕天纵的武功高,即使天纵的身手再好他们也不怕,自己这方有数十人,而天纵只有一人,蚁多都蛟死象,何况他们都是流星杀手,百里挑一的好手,而且实战经验丰富,这些年来掉的好手,不知凡几,何况现在要对付只是像天纵这么一个毛头小子,他们并没有放在心上,他们感到懊丧的地方是自己竟然给天纵骗了,而且还冤里冤枉地死了一名兄弟,这话回去以后,还不知道如何跟雷鸣王子交代呢! “大家小心点,这小子有些古怪!”那名头领还是细心一些,觉得天纵有些不太正常,自己这么多人围住了他,他竟然一动不动地站在中间,这么冷静,可让他们心中有些无底。虽然刚才天纵的那一刀,大家都没有注意,但是作为杀手,直觉亦是很灵敏的,对于危机有种天性的感觉,可是,仍然没有躲过那一刀,可见,天纵的身手亦是不弱。 “上!”头领的手一挥,发出了试探性攻击的手手势,两名流星杀手,一前一后朝着天纵直击而去,天纵仍然是用刀斜柱着地面丝毫没有反应,面对即将刺在自己后背和脖子上那一前一后的两把剑也无动于衷。 “这个混蛋,把他的刀击飞,然后把他绑起来,马上启程回去。”见天纵仍然一动不动地站着,似乎失去了心智,头领那紧张的神经不禁松懈了下来。 那两名流星杀手也松了一口气,本以为这将会是一场恶斗,没想到这么快就落下了帷幕,真是虚惊一场,原以为这小子会有几下子,没想到竟然被吓呆了,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他们见天纵一动不动,便松懈了下来,准备把天纵给绑起来,直接押送回去,省得夜长梦多。 突然刀光凭空一闪,那两名流星杀手只觉得自己脖子一凉,然后体内的鲜血急射而出,还没来得及有什么感觉,由于喉咙被切断,他们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呜呜地哀叫了几声便轰然倒地。(未完待续。) 第十九卷第二十章 “废了他的手脚。”那名头领听到倒地的声音,才发现又损失了两兄弟,他简直要疯了,竟然屡屡被一个毛头小子欺骗,暴怒之下的他,也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已经快被逼疯了,人就这样一个个地死去,要不是有命令不能杀天纵,否则天纵可能早就已经被剥皮卸骨了,这样方能消他的心头之恨。 剩下的流星杀手也怒火冲天,被人这样戏耍,即便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何况他们一向都是杀人不眨眼之人,现在倒成了被猎杀的对象,叫他们如何不怒火中烧,恨不能将天纵生吞活剥了,现在听到头领的话,他们毫不犹豫地朝着天纵四肢直刺而去。 天纵终于抬起了头,一双血红的眼睛看得进攻之人心神一紧,那是一种充满了兽性的眼神,如同一头野兽在盯着自己的猎物,这种眼神,任何人看到都会心惊肉跳。 “让你们见识一下天邪刀的威力,看看我的邪灵刀法!嘿嘿嘿!”天纵象是突然间变了一个人似的,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他的这种声音在这种环境之下,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天你妈的刀,兄弟们,大家一齐上,废了他的手脚,只要他不死就成,反正殿下只说过要活口,至于其他的大家就别管了,一切有我承担!”头领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怒骂了一声,下了最后的命令。 “冥飞折青阳!”天纵双手握刀,刀尖指着鼻心,然后把刀一横,突然发动,身如旋风,急转而出,无数的刀影朝着面前的流星杀手直卷而去。 “这是什么刀法,大家快闪!”头领急忙提醒大家,这个时候谁还会不懂,那他就是白痴,幸好大家都已经收起了轻敌之心,否则刚才那一击,就不知有几个人会倒霉。 “头儿,这小子跟我们装熊,他妈的,咱们全被他一个人耍了。”流星杀手们也是怒火中烧,恨不得将天纵碎尸万段。 “兄弟们,今天的事情恐怕不能善了,大家不用顾忌了,死活不论,一切后果我由我承担。”头领知道今天大家如果不放开手脚,那绝对讨不了好的,更别提生擒活捉天纵了。 “千魂引魄乱!”天纵使出了邪灵刀法的第二招,可是不知为何,他却把刀法的名字和招数都报给了别人听。 这一次的刀气更加厉害,流星杀手们从来没有碰到这样奇怪的招式,他们根本就无法防守,更别提进攻了,他们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后退,不断地后退,以避开天纵的刀气,可是不管他们如何闪躲,却总是感觉到一股寒气从自己的脚下升上来,周围似乎也形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气温也骤然降了下来,以他们的修为,是不会有寒冷的感觉,可是现在却不知为何,感到一股凉气直入心头,他们有种想放下兵器束手就缚的感觉,这种环境对于杀手而言可不是一种好事。 已经完全被封死了退路,根本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为今之计,只有硬碰碰了,流星杀手们合作已久,这点感觉还是有的,他们想倚仗人数上的优势,共同协力合作将天纵的刀势挡下,否则这样下去的话,就只有全军覆没一途了,他们既然是流星杀手,他们当然知道这个名字的含意了,事到如今,亦只有以死相搏了。 “妈的,拼了,流星碎月!” 两名流星杀手突然空门大开,挟着从体内催发出来的能量,以平常数十倍的功击力一前一后地朝着天纵直攻而来,即便是天纵能够杀了他们二人,自己也难逃受伤的噩运,何况身边还有许多虎视眈眈的流星杀手,他们群起而攻的话,天纵是绝难逃一死的。 无奈之下,天纵只好转身折向其他的流星杀手,避开了那两名流星杀手以死相搏的杀招,硬生生地转身,刀势亦是一缓,其他的流星杀手看得明白,知道机不可失,便都是这样,以一前一后同样的流星碎月的招式,朝着天纵急袭而来。 流星碎月,顾名思议,在流星即将燃烧殆尽的时候发出的耀眼光芒可以将月亮的光芒也遮盖,这流星碎月乃是流星杀手们的杀招,他们以这样的招式不知道杀了多少修为比他们要高深之人,因为流星杀手以命搏命,如果对手稍一犹豫,便会着了他们的道儿,让他们有机可乘。何况,他们抱着必死之人,当然是毫无顾忌,发挥了超出平常数倍的能力,这样一来,对手猝不及防,便会死在他们的群攻之下,这些年来,这一招屡试不爽,只不过他们没想到今天竟然会用在一个传闻不会武功之人的身上,真是让他们有点意想不到。 每一个流星杀手都这样一前一后地夹击着天纵,弄得天纵有些手忙脚乱,虽然他现在是靠着本能而动,但是,他还是知道这些人是想用人数上的优势,并且以命相搏来放倒自己,他可不想就这样英年早逝,当然,还有人不愿意他就这样死去。 天纵被逼得缩手缩脚,施展不开,但他总算是有惊无险,虽然流星杀手已经动了杀机,死活不论,务必要将天纵置于死地,但是天纵却在这暴风骤雨的攻击之中游刃有余,虽然有些狼狈,但总算还是挨了过来。 这种情形对天纵极为不利,照此下去,天纵是绝对顶不住多久的,毕竟现在流星杀手们也不是善男信女,他们知道如何以最快的速度和方式置人于死地,何况他们人多势众,又是抱着必死之心,天纵已经落在下风,虽然靠直觉行事,但是这种情形不由让天纵的心里感到一种莫名的燥动。 流星杀手也在躁动,这么多人竟然攻了这么久,还是拿不下这个小子,真是让他们感到有些心焦,这种情形是很少见的,除非对手是绝顶高手,否则在这种猛烈的攻击下很难全身而退,可是这小子却偏偏如同没事一般,每次都以毫厘之差而错之交臂。 双方都已经感到不耐,其中天纵尤为暴躁,他感到一阵极度的杀气从刀中急涌而来,突然间,他纵身一跃,然后从空中斜飞到一旁,脱离出战圈,那些流星杀手中倒是有魔法师,可是他们却没有飞到空中,只是在地上静等,无论天纵如何厉害,即便是他能够以御空术飞行,但是无论如何,他总是要落到地上的,何况,天纵并没有飞得太高,在他们的攻击范围之内,流星杀手们已经从地上开始朝空中的天纵展开攻击,以下击上,这是最明显不过的目标了,在他们心中想来,仿佛已经看到胜利的希望了,因为天纵这纯粹是在自找死路。 天纵并没有避开流星杀手的攻击,而是硬生生地受了两记魔法攻击之后,身子却舒展了开来,呈一个大字型平摆在空中,然后慢慢地旋转了起来,并且立刻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防御结界,将天纵包裹了起来,地上流星杀手的攻击已经完全被挡在了结界之外。 “碧落黄泉心!”天纵在空中大声地喝道,只感觉到一股阴冷之气从地下急涌而出,周围的温度骤然降低,冷得人有些痛彻心扉,这并不是一种感觉,而是实实在在地温度变低了,流星杀手们面面相觑,这种奇怪的招式,别说他们没见过,就是连听也没有听说过。 还没容他们来得及反应,一股绝大的压力从空中而压而来,那情形如同一座小山从天而降压在了这些流星杀手的身上,虽然这只是一种精神领域的压力,可是这股绝大的压力,让流星杀手们感到有些绝望,他们感到自己的精神已经崩溃,这根本就无从抵抗,神情顿时一片茫然,在意志上也完全放弃了抵抗,这种能量已经完全超出了人类的范畴,这根本就不是人所能发出来的,不知道这眼前的谢天纵是如何做到的,面对这样的高手,即便是做抵抗也是无济于事的,不如求得一死来得痛快。 事情并没有结束,空中的天纵双手握刀,一股无比庞大的刀气直涌而来,紧接着一把巨大的能量所化成的刀,从天而降,所有的流星杀手们都已经完全丧失了反抗的意志,任凭这股巨大的刀气朝着自己袭来。 突然间,天纵看见了地上等待着死亡降临的杀手们,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看样子,他是不想杀了这些人,巨大的能量之刃在天纵的操控之下转过了方向。 “轰隆!”只听见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刀气结结实实地击在了地上,顿时烟尘弥漫,一片混浊,天纵倒是见机得早,飞到了一边避开了这股巨大的沙尘。 不提天纵这一刀下去的结果如何,且说幽冥邪王正在闭关之中,心中突然一惊,因为他已经感应到有人正在役使着巨大能量的冥族的幽冥能量,这可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至少这一千多年来,还没有人能够役使如此庞大的冥族的幽冥能量,难道这人界又出了什么大事不成,此事非同小可,想到此处,心神顿感不安,他马上便停止修炼,立即传召了虚花冥罗前来一问究竟。 “冥王找我前来不知有何事?”虚花冥罗莫名其妙地问道,这些天他为了截天的事情忙个不停,以他的消息之灵通,竟然还找不到截天的落脚之处,他正在为这事发愁,一听到幽冥邪王的传召,他以为又要问及此事,他只好装装糊涂,先蒙混过关再说。 “小五,你别跟本王打哈哈,本王并非是为了截天的事情找你,不知你刚才有没有感应到有人竟然在役使着幽冥能量,而且还是非常巨大的幽冥能量,这可是很久都没有发生的事情了,这些年来,即便是能够役使幽冥能量之人,亦只是能够役使一点点而已,可是这次却不同,这次的能量波动大大地超出了本王的想象,动用了大量的幽冥能量,难道人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此事你可知晓?” “邪王也知道,小五这些天都在忙着寻找截天的事情,故而……”虚花冥罗还想辩解几句,却不妨被幽冥邪王打断了话头。 “找寻截天的事情先别着急,你马上派人去查清此事,不,此事还是由你亲自去勘查清楚,有了结果马上向本王报告,本王觉得此事更重要一些,你马上去办!”幽冥邪王斩钉截铁地说道,他的语气丝毫商量的余地。 “是,小的马上去办!”虚花冥罗见幽冥邪王的神情,知道此事延误不得,便立刻转身准备离去,不过,他走了几步之后又停下了脚步,回头对着幽冥邪王欲言又止,象有什么顾忌一般。 “小五,你有什么话只管说来!” “刚才听邪王所言,小的突然想起一个人来,能够役使幽冥能量的人,莫过于此人,可是……” “你不必说了,本王心中也有此疑虑,故而才命你查清此事,如果真是他的话,那么我们冥族行事就更加方便了,那么整个空天大陆,将又会是一个群雄争霸的局面,说实在的,本王还真不想与他照面,故人难见呐!”幽冥邪王的脸色有几分忧虑。 “邪王何必顾虑他呢,虽然他挺棘手,但是我们并不惧怕于他,况且,他的对头又不是咱们,正好让他与截天一决雌雄,我们便可以坐收渔人之利!” “此事尚在两可之间,你马上去探明此事,一有消息,马上回报,不得延误。” “是,属下这就去办!” 待烟尘慢慢地消去之后,一个个泥菩萨便显现了出来,当然这并非真的泥菩萨,而是那些流星杀手,他们一个个如同呆瓜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是被吓傻了还是被天纵给杀死了,厚厚的黄色尘土覆盖在他们的脸上,如同一具具泥胚子。而天纵早就已经离开,不知所踪了。 “啊欠!”一声响亮的喷涕声响了起来,之后,如同传染了一般,一连串响亮的喷涕声不绝于耳,这些塑像终于都复活了,原来天纵刚才并没有杀他们,而是他们自己被天纵的巨大能量压制得心神崩溃,呆立当场,直到现在才慢慢恢复了神智,清醒过来。 “头儿,这事怎么办!” “娘的,他还算是人吗?” “是呀,头儿,不知道这小子为何没要了咱们的性命,难道他发了善心了。” “唉,此事全要怪我们自己,没想到这小子的修为这么深厚,恐怕我们不是他的对手,看来为今之计只好先行回去向殿下禀报,再作打算吧! “我看此事非得军师亲自出手不可。” “哪来那么多废话,赶紧跟我回去。” 被头领狠斥了一顿,流星杀手们都不敢出声,大家都知道这趟任务算是砸了,任务失败了回去所受的惩罚可不是闹着玩的,想及于此,所有人都暗暗担心,哪里还有心思说话,一行人默默无语地疾驰而去。 在雷鸣王子的将军大帐之中,仅存的八名流星杀手向雷鸣报告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雷鸣王听到任务失败的回报后,马上大发雷霆,冲着那八名流星杀手怒斥不已。 “你们这些没用的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连一个文弱书生都带不出来,留你们何用。” “殿下,此事并非如此,请听属下的解释!”那名头领低着头,轻轻地为自己辩解道。 “解释,难道你不知道完全不成任务有何后果吗,亏我还如此器重于你,将这个重要的任务交由你去办,我是个只讲求结果的人,不管过程如何,你既然完不成任务,那就自己去领罚吧!” “殿下,我们的情报有误!” “什么情报有误!”雷鸣王子怒斥不已,这次行动没有成功就已经打草惊蛇了,以后再想抓天纵可就不那么容易了,这事如何叫他不发火。 “主公请稍安勿燥,且他们的解释再行处理也不迟!”雷鸣王子身边的一位头发半秃的冷面老者突然发话道。 “军师,你看,他们这些废物,唉!你们有什么话就说吧,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解释。”雷鸣似乎对这个老者颇为敬重,而且刚才已经发泄了一通,所以现在的火气也小了一些。 “殿下,那个谢天纵其实是会武功的,不仅会武功,而且还身负绝世武学,我们兄弟数十人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要不是他手下留情,小的可能就回不来了!” “什么?!”雷鸣王子刚刚坐下,听完了这话之后,如同屁股上生了弹簧一般,马上跳了起来。 “此话当真!”那名老者也大感诧异,“没想到一个孩子竟然都有这么深的城府,隐藏得这么好,竟然蒙骗了所有的人,看来谢家之人的确都是不简单的呐!” “不错,军师,谢天纵这小子的刀法极为怪异,小的们根本就无法还击……” “慢,他竟然用的是刀,可是他们谢家用的却是枪呀,没听说过谢家会使刀的,这是怎么回事呀!”那名军师也颇感意外,不由轻轻自语道。 “禀军师,这小子所用的刀,听他自己说好像是什么天邪刀,对天邪刀,刀法好像叫什么邪灵刀法。”那名头领见事情有些转机了,不由详尽地叙述道。 “邪灵刀法!”那名秃头老者突然如同雷鸣王子一样,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军师你怎么了!”雷鸣王子大感惊异,从来没见过军师如此失态的表情,看来事情是非常严重了。 “你还知道些什么,快快说出来!”那老者没有理会雷鸣王子,而是抓住了那名头领,激动抓了他的胳膊说道。在他的全力一抓之下,那名头领只觉得自己的胳膊仿佛要断了一般,不由冷汗直冒。 “军师,你怎么了,冷静点!”雷鸣王子拉住了那名老者。 “殿下,不好意思,老朽失态了!”那名老者这才发现自己的确做的有些过火。 “你们还知道些什么快快说与军师听,不得有半句隐瞒!”雷鸣王子虽然不知道军师为何如此激动,但是他亦是聪明之人,知道此事非同寻常。 “我们知道的也不多,只听见谢天纵那小子把那三招刀法的名字都说了出来,其余的什么都没听见了,当时我们已经全部被打蒙了。” “那三招刀法叫什么名字?”那名老者神情已经慢慢地恢复正常。 “好像叫什么冥飞折青阳,千魂引魄乱,还有什么碧?”这名头领被这一惊一乍,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天纵那最后一击叫什么名堂了。 “碧落黄泉心!”那名军师冷漠地说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那名头领连忙点头不已。 “好了,既然此事是我们情报有误,我想殿下也不会责罚你们,你们辛苦了,先下去吧,记住,这件事情对任何人都不能提起,知道吗?”那名老者神情严肃地说道。 “是,小的遵命。” “嗯,你们先下去吧。”(未完待续。) 第十九卷第二十一章 师傅,你刚才为何如此失态呢,难道这与谢天纵这小子有关系吗?他一个小小的孩童,未免也有些小提大作了吧,为何您?”原来这名军师竟然是雷鸣王子的授业恩师,难怪他会有如此权咸了,雷鸣在喝退了所有人之后,不解地向老者问道。 “谢天纵?!他算何许人,老夫是闻所未闻,只是他今天所使用的刀法,却老夫震憾异常!”老者神情严肃地说道。 “师尊说的是刚才下人们口中所说的什么天邪刀和邪灵刀法,这个名字虽然奇怪,可是却是闻所未闻呀!”雷鸣不解地问道,不过,能够让他师傅如此失态的事情,他还是头一回见到,故而他也似乎是心有所动,直觉上想到了一件东西,不过,他却不敢肯定,想从老者口中得到证实。 “你呀!”老者并非好蒙骗之人,雷鸣的这点小心思,他哪能猜不出来,不过,他也没有点破,继续说道:“这天邪刀的主人,你也知道,而且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这邪灵刀法嘛!”老者沉吟了一会儿,忽然闭口不言。 “师尊为何不肯直言相告呢,难道还信不过徒儿吗?”雷鸣有些不悦地说道,虽然自己是他的徒弟,可是好歹自己也是一个王子,而且现在还是军中的统率。 “你想哪儿去了,为师只是在回想当年的一些琐事罢了,此事说来话长,为师就慢慢地告诉你吧。”老者像是从沉睡中苏醒过来一般,那种迷茫而深远的眼神令雷鸣都感到有些迷惑,看来,这位师傅自己还是了解得不透彻,雷鸣心中暗暗地想道。 “为师就长话短说了吧,这个世界简直是混乱不堪,以讹传讹者不知凡几,然而真正掌握真理者又有几人,谢天纵手中所拿的天邪刀,乃是来自魔界,他最初的主人就是我们空天大陆人言人畏的绝天神侯,而天邪刀的另外一个名字就是邪灵圣刀!而在传说之中,绝天神侯被人视为虎狼,是邪魔的化身,人人唯之避恐不及,人们只知道有这么一把邪灵圣刀和绝天神侯所使用的这种令人恐怖的魔界刀法,而关于邪灵圣刀的真正模样又有几个见过,又有几人知道它的真正的名字应该叫做天邪刀,当然也更加无人知道它的刀法叫做邪灵刀法!”老者颇为得意地说道,看来他对自己的博见挺有成就感的。 “邪灵圣刀,天呐,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雷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种传说之中的邪刀怎么会出现在谢天纵的手中,邪灵圣刀经过近千年的流传,它已经完全被无敌化,它的恐怖和魔化的厉害之处,雷鸣在儿时就已经知道了它,当年所带来的血雨腥风,令人现在都感到惴惴不安,它在空天大陆之人的心目中,除了天衍神剑之外,是一件完全无敌的凶器,有了这样的利器,岂是他这样的普通凡人所能够战胜的,如此一来,要对付谢镇国岂不是难上加难。 “王子不用灰心,这邪灵圣刀固然可怕,但是它现在已经是今非昔比,因为它的主人—绝天神侯已经做古,即便是谢天纵有幸能够得到它,亦不会是长久之物,王子请想想看,这些年中,邪灵圣刀已经是几易其主,又有哪一个人能够控制住它呢,哪一个人最后不是以惨死而收场呢!何况,有为师在助你,又何须如此顾虑呢,其实,这邪灵圣刀老夫也曾经见过,它并非有多么的厉害。要不是当年……”老者突然发觉失口,便立即闭口不言。 “师傅莫非有何难言之隐,难道在徒弟面前也不肯直言相告吗?”雷鸣感到有些不快。 “王子想岔了,其实这也并非什么隐密之事,只是这都是当年老夫年轻时候的一些琐事罢了,既然王子有兴趣,老夫直言相告也无妨!”老者爽快地说道,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虽然是他的徒弟,但是终究是一位王子,在他面前,也只有以实相告。 “请师傅指教!”雷鸣恭敬地说道。 “此事说来话长,大概是三百年前吧,当年为师亦是刚出道不久,在空天大陆之上还是一籍籍无名之辈,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之下,为师竟然在一间客栈里听到有人密谋抢夺天邪刀,为师当年就与你现在一样,根本就不知道天邪刀竟然就是邪灵圣刀,为师当时年轻气盛,听到如此以众欺寡的不平之事,当然不会袖手旁观了,得到消息之后,我便先那群人一步,赶去报信,当时记得那名拥有邪灵圣刀的人名字叫做一灵,当为师赶到他所居住的地方报信之时,一灵自然是对我是十分的感激,而当时的我,亦是义愤填膺,哪容得这些不平之事发生,便也想助一灵一臂之力,不过,后来当为师听到一灵所持的刀便是邪灵圣刀之时,为师亦是心头狂跳,说实在的,当时为师亦是有心夺取此刀,不过,嘿嘿!”老者自己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他本是去助拳的,没想到却偷生了不良之心,此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又是当着自己徒弟的面,他真是感到有些汗颜,无法再行启齿继续往下说,故此事已经埋藏在他心中多年,是他的一块心病,一直不敢对人言及,今天要不是说漏了嘴,而自己面对的人虽说是自己的徒弟,但是终究此事属让他羞愧之事,他怎么能再说得下去。 “师傅,此事有何不敢说的,神兵利器本属无主之物,为有缘者得之,谁又不会动觊觑之念呢,像您这样的高手就需要这样的神兵来相配,如果换做徒儿的话,早就已经动手抢夺了。”雷鸣也是老于事故知道他这位师傅,如果不是慑于自己的权位,以王子的身份相逼,这种事情打死他也不会说出来的。 “之后的事情很简单了,但是却让我遗憾至今,当时我本想名利双收,一则想帮一灵阻击敌人,二则想在击杀了所有的敌人之后,再行了手抢夺邪灵圣刀,把此事做得天衣无缝,哪知人算不如天算,一刀在与这群人缠斗之时,竟然身受重伤,为师当时却做下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让一灵先走,自己挡住了那群人,没想到一灵竟然把邪灵圣刀托付给了一姓谢之人,等我赶到之时,那谢姓之人和邪灵圣刀便查如黄鹤,而且这一别就是三百年,这些年来,我多方打探这谢姓之人,然而空天大陆之上,谢姓之人何止千万,又如何能够寻得着,本想等邪灵圣刀现世,奈何圣刀竟然沉睡至今,唉,世事无常,故而我经常教你做事要当机立断,这也是我当年的教训使然呀!”老者重生地叹了口气说道。 “原来竟然还有这段鲜为人知的故事,真是令徒儿大开眼界,只是徒儿有一事不明,还请师傅您老人家指教。”雷鸣恭敬地说道,对于他的这位师傅,雷鸣仰仗他的地方还多得很,他当然得谦恭一些。 “王子有何事尽管说,老朽必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老者毫不在意地说道,既然话已说开,也用不着再遮掩了。 “多谢师傅,徒儿只是不明白,当年既然一灵拥有邪灵圣刀,为何还会被人重伤,这岂不是太令人奇怪了吗,难道这传说是真的,谁拥有了邪灵圣刀,虽然可以称王称霸,但最后却难逃惨死的噩运,就如天衍神剑一样,会让人发疯发狂吗?”雷鸣疑惑地问道。 “这个事情,老朽我也不是太清楚,当年一灵弥留之际,曾经告诫过我,邪灵圣刀拥有强大的魔能之气,一般人根本就无法驾驭它,故而都会被他强大的能量冲击得经脉俱断,最后惨痛而亡,当年的一灵亦是如此,故而这邪灵圣刀亦非常人所能驾驭,王子殿下以尊贵之身,岂能如果涉险,如有闪失,老朽亦难辞其咎!” “哈哈哈,师傅!你老太多虑了,徒儿只是随口问问,即便是侥幸得到邪灵圣刀,亦是想孝敬师傅你老的,亦唯有像师傅您这样的高手才配拥有邪灵圣刀,才能够驾驭它。”雷鸣口中虽然打着哈哈,可是心中却将老者骂了个千万遍,要不是他重礼请聘,还真的请不动他的这位师傅,而且虽然他人在此地,但是却从来不肯出一分的力气,雷鸣要他前来只是想让他也卷入这场战斗之中,仰仗这位老者的名头,让他来对付弥云国和谢镇国,只要他肯出手,事情肯定能够成功,哪知道这老东西奸得很,怎么都不肯上他的当,虽然什么事情他都掺和,但是却从来都只是动口不动手,雷鸣拿他也没有办法,但是却又不敢得罪他,因为,这位老者的来头实在是太大了,雷鸣虽然是他的弟子,但是对他却是畏惧异常。 别看老者其貌不扬,但他的名头却在空天大陆上无人不晓,他就是现在空天大陆之上有名的高手,名列‘一神四圣’之中的‘列殇圣者’—胡孤焱,一位火系魔法的高级魔法师,玩火的祖师爷,‘魔云烈炎’是他的招牌,在空天大陆之上门徒弟子达数万,这还只是他的名下的弟子,如果徒子徒孙算起来,恐怕不下数十万,不过,此老脾气亦正亦邪,而且是出了名的护短,一般人根本就不敢招惹他。五十年前,他就已经闭关静参,在安云国的王爷,亦就是雷鸣的父亲的请求下,收下了雷鸣为关门弟子,但是雷鸣的功夫却不是胡孤焱亲自传授的,而是由师兄们代传的,但在雷鸣被解下了兵权之后,他便回到了师门之中,重新修炼,胡孤焱当然容不得此事发生,不过,他正值修炼的关键时候,便让雷鸣在他门中住了下来,让雷鸣安心修炼,一切等他出关之后再作打算。 雷鸣之所以有后来的复出,这全部都依赖于此老相助,他还帮雷鸣训练了这批流星杀手,在此老的蛊惑下,安云国的国王这才重新同意启用雷鸣,不过,胡孤焱却想在事后功成身退,却不知雷鸣用何种办法让他以军师的身份留在了军中,不过,这肯定是价值不菲,而且是名贵异常之物才能够打动这位圣者,一般的寻常之物,岂能打动此老之心! 不过,胡孤焱架子实在是太大,雷鸣都有些被他压制了,不过,幸好他没有太多的兴趣管军中的事务,这才解除了雷鸣的顾忌,不过,麻烦的事情就在这里,胡孤焱形同摆设,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所有的事情他都不管,他在不在这里都是一个样,根本就没有达到当初雷鸣的计划,这让雷鸣心烦恼不已,这些天正在为此事发愁,如果能够让此老插手弥云国的事情,那弥云国绝对是灭定了,奈何他就是不肯出手相助,一切都得靠雷鸣自己努力,如此还用此老干嘛呢! 不过,既然谢天纵与邪灵圣刀的事情已经引起了胡孤焱的极大兴趣,雷鸣也已经看出端猊,他的这位恩师对邪灵圣刀是极为眼馋,只要自己再加一把火,让他出手除掉谢氏一家,那此次与弥云国的战争已经胜利在望了。 “师傅,此事就交由徒儿去办吧,我保证把邪灵圣刀拿来献与师傅。”雷鸣故作热情地说道。 “王子此言差矣,你身为三军统率,乃是干大事之人,岂可为这点小事而轻易涉险,何况此事不宜大张旗鼓,你就在这里继续当你的将军,这件事情老朽决定亲自出手解决。”老者哪能让雷鸣去干这个差事,即便是成功而回,恐怕邪灵圣刀亦难回到他的手中。 “可是师傅,谢氏一家很棘手的,不容易对付啊!”雷鸣激将地说道。 “哈哈哈,他谢镇国一家算什么,即便是弥云国的国王又如何,老夫也敢去他王宫闯上一闯。你放心,不出三天,我就把谢氏一门清理干净,这也算是遂了你的心愿吧。” “如此就有劳师傅你老人家了!” 天纵在发出邪灵圣刀的潜藏威力之后,整个人犹如失去了魂魄一般,晕晕糊糊地走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身处何地,等他完全清楚过来之时,他已经迷失在一片森林之中,天已近子夜时分,森林之中显得特别的阴暗,他一个人在这片森林之中就如同无头的苍蝇一般到处乱窜,别说是东南西北了,就连自己身处何地都不知道,天纵知道自己已经迷路了,为今之计只有先镇定下来,找个安身的地方先休息一晚,一切等明天天亮了再作打算。 天纵的做法无疑是最明智的,他爬上了身旁的一棵大树之上,把自己卡在了树杈上,便安心地睡着了,他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不仅常超发挥了他的潜力,而且也消耗了大量的能量,终究还是个孩子,疲累很快便让他沉沉睡去。 躲在树上的确是比较安全,不过,还是有野兽会爬树的,在最危急的时刻,天纵身上的邪灵圣刀便自动飞动出鞘,对天纵有威胁的猛兽斩杀,这一切都做得悄无声息,一点都没有惊动熟睡之中的天纵。 似乎一夜无事,天纵醒来之时,天已经大亮,由于树叶浓厚,森林中还是显得有些幽暗,天纵一睁眼,便立刻闻到一阵浓厚的血腥味,低头往下一瞧,下面白骨一片,也不知道昨晚是什么猛兽在树下面吃宵夜,当然对于昨晚的一切,天纵都是毫不知情的,而大自然是不会浪费任何东西的,昨晚的被邪灵圣刀杀死的猛兽经过别的动物一夜的加班加点地工作,等天纵看到之时,已经是白骨一片,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详和。 天纵现在是归心如火,他知道如果不立刻赶回去,父亲与义兄二人肯定会方寸大乱的,天纵也知道他们的担忧,如果自己真的被雷鸣押在阵前,以死相逼他父亲,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到底是什么,这是天纵最不想见到的事情,所以,现在他必须马上赶回军营,让他父亲与义兄二人放心。 天纵的运气实在是不错,因为他昨天并没有冒失乱闯,故而他只是在森林的边缘,并没有进入森林深处,否则,今天天纵可能就不会这么快走出来了。 天纵跃上树顶,他现在是急于赶回家,至于什么誓言不誓言的,他早就已经抛到脑后了,举目一看,找准了方向,朝着森林外面急奔而去。 对于天纵的回归,大家都抱以疑惑的态度,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之人,怎么能够从这么一群穷凶极恶的流星杀手之中逃出来,此事实在是太过蹊跷,而且,抓天纵的还是雷鸣,没有理由白白地放天纵安然回来。 谢镇国和王永斌二人也是感到迷惑不解,原以为天纵可能是凶多吉少了,至少他们父子的再次见面可能会是在战场之上,天纵当然是被雷鸣押为人质,威胁他们二人投降,最后的结果天纵很可能就是死在自己手中,对于这点谢镇国早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如若父子二人真的在战场之上见面的话,谢镇国会狠下心来,毫不犹豫地将天纵当场射杀。 谢镇国与王永斌二人怎么也不会想到,天纵竟然会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且是毫发未损,这件事情可真是令他们二人感到奇怪,当然还有别的可能,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谢镇国面色凝重地把天纵带回到了大帐之中。 “天纵,现在就只有我与永斌二人,你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话,不要有半点遗漏,如若有所欺瞒,别怪我不念父子之情。”谢镇国满脸煞气地说道。 “是!父亲。”天纵还是头一次见到谢镇国如此严肃的表情,不由惶恐地答道,虽然他们父子一向是聚少离多,虽然谢镇国严肃,但是对天纵对是非常的疼爱,从来都没有责骂过天纵,只是天纵自己对谢镇国感到有些敬畏。 “义父,天纵还小,你别这样像审犯人似的,他会被吓坏的。”王永斌看着天纵那害怕的样子,便急忙搂把天纵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此事你别管1”谢镇国没有理会王永斌,转头继续对天纵说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是怎么回来的!” “我是跑回来的!”天纵惶恐地答道。 “胡说,你一个文弱书生,怎么可能从那些人手中跑出来,除非他们都是死人,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答应雷鸣,作他的奸细,他才放你回来的,是这样的吗?”谢镇国的语气令天纵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往背上直窜。 “不是这样的,我是中途趁那些流星杀手不注意之时偷跑出来的。”天纵听完了谢镇国的话,不由大声辩解道,原来父亲一直以为自己是答应了雷鸣的条件,来这里作内应,才会被安然放回来的。 “那你说说看,你是怎样跑出来的,快说!”谢镇国是个军人,作为统率,在这军营之中,他的眼中根本就没有亲人,这并非是他绝情,只能证明他是一个绝对的职业军人,以国事为重,无国哪有家。 “天纵不要怕,将事情的经过慢慢地说出来。”王永斌知道谢镇国的脾气,虽然他知道自己同情是因为天纵是他的兄弟,但是谢镇国如此对待天纵,他作为天纵的兄长,真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我是从他们手中跑出来的,我,我……”天纵有些难以启齿。(未完待续。) 第十九卷第二十二章 “胡说,你一个文弱书生,怎么可能从那些人手中跑出来,除非他们都是死人,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答应雷鸣,作他的奸细,他才放你回来的,是这样的吗?”谢镇国的语气令天纵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往背上直窜。 “不是这样的,我是中途趁那些流星杀手不注意之时偷跑出来的。”天纵听完了谢镇国的话,不由大声辩解道,原来父亲一直以为自己是答应了雷鸣的条件,来这里作内应,才会被安然放回来的。 “那你说说看,你是怎样跑出来的,快说!”谢镇国是个军人,作为统率,在这军营之中,他的眼中根本就没有亲人,这并非是他绝情,只能证明他是一个绝对的职业军人,以国事为重,无国哪有家。 “天纵不要怕,将事情的经过慢慢地说出来。”王永斌知道谢镇国的脾气,虽然他知道自己同情是因为天纵是他的兄弟,但是谢镇国如此对待天纵,他作为天纵的兄长,真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我是从他们手中跑出来的,我,我……”天纵有些难以启齿。 “犹豫什么,快说。” “我把所有的流星杀手都击败了,便自己跑了出来,事情就是这样的。” “什么?!”天纵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听在谢镇国和王永斌的耳中,简直如有惊天霹雳一般,令人震惊不已,二人犹自不信刚才天纵所说,又异口同声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没错,你们没有听错,我会武功,我是把所有的流星杀手打败之后,才回来的。”天纵见事情已经露出马脚,知道再也瞒不住父亲与义兄,这个时候还管他什么誓言不誓言的,反正也过了这么多年了,也没见得发生什么事情,何况,天纵岂能让自己背上一个通敌叛国的奸细罪名! “什么,你会武功,你竟然会武功!”谢镇国与王永斌二人感到不可思议,明明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现在居然变成了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而自己作为天纵的父亲与义兄,竟然还被蒙在鼓里,毫不知道情,这样的玩笑未免也开得太大了。 “你是什么时候学到的武功,怎么我们大家都不知道?”谢镇国静下心来,疑惑地问道。 “这个我不能说,因为我发过誓,绝不将此事泄露出去,刚才都已经说了出来,我不想再谈其这个问题了,总之,我不是什么奸细,请你们相信我。”天纵恳切地说道。 谢镇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天纵一会儿,然后说道:“我们相信你这是没用的,你要让大家都相信你才行,这样吧,按照军中的规矩,你连赛三场,如果你都能战胜的话,便可以取得大家的信任。” “好,我愿意按受。” 王永斌按照他义父的要求,从军中选出了三名士兵与天纵过招,听到小侯爷竟然是从雷鸣手中凭真功夫闯出来的消息之后,整个军营都轰动了起来,大家都想目睹下小侯爷的真正实力,看他有没有在吹牛。 天纵并没有抽出邪灵圣刀,他明白这把刀实在是有些古怪,既然是比试,那就不是生死相搏,故而,他刀没出鞘便与人打了起来,以他邪灵刀法的玄妙,那三名士兵在他手中并没有走上几招便败下阵来。 虎父无犬子,大家都替天纵感到高兴,没想到平日柔弱的天纵竟然会有这么好身手,看来他从雷鸣手中逃出来的确是不成问题的,整个军营都不再怀疑天纵,大家高兴得把天纵抬了起来庆贺,王永斌见自己的这位义弟比自己的身手恐怕还略高一筹,也由衷地感到高兴,不过,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天纵使的刀法隐隐带有一种压迫感,让他感到极不舒服,但是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不过,既然天纵有如此身手,作为兄长的他,也为天纵感到高兴。 众人都在为天纵高兴之时,有一个人的面色却非常的难看,他就是谢天纵的父亲镇国公—谢镇国,他现在不仅是脸色难看,而且是一脸的担忧,因为他已经看出天纵手中所拿的刀是祖传下来的邪灵圣刀,一把极为不祥的邪刀。 “斌儿,天纵,你们两个跟我到大帐中来!”正在高兴之中的天纵被谢镇国的一个大黑脸吓得什么高兴劲都没有了,大家见大帅神情不爽,便也都识趣地散了回去。 王永斌感到莫名其妙,天纵会武功,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义父的脸上却冷若寒霜,似乎极为不开心,难道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王永斌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来到大帐之中,谢镇国谴开了所有的人,只留下了天纵与王永斌二人,谢镇国突然回过头来对天纵说道:“畜生,你已经闯下了涛天大祸,还有心思高兴,还不快给我跪下。” 面对声色俱厉的谢镇国,王永斌也不敢开口求情,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着谢镇国那严厉的神情,就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因为,在王永斌印象之中,谢镇国似乎还从来没有发过这样大的火,即使面对强敌雷鸣,谢镇国也没有像今天这样失态。 “你好大胆,竟然敢把这把刀带在身上,你可知道你闯下了什么祸?”谢镇国大声喝斥道。 “我没错,我有什么错,你为何要这样处处针对我,我已经忍得够久了。你自己也不想想,这么久以来,你尽过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吗,你把我生下来,就撒手不管,自我懂事之时,连你长什么样都没见过,现在又这样莫名其妙地训斥我,我真怀疑我是不是你的儿子,还是你从哪里把我捡来的。”天纵的怒火终于被激了起来,这样莫名其妙被冤枉,又这样莫名其妙地被喝斥,纵然天纵的耐性再好,他也会忍不住的,何况,天纵还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子,这个窝囊气,他又怎么能够咽得下去。 “天纵,不得胡言乱语!”王永斌听到这知,赶紧一把拉住了天纵,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谢镇国被天纵的这几句话气得七窍生烟,他亦有有苦说不出,这件事情他还真的不知道如何启齿,现在又被天纵这么一堵,如同火上烧油一般,马上便怒吼了起来。 “义父,您今天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您先别生气,有什么事情可以慢慢说嘛,天纵还不过来给你父亲道歉。”王永斌虽然感到摸不着头脑,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打打圆场,事情将会变得更加严重。 “唉!”谢镇国不愧为一军之统帅,盛怒之下,竟然可以这样快地冷静下来,这份修为就并非常人所能做到。 “义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令你如此雷霆大怒?”王永斌见谢镇国已经冷静了下来,便轻轻地问道。 “你过来!”谢镇国没有回答,而是把天纵叫到了自己的身边,天纵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肯定是有些伤了父亲的心,便也走了过来。 “唉,此事我都不知道如何开口,此事本来只有谢家的长子才有权知道,因为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是一个惊天的秘密,在谢氏家族中,亦只有我一人知晓而已,而且我也是八年前才知道的,永斌你虽然不是我亲子,但我一直都把你视为己出,在我心中你就是我们谢家的长子,而天纵与此事紧密相关,故而我将你们二人都叫来,其实,现在并不是该告诉你们真相的时候,只是事情已经发生,想要再瞒亦毫无意义,所以此事你们务必要紧守秘密,今天的谈话,跟任何人都不能谈起!” “是,义父!此事我对任何都不会提及的。”王永斌神严肃地答道。 “事情的起因就是你身上的这把刀!你们心中一定奇怪,为何一把刀会让我如此失态,我现在就告诉你,因为这把刀是一把不祥之物,而且是一把能够让人发疯发狂的害人之物,它就是在空天大陆上盛传已久的—邪灵圣刀,亦是当年绝天神侯这个大魔头的兵器,只是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之下,被我们谢家的祖先得到,本以为他会永远被封存起来,没想到却被你这小子在无意之中开启,当时你年纪还小,所以我与你爷爷便把此刀藏了起来,没想到还是被你找到,此刀一出,必然会引出一场腥风血雨,首先受到冲击的便是我们谢家,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意,还是我们谢家气数已尽!”谢镇国话及于此,神情之中顿显忧虑。 “天呐,这把刀竟然是传说之中的邪灵圣刀,真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王永斌听完谢镇国的话后立即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这,这,这怎么可能!”天纵犹自不信地把刀拿在手中仔细地观看,他连做梦都想不到这邪灵圣刀竟然会出现在谢家,而且又如此巧合地被他拿在手中。 “这点你也务需置疑了,这把刀的确是邪灵圣刀无疑,其实这三百年来,这把刀都一直藏在我们谢家的供桌底下,谢家这几代人只有长子紧遵着个祖训,不过,祖辈们都是遍寻不着,以为这个祖训是个虚无飘渺的故事而已,没想到它竟然真的存在,在八年前被你在无意之中找到,我也是那时才从你们爷爷的口听到这个事情,当时你年纪还小,我们哪敢将此事告诉你,只能找了一把假刀,谎称已经当场被毁,好断了你的念头,没想到,世事难料,我们藏如此隐蔽,却还是被你给找到了,真是天意使然呀。据祖上先辈所言,此刀甚邪,虽然会让使用它的人功力大增,但亦会令人丧失神智,发狂发癫,当年,你也因此受到连累,被刀吸走了所有的能量,丧失了武功,这一点我与你爷爷都很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是心中有苦,不敢对人言及罢了,这些都是你亲身体会,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可是,这……”天纵犹如在听天方夜谭,自己手中的这把毫不起眼有刀,竟然会是传说之中的邪灵圣刀,这种事情真是难以令他置信。 “义父!您说得不错,此事的确事关重大,如果我们稍一处理不慎,便会惹祸上身,这把刀虽然是不祥之刀,但是争夺此刀之人不知凡几,如果让人知道是藏在谢家,那我们恐怕难以独善其身。”王永斌也感觉到事态的严重,以谢氏一族之力,想要与整个空天大陆为敌,这可不是一件幸事,何况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敌在暗,我在明,为了这把邪灵圣刀,恐怕什么样的招式都会统统出笼,令人防不胜防。 “匹夫无罪,怀璧有罪,还是我们的先辈有先见之明,才让我们谢家平稳渡过了三百多年,现在邪刀重新现世,恐怕我们谢氏一族难以独善其身了。”谢镇国忧心重重地说道。 “这……”天纵被二人的话吓得都有些蒙了,对于邪刀的传说他并不陌生,而且,他还知道如果把邪刀在自己手上的消息传了出去,自己可能马上被人分成一块一块的,这绝不是夸张,邪灵圣刀的诱惑力之大,犹在天衍神剑之上,因为天衍神剑会噬主,这些年来已经是少有人尝试,而邪刀圣刀却不同,它会让人成王称霸,虽然有些后遗症,但是这个诱惑是非常巨大的,因为在每个人的心中,都认为自己是意志力坚定,是绝对不会让邪刀控制自己的心智的。 “唉,算了,事情都既然已经发生了,再说这些也没有用了,希望这个秘密还没有泄露出去,即便如此,这里也不能呆下去了,我明天要去云都面圣,你明天马上便随我进京,在家中暂避风头!”谢镇国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情的后果是什么他根本就无法预料,只是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天纵与王永斌都不再言语,这件事的份量和严重性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二人的想象范围之外,尤其是天纵,对此事如何处理,他到现在都还无法相信,更别说理出什么头绪了,听了谢镇国的话后,只有无条件表示同意。 天纵心事重重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件事情直到现在他也没有明白过来,自己手手中的这把刀怎么会就是邪灵圣刀,而且这把刀在自己手似乎也没有不妥之处,可是为何在传说之中这把邪灵圣刀却是如此的令人感到疯狂和恐惧,令人又喜又爱。 天纵仔细地端详着邪灵圣刀,这是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刀了,并不起眼的刀身,根本就无任何出奇之处,但是对于它的威力天纵是非常明白的,打败流星杀手就是最好的证明,可是对于这件事情,天纵虽然心中清楚,但是如何打败流星杀手的,天纵还是不太明白,只是心中知道这件事情,却不知道中间的过程为何,只是一个迷迷糊糊的印象罢了。 突然之间,天纵感到一股暖洋洋的气流朝着自己涌来,他感到极度的疲乏,加上昨天晚上又没睡好,现在回到了营中,已经算是安全了,精神一懈,头一歪,不知不觉之中就睡着了, 朦朦胧胧中,天纵看到有一个黑衣人朝自己走了过来,他努力想看清楚他的脸,可是却怎么也看不清楚,他想爬起来看个仔细,然而,他浑身似乎被人定住了一般,一动也不能动。 黑衣人就这样慢慢地走了过来,双方对视了一番,可是,天纵始终没能看清楚他的容貌,只是感觉到此人浑身上下流露出一股绝大的霸道之气,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了,在这股霸道之气的压抑下,天纵渐渐地有些感到绝望,与此人做对抗,那简直是自取灭亡。就在天纵精神即将崩溃之时,那黑衣人身上的霸道之气慢慢地消失了,天纵这才缓过气来。 “嗯,不错,勉强还差强人意!”黑衣人微微颔了颔首道,突然语气变得无比的冷厉,对天纵喝道:“天纵,你可还记得我!” “前辈,您是传我心法之人!”听了这话以后,天纵已经猜到来是谁了。 “亏你还记得,你可记得当初你对我的承诺!” “记得,我一直没有忘记!” “那你为何出尔反尔,言而无信呢!” “我一直谨遵誓言,可是当时情况太过于危急,我是没有办法才……” “行了,废话少说,你可还记得当日的誓言?” “前辈!您难道是来取我的灵魂的,可是这……” “怎么!?你后悔了,不愿意了!”黑衣人的语气冷得似冰一样,令天纵不寒而栗,不知为何,他对此人从心底里有一种惧怕感。 “可是我……”天纵倒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黑衣人的话了,真是他出卖自己的灵魂,天纵可是一万个不愿意,可是自己当时有承诺在先,如果自己反悔,难免有失公允。 “算了,算了,看你心不甘,情不愿的,老夫也不勉强你了,这次就算了吧,不过,下不为例!否则,老夫必兑现诺言!”黑衣人突然语气又回转了过来,让天纵顿时感到喜出望外。 “谢谢前辈不怪之恩!”天纵被黑衣人弄得一惊一乍,一喜一忧,这黑衣人的确是厉害,天纵完全被他牵着鼻子走。 “其实我也是为你好,你已经知道了吧,你手上所持的乃是邪灵圣刀,如果被人发觉的话,那你可就万劫不复了,不仅如此,恐怕你的整个家庭,都会因此蒙难,甚至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是,多谢前辈指点,天纵一定会谨记在心的。”天纵对黑衣人的宽大处理,感激涕临。 “你先别忙着谢,恐怕现在你已经是大难临头了,你使用了邪灵刀法,恐怕此事已经遮掩不住,唉,一切都是天意呀!”黑衣人忧心地说道。 “前辈,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知道得这么多?”天纵对黑衣人的来历越来越感兴趣了,没想到他竟然无所不知,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天纵忽然感到没由来的一阵颤抖。 “也不怕告诉你,我乃是这天邪刀的刀灵,此刀乃是灵性之物,我乃(未完待续。) 第十九卷第二十三章 “你就是刀,也就是你一直都藏在这把刀之中?”天纵感到不可思议。 “不错,我教你的武功心法,也是出自天邪刀之中!” “那前辈,为何你要我的魂魄呢!”天纵不解地问道。 “此刀虽然有灵性,但终究是一把死物,如果有了你的灵魂的话,那么此刀就是一把真正的神器,它的威力才会真正显露出来,不过,此话说来还早,你也许不太明白,简而言之吧,如果你的灵魂能与刀合成一体,达到人刀合一的境界,那你将是所向无敌的,这也是我为何要你的灵魂的原因,我是想促成你与刀合成一体,让你成为一位真正的强者。” “原来如此,是我误会前辈了,我以为前辈是想取我的性命呢!”天纵释然地笑道。 “我要你命何用!只是你有缘得到天邪刀,我想助你成为空天大陆上第一强者而已,不过,在一切都还没有臻完善之时,只有先隐藏实力,以免引起别人的窥视和觊觑,导致功败垂成,这也是我要你发下重誓的原因!” “原来如此,那我真是有负前辈的厚爱了!”天纵满怀歉意地说道。 “此话现在说还为是为时过早,等你成为真正的强者之后,再说吧,记住,今天的事情不要跟别人提起,我走了!”黑衣人的语气突然又转为冷漠,说完之后,不待天纵回话,就突然失去了踪影。 “前辈,前辈!”天纵突然之前爬了起来,等他清楚一看,自己怎么坐在床上,难道刚才的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梦而已,亦幻亦真,天纵感到自己真是莫名其妙。“这是怎么回事,刚才的事情明明像是真的,可是偏偏却在梦中,难道是我的幻觉吗,这把刀真的有刀灵存在吗?”天纵拿起邪灵圣刀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刀还是一样的刀,没有丝毫的不同之处,亦没有发现什么意外出奇之处。 天纵还在发呆之时,外面的侍卫已经传下话来,叫天纵早做准备,因为镇国公要连夜赶回云都面圣,让天纵也收拾一下,与他连夜回京,以免天纵在这里惹事生非。 天纵当然知道父亲要他回云都的真正意思,这军营他是呆不下去了,虽然天纵心里有些对谢镇国这般的小心翼翼有些不为然,可是刚才黑衣人的一席话让天纵动心不已,因为只要好好修炼,便可以成为空天大陆上的第一高手,这可是天纵从来都没有想过的,要是在往时,他肯定不会相信这件事情的,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因为他手中所持的是天邪刀,而且现在有了刀灵的传授和指点,要达到这一目标,决非难事,天纵决定回去家中安心修炼,在最短的时间内修炼完成,这些年,他一直活在别人的嘲笑与怜悯之中,虽然他也在偷偷地修炼,但毕竟也不知道自己这些年来到底已经达到什么样的一个水准,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可以成为空天大陆上的第一高手,这可是令他做梦也料想不到的事情,现在,突然之间人生有了这么大的转折,哪能不让他欣喜若狂,听到谢镇国要他回云都的消息后,天纵马上表示同意,并且立刻收拾东西,准备连夜随父亲赶回云都。 一切都能如天纵所愿吗?恐怕不然,因为他似乎已经没有了时间。新‘一天四神’之中的‘列殇圣者’—胡孤焱已经收到消息,他可是老谋深算,早就已经在边关之内安插发眼线,虽然他待价而沽,但亦需要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否则,他拿什么跟雷鸣来谈价呢,虽然雷鸣名义上是他的徒弟,但是他对这位王子徒弟并没有什么好感,况且,他的徒弟成千上万,还会在乎他一个小小的雷鸣吗。边关之内的动向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谢天纵已经离开边关回到弥云国的云都去了,这可是大好的时机,这谢氏父子留在军营中还真的不好下手,没想到天赐良机,他们二人竟然自动离开,这要下起手来可就方便多了,接到情报后,胡孤焱便亲自带着他的心腹,悄而无声地绝空而去。 而雷鸣可就比他这位师傅差远了,虽然,他亦安插了眼线在边关,但是等他得到消息之时,胡孤焱已经不知所踪,雷鸣心中大骂不已,虽然他也很想偷偷地尾随而去,但是转念一想,鱼与熊掌难以兼得,他这位师傅可不是好惹的,自己还是小心些为妙,再说了,难得胡孤焱这个老家伙自告奋勇地去除掉谢镇国,能够借他之手除掉谢镇国也是一桩幸事,至于邪灵圣刀嘛,就只好‘孝敬’师傅他老人家了。 父子二人于凌晨时分赶回了家,谢镇国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让天纵独自回家,而他则直奔王宫面见吴竹君去了,这等军机大事,谢镇国不敢怠慢,连夜向吴竹君报告战况。 天纵倒是舒服,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就独自悄悄地回家了,他现在是满心欢喜,丝毫没有想到其它之事,只想回家好好地参详这邪灵刀法,以前,他也没怎么在意,总以为这刀法并无任何出奇之处,没想到这刀法竟然如此大有来历,如果不好好修习一番,简直是对不起自己。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天纵对着刀端详了半天,可是这刀却依然如同平常一样,黯淡无奇,天纵也没见到什么刀灵出来与自己对话,懊丧之余,便在脑海中仔细地回味着这刀法的奇妙之处,这人真是够奇怪的,原来天纵只以为是平常的刀法,加之用不能在人前炫露,天纵学起来也没劲,他也就是随随便便地学了几下,可是现在完全不同了,因为他所用的刀竟然是邪灵圣刀,而刀法自然就是当年绝天神侯打遍空天大陆的那套神奇刀法,以现在的目光来衡量,那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这套刀法竟然变得如此的神奇和玄奥,尤其是越深入参详就越感到其中的玄妙,天纵现在可真是有些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这么不用心,竟然如此暴殄天物,幸好现在还为时未晚,否则,可真是后悔莫及了。 谢镇国与吴竹君彻夜长谈,吴竹君决定按照谢镇国的意见,以防守为,如有机会就相机行事,往边关加派部队,具体由谢镇国全权负责此次防御行动,五永斌协助谢镇国确保边关不失。 调兵谴将之事并非一时三刻所能完成,而此仗亦不知道要打多久,吴竹君特令谢镇国回到府中休息一天,刻日出发,拗不过国王的美意,谢镇国只好回到了府中。 知道丈夫要回来了,温玉妮今天也特地没出去,而谢镇国最怕就是被人骚扰,故特令家仆把大门关上,闭门谢客,准备好好利用这一天的时间与妻儿们聚一聚。 中午时分,夫妻二人正在温存的之时,外面突然一阵喧闹,家仆急冲冲来报,府中出现了一桩怪事,大门前不知被何人划了一道红线,而且旁边还有一块牌子,上面写着‘踏出此线者死!’家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急忙向谢镇国报告,谢镇国一听,感到一楞,自己的府中怎么会出这样的怪事,他当然不信,便立刻领着家人们走了出去看个仔细。 果不其然,府中当真就有这么一块牌子,谢镇国走进一看,一股血腥之气涌鼻而来,对于血的味道,谢镇国乃是征战沙场多年,对此,他并不感到恐慌,不过,看来这块牌子上的字,是用鲜血书写而成,而且这是刚写不久的字,上面还是鲜血欲滴。 究竟是何人所为,为何要用这种手段,谢镇国百思不得其解,而且来人的修为是相当高的,能把一块木牌硬生生地插在这青石板上,而且是穿透了整块青石板,就凭这份修为,谢镇国就自问不能办到,这些年来,自己一直都在戌边,亦没有结下什么仇家,谢镇国站在一旁仔细地分析着究竟是什么人胆敢来他将军府撒野,真是太不把他这个大将军放在眼里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不是猛龙不过江,既然能够如此悄然无声地出现在他将军府中,而且如此明目张胆地挑战,来人一定不是易与之辈,自己府中虽然还算不错,可是并非富有,因为在云都比他将军府更加毫华的宅了多得去了,未必一定要找他,不过,突然一个不祥的念头浮上谢镇国的心头,想及于此,谢镇国不禁忧心重重。 正在谢镇国冥想之时,有两个家奴不信邪地走了出去,一个拨牌子,一个就迈出了那道红线,突然之间,一股无形的热流袭来,将二人在顷刻间化为两块焦炭,一股焦臭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之中,令人极度不舒服,一些胆小的家仆当场就晕了过去,而另一些人则看到如此惨像,不由自主地吐了出来。 谢镇国现在才知道来人有多么可怕,来人肯定是一个魔法高手,而且是火系魔法的大行家,能够把火焰化为无形,这岂能是平常之人所能做到的,对于火的控制已臻化境,这等一流的高手,在空天大陆上屈指可数,谢镇国心里暗自揣摩了一下,便向空中大声叫道:“可是列殇圣者光临寒舍,为何不出来相见呢!” “哈哈哈,不愧为镇国公,老夫隐身不出都被猜出端猊来了,真是令老夫佩服。”突然从空中降下一黑点,瞬间便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不错,来人正是列殇圣者—胡孤焱,他的速度可不慢,竟然尾随着谢镇国亦来到了云都。 “胡老前辈,你乃是宗师级的大人物,来我谢某府中可真是令我等大开眼界,晚辈自问并没有怠慢,亦没有与您老有何怨隙,为何,你老……”谢镇国虽然是满腔的怒火,但是他还是忍了下来,因为眼前此人并不好惹,他不想与胡孤焱对战,也许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 “不错,我们之间并无怨隙,而且老夫亦不想与你动手,实话对你说吧,老夫现在是小徒雷鸣的军师……” “既然是两国交战,那就在战场上分胜负吧,莫非,难道您老准备以此种手段将晚辈置储于死,此事传出去,未免有损前辈的英明,为人所不耻。”谢镇国不卑不亢地说道,虽然对阵胡孤焱他没有丝毫的胜算,因为仅凭刚才那一击就可以看出这位列殇圣者的修为绝对与自己不是一个等级的。 “哈哈哈,你把老夫看成是什么人了,用这种手段来杀了你,老夫不屑为之,老夫在雷鸣帐下亦没有想过这个主意,虽然雷鸣有这个意图,但老夫又怎会受他的役使,你也太小看老夫了!” “那不知前辈此番前来有何目的,还请直言,只要是晚辈能力所及之处,定当全力照办!”谢镇国实在是不想惹上这个老怪物,一听胡孤焱的口气,似乎还有回转的余地,便小心翼翼地说道。 “哈哈哈,聪明人,老夫就喜欢与聪明人打交道,老夫也不怕瞒你,此番前来并非找你,而是找令公子的,他打伤老夫的徒弟,老夫想找他问个究竟。” “我儿子,你是说永斌还是志恒呀,晚辈一定让他们来当面请罪,并愿意补偿所有一切。”谢镇国没由来地感到心中一跳,他已经隐隐知道了胡孤焱此来的目的。 “我说镇国公呀,刚夸你聪明,你就犯糊涂了不是!老夫也不怕明说了,我是来找谢天纵的,你也就别把他藏起来了,老夫找的就是他。”胡孤焱的语气突然冷了起来,神情也有些不悦。 “天纵,他打伤你的徒弟,前辈说笑了吧,天纵他乃一文弱书生,又如何能够打伤令徒,我看此事其中必定有误会,况且天纵此刻并不在家中,他自从昨天与晚辈回来之后,便不知所踪,我一早上都在找他的人呢!”谢镇国干脆来个一推六二五,装傻充楞。 “既然他不在府中,老夫也懒得去搜,也不勉强你镇国公,只是委屈大家几天,暂时不要出府,否则,下场大家是知道!嘿嘿!” “前辈,你知道的,边关军情紧急,晚辈必须要赶去边关,您这不是留难我吗,如果前辈有心要软禁在下,那么,我只有向前辈请教了。”谢镇国见自己的一味屈膝并没有用处,既然事情已经临到自己的头上,躲也躲不掉了,这胡孤焱的目的已经是很明显了,他是冲着自己家传的邪灵圣刀而来的,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已经是不可避免了,只有直接面对了,他的语气也变得硬了起来。 “哈哈哈,既然你不服气,那老夫就陪你玩两招吧,哎,老夫可有些年头没活动手脚了,也该动动了,不然这把老骨头可就要生锈了!”胡孤焱当然不会把谢镇国放在眼中了,对于这种实力悬殊的挑战,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家人已经取来了谢镇国常用的枪,谢镇国不敢大意,一上手便是爆云枪法的杀招,对着胡孤焱的要害就是致命一击。可惜他碰到的人是胡孤焱,一位空天大陆上的顶级魔法师,爆云枪法根本就难入他法眼之中,对于疾刺而来的枪,他连动都懒得一动,用手轻轻一挥,一股绝大的炙热之气朝着谢镇国席卷而去,这是一股令人热得窒息的热气,谢镇国只觉得一股绝大的热浪朝自己急袭而来,不敢大意,便急忙闪避,只听到一阵轻烟一闪而,谢镇国所站之处的树草全部化为了灰烬,幸好谢镇国见机得早 ,否则,可能他就已经变成了一块焦炭了。 这一仗实力太过于悬殊,根本就无法比,谢镇国亦是知趣之人,他已经知道了来人是谁和他此来的目的,再打下去也已经没有了意义,他停住了手。 “前辈,小儿的确是不在家,他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如果不信,您就进去搜吧!”谢镇国无奈地说道,他知道自己打不过胡孤焱,只好赌这一把了。 “是……吗!?”胡孤焱当然不信,他盯着谢镇国看了半天,然后收回了目光,“既然令郎不在家,那老夫就在这里等他,顺便奉劝各位,你们与此事无关,千万自己找事,更不要外出,否则,老夫必定格杀勿论!”胡孤焱阴森森地说道,他虽然是修习火系魔法的,但是此刻大家却感到像跌入了寒冰之中,浑身发冷,说完之后,他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这份修为,令大家嗔目结舌,更加感到恐惧和害怕。 “好了,大家先回房去,没事就不要出来了,今天大家都休息一天,走吧。”谢镇国实在是没有心情去理会这些,谴散了大家之后,便赶到了天纵的房间中。 而另一边,胡孤焱的那些徒弟却对此举大为不解,“师尊,以我们的力量完全可以冲进谢府去擒人,何必与他们这样罗嗦呢?” “你们知道什么,做什么事情都不用脑子,此事岂可轻易泄露,否则便会给为师惹下大麻烦的,不用着急,这谢府中的人将会全部都是死人,你们以为为师会放过他们吗,哈哈,我只是先让他们安心地留在府中不能外出,切断他们与外界的联系,现在是白天不好动手,如果惊动了旁人,让人传了出去,会有损为师的名声的,何况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等到了晚上,你们就给我放手地杀,到时候不要留下一个活口,否则,为师必定不会轻饶你们!”胡孤焱满脸杀机地说道,令人不寒而粟。 “是师尊!” “给我看紧点,不准任何人出去,见到活人走出那条红线,便立即格杀!” 谢镇国一脸焦急地找到了正在炼刀的天纵,把他叫到了自己的房中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天纵与温玉妮都吓得六神无主,没想到祸事这么快就已经上门了。 “这,这可怎么办才好呢!”温玉妮慌乱地说道,刚才的恐怖事情,已经有人告诉他了。 “此事因我而起,就让我去了结吧。”天纵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对于父亲的软弱他很不以为然,为何会怕那个列殇圣者成这个样子。 “你以为你出去就能够把此事了结了吗,告诉你吧,他是冲着你手中的邪灵圣发而来的,要真是替他的徒弟出头就好了!”谢镇国见天纵如此莽撞,心中更是不安,这天纵以后的日子不知道该怎么过。他心里明白,今天的事情绝难善罢干休,全府上下可能都地劫难逃。 “这样吧,玉妮,你跟天纵躲在密室里,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出来,唉,还是祖先和父亲说得对,这邪灵圣刀的确就不该让它出世,没想到我们谢氏一家会灭在区区的一把刀上。”谢镇国懊丧不已,他早就应该把此刀销毁,或是丢掉。胡孤焱的强悍已经深深地铭刻在他心中了,失去了斗志,谢镇国与他根本就不能对战,为今之计只有安排家人先行逃生再作计较了。 “不,相公,妾身誓与你共存亡,你都不惧一死,难道我还畏惧一死吗,失去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倒是要把天纵安排好退路,以免他受到连累,可怜的孩子,都怪为娘,这些年竟然只顾着自己和这个家庭的荣誉,竟然把最起码的人性和亲情都抛诸在一旁,现在想起来这一切虚名利禄又有何用,还不如原来一家平平静静地生活,难道这就是老天对我的惩罚!”温玉妮知道谢镇国已经抱了必死之心,她亦不愿独活。望着温玉妮那坚毅的眼神,谢镇国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劝解他这位外表看起来柔弱而内心却非常固执的妻子。 “我为什么要藏起来,我不躲,什么列殇圣者,你怕他,我却不怕他,有本事就跟我来打!”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天纵的脸上,“你这个混帐东西,惹的祸还小吗,实话告诉你吧,这个胡孤焱我们根本就无法与他相抗衡,今天大家恐怕都难逃一死,还不是因为你一个人,你也不想想,我们愿意一死,就是要让你继续活下去,因为你是我们的希望,如果连你了死了,以后谁又来为我们报仇,你还年轻,应该好好地活下去。” “快躲到密室中去,记住不管发生了何事,都不准出来。记住了吗!” “是!”天纵知道这可能是最后的离别了,天纵双目含泪,朝着自己的双父不停地跪拜磕头,父亲说得不错,能够令他失去战意之人,肯定不是简单之人,为今之计只有先行避过此劫,以后再做打算。 “起来吧,我苦命的孩子。你要好好保重。”温玉妮亦是眼泪不停地往下掉,人生真是变化无常,好端端地竟然出现这种令人泪下的生死离别,自己这些年来为了那些虚名而四处应酬,忙碌不已,其实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这一切又有何用,但是却因此而忽视了对自己家人的照顾,尤其是天纵,连温玉妮自己都忘记了他究竟什么时候真正有空关心过天纵,一直以来都是他爷爷奶奶在关心着天纵,她作为一名母亲,真是太不称职了,现在要与天纵永别了,她才感到无比的伤心和后悔,可是都他觉悟这一切想要补偿的时候都已经迟了。 “娘!”天纵含泪地哭道,他已经完全陷入了绝望之中。 “行了,别吵了,要是让胡孤焱听见就全完了,天纵你跟我来,躲进密室之中,千万不要出来,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出来,否则我们所有的努力便全部化为乌有!”谢镇国终究是大将军,虽然他已经陷入绝境,孤立无援,但他终究不是常人,在非常时期还能够保持头脑的清醒,他知道自己已经被胡孤焱完全困在了府中,为今之计,只有保住天纵的性命,至于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逃过这一劫的,既然无法逃避,还不如坦然面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等待中的时光过得非常的缓慢,似乎时间也被拉长了一样,让人更加心焦和不安,整个将军府中现在惶恐不安,生命被人操纵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这还是谢镇国暂时将大家稳了下来,因为他告诉家人,敌人的目标只是天纵和他,与大家没有关系,到时候事情一完结,便会让大家离开的。谢府中的家人对谢镇国都极为信服,听了他的话后,倒是安心不少,不过,他们却又为天纵与谢镇国二人的性命担忧起来,毕竟,敌人的实力太过于强大,已经到了神化般的境界,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 天纵被谢镇国反锁在秘密之中,他感到焦燥不安,有什么事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人被人宰杀这般无奈和焦心的事情呢!天纵现在是恨天恨地,全身似乎要爆炸起来了,一股烦闷之气憋在心头,想找个地方宣泄一番。 突然,眼前黑光一闪,一名黑衣人出现在天纵的面前,“你是什么人?”天纵惊疑地说道。 “呵呵,不认识了!”黑衣人轻轻地笑道。 “你是刀灵!太好了,你快救救我们吧。”天纵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想上前拉住黑衣人,不想黑衣人一闪身便躲开了。 “我是无形的,只不过幻化一个人形罢了,你是抓不到我的。”(未完待续。) 第十九卷第二十四章 “能不能等一下,前辈,我想去见见我的父母最后一眼,你能不能帮我打开这密室的门!” “时间紧迫,恐怕你已经没有时间了,莫非?难道你是害怕,既然如此,那就随便你了!”黑衣人的语气有些不悦,对于天纵的反复,他极为不高兴。 “不是这样的,前辈,我想你有些误会了,我只是看一下我的父母,他们生我养我,也算是最后的告别吧!”天纵神情黯然地说道。 “唉,即使见到了又如何,既然无用那还不如不见,徒增伤悲又何苦呢!” “可是……” “行了,行了,老夫就答应你的要求吧,不过,你不要后悔就是了,时间无多,你要尽快啊!”黑衣人说完之后便化为一道黑色的光芒朝着密室的石门击去,就在天纵纳闷之时,黑衣人又似鬼魂一般出现在天纵的面前。 “前辈,您这是?”天纵疑惑地问道。 “不用说这些,你出去吧。” 天纵犹自不信地问道:“前辈您已经把门打开了吗?” “唉,老了,不中用了,不合意,不合意呀。”黑衣人没有回答天纵的问题,而是感叹地说了一句令天纵感到莫名其妙的话。 天纵见黑衣人没有理会自己,便走上前去用手轻轻地推了推门,令他吃惊的事情发生了,整个石门如同风化了一般,经他手一触摸竟然化成了一堆粉末,悄无声息地坍塌下来,天纵倒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被厚厚的灰粉弄了一个灰头土脸。 “这……,前辈,你好厉害呀!”天纵钦佩地叫道。 “唉,这只是天邪刀中能量的千万分之一,其实我再厉害又有何用,我只是一个无血无肉之物,是难以与血肉之躯抗衡的,否则,我定可以帮你解今日之围!”黑衣人无奈地说道。 “邪灵圣刀之中的竟然会有如此之大的能量,如果我能够与刀合成一体是不是就可以完全驭使它的能量呢?”天纵吃地问道,这天邪刀中的能量竟然有这么庞大,难怪会争抢他的人不知凡几。 “不错,就是因为它的能量太过于庞大,而使人难以驾驭,如果意志力稍弱的人,根本就无法经受住这样巨大能量的冲击,而使得驭使它的人陷入疯狂的状态,这也是它被人视为邪刀的原因。如果你没有坚强的意志力,那是绝难以驾驭天邪刀的,而老夫曾经教你的心法正是让你意志力变强,能够与天邪刀中能量完全融合的上乘心法,故对你而言危险相对而言要小一些,本想等你修为再行提高一些,再与刀进行合体,不过现在情势危急,虽然有险,但是也只得冒一回险了,不过,只要你意志力坚强,必然可以安然渡过这一难关,但这也不是万无一失的,所以我不想勉强你,你要考虑清楚,一切最终的决定权都还在于你自己!” “前辈,晚辈愿意一试,等我出去与父母见上最后一面之后就与刀进行合体。”天纵现在已经豁出去了,反正死活都已经没有了退路,不如进而求险,舍命一试。 “嗯,此乃人之常情,你去吧,只有像你这样的人才配有资格拥有天邪刀,你放心,老夫舍出命也要保你周全。”黑衣人语带夸赞地说道,之后便化作一道黑光钻进了邪灵圣刀之中。 “多谢前辈!”天纵立即便跑出了密室,他已经下定了决心,既然已无退路,不如拼死一战,以他一人的性命来换整个谢府之人,也算值了,天纵认为祸既然是自己闯出来的,那责任由自己来担负亦是责无旁贷,何况现在有了邪灵圣刀的相助,这大大地激发了天纵的信心,虽然冒点险也是值得的,他已经下定决心,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会独力承担,他现在已经无暇太多考虑,只是想见谢镇国和温玉妮二人一面。 天纵走出密室之时,天色已经完全黑透,看来时间过得挺快的,谢府今天破例没有任何的灯火,漆黑一片,整个将军府中安静得吓人,一点动静都没有,似乎所有的人都已经走了,或者是他们都不敢点灯和吱声,不知道这是不是谢镇国的吩咐,天纵已经无暇细想这些,他心急如焚,以为整个将军府已经被屠杀殆尽,对于将军府,可能没有人比天纵更加熟悉了,他走出密室之后,便匆匆地赶到谢镇国与温玉妮的房间之中。 这是整个将军府中唯一有光线的地方,天纵见四周完好无损,知道自己还算没有来晚,没有犹豫,他便推开了父母的房门。 “天纵!你怎么回来了,快回去!”谢镇国与温玉妮二人见房门被人突然推开,以为是胡孤焱已经杀到,虽然夫妻二人抱了必死之心,但是心中也难免被吓了一跳,等他们二人看清来人是谁之时,就变得更加焦急了,这比他们去死还更加感到无助,因为他们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天纵的身上,可是没想到这个关键时候,天纵竟然跑了回来,如果此时胡孤焱杀到,岂不是所有的努力都前功尽弃,毁于一旦。 “爹,娘,孩儿又怎么忍心让您二老替我受过,既然一切都已经不可挽回来了,那不如放手一搏,拼他个鱼死网破!”天纵因为有邪灵圣刀,心中勉强有了底,胆子也不免大了起来。 “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呢,那胡孤焱身为空天大陆上的五大高手,岂会是泛泛之辈,你父亲尚且不是他的对手,你又怎么会能与他相抗衡呢,还不快躲到密室中去!”温玉妮焦急地说道,作为女人,直觉告诉他胡孤焱可能会马上就到了,自己的生命倒是小事,如果把儿子也葬送了,那她的确是太不甘心了。 “怕什么!他胡孤焱再厉害也是一个人,是人,他就会有破绽,我就不相信他是无敌的,何况以他的身份,还对我们晚辈后生下手,十足小人一个,只会更加令人不耻,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让人害怕!”天纵握着邪灵圣刀,信心十足地说道,如果他能够与天邪刀合为一体的话,那胡孤焱又算得上什么! “哈哈哈,不错,老夫的确是不算什么,唉,镇国公,你也忒不讲情面了,既然连敬老尊贤之心都没有,明明你儿子就在府中嘛,为何骗老夫不在呢!本来,对你们这些晚辈后生动手,老夫还有些略感惭愧,现在大家也算是扯平了,不过,说还是要说清楚的,老夫前来并不是想杀你们,只是想让你们把刀交出来,别无他意,别无他意!”父子三人正在争闹之间,只见黑影一闪,房中立刻多出一个人来。 “你就是胡孤焱,什么列殇圣者!话说得挺漂亮的,明明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竟然被你说得如此正义凛然,真是令人佩服呀!”天纵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热血一涌上头,便忘记了一切,他以为自己有了邪刀圣刀相助便是无敌天下,可惜他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与邪灵圣刀合体呢! “哈哈哈!果然不愧为镇国公的儿子,虎父无犬子呀,你就是天纵吧,老夫也不想为难你,只要你把天邪刀交给老夫,老夫便立刻走人,绝不多打扰一刻。” “不行,天邪刀岂能交给你,岂不是荼毒空天大陆吗,何况天邪刀乃我谢氏祖辈传下来的,谢家祖训:天邪刀乃不祥之物,理应让它永远消失在空天大陆之上!”谢镇国一脸无畏地说道。 “不错,天邪刀岂能给你!”天纵亦大声地喝道。 “好,有骨气,不过,可惜是匹夫之勇,凭你们父子又岂能挡住老夫,今天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实话告诉你吧,今天你们整个将军府休想逃脱一人,全部格杀勿论!动手!”胡孤焱的手一挥,外面突然窜出数十个黑影,朝着谢府之中四处散去,没过多久,一阵阵惨叫便应耳传来,看来胡孤焱已经大开杀戒了。 “老匹夫,我跟你拼了!”听到各处传来的惨叫声,谢镇国知道已经有无数人的家人已经被杀,事到如今,他没有别的念头,只是想让温玉妮带着天纵逃生,他知道自己已经是必死无疑了,不然,今天他们父子三人都难逃一死。 毕竟是夫妻多年了,谢镇国的眼神温玉妮已经完全明白,她虽然千万个不愿意,但是为了天纵,她亦只有含悲忍痛趁着谢镇国缠着胡孤焱的时候,带着天纵站了出去,想趁此机会将天纵送出将军府。 一人拼死,十人难挡,虽然谢镇国与胡孤焱二人的修为相差甚远,但现在谢镇国拼了必死之心,一副拼命三郎的模样,与胡孤焱死缠烂打,想籍此让天纵与温玉妮二人逃出府去。 然而,胡孤焱是何人,他可是空天大陆上有数的五位高手之一,虽然刚开始之时被胡孤焱弄了个手忙脚乱,但是没过一会儿,他便完全将谢镇国的攻势挡了下来,并且将他控制住。 天纵与他母亲二人并未走出几步,便被两个人挡了下来,胡孤焱岂是这么好唬弄的,他早就已经安排了人守住了门口,故而他对天纵与温玉妮二人的逃走根本就是不闻不问,能够从容地与谢镇国对抗,任其从他身边逃离。 天纵已经抽出了邪灵圣刀,刀似乎也感应到了天纵的暴怒之气,一股股的巨大能量涌上他的身体里,天纵知道机不可失,趁着胡孤焱还没赶上来之时,必须把眼前的两个解决掉。 不过,胡孤焱带来之人,又岂是轻易能够对付得了的,天纵虽然有无穷的能量,但是他的刀法实在是太烂了,邪灵刀法他根本就不会,好像他每次使用刀法的时候,他都是迷糊的。虽然他学了上乘的心法,眼前攻击他的二个人,对天纵没有什么大的威胁,天纵完全可以看出他们的意图,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何况天纵的临敌经验,那可真是太少了,与他们这些久经历炼之人相比,那根本就是不堪相提并论,故而,天纵要想放倒他们二人,从他们手中逃脱,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天纵已经被二人缠住,虽然他有浑身的气力,无穷的能量供应,奈何无从下手,天纵被激得怒吼连连,虽然他的刀法烂,但是攻击他的二人却不敢硬接他的刀,因为天纵每一刀所带出的能量都是他们二人根本就不能接下的,开始二人以为天纵只是一时的匹夫之勇,以血气之力强行催化体内的能量与他们以命相搏,这种情况之下,他们只要避过天纵的锋芒,在几招过后他自己就会垮下来的,到时候他们就可以轻松地将天纵拿下,故而他们二人都采取了游斗的战术,企图消耗天纵的有生力量,然而,十多招过去了,天纵还是如同原来一样,而且还越战越勇了,没想到天纵就如一个不死完人,浑身有着使不完的能量,如若不是他的刀法实在是太烂的话,二人根本就无法与天纵抗衡。 二人实在奇怪,为何天纵年纪轻轻,可是浑身却会有如此强大的能量支持,要是天纵的刀法再凌厉一些,临敌经验再丰富一些,二人是绝难与他对阵的,至少,天纵想全身而退那是根本不成问题的。 双方正在缠斗之间,胡孤焱与谢镇国之间的战斗已经结束了,结果当然不言而喻了,谢镇国脸色惨白,被胡孤焱踩在脚下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一旁的温玉妮看到这个景象,不由惨叫一声朝着胡孤焱扑了上去,她根本就不懂武功,手无缚鸡之力,只是见丈夫被人击倒在地,出于一种急切的关怀之情,急扑而上,以她的能力,又哪里会是胡孤焱的对手,胡孤焱手轻轻一挥,温玉妮便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谢天纵,你还不住手,难道要我杀了你的父母,你才肯罢手吗?”胡孤焱脸带微笑地说道,他已经是稳操胜券的胜利者,邪灵圣刀即将得手,哪有不开心的道理! 天纵听到胡孤焱的话后,便立即停了下来,与天纵缠斗的两人见状也停止了攻击,没想到天纵年纪轻轻竟然能够与他人二人缠斗如此之久,而且还没有露出丝毫的败相,仅凭这一点,就让二人钦佩不已。 “枉你身为空天大陆上的五大高手之一,竟然以如此卑劣的手段来要挟我,真令人不耻,有种你就跟我来单打独斗。”天纵一脸不屑地说道,他现在可谓是悲愤欲绝,不仅整个府中之人已经全部被屠杀殆尽,而且让他没想到的是胡孤焱这人名声显赫之人竟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逼他就范,真让人不耻,试问这天下间还有何公理可言。 “哈哈哈,老夫没有时间跟你磨蹭,我数三声,如果你不交出邪灵圣刀,老夫就让你目睹你的双亲毙命当场,如此一来,他们可就会因为你而死,这样的话,你就会终生内疚了哟!”胡孤焱对天纵的武功也有些吃惊,没想到自己最得力的二名弟子竟然会拿不下一个谢天纵,这样的结果的确令他吃惊不已,他知道这绝不是天纵本身的修为所至,而是他手中的邪灵圣刀发挥了巨大的威力,这件事他当年也曾见过的,如果那样的话,他可能还不一定是天纵的对手,他还不希望让天纵被邪灵圣刀的能量逼得发疯,届时,天纵很有可能逃脱。他做事向来化繁为简,天纵的父母现在在他的手里,还怕天纵不肯就范,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之后,再行杀掉天纵,这样一来,他还是一名堂堂的宗师级人物,谁又会想到他竟然会是如此龌龊不堪之人呢?这种事情他又不是第一次做了,虽说不是轻车驾熟,但亦是为数不少了。 “天纵快走,不要管我们,如果你交出邪灵圣刀同样难逃一死的,这种人是不会讲信用的!”谢镇国不知何时已经醒转过来,见到天纵要上当,便立即出言戳穿了胡孤焱的谎言。天纵立刻醒悟过来,自己拿着邪灵圣刀说不定还有转机,如果一交出去,自己父子三人绝对是难逃一死。伸出的手,马上便缩了回去。 “找死!”胡孤焱眼见天纵就要上当,没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候竟然被人打断,气得他立即脚下一用劲,疼得谢镇国闷哼一声。 “谢天纵,你交还是不交,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了!”胡孤焱双目带煞,一副随时要杀人的模样。 “天纵快跑!”突然,胡孤焱脚下的谢镇国猛一翻身,紧紧地抱住了胡孤焱的腿,而昏迷在一旁的温玉妮也似心灵犀一般的突然醒转,见到此种情况,为了能够让天纵有逃和的机会,她亦不顾一切地朝着胡孤焱猛扑过来。 “找死!”胡孤焱不屑地说道,一掌把发疯似的温玉妮击飞,胡孤焱含怒而发的能量岂能小觑,而且温玉妮又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她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然后胡孤焱便朝着脚下的谢镇国猛劈不止,在胡孤焱的全力下,谢镇国口吐鲜血不止,瞬息的工夫,谢镇国便没有了反应,不过,他却死死地抱着胡孤焱的脚不放。 天纵见此状,双目如赤,心中便也没有了逃生的念头,手中刀朝天一扬,便如同发疯了一般,挟着无以匹敌的能量朝着胡孤焱急劈而至,胡孤焱已经感觉到这股突然爆发的骇人能量,没有时间再去解开谢镇国的双手,带着谢镇国的尸体便急忙闪身而避。不过,他拖着谢镇国当然无法闪身,无奈之下,只好一个懒驴打滚,凶险万分地躲过了天纵这全力一击。惊魂未定地挥了挥手,示意手下的弟们将天纵团团围住,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只有硬抢了。 见到师傅的手势,那些弟子们便将天纵围在中间,不过,刚才天给那惊人的一击,他们都已经见识过了,连师尊都不敢轻攫其锋, 在这种情形之下,谁敢率先冒然动手,那岂不是自找死路吗,大家并没有按照胡孤焱的意思群拥而上,而是将天纵紧紧地围在了中间。 天纵的头已经完全低了下来,刀也插在了地上,双目紧闭,脸上毫无表情,一动不动地站在场中央,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胡孤焱好不容易摆脱了谢镇国,等他抬头一看,竟然成了如此一个僵持的局面,他心中已经隐隐感到不安,很有可能邪灵圣刀把能量已经转给了天纵,而且快要把天纵给逼得发疯了,如此一来,事情可就有些麻烦了。 他猜得的确不错,现在邪灵圣刀的能量已经开始在传入天纵的体内,不过,胡孤焱亦猜错了一件事情,天纵并没有发疯,而且他现在还非常的清醒。 就在天纵施展全力劈出那一刀之后,失去了理智的他突然听到了脑海中传来声清晰的声音:“天纵快住手!”天纵一听到这声音,神智马上恢复了过来,这个声音让心灰意冷的他感到精神一振,如同黑暗中看到了一线的希望之光,因为他知道这是邪灵圣刀的刀灵在呼唤他。 “以你目前的能量根本就无法与眼前的这些人抗衡,为今之计,只有冒险与刀合体才能与他们相匹敌,不过,此时此地,此事危险性就更大了,很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唉,你是我苦心栽培起来的,我又怎么忍心让你送命于这些人的手中呢,希望时间还来得及吧!” “前辈,只要能够杀了这些人,我谢天纵就是死又有何惧!” “你真的不后悔。” “绝不后悔,我一切都交给前辈了,任凭前面做主。” “好,既然如此,事不宜迟,那就开始吧!” “是,前辈。我应该如何做。” “你把你的元神,也就是你的魂魄离体,然后跟着我,一起进入到天邪刀之中,之后的事情就全部交给我吧,让我来打通你身上所有的经脉,以便你能够承受住天邪刀那巨大能量的冲击,然后再将由我将你的魂魄导入你的身体中便可以了。记住,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你都不要抗拒,不要害怕,一切都由我来做主,这一点千万要记住,否则,我们二人便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局面!” “是,前辈,不知道时间还来得及否!” “你放心,你这样站着不动,他们是不敢轻易动手的,何况此事虽然凶险万分,却并不需要太久的时间的,好了,我们快点动手吧!” 经过这些年来的修炼,天纵虽然还未形成元婴,但是他道胎已筑,何况他修炼的是绝对上乘的心法,元丹早已形成,如果不是他平时欠用心的话,至少已经达到元婴期。(未完待续。) 第十九卷第二十五章 天纵将自己的元丹离体,沿着右臂朝着,在刀灵的引导之下,朝着邪灵圣刀迅速潜去,正在这个关键时候,突然整个身体受到大力攻击,原来是胡孤焱感觉到了异常情况,他亦是修炼至本命元神的高手,对于天纵的元丹期的小元神的异动情况,当然是了如指掌了,他已经观察了天纵一段时间,见天纵浑身的能量大量聚增,只道他是在借助邪灵圣刀的能量,没想到他竟然感应到天纵的元神出窍,这可是件要命的事情,况且,他深深了解,如果一个人元神出窍之时,那就是防御能力最差之时,虽然他不知道天纵为何会在此时此地元神出窍,但是他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如果良机,他怎么能放过。 ‘魔云烈炎’挟着他全部的能量朝着天纵的后背急袭而去,在如此全力施为之下,仅凭一个小小的谢天纵又怎么能够硬接他这一招魔云烈炎,大家都在猜想,天纵这肯定是必死无疑了。 天纵的整个身体已经完全笼罩在一层红色的火焰之中,温度高得令人窒息,一股股巨大的热浪朝着大家涌来,虽然胡孤焱手下的弟子都是修炼火系魔的,但也禁受不住这种令人窒息的热量,纷纷后退,以这种形势估计,在火焰最中心的天纵可能已经化为灰烬了。 往往稳稳操胜券的时候,事情就越容易出岔子。紧围着天纵的那团巨大的火焰突然爆炸开来,无数的火球射向胡孤焱与他的这些弟子们,这些飞射而回的火球的速度之快,尤其在胡孤焱驾驭的速度之上,何况众人都已经稳操胜券,已经松懈了下来,连防御结界都来不及打开,便立刻被点着了。 近水而溺,玩火*,此话一点都不假,无形无质的火焰竟然带着无以伦比的劲气急射而至,他们这些魔法师又怎么能够挡住这样的冲击,何况他们连防御结界都没有来得及催开,那几个来不及避开的弟子便立即殒命。 竟然出现这样的怪事,胡孤焱不禁又急又怒,立刻催开无形火焰护身盾,朝着场中恍若无事的天纵猛攻而去,他手下的弟子亦似有默契地朝着天纵急攻而去。 面对一团团急袭而至的火焰,天纵连动都不有动,站在场中像是等死一般,不过,现在的天纵已经睁开了眼睛,而且头也抬了起来,不过眼睛却像是刚苏醒了一般,不停地在四周打量着,对于众人的攻击,似恍然不见。 对于天纵的这般托大,胡孤焱倒是不敢大意,邪灵圣刀的威力,他是见过的,不过,他座下的几名弟却不禁怒火中烧,竟然当他们不存在,这也太小看人了,心中的怒气一出,手下也不禁加重了力道,连绵不断的火焰朝着天纵急袭而至。 面对如此庞大的能量攻击,天纵依然是那样毫无在乎的样子,天纵的表情看得胡孤焱心中疑虑不断,不过,他很快就见证了,天纵的确不是托大,而是他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终于进入了实质性的接触阶段,巨大的轰鸣声之后,火焰全部准确无误地击在了天纵的身上,不过,令人倍感意外的是,天纵并没有如大家所想的那样应声倒地,而是击在他身上的火焰全部被反射了回去,幸好,大家都已经有了准备,没有像上次那样措手不及,不过,一部分的火焰却飞地了房中,火势已经蔓延开来,如果不抢救的话,整个将军府中很可能化为一片废墟。可是,在这个关键时候,谁会有心思去救火。 “无形天光盾!”胡孤焱失声地叫了出来,这怎么可能,没想到天纵竟然可以催开这种顶级的先天盾,要知道,现在整个空天灵界的高手根本就还没有人能够达到这种境界,即便是与他齐名的闪雷战神与金甲战神的天光盾亦只达到淡蓝色的境界,如果同眼前的天纵相比起来,那修为可就不知道要相差哪里去。 这种情况,胡孤焱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就一瞬间的工夫,天纵竟然能够达到如此骇人的境界!天纵充其量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以他的修为是绝对不可能练至无形天光盾的境界的,正在他发呆纳闷之时,天纵已经回过头来打量他们了。 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呀!这还算是人的眼睛吗,天纵的目光在众人的身上扫过之后,大家第一印象就是这已经不是人的眼睛了,而是神,如同悲天悯人的神在抚慰着大家,如同一面可以照澈人心扉的镜子直立在众人的面前,连胡孤焱这样修为深厚之人亦被天纵的眼睛给逼视得不敢与他相对视。 “你们都该死!”天纵的声音突然变和苍老龙钟,就在众人感到诧异、迷惑不解之时,天纵已经迅速发动,邪灵圣刀闪着黝黑的暗光,所到之处,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亦没有带出一丝血迹,除了胡孤焱之外,他所有的弟子中感觉到自己的眉心一凉,接着便失去了意识,直到他们倒下之时,还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自己肯定是已经回天乏术了,死亡,没想到死亡这么快就降临到自己的头上,明明刚才自己还是胜利者,还是在快意地屠杀别人的生命,没想到自己却这么快就倒在了地上,真是现世报! 看到所有的弟子在刹那间就全部倒在了地上,胡孤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变化也太快,快得他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这处刀法与速度已经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他好歹也活了几百年了,身为强者,他在空天大陆之上能够呼风唤雨,简直无所不能,他已经忘记了人世间还有恐惧,绝望和害怕这些词,可是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过来,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感到绝望和恐惧。 “你不是谢天纵,你究竟是什么人?”胡孤焱恍似大梦初醒般发疯似地叫道。 “哈哈哈,你小子还真行,竟然还知道老夫不是天纵,算你还有些见识,哈哈哈!”天纵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声音无比的苍老,却又非常的高兴。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在此装神弄鬼?”胡孤焱的声音有些发颤,他有种想逃走的感觉,可是不知为何,他心里却非常清楚,无论自己如何努力,是绝对难逃出眼前的这个人的掌握的。 “唉,这个问题可就难倒老夫了,都这么多年了,连老夫自己都快忘记了,不过,相信不用多久,整个空天大陆之中,就会广为传颂老夫的名字的。” “你到底是何人?”胡孤焱颤声问道。 “让老夫想想,哦,对了,老夫有几个名字,也不知道你想知道哪个呢!有人叫老夫绝天,也有人叫老夫主人,又有人叫老夫魔头,还有人叫老夫神侯,唉,老夫自己都忘记了,你就看着办吧。” “绝天!神侯?你,你,你是……”胡孤焱如同见了鬼魅一般,吓得语无伦次。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想死都不能了,因为本侯已经答应天纵,你必须活着比死还要难受,痛不欲生,尝试世间所有的苦楚之后,全身溃烂地死去。这个死法倒是令本侯有些为难了。你自己说说吧,该怎么办。” “我跟你拼了!”胡孤焱好歹也是一代宗师,要他如此受辱,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战。他怒吼一声,便朝天纵扑了上来。拼死反攻,天纵也不敢小觑,他凝神定气地站在场中间,手一扬,一道巨大的刀气急速地朝着猛扑而来的胡孤焱劈去,胡孤焱哪里能避过,如此急速的刀气,不偏不倚被劈了个正着,只听见一声惨叫,他便飞了出去。 天纵当然不会放过他了,一步一步地紧逼过去,胡孤焱现在已经是毫无还手之力,只有趴在地上挨宰的份的,面对着朝自己逼来的天纵,他已经是语无伦次了,“你,你,想干什么?”刚才那嚣张的气焰已经完全不见了,刚才还在操控别人的生命,没想到转眼间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真是人生无常,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你这些年来也已经威风够了,像你这样的高手,这种场面应该见得很多了,怎么问起我来了,真是事不关己,就毫不在意呀,平时你对别人时的盛气凌人的气势都哪里去了,令人不屑,令人不屑呐!本侯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人了。有人气,没人性,一点骨气都没有!” “神侯饶命,饶命呀!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小人如果知道是您老在这里,借我天大的胆子,小人也不敢冒犯您呐!”胡孤焱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那高高居上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插躬屈膝的奴才模样,看来他对天纵是极为忌惮和害怕的。 “你放心,本侯是不会杀你的,哈哈哈,快滚吧!” “是,是,是,多谢神侯不杀之恩!” “哈哈哈!”望着胡孤焱仓惶逃去的狼狈相,天纵不禁得意地笑起,不过,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虽然他是天纵的模样,但是只要是见过天纵之人必我会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此人绝对不会是天纵,他的眼神与天纵是绝对不一样的,而且一看就知道是判若两人的。 正在得意之中的天纵突然感到手中的邪灵圣刀一阵摇晃,他脸色不禁一变,他知道他留下了一个祸根,这都要怨胡孤焱,要不是他击他那一掌,现在就少了很多的麻烦,一阵令以难以察觉的狠光从他眼中一闪而过,之后便换上了一副平和的脸孔,然后举着邪灵圣刀,用手轻轻地一挥,原本黝黑的刀身竟然变得如同一面剔透的镜子一般,而且里面还有一个人,竟然是天纵,只见天纵轻轻对着邪灵圣刀说道:“天纵你在干什么?”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天纵竟然被会转到了邪灵圣刀里面去了呢,当然这并非是天纵本人,而是他的元神被封印在了邪灵圣刀之中。 “前辈,你为何不让我出来呢,胡孤焱呢,怎么不见他的人呢!”邪灵圣刀之中的天纵显然小得很,不过,却可以很清晰地看到里面绝对是真正的天纵无疑。 “唉,别提了,天纵,老夫对不起你,因为受了胡孤焱的那一击,竟然让他跑了,不过,现在我不能放你出来!”原来现在的天纵竟然是邪灵圣刀之中的刀魂,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奇事,天纵竟然与刀灵二人元神相互换了个位置。 “为什么呀!前辈。” “唉,你应该记得刚才,你与刀合二为一之时,遭到了胡孤焱的那一击重击吧!” “是呀,怎么了,前辈!” “当时情势危急,我为了你不受损伤,用灵力将你的元神封入刀中,然后进入你的体内,硬生生地承受了胡孤焱的那全力一击,现在你的身体已经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如果不是老夫用灵力护住你的心脉,你的躯体早就已经被破坏了,现在如果放你出来,你不仅无法活过来,而且还会魂消魄散,届时,老夫即使是再有能耐亦无力回天了!” “怎么会这样呀,前辈,这可怎么办呢?”天纵听完之后,整个人都蒙了,感到六神无主,元神界的修炼,天纵根本就还未入门,这种玄妙的境界对天纵天来说,岂不是情同天方夜谭的话,他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 “天纵,你不用着急,有老夫在,可保你无恙,不过,你要听老夫的安排就行了!” “这,这,前辈,我现在该怎么办呢!”刀中的天纵一脸无助。 “你不用急,现在为止,你不还是安全无恙吗,你就安心地呆在天邪刀中,按照老夫教你的口诀修炼元神,等你元神足够强横的时候,也就是达到本命元神的境界之后,便可以自由自在地神游了,到时候老夫也应该把你的身体修复好了,你便可以重生了。” “可是这需要多久的时间呀,我的大仇还未报呢!” “天纵不得急燥,报仇并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为今之计,你必须静下心来耐心修炼,切不可操之过急,而致走火入魔!哎哟……”刀灵的面色突然一变,连腰都弯了下去,脸色极为苍白,似乎在忍受着什么痛苦一般。 “前辈你怎么了!”天纵关切地问道。 “坏了,老夫的灵力不够了,伤口又开始扩散,老夫必须寻觅一处安静的地方疗养。不然,我们二人都会丧命于此,而且胡孤焱是绝对不会放过我们二人的,恐怕会到处追杀我们,唉,恐怕现在是多事之秋了。” “这,这,前辈!”天纵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天纵!你放心吧,老夫哪怕是数百年的修为全部毁于一旦,亦要保住你的躯体,你不需要担心,刀中是极为安全的,而且潜藏着巨大的能量,你就按照老夫教你的口诀修炼,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修炼成本命元神的,到时候你就可以冲破老夫所设的结界,脱刀而出,重新与躯体合为一体,而且由于得到了刀中的能量相助,你就可以完全与刀融合了,到时候,莫说是区区一个胡孤焱了,就是放眼整个空天大陆,你也是难觅对手了,还怕报不了仇吗?”刀灵的声音越来越弱,看样子,他已经是到了能够承受的极限了。 “前辈,你还撑得住吗?”天纵关切地问道。 “没事,我这把老骨头还行,我们走吧!” “前辈,能不能带上我的父母。”天纵伤悲地说道。 “这……好吧,我会好好地安葬他们的,你安心在刀里吧,老夫要重新设下结界了,这段时间你千万不要打扰老夫,老夫需要静心疗伤,不然可能就会前功尽弃了。” “谢谢前辈,您的大恩大德,天纵永世难忘。” “说这些做什么,走吧!”说完之后,手一挥,邪灵圣刀在刹那间便失去了晶莹剔透的颜色,变成了如同原来一般的黝黑之色。 而天纵也在一刹那间直起了身来,如同原来一样的精神,丝毫没有原来的那副受了重伤的样子,难道他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吗?可是他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啪!啪!啪!”几声鼓掌在他身后响起,虽然整个将军府已经是一片火海,杂声不断,然而,以他的修为而言,这声音却不能够瞒过他的耳朵。 “出来吧,我早就知道你来了!”刀灵的声音不威自怒。 “神侯就是神侯,这么多年没见,依然是风采依旧,果然厉害,小人藏得这样隐密,竟然也瞒不这您!”来人似一阵旋风般的显出身来,出现在刀灵的面前。 “少给老夫戴高帽,你是冥族的虚花吧,看来你已经盯上了老夫,是不是呀?” “神侯请恕罪,小人是无意之间碰上的,只是感觉到附近有人在驭使幽冥之力,故而前来查看,没想到竟然惊动了您老人家,请神侯恕罪。” “哦,原来如此,既然你已经出来,想必你的主人也已经冲破封印出来了吧!”(未完待续。) 第十九卷第二十六章 “托神侯的福,我家主人也已经出来了,如果他知道神侯您也出来了,必定高兴万分,既然是神侯在此,小人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了!”虚花似乎是非常惧怕眼前此人,以虚花的修为,理因不该如此呀! “哈哈哈,既然来了,何必急着回去呢,你刚才都听到什么了!” “小人,小人刚才什么都没听到呀,只是看到神侯重临人界,故而拍手叫好!”虚花心虚地说道。 “呵呵,你是个聪明人,看在你主人的面子上,老夫也不为难你,这样吧,你把这一男一女带上跟老夫走一趟!” “去哪里呀,神侯!”虚花的脸都苦出水来了。 “别罗嗦,到了就知道了,你没有什么别的事,只要将二人安葬好就可以,怎么样,老夫没有为难你吧!走吧!”说完之后,二人便消失在茫茫夜空之中,只有整个将军府在无尽的火海中哭泣,昔日的辉煌已经不复存在了。 虚花将天纵的父母安葬完之后,便一脸苦相地望着刀灵,他知道眼前此人的可怕,生怕一不小心惹他不高兴,又要被他折磨了。 “别哭丧着脸,你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可以走了。” “是,谢谢神侯,小人告退,小人告退。” “记住今天的所见所闻,如果泄露出去,即便是幽冥邪王也不能让他知道,如若不然,即使是他护着你,老夫也必取你性命,听到了吗?”刀灵声色俱厉地说道。 “是,是,小人一定记住,请神侯放心!” “对了,到了冥界后,好好照顾墓中此二人,不然怠慢了他们,否则!哼哼!后果你是知道的,本侯出言必行,你好自为之吧,行了,你回去吧!” “是,请神侯放心!小人一定谨记在心。小人告退。”虚花听完之后如获大赦,脚下一动,正准备开溜。 没想到他快,有人比他更快,人影一闪,刀灵的人已经拦在了他的面前,虚花脚下一软,停下步来,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的刀灵。 “你不用害怕,本侯是有个忙想要你来帮!” “神侯有事尽管吩咐,小人一定竭尽全力办到!”虚花一听没什么大事,便立即答应了下来。 “什么事情你都不知道,答应得这么爽快!?” “神侯有事吩咐小人,那是小人的福分,而且,神侯是不会让小人难作的。”虚花阿谀地说道。 “呵呵,本王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如此本王就先谢谢你了!” “您严重了,这是小人应该做的,应该做的!” “放心吧,本侯不会亏待你的!日后,定当有你的好处。” “不敢,不敢,请神侯吩咐!” “胡孤焱此人你可认识?” “胡孤焱,哦,您可是说那个现在空天大陆上的高手胡孤焱,火系魔法的高手!” “什么火系魔法高手!不堪一击,还高手!你帮本侯放出一个消息,就说是胡孤焱已经抢到了邪灵圣刀,而且他现在被人打伤,正在疗伤!” 虚花正在仔细听,忽然没了下文,他有些哑然,根本就听得不是太明白,不由诧异地看着刀灵,却不敢多言。 “你没听懂吗,还要本侯重复一遍吗!”语气是极度的不悦。 “小人完全听明白了,听明白了,不知神侯还有何吩咐!”虚花急忙回答道。 “嗯,还有个事要你帮忙!” “请您吩咐!” “本侯希望你保住胡孤焱的性命!” “什么?!”虚花以为自己听错了,明明要想杀胡孤焱,可是却又要保住他的性命,这岂不是自相矛盾吗? “不用疑惑,本侯要他生不如死!” “原来是这样呀,请神侯放心,即便他死了,小人在冥界中也会好好地招待他的。” “对了,本侯差点都忘记你还是冥界的冥罗,呵呵, 好,今天本侯心情高兴,你放心,你将此事办妥,日后本侯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小人不敢求赏赐,如果神侯没有吩咐了,小人想先行告退了。” “嗯,好,你走吧!对了,顺便告诉你家主人,我有空的时候就会去拜访他的。” “是,小人一定将话带到,小人先行告退了!”虚花说完之后便匆匆地离开急匿而去。 虚花一路没有丝毫停留,今天的事情的确是非常严重的,对于冥族的兴衰存亡是生死攸关的,他知道自己必须马上回去向幽冥邪王报告此事。 “冥王,小五回来了!”虚花急匆匆地来到了幽冥圣殿,他已经失去了平常的冷静,并没有向冥王请安。 “小五,你的神色为何这么惊慌,出了什么事情了?”幽冥邪王眉头一皱,他这名爱将是跟随了他多年的,平常什么场面没见过,为何这次如此失态,让他感到惊异不已。 “禀冥王,您果然料事如神,出现了,出现了,都出现了!”虚花答非所问地说道。 “什么出现了,慢慢说来,看你如此惊慌,成何体统!” “这……”虚花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确是有些惊慌过度了,其他的九相冥罗都以诧异的眼神看着他。 “好了,今天就谈到这里,你们先下去吧,我跟小五还有要事商量!”幽冥邪王对其余的九相冥罗挥了挥手道。 “是,属下等告退!”虽然大家都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会让一向沉稳的虚花吓成这个样子,不过,冥王既然开了口,大家亦只有惟命是从,把疑问埋在了心里,告退而去。 在大家都离开之后,幽冥邪王走下王座,来到虚花身边轻轻地问道:“他真的了找到替身了?” “是的,属下亲眼所见,并且与他说了几句话,绝对是他无疑!”虚花肯定地说道。 “好好好!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办多了,本王就实施大业就有人相助了!”幽冥邪王高兴地笑了起来。 “冥王属下有个想法,不知该不该说!”虚花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个时候,他可不愿意触了幽冥邪王的兴致。 “但说无妨!” “属下私下认为,绝天神侯的确是个好棋子,只是恐怕万一使用不当,会有养虎遗患之害,后果不堪设想!”原来他们口中一直所说之人竟然是藏在邪灵圣刀之中的刀灵,没想到他竟然是当年的绝天神侯,真是令人倍感意外,看来天纵一直受到了他的蒙蔽,其实说来,所有的事情都是绝天神侯一手所导,如此一来,天纵可就要多难了。谁会想到一个面目如此慈祥的老人,他的诚府竟然如此之深,而且会是如此狡诈之人,枉他平日表演得如此之妙,可谓唱作俱佳,其实,天纵上了他的当,竟然还对他感激涕凌。唉,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哈哈哈,等到了大功告成的时候,本王还会怕他一个绝天神侯,到时候本王的神功早就已经练成,这件事情你不需要担心,本王自有打算!” “是,冥王神机妙算,高瞻远瞩,属下愚钝,是属下多虑了!” “小王,你亦不需要自责,本王就是需要像你这样敢直言的属下,有了你们这些忠心耿耿的属下,本王何愁大事不成!哈哈哈!” “冥王谬赞了,属下当之有愧!” “行了,你也别自谦了,你对下一步如何做,心中可有想法!” “此事属下正想向冥王请示,请冥王明示,属下好依计而行。” “嗯,此事的确需要好好思量一番,不过,空天大陆有绝天神侯这么一横空出世,那可就有热闹可看了,想想看,截天已经现世,现在又是绝天神侯,还有封魔猎人,幽怜神君的后人,还有我们冥族,小五呀,你说这与当年的情形是多年的类似呀,本王几疑又回到了从前那叱咤风云的令人热血沸腾的岁月之中,真令人回味呀!” “是呀,我也觉得此事真是令人意想不到,难道这一切真是天意吗!” “什么天意!阿难这个老混蛋,我迟早要找他算帐的!”提到天意,幽冥邪王突然狂怒起来。 虚花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忌讳,连忙跪下歉声说道:“属下该死,请冥王怒罪,请冥王恕罪!” “算了,小五,我知道你也是无意的,起来吧!” “谢冥王!” “小五呀,本王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不得有隐瞒!” “是,冥王!” “你觉得这场角逐之中,哪一方会获胜?” “禀冥王,属下觉得冥王绝对会获胜!” “哦!此话何解?” “恕属下冒失,以冥王刚才所言,首先是封魔猎人,他在冥王的巧妙安排之下,已经没有了,即使他还活着对我们冥族而言,要置他于死地那是轻而易举之事,根本就不足为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再者是截天,他现在还是自身难保,都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况且,他连替身都还没找到,自顾尚且不暇,又如何与我们为敌!而绝天神侯嘛,我想在冥王的妙计之下,只会忠心地为我们办事,而幽怜神君的后人倒是要注意些,属下认为应该及时除去,以免遗患,至于……”虚花看了一眼幽冥邪王突然便闭口不言。 “嗯,怎么不说了,继续说下去,本王恕你无罪!” “是,恕属下放肆了,至于天界的神族嘛,这些家伙,多年来养尊处优,只会享受和勾心斗角,根本就毫无战斗力可言,哪里像我们冥族,在冥王陛下的带领下励精图治,刻苦训练,上下一心,团结一致,群策群力,拧成了一股绳,二者交起手来,胜负立即可见分晓!” “哈哈哈!说得好,与本王的看法正好一致,小王呀,你可真是本王的心腹之人呐!” “谢冥王夸奖,属下受宠若惊。” “嗯,好既然如此,本王倒有件差事要交与你去办。” “请冥王吩咐,属下必定万死不辞。” “是这样的,你给我找到绝天神侯,设法把截天也重生的消息传在给他,这件事情我估计他可能还不知道,本王也得成人之美嘛,让他们这些老冤家也见个面,以免他将军说本王不仗义,竟然知情不言,况且,这样就会给本王省下了不少事,何乐而不为呢!” “是,冥王,不过……”虚花迟疑地说道。 “有何困难吗?” “属下曾经在碰到绝天神侯之时,他要好重生,而且正想去寻地修炼,估计是想抓紧时间,尽快与替身合为一体,属下碰到他时,他非常的不高兴,如果不是报出冥王的名号,属下可能就回不来了,故而属下猜想,这段时间是绝难找到他的,而且即使是找到他,也是无事无补!况且他曾经交待过属下,他一有时间就会到冥界来拜访冥王的!”虚花对于绝天神侯那是绝对怀着恐惧的,人的名,树的影,虚花还是不敢将自己所见到的事情都和盘托出,即使是有幽冥邪王罩着,他也不敢说。不过,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即使是瞒着幽冥邪王亦是无伤大雅的。 “哦,原来是这样的呀,幸好你及时提醒了本王,不错,他现在势单力孤,亦急需找一个盟友,再者他修炼之时,如果我们去打扰,他肯定非常的不乐意,本王又怎么这么不识趣呢,还是等他自己找上门来吧!”听了虚花的话后,幽冥邪王也似恍然大悟。 “嗯,既然如此,那此事你就暂时别管,现在就只剩下两件事情急待解决了,一件是幽怜神君的后人,另一件就是寻找截天的下落,以便安排绝天神侯与他见个面。呵呵呵!”幽冥邪王自己想到他们二人碰面会是一个什么场面,现在冥族已无大敌,根本就用不着顾虑什么,想及于此,他自己都不禁笑了出来。 “冥王高瞻远瞩,料敌于先,属下等自愧不如!” “小五,这两件事情就全权由你负责,本王要闭关安心修炼了,刚才与其他九相冥罗就在商量此事,也不知道把重任交给谁,现在既然你回来了,那本王也就放心了,以后冥界的事情就暂由你掌管,除了大事报知本王外,其余的事情你就酌情处理吧,不要让本王失望呀,希望你好自己为之。” “是,谢冥王器重,属下必定鞠躬尽瘁,万死不辞!”虚花没想到天上会掉下这么大一个馅饼,顿时欣喜若狂,连忙跪下来谢恩。 “行了,行了,此事亦非轻而易举之事, 你可要用点心呀,不要辜负本王的期望!”幽冥邪王郑重其事地说道,毕竟把大权交给别人,他还是不太放心的。 “请冥王放心,属下必定全力以赴,绝不让冥王失望。”虚花信誓旦旦地说道。 “嗯,不愧是本王的心腹,本王相信你,好,你先下去吧!” “是,冥王!” 现在的边陲国面临着内忧外患,周明、谢好、唐彬和曾昭立等人都在着急地找寻着他,幸好在李圭和吉尔的全力管理下,边陲国才能维持下来,而李圭更是在各大公会中悬下重赏,找寻鹰雪的下落,而且,幽影这些天也发动了所有的力量,找寻着鹰雪的下落,当然天风国亦不会落后,在与边陲国进行了一番悬赏的较量后,天风国竟然自甘落下风,不再出钱悬赏追杀鹰雪了,因为在天风国的国王考虑到边陲国丢了自己的国王肯定是倾全国之力找寻,如果再与边陲国在悬赏的花红上较劲,难免落人话柄,被人传为笑谈,故而干脆坐享其成,静观事情的发展,暗中观察,只要一有鹰雪的消息,便抢先一步,将之除去,对于鹰雪,天风国可谓是恨之入骨,必定置他于死地不可。可惜,大家似乎是白忙一场,因为穷整个空天大陆之力,竟然找不到鹰雪的下落,故而,现在已经有人传出话来,鹰雪已经身亡,不存于世了! 鹰雪真的死吗,答应当然是否!那么,这些天鹰雪又在忙些什么呢?这也是大家共同关注的问题,毕竟有截天在他的身边,要鹰雪死,恐怕还得问问他老人家同不同意! 鹰雪这些天都在忙于修炼截天所传授他的武学,‘破天罡气’、‘绝星灭灵’、‘破龙飓’、‘升云斩’,经过这些一的修炼已经完全纯熟,鹰雪已经完全掌握了其中的奥妙,而且有了螭龙与小天二个给鹰雪喂招,而且有截天在一旁的亲自指点,让他的实战经验愈加丰富。现在的小天已经完全可以幻化成人形,不过,他跟螭龙一样,幻成了一个不太中看的中年男子,看来螭龙在西星国被女人追的糗事,小天是记忆犹新的。 以小天和螭龙二人的攻击力,对鹰雪来说已经不足为惧,而且他们二人虽然是皮厚肉粗,可是在鹰雪的手下也讨不了好处,在‘破天罡气’的猛烈攻击下,小天和螭龙只有投降的份了。 “没意思,没意思,不打了!”小天摇着头说道,真是没出息,变成了人,还是改不了以往那种摇关晃脑习惯,不过,说实话,被鹰雪的破天罡气击中的滋味可不好受,在鹰雪面前,他那层厚皮根本就如同失去了作用,没有以往的抗击打能力,虽然鹰雪手下留情,但是亦是非常难受的,小天哪里受到过这种委屈呀! “是呀,主人,我们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你还是饶了我们吧!”螭龙被打得只有告饶的份,趴在地上不肯起来,耍起赖来了。 “呵呵,你们去玩吧,以后,我再也不找你们作靶子了,行了吧!”鹰雪无奈地说道,这两个活宝,真是拿他们没办法。 二人欢呼一声,带着在一旁等候的小鸟与小金二个,眨眼间便失去了踪影,这个地方对他们这种野生灵兽来说,简直是个天堂,可以任其自由戏耍。 “呵呵,鹰雪,看来,你已经大功告成了,放眼空天大陆,能够重伤你的已经寥寥无几,只要不遇到厉害的对手自保应该不成问题了!”截天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鹰雪的面前。 “前辈,听您的话,似乎是有所顾虑呀!”鹰雪一听截天的话,似乎是藏有深意,不由好奇地问道。 “不错,现在的空天大陆多灾多难,冥族不说,还有两件事老夫最为担心!” “哪两件事?” “上次重伤你的黑衣人,你可还记得?” “晚辈记得,他的绝对死灵光线差点要了晚辈的命,要不是前辈出手相救,晚辈的命已休矣,他究竟是何人呀!” “嘿嘿!他!是我老夫的一个‘老朋友’了,我们之间的帐还多着呢!不提他了,当时要不是老夫灵机一动与他定下一年之约,恐怕你已经不存在了,不过,这一年之期已过,如果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恐怕要恨死老夫了,呵呵!” “如此一来,前辈岂不失信于人!” “迂腐,不错,事情是老夫答应的,可是,老夫当时只是与他说等老夫与替身完全融合之后,再与他一决高下,可是现在根本就还没有与你完全融合,而且是永远不能融合了,岂能算是老夫失信于人?做人有时候是不能太过于憨厚的,对付邪恶之人,当然要耍点手段,否则,不量力而为,岂不是九死一生。” “是,前辈的教诲,鹰雪定当谨记于心,不知前辈口所说的另一件担忧之事为何?” “唉,这件事情,老夫希望它永远都不要发生!” “前辈的指为何?” “绝天神侯你可听说过?” “听过,当然最大的魔头就是他,不是吗?” “不错,老夫与他之间的恩怨真是罄竹难书呀,长话短说,以单打独斗而言,老夫毫无胜算,当然,他要胜老夫易非轻而易举之事,现在老夫担心的是这个魔头也会重现人间,届时,恐怕再也没人能够制住他了。” “可是这邪灵圣刀不是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吗,前辈,您是不是太过虑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卷第二十八章 周明的心境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了,面对如此强敌,周明反而完全放开了手脚,准备全力一战,他知道这次他碰到了永生以来最厉害的对手,如果不小心应付,决计讨不了好的。对眼前的这名老人特别的关注,周明的心境已经是一片空灵,天髓心法是以自然、宁静为主的,对周围环境的变化是相当敏感的,故而周明对于老人的情绪波动,周明当然也感受得到了,老人身上的浩然之气逐渐被一股杀气所取代,他身上溢出的杀气,周明也能够感应到,不过,周明已经准备破釜沉舟,至少也要同眼前的这名老人拼个同归于尽,周明知道这位老人才是最厉害的人物,如果能将他放倒,至少也为鹰雪除去了一大障碍。 不想拖延时间,周明急速运转出五灵步法,顿时幻化出数个身影,直取老人。那老人见周明突然幻出如此多的幻影来,而且以极快的速度向自己袭来,知道眼前的这名年轻人也看出了自己是这群人的头领,对自己亦是志在必得。 虽然一时受到幻影的迷惑,不过,老人的临敌经验的确很丰富,知道不可力敌,便急速后退,很快就躲开了周明的攻击,而且同时还催开了金光盾,颜色竟然同周明的一样,也是金光闪闪的那种金光盾,看来二人的修为在伯促之间。 周明见一击无效,马上倾尽全力幻出更多的幻像来,袭向老人身后的那些士兵,受周明一惊,包围圈顿时一乱,周明手下的将领马上乘此混乱之际,带着手下的士兵们朝外冲去,由于配合到位,老人又阻止不及,竟然被周明手下的将领们冲了出去,老人本来已经猜到了周明的意图,却没有想到周明竟然用这种方法突围,等老人将周明缠住后,周明手下的将领却差不多已经全部冲出了包围,老人气得七窍生烟,原以为可以将周明等人一网打尽,没想到还是被跑了一部分。 “哈哈哈!”周明见部下已经突围不由放声大笑,而自己已经被老人缠住,知道突围已经无望,把心一横,准备同老人拼个同归于尽。 抱着必死的决心,周明放声大笑,老人却不禁为周明的气势所慑,原来周明现在心中空灵,天髓心法反而发挥到极致,这天髓心法与老人所用的奔龙真气一样,只是周明还不会运用这种心法从气势上压倒敌人,不过现在周明抱了必死的决心,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庞博浩大的气势,几乎凌驾于老人的奔龙真气之上,这种情形令老人吃惊不已,自己在无形之中却被周明的气势所慑,不过,也因为如此,老人更加坚定了除去周明的决心,在他心目中周明肯定是王卓身边最厉害的将军了,只要能够把周明除去,王卓就像是被斩断了左右胳膊一般,到时候征伐王卓,岂不是事半功倍。 老人想除掉周明,而周明也已经下了同归于尽之心,故而招式之中,攻多守少,面对周明的疯狂攻击,老人知道周明的意图想与自己同归于尽,不过,他可不想与周明同归于尽,只好与周明采取游斗,岂图耗尽周明的能量,再把的除去。 不过,老人的想法虽好,可是周明的身法实在是太过灵活,老人根本就无法琢磨周明的攻击方向,要不是二人实力相当,而且依赖金光盾,老人恐怕也已经被周明给放倒,而且老人在战斗才发现一件不太妙的事情,虽然自己想拖垮周明,可是却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自己已经上了年纪,体力已经无法与当年相比,而周明却正值年轻,如果要把周明拖垮,指不定自己倒先累垮了,面对周明的疯狂攻势,老人不禁叫苦不迭。 在外人眼中,老人是险相环生,因为他采取的全部是守势,根本毫无还手之力,而周明却是一味地猛攻,虽然老人经验丰富,但是周明也是久经沙场之人,现在他下了拼死之心,再加上奇特的步伐和众多的幻影,已经将老人团团围住,现在即使想帮忙也帮不上忙,高手对决,这一般之人根本就掺和不进去,老人手下的将领只好在一旁干瞪眼。 老人边退边守之中,发现其他的战斗已经结束,周明手下的士兵已经全部被俘,老人心中顿时浮现出一个好主意,他边闪边叫道:“年轻人,你的士兵已经全部被俘,如果你不想他们死的话,你就乖乖投降,我保证不会为难他,否则,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就会血溅当场,到时,你后悔就来不及了。” 听了老人的话后,周明霍然停了下来,这才发现,自己手下的士兵除了被杀的之外,大都已经被俘了,想不到自己的三万士兵,除却逃出去的几千人外,竟然全部被俘,真是伤亡惨重,他瞪着眼睛对老人说道:“你刚才所说的话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镇南大将军岂会信口开河。”老人信誓旦旦地说道。 原来他是边陲国的镇南大将军,可是在鹰雪的情报中,似乎没有这一号人物呀,临行前,鹰雪不是说自己只要小心应付,这一路上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大的阻碍了吗?怎么现在又凭空冒出这么个镇南大将军来,周明虽然心中疑惑不解,但是事到如今,为了保住这些士兵的性命,他也只有俯首认输了,“好,既然你是镇南大将军,说话应该算数,我相信你,我愿意投降,只是希望你不要为难我的这些弟兄。” “周军长,你不要管我们,你只管冲出去,只要记住为我们报仇就行了!!”一旁被俘的士兵们见周明如此大义凛然,急忙大声喊道,想阻止周明。 “兄弟们,此战都是因为我周明轻敌所致,希望大家记住这个教训,如果因为我周明而让你们蒙难的话,我又于心何忍!”周明悲愤地对大家说道,然后放下了手中的兵刃,向那个叫镇南大将军的人投降了。 “原来你只是个军长,难道你的上头还有更厉害的角色不成。”老人想套问周明的话。 “当然有了,我周明算个啥,你就等着吃败仗吧,你休想套我的话,既然已经落到你的手中了,如何处置随你的便。哈哈哈!”周明哪里会吃他这一套。 “好,有骨气,是条汉子,你是一名勇将,也是一名仁将,可惜却因为大意轻敌,落在我的手里,如果正面交战,谁胜谁负还是未定之数,我虽然敬重你,但是这是在战场上,我也不想折辱于你,也不想杀你,我要留着你有用,你就自己走吧。”老人对周明的行为倒是敬佩不已,难怪王卓的大军会打到京都,他有这样的部下,这边陲国看来迟早要被他王卓一统,而边陲国的国王现在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整天只顾享乐,不管百姓的死活,想及于此,老人实在有些悲哀。 身为阶下囚,周明也只好随着老人,进入了茵贡城中,连同其他的兄弟一起被关在一起,不过,周明的待遇可是特别一些,他一个人被单独关在一边,当然他可是被绑得结结实实的,而且还是重兵看守,也不知道那个镇南大将军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周明手下的将领急速地赶了回来,将情况报告给了鹰雪,鹰雪听后大吃一惊,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全军几乎覆没,主帅生死未卜,这可是鹰雪出师以来从没遇到过的重大挫折,想不到竟然凭空杀出一个奇怪的老头来,在鹰雪所搜集到的情况中,似乎没有这一号的人物,鹰雪不禁感到惊讶,这怪老头究竟是什么来历,用兵的手段竟然如此高明,不仅将周明的近三万人吃掉,而且打得周明毫无还手之力,周明的能力鹰雪还是知道得挺清楚的,至少也不会输得如此之惨,而且最让鹰雪担忧的就是,现在周明生死未卜,令他忧心如焚。 鹰雪决定亲自去茵贡城中打探一下虚实,鹰雪立即派人把郑替找来,而且把曾昭立也叫了回来,把刚才所收到的情报向二人详细地叙说了一遍,二人听后都大吃一惊,尤其是曾昭立,急得都跳了起来,“什么明哥全军覆没,而且本人还是生死未卜,不行,我要马上去茵贡城,救他回来如果明哥有何闪失,我一定要踏平了茵贡城!” “曾军长!你不要冲动,冷静点,我的感受也同你一样,想马上就去救周军长,可是,我想鹰雪将军已经有了好的计策了,我们不妨听他先说说!”郑替冷静地说道。 “不错,我准备亲自去探查一下,这个奇怪的老人究竟是谁,他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你们二人务必死守临界关,如果有敌来袭,记住,任何情况下都不得出城迎战,一定要坚守住临界关,一直到我回来为止。尤其是你,曾昭立,如果你胆敢擅自行动,就让郑替代行军法,决不轻饶,你听到了吗?”鹰雪一脸严肃地说道,他虽然想马上去找周明,可是,这临界关必须得有人守住才行,曾昭立太过于冲动,如果他来守城,必定靠不住,鹰雪只有全部拜托郑替,让他务必看住曾昭立。 “是,将军!我们一定会守住临界关的,绝不会让你失望的。”郑替知道自己责任重大,强敌已经出现,敌我情况未明之际,是绝对不能冒险出战的。 “我不想守城,我也要同你一起去救明哥。”曾昭立可不想呆在这临界关,他的性子急,想马上发兵去救周明。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一人独自去,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给我添乱,你给我好好守住临界关,不得有误。”鹰雪被周明的事情已经扰得够烦的了,对曾昭立的语气不禁也有些重了起来。 郑替见鹰雪心中急燥,急忙拉住了曾昭立不让他再说话,鹰雪回过头来对郑替说道:“临界关就拜托你了,记住一定要小心行事!” 郑替郑重地说道:“是,将军,我一定守住临界关,请你放心!” 鹰雪看了看曾昭立和郑替二人,便走了出去,鹰雪一路急驰,来到扎口城后,发现已经被敌人夺回,其实这也不算是夺回的,因为周明的部队已经全部撤回到了临界关中,扎口城当然又被敌人重新占领了。 现在还是下午,根本无法进入城中,现在因为战事已起,城里城外已经全部戒严,鹰雪根本无法混入城中,大白天的也不赶使用御空术,大白天的在天上飞来飞去岂不是更加引人注目,在远处观察了一阵后,鹰雪躲进了旁边的树林中,等待着黑夜的降临。 经过一番小调息之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鹰雪便准备趁此机会从空中进行城中,扎口城乃是一座小城,倒没有设下防御结界,这倒便宜了鹰雪,轻而易举地进入到了城中,鹰雪发现城中秩序有条不紊,没有一点打过仗的痕迹,鹰雪倒真的有些纳闷,怎么会恢复得这么快呢,此人真是奇人,竟然能够如此迅速地安定民心,鹰雪不禁对那名老人生出敬佩之心,如果他知道周明根本在扎口城中没有打过仗的话,那鹰雪可就不知道发出如何感想了。 鹰雪也不知道周明是死是活,人究竟是被关在茵贡城或是扎口城,抑或是别的城中,只好在扎口城中四处搜索,一无所获之下,只好又乘着夜色,直奔茵贡城,周明的确是被关在茵贡城中,不过,鹰雪根本就不知道,而且,守卫太过严密,鹰雪也不得其门而入,鹰雪在军营附近徘徊良久,只好放弃深入,不过,他经过观察,城中的守军并不多,难怪这名怪老人不敢主动出击,而是采取防守策略,鹰雪为了不打草惊蛇,见时候已经不早了,如果再不回去,可能就会暴露行踪,于是便赶回了临界关。 回来临界关后,鹰雪发现郑替和曾昭立二人根本就没有睡,而是通宵达旦地守候着,郑替二人见鹰雪回来,急忙向他问周明的情况,而鹰雪这一夜也没有探出什么情况,只好把自己的所得到的情报告诉了二人,郑替与曾昭立不禁大失所望。 “你们也不用着急,你们先去休息一下吧,明天一早,由郑将军负责临界关的防御,我和曾昭立二人去攻打扎口城。”鹰雪正色对二人说道。 “为何要等明天早上呢,我看今晚我们便趁着夜色将扎口城拿下,岂不是更好?”曾昭立疑惑地问道。 “你忘记了周明是如何被击败的吗,这位神秘的老人,可真还有些本事,我到扎口城后,发现那里连一点战斗的痕迹都没有,我想他们肯定是早已准备好了,就等着我们趁夜去攻击扎口城,将我们一举击败。如果等到明天早上则不同,我们兵力要比他们强上许多倍,而且明处交战,伏击是对我们没用的,到时候,我们再强行拿下扎口城,替周明报仇,岂不是十拿九稳!”鹰雪分析得头头是道。 “嗯,是这个理,那么我们就明天早上去吧,可是我们现在哪里睡得着呀!”曾昭立闷闷地说道,自己的好兄弟生死未卜,他又怎么能够安然入睡呢! “那就在这里调息一下吧,郑将军,你明天的任务挺重的,你还是去休息一下吧,此地有我和昭立二人,你就放心吧。”鹰雪见此,只好让郑替先去休息了。 “是,将军!”郑替知道自己责任重大,必须养足精神,方可应付一切,便不再坚持,回到营中休息去了。 鹰雪与曾昭立二人就坐在营中调息起来,醒来时天色已亮透,便走出帐中,带着四万人,而且还将螭龙与小天和特别卫队带上,杀气腾腾地开赴扎口城,准备替周明报仇。 鹰雪怕路上中伏,便派人一路查探,得到准确的消息后,这才直奔扎口城,鹰雪等人挟怒而来,扎口城的守军少得可怜,鹰雪根本就未遇到什么抵抗便占领了扎口城,这倒令鹰雪有些疑惑不解,难道这又是那个老人故意布下的局好引诱自己上当。 其实鹰雪不知道,这个所谓的镇南大将军,也是有苦说不出,他已经多次向朝廷要兵增援,可是边陲国的国王却迟迟不肯发兵,因为边陲国所剩的兵力并不多,京都还是要人守护的,这些部队如果交给了镇南大将军,京都岂不是形同虚设,何况,虽然有禁军保卫,可是禁军对国王的命令并不那么买帐,所以,这个镇南大将军屡次要兵,却迟迟不见兵来增援,而手头上的兵力充其量还不足三万,而且这些士兵还是扎口、茵贡、欠磕和碴槭这四座小城的原守军,如果不是老人凭着他当年的名气,再加上控制得当、治军有方,恐怕这些人早就已经跑掉了,因为赵跃夼和姜定山所守护的碟型关和临界关都已经失守,他们在这些小城中岂不是白白送死,最重要的是这位镇南大将军并非是当今的边陲国国王所封,而是以前的国王所赐,此次他又不知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国王也不知道他的用意为何,又哪里会派兵给他,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其实这位镇南大将军是受人之托,不忍见生灵荼炭,才重新出山的,不过凭他的气势和当年的威信,扎口、茵贡、欠磕和碴槭这四座小城的守军将领才折服于他的,而且此次又将王卓的军队打得大败,这些人才甘心随他留守在此,否则这些人岂不是早就跑掉逃命去了。而边陲国的国王得到上报后,当然是高兴万分,马上就传下封赏诏书,送来了军饷和慰问品,可是这个镇南大将军所要的士兵,却丝毫不见响动,气得这个镇南大将军大骂不止。 鹰雪拿下扎口城后,没有作停留,也没有在扎口城驻防,而是直接朝茵贡城杀来,鹰雪的到来倒没有出镇南大将军的预料,但是他这次没有设下伏兵,因为他知道,计不二用,否则他岂不成了傻瓜了,鹰雪直奔城下,摆开阵势,将茵贡城团团围住,看阵势他是准备强行攻城。 不过,鹰雪似乎没有那么冲动,他只是围而不打,因为在未确定周明的死活之前,他岂能冒然行事,镇南大将军得到传报后,到城头上巡视了一番后,发现城下的部队,也只有三四万人,并不比他的部队多,而且如果单纯地守城,恐怕太过于被动,故而他作出了一个出乎人预料之外的举动,他亲自出城去迎敌,与其被动挨打还不如主动出去,而且此座小城如果以防守为主,恐怕亦是很难守得住。故而,他想要在气势上压倒敌人,挫其锐气,他想以自己个人的能力打败敌人的将领,这样便可在心理上胜敌人一筹。他以为在王卓手下像周明这样的高手并不多,而且他也没有对周明动刑,他知道从周明这样的人的口中是问不出什么事情的,所以他便从降兵中套取鹰雪的虚实,故而,他已经知道王卓的手下的确是有几名高手的,不过,有几人已经因为受伤的原因已经回到北都去了,现在军中的厉害角色并没有几人。这位镇南大将军听后自然是不太相信,他以为谢好、杨玉海和刘林枫三人竟然在战斗是受伤,肯定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这位镇南大将军,人虽然上了年纪,但是不服输的劲头比年轻人还要大,他不太相信降兵们所说的话,他决定亲自出城会一会鹰雪他们,看看他们是否真的有如降兵口中所说的那般厉害。 鹰雪见敌人竟然敢亲自出城来与他较量,不禁对这位镇南大将军心生敬意,因为眼前的弹丸小城,用来防守并不合适,如果换上鹰雪的话,也会主动出击的,这位镇南大将军果然不是易与之辈,看来他是深谙行军之道。 不过,真正让鹰雪吃惊的事情还在后头,这位镇南大将军与鹰雪打过照面后,鹰雪这才大吃一惊,这位镇南大将军他竟然认识。 原来这位镇南大将军竟然是鹰雪最初来到空天灵界时,在蓝灵镇的森林里所遇到的老人-吉尔,没想到他竟然会是边陲国的镇南大将军,这倒大出鹰雪的意料之外,鹰雪本以为他只是一位普通的老人,这实在是出乎鹰雪的意料,不过,现在吉尔根本就认不出鹰雪,因为鹰雪已经用异容术改变了相貌,吉尔根本就认不出他是鹰雪。 鹰雪按捺住心头的狂喜,回头看了曾昭立一眼,却见曾昭立也面现疑惑之色,看来他也已经认出来了,急忙拉过曾昭立,与他低语一番,曾昭立听了鹰雪的话后,便悄悄地退回到了鹰雪的身后,隐藏了起来。 鹰雪将螭龙叫上前来,让他去打头阵,告诉他千万不能伤害那位老人,不过,如果能够将这位老人生擒活捉的话,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如果不能活捉就不要勉强,任他自由离开也无妨,螭龙听了鹰雪的话,便点了点头,走上前去。 吉尔见敌人的队伍中,走出一名相貌平常的中年人出来(螭龙自从在西星国那次艳遇之后,回到山寨后就将自己幻化成一名相貌普通的中年人,免得再次惹出祸端。(未完待续。) 第十九卷第二十七章 “并非老夫多心,以武者的直觉而言,老夫觉得他可能即将现世,当然,希望老夫的感觉是错的,不要被老夫不幸言中,一个冥族就已经够让人头痛的了,再加上一个绝天神侯,如此,空天大陆又将掀起腥风血雨了,不知道空天大陆将会变成何等模样!” “老天不会这么残忍吧!” “老天!它算个什么东西,什么天意,命运,全是混帐话,老夫从来都不把它当作一回事,所谓天意,总是逆人而行,不想什么,他就偏来什么,这是什么天意,总是让空天大陆处于惴惴不安之中,人就没有安生过。” “这……”鹰雪知道截天这些年来受了太多的苦,难免会有些脾气爆燥,怨天由人,一时间又找不到安慰他的话,不由为之语结。 “前辈,这绝天神侯究竟有何令人害怕之处,似乎您也对他颇为顾忌呀!” “唉,此人也算得上是一个枭雄,修为之高令人佩服!想当年我和云神、风神、灵神,我们四人围攻他一人,才稍占上风,可见一般。唉!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了!” “那他最厉害的武功是什么?”鹰雪见截天神情有些不快,便转移了话题。 “这绝天神侯的‘魔能混元真气’可是一绝,传说这可是来自魔界的至高武学,当然这也是传说,也没有得到过证实,不过,的确厉害非常,比起冥族的冥斗战气要强上百倍,如果你有机会见识到的话,就知道什么叫做恐怖了,这也是他当年为何会成了一个最大的魔头的原因,还有他的‘魔灵闪’步法完全可以媲美灵神的五灵步法,玄妙无比,不过,最为厉害的就是他的刀法—邪灵刀法,他自己称为‘天邪大回闪’刀法虽然只有四招,但是却足已经置任何人于死地,比起天衍剑法而言,二者绝对难以分出高下,端地厉害无比!”截天似乎亦陷入沉思之中,当年的轰轰烈烈的战斗场景又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这‘天邪大回闪’刀法真有如此玄妙吗?难道连前辈也破解不了吗?”天纵犹自感到不信,竟然会有让尊天圣者感到为难的事情,看来这绝天神侯的可怕之处,传言并不虚! “不错,‘天邪大回闪’的确是一门非常神奇的刀法,不过,他却充满了邪气,一股死灵的能量充斥其中,如果与他交手的话,犹疑陷入了九幽地狱一般,令人心悸,如果定心稍弱的话,恐怕早已经是心动神摇,不战自败!当年绝天神侯能够横行空天大陆,除了我们一天四神不团结,忙于内战而自顾不螋之外,还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我们五人之中,都敝帚自珍,怕折了自己的钟头,以致于酿成了大祸,唉!” “竟然连前辈也如此说,那肯定是没错了,对了,前辈,这‘天邪大回闪’的刀法你还记得否?能不能演试出来让我也见识,见识!” “呵呵,这种诡异的刀法,哪能轻易地演试出来,不瞒你说,我根本就摸不清他的刀路,更无从谈起演试给你看了。” “竟然这样诡异,连前辈了倍感为难,真是不可思议!” “不错,的确诡异,老夫当年曾经研究过他的刀法,不仅诡异,充斥着死灵之气,而且似乎他还能役使幽冥能量,除了老夫的天衍剑法能够克制他之外,尚未能找到克制他的方法!老夫发现,只有含有浩然之气才能克制他的幽冥能量和死灵之气,老夫将他的四招刀法说名字说与你听,第一招:冥飞折青阳,第二招:千魂引魄乱,第三招:碧落黄泉心,第四招:九幽邪灵舞,尤其是第四招刀法,简直是鬼哭神嚎,要不是当年老夫在生死之间悟出了天衍剑法的第三招,恐怕会元神不保!说来也真是凶险万分呐!” “什么,天衍剑法还有第三招,是什么?!”鹰雪惊异地问道。 “不错,天衍剑法确实还有第三招,不过,这一招剑法却是无法用言来描述的,这是一种玄妙的境界,这样说吧,这是一种只可意会,却难以言传的境界,并非老夫吝啬,而是实在是这一招剑法太过玄妙,与其说是老夫在生死攸关之际参透出来的,还不如说是水到渠成之功,简而言之,当你身、心、神三者合而为一,并且突破自己的极限而达到另一种境界之后,那么便可以自然而然地将这第三招剑法使出来,也许我这样说,你会感到不可理解,但老夫直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当年自己是怎么样使出这一招剑法的,说来惭愧,这么多年了,老夫在天衍神剑中参悟了这么久,亦未能再次领悟出这一招玄之又玄的剑法,这一丝一闪而过的灵光,老夫就再也没有抓住过,就连这招剑法应该叫什么名字我都还没有想出来,也许是老夫这些年来一直被仇恨所扰,故而未到达到当年心止如水的无我境界所使然吧!” “竟然如此玄妙,既然前辈都不能再次领悟其中的玄奥,那我恐怕这一辈子都无法达到前辈口中所说的那种心如止水的玄妙境界。”鹰雪听了截天的话后,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以截天的修为和境界,尚且不能领会第三招剑法的玄妙之处,以自己的资质,恐怕穷此一生,亦难以达到这种至高的境界。 “鹰雪,你不得妄自菲薄,武学之道因人而异,即使是同一种剑法, 两个人使出来亦会有不同的效果,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以你的资质,相信不久之后,便可以达到老夫当年的境界,你要知道,老夫当年悟出天衍剑法的时候,已经人至中年,而你却尚在少年,这已经赢了老夫一大截,相信只要假以时日,你便可以超越老夫了!” “前辈谬赞了,其实这一切都是前辈所授,鹰雪不敢居功,但是这一切并没有放在晚辈的心上,修为高低与否,亦无大碍,晚辈只是想尽快出去,以便能够早日找到星神,完成晚辈的使命。” “呵呵,鹰雪,你这样说话可不是男子汉的为,亦有些不负责任呀,其实,你也太心急了,所谓万事万物皆有定律,既然上天把你送到空天灵界,这就表明是上天的旨意,既来之,则安之,何况现在星神已经失踪数百年了,你一时之间想要找到她,谈何容易,况且,空天大陆上,现在的风风雨雨跟你可是有很大的关系呀,据老夫猜测,你现在恐怕已经是众矢之的,且不提其它的因素,单单是你身上的尊天圣者的宝藏一事,恐怕整个空天大陆都要与你为敌了,如果你没有一身足以自保的修为,你还想提寻找星神,能否保住性命尚且还是未知之数,况且,还有冥族在其中掺和,届时,你的朋友恐怕亦会跟着你受到牵连,到时候你后悔可就有些晚了。唉!”截天说到此处,不禁重重地叹了口气。 “可是这,这……”鹰雪不禁为之语结。 “鹰雪,老夫亦不能够保证你什么,其实你也不用为难,一切都在还在你的把握之中,不过,就看你如何去做了,所谓事在人为,只要你全力而为之,相信,即使是不能尽如人意,至少,到时候你也不会后悔,反而言之,你现在不尽心用力,到时候临阵迎敌,那才是真正地会后悔莫及,总之,你相信老夫的,只有不断地强化,提高自己,将来才能够在御敌之时游刃有余。” “前辈,话是如此说,可是?”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休要再说,就这样决定了吧,老夫观你这些天来修为明显提高,仅凭螭龙与小天和你喂招,已经没有作用,而且如果这样下去不仅会使你的临敌对阵的经验进入一个死地,形成一个难以突破的无功境界,而且会使你的修为和武功难以再取得突破,毕竟天天喂招,双方的举动都了然于胸,然而,在对敌之时,敌人可不会按招出牌,从现在起,由老夫亲自给你喂招,以便你能尽快功德圆满,离开这里,去完成你的使命!” “真的!谢谢前辈了!”鹰雪一听到自己可以离开这里,去找星神的话后,双眼不禁大放光彩,因为这个地方虽然美丽且景色宜人,可是要他常住在这里,这可是一件令鹰雪头痛的事,不过,这也没办法,鹰雪虽然这些天想溜出这里,奈何这里的迷阵和防御结界,每次都让鹰雪无功而返,鹰雪猜想,自己的举动,截天肯定也知道,不过,他却没有点破,而鹰雪也只好装傻充楞,只当此事没有发生过。 “老夫言出必行,何曾骗过你呀,虽然老夫只是一个元神,但是你如果能够接下老夫一百招,那你便可以离开这里,届时整个空天大陆便可任你纵横。” “一百招!前辈说话可要算数呀。”鹰雪信心十足,这些天来,鹰雪可没有偷懒,他是个做事认真的人,对于截天所教的功夫,他都已经修炼纯熟,如果截天没有藏私的话,那自己接他一百招应该不是什么大的难题,他就不相信,大家所学都相同,难道自己就不能够接他一百招! “看你的样子,是不是现在就想与老夫较量一番呢!”截天是何许人也,他岂能不知鹰雪心中所想,他一眼就看出了鹰雪的心思。 “呵呵,晚辈正有此意!”鹰雪也不谦虚,他知道这可是验证自己的大好时机,不管输赢与否,对自己来说都有着绝大的裨益,毕竟能与尊天圣者这种传说中的传奇人物对阵,即便是输了,那也是一种荣耀。 “好,那就让老夫来掂量一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吧!”截天也没有再同鹰雪客套,虽然他有信心能够打败鹰雪,可是战场上的变化瞬息万变,况且,现在的鹰雪已经尽得他的真传,差就只差在修为与对阵临敌的经验之上,截天虽然嘴上轻视鹰雪,可是内心中也不敢大意。 截天从树上折下一段树枝,手一斜指,天衍剑法的架式已经摆开,鹰雪当然知道截天这并不是在轻视他,以他的这种修为与境界,一段树枝在他的手中亦是一种杀人的利器。 鹰雪抽出了黑剑,当然,天衍神剑直到现在还挂在边陲国京都的城墙之上,同样以天衍剑法的招式来对阵截天,鹰雪的想法很简单,他知道自己是绝对不可能打赢截天的,他只希望自己能够顶住截天这一百招的攻击,故而,他用了一个最笨的办法,跟着截天而动,截天用什么剑法,他就用什么剑法,以鹰雪想来,他就不相信,大家一样的招数,自己无论如何也能顶住的。 鹰雪似乎想得太过简单了,截天何许人也,岂能不能不知鹰雪的想法,不过,鹰雪持策略已经落了下乘,所谓亦步趋步,本已犯了兵家大忌,而且鹰雪想用与他一样的招试,来挡住他这一百招的攻击,以鹰雪的修为,那几招截天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招式就想挡住他的攻击,鹰雪这样做未免也太儿戏了。 截天对着鹰雪摇了摇头,随即脚下一动,在毫无征兆之时,他已然发动了攻击,高手过招,胜负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截天人未至剑气已经先到,面对迎面而来的剑气,鹰雪见状大吃一惊,没想到截天的动作竟然是这样的迅速,虽然他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截天的速度还是让鹰雪吃惊不已,这比鹰雪在以往所有的战斗之中所碰到的对手的攻击都要来得迅猛,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的,但鹰雪脚下亦没有停留,五灵步法随意而发,在鹰雪所会的所有武功之中,亦只这灵神的五灵步法不是截天所授,而鹰雪唯一能够与截天进行拖延战的倚仗亦只有这五灵步法。 双方同样的天衍剑法,当然截天的剑法当然要比鹰雪的纯熟得多,而鹰雪在比试一开始之时就已经把自己的目标定错了,以他目前的剑法又岂能与截天相抗衡,而且鹰雪所用的剑招跟截天还是一模一样的,这并非是学习模仿,而是真刀真枪地比试,鹰雪岂能占得了上风,虽然他是想拖延时间,但是截天并没有给他机会,十招下来,鹰雪已经败下阵来,鹰雪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这样快地败下阵来,本以为自己至少可以顶住五十招以上,没想到只是短短的十招。 “我输了!”鹰雪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己竟然在这一瞬间的时间内就败给了截天,如果不是平日里与小天和螭龙二个喂招试练,都是以鹰雪获胜而结束,鹰雪本以为自己能够打败小天与螭龙二个,自己的修为应该已经算是上乘境界了,没想到自己是坐井观天,遇到像截天的这样的高手自己什么都不是,一刹那间,鹰雪觉得自己以前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他不禁感到极度的气馁。 “哈哈哈,傻瓜,鹰雪,你真是个傻瓜,本来以你的修为,再加上五灵步法的玄妙,完全可以撑到五十招以后,可是你却犯一个致命的错误,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输得这么快吗?”截天突然大笑起来,这一笑倒把鹰雪给弄糊涂了,本来,败在截天的手下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尊天圣者的名头岂是白叫的。 “这……为什么呀前辈?”鹰雪见截天话中有话,不禁哑然地问道。 “其实一开始你就错了,你为了完成我与你定下的一百招之约,便想借故拖延过去,要知道,比试过招,岂能有如此不堪的心思,这已经犯了下乘,亦滋长了你的坏习惯,要知道,身为剑手,无论敌人多么强大,都要勇往直前,力战到底,无论哪一次的比试,哪怕就是一次实力悬殊的比试,亦要竭尽全力,认真对待,你以为是我跟你在比试,便漫不惊心,你却抱着侥幸心理,想蒙混过关,这岂能算是武者。再者,你以己之短攻敌之所长,这是最笨的人才会使的剑招,你用天衍剑法与我对阵就已经犯了不可弥补的错误,但是你不仅如此,而且还亦步趋步,竟然妄图想用跟我一样的剑招来挡住我的攻击,你以为这样就能奏效吗,其实这是武者之大忌,漫不惊心,侥幸心理,亦步趋步,这是你刚才所犯下的最大的三个错误,而且是三个绝对不可原谅的错误,不仅是武者大忌,而且严重地亵du了武者之德,此事你以后千万不要再犯,切记,切记!”截天语重心长地说道。 “是,多谢前辈训示,鹰雪一定谨记前辈的教诲!”鹰雪听了截天的分析后,这才恍然大悟。 “其实,剑之道理,并不是死搬硬套,亦步趋步而为,剑者,乃心之门户也,可以瞬息万变,一个轻微的动作,便可以将同一种剑法化为千万种变化,所谓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剑乃是由心而生,正如我刚才所说的,即便是同一种剑法,在两个人使来,亦会有很大的差异,当然这并不是存在着谁好谁坏的问题,而是剑本身的一个最根本的问题!剑,之根本所在是取敌人之性命的利器,这从根本上说来,返璞归真才是最重要的,只要能够将对手击倒的剑法,不管是何种剑法,才是最强最狠的剑法,老夫并不是危言耸听,其实在战斗之中,如果你不是抱着必胜的信心,不是抱着必须要将对手放倒的信念,那么这场战斗,十有八九是必败无疑的,故,无论是在任何战斗之中,哪怕是实力极为悬殊的情况之下,亦需要这样一种必胜的信念,这就是斗志,这就是剑者之道,亦是王者之道,这是身为剑手的最基本的要素。”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看来,真是晚辈之错了,看来我应该好好地反省反省自己了!”听完截天的话后,鹰雪若有所悟地说道,他知道这是截天以他毕生的经验和实践来教导他,这种经验如若不是经历了千万次的锤炼的话,那是绝对体会不出来的,而鹰雪自己也是从无数次的战斗之中成长起来,只是当局者迷,一时失察才会迷惑于其中,现在经截天一点拔,如同拔开层层迷雾,顷刻间便明白了过来。 “不错,鹰雪,你的悟性实在是很高,看来用不了多过,便可以接过老夫的一百招了!”截天看着一脸迷茫的鹰雪在听完自己的话后,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不由感到一阵欣慰,孺子可教,看来自己并没有选错人,当然,截天知道这可是灵神的功劳,不过,自己能够成人之美,亦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前辈,我们是不是再来比试一次,相信,晚辈这次一定能够接下你五十招以上的!”鹰雪信心十足地说道。 “错,鹰雪,你又错了,机会对任何人来说都只有一次,这点你千万要记住,时机稍纵即失,你今天已经败在老夫的手下,你已经失去了一次机会,如果要要比的话,那也得等到明天,只要你有这个信心,老夫可以每天与你比试一次,不过,你要记住,每天只有一次机会呀,你可要好好把握!” “是,多谢前辈教诲!”鹰雪的表情显然有些失望,不过,他明白截天对自己的良苦用心,他是要自己养成一个良好的习惯,这样方可在以后的生活之中受益,对敌之时,敌人可没有这样好的心肠让你有第二次攻击的机会,无论是敌我双方都绝不会让对手有第二次翻本的机会,这是游戏规则,也是残酷的事实。 截天没有再理会鹰雪,而是转过身去面对着七彩的湖面静静地站立着,任凭轻轻地河风带来的湿润的空气从脸上抚过,他似乎在捕捉着什么,亦像是在沉思回想着什么似的,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鹰雪见状,知道截天已经是神游天外,自己也不要再打扰他了,便悄悄地走到一旁,苦思着刚才自己与截天对战时的情形,他相信,明天自己一定能够好好地与截天再进行一场较量。 现在最为惬意之人便是异邪了,他原为一门之主,虽然天魔门是一个大的帮派,可是哪有他现在这样舒服和惬意,他轻而易举地就征服了宿星国,而且现在他的政权还是如此的稳定,比起原来的宿星国要不知强上多少倍,他并不是一个容易满足之人,刚开始时得到宿星国之时,着实让他高兴了一阵,但没过多久,他的野心便急剧地膨胀起来,不错,一个小小的宿星国算得了什么,岂能够满足他的野心,他并非狂妄、心急之人,相反,他还是一个非常小心谨慎之人,他并没有把目标定得太过空洞和不切实际,他已经描准了他的下一个目标—兜星国,对于自己的能力,异邪是从来没有怀疑过,况且,这次又有了冥族的相助,他就更加肆无忌惮了,他的目标不太大,只是想先统一整个西部国家,然后再行谋求发展,虽然西部并不富庶,而且还是相对荒凉贫瘠的,但是他知道,西部是整个空天大陆的武器之都,只要能够垄断这里的全部武器贸易,无疑便是一条极大的生财之道,当然钱不是最重要的,因为有了冥族这条大鱼支持他,钱根本就不是问题,最重要的是可可以以此来节制各国,这也是当初异邪为何选择从西部各国下手的最重要的原因,只要按照他的计划,且能够顺利实施的话,届时,空天大陆的各大国家都要对他顾忌三分,而且,如果有了足够的资本后,他便可以逐鹿整个空天大陆。至于冥族之事,异邪根本就不对他们存在着多大的指望,利用一天算一天,幽冥邪王他并不惧怕,只是目前大家都是因为相互利益的关系而连在一起,双方撕破脸那是迟早的事情,这点异邪早就已经有所准备,不过,话又说回来,有了冥族的帮忙,给他真的省下了不少事,故而他决定在大家都还没有撕破脸之前,加快行动的步伐,到时候根基稳之后,才能够有足够的本钱与冥族相抗衡,那个时候他异邪将会是救世主了。 一切都在异邪的掌握之中,而冥族之人甚是好安排,白天不出来,静静地躲在暗处,虽然死气冥罗已经完全可以在白天现身,但是他们还是不太喜欢白天,只有到了晚上才会出来活动,而这些人根本就不用异邪安排吃喝问题,他们只要闻一闻便足矣,异邪如果没事,一般都很少去打扰他们,不过,只要有行动,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听从异邪的吩咐,而异邪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幽冥邪王的缘故,不过,能够坐享其成也是一件畅快的事情。 异邪的一个目标是兜星国,至于西星国,他想留到最后才收拾,现在的异邪可谓是春风得意,他亲自指挥的大军所到之处,势如破竹,根本就没有遇到什么大的抵抗,当然这与他事先安排好的有着莫大的关系,天魔门的人开路,所到之处大肆的暗杀便展开了,兜星国的守军根本就不能组织起很好的抵抗,因为如果一个城的主将都被人暗杀了,其余的将领与士兵,根本就成了一团散沙,在异邪的亲自指挥下,还有死气冥罗和十大冥将在阵中那所向无敌的攻击之下,异邪的部队更气势如虹,这是一个强者为王的时代,异邪身为国王,他的部队有了国王的亲自指挥,当然是奋死而战,这种情形之下,异邪的部队当然是一路逼进,直指兜星国的都城—灵兜城。 兜星国的国王韩玄没想自己的军队竟然在宿星国的攻击之下如此没有抵抗能力,还没容得反应过来之时,自己的部队在顶刻间已经土崩瓦解,而敌军已经逼进他的首府,如果灵兜城被敌人攻击下的话,那就表示他兜星国已经被人灭亡,任何人都可以投降,但是他身为国王哪能眼见自己的国家被人轻易灭亡。即使是战到一兵一卒,他也不会轻言放弃,不过,他虽然是这样想的,可是他的部队就不知道是否能够这样为他尽忠了,毕竟敌人太过于强大,与他们为敌,无异于自取灭亡,韩玄的部队不是投降就是自行溃散,现在的兜星国已经到了生死攸关,命悬一线的最后关头了。 韩玄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的盟国见到这种情况,立即便翻了脸,当场与他派去的来使解了盟约,拒绝出兵帮他,而平日与他关系甚为密切的友国,亦在委婉地拒绝了出兵相助,现在的兜星国就只剩下灵兜城这最后一道防线了,最后的屏障如果守不住,那兜星国必亡无疑,可是以这种情形来看,韩玄自己都不知道是否能够支撑得住,不过他已生无可恋,已经做了必死的准备,准备与兜星国共存亡。 正在这个危急的时候,突然有人向他报告西星国突然派出使者要求见他,韩玄心头一惊,难道这个时候,西星国也想趁火打劫,如此一来,希望就更加渺茫了,想到此睡,韩玄心中不禁如同冰水一般,凉透了。 不过,事情还没有他想象中的这样遭糕,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西星国竟然是来助拳的,韩玄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这个时候竟然只有西星国来帮助,想起自己无时不刻地想吞并西星国的念头,韩玄不禁无地自容。 西星国的来使不是别人,正是护国法师—舒一凡,虽然他不是空天大陆上目前排名前五位的重量级人物,不过,他的修为亦是非常深厚的,谁都知道目前在空天大陆之上被称之为新一天四神之中的‘泛波圣者’水连波也是出自水玄门,以水系魔法而著称的,因此舒一凡也博得了一个‘灵波圣者’的称号,如此说来,那‘泛波圣者’便是舒一凡的师兄了,当然舒一凡并不太出名,因为他是国师的缘故,所以很少在空天大陆之上行走,‘灵波圣者’还是他当年在空天大陆之上游历之时,别人送予的外号,不过,已经多年不用,知道之人也不是太多了,不过,正是是因为此缘故,他的修为也就更加高深莫测了,据传闻他的修为已经超过了他的师兄,而且舒一凡还是西星国王室成员,亦是一位侯爷。 这些别人都不太清楚,但身为兜星国的国王,韩玄对此当然了解得一清二楚了,而且他还知道舒一凡精通韬略,这些年与西星国之间的交战,都是因为有了舒一凡的原因,兜星国才是输多赢少,当然这都是韩玄在后期才打听到的,之前,韩玄还没有想到舒一凡竟然是如此深藏不露之人,难怪这些年,自己一直想打西星国的主意都是功败垂成。 见到了舒一凡,韩玄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他真的感动得想哭,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是自己的敌人来救他于危难之中,而现在面对舒一凡,韩玄除了感激之外,真的不知道如何开口。 “陛下太过客气了,您这样大礼,让臣都不知道如何面对,陛下还是请坐下说话吧!”舒一凡见韩玄如此礼遇自己,见到了他竟然俯首鞠躬,他是一个懂分寸之人,如此大礼,吓得他急忙上前扶住了韩玄。 “国师,你们西星国的国君真是仁义之主,他这种以德报怨的做法,让孤王真的无地自容,无地自容。请代表孤王向你们的国王致以诚挚的谦意,等战乱平息之后,孤王一定去西星国亲自向你们的国王致谢!”韩玄感激地说道,舒一凡的这种恭谦和西星国的这种仁厚之举,让他从内心地感动。 “陛下太客气了,目前情势危急,臣也就不再客套了,请陛睛略为讲解一下形势,如果陛下没有议异,臣马上派人回去,把部队调谴至灵兜城,我们西星国的部队已经全部在边境之上集合了,派来的援军有十万精锐之师,全部整装待发,现在就等陛下一句话了!”舒一凡没有过多的客套,他开门见山地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好,请国师马上派人前去,孤王在此先行谢过了!”韩玄听了之后立即表示完全同意,这个时候他也没空考虑太多,既然有十万精锐部队相助,那岂不是天助他也。 “是,臣领命,来人,马上回奏国王,令舒楚雄元帅带领大军即刻开赴西星国的国都—灵兜城,快去!”舒一凡听完之后便向他身后的心腹说道。 “是!”身后的两个人听完之后,便向韩玄和舒一凡揖了一躬,之后便消失了众目瞪瞪之下。 “好功夫呀,西星国真可谓是卧虎藏龙,难怪本王多次攻打西星国都是徒劳而返。唉,惭愧,惭愧呀,如果你们西星国想要攻打兜星国的话,那恐怕胜负还是未定之数!”韩玄满脸惭愧地说道,他当然知道西星国是以和平为主的,故而他才想趁机扩大领土的,没想到自己只是井底之蛙,妄自尊大,就从刚才的两个人的修为就可以见一般,西星国并非无力开战,而是人家不想与自己交战。 “陛下见笑了,这是臣的劣徒,没想到竟然能够得到陛下的赞赏,真是见笑了!”舒一凡不禁有些得意,毕竟是自己的徒弟,被韩玄夸奖,他脸上亦是有光。 “哪里,我只是实话实说!”韩玄谦虚地说道。 “其实唇亡齿寒,如果让宿星国强大起来,不令是对兜星国是一种威胁,而且对西星国亦是一种莫大的钳制,虽然我们西星国不愿与人为敌,一向以保持中立为国策,但是如果关系到生死存亡之事,亦不得不出头了,如果让宿星国这样横行霸道,那恐怕我们西星国亦是难以独善其身的,故而,臣此次向我们国王建议要求派军队全力动援陛下,以缓宿星国之围,希望能够将来犯之敌,全数击退。” “国师,你不愧为磊落之人,这所分析的番话恐怕说在别人的口中,相信也难以肯直言相告,至少也要说得大义凛然,甚至是咄咄逼人,要捞些好处那是必然无疑的,没想到,贵国竟然肯如此直言相告,丝毫也没有盛气凌人的救世主的态度,实令本王感动不已,国师,你这个朋友,孤王算是交定了,只要能够解除这次危机,本王定当与你结为兄弟,绝不食言!”韩玄听完舒一凡这番直言的告白之后,非常的感动,患难见真情,在这个动乱的时代,能够碰到这样仗义的朋友,韩玄对以往自己的所作所为,就更加感到惭愧不安了。 “陛下太过夸赞了,能够与陛下结为兄弟,那舒某求之不得,这可是天大的荣耀!” “呵呵,国师忒过谦了,孤王一定不会忘了今日之言的,好了,言归正传,对于此次的危机,国师认为应该如何去解除呢!”(未完待续。) 第十九卷第二十八章 “陛下,还得请你安排,这次宿星国为何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连连获胜,陛下不认为这很奇怪吗?以往我们三个国家差不多是势均力敌,为何这次宿星国的战斗力有这样大幅度的提高,此事不是甚为蹊跷吗!” “这也是孤王百思不得其解之故,不过,这与我们的守城大将被暗杀的事情肯定有莫大的关系!我国的守城将军在战斗未打响之前都莫名其妙地被人暗杀,这才造成了我们部队阵脚的大乱,如此我国的军队哪里还有战斗力可言!况且,听说他们的国王也亲自前来督战,而且,敌军阵营之中有数十名非常厉害的将领,他们根本就是不怕死,哪怕是刀剑加身似乎也是毫无感觉,可以说是无人能挡,所向披靡。这才造成了今天的败局!至于其中的原因,本王至今也未调查清楚,唉,这真是一场糊涂仗,孤王从小到大,征战也未下数百场,还从来没过这样的部队。” “竟然有如此恐怖的事情,难道他们都不怕死吗,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舒一凡听完韩玄的话后,心中没有由来地一跳,以他的这种修为,直觉是非常敏锐的,况且他此种运数颇有研究,当然知道自己不会是没有原因地产生警兆,肯定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不过,暂时之间他也没有预感出将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可以肯定,这是一件不太妙的事情,他知道答案马上就会揭晓的,因为大战在即,敌人的底细马上就可以摸清楚了,但是,这肯定是一场非常难打的硬仗。 “唉,国师说得不错,他们这些人还是真的打不死,就像是邪灵附身一样不知疼痛,唉,对付他们,本王直到现在还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此事国师一定要小心注意,以防措手不及!” “多谢陛下关心,臣一定会小心的,只是请陛下带臣去城楼上看个究竟,以便能够摸清他们的底细!” 正在此事,突然有人来报,宿星国的军队又发动了攻击,韩玄听完之后,神情显得有些焦急,舒一凡见状,便立即对他说道:“陛睛,您灵兜城的防御结界是一流的,这是人所共知的,您为何如此担忧呢!” “唉,他们已经攻击了数十次了,防御结界的修补都有些力不从心了,如此下去,恐怕也难以为继了!” “陛下,我们一起去看看敌人的攻势吧,不过,以臣猜测这还是不最重要的,现在可能已经有宿星国的杀手潜入了灵兜城,现在当务之急是保证各守城的将军们的安全,如果他们有了损伤,恐怕会严重地动摇军心的,这场仗我们就更加艰难了,我想这也是宿星国的重要战略之一,让我们不攻自破!” “不错,我马上传下命令,尽量多派人手下去,保护将军们的生命安全,以策万全!” “陛下稍安勿燥,臣已经带来了数十位不成才的劣徒,虽然不太中用,但是相信有他们来保护将军们,当可更加可靠!” “国师说笑了,您的徒弟哪能差呀,好,就依国师的意思!来人呐!马上将国师的高徒们宣上来!” 敌人已经开始发动进攻,没有太多的时间详谈,韩玄令人将舒一凡的徒弟全部发派到各大重将领的驻所,然后带着舒一凡急步直登城楼观战,既然援军已至,韩玄心中稳定了不少,毕竟胜算又多了几分,现在当务之急是是坚守城楼,等侯援军的到来。 灵兜城的防御结界真的是不可小觑,异邪令死气冥罗带人进行了无数次的攻击都未能将结界打破,灵兜城的防御结界竟然是如此牢不可破,异邪虽然已经了解,但是他还是没想到难度竟然会如此之大,而且,灵兜城中的守军在结界之后的攻击,亦让异邪头疼不已,无数的士兵倒在了城楼之前,异邪可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形,这些士兵可不比死气冥罗等冥族之人,能够拥有不死的元神,他们一倒下,可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异邪虽说谈不上爱兵如子,但是他身为一国之君,部队这样的伤亡即使他不在乎,但是亦会大大地影响士气的,令异邪颇为气恼的是混入灵兜城中的紫云杀手为何现在都还没有完成任务,莫非也出了什么差池不成,如果他们能够顺利完成任务的话,那么灵兜城的防守就应该不是这样井然有序的,这批紫云杀手可是异邪真正的心血所系,他可不愿意看到他们有什么闪失。 进攻依然是受挫,死气冥罗已经失去了耐心,部队的整体战斗力也迅速下降,这哪里是攻城,完全是在白白送死,部队一向是势如破竹,现在遇到如此难啃的硬骨头,伤亡又是如此的惨重,当然整个部队的士气亦陷入低迷状态。 异邪当然不甘心就这样退却了,因为如果一辙退的话,整个心血几乎在全部白费了,因为他所占的城池大多数是易攻难守的,如果自己一辙,等于把以前的努力全部拱手于人,如此一来,整个战争还有什么意义,不仅徒劳无功,而且还会惹人笑柄,使宿星国的威信大幅下降,现在可是到处是观战之人,如果哪一方势弱,这些看热闹的国家肯定会乘虚而入,到时候后果就难以想象了。 进攻受挫,退辙又不甘心,异邪可谓是进退两难,这种滋味对异邪来说是一种煎熬,不过,仗打到这份上了,也不容得他多想,所有的问题都集中在一点上,那就是只要攻克这座灵兜城,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了,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异邪只有咬邪硬拼了。 异邪当然不甘心就这样却退,无论如何,战争还得继续,不过,异邪今天没有出战,他还在焦急地盼望着灵兜城中的那些紫云杀手的消息,为了能够尽早结束这场战斗,他已经派出了第二次的紫云杀手,前后两次共派出五十名紫云杀手,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这一仗无论如何都只能赢不能输,异邪已经下了血本,他准备孤注一掷,令紫云杀手务必将灵兜城中之守城将军们竭力暗杀,如若不然,至少也要进行大肆破坏,把灵兜城弄个鸡犬不宁,人心惶惶,如果能够让灵兜城乱成一团,那么异邪进攻起来必可事半功倍。 此次负责攻击灵兜城的便是死气冥罗,本来以异邪的意思是让死气冥罗晚上再进攻,不过,死气冥罗和其他的十位冥将这些天来已经憋得够火的了,一座小小的灵兜城竟然会多次进攻无果,实在是有损他们冥族的名头,而且,以他们的修为在白天现身亦无多大的影响,故而对异邪的话他们也不以为然,仍旧按着他们的计划开始强攻灵兜城,对此,异邪也无可奈何,他们都是冥族的,只要他们不犯多大的过,那自己也不用去多管他们,毕竟他们还是以自己为中心的,只要有这一点,那便已经足够了。 舒一凡在城头上看得清楚,敌人的阵势的确是杀气腾腾,而且令人奇怪的是敌阵前竟然有十一名光着膀子的战将,这些人难道就是所谓的打不死的人!舒一凡感到有些疑惑不解,正在此时,韩玄对他说道:“国师你也看到了吧 ,这十一个人就是孤王刚才所说的那些不畏死之人,他们根本就不畏刀剑和魔法攻击,像是不死完人,真是令孤王伤透脑筋!” “陛下勿需惊慌,让臣先去会会他们,摸清他们的底细再作打算!”舒一凡眉头紧皱,他已经开始怀疑眼前的这些人就是冥族之人,如此一来,此事可就麻烦大了,不过,他为了确认,还是决定去冒险一试。 “国师可要小心呀,这些人穷凶极恶,国师以一人之力如何能够对付得了他们,如果万一有所闪失,孤王又如何向西星王交待呢!”韩玄忧虑地说道,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让舒一凡有任何的闪失。 “陛下请放心,臣虽然修为尚浅,但是想要全身而退应当不是一件难事!请陛下放开结界一角,让臣出去会会他们!”舒一凡信心十足地说道。 韩玄没有再说什么,他也想知道敌人究竟是什么来头,而且他也挺想见识见识舒一凡的修为,虽然他来头挺大的,但毕竟眼见为实嘛,这对于整个战局来说亦是无伤大雅的,于是他挥了挥手叫人打开了一个小门让舒一凡出城,舒一凡也没有客套,便纵身一跃,飞了出去。 望着站在空中的舒一凡,死气冥罗感到有些奇怪,这灵兜城怎么会有人敢越出防御结界来送死,看样子是来挑战他们的,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等他飞近,仔细一看竟然还是一个老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死气冥罗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老头,灵兜城难道没人了吗,竟然派出这么一个老东西来,我要是不小心打了个喷嚏,就把你给吹走了,哈哈哈!” “哈哈哈,灵兜城中能人何止千万,每人吐口唾沫都会把你们这些不长眼的家伙给淹死了,对付你们这群不成器的家伙,就我老头一个人足矣!”舒一凡身为国师,岂会是省油的灯,他的言辞何等的犀利,几句话下来就把死气冥罗等人说得哑口无言。 “不知死活的老东西,竟然占你爷爷的便宜,我灭了你!”死气冥罗被气得七窍生烟,怒火中烧,马上就升到了空中,想干掉舒一凡。 二人在空中对峙,舒一凡不禁仔细地打量了眼前的对手,他双目无神,脸色呆滞,但却是全身上下都涌动着一层杀气,浑身伤痕累累,但却毫无痛苦的表情,似乎这一身的伤与他毫无关系,而且此人浑身涌动着一种黑色的能量罩,这种能量在黑魔法师的身上经常可以感觉得到,但是却没有眼前此人的那么庞大和汹涌,舒一凡现在已经完全可以肯定眼前此人是冥族之人无疑。 “老头,你看够了没有!”死气冥罗被看得莫名其妙,眼前这老头真是奇怪得很,让他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当然,他是不会怕他的,不过,以这种暧mei的目光看人,实在是看得他极度的不舒服。 “哈哈哈,你的来历老夫已经知晓了!”舒一凡不理会死气冥罗一脸的凶神恶煞,突然放口大笑起来,这可把死气冥罗给弄糊涂了,但是,舒一凡的话,却让死气冥罗吓了一大跳。 “老头,你刚才说什么?”死气冥罗对舒一凡的话犹自不信。 舒一凡是何等之人,从死气冥罗的话中就已经听出了端猊,看来被自己不幸猜中了,不过,他虽然已经知道对方是冥界之人,但是却不知是何等的角色,不过能够在白天现身,修为绝对不会弱,肯定是冥界之中上号的人物,他决定冒险一试:“我说,你的来历老夫已经全然知晓了,请问阁下,是十相冥罗中的哪一位,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是你自己报上名来吧!” “你!?”死气冥罗还以为对方是在诈他,他当然不会上他的当了,不过,舒一凡的话,让他惊异万分,这可绝对不是在蒙他的,是千真万确的知道他的来历和底细的,没想到自己可以蒙过所有的人,却瞒不过眼前这个相貌极为普通的老头,此人绝不是泛泛之辈,而且此人绝对不能留下活口,死气冥罗想到此处,不由杀气顿生,务必要将舒一凡除掉而后快。如果让他把此消息传出去的话,那么自己可就是成为第一人罪人了,到时候,幽冥邪王是绝对不会轻饶了自己的。 舒一凡见到对方身上杀气剧烈涌动起来,便知道对方已经动了杀机,看来自己真的是猜对了,既然冥族已经现世,此事关系重大,而且对方人数过多,自己只有一人,绝难抵挡,看来只有先回去,将此事报知自己的师兄--‘泛波圣者’,此地不可久留,舒一凡去意已生,不过,他却不能表露出来,以免对方警觉,看来只有先唬住对方再说了,“阁下不用惊讶的,对于你们冥族的一举一动,老夫都在掌握之中,我看阁下虽然是暗黑系的能量,但却是满身霸道之气,这很少见呀,根本就不像虚花与刑狱二人的那么阴柔,以阁下的修为,身份当不会在虚花与刑狱之下,请问阁下究竟是十相冥罗之中的哪一位?”舒一凡亦是机缘巧合之下,听到李圭说起虚花与刑狱的事情,故而拿来在此蒙骗死气冥罗。 死气冥罗果然上当,他本来就是在冥界长大的,根本就没有与人打交道的经验,哪里又会想到人竟然有这么多的花花肠子,现在见舒一凡说得这么活灵活现的,以为对方真的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来历,不禁顺口地说道:“老子乃是冥罗十相冥罗之中的老大—死气冥罗,老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老子的来历,那你就准备受死吧,然后老子拘了你的元神,到了冥罗就有你好果子吃了。”死气冥罗身上的黑色之气流动得更加汹涌,现在他浑身都已经笼罩在一层黑色的光罩之中,在太阳的照射下,显得极为不相称。 望着眼前一脸杀气的死气冥罗,舒一凡心中一点底都没有,说实话,他原来只以为眼前站立之人无非是一个冥界的小角色,可是他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十相冥罗之首—死气冥罗,虚花与刑狱都只排名第五和第八,可是现在自己竟然面对着十相冥罗之首,此战他根本就没有一点必胜的信心,舒一凡真的是有点太过于紧张了,其实他不知道在冥界之中,十相冥罗最厉害的还是虚花冥罗,而眼前的死气冥罗,虽然排名第一,可是也未必见得比其他的冥罗高明多少。 不过,高手对决,首战心神,舒一凡信心不足,身上的能量层也会发生波动的,死气冥罗又是此中的高手,对手能量一发生波动,机不可失,他马上就展开攻击,想一招置对手于死地。 但是死气冥罗万万没想到的是,眼前的老头身手的确非常的灵活,竟然在心神不专一的情况之下,还能够闪过他的攻击,不过,他已经下定决心不放过这个老头,他当然不会一击不中就停下手来。 “老头,身手还可以呀,那你就看看我的‘残命冥舞’,不知你能否躲得过。”死气冥罗突然之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浑身上下的霸道杀气全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换之的是一种非常柔和的温馨之气,令人感到有些迷醉,不过,舒一凡是何许人也,他本来就去意已生,现在死气冥罗的动作,他知道肯定是暗藏杀机,他可不会这么笨得上当,只见他手在空中一转,顿时在他的周围形成一团大的水波,正在令人迷惑之时,水波在瞬间就变成了一枝枝的利箭,最中间的那根水箭显得异常巨大的,也不知道有什么玄机,识货之人都知道,这就是舒一凡的成名绝技—‘寒玄折气箭’,不过这些年来很少有人看到他用这一招了,今天亦是被逼得无奈才被迫而为之的。只见舒一凡的手臂一振,只听见“砰!”的一声轻响,所有的水箭都朝着死气冥罗的头部急射而去,那根巨箭的速度并不快,落在了最后面,但是,死气冥罗知道,攻击的重点就是这根大箭,舒一凡的这一招可大出死气冥罗的意料之外,没有犹豫,他急忙开出护身的冥光盾,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这团水箭竟然在即将射向他头部之时,威力全部消失,然后又是一声轻响,所有的水箭竟然全部化成了气雾,将他的视眼完全遮住,本来以他这种的修为,不用眼睛也能感知的,不过事情发生突然,他根本就无暇反应过来,现在雾气弥漫,也不知道敌人从何处攻击,死气冥罗只有静下心来,全力支撑着护身光盾,以防敌人偷袭,突然背后一阵疼痛感传来,他知道自己肯定是中了刚才那老头的那根巨箭的攻击,虽然有冥光盾护身,但是这硬生生地挨揍的感觉可是令他感到极度的不舒服,这还是舒一凡急于脱身,而没有尽全力攻击的结果,否则死气冥罗就不会单单是感到疼痛了。等死气冥罗从气雾之中冲出来之时,舒一凡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这可把死气冥罗气得哇哇怪叫,没想到人类竟然如此诡计多端,他知道舒一凡肯定是逃进了灵兜城中,不由怒火中烧,手一挥,便立刻令部队朝着灵兜城发起了猛攻。 灵兜城中的结界本就已经岌岌可危,现在又被这样巨大的能量冲击,已经是风雨飘摇了,所有的守城魔法师都在竭尽全力地修补着结界,而守卫的战士们与魔法师们都竭尽力地攻击着城下那黑鸦鸦的一片来犯之敌,敌人势多庞大,而灵兜城中已无多少守军了,不过,这些守军都是国王的心腹精锐之师,他们都是誓死效忠于国王的战士,他们都是准备与灵兜城共存亡的勇士,他们都知道如果结界被破的后果是什么,倾巢之下,岂有完卵,如果灵兜城被破,不仅兜星国亡国,而且自己这些人也会被判为奴隶的,与其终生为奴,过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还不如舍命拼死而战,这样或许还可以有一线生机,毕竟国王还与他们战斗在一起,这可是军人最为荣耀和光辉的时刻。 攻者,是拼命地进攻,在死气冥罗那不要命的疯狂之气感染之下,宿星国的士兵仿佛也发疯了一般,开始了拼死的攻击,望着摇摇欲坠的防御结界,宿星国的魔法师团也展开了最后终极攻击,他们都是身经百战之人,知道这兜星国的防御结界虽然是一流的,但是也并非是牢不可破的,至少现在就已经是强弩之末,如果能够攻克这道防御结界,不仅是对自己能力的一种终极的挑战,而且也是为自己的部队最后的胜利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守者,亦是将自己的能力的发挥到了淋漓尽致的境界,城中的守军不过区区数万,但是却抵挡了数十万宿星国大军的连番攻击,仅凭此点就可是称得上是一种莫大的成功了,战士有何求?马革裹尸还!军人以战死沙场为最高的荣耀,前路已绝,后无退路,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每一个人都在尽着自己全部的能力,斗志空前高涨,每个人都已经没有思想,只知道不停地攻击着外面的敌人,而负责防御的魔法师们,都竭尽全力地修补着自己所负责的那一块结界。 双方都已经杀红了眼睛,人类所的潜能都在此时发挥到了极限,因为如果此时不竭尽全力而为,那么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重来了。 此时,对局势最为清楚的就只有两个人了,一个是兜星国的国王韩玄,另一人就是舒一凡了,眼前的局势他们是最为明了不过的了,结界被破那是迟早的事情,现在韩玄最为揪心的便是自己的国家将要毁在自己的手中了,没想到数百年的基业竟然会毁在自己的手中,他满脑子都是悔恨,无奈和哀伤,自己枉为一国之主,在这个关键时候竟然会束手无策,他已经绝望了,大势已去,败局已定,不过,他已经做了最后的决定,宁可做一个战死的国王,亦不愿在这个时候离弃自己士兵们独自逃生,他喝退了心腹之人要他逃命的哀求,披上了那件久违了的战甲,这一切都已经说明,他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誓与灵兜城共存亡。 而舒一凡则在暗暗焦急,为何自己的援兵还未到,会不会是自己的徒弟在路上出了什么岔子,或许是国王陛下临时改变了主意,战争之中一切要素瞬间万变,胜负就在一刹那之间,如果援兵还未至的话,那么整个兜星国将会毁于一旦,那么不难想象,以此而论,西星国的命运亦是会如此惨淡收场。 每一位防守的魔法师已经是体力透支,耗尽了自己全部的能量,其中有些战士已经永远地起不来了,他们都是可敬的战士,为了国家流尽了自己最后的一滴血。 没有时间来表示自己对战友们的哀思,战争不相信眼泪,只有血与火的淬炼,防御结界在瞬间破碎,所有的战士与魔法师们都在瞬间停止了攻击,并非是出于害怕,而是暴风雨前来的宁静,敌人的部队马上就会展开大规模的攻击,这个时候不需要再进行远程攻击,近距离的肉搏战就要开始了,大家蹲了下来,以城墙为护体,趁着这个时候来补充体力与能量,准备决一死战。 敌人并没有容他们休息多久,沉闷的轰鸣声由远而近,空中亦是黑鸦鸦的一片,每个人心里都清楚,敌人已经开始了全面的进攻。 失去了防御结界的保护,敌人攻击力的威力才真正地显现出来,首先是魔法师军团,他们从空中而来展开攻击,无数绚丽的魔法弹朝着城门急攻而来,这可不比平日的焰火,虽然光彩夺目,但是这玩意可是要人性命的,被它击中可不是闹着玩的,而地上的战列系兵团,扛着攻城器,在空中魔法军团的支援和掩护下,气势汹汹地朝着城门猛扑而来,由于人数上的绝对优势,宿星国的进攻更显得气势庞薄,相对之下兜星国的防守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失去了结界的灵兜城,犹如失去了一道重要的屏障,异邪也得到了这个好消息,他一听到结界被攻破的消息后,没有犹豫马上便率领部队来接应死气冥罗他们,胜利已经在望,异邪决定亲自去压阵督战。 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兜星国的军臣上下没有丝毫的惧怕之色,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他们是宁可玉碎也不为瓦全,拼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现在已经无暇顾及后果,这场战斗最后能否取胜,这在大家的心目之中已经并不重要,他们只知道竭尽所能,死而后已,一种悲壮的气息悄然涌上众人的心间。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鼓声震荡在众人耳边,回头一看,原来是国王冒着被射中的危险,登上了最高的城楼之上,亲自在为大家擂鼓助威,今天的国王亦是全副武装,一身银白的盔甲,不需要什么过多的言语,韩玄抽出身上的佩剑朝着汹涌而来的敌人一挥,众将士们不由热血沸腾,决战的时刻终于来临了。 交叉式的攻击阵型已经发动,城楼上的魔法师们朝着地上进攻的敌人发出一团团巨大的魔法弹,而战士们则用尽浑身的力气拉动弓弦朝着空中敌人的魔法师团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魔法师的防御结界是最脆弱的,空中的宿星国的魔法军团被一阵箭雨射下不少,但是他们人数实在是过于庞大,敌多双方都知道要想攻下此城,唯一的方法就是攻击,攻击,再攻击,不管倒下多少人,亦要将这座城池攻下,这样才能取得最终的胜利,否则一切努力皆告白费。 双方都下了必死之心,战斗也打得异常的残酷、惨烈,由于受到了猛烈的攻击,宿星国部队的进攻受到了阻滞,死气冥罗满腔的怒火正无处发泄,现在进攻又受挫,他怒吼连连,他已经是半疯狂的状态,带着手下的十位冥将,竟然撤下了防御用的冥光盾,直接朝着城门急奔而来,以他们的速度当然是惊人的,众人还在错愕间,他们已经将身后的部队抛下一大截,普通的魔法攻击对死气冥罗根本就不凑效,当然表面是看不出来的,因为死气冥罗与十位冥将的替身已经是千疮百孔了,有些人的手臂和脚都已经被魔法弹炸掉了,但是这只是他们的肉身,可以说他们真正的元神还未受到任何的损伤,死气冥罗当然不会傻得自己的元神也不保,他们只是舍弃了对替身的保护,而他们的真正的元神却全部笼罩在冥光盾之中。 他们的这种疯狂举动让城楼上的士兵们惊讶不已,这还算是人吗,根本就是不死金刚,头都没了竟然还在冲锋陷阵,这种情状,真是闻所未闻,与这样的人交战,岂是他们这些普通的人所能战胜的。 舒一凡当然知道其中的缘由了,不过,幸好死气冥罗只带来了数十人,不然,此事还真的是麻烦,他迅速闪到城墙上,并且招呼了身后的几名弟子,然后对身边的士兵说,让他们对魔法弹朝着远处的敌人攻击,那十名不是人的家伙由他来攻击,‘寒玄折气箭’即刻发动,朝着带头的死气冥罗直击而去。 一股巨大的杀气朝自己袭击而来,这可不是一般的魔法能量攻击,已经足以威胁他的元神了,面对如此厉害的箭气,死气冥罗当然知道要闪避了,抬头一看,原来对自己攻击之人竟然是刚才的那个老头,不由怒火又冒了出来,闪过了袭来的水箭,正想向那老头进攻之时,不想身后又传来一股劲气,死气冥罗回头一看,原来竟然是刚才的那些水箭又折了回来,如此邪门,无奈之下,他只好闪身躲过水箭的攻击。 这才是舒一凡‘寒玄折气箭’的真正威力,这种水箭可以随着被袭击者的回身所产生的回旋之气而不停地跟着被攻击者转动,直到击中被袭击者为止,这‘寒玄折气箭’如同附骨之蛆一般,弄得死气冥罗身形连连受挫,尤其是其中的那支大水箭,对死气冥罗是一种致命的威胁,由于不知道其中的奥妙和玄机,无奈之下,他只有连连闪避,如此一来,他已经无暇前进了。 而其他的冥将也遭遇到了同样的命运,被舒一凡的弟子们用这种奇怪的水箭给弄得头晕脑涨,进攻当然也受到阻滞,不过,虽然如此,宿星国的攻势却没有因为死气冥罗的受滞而停止,相反之下,在异邪的亲自督阵之下,攻击更加猛烈,而灵兜城中的守军倒下之人已经越来越多的,因为空中的魔法师军团已经逼近城墙上空,而地下的敌人也已经逼近,准备强行攻城了,面对如此庞大的敌军,城中的守军已经无力阻击他们的进攻了。 难道真的大势已去,韩玄不禁陷入绝望之中,不过,现在情势已经完全明了,但他也不愿放弃,他已经准备展开近身之战,他已经传下话去,只要敌人一攻破城门,所有的部队立刻退入城中,以王宫为中心,与敌人展开巷战,尽最大可能地打击敌人。 宿星国的魔法师军团已经临至灵兜城上空,以高居下,魔法弹的威力更显厉害,城墙上的守军已经无力还击,他们已经接到命令,准备退入城中。(未完待续。) 第十九卷第二十九章 正在这个关键时刻,一阵阵急促的箭雨夹杂着无数巨大的魔法弹朝着空中宿星国的魔法师军团急射而至,本以为胜利在望,哪知变异肘生,毫无防备之下,空中的魔法师立刻倒下一大片,其余之人见势不妙,立即如潮水般的向后退却,这时,空中出了巨大的魔法军团,而城中也出现了大量的军队。 原来是西星国的援军在这个关键时候赶到了,无异于甘露降临,绝望之中的韩玄终于看到了胜利的希望,有了西星国的十万生力军,相信击退敌人应该不成问题了,连日来的强攻,宿星国的军队亦已经是疲乏之师,现在形势逆转,灵兜城中的守军见援军已至,不由精神大震,集聚所有的能量朝着慌忙辙退的敌人以致命的打击。 空中的魔法师急速退却,让地上的战士完全暴露,这个时候不打落水狗,更待何时,灵兜城中守军的所有力量全部朝着不知所措的宿星国士兵展开猛烈攻击。 形势顿时逆转,地上的战士们完全不知发生了何事,不过,见到灵兜城中守军把矛头全部指向了自己,傻瓜也知道大事不妙了,兵败如山倒,出于求生的本能,部队不用下任何的命令,就急忙后辙,瞬间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死气冥罗与十位冥将见势不妙,亦丢下了替身,悄然隐去,只留下了无数具的尸体,无言地诉说刚才那惨烈的一仗。 刚才还杀声震天的战场,瞬息之间便变得悄然无声,城中的守军亦是全部像散了架一般,脑中一片空白,呆呆地坐在地上发楞,刚才一战生平仅见,他们已经将自己所有的潜能都发掘了出来,现在敌人一退去,所有的人都变成了傻瓜,只有坐在地上喘气的份。 大家都能休息,可是韩玄却不能休息,他必须去迎接西星国的援军,虽然他感觉到自己的脚像是注了铅一般,提都提不起来了,不过,他还是得去迎接别人,毕竟自己是一国之主,不能失了礼仪,落人话柄。 一旁的舒一凡见状,立即制止了韩玄,并且让人送韩玄回王宫休息,并且对他说道:“陛下今日一战,体力已经消耗殆尽,如今还是请先回去休息,稍后,为臣便带着舒楚雄将军来晋见陛下。” 韩玄正求之不得,听舒一凡如此说,便乐得做这个顺水人情,“既然国师如此说了,孤王就先行回宫,稍后,请国师与将军马上来王宫,这是孤王的心腹奴才小喜子,稍后就由他带着国师进宫,孤王就先回去了。” 听到韩玄虚弱的语气,舒一凡知道自己也不便多说,对着韩玄说道:“陛下请,臣稍后就来!” 送走了韩玄后,舒一凡便带着小喜子去迎接舒楚雄,舒一凡见到舒楚雄后,便将他拉到一旁,问道:“你们为何姗姗来迟,差点让我们全军覆没,按算你们应该早就到了的!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情!” “回国师,我可以完全担保你不会有任何闪失的,而且,我们路上并没有耽搁,不过,这是末将的战略!”舒楚雄微笑地说道。 “战略,什么战略,为何你事先没有跟我提起过呢?”舒一凡疑惑地问道。 “呵呵,如果我们来得太早,不仅显示不出我们对他们的救命之情,而且还要我们代兜星国作战,如此一来我们的损失肯定会增加,我们西星国的勇士们怎么能让他们轻易牺牲呢!所以末将将部队暗中藏了起来,在危及时刻再出手相助,便可收到奇袭之效,亦可送还少损失,如此一举数得,只是让国师担心了,末将甚为不安!”舒楚雄可不是省油的灯,没想到,他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 舒一凡听了之后,只有无奈地抱以苦笑,自己在拼死拼活的,倒让他给捡了现成的便宜,而且功劳似乎比他的还要大,不过,舒楚雄说得也没错,别人拼命总比自己在阵前冲锋陷阵要好得多。 舒一凡把小喜子也叫了进来,对他们二人说道:“哦,对了,烦劳将军令人迅速修复防御结界,照顾好自己及将士兵的安全,以我看宿星国的杀手已经混进灵兜城中,晚上他们肯定会有行动的,将军千万要小心,安顿好之后,便随同这位喜公公去见国王陛下,告诉陛下,我有要事必须回一趟‘水玄门’见我的师兄—泛波圣者,此事关系甚大,二位千万要守口如瓶,除了告之陛下外,对任何人都不能提及,千万记住了。” “国师为何如此匆忙?”舒楚雄不解地问道。 “将军有所不知,刚才敌阵之中有十一个不死之人,真是恐怖,我必须回去请师兄们来对付他们,否则,他们必是我们的心腹之患!”舒一凡一脸严肃地说道。 “什么!?水玄门的泛波圣者竟然是国师的师兄!?”一旁的小喜子惊讶地说道,没想到这位国师的来头竟然这么大! “不错,此事还请喜公公代为保密,老夫必须即刻出发,稍后劳烦稍您带着舒将军去觐见国王陛下,并向陛下致歉,待老夫回来之后,再去觐见陛下!”舒一凡交代之后便急匆匆地离开了,很少看见一向以稳重著称的国师有如此焦急的神情,竟然还要请他师兄来助阵,看来此事甚为不妙,舒楚雄那大获全胜的高兴心情顿时便消失了一大半。 水玄门,一个神秘的门派,在空天大陆之上并不出名,可以说是根本就无人知晓还有这么一个门派的存在,只是近年来,因为‘泛波圣者’成为是新的一天四神的缘故,大家才知道竟然还存在着这样的一个门派,只是泛波圣者虽然名头甚大,但是却很少在空天大陆之上行走,很多人都只闻其名而不见其人,充满了神秘的色彩,只知道他以水系魔法著称,修为颇高,这才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而水玄门就更加无人到过,故而大家对此猜疑亦颇多,只是终究无人到过,这些传闻亦是似是而非,所以是众说纷芸,很多人都想一探究竟,可是却不得其门而入,如此一来,水玄门却更加引起众人的好奇之心了,水玄门亦成了一个较为神秘的地方。 这是一座极其简单的建筑,就像是一个四合院,从外表上来看,根本就无法引起别人的注意,普通、平常、简单,尤其是大门,根本就没有什么装饰品,亦没有什么醒目的牌扁,极像是一家农家小屋,只是在这荒郊野地有这么一栋房子,令人稍感奇怪而已,如果不注意观察,是很容易让人忽略掉的,它太普通的,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不过,虽然外表简朴,可是,如果进门内一看就会发现,这栋四合院里面却是奇花异草,五彩缤纷,令人有些陶醉,有种让人可以忘记尘事中所有的喧嚣和纷争的宁静,这绝非是一般的农家,寻常的农户哪里有这样的闲情逸致,来伺弄这么多的花草树木?看来这栋房子的主人亦不是寻常之人! 远处有一个人匆匆地急奔而来,看来他的目标是这栋小屋,而在他还没有接近这栋房舍之时,大门已经自动打开了,一眨眼间,竟然从里面走出一个柱着拐杖老态龙钟的老人,他须发皆白,长眉如雪,虽然老人的背有些微驼,但他的精神却是十分的饱满。 老人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一下,朝着自己急奔而来之人,老人脸现惊喜之色,突然之间他丢掉了拐杖,刚才的疑惑神情一扫而空,身形一晃,瞬间便来到了来人的眼前。 “四师弟!是什么风把你这位大国师给吹来了,真是稀客呀!”老人来到来人眼前笑呵呵地说道。 “大师兄,您还是这样爱开我玩笑,你是跳离红尘之人,而我却还在红尘中苦转,我要想见你一面就得千里奔波,否则,难矣!我们俩谁才是是稀客?你才是真正的高人呐,不知我何年何月才能够像你一样,偷得浮生半日闲呀!”来人也同样抱以同样的高兴神情答话。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这次师弟前来有何贵干,你不会这么好吧,专程来看我!”老人笑声问道,看来二人不仅是师兄弟的关系,而且二人的感情也很好。 “说句真心话,我倒是想来专程看看师兄,请师兄为我指点迷津,奈何事务烦多,分身乏术,身不由己,身不由己呀!”来人感叹地说道。 “得了吧,我的舒大国师,我们进屋再详谈吧,你今天运气不错,你二师兄也回来了,他可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之人,看来这是天意呀,我们师兄弟好久没有相聚了,今天难得你也来了,先进屋再说,走吧!”没想到来人竟然是舒一凡,难道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农家小屋竟然会是水玄门的所在地,这也太不可思议了,难怪大家一直找不到,水玄门的所在之地,它竟然会是如此普通的一个地方,即使是有心人找到此处,也会忽略过去的。 “是吗?二师兄竟然也云游回来了,真是太好了,我先去看看他!”舒一凡欣喜地说道,这里像是一片无尘的净土,他回到这里,似乎已经把他所有的身份都忘掉了,这里是他的一片净土,舒一凡在他的这位师兄面前真的像是一位小孩子,可见他们平时师兄弟的感情是非常好的。 “连云,你看看谁回来了!”老人的速度可比舒一凡快多了,舒一凡都还只在门口,老人不知何时都已经进屋了。 “呵呵,怎么是四师弟来了,真是稀客,什么时候来的!”屋里亦走出一个老人,此人须发亦皆白,慈眉善目,而且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无形之中让人有一种非常亲切的感觉。 “二师兄,你才是真正的稀客,你一出去就是十多年,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也不来看看我。”舒一凡搂着老人,亲切地说道。 “呵呵,你可是大忙人,我又最烦这些礼数,所以还是决定不打扰你!” “唉,你们都过得这么清闲,可是我却仍然在这里尘世之中耽搁,不知何年何月修为才会有所长进,看二师兄的气色就知道他的修为已经有了大幅度的提高了!”舒一凡羡慕地说道。 “哈哈哈,从来都只有别人吹捧我们的舒大国师,没想到今天老夫倒是荣幸之至,竟然能够得到您老人家给我戴了一顶高帽,感动,感动呀,看来,今天我的那些修炼心得不告诉你是不行不了!” “得了吧,你们两个,一凡今天前来不会是来同我们聊天的,更加不会是来找你的,快说吧,今天所为何事?” “二位师兄,出了一件恐怖的事情,这正是当年你们要我留意的事情,虽然我不愿意看到它的出现,可是它竟然真的发生了,而且还是小弟亲眼所见,绝不会有错!”舒一凡一提起此事,神情立即低落了下来。 “什么?!冥族真的打破封印,重临人世了,此事可当真?!”舒一凡的二位师兄犹自不信地问道。 “不错,的确是冥族,而且还是冥界中的十相冥罗之首—死气冥罗,我已经与他交过手了,此事千真万确!小弟可以保证!”舒一凡严肃地说道。 “死气冥罗!残命冥舞!一凡,你没有与他直接对阵吧!”舒一凡的二位师兄紧张地问道。 “没有,我一见他好像说是想要施展这个残命冥舞,我就立刻用寒玄折气箭,先发制人,然后来了个水遁,气得他半死,咦,对了,你们怎么知道死气冥罗会残命冥舞呢!” “唉,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冥族一出,人间浩劫又至,封魔战神现世又复回,如此一来,有谁还能与幽冥邪王相抗衡呐!”舒一凡的二位师兄齐声摇头叹息道。 “封魔战神!难道二位师兄最近也去了边陲国了吗?”舒一凡诧异地问道。 “我没去,是你二师兄去过,第二代封魔战神竟然会死于天衍神剑之下,这是什么结局,太让人伤感了!” “不错,当日我亦在场,而且看得很清楚,如果不是杨玉宣不忍心与鹰雪同归于尽,我想他……”舒一凡可是当日的见证人,此事他可是颇为清楚的。 “我亦看到你了,只不过,为兄没有与你现身相见,当时封魔战神被杀,为兄心灰意冷,故而先行离去了。”(未完待续。) 第十九卷第三十章 “二位师兄,这封魔战神被杀,的确是一件令人痛心之事,不过,你们二位也用不着这样伤心吧,何况,后来的事情还是让人充满希望的,幽冥族的幽怜神君的传人也出现了,更有甚者,边陲国有人已经学会了冥族的孤战十二和冥动战气,从他们身上我看到了希望,而且,封魔战神也未必已经死了,此事……”舒一凡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他的二位师兄一阵激动的话语打断了。 “你刚才说什么,封魔战神没有死吗?这怎么可能呢?” “不错,此事我亦从边陲国的李圭口中得知了一个大概情况!” “什么情况!?” “这封魔战神原名叫做杨玉宣,他还有一个孪生兄弟叫做杨玉海,二人长得是一模一样,而且,那天我看得很清楚,封魔战神的孪生兄弟亦会使用封魔剑法,而且丝毫不亚于杨玉宣,更令人奇怪的是,他连冥族的孤战十二和冥动战气亦能够役使得很纯熟,可以说丝毫不在他的兄弟之下,至于其中的细节问题,小弟当时亦没留意,所以也未问清楚!” “你怎么可以没有留意,不问清楚呢!你可知道他对我们有多重要吗?”舒一凡的师兄激动地说道。 “这!师兄,你不知道,当时边陲国与天风国交战,小弟正帮助边陲国的国师李圭指挥作战,故而亦没有时间问得那么详细,再说了,当时的怪事实在是太多了,小弟也没有详细地问杨玉宣和杨玉海的情况!”舒一凡感到有些委屈,他的两位师兄从来也没有这么责怪过他。 “唉,一凡呐,你不知道,我们是有苦衷的,事到如今我们也不想再瞒你了,你跟我来吧!”舒一凡的大师兄领着满脸疑惑的舒一凡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师兄,你这是?”舒一凡不解地问道。 舒一凡的师兄没有理会他,而是朝着房中供奉的一幅图象拜了一拜,然后轻轻地走上前去,把一个金色的香炉轻轻地一旋,只听见一声‘喳喳’的声音,整个墙壁竟然慢慢地打开了。 “这……”舒一凡惊得目瞪口呆,自己在这里学艺近十年,竟然不知道这里还有这样一个秘室。 “一凡,进来吧!” 秘室里非常简单,不过,里面的光线非常好,几颗硕大的夜光石将整间屋子照得纤毫毕露,让人根本就感觉不到是站在秘室里,秘室之中并没有多余的物件,连一张凳子都没有,只是有一个供桌,墙上挂着一幅画,一个全身金甲的魁梧大汉拿着一把白光闪闪的宝剑,威几凛凛地站在那里。 “师兄,这是?”舒一凡不解地问道,还以为有什么好东西呢,没想到就是进来让他看一幅画,这画虽然不错,可是跟身为国师的他比收藏,那简直是没法比的。 “一凡,你可知道画中此人是谁?” “不知道!请师兄赐告!” “他就是封魔战神!” “什么?!他就是封魔战神,可是他……” “你很奇怪吗,封魔战神为何会在我们水玄门之中供奉是吗?” “是呀,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你都把我弄糊涂了!”舒一凡现在是一头雾水,没想到自己以为很了解水玄门,然而自己竟然还是一个一无所知之人,对水玄门的了解竟然是如此的无知。 “你不用着急,为兄就把事情全部说与你知道吧。为兄先问你,你可知道你为什么会是四师弟吗?” “这,这,师兄不是告诉过我吗,原来还有一个三师兄,可是他在小弟未入门之前就已经失踪了,所以小弟才排名第四,难道?” “不错,这件事情,是我一直瞒着你的,三师弟并没有失踪,师傅一共收了四个徒弟,你是最后入门的,而且你是最特殊的,是在师傅临终之前收的,所以,你的功夫都是为兄教的,为兄水连波,二师兄水连云你都知道的,三师弟的名字叫做水连恩,他的身份特殊,而且还负有特殊的使命,故而我们在你面前很少提及他,其实,他的名字虽然你不知道,但是他的外号你应该听说过的。他叫金甲战神!” “什么?!金甲战神,新一天四神中最为神秘的金甲战神竟然是我的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头都被你们搅糊涂了。二位师兄,我求你们快告诉我吧!”舒一凡听完水连波的话后,感自己真是浅薄,感觉自己真不是水玄门之人,或者是二位师兄根本就不相信自己,不然为何自己会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呢! “一凡,你不用气恼,等我把事情都告诉你后,你就会明白了,这么多年来,为何我们要瞒着你这件事情。我们的师祖水璇玑,其实是封魔战神的义兄,关于他的事情我也不想多说,那是祖师自己写的手札,你自己看吧!”水连波指着墙上的那幅画一旁的一本书说道。 舒一凡今天是彻头彻尾地被弄得一塌糊涂,他疑惑走上前去,翻开了那本书的第一页,书中的内容不多,寥寥数语:余乃水璇玑,翻阅此书者,当属我水玄门之人,余乃是封魔战神于偶然之下所救之当死之人,幸蒙战神不弃收为仆人,虽余以主人相称,然战神却称为吾为兄,并与吾结拜为兄弟,并授吾‘三阶神光’与水系终极魔法—‘寒玄折气箭’,战神之恩,情同再生,余生前虽为十恶不赦之人,然得恩于战神,侥幸不死,故决定跟随战神左右,并立下誓言,终生追随于他,诛邪杀魔,生死与共!然,在与幽冥邪王之终极一战之时,战神不愿累及于吾,将吾击昏,并将琉璃七彩神甲赐予,哀哉!吾穷数百年光阴,终其一生再也无缘见战神,吾虽不忍妄自揣测,但亦知道战神已经凶多吉少,吾已暮暮垂老,伤心之余,创立了水玄之门,拾得一弃婴,取名天生,此子生性敦厚,故吾将毕生所学全部教授于他,吾水玄门不望光大,只希望后继有人便足矣,入我门者,当立下重誓,以忠心辅佐封魔战神之后人,诛邪灭魔为己任,吾将战神的封魔大九式、三阶神光与寒玄折气箭,笔录成书,望后人谨慎用之,造福于人,如若为恶,当天诛神伐。 “师弟你现在明白了吧 ,其实所有的事情并非兄有意瞒你,而是师傅早就已经嘱咐过我们三人,我们都是弃婴,而你乃是西星国的王族,与我们的身份不同,再者你事务繁忙,如若此事告之于你,亦于你有害无利,我们不想束缚于你,师傅当年也曾说过,你非我门中之人,如若不是你的父亲无意之中有恩于他,他也不会收你为徒的,他老人家曾经叮嘱我们,如果有一天,你也舍弃了一身荣华富贵,来门中静修,我等自会将此中缘由一一相告的,故而这么多年来,为兄等人都将此事隐瞒,还望师弟予以理解!”水连波歉意地说道。 “原来如此,难怪你们一直要我留意冥族的动静,我都还在纳闷,这是不强人所难吗,冥族已经一千多年没现世过了,为何你们要如此强调此事,说来惭愧,小弟还一直不以为然呢,你们的一片苦心小弟又怎会不理解,都怪小弟鲁莽,误解了师兄们,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若不是师兄们的嘱咐,小弟此次还真不知道上哪里去找援兵呢!”舒一凡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心情也平静了下来。 “对付冥族之事并非一朝一夕之功,我们应该从长计议,此事需要将三师弟召回来,或许有了他,才能够来对付冥族,只可惜没有琚琰圣剑,否则,必定可以打败那死气冥罗,不过,这也没关系,为兄的三阶神光,再加上连云和你的寒玄折气箭,对付死气冥罗等人当不成问题!”水连波信心十足地说道。 “等等,师兄,这封魔大九式我当日已经在边陲国见识过了,的确是玄妙无穷,可是,这三阶神光又是什么功夫,为何我从前都没有听你说起过,也没见你使用过呢!”舒一凡今天可算是开了眼界。 “呵呵,这门功夫亦是为兄最近才开始修炼的,这件事情说来亦有些复杂,我们的师祖,只有师付唯一一个传人,而师付自知资质有限,故而并没有学完师祖手札上所记录的三样神功,他只学会了寒玄折气箭,其余的二样功夫只是稍有涉猎,幸好他老人家生性淡薄,否则这三样功夫一齐修炼的话,肯定会伤人害己的,以我和二师弟和三师弟相互切磋之时发现,这封魔大九式不能与三阶神光,寒玄折气箭同时修炼,否则必遭不测,当然这也是我们自己的心得,其实只有你二师兄才最有天赋和悟性,不过,他只学了寒玄折气箭,可惜他心性淡薄,不肯潜心钻研‘三阶神光’,否则他的修为必定会在我之上。这些年,我独自潜修三阶神光,也算是小有成就,这三阶神光说穿了只是一门辅助技,它是利用天地之阳刚正气来克制冥族的幽冥暗黑之气,如果炼到最高境界,无疑是冥族的催命符,如果与使用封魔大九式之人配合起来使用,当可达到天衣无缝、相得益彰的境界,端地是妙用无穷。” “大师兄,这三阶神光到底是什么样的功夫,能否演试一番让小弟开开眼界。”舒一凡听水连波说了半天还是没明白这三阶神光到底是有什么样的妙用,不由性急地打断了水连波的话。 “呵呵,你还是这样心急,这三阶神光如果单纯地使用,很难让人看出有何玄机的,这门功夫是当年封魔战神与师祖二人专门用来对付冥族的,如果用来对付一般之人,恐怕威力难以达到令人满意的效果。”水连波的话只会让舒一凡感到更加的迷惑和不解。 看着舒一凡迷惑的神情,水连波只好对他说道:“这样吧,我还是先行演试一遍吧,不过,他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呀!因为为兄的修炼还只是略有小成!” 水连波说完之后,便利用蹈空术飞到了高空,舒一凡与水连云站在地上望着空中的水连波,只见他手臂一挥,空中立时出现一道金色的光芒,一道异常耀眼的光芒顿时从天而降,金光所射之处,皆如同被烈火炙烧一般,变成了焦黑之色,这三阶神光果然厉害,如此厉害的纯阳之光,冥族之人碰到这种强光,恐怕亦只有送命一途了。 “师兄,这三阶神光果然厉害无比,一般之人尚且经受不住它的炙烧,更别提是冥族之人了,只是这三阶神光有个致命的弱点!”舒一凡的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毕竟是自己的同门师兄弟,这话就有些不好说了。 “呵呵,我看你呀,是久经官场,让你的个性也变成有些怯懦,我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如果这三阶神光在晚上没有光的时候,那岂不是能用了,是这个问题吧,其实,这三阶神光在晚上也能用的,只是为兄的修为尚未能够达到这个境界而已,这三阶神光必须需要役使纯阳之气。天地间的阳刚之气,无论白天或是晚上都是存在的,只是我的修为还未能达到这个境界,故而不能得心应手地役使这股能量!” “师兄,这三阶神光,小弟这些年来,也曾稍作参悟过,略有些心得!”水连云在一旁若有所悟地说道。 “哦,二师弟这些年来也曾参悟过此心法,不知有所得否?”水连波欣喜地说道,他知道他的这位二师弟天份较他要高出许多。 “师兄高抬我了,我也只是随感而发,并没有用过,不过,希望这或许能够给你一些启发和灵感罢,你想想看,所谓‘三阶’是何含义?究竟是它有三重的阶段呢?还是令有所指?还有,这三阶神光完全就是一个矛盾的心法,首先它必须以纯阴纯柔的‘水玄障’为导引,但是却又需要纯阳之光为主来攻击,这本身就是一个矛盾,我们是以水系魔法为修炼的主线,这会不会已经是走上了岔路,故而,师兄一直未能参透这三阶神光?” “你这番话未尝没有道理,可是为兄却一直认为这三阶神光一共有三重,为兄可能刚刚入门,故未能领悟这门神功之精髓,可是兄为兄相信,只要能够将这二种能量完全溶合在一起,便可以将这三阶神光的威力发挥到最大,可惜为兄却一直未能参透这层玄机!” “二位师兄,难道师傅没有教过你们吗?”舒一凡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师弟有所不知,师傅为人淡泊明志,师祖传给他的功夫,他并没有学会多少,他只是学会了一种,那就是寒玄折气箭,师祖见他生性如此,亦不愿强迫于他,故而这三阶神光与封魔大九式,他根本就没有涉猎过,我们现在所学只是从师祖所传下来的手札之中自己领悟出来的,可惜师祖当年也没有把其中的奥妙写在手札之中,不然我们也不需要在这里瞎摸乱碰了,要是在以前,倒还无所谓,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冥族已经重临人界,我们水玄门一派就必须秉乘师祖的遗命,诛冥灭邪,除魔卫道。” “这,没想到师傅竟然如此生性淡泊,超凡脱俗,难怪我们水玄门一直籍籍无名。”舒一凡感叹地说道,以他现在的立场看,身边有这么多的至高武学,他竟然能够如此沉得住气,竟然可以不去学他,如果是自己,那是绝对不可以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自己的这位师傅真不知道是该说他是傻呢,还是真正有大智慧的聪明人。 “师弟,你已经在红尘之中这么多年来了,难道这一切都还没看透吗,这些虚名你为何还在留恋,你还没厌倦吗?我们水玄门讲究的就是无欲无穷,淡泊明志,你已经落了下乘了,唉,看来师傅的眼光没错,你并非我门中之人!”水连波摇了摇头说道,他们之间感情虽然深厚,但是二人立场不同,他亦不好过份加以指责,以舒一凡的这种个性,是不可能安心地辅佐封魔战神的,难怪师傅当初临终之前一直严禁向他泄露水玄门中的秘密。 “师兄我……”舒一凡刚一张开口,却又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望着这位亦师亦友的师兄,舒一凡感到有些愧疚,这些年来自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谓是春风得意,一帆风顺,西星国在他的管治之下,亦是四海升平,虽然无多大的建树,可是国王非常的器重和信任他,扪心自问,他已经达到了人生的顶峰,花无百日红,这层道理他不是不懂,有时候,他真的想激流勇退,回到这详和之地安心、舒坦地过着这种他梦寐以求的日子,可是,说实话,这也只是在夜半无人之时,偶然之间兴起的念头,要自己放弃眼前的一切,那他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的,尘事之中的一切都有一种让他无法割舍情怀,毕竟他已经为此付出了一生的心血,要他如此轻易地放弃,他又怎么能够舍得! “呵呵,不要再说了,所谓人各有志,何必强求,一切随其自然吧,你的境况,我能够理解的,我们别再讨论这个话题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想如何对付冥族之事,连云,这些天你可收到连恩的消息?”水连波转头问在一旁的水连云。 “哦,回师兄,我收到了三师弟的消息,他目前正在天风国,盯着那个幽冥族的年轻高手,想观察一下他的人品如何,毕竟,他亦是对付冥族的一个得力助手,师兄,要不要马上通知三师弟回来呢!” “好,你马上去一趟天风国把三师弟召回来,记住要他立刻回来!” “等等,关于幽冥族的那个年轻人,他的情况我也大致知道,他叫幽影,亦像是边陲国之人,他与杨玉宣,还有艾启鹰雪等人似乎感情甚好!” “等等,一凡,你说的艾启鹰雪是否就是那个天衍神剑的传人,而杨玉宣不就是第二代封魔战神的孪生兄弟吗?”水连波若有所悟地说道。 “不错,在边陲国我遇到了一群非常有潜质的年轻人,不仅天衍神剑,琚琰神剑在他们手中出现,天衍剑法,封魔大九式,幽冥族的魂灭神魔,而且连冥族的孤冥战剑和孤战十二,还有冥动战气,亦在这些年轻人的身上出现,我想假以时日,整个空天大陆恐怕都是他们的天下了!”舒一凡感慨在说道。 “此话当真!”水连云与水连波二人齐声欣喜地说道。 “二位师兄为何如此高兴!”舒一凡不解地问道。 “呵呵,一凡师弟呀,你可知道,我们水玄一门直到现在都还未找到传人,你看我们四个师兄弟之中,以你年纪最轻,可是也是百岁开外之人了,我等已是暮暮垂老,恐怕已经难以支撑多久了,要找个传人倒不难,可是想要找像们兄弟这样甘守寂寞之人,可就太难了,故你二师兄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外云游,当然亦是在为水玄门找一个传人,可是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要知道,师傅当年找我们之时,曾经花了近百年的光阴,刚才听到你提起边陲国的那些年轻人,我与你二师兄心中竟然产生了一丝欣喜的感觉,以为兄推算,我水玄门的传人应当在他们之中产生,而且,你所说的第二代封魔战神的孪生兄弟之事,此事关系重大,我们必须亲自去一趟,等你的事情一了结之后,你必须带着为兄三人去一趟边陲国。”水连波神情之中带有一丝欣慰,没想到机缘竟然如此奇妙,原本已经绝望的事情竟然出现了转机,封魔战神之事,他们心中已经有了底,要知道这琚琰圣剑可不是随意能够让人役使的,既然那个杨玉宣能够役使圣剑,而且他还会封魔大九式,那就证明他与圣剑有缘,而且,关于他的封魔大九式是从哪里来的,他们也得问清楚,这件事情对他们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毕竟传言不可全信,以后自己都要跟随封魔战神左右,此事岂可轻怠,岂能够把自己交到一个不堪之人的手中,况且,除魔卫道之事任重道远,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 “师兄所言不差,那几个年轻人的确不错,有空我一定带你们前去。”舒一凡一听师兄们的话后,也替他们感到高兴,毕竟后继有人,这点舒一凡的确是有些感叹,自己一直不敢把自己的出身来历公之于众,即使在西星国,也很少有人知道他是出自水玄门,而且是泛波圣者的师弟,更令人哭笑不得的是,竟然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三师兄会是金甲战神,这可真是一个笑话,如果不是师兄们亲口告诉他,恐怕他自己都不会相信。一想到金甲战神,舒一凡心中似有所悟。“师兄,三师兄身上所着的金甲是否就是师祖手札上所说的琉璃七彩神甲?那如此说来,他所用的应该是封魔大九式了,难怪他会是一个战列系的高手!” “不错,这神甲不应该是我水玄门之物,而封魔大九式亦是在无奈之下我等才自行修炼的,如果能够证实封魔战神没有死,我等自会将神甲归还于他,而且我等师兄弟三人亦将跟随他左右,扫魔荡奸,惩恶扬善!”水连波平静地说道,仿佛这是一件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是这话听在舒一凡的耳中却有如霹雳一般,几乎把他给震昏了,他的这几位师兄,除了金甲战神他较为陌生之外,水连波就不用说了,他身为‘泛波圣者’修为绝对是一等一高手,而二师兄水连云,他的修为只会在大师兄之上,以他们的能耐,即便是不想谋取名利,亦是一代宗师,可是现在他们却要去当别人的仆人,这个事实,他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可是他一时也找不到任何的理由来劝他们,只有木讷地说道:“师兄,你们这是何苦呢!” “这是我们当初在师傅面前立下的誓言,这亦是我等自愿的,师弟,你与此事无关,大可不必掺于其中,此事我等自有主张,不过,我们要好好地考验这个所谓的封魔战神,看他是否能够有资格称得上是第二代封魔战神,如若他用心叵测,我等必将他尽早铲除,以免遗患。反倒是你,仍然迷醉其中,太执着了,还是放不下你的身份,一切功名利禄,只不过是过眼云烟,镜花水月而已,其实心底无私天地宽,又何来这些烦恼呢!” “师兄!”舒一凡力图想劝说他的这二位师兄放弃这种愚蠢的想法,以他们的年纪当杨玉宣的爷爷都足够了,怎么还能够让他们称杨玉宣为主人呢,这也不是贬低了他的身份吗?这太不合乎情理了。 “师弟,你不要再说了,你的好意我等心领了,这件事情还是以后再谈吧 ,当务之急是尽快帮你解了兜星国之围,死气冥罗今天吃了如此之大亏,肯定不会善罢干休的,你还是在这里先等等,让连云把你的三师兄找来,我们再一起商量对策。你意下如何?” “是,我听师兄的。”(未完待续。) 第二十卷第一章 吕副门主听了异邪的话后,急忙招呼几个仅存之人将异邪抬到了他的房中,并将他安置在床上。 异邪睁开眼睛对几人吩咐道:‘本座这几天需要静心调息,你们要全力守候,不得有违,如若有任何人胆敢靠近,格杀勿论。‘ ‘是,属下等遵命!‘吕副门主等人立刻恭敬地说道,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异邪已经完全入定,此番虽然是九死一生,但是却也获益匪浅,虽然差点神形俱灭,但是却提前了几十年达到所愿,这也算是值得的,异邪现在只要完全恢复过来,就算是大功告成了,这个倒不是什么大的问题,只要自己的功力一恢复,就可以将‘暗灵玄功‘修炼功德圆满,届时,凭他异邪的修为,空天大陆又有何人能够是他的对手,即使是幽冥邪王亦不足俱矣,他当知道现在的幽冥邪王是不会把他放在心上的,那是因为当年他得到‘暗灵玄功‘时,由于太过于仓促,已经没有多少时间来修炼,故而只炼到收魄阶段,如今他神元合一,便可以全力修炼‘暗灵玄功‘,只要突破入魔阶段而进入转心阶段,便可所向披靡,横扫整个空天大陆,故而现在幽冥邪王不把他异邪放在眼中,异邪反而感到非常的放心。 异邪没有想到,他闭关期间,整人天魔门的各副门主与各大分坛的争斗已经是白热化了,大家都趁着门主闭关的时间,趁机收买人心,扩大地盘。由于内讧不断,而且现在异邪身受重伤的消息已经被广大天魔门徒知晓,弱肉强食,胜者为王,天魔门现在已经全部停止了对外的营业,转而专注内部斗争,现在是风雨飘摇的时期,一不小心就是全盘皆输,如若在分心接任务,到时候,连如何被自己的人灭了都不知道,岂不冤枉。 吕副门主可是心里明亮得很,虽然他表面上对异邪很尊重,可是自从他见到异邪那副羸弱的样子时,心里就暗自在盘算,现在以他的实力最弱,他也暂时没有能力与其他的副门主争雄,故而他一直按兵不动,静观其变,但是现在机会却来了,只要把门主病重的消息放出去,其他各副门主肯定是会蠢蠢欲动的,让他们自相残杀,届时,自己岂不是坐收渔人之利,故而吕副门主,将异邪不久于人世的假消息放了出去,果然引起了天魔门的莫大的风波,各大副门主为了让当上副门主,不惜同门相残,痛下杀手,非致对手于死地不可。 一言兴邦,一言丧邦,天魔门的内乱却使另外两个生力军异军突起,一个是秘魔门,自从天魔门停止营业后,秘魔门开始还有些羞答答地不敢公开地接任务,怕抢了天魔门的饭碗,会引来天魔门的报复,但是见天魔门在自相残杀,自顾尚且不暇,故而也就顾忌大减,开始明目张胆地侵吞天魔门的生意和地盘了,大有取而代之的趋向。 炎月兵团就是另外一个生力军,虽然他们只是一个佣兵团,但是在这两个月以来,却由一个籍籍无名的小佣兵团变成了轰动整个空天大陆的大型佣兵团,虽然他们的择人条件比较严格,然而就是为此,反而大家都争着想进入炎月兵团,因为炎月兵团有两大怪事,一是从来没有人见过他们的团长,这就引起了大家的巨大的好奇心,以为他们身后的背景非常的大,所以才有足够的能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如此浩大的声势,能够成为空天大陆上数一数二的大型佣兵团。二是他们择人的条件近乎于苛刻,一般的佣兵团都是来者不拒,而这个炎月兵团却是要通过重重的考验方可进入,简直比军队招收新兵还要严格,这就引起了巨大的争议和不满,但争议归争议,不满归不满,你不想去别人都争着去,炎月兵团可没有强迫任何人去报名,都是自愿去报名的,所以没有能够进入炎月兵团的人也只好自认倒霉了,因为现在的炎月兵团的人到处都有,饭可以乱吃,话就不可以乱说了,祸从口出,一不小心,脑袋怎么掉的自己都不知道。 而炎月兵团虽然引起了人们的巨大好奇和猜测,但是他已经在空天大陆牢牢地站稳了脚跟,虽然其他的兵团想打炎月兵团的主意,但是炎月兵团的实力实在太过于雄厚,要将炎月兵团连根拔起,谈何容易,而且炎月兵团的确是不容小觑的,其他的佣兵团都几乎都见过,虽然没有见过他们的团长,但是仅仅是看他们的副团长云双月和大队长江山的功夫就知道,炎月兵团是块硬骨头,很难啃的。何况炎月兵团虽然强大,但是却也没有与其他的兵团发生过什么大的冲突,虽然有些利益上的纠纷,但是炎月兵团亦非蛮不讲理之徒,而且还有时候还会照顾其他的兵团,所以人缘还是蛮好的,更重要的是佣兵团这块蛋糕绝不是一个炎月兵团能够完全吞下去的,各扫门前雪,还是发财要紧,赚钱第一嘛,到于其他的事情嘛,事到临头了再说吧,所以各大兵团都是各行其是。 江山自在怨灵平原被螭龙将全新的五灵步法传授给了他以后,江山马上感觉到事态严重,第二天一早,江山匆匆地赶到天风国将妖兽之心兑换成金币之后,与其他的各个兵团将金币分完之后,就带着部下人马匆匆赶回了炎月兵团的总部。 炎月兵团的总部还是设在黄岭上,不过建筑都已经全部旧貌换新颜,以现在炎月兵团的财大气粗,仅仅是黄岭上的那道大门就是气派非凡,亦只有这样才可以显示出炎月兵团的不凡之处。江山现在可没空理会这些,他急急忙忙地冲过大门,就往大厅奔去,搞得几个守卫不知所措,平常江山都是脸带微笑,慢悠悠地走过去的,而且还同他们打打招呼,可是今天却如此奇怪。 云杰现在已经不当总教头了,这事情有江山与云双月他们做就行了,虽然他现在是炎月兵团的主事,但是由于他的身份特殊,不能随便暴露身份,所以他就选了个扫地的活儿来掩饰自己的身份,虽然以前的炎火兵团与双月盗团的人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大家守口如瓶,后面新来的人都以为他是个扫地的老头,听见大家都叫他杰叔,也都跟着这样叫,像他这样的老头,当然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了。 江山将云杰与云双月叫到大厅后,什么话也不说,二人正在奇怪间,江山站在大厅中央便出了新学来的五灵步法,轻轻松松地就幻化出了八个虚像,云杰与云双月顿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你这是……‘云杰失态地问道。 ‘不错,杰叔,这也是五灵步法,不过比我们的五灵步法要完善多了,这也是我急着赶回来的原因。‘江山神情严肃地说道。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云杰激动地问道。 ‘事情是这样子的,这是我在怨灵平原上时,一位叫龙离的人教给我的,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教完后,提了一个要求,要我带着这五强盗加入炎月兵团,不过他并没有说一定要加入炎月兵团,只是要我照看这五个人。‘江山将事情的始末详详细细地说与了惊讶中的云杰与云双月听,并将螭龙与鹰雪的相貌详细地说与了他们听,可惜任凭云杰与云双月想破脑袋亦无法想到这名奇怪的陌生的究竟是谁,还有他传授江山这五灵步法到底是何用意。 ‘江山,你快快将黄晓与那五位强盗带到这里来,我有事情要问问他们。‘云杰急匆匆地说道。 ‘是!‘江山立刻走了出去。 ‘爹,这是怎么回事呀!我都搞糊涂了。‘云双月犹如云中漫步,疑惑地问道。 云杰神情复杂地看了云双月一眼,并没有出声,云双月正在着急时,江山带着黄晓与彭秋、汪启明、李汉、吴天鹏、叶飞虎六人走了进来。 ‘你们可认识龙且和龙离此二人?‘云杰也不再客套,开门见山对彭秋、汪启明、李汉、吴天鹏、叶飞虎五人问道。 ‘我们真的不认识这二个人,我们跟你一样,都在疑惑间呢!‘彭秋答道。 云杰盯了五人一眼,有些失望地对江山说道:‘你叫人安排这几个兄弟去休息吧,其他的事情我们明天再说吧。‘ ‘是,五位请吧!‘江山叫人带着彭秋、汪启明、李汉、吴天鹏、叶飞虎五人离开了大厅。 ‘黄晓,这可关系到我们炎月兵团生死存亡的大事,你要老实地回答,不得有任何的欺蛮。‘云杰神情严肃地对黄晓说道。 ‘什么事情这么严重呀?‘黄晓疑惑地问道。 ‘你叫江队长示范一下给你看看吧。‘云杰对江山说道。 江山听了云杰的话后,马上急速运转起鹰雪所教授的新五灵步法来,黄晓开始倒是吃了一惊自己的五灵步法在这种五灵步法面前简直是漏洞百出,不堪一击。 不过,他这人可没有云杰想得那样复杂,等江山停下来以后,就拍手说道:‘好呀,好呀,我们学了这套步法后,岂不更是如鱼得水,真是太好了。‘ 云杰脸色一沉,想斥责黄晓,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心中豁然开朗:‘哈哈哈,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呀,我本来还以为此人居心不良,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 江山、云双月和黄晓三人被云杰笑得莫名其妙,只好站在原地不动,等云杰的下一步指示了,云杰开心地笑了好一阵子后,才慢慢地停下来,对江山说道:‘江队长,这套五灵步法不可乱传,这五灵步法原为我护灵一族的不传之密,因为太过于神奇,如若被心存不轨之人习得,将会祸害无穷,这样吧,你先将这套步法,先教与我、双月和黄晓三人,你们三人要牢牢记住,不要乱用,以免引起其他人的猜疑,至于其他之人的传授工作全都交给我,由我来仔细考察,逐一再教。‘ ‘是,杰叔。‘江山恭敬地说道,然后把五灵步法要诀逐一教给了云杰三人,云杰等人对五灵步法的造诣本来就已经很深,江山只是指出了原来的五灵步法的几个漏洞就已经大功告成了,云双月与黄晓二人最高兴,在大厅中就开始练了起来,云杰急忙制止了他们,叫他们去外面寻一处僻静的地方再去练习,云双月与黄晓二人听了以后就匆匆地离开了。 等云双月与黄晓二人离去后,云杰冲着江山呵呵地笑个不停,笑得江山莫名其妙,还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不对,赶紧摸了几下脸。 ‘哈哈!江山呀,你不要摸脸了,你脸上没有什么的。你可想到传授你五灵步法的人是谁了吗?‘云杰故作神秘地对江山微笑地问道。 ‘我不知道呀,所以我才匆匆地赶了回来呀,就是将此消息告诉你和双月,让大家来想想有何良策,哦!难道杰叔你已经知道是谁了吗?‘江山恍然大悟地问道。 ‘可以说知道了,也可以说不知道,就算是有些眉目了吧,不过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以证实一下我的想法,我才能充分肯定我的推测是对的。‘云杰冲着莫名其妙的江山微笑地说道:‘刚才那五个人,是不是边陲国的?而且还是逃出来的士兵!‘ ‘是呀,这个我曾经听他们提起过,他们五人的确是从边陲国逃出来的士兵,可是,这跟这件事有什么联系吗?这完全是不相干的两件事情呀!‘江山还是摸不清状况。 ‘本来是没有关系的,可是所有的碎片拼凑起来,便形成了一条线索,答案就差不多出来了,其实,刚才要不是经黄晓的话提醒,我还真陷入了困惑,其实事情是非常简单的,只是我们都想歪了,而且都想得太复杂了。江山,我们先假设一下,跟龙氏兄弟在一起的一共六个,先除去龙且与龙离这兄弟二人,然后再将那两只不知名的灵兽放在一边,最后就只剩下了那只红色的大型灵兽和一只蛇猴,然后再加上这边陲国的五个逃兵,你想到了什么没有。‘云杰微笑地说道。 ‘红色灵兽,蛇猴,边陲国,难道是……‘江山惊讶地说道,看来姜还是老的辣,这件事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呢,当初自己就只考虑到这龙氏二兄弟会对炎月兵团有什么企图,完全没有考虑到竟然会是自己最想见到的人,可惜自己竟然白白错过了。 ‘嘘!不要说出来,你知道就行,刚才我也以为此人有何居心,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可是经黄晓一提醒,我反而豁然开朗了,事情原本就是很简单的,只是我们把它想复杂了。呵呵呵!‘云杰轻轻地说道。 ‘可是他为何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呢?还有小天,他怎么变成了红色了,真是的,而且他至少在与我单独相处时,可以将真相告诉我呀。‘江山心情有些低落。 ‘我也是从蛇猴的身上得到启示的,故而大胆联想。江山呀,你勿需抱怨,你想想看,他并非常人,在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就感觉到他并非凡人,他身上有一种王者的气质,知道他肯定会创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情的。在你遇到他的时候,他肯定是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急着去办,故而没有以真面目示人,不过,他已经将五灵步法传授给我们了,就凭这点,其实你早就该想到的,不过这些都已经不是什么问题,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要全力支持他,把炎月兵团严格地训练好,等待着他的召唤,放心吧,他一定会来找我们的。‘云杰拍了拍江山的肩膀勉励地说道。 ‘江山也觉得一切正如杰叔所说,我们一定要把炎月兵团训练成一支优秀的部队的,等待着团长的回归,带着我们开创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可是杰叔,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双月呀,我担心……‘江山有些犹豫地问道。 ‘唉,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双月为好,否则我刚才就已经说了,现在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至于双月,一切就看她的造化吧。对了,江山,你把刚才的那五个人安排到黄晓那一组吧,记住一定要照顾好他们,千万不要让他们受到伤害。‘云杰亦有些无可奈何地说道。 ‘是,杰叔,你放心吧,我会照您所说的去办的。‘江山恭敬地说道。 冥界的异常能量波动引起了天界神族的警觉,然而等神族的探查使来封印的出口处仔细查看了一下,却没有丝毫的动静,可是刚才明明有冥族的能量波动,而堪查到封印处并没有任何的裂痕,难到是警戒器某处出了差错,探查使也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回到天界禀报去了,看看上头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冥界,幽冥邪王正通过幽光镜窥视着神族探查使的举动,见探查使无功而返,幽冥邪王和他的部下不禁都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任凭神族如何的精明也猜不透,我们竟然是通过幽光镜将能量输送出去的。‘幽冥邪王豪放地大笑起来。 ‘冥王真是英明,属下等佩服。‘冥王的属下在一旁奉承道。 ‘哈哈哈,嗯,小六,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呀?‘冥王的目光简直可以洞穿人心。 ‘禀冥王,小六只是觉得冥王这样做是否值得,我们这样已经引起了神族的警觉,虽得一时之快,然而岂不是给以后我们冥族脱困而出造成困难,小六觉得有些得不偿失。‘冥王身边的一个长像甚为斯文但是眼睛却透着邪光的人轻声地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十卷第二章 ‘哦,你的顾虑也并非没有道理,可是如果刚才我不出手的话,异邪那个家伙已经形神俱灭了,那我们想用他来给我们打破锁冥魔晶的计划,岂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虽然我将能量传送了出去有些冒险,引起了神族的查看,但是神族本来就是一些按规矩办事的家伙,这一千多年来,他们已经觉得我们冥族并没有能力打开封印通道,天长日久他们也有些麻痹大意了,刚才你没见那探查使的表情,一副无所谓的神态,我肯定他是在怀疑神族他们自己弄错了,故作紧张,所以他才回去证实一下,他一定还会来一次的,不过只要在这段时间内我们隐藏能量,蛰伏不动,他们就会以为担心是多余的,把此事忽略过去的。何况我们这么多年我们都已经等了,还在乎这区区一两个月的时间吗,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冥族就可以打开封印通道了。到时即使是神族知道了又何妨,大局已定,神族又奈我们如何,他们也只有听之任之了,那我们便可高枕无忧。哈哈哈!‘冥王大声地笑了起来。 ‘冥王英明,我等拜服。‘幽冥邪王的属下们只有表示完全同意,陪着冥王一起放声大笑起来。 等冥王的笑声停下来以后,那名叫小六的属下对冥王说道:‘请冥王指示我们的下一步行动计划,我等应该如何应对!‘ ‘这段时间内我们都要保持绝对的耐心,因为神族的探查使肯定还会来到封印前再行查正的,我们先瞒过了他再说,而且我还得等异邪这个家伙来破坏锁冥魔晶,这可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我们需要足够的耐心来等待。‘冥王冷静地说道。 ‘冥王,这个异邪会不会听您的话来破坏锁冥魔晶呢?这么困难的事情,我还是有些担心。‘那名叫小六的属下有些疑虑地说道。 ‘放心吧,这个异邪是会来的,这点我倒没有怀疑过,不过他这人非常的狡猾,我猜肯定他是不会亲身犯险的,不过,只要有人来破坏掉这块锁冥魔晶就行了,管他是谁呢,异邪此人工于心计,没有十足的把握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凭他的能力要想在空天大陆称霸一方倒还不是问题,可惜此人野心勃勃,总想着统一整个空天大陆,所以他注定是要失败的,不过,他既然有此雄心壮志,这一点倒是可以为我们所用的,他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达成他一统天下的大计,所以他就需要帮手,而我们冥族就是他最好的帮手了,所以他肯定会来打破锁冥魔晶的,而我们可以与之委与蛇虚,利用他在人族的力量来达成我们一统人族的目的,或者让这个异邪当上人族之王也无所谓,我们也没有帮手,也是孤军作战,在这一点上我倒还是有些犹豫,不知是利用异邪或是取而代之,不过我的意见还是倾向于扶助异邪,利用他的力量。而我们最终的目标就是神族,到时候只要扶助异邪当上人族之王,我们再联合人族将神族灭掉,等大局一定之后,那人族又有何惧,还不是我们手上的一枚棋子吗?我们随时可以让他灭亡的!尤其是阿难这个混蛋,我不会饶过他的!‘冥王脸上带煞地说道,提起了神族,便想起了当年被万神之主封印之仇,眼中寒光顿时闪烁不定,看得他的那些属下心神惶惶的。 ‘是,我等听凭冥王的吩咐,将以消灭神族为已任,决不懈怠!‘冥王的那些属下齐心发誓效忠冥王。 ‘好,不愧是我幽冥邪王的忠心将士,各位请放心,到时候本王一统人神冥三界之时,你们都是我的功臣,我幽冥邪王是绝对不会亏待各位的,‘冥王大声地许诺道。 ‘谢冥王!‘众人齐声说道。 鹰雪于第二天早就将唐彬、曾昭立、杨玉海、谢好、刘林枫、周明六人都叫到山寨大厅中将自己的计划重新宣布了一遍,众人听后都兴奋异常,窝在这个鬼地方已经这么久,而且大家都不遗余力地修炼了这么久,也该是学有所成下山闯荡一番了。唐彬等人听了鹰雪马上就要启程的话,就吵着要跟着去,尤其是曾昭立简直是非要跟着鹰雪去不可,可是鹰雪还是那句老话,谁都不带,要唐彬等人将他们要下山去的事情告诉各位兄弟,虽然他们可能已经猜到了,故而就更加要带着弟兄们继续修炼五灵步法与五行战阵,而且鹰雪还对战阵提出了更高更严的要求,要将五行战阵炼得更加灵活,每一个人随时都可以切换到其他的战阵中发挥作用,与其他的战阵要完全融合起来,以备不时之需,唐彬等人见鹰雪如此坚持,虽然有些意见,但也只好作罢,毕竟战争并不像是平日练习,何况这已经是为时不远的事情了,也不急于一时,相信鹰雪马上就会让他们发挥所长的。 鹰雪见众人不再有异议,就与唐彬等人告别,独自一人准备下山去了,可是当他走出山寨的时候,螭龙与小天等却又拦住了他的去路,鹰雪真是没办法,他可以说服唐彬等人留在山寨,可是螭龙和小天他却甩不掉,尤其是小天,他与鹰雪之间有一种默契,所以当鹰雪想要离开的时候,小天就能够感觉得到的,故而他带着螭龙、小金和小鸟三个拦在了山寨门口,因为小天知道鹰雪肯定会在山寨之外打开魔法传送阵的。 不过次孔雀王不知怎么的让小天给甩掉了,可能是周明跟孔雀王腻在一起吧。鹰雪与小天之间不存在太多的交流,小天的来意鹰雪已经完全明白,所以也用不着太多的言语,鹰雪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打开了魔法传送阵,带着螭龙、小天、小金和小鸟四个钻了进去,进入了他们的目的地-北三省。 北三省现在是风雨飘摇,高天昊对铁门关虎视眈眈,虽然他被困守于一隅,但是实力还是相当雄厚的,然而他被王卓的军队堵在铁门关外,根本无法攻击,王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死守不出,高天昊几次强攻都被王卓给打退了,而且每次都是损失惨重,迫不得已,高天昊只好尽力拉拢王卓,企图以诱降的方式让王卓归顺于他,只王卓肯归顺于他,再得到王卓的兵力相助,北方三省就可以重新回到高天昊的手中,他就如出牢的猛虎,可以横扫边陲国,所以,高天昊对王卓可谓是提供了最优厚的条件,只要王卓肯归顺于他,就可以封王卓为边隆国的大元帅,而且只要王卓有任何的附加条件,他都可以答应。然而虽然高天昊派了几个使者到王卓处诱降,可是王卓却不为所动,却又没有表示什么态度,高天昊知道现在拉拢王卓的人实在是太多,他以为王卓现在还是在观望,待价而沽。不过,高天昊深深地知道,如果王卓被他人拉拢过去,那他高天昊可就非常的不妙了。 王卓却也有些才能,像现在这样风雨飘摇的时候,王卓的部队不仅没有表示丝毫的不满之意,而且还非常的沉得住气,虽然他无力进攻高天昊,但是防守却是绰绰有余,把高天昊牢牢地堵在铁门关之外,令高天昊望关兴叹,而且现在拉拢他的人这么多,粮饷倒是不成什么大的问题,虽然高天昊曾经想策反王卓手下的军长们,因为这些人都曾经是他的旧部将,奈何这些人犹如王八吃称砣-铁了心一样,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高天昊亦拿他们没有办法,故而现在的军心是非常的安定,只是去留问题倒是令王卓和他的军长们头疼。 其实王卓心里也是非常的着急的,鹰雪自从被李奉天召唤回去后,就如石沉大海一般,毫无音讯了,后来王卓曾经派人去打听过消息,这才知道原来李奉天令鹰雪率一千人去对付天风国的军队,这岂不是以卵石,让鹰雪去送死,虽然后来鹰雪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战胜了天风国,令天风国的魔法全军覆没,但是却就再也没有听说过鹰雪的任何消息,只知道天风国挂出了高额的悬赏来猎杀鹰雪,对于朝廷这样陷害鹰雪,王卓与他的军长们感到非常的气愤,他们曾经想过打回京都去,但是现在王卓他们是前忧后患,根本就抽不出身。也正因为此,以致于虽然现在的朝廷曾经许诺过高官厚禄来招抚过他们,而且现在的国王亦不再是李奉天,但是王卓与各位军长商议,决定保持中立,游刃于朝廷、高天昊与其他的各路独立的军队之中,拖延时间,因为这些人并非真心真意地招降王卓他们,只要想要王卓现在的地盘和利用王卓来作替死鬼,这一点王卓心里是非常的清楚,而且王卓也非常明白,以自己的能力并非能够成为一名合格的大将军或是一方之主,只有在像鹰雪这样的人的领导下,才能发挥所长,就像自己原来在高天昊手下一样,充其量也只能当个副将,人贵自知,这一点王卓和他的军长们是非常明白的。现在王卓他们只有拖延时间,等待鹰雪的回归,他们坚信鹰雪迟早会来找他们的,鹰雪并非常人,他是一个胸存大志,能够做成大事的人,他一定会需要他们的帮助的,况且,鹰雪如此信任于他,并将军队大权交给了他,这令王卓感激非常,所以王卓决定,誓必等待鹰雪再来领导他们,这也是王卓迟迟为何没有归降任何一方的原因。 不过,王卓与他的这些军长们的态度,鹰雪可是一点儿都不知道,这些天的遭遇他已经学会了小心谨慎,万事以小心为妙,这样才可活得更久一些,这些经验可是以命换来的,鹰雪是绝对刻骨铭心的。 王卓怕战事一起连累到老百姓,故而将所有的老百姓迁到下一个关口--尧关里居住,而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高天昊和其他的人都派了很多间谍来到铁门关里,侦察情况,拉拢策反,而且还想趁火打劫,王卓寻思了很久,只好出此下策,让铁门关里的老百姓全部搬走,只留下守关的士兵,这样间谍就无计可施,无机可寻了,只要控制好军队的人员,不要让间谍有隙可寻,间谍无法接近,就可以有效地堵住各方的间谍泄露铁门关的机密了。 鹰雪和小天、螭龙等乘着魔法阵来到了铁门关前,鹰雪出了传送阵后见铁门关前军容严整,现在根本无从进入,看来王卓还是以自己离开前的嘱咐来作的,以防御为主,把高天昊牢牢地堵在铁门关前,鹰雪心里的希望就更加多了一层,不过,鹰雪并有停留,见不能进入铁门关,只好折回尧关,随便找了一家名叫‘高升‘的客栈先行住下,一切等晚上再说。 鹰雪与螭龙、小天等在尧关的客栈里无聊地渡过了一天后,吃过晚饭后,夜幕已经降临,鹰雪安排螭龙与小天等在客栈里等他,然后他一人就利用蹈空术,朝铁门关方向飞去,瞬间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鹰雪乘着夜色的掩护来到了铁门关的上空,他也不知道王卓住在哪里,只好悄悄地降了下来,慢慢地找寻。 不过,鹰雪并没有费太多的功夫就已经找到了王卓住的地方,因为王大将军的住所是最惹人注目的,鹰雪悄悄地摸了进去,周围的士兵竟然都没有发现他。 王卓正独自一人坐在房中批阅公文,鹰雪走进来的时候他也没有留意,还以为是自己的亲兵进来给他送茶水的,他连头都没有抬,就挥了挥手示意,鹰雪退下去。 ‘王将军如果我是来刺杀你的,恐怕你现在已经是人头落地了。‘鹰雪的一句话,王卓顿时醒悟过来,抬起头来看了看鹰雪,竟然被人摸到了自己的身边,虽然王卓很吃惊,但是神色之中却一点儿也不慌张,冷静地看着鹰雪一言不发。 ‘王将军,你怎么不喊你的侍卫呀!‘鹰雪微笑地说道。 ‘你有何来意说吧,如果你是刺客的话,我早就已经没命,何况我连一点杀意都感觉不到,所以我确定你是没有恶意的,我这人喜欢直爽,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王卓还是处惊不变,的确有些大将风度。 ‘好,王将军,既然你如此爽快我也就不再转弯了,你为何不肯归顺于我们呢?‘鹰雪心不在焉地问道。 ‘原来阁下是来做说客的,以阁下的这种身手完全可以将王某杀掉,你为何不如此做呢?我看这样吧,不如你归顺于我们,我敢保证你可以扬名立万,功成名就,怎么样?‘王卓反过来竟然开始劝降鹰雪。 ‘你要我归顺于你也可以,不过你凭什么保证我要以扬名立万,功成名就呢?‘鹰雪微笑着反问道。 王卓觉得鹰雪真有些意思,他的确是看上了鹰雪的身手,觉得鹰雪是个人才,而且见鹰雪也无意伤害自己,于是也笑着说道:‘虽然我们现在被困在这里,可是如果我们的将军回来后,以你的身手,我敢保证你可以发挥所长的!‘ ‘你们的将军,你是说那个叫做艾启鹰雪的人吧!‘鹰雪的话顿时令王卓目瞪口呆,因为这个秘密知道的人并不太多。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究竟是什么人?‘王卓顿时紧张起来,如果此消息泄露出去的话后果可是非常危险的,不仅给鹰雪个人带来危险,因为现在大家都在找寻鹰雪,天风国的悬赏还没有撤下去,而且现在大家都以为他王卓是拥兵自重,待价而沽,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是在等待着鹰雪的回归,否则,早就有人向王卓他们发起攻击了。 ‘这有什么可以奇怪的,艾启鹰雪嘛,今天我还见过他呢!‘鹰雪不屑地说道。 ‘什么!?‘王卓像是受电击一般地从椅子弹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十卷第三章 “你再说一遍!”王卓越过桌子,抓住了鹰雪的衣领,眼前的这名中年人带给他的意外实在是太多了,经人知道的事情实在太多了,王卓正在考虑把鹰雪给干掉,免得将消息泄露出去,可是鹰雪的最后一句话让王卓实在感到太意外了,以致于王卓激动得忘乎所以,一把就抓住了鹰雪的衣领,迫不急待地说道。 “不要激动嘛,王将军。”鹰雪指着自己的衣服说道。 “哦,请你将鹰雪将军的情况详细地说与我听。”王卓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但是他激动的心情还是没有平复下来,依然神情紧张地问道。 “原来我并没有看错人,你一直还是在等着鹰雪的回归,这些日子以来辛苦你了,请受我一拜。”鹰雪对着王卓深深地鞠了一躬。 “你到底是谁?”王卓完全被鹰雪的举动搞糊涂了。 “呵呵,王将军久违了,我是鹰雪呀。”鹰雪撤下了异易术恢复了本来的面目。 “将军,真的是你。”王卓还是不太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他真不敢相信鹰雪会以这种方式来找他,而且他也不知道眼前的鹰雪是真是假,鹰雪把这么多的人交给他,他可不敢大意,于是他半信半疑地问道。 “王兄请拿着这面令牌,不到万不得以的时候不可轻易示人,此地之事全权交给你了,我知道你是一位将才,而且对此地的情形非常熟悉,只有你才能平息这里的叛乱,我们现在已经基本胜利在望,所以我们只要同高元昊就这样耗下去就可以了,不必攻打,只要采取防御就即可,如若有什么临时危机,就全靠你随机应变了。”鹰雪静静地说道。 “将军,真的是你,你可知道我们都很牵挂你呀。”王卓听了鹰雪的话后,终于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的确是鹰雪无疑,因为刚才的那番话是鹰雪与王卓离别时单独在一起所说的话,是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所以说眼前的这个人是鹰雪无疑。 “这些日子真是辛苦王兄了,我也知道你们过得非常的艰难,不过,从今以后,一切都会变得好起来的。”鹰雪自信地说道。 “将军,不知道这些日子你是怎么过来的,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们呢,我们都等得好苦呀,都快要撑不住了,不过现在你回来了,我们就有了主心骨了。”王卓高兴地说道。 “这些日子真是为难你们了,我的事情真是一言难尽呀,等以后再跟你详细地说吧,现在,我们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渡过目前的难关,不知王卓将军现在有何良策。”鹰雪神情庄重地问道。 “现在,将军已经回来了,一切任凭将军吩咐,哦,这是将军的令牌,现在原物奉还,请将军来继续来领导我们。”王卓一副如释重负地说道,这些天来,各种压力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王卓已经是神疲力乏,快要支撑不住了。 “王兄,这件事要从长计议,此地的军务还得劳烦你来掌握,我还是隐藏起来,这样我们就可以暗地谋之,出奇不意,我的意思是先取高元昊,将北三省完全撑控起来,王兄你认为如何?”鹰雪严肃地问道。 “我也正有此意,只是我们一直谨着将军的吩咐,以防守为主,再加上各方的压力,我们只有暂时稳住阵脚,故而没有进攻高元昊,不过现在将军已经回来,我们就无需顾忌,可以大干一场了!”王卓兴奋地问道,这几个月来,虽然大军一直以防御为主,没有大的战事,但是冗繁的军务,也让王卓累得够呛,看来这种事情并非是人人都可以胜任的。 “好,既然我们不谋而合,那么就让我们大干一场吧,我来的事情先不要张扬,否则不利于行事。王兄,你先将几位军长都找来,我想就此事情与大家商量一下,研究一下具体的行动计划。”鹰雪微笑地对着王卓说道。 有像王卓这样的忠信之人,亦兄亦友的忠心部下,人生可谓无憾矣,其实王卓与鹰雪并无太深的交情,可以说鹰雪与王卓相交并没有多长时间,但是王卓却是像多年的老友一样,一心一意地等侯着鹰雪,这样的人怎么能不让人感动,这就是鹰雪现在最大的感受。而在王卓的心中,鹰雪才是真正的王者,虽然前途渺茫,但是鹰雪的赏识和信任,让王卓深深地感动,这也是王卓为何不肯背叛鹰雪而自立的原因。 因为只有跟着像鹰雪这样的人,他们才有可能发挥他们的能力,每个人都有自己特定的能力,就像鹰雪把将军之位交给王卓一样,王卓感到自己根本就是很难胜任这个职位,人之一生,其实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定好自己的位子,不要好高骛远,不切实际地幻想,这样才可以对自己的人生做一个最满意地交代,所谓知足常乐,正是源于此。 “是,将军,我马上就去。”王卓高兴地说道,鹰雪的回归,让王卓多日来的烦杂之事一扫而空,心情也变得愉快起来。 鹰雪望着王卓离去的背影,心里也是感慨万分,像唐彬、周明、王卓等等这些兄弟,并不奢求着什么,因为他们的前途是绝对的未知数,但是他们依然无怨无悔地追随着他,这正是让人最感动的地方,也是鹰雪一直割舍不下的原因。 没过多久,王卓就带着五个军的军长来了,这五位军长中有三位是投降过来的,而鹰雪走的时候,将周明、曾昭立等人全部都带走了,军中的高层领导人数大减,故而在鹰雪走后,王卓见部队人数太多,三位军长太少,管理不能到位,于是又新提拔了两位军长,将部队分成了五个军。 这五个军长被王卓叫了回来后,还是一脸的疑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竟然要劳烦王卓亲自来找他们五个,这些天他们为了防御的事情,大家都忙得焦头烂额的,天关与铁门关都不能有任何的闪失,否则,他们就有可能陷入两难的境地,还有近二十万大军的补给问题,虽然暂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但是长此以往也不是好办法,这些天他们五人基本上都是在第一线,与士兵们同吃同住,故而没有一个士兵逃离大营,反而有些增加了一些兵士。 一般都是王卓来各地巡查的,像这么着急地把五人叫在一起这可是头一次,因为虽然有传送阵可以方便来往联络,但是终究现在是山雨欲来前的平静,局势一触即发,任何人都不敢马虎大意。不过,五人见王卓神情中带着笑意,有些高深莫测的样子,大家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各位,你们看看是谁来了!”王卓欣喜地说道。 “你是鹰雪,你是将军!” “啊!真是将军回来了,真是将军回来了!” “太好了,太好了!”大家喜不自胜,高兴地说道。 “嘘!各位禁声!”王卓急忙阻止大家切勿高声大叫。 “参见将军!”大家齐声对鹰雪半跪拜道。 “大家快快起来,快快请起,咦,王兄,这两位是?”鹰雪急忙将大家一一扶起,见有二位军长自己还不认识,急忙问道。 “哦,让我来介绍一下,吕锱、李厉、张络这三位军长,将军是认识的,这二位是在将军走后我新提拔上来的,这位是马或,这位是郑替。你们还不快快来参见鹰雪将军,我们盼了这么久,你们二人不会是见了真神反而迟疑了吧。”王卓对郑、马二位军长风趣地说道,鹰雪回来以后王卓的压力大减,心情开朗了许多,人也变得风趣起来了。 “属下郑替(马或)参见将军!”鹰雪打量了一下马或和郑替,马或身材魁梧,股肉结实,一看就是一员猛将,而郑替却长相比较期文,没有马或那样高大的身材,可能比较善于谋略吧,不过既然是王卓选出来的人,肯定是没有错的,鹰雪略一思量后,急忙招呼道:“大家都是自家兄弟,用不着这样客气,你们就叫我鹰雪吧,来快坐快坐。” “多谢将军!”郑、马二人当然听说过鹰雪了,也曾经见过鹰雪,毕竟大家也在一起一段日子了,何况鹰雪这人根本就没有架子,经常到各营巡查,而且还亲自上阵,所以大家都认识鹰雪。郑、马二人虽然没有与鹰雪打过交道,但是鹰雪的事情他可都一清二楚的。 “好了,现在鹰雪来了,我也就轻松了,我已经把将军令牌原物奉还给了将军,以后大家都要以鹰雪的话为行动指南,不得有误!”王卓满脸严肃地说道。 “是王将军!”五位军长齐应答道。 吕锱、李厉、张络三人当然知道鹰雪的,王卓的话是说与马或和郑替听的,因为这两位新提拔上来的军长肯定是听王卓的话比较多一些了,毕竟他们是王卓提拔上来的嘛,所以王卓只有先将他们制服再说。 “哎!王兄不必如此,我现在还不方便露面,此地还是要以你为主的,不过你放心,我会从旁协助你的。”鹰雪看出了王卓的意图,急忙阻止他道,现在鹰雪所要谋划的事情还很多,他来的目的只是了解一下王卓的态度,并不想夺王卓的指挥权。 “将军,其实以王卓的才能只能为你做个谋士而已,或者能够带领一个军的兵力,你现在要我做这个位职,王某真的是才疏学浅,难以胜任,这些天我颤颤惊惊地才勉强度过,总算能够向你交了个满意的答案,现在你要我继续做下去,我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快要撑不下去了,请将军另请高明吧。”王卓由衷地说道,他可能自己的能力清楚得很,而且也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很正。 “王兄,你真的是太客气了,你现在不是已经做得很好了,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这支部队还是由你来指挥,王兄勿需再推辞了。”鹰雪的话气不由置疑,又转身与吕锱等五位军长说道:“我们现在与讨论一下,关于怎样怎么统一北三省的问题,否则我们没有一个根据地的话,不仅背腹受敌,而且还会疲于奔命。所以我认为当务之急是先拿下高元昊,以解除我们的后顾之忧,这样才有可与其他各路将领争雄的资本,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好,我等正有此意,一切就以将军的指示办。”王卓见鹰雪如此说来,他也不再好说什么,对于鹰雪的知遇知恩,王卓只有拼死来酬知已了,对于鹰雪的计划王卓马上表示同意,他这些天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与高元量一战是迟早的事情,长痛不如短痛,来个一次性的解决,以免遗祸无穷。 “我等任凭将军的差遣!”吕锱等五位军长也表示支持鹰雪的计划,他们都同鹰雪并肩作战过,鹰雪的威名他们可全部见过的,而且王卓既然如此信任和支持鹰雪,他们身为下属的,哪能不鼎立支持鹰雪呢?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么,至于进攻方面嘛,就由王将军来指挥吧,对于高元昊的兵力部署和将士能力我都不清楚,而王将军已经同高元昊是老交情了,对于他们的防务与弱点,我想他应该很清楚的,所以说我现在是不涉其中,不敢妄言,这个还王将军来指导,请吧!王将军。”鹰雪对王卓作了一揖,微笑地说道。 “这,这个,我可不太懂行,我防御还可以,但是如果要我来指挥进攻的话,可能会不太周全的,如果贻误战机,导致进攻受挫,那我岂不成了千古罪人了。吕锱你们可有什么妙计吗?”王卓急忙推辞道,转身对吕锱他们眨了眨眼说道。 “我等也没有什么良策,虽然高元昊被我们困住了,但是他的实力还是相当雄厚的,其实话说回来,我们虽然困住了高元昊,同时也把自己牵涉其中,如果我们全力进攻高元昊的话,我们在进攻的同时,又要防止天关以外的敌人偷袭,我们必须留下一部分的兵力防御,导致我们不敢全力进攻,顾此失彼,现在实在不是进攻的最佳时机。”吕锱直率地说道。 “禀将军,我们四人也同意吕军长的意思,现在如果战事一起,我们肯定会损兵折将的,即使我们侥幸赢了高元昊,取得了胜利,我们也是元气大伤,届时,觊觑我们的人,会乘我们势弱而来,那我等岂不是得不偿失吗?所以属下以为,现在我们还是以防御为主,不攻击高元昊,请将军三思。”郑替也表示同意吕锱的意见,现在不起战事为妙。 “你们五个家伙,真是眼光短浅,你们可知道现在的形势是如何的吗?虽然我们现在可以在矛盾中求得暂时的周旋喘息之机,但是这只是短暂的现象,现在我们内忧外患,对我们虎视眈眈的人多比比皆是,如果我们不趁早未雨绸缪,结局最惨的将是我们,现在我们被困在天关与铁门关之间,虽然我们凭着天关与铁门关之险,苟安一时,但是长久下去,如果高元昊联络关外的其他将领对天关与铁门关同时发起攻击,孰胜孰负,我想你们都是很清楚的,届时,我们将死无葬身之地,这些问题你们都想过吗?”王卓厉声地说道。 吕锱、郑替等人被王卓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他们不是贪生怕死,他们的顾虑也并不是没有道理,而王卓所言的情况他们也都知道,但是他们现在却没有好的解决之道,他们行军打仗倒还可以,但是说到出谋划策,却非他们所长。换而言之,他们缺乏一种战略家的眼光与魄力,只能看到微观和局部的战事,却无法以一种宏观的眼光来审视和分析目前的形势。 “王兄,你也不必责难于他们,其实我所言的统一北三省并非是去强行攻打高元昊,当然既然要统一北三省,那就免不了战事,但是我们是以最小的消耗来拿下高元昊,而不必大动干戈。”鹰雪胸有成竹地说道。 “难道将军已经想到好办法了吗?”王卓高兴地说道,他也没有办法,他同吕锱等五位军长一样,亦是防御有余,而不太会进攻。 鹰雪望着王卓等六双充满期盼的眼睛,微笑地说道:“其实很简单的,据我所知高元昊不是正在向我们劝降吗?我们可以将计就计,趁势将高元昊一举拿下,你们认为此计是否可行?” “诈降,这个办法不错,既可以不战而胜,又可以减少伤亡,我们怎么没想到呢?这个办法真是不错,只是……”吕锱有些犹豫地说道。 “吕军长勿需顾虑,有话就请直言!”鹰雪说道。 “属下只是在想,此事会不会有些冒险,而且此事必须要王将军亲自去办,如果万一失手的话,王将军肯定是性命不何,届时我们岂不是……”吕锱的意思不言而喻,如果高元昊趁机下毒手的话,王卓肯定是性命难保,到时候他们这些人岂不是群龙无首,无战而散。 “这个大家可以放心,我会亲自与王卓将军一起去的,以我的能力可保王将军不会有事,全身而返的。”鹰雪信誓旦旦地说道。 “如果有将军亲自同去的话,那我们便可高枕无忧了。”吕锱等人高兴地说道,鹰雪的手段他们可是亲自领教过的,而且鹰雪大战天风国的事情他们也是有所耳闻的,他们对鹰雪不仅仅是佩服,而且可以说是相当的崇拜,其实王卓、吕锱、张络、李厉四人也是用心良苦,他们见鹰雪不肯重新接撑将军职位,大家心中有些着急,所以他们想趁此机会把鹰雪套牢,如果鹰雪能够留下来带领他们,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件最让他们大家期盼的事情,鹰雪对他们的知遇之恩,是让他们最为感动的事情,王卓等早就下定决定要终生跟随着鹰雪,开创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 “好的,关于我的事情请大家一定要保密,以后我就以这副脸孔出现在大家面前,我以后就是王将军的亲兵,大家就称呼我为龙且,这点请大家千万要注意。”鹰雪说完后就换成了另外一副面容,这样的功夫让大家吃惊不已,这种失传已久的异容术,他们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今天见鹰雪使出来,当然感到好奇和吃惊了。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我们就这样决定了,各位出来的时间已经很长了,现在大家快赶回去,免得发生意外。”王卓见事情差不多已经圆满解决,就立刻吩咐吕锱等五位军长马上赶回各自的岗位上去,现在是非常时期不可不防,以免被人偷袭。 “是,将军我等告辞。”吕锱等人见鹰雪已经答应留下来了,也都高兴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了。 “王兄,此地事情已了,我要赶回去了。其他……”鹰雪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王卓打断了。 “难道将军又要走了吗?将军!”王卓着急地说道。 “王兄不要误会,我只是去尧关而已,我明天就会回来的,我还给你找来一个高手来作属下,当然还有小天等,他们都在客栈等着我,所以我必须回去。”鹰雪笑笑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呀,我真是空紧张了一场。”王卓也被自己逗笑了。 “要不这样吧,明天你干脆到尧关来巡视一番,我就住在一家名叫‘高升客栈’里,到时候,我跟你演一出戏,然后我趁机找个机会加入到你的亲兵队伍中,也顺便把龙螭介绍给你,这样我便可以混入你们当中,而且还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你看这样如何呀?”鹰雪如此这般地将他的计划告诉了王卓。 “好呀,就按你所说的办,将军!我明天就来找你。”王卓高兴地说道,与鹰雪并肩作战,王卓倍感兴奋,鹰雪一天之中连克包括天关在内的九座城关,这是最令王卓佩服的事情,而且自己也是在那个时候与鹰雪认识的,对于鹰雪的指挥才能与魄力,王卓是绝对有信心的,鹰雪的回归不仅使他现在放下了一部分重担,而且鹰雪本身就是一盏指路明灯,有了鹰雪的带领他们才会有明确的目标和方向。 “高元昊最近可有来劝降,如果有,你要马上抓住机会,千万不可放过。”鹰雪交代道。 “放心吧,将军,我一定不会放过的,我明天就来找你。”王卓开心地说道。 “哦,你不要老是称呼我为将军,记住,我的名字叫做龙且,千万可不要叫错了哟!”鹰雪边走边说道。 “是,将军我也有一句话告诉你,你的这个造型不太好看,能不能换个呀。”王卓也风趣地说道。 “我知道呀,不过看习惯了,也没有什么的,勉勉强强吧。”鹰雪也不以为意,回答后便腾空而起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未完待续。) 第二十卷第四章 鹰雪回到客栈里,已经很晚了,小天和螭龙两个都已经呼呼大睡,只有小鸟和小金在螭龙与小天的身上跑来跳去的玩得不亦乐乎,鹰雪看了一眼他们,摇了摇头,不过他知道螭龙与小天是在修炼之中,而且他与小天是有心灵感应的,如果鹰雪或是小天有危险的话,双方都能感应得到的,故而小天与螭龙才能睡得这样安稳,鹰雪也不去惊扰他们,至于小金与小鸟嘛,他们两个是精力过剩,玩累了自然就会休息的,鹰雪也懒得管他们,夜已深沉,鹰雪躺在床上就和衣而睡。 第二天鹰雪早早地起了床,见时间也不早了,于是他把螭龙也拉了起来,走到客栈里去吃些早点,虽然螭龙并不喜欢吃这些东西,他跟小天平时都靠吸收能量为食的,当然偶尔也弄些水果之类的东西吃,他们却很少吃油腻一类的食物。不过,鹰雪告诉他有事情要做,螭龙亦只好随着鹰雪一同坐在桌子旁边吃早点,鹰雪找了一张靠近墙角的位子与螭龙坐在一旁。 鹰雪没有坐下多久,王卓就带着亲兵走到店里来了,将军亲自到店里来吃早餐,为了安全起见,当然要把所有的客人都赶出去了,店中的人都不敢惹事,见官兵来了,都急匆匆地溜走了,亲兵们见店里的客人都差不多快走光了,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发现靠在墙角的地方还有两个人,在悠闲地吃着早点,似乎根本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竟然这么不给他们面子,太不上道了,亲兵们见这二人那悠闲的样子,越看越生气,他们几个决定给这两个家伙一点教训,让他们吃点苦头。 “兄弟,我们大将军来吃早点,这里我们已经全包了,你们快快滚吧,不然,你可就有苦头吃了。”一位亲兵的小头目不屑地对鹰雪和螭龙说道。 “哪位大将军呀,这么拽!”鹰雪心不在焉地说道,他现在正在全力开动,没空理会这些兵痞子。 “你小子找死呀,竟敢诬蔑我们王卓将军,活得不耐烦了吗!兄弟们,把他们给我抓起来!”那位亲兵头目气乎乎地说道,用这种态度跟他说话,真是看着就让人恼。 “各位且慢,此话差矣!大将军只管吃他的早点,与我何干,何况,我也是付过了钱的,又没吃霸王餐,大将军能吃的,我们为何就不能吃呢,你们凭什么抓我呀,这岂不是太不讲理了,难道大将军就高人一等不成,还是你们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大将军,我看你们是为了自己吧!”鹰雪见这几个狐假虎威的亲卫,本来只想就此作罢,现在,鹰雪改变了主意,决定好好地教训一下他们几个。 “你这个混帐,兄弟们大家一起上,把这两个家伙给我抓起来,带回去好好地审审,我看这二人贼头贼脑的,肯定是奸细无疑。”亲兵的小头目给鹰雪和螭龙安上了一个大罪名。 “喂,你们不是吧,竟然给我们戴了这么大一顶帽子,我可受不起呀!你看,我的头都被你们压歪了。”鹰雪仍旧嘻皮笑脸地和那几个亲兵说笑,眼睛却斜了一眼王卓。 王卓坐在一旁也没有出声,看到鹰雪的眼神朝自己瞅过来,他亦不好说什么,不过脸上却有些挂不住,毕竟理亏在自己。其实,平时他并不是没有听说过自己的亲兵打着自己的名头在外耀武气扬威,不过这也并非什么大事,毕竟他们都是自己的亲兵,论地位也要比别人高上一等,他们为了维护自己的威名,肯定会得罪一些人,故而王卓虽然听说过几次,但却都是一笑了之,很少放在心上的。王卓以为他们肯定是会把握一些分寸而不致于乱来的,哪知今天竟然会胡闹至如此地步,也不知是谁给他们如此大的特权,竟然胡乱抓起人来,而且对象还是鹰雪,这还了得,看来平时自己对他们的管教的确是有些疏忽了。故而王卓也没有吱声,有心让鹰雪教训他们一顿,否则,他们这些人仗着自己是将军的亲兵就可以胡作非为,岂不是坏了自己的名头。 其实今天也是因为鹰雪的关系,王卓才有机会一睹这些亲兵们的真实面目,不过亦是因为今天的对象是鹰雪的关系,王卓对他的这些亲兵们的所作所为才心生反感,否则平时,那些亲兵们的所作所为,王卓一般都是以一笑置之,他将军的亲兵,当然得有些特权,而对于其他人的控诉,王卓也不以为意,以至于后来大家都知道是王将军在放纵他的这些亲兵们,告状也没有什么用处,所以其他的士兵和老百姓也只好忍让了,不过,幸好这些亲兵平时都是跟在王卓身边的,只是偶尔出去骚扰一下,虽然如此,却在大家心目留下了一个极坏的印象。而亲兵们知道了王卓的态度后,反正出事有人罩着根本就不用害怕,这样一来他们就更加肆无忌惮,为所欲为了。 不过今天他们却踢到了铁板上,他们几个还不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了,还在洋洋得意地教训鹰雪,那个亲兵小头目对鹰雪说道:“等大爷我把你们两个家伙抓回去再说,到时候你就知道戏弄本大爷的后果是什么了,嘻皮笑脸的,到时候你哭都来不急,看看你以后还敢在大爷的面前逞能吗!兄弟们,动手!” “等一下,各位,等一下!”鹰雪急忙叫停。 “什么事呀,你这家伙,我告诉你,现在后悔已经太晚了。”亲兵的小头目邪邪地说道。 “不晚,不晚,我的意思是说,别在人家的店里打斗,弄坏东西可要赔偿的。 这样吧,干脆我们选一个较为宽敞的地方好好比试比试,你们以为怎么样呀。”鹰雪还是那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行呀,看不出来,你这个家伙还挺上道的,好就依你的意思去外面打,不过你可别想趁机溜走呀,我警告你,你是跑不掉的。”亲兵的小头目洋洋得意地说道,他以为自己今天在将军的面前可露了一回大脸了。 鹰雪没有再说话,他率先走了出去,这些亲兵们见王卓没有出声,以为将军也是支持自己的,他们可没有注意到王卓的脸都有些发绿了。大家见此情况,原来没有参与的亲兵也加入了队伍,兴高采烈地像一窝蜂般冲了出去,准备好好地教训教训一下鹰雪,好得到王卓的夸奖,这可是一个露脸的大好机会,有谁会放过呢? 店外现在已经围满了人群,大家既是来看热闹的,又在为鹰雪担心,这些平时欺负他们的亲兵们,早就盼望着有人来教训他们一顿,可是却又为鹰雪担心已,即使是鹰雪打赢了,也难以走出去的,因为今天王卓将军亲临,他都没有出声表示他是支持他的亲兵们的,即便是鹰雪打赢,恐怕他亦无法全身而退,但是大家慑于这些亲兵们的淫威,也都不敢吭声,怀着矛盾的心理,在心里暗暗地为鹰雪他们担忧。 鹰雪走到大街上,轻轻地交待螭龙几句,让他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些亲兵们,螭龙本来就对这些亲兵们心生不满,竟然这么不给他面子,当面威胁他老人家,真是不知死活。 螭龙也不言语,突然发难,一个左勾拳, 一个扫堂腿,那些亲兵们还懵懂不知的情况下,就被螭龙给撂倒了两个,其余的亲兵们回过神来,见螭龙这么凶悍纷纷抽出兵器来,自己的兄弟竟然被放倒了两个,于是纷纷朝着猛攻过来。 这阵仗螭龙可见得多了,他根本就没有把这些亲兵们放在眼里,螭龙可是出了名的皮粗肉厚,这些普通的兵刃哪能奈何得了他!螭龙不闪不避,朝自己砍过来的兵刃上就一拳击去,“喀喳!”一声脆响,兵器竟然硬生生地被螭龙折断,而那名亲兵,被螭龙一拳打得飞出去一丈多远,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不过,螭龙在攻击时身后的几名亲兵的兵刃已经招呼到他的后背,大家眼见兵刃已经砍到螭龙的身上,旁边围观的人群不由发出了惊叫,一些胆小的已经闭上了眼睛,这回螭龙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当!”的一声,兵器虽然砍中了螭龙,但是却无法砍进去,那几名亲兵正在错愕间,螭龙的铁拳已经横扫而至,他们想避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螭龙的拳头朝自己身上招呼过来,虽然他们已经感觉到拳头向自己击来,而且脑中有想闪避的念头,但是却怎么也闪不掉,只能睁着眼傻看着拳头击向自己,那几个被击飞了的亲兵在空中还在想,明明看见拳头击向了自己,可是自己为什么就是闪躲不了呢? 其实这可不能怨他们几个,实在是螭龙的攻击速度太快了,螭龙现在以天髓心法为基础施展出来的五灵步法,以这些亲兵们的修为哪能闪躲得了呢?刚才被击中的几个亲兵几乎都在同时感觉到螭龙的拳头击向他们,但是却无法避开,这只是一种纯粹感觉上的错觉,而且因为螭龙的攻击速度太快的原因,这些感觉都是他们在被击中后才传到他们的神经中枢去的,人已经被击中,又哪能再闪得掉呢,只有在被击飞的时候,才会迷惑不解,不过他们很快就会忘记了,因为他们着地时,已经是不省人事了。 这时候,那些亲兵才清醒过来,自己这回可踢到了铁板上了,剩下的那几名没有攻击的亲兵暗叹自己幸好没有攻击,否则,下场岂不是跟躺在地上的人一样。而周围的人群则发出了一阵欢呼声。 剩下的几名亲兵惧意大起,不敢再攻击螭龙,望着螭龙往后退却,可是螭龙却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朝着他们一步一步地逼了过来。 “住手!”一声断喝传入众人的耳中。 大家往后一看原来是王卓从店里走了出来,大家瞅着王卓一脸晦气的样子,却不禁为鹰雪和螭龙他们的命运担心起来,这王卓平日都是对他的那些亲兵都是非常的纵容,现在却被人揍得如此之惨,王卓肯定不会放过眼前这两个人的。 螭龙原来就是根据鹰雪的指示办事的,现在见那些个亲兵差不多都已经被撂倒了,剩下的几个脸上一脸害怕的样子,也乐得卖个人情。听到有人喊停,于是见好就收,面无表情地看了王卓一眼,转身折回鹰雪的身边了。 王卓的行动却大出众人的意料之外,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王卓走到鹰雪的身边,对着二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对不起!二位,我对下属们给你添的麻烦深表遗憾,请二位接受我的歉意。这位兄台好身手好呀!” “你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位将军吧,你也算是一个通情达理之人,看来你人还不错嘛,不过你的手下之人,就有些太不堪了。算了!你的歉意我们接受了,我们走了,再见。”鹰雪拉着螭龙就要迈步走开。 “二位留步,在下有事情与你们商量。”王卓急忙挽留道。 “请问将军还有何事呀?”鹰雪停住了脚步。 “二位既然有如此身手,男子汉大丈夫留名百世,想必亦想创一番事业,不如留在我的军中,王某如得二位之助,乃如虎添翼,而且以二位的能力定可建功立业,除非二位没有自信,否则定当应允。不知二位意下如何?”王卓按照鹰雪昨晚所说的依计而行。 “不用这么直接,这么快吧,好像我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看来,不答应还真不行了,不过,你的话我爱听,行,我答应你了,不知你给我和大哥一个什么职位呀。”鹰雪仍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态度,不过,王卓是心领神会。 “好,爽快,果然是两位英雄好汉,这样吧,原来的亲兵正副统领管束不严,就地免职,你们俩就先作我的亲兵的正副统领,不知二位认为这个职位怎么样呀。以后那群不成器的家伙就归你们管了,还请二位多多费心。”王卓指了指身后的那些躺在地上的亲兵说道,然后又转身对围观的人群以抱歉的声音说道:“各位乡亲,王某人管教不严,这段时间来我的这些亲卫兵肯定是给大家添了不少的麻烦,这都是王某纵容之罪,我王卓在此给各位道歉了,我一定好好地管教他们,我王卓保证,以后绝对不会让此类事情发生,请大家再相信我一次,王卓在此表示深深地歉意!”王卓说完对着围观的群众深深地鞠了三躬。 “啪啪啪!”周围的群众报以热烈的掌声,其实自从王卓领兵以来,尧关里的百姓过得可比以前高元昊统治时期要强得多了,相对于高元昊来说,至少王卓也没有太多扰民的事件,虽然他属下的这些亲兵有时行为有些过分,但是总体上还算不错,能有王卓这般,大家也都还基本满意,现在王卓又这样充满诚意地道歉,大家都觉得王卓是个比较好的将领,至少比历届的统治者都要好一些。 这时躺在地上的那些个亲兵们都爬了起来,这风水可转得真快呀,刚才还是对头,没想到一转眼的时间,竟然变成了自己的上司,他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真是六月债还得快,不过他们还是很快地围在了王卓的身边,马上参拜他们的新上司,见风使舵的这点本领如果他们都没有的话,怎么还能生存下去呢?不过,至于如何处置他们,只有听天由命了,随着这个新上司的心情好坏而定了。 “你们的头脑可真是转得快呀,好,看在你们今天已经受到了惩戒,而且还这么有诚意的份上,过去的一切我就不再追究了,不过,你们三个可不能轻饶,这样吧,你们是认打还是认罚,如果是认打就每人一百军棍,认罚嘛,就在此扫地三天,也算是给曾经被你们欺负过的善良百姓一个交代,你们可愿意呀?”鹰雪板着脸对那位亲兵的小头目和两个最先涌上来的家伙说道。 “是统领大人!”大家都表示同意,可怜那位亲兵头目还有那两个被鹰雪点到的家伙亦只有自认倒霉了。 “好,你们愿意就好,各位父老乡亲,不知这样的结果你们可满意,如果他们其中对你们还作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就请大家趁现在说出来,我一定严惩不贷,请大家尽情而言。”鹰雪看了一眼大家都没有说什么,知道这些亲兵虽然平时有些过份,但至少还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于是又大声对围观之人说道:“请尧关的父老乡亲监督这三人,如果他们偷懒一次,我就加罚一天,有劳各位乡亲费心了。” “好,好!”围观的群众大声地鼓掌喝彩,终于有人替他们出头了,而且事情得到了圆满的解决,即出了他们心中的恶气,也没有让围观的群众得罪任何人,看来,鹰雪的决定很受到大家的欢迎。 在一片喝彩声中,王卓带着鹰雪与螭龙一行人离开了人群,鹰雪带着王卓回到了客栈,叫醒了小天后,带着小鸟与小金随着王卓回到了铁门关。 回到将军府,王卓支开了其他的亲卫,带着鹰雪和小天、螭龙等回到了他的房中。 “将军,这位就是你所说的龙兄吗?真是好身手呀,这是小天吗?我都快认不出来了。”王卓欣喜地说道,没想到鹰雪口中所说的高手,竟然有这样的修为,虽然王卓他的武功不是很厉害,但是却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位龙离,是一位绝世高手,有这样的人在身边,何愁大事不成。 “呵呵,王兄这个倒没有什么的,只是当务之急是马上派人去盯住刚才被我惩罚的三个人,如果我估计得没错的话,肯定会有敌方的间谍去拉拢他们的,这样就给了我们以可乘之机,大事便可成矣。”鹰雪胸有成竹地说道。 “好,我马上就派人去暗中盯着他们,一有状况马上就回来报告。”王卓也突然省悟过来,这可真是一个好机会,可以将敌人引入彀中。 “记住,千万要派心思缜密之人,不可打草惊蛇,以免坏了大事。”鹰雪叮嘱道。 “好,我马上就去办。”王卓说完马上就离开了房间。 “事情已经办妥,不知将军还有何具体的计划?”王卓没过多久就回来了,他还是有些不太明白鹰雪的意思,不过,他坚信一个原则,相信鹰雪那是绝对没有错的。 “呵呵!什么都瞒不过你王兄呀,是这样的,我准备唱一出苦肉计,当然还得需要一位军长来配合我才行。”鹰雪微笑地说道。 “苦肉计,将军尽管说来,需要什么我都会做到的。”王卓用信任的眼光看着鹰雪,在他的心目中,鹰雪简直是无所不能,听鹰雪的绝对没错。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我们现在的状况就勿需我多言了,可谓是背腹受敌,内忧外患,而高元昊的北都外城高厚结实,他的兵力比我们还稍强,如果我们强攻的话,必定会损失惨重的,而且我们被困在此处,进退维谷,如果要突出重围,就需要出奇制胜。今天我故意将那三位亲兵留在尧关,就是想让城中的间谍得到消息能够,让那些间谍有机可乘,主动现身来找他们,然后我们再唱一出苦肉计,找一位军长以触犯军法为名,由你当众责罚,然后由受处罚的那三位亲兵牵线搭桥,让间谍来找我们的那位军长,然后以诈降为名,一举冲出北三省,这样我们便可大展拳脚,尽情发挥,不必呆在这个地方进退两难。”鹰雪将他的计划大体上说了一遍,王卓听得连连点头。 “妙,妙呀,将军的这个办法真是妙呀,不过不知你准备派哪位将军去呀?”王卓征求鹰雪的意见。 “这就要看你的了,我只是说个大概计划,至于具体执行的话,那就要看王兄的演技如何了。此事非同寻常,而且环环相扣,出不得半点差错,否则全盘皆输,故而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密,所派之人要为守口如瓶之人,千万不可漏出口风,不知王兄准备让谁去执行此项任务,你对他们五人比较熟悉,我没意见,就由你来决定好了。”鹰雪把包袱抛回给了王卓。 “嗯,既然我们要打出去,不如就选郑替好了,他现在镇守天关,最容易引人注意,也是大多数人想诱降的对象,而且他为人深藏不露,由他来做此事是最适合不过的了。”王卓考虑了一下后,决定把这个任务交给郑替。 “既然是王兄选定的,这戏嘛,就由你来做了,我们今晚就去郑替那里将我们的计划交代清楚,然后我们再折回尧关将那三位亲兵先稳住,免得他们一肚子怨气无法宣泄而弄假成真,这样我们可就得损兵折将了。”鹰雪可不想百密一疏,这个事情的每一个环节都不可遗漏,否则必定损失惨重。 “好,我们今晚就行动,现在我们就只有在等高元昊的消息了,最近他怎么还不来劝降,也不来进攻了,真是令人不快,平时不要他来的时候他却经常来,现在要他来的时候却又不来了。”王卓迫切地说道,这种事情王卓又不敢率先而动,否则引起高元昊的怀疑可就不妙了,为今之计就只有耐心地等待了。 “没关系的,他会来的,他比我们更加沉不住气的,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还多得很,我们就边做边等他的好消息吧,如果三天内他不来找我们,我就要回一趟山寨,我可能要耽搁一天的时间,我把龙大哥与小天留在你的身边,凭龙大哥的修为,可保你的周全。而且高元昊即使来的话,我也要将唐彬、曾昭立、刘林枫、谢好、杨玉海和周明六人和山寨中的三百号兄弟传送过来,虽然山寨中只有三百来人,我已经将他们训练成了一支战斗力最强的部队,有他们的加入我们就更加可以稳操胜券了。”鹰雪深沉地说道。 “太好了!有他们的加入我们便如虎添翼,而且,我们又可以并肩作战了。”王卓兴奋地说道,这正是他期待已经久的事情。 “对了,王兄送你一件好东西,希望你能喜欢!”鹰雪笑兮兮地从须弥戒中取出了一套玄铁战甲,交给了王卓。(未完待续。) 第二十卷第五章 “这是什么盔甲,好像有些陈旧。”王卓心想还没他现在这套盔甲好呢,怎么鹰雪竟然拿这样的盔甲给他,这盔甲乌七八黑的,简直就是破烂嘛,不过因为是鹰雪给送他的,他也只好给鹰雪面子,勉强接下。 “王兄,你可不要看不起呀,这套盔甲可是好东西呀,别人都叫他玄铁战甲,虽然旧一些,不过,挺实用的,对你肯定有用。”鹰雪也不以为意,还是笑吟吟地说道,因为只要知道这套盔甲来历的人,都是像疯了一样,喜不自胜,这是鹰雪的经验之谈。 “玄铁战甲,好耳熟的名字呀。”王卓喃喃自语地说道,突然王卓眼睛一亮,“玄铁战甲,传说中的宝甲,真是就是它吗?难道将军找到了传说中的尊天圣者的宝藏了吗?”王卓欣喜若狂,失态地叫道。 “王兄,小点声,你知道就行了。”鹰雪制止了王卓的激动情绪。 “玄铁战甲,竟然让我找到了玄铁战甲,真是想不到呀,想不到呀。”王卓喃喃自语道,突然他一拍脑袋,失声地说道:“将军已经得到天衍神剑,当然会得到尊天圣者遗留下来的宝藏的了,我就怎么没想到呢,我真是笨得可以呀。”没想到自己连想都不敢想的神甲竟然会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还会捧在自己的手里,真是让王卓有如梦中一般的感觉,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看来跟着鹰雪的确是跟对人了,鹰雪很可能会象当年的尊天圣者一样,自己跟着他驰骋整个空天大陆,留名百世。 鹰雪当然不知道王卓心里在想什么事情了,只是看到王卓拿着玄铁战甲嘿嘿直笑,还以为他傻了呢,只好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叫醒过来。王卓被鹰雪弄醒后,这才意识到自己实在是太失态了,不过对鹰雪现在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次鹰雪回来,带给他的惊喜实在是太多了,王卓也只有报以傻笑。 “行了,王兄,我们出去巡视一下吧,让我看看你的军容怎么样?”鹰雪对王卓说道。 “好呀,好呀,你先让我把盔甲穿好,你等等啊!”王卓迫不急待地将玄铁战甲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呀!”鹰雪摇了摇头说道。 “这盔甲还挺重的呀,不过刚好合身,只是不知道到底有何神奇之处,可惜没事验证一下。”王卓颇为遗憾地说道。 “你自己用你的剑试一下不就行了。”鹰雪提点了一下。 “对呀。”王卓剑朝自己的身上砍了几下,发现竟然没有在盔甲上留下一道白印,这盔甲可真是神奇,王卓这才真的拜服,“可惜,虽然这玄铁战甲连面罩都有,然而却只能护住大半身,大腿以下就无法保护了,真是有些遗憾。”王卓觉得有些美中不足。 “行了吧,王兄,如果全部都包裹在战甲中那不成了一个铁疙瘩,这样还能打仗吗?我们还是出去转转吧。”鹰雪风趣地说道。 “也对呀,这铁门关是由我亲自把守的,那我们就去各处看看吧,还请将军多多指教。”王卓爱不释手地摸着玄铁战甲说道。 鹰雪也懒得搭理他,这样的反应他见得多了,鹰雪和螭龙先走了出去,王卓这才慢慢地跟上来,一出房间,鹰雪的身份就全变了,只好跟在王卓身后。 其它诸事暂且不提,一切都按照鹰雪所谋划的进行,首先是鹰雪将那三名受到处罚的亲兵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番,那三名亲兵,这才明白为何鹰雪要当众让他们三人难堪,原来是用自己引诱城中的间谍来自投罗网,这三人觉得使命重大,都发誓效忠王卓将军,而王卓给郑替面授机宜,郑替见王卓这样相信自己,大丈夫受些皮肉之苦有什么关系,表示誓死完成使命。于是第二天,王卓巡查天关之际,将郑替当众狠狠地暴打了一顿。而那三名亲兵便将此事马上告诉前来拉拢他们的那些间谍,间谍们觉得有戏可作,都急忙向他们的主人报告,抢先下手,如果能占得天关,便可凭天关的特殊地形,与王卓展开谈判,甚至可以用武力来解决问题了,故而各方人马都闻风而动,郑替是来者不拒,都笑而纳之。而高元昊也正如鹰雪所料,他比王卓他们更加沉不住气,第三天早上就派人来劝降王卓,根据鹰雪的交代,王卓将吕锱派去与高元昊谈判,而且狮子大开口般地要军饷,要官职,要封地,十足的一副贪得无厌的嘴脸,高元昊为了稳住王卓也都全部答应了,而且他见王卓如此,以为王卓并非什么能成大事之辈,只是目光短浅,贪得无厌之徒,也就对王卓放松了警惕之心。 鹰雪见高元昊已基本进入圈套之中,就把螭龙与小天留在了王卓的身边,交代投降的事宜一定要等他回来再商量,先把高元昊拖住再说,而且还可以多索要一些钱和粮草,这可是战时必需品,同时又交代郑替从其他拉拢他的人手中尽量多索要一些军饷回来,把自己装扮成一个贪财的模样,以此来麻痹敌人,一举两得。而鹰雪自己则急速赶回到了关岭的山寨中,将北三省的形势与大家一说,杨玉海、周明、唐彬、曾昭立、刘林枫和谢好六人及三百名弟兄听后都兴奋异常,擦拳摩掌地表示要马上去北三省参加战斗,于是在鹰雪的带领下,大家通过魔法传送阵来到了铁门关,不过,虽然鹰雪的行动比较迅速,但也花费了一天的时间,不过总算及时将所有人员都召齐了。 时间紧迫,鹰雪赶到铁门关后,也来顾不得休息,马上将王卓与吕锱、李厉、张络、郑替和马或六人召回来开了个紧急会议,首先吕锱将高元昊的态度详细地说了一遍,而且高元昊为了稳住王卓已经将部分的物资与军饷送到了王卓那里,双方约定准备后天举行第一期的交接,鹰雪听了情况后,与大家商定了一下,决定将李厉与张络二个军的兵力抽回至铁门关,而郑替与马或则全力守住天关,同时稳住各方来劝降的人,尽量多榨取一些军饷,为大军多争取一些东西来,反正不嫌多,有多少要多少,郑替与马或马上表示会尽量狮子大开口的。而李厉与张络二位军长见马上就要有大仗可打了,都兴奋起来,军人以战斗为天职,以战死沙场为荣,可是这么久以来,都是无聊的防御,大家都觉得非常的乏味,现在马上就要起战事,当然感到高兴,大家都跃跃欲试,郑替与马或知道责任重大也不敢懈怠,如果后院起火鹰雪与王卓他们就有可能会全军覆没的,而且郑替还有重要的事情去办,当郑替与马或听完鹰雪的话后就赶到了自己的岗位上,确保前沿阵地无忧。 鹰雪在郑替与马或走了之后,与王卓、吕锱、李厉、张络四人商量明天与高元昊交接的具体事宜。 “各位,现在是中午,离后天早上不足二天的时间,我准备后天动手,当然如果他们有防备的话,那我们就按兵不动,如果有机可乘,我们则倾力而动,务必将高元昊的最后一道防线拿下,届时他就只有守在他的北都王宫里与我们作最后的对峙了,不过到那个时候,大局已定,他亦是大势已去,如果他负顽抵抗的话,我们就格杀勿论,不过明天的计划主全靠王将军了,成败与否在此一举,所以大家还有什么疑虑就趁现在提出来。”鹰雪神情严肃地说道,此事绝非儿戏,一点错误都不允许存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将军的计划我完全赞同,可是还有一个问题,如果我们将尧关与琉璃关的部队调动,连我与李厉都调动铁门关来,这样大的行动,岂不是会引起两座关里的百姓的骚动和不安,尤其是城里的间谍肯定会得到讯息,如果高元昊他们得到消息,肯定会加强戒备的,到时候我们岂不是功亏一篑。”张络有些忧虑地说道。 “这个问题我也曾考虑过,只是暂时拿不出一个好的方案,不知各位有何高见?”鹰雪征求意见地说道。 “我看这样吧,让我与张络和李厉两位再演一场戏,只是他们二人得受些责骂。”王卓看了张络与李厉二人一眼。 “请王将军放心,要成大事,受些责骂又有何妨,即便是要我们的人头亦只要你开口,我们便双手奉上。”张络豪气万丈地说道,李厉也点头表示同意。 “哪里有这么严重呀,我的意思是,明天你们各自调一个旅的兵力,就说是奉了我的命令来换防的,然后我再出面对你大加责罚,我根本就没有下过这道命令,肯定是你们中了间谍的诡计,故意来扰乱人心的,你们连这点警惕心都没有,肯定会受到我的处罚,然后我趁机撤下你们,让你们二位换防去铁门关,让吕锱来镇守尧关与琉璃关,而吕锱就调动二个较弱的旅的兵力去接防尧关与琉璃关,这样既可堵住众人之口,亦可不引起百姓的骚乱和间谍的疑心,而我们则成功地将兵力全部抽回。”王卓将他的计划解释与众人听。 大家听了后都觉得非常的不错,纷纷表示同意,鹰雪见大家没有异议,继续说道:“好,这件事情就委屈二位军长了,我们现在来谈谈具体的交接办法,虽然是假戏,但是也得做真,这样方可不引起高元昊的疑心。我先起个头,如果有不到之处,大家再斟酌斟酌。具体一句话,我们在黄昏时分发起攻击,首先,让所有的兵士在早上饱餐一顿,由吕锱军长带着剩下的二个旅去城下谈判,然后拖上个半天,说他这个不能做主,那个不能作主,于是我们再让王将军亲自前去,这样由王将军又带着张军长一个军的兵力去与高元昊去谈,他们肯定不会让我们进城的,不过高元昊肯定会宴请王将军的,然后由王将军示意全权由吕军长全权负责作主,在席上由王将军缠住高元昊,借以要军饷和官职为名,大肆向高元昊索要东西,既然由王将军亲自前去谈判,高元昊肯定是不会怀疑的,因为王将军是我们这边的最高统率,我想高元昊是绝想不到我们竟然会趁机偷袭的,不过王将军可就要冒些风险了。而这边吕军长与高元昊派的谈判代表将各类的杂事一谈,我想也到下午了,一个半军的兵士,也就是六万人,趁机就喊肚子饿要求进城,我想高元昊肯定不会让他们进城,大家就趁机在城下搞个烧烤大会,弄他个烟雾迷漫,火光四起,同时还来个高声大喊、人声鼎沸,让高元昊疏于防范,然后我们再以索拿吃的为名,派出我带来的那三百名战士,由唐彬、曾昭立、刘林枫三人指挥,趁机摸入城中,杀掉守城的兵士,控制城门,然后大军趁机杀入,一举将城池拿下,攻进北都,而这边的李厉军长见到火光后就马上要准备来救援我们,因为我们的人数占在少数,而且都已经饿了大半天了,所以李军长行动要迅速、快捷,一见到火光就是我们要准备进攻的讯号,马上来支援我们。而李军长,你则率你的部下藏匿在铁门关外的一个树林里,你们要在明天晚上就去潜伏,带好足够的粮食,记住千万不要暴露,以火光为号,黄昏时分朦胧不清时候就要特别留意,我具体的计划就是这些,不过还有些细节还需要大家补充一下,现在请各位畅所欲言。”鹰雪望着大家说道。 “将军的这个计划可谓真是周密,如果能助将军完成大业,我王卓就是牺牲一条性命又有何妨,我看就这样决定了,各位的好意我王卓心领了,如果我不去北都与高元昊亲自会面的话,他肯定会加强戒备的,如此,我们今天所谋的事情全部都会泡汤的,各位也勿需劝我,我意已决,大丈夫生又何欢,死又何惧!”王卓坚毅地说道,事情的危险性他当然是知道了,这次前去,肯定是九死一生,不过做什么事情又不是没有危险的,只要是为了完成鹰雪的计划,这点牺牲又算得上什么,他决定以死以报鹰雪的知遇之恩,只要能完成大事,他个人的牺牲又算得了什么,只要是战争就会有人牺牲的。 “将军那你就多带些人去,人多一些毕竟可以让你的安全多一分保障!”吕锱知道王卓的心意已决,再劝亦是徒劳无补。 “各位,如果我带如此多的人去,岂不是让高元昊起疑心,我只带四五人就已经足够了。此事大家勿需担扰,你们只要迅速把外城拿下,就是对我安全最大的保障。”王卓笑着对大家说道,这个时候,他可不想让大家有所顾忌。 “各位,不要担忧,我的意见也和王将军是一样的,准备只让五个人陪同王将军前去,各位放心,人手我都已经安排好,就是螭龙、周明、杨玉海、谢好还有我五人前去,我艾启鹰雪虽然不能保证什么,但是我将尽我所能保证王将军的安全。”鹰雪充满信心地说道, “各位请放心,有鹰雪将军亲自陪我前去,你们还用怀疑的,不会有什么问题的。”王卓也自信地说道。 “可是王将军与鹰雪将军都走了,那明天由谁开指挥我们呢?”吕锱疑惑地问道。 “明天就按我们既定的方案行动,不需要由谁来指挥,我与王将军的生死就全部拜托在你们的身上了。”鹰雪风趣的说道,这时候可不能弱了士气。 “不错,我把所有的责任与权利都交给了你们,如果你们来迟了那我们可就要来世做兄弟了。”王卓也风趣地说道,只有这样做才能激发他们全力的潜能,以少胜多。 “这……”吕锱、张络和李厉三人面面相觑,要三人独立作战,如果配合不好,就会让鹰雪与王卓同时送命,当然如果三人心生反意的话,那鹰雪和王卓可就是必死无疑的,然而吕锱等三人对鹰雪与王卓可谓忠心耿耿,尤其是鹰雪将吕锱三人招降过来后,并未以他们是高元昊手下而轻怠于他们,而仍就毫无怀疑地任用他们为军长,这等知遇之恩让吕锱等三人感激涕零,不过,此事重大,可不是一件轻而易举之事,三人顿觉肩上责任重大,不过吕锱等三人见鹰雪与王卓如此相信于他们,也都庄重地点了点头,表示愿意誓死一战。 “好,大家就按照刚才的部署去准备吧,明天让鹰雪将军所带来的那三百人打头阵,占领城门,你们只负责全力进攻,要速战速决,不可耽搁。尤其要注意千万要保密不可走露了风声。”王卓再次嘱咐道。 “是,将军我们就先去准备,我等告退了。”吕锱三人向鹰雪与王卓搭手致敬便先行走了出去。 “终于要起战事了,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好漫长啊!”王卓感叹地说道,战争是军人的天职,虽然王卓也喜欢和平,厌恶战争,毕竟拿成千上万人的性命去拼杀,不是一件好事,但是这个群雄并起的时候去空谈和平理想,那是不现实的,只有先通过流血的战争,然后才能建立起真正的和平世界。 “呵呵,我们的路还很长呢,到时候可有得忙了。”鹰雪也感慨地说道,这是一场持久战,虽然他想摆脱这种拼杀的局面,想一走了之,但是现在的局势,已经顾不得他独自一人喜好了,这就是男人们应该承担的责任,不容你愿不愿意,只有义不容辞。 一切均如鹰雪所料,张络与李厉换防的事情在其他人的眼中简直就是一场闹剧,由于他们被间谍的误导,这样的错误当然要受罚了,王卓在大怒之下,罚他们调往铁门关换防,而吕锱调了两个旅的兵力去尧关与琉璃关换防,这等轮流换防本属正常之事,也没有引起其他间谍的多大的怀疑,虽然他们有些疑惑,但这样的事情即使是报告上去,也没有什么作用,说不定还会受到责骂,故而城中的间谍也没有将此事报告他们的上级,当然这样也没有引起百姓们的骚动与不安。而唐彬、曾昭立和刘林枫三人带着山寨中的兄弟正擦拳磨掌地准备战斗,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参加过这种令人期盼和激动的事情了,此次大规模的行动,当然令他们热血沸腾了,他们是军人,天生血液中就流淌着渴望战斗的细胞,这么久都没有战事,可把这些人都给憋坏了,那种出自内心底的深深的期盼是局外人所不能理解的,鹰雪把他们安排在吕锱的队伍中,叮嘱他们千万要听吕锱的招呼,不能擅自行动,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虽然他们做了几个月的强盗,但是他们都是军人出身,这点常识他们还是懂的,都点头表示完全同意。而李厉在第二天换防后的晚上在下半夜里,趁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地摸到离高元昊最后的防线—北都的外城最近的一片树林中潜伏,现在万事都已经俱备,只欠东风了。 谈判的日子终于来到了,吕锱带着他剩下的两个旅,当然唐彬、曾昭立和刘林枫三人和山寨中的三百多兄弟,也包括在其中,大约二万人,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来到了北都的外城下与高元昊派来的谈判代表一起商议着具体的交接事宜。 高元昊派来的代表则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而吕锱就按照王卓事先所安排的,对于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东推西阻的,说不能这个不能自己做主,那个也不能擅自做主,要请王将军,最后,快要捱到中午的时候,吕锱干脆派人去请王卓来,让他亲自来谈判。 王卓带着鹰雪和螭龙,还有张络的一个军,慢悠悠地来到了北都城下,鹰雪把小天也带了,不过小天也小金、小鸟三个被装在了须弥戒中,这种情况下,虽然小天不太愿意,却也没有办法,只好让鹰雪把他们装在须弥戒中了。 王卓亲自来到了北都城下,他这么有诚意,既然然对方的最高统率都来了,高元昊也不好再装糊涂,也亲自来到了北都城下,来见王卓。 “哈哈哈!王将军,怎么此事要你亲自来呢,此地交给你判来的吕锱军长就可以了,何须你亲自来呀?本王已经亲自在北都宫中为王将军设下了宴席,还请王将军一同前去。”高元昊打着哈哈说道。 “唉,没办法,吕锱此人虽然忠厚老实,甚得我心,但是却没有什么应变能力,什么事情都要请示我,所以我干脆亲自来看看,哪知却惊动国王陛下大驾。真让王某受宠若惊,受宠若惊!”王卓诚惶诚恐地说道,他知道高元昊已经自立为王了,所以称他为国王,这样高元昊兴奋异常,对王卓的好感大增。 “哎,王将军太客气了,我们马上就要成了自己人了,还用得着这些客套话吗?我已经摆下接风宴,为王将军接风,请吧,王将军!”高元昊装作毫不在意地说道,他也是用心良苦,一来是想试探一下王卓是不是真心投降,如果王卓不敢去那肯定是心中有诡了,二来如果王卓跟他进北都王宫的话,那恐怕就由不得王卓耍什么花样了, 高元昊正在心里盘算猜测的时候,王卓却在听了高元昊的话后,毫不迟疑地就带着鹰雪、螭龙、杨玉海、周明和谢好五人就准备随高元昊进北都王宫赴宴,他对吕锱说道:“吕军长,这里一切都全权由你负责,剩下来的事情就不必请示我了,务必按照陛下的意思办理,不得有误!张军长,你一切都必须听从吕锱的命令,不得有误,否则军法处治!”说完后,就带着鹰雪他们准备随高元昊进城。 王卓的举动大出高元昊的意料之外,他见王卓竟然只带着五个人去赴宴,而且是两个中年人和三个少年,高元昊心里暗自得意,就这么几个人,只要一进北都王宫,谅他们也掀不起什么大浪,一切可就由不得王卓了。 随后王卓跟着高元昊进了北都王宫,一进王宫,高元昊让王卓坐下后,对王卓说道:“王将军,如果本王想在此对你不利,你岂不是必死无疑。” 王卓冷静地说道:“我相信陛下绝对不会如此做的,因为陛下乃成就大事之人,而且现在正值用人之际,王某乃真心归降,故而非常相信陛下,只带着区区五人前来赴会,如果陛下如此失信于人,岂不是自毁信誉,那以后如何与群雄争雄争霸,统一边陲国呢,再者,如果我死于王宫之中,我手下的那些军长们肯定要为我寻仇,而且有可能将天关拱手送于他人,天关屏障一失,陛下岂不是岌岌可危,如此一来,岂不是两败俱伤之局,陛下又岂肯做如此傻事,我想陛下此举只是想试试我的诚意吧!” “哈哈哈!王将军果然将才,本王的确有此意,没想到王将军竟然能够看破。好,好,真是天赐良将,本王又得一大将也!”高元昊高兴地说道,他现在完全相信王卓乃是真心归降于他,之前他还在怀疑王卓这次为何会如此爽快地答应投降,现在看来王卓已经支撑不住,不能稳住军心了,故而高元昊所有戒心已经全部消除,因为主帅王卓已经被他控制在手,其他之人嘛,谅他们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来,事情看起来似乎已经成定局,没有什么可以让高元昊担扰的了,能够这样解决王卓的问题,也是高元昊所期盼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二十卷第六章 王卓见高元昊对他的戒心已除,于是就以高元昊为他接风为由,在王宫中拖住了高元昊。而吕锱这边,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吕锱将各类杂事放在桌面上谈,慢慢地就拖到了黄昏时分,这时张络就趁机让兵士们喊肚子饿,向吕锱要饭吃,趁机大吵大闹,有些士兵已经开始伐树烧火了,五六万人的威力实在不可小觑,竟然连内城的高元昊都惊动了,他正在与王卓闲谈,开始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情,急忙派来出来查看,直到来人回报说王卓的兵士在要饭吃,高元昊见是虚惊了一场,就打了个马虎眼,不过王卓的这些士兵的确都已经饿了一整天,当然要闹情绪了,他作为新统率,当然要装作大方一点了,马上就派人准备粮食,不过他还是迟疑了一下,王卓见状急忙对高元昊说,把那些士兵放在城外就餐就可以了,免得这些人趁机起哄,这正中高元昊的下怀,就装作有些不好意思地同意了王卓的意见,他本来就是担心王卓的士兵趁机闹事,要是引到城里来岂不是要闹出大乱子了,见到王卓这么上道,他哪有不同意的道理,马上就派人去办理此事了。 既然是高元昊下了命令,守城的将军当然没有话说了,马上就打开了城门,但是只让吕锱部下的一部分士兵来搬运粮食,唐彬、曾昭立和刘林枫三人听后,便带着那三百名山寨中的兄弟趁机都混了进来,毕竟这五六万人的口粮也不在少数,这些守将根本就瞧不起吕锱这些降将,现在大局已定,没有什么可以顾虑的,而且现在又正值吃晚饭的时候,大家都在忙着进食,把唐彬等人晾在一边不管,这倒方便了唐彬等人行事。 唐彬等人见此,马上将人员以五人为组结成五行战阵,其他事情已经不用太过多交待,兵贵神速,在唐彬、曾昭立和刘林枫三人的带领下,冲上了城门,现在已经不需要考虑或是顾忌什么,见人就杀,逢人就砍,守城门的兵士明明见到大局已定,哪会想到变异肘生,根本是在毫无防备之下,就糊里糊涂地作了枉死鬼,而且现在城里烟雾迷漫,吕锱带领的兵士们又在大声喧嚷,竟然掩盖了杀伐之声,由于高元昊已经放松了警惕,故而守城的将军也没有守在城门的岗位之上,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将军府中,唐彬等人没有费多大工夫就占领了城楼,并且迅速地打开了城门,吕锱见城门已开,一刀就结果了高元昊派来的谈判代表们,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可怜那些人刚才还是盛气凌人的样子,现在却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之下,被送进了枉死城里。 吕锱这里一行动,埋伏在一旁的李厉见到火光后,也立刻率士兵们冲了出来,二个半军的兵力大约十万人涌进了北都,一路上根本就没有遇到任何的抵抗,似摧枯拉朽般地冲向了高元昊的王宫,虽然这外城驻守的兵力有近八万人,但是吕锱只安排了张络那一个军的兵力在城中清剿,高元昊的这两个军的兵力经吕锱他们一冲击,也已经溃不成军了,难以组织有效的抵抗,而且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如果步伐不快一点的话,鹰雪与王卓五人肯定是性命难保,不过一切似乎都还没有那么坏,因为高元昊已经完全相信王卓,竟然连内城的城门都没有关闭,唐彬和曾昭立、刘林枫带着山寨中的兄弟冲到内城边,见城门没有关上,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守门的那些士兵都还没搞清状况,就已经倒下了一大半,等内城的士兵回过神来,连忙敲起了警钟,可是唐彬等人已经完全控制了城门,而李厉和吕锱带着将士们都已经冲了进来,不过,这高元昊内宫之中的士兵,要比外城的训练有素,而且这些人都是高元昊的嫡系部队,也是身经百战的,虽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是却马上组织了抵抗,双方士兵都缠斗在一起,这时,唐彬带领的五行战阵的威力就充分显示出来了,尤其现在是巷战,五行战阵的威力更加惊人,战阵所到之处,如入无人之境,只见高元昊的士兵纷纷倒下,唐彬见时间紧迫也没有缠斗,带着二十个五行战阵,就朝王宫内冲去,其余之人留在原地配合吕锱与李厉二人的战斗。 高元昊听到外面的宣闹声还以为是吕锱手下的士兵在要饭吃,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吕锱等人已经攻进了王宫之内,直到警钟响起,而且有人向他报告王卓的士兵马上就要打进来了,他这才有些相信,马上再派人去证实,此时他才真正地相信,自己的确是上了王卓的大当,慌慌张张地传令下去,要坚决顶住,同时,马上派人将王卓团团包围,他想,只要抓住了王卓,必定可以镇住他手下的那些士兵和将领的。 “王卓,本王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对我!”高元昊将鹰雪、王卓、周明、谢好和杨玉海六人团团围住,厉声地说道。 “你?!背主叛乱,肆意增加赋税,压榨百姓,草菅人命,坏事作尽,在你的统治之下,北三省的百姓如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的罪状数不胜数,如果让你这样的当上了边陲国王,岂不是上天无眼,像你这样罪大恶极的人,早就应该取而代之了,现在我就要替天行道,将你连根拨起。”王卓义正严辞地说道。 “来人呐,将这几个人给我碎尸万段,本王将重重有赏!”高元昊被气得发抖,满脸杀气地说道,早知如此就应该先下手为强。 听了高元昊的命令,无数的王宫统领们和侍卫们都围了上来,这么多人围了上来,真的可以将鹰雪他们几个碎尸万段。鹰雪见状,马上将天光盾全力催开,而且将须弥戒中的小天也放了出来,准备战斗,高元昊身边的这些侍卫们和统领们见鹰雪将灵兽也召了出来,便把自己的灵兽也召了出来,准备向小天发动攻击。 不过他们今天的运气实在是不好,因为有螭龙在场,这些灵兽们都被螭龙身上的那股杀气给压制得不敢动弹了,不过,现在已经没人理会这些了,因为攻击已经开始了,数以千计的侍卫和统领们朝着鹰雪砍来,当然还有魔法攻击,现在这些侍卫们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将王卓与鹰雪这些人放倒即可。 形势已经是非常严峻,螭龙与小天虽然勇猛无比,他们两个又不畏刀剑与魔法,这些攻击虽然对他们无效,但是刀剑加身也是比较疼的,不过,这样更加激起了他们的暴戾之气,螭龙的一双铁拳和小天的冲撞攻击,几乎是挨着他们的便非死即伤,虽然如此,终究对方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虽然有人见螭龙与小天如此的厉害想打退堂鼓,可是现在空间有限,大家都被挤在一起,被夹在中间根本就不可能退出去,只有向前冲,退路已经被堵死,只有杀掉眼前的那几个人事情才会结束,故而他们也只好硬着头皮苦撑。 螭龙与小天还算是比较好的,他们还可以发动攻击,可是周明、谢好和杨玉海三人就处于守势,五灵步法现在根本没法用,人实在是太多了,根本没有空间可以使用五灵步法,周明与谢好只能全力催开金光盾勉强顶住敌人的攻击,可是想攻击敌人就有些勉强了,他们只有全力防御着,而杨玉海的形势稍微好一些,他所修习的光明系的魔法用来防御,倒是没有人敢来攻击他,因为他用的是暗灵玄功,所设下的防御结界是一张黑色的电网,这光明系的魔法,现在却变得不伦不类,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所设下的魔法叫什么,反正实用就可以了,开始有几个不知深浅的想用剑刺穿电网,结果立刻毙命,大惊之下,只好用魔法来攻击杨玉海,这样一来,他的压力大减,而且还可以抽空用电系魔法攻击敌人,不过,可惜他没有把幻电蟒召出来,否则以幻电蟒为肉盾,倒可以放手攻击。 鹰雪可就有些不妙了,王卓的修为哪及得上他们五人,故而鹰雪只有全力催开天光盾,保护着王卓,而王卓又是所有人攻击的重点,故而鹰雪的压力特别的重,鹰雪把形势估计得有些太乐观了,面对最集中的攻击点,无数的魔法攻击与战列系的攻击,鹰雪的天光盾眼看就有些撑不住了,鹰雪现在根本就无力进行反击,如果他撒手的话,王卓肯定是性命难保,鹰雪只好苦撑着。 高元昊见这么多人竟然连五个人都杀不了,他被气得七窍生烟,马上命令魔法师站在空中进行攻击,而战士则继续攻击,这样一来,鹰雪他们的压力就更加重了,鹰雪的天光盾已经是摇摇欲附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鹰雪马上将螭龙叫了回来,让他一起来保护王卓,螭龙大大咧咧地走了过来,他对这些刀剑都是无所谓的,虽然有些疼,不过这普通的兵刃还是难以对他造在危害的,螭龙一来,鹰雪压力顿减,鹰雪趁着这一机会马上施放出了水火双龙,有这双龙一搅,侍卫们急忙闪避,大家的压力顿减,于是大家都趁机反击,不过王宫的这个空间实在是太小了,双龙的威力也难以完全发挥出来,形势只轻松了一会儿工夫,大量的人马上又围了上来,继续攻击着鹰雪和王卓二人。 小天也得到鹰雪的启示,施出了火系魔法—暴风火龙,配合着鹰雪的攻击,可惜人数实在太多,蚁多撼死大象,王宫中的这些侍卫与统领们像是不畏死似的又层层地将鹰雪他们包围了起来,而且大量的魔法师已经集结在空中,对着鹰雪他们毫无顾忌地猛攻,层层的人墙样的包围圈越来越小,来自各方的巨大压力压得鹰雪他们喘不过气来。 螭龙与小天还勉强可以四处游斗,也只有靠他们二个,才勉强维持着鹰雪五人的活动空间,而不致于被人流给淹没,然而要来支援鹰雪他们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鹰雪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全身的能量急剧消耗,而且他还不时要分神照顾王卓,根本就不能放开手脚拼杀,如此一来压力就更大了。而周明、杨玉海和谢好三人只有防守的份,毫无还手之力,不过最惨的要数王卓了,这些人中他的修为最弱,他已经身中数剑了,如果不是有玄铁战甲的保护,他早就已经光荣倒下了。 形势已经千钧一发,迫在眉捷了,这么多人被堵在这个狭小的王宫内,即使想逃点也是无路可逃,高元昊已经下了必杀令,除了拼死一战外,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了,而援兵却还没有任何来到的迹象,一切都似乎已经陷入了绝境,形势已经刻不容缓,鹰雪已经快要绝望了,他体内的能量大量消耗,不过他知道现在自己不能放弃,因为如果他一放弃的话,王卓、周明、谢好和杨玉海四人肯定是与他一样,死在这王宫之中,虽然螭龙与小天可以冲出重围,但是人生没有第二次,出于对朋友的责任、关爱,鹰雪是无论如何让他们丧命于此的。绝望之中的鹰雪反而激起了他最大的潜能,一股强烈的渴望杀戮的感觉从鹰雪内心深处涌现上来。 这生死攸关之时,截天也呆不住了,他急忙提醒鹰雪叫他拿出天衍神剑,使出天衍剑法,而且将自己的本命元神与鹰雪的元神完全融合在一起,虽然他无法控制住鹰雪的大脑,但是他可以将他自身的能量加持到鹰雪的身上,而且可以控制住鹰雪的四肢,激发出鹰雪体内潜藏着的最大潜能。 鹰雪从须弥戒中抽出天衍神剑,天衍神剑一出鞘,鹰雪全身顿时迸发出一股凛冽的杀气,这股杀气竟然让原来被螭龙气息压制得不能动弹的其他灵兽们更加瑟瑟发抖,襟若寒蝉,而冲在最前面的侍卫们也感受到了这股凌厉的杀气,竟然在这么激烈的战斗中,而且是在他们完全占上风的情形下,有种想逃走的感觉。 这股杀气并非是鹰雪一人所制造出来的杀气,而集鹰雪的绝望之气,截天的暴戾之气和天衍神剑的萧杀之气于一体,集中在鹰雪身上迸发出来的,而且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要来得强烈,当然会让人感到心惊胆颤,瑟瑟发抖了。 在前面的人感觉完全没有错,如果他们在有想逃走的感觉的时候就开溜的话,或许还可以捡得一命,但是现在鹰雪已经完全聚集了截天的本命元神能量和天衍神剑的萧杀之气,鹰雪现在已经渐渐地失去了理智,而且还有截天在一旁推波助澜,控制着鹰雪的四肢。 随着鹰雪的一声暴喝,散神式已经随手而出了,瞬间就将一大片的侍卫们困在结界里,不过王卓可就有些麻烦了,鹰雪只困住了一部分的侍卫,王卓虽然是战列系的,可是他的这点道行,在这么惨烈的战斗中,就如是大海中的一叶孤舟,只有随波逐流的份,被砍得狼狈不堪,如不是靠着玄铁战甲的保护,他早就躺下了,虽然如此,他还是被打得头晕脑涨的,毫无还手之力,不过幸好鹰雪已经派了螭龙来保护王卓,否则,至少他的一双腿肯定是保不住了。 鹰雪现在已经有些发狂了,散神式、炼魂式、绝魄式源源而出,原本就比较狭小的空间被鹰雪又分割成更小的空间,萧杀的剑式带着强烈的魔法属性,朝着那些毫无反抗之力的侍卫们呼啸而去,回旋的剑气和魔法攻击来回穿梭,那些侍卫们只有以惊恐的双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整个王宫如修罗地狱,断肢残体到处可见,高元昊和那些侍卫们见鹰雪竟然如此恐怖,在他们眼中鹰雪简直就是死亡的化身,就象是地狱里的死神一样,大家如见瘟神,急忙落荒而逃,现在前后位置已经全部对调,都争先恐后地向外逃窜,后面的侍卫和统领们唯恐自己逃脱不了,自己如果死在鹰雪的手里,可就是没有一点是完整的,那可是恐怖到了极点,于是他们拿着刀剑朝着前面的人,疯狂地砍杀,有些前面侍卫们不小心倒下后,被人后面人踩踏而过,给硬生生地踩死,这哪里是在战斗,简直是一次集体大逃亡。(未完待续。) 第二十卷第七章 不过幸好鹰雪还知道没有把王卓和螭龙等列在攻击范围之内,否则他们六个可就如地上的这些尸体一样,连全尸都没有。他们之中,只有螭龙和小天真正地见过天衍剑法,他们当然知道这种剑法的可怕之处了,而周明等人根本没有领教过如此凌厉、恐怖和残酷的剑法,平时鹰雪都是以魔法为主的,哪像现在这么恐怖,鹰雪现在简直就如一个杀人魔王,天衍神剑不知是因为沾上了太多鲜血的缘故,还是因为挥动速度过快,竟然通体发红,冒着腾腾的热气,在这种情形下,天衍神剑就更显得诡异和令人恐惧,凡是剑气所到之处,必定是断肢四散,尸横遍地。饶是王卓、周明等人参加过无数次的战斗,但是像鹰雪这样的杀人碎尸的手法,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他们几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胃中马上紧缩,一阵翻腾,他们几人蹲在地上大声地呕吐起来。 鹰雪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见那些侍卫们向宫外逃去,便毫不犹豫地朝着他们追去,似乎要把他们赶尽杀绝方肯罢休。 高元昊和他的侍卫们,哪里会想到马上就要胜券在握了,可是却是形势会出现如此逆转,竟然会碰上鹰雪这个煞神,现在他们只恨他们爹娘给他们少生了两条腿,逃脱不了鹰雪这个煞神的追杀,不过,他们马上就发现自己实在是太倒霉了,前面竟然出现了几十个旋风团向他们袭来,在搞不清状况的情况下就倒下了一大片,正在疑惑间这是一些什么东西的时候,这些旋风团已经冲进了人群之中,原来是唐彬等人带着的那二十个五行战阵来接应鹰雪他们了,五行战阵急速运转之下就像是一团团的旋风,唐彬他们也搞清状况,见这么多侍卫向他们冲来,唐彬心中涌起一阵悲凉的感觉,他以为鹰雪已经死了,自己来得已经是太慢了,一股复仇的怒火涌上他的心头,已经不用他下命令,所有的弟兄们心中都有这种不祥感觉,于是他们朝着这些慌忙逃命的侍卫们痛下杀手,可怜这些侍卫们现在就如风箱里的老鼠两种受气,后面有疯狂的鹰雪的追杀,而前面已经被唐彬等人封死,而且这些旋风的威力也不亚于鹰雪的攻击。 不过侍卫中总算有些聪明人,他们赶紧趴在地上投降,唐彬等人总算还没有失去理智,而且有些人已经看见鹰雪在后面疯狂地砍杀,知道鹰雪还没有死,于是他们就开始大声地叫喊:“降者不死!降者不死!”其实已经不需要他们唐彬他们喊话了,侍卫们已经完全被吓破了胆,知道现在投降才是明智的选择,大家都趴在地上不动,而唐彬见他们已经投降,便停止了攻击。 鹰雪可没有投降这个概念,不过,截天经上次在西星国中的反思,善念已起,一念之间,的确是可以改变很多事情,也不想再诱导鹰雪,要取鹰雪而代之,他与鹰雪之间的关系似乎已经真正地成了长者与晚辈的关系,也算是亦师亦友吧。虽然他放不下那段令他刻骨铭心的仇恨,但是却不再那么的嗜杀了,尤其是杀这些已经投降趴在地上的残兵败将,何况这并不是他一贯的作风,有损他的名头。虽然鹰雪已经失去了理智,但是截天并没有失去理智,他控制了鹰雪的四肢,鹰雪顿时站在原地不能动弹,只是双眼血红,怒吼连连,然而截天也不能将鹰雪从疯狂中唤醒过来,因为他不能现身,而那些趴在他旁边的那些侍卫们已经被吓得脸无人色,鹰雪刚才的恐怖手段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他们的心中,有些人甚至晕死过去。 “你怎么了,怎么了鹰雪。”唐彬等人着急地喊道。 可惜现在鹰雪一句话也听不进去了,他现在最渴望的就是鲜血和杀戮,不过王卓和螭龙、周明等人也赶了过来,王卓等人虽然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们肯定鹰雪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而且也不知道鹰雪为什么会定在那里不能动弹,但这些都已经不是最重要的,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让鹰雪先恢复理智。 其实让人清醒过来的方法有很多种,当然并不是最聪明的人便可以想出来的,尤其在这种危急时刻,唐彬、王卓等人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鹰雪清醒过来,正在着急之时,曾昭立却闷不作声地召唤出了水龙,飞到鹰雪的头上,然后化为一滩水浇在了鹰雪的头上,鹰雪受此一激便立刻清醒了过来。 鹰雪根本就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记得自己在一阵乱砍乱杀之后,便没有了什么印象,现在看到刚才攻击自己的那些侍卫与统领们都趴在自己的身边,看来已经投降了,鹰雪急忙找寻着高元昊,可是却没有看到他,他想利用高元昊让他的部队投降,尽早结束战斗,减少人员的伤亡。于是鹰雪招呼唐彬和王卓等人一起找寻高元昊,说话间鹰雪身边的一名侍卫站了起来对鹰雪说道,高元昊已经在刚才被鹰雪杀死了,鹰雪听后一楞,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竟然连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而且他已经没有时间想这些问题了,回过神来急忙招呼唐彬和王卓马上将高元昊的死讯传出去,主帅已死,这样至少可以瓦解敌军的军心。 唐彬听了鹰雪的话,急忙带着手下的那些兄弟一阵风似的冲了回去,边冲杀过喊道:“高元昊已死,降者不死,从宽发落!高元昊已死,降者不死!从宽发落!” 高元昊虽然已经被鹰雪杀死,而且王宫中所发生的变故,那些在外城的二个军的士兵却毫不知情,依然在负顽抵抗,这二个军的兵八万多人,虽然他们驻扎在不同的地方,但是却给张络造成了麻烦,吕锱等三人的奇袭的确是收到了一定的效果,也打了这二个军一个措手不及,但是张络的一个军的兵力要对付二倍以上的敌人,而且张络的士兵们已经是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又是在黑夜中战斗,虽然敌军的那些士兵已经被冲击得七零八落,故而张络要想剿灭这些士兵也不轻而易举之事。 而内城中的一个军的兵力更是高元昊的嫡系部队,虽然他们只有一个军的兵力,但是却是一块硬骨头,而且装备精良,身上穿着的都是最好的盔甲,但他们也不是易与之辈,以李厉和吕锱一个半军的兵力,虽然人数上占尽优势,而且还是奇袭,还有五行战阵相助,然而也是一时也难以取胜。 不过唐彬等人口中的喊话却起到了不起估量的作用,既然唐彬等人冲进王宫之中,又平安的出来了,这肯定他们的主帅高元昊的确已死,不然凭王宫内那二万装备最精良的兵力,他们肯定是绝对不可能再逃出来的,故而内城中的敌军,一听到高元量已死,而且自己这边已经处于劣势,既然主帅已死,也不需要再给他尽忠了,毕竟生命可贵,反正高元昊已经死了,如果再战斗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投降算了,这样至少可以保住性命,而且投降的条件还比较不错,至少不会被当场杀死,于是那些士兵便抛下兵器,趴在地上投降了。虽然还有个别不太识趣之人,依然在顽抗,但是这已经构不成什么大的问题。 鹰雪与王卓等人走出王宫后,见内城中的战斗自己这方已经完全占据了主动,吕锱与李厉等人正在清点降兵,鹰雪见状,立即安排李厉带两个旅的兵力去外城支援张络,鹰雪与王卓带着唐彬等就冲向了外城,去接应张络。 外城中的战斗还在进行,唐彬等依然故伎重施,边冲杀边大声地喊道:“高元昊已经死,降者不死!从宽发落!” 果然那些外城的守军比内城的更加没有战意,因为他们现在已经处于下风,如果再这样耗下去,他们肯定是必死无疑,而且他们根本不需要为高元昊尽忠,因为他们被派驻守外城就意味着高元昊他们根本就没有重视过他们,拿他们当人盾,而且这几个月来,他们的待遇明显要比内城中的士兵差得多,先前之所以抵抗,是因为他们害怕,因为如果投降的话,那是要被杀死的,因为在空天大陆,为了减少累赘,一般战俘是难以活命的,都是将战俘即刻斩杀,如果情形再好一点的话,那就是去当奴隶,过着整天劳碌,生不如死的生活,故而大家宁愿战死也不愿投降,横竖都是死,没有什么两样。 外城的那些士兵一听投降可以不死,而且还可以从宽发落,大家都已经失去了斗志,纷纷地抛下了兵刃,趴在地上准备接受投降。 大局已定,鹰雪安排唐彬、周明、谢好、杨玉海、刘林枫五人配合张络和李厉等人先将降兵集中起来,逐一清点登记,然后让士兵们分批吃饭,大家都已经饿了一整天,纵使是铁打之人也经受不住饥饿之苦,安排好一切之后,鹰雪与王卓还有吕锱的半个旅赶回了铁门关,准备商议下一步行动的计划。 鹰雪与王卓回到房间后,也顾不是休息就坐在下来商议,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因为毕竟消灭高元昊的事情是瞒不长久的,如果走漏了风声,那样就比较麻烦了,虽然现在北三省已经全部在鹰雪的控制之下,但是外围虎视眈眈的人还不知凡几,现在尤其要谨慎,虽然取得了小的胜利,但是形势并不容乐观,稍一不慎就会翻船的。 “将军,今天我们能取得如此迅速地结束战斗,以最小的伤亡,取得这么大的胜利,全赖将军谋划周密,指导有方,不然,即使我们侥幸取得胜利,也是损失惨重。而且将军今天的神威,将整人王宫的士兵,全部都震摄住了。”王卓兴奋地说道,在鹰雪未来之前,他还在为如何防守发愁,没想到鹰雪才回来几天,马上形势就有如此大的逆转,鹰雪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这些日子的等待是完全值得的。 “王兄,你太客气了,这也是你配合得好,否则我一人唱独角戏,也是枉然。不过,今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这天衍神剑有种能够让人发狂的魔力,看来以后还是少用为妙,否则不知道要造下多大的杀孽。”鹰雪有些无奈地说道,虽然他很少使用天衍神剑,但是有时候也是迫得已。 “原来将军今天所使的剑是天衍神剑,难怪这么厉害,看将军今天的样子,就知道当年除了尊天圣者之外,为何持天衍神剑会被人视为不祥之物,而且持天衍神剑之人会全部发狂了,虽然是神兵利器,但是并非吉祥之物呀!”王卓感慨地说道。 “不错,这次也是情况危急,否则我也不会使用天衍神剑的。”鹰雪也只有表示遗憾了。 “可是,将军,虽然我们赢了,但是我们的后顾之忧并没有消除,而且我们现在的麻烦事才刚刚开始,那么多的俘虏,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还请将军指示,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王卓转移了话题,免得鹰雪的情绪低落。不过,这个令人头疼的问题,却让王卓有些担忧。 “王兄,现在你可是将军,我是你的亲兵,所以一切的大事都得你来拿主意,与我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呀。”鹰雪推托地说道。 “这……将军你可不能不管了!不然,只有将那些投降的士兵杀掉了,否则这么重大的责任,我也没有能力去管,只好不管了。”王卓开始耍起赖来。 “哎,王兄,你可别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我可承受不起呀。”鹰雪挤眉弄眼地说道。 他的样子实在是太假了,王卓知道鹰雪已经是成竹在胸了,他的神色也变得轻松起来,把一切责任往鹰雪身上推去。 “现在时机还不太成熟,王兄你硬是要逼我说出来,我的意思是这样的,等唐彬他们来报告人数,然后,我想再组建一个军,毕竟这么多的人命,如果我们都杀掉的话,岂不是有干天和,而且我们自己也于心不忍,然后将北都城中的人心安定下来,这可是你的工作呀,而我明天则偷偷地溜去天关,查看一下郑替和马或二人,看看他们这几天有什么收获,这样我们再进行具体的研究,你觉得如何。”鹰雪收起了玩笑的神情,认真地说道。 “再组建一个军,用投降的士兵,这样可不可靠呀,万一……”王卓有些担忧地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十卷第八章 “王兄,你的担忧不无道理,这个问题我已经考虑过了,不过,这次敌军中所有的将领我全部都不用,重新选拔一批将领出来,这样就可以有效地控制住他们了,当然如果有个别实在是不适之人,而且会影响到我们军心的降将,会尽力争取,如果实在不行,我们也只有狠下心来,让其消失,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鹰雪有些伤悲地说道,虽然这让他有些心软,但是这是战争法则,也是游戏规则,必须如此而为,否则,到时候造成的后果会让人料想不到,而且还会有更多的人受到伤害。 “将军所言甚是,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明天等张络等人报告人数上来的时,我会按照你的意思去做的,不过,这军长的人选?”王卓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准备让唐彬或是杨玉海二人担任,其实这就涉及到我以后的计划,不妨先透露点,我准备乘胜追击,杀出北三省,这里的防务问题以后就要全部交给你了,王兄,其实你的担子也不轻呀!你是知道的,我们的志向和目标不是北三省,而是整个边陲国,我准备从北三省,打通一条通道,直击京都,将各路敌人逐一分割开来,然后将其消灭掉,统一边陲国,当然这是有很大的风险的,而且我会一直隐藏不出的,我的境况他也知道,此事如果让天风国一插手,那可就麻烦大了,也就是说我们全部打着你的旗号,以后可够你受的了。当然这只是我的初步设想,还有很多的细节没有想清楚,等我们先将我们的根据地稳定之后,我们再作进一步的研究,王兄,这样的答案你可满意。”鹰雪笑得贼兮兮的。 “好呀,真是太好了,将军,我王卓何其有幸,能跟着将军,我王卓誓死跟随将军!”王卓神色坚定地说道。 “王兄,你我乃是兄弟,何出此言呢,叫我脸面置于何地,其实我之所以能够侥幸取得成功,全部有赖于你们这些生死相随的弟兄,我艾启鹰雪何德何能,得你们如此看重。”鹰雪感动有些想哭,此刻真情流露,这也是鹰雪为何一直割舍不下的原因,任何人只要有这些生死与共,忠心耿耿的兄弟,任谁也会放不下的。 “将军,你怎么这样说呢,我们都是心甘情愿,无怨无悔。”王卓也是性情中人,此刻也是感慨万分,人这一生又有何求,不就是让自己的能力得到承认,得到他人的认可赞赏,得到他人的信任吗? “行了吧,王兄,我们再这里罗嗦什么呀,这一切还都是设想,今天也不早了,我可要睡觉了,今天不知为何特别的困,啊!”鹰雪打了一个呵欠,伸了伸懒腰就不再理会王卓迳自走了出去。 王卓也没有拦他,今天鹰雪的确是元气大伤,在战斗中他不仅要最大程度地保护着自己,而且还用尽了自己所有的能量来与敌人厮杀,在如此众多的敌人面前,能够侥幸得胜,可全赖鹰雪的超常发挥,虽然王卓他们最终保住一命,但是王卓和鹰雪一样,都已经是体力透支,形神俱疲,而且鹰雪的可能比王卓和唐彬等人的情况还要严重,虽然鹰雪没有表露出来,但是王卓从鹰雪的神色之中已经知道鹰雪是相当的疲惫了。 第二天,王卓还没有起床,张络与李厉二人就已经来向王卓报告昨天晚上清点出来的投降人数,王卓见是张络与李厉二人来到,急忙爬了起来,张络与李厉将昨夜战斗的情况详细报告给了王卓,王卓不听还不以为然,现在一听到报告的时候,心里这才暗暗吃惊。 “报告将军,昨天我们不仅获得了大批的粮食,这些粮食至少可以让我们吃上十个月,而且接管了三个武器库和一个金库。”张络兴奋地说道。 “报告将军,昨天我们一共接收敌军八万二千三百八十一人,其中军官四百八十九人,其中最值得一提的是,昨天在王宫的战斗中,以将军五人之力,竟然将高元昊二个精锐旅的兵力完全击溃,现在降军中都以为鹰雪将军是战神转世,对他的仰慕之情,溢于言表,不过好像还有一种深深的惧意,这个我可就有些明白了。我们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将军官与士兵们全部分开来监控,现在请将军指示下一步的方案。”李厉也兴奋地说道,鹰雪昨天的表现真是令他佩服得有些嫉妒,不过,李厉更多的是荣幸,在这个强者为王的世界里,能跟着鹰雪这样的强者,出头之时,指日可待。 “什么昨天王宫中竟然有二个旅二万多人的兵力,难怪我们昨天会那么的吃力,如果不是鹰雪昨天使用天衍神剑,我等可能早就被人海给淹没了,哦,对了,关于鹰雪的身份和一切的情况,你们都要严格保密,尤其是使用天衍神剑的事情是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否则我拿你们两个是问。”王卓神情严肃地说道。 “是,将军,我们以人头担保绝对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的。”张络与李厉齐声答道,原来鹰雪使用的是天衍神剑和天衍剑法,看来传言的确不假,鹰雪确实已经得到了天衍神剑,而且还练成了天衍剑法,他们现在感到真是遗憾,如果自己昨晚也跟着鹰雪直闯王宫,那是一件多么让人神往的事情呀。 “你们两个在发什么呆呀,这天衍神剑并非吉祥之物,昨晚你们没有看见鹰雪那发狂的样子,真是一场噩梦,那种场面你是永生难忘,这种凶器我宁可不要,太恐怖了,太恐怖了。”王卓可不像张络与李厉二人那样充满敬仰,而是心有余悸地说道。 “不会吧,真的有这么恐怖。”张络不信地问道。 “你们两个,难道没有看见王宫之中全部是断肢残臂吗?昨天我与唐彬、杨玉海、周明和谢好四人当场呕吐起来,你以为我们好受呀,我们五人在一旁看着更加难受。”王卓想起昨天的屠杀,心里就不舒服起来。 张络与李厉二人不再言语,以王卓身经百战之人都被当时的场面给镇住了,而且是当场呕吐,可以想象当时的情景是多么的令人感到恐惧,难怪那些降兵们虽然视鹰雪为战神,但是脸上的恐惧之色却多过崇拜之情。 “算了,别说这个了,今天北都城中的老百姓对我们的态度如何?”王卓按照鹰雪的部署问道。 “不冷不热,只是今天城中百姓都不敢开门,大家都闷在房中不敢出来,看来高元昊平时也不是很得民心的,我们按照将军的部署,只是在街上巡逻,绝无扰民的现象,我们特来向将军禀报,下一步应该怎么做,还请将军明示。”李厉恭敬地问道,这方面他可没有王卓厉害,安抚民心,王卓在这方面是比较拿手的。 “叮嘱部队千万不要扰民,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因为以后北三省是我们的根据地,我们必须得到百姓们的拥护,否则我们将难以长久立足,再者马上清理战场,迅速恢复城中的秩序,让各职能机构重新发挥作用,防止有人趁火打劫,然后将一部分的粮食赈济百姓,都消耗了这么久了,我猜测百姓们肯定是十室九空,生活已经陷入困境之中了。”王卓沉着地说道,权力更迭,老百姓是不会有什么大的意见的,只要新的统治者的政策比原来的统治者好一些就行,谁会管你是谁统治着北三省这个无聊的问题。 “是,将军,我们一定按照您的吩咐办,现在马上就去办理此事。”张络、李厉二人站起了身来马上就想赶回北都去。 “你们不用急,跟我用过了早点后,我们一起去北都,你们先等我一下,我先去洗把脸。呵呵呵!”王有些尴尬地笑道,都说了这么久话,竟然忘记自己还没有洗漱。 张络与李厉二人会心一笑,他们感到非常的惬意,跟着鹰雪和王卓这样的将军不知道为什么一点压迫感都没有,根本就不像上级与下级的关系,而是一种他们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感,但是他们对鹰雪与王卓却是非常的尊重与崇仰,绝对没有丝毫因为他们随和而随意放肆胡来的意思,这是一种出自内心深处的崇敬之情。 三人用完餐后刚走出门口,却见螭龙与小天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王卓有些疑惑,不过螭龙马上解释道,是鹰雪交待了他们二个来保护王卓的,现在情况非常的复杂,鹰雪已经交待过了,王卓走到哪里,他们两个就跟到哪里,绝对不能让王卓受到任何的伤害。螭龙与小天的手段王卓可是亲眼见过的,鹰雪安排他们两个来保护自己,那绝对是万无一失的。 对于鹰雪的盛情关怀,王卓又能说什么呢,只有把感激放在心里,张络与李厉二人有些不解,今天怎么没见鹰雪的人呀,难道他又有什么大的举动了? 王卓向二人解释道,鹰雪正与郑替、马或二人在处理天关的问题,如果成功,那么大家就可以打破重重封锁,直接进军京都了,不过,这里后方的一切都交由王卓与张络、李厉三人了,而且马上还要组建一支新军,不过现在看来,可能要重新组建二个军了,这些都得鹰雪回来再说了,张络与李厉二人听罢顿时兴奋起来,在他们心里,鹰雪简直就神,无所不能,只要鹰雪在哪里出现,任何问题和困难都会迎刃而解。 鹰雪在战斗中实在是损耗了太多的能量,回到房口立刻调息起来,他实在是太乏了,竟然就这样坐着睡着了,不过,琴心三叠心法已然启动,在睡梦中他亦可调息,只是比起螭龙与小天来可就差得远了,他们可是睡觉的高手,而且是在睡梦中修炼的高手。 鹰雪醒来时,天已经大亮,稍微运了一下气息,发觉全身并不任何的不适,除了肌肉有些酸麻外,一切都正常。鹰雪想起自己今天还要去天关,随意洗漱了一下,找了些东西对付了一下肚子后,就急匆匆朝天关飞去。 见到郑替和马或二人后,将昨晚的战事简单地告诉了他们二人,郑替与马或二人顿时欣喜不已,鹰雪叮嘱二人千万不可表露出来,因为下一步的目标就是冲出天关,打通京都的战略通道,此事最要紧的就是解决天关的问题,这么多人虎视眈眈,一定要谨小慎微。 鹰雪就天关这几天来的形势向郑替与马或二人作了询问,二人向鹰雪详细地作了汇报,原来,一切都按照鹰雪的计划行事,自郑替被王卓责罚后,各方将领都以为有机可乘,故而,这几天来找郑替的人可真不少,大大小小竟然有五六伙人,这其中有原边陲国的大将军赖荣,龙骑将军向锥,游击将军朱春晓,现在他们都已经独立称王,还有京都来的特使等等,看来他们是无孔不入。郑替已经按照鹰雪的安排全部都答应下来,现在就等鹰雪来指示应该如何处理这个问题。 鹰雪听完后,认真地想了一想,然后问道:“这几股势力中,现在对我们威胁最大的是哪两股人?” “是赖荣与朱春晓,他们呈犄角之势,将我们堵在北三省,难以向外扩张,不过他们二人为了争夺地盘,整天却是小战不断,如果他们二人其中任何一人得到天关,我想,另一人就只有败亡一途了,天关可以说是他们的生死转折点,我们也已经与这二人打过照面的,虽然是小摩擦,但是从实力上来讲,这朱晓春与赖荣二人的实力也要比我们大得多。”郑替比较熟悉情况,毕竟一直以来是他镇守着天关的。 “既然如此,我们便向他们二人开刀,拔掉这个两个障碍物,为我们进军京都奠定基础。”鹰雪信心十足地说道。 “不知将军有何妙计!”郑替与马或二人不解地问道。 “此事勿需我们动手,可以这样行事的。”鹰雪低声向二人述说了自己的计划,郑替与马或听得直点头不止。 “我们就如此依计而行,不过,此事马军长可能要受点委屈了,要把这出戏唱得逼真点,记住选一批可以信得过和口风较紧的人来演这出戏,我们现在已经不能也不敢派兵来支援你了,一切都要靠你你们自己了,不过,我与王卓将军都相信你们的能力,你们一定能够完成这个任务,而且届时我会来与你们一起战斗的。”鹰雪庄重地说道。 “是,请将军放心,我们一定不负你的重托。”郑替和马或二人信心十足地说道。 “好,那一切就按计划行事,记住一定要沉气,万事小心。届时,我会来找你们的。”鹰雪说完后,就与郑替和马或二人告辞离去。郑替与马或二人相互对视一眼,会心一笑,也各自去按照鹰雪所吩咐的事情去忙活了。 鹰雪离开了郑替与马或二人后,就直接回到了北都王宫,与王卓会合,鹰雪与王卓见面后,这才知道降兵人数之多大出他战前的意料之外,近八万人可以组建两个新军,鹰雪原来只准备组建一个军,没想到现在竟然可以组建两个军,于是就将新组建的两个军定为第五军与第六军,鹰雪与王卓一商量,决定由杨玉海、谢好同任第五军的军长,刘林枫、周明任第六军的军长,将杨玉海、刘林枫、谢好和周明四人升为将军,而曾昭立与唐彬二人继续任特别卫队的队长,将新军与李厉、张络二人的二人军穿插组建,将他们二人的军中各提出二个旅的兵力,放到第六军与第七军中,而将降兵中的四个旅的兵力放到李厉和张络二人的军中,而且还从降军中提拔了一批基层的伍长。这样做就可以监控着降军,将降兵分割开来,便于统一调动安排。而新军仍旧由王卓全权统领,虽然王卓推脱了一阵,可是鹰雪却仍就坚持由王卓统领三军,自已仍就在幕后指挥,王卓见推脱不掉,只好听从鹰雪的安排。 鹰雪与王卓商定后,王卓就将刘林枫、周明、杨玉海、谢好、曾昭立、唐彬、张络、李厉和吕锱十人召到王宫之中,王卓将决定说与唐彬等十人后,大家均表示同意,只是曾昭立有些不开心,直埋怨鹰雪不公平,怎么不给他安排一个军长职位,还是让他统领山寨中的那三百兄弟,不平之色显形于色。 鹰雪也没有表态,只是叮嘱大家不得将此消息随便外泄,而且还命令吕锱将铁门关全面戒严,不得让任何靠近铁门关,并在铁门关和北都前设下防御结界,铁门关的百姓已经全部迁入尧关,现在只要在铁门关出现之人,立即抓捕,绝不能放过一人,而且任何人不得外出,同时还将尧关戒严,尧关的百姓不得进入铁门关,现在是非常时期,而且以往之时,铁门关前的战事一直不断,如果铁门关与尧关戒严,相信也不会引起太大的骚乱,只是要特别注意敌方间谍的行动,鹰雪再三叮嘱吕锱,一定要将已经攻陷北都,消灭高元昊的消息全部封锁,此事全权由吕锱负责安排。 鹰雪宣布散会后,周明、谢好、杨玉海、刘林枫、吕锱、张络、李厉等人知道鹰雪又将有大的行动,时间紧迫,大家立即着手安排组建工作,何况,现在要组建新军,需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大家知道自己的任务繁重,于是都各行其事去了。等大家离去后,鹰雪将曾昭立与唐彬二人留了下来。 “昭立兄,看来你对我今天的安排意见还挺大的呀?”鹰雪见曾昭立那副气鼓鼓的样子,故意磨磨他的火性,慢慢悠悠地说道。 “当然有意见了,你为什么不给我和彬仔安排职位呀,反而给海哥他们都安排好了,什么意思嘛!”曾昭立气呼呼地说道,他的情绪的确很大。 “哎呀!我说昭立兄呀,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单独把你跟唐彬二人留下来。”鹰雪看了唐彬一眼,见他神色一片平静,知道他已经有所感悟,现在就只有曾昭立这个家伙还不明究里,以为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在闹情绪! “为什么呀,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曾昭立今天的心情实在是不太爽,见鹰雪还是这件慢吞吞的态度,心里就更加火大了。 鹰雪见曾昭立的模样,也不想再逗他了,神色一整,对他说道:“你这个家伙,你看看彬仔,人家多沉着冷静,以后多学着点,不要什么事情都毛毛燥燥的,以后怎么当将军,怎么能带兵打仗?你就一辈子做个小队长吧。” “昭立兄,你不要着急,你没看见鹰雪已经是成竹在胸了吗?他这是在逗你呢,还是让鹰雪来说吧。”唐彬提醒曾昭立道。 “呵呵,还是彬仔比较冷静,这件事情就让王将军来告诉你吧,以后这一切都是由王将军全权负责。”鹰雪望了一眼王卓,意思是叫他来说。 “将军太抬举我王某了!”王卓感激地望了一眼,然后对唐彬与曾昭立二人说道:“将军正准备进攻京都,打通南北通道,一统边陲国,这样庞大的计划,当然需要大家的配合了,现在将军留下你们二人就是因为近日将有大行动要二位全力支持。” “大行动!什么大行动呀?”曾昭立一听又要战斗,马上高兴地叫了起来,打断了王卓的话音。 “呵呵,曾兄弟太心急了,将军的意思是先行解除天关外的围困,原边陲国的大将军赖荣和游击将军朱晓春,此二人乃是我们的心腹大患,虽然这两股势力都想招降我们,但是他们却是我们南进的最大阻碍,如果不将他们的封锁打破,我们就无法冲出北方三省,直击京都,那就更不用谈打通南北通道,一统边陲国的伟大计划了。”王卓望着听入了神的唐彬与曾昭立二人一眼,继续说道:“现今当务之急,是消灭这二股势力,我与鹰雪将军正在计划此事,大概方案已经定了下来,现在就要全部看郑替与马或二人的能耐了。” “你们都已经计划好了,那还要我帮什么呀,这不是搪塞我嘛!”曾昭立一听,此事又没有他的份,不由气馁地说道。 “是否此次行动有什么困难不成,故而要我与昭立兄来协助完成呢?”唐彬听王卓的口气,似乎不太有把握。(未完待续。) 第二十卷第九章 “不错,唐兄弟说得对,兵贵神速,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我们攻陷高元昊的消息,隐瞒不了多久,所以说,此次行动,我们大军根本就不能开动,如果我们大军一到天关,那各路间谍都会知道我们已经消灭了高元昊,消息一泄露出去,各路想争取我们的将领们,肯定会提高警惕,可能还会群起而攻之,因为他们一定不想再有新生势力与他们争雄,如此一来,我们的计划便无法实施,岂不是功亏一篑!”王卓担忧地说道。 “喂,喂,你们说了这么久,这计划到底是什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曾昭立不满地嚷道,好像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只有他一个人蒙在鼓里似的。 “你这个家伙就是这样急燥,不是跟你说过了吗?遇事要多想想,我们现在基础还不稳固,而且兵力只有不足三十万人,除下防守的兵力,也就只有十万人左右,这样的兵力岂能跟其他的各路敌军争雄?你应该知道我们是输不起的,如果我们失败,我们将一败涂地,倾巢之下,岂有完卵。这打仗不同于游戏,没有重来的机会。所以我们每一步都是慎重,稳中求稳,务必要做到必胜的把握才能出击。”鹰雪严肃地对曾昭立说道, “是!将军。我已经完全明白了,现在可以说出你们的计划了吧。”曾昭立也收起玩笑之心,认真地说道,事情的严重性,他当然是知道的了,毕竟他也是一名军人出身,战场上的事情他都是经历过的,鹰雪这样说他,也是为了他和大家的生命安全着想,曾昭立又岂能不明白。 “这次我们准备来个坐山观虎斗,然后等他们两败俱伤之时,一举而歼之,如若形势呈一边倒的情况,则将他们引入天关内聚而歼之。”王卓将计划的大概步骤说了出来。 “什么坐山观虎斗呀,说了这么半天,到底要怎么干,我还是不明白,不要吊我胃口了,快详细地说说吧。跟你们讲话真是麻烦。”曾昭立听了,还是一点都不明白,到底要他怎么做,他在计划中充当一个什么样的角色,行动成功后,他又会得到什么样的职位。 “呵呵,曾兄弟不要着急,我们具体的计划是这样的……”王卓将他与鹰雪所定下的计划详细地说与了曾昭立听。 “哦,原来是这样呀,你们早说清楚不就行了吗?在这里罗索了半天,其实几句话就可以说清楚了,真是麻烦!那现在我们要做的是什么事情呢?”曾昭立似恍然大悟地问道。 “鉴于我们大军不能去增援,所以我与将军决定,派你们率领特别卫队的边锋战士去天关支援郑替与马或二位将军,此战意义重大,关系到我们是否能冲破北三省的关键一战,大家一定要步调一致,统一行动,不得有误。你们放心,随后鹰雪将军将赶来与你们汇合,这次行动由鹰雪将军亲自负责指挥,我想你们必是稳操胜券的。由于北都的烦琐事务实在是太多,而且新军的组建及降军的安稳工作还要安排,所以,我就不能亲自前去,此次行动就有赖于二位与将军了!”王卓语重心长地说道,有鹰雪在他倒是不担心,不过,此次行动的风险性实在是太大,他也不得不慎重行事。 “是,王将军,有我和唐彬在,此次行动一定会成功的,你放心吧。”曾昭立信心十足地说道。 “好,我相信你们,不过,不管郑替军长做出什么样的出格事情,你们的行动一定要听从他的安排,绝不得擅自行动,否则军法从事。这是我的令牌,不管你们二人用什么方法,明天凌晨以前一定要赶到天关,注意行动要保密,尤其不得将此消息泄露出去。”王卓见曾昭立与唐彬二人信心十足,尤其是曾昭立跃跃欲试的样子,怕他不小心走漏风声,故而再三地叮嘱他道。 “是,王将军,我们一定会听从郑军长的安排的,你就放心吧,我们走了。”曾昭立接过令牌,拉着唐彬就转身走了出去。 “将军,你看曾兄弟,他是否能胜任此事。”王卓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 “这个你不用担心的,有唐彬在督导着他,应该没有大碍的,何况,明天我也会赶去天关协助郑替的。”对于曾昭立,鹰雪当然是有信心的,虽然他平时嘻嘻哈哈的,但是遇到重要的事情,他也会变成慎重起来,何况唐彬跟他在一起,鹰雪是比较放心的。 “既然将军如此有信心,看来我是多虑了。”王卓这才宽心地说道。 “王大哥,此役一结束后,我们就要南进,准备直捣京都,届时,北三省又要劳烦王兄你了,所以我准备在北三省设立元帅府,由王兄担任元帅一职,不知王兄意下如何?”鹰雪征求王卓的意见。 “元帅!这头衔太大了吧,我王卓何德何能受此高职,不行,不行,我宁愿跟着将军南进,担任一名参谋之职,还请将军另选贤能。”王卓知道自己的能力,现在他就已经感到很是头痛,如果担任了元帅一职,岂不是会更加令他烦恼。 “这个可不能推脱的,如果王兄不担任,那还有谁有能力担任此职,而且如果王兄跟我一起南进,当一名参谋的话,岂不是引起众人的非议,放心吧,我会给你配备一名助手的,你看唐彬此人如何?如果有他担当你的助手,你肯定会很轻松的。”鹰雪已经打定的主意,哪容得王卓推辞。 “唐兄弟为人深藏不露,看问题比较细心,头脑清醒,既然将军推荐他,我想他应该是能够胜任的,不过,至我这元帅一职,我看,将军还是另选贤能吧。”王卓上次被鹰雪让他统率三军后,王卓感到压力实在是太大了,真的有些不堪重负,这次他说什么也不肯答应了,他宁愿跟在鹰雪的身边当一名参谋,这样对他来说反而轻松多了。 “这样吧,王兄,此事就从长计议吧,一切等我从天关回到北都之后再论此事,反正现在也是言之过早。这样吧,我们先去看看张络、李厉、杨玉海和周明等人,看看他们组建新军是否碰到了什么困难,我明天也要赶去天关,这里的一切就有劳王兄了。”鹰雪见王卓极力推脱元帅一职,只好先将此事搁置一旁,以后再说了。 曾昭立与唐彬各自调动兵力不提,且说郑替、马或二人自与鹰雪定下行动方案后,马或依计退回到自己的岗位—雄灵关,这是天关后的第二道重要关口,郑替与马或二人负责镇守这两个关口,这也是王卓最重要的抵御屏障,如果此屏障一失,王卓将成瓮中之鳖,只有被困挨打的份,故而这天关与雄灵关是最重要的隘口,是王卓赖以御敌的最重要的关口,不容有失。 自上次郑替因触犯军法被王卓惩罚后,对天关虎视眈眈的各路敌人觉得有机可乘,于是他们马上就派来自己的使者来拉拢郑替,郑替也不动声色,经过与鹰雪商量后,他选定了大将军赖荣与游击将军朱晓春这两股比较有实力的势力,不过,郑替还是装模作样地推辞了一番,经过赖荣与朱晓春的派来的使者多方动员与策反,郑替也就点了头,表示愿意投降他们,郑替暗中与他们派来的使者接触,而且做出一副贪得无厌的样子,大肆索要粮饷,而赖荣与朱晓春二人为了拉拢郑替,而且见郑替只是这样贪婪的样一个人,也就满足了郑替的要求,给他送来了大量的金币,郑替也是来者不拒统统笑纳了,不过郑替为了应付这两股势力派来的使者,那可是费尽了心思,因为这事情是绝对不能外泄的,也不能让双方使者知道的,否则,郑替可能会里外不是人的。 幸好,这其中的时间并没有拖得太久,前后才短短的七天而已,王卓的保密工作做得还不错,已经攻下消灭高元昊的事情也没有外泄。而赖荣与朱晓春这两股势力的使才求功心功,为了显示自己的功劳,当然他们得到了郑替的不少的好处,回去禀报郑替归降的事情,当然是给郑替说话了,弄得赖荣与朱晓春这二人都认为夺取天关是手到擒来,指日可待的事情,对郑替也完全消除了戒心。 当鹰雪来到天关的第二天,朱晓春就派来了使者,看来他已经有些沉不住气,而且他并不想将时间拖得太久,只想尽早地接手天关,他见郑替已经愿意投降归顺于他,就迫不急待地派来使者对郑替说要与他详谈归降的事情,要求与郑替今晚相见,鹰雪仍就是以郑替侍卫的身份出现,郑替听了使者的话,毫不犹豫,马上就同意了,当然又送给了这位使者许多的礼物,弄得那位使者眉天眼笑的,直夸郑替是个明白人,而郑替自然又是老套,叫朱晓春的使者给自己多多美言,在朱晓春的军中好谋个较好的职位,那使者直道朱将军一定不会亏待郑军长的,双方并且约定了时间,郑替就送使者偷偷地出了城。 鹰雪见使者已经离开,就对郑替说道:“郑将军,今晚的事情我们两个去就可以了,我想朱晓春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此事应该没有危险性,人多反而碍事,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你应该把后事交待好,这里的防务就暂时由你的四位旅长共同接管,今晚,我们务必要让朱晓春相信,而且要与他约定好,明晚让他来接管天关,然后一切就按原计划进行。” 郑替听后,急忙点头称是,表示完全同意。夜幕刚刚降临,鹰雪与郑替就二人偷偷地出了城,来到了离天关五十里处的游击将军朱晓春的大营里。 没想到郑替竟然单身前来,这倒大出朱晓春的意料之外,不过,他就更加相信了郑替的诚意,而且郑替在谈话间也是对朱晓春毕恭毕敬的,这就更让朱晓春如同吃下了定心丸,相信天关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对郑替竟然完全相信起来,还信誓旦旦地封郑替为军长,仍旧带领他的原班人马,郑替当然是千恩万谢,表示一定效忠于朱晓春,朱晓春与郑替商定明天晚上半夜时分率领大军入主天关,郑替表示愿意天关归降,二人约定明天晚上,以火焰为号,只要发出火焰信号,郑替就打开天关的城门,迎接朱晓春的军队。二人商定好细节后,郑替借口天关还有些事情没有搞定,可能还有个别旅长有些抵触情绪,急着回去处理,等将一切摆平之后,为迎接朱将军的到来做好铺垫,与鹰雪就告辞离开了朱晓春的大营,朱晓春当然是求之不得,马上就让郑替回去处理军务去了。 鹰雪与郑替回到天关后,已经是半夜了,二人商量了一会儿后,马上按照与赖荣使者约定的暗号来到了赖荣的大营,赖荣的使者见郑替亲自来到,知道事情紧急,马上就通传了赖荣,赖荣听了通报后,见是郑替亲自到来,只好起身前来接见郑替。 “大将军,实在是事情紧急,属下不得不深夜前来打扰大将军,还请大将军谅解,此次如果大将军不帮忙的话,那我们归降的计划就要全部泡汤了。”郑替一番话说得赖荣心中一阵紧张,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见郑替说得如此严重,知道事情不寻常。 “郑军长不要着急,慢慢说来,一切有本将军为你做主!”赖荣见郑替在他面前称自己为属下,心中很是宽慰,既然郑替如此相信自己,那他的归降一定是真的了,没想到自己梦寐以求得到天关,竟然这么容易就到手了,赖荣可真感到快慰。 “大将军,据可靠消息,因为属下拒绝了朱晓春的招降,他竟然恼羞成怒,明天晚上他要来进攻天关,我以一个军的兵力驻守天关,肯定是守不住的,但是如果我向雄灵关的马或求援,那我们的计划将很难实现,因为他这个人我很了解的,要他归降于将军那是不太可能的,但是如果他前来增援我的话,那我肯定是难以打开天关的城门,迎接大将军入城的,我们所谋划之事,岂不是前功尽弃。属下觉得事态严重,故而深夜前来向将军禀报,请将军定夺。”郑替一脸焦急地说道。 “郑军长不用着急,此事有多少人知道?”赖荣神色严肃地向郑替问道。 “属下已经将此情报扣下,没有上报给王卓,目前看来,只有将军你一人知道而已,暂时还没有泄露出去。”郑替恭敬地答道。 “好,此事虽然对你来说是危险了一点,但是对我们的大计却是非常的有利,既然他朱晓春肯来,那我就叫他有去无回。”赖荣原是边陲国的大将军,也是征战多年,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他已经感觉到现在是个绝好的机会来了。 “莫非大将军已经有了对策,还请大将军告之属下,让属下也好安心。”郑替故作惶恐地问道。 “呵呵,此事也勿需隐瞒于你,你且稍安勿燥,我立即召开各军军长会议,你马上就会明白的。来人呐,马上召开各军军长会议。”赖荣对侍卫大声地命令道,看来他已经是成竹在胸了。 郑替与鹰雪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后,便坐在了椅子上,看看赖荣到底有何良策,然后再做打算。 “各位军长,今晚召开紧急会议,是因为有紧急事情,大家都知道天关是我们胜负成败的关键,闲话我也不多说了,现在我们的机会已经来了,朱晓春明晚将强攻天关,我准备就将他消灭在天关,不知各位意下如何?”赖荣信心十中地说道。 “大将军,不知从何处得到此消息,此情报可属实?”一位军长站了起来问道。 “哈哈哈,当然属实了,哦,我都忘记介绍了,这位乃是天关的守将郑替军长,郑军长已经归顺于我,以后他的职位仍就是军长,这次情报就是他连夜报来的,详细情况就由郑军长来说明一下吧,大家以后就要在一起共事了,都是自己人了,要相互关照,相互扶持,请郑军长勿需顾虑。”赖荣高兴地说道。 “承蒙大将军不弃,郑替誓死效忠大将军,以后想请各位多多指教。我将朱晓春的情况向大家介绍一下,其实情况很简单的,我因为拒绝了朱晓春的招降,他怕我归降于大将军,故而他想先下手为强,乘我不备,先行强攻下天关,幸好我派在他那里的间谍得到了消息,故而立刻赶来向大将军禀报。”郑替急忙站了起来向各军长致敬。 “他竟然是天关的守将郑替,真没想到。” “看来他是真心归降于我们了。” “恭喜大将军,心愿得偿。”(未完待续。) 第二十卷第十章 在坐的各位军长集体向赖荣道贺,赖荣心里当然很爽了,不过,他知道现在不是邀功表彰的时候,必须先消灭朱晓春之后,这北三省才可以全部归他所有,如此便完全控制了北三省与东部的所有地盘,届时,他便可以反戈一击,直捣京都,不过,这些都是后事,现在当务之急,是怎样消灭朱晓春,他忍住心中得意,向大家说道:“各位,现在我们来谈一下如何消灭朱晓春,我的意见是设伏兵,静候朱晓春的到来,届时我们出奇不意,攻其不备,务必将他消灭于天关前,然后我们便挺进天关,消灭王卓与高元昊,统一北三省。” “一切任凭大将军吩咐,我等愿赴激汤蹈火,鞠躬尽瘁,在所不辞。”大家信誓旦旦地说道,平时都是赖荣拿主意的,赖荣也是比较独裁的,根本就勿需他们这些军长们操心,只要听赖荣的命令行事就可以了,他们只管执行。 “嗯,好。”赖荣望了大家一眼,表示满意,然后说道:“朱晓春、天关与我们三股势力互为犄角之势,既然朱晓春想强攻天关,他就必须经过龙径这个地方,此处草木丛生,乃是最好的设伏地点,我们就在此设下伏兵,等朱晓春的人马一到,我们便杀他个措手不及,务必将他们一举歼灭。”赖荣说完后对郑替问道:“郑军长可知道此次朱晓春出动了多少兵力?” 郑替见赖荣问到了自己,就站了起来,恭敬地对赖荣说道:“大概有三个军,十二万人。” “好,如此,我们便派四个军的兵力去伏击他,而且届时还有郑军长来接应我们,五个军的兵力合于一处,相信朱晓春必定是全军覆没,哈哈哈!”赖荣高兴地大笑起来,仿佛他已经是胜券在握。 “既然大将军已经定下妙计,那就请将军以魔法火焰为号,属下立刻出城来接应大将军,我们来个前后夹击,将那朱晓春消灭在天关门。事不宜迟,属下这就回去准备,明天晚上消灭朱晓春后,属下将打开天关的城门,恭迎大将军来接管天关。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将拿下雄灵关的守将马或,用他来胁迫雄灵关的守将打开城门,作为向大将军的见面礼,以示属下归顺的诚意。”郑替故作诌媚地说道。 “好,既然你有此心,那此事就全权交由你负责,明天我们就合兵一处,待消灭朱晓春后,我们大家在天关汇合后,再行论功行赏。郑军长既然军务繁忙,还请快快回去,以免生变。”赖荣高兴地说道。 “是,属下这就回去等候大将军的好消息。”郑替听了赖荣的话后,就向他告辞。 “好,郑将军请吧。”赖荣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候,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鹰雪与郑替二人离去后,赖荣手下的谋士有些担忧地问道:“大将军真的如此相信这个郑替吗?他可不可靠呀!” “呵呵,本将军并不相信他,不过,今天他送来的情报我看是绝对是真的,朱晓春是我一直想灭掉的,既然有如此良机,我哪能放过呀,至于这个郑替,等我看他的归降也是否出自真心,再作打算,此人只是一贪得无厌之人,不过他还有利用的价值,既然他今天已经夸下海口,明天我们进入天关后,如果他没有把雄灵关的马或擒住来见我,我再慢慢地治他的罪,否则,岂不落人口实,以后还会有谁肯归降于我,我们岂不是自断其路。现在我准备第五、六、七、八四个军的军长现在就去龙径设伏,等明晚朱晓春经过龙径的时候务必将其消灭在龙径,我亲自带领一个军去接应,剩下各军留守大本营,以防有失!各位,成败就在明天一举,各位务必倾尽全力,等本将军统一北三省后再行论功行赏。”赖荣满有心得地说道。 “是,未将等谨将军吩咐,马上就去准备。”被赖荣点到的四位军长,听到命令后,马上就准备连夜起程,乘着夜色潜伏在龙径,准备伏击朱晓春。 “好,四位将军一定要注意隐藏形迹,千万不可让朱晓春发现你们的形踪,否则我们将万劫不复,一败涂地。”赖荣神色严肃地说道。 “是,请将军放心,属下一定会小心行事的,属下等告退。”四位军长异口同声地说道。 鹰雪与郑替二人回到天关后,郑替马上召开旅长会议,将刚才的事情向各位旅长作了通报,各旅长虽然吃惊,毕竟这样的计划实在是太过大胆,但是这也是险中求胜,各旅长马上表示誓死将敌军消灭,毕竟他们都是郑替提上来的心腹之人。郑替见大家并无异议,就命令各旅作了战斗准备,命一万精兵带足干粮,分为左右两队,连夜赶往雄灵关的山里潜伏起来,后天凌晨以雄灵关前的火光为号,从左右两翼冲击,将敌军的队形冲散,配合其他各旅将赖荣的消灭在雄灵关前,而其余三个旅分为二部分,一部分走在敌军的最前面,首先发难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另一部分混在敌军中,一旦先头部队发难马上就在敌军中动手,将敌军杀个阵脚大乱,配合先头部队、伏兵及雄灵关的援兵将赖荣部队消灭掉。 一切分配完后,郑替将曾昭立与唐彬二人分开,将山寨中的三百特别卫队也分开,令二人各带三十个五行战阵配合大部队的行动。待消灭雄灵关前的敌军后,再回兵杀回天关,鹰雪已经料到,赖荣接管天关后,一定不会再让郑替镇守天关的,肯定是会换上他的心腹把守,明天是一场硬仗,狭路相逢勇者胜,不过,郑替他们已经处于优势,一来是赖荣变异肘生,肯定是措手不及,二来是敌军经过半夜的厮杀,肯定已经是神疲力乏,而郑替以逸待劳,必可将敌人一举歼灭。天关前的战斗,毕竟是以赖荣为主,郑替是负责打扫战场,做做善后工作而已。 郑替宣布命令后,就令各旅长去安排实施,而他与鹰雪又急忙赶去雄灵关,把马或从睡梦中叫了起来,将他与郑替二人今晚的动向及明天晚上的计划详细地告诉了马或,马或听后,马上表示一切都听鹰雪的安排,明天全力配合鹰雪的行动。 “好,现在大局已定,就看朱晓春与赖荣二人的表演了,朱晓春明天必定是全军覆没,我们只不过想要他与赖荣最好拼个两败俱伤,而后我们再将赖荣围而歼之,那就容易多了,明晚得想个办法让朱晓春知道赖荣在龙径设有伏兵,这样打起来才不会出现一边倒的形势,至少也可以有效地消耗赖荣的有生力量。”郑替颇有成就感地说道,这么大胆、复杂的计划,如果没有鹰雪策划,即使他们能够想到,也不敢付诸实施的。 “这样刺激的计划,可惜我没有亲身参与其中,真是令人遗憾。”马或听了郑替的话后,感到有些遗憾。 “马军长,这个你不用遗憾的,以后我们还有的是合作的机会,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明天的一切事情布置好,安排妥当,当然明天早上再安排了不迟,不过你千万要注意,这个计划不容有失,你一定要谨慎行事。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郑将军的安全问题了,明晚的激战郑将军肯定是首当其冲,赖荣一定不会放过郑将军的,不过,我明天就去将龙离与小天调来,全权负责保护郑将军的安全。”鹰雪神色严肃地说道,郑替的人身安全他当然要放在心上了。 “是,将军!”马或也庄重地说道,他当然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了,如果失败,不仅他们会失去天关屏障,而且还会被赖荣逐步地吃掉。 “哈哈哈!将军难免阵上死,如果明天我郑某人真的战死在雄灵关前,我亦无怨无悔,人生能有几回博,我愿意拼死一战。”郑替毫情万丈地说道。 “郑将军不用担心,有龙离与小天他们二个,应该能够保你周全的。好了,天色将明,我和郑将军也该回去睡一觉了,养好精神,准备明天晚上决定性的一战。唉,今天晚上的事情可真多呀,我们的腿都跑断了,是不是呀,郑将军?”鹰雪见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人也就稍微轻松了一些,半开玩笑地对郑替和马或二人说道。 “不错,我们也该回去了,马兄,我们要先行告辞了,我们的性命可就全在你的手上了,呵呵。”郑替见鹰雪如此,虽然明晚的战事,生死难料,但是事到如今已经用不着他想那么多了,生死有命,想得太多,反而畏手畏脚,于是他也轻松地对马或告辞,准备赶回天关。 “那好,我也要去安排一下,将军、郑兄,你放心吧,我保证会把你们的性命完整地交还给你们的,我们明晚再聚吧。”马或也轻松地说道,只有放下心来方可全力一战,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保护郑替与鹰雪二人的生命安全,当然他和郑替二人都还不知道鹰雪与螭龙、小天三个在北都王宫的一战的场景,否则,他们肯定会更加有信心的。 一切正按着鹰雪的预料进行着,首先,郑替写了一封信叫鹰雪通过魔法阵送到朱晓春处,仍旧用昨天的计策,告诉他因为郑替拒绝了赖荣的招降,赖荣想先发制人,据可靠情报,最近可能会来袭击天关,而且昨天晚上赖荣似乎已经有了行动,可能会来进攻天关,或是在路上设下伏兵来攻打朱晓春等云云,朱晓春看后,就更加相信郑替是真心归顺于他。不过,现在时间紧迫,又关系到双方的存亡,如果让赖荣得逞,他朱晓春就无立锥之地,事到如今,已经顾不得其它了。既然是昨天已经商定好的事情,那是绝对不会改变的,不管有任何阻力。他让鹰雪告诉郑替,今晚以火箭为号,他会亲自率军前来接掌天关,为了安全起见,他又增加了一个军的兵力,以防万一。 鹰雪得到朱晓春的肯定答复后,马上就赶回了天关,将朱晓春的态度告诉了郑替,二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到时候准备二个旅二万人的兵力去收拾战场,无论谁输谁赢,都将输的一方赶尽杀绝,胜的一方带回天关,并将其诱至雄灵关前,合马或之力一起将其消灭在雄灵关前,而马或这边已经按照鹰雪的布置,完全做好了接应的准备。 是夜,朱晓春带着四个军十六万人,一路潜行准备来接掌天关,因为事先已经得到郑替的消息,可能赖荣会来伏击,故而朱晓春叫部队全部做好战斗准备,由于过于慎重,五十里的路程走了大半夜,才赶到龙径。 龙径地势险要,而且又是设伏的最佳地方,朱晓春当然知道这个位置是非常危险的,再次叮嘱部队做好战斗准备,只要过了龙径,天关就已经在望了。可是部队已经小心戒备了一整夜了,却是不见任何伏兵,故而大家对此次情报的来源和准确性心生疑虑,现在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可是还是没有丝毫动静,大家也都不再全神戒备只是虚应着上头的命令。 部队虽然是小心翼翼地行走着,但是却不再小心戒备,当朱晓春部队的先头大部队通过龙径一半之时,一阵铺天盖地的急箭雨从两旁的树林、草丛中急射而出,毫无防备的士兵顿时倒下一大片,一阵哗然。不过,朱晓春的部队虽然没有小心戒备,但是终究还是做了一些防备,至少心理上已经有了防备,故而,他们并没有因为这阵箭雨而乱了阵脚,马上就做好了战斗准备。 而此时正值半夜,赖荣的伏兵以为出奇不意的一阵箭雨必定射得朱晓春的部队大乱,在箭雨过后就从两旁侧翼迅速杀出,企图一举将敌人击溃,没想到见到的却是严阵以待的敌军,不过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没有丝毫的犹豫,双方就马上激战起来。 双方的人数与兵力都是一样多,这场战斗进行得异常的激烈,一场残酷的拉锯战,这场战斗没有丝毫技巧可言,双方部队只有比狠斗勇,只有将对撂倒自己才有生存活命的机会,士兵们也深知其理,大家都在拼死作战,而朱晓春这方,因为主帅亲自上阵搏杀,士气大振,渐渐地,反而赖荣的四个军的伏兵还处于劣势,朱晓春已经杀红了眼,见自己占了上风,马上下令部队进行全剿灭,务必将敌军全部消灭,不需要留活口,命令一下,战斗更是激烈,赖荣的部队知道,反正已经没有活路,不如拼死一搏,双方又呈现胶着状,难分难解。 正当朱晓春见自己已经占尽上风,看用不着多久便可将伏兵们消灭的时候,突然一阵冲杀之声从身后响起,朱晓春的部队措手不急被杀了一个大乱。 “大将军赖荣在此,挡者必死!”随着一阵呐喊声,一路部队,从朱晓春的后面杀出,朱晓春本人也在措不及防的情况下,被这路部队之人杀死,而赖荣的四个军的士兵一听到自己的主帅来增援自己,马上士气大增,来了个大反击,朱晓春的部队见主帅已经死,而且自己又被重重包围,立刻就丧失了斗志,形势马上来了个大逆转,朱晓春的士兵们抱头鼠窜,争相逃命,赖荣也同朱晓春一样,下了格杀令,将朱晓春的士兵全部诛杀,不留活口。 赖荣见自己已经将朱晓春连根拔起,想到今天接管天关,明天就可以接管朱晓春的地盘了,不由大笑起来,高兴之余这才想自己是来接管天关的,急令手下放出魔法火焰,通知郑替打开天关城门,来接应自己。 郑替其实早就在天关城门上看戏了,见双方杀得难分难解,也不知道是谁占了上风,不过,这谁占了上风与他似乎毫无关系,这战斗进行得越惨烈,形势就对他最有利,故而他也乐得与鹰雪二人占在城门上看热闹,见战斗慢慢地缓了下来,而且已经放出了信号火焰,郑替知道是赖荣打赢了,因为如果是朱晓春赢了的话,他放出的是火箭,而赖荣如果赢了的话,那就燃起魔法火焰,于是郑替点了二个旅的兵力,出城去接应赖荣。 郑替赶到时,见过赖荣后,战斗已经差不多结束,只是还有些零零碎碎的小战斗还在进行着,鹰雪望着满地的死尸,感慨不已,刚才还活生生的人,转眼间就已经全部被杀死了,充其量不过四个小时,朱晓春四个军的兵力,十六万人的生命,再加上赖荣的损失,可能不下二十万人的伤亡,而且伤兵众多,哀嚎不断,生命竟然如此脆弱、低贱,战之祸也! 赖荣可没有那么多的感慨,见郑替来接应自己,马上就要求郑替带他入主天关,现在他已经完全相信郑替是真心归顺于他了。郑替也不推辞,马上就带着赖荣及其部队进入了天关,郑替将自己的二个旅的兵力混杂于赖荣的部队中,就朝天关走去。 “一旅听令,你们全部从城门上撤下来,从现在起,我们就归赖荣大将军指挥了,一切听凭大将军的指示。”郑替进入天关后马上下令所有人员全部撤下来,让赖荣换上他的部队去镇守天关。 “哎,郑军长你太见外了,你镇守还不是一样,何必这样介怀呢!”赖荣故做大度地说道,不过他心里感到很是受用,郑替能把天关主动全部交到自己的手里,看来郑替这个家伙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这样的人留还是有用的。 “大将军,属下以后就只会忠于大将军一人,至于这里的一切当然就全部由大将军做主,属下毫无异议。”郑替恭敬地说道。 “好,像你这样的人,我喜欢,既然你有此心,本将军也不再客套了,一军听令,从现在起,天关的防务由你们全权负责。”赖荣马上换上了他的嫡系部队第一军去镇守天关。 下达命令后,赖荣高兴地拍了拍郑替的肩膀,刚想说话的时候,突然一名哨兵前来报告:“报告郑军长!”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郑替打断了,“什么郑军长!以后有情况要直接报告给大将军,知道吗?”郑替大声地责骂着哨兵。 “哎!郑军长太见外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了,勿需这样,勿需这样!”赖荣大度地说道,不过他见郑替这样会办事,事事都以他为先,他心里可是非常的高兴。 “大将军,规矩是不能乱的,再说,这些人不骂,他们是不会长记性的。”郑替恭敬地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十卷第十一章 “是!”哨兵向赖荣敬了一礼,然后说道:“报告大将军,雄灵关的马或带着两三万人,朝着天关赶来,目的不详!” “好,辛苦了,你先下去吧。”赖荣对哨兵挥了挥手。然后对郑替问道:“郑军长,可知马军长来意为何?” 郑替想了一会儿对赖荣说道:“大将军勿需顾虑,以属下认为,这马或肯定是来增援属下的,他一定是知道天关前有战斗的消息,故而率军来支援我们的,平常他也是这样相互支援的,不过我正想明天去将他诱来,献给大将军,没想到他竟然送上门来,请大将军稍等片刻,我必定将马或擒来献给大将军,作为属下向大将军晋见的见面礼,请大将军批准。” “好,此事就交由你负责,我在这里等着你的好消息。”赖荣高兴地说道,如果能拿下马或,那雄灵关可就是手到擒来了。 郑替一听赖荣同意,他带着鹰雪、螭龙、曾昭立等和一旅的士兵,跟他去擒拿马或,鹰雪等人跟着郑替,在半路上将马或拦住了。 事情实在是太简单了,郑替在马或措不及防的情况下,将马或擒住,而马或见士兵们投鼠忌器,就让他的士兵们退回到雄灵关,务必将雄灵关守住,郑替等人也不追赶,带着马或就回来向赖荣邀功。 赖荣见郑替竟然真的擒住了马或回来,兴奋异常,准备想劝降马或,逼他献出雄灵关,可是马或却不为所动,还破口大骂赖荣与郑替。 见此情况,郑替对赖荣说道:“大将军勿需与这等人浪废口舌,刚才是属下的兵数太少,否则我就趁机攻入了雄灵关,如果大将军能够亲自前去壮势的话,我有把握可以凭马或为人质,逼迫雄灵关的守将打开城门投降。” “郑军长真的如此有把握?!”赖荣有些怀疑地问道。 “实不相瞒,马或手下的两个旅长刘欣和李彪,与属下乃是旧识,他们见天关已失,而且大将军的大军压境,马或又在我手中,他们肯定是军心大乱,用马或威胁他们,便可让他们溃不成军,最重要的是,王卓此人对属下与马或二人并不相信,哪像大将军这样待人以诚,所以我们大家也不准备为他王卓尽忠效力,最后,我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相劝,保证他们会打开雄灵关的城门,迎将军入城的。”郑替分析得头头有道。 “好,既然如此,事不宜迟,以免夜长梦多,现在就出发,今天我们就在雄灵关吃早餐。”赖荣看了看身边的谋士们,见并没有人表示反对,就招呼郑替带齐人马准备直捣雄灵关。马或在一旁听得破口大骂,可惜却没有人理他,被螭龙一把提了出去。 赖荣为了给郑替造势,把除镇守天的第一军以外的所有部队都带到了雄灵关前,虽然在战斗中损失惨重,但现在赖荣还是有二个多军以上的兵力,再加上郑替的兵力,近十万人将雄灵关重重围住,雄灵关的守军见主将被擒,而郑替又在城下向他们招降,于是守军们为了降与不降的问题乱作一团,虽然赖荣不知道雄灵关里面的情形如何,可是却听见里面兵刃相碰的声音和人的惨叫声不断,知道里面已经是严重的内讧,不过,这都不管他的事情,赖荣让郑替率一旅站在雄灵关前,既然他夸下海口,他倒要看看郑替是不是真的能让雄灵关的守将开城投降,见没有什么可以担忧的,赖荣的部队本来就经过一夜的激战,已经劳累不堪,现在有些人都已经站着睡觉着了,赖荣见此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大家都已经疲惫不堪,也就由着士兵们。 过了一会儿,雄灵关里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不一会儿,雄灵关里的守将刘欣就站在城门口向郑替大声喊道:“郑将军,我等已经将不愿意投降的人全部消灭,我们愿意投降大将军,但是你要确保我们的人身安全,并且保证给我们谋一个好的职位,否则,我们宁愿玉石皆焚,也不会开城门投降的!” 郑替听了后,向赖荣请示了一下,见赖荣点头答应,于是向城头喊道:“刘旅长,刚才我已经与赖荣大将军商量了一下,只要你们愿意投降,你们提的条件我们全部接受,我郑替以人格担保,绝对不会欺骗你们的,快快开城门迎接大将军入城吧。” 不一会儿,雄灵关的城门就打开了,里面的士兵都从城里出来了,看样子是准备向赖荣投降献城的,赖荣见大局已定,高兴地对郑替点了点头,表示赞许。 这时,雄灵关的守将刘欣从军中走出,来到赖荣和郑替的面前,对他们说道:“请大将军稍等片刻,城中正在剿灭那些顽固分子,如果现在进城,可能会有意外,故而请大将稍等一会儿,我们马上便可进城。” 这时,赖荣见到空中好像是有三名火系魔法师用魔法火焰与一群魔法师在空中缠斗,看来刘欣所言非虚,于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在城外等一会儿,再行入城,赖荣的士兵们见大局已定,都卸下战甲,纷纷坐了下来休息,准备养足精神入城。 突然,从左右两旁急射出大量箭雨,毫无防备的士兵立刻倒下一大片,变异肘生,赖荣的部队顿时阵脚大乱,这时,郑替手一挥,大声说道:“保护大将军,保护大将军!”说完后抽出兵刃将马或身上的绳索割断,鹰雪、螭龙和曾昭立等一听到郑替的暗号,也立即发难,将身边的赖荣的士兵全部放倒。 而此刻,从左右树林中冲击大量的士兵,跑在最前面的竟然是小天,原来鹰雪竟然让小天与士兵们一起潜伏在树林中,小天首先朝着赖荣的部队冲击过来,瞬间便冲进了敌军之中,现在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挡住他,小天并没有费多少时间就已经来到了鹰雪的身边。 赖荣的部队正准备应战的时候,不防自己内部又起杀戮,原来是郑替安排混杂在赖荣部队中的二个旅和唐彬等人也开始发难,雄灵关前的刘欣等人也迅速加入战圈,从前面发起冲击,前面、中间、左右三方面的冲击,一下子打得赖荣和他的部队措手不及,还在莫名其妙间就损失了大量的兵力,等赖荣回过神来时,这才知道自己已经上了郑替的大当,自己与朱晓春二人一直被郑替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可怜自己一世英明,今天却栽在这一个小小的天关守将面前,想及于此,赖荣也生了拼命之心,命令务必要将郑替与马或二人斩杀,方泄他心头之恨。 可惜他的命令已经下得太迟了,他的部队已经溃不成军,根本就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现在天色已明,郑替与马或的部队就更加无需顾忌杀错自己人,因为他们之间的衣服根本就不同,只要是敌方的部队一眼就能看出来,而且五行战阵的威力就更加惊人,大军中犹如一团团的小旋风,所到之处,非死即伤,无人能挡,赖荣的士兵如见催命符,纷纷躲开,唯恐避让不及,而赖荣下的命令就更加没有人听了,因为有鹰雪、螭龙与小天三个保护郑替与马或二人,根本就是滴水不漏,鹰雪见形势已经不太严峻,就叫螭龙把赖荣擒来,螭龙领命而去,哪知螭龙失手之下,竟然将赖荣一拳打死,只好空着手回来,鹰雪见状,只有大声地喊道:“赖荣已死,降者不死,降者不死!” 听闻大将军已死,士兵们又听说投降者不杀,其实大家早已失去斗志,马上就扔掉了兵器,举手投降了。 鹰雪令马或在此地处理降兵、打扫战场,自己则和郑替率领着这两个军的精锐兵力四万人,连同唐彬、曾昭立及特别卫队,直奔天关而去。 天关的守将第一军的军长也算是尽忠职守,他也是一整夜没有睡觉,正在巩固天关的防御工事,得到禀报郑替有大将军的急令要告之于他,正在纳闷,怎么大将军会派郑替前来了下令,不过,他还是去接见郑替,因为郑替并没有带多少人来,也就放心地去见他了,正在说话间,不防一旁的鹰雪手起刀落,一剑就将其杀掉,他手下的那几个侍卫也都被小天、螭龙和曾昭立等人悄无声息地干掉了。 而此时,天关城中的士兵大多数还在睡梦当中,根本就不知道变故已生,郑替解决掉守军将领后,马上将精兵引至天关城楼,这样大的行动当然会引起人的注意了,不过,现在大势已定,又没有听到紧急号角,大家也都不以为意,继续睡觉了,郑替与鹰雪赶至天关城楼上,告诉守军自己是来换防的,守军当然不信,要军长的手令,可是郑替与鹰雪丝毫没有犹豫,马上就将守军的头目斩杀,其余之人见此情况都乖乖地撤了出去,当郑替接掌了城楼的战略位置后,马上就将这些守军缴械,然后关押起来集中看管,等其余之人被人叫醒后,发现自己已经成了阶下囚,大势已去,见如此情况,也只好投降了,当然个别顽固分子,就只有被当场正法了。 鹰雪令郑替将降军送往雄灵关交由马或看管后,又令郑替立即着手整修部队,自己则即刻赶往北都王宫之中,去见王卓,将晚夜的战况告诉了王卓,王卓听后当然十分高兴,昨夜一战,他也是提心吊胆,今天见鹰雪安然回来,方才放下心来。 “王将军,不知我们现在有多少兵力可投入战斗?我计划立即去取下赖荣的青涧城和朱晓春的绵中城。”鹰雪也不想同王卓客套,现在情况紧急,时机稍纵即失,他不想再浪费时间,就直接向王卓问道。 “这个,我们虽然有五个军的兵力,可是暂时能够动用的兵力只有三个军,另外两个军的降兵还在训练之中,如果硬要抽走的话,大概可以抽动三个军十二万人的兵力,不知将军的意思如何?”王卓试探地问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们也只有冒险一试了,如果朱晓春与赖荣被我们消灭的消息一泄露出去,其他的敌军必定会乘虚而入,坐享其成,既然我们只有三个军的兵力,那也只好全部带出,我的计划是这样的……”鹰雪将自己的计划详细地说与了王卓听,听得王卓不断地点头。 “好,将军,我马上调派张络、李厉和刘林枫和周明这三个军的兵力即刻赶往天关,而我和吕锱在这里继续镇守。”王卓马上开始着手兵员调动。 等王卓将命令下达后,鹰雪也与王卓告别,现在不是谈功劳的时候,必须赶在其他敌人之前,将赖荣与朱晓春的地盘全部接掌过来,否则,迟则生变。 鹰雪利用魔法阵抢先在张络、李厉等之前回到了天关,这一来一往已经耗费了不少的时间,鹰雪回来后,马上与郑替会面。 郑替告诉鹰雪,他已经将部队整修好,不足的兵员已经从马或处抽来人员补满,凑满了一个军的兵力,随时可以投入战斗,鹰雪没有说其它,叫郑替将朱晓春的尸首找来,务必找到他的令牌。然后,又赶到雄灵关叫马或把赖荣的尸体找到,并且找到了他的令牌,鹰雪叮嘱马或要将降兵的工作做好,千万不可引起兵变,而且要马或将雄灵关戒严,任何人不得外出,因为马上就要有大的军事行动,而且会有大部队从雄灵关通过,这后方的稳定工作就全靠马或管理了。鹰雪与马或告辞后,将赖荣的尸体与令牌全部带回了天关。 鹰雪找到郑替后,见各自双方的东西都已经找到,二人将唐彬找到,交待了几句后,就与郑替二人匆匆而去。 鹰雪与郑替二人拿着朱晓春的令牌来到绵中城,首先告诉守军们,朱将军已经顺利地接管了天关,但是赖荣却不甘心失败,即刻就要来进攻天关,大战在即,由于天关兵力不足,朱将军命令,所有的部队,除留下必要的防守兵力后,全部开往天关,因为赖荣的部队马上就要来进攻天关,朱将军已经决定与赖荣在天关前决一死战,听到命令后,又见到了朱晓春的令牌,朱晓春的部队没有犹豫马上就全部动员起来,准备开赴天关。郑替又补充道,赖荣已经得到消息,可能会在路上设下伏兵,要各军长必须小心防备,如果有敌人,务必在半路之上将其全部消灭。 鹰雪与郑替二人将令牌交与绵中城的守军后,立刻就告辞赶回天关,绵中城的守将们也没有怀疑,因为朱将军的令牌那可是货真价实的,违抗军令这样的后果谁也担当不起。而鹰雪与郑替二人出了绵中城后,便又立即赶往青涧城,又是老话一套,用赖荣的令牌,把部队派去支援天关,天关的地理位置大家都知道,如果天关失守,那就会在北三省无立锥之地,见到大将军的令牌,青涧城中的守军们不敢怠慢,马上领兵去支援天关。事情一办好后,鹰雪与郑替二人出了青涧城后,打开魔法阵回到了天关。 此时,唐彬已经严阵以待,而北都的张络、李厉和刘林枫、谢好、杨玉海、周明六人也已经到了天关,鹰雪将四个军的兵力分为二组,留下一个旅的兵力防守天关,交待马或随时要注意天关的动静,其余各部都立刻准备出城接管绵中城与青涧城。 鹰雪让部队在天关城中待命,自己单身一人潜往观察,正如鹰雪的计划一样,朱晓春的部队和赖荣的部队正打得难分难解,说来也巧,双方的兵力都差不多,三个军的兵力,战场就在龙径口的前面的一片开阔地上,因为双方都已经得到了命令,见到敌军务必消灭干净,故而双方打得异常的惨烈,想在赶到天关之时好给自己邀功,只要能够打赢,管他牺牲多少士兵的性命呢,只要能够打赢便行,所以双方都不遗余力地拼杀,想将对手置于死地而后快。 鹰雪观察了一阵,见双方都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于是便回到了天关,马上叫郑替等人带着本部人马随他一起去接收绵中城与青涧城。 当鹰雪带着张络、李厉、刘林枫等人赶到龙径口的时候,朱晓春与赖荣双方的人马都已经拼得所剩无几,鹰雪等人根本就没有费什么功夫就将双方士兵全部缴械,这时双方人马才知道上了鹰雪的大当,不过现在大势已去,为时已晚,既然势不如人,也只有投降一途了,鹰雪将所有的降兵全部缴械后,将其仍旧分为朱晓春的旧部与赖荣的旧部,朱晓春部由鹰雪、张络、郑替三人监控,朝赖荣的青涧城行去,而赖荣的旧部则由周明、杨玉海、刘林枫、谢好、李厉和唐彬等人监控,赶往绵中城。 鹰雪赶到了青涧城,先将大军隐藏起来,打算由鹰雪和郑替二人诈开了城门,守军是郑替也不怀疑,打开了城门,郑替与鹰雪带着一百多名精兵进入青涧城,乘守军不备之时,迅速控制了城门,同时发出了进攻的信号,二个军的兵力,八万人急速朝着青涧城攻来,城中守军本就已经被鹰雪全部调了出去,城中的守军,至多只有二万人,而且还是老弱病残,在毫无防备之下,被鹰雪突然发起攻击,根本就毫无战意,郑替与张络的大军迅速就攻入了青涧城,并且立刻占领战略位置,并将降兵全部管束起来,在确定已经占领了青涧城后,鹰雪匆匆交待了张络与郑替几句,就急刻赶往了绵中城,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绵中城是否已经顺利到手。 果然,鹰雪赶到绵中城的时候唐彬等人正堵绵中城的城门前,虽然,城中的守军已经所剩无几,但是,守军们却不肯出城投降,唐彬等人也不愿强攻,故而双方僵持在绵中城前。 唐彬等人见到鹰雪的到来,知道鹰雪已经将青涧城取到手,可是他们没想到鹰雪的速度竟然这么快就拿下了青涧城,唐彬等人真有些汗颜。(未完待续。) 第二十卷第第十二章 在鹰雪面前,唐彬等人强烈要求立刻强行攻城,务必要拿下绵中城,鹰雪并不同意唐彬等人的意见,他还是主张以诱降为主,毕竟大肆屠杀有干天和,他叫唐彬等人将朱晓春的尸体送到城头上,并且传话到绵中城,只要城中守军肯投降,就可以免一死,而且所有人都可以重新加入新军中,否则,大军强行攻城,必是生灵涂炭、死伤无数。 城中守军一见到朱晓春的尸首,就已经军心大乱,而且鹰雪开出的条件还不错,况且双方兵力悬殊,朱晓春也已经战亡,也犯不着为他尽忠,更重要的是他们也无力抵挡鹰雪的大军,如果强行攻城的话,也无异于以卵击石,城中的守军经过商量后,决定开城投降。 唐彬等人见竟然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将绵中城拿下,真的有些汗然,他们还准备用数千士兵的性命来强行攻下绵中城,哪知鹰雪竟然凭一具死尸和几句话,就让绵中城的守军乖乖地开城投降,他们自问没有能力办到,不由对鹰雪越来越敬佩。 鹰雪等进入城中之后,将原绵中城的守军全部撤下后,迅速接收了军备物资,获得了大量的粮食,之后鹰雪就开始着手整顿,将降军全部重新编入李厉和刘林枫、谢好三人的军中,同时,严禁军士滋事扰民,派军队维持城中秩序,防止有人乘火打劫,如有违抗命令者,必杀无赦! 鹰雪并没有在绵中城停留多久,安排好一切之外,继续派大部队纵深攻击,命令大家,务必在这两天之内将原朱晓春所占的城池全部接收,否则,被人乘虚而入那就得不偿失了。由于赖荣所占的地域较宽,故而鹰雪赶往了青涧城,临行前,鹰雪让唐彬接管绵中城,整顿防务,其余部队则继续纵深攻击,以诱降为主,武力攻击为辅,尤其是对降军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得怠慢降军,激化矛盾,以致引起内乱。鹰雪这一命令,让降军们安心不少,他们还以为自己要被判为奴隶,没想到竟然真的还可以继续留在军。鹰雪交待完一切事情后,便赶往了青涧城。 青涧城的情形比绵中城还要差一些,因为青涧城是经过战斗的,城中的百姓没想到战斗进行得那要迅捷,他们根本就来不及逃走,他们认为,新入城的军队也会像以前的那些军队一样,烧杀抢掠,大肆屠杀,故而,城中百姓还有些抵触情绪,但是他们很快就发现,这支军队并不像他们想像中的那样,抢夺他们的财物,反而还贴出安民告示,恢复城中官员的职位,一切事情照常,并派出士兵巡逻,保护他们,以防有人趁火打劫,这样一来,老百姓悬着的那颗心也就慢慢地放了下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由于赖荣已经将主力抽走,而且剩下的都是些小城,根本就没有多少人驻扎,而且还有降兵们现身说法,这些小城基本上都是和平接收,鹰雪大军遇到的都是一些零星的抵抗,不过,大军以压倒性的优势,在两天内将赖荣的城池全部接收了,并且将城中的守城将领全部撤换,而士兵却仍旧保留,只是提拔了一些有口碑、有能力的新人上来,这些新人受宠若惊,当然是对王卓发誓效忠,其实只要利用得当,根本就不需要进行全面换防,毕竟,战线太长,鹰雪手中也没有多少可用的兵力,如果不好好地利用这些降兵,根本就接管不过来,当然这些都是一些小城,对重要的战略位置,鹰雪是不会如此安排的,而原来的那些将领就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不过,这是非常时期,当然需要使用非常的手段。 鹰雪见任务已经完成,仍旧带着部队回到了青涧城,毕竟这里是重要的隘口,必须重兵把守,果不出鹰雪所料,龙骑将军向锥于鹰雪攻占青涧城的第二天得到消息,但是他却不敢贸然进攻,他与谋臣商量了一天后,这才点齐兵马朝青涧城杀来,起趁火打劫,大捞一笔。然而,他已经失去了最佳的机会,此时鹰雪已经将赖荣的所有城池全部接收完毕,他得到了消息后,立即就回到了青涧城,向锥见青涧城防守严密,只好引兵撤退。向锥有些不死心,又引兵至绵中城,发现这里也是防卫严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短短的两天内,王卓竟然可以将朱晓春与赖荣的所有地盘都接管了,不过,他知道如果强行攻城的话,吃亏的肯定是他自己,只好引兵无功而返。 鹰雪在向锥退兵后,立即动身前往天关,准备回北都见王卓,鹰雪有魔法阵相助,速度挺快的,没过多久便赶到了北都,见到王卓后将大捷的消息告诉了他,王卓听后,当然是十分高兴了,没想到鹰雪回来还未及一月,就已经将高元昊、朱晓春和赖荣这三股对他威胁最大的势力全部消灭掉,而且还全面接收了他们的地盘,北三省一统指日可待,王卓又岂能不兴奋异常。 鹰雪又旧事重提,要王卓当元帅,王卓当然又是推辞,因为,这个元帅非让鹰雪当不可,鹰雪拗不过他,只好对他说等将北三省完全统一后,再议此事,现在当务之急是要立即着手整顿军队,他准备再设立一个新军,即第七军,这次接收的降军并没有多少,天关、绵中城和青涧城三个城中的降军,加起来大概也只有四万人,可以凑成一个军,这第七军,鹰雪决定由唐彬与曾昭立二人统率,王卓当然表示同意了,鹰雪的能力和眼光他还有什么可以值得怀疑的。 鹰雪见王卓同意,便对他说道:“既然王兄同意,那我回去就准备实施了,现在我们还不太安稳,龙骑将军向锥今天还准备来捡便宜,可惜他来得太迟了,否则我们可就要受些损失了。” “向锥我倒不太担心,此人的实力现在与我们相比,我们已经完全占尽优势,他现在只有防守的份,哪里还敢主动攻击我们。不过,我始终还是有一点担心,你把降兵一个军一个军地整合在一起,你就不担心吗!这样很容易引起军变的,毕竟降军心中还是有些阴影,不太好控制呀!”王卓有些忧心地说道。 “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可是,现在形势并不稳定,如果进行大规模的兵源调动,不仅容易给敌人以可乘之机,而且会影响我们自己的军心。不过现在基本上大局已定,我准备用二十天到一个月的时间,进行军务整顿,逐步地消除他们心中的阴影,让他们树立起信心来,如果实在是不行,我也只有将这些降军们分配和混杂于其他各军中,当然这并非我所想。”鹰雪也有些无奈地说道,这个任务并不轻松,而且还非常的严峻。 “那你准备如何进行呢?”王卓不解地问道,历来对付降兵都是将其判成奴隶或是者全部杀掉,因为这些降兵不仅消耗粮食,而且又无法参加战斗,如果将降兵掺入军,万一他们乘机作乱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历史上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多次,也造成了很坏的影响,所以这个问题,王卓不得不谨慎地对待。 “这个王兄倒不用太担心,这些降兵已经失去指挥者,他们就如是一盘散沙,只要控制利用得当,应该不会成什么大问题的,我准备用十天的时间将所有的部队进行整顿,在我们原有的部队中,提拔一批有战功的新人上来,换下战斗中不力的无能之人,当然降军中四位旅长由我们选定,而旅长以下的基层军官,则用自愿报名比试的方式选出一批基层军官,这样不仅可以稳定军心,而且还让降兵自己感觉到,只要有能力都可以升上来的,让他们自己管理自己,岂不是比我们管理他们要好得多,而且也不会引起降兵的不满之心,然后嘛,就要靠我们的对手龙骑将军向锥先生的帮忙了。”鹰雪胸有成竹地说道。 “莫非鹰雪已经有了什么妙计?”王卓见鹰雪如此表情,就知道他已经有了良策。 “我也是刚才经你的提醒才想到这个计划的,具体是这样的……”鹰雪对着王卓低声耳语起来。 “这样也行!?”王卓惊讶地问道。 “凡事都没有行与不行的,只要你去做了以后,才知道的,反正我们也是没事,就当是煅炼军队了,你说呢,王兄?”鹰雪笑笑地问道。 “行,这事你就自己拿主意吧,反正也如你所言,就当是煅炼部队吧!”王卓笑了笑,摇头说道,鹰雪的计划他可真的有些不太敢苟同,不过,鹰雪既然如此说,自然有他的道理,何况,这也许是最好的办法。 鹰雪告别王卓后,就回到了天关,他让马或从军中选出四名旅长人选,任命为第七军的旅长,然后,马上传令让唐彬和曾昭立二人带着青涧城与绵中城的降兵立刻赶到天关,准备开始他的计划。 唐彬与曾昭立二人不敢怠慢,立即带着降兵朝天关赶来,等曾昭立与唐彬赶到后,鹰雪将曾昭立手中的特别卫队即山寨中的三百兄弟,调往王卓身边,全力保护王卓的安全。而后鹰雪全部降兵带到了雄灵关的演兵场,鹰雪站在台上,宣布了王卓的任命,由曾昭立与唐彬二人任第七军的军长,而马或军中的四名旅长人选介绍给降军中的人认识,降兵们知道这与自己根本就无关,也都耷拉着脑袋,显得有气无神的,鹰雪见了也不以为意,他当然知道这些降兵心中都有自卑情绪。 他宣布任命后,又继续宣布着王卓的命令:“各位,鉴于第七军情况特殊,军中的校尉、伍长、卒长全部由各位将士报名自荐,校尉以上者必须实战与理论结合选取,伍长和卒长由比试选取,本次一共选取校尉四十名,伍长四百人,卒长四千人,各位一定要根据自己的能力来报名,机会只有一次,现在开始,就在四位旅长处报名,请各位踊跃报名。”(注:军队编置如下:一个军四万人,一个军四个旅每个旅一万人,每个旅下面设十个校尉,每个校尉带一千人,校尉下设十个伍,每个伍长带一百人,伍下面设十个卒,每个卒长带十人。) 听了这样奇怪的命令,降兵们面面相觑,这是什么命令,这样的规矩听都没听说过,大家开始互相议论起来。 鹰雪见虽然暂时还没有人上来报名,但是降兵们都已经一扫刚才萎靡之态,变得有精神,也活跃多了。 这时有一名壮汉走到了报名点,报名伍长职位,鹰雪见状马上将其拉到台上,“各位,这位自荐伍长职位,现在第一旅的旅长已经任命其为第一伍长,机不可失,各位,我们不是开玩笑的,要报名的就快点。” 下面的士兵见真的如此简单就可以升官,大家急忙朝着报名处涌来,鹰雪见几位旅长忙不过来,急令立刻停止报名,让各位士兵部回原处,由新任的伍长的那位大汉从人群中选出一百名士兵作为他的部下,设一百个报名点,然后,让其负责报名事宜,并将报名点分为三处,一处为校尉报名处,一处设为伍长报名处,另一外设为卒长报名处。当然卒长的报名点最多有七十五个之多,而校尉的报名处只有五处,伍长的报名处有二十处。大家见王卓将军的命令竟然是这样的立竿见影,刚才那名大汉,只要一报名马上就成了伍长,大家都感到有些遗憾,为何自己刚才没有勇气去报名,不过现在还有几千个名额,故而大家都争相报名,不过,选拔的机会只有一次,又不是复赛制,大家都相对谨慎,量力而为。 报名工作倒是蛮简单,没过多久就完结了,几乎整个第七军的人全部都报了名,包括刚才给别人报名的那一百人也给自己报了名,这样的机会一错过,那可就是永远不会再有了。 鹰雪也感到很头痛,他与唐彬、曾昭立及四位旅长商量之后,决定先选出校尉,然后由校尉会同各旅长再选出各伍的伍长,最后选出各卒的卒长,主意一定之后,鹰雪马上着手安排校尉的选取工作,先是抓阄比试,然后是理论口试,最后由各旅的旅长和唐彬与曾昭立六人定出四十名成绩优秀者,每旅选定十名校尉,既然校尉已经选出那剩下的工作就好做多了,由各旅的旅长负责选取伍长和卒长,当然这其中的过程都受到了唐彬、曾昭立与四位旅长的随时监督,严禁徇私舞弊,现在机会这么好,又是凭实力争取,而且都是新官上任,当然要树立威信了,故而整个测试过程是非常的公平的,没有选上者只有怨自己命苦了,不过他们还有一个机会,就是各校卫和伍长处还要设立副职,鹰雪已经将命令发布出来,也是由报名自荐选取,大家倒也没有多大的失落情绪,都在暗暗地下着决心,准备冲击下一次机会。 选取工作结束后鹰雪将全部的士兵分为四组,由四位旅长每人选一组,这样降兵的安置工作基本圆满完成,这已经耗去了鹰雪三天的时间。 鹰雪交待曾昭立和四位新旅长二人要马上进行训练,可能不久便要投入战斗,要他们二人务必加紧,然后就带着唐彬朝青涧城赶去,青涧城有郑替和张络二个军的兵力把守,鹰雪交待了郑替和唐彬几句,就让郑替和唐彬二人将部队马上开去绵中城去接替李厉、杨玉海、谢好、刘林枫和周明五人,并且命令刘林枫和周明二人所辖的那一个军的兵力马上赶往青涧城。 张络在青涧城见到鹰雪的第一句话就是高元昊的那些降兵实在是太难管束了,根本就调动不了他们,整天懒洋洋、垂头丧气的,下个命令也是阳奉阴违,要不是鹰雪有命令在先,他早就将这些降兵全部宰了,刘林枫和周明二人也深有同感,那些降兵根本就不是当兵的样子,这样的军队哪里能打仗呀,幸好最近没有什么大的战事,否则,他们肯定会逃之夭夭的,还想指望他们战斗,不帮倒忙就行了。 鹰雪听后,笑了笑告诉李厉和周明、刘林枫三人此次,他就是来解决这个问题的,叫周明与刘林枫二人不用着急,但是却下令张络领回他们自己的那二个旅。 刘林枫与周明二人一听,马上大叫了起来,这样,他们的这个军长还做什么呀,虽然手下有四万士兵,但是却整个一光杆军长,而张络却听到鹰雪的命令后,马上就要准备出去着手安排,高元昊手下的那两个旅的兵力,真是他的累赘,他早就想丢掉了,他似乎已经忘记了他自己也是高元昊手下的一名军长,当初,他也是蒙鹰雪不弃,才有今天的。 鹰雪见刘林枫与周明如此表情,早就已经在他意料之中,于是他又故伎重施,把自己的整治计划说了出来,告诉了张络与周明、刘林枫三人,张络等人听后,还有些怀疑,但是当他们听到曾昭立和唐彬二人已经成功的事情后,方才信服,因为唐彬已经和郑替二人赶往绵中城,他们二人肯定也是去整治降兵的,既然这么有效,曾昭立与周明二人决定立即着手,进行,他们按照鹰雪的嘱咐,从张络军中选出四位旅长,便开始了鹰雪的计划。 果然,如鹰雪所说的那样,开始竟然来了个冷场,不过,很快大家就明白过来,这次选拔的确是真的,而且是非常非常的真,立竿见影,因为大家马上就看到了成效,见如此情况,张络军中的士兵们有些都跃跃欲试,想去报名参加选拔了,可是张络马上就制止了大家,因为他也要选拔一批基层的军官,而且在这次战斗中表现突出的士兵和军官,也都要准备提升,经张络这样一说,军中的士兵才安静下来。 一切都进展得相当的顺利,不过,这几天最忙的就是鹰雪了,他要不停地往绵中城与青涧城来回察看,及时化解矛盾与纠纷,不过,由于两边同时进行,也只花了三天时间,一切都是圆满完成。 一切完成之后,鹰雪给这七个军五天的时间训练和修整,因为五天后就要有新的任务去做了,各军听到又要将有新的战斗可以参加,都兴奋起来,尤其是那三个新军,就更加兴奋了,因为在这样的军队中,只要有能力,战斗勇敢,立下军功,得到提升是不成问题的,这可比自己原来的那支部队中有前途多了,故而,他们反而充满了期盼。 鹰雪没有理会这些,他这些天实在是太劳累,需要好好地休息休息,他开动魔法阵回到了北都,好好地休息了五天,王卓知道鹰雪这阵子实在是太劳累了,也叮嘱部下不得打扰他,而大家都知道鹰雪是王卓的心腹侍卫,现在他可是红得发紫,巴结他还来不及,哪里还敢打扰他休息,而最开心的就是螭龙与小天、小鸟、小鸟几个,鹰雪休息,他们也放假了,王卓有特别卫队的保护,小天他们也不用再操心了,现在几乎整个北三省,他们都可以四处溜达,哪个关口的守将不认识他们,尤其,他们在北都王宫一战后,以六人之力,竟然将二万人杀退,鹰雪的名头就不用说了,而小天这只红色的灵兽,刀枪不入,所向无敌,在军中可谓是广为传颂,几乎大家都知道小天,不过,小天等很少去城里,北三省地处荒凉,面积甚广,小天等几乎天天都在山上玩耍。 第五天早上,鹰雪来找王卓,王卓这些天可没有休息,不过,他身为将军,整个北三省的最高统率,一般的事情都不需要他动手,他只是负责旅长以上军官的管理和调动工作以及战略防御与战略进攻等事宜,现在是战争时期,文职官员都已经军管了,这些事情倒令他心烦不已。 见鹰雪来了,王卓急忙让他坐下,见鹰雪精神饱满,王卓知道鹰雪已经恢复如初,来找他的目的肯定是要有所行动了。 “王兄,看你愁眉苦脸的,莫非遇到了什么难事?”鹰雪见王卓愁眉不展,就知道他肯定遇到了难以解决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二十卷第十三章 “唉,还不是一些民间琐事,军管后,老百姓的一些琐事竟然没有人去管了,他们的意见相当大,竟然闹到我这里来了,原来在天关的时候,我还可以解决一些,现在面积这么大,我哪里能管得过来,真是让人心烦!”王卓怨声地说道。 “这个当然了,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有限,不如你就按照我在军中的办法,选出几个重要的职位,然后公开选拔,成绩优异者就任命为地方官,再由地方官员自行配备其他官员,当然这也要以公开选拔的方式进行,这样一来,你不就可以从琐事解脱出来,而且,军队也可以解脱出,这样,不是一举两得吗?”鹰雪还是以选拔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明天我就按照你所说的办法,选定北都先尝试一下,如果可行,就全面推广。”王卓高兴地说道,如果事情顺利他就不用这样烦心了。 “不过,此事一定要公开、公平、公正。千万不能有徇私的现象,否则会适得其反的。”鹰雪强调地说道。 “这件事,我不会大意的,我会亲自去抓的,这北三省是我们的立足之地,可不能有失。”王卓也深明其中的严重性。 “这事有你亲自去抓我就放心了,我准备后天开始行动,明天召开各军军长会议,我要把七个军的兵力全部用上,让大家都好好地煅炼一番,王兄可还有什么疑虑吗?”鹰雪对王卓问道。 “我也是那句话,这事有你亲自去抓我就放心了,你去忙你的吧。”王卓的口气同鹰雪几首一模一样。 “呵呵!你呀!”鹰雪听后,只好笑了笑,走了出去,去安排召开会议的事情去了。 第二天,张络、郑替、马或、吕锱、曾昭立、杨玉海、唐彬、周明、谢好、刘林枫十人全部赶到了天关,他们知道马上要进攻北三省最后的敌人龙骑将军向锥的事情后,大家都热血沸腾,斗志十足,把手头的训练工作交给了手下的旅长们,就即刻赶到了天关,准备率先出击,好立个头功。 鹰雪和王卓二人,见七个军的军长都已经到齐,就招呼大家座了下来,准备进行会议。王卓站了起来对大家说道:“看着大家渴望的眼神,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此次任务的目的,我也就长话短说,向锥是我们南上的最后一个关口,也是我们统一北三省的最后一道障碍,他现在固守着庸居关、介休城和琅琊城这三座城池,虽然只有三个军的兵力,而且除去军中老弱病残,相信向锥可用兵力不足二个半军,然而,这三座城池却相互呼应,如果我们击其一,他们便放出信号,其它两城的援军必可在一个时辰内赶来增援,我相信,你们当中没有人可以在一个时辰内攻下这三座城池中的任何一座,如要强攻的话,我们肯定是伤亡惨重,我们虽然有七个军,近三十万人,但是我们的可用兵力也不多,大概也只在十五万左右,不知各位对于进攻向锥有何良策,不妨说出来,大家参考一下。” “这样吧,我们干脆主攻向锥的老巢—介休城,我就不信攻不下它。”曾昭立站了起来,大声地说道。 王卓与鹰雪二人也没有说话,看了看大家的神情后,王卓说道:“大家继续说呀,只要有想法都可以说出来听听!大家又不是外人,有什么可顾虑的!” “我们不如设下伏兵,然后再攻城,这样或许可以出奇不意。”郑替也站起来说道。 “我们进行徉攻,设下伏兵,消灭其有生力量,然后,取城就轻而易举了。”唐彬也站了起来对大家说道。 见大家就只有这些主意,王卓站起来说道:“刚才大家所说的办法,想法都是好的,可是却不太实际,大家看看,这庸居关、介休城和琅琊城这三座城外,是北三省最大的平原地带,一望即见,我们又可以在哪里设下伏兵?如果我们强行攻城的话,必定是损失惨重,我倒有一个主意,只怕说出来,大家不肯实施!” 听了王卓的话后,曾昭立站起来嚷道:“将军的命令谁要是不肯听,我曾昭立一定会揍扁了他。” 其他各军的军长们听了后,马上表示一定实施将军的命令,于是王卓指了指鹰雪对众人说道:“这个计划是鹰雪想出来的,还是由他来说吧!” 鹰雪这才站起来,将他的计划细述与大家,众人在听完后,跟王卓的口气一样,“这样也行!”而曾昭立更是过份,大声嚷道:“这也算是计划,纯粹是小孩子玩的游戏,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王卓在一旁看得呵呵直笑,站了起来,对曾昭立说道:“曾军长,你还记得你自己刚才说过什么话吗?” “这!?”曾昭立顿时哑口无言。 这时,王卓也继续补充地说道:“我开始的反应跟大家也是一样的,不过,鹰雪的能力,大家还不相信吗,他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大家就姑且一试吧,反正,如果没有效果,我们也就是当部队煅炼了一番,其实这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伤亡,或许,这样做才是最好的办法吧。” “那好吧,我们这就去安排。”大家见王卓也同意这样干,而且大家事先都已经同意了这个计划,于是都赶了回去,准备明早就开始实施鹰雪的计划。 唐彬在临走向鹰雪问道:“这样做真的有效吗?” “有没有用,到时自知,杀人一万自损三千,毕竟如果我们强行攻城的话,我们的伤亡不知道有多大!”鹰雪感叹地说道。 “你放心吧,我们都会支持你的。”唐彬等人对鹰雪充满了信心。 第二天,张络、马或、刘林枫和周明带着各自三个军的兵力全部离开自已的驻地,带着一天的口粮,分成三个组,朝着庸居关、介休城和琅琊城三个城池赶来,张络围住了庸居关,马或围住了介休城,而刘林枫与周明二人则率军围住了琅琊城,但是他们只是将城围住,并没有进攻,而是在城下喊话。 “城中的守军听着,我奉了王卓大将军的命令,前来接收琅琊城,给你们半个时辰的时间考虑,如果不投降的话,我们便要攻城了,到时候,便要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了,我劝你们快投降。”周明亲自在城下喊话。 城中守军大惊,急忙点起讯号,想请其他二城的军队来支援自己,这才发现其余各处,也燃起了讯号,难道敌人同时攻击三座城池?守军急忙向守城的将军报告,守城的将军大惊之下,急令全力防御,准备应战,哪里还管得着其他二城的救援讯号。 而庸居关的情形同琅琊关一样,不过这次是由张络喊话,城中的守军的态度当然也同琅琊城中的一样,全力防御,点燃讯号,准备求援。 而负责介休城的马或的情形就大不相同了,马或率军到了介休城,也不同向锥废话,马上急令魔法师全力打破介休城的防御结界,向锥也摸清马或的底细,见有人强行攻城,马上点起讯号,让琅琊关和庸居关的守军来支援,来个里外夹击,消灭马或的部队,可是他的部下马上就来报告,琅琊关和庸居关也遭敌袭击,不能来援,向锥听事就决定以防御为主,不出城迎战。 马或在打破防御结界后,马上令魔法师与弓箭手朝着介怀城猛射击,但是却没有派人攻城,向锥被马或的攻击压制得困在城楼上不敢还击,因为稍微有人抬出头来,立刻遭遇到猛烈的射击,向锥也摸不清状况,只好让马或全力发挥了。 这样过了半个时辰,突然就没有动静,向锥这才命人观看,原来马或的军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撤走了,向锥也不敢贸然追击。 而周明与张络二人,等了半个时辰不见琅琊城和庸居关的守军出来投降,于是又喊道:“你们投不投降呀,不然我可要进攻了。” 当然,他们得到的答案都是相同的,“我们都是忠于龙骑将军的,要想我们投降那是不可能的,我们誓与琅琊关(庸居关)共存亡。” 马或和周明二人只说了一句话,便率军离开了琅琊城和庸居关,“既然你们不投降,那我们也没有办法,你们再考虑两天,我们会再来的。” 琅琊城和庸居关两城的守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或和周明二人离开,也不知道他们在耍什么花样,不过,以城中的兵力,他们根本就不敢追击。 鹰雪见到马或回来到天关后,稍微问了一下今天的情况,之后就收到了青涧城的张络和绵中城的谢好和刘林枫派来的使者回报,鹰雪也没多说,让他们马上赶回去告诉周明与张络等人继续操练士兵,叮嘱他们这几天继续操练士兵,然后从马或军中派出一百多侦察兵,严密监视着向锥的动向,有情况立即来报。 两天后,鹰雪又安排吕锱去琅琊城,郑替去庸居关,而让谢好、杨玉海、曾昭立、唐彬四人去介休城,全部按照上次的计划行事,只是对介休城多加了一个军的兵力。 郑替和吕锱按照鹰雪的计划,率军只围不打,而曾昭立因为此仗打得莫名其妙,鹰雪又不准进行攻击,他一到介休城,就马上将刚刚修补好的防御结界打破,用魔法和弓箭全力进行射击,由于这次人数比上次多了一倍,威力就更加惊人,向锥急忙向琅琊城和庸居关二城求援,可是这两城也是自顾尚且不暇,哪里有暇来救援他们。 郑替、吕锱和曾昭立等人又耍弄了半个时辰后就依计离开了,琅琊城和庸居关、介休城的守军们又不敢追赶,只有眼睁睁地看着郑替等人大摇大摆地离开。 不提鹰雪他们,向锥对琅琊城和庸居关的杜标和孙阗两个军长已经是非常的不满了,上次,他们报告说被袭击,可是向锥派人去察看,却回报说没有看见任何遇袭的痕迹。今天的情况也是一样,琅琊城和庸居关这二城的守军也点起了讯号,向锥这次不再相信任何人,他亲自到琅琊城和庸居关一看,根本就没有发现被袭击的痕迹,倒是自己的介休城被弄得一片狼籍,向锥大怒之下,狠狠地责骂了杜标和孙阗二位守军,下令下次,如果介休城被袭时,一定要赶来救援,不管任何情况,二位军长有理说不清,含苦说不出,他们的解释向锥根本就不听,而且他们的城池的确是没有遭到袭击的痕迹,面对上司的责骂他们又能说什么呢,只有把不平之心放在心里。 鹰雪派出的侦察兵见到向锥去了琅琊城和庸居关,马上就回来向鹰雪报告,鹰雪得到情报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吩咐两天后仍旧由唐彬、曾昭立、杨玉海、谢好二人主攻介休城,不过鹰雪又增加了刘林枫和周明一个军的兵力去帮助唐彬等人攻击介休城,而郑替与马或则继续围困琅琊城和庸居关,不过攻击时间仍然是半个时辰,唐彬、曾昭立等人虽然迷惑不解,不过他们仍然按照鹰雪的命令行事,每次攻击半个时辰,绝不会多拖延一刻。 两天后,曾昭立等人又按照鹰雪所说的,又去攻击介休城,这次介休城遭到三个军兵力的围攻,不仅被围得水泄不通,而且损失就更加惨重,连防御结界都无法修复,士兵也折损了很多,向锥见敌人众多,而且来热凶猛,也不敢迎战,只有被动防御,在他发出求援讯号后,并没有见到有人来救援,不由怒意大起。而曾昭立等人攻击了半个时辰后,按照计划又退回了各自的驻地。 在确定王卓的部队全部撤走之后,向锥立刻命人将琅琊城和庸居关两城的守城将领带到介休城,向锥已经不想跟这两城的守将多废话,不仅当众狠狠地杖责了他们,而且将琅琊城和庸居关的士兵各自调来二个旅的兵力,以支援介休城,更令琅琊城和庸居关两关守将难堪的是,向锥竟然将他们的家人全部带往介休城,作为人质,这样一来,琅琊城和庸居关的士兵们就更加激愤,对向锥的不满之心更甚。而介休城,陡增四万人,本来战争就已经使介休城里的百姓慌乱不已,而且,又增加四万人,管束又不到位,介休城里的情形就更加混乱。 曾昭立等人莫名其妙地打了几天,每次都要奔袭百里,士兵当然有些牢骚了,他们本来是想立功的,但是却莫名其妙地打了这么久,什么成果也没有,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见如此情况,曾昭立等军长也只好对士兵们说,这只是实战演习,也是训练的一部分,要大家稍安勿躁。 正在大家疑惑不解间,鹰雪和王卓已经传下命令来,今晚在天关召开军长会议,曾昭立等人听到命令后,立即赶往天关。 “各位心里一定都充满了疑惑,都想知道为何我会出如此计策,大家都不用急,我想我们很快就可以接管向锥的介休城了。”鹰雪胸有成竹地说道。 “那就快说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吧!我的部下们问我,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呢?”曾昭立迫不急待地问道。 鹰雪看了大家一眼,见大家都用疑惑的眼神望着他,于是对大家说道:“其实,我已经向王将军详细地问过龙骑将军向锥此人的性格,此人无能、怯懦、目光短浅,却又嗜财如命,与这样的人开战,我们根本就不需要耗费多少兵力,便可大获全胜,据侦察兵所报,现在介休城里已经乱成一团,而且琅琊城和庸居关二城,已经只剩下二万人驻守,现在我们要取这二城,已经不在话下,但是我不想去攻打他们,我们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将琅琊城和庸居关接管过来,然后我们便可将介休城也接收。” “是不是真的呀,那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你就快些告诉我们吧!”还是曾昭立耐不住,站了起来问道。 “我今天叫大家来就是为这件事情的,明天继续由曾昭立、唐彬、吕锱和李厉三个军带上一天的口粮,攻击介休城,此番攻击要慢慢地攻,不要急着攻击,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撤军,如果向锥敢出城迎战,务必尽量地消灭他的兵力,但千万不可恋战,得胜即可,不可追赶,否则,军法从事,绝不留情。而我与王将军与郑替、马或二个军则分别去琅琊城和庸居关,如果明天运气好,我们便可取得介休城、琅琊城和庸居关。如果见到头缠白布的敌军增援部队,就马上撤退,任凭敌人追赶,不得还击,直到张络与刘林枫、周明的援军出现后,方可与其一起将向锥消灭。”鹰雪信心十足地说道。 “什么?打仗要靠运气好,简直是一塌糊涂,鹰雪将军你说的是什么话呀,如果运气不好呢,那我们岂不是又白废一天的工夫?”曾昭立嚷道,这打仗还分什么运气好坏,不仅他不懂,唐彬等人也是莫名其妙。 “明天是这样的,我们以招降为主,你们留下必要的防守兵力后,就这样做……”鹰雪将计划详细地说与了大家听。(未完待续。) 第二十卷第十四章 “哦!原来是这样,难怪你要说靠运气,早说嘛,害得我们大家都闹情绪!”曾昭立是个直性子。 “我早就说过了,这个计划只是纯粹当作操练嘛,不过现在看来,成功的把握很大,现在就看各位的全力配合了。”鹰雪用征求的眼光看了大家一眼。 “我等愿意全力配合将军的计划。”大家都站了起来大声说道。 “那好,大家就快回去准备吧!”王卓最后站了起来对大家说道。 大家离开以后,五卓对鹰雪说道:“鹰雪,明天你准备去哪座城呀?” “我随便,只是明天你可能要冒一些险了,我会派龙离和小天同你一起去的,以保你周全!”鹰雪有些担忧地说道。 “怕什么,将军难免阵上死,何况这次能够和平接收琅琊城和庸居关也是值得的,我愿意冒险一试。况且,还有龙离与小天二个保护我,你就放心吧,只是你独自一人前去,我倒有些不放心。”王卓大义凛然地说道。 “呵呵,我们这是干什么呀,这样担心来,担心去的,我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心吧,今天我们好好休息一下,养足精神,一举把琅琊城和庸居关、介休城拿下。”鹰雪故作轻松地笑道,然后就走了出去。 王卓看着鹰雪离去的背影,感慨彼多,这些天来,对王卓来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受困窘迫,到现在即将统一北方,一切就像作梦一样,这一切都来得太快,王卓觉得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不过这一切又真真实实地摆在他面前,不由他不信。王卓独自想了一会儿,也走了出去。战场上情况瞬息万变,虽然是稳操胜券,但是难保有意外情况发生,他要养足精神,以应付明天的状况。 第二天,曾昭立等人带着部队,慢慢地赶到了介休城,他们这次倒没有急着攻城,而是由唐彬和向锥二人谈起了投降的事宜,唐彬站在城下,而向锥在站在城楼上,二人东扯西拉地说了大半个时辰,向锥当然不会卖唐彬的账了,唐彬勃然大怒,即令曾昭立等人马上攻城,向锥哪里料到他们翻脸竟然这么快,被曾昭立等人打了个措手不及,尤其是唐彬与曾昭立二人的水火双龙这样的高级魔法,让守城的士兵们吓破了胆,向锥急忙又发出求援信号,这次琅琊城和庸居关二城没有再发出相同的讯号,向锥听到禀报后,大喜之下,急令部队作好战斗准备,以接应琅琊城和庸居关二城的援军,来个里应外合,将曾昭立等人消灭在城下,以洗多日来的窝囊气,这些天他被曾昭立等人戏耍得七窍生烟,现在终于轮到他向锥报仇雪恨了,向锥站在城头上望着手舞足蹈,不断向人炫耀的曾昭立等人,恨恨地想道。 向锥接到了琅琊城的杜标和庸居关的孙阗的消息,他们各带着一万五千人前来救援,向锥大喜之下,下令全军,援军一到,就出城迎敌,到时三面夹击,将王卓的部队消灭在介休城下,以雪多日之耻。 而此时,城下的曾昭立也似乎得到了消息,不再进攻,开始引兵撤退,十二万人的部队,开始慢慢向后辙,向锥听到禀报后,立刻下令出城追击,而此刻,琅琊城的杜标和庸居关的孙阗已经赶到,他们似乎也来迟了一步,他们见过向锥后,就下令部队全力追赶,向锥见状,怕杜标与孙阗有失,也引兵追赶着曾昭立和唐彬等人。 曾昭立和唐彬等人丢下了很多的兵器,向锥见状,知道他们已经散乱不堪,决定乘此良机将曾昭立等人消灭,于是,急令继续追赶,突然曾昭立与唐彬的大军散为两支逃兵,而追在最前面的杜标似乎被流矢射中,他的部下急忙把他救了起来,由几百人将他护住,送往介休城中,向锥见状也不以为意,他现在胜利在望,一心只想着把曾昭立等人消灭在这片平原上,以绝后患。 杜标由几百人护住,赶往介休城,而这边曾昭立等也越逃越远,而向锥等人却越追越远,杜标等人在进城之后,突然就朝城头奔去,守城的士兵正在疑惑,刚才明明他已经受伤倒地,怎么却像没事一样。却不防杜标突然出手,他手下的几百人也迅速出击,城门马上被他们控制住,变异肘生,城中部队已经被向锥带了出去,守城的士兵本来就没有多少,现在被杜标这一突然袭击,顿时慌乱不已,失去战意,纷纷逃走或是投降,而这时,鹰雪与王卓竟然带着部队从一旁转了出来,进入了介休城,然后将城门紧闭,迅速占领城楼,清理介休城,接缴降军。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原来王卓与鹰雪二人,一早出发赶到了琅琊城和庸居关,王卓独自进入琅琊关,招降杜标,见王卓竟然亲自前来,对王卓的胆量和诚意杜标敬佩不已,王卓向杜标剖析了目前的形势,这向锥兵败乃是必然,而且王卓保证能够救回杜标的家人,而且仍旧让杜标当军长,统率自己的部队,并将鹰雪所有的计划全部告诉了杜标,有感于王卓的诚意,杜标决定向王卓投降,他已经被逼到了这一步,王卓现在已经是势在必行,而向锥乃是强弩之末,根本不可能与王卓相抗衡,更重要的是王卓对于降军一向是优待的,这一点杜标是早有耳闻的。 而鹰雪到庸居关的情形也是一样的,孙阗听闻鹰雪乃是王卓的特使,就对鹰雪的胆量敬佩不已,而且他听说王卓已经亲自到琅琊关招降,就知道向锥大势已去,而且王卓仍旧封自己为军长,这也让他感动不已,更重要的是鹰雪将全军的行动计划全盘相告,保证能够救出孙阗的家人,孙阗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如果不投降,就只有败亡一途,而且还会连累家人,想及向锥平日的为人,孙阗也决定向鹰雪投诚。 鹰雪让郑替的部队换上孙阗部队的服装后,随着孙阗前往支援介休城,而他则与郑替安排好庸居关的守军后,自己带着部队悄悄地尾随着孙阗的部队来到了介休城,等杜标一控制城门,就立刻率军接应,在毫无抵抗的情况下,介休城就已经到手了,在控制住介休城后,鹰雪马上发出一团巨大的魔法火焰,站在数里之外都可以看到。 可怜现在向锥兴致勃地追赶着曾昭立等人,以为自己大获全胜,然而,他却没有发现,自己的部队根本就是在跟着曾昭立等人的部队的后面跑步,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遇到战斗,只是捡到了不少曾昭立等人丢下的兵器。 突然,从一旁杀出二支伏兵,朝着向锥等人冲杀过来,向锥的部队正在跟着曾昭立等人的部队跑步,非常的有成就感,哪里会料到从旁边杀出一支伏兵,这时候,向锥部队中的琅琊城和庸居关的援军也突然发难,向锥的部队顿时大乱,倒下一大片,死伤无数,向锥现在才发觉自己一直都被人算计着,攻城的这支部队故意示弱,丢下兵器,让他来追,其实是在逗着他玩,可怜自己还蒙在鼓里,洋洋自得呢! 这时,曾昭立等人也回过头来,朝向锥部队杀来,向锥急令回城,丢下部队,在心腹们的拥簇下就向介休城里逃去,曾昭立等人将向锥的余部围住,由孙阗站出来向他们招降,这些士兵们见主帅竟然丢下他们独自逃命,以为自己大势以去,肯定会被全部诛杀,没想到会有人来招降,这些士兵当然马上就丢下兵器愿意投降了。唐彬等人决定由马或的部队押送些降兵回天关,其余部队马上继续围堵向锥。 ]向锥回去介休城前,急令士兵开门,他已经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心里还在暗自庆幸,好在敌军没有乘机攻占介休城,否则凭介休城的这些兵力,肯定已经被敌人攻下了,正想着入神,冷不防城头上一阵箭雨混杂着大量的魔法攻击,向锥部队已经随着曾昭立等跑了一早上,已经疲惫不堪,现在又没有防备,顿时惨叫不断,被突然这阵子袭击放倒了一大片。向锥急令部队向外退去,直到这时,这才意识到自己连老巢都已经被人占了,这次是彻彻底底地失败了,他回身望了望自己身边的士兵,已经不足两万人,这样的兵力已经不足与任何人对抗,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一阵绝望的心情涌上了他的心头。 这时城头上出现了王卓的身影,他对向锥说道:“向锥,快快投降吧,否则你就不会再有机会了。” 这时,曾昭立等人已经赶到,将向锥等团团围住,孙阗又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对向锥的部队说道:“大家放下兵器,投降吧!”见没有动静,孙阗立刻命令道:“三旅、四旅的人马上给我过来。” 原孙阗部队的士兵听到后,纷纷放下兵器朝着曾昭立的部队跑了过来,其余的士兵一见,也都放下了兵器跑了过来,向锥开始还想阻止,可是他哪里能阻止得住,不一会儿,身边就只剩下一两千人,看来这些都是他的心腹。 城头上的鹰雪与王卓一商量,决定不再犹豫,这些人都是向锥的心腹,即使投降过来也不是心甘情愿,反而会生变乱,于是,王卓的手一挥,对部队下了格杀令。 向锥正在考虑投降与否的问题,他可拉不下面子,自己好歹也是龙骑大将军,怎么能够投降呢,可是王卓已经不再给他考虑的时间了,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向锥带着他龙骑将军的威严,随同他的心腹淹没在十多万大军的箭雨和魔法攻击中。 一切已成定局,鹰雪和王卓下令杜标与孙阗二人带着他的部队,跟他们一起回天关,然后,令曾昭立和唐彬镇守介休城,张络镇守庸居关,而李厉则镇守琅琊关,要他们马上将各自的驻地稳定下来,地方的一切事务,先实行军管,一切等鹰雪与王卓等人的命令行事,而其余之人即刻赶回各自的驻地,以防有变。 安排好一切之后,鹰雪与王卓二人带着杜标与孙阗回到了天关,鹰雪将所有的降兵集中起来,统计了一下,这些降兵不足五万,不过鹰雪与王卓没有食言,仍然任命他们二人为军长,即第八、第九军的军长,不足的兵力,从以后募集新军中补足,杜标和孙阗二人,没想到王卓竟然如此守信用,杜标和孙阗二人自是感恩戴德,这样宽容的将军哪里能够找得到,二人发誓一定要效忠王卓。 接下来就是一些烦琐事情了,在鹰雪的极力推举下,王卓只好出任元帅一职,按照鹰雪的安排,王卓将唐彬升为总参谋,全力协助他,而手下的九个军长全部升为将军,并且将九个军设为一个兵团,号称北方兵团,这样一来,这九个军既是一个整体,又相互独立,既要受命于王卓统一行动,又可以独自行动。由于王卓在北都的选取文职官员的试验已经取得了成功,于是整个北三省的文官选取工作全面开展,而且王卓已经下令各军改为驻地制,军队独立驻扎,不得干涉地方官员的事务,并且要协助地方官平叛。 地方官员选出来后,王卓又下令将各城人员全部核实查清、登记造册,并且安置好流民,同时宣布所有北三省的土地划规北三省所有,将所有土地实行军管,然后进行平均分配,人平一亩土地,头三年不收税收,所有土地不得自由买卖,但可以转租,而身有官职者和军队人员不分配土地,由北三省发给奉禄与军饷。由于地多人少,多余的土地由地方官员管理,可以转租给老百姓租种。王卓这样的政策当然引起了很多富裕人的不满,他们都是阳奉阴违,故意阻挠地方官员办事,王卓察知后勃然大怒,立即将不服者斩杀,见王卓态度如此强硬,剩下之人也不敢妄言了,不过,令他们高兴的是王卓并没有清查他们的家底,这些人也只好服从了。王卓如此政策当然得到了大多数老百姓的热烈欢迎,同时贴出安民告示,所有为盗为贼者,只要放下刀枪,回到各自的村中安于本分,便不算是盗贼,告示贴出后,一部分盗贼在家人的动员下,都回到家中,地方官员按照王卓的命令,将其分上土地,其他的一些盗见真的如此,他们本就是被逼无奈才为盗为贼的,现在有田有地,哪里还愿意去当盗贼,便放下刀枪回到了家中,当然还有一部分不识时务的,王卓也没有手下留情,迅速派出军队予以缴灭,以免危害地方,整个北三省的官员和百姓,见王卓如此雷厉风行,也是人心大定。 这一切初步完成后,已经过了三个月,季节也已经由冬季转为春季了,王卓和鹰雪仍旧是命令周明等各位军长加紧训练军队,准备随时出征。 而现在整个边陲国也是震惊不已,王卓竟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统一北三省,并且将赖荣、向锥和朱晓春这三个强敌全部消灭,现在他的兵力已经是整个边陲国最为强大的一股势力了,现在已经根本没有人能够与他相抗衡,边陲国现在的国王也派来密使请求与王卓和谈,企图保住他那南部的半壁江山,其他的将领也纷纷想与王卓求和,至少也可以与王卓套套近乎,他们现在希望王卓没有统一边陲国之心,让王卓的野心只止于北三省,否则他们这些人恐怕难以逃过噩运了。 而王卓仍旧是那副老样子,对于任何人的要求,他都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大家见王卓如此态度,也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这时候谁敢强出头,大家都在观望,王卓也真沉得住气,陪着大家一起在观望,现在的边陲国,除了王卓的北三省以外,可谓是人人自危,风雨飘摇,动荡不安。(未完待续。) 第二十卷第十五章 整个边陲国大大小小的势力几乎都在等待、守望,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那些小股势力是在观望大势力如何行动,自己好倒向优势的一方,而那些大势力则在考虑如何消灭自己的对手,好取得最终的胜利,现在边陲国最大的两股势力就只剩下原边陲国以南的京都地带和王卓所统一的北三省,京都现在拥兵三十万,而王卓的军队也有三十多万,双方都在对峙,虽然现今的边陲国国王想找王卓和谈,但是王卓却仍然是不动声色,朝廷也摸不清王卓的底细,因为王卓在北三省的时候,也和现在一样,不动声色,沉寂了很久,在大家都以为他是在待价而沽之时,他却突然行动,而且是在极短的时间内消灭了北三省三股势力最强的敌人,迅速统一了北三省。现在朝廷也在担心王卓不表明态度,是在策划什么阴谋,也会像统一北三省一样,突发制人,但是朝廷却不敢主动挑起战端,毕竟去惹王卓这样的人是不明智的,朝廷也乐得于偏安于一隅,一切都以防御为主,保住自己的现有地盘就足够了。不过朝廷实在已经是气数已尽,国王竟然在如此生死攸头的时候,却只顾自己享乐,根本就不为目前岌岌可危的状况担心,反而听信馋言对驻边将领颇多猜忌,弄得各边关将领人心惶惶。而在京都中的禁军也自成一派,虽然他们是拥护目前的国王的,但是国王也拿这些禁军将领没有办法,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为防止禁军作乱,朝廷也只有迁就着禁军,稳住他们。 不仅边陲国内之人在观望,而且天风国现在也在观望,他们有自己的打算,在鹰雪灭掉他们大个国家的魔法师后,虽然现在已经恢复了元气,但是天风国却因为如此失去了许多的机会,故而,天风国的国王就已经生灭边陲国之心,他现在只是有些犹豫,即使将整个边陲国灭掉,亦非难事,不过,边陲国的确是个负担,天风国正在考虑是灭国还就将其收为附属国,所以他们也在观望,等待之中,天风国并不承认现任国王,但是也没有明确表态,他们只是在等待着最后的结果,看谁最后究意是能够统一边陲国,然后,再行出兵征伐,灭掉边陲国,抑或是将边陲国变为自己的附属国, 各路人都在等待、观望,而有一个人却在忙个不停,那就是鹰雪,在这三个月中,他可是忙得够呛的,不仅要帮助王卓安定北三省,而且还按照截天的办法,训练了大批的间谍,打入朝廷的势力之内,有了截天的指点和全力支持,鹰雪如有指路明灯,做起事来当然事半功倍了,在这三个月内,鹰雪获得了大量的情报,一切情报都在显示着,南进事宜已经准备完善,统一边陲国指日可待。 且不提边陲国的诸项事宜,天魔门的门主异邪现在可是高兴非常,经过近三个月的调息,他已经完全恢复了他鼎盛时期的功力,也就是说他现在的元神已经完全与他的替身融合了,通过幽冥圣石的帮助,已经将替身的魂质全部剔除,经过这三个月的调息、修养,异邪觉得自己已经是到时候去实现自己的计划的时候了,不过,由他现在冥王的出现,他决定利用冥族的力量帮他做一些事情,他现在可还不敢得罪冥王,因为他的‘暗灵玄功’只炼到第七重,最后三重,也是最关键的三重,他还想利用冥王的力量助他修练成功,否则,如果冥王从封印中被放了出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凭他的力量是不足以对付冥王的,因为他冥族的对暗黑魔的领悟力和运用程度可不是他异邪能够制衡得了的,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就是截天与他的一年之约,现在异邪已经大功告成,跟截天的一年之约他根本就想再遵守,不过,截天的修为,异邪可是非常的清楚,虽然他可不想再让鹰雪与截天再活下去,可是要灭掉截天也非易事,故而这就是异邪急于炼成‘暗灵玄功’最重要的原因。 异邪刚准备走出房间的时候,突然,房中出现了冥界的‘幽光镜’,幽冥邪王的面孔出现在异邪的视线里。 “异邪,怎么!你一达目的,就把我所托付的事情就忘记了吗?上次,我为了你剔除魂抽的事情,强行起用了能量,差点被天界发现了我们冥族的意向,现在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是你该实现你的诺言的时候了吧!”幽冥邪王一脸的不悦之色。 “冥王说的是哪里的话,我异邪说过的话就绝对算数,你放心,你再给我几天的时间,我把天魔门的事情料理一下,便来了解你多年的心愿。我想,在我闭关的这些天里,那些不成器的手下,肯定惹出了许多的麻烦事,邪王请放心,事情一办妥,我就会来帮你移开锁冥魔晶的。我与邪王二人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如果我骗邪王,岂不是害我自己。”异邪陪着笑脸说道,毕竟现在是自己有求于人,他不得不放低姿态。 “你是个明白人,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你记得随时将幽冥圣石带在身边,圣石乃是我定位幽光镜用的,否则我就无法与你联系,你只要将意念加诸在圣石上,我便可以收到你的讯息,打开幽光镜。你可不要耍滑头,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再与你联系!”幽冥邪王说完后,就随同幽光镜消失了。 “我在邪王面前岂敢耍滑头呀!”异邪诚挚地说道,等幽光镜一消失,他眼中狠光一闪,笑了笑就走出了密室。 异邪走出了密室后,发现外面根本就没有为他把守,异邪心里顿时不悦,这里乃是他闭关的重地,现在竟然没有人替他站岗守位,幸好自己的运气,否则,如若给人打扰,岂不是功亏一篑。异邪想及于此,怒意顿生,决定好好地教训一下吕刚等人,这些混帐东西,似乎已经忘记了还有他这个门主的存在。 异邪怒气冲冲地走进总坛大厅,发现这里也没有一个人,这就让异邪感到惊讶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总坛为何也没有人把守,难道这些日子里,天魔门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故了吗?不祥的预兆涌上异邪的心头,使他疑虑重重。 异邪在总坛里四处查看了一番,终于让看到了三个神色匆忙的年轻人,异邪躲在一旁观察了一下,这三人走到房里不知道干什么,异邪在一旁静候着,一会儿,这三个人就从房里走了出来。 “快快走吧,不然,我们就要全部玩完了。”其中一个年轻人匆促地催道。 异邪听得莫名其妙,不过,他隐约还是觉得肯定天魔门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异邪一言不发地,以极快的身法,拦在了这三个年轻人的前面,那三人见自己的面前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人,都吓了一大跳。 等三人定下神来仔细一看,原来竟然是自己的门主,三人急忙跪在了地上,向异邪惶恐地说道:“小人不知是门主驾到,冒犯之处还请门主原谅!” “你们起来吧!快快告诉我,天魔门为何没有一个活人,整个天魔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为何行色又这么匆忙!”异邪一连串地问道。 “禀门主,事到如今亦用不着隐瞒门主了,事情是这样的。”其中一人躬敬地说道。 原来异邪闭关这三个月,不知何人放出消息,说异邪已经脱虚而死,这消息一传出去,天魔门上下顿时一片哗然,本来大家还想等待时日,证实一下消息是否属实,可是有些人已经开始抢先动手,拉拢各大分坛的坛主,而且对于不从者,就先予以灭掉。于是大家为了争抢地盘,壮大自己的实力,竟然自相残杀,开始火拼,经过近一个月的火拼,天魔门上下基本形成三个股势力,以吕刚副门主、郑彪剞副门主和刘伏威副门主为首的三股势力,这三个副门主又相互火拼了一个月,三方互有损伤,但是如此一来,天魔门内部的火拼,自相残杀,却让天魔门的生意全部拱手于人,所有的生意都被别人取代了,现在的天魔门已经是昨日黄花了。吕、郑、刘三方相互僵持着,但是这种局面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吕副门主是执法副门主,人缘也不太好,而且曾多次得罪郑、刘二位副门主,所以郑、刘二人达成共识,决定联合起来,一起对付吕副门主,然后天魔门由他们二人一起掌管,郑、刘二人见形势如此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二位决定联合,共同对付吕副门主,如此一来,情况出现了一边倒的情形,吕刚顿时招架不住,节节败退,前两天吕刚被郑、刘二位副门主困在离总坛不远的鹰涧山上。而这三个年轻人是被冲散的,三人见天魔门形势实在太乱,故而他们三人商量决定逃出天魔门,没想到回来收拾东西的时候,竟然被异邪撞见。 异邪听完后,全身的黑袍无风自动,脚下的石板竟然全部碎裂,看来异邪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一旁的三人看得心神大震,急跪在了地上。 “如此说来,你们是吕刚的手下了,你们竟然抛下自己的首领独自逃生,你们可知罪!”异邪阴森森地说道,看来他是准备将此三人了结了。 “门主饶命,我等知罪,可是吕副门主事先曾经告诫过大家,如果我们有幸能够逃出来的话,就要我们留得一命,不可再去送死,暂时隐藏起来,暗中积蓄力量,以图日后可以重振天魔门。”三人惶恐地说道,天魔门的门规他们可是非常清楚的,他们也只能这样说,或许还可以保住一命。 “看来我还没有看错吕刚,算了,你们都起来吧,他们是在鹰涧山吧,你们带路,随我一同前去吧。”异邪收起怒火,语气也变得没有刚才那样的凝重和阴冷了,吕刚的做法令他心头升起一股暖异,毕竟还是有人忠于他的,就是因为刚才的一通谎言,吕刚竟然免去了被诛的命运,这倒是令大家所料不及,吕刚并不是忠于异邪,他也是想夺他的门主之位,无奈现在的局势已不由他控制,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已经联合起来,准备将他连根拔起,现在吕刚已经穷途末路了,而刚才跑出来的三人,也是见势不妙想乘机溜走了,没想到运气这么差,竟然碰到了刚出关的异邪,无奈之下,只得随口胡诌了这个谎言,没想到,竟然能够因为逃过一劫,这倒令他们有些意想不到。 “是,门主!”三人听后,如获大赦,急忙站了起来,准备和异邪一起去鹰涧山,异邪的脾气和手段,他们三人早有耳闻,知道刚才三人已从鬼门关上走了回来,幸好刚才急中生智,应对有方,否则,三人是怎么死的,都还不知道。 鹰涧山离总坛并不远,异邪与三名属下于半个时辰便赶到了鹰涧山,山上的战况差不多已经结束,吕刚的手下大都战死,已经所剩无几。而吕刚本人也已被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团团围住,困在鹰涧山上的一座树林中。 “吕刚!如果你还不出来投降,乖乖束手就擒的话,我们可就要用火攻了,到时候,可别说我们没有给你机会,如果你自己出来,我们还可以给你一个痛快,否则,便要你生不如死。”刘伏威见胜券在握,大声地对吕刚喊话。 “吕刚,你平日因为是主管执法的副门主,就高高在上,气焰嚣张,我们这些兄弟,哪一个没有受过你的气,你以为你有门主照着,便目中无中人,现在还有谁来救你,我看你还如何威风,如何趾高气扬!你快出来吧,我们的耐心是有限的,我给你一刻钟的时间,如果你还不出来,我们便要用火攻了,到时候,你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哈哈哈!”郑彪剞想到自己的目的也快要达到了,而且多年来的恶气也即将一吐,不由放声大笑起来。 “吕副门主,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吴红魂终究还是被吕刚给拉拢过来了,他这个人本来就是老奸巨滑,作事思前虑后,历经多年的风雨都屹立不倒,在各个分坛主中,被大家称作‘不倒翁’。不过他现在心中是非常的恼火,自己一世英明,竟然看错了吕刚,他并非成就大事之人,看来,今天他栽在了吕刚的手中,吕刚给他所许下的各种愿望已经无法实现了。吴红魂想及于此,便只见他两只眼睛咕碌碌地直转,心里算盘不断。他知道现在不是闹意气,相互埋怨的时候,现在这个关键时候,他所考虑的是如何来保全自己。吕刚已经靠不住了,现在吴红魂只想着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必要时,他完全可以杀掉吕刚来保全自己,而且,他现在已经准备这样做了,因为他发现,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目标并不是自己,而是眼前的吕刚。 “吴坛主,你平时不是主意挺多的,为何今天却没了对策呢?难道我们今天真是丧命于此吗?”吕刚只顾自怨自艾,丝毫没有想到身边的吴红魂已经目露凶光了。 “吕副门主,现在我们往前就是悬崖,往后根本就无路可走,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已经将我们团团围住,可谓:前无进路,后有追兵,大局已定,大势已去呀,已无回天之术呀!”吴红魂叹了口气,慢慢地靠近了吕刚。 “既然如此,那我由我来顶吧,反正他们要的是我,与你们无关,我现在就去见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希望他们能饶地你们一命。”吕刚叹了一口气道,形势已经摆在面前了,大局已定,再战下去只能白送死。他倒还有几分英雄气慨,这倒令吴红魂想不到,他原来准备要下杀手了,现在一听吕刚如此说,倒不急于动手了。 吕刚与吴红魂带着仅有的二十名属下,一起走出了树林,连日的厮杀,而且处于绝对的劣势,吕刚的手下已经失去了战意,一部分战死,另一部分都已逃走。 “郑彪剞和刘伏威你们二人赢了,我愿意投降受死,只是希望你们能够饶过我的这些兄弟,大家都是自己人,希望你们能够放他们一条生路。”吕刚走出树林后,对着郑、刘二人大声喊道。 “好,我们只要你一人的命,其余之人对我们并不重要,我们现在就可以放他们走,既然你这样爽快,我们也不便强行动手,这样吧,你自尽吧,我们会好好安葬你的。” 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后,郑彪剞大声对吕刚喊道。他们已经起了必杀之心,又岂会放过吕刚手下之人,这些人既然站在吕刚那边,而且还敢与他们对抗,又岂能轻饶,他们对吴红魂已经起了杀心,只不过想让吕刚自绝之后,再对吴红魂等人再行逐个诛杀。 吕刚知道自己已经是必死无疑,既然是生无可恋,还不如求得一痛快,岂非来得干净利落。他听了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的话后,对吴红魂等人说道:“时不与我,今天我得如此下场,并不怨天由人,只是苦了各位兄弟,今天以我一死能换得各位的一线生机,我吕刚死而无憾,各位兄弟,你们保重!” 吴红魂等人现在也都无话可说,这是个强者的世界,成者王侯败者寇,现在吴红魂等人都在考虑自己的事情,如何能够取得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的信任,保住性命再说,如果能够再行加入天魔门,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至于吕刚之死已成定局,亦是无关痛痒的事情,不过至少他们知道只要吕刚一死就万事大吉了。大家都在盘算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却没有想到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已经决定要将他们置诸死地了。 吕刚环望了大家一眼,发现大家都有些心不在焉,知道自己已是将死之人,这些原来都效忠自己的属下,现在已经也懒得再管他的生死,世态炎凉,人心难测。人还未走,茶就已先凉,自己以一命换得大家的生路,到最后却连一句令他安慰的话都没有。想及于此,吕刚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就准备自已了结。 正在这绝望之际,吕刚突然听到了一声熟悉的重喝:“吕刚住手!”(未完待续。) 第二十卷第十六章 吕刚听后,顿时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救星来了,急开眼睛,果然是异邪来了,吕刚急忙朝着异邪跪拜,吴红魂等人也急忙跪了下来。 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被异邪的到来,吓得魂飞魄散的,已经是胜券在握了,哪知竟然跑出了一个死人来,明明不是说门主已经死了吗?现在又怎么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不过二人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因为他们二人已经占了绝对的优势,就算异邪有三头六臂,他也只有一个人,而且,即使加上吕刚等二十来人,也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不足为惧。 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急忙对着自己的属下大声盅惑道:“各位兄弟,大家不用怕,这个门主肯定是假的,真的门主已经死了,大家不要喧哗,只要将吕刚等人全部诛杀,以后天魔门就由我们掌控了,到时候,一定不会忘记大家的功劳的!”现在真真真假假,谁又敢说出口,大家心中都明白,门主的确没有死,不过,事到如今,也只有将真的当作是假的诛杀了,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的话再明白不过了,把异邪杀了,死人一个,又会有谁管他是真是假。 吕刚站在异邪身边也是战战兢兢的,毕竟自己也是想当门主的,也不知道异邪要怎么样处置自己,身为执法副门主的他,天魔门的规矩,他可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正当吕刚忐忑不安的时候,异邪却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们快起来吧,没想到,我天魔门最忠于我的竟然只有一个副门主和一个分坛主,真是令我伤心。”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异邪他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抑或是故意隐住不说,可是听异邪的口气,似乎不太象呀。 吕刚与吴红魂二人跪在地上相互偷地看了一眼后,二人站了起来,吕刚说道:“门主,属下等无能,竟然使天魔门受到如此重创,实在有负门主所托,请门主责罚。” “此事日后再说,我们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异邪现在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他对着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说道:“你们二人是不是想说我是个假门主,乘我势单力薄之际,将我杀掉,然后自己当上天魔门的门主呀,你们的想法还不错嘛。” “我们的门主早已死了,你这个家伙竟然敢冒充我们的门主,如果你识相的话,你就乖乖自刎,否则,我们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已经是骑虎难下,只有硬着头皮唱下去了,他们装出凶神恶煞的样子,希望能够唬住异邪。 可惜异邪根本就不吃他们这一套,看着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那色厉内茬的样子,便微笑地对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说道:“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如果你们仍然冥顽不灵的话,我便要不客气了。” “你究竟想怎么样!”异邪越是镇定自如,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就越慌恐,他们当然知道异邪的手段,只不过他们二人现在占尽上风,而且人数众多,以他们的判断,应该是稳操胜券了,基于这种想法,这样才勉强平稳二人那颗不安之心。 “哈哈哈!不是我想怎么样,是你们二人想怎么样,你们身为副门主,却不忠不义,竟然想诛杀门主,夺取门主之位,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如果你们现在回头我也许会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如若地执迷不悟的话,可别怪我无情。”异邪已经慢慢地失去了耐心,他不想再这样拖延下去。 “我们,我们……” 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有些举棋不定,异邪的话让他们有些犹豫,而且异邪的态度出奇的冷静,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有些吃不准,异邪这样笃定,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他们并不是怕异邪,异邪再如何厉害,但是他终究只有一个人,如果大家一拥而上的话,肯定能够将异邪灭掉,只不过,他们现在顾虑的事情是,异邪为何如此平静,是否他已经胸有成竹了,对于异邪的冷静表现,他们还是有所顾虑的,毕竟异邪的为人、处事手段,都让他们二人深为惮忌。二人吱唔了一会儿,眼中狠光一闪,他们决定先发制人,抢先下手,将异邪等人干掉,以绝后患。 “兄弟们,此人冒充门主,我们将这个假冒门主之人和吕刚等人一起干掉,以正我们天魔门的法纪!” 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看着异邪感到心里虚虚的,他们决定趁早宰掉异邪和吕刚等人,免得拖久了大家的顾忌越来越重,动起手来会束手束脚。 异邪不再理会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而是提高了声音对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身后的人群说道:“你们也准备跟着这两个叛徒吗?现在不想听他们的人,马上给我退后五步,否则,就以门规处置!” 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的属下们,大家顿时有些不知所措,纷纷低语起来,他们都知道异邪肯定是真正的门主,只不过大家都抱有一线侥幸心理,现在他们占尽上风,如果能够趁势将异邪杀掉的话,便是天魔门新门主的功臣,但是如果不成功的话,那可是千古罪人,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他们没有行动,也没有退后,大家都抱着同样的一个想法,那就是观望、等待,看谁占上风便倒向哪一方。 见大多数的人都站着没动,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又继续动员道:“上呀,兄弟们,天魔门马上就是我们的了,只见灭掉眼前这几个害群之马,我们便可以马上回天魔门了,大家再加把劲,上呀!” 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到底还是有一些心腹的,在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的号召下,顿时涌上来一大群人,看样子有几百人,异邪还是站在那里没有动静,而站在他身后的吕刚与吴红魂的脸色却开始变色,现在的形势,只有率先开溜方为上策。 “你们都给我站住!”异邪突然大喝一声,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等人被吓了一跳,又停了下来,异邪脸上带煞,语气冷得让人心寒:“你们这些人,竟然如此不识时务,我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但是却仍冥顽不灵,即便你们现在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动手吧!” 随着异邪的一声喝斥,对着异邪冲上来的那些人中,突然涌出一团团的紫色,随着这些紫色的穿梭,走动之下,刚来还活生生的人,顿时倒下一大片,原来是刚才的那群人中,竟然藏有异邪的人,难怪异邪刚才那么的笃定,原来他真的是已经成竹在胸。 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急忙叫大家散开,准备同这些被紫色雾气包裹着的人展开拼杀,可是现在时机已过,由于猝不及防,郑彪剞和刘伏威的人已经死了一大片,等大家静下心来,准备同这些紫云中的人拼命的时候,这才发现,这些人的刀法与魔法是非常的诡异,根本就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抵挡得住的,凡是紫色云雾所卷到之处,人就纷纷倒下,根本就无人能够挡住他们。 这处怪异的情况令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心惊不已,因为他们的这些心腹之人大部分都是黄衣杀手,甚至有一部分已经是金衣杀手,这些人在天魔门中已经算是高手了,现在碰到这些被紫色云雾包裹着的人,竟然如雪碰到了太阳一般纷纷消融,形势竟然如此急转直下,刚才还明明占尽上风,没想到一转眼的工夫,竟然横生枝节,自己马上就要全军覆没了,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已经按捺不住,想马上加入战圈。 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正想动手的时候,却发现异邪已经站在他们二人前面,阻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们是不是很奇怪呀,你们一定想知道,这些所谓的黄衣、金衣杀手为何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异邪看着眼前那惊恐不堪的二人,静静地说道,好像眼前的屠杀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似的。 “你,你想怎么样?” 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现在才知道可怕,自己原来一直都被人算计着,命运可真会开玩笑,没想到自己快要成功的之际,却是他们灭亡之时,这种大喜大悲的心情正是他们二人现在最真实的写照。 “我只是想告诉你们,想取我而代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你们已经没有机会了,聪明的话,就快点自尽吧,省得我亲自动手。”异邪的语气不带丝毫的感情,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听了异邪的话后,感觉被一盆冰水从头淋到临,浑身都凉透了,而且,从心底里涌出一阵悲凉和绝望的感觉。 “我们想知道这些人紫色云雾包裹住的人到底是什么人,这些人平日并不是太出色,为何我们一直都被蒙在鼓里而不知!” 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反正难逃一死,不如死得有些英雄气慨,想有于此,他们二人的心境反而变得平静起来。 “好,这才像我天魔门的人,本座就让你们死个明白。”异邪见他们如此表情,眼中倒出现几分赞许之色。“你们应该知道天魔门中除了蓝衣杀手、银衣杀手、黄衣杀手、金衣杀手外,还有一种紫衣杀手,不过,你们大家都犯了一人致命的错误,因为紫衣杀手并不是并不像你们这些蓝衣、银衣、黄衣和金衣杀手一般,都是身着有特殊颜色的衣服,而这些终极紫衣杀手是因为修炼了一门叫紫云心法的功夫,平时他们并不是身着紫衣,只是当他们运功的时候,才会变成紫色的,故而才有紫衣一说,其实他们应该叫做紫云杀手才对,本座为了方便故而亦称其为紫衣杀手,因为他们平日隐藏得很好,所以这么久以来并没有人见过真正的紫衣杀手,当然除了我以外,他们都是我亲手精挑细选挑出来的,而且他们平时都隐藏在你们当中,以普通的杀手身份出现,他们只受命我一人,没有我的命令他们是不会出手的,故而长久以来,你们都没有人知道紫衣杀手到底被我藏在哪里,还以为紫衣杀手是我杜撰出来骗你们的,其实他们就藏在你们当中,只不过,你们根本就不知道罢了。” “原来竟然是门主的秘密武器,怪不得我们会输,不过,我们输在这些人的手里,也算是值得!” 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苦笑了一声,难怪自己会输,原来门主早就已经把这些终极杀手放在了自己的身边,可怜自己却不知道。 “你们又错了,这些人平日并不担当搜集情报或是向我告密的任务,你们平日的所作所为,他们都勿需向本座报告的,他们的任务只是潜藏起来,保护自己,他们的任务并非对内,而是对外,可惜我的大计还没有来得及实施,却被你们这两个混帐东西给破坏了,这事才真正地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本座根本就没有想到会被你们逼到动用紫衣杀手。你们真是令本座失望,其实本座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可惜你们却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根本不把本座的话放在心上,你们还是自尽吧,免得我动手,现在你们可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异邪觉得自己今天的话已经够多了,而且现在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的人已经全部被紫云杀手给全部收拾干净,已经用不着跟他们二人废话了,可以送他们二人上路了。 “唉,天亡我也,谢谢门主成全!刘兄,我们兄弟二人也可以有个伴,刘兄,我就先走了。” 郑彪剞无可奈何地对刘伏威说道,说完就用剑自己了结了,刘伏威见郑彪剞自尽,知道自己再挣扎也于事无补,还不如自己求得一个痛快,于是他也用剑抹了脖子,看来异邪在他们的心目中是极为恐怖的,他们宁愿选择自尽,也不愿让异邪动手来结果他们。 异邪见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相继自尽,用极其严厉的扫了那些没有行动的人,狠狠地说道:“你们站着不动,也算是没有违背本座的命令,同门相残本就是一件让人伤感和无奈之举,现在事情已了,本座也不想再追究,此事就此做罢。以后任何人都不得再提及此事,否则,杀无赦!现在,你们马上回天魔门去!”说完又对吕刚和吴红魂二人说道:“你们先带那些人回去,既然你们大家都已经知道紫云杀手之事,本座也要安排一下紫云杀手的事情,你们先回去吧,本座随后就会赶来。” “是,门主!”吕刚与吴红魂二人大声地答道,虽然他们心里是七上八下地跳个不停,但是他们却不敢表露出来,也不知道异邪是怎么想的,不过,似乎他们不在异邪的怀疑之列,以他们的经验来看,自己已经不会有事了,二人说完后,马上带着剩下的那群人赶回了天魔门。 在半路上吕刚与吴红魂将与异邪同来的那三名年轻人带到了自己的身边,他们已经想到了,今天异邪没有针对他和吴红魂二人,关键就在这三名年轻人的身上。 “属下参见吕副门、吴坛主!”三人有些惊恐,被吕刚与吴红魂召开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不过他们知道,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嗯!你们不用害怕,我只想问问,你们都跟门主说了些什么话!”吕刚微笑地问道,他对这些下属们的态度很满意。 “我们没有说什么呀,我们只是告诉了门主,您被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困在了鹰涧山,门主听后,就带着我们赶来了。”三人当然不会说自己是想逃走的时候被异邪抓住的,这样不是自己找死吗? “就只有这些,不可能的,你们肯定在说谎,我问你,是不是想逃走的时候,被门主抓到的。嗯!”吕刚加重了语气,严厉地说道,他主管执法这么多年,知道这些小子如果不狠狠地吓唬一下,是不会说实话的。 果然,三人被吕刚如此一问,急忙吓得跪下来:“吕副门主饶命,我等的确是想逃走时候被门主抓到的,吕副门主饶命。”他们当然知道私自逃命的后果是什么! “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你们要把同门主说的每一句话,一字不漏地说与本座听,否则,我绝不轻饶!”吕刚板着脸严肃地说道。 “是,是!”三人惶恐地说了起来,你一句我一句地补充道。(未完待续。) 第二十卷第十七章 “哦,原来是这样呀,你们起来吧!以后就跟在我的身边吧,记住,今天的事情你们不得泄露只字片语,即使门主问你们,也不得泄露,知道吗?”吕刚已经知道了答案。 “是,多谢吕副门主!我等愿誓死跟随吕副门主!”三人见吕副门主竟然肯收下他们,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因为跟在吕副门主身边可是一个肥差呀,无论到哪个分坛去,都少不了好处的,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去找茬的,哪个分坛主见了他们会不害怕呀! “好了,你们以后就好好的干吧,你们先回去吧。”吕刚对他们三人挥了挥手道。等他们三人走远了,吕刚对身边的吴红魂说道:“唉!吴坛主,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的,我们的性命竟然会是这三个小子救的,不过,我们以后的日子可就好过了。” “不错,要不是他们如此一说,门主肯定会要了我们二人的脑袋,现在我们的对手都已死,以后天魔门除了门主以外,就是我们的掌控了。哈哈哈!”吴红魂高兴地说道,没想事情竟然峰回路转,自己都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了,可是在关键时刻竟然转危为安,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走吧,吴坛主,你就等着做副门主吧!我们先回总坛去等门主吧!”吕刚拍了拍吴红魂的肩膀说道。 “哪里,哪里,这事还得吕门主替小弟我多费点心,周旋、提携才可以成事,否则,难以成事呀,您放心!我吴红魂是绝对不会忘记吕门主的大恩大德的!”吴红魂知道自己虽然已经是有这个机会了,可是现在这个吕刚还得罪不起,毕竟他现在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没有他的提意,自己恐怕难以如愿以偿。 “这个,你就放心吧,咱们俩谁跟谁呀,还用得着说这些吗?放心吧,这事我一定会向门主请示的!”吕刚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如果他知道刚才吴红魂要杀他,用他的人头取悦郑彪剞和刘伏威二人的话,那他现在恐怕再也笑不出来了,也许会一剑砍下吴红魂的头。不过,他也是老奸巨滑,亦是在利用吴红魂,大家都是相互利用,这点上,也是半斤八两,大家差不多! 吕刚与吴红魂二人高兴,异邪现在可就有些头疼了,这群紫云杀手的安置问题可就有些难倒他了,这些人身份已经暴露出来,如果再放置到各分坛,肯定不太合适,但是如果放在总坛,这也不是个办法,异邪踱了几个来回,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对着他这些心腹爱将们说道:“各位,你们一共是一百零八人,这些年来大家都辛苦了,我原本并非想让你们现在就暴露身份,而是要你们参与一项重要的计划,没想到竟然会提前让你们显身。现在本座决定先将你们安置在总坛,以紫云杀手的名义,再将各位安置到各大分坛,享受天魔门的最高待遇,我原来想让你们任个坛主之职,但是我马上就要有重要的行动,你们将无暇分身顾及打理天魔门的事情,故而我打消了这个念头,所以你们虽然人在各大分坛,但是你们并不参与管理各分坛的事务,也不参与各种行动,只是有棘手的任务,必须由你们出手之时,本座再亲自下令,由你们代为执行,不知本座这样安排,各位可满意!” “我等誓死追随门主,听从门主的安排!”那群紫云杀手齐声地说道,看来他们还真是训练有素。 “好,现在大家都下山回到总坛,我们再从长计议此事。”异邪对他的这支秘密武器可是相当的满意,因为这是他亲手训练出来的,他们的身手哪能弱,否则岂不丢了他异邪的颜面吗!而且,这么多年潜修,这次乃是首次亮相,那些金衣与黄衣杀手,根本就不能与他们对抗。这紫云心法,对物理攻击和魔法攻击,都有相当的防御力,故而他们一般是不用防守的,一般被杀之人,哪里会想到这些被紫色云雾包裹着的人竟然会有这种功能,猝不及防之下,而且这些紫云杀手,都是一些经验大量常丰富的杀手,以命相搏,生死关头,只要有一隙可乘之机,就会马上毙命,他们这些人动起手来,当然是快捷、方便、迅速,令人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 “是,门主!”紫云杀手们纷纷跟在异邪的身后而去,留下了满山的血腥和尸体。 异邪回到天魔门总坛之后,马上就着手进行了人事上的安排,由吕刚与吴红魂这两名忠于异邪的人,(至少异邪的心中是这样想的。)担任副门主,吕刚为第一副门主,如果门主不在之进,便可代行门主之命,而吴红魂则为第二副门主,负责巡视各大分坛,至此吴红魂多年的宿愿终于得以实现。紧接着异邪又马上选出了四十五个分坛的坛主,现在天魔门的生意,已经被人接过去很多了,异邪知道如果再马上将生意抢回来的话,那他天魔门肯定维持不了多久的,现在当务之急是马上重启天魔门的生意,所以最重要的是恢复各大分坛,虽然这次天魔门的内讧,让天魔门丧失了一大批黄衣与金衣杀手,但是因为这次每个分坛有二名紫云杀手坐阵,有了紫云杀手相助,各大分坛主是信心十足,因为这些紫云杀手的手段,他们可是亲眼见过的,最令他们放心的是,这些紫云杀手以前都是蓝衣与银衣杀手的身份作掩饰,行事低调,他们长期与基层的杀手们打交道,为人也都还比较本份,老实,平日不干涉各分坛的内部事务,他们只会潜心修炼,而且他们只受门主之命,保护各大分坛,避免分坛受到骚扰。 现在是非常时期,天魔门经过此次火拼,它的实力已经大不如前,然而,如果天魔门要想恢复昔日的生意,就肯定会和秘魔门与炎月兵团及其它的帮派发生冲突,虽然现在异邪严令各大分坛与秘魔门与炎月兵团发生冲突,但是在实际操作中,难免会有嗑嗑碰碰的,但是如果有紫云杀手坐镇各大分坛,这些分坛主便可高枕无忧了,至少没有人敢到分坛之中来闹事。而且如果遇到棘手的案子,只要一报经门主,便可由这些紫云杀手出手搞定,坐享其成,何乐而不为呢? 一切任务分配完毕后,异邪即令所有的分坛主立即带领本部人员,立即赶往自己的属地,务必尽一切努力将属地内的生意打理好,如果有不合适,能力差者,则立即进行替换,此事由吕刚与吴红魂二人全权负责。 吕刚与吴红魂二人听后自然是高兴万分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没想到这一切来得那快,那么直接,千恩万谢自然不在话下。 一切安排完后,已经耗去了异邪两天的时间,异邪带着剩下的那十八名紫云杀手,这些杀手,异邪已经命其在总坛之中待命。异邪和这十八名紫衣杀手,来到了他修炼的密室门口,异邪嘱咐他们守在门口,便独自一人回到了密室之中。 异邪将手按在了幽光镜上,不一会儿,幽光镜在密室闪出,幽冥邪王的面容出现在异邪的视线里。 “异邪,事情都办妥了吗?”幽冥邪王面无表情地问道。 “哈哈哈!托邪王的福,现在已经全部摆平了,我现在就是来通知你的,我明天就来到封印通道,破坏掉锁冥魔晶,不知通道的入口处在哪里,还请邪王明示!”异邪一副迫不急待的样子。 “好,你是个聪明人!至封印通道的入口处就在怨灵平原之上,你到了怨灵平原后,我会告诉你具体的位置!”听完异邪的话后,幽冥邪王的脸上才露出一丝暖意。 “邪王就请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记你失望的。”异邪望着幽光镜消失的地方恭敬地回答道,不过他的眼睛却转个不停,也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异邪走出密室,回到总坛大厅后,马上将吕刚与吴红魂二人叫来,让他二人找三个忠心的属下来,明天有重要的任务去做,吕刚与吴红魂当然也想跟着一起去了,异邪对他二人的态度很是满意,不过,异邪却要他们二人镇守总坛,与十八紫云杀手一起,负责处理各大分坛的应急事务。 吕刚与吴红魂二人连忙表示会尽忠职守,等候门主回来。见异邪挥了挥手,二人识趣地告退,去张罗异邪所交待的事情去了。 第二天,异邪带着三名属下,打开了一个直通边陲国的魔法阵,来到了怨灵平原上,然而异邪并没有直接去怨灵平原,而是到了天风国的天魔门的分坛,不过,他也没有进去,只是在暗中观察了一阵后,便找了家酒店饱餐了一顿,然后,才慢悠悠地走到了怨灵平原上。 异邪这一闲诳,差不多已过了大半日了,现在正是怨灵平原最热闹的时候,因为现在正是猎杀怨灵王与妖兽的最佳时机,所以各个大大小小的兵团都在忙着猎杀怨灵王与妖兽。异邪还是不太着急,慢悠悠地诳了一会儿,他的那三名属下可就有些不耐烦了,不过,异邪是门主,所以他们也不敢问,只好无奈地跟着他到处走动。 异邪见时候差不多了,于是撇下那三名属下,找到一偏僻的地方,自己跌坐在地上,装出一副受了伤的样子,拿出了幽冥圣石,只见幽光一闪,幽冥邪王的图像又出现在异邪的视线里。 “邪王!”异邪有气无力地说道。 “异邪,你怎么了,是谁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将他挫伤,你不要紧吧!”幽冥邪王见到异邪的样子后,大吃一惊,急忙关切地问道,能够重伤异邪的,在空天大陆屈指可数,而且异邪可是他的救星,如果万一他要是死了的话,那冥族脱困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异邪见了幽冥邪王那关切的样子,心里暗笑不已,不过他可不敢表露出来,而是继续装作虚弱地说道:“谢谢,邪王关心,我还死不了,邪王放心,我一定会赶到封印通道的,而且我还带来了三名忠心耿耿的属下,确保能够打破锁冥魔晶。” “这个倒不用急,你快告诉我,究竟是谁竟然能够将你打伤!”幽冥邪王急切地问道,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关系到他幽冥邪王的全盘计划,他不得不慎重。 “邪王,这次我们可遇到对头了!咳咳!”异邪装作无力地咳嗽了两声,喘了两口大气,异邪倒还好,只不过把幽冥邪王急得坏了,一来他是怕异邪伤重不支而死,那他冥族可就没救了,二来是怕异邪死了,伤他的那名神秘高手不知其人,此人竟然能够将异邪得伤至此,肯定会是冥族的心腹大患。 异邪见幽冥邪王的样子,真是想放口大笑,没想到幽冥邪王竟然也有今天,异邪喘了口气说道:“邪王放心,我死不了的,只是可恨我暗灵玄功现在还只练到第七重,没有能够突破第八重入魔阶段,如果能够炼到第九重转心阶段,我今天也不会受此大辱了,我好恨呐,好恨呐!咳咳咳!”异邪说到激到处,又连续咳嗽,咳得幽冥邪王担心不已。 “你别激动,你别激动,既然你如此说,我想我有能力帮你达成这个愿望,不过,这恐怕要等到我出来以后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伤你的那个人是谁!”幽冥邪王如果知道异邪这样戏弄他的话,肯定会一掌毙了他,虽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他幽冥邪王岂是这样任人愚弄的。 “是个年轻人,手持天衍神剑,不过我知道他就是截天,看来,也找到替身了。”异邪见吊足了幽冥邪王的胃口,就说了出来,不然,他恐怕自己会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到时候,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尊天圣者,天衍神剑,年轻人!”幽冥邪王像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邪王,邪王,你在想什么呢!”异邪见幽冥邪王突然陷入了深思之中,还以为他想起了当年那段往事,急忙叫醒了他。 殊不知幽冥邪王想起了几个月前,有一个年轻人带着一条龙和一只奇怪的灵兽,大肆屠杀妖兽的事情,而且还将怨灵平原上弄出了一个大洞的事情,难道这名年轻人就是截天,看来此人的确是一名劲敌,幸好他有先见之明,将此人的相貌已经画了下来。 “哦,没事,没事,尊天圣者,我一定要干掉他!”幽冥邪王恨恨地说道,当年截天和他的侍卫们,以憔侥族的加持祝福和诅咒兵器,对冥族造成了致命的伤害,虽说有天界神族的相助,但是终究还是以人族的力量为主,才重创冥族的,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冥王本人,现在一听到截天的名字,幽冥邪王又如何不咬牙切齿,恨之入骨呢! “冥王请放心,我已经试探过他的功力了,他根本就没有回复到当年的鼎盛时期,只要我炼成暗灵玄功第九重,便可以宰掉截天,替冥王出当年的那口恶气。”异邪趁机火上烧油,他可是用心良苦,一箭双雕。 “你放心,异邪,我一定会助你炼成暗灵玄功第九重的,只要你能够渡过第八重入魔阶段,你就算是大功告成了,当年我送你暗灵玄功的时候,我就已经要下定决心,帮你练成暗发玄功,这暗灵玄功是以暗黑之气为主,这可是我们冥族最拿手的,你就放心吧。”幽冥邪王信誓旦旦地说道,也不知道是否出自真心,不过异邪已经不在乎了,他的目的就是要幽冥邪王的这句话,有了他相助,何愁暗灵玄功不练至顶峰。原来这暗灵玄功是出自冥界,怪不得有这么重的暗黑之气了,不过,这暗灵玄功只适合人族修炼,对于冥族,这暗灵玄功根本就是无用之物,因为冥族是没有实体的,而暗灵玄功却需要实体之人修炼,这也难怪当年,幽冥邪王肯把暗灵玄功送给异邪,敢情他也不知道这暗灵玄功修炼至第九重后,会达到什么样的境界。 “多邪冥王成全,现在我马上就到封印通道去破坏掉锁冥魔晶,邪王入口处在哪里呀?”异邪听后,心中一喜,眼中精光一闪,不过他还是装作有气无力的样子,勉强站了起来,他演戏的工夫不错,竟然将幽冥邪王也给骗住了。 “这样吧,我冒着被天界发现的危险,开个传送阵,将你们直接送到封印通道的最里层,时间不多,你们动作要迅速,见到锁冥魔晶后,不得犹豫,马上将锁冥魔晶破坏掉或是将其移开。”幽冥邪王神色严肃地说道,这件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就放心吧,虽然我受了伤,可是我带来的人身手都不弱,移开锁冥魔晶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异邪信心十足地说道。 第二十卷第十八章 幽冥邪王不再说话,而是集中全力打开了一个传送阵,异邪见状也将带来的那三名手下叫了过来,准备一起进入封印通道里。 传送阵一眨眼的工夫就已经被打开了,异邪带着那三名属下,进入了传送了,瞬间就来到了一个黑漆漆的地方。 从明亮处瞬间转到黑暗处,大家一时还不适应,大家被传送到的这个地方,除了墙壁就是石头,什么都没有,大家开始有些抱怨。不过,大家转了个弯以后,所有人的眼球马上被一块巨大的亮晶晶的球形物体给吸引住了,这块球形物体被放置在一块天然的石桌上面,晶莹剔透,毫光闪烁,灵气逼人,的确是绝世无双的东西。 “这是什么,是水晶球吗?” “我看不像,我看应该是一颗巨大的钻石。” “什么!?钻石,这么大的钻石,我们可发大财了!” 异邪带来的那三名属下顿时被吓得心里砰砰直跳个不停,他们已经被惊呆了,这么大的一颗钻石,他们一辈子也没有见过的。 异邪也被这块大如篮球的巨型钻石给吸引住了,这绝对是一颗巨型的钻石,异邪可谓是见多识广了,但是他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巨大的钻石,穷整个空天大陆,也没有能和这颗巨钻相匹敌的,什么七彩钻,紫金钻,哪里能够这一颗钻石相媲美。不提别的,就单说这块钻石中所蕴含的能量,岂是一般的七彩钻和紫金钻所能比拟的。而且这个洞中也因为这颗巨钻的光芒,被照得纤末毕露。 “这就是魔晶,快动手。”幽冥邪王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到了大家的耳中,异邪倒不吃惊,只是那三名属下,被吓得惊慌失措。 “慌什么呀,我本来就是带你们来寻宝的,现在有这么大一块钻石,还愁什么呀,你们快将这块钻石搬走,快点。”异邪可不想亲自动手,他自知道这是锁冥魔晶后,就多留了一个心眼,直觉着这块诱人的巨钻肯定不是那么容易拿走的,既然能够将整个冥界困住,这岂是寻常之物! 果然不出异邪的所料,三人使出浑身的解数,也拿不动这块魔冥,这块魔晶像是长在上面了,怎么也无法把这颗巨钻从石桌上给取下来。 异邪在一旁看得着急,大声对三人说道:“快将钻石打碎,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快点!时间不多了,魔法阵快要关闭了!”三人听后,一人拿剑,其余二人使出魔法,想将这块巨钻切开,分块拿走。 然而,钻石乃是坚硬之物,岂是这么容易就被人砍碎的,而且这块钻石乃是万神之主亲自施下的咒语,用来封印冥族所用的,虽然钻石诱人,但是生命却更加可贵。 巨钻被剑和魔法击中后,马上发生了反应,不仅所有的魔法元素被巨钻吸收了,而且三人只觉一股莫大的吸引力从巨钻上传来,瞬间就将三人给吸住,然后一股超过身体承受能力的莫大的能量从巨钻中涌入三人的体内,以这三人的修为,哪能承受得起,三人倾刻间就已经报销了,而且事情并不是到此为止,巨钻以巨大的能量将三人胀得暴裂而死后,又将所有的能量与刚才那三人体内的能量一起吸收到巨钻内。 在异邪眼中的情形可就更令人恐怖了,锁冥魔晶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发出巨大的能量,这点异邪完全可以感受得到,把刚才那三名属下涨得全身通红,青盘暴裂,七孔流血,样子肯定是痛苦到了极点,但是眨眼的工夫,那三人却变成了一副骨架,慢慢地滑向地上,看来肯定是被巨钻给吸干了,这颗巨钻竟然如此邪门,异邪暗暗舒了一口气,幸好自己早就有准备,刚才没有动手,否则那三人就是自己的榜样,这颗巨钻被称为锁冥魔晶的确是绝对不可小觑的。 异邪看得失魂落魄,他慢慢地走到这颗巨钻前面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这才发现石桌上写着八个小字:神之诅咒,以血还血。异邪苦笑了一声,自己只顾着欣赏那颗巨钻了,竟然失去了平常的理智,连观察周围的环境这一关键的事情都忘记了,这锁冥魔晶既然是万神之主所设,肯定不是那容易取下的,否则,这么多年来,幽冥邪王为何还被困在冥界,看来这三个家伙死得有些冤枉,不过,这也不能怪异邪,说到底也是一个人,不是神,任是谁看到如此巨大的钻石都会被这件宝贝给镇住的,不过异邪一经醒悟后,就没有再迟疑,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他马上钻进了即将关闭传送阵里,跑回了怨灵平原上。 异邪回到怨灵平原后,就马上离开了怨灵平原,没有再停留,他以驭空飞行之术,来到了关岭之上,他本来找到梁倚灵与杨玉海二人,没想到等他来到关岭的时候,已经是人去楼空,也不知道梁倚灵与杨玉海二人去了哪里,异邪没有办法,只好在山寨中拿出了幽冥圣石,以意念摧动圣石,不过,这次幽冥邪王出乎意料之外地没有再出现。 这次可轮到异邪诧异了,为何幽冥邪王会不出现,这可是大出异邪的意料之外,不过,幽冥邪王既然不出现,异邪也没有办法,虽然他有些忐忑不安,因为如果没有幽冥邪王的帮忙,他的暗灵玄功肯定难以达到第九重的境界,入魔阶段他是不太敢轻易尝试的,异邪只好按捺下他不安的心情。以他自己的计划,先找到梁倚灵与杨玉海再说,尤其重要的是,要盯紧截天的动向,上次离开得太匆忙,而且后来发生的事情大出异邪意料之外,故而他也没有再与梁倚灵联系,现在天魔门正在打开局面,根本没法抽调人手去找寻梁倚灵,异邪站在关岭上想了一会儿,只好开启传送阵打道回府了。 异邪回到天魔门总坛后,便将吴红魂找来,要他带领手下之人,利用巡视各地分坛之机,找寻梁倚灵和杨玉海二人的下落,异邪告诉吴红魂,梁倚灵等很可能会在天风国与边陲国,如果找到梁倚灵后,要立即向他传信,不得耽搁,并不许惊忧于她。 吴红魂本来想问问异邪带去的那三个人去了哪里,可是他看了异邪那不悦的脸色之后,就马上不敢吱声了,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为好。这个时候,他可不想自讨没趣。领了命后,吴红魂便立即告退离开了。 异邪现在的心情可真是不太好,本来他想把锁冥魔晶破坏掉,然后利用幽冥邪王的力量帮助自己练成暗灵玄功,可是没想到这锁冥魔晶竟然有如此威力,上面竟然加持了万神之主亲自施下的神之诅咒,别说以他异邪的力量,即使当年一天四神的五人连手都无法将锁冥魔晶移开,更别说破坏掉了,异邪原以为这件事情是轻而易举的,而且幽冥邪王也已经答应了他的要求,可是没想竟然会有如此难度,现在连幽冥邪王也已经放弃了他,不再与他进行联系,看来利用冥界的力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是绝对难以达到了。而且现在他连杨玉海和鹰雪的消息都已经失去了,他们现在在哪里,截天的修为究竟已经达到了什么样的境界,现在离一年之约也没有几个月了,这些事情异邪心中没有丝毫的把握,敌情不明,这对异邪来说是非常不开心的一件事情。异邪已经没有时间了,求人不如求已,异邪决定不再依靠冥界的力量,他准备冒险修炼暗灵玄功的第八重入魔阶段,以期望在这几个月的时间内能够突破第八重而进入第九重的境界,这样,他才能在与截天一战中有把握赢他,否则,以自己目前的修为,是决计难与异邪一战的。 异邪主意一定之后,便不想再浪费时间,他连夜将天魔门中的事务都交托给了吕刚,告诉吕刚,他这几个月要闭全力修炼,天魔门中的事务就全托付给吕刚了,有紫云杀手的相助,如果天魔门中的人不与大的帮派结怨的话,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大事情的,他再三嘱咐吕刚,一定要忍耐,在这几个月内不要挑起事端,一切等他出关后再说。他还特别叮嘱吕刚,如果吴红魂找到了梁倚灵等人的下落,务必要来告诉他,除此之外,任何人不得前来打扰他,否则格杀无论。吕刚听了异邪的话后,知道事态不太乐观,急忙点头表示一定会全力打理好天魔门的事务的,请门主放心修炼之类的效忠于异邪的话语,异邪现在无暇听他说这些废话,点了点头表示赞许之意后,便离开了总坛的大厅,他要准备的事情很多,因为这暗灵玄功的第八重入魔阶段是非同小可的事情,如果修炼不得当岔了气或是受到打扰的话,将永远沦为行尸走肉,无法醒转过来,虽然修炼者全身功力尚存,但是却如同一个白痴,丧失意志,丧失自我。而且在修炼期间,会如同着魔一样,随意地乱杀人,成为一个杀人狂魔,只有意志坚强的人才能挺过这一关,但是历代以来能够挺过这一关之人,却是寥寥无几,因为大家都认为自己是意志力比较坚强的人,但是到最后,却都失败了,不仅自己沦为行尸走肉,而且给整个空天大陆造成了灾难性的后果,所以这暗灵玄功被人视为邪功,饶是如此,争夺之人不知几多,但是不知为何这暗灵玄功的秘籍,竟然被带到了冥界,所以大家都以为这种邪门的功夫已经失传,现在重现人间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当然这些都是秘籍历代的修炼者所批的注语,异邪也是从秘籍上看到的。 异邪怕出意外,他做了充分的准备,他把自己关在一个非常牢固的地方,让自己无法冲出来,否则可就不知道要有多少人遭殃了,这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最重要的就是他自己永远无法再清醒过来,这就是暗灵玄功的可怕之处,也是异邪长久以来不敢轻易尝试的原因,异邪是个绝对谨慎之人,如果没有充足的准备和足够的把握,他是不会轻易涉险的,不过现在似乎一切都已经将异邪逼至了绝境,异邪已经无从选择,只有冒险一试了。 异邪将一切事情和物品都准备好后,就把自己反锁在了密室里,他在里面是无法打开的,他已经调来了紫云杀手,再三叮嘱他们,只有自己叫他们开门时,才能够打开门,否则,无论里面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得打开门。 异邪经过充分的准备便进入了密室之中,开始了他最为冒险的修炼过程,这次修炼成败各半,异邪也没有再考虑其他多余的事情,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静下来,集中精力,修炼暗灵玄功第八重入魔阶段,争取尽早突破这一阶段。 异邪把自己关在密室中修炼暗灵玄功第八重,这入魔阶段,果真非同小可,异邪看到了书中的批语,自认为已经做了最充分的准备,可是他还是把形势估计得太乐观了。 这暗灵玄功走的是极端的途径,以暴易暴,由生到死,再由死到生,修炼者以阴阳二气,激起己身所有的暴戾之气,然后以修炼者本身的意念与修为,通过苦修,把暴戾之气全部化解消弭,这才能够从入魔阶段清醒过来。入魔的意思就是从魔鬼再变为人,整个过程说起来容易,但是做起来就非易事了,因为在没有任何的帮助下,要自己清醒过来,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首先,入魔阶段所带来的精神波动就不知有多厉害,因为,这入魔阶段所需要的时间和修炼者的精神控制力有很大的关系,因人而异,每一个人所需要的时间都不一样。其次,这阴阳冷热二气充斥着全身,整个身体经脉如同要全部碎裂一般,这种痛苦令人难以忍受,这就需要修炼者坚强的意志力来控制自己。最后,就是对意念的冲击力,在入魔阶段,前两种痛苦已非常人所能忍受,再加上对头部的冲击,修炼者的脑海中全是想杀人,甚至毁灭一切的念头,前两关已经大量耗费了修炼者的精神控制力,再加上满脑子都是嗜杀、血腥、暴力的念头,修炼者必须保持灵头的一丝空明,如果一旦沉沦便永远会沦为一个杀人狂魔,永无清醒之日。 异邪已经修炼暗灵玄功多年,功底已经算是很深了,意志力和精神控制力不谓不强。但是,第一天他就有种吃不消的感觉,不过他还勉强熬了过来,然而,接下来的几天却令他越来越难熬,暗灵玄功正在一步步地腐蚀着他的意志力,精神控制力也正在逐渐地减弱,虽然异邪心中很明白,但是却如箭在弦不得不发,因为这入魔阶段一旦开始修炼就无法停下来,要么直接突破第八重,而至大成境界,否则只有永远沉沦,变为一个杀人狂魔。异邪当然不希望自己成为一杀人狂魔,因为他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他可不希望自己永远清醒不了,正是基于这种想法,异邪还在苦苦支撑着,不过他的意念却正在丧失,有好几次他都不能再控制自己了,在密室里疯狂地发泄着,好在外面的紫云杀手牢记着异邪的叮嘱,没有开门,否则异邪可能会一冲而出,那样他可就永远沉沦下去了。当异邪发泄了一些功力时,被欲念冲昏的大脑才稍稍清醒过来,他马上收回心神,定下心来,继续修炼。 现在异邪已经苦不堪言,因为这种日子还不知道要挨多久才算过去,心中没底,异邪的信心也开始消退,他感觉自己可能快要失败了,因为他的手脚已经有些不听自己的控制,虽然头脑来清醒,但是一阵阵的嗜杀之念,不断地冲击着他的几近昏迷的大脑,手脚也不听使唤地乱打乱脚,现在异邪只有死守着他那一丝空灵的阵地,如果连这一丝清醒的意念也丧失的话,那他可就要完全失败了。 异邪的苦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且不提他。鹰雪与王卓等人自从统一了北三省后,经过近三个月的整修,还有各项惠民的政策,北三省的老百姓对王卓可谓是感恩德,这么多年来,从来就没有过这么好的统帅,田地平均分配,如果还有剩余的劳力的话,还可以租赁国家的田地,当然赋税都是很低的,这太让人不可思议了,很多人直到现在还不敢相信种事情是真的。 北三省现在在王卓等人的统治之下,一片升平,山上原来横行的盗贼们也没有了,盗贼也已经各自回到家中,他们这些人本来就是被逼为盗,现在条件这么好,加上各自亲人的动员,谁还愿窝在穷山沟里受苦,纷纷都回到各自的家里。 军队也进行了大规模的整编,对于一些年龄偏大的士兵,实行退役制度,发放一笔安置费,以后每个月由所在地的官员发放军饷,然后被派往各地参加当地的建设,那些老兵本来还不心甘情愿,现在一听竟然有这么好的政策,大家也都放下思想包袱,纷纷成群结队地分往各地。而对军队也实行屯垦制度,现役士兵与将领则提高待遇,各项优惠的政策也相继出台,士兵们与将领们也都挺高兴的。 经过三个月的修整,部队的人数虽然减少了,但是战斗力却得到了极大的提高,因为现在军中服役的都是一些年青力壮,战斗经验丰富的士兵,虽然有近六万人被谴返到各地,但是鹰雪和王卓商量了一下,决定实行自愿征军制度,凡是年龄适当的青年人都可以自愿来当兵,当地官员与军队不得以任何的理由拒收。当然,强行征兵是绝对不被允许,虽然家中的田地没人帮忙耕种,但是如果能够加入军队,便可以领到军饷,也是很划算的。在王卓的军中,只要作战勇猛的人,都是有机会得到提升的,这一点在整个北三省都已经是家喻户晓了,何况纯粹自愿,根本就没有人强迫你去当兵,所以鹰雪与王卓的征兵布告一经贴出,虽然北三省的人口并不算多,但是还是马上就有上万的青年人来报名了,鹰雪将新兵分到各部队,由其将领进行训练。 现在没有战事,各个驻地的将领们的日子就稍微好过一些了,不过每天的训练还是要严格进行的,其余的时间,对于将领们来说就相对自由一点了,但是鹰雪并没有吝啬,他把五灵步法与天髓心法都传授给了各军的军长们,尤其是王卓等人,学到五灵步法与天髓心法后,只要一有闲暇的时间,都在抓紧时间练习,这两门功夫对于将领们来说都是绝学,尤其是在战斗中那可不知道要增加多少活命的机会。 绵中城的杨玉海和谢好,还有梁倚灵,她也跟着杨玉海来到了绵中城,现在倚灵根本就没有接到天魔门的任何消息,这倒挺令倚灵开心的,她以为天魔门已经将自己忘记了,不过天魔门始终还是她心中的一块大石。不知为何,倚灵现在已经不想再回天魔门去做杀手了,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全副心思都已经放在杨玉海的身上了。 杨玉海和谢好二人也每天都在修炼之中,他们把训练的事务都交给了四位旅长,这四位旅长都是带兵的好手了,杨玉海与谢好二人平常只是巡视一番,看看训练的成果而已,那位旅长因为是新提拔上来的,做事也特别的认真,而那些新提拔上来的伍长、卒长也都是出自士兵之中,对部队的情况也比较熟悉,故而训练起来也都是非常认真的,大家都是经历过战火之人,当然知道有备无患的道理,而且大家都知道马上就要有大仗可打了,如果不抓紧时间备战,到时候,功劳就会给别人夺去,这可不是他们所希望的,人往高处走,这个道理大家还是心知肚明的,大家都憋足了劲,准备大干一场,训练起来也特别的刻苦。 杨玉海与谢好二人,平时巡视完后,就加紧时间训练,谢好走的是正规的途径,也是纯正的战列系,天髓心法的确是纯正无比的内家真气,谢好现在对天髓心法已经是轻车熟路了,这种心法,只要基础功扎实,便可以稳扎稳打,循序渐进,达至大成,天髓心法现在除了周明以外,功力最深的就是谢好,他的护身力盾—金光盾已经达最高境界,纯金黄色的金光盾,而且已经初步形成了元丹,虽然还差周明一些,但他的修为也算得上高手的行列了。 刘林枫、唐彬、曾昭立三人因为是魔法师的缘故,虽然他们也在修炼天髓心法,但是他们修炼的天髓心法只起到辅助作用,故而,他们三人现在的金光盾还只停留在初级的水平,不过他们可都是战魔双xiu之人,虽然他们的金光盾只处于初级水平,但是他们的魔法攻击力已经可以列入高手之列,已经学会使初步的元素溶合,刘林枫的龙卷旋风,唐彬的火龙和曾昭立的水龙基本上已经形成实体,而且这些攻击都带有双重元素的复合攻击。他们的金光盾虽然只停留在初级,应付战列系的高手虽然是不堪一击,但是用来应付同等级的魔法师已经绰绰有余,比原来自己的魔法防御盾可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了,至于遇到高等级的战士,他们根本就不需要近身搏斗,在五灵步法的游斗之下,再利用魔法攻击,即使是高等级的战士亦会被他们活活拖垮的。 最没有进展的恐怕就是鹰雪与杨玉海二人了,鹰雪最近也没有闲遐时间修炼,不过他已经达至琴心三叠的练至圣灵界的第二重境界真清劫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大的进展了,鹰雪感觉有些泄气,不过他还是坚持每天修炼琴心三叠,因为他知道这套心法的确是妙用无穷,他的天光盾也已经突破初级水平,盾体已经由蓝色变为淡蓝色,而且元神已经修炼至化婴期,现在他还不知道自己正在修炼本命元神。不过鹰雪如果知道截天修炼这琴心三叠的心法花了几十年的话,那他可能就不会再这样懊恼了,他以几个月不到的时间已经修炼至了第二界第二劫的境界,已经算是前无古人了,说实话就是截天也感到非常的吃惊,可以说他是妨忌鹰雪,如果照这样发展下去,鹰雪的成就将是不可限量的。虽说鹰雪是因为机缘巧合得到大量的能量相助,而且还加上了一点点的运气,但是鹰雪在没有人指导的情况下,通过自己的摸索,误打误撞而达到这个境界,成绩可以说是相当的可以了,假以时日,他必定可以突破圣灵界而达至天心界的境界, 而最难过的可能要算是杨玉海了,他天生异禀,乃是双魂之人,而暗灵玄功对他来说是喜忧参半,令杨玉海高兴的事情就是他的暗灵玄功已经突破前六重的境界,达到后四重的第一重收魄阶段,然而令人担忧的是随着他修为的加深,现在邪恶之魂已经完全有了自己的意识,而且邪恶之魂已经可以单独修炼,即在杨玉海修炼之时,与他一起分享能量,虽然杨玉海体内能量因为邪恶之魂的苏醒不再时有时无,杨玉海心里倒是挺高兴的,以为自己又恢复到从前的境界了,不用担心再失去能量,而在战斗中受尽ling辱,但是邪恶之魂自从有了自主意识之后就加倍努力地修炼着,平衡的天秤已经被打破,随着邪恶之魂的能量慢慢地加强,杨玉海已经慢慢地处于下风,如果邪恶之魂足够强横的话,那他便可以完全控制住杨玉海,取他而代之,但是现在一时倒不用担心,邪恶之魂现在还根本没有能力控制杨玉海,不过他现在有了自主意识后,便开始了他自己的计划,他从来不打扰杨玉海,而且还慢慢地让杨玉海几乎忘记了还有他这个邪恶之魂的存在,平时他昼伏夜出,这也是为何长久以来,杨玉海没有再发生过失去功力的现象,杨玉海还以为自己已经没事了,尤其是最近邪恶之魂的能量大幅度加强,杨玉海修炼起暗灵玄功来得心应手,他还以为这是好兆头,殊不知却正中了邪恶之魂的下怀,不过,邪恶之魂相对于杨玉海而言,还根本不足以相抗衡,不过他采取的是蚕食计划,慢慢侵蚀着杨玉海,他相信,总有一天,杨玉海会被他控制住的。 不过,邪恶之魂的想法虽好,但是似乎上天不太照顾他,因为,杨玉海已经修炼至收魄阶段,这就意味着他马上就要修炼至入魔阶段,而异邪当初教杨玉海暗灵玄功的时候,也是一时心血来潮,并没有详细地告诫过他,这入魔阶段到底有多厉害,不过,异邪哪里会想到杨玉海这么快就可以修炼至入魔阶段,如果他知道杨玉海有这样的功底,可能早就把他给宰了,不过现在已经用不着异邪动手了,因为杨玉海在第三个月的时候,已经突破了收魄阶段,他马上就准备修炼入魔阶段的心法了,杨玉海可不比异邪,顾忌太多,他见自己进展竟然会如此顺利,欣喜之下,马上就准备修炼暗灵玄功的第八重入魔阶段,没想到这暗灵玄功也并不是像异邪说得那么难炼嘛,自己这么快就已经修炼至第八重境界了,欣喜之下,他可是没意识到他正在与死神打交道。 他不知道,邪恶之魂也不知道,他哪里知道这暗灵玄功会有这样的风波,由于能量可以相互吸收、转换,杨玉海修炼至第八重,邪恶之魂也修炼至第八重,不过邪恶之魂是被杨玉海给拖过来的,虽然痛苦,但是邪恶之魂也愿意忍受这样的痛苦,毕竟能够让他迅速增加能量,而且这件事情也由不得他做主,只要杨玉海修炼暗灵玄功,他就得舍命陪君子,现在杨玉海准备修炼第八重入魔阶段,那就注定他与邪恶之魂之间必须有一个要完全入魔,这就看是谁倒霉了! 且说异邪知从修炼起暗灵玄功入魔阶段以来,经过半个月的修炼,异邪已经面容憔悴,神形俱疲,只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他已经被强大的精神压力折磨得不成人形了,他已经快要到发疯发狂的境界了,要不是他意志力坚强,现在已经完全沦为一个杀人狂魔了,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已经撑不了几天了,异邪现在即使想停手休息几天也不行,因为这入魔阶段一旦开始运行,便是无休无止,异邪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便是不停地在密室中狂轰乱打,发泄着自己那无限的杀伐,毁灭的欲念。不过他知道自己的确是快要熬不住了,要不是他执着的意念,他已经放弃了自己。 异邪仍旧是咬着牙坚持了四天,到了第二十天早上,他已经几近疯狂,他知道自己今天肯定是过不了,不过还是让他悟出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暗灵玄功的修炼需要阴阳冷热二气相互持平,异邪是一男性,体内的阴气自然不足,这阴阳二气失衡,自然是难以功德圆满,如果阴阳之气有一端相差,便无法突破这入魔阶段,而永远沉沦,这就是为何历代以来,突破入魔阶段的寥寥无几,而历代的修炼者住往是修炼至了像异邪的这个时候,才明白这个道理的,但是为时已经晚,因为稍后他们便永远地沉沦,变成一个杀人机器。异邪现在虽然已经明白了,但是现在似乎已经有些晚了。现在异邪最希望的就是能够得到冥族的相助,因为他们的暗黑之气现在是异邪最需要的,但是现在幽冥邪王却是杳如黄鹤,异邪用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摸出了幽冥圣石,企图再做最后一次的努力。 他将能量输进了幽冥圣石,希望奇迹可以出现。异邪跌坐在地上,静静地等等着,难道自己真的就是如此而亡了吗?虽然人没有死,但是却比死更加痛苦,一个人没有了自我,脑中只知道杀戮与血腥,那岂不是行尸走肉,比死更难受,异邪实在是不甘心。虽然时间只过了短短的一分钟,但是异邪却觉得似乎像是过了一千年之久。 异邪的意识已经渐渐地模糊了,一阵阵的晕眩冲向他那一丝丝清醒意识,就像是一叶孤舟漂泊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之中,而且海中正想着风暴,掀起巨大的海浪,晕眩的意识不断向他袭来,那一丝的清醒意识,根本无法与巨大的风暴相提并论,异邪已经放弃了希望,因为他实在已经是心神俱疲,再也顶不住。 难道异邪就这样完了,不过上天似乎没有将他逼至绝境,正在这危急时刻,冥界的幽光镜在异邪的视线里出现,冥王那熟悉的脸孔出现在异邪的眼睛中,异邪见到了幽冥邪王,简直感动得想哭,幽冥邪王的出现不谛于救世主现身,在异邪眼中,冥幽冥邪王那副脸孔,无疑是最可爱的人。 “邪王救我!”异邪见幽冥邪王精神一振,急忙向他求援。(未完待续。) 第二十卷第十九章 “邪王!请您考虑一下,如果我们再这样频繁地使用能量,肯定会引起天界的注意,他们已经来过几次了,我想他们肯定会发现我们是透过幽光镜传送能量的,一旦他们发现我们的意图,我们多年的努力将会全部化为流水!”幽冥邪王的一名手下,见幽冥邪王想再次透过幽光镜把能量输送给异邪,急忙阻止了他。 “小六!这件事情虽然有些冒险,但是这也是值得的,有时候做事就得冒一些险,成事也是需要一些运气的,如果异邪一死,我们可能也会再等上很多年的,这就是你与我的区别,你放心吧,我尽量会小心的。”幽冥邪王知道自己的属下也是为了自己着想,故而也没有责备于他。 幽冥邪王透过幽光镜,将大量的暗黑之气输入到异邪的体内,异邪得此暗黑之气的相助,顿时精神一振,阴阳二种能量一持平,异邪也逐渐变得清醒过来,体内的杀伐戾气也慢慢地开始消退。 “异邪为何几天不见,你竟然变成如此模样?”幽冥邪王诧异地问道。 “唉,此事别提了,还不是暗灵玄功害的,刚才如若不是邪王及时帮忙,我命休矣!邪王,为何这么久都不与我联系呀!我还以为邪王生气不想再见我了呢!”异邪心有余悸地说道,自己的这个计划实在是走得太冒险了。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你办事不利。”幽冥邪王生气地说道。 原来当天异邪与他的那三名属下乘幽冥邪王的传送阵去破坏锁冥魔晶,没想到反而被魔晶把异邪的那三名属下给吸干了,锁冥魔晶竟然被人撼动,而且冥境能量异常频繁的波动,引起了天界的疑虑,幽冥邪王怕暴露自己,急忙隐藏了自己和冥界的的能量。天界立即派了人下来堪查,幸好异邪那三名属下的尸体还在锁冥魔晶旁,发现只是人类闯入,天界之人经过再三的堪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几位神族商定,此事纯属巧合,只是一时的偶然才被人类闯入,而人类见到如此巨大的钻石,岂有不动心之理,没想到反而被锁晶魔晶击毙,既然是这样,几位神族只好如实上报了,不过,他们在锁冥魔晶旁加持了一道结界,以防再次有人族的闯入。不过,也因为此事,幽冥邪王和整个冥族不得不暂时隐藏,以防天界的巡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幽冥邪王自然是大为光火,但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这也是异邪为何联系不上幽冥邪王的缘故。 “邪王!此事可就冤枉我了,当日我受伤颇重,这你也是知道的,而且,那锁冥魔晶的确是太厉害了,上面还加持着万神之主的神之诅咒,以我之力根本就无法移动它,更别说破坏它了。现在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说这些都已经晚了,下一步我们应该如何办,还请冥王指示!”异邪现在是有求于人,自然语气低调。 幽冥邪王见异邪如此而言,也不好再行责难,毕竟事情还得靠他来办理,他想了一会儿对异邪说道:“此事的确有些难办,不过,神之诅咒应该有破解之法的,现在当务之急是帮你先行突破这暗灵玄功的第八重,否则,一切都是枉然,现在我将暗黑之气加持到幽冥圣石之中,我已经动用了冥界的能量,天界的那些混蛋,肯定又要来堪查了,过几天我们再联系,我先走了。” 异邪现在也没空想这些,现在他最要紧的便是抓紧时间修炼暗灵玄功的第八重,因为如果他不能突破这个阶段,一切将都是空谈。 暗黑能量并不邪恶的代表,就像这个世界上有光明,便有黑暗,阴阳互补,才能相互调济,才有这充满生机大千的世界。异邪得到幽冥圣石中暗黑能量的相助,阴阳能量持平,修炼过程便不再如从前般痛苦,这暗灵玄功的入魔阶段就如铸造兵刃,必须经过无数的淬火,才能铸出绝世的兵器,现在异邪的身体就如一块好的材料,而暗黑能量便是一盆冷水,当异邪被烧得通红之时,暗黑能量便浇得异邪一个湿透顶,经过多次的锤炼,异邪的身体便不断地被改造、重组,当然他的功力便也成倍地增长,现在他已经得心应手,根本无需担心因为阳气过剩而导致走火入魔的现象发生。 异邪的修炼渐入佳境,而杨玉海却陷入了困境,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修炼暗灵玄功的第八重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而且,他也没有异邪那样的保护措施,把自己关在密室中,鹰雪和他们这些家伙,炼功时根本就不择场面,随便地坐在房中便开始修炼,不过,幸好大家都知道他和谢好二位军长喜欢随时随地修炼,而且现在事务也不太繁忙,事情都已经被四位旅长给摆平了,平日也没有什么事情来打扰他们,所以他们能够安心地修炼。 但是今天的情形却大不一样了,杨玉海已经突破收魄阶段,杨玉海见自己已经突破第七重,便马上准备修炼第八重入魔阶段,他这种心情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不过,有时候太过于自信和乐观,却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在鹰雪、杨玉海、唐彬、曾昭立、周明、刘林枫和谢好七人中,除却鹰雪的修为,就数杨玉海的修为最高了,不是因为他修炼的是暗灵玄功,而是他在其余几人当中,他当日吸收的能量最多,几乎将鹰雪的能量全部吸干,如果不是后来鹰雪导出了天衍神剑中的能量,几乎命丧杨玉海之手,虽然这不是杨玉海所为,但是,邪恶之魂与杨玉海乃是共体,故而杨玉海体内潜藏的能量是相当惊人的。 这暗灵玄功的第八重乃是集暴戾、杀伐、血腥了为一体的,一旦开始修炼便停止不下来,只有两条路走,一是突破第八重进入大成境界,一是永远沉沦,变为一个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的杀人狂魔。 不过,杨玉海因此先天体质不同,他乃系双魂之人,这并不代表他比其他修炼者要强多少,而是因为他比别人的修炼暗灵玄功的情形要大不一样,异邪是因为阳刚之气太盛,而阴柔之气不足,故而修炼陷入绝境。但是杨玉海的情形却是反其道而行,因为体内的邪恶之魂性体属阴,故而杨玉海反而是阴柔之气太盛,阳刚之气不足,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杨玉海反而也算是因祸得福。 邪恶之魂可就倒霉了,因为阴柔之气太盛,暗灵玄功的入魔阶段修炼便以他为主,而以杨玉海为辅,虽然他与杨玉海是共体,但是却有着自己独立的灵魂和思想,现在杨玉海开始修炼第八重,邪恶之魂根本没有选择,他也只有跟着修炼,但是邪恶之魂毕竟修为尚浅,他之所以也达到了第八重的境界,毕竟是靠着杨玉海带过来的,而且他出世的时日尚短,功力也较浅,根本无法与杨玉海的精神力相对抗,否则他岂不是早就控制住杨玉海了,现在杨玉海开始修炼暗灵玄功的第八重,又以他为主,这下邪恶之魂可就熬不住了,面对这样强大的精神压力和不断的冲击力,他根本就承受不住,修炼至第三天,邪恶之魂便完全沉沦,所有的思想全部被暴戾、杀伐、血腥所替代,意识之中只剩下无穷的杀意,渴望毁灭一切。 杨玉海只感觉到他自己非常的不舒服,不过他以为这是修炼过程必须的阶段,也咬牙坚持着,而梁倚灵和谢好二人,见杨玉海已经入定三天都没有想来,不禁有些着急,因为魔法师入定时间通常都不会超过一天,魔法师不比战士,战士入定可以很久,但是魔法师却不能,因为他们需要不断地醒来补充自己的能量,这就需要大量的能量球,可是杨玉海却是跌坐了三天都没有醒来的迹象,而且他身上的黄色光芒和黑色光芒不断交织着,似乎在进行着一场拉锯战,谢好和梁倚灵看到后不禁担心起来。谢好决定冒险动用元丹,去勘查一下杨玉海到底是在修炼当中,还是和上次山寨中时跟曾昭立一样,被暗灵玄功给困住了。 谢好叮嘱了梁倚灵两句,便坐在了杨玉海的身边,随着天髓心法的运转,一旁的梁倚灵便觉得一股无比庞大的浩然之气,向自己逼来,倚灵所修的也是暗黑系,自然与这股浩然之气相抗衡了,不过倚灵马上便退到了门口,她可不想干扰谢好,好让谢好全力救治杨玉海。这股浩然之气的主要目标是杨玉海,随着谢好将真气渡到杨玉海的身上,便与邪恶之魂的暗黑之气产生了对抗,谢好哪里会想到杨玉海体内竟然会有如此强大的暗黑之气,无意识之下,便开始了对抗,这一相互对冲倒没有什么,似乎还到邪恶之魂有利,但是杨玉海可就承受不住了,自己体内的两股能量的拉锯战,痛得杨玉海龇牙咧口的,脸上痛苦的表情全被梁倚看在眼里,他急忙叫谢好停手。虽然杨玉海现在急需阳刚之气,但是谢好输送进来的能量全部邪恶之魂给消融了。不过,杨玉海还是比一般的修炼者占了一点优势,由于不是他入魔,故而,他还能有自己的意识,现在又被谢好与邪恶之魂这两股能量一冲击,全身痛苦难当,便从入定中醒了过来。 谢好也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了一个错误,自己原来是来探查杨玉海的,怎么却与他较起劲来了。不过,他马上就感觉到杨玉海已经醒了过来,便收回了向杨玉海身上传送的能量。 “好哥,你想谋杀我呀!”杨玉海歪着嘴说道,现在他浑身还疼痛欲裂。 “这个可不能怪我呀,海哥,你体内怎么会有这么强烈的暗黑之气,而且似乎还非常的好战似的,我刚一输送能量进去,就马上与它相撞,便莫名其妙地对抗了起来。”谢好直到现在还在为刚才那场对抗感到莫名其妙。 “不是吧,我怎么感觉不到呀,我只是感到被你的那股能量冲击得浑身欲裂,我还以为你想谋杀我呢!”杨玉海也是莫名其妙。 “得了吧,你自己查查吧,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入定了三天,我跟倚灵是担心你,所以才来查看的。你这小子,真是好心没好报,这年头呀,好人难作呀。”谢好大摇其头地感叹道。 杨玉海以询问的眼光看了一下倚灵,见到倚灵也点了点头,看来,谢好并不是在胡说,自己就怎么入定了三天了呢,他还以为没过多少时间呢。杨玉海也感到有些疑惑,身为魔法师入定这么长时间似乎有些不太正常,他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对谢好和倚灵二人道歉:“不好意思,让你们二位担心了,我已经修炼至暗灵玄功的第八重,所以有些急迫,看来我的确有些操之过急了,可是为何我一点印象和感觉都没有呢?” “得了吧,海哥!你自己再内视一下不就行了吗?说这么多废话,我要走了,不陪你们了!”谢好说完后准备走了出去。 “说得有理!”杨玉海凝神内视,准备看看自己到底修炼到了什么样的境界,自己的体质有何变化,是不是能量和承受能力得到了进一步的提高,这暗灵玄功的每提升一个阶段,他都可以感觉到自己取得了明显的进步。不过这次情况可就不一样了,他这一内视可惹出了大麻烦。 原来邪恶之魂现在已经没有了思想和灵魂,满脑子只剩下毁灭与杀戮,不过正是因为他现在已经没有了思想与灵魂,邪恶之魂行事全靠直觉与本能,这样一来,杨玉海反而不能感觉到邪恶之魂的存在了。杨玉海一凝神内视,所有的精神与意识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体内,他这一疏乎大意之下,反而被邪恶之魂乘虚而入,控制了他的意识。 谢好见杨玉海已经醒来,觉得应该没有什么事情了,他可是个知趣之人,于是就走了出去,可是当他快要跨出房门的时候,突然觉得身后传来一阵强烈的萧杀之气,谢好修炼的是天髓心法,这种心法乃是至正至纯的,对邪恶之魂的至阴至邪的暗黑之气是非常敏感的,而且谢好觉得身后的那股杀气实在是太烈了,像是要随时发动攻击似的,谢好一惊之下,立刻心生戒备。 果然,只听见倚灵的一声尖叫,杨玉海竟然一声不吭地带着强烈的魔法攻击之势朝着谢好猛攻而来,幸亏谢好已心生戒备,知道事情不妙,急忙催开了金光盾,硬生生地接了杨玉海的一击。 房中空间太窄,而且倚灵也在房里,谢好怕她受到波及,便急速向外面空地掠去,杨玉海的攻势被金光盾阻挡,被震得身形一滞,不过他现在是没有思维没有分辩能力之人,行事只依赖直觉,见谢好往外逃去,也马上追赶而去,只留下惊恐的倚灵在房中发楞。刚才的变故真的已经把她给吓住了,她不明白刚才杨玉海还好好的,怎么一眨眼的工夫就好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而令她吃惊的是现在的杨玉海像是着了魔一样,任凭她如何呼唤也没有回答她,在倚灵的眼中,杨玉海变得那样的陌生,就像从来不认识他一样,而且浑身充满了令人心生畏惧的暴戾与杀伐之气。 见杨玉海像是与谢好有深仇大恨似的,非置谢好于死地不可,倚灵不禁为谢好担心起来,见二人都闪了出去,急忙也跟上观战,好随时助谢好一把。(未完待续。) 第二十卷第二十章 倚灵着急,谢好可不着急,杨玉海身上发生这种事情又不是第一次了,谢好当然知道杨玉海是双魂之人,现在发作肯定是他的另外一个灵魂在作祟,谢好决定先消耗掉这个灵魂的锐气,然后等他疲乏之时,再行唤醒他。 谢好脚下五灵步法急速动转,顿时幻化出五六个虚像,把杨玉海团团围住,而且金光闪闪的金光盾刺得邪恶之魂非常的不舒服,不过他现在已经没有意识,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把眼前的这个金光闪闪的家伙给解决了再说。可是谢好的五灵步法搅得他晕乎乎的,谢好的五灵步法已经快达到飘字阶段,而邪恶之魂又以浑噩的意识,根本就不可能破掉谢好的五灵步法,杨玉海虽然使用的也是五灵步法,但他现在根本就无法冷静地思考,哪里能截住谢好,故而他的攻击全部都击在虚像上,不过如此一来,邪恶之魂的暴戾之气更甚,被谢好激得怒吼不断。 倚灵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心里这才暗暗惊讶,虽然自己在山寨中也住了不少的日子,可是,从来就没有发现谢好等人竟然有这样高的修为,他的金光盾已经炼至最高境界,即将达到天光盾的境界。既然谢好都有如此修为,那么,唐彬、曾昭立等人的修为岂不是也很高,倚灵原以为他们这些年轻人整天嘻嘻哈哈,平时也不见怎么修炼,充其量也只达到中级魔法师和战士的境界,没想到自己竟然小看了他们,以自己的修为,根本无法与他们相提并论,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山寨所拥有的高手竟然如此之多。而现在他们投靠在王卓将军的麾下,竟然会以如此快捷的速度统一北三省,虽然倚灵没有参与其中,但是也听说过整个战争简直快得令人出乎意料,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以天魔门的情报网,竟然也查不出这些人的来历,因为他们这些人的履历,实在是太普通了,除非是他们平时掩饰得太好,否则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不知为何,会在如此短时间内变得如此的厉害,这也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虽然倚灵曾有意无意地问过杨玉海这上问题,可是杨玉海却总是不肯以实情相告,倚灵也拿他没有办法,不过,倚灵也并不太关心这个问题。倚灵是个聪明人,她看得出来,他们这些人都是一些能够做成大事的人,自己也勿需太过干涉,如果一再不知趣地究根问底,肯定只会徒增大家的不快。 倚灵在一旁沉思,杨玉海与谢好二人却打得如火如荼、难分难解。不过,谢好只是一味地闪避,而杨玉海却如疯子一样,拼命地使用魔法攻击,暗黑的电系魔法不断地朝着谢好直轰,击得地上尘土飞扬,不过谢好有金光盾护体,倒也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只是样子有些狼狈。 他们二人的打斗自然惊动了侍卫们,他们见二位将军相互打斗了起来,急忙赶来劝架,可是,谢好还好说,杨玉海可就麻烦了,他现在被谢好弄得是一肚子的火气,正愁无处发泄,突然之间进来了这么一群人,杨玉海便立刻转移了目标,朝着这些毫无防备的侍卫们大开杀戒,可怜这些侍卫们本来是来劝架的,根本未曾防御,哪里会料到祸从天降,瞬间便被杨玉海击倒了一大片,谢好见状急忙喊道:“你们快快退出去,退出去!”然后绕到杨玉海的背后,狠狠地踹了他一脚,杨玉海被击顿时狂性大发,丢下侍卫们又朝着谢好攻来,那些侍卫们乘机将那些受伤之人,拖了出去,检查之下,幸好没有人死亡,只不过受了重伤,而且还受到石化魔法的影响,一时间根本动弹不了。 谢好见任凭如何也打醒不了杨玉海,心中很是着急,这样被动的防御,即使功力再深也维持不了多久的,尤其现在杨玉海像是着了魔一样,浑身似乎有着用不完的能量,也不知道累,这样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迟早会被杨玉海累垮的,谢好边闪边想,金光盾被打得砰砰直响。 突然,谢好像记起了上次周明好像曾经说过,杨玉海也是这个样子的时候,被他将金光盾震碎,杨玉海受到耀眼的强光刺激,才转醒过来的。谢好决定也依法施为,他收起了五灵步法,虚像骤失。现在只有一个谢好站在杨玉海的面前,杨玉海当然是把所有的魔法能量都朝着谢好击去,谢好也不避不闪,任由杨玉海用魔法攻击他,杨玉海的魔法攻击力可不是虚有其表的,谢好的金光盾被击得摇摇欲碎,但是谢好只有倾尽全力防御,一步步地朝着杨玉海走去,这回可轮到杨玉海惊讶了,虽然他只是依本能行事,但是好奇之心还是有的,杨玉海见谢好竟然出如此怪招,不由一呆,两眼直乎乎地看着谢好,魔法攻击也暂时停止了,他也许是想看看谢好到底在耍什么名堂。 谢好见杨玉海停止了攻击,心中暗喜,不过他并不动声色,而是继续缓缓地前进着,走到离杨玉海一尺远距离的时候,突然运起全身的真气,将金光盾震碎。这下邪恶之魂可惨了,眼前满眼的金光,一片灿烂,他的双眼突然遭到如此耀眼的刺激,大惊之下,急忙缩回到杨玉海的体内潜藏起来,邪恶之魂退回去后,杨玉海的神智才慢慢地恢复过来。 “你们这是怎么了?!”杨玉海醒过来见众多侍卫躺在地上,不由奇怪地问道。 “唉,又是老样子!”谢好摇了摇头,他可是有些经验了,这又不是第一次,每次醒来他都是问这句话。 “玉哥,你刚才是怎么了!”梁倚灵见杨玉海的神智似乎已经清醒,便走了过来把刚才的事情向杨玉海说了一遍。 “唉,又走火入魔了!”杨玉海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件事情他可不想让倚灵知道,免得吓着她,谢好在一旁见杨玉海如此说,也不点破,就查看了被杨玉海打伤的侍卫们。 幸好,没有侍卫被打死,只是有一个首当其冲,受了重伤,还有四个只是受了石化魔法的影响,经谢好的天髓心法的救治已经完全搞定,不过这件事情很快就被传遍全军,大家以前还认为他们的将军并没有什么真材实料,而鹰雪、刘林枫、唐彬、曾昭立等人在战斗中的魔法表现让人记忆犹新,鹰雪那令人恐怖的攻击力,刘林枫、唐彬等人的水火双龙和龙卷旋风,那巨大的威力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相对而言,自己的将军似乎没有什么特长,在战斗中也没有什么突出的表现,大家跟着杨玉海和谢好二人都觉得有些吃亏,恐怕难以立大功。但是,现在大家才发现,其实用不着慕羡别人,自己的将军也是战列系的高手,单凭金光盾就足以应付一切了,有如此能耐的将军带领,何愁没有出头之日,士气也因此大震,士兵也可以趾高气扬地夸口了,竟然出现这种结果,倒是杨玉海和谢好二人完全没有料到的。 不过,谢好也因此犯下了一个心理上的错误,以为杨玉海的双魂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只要自己应付得当,根本就不会造成任何的麻烦,只要关键时候震碎金光盾,便可以将一切搞定。他却不知道杨玉海只是修炼了三天,随着他修炼暗灵玄功第八重的深入,邪恶之魂将越来越难对付,邪恶之魂的力量越是强大,也就越难驯服,而现在邪恶之魂已经失去了理智,变成一个杀人狂魔,只要杨玉海一个大意,就会被邪恶之魂控制住,谢好可以凭震碎金光盾骗得邪恶之魂一两次,但是只要邪恶之魂足够强横,他便不再害怕这一招,届时,恐怕一切都难以预料了。 杨玉海的日子正苦,而异邪却已经走上了金光大道,异邪已经将自己调整至正常的状态,修炼也越来越得心应手,虽然无穷的杀戮欲念不断地冲击着他,但是他现在已经可以完全控制住自己,经过不断的淬火锤炼,异邪的身体已经适应了这种极端的环境,暴戾之气不是在增强,而是一步步地在减弱,看来,异邪已经快要度过入魔阶段了,只要一突破入魔阶段,便可达到暗灵玄功的大乘境界,这就是小乘与大乘境界的区别,从生到死,然后又由死到生,这其中的艰辛,所受的痛苦,非常人所能忍受,如果没有超强的意志力,是绝对难以成功的,怪不得历代的修炼者都难以突破这一层境界,这一点异邪是深有体会的,不过收获与付出是成正比的,付出越大,收获越多,没有付出,就没有收获,这是无论何时何地都算得上真理的箴言。 异邪现在笼罩在一层黑白交织的光芒之中,他的表情似乎是异常痛苦,但是异邪却已经习以为常,这些痛楚异邪早就不以为意,暗灵玄功第八重入魔阶段,所冲击的重点就是头部,将头部的所有经脉不断地粹炼、重组,而后便脱离肉体的磨炼,进入精神层次的修炼,这就是所谓的大乘境界,精神世界的磨炼,比肉体上的痛苦更甚,肉体的修炼是有形的,还可以控制,但是精神层次的修炼却是无形的,根本无法控制,只有凭着坚强的意志力和深厚的功底方可突破入魔阶段的最后一关,现在异邪正在修炼精神层次的磨炼。 透过黑白交织的光雾,异邪现在的脸容是异常的宁静,不过他的内心世界,也就是元神界,可就不如他表面那样平静了,不仅暗潮汹涌,而且充满了危机,稍不留神必定是陷入死地,元神一灭,则永远无醒转的一天,甚至连重生的机会也没有,故而现在的修炼比前半阶段的修炼危险系数还要大得多。 不过,异邪体内的阴阳二气,已经得冥界的圣石之助,已经持平,只要异邪能够保持平衡的心态,便可安然渡过,倏然,黑白光芒从异邪身上消失了,不,应该说是被异邪的身体全部吸收了,但是异邪仍是闭着眼睛坐着不动,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过了许久,异邪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令人奇怪的是异邪现在眼中已经没有丝毫的杀气,是那样的平和、宁静、清澈,比起以前那种阴冷、凝重、令人生畏的眼神,大相迳庭,而且异邪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微笑,难道他已经突破了暗灵玄功的第八重境界,可是为何是如此模样,比起原来的异邪似乎大不相同,不仅身上没有了丝毫的杀气,而且现在流露出来的是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令人深信不疑,而且他双目祥和,脸色红润,皮肤光滑,似乎已经全部脱胎换骨了似的,不过给人的感觉却是像一个从来没有修炼的普通之人。 异邪当然不知道自己现在给人是什么样的感觉,不过,他现在的感觉可是非常的舒服,身体的感知能力比以往不知强了多少倍,现在异邪的功力可是成倍的增长,比他原来的状况非同日可比。他闭眼感应了一下,密室外的情况竟然在他的脑海中清楚地浮现出来,连异邪自己都吓了一跳,要知道密室的墙壁可有足足六尺厚,而且即使是石门也有三四尺厚,异邪感到有些不太相信,凝神了一会儿,邪异聚集了所有的能量。 “绝对死灵光线!”他突然朝着石门发起了攻击,一道黄色的雷电系魔法朝着石射去,可是这道死灵光线已经不同往日的死灵光线,因为以往的死灵光线是黑色的,其中还带着一些别的元素融合在里面,而这道死灵光线却是黄色的,给人的印象就是一道纯粹的光线而已,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了,而且射在石门是并没有什么爆炸,似是溶解在石门上了,悄无声息地,令他奇怪的是,石门似乎根本就没有什么损伤,异邪见竟然是这样的结果,不想念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难道自己失去了原来的功力,自己倾尽全力竟然没有在石门上留下任何的痕迹,为何这暗灵玄功修炼成功后却是如此结果,受了如此多的苦,却得到这样的结局,异邪顿时有一种深深地悲伤感涌上心头,但是他不甘心,便朝着石门走去,轻轻摸了一手,只觉得石门似乎是无形之物似的,竟然毫不着力,一点感觉都没有,异邪不相信地看了看自己的手,用力捏了一下,还是有感觉的,可是,为何摸在这石门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异邪可真感到奇怪,而且自己的手上除了一点灰粉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呀,自己的的确确地感到自己的这只手是存在着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怪事连连,异邪几乎被搞糊涂了,于是他朝着石门用力狠狠地一脚踹去,既然手不行,那脚总可以了吧。 仍然是悄无声息,不过,异邪整个人却因为失重,竟然穿过了石门,一头朝门外栽去,“砰!”地一声,异邪重重地跌了个四脚朝天,由于事先没有任何的防备,这一跤可是跌得结结实实的,而且整块石门全部化为了齑粉,将异邪整个人都埋了起来。 密室外负责警戒的紫云杀手们立刻围了过来,见整个石门竟然化为了齑粉,难道门主发生了什么意外,紫云杀手们护主心切,立即冲入密室里,可是整个密室却是空无一人,密室并不大,一目可全览,那些紫云杀手面面相觑,急忙叫道:“主人,主人!你在哪里呀!” “咳!咳!不要吵,我在这里呀!” 紫云杀手们,闻声望去,只见从一堆厚厚的灰粉堆中钻出一个人,灰头土脸的,也不知道是谁,不过听声音似乎是门主的,紫云杀手们一时倒呆楞在密室里,不知如何应对。 异邪没空再说话,稍微清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灰粉后,便走了出去,虽然他心中狂喜,可是也不能在这些属下们的面前表露出来,何况,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去洗一个澡,而不是在这里与这些下属们废话。 紫云杀手们似突然醒悟过来似的也急忙跟上,虽然他们想不明白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他们已经知道眼前这个满身灰尘的人的确是自己的主人。 异邪清洗完后,便立即召见了吕刚,因为吴红魂现在还在外面没有回来,异邪只有向吕刚询问最近天魔门的事情了。 吕刚走进总坛大厅的时候,看着眼前的异邪,一股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现在的异邪丝毫没有了以前的戾气,而且眼中也没有了以前的那种阴冷之气,吕刚感到太不可思议了,异邪的相貌虽然没有什么改变,但是这种感觉倒令吕刚一时间倒呆在当场,看着异邪发楞。 “吕副门主!你这是在干什么?”异邪不悦地问道。 “门……主,难道你的神功已经大成,但是为何属下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呢!”吕刚见异邪责问,从迷惘中醒了过来,急忙惶恐地说道。 “哦,那你现在是什么感觉,说来听听。”异邪也好奇地问道,他想知道自己给人的感觉到是什么。 “这……”吕刚有些迟疑。 “你不用怕,本座不会责怪你的,但说无妨!” “是,门主!您现在给人的感觉非常微妙,我也说得不太清楚,只是您现在给人的感觉非常的明朗、祥和,让人感到非常愿意接近您。不过,就是……”吕刚又迟疑了一下。 “没关系,但讲无妨!” “不过,属下认为,门主缺少了一些威严,而且门主似乎是像失去了功力一般,整个人空洞洞的,没有丝毫的霸道之气,与以前的您一点也不像。”吕刚轻声地说道,他又哪里会想到异邪现在已经达到返璞归真的境界了呢,这是修炼者所达到的另一个境界,这种境界的玄妙之处,根本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想象得到的,浑身的劲气藏而不发,含而不露,化腐朽为神奇。这样的对手虽然很容易让人忽略,但是一发动起来,却是令人不堪重负,精神全面崩溃,现在吕刚就深有体会。 “嗯!”异邪听完吕刚的话后,重重地哼了一下,吕刚只深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向他迫来,吕刚已经不自觉地撑开天光盾来抵抗,原来吕刚也是一位战列系的高手,他的天光盾还处于初级阶段,呈纯蓝色。异邪见此也有些惊讶,他没有想到自己意念一动之下,吕刚竟然会催开天光盾来抵抗自己的意念,难道自己的意念已经变成有形之物,可以致敌于无形?异邪有心试试自己到底达到了什么样的境界,于是加重了杀意,吕刚在这种重压之下,渐渐地已经抵挡不住,随着精神压力越来越重,吕刚的天光盾竟然出现的破裂,异邪欣喜之下,再行向吕刚施加压力,只见异邪双目精光四射,令人不威而怒,不寒而粟,吕刚终于承受不住,“砰!”一声脆响,天光盾碎裂成无数块蓝色的碎片。 “门主饶命,门主饶命!”以吕刚的修为竟然会在异邪的精神压力下全部崩溃,异邪见吕刚已经脸色通红,满头大汗,好像刚才经历了一场剧烈的战斗,他的样子失魂落魄,像是被战败了一般,耷拉着脑袋,跪在异邪面前,异邪也不想再逼迫于他,便收回了功力,瞬间便恢复了常态。 “你起来吧!”异邪平静地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十卷第二十一章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吕刚还对刚才那强大而可怕的精神压力记忆犹新,他已经被异邪彻底击垮,这种精神层次上的击倒,比在战场上战胜对手所取得的胜利还要彻底,被击败之人,根本就无再战的勇气,而且精神上也完全崩溃,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呵呵!你就起来吧,本座恕你无罪!”异邪也没想到竟然会让吕刚害怕成这个样子,异邪没有办法,只好上前扶起了异邪,给吕刚渡去了一阵能量,他可以感受得到吕刚直到现在浑身还在瑟瑟发抖,现在的吕刚对异邪完全臣服,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再谋夺异邪的门主之位了,因为他已经完全被异邪击溃了,异邪在他的内心深处永远是一个不堪回首的噩梦。 异邪见吕刚这个样子,只好安慰了他两句,然后派人将他送回住处,等他先平静一下,明天再问他天魔门的事情。 异邪见自己竟然已经达如此境界,他还真是感到意外,可是他还是有些疑虑,刚才吕刚只是被动接受,不知道在实战中,是否也能依样施为,异邪决定试一试,可是现在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可以试验的对象,看见一旁的紫云杀手,异邪心中灵光一现,便急匆匆地离开大厅。 一丝轻微的破风之声,紫云杀手立即心生警兆,知道有人闯入天魔门的总坛,谁这么大胆,竟然在白天闯入天魔门,真是拿他们这些紫云杀手不存在嘛!两名紫云杀手立即寻声而去,仔细搜索了一下,果然有一名黑衣人躲在前面的一棵盆景旁。 用不着多言,既然敢闯进天魔门的总坛,肯定来者不善,紫云杀手没有发问,只要是身份来历不明之人,便格杀勿论,这是主人的交待,紫云杀手已经牢记在心。 那名黑衣人见形踪被人发现,便走到那两名紫云杀手面前,紫云杀手已经感应到来人的身上有一种浓浓的杀气,他们不敢大意,能够闯入天魔门的总坛而不被发现,肯定不是易与之辈,紫云杀手已经催动紫云心法,浑身被一层浓浓的紫雾笼罩着,紫雾越浓则表示修为越高,当然抗魔法与物理攻击的能力便越强,这两名紫云杀手绝非弱手,经过多年的潜心修炼,紫云心法的造诣已达到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的境界了。 见来人身份不明,紫云杀手也不敢冒然进攻,敌不动,我不动,他们二人都是优秀的杀手,多年的杀手经历使他们阅历和经验都比别人要强一等。现在形势对他们相当有利,黑衣人是处于劣势,根本勿需他们二人抢先动手。 果然黑衣人已经站不住了,眼中精光一闪,紫云杀手突然感到对方身上的杀气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正当他们二人不解之时,突然一股庞大无比的压力向他们二人迫来,二名紫衣杀手急忙运功抵抗,紫云心法的急速运转之下,二人身上的紫雾更浓,不过如果紫雾是透明的话,肯定能够看见他们二人的表情,二人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似乎在对抗着什么力量一般,而且好像在忍受着极大的痛楚,黑衣人见状,眼中精光更甚,双目的寒光似是有形之物一般,形成一根一尺多长的白线,闪烁不停,一股更加庞大的萧杀之气,向两名紫云杀手压去,周围的花草树木无风自动,而且这些草木已经全部被这股无形的萧杀之气,全部压得枯卷起来。 “啊,啊!”两声惨叫,两名紫云杀手口吐鲜血,脸色苍白,像是受了极重的内伤一般,单腿着地,身上的紫色雾气全部消散,眼中尽是惊恐之色,以绝望的眼神,看着眼前这名来历不明的黑衣之人。 但是两名紫衣人的惨叫,引来了其他的紫云杀手,大家见到眼前的状况都大吃一惊,竟然能够无声无息间重伤两名紫云杀手,要知道修炼紫云心法者,身外所裹的那层紫色雾气是最好的防御装甲,要想如此迅捷和悄无声息地击倒他们,简直是不可能的,眼前的这个黑衣人的确不简单,大家如临大敌,都抽出了兵刃,准备与黑衣人一战。 “参见主人!”他们还想玩下去,可是黑衣人已经失去了兴趣,重伤了两名紫云杀手,黑衣人露出了真面目,原来黑衣人就是异邪所扮,他只不过是想试试自己的功力罢了,没想到竟然把两名紫云杀手重伤,异邪顿时感到有些不忍,毕竟这些人是非常忠于自己的,而且训练这群杀手,也耗费了异邪相当大的精力与时间,他可不想眼前的这些紫云杀手被成密室的门那样,于是他取下了蒙在脸上的黑布,紫云杀手们这才发现,眼前的黑衣人原来是自己的主人,急忙跪在了地上。 “你们都起来吧。”异邪走到了那两名受伤的紫云杀手面前,双手抵在他们的后背,将一股庞博的能量输入到他们的身体内,这两名紫云杀手才觉得神智清醒了过来,他们倒没有受什么大伤,只是被强大的精神压力,逼得快要崩溃,经过异邪的救治,才从惊慑之中醒了过来,不过他们二人仍是一脸的惧意,可见刚才他们被异邪的精神力量真的是吓破了胆。 异邪见此,觉得很是满意,对紫云杀手们挥了挥手,就独自走了回去,没想暗灵玄功所谓的大乘境界竟然有如此神奇的力量,这可大出异邪的意料之外,从单纯的物理式攻击升华到精神层次的攻击,而且被击败之人是精神崩溃,简直是一败涂地,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异邪不禁大喜,自己还是刚初窥门径,刚刚炼到第九重转心阶段的初级阶段,如果炼到了第十重泯无阶段,是否真的如秘籍中所说的那样,能够影响窥天镜而升入天界呢?虽然后两重前人们都没有注解,但是异邪现在却深有体会,这么重要的心得体验,任谁都不会把它记下来的,至少异邪现在就不会把这个宝贵的经验心得记下来,这可是不传之秘,越少人知道就越安全,这种事情哪能让大家都知道呀! 现在异邪高兴的事情马上又紧接着来了,吴红魂已经赶回了天魔门总坛,而且还给异邪带来了好消息,吴红魂经过近一个月的查找,终于让他查到了梁倚灵现在就在边陲国的北三省,她跟杨玉海一起驻守在绵中城,看来异邪的推断并没有错,梁倚灵和杨玉海二人的确没有离开边陲国,只是异邪没想到杨玉海竟然在王卓的手下当上了将军,而且还镇守一方。这其中的过程,异邪可是一点儿都不知道,因为这些天以来,异邪根本就无暇分身,不过以杨玉海的能力,当个将军应该是绰绰有余的,毕竟是他异邪教出来的,不当个将军,岂不是有损他异邪的颜面,不过,杨玉海在边陲国这么一个小国当将军,异邪感到他可真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异邪可还不知道杨玉海也已经开始修炼暗灵玄功的第八重,如果他知道杨玉海现在已经完全走火入魔的话,那他的头可就大了,不过,异邪既然是过来人,他当然肯定是知道救治之法了。幸好杨玉海现在只修炼到入魔阶段的初期阶段,还没有修炼到精神层次,否则如此在精神层次走火入魔的话,元神肯定是已经自行迫散,这种精神层次的走火入魔,异邪也是无能为力的。不过,时间已经过了十多天了,不知道杨玉海现在已经到了什么境界,这入魔阶段是停不下来的,真气是自主运行,不管你炼与不炼,每天体内的真气都已经帮你做主了,每天真气都是自动运行。 异邪听了吴红魂的报告后,当然是非常的高兴了,运气来了,似乎墙城都挡不住,做什么事情都是手来擒来,想起了杨玉海,异邪的脑中顿时想出一个好办法来了,杨玉海本座培养了你这么久,也该是你为本座效力的时候了,这一切全都得靠杨玉海帮忙了,异邪心中暗暗地说道。 杨玉海现在可就惨了,不,应该是邪恶之魂现在可惨了 ,杨玉海现在处于完全清醒的状态,每天暗灵玄功照炼不误,当然这并也并不是杨玉海所想的,不过,杨玉海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是感觉有些不舒服而已,而邪恶之魂可就倒霉了,他只有跟着杨玉海受罪。虽然这第八重的修炼现在是以他为主,可是因为他与杨玉海是共体,必须二人同时突破第八重,现在邪恶之魂已经完全沉沦,失去了理智,就表明杨玉海任凭他如何修炼,也突破不了暗灵玄功的第八重的境界。不过,虽然无法突破第八重的入魔阶段,但是由于杨玉海本身是保持着清醒的状态,故而他与邪恶之魂的修为也随着修炼而继续加深,而且邪恶之魂虽然已经没有了意识,但是这第八重的修炼却是以他为主,也就是说,邪恶之魂的力量只会越来越强大,虽然现在他还不能与杨玉海相衡,暂时控制不住杨玉海的意识,但这只是迟早的问题而已,杨玉海迟早会被邪恶之魂控制住的,如果杨玉海不能突破入魔阶段,一旦邪恶之魂有能力控制他的时候,届时,杨玉海也会跟邪恶之魂一样,永远沉沦,变为一具杀人的机器,这只是个时间问题而已。 鹰雪与王卓经过近四个月的整修,整个北三省已经安定下来了,此时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发起进攻了,而且,现在时间已经转为春和,但边陲国乃是沙漠地域气候,很少下雨,这是发动攻击的大好时机,鹰雪与王卓商量后决定,准备直捣京都,开始一统边陲国的计划。 由周明、刘林枫、谢好、杨玉海、曾昭立、郑替和马或各自带领三万人,组成一支十二万人的部队挥师南进,直捣京都,而部队的指挥者当然是鹰雪了,不过,鹰雪只是一名督军, 这是王卓安排给鹰雪的职位,现在鹰雪在王卓的身边是红得发紫,这一点大家都知道,而鹰雪此次就是部队的指挥者,这一点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而周明等人当然是非常的同意了。至于,后方的供给则由唐彬全权负责,王卓与吕锱等人负责北三省的防御事宜,鹰雪原想将螭龙和小天留在北三省王宫之中,但是王卓却推掉了,因为如果战场上有螭龙与小天的相助,肯定会使敌人闻风丧胆,而且现在北三省已经基本安定,不需要再有人保护他了,鹰雪听王卓如此说法也只有好同意了。 兵贵神速,一经决定,鹰雪就立即下达命令,准备克日出发,接到命令的人当然是高兴万分了,只是驻守防御之人,有些不太高兴,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军令如山,总不可能把部队全部抽空,不留下任何人来防御吧! 周明、曾昭立、刘林枫等人接以命令后,当然是高兴万分了,安排好各自的守城之人后 ,便赶到天关与鹰雪等人汇合,大军便浩浩荡荡地开往目的地。 鹰雪此行的目的是直捣京都,沿途只要没有阻挡大军去路的,都不予以理会。而沿途那些自称将军、元帅的小股武装见大军来到,哪里还敢找碴,都躲得无影无踪。王卓的军队他们是怀着深深的惧意的,王卓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一统北三省,岂会是省油的灯,哪还敢轻攫其锋。他们这些‘游击队’,现在只能在北三省和朝廷之间活动,占些地盘,以后好有个讨价还价的余地,讨个一官半职。他们发现王卓的大军只是路过,鹰雪等人不是来找自己麻烦的,那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这四个月来,鹰雪派出了大批的情报人员混入到现在的朝廷的之中,探听到了许多的情报,这也是鹰雪这么久以来,为何一直按兵不动的原因,朝廷虽然有很多个屏障可以依靠,但是真正能够挡住鹰雪他们的就是眼前的碟型关、临界关和京都这三道屏障,其余各关口的守将,都已经对当今的朝廷失去了信心,妄臣当道,如若不是他们的家人被扣压着,早就不想再给朝廷卖命了。 鹰雪的部队在第三天的黄昏时分赶到了碟型关,碟型关是朝廷赖以为屏障的重要关口,驻守此关的是当今国王的心腹赵跃夼,他也是现今边陲国的一位重要将领,曾经几次救过国王的性命。他为人正派,治军有方,虽然朝中奸妄想将他换掉,但是现今国王却很赏识他,因为国王的信任,故而,他也是唯一没有受到任何牵累的将军。 鹰雪知道碟型关一役事关重大,而且赵跃夼此人对于防御很有一套,鹰雪对他也是非常的留意,不过,鹰雪以他的资料全部是由情报上所得,还没有真正地与赵跃夼打过道,说实在的鹰雪还真没有把握拿下碟型关,不过这一战是势在必行。 鹰雪将碟型关团团围住,而赵跃夼见兵临城下,而自己势单力孤也不敢出城迎战,只是不断地加强结界以防御鹰雪的攻击。 鹰雪见此情况也很苦恼,他最烦的就是打防御战,攻城为下。如果自己强攻的话,必定是损失惨重,杀人一万自损三千,不到万不得已,鹰雪是不会强行攻城的。 鹰雪在城下巡视了几分钟后,决定先行打破碟型关的防御结界再说,毕竟这一层防御结界无论如何是要先行打破的。于是鹰雪令战士以弓箭准备,随时准备射杀那些出现在城头上的敌人,而魔法师们则合力打破碟型关的这一层防御结界。 赵跃夼见敌人如此胆大,刚刚赶到碟型关,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开始强行攻击,这倒令赵跃夼有些意外,不过身为一名将军,战场之中什么样的情况都会出现,他在一惊愕之后,便开始着手调配人手,全力防御。 防御结界就是这样,虽然可以防御,消耗敌方魔法师的魔法力,但是自己也是无法进行攻击,这样虽然已方可以凭结界消耗敌人的攻击力,但是一时之间,大家都(未完待续。) 第二十卷第二十二章 无法发起攻击,不过,赵跃夼还是占了上风,他可以有充沛的时间来准备,可以在防御结界消失的那一刹那,对敌人发起猛烈的攻击。 虽然赵跃夼的想法是好的,但他碰到的对手是鹰雪,对赵跃夼的这一招,鹰雪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他表面上虽然是令全部的魔法师攻击防御结界,但是实际上却只有一半的魔法师在攻击,而另一半的魔法师都一个套一个地站在一旁,准备着接应那些全力攻击的魔法师,一旦防御结界一打破,另一半的魔法师就全力撑开防御结界,以防敌人的突然袭击,而身后的战列系的则全力消灭城墙上的那些攻击魔法师的敌人。 双方都已经准备好,蓄势待发,防御结界在如此众多的魔法师面前并没有支撑多久便消失于无形了。赵跃夼见防御结界一破,便立即命令魔法师与战士们进行射杀攻击,他们居高临下,按理说已经是占尽上风,可惜他们却找错了对象,而且加上鹰雪应对有方,突然的射杀并没有对城下的那些魔法师造成多大的伤害,反而是鹰雪的攻击还更加猛烈,无数的弓箭朝着城头上那些露出形踪的士兵们急射而来,这些墙楼上的士兵顿时倒下一大片,他们再也不敢露出身来,纷纷躲了起来。 鹰雪见此情况,知道现在是机不可失,他没有犹豫,便令周明与谢好二人全力掩护刘林枫与曾昭立二人,由他开展高级魔法攻击,对着城门和城楼上猛攻,再以一部分魔法师配合他们的攻击,以吸收敌人的注意力,同时,也可以威慑敌人。赵跃夼等人被刘林枫和曾昭立的攻击全部压制住了,而且以曾昭立与刘林枫二人的高级魔法攻击,还有谢好和周明的金光盾,这些都是高阶段的战士与魔法师,敌军中竟然有这么厉害的人物,赵跃夼军队的士兵还真有些被震慑住了。 而鹰雪自己则带着杨玉海及特攻队,还有一万多精兵,趁着赵跃夼忙于防守城门的时机,绕到一处防守比较薄弱的城墙处,鹰雪抽出黑剑,看架式,难道鹰雪想趁此机会强行攻城了吗?这可不是他一贯的作风呀! 鹰雪摆开架式后,让士兵们都退后,然后走到杨玉海的身边悄悄地叮嘱了他几句,然后便暗运琴心三叠的心法,融合元素融合的高级魔法,黑剑往地上一戳,人便急退而回,后面的士兵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只觉得脚下一阵擅抖,只见数十米高的城墙便缓缓地滑了下来,露出一道数米宽的缺口,一旁的杨玉海一见,便急忙招呼魔法师们率先攻了进去,而战列系的士兵们,也唯恐落后,已经用不着鹰雪的招呼,都纷纷攀爬了进去,鹰雪见状也随着螭龙与小天他们掠进了城。 城中的守军哪里会想到这招,竟然有人能够硬生生地以一已之力将数十米高的城墙折断,这还是人力所为吗? 特攻队一涌入城中,立刻组成五行战阵,一个个旋风式的攻击朝着敌军卷去,而其他的士兵们见状,哪里敢怠慢,想也没想就全力展开了攻击,这可是立功的好机会,谁都不会错过的。 杨玉海是第一个入城的,他现在已经不需要使用魔杖了,他用的是一把长剑,长剑带着魔法攻击便冲入敌军中,虽然敌人一时惊慌,但是赵跃夼也不是易与之辈,这支部队并非如一般的军队,一击就溃,见杨玉海等人冲入城中,他们立刻集结起来,严阵以待。 杨玉海可不管那么多,在斩杀了几个敌兵之后,邪恶之魂便在鲜血的刺激之下发了狂,而且,杨玉海现在也没有什么别的念头,只有无穷的杀意,战场之中哪里还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有死亡与生存的概念,杀到精神麻木,丧失意志以后,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只要自己不倒下去,就只有不断地杀下去。这种强烈的杀戮念头,使邪恶之魂又控制了杨玉海的意识。 血,不断地溅到杨玉海的脸上与手上,邪恶之魂完全感受得到势腾腾的血,不断地在他身上流动,他已经被刺激得狂性大发,只见杨玉海全身笼罩在一层浓烈的黑气之中,眼中闪烁着令人恐怖的光芒,也许只有在这战场上才是邪恶之魂最好的发泄场所,他喜欢杀戮,而战场上整个就是一屠宰场,正合邪恶之魂的本意,而暗灵玄功的入魔阶段正是以暴戾、杀伐和血腥为主,诱导着修炼者丧失意识。杨玉海以魔法攻击为主,配合着五灵步法,他所到之处,几乎无人能挡,而且他的招式完全是一副拼命三郎的模样,根本不防守,好在他身着龙之圣甲,否则他肯定会在这乱军之中受伤的。幸好杨玉海一直追着敌人的士兵不断地屠杀,没有往回杀,否则他自己的士兵又不知道要倒下多少。 赵跃夼现在是两头受难,没想到竟然如此迅速被敌军破城,而且敌军中的高手众多 ,以一人之力破城而入,鹰雪这一招已经先声夺人。虽然碟型关中有四万驻军,但是相对鹰雪来说,他这四万人似乎少了点,而且现在碟型关已被攻破,敌军士兵的不断涌入,而城门前的猛烈攻势,一切都已经显示,大势已去,败亡一途已经成定局,士气也已经涣散,赵跃夼的下属们都在劝说他放弃碟型关,催促着他逃往下一个城池,保存实力。 杨玉海等人已经攻到了城墙之上,赵跃夼的士兵见杨玉海如此凶悍,他所到之处都必定有人倒下,还有螭龙与小天二个,他们简直就是刀枪不入,所向无敌,而且现在敌军也已经攻上了城墙,这仗似乎已经输定了,赵跃夼的士兵唯恐闪避不及,都纷纷退让,鹰雪见杨玉海已经攻上了城楼,敌军也已经丧失了斗志,碟形关也已经差不多到手了,便率领一部分士兵们在城中负责清扫残余之敌。 赵跃夼没想到败得如此快速、彻底,现在为时已晚,即使他想逃也逃不了,因为他只剩下城门这一处地方没有被敌军占领了,其余的地方,似乎都已经失守,这还是鹰雪没有下达强攻命令,现在大局已定,他不想再徒增伤亡,城门是最后一个大堡垒,一时想要拿下还真的不容易,他准备动员赵跃夼投降。 可是鹰雪如此想,杨玉海却没有什么想法,他见战斗慢慢地停了下来,敌人也已经退却,没有人杀,他可非常非常的不高兴,在撂倒了最后两名敌人后,杨玉海便回戈一击,朝着自己人士兵们杀来。幸好,杨玉海走火入魔的事情大家都已经知道,他可是见人就杀,身后的士兵们见杨玉海朝他们杀来,便纷纷退让。这时,杨玉海突然被城门上的赵跃夼的士兵的一记魔法攻击给击中,倒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只是如此一来,又激起了杨玉海的暴戾之气,他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朝着城门上掠去。不过此战过后,杨玉海就被士兵们称之为‘军营煞星’,大家也不知道应该佩服他或是畏惧他,因为他杀起人不仅杀敌人,到了最后没人杀的时候,竟然掉转枪头,杀起自己的人来,这样的人不称之为煞星,还能称他什么! 鹰雪正在动员赵跃夼投降,他在下面看得清楚,虽然是晚上,但他知道是杨玉海已经向城门上掠去,杨玉海身后的士兵们见自己的主帅如此冒险,都捏了一把冷汗,不过他们立即以魔法支援杨玉海,鹰雪见此情况,知道也用不着谈判了,怕杨玉海有失,便下令全面进攻, 以策应杨玉海。 这一着倒大出赵跃夼的意料之外 ,他见鹰雪有意招降,以为可以拖延一下时间,以待援军的到来,本来他已经将求援信号发了出去,以为可以拖上一段时间的,只不过他没想到碟型关这么快便被攻破了,否则,援军一到,他定可以守住碟型关,他现在还抱有最后一线希望,乘援军到来之时,一同出击,便可以顺利退防到下一关。 然而,他的这个缓兵之计,却被杨玉海这个家伙给全部破坏掉了随着全面进攻的开始,鹰雪十多万大军的猛烈攻击,里外,左右,而且还有些魔法在空中待命,如果不是鹰雪严令不准攻击,赵跃夼恐怕早已经全军覆没了,不过,他困守在这个城门的堡垒上根本就不能抵挡,而且毫无还手之力,没过多久的工夫,便已经完全被鹰雪的部队控制住了。 谢好等人进得城来,杨玉海还在疯狂的杀人,这次倒没有麻烦谢好动手,曾昭立已经抢先动手了,一股巨大的水流从杨玉海的头上直冲而下,杨玉海被激得浑身一颤,邪恶之魂也被淋得一楞,而且他刚才也耗费了不少的能量,杨玉海又从迷惘中醒了过来,暂且不管他的那副傻鸟样,反正鹰雪等人也习以为常了。 鹰雪将赵跃夼等人全部缴械后,鹰雪倒也没有为难他,走到降军中对赵跃夼说道:“赵将军,你是一位令人敬佩的将军,王卓元帅也很是欣赏你。现在边陲国的情况你也知道,你是不可能独善其身的,现在大势已去,我希望你能够归顺王元帅,不知赵将军的意见如何,请赵将军考虑一下!” “败军之将何以言勇,要我投降这是不可能的,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赵跃夼大义凛然地说道。 “赵将军真是一条硬汉子,我知道赵将军此战输得不服,而且你的援军也即将来到,我们也不想太强人所难,这样吧,我准许你带领五名部下离开,我们下次再打一仗。你请自便吧!”鹰雪的一席话让赵跃夼莫名其妙,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呀,竟然肯放过自己。 赵跃夼糊涂,他的那些部下可就欣喜若狂了,都以为自己这次肯定有一线生机了,因为赵跃夼平时都待他们不错,这些逃生肯定会带着自己去了,赵跃夼还没有意识到他已经落入鹰雪的陷进之中了呢! 赵跃夼不太相信地随便点了五名属下,鹰雪见状,便令谢好带着侍卫们安排赵跃夼等六人到城中休息,并告诉赵跃夼明天一早便送他们离开,绝不食言。事到如今赵跃夼还有什么可以挑剔的,能够不死就已经算是万幸了,只好随着鹰雪的安排,由谢好领着到城中去休息去了。 等赵跃夼离开后,鹰雪对剩余的那些降军们说道:“看来,你们并不是赵跃夼的心腹嘛!如果你们肯归降于王卓元帅的话,而且肯戴罪立功的话,我保证王元帅一定会重用你们的,不知各位意下如何呢!” 几位降将还有些犹豫,鹰雪见状知道他们都已经心动,便继续说道:“王元帅的用人之法,相信你们也已经听说过,他是绝对既往不咎的,只要你们能戴罪立功的话,我担保你们肯定能够官复原职的,机会只有一次,各位快快做决定吧!”鹰雪假装不耐烦的催促道。 “行,我等愿意归顺于王元帅!”降将们见此情况,如果自己再装下去,那就失去意思了,现在自己可不是什么香饽饽,连主将都把自己抛弃了,不投降还能干什么,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总不致于任由别人杀掉,也得为自己谋个出路。 “好,你们几人立即带上赵跃夼的令牌,配合刘林枫、郑替、曾昭立三位将军,诈开各个城池,务必在天亮之前,行至到临界关前,我并非为难你们,碟型关至临界关之间一共有五座城池,但是这五座城池都是防御稀松,驻军甚少,根本就不堪一击,而且你们还有赵跃夼的令牌在手,我想在天亮之前打到临界关前应该不是一件难事,我相信你们完全能够做得到的。如果遇到任何抵抗或不肯合作之人,格杀勿误!”鹰雪这就等于已经下了格杀令,因为城中的守将中不可能会投降的,但是鹰雪却认为机不可失,兵贵神速,虽然下的命令过于残忍,但是也是没有办法,必须马上把部队推进到临界关。 “是!保证完成任务!”刘林枫等人信心十足地说道。那几名降将见刘林枫等人如此信心十足,也树立了信心,因为整个碟型关都在不到两个时辰里,被如此迅速地攻了下来,那五个小城池应该是不足为虑的,何况还有近十万人的大军在后。 鹰雪交待了马或几句,让他连夜整修墙城,恢复防御措施,马或听后立即忙他的事情去了,鹰雪把杨玉海和谢好二人留了下来,看守赵跃夼等六人,再三叮嘱他们二人 ,千万要看住赵跃夼六人,明天一早,便可以放他们离开碟型关,但是千万要小心他们趁夜里逃走,杨玉海和谢好二人,连忙保证绝对不会出差错的。鹰雪稍微安排了一下后,便带着螭龙与小天和特攻队随着刘林枫等人一起而去。 鹰雪的情报果然没有错,这几个小城池的防御力根本不堪与他们相匹敌,而且,有赵跃夼的令牌在手,假传赵跃夼的命令,碟型关受到攻击,要他们马上去救援,情况紧急不得拖延,而且他们还要守城的士兵打开城门,让他们赶往下一个城池求援,见是赵跃夼的命令,守城的将领哪里敢抗命,都乖乖地打开了城门,随后,鹰雪便带着特攻队突然一起杀入,守城的士兵哪里会想到被敌人突然杀入,顿时措手不及,而刘林枫等人则在后面接应,见鹰雪已经动手,他们便带着精兵乘虚而入,鹰雪等人一进城后,并没有停留,而是留下郑替在城中清扫,自己则带着刘林枫和曾昭立二人立即赶往了下一个城池,同时叮嘱郑替,城中事情一了结后,马上带兵追赶他们,城中的一切都不需要理会,就只留一座无人防守的城池也无所谓,重要的是必须马上与他们汇合,清剿下一个城池的残兵,鹰雪交待郑替后,便立即匆匆地朝着下一个城池进发。 在鹰雪的诈谋与攻势之下,一切均如同鹰雪所料,在天亮之前,他们已经打到临界关前,鹰雪见已达目的,而且经过一整夜的奔波,大家也是非常的劳累了,便令部队停了下来修整一下。同时,在与郑替汇合后,便令郑替派人回去接管已经占领的五座城池,虽然鹰雪把五座城池空在那里,但是郑替在后面清扫的时候,却禀乘了鹰雪的意图,也不管城中的降兵们愿不愿意,竟然让那些投降的士兵们驻守城池,而自己却没有留下一人驻守城池,郑替这一招可大出这些降兵们的意料之外。不过,降兵们这样一来,降兵们反而认为郑替这样相信他们,就更加坚定了归顺的决心,在没有人看守的情况下,竟然没有人逃走。 而杨玉海与谢好二人,按照鹰雪的命令,在天亮之后,安排了赵跃夼等六人用完早餐后,便放了他们六人离开,而半个时辰后,便带着自己的一万多人,告别了马或,朝着临界关进发,准备去接应鹰雪 。 赵跃夼等六人,一路行来,这才发现自己驻守的五座城池竟然在一夜之间被鹰雪全部占领了,这才幡然醒悟过来,自己上了鹰雪的当,不过,鹰雪是以什么样的方法,能够在一夜之间将所有的城池拿下的,这个赵跃夼怎么也想不明白,不过,他不明白并没有关系,因为鹰雪带着侍卫们,已经亲自来接他了。 “赵将军昨夜可安好,沿途没有受到惊扰吧,我知道将军现在很想回去,我也不多留,咱们来日方长,将军请回到临界关吧!一路走好呀!”鹰雪单刀直入,没有给赵跃夼等人回旋的余地。 赵跃夼等六人听后,知道鹰雪已经下了逐客令,只好长叹一声,百感交集地看了鹰雪一眼,便出了城门,鹰雪也送到城门口,对着远去的赵跃夼等六人,似老朋友一样挥手道别,赵跃夼见鹰雪如此坦诚,也只好挥手对鹰雪的不杀之恩表示感谢。 而这一切情况却被临界关的守军们看在眼里,他们急忙将此事禀报给临界关的守将姜定山,姜定山一听知道自己立功的机会来了,马上派人打开城门,将赵跃夼等人接进城来,赵跃夼刚一进城,便被姜定山派人抓了起来,根本不容赵跃夼等人分说,便将他们投进了牢房里,自己派开启传送阵,立即将此事禀当今国王。 原来姜定山一直与赵跃夼有旧怨,此番抓住赵跃夼这么大的把柄,哪里还能放过如此良机,以他的本意,他马上就想把赵跃夼等人杀掉,不过他想了想,此事还是推给当今国王去裁决,毕竟赵跃夼是他最信赖的将军,如果冒然杀掉岂不是自找苦吃。 赵跃夼被姜定山关进牢房后,他反而完全冷静了下来,昨晚他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不过因为刚打败仗,满脑子都是思量着自己失败的原因,总结着失败的经验,思维当然有些紊乱,根本没有考虑得这么长远。现在他已经清醒了过来,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仔细地思量了一遍,这才发现,自己一直被敌方的那名中年将领玩弄于股掌之间,先是将自己稳定下来,而他却连夜将自己所有的城池全部诳骗到手,而且虽然他名义上是放了自己,其实是借姜定山之手将自己除掉,更令他泄气的是,鹰雪叫他带五名心腹逃生,那么其他降兵必然会以为他们自己不是他赵跃夼的心腹,这样一来,鹰雪稍微一诈,便可使降军的军心瓦解,然后,全心全意地归降,想及于此,他不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其他几名心腹见赵跃夼叹气,不禁问道:“将军缘何叹气!”(未完待续。) 第二十卷第二十三章 “各位,我们六人的死期恐怕已经不远了,我刚才仔细思量了一番,发现我们一直被敌人牵着鼻子走,敌方有如此能人,我等败亡已成定局。” 赵跃夼垂头丧气地说道,他把刚才的心得全部说与他的这些心腹之人听,那五人一听顿时惊慌起来,没想到被赵跃夼带走逃生,是来给他陪葬的,早知如此还不如投降了才更好。 “你们也勿需惊慌,我想以我一死换取你们五人的性命,应该可以办到的吧,你们如果能够活着出去的话,便各自逃生吧。” 赵跃夼知道自己落在姜定山的手里,必定难逃一死。 果然,边陲国的国王接到姜定山的上报后,顿时大怒,没想到赵跃夼竟然在一夜之间连失碟型关在内的六座城池,而且还已经投降了敌军,现被姜定山抓获,而且敌军已经兵临临界关的城下,形势已经刻不容缓。 边陲国的国王立即派军支援临界关,而对于赵跃夼等人,他已经下旨由姜定山自行处理。姜定山接到国王的手谕后,当然是高兴万分了,他立即提审了赵跃夼,给他定了通敌叛国、甚至还想里应外合,夺取临界关等一系列的罪名,赵跃夼知道姜定山是挟私怨而来,他已经抱着必死之心,只是希望姜定山能够饶恕他的那五名属下,没想到姜定山却当着面把赵跃夼的那五名属下当场正法,然后他把赵跃夼也就地正法,并将六人的尸首悬挂于临界关的城门之上,以示警戒。 由于边陲国国王亲自下旨,全力援助临界关,现在临界关的兵力猛增,已经达到八万余人,而鹰雪的兵力也跟临界关的兵力差不多,碟型关已经耗去了马或的一个军的兵力,而且沿途的四座城池也派了近两万人驻守,现在鹰雪的兵力只有七万人,如果强行攻城的话,肯定是损失惨重,鹰雪正在思量着如何拿下临界关。 侍卫们突然来报,赵跃夼的尸首被悬挂于临界关的城门之上,鹰雪一听,急忙去查看,果然,赵跃夼的尸首高悬于临界关的城门之上,鹰雪见赵跃夼的那些降兵降将们脸露悲愤之色,便立刻向赵跃夼的尸体遥祭了一番,然后对着各位将领说道:“我等一起去把临界关拿下,抢回赵将军的遗体,让他入土为安!” 众人当然齐声表示同意,尤其是那些降兵,更是群愤激昂,鹰雪与曾昭立、郑替和刘林枫三人商量了一下,便带着谢好与杨玉海及其麾下的一万多人和那些降兵们一起出了城门,准备攻打临界关。 鹰雪带着一万多人直奔城门而去,然而他们这一万来人,怎么能够抢回赵跃夼的遗体呢,连临界关的防御结界都打不破,虽然鹰雪的水火双龙与谢好的金光盾让敌军感到害怕,像鹰雪这样的高级魔法师,姜定山军中根本不没有,但是以他们二人之力,根本无力与几万大军相抗衡,无奈之下,鹰雪只好引兵撤退。 墙楼上的姜定山见鹰雪也只有如此本领而已,便以为鹰雪能够取得碟型关乃纯属侥幸,如若不是赵跃夼只会防御,他要是能够主动出击的话,结局肯定会是另一个局面的,想及于经,他不禁轻蔑地看了看被吊在城门之上的赵跃夼说道:“你就看着吧,让本将军打一场漂亮的歼灭仗给你好好瞧瞧!” 鹰雪见目的已经达到,而且以如此些许兵力一时也难以撼动临界关,便立即下令,退了回来。城楼上的姜定山,见敌人只有如此兵力,而且如此稀松平常,警惕之心大减,面色得意,轻敌之心已生,现在见鹰雪等人想全身而退,姜定山哪里肯罢休,便立即命人撤下防御结界,准备出城追击。 鹰雪见姜定山引兵来追,便令谢好与杨玉海二人撤退,谢好与杨玉海二人虽然感到奇怪,这仗根本就还没有打嘛,如果打起来,自己这方也不见得会输,怎么鹰雪却下令退回城内防守呢?二人虽然感到不解,但是军令如山,何况他们一直都是非常相信鹰雪的,听了命令后,便带着本部士兵退回了界川城内。 姜定山见此情况,在城外高声大笑起来,没想到王卓的军队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而且只有二万人左右,自己已经占了绝对的优势,以他的估计,界川关的守军并不太多,相信碟型关一役,王卓的军队也是伤亡惨重,虽然赢得了胜利,但是与赵跃夼一样,王卓肯定是剩下不了多少人了,自己倒白捡了一个便宜,现在王卓的军队根本无法与他这支生力军相比,这样的仗哪里还用得着他亲自动手去打,在他的心里,鹰雪等人的失败已成定局,他深信自己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打到王卓的老巢--北三省去,想及于此,他哪有不高声大笑的道理? 见城外姜定山的士兵气势如虹,军威大振,谢好与杨玉海二人非常的不爽,回到城里后,二人将鹰雪拉到了一边,不满地说道:“你看姜定山的那副得意劲,真是气死我了,你就下令让我出去会一会他吧!” 鹰雪微笑地对他们二人解释道:“你们二人不用着急,我已经派人详细地调查过他了,姜定山此人是商贾出身,乃唯利是图、贪生怕死、急功近利、庸碌无能之辈,他哪里会带兵打仗?这种人根本不堪与我们匹敌,我之所以向他示弱,就是想以最小的代价换取胜利,如果我们现在强攻的话,虽然能够取胜,但是代价可能太大,我们岂不是太吃亏了。我现在所要做的就是要让他姜定山得意忘形,以为我们是无能之辈,这样他便可无所顾忌地进攻我们,我想他已经夸下海口,可能已经向他的国王报告他的战绩去了,开口要增派军饷了,而且他肯定已经向边陲国的国王许下承诺,准备在几天内将我们全部消灭。我们现在只需要耐心地等待机会,然后,我们再突然发动,打他个措手不及,将他一举歼灭,你们暂时忍耐一进,我保证,用不了几天,我们便可出这口窝囊气的!” “原来你早已经有了对策,怎么不早说呢,看姜定山那副嚣张的模样,害得我气愤了半天,真是浪费我们感情!”杨玉海有些不满地说道。 “我特意没有打开防御结界,就是要让姜定山以为我们现在新占领的界川城,现在的情况是非常的糟糕,这样的话,他就会以为有机可乘,我想,今天晚上一定会乘势来偷袭我们的,你们二人今晚要特别的留神,记住要尽量消灭他的有生力量,将他的攻势顶住。这样的话,他就不能自圆其说,出于边陲国国王的压力,他肯定会冒险而为,这样我们就有机可乘了,然后我们便可将他与临界关一举拿下!”鹰雪信心十足地说道。 “好,您老就放心吧,今晚就看我们兄弟二人的吧!一定不会让您老失望的。”杨玉海挤眉弄眼地说道,心中有了底,杨玉海当然是感到非常的有把握了。 “你这个家伙!”鹰雪就是一脚踹来,却被杨玉海一闪身躲了过去。 果不出鹰雪的意料,姜定山见自己已经是胜利在望,便马上向边陲国的国王上疏,说他已经将形势完全控制住,现在已经宰杀王卓叛军近万人,而且现在士气大振,不出三天,便可以将碟型关夺回,甚至他已经向国王奏请,请求让他带兵直杀王卓的老巢,当然他还开口向边陲国的国王要了大批的军饷。 主帅如此,姜定山手下的军官也可见一般,姜定山高兴地回到行营中。见自己这方胜券在握,姜定山身边的那些将领纷纷请战,要求今晚去偷袭鹰雪他们所在的界川城,姜定山见此情况,当然是非常的同意了,在他的眼中,鹰雪他们简直就像是砧板上的鱼,随他姜定山如何去切、去剁,他还以为界川城中只有一万来人左右,其实他哪里又知道鹰雪将自己的部队全部隐藏起来了,今天的攻城只是一个假像呢,战争岂是以人的主观意识为转移的,不知已,不知彼,此战难矣! 晚上,姜定山出动了近四万人来攻城,界川城应该是很好攻的,城小,又没有设下防御结界,而且城中的守军也不多,这样的城岂不是非常容易攻下,姜定山手下的将领充满了信心,心中都已经盘算好了,只要能够拿下界川关,那么自己这次肯定要升职了。 杨玉海等人今天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了,他们本来就已经严阵以待,可这些家伙偏偏又迟到,而且这些家伙又不知死活地大摇大摆地朝着界川城走了过来,这哪里像是在偷袭,明明就是来换防的嘛!这样态度,杨玉海和谢好等人哪会不发火呀,简直当他们是透明的嘛,真是太小看他们了,杨玉海等人已经憋足了劲,准备给他们这些不识趣的家伙狠狠一击。 姜定山的部队开动界川城下之时,突然一阵急箭雨迎面而来,黑暗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倒下了,不过,既已经败露形踪,他们干脆进行强攻,现在已经不能回头了,如果退回去的话,姜定山那儿肯定交不了差,而且后果是什么还弄不清楚,不过,有一点肯定是知道的,那是绝对没有好果子吃的。但是界川城中并没有多少的守军,现在自己这方有四万人,而界川城中至多也只有二万人,二倍于敌,还怕什么,死几个士卒算什么,只要能拿下界川城就是胜利。 形势估计错误,情报又不准确,就已经注定了他们已经是输定了,鹰雪在城中布防了近八万人,真正二倍于敌的是鹰雪他们,况且以上击下,轻而易举,敌方的魔法师,刚刚升上来,就被空中早已经严阵以待的魔法师直击而下,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就被莫名其妙地击落了。因为是晚上的缘故,黑暗中视线不清,虽然有魔法弹和火把照明,但是可见度也是很有限的。 可怜姜定山的部队还不知道现在的情形,还在一味地强行攻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这方损失惨重,至于有人报告损失惨重的时候,还被当场正法,因为这是现在最不喜欢听到的话题,动摇军心,现在已经是进退两难了,唯一办法就是拿下界川城,否则根本就无法向姜定山交差。 而杨玉海等人以逸待劳,而且还二倍于敌,杨玉海以轮流上阵的战术,将部队分四个批次上阵,故而在城头上出现的人数总是保持在二万人左右,敌方的将领也摸不清楚情况。如此一来,杨玉海等人对付姜定山部队的攻击,则是绰绰有余,简直轻松得不得了,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反正这是鹰雪交待的事情,尽量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杨玉海等人只管完成任务,哪里会死多少人。面对一批又一批的攻城的敌兵,杨玉海他们可是丝毫没有手软,当然在战场上,两个绝对的对立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也不是手软的时候,尽管放手去拼杀,只到敌人全部溃散为止。 姜定山部队的将领终于觉得形势有些不妙了,这仗打得蹊跷,怎么派了这么多的人去还是没有把城攻下来,这岂不是太奇怪了吗?而且,似乎自己这方损失真的很惨重,急忙传下命令,让部队暂缓攻城,初步估计,已经损失了三分之二的人。 见竟然在短时间内损失了这么多人,姜定山的部队再也不敢轻易攻城了,如果再攻下去,肯定是全军覆没,这么一个小小的界川城,竟然如此难克,真让人有些意想不到。没有办法,只好先行退回临界关向姜定山汇报战况,等候处置。 “混蛋,废物!”姜定山听完战况报告后,气得大声地骂了起来,这么一个小小的界川城,四万人去攻城,竟然折损了大半,简直太丢他的面子了,他已经在国王面前夸下海口,现在竟然难以自圆其说,怎么不令他恼火。 其余的将领也都暗自庆幸,幸好自己没自告奋勇去偷袭,否则,现在自己可就惨了,其实他们已经向姜定山请战了,不过,姜定山没有派他们去,而是派了他的心腹之人去,哪知现在搞砸了,大家当然都在幸灾乐祸。 姜定山寒着脸,一言不发地望着大家,偏偏又是他的人打了败仗,他又不太好发火,如果现在责罚的话,肯定是授人以柄。大伙都不敢出声,气氛一时倒变得有些凝重了,姜定山以犀利的眼光扫视了各将领一眼,向大家命令道:“既然攻城不行,我们就准备在明天与叛军们正面交战,大家务必在相互配合,齐心协力,一举将叛军歼灭,只要能够将叛军们歼灭,我姜某人保证,绝对不会亏待各位的,一定在国王陛下面前保举各位。” “是,将军!”大家心照不宣地大声应答道,这姜定山平时的为人大家又不是不知道,真的要是有这种好事,他姜定山肯定是独吞了,还有可能也轮到他们吗? 而杨玉海他们可就有麻烦了,自己这方倒没有什么大的伤亡,他们当然高兴了,但是当天色微明之时,却发现墙城下,数不可数的倒着不知道有多少人,面对这二万多具尸体,倒是令他们头疼,目睹城墙下边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地上的草和土地都被已经凝固的鲜血染成了暗红色,虽然眼前的这些人是敌人,但是却是生命,如此众多的生命倒在这里,尤其是攻城之际,几乎都是踩着自己同伴的尸体而上的,故而这些尸体都是层层叠叠地倒在城墙边上。杨玉海和谢好二人也是不由感慨万千,生命有时候真的是太低贱,太脆弱,尤其此刻,生命存在的价值就是为了战斗和死亡。杨玉海和谢好商量了一下,由于时间紧迫,决定将尸体全部就近掩埋,否则,一旦发起臭来,不仅臭气满城,令人恶心,而且会容易孽生疾病的。这可不是一件小工程,不过,这也没办法,杨玉海和谢好二人只好带着手下的弟兄们开始挖坑,准备掩埋这些尸体。 杨玉海和谢好二人的速度倒挺快的,一个多时辰过后,当鹰雪到墙城上巡视之时,一切都已经摆平,不过,地上的斑斑血迹是无法抹掉的,鹰雪开始还一惊怎么昨晚那么激烈的战斗竟然会没有人员伤亡,不过当他看到墙城边的血迹的时候,就知道昨晚的战斗程度可见一般,不过他还是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对杨玉海问道:“海哥,怎么昨天没有人员伤亡吗?” 杨玉海没有回答鹰雪的话,却说出了一句令鹰雪意外的话:“没想到人最后的归宿竟然就是一杯黄土!” “哎呀!看不出海哥还能说出这样有哲理的话来,还真是让人耳目一新呀!”鹰雪意外地说道。 “生于大地,长于大地,吃于大地,最后归于大地,这也算是回归自然吧。”不知为何杨玉海今天的感慨似乎特别多。 “喂,海哥,你在念叨着什么呢?好哥,昨晚你们一共消灭了多少敌人呀。”鹰雪不再理会杨玉海,而是转身对谢好问道。(未完待续。) 第二十卷第二十四章 “有两万多人,不过都已经被掩埋了,喏,那几个新土堆就是那二万多人的埋身之所,我和海哥二人,今天可是挖了一个早上才搞定的,海哥可能已经挖傻了。”谢好笑兮兮地说道,昨天的防守战挺值得他骄傲的。 “如此说来,那姜定山岂不是只有四五万人了,他现在肯定已经是沉不住气了,你们昨晚二人经昨晚一战肯定已经累了,现在赶紧抓紧时间去休息,我猜想姜定山今天可能要与我们来挑战了,我们只要再赢得一仗,姜定山就会乱了章法,那时我们再以利诱之,姜定山投降便指日可待了。”鹰雪信心十足地说道。 “是!”谢好拉着杨玉海回到营中,养精蓄锐准备再次迎接姜定山的挑战。 鹰雪望着临界关,他知道只要拿下临界关,便可以直捣京都了,届时,边陲国重新一统便指日可待,回想两年来的一切,恍若在梦中一般,边陲国在自己的手中,从一统到破散,今时又在鹰雪的手中归于统一,似乎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到来而起,却又因为自己而合,只不过物是人非,两年来的时间,竟然有如此大的变故,分分合合,潮起潮落,这一切似乎都来得太快,却又像是过得太慢了,归途茫茫,愁怅难收,一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鹰雪就有些心烦意乱,他真的不知如何去面对和解决这件事情,因为根本就不知道此行的目标在哪里,如何去找,简直比大海捞针还难,至少还能够知道大海之中有一根针,但是想起找星神,却连她身在何地都不知道,这岂不是比大海捞针更加困难,想及于此,鹰雪又迷惘起来,站在城墙上发呆。 姜定山现在是满肚子的火气无法宣泄,要消灭掉王卓的那一万多人的部队竟然这么难,四万人都无法搞定,不过因为这次执行任务的是他的心腹之人,他也只有将火气强行咽下,但是军威不可不要,他只有狠狠地责骂了他一顿,准备今天中午直接向界川关发起进攻,将界川城拿下,讨回颜面。直到现在为止,姜定山还是相信自己的感觉,因为他亲眼看到鹰雪只带着一万多人来攻城,他便以为界川城中只有这一万多人而已,他还没有派人去侦察过这临川城中到底有多少敌军,有将如此,焉能不败。而鹰雪却已经将临界关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如此之战,姜定山败局已定。 中午时分,姜定山带着所有的士兵朝界川关汹涌而来,这次他可是倾巢而出,在他的心目中,以近六万人去攻一个小小的界川关应该是不成问题的,故而他这次可是全力以赴,下了必胜的决心,务必要将临界关一举攻克,否则他自己也交不差的。 鹰雪等人早就做好了准备,他们都养足了精神,以逸待劳。姜定山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形势已经逼得他马上结束战斗,这并非是因为姜定山以为界川关并非是什么重要城池,防守多么严密,而是因为他在国王面前已经夸下了海口,现在如果他不攻下界川关,那可就难以自圆其说,他就要倒大霉了。 姜定山此次亲自押阵,手下的将领们自然是不敢怠慢,准备全力冲击,鹰雪在这个关键时候却下了一道令众人莫名其妙的命令,叫守城门的士兵将城门打开,像是要欢迎姜定山入城似的,众人顿感诧异,但是却按照鹰雪的命令行事,将城门打开,准备迎接姜定山。 姜定山接到禀报后当然是不相信了,一脸疑惑的他亲自观察之后,发觉城门真的是打开了,但界川关城楼上的守军却是军威森严,防守严密,但是姜定山却认为这只是做出一个模样给他来看,好逼迫他从城门而入。然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何城门却打开了,这根本不符合战争常理,这王卓的部队是不是脑袋有毛病,这是什么战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望着打开的城门,在姜定山的眼中像是一只巨兽张着大口,深不可测,似乎随时准备吞掉他的部队一样。 姜定山有些举棋不定,他思量了一会儿,战争中哪有这么好的事情,竟然打开城门让自己入城,觉得这肯定是一个陷井,乃是王卓的军队挖好的了,准备引自己入彀的,姜定山迟疑了一下,还是稳扎稳打得好,他决定从正面下手,直接冲击城墙,由城墙上攻入界川城中,以他军队中的魔法师军团根本不需要从城门而入,可以直接冲进城内。 主帅命令一下,手下的将领也不敢违抗,只有命令部队准备全力进攻,而鹰雪却将特别突击队即山寨中的三百名兄弟和杨玉海带领的五千名精兵安排在城门,准备从在姜定山发起攻击之时,从城门口冲出,直击姜定山,擒贼先擒王,姜定山既然不敢从城门而入,这就已经中了鹰雪的计,而在姜定山的部队强行攻城之时,鹰雪便令杨玉海直接对姜定山发起攻击,即使不能抓住姜定山亦可使他的军队陷入无主将指挥的局面,使其自乱阵脚,届时,鹰雪便可以轻而易之。 无论多么周详的战斗计划,无论主帅如何爱惜士兵的生命,但是这成千上万的人一起搏杀,亦是一场惨烈的大屠杀。战斗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既是一个亘古未变的游戏规则,亦是一个既定法则,一将功成万骨枯,其实即使一将不成功亦是万骨枯。 鹰雪望着万千上万的敌人从地面上和空中不断地向着界川关的城墙上涌来,但是在周明等人的阻击下,却如落叶般地纷纷坠下。战斗中只有两种声音,一种是兵器相交的声音,一种是杀伐惨叫之声,望着如潮水般涌来却又倒下的人群,鹰雪竟然有些迷茫起来,这个游戏规则规定每人只能输一次,真的是有些太残酷、太惨烈了,鹰雪竟然在这个时候生出有些不敢面对的想法来了。 可是形势并不容鹰雪迷茫,杨玉海看见鹰雪竟然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发起呆来,这可真是要命,他急忙碰了鹰雪一下,鹰雪这才恍然大悟似的醒悟过来,这可是一场生死的较量,虽然残酷,但是却是真实地存在,他必须面对,不允许他有丝毫的犹豫,战场上瞬息万变,时机稍纵即失,不是鱼死就是网破,他必须当机立断,否则,多耽搁一秒,就会牺牲更多的性命,自己是一名将军,不是一个诗人,用不着这么多的感叹。如能尽早结束战斗,便可以拯救下若干的性命,少杀即是救命,这起码比他自己在这里空发感叹要强上许多倍。 鹰雪看了杨玉海一眼,鹰雪虽然有些诧异,这家伙的杀气怎么会如此之重呢,鹰雪虽然感动奇怪,但他也没有出言相问,因为现在这个时候,每个人身上都散发出一种杀气,只不过杨玉海身上的杀气与众不同,比别人的强烈一些罢了。 其实这是杨玉海体内的邪恶之魂已经开始蠢蠢欲动,这个家伙已经被空气之中流动的血腥之气引得有些发狂,现在杨玉海心中的杀气大盛,故而已经将邪恶之魂刺激得暴怒起来,也许只有在战斗中才能压制得住邪恶之魂的暴戾之气吧,至少可以让暴戾之气,稍稍缓解一些,否则杨玉海现在人可能已经发狂了,最低是一会儿清醒一会糊涂,人亦会处于一种半清醒半迷糊的状态,这段时间修为进展最神速的恐怕就是邪恶之魂了,虽然他已经处于入魔阶段,理智也已经完全丧失了,但是杨玉海却是在清醒状态,故而他仍然按照暗灵玄功的修炼口诀继续修炼着暗灵玄功的第八重,邪恶之魂虽然没有理智,但是却因为他与杨玉海共体的关系,被杨玉海强行拖至入魔阶段的中级修为层次之中,不过,亦是因为如此,杨玉海的杀伐之气也是愈来愈重,但是恰恰这段时间杨玉海都是在不断地参加战斗,而邪恶之魂虽然渴望着杀戮,但是他终究还是有个限度的,虽然他曾一度控制了杨玉海,使他在战场得了 ‘煞星’这个令人恐怖名字,但是却也因此消弥了邪恶之魂的暴戾之气,至少邪恶之魂没有经常地出现干扰杨玉海的神智,使杨玉海能够保持一种清醒的状态,而不致于沉沦至丧失神智变为一个杀人的工具的境地。 鹰雪当然不知道这一切都与邪恶之魂有关了,在他的眼中,只是纯粹地看到杨玉海身上散出发一股浓烈的黑色气体,脸色狰狞,鹰雪正想出言询问一下,却不料杨玉海却单独一人朝着城门急冲而去,这倒还算杨玉海有些神智,知道向敌人冲击,而不是在向周围的弟兄动手,否则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鹰雪可以阻止他,但是大家在毫无防备之下,肯定也是会有些损伤的,不过,大家都对杨玉海的情况还是有些提防,因为这个家伙的状况不太稳定,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随时都会发生状态,上次在碟型关有过这样的情况发生,大家可是记忆犹新的。 鹰雪见杨玉海一人独自冲了出去,怕他有闪失,也命令大家立刻冲出去接应杨玉海,鹰雪的命令一下,大家立即结成五行战阵,只见一股股小旋风立即溶入在敌群之中,而杨玉海手下的五千名精兵见自己的主将如此奋不顾身地冲了出去,也立刻冲了出去,不过他们比鹰雪的特别突击队速度要慢一些,鹰雪见大家都已经出城,立刻命令士兵把城门关上,防止敌人从城门进攻,现在城门可是最弱的一个地方,防守之人并不多,如若敌人看出了门道,从城门之处攻击,这倒是一件令鹰雪头疼的事情,现在必须先将敌人的阵脚打乱,使其根本就无法顾及进攻,这才是最好的防守之道。 不过,现在的情况已经完全被控制住了,因为杨玉海等人的攻击,姜定山大惊之下,急忙想撤退,退到临界关中防守,他的想法虽然不错,这可他忘记了自己是最高指挥者,如果他一退,后果不堪设想,这在战场上可是大忌,主帅想逃命,部下的将领们当然也想脚底抹油了,至于士兵们当然就更加不用说了。 杨玉海等人并没有多耽搁,而是直接朝着姜定山冲击而去,虽然杨玉海杀昏了头,朝着敌军群中杀去,但是其余之人完全按照鹰雪的安排向姜定山直攻而去,姜定山可没有想到鹰雪竟然还组织有敢死队,擒贼先擒王,姜定山当然是知道鹰雪的用意了,他的急忙令中军来保护他的安全。 在混战中就全无战术可言,鹰雪、小天、螭龙和杨玉海等人的个人突破能力比任何人都要厉害,螭龙与小天这两个刀枪不入的怪胎就不用说了,而杨玉海因为杀错了方向,竟然一个朝着敌群中杀去,幸好敌军见主帅已逃,也生出退意,大家都各自逃命,任凭杨玉海追杀,邪恶之魂现在杀得正欢,也不管什么人,只要映入他的眼帘就狂杀一通,以宣泄一下自己体内的那股暴戾之气。 而鹰雪的水火双龙,更是令敌人丧胆,鹰雪并没有使出天衍剑法,他只是拿着黑剑,使出高级魔法一路冲杀,不过敌人现在已经丧失了斗志,而且鹰雪的水火双龙的威力惊人,大家闪避都来不及,有谁还会笨得去与鹰雪对抗。五行战阵现在也打得正欢,一团团的小旋风像是秋风扫落叶一般,所向披靡,凡是所遇之敌全部都是横着的,没有一个是竖着的。再就是后面的五千精兵,他们现在的任务就是负责清扫战场,而周明等人见敌人已经败退,便令魔法师直接从空中进行截击,姜定山的部队已经溃不成军,被鹰雪、周明和谢好等人将其分割成一块一块围在中央,不过周明等人对鹰雪的精神已经是心领神会,令士兵在战场上喊道:“降者不死,降者不死!”这时候的喊话可是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敌军的士兵一听到,马上就丢下了兵器,趴在地上受降。 不过,最倒霉的恐怕是在杨玉海身旁的敌人了,他可不管你降与不降,他只是见一个杀一个,谢好见杨玉海又开始发狂,急忙令大家远离杨玉海,然后他侵到杨玉海的身边,准备用炸开金光盾的方法将杨玉海唤醒。 想法虽然好,可是现在邪恶之魂已经不吃他这一套了,现在邪恶之魂的修为已经到了入魔阶段的中级层次了,根本就不会被金光盾的金光给刺激得头昏眼花了,何况经常使用这一招,邪恶之魂已经适应了,根本不再惧怕强光刺眼,这一招已经不灵了。 然而,谢好可是还不知道,他还在庆幸自己的金光盾还开着,只要一震碎,便可将杨玉海唤醒过来,故而他也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这一招已经试过多次,屡试不爽,根本就不存在失误这种情况,在谢好的心中已经是根本就是十拿九稳的。 看来习惯使然,一旦形成某种定性思维之时,人就已经将某种事物定性,不管其它人怎么想,他也一定会按照自己的主观意识去想去做的,然而,事物是处于一种不断的变化之中,以老眼光看新问题,又怎么会不吃亏?只见谢好神色轻松地踩着五灵步法,绕到杨玉海的身边,就准备用震碎金光盾的方法将杨玉海醒唤过来。 邪恶之魂正在发火,他根本就还没有过瘾呢!刚才还有些人可以供自己杀,可是一会儿工夫,现在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了,他呼吸急促,呈现微红色的眼睛到处搜索着目标,浑身的黑气更盛,急于想找人来供他发泄。他一转头,只见一个金光闪闪的家伙不知死活地站在他的身后,于是邪恶之魂一点也客气,一道黑色的光线立即朝着谢好击去。 这道光线的威力虽然大,但是这也难不住谢好的,五灵步法一开动,便闪了过去,然后,趁着杨玉海的一楞之间,谢好将自己的金光盾震碎,耀眼夺目的光芒顿时把邪恶之魂刺激得一阵暴怒,现在邪恶之魂正充满了暴戾之气,而且满肚子的火气无法宣泄,谢好的这一招无谛于火上加油,稍微一楞之间,杨玉海便毫不客气立即出手向谢好攻击。 谢好还在得意之中,还为自己的这一招自鸣得意,以为一切事情都已经搞定,丝毫也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来临,不过他终究是久经杀场,对危险来临时的直觉还有的,况且,体内的元丹已经生出警戒之心,体内警兆一现,谢好立即警惕起来,这次好像没有以前那样的效果了,不过,在他有这种想法之前,杨玉海已经动手了,现在邪恶之魂已经充满了暴戾之气,这次的攻击可是全力施为,根本毫无顾忌。 只见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谢好直击而来,谢好根本就来不及抵抗,胸口就挨了杨玉海一击,这一记的魔法的威力真是大,谢好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好像被巨锤重重地击了一下,顿时觉得口中发甜,胸口一阵翻腾,血气上涌,还来不及有什么其他想法,人就已经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向外飞去。 谢好直到现在才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就这么大意,竟然连一点防御措施都没有,如果刚才自己稍微有些危险意识的话,现在肯定不会变成这样了,不过他很快就没有了意识,他只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已经将眼睛盖住了,虽然他想努力地睁开眼睛,但是却徒劳无功,而且意识也已经开始模糊,只觉得自己越来越乏力,精神也集中不起来了,虽然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睡着,但是他却无法与强烈的睡意相抗衡,一会儿功夫,他便放弃了抵抗,头一歪,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杨玉海将谢好击飞后,便不再管他的死活,他知道,如果受他全力一击的人,是绝对活不了的,这点,他是绝对有信心的。见身边已经没有了人,他抬目四望,有许多人朝临界关跑去,他杀意正浓,急于想找人发泄,也不管是否有危险,他竟然毫不犹豫地跟着姜定山的部队朝着临界关冲去。 杨玉海糊涂,他手下的士兵们可不糊涂,大家发现形势不对,两位将军竟然开始自相残杀,而且谢好不知如何被杨玉海给击中,而且现在谢好的情形看起来是非常的不乐观,脸色一片惨白,不省人事,已经是奄奄一息,士兵们见自己的主帅受伤,便马上将谢好抬回界川城救治,并且马上将情况上报,鹰雪和周明等人见到谢好受如此重伤,急忙过来察看,鹰雪一看才大吃一惊,虽然谢好还不致于送命,但是却是伤得非常的重,不过,幸好这还难不倒鹰雪,救治谢好倒还不成问题,当然这些都是截天告诉鹰雪的。鹰雪寻思着,敌方竟然有如此高手,能够将谢好伤得如此之重,细问之下,才知道谢好竟然是被杨玉海重伤的,鹰雪气不打一处来,当时便想狠狠地处罚杨玉海,可是当他想起杨玉海时,这才注意到杨玉海已经是不见踪影,急忙问身边的士兵杨玉海跑到哪里去了,询问之下,这才知道杨玉海竟然已经跑到临界城里去了,鹰雪一听之下,顿时慌了手脚,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杨玉海独自一人跑到临界城中,任凭他有通天本领,也不是一样去送死吗! 一个是谢好,一个是杨玉海,两人都是鹰雪最好的兄弟,一个要救,一个要治,而且此事都得鹰雪亲自去办理,而鹰雪却是分身乏术,这可是真给鹰雪出了一个大难题,时间紧迫,鹰雪权衡之下,决定趁势打铁,先行攻下临界关,救杨玉海可是刻不容缓的。而谢好虽然伤重,但是军中还是有些治疗师的,只有让他们先保住谢好的命,等鹰雪回来再说了。 情况紧急,不能有丝毫的犹豫,鹰雪根本就没有多想,而且已经容不得他多考虑了,鹰雪只有选择先行攻城了,虽然他不知道这样的决定是不是正确,而且这纯粹只是他的一种直觉,一种感性的冲动。鹰雪也是一个人,也有感情,兄弟的感情又怎么能够割舍得下,不过,为了杨玉海一个人,要这么多人去冒险,如果万一功败垂成,后果不堪设想,这毕竟也不是一件小事,但是,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既然已经没有了退路,犹豫亦是于事无补,眼下的情况,只有速战速决了。 现在临界关的城门虽然已经关上,但是,防御结界还没有启动,鹰雪想趁这个时机强行攻入临界城中,他即刻便令周明在一旁守候,准备带着战列系的士兵从城门直接冲击,而鹰雪自己,则带着全部的魔法师直接从空中进行强攻,无论如何,这临界关必须要拿下,虽然这次以攻城为借口,但是终其目的也是去救杨玉海的,鹰雪虽然一向都是冷静谋划,不打无把握的仗,当然这大多数的主意是出于截天的意思,但是,现在却是不得不涉险而动,截天也阻止不住鹰雪的行为,因为鹰雪知道如果自己再一迟疑,杨玉海是必死无疑。 鹰雪着急,可是杨玉海本人却一点儿也不知道着急,他现在可以说开心,不,应该说是邪恶之魂感觉非常的爽。姜定山退入临界关后,才稍稍地松了一口气,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吃了这样一个大亏,不过还好,虽然损失很大,但是他总算没有丢掉临界关,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不过,马上就有人给他送来了一个好消息,敌方竟然有一个人孤身冲入了临界关,而且看样子好像还是一名将领,姜定山听后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愤怒,敌军中竟然有这样不知死活的人,真是拿他临界关如自己的家门口,想来就来,姜定山冷笑了几声后,便传下话来,一定要将这名冲入临界关的敌方将领生擒活抓,好套问王卓部队的虚实。 杨玉海可不知道姜定山想要活捉他,虽然姜定山的命令暂时保住了杨玉海的一条性命,但是杨玉海却陷入了层层的包围之中,不过,他却是高兴异常,邪恶之魂当然是毫不手软,大开杀戒了,而城中的士兵因为姜定山的命令,又不敢对杨玉海痛下杀手,而邪恶之魂本来就为丧失意识之人,当然不用顾忌任何人,丝毫不管自己,全身空门大开放开手脚尽情屠杀,不过,因为杨玉海身上穿着龙之圣甲,故而敌人对他的伤害倒不是太大,虽然手脚处受了些小伤,但是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攻击,反而更加激起了他的暴戾之气,以雷电系为主的魔法混合着其他的魔法元素,黑色的电剑与雷电锥纷纷出炉,举手投足之间就有人倒下,纵然不死也是受了重伤倒在地上,面对这样的人,姜定山手下的那些士兵真是如同老虎碰见了刺猬,有种无从下嘴的感觉,没有办法,只好把杨玉海围在中间,想拖垮杨玉海,趁他力竭之际,将他活捉。 邪恶之魂可不管那么多,他只管朝着士兵群中卷去,他的五灵步法让敌人头痛不已,姜定山的部队的速度哪里有他快,猝及不防的情况下,又被杨玉海侵了上来,顿时又倒下一大片,不过幸好人多,杨玉海还是没法冲出重围,不过,邪恶之魂根本就没有打算要冲出去,现在的情况多爽呀,他才懒得离开。 邪恶之魂是爽了,但是可苦了姜定山的那些士兵们,杀又不能杀,打又打不过,本来是有意闪避的,可是杨玉海的身法实在是太快,根本就无从躲闪,大家只好各凭运气了,只要杨玉海一粘来,士兵们就纷纷闪躲,虽然有些人被杨玉海放倒,但是却是大数人逃开了。这情形哪里是在抓杨玉海呀,简直就是杨玉海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就似狼入羊群一般,肆意屠杀,随性而为。 鹰雪如果知道临界城里面的情形,恐怕也不会让周明等人强行攻城了。鹰雪带着魔法师从空中直击而来,临界关的守军见些情况,立即向姜定山紧急报告,姜定山马上便赶到了城楼上,果然见到大批的魔法师从空中直奔临界关而来,姜定山便令弓箭手准备迎击,而城中的魔法师们就从空中进行截击,务必将来犯之敌消灭在临界关前,姜定山手下的将领们也知道如果守不住临界关,那么自己也只有死路一条了,如果能够打赢,那倒还能够有升迁的希望,既然已经没有了退路,大家也只有拼死一搏了,姜定山的想法也和大伙一样,不成功便成仁,他知道自己输不起,否则就只有为国捐躯了。 鹰雪带着魔法师飞到临界关的城楼前,仔细观察了一下,见敌人已经严阵以待,便令身后的魔法结成防御战阵,全力防御,缓缓前行,尽量减少伤亡,让少数的高级魔法师从防御盾后进攻,吸引敌人的注意力,而他与螭龙、小天三个则散开,准备分头出击,敌人肯定是朝着魔法师进攻,而忽略他与螭龙、小天等,这样他便可直奔城门口,打开城门,让周明率兵从城门而入,打乱敌人的阵脚,然后配合魔法师两面夹击,一举拿下临界关。 空中顿时出现了一个五颜六色的庞大的防御结界,姜定山这下子可就有些不明白了,既开上这么庞大的防御结界,那这些魔法师们又该怎么进攻呢,因为如果全力防御,根本就无法进攻,现在又不是晚上作战,黑暗中倒还可能把一些人藏在防御结界后,进行攻击,可是现在却是大白天,一目了然,这样岂不是自绝生路吗,这可真让姜定山感到疑惑和犹豫,不过,姜定山可不会客气,战场上可是玩命的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虽然姜定山没有什么战争经验,但是战场上是玩狠的时候,谁狠谁就赢,这点他可是非常清楚的。他马上令魔法师朝着这个巨大的空中堡垒发起攻击,而弓箭手则蓄势待发,在防御结界被击溃的时候,进行攻击,将那些魔法师从空中射下来,以报他进攻界川城失利之仇。 随着这个巨大的堡垒朝着临界关缓缓移动,临界关的守军们都屏住了呼吸,像这样敢死队似的进攻方法,真是胆大之极,连临界关的守军们都感到有些担心,不过,担心归担心,面对的是敌人,却是不能有丝毫的犹豫和怜悯之情的,虽然这个防御结界五颜六色、七彩纷呈,但是这个时候,谁也没有心思去欣赏这个。 “攻击!”随着姜定山的一声令下,临界关的魔法师们倾尽僵力,发出各种类系的魔法,朝着鹰雪等人的防御结界袭来。(未完待续。) 第二十卷第二十五章 空中顿时出现了几近完美的景色,赤橙黄绿青蓝紫五颜六色的魔法在空中急驰飞奔着,煞是好看,不过好看归好看,这些魔法可是要人命的玩意,何况现在不是欣赏的时候,敌对双方都没有人去感叹这个,强横的攻击魔法与巨大的防御堡垒终于撞在一起,发出了巨大的爆炸声,空中的防御堡垒被撼动得一阵摇晃,不过总算没有被攻破,这可是所有的魔法师一起聚集起来的防御结界,虽然是处于挨打的境界,但是仅凭一阵魔法要想攻破亦非易事,虽然结界里的个别功力稍弱的魔法师被震得血气翻腾,但是因为大家连成一气,倒也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 姜定山当然不会只发动一次攻击了,见鹰雪的魔法军团已经摇摇欲坠他大喜之下,急令魔法师继续攻击,企望打破敌人的防御结界,如此一来便可以让战列系的战士配合魔法师们发动攻击消灭空中敌人的魔法师军团。 然而,鹰雪也不是坐以待毙,他令一些高级魔法朝着敌人的魔法军团攻击,而自己则与小天二个分散开来,用魔法攻击城楼上那些待命的战士们,而螭龙不敢使用魔法,只好干瞪眼,不过,他可是出了名的皮粗肉厚,虽然人数多了些,威力相对集中,但是这些低等魔法他根本不在乎,何况这些魔法攻击,要攻击他一个人,那可是比较难的,于是,他也从防御结界中跑了出来,准备冲到临界关去。 防御结界中的魔法师们见鹰雪、螭龙和小天等竟然这样奋不顾身地冲了出去,亦是相当的感动,他们当然是倾尽全力打开了防御结界,希望可以为鹰雪等人吸引敌人的攻击力,而那些负责攻击的高级魔法师们感动之余也是全力攻击,希望籍此可以打乱敌人的阵脚,以便鹰雪等人受到较少的攻击力,可以顺利地冲入城中。 鹰雪与螭龙、小天三个的行动在众目睽睽之下,当然是逃离不了姜定山的注意力了,不过,姜定山根本就不把鹰雪、螭龙和小天三个放在眼里,凭他数万大军的兵力,岂会怕区区二人一兽,他只是令人准备击杀鹰雪三人,而主要的注意力则放在对付空中的堡垒上面,因为缓缓移动的空中防御结界,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毕竟面对如此众多数量的魔法师军团,才是他姜定山的心腹大患,而鹰雪三个,即便是放入到临界关中,他姜定山只是令每个士兵吐一口口水,也会把鹰雪三个淹死。 姜定山如此想法,当然给了鹰雪、螭龙和小天以可乘之机,鹰雪,他的天光盾已经达到了几近无色的程度,面对如此令人眼花缭乱的魔法攻击,在别人眼中,鹰雪根本就没有催开防御盾,而螭龙和小天更是用不着防御盾,在姜定山等人的眼中,鹰雪三个已经是死物一个了,根本不需要多加理会,虽然鹰雪与螭龙、小天三个分散出击,但是城楼上的数以万计的弓箭手可不是吃素的,只要鹰雪他们进入攻击范围,那绝对是死路一条。 战斗中忽略任何一件事情都是致命的,姜定山现在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对付空中的魔法师军团中,虽然他命令部队全力攻击,但是空中堡垒中的魔法师也只是有少数的人被魔法击落,根本不能对这个防御结界造成致命的伤害,这令姜定山恼怒不已,立刻命令魔法全力攻击,务必将空中的敌人全部歼灭在临界关前。 不过,姜定山似乎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任何时候的战斗都是魔法师与战士配合出击,现在王卓的军队中,只有魔法师却不见了战士们的身影,这岂不是让人感动奇怪,姜定山可不是这么想的,现在的敌人已经处于挨打局面,当然也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而鹰雪、螭龙与小天三个,他更加是不屑一顾,这些隐性的不利情况他根本就没有预想过,他只是知道自己即将要取得重大的胜利了。 鹰雪已经抽出了黑剑,他不敢抽出天衍神剑,因为如果天衍神剑出鞘的话,后果他是非常清楚的,在战斗中他可不能像杨玉海一样失去神智,否则,肯定要出乱子的。天光盾已经全力催开了,他知道自己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局面,只要自己进入射程之内,肯定是万箭齐发,一个不小心,那可就成了蜂窝了。 意念一闪之间,已经有箭枝向他袭来,幸好鹰雪的天光盾已经进入几乎无色的程度,所以他并没有此起守军们多大的疑虑,而且姜定山也并没有派出多少人来对付他这个小角色,其余的临界关的守军战士则是全神贯注地盯着空中堡垒,准备在空中堡垒的结界一打破之际,朝着魔法师军团射击,现在他们对鹰雪的进攻还不以为意。 鹰雪见有弓箭向他射,当然是急忙闪避,他这一闪躲,已经延缓了他身形,而螭龙与小天二个可是根本不在乎这些箭枝,任凭它们射在自己的身上,虽然有些不太好受,但是却丝毫没有阻挡住他们的攻势。 对付鹰雪、螭龙和小天的战士们见鹰雪是最弱的一环,便不再注意他,而是集中力量对付小天与螭龙二个,小天的速度比螭龙还快,他已经快要冲到了临界关前,他不再犹豫,迅速喷出魔法火龙,朝着城楼上的战士们轰去,这都是鹰雪事先吩咐的,不过小天是知道的,凭城头空中的那些魔法师们,根本不可能对他造成什么大的伤害,而那些箭射到身上的时候倒还有些不太好受的感觉,既然是不好受,那肯定是让小天感到非常的恼火了,小天的火气一上来,肯定有人要霉了。 果不其然,小天的火龙一发出去,临界关上的士兵们就是一阵恐慌,火龙所袭之处,大家纷纷逃避,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乱。竟然会有如此厉害的灵兽,整个临界关中也找不出这样可以放出火龙的魔法师,而眼前这头奇怪的灵兽,除了不畏弓箭之外,还能够放出如此威力魔法,临界关中的士兵们当然感到一阵恐慌,他们已经把小天当成头号强敌来对付。 姜定山也发觉了小天,他急忙调整人手,务必挡住小天的攻势,把他堵在临界关之前,如此一来,小天的攻势受到了阻碍,他更加怒不可遏,怒吼连连,魔法攻击更加猛烈,小天的身形也几近涨大了一倍,虽然这是小天的真实样貌,但是现在因为身形变大,反而成了活箭靶子,所以,小天的前行之势因为受到阻击变缓起来。 鹰雪的压力倒变得轻松起来,不仅是因为小天的缘故,他的压力大减,而且鹰雪东闪西躲的身形,也让守军们觉得鹰雪并没有什么厉害之处,当然对付他的敌人也小了一些,而螭龙的压力界于小天与鹰雪之间,不重也不轻,因为他不敢使用魔法,但是也不躲闪攻击,虽然径直朝着飞去,但是却也是不太容易,速度也是较缓。 如此一来,鹰雪的速度反而是最快的,直到鹰雪冲近后,一些士兵才发现,眼前的这个人也不简单,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好的运气的,明明有些箭已经射到了他的身上,但是却不知为何,却偏偏无声无息地滑开了,这可真是一件不可思异的事情,不过,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向同伴们提醒时,鹰雪已经发动起来了,水火双龙一直是鹰雪的拿手好戏,见已经快要接近目的地,鹰雪便不再犹豫,水火双龙带着呼啸之势,向城楼直击而去,这时那些士兵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眼前的这个中年人才是一个可怕的劲敌,能够发出水火双龙的魔法师,像他们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见到过,有哪位高级的魔法师愿意到这穷边陲国来呢?今天倒是有幸,竟然在自己眼前亲眼看到了这种一直被人称道的高级魔法,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谁也没顾得上欣赏水火双龙,而是大家抱着鼠窜,面对这样强大的魔法,他们根本就无力抗衡,要想活命,就只有避开这一条途径了。 城头上顿时一片大乱,螭龙与趁此机会冲入了敌人的魔法师军团里,螭龙混入,姜定山的魔法师军团一片大乱,螭龙的手段可真是厉害,他虽然没有施放魔法,但是他却以一双铁拳让姜定山的魔法师们心惊肉跳的,因为螭龙的这一拳下去,不仅连魔法师们的护身魔法一同打破了,而且连这个魔法师也一同击毙了,这样的恐怖的高手,能不让魔法师们胆颤心惊吗?在见识过了螭龙的厉害之后,空中的魔法师们开始四处脱散,虽然他们曾一度想籍灵兽之力来对付螭龙,奈何这些灵兽,一闻到螭龙的气息,都全部趴在空中不敢动弹的,爬行类的灵兽更差,如同一堆稀泥一般,乖乖地趴在一旁,不敢打扰螭龙。 而小天也乘机冲到了城头上,他四脚刚一着地,对着前面的人就是一阵猛烈的魔法攻击,然后,一转身,朝着前面的人就是一阵猛顶,他那硕大的身躯刚才好将整个濠沟形的城楼塞满,由于城楼上的宽度有限,小天的这一前一后的攻击,对楼头上的士兵们造成了致命的伤害,魔法火龙就不用说了,被小天撞倒的人不是伤筋就是断骨,小天就像是一头受惊的斗牛一般,在这个宽度有限的城楼上来回冲杀,肆意而为,根本就没有人能够将他降住。城楼上的守军们,哪里还顾得上攻击空中的魔法师,纷纷催开护身力盾,保住性命要紧。 姜定山的魔法军团一乱,空中堡垒中的那些魔法师们可就开始不客气地攻击了,他们立刻还以颜色,形势突然来了个大逆转,虽然同样是五颜六色、七彩纷呈的魔法,但是现在却颠倒了过来,真是六月债还得快,数以万计的魔法纷纷开始反击,刚才可是被这些个魔法师们的攻击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挨打的时间太久了,他们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气,现在轮也办轮到他们反击了。 形势竟然会出现如此大的逆转,姜定山气得脸青一阵,绿一阵的,他当然是火冒三丈,看着城楼上的小天与鹰雪,还有空中捣乱的螭龙,姜定山气不打一处来,立即命令士兵们全力朝着鹰雪等人攻击,可是现在似乎时机已晚,因为鹰雪已经与姜定山的部队混杂在一起,而且他们只有三个,而姜定山却有数万的大军,总不能为了区区三个人而将整个临界关拱手让人吧!现在当务之急是挡住空中的魔法师军团,否则,临界关肯定会失守的。 听了部下们的劝解,姜定山这才缓过神来,见空中堡垒已经移至弓箭的射程范围之内,他便令少部分魔法师将螭龙称行围住,使其不能捣乱,而令空中的魔法师重新集结起来,配合战士的弓箭,对付空中的魔法师军团,但是鹰雪这方的魔法师已经取得了主动权,姜定山已经被动,不过,在弓箭的强行压制下,姜定山已经逐渐夺回主动权。 然而,姜定山还没来得及露出笑容,周明等人在远处观望一番后,见鹰雪已经到了临界关的城头,便立即出击直奔临界关而去。 由于大部分的注意力已经被空中的堡垒吸引,临界关的警戒员也没有注意到已经有敌人向他们袭来,等到警戒员发现周明等人之时,周明等人已经冲到离临界关不足五十米的地方,战士一直都是以速度和力量取胜的,五十米的距离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在一眨间的工夫之间,姜定山的部队还来不及做出什么大的反应,只是象征性地朝着周明等人用弓箭进行射击,这根本就不足以对周明等人造成伤害。 由于谢好已经受伤,现在就只剩下周明一人开着金光盾,金光闪闪的金光盾当然会引起敌人的注意了,不过,一看之下就知道周明已经是战灵级的高手,一个天字级的魔法师,一个战灵级的高手,还有一个怪胎(指螭龙)和一个怪物(小天),给了姜定山部队很大的恐惧感,在心理上他们已经准备开始逃跑。 姜定山还在错愕间,周明等人已经开始撞击城门,而另一部分战士以弓箭为掩护,朝着城楼上的守军全力猛射,而姜定山的魔法师们因为从下面射来的弓箭,根本就无从抵挡,纷纷向后撤退,准备躲避这些弓箭,他们这一往后撤,下面的战列系的士兵们可就吃了大亏了,由于他们停止了攻击,鹰雪这方停在空中的魔法师们就开始了猛烈的攻击,由于失去了魔法师的支援,这些战士们犹如待宰的羔羊,不过他们也不是傻子,见魔法师们后退,他们也纷纷开始脚底抹油。 姜定山见大势不妙,败局已成,他自己也坐不住了,输了仗倒没什么,如果把命丢了,那可就连翻本的机会都没有了,在左右的护拥下,姜定山也悄悄地溜下了城楼,主帅一走,手下的那些个将领们自己也是溜之大吉,一些士兵见状也都开始溜走,兵败如山倒,姜定山的部队便迅速垮了下来,在鹰雪的招呼下,又大呼:“降者不死!”这句四字名言,还没有来得及逃走了那些士兵们听了喊话后,便纷纷丢下兵器跪在地上投降了。 而杨玉海的情形也随着战斗的变化变得轻松起来,而且邪恶之魂经过一番长时间的发泄也渐渐感到有些力竭的感觉,杀念一懈,杨玉海的意识便逐渐占据了主导意识,阴盛而阳衰,阴强而阴弱,杨玉海已经逐渐苏醒了过来,而围困他的那些士兵见城楼上的魔法师们开始逃走,就知道已经败了,既然大家都已经开溜,他们当然也都闷不作声地一个个悄悄地逃走了,这样一来,倒把杨玉海留在一旁发呆,直到现在杨玉海还不知道到底发现了什么事情,因为他只记得自己在界川城的战斗的情形,可是现在自己却怎么到了这个地方,而且身边还都是敌人的士兵,但是令他奇怪的是,这些人像是当他是透明的,他们行色匆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杨玉海现在的意识还是有些不太清醒,邪恶之魂还没有完全被封存起来,既然是敌人的士兵,那就只有杀了,杀念一动之间,邪恶之魂又被激醒了过来,虽然他感到疲乏,但是心中的杀念并没有因为减弱,反而愈加强烈了,在半晕半醒之间,杨玉海又开始了他的杀戮行动。 突然眼前一阵新鲜感,原来是姜定山在部下的拥簇下从杨玉海身边走过,邪恶之魂见总是杀这些衣着一样的人,他已经失去了兴趣,现在见到这些人衣着光鲜,而且人数不少,他可就不管这些了,对着姜定山他们就开始攻击。 姜定册这才记起来,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都已经杀了近两个时辰了,怎么这个人还是没有丝毫疲倦的样子,真是有些后悔没有对这个人痛下杀手,不过,姜定山现在可没空考虑这些,在杨玉海一冲过来之时,就已经有人挡住了他,姜定山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既然已经取得了胜利,鹰雪也不想多造杀戮,稍作安排后,便令周明带着士兵们开始清扫战场,其余各人则负责在临界城中维持局面,以免引起骚乱,引起城中居民的不安和恐惧,对王卓生出敌意,届时局势便难以控制,这是鹰雪的一贯原则,要想在当在立足,就必须与当地人相处融洽,否则便会束手束脚,行动不便。 一切忙完之后,已经是深夜时分,整整耗费了一整天的时间,鹰雪想起这次攻城,全是因为一个的原因,把他的全盘计划都打破了,想起了杨玉海,鹰雪这才想起谢好,也不知道他的伤势现在怎么样了,鹰雪心中一急,也顾不得休息,将周明找来嘱咐了几句后,便朝着界川城中飞去。 来到军帐中,发现谢好还是老样子,不过,因为谢好是军长的缘故,所以他才会被照顾得比较好一些,不过,虽然在治疗师的全力救治之下,暂时保住了他那股时断时续的气息,总算没有断气,但情况却是一点儿都不乐观,鹰雪见到谢好时,他的脸色白得吓人,开始鹰雪还以为谢好已经重伤不治,但是仔细一观察,谢好倒还有像细若游丝的呼吸,现在,他可是命悬一线,鹰雪不敢怠慢,也不顾自己疲劳不堪,强行运起高级治愈魔法-圣洁之光,给谢好治起伤来了。 一旁的治疗师这才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位龙且护卫竟然会有如此功力,他们这些专职的治疗师也比不上,这圣洁之光虽然不是什么高深的治愈魔法,但是却需要深厚的魔法功底来施为,如果魔法能量不厚,根本就不能使用这种高级治疗魔法,当然如果这些魔法师们有如果高的魔法力,他们早就另投他处了,还会窝在这个穷国僻壤,像龙且这样的高级魔法师,随便到哪里都是非常受欢迎的,而且肯定会有人重金礼聘的,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他却乐意在这个小小的边陲国落脚。 谢好笼罩在圣洁之光的白色光芒之中,慢慢地恢复过来,至少呼吸已经粗重起来,谢好所中的魔法大多是暗黑系的魔法,圣洁之光对这些暗黑魔法的疗效不是很好,但是因为鹰雪已经是强弩之末,已经坚持不了多久,等白光退尽之后,谢好终于微微地睁开了眼睛,见是鹰雪在自己的身旁,而且鹰雪浑身湿透知道是鹰雪救了自己,想说几句感谢的话语,奈何嘴唇动了动,可是根本就发不出声音来,而鹰雪也已经筋疲力尽,见谢好终于醒了过来,见他的嘴唇一动知道他的性命算是已经保住了,鹰雪对谢好摇了摇头,意思叫他好好休息,现在鹰雪也顾不得许多,跌坐在地上便开始调息起来,一旁的治疗师见谢好已经醒转来,急忙给他服下汤药,虽然治疗魔法能够将内伤大部分治愈,但是想完全恢复过来,必须借助药物的帮助,这样方可事半功倍。 治疗师也同给了鹰雪两颗药丸,似乎是补气用的,鹰雪吞下后,便开始专心调息,一旁的治疗师见状便悄悄地退了出去,他知道现在的鹰雪受不得惊扰,治疗师叮嘱了帐外的守卫们便悄悄地离开了。 就在鹰雪调息之时,鹰雪身上白光一闪,截天又从鹰雪的身体里钻了出来,见到鹰雪和谢好的状况后,截天的长眉皱了皱,不由叹了口气苦笑地说道:“唉,这些小子,每次都要我来扫尾善后,也不知道我前世究竟是欠了他们什么!” 只见他走到鹰雪的背后,然后把他的双手放在鹰雪的头上,凝神静气,双目微闭,突然他的双手竟然现出一圈黄色的光芒,随着光芒越来越大,截天的双手完全被这一层黄色的光芒所笼罩,见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只听见截天轻轻地低喝了一声:“神圣光墙!”顿时,他手上的黄光大炽,将鹰雪的整个身体都消溶于这股黄色的光芒之中。(未完待续。) 第二十卷第二十六章 鹰雪在调息之中突然感到自己如同被阳春三月的太阳光照耀一般,全身上下有一种异常舒畅的感觉,浑身的劳累感顿时消弥于无形,而且刚才强行运功救治谢好的体力透支的现象也消失不见了,现在鹰雪的感觉是无比的舒爽,浑身的毛孔都张开起来,简直是奇妙无比,鹰雪慢慢地睁开眼睛一看,周围被一层黄色光芒所笼罩,开始鹰雪还以为是天亮了,不过他转念一想,刚才明明还是深夜,怎么现在会有太阳光呢,正在疑惑不解之间,金色光芒顿失,原来是截天见鹰雪已经醒转过来,便收回了神圣光墙,黄色光芒刹那间便消失了,鹰雪转头一看,发现是截天在救治自己。 “原来是老爷爷,多谢您了!”鹰雪感激地说道,截天总是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不仅数次救他的性命,而且还教了他许多的功夫,并且近日来的作战计划大都出于截天的提点之下,可以说是如果没有截天那就不会有鹰雪的今天,截天对鹰雪来说可谓是亦师亦友,截天对鹰雪可谓是恩同再造,在鹰雪的心里,截天是最值得他尊敬的人。 “鹰雪主人,我的话你也不肯听,你也太勉强了,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可是偏偏还要强行施展圣洁之光,其实这对你和他并没有什么好处。”截天见鹰雪醒来,语带责怪地说道,截天自从善念一萌之后,对鹰雪也不再有取而代之的企图,整个人反而变得更加轻松了,当然无私心自宽,在鹰雪的眼中,截天却变得更加慈祥和值得尊敬了。 “呵呵,这也没办法,如果我不救他的话,那他万一伤重不救的话,我岂不是遗憾终生,何况,我还顶得住,没事的。”鹰雪摸着头傻笑地说道,对于截天的关心,他还能说什么呢,只有把全部的感激放在心里。 “没事!刚才如果不是我用神圣光墙替你恢复的话,你自己要想完全恢复过来,至少要半个月的时间,现在这个时候,如果你不去主持大局,数万大军岂不是群龙无首,你身为 统帅如果你不行了,这局面由谁来收拾呢!孰轻孰重,难道你也分不出来吗?”截天有些不太高兴,身为统帅岂能不顾大局! “这,这,他们都是我的兄弟,如果我撂下他们不管的话,那我会终生不安的,何况,现在我们只差一步之遥便可攻入京都了,我想先将部队在此整修一番,然后再想办法取下京都。”鹰雪知道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有些失常,首先为杨玉海的事情就已经大动干戈,虽然侥幸攻下了临界关,但鹰雪知道这是运气好,而且自己的士兵也是死伤不少,为了救一个人而让这么多人去冒险,这并非一个明智的将领所为,这一点鹰雪是非常清楚的,现在想起来都还有些后悔,当时所做的决定,不过,鹰雪虽然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失常理,但是要他见死不救他还是做不到的。 “唉!”面对鹰雪的所作所为,截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自己年轻的时候何尝又不是如此呢,不过,既然已成事实,多说也无益,截天也只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对了,老爷爷,你刚才所用的魔法叫什么名字呀,以前你怎么没有教过我呀!”鹰雪见截天有些不高兴,于是便转移了话题。 “哦,它叫神圣光墙,这是一种治愈类型的魔法,需要深厚的魔法功底,虽然这种魔法可以救治将死之人,但是却是因为需要消耗的魔法能量太多,一般情况下谁愿意去用这种魔法救人,而且以前你的功力也没有这么深厚,再加上我所传授于你的都是攻击型和防守型的心法,这种治愈型的魔法对你似乎也没有什么用处,故而我也没有教你,不过,现在你已经有了使用这种魔法的能力,本来我的意思是想让你今晚好好地调息一番,明天再教你这种治愈魔法,然后再去救你的兄弟,可是你却偏偏太过于心急,不听我的话,擅自逞能而为,致于元气大伤,不过,现在已经没有问题,你只要稍作调息便可以完全恢复如初了。如果你想学的话,我现在就教给你吧!”截天并不想过多地责怪鹰雪,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只是想提醒鹰雪以后不要像今天这样冲动便是行了。 “谢谢老爷爷!”鹰雪高兴地说道。 白光一闪,截天又回到了鹰雪的体内,用思维交流的方式,将神圣光墙的奥秘传给了鹰雪,治愈型的魔法也同其他的魔法一样,虽然各种魔法元素大家都能使用,但是也要依各人的资质和能力而定,就像是低等级的治愈术和高级的圣洁之光一样,治愈术大家都可以使用,但是效果却不一样,僻如圣洁之光,虽然是大家都会使用的,但是如果能量不够的话,也是无法施展,如果强行施展,不仅治疗师本人会深受其害,而且对于伤者来说也是于事无补的,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何况,只是单纯地治疗,并不能彻底地解决问题,还需要药物的辅助才行。 ‘神圣光墙’是一种更加高级的治愈魔法,这是高等级的魔法师根据自己的领悟力和心得创造出来的,这一般都被视为不传之秘,因为这都是魔法师们自己研究创造出来的,是魔法师们心血的结晶,当然是不传之秘了,而且,并非人人都可以创造出来的,否则这高级乃至终极魔又有何意义。 ‘神圣光墙’就是截天自己创造出来的治愈魔法,在说明了基本的原理之后,截天便将自己的神圣光墙的心诀传授给了鹰雪,鹰雪已经有了深厚的基础,现在学起来当然是相当的快,截天只说了一遍,鹰雪便仔细地记在了心里,截天见鹰雪已经领悟透彻,便吩咐鹰雪好调息一晚,先将自己调养好,明天再救谢好也不迟,鹰雪听了截天的话后,也知道心急吃不得热豆腐,自己都还是带病之身,又如何救人?于是他便坐在地上按照琴心三叠的心法调息起来。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鹰雪调息完毕后,天已经亮透,他仔细观察了谢好,发现他气息平稳,虽然伤重,但是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见谢好还在熟睡之中,鹰雪便走出帐外,朝临界关急驰而去,临界关的事情还牵挂于心,不知周明处理得怎么样,现在已经占领了差不多大半个边陲国,马上就可以打到京都,此时更需要谨慎,一步走错,满盘皆输,这点鹰雪是相当明白的,尤其是临界关是通往京都的门户,不能有任何闪失。 鹰雪赶到临界关后,周明得到通报后马上赶来迎接,鹰雪看着他那通红的双眼就知道他昨天晚上肯定是一宿没合过眼。 见到鹰雪后,周明高兴地对鹰雪说道:“临界关的事情都已经办妥,根据你的命令,我们通宵巡查,防止有人乘火打劫,故而百姓们对我们的这个举措也很欢迎的,而降兵方面,一共有四千多人,我已经连夜将他们分散到各旅中,不过,按照你的意思,我没有把他们分散而是选出四名新校尉带领他们,当然校尉也是由降兵中产生,只是配了个旅长来管理他们,这点不用担心,相信我们原来的老办法也是很奏效的。对了,鹰雪,谢好他怎么样了。” 听了周明的话后,鹰雪满意地说道:“嗯,总算是平安渡过了,你也够辛苦的了,怎么也不休息一下!” 周明听了鹰雪的话也,也不知道鹰雪是在回答他或是在夸奖他,不过,他估计谢好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否则鹰雪也不可能一早就赶到临界关来,他对鹰雪的关心表示感激:“我并不累,昨天我也没有参加攻城,充其量我也只是打扫战场而已,不像你们倾尽全力在拼杀了,对了,杨玉海还在睡着呢,要不要去叫醒他!” “这个家伙,你不提他我还忘记了,他把谢好伤得这么重,而且还闯下滔天大祸,我不管他究竟是不是丧失了神智,今天我不好好地教训他一顿,我就对不起谢好,你快去把他叫来。”鹰雪想起杨玉海气就不打一处来,以他的种种荒唐之事,鹰雪倒还可以既往不咎,但是现在竟然把自己的好兄弟也打成这样,鹰雪当然是感到非常的气愤。 “好,我这就去!”周明见鹰雪生气了,马上就去把杨玉海找来,对于自己兄弟相残的人,鹰雪是绝不会姑息的,这一点周明可是非常清楚的,当日在山寨中,杨玉海和曾昭立只是打了一架就被关了七天,现在谢好被伤得如此之重,杨玉海肯定是要倒大霉了,不过,他知道杨玉海是不会受什么重的处罚的,他的双魂之症,鹰雪又不是不知道,虽然会责骂几句,但是鹰雪也不会把杨玉海怎么样。这倒不是周明幸灾乐祸,而是谢好是他的同乡,又是他最好的朋友,这一次杨玉海的确是太过份了,虽然杨玉海丧失神智的事情,周明亦是深有体会,但是毕竟不能再这样纵容杨玉海了,起码要让杨玉海受些教训,否则以后指不定还会惹出更大的祸端来。 杨玉海在熟睡之中被周明叫了起来,他还有些不太情愿,揉着猩猩的睡眼,走到了鹰雪的面前,见鹰雪黑着脸,杨玉海心中升起一丝不安的预兆,不过他还是不明白为何鹰雪今天这么严肃,应该不会冲我来的吧,杨玉海心里暗暗地想道。 “昨天的事情你还记得吗?”鹰雪板着脸说道。 “昨天什么事情呀,你不说我还真的有些糊涂了,什么事情呀,我真的好累,快点说吧,鹰雪哥,我还要回去睡觉呢!”他嘻皮笑脸地说道,这倒是大实话,他昨天拼杀了一天,虽然是邪恶之魂的意识,但是手脚肌肉却因为透支过度,使整个人感到非常的疲乏。 “哼!你忘记了,还是让我来告诉你吧,杨玉海将军,你昨天擅自一人冲入临界城中,害得大家为你一人而开战,你倒好,成了大名人了,可是却牺牲了少兵士们的性命,而且你将谢好打成重伤,差点不治,现在还躺在界川城里起不来呢!”看着杨玉海的那副毫不在乎的样子,鹰雪越说越生气。 “什么,我把谢好打成了重伤?!这怎么可能。”杨玉海这下可觉得自己冤得很,昨天自己醒来时,虽然发现自己在临界城中,但是却是并没有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觉得很累,找了个地方便睡着了,后来被周明接到帐中,又继续睡觉,理论上来说,自己不会做出什么错事来。 “这样吧,你先跟我去看看谢好再说吧!”看着杨玉海那一脸无辜的样子,鹰雪也从愤怒中清醒了过来,杨玉海的双魂之症肯定是又发作了,自己在做什么事情肯定是忘记了,这小子老是这样,真是拿他没有办法,鹰雪摇了摇头,吩咐周明继续在临界城中整修部队,自己则带着杨玉海朝界川城中赶去。 回到界川城,二人已经感到肚子有些空荡荡的,吃过早餐后,鹰雪拉着杨玉海来到谢好的帐中,刘林枫与曾昭立都已经赶来看谢好了,周明本来也很想赶来看看谢好的,奈何事情实在是太多,只好留在临界城中。 “鹰雪,好哥他怎么样了,看样子似乎是不太妙呀,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呀!”曾昭立平时都是一幅若不在乎的样子,现在见谢好伤势如此之重,也一脸严肃地问道。 “这?”杨玉海感觉到有些心虚,虽然他不太清楚情况,但是知道谢好的重伤肯定是与自己有莫大的关系。 “你这小子,每次都这样,老是出状况!”曾昭立大声地吼道,杨玉海竟然朝自己兄弟出手,这样的行为是绝对不能原谅的,他们都受到鹰雪的影响,虽然平日嘻嘻哈哈的,看不去不太正经,但是大家都把这份兄弟感情藏在心中,不过大家都对兄弟之间的感情看得相当的重,现在见到谢好这幅奄奄一息的模样,怎么不令他心痛。 “唉!算了,算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责怪海哥也是于是无补,再说海哥也不是有意的,鹰雪你是否有什么救治之法!”刘林枫见曾昭立又开始吵,知道平素这二人,都是这样爱斗嘴,只好把话题岔开,以免二人又起争执。 “办法是有的,这个你们倒不用担心,我是现在的想法是把杨玉海和谢好二人送回北都,谢好由杨玉海护送至王元帅处休养,而绵中城由刘林枫和杨玉海二人接管,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看紧杨玉海,别让他再惹什么乱子出来。”鹰雪的语气不容置否。 “这个,鹰雪不太好吧,我看我还是留在这里吧,我保证以后一定小心行事,不再出状况了。”杨玉海一听鹰雪竟然要他回到绵中城去,那岂不是无聊至极,急忙向鹰雪说情。 “不行,现在是非常时期,大家亦没空照料你,如果你万一再出状况的话,谁还有闲暇时间来管你,你们先休息几天,等好哥的伤势稍好一些后,你们三人便立即启程。”鹰雪没有理会杨玉海的求情。 “鹰雪,我?!”刘林枫看来也不太乐意回去,只好吱吱唔唔地说道。 “阿枫!你心思细密,所以我把你跟海哥安排在一起,一来你回到北都后向王卓元帅报告这里的战事进度,由你去向王元帅报告,我想是最理想不过的,二来你可以看住海哥,免得他老是出状况,最后,如果这里战事受阻,我会立即让你带兵前来增援的,毕竟我们现在要攻取的是京都,这是一场硬仗,所以你必须回去准备,随时来支援我!”鹰雪向刘林枫解释他为何要让刘林枫回去的理由。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等好哥的伤势一好,我们三人便立即启程返回北都。”刘林枫听后才知道鹰雪寓意深远,马上表示同意。 “鹰雪哥,我!?”杨玉海还想辩解一番,却不防被鹰雪打断了:“别人都可以说,就只有你不行,你还是乖乖地回到绵中城去,等你休养好了,我一定让你回来。” “喂,鹰雪,他们都有事情可做,那我做什么呀。”曾昭立沉默了半天发现自己是闲人一个,不由问道。(未完待续。) 第二十卷第二十七章 “你,就留在这里打仗呀,还有今天的任务就是帮我护法,我要全力给谢好疗伤,你们三人要好好看牢了,不准让任何人打扰我。”鹰雪微笑地说道。 杨玉海、曾昭立、刘林枫三人知道这保护鹰雪的事情马虎不得,听了鹰雪的话后,便将鹰雪围在中间,凝神静气地坐在一旁,准备给鹰雪护法。 鹰雪将谢好扶起后,暗运截天昨天所教给他的‘神圣光墙’给谢好疗伤,杨玉海三人看得暗暗吃惊,因为鹰雪现在所用的冶愈魔法他们见都没有见过,不像以前所用的圣洁之光,它的颜色是白色,而现在所呈现出来的颜色竟然是黄色的,也不知道鹰雪所用的是什么样的治愈魔法,不过,三人都没有出声,这个时候可不能出声打扰鹰雪。 随着黄光大炽,鹰雪手上所发出的黄色光芒已经将谢好完全笼罩在其中,这‘神圣光墙’的效果就是与圣洁之光的效果就是不一样,谢好的感觉与昨天鹰雪的感觉一样,浑身感觉舒坦极了,身体的机能也逐渐地恢复过来,他慢慢地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黄色,鹰雪已经感应到谢好的苏醒,知道已经功德圆满,便慢慢地收回了能量输送。 在黄光消散后,谢好站了起来,暗运天髓心法查探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虽然胸口还有些闷痛,但是全身气息畅通,似乎已经没有大碍,这才想起来,自己差点被杨玉海那一记魔法给击毙的事情,不禁有些后怕,究竟是谁救了自己?谢好回头一看,原来是鹰雪坐在自己身后,看他满头大汗、脸色发白的样子,谢好知道鹰雪刚才一定是倾尽全力在救治自己。 鹰雪的确是感觉到疲累不堪,经过近一个时辰的治疗,谢好虽然无恙,但是鹰雪却因为耗力过度,而仍旧在运功调息,截天已经告诫过鹰雪,‘神圣光墙’一般是不能轻易使用的,尤其是长时间的使用,否则,施功者会因为耗能太多而体力透支,非四五天的休养调息是难以恢复过来的,如非是至亲挚友之人,谁愿意虚耗自己的身体。 半晌之后,鹰雪才慢慢地睁开眼睛,刚才他的确是元气大伤,一个多时辰连续施用魔法,任凭鹰雪功力如何深厚,一时半会也是难以恢复过来的。鹰雪见大家都在紧张地望着他,不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对谢好等四人说道:“好了,各位兄弟,你们不用紧张,我已经没有大碍了,你们可以放心了。” “对了,鹰雪你刚才的那招叫做什么名字呀,好神奇的治愈魔法!”曾昭立羡慕地说道,看来他还真想学会这招。 “神圣光墙,这是一种高级的治愈魔法,不过就是太耗费能量,一般情况下最好不要轻易使用,如果你们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们。”鹰雪倒是挺大方的,截天在鹰雪身体里也不在出声,拿他的创造的魔法去做顺水人情,反正这已经不是头一次,截天也由着鹰雪自己,不再严令他不准传授给别人,反正眼前这些家伙,截天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去说,既然都已经成了事实,截天也懒得去管这些,沉默是金,干脆不出声。 “得了吧,什么‘神圣光墙’这些治愈魔法有个屁用,学它有什么用!”曾昭立一想,刚才鹰雪的情况他又不是没看见,何况自己也已经可以使用圣洁之光,还学那‘神圣光墙’干嘛,也不顶什么事,这可是吃亏蚀本的买卖,稳赔不赚,学来也没有用,倒是给自己找罪受,还是不学为妙。 “算了,鹰雪我看你还是精神不济,肯定是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你就和好哥二人继续休息吧,我们出去四处巡查一下。”刘林枫见鹰雪气息羸弱,知道他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不想再打扰他,拉了曾昭立和杨玉海二人,就准备离开。 “这样也好,你们分散开来,从碟型关到临界关四处巡查一下,看看周明、郑替和马或三人是否需要人帮忙?不瞒你们,我可能需要休息几天时间,才能完全恢复过来。”鹰雪对自己的情况当然是非常的清楚了。 “好,鹰雪,你就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把事情全部办妥的,你就好好休息吧。”刘林枫信心十足地说道。 “你们要小心点,现在情况还很复杂,尤其要叮嘱周明,小心临界关,千万不能有失,要随时防备京都的军队杀回来,还有碟型关,可能会遭到敌人骚扰,毕竟还有很多的散兵流勇,现在我们还没有时间来管这些小股势力,等我们拿下京都后,再与王元帅一起出击,将他们全部消灭,现在我们必须以大局为重!”鹰雪再次叮嘱道。 “是,我们会办好的。”刘林枫、曾昭立和杨玉海三人也知道此事马虎不得,见鹰雪委实有些气虚,便不再打扰他,拉着二人走了出去。 鹰雪回头看了看谢好,发觉谢好都已经在调息之中了,鹰雪知道他伤势还挺严重的,于是也闭目静坐,暗运琴心三叠的心法开始调息起来。 鹰雪的一切担心似乎是多余的,京都方面似乎一点动静都没有,而倒是碟型关附近遭遇到一些小股敌人的骚扰,不过,只是纯粹地骚扰抢劫,关外的百姓经此一骚扰,全部都迁入了碟型关中,幸好碟型关的面积还挺大的,容纳这些百姓还不成什么问题,不致于发生骚乱。 经过五天的调息,鹰雪已经完全恢复了过来,而杨玉海、刘林枫和谢好三人,遵从了鹰雪的吩咐,返回了北都,刘林枫和谢好二倒没有什么情绪,而杨玉海却感到非常的不高兴,并由此对鹰雪生出了一些埋怨,不过,没几天的工夫,杨玉海本人倒忘记了,但是却深深地影响了邪恶之魂,虽然邪恶之魂现在已经丧失了理智,但是他在潜移默化之中对鹰雪却产生了浓厚的怨恨。 经过几天的修整,部队也已经完全恢复过来,鹰雪决定对剩下的几座小城发起攻击,争取在这几天直逼京都,只要攻下京都,整个边陲国就已经在握,然后与王卓联手,对碟型关到北方之间的空闲地带进行全部清扫,如此一来,整个这边陲国便完全统一,鹰雪主意一定,找来众人商量之后,便令周明带领本部三万士兵,进攻前面的四座小城,据鹰雪的了解,扎口、茵贡、欠磕和碴槭这四座小城的,守兵最多不过万余,以鹰雪压倒性的优势来说,取下这四座小城是决定不足为虑的,现在鹰雪所考虑的就是如何拿下京都,毕竟是边陲国之都,而且鹰雪在京都也生活颇久,京都可不比现在所占的这些城池那样容易攻取,鹰雪已经做好充分的准备,他有信心可以攻得下京都,这点鹰雪倒是毫不怀疑。 周明领到鹰雪的命令后,毫不犹豫地带着自己本部的三万士兵开出临界关,朝着扎口城开去,周明到了扎口后一看,竟然连一个守兵都没有,肯定是姜定山逃走后,这扎口城的守军也随之溜走了,连临界关都守不住,这一座小小的扎口城岂能顶得住王卓的攻击,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周明不费吹灰之气便已经接管了扎口,他当然想要乘胜追击了,于是周明没有在扎口城停留,直接朝茵贡城赶去,他可不想浪费时间,他准备在一至两天内将扎口、茵贡、欠磕和碴槭这四座小城拿下,这样便可以直逼京都,这样一来,便可以在鹰雪面前立个头功。 周明在茵贡城外观察了一阵子,发现这座城似乎也是空的,因为根本就看不到守军,周明以为这些守军肯定也被吓跑了,于是被大摇大摆地想去接管茵贡城,可是当他的部队刚刚进入城门口的时候,突然城头上就是一阵急箭雨,周明的部队根本就没有防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更为可恶的是,周明的部队都集结在城门口,由于空间有限,人数又太多,根本就是进退两难,而且城门突然就关闭了,最令周明恼火的就是已经有部队的士兵已经进到了城里,而现在城里杀声四起,肯定是遭遇到了敌人的埋伏,而大军现在被拦腰切断,这可把周明给弄了个措手不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稍一犹豫又被城头上的箭雨射伤不少,周明为了减少伤亡决定马上撤退,可是城楼上的魔法师配合着战士的弓箭,已经尾随而来,周明被迫撤退,而就在周明退出来的时候,不防身后又冲出一股伏兵,对着周明又是一阵猛攻,打得周明晕头转向的,只好狼狈地逃命,而事情还没有完,等周明退到一定的距离后,又冲出一股伏兵,周明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真是后有追兵,前有伏兵,周明这才知道自己中了敌人的计,扎口城中故意摆下的诱他上当的铒,周明现在真是又恨又恼,自己竟然如此粗心大意,没有派人详加堪查,被人算计了还不知道,不过,他后悔已经迟了,他的部队已经被人切断成几截。 周明正在惊疑不定之时,突然又冲出一股伏兵,不过,这股伏兵却没有主动攻击,而是将周明围了起来,周明定下神来一看,领头的竟然是一位老人,虽然须发皆白,但是却精神奕奕,身着银色的盔甲,手持一把巨剑,一身的浩然之气,威风凛凛地站在周明的面前。 “你是什么人?”周明在这位老人面前,虽然没有什么压抑感,但是却感到有些心虚,不知为何他今天有种不详的预感,好像今天碰到了他有生以来最难缠之人。 “嗯,年轻人还不错呀,年纪轻轻竟然就有这种修为,在我的奔龙浩然之气面前竟然还能如此沉着,真是不简单呀,怪不得能够连克碟型与临界这两大关,看来老夫还有些小看你们了。”老人根本就没有回答周明的问题,不过令他感到奇怪的是,为何周明在他的奔龙浩然之气面前没有感到有心虚惭愧的感觉呢,莫非此人心中无愧,还是在强作镇定之态,想到此处,他不由加大了奔龙真气的力度,企图压垮周明。 令老人奇怪的是,周明依然是那副模样,丝毫也没有因为他加重了奔龙真气而感到心神不安。其实此老人的奔龙真气与异邪的暗灵玄功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比起异邪来,这奔龙真气可就差远了,异邪现在的暗灵玄功的精神攻击力是直接从精神和肉体上击倒敌人,而老人所用的奔龙真气只是单纯地从精神感受上压制敌人,也就是从气势上压倒敌人,让敌人自己感到惭愧,从而使敌人精神崩溃。 而他的奔龙真气虽然厉害,可是他却找错了对象,因为周明所修炼的也是撷取天地自然之气的天髓心法,奔龙真气虽然厉害,可是却同天髓心法如同一脉,只不过周明的修为还差他一点,否则周明也可以发出类似奔龙真气的气势与老人相抗衡,不过,周明现在连金光盾都没有打开,可见老人的奔龙真气对周明真的是没有任何的影响。 “年轻人,看不出来呀,你的修为蛮高的吗,看来你也是战列系的高手呀。”老人以欣赏的眼光看着周明。 周明虽然有些心虚,这倒不是因为老人的气势,而是自己的部队被人分割成几截,他实在感到恼火,可是眼前的这个老头真的是不简单,周明知道自己在气势上就已经输给了他,而且自己现在处于劣势,只有先行撤离再说,周明现在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他发现劲敌就是眼前的这个不知名的老头,这一切肯定是他安排的,可惜自己一不小心,竟然着了他的道,现在事情已经发生,周明已经从懊恼中清醒了过来。 他悄悄地吩咐身边的将领,由他来断后,等他一缠住这奇怪的老人后,就让他们带着剩余的部队冲过敌人的防线,不得恋战,要迅速撤回临界关,将这里的情况详细地报告给龙且,并且让龙且发兵来救他,不知为何周明心中已经有些预感,自己这次肯定是在劫难逃了。 “喂,老头,你那什么乱七八糟的真气,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有本领就跟我单打独斗,哦,对了,你是个老头,都七老八十了,这是打仗,这不是在玩游戏,如果我一不小心,把你打伤了别人肯定会骂我只会打老头,这不是折了我周明的名头吗?而且我如果不尊老爱幼的话,岂不是被天打雷劈,我看你还是回去养老吧,不然,我周明可是手下不留情的,到时候,你这糟老头如果有任何的损伤我可不负责任。”周明志在激怒老头,好让手下的将领乘机离开此地。 “你这个混账,竟然敢如此大胆妄为,老夫本来还有些欣赏,谁知你却如此不知好歹,老夫一定要让你受些教训,不然,你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老人果然被周明激得火冒三丈,看来他年纪虽然大了些,可是火气还不小。 “我会怕你一糟老头子。”周明朝手下人一挥手,意思是告诉他们自己一旦缠住这个老头,其他之人一定要倾尽全力带着部队冲破敌人的围截,回到临界关,自己则倾尽全力催开了金光盾,他知道、眼前的这位老头可不是易与之辈,不尽全力肯定是难过这一关。 见周明竟然已经达到如此修为,老人不禁有些不相信,自己亦是战列系的,亦只不过达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境界,不过,他还如此年轻,自己却已经暮暮垂矣,假以时日,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如果不除去此人,日后必定是心腹大患,想及于此,老人不由杀心大起。(未完待续。) 第二十卷第二十九章 “这个说说亦无不可,虽然有天风国助阵,但是却难以支撑太久,毕竟天风国只有一百来人,虽说天风国口口声声有兵来援,但是却迟迟不见行动,我估计他们是想乘双方两败俱伤之际,来捡便宜的。而且,我听闻禁军现在也不太受控制,不过,国王也拿他们没有办法,毕竟没有真凭实据,如果此时要向禁军动手,那岂不是乱上添乱。”姓王的汉子轻声说道。 “王兄见识果然高人一筹,可是似乎还有下文呀。”姓张的汉子低声问道。 “张兄差已,此地岂能胡乱而言,小心,喀!来我们喝酒。”王姓之人作了一个杀头的动作后,便不再商谈此事,与姓张之人继续喝酒,闲话家常,鹰雪见二人谨慎,便不再倾听他们二人谈话。 鹰雪心中暗喜,既然禁军与当今国王不和,必定有可乘之机,看来今天自己必须去禁军之营行走一趟了,不知道,现在的禁军头领是否还是张鹏、单铁、梁元山、段大雄、钟离云等人,如果换了人的话,那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细细思商了一下后,鹰雪决定乘夜去一趟神兵主营,毕竟这是一趟值得冒险的旅程,京都鹰雪是再熟悉不过了,虽然禁军驻扎在内城之中,但是内城不比外城,这里没有设下强大的防御结界,而且现在王卓的军队被击败的消失,大家都已经知道,外城都没有事情,当然内城的警戒也不是很严格的,像鹰雪这样其貌不扬之人,混进去也很容易。 鹰雪进入内城之后,就直奔神兵主营,虽然禁军只有一个军的兵力,但却是守卫内城的主要力量,而且他们装备精良,如果能够争取过来,那自然是如虎添翼,相得益彰了。 鹰雪悄悄潜到主营帐中,发现禁军的主要将领还是原来的,而且张鹏、单铁、梁元山、段大雄、钟离云等五人愁眉苦脸地坐在一起似乎是在商量着什么事情,鹰雪悄悄放倒守卫之后,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鹰雪的到来,似乎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张鹏、单铁、梁元山、段大雄、钟离云五人还以为是侍卫进来报告消息,便挥了挥手让他出去,鹰雪暗暗发笑,不知道五人碰到了什么事情,竟然让他们如此失神,不由重重地咳了两声。 “咦,你谁的部下,如此不懂规矩,快快出去,我与几位大人有要事相商,如果你有事情,一会儿再来禀报。”张鹏轻声地喝道。 “报告,我是王卓王元帅的部下,特来向几位将军报告。”鹰雪捉狭地说道。 “王卓,这个名字好熟悉呀,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啊!”五人开始还若不在意,等细一琢磨,不禁大惊失意,王卓不是叛军的主脑吗,五人顿时抽出的兵刃,准备向鹰雪动手。 “五位将军休要惊慌,我是受一位故而之托来找你们有事相商的。”鹰雪丝毫不露惧色,镇静地站在那里。 “故人,什么故人?”五位到底是阅历丰富,见过大风大浪的,见鹰雪如此冷静,他们也慢慢地冷静下来,见对方如此笃定,而且孤身一人深夜潜入,必定是胸有成竹,如果是刺杀自己,恐怕已经有人伤亡了。 “有个叫艾启鹰雪的人叫我来向各位问好!”鹰雪慢慢地说道,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们五人的神情。 “什么?!鹰雪总教头,他在哪里,他在哪里!”其中张鹏最为激动,丢下兵器,抓住鹰雪摇个不停,急切地问道。 “是呀,总教头在哪里呀,在哪里呀。!”其余四人也是激动万分,这可是天大的喜讯。 “各位将军稍安勿燥,请坐下来听在下慢慢细说!”鹰雪立刻轻声地安抚道。五人听后,这才知道自己失态,急忙收起激动之情,坐回原处,静等鹰雪的下文。 鹰雪见五人如此激动,知道张鹏等人还没有忘记自己,不由内心大定,于是又继续说道:“各位将军,如果我告诉你们,我就是鹰雪,你们可否相信!” “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知道鹰雪总教头的事情,何故又来戏耍我们,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张鹏不由怒声骂道。 “张将军,请冷静些!”终究还是单铁冷静些,他觉得眼前此人并非开玩笑,于是正色地对着鹰雪说道:“阁下何必拿我等兄弟开心,还请直言相告,总教头的下落,我兄弟五人必定感激不尽,否则,阁下今天恐怕很难走出这禁军的神兵大营。” “你们看清楚了。”鹰雪不再多言,而是撤下了异容术,恢复了原来的面容 。 张鹏、单铁、梁元山、段大雄、钟离云五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样,个个张大着嘴,眼前的事情真令他们不敢相信,可是却又如此真实地展现在他们的面前,令也们犹疑自己在梦中一般,张鹏不禁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然后,又狠狠地踢了身旁的单铁一脚,疼得单铁“哎哟!”地大叫了起来。 单铁的叫声把梁元山、段大雄、钟离云三人也从惊疑之中唤醒了过来,不过,五人还是不太相信,毕竟现在这个事情太复杂了,他们一向谨慎,当然不会轻易相信,站在他们面前的就是鹰雪,不过,五人已经完全对鹰雪没有了敌意。 “你们拿着令牌和信函,即刻就去吧。晚上还请各位参谋一起来赴宴,不得缺席呀。”鹰雪将此话说出口后,张鹏、单铁、梁元山、段大雄、钟离云五人已经完全相信,眼前的人确实是鹰雪无疑,因为这句话,当然在场的只有他们几人而已。 “没错!真的是总教头呀。”张鹏激动地说道。 虽然鹰雪没有与他们相处多少时日,但是他们对鹰雪的每一句话都记得很清楚,鹰雪对他们的知遇之恩,提携之情,他们几个是永铭五内,不敢忘怀的,而且鹰雪的为人作风和气量,已经完全让他们臣服。 “末将参见总教头!” 张鹏、单铁、梁元山、段大雄、钟离云五人见真的是鹰雪到来,急忙大礼参拜。 “五位将军何须如此客气,快快请起。”鹰雪急忙扶起五人。 “总教头,您可知道我等五人一直在等候您的消息,如今把您盼回来了,我等真是如同重生,有了您的领导,我等便可重振雄风。”单铁等人激动地说道。 “对了,我刚才进来时,见你们愁眉深锁,是否发生了什么大事,竟然会令你们如此心神不宁。”鹰雪迷惑地问道。 “哈哈,既然总教头回来了,这些小事已经不成问题,我等还愁个屁。是不是呀,兄弟们。”张鹏心中舒爽,不禁大声笑了起来。 “不错,此事已经不足惧,对了,听闻总教头自与天风国魔法师一战后,便不知所踪,不知这其中的过程如何,可否说与我们兄弟五人听听。” 单铁、梁元山、段大雄、钟离云四人也放下心头的大石。 “我的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说得清楚的,而且这些都是闲话,等日后有空我再详细地说与你们听,现在我是进攻京都的主帅,时间紧急,当务之急,还是先说说你的几位的事情吧,否则我可要赶回去了。”鹰雪微笑地说道。 “总教头,您现在可不能走。”张鹏一听哪里肯依,急忙挽留道。 “总教头!考虑甚是周详,事情是这样的。”单铁心思终究细密一些,知道鹰雪的确是分身乏术,现在的情势紧急,他来肯定是有原因的,于是便将他们的难处详细地告诉了鹰雪。 原来自从李奉天被人轰下台后,新王上台之后,张鹏、单铁、梁元山、段大雄、钟离云五人,坚信鹰雪没有死,而且他一定会回来的,为了保住自己在禁军中的地位,便表示拥护和支持新王,但是他们五人却怎么也不肯交出军权,而且各地的驻军也是一样,都手握兵权,虽然拥戴新王,却都不太听新王的号令,而禁军因为离新王最近,故而也是他的一块心病,但是他却不敢强行动手,怕牵一发而动全身,但禁军绐终是他的一块心病,故而,他多次派人以监军的名义,掺入禁军之中,想控制住禁军,但是都被张鹏、单铁、梁元山、段大雄、钟离云五人给架空了,虽然这监军人在禁军的军营之中,但却难以调动一人,故而新王为此也大伤脑筋,屡次想抓住禁军的把柄予以撤换,但是禁军却没有任何的违规之处,新王也是无可奈何,又不便强行动手,只好另设一处禁军,以制衡张鹏、单铁、梁元山、段大雄、钟离云等人,不过这些都没有难倒张鹏等五人,后来新王逐渐荒淫无度,又见禁军也没有什么越轨举动,就慢慢地放松了对他们的监控,故而,张鹏等人才艰难地生存下来。但是,最近情况却发生了变化,由于天风国的那一百名魔法师的加入,国王又想起了禁军的事情,禁军就像他眼中的一根刺,不拔出来,他是不会舒服的,这次借助天风国魔法师的力量,屡次向禁军寻衅,而张鹏等人明知是国王的意图,却不敢予还手,如果还手,就正中国王的下怀,到时他便可有借口将禁军重新控制在手,故而张鹏、单铁、梁元山、段大雄、钟离云五人今晚正在商量此事,没想到鹰雪就这样及时地闯了进来,所以张鹏等人见鹰雪回来,他们都放下心来。 鹰雪在听完他们五人的叙述后,已经基本知道他们的心思,于是便对他们五人说道:“我这次来也可以说是为此而来 ,因为我即将要强行攻城,为了减少伤亡,正想找你们相助,但是却因为摸不清楚你们的志向,故而相试,看来是我错了,真是惭愧。”鹰雪愧疚地对张鹏等人说道。 “总教头严重了,此乃非常时期,当然要小心为上了,我等又怎么会如此不明事理呢?不知总教头要我们兄弟五人如何配合,但请直言无妨,这禁军之中,全是我们兄弟的亲信,只要您一声吩咐,我们便立刻可以采取行动,来个里外配合助您拿下京都。”单铁信心十足地说道。 “对,我等愿全力效忠总教头。”张鹏、梁元山、段大雄、钟离云四人也不甘示弱。 “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各位,请放心,你们所担心的天风国的魔法师的事情,我们马上解决他们的,区区一百名魔法师还难不倒我,在外城攻下之后,我会以三朵魔法火焰为号,你们臂缠白布为号,届时我们便来个里应外合,攻下内城,直捣王宫!”鹰雪高兴地说道,看来他不虚此行。 “是,我等谨遵总教头的命令,请总教头放心!”张鹏等五人立刻站了起来表示愿意听从鹰雪的命令。 “好,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要立刻出城去,赶回碴槭城去,你们这几天要特别留心战况。”鹰雪站起了身来准备离开。 “总教头等等,请拿着这个令牌,便可通行无阻。”单铁心思到底细密些,从自己身上拿出了一块令牌交给了鹰雪。 “好,你们也要保重,来日方长,我走了。”鹰雪也不再谦言,接过令牌,看了张鹏等人一眼,便走出了营帐。张鹏等人目送鹰雪离开后,相互看了一眼,都开心地笑了起来,鹰雪的回来,他们似乎有了主心骨,一切困难事情都已经迎刃而解,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候鹰雪的信号,只要事情成功,以后也不需要再颤颤惊惊地过这种令人担惊受怕的日子了,这的确是一件值得期盼的事情。 鹰雪拿着令牌确实是一路上通行无阻,因为这块令牌是单铁自己的,既然鹰雪是拿着它,当然是无人敢阻拦,不过鹰雪却必须趁夜穿过怨灵平原,这个鹰雪倒没放在心上,因为这晚上虽然妖兽众多,但是鹰雪根本就不会惧怕这些妖物,又不是头一次打交道了,何况鹰雪这次根本就不想恋战,只是一路急驰,妖兽们虽然追逐了鹰雪一会儿,但是鹰雪却根本不予理会,以妖兽们的速度,哪里能够赶得上鹰雪,追了没多久,便放弃了追逐,不过,这一路上的妖兽实在是太多,虽然对鹰雪造不成什么伤害,但是却阻拦了鹰雪的速度,倒令鹰雪心烦不已,甚幸,总算在天亮前赶到了碴槭城。 鹰雪与周明和郑替二人会过面后,将昨晚的见面情况说与了二人听,他们都非常的高兴,但鹰雪将天风国派来一百名魔法师来边陲国的消息告诉了周明和郑替,二人听后,倒有些心忧,因为天风国的掺入,事情倒变得复杂起来,不过鹰雪一副若不在乎地告诉周明与郑替,自己已经想出了办法对付他,叫他们不用发愁。 随后鹰雪问杨玉海和唐彬等人是否已经赶到,(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卷第一章 “呵呵,我可是完全按照主人的意思去做的,保持形象,保持形象!”小天笑容可掬地答道。 “你……”鹰雪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本想把他们都装到须弥戒中,省得让他操心,没想到这几个家伙都成了精,一眨眼的工夫,都急步后退,与他保持了相当的距离。 “距离产生美,我还是保持距离的好。”小天站在鹰雪的不远处眨着鬼眼说道。 “你们这几个家伙,什么时候学会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话。”鹰雪觉得这些可不是自己教的,看来自己得好好管教一下这些家伙,要不然,什么时候爬到自己头上来都不知道。 “主人,我看我们还是赶紧下山吧!”小天见到鹰雪脸上那坏坏的笑容,知道他想把自己关进须弥戒的想法不死,不过,他可没那么笨,自己又没闯祸,说什么也不会进去的。那里面乌七八黑的,不是一个好地方,哪及得上这个花花世界那么多姿多彩,他今天刚出来,还没玩够呢。 “也好,你们先去玩玩吧,我叫你们的时候,一定要马上回来呀,不然,我可不客气了,快去吧!我得想个好办法混进截家才行,不然又怎么能够查明截氏家族现在的境况到底如何呢?”鹰雪送走了小天四个之后,便站在悬崖边上思量,究竟应该想个什么样的法子进截家呢,自己的身份当然不能暴露,可是自己一籍籍无名之辈,又怎能大摇大摆地进截家调查呢,截氏家族的人又不是傻子,要骗他们恐怕不容易。 望着眼前的这番风景,虽然差自己呆过的那个地方有些差距,但也不失为了一番美景,尤其此际正值日出之际,更是绚丽迷人,鹰雪看着入神不禁有些忘乎所以,呆呆地站在悬崖边上发起呆来。 正在此际,有一个人影正蹑手蹑脚地朝着鹰雪摸进,突然他加快步伐,一把抱住了站在悬崖边上的鹰雪,然后一个打滚,把鹰雪带到了一旁。 “你干什么?”鹰雪突然之间被人放倒,不由感到迷惑不解,只怪自己太大意了,竟然没有发觉有人摸到了自己的身边,不过,他没有感到丝毫的杀气,故而,才没有发觉到来人的存在。 “兄台,何事想不开要跳崖呢!你看这里的风景多美呀,本来我也是来跳崖的,不过,走到了山顶之后,发觉这个世界原来还这么美好呀,你看,这么美的地方,这么好的风景,你要寻死,那岂不是辜负了上天的恩赐嘛!”来人还没容得鹰雪相问,便罗罗嗦嗦地说了一大堆道理。 “我跳崖!?”鹰雪莫名其妙,一脸惊讶地望着这位‘好心人’。 来人年纪倒也与鹰雪相仿,只是多了一股书生气,较为斯文,脸上轮廓分明,白白净净,看样子倒像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不过,以刚才抱鹰雪的气力来说,应该多少还是会几下子的。 “兄弟,你究竟有什么事情想不开呢,为何要跳崖寻死呢!”来人见鹰雪的神情已经平静,便掸了掸身上的泥土草屑,起身站了起来,从他的举止动作来看,鹰雪可以看出,来人平日的素养是比较好的,出身看来也不会低。 “我!”鹰雪不禁有些语结,自己来本就不是要寻死,现在给人安上这个罪名,一时间倒无法解释了。突然他灵机一转,对反问来人道:“兄弟,你不是说本来也是来寻死的吗,为何现在又突然不想死了呢,你又是为什么呢?” “此事说来话长,伤心人别有怀抱,唉!”来了听了鹰雪的话后,脸色转为凝重,神情也暗淡了下来。 “兄台不妨说说,现在反正也无事可做,就权当解闷,何况事情说出总比闷在心里好吧!对了!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兄台的名讳呢,在下李灵,不知兄台高姓大名,还请赐告!” “在下圣城高翔,一般人都叫我截翔,不过,你还是叫我高翔吧。” “这,高兄,为什么有两个姓呀,真是奇怪!”鹰雪不禁好奇地问道。 “唉,在下母亲姓截,乃是截氏家族的外甥,她一直要小弟改姓截,而不同意在下遵从父姓,故而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高兄,据在下所知,截氏一族在圣城也颇有知名度的,姓截于你也是有所好处的,为何你……” “好处,截氏家族如若说是在尊天圣者的之时,那倒还是数一数二的家族,可是现在已经是昨日黄花,风光不在了,当然,我并不是因为截氏家族的没落而不想改姓截,倒是因为现在的截氏家族处于一种兴衰的过渡时期,而不肯改姓截的!” “高兄,此话怎解?” “截氏家族已经经历了近千万的风风雨雨,到了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尊天圣者的名字已经是传说之中的事情,但是他们却依然执迷不悟,不思进取,以尊天圣者的名号自居,一件东西用了上百年都已经失去了原有的价值,何况千年前的事情,如果还拿在今天来提,其做法已经是迂不可及,可笑的是,截氏家族不以为耻,还以此为荣耀,妄图想以恢复当年尊天圣者在世之时的风光,须知一代英雄一代衰,江山代有英雄出,一个神话英雄的时代已经过去,如果截氏一族还执迷于此不悟的话,那他们最终只有走向毁灭一途。试问这样的家族,还有什么值得让人荣耀得自豪的呢。”高翔分析得头头是道,看来他也曾以身在这要的家族自豪过,不过,现在的他,像是已经完全明白过来了。 “高兄之言发人深省,看来高兄是真人不露相呀!” “高人,高个屁,人生在世,当轰轰烈烈创一番事业,岂能因循守旧,这种做法与自缚双手与人搏击一般,还未打就已经输了。” “那依高兄所见,截氏家族应该如何做,才能摆脱目前的困窘局面呢!” “在这个乱世之中,要存活下去,获得生存的空间,首先必须放下架子,所谓破者立,不破何来立?这就如一口锅一样,如果出现了一个裂缝,无论如何填补都是无济于事的,只能白白浪废工夫,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锅彻底打破,把旧锅重新入炉,再铸一口新锅,然后,再广施恩泽,结近周边的国家,蓄齐力量,再徐徐而图之,不过,这个过程可能需要很久,也许需要一两代人的努力,这样长久的时间,我想恐怕截氏家族的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有耐心去等待的。所有我的想法可以说是根本就没用。”高翔说到此处不禁苦笑起来,想必他曾经以此种方法进言过,结果是可想而知的,正如他刚才所说,那是根本不可能有人会采纳的。 “高兄的见识的确卓远,可惜没人采纳的确是一种损失,不过,高兄你有没有想过把你的计划加速一些,如此一来,不是可以被别人采纳了吗?” “有呀,就如现在截氏家族正在采取的计划,与空天大陆上的一个国家联姻,借助于别人的力量来达到他复国的目的,不过,这样做的后果可能是面临着毁灭。” “还请高兄赐教?” “这圣城四面环敌,之所以能够在强敌环绕之中侥幸存活下来,那完全是利用各国的矛盾所致,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现在各国都虎视眈眈,他们既想吞掉圣都,但又怕给别国以籍口出兵讨伐,况且如果征伐圣都,那也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战事一起,肯定会一发而不可收拾,届时花了大力气攻下的圣都,还不知道最后谁是真正的赢家呢,故而,大家都在看着别人的却静,也籍于此,圣城才能够在众敌环伺之下勉强存活下来,如果万一同别国联姻成功,那么这种矛盾的平衡将会被打破,其后果是可想而知的,无论结果如何,圣城都不再会是今天所见的圣城了。”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不过,在下也明白了,高兄是因为怀才不遇,而想自寻短见的吧,其实这也没什么的,你看,我听了你的一席话不也停止了自寻短见的念头嘛。” “什么怀才不遇,我才不是为了这个呢,想我高翔,虽然不敢自诩可以安邦定国,但是做个一介谋臣也不成问题的,何至于要为此自寻短见呢,何处不留人,我现在被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困扰,唉,提起就心烦意乱的。”高翔脸上那副懊丧的表情又浮现出来。“李兄,你真的明白我的话了??”高翔感到有些疑惑,因为他对自己刚才的话都有些不明白,绕来绕去的,连他自己都有些不明白,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话,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对一个刚相识的人说出这么一大堆话,难道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缘份,眼前的这位年轻人,虽然其貌不扬,但是不知为何,他从心底里对他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真是不可思议! “高兄,你的意思我大致上是明白了,我想高兄现在可能是为情所苦吧,难道高兄想自寻短见也是这个原因,这样的话,那可就太不值了,生命诚可贵呀,男子汉大丈夫岂可轻言牺牲!”鹰雪刚才也被眼前的这位高翔的话弄得稀里糊涂的,不过,还算他头脑灵活,没有被他绕进去,明明就是喜欢一个女人,又得不到嘛,干啥绕这么多的圈子,而且此人又死要面子,看来此人真是有些迂腐,不过,此人倒不失一颗赤子之心,鹰雪对他已经产生了兴趣,好感也明显增加,反正现在他也无所事事,看来这桩闲事,他自己要踏足进去了。 “为情所苦!说得好,说得好!”高翔听了鹰雪的话后,似有所感悟,脸上的表情也是一片迷茫。 “高兄,难道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是单相思,一厢情愿吧!”鹰雪试探性地问道。 “什么一厢情愿,我们是两情相悦,只不过,唉,她家人根本就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本想带她一起离开圣城,奈何屡次被她的父母抓住,而且她父母还威逼我的父母,我已然是走投无路,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可值得我留恋了!”高翔说到此处脸色不禁一片死灰,看来无意间,伤心事又被提及,寻死的念头又被鹰雪给搅动了。 “高兄,你们家不是圣城的截氏家族吗,难道还会被人威逼吗?此事莫非……” “什么?!”听了鹰雪疑惑的口气,高翔也听出了弦外之音,不由更加激动起来,“李兄,我当你是朋友,为何你说话如此无礼,我高翔岂是惹事生非之徒,截氏家族虽然在圣城还有些名望,但我高某人决不会依托他们的,何况家母虽然是截氏家族的人,可是她根本就不是截氏家族的正亲,而且她家中亦是圣城之中的名门,截氏家族是绝对不会为了我这样一个外人去与他们为敌的!他们又岂会为我出头,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如果……”高翔越说越激动,语气也不由偏激起来。 “高兄稍安勿燥,稍安勿燥!”鹰雪见自己用激将法把高翔给激出火来,怕他一想不开又去做傻事,他打断了他那激仰的演说,让他停下来,平静一下心情。 “高兄此事也并无不可解决,你今天遇到了我,那是你的运气,此事包在我身上了,我想我有办法解决你的难题的!”鹰雪拍着胸脯说道。 “你有办法,你会有办法?你都是一个……”高翔看到鹰雪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大家都是出来自寻短见的,大家都走到了绝路,没想到眼前此人竟然对他的事如此有信心,自己的事情都无法解决,又怎么会有能力来为他解决事情,高翔又怎么会相信! “唉,高兄,人不可貌相嘛,虽然我没有能力帮你,可是我却有办法帮你。” “你有办法,你要是有办法又岂会出来,呃,岂会有跟我一样的想法,你都已经身在绝境了,还在这里大言不惭,对了,说了这么久,你的事情还没告诉我呢,李兄,你为何也来到此地自寻短见,难道你也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唉,此事不提也罢!”鹰雪听了高翔的话后,真的有些想笑出声来,自己明明是在这里欣赏风景的,这个高翔偏偏就误会他要自寻短见,而且还紧紧地抱住了他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也怪自己全神专注于欣赏风景之中,连高翔走到了自己的身边都没有发觉,真是拿他没有办法,不过此时的气氛可不适宜放声大笑,鹰雪只好把笑意强憋在心里,不过,这样一来,脸上的表情可变怪异起来。 “李兄,你这是……”高翔看见鹰雪的表情如此怪异,不由戒心大起,他已经做好了救人的准备,怕鹰雪的伤心事被自己提起,一时想不开又要自寻短见,到时候,他可措手不及。 “唉,伤心人别有怀抱,往事实在是不愿再提及,反正我的遭遇和所受的痛苦,与你相比,何止要悲惨千万倍!”鹰雪故作深沉地叹道。 “李兄,往事已矣,何必再放在心上,这样吧,你我既然如此投缘,不如与在下一同下山,然后坐下来慢慢详谈如何?”高翔见鹰雪如此伤怀,便拉住了鹰雪的手,想把他拽离悬崖边上,救人救到底,先让鹰雪离开这个危险的场所,然后再慢慢地劝解。 “有劳高兄费心了,你的好意心领了,不过,小弟现在是无家可归,天下之大,何去何从尚未知道……” “李兄此言差矣,天下之大,岂会没有李兄的容身之的,所谓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你我既然如此有缘,如果李兄不介意的话,不嫌弃寒舍简陋,请到舍下暂居如何,小弟必尽地主之谊!”话说到这份上,高翔也不由得鹰雪多说,便强行拽着鹰雪朝山下走去。 鹰雪见高翔如此,不由着急起来,没想到这个高翔竟然是个如此热情之人,虽然有些憨厚和迂腐,倒也不失为一热心肠之人,只是鹰雪现在有些左右为难,螭龙和小天几个尚未回来,如果自己就这么离开的话,问题倒是不大,凭小天与他的感应,找到他倒是不成问题,只是对于高翔的热情,鹰雪有些不知所措,到底跟不跟他回圣城,鹰雪心头不免犹豫起来了,很久没有碰到如此热情的人了,而高翔的样子可不绝对不像是在做作,这点鹰雪完全可以感受得到。 “走吧,李兄,还犹豫什么呢!” “如此,小弟就受之有愧,却之不恭,多谢高兄了。” 下得山来,高翔那警戒的心也慢慢放松了下来,望着鹰雪那有些茫然的表情,他还以为鹰雪是难过,但高翔却不敢再问起鹰雪的事情,好不容易说服了鹰雪暂时不自寻短见,但是如果自己万一再一不小心又提及他的伤心事,恐怕鹰雪又会犯糊涂而寻死,虽然他不知道在鹰雪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亦不知道鹰雪遭遇过何事,但是能够让一个人自寻死路的事情,绝对不是一件简单之事,这点上高翔自己也深有体会,毕竟曾经差一点成了同路人,当然,这都是高翔心中的一些想法,不过,毕竟他今天也救了一个人,当然顺便也救了自己,这也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人就是这样,一旦思维和想法钻进了死角之中,如果不及时调整,转过弯来,那是最容易产生轻生的念头的,有时候,生命真的是很轻贱的,也不想想,每个人活在这个世上,会有多少的牵绊,如果轻言牺牲的话,会给亲人们带来多大的痛苦,于人于己,这都是非常不明智的选择。当然,这对高翔自己来说这也不失为一种难忘的经历和记得骨铭心的教训,经过这一生死之意,高翔觉得自己像是豁然开朗一般,不仅人也轻松了,而且心情也舒畅了起来,当然那颗曾经一度死气沉沉的心也重新焕发了生机。 其实鹰雪现在虽然是一副茫然的表情,不过,在他的内心里,却正与截天进行着交流,尤其是刚才截天听到了高翔的一番高谈阔论之后,更觉得感到有些气馁。 “花无百日红,月无夜夜圆,此消彼长,唉,老夫老矣,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鹰雪,截氏家族的事情就全仰仗你了,老夫自此封闭五色五听,静心闭关修炼,保重吧,鹰雪!”截天说完之后,他的头上出现了一道黄色的光芒,像一个透明的玻璃罩一般,扣在了自己的头上,这是他在自己的头上加下了封印,将他的一切感官全部封印住了,如此一来,世间的一切事情都不再与他有关系,除非鹰雪的身体受到强大的攻击伤害,不然,截天根本就不会从他自己的封印之中醒转过来,当然,如果他要解除封印,那是毫不成问题的。 “前辈,前辈!”鹰雪见任凭自己如何呼唤截天,都不再有回音,知道他现在已经是心灰意冷,自己切断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回到了属于他自己的世界中去了。 “李兄,你是哪国人氏呀,据我所知,似乎圣城之中没有李氏这一姓,而且听你的口音,也不似圣城之人!”高翔见鹰雪心不在焉的样子,只道他心里还没转过弯来,便找了个话题随口问道。 “啊!高兄,你刚才说什么?”鹰雪见高翔好奇地望着自己,不由缓过神来,这一路之上,他正在矛盾之 “高兄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鹰雪试探地问道。 “唉,李兄,我看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此事说出来你也不会明白的!” “高兄如果不说,我又怎么会明白呢!” “既然我们一见投缘,那也不妨一叙,李兄,你知道男人最重要的事情,除了事业之外还有什么吗?” “这,我不知道!”鹰雪搔了搔头无奈地笑道。 “是家,一个稳定的家庭才是男人事业最牢不可破的基础,连这都不知道。” “你知道一个家庭中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吗?” “不知道!” “笨呐,当然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了。” “啊!” “你知道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意味着什么吗?” “不知道!”鹰雪摇着说道。 “那就是说,你必须要找一个能够理解自己,支持自己的好女人。这样的机遇,在人的一生可遇而不可求。” “你知道……” “哎!停住吧,高兄,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别再绕了,再说下去,我可又要迷糊了!”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卷第二章 天纵第二天早上一睡醒来,昨天晚上的事情亦真亦幻,他真不知道自己昨晚上是做了一个好梦还是是自己的幻觉,他稍一凝神运转了自己的真气,没想到竟然发现自己真是像回到了从前,全身上下充满了真气,自己的真气流转得更为通畅,修为似乎比以前更胜一筹,真的是失而复,这种心情实在是像再世为人的感觉,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是有奇迹发生,天纵真可谓是欣喜若狂,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恢复了功力,他真想让全世界都知道这个好消息,不过,昨天晚上对那黑衣人的承诺却又不自觉在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天纵坐在床上沉思了许久,终于决定遵守自己的诺言,绝不将此事泄露出去,毕竟人以信为本,如果他连这点都无法办到,那他岂不是丧失了做人最基本的原则,虽然他今年只有八岁,亦很想让大家都知道这个好消息,但是天纵最终还是没有将此事告诉任何人。 虽然也没有把自己的病已经好了的消息告诉别人,包括爷爷奶奶和父母双亲,但天纵决定回到学校里去,反正大家现在都认为他得的是绝症,已经完全没有治愈的希望了,如果留在家里反而容易露出破绽,如果去学校不仅可以多学到一些东西,而且还可以避人耳目,远离家人,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父母长辈永远都是关爱自己的孩子的,无论自己的孩子如何,在他们心中,孩子都是他们永远的唯一,谢承德见到自己的孙子自愿回到学校去上学,感到很高兴,如果一味地让他关在屋子里,还不如让他去学校里去,虽然天纵已经丧失了修习武功的能力,但是谢承德却认为这毫无关系,在这个乱世之中,武功高的确不是一件坏事,但是以他们谢家现在的地位与权势,天纵即使是毫无武功亦无关系,做个文官亦是不错的事情,三代为将,殃及后辈,谢承德亦想自己的孙子不用过那种刀光剑影,生死无常的战场生涯,在与天纵的母亲温玉妮商量之后,决定让天纵继续回到学校去。只是温玉妮有些担心,怕天纵现在失去了武功,在学校之中恐怕会有人欺负他,谢承德亦觉得有理,不过,他劝解自己的儿媳,天纵乃是当今国王的义子,在学校之中,有谁敢欺负他! 谢承德将天纵又送回到了贵族学校,对于天纵的回归,学校当然是很欢迎了,虽然天纵失去了武功,成了一个废人,如果是寻常家的孩童,学校肯定是不会要这样的废物的,可是天纵却是当今国王陛下的义子,有这样的人在学校中,不仅可以提高学校的声望,而且以后如果办起事来,那可就方便多了。 对于天纵爷爷的交待,学校当然是一切都同意,不仅给天纵安排了最好的教师来教他,而且还给天纵特别安排了一个房间,以免他受到别人的打扰,当然,天纵生活方面的事情,学校都是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谢承德对学校的安排很是满意,他是老于世故之人,当然知道学校这样特别优待天纵,那绝对不会是毫无理由的,当即表示,如果学校以后有任何需要的事情,他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只要学校有关方面开口,他绝对是会全力以赴的。 听了谢承德的承诺,学校的校长及有关领导们都表示非常的感谢,有了谢老爷子的表态,他们以后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况且有天纵这块招牌放在学校里,还有什么可以顾虑的呢? 天纵对这一切可不太懂,不过,他知道自己这次能够得到这么优厚的条件,肯定是爷爷与父亲的面子所致,以前自己虽然一直在学校名列前茅,但却是一文不铭。没想到,现在只是因为父亲的缘故,侥幸被国王收为了义子,却成了一个香饽饽,不仅学校的领导们都表示热烈欢迎,而且,所有年级的老师们都想请他到自己的班级里去,甚至连一年级的老师都来相邀,请天纵从头学起,搞得天纵有些哭笑不得,最后,天纵还是回到了自己原来的班级里,继续自己的学业。 对于天纵得了一场怪病之后,失去了所有的功力的事情,早就已经在弥云国传得沸沸扬扬的,因为连国王都颁下求医榜文,希望能够帮天纵治好他的怪病,可惜却没有任何的医师或是治疗师能够将天纵治好,对于天纵的重新回归,班里的同学有的抱以讥笑,因为天纵以前是相当突出的,现在竟然丧失了所有,这的确是件让人值得高兴的事情;有的抱以同情,他们为天纵感到挽惜;有的则是无所谓,他们平素与天纵的关系并不是太好,不过,现在天纵身为国王陛下的义子,他们可是不敢轻易招惹他,虽然这些同学之中有的人背景的确很好,不过,对于天纵他们早就已经受到了告诫,不能欺负他,否则,后果是非常严重的,当然这不仅是学校的警告,而且还来自他们的家里。 这倒让天纵省心不少,免去了不少的麻烦,虽然有些还是有些校友会欺负他,但是却不敢明目张胆,只是偶然为之,而天纵虽然年龄还小,但却也忍得住,没有发怒,亦有没将他们的行为报告给学校,时间一久,大家也都接受了天纵,但是天纵知道,大家这只是在同情于他,他是一个没用的废物,大家也不想欺他,因为欺负一个毫无还手之力之人,的确不是一件光彩和值得炫耀的事情,何况还要冒着极大的风险。 天纵始终默默在忍受着,面对别人不屑的目光,天纵将它们化为动力来激励自己,当然这也让他有了更大的动力来学习,他可不想当一个人人都看不起的废物。 根本就没有人会想到天纵竟然是身怀绝技之人,不过,大家都知道天纵在学校的理论课的学习成绩一直是排名在前三位,可是修习课程,他就没法参加了,因为他根本就不可能与他人交手,而天纵亦不敢泄露自己会武功的事情,只好在大家比武之时,站在旁边观战,观摩他人的技艺,以此来提高自己实践的经验。 时间就这样飞逝着,一眨眼的工夫,已经过去八年了,在这八年里发生了许多令天纵难以忘怀的事情,亦可说是刻骨铭心的事情,首先便是天纵的奶奶无疾而终,而后,便是他的爷爷谢承德因为思念亡妻过度,也与世长辞,这两件事情令天纵感到极度的伤心,爷爷奶奶是他最亲近的人,一直守护在他的身边,父亲谢镇国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边境上,他这个父亲除了给儿子带来一些自豪之外,天纵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的父爱,而母亲温玉妮虽然对他也极为疼爱,但是与爷爷奶奶二人对他的关爱一比,却相差甚远,尤其是她被封为王妃之后,更是没有时间来管束天纵,何况,天纵更多的时间是在学校里渡过的。故而,二老的离去对天纵的打击有多大,那是可想而知的。 爷爷奶奶的逝去,让天纵觉得失去了所有的一切,他的变得更加沉闷寡言,当然这与他的誓言也有很大的关系,年轻人谁不想暂露头角,而天纵却必须遵守他的誓言,低调行事,谨言慎行,他把自己完全封闭了起来,性格也就变得更加孤僻。 而王氏兄弟二人,也就是天纵的义兄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这几年却声名鹊起,他们二人与谢镇国一样,都成为了弥云国的大将,镇守着弥云国的边境,父子三人现在已经完全分开,各自镇守一方,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不仅成为弥云国独当一面的大将,而且还被国王封为威远侯和定国侯,成为弥云国之中最年轻的异姓侯爷,如若不是二人力辞国王封他们二人为公爵,恐怕他们二人现在的官职已经与其义父镇国公的官职一样高了,不过,二人此举却赢得了整个弥云国的称赞。 天纵依然是国王的义子,虽然其间国王吴竹君因为其父的缘故,想封与天纵一个小侯爷,但是却被谢镇国好意谢绝了,毕竟天纵现在是手无缚鸡之力,如果他亦被封为侯爷的话,那岂不是徒惹人闲话,吴竹君知道谢镇国的脾气,知道这也是为了弥云国的国体着想,故而,也没有再勉强。 天纵已经十六岁了,作为男人,他已经完全达到了独立自主的年龄,身材与同龄人相比,还稍些柔弱,由于甚少在户外煅炼的缘故,皮肤显得较为白皙,一头齐肩的长发,高耸的额头,一对剑眉,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眼睛充满了灵气,姣好的面容,当然这是大家对他的感觉,因为像他这样不能习武之人,缺少了一种身为男子汉的阳刚之气,给人一种比较斯文的印象,典型的小白脸,不过,却挺招女孩子喜欢的。 他六岁到贵族学校,一直是学校里文武双xiu的骄子,只是在八岁时,由于突然生了一场病,失去了习武的能力,但是他的成绩却一直排在学校的前茅,当然学校亦因为他的身势显赫,对他多番照顾。 在学校里呆了近十年,终于熬到快要毕业这一天了,天纵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只要参加理论的考试之后,便可以直接毕业,不像其他的同学那样,需要去实地修习,经过考核之后,方可毕业。虽然他对前途有些迷惘,但是他却不太担忧,以他显赫的家族,在弥云国谋个差事做那是绝对不成问题的,唯一感到遗憾的便是自己不能像父辈那样,驰骋沙场,虽然自己亦有一身的修为,但却不敢在人前卖弄,这件事情一直压抑着他,虽然他感到有种快要爆发的感觉,但是他却从来没有后悔过,他知道如果没有黑衣人的教导,他将永远失去习武的资格,对于此点,他已经感到极大的满足,虽然不知道黑衣人的目的是什么,而且这些年来,也一直没有看到过那名奇怪的黑衣人,但是天纵却一直坚守着自己的承诺,一直没有在人前显露出他会武功的事情。 就在天纵以为自己能够顺利通过毕业考试之时,他的导师找到了他,当然这不是因为天纵的成绩不合格的缘故,而是导师希望通过天纵,能把同学们都带到他父亲的军营之中煅炼一番,如果大家都能够趁这个机会加入到军队之中,谋个一官半职,这可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这些年来学校的毕业生,都是在地方上受训,如果这次能否去军营实地受训,参加真枪实弹地战火考验,那将是一件空前绝后的大事,而且,如果表现突出的话,只要天纵帮忙说几句话,便可以将一些优秀的学生直接留在军营之中,反正这军队亦是需要一些优秀人才的,这可开创了学校的先例,无论结果如何,这都将作为能否顺利毕业的考核依据,天纵的导师对自己有这样的头脑感到极度的满意,这个办法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想出来的,即使是能够想到,亦需要得力之人的引荐,自己偏偏就有这么好运,能够恰逢其会。 对于导师的要求,天纵的确是犹豫了一番,他知道父亲是绝对不允许他将同学们带到他那里去的,因为谢镇国治军素来严整,这点虽然天纵没有见识过,但是这却是一件铁的事实,早就从他的两位义兄的口中传至了天纵的耳朵里。 天纵想了半天,决定答应导师的要求,不过,他老爹那里他可不敢去,他这个人平日过于严肃了,天纵可不敢去招惹他,不过,天纵却把地点改成了王永斌那里,王志恒那里是去不得的,他那个火爆脾气,如果天纵去了他那,虽然他会同意,可是天纵挨他一顿臭骂是免不了的,而王永斌的性格比较沉稳,而且他现在是威远侯,还是他的义兄,他这个义弟去他那里受训,相信他亦只有点头同意一途,毕竟,王永斌对天纵还是蛮好的,虽然两兄弟见面不多,但是天纵与他的关系蛮好的,因为王永斌只要回云都,都会来看他的,这位义兄对他可是比较关照的,想来想去,就只有去找他才是最好的。 与导师商量了之后,天纵便将答案告诉了导师,既然将大家带到威远侯之处,亦无不可,导师也没有考虑什么便表示同意。不过,天纵却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要求他也要去受训,否则,他是不会带着大家去军营的。 对于天纵的请求,导师亦是犹豫了一番,天纵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如果去的话,那万一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他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不过,天纵的一句话,让他的导师同意了他的请求,因为毕竟威远侯是他的义兄,如果在他那里出事的话,那他义兄岂不是第一个脱不了干系,况且,天纵表示,自己的行动属于个人行为,与学校无关,因为他已经在贵族学校毕业了。经过天纵的再三请求后,他的导师决定让天纵与大家一同前往军营进行实战训练。 不过,事情可不是想象之中的那样简单,即使是天纵与他导师都表示同意,但是在学校报批的时候却遇到了阻力,这倒不是什么大的问题,因为学校听到了这个提议之后,觉得十分可行,这样的好事可是载难逢的,因为像天纵这样的人,可不是年年都能遇到的,学校感到有些后悔,怎么以前就没有想到这点呢,偏偏就临尽天纵快要毕业之时才想出这么一个主意,真是白白浪费了这些年。 懊丧之余,学校决定不能让天纵单单一个班把好事都占尽了,学校有这么多的毕业生,怎么能让任何一个班级独占鳌头呢,学校领导们一致决定,选出一批优秀之人,集体随着天纵前往威远侯的军营受训,当然,这首先得通过天纵这一关,不过,天纵却表示一切都服从学校的安排,听完这话后,学校的领导们,便马上着手开始布署准备行动。 学校将消息公布出去后,反应强烈,一些有家势的学生们本也想去,但是却被家里的长辈们给阻止了,但是更多的学生们却愿意跟着天纵而去,但是名额有限,学校根本就没有让多少学生前去,只招收前五十名,以武力决胜负,经过一番选拔之后,大多数人都落选,只有成绩较好的前五十名学生被选了出来。 不过,等天纵去看的时候,却不知如何地多出了二十几人,有个别人都已经完全超出了学生的年龄,毋需置疑,这些人都是学校一些老师与领导们的亲戚或是自己的子弟,更有甚者还有一人根本就不像是一名学生,看年纪都已经有了三十岁,天纵那里早就已经有人打过招呼了,这名年龄最大的‘学生’是天纵导师的儿子,导师可是把一生都奉献给了教育事业,但却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无法谋得一职,无奈之下,只好请天纵多多帮忙。既然如此,天纵还有什么好说的,无奈地只好表示同意了。 临行前,天纵班上的同学们都来找天纵说情,而且还是易雅蕾领的头,易雅蕾出身并不太高贵,是一个平民家的女儿,家中为了能够让她上贵族学校,据说是已经倾其所有,易雅蕾倒也没有辜负父母的期望,成绩一直挺好的,象她这样的女孩,将来肯定能够谋得一个官职的,而且如果她能够嫁得一个如意郎君的话,那可就更有出息了,这是她父母送她来贵族学校的真正原因,让她沾染一些高贵的气息,出身门槛高一些,将来以便她能够寻得一个好的归宿。她与天纵之间的关系挺好的,这倒不是她刻意而为的,这点天纵是比较了解的,甫自天纵一到贵族学校之时,就与易雅蕾比较投缘,当时,天纵还是一文不铭,后来天纵失去了武功之后,雅蕾依然对他比较照顾,这一切天纵都暗暗地记在心里。 诺大一个学校,学生数以万计,要凭自己的实力挤进前五十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天纵所在的班级能够挤进前五十名的人寥寥无几,虽然是贵族学校,但是并不是代表所有的学生都是贵族,为了招揽生源和提高学校的知名度,学校每年都要招收一些成绩较为突出的平民子弟,这些人没有什么背景,除了努力用功学习之外,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显赫的家势,其实,学校也明白,那些家势显赫的子弟都甚少有成材的,这些年,要不是这些平民子弟给学校保持了荣誉,要依靠那些纨绔子弟,学校恐怕早就是声誉扫地了。 天纵所在的班大部分都是平民子弟,他并没有被分到贵族班,这与天纵开始进校之时有很大的关系,因为当然天纵的家族并没有现在这样显赫,可以说当时还是籍籍无名,虽然谢镇国当时是戌边大将,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名声,国王也没有封他为公爵,故而,天纵当时就这样被分到了普通班中,后来天纵也对这个班有了感情,虽然学校一再表示,天纵可以到他所愿意的任何班级就读,但是天纵却不愿意再转至其他的班级,学校亦不敢勉强天纵,只好逐步地调整天纵所在的班级的老师,让天纵得到最好的教育,这样一来,天纵所在班级的同学们倒跟着天纵受益不少。 不过,虽然天纵所在的这个班上有许多的同学没有挤进前五十名,但是他们都想跟着天纵前去军营,而天纵虽然平时性格孤僻,但是面对同学们,这些与他朝夕相处十余年之久的伙伴们,他亦不得答应他们的请求,何况这次还是易雅蕾出面请求,说什么天纵也得答应这件事,大家都是出身贫苦,如果放弃了这次的机会,那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毕竟并不是所有出身贵族学校的学生们最后都能够得到好的归宿,虽然学校这些年培养了不少的人才,但是极为拔尖的人,却是寥寥无几,总的说来,人还是要靠自己的,即使是在最好的学校,也不一定就能够出人头地,高人一等,只是就读在贵族学校比较让人羡慕,而且学校的招牌好听一些罢了。 天纵见大家都以期盼的目光望着自己,毕竟这么多年的同学感情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况且学校组织这次活动亦非滴水不漏,还不是有许多人都乘机混水摸鱼在跑了进来,天纵心中一软,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请示学校,便答应了大家的要求。 乘着出发之际,天纵回了一趟家,现在家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父亲长年在外驻守,而母亲温玉妮自从被封为王妃之后,便一改过去那种个性,完全变成了一个交际能手,整天在外忙个不停,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完全忘记了她还有天纵这个儿子,这些年,天纵并没有见过他这个母亲多少面。 见母亲不在家,他便把他要远行的消息告诉了家人,让他在母亲回来的时候告诉他一声自己要去边关义兄王永斌那里。之后,天纵便来到了爷爷生前住过的房子,并且打开了密室的门,拜寄一下他的爷爷奶奶,跪在地上,凝神了一会儿之后,天纵便起身准备离去,突然,他发现祠堂的正上方似乎有幽光闪烁了一下子,天纵不感到有些疑虑,难道这上面藏了什么东西不成,出于好奇心,天纵见四下无人,便轻轻跃起,用力地推了一下,果然上面有道机关,而且还是一个暗盒,天纵伸手向里面摸了摸,没想到里面竟然藏有一把刀,天纵好奇地把刀拿了出来,一看,这不是当年爷爷就已经毁了的那把刀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如此的完好无损,难道当年爷爷与父亲二人都在欺骗他吗,可是,这样做是为什么呀,这也不过只是一把普通的刀,为什么他们二人要骗他呢。 天纵想得一头雾水,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手中所拿的这把刀竟然会是传说中的邪灵圣刀,不过,这把刀对天纵而言,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刀一拿在天纵的手中,他便觉得自己有了无穷的力量,这些年来,他一直遵守着对黑衣人的承诺,一心修炼黑衣人教他的心法,虽然他还不知道这种心法到底有何种好处,但是他觉得自己还是有着明显的进步,故而他并没有修习其他的武学,连家传的爆云斗气和摩云枪法他也没有学。不知为何,自从修习了黑衣人的心法之后,他觉得这些武学对他来说实在是有些太简单了,他一眼就可以看穿其中的破绽,而对于学院中的魔法与武学,他也没有学,这些东西还比不上他的家传武学,不过,这些年来,他却博览群书,对于各种武学和高级魔法都有了一种比较深刻的了解。 天纵思索了一下,便把手中的刀往背上一插,便把刀带了出去,天纵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偷偷地修炼,平时也没带兵器,说来也巧,他正缺少一件趁手的兵器,没想到就这么巧,让他给找到了一件好兵器。这次实地训练,说不定什么时候还需要用到它呢,毕竟自己已经苦炼了这么多年,却一直没有一试身手的机会,平时大家都把他当他另类看待,不过,天纵自己倒是不觉得,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修为并不比这些人差,可以这样说,如果天纵出手的话,绝对不会弱于任何人的。 天纵回到了学校后,由天纵的导师带领之下,便把全班的同学三十多人连同学校选出的那八十几人都带往了威远侯王永斌的军营,天纵的导师自己也有些私心,见此情况也没有吱声,算是默许同意了。 这群人一路之上倒是通行无阻,但是到了边境之后,行程却受到了阻拦,毕竟这可是边境之地,没有威远侯的命令,任何人都不敢轻易放行,如有违背,那军法处置可不是闹着玩的,威远侯对于部队的管制那是相当严格的。不过,来人既然自报是威远侯的弟弟,那他们这些守关之人可不敢怠慢,立刻将情报上报给了威远侯。 接到讯息之后,王永斌便立刻赶到了关卡,在天纵还没有进入到边关之时,王永斌就已经带人亲自来接他们了。 对于天纵的到来,王永斌真是有些头疼,如果单是天纵一个人来,那他可是一万个乐意和欢迎,可是现在天纵却给他带到了一百二十多个人,而且听说还要参加他的军队进行实地受训,这可让他这个侯爷不知如何是好。对天纵,王永斌轻不得也重不得,毕竟是自己的义弟,而且他还不敢提及天纵的心病,因为他知道天纵的个性有些自卑,平素本来就沉默寡言,如果万一让天纵折了面子,伤了他的自尊,不仅在义父那里不好交待,而且,他身为兄长,自己也于心不安。 不过,既然是天纵亲自带着他们来的,王永斌也不好扫了天纵的面子,便令人将这些人都接到了军营之中,在安顿了众人之后,他便把天纵拉到自己的大帐之中。(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卷第三章 “师傅,你刚才为何如此失态呢,难道这与谢天纵这小子有关系吗?他一个小小的孩童,未免也有些小提大作了吧,为何您?”原来这名军师竟然是雷鸣王子的授业恩师,难怪他会有如此权咸了,雷鸣在喝退了所有人之后,不解地向老者问道。 “谢天纵?!他算何许人,老夫是闻所未闻,只是他今天所使用的刀法,却老夫震憾异常!”老者神情严肃地说道。 “师尊说的是刚才下人们口中所说的什么天邪刀和邪灵刀法,这个名字虽然奇怪,可是却是闻所未闻呀!”雷鸣不解地问道,不过,能够让他师傅如此失态的事情,他还是头一回见到,故而他也似乎是心有所动,直觉上想到了一件东西,不过,他却不敢肯定,想从老者口中得到证实。 “你呀!”老者并非好蒙骗之人,雷鸣的这点小心思,他哪能猜不出来,不过,他也没有点破,继续说道:“这天邪刀的主人,你也知道,而且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这邪灵刀法嘛!”老者沉吟了一会儿,忽然闭口不言。 “师尊为何不肯直言相告呢,难道还信不过徒儿吗?”雷鸣有些不悦地说道,虽然自己是他的徒弟,可是好歹自己也是一个王子,而且现在还是军中的统率。 “你想哪儿去了,为师只是在回想当年的一些琐事罢了,此事说来话长,为师就慢慢地告诉你吧。”老者像是从沉睡中苏醒过来一般,那种迷茫而深远的眼神令雷鸣都感到有些迷惑,看来,这位师傅自己还是了解得不透彻,雷鸣心中暗暗地想道。 “为师就长话短说了吧,这个世界简直是混乱不堪,以讹传讹者不知凡几,然而真正掌握真理者又有几人,谢天纵手中所拿的天邪刀,乃是来自魔界,他最初的主人就是我们空天大陆人言人畏的绝天神侯,而天邪刀的另外一个名字就是邪灵圣刀!而在传说之中,绝天神侯被人视为虎狼,是邪魔的化身,人人唯之避恐不及,人们只知道有这么一把邪灵圣刀和绝天神侯所使用的这种令人恐怖的魔界刀法,而关于邪灵圣刀的真正模样又有几个见过,又有几人知道它的真正的名字应该叫做天邪刀,当然也更加无人知道它的刀法叫做邪灵刀法!”老者颇为得意地说道,看来他对自己的博见挺有成就感的。 “邪灵圣刀,天呐,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雷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种传说之中的邪刀怎么会出现在谢天纵的手中,邪灵圣刀经过近千年的流传,它已经完全被无敌化,它的恐怖和魔化的厉害之处,雷鸣在儿时就已经知道了它,当年所带来的血雨腥风,令人现在都感到惴惴不安,它在空天大陆之人的心目中,除了天衍神剑之外,是一件完全无敌的凶器,有了这样的利器,岂是他这样的普通凡人所能够战胜的,如此一来,要对付谢镇国岂不是难上加难。 “王子不用灰心,这邪灵圣刀固然可怕,但是它现在已经是今非昔比,因为它的主人—绝天神侯已经做古,即便是谢天纵有幸能够得到它,亦不会是长久之物,王子请想想看,这些年中,邪灵圣刀已经是几易其主,又有哪一个人能够控制住它呢,哪一个人最后不是以惨死而收场呢!何况,有为师在助你,又何须如此顾虑呢,其实,这邪灵圣刀老夫也曾经见过,它并非有多么的厉害。要不是当年……”老者突然发觉失口,便立即闭口不言。 “师傅莫非有何难言之隐,难道在徒弟面前也不肯直言相告吗?”雷鸣感到有些不快。 “王子想岔了,其实这也并非什么隐密之事,只是这都是当年老夫年轻时候的一些琐事罢了,既然王子有兴趣,老夫直言相告也无妨!”老者爽快地说道,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虽然是他的徒弟,但是终究是一位王子,在他面前,也只有以实相告。 “请师傅指教!”雷鸣恭敬地说道。 “此事说来话长,大概是三百年前吧,当年为师亦是刚出道不久,在空天大陆之上还是一籍籍无名之辈,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之下,为师竟然在一间客栈里听到有人密谋抢夺天邪刀,为师当年就与你现在一样,根本就不知道天邪刀竟然就是邪灵圣刀,为师当时年轻气盛,听到如此以众欺寡的不平之事,当然不会袖手旁观了,得到消息之后,我便先那群人一步,赶去报信,当时记得那名拥有邪灵圣刀的人名字叫做一灵,当为师赶到他所居住的地方报信之时,一灵自然是对我是十分的感激,而当时的我,亦是义愤填膺,哪容得这些不平之事发生,便也想助一灵一臂之力,不过,后来当为师听到一灵所持的刀便是邪灵圣刀之时,为师亦是心头狂跳,说实在的,当时为师亦是有心夺取此刀,不过,嘿嘿!”老者自己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他本是去助拳的,没想到却偷生了不良之心,此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又是当着自己徒弟的面,他真是感到有些汗颜,无法再行启齿继续往下说,故此事已经埋藏在他心中多年,是他的一块心病,一直不敢对人言及,今天要不是说漏了嘴,而自己面对的人虽说是自己的徒弟,但是终究此事属让他羞愧之事,他怎么能再说得下去。 “师傅,此事有何不敢说的,神兵利器本属无主之物,为有缘者得之,谁又不会动觊觑之念呢,像您这样的高手就需要这样的神兵来相配,如果换做徒儿的话,早就已经动手抢夺了。”雷鸣也是老于事故知道他这位师傅,如果不是慑于自己的权位,以王子的身份相逼,这种事情打死他也不会说出来的。 “之后的事情很简单了,但是却让我遗憾至今,当时我本想名利双收,一则想帮一灵阻击敌人,二则想在击杀了所有的敌人之后,再行了手抢夺邪灵圣刀,把此事做得天衣无缝,哪知人算不如天算,一刀在与这群人缠斗之时,竟然身受重伤,为师当时却做下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让一灵先走,自己挡住了那群人,没想到一灵竟然把邪灵圣刀托付给了一姓谢之人,等我赶到之时,那谢姓之人和邪灵圣刀便查如黄鹤,而且这一别就是三百年,这些年来,我多方打探这谢姓之人,然而空天大陆之上,谢姓之人何止千万,又如何能够寻得着,本想等邪灵圣刀现世,奈何圣刀竟然沉睡至今,唉,世事无常,故而我经常教你做事要当机立断,这也是我当年的教训使然呀!”老者重生地叹了口气说道。 “原来竟然还有这段鲜为人知的故事,真是令徒儿大开眼界,只是徒儿有一事不明,还请师傅您老人家指教。”雷鸣恭敬地说道,对于他的这位师傅,雷鸣仰仗他的地方还多得很,他当然得谦恭一些。 “王子有何事尽管说,老朽必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老者毫不在意地说道,既然话已说开,也用不着再遮掩了。 “多谢师傅,徒儿只是不明白,当年既然一灵拥有邪灵圣刀,为何还会被人重伤,这岂不是太令人奇怪了吗,难道这传说是真的,谁拥有了邪灵圣刀,虽然可以称王称霸,但最后却难逃惨死的噩运,就如天衍神剑一样,会让人发疯发狂吗?”雷鸣疑惑地问道。 “这个事情,老朽我也不是太清楚,当年一灵弥留之际,曾经告诫过我,邪灵圣刀拥有强大的魔能之气,一般人根本就无法驾驭它,故而都会被他强大的能量冲击得经脉俱断,最后惨痛而亡,当年的一灵亦是如此,故而这邪灵圣刀亦非常人所能驾驭,王子殿下以尊贵之身,岂能如果涉险,如有闪失,老朽亦难辞其咎!” “哈哈哈,师傅!你老太多虑了,徒儿只是随口问问,即便是侥幸得到邪灵圣刀,亦是想孝敬师傅你老的,亦唯有像师傅您这样的高手才配拥有邪灵圣刀,才能够驾驭它。”雷鸣口中虽然打着哈哈,可是心中却将老者骂了个千万遍,要不是他重礼请聘,还真的请不动他的这位师傅,而且虽然他人在此地,但是却从来不肯出一分的力气,雷鸣要他前来只是想让他也卷入这场战斗之中,仰仗这位老者的名头,让他来对付弥云国和谢镇国,只要他肯出手,事情肯定能够成功,哪知道这老东西奸得很,怎么都不肯上他的当,虽然什么事情他都掺和,但是却从来都只是动口不动手,雷鸣拿他也没有办法,但是却又不敢得罪他,因为,这位老者的来头实在是太大了,雷鸣虽然是他的弟子,但是对他却是畏惧异常。 别看老者其貌不扬,但他的名头却在空天大陆上无人不晓,他就是现在空天大陆之上有名的高手,名列‘一神四圣’之中的‘列殇圣者’—胡孤焱,一位火系魔法的高级魔法师,玩火的祖师爷,‘魔云烈炎’是他的招牌,在空天大陆之上门徒弟子达数万,这还只是他的名下的弟子,如果徒子徒孙算起来,恐怕不下数十万,不过,此老脾气亦正亦邪,而且是出了名的护短,一般人根本就不敢招惹他。五十年前,他就已经闭关静参,在安云国的王爷,亦就是雷鸣的父亲的请求下,收下了雷鸣为关门弟子,但是雷鸣的功夫却不是胡孤焱亲自传授的,而是由师兄们代传的,但在雷鸣被解下了兵权之后,他便回到了师门之中,重新修炼,胡孤焱当然容不得此事发生,不过,他正值修炼的关键时候,便让雷鸣在他门中住了下来,让雷鸣安心修炼,一切等他出关之后再作打算。 雷鸣之所以有后来的复出,这全部都依赖于此老相助,他还帮雷鸣训练了这批流星杀手,在此老的蛊惑下,安云国的国王这才重新同意启用雷鸣,不过,胡孤焱却想在事后功成身退,却不知雷鸣用何种办法让他以军师的身份留在了军中,不过,这肯定是价值不菲,而且是名贵异常之物才能够打动这位圣者,一般的寻常之物,岂能打动此老之心! 不过,胡孤焱架子实在是太大,雷鸣都有些被他压制了,不过,幸好他没有太多的兴趣管军中的事务,这才解除了雷鸣的顾忌,不过,麻烦的事情就在这里,胡孤焱形同摆设,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所有的事情他都不管,他在不在这里都是一个样,根本就没有达到当初雷鸣的计划,这让雷鸣心烦恼不已,这些天正在为此事发愁,如果能够让此老插手弥云国的事情,那弥云国绝对是灭定了,奈何他就是不肯出手相助,一切都得靠雷鸣自己努力,如此还用此老干嘛呢! 不过,既然谢天纵与邪灵圣刀的事情已经引起了胡孤焱的极大兴趣,雷鸣也已经看出端猊,他的这位恩师对邪灵圣刀是极为眼馋,只要自己再加一把火,让他出手除掉谢氏一家,那此次与弥云国的战争已经胜利在望了。 “师傅,此事就交由徒儿去办吧,我保证把邪灵圣刀拿来献与师傅。”雷鸣故作热情地说道。 “王子此言差矣,你身为三军统率,乃是干大事之人,岂可为这点小事而轻易涉险,何况此事不宜大张旗鼓,你就在这里继续当你的将军,这件事情老朽决定亲自出手解决。”老者哪能让雷鸣去干这个差事,即便是成功而回,恐怕邪灵圣刀亦难回到他的手中。 “可是师傅,谢氏一家很棘手的,不容易对付啊!”雷鸣激将地说道。 “哈哈哈,他谢镇国一家算什么,即便是弥云国的国王又如何,老夫也敢去他王宫闯上一闯。你放心,不出三天,我就把谢氏一门清理干净,这也算是遂了你的心愿吧。” “如此就有劳师傅你老人家了!” 天纵在发出邪灵圣刀的潜藏威力之后,整个人犹如失去了魂魄一般,晕晕糊糊地走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身处何地,等他完全清楚过来之时,他已经迷失在一片森林之中,天已近子夜时分,森林之中显得特别的阴暗,他一个人在这片森林之中就如同无头的苍蝇一般到处乱窜,别说是东南西北了,就连自己身处何地都不知道,天纵知道自己已经迷路了,为今之计只有先镇定下来,找个安身的地方先休息一晚,一切等明天天亮了再作打算。 天纵的做法无疑是最明智的,他爬上了身旁的一棵大树之上,把自己卡在了树杈上,便安心地睡着了,他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不仅常超发挥了他的潜力,而且也消耗了大量的能量,终究还是个孩子,疲累很快便让他沉沉睡去。 躲在树上的确是比较安全,不过,还是有野兽会爬树的,在最危急的时刻,天纵身上的邪灵圣刀便自动飞动出鞘,对天纵有威胁的猛兽斩杀,这一切都做得悄无声息,一点都没有惊动熟睡之中的天纵。 似乎一夜无事,天纵醒来之时,天已经大亮,由于树叶浓厚,森林中还是显得有些幽暗,天纵一睁眼,便立刻闻到一阵浓厚的血腥味,低头往下一瞧,下面白骨一片,也不知道昨晚是什么猛兽在树下面吃宵夜,当然对于昨晚的一切,天纵都是毫不知情的,而大自然是不会浪费任何东西的,昨晚的被邪灵圣刀杀死的猛兽经过别的动物一夜的加班加点地工作,等天纵看到之时,已经是白骨一片,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详和。 天纵现在是归心如火,他知道如果不立刻赶回去,父亲与义兄二人肯定会方寸大乱的,天纵也知道他们的担忧,如果自己真的被雷鸣押在阵前,以死相逼他父亲,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到底是什么,这是天纵最不想见到的事情,所以,现在他必须马上赶回军营,让他父亲与义兄二人放心。 天纵的运气实在是不错,因为他昨天并没有冒失乱闯,故而他只是在森林的边缘,并没有进入森林深处,否则,今天天纵可能就不会这么快走出来了。 天纵跃上树顶,他现在是急于赶回家,至于什么誓言不誓言的,他早就已经抛到脑后了,举目一看,找准了方向,朝着森林外面急奔而去。 对于天纵的回归,大家都抱以疑惑的态度,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之人,怎么能够从这么一群穷凶极恶的流星杀手之中逃出来,此事实在是太过蹊跷,而且,抓天纵的还是雷鸣,没有理由白白地放天纵安然回来。 谢镇国和王永斌二人也是感到迷惑不解,原以为天纵可能是凶多吉少了,至少他们父子的再次见面可能会是在战场之上,天纵当然是被雷鸣押为人质,威胁他们二人投降,最后的结果天纵很可能就是死在自己手中,对于这点谢镇国早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如若父子二人真的在战场之上见面的话,谢镇国会狠下心来,毫不犹豫地将天纵当场射杀。 谢镇国与王永斌二人怎么也不会想到,天纵竟然会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且是毫发未损,这件事情可真是令他们二人感到奇怪,当然还有别的可能,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谢镇国面色凝重地把天纵带回到了大帐之中。 “天纵,现在就只有我与永斌二人,你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话,不要有半点遗漏,如若有所欺瞒,别怪我不念父子之情。”谢镇国满脸煞气地说道。 “是!父亲。”天纵还是头一次见到谢镇国如此严肃的表情,不由惶恐地答道,虽然他们父子一向是聚少离多,虽然谢镇国严肃,但是对天纵对是非常的疼爱,从来都没有责骂过天纵,只是天纵自己对谢镇国感到有些敬畏。 “义父,天纵还小,你别这样像审犯人似的,他会被吓坏的。”王永斌看着天纵那害怕的样子,便急忙搂把天纵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此事你别管1”谢镇国没有理会王永斌,转头继续对天纵说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是怎么回来的!”(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卷第四章 时间犹如一个专门与你做对的顽皮孩子一般,当你沉浸专注之时,似乎忘记了它的存在,等你醒悟过来之时,它已经不知不觉地从你的意识中一滑而过,而当你无所事事的之时,它却如同一个无赖,粘乎乎地粘住了你,任凭你如何都甩不掉它,只能感叹它的无用与麻烦。 舒一凡看完了手札之后就只有一个感想,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已经远远地超出了他的想象之外,而且这件事情对他而言,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或许是他这些年来实在是过得太顺了,老天似乎有意与他为难似的,竟然让他如此倒霉,碰上冥族这个以他一人之力根本无法抗衡的恐怖对手,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他所能面对的,犹如一道无形的枷锁,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真的有些想放弃不管了。 “师弟,为何如此心神不宁呢,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身为一个修行者,你竟然如此心神不专,这可是修炼者的大忌,敌未致而先自乱阵脚,已落下乘矣!” “唉,我们现在所面对的只是十相冥罗中的死气冥罗,这都已经让我们困扰不断,如果是幽冥邪王与十相冥齐齐出现,我等岂不是只有坐以待毙的份了!咦,师兄,你竟然能够感应到我的心神波动,难道你的修为已经达到了上乘的境界吗?”舒一凡诧异地问道,他原以为自己的修为已经差不了师兄多少,没想到一比之下竟然相差如此之远。 “唉,一凡呐,你今天心神为何如此不专呢,竟然忘记了我们水玄门是以清修养气为宗旨的,心之所在,空无一物,其实你自己也已经达到了这个境界,水平如镜,波澜不惊!凡事都是两面性的,你应该安心静气,仔细地分析一下,冥族有何可怕之处,他们要真是无敌的,不可战胜的话!那么,当年就不会被封魔战神封印数千年了,其实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心魔在作祟,庸人自扰罢了!” “多谢师兄提醒,否则小弟真是要陷入迷途了,唉,人要是心中有所扰,则会乱神丧智,失去平日的镇定之心,我刚才顾虑太多了,作为国师,我一心只想着整个西星国应如何面对冥族的侵扰,却忘记了自己首先应该保持镇静,否则,岂不是给敌人以可乘之机。师兄之言真如醍醐灌顶!” “呵呵,你呀,官场混久了,说起话来不知不觉就把我给绕进去了,行了,你也别给我戴高帽了,我只不过是旁观者清而已,我只是想提醒你凡事要豁达一些,想开一些,如此才能真正地放开手脚!” “对了,师兄,师祖的手札之上曾经提起过,当年幽冥邪王正在修炼一门极为厉害的功夫,而且这门功夫与我们人界有很大的联系,似乎他需要人界的什么东西似的,可是最终他却没有得逞,不知道你是否知道,幽冥邪王究竟是在修炼着一门什么厉害的功夫?” “这件事情我也不清楚,也没听师傅提起过,我当年也曾问过师傅,他也说他不知道,我猜想他可能是要从人界吸取某种能量,才能让他的神功大成吧,不过,此事已时过境迁,恐怕已经无人知晓了。但可以肯定,幽冥邪王所修炼的武功,肯定是非常厉害的,恐怕人间又要面临一场浩劫了!” “师兄,你也别太伤感了,你刚才不是还是劝我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也只能尽人事而听由天命了!” “呵呵,真是六月债,还得快呀,你倒安慰起我来了。”水连波不由笑了起来。 “对了,师兄,冥族所谓的十相冥罗,据师祖手札所记,似乎每人都精通一项绝技,像死气冥罗的残命冥舞,虚花冥罗的孤战十二,还有孤刑冥罗的冥动战气,哭丧冥罗的浮幽冥剑,恐怕不是我等能够应付得了的。”舒一凡不无忧虑地说道。 “呵呵,怎么说着说着,又说回来了呢,凡是总有解决之道,我们只要尽心尽力便足矣,何必瞻前顾后,反而不能够放手而搏了,再说了,目前冥族并没有什么重大的行动,以为兄猜想,幽冥邪王似乎是有什么顾虑,否则,他又岂会甘心蛰伏。目前用不着多想,只要我们将兜星国之围解除便可,我想,这次肯定是他们的试探之举,如果冥族还能够沉得住气,没有什么动静,我们再行从长计议。” “也只有如此,见一步走一步了!” “师兄,你们在聊什么呢,我们回来了!”舒一凡与水连波正在谈论间,水连云已经从天风国赶了回来,紧跟在他身后的亦是一位须发皆白,身形魁梧的老人,一身的霸道劲气,一看就知道是一位战列系的高手。 “这位就是……”舒一凡虽然心中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但是一时间他倒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称呼他。 “你就是四师弟吧,我早就已经听过你的大名了,虽然我很想亲眼见见你这位师弟,可是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外漂泊,而且亦不敢泄露自己的身份,故而还请师弟原谅!”来人就是新一天四神中最为神秘的金甲战神,虽然舒一凡闻名已久,可是却没有亲眼见过他,而且更没让他想到的是,这位金甲战神竟然会是他的师兄。 “一凡呀,这就是我刚才跟你提起的连恩,亦是你的三师兄!”水连波见二人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不由出来打缓和一下。 “三师兄,你好!”舒一凡毕竟是见过风浪之人,只是他刚才一下失察,想仔细观察一下这位传说中的神秘高手,故而有些失态,经水连波的这一提醒,马上便回过神来。 “呵呵,都是同门师兄弟,还这么客气干嘛!”水连恩一时倒不好意思了,身上的霸道之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变成非常容易让人接近。 “呵呵,我只是奇怪,师兄既为金甲战神,为何不见你身着琉璃攻彩甲呢!”舒一凡诧异地问道。 “哈哈哈,要是我天天穿着神甲招摇过市,那岂不是人人都知道我是金甲战神了,诺,你看,其实琉璃七彩甲在这里!”水连恩从仿须弥戒中拿出了一个毫不起眼的盔甲。 “这……”舒一凡见这件盔甲不仅不是七彩之色,而且还像是一件十分普通的盔甲,普通得丢在一旁,可能也会没有人去拾它,因为这件盔甲不仅颜色晦暗,而且看起来还有些生锈,试问这种盔甲如果也能叫琉璃七彩甲,那他倒不知道收藏了多少件比这更好的战甲了,如果水连恩是他师兄的话,那他肯定会认为他在唬弄他。 “唉,神奇之物,必有其奇特之处,连恩,你还是穿起来让一凡看看吧,不然他肯定会以为你在骗他呢。”一旁的水连波看得明白,不由出言说道。 “好吧,这种出房才得。”水连恩见自己的这位才谋面的师弟有些不相信,只好站了起来,走出了房间。 来到院中,水连恩把手上的那件盔甲往空中一抛,奇事发生了,盔甲竟然自动地全部摊开,而且还稳稳地停在空中,水连恩没有犹豫,他一纵身也停在了空中,寻件盔甲便朝着他身上飞去,刹那间,便自己穿在了水连恩的身上,也可以说是盔甲自己把水连恩包裹了起来,这真是太奇妙了,这盔甲像是有生命一般,舒一凡不由感叹道,看来人真是不可貌相,不过,更令他奇怪的事情还在后面呢,就在水连恩穿上战甲之后,突然,盔甲发出一道耀眼的金黄色光芒,犹如一个小太阳一般,令人不敢直视,而笼罩在这盔甲之中的水连恩,更是显得威风凛凛,气势骇人,不威自怒,令人自惭形秽。 “好神奇的盔甲!犹如有生命一般,原来是这样,看来,师兄这金甲战神的名号也是由此而来吧,小弟真是走了眼,拿着宝贝当破石,真是惭愧,惭愧呀!”舒一凡目睹事情的整个发生过程,不由他不叹服。 “唉,什么金甲战神!我并非想争什么虚名,其实,我也是无意之中救人才使用出来的,没想到大家竟然把我叫做什么亲的一天四神,而且还给我取了一个名字叫金甲战甲,我可没有像师兄那样去参加王者的角逐,博得了一个泛波圣者的称号,他才是真正的高手呢!” “怎么又掉到我的头上了,当年我也是适逢其会,故而才参加了比赛,要是我知道那场比赛会给我带来这么大的困扰的话,我早就不参加了,什么泛波圣者,弄得我都不敢在空天大陆上行走了,还是三师弟好,不用参加比赛,也能够归入王者的行列,你才是真正的高人呢!”水连波无奈地说道。 “好了,闲话少说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还在这里谦让什么!既然大家都见过面了,那我们就进屋坐下详谈,走吧!”水连云见二人在这里相互谦恭,不由插话打断了二人。 “呵呵,看来连云才是最明智之人!进屋吧,一凡!”水连波唤醒了一脸惊愕的舒一凡,当年的情形他的确是不太清楚,尤其是没想到金甲战神的名号竟然是这样来的。 “长话短说,连恩,相信连云路上也跟你提起过,现在冥族已经打破封印重临人世,我们当年所发的誓言,亦要从今天开始,诛邪灭魔,义不容辞,现在,我们来商量一下,如何去解救兜星国之围。”大家坐定之后,水连波没有再提其他的事情,而是单刀直入地提出了大家现在最为困扰的问题。 “大师兄,话不需多说,对付冥族,除了以杀止杀外,根本就没有别的好办法!”水连恩豁然站了起来,无形之中那一股霸道之气又从他身上迸现出来! “老三,你稍安勿燥,据一凡所言,冥族这次并非明目张胆地而来,他们是附在人的身上,并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冥族,而且他们这次像是在进行试探性的攻击,看看我们有何反应,故而,以杀止杀并不是好办法,我认为应该让他们知道我们人族是有能人,能够将他们打败的,让他们知难而退,至少也要让他们知道收敛一些,不敢毫无顾忌!”水连云分析得头头是道。 “这未尝了不是一个好办法,但是,如果万一没有让他们知难而退,倒把幽冥邪王给激怒了,那我们岂不是白忙一场?”舒一凡皱着眉头说道,他并不赞成水连云的说法,反而较为偏向于他三师兄水连恩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我们尽力而为,对阵决战之时,绝不手下留情,他们能够逃掉就算他好运,如果逃不掉,那就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了。”身为大师兄的水连波终于做了总结性的决定。 “对,师兄的这个办法不错,如果他们不知道知难而退,那就只能怪他们自己该死了。”水连恩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已经稳操胜券。 “呃,三位师兄,战斗之中,情形瞬息万分,可没有人会傻得让你们去杀!”舒一凡拐弯抹角地提醒道。 “四师弟你放心,我们这么多年苦修的这一身本领,就是为了对付冥族的,可以说,我们等他们已经等得太久了,现在,他们的出现,也算是圆了我们一个未了之梦吧,不然,我们还真的无法去见师祖,师傅他们了。此战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是抱着必胜的信心的,我相信,我们决不会弱了水玄门的名头,不会丢了师祖他老人家的脸的,我们有绝对的信心打败死气冥罗他们。”水连恩毫气干云地说道。 舒一凡有点羡慕地望着他的这三位师兄,说真的,他真的很佩服他们,为了一个梦想,为了一个承诺,更为了整个人类的福祉,他们竟然可以在此地善守终生,而且还是如此默默无名,甘愿将一身的本领在此荒山野岭平平淡淡地耗过,如果换做自己的话,的确是难以做到此点,也许就是因为此点吧,师傅才会说他不是水玄门之人,更没有让他发下誓言来桎梏他,舒一凡不禁有些后悔,当年如果自己不是那么争强好胜,不是出身于王侯之家的话,或许自己也可以像师兄们这样,过得这么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与世无争!其实,自己虽然贵为国师,但是除了虚名之外,似乎什么也没有得到,在别人的眼中他是享尽了荣华富贵,可是伴君如伴虎,这其中的苦楚又有谁能明白呢! “一凡,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水连波发现自己的这位小师弟眼中竟然出现一种迷芒的神情,坐在那里发呆,不禁出言询问道。 “哦,没有什么,只是随感而发,有些羡慕师兄们这种自由自在的生活,如果能够时光倒流的话,我宁愿舍弃眼前的所有,在水玄门清修,可惜一切为时已晚!”舒一凡无奈地说道。 “哈哈哈!如果能够重新选择的话,说不定我会去当一个大将军,这种毫无目标的,在寂寞中等待的日子,我已经厌倦了,我也想换一种活法,不过,幸好,冥族及时出现了,对我来说又是一种极大的挑战。”水连恩心情激动地说道。 “好了,好了,你们二个也别发感想了,命运多舛,难以尽如人意,其实,凡事都是如此,只是你们身在福中不知福罢了,相互羡慕对方,其实有些事情很简单的,平凡即为真,又何必在意这些呢?我们还是赶快起程前往兜星国吧,可能冥族又会不甘失败,又发起了进攻!”水连波可没有闲工夫在这里陪他的这两位宝贝师弟闲聊,都两百来岁的人了,还在这里感悟人生,这些感慨,他在百年前就已经勘透,到现在,他都已经忘记了。 “是,那么就请师兄们随小弟一起前往兜星国吧!”舒一凡听完大师兄的话后,也觉得有些好笑,现在这个时候竟然感慨起人生来了! “一凡,你先行前往,我们随后就到,如果我们一起去的话,肯定会让敌人生出警觉之心,不如由一凡先去,我们分头行事,在灵兜城中汇合。”水连云心思缜密,他阻止了水连波和水连恩二人。 “这样也好,那小弟就先行回去,然后在灵兜城王宫留下暗号,等侯师兄们的到来!” “好,你先走一步,我们随后就到!”水连波的话刚说完,舒一凡便急急地离开了。 “没想到一凡的性子也挺急的,他的悟性挺高的,如果不是被虚名所累,修为应该不至于如此的,可惜了!对了,师兄,我们怎么办呢?”水连云望着舒一凡的背影感叹地说道。 “我们师兄弟四人中,就是你成就最高,因为你是一个无欲无求之人,这些年来,你的修为已经有了极大的进展,我看你的修为都已经在我之上了。”水连波没有回答水连云的话,而是感慨地说道。 “师兄,我看你也是不能静心修炼,否则,你的修为不止如此,还有三师弟,亦是如此,其实,有件事情你们还不太明白,师傅的一身修为已经直逼师祖,只不过,他老人家生性淡泊,又不愿追名逐利,故而很少有人知道的,我亦是有幸目睹过一次!” “难怪师傅临终之前单独把你叫进屋,他肯定是把压箱底的绝招都传给你了吧。”水连波有些妒忌地说道,他身为掌门,师傅竟然撇下他。(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卷第五章 “师兄,你难道还对此事耿耿于怀,我看你是误会师傅了,他老人家把掌门之位都传授于你了,还有什么事情可能瞒你呢,他临终之时,只告诉我了一句话,根本就不是你口中所说的什么压箱底的绝招!”水连云有些无奈地说道。 “什么话?”水连恩与水连波齐声问道。 “师傅说,你们二人虽然无心于名利,可是却有些偏慕虚荣,这肯定会耽误你们的修行的,师傅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我,因为他把掌门传给大师兄,而把琉璃七彩甲和封魔大九式传给了连恩,但什么都没有留给我,所以觉得有些遗憾,故而他告诉我,‘人这一生,只要专注于一件事之中,无论他多么愚钝,都会取得最大的成功的,’师傅的意思是说,我生性淡泊,却又怕你们二人工于名利而误入岐途,故而要我随时提醒你,所以才把我单独留在了房内!没想到二位师兄弟却将此事记挂在心,这事亦怪我,如果早将实情说出不就没事了!” “唉,师弟你勿需自责,是我们太过于执着了,师傅才是真正的高人,相比之下,我等相差太远了,其实我们怀还怀疑什么?师傅把一切武功和师祖的秘籍都倾囊相授,又还会有什么压箱的功夫呢?真是惭愧,事情正如他所料,我们这些年的确是被名利所困扰,幸好我们还没有误入岐途,亦算是没有让他失望吧!”水连波不由愧疚地说道,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对这件事情还耿耿于怀,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庸人自扰罢了。 “好了,二位师兄,一切都真相大白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到兜星国去解围,顺便跟冥族较量一下,看他们是否有传说之中的那样厉害,可不要让我失望呀!”水连恩的个性爽直,事情一经说明白,他马上开朗起来。 “不错,就让这一切都随风飘散吧,对了师兄,你与我们的配合是否要熟悉一下!” “唉,没有时间了,幸好我们平日也练过,就是老三没有与我试炼过,这样,只有在战斗之中由你引导老三的行动了,我们走吧,不然,一凡可要等急了!” 兜星国王宫旁,舒一凡正和国王韩玄焦急地在等待着,韩玄得到舒一凡的回报后,感到非常的惊喜,舒一凡的底细他是知道一些,但是,对于泛波圣者的到来,他的确是感到非常的惊喜,有了这样的高人相助,相信对付起那十一名不畏死之人,应该不在话下,虽然舒一凡力劝韩玄不要出城来迎接他师兄泛波圣者,但是韩玄却执意要亲自出来迎接这位他仰慕已久的高人,舒一凡无奈之下只好顺着韩玄的意思了,他毕竟是国王嘛! 幸好,水连波一行并没有让韩玄等待多久,当水连波三人突然出现在舒一凡和韩玄二人的面前时,倒让韩玄吓了一跳,这个紧张时刻,眼前突然出现三具蒙着头脑的黑衣衣法师,当然会让人感到突骛,不过,在舒一凡的引荐之下,韩玄马上便亲切地握住了水连波的手,而水连云和水连恩二人却因为没有来头和名声,待遇自然是要差一点了,舒一凡也懒得点破,幸好二人对此也不为在意。以貌取人,失之子羽,此话果然不假。不过,在简单的介绍之后,韩玄也觉得自己有些厚此薄彼,毕竟他们是同门的师兄弟,想必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轻视之心也自然收敛不少。 “陛下,听您说,刚才宿星国又进行了一次攻击,不知战况如何?”水连波没有过多的客套,而是开门见山地问道。 “刚才他们只是试探性的攻击,已经被舒楚雄将军击退了,可是现在天色已暮,我怕他们晚上会强行攻城,不知此事应该如何处理?”韩玄试探性地问道,对于泛波圣者这位来头彼大之人,韩玄的语气亦是较为尊敬,毕竟他的名头现在可是如日中天,而自己又是有求于人,怎么能够不气软一些。 “陛下,我等师兄弟四人既然来到这里,一切当然是听您的吩咐了!”舒一凡把球又踢了回去,对于这一套,舒一凡可是经验丰富。 “晚上并不利于我们作战,我决定以坚守为主!” “陛下英明,我想他们晚上并不一定会发动攻击,即便是发动攻击,亦是试探性和骚扰性的徉攻,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他们真正的目的是在等待!”舒一凡慢条斯理地说道,而水连波等人都正襟坐危,一话不发,这种场合的确应该缄口。 “等待!?他们在等什么?”韩玄诧异地问道。 “陛下您想想,他们一贯的作风是什么?” “你是说那些潜入城中的杀手!不错,我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以国师的意见,我们应该如何对付!”韩玄恍然大悟地说道。 “当然不能坐以待毙了,我们要坚守城楼,再者,派出高手保护守城各大将,重重加派岗哨,今晚全部戒严,任何人都不准在城中走动,也不准巡城,都守在固定的岗位,发现任何生面孔之人,一律格杀勿论。这样,可以有效地防止敌人趁乱混水摸鱼。” “好,就依国师的意思,朕马上调派人手,着手布置此事!” “好,他们是惯于夜战的杀手,一定要叮嘱各大将军小心谨慎,切不可大意!” 一夜无事?不然,紫云杀手们是何许人也,岂能够空手而回,不过,他们亦没有讨得多大的好处,在严密的防守之下,他们的行动多次被人发现,虽然亦杀掉了一两名将军,但亦付出了血的代价,而且,这对于整个战局来说,这也是无济于事的,由于大家都已经有了准备,他们的这次暗杀行动并没有占得多大的便宜。 第二天一大早,韩玄就来到了舒一凡四人的住所,“国师果然神机妙算,昨晚虽然我们严加防范,但是还是有二名将军被暗杀了,不过,这并无伤大雅,倒是激起了大家的共愤,而城中的杀手并没有得到多大的好处,他们亦是死了二人,不过,他们的确是凶悍,孤王布置了大量的高手,才使他们折损了两人,他们的确是厉害。” “陛下可曾问过,这群杀手有何特征?”水连云不禁出言相问。 “这群人并不是一起来的,而是分成了四五组分散行动,人数大概在五十至八十人,他们浑身上下笼罩在一层紫色的雾气之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被杀的那两名杀手亦被他们抢了回去,我们一点线索也没有。”韩玄不禁感到有些气馁,敌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来去自如,可是自己连他们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真是令他有些恼火。 “陛下勿需这样,我想这场战争我们已经赢了,他们根本就没有达到他们想要的目的,这些杀手回去可能也无法交差,姑且不提这些了!现在我们已经渡过了最难的一关,今天我们就与他们决一死战,先挫掉他们的锐气,由我们师兄弟四人出手,把他们引以为傲的那些打不死的战士全部消灭掉。”舒一凡信心十足地说道,他最怕就是冥族在晚上来攻击他们,不过,幸好他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没容得他们君臣高兴多久,城外已经传来敌人进攻的号角声了,韩玄听到这低沉的号角声,心头不禁一阵紧张,不需要过多的言语,现在非常时期,一切都以战争为大,韩玄立刻便率领着大家朝着城门走去,舒一凡与他们的三位师兄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在水连波的授意下,舒一凡带着水连恩与水连云二人急急地尾随而去,而水连波却突然朝相反的方向转身,然后朝空一纵,便失去了他的踪影。 城楼前面数以万计的敌军排列得严肃整齐,看来这是敌人最高统帅亲自到了,韩玄心里没由来地感到一阵不安的悸动,宿星国换主之事他早就已经有所耳闻,只是一直没见到他们的新任国王,他虽然也想见他一面,奈何一直没有机会,可是没想到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之下与他碰面,人生真是无奈。 韩玄猜得没错,异邪已经沉不住气,昨天晚上派出去的杀手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好消息,而且兜星国方面亦没有听到有何异动,可是说这次行动是以失败而告终,而死气冥罗却又被敌人的高手毁了肉身,虽然他想利用晚上进行强攻,但死气冥罗却不想泄露了自己的身份,不同意异邪的想法,无奈之下,异邪只好同意他们的决定,第二天再次进行攻击,异邪已经孤注一掷,如果进攻还是无果的话,便挥师回城,战争耗下去,从国内与国际的因素考虑,他都已经拖不起了,所以他决定做最后一次的攻击,这一次由他亲自出战! 出门不利,喝凉水都塞牙缝,真是活见鬼了,异邪把进攻的阵势刚一摆开,没想到灵兜城的城门竟然已经打开了,而且从里面竟然走出一支军容整齐的队伍,仔细一看,原来竟然是西星国的部队,而且领头之人赫然是西星国的国师—舒一凡,异邪虽然没有与舒一凡谋过面,但是他的臣子早已经将来人的底细都详细地告知了异邪。 西星国竟然在这个时候来增援兜星国,而且还是如此明目张胆地出城迎战,这倒令异邪有些措手不及,也不知道西星国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可以肯定来者不善。 异邪刚想说话,没想到身后却突然站出十一个黑衣大汉出来,这些人比水连云和水连恩二的装束都还要奇特,一般的魔法师只是把头都罩他们的黑色魔法长袍之中,而这十一位大汉却把全身裹了个严严实实,浑身上下就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舒一凡不用想都知道这肯定是冥族的那十一名高手了,而且为首之人肯定就是死气冥罗。自己毁了他的肉身,他又岂能与他善罢干休。 果然不出舒一凡所料,那为首的一名黑衣人在与异邪说了几句之后,便带着那十一名大汉朝自己走了过来,看样子是想与自己单打独斗。 水玄门之人又岂是好欺负的,别人都已经指点挑战了,又岂能临阵退缩,舒一凡与水连恩和水连云三人一齐走了出去,可是身为泛波圣者的大师兄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失去了踪影了,真是怪事,墙楼上的韩玄亦是感到纳闷不已。 非常简单的一句话,死气冥罗走上前来对着眼前的三个老头只说了一句,“我要杀了你!”然后带着十名冥将便与舒一凡、水连恩和水连云三人打了起来。 以三敌十一,这场仗可不好打,舒一凡的寒玄折气箭虽然诡异,但是要对付三四个人,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而水连云的修为明显要比舒一凡高出一筹,他以一敌三是游刃有余,而最为轻松的便是水连恩了,他并非是魔法师,而是一名战列系的,而他手中所持的剑,带着非常强烈的火焰,又正好是冥族的克星,而他们师兄弟三人并没有被分割开来,而是背靠背地团在一起,共同御敌,死气冥罗一时倒也拿他们三人没辙。 “残命冥舞!”死气冥罗终于使出了他的杀招,场中的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起来,庞大的黑暗能量将舒一凡三人笼罩了起来,暗黑能量的聚集,冥将们能量大增,而舒一凡三人却不太能够施展手脚,动作亦变得迟缓起来。 随着包围圈的缩小,舒一凡三人感到压力越来越大,毕竟以三敌十一,不是一件轻易之事,而且对手还是冥族的高手,正在三人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之时,突然从空中破出一道耀眼的强光,直逼场中酣斗的十四人,强光所到之处,死气冥罗所布下的结界如同春天的雪见到了阳光,纷纷消弥于无形,而且这道强光完全如同有生命一般,是对着死气冥罗和那十名冥将而来的,这强光乃是至刚至阳之物,冥族即便是像死气冥罗这样的高手,亦是无法抵御的,慌乱之下,只有闪避,这就给了舒一凡等人以可乘之机,虽然他们也不太能够抗拒这道强光,但是他们的护身盾—水玄障,却能够让他们勉强抵御住这道强光,如此一来,形势就来了一个逆转,寒玄折气箭,如同索命之箭,紧追着那十名冥将不舍,而死气冥罗则被水连恩死死缠住,虽然死气冥罗的残命冥舞厉害无比,水连恩亦是在勉强抵挡,可是形势却对死气冥罗大为不利,因为只要水连恩支撑一会儿,便可以得到水连云和舒一凡的援手,到时候,任凭死气冥罗如此厉害,亦是难以抵挡三人的联手,何况空中还有一神秘高手的助阵。 “好,今天就让你们看看本座的‘冥舞残命’,必然要取你们的性命!”死气冥罗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口朝天喷出一口黑血。 就在水连恩疑惑不解之时,他突然感觉到,整个人如同被什么包裹住了似的,不仅如此,场中突然暗了下来,看来,死气冥罗是利用了邪门的力量在突然之间提升了他的功力,在场中设置了一个非常强大的结界,在如此狭小的结界之中,他的冥舞残命不知道要发挥什么样的恐怖威力。这肯定是非常损耗他的元神的,不然,他也不要捱到现在才用。 整个场地完全被结界包围,暗黑的能量大增,连空中的那道强光也无法穿越,庞大的暗黑能量朝着舒一凡三人紧逼过来,十名冥将与死气冥罗也趁着这个绝佳的机会发动了反攻,舒一凡三人已经被这突然的变化给弄得穷于应付,情况已经变得对舒一凡三人非常的不利。 空中的那道光也只能停留在结界的外面而无法穿透,勿需置疑,空中之人必定是水连波,面对如此强大的暗黑能量,他的三阶神光现在已经无法发挥作用,结界中的情况如何他也是一无所知,不过,可以肯定他的三位师弟一定是凶险万分,他决定即便是耗尽自己所有的能量亦要用三阶神光穿透这道黑色的结界,能量的大量集中,三阶神光已经被他发挥到了极致,不过,即便如此,他自己也明白,三阶神光的火候未到,恐怕难以济事,果不其然,三阶神光仍然是没有发挥他预料之中的作用,他已经失去了耐心,准备强行打破这道黑色的结界,正在他想收回三阶神光之时,那道黑色的暗黑结界之中,发出一道巨大的另人夺目的金色光芒,这道金光的能量之强,几可穿透黑色结界,而且,与他的三阶神光竟然呈出一种遥相呼应的趋势!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卷第六章 死气冥罗本以为胜券在握,没想到竟然会在他的终极结界之中出现这样能量强大的一道金色光芒,虽然他的修为已经到了高级阶段,一般的阳罡能量,即便是至刚至阳的太阳光芒,亦无法伤到他。而且,这道‘冥舞残命’结界是他透支了自己体内所有的能量而设下的,即便是此战赢了,他亦需要很长一段的时间的休养,他之所以孤注一掷就是想凭借此暗黑结界,将舒一凡等三人一举消灭,以雪毁灭他肉身之恨。而结果并没有令死气冥罗失望,袭击他们的那道奇怪的光柱,亦无法穿透他所设下的结界,而舒一凡等三人在十名冥将的猛将之下,亦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然而,胜利在望之时,结界之中竟然变异肘生,一名敌人身上竟然发出一道令人目眩的强光,要知道冥族最怕最忌讳的,就是光亮的东西,尤其是这种能量异常强大的光亮,饶是死气冥罗修为过人,但是,碰到这种耀眼的强光,他亦只有急忙回避,以免自己被这道光所伤。 如此一来,场中形势顿时逆转,结界不攻自破,舒一凡亦感到疑惑不止,他亦想知道这道强光从何而来,往旁边一看,原来是水连恩的那身盔甲所发出的光芒,现在的水连恩如同一名威风凛凛的降魔天神一般,这才是真正的金甲战神,现在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黄色光芒之中,舒一凡恍然大悟,原来在这关键时候,水连恩动员了全身上下所有的能量,故而催醒了琉璃七彩甲。 原来是七彩甲救了他们一命,而更令人奇怪之事还在后面,空中的那道光柱亦如同有了灵性一般,让这七彩神甲一接引,竟然与琉璃七彩甲灵犀相通一般,与神甲完全融合在一起,相互辉映,光芒就更加耀眼压目了,当然它的威力亦更加惊人了。只要是水连恩剑锋所指之处,那道光柱如同有灵性一般立即折向敌人。 死气冥罗倒是见机得快,见势不妙,便先行遁走,而他手下的那十名冥将可就没这么幸运了,这三阶神光配合着琉璃七彩甲的神光,所发出这的股能够穿透灵魂深处阳刚能量,以死气冥罗的修为尚且经受不住,何况是他们!三阶神光所射中之人,只见一道难以察觉的黑色之光从这些人的身体中急射而出,水连恩当年知道这是冥族准备逃命的先兆,这是绝对不容许的,封魔剑法带着三阶神光,朝着这股黑烟射去,一声凄厉的惨叫之声,冥将便在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在那十名冥的真身将还未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便已经全部被击得神飞魄散。 这样的变故可是大出旁观之人的意料之外,即便是水连恩和舒一凡等四人亦是感到惊鄂不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虽然水连恩和水连波二人平时也对练过,可是却从来都不知道这琉璃七彩甲竟然还会有这样的妙用,这事在师祖当年的手札中也未见有记载,难怪这封魔战神会成为冥族的克星,原来还有这样一层原因,而身为金甲战神的水连恩更是明白,自己手中的剑如果换成是潜藏着至阳能量的琚琰圣剑的话,如此一来,威力不知道要增加多少倍。 一言兴邦,一言丧邦,一旁观战的异邪气得鼻子都歪了,没想到场中的形势变化得这么快,他眼见舒一凡等人已经被死气冥罗给困在了结界之中,本以为他们这是必死无疑了,但是变异肘生,眨眼间的工夫死气冥罗与十大冥将竟然死伤殆尽,即便是他想施以援手也已经来不及了。倒不是他异邪心疼这几个冥将,不过,好歹他们是竭力为自己服务而死,况且,没有了他们,自己也失去了一支得力的帮手,幽冥邪王那里也不好交待,异邪想到这里不禁火冒三丈,他知道眼前舒一凡等四人是兜星国的精神支柱,只要自己能够把他们给击败,兜星国将会军心涣散,不过,以一敌四,他心中还是有些顾忌的,不过,这事如果他不出头的话,那么,于情于理,他都是有些说不过去的。既然已经被逼至此,异邪也不得不亲自出面来摆平这件事情了。 舒一凡四师兄弟正在为击退冥族而高兴的时候,突然眼前一晃,竟然悄然无声地多出一个人来,舒一凡三人大吃一惊,刚才不知道是自己没提防,还是来人修为太高,竟然没想到敌人阵营之中还潜藏着这样可怕的高手。 而站在空中的水国连云正是吃惊不已,所谓站得高,看得远,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刚才这人明明在数百米开外,但是一眨眼的工夫,竟然来到了舒一凡他们的眼前,这份鬼魅般的身形,可是绝不简单,他自问就做不到,没想到敌人之中竟然有这样的高手存在,而且,从来人的身形与动作上看,直觉告诉他,肯定不是冥界之人,现在他倒希望来人是冥界之人,因为能够役使冥族之人,修为绝不会低,可以说是绝对在他之上的,这场战斗谁输谁赢,已经是难以预料,想及于此,他心中不禁担忧起来。 异邪当然知道空中还潜藏着一名敌人,而且,眼前的三人的来历,他也已经猜出来了,虽然有些太迟了,但是这并不防碍他。 “你们好大胆,竟然敢伤本王的大将,本王岂能饶你,还不赶快束手就擒!”异邪没有客气,而是霸气十足地喝斥道,他是国王当然要先发制人了。 异邪的话有如重锤一般,字字都敲在了舒一凡和水连恩、水连云心头,三人只觉得一股庞大无比的无形劲气朝着自己涌来,这是一种无形的精神力量,水连恩和舒一凡的脸色急变,急忙设下结界来抵御,而水连云的修为似乎要高他们二人一筹,虽然他也被异邪的气势所慑,但是他脸上却没有显现出丝毫的异样。异邪的精转魔劫果然厉害,水连恩与舒一凡已经连连直退,直到退出了异邪精转魔劫的有效攻击范围之外,心中的那股无形压力才稍稍减弱。 异邪脸色不禁有些挂不住,眼前的这个老头似乎无动于衷,不由收住的精转魔劫,打量了一下恍若无事的水连云,只见他双目稍闭,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异邪不由感到纳闷,在他的映象之中,似乎没有这号人物的存在,连最为神秘的金甲战神都受不住他的精转魔劫,为何这个老头竟然能够硬生生地接下。 水连云表面虽然没有任何的表情,内心却是波涛汹涌,来人的功力之高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此人虽然年轻,可是修为却已经达到了本命元神的境界,而自己虽然修炼多年,但却一直摸不到修炼元神的法门,故而多年来,还只是在化婴期的境界,面对这种高手,他自问难以是他的对手,在异邪收回了精转魔劫之后,水连云感到压力顿减之后,才微微地睁开了双眼打量了一番这突然冒出来的神秘高手。 来人略约中年,一袭黑色长袍,长发过肩,神态萧逸,身形适中,没有带任何的兵器,浑身上下隐隐透出一股霸道之气,但却又没有给人一种骇人的气息,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名中年男子的修为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而且来人绝对是敌非友,这种境界的高手,已经远非他一人之力所能抗御,此战已然是凶多吉少,想及于此,水连云的眉头不禁一皱。 “你是何人,看来你们四人之中,应该是你的修为最高了,你也勿需隐瞒,对于你们的来历,本王已经完全知晓,不过,本王倒是有些好奇,你们四人之中,金甲战神、泛波圣者和舒一凡三人本王已经完全了解,而你的修为似乎更胜他们一筹,只是本王感到有些奇怪,为何单单没有听说过你的名号?” “莫非阁下就是宿星国的新国主,小老儿山乡野民,陛下乃是贵人,如何会知晓小老儿这籍籍无名之辈呢!有劳国王陛下费心了!” “好,你是个聪明人,现在大军压境,局势放在眼前,以你们四人的修为,如果能够效力于本王麾下,当令本王如虎添翼,不知阁下以为如何?”异邪倒是会现炒现卖,竟然想把水连云四人拉到他那一边。 “能得到陛下的看重,乃是小老儿的福气,不过,各为其主,我等兄弟是来为兜星国助阵的,如果临阵倒戈,岂不是无信不义,我想,像这等卑劣小人,陛下也会不屑一顾吧!”水连云微笑地说道,对于异邪的话,他根本就不以为然,虽然眼前此人高深莫测,但是异邪说知道他们的底细,纯粹是在套他们的口风,他岂能上如此之当。 “哈哈哈,看来,水璇玑的徒子徒孙果然是忠贞无比,不过,你们今天既然碰到了本王,你们的末日也就到了,本王可不像刚才那几个家伙,怕你们的三阶神光和封魔剑法!” “你究竟是何人?!”水连云一听异邪真的说出了他们师门的底细,不禁大感惶恐,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来历,没想到今天竟然被一个陌生人突骛地说了出来,这事他岂能不惊,而在身后的舒一凡和水连恩二人,更是感到惶惶不安,敌人对自己了若指掌,而自己对敌人却一无所知,这可是临敌大忌。 “本王是何人你等不需知道,如果你们能够归降于本王那又另当别论了,你等意下如何?”异邪耐着性子说道,他亦是有苦衷,以一敌四,他还有些吃不下,不过,如果能够籍此施展压力,将水连恩等四人拉到他麾下,那对异邪而言,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水连云等人亦是见多识广等人,岂会被异邪区区几句给吓倒,虽然刚才被人叫出了老底,心中一时慌乱,但是亦只是在他们心中稍稍不安了一会儿便将不安的心情平定了下来。 “多谢陛下抬爱,我等兄弟几人乃是闲云野鹤,不习惯受人约束,今天受人之托到此,实乃情得已,不过,既然是受人之托,当然得忠人之事了,恕我等不能接受陛下了好意了!” 水连云这几句话说得不轻不重,异邪虽然听得不悦,但是一时也不好发火,他知道自己是在战场上,身后数十万的将士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他不禁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冲动,冲出阵来,现在成了骑虎难下之势,如果出手,一个金甲战神,一个泛波圣者,还有一个舒一凡,再加上眼前这位名不见经传,但是修为却是高深莫测的神秘人,他实在是没有必胜的把握,毕竟自己是以一敌四,而且对手来历亦是不凡,此战必定是苦战,但是如果自己退却,更是不可能的,动摇了军心,岂不是功亏一篑,得不偿失。 “既然你们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本王无情了!让你们见识一下本王的绝对死灵光线!”异邪思量了一番还是决定出手,无论如何都不能弱了士气,毕竟所有的将士都在拭目以待。 异邪的话音刚落,人已经行动起来,他已经看出眼前的四个老头中,以这位名不见经传的老头修为最深,如果能够将他击倒,对其余三人亦是一种心理上的震憾,故而,他一发动,就朝着水连云抢先下手。 水连云岂会如此轻易地被异邪放倒,虽然他知道自己的修为差异邪一截,可是要轻易放倒他可不是一件容易之事,何况,他身边还有舒一凡和水连恩二人,异邪的身形还未动,水连云已经感应到异邪的目标是自己了,心中警兆已生,水连云不敢硬接异邪的一击,水玄遁应意而动,避过了异邪的攻击。 异邪当然知道不会一击而中,见水连云闪身避开,便立即侵身紧跟而上,绝对死灵光线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朝着水连云逼进。 论修为,水连云的确差异邪一截,他自己也有自知之明,并没有与异邪硬碰硬,而一直以防守为主,而异邪亦是撇下水连恩与舒一凡二人,集中火力朝着水连云一味猛攻。 金甲战神岂是浪得虚名之人,何况异邪的频频朝着水连云下毒手,水连恩岂能见死不救,封魔大九式挟着无比强大的剑气,朝着异邪急卷而去,一旁的舒一凡亦没有袖手旁观,虽然他心中感到惊疑不已,这宿星国的国王究竟是何许人也,为何会有如此之高的修为,不过,他的手底下却没有停下,寒玄折气箭朝着异邪的绝对死灵光线直击而去。 双管齐下,可是,水连云的危险并没有解除,因为这绝对死灵光线并不是轻易地被舒一凡的寒玄折气箭给截下,当然如果是单纯地对付死灵光线,仅凭舒一凡一人便已经足矣,可是最主要的危险并不是来源于此,而是来源于异邪身上所发出的那股强大的精神压力—精转魔劫,三人之中以水连云的修为最高,但亦只达到化婴期的境界,以异邪那本命元神的境界,可想而知,水连云、水连恩和舒一凡三人所受的精神压力有多大,不仅三人的身形慢得滞慢起来,而且连水连恩的封魔大九式亦变得迟缓起来。如果不是水连云用水玄障支撑,恐怕已经遭到了异邪那绝对死灵光线的伤害了。 一切并没有异邪想象之中的那样困难,自己以一敌三,并没感到什么压力,看来自己太看重这几个老头了,也没有什么厉害之处了,相信用不了一时三刻便可以将他们一一击败。 宿星国的所有士兵们都已经疯狂了起来,大家以前都还蒙在鼓里,没想到自己的国王竟然如此厉害,以一敌四不仅没有露出丝毫的败相,而且似乎还占了上风,更重要的是对手竟然还是空天大陆上的顶尖高手,最为神秘的高手—金甲战神,这是一个祟尚英雄的年代,更是一个强者至上的年代,有了这样英明神武的国王的带领,以后宿星国将会横扫空天大陆,成为第一强国,那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异邪也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将士们为自己在欢呼,心中一爽,心情自然也就变得轻松起来,甚至是有些得意,能够得到所有的人的敬佩,这并不是一件容易之事,不过,现在异邪他已经做到了,心中自然就高兴起来,手下的攻击当然也更加凌厉起来,身法亦更加流畅,五灵步法夹杂着如同鬼魅般的绝对死灵光线,让水连波等三人穷于应付。 而站在城楼上观战的韩玄等人就更加惶惶不安了,开始他们发现金甲战神之时,那绝对是高兴无比,尤其是在水连恩将他们心中视为魔鬼的十大冥将全部击毙之后,他们都已经把金甲战神当为神来膜拜,没想到最为神秘的高手—金甲战神竟然会来相助他们兜星国,真是做梦都没想到,有了金甲战神和泛波圣者二人的相助,兜星国必定可以安然渡过危机,但是他们并没高兴多久,他们做梦都没想到宿星国的国王竟然有如此高深的修为,连金甲战神亦无法抵挡,如果连他们倚之为神的救星都无法战胜宿星国的国王,那么他们将会丧失所有的信心,现在宿星国的士气如虹,而宿星国的士气却低落无比,双方所进行的战斗不仅是关系敌我双方的胜负了,而是关系到两个国家的胜负成败! 空中的水连波见势不妙,立即发动了三阶神光,有了三阶神光的相助,封魔大九式的剑气变得更加凌厉无比,但是这一招对付冥族彼为有效,可是对于异邪而言,根本就毫无用处。他根本就不害怕这种强烈的阳刚之气,虽然强烈的光线很是刺眼,照得他不太舒服,可是这三阶神光根本就无法穿透他的护身盾,更别说给他造成什么伤害了。形势并没有发生根本的好转,空中的水连云再也站不住,立刻从空中急坠而下,加入了围攻异邪的战圈。 “你就是泛波圣者?本王看来你们应该都是水璇玑的徒子徒孙吧,既然如此让本王就一并收拾了你们吧!”异邪一招得手,已经没有了顾忌。 “师兄,此人对我们的来历,他似乎知道得很清楚,而我等却对他一无所知,此事有些蹊跷!”水连云疑惑地说道。 “此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我们还是专心御敌,不管他来历如何,我们兄弟四人亦不可弱了我们水玄门的名头,我在空中看得仔细,此人全仗他那飘忽的步伐,当然他的修为比我们四人都要深厚,我们想要赢得胜利,就必须让连恩全力出击,而我们三人则负责保护他的安全!” “师兄这一说我倒想起了一些事情,此人的步伐莫非就是师祖手札中所记载的灵神的五灵步法,我想,除了灵神的五灵步法外,应该没有任何一种步法有如此神奇!”水连云恍然若悟地说道。 “暂时别管这些了,连恩,你用封魔大九式全力负责攻击,我从一旁协助你,负责拦下他的死灵光线,连云与一凡二人自会保护你的安全的,胜负全在此一举,我们四人都已经年迈,根本就打不起持久战,此战就看你的了!”水连波神情凝重地说道。 “师兄请放心,我早就想与他硬拼了,可是此人的步法实在是太过于诡秘,令我根本就无从下手,如此拖延下去,我等必定体力衰竭,既然大家都有此意,我就更加可以放手全力一搏了!” “你们四个老家伙在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呢,本王既然已经出手,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你们的!”异邪眼中闪出了一丝凶光,脸色也变得狰狞了起来,说归说,异邪手下可没有含糊(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卷第七章 ,依然是招式凌厉地朝着水连波四人猛攻。 水连波等人没有理会异邪,一旁的水连波突然出手,威力无比的水玄折气箭立即朝着异邪面门直射而去,而一直只有招架之功而毫无还手之力的金甲战神也突然发难,封魔大九式的最后一招--天印绝剑夹着无比庞大的阳罡剑气,朝着异邪急转而上。 这样的攻击力威力虽然惊人,但是想凭此就放倒异邪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五灵步法轻轻一转,便惊险万分地躲过了天印绝剑这一招威力惊人的攻击,而水连波的寒玄折气箭亦是没有击中异邪,而是朝着异邪的身边堪堪而过。 异邪在闪身躲过之后,立即发出了一道无比劲爆的绝对死灵光线,朝着金甲战神击去,水连恩似乎根本就没有在乎这一道霸道的死灵光线,他不退反进,朝着那道死灵光线迎了上去,当然他的封魔大九式也在此际发难,卷出了一道凌厉的剑气朝着异邪击去。 异邪当然知道要躲避了,可是金甲战神可就躲避不了了,死灵光线如同附骨之蛆一样,紧紧逼着他,看来胜利已经在望了,可是,没容得他高兴,突然背后一声破空之声响起,水连波之前发出的那道寒玄折气箭竟然又从异邪身后折了回来,异邪这才想起,原来并不是只有他的绝对死灵光线才能来回旋转伤人,而就在此时,水连云与舒一凡双双出现在金甲战神的前后,他们两道水玄障一前一后堵住了异邪的死灵光线,而且,他们二人还抽空发出了两道劲气不弱的寒玄折气箭,虽然并不对着异邪正面而发,但是这寒玄折气箭并不是从正面直接伤敌,它们是可以根据敌人转动所产生的气流而来回折射伤敌的,尤其是水连云和水连波,他们的寒玄折气箭更加精湛,中间那支巨大的水箭已经完全冰化,已经不是一根水箭,而是一根晶光闪闪的冰箭,威力当然更胜舒一凡一筹了。看来这寒玄折气箭与异邪的绝对死灵光线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既然二者都同属于一类,异邪当然也知道如何才能避过寒玄折气箭这种回旋之气了。金甲战神水连恩并没有因此而停手,他的封魔大九式更是精招不断,身上的琉璃七彩甲,随着他全身的真气爆增而变得更加耀眼夺目。 如果此时异邪用五灵步法的话,那完全是可以避开四人的夹攻的,至少全身而退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异邪根本就没有这个打算,他完全明白自己不可以示弱,双方的对阵已经不单单是武者之间的较量,而是关系到整个战局的输赢,所以他不可以退却,虽然以五灵步法完全可以闪过,但是他知道如果要想避开的话,就必须急退数十步,这样一来,岂不是表示他已经输掉这场战斗了,故而,他知道自己是不能够退的。而这四个老头的目的也是很明显的,就是逼自己放弃五灵步法,与他们硬碰硬地进行对决,想籍四人之力将自己打败。 水连波四人想法虽然好,可是异邪也不是傻瓜,他已经看出端猊,四个老家伙想必是拖不起,怕被他累垮,才想出这破釜沉舟的一招的,可是异邪亦不怕他们,因为异邪已经看出来了,这四人之中就以水连云的修为最高,但亦只是到了化婴期的元神修炼境界,比起自己这本命元神的境界,那不知道道差了多少,如果硬碰硬的话,虽然是以四对一,可是自己似乎胜算更大一些。 异邪眼中狠光一闪,他已经决心与水连波四人进行直接对决,来个一招定输赢,身为王者,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进行尖锋对决是最为明智的选择,他已经没有退路,他不想让自己的这些部下失望,刚刚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德,将会因自己的这一示弱而大减!暗灵玄功已经发挥到极至,异邪已经催动了体力所有的能量,一股庞大的精神压力如同沉重的大山一般压制得水连云四人透不过气来,异邪的绝对死灵光线已经在他的手中聚集成一团光柱而蓄势待发! 而此时,冥族已经完全陷入了惶惶不安的时刻,死气冥罗衣衫不整,一副狼狈的模样回到了冥界,现在当家作主的是虚花冥罗,虚花虽然中是排行第五,可是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远远地超出了他的排名,甚至连死气冥罗的老大地位都已经荡然无存,为此,死气冥罗与虚花冥罗二人已经势同水火。 按说,这次死气冥罗如此狼狈而回,连死气冥罗自己都知道这次肯定会让虚花给抓住把柄,自己不仅被打得大败而回,而且连手睛的十大冥将竟然无一幸免,可谓是全军覆没,虚花绝对是会借此发难的。 可是事实却令死气冥罗嗔目结舌,虚花听完他的述说后,并没有出言讥讽与责难,只是他的脸色不停地变幻,最后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你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死气冥罗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过,虚花的话他却是听得非常明白,一听虚花的话,他如获大赦,急匆匆地告退而回。 送走了死气冥罗后,虚花有些神不守舍地在房内不停来回踱动,脸上也是犹豫不决,似乎是有什么难以作决断的事情一般,最后,他咬了咬牙,脸色一整,作出了决断,他冲出房,立即命人传唤了刑狱冥罗。 见到刑狱冥罗之后,虚花并没有同他多说,而是带着他立即催开了传送阵,刑狱冥罗可谓是一头雾水,不过,既然虚花不开口,他也只有作个闷葫芦,一言不发地跟着虚花。 传送阵把他们二人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而且还有人正在进行着一场殊死的搏斗,整个场面彼为宏大,数以万计的士兵正在全神贯注地观看,而虚花与刑狱二人本就不想惊动太多,而是悄然无声地偷偷在一旁观战。 虚花带着刑狱来到的地方就是灵兜城外,异邪与水连波四人决战的地方,虚花在听完死气冥罗的话后,顿时方寸大乱,这个消息太有震撼力了,把虚花弄得不知所措,琉璃七彩甲的重新现世,三阶神光的厉害之处,别人不清楚,可是他是完全明白的,当年封魔战神与水璇玑二人相互配合,不知道有多少冥界的高手毁在他们二人手下,如今三阶神光重现,这个消息,对虚花乃至整个冥界而言都是一种非常危险的信号,虚花不敢大意,他听了死气冥罗的话后,并没责罚他,而是想把此事告诉幽冥邪王,可是冥王现在正在闭关期间,现在又不是召见他的时候,所以虚花决定亲自去证帝一下,这个消息是否可靠,虽然他知道死气冥罗是不敢欺骗他的,可是眼见为实,所以他在房内思量了一会儿,决定带着刑狱冥罗一起来亲眼见证一番。 他们的运气不错,刚好赶上异邪与水连波四人的最终对决,对于三阶神光和七彩琉璃甲,虚花是再熟悉不过的了,一看之下,便知道这绝对是真货无疑。而一旁疑惑不已的刑狱冥罗此时亦看出了端猊,场中与人争斗之人,不正是投在冥王帐下的异邪吗,难道虚花是带他来助阵的,可是看起来有些不像呀,如果是来助阵的,就需要如此远远地观望了,而且现在情势紧急,应该出手相助了,可是为何虚花却是一脸无动于衷呢? 而场中亦斗得正酣,异邪已经动用了所有的能量,暗灵玄功已经运至极限,巨大的能量光线在他的手上闪烁着异常耀眼的白色江芒,丝毫不输于金甲战神身上的琉璃七彩甲所发出的光芒。 双方终于有了实质性的接触,巨大的能量光线,朝着金甲战神急剧射去,而此时的水连恩亦是孤注一掷,他已经完全放弃了防守,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了自己的二位师弟,神印绝剑式带着无比强横的能量朝着异邪卷去,而一旁的水连波亦是催动了自己全身的能量发出了终极的寒玄折气箭,巨大的冰箭带着呼啸的声响,朝着异邪的背后折袭而去。 整个过程说来复杂,其实战场之中瞬息万变,岂是一枝秃笔所能描述详尽的!只听见一声巨大的轰鸣声,现场顿时被一层浓浓的烟尘所笼罩,五个人全被裹在了其中,观战之人亦不知道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全场静得吓人,数万计的人站在一旁观战,竟然没出传出一丝的杂音,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之外,根本就没有听到任何的杂声,这种百年难遇的大战,把敌我双方之人都吸引住了,大家的心都系在了这场对决之上。 虽然巨大的烟尘虽然遮住了大家的眼睛,可是有二个人却看得一清二楚,他们就是虚花与刑狱冥罗,场中虽然烟雾弥漫,但是却挡不住二人的视线,就在爆炸声起的那一刹那,结果就已经分晓。 结果可以说是两败俱伤,异邪的护身结界完全被水连恩的剑气攻破,而且,异邪还被水连波的寒玄折气箭伤了胳膊,而舒一凡与水连云二人更是惨,被那一道巨大的死灵光柱给震飞了,当然他们二人是在全力保护着水连思,凭他们二人的水玄障,挡下了那道死灵光柱已经是勉为其难了,何况异邪紧随其后的攻击已经让二人难以接下,如果不是水连恩的攻击,水连云和舒一凡二人恐怕已经毙命,饶是如此,二人亦是躺在地上起不来了。而金甲战神亦不好受,受到爆炸波的冲击,他亦是朐口发甜,如果不是七彩神甲为他挡下了不少的攻击能量,恐怕他也难以站立当场了。状况最好的要算水连云了,他虽然一招得手,但是却亦被异邪紧随其后的暗灵玄功震伤了元神,五人都站在场中一动不动,双方就这样对峙着,形势顿时一片凝重。 就在所有的人还在惊愕之中时,在一旁观战的刑狱冥罗却是心中一喜,他已经看出场中比斗的结果,双方各有损伤,这个时候不动手,更待何时,异邪终究也可以算是自己这方的人,而他的对手自然便是冥族的敌人,这个时候只要他一出手,便可以将场中四个老头全部放倒解决,坐享其成,何乐而不为,就在他身形刚动的时候,一旁的虚花也已经发现了他的意图,一把手便抓住了正想冲出去的刑狱。 “虚花,你这是干什么!”刑狱的神情有些惊愕,没想到虚花竟然会阻止自己,他语气也极为不悦。 “此事干系重大,我们此次前来,只能观战,不能出手,否则,冥王怪罪下来,我们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虚花眼睛始终盯着场中,而对于刑狱的问题,他只是漫不经心地应答道。 “这是为何?” “此时不要多问,一切等我们回去后再详谈,你现在只要静观场中变化即可,其余之事,一概不得插手!”虚花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刑狱也似乎意识到事情有些超出他的想象,虽然他是满腹的疑虑,但是此时虚花的语气如此,他亦不敢再行开口,在一旁静了下来。 异邪体内亦是血气翻腾,连忙静下气来调息,而水连云、水连波和舒一凡三人亦是平心静气调息,水连波虽然是没有正面受到冲击,但是他的元神在异邪的本命元神的强大压迫力和攻击之下,已经受损,已经失去了战斗力,不过,金甲战神水连恩虽然是被异邪作为首当其冲的攻击对象,但是由于舒一凡和水连云二人舍命相救,再加上琉璃七彩甲的保护,他虽然有受了些伤,但是却并无大碍,也就是说,现在五人之中就只有金甲战神勉强还有些战斗力,可以向异邪再次出手。 水连恩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对手太恐怖了,修为和功力之高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之外,以他们四师兄弟之力,竟然与只是与他打了个旗鼓相当,这可是水连恩出道以来遇到的最强悍的对手,如果这次放过此人,恐怕以后自己等人就只有挨宰的份了,现在已经顾不得许多,什么道义,什么尊严亦只有放在一旁了,先解决了这宿星国的国王再说了。 一股凛烈的杀气已经逼进,异邪不张开眼睛也知道,这是有人要向自己下杀手了,不过,对方的杀气并不强烈,而且气息不均,看来,对手亦是受了伤之人,自己虽然也受了伤,但是要挡下他这一击并不难,但是如此一来,恐怕自己需要一段很长时间的疗养了,不过,事到如今,亦是无奈之举,总比丢了性命要来得划算一些。 电光火石之间,水连恩已经开始动手,他的封魔大九式已经发动,天印绝剑凝聚了他现在全身所有的能量,一把硕大的暗红色巨剑倏然成形,朝着异邪急刺而去,虽然他现在受了一些内伤,比起以往的威力要弱上一些,可是现在大家都受了伤,这一剑便足已取了异邪的性命,在这点上,水连恩是有着绝对的信心的。 异邪可是壮志未酬,他岂可甘心如此轻易服输,虽然他受了伤,但是水连恩的这一剑,他自己还是可以接下来的,并不是他把自己看得太高,而是现在情势已经不由他来控制,如果不硬接,他就只有如同水连恩心中所想的那般,一命呜呼了,路从绝处开生面,为今之计,只有接下水连恩这全力一击了。 异邪手中再次闪亮起来,光柱已经化为有形之物,迎着水连恩那来势汹汹的巨剑而去,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发生惊天动地的爆炸之声,不过,水连恩与异邪二人却是蹬蹬地直往后退,一股庞大的无形劲气在场中迅速扩散开来,把异邪和水连恩二人不停地往外推去,外行太热闹,在外人眼中,二人像是在相互谦让似的,而异邪与水连恩二人却是有苦说不出,二人倾尽全力发出的能量竟然汇合一股无比庞大的能量流,这股能量流不仅失去了控制,而且竟然开始反噬,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二人根本就是措手不及,亦未料到会发生如此怪事,等二人反应过来想回避之时,为时已晚,这股巨大的能量已经变成霸道无比的劲气,向二人急袭而来,顿时觉得胸口如受重锤所创,喉头发甜,急忙撤步不断后退。 异邪强忍着要喷口而出的鲜血,强行咽下之后,胸口却如同沸腾了的开水一般,翻腾不止,闭目凝神稍一平息之后,便睁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金甲战神。 高手过招,强弱立可见分晓,水连恩虽然也强行吞下了即将喷口而出的鲜血,但是他的修为毕竟差上异邪一截,一丝血色已经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看来他所受的内伤比异邪要严重得多。 异邪虽然知道眼前这个老头都受了重伤,要杀他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看来这金甲战神亦没有什么厉害之处,不足为惧,但他自己却亦是受伤不轻,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动手杀他,为今之计只有先行回去疗伤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何况一旁还有三个老头在观战,虽然他们受了伤,但是轻重异邪亦是不得而知,此时已经不需要冒险了,异邪已是胸有成竹,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便可以将眼前的这些老头一一解决。 “原来所谓的金甲战神竟然是封魔战神的传人,怪不得修为要比水璇玑的弟子高上一筹,今日你我不分胜负,改日我们再来较量一番!”异邪强忍着胸中那股翻腾的血气,说完之后,也不理水连恩等人,便转身离开了, 异邪转身离去之后,舒一凡和水连云二人亦醒转了过来,扶起仍然跌坐在一旁的水连波,四人亦慢慢地朝着灵兜城缓缓而去。(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卷第八章 韩玄见他们归来,立即便命人接他们入城,迅速将他们四人带往王宫,并下令严加戒备,以防敌人乘机发动袭击,便亲自赶回了王宫,查看舒一凡等人的伤势。 “国师,你怎么样,感觉如何,孤王马上令最好的治疗伤前来,为国师等人治伤!”韩玄关切地说道,现在整个兜星国的存亡可就系在舒一凡等人的身上了,他可不想他们有何闪失,况且,如果舒一凡等人有何损伤,他亦不好向西星国的国王交待。 “陛下勿需如此紧张,我等只是耗尽了能量,身体虚弱一些而已,请陛下为我们四人安排一间静室便可,治疗师就不需要了,只不过一定要安静,不得有人打扰。”舒一凡虚弱地说道。 “好,孤王马上便安排!” “陛下勿需担心,那宿星国的国王亦是身受重伤,他又连损数名大将,想他在近日内无力进攻,只不过陛下要小心他们的杀手前来行刺,臣在闭关数日,陛下万事小心!”舒一凡虽然虚弱,但是他还是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得井井有道。 “国师请放心,这几天孤王必定会小心严加防守的,不让敌人有可乘之机!”韩玄感激地说道,舒一凡对他兜星国可谓是尽心尽力,这样的忠直之臣,可惜他兜星国没有,不然,亦不会落得如此之下场了。 “陛下言重了,臣就先行告退!” “来人,好好保护国师,不得受任何的打扰!”韩玄调派了重兵严密防守着舒一凡等人的疗伤之地。 “一凡,你与连云受伤较轻,连恩的伤势最重,而且目前局势紧急,你们二人必须指挥大局,我元神受挫,恐怕几天内难以复原,为兄想助你们二人先行复原,为兄与连恩的伤势就慢慢再作打算吧。”四人进入密室之后,水连波便立即作出了决定。 “可是师兄,你元神受损,如果再强行帮我们治伤的话,恐怕……”水连云有些顾虑地说道。 “二位师弟请放心,为兄虽然是元神受创,可是体内的真气却是通行无阻,况且你们的内伤亦是不太严重,如果有为兄的相助,相信一两天内便可复原,你们放心,为兄自有分寸的!这事就这样决定了吧。” 舒一凡和水连云二人没有说话,水连波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目前这样做或许是最为明智的办法,二人只有心存感激地接受水连波的治疗。而一旁的水连恩已经无力说话,他受的伤是最重的,不仅身体受创,而且元神也受到了损伤,故而,他一直未开口说话,全是全神专注于自我恢复之中。 就在四人全神于疗伤之中的时候,二道黑影却在不知觉之中向他们靠近,按理说韩玄已经下了命令,外边把守严密,不该有外人在此时接近舒一凡等人的,而且,一般闲杂之人,是没有这种身手能够通过外面那层层的守卫的。 可是,这二个人却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竟然混了进来,可见来的修为绝对是可以列入高手之流,否则,岂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到静室之中。 来人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如同鬼魅一般悄然无声地出现在房中,他们的目标竟然是金甲战神水连恩,其中一人的行动似乎还是有些疑虑,似乎有些犹豫不决,但是另一人却是迫不急待,想对着静坐之中的水连恩下毒手,难道他们竟然会丧命在这静室之中! 就在这个时候,房中的亮度突然大了起来,一道耀眼的光芒急剧地亮了起来,把正想向水连恩动手的那个黑影逼得一退,旁边那个犹豫的黑影立即拉着后退的那个黑影,匆匆忙忙地退了出去,在他们离去之后,房中的亮光又慢慢地暗了下来,一切恍似不有发生过一般,而水连恩等人则在闭目调息之中,浑然未觉刚才竟是如此的凶险万分。 冥界的十相冥罗亦是一片哗然,因为幽冥邪王传出话来,他突然要出关休息,这倒引起了不小的非议,没听说过闭关期还要出关休息这样的事情,不过,幽冥邪王既然说要出关休息,而且马上要召见他们,他们也不敢懈怡,马上便赶往了冥王宫朝见幽冥邪王。 “各位,在本王闭关期间,发生了一件令本王非常不悦的事情,此事兹事体大,令本王不得不暂停闭关修炼之事,这也是本王这次召见你们的原因,此事乃因宿星国而起,与死气冥罗有莫大的干系,相信各位也已经听说了,多余的话,本王就不说了,阿大,你出来,把当时的情形说与各位冥听听,让大家来评论评论!”幽冥邪王的脸色极为难看,看来他对死气冥罗这次任务的失败非常的不满意,看来死气冥可能要倒大霉了。 “冥王,属下有罪,阿大愿意接受惩罚,请冥王赐罪!”死气冥罗只道是虚花在幽冥邪王的面前告发了自己,以前一直与虚花情同水火,看来自己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既然如此,还不如俯首认罪来得干脆些。 “你的罪本王暂时不想理会,你手下十名冥将全军覆没的事情本王没闲工夫去管,你把当时与那会三阶神光和身着琉璃七彩甲,会封魔大九式之人交手的情形详细说与本王听,快快说与本王听,不得说漏半句,否则,本王绝不轻饶!”幽冥邪王的语气似寒风一般刮,其余的诸相冥罗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脚下涌出,感觉上似乎要出什么大事了。 “是,冥王,属下当时倾尽全力把那兜星国的三个老头困在冥舞残命的结界之中,而且空中那什么三阶神亦穿透不了属下的冥舞结界,那三个老头亦被属下与十位冥将打得只有招架之功,属下本以为胜券在握,没想其中一位老头的身上突然发出一道异常强大的阳刚能量,属下当时便被那道能量所伤,可能就是冥王所说的琉璃七彩甲吧,属下当时并不知道那七彩甲竟然如此厉害,所以才导致……属下办事不利,请冥王降罪!” “小五,你把你后来与刑狱所看到的事情也说与大家听听吧!”幽冥邪王见死气冥罗那副诚惶诚恐,俯首认罪的样子,他那冷若冰霜的脸上才稍稍有了暖色。 虚花听了幽冥邪王的话后,便立即应答道:“是,冥王,属下当时见到死气冥罗的描述后,直觉上觉得应该是三阶神光与琉璃七彩甲重新现世,属下有些不敢肯定,故而与刑狱二人急忙赶到灵兜城,幸好属下动作迅速,刚好赶上那异邪与那四个怪老头的决战,其中过程我就不详说了,最后的结果是双方两败俱伤,属下想一探究竟,便与刑狱二人悄悄地跟着那四个老头来到灵兜城中,这才探听到那四个怪老头其中有两个竟然是现在空天大陆上有数的高手--泛波圣者与行踪最为神秘金甲战神,这也是属下失职,一直未能探清这金甲战神的真实身份,其实属下早就应该想到所谓的金甲战神,就是身着七彩琉璃甲之人,与我当日在边陲国所遇到的金甲大汉应该同是一人,他当初把封魔大九式传与杨玉宣,属下愚钝,未能将这二件事情联系起来,故而,才使冥界受到了如此大的损失,此事属下难辞其咎。” “行了,行了,别废话,说正题!”幽冥邪王不奈烦地说道,不过,一旁的死气冥罗倒是心怀感激,没想到自己的老对头,竟然在这个关键时候为自己求情,看来这虚花并非落井下石之人,这份情谊,自己得记住。 “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那三阶神光是肯定无疑了,但是属下为了证实那金甲战神身上所穿的到底是不是琉璃七彩甲,便与刑狱二人悄悄地溜进了那四个老头疗伤的静室,想乘他们疗伤之际仔细地观察一番,顺便……如果有可能便解决了他们!” “大胆!”幽冥邪王突然怒斥道。 “冥王恕罪,这只是属下的想法,属下并没有动手!”虚花冥罗急忙辩解道。“属下还没来得及动手,那琉璃七彩甲突然自动示警,属下怕惊动他们,便与刑狱急忙离开了。” “如此说来,一切都已经证实无疑了,那四个老头,真是封魔战神与水璇玑的传人了,可是封魔战神当年死在了幽冥圣殿,此事是千真万确的,他哪来的传人呢!此事不令人感到蹊跷吗!” “冥王,属下倒有一个猜想,不知当讲不当讲!”虚花有些犹豫。 “但说无妨!” “属下以为,当年封魔战神虽然是死了,但是冥王您想,当年水璇玑并没有在场,而且封魔战神至始自终亦没有用过琉璃七彩甲,故属下推想,他自知难逃一死,便把七彩甲留给了水璇玑,并把封魔大九式也传给了他,好让流传于后世,来继续对付我们冥族,现在我们所遇到的那四个老头应该是水璇玑的后人,而琚琰圣剑因为机缘巧合被那个叫杨玉宣的后生小辈拿到了,所以那金甲战神便悄悄赶到边陲国,想观察我们冥族的动静,因为刚好遇到了杨玉宣,所以便把封魔大九式也传授给了他,想利用他来误导我们的视线,而他则隐藏在幕后,暗中观察我们冥族的动静,可惜他没想到在冥王的巧妙安排之下,这杨玉宣这么快就玩完了,他的计划当然也就自然流产,失去了掩护,故而此次,他逼不得已,不得不与我们正面为敌,而死气冥罗不明原因,故而才会遭此败迹的!当然这些都只是属下的一番推测,属下亦不太敢妄下断论,请冥王明鉴!” “嗯,你所说的也不无道理,此事干系重大,此四人是我们冥族的头等大敌,本王又在闭关之中,无法分身出手对付他们,而且,天界神族亦是虎视眈眈,看来在本王出关之前,冥界所有的对外行动都要搁置来了,唉,只是可惜白浪费了时间与机会!”幽冥邪王不禁双眉紧锁。 “禀冥王,此事虽然麻烦,但是我们也不需要把我们所有的行动计划都耽置,属下倒有一个计划,不知是否可行!” “快说与本王听听!” “冥王,虽然现在我们冥族不便现身,但是我们还有很多可以利用的棋子,僻如异邪,还有那个叫杨玉海的小子,他可是最好利用的棋子,而且,他要比异邪头脑要简单得多,让他们替我们办事,我们便可以在幕后指挥,坐享其成便可,亦不需要出面动手,天界对我们亦找不到籍口,此一石二鸟之计,不知冥王意下如何!” “嗯,此计甚妥,不知各位冥罗还有何妙计?不妨说出来听听!” “我等也认为虚花冥罗此计甚妙,是个可行的办法!”其余九相冥罗随声附喝道。 “好,既然你们都没有异议,那本王现在宣布,在本王闭关期间,十相冥罗各司其职,管好自己的部下,严禁私自动人界活动,如有违者,本王决不轻饶,本王闭关这段时间,一切事务皆由虚花代为掌管,如果有人胆敢违命,虚花将代本王全权处置,希望各位冥罗与虚花一起,管好冥界,不得有误!”幽冥邪王语气带煞地说道。 “是,我等谨遵冥王旨意!” “虚花,阿大这次办事不利,该如何处置,本王就交由你全权处理了,你意下如何?” “冥王,属下有罪!”虚花突然低头跪了下来。 “你何罪之有,快快起来!”幽冥邪王急忙扶起了他。 “死气冥罗此次全军覆没,此责任,在属下,而不在他,冥王曾派属下查访人界高手一事,臣并没有将此事彻查清楚,如果臣仔细查探的话,必定可以发现那金甲战神便是封魔战神的传人,而死气冥罗便不致于吃此大亏,故而此事说来,乃属下之错,并不能怪罪死气冥罗,如果冥王要处置死气冥罗,属下愿意一力承担他的过错,绝无怨言。” “嗯,你能将所有的责任揽在自己的身上,顾全大局,勇于认罪亦需要很大的勇气,乃大将之才,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人,此事的确与你有莫大的干系,不过,既然事已至此,本王亦不想再行追究,不过,你们要记住,我们现在面临的敌人异常强大,不仅来自于人界,更重要的是天界的神族无时不刻在紧盯着我们,所以,我们必须要紧密团结在一起,勇于承担过错,顾全大局,我们的一言一行都要考虑清楚,现在的蛰伏并不表示我们怕了天界,而是在等待时机,现在一切时机都已经显现出来,对我们不利的因素虽然有一些,但是对我们更有利的因素却亦已经出现,我们的时代用不了多久就会来到,我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耐心地等待,本王已经等了一千多年,岂会在乎这区区数十年的时光,做大事者,不仅要有无所畏惧的勇气,更重要的是要有一颗持之以恒的耐心,本王闭关的这段时间,你们必须精诚合作,上下一心,如若谁胆敢强行出头,妄自冒进,破坏本王的宏图大计,本王绝不会轻饶于他,你等可听明白了!” “是,冥王,我等谨遵您的教诲。”众冥罗毕恭毕敬地答道。 异邪现在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损失了冥族这个强大的后盾的支援,当然这个他目前还不知道,不过,他丧失了死气冥罗和十名冥将,这就已经足够他头痛一阵子,况且,这次与水连波等人的拼斗亦让他受了不轻的伤,胳膊被寒玄折气箭所伤,而本命元神虽然强行,但是在受伤之后,受金甲战神那全力的一击,亦受到了不少的损伤,短期之内恐怕难以复原,这还只是个人的问题,现在数十万大军进退维谷才是他最头疼的事情,仗打到这份上,进攻已经是不可能,西星国的援军虽然不主动攻击,但是却是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而如果自己退兵的话,那一切岂不前功尽弃,徒劳无功。想到这些问题异邪就感到心烦不已,连静心调自己都难以定下心神。 思前想后,异邪最终决定还是退兵回国,毕竟现在自己受伤,而且宿星国亦是被别人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可是个老江湖,自己猎取猎的同时,自己也是别人眼中的猎物,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凡事都必须当机立断,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何况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虽然此战无功而返,但是毕竟也打出了宿星国的国威,相信宿星国这次的所作所为,已经足令周边国家深怀恐惧,这样想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要他异邪就这样弥兵罢,那是万万作不到的,即使要退兵亦是要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否则又如何向自己的将干们交代,故而异邪决定等,这样与兜星国耗上几天,兜星国必定要向自己来求和的,在这点上异邪是有着绝对的信心的,他断定韩玄必定熬不住的,他所受的压力,绝对不会比自己小的,如果再加上自己紫云杀手的不断骚扰,韩玄不向自己低头都不可能。 异邪所猜果然没错,韩玄可坐不住了,他之所以能够撑到现在,完全是因为有西星国的援军支援,不过,援军毕竟是援军,韩玄虽然也很感激西星国,但是毕竟自己是兜星国的国王,如果就这样耗下去,他这个国王也别想再当下去了,他的臣民都在看着他,他又岂能让战争这样无限制地拖延下去,别的不说,如果再拖延的话,仅灵兜城中数十万的吃饭问题都难以保障了,更别说城中的数百万的老百姓了,届时,恐怕局面就更加难以收拾了。 趁着现在舒一凡等人还在疗伤期间,韩玄决定主动走出去,派人试探一下宿星国的口风,看看能否有退兵的可能,哪怕他吃点亏亦是无所谓的。 派出去的人倒是马上便回来了,宿星国倒是愿意和谈,不过,宿星国却提出了二个条件,一是要赔偿数千万的金币,以便作为阵亡将士的抚恤费用,二是要兜星国与宿星国结盟,以后宿星国征伐别国,兜星国必须要出兵相助,只要兜星国答应了他们这两个条件,两国才能坐下来细谈,基于此之上,他们才有退兵的可能。 韩玄与谋臣们讨论了良久,最后终于决定答应宿星国的要求,毕竟与宿星国结盟也不是一件什么坏事,至少,他们以后总不会不顾一切后果,来讨伐自己的盟国吧,这样对于兜星国而言倒是一件大好事。 宿星国倒是守信之人,在得到了承诺之后,便立即退兵,而且将他们所占的各大城池全部都退还给了兜星国,韩玄倒没有想到宿星国竟然如此讲信用,不过,他所做的一切都在暗中进行,把舒一凡等人瞒了个严严实实。 三天之后,舒一凡与水连云二人伤愈出关,不过,舒亦雄却给他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宿星国的军队竟然在一夜之间全部撤走,而且退回了自己的边境之内,这事太过于蹊跷,舒亦雄不敢大意,一得到舒一凡出关的消息之后,便立即此事报告了他。 舒一凡听后,便知道里面肯定有文章,而且事情可能有些不妙,于是,他命令舒亦雄准备集合部队,随时准备回国,而他自己则直奔王宫之中求见国王韩玄。 “哎呀,原来是国师,不知国师的伤是否已经痊愈?”韩玄欣喜地说道。 “有劳陛下挂心,臣已经无大碍,恕臣斗胆,请问陛下,这宿星国为何突然退兵,陛下可知其中的原因?”舒一凡没有过多的客套,而直奔主题。 “这件事情,孤王亦是百思不得其解,正想请教国师,但国师这些天又在闭关疗伤,孤王又恐怕会打扰到国师,故而一直未敢惊动国师,对于这件事情,不知国师有何看法?” “宿星国狼子野心,他的目标恐怕不仅仅是兜星国,这次,我们重伤了他们的国王,而且让他们损兵折将,两国之间已同水火,我们两国如果不携手合作的话,恐怕我们之间其中任何一个有失,另一个也绝难幸免,唇亡齿寒,陛下,依臣所想,这宿星国是绝对不会轻易退兵的,除非……”舒一凡故作犹豫,没有再说下去。 “国师有话但讲无妨,你乃我兜星国的恩人,孤王是绝对不会怪罪于你的,请直言。” “除非他们国内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他们这才慌忙退兵的,这是臣的愚见,不知陛下意如何!” “哈哈哈,孤王也是这样的想的,可能是老天眷顾我们兜星国,让宿星国发生大的灾难,故而他们才慌忙不迭地退兵而回,国师真是高见,高见呀!”韩玄见舒一凡这样说道,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过,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们得了什么好处,故而才退兵而回的。”舒一凡突然又冒出一句,顿时便让乾韩玄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卷第九章 离开兜星国的国界之后,水连云拦住了舒一凡,对他说道:“师弟,大师兄与我商量过了,我们就不去西星国了,我等闲云野鹤,与你回去实在有些不便,故而我等想在此地与你分手!” “三位师兄,我知道你们是不想受到打扰,那你们完全可以住在我的府里,我保证你们不会受到任何的骚扰,况且,我们师兄弟们这么多年都没见面了,尤其是三师兄,我想与你们好好聚聚,以尽我这个师弟的情份,望师兄们不要推辞,况且,大师兄和三师兄的伤势颇重,实在是不宜远途奔波,小弟的府上虽然不敢自居应有尽有,但是一些常备的疗伤之药还是有的,对他们的伤也是不无裨益的,请师兄们还是随我一同回去吧。”舒一凡对他的这三位师兄可谓是敬重有加,尤其是知道了他们一直不让他入水玄门,以免他受到束缚的原因之后,他就更加对他的这三位师兄感激和尊敬了。 “这事得要你的大师兄表个态,我是无所谓的!”水连云也有些为难,舒一凡说得也不无道理。 “连云休要烦恼,一凡之言不无道理,何况,我等这次还有一件要事要办,此事还需一凡大力协助,既然他挽留我等,那就一同随他回去吧,说实在的,我还从来没有到过我们这位国师师弟的府上造访呢,于情于理,我等也应该去一趟,只是希望师弟可不要嫌我们寒酸!呵呵,咳咳!”水连波终于开了金口,他的语气虽然风趣,但是毕竟有伤在身,心中一高兴,不小心牵动了旧伤,不禁急咳起来。 “是,多谢师兄,师兄请保重,小弟一定会尽地主之谊的。”舒一凡急忙应答道。“二师兄,刚才大师兄口中所说的大事是什么,小弟怎么听不明白?”舒一凡轻轻地问身边的水连云。 “呵呵,此事对我们来说是大事,对你而言就未必是什么大事了,你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忘记了曾经跟我们讲起过那边陲国的事情了,那几个奇怪的少年,还有琚琰圣剑的新主,这些人对我们水玄门是非常重要的,虽然曾经去看过他们的比斗,可是我们对他们这些人的了解并不深,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如果不是你提及,我等都还以封魔战神的传人已经死亡,既然你与他们相识,大师兄的意思就是等他伤好之后,便立即前去寻找他们,也算是了结了我们多年的心愿。” “哦,原来是此事,这倒是不难,这几个年轻人都曾与我有一面之缘,要找他们的确是不难,此事包在小弟身上了,只要大师兄的伤势一康复,小弟便马上带各位师兄去边陲国。”舒一凡这才突然想起来还有这档子事,不过,这段时间他可真是有些忙昏了头,要不是水连云提醒,他还真的把这件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呵呵,你呀!” “师兄,如果你们找到了琚琰圣剑的主人,证实他的确是会封魔大九式之后,是否真的要做他的仆人,受他的差谴,听他的调派,这样……” “这是我们的使命,就如同你忠于西星国的国王一样,只是我们的效忠的对象不同而已,不过,道理上来说,却是一样的,何况我们当年都曾经在师父面前发过重誓的,现在,冥族蠢蠢欲动,我们身为水玄门之人,诛邪猎魔乃是我等义不容辞之责,如果你所说的那个年轻人真是封魔战神的传人的话,我等愿意受他的差谴,绝无怨言,如果他是心怀叵测之人,我等将收回他的琚琰圣剑,以免他祸害苍生。” “唉,人各有志,小弟也不能再说什么,一切等到了边陲国之后再说吧!”舒一凡知道他是无法劝动他的这些师兄们的,就如他自己现在一样,都是生在江湖,身不由己! “呵呵,不错,为人处世当豁达一些,现在想这些实属多余,一切都到了之后不就见分晓了吗,对了师弟,据为兄了解,这些年来,你可谓是风光无限呀,不仅门徒过万,而且还深得西星国王的信任,并委以重任,西星国上下的官吏都由你一手举荐,提拔的,你现在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的荣耀已经达到了极点……” “师兄,你到底想说些什么,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呀?”舒一凡不解地问道。 “恕为兄直言,所谓物极必反,花无百日红,月无夜夜圆,如若……” “师兄的意思,小弟明白,激流勇退,明哲保身之道,三代为将,世家所忌,穷兵黩武,古有成戒,小弟何尝又不明白这个道理呢,不过,有些事情又岂是说割舍便可以割舍得下的,为君之臣,当忠君之事,小弟俗人一个,没有师兄们这般洒脱,何况现在冥族已经蠢蠢欲动,经过了数百年的蛰伏,冥族一旦发难,恐怖无人能摄其锋芒,而今对付冥之事,又岂能是一两个人能够应付得来的,仅仅凭我们水玄门之力,那是远远不够的,以小弟的设想,只有把空天大陆之上的一切力量全部聚集起来,这样才能应付冥族的侵入,如果空天大陆之上还是这样混战不断的话,即便是冥族不入侵,我等尚且自顾不暇,何谈御敌,如此的话,将会给冥族以可乘之机,空天大陆将会是血雨腥风,对此,小弟现在是一头雾水,一片茫然,一切看天意和缘份吧!” “师弟的意思,我也明白,现在空天大陆之上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人,王者谈何容易找,要找一位能够一统空天大陆的王者就更是难上加难了,现在空天大陆上各自为战,早已乱成一团,不过,以为兄愚见,凡事亦不需太过于强求,也勿需介怀,天下百工,各司其职,只要能够尽到本份,便已足矣,道不同,自然心中之所想,便会产生差异,见识与心态自然也就会不同,像我等化外之人,已然与现实不相称,完全脱离了现实,当然对世间所有的事情都看得淡了一些,或许你才是对的,天下之人当以天下而事之,你才是真正的大义之举吧,我等却太拘泥于小节了,看来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明,此话说得有理呀。” “师兄说笑了,以我之能识,又岂能与师兄们的见识相比,真是惭愧。” “唉,孰对孰错,连我自己现在都分不清楚了,正如你刚才所言,一切皆是天意,你我就随缘吧。” 鹰雪的现在的情形如何呢?自从他与截天定下百招之约后,鹰雪每天都要与截天比试一场,虽然说是与截天每天都比试,可是每天截天都只与鹰雪打一场,说什么机会对任何人来说都只有一次,截天可不比小天与螭龙二人,他与鹰雪对招之时所用的招数每天都不相同,而且他临场经验丰富,根本就不像小天与螭龙那样,有着固定的出招方式,让鹰雪有机可乘,而鹰雪在他的手上根本就难以走满百招。 山中无甲子,晃眼间又是一个月过去了,这倒还是归功于螭龙,他与小天闲着无聊,在观察截天与鹰雪比试之时,就在石壁上刻下记号,当然,观察截天这种高手的出招,他们可是受益匪浅,而截天也没有避开他们,任凭他们观摩,而石壁上的刻记到了现在已经有了三十个了,那就是说鹰雪失败的次数已经有三十次,一个月的时间又悄然而逝,而鹰雪最为气恼,自己虽然有些进步,可是要在截天手下走满一百招,直到现在还是办不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截天是在让自己,还是自己有了明显的进步,总之,每天总是能多在截天手上多走上一两招,现在虽然能够在他手上过满九十招以上,可是却难以突破一百招的限制,鹰雪为此真是头疼,虽然他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可是鹰雪的信心却是在一点点地流失,随着失败次数的增加而慢慢地弱化。 鹰雪虽然心中有些烦闷,但是每天与截天过招还是照常进行,鹰雪当然是会倾尽全力的,而截天亦没有丝毫的放水,与鹰雪过招当然也是全力以赴。 今天又到了二人过招的时间,鹰雪按照习惯又来到了湖边,而截天也准时出现,鹰雪知道自己这一仗可能又会输在截天的手上,不过,他还是鼓起了最大的勇力和充足的信心,摆开了架式,想与截天过招。 “等等,鹰雪!”一旁的截天突然阻止了正想出手的鹰雪。 “什么事,前辈?” “鹰雪,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心不在焉似的,这种纯粹应付差事性的比试,老夫不想奉陪!你以为我真的很有空陪你玩呀,像你的这种态度,别的不谈,单单在修为之上,又岂能会有进步!我看今天的比试还是算了吧。” “前辈教训得是,可是晚辈这些天来已经倾尽全力,可是依然无法突破你所定下的一百招的限制,看来,晚辈天生资质愚钝,以我的这种肤浅的修为,是无法与前辈您相比的。”鹰雪被截天说中了心事,神情也不由懊丧起来。 “难道真的是老夫对你的期望太高,或是老夫的心太急,以鹰雪的这种修为,又怎么能在短时间内达到自己当年的水平,平心而论,鹰雪的修为与截天当年这个年纪相比,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截天自问自己在这个年龄的时候,根本还达不到鹰雪的这种修为境界。真是的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吗?”截天望着满脸懊丧的鹰雪,不禁有些自责起来,不过,截天这些天不知为何老是觉得心中隐隐不安,莫非是空天大陆之上发生了什么样的大事,可是能够让他截天都感到不安的事情,放眼整个空天大陆并没有几件,这一切又意味着什么呢!这亦是让截天暗自心焦的地方,可是截天又不太好催促鹰雪,毕竟自己这样对待鹰雪,已经是拔苗助长了,如果还急一些,恐怕会功亏一篑,没想到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一个月来的强化训练已经让鹰雪的信心现在已经丧失了一大半! “前辈,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鹰雪见截天的心情呆滞,以为是自己的无能才让截天变得这副模样,一定是自己的无能表现,所以会才让截天彻底失望。 “哦,没有,鹰雪,我看你有些想多了,老夫刚才只是在想,以你的年龄有这种修为已经是相当的了不起了,想当年老夫年轻之时,应该是与你这种年龄差不多大之时吧,与现在的你相比,恐怕,还差你一大截呢!” “哦,那前辈后来为何会有如此高深的修为呢,是不是得到了什么奇遇?”鹰雪一听截天所言,不禁好奇地问道。 “奇遇,人生际遇无常,我的奇遇比起你来,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先是遇到了灵神,然后又阴差阳错地遇到了老夫,你的际遇不是更加离奇,我想空天大陆之上,恐怕也没有人有你这般的遭遇了,但仅仅靠奇遇有何用,人生本来就是一种使命,一种责任,更加一种义务,有些事情会把人逼入绝境的,而只有真正的强者才能够从绝境之中摆脱出来,路从绝处开生面,当你陷入孤立无援的绝境之时,你便会明白,这个世界之上,任何人都无法替代你,帮助你,只有你自己才能够救自己,亦只有自己才能改变自己,要想改变自己,改变命运,你就必须使自己成了一个强者,只有一个真正的强者才能改变命运,赢得成功,更加重要的是赢得自己。” “前辈,你的话好像有些太深奥了,我有些不明白,似乎又有些领悟,可是却什么也没能抓住。”鹰雪听了截天的这番高深的话后,觉得自己似是而非,好像一无所获,但好像又明白了什么道理似的,反倒把他自己给弄糊涂了。 “呵呵,老夫这只是一番人生的感悟,你又没经历过,怎么能够完全明白呢!入世之后才是出世,而出世修行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后,却又要入世修行,经过这样反反复复的修炼,才能堪悟大道,这样才是人生的真谛,没有亲身经历过,便不会有所领悟,没有领悟过,自身便不会得到提高,老夫的意思是,想让你出去历炼一下,或许这样,你反而能够更加有利于你的修行!” “前辈,你是说要让我出去,离开这里吗?” “不错,老夫正是这个意思。” “那太好了!”鹰雪高兴得跳了起来,这段时间,真是把他给憋坏了,他身为一国之主,每天在边陲国就要处理大量的事务,虽然现在情况特殊,可是突然之间让他闲了下来,鹰雪又怎么能够安心地闲下来,而截天把他给困在这个地方更是让鹰雪无所事事,只有全心全意地浸淫于武学之道来逃避这种寂寞,可是,一当这种新鲜感消失之后,尤其是屡战屡败之后,鹰雪的心情简直是苦闷到了极点,一切对他而言都只是一种极度的无聊,对于截天教他东西,鹰雪亦只是出于一种应付的心态罢了,不过,刚才截所说的话,他都没有听明白,不过,截天决定让他出去游历,这一句话话,鹰雪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终于不需要接下截天一百招的限制,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虽然这里风景美丽动人,可是这根本就留不住鹰雪,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出去之后的目标渺芒,但是总比呆在这个地方要好上许多倍,鹰雪的心突然之间犹如焕发了青春一般,刹那间觉得整个身体都充满了活力,人当然也精神起来了。 “唉,你呀,这样吧,明天大家一早出谷!”截天的话犹如春雷一般,尤其是小天,螭龙,小金和小鸟四个听了这话后,如获大赦,这地方他们早就玩腻了,顿时都高兴得大声厉叫起来,他们的吼声真是厉害,把这谷里的飞禽走兽都惊动得惊慌失措,连湖中的鱼都被吓得跃出了水面,也不知道这些动物是高兴还是被吓得惊慌失措,总之,也只有送走了小天这些家伙后,这谷里才能够得到真正的平静。 截天见他们这副高兴的模样,真不知道自己是聪明还是傻,把他们禁锢在这里或许原本就是一件错事,束缚了他们的天性,使他们的领悟力和修行能力都停滞不前,难以得到突破,这本来就是一件不明智之事,看到现在这样,截天只有夫奈地摇头而去。 “前辈,等等!”鹰雪突然叫住了截天。 “鹰雪,你还有何事?”截天感到有些纳闷。 “我们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我想再与前辈比试一场,也算是有始有终吧,虽然我辜负了您的厚望,但是,我在这些天的确是得益匪浅!”鹰雪不容截天分说,便摆开了进攻的架式。 “哈哈哈,抛弃了心里的包袱了,气势果然不同,或许现在的你,才是真正的鹰雪,来吧!”截天见到鹰雪突然浑身之间充满了一种跃跃欲试的蓬勃朝气,与前些天的鹰雪大相迳庭,不禁心中一动,便没有同鹰雪客气,亦全力摆开了迎战的架式,准备接下鹰雪的攻击。 鹰雪仍然是五灵步法抢先而动,这些天的训练成果并不是完全没用,至少鹰雪的修为就已经得到大幅度的提高,仅从五灵步法上就可以看出,鹰雪已经完全消失了身影,他的五灵步法已经达到了飘字阶段的最高境界,即便是在高手眼中,鹰雪亦只是如同一段若隐若现的轻烟一般,令人难以发觉。 不过这些对截天而言,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处,虽然他不会五灵步法,但是,他却对灵神的五灵步法做过深入的研究与揣摩,如果鹰雪的五灵步法已经达到“空”“奇”阶段,或许截天还会有些头疼,可是鹰雪却远远没有达到那个境界,故而,鹰雪的身形虽然难以琢磨,但是以截天的这种超一流的高手,还是可以看出鹰雪攻击的方位。 鹰雪当然知道仅凭五灵步法就能够瞒过截天,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就在他催动五灵步法的同时,天衍剑法已经出手,强大的能量结界往截天直击而去,想把截天困在其中,同时,水火双龙张牙舞爪地朝着截天凶狠地扑去。 对于天衍剑法,截天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他岂能被鹰雪的结界给困住,结界的漏洞他早就了然于胸,而水火双龙,他根本就是视若无睹,以他的防御能力,双龙即使是在近身之时,亦无法对他造成伤害,当然,这得要及时地催开天光盾了,不过,以截天的这等修为,水火双龙,根本就缠不住他。 在避开了鹰雪用天衍剑法所设下的结界之后,截天身形急转,同样地发出一道结界,把水火双龙困在了结界之中,如此一来,鹰雪的攻势便完全告负,优势一失之后,鹰雪岂会坐以待毙,他必须抢住自己的先机,趁截天立足未稳之际,再行发动攻击,否则截天一旦出手,自己不仅先机尽失,而且还会陷入完全的被动局面。 天地轮回已经出手,鹰雪现在已经完全卸下了心理包袱,原来笼罩他心中的那种失败感已经消失不见,现在输赢完全无所谓,鹰雪动起手来当然也就不会顾及那么多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卷第十章 这把突如其来的恐怖之剑,鹰雪根本就无法抵御,因为这股巨大的能量,不仅让鹰雪从肉体上感到无比的压迫感,而且还让鹰雪从精神上感到彻底的绝望,这把剑不仅活生生地出现在鹰雪眼前,而且还让鹰雪那初成的本命元神受到极大的压抑感,现在的鹰雪只有坐以待毙而毫无还手之力,那么这把剑究竟从何来来呢?这里除了鹰雪与截天二人外,根本就没有其他外人在此。 这剑当然是截天所发的,而且,截天亦是在无意识之中催动了这庞大的能量之剑,现在的截天还重温在那种神奇玄妙的境界之中,根本还未意识到,他身边的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鹰雪已经完全呆立当场,而周围的景致亦如到了秋天一般,四周的树木如同霜打一秀,叶片都发黄,不停地掉下来,湖中的鱼亦是如同被巨大的能量场所压迫,不计其数的鱼犹如一场集体自杀行动,全部都翻着白肚皮浮上了水面奄奄一息,如若鞭天再不停手的话,那么这些鱼可能真的要一命呜呼了!还算万幸,截天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整个人也回过神来,意识到大事不妙之后,他便立刻收回了自己无意之中所发出的巨大骇人能量。 截天见鹰雪面如死灰,一副呆若木鸡扔傻样,便急步走上前面用力地拍了拍鹰雪的肩膀,鹰雪这才感觉到刚才的那股恐怖的能量已经然消失不见,这才茫然地醒悟过来,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可以说是深深地悸动了他的心扉,这种场面虽然没有多长的时间,可是那种感觉,那种恐怖,已远非人力所能为之的,有如天地将要毁灭而自己却无法拯救,只能眼睁地地看着自己走向毁灭,这种可怕的经历,已经植入了他的记忆深处,是他永远无法忘记的。 “鹰雪,你怎么了,为何这么半天了也没回过神来,难道我刚才无意之所使出的那一招剑法竟然能够让你震憾成这个模样吗!”截天自己也感到有些疑惑不解,这招剑法对于鹰雪所造成的伤害,看来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之外。 “前辈,您不知道刚才我所经受的压迫感有多重,为了应付这把剑,我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来解脱,这是什么剑法,为何竟然如此慑人心魄,太恐怖了!”鹰雪还是有些语无伦次,对于截天问题,鹰雪有些答非所问。 “这就是天衍神剑的第三招剑法,这种感觉已经近千年不曾出现过了,我曾在神剑之中参悟了多年,可惜一直未能再次领会这招剑法的精髓,刚才只是我无意之中触发了灵光,这才无意识地使出这一招剑法,要知道,刚才我并没全力使出这一剑,而且刚才的这一招剑法的威力根本就不及我当年破绝天神侯那一招刀法的万分之一……” “什么?这还不算厉害呀,天呐,我差点精神就完全崩溃了,前辈,你看周围,这一切都是你刚才的这那一剑所造成,难道这还不算厉害吗?”鹰雪咂了咂舌头说道。 “呵呵,如果说离我心目中的那神奇一剑,可以说,还远非这样的威力,如果全力施为的话,那么这个地方应该全被毁掉了,哪里还会有让我们站在这里说话的地方呀!”截天刚才突然之间领悟到了天衍神剑的第三招剑法,心情自然高兴起来了,语气也有些幽默。 “是不是真的呀,前辈,难道这就是天衍神剑的第三招剑法,太神奇了,太玄妙了,这还算是人类所能发出的能量吗,这还能算是人间的剑法吗,难怪您当年能够纵横空天大陆,果然名不虚传!”鹰雪由衷地赞叹道。 “差矣,差矣,老夫这一生,包括今天在内,这天衍剑法的第三招亦是第二次役使,对于这招剑法,老夫亦在重新参悟之中呢,要说这招的厉害之处和所带来的破坏性,恐怕连老夫亦还未曾真正地看到过。”截天神情凝重地说道,他并没有骗鹰雪,对于这天衍剑法的第三招,他可以说是连入门都还没入,这一招剑法都是来去匆匆,以他这样的高手都难以琢磨透这招剑法的真正精髓所在。 “这么神奇,前辈所言也不无道理,如果这天衍剑法如果人人都可以轻易参悟的话,那恐怕这天衍剑法亦不再算得上神奇和玄妙了。”鹰雪也若有所悟地说道。 “不错,在这点上,鹰雪,你可以说得上是走了捷径,要知道老夫当年参悟天衍剑法的时候,可是花了数十年的光阴,而且还只是参悟透了前两招剑法,而这第三招,每每都是临时性的出现,根本就让老夫来不及领悟,便又急匆匆地消逝无影,每次绞尽脑汁要它出现的时候,它却偏偏不见踪影,而每次参悟之时,都是似是而非,或许它与老夫无缘吧,亦或是老夫资质有限,根本就不足以领悟这样神妙的剑法。” “前辈此言差矣,如果连您都无法参透,那么我们这些后辈可真是要无地自容了,像我只是接手了您的心得了,要说领悟,我可以说得上根本还未入门,只是运气好,得蒙你的指点,如果您都无法领悟,那我恐怕这一生都无法参悟了。” “一人计短,二人智长,虽然这只是老夫的一点小小的心得,但是也愿意倾囊相授,至于对错与否,老夫亦不得而知,这招剑法除了修炼者要至本命元神的境界之外,还需要精气神完全达到一致,当然整个人亦需达到一个空灵的境界,巨大的能量聚集,不仅要求修炼者人剑合并,还需忘其所有,这可能就是役使这招剑法的最为困难之处,既要心中有剑,又要忘其所有,有无之数,矛盾之所,剑之所指,湮天灭地,试问人怎能有这样的同时并存的两种心态?”截天边讲解又边迷惑,脸上的神情自然是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连他自己都还在矛盾之中,试问鹰雪又怎么能明白截天的意思呢,况且这种玄妙的境界,鹰雪可以说是连门都还未入,又怎么能领悟! 截天的话鹰雪根本就是一知半解,不过,他当年知道截天这是在刻意地教授于他,虽然他不明白意思,但他都努力地将截天所说的每一句话都铭记于心,以便日后慢慢参悟。 “前辈,你所说的这种境界恐怕我都还未入门吧,我根本就无法理解你刚才所说的话,你能不能说得浅湿一些?” “鹰雪,也真是难为你了,不错,连我自己都还未参悟的事情,又怎么能够希冀你来帮我参详呢,这样反而让你陷入迷惑之中,这事慢慢再说吧,我会继续参悟的。对了,鹰雪,你此番出去,有何打算呀!”截天有些失望,机遇每每就是这样,可遇而不可求,一旦错过,便难以再觅其踪,这些年来的修心养性,对于一些事情,他倒也已经看开,知道凡事不可强求,既然一朝难以领悟,便只有等到机缘的再次到来。 “这个嘛,我只是想找到星神,其余的事情我倒还没想过,唉,看机缘吧,前辈,这个问题,你不问还好一些,现在你这么一问,我头脑中都变成一片茫然了!”鹰雪苦笑地说道,他当然知道自己目前所需要面临的问题不知道有多少,被困在这里倒变成了一种享受,有些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去想,有些事情还可以逃避一下,安慰自己一番,可是一想到明天就要出去,那表示自己又要面对所有的一切,所需要担负责任,鹰雪不禁有些头痛。 “呵呵,很迷茫是吧,老夫知道你暂时不愿意去边陲国,不想看到所有的朋友,对于这点老夫倒也有明白和理解,不过,你还是需要暗中去观察一番,看看边陲国现在的境界究竟如何,毕竟你有那么多的朋友和一帮生死与共的兄弟在那里,之后嘛,以老夫所见,武学修炼需要你自己体会,通过不断的磨炼和失败之后,方可成器,你现在根基已扎,也是你自己去闯荡一番的时候了,老夫也不便再多教你……” “前辈,您是说您不再陪我去了吗,那您要去哪里呢!”鹰雪一听截天的话不禁有些着急,打断了截天的话后,便急急问道。 “呵呵,我又不能照顾你一辈子,自己的路需要自己去闯的,何况,你现在的修行正处于一个高原现象之中,这就需要你自己去克服,渡过这个难关,这样,你方可将自己的修为提升到另一个境界。” “什么高原现象,以前怎么没听您说过呀?” “高原现象就是你修为达到一个阶段之后,便无法再有大的突破,这就表示你的整个修炼无法再继续下去,需要另想办法来提升你本身的极限,否则,只会白白浪费时间,而且还会让你的精神、思维发生扭曲错乱,长此以往可能会迷失本性,进而走入魔道的,大凡修炼者到了这个阶段之后,与其瞎碰乱撞,倒还不如入世再行修炼,这就是所谓的出世之后再入世,这也是修炼者所必须经历的一个修炼阶段,你现在需要的便是入世修行。” “那我入世之后,具体要做些什么呢?”鹰雪当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些什么,方才能突破截天口中所说的这个高原现象。 “这个问题的答案在你自己,而不是在我的这里,总之,一切随缘吧。” “啊,说了半天等于没说嘛。” “当然了,修炼本身就是一项非常艰苦的事情,不仅要有超强的耐力、足够的信心和非凡的勇气,而且还需要一定的天分和常人难以克服的困难,否则,是绝对难以达到上乘境界的。你以为修炼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吗,鹰雪,万事以根基最为重要,你之所以能够达到现在的境界,完全是机缘巧合,你想想看,放眼整个空天大陆,又有几个能有你如此的运气和机缘巧合,要是按平常之人的修炼时间来算,你已经算得上是修炼有成,因为,有些人恐怕终其一生都难以修炼至本命元神的境界,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你的根基虽然已筑,但还尚未牢固,而人,则不可能永远靠运气,坐等运气的到来吧,天上掉的馅饼永远不会只砸中你一个人吧,等待不是办法,我们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积极主动地寻找争取。所以,想要领悟上乘的修炼法门,你尚需一段很长时间的修炼,这也是老夫为何一再坚持要你出世修行的原因,否则,你就会永远停留在这个境界,止步不前,而难以再有所突破。” “是,前辈,你的良苦用心,我已完全明白,晚辈愿意听从前辈的安排,下一步,应该从何处着手!”鹰雪听了截天的一番话后,犹醐醍灌顶,顿感恍然大悟。 “嗯,孺子可教也,不枉老夫一番心血,至于从何处着手嘛,让老夫想想,嗯,这样吧,你算是帮老夫一个帮忙悒!” “前辈言重了,只要前辈开口,鹰雪一定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呵呵,不用你赴汤蹈火,老夫只是想让你去老夫的故地看一看,老夫截氏一脉的子孙现在的境地究竟怎样,唉,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风水国轮流转,可能截氏一脉已经衰败了,也不知道那些不肖子孙现在过得如何,你就代老夫去一趟吧,也算是了结老夫一个心愿吧!”截天神情有些落寞,一代英雄一代衰,虽然他不知道现在截氏家族的近况如何,但是仅从截氏子孙--截陈留的身上就可以看出,截氏一脉已然风光不在了。 “前辈您放心,这件事情晚辈必定立刻前去一趟,您毋须感怀,所谓儿孙自有儿孙孙福,你已经超脱,何必在意这些俗尘之事呢,正如你所言,一切随其自然吧。” “对,好个儿孙自有儿孙福呀,看来老夫倒还不如你洒脱了,是老夫太执着了,哈哈哈!” “呵呵,其实有些事情,即使是你不想放开也不行呀!”说到此处,鹰雪不禁又想起了自己的家,家中唯一的亲人--奶奶,还有村子中的一切一切,即便是一件微乎其微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也是一种幸福的安慰,没想到自己以前忽略和若不在乎的一些事情,在此刻竟然会变得如此珍贵,如此遥不可及。 看着凝聚在鹰雪脸上的笑容,截天也不禁感慨万分,这种与亲人的离别,尤其是那种遥不可及,只能留在脑中的回忆之情,尤其让人刻骨铭心,难以忘却。 “鹰雪,你也勿须再感怀,我相信只要你努力去做,一定能够成达你心中的愿望的。”截天不知道如何安慰鹰雪,鹰雪从一个陌生的星球而来,这件事情,截天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或许正如灵神所言,只有找到星神之后,一切的迷团才能够彻底解开吧。 “谢谢前辈,也无所谓了,反正事情都那么久了,不是说男儿志在四方吗,看来我的志气还不止四方,我可以说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前辈,我去找小天和螭龙他们,让他们也准备准备,至少也换副尊容,否则,一出去就会惹来无穷的麻烦的。”鹰雪用力地摇了摇头,想甩开萦绕在心头的那股思念之情。 “唉,有些事情岂是能说放下就放下的。真是苦了你了,孩子!”望着鹰雪离去的背影,截天不由伤怀地说道。 高兴之中的时光非常容易渡过,黑暗之后,便是白昼,大地轮回,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第二天,鹰雪一大早起来了,莫道君行早,路上更有行人早,小天与螭龙四个起得更早,小天等四个听到鹰雪要带他们出谷的消息之后,当然是万分高兴了,要换副容貌对他们二个来说当然是不成问题了,眨眼间的工夫,小天和螭龙二个便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过,小鸟与小金二个要换可就有些不容易了,鹰雪的原意是想小鸟与小金二个留在这里,不过,他这个想法刚说出的来的时候,小鸟与小金二人就大摇其头,竭力抗议,一副鹰雪不改变主意便不罢休的架式,鹰雪见此,也只有作罢,随便他们二个了,反正,二个家伙也是微不足道,很难引起另人的注意的。 “鹰雪,你为什么不换样貌呢?”螭龙见鹰雪并没有改换相貌,不禁出言相问。 “呵呵,你们换了就可以了,再说了,这是我本来的样貌,一般人很少知道的,再说了,我只要稍作一些修饰,肯定就没有人能够认出我来了。”鹰雪决定不再使用异容术,而是以本来的面目去闯荡,反正他这副面孔也没有多少人识得的,何况他还作了一些小小的修装。 “鹰雪,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吗?没落下东西吧,走,我带你们出谷。”截天不知何时站在了鹰雪的背后。 “有什么好收拾的,前辈,您难道不准备同我一起出谷了吗?”对于截天的想法,鹰雪有些吃不准,不过,离别在即,他亦只有出言相问。 “呵呵,如果我不在你体内呆着,我能上哪儿去呢?” “太好了,我以为前辈不准备同我一起离开呢!” “鹰雪,你也别高兴得太早,这次老夫不会再现身或者出言帮你了,一切问题你都要自己应付了,老夫要专心参悟这天衍剑法了,何况这次又是老夫的后辈之事,的确有些不便出面,你不到生死攸关之时,老夫是绝不会出手相助的,这点你可要记住了,好自为之吧!”截天说完之后,便化为一道白光钻进了鹰雪的体内。 “是,前辈,我明白了!” 在截天指引下,鹰雪一行人很快就走出了那条迷道,终于走出了那个呆腻了的地方,小天和螭龙四个一出来,便犹如脱困的蛟龙一般,漫空乱舞,随意大叫,幸好这里没人,不然,恐怕被他们四个那恐怖的吼声给吓坏了。 鹰雪没有同他们一样,他必须赶往圣城,既然现在追查星神的事情毫无头绪,不然往截氏家族所在的圣城一(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卷第十一章 行,看看他们的情形到底怎么样,鹰雪按照圣城的方位打开了传送阵,招呼了还在空中疯狂狂的小天四个,便钻进了传送阵,空中的小天和螭四个见状,便急忙从空中来了一个漂亮的鱼跃,一头扎进了鹰雪所催开的传送阵中,随着传送阵的关闭,一切又慢慢地安静了下来,没有了小天和螭龙四个的吵嚷,这里又恢复了往昔的宁静! 鹰雪的运气似乎不太好,他一钻出传送阵,发现自己竟然被送到了一处悬崖之上,这可是一个险地,要是一稍不留神便会失足掉下悬崖,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当然这对于鹰雪而言是不成问题的,只是他用蹈空之术,便可以转而易举地飞回到悬崖上。 “哇,搞什么呀,传送阵竟然开到这里,真是要命!”螭龙一钻出来,发现自己身上竟然是深不可见底的悬崖峭壁,白雾迷绕,而且还从谷底站出一股冰冷之气,不用脑袋想也知道,这个悬崖,恐怕不下数千尺,不过,这个问题当然难不倒他了,最无奈的恐怕是小金了,他又不会飞,被吓得吱吱乱叫,不过,攀爬之类的他可是行家里手,一伸手,抓住了小天的肩膀,再一用力,他便稳稳当当地坐在了小天的头上。不过,他却对鹰雪所催开的这个传送阵,表示相当大的抗议,这样的险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幸好他身手敏捷! “螭大哥,小天,我们总算到了圣城了,你们看山下的那座城市就应该是圣城吧,这到了人界,你别可别像在山上那样胡来,不然,可就要惹祸上身了,如果你们觉得不乐意的话,那你们大可回去,我是无所谓的!” “不行,不行,我们会有分寸的,请主人放心吧!”小天一听鹰雪的话急忙抢着回答。 “好,既然你们有分寸那我就让你们留下吧,不过,你们二人既然化为人形,尤其是小天,那就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别给我惹祸,否则,我可就要把你们统统装进须弥戒了,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鹰雪的笑容有些阴阴的,看得小天心里直发毛。 “啪!”小天一手把他头上的小金给丢了下来,摔得小金是七荤八素的。 “小天你干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就开始闹了!” “呵呵,我可是完全按照主人的意思去做的,保持形象,保持形象!”小天笑容可掬地答道。 “你……”鹰雪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本想把他们都装到须弥戒中,省得让他操心,没想到这几个家伙都成了精,一眨眼的工夫,都急步后退,与他保持了相当的距离。 “距离产生美,我还是保持距离的好。”小天站在鹰雪的不远处眨着鬼眼说道。 “你们这几个家伙,什么时候学会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话。”鹰雪觉得这些可不是自己教的,看来自己得好好管教一下这些家伙,要不然,什么时候爬到自己头上来都不知道。 “主人,我看我们还是赶紧下山吧!”小天见到鹰雪脸上那坏坏的笑容,知道他想把自己关进须弥戒的想法不死,不过,他可没那么笨,自己又没闯祸,说什么也不会进去的。那里面乌七八黑的,不是一个好地方,哪及得上这个花花世界那么多姿多彩,他今天刚出来,还没玩够呢。 “也好,你们先去玩玩吧,我叫你们的时候,一定要马上回来呀,不然,我可不客气了,快去吧!我得想个好办法混进截家才行,不然又怎么能够查明截氏家族现在的境况到底如何呢?”鹰雪送走了小天四个之后,便站在悬崖边上思量,究竟应该想个什么样的法子进截家呢,自己的身份当然不能暴露,可是自己一籍籍无名之辈,又怎能大摇大摆地进截家调查呢,截氏家族的人又不是傻子,要骗他们恐怕不容易。 望着眼前的这番风景,虽然差自己呆过的那个地方有些差距,但也不失为了一番美景,尤其此际正值日出之际,更是绚丽迷人,鹰雪看着入神不禁有些忘乎所以,呆呆地站在悬崖边上发起呆来。 正在此际,有一个人影正蹑手蹑脚地朝着鹰雪摸进,突然他加快步伐,一把抱住了站在悬崖边上的鹰雪,然后一个打滚,把鹰雪带到了一旁。 “你干什么?”鹰雪突然之间被人放倒,不由感到迷惑不解,只怪自己太大意了,竟然没有发觉有人摸到了自己的身边,不过,他没有感到丝毫的杀气,故而,才没有发觉到来人的存在。 “兄台,何事想不开要跳崖呢!你看这里的风景多美呀,本来我也是来跳崖的,不过,走到了山顶之后,发觉这个世界原来还这么美好呀,你看,这么美的地方,这么好的风景,你要寻死,那岂不是辜负了上天的恩赐嘛!”来人还没容得鹰雪相问,便罗罗嗦嗦地说了一大堆道理。 “我跳崖!?”鹰雪莫名其妙,一脸惊讶地望着这位‘好心人’。 来人年纪倒也与鹰雪相仿,只是多了一股书生气,较为斯文,脸上轮廓分明,白白净净,看样子倒像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不过,以刚才抱鹰雪的气力来说,应该多少还是会几下子的。 “兄弟,你究竟有什么事情想不开呢,为何要跳崖寻死呢!”来人见鹰雪的神情已经平静,便掸了掸身上的泥土草屑,起身站了起来,从他的举止动作来看,鹰雪可以看出,来人平日的素养是比较好的,出身看来也不会低。 “我!”鹰雪不禁有些语结,自己来本就不是要寻死,现在给人安上这个罪名,一时间倒无法解释了。突然他灵机一转,对反问来人道:“兄弟,你不是说本来也是来寻死的吗,为何现在又突然不想死了呢,你又是为什么呢?” “此事说来话长,伤心人别有怀抱,唉!”来了听了鹰雪的话后,脸色转为凝重,神情也暗淡了下来。 “兄台不妨说说,现在反正也无事可做,就权当解闷,何况事情说出总比闷在心里好吧!对了!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兄台的名讳呢,在下李灵,不知兄台高姓大名,还请赐告!” “在下圣城高翔,一般人都叫我截翔,不过,你还是叫我高翔吧。” “这,高兄,为什么有两个姓呀,真是奇怪!”鹰雪不禁好奇地问道。 “唉,在下母亲姓截,乃是截氏家族的外甥,她一直要小弟改姓截,而不同意在下遵从父姓,故而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高兄,据在下所知,截氏一族在圣城也颇有知名度的,姓截于你也是有所好处的,为何你……” “好处,截氏家族如若说是在尊天圣者的之时,那倒还是数一数二的家族,可是现在已经是昨日黄花,风光不在了,当然,我并不是因为截氏家族的没落而不想改姓截,倒是因为现在的截氏家族处于一种兴衰的过渡时期,而不肯改姓截的!” “高兄,此话怎解?” “截氏家族已经经历了近千万的风风雨雨,到了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尊天圣者的名字已经是传说之中的事情,但是他们却依然执迷不悟,不思进取,以尊天圣者的名号自居,一件东西用了上百年都已经失去了原有的价值,何况千年前的事情,如果还拿在今天来提,其做法已经是迂不可及,可笑的是,截氏家族不以为耻,还以此为荣耀,妄图想以恢复当年尊天圣者在世之时的风光,须知一代英雄一代衰,江山代有英雄出,一个神话英雄的时代已经过去,如果截氏一族还执迷于此不悟的话,那他们最终只有走向毁灭一途。试问这样的家族,还有什么值得让人荣耀得自豪的呢。”高翔分析得头头是道,看来他也曾以身在这要的家族自豪过,不过,现在的他,像是已经完全明白过来了。 “高兄之言发人深省,看来高兄是真人不露相呀!” “高人,高个屁,人生在世,当轰轰烈烈创一番事业,岂能因循守旧,这种做法与自缚双手与人搏击一般,还未打就已经输了。” “那依高兄所见,截氏家族应该如何做,才能摆脱目前的困窘局面呢!” “在这个乱世之中,要存活下去,获得生存的空间,首先必须放下架子,所谓破者立,不破何来立?这就如一口锅一样,如果出现了一个裂缝,无论如何填补都是无济于事的,只能白白浪废工夫,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锅彻底打破,把旧锅重新入炉,再铸一口新锅,然后,再广施恩泽,结近周边的国家,蓄齐力量,再徐徐而图之,不过,这个过程可能需要很久,也许需要一两代人的努力,这样长久的时间,我想恐怕截氏家族的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有耐心去等待的。所有我的想法可以说是根本就没用。”高翔说到此处不禁苦笑起来,想必他曾经以此种方法进言过,结果是可想而知的,正如他刚才所说,那是根本不可能有人会采纳的。 “高兄的见识的确卓远,可惜没人采纳的确是一种损失,不过,高兄你有没有想过把你的计划加速一些,如此一来,不是可以被别人采纳了吗?” “有呀,就如现在截氏家族正在采取的计划,与空天大陆上的一个国家联姻,借助于别人的力量来达到他复国的目的,不过,这样做的后果可能是面临着毁灭。” “还请高兄赐教?” “这圣城四面环敌,之所以能够在强敌环绕之中侥幸存活下来,那完全是利用各国的矛盾所致,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现在各国都虎视眈眈,他们既想吞掉圣都,但又怕给别国以籍口出兵讨伐,况且如果征伐圣都,那也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战事一起,肯定会一发而不可收拾,届时花了大力气攻下的圣都,还不知道最后谁是真正的赢家呢,故而,大家都在看着别人的却静,也籍于此,圣城才能够在众敌环伺之下勉强存活下来,如果万一同别国联姻成功,那么这种矛盾的平衡将会被打破,其后果是可想而知的,无论结果如何,圣城都不再会是今天所见的圣城了。”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不过,在下也明白了,高兄是因为怀才不遇,而想自寻短见的吧,其实这也没什么的,你看,我听了你的一席话不也停止了自寻短见的念头嘛。” “什么怀才不遇,我才不是为了这个呢,想我高翔,虽然不敢自诩可以安邦定国,但是做个一介谋臣也不成问题的,何至于要为此自寻短见呢,何处不留人,我现在被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困扰,唉,提起就心烦意乱的。”高翔脸上那副懊丧的表情又浮现出来。 “高兄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鹰雪试探地问道。 “唉,李兄,我看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此事说出来你也不会明白的!” “高兄如果不说,我又怎么会明白呢!” “既然我们一见投缘,那也不妨一叙,李兄,你知道男人最重要的事情,除了事业之外还有什么吗?” “这,我不知道!”鹰雪搔了搔头无奈地笑道。 “是家,一个稳定的家庭才是男人事业最牢不可破的基础,连这都不知道。” “你知道一个家庭中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吗?” “不知道!” “笨呐,当然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了。” “啊!” “你知道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意味着什么吗?” “不知道!”鹰雪摇着说道。 “那就是说,你必须要找一个能够理解自己,支持自己的好女人。这样的机遇,在人的一生可遇而不可求。” “你知道……” “哎!停住吧,高兄,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别再绕了,再说下去,我可又要迷糊了!” “李兄,你真的明白我的话了??”高翔感到有些疑惑,因为他对自己刚才的话都有些不明白,绕来绕去的,连他自己都有些不明白,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话,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对一个刚相识的人说出这么一大堆话,难道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缘份,眼前的这位年轻人,虽然其貌不扬,但是不知为何,他从心底里对他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真是不可思议! “高兄,你的意思我大致上是明白了,我想高兄现在可能是为情所苦吧,难道高兄想自寻短见也是这个原因,这样的话,那可就太不值了,生命诚可贵呀,男子汉大丈夫岂可轻言牺牲!”鹰雪刚才也被眼前的这位高翔的话弄得稀里糊涂的,不过,还算他头脑灵活,没有被他绕进去,明明就是喜欢一个女人,又得不到嘛,干啥绕这么多的圈子,而且此人又死要面子,看来此人真是有些迂腐,不过,此人倒不失一颗赤子之心,鹰雪对他已经产生了兴趣,好感也明显增加,反正现在他也无所事事,看来这桩闲事,他自己要踏足进去了。 “为情所苦!说得好,说得好!”高翔听了鹰雪的话后,似有所感悟,脸上的表情也是一片迷茫。 “高兄,难道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是单相思,一厢情愿吧!”鹰雪试探性地问道。 “什么一厢情愿,我们是两情相悦,只不过,唉,她家人根本就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本想带她一起离开圣城,奈何屡次被她的父母抓住,而且她父母还威逼我的父母,我已然是走投无路,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可值得我留恋了!”高翔说到此处脸色不禁一片死灰,看来无意间,伤心事又被提及,寻死的念头又被鹰雪给搅动了。 “高兄,你们家不是圣城的截氏家族吗,难道还会被人威逼吗?此事莫非……” “什么?!”听了鹰雪疑惑的口气,高翔也听出了弦外之音,不由更加激动起来,“李兄,我当你是朋友,为何你说话如此无礼,我高翔岂是惹事生非之徒,截氏家族虽然在圣城还有些名望,但我高某人决不会依托他们的,何况家母虽然是截氏家族的人,可是她根本就不是截氏家族的正亲,而且她家中亦是圣城之中的名门,截氏家族是绝对不会为了我这样一个外人去与他们为敌的!他们又岂会为我出头,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如果……”高翔越说越激动,语气也不由偏激起来。 “高兄稍安勿燥,稍安勿燥!”鹰雪见自己用激将法把高翔给激出火来,怕他一想不开又去做傻事,他打断了他那激仰的演说,让他停下来,平静一下心情。 “高兄此事也并无不可解决,你今天遇到了我,那是你的运气,此事包在我身上了,我想我有办法解决你的难题的!”鹰雪拍着胸脯说道。 “你有办法,你会有办法?你都是一个……”高翔看到鹰雪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大家都是出来自寻短见的,大家都走到了绝路,没想到眼前此人竟然对他的事如此有信心,自己的事情都无法解决,又怎么会有能力来为他解决事情,高翔又怎么会相信! “唉,高兄,人不可貌相嘛,虽然我没有能力帮你,可是我却有办法帮你。”(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卷第十二章 “你有办法,你要是有办法又岂会出来,呃,岂会有跟我一样的想法,你都已经身在绝境了,还在这里大言不惭,对了,说了这么久,你的事情还没告诉我呢,李兄,你为何也来到此地自寻短见,难道你也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唉,此事不提也罢!”鹰雪听了高翔的话后,真的有些想笑出声来,自己明明是在这里欣赏风景的,这个高翔偏偏就误会他要自寻短见,而且还紧紧地抱住了他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也怪自己全神专注于欣赏风景之中,连高翔走到了自己的身边都没有发觉,真是拿他没有办法,不过此时的气氛可不适宜放声大笑,鹰雪只好把笑意强憋在心里,不过,这样一来,脸上的表情可变怪异起来。 “李兄,你这是……”高翔看见鹰雪的表情如此怪异,不由戒心大起,他已经做好了救人的准备,怕鹰雪的伤心事被自己提起,一时想不开又要自寻短见,到时候,他可措手不及。 “唉,伤心人别有怀抱,往事实在是不愿再提及,反正我的遭遇和所受的痛苦,与你相比,何止要悲惨千万倍!”鹰雪故作深沉地叹道。 “李兄,往事已矣,何必再放在心上,这样吧,你我既然如此投缘,不如与在下一同下山,然后坐下来慢慢详谈如何?”高翔见鹰雪如此伤怀,便拉住了鹰雪的手,想把他拽离悬崖边上,救人救到底,先让鹰雪离开这个危险的场所,然后再慢慢地劝解。 “有劳高兄费心了,你的好意心领了,不过,小弟现在是无家可归,天下之大,何去何从尚未知道……” “李兄此言差矣,天下之大,岂会没有李兄的容身之的,所谓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你我既然如此有缘,如果李兄不介意的话,不嫌弃寒舍简陋,请到舍下暂居如何,小弟必尽地主之谊!”话说到这份上,高翔也不由得鹰雪多说,便强行拽着鹰雪朝山下走去。 鹰雪见高翔如此,不由着急起来,没想到这个高翔竟然是个如此热情之人,虽然有些憨厚和迂腐,倒也不失为一热心肠之人,只是鹰雪现在有些左右为难,螭龙和小天几个尚未回来,如果自己就这么离开的话,问题倒是不大,凭小天与他的感应,找到他倒是不成问题,只是对于高翔的热情,鹰雪有些不知所措,到底跟不跟他回圣城,鹰雪心头不免犹豫起来了,很久没有碰到如此热情的人了,而高翔的样子可不绝对不像是在做作,这点鹰雪完全可以感受得到。 “走吧,李兄,还犹豫什么呢!” “如此,小弟就受之有愧,却之不恭,多谢高兄了。” 下得山来,高翔那警戒的心也慢慢放松了下来,望着鹰雪那有些茫然的表情,他还以为鹰雪是难过,但高翔却不敢再问起鹰雪的事情,好不容易说服了鹰雪暂时不自寻短见,但是如果自己万一再一不小心又提及他的伤心事,恐怕鹰雪又会犯糊涂而寻死,虽然他不知道在鹰雪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亦不知道鹰雪遭遇过何事,但是能够让一个人自寻死路的事情,绝对不是一件简单之事,这点上高翔自己也深有体会,毕竟曾经差一点成了同路人,当然,这都是高翔心中的一些想法,不过,毕竟他今天也救了一个人,当然顺便也救了自己,这也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人就是这样,一旦思维和想法钻进了死角之中,如果不及时调整,转过弯来,那是最容易产生轻生的念头的,有时候,生命真的是很轻贱的,也不想想,每个人活在这个世上,会有多少的牵绊,如果轻言牺牲的话,会给亲人们带来多大的痛苦,于人于己,这都是非常不明智的选择。当然,这对高翔自己来说这也不失为一种难忘的经历和记得骨铭心的教训,经过这一生死之意,高翔觉得自己像是豁然开朗一般,不仅人也轻松了,而且心情也舒畅了起来,当然那颗曾经一度死气沉沉的心也重新焕发了生机。 其实鹰雪现在虽然是一副茫然的表情,不过,在他的内心里,却正与截天进行着交流,尤其是刚才截天听到了高翔的一番高谈阔论之后,更觉得感到有些气馁。 “花无百日红,月无夜夜圆,此消彼长,唉,老夫老矣,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鹰雪,截氏家族的事情就全仰仗你了,老夫自此封闭五色五听,静心闭关修炼,保重吧,鹰雪!”截天说完之后,他的头上出现了一道黄色的光芒,像一个透明的玻璃罩一般,扣在了自己的头上,这是他在自己的头上加下了封印,将他的一切感官全部封印住了,如此一来,世间的一切事情都不再与他有关系,除非鹰雪的身体受到强大的攻击伤害,不然,截天根本就不会从他自己的封印之中醒转过来,当然,如果他要解除封印,那是毫不成问题的。 “前辈,前辈!”鹰雪见任凭自己如何呼唤截天,都不再有回音,知道他现在已经是心灰意冷,自己切断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回到了属于他自己的世界中去了。 “李兄,你是哪国人氏呀,据我所知,似乎圣城之中没有李氏这一姓,而且听你的口音,也不似圣城之人!”高翔见鹰雪心不在焉的样子,只道他心里还没转过弯来,便找了个话题随口问道。 “啊!高兄,你刚才说什么?”鹰雪见高翔好奇地望着自己,不由缓过神来,这一路之上,他正在矛盾之中,高翔对自己坦诚一片,而自己却是在耍骗他,这于情于理,鹰雪的心里都有些不好受。其实鹰雪的心里还有一个想法,就是想籍高翔的引荐,设法混入截氏家族中去,因为虽然截天一直是只言未发,但是,他非常明白,截天心里是很难受的,家族的衰败,虽然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是亲耳所听,亲眼所见,那份难过之情是可想而知的毕竟血肉相联,截天又岂会坐视不见。 “唉,我是问李兄是哪里人氏?”高翔无可奈何地重复道,像鹰雪这种心不在焉的人,高翔当然知道他为何这样,不过,高翔却不知道鹰雪正在与他的老祖宗--截天交流,他只是以为,鹰雪可能还没有从那种心灰意冷的颓废心情中回转过来。 “我!?现在我都不知道是哪里人了,你说无家可归的人,应该是哪里人!”说到这个问题,鹰雪倒真的茫然起来,别人好歹都还是空天灵界之人,而自己的故乡却在不可测知的地球之上,这一切,鹰雪有时都觉得不可思议。 “没关系了,李兄,你到了我家就像是到了自己家中一样,我父母都是非常善良之人,而且非常容易相处的,虽然我母亲来自截氏家庭,可是根本就不像其他的截氏家族子弟一般,自以为是,趾高气扬,目中无人!”说到自己的父母,高翔的神情不由骄傲起来,看来,他们一家倒是挺和睦的。 “高兄,看来你对截氏一家挺感冒的,难道这截氏家族就没有一点可取之处吗?”鹰雪见高翔说到截氏家族的时候,神情就有些不爽,看来这截氏家族真是已经日落西山了,数百年的顽症,想要一下子就治愈恐怕不是易与之事,不知道自己此行会有多大的困难,鹰雪想想,不禁感到有些头痛。 “这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可取之处,只是他们已经身在绝境,竟然还不知悔改,长此以往,恐怕难以善终,话又说回来,他们还真是害在这尊天圣者的手上!”高翔的话一出,鹰雪不禁感到一惊,高翔的话可真是让鹰雪有些边惑。 “高兄的言论真是令小弟惊讶异常,小弟就不明白了,这尊天圣者为何会害他的子孙呢,高兄莫非有所指?” “呵呵,其实你稍微想一下就明白了,截氏家族之所以成为名门望族,那全是因为他们的家族之中出了一位尊天圣者,故而截氏家族才有幸成为空天大陆上有名的家族,不过,这已经是数百年前的事情了,江山代有人才出,现在的截氏家族已经风光不再了,而尊天圣者的后裔,在数百年后仍然打着这块尊天圣者的牌子度日,这本身就是一个错误,这样想来,这截氏一族岂不是因尊天圣者而兴,却又因尊天圣者而亡吗,他们不是害在了尊天圣者的名头之下吗,以我猜想,当年这尊天圣者其人恐怕亦是一个追名逐利之人,一将功成万骨枯,他的手上不知枉添了多少冤魂,只不过因为他当年力战绝天神侯,把他所有的污点都掩盖了,再加上后人的推祟,让他的光芒四射,成为无敌的神话,我看他亦不过如此,终究是一个人,难逃脱功名利实禄的诱惑。” “这……高兄真是厉害,这些道理我活了这么大还从来都没有认真地考虑过,或许你说得也没有错!”鹰雪有些哭笑不得,这番理论,他可是从来都没有听人说过,不过,高翔所言也并非毫无道理,看来,事情都是有正反两面性的,在这点上,自己得好好反思一番,想到此处,鹰雪不禁又为截天暗自庆幸,因为,幸好刚才截天已经自闭五色五听,不然,他要是听见了高翔的这番高谈阔论,就不知道要作何感想了! “李兄,任何事情都不是单一的,而是错踪复杂地联系在一起,形成一个大范围的复杂局面,故而,考虑问题要慢慢地抽丝剥茧,不过,话又说回来,事情一想通,那可就简单多了!”高翔见鹰雪认同自己的观点不禁有些得意,话也就多了起来,要知道,他的这番话可不是第一次对别人说起,不过,每次都被别人耻笑,他这样的观点谁会接受,谁又能够接受,这样简直就是往英雄脸上抹黑,像他这样的异类,纯粹一个呆子一样,一般正常的人是不会与他接近的,最多也就是把他的话当作茶余饭后的笑话而已。 “对了,高翔,你还没有把你的事情告诉我呢,说出来听听嘛,说不定小弟我还能够帮得上忙呢!”鹰雪见高翔那副模样,就知道自己刚才的这一套高帽让高翔晕乎乎的,看高翔的样子,就知道他又要做长篇宏论,鹰雪先发制人,马上便错开了话题。 “唉,此事说来复杂得很,不瞒李兄,在下心仪的姑娘乃是圣都的另一大户之女,圣城钱氏家族族长的千金—钱霜梅,可是,唉,你也知道,像我这样出身无名之人,如果想娶霜梅姑娘,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霜梅的父亲--钱克儒为了阻止我与霜梅的见面,已经威胁到我家里来了,我父母都善良百姓,哪敢惹他们这样的名门,只有叫我不要与霜梅来往,可是我,唉,一边是父母双亲,一边是心仪的女子,我夹在中间,都不知如何是好,所以,我一时想不通就决定找一个山明水净的地方结束自己,没想到这么巧就碰到你了!” “原来是这样呀,嫌贫爱富,真是可恨,不过,以高兄的这番才华,相信他日必定有所作为,高兄满腹经纶,为何不找个地方,一展所长,这样一来,岂不是可以出人头地,更重要的是可以娶回自己心仪姑娘,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哈哈哈,没想到别人笑我呆子,今天终于让我碰到了一个比我更呆了人了,你呀,你难道不知道这个年头读书之人已经不值钱了吗,现在是祟尚武力的年代,谁的修为高,本事大谁就可以称王称霸,像我们这些人,已是毫无用处之人了,活在世上都是一个负担,还说什么一展所长之话呀,像我现在这样文不文,武不武的,又有谁会聘请我这样的人呢?”高翔一提到此事便一脸的气愤,看来他没在这方面少下功夫,不过可惜他每次都是满怀信心而去,灰头土脸而回。 “高兄,你也勿需气馁,别人不用你,那是他的损失,可能是机缘未到,相信以高兄的才能,必定能够做出一番大事出来的,不过,时机未至,我们休提此事,就说你与霜梅姑娘的事吧,我想,我应该可以帮你达成你的心愿的。” “是不是真的!?”高翔听了鹰雪的话后,半信半疑地问道,看鹰雪的样子,也不像是修为很高的样子,而且他的年纪比自己都还轻,指望他,可能希望不大。 “高兄,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虽然我修为不高,可是我却有办法能够让高兄一偿所愿。”鹰雪微笑地说道,这样就更让高翔摸不着头脑了。 “李兄有何妙计不妨说出来听听!”高翔被鹰雪把心给弄得庠庠的,可是奈何鹰雪就是不肯透露,这种被吊足了胃口的滋味实在是不太好受。 “有些事情说出来就不好玩了,只要高兄相信我,这件事情就交由小弟我负责了,你只管坐享其成。不过……”鹰雪故意住口不说了,这可是把高翔给急得个半死。 “李兄,你有话不妨直言,只要我高某人能够办得到的,在下一定竭尽全力。” “也没什么了,我只是担心高兄直到现在还是不是一厢情意,如果高兄只是单纯的单相思,那小弟岂不是两面不讨好,外加丢人现眼,被人笑话。” “废话,霜梅与我情投意合,又岂是我高某人一厢情愿,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又岂会寻死觅活的,难道我真的有病呀,没想到我如此信任你,将事情和盘托出,丝毫没有隐瞒,而李兄却对在下将信将疑,真是令在下失望!”高翔的脸上不禁露出一种不屑的神情。 “呵呵,高兄勿需介怀,看来是小弟错了,小弟只是想知道高兄对霜梅姑娘的爱意究竟到了什么样的程度,没想到反而伤害了高兄对小弟的信任,小弟有罪,有罪!”鹰雪见高翔变了脸,知道自己这玩笑开得有些过火。 “算了,快到我家了,咱们先到家里再慢慢详谈吧。”高翔指着前面的一间房子说道。 高翔的家并不是住在圣城中,而是住在郊区之中,高翔没有说错,他们一家人都比较古道热肠,鹰雪的到来,高翔的父母都表示热烈的欢迎,听了高翔的介绍后,便立刻给鹰雪腾出了房间,让他暂时住了下来,鹰雪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举竟然会变成这个结局,不禁有些愕然,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反正截氏家族的事情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办得好的,有了个安身之所,那就再慢慢图之吧。 “高兄,你们家真是热情,这份恩情,小弟一定铭记在心!”在高家的一番热情招待之后,鹰雪与高翔一起回到了房中,现在对高翔的态度已经完全改观,之前的那种带戏谑性的心态已经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感激的心情,投桃报李,高翔一家的诚恳与热情,让鹰雪有些自愧,当然,对高翔的事情,他也就更加坚定了决心。 “李兄言重了,这是人之常情,如果你我身份对换,我想你也会像我这样做的,何况,助人乃是快乐之本,又岂会是为了得到别人的报答,如果抱有这样的心态,凡事都处处算计,那岂不是活得太累,大可不必,大可不必!”高翔依然是那种近乎迂腐的语气,不过,现在鹰雪听来,这样的话让人感到信任和放心。 “高兄,如果你要娶霜梅姑娘,不知道要多少钱下聘,钱家才肯把霜梅姑娘许配与你?”鹰雪躺在床上心不在焉地问道,以鹰雪想来,钱家肯定是嫌弃高家寒酸。 “钱,有些事情不仅仅可以是靠钱来解决的,当然缺钱是不行的,但是只仅仅靠钱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李兄呀,你不知道,这钱家在这圣城之中的名声可比截氏家族要有名得多了,他们是生意世家,用家财万贯这样来形容他们那是毫不过分的,霜梅姑娘又是钱克儒唯一的掌上明珠,如果谁能够娶到霜梅姑娘,那就是钱家的主人,可想而知,去他们家提亲之人会有多少,不过,这些人的目的和用心,不用脑想也知道的,他们之中又会有哪一个人是真心喜欢霜梅的,其实,我以前也请人到他们家提过亲,可是被霜梅的父亲狠狠地奚落了一顿,在他们眼中,像我们这样的人,是属于低贱的人,他们是不会看在眼里的,他们不答应还是小事,竟然还派人来威胁我的父母,唉!” “高兄,你为何如此说呢,难道你不喜欢霜梅姑娘吗?如果你真心喜欢他的话,不管多大困难,你都要全力去面对才行,如果连你自己都放弃了,我想,任何人都无法帮你的。” “不错,我不能放弃,我一定要坚持到底,相信霜梅会同我站在一起的。”高翔突然坐了起来,坚毅地说道。 “这样才对嘛,高兄,我们明天去钱家去提亲,让我也见识一下这个钱克儒,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们去提亲,李兄,你不是开我玩笑吧!嫌我丢人还不够嘛,其实我的面子是小事,不过,我不想我的父母再因为我的事情而劳心伤神了!”高翔神情低糜地说道。 “唉,刚才还信心十足,一提到去见钱克儒就怕成这个样子,你是不是男人呀!真怀疑霜梅姑娘的事情是不是你自己编出来的。”鹰雪激将地说道。 “什么!我编出来的,我吃饱了撑着了!”高翔果然被鹰雪给激出了勇气来。 “那好,明天你就与我一起去见那个钱克儒,顺便也看看那个霜梅小姐是不是真心喜欢你,是不是你在……” “你小子竟然还在怀疑我,找打呀!”高翔被鹰雪说得脸红耳赤的,当然这可不是他不好意思,而是被鹰雪已经气昏了头,这才满脸红光,激动异常。 “喏!这是明天的聘礼,你看够了没有!”鹰雪见高翔这样激动,也不再逗他,取下了手上的须弥戒,把里面的金币统统地倒了出来,鹰雪自己也没想到竟然有数百万之多,不仅把他们睡的床给堆满了,而且地上还滚了落许多,顿时,整个屋子金光四射,把高翔的眼睛都给映花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一时间竟然给惊呆了。 “你,你,你……”高翔完全被惊呆了,没想到天上掉下一个财神爷,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年轻人竟然身上带有这么多的钱,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突然,他像傻了一样,一言不发地起身下床跑了出去。鹰雪正在疑惑间,高翔又拉着他的父母,跑了回来。 “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做事越来越没规矩,到底有什么事,啊,天呐!”高翔的母亲还在絮叨间,在高翔推开门之后,眼前的这一切,让他们父子三人犹如中了魔法一样被定住了,而他们脸上的表情除了震惊之外,一个个的嘴里犹如被人塞了鸡蛋一般,在也闭上不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还是高翔的父亲最先缓过了神来,对着一脸错愕的高翔问道。 “我不知道,你问问李兄吧!”高翔神情木讷地指了指鹰雪。 “是这样的,伯父,我想以这些钱作为高翔聘礼,明天与他一道去钱家提亲,我想这事,你们二老不会反对吧!”鹰雪对于自己的这一招惊人之举彼为得意,不过,说实在的,他自己也没想到这须弥戒中会有这么多的金币,他并不是一个会理财的人,自己何时有了这么多的金币,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哎,这孩子,不行,我们不能用你的钱,虽然小翔很喜欢霜梅姑娘,可是,我们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根本就不般配,即便是小翔娶了霜梅姑娘,以后他可能了不会有什么幸福可言的,况且,我们也只有小翔一个孩子,也不想他入赘钱家,虽然我们家穷,可是还算过得安乐平稳,如果与钱家一结亲,恐怕我们以后的麻烦事就会不断了!”高翔的母亲摇头说道,看来他并不赞成这门亲事。 “可是娘,孩儿决定非霜梅不娶!”高翔堵气地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卷第十三章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鹰雪没有睡懒觉的习惯,第二天鹰雪一大早便起床,准备去叫醒高翔,二人一起去钱家提亲,没想到刚一打开门,竟然好现高翔正低着在院中来回踱走,神情迷茫,似乎有什么为难之事在考虑,对于鹰雪的出现,他根本就没有察觉。 “高兄,在想什么呢,看你的神情茫然不定,是不是为了钱小姐的事情而烦恼,呵呵,船到桥头自然直,想那么多干什么,一会儿到了钱家,一切不就水落石出了吗,放心吧,有我在,此事一定能够成功,你只管安心地做你的新郎官吧。”鹰雪信心十足地说道。 高翔可没鹰雪那么乐观,他见鹰雪如此笃定,有信心,心里反而更加感到惶惶不安,“李兄,事不关己,你这样说,我心里就更加惴惴不安了!” “呵呵,多想无益,那你这样发愁就能解决问题了吗?事情都还没到揭晓的时候,你这样,只不过是在自寻烦恼罢了,还是准备准备,我们一起去钱家见你的岳父大人,走吧,别想了!”鹰雪推搡着高翔让他进屋去换一件衣服,顺便打扮打扮。 “哎,老头子,你说小翔此去,会不会被钱家刁难呢?”望着鹰雪与高翔二人的背影,高翔的母亲有些忧虑地说道。 “刁难,那是肯定的,不过,我们的翔儿已经长大了,也该是他自己去闯荡的时候了,他自己的事情就让他自己去解决吧,我们只要坚持一点就可以了,那就是全力支持他,放心吧!”高翔的父亲宽慰自己的老伴说道。 “可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钱克儒可不是省油的灯,我怕翔儿会受到打击,影响他的信心,这样岂不是对他的成长不利。”高翔的母亲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钱克儒算什么,比起当年你的父亲来,那可是小巫见大巫,根本就不值一提,翔儿比我运气好呀,想当年……” “行了,什么你当年,如果不是我自己铁了心跟你,你能够娶到我?哼,上梁不正下梁歪!”高翔的母亲突然间堵气地说道,看来他们当年的爱情经历可能也不简单。 “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叫有其父必有其子,这是我们家的光荣传统,挑战高难度嘛,呵呵,是不是现在后悔了,要是当年你没有嫁给我这个穷光蛋,你现在至少也是个贵妇人!要你放弃锦衣玉食的生活跟我一起受穷,我不能让你过上好的生活,说实话,我真的是有些过意不去。”高翔的父亲情绪突然低落了起来。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都老夫老妻了,还提这些干什么,我觉得现在过得很幸福,我已经是很满足了,不过,你既然有愧于我,那还不知道对我好一些!”高翔的母亲语气突然变得调皮起来。 “我对你还不够好嘛,真是的。”高翔的父母知道自己的妻子又开始撒娇,心情也随之欢悦起来。 “不好就是不好,哪那么多话!”高翔的母亲突然变得像个小孩子一般。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了,以后我会对你更好一些的,你说一,我绝不说二,行了吧,不过……”高翔的父亲突然又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快说!” “唉,是你逼我说的。”高翔的父亲突然跳开到了一旁,然后嘻皮笑脸地对自己的妻子说道:“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觉得我还对你不好的话,你大可以跳槽另谋高就嘛!” “你个老家伙,为老不尊,不跟你说了!”高翔的母亲见抓不住老伴,便跺了跺脚便朝厨房走去。 “呵呵,你也知道现在没人要了,那你就安心地跟着我吧,至少不会饿肚子的。对了,今天菜里少放点盐呀,堵气也不要多撒盐,盐最近涨价了!”高翔的父亲在后面大声地叫道。 近乡情怯,高翔跟鹰雪一开始倒是一路急弛,可是越走近钱府,他就越感到胆怯,要不是鹰雪在后面推着他,高翔可能都想逃跑了,在钱府碰壁,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虽然他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可是还是有些胆怯。 “你是不是男人呀,怎么这么胆小呀,你要是再这样,我可回去了,要知道这可是你自己的事,如果你再这样不争气,你的事,我就不管了!”鹰雪见高翔这个样子,感到有些生气,这事怎么说也得高翔自己去做,自己可别是剔头挑子一头热,吃力不讨好。 “哎!李兄,别生气嘛,我这不也是心里无底,方寸大乱嘛。”高翔见鹰雪要回头走,急忙拦住了鹰雪,轻声说道。 见鹰雪与高翔二人在街上拉拉扯扯的,已经有不少的路人在指指点点,一大早,就见二个年轻人在一起推搡拉扯,有些人已经停下来,驻足看热闹了。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了,快走吧,你前面带路!”鹰雪也感觉到了异样的目光,便推开了高翔的手。 “这就是钱府嘛,看来你说得不错,果然气派不凡呀。”高翔带着鹰雪来到了一处高大的府邸前面,鹰雪仔细一打量,果然气派非凡,这所府邸虽然不能与他的王宫相比,但是能够在这圣城的闹市之中建起这么一座雄伟的大宅,可是不是一般的有钱人能够办得到的。 “哟,这不是截公子嘛,不知道今天哪阵风把你又给吹回来了,这可要一阵大风,一般的风可有些吹不动他,哈哈!”门卫一见到高翔便立即奚落他,看来高翔是这里的常客了。 “我们老爷不是说过了吗,以后截公子来了,我们一定要把他给轰出去的,截公子,你是自己走呢,还是要我们动手呢?”看门的人见高翔又来到了门前诳悠,知道他又想来纠缠小姐了。 “你们是怎么说话的呢!我早就声明在先,我姓高,不姓截。”高翔气愤地说道,面对家丁的侮辱,高翔倍感愤怒。 “哦,对了,高……公子,你没看见大门之上的字嘛,闲人免入,识不识字呀!没事快走吧!”家丁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是有事来的!”高翔面对家丁那阴阳怪气的奚落话语,忍气吞声地说道。 “哦,有事,对了,我差点忘记了,高公子应该不算是闲人,而是比闲人更加无聊的人而已!” “哈哈哈!”门口的几位家丁齐声大笑道。 “诸位,诸位,我看你们是误会了,这位高兄是来和你们的主人做生意,就是他介绍小弟我来与钱老爷做生意的,还望几位代为通报。”鹰雪见高翔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便走上前去,换出几个金币顺手递给了那几个看门的家丁。 “哇!”还是钱的魅力最大,鹰雪一出手就是四枚金币,那几个看门的家丁脸上马上便起了变化,出手这么阔绰之人,岂是寻常之人,他们不敢怠慢,便立即叫了一个人进府通传。 “老爷有请,他就在正厅等侯少爷,二位请,请!”府内马上就传出话来,叫鹰雪与高翔二人进府与钱老爷详谈。 面对家丁们前倨后恭的态度,鹰雪倒没放在心上,而高翔却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不过,身后的几个家丁却正在轻声讨论鹰雪和高翔此行的目的到底是来做什么生意的,他们的话虽轻,可是哪能逃过鹰雪的耳朵,他回过头来对几名家丁大声说道:“各位不用猜了,我此行的目的是来与你们老爷谈……买人的!”不过,他‘买人的’那三个字说得非常轻,只有身边的高翔听清楚了,而那几名家丁却听得一塌糊涂,只是看到鹰雪的嘴唇却了动,不过说什么就没有听清楚,却又不敢相问,只好把疑问憋在了心里,看来,他们几人有段时间猜测了! “李兄,你可真会捉弄人!”一旁的高翔见鹰雪如此作弄他们,不由笑了起来,刚才那不愉快的心情已经一扫而光了。 “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谁叫他们几个敢嘲笑你!” 走入正厅之后,高翔倒还没觉得有些异样,因为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来钱府了,而鹰雪就不一样了,他可是被吓了一大跳,因为房中的布置实在是有些太过于吓人了。 正厅之中的所有的装饰只有一种动物,那就是龙,不管是墙上的壁画,门上的雕饰,或是房顶的绘刻,全部都是以龙为主,鹰雪仔细一看,就连凳子上,桌上,甚至连茶杯之上的釉画,都是以龙为题材而绘制的,这样的爱好龙的人,鹰雪在空天大陆可还是第一次见到,现在连鹰雪都知道,龙在这空天大陆之上可不是什么神奇的吉祥之物,而是一种纯粹的破坏性的邪恶之物,虽然鹰雪身为龙的传人,对龙也存在着祟拜之情,而且他几乎天天都与龙在一起生活,可是他是一个随大流之人,既然,龙在这里不太受欢迎,他倒不敢把心里对龙的仰慕之意在平日的言行之上表露出来,本来他就是一个异类,可不想别人再把他当作是一个异类。 “哈哈哈,小兄弟,你是不是感到不可思议呀,老夫的爱好可能会让你有所不太适应,不过,你慢慢就会习惯了。”钱克儒见鹰雪见到自己的杰作有些痴迷,以为他被自己的这份对龙的仰慕之意对吓呆了,这正是他的得意之处,先声夺人。 “啊,对呀,钱老板的爱好真是特别呀,没想到钱老板竟然对龙这种奇物情有独钟,真是少见,少见。”鹰雪现在对钱克儒倒是有一种敬佩之情,身为龙的传人的鹰雪,对龙的这份感情从内心深处又被激活了过来。 “世人大都钟情于虎狮豹鹰等各类猛兽,以为他们才是真正的王者,可老夫却不敢苟同,要论到真正的王者,在老夫心里,除了龙以外,没有其他的动物可以替代的,龙才是真正终极力量的代表,才是真正的王者,可惜世人所见都是偏激的,以为龙是邪恶的,具有极具破坏性的,殊不知,只有真正的强者才极具破坏性,因为他们有着终极的力量,而所谓的邪恶,只不过是人类给予他们所冠的恶名而已,当年龙族究竟是不是范下了滔天之祸和不可饶怒的恶罪,一切都只不过是前人所言罢了,我等亦不可尽信,故老夫以为,只有龙,才是人类真正所应该敬仰的。”钱克儒见鹰雪对自己的兴趣有着极大的好奇心,不禁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钱老板的见识卓远,学识渊博,神识如天马行空,非我等所能想像,我等真是忘尘莫及,忘尘莫及!”鹰雪恭维地说道。 “少给我戴高帽,说吧,阁下今天前来所谓何事,有什么大生意要与我亲自面谈!”钱克儒变脸如同翻书,一下子就收起了刚才的那副心驰神往的表情,换了一副漠不近人的脸色。 “钱老板快人快语,我今天与高兄前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来买人的,说吧,你要多少钱?”钱克儒的态度变得快,鹰雪也丝毫不输于他。 “什么?!买人?你什么意思,你们不会是一大清早就来戏弄老夫,拿老夫来寻开心吧。”钱克儒听了鹰雪的话后,感到不可思议,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真是莫名其妙,话的话更是不着边际,要不是手下之人告诉他眼前这个年轻人非常有来头,他早就翻脸不认人了,如若他知道鹰雪只是随手丢了四枚金币就变成了非常有来头的大人物,他一定会炒了那几个看门的家伙的。 “钱老板,我们在商言商,每个人都是有价钱的,只是每个人的定价不同而已,我今天前来并无他事,亦只是老生常谈,今天我是为高翔与令小姐的亲事而来的。”鹰雪正色地说道。 “混帐,高翔算个什么东西?你又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打我们家霜梅的主意,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告诉你们吧,痴心妄想。”钱克儒终于明白了,自己被人给耍了,手下这帮混蛋,还告诉他说有什么大生意上门,害得他亲自出来迎接,早知道又是替高翔来提亲的,他就一顿乱棍把眼前这两个不知趣的家伙打出府去了。 “钱老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令千金与高翔二人情同意合,早就已经私定终生,你又何必硬生生地拆散他们呢,你这不是造孽嘛!”鹰雪毫不留情地说道。 “什么!?私定终生,高翔你这个混蛋,老夫非活剥了你不可!来人呀,把小姐给我叫出来。”然后,他转过身来,恶狠狠地盯着高翔说道:“如果我女儿有损的话,老夫要你生不如死!” “我……没有,没有呀!”高翔心里暗暗叫苦,鹰雪什么话不好说,偏偏说什么情同意合,私定终生之类的话,这不是害他吗,想到此处高翔不禁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就这么相信鹰雪,竟然鬼使神差地陪着鹰雪来到了钱府来相亲,这次可被鹰雪害苦了,他可以感受得到,钱克儒说的话火yao味非常的浓。 “怕什么,高兄,既来之,则安之,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面前,不如大大方方把事情清清楚楚地说出来,再说了,钱小姐如果真是喜欢你,那么,趁这个机会把事情就办了,那不是正合你意嘛!”鹰雪倒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事不关己,你倒是轻松,如果……唉,这回被你害惨了!”高翔嘴里嘀嘀咕咕地说道。 “年轻人,胆量不错呀,这个时候还这样镇定,嗯,不错,你叫什么名字,与这高翔又何关系!”钱克儒倒是有些欣赏鹰雪起来,能够在他大发雷霆之下还这样镇定的,这份养气功夫绝非寻常。 “钱老板过奖了,在下姓李,乃高翔的表兄,在下这人什么都没有,就是还有些胆量,何况钱老板,慈眉善目,我又何必感到害怕呢!”鹰雪依然是那副笑吟吟的笃定样子,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好,不骄不躁,而且还很圆滑,处世有方,真是后生可谓,后生可谓呀!”钱克儒点头赞赏地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第十四章 “禀老爷!小姐来了!” “快让她进来!”钱克儒厉声地道。 “爹!不知父亲叫唤女儿有何事。”钱霜梅进门之后,见到高翔也在厅中,不禁神色一悦,不过,见到了钱克儒的那副样子之后,脸色不禁变得有些担忧。 鹰雪突然感到眼前一亮,一阵香风过后,一个大家闺秀出现在他的面前,宝髻轻轻挽就,铅华淡淡妆成,两重心字罗衣,莲步生摇,典型的古典型美女,美女都是惹眼前的,鹰雪见到钱霜梅后,不禁仔细地打量起来。 “嗯,嗯!”钱克儒见到鹰雪的神情之后,不禁重重地咳嗽了几声,铕把钱霜梅拉到自己的身后,神情不悦地对鹰雪和高翔说道:“看够了没有!” “真漂亮呀,果然是佳人,高翔眼光不错呀!值,值!”鹰雪没有理会钱克儒,而是对高翔不停地夸赞道,不过,高翔现在可没空理鹰雪,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钱霜梅身上,自从钱霜梅出现之后,他已经忘记了自己还站在钱府之中,而且还有一位神情言辞非常不悦的钱克儒在紧盯着他,直到钱克儒把钱霜梅拉到自己的身后,高翔才慢慢地清醒了过来。 “你们俩个小混蛋!”钱克儒的脸已经黑到了极点,他现在真有些后悔把女儿叫出来,这事根本就没有必要,完全是那个姓李的家伙在唬弄自己。自己老谋深算之人,竟然上了他的当,不过,既然已经来了,把事情摊开了来说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霜梅,你与高翔这个混账是否有过私定终生,从实说来,不得撒谎!” “这……”钱霜梅不知自己的父亲为何会问这个问题,而高翔又一直低着头,一副惶惶不安的样子,一时间,她不知道该做何回答才好。 “哎,这有什么为难的,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今天我与高翔前来,就是向你爹提亲的,趁早把你们的事办了,免得夜长梦多。”鹰雪的口气胸有成竹,不过,在高翔听来,无疑是在用钢针戳他,鹰雪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让高翔心悸不已,像一枚枚钢针都扎扎实实地扎在了高翔的内心深处,这样的话也能乱说,天呐,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高翔还真怀疑鹰雪并不是来撮合他们的,而是拆散他们的,自己这回可死定了,以后可能连霜梅的面都见不着了,自己怎么就会相信这个家伙呢,真是该死,完了,全完了,高翔的心里在滴血,他简直想要哭出来了。 “霜梅,你说可有与高翔这个臭小子私定终生这回事,不得隐瞒,快说!”钱克儒的脸已经黑到了极点,鹰雪的话已经让他感到极度的难堪,像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好像一切的事情都是由他来做主,而忘记了他堂堂钱家大老爷的存在,钱克儒纵然有再好的耐心也无法再容忍鹰雪在这里胡说八道。 “女儿纵然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与高公子私定终生,何况此事您也不是一直不同意吗,虽然女儿钟情于高公子,可是也没有发展到私定终生的地步,女儿还是知道一些廉耻!”钱霜梅说完之后,便赌气地离开了。 “你这个臭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有胆来我钱府散播谣言,毁我女儿清白,老夫岂能饶你!”钱克儒终于爆发了,面对鹰雪的胡说八道,他再也忍不下去了。 “钱老板,稍安勿燥,稍安勿燥。”鹰雪仍然是那副若不在乎的样子,钱克儒对鹰雪那冷静的态度感到有些惊异,他终于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并不简单,至少在养气的功夫上要比他强上一些,在这个时候还这么冷静,绝非易与之辈,反观高翔就差多了,他现在已经被自己吓得六神无主了,他已经对鹰雪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他想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究竟与自己在玩什么游戏,不过,他相信,没有几个人能够拿他来耍的,他要让鹰雪在自己的手上吃些苦头,让他受些教训。 “钱老板,我看霜梅小姐也已经到了出阁的年龄了,我想,你也是想让相霜梅姑娘找个好的归宿,直话直说吧,不知你择婿的标准是什么,只要你能够说出来,我们必定能够达成你的愿望的!”鹰雪认真地说道。 “呵呵,这事你也想管呀,不错,老夫当然想让霜梅找个好的归宿,不过,像高翔这种人嘛,老夫就不敢设想他能够给霜梅有任何幸福的保障了,我岂能让霜梅跟着他这样的穷小子,慵碌地过一生?” “呵呵,你就那么相信你自己的眼光,不过,在下的看法却有所不同,我看高兄可不是平凡之人,只是现在时机未到,我敢断言,只要机缘一到,高翔必定一飞冲天,钱小姐跟着他必定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比你这个穷地方那肯定是要强上许多倍的!”鹰雪知道钱克儒心里在想什么,与这种趾高气扬,居高凌下之人打交道,那就必须要非常之手段。 “他会飞黄腾达!哈哈哈,那就等他飞黄腾达了再来我钱府提亲吧!”钱克儒听了鹰雪的话后,当然是嗤之以鼻了。 “钱老板你这话就不招人喜欢了,我问你,究竟高翔要到什么程度才算是飞黄腾达,能够让你把霜梅姑娘嫁给他呢?”鹰雪仍然不喜不怒,笑容可掬地问道。 “哼,别跟我嘻皮笑脸的,要想娶我女儿,你高家就先拿二百万金币来下聘吧!”钱克儒被鹰雪给缠得不耐烦了。 “这个容易,太容易了,说了半天,还是要钱嘛,钱老板,你稍等半个时辰,我们马上将钱送过来下聘!”鹰雪笑呵呵地满口答应道。 “什么?!你可要听清楚了,是二百万金币,不是二千金币!”钱克儒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当然知道高翔的家底,别说二百万,就是二十万他们家也拿不出来,这么一小笔钱,即便是截氏家族出面,一时也筹措不易,可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竟然说只要半个时辰便可以,他真怀疑,鹰雪是不是脑子浸水了。 “我耳朵又没毛病当然听清楚了,用不着重复的,不过,钱老板说话可要算数呀,我怕,等我们把钱送上门来,钱老板会说话不算数,贻笑大方呀!”鹰雪还在不断地激将着钱克儒。 “混帐,你以为钱某人是什么,岂会出尔反尔,只要你们拿出这笔钱来下聘,老夫便答应这门婚事,高翔与小女便可以订婚,老夫说话一向一言九鼎,这点你大可放心!”钱克儒铁定鹰雪是在吹牛,这么一大笔钱,他们高家是绝对拿不出来的,故而他有恃无恐地说道,想让鹰雪和高翔二人知难而退。 “好,钱老板,希望你不要言出无信,我们半个时辰后见!”鹰雪没有理会钱克儒,而是拉着高翔急步走了出去。 钱克儒在高翔转身的那一刹那,见到他的脸上露出喜色,便知道自己上了当了,这个姓李的年轻人真是心机深,绕了半天,竟然把自己给绕了进去,不过,他还是不相信,高家能够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来下聘。既然话已出口,他也只有坐在家里等鹰雪他们半个时辰了,希望鹰雪他们这次又是来胡闹的。 出得钱府来,高翔真是喜逐颜开,没想到鹰雪还真是有办法,绕了半天终于让钱老爷开出了条件,而且这个条件目前为止,他还是有能力办得到的,当然,这个应该是鹰雪有能力办得到的。 “李兄,没想到你真的有办法说服钱老爷,这下可好了,只要我们把钱送到,应该没有问题了吧!”高翔满心欢喜地说道,没想到事情竟然这样被鹰雪胡搅蛮缠了一通,竟然出现了转机,真是令他意思意想不到。 “呵呵,高兄,你也别太高兴得太早,这个钱老爷可不是那容易对付的,虽然他一时被我用话给套住,但是,难保他不继续为难我们,目前,我们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鹰雪倒没有这么乐观,而是神情凝重地说道。 高翔被鹰雪的一席话又给说得心里没底,钱老爷这么好对付,他也有些不相信,不过,他刚才一时被冲了昏了头脑,现在仔细一想,的确事情不如自己想像之中的那样简单。 “高兄,你也别发愁,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只要你有信心,相信小弟,此事,小弟必定会将你安排得妥妥当当的,放心吧!”鹰雪拍了拍高翔的肩膀说道。 “我相信你,真不知道是否所托非人!”高翔轻声地嘀咕了一下,跟在鹰雪这种人身边,如若心脏的承受能力稍微差一点可能都会受不住,这样一惊一乍的,有几个人能够受得了。要不是他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真的想打退堂鼓了。 鹰雪与高翔二人将昨天晚上装好的金币数了二百万,然后装上车抬进了钱府,整整四大箱,钱克儒见鹰雪与高翔二人真的抬进了四个箱子进府来,不禁感到非常的意外,不过,令他更加意外的事情还在后面,因为,当高翔打开了箱子之后,他就知道摆在自己眼前的这四箱东西绝对是货真价实的真金白银。 “钱老板,你说的条件我们已经做到了,不知我家表兄是否可以与霜梅小姐定婚了呢?钱老板可不要说话不算数呀!当然,你硬要赖帐,我们也没有办法,不过,这对于钱老板的声誉可有些影响呀,因为刚才我们来的路上,已经有许多的人看到了。关于高公子与霜梅姑娘定婚之事,恐怕现在已经传遍圣都,人尽皆知了!呵呵,在下在这里就先恭喜钱老板择得佳婿了!”鹰雪笑吟吟地说道。 “你……”钱克儒知道自己被鹰雪给耍了,不由又急又怒,不过,事已至此,他也无可奈何了,正如鹰雪所说,现在高翔要与自己女儿定亲的事情已经是皆知巷闻了,不过,他终究还是一个老狐狸,刚才高翔出去的时候,脸上露出的微笑已经让他察觉到有些不妙,心里已经有了一些打算,没想终日打雁,反倒被雁啄瞎了眼睛,钱克儒当然不甘心就这样被鹰雪给玩弄于掌下。 “你们大可放心,既然老夫答应了只要你拿出二百万金币,老夫就承认这门亲事,不过,仅仅凭这二百万金币就让老夫把女儿嫁给你们,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们了,老夫还有二个条件,只要你们能够做到,老夫便可以考虑把女儿嫁与高翔。” “可以考虑,好了,直话直说吧,你还有何条件,尽管开口吧!”鹰雪也懒得绕弯子,他知道钱克儒已经被自己耍得很不爽了,如果自己再不让他捡些便宜,恐怕高翔的事情只会越来越糟糕,与钱克儒之间的斗法,如果殃及高翔,那可是得不偿失,亦非鹰雪的本意。 “好,爽快,老夫并无子嗣,膝就只有这一个宝贝女儿,钱,老夫有的是,区区二百万只不过是老夫一时戏言,老夫生平受收集天下奇物,老夫的第一个条件是,你们必须给老夫送上一件奇物,老夫先提醒你们,老夫家中的宝贝奇物数不胜数,你们所献上的宝物如果是寻常之物,老夫是不屑一顾的,不过,老夫也不为难你,只要你们献上的礼物能够让老夫称奇的话,无论是何物件都行,死物活物都无所谓,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必须是奇物,是老夫前所未见,前所未闻之物;至于第二个条件嘛,老夫也感觉有些为难,不过,既然你们这么有毅力和恒心,老夫相信你们也能够办得到,你们也看出来了,老夫生平最爱之物就是龙,如果你们能够让老夫亲眼一睹真龙风采,老夫便可以考虑答应高翔与小女的婚事,当然如果你们觉得有困难的话,老夫亦不会为难你们,抬着你们的钱,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从此不要再来骚扰老夫!” “钱老爷,你这不是在刁难我们吗,奇物在下倒有的是,只不过,你要见真正的神龙,在下又从哪寻来给你看呢,这样的条件,恐怕没有人能够答应得下来的。”鹰雪听了钱克儒的话后,笑得肠子都打结了,不过,他表面上还是一副为难的表情。 “对呀,这还是人力所能够办得到的吗,这太不公平了!”高翔在鹰雪的身后不服地嚷道,不过,他被钱克儒盯了一眼之后,便立即缩回了头,不敢出声了。 “哈哈哈,既然你们办不到,那老夫也就不留你们了,请自便吧!”钱克儒见自己难倒了二人,便笑吟吟地准备送客了。 “等等!”鹰雪突然拦住了准备起身的钱克儒,“钱老爷,你生平爱龙,但是你可知道龙是潜藏在何处的,只要你能够说出来,在下一定就可以达成你的愿意。” “呵呵,你问这个问题倒算是问对人了,据老夫所知,截氏密录之中记载着有一个地方的确是有龙的存在--传说之树,当年尊天圣者曾经到过彼处,不过,具体在什么地方,那老夫就不得而知了,不过,高翔既为截氏家族中人,想必探听这个消息应该不难的,老夫也不强人所难,就给你们三天的时候准备,只要你能够做到老夫的这两个条件,老夫必定言而有信,将小女许于高翔,哈哈哈,来人呀!送客!二位请吧!” “钱老爷,三天时间太久了,何况如果时间拖得太久了,恐怕你又会反悔,在下相信只要一天时间便可以办妥你所吩咐的这两件事情,届时可不希望钱老爷又食言呀!还有,今晚我来请钱老爷去看看你一直神往的龙,希望钱老爷不要被吓着!”鹰雪说完之后,笑容满面地带着高翔,撇下了目瞪口呆的钱克儒,离开了钱府。 “李兄,李兄,你不是在唬弄钱老爷吧,你怎么能……”高翔出得钱府,紧张地抓住了鹰雪,钱克儒开出的条件这根本就是不可能达成的,他哪里会相信鹰雪能够做到,他是怕鹰雪趁他不注意,撇下他一个人溜之大吉了,到时候,还得他来给鹰雪善后,那他可就倒了大霉了。 “高兄放心吧,你的事不办完我是不会走的,何况,高兄的救命之恩大弟还未报答,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今晚我一定会让那个钱老爷看到龙的,呵呵!”鹰雪想起来就想笑,没想到这个钱老爷竟然真的想看龙,没想到他会开出这个条件来,这对他来说简直太容易了,叫螭龙显显真身不就可以了吗,这简直是易如反掌。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卷第十五章 鹰雪离开钱府后,便让高翔自己先回家,说他要去办几件事情,否则,答应的钱克儒的事情便难以办到,高翔见鹰雪说得如此有把握,也只有无奈地同意了鹰雪的做法,他心里实在是没有底,不过,他鹰雪如此笃定,也只有把心放在肚子里,忍着心中无尽的好奇和疑问,独自走了回增,毕竟鹰雪是义务来帮自己的,不需要对自己承担什么责任,而且也已经帮自己办成了几件事情,也算是做到仁至义尽了,即使是鹰雪现在弃他而去,他亦只有独力承担,这件事情,无论如何最终都需要他一个人来结束的,在这件事上,他已经做好充分的准备,随时应对鹰雪离去之后,所需要面对的事情。 鹰雪可没有理会高翔的诸多想法,当然,高翔的担忧,鹰雪还是知道的,这也是人之常,也怨不得高翔,毕竟是别人的终生大事,自己能当儿戏,可以任意而为,但高翔却不能视同儿戏,他现在却如同站在悬崖高岗上,战战兢兢,稍一不小心,便会功败垂成,不过,自己问心无愧,他也没有太过于放在心上。 以鹰雪和小天的心灵感应,要找到螭龙,那简直是易如反掌,小天与螭龙几个正在满山疯玩,早就已经把自己同鹰雪来此地的目的给抛诸脑后了,鹰雪的失踪,曾经一度让他们四个感到不安,不过,以小天与鹰雪之间的特殊感应力,他们早就知道鹰雪无恙,既然鹰雪无恙,小天与螭龙、小金和小鸟也就安安心心地在这里寻幽探奇了。 鹰雪找到螭龙后,将自己所遭遇的事情说与螭龙听,并且把钱老爷的心愿说与他听,螭龙听了之后,也感到很高兴,甚至是有些感动了,知音人呐,没想到这个世上除了鹰雪之外,竟然还有人这样祟拜他,这事情,螭龙说什么也要一偿这位钱老爷的要求的,而且,他也想见见这位钱老爷究竟是何许人也,鹰雪又将螭龙拉到一边,轻轻地与他说了几句,然后,螭龙便脸色有些为难地走到了一边,不久他出来之后,交给了鹰雪一个圆圆的水晶球,便摸着搔脑地走开了,鹰雪见螭龙答应了他的条件,便高兴折身回去,不过,他见到小天、小鸟和小金三个那副不知所谓,好奇的样子,似乎是想把鹰雪手中的水晶球拿来研究一番,不由停了下来,叮嘱小天,叫他好好看着小鸟与小金,别给他添乱,不然,后果自负!鹰雪扬了扬手,把手上的须弥戒给小天三个看了一看,然后便高兴地走了回去。 见鹰雪高兴地回来了,高翔可是满肚子的纳闷,如果说鹰雪真的能够找到龙,这事,他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的,不过,鹰雪终竟会用什么办法来蒙骗钱老爷,这点上,高翔怎么也猜不出来,不过,鹰雪闭口不谈此事,高翔也只有作个闷葫芦。 晚上,鹰雪依言来到钱府,但是,高翔却有些不放心鹰雪,也跟着鹰雪一道来到了钱府,鹰雪见高翔执意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也就随着高翔的意思,让他陪着自己一起来到了钱府。 钱克儒当然是不会相信鹰雪真的能够找到龙,而且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可以找到,至于奇妙之物,他倒是不敢说,不过,龙这种可遇而不求之物,又不是他们高家自己养的灵兽,可是随时唤出来让他一观的,他已经作了充足的准备,他想看看鹰雪究竟给他玩什么花样,会用什么样的方法来蒙骗自己,这年轻人也真够胆大的,竟然敢骗到自己的头上来了,不过,他也挺佩服鹰雪的,在他这种老江湖的面前,演戏还演得这么逼真,可谓是唱作俱佳,值得欣赏! “钱老爷,在下与高兄依言而来,不知钱老爷可否已经做好了准备?”鹰雪胸有成竹,当然是不会感到心慌的,一进门,便来了个先声夺人。 “年轻人,胆子可不小呀,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敢来欺蒙老夫,你以为老夫是三岁小孩子吗,就这么容易被你蒙骗吗,这样吧,你们还是回去吧,趁着天黑,偷偷溜回去,还不算丢人,老夫也不为难你们了,走吧!”钱克儒试探性地激将道。 “钱老爷此言差矣,在下与高兄二人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我们是问心无愧,绝对能够达成钱老爷的心愿,只不过,希望届时钱老爷不要反悔才行!在这点上,在下有些担心!”鹰雪可不想钱克儒反悔,钱克儒是只老狐狸,他一定要将他先套牢再说。 “哈哈哈,你们把老夫看成什么人了,我岂能说话不算数,老夫说过的话从来都能兑现的,而且老夫还有一个怪脾气:说过的话从来不再重复,不过,看你们这么有信心,老夫就破例一次,不妨再应承你们一次,只要你们能够完成老夫提出的这三个条件,高翔与小女之事,老夫一定作慎重考虑,绝不食言!”钱克儒当然不会这么笨了,鹰雪想把他套牢,他就给鹰雪来个模棱二可的回答,既不拒绝也不答应。 “慎重考虑!钱老板这不是欺负我后辈吗?你这话可收可放,太模糊了吧,我等愚钝,还请钱老板明言才是!”鹰雪当然不会轻易上当,怎么说也是钱克儒说得更明白一些。 “什么?!老夫会欺骗你们这两个后生小辈,老夫不妨再说明白一些,如果你们能够做到剩下的二个条件,老夫便会高翔将作为重点对象考虑,你们可听明白了,要知道,我们钱家乃是圣都之中的名门旺族,来老夫家提亲的人,不可胜数,如果老夫就这样直接答应你们的这门亲事,这样太过于儿戏,岂不是欺骗了你们,你们可明白老夫的用意否?”钱克儒莫测高深地说道,看来,鹰雪和高翔二人的镇定与信心,让他亦有所心存疑虑,话也不敢说得太大,小心驶得万年船嘛,他可不想栽在这二个小辈手里。 “这个老狐狸!”鹰雪与高翔二人心里几乎同时暗骂了一声,不过,既然钱克儒的话已经出口,想必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不过,能够把钱春儒逼到这一步,亦已经算是成功了一半,至于剩下来的事情,只有再徐徐图之了,想及于此,鹰雪只好无奈地从身上拿出了一个紫色的水晶球,里面丝丝白雾,似乎还有些液体之物在里面流动,鹰雪从螭龙那里要来的这件东西,也不知是件什么奇物,竟然拿给见多识广的钱克儒。 “这是什么东西?这水晶球似乎是个能量球,并非实体,难道这就是你答应老夫的稀罕之物?拿这么一个普通的东西来唐塞老夫,你也太小看老夫了,以为老夫不识货吗?”钱克儒不悦地说道,他乃是见多识广之人,对奇物深有研究,鹰雪手上的东西只不过是平常稀松之物,没有什么特别之物,如果绕了这么半天,一切都是鹰雪与高翔二人的骗他,那真是太浪废他的时间了,还以为鹰雪能够拿出什么稀罕之物呢,看来自己这回走是走眼了,高看他们二人了,纯粹是二个骗子,在他面前想蒙混过关,他不揭穿得他们二人焦头烂额,颜面尽失,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哈哈哈!”鹰雪突然放声大笑,高翔在一旁可就心里底了,他本来就不知道鹰雪在玩什么,现在见钱克儒那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心里便开始打鼓,这回事情可能要办砸了。 “你为何发笑,难道老夫所言不对吗?”钱克儒当然能够听出鹰雪笑声暗含讥讽。 “钱老板,凡事岂能只看外表,这岂不太落俗套,有损你的英明吗?僻如高兄,现在虽然没甚建树,但他乃是一块真正的璞玉,只是未经雕刻,如果……” “行了,行了,别东拉西扯的,既然你这样说,那就烦你告诉我这件东西究竟有何稀罕之处。”钱克儒不耐地说道,提起高翔他就火大,以他这样的家世竟然还想与他这样的大户人家攀亲,真是不知所谓,如果再不绝了他这个念头,以的麻烦事,肯定会接连不断,之所以,钱克儒有这样的耐心陪着鹰雪与高翔二人在这里耍宝,最重要的原因也是基于此点的。 “此物乃是神物,它名叫神龙之液,乃是龙的精华部分,至于它的功效就更加妙不可言了,说白了吧,它有脱胎换骨之能,起死回生之效,此物实属可遇而不可求的稀罕之物,世间罕有呀!”鹰雪拿着紫色水晶球摇头晃脑地说道,看他那副煞有其事的模样,亦不知道是不是在瞎掰。 “神龙之液,是不是真的。”高翔在一旁亦有些疑惑,鹰雪的来历他原本就所知不多,现在,看鹰雪的举动和出手,他对鹰雪的疑惑就更大了,不过,他却没有多问,因为他知道鹰雪绝对是在诚心诚意地帮他了,既然鹰雪不想让他知道那么多,他亦没有多问,用人不疑,他相信如果鹰雪想告诉他的时候,自然便会告诉于他,自己也用不着在这里胡思乱想,虽然他有满肚子的疑问,但是他却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知道现在有一个人比他心中的疑问更多。 “神龙之液,这是什么玩意,听都没听说过,虽然传说中龙的全身都是宝,尤其是龙之血和它的内丹的确有无比的神效,可是亦是流之于传说之中,到底是否有此神效亦是没人见过,而你口中所言的神龙之液,更是未见史籍记载,不可信之呀!”钱克儒虽然被鹰雪手中的这瓶东西弄得稀里湖涂,但是却仍旧持怀疑态度。 “哈哈哈,钱老板,此事暂时不提,我只想问你一句话,如果我手中的这瓶神龙之液是真的话,那是不是算做到了你所提的第二个条件,这算不算是一件奇物,也就是说,你根本就没有见过这种东西。”鹰雪并没有理会钱克儒的话,他仍然坚持自己的想法,把钱克儒牢牢套住再说。 “你毋须激将于我,老夫言出必行,如果你能够证明这件东西的确是神龙之液的话,那老夫就可以认定这件东西算是做到了老夫要你们做的第二件事,不过,这个恐怕难以证明呀!”钱克儒微笑地说道,他想看看鹰雪到底用什么样的方法来证明他手中所拿的东西就是神龙之液。 “呵呵,既然钱老板答应了,那在下就勉力一试吧,希望钱老板不要后悔!” “后悔,老夫有何后悔!”钱克儒莫名其妙地说道。 “实不相瞒,此神龙之液存量不多,只能再用一次,如果用了,可就没了,钱老板,我是怕你后悔呀,我看这样吧,你还是收下,算是我们已经完成了你所说的第二个条件了。”鹰雪脸上的表情甚为怪异,弄得高翔心中无底。 不过,一切在钱克儒看来却是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没错了,这两个家伙绝对是在演戏,企图蒙骗他,他可没这么好骗,他决定要揭穿他们二人的鬼把戏,让这两个不知进退的家伙,灰溜溜地离开钱府,他要通要鹰雪和高翔二人让大家知道,敢忤逆他的意思,是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 “二位不用客气,老夫就拭目以待,看你如何证明,时间宝贵,请吧!”钱春儒似笑非笑地说道,他已经吃定鹰雪和高翔二人了,就等着他们丢人现眼。 鹰雪没有理会钱克儒的嘲讽,而是在房内看了一眼之后,便急步走出了房外,他记得白天来的时候,有一盆盆景已经是枯枝败叶,肯定是已经叶枯根烂,难以成活了,他要用此来证明给钱克儒来看。 “你这是干什么?”钱克儒疑惑地问道,不过,鹰雪现在可没空来回答他的话,事实胜于雄辩,鹰雪是成竹在胸,他当然不会怯场了,不过,鹰雪奇怪举动已经引起了钱府很多人的兴趣,大家都赶到了现场,想亲眼目睹一下,鹰雪手中所拿之物,到底有没有如此神效,连钱霜梅也好奇地走了出来,可是她的眼神似乎都停留在了高翔的身上,不过,现在连高翔自己也是一片茫然,鹰雪到底是在干什么,他也无从得知,面对钱霜梅那询问的眼神,高翔也只有报以苦笑,无奈地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是一无所知。 “钱老板你真的不后悔,开弓没有回头箭,只是可惜白白浪废了这世间可遇而不可求的奇物,不过,事到如今,为了高翔的亲事,我也没有办法了,只有狠下心来,暴殄天物了!”鹰雪一副跃跃地样子,看得钱克儒一惊一楞的,面对鹰雪,他真的感觉有些高深莫测,真真假假,连他都被鹰雪给弄糊涂了,不过,他当然知道,鹰雪这是在套牢他,不过,他鹰雪的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犹豫,他真的有些吃不准了,如果真是如鹰雪所述的那样,岂不是白白浪费这神奇之物。 “好,你尽管试吧,老夫决不反悔!”钱克儒咬了咬牙,艰难地作了决定。 “那好吧!”鹰雪一副无可奈何地样子,指着盆景对钱克儒说道:“钱老板,此盆景乃是你家中之物,它已经完全枯死,应该不会有假吧,为了证明这神龙之液的奇效,我将会把神龙之夜洒在它的根部,不用一个时辰,此盆景便会重新焕发生机,长出枯叶来!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此事只好请钱老板亲自代劳了!”鹰雪怕钱克儒事后不肯认帐,于是他把球又踢给了钱克儒,他要把钱克儒套牢,让他没有丝毫转圆的余地。 “这……”钱克儒没想到鹰雪的心思这么缜密,竟然还想到了这一层,本来他心中也有这个打算,不过,既然被人看破,他老脸一红,无奈地接过了鹰雪递给他的水晶球。 他生平爱龙,这神龙之液如果是真的话,那真的就如鹰雪所说的,暴殄天物了,那真是可惜了,不过,他始终有些不信鹰雪所言,如果不亲自验证一下,那岂不是被人蒙骗了,他还是不太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如此神奇之物,但鹰雪之前那二百万的金币的聘礼,亦是大出他意料之外,眼前的这位年轻人,真是让他琢磨不透,现在已经骑虎难下,如果留下了这个水晶球,那就表示鹰雪已经做到了他的第二个条件,那自己所说的话就要兑现了,真是两头为难,钱克儒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可是他一想到,宝贝女儿要嫁给高翔,心中就火大,霜梅是绝对不能嫁给像高翔这样的人的,那太丢他的脸了,既然如此那就只有冒险一试了! “砰!”的一声脆想,钱克儒手中的水晶球应声而破,他终于下定决定,要打破这个水晶球来做试验了,水晶球里的那些液体随同水晶碎片一道洒落了盆景之中,盆景并无任何特别听变化,只是稍稍场起了一丝的白雾,这还是钱克儒站得近才看到的,一旁观望之人却没有发觉有任何的奇妙之处,只有钱克儒本人闻到了一丝稍稍刺鼻的味道,不过,只是一会儿工夫,便完全扩散在空气之中,再也闻不出有什么的异味。 “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呀。” “对呀,也没有什么稀罕之处!” “我还以为有什么奇迹发生呢!” “你们两个臭小子,竟敢戏弄老夫!来人呀,把他们两个,给我打出府去!”钱克儒终于发怒了,他被鹰雪给吊足了胃口,曾一时之间还真的相信了鹰雪所说的话了,让他作出了艰难的抉择,没想到一切都只是一场骗局,没想到自己这老江湖,竟然被二具初出茅庐的后生小辈骗了这么久,真是让他火大,事到如今他再也忍不住,终于发怒起来了。 “钱老板稍安勿燥,时间还未到嘛,何必急于一时,莫非想先发制人,将我们赶走,这样传出去,对钱府上下的名声可是影响很大的,很容易落人口实的,也不急于一时嘛,何不等上一个半个时辰,请钱老板三思!”见到周围的家仆们那跃跃欲动的样子,高翔已经是一片紧张,鹰雪倒是不急不忙地说出一大堆的道理。 “好,老夫就让你们两个死得明白,免得让外人说我们钱府仗势欺人,落人口实,但是老夫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到时候没有你口中所说的效果的话,那你就是在愚弄老夫,乃至愚弄整个钱府,老夫乃至钱府上下是绝对不会轻饶你们的。”钱克儒知道众怒难犯,只要激起大家的怨气,那么高翔他们二人今天恐怕是非死即伤,难以走出他这个家门的,现在钱克儒已经失去了完全的耐心,他现在想置高翔于死地,以绝后患。 “不错,今天的事情不给我们一个解释,那日后,我们钱府岂不是任人欺辱,今天的事情如此成功便罢,否则,决难善了!”钱克儒的家奴当然能够听得出他们主人的弦外之音,既然主人已经动了杀机,那他们只管执行便可,一切后果自有主人承担,这事钱家以前又不是没干过。 “钱老板何必如此动怒呢,高兄,何需如此紧张,杀人也只不过是头点地而已,以你们的家势和财力,想要杀我们还不是一时三刻之间的事情,又何必急于一时呢!”鹰雪当然看清楚了其中所隐藏的火yao味,而一旁的高翔早就已经说不出话来,没想到自己没吃到羊肉还惹了一身骚,更重要的是今天恐怕小命难保。 “哈哈哈,有胆识,小兄弟,就凭你这份胆识,老夫看你越来越顺眼了,这样吧,不如你投在老夫门下,老夫绝对不会亏待你的。怎么样,考虑一下吧!”钱克儒真的有些赏识鹰雪了。 “呵呵,钱老板太抬举我了,其实,此事也不难,只要……”鹰雪见钱克儒听得认真,突然就闭口不言了。 “只要怎样?”钱克儒好奇地问道。 “哈哈哈,很简单,只要钱老板将令千金许配与高翔,那我们不就成了一家人了吗,这样,还需要分何彼此呢!”鹰雪语带戏谑地说道。 “混帐东西,真以为老夫不敢动你们呀,今天如果你们是戏弄老夫的话,那恐怕你是来得去不得了。”钱克儒可不是省油的灯,他们钱家能够发展成为圣城数一数二的家庭,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心,杀人越货的事情虽然不常干,但是偶然为之,又有何难。 “呵呵,钱老板不用着急,我想奇迹是会发生的,一般说来,奇迹总是发生在最后,也是最要紧的关头,不信,你就等着瞧吧!”鹰雪还是那副若不在乎的样子,其实以他的身手,如果要安然走出这里亦不什么难事,而且,即使是带着高翔生离此地,亦是能够轻而易举地办得到的。 “好,老夫就再等半个时辰,看你如何给老夫一个交待!”钱克儒不怒反笑,静静地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不再言语。 望着双目微闭,面无表情的钱克儒,整个钱府上下的人都不敢再有言语,钱克儒的脾气大家是非常清楚的,越是有重大决定的时候,他越是能够保持冷静,看来,今天这两个年轻人恐怕难以轻易离开此地了,大家都摒住了呼吸声,偌大一个钱府,数十人所站之地,竟然邪雀无声,针落可闻。 这样的情形最为着急的便是钱霜梅了,他一个劲地使眼神给高翔,让他们二人寻找机会逃走,可是现在大家所有的目光都笼罩在高翔与鹰雪二人身上,除非高翔与鹰雪二会隐身,或者化成空气突然消失,否则,要想大摇大摆地走出去,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面对心爱之人那灼热焦急的关切目光,平素机智的高翔亦是一筹莫展,毫无办法,而毫无头绪的钱霜梅只有紧盯着那盆毫无生机的盆景,心中则暗暗为高翔二人祈祷,希望真的有奇迹发生,让他们二人能够逃过这一劫。 “啊!”鹰雪突然神经质地叫了一声,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却把众人给吓了一大跳,就连静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钱克儒也被鹰雪给吓得睁开了眼睛。 “没事,没事,我见气氛太沉重了所以叫了一声,舒缓一下情绪,大家继续,继续!”鹰雪面带笑容,点头哈腰地说道。 “臭小子,不知所谓。”钱克儒不屑地轻轻说了一句。 “李兄,你……唉!”高翔被鹰雪给弄得哭笑不得,他可不像鹰那样,这个时候还能够笑得出来,真不知道是自己傻,还是鹰雪傻,把事情搞砸了不说,而且还断了自己的生机,看阵势,今天恐怕是在劫难逃了,想及于此,脸上的深忧之色又重新聚集了上来。凝重的氛围高翔倒还是能够承受得住,不过,他心中无底,只有慢慢地受着痛苦情绪的煎熬,无尽的忧愁犹如湖中的涟漪一般,一圈圈地不断扩散,在他的心间敲荡,正如鹰雪所说,这种气氛实在是太凝重了,幸好他还能够沉得气,不致于乱了方寸。 “啊,真的有奇迹出现了!”紧盯着盆景的钱霜梅突然双眼发亮,因为他已经看到了奇迹的发生。(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卷第十六章 钱克儒见高翔如此仗义,不禁对他的看法有些改观了,毕竟在这个关键时候能陪自己去送死的人,唯有高翔一人而已,患难时候见真情,这个高翔虽然他有些看不上眼,但是他这个时候的表现不得不让钱克儒对他另眼相看,要不是他的出身实在寒微,钱克儒真想让他成为自己的女婿,毕竟上阵还需父子兵,无论如何说,他都是一个值得信任之人,至少现在钱克儒是这样认为的。至于鹰雪,他在大家心目都已经成了一个神了,至少是一个能够通天之人,虽然鹰雪的能力通天,但是他现在在大家的心里却成了一位不食人间烟火,指引迷津,无所不能的神了,既然是神嘛,所以就不能以一般人而论,所以说来,考虑问题已经已经把他排除在外了,一切事情似乎已经与鹰雪无关了,他倒成了一位多余的人。 “哎,哎,各位,不用担忧的,至少还有我在嘛。”坐冷板凳的滋味,鹰雪可受不了,见大家面带重忧,却又是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这明显就是当他不存在嘛,鹰雪不禁抗议起来。 “对呀,既然还有李兄一同前往,凭他的能力,我看此事并无什么危险。”高翔知道此时是自己表现的时候了,不禁拍着胸脯说道,其实他又何尝知道鹰雪有什么能力! “我的能力?”鹰雪不禁哑口无言,自己对自己的能力都还不太清楚,这个高翔却如此夸夸其谈,看来,有时候适当吹嘘一下,也是无妨。 “不错,有了李兄弟,凭他通神的能力,无论到何处,都要以化险为夷,想必此行无凶险矣!”钱克儒当然同意高翔的观点了,对高翔的印象一改观,当然说话的份量也不一样了,人有的时候真是奇怪,刚才高翔的话在钱克儒心里还是一文不铭,现在却又成了金玉良言,看来凡事都是有转机的,只要心存希望和信心,再加上适当的方法,这世上就没有迈不过的坎。 “行了,行了,对我的期望可不要太大,否则到时候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这种事情谁敢打包票,你们还是做好心里准备吧,如果决定了,就请快去准备一下,否则时辰一过,则去之晚矣!”鹰雪被高翔与钱克儒二人给捧得飘飘然,不过,他可是没忘记此行的目的。 “准备?!准备什么?”钱克儒不禁有些哑然,他以为直接去不可以了,哪里还想到还要去准备什么! “当然是要准备一些防身的东西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备周则无患嘛!”鹰雪是想支开钱克儒父女二人,趁机会交待高翔一两句。 “对对对,李兄弟不提我倒忘记了,我去去就来,请你们稍等一下。”钱克儒像是记起了什么似的,匆匆地走了出去,钱霜梅见他走得这么急,不由也着急地跟了上去。 “高翔,你今天可讨了好了,不过,却把我给害了!”鹰雪不禁埋怨道。 “嘿嘿,李兄,我也是顺水推舟嘛,不过,我相信你的能力,我不会看错眼的!对了,李兄,你刚才所用的‘神龙之液’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何我从未在典籍之中看到过,这龙血和龙丹我倒略有所闻,可是这‘神龙之液’却闻所未闻,还请李兄赐教!而且,你又是从何处得来这神龙之液呢?”高翔把刚才憋闷在心里的疑问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从何而来嘛,这个我可不能告诉你,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不过,这神龙之液嘛,我倒可以告诉你,但是也不是取之于龙族之物,而是我用来骗钱克儒的!”鹰雪在高翔耳边轻轻地说道。 “啊!”高翔听了鹰雪的话后,不禁高声叫了出来。 “嘘,轻点,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少见多怪!” “可是,李兄,那所谓的神龙之液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何能够让死去之物而重生,想必它亦是一件奇物,还请李兄赐告!”高翔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模样,看来,如果鹰雪不告诉他,他是绝不会罢休的。 “唉,真是拿你没办法,我就告诉你吧,不过此事,千万不可说出去,否则,你我难逃干系!”鹰雪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然后一脸严肃地,轻声对着高翔问了一句:“如果我告诉你,这所谓的神龙之液其实是灵兽的尿,你信不信?” “啊!?”高翔有如被雷击一样,倏地跳了起来,然后像看怪物一般地盯着鹰雪。 “喂,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呀,我可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的,其实还是不为了你好!”鹰雪见高翔这副模样,还以为高翔是在责怪于他,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不是,不是,李兄你误会了,我高翔自己愧不如,你竟然敢用这样的计谋来骗钱克儒,我真是佩服佩服。”高翔一脸敬佩地望着鹰雪,现在他真是把鹰雪当成了偶像。 “呵呵,我也是适逢其会,像钱克儒这样的人,必须用非常手段才能让他折服,先震感其心志,然后,再慢慢图之,不然,你在他心里,永远是不会有什么地位的,当然,如果要想钱霜梅,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鹰雪对自己的表演看来是相当满意。 “攻心为上,果然是好计策,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受益匪浅呀,不过,这龙族之事,如果善后,难不成,李兄,真的有能力变出一条龙来,让钱克儒看吗?”高翔听了鹰雪的话后,想想钱克儒的最后一个条件,不禁又忧心重重,他还真以为鹰雪有如此本事拿到神龙之液呢,没想到一切都是鹰雪在做戏刚才那股高兴劲,早就跑得九宵云外去了。 “真真假假,虚实之间,这样才能让人信服嘛,关于这点,李兄倒是不用担心,我的确知道哪里有龙族,其实,李兄,你也应该知道此事的,传说之树的事情,已经详尽地记载于截氏秘录之中,李兄身为截氏一族的后人,难到就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回事吗?”鹰雪感到有些不解,螭龙之事,他早就已经清楚明白,按理说,这事高翔多少也应该知道有此事的。 “截氏秘录我倒也听闻过有这么一本书,其实此书所记之事亦只不过是尊天圣者当年的一些言行之事,不过,此书已经很多年没有露过面,都深藏在截氏家族的族长手中,一般人根本就没有机会看到此书,我身为一个外人,就更加不可能看到此书了,不过,李兄,你为何也知道此事,难道你也与截氏一族有何渊源吗?”高翔好奇地问道。 “我?当然没有了,其实我也是从别处听说而来,真正的截氏秘录我根本就不知道它是什么样,只不过当年去过传说之树的事情并非只有尊天圣者一人而已,而是五六个人,而我也是有幸听这五六个人的后人提起此事而已,其实,说实在的,传说之树我也没有去过,只不过知道它是一棵神奇之树而已!”鹰雪搔了搔头,有些迷糊地说道,其实这一切都只是听螭龙偶尔谈起,真正的一切,他自己也不太清楚,不过事既然已经做到了这份上,他也只有硬着头皮,继续撑下去了。 高翔正想问个究竟,不想门外已经传来一阵脚步声,不用想也知道,钱克儒已经回来了,高翔只好做罢。 “不知二位在谈论什么呢?”钱克儒好奇地问道。 “无聊,随便谈谈,传说之事的事情!”高翔只好恭谦地答道。 “哈哈哈!此事老夫最为清楚了!你们可算是问对人了。”钱克儒彼为得意地说道。 “哦,这截氏家庭之秘,钱老板又如何知晓?”鹰雪故意激将地说道,他也想听听钱克儒到底知道多少。 “呵呵,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只要有雄厚的财力,试问有何事情能够密不透风呢。”钱克儒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传说之树相传为天界神龙的登天之所,凡龙想要成为神龙,继而升为龙神,这传说之树倒是一条捷径,别的不说,蛇蟒蛟等物如果想成为龙,都必须经过上千年的修炼方可成龙,但如果要飞升成为神龙,那可是全凭造化了,希望实在是太渺茫,而如果有了传说之树上结有的三个幻兽之卵相助,那便可以省去数千年的修炼之苦,即刻飞升成为神龙,不过,这传说之树一千年才结三枚幻曾之卵,但却又只有一枚才能够幻化成幻兽,而传说之树下却又守着一只千年之蛟,苦苦等待幻兽之卵的成熟,一矣它成熟,便吞下幻兽之卵,飞升为神龙,不过,千年之前,尊天圣者与风、星、云、幽冥族的幽怜神君等人误入弱水黑沼,机缘巧合之树,夺走了幻兽之卵二枚,故而,那只千年之蛟无法晋升为神龙,我想李兄弟此番此去应该就是去看这只蛟的吧,不过,按时间算来,它应该已经飞升为神龙了,为何还会留在传说之树下呢?”钱春儒疑惑地问道,看来他的确对此事知之甚详,关于龙族的事情,他真是费尽心机,不过,他还是未得偿所愿,因为他还没有真正地看到过龙族,可能这也是他一直的遗憾吧。 “钱老板,你可真是厉害,这件事情你也知道得这么详尽,不过,据我所知,此次又有人偷走了二枚幻兽之卵,故而,传说之树下的千年之蛟还没有飞升为神龙,不过,他已经完全幻化成龙,已经不算是蛟类了,此处说来,你此番前去,应该可以看到真正的龙族了。”鹰雪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不仅让钱克儒摸不着头脑,连在一旁的高翔也被他唬住了,这鹰雪虚实难辩,他也只有静观其变了,一切都由鹰雪做主,他今天可是豁出去了,成败全由鹰雪掌控了。 “这,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又偷去了二枚幻兽之卵,难道?”钱克儒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了鹰雪。 “不用看着我,我哪有这能耐,是另有其人。”鹰雪耸了耸肩,一副无辜的样子。 “我还以为这神龙之液就是由此处取得呢,可惜已经没有了,真是暴殄天物。”钱克儒一副伤心的样子,这样的神物可遇而不可求,却白白被自己浪费了。 “呵呵!”一旁的高翔本来还有些忧心重重,不过,见钱克儒又掉起了神龙之液,他想起来就好笑,实在憋不住了,不由轻声笑了出来。 高翔的声音虽轻,但是一旁的鹰雪却听得清楚,他当然知道高翔为何发笑,不过,此事可不能让钱克儒知道,否则,今天二人是吃不了兜着走了,不由高声笑了几声,掩盖了高翔的声音,然后对钱克儒说道:“哈哈哈,钱老板,所谓灵物自会择主,可能这神龙之液与你没缘份吧,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不然,可就要错失良机了。” “对对对,我们马上启程吧!”钱克儒像是突然清醒一般,急忙催促鹰雪与高翔二人。 “好,走吧!”鹰雪随手便催开了一个传送阵,看得钱克儒与高翔二人有些不知所措。 “走呀!”鹰雪诧异地说道,见二人呆立当场,不禁哑然。 “这个传说阵能够通往传说之树?”钱克儒不信地问道。 “八九不离十吧,如果没错的话,应该刚刚好吧!”鹰雪漫不经心地答道,对他来说,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你竟然有如此高的修为,这太不可思议了吧,凭你的修为,在空天大陆也是有数的高手,为何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你这一号人物!”钱克儒纳闷地问道。 “我这兄弟淡泊名利,虽然出身名门,但却是很少走动,故而您未曾听过他的名号!”一旁的高翔急忙解释道。 “名门,不知你出身何门?”钱克儒当然知道高翔这是在替鹰雪遮掩。 “幽冥族!”高翔见无法搪塞过去,便信口胡诌道。 “啊!”钱克儒顿时说不出话来,这幽冥一族他当然知道,不过,他们一向都以清修为主,很少在空天大陆走动的。没想到这高翔还有这么一门亲戚,他鹰雪的出手投足,确实有大家风范,出自名门的确不假,如果他猜的不错的话,鹰雪可能在幽冥族还彼有地位的。“原来是幽冥族的高手,真是失敬,失敬!” “你!”鹰雪瞪了高翔一眼,无缘无故让他背了一大黑锅,不过,话既然到此份上,他也只有硬着头皮顶住了,幸好幽影也跟他提起过幽冥族的一些事情,多少知道一些,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能够蒙混过关,其实他真的有些多滤了,关于幽冥族的事情,空天大陆之上,知之者甚少,随便他说什么都能唬住人的。 “李兄,钱伯父是自己人,你不用担心泄露你身份的,如果我不说出你的来历出身,岂不是有意欺钱伯父!”高翔倒是两面都不得罪,而还顺便把钱克儒拉了进来,赢得了他的好感。 “对对对,李兄弟不用担心,你的身份我绝对是守口如瓶,难怪你会知道传说之树的事情,不过,幽冥族一向少在空天大陆走动,不知……”钱克儒忽然发觉到自己的话有些超出了话题,不禁闭口不言。 “哦,我们也需要修为,在下此番出来就是为了修炼的,前几天游历到圣城,所以顺路前来看看表兄,没想到正碰上了此事,所以陪他一同前来,本不想泄露身份,只想撮好钱老板与表兄之事便自行离开,没想到好事多磨!”鹰雪看了钱克儒一眼,欲言又止。 “李兄弟有话直说无妨。”钱克儒恭敬地说道。 “我表兄高翔乃是有远大志向之人,不过,因为机缘未至,故而还未发迹,我想以高翔的才能,他日必定声名显赫,以钱老板高瞻远瞩的眼光,必定看得出来,当然,如果有钱老板的器重与提携,高翔出人头地之事,必定是事半功倍,当然,这并不事情的关键之所在,更重要的是,高翔与令千金情同意合,而且高翔对另千金是情有独钟,真心赤诚一片,所以关于令千金与高翔的事情,还请钱老板玉成,莫失良机!”鹰雪一脸正经地说道。 “高翔的确是有才,可是我……唉,我们还是先去看看龙族吧,此事,老夫自有主张!”钱克儒像有什么难言之瘾,语气也有些吱唔。 “好,那我们就去传说之树吧,此事回来再详谈!”鹰雪见钱克儒像是有什么顾忌一般,便不再勉强,便率先钻进了传送阵中,瞬间便消失不见了。高翔与钱克儒二人见状,便急忙跟上了鹰雪,同时消失了身影。 “难道这就是传说之树吗,我们真的到了,幽冥族之人果然不同凡想,真是让人佩服!”钱克儒由衷地说道,从他家到传说之树,何止数千里,而且,这传送阵还哪些精确,仅凭这份修为,足可以进晋阶高级魔法师之列,在空天大陆屈指可数。 “这就是传说之树,为何没有一片树叶,光秃秃的样子,看样子是一棵死树吧!”高翔一脸疑惑地说道,这里可就是他最为无知了,对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还蒙在鼓里,事情似乎远远超出了他想像的范围了。 “呵呵,高翔呀,你根本就不知道吧,这传说之树乃是一能量之树,它是靠吸收灵兽的能量来维持生命的,它可是一千年才成熟一次呀,一旦它长出叶片,便会即即刻开花结果,这幻兽之卵也会立即瓜熟蒂落,你没看到这传说之树的附近没有任何物物,哪怕是一棵小草也没有吗?这全都是树下那蛟所为,为了守护这传说之树,它已经驱赶走了所有对它有威胁的生物,好让他独享其成,不过,它还是算错了一件事情,那是就会有人来抢夺它的美食,当然,这都是题外话了,当果实成熟的时候,这树下的千年之蛟便会趁此机会吞下那三枚幻兽之卵,如果时机稍一不对,三枚幻兽之卵之中的一枚便会破壳而出,成为幻兽,如此一来,那蛟便又会功亏一篑,它又要等上一千年才能够飞升为神龙了,那它可就惨了,已经等了这么多年,却依然没有飞升,说起来,它也真够倒霉的,每次都被人抢走了幻兽之卵,错失飞升的机会,千年的修行又毁于一旦。”钱克儒同情地说道。 “还有这样的奇事,可惜我无法亲眼目睹,真是遗憾!”高翔惋惜地叹道,也不知道他是在为谁而发感叹。(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卷第十七章 “行了,行了,别说了,要不然惊动了它,我们可就难以全身而退了。现在月正中天,它可能要出来了。”鹰雪心中暗暗着急,螭龙怎么还没有赶来,这出戏可就要演砸了。 螭龙可不是不卖力,不过,他被小天、小鸟和小金三个缠得没办法,只有将鹰雪的计划和盘托出,小天三个听了之后极感兴趣,说什么也要跟着一起来见识一下,这样一来,可就热闹了,不过,行程也就因为慢了下来,故而在与鹰雪约定的时候上,螭龙已经迟到了,不过,正在鹰雪焦急之时,他带着小天三个已经赶到了。 小天的与鹰雪之间的直觉当然是最为最验了,他一进入黑沼,便知道了鹰雪已经到了,他现在学到了耍滑头,知道如果此事让鹰雪生产关系了,肯定难逃干系,便拉着小金与小鸟二个偷偷地溜了下来,躲地一旁不敢现身,螭龙见状,便知道自己迟到了,于是,身形急速加快,以平常肉眼难以发觉的速度来到了传说之树,然后,立即吐出一口浓雾将传说之树所在之地笼罩了起来,幸好时日尚浅,他所产下的那颗蛋尚未孵化,否则,他今天可就要倒霉了,至少,会有一场龙蛟之争,蛟类的独占性是很强的,尤其是对自己晋升为神龙的幻兽之卵,即使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蛟类也不会轻易让步的。 螭龙见四周已经是烟雾迷漫,突然便显出真身,化身为龙,绕树三匝,便向天空呼啸而去,以他现在的修为,即便是不吸食月光亦无所谓,反正鹰雪的目的只是要他在空中表演一番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根本就不要他来管,螭龙对于鹰雪的要求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要是鹰雪开口,无论如何他都会全力办得到的,虽然他们没有什么默契,也未结成契盟,但是,对鹰雪的信赖,这点是勿庸置疑的。 螭龙这边的漫不经心的表演,在鹰雪和小天等几个的眼中虽然是无所谓的,但是在钱克儒与高翔二人的眼中,却是胆颤心惊,“!的是龙!天呐!二人躲在树林中仰望着天空中舞肃翻动的庞然大物,惊得目瞪口呆,什么也表情也没有了,只感觉到自己的是心惊肉跳,两腿发软,这传说中的神物真的显现在自己的眼前,即便是他们再大胆,对龙族多么的神驰神往,现在也全部消失得一干二净,剩下的唯有说不出的恐惧和害怕,连呼吸也不敢出一口大气,生怕惊动了空中的这只翻滚的白色怪物,他们当然知道惹脑了龙族,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了。 幸好螭龙在空中活动的时间也没有多久,当然他没有多大的兴致给别人表演,空中来回翻腾几个回合之后,便降了下来,消失在一片白雾之中,隐去了身形。 螭龙这一消失倒不要紧,钱克儒与高翔二人倒是松了一口大气,可是鹰雪却急得要命,按他的计划,应该是让螭龙再加演一场,让高翔来个‘英雄救老丈人’,可惜螭龙与他根本没有默契,哪里又会感觉到鹰雪心中的所想,所以,无论鹰雪如何暗中向螭龙丢石头,螭龙也没有回应,鹰雪见状也只好作罢。 “钱老板,此地不可久留,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免得多生事端。”鹰雪用手轻轻地推了推呆立当场的钱克儒与高翔二人。 “哦,对对对,快走吧,不然被发觉了,我们可就难以脱身了。”钱克儒当然知道万一被蛟发觉了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了,这样的庞然大物,别说是自己三人,即便是三百人,也难以与那个怪物相抗衡。 鹰雪见二人那惊慌失措的样子,有些想笑,可是这个关键时候,他怎么敢笑出声来,只有强忍着笑意,打开了传送阵,先送回二人再说吧。 回到钱府之后,高翔与钱克儒二人顿时便瘫坐在椅子上,刚才的情形,虽说是短短的一瞬间,但是对于他们二人来说,那可是绝对的刻骨铭心,永生难忘,直到此时,他们才发觉自己浑身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水给湿透了。 “钱老板,你所说的这三个条件,我们都已经全部做到了,那高翔与令千金的婚事,我想也应该不成问题了吧。”鹰雪满心欢喜地说道,这三个条件对他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当然,这也是鹰雪的运气,也可以说是高翔的造化,一切都是顺理成章,手到拿来,虽然说如此,鹰雪也故意布置了这场疑阵,把钱克儒给完全唬住了, “不错,老夫是得偿所愿,不过,高翔与小女的婚夫,还是有些困难的,不是老夫为难你们,亦不是老夫言而无信,而是老夫的确是有难言之瘾,因为老夫已经答应我的夫人,也就是霜梅的娘,所以此事有些为难!”钱克儒面色有些为难地说道。 “这事也并不为难呀,只要将钱夫人叫出来,大家坐下来商量一下,万事好商量嘛,我就不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鹰雪信心十足地说道,只要开得出条件,他就能办得到,这点他相信自己还是有这个能力的。 “这……”钱克儒面色有些不悦,不过,他忽然想鹰雪并不知道自己府中的情况,所以也只有强忍着心中的不快。 “钱夫人已经过世了。”高翔拉着鹰雪轻轻地说道。 “啊,这事情可就难办了!”鹰雪顿时哑口无言,自己再怎么能耐,也不可能让死人复活呀。 “其实你们二位都是有能力之人,高翔老夫是比较欣赏的,可是老夫内人的遗命在先,老夫也是无能为力呀!”钱克儒面色有些为难,亦不知道是想起了他的夫人,还是觉得有些对不住高翔,抑或是心中另有别的打算。 “所谓好事多磨,高兄用不着气馁!钱老板你不用为难,不妨先把******的要求说出来,我想事情还未至无法挽转的地步吧!”鹰雪可不想现在就放弃了,而一旁的高翔见原本已经充满了希望的事情,现在又陷入绝境,不禁感到心灰意冷。鹰雪见状,只有出言安慰道,他倒想知道这钱夫人立有什么遗命,让高翔如此气馁绝望。 “此事对于李兄弟来说或许不难办,不过,对高翔而言就有些难以承受了,要办到此事,可谓比登天还难。”钱克儒的语气有些惋惜,看来,他对高翔的印象已经完全改观了。 “高兄,到底是什么事情,为何你如此神情?” “还是老夫来说吧,实不相瞒,内人亦是一修炼之人,她并非正常亡故,乃是死于他人之手,而老夫无能,不能为她报仇,故而老夫在她临终之时立下重誓,只要有人能够杀掉老夫的仇家,为内人报仇血恨,老夫便把小女嫁于他,绝不反悔。” “什么?!”鹰雪没想到这个时候,会从钱克儒的口中迸出这么一句话来,真是大出意料之外,鹰雪不禁目瞪口呆,急忙向高翔投去询问的目光。 “此事不假,当然钱夫人之事,我也略有所闻,只不过没想钱伯父竟然会立下如此重誓,故而没有向李兄提起此事。”高翔面有难色地说道。 “敢问钱老板的仇人为何人?难道他的来头真很大吗?”鹰雪诧异地问道。 “不错,老夫的仇人来头的确很大,这件事情可以说是无人知晓,老夫的仇人乃是空天大陆之上的大人物,他就是列殇圣者—胡孤炎。”钱克儒一字一句地晚牙切齿地说道,看来他对钱夫的感情的确很深,否则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以报仇为念,而且还一直是独身未娶,仅凭这份情意,便足以让人佩服。 “胡孤炎,我好像听说过这样一个人,好像是新一天四神中的一个吧,他的来头的确很大!”鹰雪记忆之中感觉好像有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 “不错,此人心狠手辣,而且贪财如命,当年他贪图老夫手中的一件宝物,故而出手来夺,而老夫内子的性格也彼为刚烈,老夫本想息事宁人,将宝物拱手送他,没想到他竟然对内人下如此毒手,老夫发誓要报此仇,奈何他实在是势力太大,以老夫的实力,根本就不足与他为敌,故而这么多年来,老夫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老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等到了,现在我只需要一个修为足够高深之人助老夫一臂之力便可。” “难到钱老板现在已经是胸有成竹了吗?”鹰雪好奇地问道。 “这……李兄弟难道没有听说此事吗?”钱克儒纳闷地问道。 “什么事?”鹰雪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因为钱克儒与高翔看他的眼神似乎是像从来都不认识他一样,那样的陌生和疑惑。 “李兄弟刚刚出来修炼,我想可能还未听说过此事,现在空天大陆已经人人皆知,那胡孤炎杀了弥云国重臣谢镇国的一家数十口,而且还掳走了谢镇国的独子谢天纵,在谢镇国的两个义子王永斌与王志恒强烈请求下,安云国已经悬出巨额赏金缉拿胡孤焱,悬赏金额已经高达一千万金币,这件事已经成为空天大陆上的数百年来第一轰动新闻,当然,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因为这么多年以来,谢镇国家中一直藏有一件宝贝,不知为何被胡孤焱给得知了消息,故而,才惨遭此灭门之祸!”钱克儒彼有同感地叹道,想当年他自己也何尝不是了一件宝物与胡孤焱结下了梁子,而导致爱妻枉死在胡孤焱的手下。 “匹夫无罪,怀壁其罪,究竟是什么样的宝贝,竟然让这个胡孤焱如此不惜代价,与弥云国结下梁子,他岂不是有些太不明智了。”鹰雪真是想不通,以胡孤焱的身份,为何做出如此傻事。 鹰雪轻轻自言的声音并没有并没有逃过高翔与钱克儒的耳朵,钱克儒并没有回答鹰雪的话,而是继续说道:“如果是我,我也会为了这件宝贝而动心的,正如上个月边陲国的那一幕一样,虽然是神兵利器,但也需是有德者而居之,否则,必定是自取其祸。” “这与边陲国又扯上什么关系,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鹰雪表示出强烈的抗议和不满,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两个家伙真是往息伤口上撒盐。 “呵呵!”钱克儒笑得有些苦涩,“因为此次胡孤焱的目标就是与天衍神剑齐名的神兵—邪灵圣刀,这刀本已经失去消息多年了,没想到到一直藏在弥云国的护国大将军谢镇国的家中,这谢氏一家也真是奇怪,有如此神兵利器在手,竟然不知利用,而导致一家数十口被胡孤焱这个老贼全部杀害,真是可怜又可恨!”提起胡孤焱,钱克儒真是想喝其血,食其肉。 “什么!?邪灵圣刀!”不仅鹰雪大吃一惊,而且连自封了的截天也被惊醒了过来,这件事对鹰雪和截天二人的震撼就如钱克儒与高翔二人看见螭龙时一样。 “天衍神剑与邪灵圣刀两柄神兵一同现世,难道空天大陆又要多难了吗?”钱克儒叹了口气,有些迷茫地自语道。 “这神兵利器自会择主,我想这胡孤焱拿到了这邪灵圣刀也不见得有用,正如谢镇国一样,纵然有邪灵圣刀在手又有何用,还不是落得个全家灭门的惨祸,还有边陲国的国王一样,到最后不也是被神剑反噬,落得惨淡收场,现在是生是死还无人知晓呢!这天衍神剑现在还不是挂在京都的墙上无人敢碰吗?”高翔倒不以为然,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臭小子,怎么老是针对我,我又没得罪你!再如何祟拜我,也不要把我天天挂在嘴边吧。”鹰雪心中不快地想道,这高翔怎么老是提及自己,跟他过不去似的。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如何躲也躲不开的,老夫最为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鹰雪,此事干系重大,近期内你必须马上赶去弥云国一探究竟,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截天再也坐不住了,语带忧虑地对鹰雪说道。 “是,前辈,此间事情一了结,我便即刻赶弥云国。”截天的话鹰雪可不敢不听,截天对鹰雪可谓是恩同再造,亦算得上亦师亦友,正如螭龙对鹰雪一样,只要鹰雪开口,螭必定不顾一切都要办到,而现在的鹰雪亦是一样。 “钱老板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心中所择的女婿,必须是能够为你报仇的,也就是,你的女婿,必定要能够打败胡孤焱才行,你看是不是这个意思呀?”鹰雪现在觉得事态有些严重,他急于了结这里的事情,好赶往弥云国了解真相,便不再与钱克儒兜圈子了, “不错!”钱克儒见事到如今也不再隐瞒,而是直接承认鹰雪所说的话。 “钱老板,你的心情我明白,不过,如果你提出这样的条件的话,我想你的女婿可就难找了,有谁会去得罪这么一个大人物呢,那不是自找死路吗?不过……” “不过什么,请李兄弟但讲无妨。”钱克儒听出了鹰雪话中的含义。 “如果钱老板相信在下的话,那你报仇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以在下的修为与胡孤焱相比,钱老板认为如何?” “应该有得一比!可谓是胜负各半!”钱克儒这么多年来处处留心孤胡焱的动向,虽然无法置他于死地,但是关于胡孤焱的底细,他已经算是摸得非常清楚了。 “那就好,只要钱老板相信我,我保证能够将此事解决,不过,你需要给我时间,还有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鹰雪义薄云天地说道,这样大包大揽,钱克儒当然无话可说了。 “老夫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当然不会在乎再多等一些时间,不过,不知你的条件是什么?”钱克儒有些疑惑地问道,他真不知道鹰雪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鹰雪在他心里本就像是一个谜一样的人物。 “很简单,只要你把令千金许配给高翔便可!” “这个容易,高翔这孩子本就不错,老夫也很欣赏他,不过,还有一件事情比较麻烦!” “什么事?” “老夫曾当然许诺,霜梅的夫婿必须是数一数二的,老夫曾经答应来提亲的人,在相霜梅十九岁生日之日,给他来个比武招亲,只要能够力挫群雄之人,便可娶到霜梅,此事既已宣布出去,那么……”钱克儒的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白了。 “比武招亲,有没搞错,!”鹰雪搔了搔头,想了一会儿便对钱克儒说道:“好,为了照顾钱老板的面子,这件事,也包在我身上了。” “不行!这也能打保票!”高翔强烈抗议,他实在是想不出鹰雪会用什么样的方法来帮他,这事也未免太儿戏了,虽然他已经完全相信了鹰雪,但是直觉告诉他还是得谨慎行事。 “你放心吧,我保证比武之时,你必定能够技压群雄,让你称心如意,抱得美人归!”鹰雪神秘兮兮地说道。 “这……”高翔有些吃不准鹰雪到底想在干什么,不禁说不出话来。(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第十八章 高翔一头雾水地跟着鹰雪‘飘’出了钱府,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而且这些事都有关他自己,所谓关己则乱,饶是高翔平素以聪明见长,可是今天的事情实在太过于离奇,太过于不可思议,直到现在他还是犹疑梦中,也不知道刚才所发生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如非亲眼所见,恐怕任凭别人如何能说会道,纵使舌底生莲,他亦是难以置信的。 走出钱府后,高翔才慢慢地回过神来,站在钱府的门口,高翔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驻下足来,静静地站在那里不动,鹰雪本想与高翔一起回去,不过,他独自走了一段之后,发现高翔仍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似乎想着什么事情。 “高兄,你为何站在那里发呆呀,事情已经办完,我们现在应该回去了!”鹰雪见高翔没有反应,只好无奈地走了回去,用力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把他从痴迷中唤醒了过来。 “嘿嘿嘿!”高翔突然发出了一阵怪笑,然后一脸笑容,眼光暧mei地望着鹰雪,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一般,又倒是像重新认识了鹰雪一般,不停地朝着鹰雪全身上下打量。 “你这是干什么呀?这么看着我,难道我脸上长花了不成?”鹰雪被高翔的目光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高翔那种暧mei的眼光实在是让他受不了,他只有退后一步警戒地看着高翔那奇怪的目光。 “李兄,我还真没看出来,原来你一直是在骗我的,老实说,你有什么目的?”高翔刚才经过一番思索,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起了想了一遍,这才突然察觉到自己鹰雪一直是有许多的事情瞒着自己,虽然如此,但是他还能够明白鹰雪之所以这样做的出发点倒是没有恶意,而且还一直都是在帮助自己,他不是个笨蛋,只不过关己则乱,高翔也是太过于投入,所以一时未能够想通,但是刚才在钱府门口突然开窃,让他一下子反悟过来,事情一经想明白,便如同拔云见日,一切都豁然开朗,对于鹰雪,高翔不得不做重新的审视,要不然,自己倒真正成了笨蛋了,做笨蛋的感觉可不是高翔这种聪明人所能够接受的,他现在就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 “高兄,我不是说过,有些事情你不用知道得太清楚的嘛,况且,我并不属于这里,我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你我的相逢亦只是一场缘分巧合而已,一矣这里的事情完结,我便会即刻离去的,请你放心,我对你绝对是没有任何恶意的。”看着高翔疑惑的眼神,鹰雪已经完全明白高翔的心情,毕竟他对自己可谓是贴心知己,无话不说,而自己却处处设防,很多事情都瞒着高翔,于情于理这也说不过去,不过鹰雪亦是无可奈何,他的确是有许多的苦衷说不出来,对于此点,鹰雪只能在心里说一声抱歉。 “以你这一身的修为,即便是你当天从悬崖之上跳下去,我想你也不会丧命的,老实说,你对我到底是有什么企图,其实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并无什么可图之处,而且,除非你能够未卜先知,抑或是别有用心知道我要去悬崖,所以才在崖上等我,可是不然,因为我想自寻短见的事情,根本就无人知晓,你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而且,你我素昧平生,我实在是想不出,以你的身手,为何要如此做,难道你我的相遇,真的只是机缘巧合?”高翔始终想不通,鹰雪究竟有什么目的,为何要如此煞费苦心地接近自己,因为以鹰雪的修为来说,他对鹰雪可谓是毫无利用的价值,直觉告诉他鹰雪所说的话的确可信,可是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事情可能没有他想像中的那么简单,鹰雪对他并没有完全说出实话。 “高兄,我并非存心欺瞒,只是我实在情非得已,而且,有些事情知道了比不知道的要强,你是聪明人,这点就不用我说清楚明白了吧!”对于高翔一连串的疑问,鹰雪感到有些头疼,因为,人贵诚信,自己首先就没有以诚待人,而高翔却如此地诚恳待己,这真是有些说不过去了,鹰雪只好用些搪塞的话来敷衍高翔。 “李兄,虽然你我一见如故,可是相交贵在知心,君子待人以诚,你对我了解也算是比较透彻了,可是我对你却一无所知,可能连你姓名都是假的,而且的来历我都不知道,你不要告诉我,你真的是来自幽冥族,我想关于这件事情,你还欠我一个交待吧!否则高兄就请自便吧,高某人事情自己会去解决,用不着你来帮忙了!”高翔见鹰雪一直在搪塞自己,心情当然有些不悦,即便是鹰雪再有苦衷,他亦不会再相信鹰雪,语气不禁有些重了起来。 见高翔如此态度,鹰雪知道他绝对是认真的,可是有些事情如果不同高翔说清楚,那真的是说不过去,将心比心,鹰雪心里还是有愧的,虽然他并非存心欺瞒高翔,而且有些事情高翔即便是知道了,对他而言,亦是徒增烦恼而已,一种矛盾的感觉,鹰雪的神情不由有些呆滞。 这个世界上,人如果没有了好奇之心,如果没有了那些爱凑热闹的人,那么这个世界上会变得多么了然无趣。袖手旁观,坐等热闹看,这可能是一个宇宙通用法则,无论在哪里都有许许多多这样的人。 鹰雪与高翔二人对峙而立,稍有常识的‘高手’都知道,今天可能有一场比较激烈‘单挑戏’开场了,虽然大家不认识鹰雪,可是高翔这个人可算是圣城之中的‘名人’了,为了钱小姐,他已经在钱府碰了无数次的壁了,而且他的个性大家也比较了解,只要是对钱小姐有意思的人,那就是他的情敌,无论如何,他都会与他的情敌有一番争吵的,而且,大多数的情况下,他是会出手教训这些敌人的,不过,似乎是输多赢少。以今天的情形看来,又要有一场争斗,既然是争斗,肯定是会有输有赢,不管谁输谁赢,那肯定是有热闹可看的,反正大家早上又没有什么事,即便是有些事情要做,如果不是火烧眉毛的事情,这场热闹还是要停下来看看的。 高翔见大家都停下来驻足观望,知道这些人又想来看他的笑话了,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可是这次的情况不同,他是绝对不会与鹰雪动手的,并不是因为鹰雪的修为比他高,经过这么多的事,高翔相信自己是一个绝对能够经受打击和考验的人,再者说来,鹰雪与他并没有相对的冲突,以现在的情形来看,高翔知道他与鹰雪之间的谈话已经无法在这里进行,只有先行离开这里再说了。 “走吧,别在这里发呆了!”高翔走上前去,拉着鹰雪便走。 “哦!”鹰雪这才突然发现,围观的人竟然会有这么多,这些人倒好像是从地底里钻出来似的,现在的情形,鹰雪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对此,他只有苦笑的份,摇了摇头,便随着高翔离开了。 本以为有一场热闹的比拼,没想到竟然这样草草收场,高翔这小子今天是怎么回事,太让这些观众失望了,既然已经无戏可看,唯有各自离开,人群顿时一哄而散,又开始了各自的忙碌生活。 高翔拉着鹰雪一路急走,他带着鹰雪往家中直奔,他心中有太多的疑问想要向鹰雪问清楚了,可是这里并非是说话之处,唯一清静的地方便是他的家里。虽然是住在城外,但是鹰雪与高翔二人由于心中有事,走得比较急,不用多时,便回到了家中。 高翔的父母早就已经起床,见儿子回来,本想向他问问情况,可是高翔却急匆匆地,一头便拉着鹰雪钻进了自己的房间,高翔的父母见状,只有报以苦笑。 “这是怎么回事,会不会出了什么大事,翔儿今天的神情不太对劲呀!”高翔的母亲见状,不由担心地说道。 “没事,受打击也好,又不是第一次了,没事!”高翔的父亲倒是看得开。 “不行,我得去听听,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翔儿的神情与平时不一样!” “没事,放心吧,人总是要长大的,有些事情就让他自己去处理吧,我们掺和在其中,反而会起到相反的作用,何况,如果翔儿想让我们知道的话,他自然会告诉我们的,而且,虽然那个姓李的年轻人来历不明,可是我相信,他是真心帮助翔儿的,我想这点你也应该看得出来吧!” “话是不错,可是翔儿……”高翔的母亲神情还是有些犹豫。 “没事,你还是去准备早饭吧,他们昨天一宿没归,肚子肯定是饿了,拿出你的手艺来,别让客人说你的手艺差,坏了我夫人的名头,去吧!”高翔的父亲推着他的妻子,往屋外而去。 高翔拉着鹰雪走到房中之后,便一脸严肃地说道:"李兄,你并非常人,不管你带有什么种目的,如果你对我抱有什么企图,那请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以你的修为,莫说我没有什么值得你利用之处,即便是我什么难言之瘾,我想我高翔也绝对是难以帮上你的忙的,对于你这几天对我的帮助,我表示衷心的感谢!" 对于高翔这几句摸不着头脑的话鹰雪感到疑惑不已,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让高翔起了疑心,不过,他还是努力地镇定下来对高翔说道:"高兄,我依然是那句老话,我对你没有任何的企图和目的,请相信我的真诚,你我的相遇纯属巧合,我真的只是一个过客,请你相信我!" 面对鹰雪那无可奈何的表情,高翔亦知道鹰雪有难言之瘾,不过,他不是一个喜欢被人骗的人,他一向自诩聪明,现在被人戏弄于股掌之间,当然感到窝火了,尤其是现在鹰雪对他的事情了如指掌,而他却对鹰雪的来历一无所知,以高翔的个性,他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 "李兄,或许你的确是有难言之瘾,可是以你的修为和身手,为何在空天大陆之上籍籍无名呢?"鹰雪对自己的来历守口如瓶,高翔也拿他没办法,但是人终究是有好奇心的,无论如何,他都想知道鹰雪的来历,哪怕是鹰雪透露一点点,稍微满足一下他的好奇心也好. "我的修为很高吗,李兄是从哪里看出来的?"鹰雪感到有些疑惑,这一路之上,自己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为何高翔却如此肯定. "什么?!这件事情还问我,你自己不知道吗?你所开出的魔法传送阵,这一点便可以足够暴露出你的修为绝对是可以列入一流高手之列,否则钱伯父又怎么会如此相信你!"高翔见鹰雪装傻充楞,不由气呼呼地说道。 "魔法阵,我平常都是那样用的,并无不妥之处呀!"鹰雪不由感到有些疑惑,这传送阵自己经常使用,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为何高翔能看破自己的修为呢,鹰雪不由感到疑惑。 "这种超远距离的魔法阵,你以为人人都能像你一样轻而易举地催开吗,要知道如若不是修为到了至高的境界,是不可能轻易催开的,这魔法阵打开的远近距离,是根据魔法师修为的高低而定的,像你这样轻而易举地催开这种超远距离的魔法阵,一般的魔法师根本就无法办得到的,要想达到你刚才所去的传说之树,至少要五六次传送才能够到达,而且,还要保持足够的能量,否则魔法师肯定是会力竭而亡的,你说以你的修为,是不是在空天大陆之上那是屈指可数的?" "原来是这样呀,鹰雪以为自己低调行事,可以避过不少的麻烦,没想到一时大意竟然自露马脚。"其实这也不能怪鹰雪,截天所授他的武学都是至高至奥的,这些基础得不能再基础的东西,又哪里想到要教鹰雪呢!而鹰雪现在都已经习惯用传送阵,习惯便然,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传送阵会暴露自己,怀想到此处,鹰雪不禁苦笑了一下。 "好了,废话少说,你的来历,目的,都仔细地交待清楚吧,不要告诉我你来自幽冥族!我可是不那么好唬弄的!"高翔见鹰雪自己都哑口无言,不禁得意地笑了,他已经稳占上风,不怕鹰雪不从实招来。 "高兄,其实我并非想有意隐瞒于你,虽然我不是来自幽冥族,可是我却跟幽冥族的少主是好朋友!而且我来圣城的目的,是为了截氏家族!" "什么?!"高翔听到鹰雪的目的是为了截氏家族,不由高声打断了鹰雪的话. "唉,高兄,你也不用紧张,我也是受人之托而来,我的目的只是为了帮助截氏家族,没想到刚一来圣城,就先碰到了你,故而此事也就耽搁了下来.我本想等此事一了结,再去截家,没想到……" "受人之托,你受何人之托?"高翔疑惑地问道,他知道要想让鹰雪和盘托出,那是不可能的情,既然事情关系到了截家,好歹他也是截氏家族之人,于情于理,他都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这个我可不能告诉你,因为我已经答应别人要保守这个秘密的,不过,我可以保证我是绝对没有恶意的,而且,托我办此事的亦是截氏家族的先辈,在这点上你大可以放心!你也知道,截氏家族现在已经成了明日黄花,我亦只是想尽尽人事而已,唉,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切都看造化吧!"鹰雪不禁有些茫然,前路茫渺,怎么能令他不心情低落。 "原来是这样,可是……"高翔本想安慰鹰雪两句,可是他没想到鹰雪竟然背负着如此沉得的任务,截氏家族已经如同一艘破旧残败的*,本来就已经不堪重负,要想在短时间内把它修复,根本就不是想象中那般容易,高翔对于截氏家族的情况可谓是了如指掌,这件事情的难度太大,他亦感无能为力,他张了张嘴,楞没说出一句话来。 "呵呵,这件事情是急不来的,一切就顺其自然吧,我们还是计划计划你的事情吧,毕竟你的事情才是真正的当务之急,火烧眉毛了。" "火烧眉毛!呵呵,这个说法贴合实际,的确是没有时间了,不知道李兄有何妙策!刚才与钱伯父心领神会的表情,可是已经有了万全之策?"高翔已经多少了解了一些鹰雪的事情,他那不平之心已经安静下来,现在鹰雪又提起了他最为关心的事情,所谓关己则乱,高翔的满腹心思,又全部飞到钱霜梅那里去了。 "高兄,你也是聪明人,大概也已经猜到了,你只是想证实而已,此事说来简单,一句话就可以说清楚了,比武由我代劳,招亲之事就由你亲自去办,你认为如何?" "呵呵!"高翔心领神会地笑了笑,果然与自己的心中所想相差无几,以鹰雪的身手,想必没有人是他的对手,至少在圣城之中没人能够与他匹敌的,此事已经成功在望了。 "高兄先别得意得太早,凡事没有那么容易的,天上掉陷饼的事情不可能发生在你的身上的,此事必须你亲力亲为,为了不落人口实,你必须在这三天内学会我所教你的武功!"鹰雪幸灾乐祸地说道。 "什么,三天内学会,这也太仓促了吧,能不能多宽限几天?"高翔感到头疼,他对于武学之道,虽然也学过几招几式,可是那只是防身之术,而鹰雪教他的肯定不是那么容易学会的,而且时间只有三天,那也太短了。 "宽限几天?那你就等着别人娶霜梅小姐,少废话,你学还是不学,我可没时间,我还要出圣城一趟呢!"鹰雪急促地催道,他可不是说来吓唬高翔的,他的确是要去一趟弥云国,探听邪灵圣刀的事情,他可没闲工夫在这里与高翔干耗着。 "怎么,你要走吗,可是……"高翔没想到鹰雪说走就要走,那他的事情岂不是没有着落了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不过,高翔也可以看得出来,鹰雪的确没有同他开玩笑。 望着一脸苦相的高翔,鹰雪笑了笑安慰他道:"你放心,我会在三天之内赶回来的,而且,我会让我的二个朋友到这里来督促你炼功的,免得你丢脸,坏了我的招牌!" "你还有朋友在这里吗,为何从来没有听你说过呀!"高翔诧异地问道,没想到鹰雪身上的秘密还挺多的。 "不用这样看着我,你以为我一个人真有那么大的能耐,帮你做那么多事呀,你也太高看我了!"鹰雪神秘兮兮地说道,看得高翔如同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对了,你让我们看到的那条龙是不是真的呀,难道也是你在捣鬼,蒙骗钱伯父和我二人!"(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第十九章 "当然了,你以为我真的有那么大本事,好了,闲话少说,言归正传,我现在就把五灵步法传授与你,希望你好好利用,我想有了它的帮助,三天后你在比武招亲大会上肯定能够大出风头,抱得美人归的。" "什么?!五灵步法!你再说一次!"高翔听了之后,使劲地摇了摇头,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哎,用不着那么大的反应吧!"鹰雪没有重复,而是戏谑地说道。 "哦,我终于知道你的来历!"高翔突然高兴地说道。 "不是吧!" "空天大陆之上会五灵步法的,不外乎二个地方,一个是灵善国,另一个便是现在最为庞大的佣兵团-炎月兵团,我想你必是出于其一吧,如若不然,那就是……"高翔突然闭口不言了,而奇怪地盯着鹰雪。 "你真厉害,单凭区区的五灵步法就可以看出我的来历,不错,不错!"鹰雪当然知道高翔未了之言是什么意思,因为空天大陆还有第三个地方有人会使五灵步法,那当然就是边陲国了,以高翔的聪明,可能他心里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了. "王公贵胄你不太像,难道你是炎月兵团的人,可是没听过炎月兵团有你这号人物呀,当然,对于炎月兵团我也不是很了解,不过,你的身份来历对我而言也不是很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高翔有些感动地说道,鹰雪对他的帮助,那绝对是发自内心的,而且是无条件的,这点上高翔是完全能够感觉得到的,而且,鹰雪竟然要把五灵步法传授于他,像他这样做的人,相信那绝对是对自己抱着绝对的信任的,这种传说中的神奇武学,高翔自己做梦都没想过他有朝一日能够学会,这种机遇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基于此种原因,高翔怎能不对鹰雪感激涕零。 "我也当你是我的朋友,你放心,等机会恰当之时,我会把我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你的,现在我就把五灵步法传授与你,希望你好好利用."鹰雪彼为感动,人贵相知,相知贵在交心,高翔现在的心情,鹰雪是完全能够感受得到的.这是一份纯正的兄弟之情。 五灵步法对鹰雪来说那是轻车驾熟,可是对于高翔而言,难度可就有些大了,不过,鹰雪还是耐心地把五灵步法毫无保留地教给了高翔,虽然高翔平素并不喜欢习武,可是这五灵步法对于高翔而言可是有着莫大的用处,日后与人动手,即便是打不赢,那用处逃命可是绰绰有余的,高翔心中亦是如此而想,故而他对于修习五灵步法格外的投入,以他的聪颖,并没有花去多少时间便已经完全领会,差的只是实践经验和如何融会贯通而已。 并没有耽搁多少时间,高翔正在兴臻勃勃地练习五灵步法的时候,他的父母已经把早餐做好,本想来叫高翔,可是没想到却正见到高翔在练习着一种神奇的步法,虽然火候不到,可是他们已经看出端猊,这绝对是一种非常奇特的步法,没想到高翔有这种奇遇,他们二人真是为他感到高兴。 而鹰雪此时已经与小天取得了心灵感应,正催着他们四个急速赶往高翔的家中,小天感应到了鹰雪的召唤,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拽着小金与小鸟二个,带着螭龙从空中急急赶来。 突然从空中掉下二个人,把正在院中修习五灵步法的高翔和他那眼中含着欣喜的父母三人吓了一大跳,在他们三人还未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之际,小天和螭龙二个,便齐刷刷出现在鹰雪的面前。 "鹰雪,你找我们来有何事?"螭龙来到鹰雪的面前,毫无顾忌便嗡声嗡气地问道。 "嘘!"鹰雪用眼神斜了斜院中那如同木头一般的父子三人。 "去你的吧!"小天终于逮到机会了,一掌便推开了纳闷的螭龙,竟然敢抢他的风头,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螭龙没注意,竟然被小天推dao在地上。 "吱吱!叽叽!"小鸟和小金二个见此,便在小天的肩膀上高兴得手舞足蹈。 "行了,别闹了,我找你们是有事情要办的."鹰雪见螭龙跌倒在地上,便走了过去,把他扶了起来,螭龙起身之后,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悦,看来他们平常这样嘻闹,那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何况,小天不管怎么说都是他的老大,螭龙跟小天玩真的,那岂不是自找没趣嘛。 可是这种场面看在高翔父子三人的眼中,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两个中年人竟然如同小孩一般还在这里推推搡搡的,胡闹打架,真是怪事了,不过,经过他们这样一闹,高翔父子三人也从迷惘之中反应过来了,便走上前来。 "李兄,这两位是?"高翔指着螭龙和小天二个问道。 "他们就是我说的二个朋友,小天,阿龙!这位也是我的朋友,高翔,这二位是他的父母,高伯父,高伯母,我不在的这几天,就由他们负责督导你练习五灵步法,你如果有什么疑难的地方尽管问他们二个便可,至于比武招亲的事情,一切等我回来之后,再做打算!" "五灵步法!比武招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高翔的父母听完之后,不禁面面相觑,高翔所修习的步法虽然奇妙无比,可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然会是五灵步法,而且,关于比武招亲之事,他们就更加迷惑不解了。 "高翔你还是跟你父母去解释一下,我也有几句话跟他们二人交代一下."鹰雪见高翔的父母如同看怪物一般地看着自己,不由感到有些抱歉,自己只知道一味地想帮助高翔完成心愿,却从来没有理会过高翔父母的意见,可怜天下父母心,也不知道高翔的父母知道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究竟是该高兴还是该忧愁。 鹰雪安排螭龙与小天的事情非常简单,告诉他们二个自己要去一趟弥云国调查邪灵圣刀的事情,而小天与螭龙二人除了要督导高翔外,就是听鹰雪的安排去圣城的公会里打听一下空天大陆上最近发生的大事,本来鹰雪想自己去看看,可是现在没有时间了,只有让他们二个去调查一下,至于方法方式,一切由他们二个自行做主,他回来之后只要听到结果便可以了。 鹰雪交代完之后,高翔也同他的父母把所有的事情都解释了一下,鹰雪见高翔父母满脸感激的表情就知道,高翔已经把一切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他的父母。 "李兄弟,翔儿的事情劳你费心了,而且蒙你传授五灵步法,对翔儿可谓是恩同再造,为了表示我们的感激,请接受翔儿的跪拜!"高翔的父亲感激地说道,别的不提,仅凭鹰雪教授五灵步法这一桩便足以说明一切,高翔的父母又怎么能不表示感激呢? "这如何使得,我与高兄弟一见如故,朋友之间勿需如此,否则就见外了,再说,这一切都是出于真心,伯父伯母,你们这样我真是无地自容了!"鹰雪见状急忙上前扶起了正欲下跪的高翔。 "这,这……"高翔的父母见鹰雪执意如此,不由感到有些难作。 "伯父伯母,此事不必再提,现在当务之急是让高翔尽快熟练五灵步法,我这二位朋友会帮助高翔的,我现在有急事必须出圣城一趟,至少比武招亲的事情,我一定会让高兄如愿以偿的。" "你真是翔儿的贵人,遇见你真是他的造化.翔儿,你还不赶快谢谢人家,以后要多听李兄弟的话,这对你绝对是有益无害的.有了李兄弟的管教,我们可就省心多了,免得你整天游手好闲,不思进取!"高翔的父母嗔怒地说道,其实,哪有父母不疼惜自己的儿女的,嘴上是在骂,可是眼神之中却流露着怜爱之情。 "高翔绝非池中之物,只不过机缘未到,相信他将来必有一番作为的!" "你太谬赞了,对了,我们只顾着说话,饭菜可能都放凉了,我们还是边吃边聊吧,请!" 鹰雪本想出去吃,这里的气氛有些太热情过头,他都有些受不了,不过,既然高翔的父母都已经发出了邀请,鹰雪也只有跟着他们父子三人而去了。 席间高翔父母的感恩的话不断,把鹰雪看成恩人一样,让他受宠若惊,饭后,鹰雪实在是不太好意思继续留在高家,便将螭龙与小天二个留在了高家,自己便朝着目的地-弥云国而去。 弥云国的事情已经时过境迁,鹰雪赶到弥云国的镇国将军府时,整个地方除了一堆瓦砾焦炭,什么线索都没有发现,只是这场火灾所波及的面积甚广,令无数的百姓无家可归,此情此景鹰雪不由对胡孤焱的印象更为恶劣,如此手段,殃及无辜百姓,此人的所作所为,未免也太过于狠毒,看来钱克儒并没有说错,所谓的列殇圣者,实在是有负其盛名。 鹰雪当然不甘心就这样毫无头绪地回去,他想留在弥云国一天,去打探一下情况,而截天倒是省心,与鹰雪交流了一番之后,叮嘱了鹰雪几句之后,便又重新自我封印起来,不再搭理鹰雪。 无奈之下,鹰雪只好自己想办法解决此事,以鹰雪所想,冒险公会应该是消息最多的地方,鹰雪没有犹豫,向人打探了一下附近的公会之后,便朝着自己心中所想而去。 哪知结果令鹰雪极为失望,因为在公会所打探到的消息跟鹰雪所知道的差不多,不过,因为邪灵圣刀重新现世的消息,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眼球,几乎整个空天大陆上都在讨论邪灵圣刀的事情,而对于寻找鹰雪自己的消息,倒没有什么人再表示关注,这倒令鹰雪宽心不少。 既然没有什么线索,鹰雪决定要弥云国休息一两天,然后再回圣城去,毕竟高家对自己的热情,实在是让鹰雪极为不适应,当然这并不怪高翔父母,不过,鹰雪还是觉得自己迟些回去为妙,眼不见为净嘛! 鹰雪乐得逍遥,在弥云国安安心心休息,可是高翔就急坏了,因为比武招亲的时间已经到了,虽然自己在螭龙的监督下把五灵步法已经练熟,可是跟螭龙与小天二个一比,那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唬唬人,自保还勉强行,要谈到取胜伤人,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二天高翔犹如火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如果他知道鹰雪在弥云国如此逍遥的话,恐怕真是想踹他两脚方消心头之气。 该来的总是要来,不管你以何种心态面对,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高翔期盼中,鹰雪也并没有让他失望,如期而回,让高翔放心不少。 时间不等人,见鹰雪已经回来,高翔二话没说便拉着他朝着圣城走去,因为他知道比武招亲马上就要开始了,而鹰雪倒没有这么着急,他本想问问小天与螭龙一些情况,不过见高翔这么急,也只有将事情先搁置下来,把螭龙叫到一边轻轻耳语一番,然后,让他与小天先行出去,在高翔莫名其妙的神情之中,拉着他朝着圣城而去。 今天的圣城可谓是执闹非凡,三天前,圣城首富钱克儒放出消息,要比武择婿,这可是一件天大的事情,钱小姐的样貌那是不用说的,如果能够成为钱府的女婿,那以后的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是可想而知的,这条消息犹如一阵风一般,扫过了圣城的每个角落,没过一天是不用说的,如果能够成为钱府的女婿,那以后的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是可想而知的,这条消息犹如一阵风一般,扫过了圣城的每个的时间,便已经人尽皆知了,每个符合条件的人都跃跃欲试,说不定自己的祖坟上冒了青烟,让自己侥幸入选呢,这可说不准呀,毕竟人人都有机会嘛! 鹰雪与高翔二人急匆匆地入城之后,刚刚走出城门口,鹰雪突然像被人定住了一样,眼睛直直地盯着前面两个衣着相貌十分奇特的家伙,神情一片惊讶,而且不由自主地地叫了出来:“和尚!道士!”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卷第二十章 “什么,和尚?道士!乱七八糟,什么意思?”高翔被鹰雪的惊叫给吓了一跳,能够让鹰雪失神地叫出声来的事情,绝非小事,他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了,可是等他举目四周查处之时,却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妥之处,他收回眼神,疑惑地看着鹰雪,静静地等待鹰雪的解释。 “高翔,你看前面那两人,一个光着头,另一个挽着一个发髻之人,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他们?一时想不起来了!”鹰雪见高翔疑惑纳闷的眼神,不由感到有些尴尬,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竟然会出一个和尚与一个道士,虽然鹰雪从来没有跟和尚道士打交道的经验,可是无论如何,他心里总是浮现出有一种亲切感,他乡遇故人,这种感觉常人是难以理解的。 “哦,你是说站在街口的那两个人呀,你怎么会认识他们呢,他们是苦行者与清修者,一般是不与常人交往的,你又怎么会跟他们扯上关系呢?”高翔不由纳闷地问道,这个李灵,身上不知道藏有多少的秘密,要不是高翔现在急着办自己的事情,他真想把鹰雪身上的秘密掏个一清二楚。 “苦行者与清修者,我怎么没听说过呀!”鹰雪不由好奇地问道,他原以为他们有可能会是从地球上来的,哪怕是打听到一丝的蛛丝马迹也好,可是听了高翔的话后,似乎是司空见惯,心中不禁有些失望,不过,令鹰雪没有想到的是在空天灵界也会有和尚与道士,真是让鹰雪倍感好奇,不由向高翔提出了疑问。 “都火烧眉毛,没时间了,我们边走边说吧!”高翔可是心不在焉,比武招亲的事,可比向鹰雪解释这个无聊问题要急得多。 一路之上,高翔向鹰雪解释了一番:原来在空天大陆也有和尚和道士的存在,不过,这里把和尚叫做苦行者,而把道士叫做清修者,这里的和尚道士可没有地球之上的那般普及,他们这些人以清静无为,苦行修炼为主,讲的是抛开七情六欲,升仙成佛之道,而现在的空天大陆战火纷纷,讲求的是武力征伐,扩疆拓土,他们的主张根本就不贴实际,又有谁会去接受这虚无飘渺的东西,不过,因为清修者与苦行者都极精于修炼之道,历代积累下来,有许多人人梦寐以求的武学和魔法秘籍,故而有许多的人都想投入其门下,不过,由于这些人的居心不良,心术不正,而清修苦行者的择徒极严,不仅要通过重重筛选,而且还要经过多次考验与磨难,方可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而这些想投入其门下的这些人根本就不符合苦行与清修者的要求,所以个个都碰壁而回,最重要的是,清修与苦行者选徒之时,看重的一点便是常人无法理解的东西—缘分,资质高低对他们来说是无所谓的,只是有缘分,便可以成为入室弟子,这点上不知道难倒了多少人,所以,选择传人对他们来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只有他们看上眼的才会带走,当然,他们是不会带强迫性的,不过,由于他们受到的外界骚扰太多,可能影响了他们的修行,所以为了避免受人打扰,他们在数千年前,就已经搬到一个神秘的地方,外人想要找到,根本就不得其门而入,连千年前的那场大战,他们都没有参与其中,而这些苦行者与清修者虽然个个修为都极深,不过,他们都很少参与世俗的纷争,对空天大陆上的一切争斗都保持不偏不倚中立的态度,所以他们的存在,对各国也是无伤大雅的,由于知道了他们的态度,所以这些年来,也没有人对他们抱太大的希望,只是知道有这些人的存在罢了,至于具体的事情,有关史籍的记籍已经是少之又少了,高翔亦不得而知,不过,高翔最后的一句话却让鹰雪大吃一惊。 “其实,这些清修与苦行者,真是神秘透顶,一身的修为不会利用,反而把有限的岁月都浪费在深山大泽之中,追求那虚无飘渺的修仙成佛之道,又有几人能真正晋升天界,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真是可惜了,而且他们如此森严的门规,即使是像幽冥族这么有名气的清修者,除了千年前的幽怜神君外,再出没有出过什么有名的人物,我想可能都已经没落了吧!” “什么?!幽冥族也是他们之中的吗?他们是清修者?还是苦行者?”鹰雪不由吃了一惊,没想到幽影也是其中一员,看来这件事情得好好地问问幽影,而且幽冥族的情况,无意之中倒被高翔给说中了。 “是呀,幽冥族是属于清修者的行列,区分清修与苦行很简单的,苦行者都是光头,而清修者则较为不羁,留有头发,不过,他们的衣着打扮与寻常人都不同,一眼便可以看出来!”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清修与苦行者都躲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吗,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圣城之中,难道他们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 “嘘!说话小心点,这话要是让他们听到了,可就有麻烦了!”高翔严肃地说道。 “他们不是与世无争嘛,说说又何妨!” “你不知道,这些人不得罪倒也罢了,如果万一得罪了他们,那可了不得,虽然不会杀你,可是却会让你身败名裂,生不如死呀!”高翔心有余悸地说道,看来他似乎知道了什么事情,对这些和尚和道士们颇为顾忌。 “什么,他们身为出家人竟然这样蛮横不讲理!”鹰雪听了当然火冒三丈,没想到空天大陆的和尚与道士竟然如此作为,岂不是让佛祖蒙羞吗?真是让人气愤! “这话倒也不是这样说!事情是这样的,这些苦行与清修者每年都要派出十人来空天大陆游历,按他们的话说是‘入世修行’,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当然,我也是从史书中看到一些记载,也不知道是否属然,据记载,他们的目的有三:一来是为了修炼,这倒是无所谓的,因为空天大陆之上的很多门派都有这门修行课的,二来是为了挑选与他们有缘的人作为传人,第三嘛,则是为了据说是为了惩恶扬善,他们之中每人都要做十件善事,如若无法完成,一年期满之后,就不能回去,要继续留在空天大陆游历,直到做完了他们的善事为止。像上次在圣城之中,就把一个姓杨的小行会给翻了一个底朝天,揭发了他们与盗匪为伍,相互勾结,监守自盗,那个姓杨的被逼得走投无路,只有自刎谢罪,你说,像他们这种人谁敢轻易招惹!虽然不是他们亲手杀的,可是这却与亲手所杀又有何区别?” “原来是这样,这是好事呀!这不是善事吗,听你的口气,似乎颇为不满!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你没告诉我呀!”鹰雪有些不解地问道。 “当然,事情并没有完结,那个揭发姓杨的苦行者竟然在他们自己的同门的逼迫下,自毁双目,说是他违反了门规,杀了生,好像还有什么别的原因,最后被他们的同门带走了,听说是回去之后还要接受惩罚,总之,他们虽然做了善事,可是却对自己的同门都如此残忍,你说这些人谁敢得罪呀,简直没有人性!” “这,的确有些说不过去,不过,各人都其自己的处事原则,我们不能用自己的好恶,去衡量他人的行为,况且,他们上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们也是无可厚非的。”鹰雪虽然感到有些奇怪,不过,出于对这些人的好感和幽影的情况,他还是稍稍辩解了几句。 “不错,说得有理,看不出你说的话还挺让人有些感悟的嘛!”高翔夸赞地说道。 “客气,客气!跟高兄相处久了,水平和素质自然都有了明显地提高!” “去你的提高!”高翔气呼呼地说道。 “喂,对了,高兄,你说这些苦行与清修者来到圣城有什么目的呢,会不会是冲着比武招亲来的!”鹰雪可是语出惊人,他的话,让高翔的脸色暗淡了下来。 “不会吧,他们要是冲着这事来的,那我们可就麻烦了!”高翔停了下来,一脸苦相地说道。 “放心吧,据我所知,这些人是不可能结婚生子的,你就放心吧,我想他们可能是在各地游历吧,恰逢其会来到了圣城,对了,你知道这些人之中,有什么出名的人吗?”鹰雪不禁有些好奇,在他想来,什么有名的高僧,真人,总会有几个吧! “名人!好像没有出过什么人吧,出了幽怜神君之外,从来没听说过还有什么有名气之人,其实,这些人说来挺好的,行事低调,而且,在空天大陆游历的时候又较短,只有一年的时间,想出名恐怕都难,不过,虽然没出什么有名的人,可是近些年来他们之中却出现了两个怪人!” “怪人?怎么样的怪人?”鹰雪不由好奇地问道。 “说起来还真是怪,本来清修与苦行者都戒酒戒晕腥的,而这两个家伙却是什么都不忌,喝酒吃肉样样都来,一般的清修与苦行者都是衣着整洁,虽然朴素,但倒也干净,可是这两个家伙却是蓬头垢面,邋遢不羁,所以大家都叫他们‘颠行疯修’,他们似乎不在这修行之列,因为他们已经出来很多年了,都没有回去过,或者可能是他们没有完成修行的任务,一直留在空天大陆游历,不过,这也只是大家的猜测之词,令人奇怪的是,出来游历的苦行清修们,似乎对他们颇为尊敬,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高人行事都是高深莫测的,对了,他们可有法号?”鹰雪不经意地问道。 “法号,什么法号?”高翔听得莫名其妙。 “哦,法号就是别人怎么称呼他们!” “什么称呼他们,不是叫颠行疯修嘛!对了,他们还真的有个法号,好像叫什么……陈皮大师和贾蛋真人,对,好像听别人提起过这件名字,应该是吧!”高翔的表情有些不太肯定。 “陈皮贾蛋!这是什么跟什么呀!那他们是不是供奉着如来佛祖和太上老君之类的神像?”鹰雪不由笑了起来,这两名字也太怪了,不过,他突然想到了庙里供奉的那些神像,不知道这里与地球之上的有没有差别。 “什么神像,我哪里知道呀,史书上没有提到的,看,我们已经到了!”高翔停了下来,指着前面的一个高台说道。 (在此之所以会出现和尚与道士,是因为他们与整个故事的发展有着莫大的关系,而且与地球之上的僧道有着极厚的渊源,一切前因后果,请恕小弟在些先卖个关子,在以后的章节,会逐步说清道明,请各位继续关注!) 鹰雪听了高翔的话后,放眼望去,果然见有一个高台,台上已经有人开始比斗,钱家果然是有钱人,这样雄伟的高台竟然在三天之内搭建完毕,没有雄厚的财力物力是绝难办得到的,台上两旁坐有三个长者,还是就是钱克儒和钱霜梅,钱克儒倒是胸有成竹,脸含微笑,而钱霜梅的神情似乎颇为紧张,蛾眉紧蹙,面色含忧,毕竟关系到她未来的夫婿,虽然钱克儒已经跟他交过底,可是她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因为,比赛已经开始了,她心目中最重要的人却还未见踪影,而且今天圣城的高手云集,以高翔的身手,是否能够技压群雄,这都还是一个很大的问题,虽然她心中已经有底,但是这临场变故的事情又不是没有,她只有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不要出什么意外! 台下的围观人倒是很少,因为人都在空中观看,许多人都利用蹈空术在空中观看,地面上的人群除了一些战列系的人之外,就是一些不符合条件的看热闹的人群,而一般修为稍高的人宁愿站在空中观看,故而地上倒没有多少人,高翔与鹰雪二人在别人的脚下行走,倒也不以为意,谁叫你修为比别人低呢!不过,这样倒也方便不少,他们二人很容易地就到了高台的下边。 高翔不敢高声大呼,不过,来到台下之后,他朝钱霜梅用力的挥了挥手,而钱霜梅倒也没有多大的心思看台上的比赛,一直是眼神紧张地朝着台下观望,高翔一走近台下,她便已经注意到了,高翔的到来让她舒心不少,见到高翔那自信的表情,钱霜梅这才轻轻地松了一口气,紧张神情也恢复了过来。 比赛没有任何的规定,只注重结果,只要符合钱府所规定的条件,年轻未婚便可上台比试,取得最后的胜利便可以娶钱府大小姐,这里没有什么车轮战的说法,只要你足够实力,可以赢得最后的胜利,你便当之无愧! 台上的比试如火如荼,胜负很快就已经分出来了,高翔因为没有看到螭龙和小天二个在场,不由把疑惑的眼神投向了鹰雪,鹰雪也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高翔见鹰雪那副无所谓的表情,不由恨得牙庠庠,要不是现在人太多,他真想狠狠地揍鹰雪一顿,虽然他知道自己打不过鹰雪,这也只是一种想法而已,不过,他还是狠狠地盯了鹰雪一眼。 幸好眼神不能杀人,否则他真是不知道被高翔扁了多少遍了,鹰雪暗暗地苦笑道,自己一心为人,没想到却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自己真是枉做小人,高翔这家伙也真是沉不住气,好戏在后头,这话都没听说过。“别急,高兄,船到桥头自然直嘛!对了,你看台上坐着那三个老头是谁?” “这就是截氏家族中的三大长老,中间那位是截归经,左边那位是截归海,右边那位是截归明,也就是我的外公!”高翔爱理不理地说道,副极度不痛快的模样。 “看不出你小子的来头倒挺大的呀,此事,根本就不需要我来帮忙了,你怎么不同你外公打个招呼,有了他老人家照着你,还怕你不是十拿九稳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少跟我提此事,提它我就来气,我同截家除了血缘关系之外,没有任何的亲情,你不知道,我七岁那年,我与我娘曾经去过一趟他的家里,没想到却被他给扫地出门,从那以后,我就发誓绝对不想与截氏家族扯上任何的联系!”高翔气呼呼地说道,看来,那次的愉快经历,已经深深地让他记在心底了。 “哦,原来是这样呀,对了,今天有没有截氏家族的人来参加呢?”鹰雪见高翔神情不快,随口问道。 “当然有了,现在台上站着的那个的便是!” “那岂不麻烦了,如果我们惹上截氏家族,岂不是功亏一篑!”鹰雪故作紧张地说道。不过,他心里却暗暗在叹息,截氏家族竟然已经沦落至此,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如此不择手段,本已经是日落西山,然后,却还是如此不思进取,妄想用此歪门邪道的取巧手法来达到振兴家族的目的,难怪这些年来,截家会如此萧条。一个国家,乃至一个家族,如果没有一位好的当家人领导,这个国家便会逐步走向灭亡,冰冻三尽非一日之寒,这绝对是要引以为戒的! “今天的截家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对此是志在必得吗?为何连二连三地派出族中的年轻高手出来!”高翔可没有理会鹰雪,他全副的心思都放在了赛台上,见截氏家族中的年轻一辈高手不断出现在赛台之上,他的心也就越来越凉了,已经摆明了截家对此是十分认真的。 “截陈留,怎么哪儿都有他的身影呀,真是什么事都少不了他呀!”鹰雪听了高翔的话后,不由仔细地四处观望,没想到竟然让他碰到了一位熟人—截陈留,这小子经过上次的一顿教训后,不但没有收敛,反而仍然是那一副旧习气,什么事情都来掺和。 “你怎么认识他,他可是现在截氏家族的嫡孙,截家的未来继承人,也是截家年轻一辈中修为最高的一个,站在他旁边的那一位便是他的弟弟截陈玉,看来截家今天是下了血本,年轻辈的高手都已经出动的,那我们怎么办呢,你的那两位朋友呢?他们不会是害怕而临阵退缩了吧!”高翔忧心地说道,今天的事情已经大出他的意料之外,没想到截家也趁机插上一脚,很明显,他们的目的是为了钱家的家产而来,如果与钱家联姻,别的不提,钱家只有霜梅一个唯一的继承人,那么钱家迟早是截氏家族的囊中之物,这钱财倒也罢了,只是委屈了钱小姐,想到此处,高翔的心里犹被火烤了一般,说出的话也就变得语无伦次了。 “今天的事情没法善了,我也无能为力了,高兄,你自己保重吧!”鹰雪听了高翔的话后极为不舒服,自己这样毫无保留地全力帮助他,没想到竟然换来如此不近人情的话,这种话谁都无法接受的。 “对不起,对不起,李兄,我也是方寸大乱,所以才言语失当,请你谅解!”高翔见鹰雪此时竟然抽腿走人,不由慌了手脚,知道自己一时失言,急忙出言致歉。 “行了,你能不能冷静沉稳些呢!”鹰雪心里暗暗自道:如果不是因为与你有言在先,我早就抽腿走人了,还会留在这里与你废话。 “唉,我何尝又不想冷静些呢,可是事关自己,想冷静也冷静不了呀!”高翔无奈地叹气道。 螭龙与小天二个现在又在哪里呢,他们当然不会像鹰雪那样,在人群的脚下钻来钻去的,他们早就利用蹈空之术浮在了空中,而且已经完全改头换面了,不应该说是小天改头换面了,而螭龙仍是一副貌不惊人的中年人的打扮。 本来螭龙与鹰雪已经商量好了,此战由螭龙出手,可是小天硬是逼着螭龙把他与鹰雪的计划,全部地交代清楚,小天听完之后,觉得这种出风头的场面他不上,谁上呢!于是在他的‘威逼利诱’之下,螭龙只好举手投降,把出战的权利让给了小天,不过,临场换角的事情,鹰雪直到现在还不知道。 见到比赛已经到了灼热化的阶段,这种出风头的场面,小天再也忍不住技庠,也不管螭龙的阻拦,趁着没人上场的空当,从空中直奔而下,站在了高台之上。(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卷第二十一章 “吵什么吵呀!竟然敢抢我的风头,我说兄弟,你是不是有意跟我过意不去呀!几位,你们有什么怨恩,等我的事情了结之后,再行处理呢,这里可不是解决怨恩的地方!”正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旁的小天突然跳了进来,假装不认识螭龙,一副无赖式的模样,朝着螭龙不停地怪叫道,眼睛却不停地眨动,意思叫螭龙先行离开,别坏了鹰雪的好事。 原来鹰雪在台下看得明白,虽然不知道螭龙为何会找这个截陈留的麻烦,而且他心里也对这个截陈留挺感冒的,不过,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鹰雪只有用心灵感应,让小天去阻止螭龙,不然,螭龙的这牛脾气一上来,那是谁都无法阻止的,如此一来,局势可能就无法收拾了。 面对小天的挤眉弄眼,截归海三人虽然看得明白,但是却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这个家伙给人的印象就是邪邪的感觉,没点正经,不过,身手却是高得出奇,既然与自己三人没有什么利害冲突,而且难得他出来当个和事佬,截归海等三人当然乐意卖他个面子,毕竟眼前这位中年人的身手亦是不弱,棋逢对手,真的打起来,胜负还是未定之数。 “好,今天就看在这位小哥和钱老板的面子上,把我们的事情暂且放下!”截明海等三人当然乐意随着小天这个台阶而下了,小天的话刚说完,他们便表示完全同意,重新回到了座位之上。 螭龙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仍然站在台上不动,眼睛却没有再盯着截陈留,而上直盯着小天看个不停,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比斗由于螭龙这一闹,也就无法进行了,截陈留当然也乐得趁此机会溜走,可是小天却没有这么容易放过他,这个家伙小天一看就不舒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天见他要脚底抹油,身形一动之下,便拦住了他的去路。“我说截……公子,咱们的比试还没玩呢,怎么?你不是想开溜吧!” “笑话,本公子会开溜,你也太小看我们截氏家族了,我会那样的人吗?”截陈留见自己被小天拦住去路,知道今天的事情难以善了,只好硬着头皮说几句硬话了。 “那就好,那就好,如果你不战而逃,那可真是让你们截家蒙羞呀!”小天那阴阳怪气的模样,看得截陈留火冒三丈,本想狠狠扁他一顿,可是想到这个家伙的手段,不禁又气馁了。 小天见截陈留被自己给气得快要发狂,也懒得理睬他,扭着对着台上的螭龙说道:“兄弟,你先下去行不行?我与这位截公子可是开始过招了。” 螭龙望了一眼台下的鹰雪,又看了看眼前的小天,纵身一跃便飞到了空中,继续观看小天与截陈留的比拼,经过小天的这一点拔暗示,他终于冷静了下来,意识自己实在太过于鲁莽,差点闯下大祸。 由于螭龙的突然出现,给比斗弄了一个小小的插曲,这种事情大家似乎已经是司空见惯,不过,既然已经解决,众人的注意力又重新放回到了赛台之上,并没有因为螭龙的这一闹而引起多大的波折。 截陈留知道自己今天可能要出丑了,因为小天的打法实在是令他吃不消,眼前的这个家伙体内似乎是有着用不完的能量似的,气息绵长,已经连赢十多人,可是气息没有丝毫的絮乱,真是一个怪胎,而且他似乎是在看自己的笑话,每一拳都未用上全力,自己虽然是用剑,可是,他却丝毫不畏惧,而且一向让他引以为傲的天衍剑法,在这个家伙的铁拳之下也被冰消瓦解,根本就没起到任何的作用,而且还不止于此,这个家伙并不简单是一个战列系的高手,而且对于魔法还彼为精通,是一个魔武双xiu者,只是,他并没有表露出来,给人的印象只是简纯地用蛮力与自己在比拼,其实,小天简单的一拳之中带有强烈的魔法属性,身为局中人的截陈留非常的清楚明白,自己天衍剑法所设下的结界不能困住他,就是因为他以无形的魔法能量将结界全部打破消弥,而且做得非常干净得落,一般人很难看得出来的。 面对小天的步步紧逼,截陈留只有不停地退让,如此情形,截陈留叫苦不迭,投降那是不可能的,漫说是自己无意投降,如果自己一投降认输,以后在截家中的地位绝对会一落千丈,在众人面前了抬不起头来,他是个极要面子之人,虽然知道小天拿他在戏耍,但身为差人家一大截,亦只有硬撑着了,不过,他却一直在找一个下台的台阶,想漂亮一些结束这场战斗,输是输定了,但是总得输得漂亮一些,以免被人耻笑。 小天是何等灵异,截陈留的心思他岂会不知,别的不提,就是螭龙与他的深仇大恨,他就已经完全明白,兽有兽语,刚才在台上,螭龙已经把他与截陈留之间的恩怨都告诉了小天,小天当然是火冒三丈,不过,小天已经有了打算,他要好好地教训这个截陈留一番。 截陈留已经失去了战意,修为本来就差小天一大截,不用起十分的心思与小天战斗,现在还在寻思着如何逃跑,这不给小天以可乘之机吗?小天可没有客气,一记重拳击在了截陈留的心口上,截陈留只觉得自己喉头一甜,知道已经受了内伤,本想趁此机会吐血而败,可是没想到那口闷血就是吐不出来,小天当然知道对手已经受伤,他如同猫戏老鼠一般,并不急着下重手,而是继续攻击截陈留的双臂,每拳都份量十足,可是却又没有让截陈留失去战斗力,还可以继续在台上与他战斗。 观看的人的印象中,这截家大公子果然明不虚传,竟然能够与小天缠斗这么久,一般的人都难以走上三五招的,没想到他竟然能够与小天斗了近五十招,真是厉害。 小天的心思,螭龙与鹰雪当然明白,他们又怎么出口阻止,即使是有心,也没有人会听他们的,而台上的截家的三位老老也稍稍看出了端猊,不过,既然截陈留还有战斗力,他们当然不会出口结束这场战斗了,况且,这截陈留一向以截氏家族的族长自居,在他爷爷截归元的庇护下,根本就不把他们这三个长老放在眼中,也难得让他受些教训,他们相互看了一眼后,已经取得默契,只要截陈留没有性命之忧,他们是绝对不会出手的。 明白人,揣着明白装糊涂,湖涂人,站在台下看热闹!而身为当局者的截陈留被小天打得到处是伤,虽然没有性命之虞,但是这回去以后没有一两个月的伤养,那是休想出来走动的。 就在大家还在咧嘴看热闹的时候,鹰雪也觉得这火候应该差不多了,不然这截陈留也撑不下去了,毕竟是截天的后辈,如果太过分了也不好交代,于是,他对身旁的高翔轻轻说道:“高兄,现在可就看你的表演了,能否成功,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李兄,你不会是现在让我去跟台上的那个家伙打吧,你不是说你已经有了万全的计划了吗,为什么你的朋友还没有出现,以我的身手,根本就不可能打得过他呀!”高翔指着台上的小天,心里有些发毛,比他修为高的人都打不过他,自己上去又能顶什么用。 “我的朋友再厉害也打不过台上的那个家伙,不过,我看他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他已经打赢了这么多人,你现在上去是捡便宜呀,既可以救下截陈留,保留他的面子,又可以趁机打败台上的那个家伙,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你不会是怯场了吧!”鹰雪故意激将地说道。 “怕!?我怕什么,我高翔长这么大,什么场面没见过,我会害怕,真是笑话!”高翔被鹰雪激得有些激动起来。 “那你就上呀,别忘了,是你要娶霜梅小姐,又不是我娶,这上台挑战,当然得你亲力亲为了,我是无能为力了,不过机会就在眼前,错失良机,可不要怪我呀!” “可是我……”高翔看着台上霸气十足的小天,心里还是有些犹疑不决。 “记着,为了霜梅小姐,哪怕是丢掉性命,也要给我顶住。去吧!”鹰雪懒得同他废话,抓住他的后腰,一用力,便把他丢上了高台。 “啊!”高翔被鹰雪这带强迫地丢上了台,根本就没有心里准备,不由慌了手脚,一路大叫而上,然后一个漂亮的狗吃屎,趴在了台上。 小天正在兴头上,只听见一声大叫,然后便是一个黑影朝自己飞了过来,直觉性地避开之后,方才发现竟然是个人,而且还趴在台上没反应。 小天好奇地走上前去蹲了下来,看看是哪位高手以这种奇怪的上台方式跟自己挑战,一旁已成强弩之末的截陈留见此机会,哪里肯放过,一个纵身,飞回了截陈玉的身边,在截陈玉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便对他叫道:“马上送我回去!”然后,便是一口鲜血直喷而出,人也晕了过去,截陈玉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急忙带着他的兄长,从空中急速离开。 高翔抬起头来,见小天好奇地望着自己,知道刚才肯定是糗大了,不过,现在可没时间考虑这么多了,急忙爬了起来,警剔地站在小天的对面,然后,回过头来对着台上的钱克儒和钱霜梅咧牙笑了笑。 看着高翔的那副狼狈模样,钱克儒只有报以无奈的笑容,而钱霜梅更是眉头紧锁,这高翔怎么会上台来,这上台来的不应该是与高翔同来的表兄吗,为何临场换角了,以高翔的这种身手,想与刚才连胜十多场的这位奇特少年过招,那不是痴人说梦吗,这年轻人办事也太不稳重了,钱克儒不禁后悔自己举办这场比武招亲有些太过于孟浪了,自己怎么当时主这么相信,高翔的这位表兄呢! 小天一看,这上台来的是高翔,就知道这架没法打下去了,不过,他正在兴头,没想到这个关键时候高翔竟然上台来,真是有些扫兴。 高翔可不知道小天就是昨天在他家里的那两名中年人之一,这容貌哪能这么容易就变得了,高翔再聪明也想不到这小天的事情都是鹰雪一手安排好的,见小天一脸不悦地盯着自己,高翔不禁有些心里发毛,他那点微末之技,根本就上不了正席,更别说与小天动手过招了。 高翔糊涂,小天可不糊涂,见高翔楞楞地看着自己,知道他对自己还是比较惧怕的,不过,按照鹰雪的计划,是要等到无人敢上台来挑战的时候,才轮到高翔上来的,怎么计划提前了,不过,小天还是决定按照鹰雪的计划行事。 见高翔如同傻子一般站在台上不动,小天决定先行动手,至少也要打醒这个家伙,真是没见过大场面,连演戏都不会演,真是让他失望。真是没有表演天份,看来有机会要好好培训他一下。 “哎呀!”小天打了高翔一拳之后,突然一声怪叫,整个身体像是遇到什么巨大的反弹力一般了,蹬蹬地连退了几步,脸上那副表情了变得更加怪异。 莫说是一旁的观众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且连台上的截氏家族的三大长老也未看出什么端猊,更别提钱氏父女二人了,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高翔开始也被小天的怪叫吓了一大跳,面对挤眉弄眼的奇特少年,高翔像是突然开窍了一般,这个李灵真是狡猾,原来一切事情都已经办好了,只是把他蒙在鼓里,难怪他把自己丢上了台,开始还有些埋怨他呢,没想到自己错怪好人了,真是过意不去,想到此处,他不由往台下瞟了一眼,没想到鹰雪也正微笑地看着他,高翔的脸不由一红,回过头来,神情怪异地对着钱克儒和钱霜梅笑了笑。 钱氏父女俩被高翔的奇怪转变给弄糊涂了,明明刚刚还是楞楞的傻样,可是现在为何却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信心十足了呢,真是怪事! 高翔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下来,心里自然也平静了许多,鹰雪教他的五灵步法也在他的心头闪过,对着小天抱了抱拳,身形一闪,五灵步法即刻启动。 众人还未意识到是怎么回事时,高翔已经发动了起来,刹那间,三个高翔出现在大家的面前,经过,小天和螭龙这些天的严加督促,高翔的五灵步法也大见长进,虽然只能幻化出二个身影,这个标准与小天来说,还相差太远,可是对高翔而言,已经是很难得了! 其实在小天的眼中,高翔的虚实那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不过,家伙真是天生的演戏材料,他对着高翔的虚影不停地击打,强烈的劲气竟然朝着截家的三大长老袭去,截归海等人没有办法,只有站起来闪到了一旁以躲避小天那猛的劲气,不过他们三人了暗暗吃惊,这年轻人好深厚的修为呀,已经打败了十多人,竟然体力还这样充沛,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高翔当然知道小天在让他了,不然,他哪里能够经受得住这样猛烈的拳击,不过,见小天故意输于他,高翔的好玩之心不由也开始跳动,心情一放松,五灵步法运用得更加纯熟,不经意间,第三个幻像已经逐渐成形,高翔心中一喜,便更加卖力地催动五灵步法,围着小天转个不停。 围观的人群之中除了鹰雪和螭龙二个之外,当然还有识货的人,灵善国的不传之秘五灵步,竟然出现在圣城,而且还是一个被人称为呆子的人的身上,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五灵步法!” “没想到高翔这个呆子竟然会使五灵步法!” “这小子真是走运!”(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卷第二十二章 这个消息很快就在围观的人群之中散播开来,这无异于一颗重磅炸弹,有人以好奇,有人妒忌,有人欣喜,总之,众人所有的目光都盯着台上的高翔,而对于小天的怒吼,大家都恍若无视,仿佛这是理所当然之事,只是大家没有想到,高翔是怎么学到这种神奇的步法的,这可是灵善国的不传之秘呀,从灵善国学到的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大家很快就明白过来了,高翔的五灵步法很可能是从炎月兵团学到的,因为除了炎月兵团与灵善国之外,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人会使五灵步法的,这小子不知道是走了什么好运,竟然让他给碰上了。 钱克儒与钱霜梅那股欣喜劲就更加别提了,没想到高翔的表兄竟然这样厉害,三天时间,竟然能够让高翔变得如此厉害,真是不可思议,看来他们之前的担忧都是多余的,难怪他们这么笃定,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赢家,如果他们知道了小天与高翔这只是在‘作秀’的话,真不知道做何感想! 高翔见这么多人以关注的目光注视着他,平素那种时常被人冷眼的感觉又浮上了心间,现在这么多人注意他,他当然要好好表现表现了,以弥补被人轻视时的那种难堪场面,让这些人也知道,他高翔也不是省油的灯。 高翔心里是痛快,可是小天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因为大家把聚焦的目光都投入了高翔那里,他觉得索然无趣,心里直想着早些结束这些无聊的游戏,可是高翔这小子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只顾着自己痛快,却不顾他的感受,真是热脸贴冷屁股。 俗话方:乐极生悲,好事多磨,此话真是一点不假,小天在这里虚应差事,心不在焉的一通乱打,而高翔却一味地只顾着自己风光,在台上不停地游走,心情畅快,五灵步法自然也就愈加纯熟,可是,他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目的。 突然,小天意识到自己犯一个严重的错误,他本来是打高翔的幻像的,可是由于他出拳速度过快,把高翔的真身也当做幻像来打了,他打幻像可是十分卖力的,现在突然间发觉竟然快要打到了高翔的真身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一拳下去,高翔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 现在小天即使是有心收拳,也已经为时过晚,没有办法,小天只有尽力卸去自己的拳劲,饶是小天卸去了一大半的力量,可是他的一记重拳打在人的身上,即便是高手,也会受伤不轻的,何况还是高翔这个修为很弱的人。 飞了!高翔还未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情之时,只觉得自己的右肩与小天的拳头来了个亲密接触,自己还未曾有知觉之时,整个身体变得轻飘飘的,顺着小天的拳劲,往后飞了起来。 砸锅了!大事不妙,小天急忙催动五灵步法,在别人还未察觉之时,拉住了向外飞去的高翔,把他放在了地上,虽然小天弥被及时,高翔没有被当场击飞出去,可是他马上便感觉到从右肩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脸色刹时变得煞白,豆大汗珠也从额头上滚落了下来,然后只觉得自己脑袋一阵晕眩,整个人便失去了知觉。 小天见高翔的模样,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收场,而台下的鹰雪也意识到大事不妙,没想到小天这样不稳重,竟然失手把高翔击成重伤,事已至此,鹰雪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钱克儒与钱霜梅也被吓呆了,本来高翔看上去是胜券在握,哪知乐极生悲,这可如何是好,望着躺在地上脸色发白的高翔,钱霜梅吓得花容失色。 高翔躺在地上起不来,那自然就是小天胜利了,不过,小天那副呆呆的神情,围观的人群之中,便有人开始打主意了,此时的小天肯定已经耗尽了所有的体力与能量,现在上去挑战,那不是手到擒来嘛。 小天正在错愕间,有人不知死活的家伙,跳上了擂台,准备挑战小天,小天现在是满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见到有人这个时候来凑热闹,不用脑袋想也知道是来捡便宜的,想到此点他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双方摆开架式后,小天竟然在对方还未意识到之间,便急转五灵步法,出现在对手的面前,然后一记重拳,将来人击飞了出去。 “还有谁敢来挑战!” 望着台上一脸煞气的小天,围观的人再也没一个敢上来捡便宜,这家伙还是人吗,竟然如同一具机器一般,不知疲倦,连打数场,竟然恍若无事一般。 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一个结局,不过,既然已经没有了挑战者,那么就意味着此次的比武招亲已经结束,钱克儒朝着台下的鹰雪使劲丢眼神,可是鹰雪现在也无计可施,只好把头扭向一边,不敢面对钱克儒,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只有等比武招亲结束后,再做打算了,让他值得欣慰是,还好是小天赢得了这场比赛,事情倒还未陷入绝境。 作为仲裁者的截家三大长老,此时也不得不出来说话了:“这位年轻人已经赢得了胜利,如果现在没有人来挑战他的话,那么,我将宣布,这位年轻人就是最后的胜利者,那就意味着,他是钱府的女婿,这位霜梅小姐的夫婿了!” 结果是可想而知的,没有人再敢上去挑战小天,虽然这个结果有人不愿意看到,可是终究小天是靠实力赢得最后的胜利的,也不得不让人钦佩,技压群雄,可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恭喜你成为钱府的乘龙快婿!小兄弟,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呀?”截归海和颜悦色地说道,没想到最好竟然是这个邪灵怪气的年轻人获得了最后的胜利,截归海虽然不太喜欢小天,但是出于礼节,他也不得不给小天道贺。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什么乘龙快婿?能不能说得清楚明白些?”小天突然像发了神经一般大声叫了起来。 “我们的意思是说,你将成为钱克儒先生的女婿,也就是这位钱霜梅小姐的丈夫,真是你的造化呀!”截归海对于小天的无知态度,大为感冒,不过,他还是耐下心来解释道。 “什么,就是她的丈夫!”小天指着钱霜梅说道。 “不错,正是!”截家的三位长老齐声应答道,真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楞头青! “不行!”小天突然大声嚷了出来。 “不行?!”小天的回答令在场所有的人都大跌眼镜,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是如此回答,真是大出人意料之外,原以为事情就会这样结束了,看来,好戏还在好后头,这场比武招亲,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为什么?”截家的三大长老和钱克儒,乃至钱霜梅的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 “我来比武的原因是因为有人告诉我,如果赢了就会有一大笔钱,可是现在你们却要我娶这位婆娘,这怎么行,不行!”小天把脑袋摇得像个泼浪鼓。 “你这个傻小子,你成了钱府的乘龙快婿之后,还怕会没有钱吗?”截归海突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对方看起来不像是这么傻的人,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如此幼稚,真不知道是他傻还是自己傻,这个问题还解释什么! “钱我是要定了,要是你看看她那个样子!”小天突然指着一旁的钱霜梅说道:“要身材没身材,论样貌又没样貌,这样的女人,我随便在街上都可以找出一打来,要我娶她,去她的吧,这样的货色,也拿出来丢人现眼,真是贻笑大方!” 没想到小天竟然说出这番话来,令所有的人都大感意外,台上的人惊讶不已不提,围观之人都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马,这种话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没想到样貌还可以的钱小姐,竟然被台上那个无知的家伙给说得一文不值。 “住口!”躺在地上的高翔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听到小天如此奚落他心目中的女神—钱霜梅,他当然是火冒三丈了,也不管有没有伤在身,仅凭一口气,便豁然站了起来,也不同小天废话,围着小天就开始动手。 他那两下子,又怎能入得小天的法眼,一拳下去,高翔便倒在了地上,不过,小天似乎没有下重手,不过,高翔本身的伤就不轻,刚才能够站起来,只是凭着一口怒气,小天只是轻轻地推了他一下,便倒了下去。 “怎么样,还想打吗,有种你就站起来!”小天奚落地说道。 高翔当然不服气了,他现在已经忘记了一切,包括自己来此的目的,还有小天对他来说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敌意,他只想着一定要为钱霜梅争回这口气,挽回失去的颜面,这一切都是眼前的这个家伙所引起的,他现在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放倒小天。 可是小天似乎有意跟他过意不去似的,接二连三地将他放倒在地,本来就受伤不轻,现在又被小天不断地放倒,高翔的嘴角已经渗出了丝丝的血迹,可是他还是顽强在爬了起来,站在了小天的面前。 “等等,你这家伙,为了钱家的这点遗产也不用这么拼命吧!”小天见高翔如此执着,终于率先开口叫停。 “什么遗产,钱府的家产,我根本就没有放在眼中,我喜欢的只是霜梅小姐而已,我的心意可表天地,而且这点在圣城是众人皆知的!”高翔听了小天的话后,气愤地答道,简直是两眼冒火,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小天。 “这女人有什么好,普通货色嘛,你为何就如此死心眼了,难道为了他,你就连命都可以不要?何苦呢?”小天一脸惊诧的表情。 “不错,为了霜梅小姐,我可以付出生命,死对我来说算得了什么!如果你再出言不逊的话,侮辱霜梅小姐的话,休怪高某人不客气!” “哎呀,还是个护花使者,哼,从来没有人敢在我面前如此大呼小叫的,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吧!”小天说完之后,一脸恶狠狠的模样,也不搭理任何人,杀气腾腾地朝着高翔的头部直击而去。 “不要呀!”一旁的钱霜梅虽然被小天羞辱得无颜见人,可是因为高翔的关系,她始终没有离开,现在见到小天要对高翔下毒手,不由失声地叫了出来。 台上的三大长老,即便是有心相救也已经来不及了,小天的速度岂会慢,而围观的人群之中,有些人已经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不忍见到高翔血溅当场的局面,因为小天的拳头连刀剑都可以硬接,这可是大家亲眼目睹,高翔的头与小天的拳头相碰,那结果是可想而知的,况且,高翔的话已经深深地激怒了小天,这点大家都可以看出来的,整个现场突然变得死寂一般,落针可闻! 所有的人都绝望了,包括高翔自己都已经闭目待死了,但是有一个人却一直关注着形势的发展,他不相信小天真会对高翔下毒手,虽然小天平素顽劣,但是也不是恣意妄为的,他之所以这么做必然有他的理由,虽然自己不知道,这小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他对小天是有信心的! 当然,抱有这个想法的也只有鹰雪一人而已,当然还有螭龙,不过,螭龙已经走了,他的心思可没有放在小天与高翔的身上,他的心神全部都放在了截陈留的身上,他已经尾随着截陈玉而去,虽然有很多的人盯着他,但是螭龙根本就不在乎。 “唉!”一声重重地叹息传入大家的耳朵,这声叹息声中充满了无奈,充满了敬佩之意。追随着叹息的来源,大家把目光重新投入了擂台之上,因为这声叹息之声,是从那里传过来的。 “你赢了!”小天垂头丧气地说道,面对一脸错愕的高翔,小天突然大声地说道:“一个男人,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竟然连命都可以不要,这样人的是无敌的,所以我宣布,最后的赢家是这位高翔兄弟!如果谁有异议,直接来找我便是!” “啪啪啪!”小天的话音刚落,围观的人群突然像取得了共鸣似的,齐刷刷地拍起手来,也不知道是为高翔喝彩还是为了小天喝彩,总之,这是一个令人感动的时刻! “我赢了么?我赢了么!”高翔刚才在生死关前走了一圈,现在听到小天的话后,犹自表示不相信,口中不停地喃喃自问,然后,头一歪,整个人失去了意识的支撑,哄然倒下,小天在一旁看得清楚,急忙扶住了晕倒的高翔。 “不错,能够为了心爱的女人付出生命的人,这样的人是无人能够匹敌的,亦是值得人尊敬的,哈哈哈!老夫现在宣布,高翔就是老夫乘龙快婿!为了感谢各位,老夫宣布,旗下的所有酒店吃喝都免费三天,各位请吧!”钱克儒像是突然开了窍一般,高翔不正是当年的自己吗,为了心爱的女人,能够舍弃一切,这样的女婿打着灯笼都难找,没想到他却一直在自己的身边,而自己却没有察觉,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现在一经小天的点拔,钱克儒终于意识到,高翔不正是自己苦苦寻觅的最佳女婿吗?钱克儒见高翔已经晕倒,便立即命人将他扶住,然后带着钱霜梅兴高采烈地打道回府了。 众人虽然心里有些失望,但是却是无可奈何,不过,听到钱克儒宣布的消息,众人立马便冲向了钱家所开的酒店,免费三天,不吃白不吃! 虽然出了点意料,但事情总算是圆满结束了,小天见到钱克儒的表情就知道事情已经成功了,高翔虽然受了点伤,但是性命是无虞的,等会儿有鹰雪给他疗伤,很快他就能康复的,不过,今天自己闯下大祸,虽然弥补了过来,可是不知道鹰雪会不会惩罚自己,想到此处,小天不禁有些心虚地朝着鹰雪所立之处晃了一眼,没想到鹰雪已经失去了踪影,小天不禁有些纳闷,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鹰雪一定是跟着高翔而去了。 小天见此地已经没有了他的事,站在此地也是多余的,便准备跃身而去,正在这个时候,三道人影拦住了他的去路,小天定睛一看,原来是截家的三位长老—截归海、截归经、截归明。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卷第二十三章 “三位,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小天见有人挡住他的去路,神情不悦地问道。 “年轻人,戏演得不错呀,差点把我们三个老家伙都瞒过去了!”截归明似笑非笑地说道。 “演什么戏,我没空跟你们闲聊,让开吧!”小天可没有这么好的脾气,他得去找鹰雪和螭龙了,不然,回头等鹰雪找上他来,可没好果子吃,而且截家的三位长老所说的话,让他有些心虚,所以他决定先发制人。 “小哥请留步,我等有事相商!”截归明没有注意到小天的神情已经是相当的不悦,仍然挡在了他的前面。 “找死!”小天禁怒火中烧,他是个急性子,截家的三位长老拦了他半天都没说出个理由来,他不发火才怪,也不再同他们罗索,一拳便朝截归明打了过去。 “手下留情!”截明海和截归经二人急忙出手拦住小天。 “好,你们就三人一起上吧!”小天见截家的三大长老竟然三攻一,不禁火气更旺,随着能量的迅速聚集,浑身上下散发出一阵强烈的霸道之气。 形势剑拔弩张,不过,截家的三位长老终究不是来与小天打架的,而是另有目的。“年轻人,不要冲动,其实你与高翔之间演的双簧与我们截家并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们只是钱老板请来负责当仲裁的,其余的事,我们是不会管的……”截归明说了半天还是没有着正题。 “行了,有什么事快说吧,别磨蹭了,我还有急事要办呢!”小天见对方如此委曲求全,当然知道他们三人可能是有事相求了。 “小哥够爽快,其实,我们这位截归明老兄,乃是高翔的外公,说穿了,大家都是自己人……”截明海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小天打断了,这样绕来绕去,实在是让他头疼。 “哎呀,别绕了,有什么事就快说吧,别在这里攀亲带故!”小天实在是受不了他们,只有举手头降。 “呵呵,其实我们的想法很简单,以小兄弟的身手,如果能够来帮助我们截家,那肯定是有一番伟大的作为的,我们截氏家族在圣城中的地位,那是无人能及的,只要你肯加入我们,至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默默无为!”截家的三大长老罗索了半天,原来是想趁机拉拢小天。 “原来是想让我去你们截家呀,早说嘛,就这事!”小天恍然大悟地说道。 “怎么样,小兄弟!” “不行!”小天坚定地说道。 “其实我们都是自己人,我们看得出来,你是高翔的朋友,那也就是我们的朋友,只要你肯入住截家,我们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不行,我自由自在惯了,有想受到羁束,再说了,我可能马上就要离开圣城了,怎么会去你们截家呢!”小天把头摇得像个泼浪鼓。 “凡事不要这么快就做决定!这样吧,小兄弟,我们给你一天的时候考虑,明天我们再来找你如何?”截归明不想事情陷入僵局,便提出了一个折中的说法。 “明天再说吧!”小天说完之后,便不再理会截归明等人,身形极快地溜了出去。 “大哥,你说这小子会不会五灵步法,你不会看错吧!”截归经有些疑惑地问道。 “绝对不会,高翔的底细你我还不清楚,如果没有他的帮助,是不可能学会五灵步法的,这小子能够瞒过众人的眼睛,却瞒不过我,他一直都在装!”截归明绝对相信自己的眼光。 “可是,大哥,小弟有一事不明,还请大哥指教!”截归海也感到有些疑虑。 “但说无妨!” “其实,这五灵步法现在你的外甥也会,我们何必舍近求远!而且,刚才那小子的身为不弱,如果控制失当,可能会弄巧成拙的,不如……” “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高翔那小子与我一向少来,而且他娘向来聪慧,这点心思,恐怕难以瞒住她,再说,我早就已经与他们母子断绝了关系,如果这次冒昧找去,肯定会引起他们的疑心,那如此一来,反而弄巧成拙,得不偿失。”截归明的神情之中充满了无奈,没想到高翔这小子竟然时来运转,得到贵人相助,不仅成了钱府的乘龙快婿,而且还炼成了五灵步法,他一向看不起他们,没想到今天颠倒了过来,看来,以后可能相求于高家的日子居多,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此话真是不假呀。 “我说大哥呀,你也真是的,好好的,干嘛与你女儿断绝父女关系呀,你看现在这事……”截归经语气之中似乎有些责难的味道。 “老三,这是我的家事,似乎与你无关,我们还是想想如何对付截归元这个老狐狸吧,离新族长的选拔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我们不先制人的话,肯定会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截归明语气已经是相当的不悦。 “对对对!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如何对付截归元这老贼,否则你我兄弟三人在族中的日子也会越来越不好过,而且地位亦是岌岌可危了!”截归海见二人之间似乎有些不愉快,这个时候,他岂敢火上浇油,只有出面打圆场,以求稳住这暂时的同盟。 “算了,我们回去吧!”截归明不再理会截归海与截归经二人,便拂袖而去,截归海与截归经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露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之后,亦尾随而去。 且说鹰雪尾随钱克儒而去,到了钱府的门口,便上前拦住了钱氏父女二人,钱克儒见到是鹰雪到来,当然十分的高兴,鹰雪对他来说,是十分重要的,这次不仅为他选得了一位好女婿,而且,他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鹰雪的身上,毕竟,仅仅靠钱克儒的实力,要想对付胡孤焱,那绝是不能相比的,不过,现在有了鹰雪的相助,那事情就好办多了,故而,鹰雪的到来,对钱克儒来说,不仅仅是为了完成他择婿的心愿,而是他毕生的夙愿所系。 “啊,原来是李兄弟,你来了我就放心了,高翔没事吧!” 望着钱氏父女二人对高翔那关切的眼光,鹰雪也从心底里为他感到高兴,毕竟自己与高翔的辛苦没有白费,钱克儒似乎也已经看上了高翔。“没事,只是一些轻伤而已,虽然高翔……” 鹰雪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钱克儒给打断了:“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先进府再详谈吧!” 姜还是老的辣,小心驶得万年船,鹰雪意领心神地跟着钱克儒进了钱府,高翔的伤势对鹰雪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而小天又哪里敢对高翔下狠手,除了失手打在右肩之上的伤势稍重一些外,其余的伤势都是皮外伤,无伤大雅,在鹰雪的救治下,高翔已经悠悠醒转过来。 “李兄弟,没想到你竟然想出这个办法来,真是大出老夫意料之外,幸好老夫的心脏还行,不然,这一波三折,老夫可真是承受不了!唉,今天的事情总算圆满结局,虽然出了一些小岔子,不过,要不你的那位朋友灵机一动,恐怕事情还不能这么快解决!”钱克儒心有余悸地说道,他今天在台上可没有少担心,不过,他知道还有一个人,比他更担心。那就是他的女儿钱霜梅,此时无声胜有声,钱霜梅正含情脉脉地望着高翔, 钱克儒知道女儿,已经是身心俱疲,今天的事情已经够她受的了,也该让她去休息一下了,于是,走到钱霜梅的面前,关切地对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说道:“好了,霜梅,你今天已经是够累的了,在台上,可能就数你最紧张了,你的心愿,为父也帮你达成了,总算没有让你失望,先去休息吧,来日方长,还怕看不够吗?去吧!” “爹,你说什么呢!不理你了!”钱霜梅耍起了小女儿性子,听了钱克儒的话后,一跺脚,转身便走了。 “呵呵,高兄,你还在看什么呢!你老丈人不说了吗,来日方长!”鹰雪故意学起了钱春儒的声音,高翔这才依依不舍地收回了目光。 “哈哈,高翔呐,患难见真情,你对梅儿的一往深情,老夫直到今天才真正地看到,你这个女婿我认定了,放心吧,等你身上的伤势一好,老夫便为你们举办婚礼。哎,总算了结了老夫的一桩大事!” “多谢钱伯父成全,在下一定不负您的厚望,尽我的全力照顾好霜梅小姐!” “什么钱伯父,什么在下,什么霜梅小姐,简直是没礼貌,应该叫岳父!小心钱老板听了不高兴!真是笨得可以!”鹰雪在一旁怪叫道。 “哈哈哈!没关系,没关系,都是一家人,无所谓的!”钱克儒了结了心头大事,心情也自然畅快起来。 “呵呵呵!”高翔现在还能说什么,只有坐在那里傻笑,看着钱克儒对自己态度的转变,他有一种完全解脱的感觉,没想到终过这么多的波折,终于还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看来只要心存希望和信心,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什么事情不能转变过来的。 “你好好休息吧,别再牵动了伤口!”钱克儒见高翔的那副傻样,不禁有些疼惜,叮嘱他好好地养伤。 “他没事了,只是右肩的筋骨有些错位,右臂可能有些不灵活,其他的地方都已经恢复如初,再说了,他现在多兴奋呀,要他躺下休息,我想那是不可能的,还是起来走动,走动吧!”鹰雪望着一脸高兴劲的高翔,只好向钱克儒说了句实话。 “原来如此,看来,你那位朋友下手还是极有分寸的!” “有分寸!?这家伙我还没找他麻烦呢,要不是他自作聪明,那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事,只是让钱老板和令千金受委屈了,这会儿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鹰雪听到钱克儒提起小天,不禁有些动怒。 “李兄,这事也不能怪你的朋友,是我自己一时得意忘形,才导致如此结果,我想这也不是他的本意!”高翔见到鹰雪动怒,不禁为小天开脱了起来。 “是呀,如果不是他灵机一动,我想是不是这个结局还是未知之数呢!说实话,当他击倒高翔的那一刹那,我还以为他不是李兄弟你派来的人呢,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试出了高翔对梅儿的一片真心,说来还得好好地感谢他呢!”钱克儒也觉得小天并没有做错什么,至少这个结局他感到非常满意。 “其实,我当时也以为事情没有了希望,不过,见到他如此侮辱霜梅,所以一时气愤,便忘记了一切,没想到正中他的下怀,李兄,你的这位朋友不简单呀!”高翔也由衷地说道。 “你们这一唱一和,阿天这家伙,倒像是他没罪,还有功了!” “李兄弟,你这位朋友原来叫阿天呀,他的身手真是了得呀,能否引荐一下与老夫认识,如果能够得到他相助,我想……”钱克儒的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白了,如果小天能够帮助他,那么他报仇的事情,便能顺利多了。 “其实……”突然心头灵光一现,鹰雪便知道是小天来了,他当然知道小天现在的心思了,哪敢见自己呀,于是他猛地打开房门,果然见到一脸恐慌的小天站在门外。突然见到鹰雪,小天也被吓了一大跳,脸上一脸无辜的表情,不过,两只眼睛却滴溜溜地转个不停。 “先进来再说吧!”鹰雪见到小天那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不禁又气又好笑,不过,他还是板着脸,一脸严肃地对小天说道。“龙大哥呢,他怎么没回来!” “这……”小天望着房中的钱克儒与高翔二人的,表情有些犹疑不决。 “事无不可对人言,大家都是自己人,说吧!”鹰雪当然明白小天的心思。 “他跟踪截陈留而去,我想现在可能跟他在一起吧!”(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卷第二十四章 “三位,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小天见有人挡住他的去路,神情不悦地问道。 “年轻人,戏演得不错呀,差点把我们三个老家伙都瞒过去了!”截归明似笑非笑地说道。 “演什么戏,我没空跟你们闲聊,让开吧!”小天可没有这么好的脾气,他得去找鹰雪和螭龙了,不然,回头等鹰雪找上他来,可没好果子吃,而且截家的三位长老所说的话,让他有些心虚,所以他决定先发制人。 “小哥请留步,我等有事相商!”截归明没有注意到小天的神情已经是相当的不悦,仍然挡在了他的前面。 “找死!”小天禁怒火中烧,他是个急性子,截家的三位长老拦了他半天都没说出个理由来,他不发火才怪,也不再同他们罗索,一拳便朝截归明打了过去。 “手下留情!”截明海和截归经二人急忙出手拦住小天。 “好,你们就三人一起上吧!”小天见截家的三大长老竟然三攻一,不禁火气更旺,随着能量的迅速聚集,浑身上下散发出一阵强烈的霸道之气。 形势剑拔弩张,不过,截家的三位长老终究不是来与小天打架的,而是另有目的。“年轻人,不要冲动,其实你与高翔之间演的双簧与我们截家并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们只是钱老板请来负责当仲裁的,其余的事,我们是不会管的……”截归明说了半天还是没有着正题。 “行了,有什么事快说吧,别磨蹭了,我还有急事要办呢!”小天见对方如此委曲求全,当然知道他们三人可能是有事相求了。 “小哥够爽快,其实,我们这位截归明老兄,乃是高翔的外公,说穿了,大家都是自己人……”截明海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小天打断了,这样绕来绕去,实在是让他头疼。 “哎呀,别绕了,有什么事就快说吧,别在这里攀亲带故!”小天实在是受不了他们,只有举手头降。 “呵呵,其实我们的想法很简单,以小兄弟的身手,如果能够来帮助我们截家,那肯定是有一番伟大的作为的,我们截氏家族在圣城中的地位,那是无人能及的,只要你肯加入我们,至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默默无为!”截家的三大长老罗索了半天,原来是想趁机拉拢小天。 “原来是想让我去你们截家呀,早说嘛,就这事!”小天恍然大悟地说道。 “怎么样,小兄弟!” “不行!”小天坚定地说道。 “其实我们都是自己人,我们看得出来,你是高翔的朋友,那也就是我们的朋友,只要你肯入住截家,我们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不行,我自由自在惯了,有想受到羁束,再说了,我可能马上就要离开圣城了,怎么会去你们截家呢!”小天把头摇得像个泼浪鼓。 “凡事不要这么快就做决定!这样吧,小兄弟,我们给你一天的时候考虑,明天我们再来找你如何?”截归明不想事情陷入僵局,便提出了一个折中的说法。 “明天再说吧!”小天说完之后,便不再理会截归明等人,身形极快地溜了出去。 “大哥,你说这小子会不会五灵步法,你不会看错吧!”截归经有些疑惑地问道。 “绝对不会,高翔的底细你我还不清楚,如果没有他的帮助,是不可能学会五灵步法的,这小子能够瞒过众人的眼睛,却瞒不过我,他一直都在装!”截归明绝对相信自己的眼光。 “可是,大哥,小弟有一事不明,还请大哥指教!”截归海也感到有些疑虑。 “但说无妨!” “其实,这五灵步法现在你的外甥也会,我们何必舍近求远!而且,刚才那小子的身为不弱,如果控制失当,可能会弄巧成拙的,不如……” “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高翔那小子与我一向少来,而且他娘向来聪慧,这点心思,恐怕难以瞒住她,再说,我早就已经与他们母子断绝了关系,如果这次冒昧找去,肯定会引起他们的疑心,那如此一来,反而弄巧成拙,得不偿失。”截归明的神情之中充满了无奈,没想到高翔这小子竟然时来运转,得到贵人相助,不仅成了钱府的乘龙快婿,而且还炼成了五灵步法,他一向看不起他们,没想到今天颠倒了过来,看来,以后可能相求于高家的日子居多,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此话真是不假呀。 “我说大哥呀,你也真是的,好好的,干嘛与你女儿断绝父女关系呀,你看现在这事……”截归经语气之中似乎有些责难的味道。 “老三,这是我的家事,似乎与你无关,我们还是想想如何对付截归元这个老狐狸吧,离新族长的选拔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我们不先制人的话,肯定会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截归明语气已经是相当的不悦。 “对对对!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如何对付截归元这老贼,否则你我兄弟三人在族中的日子也会越来越不好过,而且地位亦是岌岌可危了!”截归海见二人之间似乎有些不愉快,这个时候,他岂敢火上浇油,只有出面打圆场,以求稳住这暂时的同盟。 “算了,我们回去吧!”截归明不再理会截归海与截归经二人,便拂袖而去,截归海与截归经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露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之后,亦尾随而去。 且说鹰雪尾随钱克儒而去,到了钱府的门口,便上前拦住了钱氏父女二人,钱克儒见到是鹰雪到来,当然十分的高兴,鹰雪对他来说,是十分重要的,这次不仅为他选得了一位好女婿,而且,他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鹰雪的身上,毕竟,仅仅靠钱克儒的实力,要想对付胡孤焱,那绝是不能相比的,不过,现在有了鹰雪的相助,那事情就好办多了,故而,鹰雪的到来,对钱克儒来说,不仅仅是为了完成他择婿的心愿,而是他毕生的夙愿所系。 “啊,原来是李兄弟,你来了我就放心了,高翔没事吧!” 望着钱氏父女二人对高翔那关切的眼光,鹰雪也从心底里为他感到高兴,毕竟自己与高翔的辛苦没有白费,钱克儒似乎也已经看上了高翔。“没事,只是一些轻伤而已,虽然高翔……” 鹰雪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钱克儒给打断了:“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先进府再详谈吧!” 姜还是老的辣,小心驶得万年船,鹰雪意领心神地跟着钱克儒进了钱府,高翔的伤势对鹰雪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而小天又哪里敢对高翔下狠手,除了失手打在右肩之上的伤势稍重一些外,其余的伤势都是皮外伤,无伤大雅,在鹰雪的救治下,高翔已经悠悠醒转过来。 “李兄弟,没想到你竟然想出这个办法来,真是大出老夫意料之外,幸好老夫的心脏还行,不然,这一波三折,老夫可真是承受不了!唉,今天的事情总算圆满结局,虽然出了一些小岔子,不过,要不你的那位朋友灵机一动,恐怕事情还不能这么快解决!”钱克儒心有余悸地说道,他今天在台上可没有少担心,不过,他知道还有一个人,比他更担心。那就是他的女儿钱霜梅,此时无声胜有声,钱霜梅正含情脉脉地望着高翔, 钱克儒知道女儿,已经是身心俱疲,今天的事情已经够她受的了,也该让她去休息一下了,于是,走到钱霜梅的面前,关切地对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说道:“好了,霜梅,你今天已经是够累的了,在台上,可能就数你最紧张了,你的心愿,为父也帮你达成了,总算没有让你失望,先去休息吧,来日方长,还怕看不够吗?去吧!” “爹,你说什么呢!不理你了!”钱霜梅耍起了小女儿性子,听了钱克儒的话后,一跺脚,转身便走了。 “呵呵,高兄,你还在看什么呢!你老丈人不说了吗,来日方长!”鹰雪故意学起了钱春儒的声音,高翔这才依依不舍地收回了目光。 “哈哈,高翔呐,患难见真情,你对梅儿的一往深情,老夫直到今天才真正地看到,你这个女婿我认定了,放心吧,等你身上的伤势一好,老夫便为你们举办婚礼。哎,总算了结了老夫的一桩大事!” “多谢钱伯父成全,在下一定不负您的厚望,尽我的全力照顾好霜梅小姐!” “什么钱伯父,什么在下,什么霜梅小姐,简直是没礼貌,应该叫岳父!小心钱老板听了不高兴!真是笨得可以!”鹰雪在一旁怪叫道。 “哈哈哈!没关系,没关系,都是一家人,无所谓的!”钱克儒了结了心头大事,心情也自然畅快起来。 “呵呵呵!”高翔现在还能说什么,只有坐在那里傻笑,看着钱克儒对自己态度的转变,他有一种完全解脱的感觉,没想到终过这么多的波折,终于还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看来只要心存希望和信心,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什么事情不能转变过来的。 “你好好休息吧,别再牵动了伤口!”钱克儒见高翔的那副傻样,不禁有些疼惜,叮嘱他好好地养伤。 “他没事了,只是右肩的筋骨有些错位,右臂可能有些不灵活,其他的地方都已经恢复如初,再说了,他现在多兴奋呀,要他躺下休息,我想那是不可能的,还是起来走动,走动吧!”鹰雪望着一脸高兴劲的高翔,只好向钱克儒说了句实话。 “原来如此,看来,你那位朋友下手还是极有分寸的!” “有分寸!?这家伙我还没找他麻烦呢,要不是他自作聪明,那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事,只是让钱老板和令千金受委屈了,这会儿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鹰雪听到钱克儒提起小天,不禁有些动怒。 “李兄,这事也不能怪你的朋友,是我自己一时得意忘形,才导致如此结果,我想这也不是他的本意!”高翔见到鹰雪动怒,不禁为小天开脱了起来。 “是呀,如果不是他灵机一动,我想是不是这个结局还是未知之数呢!说实话,当他击倒高翔的那一刹那,我还以为他不是李兄弟你派来的人呢,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试出了高翔对梅儿的一片真心,说来还得好好地感谢他呢!”钱克儒也觉得小天并没有做错什么,至少这个结局他感到非常满意。 “其实,我当时也以为事情没有了希望,不过,见到他如此侮辱霜梅,所以一时气愤,便忘记了一切,没想到正中他的下怀,李兄,你的这位朋友不简单呀!”高翔也由衷地说道。 “你们这一唱一和,阿天这家伙,倒像是他没罪,还有功了!” “李兄弟,你这位朋友原来叫阿天呀,他的身手真是了得呀,能否引荐一下与老夫认识,如果能够得到他相助,我想……”钱克儒的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白了,如果小天能够帮助他,那么他报仇的事情,便能顺利多了。 “其实……”突然心头灵光一现,鹰雪便知道是小天来了,他当然知道小天现在的心思了,哪敢见自己呀,于是他猛地打开房门,果然见到一脸恐慌的小天站在门外。突然见到鹰雪,小天也被吓了一大跳,脸上一脸无辜的表情,不过,两只眼睛却滴溜溜地转个不停。 “先进来再说吧!”鹰雪见到小天那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不禁又气又好笑,不过,他还是板着脸,一脸严肃地对小天说道。“龙大哥呢,他怎么没回来!” “这……”小天望着房中的钱克儒与高翔二人的,表情有些犹疑不决。 “事无不可对人言,大家都是自己人,说吧!”鹰雪当然明白小天的心思。 “他跟踪截陈留而去,我想现在可能跟他在一起吧!”(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卷第二十五章 小天的话虽然在鹰雪的意料之中,可是却让钱克儒大吃一惊,眼前的这个名叫李灵的年轻人身份绝不简单,绝非像高翔所说的那样,而且他的目标竟然是截家,而且,这位叫阿天的年轻人,似乎非常害怕这姓李的年轻,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不像是朋友,倒像是主仆,还有那个在擂台上闹事的中年人,与眼前的这两个人绝对是一伙的,而且,他一人独自面对截家三大长老竟然毫无惧色,他的修为也绝非简单,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钱克儒不禁感到有些心虚,这些人如果是为了他而来,那恐怕自己要有大麻烦了,不过,看他们的神情和听他们的口气,目标似乎不是他,但是,与虎谋皮的事情,让他感到有些后怕,想到此处,钱克儒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李兄,你们……”高翔不由感到有些诧异,虽然他早就知道了鹰雪的目标是截家,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鹰雪会对截家不利,因为鹰雪曾经亲口告诉过他,他是受人之托来帮助截家的,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像他说的那样简单,那个名叫龙哥的中年人,似乎与截陈留之间有深仇大恨似的。 “这件事情恐怕你们有些误解,其实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按理说,这……”鹰雪正要说螭龙的事情只是出于一个误会,可是一旁的小天却把鹰雪拉到了一旁,然后,把螭龙与截陈留的恩怨说与了他听,鹰雪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竟然是这么一回事,难怪螭龙见到截陈留后,情绪会如果失控,这里面还有这样一层关系。听完之后,他对小天说了几句,小天便立即跑了出去。 鹰雪转过身来,见到一脸错愕的钱克儒与高翔二人,知道他们现在心里充满了疑惑,正等着自己的解释。“二位勿需多疑,我来圣城的目的其余很简单,就是受人之托来帮截家解决一些事情的,可是没想到我的那位龙大哥,竟然与截陈留有旧怨,所以才导致了这场意外。我已经让小天去把他找来。” “旧怨!意外?”钱克儒翁婿二人齐齐地摇了摇头,表现不明白,对于鹰雪这样的回答,表示强烈的抗议。 “这件事情一时半会也说不明白,不过,我倒想问钱老板一个问题,不知可否?”鹰雪突然话锋一转,一脸正色地向钱克儒问道。 “李兄弟但说无妨,钱某人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见鹰雪的神情,钱克儒知道此事必然事关重大。 “你为何如此相信我,竟然将你的复仇大计和盘托出,你不怕所托非人吗?” “直觉!”钱克儒只是简简单单地说出了两个句,可是脸上的神情却是非常的凝重和严肃。 “直觉?!此话何解!” “说实在话,之前我只是想将李兄弟收归麾下,为我效力,可是现在看来李兄弟乃人中之龙,并非是老夫所可以驾驭的,但老夫阅人无数,自信这点识人之明还是有的,李兄弟虽然有些事情瞒着我,可是李兄弟为人的诚意,老夫是完全能够感受得到的,而且,老夫的三个的心愿已达成其二,现在就只有为爱妻报仇这一桩事,所以才毫无顾忌地将大事相托!” “在下多谢您的信任和坦诚,我的确是有许多的事情瞒着你们,可是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相交贵在坦诚,既然蒙您如此信任,我想我也应该把我的身世与来历告之于你们!” “难道你不是高翔的表兄,其实我早就应该猜到的!”钱克儒喃喃自语道。 “呵呵,当然不是了,我与高翔的相遇其实纯粹是巧合,事情是这样的……”鹰雪把他与高翔相识的那场经历说与了钱克儒听。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这傻小子真是傻人有傻福,以李兄弟的身手,即便是跳了下去,也是摔不死的。不过,这也算是缘分,倒成就了他自己的一段缘分,好心有好报,天道循环,果然不错呀!”钱克儒又是好笑又是摇头,高翔这叫聪明呢,还是叫傻呢,连他都分不清楚了。 “真亦假时假亦真,这个世界不就是这样吗,真真假假,聪明糊涂,糊涂聪明本来就只在一念之间,其实你在笑别人傻的时候,别人心里不正与你所想一样吗?”鹰雪也困惑地自言自语道。 “唉!凡事都是矛盾的,人生苦短又何必想这么多,徒增烦恼呢!”高翔现在可是满心欢喜,对于钱克儒与鹰雪二人之间的禅语,他现在连做梦都会咧开嘴笑,又哪能静下心来,又如何去领会! “唉,他还没开窍呢!”钱克儒见高翔的那副表情,不禁摇了摇头。 “高翔绝非池中之物,我想只要有机会,他必定可以有一番作为的!”鹰雪倒是很看好高翔的未来。 “希望如此吧,对了李兄弟,你的事情……?”钱克儒充满了好奇心,可是终究是别人的稳私,故而他欲言又止。 “其实,李灵只是我的化名,我的真名其实叫艾启鹰雪……” “艾启鹰雪!?” “边陲国的国王!” 这翁婿两人一听到鹰雪的姓名后,顿时傻了眼,鹰雪的来历绝不简单,这个是可想而知的,可是他们没有想到竟然是边陲国的国王,而且这段时间,几乎所有的公会里都一直在找寻着这个人,鹰雪的事情他们即便是不想知道那也听得很多遍了,算得上是一个传奇式的人物,可是,没想到竟然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且还是如此活生生的,这个消息对二人来说绝对是震撼性的! 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犹自还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种事情做梦也不会想到,可是却是如此真实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突然这翁婿二人像是明白过来似的,围着鹰雪不停地打量,像是在欣赏一件什么稀罕之物一般。 “喂,喂!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鹰雪被二人好奇的目光弄得非常尴尬,不禁大声抗议道。 “和平常人一样的嘛,也没瞧出来什么异样!”高翔看完之后自言自语地说道。 “真人不露相!高人!”钱克儒也没有理睬鹰雪,而是像沉浸在一种欣赏之后的感觉之中。 “晕头,什么人呐,这是!”鹰雪只好无奈地笑骂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失态,失态!” 看来这翁婿二人真是越来越有默契了,连说话都一唱一和的,鹰雪被二人一前一后的夹击给弄得哭笑不得,只好由着二人了。 终于这二人缓过了神来,神态也恢复了正常,鹰雪这才无奈地对二人说道:“真拿你们没有办法,我不是跟你们一样吗,普通人一个!” “果然有一股王者之气!”钱克儒还是不停地夸赞,之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对鹰雪说道:“这外界不是传闻,你被天衍神剑反噬,似乎……” “不错,当日我的确是被神剑反噬,身受重伤,导致走火入魔,经脉逆流,差点一命呜呼,这些天来我都一直躲在深山里疗伤,只是最近才出来走动,本是受人之托来圣城,可是没想到一来就被一个好心人给‘救了’!”鹰雪邪邪地看着一旁的高翔。 “哪里,哪里,太客气了,太客气了!”高翔只好傻傻地表示感谢。 “原来如此,难怪整个空天大陆几乎都被翻遍,都找不到你的踪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呀,我看陛下乃人中之龙,必定可以重振雄风的,如果需要我钱某人帮忙的话,请尽量哈哈,我必定竭尽全力完成!”钱克儒知道了鹰雪的身份后,语气也变得恭谨起来了,毕竟人家是一国之主,可不能怠慢了。 “什么陛下!唉,我就知道我不该表露身份的,你看就显得生疏了吗,你还是叫我李兄弟吧,不然我可真不习惯!”鹰雪一听就知道钱克儒对自己的态度有了明显的转变,语气也变得恭维起了。 “这怎么好呀,以前我们是不知道您的身份,所以失礼了,现在却不同!”钱克儒不好意思地说道。 “什么不同,我还不是我吗,名字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何必如此执着,我为你钱老板与众不同,没想到却是我走眼了,你们再这样生份,不当我是你们的朋友的话,那我就只有告辞了!”鹰雪知道如果自己再同他们谦逊下去,那真不知道要纠缠到什么时候,只有以离开为借口堵住他们的嘴了。 “这,这,李兄弟请留步!”钱克儒见鹰雪真是像是要抽腿走人的样子,急忙出言挽留,他不愿意因为这虚伪的客套之语而得罪于鹰雪,他还有好多的事情需要倚仗鹰雪呢! “呵呵,这不是很好嘛!”鹰雪也是作作样子而已。 “李兄弟果然是性情中人,能够交到你这个朋友,真是我与高翔二人的造化。”钱克儒谦虚地说道。 “行了,行了,我们别再说这些无关的话题了吧,我表明身份,只是想解除你们的疑惑而已,并无他意!”鹰雪无奈地说道。 “李兄弟,我有一事不明,请望赐教!”钱克儒神情有些犹豫。 “有事但说无妨!” “既然你的伤已经痊愈,为何不回边陲国去,而来到圣城,难道有什么要紧之事吗,如果能够用得着钱某人的地方,请尽管开口,我一定竭尽全力帮你完成!”钱克儒义气地说道。 “其实我是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伤心人别有怀抱呀,我现在还有脸面回去吗,我亲手杀死了我的兄弟,我根本就无法面对故人,说句实在话,我现在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就让时间来解决问题吧!”鹰雪见钱克儒提起了这个伤的话题,心情不由沉重了起来,不过,他的神情很快又回复了过来,“其实我这次来圣城的目的是为了截氏家族,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吗,我是受人之托而来,到圣城来算是逃避,亦可以说是为了修行吧,总之一切随缘了。” “真是不好意思,又提到了你的伤情事,不过,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你也要想开点,这世上没有迈不过的坎,现在边陲国倒也还算安稳,你的事我会放在心上的,我会派人时时留意边陲国的动向的,话又说回来,出来散散心也好,对你自己的修行也是有利的。”钱克儒见鹰雪的心情低低落,不由出言安慰。 “没什么,这一切都我已经看开,只是心头还是有些放不下!”鹰雪的表情十分的平静,突然,他对二笑了笑道:“好了,我的事情你们都了解了吧,没有什么疑惑了吧!” “呵呵,是我们多虑了!”钱克儒与高翔二人不好意思地说道。 “对了,钱老板,你所说的胡孤焱的事情,不知最近可有他的消息?”鹰雪的心思又重新回到了邪灵圣刀的事情上,毕竟这件事情似乎更重要一些。 “说来也奇怪,我安插在各地监视胡孤焱的人,最近都没有消息回来,这胡孤焱似乎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莫非是他得到邪灵圣刀以后,躲了起来,藏在某个地方参悟刀法,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就麻烦了!”钱克儒一听鹰雪提起了胡孤焱,他的神情不由忧虑了起来,如果让胡孤焱炼成了邪灵刀法,那报仇的事情可就不知道要等到哪年哪月去了。 “很有可能,要不然,像他这样的一个有名人物,是不可能平白无故失踪了的,他既然是有意识地躲了起来,我们想要找到他,可能不容易呀!不过,我想这邪灵圣刀可能不是那么容易参悟的,否则,谢镇国一家又怎么会被他全部灭口呢,这神兵宝物自会择主,唯有德之方可居之,普通人得到它,不一定是好事,这天衍神剑便是最好的例子,我想除了李兄,恐怕无人能够役使它,否则,这神剑也不会现在还挂在边陲国的城墙之上!”高翔见自己未来的岳父一脸忧心重重的样子,不由出言安慰,不过,他一想到鹰雪的处境,不由尴尬起来。 “不错,既然邪灵圣刀与天衍神剑同属神兵利器,我想要在短时间内完全参悟它,那几乎是不可能的,这点我可是深有体会!”鹰雪倒不以为意,对高翔的话,表示完全赞同。 “希望如此吧,不过,胡孤焱既然得到了邪灵圣刀,我想他迟早会现身的,希望老天不要让他参悟到邪灵刀法,不然,唉,世间恐怕又要多难了。”钱克儒还是忧心重重的样子,他心里当然明白,形势并不乐观。 “他们回来了!”鹰雪突然感应到小天的到来,既然小天来了,那么螭龙肯定也回来了,鹰雪出门一看,果不其然,而且小天还把小鸟和小金两个也给带了回来,这四个家伙一回来,紧张凝重的气氛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打闹声。 “好了,好了!别闹了!我来介绍一下,这是龙大哥,这是小天,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大家自己人,就不用多说了!”把小鸟和小金两个小家伙从肩上抓了下来,不然,他们二个一定会爬到自己的头上的,钱克儒与高翔二人见到如此情形,不禁莞尔一笑。 “久仰,久仰了,二位的身手真是不凡!”钱克儒当然强将手下无弱兵之话,而且,他们的身手,他都是亲眼见识的。 “小天,你不是……”高翔听到鹰雪的话后,不禁哑然,小天不是一个中年人吗,怎么现在成了一个如此年轻的后生。 “小天就是阿天,阿天也就是小天,他们是一个人,小天是易容成中年人的,让你见笑了!”鹰雪知道高翔意思。 “真奇了,跟我相处三天我竟然没有看出来,佩服,佩服!”高翔由衷地赞道,幸好他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否则,不知道要惊讶成什么样子。 “对了,龙大哥,你们两个这几天有没有查到什么消息!” “哈哈哈,你看这是什么?”小天抓住螭龙,然后从他的衣服里掏出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在鹰雪眼前一晃。 “荣誉会员!你们又从哪里弄了一个?”鹰雪当然知道小天手里拿的是什么,不过,他没看清楚到底是哪家公会给他们的荣誉会员勋章!(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卷第二十六章 PS. 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a href='javascript:void(0);' class='voteBtn'>月票</a>。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a href='javascript:void(0);' class='voteBtn'>月票</a>,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别激动,这么严肃地问题我又怎么会答应他们呢!”小天见大家把目光的焦点又转向了他,不禁得意地说道,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沾染这个习气。 “哎哟!谁敲我的头!”小天还没来得急高兴一分钟,便被人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突然醒悟过来,有时候是不能太得意忘形的,他想知道是谁敲他的头,可是大家都是一脸无辜的表情,他只有自我安慰地苦笑了一声。 “活该!到底是怎么回事?”鹰雪没有一点同情的样子,没空理会小天的感受,继续追问道。 “虽然我没有答应他们,可是我也没有拒绝他们呀,截家的三位老头说给我一天的时间考虑!”小天委屈地说道。 “谁叫你说话说一半,你不挨打谁挨打!”螭龙也是一副活该的表情。 “那你们也得让我把话说完才动手嘛,真是没素质!”小天说完这话后,立即走到一旁,免得又被人偷袭。 “真是天遂人愿,既然他们请你,那你就答应他们吧!”鹰雪真是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好事,自己正想办法如何混进截家,没想到就让他等来了这个机会。 “这个恐怕不妥!”钱克儒和高翔二人齐声声地反对。 “为什么?”鹰雪几个不解地问道。 “是这样的,兄弟,你可能刚来圣城,对截家的情况还可能不太了解!”钱克儒眉头紧蹙地说道:“截氏的三大长老固然在截家中有一些势力,但是他们却还不及他们的族长—截归元势力大,自保尚可,根本就不能左右形势,如果让小天兄弟投入他们,我想反而可能会弄巧成拙,其实,之所以他们想拉拢小天兄弟,我想无非是为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那就是最近要举行的新任族长竞争!” “新族长竞争!怎么回事?” “呵呵,这件事,让高翔来跟你说吧,他应该是最清楚的!”钱克儒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把话留给了高翔。 “是这样的,截氏家族的族长每十年一轮换,只要是截氏家族中的成年人,都可以参加竞争族长,当然,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了,经过一番激烈的淘汰赛后,最终最留下七位选手参加总决赛……” “七位,为什么是单数?”鹰雪不解地问道。 “李兄果然细心,应该说,这里面还有一个玄机,作为上任族长,他除了要接受最后的挑战之外,他还有一个特权,那就是直接提名一个人,进入总决赛,与之前的七位刚好凑成一个整数,然后再从这八名选手中,选出一人,与上任族长角逐族长的宝座,这就是选拔新族长的全部过程!现任的族长截归元,他的意图几乎所有的截家人都知道,那就是要让他的孙子截陈留接任他的族长之位,不过,他的想法恐怕难以得实现,截氏内部各大家族,本来就对截归元的这位族长意见非常的大,现在又想让他的孙子接任族长之位,恐怕他是难以得偿所愿的。”钱克儒摇了摇头说道,看来他虽非截家之人,但是对截家的动向似乎比较了解,鹰雪不禁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那这一切与小天的加盟又有何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小天今天的表现,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而且以老夫猜想,截家的三大长老,可能已经看出了些许端猊,故而,想利用小天兄弟,帮他们达成心愿,因为截氏家族中还有一个特殊的规定,如果三大长老放弃参加选拔族长的话,他们便会得到一个特权,有权利举荐一个人直接参加族长的角逐。” “你是说,他们可能举荐一个人直接与新任族长再进行一场比斗,获胜者将是截氏家族的族长!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规定,是哪个糊涂蛋订……”鹰雪突然想到了截天,不由及时刹住了即将出口的话。 “哈哈哈!”小天和螭龙二人突然大笑起来,这钱克儒与高翔二人当然是莫名其妙了,可是鹰雪心里却是明白得很,这两个家伙肯定是在笑自己竟然骂截天。 “严肃点,别找我敲你!”鹰雪板着着脸训话,虽然他心里有些尴尬,可是表面上他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小天二个见了鹰雪的样子,立刻捂上了自己的嘴巴,鹰雪狠狠地盯了他们一眼,然后又对高翔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想让小天帮他们打赢族长,可是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呀,而且,小天根本就不是截氏家族的成员,难道说,外人也可以参加吗?” “外人当然不能参加了,不过,小天只是缺少一个身份,我想这绝对难不倒这三位长老的,而且如果小天当上了长老,那还不是他们手中的一颗棋子,纯粹的一个傀儡而已。”高翔当然明白这三个长老在打什么主意。 “什么?傀儡!我非好好教训他们一下不可,竟然拿我当傻瓜!”小天听完高翔的话后,大为光火,竟然这样戏耍他,按照他的脾气,是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地就放过了他们的。 “原来是这样的,看来这三个老家伙真是老谋深算呐,我……”鹰雪突然收口不言,因为他突然想到了高翔的外公也是这三位长老中的一位,毕竟是血肉情深,自己也不好说得过份。 “没什么的,这位外公,对我而言可有可无,他早就割断了与我们一切亲情,这件事情在圣城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高翔苦笑地说道,血浓于水,不知道自己的这位外公究竟是为什么不肯承认他这个外甥,有什么样的矛盾竟然能够让他如此狠下心来,高翔觉得真是不可思议,不过事实放在眼前,他又奈若何呢! “哈哈哈!”在一旁的钱克儒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得鹰雪、高翔和小天、螭龙四个面面相觑,不知所谓。 “你们不用这样看着我,我是在笑截归明傻,拿着宝而不识货,现在高翔成了我们钱家的人,而且是钱家唯一的继承人,这对他来说,没有比这更大的讽刺了,这不是可笑吗,不对,对他而言,我想现在他可能是追悔莫及,坐立难安吧,任他如何老谋深算,亦不会想到高翔竟然会有今天!”钱克儒会心地微笑道,似乎他已经有了什么好主意。 “钱老板,您的意思莫非是?”鹰雪突然有所感悟。 “不错,我正有此意。”钱克儒微笑地点了点头。 “你们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明白了。”高翔见鹰雪与钱克儒二人竟然相互打起了哑谜来,不禁纳闷地问道。 “你呀,后知后觉!”钱克儒摇了摇头道。 “呵呵,高兄是当局者迷,钱老板的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我想他是想把钱府的一切都交与你掌管,而他嘛,就可以功成身退了,你明白了吗?” “这这这……我哪有这个能力呀,我只是……”高翔听完鹰雪的话后,顿时被惊得不知所措,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差事,虽然是人人羡慕,可是高翔知道,越是如此,责任就越大。 “你放心吧,老夫也并不是如李兄弟所说的那样,功成身退,在近几年内,我会尽力引导你的,逐步将产业全部交由你掌管,虽然如此,你自己还是要用心呐,钱府的产业遍及整个空天大陆,情形复杂,你切不可让老夫失望呀!”钱克儒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我我……”高翔做梦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他的本意是娶了霜梅后,能够开开心心地过日子,心愿足矣,根本就没有想到过钱克儒会把整个家族的产业都交给他,而且这件事情还来得这么快,他从来都没有过这种奢望,现在一下子要他面对这么多的事情,真是让他无所适从,不过,他的压力才刚刚开始,钱克儒接下来的话,更让他头疼不已! “高翔,老夫对你寄予厚望,而且你福泽深厚,又得到鹰雪,这位国王的全力支持,这或许是天意吧,老夫多年的三个夙愿也都差不多完成,我已经老了,接下来的事情就看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了!命运就是这么巧合,有时候,你刻意去强求,根本就无济于事,不经意间,却从不知不觉地溜到你的面前,我有一个计划,可能让所有的事情都圆满解决。”钱克儒莫测高深地说道,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已经胸有成竹。 “什么计划?!”鹰雪与高翔二人都被钱克儒的话,引起了极大的兴趣。 “这件事情,需要鹰雪相助,不过却要高翔点头,方可成事!” “喂,老头,我说你有完没完呀,罗嗦!”小天见钱克儒故意卖关子的样子,不禁高声抗议道。 “呵呵,小天兄弟,真是性情中人,看来老夫沾染世俗的气息太浓了,应该改改。”钱克儒经过与小天的一番接触后,知道他就是这个脾气,当然不会介意了。“我的意思很简单,只要高翔出手,夺得截家的族长位置,一切不是都迎刃而解了吗?”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可是……”鹰雪的神情不禁有些犹豫,因为以高翔的身手,要想夺得截家的族长位置,无异于是痴人说梦。 “不行,不行,我的那点修为怎么能够去与别人争,这岂不是以卵击石吗?”高翔把头摇得像个泼浪鼓一般。 “你为了霜梅连死都可以不怕,这种无所畏惧的勇气难道是你故意装出来骗老夫和梅儿的吗,你放心,老夫是不会害你的,因为我已经有了更周密的计划!何况,据老夫所了解,你本来就是一个习武奇才,这点从你学习五灵步法的情况来看,那是完全没错的,你想,三天内能够把五灵步法练得这样纯熟的,并非一件易事,不过,你却生性不喜欢习武,殊不知,在现今这个世道,如果连自保能力都没有的话,那岂不是废人一个,纵然你有天大的才能又有何用!所谓:没有文德不能治理天下,没有武德却不能治理乱世,而你正生逢乱世,仅凭文才,你是难以一展所长的,除非倚仗于人,碰到一个明主,你不用惊讶,老夫并不是吃干饭的,你的情况我都已经了解得一清二楚,否则,我也不会同意把梅儿下嫁于你,不过,你却得感谢一个人,那就是李兄弟!如果你没有遇到他,而且如果他不肯伸手管此事,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因为老夫以前的确是看不起你,虽然你有真材实料,可是老夫绝对不能让梅儿跟着你这个不切实际的高傲家伙受苦受累,这也是老夫为何从来没有给你好颜色看过的原因,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了,有了李兄弟的相助,一切时机都已经成熟,不过,这些都只是帮你打下基础,外人即便是再如何努力帮助你,亦只是起到一个衬托作用,你要知道,你已经算是非常幸运之人了,你要明白,人不可能一辈子都这么好运的,你的责任越大,压力也就越大,不是我吓唬你,如果你不是意志坚强之人,你肯定会被这种无形的压力给压垮的,这绝非危言耸听,话不我想多说,以后具体的发展,你成龙成虫,却得看你自己的努力了!”钱克儒把以前对高翔的种种原因,现在都解释得一清二楚。 高翔听完之后,站在现在的立场回想过去之事,自己以前的确是好高骛远,不切实际,白白浪费这么多年的光阴,而致于一事无成,最后还被人谈为笑话,经过钱克儒的这一番痛彻心扉的责骂后,一语惊醒梦中人,想起以前的种种,顿时感到惭愧不已。“是,您教训得对,以前我光想着如何干一番大事,却从来没有想过如何着手,从何开头!以致于迷惘了这么多年,刚才的话,犹如当头棒喝,拨云见日,我发誓,为了霜梅,为了我们的将来,我从今天起,一定脚踏实地,兢兢业业干出一番事业来,绝不辜负您对我的期望,也不枉李兄的一番盛情。”高翔犹如一头迷途的羔羊,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 “嗯,不错,孺子可教也,我想有了李兄弟的这位名师的指点,高翔一定能够在这段时间内成为一个高手的。”钱克儒信心十足地说道,看来,他对高翔的期望可不是一般的高。 “凡事都是两面的,享受幸福的同时,也在承担着风险,福兮祸所依,不过,人这一生不经历过一些事情,经过痛苦的磨炼,是难以成器的,虽然这对于高翔而言,也不知道是否是一件好事,可是我却认为,你应该去争取,毕竟,只有亲力亲为之后才通知最终的答案!”鹰雪的话令高翔陷入迷惘之中,鹰雪的话似乎是有所指,可是他却不明白,鹰雪到底要告诉自己什么,不过,他却没有说出来,鹰雪也没有管,高翔是否明白,把目光投向了钱克儒。“钱老板,莫非,你已经成竹在胸,为何这么看重我呢!对了,距离截氏家族族长的比试之期还有多久。”鹰雪感到有些迷惑,如果要高翔在短期内成为高手亦并非是不可能之事,可是钱克儒为何会如此肯定,虽然自己透露了身份,可是并不一定就要帮高翔打通经脉,毕竟这是一件危险的事情,他自从上次杨玉海的事情之后,已经不敢轻易尝试了,但钱克儒却又如此肯定,这倒是令人不解。 “不多不少,刚好半个月!”高翔的语气亦如鹰雪一样,充满了疑惑。 “哈哈哈,你们不用疑惑,老夫岂是随口开河之人,老夫手中一件宝物,能够让高翔在一天之内,增加十年以上的修为,当然这还得李兄弟相助方可成功!” “宝物!什么宝物这么神奇!”鹰雪突然醒悟过来,原来这钱克儒并非是要倚仗自己来打通高翔全身的经脉,而是依靠药物来提升高翔的修为。 “这件宝物本来我准备留在与胡孤焱决战之日用的,可惜,一直没有找到能与胡孤焱相抗衡的高手,故而,这么多年来,老夫也不曾舍得用它,没想到今天却派上了用场,看来,真是神物灵丹,有缘人方可居之。”钱克儒感慨地说道,自己当年费尽了心机,方才弄到的东西,没想到竟然会心甘情愿地送给了高翔,缘分的事情,真是令人不可思议。 “喂,老头,到底是什么稀罕物,拿出来让我们开开眼界呀!”小天与螭龙、小鸟和小金四个都已经听得不耐烦了,要不是今天犯了一点小错,而且鹰雪又在这里,他们早就消失得无踪无影了,哪里还会在这里与这些人浪费时间。 “呵呵,你们稍等,我去取来!”钱克儒神秘一笑之后,便走了出去。 一会儿工夫,只见钱克儒就手棒一个羊脂玉瓶走了进来,这时候,螭龙突然感到一种不安的躁动,因为,钱克儒手中的玉瓶,让他感到有种熟悉的感觉。 “就这玩意,拿来吧,让我看看!”小天的身手可谓是快,可是没想到有人比他更快,他正想一把从钱克儒手中抓过来之时,没想到却捞了个空,小天回过神来一看,玉瓶已经拿在了螭龙的手中。 螭龙的脸色已经变得相当的难看,他终于明白了钱克儒所说的宝物是什么东西了,他不由感到相当的气氛,身子也开始微微地发抖。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卷第二十七章 “啊!你竟然比我还心急,快打开看看是什么东西!”小天见东西竟然被螭龙抢去了,不由一阵不悦,要是鹰雪不在这里,他早就动手了,今天是螭龙屡屡犯戒,这是对他老大权威的严重挑战,看来,得好好地教训一下螭龙,不然,他可就要爬到自己头上来了。 “不用看了!”螭龙的脸色已经微微发白,鼻孔中竟然冒出了丝丝白气,看来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不过,这一切看在鹰雪和钱克儒眼中,都莫名其妙,螭龙今天的表现真是太奇怪了。 “龙大哥,你怎么了?”鹰雪关切地问道。 “我问你!”螭龙没有理会鹰雪,而是把像剑一般锋利的眼神投向了钱克儒,这种眼神简直是要杀人,钱克儒不由感到心慌意乱,见螭龙逼问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表示乐意作答。“你瓶中的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是不是你亲手所为!” “我是买来的,亲手所为,我哪有这本事呀,也太看得起我了!”钱克儒对着螭龙那副随时要翻脸的样子,不由颤颤惊惊地答道。 “喂!”小天突然大叫一声,出现在螭龙和钱克儒之间,挡住了螭龙的目光,然后一脸不悦地问道:“你这家伙,真是怎么搞的,你手中的玉瓶之中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拿来给我看看。” “拿去吧,这是什么东西!别问我,还是问他自己吧!”螭龙似乎是忍着满腔的怒火,但是他却强行压制着把手中的玉瓶交给了小天。 “这是什么玩意,竟然把小龙弄得这个样子!”小天好奇地端详着手中的玉瓶。 “这,这,其实这也没有什么,虽说是件稀罕物,可是……” “钱老板,这瓶中到底是何物,为何……”鹰雪打断了钱克儒的话。能够把螭龙气成这个样子,鹰雪也急于想知道这玉瓶之中所装是何物。 “千年蟒蛟的内丹!” “啊!”小天正在好奇地把玩着手中的玉瓶,可是听到钱克儒的话后,手一颤。差点把玉瓶掉在地上。 “什么?!”鹰雪听了之后亦大感惊讶,难怪螭龙会这么愤怒,如果今天不是自己在此地的话,依螭龙的脾气,说不定会把这里会毁了。 “我……砰!”小天手一扬。差点把手中的玉瓶给砸了,不过,他看了鹰雪一眼之后,便把玉瓶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之后。 “这,你们这是?”钱克儒突然发现,小天、螭龙还有二只灵兽都气愤地看着自己,似乎都在压抑着,他当然明白,如果不是鹰雪在这里,自己恐怕死得很难看。不过,他不明白,刚刚大家都还有说有笑,可是为何此时,却会如此憎恨自己,真是莫名其妙。 “钱老板,你可否把玉瓶先送回去,此事我们以后再说如何?”鹰雪知道小天和螭龙的感觉,这蛟蟒一家,螭龙的心里的怒火岂能平息。而小天的心思更是能够让鹰雪理解,想当初他的母亲把小天托付与自己之时,原因还不就是因为他体内的那颗能量球吗,钱克儒手中的内丹让小天又想起了自己母亲的惨死。一种无比的悲凉气息涌上了小天的心头,想必螭龙心里所想,亦是如此吧,为了这些莫名其妙的理由,便对这些灵兽肆意屠杀,身为高级幻灵兽的小天与螭龙二个。纵然再如何变幻,亦脱不了心中潜能的那股兽性,如果今天不是鹰雪在这里,恐怕小天与螭龙二个要大动肝火了。 “是,是,是!”钱克儒当然明白,这一切惹祸的根源都来自手中的这个玉瓶,听鹰雪的话后,便慌忙不迭地捧着玉瓶跑了回去,真是倒霉,没想到这个自己以为是宝物的东西,竟然会惹来这么大的风波,真是得不偿失。 “唉,逝者已矣,已成既定事实,又何必耿耿于怀呢,再说,又不是他的错,你们几个还是先出去散散心吧!”鹰雪知道他们四个心里相当的不痛快,便让他们离开钱府,四处散散心。 小天与螭龙、小鸟、小金四个听了鹰雪的话后,全部默默地转身走了出去,完全失去往昔的那种嘻戏的热闹气氛,而且是动作极快的那种,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们这是?”高翔在一旁看得明白,不由一脸不解地问道。 “此事你也别多问,唉!”鹰雪心里似乎也感受到了小天心里的那种悲凉气息,深沉地叹了口气,这是一件多么无奈的事情,可是却又是他无力挽回的既定事实,作为万物之灵,数以千年来的高人一等的思想作祟,除了叹息之外,鹰雪也不知道自己该作些什么! “李兄弟,你的朋友们呢?”钱克儒回来之后见房里只剩下高翔与鹰雪二人,不由纳闷地问道,殊不知,他已经在鬼门关转了一圈,今天如果不是鹰雪在这里压着螭龙,恐怕钱克儒纵有十条命亦是玩完了,别看螭龙平素木讷老实,一旦他发起火来,那恐怕是灾难性的。 “他们已经走了!”鹰雪淡淡地说道。 “是不是嫌我招待不周,或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们,可是我……”钱克儒知道鹰雪这些人得罪不起,再说,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得罪鹰雪,固然,他有些事情是想倚仗,甚至可是说是利用鹰雪,可是他的确是已经当鹰雪和小天等人是朋友了,所以才能把他藏有千年蟒蛟丹的事情相告,如果被别人知道了他手中有这玩意的话,恐怕他钱府也难以安宁了,只是他没想到,这人人以为是宝物的东西,到了鹰雪这里,却成了惹祸的根源的,真是让他意想不到。 “没事的,他们只是心情不太好,过一阵子就没事了,对了,我们还是商量一下如何解决截家之事吧!”鹰雪现在没有心情谈这个,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知道钱克儒绝对是一番好意,一番盛情,如果不是当他是朋友的话,也不会把这么珍贵的东西拿出来。可是,鹰雪现在的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一齐涌上心头,挥之不去。 “好好!”钱克儒见鹰雪转移了话题。犹如解去了心头压着的那块大石,令他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不知为何,螭龙那如刀锋般的眼神,老是出现在他的眼前。令他感到莫名的心悸。 “钱老板意思是想让高翔参加族长的竞争,可是,我想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吧,即便是高翔再这短时间内能够迅速提升修为,可是以他的力量,是绝对难以与截家的长老抗衡的,现在截家的族长的修为我是没见过,可是仅仅那截家的三大长老,我想高翔是无论如何也打不过的,除非……” “除非什么。请李兄弟直言勿讳!” “以我的意思是想双管齐下,多头并进,方可保万无一失!” “双管齐下,多头并进!此话何解?”钱克儒和高翔二人不解地问道。 “第一,此事还得由钱老板亲自出面方可成功,由你出面解决小天的事情,我想这应该不成问题吧,其二,我将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高翔的修为迅速提升,不过。因为时间的关系,我只教高翔一门武功,我想这可能在截氏家族之中已经失传了,不过。这样也好,能够起到出奇制胜的效果。” “什么功夫?!难道是天衍剑法吗?”高翔兴奋地说道,如果能够学会这神奇的剑法,那可就厉害了,高翔自从学了五灵步法后,对习武的兴趣。已经渐渐地浓了起来,尤其现在自己即将成为钱府的主人,而且老丈人钱克儒对自己的期望又这么高,当然不能辜负他的期望了。 “天衍剑法在截家又没有失传,虽然不完整,但是亦不算失传!” “那是什么功夫,厉不厉害?”高翔听了鹰雪的话后,原来的好兴致顿时便失去了一大半。 “极气截指!” “极气截指,怎么这以耳熟呀!”一旁的钱克儒虽然对武学之道并不精通,但是刚才鹰雪所说的这门功夫,他好像在哪里听说过的。 “什么极气截指,没听过!”高翔大失所望,这门武功,在截家好像没听人说过,至少自己的母亲都没告诉过他,看来,也不怎么样! “哦!我记起来了,极气截指!傻小子,你真是有福气!”一旁的钱克儒高兴地拍着高翔的肩膀说道:“我听说,这极气截指乃是一门极其深奥的武学,而且,这种武功,只有截氏一门的族长才有资格修炼,其实,严格说来,天衍剑法还算不上是截氏一族的独门武学,毕竟,这天衍剑法原来也非截家所有,只是截天圣者的名头太多,让人已经忘记了天衍剑法的来历,真正意义上说来,天衍剑法并非截家所创,而是截天圣者从天衍神剑之中参悟而来,但这门截气截指,乃是真正的截氏家族的独创武学,可以说是截家的镇族之宝,亦是神奇无比,可惜现在已经失传,这门武功倒是一门比较好学的,可是威力却又极大,好像是以发射爆发性的内劲攻击,伤人于无形,力量之强足可以穿金透石,端地厉害无比,如果再配合你的五灵步法,我想,在任何的情况之下,你都不会吃亏的,至少也可以全身而退,但是这门武学已经自尊天圣者之后,便已经残缺不全,这截氏两大绝学便是天衍剑法和极气截指,可惜,都已经不完整,否则截氏家族也不会败落至如今,天衍剑法大家是众所周知的,而这极气截指,大家却是知之甚少,不仅是它的名气不如天衍剑法大,而且,他都是历代族长的不传之秘,故而知道的人是少之又少,难怪你身为截家的后辈却不知道了,如果不是我从尊天圣者当年的言行录上看到这个,还真不知道呢,可是,据记载历代的截家的族长,好像还没有一个人炼成,这门绝技已经快要失传了,你还不赶快谢谢李兄弟的再造之恩,看来,外界的传说没有错,你真的已经得到了尊天圣者的宝藏!” “钱老板过奖了,我也不骗你,尊天圣者藏宝的地方我也确实去过,不过,我乃福泽浅薄之人,贪婪之念不能有,里面的宝物数不胜收,我岂敢心存独占之心,况且,我并不需要这些身外之物,拿来又有何用!钱老板,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不是截家之人,为何……”鹰雪轻描淡定地说道,仿佛那些宝物对他而言没有什么吸引力似的,不过,事实也的确如此。 “其实我也不瞒你,为了对付胡孤焱,这些年来我已经网罗一大批的高手,建立了一个庞大的情报信息网,而且搜罗了很多的武功秘技,奇闻异事,这些我都比较感兴趣,这截家乃是名门,虽然现在已经败落,但是如果能够得到他们的武功,那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故而这些年来,我都在收集这些秘籍,当然对这些秘闻我也是比较清楚的,我现在已经培养一批属于我自己的高手,以求来对付胡孤焱!李兄弟你真是奇人,视金钱如粪土,钱某真心钦佩!”钱克儒当然明白不是在敷衍自己,鹰雪本来就是国王,奇珍异宝自然是见多了,想必尊天圣者的宝藏即便是再多珍宝,亦不过如此,在鹰雪眼中自然是没有什么吸引力,殊不知,当初鹰雪到过尊天圣者藏宝的洞窟之时,他还只是一个处处被钱憋的穷团长! “其实,我也拿了一些东西,我正想送一件给你呢!”鹰雪脱下手中的须弥戒,从中拿出了一件龙之圣甲递给了钱克儒。 “须弥戒,龙之圣甲!”作为一名商人,久经事故,见识广博,钱克儒的眼睛是绝对的锐利,鹰雪手中的那两件宝物,他一眼就看了出来。 “钱老板果然好眼力,可惜这龙之圣甲已经所剩无几,我已经答应送给别人了,而玄铁战甲,你们又穿不上!”鹰雪的语气有点遗憾。 “哈哈哈,这等宝物,我钱某人得一见生平所愿足矣,我一垂幕老朽,要这龙之圣甲又有何用,还是给高翔吧!让他穿上的作用,肯定比给我这个老家伙要大得多。”钱克儒豪迈地笑道。 “给我,这如何使得!”高翔今天头又被这一连串的惊喜给震晕了,这一切都似乎只会在梦里发生,可是却又如此真实地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已经多次狠狠地咬自己的舌头了,一切都证明,他现在不是在睡梦之中。 “钱老板果然是性情中人!鹰雪真心佩服!”鹰雪也被钱克儒的行为所感动,面对这样的至宝不动心,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得到的。 “李兄弟,你太过奖了,钱某人凡夫俗子一个,哪能与你相提并论!”钱克儒被鹰雪给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对了,这些天我要全力帮助高翔,有件事情可能就无法顾及了,请你多费心了!” “你是指胡孤焱的事情吧,你放心,我比你来急呢,只要一有他的消息,我马上便通知你!” “好,我就静候佳音了!” “高翔,你还没清醒过来呀,唉,这样心慌意乱,精神恍忽,如何成就大事,看来,你得在养气的方面多下些功夫,看李兄弟,跟你一样,可是他遇事就冷静多了,哪像你样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钱克儒又气又恼地责骂道。 “呵呵,相对犹疑在梦中,这也是人之常情,这几天所发生的一连串的奇事,他这个表情倒还算是可以了,如果换作别人,恐怕已经承受不了!”鹰雪想起自己当初不是跟现在的高翔一样吗,不过,自己似乎有没高翔的运气好,有钱克儒这样的人亲自教诲。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卷第二十八章 在钱克儒的精心安排之下,鹰雪与高翔随他来到了钱府中的秘室中,高翔这几天是绝对不能受到打扰的,成败关键就在这几天了,这不仅关系到高翔,而且与他能否报仇有着莫大的关系,他可不希望鹰雪和高翔二人有受到任何的伤害,虽然,他这个秘室很是隐蔽,但为了安全保险之故,他已经吩咐所有的人,加强戒备,以求全力保证二人的安全。 千年蟒蛟的内丹果然神奇,只花费了一天的时间,高翔便打通了体内所有的经脉,不过,如果没有鹰雪在一旁相助,高翔很可能是五内俱焚,经脉俱断,这样猛烈的能量,对一个修为高深之人而言都不一定能够承受得了,何况高翔这个从来没有修炼经验的鲁莽小子,还有鹰雪及时出手,用天阳春雪将高翔体内多余的能量吸收,方使高翔不致于枉送小命。 “没想到这玩意竟然如此厉害,要不是李兄相助,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一切都安然渡过之后,高翔心有余悸地说道,这种冒险的游戏还是少玩一些为妙,不然枉送小命都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你知道就好,这世上没有什么捷径可走,你的真气并不是你自己本身修炼而得,所以真气不纯,现在你肯定你感觉气息不顺,经脉不畅,我现在就把天髓心法传授于你,希望你日后好好修炼,必定受益良多!” “天髓心法?!”高翔似乎没有听说过,不过,他还是感到十分的欣喜,既然是鹰雪教的,那肯定是没错的。 “不错,这种心法入门容易,但是要想精通却是十分的困难,它不像一般的心法,可以走捷径,它是靠日积月累的修炼。聚沙成塔,积少成多,修炼得越久,功力自然也就越深厚。我也曾经教过许多人,我自己开始也是学习这种心法的,不过,由于都是半路出家,所以这天髓心法的真正威力。谁也不清楚,不过,你现在的情况倒是十分合适学习这种心法,但是你要记住,入道容易成仙难,武功修为并非一朝一夕之事,你已属幸运,比常人少炼了二十年,但是也正因为如此,你的修炼心得。实践经验,都比不上别人,所谓一分修为一分功,将勤补拙,你一定要牢记在心,你是聪明人,悟性肯定要比常人高,但是你一定要记住,千万不可耍小聪明,修炼之事没有捷径。否则必然会惹祸上身,轻者走火入魔,重则枉送小命,永无翻身之日。”鹰雪一脸严肃地说道。这是武学之道最基本的东西,对于高翔这个门外汉,他当然要倾囊相授了,否则,这小子这么容易就超越常人二十余年,肯定会飘飘然的。这可是武学之道的大忌。 “是,李兄的教诲,我一定谨记在心,绝不敢忘记!”高翔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刚才的经历,他还没忘记,他当然明白,自己走的是捷径。 “嗯,你知道就好,那你就安心在这里修炼吧,其余的事情你不必操心了,我与你老丈人自然会帮你解决的!”鹰雪说完之后便准备离去。 “对了,李兄,我父母那边,你告诉他们了吗?”高翔两天没回家,自然有些记挂。 “你成为钱府的女婿的事情,这可是件轰动性的消息,他们又岂会不知道,况且你的老丈人今天一早已经派人去过你家了,不过,你父母坚持不肯搬进钱府住,钱老板也只好任由他们了,你放心吧,他们都很好,你就安心修炼吧,你要真是孝顺他们,就把这件事情办妥,替他们扬眉吐气,记住心无旁骛,切不可分神!”鹰雪再三叮嘱道。 高翔对于鹰雪的关切,除了感激之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有全力做好自己应做的事情—安心修炼天髓心法,以求在不辜负钱克儒与鹰雪对自己的期望。 望着高翔那感激的表情,鹰雪摇了摇头表现大可不必,开了门之后,鹰雪又回过头来对高翔说道:“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让着,你不是为了别人,你是为了你自己的将来,为了你与霜梅小姐的将来!” 鹰雪没有再理会高翔,而是迳直地走了出去,他必须在这几天内办妥一些事情,否则,即便是高翔修炼有成,事情亦难以按照他所计划的方向发展。 鹰雪心里所想,正是钱克儒心中所虑,他正在大厅之中焦急地等待着鹰雪,对于高翔的安然过渡,他也非修炼之人,当然也不知道其中有何惊险之处,不过,他相信鹰雪,有他在,高翔肯定没有问题的,见鹰雪出来,便知道高翔的事情已经成功了。 望着钱克儒那一脸高兴的模样,不用脑袋想,也知道钱克儒心里在想什么,高翔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不过,自己与钱克儒之间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完成,那就是小天的事情,这可是成败的关键所系。 “李兄弟,截家三大长老的事情应该如何回复,此事还需由你来裁决方可!” “钱老板你也太高抬我了,这件事情不是已经说定了吗,难道遇到了什么困难吗?” “小天兄弟今天都没有回来过,所以有些麻烦!”钱克儒脸色带忧,他隐约感觉到,昨天的事情已经大大地让小天和螭龙二人感冒,如果小天现在抽腿走人,那事情可就不妙了。 “原来是这样,放心吧,我去找他回来!”鹰雪也明白小天和螭龙心里肯定不舒坦,不过,这一切都已成既然的事实,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除了一声叹息之外,他还能做些什么呢? 小天与螭龙四个也是一时想不通,他们跑到外面发泄了一通之后,便也感觉平息了许多,毕竟这件事情虽然对也们来说是无法接受的,但是正如鹰雪所想,他们也找不到一个好办法来解决这件事情,弱肉强食,这是一个充满竞争的世道,无论是谁都回避不了这个自然规律。 感应到鹰雪的召唤后,小天与螭龙四个便急匆匆地赶到了钱府。在现钱克儒见面之后,大家除了一些尴尬之外,倒也没有什么,不过。钱克儒见到螭龙,可是有些心虚,昨天螭龙那如刀锋般的眼神和冷漠的表情,让钱克儒深深地铭刻在心,不知为何。他有种心虚的感觉。 “龙大哥,你这副面孔已经让截家的人深怀戒心,我看你不是换个造型吧!”鹰雪见气氛有些凝重,便出言调和道。 螭龙倒是无所谓,自己那天在擂台上的表现的确是有些失常,不过,这幻兽之卵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忘记的,也不会就此罢休的,正如鹰雪所说。他这副脸孔已经暴露了,为今之计,只有改头换面了,这件事情对螭龙和小天二个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过,在钱克儒的眼中,简直是不可思议的。 “神乎其技,神乎其技!龙兄弟,你这是什么功夫。一般的易容术钱某也见过,可是都没有你这般神奇,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大开眼界!”钱克儒衷心地称赞道。螭龙竟然在转眼间便成了另外一个人,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如果他知道螭龙就是他看到过的神龙,真不知道该惊讶到什么程度。 “没什么,简单的异容功而已,贻笑大方了!”螭龙轻描淡写地说道。他也不想与钱克儒的关系弄得太僵,毕竟,鹰雪也掺杂在其中,他不想鹰雪太过于为难。 “行了,时间无多,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吧!”鹰雪见大家都已经消除了些许尴尬,不过,要完全消融这件事情,还需要一些时间,正在再多说也无济于事,于是,他便绕开话题,言归正传。 “小天,你现在与钱老板一道去见截家的三大长老,具体的细节都由钱老板敲定,截家不是有钱嘛,你就多敲他们一些,记住,话不要多说,由钱老板做主便可,至于龙大哥嘛,你只要负责钱老板的安全便可,其余之事,你就不要管了!” “李兄弟太看得起我钱某人了,这件事情还得大家相互配合方可成功!” “钱老板,你太过谦了,你是前辈,一切都由你拿主意好了!” “既然如此,老夫就当仁不让了,我们走吧!”钱克儒知道此时不是谦虚的时候。 “龙大哥,你也不用着急,放心吧,此事了结之后,我会把你的事情办妥的,你放心吧!”鹰雪当然知道螭龙心中所想,这幻兽之卵的事情,关系到螭龙是否能飞升成为真正的龙,对螭龙而言,是绝对非常重要的事情,这事一天不解决,始终是螭龙心头的一块大石。 “鹰雪,谢谢你!”螭龙见这个时候鹰雪还把他的事情放在心上,如此重情重义,实为难得,不由感动地说道。 “是兄弟就不要客气!”鹰雪拍了拍螭龙的肩膀,然后对着小天头上的小鸟和小金二个叫道:“你们两个就不要去添乱了,跟我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否则,嘿嘿嘿!”言下之意明白得很,如果他们二个不听话,那就只有去须弥戒中休息了。小鸟和小金二个见鹰雪笑得这么阴,哪里还敢轻举妄动,立刻老实地跳到了鹰雪的肩上。 小天今天是难得的老实,跟在钱克儒后面一言不发,而截氏家族的三大长老更是惊讶,以小天这种修为造诣和他那玩世不恭的秉性,竟然对钱克儒如此恭敬,看来,自己等人的确是太低估钱克儒,他不仅仅是一个单纯意义上的生意人,他的手底下这样的高手,绝对不止小天一个,幸好平日自己也没有开罪于他,否则,真的闹起来,自己还真不一定稳占上风。 小天一脸的恭敬,而螭龙却是一脸的严肃,板着脸亦是一言不发地站在钱克儒的身后,这螭龙已经完全改头换面,除了几个知情人之外,现在已经无人知道螭龙的真正身份,当然截家的这三位长老就更不知情了,不过,在他们眼中,螭龙的这份修为绝对不会低于小天。 “三位长老,钱某人今天来不是为别的,只是想与你们做一笔生意,钱某人是生意人,在商言商,这一切的东西都是有价的,只要你们能够出得起价钱,钱某人是乐意出让的!”钱克儒意味深长地看了身后的小天一眼,幸好小天还能够牢记鹰雪话,低着头一言不发地站在他身后,钱克儒这才暗暗地舒了一口气。 “钱老板,恕在下等人愚钝,不明白你的意思是?“截归明等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地问道。 “长话短说,阿天乃是我自小收养之人,亦可以说是我一手栽培的,这些年来,他一直在灵善国修行,前几天才回来的,他的身手我想你们也该知道,你们与他所说的,阿天都已经尽数告之于我,归于你们手下,这是不可能的,不过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不过……”钱克儒故意拖长了声音。 “不过什么?”截归明等人听出了钱克儒的弦外之声。 “我不是说过了凡事都是有价钱的,而且我培养阿天这么多年,岂会让他离我而去,不过,我可以把阿天租给你们,当然,这需要你们能够出得起价钱才行!”钱克儒的话大出截家的三位长老的意料之外,没想到钱克儒的生意竟然做到了这份上,真是让人想不到。 “钱老板,其实我们想招纳阿天兄弟,亦是随口说说而已,我们也只不过想……”截归明吱吱唔唔地说道,他的脸色有些尴尬,的确没想到阿天竟然是钱克儒的人,这个老狐狸真是狡猾,把他们当猴耍,明明都已经择定了女婿,却还要演这么一出比武招亲之事,分明拿他们三个当傻瓜看嘛。 “哎,三位长老,钱某只是一个商人,从商者重利,我与三位之间只存着生意往来,至于你们想要阿天去做何事,我一概不予过问,你们放心吧,生意人以诚信为本,三位给个痛快话吧,这桩买卖,你们到底做还是不做?如果三位没有这个意思的话,我钱某人就当今天从来没有出现在你们面前!”钱克儒祭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钱老板果然是快人快话,这桩生意我们做了,不知钱老板你的价钱是多少?”截归明等人见钱克儒要走的架式,不禁慌了手脚,立即出言挽留道。 “一百五十万金币一年,阿天就是你们的了!”钱克儒的态度似乎是毫无商量的余地。 “这……”截归明三人有些语结,钱克儒可是狮子大开口。 “三位,我精心培养阿天这么多年,仅是送他到灵善国修行这一事,便已值这个价钱了,况且,阿天的身手你们也是见过的,难道他不值这个价吗?你们三大位长老不会每人连五十万金币都拿不出吧!我可是看来老朋友一场的份上才开出这一百五十万的价格的!”钱克儒激将地说道。 “好,成交!”截归明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便做出了决定。 “好,痛快,阿天就是你们的人了!”钱克儒转过身来对小天交待道:“阿天,我也养了你这么多年,也该是你为我分忧效力的时候了,从今天开始,你就属于截家的三位长老了,记住,在一年之内,钱府不再是你的家,亦不准踏进我钱家大门半步,这一年之中,你做的任何事情都与我钱某人无关,你可记牢了。” “是,主人!”小天心里早就已经把钱克儒骂了无数遍了,不过,他表面上还是那副没有表情的样子,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三位,可还有什么要求吗,如果没有异议,就请把钱交清吧,我们可是钱货两讫!”(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卷第二十九章 “好,痛快,管家,你马上带钱老板去取一百五十万金币,还有把这位阿天兄弟,领到贵宾房中,好好招待不得有误!”截归明把一旁的管家叫了进来吩咐道。 “归明兄,你看这事?”截归经和截归海二人感到有些困惑。 “钱克儒这老小子!”截归明狠狠地骂道,“没想到他手底下还有这等能人,看来我们平日小瞧他了,不过,他做他的生意,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们截家内部的事情,他也无法插上手,况且在这圣城之中,谅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样,也不敢对我们耍出什么花样,至于这个阿天嘛,我们只当他是个工具而已,等我们利用完之后,他便没有什么作用,这一百五十万虽然让人心痛,可是,我们的计划一旦成功,还怕没有这些钱吗?”截归明的心里早就已经盘算好了,他当然不会这么笨,不过,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钱克儒有什么理由来插手他们截家的事情,故而,在他的心里,只是把钱克儒当成是一个嗜财的生意人而已。 “不错,截明兄说得对,我们与他素来没有恩怨,他也无力插手我们截家内部的事情,不过就是几个钱嘛,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点钱花得值!”截归海亦比较同意截归明的观点,截归经虽然心中还是隐约有些不安,不过,见到截归明和截归海二人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的那些疑虑也慢慢地消融了。 “好了,你们不用担心了,我们还是来计划计划,如何利用阿天这个人!”截归明似乎心头又了一个好主意。 “归明兄,你不是打算从他身上套出五灵步法吗,那我们还商量什么?”截归海不耐烦地说道,他可没心情在这里跟他们二个浪费时间。 “呵呵,归海兄,你不要着急。现在时间无多,即便是套出五灵步法,我想恐怕于我们而言亦没有多大的用处!”截归明慢条斯理地说道。 “归明兄,你到底有什么好办法。你就快说吧,真是急死人了!”截归海不耐烦地催促道,他可不像截归经这么沉得住气,虽然大家都是同盟,但是这只是暂时的利益关系。彼此心照不宣罢了。 “呵呵,你们不用着急,你们仔细想想,这个阿天跟谁有些形似?”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你这一提我倒还真的看出来了,跟归经兄的公子—截陈宇有些形似!”截归海恍然大悟地叫道。 “哈哈哈,不错,归经兄,你可是易容妙手。我想这点事情应该难不倒你吧。”截归明胸有成竹地问道。 “归明兄,你的意思是说?”截归经隐约猜到了截归明的计划。 “不错,你想我们三人打进前八名那是绝对没问题的,可是,除非我们联手才可能胜得了截归元这个老家伙,而在他的前面,我们还必须应战截家的五位后起之秀,而且我们三人之间还需淘汰二人,这在体力与精力上,我们都已经落了下乘。根本就无法与他相抗衡,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利用族规,我们三人放弃这次参赛的权利。共同举荐,把这个阿天顶上去,这样我们才有必胜的把握。” “可是这个阿天不是我们截家的人呀,而且他是否真的能与截归元相抗衡,如果万一……”截归海不明白,要他就这样放弃这场竞争族长的位置。他可是不太甘心。 “归海兄,你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我们的计划是这样的,让归经兄把这个阿天易容成他公子的模样,代替截陈宇出场,那他不就在了我们截家的人了吗,何况陈宇这些年,不是一直在外修行吗?虽然陈宇的身手会有些让人疑虑,但是有我们在场,一切还不都是我们三人说了算吗,相信出不了差错的,至于阿天是否能够与截归元这个老贼相抗衡,我们也不用猜疑了,现在就去试他一试,如果能够与我们三人打成平手,那就表现已经有了绝对的把握了!” “归明兄,你的连环妙计可是真绝呀,兄弟佩服,佩服!”截归海是个直性子,听了这等妙计之后,立即对截归明竖起了大拇指。 “我们现在是同舟共济,只要我们三人齐心协力,还怕对付不了截归元这个老家伙吗?”截归明信心十足地说道,有了小天这张王牌后,他就更加信心十足了,至于夺下族长之后的事情嘛,那可就由不得他这二位好兄弟说话了,这就是高人一等的好处,可以处处占得先机,稳操胜券。 暂且不提鹰雪等人,边陲国现在的情形又如何呢?总体来说边陲国现在倒还是无忧,天风国当然明白,现在的边陲国已非昔日可以任意贱踏的边陲小国,整个边陲国对于天风国来说,亦是无关紧要的,让天风国最为头疼的是边陲国的靠山,自己的身后竟然被别人安插了一个钉子,如芒在背,这种滋味可不太好受,进攻又屡屡受挫,外围的战事,一时之间无法了结,实在是抽不出太多的兵力来顾及边陲国,无奈之下,天风国只好派驻兵驻守怨灵平原,幸好这边陲国似乎无意与天风国为敌,一直是按兵不动,这倒让天风国省心不少。 其实,边陲国亦是一肚子的苦水说不出,自己哪有什么靠山,再者说来,连国王现在都不知所踪,虽然已经派出了大量的人力、财力和物力去找寻,奈何鹰雪就如黄鹤已杳,再无任何的消息,这真是一件无奈的事情,现在的边陲国就只有倚仗李圭、吉尔、王卓和唐彬等几个智囊掌控局面,而曾昭立、周明、刘林枫、谢好、杨玉宣等人不谙治国之道,只有尽力管理好部队,以便随时应对突发性的挑衅,不过,天风国却一直没有动静,就让人心焦不已,虽然有幽影的情报送来,但是这样的冷战,更让人不安。 今天是个值得庆幸的日子,令李圭没有想到的是。西星国的国师—舒一凡竟然亲自到了边陲国,而且是以西星国的使者而来,这就表明西星国已经承认了边陲国的存在,这对于边陲国而言。的确是一件好事,真不知道舒一凡是如何通过天风国这一关卡的,不过,西星国素来与天风国没有什么夙愿,而且。西星国又是兵器的出产国,一向中立国自居,从生意国的角度上来讲,他们与边陲国拉好关系,这倒也是无可厚非的。 不过,舒一凡此行的目的似乎不止于此,因为他的三位师兄—水连恩、水连波和水连云三人此番也随同他们这位国师师弟混进了边陲国! 对于舒一凡的到来,李圭当然表示十二分的乐意,不仅因为舒一凡是他的救命恩人,而且。舒一凡是代表着西星国而来,能够得到西星国的承认,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件好事,不过,他在了解了舒一凡来此的真正目的之后,真的不知道应该高兴! “这三位就是我的师兄,大师兄泛波圣者,三师兄金甲战神,这位是我二师兄。”听了舒一凡的介绍之后,李土和吉尔二人头都大了。这空天大陆之上的五位高手,竟然在边陲国齐刷刷地出两位,这事要是传扬出去,真是令人惊讶。要知道像金甲战神和泛波圣者这二人,随便在空天大陆上跺跺脚,那地面还不得颤上几颤呀。 “这……三位真是贵人,我等都祟仰已久,平时想请都请不到,真是稀客。稀客!不过,恕小老儿愚昧,不知道三位高人来我边陲国有何见教!”李圭和吉尔二人面面相觑之后,还是李圭最先缓过神来,恭敬地问道。 “呵呵,相辅不用这般如此见外,我们都是自己人,你的情况,一凡都跟我们说过,其实此次前来没有别的事情,我们是来找一个人!” “找人,找什么人?我想你们恐怕找错地方了!”吉尔一听找人的事情,立刻明白过来,他们肯定是为了鹰雪和天衍神剑而来,没想到这等大名鼎鼎的人,竟然也是这种小人的,真是令人气愤。 “找错地方,没有吧!”水连云感到有些意外,看来这位老将军的年纪虽然跟自己相仿,可是火气却大得很,一听到找错了地方,他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舒一凡。 “我想吉尔将军可能有些误会我们的来意了,我们找的人并不是你们的国王,而是一个名叫杨玉宣的人!”舒一凡见双方有些误会,急忙解释道。 “杨玉宣?!”李圭和吉尔二人大出意料之外,没想到名到空天大陆的两大高手,竟然会找一个在边陲国的无名小卒,他们二人再怎么聪明也想不出这其中的道理。 “二位不用疑惑,我们此次前来绝非恶意,只是有些事情想找杨玉宣了解清楚,请二位尽管放心!”水连云尽量用平和的口铁说道。 “放心,即便是我们不放心,又奈你如何?”吉尔在一旁气呼呼地说道,对方的来头如此大,再如何说来,亦脱不了以大欺小之嫌。 舒一凡当然明白吉尔话中的含义了,不过,他此番前来的确是没有恶意,倒也算是光明正大,对于吉尔的话,他也只有装糊涂了。“李相辅,能否将杨玉宣的行踪相告,我的这三位师兄急于想见见他,其实话也不怕说明白了,我们是出自水玄门,与封魔战神有着极深的渊源,而杨玉宣为封魔战神的传人,故而我们想见他一面,请您务必成全!” “什么?你都是出自水玄门,真是令人不可思议,没想到水玄门之中竟然在新一天四神之中占据了二个席位,真是令人敬佩。”李圭见多识广,当然知道这水玄门是一个比较神秘的门派,没想到连舒一凡也是出自这个神秘的门派,真是大出他意料之外。 “吉尔!你亲自去一趟,将杨玉宣召到京都来,快去快回!”李圭的用意再明显不过了,有吉尔亲自前去,至少也能够将消息传给杨玉宣。 “等等!”舒一凡突然阻止了吉尔。 “你们……”吉尔强忍着心头的不快,他以为舒一凡想阻止他前去。 “吉将军,我看你有些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想让你把曾昭立、周明二人也一齐带到京都,如果能够将唐彬、刘林枫等人也带来,那是再好不过的了。”舒一凡的胃口倒不少,不过,李圭的回答却让他有些无奈。 “曾昭立、唐彬等人倒还在边陲国,可是周明现在不在国内,所以无法让他们来见你,还望见谅!” “哦,原来如此,那就把曾昭立和唐彬等人都叫到边陲国来吧!”舒一凡倒是不客气,想让他们都来京都。 “都叫来,你说得倒轻松,你可知道他们现在镇守着边陲国的各个重要隘口,可谓是我们边陲国的顶梁柱,如果把他们都召来,我边陲国岂不是要出大事了,岂不是影响军心!”吉尔对舒一凡那种居高凌下的态度大为不满,这里不是西星国,不是他的地盘,哪容得他在这里放肆。 “吉尔,不得不无礼!”李圭在一旁假装喝斥,他心里当然也不太痛快,虽然舒一凡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可是站在国家的立场上,他如此的态度,直接关系边陲国的颜面,故而,吉尔的话,他也是暗自许可的。 “二位稍安勿躁!一凡师弟的言语上可能有些鲁莽,既然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份上,我不妨再说得明白些,其实,我也是从一凡的口中听到你们边陲国有一批相当有潜质的年轻人,我等惭愧,我师兄弟三人年岁已大,水玄门又没有合适衣钵传人,故而,想趁此次机会,看看这批年轻人,是否能够……”水连云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李圭打断了。 “原来如此,你怎么不早说,真是惭愧,是我们误会了!”李圭歉意地说道,然后对吉尔说道:“这真是他们的造化,吉老头,你不赶快去把他们找来。” “哦,马上就去,马上就去!”说完之后,吉尔便立刻跑了出去。 “这位霹雳将军的性子还真不是一般的急!”舒一凡摇了摇头说道。 “他就是这个样,真是让各样见笑了,来请坐吧!”李圭不好意思地说道。 “真是难得呀,如此年纪竟然还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我等自愧不如呀!”水连云感叹地说道。 “对了,李相辅,不知你们的国王近来可有消息?”舒一凡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出口问道。 “唉,我等已经多方派人打探,奈何一直没有讯息!一凡兄似乎对我们的国王彼为关心呐!”李圭提到鹰雪,他的头又痛了起来,这种群龙无首的局面,真是令他难做,不过,舒一凡的话让李圭心头警兆顿生。 “李圭兄弟,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呀!” “受人之托,不知是何人竟然能够让国师如此!” “一个贵人,亦是你们国王鹰雪友所托!”舒一凡神秘兮兮地说道。 “朋友!什么朋友?”(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卷第三十章 吉尔这一来一回的,已经耗费了大半天的时间,不过,总的说来还算顺利,杨玉宣、曾昭立和唐彬、刘林枫、谢好等几人都在自己各自的岗位上,听说吉尔要带他们去京都,当然没有任何的异议了,本想问问事情的真相,奈何吉尔只是匆匆地说了几句,便又赶往他处,无奈之下,他们只有交待了各自的事务后,带着一肚子的疑虑,便立即随着赶往京都。 “你就是杨玉宣!”水连恩盯着他看了半天之后,竟然发出这样的感叹,真是让杨玉宣大为不爽。 “不错,请问你有何贵干!”杨玉宣强忍着心头的不快,他是吉尔最后带回来的,所以途中吉尔提醒过他,这四个老头的来历都很大,其中两个竟然是金甲战神和泛波圣者,如果不是因为吉尔和李圭在场,他早就提脚走人了,不过,眼前的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头,应该不是金甲战神和泛波圣者吧,不然也太让他失望的,看起来根本不像嘛。 “不错,不错,根骨俱佳,是块好材料!”水连恩没有因为杨玉宣的态度而感到不悦,反而开口笑起了来。 “喂,老头,你这是什么意思,把我们五兄弟叫来,不会是为了戏弄我们吧!”曾昭立终于忍受不住,水连云他们那种欣赏东西一般的眼神,大声地抗议起来。 “哈哈哈!不错,不错!”水连波几人终于大笑了起来,也不知道他们为何而笑,不过似乎非常的高兴。 “师兄,先别高兴得太早,我们自己的事情还没开始呢!”水连云的话,让他们三个,突然停止了笑容,不错,收徒倒是次要的,他们来此的目的是为察看杨玉宣。如果杨玉宣真是封魔战神的传人的话,那事情可就会有一个大逆转了,想到此种他们的笑容顿时僵住了,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你就是封魔战神的传人!”水连恩质疑地看着杨玉宣。 “不是!死者犹生。活者如死!”杨玉宣的话显现出一种痛心的悲凉气息,看来杨玉宣的事情犹如一道阴影缠绕在他的心中,短时间内想要看开看透,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逝者已矣,你也不必太过难过。这样岂不是让为你而去的人心痛吗?”舒一凡当然知道杨玉宣为何而叹。 “没事的,我已经忘了,何况,他还与我同在呢!”杨玉宣的表情突然又恢复了平静。 “这……高境界,高境界呀!”杨玉宣的话让水连云几人感到惊诧不已,没想到杨玉宣小小年纪竟然已经修为至此,真是令他们有些不敢相信。 “可否借琚琰圣剑一观!”水连恩的语气充满了期盼,身为一名战列系的高手,一直以来,他都希望找到琚琰圣剑。如此才能使封魔大九式的威力发展到极限,可是多年来的寻找一直都是毫无结果,这是他一直的夙愿,今天终于要亲手接触神剑了,他不禁有些心情澎湃。 “这有何难!”杨玉宣顺手便拿出了琚琰圣剑,递给了水连恩。 “啊,断了,断了,竟然断了!”抽出了琚琰圣剑的水连恩,望着自己手中的断剑。不禁失神地叫道。 “这是怎么回事?琚琰剑为何会断呢!”水氏兄弟三人都感到无比的心痛。 “我从拿到手的那一刻起,它就是这个样子了,不过,有人曾经告诉过我。如果能够找到铸剑高手,还能够把剑头从新接上,只不过,我不知道这僬侥族的铸剑高手如今在哪里,所以一直也没有办法重铸!”杨玉宣还以为眼前的这个老头在责怪自己,急忙解释道。 “僬侥族!传说之中的铸剑一族。他们铸造的工艺堪称举世无双,只可惜千年前已经不知所踪了,如果想要重铸造神剑,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去,谈何容易!” “冥冥之中自有天命,一切随缘吧!”杨玉宣倒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即便是断剑,他用起来,也感觉很是顺手,并没有任何不适之处。 “好,随缘,说得好!”水连云像突然悟道了什么似的,对着身边的水连恩说道:“你不是想验证一下封魔大九式,现在人已经在你面前,为何不与他一试呢!” “不错,拿着!”水连恩将琚琰圣剑还给了杨玉宣,然后对他说道:“听说你也会封魔大九剑,不如我们两来切磋一番,看看你是否已经得到封魔剑法的真谛。” “这……”要与这样的成名人物动手,杨玉宣纵使再如何冷静,心里都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和激动,他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不过,他还是感觉到有种发慌和紧张的感觉,不禁把询问的目光投入了李圭,见到李圭轻轻地颔首之后,杨玉宣这才微微地定下神来。 “前辈,请!”杨玉宣知道自己不需要再客套,这只是寻常的指点切磋,不需要谦逊,否则就太过于做作了,二人没有理会众人,而是一起走出了大殿,来到殿外的广场之中。 抽出琚琰圣剑的杨玉宣,摆出了天印绝剑的招式,脚下呈倒八字而立,剑斜指天南,双目微闭,准备随时发动攻击,他可不想一开始便受制于人,尤其是面对金甲战神这样的顶级高手。 “天印绝剑!果然有大家风范,他已经得到真传,就让我试试你火候如何!”水连恩可是行家,一眼就看出了这是货真价实的封魔大九式,不过,杨玉宣也真够狠的,一出手就是天印绝剑,不过,这难不倒水连恩。 双方都是以同样的剑法对阵,但是水连恩似乎棋差一着,并不是因为他的修为差,而是他的剑差杨玉宣太多,虽然他手中的剑也是火系之剑,但是与琚琰剑一比,就相差太远,火系之剑虽然亦属阳罡之剑,但是琚琰剑乃是极为纯正的阳罡之剑,水连恩的剑与琚琰剑一相比,差别立现,水连恩所发出的剑气呈火红色。而杨玉宣手所发出的剑气则同呈现出黄色,这就是剑与剑之间的差别,虽然水连恩倾尽全力,但他所发出的剑气。在琚琰剑的面前都化为乌有,反而被琚琰剑吞噬,化作更强的反噬之力,向他袭来。 不过,更令水连恩惊讶的事情还不止于此。杨玉宣的封魔大九式竟然比他剑法还是纯正,似乎自己的剑法之中还有一些漏洞,而要说到真正的封魔大九式,此刻杨玉宣手中所使的剑法,才是真正的封魔大九式,而他的的剑法在杨玉宣的琚琰剑面前竟然变得漏洞百出。 水连恩虽然一时受制于杨玉宣,但是要他落败,可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只不过他引以为傲的封魔剑法竟然被人抢占先机,要知道。这些年来,他凭封魔大九式的剑法,一向是所向无敌的,现在竟然处处受制于人,一时弄得他极为不适应,双方都使出了浑身解数以封魔剑法比拼,剑法大同小异,但是高手这招,差之毫厘,缪之千里。虽然在五十招之后,水连恩已经完全稳定了下来,但是他心中的惊骇却是越来越大,自己浸淫了几十年的剑法。在杨玉宣面前竟然如同小孩耍棒弄棍,真是让他感到惭愧,不过,要他服输那可是办不到的事情,要是败在了杨玉宣的手,那叫他这张老脸往哪搁呀。 水连恩突然催动了身上的琉璃七彩甲。一道刺眼的金光突然迸出,杨玉宣受到刺激,不禁剑势一缓,而水连恩这次没有使出他最为得意的封魔剑法,而是用出了水玄门的独门武学—寒玄折气箭,朝着杨玉宣的胸口直射而来。 “啊!”杨玉宣措手不及,虽然避过了胸口的气箭,可是没想到这道气箭竟然从他身后折了回来,结结实实地击在了他的后背之上,打得杨玉宣往前一个趔趄,如果此时水连恩的剑稍微上前一顶,杨玉宣绝对难逃一剑穿喉的厄运。 一旁的曾昭立、唐彬几人吓得脸都白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是刺在别处,他们倒还不着急,毕竟有龙之圣甲护体,应该没事的,可是这咽喉可是死穴,要是被刺中,哪里还会有命在,他们正想出手相救的时候,场中的水连恩已经收回了剑,扶住了杨玉宣,然后一脸凝重地走到了水连波和水连云的身边低语了几句。 水连波、水连云和水连恩三人,突然一齐起到杨玉宣的面前,然后朝着他跪了下来,诚心地说道:“水玄门水连波、水连云、水连恩,拜见主人!” “我的天呐!他们发疯了吗?”一旁的曾昭立见到这个场景,不禁被吓傻了,这叫什么呀,竟然叫杨玉宣为主人,真是不可思议。 “这……使不得,使不得!”杨玉宣被眼前的景象完全弄糊涂了,如此大礼他可承受不起,虽然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可是,这三位老人跪在他面前,这可是万万使不得的,于是,他也立即跪在了水氏三兄弟的面前。 “这……”一旁的李圭见竟然成了这个局面,任凭他如何机智,碰到这种局面,也是一时反应不过来,这太出人意料之外了,他只好把求助的目光盯向了一旁的舒一凡,没想到舒一凡比他的眼神还要迷茫和无助,因为,他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种局面他也不知道如何面对。 “你们几个都给我跪下!”一旁的吉尔突然把唐彬、曾昭立、刘林枫和谢好四个推到水氏三兄弟面前,把一脸错愕的四人一个个踢跪下,然后把跪在地上的水氏三兄弟拉了起来。 “你们都一大把年纪了,做他爷爷都足够了,怎么能下跪呢,还是让他们跪你吧,这件事情太复杂,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我记得你们来的目的好像是收徒弟吧,我看就这样,你们呢,就把他们五个收下,这事情不就解决了吗?”吉尔现在倒成了一个明白人,替大家出了一个主意。 “对对对,就这样办,你们就拜三位前辈为师,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李圭也突然开起窍来。 “不行!”水氏三兄弟齐声说道。 “为什么?”吉尔和李圭二人不解地问道。 “他们四人我可以收下,但是他不能,因为他是我们的主人,我等怎么敢收他为徒!”水连云指着跪在地上,一脸惊异的杨玉宣说道。 “等等,大家都先起来再说,我都被你们弄糊涂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有谁能够说清楚点吗?”李圭见双方都僵持不下,只有让大家都先站起来的,把事情说清楚再作决定。毕竟水氏几兄弟也是空天大陆上的风云人物,这要是传出去,不被人笑掉大牙才怪。 “其实,这是我们水玄门的一个秘密,其实我们水玄门的祖师爷—水璇玑。原本是封魔战神侍剑的仆人,承蒙战神不弃,一直把祖师爷当兄长看待,但是千年前封魔战神与冥王之间的最后一战之时,因为他知道此战凶多吉少,故而把我们的祖师爷打晕,然而他却独自一人与冥王展开殊死决战,最后却有去无回,这么多年来我们水玄门就也没有打探到他的消息,故而我们祖师爷留下遗训。凡我水玄门的弟子都立下重誓,只要见到琚琰圣剑,并且会使封魔大九式的人,只要他是心地纯朴之人,便奉他为主人,竭尽全力辅佐他,这就是整个事情的原委!”水连恩简单明了地的把事情解释了一番。 “原来是这样!”李圭轻轻地点点头。 “我得到琚琰圣剑纯属巧合,况且,这剑原本也不是我的,只是一个纪念而已。还有,这九印绝剑的剑法亦只是在偶然的情况之下学到的,既然琚琰圣剑是你们祖师爷的,那就拿去吧。要我做你们的主人,这岂不是折煞我了吗?不行,绝对不行!”杨玉海总算是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不过,他可不想收下这几个名动空天大陆的绝顶高手作为仆人,而且他们的年岁又这么大。这如何使得。 “不行,不管你如何得到的琚琰圣剑,也不管你如何学会的封魔大九式,既然你现在添为剑的主人,那当然就是我们的主人了,请主人收下我们这三个老头,以了结我们一生的心愿,否则,我们如何有脸面去面对水玄门的先辈们!”水连恩三人的神情比杨玉海还要坚定,看来,即便是杨玉宣不答应都不行了。 “唉,我说你们都别再这样了,你们这样你来我往的,我头都被吵晕了,这样吧,我来做主,杨玉宣呢,你肯定是不会当这三位前辈的主人了,不然,我这老头岂不是也要叫他一声主人了,这不乱了套吗?那就这样吧,刚才你不是封魔战神都与你们的祖师爷结为兄弟,我看,杨玉宣如果与你们结拜成兄弟,那岂不是太没规矩了,我看以他的年纪,给你们当个干孙子还差不多,这样吧,你们三个就收他做个干孙子吧,这样一来,不显得更亲切吗?”吉尔突然觉得自己变聪明了,正当他得意的时候,一旁的曾昭立重重地咳了几声,吉尔再糊涂也听得出来,这不明显地表示抗议嘛!“对啊,这样一来,杨玉宣岂不比你们四个矮了一辈了,不行,我看杨玉宣还是拜他们三人为干爹,这样恰当一些!” “这个主意不错,吉老头,亏你能想出来!这真是你们的造化呀,杨玉宣,还不是前拜见你的三位干爹!”李圭听了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然后对站在一旁的杨玉宣示意道。 “拜见三位干爹!”杨玉宣心领神会地跪在了水氏三兄弟的面前。 “这如何使得,你是我们的主人,不行,万万不行!”水连恩三人见杨玉宣跪在了他们面前,不禁慌了手脚也急忙陪着杨玉宣跪了下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不是说好了吗,不给我面子是不是?”吉尔不由分说便把水连波给拉了起来,而一旁的李圭也把水连云拉了起来。 “师兄,你们何必这样执着呢!我看杨玉宣他们是真心诚意的,你就别再推辞了,这样岂不是让大家尴尬吗?”舒一凡见事情有了转机,便拉起了水连恩。 “不错,不错,这事就这样定了,曾昭立,你们还不赶快拜师,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过了这个村,可就没了这个店了,你们可别错过了!”吉尔不停地朝着曾昭立、唐彬等人眨眼睛,意思要他们立即采取行动,结束这种尴尬的局面。 “弟子曾昭立、唐彬、刘林枫、谢好拜见师父!杨玉宣拜见义父大人!”曾昭立等人哪会不明白吉尔的意思,这机会实在是难得,想他们一路走来,从来没有遇到过明师,现在机会这么好,如果放弃了的确可惜,何况这次人家还是送上门来的,这等好事打着灯笼也难找! “这,这……”水连波惶恐不知所措,可是被吉尔抓住了,一时又无法动弹,急得面红耳赤的,额头上竟然冒出了汗珠,他这位修为如此深厚的武学大师,今天竟然被逼到这个地步,真是生平罕见。 “行了,行了,他们都见过礼了,这事也算成了,今天是你们收徒和收义子的大好日子,我们边陲国虽然穷,但是也要好好地庆贺一番,这样吧,杨玉宣,你带着曾昭立四个马上去张罗一下,我们要好好地招待一下,你的这三位义父,还有我们这位老朋友国师大人,快去准备,不要让你们义父觉得我们边陲国寒碜,去吧!”吉尔办这种事情倒是轻车熟路,他今天的表现比李圭还要出色,杨玉宣见事情已经差不多了,便立刻领着曾昭立他们跑了出去。 “唉!总算走了,真是麻烦!”吉尔见杨玉宣已经走远,便松开了紧抓着的水连波。 “这可如何是好,连云,你说,这……”今天的事情把这位灵波圣者弄得够呛,结果也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已经失去了平日的那份镇定,毕竟这有违于门规和他们所立下的誓言,他只好把询问的目光投入了水连云。 水连云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不过,一旁的舒一凡接过了话茬,“师兄!我看这样是最好的结果,不然,你们这双方相持下去,如何收场,何况你们也是出于无奈,其实,当初立誓的时候,目的无非只有一个,那就是尽力辅佐封魔战神的传人,只要你们做到了这一点,身份怎么样又有何关系呢?” “不错,一凡老兄说得对,这一切只不过是个形式而已,你们又何必执着在这上面呢!”李圭也在一旁打圆场。 “哎呀!我说你们真是想不开,不就是一个形式嘛,又何必在意呢,重要的是你们的心,有了这份心意的话,一切问题不都解决了吗,还需要流于这样的形式吗,还需要考虑这样无聊的事情吗?你们都是空天大陆上有数的高手,我还以为你们不拘于常理呢,没想到竟然还拘泥于这些俗礼,真是比李老头还顽固!”吉尔在一旁有些不耐地说道,这三个老家伙,做了这么半天的工作都还没想通。 “什么?!”一旁的李圭一听吉乐这话,可就不乐意了,不禁高声抗议了起来。 “嚷什么嚷,不就是打个比方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对了,你们先聊着,我去看看他们几个家伙准备得怎么样了,啊!先走了。”吉尔忽然意识到自己又犯了一个错误,神情不由有些尴尬,不过,他先发制人,马上借机溜走了,省得李圭又拿他开涮。 “这个老家伙,今天怎么变得这么聪明了!”李圭本想好好还击一番,没想到吉尔却一溜烟地没了人影,他只有无奈地苦笑了几句,不过,经过他们这一闹,大家的注意力却分散了。 “你们身为辅国重臣,竟然这样?”舒一凡不由感到好奇,这国事如此之重,他们二个还有如此闲情逸致在这里相互打闹开玩笑。(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卷第三十一章 圣城这些天热闹非凡,截氏家族就在最近要举行新族长的换选事宜,这可是十年一次的盛会,虽然截氏家族已经是日薄西山,可是人家终究是圣城之主,这次新族长的选拔不仅有一场十年难得一见的龙争虎斗,而且还会有各国的使节团应截家的邀请来圣城观赛,既然这么多人来到圣城,那可是难得的生意良机,更重要的是截氏家族的新族长还关系到整个圣城未来的发展方向,这都是大家所关注的问题,整个圣城都因为这次的截氏家族新族长的选拔热闹起来。 截家对此次盛会敢不敢懈怠,派出了大量的人物,加强了对圣城的巡察,无数个外国的使节团来到圣城,他们的安全工作可能懈怠,虽然他们都被安排在截家的特别接待宾馆中,可是他们都是一个个大活人,自会到处走动,这万一他们外出时发生什么不测,这截家可是不好向他们的国王交待,毕竟他在截家的所统领的圣城之中,而且又应他们所邀而来,截家可丢不起这个脸。 如约而至,新族长的选拔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中如期开始,不过,这次的选拔出了一件怪事,截家的三大长老并没有参加此次选拔,难道他们放弃了这次的机会?要知道,他们可是每届都参加的,真想不通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虽然众人是一片猜疑,可是很快大家的眼球便被台上的比斗给吸引住了,毕竟大家是来看热闹的,这截家内部的事情也轮不到他们操心,人家自己都放弃了,这些看热闹的还管这么多干嘛。 不过,这件事引起了截家掌门人—截归元的疑心,他实在是想不出,这三个老家伙不参加的理由,难道他们已经有了什么周密的安排吗,自己这次的目的是要传位于自己的孙子—截陈留。这三个老家伙竟然在这个时候横插一杠子,事情可能有些不简单。 身为截家未来族长的太子爷--截陈留站在他爷爷的身旁,他也在为今天的事情烦忧,这三个老家伙竟然在这个时候选择了放弃。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他们肯定有什么阴谋,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情,急忙对截归元说道:“爷爷。我记起来了,这截家的族规之中不是对三大长老有一项特权吗,如果他们放弃比赛,他们就会有一个特权,推选截家内部的一人,来参加最后的八强比试,难道他有的就是这个办法!” “这个我当然明白,可是实在是想不出,截家中还会有什么样的高手能够与你我匹敌,年轻一辈之中以你和陈玉修为最高。而老一辈之中,除了我跟那三个老家伙之外,实在是没有别的人选了,你别着急,我平日不是经常教导你吗,遇事要冷静,冷静,这点小小的事情就把你急成这个样子,以后你如何担当大任,放心。不管这三个老家伙玩的是什么把戏,我一定会让他们后悔的!”截归元眼中充满了煞气,今天是他传位的日子,如果谁敢阻拦他。他是绝对不会饶了他的,不管是谁! “是,孩儿记下您的教诲!”别看截陈留平日趾高气扬的,可是在他这位爷爷的面前却不敢有丝毫的造次,看他那副乖巧的样子,就知道对他的这位爷爷绝对是敬畏有加。 这一天终于来到了。多日的苦修,今天就可以检验一下成果了,高翔踌躇满志地准备去截家参加新族长的比试,可是没想到还没出门,鹰雪便把他拦住了,不让他出去,而同时出现在他面前的还有他的老丈人—钱克儒。 “你们这是干什么?”见拦住了自己的去路,高翔一脸疑惑地问道。 “你不用去参加比试,安心地在家里练功吧,三天之后,自然会让你上场的,记住好好修炼,三天之后的将会有一场恶战等着你,你可要全力以赴呀!”鹰雪神秘兮兮地说道,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是胸有成竹,而他的岳丈大人也是这副表情,似乎已经同鹰雪计划好了,而高翔却一直被蒙在鼓里。 “不错,你不用疑惑,安心地家里练功,我跟鹰雪去为你打听一切,记住鹰雪的话,全力以赴,准备三天后的决战,还有,到时候你的父母可能也在现场,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哦!”钱克儒肯定是与鹰雪商量好了,不然为何这么胸有成竹呢,这些天的相处,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对于鹰雪的为人处世和缜密的心计,让钱克儒非常欣赏和敬佩的,而鹰雪也觉得钱克儒虽然身为一名商贾,但是他的对自己的确是一番诚意,这点鹰雪完全可以感受出来,真是相逢恨晚,现在他们已经成了一对忘年交。 “是!”高翔感到有些失落,没想到还要等上三天才能一展身手,真想现在就去展露一下头角,让别人也知道他高翔也不是吃素的。 “打起精神来,各负其责,各行其是,这句话你没听过吗,我们再如何为你谋划,到头来的这一关键性的决战还不得由你亲自出手吗?胡思乱想,精神不集中,这可是修炼者的大忌,如果你再这样,我想这结果已经很明显了。”鹰雪的话如同当头棒喝,唤醒了迷茫之中的高翔。 “难道你还不相信我与李兄弟吗?笨鸟先飞,其心一也!别胡思乱想了!我们现在不告诉,就是怕影响你的修行,没想到却引起了你的好奇之心,真是令人意料不到,你放心,三天之后,一切都不真相大白了吗,何苦想这么多,你只要做好你自己份内之事便可!”钱克儒也点拨道。 “是,多谢你们,我明白了,放心吧,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不负你们所望。”高翔是个聪明人,但是越聪明的人,精神就越不容易集中,总以为自己能揣透别人的心思,却不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 鹰雪见高翔已经明白这层道理,便与钱克儒二人先行离去,高翔可以不去看比试的情况,但是他们必须去观看比赛,既然鹰雪都去了,那么螭龙当然也跟着鹰雪一同前往。这可苦了小金和小鸟二个,没有办法,他们二个只有呆在钱府中,无聊地过日子。无论如何,总比被关在须弥戒中要好上一百倍。 鹰雪和螭龙二个现在的身份是钱克儒的保镖,以钱克儒的身份,身边有几个保镖这根本就不足为奇,鹰雪和螭龙一左一右地跟着钱克儒混进了比赛场地。当然他们不必跟那些看热闹的人站在一起,以钱克儒的身分,当然是贵宾级的,截家早已经把他安排好了座位。 比赛的规矩很简单,所有的参赛者分为七个组,然后抽签捉对,每一个组产生一名最终的胜利者,然后最终获胜的七人,再加上族长举荐的一人,凑成八个人。角逐最后的胜利,只要能够最后打败现任族长截归元,便可以成为新任的族长,不过,今天的比试似乎透出了一股不同于以往的气息,因为现任族长的两个嫡孙—截陈留与截陈玉二人,都参加了众人的选拔赛中,这就表明截归元是不可能再举荐什么人来参加最后的角逐,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如此一来。人数岂不是变成了七人,那最后的决赛之中,肯定会更加激烈的。 无论大家如何猜测,比试还是如期开始。鹰雪跟着钱克儒走上了贵宾台,也是最高的瞭望台,在这里可以鸟揽七个赛台的情况,而这个贵宾台上所坐的都是各国的使节们,鹰雪倒是无所谓,因为这些使节他一个都不认识。现在大家的眼睛都紧盯着台下的比试情况,谁会注意他这样的一个下人,不过,等他站在台上向下看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 “江山,黄晓!真是要命,没想到炎月兵团的人也来到了这里,而且会是他们两人,这也难怪,他们的总部本来就在这附近,而且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们也不可能不派人参加!”鹰雪在心里暗暗地沉思,表面上却仍然是一副恍若无事的表情。 鹰雪现在可不想见到他们,于是他悄悄地移动到了螭龙的身后,钱克儒发现了鹰雪的行动,不由投以询问的眼神,鹰雪悄悄地附在钱克儒的耳旁说道:“台下有两个熟人,我不想让他们认出我!” “那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不用,现在人这么多,他们根本就不会注意到我,如果我此时一走反而会引起大家的注意!还是继续观看比赛吧,我会小心的。” 钱克儒也知道现在看台上的人也很多,故而也把目光投向了台下,可是鹰雪与螭龙、钱克儒三人始终都没有注意到,贵宾台上竟然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带着一种疑惑的目光在注视着他,而且还与身旁的一个老者也轻声在商量着,那双眼睛的主人也是一个年轻人,一副下人模样的打扮,年轻人似乎想启身的时候,却不妨被那个老者一把给抓住,然后二人又是一阵商量,最后,他们又把目光投向了台下的比赛之中。 一天的比赛很快结束了,鹰雪与钱克儒仍旧回到了钱府中,今天的比赛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事情,也不需要讨论什么,钱克儒座了一整天,终究年纪大了,又不是习武之人,这身板骨当然也差了些,回到家后,便休息去了,其实,大家都明白,今天也只是来图个热闹,现在还处于淘汰赛阶段,根本没有什么看头,真正的龙争虎斗要在明天乃至后天七强产生的时候,这才是引人入胜的时候。 小天根本就没有在赛台上露过相,截家的三大长老虽然在座,可是他们也没有露出任何的表情,似乎这一切的结果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似的。 第二天鹰雪依然与螭龙、钱克儒二人去到比赛现场,他这副毫不引人注意的模样,江山与黄晓二人根本就没有发现他,当然江山与黄晓二人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在了七个擂台上,何况这人山人海的,他们又哪里会注意到鹰雪的存在,而且鹰雪还是有意地躲着他们。 今天可以说是比赛的关键性的一天,今天为止,已经有四个组已经确定了最后的人选,也就是说七强的人选已得其四,分别是一组的截陈留,三组的截玉明,四组的截陈玉。七组的截陈宝,而另外的三个组还在苦战之中,看来最终的结果还得等到明天才能揭晓了。 第三天的比赛更加无聊了,看热闹的人也不多。大家都知道今天将会产生三个人与昨天的四强人选竞族长之位,这场比试已经没有什么看头,既然来到了圣城,还不如趁此机会到处诳诳,看来大多数人都心存这个想法。因为今天连贵宾台上都没有多少人观战,不过鹰雪还是与钱克儒一起去到了比赛现场,小心驶得万年船,万一临时有什么事情发生,也好有这个打算。 这三天来,鹰雪始终觉得好像有人在暗中窥视着自己,可是他仔细观察了一下贵宾台上,似乎没有任何人是眼熟的,至少在他的记忆中,没有发现熟人的存在。而直觉告诉他,似乎真的有人在窥视着,这种感觉有如芒刺在背,令鹰雪浑身不自在,可是他就是没发现到底是什么人在暗中窥视着他。 这种感觉又上来了,今天反正没有什么看点,鹰雪想趁此机会抓住这个人,毕竟给人在暗中窥视,不是一件让自己高兴的事情。 鹰雪闭上了眼睛,琴心三叠的心法悄然运转。感觉影像突然之间放大了数倍以上,整个贵宾台的情景全部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每个人的每个举动,即使是呼吸声都能够他都能够听见和感应到。鹰雪近来修为大有提高,感觉也变得相当灵敏起来,他正在用神识慢慢地一个个地观察着贵宾台上的每一个人,神识如同八爪鱼一般,慢慢地朝四面八方扩散,随着神识的逐渐扩散。贵宾台上的,每一张脸,每一个表情,乃至每一个人的眼神,都在鹰雪的脑海中浮现,可惜,鹰雪似乎是毫无发现,这些人似乎的注意力都没有放在他身上,真是让鹰雪纳闷。 突然他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能量源阻止了自己的思维神识的侵入,这股能量形成了一堵无形的墙壁,把鹰雪那无形的神识挡在了外面,鹰雪根本就无法感应到这股能量之中所掩藏的人,不过,这股能量虽然强大,可是却是非常的柔和,鹰雪的神识一到这里,便被轻轻地弹了回来,难道问题就在这里,鹰雪突然睁开了眼睛,可是映入他眼帘的是两张陌生的脸,一张是年轻后生的脸,一张是一个老者的脸,他的穿着非常朴素,不过,这样穿着之人能够坐上贵宾台,更让鹰雪感到困惑,正在此时,那老者也仿佛发现了鹰雪一般,也突然回过头来,朝鹰雪微微地点了点头,表示赞许,然后把目光又投入了场中的比赛之中,那个年轻人倒是毫无所觉,依然把脸对着台下的比赛,不过,鹰雪只能看到他半张脸,那年轻人倒是陌生得很,鹰雪根本没有丝毫的记忆,也就没有重点留意他。 这倒把鹰雪弄得尴尬起来,没想到这贵宾台上竟然也有高人存在,自己倒是粗心大意了,能够抵御自己的神识侵入,这老头肯定是来历不简单,看来这空天大陆之上真是卧虎藏人,高人比比皆是,以后得千万小心,否则,一不留神便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鹰雪见人家没有理会他,不禁有些不好意思,把目光也投向了台下的比赛之中,就在他视线转移的那一记刻,那老者身边的年轻人重重地舒了一口气,他的脸色立刻变红了,头上也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原来他是憋住了一口气,假装沉静,其实他心里也紧张得要命,如果不是一旁老者抓住了他的手,暗示他要保持冷静,他可能会在鹰雪的面前露馅。 时间就在这无聊中渡过,今天的比赛实在是无聊之极,鹰雪心里非常明白,以台下三位选手的身手,要想夺取族长之位那谈何容易,他们最终的宿命只不过是炮灰而已,凑个人数罢了。 最后的三名入围选手已经诞生,鹰雪见比赛已经完全结束,便与钱克儒一道准备启身回府,临行之前,他不禁好奇地回望了一眼那位奇怪的老者,不过,似乎那老者也在打量着他,双方的眼神正巧碰上,那老者捋了捋颔下的胡子,朝鹰雪友好地点头笑了笑,那他身旁的年轻人这时也转过头来,朝他微微一笑,似乎表示友好,鹰雪可就有些纳闷了,这两个人他完全不认识,可是为何他们倒像是认识他似的,真把鹰雪给弄迷糊了。 不过,出于礼貌,鹰雪也微微地朝他们点了点头,然后随着钱克儒一道走了出去,鹰雪还是有些疑惑,不禁又回头望了一眼,正巧那个年轻人也正望着他的背影,刚好让鹰雪的眼睛捕捉到,那个年轻人似乎没有想到鹰雪来这一招,不禁有些慌乱,立即羞涩地把头扭到了一旁。 “好明亮的眼睛,充满了灵气!”直觉告诉他,这种眼神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他就是记不起来了,鹰雪尾随着钱克儒而行,脑中一直在回想着这双眼睛,不经意间,竟然撞上了前面的钱克儒。 “李兄弟,你怎么了?”钱克儒见鹰雪今天的表现有些失常,不禁关心地问道。 “没事,刚才发现贵宾台上竟然坐有一高手,所以有些失态,哎呀!不好!”鹰雪突然向人群扫了一眼,他竟然发现江山和黄晓二人就站在离自己的身边不远处,便急忙躲在了身材高大的螭龙身后。 “怎么了?” “是炎月兵团的两个朋友,我现在暂时不想见到他们,我们快回去吧!”鹰雪有些心虚,故人难相见,鹰雪现在可不想让他们发现自己也在圣城。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快些赶回去吧!” 而江山此时也感到有些心绪不宁,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他总是感觉到有些心慌,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可是他就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这种莫名的心躁感,更令他惶惶不安。 “喂,老大,你今天怎么老是心不在焉似的!”望着四处张望的江山,黄晓不由好奇地问道。 “我刚才似乎看到了一个熟人的身影,可是一转眼就不见,那人的背影似乎有些眼熟,可是我只是匆匆地瞄了他一眼,是谁我一时之间倒想不起来了!”江山搔了搔头说道。 “熟人,我们现在熟人要多少有多少,现在谁不知道你江头的名声呀,我们炎月兵团现在可是炙手可热的大兵团了,这里肯定会有我们曾经认识过的人,这有什么奇怪的!”黄晓一点也不感到奇怪,他每天都会碰到很多的人跟他打招呼,他也不是每个人都认识,只是感觉到有些眼熟罢了。 “也许是吧,对了,为何这几天都没有看到那个叫高翔的人的身影,按理说,他也算是截家的人,为何不来呢?”(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卷第三十二章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圣城这些天热闹非凡,截氏家族就在最近要举行新族长的换选事宜,这可是十年一次的盛会,虽然截氏家族已经是日薄西山,可是人家终究是圣城之主,这次新族长的选拔不仅有一场十年难得一见的龙争虎斗,而且还会有各国的使节团应截家的邀请来圣城观赛,既然这么多人来到圣城,那可是难得的生意良机,更重要的是截氏家族的新族长还关系到整个圣城未来的发展方向,这都是大家所关注的问题,整个圣城都因为这次的截氏家族新族长的选拔热闹起来。 截家对此次盛会敢不敢懈怠,派出了大量的人物,加强了对圣城的巡察,无数个外国的使节团来到圣城,他们的安全工作可能懈怠,虽然他们都被安排在截家的特别接待宾馆中,可是他们都是一个个大活人,自会到处走动,这万一他们外出时发生什么不测,这截家可是不好向他们的国王交待,毕竟他在截家的所统领的圣城之中,而且又应他们所邀而来,截家可丢不起这个脸。 如约而至,新族长的选拔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中如期开始,不过,这次的选拔出了一件怪事,截家的三大长老并没有参加此次选拔,难道他们放弃了这次的机会?要知道,他们可是每届都参加的,真想不通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虽然众人是一片猜疑,可是很快大家的眼球便被台上的比斗给吸引住了,毕竟大家是来看热闹的,这截家内部的事情也轮不到他们操心,人家自己都放弃了,这些看热闹的还管这么多干嘛。 不过,这件事引起了截家掌门人—截归元的疑心。他实在是想不出,这三个老家伙不参加的理由,难道他们已经有了什么周密的安排吗,自己这次的目的是要传位于自己的孙子—截陈留。这三个老家伙竟然在这个时候横插一杠子,事情可能有些不简单。 身为截家未来族长的太子爷--截陈留站在他爷爷的身旁,他也在为今天的事情烦忧,这三个老家伙竟然在这个时候选择了放弃,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他们肯定有什么阴谋,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情,急忙对截归元说道:“爷爷,我记起来了,这截家的族规之中不是对三大长老有一项特权吗,如果他们放弃比赛,他们就会有一个特权,推选截家内部的一人,来参加最后的八强比试。难道他有的就是这个办法!” “这个我当然明白,可是实在是想不出,截家中还会有什么样的高手能够与你我匹敌,年轻一辈之中以你和陈玉修为最高,而老一辈之中,除了我跟那三个老家伙之外,实在是没有别的人选了,你别着急,我平日不是经常教导你吗,遇事要冷静。冷静,这点小小的事情就把你急成这个样子,以后你如何担当大任,放心。不管这三个老家伙玩的是什么把戏,我一定会让他们后悔的!”截归元眼中充满了煞气,今天是他传位的日子,如果谁敢阻拦他,他是绝对不会饶了他的,不管是谁! “是。孩儿记下您的教诲!”别看截陈留平日趾高气扬的,可是在他这位爷爷的面前却不敢有丝毫的造次,看他那副乖巧的样子,就知道对他的这位爷爷绝对是敬畏有加。 这一天终于来到了,多日的苦修,今天就可以检验一下成果了,高翔踌躇满志地准备去截家参加新族长的比试,可是没想到还没出门,鹰雪便把他拦住了,不让他出去,而同时出现在他面前的还有他的老丈人—钱克儒。 “你们这是干什么?”见拦住了自己的去路,高翔一脸疑惑地问道。 “你不用去参加比试,安心地在家里练功吧,三天之后,自然会让你上场的,记住好好修炼,三天之后的将会有一场恶战等着你,你可要全力以赴呀!”鹰雪神秘兮兮地说道,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是胸有成竹,而他的岳丈大人也是这副表情,似乎已经同鹰雪计划好了,而高翔却一直被蒙在鼓里。 “不错,你不用疑惑,安心地家里练功,我跟鹰雪去为你打听一切,记住鹰雪的话,全力以赴,准备三天后的决战,还有,到时候你的父母可能也在现场,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哦!”钱克儒肯定是与鹰雪商量好了,不然为何这么胸有成竹呢,这些天的相处,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对于鹰雪的为人处世和缜密的心计,让钱克儒非常欣赏和敬佩的,而鹰雪也觉得钱克儒虽然身为一名商贾,但是他的对自己的确是一番诚意,这点鹰雪完全可以感受出来,真是相逢恨晚,现在他们已经成了一对忘年交。 “是!”高翔感到有些失落,没想到还要等上三天才能一展身手,真想现在就去展露一下头角,让别人也知道他高翔也不是吃素的。 “打起精神来,各负其责,各行其是,这句话你没听过吗,我们再如何为你谋划,到头来的这一关键性的决战还不得由你亲自出手吗?胡思乱想,精神不集中,这可是修炼者的大忌,如果你再这样,我想这结果已经很明显了。”鹰雪的话如同当头棒喝,唤醒了迷茫之中的高翔。 “难道你还不相信我与李兄弟吗?笨鸟先飞,其心一也!别胡思乱想了!我们现在不告诉,就是怕影响你的修行,没想到却引起了你的好奇之心,真是令人意料不到,你放心,三天之后,一切都不真相大白了吗,何苦想这么多,你只要做好你自己份内之事便可!”钱克儒也点拨道。 “是,多谢你们,我明白了,放心吧,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不负你们所望。”高翔是个聪明人,但是越聪明的人,精神就越不容易集中,总以为自己能揣透别人的心思。却不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 鹰雪见高翔已经明白这层道理,便与钱克儒二人先行离去,高翔可以不去看比试的情况,但是他们必须去观看比赛。既然鹰雪都去了,那么螭龙当然也跟着鹰雪一同前往,这可苦了小金和小鸟二个,没有办法,他们二个只有呆在钱府中。无聊地过日子,无论如何,总比被关在须弥戒中要好上一百倍。 鹰雪和螭龙二个现在的身份是钱克儒的保镖,以钱克儒的身份,身边有几个保镖这根本就不足为奇,鹰雪和螭龙一左一右地跟着钱克儒混进了比赛场地,当然他们不必跟那些看热闹的人站在一起,以钱克儒的身分,当然是贵宾级的,截家早已经把他安排好了座位。 比赛的规矩很简单。所有的参赛者分为七个组,然后抽签捉对,每一个组产生一名最终的胜利者,然后最终获胜的七人,再加上族长举荐的一人,凑成八个人,角逐最后的胜利,只要能够最后打败现任族长截归元,便可以成为新任的族长,不过。今天的比试似乎透出了一股不同于以往的气息,因为现任族长的两个嫡孙—截陈留与截陈玉二人,都参加了众人的选拔赛中,这就表明截归元是不可能再举荐什么人来参加最后的角逐。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如此一来,人数岂不是变成了七人,那最后的决赛之中,肯定会更加激烈的。 无论大家如何猜测,比试还是如期开始。鹰雪跟着钱克儒走上了贵宾台,也是最高的瞭望台,在这里可以鸟揽七个赛台的情况,而这个贵宾台上所坐的都是各国的使节们,鹰雪倒是无所谓,因为这些使节他一个都不认识,现在大家的眼睛都紧盯着台下的比试情况,谁会注意他这样的一个下人,不过,等他站在台上向下看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 “江山,黄晓!真是要命,没想到炎月兵团的人也来到了这里,而且会是他们两人,这也难怪,他们的总部本来就在这附近,而且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们也不可能不派人参加!”鹰雪在心里暗暗地沉思,表面上却仍然是一副恍若无事的表情。 鹰雪现在可不想见到他们,于是他悄悄地移动到了螭龙的身后,钱克儒发现了鹰雪的行动,不由投以询问的眼神,鹰雪悄悄地附在钱克儒的耳旁说道:“台下有两个熟人,我不想让他们认出我!” “那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不用,现在人这么多,他们根本就不会注意到我,如果我此时一走反而会引起大家的注意!还是继续观看比赛吧,我会小心的。” 钱克儒也知道现在看台上的人也很多,故而也把目光投向了台下,可是鹰雪与螭龙、钱克儒三人始终都没有注意到,贵宾台上竟然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带着一种疑惑的目光在注视着他,而且还与身旁的一个老者也轻声在商量着,那双眼睛的主人也是一个年轻人,一副下人模样的打扮,年轻人似乎想启身的时候,却不妨被那个老者一把给抓住,然后二人又是一阵商量,最后,他们又把目光投向了台下的比赛之中。 一天的比赛很快结束了,鹰雪与钱克儒仍旧回到了钱府中,今天的比赛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事情,也不需要讨论什么,钱克儒座了一整天,终究年纪大了,又不是习武之人,这身板骨当然也差了些,回到家后,便休息去了,其实,大家都明白,今天也只是来图个热闹,现在还处于淘汰赛阶段,根本没有什么看头,真正的龙争虎斗要在明天乃至后天七强产生的时候,这才是引人入胜的时候。 小天根本就没有在赛台上露过相,截家的三大长老虽然在座,可是他们也没有露出任何的表情,似乎这一切的结果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似的。 第二天鹰雪依然与螭龙、钱克儒二人去到比赛现场,他这副毫不引人注意的模样,江山与黄晓二人根本就没有发现他,当然江山与黄晓二人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在了七个擂台上,何况这人山人海的,他们又哪里会注意到鹰雪的存在,而且鹰雪还是有意地躲着他们。 今天可以说是比赛的关键性的一天,今天为止,已经有四个组已经确定了最后的人选,也就是说七强的人选已得其四。分别是一组的截陈留,三组的截玉明,四组的截陈玉,七组的截陈宝。而另外的三个组还在苦战之中,看来最终的结果还得等到明天才能揭晓了。 第三天的比赛更加无聊了,看热闹的人也不多,大家都知道今天将会产生三个人与昨天的四强人选竞族长之位,这场比试已经没有什么看头。既然来到了圣城,还不如趁此机会到处诳诳,看来大多数人都心存这个想法,因为今天连贵宾台上都没有多少人观战,不过鹰雪还是与钱克儒一起去到了比赛现场,小心驶得万年船,万一临时有什么事情发生,也好有这个打算。 这三天来,鹰雪始终觉得好像有人在暗中窥视着自己,可是他仔细观察了一下贵宾台上。似乎没有任何人是眼熟的,至少在他的记忆中,没有发现熟人的存在,而直觉告诉他,似乎真的有人在窥视着,这种感觉有如芒刺在背,令鹰雪浑身不自在,可是他就是没发现到底是什么人在暗中窥视着他。 这种感觉又上来了,今天反正没有什么看点,鹰雪想趁此机会抓住这个人。毕竟给人在暗中窥视,不是一件让自己高兴的事情。 鹰雪闭上了眼睛,琴心三叠的心法悄然运转,感觉影像突然之间放大了数倍以上。整个贵宾台的情景全部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每个人的每个举动,即使是呼吸声都能够他都能够听见和感应到,鹰雪近来修为大有提高,感觉也变得相当灵敏起来,他正在用神识慢慢地一个个地观察着贵宾台上的每一个人。神识如同八爪鱼一般,慢慢地朝四面八方扩散,随着神识的逐渐扩散,贵宾台上的,每一张脸,每一个表情,乃至每一个人的眼神,都在鹰雪的脑海中浮现,可惜,鹰雪似乎是毫无发现,这些人似乎的注意力都没有放在他身上,真是让鹰雪纳闷。 突然他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能量源阻止了自己的思维神识的侵入,这股能量形成了一堵无形的墙壁,把鹰雪那无形的神识挡在了外面,鹰雪根本就无法感应到这股能量之中所掩藏的人,不过,这股能量虽然强大,可是却是非常的柔和,鹰雪的神识一到这里,便被轻轻地弹了回来,难道问题就在这里,鹰雪突然睁开了眼睛,可是映入他眼帘的是两张陌生的脸,一张是年轻后生的脸,一张是一个老者的脸,他的穿着非常朴素,不过,这样穿着之人能够坐上贵宾台,更让鹰雪感到困惑,正在此时,那老者也仿佛发现了鹰雪一般,也突然回过头来,朝鹰雪微微地点了点头,表示赞许,然后把目光又投入了场中的比赛之中,那个年轻人倒是毫无所觉,依然把脸对着台下的比赛,不过,鹰雪只能看到他半张脸,那年轻人倒是陌生得很,鹰雪根本没有丝毫的记忆,也就没有重点留意他。 这倒把鹰雪弄得尴尬起来,没想到这贵宾台上竟然也有高人存在,自己倒是粗心大意了,能够抵御自己的神识侵入,这老头肯定是来历不简单,看来这空天大陆之上真是卧虎藏人,高人比比皆是,以后得千万小心,否则,一不留神便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鹰雪见人家没有理会他,不禁有些不好意思,把目光也投向了台下的比赛之中,就在他视线转移的那一记刻,那老者身边的年轻人重重地舒了一口气,他的脸色立刻变红了,头上也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原来他是憋住了一口气,假装沉静,其实他心里也紧张得要命,如果不是一旁老者抓住了他的手,暗示他要保持冷静,他可能会在鹰雪的面前露馅。 时间就在这无聊中渡过,今天的比赛实在是无聊之极,鹰雪心里非常明白,以台下三位选手的身手,要想夺取族长之位那谈何容易,他们最终的宿命只不过是炮灰而已,凑个人数罢了。 最后的三名入围选手已经诞生,鹰雪见比赛已经完全结束,便与钱克儒一道准备启身回府,临行之前,他不禁好奇地回望了一眼那位奇怪的老者,不过,似乎那老者也在打量着他,双方的眼神正巧碰上,那老者捋了捋颔下的胡子,朝鹰雪友好地点头笑了笑,那他身旁的年轻人这时也转过头来,朝他微微一笑,似乎表示友好,鹰雪可就有些纳闷了,这两个人他完全不认识,可是为何他们倒像是认识他似的,真把鹰雪给弄迷糊了。 不过,出于礼貌,鹰雪也微微地朝他们点了点头,然后随着钱克儒一道走了出去,鹰雪还是有些疑惑,不禁又回头望了一眼,正巧那个年轻人也正望着他的背影,刚好让鹰雪的眼睛捕捉到,那个年轻人似乎没有想到鹰雪来这一招,不禁有些慌乱,立即羞涩地把头扭到了一旁。 “好明亮的眼睛,充满了灵气!”直觉告诉他,这种眼神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他就是记不起来了,鹰雪尾随着钱克儒而行,脑中一直在回想着这双眼睛,不经意间,竟然撞上了前面的钱克儒。 “李兄弟,你怎么了?”钱克儒见鹰雪今天的表现有些失常,不禁关心地问道。 “没事,刚才发现贵宾台上竟然坐有一高手,所以有些失态,哎呀!不好!”鹰雪突然向人群扫了一眼,他竟然发现江山和黄晓二人就站在离自己的身边不远处,便急忙躲在了身材高大的螭龙身后。 “怎么了?” “是炎月兵团的两个朋友,我现在暂时不想见到他们,我们快回去吧!”鹰雪有些心虚,故人难相见,鹰雪现在可不想让他们发现自己也在圣城。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快些赶回去吧!” 而江山此时也感到有些心绪不宁,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他总是感觉到有些心慌,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可是他就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这种莫名的心躁感,更令他惶惶不安。 “喂,老大,你今天怎么老是心不在焉似的!”望着四处张望的江山,黄晓不由好奇地问道。 “我刚才似乎看到了一个熟人的身影,可是一转眼就不见,那人的背影似乎有些眼熟,可是我只是匆匆地瞄了他一眼,是谁我一时之间倒想不起来了!”江山搔了搔头说道。 “熟人,我们现在熟人要多少有多少,现在谁不知道你江头的名声呀,我们炎月兵团现在可是炙手可热的大兵团了,这里肯定会有我们曾经认识过的人,这有什么奇怪的!”黄晓一点也不感到奇怪,他每天都会碰到很多的人跟他打招呼,他也不是每个人都认识,只是感觉到有些眼熟罢了。 “也许是吧,对了,为何这几天都没有看到那个叫高翔的人的身影,按理说,他也算是截家的人,为何不来呢?”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卷第三十三章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黄晓的脸色有些尴尬,这事是他负责的,没想到竟然办砸了,“我想他现在成了钱克儒的女婿,这种没有水准的比试,他可能不会来参加了吧!” “没有水准?!你这个家伙,我看你是欠揍吧,事情办砸了,还跟我找什么借口,别忘了云团长交待我们的任务,不是叫你来看热闹的,如果没把此事办好,回去后,看看云团长如何收拾你,别怪我不给你求情,我怎么就相信了你小子的鬼话呢,在这里竟然能够碰到那个高翔!你马上去落实此事,不然,我不会轻饶你的。”江山被黄晓气得想笑,不过,这个时候,还是严肃点为好。 “摆什么臭架子!”黄晓低声嘀咕道。 “我……这小子!”江山正想一脚踢过去的时候,黄晓已经飞快地闪开了,江山只好摇了摇头,随着人群离开了。 而贵宾台上的那两位一老一少的,仍然坐在贵宾台上没离开,现在的贵宾台已经是空无一人,偌大的一个贵宾台就只剩下这一老一少了。 “你敢肯定此人就是你说所的那个人!”那名老者语气有些疑惑。 “不错,当日我见过他的真面目,没想到他竟然没有使用异容术,师傅,你还不相信我吗,我可是出了名的过目不忘呀!”年轻人有些不高兴地答道。 “那他为何不认识你我!” “呵呵,他当然认不得你我了,你想当日,我是一个乞丐的打扮,而您又是高高在上,一脸威严的国师,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嘛,现在你这副模样,何况当时来去匆匆的,他根本就未及细看您嘛。我想他绝对是认不出来的。对了,他现在在哪里落脚呀,您可打听清楚了?” “放心吧,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搜集情报,这种小事情,那还不是小事一桩吗,他现在就住在圣城,而且还是圣城第一大家—钱克儒的座上宾,不过他为何?”那名老者的脸上充满了疑惑,看来他有许多的事情还未想明白。 “怎么又不说了,老是这样,说话说一半,真累人!” “我都未想明白。又如何告之于您呢?放心吧,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我们先回去吧,等此间事情一了,我们就去找他,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找他呢!” “什么重要的事情?” “国家大事,事关机密,不可轻言呐!” “哼!”年轻人听了之后,一脸不悦,怒气冲冲地率先走了出去。 “呵呵。事不关己,关己则乱呀!慢点,等等我呀!”老者在后面无奈地笑了几声,便急步赶了上去。 鹰雪回到钱府后。现在情势已经明了,也该是高翔出手的时候了,在与钱克儒稍作商量之后,便与他一起来到了高翔闭关修炼的地方。 “高兄,这几天进展如何?”鹰雪见到高翔那充满了期盼的眼神,就知道高翔必须已经对自己充满了信心。他绝对是想尽快地一试自己的身手。 “迫不急待了吧!这样,你虽然有所成就,但是临敌经验不足,我来陪你对练几招如何?”鹰雪完全明白高翔现在的心情,迫不急待地想找个人较量一番,好显露一下自己的实力。 “我跟你,这恐怕不行吧!”高翔一听鹰雪要与自己较量,不禁脸有难色,自己的所有功夫都是鹰雪教的,这要与鹰雪动手,那不是只有趴下的份吗? “呵呵,我看还是让龙兄弟与他切磋一下吧!”钱克儒当然明白高翔的心思了,凭鹰雪现在的名头,他哪敢与他动手,便提出了让螭龙与高翔比试的提议。 “那也好!”鹰雪不禁有些苦笑,他们还真以为螭龙是软柿子。 螭龙正在与小鸟和小金二个呆在一起,他还是以前的那种习性,不喜欢与人呆在一起,这可能与鹰雪的管教方式有关吧,放任自由,螭龙和小天二个,本来就对人类没有什么好感,如果不是鹰雪的缘故,他们哪里会有这么好的耐性。 听说高翔还与自己动手,螭龙不禁一楞,以高翔那点微末之技,竟然妄想与他过招,不是他夸口,他只要一招便可以将高翔撂倒,不过,鹰雪却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告诉他,让他不要让高翔输得太难看。 这种无聊的比试是螭龙最不喜欢的,不过,看在鹰雪的面子上,螭龙只好虚应故事,打起精神与高翔切磋切磋,高翔的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他可是雄心勃勃,准备好好地与螭龙打一场,他不相信自己有了这么大的进步,还不是螭龙的对手,即便是再差,也可以与螭龙过上几十招吧! 螭龙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高翔的五灵步法还在初级阶段,这么多的幻像在螭龙眼中恍若无物,螭龙自己本身就深谙五灵步法,对于高翔的每一个动作,他都了如指掌,如果不是鹰雪叮嘱他让着高翔的话,恐怕高翔早就已经被放倒在地上了。 高翔现在是自得其乐,钱克儒也在一旁看得高兴,没想高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有如此修为,真是了不起,自己虽然不懂武学之道,不过,看到这么多的幻像,他就知道高翔的武功修为,绝对是突飞猛进,高翔有这样的成就,他当然感到很高兴了,不过,令他疑惑的是,被高翔团团围住的螭龙,似乎连动都没有动过,那表情,似乎是在看高翔一个人戏耍,而他倒也成了一个旁观者。 “李兄弟,这是为何呀?” “唉,高翔还真是个门外汉,他还需要更多的磨练,武学之道并不是讲求哗众取宠,赏心悦目的,他这般卖弄,除了招式华丽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实战价值,如果螭龙想趁机动手的话。十个高翔也已经玩完了。”鹰雪重重地摇了摇头,无奈地对钱克儒说道。 “这……如此说来高翔岂不是……”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身为外行的钱克儒见高翔舞得这般眼花瞭乱。幻影不断,围着螭龙不停地转动,而螭龙却一直没有太大的动作,还以为高翔真的是稳操胜券了,没想到经鹰雪这一说。高翔这般卖力的表演,根本就毫无可取之处,钱克儒不禁哑然。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高翔只是刚刚入门,毫无实战经验,要是修炼之道是如此这般容易的话,那这个世界岂不是高手比比皆是,那还存在着苦苦参悟数十个寒暑吗?高翔还需要继续修炼,将勤补拙,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钱某人真是受益良苦,或许是我对他的期望太高,是我太急功近利了!没想到反而收到了相反的效果!” “这也是人之常情,高翔的禀性不坏,你要好好地引导他,切莫让他走上邪路,否则祸害就大了!” “李兄弟,听你的口语气似乎是准备离开,难道你……” “不错。此间的事情一了之后,我就会离开圣城的,今天我已经看到了许多旧日的朋友,不是我不想见他们。而是因为我是个不祥之人,不想给你们带来伤害,我原来就不属于这里,来到这里原本就是一个错误,或许上天早已注定,我就是这样一副天生的流浪命。只有不停地朝着走,不能在任何地方停留,当然也没有什么地方是属于我的,或许这才是我真正的归宿吧!”鹰雪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情,语气也变得低沉起来。 “李兄弟,做人要豁达一些,为何如此妄自莫大薄呢,为人处世随缘而定,有些事情可能因为你的出现而改变,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没有你出现的话,事情还是会发生的,只不过,主角不是你而已,所谓冥冥之中自有天命,因势而导,因时而动,你太看轻自己了,每个人来到这个世上都有其特定的作用和位置,所以你又何必在意这些呢,你并非是什么不祥之人,至少在钱某的心里,你就不是。” “呵呵,多谢开导,为人处世方面,我还需要向您多多学习,不过,话又说回来,凡事哪能尽如人意,一切就随缘吧。”鹰雪无奈地苦笑道。 “我也是多痴长了几岁,见过的事情多一些罢了,只要李兄弟你真正在放开胸怀,我想,你心里也不会有这种介蒂了,正如你所说的,一切就随缘吧!你看,他们二人为何还没有分出胜负,正如你所说,高翔虽然看来稳占上风,可是对龙兄弟地造不成任何的威胁!”钱克儒当然知道鹰雪身上所发生的事情,这样复杂的事情,设身处地的想想,即便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一时之间想要说服鹰雪放开,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只有慢慢地开导他了,所以只好暂时止住话题。 高翔与螭龙还是斗得正酣,可惜,高翔似乎是一厢情愿,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发觉,无论他如何努力,始终都棋差一着,他根本就无法碰到螭龙,连极气截指都用上了,不过,以他的火候,螭龙根本就不放在眼中,如同给他挠痒痒一般,无关痛痒。 螭龙终于感觉到不耐烦了,高翔也太不知好歹了,自己都让了他这么久,这个家伙还不知趣地死缠不休,螭龙决定结束这场无聊的战斗。 随着螭龙的身形轻轻一动,高翔眼中的螭龙突然失去了身影,这人平白无故的消失,高翔可就迷糊了,他毫无实战经验,对手突然从他的眼前消失,他根本就反应不过来,不知道现在该如何是好。 旁观者清,钱克儒在一旁看得清楚,螭龙明明就站在高翔的身后,如果螭龙要下毒手的话,高翔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了,可怜高翔还四处找寻,可惜他的速度差螭龙太多,不管他如何转身,螭龙始终都在他的身后。 鹰雪见高翔被戏耍得够呛,知道已经差不多了,便示意螭龙就此打住,他无非是想挫伤一下高翔那自鸣得意的良好感觉,让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别坐井观天,不知天高地厚,现在让他受些教训,比他以后丢掉性要强得多。 高翔这一突然转眼,这才发现人家螭龙都气定神闲地站在了鹰雪的身边,而自己还在这里苦苦找寻,不用脑袋想也知道,自己差螭龙实在是太多了,悬殊太大,根本就不能相比。 “怎么样,感觉如何!”鹰雪对呆立当场的螭龙问道。 “唉,悬殊太大,是我太自以为是了!”高翔耷拉着脑袋,尴尬地说道。 “没想到龙兄弟的身手如此之高,看来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呐!”钱克儒感叹地说道,螭龙平日行事低调,不露一点锋芒,鹰雪身边之人肯定是不简单的,没想到,螭龙竟然达到了神不知,鬼不觉,悄然无息的境界,连钱克儒这个自认为不会看错人的高人都差点走眼了。 “行了,你也别泄气,我只是想告诉你,习武是一件极苦之事,需要绝对的毅力和耐心,你已经算是福泽深厚,比常人少修炼了二十年,可是如果你以为自己这样就可以达到所谓的高手境界,那还差十万八千里呢,以后,你还需要更加努力!” “你还是快谢过李兄弟和龙兄弟,有他们的教导,你何止比别人要少修炼二十年,遇到他们,是你的造化,这一生都会受益无穷的!”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卷第三十四章 “月盈则亏,水满则溢,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个道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武学之道,何其深厚,所谓学无止境,艺无终极,空天大陆卧虎藏龙,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天下第一,如果骄傲自满,必然会折翅断翼,受到重创,谦受益,满招损,其实真正的高手是不会显山露水,到处卖弄炫耀的,这点你一定要记住!”鹰雪神情相当严肃,今天在贵宾台上的碰到的事情,让他更明白低调行事的道理。 “是,我一定谨记教诲!”高翔是个聪明,一经点拨便完全明白过来,对于自己的鲁莽行为,他感到自愧不已,自己以前也是个谨慎之人,为何现在变得如此沉不住气,难道是这段时间自己运气太好了,一时得意忘形了,或是刚刚炼成几招功夫,心中充满了渴望,想一露身手,博悦众人,以显自己之能? “好了,闲话少说,我们言归正传吧!明天是至关重要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明天肯定会有一场好戏看!” “什么好戏,不明白!”高翔这几天都没有出过府,当然不明白鹰雪所说的话了。 “呵呵,明天我们就一起去吧,今天好好休息下,准备应付明天的战斗吧!” “如此说来,我明天可以出去了!”听了鹰雪的话后,高翔顿时感到高兴不已。 “当然,不过,明天你千万不要冲动,一切听我与钱老板的。” “这个当然,你放心,我一定按照你们所说的办,绝不轻举妄动。”高翔听到自己终于可以去观看比赛了,不禁雀跃起来,这些天可把他憋坏了。突然高翔似乎想到了一件什么事情似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这不是都已经进入了决赛了吗,我怎么参加角逐呢,这不合常理呀!” “哈哈哈。你放心,阿天不也是没出场吗,你怕什么!”鹰雪故作轻松地说道。 “可是阿天有三位长老的举荐呀,我又以什么样的身份参赛呢。”高翔一脸困惑。自己已经失去了上场的机会了,纵然明天去参看比赛,又有何用。 “你呀,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只要阿天一参赛,那就有你上场的机会,知道了吗?”钱克儒摇了摇头说道。 “不明白,您的意思是?”高翔还是有些听不明白。 “你们上次演双簧的时候不是演得挺好的吗,现在就不会演了!这点道理都想不通!”钱克儒有些不悦地说道。 “哦,我明白了,原来如此,看来,我又要与阿天兄弟演一场戏了!”高翔听了钱克儒的话后,总算明白这次他所扮演的角色。虽然他还不明白具体的计划是什么,不过,他已经明白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了。 一夜无事,第二天鹰雪、螭龙、高翔三人跟着钱克儒一起来到贵宾台上,这倒是无可厚非之事,众人虽然投以疑惑的目光,但是马上他们的眼神就变在了羡慕之情,毕竟现在的高翔已非以前的高翔,现在他是钱府的唯一女婿,钱府以后的产业都将由他掌管。所以他出现在钱克儒的身边也就不足为奇了,这小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这等好事怎么轮不到自己的头上,真是邪门了。现在所有望着高翔的人。眼中所流露出来的神情和心中所想之事,差不多都是一样的。 鹰雪见高翔现在已经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这倒省去了他不少的麻烦,他低着点,跟在螭龙后面,悄无声息地跟着钱克儒走上了贵宾台。 高翔的出现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不过,江山和黄晓二人最为留意此事了,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高翔而来,现在高翔的出现,让黄晓兴奋不已,没想到自己也有蒙中的时候,钱府他是难以进去的,不过,现在高翔出来了,他就方便行事了,他见到高翔后,便想立即冲上前去,没想到,江山比他更快,一把就抓了黄晓,并示意他立刻回去将此事禀报云双月,黄晓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云双月发起火来,可不是他这个队长所能够顶得住的,他可不想因为这事挨训,黄晓不敢同江山争辩,便立即从人群之中挤了出去。 今天是最为热闹的一天,决战的时刻终于到来,这是大家这几天的期盼的,一直坐在台上未有动作的截家三大长老和截家的族长今天都齐齐出现在赛台上。 “承蒙各位的支持与厚爱,应邀前来观摩此次截家的新族长选拨活动,老夫在此表示衷心的感谢!”截归元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虽然此地宽阔,而且人数众多,可是他的声音都清晰地回响在每一个人的耳中,仅是这份功力,就已经显出他不俗的修为。“今天是比试的关键性一天,截家的七位优秀人才都已经产生,老夫并不想行使什么特权,族中的优秀人才都聚集在此,他们都是从初赛之中一路打过来的,今天站在台上的七位高手,那都是凭真材实料一路过关斩将,他们的身手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老夫并不想多说,现在老夫宣布,今天的比赛正式开始!” “慢!”截归元正想宣布比赛开始之时,突然,站在他身旁的三大长老出言打断了他的话。 “你们还有何事?”截归元心中早就料到他们有此一着,但是他还是装作一脸不解的样子。 “据截家的族规规定,不仅是你族长有举推人的特权,我们三大长老也有这个特权的,当然,我们没有你的特权大,如果我们想要举荐人的话,就必须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我们三大长老同时放弃参赛的资格,不过,我们三位长老现在达成一致协议,决定推荐族中的一名优秀少年上场参赛,不知道族长是否允诺?”截归明装作恭敬的样子,一脸真诚地请示道。 “既然是族规所订,老夫当然无话可说了,对族规的了解,老夫自愧不如你们深呐!不知三大长老一同举荐的是哪位英雄俊才呀!”截归元当然不是省油的灯,他的话可是一语双关! “呵呵,我们都老了,老不死的无所作为。干嘛还占着这个位子呀,应该是让年轻人有所作为的时候了,所以我们决定一致推举截归经长老的大公子—截陈宇来参加此次决赛,也好让年轻人煅炼煅炼嘛。”截归明讥讽地说道。 “好好。好一个老不死的,说得真好呀!哈哈哈!”截归元听了截归明举荐的人之后,不禁高兴起来,这个截陈宇虽然这几年在外修行,但是他也见过截陈宇。以他的那种资质,即便是这几年修为如何精进,也难以与截陈留相抗衡,何况还有截陈玉打头阵呢,此事看来也不足为虑,故而对于截归明的冷嘲热讽,他也不以为意,这种小小的人身攻击,他岂会放在心上,如果这事也能惹得他生气。这些年来,他岂不是早就被气死了。 “族长,你是否同意由截陈宇代替我们出战!”截归明当然明白,截归元为何发笑,不过,谁笑到最后这还是未知之数,一会儿就让你笑不出来,截归明心中不停地冷笑道。 “同意,同意,归经长老的大公子。这些年来一直在外修行,我想也是该让我们见见他的身手了!”截归元宽宏大量地挥了挥手,表示完全同意。 “归经兄,你就让你的大公子上台来吧。让我们的族长大人验明正身!”截归明故意重重地说道。 “陈宇,快过来见过族长!”截归经朝着小天挥了挥手。 “见过族长!”小天恭敬地说道,今天他已经易了容,不过,他本来就与截陈宇有几分神似,再加上这一易容。截归元如何能辩认得出来,何况,他根本就没有太过于注意,截陈宇在他的心中,根本就不值得他如此重视。 “好,现在刚好有八位选手参加决赛,现在捉对抽签,决定比赛对手!”截归元不想浪费时间,他知道如果再这样磨蹭的话,可能台下的人群就要起哄了。 虽然台下的人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八位选手,明明刚才这截归元不是说过了,不行使什么特权,不过,既然台上出现了八位选手,那比赛就更加有可看性了。 八进四的淘汰赛也没有多大的可观看性,因为大家都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结果,意料之中的事情,也没有多大的可看性,截归元的两个孙子都顺利进入四强,这是大家意料之中的事情,还有截玉明也得以进入四强之,而大家最为好奇的是,这次三大长老联名举荐之人,截归经的大公子—截陈宇,他是最后一名过关的,惊险万分地险胜了对手,才勉强过关,成为第四名,以他的这种身手,进入前四名已经难为可贵,这都还是他没有参加选拔赛,否则,可能还不一定能够进入四强,真是让大家失望。 没有休息时间,小天刚刚打完,截归元便宣布继续捉对抽签,真是邪门了,截陈留与截陈宇兄弟二人又没有在一组,这次由截陈留对阵截玉明,而截陈玉则对战小天,三大长老虽然看出了其中的玄机,不过,他们通过上次一战之后,对小天极抱信心,虽然知道截归元在阉上动了手脚,奈何没有真凭实据,亦无话可说。 截陈留与截玉明的一战,根本毫无可看性,截玉明在十招过后,便弃权退场,明眼人当然看得出其中的玄机,不过,截陈留赢了那是事实,他现在气定神闲地等待着截陈玉与小天之间的一战,在他看来,族长之位距他只有一步之遥,眼前的这个截陈宇再如何厉害,即便是打赢了陈玉,那他也不会给他任何喘息的时间,他就不信,这截陈宇连打三场之后,自己以逸待劳还怕赢不了他,这最后的胜利已经很明显了。 小天在场中并没有使出五灵步法,既然身为截家子孙,那他就必须使出天衍剑法来对敌,这些天截家三大长老也天衍剑法悉数传给了小天,其实对于天衍剑法,小天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想以前他经常被鹰雪用天衍剑法困住,这熟能生巧,他对天衍剑法的漏洞和破绽之处,已经了如指掌,以鹰雪天衍剑法的造诣,都难以将小天困住。何况截陈玉那半生不熟的剑法,在小天眼中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作用,再说,鹰雪又不是吝啬之人。不管是何种剑法,只要小天有兴趣,鹰雪都会教他的,这天衍剑法,小天早就滚瓜烂熟了。现在使起来,当然是得心应手了,不过,也真难为小天了,虽然会天衍剑法,可是他还得装出一副破绽百出的样子,处处受制于截陈玉,这些都是截家的三位长老要求他这样做的,小天听命于他们,当然只有遵照行事了。 截陈玉现在稳占上风。意气风发,小天的样子根本就再难以抵挡自己几招,看来只要再过片刻,这个截陈宇便会被自己打趴在地,爷爷跟大哥都太过于谨慎小心了,这样弱的对手,竟然这样谨慎行事,真是多虑了,没想到截归明那几个老家伙也有走眼的时候,竟然选派这样的人来跟自己打。真是白白浪费了十年的光阴,他们恐怕没有下次的机会了。 截陈玉越想越得意,如果他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对手就是当日打败他的人,恐怕他此时连站也站不稳了。不过,他并非一个孟浪之人,但是现在大好形势摆在眼前,不免有些急功近利,想一招致小天于死地,把他打下台去。 稳操胜券的截陈玉决定冒一次险。哪怕有些危险也是值得的,人就是这样,往往到成功的面前最容易跌倒,自以为胜利在望而粗心大意。 截陈玉手中的剑式一变,天地轮回一招三式一气呵成,而左手突然发出爆裂的劲气,朝着小天急袭而来,这种小玩意对于小天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他当然知道截陈玉肯定是所谓的战魔双xiu者,不过,以他的这种修为,想要伤到小天那是根本不可能的,莫说小天有意闪避,即便是他不闪不避,亦可以硬接下截陈玉的这全力一击。 结界和剑气再加上爆劲的魔法能量,一切在截陈玉眼中都是那么的自然、流畅,小天犹如被困住的猛兽,只有任人宰割的份,结果已经很明显了,他已经赢了。 不过,他的确有些高兴得太早了,他眼前一花,站在自己面前的截陈宇轻轻一晃,便躲开了他全力的这一击,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侥幸还是运气,竟然躲在了他所设下的陷井之外,而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对手的剑已经指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这是怎么回事?打死他不愿相信自己竟然败了这个毫不起眼的家伙手上,不过,事实就是事实,虽然他不愿意相信,可是对手的剑就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不由他不服输。 一股绝望的悲凉之气从截陈玉的脚下涌出,迅速扩散到他的全身,莫名的悲哀瞬间笼罩了他,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自己竟然败在了这个家伙的手上,如果刚才自己不是太大意的话,如果不是自己冒险一击的话,如果不是他想一招致对手于死的话,输的一方肯定是对方,而不是他,可是,这一切都已经晚了,事情已经结束,他已经输了,并不是他输不起,而他输得太冤枉,输得太不甘心。 “陈玉,回来!”截陈留双目带煞地喝斥道,竟然会是这个结局,他无论如何都没料到,稳操胜券的弟弟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输给了截陈宇这个家伙,他不会给对手对喘息的机会,他要立刻发动攻击,致对手于死的,他已经动了杀机。 截陈玉在一片宛惜声中走下了台,外行看热闹,大家都看到截陈玉这场仗输得冤,如果他不是孤注一掷的话,肯定不会输的,至少也不会输得这么快。 截归元脸上也是一脸的不快,见到截陈留的表情,便知道他心中所想,不过,既然是在赛台上,那么刀剑无眼,有所损伤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不过,他可不想截陈留把截归经的儿子给杀了,毕竟他是族中的长老,如果他的儿子死在了截陈留的手上,那么截陈留以后要想服众,可就有些难度了,他急忙走了上去,宣布立即开始最后的决赛,同时在截陈留的身边轻言了几句,交代他无论如何不可取截陈宇的性命,至于重轻伤,那倒是无所谓的。 截陈留也冷静了下来,杀了截陈宇也是于事无补,对自己以后接掌大位也有不利,不过,他还是决定好好地将截陈宇羞辱一番,至少也要让他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的,好让大家知道,与他作对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面对来势汹汹的截陈留,三大长老突然齐声向截归元要求暂停,理由是截陈宇已经连赛两场,体力有些不支,必须休息下,可是,这种状况正是截归元所要达到的目的,为了能够让截陈留顺利登上这个族长位置,他已经谋划了许久,虽然现在计划有些变故,但是这并无关大局,现在正是趁热打铁的时候,怎么能够让截归明、截归元和截归经这三个老家伙破坏他的好事呢。 “三位长老,请自重,这是比赛,在这里由我说了算,如果你们再敢胡言乱语,诬蔑比赛的公正性,别怪我行使族长的权利,将他逐下台去。”截归元懒得跟这三个老家伙废话,脸色一沉,吓得三大长老不敢再言,不过,他们也只是装装样子罢了,如果不装出这一副焦急的模样,又怎么能让截归元这个老狐狸上当呢!双方都在心里暗暗发笑,各自得意。 台上没有明白人,台下可有人看得明白,江山是使五灵步法的高手,自从蒙鹰雪重新传授五灵步法之后,虽然他还没有达到上乘的境界,但是刚才小天所使的步法,那是绝对是五灵步法的一个上乘境界,虽然他还没有达到这个境界,但是他还是看出来了,台上这位表情呆滞的年轻人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弱。 突然,围观的人群一阵骚动,这里人山人海的,站在后面的人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站在空中的人和贵宾台上的观众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鹰雪也认出来人是谁了。 “炎月兵团!” “天呐,他们来干什么?” “那个妞的好漂亮,好威风呀!” “嘘!小心点,那可是炎月兵团的负责人—云双月,要是被她听到,你就死定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卷第三十五章 截陈留真是倒霉透顶,他发觉到小天是在使诈之时,刚想有所动作,把剑从小天的肋下抽出之时,没想到小天比他更快,在他右臂上用力一磕,截陈留顿时只觉得手臂发麻,手一颤抖,剑便脱手而出,然后只觉得脖子一凉,小天已经将他手中的剑,放在了截陈留的脖子上。 竟然这样输了,截陈留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这仗也打得太稀里糊涂了,自己明明稳占上风,而为了怕重蹈截陈玉的覆辙,他已经是小心又小心了,可是还是被小天使诈给钻了空子,他不禁懊丧自己不应该手下留情,在刺入小天胸口的时候,犹豫了那一下,如果他没有犹豫的话,现在就不可能会有一把剑架了自己的脖子上,虽然让截陈宇送了命,可是终究是自己赢得了最后的胜利,而不必像现在这样被人用剑架在脖子上,真是丢人现眼,截陈留也不知是被气成这样,还是羞愧难当,原来白净的脸,现在如同煮熟了的螃蟹一般,通红一片。 殊不知,正是截陈留犹豫的那一下,没有对小天下毒手,所以小天才没有对截陈留下重手,否则,他可能又要像半个月前被小天重伤,打得吐血而归了,要知道小天并非人类,作为了名高级幻灵兽,他的感觉极端敏锐,如若不是他感应到截陈留心中并没有杀意,恐怕截陈留就不是现在这样站在这里了,要知道,小天可是对截陈留极为感冒的,不仅仅是因为螭龙的事情,而是因为他怎么看这个家伙都不太顺眼! “哈哈哈!好,好呀!真是英雄出少年,没想到我们截家中还有这样优秀的年轻人,真是令老夫大感兴慰,大感兴慰呀!年轻人,你已经赢了,为何还不放过对手呢?”截归元见小天把剑架在了自己孙子的脖子。不肯放下来,面无表情的小天,在截归元看来,这个年轻人肯定也是在打什么鬼主意。可能也是在权衡利弊,不过,剑可是架在自己孙子的脖子上,他担心小天对会截陈留不利,而现在胜负已分。结果已明,一切都已经成为事实,也由不得不承认,没想到自己谋划了这么久的事情竟然被一个无名小卒给破坏了,他心里气得冒火,不过,心里生气终归是心里生气,表面上还是出言挺随和的。 小天心里的确是抱有这种想法,他想趁机好好地教训一番截陈留,不过。截归元的话让他不得不收剑而回,毕竟,在大家关注的目光中,小天也不敢太造次,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最为高兴的莫过于截家的三大长老,他们见一切都按照自己心中的计划进行,当然感觉到非常的惬意,不过,现在还未到最后时刻,他们可不敢流露出任何高兴的神情。尤其在这个关键时候,更是要保持冷静,不要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毕竟还有截归元这一关未过。虽然他们对小天极有信心,可是截归元这些年来,苦心钻研截家的武学,他究竟修炼到了什么程度,即便是身为三大长老的他们,也并未探听清楚。 “好好。归经兄,你的大公子这几年在外面修炼果然没有让我等失望,虽然他赢得了比赛,但是手段却欠光明,令人不齿呀!” “哈哈,我的族长大人,这比赛之中,只有输赢,至于中间的过程,我想族长您也不可能有任何的意见吧,陈宇能够赢得比赛,那就完全表明了他有这个实力的!”截归经可是丝毫不示弱,想用这个打击他们,嘴皮上的功夫,谁怕谁呀!自己这方以三对一,不见得说不过他,当然,他们还希望拖延下时间,让小天趁机休息一下。 不过,截归元是何等人物,他岂会上这个当,没有继续沿着这个话题说下去,截归元看着三大长老一致对付他,知道自己想要从嘴皮上扭转局势,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于是他把话题一转,对着小天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你身为族长,怎么能趁人之危呢,这岂不是有损您的颜面吗?”截归明知道截归元的想法,想趁小天疲惫之机,发动攻击,将小天挫于台上。 “哈哈哈,你是说老夫以大欺小,趁人之危是吗?可是,刚刚你们不是说,比赛之中,只有输赢之分吗?何况我们族规一向如此,根本没有这项顾忌,废话少说,让你的宝贝儿子立即与我交战,否则,我以族长的身份宣布,截陈宇只动弃权!”截归元突然脸色一沉,不威而怒,看来他是动了真火,别看截归明、截归经和截归海三人,平时并不买截归元的帐,此时,截归元一发怒,他们三人竟然有种心虚的感觉。 小天在一旁看得明白,这截归元也炼成了类似吉尔奔龙真气之类的功夫,以庞大的精神力量给敌人以震撼性的打击,从而让对手丧失斗志,丧失战意。 不过,这对小天而言,乃是小菜一碟,这种场面他见多了,虽然这截归元的庞大精神压力比吉尔的奔龙真气不知道要厉害多少倍,可是,于小天来说,无异于瞎子点灯白费蜡,小天所修习的心法乃是天髓心法,这种以纯平和气息的心法,以自然无为清静为引导,修炼这种心法的好处,便是能够让人无论是在何处,都能够心如止水,抵御一切外来的杀伐之气,并将它转化为平静祥和的自然之气。况且,这截归元的这股能量虽然庞大,但是与截天当日初悟天衍剑第三招之时,所发出来的那种震慑天地的庞大能量相比,那根本就不值一提,那种场面小天都经历过了,现在这种情景,根本就不足为奇。 饶是如此,小天也不敢大意,截天给他的苦头可是吃足了,这截家的后辈们虽然没有截天那么厉害,但是总是学到了他些许的皮毛,小天可不想因此而着了他的道。 天髓心法随意而动,一道柔和的防御结界,似有若无在出现在小天的面前,截归元发出的那股带有强烈杀伐之气的精神能量,在小天的这层淡淡的防御结界中。像被同化了一样,也变得柔和起来,那种强烈的,令人发颤的能量气息顿时消弥于无形。可能外人无法感受到,但是站在小天身后的截家三大长老感触是最深的。 截归元见小天的脸色并没有丝毫的变化,不禁大为好奇,要知道他这套心法乃是刚刚悟出来的,他也曾试验过。一般人在这种强大的精神能量的压迫之下,精神意志全部崩溃,你叫他杀自己的亲爹他都愿意,真的是厉害无比,不过这套心法需要有强大的能量做后盾,如果有没源源不断的能量供给,根本就无法使用,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有传给截陈留与截陈玉两兄弟的原因。 截归元不相信小天没有被他的精神能量压垮,自己这一招屡试不爽,怎么可能在这样的一个年轻后生身上失效呢。这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解释就是小天已经失去了斗志,被自己吓傻了,可是看小天的样子不太像呀,他嘴角含笑,脸上态然自若,根本就无动于衷,难道,他已经修炼到了元丹期的境界,已经达到了跟自己一样的修为。这怎么可能,自己可是苦修数十年才有今天的修为,可是他年纪轻轻,就已经修炼到了这种至高的境界。那自己这一生的光阴岂不是白费了,无论如何,他都不相信小天已经跟他的修为达到了同一等级。 可是看着小天那平静祥和的神情,不由得不让他产生怀疑,如此说来,截陈留与截陈玉兄弟二人输得一点儿都不冤枉。这个可恶的家伙,一直都在装傻充楞,自己这些人都被他耍得团团转。 “不好,上当了,截陈宇他是见过的,虽然眼前这个人跟他长得很相似,可是以截陈宇的资质,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达到这样的高境界的,这家伙一直脸无表情,难道是经过了易容,唉,自己千算万算,竟然算漏了这样一件大事,这截归经可是易容的高手,他想改变一个人的容貌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之事,没想到这截归明三个老混蛋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利用外人来参赛,可是刚才自己又没有留意,当众已经宣布了截陈宇的身分是真的,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截归元突然开窍,所有的事情都让他想得一清二楚,小天的身分当然也瞒不住了,不过,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小天可是经过大家验明正身,而且,截归元还是亲口承认的。 杀气,一股凛烈的杀气,截归元已经动了杀机,小天完全能够感受得到,截归元明白了小天的身分后,便决定将小天除去,他相信以自己的修为和实力,要将小天斩于剑下,那是不成问题的,等杀了小天之后,再将他们的阴谋拆穿,这样,不仅可以让截归明等三人的阴谋败露,更重要的是便可以趁此良机,将他们扫地出门,乖乖地让他们交出长老的位置,而且趁此机会,截归元还可以有借口让截陈留继承他族长的职位,到时候,截家上下由他一人说了算,截陈留的问题还不是在他一句话!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所有的问题都集中在一点上,那就是小天必须死!截归元不愧为老狐狸,明明知道了小天的身分,可是他就是不拆穿他,而且,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片刻,他已经想出了几条计策,让人了不得不佩服他。 而小天虽然不知道截归元心中在想些什么,但是仅看截归元脸上的阴晴不定,就知道他没怀好意,况且,他身为灵兽,感应能力比人不知道要敏锐多少倍,截归元心中杀机一出,他便已经感觉到截归元有杀自己的意图,小天可是见过大世面的,这点小风浪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中,不过,对手是截家的后人,他对截天从心底里有种害怕的感觉,故而小天虽然心中无惧,但是却显得异常的慎重,他想以静制动,看看这个截归元,到底想干什么! 截归元手一动,竟然从腰间抽出了随一把极细的软剑,不过,小天在站一旁完全可以感觉得到,有大量的魔法元素在截归元的身边迅速聚集,看来所有的截家之人似乎走的都是同一修炼路数—战魔双xiu,凭小天的皮厚肉粗。魔法攻击他完全不放在心上,不过,截归元的起手式竟然是天衍剑法,小天可是吃过截天和鹰雪苦头的。而这个截归元身为截家的族长,他的天衍剑法的造诣,肯定跟截陈留等流不是一个档次的,虽然小天也修习天衍剑法,可是他还是不敢大意。 难得小天有如此庄重的神情。他不敢再藏拙,五灵步法已经准备随时启动,截归元也没有给时间让小天喘息,一剑便朝着小天的胸口直击而来,看样子他是要把小天置于死地。 人未至,剑气先至,不令有着强烈的剑气,而且,剑中所含的石化暗黑魔法属性也悄然而至,小天当然知道这种石化魔法的可怕之处。它虽然缓慢,可是它却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之中着了道儿,一时察觉不到的话,便慢慢地影响到整个身体的动作,行动亦会变得迟缓起来,高手过招,如果行动迟缓,那绝对是致命的。 小天已经催动了五灵步法,轻轻一闪,晃过了截归元的攻击。他没有还击,他想看看这截归元的天衍剑法究竟已经修炼到了何种境界。 小天轻而易举地避过了自己的攻击,截归元一点也没有在意,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现在他终于明白过来了,截陈留与截陈玉二人输得一点儿都不冤,眼前的这个截陈宇果然是个冒牌货,而且还是一个麻烦的对手,可恨自己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一时不察,竟然被截归明这三个老混蛋给骗了,虽然,他心中已经恨得冒火,可是他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他知道,越是到这个时候,越是要保持冷静,这是他多年来的心得,否则,心性一乱,必然给敌人以可乘之机。 天衍剑法一经使出,连招便会源源不断,这点小天心里明白得很,不过,他仍然没有还击,从截归元的招式中,小天感受得到,他是一个劲敌,幸好这截归元用的是天衍剑法,这让小天占了一个天大的便宜,因为他也是深谙天衍剑法的,可以处处占得先机。 天地初劫与天地轮回,虽然只有二招九式,可是其中所蕴藏着千变万化,而且由于截归元是战魔双xiu者,剑气中所含的魔法元素也层出不穷,虽然这些魔法只起到辅助的作用,可是要是被击中的话,肯定会影响行动的,如果身行一迟缓,以截归元的修为,那是难逃噩运的。 小天不敢以天衍剑法与截归元过招,只有靠着五灵步法闪躲,在截归元暴风骤雨般的攻击中,小天犹如风雨中的一叶孤舟,惊险万分地侥幸躲过了截归元的攻击,在外人看来,小天已经处于绝对的劣势,相信他已经是强弩之末,撑不了多久了,而小天又暂时没有还手,这种状况,在截归元的眼中,小天似乎已经没有了还手的余地,再过片刻,便可以将小天斩于剑下。 可是台下观看的人群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小天会如此不济,因为小天在前两场的时候,也是这个状况,似乎被人占尽上风,可是他往往又能出人意料地赢得胜利,这次又是这样,这会不会是小天的战术呢,隐藏实力,再寻机将对手放倒,这场比赛真是精彩,而且还越来越有趣,越来越有看头了! 贵宾台上已经有人惊讶地站了起来,不错,这个人就是云双月,小天的五灵步法已经超越了‘幻’字阶段,达到了‘飘’字阶段,看来江山刚才并没有走眼,台上的这个年轻人的确是会使五灵步法,而且还是非常高明的五灵步法,整个炎月兵团除了她自己之外,只有云杰能够达到这个境界,可是,台上之人,似乎比自己的五灵步法还要高一筹,她相信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台上的那个年轻人可以在瞬间消失,难道此人就是自己苦苦寻觅的鹰雪,这完全大有可能,以鹰雪那神奇的异容术,要改换一个容貌,那绝对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云双月一激动,便想马上飞到台上,可是她的动作被一旁的江山看了出来,一把便抓住了她,然后示意地摇了摇头,表示此事暂时不急,等比试结束后,再做打算。 云双月被江山这一拉,人也冷静了下来,不错,如果自己一冲动,跑到了台上,那岂不是坏了鹰雪的计划,搅和了这场比赛,要知道鹰雪现在的身分可是截氏家族的截陈宇。 云双月只好捺耐住性子,心里虽然焦虑,可是也只有安心地坐了下来,等待比赛结束,可是,这种僵持的局面,要想一时半会结束,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她再也没有心思观看比赛,只有心不在焉地四处观望。 又是那双眼睛,云双月看到鹰雪还在色眯眯地盯着她看,虽然鹰雪的眼中并没有这种意思,不过,他一直盯着云双云看个不停,这在任何人的眼里,他的眼神都是色眯眯的。不过,云双月由于以为自己找到了鹰雪,所以心情特别好,见到鹰雪这么盯着她,她竟然对着鹰雪笑了笑。 嫣然一笑百媚生,鹰雪见云双月对着自己笑,不由假装晕倒地拍了拍额头,一副受宠若惊的小样,幸好,云双月并没有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一笑之后,便把目光继续投在了赛台上。 台上的截归元终于意识到不妙了,没想到自己又上了当,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并不像表面上的那样,只有招架之力,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全力攻击,而他并没有还过手,如果说他真到了气尽力竭的境地,那么他早就应该败下阵去,可是他虽然装作力有不支的样子,可是他迄今为止,仍然如同不倒翁一样,没有被自己打到过,不,应该说连衣角都没有碰到过,一切迹象表明,这个家伙采取的是以逸待劳的战术,消耗自己的体力,然后再乘机出动。 这个混蛋!截归元暗骂一声,不过,他一经醒悟,他不急着攻击小天,而是逐步地采取守势,想慢慢地围住了小天,然后再乘机发难,一举击垮小天。 不过,小天也不是吃素的,经过这么久的观察,小天也发觉到这个截归元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会的自己都会,而且还比他学得更精湛,不过,鹰雪又交代过,严禁使用真正的天衍剑法和截家的任何武功,小天并没有学到多少其他的招式,当日截天教鹰雪武功的时候,小天和螭龙两个只顾着玩耍,艺多不精,学了天衍剑法就足以应会一切了,况且和截天这样严肃的老头在一起真是没劲,故而,小天也没有学到什么新招式,书到用时方恨少,现在要用来御敌,小天还真想不出来用什么功夫来与截归元过招。 “魔法能量,对了,用魔法!”小天感觉到了截归元剑招中的魔法能量气息,突然开起窍来,竟然把自己的老本行给忘记掉了。 “好强大的魔法火龙!”截归元见到小天突然退后,然后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一条火龙便凭空而出,然后,他手一甩,这条火龙便朝着自己急袭而来。(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卷第三十六章 天纵第二天早上一睡醒来,昨天晚上的事情亦真亦幻,他真不知道自己昨晚上是做了一个好梦还是是自己的幻觉,他稍一凝神运转了自己的真气,没想到竟然发现自己真是像回到了从前,全身上下充满了真气,自己的真气流转得更为通畅,修为似乎比以前更胜一筹,真的是失而复,这种心情实在是像再世为人的感觉,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是有奇迹发生,天纵真可谓是欣喜若狂,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恢复了功力,他真想让全世界都知道这个好消息,不过,昨天晚上对那黑衣人的承诺却又不自觉在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天纵坐在床上沉思了许久,终于决定遵守自己的诺言,绝不将此事泄露出去,毕竟人以信为本,如果他连这点都无法办到,那他岂不是丧失了做人最基本的原则,虽然他今年只有八岁,亦很想让大家都知道这个好消息,但是天纵最终还是没有将此事告诉任何人。 虽然也没有把自己的病已经好了的消息告诉别人,包括爷爷奶奶和父母双亲,但天纵决定回到学校里去,反正大家现在都认为他得的是绝症,已经完全没有治愈的希望了,如果留在家里反而容易露出破绽,如果去学校不仅可以多学到一些东西,而且还可以避人耳目,远离家人,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父母长辈永远都是关爱自己的孩子的,无论自己的孩子如何,在他们心中,孩子都是他们永远的唯一,谢承德见到自己的孙子自愿回到学校去上学,感到很高兴,如果一味地让他关在屋子里,还不如让他去学校里去,虽然天纵已经丧失了修习武功的能力,但是谢承德却认为这毫无关系。在这个乱世之中,武功高的确不是一件坏事,但是以他们谢家现在的地位与权势,天纵即使是毫无武功亦无关系。做个文官亦是不错的事情,三代为将,殃及后辈,谢承德亦想自己的孙子不用过那种刀光剑影,生死无常的战场生涯。在与天纵的母亲温玉妮商量之后,决定让天纵继续回到学校去。只是温玉妮有些担心,怕天纵现在失去了武功,在学校之中恐怕会有人欺负他,谢承德亦觉得有理,不过,他劝解自己的儿媳,天纵乃是当今国王的义子,在学校之中,有谁敢欺负他! 谢承德将天纵又送回到了贵族学校。对于天纵的回归,学校当然是很欢迎了,虽然天纵失去了武功,成了一个废人,如果是寻常家的孩童,学校肯定是不会要这样的废物的,可是天纵却是当今国王陛下的义子,有这样的人在学校中,不仅可以提高学校的声望,而且以后如果办起事来。那可就方便多了。 对于天纵爷爷的交待,学校当然是一切都同意,不仅给天纵安排了最好的教师来教他,而且还给天纵特别安排了一个房间。以免他受到别人的打扰,当然,天纵生活方面的事情,学校都是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谢承德对学校的安排很是满意,他是老于世故之人,当然知道学校这样特别优待天纵。那绝对不会是毫无理由的,当即表示,如果学校以后有任何需要的事情,他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只要学校有关方面开口,他绝对是会全力以赴的。 听了谢承德的承诺,学校的校长及有关领导们都表示非常的感谢,有了谢老爷子的表态,他们以后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况且有天纵这块招牌放在学校里,还有什么可以顾虑的呢? 天纵对这一切可不太懂,不过,他知道自己这次能够得到这么优厚的条件,肯定是爷爷与父亲的面子所致,以前自己虽然一直在学校名列前茅,但却是一文不铭。没想到,现在只是因为父亲的缘故,侥幸被国王收为了义子,却成了一个香饽饽,不仅学校的领导们都表示热烈欢迎,而且,所有年级的老师们都想请他到自己的班级里去,甚至连一年级的老师都来相邀,请天纵从头学起,搞得天纵有些哭笑不得,最后,天纵还是回到了自己原来的班级里,继续自己的学业。 对于天纵得了一场怪病之后,失去了所有的功力的事情,早就已经在弥云国传得沸沸扬扬的,因为连国王都颁下求医榜文,希望能够帮天纵治好他的怪病,可惜却没有任何的医师或是治疗师能够将天纵治好,对于天纵的重新回归,班里的同学有的抱以讥笑,因为天纵以前是相当突出的,现在竟然丧失了所有,这的确是件让人值得高兴的事情;有的抱以同情,他们为天纵感到挽惜;有的则是无所谓,他们平素与天纵的关系并不是太好,不过,现在天纵身为国王陛下的义子,他们可是不敢轻易招惹他,虽然这些同学之中有的人背景的确很好,不过,对于天纵他们早就已经受到了告诫,不能欺负他,否则,后果是非常严重的,当然这不仅是学校的警告,而且还来自他们的家里。 这倒让天纵省心不少,免去了不少的麻烦,虽然有些还是有些校友会欺负他,但是却不敢明目张胆,只是偶然为之,而天纵虽然年龄还小,但却也忍得住,没有发怒,亦有没将他们的行为报告给学校,时间一久,大家也都接受了天纵,但是天纵知道,大家这只是在同情于他,他是一个没用的废物,大家也不想欺他,因为欺负一个毫无还手之力之人,的确不是一件光彩和值得炫耀的事情,何况还要冒着极大的风险。 天纵始终默默在忍受着,面对别人不屑的目光,天纵将它们化为动力来激励自己,当然这也让他有了更大的动力来学习,他可不想当一个人人都看不起的废物。 根本就没有人会想到天纵竟然是身怀绝技之人,不过,大家都知道天纵在学校的理论课的学习成绩一直是排名在前三位,可是修习课程,他就没法参加了,因为他根本就不可能与他人交手,而天纵亦不敢泄露自己会武功的事情,只好在大家比武之时,站在旁边观战。观摩他人的技艺,以此来提高自己实践的经验。时间就这样飞逝着,一眨眼的工夫,已经过去八年了。在这八年里发生了许多令天纵难以忘怀的事情,亦可说是刻骨铭心的事情,首先便是天纵的奶奶无疾而终,而后,便是他的爷爷谢承德因为思念亡妻过度。也与世长辞,这两件事情令天纵感到极度的伤心,爷爷奶奶是他最亲近的人,一直守护在他的身边,父亲谢镇国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边境上,他这个父亲除了给儿子带来一些自豪之外,天纵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的父爱,而母亲温玉妮虽然对他也极为疼爱,但是与爷爷奶奶二人对他的关爱一比,却相差甚远。尤其是她被封为王妃之后,更是没有时间来管束天纵,何况,天纵更多的时间是在学校里渡过的。故而,二老的离去对天纵的打击有多大,那是可想而知的。 爷爷奶奶的逝去,让天纵觉得失去了所有的一切,他的变得更加沉闷寡言,当然这与他的誓言也有很大的关系,年轻人谁不想暂露头角。而天纵却必须遵守他的誓言,低调行事,谨言慎行,他把自己完全封闭了起来。性格也就变得更加孤僻。 而王氏兄弟二人,也就是天纵的义兄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这几年却声名鹊起,他们二人与谢镇国一样,都成为了弥云国的大将,镇守着弥云国的边境,父子三人现在已经完全分开。各自镇守一方,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不仅成为弥云国独当一面的大将,而且还被国王封为威远侯和定国侯,成为弥云国之中最年轻的异姓侯爷,如若不是二人力辞国王封他们二人为公爵,恐怕他们二人现在的官职已经与其义父镇国公的官职一样高了,不过,二人此举却赢得了整个弥云国的称赞。 天纵依然是国王的义子,虽然其间国王吴竹君因为其父的缘故,想封与天纵一个小侯爷,但是却被谢镇国好意谢绝了,毕竟天纵现在是手无缚鸡之力,如果他亦被封为侯爷的话,那岂不是徒惹人闲话,吴竹君知道谢镇国的脾气,知道这也是为了弥云国的国体着想,故而,也没有再勉强。 天纵已经十六岁了,作为男人,他已经完全达到了独立自主的年龄,身材与同龄人相比,还稍些柔弱,由于甚少在户外煅炼的缘故,皮肤显得较为白皙,一头齐肩的长发,高耸的额头,一对剑眉,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眼睛充满了灵气,姣好的面容,当然这是大家对他的感觉,因为像他这样不能习武之人,缺少了一种身为男子汉的阳刚之气,给人一种比较斯文的印象,典型的小白脸,不过,却挺招女孩子喜欢的。 他六岁到贵族学校,一直是学校里文武双xiu的骄子,只是在八岁时,由于突然生了一场病,失去了习武的能力,但是他的成绩却一直排在学校的前茅,当然学校亦因为他的身势显赫,对他多番照顾。 在学校里呆了近十年,终于熬到快要毕业这一天了,天纵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只要参加理论的考试之后,便可以直接毕业,不像其他的同学那样,需要去实地修习,经过考核之后,方可毕业。虽然他对前途有些迷惘,但是他却不太担忧,以他显赫的家族,在弥云国谋个差事做那是绝对不成问题的,唯一感到遗憾的便是自己不能像父辈那样,驰骋沙场,虽然自己亦有一身的修为,但却不敢在人前卖弄,这件事情一直压抑着他,虽然他感到有种快要爆发的感觉,但是他却从来没有后悔过,他知道如果没有黑衣人的教导,他将永远失去习武的资格,对于此点,他已经感到极大的满足,虽然不知道黑衣人的目的是什么,而且这些年来,也一直没有看到过那名奇怪的黑衣人,但是天纵却一直坚守着自己的承诺,一直没有在人前显露出他会武功的事情。 就在天纵以为自己能够顺利通过毕业考试之时,他的导师找到了他,当然这不是因为天纵的成绩不合格的缘故,而是导师希望通过天纵,能把同学们都带到他父亲的军营之中煅炼一番,如果大家都能够趁这个机会加入到军队之中,谋个一官半职,这可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这些年来学校的毕业生,都是在地方上受训,如果这次能否去军营实地受训,参加真枪实弹地战火考验,那将是一件空前绝后的大事,而且,如果表现突出的话,只要天纵帮忙说几句话,便可以将一些优秀的学生直接留在军营之中,反正这军队亦是需要一些优秀人才的,这可开创了学校的先例,无论结果如何,这都将作为能否顺利毕业的考核依据,天纵的导师对自己有这样的头脑感到极度的满意,这个办法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想出来的,即使是能够想到,亦需要得力之人的引荐,自己偏偏就有这么好运,能够恰逢其会。 对于导师的要求,天纵的确是犹豫了一番,他知道父亲是绝对不允许他将同学们带到他那里去的,因为谢镇国治军素来严整,这点虽然天纵没有见识过,但是这却是一件铁的事实,早就从他的两位义兄的口中传至了天纵的耳朵里。 天纵想了半天,决定答应导师的要求,不过,他老爹那里他可不敢去,他这个人平日过于严肃了,天纵可不敢去招惹他,不过,天纵却把地点改成了王永斌那里,王志恒那里是去不得的,他那个火爆脾气,如果天纵去了他那,虽然他会同意,可是天纵挨他一顿臭骂是免不了的,而王永斌的性格比较沉稳,而且他现在是威远侯,还是他的义兄,他这个义弟去他那里受训,相信他亦只有点头同意一途,毕竟,王永斌对天纵还是蛮好的,虽然两兄弟见面不多,但是天纵与他的关系蛮好的,因为王永斌只要回云都,都会来看他的,这位义兄对他可是比较关照的,想来想去,就只有去找他才是最好的。 与导师商量了之后,天纵便将答案告诉了导师,既然将大家带到威远侯之处,亦无不可,导师也没有考虑什么便表示同意。不过,天纵却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要求他也要去受训,否则,他是不会带着大家去军营的。 对于天纵的请求,导师亦是犹豫了一番,天纵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如果去的话,那万一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他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不过,天纵的一句话,让他的导师同意了他的请求,因为毕竟威远侯是他的义兄,如果在他那里出事的话,那他义兄岂不是第一个脱不了干系,况且,天纵表示,自己的行动属于个人行为,与学校无关,因为他已经在贵族学校毕业了。经过天纵的再三请求后,他的导师决定让天纵与大家一同前往军营进行实战训练。 不过,事情可不是想象之中的那样简单,即使是天纵与他导师都表示同意,但是在学校报批的时候却遇到了阻力,这倒不是什么大的问题,因为学校听到了这个提议之后,觉得十分可行,这样的好事可是载难逢的,因为像天纵这样的人,可不是年年都能遇到的,学校感到有些后悔,怎么以前就没有想到这点呢,偏偏就临尽天纵快要毕业之时才想出这么一个主意,真是白白浪费了这些年。(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卷第三十七章 懊丧之余,学校决定不能让天纵单单一个班把好事都占尽了,学校有这么多的毕业生,怎么能让任何一个班级独占鳌头呢,学校领导们一致决定,选出一批优秀之人,集体随着天纵前往威远侯的军营受训,当然,这首先得通过天纵这一关,不过,天纵却表示一切都服从学校的安排,听完这话后,学校的领导们,便马上着手开始布署准备行动。 学校将消息公布出去后,反应强烈,一些有家势的学生们本也想去,但是却被家里的长辈们给阻止了,但是更多的学生们却愿意跟着天纵而去,但是名额有限,学校根本就没有让多少学生前去,只招收前五十名,以武力决胜负,经过一番选拔之后,大多数人都落选,只有成绩较好的前五十名学生被选了出来。 不过,等天纵去看的时候,却不知如何地多出了二十几人,有个别人都已经完全超出了学生的年龄,毋需置疑,这些人都是学校一些老师与领导们的亲戚或是自己的子弟,更有甚者还有一人根本就不像是一名学生,看年纪都已经有了三十岁,天纵那里早就已经有人打过招呼了,这名年龄最大的‘学生’是天纵导师的儿子,导师可是把一生都奉献给了教育事业,但却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无法谋得一职,无奈之下,只好请天纵多多帮忙。既然如此,天纵还有什么好说的,无奈地只好表示同意了。 临行前,天纵班上的同学们都来找天纵说情,而且还是易雅蕾领的头,易雅蕾出身并不太高贵,是一个平民家的女儿,家中为了能够让她上贵族学校,据说是已经倾其所有,易雅蕾倒也没有辜负父母的期望,成绩一直挺好的。象她这样的女孩,将来肯定能够谋得一个官职的,而且如果她能够嫁得一个如意郎君的话,那可就更有出息了。这是她父母送她来贵族学校的真正原因,让她沾染一些高贵的气息,出身门槛高一些,将来以便她能够寻得一个好的归宿。她与天纵之间的关系挺好的,这倒不是她刻意而为的。这点天纵是比较了解的,甫自天纵一到贵族学校之时,就与易雅蕾比较投缘,当时,天纵还是一文不铭,后来天纵失去了武功之后,雅蕾依然对他比较照顾,这一切天纵都暗暗地记在心里。 诺大一个学校,学生数以万计,要凭自己的实力挤进前五十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天纵所在的班级能够挤进前五十名的人寥寥无几,虽然是贵族学校,但是并不是代表所有的学生都是贵族,为了招揽生源和提高学校的知名度,学校每年都要招收一些成绩较为突出的平民子弟,这些人没有什么背景,除了努力用功学习之外,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显赫的家势,其实。学校也明白,那些家势显赫的子弟都甚少有成材的,这些年,要不是这些平民子弟给学校保持了荣誉。要依靠那些纨绔子弟,学校恐怕早就是声誉扫地了。 天纵所在的班大部分都是平民子弟,他并没有被分到贵族班,这与天纵开始进校之时有很大的关系,因为当然天纵的家族并没有现在这样显赫,可以说当时还是籍籍无名。虽然谢镇国当时是戌边大将,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名声,国王也没有封他为公爵,故而,天纵当时就这样被分到了普通班中,后来天纵也对这个班有了感情,虽然学校一再表示,天纵可以到他所愿意的任何班级就读,但是天纵却不愿意再转至其他的班级,学校亦不敢勉强天纵,只好逐步地调整天纵所在的班级的老师,让天纵得到最好的教育,这样一来,天纵所在班级的同学们倒跟着天纵受益不少。 不过,虽然天纵所在的这个班上有许多的同学没有挤进前五十名,但是他们都想跟着天纵前去军营,而天纵虽然平时性格孤僻,但是面对同学们,这些与他朝夕相处十余年之久的伙伴们,他亦不得答应他们的请求,何况这次还是易雅蕾出面请求,说什么天纵也得答应这件事,大家都是出身贫苦,如果放弃了这次的机会,那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毕竟并不是所有出身贵族学校的学生们最后都能够得到好的归宿,虽然学校这些年培养了不少的人才,但是极为拔尖的人,却是寥寥无几,总的说来,人还是要靠自己的,即使是在最好的学校,也不一定就能够出人头地,高人一等,只是就读在贵族学校比较让人羡慕,而且学校的招牌好听一些罢了。 天纵见大家都以期盼的目光望着自己,毕竟这么多年的同学感情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况且学校组织这次活动亦非滴水不漏,还不是有许多人都乘机混水摸鱼在跑了进来,天纵心中一软,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请示学校,便答应了大家的要求。 乘着出发之际,天纵回了一趟家,现在家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父亲长年在外驻守,而母亲温玉妮自从被封为王妃之后,便一改过去那种个性,完全变成了一个交际能手,整天在外忙个不停,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完全忘记了她还有天纵这个儿子,这些年,天纵并没有见过他这个母亲多少面。 见母亲不在家,他便把他要远行的消息告诉了家人,让他在母亲回来的时候告诉他一声自己要去边关义兄王永斌那里。之后,天纵便来到了爷爷生前住过的房子,并且打开了密室的门,拜寄一下他的爷爷奶奶,跪在地上,凝神了一会儿之后,天纵便起身准备离去,突然,他发现祠堂的正上方似乎有幽光闪烁了一下子,天纵不感到有些疑虑,难道这上面藏了什么东西不成,出于好奇心,天纵见四下无人,便轻轻跃起,用力地推了一下,果然上面有道机关,而且还是一个暗盒,天纵伸手向里面摸了摸,没想到里面竟然藏有一把刀。天纵好奇地把刀拿了出来,一看,这不是当年爷爷就已经毁了的那把刀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如此的完好无损,难道当年爷爷与父亲二人都在欺骗他吗,可是,这样做是为什么呀,这也不过只是一把普通的刀。为什么他们二人要骗他呢。 天纵想得一头雾水,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手中所拿的这把刀竟然会是传说中的邪灵圣刀,不过,这把刀对天纵而言,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刀一拿在天纵的手中,他便觉得自己有了无穷的力量,这些年来,他一直遵守着对黑衣人的承诺。一心修炼黑衣人教他的心法,虽然他还不知道这种心法到底有何种好处,但是他觉得自己还是有着明显的进步,故而他并没有修习其他的武学,连家传的爆云斗气和摩云枪法他也没有学。不知为何,自从修习了黑衣人的心法之后,他觉得这些武学对他来说实在是有些太简单了,他一眼就可以看穿其中的破绽,而对于学院中的魔法与武学,他也没有学。这些东西还比不上他的家传武学,不过,这些年来,他却博览群书。对于各种武学和高级魔法都有了一种比较深刻的了解。 天纵思索了一下,便把手中的刀往背上一插,便把刀带了出去,天纵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偷偷地修炼,平时也没带兵器,说来也巧。他正缺少一件趁手的兵器,没想到就这么巧,让他给找到了一件好兵器。这次实地训练,说不定什么时候还需要用到它呢,毕竟自己已经苦炼了这么多年,却一直没有一试身手的机会,平时大家都把他当他另类看待,不过,天纵自己倒是不觉得,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修为并不比这些人差,可以这样说,如果天纵出手的话,绝对不会弱于任何人的。 天纵回到了学校后,由天纵的导师带领之下,便把全班的同学三十多人连同学校选出的那八十几人都带往了威远侯王永斌的军营,天纵的导师自己也有些私心,见此情况也没有吱声,算是默许同意了。 这群人一路之上倒是通行无阻,但是到了边境之后,行程却受到了阻拦,毕竟这可是边境之地,没有威远侯的命令,任何人都不敢轻易放行,如有违背,那军法处置可不是闹着玩的,威远侯对于部队的管制那是相当严格的。不过,来人既然自报是威远侯的弟弟,那他们这些守关之人可不敢怠慢,立刻将情报上报给了威远侯。 接到讯息之后,王永斌便立刻赶到了关卡,在天纵还没有进入到边关之时,王永斌就已经带人亲自来接他们了。 对于天纵的到来,王永斌真是有些头疼,如果单是天纵一个人来,那他可是一万个乐意和欢迎,可是现在天纵却给他带到了一百二十多个人,而且听说还要参加他的军队进行实地受训,这可让他这个侯爷不知如何是好。对天纵,王永斌轻不得也重不得,毕竟是自己的义弟,而且他还不敢提及天纵的心病,因为他知道天纵的个性有些自卑,平素本来就沉默寡言,如果万一让天纵折了面子,伤了他的自尊,不仅在义父那里不好交待,而且,他身为兄长,自己也于心不安。不过,既然是天纵亲自带着他们来的,王永斌也不好扫了天纵的面子,便令人将这些人都接到了军营之中,在安顿了众人之后,他便把天纵拉到自己的大帐之中。 “老弟啊!你这不是给我找事嘛,我这里可是军营,不是你们的学校,要知道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会出人命的,我看你还是劝说他们趁早回去算了!”王永斌感到有些头疼,他每天的军务就已经够忙的了,现在还要分神来照顾天纵,真够他头大的了。 “大哥,我带他们来就是为了帮你打仗呀,你想想看,你统率数万的军队,就算把我这一百二十几人全部安排下去,我看也是不成问题的。”天纵笑吟吟地说道,看着王永斌那副苦脸,他真感到好笑,可是他却知道此时可不能轻易笑出来。 看着天纵那副强忍笑意的样子,王永斌有些无奈,他虽然贵为侯爷,但是他这个宝贝弟弟他可招惹不起,这可是他义父的心头肉,义父就只有这么一个独子,如果万一有了闪失他可担当不起,况且,对于天纵,王永斌亦是对他十分溺爱的,他一直都把天纵当成是他自己的亲弟弟一样看待。 “可是这些人连最基本的新兵训练都没有经历过,要是万一上战场的话,那岂不是乱成一团?”王永斌无奈地妥协道。 “这个好办呀,只要你找个人来教导他们不就行了,你放心,这些人都是出身平民,他们都很吃苦的,你是知道的,那些贵族家的宝贝们,可不愿意来这里受罪,他们的父母们早就已经给他们安排了好职位。能跟我来这里的,都是没有背景的贫苦子弟,他们这么多年来的苦读为了什么,不就是想能够出人头地吗,我想他们一定能够吃苦的。我看以半年为限,如果他们表现突出的话,你就让他们继续留在军营之中,如果你对谁不满意的话,那就把他踹出去不就行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派人去训练他们,但是如果他们耐不住考验的话,那可就怨不得我了!” “行呀,只要你不故意出难题刁难他们就可以了。” “喂,老弟,你把老哥我看成什么人了!你这个古灵精怪的家伙!好吧,我立刻就给他们安排教官,明天便开始训练,如果他们能够通过的话,我便把他们收归帐下,毕竟他们也是高级知识分子嘛,我这里正好也缺少这些人才,就只怕这些人吃不住军中的苦,对于他们这些学生娃娃来说,军营生活虽然是值得羡慕,但是真正在身在其中,恐怕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呀。”王永斌对于天纵的这份机灵和仗义之心,感到有些欣尉。 “我这不是先给老哥你提个醒嘛,什么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大堆,为了公平起见,我决定我也亲自参加训练。”天纵信心十足地说道。 “什么?!你!哎呀,你什么时候开始学用刀了,你竟然敢把我们谢家的家传绝学都抛弃了,小心老爹揍你。”王永斌见天纵的神情就知道他这不是在开玩意,而是非常认真的,他可不想天纵在他这里受伤,便转移了话题。 “喂,老哥,别睢不起人嘛,还有,你也别转移话题,我本来就不能习武,带把刀也只是做做样子,老爹又岂会怪我。老哥,你想我也已经十六了,你不也是十二岁就跟着我老爹的嘛,那时候,那可比我现在小多了,况且,我虽然不能习武,但是并不表示我的体质就比别人差,而且,能够在军营中受训,这对我而言,也是一种煅炼嘛。” “好了,好了,你都这样说得头头是道,那我不答应怎么行呢,行,就依你,今天好好休息一天,明天正式开始训练,你可不要以为是我的兄弟,就会有特殊的待遇,别人就不敢把你怎么样,就会对你另眼相待,要知道,在军队之中,军法是最大的,在军法面前可是不讲亲情的。这样吧,今天你就睡在我的帐中,明天一早起床,跟大家受训!”王永斌神情严肃地看着天纵,天纵说得不错,王永斌的确是有些担心天纵应付不来,军营的训练对于天纵这个身手软弱之人来说,的确是相当的勉强,但是他却不想扫了天纵的兴致,回过来一想,如果天纵能够坚持下来,对他也不无好处,至少能够让天纵迅速成熟起来,如果天纵知难而退亦是一件好事,对王永斌而言,这倒让他省心了。 “行了,刚才还说对我没有特殊,我看我还是与大家住在一起吧,省得老哥你难做!”天纵一点都不领王永斌的情,径自便走了出去。 虽然王永斌嘴上是这样说,但是他还是暗中吩咐教官对天纵的要求不要太过严苛,以免挫伤了他的信心,毕竟天纵是个文弱之人,而且是自尊心很强却又非常容易挫伤的那种,还是暗中关照他一下比较好。(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卷第三十八章 “师兄,你难道还对此事耿耿于怀,我看你是误会师傅了,他老人家把掌门之位都传授于你了,还有什么事情可能瞒你呢,他临终之时,只告诉我了一句话,根本就不是你口中所说的什么压箱底的绝招!”水连云有些无奈地说道。 “什么话?”水连恩与水连波齐声问道。 “师傅说,你们二人虽然无心于名利,可是却有些偏慕虚荣,这肯定会耽误你们的修行的,师傅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我,因为他把掌门传给大师兄,而把琉璃七彩甲和封魔大九式传给了连恩,但什么都没有留给我,所以觉得有些遗憾,故而他告诉我,‘人这一生,只要专注于一件事之中,无论他多么愚钝,都会取得最大的成功的,’师傅的意思是说,我生性淡泊,却又怕你们二人工于名利而误入岐途,故而要我随时提醒你,所以才把我单独留在了房内!没想到二位师兄弟却将此事记挂在心,这事亦怪我,如果早将实情说出不就没事了!” “唉,师弟你勿需自责,是我们太过于执着了,师傅才是真正的高人,相比之下,我等相差太远了,其实我们怀还怀疑什么?师傅把一切武功和师祖的秘籍都倾囊相授,又还会有什么压箱的功夫呢?真是惭愧,事情正如他所料,我们这些年的确是被名利所困扰,幸好我们还没有误入岐途,亦算是没有让他失望吧!”水连波不由愧疚地说道,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对这件事情还耿耿于怀,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庸人自扰罢了。 “好了,二位师兄,一切都真相大白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到兜星国去解围,顺便跟冥族较量一下,看他们是否有传说之中的那样厉害。可不要让我失望呀!”水连恩的个性爽直,事情一经说明白,他马上开朗起来。 “不错,就让这一切都随风飘散吧。对了师兄,你与我们的配合是否要熟悉一下!” “唉,没有时间了,幸好我们平日也练过,就是老三没有与我试炼过。这样,只有在战斗之中由你引导老三的行动了,我们走吧,不然,一凡可要等急了!” 兜星国王宫旁,舒一凡正和国王韩玄焦急地在等待着,韩玄得到舒一凡的回报后,感到非常的惊喜,舒一凡的底细他是知道一些,但是。对于泛波圣者的到来,他的确是感到非常的惊喜,有了这样的高人相助,相信对付起那十一名不畏死之人,应该不在话下,虽然舒一凡力劝韩玄不要出城来迎接他师兄泛波圣者,但是韩玄却执意要亲自出来迎接这位他仰慕已久的高人,舒一凡无奈之下只好顺着韩玄的意思了,他毕竟是国王嘛! 幸好,水连波一行并没有让韩玄等待多久。当水连波三人突然出现在舒一凡和韩玄二人的面前时,倒让韩玄吓了一跳,这个紧张时刻,眼前突然出现三具蒙着头脑的黑衣衣法师。当然会让人感到突骛,不过,在舒一凡的引荐之下,韩玄马上便亲切地握住了水连波的手,而水连云和水连恩二人却因为没有来头和名声,待遇自然是要差一点了。舒一凡也懒得点破,幸好二人对此也不为在意。以貌取人,失之子羽,此话果然不假。不过,在简单的介绍之后,韩玄也觉得自己有些厚此薄彼,毕竟他们是同门的师兄弟,想必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轻视之心也自然收敛不少。 “陛下,听您说,刚才宿星国又进行了一次攻击,不知战况如何?”水连波没有过多的客套,而是开门见山地问道。 “刚才他们只是试探性的攻击,已经被舒楚雄将军击退了,可是现在天色已暮,我怕他们晚上会强行攻城,不知此事应该如何处理?”韩玄试探性地问道,对于泛波圣者这位来头彼大之人,韩玄的语气亦是较为尊敬,毕竟他的名头现在可是如日中天,而自己又是有求于人,怎么能够不气软一些。 “陛下,我等师兄弟四人既然来到这里,一切当然是听您的吩咐了!”舒一凡把球又踢了回去,对于这一套,舒一凡可是经验丰富。 “晚上并不利于我们作战,我决定以坚守为主!” “陛下英明,我想他们晚上并不一定会发动攻击,即便是发动攻击,亦是试探性和骚扰性的徉攻,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他们真正的目的是在等待!”舒一凡慢条斯理地说道,而水连波等人都正襟坐危,一话不发,这种场合的确应该缄口。 “等待!?他们在等什么?”韩玄诧异地问道。 “陛下您想想,他们一贯的作风是什么?” “你是说那些潜入城中的杀手!不错,我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以国师的意见,我们应该如何对付!”韩玄恍然大悟地说道。 “当然不能坐以待毙了,我们要坚守城楼,再者,派出高手保护守城各大将,重重加派岗哨,今晚全部戒严,任何人都不准在城中走动,也不准巡城,都守在固定的岗位,发现任何生面孔之人,一律格杀勿论。这样,可以有效地防止敌人趁乱混水摸鱼。” “好,就依国师的意思,朕马上调派人手,着手布置此事!” “好,他们是惯于夜战的杀手,一定要叮嘱各大将军小心谨慎,切不可大意!” 一夜无事?不然,紫云杀手们是何许人也,岂能够空手而回,不过,他们亦没有讨得多大的好处,在严密的防守之下,他们的行动多次被人发现,虽然亦杀掉了一两名将军,但亦付出了血的代价,而且,这对于整个战局来说,这也是无济于事的,由于大家都已经有了准备,他们的这次暗杀行动并没有占得多大的便宜。 第二天一大早,韩玄就来到了舒一凡四人的住所,“国师果然神机妙算,昨晚虽然我们严加防范,但是还是有二名将军被暗杀了,不过,这并无伤大雅。倒是激起了大家的共愤,而城中的杀手并没有得到多大的好处,他们亦是死了二人,不过。他们的确是凶悍,孤王布置了大量的高手,才使他们折损了两人,他们的确是厉害。” “陛下可曾问过,这群杀手有何特征?”水连云不禁出言相问。 “这群人并不是一起来的。而是分成了四五组分散行动,人数大概在五十至八十人,他们浑身上下笼罩在一层紫色的雾气之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被杀的那两名杀手亦被他们抢了回去,我们一点线索也没有。”韩玄不禁感到有些气馁,敌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来去自如,可是自己连他们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真是令他有些恼火。 “陛下勿需这样,我想这场战争我们已经赢了。他们根本就没有达到他们想要的目的,这些杀手回去可能也无法交差,姑且不提这些了!现在我们已经渡过了最难的一关,今天我们就与他们决一死战,先挫掉他们的锐气,由我们师兄弟四人出手,把他们引以为傲的那些打不死的战士全部消灭掉。”舒一凡信心十足地说道,他最怕就是冥族在晚上来攻击他们,不过,幸好他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没容得他们君臣高兴多久。城外已经传来敌人进攻的号角声了,韩玄听到这低沉的号角声,心头不禁一阵紧张,不需要过多的言语。现在非常时期,一切都以战争为大,韩玄立刻便率领着大家朝着城门走去,舒一凡与他们的三位师兄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在水连波的授意下,舒一凡带着水连恩与水连云二人急急地尾随而去。而水连波却突然朝相反的方向转身,然后朝空一纵,便失去了他的踪影。 城楼前面数以万计的敌军排列得严肃整齐,看来这是敌人最高统帅亲自到了,韩玄心里没由来地感到一阵不安的悸动,宿星国换主之事他早就已经有所耳闻,只是一直没见到他们的新任国王,他虽然也想见他一面,奈何一直没有机会,可是没想到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之下与他碰面,人生真是无奈。 韩玄猜得没错,异邪已经沉不住气,昨天晚上派出去的杀手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好消息,而且兜星国方面亦没有听到有何异动,可是说这次行动是以失败而告终,而死气冥罗却又被敌人的高手毁了肉身,虽然他想利用晚上进行强攻,但死气冥罗却不想泄露了自己的身份,不同意异邪的想法,无奈之下,异邪只好同意他们的决定,第二天再次进行攻击,异邪已经孤注一掷,如果进攻还是无果的话,便挥师回城,战争耗下去,从国内与国际的因素考虑,他都已经拖不起了,所以他决定做最后一次的攻击,这一次由他亲自出战! 出门不利,喝凉水都塞牙缝,真是活见鬼了,异邪把进攻的阵势刚一摆开,没想到灵兜城的城门竟然已经打开了,而且从里面竟然走出一支军容整齐的队伍,仔细一看,原来竟然是西星国的部队,而且领头之人赫然是西星国的国师—舒一凡,异邪虽然没有与舒一凡谋过面,但是他的臣子早已经将来人的底细都详细地告知了异邪。 西星国竟然在这个时候来增援兜星国,而且还是如此明目张胆地出城迎战,这倒令异邪有些措手不及,也不知道西星国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可以肯定来者不善。 异邪刚想说话,没想到身后却突然站出十一个黑衣大汉出来,这些人比水连云和水连恩二的装束都还要奇特,一般的魔法师只是把头都罩他们的黑色魔法长袍之中,而这十一位大汉却把全身裹了个严严实实,浑身上下就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舒一凡不用想都知道这肯定是冥族的那十一名高手了,而且为首之人肯定就是死气冥罗。自己毁了他的肉身,他又岂能与他善罢干休。 果然不出舒一凡所料,那为首的一名黑衣人在与异邪说了几句之后,便带着那十一名大汉朝自己走了过来,看样子是想与自己单打独斗。 水玄门之人又岂是好欺负的,别人都已经指点挑战了,又岂能临阵退缩,舒一凡与水连恩和水连云三人一齐走了出去,可是身为泛波圣者的大师兄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失去了踪影了,真是怪事,墙楼上的韩玄亦是感到纳闷不已。 非常简单的一句话。死气冥罗走上前来对着眼前的三个老头只说了一句,“我要杀了你!”然后带着十名冥将便与舒一凡、水连恩和水连云三人打了起来。 以三敌十一,这场仗可不好打,舒一凡的寒玄折气箭虽然诡异。但是要对付三四个人,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而水连云的修为明显要比舒一凡高出一筹,他以一敌三是游刃有余,而最为轻松的便是水连恩了。他并非是魔法师,而是一名战列系的,而他手中所持的剑,带着非常强烈的火焰,又正好是冥族的克星,而他们师兄弟三人并没有被分割开来,而是背靠背地团在一起,共同御敌,死气冥罗一时倒也拿他们三人没辙。 “残命冥舞!”死气冥罗终于使出了他的杀招,场中的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起来。庞大的黑暗能量将舒一凡三人笼罩了起来,暗黑能量的聚集,冥将们能量大增,而舒一凡三人却不太能够施展手脚,动作亦变得迟缓起来。 随着包围圈的缩小,舒一凡三人感到压力越来越大,毕竟以三敌十一,不是一件轻易之事,而且对手还是冥族的高手,正在三人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之时。突然从空中破出一道耀眼的强光,直逼场中酣斗的十四人,强光所到之处,死气冥罗所布下的结界如同春天的雪见到了阳光。纷纷消弥于无形,而且这道强光完全如同有生命一般,是对着死气冥罗和那十名冥将而来的,这强光乃是至刚至阳之物,冥族即便是像死气冥罗这样的高手,亦是无法抵御的。慌乱之下,只有闪避,这就给了舒一凡等人以可乘之机,虽然他们也不太能够抗拒这道强光,但是他们的护身盾—水玄障,却能够让他们勉强抵御住这道强光,如此一来,形势就来了一个逆转,寒玄折气箭,如同索命之箭,紧追着那十名冥将不舍,而死气冥罗则被水连恩死死缠住,虽然死气冥罗的残命冥舞厉害无比,水连恩亦是在勉强抵挡,可是形势却对死气冥罗大为不利,因为只要水连恩支撑一会儿,便可以得到水连云和舒一凡的援手,到时候,任凭死气冥罗如此厉害,亦是难以抵挡三人的联手,何况空中还有一神秘高手的助阵。 “好,今天就让你们看看本座的‘冥舞残命’,必然要取你们的性命!”死气冥罗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口朝天喷出一口黑血。 就在水连恩疑惑不解之时,他突然感觉到,整个人如同被什么包裹住了似的,不仅如此,场中突然暗了下来,看来,死气冥罗是利用了邪门的力量在突然之间提升了他的功力,在场中设置了一个非常强大的结界,在如此狭小的结界之中,他的冥舞残命不知道要发挥什么样的恐怖威力。这肯定是非常损耗他的元神的,不然,他也不要捱到现在才用。 整个场地完全被结界包围,暗黑的能量大增,连空中的那道强光也无法穿越,庞大的暗黑能量朝着舒一凡三人紧逼过来,十名冥将与死气冥罗也趁着这个绝佳的机会发动了反攻,舒一凡三人已经被这突然的变化给弄得穷于应付,情况已经变得对舒一凡三人非常的不利。 空中的那道光也只能停留在结界的外面而无法穿透,勿需置疑,空中之人必定是水连波,面对如此强大的暗黑能量,他的三阶神光现在已经无法发挥作用,结界中的情况如何他也是一无所知,不过,可以肯定他的三位师弟一定是凶险万分,他决定即便是耗尽自己所有的能量亦要用三阶神光穿透这道黑色的结界,能量的大量集中,三阶神光已经被他发挥到了极致,不过,即便如此,他自己也明白,三阶神光的火候未到,恐怕难以济事,果不其然,三阶神光仍然是没有发挥他预料之中的作用,他已经失去了耐心,准备强行打破这道黑色的结界,正在他想收回三阶神光之时,那道黑色的暗黑结界之中,发出一道巨大的另人夺目的金色光芒,这道金光的能量之强,几可穿透黑色结界,而且,与他的三阶神光竟然呈出一种遥相呼应的趋势!(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卷第三十九章 天衍剑法的确是一种上乘的剑法,虽然鹰雪天衍神剑不在手,但是剑法的威力却是不可小觑,灭地式带着强烈的魔法属性朝着截天汹涌而至,虽然截天被鹰雪抢占了先机,但是,鹰雪的攻击再厉害亦是逃不过截天那双锐利的眼睛,任凭鹰雪的剑如何厉害,在截天眼中都是有漏洞的,毕竟,鹰雪对天衍剑法的熟悉,是无论如何比不上截天的,他可以随意地发现鹰雪剑法之中的漏洞,仅凭直觉他便可以轻松地避开鹰雪的攻击。 鹰雪唯一可以恃倚的便是五灵步法和魔法攻击,当然,他还可以使用封魔大九式和孤战十二跟冥斗战气,可惜鹰雪对此运用得并不纯熟,如果用来对付截天这样的一等一的高手,那无异于自寻死路。 时间一分分地耗去,截天凭着他那强大的反击力和深厚的功力,已经将鹰雪逼得连连后退,原来占据主动攻击地位的优势已经尽失。败落那是毫无疑问的,只是鹰雪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落败,他只有凭着五灵步法苦苦支撑,截天的天衍剑法犹如汹涌的波涛一般,一波接一波地朝着鹰雪直压而来,鹰雪唯一能做的便是不断地后退,企图避开截天那重重的结界,如果被困在结界之中,那可不是一件好事。 鹰雪被截天逼得毫无还手之力,天衍剑法所发出的结界在截天的庞大攻势之下,已经石沉大海,根本就毫无作用,鹰雪已经没了退路了,他当然不甘心,突然他停了下来,面容一整,双手握住黑剑,朝着紧逼而来的截天狠狠地劈出一剑,这可不是天衍剑法,而是冥族的冥动战气诀。之后,鹰雪不退反进,一招冥舞九宵,整个人呈螺旋式地朝着截天急攻而去。 截天本以为鹰雪落败在即。却没想到鹰雪竟然动用了冥族的绝招,他当然知道鹰雪的企图,想凭此冲出一条生路,破开自己的结界,手上树枝一挥。一道庞大的剑气朝着鹰雪直击而去。 鹰雪的冥舞九宵这一招本就是以硬击硬,而鹰雪当然知道自己的功力是无法与截天的庞大攻击力相比的,于是便收招顺势一闪,封魔大九势的神印绝剑配合着五灵步法,以极其怪异的攻击方向朝着截天攻去。 不管是孤战十二或是封魔大九式,要对截天造成伤害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即便是鹰雪想逼截天放开一条生路亦是不可能的,神印绝剑虽然奇妙无比,但是以截天的能力要挡下鹰雪那是轻而易举的,不过。截天突然发觉情形有些不妙。 因为鹰雪发出的那道冥动战气,此时已经潜击而至,不仅将截天所发出的结界全部吞噬其中,而且它正缓缓地包围了截天,这道冥动战气虽然强横,但是以截天的修为,要破开这道结界并不困难,但是如此势必会让鹰雪逃出他的攻势范围,这样一来,截天方才所做的全部努力又会告以白费。 鹰雪见截天不肯上当。为今之计只有背水一战,于是,便倾尽全身所有的能量,以天地轮回的净世式。化作重重结界朝着身旁围去。他知道难以困住截天,但是如果在截天身边设下结界,至少可以有效地阻止截天的攻势。 截天倒没想到鹰雪竟然这样利用结界来困扰他,刚才鹰雪突然出手用封魔大九式,孤战十二和冥动战气诀,令他有些措手不及。他天天在鹰雪的身体里,当然知道鹰雪受自己的影响,对于冥族的武学并不留心,只是稍涉猎而已,没想到,他竟然在这个时候突然出手使出了冥族的武学,再加上封魔大九式的困扰,截天的确有些感到意外。 形势已经不容乐观,要么破开冥动战气诀,放过鹰雪,要么截天就以拼着受伤,把鹰雪放倒在地,当然这并不是二选一,至少截天就选择了第三种可能,他突然闪身急转,避过了冥斗战气,当然鹰雪的危险也同时被解除。 截天见自己的辛苦竟然是白费工夫,正想乘机而上之时,突然在一旁的小天和螭龙二个大声地叫道:“鹰雪赢了,已经是一百零一招了,赢了,赢了!” 正想攻击的截天听到叫声后,突然一楞,手下也停了下来,放弃了继续攻击的念头,对鹰雪说道:“行呀,鹰雪,你过关了!” “这,这……”鹰雪感到有些愕然,他根本就没有想过今天能够接下截天的一百招,他刚才连这种意识都没有,只是全力以赴地应付截天那暴风骤般的狂猛攻击,刹那间,他似乎悟出了一个道理,可是灵光却又在突然之间消失,连个影子也抓不住,他只有集中所有的精神,回想这一闪而过的灵光,这种灵光对于武者来说是绝对的至宝,这是一种历练所产生的瞬间灵感,以修行者的际遇而定,并非是会经常出现的,修行者必定是会经过种种的磨炼才会突然出现的灵感,亦是自身经验的积累,鹰雪身为一个修行者,当然知道这种灵光的可贵之种了,可遇而不可求,如果能够抓住,细细参详,便可以立地顿悟,使自身的修为提高到另外一个层次,可惜,鹰雪似乎是一无所获。 “鹰雪,你在想什么呢!难道你不高兴吗?”截天见鹰雪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天边,不禁有些疑惑。 “刚才似乎有一丝灵光闪过,可惜我却没有抓住,拼命回想却再也没有它的丝毫影子。”鹰雪懊恼地说道,这对于他来说是一种很大的损失。 “呵呵,你亦不需要心急,灵光这东西,可遇而不求,不过,你既然已经察觉到它的存在,迟早亦会出来的,只要你刻苦修炼,迟早会悟出来的。有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无心而为反而能够得到出人意料的结果,刚才之事就是最好的证明,无形之中你已经发掘出自己最大的潜能,这比你天天在这里应付我,所获得的结果来得更大一些,不是吗?”截天望着鹰雪微笑地说道。 “多谢前辈指教!鹰雪明白了,凡事也无需太过于强求,否则反而会使自己陷入一种迷惘之境,只会让人更加地困惑其中而无法自拔。而且会让人产生一种怨天由人,自暴自卑的情绪,心态亦会发生扭曲,如果不及时调整。就会堕入魔道。”鹰雪想起自己这些天来何尝又不是如此,想想真是有些后怕。 “不错,难得你有此领悟,这也是修炼者最大的禁忌,所谓千年道行一朝散。指的就是这种情形,在这种心情的影响之下,人会背弃自己原来所有的一切,不仅行为转向死角,而且连思维都陷入一种极端之中,继而走入魔道而无法回头,这就是有许多修炼者为何会在突然之间走向魔道的主要原因。亦是修炼者的大忌,恭喜你,鹰雪,能够领悟此点。这才是你这些天来最大的收获,以后无论你遭受到何种挫折与磨难,都会有勇气去面对了,这些到的心血总算没有白费。” “多谢前辈指点!”鹰雪感激地说道,突然之间鹰雪觉得自己眼前出现了一条金光大道,修为和领悟都得到了一个大层次的提高,而自己的身体也明显地感到了与以往有所不同,无形之中,前些天所出现的低迷心态亦是一扫而空,连周围的环境也变得非常和谐起来。自己似乎与环境融合了起来,轻轻一动之下,身形有若轻风一般,似乎要乘风而去。 “好小子。没想到你竟然已经达到了本命元神的境界,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一旁的截天竟然在突然之间感应不到了鹰雪的身体,他可是过来人,当然知道鹰雪在刹那间堪悟大道,身体与元神都达到了一种完美和谐的境界。这是本命元神初成的征兆,没想到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等成荫。 “真的吗,前辈,这就是本命元神的境界,怪不得我的感觉竟然如此的舒畅和爽意!”本来就沉浸在好奇之中的鹰雪听了截天的话后,顿时感到欣喜无比。 鹰雪沉浸在欣喜之中不提,一旁的截天突然也失去了笑容,一时之间,所有的动静与声音都消失不见了,仿佛世界末日来临了一般,所有的生命迹象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切都已经被毁灭,身旁的树叶都突然之间蔌蔌地落了下来,离他们的最近的湖边的鱼竟然也都翻着白肚,浮了上来,湖中顿时白花花的一片,而一旁的小天、螭龙、小鸟与小金四个也突然感应到一股庞大的精神压力向他们压来,这种强大的压力足以摧毁他们所有的意志,以致于他们四个竟然连鹰雪都忘记了,像见到了鬼似的,抛弃了平日的伙伴,没命地朝远方跑去,想要逃离这个像是一切都要毁灭的地方。 而还在欣喜之中的鹰雪,也似乎感应到了不妥,因为他现在已经感应不到截天的存在,就像是他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整个世界静得可怕,一切生命的迹象在顷刻间全部都消失得无踪无影,在鹰雪的眼中,感觉中,天地之间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不,应该是他与一把巨大的剑对峙而立,不知为何,鹰雪心里非常明白,这把剑充满了杀气,随时都可以取了自己的性命,而自己在这把剑的面前,就像是一名刚出生的婴儿,除了哭与笑之外,其余的一切都只能由这把剑来主宰,人为刀咀,我为鱼肉,鹰雪现在已经被这股庞大的能量气息逼得喘不过气,面对这把剑,他想投降,想放弃所有的一切,任凭这把剑来主宰他的生命,他的一切,然而,这把剑似乎亦是有生命一般,根本就毫不买他的帐,而只是向鹰雪传递着唯一的一个信息,那就是他必须死在剑下方可解脱,面对剑的如此要求,鹰雪反而感到一种欣尉,有一种畅快的解脱感,他现在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让这把剑把自己来个穿胸而过,这样,他便可以解脱,解除束缚了,而无需再受到这样沉重的精神枷锁的逼压了,他不想思考,一切对鹰雪而言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一切都已经毁灭,一切都已经毫无意义,他宁愿选择放弃生命! 这是怎么回事?鹰雪刚才的欣喜已经荡漾无存,他现在是心如死灰,在这样强大的精神压力和能量逼迫之下,他已经丧失了自己。根本就毫无思考的能力,犹如待宰的羔羊一般只有任人宰割。究竟是何种压力竟然能够让鹰雪自动愿意放弃自己的生命? “唉,娘是怕你受委屈呀,如果你娶了霜梅姑娘。那你这一辈子都会受到压抑,我是怕你熬不住,你现在当然不会想这么远了,可是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你慢慢地就会后悔的。” “我绝不会后悔的。”高翔坚毅地说道。 “呃。伯父伯母,现在说这事我看还有些太早了吧,不如我们来谈一下明天提亲的事情如何?”鹰雪见他们母子二人起了争执,便出来打圆场。 “哎呀,小兄弟,虽然我们不知道你的来历,也不知道你的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可是,你的这些钱我们不能用,我们虽然穷。可是还是有尊严的,请你不要用钱来污辱我们,你的钱还是好好收起来吧!”商翔的母亲一脸正色地说道,对于鹰雪的帮忙,她是丝毫不领情的。 “这,伯母,你还是把我当外人,别的不说了,今天要不是高兄救我一命,我恐怕现在已经成冤死鬼了。更别说这些身外之物了,至于我的来历,实在抱歉,不能告诉你们。不过,我可以保证这些钱绝对不是偷来抢来的,而且,这些钱并不给你们,只是现在我并需要用钱,先借给你们而已。等你们有了钱以后,还要还给我的,只是我不收利息罢了!”鹰雪搔了搔头说道,看来有时候好人还真是不好做,给别人钱都还要找这么多的理由,真是让他有些为难。 “既然小兄弟如此说,我也不便再推辞,这些钱我们收下了,不过,这么多的钱,我们恐怕还不了,那得要让高翔来还了!”一旁许久都没出声的父亲突然发话表了态,高翔的母亲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孩子他娘,我们的儿子已经长大了,有了他自己的主见了,既然孩子都已经作了决定,我们除了支持他,还需要说什么别的吗?”高翔的父亲见自己的妻子有些不高兴,便轻言劝解道。 “还不是你使的坏,有其父必有其子,跟你当年一模一样,算了,我也不管了!”高翔的母亲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小兄弟,你别见怪,他娘就是这个脾气!” “哪里,哪里,伯母也是性情中人,伯父请放心,小侄岂敢不恭。” “小翔呀,你也已经长大了,自己的事情也该自己做主了,你与霜梅姑娘的事,你就自己把握吧,不过,钱克儒会不会同意这门亲事,恐怕还是未之数,你要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道路坎坷,不过,既然是你自己选的,那你就要有绝对信心走下去,放心,无论如何,我与你母亲都支持你!”高翔的父亲,拍着高翔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是,多谢父亲的教诲!”高翔恭敬地说道。 “嗯,你们好自为之吧,小兄弟,无论如何,请接受我由衷的感谢!”高翔的父亲诚挚地对鹰雪说道。 “伯父言重了,伯父的话发人深省,令小侄也感受颇深!” “明天的去提亲的事情你们自己商量着办吧,我与你母亲会在家里为你撑起一个坚强的后盾,放心去吧!”高翔的父亲朝着鹰雪与高翔二人点了点头之后,便走了出去。 “高兄,你准备明天如何行事?”鹰雪用肩碰了碰还在发呆之中的高翔。 “啊,准备,准备什么,明天再说吧。”高翔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办,事不关己,现在高翔心情矛盾得很,要他拿出什么主意,他还真不知道该从何着手。 “真晕了,好吧,明天再说吧,那这一堆东西该如何处理?”鹰雪指着床上的一大堆金币说道。 “这倒是个麻烦事,我去找几个箱子来。” “我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吗!这么一大堆,麻烦!”鹰雪直到把所有的金币都慢慢地装入箱子之后,才感觉到自己的确做了一件不太明智的事情。 (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不错,来人正是炎月兵团的云双月,他接到了黄晓的报告,不敢懈怠,立即便带人赶了过来,她自上次接到报告高翔会使五灵步法后,便一直怀疑这个会用五灵步的人,跟鹰雪会有牵扯,她怎么也不相信鹰雪会在京都一役之后,真的命丧天衍神剑之下,虽然多年来的有关天衍神剑噬主的恐怖传言让她心寒,不过,直觉告诉她,鹰雪肯定没有死的,她已经派人多方打听,却一直没有消息,这次听到圣城竟然有人会使五灵步法,而且还是一个毫无武功基础之人,突然之间变得厉害起来,她就怀疑此人跟鹰雪有关系,不过,现在鹰雪可谓是树大招风,云杰听了这个消息之后,便严令她不得轻举妄动,以免让人有机可乘,故而派出江山出来调查此事,云双月无奈之下只有安心打理炎月兵团的内部事务了,刚才她接到黄晓的报告后,便再也按捺不住,立刻带人亲自赶了过来。 云双月的到来,引起所了所有人的关注,一度的比赛也因此而停了下来,身为圣城主人的截归元也不得不出面招呼这个突至而来的贵宾。 “不知是哪阵风把炎月兵团的当家人给吹来了,真是稀客,稀客!”截归元笑呵呵地说道,虽然他心里急得要命,如果给足了截陈宇的休息时间,那他的一切计划不就完全泡汤了吗! “圣城之主的竞争,何等盛大之事,小女子岂有不来之理,给您老添麻烦了,真是过意不去!”云双月本想直奔主题,可是江山在一旁不停地拉着云双月的衣袖,她就知道了事情有变,便转移了话题。 “既然如此,那就请云团长上座,来人带云团长上贵宾台!比赛继续!”截归元可不想耽搁。招呼好云双月之后,他便立即让比赛开始,这个关键时候岂能让别人搅了他的局。 云双月带着江山与黄晓二人上台之后,鹰雪便知道大事不好。他的真面目云双月可是见过的,如果她一座上贵宾台肯定会发现自己,此时不变更待何时,鹰雪突然搂住了一旁的螭龙,把头埋在了他的胸前。等螭龙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鹰雪已经抬起头来,换了一副容貌。 “你……”高翔和钱克儒惊讶地叫道,鹰雪胆子也太大了,竟然在这个时候动用了异容术,肯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他们再傻也知道,肯定是跟炎月兵团的来人有关。 “别动声色,继续观看比赛!”鹰雪不动声色,轻轻地说道。 高翔和钱克儒惊讶的神情马上便收了回去。鹰雪的胆子虽然大了一些,但是这未尝不是一个明智之举,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保镖,哪里会有人注意到他的容貌,只要自己不露出马脚,根本就会有任何的问题,这姑丈二人不禁佩服起鹰雪的随机应变。 云双月的目光并没有留在赛台上,而在与江山轻轻地交谈,当他听到坐在钱克儒身边的那个人就是高翔的时候,不禁举起一双明亮的眼睛朝着鹰雪这边搜寻而来。看到这双明亮的眼睛,鹰雪的心不禁慌了起来,他还以为自己露出了什么马脚,不过。他还是竭力保持镇静,突然,他朝着云双月吹了一声口哨,以一副色眯眯的样子不停在看着云双月。 鹰雪的动作也太大胆了,他的这一声口哨,贵宾台上所有的目光都对准了他。鹰雪现在一副流氓相,真是不知死活,众人的心里都在为鹰雪这个色胆包天的家伙担心,他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在自寻死路,以炎月兵团现在的实力,像鹰雪这样的保镖就是打死十个八个,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这朵带刺的玫瑰也敢惹,大家还是挺佩服鹰雪的,相信鹰雪不是呆瓜就是傻子,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云双月见到鹰雪以这种****的目光窥视着,而且还是这么明目张胆的窥视,不禁火冒三丈,剑眉一紧,便想立刻动手,一旁的江山急忙拦住了她,要是以云双月的性子这么一闹,那今天的事情就不要办了。 江山的话还是起了作用,望着龇牙裂齿的鹰雪,云双月厌恶地把头扭到了一边,江山知道她心中极为不快,便轻轻地将刚才自己所看到的事情对云双月说了一遍! “什么?!”云双听了之后不由自主地叫出了声,人也立刻站了起来,惹得众人又是一惊,把所有的目光又集中到了她的身上,无奈之下,她只有安静地坐在贵宾台上,观察着场中小天与截陈留的过招情况。 “没有丝毫的迹像,你会不会看错了!”云双月这次学乖了,没有大吵大嚷,而是轻轻地问了一声身边的江山。 “绝对没错,他使得肯定是五灵步法,不过,他掩饰得太好了,我差点都被他骗过去了,耐心点,他迟早还会用的!”江山沉静地说道。 “他不会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吧,如果真是的话,那可就太好了,可是我们近在咫尺,他为何不来看我们呢,难道他就这么狠心?”云双月有些心不在焉地自语道。 鹰雪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云双月的身上,望着英姿飒爽、明艳夺目的云双月,没想到分别不久,云双月不仅是越变越漂亮了,而且还多了一分英气,让人感觉有到巾帼英雄的风范,不知为何鹰雪变得多愁善感起来,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愧疚感涌上心头,自己本应去看看云杰、云双月和江山,还有老刘头等人,可是不知为何,他就是鼓不起这个勇气,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自己根本就无法面对他们,还是就这样对面相逢不相识的好,至少这样,自己不会感到心虚。 鹰雪正想得出神的时候,两双恶狠狠的眼神,向他袭来,原来是云双月和黄晓二人,发现了鹰雪还在偷窥,黄晓不禁怒火中烧,这云团长岂是他这种家伙可以偷看的,这家伙不仅公然大餐秀色,而且眼神还是这么色眯眯。这岂不是太不给也黄晓面子了,无论如何,他都要给鹰雪一个教训。 “黄晓不得惹事,你没看到他身边的人。我们岂能与他关系弄僵!”江山一把抓住了黄晓低声地喝斥道。 “哼,我总会收拾他的!”黄晓恶狠狠地看了一眼鹰雪,然后,把目光投到了场中的比赛上。 几乎所有的人都没有注意到鹰雪已经变换容貌,可是几乎并不代表所有。至少贵宾台上还有两双眼睛还在关注着他,鹰雪也是一时大意,忘了还有人在看着他,不过,事到临头,他也被逼得没办法。 “师傅,这下你相信了吧!” “呵呵,你厉害行了吧!看来我得与他好好谈谈,还有许多的事情在等他去做呢!” “那我们现在就去如何!” “你也太心急了吧,此时此地如何去?等比赛完了之后再去吧!” 场中打得如火如荼。在截陈留的猛烈攻击下,小天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截陈留的身手修为比他弟弟可不止高出了一筹,截归元中年丧子,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培养他两个孙子的身上,而他早就有意把族长之位传与截陈留,对他的栽培之用心,那是可想而知的。 可惜,他最近老是走霉运。要是他知道对手是把自己打成重伤的小天的话,那他可就不敢这么得意了,要知道,他的伤要不靠截归元。现在说不定还没有痊愈呢! 小天已经是多次与截陈留交手,他有几斤几两,小天心里有数得很,虽然看似小天在截陈留的剑网掌影中飘来荡去,其实,小天根本就是同他在戏耍。小天的体力已经到了生生不息的境界,区区的几场小战斗,又能耐何得了他,不过,这家伙生性爱秀,现在机会这么好,他当然不肯放过了。 小天玩得乐哉乐哉的,一旁的截归元似乎感觉到了丝丝的不安,这截陈宇虽然已露败相,可是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的着急之情,上次陈玉也是这种情况,难道眼前的这个截陈宇是故意在做作,或是他在极力掩饰着什么,好让截留产生麻痹大意的轻敌情绪,然后趁机发难,截归元不由收起了轻视之心,仔细地观察着小天的一举一动。 小天也发觉到了截归元目光,他知道这个老家伙肯定起了疑心,可是他想不通自己在哪里露出了破绽,其实,他怎么也没想到就是他这样处处不露破绽,反而引起了别人的怀疑。小天也不想这么多了,他决定立刻结束战斗,他可不希望自己演砸,他还想逗逗截归元这个老家伙玩玩呢。 机会来了,截陈留发出一阵强烈的风系魔法从小天身后袭来,而他的剑则朝着小天的胸口直逼而来,小天决定不闪不避,来个冒险刺激的举动,让大家开开眼界,小天突然像是被截陈留的风系魔击中了一般,打得往前一个趔趄,而前面正是来势汹汹的剑,小天也不管这么多,朝着截陈留就扑了上去。 “啊!”所有围观的人发出了一阵惊叹,大家都看得一清二楚,这样朝着剑尖倒去,绝对是必死无疑,没想到小天就这么完了,真是可惜了。 这个时候,截陈留反倒犹豫起来,他不是不想取小天性命,而是如果杀了小天的话,对自己实在是不利,想及于此,他不禁有些畏缩,手中剑也往后一退。不过,他快,小天比他更快,他的剑一下子就穿过了小天的身体,小天整个人也靠在了他的怀中。 所有的人都被惊呆了,大家都站了起来,这可是比赛以来第一桩命案,没想竟然在这决战之中发生了,真是让人意想不到,虽然比赛并没有规定杀人偿命,不过毕竟杀了人,而且在这关键时候,不管是新族长也行,老族长也好,在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 截陈留并不是没杀过人,也不是不想杀小天,不过,他现在是绝对不存着这个心的,可是没想到还是将他杀了,望着长剑从小天的后背露出,截陈留突然感到一阵迷茫,截归元的一番话又在他耳边回响,自己杀了截归经的亲生儿子,这以后,即便是自己当上了族长。那与三大长老的相处,那也是一件极其麻烦的事情,都因为自己的冒失,让事情变成了一个解不开的死结。截陈留不禁后悔起来。 “哎呀!差一点就完玩了!”倒在他怀中的小天突然开口说道。 “你?!”截陈留又惊又怒,自己竟然上了这么一个大当,没有留意到,怀中的小天竟然没有流血,这剑透体而过。应该是鲜血如注才对,可是自己刚才一时发呆,竟然没有注意到这点。 截陈留发觉上当之时已经晚了,他的剑已经被小天牢牢地夹在了胳膊下,原来刚才他的剑惊险万分地从小天的胳膊下穿过,在外人看来,剑的确是像从胸口透体而,可是就在他达到胸口的一瞬间,小天急转了一下五灵步法,避开剑的锋芒。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剑夹在了胳膊下,这一招,真是大出人的意料之外,就是一直留神着他的截归元也没有发觉。一股炙热的热气席卷而来,截归元不敢硬接,虽然他是战魔双xiu的高手,可是这种纯能量性的火系魔法,他可不敢轻易接下,虽然他相信自己能够用结界将火龙挡住,可是他刚才急于求成。强攻小天损耗了一半的能量,现在他要保存实力,消耗小天的能量和体力。 由于截归元采取防御态势,擂台之上的形势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现在的局面已经由小天掌控,火龙的四处翻滚,已经将整个擂台烤得炙热一片,擂台之上的三大长老和几位评判已经催开了结界抵御。 单凭一条火龙就想击倒截归元,那岂不是太小看他了,这点小天也明白。截归元已经发现了自己的意图,现在他采取了守势,目的也很明显,那就是想耗尽自己的能量,拖垮自己,然后再轻松地收拾自己。 “哼!想得美!想拖垮我,我先累死你!”小天心里暗哼了一声,再度役动魔法元素,一条硕大无比的水龙横空出世,这是鹰雪和小天的拿手招牌--水火双龙,水火双龙本就属性一个矛盾的魔法属性,驾驭这两种魔法属性已经属不易,当然,这难不倒高级魔法师,可是,要知道截家虽然是战魔双xiu,可是他们大都以战列系的修行为主,魔法只是起到了一个辅助作用,很少有截家子弟以魔法修行为主的,看来这截陈宇是个例外。 不过,小天是极具创造性的,他已经把水火双龙改造过了,而且其中还融合了其它的魔法元素,水龙中夹杂着冰系魔法,而火龙的口中除了喷出火之外,竟然劈出一道道电光,不仅如此,更让截归元头疼的便是脚底下的土系魔法,一条条尖锐的地‘岩突刺’从脚底下突然升出,一不留神的话,脚底便会被穿透。 天上地下两面围攻,截归元被小天弄得狼狈不堪,被这样猛烈的攻击力围困,截归元的如意算盘完全被打破,不仅没有保持自己的体力和能量,反而被损耗得更多,而且他完全能够感觉到,所有的人都以嘲讽的神情在看着他,而截归明、截归经和截归海这三个老家伙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仿佛他们已经赢得了最终的胜利,这是对他最大的侮辱,截归元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反击,再不挽回颓势的话,那绝对会让人看瘪的。 截归元突然收回了软剑,然后急速地催开了天光盾,这是一种蓝色的天光盾,看来他的修为也并不算是很高,不过,这种天光盾可是魔法师的克星,即便是小天的水火双龙也难以穿透,这点截归元是极有信心的。 果然,水火双龙碰到了天光盾之上,便立即弹了回来,所有的魔法攻击都失去了效用,根本就不能穿透截归元所催开的天光盾。 这层道理小天当然明白了,他也没有想用水龙双龙就把截归元打败,他这样做只不过想出出风头罢了,以免别人小瞧了他,在摸清了对手的底细后,小天已经失去了之前的那种严肃表情,心态当然也发生了变化,虚荣心又涌了上来,如果截归元知道小天的是这种心态的话,真不知作何感想!(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截归元见水火双龙已经化于无形,便立即发动了攻击,只见他食、中指二指并拢,一道极其强劲的爆劲之气,急速地朝着小天袭来,小天本想闪避,不过,终究还是大意了些,没想到截归元的动作这么快,躲闪不急,手臂上便指劲击。 小天感到手臂一麻,脸色也不由一变,没想到自己竟然被截归元先行击中,真是让他恼火,他要立刻发动反攻,让截归元知道他的厉害。 “让你再尝尝老夫极气截指的厉害,你可是老夫的试剑石,你应该感到荣幸!”截归元刚才打中小天的指气,竟然是极气截指,难道他也炼成了这门武功!不过,他似乎是新近炼成了,这可能还是第一次拿来实战用,没想到一击成功。 小天吃了一个暗亏,心里本已极不为爽,现在又经截归元这样冷嘲热讽,心头已经涌出火来,这极气截指小天也曾练过,只是他没有想到截归元竟然也炼成了这种指劲,虽然修为尚浅,可是终究自己是被他打中了,这已经很丢面子了。小天当然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大意,凭自己的五灵步法,那完全是能够躲开这一击的,没想到一时大意,却被截归元得逞,这让他大为光火。 小天突然又重新召出了水火双龙,这次的双龙带着更加强烈的魔法属性,以催枯拉朽的力量朝着全力戒备的截归元呼啸而去。 截归元这次没有藏拙,他已经拿出了自己的全部实力,这次他摧开的天光盾竟然是淡蓝色的,以这种修为的造诣,小天的水火双龙又可能要无功而返了,这点上,截归元对自己极有信心,像小天这样的魔法师,不是他小看小天,要想对他造成伤害。那是绝不可能的! 截归元全力防御着水火双龙,却没有留意到小天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在截归元的心里,小天只是一个以魔法修炼为主的魔战士。只要自己催开天光盾采取防御守势,小天是不可能奈何得了他的。 可是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你自以为完全了解了对手,其实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小天刚才已经犯了这样的一个错误。没想到截归元这样老成精的人,也会犯这样的错误,不过,小天的属于怪胎型的,不能以常理来揣度。 截归元的眼睛突然之间瞪得很大,因为他发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在水火双龙即将击中他的那一刹那,小天竟然如同鬼魁一般地出现在天光盾前面。 截归元大骇之下,便知道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这个年轻人并不止单纯地是一个魔战士这么简单而已。以这么惊人的速度来到他面前,绝非一般的魔法师所能做到,即便是高级魔法师也做不到,他心中的震惊还未平息之时,小天已经扬起了他的拳头! “他想干什么?难道……”截归元的念头刚刚出现,小天那爆裂性的拳头,已经严严实实地击在了天光盾之上,原来小天竟然使用了截天教授的‘破天罡气’这是截天自创的专门对付天光盾的一种神奇的功夫,这门功夫小天一直没有机会动手试验过,现在在正好有人作他的试金石。也合该截归元倒霉,在小天面前竟然催开了天光盾,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只听见“砰!砰!”几声脆响,天光盾犹如玻璃被击碎一般。硬生生地被小天强大的螺旋劲气击碎,而小天一击得手之后,便又立刻消失不见了,而此时水火双龙已经与截归元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整个过程说来复杂,其实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台下的观众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只听见“轰轰!”几声巨响,水火双龙击在了实处,发出了震耳欲袭的声音,这几种不同属性的魔法元素猛烈地碰撞在一起,产生了强大的能量裂变,整个擂台都被炸塌,擂台上顿时雾迷漫,乱石四处飞溅,离看台较近的人,急忙后退,以免被烟尘所呛,这样一来,人群之中顿时发生了一场骚乱。 台下的观众也不知道发生了事情,他们只看小天被水火双龙给挡住了一会儿,总之就是那么极快的一瞬间,只看到水火双龙击中了截归元,然后便发生了一场巨大的爆炸,现在烟尘满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没人知道,一切答案可能要等到烟雾稍消散了之后才能知道! “爷爷!你怎么了!”在烟雾稍微消散之后,截陈留与截陈玉二人竟然发现他们的爷爷—截归元竟然躺在了地上,浑身的衣服破裂,大惊之下,急忙上前察看,在他们看来,即便是这种威力的巨大的水火双龙,以截归元的修为,硬接下那也不致于成这个模样呀,而且,之前还刚刚接过一次,也没见得他有何损伤,为何这次会变成如此结局。 截归元已经昏迷,完全不醒人事,截陈留与截陈玉二人大惊之下,完全乱了方寸,不过,本能告诉他们,截归元现在气息很弱,急需救治,二人这点常识还是有的,便把他们的爷爷抱到一旁疗伤。 此时就该三大长老出来主持大局了,截归明可是第一大功臣,整个计划和布置都是他一手操办的,现在小天赢得了最后的胜利,那就意味着他将能够完全掌控整个截氏家族,想到此处,他不禁美滋滋的。 他正想站出来宣布最后结果,没想到截明海已经先他一步走了出去,本来他是快截明海一步的,可是没想到有人竟然在这个时候拦住了他,截归明一看,拉住他的竟然是截归经。 “你这是什么意思?”截归明怒气冲冲地喝斥道,如果没有他这样聪明的头脑,这次又怎么能重挫截归元,又怎么能够让小天登上族长的位置,这一切除了他敢想也做之外,别人是想不出这样的妙计的,要是论功劳,他应该是第一!一切似乎都是顺理成章的! “你别忘记了,现在赢得族长之位的可是我的儿子—截陈宇,这件事情都是你一手策划的,即便是捅了出去。对你而言,只有一个结果—身败名裂,如果你还想保住你族中长老的位置的话,你就放聪明点。乖乖地坐在这里别动,老夫跟归海二人是不会亏待你的!”截归经已经完全没有了平日对他点头哈腰的那种卑贱之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高高在上的主人姿态,这种巨大的反差,气得截归明顿时说不出话来。 “你们。你们……这一切早就算计好了是吗?”截归明没想到一向臣服于自己的截归经与截归海二人原来一直都是存有异心,他们之前之所以对自己谦恭尊敬,卑躬屈膝,那完全是在利用自己来为他们做事,而最为可笑的便是自以为聪明过人,可以左右一切,没想到最终竟然栽在了别人的手里,其实自己早就该想到,截归经与截归海二人本就是一伙的,可恨自己一直都没有察觉。一直都是在为他人作嫁衣,让别人坐享其成,落得了一个这样惨淡的结局,真是一个讽刺,一个天大的讽刺,截归明听了截归经的话后,犹如被人击中了软肋,不错,这事都是他一手操办的,如果小天的身分泄露出去。他将是截家的罪人,这个罪名,他可承担不起,身败名裂绝对是免不了的。真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咎由自取,截归经的几句话,让截归明气得说不出话来,瘫在了凳子上发呆。 “各位,我宣布。经过重重的考核选拔,我们截家的新族长,也就是圣城的新主人已经诞生了,他就是截归经长老的大公子--截陈宇!”截归海在台上大声地宣布道,他要向所有人的人宣告,截归元的时代已经过去,以前所受到窝囊气可以尽数吐出,一个属于他们的全新时代已经到来!“等等!”一声大喝从贵宾台上传过来,然后,一道黑影急速地朝着擂台上飞了过来。 截归海和截归经二人不禁感到诧异,这个时候竟然还有人还捣乱,真是出乎他们的意料,而且,这声音还来自贵宾台上,就更加让他们吃惊,因为贵宾台上的人全部都是观礼的,再怎么说也轮不到他们上场呀!二人等黑影到了眼前,仔细一看,原来竟然是高翔这个臭小子。 “你非我截家之人,前来所为何事,这是我们截家的内部事务,如真的有事,等改天再来,现在请你请速离去,否则别怪我等无礼!”截归经现在可是未来族长的亲爹,李代桃僵的计划马上就要实现了,他可不希望这个时候惹来任何的麻烦,等一切稳定之后,再慢慢地收拾这个家伙不迟。 “哈哈哈,内部事务,好一句内部事务!二位长老,我看你们是心中有鬼吧?”高翔语带双关地说道。 “混帐,我们截家之人,岂是容你一个外姓人说三道四的,我看你是存心来搅局的吧,哼,别以为你有钱府撑腰我们截家就会怕你,别忘了,圣城的主人还是姓截的!”截归海恶狠狠地说道,高翔的出现让他们心中感到不安,自己的计划并非天衣无缝,至少钱克儒就知道其中的秘密,现在高翔身为钱克儒的女婿,这个秘密如何又能瞒得住呢,尤其是现在,小天还没有到功成身退的时候,只要过了今天,那一切将会全部发生改变,他们的计划完全成功,只需要让真正的截陈宇与小天对换角色之后,便可大功告成,奈何此时高翔钻了出来,真是让他们又气又急。 “我高翔虽然姓高,可是满圣城的人都知道我乃是出自截家,这事又如何说与我无关呢,二位长老,我看你们是急着筹办新族长的接位仪式吧!不过……” “你虽然是截家之后,可是截归明长老已经把你母亲逐出了截家,这就说明,你已经不算是截家的后人了,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请自便吧!”截归海当然知道截归明早就已经把高翔母亲逐出家门的事情了,这事几乎人人知晓,还用得着他在这里废话吗? “谁说我已经把他母亲逐出了家门,难道他母亲不姓截了吗,我们父女间的事情,需要你一个外人来指手划脚吗?”呆坐在一旁的截归明此也从迷茫和自责中醒悟过来了,毕竟血浓于水,他经过刚才这一番的事情后,已经心灰意冷了,从前的种种事情。真的如一场恶梦,自己苦心经营,苦苦谋划,最终又得到了什么。还不是空欢喜一场,一切对他而言根本就成了零,此时,见高翔遇难,一种强烈的亲情感和责任感涌上了他的心头。而这个时候高翔能够挺身而出,也算是为他出了口恶气,现在外孙有难,他怎么能坐视不理。 “爹!”台下突然飞出一个黑影,急速地来到截归明身边,高翔一看,竟然是自己的母亲,原来她也来到了现场,可是刚才自己为何就没有看到呢,难道是自己太过于关心比赛了?连昨天钱克儒告诉他今天母亲人会来的事情都忘记了?高翔不禁有些埋怨自己。难道自己最近真的变了吗,这种变化是好还是坏呢? “唉!孩子,你还肯认我这个爹吗,这些年来我如此对待你们,你竟然还肯认我这个爹?”截归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是自家人最亲呐,众叛亲离的他,现在完全能够感觉到亲情的可贵,他真是开心。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这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感动,截归明感到鼻头酸酸的。 “爹,血浓于水。不管如何,你始终是我最亲的人!”高翔的母亲也感动地说道,她完全能够感觉得到这种发生内心的感动。 “你们说完了没有,在这里认什么亲,要认就到一边去!”截归海见截归明此时发话,不禁大为光火。竟然敢在这个时候来捣乱,不识时务,此间事情一了,必定要他好看。 “你小子究竟还干什么?”截归经不耐烦地说道。 “没什么,我只是想说明我不是外人这一件事而已!”高翔慢条斯理地说道。 “好,就算你是截家的后人,那又怎么样?”截归经已经沉不住气了,这样拖下去,对他极为不利。 “好,既然我是截家的后裔,那我就以截家后人的身分向截陈宇发起挑战,我要与他一较高下!”高翔指着一旁面无表情的截陈宇大声地说道。 “哈哈哈!笑话,你有什么资格挑战,你忘记了吗,初赛已经过了,也就是说,你再没资格参加这场挑战了,你还是等十年之后再来吧,截家的高少爷!”截归经讥讽地说道,没想到高翔竟然是个傻瓜,痴人说梦。 “如果我说他有这个资格呢!”一阵低沉的声音从一旁传了过来。截归经刚想开口大骂,谁这么不识抬举,竟然在这个时候跟他作对,可是,他一看之下,这才发现竟然是截归元。 截归元在截陈留与截陈玉二人的搀扶之下站了起来,一脸怒气地对截归经和截归海二人说道:“我以族长的身分宣布,高翔乃是截家的后人,有资格参加这场挑战,而且我还将行使特权,授权他参加这场最后的决战!”说完之后,他又向一脸错愕的截归经和截归海二人说道:“哼,你们干的这些好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不错,族长有这个特权!”截归明此时也站在了截归元的一方,二比二,谁也占不了便宜! “好,既然是老族长行使特权,那我也无话可说,不过,高翔如果想参加的话,按照族规,还得让我们三大长老验明正身方可,是不是族长大人!”截归经被截归元和截归明二人逼得没有退路,只有硬着头皮接下了。 “我以大长老的身分宣布高翔确系我的外孙无疑,这点不用再查了!”截归明怕截归海和截归经二人对高翔不利,抢先说道。 “截归明,你虽然是大长老,可是高翔乃是你的外孙,你就不懂得避嫌吗?不怕别人说你循私吗?还是由我来验明正身吧!”截归经笑得很奸,看来他是准备对高翔动手 了。 “高翔你过来!”一旁的截归元突然开口说道,把高翔叫到了身边,然后轻轻地对他说道:“孩子,虽然我不知道你的身手如何,但是你此时敢上台来挑战,老夫相信你是有把握的,那个年轻人绝非截家中人,肯定是截归经与截归海二人从别处请来的高手,易容成截陈宇的模样,你千万要小心了。他绝对是一名战列系的高手,不像外表所扮的魔法师的角色,还有,截归经与截归海二人。可能要对你动手,你要小心!” “多谢族长关心,晚辈一定会小心的!”高翔感激地说道,正准备上前去的时候,一旁的截归明突然拉住了他。轻轻地对他说道:“孩子,我知道以前做了很多的错事,现在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等此间事情了结之后,我们再细谈吧,我观察过你,你的修为还尚浅,相信截归元也知道此点,他这个人练的是阴柔内力,此番他绝对是要对你不利的。你千万要小心!” “多谢外公!我等着他呢!”高翔胸有成竹地说道。 “好,好,好呀!”截归明望着眼中精光四射的高翔,突然醒悟过来,自己的这个外孙已经远非昔日吴下阿蒙,不知道他这么短的时间内是如何修炼的,竟然能够达到这样的境界,真是令他叹为观止,想到此处,他不禁望了一眼贵宾台上的钱克儒。此人真是慧眼识人,令他自叹不如! 钱克儒在一旁看得真切,见截归明望着自己,不禁对他微微一笑。那种自信的眼神,截归明也突然笑了起来,他是个聪明人,事到如今,他已经跳出了局外,是一名旁观者。以前的种种事情都一一浮现在他脑中,所有的碎片连接起来之后,他突然醒悟了过来,原来钱克儒自从比武招亲的那天起就把自己等人算计在其中,可叹自己还一直被蒙在彀中,这小天与钱克儒本系主仆,而高翔现在又是钱克儒唯一的女婿,这其中的关系不言而寓,可以说,一切事情钱克儒都已经计划好了,就等着自己这些傻瓜来表演呢!想到此处,截归明不禁苦笑了几声,摇了摇头,默不作声地走到了一旁。 高翔可没有理会他外公的想法,他走到截归经和截归海面前,对二人说道:“不知道应该由哪位长老来验明在下的正身呢?” “我来!”截归海想上前去,不想被一旁的截归经拦了下来,“还是由我来吧,三长老!” “好,二长老,你可要看清楚,看仔细了!”高翔说完之后身形急转,十二个高翔突然出现在截归经的面前,把截归经团团围住。 “你要干什么?”截归经以为高翔要对自己不利,急忙退到一旁,全神戒备。 “谢谢!”高翔收回了幻像,礼貌地对着截归经说道,然后对身后的截归元问道:“启禀族长!二长老已经验好了,我现在是否可以挑战截陈宇了?” “哈哈哈,没想到二长老的动作这么迅速,真是神目如电,神目如电呐,老夫自叹不如!”截归元见到截归经这副狼狈样,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台下的观众见到高翔这手绝活,不禁大声叫好,这五灵步法果然其妙无比,连截家的二长老也奈何他不得,没想到才短短半个月不见,高翔这小子竟然变得如此厉害了,与比武招亲那天相比,已经大不相同了! 截归经本想给高翔下暗手,没想到竟然被他先发制人,来了这一招,让他出丑,既然计划没有成功,又成了事实,那就只有让高翔与小天比武,希望小天不要让他失望! 真是可叹他,聪明一世,现在却又这样糊涂,这小天明明是钱家出来的人,又怎么会与高翔动真格的,处处算计别人,没想到自己却一直在别人的网中游动,看似自由,只不过网大了点,没有发觉罢了,其实小命却一直拎在别人的手里。 终于轮到小天出头了,扮酷冷落了这么久,小天心里还真不是滋味,不过,现在高翔已经来了他的面前,那就表明现在的重点已经转移,该是他出风头的时候了。 双方施过礼之后,小天一出手便是重手,威力巨大的水火双龙横空出世,夹杂着电系和冰系、土系魔法,朝着高翔恶狠狠地急袭而去,仿佛是要为报刚才高翔奚落截归经之仇。 又是这一招,这种威力巨大的水火双龙连截家的族长截归元都无法接下,凭高翔这小子的修为,是否能够接得下?大家心中都抱有同样一个疑虑。 高翔当然不会硬接了,五灵步法应念而动,一道匹练似的身影突然出现,数十个高翔出现在擂台之上,将小天和张牙舞抓的水火双龙围困在了中间,面对如此众多的对手,小天的水火双龙似乎失去了目标,无奈之睛,他只有役动双龙朝着高翔随意扑去。 结果当然是徒劳无功的,一个虚像如同美丽的肥皂泡一样,被水火双龙一碰即碎,而高翔的真身小天却一直没有找到,面对眼花缭乱的攻击,小天有如无头苍蝇一般瞎碰乱撞,这样下去,对小天是极为不利的。 小天似站已经乱了章法,他突然升到了空中,想从空中观察高翔的动作,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在空中可以对场中的形势一揽无疑,不过,高翔却发现了小天的意图,及时地收回了五灵步法,站在场中央突然不动了。 小天从空中发出双龙,直击站在场中间的高翔,不过,这种直击性的攻击,虽然威力巨在,却难免给敌人以可乘之机,双龙一经发出,在巨大的冲击惯性之后,再要及时收回却是不容易,不过,现在高翔一个人静静地站了场中央,这举动虽然冒险,便却也是值得一试的。 这一切高翔似乎恍若无睹,又或是他胸有成竹,面对呼啸而至的水火双龙,竟然不闪不避,就在水火双龙接近他的时候,身形一晃,闪过了水火双龙那威力巨大的攻击,然后,凝神静气地站在场中央,举起并拢的中食二指,对着空中的小天一指,一道极其爆劲的青色指气,朝着空中的小天击去。 “极气截指!”站在一旁的截归元对这种指气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是在苦心钻研这截气截指,奈何一直不得进展,本以为这种绝学普天之下只有他一个人会,没想到今天竟然在高翔的身上出现,这如何叫他不惊讶,要知道,这种极气截指,只有截氏家族的族长才有资格修炼的,一般的人,别说修炼了,听都很少有人听说过。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他是如何学到的,没想到竟然还能够在有生之年看到极气截指的至高境界,至刚至阳的青木指气!”截归元整个身体都擅抖了起来,这太让他激动了,自己苦心钻研了这么多年,才勉强入门,可是没想到高翔都已经达到了上乘的境界。 “极气截指!这是怎么回事?”截归经与截归海二人脸都绿了,没想到截家的不传之秘竟然被高翔给学会了,看来事情可有些不妙了。 “高翔的身手怎么有这么大的精进,他是什么时候学会这种功夫的,我怎么不知道? 难道他另有奇遇?”高翔的母亲面对自己父亲截归明那疑惑的目光,她也表示一无所知。 截归明相信她也是不知道,此事,她没有必要欺瞒也的,没想到高翔竟然有这种奇遇,真是不可思议,看来这场比赛高翔绝对是赢定了,虽然他早就已经猜到了答案,不过,他还是没有想明白,高翔会以什么样的手段漂亮地赢得这场,本就已经注定是他赢的比赛,毕竟堵住丝幽幽众口,不是一件容易之事,现在看来已经不成问题。 空中的小天被击了个结实,虽然没有被指劲洞穿,可是却从空中降了下来,看着小天那粗重的鼻息,便知道他已经受了伤,虽然高翔明白小天是假装的,不过,他还是得继续出手。 高翔没给小天以喘息的时间,他的手再度扬起,难道他又要发出极气截指继续攻击小天了吗,小天的那原本就毫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惊恐,他突然面对高翔开出了一个淡蓝色的天光盾,采取了防御态势。 (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 “什么!?他竟然是战魔双xiu的高手!隐藏得果然好!”截陈留在一旁惊讶地说道,看来自己输得的确不冤,直到刚才为止,他还在抱怨自己大意失荆州呢,对于截归元的伤,他还真是有些不理解,以他爷爷的这种修为,怎么会被区区一个魔法双龙给击败,直到现在他才明白,眼前这个对手的可怕之处,仅凭这个天光盾便可见一斑,自己亦只能催开金光盾,没想到身为同龄人,修为竟然相差十万八千里。 对于小天的天光盾,高翔似乎是视若无睹,继续把手指向了小天,当然也连同他催开的天光盾在内,如果高翔想击倒小天,就必须先破去他的天光盾,难道高翔的修为真的已经到了化境吗,竟然可以硬生生地破开这种淡蓝色的天光盾,这可非常人所能办得到的,至少目前为止,截家之中尚无人能够这样以硬碰硬地方式,破开天光盾。 高翔的举动已经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大家都在注视着这场罕见的高手对决,没想到比赛会进行到这个地步,真是令人想不到,而最为关注的莫过于云双月了,她以为,这场决斗谁输谁赢对她而言都绝非一件好事,毕竟她还想着如何打探鹰雪的消息,而台上势同水火的二人是她最为关切的,尤其是小天,现在处于弱势,她真不希望看到这种结果,如期不是江山在一旁拉着她,她也许早就冲了出去。 一个个透明的小水泡突然在高翔的面前大量聚集,数量越来越多,在阳光的照耀之下,显得五光十色,异彩纷呈,随着高翔的手一抖动,无数的泡泡排列成锥形,呈螺旋式朝着小天面前的天光盾钻去,如同一道漂亮的彩虹一般朝着小天射去。 “天呐!?百炼钢化为绕指柔!极罡化柔。极气截指的最高境界—随风飘絮!他竟然达到了这个境界,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一旁的截归元失声叫了起来,截家自从尊天圣者一个人修炼到了这个境界以外。还没有人能够达到这个境界,当然这与当年的尊天圣者有关,他离奇失踪之后,截氏一族许多绝技的修练法门,都跟着他一起失传。尤其是以极气截指这门玄奥的功夫为最,极气截指本来是一种极其刚猛的霸道劲气,可是这种霸道劲气修炼到了至高境界之后,竟然可以化为纯阴纯柔的一种玄妙指劲,这中间是如何转换的,即便是查遍截家所有的典籍,也没有记截,天衍剑法倒还多少流传了下来,然而,除了几句口诀和些许记载之外。这极气截指可以说是完全失传,这个秘密只有族长跟三大长老才知道,而历代族长的职责就是重新悟出这套神奇的武功,可是奈何只有区区几句口诀,让修炼者如同大海捞针,苦苦摸索,仍然是一无所获,这中间的转换法门,无人能够领悟,经过了这么多代的族长不知耗费了多少心血来摸索。然而,迄今为止,这极气截指也只修炼到了截氏秘录之中所记载的一些入门功夫而已,截归元亦只是在书典记截之中看到了有随风飘絮这种至高境界这么一说。于他而言,要想达到高翔现在所使出的这种至高境界,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谭,痴人说梦! “百炼钢化为绕指柔,竟然是随风飘絮!完了,完了。全完了!”截归海和截归经二人一脸死灰,他们身为长老,这极气截指的厉害他们当然明白清楚,一般的单纯阳刚劲气就足以洞金穿石,而修炼到了后期,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化为一种阴柔的指劲,而这种至罡化柔的指劲,那绝对是天光盾的克星,高翔有这种绝技在手,难怪也可以这样有恃无恐,在他们看来,败局已定。 结果也正如他们所料的那样,高翔所发出的一个个小水泡一经接触天光盾之后,竟然沾在了上面,然后便发生了爆炸,蚁多蛟死象,天光盾虽然是最好的防御之盾,可是被如此数量之多的小泡泡不停地侵袭,终于支持不住,被炸开了一个缺口,而尾随其后的小泡泡除了一部分继续攻击天光盾外,还有一少部分已经接近了小天。 “砰,砰!”数声脆响,沾在小天身上的泡泡也发生了爆炸,如同一个个小炸弹一般,小天的衣服顿时被被得千疮百孔,成了洞洞装。 “啊!”小天突然大叫一声,在巨大的冲击力之下,整个天光盾土崩瓦解,小天也被击中,倒在了地上,为了躲避那些个小水泡泡的纠缠,他只有滚到了一旁,那样子狼狈不堪。高翔似乎是得势不饶人,手一举,还想继续进攻,像是要置小天于死地。 “住手!”一声娇喝在高翔的耳旁响起。 “谁!”高翔没想到来人的动作如此之快,竟然在他不察觉之时来到了他的身边。 “你是什么人?”高翔见竟然是个女的来搅局,不禁有些纳闷,自己本来就是想要置小天于死地,何况他也没有这个能力,刚才要不是小天故意放水的话,凭自己的修为想要震破他的天光盾,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不过,他真是感激小天,为了配合他,竟然在地上滚来滚去的,真是为难了他,有这种朋友在身边,那真是没话说。 “他已经输了,你为何还苦苦相逼,难道一定要置他于死地吗?”来人厉声地喝道,高翔被她的眼神一盯,顿时感到心虚,好厉害的漂亮女人。 “云团长,我们与你们炎月兵团一向友好相处,这是我们截家的事情,井水不犯河水,请你不要干涉!”截归明见自己的外孙吃窘,当然要出头了。 “截长老,我想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让高公子手下留情,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把人往绝路上逼而已,并不是有意干涉你们截家的事务!”江山见截归明来出头,他便接下了话茬。 “你怎么样了,没事吧!”望着一脸狼狈样的小天,云双月不禁皱了皱眉头,她怎么也不相信。地上的人会是鹰雪,在她的心里,鹰雪是战无不胜的,至少也不会输得这么惨呀。小天与鹰雪的样子真是如邮一辙,云双月一来,小天就知道准没好事,他决定先发制人,把云双月先打发走。然后再行离开,到时候他随便换副容貌,有谁会认识他! “哇,美女,你这么关心我!”小天一副色眯眯的样子,他当然认识云双月了,不过,云双月不认识他而已,想当日与云双月见面时,小天还是灵兽。可是今天他已经幻化成了人形。 “你!”云双月望着张大了嘴巴,差点流出口水的小天,不禁重重地皱了皱眉头,此人绝对不会是鹰雪,鹰雪怎么会这样看自己的,可是如果此人不是鹰雪,那也与他有着莫大的关系,想到此处,云双月不禁又忍下了即将爆发的怒火。 “云团长,我们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办。能否请你先行离开!”截归明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自己的外孙赢得了族长之位,自己千算万算又何曾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算不如天算!不过,他的心态经过刚才这一巨变。可以说是已经大澈大悟了,高翔的胜利,他感到由衷的欣慰,现在他心中已无名利之心,只是纯粹地为感到高翔感到高兴,亲情唤醒了他沉睡多年的感情。其实人生真的是很简单,一声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爹’,便让截归明看透了人生,回想自己这些年来的追名逐利,到头来还不是镜花水月,除了一堆虚名之外,又得到过什么好处,而且还落得个亲人分散的下场,如果今天不是截归经和截归海二人的所作所为,点醒了他,真不知道道还是沉迷多久,说来真得感谢他们呐,现在,高翔当族长,与他当何异,毕竟自己老了,是该让年轻人出头的时候了,人就是应该知足常乐,否则,活得太累太苦,人生苦短呀,知足便是幸福,其实有些幸福是很简单的,不过,他可没忘记自己的职责,作为族中长老他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办。 “团长,我们先走吧,这是人家的家事,我们不便插手!”江山见云双月似乎有许多的问题要问这个似乎一身邪气的截陈宇,可是现在这个地方根本就不是说话的地方,便趁机岔开了话题,拉着云双月先离开了擂台。 “各位截家的子弟们,高翔的母亲乃是我的亲生女儿,他乃是截家的子孙,截归经长老已经验明正身,此点勿需怀疑,现在他又得到族长截归元的特许,参加了这次族长的最后角逐,根据截家的规定和先例,他完全有资格成为我们截家的族长,如果各位没有什么异议的话,我现在就以截家大长老的身分,宣布高翔赢得此次大赛的最后胜利,他也是我们截家第一百十二代族长,交接仪式将在明天正午举行,现在请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的新族长—高翔!”截归明见云双月已经离开,便立即宣布高翔当选为族的事宜,这是首当其冲的重要事情。 截归经和截归海二人万万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本以为胜负已经定,没想竟然让高翔捡了便宜,而且高翔还是赢得那么的漂亮,把他们二人完全震住了,以高翔现在的身手,即便是他们二人联手也绝难在他手上讨得好处。 大局已经定,截归明不再理会截归经和截归海二人,截归明也是感触良多,自己谋划了近十年的时间,没想到仍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反而是高翔异军突起,赢得最后的胜利,这可能除了老天之外,恐怕没有人能够想到的结局吧,不过,他现在并不是妒忌高翔,他反而感到很是欣慰,也并不因为高翔当上了截家的族长而趁机与他亲近,他只是想弥补一下以前自己所忽略的,最简单而又最质朴的亲情,再者说来,白白浪费了数十年的光阴,也应该静心地做点事情了,也算是弥补对高翔母子二人的亏欠吧! 出现了这样戏剧性的结果,真是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大家除了羡慕高翔之外,也只有对他表示祝贺,毕竟现在的高翔已经不同往日,他不仅是圣城第一大家—钱克儒的如意女婿,而且还是圣城的当家人,此时不趁机祝贺表示亲近,更待何时。 在一片恭贺声中,大家如同众星捧月一般,拥簇着高翔而去,当然截归明和高翔的母亲,紧跟着高翔往截家的祠堂而去,明天高翔就要接任族长的大位了,应该让他去熟悉一下环境才对。 擂台之上只剩下了六个人,除了一死灰的截归经和截归海二人之外,就是一脸妒忌的截陈留,还有满脸惊愕的截归元、截陈玉爷仨人,当然还有一个人至今仍然躺在地上不起来,不错,就是小天,他见大家都没有动静,他当然也只有陪大家躺在地上。 “人还未走,茶已先凉,真是世态炎凉呀!”截归元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他这个族长都还没有卸任,可是现在却已经没有人理会他了,想起从前,大家对他这位族长可是敬畏有加,尊祟备至,没想到这一切全部都是假的,看来这名呀,利呀,什么的,真是镜花水月,虽然好看可是却拿不起,摸不着,徒有虚名而已,这新旧更替本属正常,他也早就已经有心理准备,可是没想到这事情来得如此之迅速,而且还如此的突兀,快得他都不能适应。 “哈哈哈,没想到竟然是为他人作嫁人,真是可笑,可笑之极呀!”截归经此时也清醒了过来,不停地苦笑着,他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处处忍气吞声,眼见就要大功告成,没想到竟然峰回路转,由于高翔的出现,事情完全逆转,而且他还输得一败涂地,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真是干脆,可悲可恨!这种打击之大对他而言,那是可想而知的。 “都是这两个老混蛋,老不死的,搞出这场风波,要不然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截陈留见到大笑不止的截归经,不由炎气上冒,这个时候,他还笑得出来,如果不是他们从中作梗,说不定自己现在已经顺理成章地接任了族长之位,哪里还轮得到高翔这个臭小子,没想到一直看不入眼的高翔,竟然跃上枝头变成了凤凰,而这一切的始作蛹者,就是眼前的这二位老混蛋,想起他火气上冒,手一扬,便想对截归经和截归海二人下手。 “陈留!住手,唉,算了吧,他们也是可怜之人,由让他们去吧!”目睹这不断变幻的比赛,截归元也不由感到心灰意冷,自己浸淫了一生的武学,竟然比不上一个小天这样的年轻,而截家失传近千年的绝学,却又出现在高翔这个毫无名气的后生手中,人算不如天算,这一切难道都是天意,除此之外,他真的找不到别的更好的解释了。 (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 截归元在截陈留和截陈玉二人的搀扶下离开了现场,而截归经与截归海二人却是一脸迷茫地走出了赛台,现在的一切事情都可以不管,可是,以后何去何从,将做何打算?这个问题,他们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成王败寇,都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还将求什么,一切听天由命吧! 随着众人的悉数离开,整个比赛现场一片寂静,只有寥寥数人依然呆在这里,不过,大家都没有出声,小天仍然是坐在擂台之上,他暂时还不想动,因为至少有三双眼睛盯着他,当然,他们就是云双月、江山和黄晓三人,他们三个紧盯着小天,仿佛要把小天看穿似的,而鹰雪与螭龙和钱克府三人,则被坐一旁的一老一少两个人紧盯着,大家仿佛有了默契一般,都没有出声,也不没有任何动作。 这种无聊的寂静,小天是最受不了,他的耐性最差,率先站了起来,他没有敢同鹰雪打招呼,而是准备急速地离去,可是他刚一站起来,云双月和江山、黄晓三人也立即发动,将他拦了下来。 “美女,你到底想干什么?”小天知道云双月的身份,况且现在鹰雪在一旁紧盯着他,走又走不了,留下又肯定是一大堆麻烦,无奈之下,只好嘻皮笑脸地说道。 “少眼我装蒜,你根本就没有受伤?这一切都是你假装出来的,说!你是怎么学会五灵步法的!今天你要不说清楚,就别想离开这儿!”云双月可没有给小天好脸色看。 “不是吧,美女,你看我都成了这样了,你竟然还能说我没受伤吗?我受的是内伤,哎哟!我得走了,不然旧伤复发,肯定只有死路一条!”小天转了转身,把他那身露出皮肤的洞洞装在云又月面前展示了一番。 “你!”云双月被小天羞得满脸通红,气得说不出话来。无奈这下只好把头转了过去。 “兄弟,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别人不知道你所使的是五灵步法,难道我们也看不出来吗。你倒挺会装的,凭高翔那初级的五灵步法,怎么能够将你击伤,你们早就预谋好了,真是唱作俱佳呀。江某人真是佩服,佩服!”一旁的江山见云双月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便接下了话茬,不过,他现在总算知道了眼前的年轻人不会是鹰雪,虽然他也会五灵步法,可是,鹰雪又怎么会这样轻浮呢?不过,江山就是吃不准,他是否与鹰雪有着某种关系! “哈哈。你们炎月兵团果然厉害,这样你都能看出来,可是在下想不通,你们为何要拦着我,我跟你们炎月兵团从来都没有来往的!”小天见自己被三人团住了,知道即使想走也走不了,想要动手那就根本不可能了,毕竟还是熟人嘛! “你到底是什么人?”云双月不再害羞,把头转了过来,一双慑人的眼神。仿佛要看透小天的真面目。 “我?唉,其实让你们知道也无妨!”小天使劲地在脸上揉了揉,把脸上的易容膏卸了下来,恢复了原来的真面目。一张年轻人脸顿时出现在云双月他们面前。 “你不是半月前在钱府擂台上比武的年轻人吗?果然是早有谋算!”一旁的黄晓知道自己插不上嘴,可是小天露出了真面目后,他不由惊异地叫了出来,那场比赛他可是亲自看到过的,也就是他发现了高翔会五灵步法,才把云双月给惊动了。 “不是吧。这样也认得?”小天故作夸张地叫道。 “团长,他肯定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因为那人根本就需要用这种普通的易容术,看来我们找错人了!”江山一副失望的表情,把云双月拉到一旁轻轻地说道。 “可是,他要问问他的五灵步法是从哪里学来的,好不容易发现了这条线索,难道我们就这样放弃了?”云双月一脸不解地问道。 “唉,即便是我们再相逼,他也不会说的,还是算了吧,炎月兵团还有那么多的事务要办,我们不能在此地呆得太久呀!”江山眨了眨眼对云双月说道。 “唉,那好吧!”云双月突然明白了江山的意思。 “各位,阿天乃是我的一位家仆,一直在外修行,最近才回来的,不知他是否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几位,如果真是这样,老朽一定好好教训教训他,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如不嫌弃赛舍简陋,请到舍下叙话如何?”钱克儒见小天被炎月兵团的人缠住了,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自己出场的时间了。 “钱老板您太客气了,这位兄弟并没有什么地方得罪我们,在下等三人只是想向阿天兄弟查探一些事情,既然钱老板说他是你的家仆,想来没有必要欺骗,我等还有要事去办,就此告辞了,他日有暇,必定登门拜访!”钱克儒可是圣城之中的名人,江山见主人出面,只好委婉地谢绝钱克儒的邀请。 “既然你们有要事办,我也敢勉强,如果各位有暇之时,肯赏脸来我钱某府上做客,钱某真是备感荣幸,必定竭力热诚招待各位!”钱克儒本来也就没有真要挽留他们三人的意思,明明就是一个大麻烦,哪里还敢往家里带,不过是说说客套话而已,听江山如此一说,当然乐得来个顺水推舟。 “如此我们就先行告辞了!”江山和云双月、黄晓三人向钱克儒等人拱了拱手之后,便先行离去。 “唉,总算走了!”小天甩了甩手说道。 “快回去换件衣服吧,看你这副狼狈相!”螭龙在一旁提醒道。 “啊,对呀,你不说我倒忘记了,不过,这身衣服倒是挺别致的,至少,没有第二个人敢穿出来。”鹰雪在一旁轻笑地说道。 “那我们换件试试,还好意思说,要不是照顾你面子,我哪能变成这样,强烈抗议每次都是由我来扮演这种角色,下次一定要换人,让我也试试当主角的味道!”小天想起来就有些冤,每次都是自己扮这个的角色。真是让他不爽。 “呵呵,你们呀,真是!”钱克儒听了小天的话,不禁轻轻地笑了起来。真搞不懂鹰雪跟小天和螭龙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有时候像主仆,有时候却又像是朋友,似乎他们之间很是随意。 “我们的麻烦来了!”螭龙感应到了有二个人朝着鹰雪走了过来,他当然知道是谁了。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走了,这二个人肯定是有备而来。 “二位是?”钱克儒再怎么说也是扮主人的角色,这一切当然都是由他来应付了。 “钱老板好,老夫舒一凡有礼了!”原来这贵宾台上的老者竟然是西星国的国师舒一凡,看来,鹰雪这次麻烦了。 “啊!西星国的大国师!钱某仰慕已久,没想到竟然在今日能够有缘得以相见,真是惊喜万分,惊喜万分呀!”钱克儒高兴地说道,这舒一凡的大名。他早就已经有所耳闻,他的生平事迹,钱克儒也知道得不太多,但他知道,这舒一凡算得上是一个传奇式的人物,出身来历,一直都是一个谜,尤其最近,舒一凡与水玄门的灵波圣者和神秘的金甲战神在兜星国的那场决战,早就已经传到钱克儒的耳中了。这样的传奇式的人物,竟然出现在他面前,尤其金甲战神和灵波圣者,那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这个舒一凡竟然能够请到他二人助阵,其手段可见一斑。没想到,竟然会在此地碰到舒一凡,钱克儒如何能够不高兴,不过,钱克儒是何等人物。他一生遇事无数,是绝对不会这样轻易相信舒一凡的话的,因为他从来也没有见过舒一凡,只是耳闻,又没有亲眼见过,谁知道这个舒一凡是不是真的,况且,身为国师,哪能这副打扮呀,不过,人不可貌相,就算他不是舒一凡,可是钱克儒还记得鹰雪跟他提过,此人绝对是一名高手,所以钱克儒还是表现出极大的热情,以免错过了结识舒一凡这等高人的机会。 “钱老板谬赞了,世人之说,大都夸大其辞,不可足信!”舒一凡对于这种言辞早就已经听得厌烦了,不过,今天他是有要事而来,所以才不得不委曲求全,像钱克儒这样的商贾,他连见都不想见。 “国师,这位小哥是?”钱克儒指着他身边的年轻人试控地问道。 “哦,这是在下那不成器的劣徒!”舒一凡轻描淡写地说道。 “名师出高徒,强兵手下无弱将,看来小哥的身的不凡呐!对了,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国师移驾到赛舍一叙如何?”钱克儒虽然不知道舒一凡找他有何事,不过,既然有幸碰到这样的高人,他当然想结识一番了。 “承蒙钱老板如此盛情,舒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请,国师!” “西星国的国师!难道是他?”鹰雪不经提起倒还没想起来,现在舒一凡这一说,他倒突然记起来了,当日在西星国的确跟这个国师有过一面之缘,可是当时自己根本就是另一副模样,他不可能认出自己来吧,突然他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鹰雪扭头一看,原来是舒一凡的那个徒弟,遇到鹰雪的目光,那个小徒弟突然捉狭地冲他笑了笑。“这,似乎也有些熟悉!”鹰雪正在努力回想之时,突然听到了钱克儒的叫声:“小李,怎么还不走呢!”鹰雪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落了队,钱克儒等人都已经走了一大段路了,于是他只好把满肚子的疑虑放下,一路小跑地追了上去。 鹰雪一行人离开之后,一旁竟然闪出了云双月和江山、黄晓三人,原来他们是假装离开的,其实是躲在了暗处观察,看来他们已经将目标锁定在了小天的身上,不达目地,誓不罢休! “没想到那个老头竟然是西星国的国师,他找钱克儒的目地为何呢?不可能跟我们一样吧!”黄晓在一旁分析,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变得聪明起来了。 “哎呀,有长进呀!”江山挪揶地夸道。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刚才你就不应该拦住我,我肯定有办法逼他说出来的。这样吧,依我看,我们还是去一趟钱府吧!”云双月见被人捷足先登,不禁有些着急。 “团长你也不着急,我已经派人监视了钱府,他们的举动绝对逃不出我们的眼睛的,我们还是回去找师傅商量一下吧,就此事,听听他的意见!”江山现在也没辙了,只有把希望寄托在师傅云杰的身上。 “你们先回去吧,我想在圣城多留一会儿!”云双月说完之后也理会江山和黄晓二人,便匆匆地离开了,江山知道她可能又去了老刘头的店里,想要在那里碰到鹰雪,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江山不禁苦笑了一声,吩咐黄晓将钱府严密监视起来,自己就匆匆地赶了回去。 来到钱府之后,钱克儒免不了一番对舒一凡的谦恭之语,说来也怪,舒一凡也难得的陪着他一起说笑,不过,钱克儒何等的精明,以舒一凡现在的表情,那绝对是有事情相求,否则,以他的身份,在平时,想见他一面都难,怎么会跟自己在这里扯闲谈呢! “国师,如果你当钱某人是朋友的话,可否把来意说明白点!”钱克儒忍不了这种虚伪的客套,当然这种场面他是司空见惯的,他倒是无所谓,不过,他发现小天和螭龙乃至于鹰雪都露出不耐烦的神情,不错,自己的确还有要事要办,高翔那边的事情还得自己去看一下,哪有这么多的时间与舒一凡在这里打哈哈呢! “哈哈,没想到钱老板是个爽快,好!舒某也就不客气了,老夫此番前来,只想问你一件事情!” “国师但讲无妨,钱某人必定知无不言!” “他们三人真是你的家仆?!”舒一凡的语气显得特别慎重,而他的目光直视着鹰雪,仿佛要的把他看穿一般。 “国师见笑了,他们的确是在下的家仆!”钱克儒虽然敬重舒一凡,可是并不代表他怕舒一凡,他只是不想惹上这么一个难缠人物而已,舒一凡的态度,已经让他有些受不了,他并不是一个惹事之人,而且钱克儒素来行事低调,不过,别人欺负到他头上来了,他岂能再保持沉默。 “哼,老夫岂是好欺骗之人,就凭你也拢络如此能人,老夫今天就破例出手试试你,看你是否有传言中的那般厉害!”舒一凡没有理会钱克儒,而是直接把目光盯在了鹰雪的身上。 “老头,欺人太甚,让我来领教你的手段如何?”小天看得一肚子火气,竟然这样目中无人,太可恶了,他话音刚落,便想冲上前去教训舒一凡。 “我不想跟你动手,我要跟他试试!”舒一凡并没有理会小天,而是用手指了一下鹰雪。 既然是别人的指名挑战,鹰雪也不能当孬种,上次鹰雪曾经被他的气势压倒过,现在鹰雪自身的修为大见长进,他也想试试,自己到底增长了多少。 “前辈如此看得起在下,那晚辈只好现丑了。请吧!”鹰雪没想到这个老头虽然贵为国师,可是做起事来,却如此蛮横不讲道理。 “好,老夫就陪你玩几招。”舒一凡也没有客气,便跟着鹰雪走了出来,不料被一旁的徒弟给拉住了。舒一凡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了,不由笑着对他说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况且这只是比试而已,用不着紧张的。”(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 双方对峙而站,鹰雪正想出手之时,不料对面的舒一凡的一句话让他感到极度震憾。“你是准备用天衍剑法与我较量呢,还是准备用孤战十二或是封魔大九式与我过招?” “国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在下不明白!”鹰雪虽然心中感到极度不安,但是脸上依然保持着镇定的表情,对手很可能是在试探自己,要是心里素质不稳定,肯定被诈出实情。 “呵呵,老夫一生阅人无数,别人本事没有,可是老夫自信自己的眼光是不会错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曾经在西星国有过一面之缘,不知阁下还记得否?”舒一凡的那种晦暗不明的眼神让鹰雪吃不透,不过,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在了鹰雪的心里。 “不知国师是否有所指?”鹰雪仍然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就不相信自己的身份真的被眼前的这个西星国的国师看破。 “别人不认识你,我还不认识你吗,我并不想与你过招,其实我只是想引你出来说个清楚,我不想当众点破你的身份,实不相瞒,老夫前几天才从边陲国而来,我的大师兄灵波圣者、三师兄金甲战神和二师兄水连云已经住在了边陲国,并已经收杨玉宣为义子,曾昭立、唐彬、刘林枫、谢好等人为入室弟子,我的话你可听明白了。”舒一凡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已经猜出了鹰雪的真实身份。 “国师真是厉害,鹰雪深感佩服!”事到如今鹰雪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有苦笑地承认了。 “哈哈哈,并不是舒某厉害,而是您临时催动异容术,被我这徒儿看出来了!我想这门功夫,可能所会者不多吧,而且,他可是见过你真面目的,并且记忆犹深呐!”鹰雪指着一旁的年轻人语带双关地说道。 “见过我真面目。他?!怎么可能,我根本就不认识他!”鹰雪一脸迷茫地望着舒一凡的那个徒弟,实在想不出什么时候见过他了。 “没想到你也是只看重人的衣表,难道我换了一身衣服你就不认识了吗?”舒一凡的徒弟叹了口气说道。 “衣服。我在西星国认识的人并不多,难道你就是舒服兄弟?”鹰雪怎么也没有把眼前这个清秀俊丽的少年与那天的乞丐般的少年联系在一起,可是一旦他省悟过来,这才发现,二人还真是有着许多的相似之处。看来,自己猜得没错。 “算你还有点良心,没有把我这个兄弟忘记!”原来舒一凡所带来的徒弟竟然会是当日与鹰雪在西星国大闹了一场舒服,真是令鹰雪意想不到,这世界还真是小,这么大的空天大陆,竟然处处碰到熟人,真是无巧不成书!鹰雪感觉到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本来是想逃避一切,奈何处处都碰到旧识之人。难道真是天意! “难怪我看你的眼神怎么那么熟悉,原来竟然是你—舒服兄弟,哎,这可不能怪我,谁叫你当日扮成那个邋遢模样,一脸的灰垢,除了这双眼睛之外,我可看不出一点能与现在的你相像的地方,你这么一英俊秀气的帅哥,怎么扮成一乞丐的模样。那种吃相,真是让人叹为观止!”鹰雪突然想起了当日第一次见到舒服的时候,他那副棋样,不禁不住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如果我不扮成那个模样岂能偷偷地从师傅眼皮底下溜出来,哼,真没见识!”舒服见鹰雪在笑自己,不禁翻着白眼看着鹰雪。 “我这宝贝徒弟就是这样,什么没学会,古灵精怪倒是样样精通。老夫真是拿他没辙,让陛下见笑了。”舒一凡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 “什么陛下,我还配得起这个称呼吗?你还是叫我鹰雪吧!”鹰雪无奈地苦笑了几声,然后稍见忧伤的神情便立即不见了,转身对舒服说道:“你可真厉害呀,能够让师傅都头疼的人我看找不出几个吧!”鹰雪对于舒一凡的话大感奇怪,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像是师徒那么简单,以舒一凡的身份地位尚且对舒服感到头疼,看来舒服绝对是王侯贵胄的子弟。 “行了,行了,你就是这么待客的,让我们师徒二人就这样站着与你们说话?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弄杯茶来喝怎么样?当然,最好还上点吃的来!”舒服似乎不想让自己成为谈话的焦点,便冲着鹰雪大声地叫道,看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舒服就是舒服,一点都没变。 “对对对,我们进去再详谈吧,二位请!”一旁的钱克儒本来还在担心今天可能会有一场恶战,人的声,树的影,这舒一凡的出身来历,钱克儒虽然不是知道得很详尽,可是最近的这场大战,钱克儒早已经收到了消息,舒一凡可不是易与之辈,能够请到灵波圣者和金甲战神助,仅凭于此他就不是省油的灯,况且,二虎相争,必有一伤,钱克儒可不想看到这种局面,不过,他知道自己亦是无力劝阻,只有在一旁干着急,没想到二人聊了几句之后,竟然成了朋友,这个结局,真是让钱克儒莫名其妙,不过,他既然添为主人,现在又听到舒服的怪叫声,便急忙出来打招呼。 大家都坐定之后,鹰雪不由关切地问道:“国师,您说您最近从边陲国而来,那边的情况不知道怎么样?” “这……”舒一凡乃是谨慎之人,他没有回答鹰雪的话,而是犹豫地朝着一旁的钱克儒、小天和螭龙三人望了一眼。 “国师请放心,大家都是自己人,勿需见外,钱老板您已经认识了,这位是阿天,这位是龙离大哥,都是在下的至关好友,请国师直言勿讳!”鹰雪当然明白舒一凡的意思,便立即向他解释道。 “你们就是龙离,真是如雷贯耳呀!今日见到真是有幸!”舒一凡可不是吃干饭的,螭龙的在边陲国的风光事迹,早就已经传开了,以舒一凡的消息之灵通,如何能不知道他,听了鹰雪的介绍之后,他不由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螭龙。 “哎呀!老头。你就没说过我吗!”小天听舒一凡似乎不有把自己放在眼中,不由兴趣索然地问道。 “这位少年英雄是?”舒一凡是何等人物,小天一开口,他就理会了小天的意思。不过,他哪里知道小天竟然幻化成了人的模样,如果知道小天就是那头奇怪的灵兽的话,不知道要惊讶成什么样! “还请国师赐告边陲国的近况!”鹰雪打断了小天与舒一凡之间的对话,急切地问道。 “既然是大家自己人。那老夫也就不见外了,想必你们都已经知道了鹰雪和身份了,其实说句实在话,你既然如此关心边陲国,为何不自己去一趟呢?” “相见真如不见,多情何似无情!我还有什么脸面回去?”鹰雪低沉地说道。 鹰雪的话让大家都不吱声了,的确他身上发生的事情,大家都再清楚明白不过了,况且鹰雪还是当事人,将心比心。换位而虑,一些事情的确无法面对的。 “他们都已经原谅你了,连杨玉宣都已经看开,你为何还放不下,如此执着呢!要知道,他们都急切地盼着你回去呢,你知不知道,他们为了寻找你,耗费了多少的时间和人力物力,而得到的结果仍然是生死未卜的消息。这种结果谁能接受得了呢!你可知道,他们仍然把边陲国的王位空在那里,这对他们来说是多大的压力!可是你却因为一己之私,枉费他们的一番心意。真是让人为他们叫屈!”舒一凡的意思仍然是想让鹰雪尽早回到边陲国去主持大局,他到过边陲国,对于李圭等人那种急切的盼望,他是深有体会的。 “没有我在,边陲国不也是一切照旧吗,我回去与否。根本就无足轻重!我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我根本就不属于边陲国,况且,我根本就无法面对他们,与其大家尴尬难受,还不如维持现状的好。” “可是,他们……” “国师!”舒一凡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钱克儒打断了,“国师,可否听在下一言!” “请讲!” “有些伤口的愈合是需要时间的,你我都心知肚明,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还是一切顺其自然吧!” “唉!万事皆天定,半点不由人,那你能否将你还活着的消息传回边陲国去,以免李圭等人再浪费时间找毁呢?”舒一凡无奈地说道,鹰雪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虽然他想尽了办法,但是他知道,他是绝对难以劝到鹰雪回去的,至少目前是如此情形。 “这……”鹰雪的神情有些犹豫。 “你总不希望他们天天为你提心吊胆吧!” “鹰雪,国师之言不无道理,毕竟你是一国之主,凡事也不能太于任性而为,这点责任心应该有的!”钱克儒也在一旁帮腔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会尽快把这个消息传到边陲国的!”终于见鹰雪点了点头,舒一凡高兴地说道,真不知道他为何如此热心此事,看得一旁的钱克儒满脸疑云,虽然他比较仰慕舒一凡,可是毕竟大家都是初次打交道,而且他的身份又比较特殊,可是说是一名不速之客,这一切迹象,真是不得不令他起疑心。 舒一凡显然最为关心的事情不止于此,他面容一整,继续对鹰雪问道:“不知近来游历空天大陆各处,你可发现冥族的迹象,或者是跟冥族的鬼魂们再度交过手?” “什么?!冥族!你不是在说笑吧!”一旁的钱克儒听完了舒一凡的话后,如同被五雷轰顶,头袋突然嗡嗡作响,连舒一凡的话也没顾得着听得清楚。 “钱老板,此事我并不想瞒你,不错,冥族的封印已经被打破,他们已经重临人界,而且,已经与我等交过手了,只是不知为何,他们一直蛰伏不动,不过,这样就令人担忧了!不动则已,一鸣惊人呐!”舒一凡忧心重重地说道。 “‘血色笼罩大地,太阳失去光辉,冥族重现人间,天地沦为炼狱!’难道这一切都会象预言中的说的那样,我们人类将会被冥族占领!”钱克儒象是中了邪一般,口中喃喃自语地念出了一段偈语。 “什么?你刚才说的是什么预言!”舒一凡一时没留意钱克儒的话。 “血色笼罩大地。太阳失去光辉,冥族重现人间,天地沦为炼狱!这是我偶然从一本古老的典籍之中看到的一段预言,你们不知道。这些年我为了报仇,花费了大量的人力财力,搜集各种各样的武学典籍,这其中就不免有些奇书异典,而刚才我所说的这句预言。便是从一本典籍之上看到的。由于涉及到冥族,所以我仔细地浏览了一下!” “哦,竟然还有这样的奇书,不知是什么典籍,据我所之,空天大陆之上对冥族一类的记载甚为少见,不知钱老板可否将典籍借舒某一观。” “哦,没问题,我去拿来,记得这本书好像是一个叫什么水璇玑的人所著。真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冥族会打破封印,重临人界,多年以后的事情,还真让他给蒙对了!”钱克儒站了起来,准备去给舒一凡拿书,随口说了几句,对于这种虚无的预言,钱克儒可不太那么相信,他得到书时,完全是凭着一种好奇心。看了一番,书中的其他内容,他都差不多忘记了,只是这几句预言。他记得较为清楚。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这几句虽然是钱克儒随口而说的,可是对舒一凡而言,何异于一颗重磅炸弹,他如同被电击一样,从椅子上豁然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正准备离开的钱克儒。 “国师。你这是干什么?”钱克儒本就一文弱之人,被舒一凡这一抓,顿时感到疼痛不已,不由高声叫了起来 “师傅!”舒服也立即站了起来,用力地摇了摇舒一凡。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舒某失态了!”舒一凡被舒服这么一摇这才醒悟了过来,没想到自己竟然失态成这个模样,一把住了钱克儒,看着钱克儒脸上痛苦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刚才肯定用了大力,只有向钱克儒不停地赔不是。 “这,国师你刚才为何如此?”钱克儒真是不明白,舒一凡竟然会如此失态,要不是经鹰雪证实,的确是舒一凡本人,他还真有些怀疑,他这个国师会不会是假冒的。 “钱老板勿需多言,请快将你所说的那本书拿来,快去!”舒一凡心中一急,人也失去了往日的镇定,国师的架子不由摆了出来。 “既然国师如此感兴趣,在下自当奉上!”钱克儒虽然心中有些不悦,这个舒一凡怎么这样不识抬举,别忘记了,这是在钱府,并不是在西星国,他钱克儒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吆三喝四,似乎还轮不到他舒一凡,不过,他终究是经历过风浪之人,情绪并不能左右他,这种不快之感只是在他心头闪过了一会儿,他便恢复了常态。 鹰雪、小天和螭龙三个都在好奇地打量着一脸焦急的舒一凡,只不过是一本书嘛,即便是什么武学典籍也不可能会让这位堂堂的国师紧张成这样吧,他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样超凡脱俗,看来人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而他的徒弟舒服可就更加奇怪了,这师傅平日可从来没有过这种表情,他还以为不可能有什么事情会让他着急的呢,没想到,他还是潜藏着这样一面。 钱克儒并没有离开多久,只是一会儿工夫便走了回来,手中拿着一本古色古香的盒子走了进来。“这就是我曾经看过的那本书,请国师过目。” 舒一凡神情紧张地接过盒子,迫不急待地打开之后,翻看了一下书中的内容,激动地说道:“果然没错,没错,真是师祖的真迹!” 突然,他把书放在了凳子上,双腿一软,便跪了下来,然后神情严肃地对着书拜道:“弟子不肖,枉为水玄门第三代弟子,竟然让师祖的手札流浪了数千年之久,请师祖恕罪,恕罪!” “国师,你这是干什么?难道您也是出自最为神秘的水玄门吗,这太不可思议了!”钱克儒惊讶地说道。 “钱老板,这书不知是否可以?”舒一凡站了起来指着手中的书说道,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哦,既然国师如此厚爱,钱某也不夺人所好,就送与国师吧,只是不知道?” “多谢钱老板,你如此盛情,舒某来日定当厚报!”舒一凡听到钱克儒肯把书相送给自己,立即便把手中的书小心翼翼地包好,然后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位置,贴身收藏了起来。 “钱某人当国师是朋友,你若再如此说,那就太见外,何况国师乃是钱某梦寐以求想见之人,今天能来到寒舍,钱某已经是蓬荜生辉,备感荣幸了!” “克儒兄,真是太抬举一凡了,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舒一凡的语气也变得谦和起来,然后一脸真诚地对大家说道:“你们有所不知,这著书之人正是我水玄门的开山祖师—水璇玑,刚才在下失态了,请各位谅解。其实,告诉各位也无妨,我也是出自水玄门,不仅如此,我还有三位师兄,一位就是灵波圣者—水连波,还有一位就是金甲战神—水连恩,还有二师兄水连云,其实我们四人同出一门!此番能够找到师祖的遗物,师兄们一定很是高兴,我再次代表师兄向克儒兄表示衷心的感谢!” (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 “原来如此,我就说以国师修心养气的功夫怎么会如此失态呢,不过,金甲战神也是国师的师兄,真是让人想不到,据我所知,水玄门乃是以魔法修炼为主,可是这金甲战神似乎是个例外呀!”钱克儒欲言又止。 “克儒兄,你有所不知,既然大家都想知道我就把水玄门的来历向各位解释一下吧,这也并非是什么大秘密,只是我水玄门一向以清修为主,故而行事低调,为世人的不了解罢了。”望着大家那好奇的眼光,舒一凡知道自己今天不说个明白,是难以向大家交代的,尤其是舒服的那双眼睛,更是充满了诧异之情,看来,他对于他的这位师傅还真是了解不多,竟然有这么大的事情瞒着他。 “水玄门的开山祖师—水璇玑,本是封魔战神的一名侍剑者,然而承蒙战神不弃,认做结义大哥,一生追随战神,诛邪灭魔,可惜战神离奇失踪,师祖怕无人继承战神之志,所以才创立了这个水玄门,师祖收了我师傅这唯一的一个徒弟,而我师傅收了四个徒弟,然后因材施教,我与大师兄,二师兄以修习魔法为主,而三师兄则修行了封魔战神的封魔大九式,由于他身着神甲—琉璃七彩宝甲,故而有金甲战神一说,不过,他一向以找寻封魔战神的遗物或是传人为己任,故而行踪神秘,再者,他是以修习战列系为主,所以世人都不知道他会是我水玄门之人,其实说来惭愧,这些事情我也是前些日子在兜星国与冥族高手的那场大战之前才知道这些事情的!” “什么,师傅您?”舒服失声地叫道,没想到竟然连他师傅都不知道自己的出身。 “这也不能怪师傅和师兄们,他们也是一片好心,这又涉及到本门的一个重要机密,不过,现在说出来也无妨。其实,凡入我水玄门之人。都必须立下一个重誓,如果封魔战神的传人出现,我们水玄门之人必须奉他为主人,而我由于出身特殊。故而,师傅也严令不准三位师兄不得将此事告知于我,而我其实也只是师傅的一个记名弟子而已,他老人家真是用心良苦,在此之前我还曾经埋怨过他呢。真是惭愧,而此次鹰雪与杨玉宣二人之间的决斗已经惊动了我的三位师兄,不过由于兜星国的事情未了结,故而才耽搁了下来,不过,在几天之前他们已经赶往了边陲国,承蒙封魔战神的传人不弃,已经拜他们为义父,而我也是刚刚从边陲国赶来的。刚才我已经悉数告知于鹰雪了!” “这封魔战神的传人不是已经……”钱克儒突然闭上了嘴巴,他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一个忌讳。 “这些都是已经发生的事情。又何必忌讳呢,其实杨玉宣和杨玉海乃是一体所生,可以说二人实为一人!”鹰雪虽然心中痛楚,可是他强行压抑着自己的伤悲,淡淡地说道。 “呵呵,克儒兄可能有所不知,这杨玉海乃是千年一人的双魂之人,由于奇遇才分裂成两个人,所以说二人实为一人!”舒一凡见钱克儒满脸的疑,便轻轻地解释道。由于刚才赠书的原因,舒一凡对钱克儒已经是另眼相看。 “喂,你们两个老头,有完没完。怎么老往别人的伤口撒盐呢!”别人不理解鹰雪心中的痛楚,可是小天身为与鹰雪结下契盟的灵兽,他当然能够感受到鹰雪心中的感受。 “哦,实在是对不住,我们……”舒一凡被小天的这一抢白,不禁有些汗颜。自己怎么会把这事给忘记了,鹰雪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如同没事一般,可是他心里绝对是挺难受的,他本来就是来逃避的,自己还旧事重提,可能是自己刚才有些兴奋这头了没有考虑到别人的感受。 “没事,没事!”鹰雪憨厚地笑了笑,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对舒一凡问道:“国师刚才你说在兜星国与冥族的高手交过手?你肯定他们是冥族的?” “绝对没错,经过三位师兄的推敲后才发现,与我们此次交手的领着之人,就是冥族十大冥罗中排行第一的死气冥罗,但是,真正的死气冥罗已经在被封魔战神消灭,此番我们遇到的极有可能是幽冥邪王后来提拔的,不过,他的修为真是厉害,如若不是我们四师兄弟齐心协力,出奇制胜,恐怕难以将他们挫败,饶是如此,还是让死气冥罗逃走了。”舒一凡想到那场大战,就让他感到有些心慌的感觉。 “经过这些年的蛰伏,冥族越来越厉害了,看来我们人界真的要象预言中所说的那样,要被冥族征服吗?”钱克儒听了之后不禁忧心重重,金甲战神、灵波圣者再加上舒一凡和他的二师兄,四人竟然只能够与十相冥罗中的一个打成平手,那要是十相冥罗齐齐出动,再加上幽冥邪王,那岂不是根本就毫无胜算可言。 “克儒兄,不要悲观,冥族也不是所向无敌的,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告诉你也无妨,封魔战神的传人已经练成了封魔大九式,冥族的克星已经出现,只要我们能够齐心协力,冥族并不是不可战胜的!” “不错,冥族并不像传闻之中的那样可怕,千年前不是被封印过吗,所略一物克一物,既然封魔战神的传人已经练成封魔大九式,相信此次冥族的阴谋也不会得逞的!”鹰雪也信心十足地说道,虽然他不知道杨玉海目前的状况,可是从舒一凡口也知道了他已经恢复了正常,他相信自己的兄弟,无论多么的艰难,他对他们都是满怀信心的,不过,他脸色马上就沉了下来,继续说道:“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情颇为担忧,这也是我一直在空天大陆之上四处游历的重要原因!” “那时候我们人族还有仙界相助,可是现在单靠我们孤军奋战,情景实在是令人堪忧!尤其是幽冥邪王这些年来不知道在修炼什么,一凡兄,你师祖的手札上并没有说明,只是单纯模糊地写出几句预言,也不知道是何意思!” “难道还有什么事情困扰着你吗?”舒一凡没有理会钱克儒,而是把好奇心都放在了鹰雪后面的那一句话之上。能够让鹰雪都感到头痛的事情,绝对不会太简单。 “邪灵圣刀已经重新现世的消息你们可知道?” “这事情已经是空天大陆之上第一爆炸性的新闻,现在整个空天大陆上都在找寻着一个人,就像当日听到天衍神剑重新出鞘的时候一样。所有的人都为之疯靡。”舒一凡当然早就已经收到了这个消息。 “胡孤焱已经成为众矢之的,我看他能够潜藏到何时,即便他已经修炼成邪灵刀法,亦难逃天理循环的报应!”提起了胡孤焱,钱克儒的神情不由激动起来。夺宝之仇,杀妻之恨,这些是他这么多年来活着的最大动力,为此,他每天都难以睡得安稳。 “不仅止于此,其实,邪灵圣刀之上可能还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因为它关系到绝天神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一旦封印被打破。绝天神侯封印在邪灵圣刀之上的元神便会借体重生!” “什么?!这怎么可能呢,当年这绝天神侯不是已经被消灭了吗,难道他还没有死吗?”钱克儒骇然地说道。 “不错,我们修行之人,只要修行已登造化,炼成本命元神,的确是可以借体重生的,不过,这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够办得到的,可是。像绝天神侯这样的绝世魔头,要做到此点,我想是大有可能的。”舒一凡当然明白鹰雪的话,绝非危言耸听。如果真的封印被人打破,放出了绝天神侯这个大魔头,那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 “冥族重临人间,如果再加绝天神侯横空出世,那这个世界会变成一个什么模样,真是不可想象。不可想象。”钱克儒觉得事情的严重性已经远远地超出了他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就现在这种推测而言,他都不知道该自己究竟该去做些什么,或者是应该如何面对。 “这些都还只停留在推测阶段,尚未成为事实,但愿是我杞人忧天,大家也不用太过于焦虑,希望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要让人界重逢千年前的浩劫之难!”鹰雪失神地祈祷道,这么复杂的事情,已经远非他所能够承受得住,前途一片迷茫,鹰雪敢不知道自己应该何去何从! “此事我也知之甚少,待我有暇回去问问我的师兄们,或许他们知道一些情况也未之可定!”舒一凡没想到竟然会从鹰雪口中听到这样的话,真是大出他预料之外,一个冥族已经然是难以对付,现在再加上一个绝天神侯,到时候人界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 “国师,你何不看看你刚才所得之书,或许从中可以知道答案呢,我只是粗略地看过一遍,未及细看,而你身为水玄门之人,相信可以从中受益良多的。”钱克儒的话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舒一凡恍若大悟地点了点头,急忙也把从怀中摸了出来,神情凝重地细看了起来。 “龙大哥、小天,我们还是先去看看高翔吧,现在他可能是方寸大乱,虽然有他父母在身边,可是我还是有些担心他,不知为何总是感到心里不安,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吧!”鹰雪突然心中冒出了一陈奇怪的感觉,不知为何,他现在很是牵挂高翔。 螭龙听了鹰雪的话后,便想立即动身,呆在这里一点意思都没有,尤其是小天,简直感觉到乏味极了,听了鹰雪的话后,便立刻表示同意。 “等等,他们二个可以走,你不能走!”舒服突然站了起来,一脸蛮横地对着鹰雪说道。 “舒服兄弟,这是为何呀?”鹰雪感觉到有些莫名其妙,这舒服的个性真是变化无常,明明刚才还一副老实相,安静地坐在那里,可是现在却是这副样子,不过,从他表情上看来,根本就没得商量。 “你在圣城这么久了,而我们刚刚从西星国赶来,好歹你也算是半个主人了,难道就不应该陪我到处诳诳!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舒服说话的神情让一旁的钱克儒疑心大起。 “哦,原来是这样呀,那这样吧,鹰雪。高翔那里就让阿天跟龙兄弟去一趟吧,至于你嘛就代老夫略尽地主之宜,陪这位舒兄弟去外面见识一番圣城的风景吧。而我这个老家伙就留在家里陪国师聊聊天吧!”钱克儒似乎发现了什么似的,不过。他却没有说出来,而是顺势把大家安排了一下。 “那好吧!”鹰雪听了钱克儒的话后,只好无奈地答应了。 “你就这么心不甘情不愿,那就别去了,真扫兴!”舒服可是得理不饶人。 “是舒服兄弟。我是非常乐意效劳,陪您老人家是我的荣幸。”鹰雪只好换了一副极其庄重的神情,严肃地说道,真是拿他没办法。 “这还差不多,走吧!” 鹰雪并没有随着舒服立刻动身,而是对一旁的小天和螭龙二说道:“你们立刻赶去截家,我心里怎么有些不安的感觉,我怕有人会对他不利,明天就要举行新族长登位的仪式了,希望今晚不要发生什么乱子就好。你们一定要照顾好高翔,千万不可掉以轻心,如果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千万要保持冷静,不可自乱阵脚!” “是,我们马上就去!”小天和螭龙二人听了之后,便立即起身离开了钱府,鹰雪也随着舒服一同离开了钱家。 现在房中又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钱克儒和聚精会神沉醉在书中的舒一凡二人了,钱克儒见舒一凡如此专注。也不打扰他,自得其乐地喝起茶来,他是个绝对有耐心的人。 “哎!真是叹为观止呀,没想到师祖当年追随封魔战神经历了这么多的坎坷磨难。虽然成为亘古永恒的英雄,世人只是羡慕他们除魔卫道,逍遥自在,殊不知其中过程之艰辛,已经远远超出人类所能承受的极限,根本就不是常人所能够理解的。” “一将功成万古枯。封魔战神当年诛邪灭魔,独战整个冥族,行踪跨遍千山万水,这种超越极限的义举,岂是一般人所能够理解的,伤心人别有怀抱呐!对了,一凡兄,看完之后可有收获?”钱克儒当然也看过书中的内容,何况他也是过来,当然明白其中的妈辛,虽然他没有封魔战神那么伟大,但他能够取得今天的成就,其中自有一番艰辛,殊途同归,道理应该是大同小异的。 “此书与我水玄门中的书应该是一套,此本应该是上册主要记载了当年封魔战神与冥族的战斗情况及一些奇门秘术,书中所提大都是冥族和封魔战神的一些情况,至于绝天神侯的事情很少涉及,即便是有提起过,也是稍稍带过,看来老夫得再去一趟边陲国与师兄们好好商量一番才是,其实据老夫猜测,绝天神侯的事情应该问鹰雪,我想他一定知道得颇多,不过,怕我们心存忧虑,故而他没有尽数说出。” “鹰雪是一个优秀的年轻人,不过,现在是他心情最低落,最迷茫的时候,我想我们们除了尽力帮他弥补创伤,让他早日恢复斗志之外,真的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毕竟创伤还是要靠自己来愈合的!” “真是高境界,老夫自叹不如!能认识克儒兄,真是舒某人的荣幸!” “国师太过奖了,钱某人只不过一个满身铜臭的商贾而已,哪有你说得如此清高,只不过我也是过来之人,曾经历尽沧海桑田,是偶尔发发感叹罢了,难道你就没有发觉鹰雪现在的心态主要是以逃避为主吗,虽然他没有表现出什么,可是我明白,他借游戏人间来逃避内心的自责,这点我深有体会呐,毕竟当年的我,跟现在的鹰雪几乎一样!钱某身无常物,又不像你们那样修为深厚,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已经事隔多年竟然还不能她报仇,唉,有何脸面偷生于世上呀!”钱克儒想到了自己已故亡妻,神情不由低落了下来。 “恕舒某冒昧,克儒兄的仇家不知是何人,竟然连克儒兄也无法奈何得了他?莫非此人来头彼大?” “此事也不是什么秘密,说出来也无妨,钱某的仇家便是列殇圣者—胡孤焱!”(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章 “啊!难怪克儒兄苦心经营这么多年,仍然无法实现心愿,胡孤焱此人嗜财如命,个性偏激,手段狠毒,早已为世人所忌恨,只不过,他的修为彼深,故而,也奈何他不得,不过,现在机会已经来了,胡孤焱现在已经成为整个空天陆的公敌,想必他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了!” “话虽如此,可是现在胡孤焱恍如凭空消失了一般,我只是担心他炼成邪灵刀法,到时候非但报不了家,而且以他那种个性,整个空天大陆都将陷入一场浩劫之中!之前邪灵圣刀在空天大陆之上所造成的危害比天衍神剑不知道要大多少倍!” “克儒兄也不要着急,或许事情未至如你所想的那般,世事多变,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耐心等待,我们胡孤焱迟早都会现身的。” “唉,现在唯有这个办法了,我已经寻遍空天大陆,都无法找到他,也不知道他躲到什么地方去了,算了,不提他了,有件事情想请教舒兄,不知可否据实以告?” “克儒兄有话尽管直说无妨!”舒一凡觉得钱克儒此人的确不凡,刚才明明心情还是比较低落的,可是仅仅极短的一瞬间,他便又恢复了常态,此人城府真是极深之人,但是亦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够做到出类拔萃,要做到这样炉火纯青的涵养功夫,不知道要经过多少的磨炼,只有经历过,才知道其中的难辛,舒一凡当然明白其中过程所苦,但是多年的直感告诉他,钱克儒又是一个爽豪之人,这是人的本性,人都是有两面性的,即便是他自己也是这样。 “舒兄,你的那位弟子似乎不是男子……”钱克儒看了一眼舒一凡欲言又止。 “克儒兄果然独具慧眼,她的确不是男的,不过。此事克儒兄万万不得向其他人提起,尤其是鹰雪等人,其实她也不是我的徒弟,只不过此次跟我出来见识一下。既然克儒兄已经看出来了,还请克儒兄代为保密。” “我果然没有猜错,不知道她是何等来历,连国师都忌惮她,莫非……” “你我心知肚明便可。此事克儒兄千万不得再提起!”舒一凡打断了钱克儒的话,不让他再说下去。 “哈哈哈,年轻人的事由他们自己解决,我等何必掺和其中,再者说来,祸从口出,病从口入,钱某今天什么也没问过,什么也没听到!” “哈哈哈,你呀!”舒一凡又是摇头又是点头。二人心照不宣地同时大笑了起来。 “喂!很无聊吗?”舒服突然停了下来,因为跟在他身后的鹰雪根本就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仿佛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这样的表情,舒服当然感觉到不爽了。 “啊!不是,不是,我只是感觉到有些不安罢了,不知道怎么搞的,我觉得怎么老是像有人在跟踪我们似的!”鹰雪的话让舒服感到吃惊,不过。他实在是没理由怀疑鹰雪,他相信鹰雪感觉不会有错的。 “我怎么没感觉到呀!”舒服突然四处张望了一下,却是一无所获,不禁有些纳闷。 “如果你也能发现的话。那么这跟踪者也太差了吧!”鹰雪见舒服那慎重其事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这个家伙真是逗,明明一点武功都不会,却还在这里装模作样,真不知道舒一凡怎么会收下这样的一个徒弟。师傅修为高深莫测,徒弟却是手无缚鸡之力,真是有些不伦不类的味道。 “就你能,行了吧!哎呀!大事不好了,能不能找个地方吃东西呀,介绍比较有特色的一个好地方,我们先填饱肚能上能下再说!”舒服突然副极为痛苦的表情,看得鹰雪一惊,没想到竟然从她嘴里迸出这么一句话来,鹰雪真是感到头疼,难怪连舒一凡都拿他这个徒弟没有办法。 “哈哈哈!”鹰雪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得舒服莫名其妙。 “你什么意思!肚子饿了就要找东西吃,这有什么好笑的,少见多怪!”舒服不悦地问道。 “没有,没有,舒兄弟,你误会了,我刚才是想起了我们刚刚在西星国见面的时候,你那贪吃的馋样,真是好笑,没想到这么久没见,你还是那副模样,江山易改,本性难易,此话真是不错呀!” “吃乃是人生的第一件大事,你要有本事,就来个三四天不吃不喝的,我看你如何能捱得住!” “我可没那本事,我要是真这么厉害,岂不是成了神仙了吗?我认为做神仙的最大好处就是不要吃东西。”鹰雪慎重其事地说道。 “你真聪明呀!你知道神仙为什么都是老头吗?” “不知道!” “真是笨,因为他们看到那么多好吃的而自己又不能吃,所以他们才被气白了头发的!” “强辞夺理,神仙有什么东西没吃过!” “你没听过神仙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吗?如果神仙与我们一样,那还不就是一个凡人?又何来神仙与凡人之分!” “真是拿你没办法,我们到了!走吧!”鹰雪碰到舒服真是拿他没办法,在西星国的时候就被他处处欺负,更别提现在了,不过,鹰雪见已经到了老刘头的店边,便举起了白旗。 “有没有搞错,就这里?哇好多人呀!”舒服开始还不在意,没想到走到店里门口一看,里面竟然是爆满。 “生意这么好,真是想不到!”鹰雪也没想到老刘头的店里的生意会这么红火,真是令他大感意外,本想带舒服来吃东西的同时,乘机偷偷地看看老刘头,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 “看来真是没来错地方,这里什么最出名呀!”舒服见这么热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头便扎进了店里。 “喂!哪来的野小子,一边排队去!” “排队!?太夸张了吧!”舒服感到莫名其妙。 “快过来吧!”鹰雪已经开始排队了,见舒服被人挤了出来,不禁对他招手道。“你看见了吗,人家每天只卖一百碗,你说生意是不是火爆呀!这里最出名的当然是面食了,没想到。现在生意竟然如此红火!”鹰雪当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跟自己有关的。 “为什么他们每天只卖一百碗呢?生意这样好,干嘛不多卖一些,有钱不赚,真是傻!”舒服毫无顾忌地大声嚷道。 “嘘!小声点。小兄弟,祸从口出,别惹祸上身!”旁边有个人善意地说道。 “什么?!”舒服不信邪地大声嚷道。 “唉!”一旁的提醒的那个人突然叹了一口气,因为他已经看到有人朝这边走了过来,赶紧闭上了嘴! “小子。你要吃东西就安静点,别给大家添麻烦,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想撒野,别处去!”从店里突然走出两个人来,打量了一番舒服,突然大声喝斥道。 “什么!”舒服被人训了一顿,不由火气上升。 “小兄弟,不好意思,我的这位兄弟嗓门大了些,不过。我们这里是做生意的地方,请注意你的言辞!”另一个人倒没有第一个人那样对舒服一顿喝斥,而是不温不火地说了几句。 “喂,你们要搞清楚,我是来这里吃东西的,不是来惹事的,再说了我就是嚷嚷几句又怎么样!”舒服可不是省油的灯,想让他受这样的冤枉气,他当然不会善罢干休了。 “什么,怎么样?!我看你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也不打听打听,这里是谁罩着的!” “对不起,对不起,二位。我们远道而来,不知道你们这里的规矩,请多多海涵!”鹰雪可不想在老刘头的店里闹事,急忙拉住了舒服,陪着笑脸说道,不过。鹰雪现在才注意到,虽然这里人挺多的,可是这里却是出奇的安静,真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店里出来的二人还没来得及说话,突然从店里传出一声苍老的声音:“李二,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呢,我这里都忙不过来了!”鹰雪当然能够听得出,这是老刘头的声音,心里不禁一阵激动,不过,他还是没敢表露出来。 “小子,你给我安静点!”李二突然恶狠狠地轻声喝斥道,然后对着店里叫道:“没什么,掌柜的,我在招呼客人呢!”说完之后,便拉着一旁的人马上跑了进去。 “喂!你们别走!”舒服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鹰雪捂住了嘴,只听见鹰雪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道:“大哥,你别惹事行不行!” 舒服使劲挣脱了鹰雪后,恶狠狠地看一眼鹰雪,然后就是用力一踹,鹰雪知道舒服心里不爽,不过,为了让他解气,只好苦笑地让他踹了一脚。 “算了,算了,我们还是去别处吃吧!”鹰雪见这里是这种陈势,知道今天可能也吃不成了,便想离开这里。 不想舒服的脚如同生了根似的,同鹰雪赌气地说道:“不行,今天我非在这里吃不可!” “真是拿你没办法!”鹰雪一看舒服的表情就知道今天他不会善罢干休了,无奈之下,只有陪他在在那里。 “不好意思,今天已经卖了一百碗,请各位明天再来吧!”正当舒服喜滋滋地准备上前去的时候,突然有人拦在了他的面前,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什么!?”舒服真想大骂几声,不过,他还是忍住了没有骂出来。 “不好意思,今天的货已经卖完,请你明天再来吧!” 舒服定睛一看,拦在他前面的人竟然就刚才的那个李二,他不禁火冒三丈,这纯粹是与自己过不去嘛,“开什么玩笑,我不远千里而来,你竟然告诉我没有了,你想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哎呀!你这小子,我看你就是个惹事的主,怎么,想动手吗?”李二看到舒服那副擦拳磨掌的样子,不由也捋了捋袖子,表示完全可以奉陪到底! “李二,你在做什么!没货了,还楞在那里干什么,快进来帮忙!”突然一阵鹰雪熟悉的声音从店里传了出来,李二如奉圣旨一般,立即便点头哈腰地跑了进去。 鹰雪当然也听了出来,这是云双月的声音,没想到她竟然也在店里。鹰雪可不想惹她,于是他便急着想离开这里,不由舒服分说,便拉着他匆匆地离开了老刘头的店。 “喂。你干什么,放手,没想到你这么孬种,鄙视你!”舒服用力甩开鹰雪的手后,气呼呼地说道。 “唉。真是拿你没办法,我不想你惹事呀,你知道店里的那人是谁吗?”鹰雪无可奈何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在舒服面前他总是有种秀才遇到兵的感觉,什么事都横不过他。 “我管他什么人!” “刚才说话的那个女的,就是炎月兵团的团长,也就是之前在擂台上拦住我们的人,这女人真凶,我可不想惹她!” 看到鹰雪那副害怕的模样,舒服不禁转怒为喜。尤其是鹰雪最后的那一句话,他听了更为舒服,“没想到你也会有害怕的人,唉,算了算了,真扫兴,我们到处去吃吧!” “走吧!”鹰雪听了这话,当然非常高兴,马上便表示同意。 “你说他们那个店那么不起眼,为什么生意会这么火爆。而且做生意哪有像他们那样呀,真是奇怪呀!”舒服一脸不解地自言自语道。 这回鹰雪可听得清楚,其实他也挺想知道原因的,不过他没有像舒服这样表露出来罢了。“一会儿找个地方打听打听不就知道了吗?” “要你说!”舒服一脸不屑地说道。 累!真累!鹰雪有一种累的感觉,这可是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即使是在与人决战之时,他也不会有这种感觉,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奇怪的感觉特别多。 二人经过一番打听之后,才知道老刘头店里的生意为何会这样好!原来这一切都与炎月兵团有关。现在的炎月兵团可是空天大陆上的有名兵团了,为了进炎月兵团,大家真可谓是想尽了办法,针对人员太多的情况,不知道炎月兵团中谁会想出这么一个主意:凡是想要进炎月兵团的人,都必须在老刘头的店里吃上一个月的东西,当然也并非是每天都必须到,只要累积起来达到一个月之数便可,然后经过炎月兵团的一番考察之后,再到老刘头的店里当一个月的伙计,中途如果老刘头不满意,随时都可以让他们卷起包袱走人,当然,他们也就会被炎月兵团拒之于门外,经过这两重的考核之后,才能够进炎月兵团的预备队,否则一切免谈。 鹰雪和舒服听了之后,不禁面面相觑,没想到竟然还会有这样的规矩,不过,炎月兵团择人的确是十分苛刻,但是他兵团的待遇是绝对的丰厚,而且这么大名气的兵团当然是人人想进了,所以大家为了能够进炎月兵团,不惜一切代价,这也就难怪老刘头的店里会有这么好的生意了,几乎天天爆满,不过,绝对没有任何人敢在店里闹事,否则,如有外人捣乱,当然没有嫌命长的人敢去捣乱,自然有炎月兵团的人对付不提,内部之人要是老刘头一不高兴,那可就全玩完了,只有卷着铺盖卷回家去了。 鹰雪听了之后真是哭笑不得,他与舒服二人不懂规矩,难怪会闹出笑话来,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为了吃而来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呀,不过,他们二个才真冤呢!真亏云双月他们能够想得出这样的馊主意,幸好老刘头一天只卖一百碗,如果卖一千碗的话,他岂不是要被累死,鹰雪心里还是挺明白的,看来云双月等人的确是挺关照老刘头的,如此一来,鹰雪也就放心了,至于见与不见已经无关紧要了。 经过这一番事情之后,舒服与鹰雪二人也没有兴趣再诳了,可是时间却是过得挺快的,二人准备回家的时候,天已经微轩了,商量了一下准备回钱府去,不过,他们还没有走进钱府的时候,钱克儒与舒一凡二人便神情紧张地迎上前来。 “不好了,高翔出事了!” “什么?!”鹰雪和舒服二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脸惊诧地问道。 (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 “怎么回事?”鹰雪感到一头雾水,有小天和螭龙二个保护,高翔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才对的,不可能有人能够顶住螭龙和小天的联手的,而且,即便是高手出现,凭他们二个也足可以抵挡一阵才对,至少可以让高翔全身而退。 “事情暂时不详,不过,听截家的来人说道,高翔极有可能遭到了暗算,我本想去截家一趟,奈何身份有些不便,故而,只有等你回来,再作打算!”舒一凡有些无奈地说道,他身为一个国师,这样冒冒然地出入截家,肯定会引起别人的疑心的。 “一凡兄的话也不无道理,我对这些又不懂,故而只有等你回来再行商量了,我派了很多都没有找到你们,你们刚才上哪里去了!”钱克儒彼有些抱怨地说道,刚才他派了那么多人,就是找不到鹰雪的人。 “我们遇到了一些麻烦,对了,我们还是尽快去截家看看高翔再说吧,毕竟我们在这里胡乱揣测也于事于补!”鹰雪没空解释刚才的事情,高翔受伤的事情让他心绪不宁,就说嘛,怎么自己一直心绪不宁,什么时候自己的预感变得这么灵验了,真是怪事! “对,对,我们立刻就去截家,不过,一凡兄?”钱克儒有些吱唔地说道。 “哎,事情也算是因老夫而起,我就陪你们去一趟吧!”舒一凡本想回避此事,毕竟自己堂堂一个大国师,去理会截家的内部事务,很可能授人以把柄,可是,刚才的事情却跟舒服有莫大的关系,于情于理,他不得不跟着去一趟。 “那我们就快走吧!”钱克儒见舒一凡答应肯去,不由大喜过望,他还以为舒一凡不肯跟自己去呢,毕竟叫人家以国师的身份去截家。这样对他的影响肯定是很大的。 截家有属于自己的一个城堡,这个城堡孤寂地耸立在圣城的西南角,虽然看上去有一种久经沧桑的感觉,但也别具一番风韵。也算是圣城之中的城中城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从这里完全可以看出当年的风光,虽然与周围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但就因为如此。它反倒像是一个封闭的小王宫,向人们无声地诉说着当年的风光。 截家的大门永远是紧闭着的,一般很少对外人开放的,不过,钱克儒这样的人,截家之人当然认识,尤其是高翔现在即将成为截家的新族长之后,钱克儒的身份那当然就更加尊贵了,这样的人岂能得罪,这不是自找死路?守门之人见到钱克儒亲自到来。立刻慌忙不迭地打开了门。 钱克儒现在心急如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只是接到了消息,具体情况如何,他也不知道,哪里有空理会这些人,立刻叫人带路直奔高翔的住所。 “怎么这么多人?”钱克儒见门外围满了人,诧异地问道。 “大长老正在给新族长治伤呢,已经好一阵子,也不知道结果怎么样!”引路之人顺口答道。看来,高翔受伤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截家,大家对此都抱着一种观望的态度,毕竟高翔还没有成为真正的族长。事情还在可与不可之间,高翔能否成为真正的族长还是未定之数,这事完全取决于高翔是否能够安然出现在大家面前,现在所有的人都在等着这个结果。 钱克儒和舒服二人,在鹰雪和舒一凡的帮助下,很快就走到了最前面。鹰雪定睛一看,高翔的的父母竟然亲自在门前坐镇,当然还有几个截家高手在陪着他们,看到钱克儒和鹰雪的到来,高翔的母亲立刻起了起来,对钱克儒和鹰雪说道:“你们总算了,我爹已经等你们多时了,快进去吧!” 钱克儒的到来虽然给截家之人彼为惊异,不过,钱克儒身为高翔的未来岳丈,这也无可厚非,倒也没有人表现出愤慨之情,只是引起了大家一阵小小的骚动而已。 屋内并没有人给高翔在疗伤,而且房中只有四个人,一个是躺着的高翔,另一个一脸焦急之色的截归明,在房中来回不停地踱来踱去,他已经失去了平日的冷静,还有两个是一脸懊丧之色的小天和螭龙。 见到钱克儒和舒一凡的到来,舒一凡他当然认识,虽然见到钱克儒与舒一凡二人同时到来,他感到很是惊异,不过,现在他没有心情考虑这事,毕竟躺在床上的是他的亲外孙,亲情一旦被重新唤醒,截归明已经完全转变了过来,现在高翔成了这副模样,他真是心急如焚,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样大的转变,或许潜藏在内心深处的亲情被禁锢这么多年,现在一迸爆发出来,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将他那颗冷漠的心,重新温暖过来,人真是奇怪,一旦观念想法转变过来,一切事情都颠倒了个,现在的高翔让截归明牵肠挂肚不已,血浓于水,至性亲情,在截归明心里,他倒是愿意躺在床上的是自己,而非高翔。 截归明看着舒一凡和钱克儒二人,重重地舒了一口气,“你们总算了来,高翔也不知道被什么人暗算,不过,可以肯定绝对是截家内部之人干的,唉,老夫真是惭愧,我已经试遍了所有的方法,奈何都无济于事,唉,我已经无能为力,束手无策了!” “遭人暗算,这怎么可能?!”鹰雪敢到不可思议,因为高翔身着龙之圣甲,一般之人,想要暗算他,谈何容易。 “他有什么症状!”一旁久不吱声的舒服,在仔细观察了高翔之后,突然开口问道。 “不知道呀,全身忽冷铁热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令人奇怪的是,我仔细地勘查了他全身上下,但却没有发现一处伤口,这有些不合常理呀,高翔到现在可是一点东西都没有吃,这从口而入之毒可以排除,只是查不到伤口,这中了什么毒就难以了解了!”截归明见舒服相问,虽然有些不屑。但是舒一凡与钱克儒带来之人,那绝对不是会泛泛之辈,所以还是耐心地作了回答,不过。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高翔既然身着龙之圣甲,也不知道高翔是从哪里得到的这种护身宝甲,当然,这点疑虑他没有向众人说出。否则这事要是传了出去,高翔必将成为众矢之的,可是他反复地检查,就是没有发现中毒的伤口,这对他可就造成了很大的麻烦,连他这位大长老都查不出高翔到底被什么人给暗算了。 而鹰雪和钱克儒都没有说明,这高翔有宝甲护身,为何还会被人暗算,真是令人想不通,鹰雪一直都没有吱声。他看了看一脸颓丧的小天与螭龙二个,也不忍心出声责怪他们,他仔细地观察了高翔之后,发现并不像截归明所说的那样,高翔现在犹如睡熟了一般,呼吸匀畅,气息平稳,只是脸色有些发白,他不禁把疑惑的眼光投入了一旁的截归明。 鹰雪正想开口想问的时候,原本安静的高翔突然全身颤抖起来。脸色也扭曲起来,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整个人都蜷曲了起来。像是在忍受着什么痛苦似的,可是,却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而且,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像是在做恶梦一般。翻来覆去的。 这种情形更是让人担忧,鹰雪在一旁看得着急,立刻扶住了高翔,准备给他治疗,神圣光墙应念而去,顿时一阵柔和的黄色光芒将高翔和鹰雪笼罩了起来。 “这是什么治愈魔法,好柔和的能量结界!”截归明当然不认识得是截天教给他鹰雪的神圣光墙,这种魔法是截天自己独创的,而且还是在天衍神剑之中自创的,截归明虽然是截家之中人,可是这种神奇的功夫他还是闻所未闻。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因为没有人知道鹰雪使用的是什么样的魔法,而大家的注意力也放在了结界之中的高翔身上,希望鹰雪能够将他救治回来。 情形并不像大家眼中的那样乐观,高翔在鹰雪的全力救治下,虽然一度脸色恢复了平静,可是这只是持续了一会儿的时间,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更加痛苦不堪的表情。 身为当事人的鹰雪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以神圣光墙的柔和能量注入到高翔体内,刚开始之时,似乎一切都慢慢地静了下来,可是形势突然急转直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股能量突然将整个平静的局面搅得一塌糊涂,高翔的体力似乎暗流涌动,能量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失去了控制,毫无顾忌地四处乱冲乱撞,气息一乱,高翔的整个身体,顿时便被一层淡红色的光芒完全掩盖,令人奇怪的是,高翔虽然受此痛苦,要是他一直是在昏迷之中,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快住手!”截归明曾经尝试过此法,虽然他不会神圣光墙,可是他明白这样的做的后果是什么,急忙对鹰雪叫停,否则,高翔可能今天要命丧于此,对于鹰雪的来历他都还不清楚,虽然他是钱克儒带来的人,可是这样一个年轻人,又会有多大的本事?他当然会感到有些质疑,高翔是可是他的亲外孙,在他眼皮底下遭人暗算,他已经够尴尬了,现在他可不想让高翔再受到任何的伤害。 “这是什么回事?!”鹰雪停下了神圣光墙,他知道这样硬碰硬地在高翔体内展开拉锯战,高翔的身体绝对是承受不了的,为今之计,只有先停下来再作打算。 “唉,就是这股奇怪的能量,在高翔的体力乱窜,现在经我们这一激化,高翔发作的时间越来越短了,可是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截归明焦急地说道,他已经方寸大乱了。 “大长老不要着急,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冷静一些,仔细想想之前的前因后果,既然我们找不到高翔中毒的原因,那就只有从外围入手了,希望能够查出是谁下的毒手,只要抓住下毒之人,便可以找到解药,高翔之厄,便可以解开了!”钱克儒在截归明面前倒还真不知道如何称呼,严格说来,他比截归明还要低上一辈,不过,一切都还没有成为事实之前,还是保持原来的称呼为好。 截归明现在哪里还顾得上这些虚礼。他现在一心都系在了高翔身上,如果高翔有个三长两短,他真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自己的女儿,其实。严格说来,所有的事情都源自他的过错,这叫他如何能够不着急,而此时的截归明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那种沉静,显得心情非常烦燥。哪里还静得下心来去回忆高翔中毒之前的事情,况且,他也已经想了几遍了,似乎都毫无线索。 “唉,事不关己,关己则乱!此事还是问问阿天兄弟吧!”舒一凡见截归明这个样子,也真是为难他了,便把目光投入了一旁低头不语的螭龙与小天身上。 见大家都望着自己小天,只有硬着头皮努力回想了,“其实。我跟老龙二个来到截家之后,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状,而且,当时的人实在是太多,而我们又没有感觉到什么杀气或是不妥的气息,所以便也没有太过于留意,没想到这反而给人以可乘之机,我们……”小天也真是够委屈了,没想到把鹰雪交代的事情办砸了,他真是无地自容。还自夸什么自己的感觉是一流的,这次被人摸到鼻子下来,都不知道,丢人真是丢到家了。 “行了。这事也不能全怪你们,当时那么多人谁知道会有人趁机行刺呢,要知道高翔明天就要正式成为族长了,难道……”截归明见小天与螭龙二个一脸懊丧像,不禁替他们说了两句好话,可是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闭口不言了。 “大长老的意思莫非是指,有人想谋夺族长之位不成,想趁此机会对高翔下手?”钱克儒皱着眉头说道。 “不仅于此,如果高翔明天不能出席族长接任仪式,你们说结果将会怎么样,谁将会是最大的受益者?”舒一凡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错,我的意思也是这样,如果高翔不能接任族长之位,这样一来,截归元岂不是可以继续掌管着截氏家族,难道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不成!不对呀,他不是被人重伤了吗?难道?”截归明似乎正在矛盾之中。 “大长老的意思是说,除了截归元之外,二长老和三长老二人也有很大的嫌疑?”钱克儒感到有些疑惑,这截归经和截归海这样做,对他们一点好处也没有,似乎有些于理不通,于情不合呀。 “可是除了他们三个,我实在是想不出还会有谁会下此毒手,他们的目的很明显,那就是必须置高翔于死地,方肯善罢干休!”截归明也明白钱克儒的话,可是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还有什么人敢到高翔下手,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而且还做得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除了截归元三个人以外,族中没有这样的高手呀! “我们的目光应该放远些,不一定是族中之人干的,如果有人请外人帮忙呢!以大长老都无法识别的毒,我想必定不会是截家内部之人干的,大长老是否看到过什么生面孔出现过?”鹰雪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生面孔,当时人那么多,我虽然是大长老,可是族中人那么多,我怎么会一一认识呢!”截归明无奈地苦笑道,当时乱哄哄的一团,他自己都忙不过来。 “既然大家想不出,那我们就暂时不去想这个问题,不如来个将计就计,让此人不打自招,自投罗网!”鹰雪突然转移了话题。 “将计就计?”截归明不解地问道。 “是呀,既然他们想要高翔的性命,那我们就偏偏反其道而行,想想看,如果高翔完好无损、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应该做何感想?我就不信,合我们几人之力,还不能将下毒之人活捉,只要他敢出现,我保管叫他有来无回!”鹰雪脸色带煞地说道,他已经许久没动过肝火了,鹰雪的脾气就是这样,别看他平日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对于他心中认定的朋友,鹰雪其实是非常在意的,现在高翔无端端地遭人暗算,他岂能不发火呢。(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 “好重的煞气!”舒一凡完全能够感应到鹰雪的这种骇人的气势,当然,截归明也能够感受得到,不过,他真为高翔感到高兴,能够有这样肝胆相照的朋友,夫复何求,反而是自己活了这么久,竟然还不如一个孩子,真是失败。“这……办法虽好,可是临时去哪里找与高翔样貌相像之人呢?”截归明感到为难,这根本就无法行事。 “这个容易!小心隔墙有耳,小天!”鹰雪当然明白截归明所想,可是这事哪能难倒小天,以他们的幻化之术,要假冒高翔简直是太容易了,鹰雪小心地观察了四周,确定无人窥视之后,他朝着小天挥了挥手。 就在截归明不解之时,一个活生生的高翔出现,这完全能够以假乱真,这样的奇术,钱克儒与舒一凡、舒服三人倒是曾经见过,可是在截归明看来,真是感到极不可思议,这种神奇的功夫,他曾经看到过,当然不是亲眼目睹过,而是在他们截氏家族的典籍之中曾经有过记载,他当然感到印象深刻。 “异容术!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截归明惊异地问道,先是龙之圣甲,据传闻应该在截家祖先—尊天圣者的宝藏之中才对,而现在又是截家失传的异容术,这如何能叫他不感到惊异万分。 “现在没时间身跟您解释,等此事了结之后,再作详谈吧!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把高翔藏好,先找到解药再说,由这个假冒的高翔来引出暗中下手的那个家伙,否则高翔就真的危险了!”鹰雪见截归明已经起了疑心,当然知道他心中此时肯定充满了疑惑,不过,现在可没时间向他解释。 “这个容易,先把高翔藏到秘室中去,然后。由高翔出去露个脸,我相信那个暗中下毒的家伙没有离开截家大院,只要高翔安然无恙,我想那个家伙肯定会再出来的。”截归明边说边打开了秘室之门。众人立即把高翔抬了进去。 “国师,看来我们需要借用一下,您的名头!”鹰雪对着舒一凡说道。 “哈哈!行,既然能够噱住人,那用用也无妨!”舒一凡慷慨地说道。 “不错呀。年轻人,心思缜密呀!”截归明不禁对鹰雪令眼相看,处世不惊,调派有方,彼有大将风范。 “大长老过奖了,此事还需由你亲自出面方可!” “好,大家出去吧!”时间有限,截归明不再谦虚,他带着‘高翔’打开了房门。 “哎呀,翔儿。没事吧!”高翔的母亲见高翔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不禁大喜过望,赶紧抱住了高翔,不停地摸着高翔的脸。 高翔被这一着,弄和尴尬至极,幸好一旁的截归明及时地将这‘母子’二人拉开,然后对着所有的看热闹之人大声说道:“有劳各位挂牵,我们的族长在西星国的舒一凡大国师的全力救治下,已经痊愈,只是身体稍显虚弱。需要静养一下,现在天色已晚,大家请各自回去,明天一起来参加新族长的加冕典礼!各位请吧!” 舒一凡的名头倒是能够唬住人。大家一听说高翔被他治好,而且高翔又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虽然脸色有些苍白,可是毕竟已经没事,见新族长需要静养休息,大家当然不敢再打扰。便纷纷离去。 “谢谢大家,改天一定好好与大家详谈!”高翔笑容可掬地对大家客气地说道,此刻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可是在硕大的夜光石照耀下,大家完全可以清楚地看到高翔的确是安然无恙。 高翔是安然无恙了,可是有人却是气急败坏,这么周密的计划竟然被人破坏,这如何叫人不恼,而他请来的动手之人,现在却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但是却无话可说。这气急败坏之人就是截陈留,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捣的鬼。 “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向我夸过口,这不是你们的镇门之宝吗,说什么除了你之外,根本就无药可解,那我问你,为何现在他又活生生地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你们秘魔门难道就只有这点本事吗?” “这是我的错,请你不要污辱我秘魔门,否则,别怪在下不敬!”一个比截陈留年纪稍大的,身着黑衣的年轻人神情非常不悦地对截陈留抗议道。原来截陈留此番请来的是行踪最为神秘的秘魔门,不过,秘魔门似乎是很少干暗杀这一行的,他们通常是以搜集情报为主的,真不知道截陈留是怎么请动他的,或许,在天魔门神秘消失之后,秘魔门也干起谦职来了。 “好好,这事你如何给我一个解释!”截陈留气冲冲地问道。 “在明天天亮之前,我会再次动手的,你放心,既然我答应了你的事,就会办到的!这毒百试百灵,为何此次会失灵呢,这个高翔浑身透着古怪,我下了三次手,方才把他放倒,没想到他竟然又完好无损地出现,真是奇怪。”那个年轻人也不理会截陈留,而是一脸疑惑地喃喃自语道。 “这毒会不会失灵了!我们要不要找个人试试?”截陈留怂动道。 “试试!你以为这是什么东西,可是随便乱试的吗!这是我们门主玄冰妖姬的独门奇毒,除了她独门解药之外,根本就无药可解,我有幸蒙他收为记名弟子,亦只得到一颗解药而已!” “什么独门解药,还不是让西星国的那个老家伙给解了,还独门呢!”截陈留不屑地说道。 “别忘了,我们只是暂时的雇佣关系,我并不受你节制,如果你再出言不逊的话,别怪我翻脸无情。”年轻人毫不留情地说道,他已经忍无可忍了,要不是因为暂时的利益关系,他早就翻脸了。 “好好,我不管你采取何种办法,只要高翔明天不能出现在族长的加冕仪式之上就行!”截陈留不再废话,对于此番行动失利,他已经是一肚子的火了,不过,他还得仰仗别人。只有忍气吞声了。 “再等一个时辰,我便去取那高翔的首级,我就不信他还能活过来!”黑衣年轻人恶狠狠地说道。 “好,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 不平凡的一晚!鹰雪等人在截归明的巧妙安排之下。又重新潜回了高翔的房间之中守株待兔,小天见有这么多人来帮他守护,也难得放松,这家伙竟然躺在床上鼾声大作,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装的。 时间悄悄地流逝。夜光石放出白惨惨的淡白色之光,将一切都照得纤毫毕露,一览无疑,除了小天那时断时续的鼾声之外,一切都显得悄然无声,这种寂静的气氛让鹰雪等人感到心绪不宁,已经是夜过大半,为何那个家伙还没有出现,难道是自己等人推测有误,抑或是暗中下毒之人已经离开了截家。如果他不出现,那无疑是把高翔往死路上送,因为,为了不打草惊蛇,一直没有去调查过,也没有封锁截家大院,而这无疑给暗中下毒之人以可乘之机,他会乘机离开截家大院,来个一走了之,那一切可就都完了。 正在大家焦虑不安之时。一阵轻轻的破空之声,传入大家的耳朵,舒一凡、截归明等人当然是高手,虽然声音很轻。但是大家还是听了出来,终于来了,大家都摒住了呼吸,静静地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一道黑影轻轻地打开了窗户,然后跃了进房中,在夜光石的照耀之下。藏在暗中的鹰雪等人,完全可以清楚地看到这是一个年轻人,他亦是非常小心,这一切简直是太顺利了,让他有些不敢相信,没有守卫,没有暗哨,而自己要暗杀的目标又是如此这样活生生地躺地了他的面前,就等着他动手取了,这也未免太顺了,顺得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还以为自己眼睛有问题呢,原以为要大费周章,没想到竟然会如此顺手,看来,老天真是太照顾他了,不过,他还是较为谨慎,靠窗观察了一阵子,房中的一切事物简直是尽收眼中,并没有发现什么危险的信号,的确是没有问题,看来真是有些多虑了,他这才慢慢地朝着熟睡之中的小天轻轻地移了过去。 正在此时,熟睡之中的小天突然翻了一个身,吓得那个年轻人赶紧趴在了地上,隐藏形迹,而此时鹰雪、截归明、舒一凡和螭龙等人立即从暗处悄悄启动,完成了对年轻人的合围之势。 “你来了!等你好久了!”床上的小天突然坐了起来,真以为小天这么好唬弄,殊不知小天睡觉就是练功,作为灵兽,那个黑衣人刚一进来的时候,小天就已经感应到了。 “你……也好,只是多费些手脚。”那个身着黑衣的年轻人见形迹已经败露,便也顾不上再隐藏了,目前为止,他还以为只有小天一人在房中,根本就没有发现暗中的鹰雪和截归明等人。 “哎呀,兄弟,你可真是沉得住气呀!不过,你的手段有些欠光明呀,也没关系了,你那个什么乱七八糟的毒对我根本就无效!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劳心了!还得劳驾你深更半夜来此,真是过意不去!”小天客气地说道,不过,他的话简直是要把那个黑衣人给气疯了。 “你!真是不知死活,我就让你再试试我的汗血毒散,看看你是否能够再次化去!”黑衣人说完之后,便准备出手。 “哎!哎!别急,别急,我们就不能好好聊聊吗?来,坐吧!”小天客气地说道。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你想等援兵相救吧!” “你就这么害怕呀,这深更半夜的,你动作又这么轻,谁会来相救呀,要是有人发现,也早就该出现了,你怕什么!”小天激将地说道。 “怕!哈哈哈,真是笑话,我徐某人走南闯北,什么没经历过,岂会怕你!” “好!爽快,我知道,如果问你是谁让你来暗杀我的,你肯定也不会说,我也不勉强你,看你的身手不错,来头应该彼大的吧,不可能是单身猎手,应该隶属于哪个公会或是兵团吧,当今顶尖的杀手都集中在天魔门。以你的身手,其余的佣兵团或是公会似乎也难以留住你,莫非你是天魔门中之人,想来应该不错了!” “笑话。天魔门算得了什么,今天你反正也难逃一死,告诉你也无妨,我是秘魔门圣城分坛的坛主,本来是不想踏这趟混水的。不过,想要你命的人出价实在是太高,而且,我也曾经欠他一个人情,所以才勉为其难的。” “秘魔门!不错呀,是个大门派,不知入会条件是什么,能否引荐一番?” “什么?!”黑衣年轻人一时转不过弯,不知道小天是什么意思,不过。他突然明白过来,小天原来是在戏耍自己,“你敢戏弄老子,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黑衣年轻人双目放出骇人的光芒,看来他是非要置小天于死地不可了。 “一点幽默感都没有,说,谁让指挥你来的,你的那个什么汗血毒散是否有解药?”小天突然也变了脸,厉声喝斥道。 “当然有了!”那个年轻人被小天这么一喝斥,一时失口不察。道出了天机,不过,他见自己上当,便立即对床上的小天动手。一根细细的针状物朝着小天急速飞去。 小天岂会上当,轻轻一闪便射过了那个年轻人的攻击,同时,向那名年轻人发出了石化魔法,他当然明白鹰雪的意思,那完全是生擒活捉。这秘魔门的年轻人身上还有许多的秘密,必须将他活捉方可。 “哼,魔法师!自寻死路!”年轻人似乎极为看轻魔法师,不过,他手底下倒是不含糊,一记含着冰系魔法的重拳,竟然穿透了小天的魔法结界,朝着小天击来。 “冰系魔法,有意思!让我也来玩玩!”小天当然不甘示势,他倒是无所谓,因为他知道暗中的鹰雪等人已经将这名年轻人团团围住,他已经是瓮中之鳖了,自己拿他来耍耍也是无所谓的,小天同样了还之以冰系魔法。 “找死!”那年轻人见小天不知死活,竟然以冰系魔与他对阵,他当然不屑一顾了,这不是自找死路嘛。 幸好房中彼为宽敞,二人又是以硬碰硬地对击,虽然损坏了一些桌椅,倒也没有其他的损失,而二人斗得正酣,根本就没有发觉躲在暗处的鹰雪等人,不过,截归明倒是有些沉不住气了,凶手就在眼前,他如何能够放他走呢,幸好,一旁的舒一凡及时地阻止了他,要他保持冷静,静观其变。 “等等,我们可谓是半斤对八两,这样吧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小天突然叫停。 “什么意思?” “我们相互各击一拳,被打之人不准还手,必须硬接对方一拳!” “好,那不知赌注是什么?” “就是你汗血毒散的解药,其实不瞒你说,我的毒并没有完全排除,而是被我逼在了左臂上,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吗?”小天故作无奈地说道。 “原来如此,我就说我的独门之毒,你怎么能够化去,好你是个爽快人,我也不罗索,只要你能够赢我,我便将解药双手奉上,不过,如果我赢了我有什么好处?” “你真是笨呀,你赢了,我这条命不就是你的了,这不就是你最大的好处吗?” “不错,我有点喜欢你了,如果我们不是敌人的话,应该可以交个朋友的!” “那你把解药给我,我们就别打了怎么样?” “不行,不行,既然我答应了别人,就不能违背誓言!” “唉,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勉强,你先把解药给我吧!” “不行,这样吧,我先给你一半,只要你能够赢了我,我便把解药的另一半给你,如果你输了,你可就没有机会了!” “这个我当然明白了!既然你这样爽快,我也不含糊,来者是客,就让你先动手,请吧,兄弟!”小天见解药马上就要到手了,不禁有些迫不急待。 “拿着!”年轻人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瓶,把解药切成两半,顺手丢给了小天一半。 “是不是真的呀?”小天拿着解药疑惑地问道,他真不知道应该不应该相信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信与不信,也由不得你了,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解药是真的,好了,闲话少说,准备接招吧!” (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 “不错,正是老夫当年的拙号,不知小兄弟为何会知道老朽当年的拙号?”舒一凡对此深感好奇,此人年纪轻轻,似乎对自己彼为了解,可是在自己的记忆之中似乎没有这个人! “哈哈哈,好我记下了!咳咳咳!”这个姓徐的年轻人突然一阵急咳,看来他被寒玄折气箭给击伤了。 听到这年轻人那咬牙切齿的声音,舒一凡突然意识到不妙,这年轻人并非对自己了解,而是在套自己的话,看来这次自己上当了。不过,他还是继续装傻地对屋顶上的年轻人说道:“小兄弟,咱们打个商量,能否将你手上的半个解药赐给在老夫,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说来,只要老夫能够办得到的,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怎么样?” “行,既然你如此坦诚,那我也不为难你,接着吧!”徐姓年轻人的手一扬,朝着舒一凡挥了一下手,似乎是丢出了什么东西似的。 “不好,快闪开!”舒一凡还没看清楚,以为真的是丢下了解药,准备伸手去接,可是,鹰雪在一旁看得清楚,这年轻人并没有丢下什么解药,很可能是一枚沾着汗血毒散的针,急忙发出一道劲气,推开了舒一凡。 那年轻人丢出的果然不是什么解药,见自己的计划被人破坏,他丝毫没有犹豫,便急忙破空遁去,鹰雪现在即便是有心追赶了来不及了,如果他不救舒一凡的话,倒还有可能追上,可是刚才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舒一凡的身上,而一旁的截归明虽然想上前去追赶,可是为时已晚,等他飞上屋顶的时候,年轻人已经变成了一个小黑点,随后便消失在他的眼界之中。不过年轻人的话倒是非常清晰地留了下来,“你们听着。如果想要解药的话,就来秘魔门!” “国师,你没事吧!”鹰雪扶住了被他推dao在地的舒一凡。 “没事,幸亏你发现得快。不然,老夫真是上了他的当了,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如此狡猾,可惜,解药没到手。唉!”舒一凡重重地叹了口气。 “没事,我们先进屋再说吧!” 对于此事,截归明也是无可奈何,毕竟人家已经尽了全力了,可惜功亏一篑,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回去再说吧,小天也不知道究竟怎么样了,虽然有螭龙帮他疗伤。可是毕竟别人是为了自己外孙的事情受的伤,他身为主人,当然得去看看,以尽地主之宜。 鹰雪等人回到屋里,发现小天和螭龙已经疗伤已经完毕,小天的伤倒是不打紧,毕竟他皮厚肉粗,又有天光盾为他卸去了大半的力量,再有螭龙的天髓心法相助,稍作调自己之后。便已经恢复如初,见众人垂头丧气地回来,便知道事情肯定是不顺利。 鹰雪见小天的模样便知道他的伤已经痊愈,他的担心便已经去了大半。以小天的修为竟然硬接不下那个秘魔门年轻人的这一击,可见这年轻人的修为的确不弱,这姓徐的仅仅只是一个分坛坛主,尚如此厉害,如若是这秘魔门的门主,那应该是何等的厉害。现在自己的手中只有小天的那半粒解药,这事情可就麻烦了,这原本是一件好好的事情,可是现在却变得如此复杂起来,想到此处鹰雪顿时感到心烦意乱。 “李兄弟,你也不用着急,好歹我们也算是知道了这下毒之人的来历,秘魔门虽然是龙潭虎穴,但是我们也要硬闯一番。”钱克儒不知何时已经和舒服二人从秘室里走了出来,刚才的事情他都已经看在了眼中,虽然高翔的毒一时化解不了,可是毕竟人家鹰雪已经尽了全力,见到鹰雪这副模样,钱克儒不禁有些过意不去。 “不错,这事与老夫和水玄门也有很大的关系,老夫本以为此事只是记载于水玄门的典籍之中,因为我们都隐瞒了真实的身份,从来没有招惹过他们,可是没想到竟然会是这般巧合,竟然在此遇到了秘魔门的人,而且似乎还知道了这段往事!”舒一凡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事情一般。 “什么事?”众人大感惊奇。 “此事说来与我师傅颇有一段缘由,当年我师傅水天生,于无意之中救了一名叫李玉蝶的被人追杀的女子,虽然我师傅在空天大陆之上籍籍无名,可是他的修为已经到了达圣至奥的境界,见到那名女子可怜,便出手相救,谁知道这一救倒救出麻烦来了!”舒一凡摇了摇头苦笑道。 “什么麻烦!”大家都感到好奇,从舒一凡的身上便可以看出,他师傅的身手绝对不弱,而且还是一名绝顶高手,可惜在空天大陆上似乎没有听到过他的名字。 “我师傅生性淡泊名利,就如我二师兄一样,一身修为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可是却从来没有人知道他的姓名,也没人知道他,虽然他也经常在空天大陆行走,可是却无人知道他的出身来历,其实所谓名利都是虚名,如同过眼云烟一样,可望而不可及,只是偶尔有幸被裹在云雾之中而沾沾自喜,可是一旦云雾消散之后,便什么都不会留下,像我等凡夫俗子在这红尘之中苦苦挣扎,亦不知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多少?真是可悲可叹呀!”舒一凡感慨地说道。 “喂,老头,怎么这么多废话呀!”小天在一旁听不不耐烦了,舒一凡说的话,他一点都没明白。 “呵呵,不好意思,偶尔发了一两声感慨,言归正传,我师傅出手将那姑娘救下之后,那女子竟然要跟着我师傅,愿意终身服侍他,否则的话,便要答应帮她报仇,可怜我师傅早就已经立下誓言终身不娶,现在被这女子一说,顿时感到头大,急忙予以拒绝,不想这女子也够难缠的,我师傅走到哪里,她就追到哪里,其实我师傅出来游历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琚琰圣剑和封魔战神的传人,他知道希望渺芒,可是却仍然抱着一丝的希望。一年之中总要出来个两三趟的,现在被这女子一纠缠,什么心情都没有了,水玄门他又不敢回去。我师傅没有办法,便只有答应帮那名女子报仇!于是,这事情就越来越麻烦了!空天大陆之上也就因此多出了一个神秘的门派来了!”舒一凡似乎陷入了沉思。 “神秘门派,你不会是指秘魔门吧!”鹰雪突然灵光一闪。 “不错,那女子便是现在秘魔门的门主--玄冰妖姬……” “原来玄冰妖姬的真名叫李玉蝶。这其中竟然还有这段渊源,那这玄冰妖姬又是如何成为秘魔门的门主的呢?”钱克儒惊讶地说道,这些年来的情报搜集让他染上了职业病,听到内幕消息之类的话题,他便想打破沙锅问到底,这段内幕相信除了几个人知道外,其余之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说来话长,还不是因爱成恨,这李玉蝶亦可怜之人,也是因为家里藏有宝物故而才被人灭门的。而我师傅又是立志清修,在这双重打击之下,她的秉性大变,个性也偏激起来,有一次我师傅竟然差点死在了她的手上,不过,也就因此,我才得以蒙师傅垂青,收归门下!” “喂,老头。你什么意思呀,我们怎么一点也听不明白,你是不是没说实话呀!”小天可不管舒一凡的感受,舒一凡的话就只有他自己一人能够明白。以小天的个性怎么能够忍耐得下去呢! “呵呵,老夫走神了,走神了,其实事情也并不复杂,这李玉蝶在我师傅的帮助下找到了宝物,就是现在玄冰妖姬的招牌武功—旭炎玄水掌和千冰破剑这两项神功。而在我师傅拒绝并悄然离去之后,伤心之余,李玉蝶便创立了秘魔门,一来是为了找寻仇家,二则是想籍此打听形踪神秘的师傅的踪迹,虽然我师傅形踪神秘莫测,但是三年之后,还是给李玉蝶给找到了,不过,我师傅坚持不改变主意,而此时的李玉蝶旭炎玄水掌和千冰破剑已经深具火候,并不是我师傅不敌于他,而是师傅他老人家心慈仁厚,不想与她动手过招,没想到这李玉蝶竟然得理不饶人,对师傅他老人家下了毒手,将他击成重伤,不过,我师傅倾尽全力逃走了,但在还是力有逮,最后昏迷了过去,正好我父亲当年路过,把师傅救了起来,并且将他的伤医好,师傅为了感谢我父亲,决定将我收归门下,做个记名弟子。整个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了,不过,令人没想到的是,我师傅已经过世多年,我们师兄弟四人也差不多将此事给忘记了,可是,这李玉蝶竟然还在苦苦追寻,真是让人意外!” “这事不好说,谁对谁错呢?”截归明大发感叹,这经历与他有些相似,为了名利抛弃了一切,幸好自己没有这李玉蝶这么命苦,外孙与女儿都还肯原谅自己,这一切真是珍贵,来之不易,想到此处,他不禁庆幸自己能够及时醒悟回头,否则,还知道要沉迷到什么时候呢。 “其实这一切我师傅直到临终之前尚且对这李玉蝶有些抱歉,可是为了恪守祖师的教放诲,他只有放开一切,故而他留下遗命,凡是见到秘魔门之人,我们必然退让三分,不得与他们照面,但如果秘魔门有难,我水玄门必定不会坐视不管,不过,这些年来,秘魔门似乎没有遇到过什么大难,故而我们师兄弟四人也就慢慢地将此事忘记了,没想秘魔门竟然一直在寻找我们,而且今天竟然会在我身上泄秘,看来日后的麻烦多了!”舒一凡苦笑道。 “呵呵,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这玄冰妖姬活了多久了,岂不成了一个老妖婆了吗?”小天倒是无所谓的,大放豪言地说道。 “这个就不知道了,我师傅都已经升入仙界几十年了,想来,这玄冰妖姬也有两百岁以上了吧!”舒一凡稍稍估计了一下说道。“像玄冰妖姬这等修为的人活上几百岁应该不成问题的,如果我师傅不是参透了天机,白日飞升而去,恐怕现在还是一副中年人的模样呢!” “什么,你师傅已经参透了天机,升入仙界了吗?”截归明在一旁犹如听故事一般,这些事情他想都没有想过。 “修炼到了一定的境界,的确是可以白日飞升的。”一旁久未发言的螭龙也突然插口说道,这种事情,他当然明白了。如果不是被人抢去了幻兽之卵,他也可以白日飞升成为神龙。 “你们是不知道这玄冰妖姬的厉害呀!这些年来的修炼,我相信这玄冰妖姬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炉火纯青的境界。以我等的修为,恐怕难以与他匹敌。”舒一凡摇了摇头说道,小天的身手虽然不弱,可是要是碰到像玄冰妖姬这号人物,很可能走不下十个回合。当然这些都埋在了舒一凡的心理,小天的脾气他现在也略约有些了解,这话要是让他知道,保准他要去找玄冰妖姬比划一番。 “不错,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空天大陆之上卧虎藏龙,能人异士不可胜数,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妙,对了。既然我们知道了这毒是秘魔门之人所为,那我们何不去找他们直接要解药,以解高翔之毒!”鹰雪正色地说道。 “这谈何容易,这秘魔是一个非常神秘的地方,里面机关重重,虽然我知道它的总坛在哪里,可是却无法带你们去,因为去了你们也是白白送命的,不如想个其他的办法或许可行!我想高翔有这半粒解药,也可以拖上个把月的。只要我们及时找来解药,便可以完全去除高翔的毒!”舒一凡根本就不想同玄冰妖姬照面,他似乎另有妙计。 “什么办法,国师不妨说来听听!”截归明急忙问道。秘魔门他当然知道了,天魔门神秘消失之事,一直有人怀疑是秘魔门所为,可是却无法证实,而这秘魔门却因此声名大振,当然这玄冰妖姬的名头也更甚从前。 “其实这汗血毒散的解药我就知道。只不过,现在还缺二门主药,此事倒有些麻烦。”一旁久未言语的舒服突然语出惊人地说道。 “什么!你知道!?”鹰雪、小天和螭龙三个一脸不可置信。 “这有什么奇怪的,天下奇毒的解药和配方,我都知道!”舒服真是语不惊死人不休。 “不错,他的确知道,他家里有一本奇书,记载着这些东西的。”舒服的话大家可能表示怀疑,可是舒一凡的佐证,让大家都无话可说。 “汗血毒散,以至阴至阳二种奇毒之物配成,中毒者先是体如寒冰,然后五内如火焚,通体发红,一天之后,体内渗出血汗,故名汗血毒散,三次过后,毒入五脏,无救!”舒服如背书一般,将汗血毒散的毒性都背了出来。 “他家是干什么的,怎么会知道这些东西!”鹰雪诧异地问道,真是让人有些不敢相信。 “别忘了我们西星国可是星神所建,当年星神将她所有的秘籍都笔录成书,留在了西星国,故而舒服知道这些也就不足为奇了。”舒一凡轻描淡写地说道,大家都知道,星神可是集医卜星相各家所长的一个传奇式的人物。 “那你也知道如何解这种毒了,你快说说看,还少哪两样解药,我立刻就去找来!”鹰雪急忙催促道。 “不用着急,这两种药不好找,而且,高翔有这半粒解药,可保三个月无恙,我们再帮助他将毒逼至手臂处,这样就有足够的时间让你去找解药,现在当务之急,是应该想想如何善后的问题!”舒一凡打断了鹰雪的话。 “善后,善什么后呀!”鹰雪感到莫名其妙。 “现在截家内忧外患,这请秘魔门动手之人必然是截家之人无疑,而高翔现在已经失去了自卫的能力,依老夫之见,高翔已经不能留在截家了,可是为了安全起见,必须将高翔藏起来,静候你取来解药!你说现在还需不需要善后呀!”真是太监急,皇帝不急,舒一凡倒是不慌不忙。 “那依国师之见该怎么办?”截归明经舒一凡这一提醒,也省悟过来了,现在事情相当复杂,截家内忧外患,高翔还没有扶正,这一切都相当棘手。 “事情并不复杂,我想到了一个办法!”钱克儒突然插话道。 “请说无妨!”截归明客气地说道,对于钱克儒,他真是自叹不如。 “我们把高翔先送到西星国,暂时就住在国师家里。然后再找个人来假扮高翔,继续在截家查清一切,最后让鹰雪去找解药,这一样岂不是一举三得!事情不都解决了!” “办法倒是不错。此事说来容易,办起来难呀!”截归明摇了摇头表示行不通,现在高翔稍一露出破绽,难免会给人以可乘之机,小天虽然用异容术蒙混过关。可是要是长期这样,难免会露出破绽,况且,冒充高翔是件高风险的工作,弄不好可是要送命的。 “这个不需要担心,我想李兄弟给将此事办妥的,不知道国师是否肯同意将高翔接到西星国去治伤呢?”钱克儒对于鹰雪等人的异容术早就已经见识过了,这点上绝对难不倒鹰雪的。 “这个当然没问题了,老夫欢迎之至。”舒一凡对于钱克儒的赠书之恩深感于心,这点小忙。他哪能不答应呢。 “这不就结了吗?事情圆满解决!”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钱克儒对于鹰雪当然是抱有极大的信心,寻个解药算什么,他杀妻之仇都交给了鹰雪,还怕高翔的毒治不好吗! “你这是?”一旁的截归明可就有些不明白了,为何高翔这位老丈人对高翔之伤,似乎都没放在心上似的,可是看他对待高翔却又是很是关心,真是把他给弄糊涂了。 “凡是自有解决之道,我们在些干着急又有何用。不如好好地想想眼前的处境,如何抓住害高翔的元凶才是正理,不然,截家有这些祸害。迟早还要出事!”钱克儒也懒得同截归明解释。 “那好就这样吧,小天你继续扮演高翔,而龙大哥,你就负责全权保护小天的安全,你们二人就暂时留在截家,我负责去寻找解药!对了。这解药是什么,你还没告诉我呢!”鹰雪一想到解药,突然开口问道。 “这解药倒有些麻烦,只是关系到精灵族,所以有些麻烦!”舒服突然搔了搔头说道。 “什么,精灵族,不会吧!”鹰雪怎么听着听着觉得有些古怪,仔细看了看大家的眼神,也透着疑惑。 “没错,解药就在精灵之城,一味是木灵丹,一味是水之精,呵呵,虽然有些麻烦,可是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舒服的笑容有些古怪。 “这精灵族我听说好像是被封印了,我怎么能够进去呢!”鹰雪突然省悟过来,这精灵族不是在千年之前就被神族封印了吗,而且,连精灵族在什么地方都没人知道,这不是为难他吗? “莫非舒服兄弟知道这精灵族的所在?”截归明疑惑地问道,这个年轻人似乎来头不小呀。 “呵呵,不错,这精灵之城我的确知道,不过,却不能告诉你们,但我可以带他去,现在天色将明,我想我们也该各自行动了!”舒服越说越奇,浑身上下都透着了一股神秘,本想问个清楚,可是他是舒一凡的徒弟,大家也不敢强迫他,只有把满肚子的疑惑放在了心里。 “不错,高翔和我一起去西星国,小天和龙大哥二个留在圣城,记住一定要小心,老老实实地听钱老板和截长老的话,不可任性胡来!”鹰雪知道小天的脾气,要是由他的性子来,这截家早就被闹翻了天。 “那小鸟和小金二个怎么办呢!”小天突然想起了两个小家伙。 “这个嘛,就让他跟我一起走吧,你现在身份特殊,也照顾不了他们,龙大哥,小天就烦你多费心了!” “费什么心?”小天见鹰雪竟然想用螭龙来管制他,真是没劲,他一眼瞪向了螭龙,螭龙本想表个态,可是被小天这一瞪眼,耸了耸肩,表示也可奈何。 “那就有劳截长老和钱老板了!我会尽早把高翔的毒治好的,你们就放心吧!”鹰雪信心十足地说道,可是他的自信虽然让钱克儒放心,可是截归明就有些疑惑了,不知道鹰雪究竟有什么能耐,把高翔交到他的手里,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放心吧!”钱克儒拍了拍截归明的肩膀表示完全可以放心。 “行了,行了,我们走吧!”舒服已经将高翔救醒了过来,在高翔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情况下,已经被舒服推搡着走出了秘室。 舒一凡也没有多话,与舒服、鹰雪和一脸疑惑的高翔来到了院中,舒一凡随手打开了传送阵,然后便带着鹰雪、高翔和舒服三人走了进去。 “啊,终于回家了!”舒服一走出魔法阵来,便知道自己来到了不夜星城,这里的一切对他而言简直太熟悉不过了。 “先跟我回去再说!”舒一凡一把抓住了即将想要开溜的舒服,强行带着他朝自己的府邸走去,鹰雪见此状况,只好带着高翔慢慢地跟在舒一凡后面,并且把所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了高翔。 “好气派的宅子!”高翔见到舒一凡的府邸后不禁大发感慨,他岳父钱克儒的府邸算得上比较大了,可是跟舒一凡的国师府一比,那可就差远了,气派辉宏,仅仅从大门之外便可以看出非一般的富贵人家。果然,国师府就是不一样,里面的陈设装簧连鹰雪都感到惊讶,比他的王宫毫不逊色,雕梁画栋,富丽堂黄,屋宇叠叠重生,站在院中也数不清这座府邸之中到底有多少幢房子。 “喂,走呀,怎么都楞在这里了!”舒服被舒一凡强行拉进了府之后,便被放任自由了,不过舒服知道,这府中之人是绝对不可能会让自己趁机溜掉,这里面可是防守严密。 在舒服的催促,鹰雪与高翔二人随舒一凡来到了客厅,舒一凡没有太多的客套话,“你们二人都是老夫的贵宾,在这里就如在自己家里一样,不要客气,一切随意,这府中你们可以随便走动。”(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 从舒服的口中,鹰雪终于知道了关切精灵族的一些事情,原来精灵之城竟然就在西星国,这可是一个几乎无人知道的秘密,虽然大家都知道精灵族的存在,可是却不知道他们隐藏在哪里。这精灵族所在之地,可以说在西星国之内,也可以说是在西星国之外。 精灵族是一个爱好和平的民族,当年奉了万神之主的召唤,帮助人类屠龙,在与龙族的交战之中,精灵们亦付出了血的代价,他们早就已经厌倦了这种无休止的血腥之战,功成之后,他们便在神族的帮助下,隐居了起来,而他们的隐居之地便是在西星国边塞之处的海岛上,为了防止人类的骚扰和龙族日后的报复,他们在这片海域的周围各处设下了重重的禁制,切断了自己与人类的一切联系。而星神当年为西星国之主,她曾经与灵神一起去探过精灵隐居的海域,她和灵神经过仔细研究,终于发现,精灵们所设下的结界禁制并非是天衣无缝,不过,她们并没有进入精灵之城,而是及时地退了回来,毕竟精灵们设下结界,就是想过上一些无人纷扰的平静日子,故而,星神与灵神二人并没有去打扰精灵们,不过,精灵们是祟尚自然的,他们本来就属于自然,乃是集天地灵气而生,故而,他们的选择的居住地,可谓是奇花异葩,数不胜数,这对于星神与灵神二人而言,何异于宝库一座,二人虽然只是在外围转了一圈,但是却收集到了一些难得一见的灵草奇药,此行可谓是收获颇丰,其中就包括了这木灵丹和水之精。 “这一切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鹰雪听完舒服的介绍之后,不禁对他大感好奇,这种事情应该是不传之秘才对,为何舒服会知道的如此详细,而且连舒一凡都不见得知道此事,否则他也不会被舒服赶了出去。 “你真是笨呐,猜也猜得出来,我原来就是王室中的人!而且我不是曾经告诉过你吗?我天生不能修习魔法和武功,无聊之余,我就只有多看看书解闷了,不然,我怎么老是想办法偷偷跑出来玩呢,家里呆着太无聊了!”舒服气呼呼地说道,看来他对这种令常人羡慕的待遇感到非常的不满。 “身在福中不知福呐,你可知道,你的这种生活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求什么求!不说了,我现在一想到要回家就烦!这样吧,你悄悄带我去精灵之城怎么样?”舒服突然转移了话题,撒娇似的拉着鹰雪的手说道。 “哇,曾昭立的这一招什么时候给你学会了,不行,你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我怎么带你去,况且,如果我带你去,又如何跟国师交代呢!”鹰雪见舒服来这一招,他当然不会买帐了,这一招他早就见识过了。 舒服见绝招无效,只好神情黯伤地走到一旁坐下不言,看来他的确是非常不想回到家里去,这种感受鹰雪也曾经尝试过,王宫豪门的确是深似海,像舒服这样活泼爱动的年轻小伙子,被禁锢在其中,的确是白白耗费青春,不过,此事鹰雪也不敢轻易作主,毕竟舒服是王室中人,如果万一出了点什么意外,不仅自己无法脱责,现重要的是还会连累舒一凡,这可是鹰雪不愿意看到的。 屋中一时气氛变得沉闷起来,舒服与鹰雪都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各怀心事,他们这一静下来,倒是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可是外面的舒一凡和高翔二人可就忍不住了,谈个事情哪会要这么久呀,于是二人推门而入,看到二人像二个傻瓜一样呆坐在椅子上,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们怎么了?”舒一凡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些事情罢了!”鹰雪突然醒悟了过来,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如此失神,真是让人见笑了。 “精灵之城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呀!” “当然越快越好了,我准备明天就动身,时间不等人,高兄的毒应尽早除去方行!” “嗯,不错,我会安排好一切的!舒服,你准备跟我回去见你爹去,出来这么久了,恐怕他也很想你了,走吧!”舒一凡不由舒服分说,拉着他便往外走。 “师傅,我明天再回去行不行,再怎么说我们添为主人,也得送鹰雪兄一程,方才尽地主之谊呀!”舒服哪肯乖乖就范,眼睛一眨,又想出一个主意。 “你呀,真是拿你没办法,记住你自己说的话呀,明天一定要回去看看你父……亲!”舒一凡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说道。 “师傅,我想明天陪鹰雪去精灵之城,你说行不行?”舒服这个时候竟然又来了个旧话重提,明知道这舒一凡是不可能答应他的,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行,这事我绝对不会同意的!”舒一凡加重了语气,此事没得商量。 “那听说你这几天要去边陲国,带上我去行不行!”舒服的目的原来在此,真是拿他没办法。 “此事我说了没用,还得你父亲说了才算数,你这么频繁地跟我到处跑,我想你父亲可能不会再同意的!”舒一凡说得没错,对于舒服这个徒弟,他真是被他弄得没辙了。 “那还不是在你一句话,只要是跟着师傅您去,我父亲他又会有何话可说,再者说来,我只是想去边陲国见识一番,顺便也看看三位师伯们,我还从来没见过他们呢,这么有名的人,而且还是我师伯,你无论如何也得让我去拜望一下他们才行呀,这也是人之常情嘛,师傅!”舒服拉着舒一凡开始撒娇。 “行,行,行,你真是有孝心,我想你师伯一定非常非常地喜欢你的!这样吧,明天你先回去,老老实实地在家呆几天,我去边陲国的时候,再替你说几句好话,行了吧!”舒一凡无奈地对着舒服苦笑道。 “你这样的师傅才讨人喜欢嘛!”舒服高兴地笑道。 “你这是夸我还是在骂我呢!”舒一凡捋了捋胡子,似笑而非地说道。 “当然是夸你好了,我先出去玩玩再说!”舒服趁着舒一凡高兴,便立即想开溜。 “不行,否则,这边陲国之行就没得商量了!” “你,哼!”舒服脸上又来了晴转阴,气呼呼地趴在了桌子上,不再言语。 “国师!这……” 舒一凡突然打断了鹰雪的话,“舒某可不敢陛下这般称呼,你如果不嫌弃,不如称呼我舒大哥吧!其实……” “不行,他要是叫你舒大哥,我岂不是要叫他叔叔,这怎么行,不行不行!”舒服突然抗议道。 “是呀,这不妥,这样吧,既然唐彬等人都称你为师叔,那我也这么叫吧!”鹰雪突然想到了唐彬等人已经拜了水连波等人为师,灵机一动地说道。 “呵呵,这样老夫岂不是托大了。”舒一凡还真有些不敢接受,毕竟鹰雪也是一国之主。 “嗯,我觉得这样不错,可以,可以!”舒服似乎也觉得此事有趣,便立刻附和道。 “师叔,明天我要出海,高翔可就麻烦你照顾了。我会尽早赶回来的!” “难道精灵之城竟然在海上吗,那要不要我派船送你?”看来舒一凡也不知道精灵族的真正所在之地,以他的身份地位竟然不知道此事,看来这个舒服的确来头颇大的。 “以鹰雪的造诣,难道还不会驭空而行吗,记住最为关键的是如何进入结界,进去之后就万事大吉了,而木灵丹与水之精在精灵之城应该不是什么稀罕物,不过,事情已经过了么久了,你还是小心些为妙,虽然他们爱好和平,祟尚自然,,但这些都是当年的记截,谁知道精灵族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各位,为了在下的事情,给各位真是添麻烦了,高翔真是过意不去!” “说哪里话呢,我把你当成兄弟,如此见外的话就别再提了!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鹰雪拍了拍高翔的肩膀说道。 “是呀,没事的,放心吧,师傅我看这样吧,我还是带他们两个去不夜星城逛逛吧!” “你呀!好吧,不要惹事,早去早回,记住边陲国之行!” “知道了,放心吧!”舒服见舒一凡开恩,犹如出笼的小鸟一般,立刻便跑了出去。 “那我们就打不扰师叔了!”鹰雪见舒服的表现,不禁莞尔一笑,拉着高翔跟在舒服的后面走了出去。 “好好照看舒服,他可是惹祸的根,小心些!”舒一凡见有鹰雪跟在舒服身边,倒也放心不少,不过,他还是派了几名高手,跟在了舒服的身后,以防不测。 暂且不提鹰雪他们。且说秘魔门的徐姓年轻人被舒一凡打伤之后,即速破空而回,回到分坛之后,他连伤都不敢调养,立即便调来亲信之人帮他催开魔法阵,将他送往总坛。 一条幽黑深邃的遂道,即便是修为高深之人,在这里视线也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如果此遂道之中,隐匿有人,暗中偷袭的话,任何高手都难逃此劫。 “什么人!” “圣城分舵,徐军!” “令牌!” 这里竟然是秘魔门的总坛,难怪舒一凡不敢叫鹰雪等人硬闯秘魔门,仅凭此遂道,硬闯之人便是凶多吉少,更别提这里仅仅只是秘魔门的一条入口,后面的关卡何异于龙潭虎穴。 徐军交出令牌之后,遂道之中突然亮了起来,原来有人拿出了夜光石,借着夜光石的亮光,这遂道之中方显冰山一角,这段短短的遂道,竟然有数十人站在其中,而且还不知道暗中潜藏有多少人,仅看石壁上的小孔就知道,这些地方随时都会射出弓弩或是其他致命武器。在这么狭小的遂道里,这些弓弩武器的威力就更加显得厉害无比,如果再加上火系魔法,恐怕难有人从此秘道之中生还,这秘魔门能够在空天大陆之上独树一帜,而且这么多年来一直未被人吞并,其防范手段就可见一斑。 夜光石由明转暗,遂道之中又日漆黑一片,验过正身之后,徐军不敢稍作停留,取回令牌便立即朝前而去,遂道之中转弯之后,一道亮光出现在前面,看来这道遂道已经走到了尽头,徐军加快了脚步,不多时,徐军便走到了一座宏伟的大殿里,虽然大殿里人挺多的,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嘲杂之声,像这样庞大的地下工程,真不知道耗费了多少人的心血,看来这里已经是秘魔门总坛的真正所在了。 不过,徐军并没有在这里停留多少时间,徐军稍一等候,便有人带着他走进了了一个小门之中,然后,便把他交给了一个门口的接应使者。 穿过小门,眼前便柳暗花明,豁然开朗,造物之奇,真是鬼斧神工,按常理说来,穿过这么长的遂道,又经过一座宏大的正殿,此处应该已经在山之腹地,然而此处虽然处在地腹之中,可是头上却像是被人硬生生地将山劈出一个大洞来,徐军现在所站之地,犹如一个深深的天井一般,四周光滑险峻,这还是从地下向上望去,如果从上面向下而望,真不知道会是一番什么样的景色,这里祟山险峻,山峦叠嶂,即便是秘魔门的人也不敢轻易到山顶,而且还有一个令人恐的惧的内部传闻,好像还没有人从山顶活着回来,徐军得不到召见,只有静静地站在门前,天空只有井盖般大小,而且雾气朦胧,站在此地,真是有些坐井观天,以管窥豹的感觉。而太阳却从来不吝啬,只要它能够看得到的地方,就会将温暖与阳光送到,即便是这样深邃的山谷腹地,阳光与朦胧的云雾交融在一起,在水气的折射之下,谷中上方氤氲缭绕,都显得晦明晦暗,异彩纷呈,而令人称奇的是,谷底却没有受到云雾的滋扰,光线充足,而阳光亦穿透了谷中上方的云雾直射谷底,当然,这也只是正午时分才有这样的光景,一旦日已西斜,便再也看不到这般奇景。 徐军所站之处,奇花异草争相怒放,造物主真是神来之笔,造就了如此神奇的地方,徐军每次从此地经过,都要驻足停下来观看一番,这个地方真是奇怪,虽然地方不是很大,可是一年四季奇花异草都在开放,根本就没有外界那般的春夏秋冬四季分明,似乎是一个被人遗忘的地方,抑或可以说得上是一个人间仙境吧。 “徐军!” 正当徐军陶醉在这片神奇的地方之时,突然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知道门主肯定即将要召见他了,便急忙应道:“属下在,不知门主是否要见我?” “门主听了你的禀报之后,已经暂停了召见其他之人,吩咐你在遗神轩见你,快随我来吧!”不知从何处出现了一个年轻的姑娘,倏然间就出现在徐军的面前,看来这片看似普通的花草地,似乎隐藏有很大的玄机,难怪徐军站在此处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知道这里是不能够乱闯的,自己虽然为门主的挂名弟子,可是没有门主的特别召见,是不能够进去的。 “多谢小翠姑娘!”徐军并非是第一次来此地,他当然认识眼前的这个年轻姑娘,她乃是秘魔门门主的贴身丫环,虽然徐军算得上是秘魔门门主的记名弟子,可是一般情况之下,门主都没有派小翠传过话,看来自己还来得真是没错,门主非常看重此事。徐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便随着小翠缓缓而去。(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遗神轩,一个神秘的地方,虽然秘魔门之人都知道有这个地方,可是却很少有人去过,即便是去过之人,回来之后,都闭口不言所见所闻,但凡进去过之人,似乎都得到了不少的好处,从一点便可以看出来,他们的修为都较之以前有所精进,于是,这遗神轩,便成了秘魔门之中的一个令所有门徒向往的地方,传闻里面有令人神往的武功秘籍和魔法修炼秘术,可是,如果没有为秘魔门立下大功,或是作出特别贡献之人,要想进遗神轩,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因为这里是秘魔门门主的闭关之所,如果要想硬闯的话,那无异于自寻死路,仅仅凭秘魔门门主—玄冰妖姬这一关都休想闯过,在秘魔门凡是与门主见过面之人都知道,那绝对是一座冰山,而且是一座深不可测的冰山。 徐军听到门主要在遗神轩召见自己,兴奋得发狂,不过,在这个地方可容不得他胡来,更别提手舞足蹈,放声大叫了,犯了门主的忌讳,那可真是乐极生悲了,一切还得小心谨慎一些,毕竟门主可不是一个能轻易招惹之人。 “属下徐军参见门主!”徐军一走进遗神轩,便小心翼翼地低下了头,不敢东张西望,一股无形的压抑气氛陡然而生,也不知道是环境使然,或是从玄冰娇艳姬的身上所发出的,不过,他不用看也知道,在自己的面前所站的这个女子必定是门主无疑,以他的这个角度,只能看到门主穿了一袭白衣,这还是他麻着胆子,用眼角稍稍地窥视了一眼。 “你受伤了!小翠,你给徐坛主先行疗伤!”玄冰妖姬的修为果然高深,仅听徐军的声音便知道他受了内伤,不过,她那冰冷的声音传入徐军的耳中,令徐军没由来地感到一阵恐慌,声音没带一丝感情,令人不寒而粟,犹如置身冰窟一般,再加上徐军的确是有伤在身,虽然这里并不冷,可是在徐军感觉中,他感到自己浑身发冷,看来众多的分坛主所传并非是空穴来风,都说门主难打交道,他们宁愿呆在自己的分坛也不愿来总坛面见门主,外面可以逍遥自在,无拘无束,任意妄为,可是如果一回到总坛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虽然只是简单地例行公事,可是不知为何,在门主面前大家都感到心慌不安,拘束万分,但是,这一年一次的觐见却又是势在必行。之前,徐军还有些不信这些话,毕竟自己也算得上是门主的记名徒弟,虽然他还从来没见过门主,而且,他这个分坛主,还是新近才提拔上来的,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他认为自己不会怯懦到如此地步,现在他终于明白大家所说的,这门主就在自己的面前,他才知道自己在门主的面前有多脆弱。 也许是徐军的伤并不太重,仰或是小翠那神奇的疗伤魔法所致,徐军感到自己已经完全康复,连门主的一个小小的丫环都有这般能耐,更别提门主本人了,“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仔细地说出来,不得遗漏!”还是那冰冷的声音,虽然不严厉,也没有带有威胁性,可是徐军却感觉自己被一层无形的压力笼罩,心里的防线差点全线崩溃,难怪大家说到门之时,都犹见鬼魅,看来所传的确不假,真是可笑,自己以前还不把这些传言当回事! “你敢肯定那老头发出的就是寒玄折气箭,而且,他就是当年的灵波圣者!”玄冰妖姬听完徐军的话后,似乎有些事情想不通,也不理会徐军,喃喃自语地说道。 “属下可以肯定绝对是寒玄折气箭,而且,他就是灵波圣者,当时属下也不敢肯定,所以诈了他一下,不过,这老头很是狡猾,知道自己说漏了嘴,所以便不肯再透露任何的消息,而属下受了伤,不敢跟他久缠,便立即回到总坛禀报门主!”徐军的口气很是肯定,这种场合之下,他知道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口气来回话,不然,以他这般年轻之人,岂能混得一个分坛主之职! “嗯,这件事,你做得很好,这水玄门一直跟本座捉了数百年的迷藏,现在也是该揭开迷底的时候了,既然他们在圣城现身,那就从圣城查起,徐军!此事就交给你全权负责,记住只能打探消息,不可轻举妄动,一查到有用消息,便即刻禀报本座,不得隐瞒!” “是,属下一定竭心尽用,决不辜门主的厚望!”徐军信誓旦旦地说道。 “嗯,既然你为本门立下大功,本座也不会亏待于你!” “此事的功劳并不是属下的,而是门主的!”徐军可不敢居功,谦虚地说道。 “此话何解?” “属下也只是因为截家的新族长换选之事而去看热闹的,没想到竟然发现了此事,故属下以为,此事乃是拜门主所赐,门主洪福齐天,自然会心想事成,属下只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不敢居功,请门主明鉴!”徐军的马屁功倒是不差。 “你这张嘴倒是会说话,罢了,你既然立下了大功,本座自然会有赏赐的,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此乃本门门规,你是一名战士,本座就教你一门绝学!” “是,多谢门主,属下必定鞠躬尽瘁,誓死效忠门主!”徐军听完玄冰妖姬的话后,大喜过望,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这么好运,竟然让他碰到这等好事,这可是人人都梦寐以求之事,再也忍不住心头的狂喜,失声地叫了出来。 “你先别得意太早,如果你能够办成此事,本座是绝对不会亏待于你的,如果你办砸了此事,本座是绝不会姑息轻饶于你的!”玄冰妖姬的话犹如一盆冰水迎面泼来,徐军顿时呆立当场。难道这就是门主的一惯行事作风吗,难怪整个秘魔门的人对门主又敬又怕的,任何被她这么一惊一乍,一喜一忧地摆弄,再加上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冰冷气息,一般人的意志是难以与她抗衡的。 徐军走了之后,玄冰妖姬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径自到一旁,扭动了一个机关,一道暗门出现在她的眼前,玄冰妖姬一闪身而入,“喳喳!”几声轻响之后,整个遗神轩便恢复了平静。 秘室之中又是另外一番景象,整个秘室不大,仅一张床而已,虽然布置简陋,但是里面却是纤尘不染,出奇的宁静气息让这里充满了神秘,床上不时发出淡淡白雾,这并非是一般的遇热而生的水雾之气,而是冒着淡淡的凉气,令人感到奇怪的是,秘室之中竟然有一位与玄冰妖姬装扮一模一样的人,头发纯白,如同雪染一般,头发虽白,可并未代表着她已经暮暮垂老,虽然脸上蒙着细纱,可是还是能够看出如水一般光滑细腻的肌肤,一袭白色的长裙,双目微闭,就像是在打坐修炼之中似的,一样的装束,一样的身形,唯一的区别就是一静一动,床上坐着的那位玄冰妖姬自始至终还未动过,亦未睁开过眼睛,对一切似乎恍若未闻。 “师傅!”突然站着的那位玄冰妖姬朝着床上之人跪了下来。 原来二人并非什么孪生姐妹,而是师徒二人,看来,床上所坐的这位才是真正的玄冰妖姬—李玉蝶,可是她们为何要做成一模一样的装扮呢,这真正的李玉蝶为何闭目静坐在床上呢?一切都显得诡异起来。 “师傅,婉儿不孝,水玄门之人真是太狡猾了,弟子追查了这么多年,屡次被泛波圣者逃脱,一直无法查到水玄门的所在之地,皇天不负有心人,蒙您庇佑,终于找到了水玄门的传人,完成您遗命指日可待,且弟子的旭炎玄水掌和千冰破剑即将大功告成,请您放心,弟子一定会达成您的愿望的,请师傅保佑弟子!”原来现在的玄冰妖姬并非李玉蝶本人,而是她收的徒弟,至于这其中的奥秘究竟如何,也没有人可得而知! 鹰雪辞别舒一凡和高翔等人之后,便以驭空之术,朝着舒服昨天告诉他的方向直飞而去,既然已经知道了精灵族隐居之地,便想立即为高翔寻来木灵丹和水之精,正如舒一凡和钱克儒二人所说,他毕竟是一国之主,许多事情不能任着性子而为的,他想把高翔的事情了结之后,回一趟边陲国,哪怕是悄悄地回一趟也好,不过,舒一凡肯定会将他还活着的消息告诉李圭和唐彬等人的,总之,无论结果如何,至少对鹰雪自己而言,也算是一种无形的解脱! 心中想事,时间便过得飞快,鹰雪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已经快要接近地头了,一座巨大的岛屿出现在鹰雪的面前,整个岛上烟雾弥漫,这可不是什么白色的雾气,这里没有什么轻烟缭绕,雾气朦胧的美景,而是一层浓黑的烟雾,这座岛竟然是一座终年都在燃烧的火山岛,整个岛死气沉沉的,岛上怪石嶙峋,寸草不生,连只飞鸟都看不到,除了惊涛拍岸的声音之外,就是隆隆的滚石声音。这种环境和气氛,鹰雪感到有些沉闷,从来没见过海的鹰雪也没有心情欣赏那种海天一色的美景,不过,这里也没有这种迷人的景色,反而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感。 “这里竟然会是入口,真是让人感到不可思议!”鹰雪站在岛上发了半天呆之后,这才回过神来,要不是舒服再三地交代他,鹰雪还真是不敢相信,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是会精灵族的隐居之所,以精灵们的习性,与这里相比,真是风马牛不相及嘛。 信与不信已经无关紧要了,一切都只基于一个信字,一座犹如利剑一般的陡峭险峻孤峰出现在鹰雪的眼前,按照舒服所指,朝着岛中央的那座孤峰走去,以鹰雪的修为并不需要费多少功夫便来到了山脚之下,鹰雪已经看到了舒服口中所说的那个山洞。 鹰雪明白那个山洞虽然可望,但是却不可及的,因为此地已经布下了神族的结界,鹰雪走到此处,便已经感觉到了一股强大而柔和的能量,鹰雪本想利用驭空之术直接飞上去,可是他刚刚有这个想法,浑身的能量气息刚刚运行起来之时,一股强大的压力,便将他牢牢地镇住了,鹰雪知道自己犯了禁忌,便急急撤下了所有的能量,这股强大的压力才缓缓散开,鹰雪无奈地苦笑了一声,捋了捋袖子,准备徒手爬到山洞中去。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明明陡峭异常的山峰,可是鹰雪却觉得自己爬得毫不费用,以鹰雪的经验告诉他,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鹰雪不信邪地松开了手,发觉自己竟然没有掉去了,而且自己还牢牢地站在了这个悬崖之上,也可以说是自己被挂在了这个悬崖之上,而且还可以任意走动,鹰雪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令人不可思议,鹰雪好玩在走了几步,还真没掉下去,这里从外表上看来虽然险峻,可是却没有丝毫的危险。 真有如此简单的事情吗?那么神族的结界岂不是没有丝毫的作用,这一切难道都是用来吓唬人的?鹰雪不敢大意,看来舒服对此地的情形也不是很清楚,还是小心些为妙,说来也怪,这山洞明明就在前面不远处,以鹰雪的速度,相信不用一时三刻便可以到达,可是鹰雪就是这样围着山洞这样绕来绕去走了很久,还没有到达山洞,明明触手可及的地方,竟然变得如此遥远,真是奇怪! 不仅如此,鹰雪这样绕来绕去的,最后竟然又回到了山脚之下,这个地方的麻烦舒服也没有告诉过他,竟然还有这样的一个机关,鹰雪不信邪,又重新走了一回,可是结果仍然是一样,除了白白浪费时间之外,没有任何作用,鹰雪依然又再次被送回了山脚之下。 “好熟悉的感觉!似乎在哪里走过似的!”鹰雪感到有些气馁,坐在地上休息的时间,突然一阵熟悉的感觉浮出心头,这里的机关明明就是一个迷道,看似简单,可是却屡屡让人无功而返。“灵之星,琐元大阵!”鹰雪死死地抓住心头的这种感觉,苦苦思索之后,这才发现,原来眼前的这个阵法,跟灵之星上的琐元大阵如出一辙,据舒服说,当年星神和灵神二人曾经同时探过这里,难怪灵之星上的琐元大阵就是以这个阵法为原型而设的,鹰雪想明白之后,站在了结界之外,飞到空中仔细观察了一阵,终于让他看出一个破绽,一条隐藏在乱石之中的路让他发现了!幸好鹰雪知道琐元大阵的秘密,否则,任凭他如何找,如果不从远处观察,绝对不会发现这个秘密的。 “原来如此!看来得找人帮忙才行!”鹰雪脱下了须弥戒,把小鸟和小金二个放了出来,然后让小鸟飞到空中,自己与小金二个在小鸟的指引下,朝着洞口前行。 有了小鸟的相助,鹰雪很快便接近了洞口,洞并不深,不过却有一股强烈的劲气吹袭,风从洞中吹过,发出呜呜的怪鸣之声,鹰雪知道自己已经走对了地方,便没有犹豫,一头扎了进去。 “哎呀,天呐!”鹰雪刚走进洞步子还没有跨出去,突然发觉得眼前的景色一变,自己竟然已经不在洞中,而是站在一处悬崖峭壁之上,这崖下暗流激涌,暗礁丛生,乱石突兀,怒涛恶水,一个个巨大的旋涡清晰可见,似乎随时可以侵吞一切,而且此地又不可强行动用能量,这要是失足摔下去,那绝对是粉身碎骨,肢离破碎,幸好自己没有迈出这一步,否则,后果可想而知,鹰雪看着眼前的景色,不禁脸色发白。 “不对呀,舒服不是告诉我,走到这里的时候,要跳下去吗?他可是没有告诉我这里么危险呀,这这……”鹰雪并不是一个怕死之人,可是要他从这里一跃而下,那他暂时还没有这个胆量。 鹰雪收回脚步之后,便退了回去,眼前又是倏然一变,鹰雪又站回到了洞口之外,难道真是置诸死地而后生,鹰雪还是有些犹疑不决,他又朝前踏了一步,眼前又变成了悬崖峭壁一般,令人毛骨耸然,“真要从此处跳下去!”鹰雪望了望脚下的悬崖,虽然崖下的一切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可是在失去了一切外力相助的情况之下,就这样赌命似的一跃而下,这除了活得不耐烦了之外,真的是找不出其它的理由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拼了!”鹰雪犹豫了半天,思前想后,觉得舒服没有任何理由是骗他的,而且基于信任二字,鹰雪觉得自己值得赌这一把,虽然他只有一次机会,但是还是觉得应该一试,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要想去精灵族,要想找回木灵丹和水之精,要想救顺高翔,鹰雪只有拼死一博了。小金和小鸟二个似乎看出了鹰雪的动机,呜呜一通怪叫,想阻止鹰雪,可是鹰雪心意已决,根本就不听这二个小家伙的,何况以小金和小鸟二人根本就无力阻止鹰雪作任何的决定,即使是小鸟与小金两个紧紧地抓了鹰雪往上拽也无济于事。 鹰雪闭上了眼睛,用尽全身的力气了,全力往前一跳,身形已经无处可依,鹰雪如同一块石头一般,朝着崖下极速坠去,耳旁除了呼呼的风声之外,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 生命诚可贵!身体悬空,急速地下坠之时,鹰雪才体会这句话的珍贵之处,现在心里才有些后悔起来,自己走这一步棋实在是太过于孟浪,虽然舒服曾经告诉过他这里是唯一的入口,可是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虽然舒服不可能害他,可是难保这结界没有被人改动过,自己这博命的作法,如果万一不成功,那他可真是要成仁了。 后悔归后悔,可是既然都已经跳了下来,那一切的事情就只有听天由命了,鹰雪感觉到自己已经到了终点了,不过,不知为何自己却一直没有掉到海中,鹰雪之所以大胆一跃而下,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这下面是一片海洋,理论上来说是应该淹不死人的,虽然鹰雪生长在山上,可是他并非一个旱鸭子。 鹰雪太小看了大海的力量了,一般的大江大河都无法与这宽阔无边的大海相提并论,何况鹰雪根本就没有到过大江大河之中博击过,尤其是鹰雪现在所处的地方,暗流激涌,怒涛恶水,还有一个巨大无比的旋涡,非常不幸的是,鹰雪刚好朝着这个无比巨大的旋涡跌了进去,不应该是说,鹰雪被一股巨大的气流吸了进来。 晕,鹰雪没有掉到水中,而是被旋涡形成的巨大气流给卷住了,气流之大把鹰雪给硬生生地托在了空中,鹰雪惶恐地睁开了眼睛,没想到自己侥幸逃脱了粉身碎骨的命运,却身陷在这个巨大的旋涡之中,现在他什么力气都用不上,只有任凭急速的旋涡流把他转得头昏脑涨的。 巨大的螺旋气流让鹰雪手足无措,在这样威力巨大的旋涡之中,身体又能支撑多久?不消片刻功夫,鹰雪便觉得自己几近崩溃边缘,首先是意识,慢慢地变得模糊起来,而身体也慢慢地失去了知觉,手脚四肢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急速的旋转之下,身体似乎像是要被这如利刃般的气旋撕碎了一般,高速的旋转让鹰雪感到天旋地转,他已经逐步丧失了意识,这人无论如何强悍,都无法与大自然相抗衡,没想到自己经过了这么多的大风大浪,最终却会命丧此处,这里人迹罕至,一般之人根本就无法进入此地,要幻想有人来相救那是不可能的,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这是鹰雪保持的最后一点清醒意识。 在这种高速甩旋之力的催残之下,鹰雪根本就毫无抵抗之力,他已经彻底丧失了意识,被旋涡彻底旋晕了过去。而小鸟与小金二个更惨,他们的身体比鹰雪不知道要轻多少倍,小鸟或许可以逃走,那是他在坠入这个旋涡以前,可是这么巨大的旋涡流,一旦被卷入,不管是人或是灵兽,想要跑出去,那几乎就是不可能的,小鸟和小金一切的挣扎都无济于事,他们二个在巨大的破坏性气流面前,早就被逐一分割开来,高速的气流已经把他们转昏了过去。 旋涡并没有因为鹰雪和小金和小鸟三个的晕倒而停止下来,相反,它反而更加的威力似乎更甚,巨大的旋涡流把旋涡中间的海水都抽空了,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洞,而鹰雪与小鸟和小金三个,犹如失去了控制一般,如同被风卷起的落叶一般,随风而流,突然一道极快的金光一闪而过,晕迷之中的鹰雪和小鸟、小金三个被卷进了深不见底的旋涡的中心,瞬间便消失得无踪无影,旋涡依然是旋涡,千百年来它就存在于此,并没有因为吞没了什么东西而停止,而鹰雪三个就如同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只有旋涡依然发出那种骇人的呜呜怪鸣声,不时打破这令人压抑的寂静氛围。 鹰雪最先从晕迷之人醒了过来,他是被冰冷的海水给弄醒的,鹰雪艰难地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自己趴在一处海滩的边上,回想起刚才的情景,鹰雪真是心有余悸,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不过,他心里挺庆幸的,不管自己身在何处,至少摆脱了死亡的阴影,不过刚才被那巨大的旋涡催残了一番,现在身体还浑身酸软无力。 鹰雪想站起来,可是手脚似乎不是自己的一般,一点力气都用不上来,而鹰雪现在最为关心的便是小鸟和小金二个,他们什么都不会,而且又是如此弱小,跟着自己这样跳下来,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鹰雪艰难地爬了起来,脆坐在地上,寻找着小金和小鸟二个的踪影,真是天幸,他们两个就倒在了鹰雪的不远处,看着他们身体还在一起一落地自由呼吸,鹰雪就知道他们并无大碍,可能也同自己一样,晕迷了过去,鹰雪松了一口气,那种酸软无力的感觉又袭了上来,身子一歪,又倒在了海滩之上。 鹰雪这次可没有昏迷,而是仰躺在沙滩之上,运起了琴心三叠的心法调息,体内的真气亦如鹰雪的身体一样,被打得乱七八糟的,丹田之中的真气荡然无存,鹰雪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他们勉强集中了起来,万事开头难,经过一番痛苦的运行,体内所有的真气又聚集在了一起,鹰雪见情形不容乐观,便把元神也放了出来,跟着一起修复,伤势颇为严重,鹰雪除了几次大伤之外,今天的伤势是最为严重的,不过,初成的本命元神帮了鹰雪不少的忙,真元之气像洗涤剂一般,迅速地修补了鹰雪体内气的所有经脉,鹰雪的伤势复原得挺快,琴心三叠的心法愈转愈顺,鹰雪完全可以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每一条经脉都在不停地修复,真气也变得越来越顺畅,鹰雪知道自己已差不多恢复了过来。 一旁的小金和小鸟二个并没有受多大的内伤,至少要比自己好一些,鹰雪现在即便是不看他们二个,也能够感觉得到他们两个气息均匀,可能正在熟睡之中,灵兽一般都是以睡觉来修炼的,至少鹰雪是这样认为的,鹰雪见他们没什么大碍,也懒得起身,干脆仰面欣赏起眼前的美景来。 太阳并不强烈,而且感觉非常柔和,鹰雪的眼睛直盯着太阳看也不觉得刺眼,天空一片蔚兰,依稀有几朵白云点缀其间,偶尔还有几只海鸟掠过空中,一切都显得那么祥和,四周一片宁静,规律有序的海浪之声,与这里的环境已经完全融合在一起,根本让人忘记了这也是一种动态的声音,反而变得了一种美妙和谐的音符。柔和的阳光,细软的沙滩,轻轻海水,再加偶尔有几声欢快的海鸟叫声打破寂静,海水共长天一色,这是一种令人陶醉其中的祥和舒适的感觉,远离世间凡尘的喧嚣之地,可以忘乎所以,涤尽人心的一切杂念,唯有心头无比的祥和、自在、宁静。 心底无私天地宽,鹰雪如同老僧入定一般,静静地躺在沙滩之上,任凭阳光柔和的照射,海风轻轻地拂面,一切都显得那么惬意,那么自然,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西斜,鹰雪豁然醒悟过来,自己身在何处尚还不知道,况且,自己还有要事尚需去办! 终究是红尘中人,岂可跳出三界五行外!鹰雪豁然站了起来,转身看了看身后,是连绵一片巨大的森林,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在何处,鹰雪想利用蹈空术飞到空中寻找一条路径,可是这地方真是奇怪,他一点力都用不上,根本就无法飞起来,看来蹈空术在这里是不能用了,鹰雪试着用了一天下五灵步法和天衍剑法,这些倒没有受限制,看来,只是不能飞到空中,其余的一切都没有问题,既然武功还能用,那魔法也应该试一试,鹰雪刚有这个念头的时候,周围的魔法元素急剧增加,这里的魔法元素,比任何地方的都要来得强烈。 “难道我已经来到了精灵之城,可是为什么一点迹象都没有,至少也应该看到几个精灵才对呀!”鹰雪用叠心三琴的心法,催动元神慢慢地搜索,可是令他奇怪的是,一点生命的迹象都没有。 这里肯定是一座小岛无疑,不过,这里似乎全部都是树木,就只有自己所站之处是一片沙滩,想来树木的生命力如何坚强,也不可能生长在海水之中吧,既然这里除了树木之外,没有别的东西了,鹰雪决定冒险走入森林之中去碰碰运气,毕竟已经来到了精灵之城,无论如何也应该一探究竟才是,鹰雪对于精灵一族充满了好奇之心,这些传说之中的生命物种,让他充满期待。 抓起了仍然躺在地上的小金和小鸟,鹰雪准备把他们两个放进须弥戒中,没想到这两个家伙却蹭地一下睁开了眼睛,既然来到了这个如天堂般的地方,他们又怎么肯进须弥戒中,小金与小鸟二个对鹰雪的这个举动表示强烈抗议,两个小家伙的拼命挣扎,鹰雪只好放弃了自己的意图,任凭他们站在了自己的肩上。 这是一片巨大的原始森林,巨大的树林立从生,杂乱无章地无序生长着,刚走进森林之中的鹰雪还能够感觉到一股清新的空气味道,可是鹰雪的加入,却让这种清新的气息变了味,踩在枯枝败叶之上的鹰雪,激出了一股股腐叶的味道。森林中原本就没有路,鹰雪也只有认准了一个方向朝着闯去。 也不知道这片森林有多大,鹰雪自己也不知道他在这片林中转了多久,总之,鹰雪感觉到自己已经转了非常久了,或许无聊之中的时间过得特别慢吧,可是鹰雪仍然没法走出这片森林,似乎这片森林无穷无尽似的,以鹰雪的脚程,至少也应该到达精灵之城了,既然是精灵之城,那么众多精灵居住的地方,至少也应该有些像样的建筑才对,可是为何自己走了这么久,连一点影子都没有发现,难道自己判断失误,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精灵之城!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便一定要走到底,这是鹰雪的一贯作风,虽然思想上有些动摇,但是鹰雪决定还是继续朝前走,虽然他不知道自己脚下的路通向何方,而且相对而言,他很可能已经迷路,眼前的路到底是不是‘前方’,鹰雪从小在山里长大,这些知道他当然知道了,为了不迷路,必须刻下一些印记。 肚子此时也不争气地叫了起来,鹰雪不由感到头大,的确也是这样,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人是铁饭是钢,不饿才怪!可是在这个地方要找些吃的东西那何异于痴心妄想,虽然树林众多,可是似乎都是不结果子的,而整个森林之中,连一只鸟兽的痕迹象都没有发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想弄个充饥的东西都没有,必须马上走出这片森林,否则,鹰雪必然会被困在此地,饥肠辘辘的他又能支撑到什么时候呢!他可不想英年早逝,尤其是在这个鬼地方。 天无绝人之路,就在鹰雪感到焦躁不安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喧闹声,不应该说是一阵打斗声还伴随着人的怒斥声,没想到竟然在此地会遇到人,真是让鹰雪感到亲切不已,不过,鹰雪也明白了过来,自己不知道被那旋涡带到什么地方来了,但是可以肯定,这里不会是精灵之城! 唉,白忙活了半天,看来得找人问清楚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好重新回去,再寻精灵之城,顺着声音,鹰雪慢慢地走了过去,等他悄悄地躲在了棵大树之后静静地观察时,眼前的情形让他大吃一惊,他顿时明白自己不仅来到了精灵之城,而且还遇到了精灵们之间的决斗,精灵们不是爱好和平的种族吗,为何他们之间也会发生战争,这可是从来没遇到过的事情,鹰雪决定静静地观看一番。 三个浑身黑装的小精灵围住了一个通体发绿的怪模怪样的完全不是人形的小精灵,四个精灵大概都在一米以下,那三个黑装小精灵倒还有些人类的模样,让人每一眼看不去不致于被吓一跳,就只是样子黑了一些,而且还穿着一袭黑衣,虽然样子有些怪异,但是却比不上那只通体发绿的小精灵奇怪,那只绿精灵的头发竟然如同柳叶一般,一片一片的,而眉毛却是棕黄色,眼睛倒是与人眼无异,只是稍小些,耳朵却活似两个树杈子,而皮肤却跟树皮一般,但却是绿绿的,身上并没有穿衣服,而是围了一层树叶,不过,鹰雪还是能够看出来的,这个精灵是个男性,而且还是个年轻人,可能还跟那三个黑精灵起了冲突。 “这是什么精灵呀,活脱脱的就是一棵树!”鹰雪看得如此怪模怪样的小精灵,不禁有些想笑,原来精灵是这个样子的,真是让人大感意外。 “木行土,你还是乖乖地跟我们走吧,现在三比一,难道你还想从我们手中溜掉吗,这样的话,你也太看不起我们暗黑精灵了!”三个黑精灵突然口吐人言,他们四个倒毫不以为奇,可是却把一旁的鹰雪吓了一大跳,原来精灵族也会说话的,而且还口吐人言。 “混帐,本少爷身为木系精灵族的勇士,岂能让你们败类生擒活捉,我们木族的精灵们只有战死的战士,从来没有屈膝投降的,要我投降,你们就别做梦了!”那个叫木行土的年轻绿精灵倒是有几分豪气,鹰雪看得有些感动,要是在平时,鹰雪可能早就出手相助了,可是现在却身在精灵之城中,鹰雪想知道事情的原委,而且他还要仔细地观察一番这传说中的精灵们,不到最后关头,他是不会出手相助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那三个黑精灵相互看了一眼,知道事情已经没有了回转的余地,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即刻动手,四人不约而同地突然出手,朝着那个绿精灵攻去。 “既然你不识趣,那便别怪我们兄弟不客气了,今天你是在劫难逃了!” 绿精灵当然知道这三个黑精灵联手的威力了,不过,他一身傲骨,明知道以一敌三自己不可能取胜,但是他还是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 精灵们之间的打斗全部都是驭使魔法攻击,而这里的魔法元素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强烈,当然这是鹰雪所感应到的,可能这里都是这样的,不过,鹰雪初来此地,所以感受彼深一些罢了。 绿精灵所用的是一根藤鞭,鹰雪本以为他在这种地方用这种软兵器,肯定会吃亏的,这里毕竟没有任何的空间让他使用藤鞭,可是没想到这绿精灵的藤鞭,似乎像是有灵性一般,在这种树木从生的地方挥洒起来,不仅相当流畅,而且还把那三个黑精灵逼得不敢上前。 而那三个黑精灵也不忙着上前抢攻,他们的目的和意图很明显,想耗尽绿精灵的锐气,然后乘势而上,活捉绿精灵,这也是鹰雪为何不上前相助的原因,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三个黑精灵的目的是要活捉绿精灵,既然目前没有危险,鹰雪也乐得在一旁看热闹。 以一敌三,绿精灵终究还是体力不支,他的攻势已经没有刚才的那般凌厉,三个黑精灵的包围圈也越来越小,看来绿精灵已经支撑不下去了,如果再不及时援手,他就只有被生擒活捉的份了。 同情弱者,打抱不平,这都是人类的天性,鹰雪当然不能见死不救了,不过,在鹰雪启动之前,有人已经抢先于他跳了出来,这也是一个精灵,而且还是一个特别的精灵。 “这也算是精灵吗,我怎么看他像是一个人呀!”鹰雪看到这突然跳出的精灵不由一惊,因为他的样貌跟人类几乎完全一样,他的身体要高出黑绿两种精灵一大截,脸形跟人类几乎一样,如若不是看到他的鼻子和耳朵,鹰雪完全可以肯定这个精灵绝对是人类无疑,两只尖长的耳朵和尖尖稍长的鼻子,将他与人类又划分开来。 “黄勇超,你这个笨蛋,我不是让你去叫人了吗,你怎么又回来了!”土行木见到这个大精灵,不由又急又气地骂道,看来他是想让这个大精灵去搬救兵,没想到他却跑了回来。 “我想走也走不了,我被人堵住了,况且,我要是走了,你可怎么办呢,别忘记了我可是七少呀!怎么会不顾朋友的安危,独自一人偷生呢,这样岂不是惹人笑话!”那个叫黄勇超的大精灵笑兮兮地说道,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成竹在胸,能够在强敌环伺下,这样轻松。 果不其然,在他身后又出现了个黑精灵,五个黑精灵将这一大一小的两个精灵完全包围了,前面那三个黑精灵的攻击也停止了,在他们想来,这二个精灵绝对是瓮中之鳖,在劫难逃了。 “就凭你你那两下子?唉!七少,今天可能就是我们的末日了,你怕不怕呀!” “这有什么好怕的,我七少是什么人,你也太小瞧我了吧!虽然我魔法不如你,可是不等于我就比你怕死吧!” “嗯,好!七少,不愧是我木族的勇士!” “呵呵,你今天才认识我这个七少爷呀,杀一个够本,杀二个赚了!” “那我们还等什么,上吧!”(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 面对敌人垂死挣扎,那五个黑精灵丝毫没有为他们所动,那个大精灵的加入,根本就对整个战局毫无影响,可以说对于他根本就不必放在心上,这倒不是他们五个托大,而是事实就摆在眼前,那个大精灵的魔法攻击,根本就不像那个绿精灵那般凌厉,虽然他驭使的树叶飞刀如漫天之蝗,但是对于这五个黑精灵来说,根本就像是在搔庠一般。他根本就是来送来任人宰割的,不过,他这份义气,让在一旁的鹰雪敬佩不已,舍生取义,虽然被人经常挂在口中,而且做起来也有些傻,可是能够真正做到的却没有几个人。 “七少,我看你还是先冲出去吧,毕竟他们的目标是我,我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是你就不同了,他们对你可不会手下留情的!”绿精灵见二人攻了一阵,根本就没有任何效果,那五个黑精灵像是在看他们两个表演一般,可是他们左冲右突就是冲不破他们的包围圈,如果下去,他们两个连一个都跑不掉。 “不行,要死就一起死,要不你先走吧,我来顶挡一阵!”那个大精灵说什么也不肯先行逃走,可是他的魔法攻击实在是太烂,反而被那五个黑精灵轻描淡写的攻击给打得东倒西歪,正如绿精灵所说,黑精灵根本就没有对他手下留情,几个回合下来,大精灵的身上已经渗出了绿色的沾液,鹰雪猜想,这很可能就是精灵们的血,没想到,他的血竟然会是绿色的,真是让鹰雪大开眼界。 绿精灵以一敌三本已经就是强弩之末,现在又多了两个黑精灵的围攻,而且还要分神照顾大精灵,他已经完全乱了章法,这样下去,他就只有被黑精灵生擒活捉了,当然如果他不愿被生活捉的话,那就是只有自绝生路这唯一的途径了。 已经是无可奈何了,绿精灵有些绝望了,黑精灵一直都在注视着他,胜负已经很明显了,这事不用着急,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猎物筋疲力尽,故而五个黑精灵对绿精灵的攻击不急也不缓,绿精灵已经被击伤,失手被擒那是迟早的事情,而他身边的大精灵已经完全丧失了神智,置自己的生命于度外,朝着黑精灵猛扑过去,企图以命换命,无奈修为相差太远,除了被黑精灵捉狭似的击伤外,根本就不能对黑精灵们造成任何伤害。 “住手!”事到如今,鹰雪不想出面都不行了。 随着鹰雪的一声重喝,双方都没有想到此地竟然还隐藏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类,七个精灵们都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事情,一时之间场中静了下来,不过,五个黑精灵的包围圈并没有因为鹰雪的加入而打乱,可见,他们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你是人类!”那个叫黄勇超的大精灵有些质疑地问道。 “讨厌的人类!”那五个黑精灵一脸厌恶地看着鹰雪,仿佛与鹰雪有仇一般,那种仇恨的目光,看得鹰雪心里一阵没由来的发慌。 “各位,冤家宜解不宜结,我看大家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何要苦苦缠斗呢,不如大家握手言和,交个朋友怎么样?”这话一经说出口来,连鹰雪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这分明不就是废话吗?他这哪里是来拔刀相助的,简直就是协商一样,或许在鹰雪心里,始终把这些精灵当作小孩子一般看待吧! “可恶的人类,先解决了他再说!”那五个黑精灵一点也不卖鹰雪的账,而是突然舍弃了绿精灵和大精灵,围上了鹰雪,看架式,那绝对是对鹰雪有着深仇大恨的。 这架可就打得有些莫名其妙了,一旁的绿精灵和大精灵见此情况,对鹰雪也不表示感激,更没有施以援手,而是毫不义气地抛下了鹰雪,急速地离开了战场,而一旁的五个黑精灵也不管他们,而是一心一意地围攻着鹰雪。 直到此时鹰雪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并不是这五个黑精灵的攻势太猛,而是因为他身形太大,在这个狭小的地方根本就无法施展手脚,周围都是巨大的树林,五个黑精灵倒是可以灵巧地避鹰雪的攻击,而鹰雪却成了大目标,他对五个黑精灵的攻击,失去了效果,自己反而处处受制于那五个黑精灵。 别以为精灵长得小,就拿他们当小孩子看待,精灵们对于魔法元素的控制那绝对是一流的,这点鹰雪完全可以感受得到,鹰雪原以为自己发出威力巨大的水火双龙,这五个小精灵肯定会吓得大惊失色,没想到,他的水火双龙,在这些黑精灵的面前,简直就是一个小小的玩物,瞬间便被这五个黑精灵给破掉了,鹰雪这才想起舒服的话,在精灵族面前使用魔法,何异于班门弄斧,自讨没趣,没有任何一个种族能够像精灵们这样役使魔法元素,这是精灵们与生俱来的本能。 鹰雪身体大,目标也大,这样有限的狭小空间里,五灵步法根本就无用武之地,而精灵们仗着自己的身形矮小,行动灵活,不停在往鹰雪身上招呼,鹰雪倒成了一个活靶子,处处受制于人,没有办法,鹰雪只好催开了天光盾,企图凭它来挡住黑精灵们的攻势,这种高等级的天光盾,黑精灵们倒是一时半会攻不破,但是他们的魔法的威力的确不能小觑,天光盾在他们的强攻之下,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 小鸟见鹰雪受挫,便自告奋勇地冲了出去,同黑精灵展开了魔法攻击,这小鸟虽然在人类的眼中看来,实在是有些太小,可是现在他到了精灵族之中,倒也不显得太小,虽然他只有精灵们的一小半大,可是他的魔法攻击力倒也不可小瞧,毕竟,精灵们对于魔法的领悟那绝对是非常深的,小鸟口中所吐出来的火球,那绝对是高纯度的魔法火焰,对于人类而言,小鸟的伤害力还不致于那么大,可是对于小小的精灵而言,小鸟的攻击,可就有些让他们吃不消了。 小鸟的突然出击让黑精灵阵脚被打乱了,不过,他们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稍一乱之后,便抽出一人专门对付小鸟,而其余四人,则继续围攻鹰雪,小鸟与鹰雪又被分割开来,鹰雪又陷入了苦斗之中。 鹰雪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这种身材会成为巨人型,而且还是被人当作活靶子打,真是让他哭笑不得,不过,那四个黑精灵也的确不简单,攻势凌厉,虽然被自己的天光盾暂时给挡住了,但是相信用不了多久,天光盾便会被他们击破,这种局势有些不太妙,得想个办法打破目前的困局方为上策。 求人不如求己,困己不如困人,任凭鹰雪如何解释都无济于事,那五个黑精灵根本就不理睬鹰雪,只是一味地猛攻,丝毫不给鹰雪机会。鹰雪之前的预感并没有错,现在精灵族已经不同于千年之前的精灵族,可以说是完全变了样,迄今为止,他们已经分化为六大族,分别是金族、木族、水族、火族、土族五行精灵再加上暗黑系的精灵族,一共是六大族,而其中六大族中又分为三大派,金火二族精灵为一派,土木两系精灵为一派,暗黑系的精灵自成一派,水系精灵似乎置身于事外,不属于任何一个派别,亦很少与其他精灵来往,可说是完全的另类。 精灵族之所以会分化,所有一切的起因都缘自人类的插足,精灵族来到这里定居,本就是想逃避人类及其他种族的骚扰,可是却偏偏却难以尽如人意,刚过了数百年平静生活的精灵们,因为人类的突然到来而发生了严重的分岐,或许是天意使然吧,一些人还是在无意之中穿过了神族的封印结界,来到了精灵之城,虽然这些人身手都不高,甚至有一些还是以打渔为生的渔民,对整个精灵族而言,似乎并无大碍,但是,整个精灵之城的精灵们,却因为这些人的到来,精灵族内部发生了重大的变化。 以火族精灵和金族精灵们一直都主张杀掉这些外来的入侵者,好不容易找到这个世外桃源,岂能因为人类的入侵而布下无穷的祸患,毕竟人性本来都是贪婪的,留着他们会种下无穷的恶果的,而以木族和土族的精灵们却坚持要留下来这些人类,毕竟精灵族们不是杀戮者,况且,他们一致认为精灵族是爱好和平,祟尚自然的种族,这种杀伐血腥的举动对他们而言是一种罪过,毕竟这些人类并没有对整个精灵族没有造成什么威胁,屠杀这些毫无抵抗力之人,本身就是一种罪孽,故而他们不赞成金、火系的精灵屠杀人类,由此一来,这四系的精灵便势同水火,互不相容。而保持中立态度的水系精灵,由于她们肩负神圣的使命,一直都住在精灵之城外,也没有想与其他系类的精灵们相处的打算,故而她们并没有参与这场争斗,况且她们也不想理会这场乱糟糟的纷争。 和平了数百年的精灵族终于发生了严重的内讧,火、金两族精灵坚持要杀掉外来之人,而木、土两族精灵却坚持留下人类,这意见分岐的两大族精灵们开始火拼,流血冲突也就避不可免了,精灵之城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平静,可是内部却已经矛盾重重,暗流激涌了,人类的到来只是一个导火索而,不同种族的精灵们而为了争夺精灵之城之主的位置,早就已经相互各猜忌,相互暗地斗法,此次事件犹如蓄势待发的导火索一般,只要碰到了一点火星,就一发而不可收拾,而这场争斗的直接后果就是火、金、木、土四族精灵都元气大伤,而最直接的受益者便是暗黑精灵们,他们坐山观虎斗,四族精灵已经是伤痕累累,便想出来捡便宜,他们想趁此机会收拾残局,消灭火、金、木、土四系族精灵,独霸精灵界,不过,就在这个关键时候,一向中立的水族精灵在精灵之神的旨意之下,终于出手相助,虽然解了火、金、木、土四族精灵之危,可是金、火和土、木两族精灵之间却因此结下了极大的仇怨,不过,在水族精灵的搓和握涡之下,勉强达成了一个协议,凡是进入精灵之城的人类,都不准予以猎杀,全部要送到木族精灵之地,让他们看管起来,而侥幸逃生至此的人类,虽然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在精灵们的世界中有了安身立命之所,但是却被水族精灵困在此处,并且由木族精灵们的看守的这个灵雾结界之内。 不知道这些精灵们能不能被天衍剑法的结界的困住,事到如今,鹰雪也只有冒险一试了,天地入劫应念而动,在撤去天光盾的那一刹那,散神式乘机而出,连绵不断的封印将四个黑精灵困在了其中,这下轮到黑精灵们傻眼了,明明刚才还处于被动挨打地位的人,现在竟然把自己全部困在了结界之中,这变化了太大了吧,他们还不服气,想籍自己的魔法能量打破封印,没想到一切都是徒劳,看来这次碰到扎手的人物了。 幸好鹰雪并不存心对他们下手,在把最后一个黑精灵困住之后,鹰雪把小鸟和小金二个收回须弥戒之后,便离开了,留下了被困在结界之中目瞪口呆的那五个黑精灵。 鹰雪是追着刚才那个绿精灵和大精灵的方向而去的,鹰雪想来,既然这两个精灵朝那个方向而去,肯定说明他们的落脚之处可能就在前面不远之处,只要自己追前他们的方向,肯定能够找到精灵之城的。 鹰雪的判断没有错,他一路前行,追逐刚才那两个精灵的绿色血迹而去,果然找到了一处村庄,一处隐藏在密林深处的精灵村庄,看来自己的运气不坏,总算找到了精灵族,鹰雪不禁感到有些欣尉,不过,事情可不像他想的那样简单,因为鹰雪很快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里的村庄似乎有些太大了,以精灵们的身材而论,根本就不需要建成如此大的房舍,如果以人类而言,倒是不大不小,难道,这里并不是什么精灵的村庄,而是有人类居住于此。 “既然我能来此地,那肯定也会有别的人类来此了!”鹰雪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是对的,不过,既然已经走到了面前,好歹也要去看个究竟。 鹰雪朝着村庄走了过去,他估计的没错,这里果然不是属于精灵们的地界,而是属于人类的地盘,这里的确住着不少人,房子大概有二三十座,依稀算来,那也应该有百来人左右吧! 都是以茅草搭建的木屋,村子里全部都住着人类,却没有看到刚才的那个绿精灵和大精灵,鹰雪的到来引起了村子中人的注意,像鹰雪这身装束与他们完全不同,肯定是不属于这里的,鹰雪这样四处观察,引起了村子里人的一阵骚乱,大家似乎非常关注鹰雪,可是却没有人出来盘查鹰雪,大家似乎都在逃避着什么! “年轻人,你似乎不属于我们这里,你是从哪里来的?”村庄并不大,鹰雪很快就走到了头,他正想找个人问问情况的时候,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荡在他的耳中。 “老人家好,晚辈姓李,初来此地,迷失在森林之中,尚不知道如何走出这片森林,还请前辈指条明路!”鹰雪见此地并不是自己要找的精灵之城,便产生了离开的念头。 “我叫黄林,暂居这里的村长之职,呵呵,走出这里!年轻人,你不是在说梦话吧,这里是个有来无回的地方,既然你已经来了,那你就安心地在这里安渡余生吧!”老人听完了鹰雪的话后,不禁苦笑了几声。 “安渡余生!您不是开玩笑吧!”鹰雪听了老人的话后,顿感哭笑不得,以他的这种年纪,竟然会有人叫他安渡余生,这叫他如何能够接受。 “既然来了,我们的时间多得是,你现在心里肯定是充满了疑虑,有很多事情想问我,不过,我看你可能在这片森林之中转了很久了,也有些饿了吧,跟我来,我慢慢地告诉你!”老人当然明白鹰雪的心思,他年轻的时候何尝又不是跟鹰雪的想法一样呢,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结果又如何呢,一切都是明摆着的事情,徒劳无功。 鹰雪疑惑地跟在老人身后,老人的话外之音他并不是没有听出来,可是鹰雪感觉事情似乎不会有这黄村长说得这么糟糕吧,自己进来之时也没见费什么功夫,难道以自己的能力就走不出这片森林吗,可是看黄村长的表情,似乎一副深受其苦的样子,似乎他们已经遭遇过什么,或许有什么难言之瘾,鹰雪不由感到困惑不解。 (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我岂不是被监禁了起来,这里岂不是像一座囚牢!如此说来,这木族和土族精灵倒是好精灵了,可是这样把大家关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呀,你们难道没有想过要逃走吗?”鹰雪听完了黄林的话后不禁感到头大,没想到自己竟然不用别的人押送,自己倒送上门来了。 “唉,这有什么办法呢,祸福无门,唯人自招!其实想开了也没有什么,外面的世道那么乱,这里倒是一个独特的世外桃源,大家不是一直都想找一个远离纷争的净土,现在这里不正合我们的意思吗?我们在这里自给自足,倒也安逸,人生只不过是短短数十年光阴而已,我在此地也自得其乐,不需要像外界世界那般勾心斗角,纷乱撕杀,虽然这里不太自由,但却比较安全的,如果真的走出去了,难保不被别的精灵屠杀!只是村中的年轻人一直想蠢蠢欲动,其实,外面的世界可能还不如这里好。再说了,这个世界哪能单纯地以好坏而论呢,你说这木、土两族精灵是好精灵,但他们却宁可把我们永远关在此地,也不许我们离开半步,而金、火两族精灵的出发点并不坏,虽然他们想杀掉我们,可是他们却是以保卫自己的领地而战的,你能说他们是错的吗?而我们人类在此地居于弱势地位,根本就无力反抗,只有任人宰割的余地。反之一想,我们自己当初何尝又不是这样任意屠杀这些居于弱势地位的动物们!想当初,身为渔夫的我,一生不知道造下了多少孽,枉杀了多少无辜的生命,这一切与现在相比不是一种绝对的讽刺吗?” “黄村长的话,似乎另有所指,难道你还有什么难言之瘾吗?”鹰雪听出了黄林口中的忿忿不平。 “不错!木、土二族的精灵们并不是我们人类的保护神,他们只是打着保护我们的幌子而已!”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黄村长有什么顾虑吗?”鹰雪奇怪地问道,他早就认为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看来自己的猜测果然没有错,这是一个绝对不寻常的地方。 “我都已经是半截黄土埋身的人了,还怕什么,只是不想让你白白枉送了无辜的性命而已!” “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话既然已经说出口,不说出来,岂不是让我更加难受吗?请村长直言无妨!”鹰雪最怕的就是听半拉子话,让他难受。 “事情是这样的,近些百年来,土、木精灵们突然来我们这里说是要召一部分人去跟他们学习魔法,将来好有能力自保,既然精灵们这样说,我们当然乐意了,就让他们从村里挑走了二十名年轻男女,可是没过多久,他们又来找我们要人去学习魔法,虽然大家心存疑惑,可是我们还是派去了十人,但是这些人如同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而据我们猜测,这些人肯定是遭到了不测,而在此之后,土、木精灵们就不再来我们这里,但却把我们这里封锁得更严了,我们根本就无法深入到密林深处,而且近些年来,我们这个地方屡屡有年轻人和年轻的姑娘失踪,这一切都显示着,这些精灵们正在进行着一场大的阴谋,这里的人已经是惶惶不安,人人自危!现在村里的人,一般没有特殊的事情都不敢单独出门,要去做事也是集体一起行动,以保大家平安无事!” “这或许并不是土、木两族精灵所为,我刚才进来的时候,见到暗黑的精灵们,正在围攻一个绿精灵,应该就是你们口所说的木精灵吧,我看他们是想阻止暗黑精灵进入这里,所以就出手帮助了他们,可是没想到我跟着他们一路寻来,却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里!” “唉,年轻人,你如何进来,是不也是偶然被暴风卷到旋涡之中来到这里的呢,真是天意弄人!我看你与我们不同,你是一个不凡之人,但是这里真是太危险了,随时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你要处处小心呀!”黄林语重心长地说道,像鹰雪这样的年轻人来到这里,而且将会被永远困在这里,即便是侥幸闯了出去,亦是在劫难逃,因为他要面对了是一个庞大的群体,而不是单纯的个体,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一人之力又有能多大呢,真是可惜。 “谢谢前辈,我也不知道是怎样进来的,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已经到了这里,那便一切随缘吧!对了前辈,难道真的就无法走出这里吗?”鹰雪不想惊世骇俗,况且他面对的是一个善良的老人,如果把他的来意和目的一说,岂不是整个村子的人都会沸腾起来,鹰雪不想过多地纠缠在这个问题上,便另外换了一个话题。 “话也不是这样说,之前的确有许多的年轻人跟你的想法也一样,想走出这里,可是他们不是被莫名其妙地被送了回来,就是死于非命,久而久之,大家也就认命了!” “看来精灵们真的是不太友好,对了,刚才听你说了这么久,为何很少提及水系精灵,他们又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灵呢,为何他们能够独善其身呢?”鹰雪现在已经完全明白,既然是五行精灵,那目标已经很明显了,木灵丹很有可能就在木系精灵里。而要想得到水之精,肯定必须要从水系精灵之处寻找。 “水系精灵据传说是精灵族中最美的精灵,她们是精灵族中两个没有男性的精灵,还有全部女性的精灵就是木系精灵之中的花精灵,她们也是清一色全部是女性,当然,这两个类系的精灵也是所有精灵之中长得最漂亮的,不过,水系精灵却是精灵族中最强大的种族,她们似乎负有一种神圣的职责,而且还有一种特殊的魔法能量,这也是其他种族的精灵们不敢动她们歪脑筋的原因,几乎所有的精灵们都对她们颇为忌惮,不太敢轻易招惹她们,至于其中的详细情形,我也不得而知,这些都是我从先辈们的口听知道的。具体是怎么回事,恐怕也不是我们这些人所能够了解的。” “前辈,我明天想去刚才来的地方再去探查一番,明明刚才那二个木族精灵就消失在那里,为何会突然不见了呢,我想,他们可能就在附近!”鹰雪这才留意到,天色已经不早了,不知不觉中,竟然过了这么久。 “唉,我知道我不能阻止你,人就是有这个毛病,好奇心太重,想当年我年轻之时,何尝又不是像你这样呢,但是结果又能如何?其实乐天知命亦并非一件坏事!不过,既然你意已决,我也不想阻拦于你,总之,你要一切小心,这里没人能够帮你的!”黄林摇了摇头说道。 “多谢前辈关心!我一定会小心的,我不想受困于此,再说,我也想为大家探出一条生路,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舍命一搏,或许会柳暗花明呢!”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热血、青春,这些都是我这些老头子所不及的,真是羡慕你,你自己小心!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我也无话可说,只有真诚祝你好运,天色也不早了,还是早点休息,养足精神吧!今天就在这里将就一宿吧,虽然简陋,但也勉强可以将就一晚!我就不打扰你了。”黄林暗暗叹了一口气,并不是他意志消沉,而他饱尽挫折的他,已经失去了年轻人的那种斗志,那种豪气、雄心和不畏一切的开拓精神,况且,他身为一村之长,必须对这个村子里的所有人负责,不能拿他们的生命当儿戏,这是人的一种最基本的责任心理,或许在年轻人看来,这就是年轻人与老人们之间的代沟吧,不过,话说回来,虽然这里自由受到了限制,但是毕竟这里是一切世外净土,即便是出去了又能如何,现在的空天大陆还不是战火纷纷,还不如这里安逸,正如他自己所说,随缘而安,乐天知命亦是一件幸事。 黄林离开之后,鹰雪躺在床上感慨万千,他当然明白黄林是关心自己,可是毕竟自己有使命在身,不容得他不去冒险,好在,他已经初步了解到精灵族的情况,这一切与舒服口中所说的那种和谐平静完全是两码事,看来情况已经完全改变,以前对精灵族的那种和平美好向往已经不复存在,现在局势复杂,自己需要做好充足的准备才行。而且从今天与暗黑精灵的交手情况来看,这些精灵们对魔法的了解都非常之深,魔法攻击力在这里根本就毫无用武之地,看来此行真是困难重重,对此鹰雪倒是不太在意,不过,高翔可是拖不起这个时间,鹰雪必须尽快拿到木灵丹与水之精,这是势在必行的。 这里的夜非常寂静,虽然处于大森林之中,但是鹰雪却听不到一点声音,似乎这里除了树木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生命,这样寂静的环境,人是最容易糊思乱想的,鹰雪思绪万千,所有的事情一齐涌上心头,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做去完成什么事情,而他自己则在这里纷乱的思绪之中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自由真是无比珍贵的,任凭如何禁锢,都无法掩夺那深藏在内心深处的那种对自由的渴望和期盼。村子里的人听说鹰雪准备冒险去探查的消息后,一大早纷纷都跑到黄林的房子前静候,当然,年轻人居多,他们对于这种莫名的压抑感到无比的烦燥,人口不断地失踪消失,迟早会轮到自己的头上,可是大家就只能认命,坐以待毙,这是大家,尤其是年轻人无法接受的,但是大家都知道,这里根本就是一座无法愈越的鸿沟,而昨天听到黄林与鹰雪的谈话后,大家不禁又把希望全部寄托在鹰雪的身上,毕竟让一个陌生人去冒险,总比自己亲自去冒险要安全些,成败都无所谓,大家都只是想知道,鹰雪从哪里来的这种勇气,出于好奇心的缘故,大家一大早都来到了黄林的门前,想一探究竟。虽然有数十人站在门口静候,但是大家都保持着安静,没有发出一丝嘲杂的声音。而此时鹰雪还没有醒过来,当然更不知道有数十人在等着见他。 “昨天怎么睡得这么死,难道是被昨天那旋涡的的原因,弄得我身疲力乏!”鹰雪对于自己的贪睡感到有些不满,他一向是早起的,没想到竟然也有睡过头的时候。 心头突然一阵无名的紧张,元神立即感应到有数十人出现在他的周围,难道自己竟然被包围了,鹰雪没由来的紧张,看来自己真是大意,这样陌生奇怪的地方,应该多长一个心眼才是,不然,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鹰雪躲在一旁悄悄地望外观望,只见屋外站着十数位年青人,他们手中并没有拿武器,看样子,他们并不是想攻击自己,反而是像在等他似的,鹰雪看到这里不禁一阵迷糊,情况太复杂,他有些弄不明白。 “出来了,出来了!”一阵充满了欣喜的声音传入了鹰雪的耳中。 鹰雪实在按捺不住,便拉开了房门,从屋里走了出来。没想到,原来安静的人群顿时人声鼎沸起来,仿佛为鹰雪的出现而高兴不已,这样一来,鹰雪反而更加觉得不知所措了。 “李兄弟,是这样的,大家知道了你准备去探查出路的事情后,都非常向往,所以大家都想来看看你这位冒险家,如果真的能够找到出路的话,那请你也顺便带这些年轻人脱困,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无所谓了,这是大家的心愿!”黄林见鹰雪一脸惊诧的表情,还以为大家的出现把鹰雪给吓着了,便站了出来解释道。 “这是自然,承蒙各位看重,大家既然身为人类,我当然非常乐意带着大家逃出这里,不过,我自己现在也没有把握,毕竟,我对这里也是一无所知,我只能答应大家,只要我能够走出这里,必定将大家也带离此地!”鹰雪觉得这件事情是个义举,毕竟都同样身为人类,一种理所应当的责任感油然而生。 “好,那我们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黄林代表众人向鹰雪道谢,其实黄林心里完全明白,眼前的这些人虽然想冲出这里,可是,他们却没这样的胆量,而对于,鹰雪他们也只不过是冷眼旁观而已,成功的希望并不大,情形根本就不像表面这样看来的乐观,只不过,想来看看鹰雪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有这样的胆量,想独自闯荡这灵雾森林,要知道他们为此浪费了无数的时间和精力,更加白白牺牲了无数的生命,但结果依然是徒劳,无功而返,一切似乎都已经成了定局,就像是上天注定了一样,命运已经无法改变了。 鹰雪可没有想到这些,他也不明白这些人的心思,不过,既然肩负这么多人的希望和嘱托,鹰雪觉得自己是义不容辞的,毕竟同为人类,自己在这些人的眼中,就像是一个救世主,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身上,鹰雪虽然觉得沉重,但却感到有些高兴,毕竟能够急众人之所急,亦是一种值得骄傲的事情,如果他知道大家的心思,只是把他当作一块试验石的话,鹰雪真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面对大家期盼的目光,(至少在鹰雪心里,大家的目光是充满了期盼,典型的自我感觉良好。)鹰雪高兴地踏上了征途,大家并没有送他,鹰雪倒不在乎这些虚礼,大步地朝着昨天来的地方走去,鹰雪的身影一消失在森林中之时,所有围观的人都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为鹰雪深感惋惜似的叹了口气,然后各自散了回去,鹰雪并不是救世主,他这一去,倒像是英勇就义一般,在大家的心里,他极有可能是有去无回。 鹰雪心情比较轻松,黄林昨天的话在鹰雪心里并没有起多大的作用,既然这里能够进来,那就绝对是能够出去的,至少精灵们能够来去自如,那就代表着自己也能够来去无阻,鹰雪相信自己能够找到出去的路,由于心情好,鹰雪把放在须弥戒中的小鸟和小金二个也放了出来,毕竟一个人走在这个无聊透顶的地方也是会感到烦闷的。 小鸟和小金二个一出须弥戒,真是有如重生一般,高兴地地到处乱跑乱飞,鹰雪知道这个地方可不是一个安全所在,虽然倔心里不在乎,可是必要的防备还是要准备的,突然事故的发生,提前作出准备是没错的,小心驶得万年船。 见小金与小鸟二个不听招呼,鹰雪对着那两个淘气包亮了亮手中的须弥戒,真是一物降一物,鹰雪的喊叫对小金和小鸟二个并无多大的威慑力,可是鹰雪的须弥戒,真是他们二个克星,一亮出来,小金和小鸟二个便乖乖地回到了鹰雪的肩膀之上,不敢再乱动了。 这里真的不愧是灵雾森林,原来就是一片原始森林,根本就无路可循,况且这里草木盘根错节,看起来都差不多,犹如一个大迷宫一般,鹰雪找了半天都找不到昨天进来的路,不仅如此,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了,无奈之下,只有坐在树底下休息,出发时的那股雄心壮志已经消失殆尽。 鹰雪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无论如何他都得走出去,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精灵们能够出入自由,而他却只能在这里瞎碰乱撞,连一丝的线索都无法查到,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玄机,只不过,暂时自己没有发现罢了,鹰雪不信邪,他知道这里绝对是有机可循,只是自己暂时还没有发觉罢了。 反正也找了半天了也弄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不如坐在这里细细地思量一番,看看是否能有所发现,鹰雪的这一静倒无关紧要,而小鸟和小金二个生性好动的小家伙,就不安分起来,偷偷从鹰雪身上溜了出来,鹰雪并不是没有发现,这两个家伙平常都是这样,鹰雪现在心里有些烦,也懒得去管他们。小鸟和小金二个见鹰雪没空搭理他们,当然高兴万分,便立即加快步伐,迅速消失在森林之中。 鹰雪坐在树底下也不知想了多久,始终理不出个头绪来,这里的道路实在是太复杂了,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路,怎么能不复杂,难道自己真的要困死在这里,鹰雪气恼地抽出了黑剑,准备杀出一条道来,至少也要砍出一条路来。 正当他烦闷的时候,小鸟和小金二个不知何时又偷偷回来了,而且,小金手中还拿着几个不知名的红果子,看来他们二个不挺有孝心的,自己吃饱了,还知道给鹰雪留几个。 “算你们还有良心,不枉我白疼你们一场,嗯!味道不错,这果子是从哪里摘来的,快带我去!”鹰雪吃完了小金手中的几个果子后,不禁食欲大增,毕竟找了这么久路了,肚子早就饿了,眼前有这么好的美食,鹰雪哪能不指食大动,找路的事情就以后再说吧,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 小鸟和小金两个见鹰雪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就知道他还想继续大吃一顿,于是他们二个便指了指前方,然后便一起冲了出去,鹰雪知道小鸟和小金这是在给自己带路,没有丝毫犹豫,便紧跟着他们二个。 小金和小鸟两个身材不大,在这个混乱的地方倒是显得游刃有余,可是跟在他们后面的鹰雪就吃亏大了,竟然跟着小金和小鸟二个穿树丛,爬树洞,弄得鹰雪叫苦不迭,他根本就不是走过来的,而是‘钻’‘,爬’前进的,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如何找到那片果林的,可能是灵兽的直觉使然吧。 终于找到了果子,鹰雪见到眼前的美食,便把刚才的辛苦全部忘记了,‘真是感动!’鹰雪望着眼前的食物,已经觉得自己像是重生一般,毕竟生命现在是有了保障了。 这里的树木倒是不大,但是却是硕果累累,虽然数量并不多,可是看在鹰雪眼中,那真的是无比的丰盛,比那鸟不拉屎的灵雾森林,这片果林可真是亲切多了,那里除了树叶什么都没有,这里多少还结有不少的果子,鹰雪吞了吞口水,便把手伸了过去,准备动手。 “住手!好大胆的人类,竟敢我们的偷东西!我就说刚才怎么好像看到有人来这里了呢!”一声大喝阻止了鹰雪的行动,鹰雪听到叫声不由停了下来,朝着声音的来源,东张西望就是没看到有人,真是令他奇怪万分。 “不用看了,我在这里!”一道光影朝着鹰雪射了过来,鹰雪急忙躲避,这才发现有两个木系精灵站在果树下来,他们的身材又小,身上的颜色跟树木差不多,天生的伪装色,难怪鹰雪只能闻其声而不见其人。 “你们是木精灵吧,这么说,我已经从灵雾森林走了出来,可是我怎么样走出来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唉,早知道是这样,留神些,做下记号就好了!”鹰雪望着自己来时的路,一脸懊丧地说道,没想到自己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走了出来,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谁不知道我们是木精灵呀,还要用你来告诉我们,你是自已跟我走呢,还是要我们动手!”其中一个稍大一些的木精灵一脸不耐烦地说道,在他们心里鹰雪根本就是他们手中的肉,毫无反抗的余地。 “二位兄弟,我看你们似乎有些误会……”鹰雪不想惹麻烦,木灵丹的事情,毕竟自己还有求于木精灵,不想,那两个木精灵根本就给他解释的机会。 “低贱的人类,谁跟你是兄弟!既然你不愿意跟我们走,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那个稍大个头的木精灵,似乎脾气相当火爆,两句话不投机,便放出藤鞭,对鹰雪开始动手,而且虽然不想取鹰雪的性命,但看架式,那是绝对想要重伤鹰雪,想生擒活捉的。 而另一个精灵见自己的伙伴已经开动,他当然不能袖手旁观,意念一动,手中藤鞭立即长出,朝着鹰雪狠狠地抽了过去,而手中正是没有闲着,‘霜叶冰刀’发出的一片片的树叶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匕首一般,朝着鹰雪身上的各大要害招呼而去。 鹰雪没想到这两个家伙这么不近人情,没有任何征兆,便动手攻击,现在的地方较为开阔,五灵步法也完全可以施展得开,不过,由于小鸟和小金两个在他的身边,鹰雪不敢用五灵步法,只有催开天光盾防御,两个绿精灵的魔法攻击虽然厉害,可是碰到鹰雪的这种天光盾也是无可奈何,一时半会也攻不破。 木精灵的攻击虽然是物理攻击,可是他们却是属于魔法师,只是在精灵族中,他们是以物理攻击为主的,同族之间的争斗,木精灵可以说得上是佼佼者,但亦是需要看修为的高深,然而万变不离其踪,无论他们的修为如何高深,他们的藤鞭都是用魔法幻化出来的,从这点上说来,还是属于魔法师的范畴。 木族精灵们的绝技就是霜叶冰刀和索命藤鞭,霜叶冰刀是木精灵融合的冰系魔法和木系魔法所独创的带物理攻击性质的特殊魔法攻击形式,木精灵们利用体内的能量,在极短的时间内将树叶上的水化为冰棱,紧紧地覆盖在叶片之上,然后化为冰刀,用暗器的形式急速射出,这是木精灵的杀手锏,一般的精灵们很难挡住,当然这霜叶冰刀只是辅助武器,真正厉害的还是这索命藤鞭,这是纯木系的高级魔法,修为越深,藤鞭的威力越大,鹰雪马上就领教到他这索命藤鞭的厉害之处。 藤鞭抽在了天光盾上面,咧咧作响,鹰雪支开小鸟和小金之后,便撤下了天光盾,他知道在这些精灵面前用魔法攻击是不可取的,便掣出黑剑,催动五灵步法,迅速地消失了身影,想利用速度将这两个木精灵放倒,然后,再盘问木灵丹的事情,这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鹰雪的想法虽好,可是他这次却大大地失算了,任凭他的速度如何快,木精灵的藤鞭有如有灵性一般,完全可以发现鹰雪的身形,不管鹰雪如何变幻身形,藤鞭都能够死死地追寻着鹰雪不放。 这可把鹰雪弄糊涂了,这威力无比的五灵步法到了此处,竟然一文不值,而且还被人牵着鼻子打,在霜叶冰刀的苦逼之下,鹰雪只有无奈地放弃了五灵步法,对付霜叶冰兵倒是容易,鹰雪的极气截指早就修炼到了百炼钢化为绕指柔的阶段,随风飘絮所发出的真气泡,把这两个木精灵给困住了,霜叶冰刀撞在这真气泡之上,都被击落了,而大量的真气泡把他们二个围在了中间,虽然他们用藤鞭打出了一条生路,但是对鹰雪的这一招,他们亦是大感吃力。 服输那是不可能的,木精灵与鹰雪都是硬骨头,不分出胜负,事情是绝对难以善了,鹰雪故重演,发出极气截指,两个木精灵这回学乖了,不再与鹰雪力敌,见到这真气泡,他们便闪开了,而他们凭借身小矮小,利用霜叶冰刀不时偷袭着身材高大,目标明显的鹰雪。 这样一来,情形反而对鹰雪不利,必须正面交战才好,鹰雪也发觉了形势对自己不太有利,这两个精灵要是躲到森林中去,自己倒真的拿他们无能为力了,鹰雪决定改变策略,用天衍剑法困住两个木精灵,然后再作打算不迟,省得像现在这样捉迷藏,于自己相当不利。 鹰雪停止了极气截指,跳出了战圈,朝着果林外面急速跑去,这一招大出两个木精灵的意料之外,没想到鹰雪竟然会选择了不战而逃,真是令他们看不起,不他们没有犹豫,马上便跟着鹰雪跑了出来,想拦住鹰雪。(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 “二位不用惊慌,在下无意为难你们,只要想问一下,你们……”鹰雪见自己的计划已经得手,便收起了黑剑,对着被困在结界中的精灵问木灵丹的下落,可是他的话还没开口,便被一声怒喝给打断了。 “大胆人族,竟然敢伤我木族勇士,接招!”来人攻击倒也算得上光明磊落,出招之前,尚知道招呼对手。 鹰雪听到身后的劲风破空之声,便知道自己的麻烦来了,因为元神已经提出警示,已经有许多的精灵朝着自己围了过来,看来自己已经被包围了。 果不其然,鹰雪避开了身后袭来的藤鞭后,便极速后退,他可不想打这样的糊涂仗,而且,对方人数众多,自己恐怕难以应付,鹰雪便站原地不动,静等着木精灵们的头领出来。 从众精灵之中走出一个皮肤像老松树皮一样的老木精灵,站在了鹰雪的面前,“你是如何从灵雾森林中出来的,又为何打伤我木族的勇士?” 面对老木精灵的严辞逼问,鹰雪倒是问心无愧,一点也不感到害怕,“我也不知道我是如何从灵雾森林中走出来的,而且我也没有打伤你们木族的勇士,他们只是被封在了结界之中,一会儿就可以破开结界!” 鹰雪不卑不亢的态度令众精灵们感到吃惊,在这里,人类对精灵们都是较为畏惧的,因为如果人类出现在木系和土系精灵们的地界之中,倒还勉强可以保住性命,但是如果落在了火族和金族的精灵们的手中,那可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他们可不像木族和木族的精灵们这样,把人送进灵雾森林中看管,而是直接猎杀。 “你胆子不小,叫什么名字?” “你又叫什么名字?” “好,年轻人果然有胆量,老夫木成空,添为木族精灵的长老!” “我姓李,单名一个灵字。” “李灵是吧,你现在处境已经很危险了,我建议你重新回到灵雾森林中去,否则我们无法保证你们的安全。” “我既然已经出来了,就不想再回去了,再者说来,你们虽然是一番好意,把我们人类都送进了灵雾森林,可是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样做,有如把大家投入了监牢之中!” “年轻人,我知道你有些手段,可能与我们以前接触的人类有所不同,可是你要知道,现在各族的精灵们已经势成水火,互不相容,即使你再厉害又有何用,你如何能够对付得了大量精灵的围攻,僻如说现在,我们要是齐心协力而上,你必然难以全身而退。” “多谢前辈的好意,我也知道我不是你们大家的对手,所以我才愿意束手就缚,不过,我的确是有事相求,不得不来打扰你们的!” “有事相求,这么说来,你是有备而来!”木成空的语气极为不满,看来得给眼前这个年轻人一点教训才对,省得他在这里狂妄,他觉得自己似乎应该提醒一下鹰雪,这里并不是人界,在精灵族的地盘上,应该是谁说了算。 “长老,让我来教训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竟然敢用这样的口气与我们木族的勇士们说话。”话音刚落一个精灵从木成空的身后走了出来。 “嗯,行叶,你小心些,这个年轻人不简单,你们行气与行雄二个,都被他制住了!”木成空也看出了鹰雪的确有些不同于自己平常所见到的人类,故而他再三地叮嘱这位准备出战的木族勇士。 “是,长老,行叶会小心的!” 对于木精灵的挑战,鹰雪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不过,现在鹰雪似乎发现了一个规律,这木族的精灵也分长幼,年轻的木精灵皮肤稍带绿色,而中年的木精灵皮肤呈黄褐色,而年长的木精灵皮肤则成黑棕色,也不知道自己猜得对不对,鹰雪决定试试:“这位大叔,不知如何称呼!” “木行叶!” “在下与您无怨无仇,而且……”鹰雪的话音还没落,便被木行叶打断了。 “真是罗索,伤我木族勇士,此事岂可轻饶,你还是先打赢了我再说吧!”木行叶没有同鹰雪废话,随着他的手臂一挥,一根硕大的藤鞭朝着鹰雪呼啸袭来,看来,他真是没有同鹰雪客气。 这个叫木行叶的中年精灵的修为倒是颇为深厚,他所祭出的藤鞭同鹰雪方才所见到的藤鞭大不相同,刚才被困住的两个木精灵看上去应该还是个年轻人,修为也不太深厚,故而他们的藤鞭只是单纯地一根能量鞭,而这次鹰雪所看到的藤鞭已经不是一根黑色的能量鞭,却像极了一根藤索,绿色细长的藤上,依稀地长着几片叶子,能够将魔法能量修炼成活物,看来这位木精灵的修为与被困住的那两个年轻人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藤鞭有如有生命一般,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朝着鹰雪卷席而来,鹰雪可不想被它缠上,脚下急速五灵步法,闪过了藤鞭的攻击,可是形势并不容他乐观,藤鞭有如附骨之蛆一般,紧紧地缠着鹰雪而来,看来木精灵是想生擒活捉鹰雪,鹰雪可不想让他如意,不过,鹰雪也不想与他动手,毕竟现在自己势单力孤,而且还被一大群木精灵包围着。 战又不能战,降又不能降,走,当然更不可能了,木灵丹还没有到手,如果就这样走了,岂不是前功尽弃,鹰雪还真是想不出好办法来。 鹰雪根本就不还手,而是用五灵步法与那位木精灵绕圈子,木行叶被鹰雪气得七窍生烟,这哪里是在打架呀,看起来倒像是小孩在玩捉迷藏的游戏,这让他很没有面子,尤其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他决定给鹰雪一点教训,心意一动,藤鞭倏然消失,木行叶也停止了攻击。 这并不是一件幸事,鹰雪突然感应到木行叶身边温度突然降了下来,他手中突然出现了一叠树叶,鹰雪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木行叶准备做什么,这肯定是使用霜叶冰刀的前兆,这些冰刀的确难缠,数量太多,倒也不好应付,不过,鹰雪经过刚才那一役,已经知道了如何应付这霜叶冰刀。 随风飘絮,截气极指的至柔境界,刚好能够克制这种混乱的场面,鹰雪手指一挥,发出了数量众多的气泡,布防在自己面前,而且这些泡泡还缓缓地朝着木行叶飞去,这种飞行速度根本就不可能击中活物,除非是人自愿让它们击中,这可不是水系魔法所幻化,而是鹰雪体内真气所形成的一个个小能量,这些东西连天光盾都能击破,更别提这些树叶了。 木行叶就是吃了这个大亏,他还以为鹰雪所役使的是水系魔法,故而他也没放在心上,以他霜叶冰刀的造诣,击破这些小小的水泡应该不是问题,他没有犹豫,霜叶冰刀呈一个完整的锥形朝着鹰雪急速飞去。怪事发生了,这冰刀被那些小水泡一一拦截了下来,这些水泡的飞行速度极慢,可是作用和效果却不容忽视,冰刀犹如撞在了一堵无形的墙上,要么偏离了方向,要么就被击落了下来,而那些水泡却仍然以缓慢的速度朝着木行叶飞去。 木行叶鼻子都被气歪了,没想到自己这威力无比的霜叶飞竟然就这样被鹰雪给破了,他重新聚集了能量,藤鞭又出现在他手中,他这次没有攻向鹰雪,而是朝着那些小泡泡用力击去。 这一鞭下去效果倒很明显,泡泡被击破不少,可是木行叶很快就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自己的藤鞭被粘住了,而且藤鞭上的能量正在流失,这些泡泡竟然像有生命一般会吸收能量,这条藤鞭乃是他运用能量所幻化,藤鞭的能量流失,那就是他体内的能量在流失,虽然流失的速度并不快,可是他如果不摆脱,自己肯定会大伤元气的,他犹如见鬼了一样,用力震断了藤鞭,人了急蹬蹬地退了几步,眼中带着无比的震惊,看着鹰雪。 其实鹰雪还没动真格的,如果他趁机发难的话,木行叶肯定是性命难保,不过,这并非是鹰雪的初衷,既然已经找到对付精灵的方法,那就没有必要置他们于死地,给他们一个教训便足够了,何况鹰雪还有求于这些木系精灵,再者说来,现在强敌环伺,鹰雪以一人之力,恐怕还没有办法能够挡得下。 “年轻人,看不出来,你还真有些手段呀,你刚才露出的这一手叫什么名堂?”木成空身为长老,自己的族人被戏弄,此事他当然不能坐视不管。 “前辈过奖了,在下也是被他逼得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鹰雪不由苦笑道,如果就是这样车轮战,他累都要被累死了,刚才使用随风飘絮已经用去了不少的能量,现在见木在空,又站了出来,可能又要与他打一场了,这样打下去,要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鹰雪想得果然没错,木成空又来挑战鹰雪了,“能者为王,强者为上,让本长老也来领教领教你的手段吧!” “木长老,在下真的是无意与你们为敌,我……” “呵呵呵!”突然一声清脆的女人笑声,传入众人的耳朵,鹰雪不由感到一楞,寻声望去,一名穿着粉色衣裙的漂亮精灵从空中飞来,出现在鹰雪的眼中。 这个精灵长得极为漂亮,弯如新月的细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令人心动神摇,一头红色的头发毫不束缚地垂泻而下,披在后肩上,小巧而令人心动的琼鼻,鲜艳透红的樱挑小嘴,水嫩白晳肌肤,手可盈握的细腰,一双惹人注目的小脚,竟然没有穿鞋,俏生生地停在空中,这一切都让人神魂颠倒,尤其在这一身粉红的装裙的衬托之下,更让这位唯美唯肖的精灵雅致脱俗,清新不凡,就像一位不沾尘世的仙女一般,不,应该说是一朵娇嫩可人的鲜花才对,令人不由自主地心驰神往,唯一与人类不同的是,这个精灵身上长有一对小小的翅膀,一对尖长的耳朵也与人类有所不同,不过,这并不妨碍她的美丽,反而让人更觉得有一种特殊的韵味。 人未到,香风先至,一股清新迷人的花香扑鼻袭人,鹰雪顿时陶醉其间,魂不附体。鹰雪一向对女人不太注意,可是这位美女的到来,太过于突兀,大出他意料之外,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会碰到如此美丽的精灵,而且这样另类的美女的确是让他耳目一新,一时间忘形,竟然看呆了。 “花长老!”站在地上的木精灵全都张大了嘴,不停地盯着空中如花般的秀美的女子发呆,而稍一过后,空中又出现了一群长着翅膀的女精灵,一个个都清新脱尘,令人不得不注目细看。 “花长老,什么事情竟然劳动你大驾!”木成空到底是长老,定力深厚,微微一楞之后,便清醒了过来,这美女魅力真是不可小觑,几乎所有的木精灵都被迷住了,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急速闪到到一旁,对着空中的美女大声喝道。“花戏春,你竟然敢对自己的同族使用花痴粉,你就不怕族长降罪下来吗?” “呵呵,你这可是冤枉我了,我还不是见你没法擒住这个人类吗,所以动手帮了你一把,再说了,你们木精灵对这些花痴粉有天生的抵抗力的,一会儿就醒过来了,你看,他们这不是快要清醒过来了吗,我帮你捉住了大敌,你不感激,反而怪罪于我,真是好人难做呀!唉!”最先出现的那位花精灵故作为难地皱了皱眉,令人顿感怜惜。 “哼,别想用你的鬼伎俩,你的那套玩意在我这里没用!”木成空已经吃了一次昱亏,当然不会傻得再上一次,对花戏春,他已经提高了警惕。 “哼,没空理你!”花戏春看了一眼被自己迷住的鹰雪,突然她俏脸上似乎一惊,但瞬间又恢复了常态,一对翅膀急扇了一下,对着地上一动不动的鹰雪飞去,趁着木成空没有防备之际,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将鹰雪一把抓住,带到了空中,真亏了她那么小,竟然可以抓得住鹰雪这个庞然大物,然后她对着地上的木行空笑道:“木长老,这个人类竟然敢劳动您亲自出马,让我看看他到底有何厉害之处!” “花戏春,你好大胆,竟然敢在我面前动手,看招!”木行空见自己大意之下,连人也变她抢走了,抢人竟然抢到了他的头上,也太胆大妄为,虽然同为木族精灵的长老,可是这也太不给他面子,他不禁火冒三丈,召出藤鞭,对着空中的花戏春狠狠抽去,他身为木精灵中的长老级人物,魔法攻击力自然不凡,一条硕大无比的绿色藤鞭,朝着花戏春卷去,几乎在同时,藤鞭之上的几片树叶离开藤鞭,化为霜叶冰刀,向空中的花惜急射而去,这木行空已经把索命藤鞭与霜叶冰刀二者融为一体了。 盛怒之下的木行空含怒而发的这一击,威力自然不弱,花戏春又不是傻子,岂能让他击中,她把鹰雪向后一抛,后面的花精灵把鹰雪接住,然后便急急离去。小鸟见状,抓起地上的小金,跟着这群花精灵而去。 而花戏春对木行空急袭而来的藤鞭与霜叶冰刀根本就视若无睹,而是双目微闭,双手合什,像是在作虔诚的祷告似的,她的样子,让人担心不已,突然之间的身旁如同变戏法似的出现了一朵巨大的红色花朵,将她的身形完全覆盖,如此一来,木行空便失去了目标,霜叶冰刀和索命藤鞭结结实实地击在了巨大的花朵之上,真是辣手摧花,一朵漂亮的花儿被击得七零八落。不过,木行空似乎对此较为忌惮,在击击共朵之后,立刻便跳开了,好像在躲避什么一样。 他果然有先叶之明,空中被击得七零八落的花朵,像是被人控制住了一般,瞬间也凝结成冰,化为一把把锋利的冰匕首,朝着地上的木行空原来所站的位置急射而去。 “呵呵,算你识相!”花戏春见木行空避开了自己的锋芒,也没有恋战,而是急振翅膀,在空中漂亮地番了一个筋斗,便朝来时的方向急飞而回,瞬间便消失在木行空的视线之中。 “没想到的她的‘春花灿烂’和‘落红飘零’已经达到了跟我一样的境界,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木行空望着消失在空中的花戏春,忧心地叹道。“不行,此事不能如此了结,我得去找族长评理,看她如何向我交待!”木行空当然不会这么善罢干休,恨恨地跺了跺脚,便带着还有些晕眩的木精灵们消失在从林之中,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鹰雪被冷风一吹,慢慢地清醒了过来,见自己被这么多的花精灵仰面驮在空中,也乐得享受这样的艳福,干脆充傻装楞,免费的空中观光,这木精灵的世界真是奇妙,鹰雪所见之处,几乎都是森林,郁郁葱葱,地穷无尽,鹰雪粗略地估计了一下,这里应该是一座被森林完全覆盖的小岛,根本就没有见到明显的道路,想从这里闯出去,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如果靠自己找出去,恐怕很难找到路径,更别提找到木精灵们的居住之的了,不过现在既然有人带路,那又何乐而不为呢,既来之,则安之,鹰雪干脆到处观望四周的风景。 “别乱动!小心我修理你!”后来居上花戏春发现了鹰雪已经醒过来了,正在东张西望,还以为鹰雪想借机溜走,故而出言警告道。 “花仙子姐姐,你长得可真漂亮,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精灵了!”鹰雪扭过头来对着一旁的花戏春由衷地恭维道,他可真的没有说假话,不过,没想到鹰雪平时不太会哄女孩子,现在被人擒住,这嘴倒变得乖巧起来了。 “哼,什么花仙子姐姐,少跟我耍贫嘴,等到了地头,我再找你算帐,竟然敢在我面前装神弄鬼!”花戏春虽然经常听到别人赞叹她的美貌,不过,现在听一个人类赞叹她,倒还是第一次,任凭她如何厉害,都不由自主地感到脸上微微一红。为了不失态,她不得不板着脸教训鹰雪。 一抹微红飞过花戏春的脸上,鹰雪又没有失去武功,他当然看得一清二楚了,见如此泼辣的美女也会害羞,不禁多看了几眼。 “不要再看我,否则我就把你的宠物打下去!”花戏春见小鸟抓着小金紧紧地跟在她们的身后,不禁手势一扬,做出了攻击的样子。 “花仙子姐姐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我不看就是了。”鹰雪嘴上这样说的,可是眼睛仍然是紧盯着花戏春。 “哼,等下再找你算帐!”突然花戏春加快了速度,脱离了鹰雪的视线,然后鹰雪感到自己的身体一沉,花精灵们带着鹰雪似乎要降落了。 “总算到了地头了,不知是个什么地方!哇,好漂亮的地方呀!”鹰雪被放了下来,四处一看,这里根本就是一个大花园,鲜花盛开,花香扑鼻,彩蝶飞舞,真是一处仙界,鹰雪正在陶醉之时,突然,他感到浑身一紧,低头一看,原来自己被一个大大的花朵给缚住了,而一旁是一脸严肃的花戏春。 “花仙子姐姐,我又不逃跑,你干嘛困住我呀,能不能松开一些,让我喘喘气!”其实以鹰雪的修为,完全有能力挣开这花朵的束缚,可是鹰雪不想这样做,既然已经被别人请来了,何必又再逃走,反正自己也找不到木精灵的住地,不如就从这里打开缺口。 “哼!看你还乖巧的分上,就先饶过了你,不过,你要老实点,否则只会自讨苦吃。”花戏春也只是想让鹰雪知道自己完全有能力制住他,让他不要轻举妄动而已,见鹰雪服输,便辙下了花朵。 “谢谢花仙子姐姐!对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呀,好漂亮呀!”鹰雪故作白痴状问道,看来他这声花仙子姐姐叫得真不错,至少让他少吃了许多的苦头。(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 “这里是我们花精灵的地方,我们都叫它‘芸缘花境’,托精灵之神的照顾,我们才能生活在这样的地方。”花戏春提到了精灵之神,她的神情不禁虔诚了起来。 “精灵之神,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啊,请精灵之神原谅,戏春只是受到了粗俗的人类的误导,请您恕罪,恕罪!”花戏春神情紧张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吓得脸色都白了起来,自己刚才竟然变得如此大胆,竟然敢亵du精灵之神,虽然是无心之失,可是她已经后悔得要死,以她的表情而言,对精灵之神的畏惧多过祟拜。‘该死的人类!’她心里暗暗骂道。 鹰雪又倒霉了,毫无防备之下,上半身又被一朵大花给捆了起来,像一个大粽子一般,只有一双脚还能够自由走动,真是祸从口出,鹰雪不由一阵后悔。不过,他看到花戏春的那副懊恼的模样之后,不禁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还不是被你害了!人类真是可恶!”花戏春被鹰雪笑得恼怒起来。 “不笑,不笑了,对了花仙子姐姐,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究竟是为什么呀?” “哎呀,我还没问你,你倒先问起我来,你等着,我还没找你麻烦呢,快跟我走!”花戏春的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根细藤,缠住了被花朵包得严严实实的鹰雪,然后用力一拉,鹰雪毫无防备,顿时便跌了个狗嘴泥。 “呵呵呵!”花戏春见到鹰雪那副狼狈样,不禁笑得花枝乱颤。 “真是人间仙界,没想到这里连泥土都是香的,摔得值,真值!”鹰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副陶醉的模样。 “真的吗?”花戏春感到有些奇怪,这个人类还真是与她以前所见的人类有所不同,自己这样戏耍她,对自己不仅没有一丝的害怕,反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不信你闻闻就知道了!大地为万物之母,这话说得真没错,我现在终于感到她是如何亲切了!”鹰雪依然是一副笑脸,他对眼前的这个花精灵也挺好奇的,虽然她贵为花精灵的长老,在人前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其实,她这天真烂漫的一面,也是蛮可爱的。 “哼,少跟我贫嘴,快跟我进去见我姐姐,我还没找你算帐呢?”花戏春突然又换了一副脸孔,一脸正经地对鹰雪说道。 “花仙子姐姐,你看我现在这样能跟你走吗?”鹰雪现在双手被缚,根本就不可能从地上爬起来,只有一脸苦相地对着花戏春。 “真是麻烦!”花戏春手上一用劲,鹰雪鹰雪便被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谢谢了,花仙子姐姐!”鹰雪的口像是抹了蜜糖一般甜,也不知道为什么,鹰雪现在童心大起,特别想逗这个美丽可人的花精灵,这传说之中的精灵,要身材有身材,要横样有模样,真的特别惹人怜爱,可惜有些太小了,不然真是一个绝世大美女。 “哼,少跟我嘻皮笑脸套近乎,呆会儿见了我姐姐,你就知道后悔了!”看似喝斥,其实是在提醒鹰雪。 “谢谢,花仙子姐姐的姐姐,肯定更加清丽脱俗吧!” 花戏春没有再回答鹰雪的话,而鹰雪也没有再逗花戏春,因为在她的面前出现了一座宏伟的建筑,一座用水晶砌成的宫殿,这样富丽堂皇宫殿般的建筑,竟然是这些小小的精灵们所建,真不知道花了她们多少的精力和时间,整座宫殿呈圆形,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光芒四射,四周开满了各种各样的花朵,这真是传说中的仙境,鹰雪看得眼花缭乱,他根本就叫不出这些花的名字,鹰雪现在只有一种感觉,真是好看极了。 “姐姐,我刚才从木行空手中抢了一个人类,现在应该如何处置,还请姐姐做主!”花戏春带着鹰雪走进了宫殿之中,鹰雪还沉寂在一路的美景之中,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走到了地头,故而花戏春的话他也没听到,只是一味地朝着慢慢走去。而花戏春也没有想到鹰雪竟然会这样,自己停下来了,他还在朝前走去。 “大胆!还不站住。”终于有人拦住了鹰雪,鹰雪这才从茫然之中醒悟过来。 “好大胆的人类,在我们大长老面前竟然敢这样放肆,不想活了是吗?” “戏春,你怎么搞的,怎么给我带回来一个白痴傻瓜!你也太顽劣了,没事去招惹木行空那个老头干什么,这事他肯定不会善罢干休的。你呀,老是给我找麻烦!咳咳咳!”鹰雪这才注意到自己的面前坐着一位同样美丽的花精灵,年纪不比花戏春大上多少,样貌也同花戏春差不多,只是她的脸色苍白,形容憔悴,似乎受了不轻的内伤,犹如一朵即将要凋零的花朵,更加人怜爱不已。 “姐姐,你别生气,我保证以后不给你添麻烦了!”花戏春见姐姐心情激动,又是一阵急咳,急忙安慰她。 “你给我回来,老是给我找麻烦,早知道这样就不救你了,让你被木行空那个老木头抓去得了!”鹰雪见花戏春的姐姐有伤在心,还想细细观察一番,没想到身后突然一紧,便被花戏春给拉了回去。 “花仙子姐姐,你的这位姐姐,似乎受了内伤呀,这是怎么回事?”鹰雪没有理会花戏春那恶狠狠的态度,反而好奇心大生。 “不要你多管!”花戏春见鹰雪如此放肆,不禁有些恼怒,狠狠踹了鹰雪的脚,鹰雪身体一阵摇晃,他干脆坐在地上不起来了,真是奇怪,鹰雪心里一点儿也没有在意花戏春的恶劣态度,反而微笑地看着花戏春,他想知道这些可爱的花精灵们要如何处置他。花戏春没有理会鹰雪,而是对她姐姐说道:“姐姐,这个人类与其他人类不一般,我已经感应他的这副面孔似乎不是他的本来面目,姐姐,你说,他是不是修炼了一种你经常说的什么异容术之类的功夫,如果我们能够学到这种功夫的话,那我们不是能够变更得更美了!” “什么?!这就是你救我回来的原因!”鹰雪开始还有些惊讶,这花戏春是怎么知道自己用了异容术,不过,她听到后面的那一句话,简直是大跌眼镜,这女人真是奇怪,明明已经长得很漂亮了,却还在想尽办法让自己变得更美,真不知道她们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哦,这倒有趣了,异容术之说,我也是从一些典籍之中看到的,没想到今天竟然可以亲眼看到,对了,戏春,你抓来的这个人类,叫什么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花戏春用脚轻轻踢了踢坐在地上苦笑不已的鹰雪。 “李灵!” “李灵,你马上变回你原来的样貌,让我姐姐看看,快点!”花戏春的口吻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余地。 鹰雪对此只有报以苦笑,既然已经被人看穿,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了,他收回了异容术,恢复了本来的面貌,之前鹰雪在圣城之时幻化成了一副中年人,现在异容术一矣收回,他又恢复成了原来的面孔。现在鹰雪身材与他的脸型搭配起来,这才像真正的男子汉形象,刚才的那副脸孔与他的身材根本就不协调,让人觉得有些不伦不类的感觉。 鹰雪已经比刚来空天灵界的时候长高了不少,身高一百七十公分左右,尤其是现在的脸,脸上的棱角分明,线条刚劲有力,感觉浑身的肌肉蕴含着爆炸的力量,双目之中炯炯有神,射出一种慑人的精光,宽肩细腰,肤色有若新生婴儿般白腻细嫩,说不上俊美,但给人的感觉是一位阳刚气十足的大男孩。 “你们怎么这么看着我!”由于双手被缚,鹰雪也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不是出了问题,只有心虚地问道。 “真是神奇呀,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年轻!”花戏春惊讶地说道,鹰雪身体中所折射出来的那种阳刚之美是她们这些精灵所缺乏的,可以说是一种另类的美感,这还是戏春头一次这么仔细观察一个人类。 “李灵,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我看你不像是从灵雾森林中出来的,那里面我也曾经去过,他们之中绝对没有人是你这个样子,而且你的肤色也与里面的人大不相同,他们也不会你这种功夫,快说,你是从哪里来的!咳咳咳!”花戏春的姐姐眼神突然凌厉了起来,不过,她的伤似乎又发作了,激动之后,她又剧烈咳嗽了起来。 “你别激动,不错,我并不是灵雾森林中的人,你们大可放心,我来这里并无恶意,只是想找些东西救我朋友而已!”鹰雪见花戏春的姐姐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不禁有种怜惜的感觉在他心头升起。 “找东西,救你朋友?你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花戏春也不知道鹰雪的底蕴,她也是偶然发现鹰雪被木精灵围攻,而一时好奇之下才救下了鹰雪的,不过现在仔细一想,鹰雪的身手还真是不错,木精灵似乎难以制服于他,还是姐姐心细,自己真是粗心大意,竟然被他给骗了,想到此处,花戏春不禁有些恼火。 “二位,实不相瞒,我是从人界来到精灵之城的,我有位朋友中了奇毒,必须要木灵丹和水之来精来救命,我也是迫不得已,所以才冒险来到精灵之城的!原本想取了这两样东西就走人,可是没想到误打,事情竟然被弄得这么复杂!”鹰雪也不想瞒她们,反正事情已经闹开,迟早都要被精灵们知道,不如老老实实地将事情原委托出,况且,欺骗这些美丽的精灵们,鹰雪也是于心不忍。 “外面的世界来到这里的,你真的是从外面世界进来的,这怎么可能,精灵之城的秘密真的有人知道吗?”花戏春的姐姐听了鹰雪的话后,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花氏姐妹听了鹰雪的话后,都没有再出声,似乎都在考虑着什么事情,而鹰雪见气氛凝重,大家都不再出声,他也懒得相问,坐在地上沉思起来。 “你要找的两样东西是什么,难道整个人界都寻找不到,只有精灵之城才有吗?”花戏春的姐姐从沉思中清醒了过来,见鹰雪也是一副神游的模样,不由皱了一下眉头,眼前的这个人类真是奇怪,行为根本就不能以常理来看待,如果他不是胸有成竹的话,是不可能有这样无所谓的表情的,除非他是个傻瓜,可是看起来不像是个白痴! “哦,我要找的是木灵丹和水之精,这两种东西应该不是很难找吧!”鹰雪轻松地说道,这两样东西据舒服说,应该很容易找到的。 “木灵丹!水之精!你可真是厉害!”花氏姐妹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鹰雪被两人的表情给弄得一塌糊涂,他有种直觉,此行恐怕麻烦会越来越多,早知道如此,还不如直接去秘魔门抢解药,或许成功的机会还大一些,现在自己被困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真是让他有种缚手缚脚,施展不开的感觉,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呐! “水之精先不提,木灵丹你知道在谁的手中吗?就是刚才跟我打架的木行空那个老家伙手中,自从精灵们之间开战以来,受伤的精灵们极多,大家都需要木灵丹救命,所以导致现在木灵丹的数量也锐减,而且木行空长老也不可能把木灵丹送你这个人类!” “不会吧!木灵丹竟然在他的手上,如此说来,那木灵丹岂不是没希望了!你们身为长老,手中总应该有木灵丹吧!那水之精呢?”鹰雪一听脸都苦了,没想到自己真是背。 “木灵丹我想木行空手中肯定还有一些,只是要他送你,我想根本是不可能的,而我们是花系的精灵,虽然与木系同源,但是最近却与木行空那老家伙关系紧张,他哪里会将他的宝贝疙瘩送给我们,况且这木灵丹也不是很容易得到的,一棵树一百年才能抽出一个木灵丹,而且只有少数修为较深,经验丰富的木精灵才能从百年老树中抽取木灵丹,如果是要以前,木灵丹倒是很容易到手,可是现在几乎是不可能了,我姐姐身为长老,都没办法拿到木灵丹疗伤,更别提你了。至于水之精,那就更加不用提了!想都不用想!” “麻烦!这样真的就没有丝毫的办法可以想了吗?”鹰雪听完花戏春的话后,不禁眉头紧锁。 “唉,难呀,既然你是人类,又被我妹妹误打误撞给救了回来,我们也不想为难于你,你就暂时住在这里吧!” “那就多谢谢花仙子姐姐了,不过,你们都是女的,我一个男的住在这里恐怕不方便,我想……” “呵呵呵,我们都不怕,你倒先害怕起来了。” “呵呵,你……咳咳咳!”花戏春的姐姐突然又剧烈咳嗽起来了,刚才被鹰雪的话一逗,情绪又波动起来。 “姐姐,你没事吧!都是你惹的祸!你少给我添麻烦,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花戏春急忙上前去扶住了她的姐姐,同时,用眼睛狠狠地盯了一眼鹰雪。 “你姐姐的内伤挺重的,你为什么不想办法给他医治呢?”鹰雪不禁感到有些好奇,这些精灵们应该不是这种见死不救的人,何况还是她们的长老,想来,肯定有难言之瘾,毕竟是人家的私事,这样冒昧相问,真是有些不妥。 “唉,陈年固疾,已经无法复原了!还是过一天算一天,听天由命吧!” “姐姐,你别这样悲观,我想一定能够找到救你的办法的!”花戏春真是急了,她听出了姐姐的声音中有种想放弃的自暴自弃的感觉。 “对对对,天无绝人之路,这样吧,不如让我看看,或许可以帮得上忙!”鹰雪倒是热心人,这样美丽可爱的小精灵要是夭折了,真是可惜。 “你?行不行呀,这一百多年来,我们找了不知多少高级的精灵治疗师都对姐姐的病无可奈何,你区区一个人类难道比高级治疗师还要厉害吗?” “一百多年!?”鹰雪大跌眼镜,这两个黄毛丫头,竟然说出了这样骇人的话,鹰雪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着了,以她们的芳龄,作自己的祖婆都还显得年轻。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我们精灵拥有漫长的生命,随便活个一千八百岁那是不成问题的,今年我就满一百八十岁了,我姐姐都已经三百岁了,真是少见多怪,告诉你也无妨,在一百年前,我姐姐与火族的精灵长老决斗,被他打伤了,这些年来,我遍访名医,都无法将我姐姐的伤治好。” “小妹,你也别自责了,姐姐又没有怨你,唉,这一切还不是因为精灵们内部不团结所致,精灵们的前途和命运真是堪忧,这样恶斗下去,恐怕……”花戏春的姐姐深深地叹了口气道,结果已经不言而喻。 “这一切还不是因为人类,如果没有他们的到来,我们精灵之城也不会四分五裂,闹成今天这种不可收拾的局面!”花戏春气鼓鼓地说道。 “此事其实也不能怪人类,他们也只是无辜的受害者而已,他们的到来只是一个引子,一场引起战争的幌子而已,其实人类也是被利用作为借口罢了,即便人类没有来到精灵之城,这场恶战也迟早会爆发的。”(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 “说得好,我在灵雾森林中感觉到,人类在精灵之城只是被人任意宰割的鱼肉而已,这一切的罪过又怎么能够推到人类的头上,他们已经够倒霉了,幸好还有像姐姐这样的明白人,不然,误入精灵族中的人类,恐怕早就已经被屠杀殆尽了。”鹰雪不禁对花戏春的姐姐刮目相看,他的这番话足以证明她是一个明白人。 “唉!要是早能够悟透这些道理就好了,其实,我也是自受伤之后才悟出这番道理的,想当年没有受伤之时,我虽然不像金族和火族二系一样想屠杀人类,但也对人类并无好感,毕竟是外来种族,人类的突然加入,的确会对精灵之城造成许多的麻烦,但是自从受伤这一百多年来,我苟言残喘地活着,我学会了用心去感受生命,能够活着便是精灵之神对我最大的恩惠,这些年来,对生命的领悟也有所不同,其实活着便是最大的幸福,生命无贵贱,不管是人还是精灵,既然上天赋予了我们生命,不管是人或是精灵,都常怀感恩之心!” “好,说得好!姐姐不愧是个明白人!” “别这样夸我,咳咳!” “姐姐,你别再与这个家伙绕舌了,他天生就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人,你这样情绪很容易波动,小心又会犯病!”花戏春非常不满鹰雪,要是她姐姐又犯病了,鹰雪肯定要被她活活掐死不可。 “戏春,你不必这样紧张,我已经许多年没有像今天这般开心了,再者说来,我这副病怏怏的身体,能拖到几时就是几时,苟言残喘了这么多年,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 “姐姐,你可不要放弃呀,我一定能够找到最好的精灵治疗师将你的伤治好的!”花戏春从她姐姐的口中听出了一丝不祥的预兆,不禁语中带出了哭腔。 “好,真是姐妹情深,难得,难得呀!”鹰雪这个时候还在说这种风凉话,这不是火上浇油,自寻死路吗? 果不其然,又被花戏春一脚给踹在了地上,“祸从口出,祸从口出!”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今天,这被人踹的滋味实在是不怎么地好,鹰雪躺在地上顿感哭笑不得。 “你这是活该!呵呵呵!”花戏春姐妹俩见鹰雪双手被花缚住,像一只大乌龟一般仰躺在地上起不来,不禁大笑了起来。 “很好笑是吧,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我好歹也是你们抢来的客人,总得给我留点面子吧!”鹰雪当然看出来这两姐妹之间的感情非常深厚,对于这样的待遇,鹰雪也不以为意,与这样美丽可爱的一群花精灵打交道,想来任何人都不会冲着她们生气发为火的。 “抢来的客人,亏你说得出来,脸皮真厚呀,你怎么不说我们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救了你一命,你要想应该怎么报答我才对!”花戏春笑兮兮地对着鹰雪说道,一双美丽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盯着鹰雪,看到鹰雪心动不已,不过,在鹰雪心里只是当她们是一群可爱的小精灵而已。 “我这不是在报答你们嘛,让你们这样虐待,还不算我是在报答你们呀!”鹰雪躺在地上也是一脸笑容地说道。 “你这个人类真是有趣!”花戏春的姐姐也不禁开心地笑了起来。 “对了花仙子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都是熟人了,我连你的名字都还不知道!” “我叫花惜春,我妹妹花戏春,你应该知道吧!” “不知道,刚刚听您说的!”鹰雪故意装疯卖傻地盯着花戏春说道。 “你……”花戏春作势就想踹鹰雪一脚,不料鹰雪一转之下,便躲了开去。 “好男不跟女斗,对了,惜春姐姐,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谈谈!”鹰雪躺在地上一本正经地说道。 “但讲无妨!” “我看你的内伤可能也难以治好,如果……” “什么,你再敢胡说,我就把你吊起来,让你吃足苦头。”鹰雪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旁的花戏春,便勃然大怒,虽然鹰雪的话不无道理,可是这种话当着她的面说出来,怎么能不叫她火冒三丈。 “戏春,稍安勿燥,让他把话说完!”花惜春倒是冷静得很,她已经猜出了鹰雪的话还有下文。 “哎哟,我的花仙子姐姐,你让我把话说完再跟我急行不行,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们相信我的话,不妨让我给惜春姐姐治疗一下,我在人界也曾经给别人治过病的,尤其是内伤这方面比较拿手!”鹰雪躺在地上一本正经地说道,虽然他以前也帮谢好、幽影等人治过伤,可是毕竟精灵与人不同,他可不太敢保证一定能够治愈。 “你会治伤,我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花戏春一脸疑惑地问道,鹰雪的样子这么年轻,怎么看也不像高级的治疗魔法师,让他来给自己的姐姐治疗,这事恐怕有点悬乎。 “以前没听我说过?我的姑奶奶,我们总共才认识几分钟。”鹰雪轻轻地嘀咕道。 “你在说什么?”花戏春也没听清楚鹰雪口在轻轻地说什么。 “我在说,惜春姐姐的伤都已经是百年前的沉疴了,不知道我能不能救!”鹰雪可不想惹事,这话哪能乱说呀,一不小心自己又要倒霉了,自己在别人的屋檐底下,还是低调点好。 “小兄弟,你尽管放手救治无妨,我无所谓的,你不要有顾忌!”花惜春倒是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不过,见鹰雪如此热心,倒不好拂了他的好意。 “小兄弟!?”鹰雪被他叫了这声,还真是有些不太适应,不过,他想了想,这花惜春比他奶奶的年纪都要大把几倍,这样叫他倒也没有托大,只是鹰雪被这么年轻的美女精灵这样称呼,一时还不能适应过来。 花戏春也看出了鹰雪心里的想法,嘟着嘴问道:“怎么样你还不乐意,以你们人类的年龄来推算,我们当你的长辈那是绰绰有余了,你说是吧!” “对对对,你当我的祖宗都还嫌年轻!” “祖宗,什么是祖宗?”花戏春白痴地问道。 “这……这祖宗是我们人类对长者和先辈们的尊称,像木行空那样的老头,一般都可以称作祖宗一级的人物。”鹰雪搔了搔头,这个概念还真不好解释,不过,他一下子想起了木精灵中的那个老头,想来,他至少应该有一千年以上的岁数了,用来来解释祖宗这个概念,应该合符标准要求。 “什么,你敢拿我跟木行空那个老怪物,丑八怪相提并论,真是气死我了!”花戏春一听鹰雪竟然拿木行空那个老家伙与她比,火气不禁又冒了上来。 “好了,戏春,别闹了,把小兄弟解开吧,你这样绑着他,怎么让他给我看伤呢?”花惜春见自己的宝贝妹妹又开始发威了,不禁有些头疼,她这样火爆的个性,不仅对她的修炼不利,而且对她以后的成长也会有害的,这一切都怪自己,受伤后便再也没有能力去管教这个宝贝妹妹,以至于今天形成了这样刁蛮任性的个性,整个花精灵之中,也只有自己这个姐姐才能够勉强制住她,如果再不及时调教,以后肯定会惹出大麻烦来的。 “哼,算便宜你了!”花戏春对她这个姐姐还是有些惧意的,听了花惜春的话后,便施展解咒魔法,将鹰雪从花瓣之中放了出来。 “没想到这么美丽的花朵竟然还可以用来困住人,真是想不到。”鹰雪见自己解放了,不禁轻松起来。 “别再罗嗦了,快给我姐姐治伤,如果治不好,有你好受的。”花戏春恶狠狠地说道。 “戏春,不得无礼,你这样,小兄弟如何给我救伤!” “不错,不错,治疗之时,最重要的便是保持安静,你如果再这样闹的话,我可就无能为力了!”鹰雪也想灭灭花戏春的刁蛮气焰,对花戏春似笑非笑地说道,气得花戏春,七窍生烟,干脆把头扭到了一旁,不理会鹰雪。 “小兄弟,别见怪,我这位宝贝妹妹都是被我宠坏,希望你不要介意!”这姐妹俩一个属于柔派,一个属于刚性,真是两上极端,姐姐温柔可人,妹妹刁蛮任性,但却不失赤子之心,真是一对奇怪的姐妹俩。 “哪里,哪里,这位戏春姑娘坦率直爽,敢作敢为,是位女中豪杰!”花戏春可没有想到鹰雪还会替她讲这样的好话,真是令她有些感动,不过鹰雪的话锋马上一转:“只是脾气差了点,一般普通之人绝对是受不了她的。” “你……哼!”花戏春被鹰雪气得火冒三丈,把头扭到了一旁,可是她心里却不停地琢磨,一会儿该如何折磨鹰雪,让她知道同自己作为会是什么下场。 鹰雪见花戏春不理会自己,知道她的气也受够了,便不再逗她,安心地探察花惜春的伤势来,说实在的,救病救人的确不是鹰雪的强项,这方面鹰雪可谓是一点经验都没有,不过,既然是被人打伤的,那肯定会有伤口的,只要自己对症下药,治一个小精灵,应该不会成什么大问题的。 鹰雪的想法并没有错,可是他碰到了一个难题,一个非常不一般的麻烦。这花惜春的伤在胸口上,这花惜春虽然是个花精灵,可是她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鹰雪总不能去摸人家的胸口吧,这事可就难为鹰雪了,他根本就无法查看,鹰雪一听伤口竟然在胸口,顿时傻了眼,不知道该从何下手才好。 花惜春苍白的脸上也一片绯红,她也暗暗责怪自己,她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想让鹰雪治疗一番,不过,她竟然忘记了自己的伤口在朐口上的事情,现在弄得大家都不好意思。 鹰雪感到尴尬不已,自己也太鲁莽了,没有查清楚事情之前,便大包大揽,搞得现在下不了台,这该如何是好,鹰雪搔了搔头,勉强让他给想出了一个办法来,那就是用神圣光墙,来救治花惜春,不管有没有用,他决定还是试试再说。 鹰雪盘腿坐在了花惜春的后背,倾尽全力催动了体力的真气,双手之上瞬间便发出一团黄色的光芒,鹰雪轻轻地捧手起这团黄色光芒,然后注入到了花惜春的体内,鹰雪的手放在了花惜春的背后,继续输送真气到花惜春的体内,慢慢地,随着黄光越来越浓,渐渐地将花惜春的整个精灵身体都包裹在内。 花惜春觉得自己被一层暖柔柔的阳光所包围,深身感到无比的舒畅,这是她受伤以来首次有这种奇妙的温暖感觉,要知道身为精灵,对自然的感应是十分敏感的,自从受伤以来,花惜春几乎天天都在痛苦之中渡过,精灵乃是吸收自然天地之精华而孕育的灵体,她们生命的支撑就是靠吸取天地自然的能量,而花惜春自受伤以后,便失去了吸收灵气的能力,这就意味着她的生命的终结,这些年来,要不是花戏春与众花精灵帮她吸收能量来续命,恐怕她早就已经魂消湮灭了。 鹰雪手上所发出的这道奇怪能量,对她绝对是大有好处的,因为这道能量竟然让花惜春感应到了自己体内的灵气慢慢地正在复活,体内的生命迹象也正在慢慢复苏,这一切都表明自己的整个身体已经恢复了活力,她慢慢吸取着鹰雪用神圣光墙所发出的能量,企图通过这道能量来修复自己,这一切都要感谢鹰雪,也可以说是花惜春自己的运气,鹰雪现在所运用的真气并不是琴心三叠的心法,因为鹰雪担心,琴心三叠这一波接一波的真气,身体虚弱的花惜春肯定绝对承受,故而他决定用天髓心法来催动体内的真气来治疗花惜春,这个决策完全是英明的,天髓心法乃极为纯正的心法,讲究的也是吸收天地自然的灵气画提升修炼者的修为,这一点上与精灵们吸收灵气有异英同工之妙,如果鹰雪用琴心三叠这种奇异的行气方式来催动神圣光墙,花惜春是绝对难以承受的。 鹰雪的神圣光墙正在修复精灵的伤口,而花惜春也一点一点吸收着能量来修复自己,这一内一外,一唱一和,花惜春正在慢慢地恢复,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这个人类真的能够治好自己的这百年沉疴,以她看来,用不了多久,自己的伤便可以完全复原。 可惜她高兴得太早了,鹰雪通过神圣光墙已经了解到花惜春的伤如果仅从外部治疗,那只能是治标,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因为她体内的经脉已经被火系魔法烧伤,如果不进行修复,即便是外部的伤治好了,那内伤迟早也会发作的,既然已经找到病源,那事情就好办了,鹰雪决定停下来,重新调整对花惜春的治疗。 花惜春正在吸收神圣光墙的能量,可是突然之间鹰雪停止了能量的供应,失去了能量的支持,花惜春只有干瞪眼的份了,她伤势未复原,以她自己现在的精灵之体,根本就无法单独靠自己吸收灵气和能量,鹰雪现在是她的衣食父母,鹰雪撤下了真气,花惜春也只有停下来。 “哇,姐姐,你的伤已经好了吗?真是太好了!”一旁的花戏春见自己的姐姐神采焕发,脸色红润,皮肤又恢复了原来的光泽,看起来似乎已经被鹰雪给治好了,她真是喜不自胜,立刻拢着花戏春不停地欢叫道。(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别高兴得太早,你姐姐的伤还没有好呢,现在只是暂时现象,要想真正治好你姐姐的伤,还得另想办法!”鹰雪可没她这么乐观。 昙花一现,鹰雪话音刚落,花惜春的脸色就变得有些苍白,正如鹰雪所说,她虽然刚才吸收了一部分鹰雪的灵气,可是这并不能维持多久。 “李兄弟,你是否已经另有良策了呢?”花惜春的语气也变得客气起来,她现在越来越肯定鹰雪绝非常人,希望他来精灵族的目的就他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是为了来拿木灵丹和水之精,否则,恐怕精灵之城又会变得不安宁了。 “不错,你的经脉已经受损,其实如果有人能够打通你体内受损的经脉的话,你也不会受这么多苦,现在我必须用真气打通你体内的经脉,这样你的伤就会痊愈了!”以鹰雪想来这种事情应该不是一件难事,受损几条经脉而已,虽然已经过了上百年的时间,但是这也难不倒他,螭龙全身的经脉都被鹰雪强行打通,何况是一个小小的精灵,根本就不在话下。 可是,事情却出乎鹰雪的意料之外,他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这里是精灵族,不是人界,精灵乃是以采集灵气为主要修炼方式,修炼的是魔法,而人类虽然也修习魔法,但是多少都修习一些战列系武功,对人体内的各大经脉倒也多少了解和知道一些,可是精灵们就不同了,他们是纯魔法系的,而且在整个精灵族中,没有一个精灵是修炼战列系的,精灵本来就弱小,根本就不可能靠强大的物理攻击力量来击败敌人,先天的不足使得精灵们根本就不可能像人类一样修习战系列的武功,故而鹰雪口中所说的经脉和真气之类的话,对花惜春两姐妹来说,何异于天方夜谭。 “你所说的真气呀,经脉之类的东西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花戏春听得一塌糊涂。 “这真气嘛,是通过战列系的修炼者日积月累而获得的贮存在体内的一种能量,它就像魔法师从能量石中吸取能量一样,可以任意驭使,而真气则是由修炼者体力自行产生的能量,运用起来就不需要借助于能量石来催动了,而直接可以从修炼者的体内催动,产生强大的物理攻击力,至于经脉嘛,就是体内的各条血气运行的通道。” “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你们人类真是奇怪,自然界之中不知道有多少的能量元素,可以任意撷取驭使,何必费这么多的时间苦苦修炼呢,像我们精灵多好,只需要深层次的领悟,提高自己的灵动力,便可以驭使更多的魔法元素,发出强大的魔法攻击,根本就需要什么真气来贮存能量,这天地之间的能量你能量使得完吗,这不是白白浪费时间吗?”花戏春不以为然地说道,在他们看来根本就需要什么苦修真气。 “原来你们精灵族的人是这样驭用能量的,难怪对魔法的领悟力会这么深,看来,人类无论怎么苦修都无法与你们精灵族相提并论,精灵们是天生的魔法师,这话真是不错!不过,如此一来,你姐姐的伤可就有些麻烦了。” “怎么麻烦了,你不会告诉我,你不会治疗了吧!说话之前你可给我小心些!”花戏春一脸不高兴地说道,被她这么一说,鹰雪即将出口的话,硬是给咽了回去。 “李兄弟,你是不是感到为难,其实,你所说的经脉与真气我曾经在典籍之中看到过,而且这些年来我的伤一直没人能够治好,我也想从另一个方面打开思路,悟出一些道理,可是我翻阅了所有精灵族的典籍,也没有说明如何修炼你们人类所谓的真气,虽然提到了这些修炼法门,可惜穷我们整个精灵族却没有一个精灵能够明白领悟它,我也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明师教授,一切都只是我在瞎摸索,到现在也理不出一个头绪,也不知道自己理解得对不对。”花惜春的话,让鹰雪感到欣喜不已。 “好,真是太好了,你只要留意过这些东西就行了,既然你已经有了基础,我稍加说明,你应该可以理解了,天意,真是天意呀!真气的运行方式和经脉所在位置我都可以告诉你,其实,以我猜测精灵与人类应该大致相同,如果有偏差的话,你对照自己的身体查看,记得要说出来。” 鹰雪并没有费多少功夫便让花惜春明白过来,其实,鹰雪也没有教她多少,花惜春自己也摸索了不少,而且鹰雪也不想现在教花惜春真气的运行与全部的经脉位置,毕竟她只是受损了几条经脉,鹰雪只要让她了解到几条主经脉的位置,以便她能够配合自己运行天髓心法便可以,其余的事情以后再慢慢细授吧。 鹰雪与花惜春聊得起劲,可是花戏春却犹如在听天书一般,这么真气,经脉乱七八糟的事情,她一点也不感兴趣,当然她一点也听不明白,无聊之余,她便站了起来,四处走动打发时间。 “现在你也明白得差不多了,我要用天髓心法强行打通你受损的经脉,这样,你的伤便可痊愈了,不过,这其间的过程凶险万分,如果出了一点岔子,你可能会失掉生命的,记住,千万要集中精神,所有的注意力都必须跟着我的真气运气,否则,你我都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鹰雪神情严肃地说道,鹰雪自己倒不一定会有事,毕竟他只放出一部分的真气,再加上他已经修炼成了本命元神,这点小事,对他应该造不成多大的伤害的,可是花惜春就不同了,她醚身体就羸弱,如果体内的经脉再发生错乱,那可真的是无药可救了,故而,鹰雪不得不严肃叮嘱花惜春。 “放心,这事的严重性我也非常明白,精灵们如果在冥想时受到打扰的话,便会导致灵气外泄,精神崩溃,很可能会抓狂发疯的,我想这与你所说的走火入魔应该是同一个道理,此地不是疗伤之地,我们去密室,让戏春守住我们,这样一来,相对而言,应该安全些!” “不错,看来万事万物都符合着一个基本规律,只是表现上的形式不同而已,精灵族的冥想提高灵力的方法,应该与人类的修炼是一样的,只不过,名称和方式不同而已。” “是呀!大家都身为生命体,毕竟同根同源呀,可以相互借鉴的!” “同根同源!”鹰雪忽然觉得心头灵光一闪,似乎悟出了什么道理,可是却没有抓住,正想仔细思量一番,可是花戏春却没有给他时间,就在鹰雪仔细抓住稍纵即失的灵感之时,花戏春的声音又在他耳边想起。“喂,你在发什么呆呀,别磨蹭,快跟我们,到密室来!” 此时想悟出什么,恐怕花戏春也不会给自己时间,只是白白浪费这可遇而不可求的灵光一闪,鹰雪只好无奈地苦笑了一声,跟着花氏姐妹两个进了密室。 幸好这座宫殿修得够大,所以密室也不小,鹰雪勉强还可以挤进去,鹰雪不敢大意,把刚才所说的各条真气的运行方式又给花惜春讲了一遍,而花戏春则是一脸谨慎地守在了密室的门口,替二人护法。 其实严格说来,花惜春的伤如果在人类之中,并不算伤得很重,只是精灵们太倚仗于元素能量了,也就是说他们以驭使外部能量为主,他们并不能像人类一样,通过修炼,在突破自身极限的之时,把自己的身体变得一个更大的能量储存室,精灵们不能将自然之力的能量转为己用,而是单纯地驭使这样能量,他们是通过冥想来提高自己驭使元素能量的灵动力,自然的能量对他们而言,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根本就用不着贮存,随时都可以拿出来用,只不过因为精灵们对灵力和对魔法元素的认知力和熟练度不同而已,说穿了精灵们只不过是将自然界中的能量集中在一起,化为威力强大的魔法来使用的。虽然这样做,能够让他们的魔法威力大大增强,这也是精灵对元素和自然之力运用得最为纯熟的原因,不仅因为他们的生命超长,而且,他们根本就不需要通过修炼耗费他们大量的时间,他们只需要通过不断的冥想来熟悉元素的能量,提高自己的灵动力,便可以达到高级魔法师的境界。 这样的弊端便是,如果他们受了内伤的话,便不能像人类一样,用真气来打通受损的经脉,只能靠着从自然之中撷取的自然之力从外部来治疗,这便出现了像花惜春这样的情况,原来并不严重的内伤,但是因为经脉受损无力修复而不能再吸取灵气,一旦失去了灵气的支持,精灵们的生命便也走到了终点,花惜春是走运的,有这么多的精灵们每天帮她过续灵气,这才使得她的伤这样拖过了漫长的百年时光,如果换做是别的精灵恐怕早就已经一命呜呼了。鹰雪动员了自己全身的真气,暗运天髓心法,把能量缓缓地渡入花惜春的体力,鹰雪的天髓心法真是一项奇妙的内息功法,不仅适合人类,而且连从来都没有修炼经验的精灵们的体内都不会产生抵抗力,不过,花惜春这数百年未疏通的经脉,现在要疏通起来,还真不一般的困难,在这点上,鹰雪比较有经验,上次螭龙等那千年未通的经脉鹰雪都敢强行打通,这花惜春的经脉,对鹰雪来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鹰雪不敢使用琴心三叠的心法,琴心三叠那汹涌的冲击力,连螭龙都受不住,何况是身体羸弱的花惜春,她绝对禁受不住,鹰雪只能靠天髓心法慢慢地疏通着花惜春的全身经脉,学到用时方恨少,这个时候鹰雪想起了周明和曾昭立等人,如果他们在的话,帮花惜春打通经脉那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由于花惜春是第一次用真气打通经脉,而且还是借助鹰雪的真气来打通经脉,凡里不免有些紧张,鹰雪的真气一输进花惜春的体内,便处于一种无序的凌乱状态,虽然花惜春之前也曾经研究过,可是毕竟没有亲自试过,现在,突然间接受鹰雪真气的强行注入,还真不知道从何着手,无奈的她,只有任由真气在自己体内自行乱窜。这是一种极为危险的信号,如果任由这些真气在她体内自行乱窜,莫说是花惜春现在是带伤之身,即便是身体强健的精灵或人类都难逃厄运,因为这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虽然鹰雪给花惜春过渡真气非常缓慢,但是花惜春并没有及时将这些真气运转起来,虽然她记住了鹰雪的嘱咐,可是这理论与实践有着很大的差别,尤其像她这样毫无修炼真气经验的精灵,被真气这么一激,心里便开始慌乱,事先计划好的疏导真气方式就全部乱了套,千头万绪,不知道该如何着手了!鹰雪所渡的真气并不猛烈,也很缓和,但如果让这些真气屯积在体内,花惜春亦是绝对经受不住的。 一切并没有这么糟,鹰雪及时发现了问题,真是没想到这个精灵真是笨得可以,竟然不会疏导真气,这样下去的话,花惜花至少也是走火入魔,鹰雪只有收回真气,停止真气的输送。 “惜春姐姐,你为何不将真气运转起来呢,这样的话,很容易走火入魔的,大量的真气滞留不动,对你是非常不利的!”鹰雪郑重地提出了警告,这样下去,岂不是形同自杀。 花惜春听了鹰雪的话后,无奈地说道:“这真气运转方式真是麻烦,虽然你跟我讲了大体的运转方式,可是被你真气这么一激,我便慌乱了起来,不知道该如何着手,故而……给你造成了这么多的麻烦,真是不好意思!” “麻烦倒是无所谓,只是我们的修炼方式不同,肯定会有许多麻烦的,这样吧,你全身放松,干脆什么都不用管,让我独力来打通你受损的经脉。” “这样行得通吗?”花惜春有些纳闷,她反正已经无所谓,他并不是不相信鹰雪,与其这样痛苦地活着,不如放手让鹰雪试上一试,像鹰雪这样的人,不是经常能够遇到,而且机会并不是天天有的,不过,他对鹰雪的这种传功方式,感到不能够理解,故而才有此一问。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先让我引导真气在你体内先行运转,待你熟悉运转方式之后,再配合我慢慢地熟悉,但期间你千万要记住保持一种空灵状态,不得有杂念,否则,你我必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界。”鹰雪神情凝重地说道,这真气乱跑的严重性,那是毋庸置疑的,绝对可以将花惜春魂归极乐。 “这点你放心,我们精灵族冥想修炼灵动力之时,会进入一种完全的忘我境界,我想以这种状态来让你引导真气,应该是如你所言的空灵状态吧!” “如此甚好,那我们就开始吧,记住完全放松,不要抗拒我的真气!” 花惜春不再说话,她已经进入冥想状态,虽然她目前经脉受损不能吸收能量运用灵动力,但是她却能够将心态保持在这种忘我状态之中。 一切都已经完全由鹰雪掌控,天髓心法再次启动,真气自花惜春的背后缓缓输入,慢慢沉入花惜春的丹田之中,之后鹰雪便引导着真气从丹田而出,沿着花惜春体内的各大要穴而行,以鹰雪的想法,不是用真气直接打通她受损的经脉,而是让花惜春自行运转真气来疗伤,鹰雪想通过输入一部分的真气,让花惜春也能够有自己的真气。 (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万事开头难,真气自花惜春的体内艰难地运行一周之后,各大主要经脉已经接纳了这股外来的真气,第二轮真气的流动就迅捷得多,鹰雪当然不敢懈怠,他并不是想代劳此事,他想让花惜春自己运行这股真气,现在鹰雪只是起到一个引导作用,待花惜春熟悉了真气的运转过程之后,鹰雪便会让她自己运转,他在一旁协助,等花惜春完全熟悉这股真气之后,便由花惜春自己引导着鹰雪的真气来治疗胸口受损的经脉。 鹰雪做事从来都不考虑后果,真气是何等的珍贵,乃是修行者通过刻苦自修辛苦积累而来的,可是以说是来之不易,只有稍有些常识之人,谁会像鹰雪这般将自己的真气如此毫无保留地渡到别人的体内,而且还是仅仅只是见过一次面的异族精灵。如果花惜春心存歹念,趁机吸收鹰雪的真气,那鹰雪的真气至少有一半会被花惜春抢去。 或许这个世界上不值得相信的事情太多了,或许是本能的出于对自身保护意识,或许是人长大了思想就有些太杂,顾虑太多的缘故,把原本简单明了的事情想得如此复杂,鹰雪以赤诚待人这并没有错,不过,让人觉得有些悬罢了,其实真正的过程并没有这么复杂,有些事情做了便做了,不需要考虑这么多的,花惜春并没有心存歹意,而鹰雪亦没有遭到什么危险,花惜春现在处于一种空灵状态,心里并没有这么多的杂念,按照鹰雪的吩咐,让鹰雪用真气引导自己熟悉体内的经脉及真气运行方式。 言传不如身教,三十六小周天下来,花惜春已经完全领悟了真气的运行轨道,鹰雪便慢慢地停止了真气的引导,改由花惜春自行运转真气,当然,花惜春体内的这股真气还不是她自己的,不过,在鹰雪没有撤功之前,这股真气还是留在了她的体内,可以由花惜春自行操控。 第一次自己引导,花惜春难免有些心慌,空灵的心态受到了影响,真气便马上反应强烈,犹如脱缰的野马,想要自己朝前狂奔一样,幸好,花惜春的领悟力不错,不用鹰雪帮忙,自己便恢复了平静的心态,真气亦便得规矩起来,沿着花惜春的经脉向各处缓缓前行。 终于登堂入室,渐入佳境了,花惜春在鹰雪的能量的支持下,顿时进入了一个非常奇妙和境界,自己体内的每条血管,每条经脉,甚至每个毛孔,都可以在她的脑海中非常明显地凸现出来,清晰可见,这真是一种非常玄妙的境界,她从来没有这么仔细,这么近距离地观察自己的身体,现在她完全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体内受损的经脉的模样。那是胸口部位的三条经脉,原本纯白色的经脉已经呈现黄色,而且应该是饱满的经脉已经萎缩,受伤的面积并不大,如同有生命的真气一接近这里,便不能再通过,看来问题就在这里,花惜春心中念头一动,真气便朝着这三条受损的经脉发起了攻击,她竟然想用现在的功力来打通这三条受损的经脉。 “别动,先配合我将你体力的各大要穴打通,然后再合力治愈受损的这三条经脉!”鹰雪的声音出现在花惜春的脑海中,把她吓了一大跳,这真是一个玄妙的精神世界,花惜春深深地感到折服,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奇妙的地方,整个精灵族可能从来没有人遇到过,她应该是第一人。在鹰雪的提醒之下,花惜春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冒失举动,马上便收回了真气,绕道而行,避过了那三条受损的经脉。 鹰雪缓缓地用真气打通了花惜春体内的几条主要经络,让真气能够运行得更加顺畅,以便来配合花惜春打通受损的三条经脉,毕竟都是百年沉疾,鹰雪也不敢大意。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鹰雪便加大了真气的输入,庞大的真气顿时便充斥了花惜春的全身,花惜春原本就是精灵,对于能量元素有着天生的吸引力,虽然因为她经脉受损,灵动力被禁锢,可是天生对于能量的吸引力,让鹰雪的真气能量流不由自主地朝着花惜春的身体急速流动,鹰雪开始还没有发觉,可是鹰雪马上便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自己的真气竟然被花惜春吸了出去,鹰雪自己也被逼得没有办法,他已经投入了体内的大部分真气,即便是想收回真气,也要等真气在花惜春体内流转一周天,才能够重新回到鹰雪的休内,花惜春才有多少的修炼经验,才刚刚稍懂一点修炼经验,面对如此庞大的真气流,以花惜春精灵的躯体根本就无法承受得住,鹰雪的做法实在是太过于孟浪,他也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可是现在事情已经无法挽回,没有时间让鹰雪撤回真气了,为今之计,花惜春只有全力配合鹰雪将真气迅速地消化在全身,否则真气一旦淤滞不动,那便是花惜春的死期,她很可能会被真气逼得自爆而亡。 鹰雪虽然是闭着眼睛,可是他心里非常的清楚,在这个玄妙的精神世界里,他完全能够感应到花惜春的一举一动,包括她现在所承受的痛苦,以鹰雪现在的造诣,他的这股庞大的真气,一般人都无法承受得了,况且以花惜春这小小的精灵之躯,如果不及时地帮花惜春消融这股庞大的真气,这位精灵族的美女,很可能会香消玉殒,可是,以她目前的承受能力,鹰雪实在是没有把握她能够承受得住,不过,一切都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现在也只有冒险一试了。 鹰雪额头上已经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现在是最为紧张的关键时候,如果花惜春能够容纳下这股庞大的真气流,那她体内的各条经脉都会被顺利打通,她的修为可能就会有大幅度的提高,但是精灵被打通全身经脉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只有天知道了,但是如果这一关都过不去,就表示凶多吉少,一切免谈了! 鹰雪突然加快了真气的运行速度,花惜春也明白过来,现在是非常时机,如果不加快真气运行速度的话,一旦真气滞积,那自己的身体很可能承受不住,她现在只有在真气还没有乱窜的情况之下,任凭真气沿着自己体内的经脉四处流动,希望能够缓和一下真气滞积的时间,缓解自己体办经脉的压力。 鹰雪比花惜春更急,他现在真气不仅收不回来,而且还在源源不断地往花惜体内流去,而花惜春体内的真气又在迅速滞积,如果这样下去的话,鹰雪很可能会脱力而亡,而花惜春却会因为吸收了太多的真气被撑得自爆。 鹰雪全身所有的能量都动员了起来,深藏在丹田深处的本命元神也因为收到了这种危险信号而不由自主地出窍,一个与鹰雪本人一模一样的一尺左右的一个小人,从鹰雪的丹田之中飞出,飞出鹰雪的体外之后,身体迅速变大,一个与花惜春一般大小的鹰雪,坐在了花惜春的前面,他拿起花惜春的双手,然后与自己的双手对接,天髓心法应心而动。 不管是花惜春和鹰雪都清楚地看到了元神鹰雪的动作,虽然他们是闭着眼睛的,可是他们现在没有时间惊异,既然本命元神也在鹰雪潜意识的催动下,使出了天髓心法,那现在鹰雪与花惜春和元神鹰雪就已经是三位一体了,一前一后地将花惜春夹在中间,在这片由鹰雪掌控的精神世界里,他们三人完全能够感应到对方的行动和想法。有了本命元神的出窍相助,花惜春的压力顿时大减,体办的真气如同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地方一样,汹涌地朝着本命元神的体内泄去。 而鹰雪的本命元神还未修炼到足够强横的境界,在这股庞大的真气能量流的冲击之下,他也禁受不住,不过,他比花惜春又要好受一些,毕竟与鹰雪同源,真气对他倒是造不成大的伤害,可是本命元神就如同一个初生的婴儿一般经脉也是很脆弱的,况且鹰雪还从来没有修炼本命元神的经验,虽然截天曾经教过他这方面,可是鹰雪压根儿就从来没有使过,况且现在情况这么危急,鹰雪自己都有些方寸大乱了。 “既然本命元神如同自己一样,那肯定也能够修炼,既然已经被逼到了绝地,只有拼一拼了!”鹰雪决定进行一次冒险行动,他想把本命元神当做花惜春一样的从来没修炼经验的精灵,为他打通全身的经脉,如果这股真气不能分散到三人的体力,然后由鹰雪回收,那可后果可就堪忧了。 幸好天髓心法足够纯正,于精灵和本命元神而言,都没有太大的冲击,只不过,鹰雪有一件事情做得有些悬乎,那初成的本命元神,原本就比较脆弱,而现在鹰雪又把他当作单独的个体在体外修炼,这可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稍不注意,本命元神承受不了鹰雪的真气的话,很可能会魂销魄散。 鹰雪又毫无元神这方面的修炼经验,而截天现在自闭五色五听,根本就没有发觉到鹰雪在干什么,脆弱的元神再加上一个经脉受损的花精灵和鲁莽的鹰雪,一切都变得悬之又悬,如果有懂修炼的高手看到现在的情况的话,恐怕连他也会被鹰雪的举动吓得说不出话来,这种修炼方式,闻所未闻,悬之又悬,稍不注意,便会万劫不复。 鹰雪和花惜春二人可不知道这有什么危险的,他们现在被逼急了,大量的真气能量流朝着元神冲击而去,元神体内的经脉一条条应声而破,幸好鹰雪的元神还很初成的,经脉的各大要穴非常容易打通,一声声的脆想过后,元神脸上的表情逐渐由痛转为安详,在这么汹涌的真气流冲击之后,体内所有的经脉全部被打通,而真气在元神体内运行一周之后,又流回到了花惜春的体办,现在花惜春决定趁此机会打通受损的三条经脉,否则,这股真气流一旦分散开来,又会四处乱窜,不然趁此机会冒队一试,否则,一旦真气流乱窜,就无法控制,更别提打通受损的经脉了,到时候,恐怕一切都会乱套。 真气自花惜春的手臂,迅速朝胸口受损的三条经脉迅速集中,在如此庞大的能量流的冲击之后,受伤萎缩的三条经脉豁而愈,花惜春心中一喜,一股跃跃欲试的冲动在她的脑海中出现,刹那间,被禁锢了百年之久的灵动力恢复了生机,如同一个贪食的孩子一般,将周围和体力的能量全部动员了起来。 这事绝对不能怪花惜春,那种被禁锢的感觉,现在突然之间重新焕发了新机,犹如雨后的春笋一般,急欲破土而出,那种再世为人的感觉和重生的喜悦之情,非常人所能够理解。 精灵们对于元素的役使能力是任何种族都忘尘莫及的,尤其是花惜春这种长老级的精灵,造诣之深,绝非一般的精灵所能相提并论的,之前,花惜春不由自地的催动的灵动力,都让鹰雪有些无所适从,现在是花惜春有意识地催动了她的灵动力,这样的结果可是致命的。 乐极生悲!花惜春这一突然发动灵动力,所有一切能量,包括鹰雪的真气都被花惜春吸收了过去,而被禁锢了百年之久的灵动力突然一发动,它的吸引力变得无比的庞大,连鹰雪体内仅剩的那些能量都全部被吸出了体外,鹰雪这才领教到精灵族的灵动力的可怕之处。 对元素能量绝对是致命的。鹰雪这才发现灵动力竟然是属于精神世界的能量原动力,对于一切元素能量有着毁灭性的吸引力,不过,花惜春并不是有意识地吸引鹰雪的真气,她只是想驭使一下能量元素,重新回味一下那些久违了的活力感。 以花惜春灵力的修为,驭使这些体外的魔法元素能量,那绝对是不成问题的,可是她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鹰雪现在有大量的真气滞积在她的体内,现在她冒失地催动了灵动力,导致大量的能量元素迅速集中,体内的真气还没有完全排出去,而体外的能量元素又如此大规模地聚集。 内忧外患,现在花惜春根本就找不到能量的释放点,鹰雪几乎被花惜春的突然举动抽空了体内的真气,而鹰雪的元神更惨,失去了真气能量的支持,几乎要形销髓散,不过,本命元神倒也聪明,见形势不对,马上便想缩入鹰雪的体内,可是现在他与鹰雪中间隔着一个鹰雪,而且失去了真气支持,再加上花惜春灵动力的吸引力,害得元神差点溃散,元神元奈之下,只好通过缩小进入了花惜春的体内。 越忙越乱,元神跑入了花惜春的体内,鹰雪都还无法顾及,这个时候一个要命的又东西跑了出来,它感受到了周围能量的大量集中,它岂会有不出来凑热闹之理,不错它就是灵之星,由于花惜春周围聚集了大量的能量元素,惹得灵之星食指大动,不由自主地从鹰雪的额头之上跑了出来,疯狂地吸食着周围那惹人的能量。(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 灵之星原本是个死物,它只知道疯狂地吸收能量,然后再把它注入鹰雪的体内,现在鹰雪正好缺少真气,这么多的能量对于鹰雪而言,无疑是救命甘露,虽然真气流失得几乎完全殆尽,可是有了灵之星吸收的能量相补充,鹰雪倒也不觉得难受,他也没有时间考虑太多,只是一个劲地吸收着能量,然后转化为己身的真气。 精灵族是个充满了灵气和能量的圣地,而花精灵乃是精灵族之中的佼佼者,它不仅有木精灵所有的优点,而且还有着许多木精灵无法比拟的特殊本领,她们不仅可以直接从大地之中吸取能量,而且还可以直接从自然界中吸取能量,这点是木精灵无法相比的,花精灵的灵动力之强是一般精灵所难以相比的。 花惜春现在也不好过,内外双重压力,逼得她不得不想法让真气能量从她体力释放出去,而现在她感觉自己来了一个救星—鹰雪的元神,本命元神由于丧失了能量的支持,差点形销髓散,幸好他急中生智,躲入了花惜春的体内,本命元神并也算是病急乱投,他的加入并没有缓解自己多少的压力,相反,她倒成了花惜春的救世主,本命元神还没有坐稳丹田,便被一股狂流给抛了出来,大量的真气朝他逼来,已经被逼得无路可走,鹰雪现在是自顾不暇,只有依靠与本命元神之间的神识来控制他,本命元神按照鹰雪的潜意识所想,引导着着大量的真气从花惜春的丹田大穴直奔脑部的泥丸宫,不管是人或是精灵,这泥丸宫都是元神和魂魄的栖息之所,也是一个人的意识控制中心,如果万一失当,其后果是可想而知的。 元神引导着真气沿花惜体内各大经脉要穴迅速直冲而上,一路杀入泥丸宫,而花惜春此时的意识才稍稍清醒了过来,刚才的事情犹如一场恶梦,庞大的压力,把她都冲糊涂了,现在鹰雪的元神占据了她的主意识,当然也承担了她的大部分痛苦,因此她才稍逐渐清醒了过来。 外患花惜春已经暇顾及了,她已经收回了灵动力,相信鹰雪会逐渐摆平大量凝结的元素能量的,她现在只有一个目的,先把体力的真气稳定下来了再说,否则,会出现什么后果,她根本就无法预料,借助于鹰雪本命元神相助,分担了她大部分的能量,花惜春这才勉强重新聚集了一部分真气,迅速在体内运转起来。 在花惜春自己的努力之下,体内的少部分的真气慢慢被她导入正途,而大部分的真气现在正在与元神苦战,本命元神现在可是苦苦挣扎,在感应到花惜春体内紊乱的真气已经被引入正途之后,本命元神立即将一部分多余的能量重新转了出来,输回到花惜春的体内,如此一来,花惜春又要陷入苦战了,不过,她总算救了鹰雪的本命元神,因为元神已经到了临界点了,如果再不把真气输出的话,那要是在花惜春的泥丸宫失控的话,她自己也难逃噩运。 鹰雪慢慢地轻松了下来,灵之星没有感应到大量的能量,便回到了鹰雪的额头之上,恢复了安静,还算幸运,鹰雪勉强补回了留在花惜春体内的那些真气,现在他只有静下心来炼化这些外来的能量。 不过,时间并没有给鹰雪机会,因为花惜春和鹰雪的元神二者都处在一个临界点上,花惜春承受能量已经趋于饱和,一口难吃成胖子,她现在已经多余的精力去分担鹰雪元神的真气,终究是在花惜春的体内,一矣真气被花惜春送了回来,鹰雪元神便如同身处熔炉之中,浑身像是要被融化了一般。 必须将真气收回,而且也必须将元神收回,可是现在鹰雪已经无力这样做了,自己体内的能量都还没有炼化,如果再吸收自己大部分的真气,恐怕必定会使能量反噬,这是什么后果,鹰雪当然心里有数了。 原本这一切真气都是鹰雪自己的,可是现在鹰雪体内吸收了这么多的能量,如果想让这些多余的真气回到体内,那只有一个办法,提高自己的修为,而且必须是大幅度地提高修为,方可容纳这些真气,否则就必须让这些能量在花惜春,鹰雪和鹰雪的元神三者之间不断地流动起来,化静为动,这样才可保住三个的性命。 这么短的时间内要想提升自己的修为,那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个念头只在鹰雪的脑中闪了一下,便消失了,鹰雪最后决定让真气在三个的体内不断地循环流动,不过,鹰雪希望籍此能够增加花惜春和本命元神二个对真气的容纳量,让他与花惜二人逃过这一劫难。 现在这种状况其实鹰雪以前都曾经经历过,想当天他帮小天融合体内真元之时,曾经也是这样修炼的,当时小天体内有两个真元能量,一个是他母亲的,一个是他自己的,鹰雪为了融合这两个真元,亦是启用了元神,不过,当时鹰雪的元神尚未达到今天本命元神的境界,不过,这种借体而修的方式,鹰雪并不陌生,虽然现在换成了精灵的身体,鹰雪倒也能够处惊不乱。 现在形成一个奇怪的能量循环流动之地,能量从花惜春,鹰雪和元神三者之间来回往复流动,这三者之间所能承受的能量流都已经逼近临界点,而花惜春和鹰雪的本命元神无疑是最为受益的个体,现最为吃力的便是鹰雪了。 想必大家都还记得灵之星吧,当日灵神将灵之星注入了鹰雪的额头之上,以他的本意是为了保护鹰雪,而灵之星也的确让鹰雪每次都死里逃生,而且还受益匪浅,不过,灵神算漏了一件事情,当然这也不怪灵神,他可没想到鹰雪在找到星神之前,便已经达到了本命元神的境界,现在灵之星的存在,已经成为鹰雪修行一种障碍,本命元神活动的境界无非两个地方,所谓:“上达泥丸,下通紫府!”而现在鹰雪的元神就只能在他的紫府之中修炼,而根本就不能朝上进入泥丸宫这个灵气最盛的地方修炼,如果说是偶尔进一次可能还无妨,可是如果想在长住里面修炼,那可就麻烦了,元神乃是灵气最盛的活物,而灵之星对这种东西又最是敏感,一矣它侦测到了元神的灵气,它便会不断地吸取元神的能量,虽然这一切都是在鹰雪的体内进行,对鹰雪己身而言可能并无大碍,但是于本命元神而言,那整个修炼就完全等于零,甚至还会使元神的修炼出现倒退的结果,而元神在潜意识之中,对灵之星这种专门吸收灵气和能量的东西,还是颇为顾忌的,元神根本就敢冲上泥丸宫之中修炼。连截天那种强横的本命元神都不敢与灵之星对抗,更别提是鹰雪这种初成的本命元神。 幸好,现在元神还寄居在花惜春的泥丸宫,不过,鹰雪的真气却无法达到完全贯彻到自己的泥丸宫之中,一旦真气逼近,便被灵之星照单全收了去,所有的真气一逼近泥丸宫,便被灵之星吸收,而跳了过去,无法进行修炼,而且鹰雪的膻中穴中还有一个截天的本命元神在修炼,虽然他无意伤害鹰雪,可是他毕竟从一定程度上阻挠了鹰雪的修炼,再加上灵之星的干扰,虽然能量最终能够回到鹰雪的体内,但是毕竟真气运行受到了阻滞,难竞全功,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鹰雪的修炼,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鹰雪的修炼可谓是毫无进展。 而花惜春却是大受好处,她浑身被能量撑得通体发红,脸若桃花,通红一片,浑身散发出一股股醉人的香味,在她的周围出现了一朵朵的粉红色花瓣,不断地围着她缓缓飞舞,犹如一只只翩翩飞舞的彩蝶一般,这是灵精的本命能量元素,也就是说她现在已经被逼得动用了本源力量来克制体内的真气,潜藏在她身体最深处的终极能量--本源力量,终于被催动了,她已经用尽了自己所有的能量来与体内的真气作殊死的抗衡,结果很简单,如果她不能克制住体内的真气,那便会被打回原形,重新变回一朵鲜艳娇嫩的鲜花了。 花惜春浑身冒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粒,而且还是带黑色的,看来她的身体正在接受改造,百年来的沉疴让她无法运用灵动力,体内淤积了大量的毒素,而且在强大的真气和本源终极力量的双重催动之下,身体发生了质的变化,犹在大熔炉中重铸,整个身体都在脱胎换骨,她的本性原本是一朵花,经过百年来的修炼,终于变成了花精灵,而鹰雪的真气加速了花惜春的修炼速度,而且还使她身体内每一个细胞都被激活了起来,随着本源力量被激活过来,花惜春体内的毒素亦被全部逼了出来,使得她的修为提升到了另外一个层次。 身体虽然在受到煎熬,可是花惜春心里却非常明白,这是朝着一个非常好的方向良性发展,虽然身全痛苦万分,可是她很清楚,这样的奇遇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本源力量被激发了出来,这是一个精灵梦寐以求的好事,如果能够释放本源力量,那就表示这个精灵的修为已经达到了至高的境界,不仅可以驭使更加庞大能量元素,而且灵动力将达到前所未有的提升,这种境界,便是精灵们一生所苦苦追求的至高境界--通灵仙境。 无意之中催动了本源力量,达到了通灵仙境,花惜春心中的喜悦之情可想而知,而与此同时,鹰雪的本命元神亦是受益无穷,在鹰雪的体力他根本就无法像这样静静地躲在泥丸宫这块宝气灵地之中尽情地,随心所欲地吸收着这百汇之地的无穷能量,虽然这对他而言是亦是一种煎熬,可是痛苦却是代表着突破和提升,这是每一个修炼者的必经之路,没有付出哪有收获,不经风雨哪能见到彩虹,这种机会对于本命元神是难得的良机,要知道在鹰雪体内,他绝对是难以如此快速地吸收能量的,一切的能量都要经过灵之星的,而鹰雪很难将自己的意识与本命元神进行沟通,也可以说他现在根本就不会这进行这样高难度的沟通,因为他的元神正在发生剧变。现在鹰雪的元神是最大的受益者,精灵原本就是集天地灵气而生的完全能量体,浑身充满了灵气,而泥丸宫可谓是精灵们灵气最盛的地方,尤其现在花惜春的本源力量在泥丸宫之中被全部激发了出来,鹰雪的元神可谓是受益良多,不仅吸收了真气,而且还吸收了花惜春的本源力量,现在的能量多得用不完,只要元神能够吸收,无论是什么能量他都可以尽情吸收,只要他有这个能力。 鹰雪的元神修炼渐入佳境,经过真气和各种能量的粹炼,元神虽然频频被逼至临界的边缘,可是每一次都化险为夷,每一次灾难过后,元神的修为便提升一层,开始元神如同蚕蜕一样,每一次的蜕变,元神都长大了一些,从理论上来说,这是一种非常好的现象,正当鹰雪因此而沾沾自喜之时,突然,元神整个颤抖起来,随着花惜春本源力量的催动,元神吸收了这种强大的本源力量,整个身体发生了完全的改变,鹰雪的本命元神原来有一尺多高,可是现在却正一寸寸的萎缩,每一次的蜕变之后,元神不再长大,而是慢慢地变小,原来金黄色的元神也慢慢地变了颜色,成了一个纯紫色的三寸大小的元神,照此情况继续下去,不知道元神会不会被还原成一个小小的元丹。 最为难过的便是鹰雪自己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元神已经出窍,但是他的意识还在,而且也能感应到元神的这种莫名其妙的蜕变,这肯定是一种不妙的形势,鹰雪现在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应该如何停止现在的这种行动,如果再不停下的话,究竟是什么样的结局他都无法预料。身体不断地受到冲击,思绪也有些混乱,鹰雪已经意识到不妙了,浑身开始颤抖起来,鹰雪始终无法突破现有的境界,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增强了鹰雪的精神力量和体质,可是这种巨大的能量波在鹰雪体内横冲直撞,对鹰雪来说是一种煎熬,思绪不定,混乱真气异常波动,鹰雪如果不及时回到空灵状态,他便会走火入魔了。不过,鹰雪的异常举动,终于将截天从入定之中吵醒了,他意念一动之下,便从鹰雪的身体内跑了出来。 “借体修元!不好,鹰雪的思绪为何这么乱,这是走火入魔的征兆。”眼前的情况让截天大吃一惊,也不知道鹰雪是有意识地还是无意识地,这样做的危险性他非常清楚,他身为本命元神,当然能够感应到鹰雪在干什么,鹰雪前面坐着的那个女子并非人类,而是一个精灵,他与精灵族当然打过交道,当然明白精灵族在千年之前就已经被神族送到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而鹰雪却不知道如何又来找到了精灵族,真不知道鹰雪是幸运还是倒霉,不过,有一件事可以肯定,看来在自己自封的这段时间里,错过了很多有趣的事情。 “鹰雪,马上控制你的情绪,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截天不敢多想,立刻将手搭在了鹰雪的背后,用天阳春雪将鹰雪体内多余的能量吸收了一部分。 截天的话犹头棒喝,将鹰雪从迷惘,失落和恐慌之中唤醒了过来,而且由于被截天分担了一部分的能量,鹰雪的压力大减,马上便收回了思绪,重新回到了无我的空灵状态,静静炼化着体内多余的能量。 截天由于刚才也吸收了一部分的能量,身为元神的他,也只有静静地坐在鹰雪的身旁炼化着体内的能量,由于截天的离开,鹰雪的经络又通畅不少,真气运行起来也顺畅了一些,现在是最好的修炼之时,他与花惜春二人之间可以将能量互流,花惜春的修为的提升绝对是可以用飞速来形容,身体在本源力量的催动下,不断地朝着一个非常好的方向发展,而花惜春的本源力量亦是让鹰雪受益匪浅,所有的参与者都受益良多,坐在了密室之中安静地修炼着,整个密室之中又恢复了平静, (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 不知道过了多久,截天首先醒了过来,望着入定中的鹰雪,截天满脸惊疑,因为他已经感应到鹰雪的元神了,借体修元,截天也知道,不过,他不是为鹰雪借体修元的事情感到惊诧,而是鹰雪的元神现在的模样,让截天感到惊异万分,这种紫色的本命元神似乎让截天想到了什么似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惊恐的神情,稍后,他又闭目感应了鹰雪的身体状况,忽然之间,他明白了鹰雪现在的处境,难怪,鹰雪在修炼过程之中会出现这种心绪不安的情况,因为他的身体已经受到了自己跟灵之星的限制,难以取得大的突破,自己倒是好办,可是灵之星是无论如何去除不掉的,至少现在自己与鹰雪都没有这种能力将灵之星从鹰雪体内除去,即便是灵神当初也不会料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毕竟鹰雪的修炼进度实在是太过于神速了,现在灵之星反而变成了一种累赘,严重影响了鹰雪的修行,完全束缚了鹰雪的修行,他根本就难以再有所突破,这可是一件难办的事情,截天也感到头痛了。 截天正在惊疑之中,突然静坐在一旁的鹰雪睁开了眼睛,他已经完全炼化了能量,而花惜春也能够将自己体内的能量有效地控制住,已经不需要鹰雪的协助了,鹰雪便收回了搭在放在花惜春背后的双手,掐断真气能量的互通,将一部分真气留在了花惜春的体力,鹰雪也没有吃亏,他的真气并没有亏损,在分给了截天一部分之后,现在的他还感到真气充盈,较之以前似乎还多了一些真气。 截天意念一动,元神化为了一道白光,钻进了鹰雪的体内,鹰雪正想有事想问,不妨截天已经进入了他的体内,鹰雪急忙用神识交流的方式呼唤截天。 “鹰雪稍安勿燥,我只是不想打扰那位漂亮的精灵小姐而已,对了,鹰雪你怎么到了精灵族来了,你可真是神通广大呀!”截天对于鹰雪的所作所为,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总之,他什么事情都敢做,连借体修元这种危险的举动他都敢作,还有什么事情,他不敢做的,只是截天想不到,鹰雪是如何来到精灵族的。 “唉,一言难尽,我是为了帮朋友找两种治疗汗血毒散的药而来到精灵族的,其实我也是莫名其妙地就进来了,对了,前辈我正有事想请教你,我的元神,对了,我的元神还在她的体内,你稍等一下,让我收回来!”鹰雪说到了自己的元神这才想到元神竟然还留在了花惜春的泥丸宫之中,正想收回他的时候,不料截天制止了他。 “不要紧,暂时不用收回元神,我的情况我都知道了,此事说来,我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截天的语气中似乎带着一层深深的忧虑。 “前辈,你是否知道什么,讲说无妨!”鹰雪想急切地知道自己修炼成了一个什么样的奇怪元神,竟然会变成这样奇怪。 “这种元神名叫紫元圣婴,是一种极端的修元方法所炼成的一种元神,按道理说,以你现在的修为,是不可能修炼成这种紫元圣婴的,不过,我刚才用神识感应了许久,发现的确是这种千年难得一见的紫元圣婴,这种本命元神不像一般的本命元神,仅从外表上就可以看出他与一般的元神不一样,而个体上更是差别明显,这种修炼方法似乎我们人族很少有人敢修炼,其实,这种元神我也没有见过,也不知道如何去修炼,不过,我记得这种紫元圣婴的修炼方法是大异于常人,不过,具体是如何修炼的,我就不得而知了,我也仅仅是听说过这种元神而已,他有特殊的属性,可以拥有自己的思维,能够自行修炼,能够自行吸取能量,也就是说,你体内必须保持相当的能量来满足他的修炼,而且你必须加强你自己的修炼,一旦紫元圣婴的修为超过了你本体的修为,可能会出现极为可怕的后果,就如能量反噬一样,他会取你而代之!不过,你也不用着急,以你现在的修为,紫元圣婴想取你而代之的话,恐怕还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何况,即便是紫元圣婴想有不利于你的举动,还有我与灵之星的保护呢,这点上,你根本就不用担心。我现在担心的是,你体内如果不能长期提供足够的能量,你随时会出现能量短缺的现象,这要是在一般情况之下,倒是无碍的,可是如果这处情况发生在战斗之中,那可就大大地不妙了!”截天的语气之中带有深深的不安之意,似乎他隐藏了一些真相没有告诉鹰雪。 “这……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鹰雪听完了截天的话后,顿时感到头大,这样的复杂的结局已经大大地超出了鹰雪的想象和承受范围,原本是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可是没想到现在竟然变得如此复杂。 “鹰雪,其实你也不要想这么多,既然已经发生了,不如直接面对,现在你的真气已经能够生生不息,只要不是碰到扎手的对手,应该不会出现能量突然消失的现象,如果你的确忧心这个的话,不妨找找你眼前的这个精灵,他们的精神能量很强,你可以向他们学学如何修炼灵气,这样的话,你就可以随时吸收周围的能量,也就不用发愁自己因为真气枯竭而能量中断烦的烦忧了!”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好办法呢,只要我学会像精灵们那样随时吸收天地之间的灵气的话,那能量的供给岂不是更加源源不断,凭我现在的能力,只要稍加炼化就可以转化为真气,多谢前辈指教!”鹰雪听了截天的话后,犹如拨云见日,既然已经有了解决之道,那就事情就好办多了。 “嗯,你领悟力倒是挺快的,其实,我的天阳春雪也是从灵精们的灵动力之中得到启发而自创的一种功法,天阳春雪还有许多的缺陷,既然你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等这个美女精灵醒来之后,你应该趁此机会好好地向精灵们请教一番才是,如果能够把天阳春雪心法进一步完善,或是最好是能够学到精灵族役使元素能量的方法,那比天阳春雪的威力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你现在已经身俱花精灵的本源力量,应该可以像她们一样,催动灵动力了!”截天见鹰雪的心境又开朗起来,心里也感到很是安慰,说话的语气也轻松起来,不过,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告诉鹰雪,截天不想给鹰雪施加压力,这紫元圣婴并非是人界的修元法门! 说话之间,花惜春也醒了过来,鹰雪当然能够感应到花惜春的动作,因为他的元神还留在花惜春的身体之中,自从听了截天的话后,鹰雪心里一直有些不安,这样古怪的元神寄存在花惜春的体内,岂不是让她成为受害人吗,既然是自己造成的这一切,只有让自己来承担,她可不想花惜春被紫元圣婴吸干体内的真气,现在花惜春醒了过来,鹰雪便决定将紫元圣婴重新收回自己的体内。 由于元神还在花惜春的体内,她完全能够感应到鹰雪的想法,既然鹰雪想收回元神,花惜春当然表示完全配合,其实这要是花惜春心生歹念的话,那鹰雪可就惨了,像这种本命元神,谁不想占为己有,只要将元神炼化,那花惜春可是受益无穷,简而言之,她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修炼到了本命元神的境界,那她的功力不知道会增长多少倍,花惜春从来没有过修炼经验,当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如果她知道其中有这层关系的话,恐怕就不会这么爽快了,至少也会有些许的犹豫之情,以她现在的造诣,再加上鹰雪的本命元神相助,恐怕可以直接飞升为精灵仙子! 鹰雪虽然被截天批评多次,可是他就是不改这种习性,不管对谁他都是这样真心相对,连花惜春这样初次见面的人,他都肯以本命元神相助,丝毫没有顾虑,如果万一元神被人劫去的话,那他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以截天的话说,真不知道他是傻瓜还是白痴。 不过,到目前为止,鹰雪的运气还是比较好的,他的本命元神也没有被谁抢去,花惜春也没有打鹰雪的歪主意而是完全按照鹰雪意思,将自己泥丸宫的这个紫色小人送还给了鹰雪,这紫元圣婴带着一溜的金光融入了鹰雪的身体,由于头部灵之星所占,而截天的元神又寄居在膻中大穴,他只有安安分分地呆在鹰雪的丹田紫府之中。 不过,随时着紫元圣婴从她身体内的剥离,花惜春突然感到一阵心虚,体内的能量好像是被抽空了一般,整个身体空荡荡的,身体不由一阵摇晃,不过,幸好她现在已经达到了通灵仙境,她的本源力量再加上超强的灵动力,马上便补回了体内被紫元圣婴带走的能量,精灵并不像人类那样,真气对他们而言是可有可无的,她们并不需要依赖体内自自己产生的真气能量来供给她们,而是直接从外界吸取能量,保持她们的灵气,虽然花惜春已经被鹰雪打通了全身各大经脉,可是她还是习惯于从外部吸收能量,然后再转化为真气,在体内运行。 这就是天阳春雪的原型,当年截天也是从精灵族这种奇特的本性中得到启发,创出天阳春雪,可是这天阳春雪与精灵们这种随时都可以吸收能量的本质相比,实在是小巫出大巫,这也是截天想要鹰雪向精灵们请教的原因,如果鹰雪能量学会精灵们用灵动力役使能量的方法,那就可以随时补充能量,而不会因为紫元圣婴的关系,出现能量短缺,甚至能量供给中断的现象了。 花惜春现在已经修炼到通灵仙境,她正在闭目调息转换能量,她也正处在一个奇妙的境界,只要她想什么,便会马上感应到,连鹰雪体内还潜藏着另外的一个元神和一个灵气十足的奇怪东西她都能够清楚地感应到,而现在花惜春完全能够鹰雪的想法,鹰雪对她可谓恩同再造,这点小小的催动灵动力的运功法门,她是不会吝啬的。 在这种神识相通的空灵境界之中,很多不能言传的细微心得鹰雪和花惜春都能够相互传达,鹰雪本身就已经身负天阳春雪的心法,又修炼成了紫元圣婴这种奇怪的本命元神,再加上吸收了花惜春的本源能量,现在的鹰雪要想催动灵动力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鹰雪的心意一动之下,大量的灵气便急速聚集,花惜春也动了玩耍之念,配合着鹰雪催动了她体内的本源力量,一股醉人的花香充满了整个密室,灵之星被这大量的能量一催动,又跑了出来,贪婪地吸食着空中的庞大能量,汹涌的能量又狂灌到鹰雪的体内。 截天现在可没有入定,鹰雪收回元神他已经注意到了,风平浪静并没有产生什么大的波动,可是现在为何会出现这样庞大的能量注入,截天不得已这定又重新跑了出来,这才发觉原来是鹰雪催动了灵动力,聚集了大量的能量,而一旁的花精灵更加火上烧油,加上灵之星的推波助澜,一切马上又要旧事重演。 “还不快快停下来!”截天的侵入了花惜春的神识之中,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将沉浸通灵仙境之中的花惜春给唤醒了过来。 经截天这一提醒,花惜春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如果让旧事重新上演,她绝对自己没有能力再渡过一劫难,她及时地收回了本源能量,看来这种能量是不可能随便催动的,以后再慢慢研究! 花惜春收回了本源能量,空气之中的灵气便急速锐减,灵之星没有侦测到巨大的能量团,便缩回了鹰雪的额头之上,重新蛰伏了起来,而鹰雪也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便停止了催动灵动力,将体内的能量及时炼化,幸好在截天的提醒之下,二人总算没有铸下大错,否则,好运气不可能每次都罩着他们的。 花惜春终于意识到自己拥了强大的不可思议的能量,这种能量要是轻易使用,不知道要造成多在的破坏性的后果,刚才就是一个例子,如果不及时收回本源力量所催动的灵动力,再加鹰雪在一旁拼命吸收她所聚集的能量的话,她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至少她目前还无法纯熟控制这种庞大的能量,一切都还需要时间。 “鹰雪,刚才指点我们的那位前辈是什么人?为何他会寄居在你的体内呢?还有一个特别的能量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花惜春通过与鹰雪神识的交流,已经知道了鹰雪的真实姓名,不过,对于截天她还是不熟悉,因为她根本无法和截天取得沟通,当然这是截天不让她窃入自己的意识,被人彻底看透,这并不是一件好事,以截天的修为,要阻止花惜春的意识的侵入,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那是一位前辈的元神,暂时寄居在我体内修炼,他对我并不无恶意的,至于我体内的能量体,我叫它灵之星,它也是一位前辈送与我的!”鹰雪早就得到截天的指令,不得泄露他的身份,至于灵之星,他也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看来你身上隐藏了许多的秘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帮我把伤治好了,而且还帮我修炼至通灵仙境,这可是精灵们梦寐以求的至上境界,你对我可谓是恩同再造,谢谢你了!”花惜春诚挚地说道,这可是她的真心话,她没想到鹰雪真的能够帮她治好了伤,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提升了她的修为,这可是她做梦都想不到的。 “你也别谢我了,我也是误打误撞,本想治好你的伤,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大的事,幸好你没有受到伤害,不然,我可真不知道如何向你那宝贝妹妹交代了,她非活剥了我不可!”鹰雪耸了耸肩,这件事情想起来还真是有些后怕,不过,能够闯过这一关,在很大的程度上来讲,双方都是靠着运气照顾而已。 “我们还是先出去吧,我得马上去洗浴一番,你看我这身上!”花惜春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上下都沾染了黑色的污渍,那是刚才从体内逼出来的毒素,爱美是女孩的天性,尤其是身为花精灵的花惜春,更加上视美丽为性命,发现自己身上这么脏,她当然要马上出去清先一番了。 “啊!”花惜春习惯性地站了起来,忽然感到身上凉飒飒的,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她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果然发现了不妥之处,经过刚才一番脱胎换骨之后,她已经长高了许多,原来身上的衣服都不再适用,有些地方都已经被涨破,全部变成了超短衣服,裤腿短了一半,连大腿都露了出来,而衣服更是缩水得夸张,粉臂外露,衣服竟然缩成了一件文胸,让她害羞不己,整个肚脐都露了出来,勉强遮住了胸前的关键部位,这身装束出现在鹰雪面前,她不禁双颊绯红。 而鹰雪却更加感到惊诧,眼前的花惜春已经脱离了一个精灵的范畴,更像是一个美仑美奂的人类,身为花之精灵的她原本长得就极为漂亮,现在经过这样的脱胎换骨之后,变得更加楚楚动人了,鹰雪并非好色之徒,可是现在花惜红那如天仙般的容颜,鹰雪除了由衷的感叹他的美丽之外,实在是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眼前这位美丽的精灵才好,他只有感慨造物主的神奇,竟然造就了这样的不食人间烟火的绝色大美女。 面如晶莹美玉,温润动人,在能量石的辉映之下,竟然闪烁着莹莹的白光,如同黑宝石一般深不可测的大眼睛,柳叶般的细眉,一小巧可人的琼鼻,水色汪汪的樱挑小嘴,粉红色的双唇,一切都像是造物主有意精心雕琢一般,令人心动神摇,赞叹不已,如爆雨般的金色长发垂肩而下,水嫩白晳肌肤,手可盈握的细腰,一双惹人注目的小脚,俏生生地站了鹰雪面前,面对这样的美女,鹰雪除了赞叹之外,还是赞叹,他只有傻傻地盯着花惜春发呆,而他的手更是不由自主地摸向了花惜春的脸。“好细腻光滑的肌肤,真是上天所赐!”鹰雪终与接触到了花惜春的脸,那种柔滑的感觉让他完全痴迷,此时,鹰雪心中并无邪念,丝毫没有亵du花惜春的意思。 “喂,你看够了没有!难道我变得很丑了吗?”花惜春被鹰雪的冒失举动给惊醒了,她并没有抗拒,也没有生气,不过,见鹰雪这样呆呆地看着自己,还以为自己哪里出了问题,撒娇地对鹰雪说道。 “我的天呐,你这还叫丑,那我真的想象不出,这个世界之上有什么人能够称得上美丽了,倾国倾城般的美,我实在是找不出词来形容你的美丽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鹰雪又不是圣人,他哪能例外呢。 “看不出你也是个油嘴滑舌之人,不理你了!”花惜春被鹰雪夸得双颊绯红,打开了密室的门,不好意思地急速跑了出去。 “喂,你是什么人?你怎么会从里面出来,我姐姐呢,我问你话呢,你给我站住!”门外护法的花戏春见突然从里面跑出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而且还比她高出一头,本想拦住她,可是没想到她一下子就跑没了,花戏春没有追赶,而是立刻走进了密室里,想查看一下,她姐姐是否无恙。 “我姐姐呢?这里怎么会这么香?”花戏春走进密室一看,这里面并没有她的姐姐,而只有鹰雪一个人站在密室里,整个密室充斥着一股醉人的香味。 “你姐姐?她刚才不是跑出去了吗?”鹰雪被花戏春问得莫名其妙,这么大一个人从跑出去,花戏春竟然看不到! “开什么玩笑,你不会告诉我刚才跑出去的那个人竟然是我姐姐,她有那么大吗?快说,你把我姐姐弄哪里去了,快说,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花戏春见鹰雪没有在说笑,不禁着急起来,姐姐竟然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这让她如何放心得下,幸好她一直在这里护法,不然还真相信了鹰雪的话,以为花惜春跑了出去呢!(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 “我真的没有骗你,刚才出去的那个人真的是你姐姐,她现在已经脱胎换骨,大异于常人了,不,应该是大异于一般的精灵了!”鹰雪自己也一时说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真是越解释越糊涂。 “你别逼我出手!”花戏春的火爆脾气一上来,便想要开打。 “你别先忙着动手,等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说行不行!”鹰雪可没空与花戏春瞎闹。 “好,你等着,我先去看看,如果你敢骗我的话,我绝不会轻饶你的!”花戏春气呼呼地跑了出去。 “哎,真是麻烦!”鹰雪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呵呵,你的麻烦才刚刚开始呢!”截天声音突然出现在鹰雪的脑中响起。 “前辈,你怎么没有闭关修炼了,是否已经大功告成了!” “哪这么容易大功告成,这里灵气这么逼人,我可不再想自封色听,我要趁此机会好好修炼一番!”截天淡描轻写地说道,让鹰雪以为他是想趁此机会重新修炼,其实他有事情瞒着鹰雪,他是不放心鹰雪体内那新修成的紫元圣婴,如果他再次自闭色听的话,鹰雪万一遇上强敌,很可能会被这紫元圣婴给弄得丢了性命,为了防止万一,他决定亲自监视着这千年难得一见的紫元圣婴,至少可以确保鹰雪的生命安全。 “不错,精灵族的确是个灵池福地,这里的元素比任何地方都要强,能量多得用都用不完,以前辈的元神之体,在这里修炼,相信对您的帮助是非常大的,可能会因此白日飞升而晋入仙道也说不定呀!”鹰雪听了截天的话后,当然为他感到高兴,能够继续修炼,至少对截天自己而言是一件幸事。 “承你吉言,这可是我梦寐以求事情呀,唉,也已经修炼了这么多年,却一直无法参透登天之道,看来老夫福薄呀,无缘仙道!”截天有些灰心地说道,以他的造诣,修炼了近千年,仍然无法参透飞升之道,于他而言,的确是人生的一大憾事。 “一切随缘吧,只要前辈潜心修炼,我相信飞升是指日可之事!”鹰雪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截天,只有抱以诚挚的祝福。 “呵呵,但愿吧!”截天苦笑了两声,便不再言语。 而此时,门外想起了急促的脚步声,鹰雪不用感应也知道是花戏春跑来了,果然,花戏春气喘嘘嘘地跑了进来,神情紧张地抓住鹰雪问道:“我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她会变成那个样子?” “什么样子,不就是长高了吗?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不是,她长高了虽然令我感到惊异,可是她的修为为何会如此精进,竟然已经达到了通灵仙境,这完全是不可能的,要知道她已经病了这么久,而且在她未病之前,也没有这么高的修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在这七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花惜春急急地问道。 “什么?你是说我进入这密室之中已经七天了!”鹰雪不由叫出了声来,他以为自己在密室之中最多三四天时间,可是万万没想到已经过了七天了,真是山中无甲子! “这个问题太复杂了,你还是去问你姐姐自己吧,我也说不清楚!”鹰雪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把矛盾都踢给了花惜春自己,让她们姐妹自己去解决此事。 “说得也对,我还是去看看姐姐再说,你快跟我走,我要当面问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花戏春拉着鹰雪便跑,想到找她姐姐问个明白,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鹰雪是如何将她姐姐变成这样的,而且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不行,你不能进去,我姐姐还在沐浴呢,就在这里等吧!”花戏春qing急之下拉着鹰雪就往花惜春的寝宫里跑去,走到大门前的时候,她终于开窍,自己真是冒失,带着一个男子这样闯进去,那成何体统,岂不是被人传为笑柄,而且还会令她姐姐无比难堪。 “呵呵,那我就在这里等吧,你可以先进去了!”鹰雪无奈地苦笑道,身为男人,在这种胭脂阵中还真是麻烦,看来得尽快离开这花精灵的地盘,尽快找到木灵丹和水之精才行。 鹰雪并没有等多久,花戏春便跟在了花惜春后面走了出来,见到花惜春后,鹰雪的眼前又是一亮,花惜春一袭白色衣裙,将原本就美仑无比的她点缀得雍荣华贵,清丽出俗,“好漂亮呀,真是一朵出水芙蓉!”鹰雪又是一楞,他根本就无法抗拒花惜那如同天仙般的容貌。 “鹰雪先生,你觉得我好看吗?”花惜春吐气如兰,举手投足之间,都显得落落大方,不过,却是一种令人欣心悦目的绝佳视觉享受,再加上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天生属于花精灵的淡淡香味,真是令人不醉而痴迷。 “我真是无法抗拒你的魅力,我投降认输了!”鹰雪苦笑地说道,他不敢再看花惜,怕再次被她迷住,幸好他意志坚定,勉强还能够从花惜春的迷幻阵中醒转过来。 “是吗?”花惜春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的神情,幽幽地说道。 “喂,他不是姓李吗?姐姐,你为何叫这个家伙为鹰雪先生!”花惜春诧异地问道,自己似乎成了外人,好像是一个多余的人了。 “戏春,不得无礼,鹰雪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岂能如此说话,怠慢贵客。”花惜春仍然以这种幽幽地口气说道,这种语气令鹰雪心头感到一阵不安的悸动。 “对呀,我差点都忘记了,那个鹰什么先生,我还没谢你治好了我姐姐的伤呢!” “不用客气,你还是叫我鹰雪吧,什么先生不先生的,我一点都不习惯。”鹰雪听了花戏春的话后,不禁哭笑不得,碰到花戏春,他有种秀才遇到兵的感觉。 “行了,行了,给你三分颜色你倒开起染坊了,我是看在我姐姐的面子上才对你这样客气的,哎,不对呀,姐姐,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看你们两个今天神情都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事,没事!”鹰雪与花惜春二人都彼此心照不宣地齐声答道。 花戏春被鹰雪和花惜春二人那种奇怪的表情给弄糊涂了,也不知道二人在遮掩着什么,她只有以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鹰雪和她那变得陌生的姐姐,要不是她这七天来一直守在这道门前寸步不离,她真的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花惜春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脱胎换骨,修为大增,而且还变得这样身形高大,这一切她直到现在还犹疑在梦中。 “戏春,你怎么这样看着我,你今天有些奇怪哦!”花惜春被她妹妹看得有些不自在,自己身体的突然变化,连她自己都还没有适应过来,现在被花戏春这样一看,脸上不禁感到有些微微发热。 “我奇怪!姐姐,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呀!你看看你,现在都变成了精灵人族,这可如何是好!”花戏春不满的抗议道,自己都还没有说什么,竟然被花惜春先发制人。 “是吗?”花惜春一经提醒才感到有些不安。 “精灵人族?!什么东西?”一旁的鹰雪本来神情有些尴尬,可是一听到花戏春的话后,不禁好奇地问道。 “你才是东西呢,要不是你这个人类,我姐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一切都是你害的,我得好好教训你才行!”花戏春恶狠狠地威胁鹰雪。 “戏春不得胡闹,此事怎能怪鹰雪,要不是她,我还是一个病恹恹的模样,虽然我变成精灵人,可是我并无怨言,这一切都是天意,再说,变成精灵人也并非什么坏事!” “精灵人!这说来说去,还不是精灵吗,这有什么可奇怪的!”鹰雪觉得在他的眼中,二者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同样身为精灵,只是身材不同而已,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你!哼!”花戏春被鹰雪的话,气得说不出语塞。 “鹰雪,这件事情说出来挺复杂的,其实这是一场完全的错误,也是一场悲剧,应该是精灵族犯的一个巨大的错误,不,应该木精灵族所犯下的最大错误,唉,这一切又能怪谁呢!”花惜春摇了摇头,显出一种非常无奈地表情。 “可否说出来听听!”鹰雪感到莫名其妙。 “事情发生在二百年以前!当时……”花惜春的神情有些迷惘,似乎又回到了那痛苦的记忆之中,不过,还没来得及她开口,突然被一声急促的警报声给打断了! “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敢来我们这里捣乱,我非好好地出去教训他们一番不可。”花戏春今天可是被憋了一肚子的怒气,而碰巧这个时候,竟然有人来添乱,这不是火上浇油吗,怎能不让她雷霆大怒,身形一动,便想冲去出。 没想到她快,还有人比她更快,眼前白光一闪,花惜春便拦在了她的前面,“戏春,稍安勿燥,既然人家找上门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而来,我们还是先去看看,以免造成误会!” “走吧!”花戏春气冲冲地叫道,率先冲了出去。 “真拿她没有办法,我们也出去看看吧,如果我没猜错,今天的事情可能跟你有关。”花惜春微笑地看着鹰雪说道。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鹰雪一看到花惜春这种含情脉脉的表情就感到一阵心虚,他看着花戏春的背景说道:“你这个妹妹的脾气可真大!” “没办法,这些年来,我根本就无力管束她,其实,她是嘴硬心软,心地非常善良,本质也不错,就是脾气有些太火爆了,唉,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够成熟起来!”花惜春一提到她这个妹妹,就有些头疼。“她小小年纪便接替你的长老之位,如果没有这样的性格,我看恐怕也难以服众。” “是呀,这些年来,花精灵一族,在她的打理之下,倒也是一派新气象,没有她这些年来帮我续命,我恐怕早就已经枯萎而亡了!” 二人边走边聊,根本就没意识到花戏春已经没有了踪影,等鹰雪和花惜春二人走到慢慢走出来的时候,已经传来了花戏春的怒斥声,看来她已经同来人照面了。 “木成空!你这个老木头,竟然敢到我花精灵的地盘上捣乱,这可是你先来惹我的,可别怪我不客气!”花戏春的语气中火yao味极浓。 “戏春长老,你我同为木族中的长老,我木成空也不是无事生非,只是想花长老你把七天前所掳走的那个人类交出来,否则,到时候,族长那里可不好交待!”木成空也不想同花戏春动手,毕竟自己如果这样打起来,恐怕闹到了族长那里,二人都不好交待,故而他只有忍下心头的怒火。 “哼,老木头,别族长来压我,我花戏春不吃你这一套。什么掳走!说得这么难听干嘛,哦!让你们捉去了,就叫请去的,我请来的,你们就叫掳去的,别净往自己脸上添金,你们所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别以为我不知道,不想同你们罗索,要人是没有,要打架我可以奉陪到底,否则,就请回吧,我没时间理会你们!” “哈哈哈,我看你是想把那个人类留在自己的身边享福吧!”突然木成空身边的一个中年木精灵,狂妄地大笑了起来,这个精灵鹰雪也认识,他就是七天之前与他动手的木行叶。木行叶的话引起了所有木精灵大笑不止,他的话除了鹰雪以外,其余的精灵都明白是什么意思,当然花戏春也不例外。 “找死!”花戏春的脸上顿时冷若寒霜,而所有的花精灵都感到极度的愤慨,竟然敢侮辱她们的长老,这就是侮辱了整个花精灵,不过,在她们没有发动以前,花戏春已经出手了,一朵美丽的花朵极快地朝着木行叶飞去。 “行叶,快躲开!”木成空见花戏春含怒而发,不敢小觑,立即催出藤鞭,将花朵拨到了一旁,花戏春的攻势顿告无功。“花戏春,别给脸不要脸,凭你的修为,老夫可不放在眼中,虽然你的修为不错,可老夫并不放在眼中,况且,如果真的动起手来,可别怪我老夫辣手催花!” “木长老,怎么?你竟然想攻击我花精灵一族吗?同为木精灵一族,你的做法,可太让人心寒了。”站在一旁的花惜春见自己的妹妹受到欺负,便从一旁站了出来。 “你是什么人?”木成空听着这声音有些耳熟,可是他眼中所看到的却是一个精灵人族,让他纳闷不已,不过,他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心头有些疑虑,还是小心求证为妙。 “真是贵人多忘事,故人相见不相识呀!伤心,难过呀!当年我们曾经联手作战的事情你这么快就忘记了!”花惜春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难道你是花惜春,你不是重病在身吗?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何变成这副模样!”木成空突然醒悟过来,眼前的美丽精灵人,跟花精灵的长老花惜春长得的确非常相像,只是似乎被放大了一倍有余,这可真是怪事了,没想到精灵也可以变成精灵人,真是让他惊讶得没话可说。 “唉,看来你还没有老糊涂,至于我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那说起来可就话长了,不过,我想木长老今天可能没空听我详述此事。是不是呀,木长老?” 花惜春的话木成空哪会听不出来,不过,花惜春这样惊人的变化,令他惊异万分,这可是一个重大的发现,即便是他再不高兴也只有耐着性子听下去,而且,花惜春的修为和手段,他可是见过的,在他受伤之前,连他都没有必胜的把握,现在又这样春风满面俏生生地站在了他面前,还真让他看不出底,“花长老说哪里的话,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让戏春长老把那个人类交出来而已,并无他意!”(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 “你说的是他吧,这位李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说我能够把他交给你们吗?” “花惜春,别给脸不要脸!本长老也是出于你当年对木族的贡献所以才礼让三分,别以为老夫会怕了你,今天如果你不把他交出来,老夫还是那句话,别怪本长老辣手催花!”木成空带着这么多的木精灵而来,花氏姐妹二的话,让他下不了台,如果自己再这样窝囊,恐怕以后绝对难以服众。 “好呀,想打是吗?本姑娘奉陪到底,别以为我们花精灵好欺负!”花戏春一听木成空的话,顿时便火冒三丈。 “戏春稍安勿燥,既然木长老想动手,就让姐姐我活动活动手脚,禁锢了数百年,也该活动一下筋骨了!”花惜春不想让她妹妹冒险,这木成空的修为不浅,以花戏春的修为,恐怕还差上一筹。 见花惜春准备出手,所有的花精灵们都拭目以待,花惜春的突然转变,令所有的花精灵们都大感诧异,不过,对于花惜春这位长老,几乎所有的花精灵都比较信任她,并没有因为花惜春的突然改变而有所反感,既然花惜春准备出手应敌,大家都在期待,看看花惜春是否有以前那样的身手,能够带领所有的花精灵们重返昔日的辉煌。 “好,好,我们也有数百年没有较量了,既然花长老这么有雅兴,老夫也就奉陪到底了,不过,你大病初愈,可别怪老夫胜之不武呀!”木成空当然知道花惜春重伤初痊,但今天的局面已成僵局,他只有与花惜春对战到底了。 “不用客气,这不是你木长老一贯的行事作风吗?请吧!”花惜春可不像她妹妹那样好唬弄。 听了花惜春的话后,众花精灵不由掩嘴偷笑起来,木成空顿时老脸一红,恼羞成怒的他,掣出了他最拿手的藤鞭攻击,由于是含怒而发,这条绿色的藤便挟着巨大的破坏力,急速地朝着花戏春卷去,而且,藤鞭上的叶片已经纷纷散开,这当然不是由于急速飞行而掉落下来的,而是木精灵最为拿手的霜叶冰刀。所有的叶片急速旋转起来,围成一个圆圈,朝着花惜春身上罩去,这样的攻势,花惜不是被当场击毙,也会重伤倒地。 花精灵们都为花惜春捏了一把冷汗,这种高级别的魔法攻击,根本就是她们这些精灵们所能够接得下来的,而一旁的花戏春心中也颇为紧张,她姐姐大病初愈,而且多年没有修炼了,现在又与木成空这样的高手过招,她心里真的没底。 花惜春的反应更令所有精灵们摸不着头脑,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动,像是被打傻了一般,面对这样强大的魔法攻击,任何精灵们都不可能硬接,而且,花惜春连防御的护身盾都没开,更让精灵们吃惊的是,花惜春竟然连眼睛都闭上了,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所有的花精灵们都发出了一声尖叫,花戏春也是眦目欲裂,花惜春的性命眼看不保,即便是她想相救也已经来不及了,连含怒而发的木行空也是懊悔不已,这么无缘无故地打死了花精灵的长老,别的麻烦不提,单是如何向族长交待此事,他都不知道,明知花惜春重伤在身,还下这样的重手,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他倾尽全力想收回藤鞭,可是既然已经全力发出,哪有这么容易能够收回,木行空用尽了全身的能量,勉强才将藤鞭偏离了朝花惜春的要害上的招呼,而霜叶冰刀却已经发出,根本就无法控制,花惜春是在劫难逃了。 所有的精灵们都被吓傻了,不过还有唯一的一个人能保持完全的冷静,不错,他就是鹰雪,不知为何鹰雪现在完全能够感受到花惜春的行动,可能上鹰雪已经融合了花惜春的本源力量所致吧,他当然明白花惜春现在想做什么!通过观察,鹰雪终于明白过来了一件事情,同一类系的精灵都使用的是同一种魔法,虽说他们使用的是同一种魔法力,也有修为高低之分,修为高的精灵们才慢慢地衍化出一些属于自己独特的魔法攻击技能,不过,万变不离其踪,还是脱离不了,自己本系魔法的影子。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艺多不精,精灵们以千年的生命,研究同一种魔法,不停地修炼和深化,不断地追求至高的境界,这份执着的精神,才是他们最为厉害之处。 闭目之中的花惜春突然动了一下,她挥起双手,凭空急速地划了一个圈,所指之处,出现了一朵朵白色的小花,这些小花朵有序地围绕着花惜春不停地转动,把木成空所发出的霜叶冰刀全部吸住了,不仅如此还把霜叶冰刀上的白霜全部化去了,白花绿叶,让花朵添加了不少的生气,不过,更令人奇怪的还在后面,这一朵朵的白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粘在了朝着花惜春的藤鞭之上,瞬间便如同有生命一般牢牢地粘在了藤鞭之上。 这些白花并非是真正的花朵,而是花惜春运用灵动力聚集起来的能量体,这些一招别说是木精灵们没有见过,即便是花精灵,连同花戏春在内,也不知道花惜春所使的这一奇怪魔法招式叫什么名字。 事情不止于此,虽然木行空勉强改变了藤鞭袭向花惜春的要害,可是要是被这藤鞭击中,那受伤也绝对不会这么轻的,虽然花惜春阻止了霜叶冰刀,可是藤鞭还是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花惜春击来,虽然这藤鞭之上粘上了漂亮的白花,可是它的速度和目标依然没有改变。 终于藤鞭与花惜春来了个亲密接触,藤鞭已经扎扎实实地击在了花惜春的右肩之上,这一鞭的力道绝对不可小觑,即便是击在地上,也会留下深深的鞭痕,而击在了这么娇小可人的花惜春的身上,她的这条胳膊可能无法保全了,一些花精灵已经闭上了眼睛,不忍目睹这种可怕的结果。 事情并不像大家所想的那般,花惜春也没有血肉横飞,她仍然俏生生地站在了大家的面前,丝毫没有受伤的迹象,而令人诧异的是,那条藤鞭如同温驯的小猫一般,静静被她握在了手上,任由她轻轻地抚mo着。 木成空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可是直觉告诉他应该收回藤鞭,没有丝毫的犹豫,仅凭直觉,木成空便用力往回一扯,可是以他的灵动力竟然感觉不到藤鞭的存在,当然,他握在手中的那截藤鞭他还是完全感应得到它的存在的,可是这只是这段藤鞭的一小段而已,大部分藤鞭似乎突然不再属于木成空了,根本就不受木成空的控制。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木成空不服气似的用力回拉,可是藤鞭统纹丝不动,这藤鞭凝聚了他一半的能量,要是被人破去,他的灵动力肯定会受到很大的波动,他本人也会受很重的内伤,反面一旁轻轻抚mo着藤鞭的花惜春却显得轻描淡写,把藤鞭托在了掌心,像是在观赏着一件令好着迷的东西似的。 一边倾尽全力想拉回藤鞭,而另一边则是毫不在意,任由木成空用力拉扯,这一刚一柔,给人一种极为不谐调的感觉,按常理说,这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可是它却如此真实地发生了,令所有的精灵们都惊呆了。 花惜春似乎有些不耐,轻轻地把手一挥,藤鞭便急速的退了回去,而突然失去了牵扯力的木成空,身体刹那间便失去了控制,顿时被推dao在地。以他的身份,被人如此戏弄当然感觉是很没有面子,没想到自己一时大意之下,竟然受到如此大的侮辱,这叫他以后如此立足于木精灵之中。 “花惜春,老夫敬你是花族中的长老,故而才礼敬三分,谁知你竟然如此不识抬举,如此,可别怪老夫不客气了!”木成空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煞气地说道,刚才怕打死花惜春,所以他收回了不少的力道,没想到这花惜春却是故意耍他,无论如何都得给花精灵们一个教训,让她们为嘲笑自己而付出代价。木成空双目带煞,一脸戾气,那张如同老松树皮的脸变得更加难看,看来他这次绝对是动了真火。 花惜春尝到了刚才的甜头,内心大悦,不过,木成空终究是与自己为一系的精灵,如果再行折辱他,恐怕会有意想不到的后果,她想息事宁人,“木长老,李先生是我花族的朋友,如果你为了一个人类与我纠缠不休,确实有伤我们的和气,再者说来,你今天强行硬闯我花族精的驻地,打伤我族中精灵,此事就算闹到族长那里,我想你也说不过去,不如木长老就此退去,我花惜春保证就当今天没有发生过任何的事情,请你木长老三思!”虽然花惜春有心息事宁人,语气也不卑不亢,不过,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恐怕难以如花惜春所想。 果不其然,木行空既然已经打定主意,岂能凭花惜春区区几句话所能够打动,任凭花惜春如何厉害,也难以逃走自己的全力攻击,毕竟花惜春已经被伤痛缠身数百年,论修为和驱动灵动力的能够,岂是她这样的年轻姑娘所能相比的,木成空冤枉地被花惜春挫倒在地,不给花惜春一个教训,这口气叫他怎么能咽得下。他指着一旁的鹰雪大声地喝道:“花长老,今天那位人类我是志在必得,如果你识相就快点把他交出来,否则,就别怪老夫无礼!” “我早已经说过了,李先生是我花族的朋友,要我把他交给你,此事万万没有商量,如果你执意如此的话,那惜春也只有舍命陪你过招了。”花惜春现在修为迅速提升,木成空虽然修炼时间长,可是她并不惧怕他,真要打起来,孰输孰赢还是未定之数。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一切都已经不必要再谈了,双方剑拔弩张,蓄势待发,一场同族自相残杀悲剧又即将上演。虽然花惜春并不愿意看到这个局面,但是形势已经不由她左右了。 “啊!今天是什么日子呀,好热闹呀!”突然一阵洪亮的声音从一旁传了出来,木成空回身望去,见一个小木精灵和一个人族精灵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 “哎哟!原来木长老也在这里呀,还亏我到处找您呐,今天还可真巧了,我爷爷想来探查一下花长老的伤势,没想到成空长老比我爷爷还关心花长老,真是难得,我爷爷他叫我来先行一步来传个信,他老人家在后面马上就到,既然大家都在这里,不如就一起进去坐坐吧!”鹰雪已经认出来这个小木精灵就是当天他在灵雾迷境中跟丢的那个精灵—木行土,而他身后的那个跟人类模样相差无几的大精灵应该叫做黄勇超,一个不会魔法的精灵人。 “原来族长也来了,老夫已经见过花长老了,没想到她的身体竟然恢复得这么好,真是让人惊喜万分,老夫还有要事,就不打扰族长了,先告辞了!”木成空听了木行土的话后,心中一惊,自己来花精灵族的事情可不能让族长撞见,尤其是现在,带了这么多人来,如果让族长碰到了,真是说不清楚了,想到此处,他只有带着木精灵尽快离开这里。 木成空率先退了回去,他手下的那些木精灵也随他一同离开了,事情能够这样解决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的结局,正在当她嘘了一口气的时候,木行土却笑嘻嘻地说道:“没想到爷爷的名头这么好用,竟然能够把木长老也给吓跑了,真是好玩!” “喂,小木头,你说你刚才是在骗那老头的,你可真大胆!”一旁的花戏春听了个明白,不禁笑骂道。 “哇!真漂亮!”木行土见到花戏春那灿烂的笑容,犹如春花怒放,让他不知不觉看呆了。 “小木头,你小子是在找打!”花戏春见到木行土竟然敢吃自己的豆腐,虽然只是用眼神很不小心地看了看她,可是也足以引起她生气了。 直到一旁的黄勇超用力地踢了他一脚,木行土这才省悟过来,眼前的花朵虽然艳丽,可是绝对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自己还是别没事找事为好。“花长老,这位真的是你姐姐吗?为什么会这样呢?”木行土望着花惜春,一副想不通的模样。 “想不通吧!”花戏春微笑地说道。 “想不通,真想不通!”土行空机械地回答道。 “笨蛋,这个世界上你想不通的事情多得去了!” “戏春,在少族长的面前,不得放肆!”花惜春见自己如果再不阻止她这个宝贝妹妹,真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毕竟木行土今天为自己解了一围,而且她还是现今族长的亲孙子,岂能得罪。 “少族长请到里面坐,有什么事情我们再细谈!” “嗯,花长老请!”木行土的模样虽然长得不怎么样,可是他处事待物,倒也非常得体。 “少族长今天到我们花精灵这里,不知所谓何事?”花惜春倒是不罗索,开门见山地问道。 “没别的事,我是为了他而来的!”木行土指着一旁的鹰雪说道。 “少族长难道也是为了来取李先生走的!”花惜春一听木行土的话,神情和语气便有些重了起来。 “呵呵,花长老别误会,我今天与七少前来,只是想谢谢这位李先生的救命之恩的,当时李先生就我们之时,我与七少已经被黑精灵打伤,急于回去疗伤,所以也未曾当面向李先生道谢,甚为遗憾,没想到这几天我们寻遍整个木精灵之地,却一直没找到李先生,我们还以为李先生……今天偶然听到木长老要来花族闹事,所以便偷偷跟来看看,没想到竟然在此地见到了李先生,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原来是这么回事!”花氏姐妹这才恍然大悟,自己真的差点错怪了好人。 “些许小事,何足挂齿,二位大可不必放在心上。”鹰雪经他们这一说,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没想到这二个精灵这么记恩,竟然在这几天时间里找遍了整个木精灵族。 “要,当然要放在心上,小木头,现在李先生遇到困难要你帮忙,你肯不肯?”一旁的花戏春突然大声说道。 “当然,只要李先生开口,我木行土一定帮李先生的忙!” “李先生需要几个木灵丹,不知你能够弄到?” “木灵丹,你怎么不早说,刚才问木长老要几个不就行了!” “你说得倒轻松,我现在与木老头已经起了矛盾,他怎么会给我木灵丹?” “你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一会儿我回去就向木长老要几个木灵丹,这点事我还是有能力办得到的!”行木土胸有成竹地说道。“对了,花长老,你是怎么回事,你的伤可已经痊愈,只是,为何你的身形会变得这般巨大?”木行土最感兴趣的当然是花惜春的模样,竟然能够从精灵变成精灵人,这种方式真是前所未闻,令他大开眼界。 “此事与他有莫大的关系!”花戏春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此事的起因还是鹰雪,解铃还需系铃人,只有问当事人了。 “这问我也没有什么用,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最初的目的只是想帮她治伤,可是没想到最后却变成了这个结局,其实长大点也没有什么不好,难道精灵与精灵人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吗,我看除了体形大点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鹰雪对于这些小精灵们的大惊小怪颇不以为然,这同样身为精灵,大小又有什么分别。 “当然不一样了!”花戏春与木行土两个异口同声地说道。 “不是吧,干嘛有这么大的反应?!”鹰雪被吓了一跳。 “此事说来话长,我之前不是说了吗,这是我们木系精灵族的一段丑闻,往事不堪回首!”花惜春的脸上露出了迷惘的表情,似乎又回到了那段痛苦的往事之中。 精灵族相互之间的残杀,让精灵之城的精灵们数量急剧减少,而精灵虽然有着漫长的生命,可是他们的繁殖和生长周期却非常漫长,要重新培育一个新的精灵们出来,那是一件非常耗时耗力的事情,需要上百年的光阴方可完成,大体说来,各系精灵代延续后的方式大同小异,精灵们并没有****之情,而纯粹以灵性繁殖后代,僻如以木精灵为例,到了生育年龄的一对精灵夫妇,找到一棵百年大树,将他们的灵气注入到树中,完成初步的灵性结合,然后再经过数十年的孕育,方才能够诞生一个小木精灵,小精灵诞生后,又需要经过数年的培育,方才能够确定成活,之后经过百年的生长才成年,如此漫长的生长周期让精灵们面临着绝种的危机,尤其是精灵们之间的相互对战,使得原本人丁并不兴旺的精灵之城的精灵数量锐减,濒临着严重的人口危机。(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 木系精灵的先辈长老们不知道从何处得知一种方法,那便是将人类与精灵的精华混合在一起,做成灵胎,然后注入到百年的通灵大树之中,经过数年的孕育,便可以生长出一至四个特别的精灵来,而且,这种特殊的精灵由于有人的体质,故而生长速度极快,如果此种办法能够成功的话,那么木族的精灵将可以迅速恢复元气,不过,这个方法有个致命的缺点,试验的母体,也就是参与的人类和精灵都因为耗光了全身的精血和灵气,极速枯萎老化,无法再继续存活,但是以一比四的比例,是个绝对让精灵们心动的地方。 不过,这种方法纯粹还停留在试验阶段,根本就没人试过,故而,这种方法遭到了族内很多木精灵和花精灵的反对,导致了精灵内部矛盾的激化,尤其是花精灵,她们不屑于参加此种的试验,而离开了木精灵的居住地,独居到现在这个地方。木系精灵虽然在名义上还是统一的,但是实际上已经分化为三股势力,不过,由于后来战争的缘故,精灵们死伤很大,数量也急剧下降,故而,族中一些木精灵不顾众精灵的反对,开始冒险尝试。 开始精灵们只是把受了重伤而难以治愈的精灵们与掳来的人类结合种下灵胎,寄存在百年灵树之中,可是试验并不很成功,很多的精灵和人类,都因此而丧命,有些灵胎,莫名其妙被破坏,还有些胎死于灵树之中,但是结果更加令人心痛和失望,那就是精灵们造出了一批怪物,精灵们称之为精灵人族,也就是现在所说的精灵人。 精灵人并非像精灵们所期望的那样,虽然他们的生长速度极快,可是这些精灵们除了拥有健壮的体魄外,根本就毫无用处,至少对于精灵们而言是毫无用处,因为这些精灵人对魔法的领悟力实在是太低,他们除了能够做一些杂活之外,根本就毫无战斗力可言,对其他族系的精灵根本起不到任何的威慑作用,反而惹来其他族系的精灵们的耻笑。 原本事情到此就应该已经结束了,理论上说来,精灵与人的结合应该吸取二家所长才对,可是偏偏事得其反,一些木精灵认为这个试验之所以不成功,肯定是忽略了什么细小的环节,所以才导致失败,造出了这些毫无用处的精灵人。精灵族非但没有反省自己的过失,放弃这种试验,反而变本加厉,把更加疯狂地进行试验,不过,由于近来人类数量的锐减,他们的这种疯狂举动,让大多数木精灵的起了反感,木精灵族的族长也下令严禁再进行这种试验,故而,这种试验也由明转暗,可是一些贼心不死的木精灵们仍然在进行这种试验,企图能够制造出更厉害的精灵人来。 鹰雪听完了花惜春的话后,不禁感到极度的愤慨,这些精灵们是如此的可爱,没想到他们的内心竟然如此疯狂,这让鹰雪对精灵们起了严重的反感之心,看着眼前的黄勇超,他不知道是该同情还是悲哀,他终于明白了黄林村长说到木精灵为何会如此大的愤慨,难怪这些年来村里的年轻人屡屡失踪,原来他们是在进行着这种丧心病狂的试验! “到底是谁还在进行着这种疯狂的试验,难道就没人制止吗?其实他们这样做不仅是对人类的伤害,也是对你们精灵自己的伤害,照此下去,精灵岂不是面临着灭绝的危险!”鹰雪真的感到悲哀,弱肉强食虽然是自然之道,可是把人类拿来任意宰割,身为人类的鹰雪,他真的接受不了。 “这些事情近些年来还算少一些了,他们都是在偷偷进行试验,很难抓住他们的把柄,虽然我们也曾经进行过调查,奈何毫无头绪,只有作罢!”木行土也颇为无奈地说道,受害者并不止人类,而且还有木系的精灵,可是这一切的试验都是在暗中进行,很难抓住这些丧心病狂的精灵的。 “这种方法是从哪里学来的,又是谁第一个开始用的?”鹰雪决定问个究竟,如果此事不解决,恐怕不知道还会有多大的后遗症。 “这……”木行土看了一眼花惜春,欲言又止。 “这一切都源自木成空那个老木头,不过……”花惜春也似乎有什么顾忌似的,不敢随意开口。 “怕什么,看你们怕成这个样子,不就是精灵之神吗?其实这一切都是拜精灵之神所赐,他把这个残忍的方法教给了木成空这个老木头,这个老木头,我们已经忍了这么多年了,难道就一直要这样忍下去吗?”花戏春气呼呼地说道。 “唉,这也不能全怪木成空,他自己也是受害者,他的亲人不也因此而送命了吗,其实这一切都源自精灵之神!”花惜春见事情已经摊开,这憋在心里多年的怒气也爆发了出来。 “精灵之神!他不是神仙吗,怎么会教你们以这种方法,他算什么精灵之神,简直是恶魔!”鹰雪听了花戏春的话后,顿时大怒,哪有这样做神仙的,这分明是在害人,拿生命当儿戏,没想到外表宁静祥和的精灵之城,竟然隐藏着这样恐怖,肮脏,令人发指的事情。 “嘘!李先生你别如此激动,精灵之神是无处不在的,有很多的精灵就是因为对精灵之神不敬而遭到了神的惩罚,这并非是危方耸听,而是发生的眼前的事实,我们都有亲眼目睹的,那些侮辱和不敬之人,被精灵之神当场雷亟,连尸体都没有留下,整个灰飞湮灭,恐怖极了!”木行土的神情之中带着惊恐,语气也非常的不安。 “难道他是精灵之神就可以如此草菅人命吗,你们都是他的子民,他非但不保护你,而且还用如此狠毒的手段折磨你们,这一切根本就不像一个神仙的所作所为!”鹰雪越听越气越气愤,这样令人发指的事情,他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尤其这还是一个神仙的所作所为,简直比魔鬼妖物更可恨。 “其实精灵之神还是比较好的,像我们的芸缘花境都是精灵之神所赐,而且精灵之神这么多年来一直非常照顾我们精灵,或许是我们自己做得太过火,竟然在精灵之城内自相残杀,完全背逆了我们来此隐居的目的,故而引起了精灵之神的愤怒,所以才导致了这灾难性的后果!”花惜春心里也彼为痛苦,她身为花族的长老,自己的族人长期与别族的精灵战争,这完全背逆了精灵们的天性。 “可是他是神仙,他怎么能这样不顾后果地惩罚你们呢,这也太……” 鹰雪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花惜春打断了,对于这个话题,她并不想讨论太多,这万一要是惹恼了精灵之神,不仅是鹰雪,恐怕连整个花精灵都会受到牵连,这可是她不愿意看到的结果,而且此地还有外人,这些事情她可不想被传出去,于是她转移了话题,对木行土问道:“少族长,不知您这次来有何贵干,不会是真的来看我的吧!” 木行土搔了搔他那一头绿色的乱发,毕竟被人看穿了心事,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我受爷爷之托来问一下花长老,这次去封龙谷的事情应该如何,按照惯例,今年也轮到你们花族了,尤其今年又是灵龙的百年飞升之机,事情非常小可,而且你又唯一在百年前从灵龙转生台活着回来的,爷爷他老人家也非常看重此事,他想组织一批本族的勇士一同随花长老前往封龙谷。本想同戏春长老商量一下,不过,现在花长老身体已经康复,一切应当由您做主了。” “原来是为此事而来!”花惜春听了之后微微一笑道:“族长大人考虑得甚为周到,不过,我们木族精灵已经为数不多了,此事我并不想再插手,但为了例行公事,我建议族长安排几个精灵随我一同前往,避免不必要的牺牲,那些东西不要也罢,以免白白浪费精灵勇士的宝贵生命!” “花长老真是厉害,与爷爷所想竟然惊人的相似,不过,我恐怕木行空长老那一关有些难以通过!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呆了,立即回去向爷爷回报此事!”木行土朝着花惜春拱了拱手,然后回过身来对鹰雪说道:“李先生,你是我与七少的恩人,有空来我那里坐坐,我一定热烈欢迎,木灵丹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请你放心,明天我便让七少送来给你!” “少族长严重了,李某可担待不起,如果少族长不嫌弃,咱们完全可以交个朋友,你看如何?” “好,既然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那我就尊称你李大哥吧!”木行土虽然其貌不扬可是办起来倒是老练得体。 “这恐怕不妥吧!”鹰雪已经完全明白,虽然这些小精灵个头不大,而且年纪尚轻,可是,他们全都是百岁以上,他可不敢托这个大。 “李大哥,少族长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你就别再推托了,这事就这样定了!”一旁的黄勇超突然开口,像他这样的精灵人,在精灵族中并没有什么地位,只不过,他从小都是跟着木行土,而木行土也没有拿他当外人,故而,黄勇超在木族中的知名度还是挺高的。 “七少!为什么连少族长都这样尊称你呢!”鹰雪纳闷地问道。 “因为我是精灵人中第七个诞生的,而且也是最小的一个,所以少族长就叫我七少!并无什么特别的意义!”黄勇超不好意思地说道,像他这地位卑贱的人,如果没有少族长一直以来的照顾,他根本什么都不是,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七少为人憨厚老实,又很讲义气,虽然他是精灵人,可是我从来没有把他当外人。”木行土有些骄傲地说道,他并没有看错人,像黄勇超这样义气的人,的确很少,而自己有幸碰到了。 “难道整个木族之中就只有这七个精灵人吗?”鹰雪有些骇然,死了这么多的精灵和人类,竟然只存活了七个精灵人,这种丧心病狂的试验还有什么意义。 “唉,李大哥你有些太乐观了,其实严格说来,只是有七个精灵人从灵树之中诞生,但是真正成人的只有三个精灵人,这真是一种莫大的讽刺!”木行土也无话可说,其实这种毫无意义的试验早就应该停止了,可是偏偏却有人想突破这种极限,而不断地在暗中继续进行试验。 “什么,竟然才有三个活了下来!”鹰雪也是哑口无言。 “唉!”木行土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对鹰雪和花氏姐妹二人拱了拱说道:“我们就不打扰几位了,先回去向爷爷禀报,告辞了!” “少族长请!”花惜春客气地还礼道。 “不错,不错!”鹰雪望着黄勇超的背影,突然象是想通了什么事情似的,不住地点头赞道。 “你在看什么呀?”花戏春见鹰雪不住地点头,不禁纳闷地问道。 “哦,没什么,我还有事情没向你们请教呢!” “我知道,你是不是想知道封龙谷的事情!此事牵涉到精灵们的秘密,不过,既然你问了,那告诉你也无妨,来请坐下说!”花惜春款款大方地说道。 原来精灵们之所以被神族选在此地隐居避世,那是因为他们身负着一个很重要的使命--守护灵龙,所谓灵龙,就是龙的灵魂,便是那些修炼不成功,无法飞升成为神龙的龙族,这些龙族死亡之后,他们的灵魂便被送至封龙谷,在封龙谷重新修炼,然后通过灵龙转生台,重生再世为龙,进行二世的修炼,而精灵们的责任就是守护这些灵龙,以免他们突破神族的禁制,逃出来四处为恶,这灵龙转生台每一百年便自动开启一次,让修炼稍深的灵龙重新凝聚魂魄化为龙卵,重生为龙,而随着灵龙转生台的启动,神族的禁制此时便会转弱,虽然有精灵之神的守护,但是为了以防万一,神族便把守护灵龙的这个光荣任务交给了精灵族,让他们协助精灵之神守护灵龙,以免灵龙跑到精灵之城来为祸。由于有灵龙的存在,封龙谷的灵气相当充足,近些年来,由于精灵之神的特许,每年都可以让一批精灵们进入封龙谷进行修炼,而今年则是灵龙们的百年转生之际,精灵们必须去封龙谷协助精灵之神守护结界,当然这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义务劳动,因为灵龙们重生之时,灵龙转生台之上会留下大量的珍贵东西,如果能够得到这些充满了灵气之物,不仅可以提升精灵们的修为,而且还能够大幅增加灵动力,这才是精灵们会蜂涌而去,趋之若骛的真正原因,而每百年的灵龙重生之际,精灵们都会为了争夺灵龙所遗下的珍宝而大打出手,这数百年来,精灵们已经死伤无数。 “原来精灵之城就是灵龙的转生之地,这就是你为何不肯带很多精灵们去的原因吧,你是不想争夺这些灵龙所遗下的宝物,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鹰雪听完了花惜春的简单介绍之后,才明白了她的良苦用心。 “不错,为了这些灵龙所遗之物,木精灵不知道牺牲了多少勇士,其实就算拿到了这些又有什么用,当年我还不就是为了这些东西,带领着花族勇敢的姑娘们冲进了封龙谷,那一役,不仅令我自己身受重伤,导致了所有精灵罹难,这一切难道都不是因为我一人的过错而引起的灾难吗?”花惜春的脸上浮现了一种痛苦之情。 “姐姐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直到今天你一直都不肯说呢,难道你真的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花戏春这么多年来一直想知道真相,可惜花惜春却一直没有告诉她。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我不想你重蹈覆辙,可是转眼百年时光又已经飞逝,其实我这么多年来一直不让你去封龙谷,是有原因的,你真的没有见过这种恐怖的事情,那么多的精灵进入灵龙转生台之时,竟然死伤殆尽,除了像我这样幸运的少数几个精灵拼命全力逃出生天之外,所有的精灵都尸骨无存,可是我们这几个幸运逃出来的精灵也都被恶龙击伤,都过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还像我这样的幸运,能够遇到鹰雪,让复原伤势。”花惜春的脸上显现了一层恐怖之色,由此可见当年的情况并不像她告诉花戏春的那样简单。(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你究竟看到了什么?!”鹰雪和花戏春二人也被花惜春脸上的表情所感染,变得有些紧张起来,毕竟以花惜春修为,直到今天都感到后怕,可见事情有多么的严重。 “其实我这身伤并不是被火精灵所伤,而被恶龙所伤,当年所有的精灵们转龙台(即灵龙转生台)关闭后,在得到了精灵之神的启示,大家暂时抛弃了成见,冲进了转龙台,准备拾取灵龙重生时所遗的宝物,当然,我们都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因为一旦我们到达转龙台,一场大战肯定又会爆发,但是这次完全不同,当我们进入封龙谷到达转龙台之后,可怕的事情发生了!转龙台旁边的潭中突然水势翻动,波涛汹涌,原本只是一个平静的小潭现在竟然如煮沸的开水一般,整个小潭都沸腾了,冒出了大量的白色雾气,突然之间,一股冲天的水柱从潭中急喷而出,刹那间一条青墨色庞然大物出现在我们眼前,挡住了我们的去路,这条怪物身长数丈,立在空中更是显得硕大无比,它似蟒非蟒,似蛇非蛇,头上有角,身上有鳞,双目如电,闪闪发光,四肢生爪,虬髯怒须,张牙舞爪,盘于空中。当时所有的精灵都被这突然之间出现的怪事给吓呆了,不过,根据祖先们的记载,我们都知道,这个怪物肯定是一条龙,而不是我们平时所见到的灵龙,因为灵龙只是单纯的龙的灵魂,而并非真正意义上的龙,体型也较小,根本就不象我们眼前所见到的这条龙如此庞大,只是我们精灵之城根本就不可能有龙的存在,这条巨龙的出现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故而一时之间大家都被惊呆了!惨事也因此而突然发生!”花惜春似乎也回到了那段不堪的痛苦往事回忆之中。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花戏春紧张地问道。 “就在大家惊疑之际,那条盘在空中的巨龙突然之间发难,他张开了血盆大口,将毫无防备的精灵们一口吞掉了一半以上,这些可怜的精灵们就这样被他活生生地吃掉了,之后,巨龙口中喷出威力巨大的火焰,将我们这些侥幸逃脱的精灵困在了转龙台旁边,以他的阵势,是想将我们一网打尽,悉数吞进腹中,方才善罢干休。” “这数百年来,我们精灵族的高手都神秘失踪,不知去向,难道都被那些恶龙给吃掉了吗,而且百年前的那场大灾难是因为所有的精灵都被恶龙给活生生吞掉了,它们并不是死于自相残杀!这也太恐怖了,难怪姐姐你一直不肯将真相告诉我,你是怕我一时冲动,找恶龙报仇!”花戏春听了之后这才明白姐姐的良苦用心。 “可是我有一事不明,你们精灵族不是屠龙的好手吗?为何现在反过来却被龙屠杀呢?这岂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吗?”鹰雪这下倒听糊涂了,只是区区的一条龙,怎么会难倒精灵们呢,传说之中,精灵屠龙的事情应该是真的,这点已经从截天的口中得到了证实的。 “传说并没有错,精灵族的确在千年前屠过龙,那是当年精灵族的前辈们奉了万神之主的旨意,参与了人界的那场大战,可是当年的精灵族勇士在屠龙之后,大都死伤殆尽,那些侥幸没死的精灵,都已经飞升成仙,他们当年屠龙之时,据记载曾蒙神族传授了一套极为神奇的心法,可以大幅提高灵动力,催动极为厉害的魔法克制龙族,但今时今日,这些心法早就已经失传,现在的精灵们只能够从当年的一些记载之中略微知道些皮毛,而且当年屠龙所持的仙器—神圣之弓,都已经被天界收回,没有屠龙的利器,现在的精灵们根本就无法与恶龙相抗衡,况且,现在精灵之城的精灵们,各自为战,已经乱成一团,哪里还能够与恶龙相对抗!”花惜春摇头叹息道。 鹰雪听完之后,不禁感到有些好奇,对花惜春问道:“原来还有这段往事,不知你所说的屠龙的仙器如今在哪里?真的被天界收了回去吗?” “不错,据记载,这批屠龙的仙器乃是冶炼兵器最为有名的憔侥族所打造的,再经过神族的炼化、改造和祝福,这才成为屠化的仙器,可是这批兵器已经被仙界收回,而憔侥族虽然也算是精灵族一系,可是他们在千年之前就已经被灭族,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除非我们找到屠龙的仙器,否则,根本就无法与恶龙相抗衡!不过,如果能够找到水族的精灵们,或许能够找到屠龙的方法!”花惜春的神情之间有些犹豫。 “水精灵,难道你曾经去过神秘的水精灵的密居之地吗?”花戏春诧异地问道。 “我虽然没有去过,可是当年也曾经听别人说过,其实当年从封龙谷逃出了三个精灵,一个是我,另一个是水族的族长—水无痕,还有一个就是火族族长—火练精,我们三个也算是共患难,同生死,要不是当年合我们三人之力,勉强从恶龙的手中逃了出来,以我一人之力根本无法从恶龙手中逃脱的,当年我与水无痕、火练精一起逃出生之后,曾经在一起疗过伤,虽然并没有治好自己的伤势,可是却也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大家都领悟出一个道理,精灵们如果再不团结而这样自相残杀的话,迟早会被自己毁灭的,于是,我们三个共同发誓,有生之年一定不允许自己的族人来侵扰对方,其实说句实在话,如果我们精灵族能够紧密团结起来的话,以我们各族精灵的独特属性必定能克制恶龙,这些都是我这些年来领悟出来的,如果单靠哪一个族系的精灵想屠龙,我想那绝对是有去无回的,现在当务之急,我们需要找到一件屠龙的仙器,而且要把当年事情的真相告诉各族的精灵,以免重蹈百年前的覆辙!” “那姐姐,这么多年来你为何不说出此事的真相呢?为什么到了今天你又说了出来?”花戏春不解地问道。 “我的傻妹妹呀,此事如果传了出去,不知道要造成多大的恐慌,而且转龙台每百年才开启一次,你以为是你自家门口能够天天随意进去呀,此事我与水无痕和火练精三个都曾发过誓,如果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不泄露半句,以免引起精灵们的恐慌!现在百年之期已到,即使我的伤没有痊愈,我也会把这个秘密告诉你的!” “既然转龙台有精灵之神的守护,那为何他不除去这条恶龙呢?你们精灵不可以与他沟通的吗,为什么他不闻不问,至少他也应该告诉你们事情的真相,而不是任由你们这些精灵白白送死!”鹰雪神色凝重地问道。 “或许他也无能为力吧,关于精灵之神的事情我们勿需多论,以免惹祸上身!”花氏姐妹二人似乎非常不愿意提到精灵之神,脸上的表情也带着一丝的不安。 鹰雪不是傻瓜,见到花氏姐妹二人的表情,他多少也了解了一些,既然她们不愿意提到精灵之神,他也不想多问,不过,既然提到了仙器,他倒是想问个明白,究竟什么样的兵器才算得上是仙器。“刚才提到的屠龙仙器,似乎你已经有了办法,是不是水精灵处有这种仙器?” “鹰雪,你可真是细心,不错,当年水无痕曾经告诉过我,水精灵一族乃是封龙谷的守护者,她们曾与精灵之神住在一起,看护封龙谷,而且蒙精灵之神赐予一把神圣之弓,做为镇族之宝,她们天生异能,灵动力比一般的精灵都要高,而且她们能够与神灵沟通,不过,大约在二百年以前,水精灵一族不知为何,突然被迫搬离了封龙谷,隐居到了另外一个的地方,不再履行守护封龙谷的职责,据水无痕所说,她们似乎是亵du了精灵之神,而被神抛弃,所以才失去了守护封龙谷的神圣职责,而现在的暗黑精灵,却因为得到精灵之神的启示,替代水精灵守护着封龙谷。至于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无人得知,不过,水精灵们当时却没有把神圣之弓也带出来,故而,如果想要取得神圣之弓就必须找到水精灵,或许会有成功的希望。其实,这些都是水无痕告诉我的,不过,我事后想来,她似乎也有着什么难言之隐似的,并未将真实的情况相告!” “没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这段渊源,难怪姐姐当时回来之后,曾经把自己关在房中七天七夜不出房门!” “不错,当时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一则是为了疗伤,再则我内心实在是感到害怕,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此事,更不敢找人商量,我知道此事的严重性,如果泄露出去,整个精灵族恐怕都会引起轰动,届时的局面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也真是难为你了,为了保护整个精灵之城,你独自一人忍辱负重,把一个秘密隐藏在心中上百年,宁愿牺牲自己我,仅凭这份大无畏的勇气和魄力就非一般人所能够办得到的。”鹰雪由衷地赞叹道,没想到这外表看起来柔弱的花精灵,内心却是如此的坚定和勇敢,真是让他感到佩服。 “鹰雪你太过奖了,其实,水无痕和火练精跟我也一样,这么多年来,他们也守口如瓶,并未将当日的情形透露,否则,精灵族今天就不会如此安稳,虽然精灵们之间有些争斗,但是总比惶惶不可终日要好上百倍!”花惜春也感到有些后怕,她真不敢想象,如果精灵们知道了封龙谷中有这样的怪物,而且自己的先辈们都被恶龙所吞,死于非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疯狂的举动来,要知道精灵之城的精灵们个个都是勇士,面对恶龙,是绝对不会有人退缩的,这样一来,不知道有多少精灵会被恶龙所噬而枉送性命。 “那这接下来你有何打算,既然我有缘来到这里,虽然我能力有限,但是也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帮助你们屠此恶龙的,如果我的朋友能够来的话,那屠龙的事情可能就比较容易了!”鹰雪突然之间想到了螭龙和小天两个,如果有他们在这,那事情可就好办多了,至少会少费许多的功夫。 “太好了,有你相助,那我们的机会就会大很多的!对了,刚才说到你朋友?他们也来到了精灵之城吗,你可知道他们现在何处?”花惜春当然知道鹰雪的修为,本来她还不知道如何开口让鹰雪帮忙,没想到鹰雪竟然自告奋勇,真是求之不得。 “没有,他们并没有随我来这里,我只是顺口说说而已!”鹰雪无可奈何地说道,现在真是有些后悔没有让螭龙跟自己来。 “真是废话!对了,姐姐,下一步我们应该如何做!”花戏春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她也当这这么多年的长老,处惊不变这点能力她还是有的,刚才她姐姐的一番话着实让她惊讶了不已,可是她并没有因此方寸大乱,反而心里出奇的平静。 “戏春,你真的长大了,花精灵们交到你的手里我也就放心了,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花惜春并没有透露她的计划。 “姐姐,你休想抛下我,独自一人去封龙谷,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冒这个险的,姐妹同心,其力断金,如果我们姐妹二个一同前往,胜算不是大了很多吗?”花戏春才没有那么笨,姐姐的这点小算盘她哪能看不出来。 “唉,真是拿你没办法,反正现在为时尚早,我去封龙谷那天,带你一起去,不过,你可造成不能再任性胡来。”花惜春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说道。 “姐姐,你不是在唬弄我吧!”花戏春没想到她姐姐竟然答应得如此干脆利落,让她简直有些不敢相信。 “放心吧,不会骗你的,不过,在这之前,我还需要去做几件事情方可!” “什么事情!” “首先是要把鹰雪的事情办妥,刚才少族长不是答应明天送木灵丹来吗?你就守在这里,等候他送木灵丹来,而我们则赶到火精灵和水精灵那里,联合这二系的精灵共同对付龙族!” “你的全部计划就这么简单?!”花戏春有些猜不透她这位姐姐,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以为事情会有多么复杂!其实整件事情原本就很简单,只不过你想得太复杂了而已,你放心吧,我现在的修为已经到了通灵仙境,一般精灵想要伤我,那几乎是不可能的,纵观整个精灵族,能够达到我这个境界的恐怕没有几个,所以你大可放心!”花惜春胸有成竹地说道,看来她对自己是极为有信心的。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这么办吧,不过,我要声明一件事情,如果你想甩掉我独自赶往封龙谷,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花戏春神情坚毅地说道,她似乎也下定了决心。 “我决定明天就启程,我去寻找水精灵,她们这些年不知道隐居在哪里,我也是当年听水无痕告诉过我,并没有去过那里,希望我能够找得到,你放心,只要我能够找到水精灵,凭我与水无痕的交情,要几个水之精应该不成问题的。鹰雪,你去找火练精,火族精灵的住地比较明显,应该比较容易找得到的,但是他们似乎对人类没有好感,这点可能有些麻烦!不过,你只要能够见到火练精,并且告诉他是我让你找他的,他就会明白了,只是不知道过了这么多年,他是否还活着!如果你能够顺利见到他,便立即赶回芸缘花境来,然后我们再一起商量如何去封龙谷的事情。”花惜春语气中也流露着无奈,这件事情她也拿捏不准。 “没事,只要找到火精灵的居住之地,我就有办法找到火炼精,即便是他不幸去世,我也会立刻赶回来的,我们再另想他策。”鹰雪一听自己的事情花惜春一直都放在心上,心中感激之情跃于脸上,这花氏姐妹二人倒真不愧是长老级人物,为人细心谨慎,处事则面面俱到,让人感觉很乐意为她们效劳。 “唉,时间过得真快,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今天就好好休息,准备明天分头行事吧!”花惜春脸上突然显现出一层疲倦之色,仿佛很累的样子,对着鹰雪和花戏挥了挥手说道。 “姐姐你没事吧!”花戏春见她姐姐如此模样不禁有些着急起来。 “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只是感觉有些脱力而已,可能是旧伤刚愈,故而有些劳累之感吧,不用管我,让我催动灵动力调养一番便可,对了,戏春,你帮我安排好鹰雪的休息之所,他一个男子,在这花精灵的聚集之地,实在是有些不方便,不过,我们明天便要出发,就委屈鹰雪先生将近一晚上了!”花惜春微笑地对鹰雪说道。 面这样的美女的请求,鹰雪除了点头之外,还能说什么。“悉听尊便,这里总比我露宿林中要强上许多倍吧,多谢二位花长老了。” “既然你无所谓,那就住在密室里吧,那里又安静,又没人打扰,更不会让他觉得在我们花精灵族中感到不便,我想让他住在密室里,是最英明的决定了!”花戏春也为自己能够想出这个绝妙的办法而开心地笑了起来。 “住密室,不是吧!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你还是让我露于林中吧,我无所谓的!”鹰雪听完花戏春的话后,不禁哭笑不得,没想到她竟然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来,鹰雪已经在那个秘室里呆了七天七夜了,再让他住进去,说什么他也不愿意,要是这样的话,还不如住森林之中来得舒服。 “戏春不得无礼,鹰雪好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怎么能够让他住密室之中呢,还是另外找个好一些的地方!”花惜春也感到不好意思,哪真的能让鹰雪住那种地方呢,这不是怠慢人家吗? “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鹰雪的身形那么大,而我们精灵住的地方,根本就不适合他住,就算让他住,他也住不进去,而且,现在连姐姐你也变得这么高大,恐怕以后这里得改造一下了,不然,还真的找不到地方住!”花戏春一脸苦相地说道。 “也对,你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了,既然如此,那我与鹰雪就在这个大厅正殿里将就一晚吧,我也不需要睡觉,只要调息一番便可,鹰雪先生,你可愿意在此将近一下!” “我无所谓的,有你这样的大美女相陪,我哪里还敢不乐意呢,只要给个地方调息一番便可,这里灵气这么充足,倒是对我的修炼颇有益处,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给你们添麻烦了!”鹰雪想了想也真是这种情况,精灵们的住房肯定不适合自己,与其住密室,还不如在这个大厅里休息,何况还有一个大美女相伴,幸福! (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 鹰雪见花惜春闭目开始调息,也感到彼为无聊,只好静静地坐下来调息打坐,虽然他并没有感到累,但是现在处于这个局面,只有安心坐下来静心调息,打发无聊的时间。 等鹰雪醒来之时,天色已经黑透,这座完全透明的、水晶般的宫殿真是奇妙,在月光的照射下,经过水晶的折射,一切都纤毫毕露,清晰可见,比起白天来,一切都显得无比的谧静,安详,让人不禁感到另外一番迷人的景象,似乎造物主特别关照精灵们,他们所住的地方真是一块福地,鹰雪心中暗暗地感叹道。 “鹰雪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一阵轻柔悦耳的声音传入鹰雪的耳中,不用看也知道,花惜春已经从入定之中醒转了过来。 “你怎么样,感觉好一些了吗?”鹰雪关切地问道,虽然他已经听出花惜春的中气十足,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不适。 “多谢关心,我已经好多了,对了,你刚才在想什么呢?” “哦,我被这里的景色给吸引住了,一时不察,竟然走神了!”鹰雪不敢正视花惜春,不知为何,他有些害怕见到花惜春,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觉。 “我还以为你是在想明天去火精灵那里的事呢,看来是我多虑了!” “对了,你对花戏春所说的,是不是……”鹰雪欲言又止,毕竟是她们姐妹二人之间的事情,自己终究是一个外人,不太好插手过问。 “不错,这件事情我并不想让她参与,我就她唯一的一个亲人,如果她有何闪失,我这一辈子良心都会感到不安的,此去凶多吉少,如果不抱以必死的决心,恐怕难以善了,我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生死对我而言,并不再重要,我宁愿让戏春她恨我,总比白白送了性命要强,毕竟活下去,比什么都要重要。鹰雪,如果你不想前去,我也不会勉强的,毕竟此事跟你无关,我也没有权利强迫你前去,我尊重你的选择!至于木灵丹和水之精,我一定会帮你找到的。” “你说的是哪里话,此事既然我已经答应,就绝对不会半途而废的!” “此事如果传了出去,我不知道精灵们会以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尤其是那条恶龙,百年前就已经如此厉害,又经过了这数百年的修炼,不知道变得有多么的厉害,而且,屠龙的仙器又没有着落,我真的是一点把握都没有。”一向沉稳的花惜春,流露出了丝丝的哀愁,让人顿感怜爱不已。 “惜春,别着急,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船到桥头自然直,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鹰雪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他根本就没有哄女孩子的经验,只好木讷地劝解道。 鹰雪正在想如何去安慰花惜春的时候,突然从他的身上闪出一道白光,截天出现了,虽然花惜春也知道鹰雪体内寄存着一个元神,但是截天这样突然不打招呼的出现,还是把她吓了一大跳。 “不好意思,老夫打扰了,花长老不用惊讶,老夫只是因为你们谈到那恶龙的事情故而才现身的!”截天见花惜春的脸色有些变化,急忙解释道,唐突佳人的事情,他老人家可不会去做。 “不知您是??” “老夫一无名之人,不提也罢,只是碰巧知道一些关于恶龙的事情,所以冒然出来相告,没吓着你吧!” “前辈太客气了,您可知道我们刚才所说的那条恶条的来历?”花惜春见截天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禁好奇地问道,虽然她不知道截天的来历,而且截天也并不想据实相告,可是能够把元神寄存在他人体力,仅凭这一点,她便完全可以肯定,眼前的这个老人的修为,绝对不会低。 “不错,从一定意义上说,那条龙并不算得上是恶龙,当然如果老夫所猜没错的话!” “请前辈告诉我们那条龙的来历!”花惜春当然知道截天并不是在卖关子,也不是在骗他,他这样说是绝对有他的道理的。 “山有俞凤,水有罔象,海有鲲鹏,渊有潜龙!据花长老刚才所叙,那条龙像极了传说之中的渊之潜龙,可是老夫一直想不明白,这潜龙为何会出现在精灵之城,而且,潜龙一般是不可能攻击人或其他物种的,因为潜龙是一条非常善良的龙,它怎么可能会攻击你们精灵族,而且还变成如此穷凶极恶,不过,以你们口中的描述,他的确是潜龙无疑,除非是老夫的判断有错!”截天皱着眉头说道,仿佛他也拿不定主意似的。 “什么?!潜龙!这怎么可能呢,据我所知,潜龙的确是不可能攻击你们的,潜龙的出现只是预示着真正王者的出现,他怎么可能在精灵族出现呢,而且还变得如此疯狂!”鹰雪感到非常不可思议,潜龙的故事,他又不是第一次听说过,这是一种瑞兽,而且并不凶恶。 “不错,潜龙的出世,必有是新主现世,他是一种祥瑞之兽,代表着真正的王者将会出现在空天大陆,潜龙一生都隐居在深山大泽,很少在人间露面,除了天命王者出世,他根本就不会现身,由于长期潜在深泽,故而他的鳞片呈墨青色,故而他也被人称之为墨龙,以潜龙的这种个性,他根本就不可能出来主动攻击你们,据老夫看来,真正的王者当今世上最有资格者,非鹰雪莫属,可是,这条潜龙却在百年前就已经现世,这又代表着什么呢,难道是你们精灵族会出现王者吗?抑或是会有重大的事情发生?可是,明明他是一条潜龙,他根本就不同于一般的邪恶之龙,不可能会袭击你们的,可是事情却偏偏发生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真是让人想不通,难道精灵之城会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吗,抑或是老夫猜错了?”截天也被自己说得有些糊涂了,以他对这种潜龙的了解程度,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的,如果是别的恶龙的话,他倒是完全能够理解,可是现在花惜春告诉他,袭击他们的是一条传说之中,代表着王者之象的潜龙,他真是难以接受。 “我看,这件事情只有我们到了转龙台见过那条龙之后,才能明白事情的真相,现在多说也无异,毕竟已经造成现在的事实,不管他是不是潜龙,袭击无辜之人就是他的错!”花惜春可没有截天和鹰雪二人这样,对潜龙充满着的祟拜和幻想之情,在她看来,这条恶龙代表着无穷的恐怖与杀戮,必须将之诛杀,否则后患无穷。 “不错,我们还是到了转龙台之后,再下定论吧,转龙台之事已然是势在必行!不管他是什么龙,如若为恶,必遭天谴!”鹰雪觉得花惜春的话倒是不错。 “唉,也只好如此了,其实如果鹰雪的手上还持有天衍神剑的话,屠龙肯定是不成问题的,可是现在……唉,一切都是天意,半点由人呀!” “天衍神剑?!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持有天衍神剑,那现在剑到哪里去了呢?”花惜春急切地问道,看来这天衍神剑的事情,连她这个精灵也久仰其名。 “唉,被我丢掉了!”鹰雪想到天衍神剑就有些气馁,往事顿时又浮现在他的脸上,一层痛苦和迷惘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那种迷失的表情,看得花惜春一楞。 “丢掉了!?你竟然把神剑给丢了,这……”花惜春本想责骂几句,可是看到鹰雪脸上的痛苦表情,她不由哑了嘴,现在的花惜春已经修炼到通灵仙境,身为精灵的她,对于一切事情的感应能力大大增强,虽然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鹰雪所流露出来的那种深深的悲哀和无奈,让她都为之震撼,这其中肯定发生了什么巨变,否则,鹰雪也不会表现得如此失常。 “算了,不提此事了,真看不懂你们,当年尊天圣者的宝剑竟然会落在你手上的,真是想不到,对了,你有没有学会天衍剑法呢?”花惜春见鹰雪不高兴,便转移了话题。 “天衍剑法,他当然学会了,没想到你身为精灵竟然也知道尊天圣者,你听谁说的?”截天见自己的名头,连这么一个小小的精灵都知道,他当然感到很开心,自己毕竟还是比较有名的。 “自从第一代的精灵祖先蒙受神恩飞升之后,在我们精灵之城,知道截天的族人已经不多了,要不是我这些年来有伤在身,有闲暇时间看看族中遗留的典籍,我也不会知道这尊天圣者当年和我们的祖先屠龙的传奇事迹!”花惜春的脸上流露出一种向往之情,看来他也挺祟拜截天等人的。 “不错,不错,你觉得这尊天圣者为人如何?”截天好奇地问道,他急需知道自己在这些精灵们心目中的地位。 “象他这种传说之中的人物,我哪里能够知道他的为人如何,不过,总而言之,他应该是一个不错的人,其实不管何人,只要他心存为他人而谋之心,便足以算得上是个好人,不管他的目的如何!其实,以我猜想,像他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需要过多地评价与讨论,或许我们想得太多,其实在他的心里,可能想法很简单—倾尽全力,做好自己的本份,为整个空天大陆的人的幸福而战,让每一个人,每一个家庭都幸福,并不像后人传说之中的那么伟大!”花惜春神情投入,语气幽幽地慢慢说道,看她的表情,似乎完全与尊天圣者取得了沟通似的。 “不错,他并不像传说之中的那么伟大,其实有些事情是很简单的,不需要想得这么复杂,再多的光环与荣誉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与黄土同朽!”截天似乎也被花惜春简简单单的几句引入了深思之中。 “前辈,你在想什么呢?”鹰雪已经从迷惘之中醒悟了过来,一看身旁的截天却是一脸的痴迷之情,不禁皱了皱眉头,像他这样修为的人,怎么会出现这种经常失常的行为,真是令人奇怪,难怪修炼了这么多年仍然无法飞升,看来感情用事,对他的修行影响很大。 “唉!没什么,只是一时感悟罢了,人生本无事,慵人自扰之!”截天感叹地说道。 “前辈是否有所感悟?”鹰雪高兴地问道,像截天这样修为的人,如果感悟到了什么事情,于他而言,的确是一件非常值得让人高兴的事情。 “没什么感悟,只是发一些感叹而已,这么多年的修行,竟然堪不破名利之心,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年的光阴,还不如一个小精灵,真是后生可畏!”截天由衷地赞叹道,自己还为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沾沾自喜,没想到却被人一语道破天机,真令他感到有些羞惭。 “前辈太过奖了,我也只是顺胡诌罢了,请您别放在心上!”虽然花惜春的年岁并不小,好歹也三百岁了,可是在截天面前,她还真是有些不敢放肆,不知为何,对于眼前的这位老人,她从心底里涌出一种敬佩之情。 “对了,离你们去封龙谷的日子还有多久?”截天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急切地问道。 “还有十多天,您是不是有什么好主意?”花惜春见截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气,以为他想出了什么好办法,故而也急急地问道。 “不错,时间倒还来得及,只要鹰雪去边陲国拿回天衍神剑,便可以助你们来屠龙了,或许还可以找几个帮手来助你们。”截天高兴地说道,只要拿回天衍神剑,区区一条恶龙根本就不算什么! “回边陲国,那是什么地方,精灵之城根本就没有听说过有这个地方呀!”花惜春讶异地说道。 “哦,边陲国是一个小国,国王就是鹰雪,当日他把天衍神剑留在了边陲国,现在只要他回去拿来就可以了,屠龙仙器之事,已经不成问题!”截天喜滋滋地说道,现在只要鹰雪同意回去拿剑,便足以应付封龙谷中的那条恶龙。 “回去,你们的意思是说离开精灵之城?”鹰雪还在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回去拿剑,正想与截天和花惜春两个商量,没想到花惜春却抢先道出了疑问。(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 “是呀,离开精灵之城,这有何不妥吗?”花惜春的话让截天心里涌出一种不安的预兆。 “离开精灵之城,那是不可能的!”花惜春苦笑地说道。 “为什么?!”鹰雪和截天二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精灵之城是个有去无回的地方,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从精灵之城顺利地出去过,只听过有人被莫名其妙地送进了这里,这里根本就没有与外面世界联系的出口,至少我就不知道精灵之城的出口在哪里!” “什么?!”鹰雪和截天二人大感意外,这个消息对他们而言简直是不可思议。 “我想在这点上,我没有必要骗你们。”花惜春苦笑地说道。 “如此说来,即便是拿到了水之精与木灵丹,也无法从精灵之城离开?”鹰雪一听头都大了,那自己即便是拿到了水之精与木灵丹这两样东西,又如何高翔送回去!有进有出,这个问题本来是个顺理成章的问题,说句实在话,鹰雪还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如何出去的问题,以他看来,既然能够进去,那肯定也有办法出来,没想到现在竟然会是这种结果,自己出不去倒事小,可是高翔的性命,可能就会因此而葬送在自己的手里,亏他还如此信任于他,事到如今,任凭鹰雪如何冷静,一听到花惜春的话后,不禁感到方寸大乱。 “鹰雪,你别着急,仔细想想,或许事情还未到绝望之地!”截天虽然也感到有些头疼,可是他还是竭力地安慰着不安之中的鹰雪。 “不错,当年曾经有人进过精灵之城,他们都顺利地出去了,为何我就不能出去呢,这里肯定存在着一个人所不知的秘密通道。只是目前我们没有找到罢了!”鹰雪突然想到了灵神与星神,当年他们不也是从精灵之城走了出去吗,既然他们通史出去,那自己也应该出去,可是当日舒服似乎并没有告诉他应该如何从精灵之城出来的事情,难道他把这个关键的环节忘记告诉自己了。 “曾经有人进过精灵之城,又顺利地出去过吗?为何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花惜春对鹰雪的话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不错,当年一天四神之中的星神与灵神二人曾经到精灵之城,而且还顺利地从精灵之城回到了人界,我此次前来就是有人告诉我进来的方法的,可是那人却没有告诉过我,如何从精灵之城出去!”鹰雪想到可能是舒服把如何从精灵之城出去的事情忘记告诉自己了,真是有些哭笑不得,这玩笑可就有些开大了! “星神与灵神曾经到过精灵之城吗,为何从来没有听人说过,或许前人可能知道吧,不过,既然他们都能够顺利出去,我想你也应该可以出去的!虽然我不知道出口在哪里,但是我想如果能够找到水精灵,她们可能会知道,毕竟她们曾经守护过精灵之神!”花惜春见事情已至如此,只有好言安慰鹰雪了。 “事已经至此,也只有亦步趋步了!”鹰雪有些垂头丧气,没想到竟然会遇到这个问题,他可从来没想到自己会被困在这里,无法出去的事情! “鹰雪,你不用发愁,待我找到水无痕之后,一定帮你问问这个出口在哪里,以我与她的交情,她应该可以告诉我的,你放心吧!难道你真的就这么急于离开这里吗?” 花惜春的最后一句话,让鹰雪有种心慌的感觉,他再傻也听出了花惜春语气中的幽怨之情,鹰雪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截天,没想到截天仿若未见,把头别向了一旁,鹰雪只好无奈地说道:“精灵之城实在是一块福地,如果能在此地修炼,那真是我的造化了,可是,在人界中还有我的朋友等我送水之精和木灵丹去救命呢,如果我不回去,他必定会毒发身亡,我已经答应过他,一定会拿解药去救他的,如果错过时机,我会良心不安的!” 花惜春不再言语,只是以一种幽怨的眼神望着鹰雪,截天则干脆化为一道白光躲进了鹰雪的身体内,鹰雪见局面有些尴尬干脆闭上了嘴,跌坐在了地上,开始运功调息起来,没想到真气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在体内乱窜,这更加让鹰雪感到心浮气燥,无奈之下,他干脆倒在地上睡一觉,迷糊之中鹰雪竟然慢慢地睡着了。 鹰雪醒来之时,天色已经大亮,他睁眼一看,并没有见到花惜春,鹰雪以为她一早就已经离开了,望着花惜春昨天所坐之处,鹰雪心中不由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感,不可否认,花惜春虽然是一位精灵,可是,她绝对是鹰雪所见到的女人之中最漂亮的一个,尤其是现在的花惜春,根本就与人无异,鹰雪并不是一个无情之人,面对花惜春这样温柔体贴的美女,鹰雪也感到心动,可是鹰雪实在是有苦衷,自己并不属于这里,也不属于空天灵界,岂会误人害己,一切都只有忍痛而弃! “你醒了,那跟我来吧!”鹰雪对花精灵的地方还真不熟悉,他又不敢冒然乱动,只有在大厅里走动,正像一只无头的苍蝇在大厅里四处转动之时,花戏春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 “你姐姐呢,她已经去了水精灵那里吗?”鹰雪见花戏春一脸的不悦之情,不禁小心翼翼地问道,他可不想惹这个脾气火爆的花精灵。 “少罗索,要不是姐姐的吩咐我才懒得理你呢,快跟我来吧!”花戏春一脸的不快,自己好歹也是花精灵一族的族长,竟然要她来服侍鹰雪,真是莫名其妙,要不是自己姐姐再三的交代,她才懒得理会鹰雪! 鹰雪见气氛有些不对,只好缄口不言,安静地跟着花戏春而去,没想到花戏春带鹰雪来到一个水池之后,便对鹰雪说道:“你就在这里洗漱吧,快点,姐姐还有事找你呢!” 面对花戏春的不假辞色,鹰雪只有苦笑的份,女人心,海底针,这话真是不假,等他洗漱完之后,花戏春便对鹰雪说道:“跟我来吧,姐姐应该回来了!” “你姐姐究竟干什么去了,你能不能告诉我呀!”鹰雪终于忍受不了这种沉重的气氛,自己又没什么地方得罪他,为何花戏春会以这种态度待他,鹰雪的语气充满了委屈。 “你还好意思问,你们人类真是麻烦,姐姐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说你们人类一定要吃东西,害得我一早起来跟姐姐去帮你找食物,你看飞了一早上,我都快被累散架了,比与人打架都要累,真不知道姐姐为何肯受这份罪!”花戏春气呼呼地说道。 “啊!原来是这样呀!其实你们多虑了,我现在几天不吃不喝根本就没有问题的,你们不需要这么辛苦的!”鹰雪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他真的有些感动,没想到花惜春竟然这么细心。 “你这个讨厌的人类,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怎么不早说!要不看在你救了我姐姐的份上,我真想狠揍你一顿。”花戏春一听鹰雪的话,更加感到火大,对着鹰雪凶神恶煞地嚷了几句,终究还是没下手。 “戏春,大清早你在吵什么呢?”还未见到人就先闻其声,花惜春的声音在鹰雪的耳边回荡,显得更外悦耳动听。 这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即便是花戏春的脾气再大,在她的这位姐姐面前,她也不敢再造次,听到花惜春的话后,她理了理嗓子,轻轻地对花惜春说道:“没什么的,姐姐,我只是告诉鹰雪先生,姐姐一早上在干什么事,省得他胡思乱想!”说完之后事,眼带威胁性地看了鹰雪一眼,那神情,如果鹰雪敢乱嚼舌头的话,她肯定要鹰雪好看,然后对鹰雪说道:“我姐姐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鹰雪回以一个笑眼,神情之中却显得有些古怪,然后不理会一脸迷茫的花戏春,便走进了房中。 花惜春已经在房中坐下了,鹰雪看她的头发零乱,衣服之上的露珠还未干透,便已经猜出她这一早上是干什么去了,鹰雪有些伤情地说道:“其实我几天不吃东西也是无所谓的,你不必这么辛苦,这样更加让我过意不去。” “鹰雪你太见外了,这根本不算什么,你救了我一命,又让我的修为大见增长,一直没机会感谢你,所以今天早上,我抽空采集了一些新鲜的花蜜,让你尝尝,来,试试吧!”花惜春越是这样温柔,鹰雪就越感到心里有些愧疚。 鹰雪接过花惜春递过来的一盅花蜜,浅尝了一口之后,这才深深地为这花蜜的味道所深深吸引,甜而不腻,细滑清香,入口之后,让人回味无穷,满口生香,鹰即便是再不会欣赏,也知道这绝对是极品的花蜜,不禁由衷地赞道:“这真是极品之蜜呀,真是好吃,好吃!” 望着鹰雪那副馋样,花惜春不禁莞尔,对鹰雪说道:“不急,不急,我这里还有很多呢!” 鹰雪连喝了三大盅之后,直到花惜春手中的花蜜告罄之后,他才停了下来,不过,他还是有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舌头,对花惜春说道:“真是谢谢你了,让我尝了如此好吃的花蜜,不过,以后可就麻烦了?” “麻烦!什么麻烦?”花惜被鹰雪一本正经的话,弄得一楞,不知道鹰雪的话是什么意思。 “唉,这以后要是吃不到如此爽口的极品花蜜,我以后的日子该如何过呀!”鹰雪突然大发感叹道。 “你,哼!”花惜春这才意思到鹰雪是在戏弄自己,不禁怒哼了一声,看样子有些生气了。 “惜春,别生气嘛,我只是开个玩笑,活跃活跃气氛嘛!”鹰雪一脸无辜的样子。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真是拿你没办法!你跟我来吧!”花惜春领着鹰雪走进了一间地下室。 “这里是什么地方?”鹰雪见自己好像是来到了一间贮藏室,这里不仅有着迷人的花香,而且还有一股醉人的酒香,虽然鹰雪不是酒鬼,可是他闻到这种香味之后,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就知道这种酒绝对不会是凡品,虽然鹰雪已经毫无饥饿之感,但是他还是条件反射性地吞噎着口水。 “这边都是精灵们采集来的花蜜,而这边却是花精灵们辛勤酿造的酒,既然你喜欢,就拿些去吧!倒可以解去你的馋虫,省得你说我虐待你!”花惜春大方地说道。 鹰雪正准备道谢之时,突然眼前白光一闪,这回可不是截天出来了,他是一个元神也无福消受这些美酒佳倄,这次冲进来的是尾随鹰雪而来的小鸟与小金二个,鹰雪还真没看到过他们竟然会有这样快的速度,他们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一脸的喜悦之情,而且他们丝毫也没有同鹰雪和花惜春二人客气,捧起乘装花蜜的玉瓶,便开始牛饮,看来他们似乎已经尝过了这些花蜜的味道,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尝此美味的。 “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灵兽!呵呵呵!”花惜春见到小鸟和小金两个的馋样,想起鹰雪刚才的吃相,不禁笑出了声来。 “喂,你们两个别给我丢脸行不行!”鹰雪对此也深表无奈,这两个家伙也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不过,他们的鼻子也够长的,竟然能够闻出来,一路尾随自己至此。 “算了,别假惺惺了,这些花蜜我们精灵们也很少食用,既然你跟你的灵兽都喜欢,你就尽量拿吧,对了,这些酒如果你想要也拿去吧,自从我受伤以来,戏春便下令不准精灵们饮用了,其实平时精灵们也都很少饮用,只是无聊之时,拿酿造它们来打发时间罢了!不过,以前曾经听说过,我们花精灵酿造技术,可是在精灵族中是最好的,这些酒至少也有上百年的时间了,应该算得上是好酒了!”花惜春神情幽幽地说道,不知道她又想起了什么事情。 “上百年的好酒?我可从来没试过,我先尝尝!”鹰雪虽然不是品酒的行家,而且平时他也很少喝酒,但是刚才听到花惜春说这种酒乃是百年的好酒,他无论如何都要尝尝,哪怕是出于一种好奇之心。 “哇,果然是好酒,不仅口味醇正,极易入喉,令人回味连连,而且喝了之后,满齿生香,令人浑身有一种暖融融,通体发热的感觉,真是浑身舒畅,真是极品,极品!惜春,这酒叫什么名呀?”鹰雪尝了一口之后,便知道这酒是难得一见的佳酿,至少他从来没有尝过这种美酒,既然能够被花精灵贮藏之酒,那绝对不会是凡品。 “醉情,这酒真有你说的这么好喝吗,我试试!”花惜春被鹰雪地种陶醉的神情所吸引,一般她是很少饮酒,而且,每次饮用味道也没有鹰雪所说的那样,不过,见鹰雪如此投入,她也有些心动的感觉。 “醉情,真是好名字,不愧为好酒。”鹰雪由衷地赞道,这样的好酒,他可是生平第一次喝到。 “喂,你是不是在骗我呀,这酒根本就没有你所说的那样好喝,我怎么觉得是苦的!咳咳咳!”花惜春见鹰雪如此投入,便也深深在喝了一口,没想到竟然是如此的辛辣和刺喉,辣得她眼泪都出来了,而且喉头如火烧一般,让她咳嗽不止。 “别激动,别激动,慢慢吸一口气!来,再喝一口花蜜。”鹰雪见花惜春的那副狼狈样,不禁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以舒缓花惜春的难受之感。 “你真坏,干嘛骗人家嘛!”花惜春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盯着鹰雪如嗔似娇地说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鹰雪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已经再也说不出话来,他已经完全被眼前的美景所迷惑,花惜春的脸上出现了两酡娇艳的胭脂红,刚才喝的酒,现在发挥了作用,如水的肌肤,几可吹可弹破的娇颜,令人无限陶醉,水汪汪的眼睛流露出无穷的绵绵情意,浑身散出的体香,令鹰雪如痴如醉,呆若木鸡。 “嗯!”花惜春突然发出一阵轻嘤,双目微闭,手轻轻抚mo着头,浑身一阵摇晃,似乎有些站立不稳,看来酒精已经发生的作用,一种轻轻的晕眩感涌了上来,花惜春顿感浑身无力,身体不由自主地软了下去。 鹰雪急忙上前,一手扶住了即将倒下的花惜春,花惜春晕眩之中见鹰雪扶住了自己,有些迷醉地睁开了她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幽怨地盯了一眼鹰雪,然后感觉到一阵虚软,像是浑身散了架了一般,塌软在倒在了鹰雪的怀中。 搂着一个娇若无骨,明艳动人的美女,即便是柳下惠再生,也会动情的,鹰雪心情不由一激动,望着娇颜绯红的,双唇欲滴的,娇巧可人的花惜春,鹰雪不由一阵迷醉,可能是刚才喝下酒此时也发生了效果,鹰雪觉得自己现在连灵魂也出了窍一般,不由自主地吻住了花惜春那温润柔软的双唇之上。 一股燥热涌上花惜春的脸上,她勉强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鹰雪在侵犯自己,她并没有抗拒,反而轻嘤一声,温柔地把迷情之中的鹰雪搂得更紧,尽情地陶醉在鹰雪给她带来的那种震撼和刺激之中。 “啊!你们在干什么?”正当鹰雪和花惜春沉醉在拥吻之中的时候,突然一阵高分贝的失常的惊叫声传入他们的耳中,一声晴天霹雳,惊散一对热恋之中的鸳鸯,鹰雪和花惜春二人倏然惊醒过来,急忙推开对方。(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鹰雪听到了这声音尖叫不是别人发出的,正是花惜春的妹妹—花戏春所发,她亦有事来找鹰雪与花惜春,可是遍寻不见,便凭着直觉来到地下室,没想到竟然碰到花惜春与鹰雪紧紧搂在一起的这一幕,其实她从后面而来,凭她那小型身材,根本就没有看到鹰雪与花惜春二人的嘴巴合在了一起,不过,这一热辣的一幕让她感到惊讶不已,要知道精灵们是没有****的观念的,精灵们延续后代并不像人类一样,通过生育而实现的,她们是通过各类系的灵胎来繁养后代的,故而花戏春看到鹰雪与她姐姐的这一幕,哪有不惊叫的道理。 “戏春,你怎么来了?”花惜春倒是冷静,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刚才并没有发生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当然********在精灵族并不犯禁忌,至少花精灵之中就没有这一条禁忌,只不过,很少有男性来花精灵族,故而也没有这方面的宝贵经验,对于应急事件的处理能力,这完全看个人的心理素质和凭个人的临场发挥。 “姐姐,你怎么能与他发生感情呢?你可花精灵的长老呀!”花戏花可没她姐姐这样笃定,一急之下就慌了手脚,虽然她也当了这么多年的长老,可是根本就没有碰到过这些事情,她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处理。 “族内并无任何规定不准我这样做,再者说来,我与鹰雪也只是一时忘情,所以才情不自禁,你放心,以后此类事情绝不会再发生了!” “姐姐你是说真的吗?”花戏春皱了皱眉头说道,花惜春的话似乎是另有所指,不知为何这样的话,听在她心里,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傻丫头,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呢,刚才我喝了一口醉情,有些头晕,差点跌倒在地,幸亏鹰雪及时抱住了我,没想到竟然让你误会了!”花惜春落落大方地说道。 “你竟然喝了醉情,难怪会晕倒了!”花戏春望着满脸烟霞的花惜春恍然大悟地说道,然后又狠狠地对鹰雪训斥道:“你怎么能够让姐姐喝酒呢,她根本就不会喝酒,你还让喝醉情,真是莫名其妙。” “戏春,你也别怨他,是我自己想喝的,见鹰雪喝得那么舒爽,所以我也试了试,没想到竟然如此难喝,真不知道他的品味怎么这么怪异!”花惜春回想起刚才的那股辛辣的酒味,不禁苦笑道,真是自讨苦吃。 “可能是人类与我们的嗜好不同吧,可是不对呀,木精灵就非常喜欢这种酒,难道这酒只适合男性饮用,可是我们花精灵中也有人喜欢喝这玩意,真想不通这些嗜酒的人是怎么想的。其实,我也曾经偷偷尝过醉情,跟你的感觉完全一样,这么难喝的东西,竟然有人叫它美味,真不知道是我们感觉有错,还是他们有毛病!”花戏春也彼为想不通这层道理,眼神古怪地盯着鹰雪看个不停。 “对了,鹰雪,你既然喜欢醉情,你就多拿些吧,反正这些酒留在这里也是要送人的,还不如送与你,你就尽量拿吧,喏,越放在前面的酒,年头越久,这里年头最久的醉情好像四五百年了,我们留在这里也只是做个纪念而已,并没有什么作用。” “不错,你喜欢就拿去吧,省得没事找事!”花戏春并不是心疼这些酒,这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用,而且花精灵们也很少用这些酒的,不过,她所说的话和看鹰雪与花惜春的那种眼神倒是彼为奇怪,看得鹰雪浑身不自在,干脆走到最前面,把那些四百年以上的好酒统统都装进了须弥戒中。 “呵呵呵!跟你客套几句,你还真不客气,难道真的要把上百年的醉情都拿完呀!”花戏春见鹰那副埋头苦干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来。 “哦,够了,够了!”鹰雪一听还真是那么回事,没想到整个架上的醉情酒,已经被他稀里糊涂地拿下了一大半,他自己都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 “哎呀,我把找你们的事情给忘记了,刚才木行土已经派他的跟班来给你送木灵丹了,正在大厅候着你们呢!”花戏春突然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匆忙说道。 “是吗,那我们先出去吧!”花惜春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率先走了出去,似乎刚才发生的事情,她都已经完全忘记了,女人的心事,真是难猜! “你们这两个家伙倒是会挑,尽捡着花蜜吃,还没吃饱吗?快给我出去!”花戏春见小金和小鸟两个还在埋头苦干,不由大怒,一肚子的火气正愁没地方发泄呢,没想到这两个小家伙撞在了她的手上。 小金和小鸟两个见势头不妙,急忙窜了出去,溜出了地下室,前面的花惜春似乎也听到了她妹妹的骂声,于是停下对花戏春说道:“你让鹰雪也带些花蜜,毕竟人类不同于我们精灵,他们不吃东西肯定会饿坏的。” “你听到了吧,我姐姐让你带些花密,你自己快拿吧。” 鹰雪看到花戏春就有些头疼,这个花精灵,他真是摸不透她的脾气,时冷时热,令人受不了,不过,听了她姐妹二人的话后,鹰雪也彼为赞同,人是铁,饭是钢嘛,再怎么吃苦也不能让肚子饿着,何况这些花蜜,真是人间极品,既然主人已经开口,鹰雪也懒得同她们客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数十瓶花蜜装进了须弥戒。同时,笑嘻嘻地对着一脸惊讶的花戏春说道:“多谢戏春长老厚赐!” 来送木灵丹的并不是木精灵,而是木行土身边的那个名叫黄勇超的精灵人,他已经在厅里等了好一阵了,见鹰雪和花氏姐妹二人出来后,便急忙对鹰雪等人说道:“黄勇超奉少族长之命,给恩人送木灵丹,请恩人收下。” “别这样客气,你还是叫我鹰雪吧,恩人这样的称呼我可担当不起!”鹰雪急忙阻止了黄勇超的行为,他不是一个喜欢虚礼的人。 “你是我与少族长的恩人,这如何使得!”黄勇超神情之中显得有些惶恐不安,这样的待遇让他有些不太适应,像他这样的异类在精灵族中,根本就没有受到过好眼色,在他的记忆之中,一向都是受精灵们的欺负和打骂的,除了木行土拿他当兄弟外,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他,如何叫他不感动。 “别罗索,就这样决定了,咦!这就是木灵丹?!我怎么看着像是松子呀!”鹰雪望着手心之中的那几个像极了松子的小东西,在他看来根本就毫无神奇之处,不禁讶然地说道。 “松子!松子是什么?”黄勇超对于鹰雪的表情感到十分的惊讶,似乎他从来没有见到过木灵丹似的。 “不错,这正是木灵丹,你别看这几个木灵丹其貌不扬,可是每一个都是从上百年的灵树之中取出来的,这可是人人梦寐以求的好东西,你别得宝不识宝!没想到小木头还挺大方,一次就送几个。如果你剥开木灵丹外的这一层硬壳,你就知道了!”花戏春听到鹰雪的话后,不禁凑了过来,仔细观察一番,这正是木灵丹无疑,没想到鹰雪这傻鸟竟然不识宝。 “是吗!我试试看!”鹰雪一听,便急忙想动手。 “别剥,不然,就浪费了一颗珍贵的木灵丹了,这木灵丹如果在剥开之后,半个时辰内不用,便会灵气消散,失去了效用!”黄勇超急忙止住了鹰雪的鲁莽行为。 “戏春不得再胡闹,对了,黄勇超,你还有事情吗,如果没事的话,我与鹰雪就要启程了!”花惜春见已经耽搁了不少的时间,便想送走黄勇超后,立即赶往水精灵那里。 “其实,我此次前来还有一件事情要做的,如果能蒙不弃,得鹰雪传授一些人类的修行方式,那真是恩同再造,既然鹰雪能够把花长老变得这样厉害,所以我想请鹰雪也教教我!”黄勇超一脸渴望地对鹰雪等人说道。 “就凭你!你能与我姐姐相提并论吗?哼!”花戏春一听火气又上来了,一个精灵人怎么能与一个精灵相比,而且这个精灵还是她的姐姐,她当然不乐意了。 “既然你有这个心,而且你帮我送来了木灵丹,于情于理,我都会尽力帮你的!”鹰雪捉狭地朝花戏春眨了眨眼,仿佛要与她作对到底的样子。 “多谢鹰雪!”黄勇超高兴地跪在了鹰雪的面前,如果他直觉没错的话,这次机会将是他人生的转折点。 “你这是干什么,如果你不介意,我们还是以兄弟相称吧,你快快起来吧,我的七少!”鹰雪突然记起了那个木行土好像叫黄勇超七少,便也打趣地叫了一声,鹰雪轻松的神情也黄勇超和花惜春姐妹二人都逗乐了! “好了,我们还是快些出发吧!不然时间可能来不及了!”花惜春见事情已经差不多告一段落,便提醒鹰雪抓紧时间。 “那好吧!” “此次我们的时间并不多,三天,三天之内必定要回来,记住了!”花惜春一脸关切地盯着鹰雪,那种柔情似水的眼神,看得一旁的花戏春与黄勇超纳闷不止。 “放心吧,只要能够见到火族的族长,我一定将你的话告诉他!”对于花惜春的这份关切,当然能够明白了,现在他只有把这份关切深藏在心里,鹰雪转身对黄勇超说道:“七少,等我回来后一定教你一些人界的修行方法,你看如何?” 黄勇超的回答却出乎了鹰雪的意料之外:“鹰雪,我还是陪你前去火族吧,毕竟我与少族长曾经到过一次,虽然只是在外围观察,但是总比你一个人瞎碰乱闯要熟悉一些,而且火精灵对于人类一点好感都没有,他们看到人类一定会毫不留情的,虽然我没有什么用,但是为了朋友,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在这点上,我完全相信你!可是如果你陪我一起去,你可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鹰雪当日曾经目睹了黄勇超舍生救人的义举,他当然明白眼前的这个精灵人,绝对是一个讲义气之人,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他可以完全放心。 “怕什么,我黄勇超无牵无挂,生死我根本就放在心,我虽然没用,但是还不致于贪生怕死拖累于你!除非你看不起我!”黄勇超当然明白鹰雪的话,既然鹰雪能够把他当做朋友看待,为了朋友两肋插刀,那是义无反顾之事。 “还七少呢!不自量力,你去了顶什么用?你能打得赢火精灵吗?恐怕你一碰到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花戏春皱着眉头不屑地说道。 “我虽然没什么用,但是帮鹰雪领个路这点能力还是有的,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拖累鹰雪的!”黄勇超一脸坚毅地说道,看来此行他已经抱着牺牲的打算了。 “大丈夫岂可轻言牺牲,你放心,既然你跟我一同前去,我必定保你周全,何况我们此次前去只是找他们的族长,又不是存心去挑衅的。那就这样吧,一会儿你就跟我一起去火族精灵处。”鹰雪拍了拍黄勇超的肩膀,轻松地说道。 “不错,只要你们找到他们的族长—火练精,他一定会保你周全的,何况还有鹰雪在你的身旁,好了,我们出发吧!”花惜春的外表看起来柔弱,可是她做起事来,绝对是快捷迅速。 “等等姐姐,既然鹰雪都有人陪他一同前往,我们姐妹二人也应该有难同当,让我也陪你一同前去吧!多个人也多个照应嘛!”花戏春怕花惜春有何不测,急忙拉住了她。 “不必,如果连你也走了,那我们花精灵一族由谁来照顾,你别这么感情用事,我此番前去又不是打仗,要那么多人干嘛,你放心,我一找到水精灵,便即刻赶回来,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办呢!”花惜春对她这位妹妹,真是有些无可奈何的感觉,如果此行不是那么凶险的话,或许她会让花戏春一同前往,可是前蹄渺茫,她自己都已经抱定了必死的打算,哪能带着花戏春一同前往。 “那好吧,姐姐,一路小心!”花戏春一改往常嘻笑的模样,略带微伤的神情显得异常庄重,她似乎也感觉到了丝丝的不安。 “行了,行了,又不是生离死别,干嘛这样放不开呀,真是的!”一旁的黄勇超见姐妹二人如此割舍不下,有些不耐地说道。 “你说什么?!”花戏春突然发起怒来,她在姐姐面前,可是百般收敛,但是像黄勇超这样的精灵也想管闲事的话,那绝对是自寻死路,老虎不发威,你拿它当病猫,花戏春的手一扬,便想出手攻击。(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鹰雪见势不妙,便拉着黄通超的手,急速地溜了出去,小金我和小鸟二个见状,也跳在了鹰雪的身上,随着他一同溜掉,而一旁的花惜春苦笑地摇了摇头,对她这位宝贝妹妹说道:“你呀,还是改不了你的这个脾气,好了,我走了!” 花戏春急速地赶到门口相送,望着花惜春的背影,她的脸上突然流露出一种坚毅的神情,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然后脚一跺,便走了回去,一场本来带着一些悲伤的送别,便这样草草收场了。 火精灵和木系精灵一样,个头都差不多,只是因为本源属性不同,故而形体上有些差异,因为是火属性的关系,他们的头发,乃至眉毛都呈赤红色,样貌也较木精发有所不同,而他们最擅长的亦是魔法攻击,以炫舞烈炎和殇情箭为最厉害,炫舞烈炎是以大量火系魔法攻击集结成了巨大结界,将敌人困于其中炙烤而死,而殇情箭则以火系魔法元素集结成一根火箭,极速发射,袭击敌人,而火精灵中修为稍高的精灵,都是以炫舞烈炎配合殇情箭一起使用,或许从炫舞烈炎和殇情箭之中衍生出一些厉害无比魔法,那就看精灵们的个人修为和对魔法元素的控制能力而定了。 当然这一切情况都是黄勇超在路上告诉鹰雪的,现在他可是对鹰雪充满了期望,自己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就看自己的造化了,而首要条件就是必须保证鹰雪全身而退,否则一切都只是枉然,虽然他曾经蒙鹰雪有过救命之恩,可是鹰雪的修为和身手究竟怎么样,他也不是很清楚,不过,鹰雪既然能够在暗精灵的攻击之下,全身而退,这份修亦非寻常人所能够达到的,而反观自己,真是差距太远,他的要求不高,不求自己能够达到高级别的魔法师境界,只是想自己的修为能够有所进步,在战斗之中不成为别人的累赘便可以了。 “七少,你很紧张吧!是不是怕我一去不回?”鹰雪当然能够明白黄勇超的意思,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鹰雪逗乐地说道。 “我真的有些担心,火精灵与木精灵是敌对,只是近些年来相互之间的战斗稍少一些,毕竟各系精灵都因为这些年来的战争,已经损耗得差不多了,而人类更是火系精灵的眼中钉,如果我们就这样冒然闯进去,恐怕是凶多吉少!”黄勇超突然停住了脚步。 “你怎么不走了?”鹰雪奇怪地问道。 “已经快要到了,这条路是我与少族长曾经来过的,可以避过木精灵岗哨,只要过了这条河就是火精灵的地盘了!前面不远处肯定有火族精灵守护岗哨,硬闯是不可能的,我看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得想个办法混过去!” “这里就是地界了吗?咦,难道你们每一系的精灵都占据了一个小岛!”鹰雪看着面前的一座小岛,惊讶地问道。 “是呀,每个族系的精灵们都拥有各个的领地,这里的岛叫子母岛,你看,中间的那座大岛是母岛,山顶之上长年烟零缭绕,传说是精灵之神居住的地方,而环绕着母岛的六座小岛刚称为子岛,由金木土火暗五系精灵各占一座,水精灵因为守护封龙谷和精灵之神,故而她们并没有占据一座子岛,而由于近些年来,水系精灵被赶出了母岛,改为暗精灵守护精灵之神和封龙谷,所以暗精灵所占的岛已经是无人居住,而水精灵也没有居住在她们所拥有的岛上,不知道去了哪里!” “那如果说来,惜春岂不是无法找到水精灵了,那可如何是好!”鹰雪一听黄勇超的话后,不禁感到有些头大。 “既然花长老认识水精灵的族长,而且水精灵无论藏在哪里一家是有迹可寻的,现在的水精灵是精灵之城的精灵们中最为强大和人数最多的族类,相信要找到她们也不是很难的,只是她们一向遁世,不参与纷争,故而也没有哪一系的精灵们去认真地找过她们,所以才失去了她们的消息,我想花长老既然说她有把握,想必她已经知道了水精灵们的隐居之所!” “看不出呀,你虽然武功不行,但分析能力和思维都彼为厉害,七少,你今年几岁了!”鹰雪玩笑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今年据族长告诉我,今年应该有一百岁了吧!”黄勇超提到此事就有些伤心,他只是作为试验品的精灵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年龄是多少。 “啊,连你也有一百岁了,真是的,精灵们的年龄真是看不出来,惜春不是说过,精灵人的生长速度是精灵的几十倍,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呀!”鹰雪感叹地说道,他以为黄勇超的年纪应该跟他差不多,没想到竟然比他大了几轮。 “花长老并没有骗你呀,我二十岁的时候就有这样大了,可是没想到八十年后,我仍然还是这个样,丝毫没见长进,连我自己也感到奇怪呢!” “对了,你说那座母岛就是精灵之神和封龙谷的所在之地,可是据我观察,似乎没有路直通母岛呀,精灵们每年是怎么过去的呢?”鹰雪见黄勇超有些不快,便转移了话题。 “飞过去的!” “飞过去的!?不是吧,在这里一般的飞行之术根本就没有作用呀!”鹰雪不解地问道,他已经试了无数次了,这个鬼地方,根本就无法飞行。 “你的话没错呀,这里除了花精灵与水精灵天生有飞行之力外,其他的精灵的确不能飞行,不过,只要到了母岛的旁边,其他的精灵也可以使用飞行术了,其实这里的精灵们都是会御空术的,我也曾经陪着少族长到母岛旁练过飞行术的,在母岛上,是没有精灵敢在那里动手的,当然你到了那里也可以使用御空术了!” “原来是这样,这里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鹰雪恍然大悟地说道。 “鹰雪,你说我们要怎么通过火精灵的岗哨呢?”黄勇超指着前面说道。 “我怎么没看到火精灵呢!” “他们一般都藏在暗处,一旦我们的行踪被发觉,就知道他们藏在哪里了!”黄勇超苦笑地说道,看来,他是过来人了。 “这样吧,你先留在这里我去前面打探一下!”鹰雪可不想等到天黑再行动,那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要知道现在还是早上,早知道就晚上再来了。 “你可要小心些,要是惊动了火精灵,我们想要全身而退都不可能了!”黄勇超的表情有些惊恐,他当然知道成百上千的火精灵一齐发动是个什么场面,虽然他没有参与过,可是他是亲眼目睹过那种恐怖的场面,那是融化一切的恐怖火焰。 “嗯,放心吧!”鹰雪轻轻地点了点头,便借着树木掩护,悄悄地摸进了火精灵的地盘。 鹰雪一路之上小心翼翼,徐徐前行,都已经深入雷区,以他目前的修为,至少能够感应到火精灵的一些气息才对,可是鹰雪这一路走过来,竟然没有发觉一点蛛丝马迹,这让鹰雪感到非常的不安,这并非一件好事,很有可能自己已经深陷包围之中。 鹰雪心中有了警觉,便决定不再前进,而是静静地坐了下来,感应着周围的状态,经过一番仔细搜索之后,的确没有发现所谓的火精灵的影子,如果他们不是有大阴谋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里根本就没有火精灵们布下的岗哨。 鹰雪决定以身犯险,他干脆站了起来,大摇大摆地四处走动,站在远处的黄勇超被鹰雪的举动给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静悄悄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鹰雪见周围的确没有什么险情,自己都感应不到火精灵的存在,如果他没有判断错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这里根本就没有火精灵,于是他朝远处的黄勇超用力的挥了挥手,叫他过来,一起去火精灵的居处看个究竟。 犹豫了半晌之后,黄勇超这才跌跌撞撞地来到了鹰雪的身边,他那紧张凝重的神情把鹰雪也逗乐了,于是调侃道:“七少,你怎么变得这么胆小了,我看火精灵的岗哨,今天放假,没来值班,我们应该没有问题了,走吧!” “他们今天放假,不是吧!”黄勇超也被鹰雪给逗乐了,虽然心存疑虑,不过,事实又放在眼前,令他不得不信。 “现在我们应该怎么走才能够找到火精灵!有事来找他们,没想到他们竟然来个闭门不见,躲起来不敢见人,真是不厚道。”见危险解除,鹰雪的语气也不由轻松了起来,刚才他还在想今天恐怕会有一场恶战,没想到是空紧张一场。 “前面不远处便是火精灵们的集中居住地,那里肯定能够找到火精灵,不过,如果我们直接这样冒然闯进去,恐怕不是明智之举。”黄勇超虽然有鹰雪给他撑腰,可是鹰雪这个后台靠不靠得住都还是一个问题,还是小心些为上。 “不用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说,这火练精族长的住处你知道吗,如果你知道的话,那就省事多了,可惜你却不知道,那就只有硬闯了,我想,我们表明来意,应该不会惹起众怒吧!”鹰雪一直认为自己是来找他们的族长的,这些火精灵即便是再不通情达理,这好歹也得给自己几分面子,当然更重要是给他们自己的族长几分薄面吧! “既然你已经决定,我也就舍命陪君子,走吧!”黄勇超见鹰雪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知道自己如若再这样胆怯,肯定会被鹰雪瞧不起,大不了就是一死嘛,拼了。 二人以极快的速度悄悄潜入火精灵的住地,这火精灵还真不像木精灵,以树木为家,火精灵们的房子都筑在地面上,一个个圆拱形的小房子,错落有致,挺有意思的,只是有些太小了,像鹰雪和黄勇超这样的身材根本就进不去。 “这里就是火精灵的住所,为何死气沉沉的,难道火精灵们都不在家,这也太巧了吧!”黄勇超一脸疑惑地说道,这种情况他还真没有碰到过,以常理说来,他们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到这里,至少会有数十个火精灵围攻他们二个,可是再起却连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这就更加令他心里感到不安,暴风雨前宁静,这种气氛真是不正常。 “这应该做何解释,难道他们族中发生了什么大事吗,这诺大一个火精灵族,难不成就这样神秘地消失了不成,我看情况不对呀,还是四处找找,看看有没有火精灵在家!随便找个火精灵问问,不就知道了情况吗?”鹰雪敲了敲自己的头说道,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小金和小鸟二个一来到火精灵的集居地,就已经离开了鹰雪,开始四处跑动,寻找着好玩的东西,这是灵兽的天性,鹰雪也很少干涉他们的行动,只是不惹出事情来就可以了,现在鹰雪正想找人,让他们帮帮忙也好,只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添乱,不过鹰雪的目的是要引出火精灵,让他们二个闹闹也无妨。鹰雪也与黄勇超二人分散开来,四处寻找看看有没有留守在家的火精灵。 鹰雪与黄勇超的身形在精灵们的眼中无异于巨人,这里的房子都差不多与他们的身平,只要踮起脚来,这里发生的情况他们二人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突然,一团火焰从地上射出,直击空中飞得正欢的小鸟,小鸟根本就毫无防备,被这团火焰打了个正着,犹如被击的战斗机一般,朝着地上斜插而去,鹰雪见情况不妙,急忙上前察看。 “嘿嘿,差不多熟了,再加一把火就可以吃了!”鹰雪还没走到边,便听到一个尖细的声音在自方自语,鹰雪走近一看,小鸟全身的羽毛全部被烧光了,现在的模样整个一烧鸡,不过,估计没有受什么伤,他还能够与一个小怪物捉迷藏,只是可惜他已经不能飞行了。 鹰雪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这要是把小鸟给生吞了,可不是一件好事,这里并没有别人,刚才说话的一定是火精灵无疑,鹰雪顺着声音寻找而去,果然发现了一个浑身通红的小怪物站在小鸟的旁边。 这个小家伙头发,眉毛,都呈赤褐色,三角眼,红鼻子,一张大嘴,说话间露出两排非常细小的牙齿,皮肤犹如生锈的铁块一般,呈现出一种棕红色,浑身上下只围了一条短短布,给人的感觉是说不出的怪异,这里不可能有别的精灵,如果他猜测没错的话,这个小精灵肯定就是火精灵,不过,似乎有些太小了,比木精灵都要小,鹰雪也没有见过火精灵,既然看到了,在他想来,火精灵也可能就只有这个大吧! “嗨,小兄弟!你怎么独自在家呀!你们族里的其他精灵呢?”鹰雪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火精灵,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吓跑了他,于是他便蹲下来,轻轻地打招呼道。 “你是什么怪物,怎么长得这么丑,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火精灵的话让鹰雪差点没趴在地上,自己虽然不长得怎么帅,但是还勉强过得去,可是今天被这个火精灵这么一说,没气得差点想他买块豆腐一头撞死。 “鹰雪,这是个小火精灵,大概只有五六十岁,根本就是个小孩子,他哪能知道什么事,别浪费力气了!我们不是找找别的火精灵吧!”黄勇超也看到了小鸟被袭的那一幕,见鹰雪走了过去,他也紧跟了上来,没想到火精灵是找到了,可是却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家伙,根本就没用。 “哼!让你们去找,我就偏不告诉你!哎呀,我的午餐,我的烧鸡,他怎么又长毛了!这是怎么回事!”小火精灵见鹰雪和黄勇超二人并无恶意,而且也引不起他的兴趣,便把视线朝着地上的小鸟望去,没想到刚才还是一根毛都没有的小鸟,竟然又长出了另外一身漂亮的黄色羽毛,这样的巨变,把这个小火精灵引得好奇心大起。 只见他手一扬,一团火焰又在他的手心凝聚,准备朝着小鸟袭击,而小鸟站在地上,一副期盼的模样,鹰雪可不想再让小鸟变成烧鸡,急忙对小火精灵说道:“小朋友,快住手,这是我的灵兽,你怎么能够拿来当午餐呢!” “谁证明是你养的灵兽,明明是我刚才打到的午餐,你不是想讹我小孩子吧!”小家伙一脸不信的样子。 “你小孩子,大叔,我才是小孩子呢!小鸟过来,我们走!”鹰雪被这个小家伙气得想笑,都五六十岁的精灵,竟然还说自己是个小孩子,那自己岂不成了孙子了吗?鹰雪再理会火精灵,而是对小鸟和小金二个招了招手,让他们回到自己的肩上,省得再惹麻烦。 见到小鸟和小金二个乖乖地回到了鹰雪的身上,这小精灵这才相信鹰雪的确是小鸟和小金的主人,不过,小鸟已经深深地引起了火精灵的兴趣,他当然不甘心就这样把小鸟还给鹰雪。 突然他面容一整,对着即将要离开的鹰雪和黄勇超二人叫道:“站住,你们是什么精灵,竟然敢跑到我们火精娄这里来撒野,不要以为今天大人们都不在家,我不怕你们。” “哈哈哈,小家伙,就凭你,能够拦下我们吗?”黄勇超当然知道这种年纪的小小火精灵根本就存在什么厉害的攻击力,当然如果他成年后,那又另当别论了。 鹰雪可没有像黄勇超那样嘲笑他,而对着小精灵轻轻地诈道:“今天火精灵族中是不是发生了重大的事情,我看他们都躲在某处聚会,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不错,不过,我不会带你们去的,但是如果你们能把他送给我,我就带你们去,否则免谈!”小火精灵指着鹰雪肩上的小鸟说道。 “这个可不由我做主,要看小鸟自己愿不愿才行。不过,如果你能够带我去找别的火精灵的话,我倒可以让他陪你玩玩!”鹰雪耐下性子对着这个刁钻的小火精灵说道。 “这样啊,那好吧,你们跟我来吧!”说完之后,也不管鹰雪与黄勇超二人是否跟上,便一蹦一跳地朝着前面不远处走去。 鹰雪与黄勇超二人见状,急忙跟了上去,行到不远处后,那个小火精灵一个急转弯,便消失在鹰雪与黄勇超二人的视线中,鹰雪见状,急忙追了上去。 好多的火精灵,至少有上千个火精灵,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虽然大体肤色,身形都基本一样,可是各自的相貌还是各不相同,鹰雪与黄勇超二人的突然闯入,让所有的火精灵都心生戒备,眼神却紧紧地盯住了他们二人,气氛一下子变得非常凝重,双方都诧异地盯着对头,整个场面竟然寂静异常,安静得让人心慌。(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鹰雪和黄勇超二人可没有想到此地竟然会是火精灵的聚集地,虽然他们不知道火精灵都聚集此地究竟是在干什么,可是数千双的眼睛紧盯着他们二个,并不会是一件好事!因为那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二个自投罗网的猎物一般。随时准备采取行动。 “啊,各位好呀,原来大家都在这里呀,真是好热闹呀,哈哈哈!”鹰雪苦笑道,向黄勇超投了一个眼神,准备脚底抹油。 火精灵可不是笨蛋,鹰雪的动作哪能逃过他们的眼睛,尤其是那个引鹰雪和黄勇超二人入彀的小精灵,更是大声地嚷道:“抓住他们,抓住那只会飞的灵兽。”精灵们慢慢地朝着鹰雪和黄勇超二人形成包围之势,把他们困在了中间,看来是想把鹰雪和黄勇超二人生擒活捉。 “各位!别误会,我是有要事来这里的,我受花族的长老之托,想找你们族长—火炼精前辈,有重要的事情相告!” “小辛,这个人类和精灵人你是从哪里发现的?”没有人现会鹰雪的话,而是对着刚才领着鹰雪与黄勇超二人来的那个小孩问道。 “不知道,我也是偶然碰到他们的,所以就带他们来了!”那个名叫小辛的小火精灵眨着眼睛,狡黠地答道。 “一个卑贱的人类,一个卑贱的精灵人,竟然口出狂语,还妄图想见我们至高无上的族长大人,真是异想天开,废话少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受死吧!”突然从人群中走出一位身形魁梧的精灵来,鹰雪稍稍感应了一下,这个精灵身上的火元素非常活跃,看来是火族中的一名高手。 “你人不是想群殴吧!有种一对一呀!”黄群超在一旁见所有的火精灵,都有种跃跃欲试的表情,这要是数千精灵一哄而上,自己二个肯定是死无葬身之地,情急之下的他,不禁大声叫了出来。 “哈哈哈,不知死活!”所有的火精灵们都大笑起来,要论数量,自己这边是占着绝对的优势,真要是想群殴的话,二个陌生人肯定会被烧成灰烬。 “凭你们二个卑贱的家伙,也想让我们高贵的火精灵们一拥而上,真是笑话,既然你们想快点升天,那就由我火寇键来成全你吧!”刚才站出来的那个火精灵,以极快的速度站在了鹰雪的面前,看来,他也不是弱手,知道鹰雪是个头,可能还是一名高手,虽然他也曾经杀过人类,可是那些都是毫无还手之力的人类,但面前的这个人类似乎有所不同,竟然感应不到他的修为有多深,这可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在他看来,不管鹰雪是何许人也,毫无用处的人类和精灵人根本就不堪一击,他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鹰雪看此架式就知道此战绝对难免,自己要不拿出些真手段来,今天很可能会被这些火精灵们给吃掉,不过,以一人之力对战整个火精灵族,他心里根本就没有底,如果自己单独一人在此,可能还会有逃生的机会,可是现在还有一个黄勇超,要想生离此地,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鹰雪把肩上的小鸟与小金二个收进了须弥戒,免得一会儿战斗之时,误伤他们二个。 战斗虽然不知道要持续多久,可是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出手,鹰雪决定先给这些火精灵们一个下马威,省得他们小看人类,鹰雪示意让黄勇超退到一旁,由自己迎战那个叫火寇健的火精灵。 火族中的精灵大都是一样的招式,攻击都是以炫舞烈炎和殇情箭二者为基础,无论他们修为的后期衍生成什么样的魔法攻击,但是终究脱不了炫舞烈炎和殇情箭的影子,这点鹰雪已经完全领会,眼前的这个火寇健虽然不是火精灵中最厉害的,可是亦非弱手,鹰雪决定出奇制胜。 五灵步法在这里似乎是没有什么作用,这些精灵对周围环境的感应能力超强,以他们灵动力的修为,五灵步法根本就逃脱不了他们的感应范围,既然要与魔法师过招,最好的办法就是用纯粹的攻击力,鹰雪已经抽出了黑剑,蓄势待发。 在避过了火寇健的试探性的攻击之后,天衍剑法突然发动,一个个小结界朝着火寇健罩去,而紧随其后的攻击便是极气截指,在这样庞大的攻击下,火寇健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仅是随风飘絮那无穷无尽的小泡泡就已经让他避闪不及,何况还有天衍剑法所布下的结界,火寇健的炫舞烈炎根本就发挥不了威力,虽然现在是一片火海,可是鹰雪的天光盾可不是吃干饭的,有了天光盾护体,鹰雪可以自由穿插在炫舞烈炎所布下的火海中,而殇情箭碰到了天光盾,根本就毫不起作用。 没想到一向毫无用处的人类,竟然能够发出这样威力庞大的剑气,火精灵们不是傻瓜,以他们的感应能力,当然知道鹰雪不是庸手,更不是易与之辈,以火寇健的身手,根本就不可能是鹰雪的对手。 战斗这样迅速地结束了,真是大出所有精灵的意料之外,连在一旁的黄勇超也感到喜出望外,他以为必死无疑了,落在了这群痛恨人类的火精灵手中,肯定是在劫难逃,可是没想到鹰雪的身为竟然是这样的高明,短短两三个回合,便已经将一个火精灵击败,这份修为,傻瓜都能够看出来,那绝对是高手。 火精灵们可都傻了眼,没想到以火寇健的身手竟然不能够在这个人类手中走上三招,火寇健虽然不是族中修为最高的,可是他也绝对不是庸手,现在竟然被一个卑贱的人类这样快捷地击败,真是大出所有精灵的意料。 “各位,我真的是来找火练精族长有要事相告的,不知火练精族长是否在此!”鹰雪见所有的火精灵都紧盯着他,现在场一片安静,知道机不可失,急忙高声地说道。 “凭你也想见我们族长,别说是族长不能见你,就是想见你,你也没这个命!”又是一名火精灵走了出来站在鹰雪的面前,看样子,又是来挑战的。 鹰雪依然是同样的打算,他要让这些火精灵们对他产生一种恐惧,不敢再来挑战他,这样方才能够压制他们的气势,否则,自己可就成了瓮中之鳖,任他们摆布了。 这名火精灵比刚才的火寇健修为要深上许多,可是这些火精灵们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身为魔法师的他们,怎么能够与鹰雪这样的战士硬碰硬地直接对阵呢?要是在人界是绝对没有这样的傻瓜会这样做的,可是在精灵之城就有所不同了,这里所有的精灵都是魔法师,根本就不需要闪避,完全是单纯的魔法较量,结果当然是功力高和修为深者胜,而像鹰雪这样的人,精灵们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与鹰雪直接对阵,在他们想来,这也是合乎情理的。 鹰雪的天光盾绝对是火精灵们的克星,不管火精灵的魔法修为有多高深,要想在一时三刻之间攻击鹰雪的天光盾,那根本就是不可能之事,而鹰雪又不是傻瓜,在精灵们打破天光盾之前,鹰雪完全有充足的时间制服这些火精灵,在鹰雪的天衍剑法和极气截指的双重攻击睛,火精灵只有必落一途。 结果当然早就已经注定,精灵族中出场的高手都输在了鹰雪的手上,而且还是输得非常快,所有的火精灵们几乎都相不通这个问题,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快落败,而且还是一败途地,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先机被人占尽,自己只有挨打的份,这个结果几乎所有的火精灵都接受不了。 一股庞大的能量朝着自己扩散过来,高手终于出场了,鹰雪警觉起来,朝着能量的来源看去,只见一个须发通红的老精灵朝自己走了过来,这样庞大的能量气息,便足以证明这个老火精灵的修为和精神能量绝对是达到了很高的境界,虽然鹰雪不知道也不懂他究竟修炼到了什么样的境界,可是这个老精灵绝对不会像刚才的那些精灵们那样好应付。 “年轻人,身手不错,你是老夫见过的最厉害的人类,老夫火练神,添为火族的长老,亦是族长火练精的胞弟,你不是想见族长吗,只要你能够打赢我,便可以让你去我们的族长。” “此话当真?!”鹰雪不禁感到眼前一亮。 “老夫何曾骗过人,从来没有人不相信老夫的话,你放心吧!”火练神微笑地说道,看他那种微笑,分明是在告诉鹰雪,不相信他的话的人都已经报销了,可惜鹰雪根本就没看到。 “既然如此,那我就认输了,请长老带我去见族长吧,我真的是有急事要见他!”鹰雪急切地说道,他可不想再浪费时间在这场无聊的战斗之中。 “混蛋,你在说什么呢,杀了他长老,杀了他!”鹰雪的无赖态度,引起了所有精们的厌恶,顿时群情激愤。 “年轻人,你看现在形势已成这样,这件事情我们等会儿再说吧,我们火精灵今天在此集会,商议重要的事情,可是被你却打乱了,现在你又打伤我的族人,事情已经无法挽回,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身为火族的长老,怎么能不与你动手呢,不然我怎么向他们交代。你说是不是?”火练神亦有些无可奈何地说道,看来他真的是有难言之瘾。 鹰雪当然知道眼前这个老精灵话的含义了,自己打到别人的家门口来了,好歹也得给别人一个下台的台阶,鹰雪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不想让火练神难堪,于是对他说道:“前辈你的意思我明白,这并非是我的本意,我知道怎么做了!” “果然是个聪明人,一会儿我会押着你去见族长的,只是要委屈你了!”火练精露出赞许的微笑,仿佛是夸奖鹰雪。 双方都已经达成了共识,而鹰雪的目地并非是想留在此地,他只是想尽快完成花惜春交代他的任务,虽然火精灵在所有人的类当中并不是太好,可是鹰雪却深信,不是所有的火精灵都是一个德性,像花惜春等精灵,不也是对鹰雪颇为相信?物有好坏之分,人有善恶之别,鹰雪可不想一棒子打死所有的人,不,应该是说不想一棒子打死所有的火精灵,把他们都归入一个德性当中,果然他的想法没错,他发现这个火练神至少就不与那些火精灵相同。 火炼神的修为真的很高,他的魔法攻击力已经脱出了寻常的炫舞烈炎范畴,而是演化成另一种厉害的火系攻击魔法,而他的殇情箭亦不像是一般的火精灵所用的单一攻击模式,而是化成了非常密集的攻击,跟木精灵的霜叶冰刀有些相似,不过,只是换成了火焰箭而已,而且这个老精灵已经看到了之前精灵败落的原因,那就是没有采取游斗的方式与鹰雪战斗,他并没有同鹰雪直接对抗,而是围着鹰雪不断地猛烈攻击。 鹰雪并没有藏私,他知道如果自己藏私的话,不仅是给对手一种侮辱,而且对自己也是一种侮辱,更重要的是一旁数千火精灵那雪亮的眼睛都紧盯着自己与火练神,如果不尽全力的话,很难给火练神一个交代,如此一来,反而让他下不来台,鹰雪可不想让原本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鹰雪的随风飘絮的那些小泡泡与火练神所发出的那些火焰箭相撞,发出了一声声脆响,小泡泡与火焰箭都同时消失,鹰雪的极气截指所幻的小泡泡乃是水属性的阴系真气,而火练神的火焰箭则是火系的阳刚魔法,两者真是水火不相融,相互克制,而鹰雪的天光盾正在火炼神所出了的漫天火海中慢慢地减弱,鹰雪并没有想与火炼神这样相互耗下去,他只是想给火练神一个台阶下而已,好让这件事情有个圆满的结果。 精灵都是秉乘灵气而孕育出来的灵物,鹰雪周围的每一个细小了变化他们都能够感应得到,尤其是是像火练神这样的高级精灵,鹰雪身上天光盾的变化哪能逃过他的感应能力,他并不想让鹰雪全身而退,因为这个时候是他立威的大好时机,这样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他哪能放过。 “炫炎炼神!”火练神倾尽所有的能量,发出了一道足以熔金烁石的巨大火焰,这是他从炫舞烈炎中衍化出来的一招极其厉害的火系魔法,这种威力强大的魔法,是他所独创的,火精灵们当然知道这种魔法的可怕之处,身为火精灵一族的长老,他的修为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有心的精灵已经看出一些端猊,可怜这个人类,上了火练神这个老家伙的当了还不自知,不知道能否躲过这一劫,英雄相惜,能我这样的修为,实在是难能可贵,如果就这样冤枉地毁在了这里,真是可惜! 鹰雪也感应到不妙了,因为这种威力庞大的火系魔法,已经远远超出他所能够承受的范围,虽然还未击实,可是他已经感到了一种铺天盖地的热浪席卷而来,他根本就没有料到,他没有想到火练神竟然这样阴险,在他最为衰弱之时下此狠招,防御已经来不及了,现在天光盾已经是强弩之末,可是一时之间又难以卸下,五灵步法也无法使出来,根本就避不过这招火系魔法。 ‘难道自己相信人也有错吗?为何看似忠厚老实的长者,竟然是如何歹毒之人,真是让人心冷!’鹰雪完全能够感应到这威力巨大的魔法火焰以自己目前的状态是无法接下的,不仅是来不及抵御,而且连逃都来不及,这火练神真是老成了精,鹰雪的一举一动全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似乎已经是在劫难逃了! 鹰雪不禁有些暗恨自己,为何会如此轻易上了火练神的当,竟然把自己的小命也给赔上了,面对翻滚而来的滔天火浪,鹰雪倒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付,死,这并不是一件很可怕之事,而且鹰雪曾经驰骋沙场,生死早就已经司空见惯,可是现在鹰雪并不想这样莫名其妙地死去,他还有很多事情急需他去处理,他可不想这样窝囊地被这股火浪吞没。 求生的意念打破了鹰雪的懊悔之心,电光火石之间,鹰雪做了一个胆大的决定,他要利用天阳春雪把这些威力巨大的火系魔法全部吸收,转化为自己的能量, 面对汹涌而来的庞大火焰能量,鹰雪撤下了天光盾,并且闭上了双眼,将自己完全融合在一个空灵的境界之中,他的脑海中除了如同怪兽一般的火焰巨浪之外,已经是空无一物,现在的鹰雪如同是一个待宰的羊羔,静静地让那股火浪把自己吞没。 天阳春雪的运功方式经验花惜春的一番指点后,已经与原来截天所教鹰雪的大有不同,精灵们役使魔法能量,主要是以灵动力为主,这是天赋精灵们的特殊能力,人类不可能拥有灵动力,人界的魔法师只有通过苦修来提高自己的精神能量,不断突破自己身体的承受极限,使自己能够最大能力地役使魔法元素,所以说来人类对魔法元素的认知程度,远远不如精灵们。鹰雪自从吸收了花惜春的本源能量之后,也得到了她的一部分灵动力,如此一来,以鹰雪现在的修为,这点灵动力对他而言,那可是如虎添翼,他对元素的感知和役使能力都大幅度提高,再者说来,鹰雪本身的修为已经达到化境,本命元神的炼成,已经让他能够更加纯熟地分解并吸收魔法元素。 鹰雪的身体周围出现了一道无形的屏障,这道屏障的作用并非是阻止火练神所发出的炫炎炼神,而是天阳春雪经过改造后的一种全新的招数,它能够起到一种过滤分解作用,及时将炫炎炼神的能量化解吸收。(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 不过,这火练神岂会是泛泛之辈,鹰雪以刚刚领悟出来的天阳春雪对阵火练神有些太过于牵强,战斗之中的变化极为复杂,岂能够尽如鹰雪之意,而火练神又不是一死物,见鹰雪一副坐以待毙的样子,他心中就出现一丝的不安,他乃是修为彼深之人,岂能不知这种不安的感觉来源,鹰雪以一人之力力战数十位火族高手,这份修为岂会弱,他既然不闪不避,肯定是已经胸有成竹的,虽然火练神对自己的炫炎炼神非常有信心,但是他却从来不会大意,如果在火上浇油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因为他已经感应到鹰雪虽然被炫炎炼神击中,可是并没有如同他想象中的那样被烧成灰烬,这可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要知道这炫炎炼神可是他苦苦本源力量所化成的火焰,如非是遇到重大的情况,他是不会轻易使用的。 现在的情形极为骇人,鹰雪已经完完全全被火焰包围住,在他的周围燃起了巨大的火焰,连地面上的石头都已经被这种威力巨大的魔法火焰烧融化了,连一旁观战的黄勇超,乃至一些功力稍弱的火精灵们都已经退到数丈开外,不敢靠近观看。而与鹰雪对阵的火练神却仍然不肯放过鹰雪,他手一扬又是一团巨大的火焰朝鹰雪飞了过去。 没有火精灵表示不耻,因为与敌对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对敌人不能讲仁慈,像鹰雪这样的人类,死个十个八个又有何妨,虽然鹰雪的修为让火精灵们挺钦佩的,可是反过来一想,留着这样的人,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不如杀了干脆,杀人!在火精灵中,并不是一件什么大惊小怪之事。 面对一波接一波的火系能量,鹰雪感到自己有些支撑不住了,毕竟他身体的容量是有限度的,而且像火练神这样高等级的魔法师所发出的精粹魔法火焰,可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吸收,而且吸收之后又要及时练化,这样才可以转化成为能量,这在战斗之中要同时进行这两件事情,并非一件易事,尤其鹰雪现在根本就无力炼化,他现在的元神已经完全被截天禁制在了紫府中,不敢动用,现在的鹰如同手握一个烫手的山芋,而且还被牢牢地粘上了,甩都甩不掉,而今,进退两难,根本就无路可逃,鹰雪只有倾尽全力支撑下去,这种情形,鹰雪自己都不知道能够坚持多久。 越忙越乱,这个时候,灵之星也开始不安分起来,他冲出鹰雪的额头,开始大量吸收火练神的炫炎炼神的能量,大量的火焰一下子就涌入了鹰雪的身体,鹰雪整个身体犹如被点着了一般,开始自燃起来。 这可不是一件好事,以这样高精纯的火元素进入身体,鹰雪如果承受不住,那的确会如火练神所想,被这样庞大的火系魔法能量烧成灰烬,最终尸骨无存,这绝对不是开玩笑的,这样庞大的魔法能量,任何人都承受不住,鹰雪也是血肉之躯,他也不能例外的,除非有奇迹发生。 出于火元素大量从头部涌入,鹰雪的意识刹那间便模糊起来,出于本能,鹰雪急速动员了全身所有的能量,包括被禁锢在紫府中的紫元圣婴,这个时候如果不能及时将能量分解到身体各处,那鹰雪可真的要全身着火了。 紫元圣婴被截天禁锢了起来,一直吸收不到能量,现在好不容易感应到了大量能量的涌入,而鹰雪又被迫打开了禁制,他当然是急速地动员了起来,更让鹰雪意想不到的是,当然,鹰雪此时的意识也已经模糊,也不知道是自己有意识还是无意识地,竟然让紫元圣婴跑到了体外,将身体周围的火焰急速地吸收到自己体内,而鹰雪此时也不管那么多了,他急需一个能量的发泄点,现在有了紫元圣婴的相助,他犹如发现了一个新大陆,慌忙不迭地将灵之星吸收到体内的火元素一古脑儿地注定到了紫元圣婴之中,至于会发生什么后果,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似乎没有任何后果,紫元圣婴犹如一个无底洞一般,有多少的能量他都照单全收,似乎这样强横的能量对他而言反而是一种享受,象久旱逢甘霖一般,尽情地吸收着空气之中的一切能量。 火练神惊讶地发现,自己所发的对炫炎炼神那威力庞大的本源火焰竟然还不能将鹰雪置于死地,他当然不会甘心了,在他看来鹰雪已经是强弩之末,只要再加一把火,就可以将鹰雪烧成灰烬,关键是只要自己再坚持一下,便可以完全将鹰雪消灭掉,虽然有些费事,但是能够灭掉一个强敌,这是值得的。 火练神这次并没有使用炫炎炼神,而是用起了召唤魔法,自从他参透本源力量以来,很少再使用过召唤魔法,虽然召唤火元素的威力不如他自创的炫炎炼神强大,可是却不需要耗费他如此多的能量,刚才他连续两次使用炫炎炼神已经极大地耗费了他的精神能量,灵动力也受到了不少的创伤,现在的鹰雪已经没有多大的还击能力,只要召唤出火元素,便可以将鹰雪烧成灰烬。 火练神虽然已经很久没有使用召唤魔法了,可是这并不代表着他的役使魔法元素的能力有所下降,以他的这种修为的高级火精灵,所召唤出来的火元素可以成形,就如鹰雪的水火双龙一般,火练神所召唤出来的亦是一条威风凛凛的火龙,而且比起鹰雪的水火双龙来,他的这条火龙似乎破坏力更加惊人。 火龙在空中翻腾所散发出来的热量足已经将功力稍弱的火精灵逼退数丈,整个场地都被无情的火焰所笼罩,这火练神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长老就是长老,修为不可与其他精灵同日而语,那些平日有些不服火练神的精灵们都在暗自庆幸没有与火练神动手,否则,看现在的情形就知道,那绝对是自不量力,自讨苦吃。 火龙无论如何翻腾跳跃,他最终的目标还是鹰雪,身长数丈的巨大火龙以排山倒海的气势朝着只有五尽高的鹰雪恶狠狠的,以绝对性的优势压去,结果已经不言自明,鹰雪除了被烧成灰以外,实在是想不出,他还有什么别的结果。 一股微风带着一丝清凉轻轻拂过,让站在一旁看热闹的火练神心头出现了一丝阴影,这个时候别说是风了,脚下的土都被烧得通红,哪里还会吹什么凉风,这绝对不可能的,火练神还以为自己感觉出错了! 火练神的感觉并没有错,的确是一丝凉风拂面而来,随后这风起来越大,而且还急速地加强,最后竟然形成了一股急速的旋风,将空中的那条巨大的火龙搅成了几截,最终朝着鹰雪急速落去,这并不是什么攻击,而像是被鹰雪抓了一般,水火无情,这水火本来就不是实物,可是现在却犹如一件东西一般,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抓住,朝着鹰雪身上飘去。 这并不是鹰雪的意识,他已经陷入一种迷茫的状态,自己应付那些火元素都自顾不暇,哪里还有闲暇去破坏这条火龙,难道这一切都是截天所为,到目前为止,截天都还未曾现身,或是出言相告,平时他可不是这样的,难道他在帮鹰雪清除空中的那条火龙! 可是火龙被拆散后所落下的方向完全不对,一团团不成形的火焰犹如被吸住了一样,有条不紊地飘进了鹰雪的身体,不,并不是进入了鹰雪的身体,而进入了紧贴在鹰雪身上的紫元圣婴之中,刹那间,紫元圣婴像是被点着了一般,全身被烧得通红,紫色都变成了暗红色,看来炫炎炼神和这条火龙的庞大能量已经让他的承受能力到了极限。 火练神见到这种古怪的情形,一时诧异不止,由于紫元圣婴实在是太小,而且现在的火焰遮天,连在一旁的火练神都没有注意到这些火焰并不是被鹰雪所吸收,而是被他身上的一个小小的元神所吸收,火练神当然不会就此善罢干休,役使火龙并不象使用炫炎炼神那样需要耗费本源能量,以他现在的修为,就是连续发出数条火龙亦不成问题,根本就不需要有太多的顾忌,他现在占着主动地位,只要不断地发出火龙,看鹰雪能量支撑到几时,在他想来,鹰雪被烧成灰烬那是迟早的事情,现在他占尽上风,有的是时间陪鹰雪这样耗着。 又是连续两条魔法火龙朝着被火焰围困的鹰雪急速掠去,身长数丈的二条火龙将鹰雪那弱小的身躯完全湮没在火焰之中,只听见砰然一声巨响,二条火龙在以鹰雪为中心相撞,一股股巨大的火焰冲天而起,在空中不断地翻腾,地上的泥土都已经被这汹涌的火焰烤成了赤红色,周围的空气极度干燥,翻滚的热浪令人窒息,不得不急速地后退,躲在一旁观看着这场绝无仅有的魔法大战,其实这根本就不算是战斗,而是一种纯粹的戏虐之战,犹如猫捉老鼠一般,尽情地ling辱,玩逗,而一旁的火练神现在就像是一只发疯了的猫一般,眼中不断地显现出凶恶之光,手中却毫不留情,不断地发出魔法火焰与魔法火龙,朝鹰雪所占之地不断地发起攻击,鹰雪已经完全消失在火焰之中,火练神才稍稍停下了手。 又是一阵阵凉风轻轻袭来,围绕在鹰雪周围的火焰又渐渐萎缩,紫元圣婴又开始行动,他像是永远喂不饱一般,虽然已经被烤成通红一片,可是他依然不知死活地吸收着火焰,火练神所发出来的炫炎炼神的本源力量和他所役动的魔法火龙,都是极为纯正的火元素,这对紫元圣婴而可是难得的美食,他可不怕撑死,正如截天所言,他现在急需补充能量,不断地强化自己的力量,只要是能量,只要是他所能够感应到的能量,他便是饥不择食,有多少,他都照单全收。 由于有了紫元圣婴的相助,鹰雪的压力减轻了许多,他可以有时间抽空来炼化被灵之星吸入体内的那一部分炫炎炼神的能量,而紫元圣婴身上所发出来的紫色之光,将鹰雪完全笼罩对于外界遮天闭日的汹涌烈焰,鹰雪根本就感受不到,有了这层紫光的保护,鹰雪反而感觉到无比的清凉舒爽。 望着渐渐消失的火焰,火练神当然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他离鹰雪最近,当然能量感应到鹰雪现在还活着,不仅活着,似乎还过得挺惬意的,似乎还在冷笑,对他的魔法根本就不屑一顾。 火练神已经被激得发疯了,在发出了二记强大的魔法火焰之后,他已经紧闭上了双眼,他已经决定孤注一掷,他身为火精灵一族之中最为杰出的魔法师,现在竟然杀不了一个小小的人类,而且还是任由他百般催残,如果此事被传出去,对他的声誉不知道会有多大的影响,今天,他与鹰雪已经势同水火,如果不将鹰雪消灭,以后根本就无法面对族中的精灵! 在其余的精灵们眼中,今天的火练神似乎丧失了理智一般,明明那个年轻人已经被他困在了火焰中央,面对如此强大的魔法火焰攻击,连火精灵们都自问无力全身而退,何况只是一个不谙魔法的人类,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炙烧,即便是钢头铁脑,都会被熔成汁,难道火练神今天发疯了吗? 而同鹰雪一同前来的黄勇超现在是欲哭无泪,没想到鹰雪会这样惨死当场,而且还是尸骨无存,这火练神还不是一般的变态,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火精灵竟然这样通恨人类,活活烧死还不算,竟然还要把他们挫骨扬灰,真的会有这样的深仇大恨吗,现在即便是想逃都是不可能了,这么多的火精灵将黄勇超围在了中央,很明显,鹰雪过后,便会轮到自己,现在的鹰雪,就是自己最好的写照,看来在劫难逃了,想到此处黄勇超不寒而栗,虽然现在的温度高得吓人,可是黄勇超还是感到一阵阵寒意涌上心头,不由自主地打个了冷颤。他绝望地看着被火海包围不见人影的鹰雪,面对如此汹涌的火焰热浪,任何生命都无法全身而回,连地上的石头都被熔化了,难道鹰雪的身躯会比石头还坚硬吗?便是金刚化身,恐怕都被烤化了,在他想来,鹰雪可能只剩下一层灰烬了! (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 只有火练神自己知道自己的苦楚,他是有苦说不出,虽然现在场面看起来的虽然骇人,可是身为当事的人鹰雪却并有像他想中的那般,被熊熊烈焰化成灰烬,他们精灵,直觉告诉他,在那团火焰的中央,鹰雪的气息依然存在,而且还比较清晰,那就表明鹰雪并没有死,他不仅活得很好,而且还挺惬意,这对火练神而言,是一个绝对的无言的大讥讽。 身为一族长老的火练神当然不能咽下这口气,现在的火族之中,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怪事,如果让鹰雪活下来,实在让他的脸面挂不住,他决定催动终极本源力量,势必将鹰雪完全煅烧成灰烬,否则,决不罢手。 他口念念有词,双手不停在擅抖,那张原本就已经通红的老脸现在都变成了赤红色,他已经催动了全身的灵动力,对鹰雪发出终极攻击,融合了他本源力量的巨大火焰,连同他役使的魔法火焰,化为一条威风凛凛的火狮子,慢慢凝聚成形,凶神恶煞地咆哮着,出现在鹰雪的面前。 这样威力巨大的攻击力,让所有的火精们都感到一丝不安,火练神对鹰雪法所用的魔法攻击,已经脱离了单纯意义上的魔法攻击形态,因为他召唤的火狮子,可以灵活地跑动,围着鹰雪不断地发出攻击,不仅有威力巨大的魔法攻击,而且还把鹰雪当作了一个目标不断地冲击。这种魔法已经不是单纯的魔法攻击,而是精灵之城失传已经久的高级召唤魔法--元素召唤兽,可以召唤出有形的元素精灵来帮忙主人攻击敌人,这种召唤兽就如人类所养的灵兽一般,他比一般的魔法元素所凝聚成形的似形攻击物,存在的时间更长,威力更强,只不过,召唤兽并没有生命,而一种纯粹的能量体,但同源的召唤兽不仅可以吸收敌人的魔法能量,将敌人的魔法能量吸收为己用,而且还能够不断强化自己的力量,对敌人构成致命的伤害,这才是这种召唤兽最令火精灵们害怕的地方,因为他们都知道,如果是自己碰到这种高阶级的召唤兽,那就只有逃跑,或者被吸干能量等死这两条路可走了。 火练神召出召唤兽这一招,大出所有的火精灵们的意料之外,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火练神的修为竟然差不多已经达到了通灵仙境的境界,能量自由地驭使召唤兽,这份修为,在火精灵之中是绝无仅有的,看来他平日是完全隐藏了实力,但是现在情况已经明了,以后谁敢跟他作对,那绝对是自寻死路。 瞎子吃馄饨—心里有数,火练神虽然表面风光,他能够召出召唤兽,可是如果要自由驭动它攻击敌人,那可是需要大量的精神能量和灵动力,而以他现在的修为,根本就还未完全达到这个境界,要不是今天被鹰雪逼到了绝路,他还真不想使用这种高级的役灵魔法,幸好鹰雪站着不动,任由他攻击,否则,他还真是有苦说不出,即便是这样,这头召唤兽还是耗费了他大量的能量,他已经做了下豪赌,用上了他全部的精神能量,而且将灵动力发挥到了极限。 这头带着火系本源力量的完全灵性的火狮子,围着鹰雪不断地展开攻击,试图将鹰雪吞入口中,融化成汁,可是鹰雪现在全身被紫元圣婴布下的防御结界所包围,这紫元圣婴乃鹰雪的本命元神,而火狮虽然是召唤兽没有思想,没有生命,可是它是非常惧怕这种至灵至强的本命元神,它非常明白,这绝对会是它的克星。 虽然鹰雪周围依然是被巨大的火焰困绕,根本就没有精灵知道,被火焰围困之中的鹰雪是生是死,可是大家从火练神的行动之中就已经完全明白,那个年轻人依然在这熊熊烈火中活着,这样的结局让大家诧异不已,所有的火精灵都感到惊异万分,这样猛烈的攻击之下,竟然还能够活着,真想不通那个年轻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现在还有一个人高兴无比,他就是黄勇超,他真是有些佩服自己,果然没有押错注,这鹰雪的能耐还不是一般的强,能够在火族长老的手下坚持这么久,这份修为,要是传出去,恐怕会让整个精灵之城的精灵们都感到无比的惊奇,自己要是能够达到他的十分之一,那就知足了。 紫元圣婴几次都想把这头召唤兽吸住,可是这头火狮不同一般的魔法凝聚成形的象形动物,他也召唤兽,也是一种高级的灵物,狡猾得很,紫婴元婴试了几次都未果,自从他发现了那头火狮后,便慢慢地放弃了对其他火元素的吸收,他知道这头火狮对他而言,将是最好的能量补充,故而,他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对火狮的诱捕之上。 而鹰雪因为有了紫元圣婴所设下的护身防御的保护,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危险无比的火焰,根本就不能影响到正在转化能量的鹰雪,他依然轻松在站在火焰的中央,而最为不安分的便是灵之星了,他也侦测到了火狮的出现,这种带着强大的能量元素的灵物,哪能逃过它的感应,而且还离得这么近,灵之星也慢慢地从鹰雪的额头之上显现出来。 一个金黄色闪闪发光的物体正从鹰雪的额头之上闪烁着,难道就这是鹰雪的弱点,只要攻击这个地方便可以将这个奇怪的人类消灭。虽然是站在远处,可是火练神依然能够通过感应,察觉鹰雪的一举一动,现在灵之星的显现,让火练神喜出望外,现在的鹰雪如同一个混身长满了刺的刺猬,令火练神无法下手,不过,他不相信鹰雪全身上下会防御得如此之妙,丝毫没有破绽,于是他驭使着火狮围着鹰雪不停要转动,试图找到鹰雪的弱点,终于让他发现,鹰雪现在额头上有着一点晦暗不明的亮光闪烁,他还以为鹰雪的致命点就在此处,心中不禁一阵暗喜,要是他知道刚才的火龙是被这个小小的东西给吸收了的话,那他真是会懊悔不已。 自以为得计的火练神驱动着火狮朝着鹰雪的头部发起了攻击,而这一来正好合灵之星的意思,它可没有同火练神客气,一点金光极速闪过,灵之星发出了强大的禁制,将整个火狮套住了,不过,火狮实在是太大,灵之星无法一时之间将他完全转化分解成魔法元素,只有将他制住,慢慢消化,这样一来,就便宜紫元圣婴,为了这头火狮,他可是费了大周章的,没想到竟然被灵之星给得手了,不过,以他现在的力量,根本还不足以与灵之星相抗衡,他不敢与灵之星正面冲突,只有暗中争抢了,幸好灵之星是死物,紫元圣婴倒没有费多大的功夫便将大半头的火狮给缠住了,他的速度可比灵之星快多,只是一会儿功夫,便化解了大半头的火狮,紫元圣婴现在可是饥不择食,虽然他还有些不满足,可是他可不敢去招惹灵之星,只好把不满转身了鹰雪身体周围的那些剩余的火元素,聊胜于无嘛,总比没有强。 火练神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将火狮驱向鹰雪额头的那个闪光物,根本就是一个大大的错误,那团凝聚了他全身的灵动力和精神能量的火狮,犹如泥牛入海,一去不复返了,失去了能量支撑的他,已经无力再战,只有傻傻地站在那里发呆,他怎么也想不通,这鹰雪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自己倾尽全力,竟然不能憾动他分豪。 鹰雪可没有火练神想像之中的那样厉害,他现在被灵之星害苦了,那团聚集了火练神本源力量的火狮,虽然被紫元圣婴吸取了大半,可是还有一小半都落在了他的体内,之前的元素都还没有完全吸收转化,现在竟然又涌入这样庞大的能量,鹰雪的身体根本就吃不消,可是现在也没有办法,他只有站在原处慢慢地疏理着体内那多余的能量。 而此刻,紫元圣婴已经完成了能量的全部吸收,将鹰雪周围所有的火焰都化为元素吸收了,在火焰消失之后,鹰雪的身形顿时便出现在众的眼前,由于紫元圣婴已经完成了能量的吸收,便缩回到了鹰雪的体内,灵之星亦是如此,他在完成能量的吸收之后,便重新隐藏在鹰雪额头之上,在外人看来,似乎一切都没有什么异样。 只是有一点大家比较奇怪,鹰雪像一座雕像一般呆立当场,一旁的火练神亦是如此,呆呆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没人知道这场战斗的结果如何,火练神不愧是多年的老精灵,虽然他耗尽了能量,但是这并不是他最心痛之处,而是他的威信和颜面会因此受到巨大的震荡,现在鹰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很明显,鹰雪已经受了重伤,否则也不会如此。 火练神现在虽然不便行动,但是他很清楚,现在正是他出手的时机,而且在火精灵族中,还是他说了算,于是他把手朝鹰雪一挥,便走上前来数十名火精灵。“这个人类不简单,本长老竟然耗费了大半的灵动力才勉强将他制住,你们速速把这个人类带到重号牢房看管,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接近。” “是,谨遵长老之命!”那数十名火精灵准备上前招着鹰雪便走。 鹰雪现在失去了紫元圣婴的保护,又处在能量转化的最关键之时,如果现在被人打扰,恐怕后果不堪设想,情形还不至于如此糟糕,就在那数十名火精灵接触到鹰雪身体的一刹那,突然被一层柔和的结界阻挡了,根本就架不起来鹰雪,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情况,那些火精灵不由呆立当场。 “把他给我抬回去,快点,别磨蹭了!”火练神也有些着急,要是鹰雪突然醒来,他便再也没有能力抓住他了,只要让鹰雪保持现状离开此地,他便可以以胜利者的身份赢得精灵们的尊敬和崇拜。 城门失火,殃及鱼池,鹰雪被精灵们抬走,黄勇超也不能幸免于难,他倒比较自觉,不用别人动强,就跟着鹰雪一同随精灵们而去,目送鹰雪离开之后,火练神打起精神大声地对着众精灵说道:“由于被人类打扰,今天的族长选任到此为止,我以火精灵一族的长老身份宣布,等审清情况之后,再行决定比赛的具体时间!”说完全之后,火练神便率先离开了,他急需调理,今天的战斗耗费了他大量的灵动力,如果不及时调理,情况可能有些不妙,虽然精灵们不象人类一样,耗用真气,可是道理却大同小异,灵动力一旦受到损伤,没有一两天是不能够复原的。 火练神的话犹如圣旨一般,尤其是刚才他那可怕的召唤兽,放眼整个火精灵一族,可能还没有人能够与他相匹敌,看来这族长一职已经是尘埃落定了。听了火练神的话后,所有火精灵们都散了回去。 不过,还有一个小火精灵并没有跟着大家一起散去,他就是刚才把鹰雪与黄勇超二个引到众火精灵面前的那个叫做小辛的火精灵,他悄悄地朝着刚才鹰雪被抬去的方向慢慢地跟了上去,看他那闪烁的眼神,就知道他心里肯定是在打着什么主意。 鹰雪如同一个木头人一般被安置在了一个地下牢房之中,这座牢房还真是奇怪,一根根暗红色的铁柱紧紧地镶在巨大的石块里,这座牢房四周都乃至头顶,都是用一根根手臂粗的铁柱所建,与其说是牢房倒还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铁笼子,这里虽然深处地下,可是并没有让人感到有何阴冷潮湿之气,反而让人感到一阵阵闷热。 “小子,看在你还比较识相的份上,告诉你一句,在这圣火牢中,你可千万不要碰到这些铁柱,当然更不要心存逃走之念,否则,那是自讨苦吃的。”突然其中的一个火精灵对着比较清楚的黄勇超说道。 “圣火牢!我又没犯什么大罪,你们为何要将我们关在此地!我强烈抗议!”黄勇超一听这里竟然就是火精灵关押死犯的圣火牢,不禁傻了眼。 “哈哈哈,抗议无效,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呆着等死吧!”所有的火精灵都被黄勇超的话给逗笑了,进了这个地方,还抗议什么,乖乖地等死吧! 众精灵们已经散去,黄勇超望着如同木头人一般的鹰雪,真是欲哭无泪,虽然鹰雪没有被烧成灰烬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现在进了圣火牢之中,就等于判了死刑一样,死对他而言,那是迟早的事情,想到此处,他不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小兄弟,你缘何叹气呢,看你年纪轻轻,为何也会被关到这圣火牢之中,火练神可真是看得起你呀!可是你一个精灵人,火练神用得着这样吗?”正在黄勇超感慨万千的时候,突然从幽暗的角落里传出一阵幽幽的声音,把他给吓了一大跳。 “在下木族黄勇超,你可以叫我七少,当然如果不介意的话!你是什么人,为何也被关在这里!”没想到这个牢房竟然还关着第三个人,黄勇超不禁有些意外,不过他受的打击不知凡几,幸好生性乐天,即便是被关在了牢中,他并非感到有些不妥,这又不是第一次了。 “我是个倒霉的精灵,不过,我可比你幸运多了,我是被火练神亲自押送进来的。够面子吧,呵呵!”那声音之中带着一丝的苦笑。 “你也是火精灵,那火练神为何将你也关在此处,莫不是你犯了什么大错吧!”黄勇超不禁感到有些好奇,走进了仔细一看,对方竟然也是一名火精灵。 “是呀,如果不是我犯大错又怎么会被关进来呢,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成王败寇,只要是输了,就得接受惩罚,就算我是火精灵,不管我以前如何风光,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被关在此处,这些日以来,我倒想通了,无所谓了!”那名火精灵自嘲地说道。 黄勇超与那个火精灵正在说话间,突然,从外面闪进来了一个小小的黑影,神情古怪地隔着铁栏望着铁笼子里面的鹰雪与黄勇超二人,看来,他并没有看到角落的暗处竟然还关着一个火精灵。 “喂,精灵人,还认得我吗?”那个小黑影望着黄勇超颇为得意地说道。 “你这个小家伙,可把我们害惨了,你还来干什么?”黄勇超已经认出这个小精灵,就是引他们上当的那个小火精灵—小辛,自己就是害在他的手上。 “哈哈,你记性挺好的,不过,谁叫你们那么笨呢,对了你的朋友怎么还没醒呢,我找他还有急事呢?”小辛眨着眼睛不停地盯着鹰雪,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 “你找他作什么,难道你还想害我们不成,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告诉你,我不怕!”黄勇超气呼呼地说道。 “别生气嘛,我只是想要他的那只灵兽,反正你们也快要死了,不如把灵兽送给我,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你说怎么样!”小辛笑吟吟地说道,仿佛鹰雪他们的死活,根本就不关他的事。 “哼,想得美呀你!有本事就进来自己拿吧,我就不信你能够进得来!”黄勇超懒得理这个小鬼,把着扭身了一边,看着仍然一副呆样的鹰雪,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鹰雪可是黄勇超的救星,如果连鹰雪都无法再醒过来,那真是绝望了,不过,以精灵的直觉告诉他,鹰雪还活着,可是不知道为何却没有醒过来。 “跟你说话真没意思,一点素质都没有,真是个傻大冒,我还是等他醒过来再与他商量吧!”这小鬼说起话来还真是老气横秋,俨然一副大人的模样,说完后,他盘腿坐在了地上,看来他是铁了心,想要鹰雪的小鸟。 “小辛,你还是那么顽皮,唉!” 突然一阵幽幽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吓得小辛,屁股下犹如装了弹簧一般,触电似的跳了起来,大声喝道:“谁,是谁在同我说话?” “怎么!连我的声音你也听不出来了吗?唉!” 经过仔细观察,小辛终于发现,声音是从角落里传来的,这牢中竟然还关有其他的精灵,对他而言,根本是无关紧要的,不过,这声音他太熟悉了,让他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寒意。 “你是,你是叔叔,你不是死了吗?你……”小辛终究是小孩心性,一个原本已经死了的叔叔,现在又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怎么不令他毛骨悚然。 “死了,哈哈哈!死了好呀,死了就没人怀疑了!”角落之中的那个火精灵突然大笑起来。 “叔叔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大家都说你已经死了呢!当日,你不是被暗精灵给杀了吗,为何你会出现在此地,这怎么可能呢?”小辛骇然地说道。 “亏你还记得我这个叔叔,还不是你爷爷干的好事,竟然暗中对我下毒手,把我囚禁于此,对外还宣布我已经被暗精灵所杀,真是一石二鸟,他可真是老谋深算,厉害,厉害呀!”牢中的那名火精灵不停地冷笑道。 “叔叔,这么说来,你是被爷爷关在此地的,这怎么可能呢?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以小辛现在的脑袋想这个问题,他根本就弄不明白。 “为什么,我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了,他还不是想谋夺你大爷爷的族长之位,而我又是他最大的绊脚石,只要我一死,他便可以明正言顺地当上火精灵一族的族长了!” “不,我不信,这不是真的,我要找爷爷问个明白!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你救出来的。”小辛听完之后,便要跑出去,找他爷爷—火练神问个明白。 “站住,你这样冒失前去,有什么用,我现在被你爷爷禁制,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就是我出去了,他也可以随时将我捉住,算了,此事与你小孩子无关,何况这是我们的家事,如果宣扬出去,我们家族,以后还会有何面目统领火精灵一族,这件事,你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 “这怎么行,既然我已经知道了此事,就一定要将你救出来,你等着,我这就去找爷爷问个明白!”小辛说完之后,便立即跑了出去。 “小辛,你别去,快回来!”火精灵见无力阻止小辛,只好无奈地大叫道,可惜小辛根本就没有理会他,结果他当然知道,火练神怎么会因为自己孙子的几句话而放过他。 “这位大哥,你真是不简单呀!你究竟是谁?”黄勇超再笨,他现在也明白,此事恐怕非同寻常,不禁对那个火精灵更加好奇起来。 “实不相瞒,在下火寇明,原本是火精灵族族长之子,由于我父亲在百年前受伤回来之后,一直躲在天元洞之中疗伤,而族中的一切都暂时交与我与叔叔火练神打理,可是万万没想到火练神狠子野心,身为长老的他竟然还想窃取族长之位,对于自己的亲叔叔我根本就未曾提防,没想到在一年之前,他将我制住,关在了此处,对外宣称我已经被暗精灵所杀,唉,都怪我一时大意,才着了他的道儿,其实之前也并非没有精灵提醒过我,可是我都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以致于酿成了今日之祸,一切都是我自己所中下的苦果,怨不得别人,只是可恨让火练神这个老贼得逞,实在是可恨,可恨呐!”火寇明说到此事,犹自咬牙切齿,对于火练神,他可是恨到了极点。 “我就说那老家伙不是老东西,我一看他就不太顺眼,果然如此,可惜,鹰雪现在还没醒过来,如果他能醒来,说不定可以想什么办法来。”黄勇超看了看自己身边的鹰雪,仍然是那副老样子,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他是你朋友吗,他怎么了?”火寇明好奇地问道,既然能够蒙火练神如此重视之人,决非简单,而且还是一个人类,这其中必有玄机。 “说来也真是可笑,我们被你那宝贝侄儿给诓骗到了火精灵聚集的地方,无奈之下,鹰雪与火练神打了起来,一场大战之后,鹰雪就被你叔叔用本源之火烤成这个样子了!”黄勇超垂头丧气地说道。 “什么!?他被火练神用本源之火烧过,那为何他没有变成灰烬,你是不是在骗我?”火寇明听了黄勇超的话后,表示完全不相信,以他的修为,经火练神的本源之火煅烧后,都可能被烧化,可是为何火练神的本源之火无法将一个人类烧成灰烬,他虽然痛恨火练神,可是他心里清楚,如果当日不是火练神手下留情的话,他现在根本就不存在了。可是火练神对一个类不可能手下留情,他对人类一直是主张杀无赦的。 “我骗你干嘛,这一幕又不是我一个人看到,所有的火精灵都看得一清二楚的,你那宝贝侄儿刚才也在现场的,等有空你自己去问问他吧!”黄勇超对于火寇明的态度表示极大的不满。 “哦,一个人类竟然会有这样的修为,真是不可思议!来,黄兄弟,坐这里来,你可否把当时的情形说与我听听!”火寇明被鹰雪引起了极大的兴趣,不禁用一种诧异的眼神看了鹰雪几眼。 鹰雪在他们谈话之时,已经完成了对火元素的吸收转化,经过这次使用天阳春雪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真是笨得可以,在没有使用过新的天阳春雪的情况之下,竟然如此大胆在这个危机时刻乱用,其实根本就不需要把这些能量吸收,当时只要稍稍转动一下脑筋,便可以知道,自己完全可以将火练神发出的能量直接反弹回去,而根本就需要将这些能量导入自己的身体之中通过吸收变成自己的能量之后再进行攻击,只要因势利导,稍稍改动元素的方向便可以御敌了,哪里用得着这样麻烦,差点把自己撑死,而且还差点把自己的小命送掉。不过,当然情况还真是危险,如果不是灵之星的捣乱,事情也不会这么麻烦,这灵之星还真的如截天所言,现在倒成了一个挥之不去的累赘,如果不找到星神,恐怕自己的修为再也难以有所精进,鹰雪并没有埋怨灵神的意思,灵神如此做亦完全是一番好意,恐怕灵神也没有料到自己在没有找到星神之前,就已经有了如此高的修为,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就不再需要灵之星的保护,而灵之星留在体内,只会给鹰雪带来无穷的麻烦,影响鹰雪的修行。再者说来,此次要不是紫元圣婴的及时出现,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想到紫元圣婴,鹰雪不禁对他作了一番重新的审查,这个紫色的本命元神虽然不大,可是他却像一个无底洞一样,不管多么强横的能量,他都可以悉数吸收,幸好截天已经告诫过自己这紫元圣婴的可怕之处,鹰雪暗自庆幸这紫元圣婴还没有修到足够与自己一样的强横的境界,否则自己还真的要被他给吞掉了,难怪截天说到这种本命元神,都感到有些色变,极力要自己将紫元圣婴封住,看来他的担忧并不是全无道理,这种可怕的元神以后还真是要少使用些为妙,自己现在的修为已经处于一个停滞阶段,如果让紫元圣婴不断吸收能量,以这种速度,自己将来必定为他所制,那可真是万劫不复了。 火寇明听完黄勇超的话后不禁感到极度的诧异,他再度仔细地打量了鹰雪一番,火练神的修为他是最为清楚不过的,现在放眼整个火精灵一族,火练神的修为是最高的,当然如果他父亲没有受伤的话,火练神倒还不敢这么嚣张,可是现在父亲被困在天元洞中无法出来,火族精灵之中再也没人能够钳制火练神,可是眼前的这个人类,竟然可以在火练神的本源之火的炙烤之下,能够留下性命,而且现在看来,似乎也没有受多大的伤,这份修为,的确不可小觑,至少比他就要高明一些,如果能够利用他来对付火练神,那岂不是胜算大增,想到此处,火寇明的眼睛不禁一亮。 “我说这位大哥,你看够了没有,我又不是什么艺术品,用得着这样看吗?话说在前面,只能参观,请勿拿走!”鹰雪其实已经醒转了过来,见火寇明那欣赏一般的眼神,不禁语气幽默地说道。 鹰雪的话让火寇明大吃一惊,他可没想到鹰雪这么快就能够醒过来,实在是没有心理准备,被鹰雪的声音践了一跳,不禁急退了两步,不过,他听鹰雪的中气十足,丝毫不像是个受伤之人,诧异地说道:“你这么快就复原了,真是奇迹!” “多谢少族长的关心,我已经没事了!”鹰雪对于刚才他与黄勇超之间的谈话,已经知道了火寇明的基本情况。 “你究竟是什么人,据我所知,精灵之城的人类之中,根本就不可能有你这样的人类存在,老实说,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火寇明可不是那么好蒙骗的,如果精灵之城的人类有鹰雪这样的身手,恐怕今天的人类就不会是任精灵们任意屠杀了。 “不错,我并不是精灵之城中之人,不过,请你放心,我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并不会在这里停留多久的,现在我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既然你是少族长,那我想请问,火练精族长现身在何处,我有急事需要找他商量,请你相信,我并没有恶意!”鹰雪改了玩笑的面孔,一本正经地说道。 “呵呵!”火寇明苦笑了两声说道:“唉,实不相瞒,家父现在被困天元洞,根本就不出来,如果他老人家在的话,我火系精灵一族也不会弄成现在这样,而我,也不可能会成为阶下之囚,这一切都是因为火练神而起,如果我没有被他禁制,倒还可以帮你见到我父亲,可是现在我亦是有心无力!” “他对你作了什么禁制,你可知道解救之法?” “灵炎困神咒,他用本源之火封住了我的灵动力,我根本就无法再役使魔法,如果你能够役使本源之火或许可以帮我,可是你是一个人类,根本就不可能役使本源之火,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多谢了!”火寇明神情沮丧地说道,鹰雪即便是能力再强又如何,他根本就不是火精灵,又怎么能够打破火练神的禁咒。 “这倒未必,本源之火我倒是可以役使,可是我不知道应该如何救你,但是有一个前提,你必须相信我方可!”鹰雪身怀天阳春雪的奇功,刚才又从火练神那里吸收了不少本源之火的能量,对于救治火寇明,他倒是满怀信心。 “什么,你竟然能够使用本源之火,这怎么可能,你究竟是什么人,这本源之火岂可随便使用,即便是在我们火精灵一族之中,能够役使这本源之火的精灵,那也是屈指可数的,你一个人类又怎么能够役使它呢?”对于鹰雪的话,火寇明完全抱着怀疑的态度,不是他不相信,只是这件事情有些太让他难以置信了,这本源之火不同于一般的火元素,乃是一个精灵穷毕生之力的苦修参悟出来的,能够役使本源力量的精灵,他的修为至少也达到了通灵仙境,这样至高修为的精灵,即便是整个精灵之城都难以找到的,坦白说,连他自己都自问没有达到这个境界,可是现在区区一个人类竟然说他能够役动火精灵独有的本源之火,而且还是一副若不在乎的模样,似乎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玩笑可有些开大了! “这并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地方,虽然我不是火精灵一族的,可是我却有办法借用本源之火来破除你的禁制,当然你要想念我才行!”鹰雪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看得火寇明心里有些迷糊。 “既然你如此笃定,看来是有把握的,我火寇明现在沦为阶下囚,还有何可顾忌的,莫说是相信,即便是要我拿出命出又有何妨!”火寇明终究非一般之人,都到了现在这步田地,他还有何害怕的 (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 鹰雪有些钦佩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火精灵,因为被关在这里较久,显得有些形容憔悴,可是从他身上流露出来的那股气势,却能够让人对他感到由衷的敬佩,能够对陌生之人如此信任,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仅凭这一点,就能够让人从心里对他产生一种敬仰之情。“真是豪气干云,不愧为火族的少族长。” “别讽刺我了,我已经落得这步田地,还有什么值得佩服的!”火寇明不禁苦笑道,真不知道鹰雪夸奖他还是讽刺他。 “别自谦了,我从你身上流露出来的这股气势就已经相信你了,我做人处事都是以感觉来判断人的,虽然这不是很理智,可是我觉得与他人相处不需要想得这么复杂,只要投缘便可!”鹰雪的表情一本正经丝毫也没有取笑的表情,火寇明是精灵,他的感应能力相当敏锐,直觉告诉他,鹰雪所说的话是出自真心的。 “气势,现在我除了这一点点自尊之外,什么都没有了,不过,小兄弟,你的话我也表示赞同,为人处世,真的不需要太过想得复杂!你年纪轻轻便已经看透此点,证明你的确有过人之处!”火寇明对鹰雪越来越看得上眼了,印象一改观,他感觉自己与鹰雪与越来越投缘,毕竟鹰雪的相貌也不是很惹人讨厌的,让人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呵呵,少族长太过夸奖了,我哪有你所说的那样好,只不过就事论事,随意发发感叹罢了。好了,我们闲话少说,你还是告诉我应该怎么解除你身上的禁制吧!” “我身上的被火练神布下了灵火困神咒,你既然能够役动本源之火,那就用你的本源之火引动我身上的禁制,然后把他们都吸进你的身体里,但是,这火练神将禁制种在了我身体的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只有麻烦你仔细找一找了,再次警告你,如果你不能役动本源之火的话,此事就作罢,否则,我们二个必有所损伤!” “就这么简单,这个容易,你运气不错,刚才我被火练神用本源之火煅烧的时候,还有一小部分的本源之火没有完全练化,没想到现在倒派上了用场,你坐下来,让我试试!”鹰雪当然知道火寇明的顾虑,不过,他是胸在成竹,把本源之火导入身体里,这点他自信自己完全能够承受得住的。 火寇明现在也豁出去了,他决定赌一把,鹰雪不再说话,静静地坐在地上催动了体内的灵动力,导出了本源之火,自从在花惜春体内借体修元,在得到了花惜春的本源力量修炼之后,鹰雪也具有了极强的灵动力,虽然人类不属于任何一种属性的精灵,可是以他现在的造诣,虽然不能役使本源之力,可是借用一下本源之力,这个能力鹰雪还是有的,刚才从火练神那里得到的本源之火,鹰雪还是完全有能力役使的。 使用本源之火可是非同小可,以火寇明现在的体质,还真的是有些承受起,虽然鹰雪极力控制了本源之火,但是火寇明还是被这种炙热之火烤得浑身通红,原本呈红色的脸现在被涨得呈现一种紫色,他身体里本来就已经有本源之火,现在甫经鹰雪的本源之火这一冲击,他觉得自己好像要被活活炙烤而死似的难受,浑身被一道道的火流焚烧着,那种感觉真是生不如死。 黄勇超也是爱莫能助,他根本就不知道鹰雪与火寇明两个在干什么,他又不会魔法,根本就帮不上忙,但是看着火寇明这样痛苦的表情,真是把他给急坏了。鹰雪当然能够感应到火寇明的痛苦,可是他现在也是无从着手,他根本就没有感觉到火练神的禁制在哪里,如果不能引动禁制在火寇明身上的本源之火,那就无法破除火练神的禁制,当然无就不可能帮解除火寇明解除身上的禁制了,为了找到潜藏在火寇明身上的禁制,鹰雪只好对火寇明暗说一声抱歉了。 鹰雪原以为火练神所下的禁制肯定是藏在火寇明的经脉之中,于是他运起天髓心法慢慢地朝着火寇明的各大经脉搜行,这火寇明都数百岁了,全身上下的经脉早就已经淤窒,现在经鹰雪这样慢慢疏理,犹如是鹰雪在帮他打理全身的经脉一般,而且鹰雪还是在用本源之火帮他打通经脉,这种罪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忍爱得了的,可怜火寇明哪里会想到自己会受这种苦,他感到自己真是生不如死,真不知道鹰雪是怎么帮他解除禁制的,他到底是在干什么,如果现在火寇明能够开口的话,真想好好地骂鹰雪个痛快。 鹰雪用本源之火帮火寇明行功在全身的经脉之中寻找了一遍之后,根本就一无所获,这时候的鹰雪才突然想起来,这精灵根本就没有修炼内息心法的经验,禁制不可能会是在经脉中,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何为经脉,自己这样误打误撞,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不仅浪费了时间,消耗了自己大量的能量,而且还让火寇明生不如死,这种硬生生打通经脉的方法,如果是定力稍差的精灵,恐怕早就已经痛晕死过去了,幸好发现得早,火寇明还没有被自己折腾得晕死过去,真是不好意思。 火寇明现在是欲哭无泪,如果他知道自己碰到鹰雪这样的糊涂蛋,真不知道该做何感想,鹰雪还在幸庆他发现得早,及时停下了手,可是他没想到,火寇明现在已经被鹰雪折磨得死去活来,苦不堪言了。 鹰雪及时调整了运功方式,既然精灵们不会修炼内息心法,这些本源之火肯定不会种在火寇明的经脉之中,可是究竟是下在什么地方,鹰雪翻来覆去都遍寻不到,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已经行至火寇明的百会穴上,就在此时,突然灵光一闪,他想到了一个地方。 头部的泥丸宫中,这个地方鹰雪也是上次偶然在此触动了花惜春的本源力量所想到的,既然这里是精灵们灵动力之源,那么火练神的禁制很可能就种在此处,鹰雪这次不敢再动用紫元圣婴,他可是个不好招惹的角,如果进入了火寇明的泥丸宫中,将他的能量全部都吸走了,那自己可就害了他。 鹰雪动用了本源之火的力量,慢慢地侵入了火寇明的泥丸宫中,鹰雪果然没猜错,这些本源之火刚刚进入泥丸宫中,就像遇到了多年的旧识一般,倏然地往前狂奔,鹰雪差点控制不住,幸好鹰雪非常谨慎,才勉强控制住了他的本源之火不被对方给吸过去。 鹰雪用神识感应了一下,发现这里灵气很盛,火元素非常活跃,看来这里的确是火精灵的命脉所系,如果这里被制,火精灵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本源之火像一扇大门一样,牢牢地锁住了火寇明的灵气,使得他根本就无法动用自己的灵动力,虽然这本源之火在这泥丸宫中只占很少的一部分,可是兵不在多,只在精,而且本源之火占据了有利的位置,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灵动力一旦被封,火寇明即使是有通天的本领也使不出来。 问题就在这里,只要导出这些不属于火寇明的本源之火便可以解除这灵炎困神咒的禁制,恢复炎寇明的魔法了,只是关键是如何导出这本源之火,这倒让鹰雪有些为难,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在这个灵气敏感的地方,乃是火寇明全身的关键之所在,如果万一用力不当,很可能会害了火寇明的。 想到此处鹰雪不禁有些犹豫,不过,有些事情又势在必行,鹰雪的神识完全能够感应到火寇明的强烈要求,虽然火寇明不能与鹰雪的神识交流,但是鹰雪能够明白他的意思,既然主人都同意冒险一试,鹰雪亦只有舍命陪君子了。 本源之火慢慢地朝着那几道禁制靠了过去,以鹰雪的意图想将那几道本源之火先引出来,然后再将它们捉住,收回自己的体内,只要能够将它们导入自己的体内,那一切就好办了,不过,这一切都只是鹰雪的想法,不知道能不能够成功,毕竟鹰雪也从来没有试过,他一点把握都没有。 事情进行得异常顺利,本源之火竟然被鹰雪慢慢地引了出来,其实这也是侥幸,有一点连火寇明自己也不知道,他是拿自己的性命在开玩笑,这灵炎困神咒必须由施功者自己来解除,火精灵虽然都会役使火元素,可是因为每个精灵的修为和体质不同,故而他们所役动的本源之火根本就完全不一样,外人如果擅自动手强行解除禁制,那只能让被施功者痛苦不堪,如果引导不当,便会造成致命的伤害,因为在精灵们的泥丸宫乃是灵台重地,又是灵气最集中的地方,如果这里受到伤害的话,不管是任何精灵都只有死路一条。 而灵炎困神咒乃是火练神所种,要想救火寇明就必须由火练神亲自来施功解除禁制,因为如果没有他的本源之火的力量来引导禁制,别的精灵的本源之火根本就与火练神的本源之火格格不入,不是同一精灵的本源之火,那是完全不相同的,两种不同的本源之火如果在泥丸宫中相冲突然的话,肯定会产生毁灭性的后果,最直接的结果便会导致被灵炎困神咒所禁制之人在顷刻间报销。 但是鹰雪是幸运的,可以说火寇明更加幸运,鹰雪自己不是火精灵,他无法役使本源之火,而他的本源之火更是直接得自于火练神,故而潜藏在泥丸宫的本源之火,才会在鹰雪的诱导之下,乖乖地被鹰雪吸走。 禁制一解除,火寇明便立即觉得苦尽甘来,浑身舒坦无比,他本来就是火精灵,对火元素的驭用非常得心应手,之前之所以感到被火烧伤的感觉,那是因为他无法使用灵动力,现在禁制一经消除,灵动力立即恢复了过来,刚才的那些痛苦立刻被灵动力给吸收了,他身体当然也不会感觉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灼烧感了,不过,当他再次运行灵动力之时,他立即变得有些欣喜若狂,因为他发现自己的灵动力何止比受制以前强上一倍有余,而且体内还多了一股莫名的能量,使得他的精神能量变得更加敏锐和灵活,这样的发现岂能不令他发狂,虽然他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高兴归高兴,火寇明在入定之中,勉强定下心神之后,就知道自己有这种突破,肯定是与鹰雪刚才的举动有关,等自己先调息之后,再请教鹰雪,这可是一个绝大的发现,如果能够找到原因,假以时日,自己的修为肯定会突飞猛进的,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乱世,要保住自己的地位,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断强化自己,使己身先立于不败之地。 鹰雪也在调息之中,那几道本源之火的能量虽然不强,可是终究不是他自己的能量,必将将他炼化,这种微小的能量流对鹰雪而言,根本就不在话下,不消片刻工夫,他便已经将那些本源之火全部炼化完毕。 鹰雪睁开眼睛之后,见黄勇超以崇拜的眼神望着他,不禁对黄勇超微微一笑,对于这个精灵人,鹰雪早就已经有了打算,经过刚才给火寇明解除禁制之后,他的把握也就大了一些,早在芸缘花境之时,他就决定对黄勇超进行全面改造,既然是精灵与人的综合体,不能学习魔法,那还不如传他一套心法和武功,看看他能否像人类一样,变成一个战士。 “鹰雪,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有什么不对吗?”黄勇超见鹰雪一脸微笑地望着自己,不禁感到一阵不安,哪有这样看人的! “哦,没有,我只是在想,既然你不能学习魔法,倒不如让你修习战列系的武功,或许可以成为一出色的战士,在精灵之城倒可以别树一帜,你也知道在整个精灵之城是没有战士存在的!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鹰雪故作为难地说道。 “那你有没有把握呀,你又不是精灵之神,别把我的小命给毁在你的手中了!”黄勇超并非怕死之人,可是看鹰雪的样子,令他感到心虚,他真的有些吃不准鹰雪是不是在说笑。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也没有试过,不过,凡事都有风险,如果你不愿意,那就作罢,我也不想勉强你!”鹰雪想想也对,自己做事都凭感觉,以前帮谢好,唐彬等人强人冲开经脉之时,差点令他自己命丧黄泉,刚才亦是一样,在火寇明的体内胡冲乱撞,差点把他也给报销了,自己不是救世主,这种事情以后还是少做些为妙,好运不可能一直照顾自己的,即便是自己没有操作,如果因此害得朋友送命,那也是会遗憾终生的。 “不,这个险一定要冒的,七少,这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缘呀,你可千万不可错过,否则,会后悔终生的。鹰雪兄弟,你刚才在我身体之中是不是使用了什么别的能量,为何我的灵动力会如此活跃,而且还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在我体内流动,经过刚才的一番调息,你不仅帮我解除去了禁制,而且我感觉自己的修为至少提高了一倍有余,真是太感谢你的。”火寇明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看来刚才黄勇超和鹰雪之间的谈话他都听了个清楚明白。 “少族长你太客气了,我刚才也是误打误撞,没想到竟然冲开了你部分的经脉,这种行功方式是人类战列系的修炼者独有的内息修炼法,在精灵之城无人能用,要不是少族长毅力超强,恐怕已经被折腾得半死了,真是惭愧。”鹰雪倒真是有些汗颜,刚才自己真是胡乱碰巧的。 “哈哈哈,要想破茧成蝶,哪能不经过一番生死历炼,不经风雨,难见彩虹,鹰雪兄弟,你我一见如故,如不嫌弃我这落魄的精灵就叫我一声寇明吧,别再叫什么少族长,这样太生份了!”火寇明豪爽地笑道。(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 “既然蒙大哥如此看得起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鹰雪你太客气了,你对大哥我有再造之恩,重生之德,应该是我感谢你才对!” “得了,得了,你们也别再自谦了,我的事情都还没解决呢!”黄勇超见他们二个在那里相互谦恭,不禁严惩抗议道。 “呵呵,对了,我们七少的事情都还没有解决呢,现在我们被困在此处,根本就无法逃生,不如你就教教我们人类战列系的修炼方法吧!”火寇明倒丝毫没有因为身陷囫囵而感到沮丧,反而兴致勃勃地要求学习人类的修炼方法,看来刚才他真的是受益良多,对人类的修炼方式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鹰雪你在干什么,这可是你的不传之密,是不是我的要求有些太过分了,你不愿意教我们,我等也不想勉强你,是我太过于强人所难了。”火寇明一脸欣喜地看着鹰雪,而鹰雪却一脸忧愁地看着铁门,火寇明还以为自己让鹰雪为难了。 “哦,寇明大哥,你想哪里去了,我只是在想,如何才能够从这里出去,我感应了一下,困住我们的这间牢房,最为厉害的似乎是这些铁条,它们充满了能量,而且竟然是炙热的,难道这些铁条一直在燃烧吗,这是怎么回事?我想集我们二个之力,应该可以打破这牢笼吧!”鹰雪神情凝重地说道,这所牢房似乎非常古怪。 “鹰雪,你猜的没错,但是要想合我们二个之力,打破这圣火牢,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这所圣火牢乃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地方,尤其是这些铁条,它不同一根的铁条,它是一种能量体,不仅时刻在燃烧,而且在它们之上还布有极为厉害的禁制,如果想强行破牢而出,受到攻击之后,这些铁柱之上的暗火,便会转成明火,燃烧起来,而且,攻击越强,整个这火焰的反击力度也越大,火势也就越凶猛,届时,我们这些被困之人,轻则受伤,重则被烧成烧灰烬,端地厉害无比,凶险异常。而且,这圣火牢只能从外面打开,里面被困者,根本就无法逃出去,你没注意到这里根本就没有守卫吗,因为这里根本就不需要守卫。这圣火牢在整个精灵之城是独一无二的,这里一向都是火练神掌管的,没有他来开启,这牢房根本就无法打开,即便是合你我之力亦无法强行破开这些铁条,一切都只能是徒劳。”火寇明身为少族长,这最为厉害的圣火牢,他当然比任何精灵都明白它的厉害之处。 “不错,我也听闻过此事,这圣火牢真的是厉害无比的!”黄勇超虽然是木精灵一族的,可是这么有名的东西,他还是多少曾经听别人提起过的。 鹰雪并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地盯着铁条之上,他的心思火寇明当然明白了,他知道自己无法阻止鹰雪,像他这样修为高强的人类,对什么都无所畏惧,都想一试,不过,他就是欣赏鹰雪这股傲气,可能这也是他吸引自己的原因吧,难怪他一见鹰雪就觉得有些投缘,从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这股气势,就能够让人心折不已。 “鹰雪,你尽管放手一试吧,我现在恢复了灵动力,完全可以照顾自己和七少的,你不需顾忌,不过,你要小心保护你自己,不要被火焰给灼伤了!”火寇明完全支持鹰雪的决定,他当然也想尽快出去,可是现在被困在圣火牢之中,恐怕事情难以如鹰雪所想,不过,他还是希望鹰雪一试。 听了火寇明的话后,鹰雪也下定决心一试,刚才他就是在考虑火寇明与黄勇超二个,怕自己一时冲动之下,给他们二个带来灭顶之灾,以他自己目前的修为,要想自保应该不成问题,可是如果连累了火寇明和黄勇超,那他可就愧对他们二个了。 火寇明带着黄勇超退到墙角,催开了护身魔法结界,将自己和黄勇超二人罩了起来,然后对鹰雪点了点头表示,鹰雪知道他们二个已经准备好,他可不想倾尽全力一搏,既然火寇明说得这么凶险,鹰雪心里也有些疑虑,便试探性地发起了攻击,鹰雪想来,既然这是火系禁制,那他就用直接用其他类系的魔法进行攻击。 鹰雪随手挥出一道风系魔法,火寇明果然没有说谎,这牢房果然有古怪,在鹰雪的试探性的攻击下,原来暗红色的铁柱突然变得通红起来,刹那间,猛烈的火焰便开始燃烧起来,涌汹的火蛇开始四处乱窜,只是一刹那间的工夫,整个牢房全部受到波及,幸好鹰雪等人已经做好准备,而鹰雪也并没有使尽全力攻击,这股火焰在鹰雪停止攻击之后,便慢慢地消散了。 “这圣火牢果然明不虚传,真是厉害,我只是小试一番,没想到竟然惹出如此大的祸事来,你们没事吧!”鹰雪虽然还想再试一番,可是他实在是没这个勇气了,正如火寇明所言,这奇怪的牢房受到的攻击力越大,回击之力就越厉害,如果自己倾尽全力攻击,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幸好你是小试一番,如果用上全力的话,我看我们二个可能已经被活活烧化了!”黄勇超的功力最弱,而且他又是木系精灵,碰到这样大火,他根本就承受不住,要不是火寇明的保护,他早就被烧成焦炭了。 “我早就说过,这个牢房从里面是不可能击破的,不过,既然你们被关在这里面,我想这两天火练神应该会来的!”火寇明的样子非常有把握。 “你怎么会如此肯定火练神一定会来这里的?”鹰雪奇怪地问道。 “很简单,他既然把我禁制在这里,当然不希望我死在这里了,因为他还要用我来威胁我的父亲,如果我被你们这一瞎捣乱,万一被烧成焦炭,他的如意算盘可就难以成功了,而且,他对人类向来没有好感,一般说来,都是见到必杀,既然他把你们关在此地,就足以证明,他肯定对你鹰雪有着非常高的兴趣的,至少他要弄清楚,为何用本源之火都无法烧死鹰雪的真正原因,所以我敢断定,不用多久,他就会来这里的!”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们只有在此静静等待他的到来了!” “你们放心,火练神根本就不相信鹰雪能够打破他的禁制,只要我能够出去,就一定会想办法来救你们的!”火寇明坚毅地说道,他不是一个喜欢吹牛的人,而对于火寇明的一片赤诚之心,鹰雪和黄通超二人完全能够感受得到,这并非一种虚伪的客套话,而是发自真的,虽然他们相识不到一天。 “不错,只要寇明兄能出去,缠住火练神,那我们便有机会可以从此地逃出去。”黄勇超倒是觉得挺荣幸的,他的身份极低,可是现在能够与火精灵族的少族长称兄道弟,这已经是非常的荣耀了。 “对了,我听七少说,你们来目的是为了来找我父亲,难道你们找他有什么要事吗?否则也不会如此冒险了!” “不错,我的确是奉了花族的族长的托负来找你父亲的,而且我们的确是有要事要找他,可是我已经答应别人在先,在没有见到他之前,我是不会说的,所以还请寇明原谅,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此行来的目的是为了封龙谷的事情来找你父亲的。”鹰雪并非不想把事情的真相说明白,而是他答应花惜春在前,不到适当的时机绝对不将此事说出去,故而对火寇明只有说声抱歉了。 “鹰雪真信人也,目前去封龙谷的事情为大家所关注,我想各族的精灵都在为此事而忙碌吧,火练神为此事已经谋划多年了,只是不知道火练神会对我父亲采取什么样的手段,可怜他老人家一个人单独在天元洞,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但愿他平安无事吧!”火寇明轻轻地祈祷。 “你父亲是不是自百年前从封龙谷回来之后,就一直呆在天元洞之中没有出来过,他是不是也受了重伤?”鹰雪突然想起了花惜春的话,以鹰雪猜想,精灵是无法自动恢复受损的经脉,如果他猜测没错的话,这火练精躲在天元洞中,肯定是在借助于什么样的力量在疗伤,只是不知道火练精究竟是在用什么样的方式在疗伤,这数百年都过去了,也没见他出来,看来情况并非很妙。 “不错,我父亲自从百年前从封龙谷回来之后,他的伤就一直没有痊愈过,如果不是靠着天元洞之中的能量续命,他可能早就支撑不住了,此事知道者并不多,你只是初来此地,为何会知道得如此清楚,难道你……” “寇明兄你误会了,火精灵族我还是头一次来,至于你父亲在天元洞中疗伤的事情我也是猜测的说句实在话,这天元洞在哪里我根本就不知道,这其中的细节和过程,我也是听别人说起的,寇明兄,你放心,只要我们能够出去,见到你父亲,这一切,你便全部都知道了!”鹰雪真的不想欺瞒火寇明,可是现在时机不到,他怎么能将实情相告呢,只有徒增惶恐罢了。 “嗯,也好,这一切就等我们出去再说吧!”火寇明见鹰雪并不想告诉自己,看他的样子,知道鹰雪也是有难言之隐,也不再勉强他。 倒是黄勇超感到非常不满,他是一个直性子,听了这半天,还是不明白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他还是听明白了一点,这鹰雪还暂时不打算将现在的真相告诉他们,既然时机未到,他只有做个闷葫芦了。不过,他对于鹰雪的那套修炼心法,有着非常高的兴趣,这火寇明就是一个很好例子,刚才还手机缚鸡之力的火寇明,经过鹰雪的一番调理之后,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改变,而且如此推崇鹰雪的这套心法,那肯定不是随口诓骗他的,既然现在无事可做,那不如先央求把那套修炼方法教给他,让他也感受一下这套心法的神奇之处。 “鹰雪,既然现在无事可做,那你就把人类的修炼心法教给我吧,求求你了!”黄勇超满心期盼地说道,他已经被人欺负了这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肯放过的。 “你我一见投缘,我早就打算把心法教给你了,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才行。”鹰雪慢条期理地说道。 “对了,你是要我拜师是不是,我知道这是不传之秘,我现在就拜你为师!”黄勇超迫不急待地就准备朝着鹰雪就跪下来,不过,鹰雪却阻止了他的行动。 “我想你可能误会了,你我都已经兄弟相称了,还提这些虚礼干什么,我的意思是,你必须答应,你学会了这套心法之后,绝对不用它来恃强凌弱,而且更重要的是,你不可报复以前欺负过你的精灵,在我教你之前,你必须立下重誓,如果你用此来为恶,我是绝对不会饶你的。”鹰雪的神情异常严肃,而且浑身下下流露出一种令黄勇超感到窒息的气息,这是一种庞大的精神能量,以黄勇超的修为,根本就不可能相抗衡,连在一旁的火寇明也感到有些心悸,没想到竟然从一个人类身上流露出这样庞大的精神能量来,真搞不懂这鹰雪究间是什么人,精灵的直觉告诉他,幸好没有与他为敌,否则,肯定会后悔的。 黄勇超没有想到鹰雪所说的条件会是这个,他当然乐意接受了,他本是饱受欺凌之人,深知这其中之苦,况且黄勇超心地纯正,为人亦算是仗义,听了鹰雪的话后,他满脸严肃,举起右手,对天而誓:“我以精灵之神的名义发誓:绝对不用它来为恶,如若有违此誓,让我黄勇超被雷亟而亡,死无葬身之地。” “好,我相信你,我现在就把天髓心法传授于你,寇明兄,你也来一起参详参详吧,我刚才已经在你体内使用过天髓心法,如果你不嫌我这是雕虫小技的话,那就一起来参详一下吧,对你应该是有所卑益的,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对人类有成见,也不要任意杀戮人类!” “鹰雪你放心,对于滥杀人类一事,我也深表遗憾,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从来都没有杀过一个人类,以后我一定告诫火精灵族人,不得再任意妄杀!经过此事,这一年来的深思,我也已经完全想通,其实这么多年来的纷扰战争,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们精灵族一向是以和平与无无争的,可是现在整个精灵之城却变成这样,各族之间已成水火,这样的争斗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火寇明神情严肃地说道,对于滥杀人类的事情,他早就公开表明过态度,可惜以火练神为首的精灵一直与他对抗,故他一直都姑息着火练神,牵就着他,以致于酿成今日之祸! “这件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我先将天髓心法的口诀教给你,然后你们再自行修炼!”鹰雪不想围绕着这个问题谈论,现在精灵族与人界又有何异,这场纷争真不知道从何着手来解决,或许听天由命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吧! 鹰雪教精灵炼天髓心法还真是有难度,各大经脉的位置,至于内息真气的运行方法,对他们而言根本就是天夜谭,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鹰雪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自己的这套理论在火寇明与黄勇超二人听来,简直是莫名其妙,虽然他们二个竭尽全力记住鹰雪所说的每一句话,可是还是犹如在迷雾中一般,根本就不知所谓。 (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章 “鹰雪,真是不好意思,虽然我们很努力地记住,可是你所讲的东西实在是太过于深奥,而且艰涩难懂,我们一点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再说得具体些?”火寇明终于受不住这种教授方式,对鹰雪叫停。 鹰雪看了一眼黄勇超,他的表情似乎更加迷糊,鹰雪见这种状况,只有无奈地停了下来,看着黄勇超与火寇明二个发呆,他这个老师真是不太称职,他记得教花惜春天髓心法的时候似乎没有这么吃力,可是他忘记了,在教花惜春的时候,他与花惜春二个完全在一个思维共通的环境,很多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地方都可以心领神会,而现在仅凭他口中所述,火寇明与黄勇超二个根本就如听天书一般,根本不能领会鹰雪的意思。 “鹰雪,你能不能换个方式教我们,你这样说,我们根本就听不明白!”黄勇超搔了搔头,神情之中带着一些尴尬,他当然知道敝帚自珍的道理,鹰雪能够教他已经是破例了,可是自己非但听不明白,而且还提出种种要求,这事即便是换在自己身上,恐怕自己都会失去耐性。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言传不如身教,我只要引导真气在你们体内行转,然后你们只要记住真气在体内的流动方向不就可以了,根本就不需要记住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鹰雪听了黄勇超的话后,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那我们应该如何做呢?”火寇明还是不明白鹰雪到底想干什么,没想到人类的修行方式,还真是麻烦。 “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全力配合我的真气在你的体内的流动方向,然后记住便可,日后,便按照这种真气的流转方式来修炼就可以了!”鹰雪有些欣喜地说道,这种方法对于一个毫无修炼的精灵而言,或许是最好的方法了。 鹰雪的话火寇明和黄勇超两个当然表示完全同意了,鹰雪见没有异议,便从火寇明开始,将体内的真气用天髓心法慢慢地朝着火寇明渡去,幸好,鹰雪刚才瞎碰乱撞地为他打通了不少的经脉,在他的体内真气倒还是比较顺畅,火寇明经鹰雪的这一引导,再也不需要鹰雪多费口舌来教他,只要记住鹰雪的真气前行位置便算是这天髓心法了,幸好鹰雪传授他们的是天髓心法,这种心法真的非常适宜于精灵们学习,如果换做其他的稍显霸道的心法,可能就不会如此顺利了,精灵们的特殊体质已经决定了,他们不能学习像琴心三叠这类大起大落,凶险异常的心法。 精灵们的悟性的确过人,鹰雪在引导火寇明真气流转全身三次之后,他便完全领悟了真气的运行方式,鹰雪在他体内留下了少许的真气,如此一来,火寇明更是如鱼得水,感觉自己的精神能量不断得到强化,而且灵动力也明显地增强了许多,真没想到人类的修行方法,精灵们也可以运用,而且还是受益良多,火寇明已经完全沉寂在天髓心法所带来的那种奇妙无穷的乐趣之中了,他那咱沉醉的表情让一旁的黄勇超羡慕不已。 见鹰雪醒转过来,黄勇超便急不可耐地要鹰雪传授自己天髓心法,他不奢求自己像鹰雪那样厉害,只要能够自保就可以了,既然自己不能修习魔法,能够成为一名战士也是挺好的,在精灵之城还没有战士出现过,他可是破天荒的第一人,这也是一件令他骄傲的事情。黄勇超可不像火寇明那样容易引导,首先是他全身的经脉都没有疏通过,再者,他根本就会魔法,那点少得可怜有精神能量和灵动力,让他根本就无法像其他的精灵一样,对魔法元素的驾驭自如。 鹰雪的意图是帮他疏通一下,被淤塞了百年的经脉,然后再引导他慢慢地熟悉天髓心法,黄勇超的体形跟人类无异,体质也应该差不多的,如果顺利的话,只要假以时日,说不定真的能够成为一名出色的战士。 鹰雪的真气一进入黄勇超的体内才发现,虽然他的体形跟人类无异,可是体质却跟人类完全不一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根本就是一个超大型的精灵,体内的经脉分布与精灵完全一致,他只是外表看起来跟人类一样而已,不仅如此,他既然是一个大精灵,经脉的疏通工作比起精灵来,可就要困难一些了,鹰雪又不敢用猛劲,一下子将全部的真气注入到黄勇超的体内,只好慢慢地逐步打通他的经脉。 真气运行一周下来,鹰雪已经累得满头大汗,而黄勇超的悟性比起精灵来,何止差上百倍,鹰雪这么辛苦才帮他疏通了经脉,没想到,他转眼间便忘记得一干二净,鹰雪一停手,鹰雪留在他体内的那些真气便停止了运转,黄勇超也不知道该从何而起,又从何而终,只好等鹰雪休息一番之后再来指点他。 鹰雪见黄勇超的表情便知道他一无所获,不过,送佛送上西,帮人帮到底,无奈之下,鹰雪只有耐着性子,重新教导黄勇超真气的行转方向。幸好,他体内的经脉已经稍稍被疏通过了,鹰雪教他第二遍倒是没费什么力气,只不过,黄勇超只是记住了一点点而已,鹰雪只好又助他重新把真气聚集,从丹田大穴出发,再运转真气。 十多遍下来,黄通超终于有些明白了,现在他终于可以慢慢自己运行真气了,鹰雪见状,知道基本上已经是大功告成了,这黄勇超真是笨得可以,鹰雪教了这么多人学习天髓心法,就数他学得最慢,其实这天髓心法是最容易学到的,只要熟悉真气运转方式,便可以了,它讲究的日积月累之功,修炼的时间越长,功力自然就越深厚,不像暗灵玄功和琴心三叠等比较凶险的心法,讲求偏门速成之道。这天髓心法修炼起来,根本就不需要顾及打通奇经八脉,任督二脉以及生死玄关之类的比较凶险的经脉,只要功夫深,这些经脉就会被慢慢地打通,而精灵们拥有超长的生命,比起人类修炼起来将更加有利,看来鹰雪传授他们天髓心法,真有些歪打正着。 鹰雪正想收回真气,让黄勇超自行修炼之时,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精灵人的泥丸宫中不知道隐藏着什么样的本源力量,是以人类的居多,还是以精灵的居多,鹰雪这一想一起,好奇心便大增,他没有撤出真气,而引导着黄勇超朝着泥丸宫一路行去,想看看这精灵人的本源力量究竟是什么! 禁制!鹰雪顿时感到目瞪口呆,没想到还没到泥丸宫,竟然碰到了两道禁制,这究竟是什么精灵在黄勇超的重要穴道之中设下了两道禁制,这两道禁制真是奇怪,既然不像是火属性,又不像是木属性,鹰雪根本感应不到是什么属性的禁制,以黄勇超的身份地位而言,根本就没有必要在他的身上设下如此禁制,难道这是他与生俱来的,而且这就是精灵人为何不能修习魔法的原因?除了这个原因之外,鹰雪实在是不能解释黄勇超脑部之中为何会有两道神秘的禁制。 泥丸宫被禁制,本源力量和灵动力及精神力量根本就不能够使用,难怪黄勇超一直无法像精灵们一样役使魔法元素,这一切都是这两道禁制在作怪。 鹰雪既然知道事情的原委,他就想帮黄勇超解除这两道禁制,可是以鹰雪现在这微弱的真气,根本就不足以打破这两道禁制,可是如果鹰雪以琴心三叠的心法运转真气,那黄勇超肯定是受不了,想到这里鹰雪不禁有些为难,突然鹰雪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可是他却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他知道,如果再次动用紫元圣婴的话,最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他真是不敢想象,可是如果不用紫元圣婴,根本就不可能打破黄勇超泥丸宫中的那两道禁制,黄勇超的本源力量和灵动力就不能启用,这样一来,他仍然是一个废人。 鹰雪有些垂头丧气地收回了真气,黄勇超当然也察觉到了鹰雪的异样,便睁开了眼睛,投以疑惑的目光,此时,火寇明也欣喜地站了起来。“鹰雪,你的这套心法真是玄妙无比,我修炼了这么久,真是受益匪浅,看来以后得勤加练习才是!” “修炼了这么久?!”鹰雪差点没笑掉大牙,这才多久的功夫?他知道火寇明是刚刚修炼,尝到了新鲜味,所以有些见猎心喜,这可是修行者的大忌,他正色对着黄勇超和火寇明二人说道:“这天髓心法的修炼与精灵修炼灵动力是一样的,不仅要长期坚持下去,而且在修炼时要绝对保持空灵的心态,心定神闲,这样方可收到最好功效,切不可有杂念,心浮气燥,否则必定走火入魔,轻则受伤,重者丧命,这点你千万要记住!” “这个我当然知道,跟修炼灵动力一样嘛,你放心,我会记住的。”火寇明是个高手,鹰雪的话他一听就明白。不过,他看到鹰雪的神情似乎有些不高兴,于是好奇地问道:“鹰雪,看你神色不佳,是不是有些心事?” “心事倒没有什么,只是刚才给七少行功之时,竟然发现了一件怪事,故而有些纳闷!” “怪事,什么怪事?!”黄勇超本来还沉浸在鹰雪所授的天髓心法之中,一听鹰雪的话竟然关系到自己,不禁大感好奇,停了下来,一本正经地看着鹰雪。 “喂,七少,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你不是说发现了一件怪事吗,这事关系到我,怎么能让我不仔细地听着呢!” “是呀,鹰雪,你到底发现了什么事情?” “这件事情我也不想瞒着你!”鹰雪把目光锁定了黄勇超,对他说道:“七少,我发现你的身体里竟然被人设下了两道禁制,将他的灵动力与精神能力全部禁锢了,我想这就是他不能使用魔法的原因吧,只是不知道是何人所为,为何要对七少下如此毒手?” “这不可能吧,以黄兄弟的身份与地位来说,这大可不必,而且也没有道理呀!”火寇明也大惑不解,可是他明白鹰雪是不会同他开这种玩笑的。 “什么!我身体中竟然被下了禁制,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哦,我明白了,难怪我每次修炼灵动力之时,灵动力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我想这肯定与这个禁制有关吧,鹰雪,既然你能够发现它,那就请你帮帮忙,把我身体里的禁制解除了吧!”黄勇超刚才见到鹰雪给火寇明解除了禁制,知道如果鹰雪能够出手相助的话,一定能够成功的,他对鹰雪有信心。 “这件事情有些麻烦,你的禁制也不知道是谁下的,而且我也不知道解除之法,如果冒然强行解除,就必须动用我的本命元神,届时,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那就不可预测了,不过,可以肯定一点,你肯定是生不如死,如果你的意志力不坚定的话,肯定熬不过这一关,刚才我给寇明兄解除禁制时你也看到了,连他都差点熬不住,更别说你了!”鹰雪把所有的风险都告诉了黄勇超,希望他能够考虑清楚,这事可不同儿戏,虽然鹰雪做过了很多次,可是他深知这其中有多危险。 “是呀,黄兄弟,你修为尚浅,如果万一支撑不住的话,那可是要害己伤人的!虽然鹰雪解除了你的禁制之后,你可能功力大增,但是如果万一失败,那可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的,这是两个完全的极端,是否得不偿失,你可要考虑清楚呀。”火寇明身为一个修炼者,当然知道鹰雪的话不是吓唬人的。 “鹰雪,寇明大哥,你们的好意我都明白,虽说好死不如赖活,可是这一百年来我过的是什么日子,相信你们都不会明白的,那种被人ling辱,受尽冷眼的滋味,一百年只是生命之中的一少部分,如果让我在以后的数百年之中还是要过这种屈辱的生活,我宁愿死在这里,既然能够让我有机会摆脱这种难堪的日子,我宁愿舍命一试,请鹰雪成全我!”黄勇超稍作了一下考虑,便立即坚毅地对鹰雪和火寇明二个说道,好不容易发现的一线生机,他当然不会放弃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 “你有这种想法我反而不敢将你的禁制解除了,你不能保持平和的心态对待你自己,如果长此以往的话,你的修炼很可能陷入极端,可能会走入魔道,沦为一个可怕的杀人恶魔,如此一来,我一番好意反而造就出一个杀人魔王,人类的修炼最为讲究是便是意志坚定,稍稍有偏差,便会万劫不复,永坠魔道,这是修炼者的大忌,你现在的这种想法,正是有这种苗头和趋向!”鹰雪望着两眼赤红的黄勇超,像极了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这是在拿自己作赌注,这样的神情,让鹰雪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这种经历他也曾经有过,如果不是截天提醒,他很有可能心智大乱,沦为魔道,那就不知道有多少人会遭殃! “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我只是想到被人莫名其妙地禁制了我的灵动力和精神能量后,感到极度的愤慨,你想想看,谁这么阴险,竟然给我下了如此恶毒的禁制,如果我知道是谁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我一定要杀了他!”黄勇超的神情之中充满了暴戾之气,身体都有些微微颤抖,百年的禁制,现在被他知道了真相,那股戾气,让鹰雪和火寇明二个都感到一阵心悸。 鹰雪和火寇明两个互视了一眼之后,同时摇了摇头,以黄勇超这种心浮气燥的不稳定心态,如果现在给他解除禁制,不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鹰雪拍了拍黄勇超的肩膀,对他说道:“七少,你现在已经有了心魔,你要尽快平静下来,否则,很可能会走入岐途,快坐下来,按我教给你的天髓心法运气调息,稳定自己的心神。” “我有什么心魔!我不需要什么调息!我被人禁制了这么多年,难道就不可发泄一番吗,你们到底是不是我的朋友,不来帮我,反而还来阻止我?”黄勇超的情绪异常的激动,鹰雪的话他根本就听不进去。 “黄兄弟,如果你真的是满腔怒火的话,不妨朝那些铁柱发泄一番,或许你心里会好受些!”火寇明见黄勇超实在是有些不可理喻,便指了指圣火牢中的铁柱对他说道。 黄勇超赤红着双眼,不再理会鹰雪和火寇明二个,便狠狠地朝着铁柱击去,虽然他的魔法攻击力不强,可是圣火牢却犹如一个不肯吃亏的孩子,黄勇超用木系魔法击在了铁柱之上,顿时便有了反应,一道火焰立即朝他攻击而来,出于自保的本能,黄勇超连忙闪了过去,可是这圣火牢也是有灵性的,既然已经被攻击,那就不会停下来,虽然黄勇超攻击的力度不大,可是圣火牢的反击之力却也够黄勇超受的了,一道道火焰如同有灵性似的,朝着黄勇超卷去,以他现在的身手,逃得了第一道火焰,却难以躲过第二道火焰,几个回合下来,黄勇超便被弄得狼狈不堪,不过,受此挫败,人也慢慢地清醒了过来。 火寇明与鹰两个自保当然没有问题了,这点小火对他们两个而根本就成问题,见火候差不多了,火寇明便出手将黄勇超救了回来,收回了护身的魔法结界之中。 “七少,觉得好过些了吗?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鹰雪嘻皮笑脸地说道,看他还真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 “我……唉!”黄勇超想起了自己刚才对鹰雪与火寇明的态度,真是有些尴尬。 鹰雪见黄勇超一脸的懊悔之意,也不再同他玩笑,而是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现在知道心魔的可怕之处吧,刚才还只是一点征兆你就无法低御,别以为一时的暴戾之气无所谓,这心魔一起就犹如人的心里有一个地方病变了一般,如果不及时调治,病变的地方就会越来越大,就像可怕的****一样,****一起,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随着心魔的不断入侵,扩大,最后充斥你整个心灵,如果到了那个时候的,你整个心灵全被蒙蔽,人也会丧失心智,神智失控,浑身充满了暴戾和血腥之气,见到什么东西都想毁灭,最后沦为一部杀人机器,这绝不是危言耸听,在人界之中这类事情时有发现,所谓差之毫厘,缪之千里,这是每一个修行者最为忌讳的事情,刚才的情形你们自己也都看到了,这件事你们可要牢记在心,我可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在你们身上!”鹰雪神情非常严肃,精灵们不懂修行之道,如果万一走入魔道的话,那可真是万劫不复,修行越深者,功力也越雄厚,如果走火入魔,那破坏力肯定也越大,以精灵们千年寿命,如果万一修炼起来有所偏差,最后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真是不可预测。 “我明白了,这事我一定谨记在心!”火寇明与黄勇超两个都是比较有悟性的,刚才的情形他们也都亲眼目睹,看来,修行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不仅需要坚强的毅力,而且还需要强大的意志力和自我控制力。 “我知道了,虽然我被下了禁制,但是现在我的控制力太差,就算是解除了禁制也是无事无补的,还是等我先将天髓心法修炼了一段时间后,再请鹰雪帮我解除禁制吧,不然,我恐怕我自己无福消受!”黄勇超有些后怕地说道,既然鹰雪有心帮助自己,那也不急在这一时,还是等自己有这个承受能力的时候再解除禁制吧。 “呵呵,你能这么想我也就放心了,不错,修行者的个性不可太偏激,一切都讲究随缘而遇,以德报怨,其实有很多事情都是两面性的,你想想看,如果你不是被下了禁制的话,你可能会是一代高手,以现在精灵之城的这样混战之势,死在你手中的异族精灵不知道会有多少,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又怎么能遇到我们,说不定我一来精灵之城的时候就被你干掉了,或许我们之间可能会是死敌呢!” “呵呵,鹰雪你的话真是让人耳目一新呀,我从来没听到过样的奇谈怪论!”火寇明不禁对鹰雪更加敬重。 “这就叫祸福无门,惟人自招,其实只要我们摆正心态,一切都不去强求,不管是福是祸都坦然面对,说不定坏事还可以变成好事呢!” “或许吧!”听完鹰雪的话后,火寇明似乎是有所得,神情渐渐迷茫,陷入了沉思之中,看来鹰雪的话,给了他很多的启发,而一旁的黄勇超却已经催动了天髓心法,企图以此来平静自己的心情。鹰雪见他们两个都各有事做,他不去烦他们,静静地躺在了地上,也许是刚才太累的缘故,或许是现在鹰雪的心情异常轻松,毕竟能够帮助别人也是一种幸福,他竟然在迷糊之中,睡了过去。 “喂,鹰雪,你醒醒,醒醒!”鹰雪正做着好梦,突然被人叫醒过来。 “是你们呐!什么事?”鹰雪见是火寇明与黄勇超两个,这才记起来自己还被关在牢中,不禁有些哑然失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豁达了,竟然能够在牢房之中,恍若无事地睡起大觉来了。 “你也太想得开了吧,竟然能够在这种地方安稳睡觉!”火寇明真看不懂鹰雪是个什么样的人。 “随遇而安嘛,既然出不去,不如安静地睡一觉,至少人也舒服些,或许醒来之后,心情也会好些呢!”鹰雪若无其事地说道。 “你说得倒轻巧,难道你就不想出去吗?你不是要见我父亲吗?难道你只是说说而已,遇到一点挫折就放弃了?你放心,我现在已经恢复了灵动力,如果合我们两个之力,肯定能够能付火练神的。”火寇明还以为鹰雪心灰意冷,不思进取,急忙出言安慰道。 “火兄你误会了,我是说我们现在根本就无力逃出此地,不如先养精蓄锐,等有机会的时候才有足够的力量逃出此地,否则像你这样,反而缚束了自己,不能放开手脚大干!” “鹰雪,你是否想到了什么好主意?”火寇明和黄勇超两个欣喜地问道。 “没有呀,你都被困一年了都出不去,我才进来多久呀,怎么这么快就能想出办法来了,除非火练神自己请我们出去,否则这圣火牢我们恐怕要把牢底坐穿了!” “什么!你想火炼神请我们出去,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这怎么可能,根本就不可能!”火寇明把头摇得像个泼浪鼓。 “哎呀,对了,我想到好办法了!”鹰雪突然眼睛一亮,看来他有了打算了。 “什么办法,快说出来听听!”火寇明听鹰雪的声音就知道有戏了。 “你之前不是说火练神一定会来看我们的吗,那不如我们就将计就计,让他请我们出去!”鹰雪拊在火寇明和黄勇超的耳旁轻轻地说道。 火寇明和黄勇超两个听完之后,有些讶然地说道:“什么!这样也行,不知道他会不会上当!” “行,有什么不行的,有些事情没有这么复杂的,其实,方法越简单越凑效!尤其是对付老谋深算之人,你就照我的话去做就行了,我想他既然不想让你死,肯定会来看你这个侄儿的,你就放心吧,到时候你只需要见机行事便可!”鹰雪神秘兮兮地笑道。 “但愿如你所想!”火寇明喃喃地自语道。 “好了,现在没事了,可以安心睡一觉了吧!”鹰雪说完之后仍然躺在了地上,做他的春秋大梦。 “唉,既然如此,大家都睡觉吧!”火寇明见鹰雪如此放松,也轻松地躺了下来,准备好好睡一觉,而黄勇超见他们两个如此放松也轻松地躺了下来,一会儿工夫,整个圣火牢中,除了鼾声之外,一片寂静。 鹰雪是被吵醒的,这漆黑一片的牢房之中,也不知道时间,不过,鹰雪猜想,现在应该是白天,不然,不会有这么大的阵仗的精灵们来看他的。鹰雪翻了个身,趴在地上看着外面的精灵们,领头之人正是火练神,不过,没想到他竟然来得这么快,火练神的目光并没有放在鹰雪和黄勇超身上,而是放在了墙角的火寇明身上。 望着倒在墙角一动不动的火寇明,火练神的脸上一时阴一时晴,不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什么,在他身后的那些精灵们脸上都不带表情,静静地站在他身后,看来这些精灵都是他的心腹,鹰雪知道他肯定是在观察火寇明。 正如鹰雪所想的那样,火练神并不想他这位宝贝侄儿死,而且,他的孙子小辛不知道何时溜进了这圣火牢之中,一时吵着要把火寇明放出来,火练神就是疗伤也不得安宁,总算是一家人,他可没有生出要杀火寇明之心,可是如果在圣火牢之中的鹰雪不知原因,对着牢房一阵乱打,那结果可就不妙了,不知为何,在他的心里深处,却希望鹰雪触动圣火牢之中的禁制,将火寇明烧死,那岂不是一了百了,可是他终究还是战胜了可怕的杀念,赶到了圣火牢,想把火寇明放出来,另外换个地方囚禁,再怎么说,留着火寇明多少还可以威胁一下他的大哥--火练精,虽然他现在被困天元洞,可是万一他跑了出来,自己手中至少还有一个筹码可以使用,想起火练精,他就有些心悸,他这位大哥可不是好惹的! “火长老好,怎么这么今天有空来看看我呀,你这是什么破牢房,我昨天一不小心,打了它一下,没想到竟然把整个牢房给点着了,我跟七少倒是没什么,只是被熏黑了脸,可怜那个不会魔法的火精灵,被火烧了个半死,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如果你是想借刀杀人的话,那我刚好如你所愿,哈哈哈!”鹰雪一下子从地上就跳了起来,对着火练神挤眉弄眼地说道,那一脸的黑垢,再配上这副表情,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什么!?你这个可恶的人类!我一定要杀了你方才解恨!”火练神虽然早就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可是现在听鹰雪产口说出来,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感到不舒服的! “火长老,你别着急,他可能还没死呢!”鹰雪笑嘻嘻地对黄勇超说道:“七少,你去看看那个火精灵死了没有,好给我们的长老大人回个实话!” 黄勇超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慢倐悠地走到火寇明的旁边,用脚踢了几脚,发现没有反应后,便将火寇明拎起来仔细观察一番之后,将他扔到地上,然后对着鹰雪说道:“他好像还有一口气,你看我把他扔在地上,他还可以动一下,证明还没有死,不过,他撑不了多久了!” “你……你们两个臭小子,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快来人,将火寇明给我提出来。“火练神气急败坏地说道,看着火寇明被黄勇超欺凌,心里非常不是滋味,他当然知道火寇明被自己的灵炎困神咒给禁制了灵动力,否则也不会这么惨,火练神已经是个胜利者,见到亲侄儿这个样子,一股强烈的亲情感和责任感涌上心头,再怎么说自己一家是有着火精灵一族的高贵血统的,即便是要死也要死在自己手中,哪能给两个人类这样折魔和耍弄。 “慢着!“火练神乐意,鹰雪还不太乐意呢,他手一扬,一团火焰出现在他的手中,当然他的目标并非是牢房之外的火练神,而是牢房的铁柱之上,大家都知道,鹰雪这团火要是击中铁柱,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 “住手!你想干什么?“火练神不禁有些色变,如果鹰雪胡来的话,后果是非常明显的,圣火牢中的火寇明肯定会被烧成灰烬的,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我们跟这个火精灵又不熟,而且既然长老把他关在这里,他肯定是犯了死罪,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帮长老解除这个麻烦吧,说不定长老一时高兴,就放我们出去了呢,你说是不是,七少?“鹰雪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看来他挺陶醉的。 “不错,不错,火长老一高兴不就把我们放了吗,我们又没犯死罪,快动手吧!“黄勇超也装傻充楞,替鹰雪能想出这样的好主意而沾沾自喜。 “住手,你们两个混蛋,在说什么呢,你要是敢动手,我一定不会轻饶你们两个!“火练神被鹰雪和黄勇超简直气昏了头。 “七少,看来我们的主意,并不是很合火长老的意思,我看还是算了吧,不过,你说如果火长老打开了牢门,我们会不会趁机逃出去呢?“鹰雪傻傻地问道。 “那肯定会逃出去了,你傻呀,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说出来,不怕让人听见呀!“黄勇超的语气非常不满。 “你们别卖傻装楞了,老夫不是那么好骗的,既然你们想出来,那老夫就放你出圣火牢,你们两个小小的人类,放了你们对老夫而言,根本就是无所谓的,你们走吧!“火练神突然打开了圣火牢,这一招倒是大出鹰雪和黄勇超的意料之外,不过,他们两个可没停留,立即率先钻出了圣火牢。 火练神派人把墙角的火寇明抬了出来,观察了火寇明之后,发现他还有一丝灵气,应该不会有生命之于虞,便入下心来,然后对着鹰雪和黄勇超二人说道:“你们想蒙骗老夫逃出圣火牢,老夫可不是好欺骗的,现在我已经将火精灵救出来了,你们是自己进去呢,还是让我们请你二位进去?” 随着火练神的一挥手,从外面突然涌进了数百名的火精灵,将狭小的牢房堵了个严严实实,望着从外面涌进来的火精灵,鹰雪和黄勇超不禁感到有些头皮发麻,看来火练神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早就有所准备了,没想到火练神竟然使用人海战术,想倚仗人多将他们赶回圣火牢中。 “如果我们不想进去呢,你以为凭人多就会赢吗?”鹰雪突然不服气地大声说道。 “那就别怪老夫用强了!”火练神可没有那么好的耐性,他的伤势还未痊愈,急着安顿好火寇明之后,回去继续疗伤!火练神的全部精神都放在了鹰雪和黄勇超的身上,丝毫没有注意身旁的火寇明已经眯着眼睛在观察他了。 就在双方僵持的时候,被人搀扶的火寇明突然发难,他以极快的速度,一把抓住了背对着自己的火练神的脖子,然后对所有的火精灵大声吼道:“我,火寇明,以精灵族的少族长的身份宣布,所有火精灵立即退出这里,快!” (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 火寇明的这一声大喝,让不少火精灵傻了眼,少族长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何眼前的污垢邋遢的一个囚犯竟然冒充他,这冒充谁不好,为何单单要冒充一个死者,真是让人有些意想不到,不过,火寇明的突然发难,让所有的火精灵停止了动作,因为现在火练精被人制住了,投鼠忌器,谁敢轻率动手。 火练神现在才知道上了鹰雪的当,不过他怎么了想不明白,自己下的灵炎困神咒是怎么被鹰雪解除的,这个人类也太可怕了,竟然能够无声无息地将禁制解除,如果此人不除,必将成后患,火练神正在想着如何除去鹰雪,突然脖子被勒得更紧,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受制于人,要是没有受伤以前,可能以火寇明的修为,要想制住他,是有些难度,可是现在他身体未复原,要从火寇明的手中逃出去,他知道非常有难度,何况他并不想冒这个险。 “你们大家都被火练神给骗了,他想夺我族长之位,竟然将我囚禁在圣火牢之中,虽然他是我的亲叔叔,可是这等大逆不道之罪,是不可原谅的,我知道大家都是被火练神给蒙蔽了,你们如果还认为自己是火精灵,有些良知的话,立即给我退出去,我火寇明保证既往不咎。” 众精灵都犹豫起来,这里光线并不是太好,火寇明又蓬头垢面,精灵们也没有看清楚火寇明的模样,不过,既然长老被擒,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那就只有照着火寇明的话照做,慢慢地退出圣火牢。 鹰雪与黄勇超二人紧跟着火寇明,慢慢地走出了圣火牢,出得牢外,有些精灵已经认出了那个制住长老的火精灵果然是火寇明--火精灵族的少族长,看来一切都是真的,有些火精灵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他们并不笨,在形势未明之前,最好是保持不动,静观其变,这样才是真正的生存之道。 虽说如此,可是还有一部分的火精灵是火练神的心腹死党,见他被制,当然不会像其他的精灵一样退去,因为火寇明被囚的事情他们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并没有引起他们多大的不安。他们只是想如何营救火练神,可是鹰雪跟随着火寇明让他们有所顾忌,鹰雪的手段,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连长老都无法将之消灭,以自己这点微末之技,可能作用也不大,尤其现在是与少族长直接对抗,心里多少有些顾忌,毕竟以前都是在暗中行动的,现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无论如何都有些顾忌的。 鹰雪见形势僵持不下,便对着火寇明轻轻地说道:“现在的情势不太妙,不如我们直接去天元洞找到你父亲,这件事情我想恐怕也只有他亲自出面,才能够解决!” 火寇明也知道这些精灵里,没有会绝对拥护自己的,而火练神却有着不少的死党,虽然火练神受制于自己,可是,长时间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听了鹰雪的话后,觉得也只有采取这个办法,希望利用自己父亲的名头将这些火精灵压制住,否则今天的事情难以善了。 “你们都给我站住,此事是我们的家事,由我们自己来解决,我现在要去天元洞,让族长亲自来裁决这件事情,如果谁敢跟上来,定杀无赦。”火寇明一脸威严地说道,他的态度,倒真的把所有的火精灵都给镇住了,这族长亲自出面处理此事,所有的精灵都不敢再行上前围困火寇明,族长的威仪,精灵们是不敢轻易冒犯的。 火练神咽喉要害被火寇明紧锁,连话都说不出来,他纵然有所命令也无法表达出来,那些心腹精灵都眼睁睁地望着他,希望他能够他下个指示,可惜现在被制住,纵使火练神有何妙计也无法施出,虽然他一个劲地眨眼神,众精灵也猜不出他究竟想表达什么意图,只好莫名其妙在相互干瞪眼。 火精灵族的所有精灵们都跑听到了这个消息,全部都跑了出来观看,一些元老级的火精灵也跑了出来,如此一来,情况就更加热闹了,当然火寇明也被精灵们都认了出来,顿时所有的火精灵都哗然起来,现在的局面,所有的火精灵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火寇明也没有同别的精灵解释呛急于赶往天元洞见他的父亲。 火练神纵然再如何老谋深算,都料不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现在已经成骑虎难下之势,真相一败露,再如何也挽回不了,面对众精灵的指责,火练神根本就无法解释,当然他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更别谈解释了,不过,他知道从现在开始,自己很可能再也不能在火精灵族中呆下去,本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只等他这几天当上族长以后,便可以大功告成,可是现在一切都完了,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败露在这两名人类的手中,真是心有不甘,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垂下了他那高傲的头。 一言兴邦,一言丧邦,火练神已经输成定局,这火寇明却非常高兴,能够将他这位面慈心恶,口是心非的伪君子真面目揭开,足足地出了他久憋在他胸口的那股恶气,今天既然制住了火练神,就一定要押着他前往天元洞让他来判定这个事情,毕竟火练神是他的亲叔叔,由他来处置也不符合常理,这事必须要他父亲,也就是现任的族长—火练精亲自出面。 天元洞,一个座落在小岛顶部的大洞,这个洞不知为何竟然长年从洞里冒出一股股白色雾气,鹰雪还不明究里,还没进洞之前就是一股股热气逼人的热浪扑面而来,走进去之后,这才发现这洞并不深,只是里面的温度有些热得让人受不了,再走进里面,这才发现这是一个通往地底火山熔岩的火窟。 这里面真是巧夺天工,一个巨大的岩熔火窟在这里终年燃烧,里面是滚滚翻腾的岩浆熔岩熊熊燃烧,终年不息地不断翻腾,不断地冒着巨大的火焰气泡,传出刺鼻的硫磺味,而且还带着一股股令人窒息的热浪扑面而来,令人望而生畏,可是这里却偏偏有一条狭窄的石桥横架在其上,直通对岸,桥下是一个巨大的火池,这就是孕育火精灵的圣地—灵火池。 这天元洞可不简单,乃是火精灵的圣洞,除了族中长老级的人物可以随意进出之外,任何火精灵都只有一年才能够进去一次,而且这里还是是火精灵的生命之源,是火精灵的诞生之地,如此重要之所,难怪火精灵视之为圣洞,虽然平时无人守卫,可是一般的火精灵都不敢轻易进入的。 火寇明押着火练神刚刚准备走上桥的时候,突然从对面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是什么人闯了进来?”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听在火练神与火寇明两个的耳中,却犹如重磅炸弹,不威自怒。 “禀父亲,火练神欲加害孩儿,想谋夺族长之位,孩儿已将他擒下,特请父亲发落!”火寇明当然能够听得出这声音是出自他的父亲,故而恭敬地答道。 “练神,寇明所言是否属实?” 火寇明见父亲相问,便放开了火练神,火练神见事情已经到了这步田地,隐瞒也没有什么意义,倒不如干脆承认:“不错,寇明生性软弱怯懦,根本就没有能力领导我们火族,不如由我取而代之,不过,我并没有害他之心,只是想将先关一段时间!” 火寇明听了火练神的话后,不禁大怒,没想到他这位叔叔竟然如此没有羞耻之心,竟然可以将他加害自己的事情说得如此正气凛然,咄咄有理,他不由咬牙切齿地说道:“如此说来,你将我禁制关在圣火牢中,受尽折磨,还是为了我着想了,你可真伟大,真难为你了?看来我得好好谢谢你才对!” “唉!相煎何太急,你拿去吧!”突然从对面的一个小洞之中,飞出一个东西,朝着火练神身上而去。 “这……族长权仗,这是怎么回事?”火练神接住来物,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个镶着宝石的魔杖,他当然知道这根魔杖是什么东西了,那可是代表着火精灵一族至高无上的权力象征—族长权杖,也就是说,自己从此刻开始已经是火族的族长了。 “爹,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把权杖给他!他可是狼子野心,会毁了我们火族的!”火寇明如何聪明也想不到他父亲竟然在此时此刻的这种情况之下,将族长之位传给火练神。 “寇明,你也勿需如此,正如你叔叔所言,你生性软弱,却又心高气傲,根本就不具备一个族长所备的气质与条件,而你叔叔却不同,无论从哪方面他都比你更适合当这个族长,寇明呐,为父身为火精灵一族的族长,必须让火精灵一族继续兴旺下去,由你叔叔来接任族长之位,为父已经考虑很多年了,并非是一时的冲动,你明白吗?”火练精的声音依然是那样的苍老,却让人产生了一种由衷的敬佩之情,火寇明也被自己父亲的这一番话引入了深思之中。 “练神,这族长之位我本就留与你的,你又何必太过于心急呢?你其实是一块当族长的材料,只是你做事心太急,又过于不讲手段,尤其此次囚禁你的侄儿,更是你最大的败笔之处,要知道做为一名族长,并不像你当长老那样可以率性而为,有很多的事情都必须有所顾忌,你要从全面和长远的利益考虑,否则,轻则有失公允,重则不仅会毁了你自己,更会让无数的族人深受其害,以致于让整个火精灵蒙难,难道这么多年来,你都还没有看透这个道理吗,父亲临终之时的遗言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看来父亲的一片苦心你到如今都没有领会!”火练精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和悲哀,为了这个族长之位,叔叔与侄儿相残,这样的事情,即便是他修为再高,世情看得再透,亦是从心底里涌出一层深深的悲哀之情。 “这,这……”火练神听完这几句话后,犹如突然之间被敲醒了一般,火练精的话虽然不多,可是却唤起了他深藏在心底里的那种亲情,满脸懊丧,惭愧地对着对面大声说道:“大哥,我知道错了!这个权杖你还是收回吧,我无脸面对族人,无脸面对你跟寇明,更没脸当这个族长,你说得不错,我利欲董心,为了一己私欲,我不择手段,不惜对自己的侄儿下手,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矛盾之中渡过,我也不知道我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连我自己都迷失在其中,今天蒙大哥指点迷津,我倒有一种如释负的感觉!我愿意陪大哥在天元洞中修行,族中之事,我再也不会插手了!”火练神手一扬,便将权杖重新丢回了对面的那个小洞之中。 “哈哈哈,看来这世间都一样,不管是人类还是精灵,一份亲情,任谁都割舍不下,今天你们和好如初,真是恭喜你们!”鹰雪见大家都默不作声,为了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便大声地说道。 “哦,原来还有客人来了,不知是哪一族的高手,竟然有如此高的修为?”火练神听出了鹰雪的不凡来历。 “父亲,他不是精灵,他是一个人类,因为他是孩儿的救命恩人,又有急事找您,故而孩儿也将他带进了天元洞见您,请父亲恕孩儿大胆!” “哦,人类之中能有你这样修为的,的确不多见,难怪你能够来这天元洞见我,说吧,你找我有何事?” “启禀前辈,我受花惜春长老之托,有要事与前辈你相商,请前辈赐见!”鹰雪恭敬地说道,虽然自己还未见火练精的面,可是凭他处理的手段,便知道这个火精灵绝对不简单,而且,是绝对值得让人心生敬意的,原本一件这么复杂的事情,竟然被他三言两语摆平,而且双方还是如此心悦诚服,这样的长者面前,鹰雪不敢耍丝毫的贫嘴。 “什么?!”一阵惊呼从洞中发出,然后,只见一道火光从对面的洞中急射而出,瞬间便来到鹰雪的面前,也没同他说话,对鹰雪就是一阵急攻。 鹰雪见对方不打招呼就展开攻击,而且出手不凡,急忙开出天光盾准备防御,在鹰雪还没有看清楚来人之时,对方已经发出了几道极细的魔法火焰,鹰雪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可是这种火焰的威力他已经隐约感觉到了,比起火练神的本源之火都要厉害,因为他的天光盾,似乎都有些承受不住,在瞬间便被穿透了几个小孔,来不及考虑,出于直觉鹰雪慌忙撤下天光盾,极气截指顺手而出,随风飘絮以漫天飞舞之势,朝火练神击去,企图缠住火练神,缓和一下他的攻势,鹰雪一直是以速度取胜的,五灵步法已经让鹰雪的速度达到了极限,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隐去身形,可是鹰雪现在才发现自己的确是井底之蛙,这个火精灵的族长的速度,就足已让他的眼花缭乱,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身形。 鹰雪怎么也想不明白,以一个精灵的修为,为何会有如此的快捷的速度,他真是搞不明白,既然是拼速度,鹰雪也催动了五灵步法,开始与火练神采取游斗攻击,鹰雪没有抽出剑,而是用截天所授的升云斩和破龙飓来对付火练精,虽然这些招式是截天用来对付云神和风神所创的,可是这种招式单独使用出来,威力也是非常大的,尊天圣者所创的武学果然不同凡想,在鹰雪的全力抢攻之下,鹰雪渐渐挽回了颓势,不过,火练神的魔法攻击威力强大,而且还配合着他的快捷的身形,实在是令鹰雪还是防不胜防,鹰雪吃亏就在于对五灵步法的失效还不适应,他一向都是比较依赖五灵步法的,虽然五灵步法奇妙无比,在与人战斗之中让鹰雪占尽上风,可是现在却屡屡被精灵们看破身形,这点令他极为不适应,与精灵们的战斗也很容易让他陷入被动之中。 升云斩和破龙飓都是以真气攻击和魔法攻击相结合的招式,精灵们对魔法的役使能力,是人类有所不及的,可是鹰雪现在最主要的攻击是以真气为主的,这点上让火练精有些措手不及,虽然他修为深厚,可是却从来没有与人类高手过招的经验,故而鹰雪的抢攻一度打乱了他的攻势,尤其是鹰雪的速度,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如若不是他的修为这些年有了大幅度的提高,真的无法与鹰雪相抗衡,至少应付鹰雪这奇妙的步法就有些难度,因为鹰雪的速度实在是有些太快,比起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不是靠着精灵的特有感应能力来预知鹰雪的身形,要与鹰雪过招,还真是有些麻烦。火练精本想以自己现在的修为,足已应付一切,可是没想到自己没出关之前就碰到了像鹰雪这样扎手的人物,这对他是一个不小的打击。(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 火练精见鹰雪渐渐扳回了颓势,知道这仗再打下去也是无益,白白耗费自己的能量,他可是老人家了,与鹰雪这样的年轻人拖不起,何况他没有存心与鹰雪比个高低,只是想试一下鹰雪的身手,他实在是想不出什么理由,这花惜春为何要派一个人类来,这么重要的事情,她就不怕所托非人? 在试过鹰雪的身手之后,火练精终于明白了花惜春的良苦用心,没想到这个人类竟然会有如此身手,不仅能够在他的猛攻之下全峰而退,而且还能够在他的猛攻之下不断反击,挽回劣势,这份修为,真是令他刮目相看。 “不错呀,年轻人,以你的年纪能够有此修为,真是不简单,花惜春果然没有看错人,她对你委此重任,的确是令人信服!你到此来可是为了封龙谷的事情而来?咦,还有一个精灵人,他也是你带来的吗?”火寇明当然知道鹰雪的来意了,他看到黄勇超之后不禁一楞,没听说过精灵人也会有如此高的身手,可是强兵手下无弱将,想来这个精灵人的修为也不会弱的,没想到自己百年来没有出关,精灵之城的变化竟然会如此之大。 “他叫黄勇超,是我的朋友,我不知道如何找到你,所以只好拉七少来给我带路了!”鹰雪恭敬地说道,火练精的确是一位值得让人敬佩的长辈。 “晚辈见过黄勇超见过族长!”黄勇超见了火练精的手段,哪能不心生崇拜之情呢,而且鹰雪的话让他颇为感动,能够把他当成朋友的人并不多,尤其是在这种公开的高级别会晤场合说出来,怎能不让他感动,从鹰雪的身上,他学到了很多的东西,他感到很高兴自己这趟来得非常值得。 “嗯,不错,年轻人不骄不躁,恭谦有礼,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够挑大任,看来你以后前途未可限量!”火练精赞许地点了点头,然后回头意味深藏地看了一眼火练神与火寇明二人,读懂了火练精的意思,他们两个惭愧地对视了一眼,然后愧疚地低下了头。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年轻人?”火练精没有理会火练神与火寇明两个,而是对鹰雪问道。 “你就叫我鹰雪吧,来精灵之城没有几天,此次和受花惜春长老所托而来,要您……” 鹰雪的话还没有出口,便被火练神打断了,他对火寇明与火练神两个说道:“你们先出去,我与鹰雪有要事相商!” “是!” “慢,等等!”正当两个准备退下之时,鹰雪突然叫住了他们,火练精与火寇明一脸疑惑地望着鹰雪,鹰雪没有管他们,而是直接对火练精说道:“前辈,晚辈以为此事并不值得隐瞒,他们也有知道此事的权利,以晚辈想来,有很多事情其实并没有那么复杂,既然迟早他们都会知道,为何又要故作神秘,不如直接相告,这也并无不妥之处!” “呵呵,看来花惜春把事情都已经告诉你了,事情的真相你也已经知道了?”火练精有些质疑地问道,他真的不相信,花惜春这么多年多来都没有将秘密泄露出去,实在是没有理由将这个隐藏了百年秘闻告诉一个人类,他还以为鹰雪在诈他。 “不错,花长老不仅重伤已愈,而且还动身去找寻水无痕族长了,经过我与花长老的仔细分析,已经知道了当日在水潭之中的怪物是何物了,不过,她无暇分身,因为她与水无痕族长一同取出神圣之弓,故而让晚辈前来寻找前辈商议此事!”鹰雪不是傻瓜,当然能够听出火练精的话中的弦外之音了。 “什么?!花惜春是当日伤得最重的,为何她的伤会痊愈,这是怎么回事,此事可与你有关?”火练精亦非常人,听声辨音,鹰雪话中所含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看来这个人物能够得到花惜春如此信任,的确不是偶然。 “我们也不要再打哑谜了,你看七少,还有练神前辈与寇明大哥都是一头雾水,我们还是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诉他们吧,省得他们妄自揣测!”鹰雪笑呵呵地指着火练神三个说道。 “好吧,既然如此,那老夫也没有异议,来,你们都随我过来!”火炼精神色突然暗淡了下来,率先走过了石桥,回到了他清修的石洞之中。 火寇明与火练神倒不是头一次来到这里,而黄勇超与鹰雪可是头一次来到这里,鹰雪倒是艺高人胆大,而黄勇超走到了石桥之上,朝下一看,熔岩翻滚,一股股热浪迎面扑来,这样的高温,如果掉下去,顷刻间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不想还好一些,没想到越想越怕,再望一眼之后,他不由魂飞胆散,吓得赶紧抽回了双脚,站在一旁不敢再动。 “七少,你不敢过去吗?那你就留在那边吧!”鹰雪回头一看,黄勇超站在桥边发楞,就知道他是胆怯了,不过,他过不过来都无所谓,既然他不想过来,那倒不如随他自己。 没想到鹰雪的话却激起了黄勇超的斗志,他可不想在鹰雪面前露出害怕的神情,虽然心里发毛,但他却鼓足了勇气,毅然踏上了石桥,虽然他双腿有些发软,但是还是竭力地控制着自己,一步步地朝着而去。鹰雪见状也没有去帮他,而是快速地走进了石洞,把黄勇超独自一个人留在了石桥之上,黄勇超倒吸了一口凉气,加快了步伐,通过了石桥。 “呼!好险呐!”黄勇超过桥之后,这才发现自己额头之上全是汗水,望着那座狭小的石桥,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走过来的,他真的有些佩服自己的勇气,竟然能够有胆走过这座石桥,虽然对别人而言,这并不算什么壮举,可是对黄勇超自己而言,的确是一次很大的挑战。 走进了石洞之后,黄勇超才发现大家都已经坐下了,看来就只等他一人了,不由感到脸一红,自己刚才还为自己的壮举高兴不已,可是没想到看在别人眼中竟然都是一些笑话,真是汗颜,连忙也找个石凳坐下。这个洞并不大,可是温度却很高,对于火精灵而言,这里并没有什么,而鹰雪催开了扩身盾,当然也不会有何不适,可是黄勇超就不一样了,他修为较低,根本就受不了这里的热气,尤其是坐下来以后,这石凳根本就像是一块高温的暗火,烫得他立即站了起来。 黄勇超的表现让大家看出了他的修为来,火寇明倒是无所谓,他早就知道了黄勇超的修为。火练精也暗暗有些不屑,本以为这个年轻的精灵人修为也和鹰雪一样,都是比较深厚的,可是现在却非常明显,这里只对强者比较尊敬,弱者根本就没人同情和可怜,虽然火练精对鹰雪比较佩服,可是现在对黄勇超并不很是欢迎,至少,他就没有资格知道现在这件事,只不过碍于鹰雪的面子,他不好表示而已。 “族长,七少虽然修为不怎么样,可是他的潜力是非常大的,如若不是被人封印了灵动力与精神能量,我想他的修为并不会低于各位!再者说来,他能够为在下舍生取死,冒险陪来到这里,这样的人,我想是值得大家尊敬的。”鹰雪当然明白火练精的眼神之所含的意思。 “鹰雪,你不要再说了,我想我并不适合呆在这里,我还是先行离开吧!”黄勇超明白鹰雪的一番好意,可是他不想因为自己而拖累鹰雪,他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哈哈哈,是老夫不对,老夫太过于执着了,你还是坐下吧!我们言归正传!”火练精不想让鹰雪下不了台,而且他还有许多的事情想问鹰雪,当然不希望鹰雪此时负气而走,急忙向黄勇超道歉。 “七少,你坐到我身边来!”火寇明拉过黄勇超一同坐了下来。 “此番鹰雪前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我前去解决,而且时间不多,本来我想过几天才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你们,可是没想到你们竟然在今天就找上门来了,这件事情关系到整个精灵之城的安危,我身为火族的族长,此事义不容辞,你们不要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整个事情我都可以和盘托出。这件事情要从百年前说起,也就是我是如何受伤的,我的伤并不被别的族精灵打伤的,其实我到这天元洞来苦修并不完全因为要修习更加厉害的魔法,而是有着不得已的苦衷,因为在百年前我就已经身负重伤,必须借助于这天元洞中的圣火之源来疗伤,否则我必然难以续命,百年前,我带着族中的精英去转龙台抢夺灵龙转生所留下来的能量石,可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封龙谷的一个小潭之中,竟然突然出现一条真正的巨龙,在我们豪无防备之下,将所有的精灵都吞入口中,只逃出了我与水无痕、花惜春三个精灵,而我们三个奋尽全力逃出生天,可是还是被那条恶龙给重伤,之后,我便与水无痕和花惜春三个为了不使整个精灵之城陷入恐慌之中,便约定将此秘密守口如瓶,并且在这百年之中积蓄力量,寻求屠龙之良策,没想到老夫竟然被这条恶龙重伤,根本就无法出这个天元洞,更别说寻找什么屠龙的良策了,故而我只能吩咐族人不得与其他各族的精灵挑衅,以求养精蓄锐,准备来日会师封龙谷与恶龙一决死战,只是老夫想不通,为何伤势最重的花惜春反而无恙,而老夫却一直被困在此地出不去?” “说来也巧,是晚辈误打误撞,在无意之中把花长老的病给治好的!”鹰雪谦虚地说道。 “那花长老现在的修为如何,可是在老夫之上?她这些年都无法修炼,看来,和百年前的修为应该差不多吧!”看来此老真是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听了鹰雪的话后,不禁自言自语地说道。 “据花长老自己说,她已经达到了通灵仙境,不过,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还可以吧,我想她如果此行顺利的话,应该很快就可以与前辈相见的!” “什么?!通灵仙境!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火练精听完鹰雪的话后,不禁大吃一惊,神色骤变。“这是怎么回事,她的修为怎么会有这样快的进展,那老夫这些年的苦修岂不是白费了吗?” “晚辈并不想骗你,现在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我们还是先想想如何屠龙之事吧!”鹰雪见火练神如此模样,不禁皱了皱眉头,这个时候还计较这些,这个老头真是死要面子。 “花惜春现在哪里?屠龙的神圣之弓在哪里?你可知道?”火练神强自压下了自己的震惊,他也知道此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这点大局观念他还是有的。 鹰雪苦笑了一声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水精灵空间在哪里隐居,只是当日花长老叫我来火族寻你,找到你之后,便回花族等她,现在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我想如果顺利的话,大家可能在封龙谷见面吧!” “看来老夫已经没有时间了,实话对你们说吧,老夫已经是油尽灯枯了,这些年来,老夫一直为无法出洞而遗憾不已,老夫已经是风烛残年,这条性命已经无足轻重,而花惜春和水无痕两个正值青春年华,与其让她们去送死,不如老夫舍命一搏,老夫本想以一己之力独战恶龙,看来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火练神的话让鹰雪有些摸不着头脑,虽然他知道这话的含义,可是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鹰雪听不懂,可是火寇明与火练神两个却听得明白,他们与黄勇超三个已经被火炼精与鹰雪之间的谈话都惊呆了,这样的突发事情,他们做梦都想不到,在自己还为族长之位而苦苦谋夺之时,在整个精灵之族竟然会发生这样的巨变,难怪这些年来,火练精一直严令族人去封龙谷,而且一直不肯交出族长之位,原来这当上族长之人去封龙谷是送死的,怪不得族长自百年前的那趟封龙谷之行后,族中精灵都死伤殆尽,只有他一个生还,而且他一直都不出天元洞,怪不得去封龙谷的精灵经常发生失踪之事,原来竟然是恶龙做祟,就在他们两个还在深深的震惊之中时,火练精的话却更让他们犹如晴天霹雳,因为他们明白了火练精话中的含义。 “大哥,难道你竟然动用了圣火之源,你这是何苦呢?”火练神终于明白了他大哥这些年来的良苦用心,刚才他都还有些怀疑,他这个族长让位给自己是不是在作戏,现在看来,那完全是真的,完全是发自内心的。 “爹,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你大可把此事说出来,让我们大家一起商量解决,为何独独要你自己单独面对,这是为什么呢?”火寇明突然失声痛哭起来。 “你们给我住嘴,收起你们那副模样,像什么样子,真是有失体面!”火练精大声喝斥道,他真的有些发怒了,声音之大,竟然把整个洞震得微微颤抖。 (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 “圣火之源,前辈你为了除去恶龙,是否启动了什么禁制?”鹰雪见火寇明和火练神两个如此失态,当然也能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不错,但是如今看来,老夫如此做的确有欠考虑,唉,一切都只能怪是天意使然吧!”火练精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 “前辈,那圣火之源到底为何物,为何前辈要冒险启用它?” “其实说穿了也没有什么,这是一种同归于尽、玉石俱焚的病态修炼方式,就是以命搏命,圣火之源的力量远远大于我的本源之火,不过,却也不是属于我本身的能量,如果轻易使用,我必死无疑,这个秘密只有我们一家才知道,这天元洞,也就是此处,正是这座火山的火眼之所在,圣火之源就是整个火山能量最精纯、最集中的地方,它也就是这座火山的能量之源,如果我启用了圣火之源的能量,我的修为将会大幅度的提高,但是如此一来,我是必死无疑,因为以我现在的修为根本就无法与圣火的能量相抗衡,但是我能够将生命透支,从而把圣火的能量全部聚集起来,我准备用圣火来对付恶龙,如果我不这样做的话,对付恶龙我根本就没有一点胜算,何况我的伤都还未完全复原,根本就无力对抗它,故而,也只有出此下策了!你们勿需悲伤,老夫活到现在,一切都已经看开,无所谓了,在老夫有生之年,能够用这副残躯,为精灵之城做些贡献,老夫死而无憾!” “伤势!前辈,能否让我看看,或许我能够医好你的伤也未可说定,花长老的伤不也是被我给医好了吗,前辈!”鹰雪真的有些感动,没想到精灵之中也会有这样舍生取义的豪杰,真是令鹰雪倍加感动。 “没用了,我的情况我比谁都清楚,其实,我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只是还有些意识而已,希望我能够撑到屠龙之时,否则,真的要前功尽弃了!”火练精摇了摇头说道,对自己的身体情况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其实这一切他早就已经下了决心,生死对他而言,亦是无所谓了。 “前辈,你先让我看看吧,或许有办法可想也未可说呢?”鹰雪急切地说道,既然能够治好花惜春,或许也能够救下火练精,象这样令人钦佩的精灵,他当然舍不得放弃了。 “唉,你试试看吧,绝对会让你失望的!”火练精不忍拂了鹰雪的好意。 鹰雪站在他的背后,把真气稍稍注入火练精的体内,这时他才骇然地发现,火练精体内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连一丝生命的迹象也没没有,难怪他说自己是已经死去,他体内的经脉俱断,五脏俱碎,鹰雪完全能够感应到他体内是熊熊燃烧的烈火,而目前他为之支撑意识的只有他的灵动力和精神能量了,也就是说,他只是一个单纯的能量聚集体,不再是一个生命了。鹰雪叹了一口气说道:“前辈,您这是何苦呢?我们完全可以另想办法的!” “哈哈哈,生又何欢,死亦何惧,老夫并不喜欢等待,我已是暮暮垂老,生死对我而言,并不重要,我这样做的目的也并不是伟大,我只是想为整个精灵之城尽一分心意而已,这些年来,精灵之城的内乱,已经让无数的精灵丧命,如果再让恶龙这样屠杀,我们精灵之城灭绝之日已经为时不远,精灵们应该团结起来了,否则,灭鼎之灾必然降临!”火练精对自己的生命看得很淡,或许正如他自己所说,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生死对他而言,已经是无所谓了。 “大哥,你这样牺牲值得吗?”火练神亦是老泪纵横,生离死别虽然他经常听到,可是这等痛苦降在了毫无准备的自己身上,他还是不能接受,纵使是铁石心肠亦被感动得泪流不止,与火练精相比,他真的与之无法相提并论,唯有找一个地缝钻下去的份, “并不是什么值得不值得的问题,上天并没有给我们多少选择的机会,牺牲已经是避免不了的,如果你不想别人白白送命,那就只有牺牲自己,我本就是离死不远了,如若以我之死,换取数百精灵的生命,那又何乐而不为呢,生命只有一次,对谁都是无比珍贵的,谁又愿意无故枉死呢,我早就说过了,我并不是伟大,既然我有这个能力和机会能够启动圣火之源,这就已经成为我的使命,注定要由我去面对,总比成百上千的精灵白白送死要强上许多吧!”火练精缓缓而言,这些事情他早就已经想通了,不然,他今天也不会如此做。 “前辈,那你现在想如何做呢,是否要等花长老和水族长来,一起行动呢?”鹰雪强忍着心中的那种深深的酸楚之情,眼前的老者实在是太伟大了,他不能不被他感动。 “当然,既然她们已经去找屠龙仙器—神圣之弓了,那老夫无论如何都得等她们回来,这样把握性会更大一些。”火练精微笑地说道,这些年来埋在心里的话,今天都一次性说了出来,真是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前辈,看来我得去一趟水族,也不知道花长老她们进行得怎么样了!请您将水精灵的隐居之所告诉晚辈!”鹰雪诚挚地说道,他真的是由衷地敬佩这位老族长。 火练精没有回答鹰雪的话,他对火练神和火寇明两个说道:“以后火族的福祉就靠你们了,我走之后,你们务必齐心协力将火精灵一族带上正途,不要再与其他精灵起冲突,要力致于整个精灵之城的团结,如果能有机会与其他精灵和平相处,宁愿牺牲一些也无所谓,相信这些年来的纷争战斗,所有精灵们都已经厌倦了,大家都希望求得一个和平的生存环境,千万不要再重蹈覆辙,把火族带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火练精语气心长地说道,大家都知道,他这是在交待后事,火练神与火寇明个更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火练精见他们两个没有异议,便继续说道:“现在我宣布,由火练神接任新一届的族长,寇明要全力辅佐你叔叔,你生性软弱,难以服众,你一定跟练神好好学习,如果在练神归天之后,你还是没有能力接任新任族长,那就由练神另选人选,这是我的遗命,你们两个务必要谨记于心!练神,你来接过权杖!” “大哥,我不能!我不配做族长!”火练神做梦也想不到事情会演变至此,自己辛辛苦苦谋划了这么多年的族长之位,竟然会在他一切希望破灭之后,轻易地接任,这样的结局他难以接受,而且是受之有愧,自己这么辛苦,费尽心机所做的一切,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他现在为自己以前所做的一切懊悔不已。 “往事已矣,练神,或许是我之将死,感觉特别的敏锐,相信我,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胜任族长一职,只是希望你要恪守自我,必定能够将火族发扬光大!”火练精用信任的眼光紧盯着火练神,这让火练神更加觉得惶恐不安,受之有愧! “火长老,既然老族长如此信任于你,就不要辜负他的好意,孰能无过,以你的能力,我相信老族长的眼光没错的!”鹰雪也在一旁帮腔,看来火练神已经是真心悔悟,浪子回头金不换,要从心底里让一个人改变,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是呀,叔叔,你就接下权杖吧,父亲说得没错,我不适合做一名族长,以我的能力,根本就无法带领族人,我还需要不断地磨炼。”火寇明现在完全领悟了他父亲的一片苦心,与他父亲的这种大义相比,真是萤火与皓月争辉,令他惭愧无比,在自己还苦苦地为族长之位而算计之时,别人早就已经将目光放大于整个精灵之城,这种胸襟,这种远大的思虑,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够相比的,之前,他还在埋怨父亲为何不将族长之位传给他,以致于酿成大祸。现在想来,真是愚不可及,族长之位并不是人人都能当的,如果没有能力,不能带给族人幸福,不仅愧对自己,而且还迟早会被别人哄下台的,就如昙花一现,这种虚名根本就不现实,又何苦费尽心思去争这种镜花水月般的虚名,徒添烦扰罢了。 “谢谢各位,我火练神以精灵之神的名义发誓,一定竭尽全力为我火族族人谋幸福,力致于整个精灵之城的和平,如有私心杂念,必将被精灵之神雷亟而死!”火练神知道火练精与火寇明并非是出于虚情假意,而是真心让他接任族长之职,如果再谦虚下去,就有些太做作了。 “好,练神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火族的族长了,望你好自为之!”火练精赞许地说道,发下重誓倒是无所谓,重要的是火练神是出自真心而立誓。他对火寇明与火练精两个郑重地问道:“那今天的事情如何善了,你们出去后又如何向族人交待!” “回禀父亲,我对向族人解释的,就说叔叔把我关在圣火牢中是了为提高我的修行,相信族人们见我们个又和好了,他们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过些日子大家也就淡忘了!” “嗯,既然是你们自己的事情,那就由你们自己解决吧,你们先出去吧,我要与鹰雪单独谈谈水精灵的事情!”火练精对火练神、火寇明和黄勇超三个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行回避。 “父亲,让我多陪陪你吧!”火寇明神情凄凉地说道,虽然火练精与他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父子,可是他们都是从这天元洞诞生的灵胎,而且他还是火练精从火海中取出来的,精灵不是无情物,这么多年的栽培,养育之恩,生死离别在即,他又怎么能割舍得下呢! “我不相信眼泪,休作女儿态!以你这种软弱的性格,何时才能成器,出去!”火练精最见不得眼泪,见火寇明如此,不由大发雷霆。 火练神拉着火寇明与黄勇超两个离开了火炼精的修行之地,虽然他们都很想替火练精分忧,可是却没人敢说出口,也不想再惹火练精生气,火练精的脾气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只好遂了他的意思,黯然伤神地离开。 “前辈,你为何要独自承受呢?其实事情并不复杂,而且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你大可不必如此!”鹰雪真是搞不懂,原本很是简单的一件事情,为何偏偏要做得如此复杂。 “呵呵,你又何必言止于我呢,你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其实有许多事情正如你我所想的那样,并不复杂,为何要独自承受,因为你我属于同一类,不想把痛苦加诸于别人的身上,宁愿独自一人承担!”火练精的眼神突然锐利了起来,像是能够看透鹰雪深藏在心底的心事。 “前辈,你为何如此看着我,似乎能够洞穿我的心事一般?”鹰雪诧异地问道。 “其实人类与精灵应该可以和平相处的,如果有机会,希望你能够促成此事,这样的杀戮真的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受伤害的人不仅是人类,更重要的是精灵们的心灵似乎都发生了扭曲,如此下去情况更加堪忧,目前就有这样一的个好机会,希望在屠龙之后,精灵们能够相互言和,重新回到从前的那种安详、平静、与世无争的生活,我有一种预感,这一切都与那条恶龙有关,虽然我不敢肯定,但是我却感应到了精灵之神现在恐怕也已经被禁,不管你相不相信!” “前辈,你的话有些骇人听闻,不过,直觉告诉我,你的话的确有些道理!”鹰雪不知道为何,对直觉和猜测这类的话也有些开始相信了。 “实不相瞒,以老夫现在的修为,已经远远超出花惜春的通灵仙境了,不过,这也只是昙花一现,老夫透支了全部的生命才达到这个境界,但是却完全背离了精灵们一般的修行方式,老夫这种修行方式实在不可取,如若不是强行压制着圣火之源,老夫肯定会灵智大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但是这也没有关系了,现在一切心愿都已经达成,无所谓了。”火练精一副坦然自若的表情,看来他真的已经完全看透。 “前辈,刚才他们在这里,我不好点明,你究竟修炼的是什么功夫,为何全身经脉都被震断,浑身上下只是被一层灵气包围,我想如果灵气用尽之刻,便是您归天之时吧!”鹰雪的心情比较低沉,其实他自己对生死也看得比较淡的,但是每每遇到这种至情之人的生死离别,他就莫名地感到一种酸楚感。 “魔灵炎火诀,这是火精灵一族的一种快速修炼口诀,也可以说是一种病态的心法,只要修炼者放弃自己的生命,便可以借助圣火之源的威力,将自己的功力快速地提高几十倍,即便是面对再强悍的敌人,也可以将之消灭,这种心法是火族的一位长老从这天元洞中悟出来的,之后,便是代代族长单传,之所以将这种心法留传下来的原因,是为了有朝一日应付火族精灵的灭顶之灾,以族长之性命,换得大家的平安,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来历代族长不是死在自己同胞手中,便是丧命于恶龙之口,唉!天意弄人呀!” “前辈,你能够如此顾全大局,舍生取义,真是令晚辈佩服!”(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 “算了吧,你也别奉承我了,刚才你帮我治伤的时候,我就感应到你的心灵之声,你的心里不简单,也非常的不平静,你好象在逃避着什么,看来你也是饱经沧桑呀!”火练精若有所悟地叹道,看来他的感应能力还不是一般的强。 鹰雪被他的话惊得目瞪口呆,当日截天都无法完全窥透他的心事,可是眼前这位火精灵却能够洞穿他的一切,要不是亲身验证,鹰雪了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类奇人异士。“前辈你可真厉害呀,竟然能够窥透人的心灵!” “呵呵,其实修为到了一定的境界,尤其像我这样生死悬于一线的老精灵,感应能力特别的强,只要你稍稍接近我,我便可以猜出一个大概,其实一味地逃避也不是办法,还不如坦然面对。” “算了,前辈,我们还是别讨论此事了,水精灵隐居在哪里你都还没有告诉我呢,我急于找到花长老,看看她的事情办得怎么要了!她一个人我还真的有些不放心!”鹰雪不想提起自己的往事,辛酸痛苦的回忆,还是放在一旁为好。 “唉!”火练精突然不再理会鹰雪,而是微微闭上了双眼,似乎在冥想什么! 鹰雪见他的表情如此怪异,只道他身体上有什么不适,以现在的火练精而言,他的身体随时都会发生可怕的变化,如果万一灵气溃散,那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那是绝对难以预料的。 “不用说了,心愿即将达成,而且,这件事情对你们而言虽然不是最完美的结局,但或许是个比较好的结束!”突然火练精说了一句让鹰雪摸不着头脑的话,然后微笑地看着鹰雪不语。 “前辈,你在说什么呢,为何我听不明白!”鹰雪疑惑地问道。 “势不可用尽,说不可说尽,缘起缘灭,由天而定,你要顺缘而变,方可及时调整恢复自己的心态,否则,必会钻入思维死角,这是我一个老头子的忠告,你要切记切记!”火练精所说的话让鹰雪摸不着头脑,不知是否有所指,可是看他的神情,的确不像是信口谄,这倒让鹰雪越变越糊涂了。 “回禀父亲,水族的族长与花族的花长老已经来到族中,想见您跟鹰雪兄弟,不知道父亲您?”正在鹰雪疑惑之时,突然,火寇明的声音在洞外响起。 “什么?!前辈,难道你是神仙吗,为何会有未卜先知的本领?”鹰雪吃惊地说道,没想到眼前的这个老精灵,虽然是命悬一一,可是他却有能掐会算的本领,看来自己真是小瞧了他,这种奇事,连截天都不能预见未来,在鹰雪心里,尊天圣者已经是无所不能之人,可是没想到竟然还有比他更厉害的存在,至少这个火精灵的预知未来的本领,截天就没有,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哈哈哈,她们终于来了,寇明,你让她们都进来吧,告诉她们老夫有伤在身,不能出去迎接她们,就委屈她们到洞中一叙吧!”火练精因为有故人来访的原故,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大声地对洞外的火寇明吩咐道。 “是,父亲,我马上就去请她们过来!” “前辈,你何以得知这花惜春和水无痕会双双来访?”鹰雪还是想不通这层关系。 “因为老夫的修为已经达到大乘境界,身体已经与圣火的能量已经融为一体,只要是接近火族的精灵或人,都可以感应得到,老夫的感应能力已经达到了一个非常玄妙的境界,这种境界可以感应到一切即将到来的事情,我觉得自己已经与周围的一切融合在一起了,感知力不知道比以前敏锐了多少倍,其实,老夫也说不清楚,也无法教授于你,总之,老夫夫所达到的境界,根本就不适合你修炼,除非你也像老夫一样。今天你的到来,让老夫预知了许多的事情,或许你真的是我们精灵之城的救星,这场劫难,可能就应在你的身上,你别问!老夫并不知道最终的结果如何,以老夫的修为,亦只能预知到这些,一切都看上天是如何安排的。“火练精的话让鹰雪顿时哑口无言,有心相问,却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正在鹰雪神情有些尴尬且疑惑之时,突然从外面传入一声脆滴滴的呼唤声:“鹰雪,你在哪里?”不用想,鹰雪也知道这是花惜春来了,真没想到她的速度竟然会这样快,看来她此行颇为顺利。 “走吧,故人来了,我们也该出去迎接他们才是!”火练精比鹰雪都还要高兴,也不理他,便欣喜地率先走了出去,鹰雪见状,便急步跟了上去。 “你们,你们怎么都变成了这副模样,这是怎么回事?”火练精出得洞来,没想到她见到花惜春和水无痕两个之后,大吃一惊,因为映入他眼帘的不是两个小精灵,而是一个跟人类并无差异的两个大精灵人,这样的巨变当然令火练精惊讶万分,他怎么想不到,为何短短百年未见面,这两个美女精灵都变成了这个模样,真是他无法接受。 “怎么有何不妥之处吗?火老头,你也变老了许多呀!”花惜春和水无痕两个见到火练精之时,也吓了一跳,没想到当年威风八面的火族族长,现在竟然苍老至此。 “哈哈哈,原来你们修为大长,而且越变越漂亮,倒是老夫不见长进,都变成了一个老头子了,真是羞见故人,羞见故人呐!”火练精丝毫没有在意,豪爽地大笑了起来。 “物是人非,火老头,你也不差呀,真看不出你的修为有多高,看来我与水姐姐两个倒落在你后面了,不过,今天我得提个意见,想当年我们三个同生共死,相互扶持,我与水姐姐来到你火族,你请竟然把我们安排在这里相见,你也太小器了吧!”花惜春乐呵呵地玩笑道。 “无奈,无奈呀!老夫已经离不开这个天元洞了,故而只有吩咐小儿将两位美女族长和长老请进天元洞,得罪之处,尚祈见谅!” “鹰雪,过来见过水无痕族长!”鹰雪刚才一直没有出声,就是在观察这个奇怪的美女,这水精灵真是水做的肌肤,冰做的骨,造物主真是巧夺天工,竟然会有如此模样的美女精灵。 一头乌黑的披肩长发,弯弯的柳眉亦是黑色的,与人类无异,可是她的眼睛却是淡蓝色的,尤其奇怪的是全是她的肌肤,从裸露的手臂上看,她的皮肤竟然是透明的,完全可以看到里面的淡蓝色的骨头,及细细的血管,玉指纤纤,平添几分美感,而她整个人的皮肤都呈现出一种淡淡的蓝色,当然给人的感觉是一个水水的透明的淡蓝色的美女,可是她的头部却不透明的,而且还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雾气,这并不令人奇怪,而且还凭空增添了几分神秘之感。虽然她的模样有异,可是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娇艳而不风骚,婀娜之中却无一丝妖冶之气,令人不由自主心生敬意,不敢有一丝亵du之情。鹰雪暗中将她与花惜这位绝世大美女稍作了一些比较,如果真是要分出个高低来,他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取舍,都让人有一种炫目和心动的美丽,像她们美得令人炫目的美女,如果出现在人界,真不知道会引起什么样的轰动,一笑倾诚!用这个形容都丝毫不过份,如果她们真的出现在人界,绝对会有人为她们开启战争,攻城掠地,以博红颜一笑。 “喂!你聋了,我说的话,听到了没有,鹰雪,你发什么楞呀!”花惜春见鹰雪仍然傻楞楞地站在那里不动,不禁大发娇嗔,狠狠地跺了几脚。 “哈哈哈,鹰雪老弟可能被二位的美色迷住了,面对如此娇艳可人的大美女,连老夫都无法挡住你们的诱惑,何况是他这样血气方刚的年轻后生呢?”火练精突然大笑起来,无形之中正好帮鹰雪解了尴尬之情。 “鹰雪见过水族长,刚才失态,尚祈见谅!”鹰雪不好意思红着脸说道。 “客气了,一路之上,惜春都在夸你如何了得,看来,她所言非虚呀,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水无痕淡淡地说道,似乎一切都与她无关,她的心也似乎是古井无波,泛不起任何的漪涟。 “怎么!?你们竟然受伤了,这是怎么回事,竟然还能够有这样厉害的角色,能够让你们受伤?”火练精听了水无痕的话后,不禁红眉深皱,因为他已经听出来水无痕中气不足,肯定是受了伤。 “火族长,你何时变得这般厉害了,竟然仅凭几句话就能听出水姐姐受了伤!”花惜在惊讶地问道。 “在哪里受的伤,现在伤势如何?惜春,你有没有事?”鹰雪听了火练精的话后,大吃一惊,没想到两位精灵族长联手竟然还被人打伤,真不知道精灵族中谁还有这样的身手,也太可怕了。 “你终于记起我了,我还以为你当我不存在呢?多谢你关心了,我并没有受伤,只是水姐姐不小心被暗精灵打伤!”花惜春一副小女儿态,鹰雪看在眼中,不禁大呼救命! “以你们通灵仙境的修为,竟然还败在暗精灵手上,而且还不能全身而退,这其中究竟发了什么事情,你们可否相告!”火练精可没有这么多儿女情长,他现在最为关心的便是屠龙大计。 “说来惭愧,我找到水姐姐之后,便想与她一起去盗回神圣之弓,没想到竟然被暗精灵暗算,神圣之弓不仅没有到手,而且还打草惊蛇,以后恐怕要去盗神圣之弓会有麻烦了!没想到暗精灵这么狼狈,竟然偷龙转凤,弄了一把假弓放在那里,故而,我们才走漏了行踪,遭到了暗精灵的围攻,水姐姐也因此受了伤!”花惜春将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是呀,我也没想到暗精灵会变得如此狼狈,像是早就知道了我们要去盗神圣之弓似的,早就布好局,等我们钻入圈套,这下打草惊蛇,我们恐怕以后要再去盗精灵之弓,就不太容易了,唉,都怪我自作主张,行事又太过于孟浪,才会功败垂成,影响了屠龙大计!”水无痕的语气之中颇有后悔之意,她的语气娇柔,让人听了不由自主为她抱不平。 “此事也不能怪你,毕竟已经过了这么多年,神圣之弓既然是精灵之神所赐的宝物,那肯定还会在神殿之中,我们得商量一个万全策,把它盗回来,我想此事需好好谋划一番才行,这件现在不急,我想,必须先把你的伤治好才行!”火练精皱着眉头说道,这些小事情他还未放在心上,毕竟他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即使是没有神圣之弓,他也有把握去对付那条恶龙。 “我的伤没有大碍,况且一时半刻也无法复原,我们还是先商量一下屠龙之事,现在我们三大族的精灵已经联成一片,只差土族和金族,我相信只要我们五族精灵联起手来,一定能够对付那条恶龙。咳咳!”水无痕的伤并不轻,话还没说完,便紧蹙娥眉,轻轻咳嗽了几声。 “水族长,如果不介意的话,能否让在下看看,或许能尽一点微簿之力!”鹰雪小心翼翼地说道,这类美女他可是心有余悸,像花惜春一般的,都是心高气傲,而且脾气难以捉磨,虽然自己想帮助于她,可是还是得陪尽小心和笑脸,否则,一不小心之下,便会被弄得颜面尽失。 “唉,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了,你是就应该这样了,难道还要我们开口来求你吗?真是不可理喻!”花惜春气嘟嘟地说道,好像鹰雪前生欠了她们似的, “对不住,对不住!的确是我的错!我这就为水族长疗伤!”鹰雪虽然心里感慨万千,可是面对这样的美女,他纵然有天大的怨气,只要看看她们几眼,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是就是美人的魅力,真是威力大得惊人! 鹰雪怕再次犯错,不敢再说话,他让水无痕坐下之后,便走到她身后,突然他觉得自己好像忘记问一件事情,于是对着花惜春问道:“水族长伤在哪里?” “你什么意思?”花惜春的娇颜不禁一红,真想不明白鹰雪此刻问这个话是怎么回事,难道他此刻还在想自己胸口受伤的事情,真是不知所谓,想到此处花惜春对着鹰雪狠狠地翻了一个大白眼。 鹰雪也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不由搔了搔头,不好意思地把头扭向了一旁,水无痕当然听到了鹰雪的话,便对她轻轻地说道:“伤在左肩之上,可能被暗精灵射伤了筋骨!” 鹰雪不敢再发问,催开神圣光墙,顿时一阵柔的光线慢慢地融入了水无痕的左肩上,就在此时,鹰雪发现了一个重大的问题,那就是水无痕的经脉大部分竟然已经贯通,这可是一个惊人的发现,鹰雪也算是接触过几个族系的精灵从来都没有哪一族的精灵经脉是被打通了的,可是这个水精灵的族长,竟然会贯通了经脉,难怪她也跟花惜春一样,变成了精灵人,而且看她的修为,似乎也已经达到了通灵仙境,比起花惜春有过之而无不及,真是件怪事。奇怪归奇怪,鹰雪并没有因此而分心,以人类而言,水无痕的伤势并不算重,筋骨并无大碍,只是皮肉被暗黑能量打伤了,有些受损,在鹰雪神圣光墙的全力救治之下,不消片刻便已经痊愈。 “真是神乎其技呀,老夫活了数百年,都没有见到过这样治伤的,这难道就是你们人类治伤的方法吗,真是奇妙!”火练精对鹰雪的手法,叹为观止。 “雕虫小技,让大家见笑了,不过,我有一件事情不太明白!”鹰雪的脸上露出疑惑之色,那股严肃的神情,让火练精都感到吃了一惊。 “大家不用大惊小怪,我只是奇怪水族长为何会与其他族系的精灵体质不同,以我们人类的修行方式而论,水族长的经脉已经打通,照理说,她应该可以自己疗伤才对,为何,这点小小的伤就让她如此,真是令人奇怪!” “经脉,什么经脉!?”鹰雪的话不仅让火练精感到纳闷不止,连水无痕自己都感到惊讶,鹰雪所说的话,她根本就听不懂,也不知道鹰雪所指为何! (未完待续。) 第八十二章 “所谓经脉,也是就联接身体的真气运行的重要通道,这是人类战列系修行的最关键的通道,如果经脉重损,轻则受伤,重则丧命,乃是一个武者根本命脉所系,当然,据我观察在精灵一族,根本就没有精灵修习过人类的修炼方式,可是水族长似乎是个例外,故而我感到奇怪,想问个明白!”鹰雪当然想知道为何单单水精灵能够贯通全身的经脉,这难道就是她们异于其他精灵,所特有的异能,可是不知道是谁教给她们的。 “具体情况我也并不太清楚,前几任的族长亦未留下过什么明示,而且族中有规定,如若未到危急时刻,是禁止族长修炼的,前几任族长都没有修炼过,我只是被逼无奈,故而才冒险催动,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大的变化,竟然将我变成了一个精灵人。其实,这并不是水精灵与生俱来的能力,不过,据族中的一些流传,似乎是精灵之神授予我们水精灵的一种神奇的力量,但是动用这种力量,需要族中的二位长老相助,联手启动这种神秘的法器!”水无痕皱着眉头说道,似乎是在极力回忆着当日的情形,现在她以鹰雪是另眼相看,花惜春果然没有骗他,这个人类真的是比较特殊,至少,在精灵之城还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人类。 “神秘的法器,那是什么东西?”鹰雪、花惜春和火练精三个都极为好奇。 “既然大家想知道,我也不妨相告,这件法器名叫重生轮,乃是水族的至宝,只有族长一个才有资格使用,不过,它是否真的传自精灵之神就未可得知,但是,它的确有让精灵脱胎换骨,重获新生的神奇能量,你们都知道当日我受的伤也不轻,逃回水族之后,我也丧失了灵动力,成为一个废人,这些年来,全靠族中二位长老帮我续命,而我也想尽办法想治好我的伤,可能正如鹰雪所说,我伤在了经脉,根本就无法痊愈,这伤势也越拖越重,我自己都丧失了信心,不再抱治愈的希望。终于,在十年前,我与族中的二位长老商议,决定使用这重生轮,看看它是否真的如传说之中的那般神奇,能够让精灵获得重生,我想,反正已经是毫无希望,不如舍命一试,即使是因此丧命,也可以为族中研究这个重生轮提供不少宝贵借鉴,可是没想到,在两位长老催动重生轮以后,这滋味根本就不是我所能够承受的,首先是金针刺身,我倒还勉强能够承受,可是后来,一股庞大的能量在我身体胡跑乱窜,根本就不能控制,让我简直是痛不欲生,最后昏死过去,可是一醒来之后,怪事出现了,我的伤不治而愈,而且修为也大幅度提高,虽然我已经达到了通灵仙境,可是模样变成了让族人们难以接受的精灵人,这样大的巨变,让两位长老骇然大惊,族中的精灵们也都视我为异类,虽然她们口上不说,但是我也明白她们的意思,她们绝对不可能让一个精灵人来当她们的首领的。其实这数十年来,我已经不再获得族人们的信任,也没有再行使族长之职,一切都由族中的二位长老掌管,我只是挂个虚名而已!严格说来,我已经不配做水族的族长了。”水无痕苦笑地说道,看来,这些年来,她生活得并不开心。 “这是怎么回事?”火练精与花惜春两个以奇怪的眼神询问鹰雪,可是鹰雪也是满头雾水,他本以为水无痕是修炼了某种心法,才达到这个境界的,没想到竟然是借助了一件神奇的法器的力量,打通了全身的经脉,鹰雪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面对花惜春与火练精的质询,他也无能为力,根本就无法解释。 “那如此说来,这重生轮难道也是某种将魔法能量转化成真气的神奇法器,从而强行打通你的经脉,但是以我猜测,虽然水族长你全身的经脉在无意之中被打通,可是根本就不知道如何运转真气。水族长既然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太过悲伤,精灵人并没有什么不好,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卑贱的,生命更没有高贵与低贱之分,只要你心地善良,你是精灵或是精灵人,又有何妨,其实,最重要的是你如何去面对它!”鹰雪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毕竟在这精灵之城,精灵们才是主宰,而人类与精灵人只是级少数的一部分,况且长期以来的种族歧视,已经深入了精灵们的言行之中,要想一时半刻让他们转变观念,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只有信口胡谄几句, “鹰雪,多谢你的开导,你也别叫我水族长,还是叫我无痕吧!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也想通了,不过,经常在水族之中,多少心里还是有些阴影的!”水无痕幽幽地说道,她那落寞的神情真是令人心疼不已。 “你们水族怎么这样,既然那里容不下你,不如去我花族吧,至少,我的族人还没有这种歧视,真是可恶。”花惜春现在也身为精灵人,她当然是深有感触了,幸好自己的花精灵不像水无痕的族人那样以异类的目光歧视自己。 “唉,看来已经到了我们精灵团结起来的时候了,不管是精灵,精灵人和人类都应该紧密团结起来,共同应付这场浩劫,如若我们还是一盘散沙的话,结果已经很明显了!”火练精感触地说道。 “多谢火族长和惜春妹妹的一番好意,我想此事还是容后再叙吧,我暂时不想提这个问题!”水无痕娥眉紧蹙,似乎心里有所感悟地说道。 “无痕,我这里有一套人类的修习心法,既然你现在还没有能力催动你体内的真气,不如试试这套心法,看看她是否对你有用,毕竟你身体的那些真气如果不运转,不仅是一种浪费,而且长此以往,可能还会对你的身体有害!”鹰雪见大家各有所忧,便转移了话题。 “如此甚好,就请鹰雪你教我吧!”水无痕语带欣喜地说道,没想到鹰雪这么慷慨,竟然肯把他的不传之秘授予自己,在精灵之城,不管是何族类的精灵都是非常珍惜自己的修炼心得的,哪有鹰雪这样,见人就送修炼心法,如果都像他这样的话,固然在一定程度之上,能够提高大家的修为,可是长远想一想,如果大家的修为都提高了,必然导致挑衅战争情况的发生,这对精灵之城而言,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鹰雪并没有意识到这点,他若无其事地对着花惜春说道:“我想我传给你天髓心法可能不太方便,还是让惜春传你吧,你们都修炼到了通灵仙境,修炼起天髓心法来,肯定是事半功倍的!” 花惜春也没有料到鹰雪竟然让她来传授水无痕天髓心法,她还以为鹰雪是对她一个这么好呢,没想到竟然把这种神奇的心法又传给了水无痕,真是让她非常的不开心,不过,她不忍忤逆了鹰雪的意思,况且屠龙的重任在身,水无痕的能力加强之后,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花惜春虽然心里乱做一团,可是她终究是较为识大体的,听了鹰雪的话后,便把水无痕拉到一旁,给她详细讲解天髓心法的行功法门。 “鹰雪,你不觉得你此事做得有些不妥吗?”火练精皱眉头说道。 “前辈,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虽然你是一片好意把心法向大家传授,可是你想过这样做的后果没有,如果我猜测没有错的话,如果把人类的修炼方法与精灵们的方法相结合的话,固能够迅速提高修为,但是却不知道会造就多少精灵人出来,外来的事物,是难以与现在的精灵们难以融合的,种别歧视肯定会愈演愈烈,如此一来,整个精灵之城,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模样,还有随着精灵们的修为的提高,肯定会产生更加残酷的战争,届时,死伤的精灵会更多,这是你愿意看到的结局吗,这些年来,通过我与水无痕、花惜春的多方呼吁,战斗已经慢慢地变小了,这是一个好的趋向。我精灵族本性善良,性喜自然,爱好和平,只是近些年来被不良分子导入歧途,故而才导致了整个精灵之城的混战,我宁愿他们的能力不再提升,也不希望看到整个精灵族重新陷入战火之中,要知道能力越强,侵略性和好战心就愈烈,作为一名老精灵,我建议以后不要这样做,否则,肯定会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这……前辈,真是对不起,我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此事,是我太过于自我为是了,请前辈原谅!”鹰雪对这位火精灵非常的敬重,听了火练精的话后,鹰雪恍然大悟起来,自己这样做根本就不是在帮精灵们,而是在无意之中会将精灵们拉入一场更大的战争之中。 “嗯,你明白就好,你将这套心法都传给了哪些精灵?” “四个吧,花惜春,黄勇超,火寇明和水无痕,黄勇超灵动力和精神能量被莫名地设下了禁制,只能修炼天髓心法,虽然我答应帮他解除禁制,可是现在还没有付诸行动,而花惜春则是我无意在帮她治伤的时候,打通了全身的经脉,故而我干脆传给了她这套心法,寇明兄更是巧合,我在圣火牢与他关在一起,因为要解开他被火练神所设下的本源之火的禁制,在误打误撞之下,把打通了他全身的经脉,所以也把天髓心法传给了他,至于水无痕嘛,现在阻止她们应该还来得及!”鹰雪听了火练精的话后,便想去阻止花惜春的教授。 “算了,还算运气好,除了我儿寇明之外,其余三个都已经是精灵人,就此终止吧,呆会你向他们说一下,就此打住,以后不得擅自将此套心法传给其他的精灵,我想,寇明以后肯定也会变成一个精灵人,是福是祸,也难以预料了,唉,其实我需要发什么悉呢,恐怕我再也看不到了,我唯一的愿意,就是希望精灵与人类能够和平相处,精灵之城不再出现战争,于愿足矣!”火练精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高兴,虽然火寇明的修为会因此大幅度提高,可是不知道他以后应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同族,火练精没有别的要求,他只希望屠龙之后,各系的族灵能够与人类和平相处,恢复精灵之城的宁静与祥和。 “前辈,我想你的心愿能够达成的!”鹰雪诚挚地说道,这个目标也是他心里所想的,只要有能力和机会,他必将竭尽全力实现火练精这个愿望。 “算了,不说这些了,看她们两个一时半会也醒不了,只有我们帮他看护一下了,对了,你是怎么帮寇明解除火练神的本源之火的禁制的,据我所知,本源之火的禁制,除了施功者能够解除之外,根本就不可能解除的,也就是说,练神所设下的禁制,一般人是不可能解除的,而且这个禁制又设在头部这个重要位置,鹰雪,你是如何做到的!”火练精对鹰雪的确感到非常好奇,这个人的身上似乎有些非常多的谜,以火练精暗暗观察,他身上至少有三种以上的不同能量波动,可是火练精却怎么也窥探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样的能量潜藏在他身上,或者说这是鹰雪自己的能量,可是一个人为何会产生几种以上不同的能量,而且还可以活灵活现在站在他面前跟他讲话,这真是一桩怪事,故而他对鹰雪也产生了非常浓厚的兴趣,想了解一下鹰雪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为何会与精灵之城的人类有这样大的差别。 “这个问题我想我也不能回答你,我只是按照寇明兄教我的方法替他解除禁制,我依法施为,禁制就被解除了!”鹰雪也想不通,事情似乎没有火练精想象之中的那样严重,是不是他有些言过其实了。 “寇明这是在自寻死路,这禁制岂可轻易解除,你不是火精灵,根本就不可能有本源之火,更别说役使本源之火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除非你能够得到火练神的本源之火,否则,根本就不可能解除火练神的禁制,练神的修为我还是比较清楚的,既然他有心囚禁寇明,禁制肯定是全力施为,不可能是一般的禁制的。” “得到火长老的本源之火?不错,我想起来了,我曾经与他交过手,将他的本源之火的能量吸收了一部分,我想,这可能就是我能够解除寇明兄的禁制的真正原因吧!”鹰雪在火练精的提醒之下,突然恍然大悟地说道,他现在终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在火练神疑惑的目光中,鹰雪自己与火练神战斗的过程详细地与火练精说了一遍。 “唉,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一饮一啄,上天早就已经注定,如果寇明不是遇到了你,他根本就不可能有逃生的机会,而且还可能因为强行解除禁制而丧命,如果不是你掺与其中,也不能令寇明与练神两个醒悟过来,而老夫也就不可能完成心愿,如此一来,老夫即便是死,也难以瞑目!你不仅拯救了练神,也点醒了寇明,更拯救了我火精灵一族,谢谢你了,鹰雪!”火练神衷心地感谢道,这一切真是天意使然,除了归诸于天意,他真是想不通如何来解释这些事情,虽然他能够预知未来,可是也无法鹰雪竟然这样歪打正着地解决了困扰在他心头多年的纠扰。(未完待续。) 第八十三章 “前辈缪赞了,其实一切都是前辈的功劳,我只是适逢其会,误打误撞罢了,不敢居功!”鹰雪谦虚地说道,自己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又莫名其妙地参与其事,直到现在自己都还未清醒。 “哈哈哈,我有什么功劳,你太自谦了,你是精灵之神派来拯救我们的,有了你的到来,现在我对屠龙之事,信心大增!”火练精开心地笑了起来,他已经心无所念,当然能够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你们谈什么这么开心呀!”花惜春突然走了过来,笑吟吟地对鹰雪和火练精说道。 “没什么,只是闲谈而已!怎么,你们已经结束了吗?”火练精见一旁的水无痕也站了起来,便知道事情已经结束了。 “是呀,好神奇的心法,我受益匪浅!”水无痕也高兴地走了过来。 “看来这种心法真是不能再传给精灵们了,以后在人类之中也得小心为是,不然后果真是不敢预料!”鹰雪在心里暗暗地发誓道,现在他彻底地相信了火练精的话,不由愧疚地看了一眼火练精,没想到火练精也心有同感,他似乎看透了鹰雪的心事,不由对鹰雪颔了颔首,表示赞许。 “对了,水姐姐,鹰雪还有一件事情要你相助呢!”花惜春突然记起了鹰雪此行的目的。 “什么事情,鹰雪你尽管说吧,只我能做得到的,一定当仁不让,绝对会帮你完成的。”水无痕现在对鹰雪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看来花惜春在一路之上,夸赞鹰雪绝对不是没有道理的。 “呵呵,没有这么严重,鹰雪只是需要你几个水之精而已。这个你应该不会吝啬吧!火老头你说呢?”花惜春朝着一旁的火练精眨了眨眼睛,似乎另有所指。 “这管我什么事!唉,你这个鬼精灵,谁碰上你也真是没话说,看来我老头子也得拿些礼物,不然恐怕会被人耻笑的!”火练精知道花惜春是不可能放过自己的,只有苦笑无奈地说道。 “水之精!这有何难,我给你几个!拿着吧!”水无痕纵然再珍惜,现在鹰雪有事相求自己,她也不好意思说不给,她从魔法戒中掏出了一个小瓶,递给了鹰雪。 真是奇怪,这也是一个透明的瓶子,不过,这不过用水系魔法制出来的瓶子,而是一个水晶石打造的瓶子,从外面看去,完全可以看到里面有几个食指大小的闪着丝绿光的小珠子安静地躺在瓶底,这水之精似乎是不同于木灵丹,好像是件活物,鹰雪好奇地摇了一下瓶子,那几个小江西稍稍动了几下。“这水之精是什么东西所化,似乎有生命的迹象!” “不错,算你还有些见识,这水之精乃是无法孕育成水精灵的灵物所化,可惜因为无法化成水精灵,故而就成了这个模样,不过,它可是治伤的圣药,其功效丝毫不低于木族的木灵丹,尤其是解毒的功能,更甚木灵丹一筹。” 正在说话间,火练精带着黄勇超、火寇明和火练神三个走了进来,火练精对火练神说道:“练神,你拿几个灵火髓给鹰雪,免得花长老说我们火族精灵小器,连见面礼都拿不出,让人笑话。” “是,大哥!”火练神一见鹰雪手中的水晶瓶便知道他大哥为何要让他送灵火髓给鹰雪,都在自己的地盘上,总不至于如此小器,落人口实吧! 火练神从身上也拿出了几个小瓶,分别递给了鹰雪、花惜春、水无痕,连黄勇超也拿到了一个,高兴得他真是受宠若惊,他当然知道这是沾鹰雪的光,如果是自己单独一人来火族,不仅自己拿不出火族的至宝--灵火髓,而且小命也可能会不保。 “呵呵,今天可让火老头给破费了,不过,我花惜春可是不爱便宜的,这是花精灵所采的花之蜜,就送你们两瓶吧,免得你说我占你们便宜!”花惜春当然不好意思白接了,拿出了两个玉瓶送给了火寇明,而水无痕也不好意思,拿出了一个水晶瓶,送给了火寇明。 “早说嘛,大家交换一下不过可以了!算了,我们还是坐下来商量一下要事吧!”火练精笑呵呵地说道,见鹰雪的神情尴尬,知道他可能没有什么都可送,不过,鹰雪教给了火寇明一套神奇的心法,那就已经完全足够了,见鹰雪的神情窘迫,便岔开了话题。 “我是不可能随你们一起去盗回神圣之弓的,不是我怕死,如果我一离开这里,可能再也无法回头了,我的能量要留着对付恶龙,所以盗神圣之弓的事情,只有让鹰雪和水族长、花长老三个前去了,七天之后,我会带着火族的勇士一齐去封龙谷等你们,届时,不管你们是否能够拿到神圣之弓,你们都一定要来封龙谷与我们汇合,我们在封龙谷会把这些年的事情向大家解释清楚,希望各族精灵能够放下成见,共同对付那条恶龙!”火练精神情坚毅地说道,这里他的的资历最深,由他发号施令也无人敢不服。 “火老头,你为什么不能去,难道你?”花惜春和水无痕见火练精的语气虽然豪爽,可是神情之中却带有一丝的无奈,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问题,不由疑惑地问道。 “火前辈为了对付恶龙,已经修炼了魔灵炎火诀,这是一种同归于尽的修炼方式,火前辈想以自己的牺牲换取大家生存的希望!”鹰雪神情低落地说道,这种大仁大义的举动,深深地感染了鹰雪。 “魔灵炎火诀,你这是何苦呢?”水无痕虽然很少同各族的精灵打交道,可是鹰雪提到了魔灵炎火诀,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当动用魔灵炎火诀之日,便是火练精归天之时。花惜春更知道这种只有火族族长才能修炼的秘法威力如何了,自己的上一任族长就是死在这魔灵炎火诀之下,她们现在突然听到鹰雪提起这个,不由大感骇然。 “哎,这事有什么好讨论的,其实我也并未有十全的把握对付恶龙,如果你们能够找到神圣之弓,对我们就把握就更大了!”火练精毫不为意地说道,他不想大家围绕在这个话题之上讨论,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火前辈,请您放心,晚辈一定不辜负你的托负,一定将神圣之弓拿到手!”鹰雪见火练精的神情,不由大感佩服,一个精灵都能够坦然面对死亡,这种超脱的心态,真让鹰雪钦佩万分。 “简直是废话,不提这个了,练神,你明天与寇明两个去联络金族的族长—金翼展,让他务必亲自带着金族的精灵于七日后赶到封龙谷,听说金翼展的儿子--金凌熠是这些年少有的奇才,其一身修为直逼其父,而且大有盖过金翼展的势头,这样的年青高手,也应该让他参与此次行动!对了,暂时先不要将真相告诉他,让他到封龙谷就是了,然后你只管带着火族的勇士们赶往封龙谷,我准备妥当之后,便自会与你们来汇合的!花长老你可要想办法让木族与土族的族长都赶往封龙谷,以我猜想,这次百年的机遇,他们是不可能放过的,不过,我们精灵之城能否渡过这个浩劫,就看这次了,届时,以我、无痕、惜春三个共同出面澄清这件事情的真相,我想各系的精灵绝对是会信服的,至于如何渡过这个难关,那就看天意了,非我等之力所能为之了!”火练精的眼神有些迷茫,这条恶龙破坏力之惊人,只有他与水无痕、花惜春三个最为深有体会了。 “大哥,我……”火练神知道这次可能是他与火练精的最后决别,封龙谷会师之时,肯定是众说纷纭,也再难得听到火练精与他单独谈话了,而封龙谷大战之后,他这位令他敬佩的大哥,就由此烟消云散,再也不可能见到他这样的笑脸了,想到此处,他声音不由哽噎起来。 “练神,你这是干什么,男人流血不流泪,都几百岁了,还像个小孩子一般,别给我丢人,你现在可是火族的族长了,整个火族都要你去管理,你怎么能够轻易掉眼泪呢!呵呵,没事的,说不定我有空的时候还会回来看你呢!”火练精故作轻松地说道,他何尝又不知道,精灵们是没有灵魂的,一旦死去,便如同烟尘一般,随风而逝。 “是,大哥,我会记住你今天所说的一切,我决不会让您失望的!”火练神收回了自己那即将划落的眼泪,正如火练精所说,掉眼泪是弱者的行为,他是火族的族长,即便是流光了全身的热血,也不能让自己掉一滴眼泪,他着在一旁早就已经泣不成声的火寇明,坚毅地走出了天元洞,去完成火练精交给他的最后的任务,这是他大哥最后的一个心愿,他在心里暗暗发誓,即便是牺牲了自己的性命,也要帮他达成这个心愿,让精灵之城恢复从前的宁静,安祥。 “唉!”目送火练神与炎寇明那凄凉的身影走出了天元洞之后,火练精不由重重地叹息了一声,他并非是铁石心肠,他也是有感情的,只是他不想在他们面前表露出来而已,一个是自己的弟弟,一个是的儿子,乃是同根同源的亲人,纵使是他如何看得开,都无法割舍得下这份心里的牵挂。 “我想,即便是神仙也无法割舍得下这份深厚的情谊吧,真是让人太感动了!”黄勇超看得大为感动,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面对这样的真挚的感情,任何人都无法不落泪,一旁的水无痕和花惜春的眼泪早就哗哗地直流了下来,滴湿了衣襟。 “行了,行了,别这样行不行,把老夫这颗平静之心都弄成烦闷起来了,你们想让我感情失控呀,那不是促成我体内能量大乱,要是我现在就被你们气死了,你们可要负上全部的责任!”火练精见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知道大家都是因为他的缘故,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结局,立即高声对大家嚷道。 “火老头,你才真正的英雄,令我们真心佩服,你的事情我会所有的精灵宣布的,你是我心中永远的英雄!”水无痕擦干了眼泪,一副崇拜的模样,看着火练精。 “喂,你们烦不烦呀,对了,你们是否准备现在就去盗神圣之弓?”火练精可受不了水无痕的这种眼神,急忙转移了话题。 “现在就去会不会有些太急了,我想今天在这里休息一晚,顺便帮七少打开禁制!这里有这么多的高手,正好帮我护法,免得有人打扰我!”鹰雪望着一旁泪流满面的黄勇超,知道现在的他肯定已经领悟了武者和英雄的真正含义,是时候打开禁制的时候了。 “他,这个精灵人吗?难道他被什么精灵下了什么厉害的禁制吗?可否让我来看看!”水无痕和花惜春两个不由感到一阵诧异,连鹰雪都需要帮忙护法的禁制,可能不一般,她们两个不由好奇心大起。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七少的头部被下了两道厉害的禁制,将他的灵动力和精灵能量全部禁锢了,虽然我不知道是谁的手段,可是这两道禁制的确非常厉害,让七少完全不能役使魔法,所以我决定帮他打开这两道禁制!”鹰雪的话说完了,水无痕和花惜春两个也查明白了,的确如鹰雪所说,黄勇超不知被谁下了这种厉害的禁制。 “唉,他也够可怜的人,如此就由老夫帮你护法吧,你要小心了,既然有人能够在他不知不觉之中给他下了禁制,而你又不知道是什么禁制,这样冒险地解除,可能会有危险的,你们可要想清楚了!”火练精毕竟是年长识广,像鹰雪这样冒险解除别人设下的禁制,风险的确非常大,谁都明白越是厉害的禁制,就越难解除,黄勇超脑中的禁制,当然非常小可,而且还是两道,这危险系数可就更大了。 “火前辈,您放心,即便是有何危险,我亦不会回头的,与其这样慵碌地活着,还不如大胆一试,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我是不会放过,我想成为您这样的英雄,为了我的理想,多大的危险我都不怕,哪怕是会付出生命的代价。”黄勇超当然明白火练精对他的关心之情,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他决定冒险一试。 “英雄,年轻人,做英雄是要付出代价的,少年不知愁滋味!如果有机会让我重新选择一次的话,我宁愿当一个普通的火精灵,唉,我知道难以劝住你,或许当你到了我这般年纪之后,方才能够悟出这个道理吧,算了,既然是你自己的选择,那老无也就不多嘴了,希望你安然渡过这次劫难。”火练精知道自己再怎么说也难以劝回黄勇超。 “多谢前辈吉言!”黄勇超血气方刚,虽然感谢火练精的一片好心,可是他心底里却渴望得到力量,希望自己能够出人头地。 “请二位美女姐姐帮我们护法,千万不要让人惊扰了我们,否则,我与七少性命均难以保全。”鹰雪郑重地说道,这其中的危险性,他是非常明白,可是精灵们明不明白,他就不知道了,为了以防万一,他只有要求这三位精灵族的高手,守护着自己与黄勇超。 “你放心吧,我们两个守在洞口,老爷子则守在这个小洞之外,这样可保万无一失,老爷子,你认为怎么样?”水无痕不愧为族长,行事麻利,快捷,且井井有条。 “真是荣幸,从火老头到老爷子,档次提高了不少,让我老头子真是受宠若惊。是!一切听从水族长安排!老朽安敢不遵命!”火练精心情比较高兴,语气也不由幽默了起来。 “这个火老头!越老越小!”花惜春懒得跟他打嘴,率先走到了洞门口静坐了下来。 鹰雪带着黄勇超进入了小洞之中,而火练精则静静地坐在石桥之上,背对鹰雪,替他们护法,突然之间,整个天元洞异常安静,只有洞底的熔岩不断地喷出一股股袭人的热浪,扩散到空气之中,蒸发着空气中的一切。(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 黄勇超体内的禁制也不是知道是谁下的,鹰雪侦测了几次后,发现这两道禁制并不是很厉宾,但因为是两道禁制下在一起,而且又是在黄勇超的脑袋当中,鹰雪也不不敢掉以轻心,如若万一出现问题,必将危及黄勇超的性命。 虽然两道禁制并不能难倒鹰雪,可是还是比较麻烦的,鹰雪现在不敢驭动本命元神,否则用本命元神倒是可以直接破开这两道禁制,而黄勇超虽然身体健壮,可是他的经脉并未全通,鹰雪如果以庞大的真气直接冲击,那他肯定是承受不住的,无奈之下,鹰雪只好用天髓心法慢慢地侵入黄勇超的脑部,一点点地吞蚀着黄勇超那两道奇怪的禁制。幸好黄勇超已经学会配合鹰雪的真气运转,在黄勇超的体内,真气流通得非常顺畅,可是事情并不是这么顺利,鹰雪的真气一矣流经黄勇超的头脑,便出现的麻烦。 鹰雪的真气并不强,当他的真气靠近那两道禁制的时候,突然,一股莫名的吸引力突然迸出,将他那些微弱的真气全部给吸走了,一刹间,鹰雪的努力便全部白费,鹰雪并不是一个笨蛋,他意识到事情并不像自己想象之中的那样简单,他不再冒失用真气直接破除黄勇的禁制,而是停止了行动,他想先观察一番这两道奇怪的禁制,为何出现这种莫名奇妙的怪事。 鹰雪运起神识,感应着黄勇超泥丸宫中的那两道禁制,当然以鹰雪的修为是不可能如此添晰地感应到黄勇超脑中的一切,可是现在黄勇超对鹰雪的神识入侵完全没有抗拒力,这才让鹰雪能够聚精会神地观察着黄勇超。 如同两道透明的大门一般,两道不知的能量,完全禁锢了黄勇超的所有灵动力与精神能力,通过这两道大门,鹰雪可以清楚地看到黄勇超泥丸宫之中那被禁锢的汹涌的能量,如果把黄勇超内在的潜能激发出来,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不过,经过这些天的接触,黄勇超绝对是个可以信赖之人,故而这个念头只是在鹰雪的脑海之中一闪而过,他现在不需要想这些,他只是想把黄勇超从禁制之中解救出来,这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根本就无从下手,鹰雪仔细地观察了这两道禁制之后,发现这种能量虽然看起来并不厉害,可是真正接触它们之后,才发现根本不像自己想的那样简单,虽然它外表柔弱,可是却能够以柔克刚,任何能量都会被它在不知不觉之中吸引住。 ‘越是普通,越是不起眼的东西,就越容易让人产生大意轻敌的情绪,从而落入陷井之中,看来神奇之技故然厉害,可是越是平凡的东西,亦丝毫不逊于色,难道就这所谓的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两道禁制真是太可怕了,尤其是下这两道禁制之人,修为岂不是到了至高的境界,不知道他究竟是谁,精灵之城竟然还存在着这样的高手,而且看他的行事作风,似乎并不太光明磊落,遇到这样的对手,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鹰雪内心的思绪万千,黄勇超的事情并不像他想像之中的那样简单,反而变成复杂了起来。 “鹰雪,这件事情让老夫来解决,你先收回神识,静坐一旁调息一番,由老夫来破开这两道禁制!”正在鹰雪感到无奈之时,体内传来了截天的声音,他老人家可真是不讲义气,鹰雪被火练神的本源之火烧得差点死的时候都没有现过身,可是现在这个无关紧的时刻竟然开起口来,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样的。 鹰雪还真的有些想不通这个道理,不过,既然截天自告奋勇,那鹰雪当然是求之不得的,毕竟现在自己不能动用本命元神,也无计可施,如果能够借助截天的本命元神来解决此事,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鹰雪高兴地说道:“多谢前辈成全,您要小心些,这两道禁制有种莫名的力量在里中,会在不知不觉之中吸走人的真气,真是邪门极了!” “你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如果老夫的感应没错的话,这两道禁制以前应该见过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故而想去亲自察看一番!如果属实的话,那事情可就有些麻烦了,你先将黄勇超弄晕,我恐怕一会儿他会痛得受不了,如果是那样的话,你要将他禁制,否则,他会发狂的。”截天慢条斯理地说道,看来这件事他极为看重,否则也不会这副表情,如查这件事情不是比较严重的话,他是难得出面来解决的。 鹰雪收回了神识,将黄勇超悄无声息地制晕,然后他自己则坐在地上静静地调息起来,虽然他心里比较好奇,可是他并不想去窥视截天的行动,既然截天让他回避,肯定是有原因的,何况只要截天找到真正的原因,肯定会告诉他事情的真相的,如果能够让他知道的话,截天一定不会隐瞒自己的,既然迟早都会知道,不如安心地等待消息。 虽然鹰雪不是有意识地窥视截天,可是从黄勇超身上那流露出来的那股巨大的能量气息,他是能够完全感受得到的,当然这种庞大的能量根本就不是黄勇超所能够发出来的,而是截天所发,能够让截天如此倾尽全力施为之事,鹰雪还真是不多见,难道黄勇超体内的这两道禁制就真的这么厉害吗,鹰雪都有些不敢相信了。想到此处,鹰雪担心截天和黄勇超二人有失,不敢再调息,而是紧盯着面前的黄勇超,怕他有什么不测。 黄勇超虽然人在昏迷之中,可是从他脸上的痛苦表情完全可以看出,他现在受着极大的煎熬,脸上的肌肉都已经开始抽搐,脸色雪白,豆大汗粒不怕从地额头之上冒出,真如截天所说,如果不是鹰雪将他弄昏迷的话,恐怕他真的发抓狂,饶是如此,他的手脚还是不由自地擅抖不已。鹰雪也不知道截天究竟在干什么,虽然他想知道,而且也有这个能力感应得到,可是他还是强忍了下来,没有动用神识察看。 能量不断地增强,黄勇超的痛苦也越来越重,头上青筋暴起,脸上的肌肉不断地擅抖,牙齿紧咬,口中已经渗出了丝丝的血迹,看来是由于用力过度,牙龈的血管都已经被压爆,浑身上下都被汗水给湿透,黄勇超所受的痛苦那是可想而知的,不过,目前他人还未清醒,这一切都还只是无意识的动作,如果他万一清醒了过来,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了。 这事还真想不得,鹰雪刚刚为这个担忧,黄勇超的眼皮便豁然睁开了,这还是人的眼神吗,连鹰雪都感到有些心悸,一双犹如野兽般赤红的双眼,似乎随时都要择人而噬的模样,令人不寒而粟。 鹰雪被眼前的异样给吓了一大跳,正在精神恍惚之时,突然传来了截天一阵急促的叫声:“鹰雪,黄勇超已经受了这个刺激,他快要发狂了,你立即用天髓心法帮他减轻痛苦,同时禁住他的手脚,以免他免动,影响到我!” “是!”鹰雪听完之后,不敢怠慢,立即将一股真气输送到黄勇超的体内,同时,禁制了黄勇超的手脚四肢,以免他乱动乱跳,影响截天破除禁制,鹰雪的真气犹如一阵清心剂注入到黄勇超的体内,有了鹰雪的相助,他清醒了许多,可是这并没有因此减轻他的痛苦,他只感觉自己的脑中似乎有人用杵在捣一般,一刺刺钤心的疼痛,令他生不如死,刚才倒还好一些,他处于昏迷之中,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他已经清醒了过来,感观意识也恢复了正常,如此一来,这种痛感更甚,这根本就已经远远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痛苦的范畴,现在,他宁愿去死,也不愿意受这样的煎熬了,这种念头一出现,黄勇超的心神顿时大乱。 鹰雪和截天当然感受得到了,这处于一种微妙的精神世界,一旦主人放弃了意识,那他的心神必定大乱,引起了大范围的波动,如此一来,鹰雪的真气便运行不畅,截天更是糟糕,他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真气。 鹰雪当然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了,他立即在黄勇超的耳旁大声喝道:“七少,坚持下去,成败在此一举,你什么都不要管,保持一种空灵的状态,尽量不要去想,意念随着我的真气流转,或许这样能够帮你减轻一些痉!” 这声大喝犹醍醐灌顶,黄勇超顿时清醒了过来,不过,他并没有修炼经验,尤其在这个生不如死的时候,他哪能保持一种空灵的状态,不过,幸好他心里还比较明白,而且一再地告诫自己,如果想要出人头地,就必须闯过这一关,否则,自己百年来的修行将毁于一旦,他是不会轻言放弃的人,虽然他感到痛苦异常,但是还是咬着牙保持着自己最后的一丝灵智清醒。 鹰雪明白已经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候,鹰雪的真气已经无法畅通运转,当然不仅是因为黄勇超心絮不宁的原因,更重要的是截天现在庞大的真气压力把鹰雪那原本就不强的真气完全给压制了,天髓心法并不是鹰雪的主修心法,在截天的强压之下,鹰雪的真气根本就无法到达黄勇超的头部,无奈之下,他只有让真气沿着黄勇超体内经脉四处流动,让黄勇超分散心神,以免他再次生出求死之念,那样的话,事情就不知道会有多麻烦了。 现在即便是鹰雪不想去看截天是如何解除禁制的都不行了,因为他的神识已经融入到黄勇超的体内,截天的一切行动都清楚地浮现在鹰雪的脑海之中。 截天双手发出一道道强大的真气直接与那两道禁制对抗,周围是源源不断的由随风飘絮所衍现出来的小气泡,鹰雪当然知道这是琴心三叠的心法,没想到截天竟然会被逼到这个份上,他几乎是动用了所有的能量与那两道禁制对抗,而那两道禁制似乎变得越来越强了,原本没有任何颜色的禁制现在都变成了紫金色,鹰雪仔细地察看了一番,这才发现,这两道禁制之上,竟然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许多他不认识的符文,而截天现在攻击之处都集中在了禁制的最中央的一个点之上,而他用随风飘絮似乎是在吸引那两道禁制的注意力,难道这两道毫不起眼的小禁制,竟然像有生命一般,能够感应到对它的攻击,这也太邪门了!鹰雪百思不得其解,看来这一切都得让截天破开这两道禁制之后,才可能告诉他了。 幸好截天的力量足够强横,如果是换作自己的话,恐怕是无能为力,可笑自己还这样大包大揽,以为这两个小小的禁制,要破除的话,那根本就成问题,如果今天不是截天出手的相助,以目前这种情况而言,自己与黄勇超二人都会在这两道禁制面前折戟沉沙,很有可能万劫不复。 似乎想不到什么好办法,连截天这样见多识广之人,都在用这处硬碰硬的方法与禁制对抗,而且还丝毫未占上风,看来这禁制还不是一般的强,不过,经过这样的长时间相持,这禁制的力量也慢慢地变小起来,紫金色已经慢慢变弱,而截天所攻击的地方也变得有些透明起来,这是破开禁制的先兆,鹰雪心中不禁一喜。 鹰雪用神识也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黄勇超,终于看到了希望,如同一注清心剂一般,黄勇超顿时精神大振,人逢喜事精神爽,鹰雪与截天都在黄勇超的精神世界之中,这其中的一切其实都是由黄勇超掌控的,他心中这一喜,深藏在体内的潜能也被激发了出来,虽然有禁制封锁了他的灵动力与精神能量,可是在他的潜意识之中,还是能够催动灵动力与精神能量的,只不过平常被设下了禁制,即使是他有意识地催动灵动力和精神能量,都是无事无补的,可是现在可不一样的,禁制已经转弱,即将被打破,他被禁锢了数百年的灵动力和精神能量,岂可小觑。 如同决堤之水一般汹涌,而出口就是截天即将打开的那个小洞,终于找到了宣泄点,灵动力与精神能量瞬间便将截天所强行打通的那个小洞冲开,一会儿工夫,两道禁制他在倾刻间消失得无踪无影。 一股股庞大的灵动力贯穿于黄勇超躯体百骸之中,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四无顾忌,截天见机得早,他刚才耗费了大量的能量,身体比较虚弱,在灵动力即将冲出的那一瞬间,便从黄勇超的泥丸宫中跑了出来,化作一道白光钻进了鹰雪的膻中大穴调息去了。而鹰雪可就没那么幸运了,他的注意力本来就不太集中,现在大量的能量突然扑面而来,鹰雪倒被吓慌了手脚,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黄勇超的体内竟然有着这样汹涌的能量,毫无防备的他顿时便被打了个手忙脚乱。黄勇超更差,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体内还藏有这样汹涌的能量,面对巨大的能量泄出,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做,只有听天由命了。 千万不能让这股能量泛滥成灾,鹰雪立刻收回了心神,暗暗地告诫自己。幸好鹰雪平时经历过比较多的这种突发性事件,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鹰雪立即收回心神,全力护住黄勇超全身的各大要穴,然后慢慢地催动了琴心三叠的心法,帮助黄勇超理清理这股如洪流般的能量。 琴心三叠是鹰雪的看家主修心法,当然不可小觑,黄勇超体内的能量再如何厉害强横,在鹰雪琴心三叠这样庞大的真气压制之下,亦只有老老实实地顺着鹰雪的意图办,刚才鹰雪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故而才导致了一场慌乱,现在鹰雪集中了精神,这股能量便完全受到了鹰雪的控制。 以黄勇超现在的体质根本就不可能承受和拥有这股庞大的灵动力和精神能量汇成的能量流,虽然这些能量都是属于他自己的,如果是他这些年来慢慢苦修,那他的身体是完全能够容纳得下的,可是他这么多年来虽然苦炼不止,奈何都没有效果,现在能量汇合在了一起,试问,他又如何能够承受得了。 如果是他一个人独自承受,那肯定是被这股能量撑爆而亡,可是现在有鹰雪在,那就不成问题了,现在他的主要穴道与经脉都被鹰雪护住了,而能量又在鹰雪的催动下,在身体内四处流动,并没有聚集在一起,虽然鹰雪经脉被这股能量冲得不断胀大,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他解除之前,他肯定也会觉得是生不如死,让他很是痛苦,可是刚才的痛苦相对于现在而言,说句实话,这对他倒是一种解脱,他并没有感到痛苦,反而觉得很舒服。(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 鹰雪引导着黄勇超体内的巨大能量不断地在身体的各个经脉穿梭,黄勇超现在被激发了体内的所有潜能,作为木精灵的他,体内的木系本源力量同时被激发了出来,在本源力量的牵引之下,鹰雪体内那股属于花惜春的木系本源力量如同找到了归属地一样,不由自主地随着鹰雪的真气慢慢地注入了黄勇超的体内,而此时,他的本命元神—紫元圣婴也在鹰雪不注意之时,溜出了鹰雪的身体,以极快的速度,融入了黄勇超的身体,并且稳稳当当地坐在了黄勇超的丹田要穴。 随着紫元圣婴的突然加入,形势突然发生了大转变,黄勇超体内的能量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迅速地流动到丹田之处,紫元圣婴一点也没同黄勇超客气,将能量迅速地吸进了自己的体内。 如果这样下去的话,黄勇超势必会被吸干,那样的话,鹰雪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可怜黄勇超根本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还以为鹰雪是在帮他消去多余的能量呢,现在有了紫元圣婴的加入,他的压力大幅度减轻,感觉舒服多了,要是他知道自己这样会安乐而死的话,恐怕他就没有这么轻松了。 黄勇超无所谓,鹰雪可是紧张得要命,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制止紫元圣婴这种疯狂的举动,现在鹰雪用神识根本就拖不动陶醉于美食之中的紫元圣婴,但是也不能让他这样肆无忌惮地随意而为,可是鹰雪没有丝毫经验,以前这种工作都是截天教他做的,现在事到临头,他根本就无计可施。 就在鹰雪急得要命之时,鹰雪的脑海中突然传出了截天的声音:“鹰雪,你马上封住紫元圣婴的百会要穴,然后你在他头上加下禁制,他就会乖乖地回到你的身体里了!” “原来是这样!”鹰雪听了截天的话后,立即便设下封印,将紫元圣婴地天灵全部封住了,正在贪食之中的紫元圣婴顿时便哪同被抽去了筋骨一般,立刻便瘫痪萎靡了下来,鹰雪见状,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便用神识把紫元圣婴摄回了自己的体内。 做完一切之后,鹰雪这才轻轻地嘘了一口气,不过,他现在真气还留在黄勇超体内,必须马上收回来,而现在的黄勇超,并未因为少了些能量而难受,反而被紫元圣婴吸走了一部分能量,感觉自己轻松多了,在鹰雪的帮助之下,已经可以自主地运行真气了,当然如果鹰雪收回了他的真气,黄勇超将会感到更加舒畅,毕竟体内积存太多的能量对他这处初级的修炼者而言,独自修炼还是有些太多了。 黄勇超的心思,鹰雪完全能够感应得到,既然一切基本上大功告成,自己也该功成身退了,今天的事情真是太凶险了,鹰雪为自己的孟浪感到后悔不已,以后这种没有把握的事情还是少做一些为妙,免得害人害己,细细想来,这种誓言他自己好像发过了许多次,也没见他改过。 鹰雪收回了真气和不属于黄勇超的那和部分木系本源力量之后,便静静地调息起来,刚才鹰雪也动员了所有的能量,而截天亦是是因为耗费太多的真气,无力再封住紫元圣婴,这才让他乘机逃了出来,这个紫色的本命元神真的很可怕,随时会脱离自己的约束,神识根本就对他没用,只有用封印结界来制住他,长此以往这也不是一个办法,鹰雪真不知道以后应该如何管速个令他头疼的元神,如果应截天所讲,有朝一日,这紫元圣婴反噬自己,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善了,杨玉海的事情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他可不想步入杨玉海的后尘,想到杨玉海,鹰雪不禁重重地叹了口气,往事不堪回首,自己的心神太过于分散,这样很容易走火入魔的,鹰雪心头警觉起来,使劲地摇了摇头,驱散了蒙在心头的这层阴影后,便安心地调息起来,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太过于离奇,他还有满肚子的疑问要请教截天,当然这必须等他恢复过来,而当务之急,应该使自己先恢复过来。 一切又复归寂静,虽然火练精是背对着鹰雪,可是以他那种奇特的感应能力,完全能够感应到鹰雪与黄勇超之间刚才所遇到的激烈情形,而且,随时截天真气的消耗,他也感应到了鹰雪体内那异常的能量气息,不过,他还是没发觉截天藏在鹰雪体内,不过,在火练精想来,这些可能都是人类的修炼方式,与精灵是完全不一致的,这点从鹰雪给水无痕治伤之上便可以完全看出来,可惜自己时日已经不多,不然,倒可以向鹰雪好好请教一番。 正在火练精想得入神的时候,突然门口传来一阵吵闹声,原来是花惜春与水无痕两个,同人在争辩,似乎是有人想要强行入洞来,这里可是火精灵的禁区,一般精灵是不敢轻易进来的,火练精不由侧耳倾听起来。 “喂,你们两个是什么人?竟然敢拦住小爷的去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我们火精灵的圣地岂容你们轻犯,让开,别拦着我去大爷爷的路,我念在你们是女流之辈,不想与你们计较,识相的快快离开,或许我还可以饶你们一命,否则,我们精灵勇士一来,你们可就无路可逃了!”一个稚嫩的童音传入火练精的耳中。 “唉,又是这个惹祸精,真拿他没办法!”虽然火练精这些年都没有出过这天元洞,可是他一听到这稚嫩的声音便知道来人是谁了,除了火练神这个宝贝孙子小辛外,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 “小朋友,你先暂时回去,你大爷爷有要事办,如果你这样闯进去的话,会打扰他的,你还是过一会儿再来吧!”花惜春轻言细语地对小辛劝解道,希望他能够回头。 可是,这个家伙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花惜春和水无痕这么两大美女站在他面前,竟然丝毫不为所动,不仅如此而且还一点都不领情,凶神恶煞地对着两人说道:“你们让不让开,否则,别怪我辣手催花。”小辛捋了援手臂,威胁地说道,可惜他实在太小,这副老成的模样,让人忍禁不止,把花惜春与水无痕这两位大美女,逗得个花枝乱颤。 火缗精知道他这个小孙子的脾气,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正在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去劝解一下,可是想到了身后的鹰雪与黄勇超二人,不禁神情之中又有些犹豫。 鹰雪与截天几乎同时醒过来,这个洞并不是很大,鹰雪耳朵又不聋,小辛的声音,早就已经传进了鹰雪的耳中,这个调皮的小火精灵连鹰雪都上过他的当,故而对他的声音,鹰雪也是再熟悉不过了。 “火前辈,我还是出去一下吧,你这个宝贝孙子,真是古灵精怪!”鹰雪走出洞来,轻轻地对着火练精说道,这个老火精灵真是不错,丝毫没有架子,竟然坐在这里如此认真地帮鹰雪护法,这份胸襟,这份情谊,鹰雪哪能不感动! “这小子非常聪明,如果以后能够用在正途之上,必定能够造福整个精灵之城,如若为恶,那必定祸害一方!为害不浅!”火练精虽然看透了生死,可是这份亲情却如一根无形的丝线,将他紧紧系牢,挥之不去,割舍不断。 以花惜春和水无痕的修为,即便是不用回头,也知道鹰雪已经无恙,便不再与小辛纠缠,让他进了天元洞,没想到这小家伙一进洞中,一眼便认出了鹰雪,指着他大声说道:“你不是被关在圣火牢中吗,为何会逃了出来?” 面对这个小大人的那严厉的指责,鹰雪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对小辛问道:“你不是去搬救命来救我们吗,为何食言?” “我……”小辛一时语塞,他不是没找过他爷爷火练神,可是没想到反而被训斥了一顿,而且还被关了起来,如果不是他偷偷溜了出来,他此刻恐怕还在受苦呢,他来找火练精就是来搬救兵的,不过,他被关期间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他都一无所知,现在被鹰雪诘责,终究是个小孩子,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应答鹰雪。 “好了,小辛,这位叔叔是逗你的!对了,你跑进天元洞来找爷爷所为何事?”火练精慈祥地说道,看来他非常喜欢这个小孙子,平时也比较溺爱他,难怪这小家伙平时目空一切,趾高气扬,骄扬跋扈。 “哦,没什么事,只是来向爷爷请安的。”小辛的见到情况不太妙,而且鹰雪都逃出了圣火牢,那火寇明叔叔也肯定已经出了圣火牢,自己来搬救兵的事情也就不必提起了。于是,他突然笑吟吟地对鹰雪说道:“叔叔,既然你已经平安无恙,那我就放心了,你可知道我一直都很担心你!” “担心我?!”鹰雪还真是想不通,鹰雪虽然同很多人打过交道,其中也不乏小孩子,呆是还没有遇到过像小辛这般狡猾的鬼精灵,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计,鹰雪还真是水敢小觑他,难怪刚才火练精会说他是个危险人物。“我看你是在担心我的小乌吧!” “小鸟,是啊,是啊!我都很担心的!”小辛一听鹰雪的话,立刻把头点得像啄木鸟一般。 不仅是水无痕和花惜春二人不明白鹰雪与小辛之间的对话是什么意思,而且连火练精这个老精灵也被他们两个给弄糊涂了,不明白他们口中所说的小鸟究竟是何物,竟然能够引起小辛这么大的兴趣。直到鹰雪从须弥戒中放出小鸟和小金两个之后,他们三个才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我虽然不能把小鸟送给你,可是却可以让他陪你玩,不过,你可不准欺负他哟!”鹰雪哪能不明白小辛的意思,不怕被贼偷,就怕被贼惦记,既然这个小辛对小鸟有如此狂热的爱好,不如让他陪小鸟玩玩,省得他老是惦记着。 “当然,一定,一定!”小辛的话还没有说完,便从手中发出一团大火球,将在空中飞舞的小鸟给烧成了一只烤鸡。 “啊!”两位美女发出了一声惊呼,没想到这个小家伙竟然这么心狠手辣,明明刚才还答应得好好的,可是话都还在耳边回响,便把那只可爱的小鸟给烧成了一只烤鸡。 “你这个混小子,你怎么能这样呢?”火练精见自己的孙子犯下了如此大错,不禁感到极度的不好意思,这只灵兽肯定是鹰雪的心爱宝贝,不然也不会如此重视了,可是没想到却被这个调皮的孙子给烤熟了,这让他如何向鹰雪交待着。 “没事,没事!”鹰雪急忙安慰三人道,这场面他可是见多了,这小鸟不怕火烧的事情,他又不是不知道,如此吸引小辛恐怕原因也是这个吧。 小辛根本就理会火练精的训斥,而是马上趴在了地上,紧盯着被烧焦了的小鸟不放,他这几天一直想不通,当天自己为何一不留神,这小鸟就长出一身黄色的羽毛出来,今天他可不想失去这个机会,他要仔细地观察一番。 “咦,真是怪事,这只灵兽似乎并没有真正死去,他正在快速地复原呢?”火练精的感应能力超强,小鸟身体里的巨变他哪能感应不到。 小鸟的复原能力还不是一般的强,他的身体不仅慢慢地长大,而且被烧掉了的羽毛又慢慢地长了出来,不消片刻工夫,一身雪白的颜色又重新披在了小鸟的身上。 火练精、水无痕、花惜春和小辛四个被眼前的异像给惊呆了,这样的奇事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死而重生事小,可是眼前的这只灵兽是以死亡来进化的,这种奇事可就从来没有听说过了。 “难道这只不起眼的小鸟竟然会是它吗?”水均痕敢先收起了惊讶之情,醒悟了过来,见到了小鸟的异象之后,她似乎是有所顿悟,眼神也不由变得明亮起来。 “他是什么灵兽,水族长你可知道?”鹰雪一听水无痕的话里弦外之音,便有些心动,他虽然带了小鸟这么久,可是却从来不知道小鸟是何处灵兽,今天碰到了行家,他知道自己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水无痕皱娥眉,似乎在极力地回想着什么似的,以一种幽远的声音慢慢地说道:“传说神兽之中的凤鸟与神凰修行千年之后,便出来寻找伴侣,经过千年相恋,经过九天雷劫之后,便可以晋升为神鸟,这就是凤凰遇火涅盘重生,据说凤鸟与神凰天地交泰之后,便脱胎换骨,涅盘重生,在熊熊烈焰炙烧之后重生,化为神兽升天而去,但他们飞升后会产下一枚凤凰蛋,或者化为凤鸟或者化为神凰,继续延递着凤求凰的传说。凤凰不栖无宝之地,神鸟所选的重生之地,必然是灵气聚集的宝地,凤凰的蛋孵化之后,便腾空而去,而他的蛋壳则在这个灵气宝地继续吸收日月精华之后,百年之后,便会化为一种名叫么凤的灵鸟,由于是吸收了凤凰的灵气所化,此鸟也如同凤凰神鸟一样,属于火系的灵兽,不仅如此,习性也同凤凰一样,遇火而生,九死而化为七彩,故称之为七彩么凤,这种神奇的鸟还只是在传说之中听说过,没想到竟然真的存在这种叫么凤的灵兽,看来凤鸟与神凰的传说是真的了!这个小鸟体型这么小,当然不可能是凤鸟或是神凰了,看他的进化方式,应该是么凤无疑!”(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 “么凤!?这名字我也好像听说过,不过,小鸟身上的颜色似乎有些太少了吧,据传么凤与凤凰与源,再怎么说也算是神鸟,可是我看小鸟怎么都不像灵鸟呀,一点灵气都没有,惹事闹事倒是处处有他在!”鹰雪想起小鸟与小天等惹祸事,怎么看也不能把眼前的这只白鸟与凤凰神兽挂起钩来。 小鸟听了鹰雪的话后,不禁叽叽呱呱地叫了起来,从地上飞到了鹰雪的肩膀上,叫个不停,仿佛严重抗议鹰雪对他的诽谤,刚才水无痕所说的话,他也听到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亲戚,却被鹰雪一语给否决了,他当然不乐意了。 “我看他可能处在幼年期,还未完成进化吧,这类灵鸟奇兽都是以死亡为进化方式的,我想可能等到他九死重生之后,应该换成一身七彩斑澜的羽毛,那个时候就是真正的超一流灵兽了!对了,他他已经死过几次了?”水无痕倒是不以为然,这传说中的灵兽岂是那么轻易就能碰到的,自己也是不敢肯定这眼前的小鸟是不是就是传说之中的灵鸟。 “这太简单了,既然这家伙是以死亡为进化方式的,那我就让倔死个够,我把他抛下灵火池,让他不断地死亡,他不就可以进化成么凤了吗?真是好玩。”突然小辛跳了起来,将站在鹰雪肩头之上的小鸟,一把抓住,便准备将他带往一旁的灵火池。 “别给我胡闹,你这个小混球,这是你鹰雪叔叔的灵兽,如果他万一不是么凤的话,你把他丢下灵火池不是九死一生吗?”火练精一把抓住即将蹦出去的小辛,这家伙可真是块材料,想得出,就做得到,看来真是平时缺乏管束,自己与他爷爷火练神于他太过于溺爱了,以致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倔脾气,这样下去可不行。 小辛很少看到他这位一向慈祥的爷爷如此雷霆大怒,见自己被骂,上辛只好噘了噘嘴,低头站在原地不敢再动,一脸悻然的样子,不过眼睛却咕碌碌地乱转,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小辛,虽然这小鸟是么凤可是他要进化也不会立竿见影的,凡事都需要一个过程,自然万物都是有一定规律的,如果你强行改变,那何异于揠苗助长,不仅不能帮助他,反而会让他们受到伤害,你明白吗?”花惜春蹲了下来,轻言细雨地安慰神情不悦的小辛。 鹰雪听了花惜春的话后,也对小辛说道:“既然小辛这么喜欢小鸟,我就让小鸟陪你玩怎么样,不过,你可不准欺负他呀!”然后又转过头来对水无痕说道:“小鸟这家伙到底进化了多少次,我也不知道,反正他经常换羽毛,谁知道他已经进化了多少次,我看连他自己都不一定清楚!”听了鹰雪的话,水无痕也哭笑不得,这简单就是混帐话,就没有见过这么糊涂的灵兽和主人,真是一对活宝。 而小辛听了鹰雪的话后,这才露出高兴的神情,他看了看手中的小鸟,又看了看鹰雪,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他还是按他的意思做了,手中火光一闪,小鸟又在瞬间被小辛给烧成了一只烧鸡,火练精一见这个孙子根本就不听自己的话,不禁眉头一皱,便想动手教训他。 鹰雪一见急忙阻止了他,毕竟是小孩心性,何况,鹰雪也想知道小鸟到底是否如水无痕所说的那样神奇,能够不断地以死亡的方式不断完成进化。 果不其然,小鸟被烧掉的毛又以极快的速度长了出来,小辛见状,真是感觉非常过瘾,没想到这小鸟真的这么神奇,他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将小鸟最大的潜能挖掘出来,于是,他捧起了小鸟,以极快的速度,把小鸟丢下了灵火池中。 这灵火池中的温度可不比小辛所发出的魔法火焰,一切的物体掉进其中几乎都会被化成汁液,其实所谓的灵火池就是一个熔岩洞,里面的熔岩常年不断,热浪逼人,一般的人或精灵掉进这里面,那肯定是必死无疑。 小鸟虽然生性爱火,而且是以死亡的方式来进化的,可是以他这样弱小的身躯掉进了这样的一个大熔炉之中,根本就承受不住,他在灵火池中翻腾了几下之后,便被火浪给吞没了。 “你这个浑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连爷爷的话你也不肯听了吗?你竟然弄死了鹰雪的灵兽,而且把他给丢进了灵火池,要是污了灵火池的灵气,会影响以后火精灵的,你这个混球,看我怎么教训你!”火练精本以为小辛被自己给唬住了,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如此混帐,把鹰雪的灵兽竟然硬生生地丢入了灵火池中给活活烧死了,鹰雪可是自己的大恩人,他真不知道如何向鹰雪交待,而且这灵水池乃是火精灵的诞生地,如果万一因此影响到灵火池的灵性,那他火练精可真对不起列祖列宗了。 小辛见势不妙,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怕爷爷找他麻烦,也不管三七十一,立即跑出了洞,溜之大吉了,火练精一个没留神,竟然被他跑掉,气得他都想追出洞去,好好扁这臭小子一顿,气极了的火练精几乎忘记了自己不能出个洞,跑到洞门之后,才记起这件事情,只好站在洞旁怒斥小辛,并且规定以后他不准进入天元洞,要火练神将他关起来,面壁思过。 鹰雪也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大意,竟然害死了小鸟,不由后悔不已,站在灵火池旁发起呆来,水无痕见自己的无心之失,竟然酿成了这样的后果,不禁也傻了眼,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而花惜春亦是如此,真没想到这个小火精灵竟然如此任性,见鹰雪的神情就知道他的心情不佳,心里肯定充满了困疚,不过,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鹰雪。兔死狐悲,小金见小鸟无辜枉死,也站在了石桥之上,叽叽地乱叫,情绪激动。 火练精没追到小辛回来之后,见大家神情都不佳,他真是过意不去,虽然事情的希望不大,但是他还是决定一试,于是他对大家说道:“或许小鸟真是么凤也说不定,如果是真的话,他肯定不会轻易死掉,我现在就下灵火池中探查一番,或许还来得及。” 鹰雪本想阻止他,可是他心里突然一动,火练精既然是火精灵,那他下灵火池,应该不会成问题的,或许真的如他所言,小鸟真是么凤,那么很可能还没死,小鸟的状态他又不是不知道,正如水无痕所言,以死亡为进化方式,既然他生性喜火,有一线生机也未可说定。 鹰雪焦急地望着灵火池中的火练精,火精灵就是火精灵,一般之物掉入这灵火池中都会被熔化的,可是这他却如同在水中游泳一般惬意,这火之精灵当之无愧,可是火练精在小鸟掉下去的地方一番搜索之后,一点都没有发现,要知道这岩浆可不像一般的水一样,他温度极高,如果掉去的物体没有被熔化的话,是不可能沉入底下的,只会被翻滚的岩浆不断地往上抛。 难道这小鸟真的不是水无痕所说的么凤,那么极有可能被岩浆给化成了汁!正在火练精纳闷之时,站在石桥之上的小金突然像是有所发现似的,对着正在岩浆之中游泳的火练精大叫了起来。 鹰雪顺着小金所指的地方看去,滚滚翻腾的岩浆之中,似乎有一丝极其微弱金光闪烁,在这样的烈焰之中,要发现这一丝微弱的金光还真不容易,如若不是小金,鹰雪根本就不可能注意到,难道小鸟还未被熔化,虽然希望不大,鹰雪还是急忙大声呼喊火练精去小金所指的地方查看。 一会儿工夫,火练精便捧着一只白玉般纯洁的秃鸟跃出了灵火池,这小鸟还真的是么凤,不然被烧了这么久都还未化成汁,鹰雪心中不禁一喜,当然他并未因为小鸟是么凤而高兴,是因为小鸟没有死而高兴,刚才小鸟一去不返,他还真是揪心。虽然平时不怎么在意小鸟,可是现在鹰雪才发现小鸟已经融入了他的生命之中,只有当失去他之时,他才发现小鸟的可贵之处,自己已经离不开他了。 鹰雪急忙接过了火练精手中的小鸟,好沉啊,他仔细一看,这哪里是小鸟,根本就是一块纯粹的石头,只是外形有些像小鸟而已,难道小鸟已经成了一块化石?鹰雪不禁傻了眼。 “这是怎么回事?”火练精是最先知道这事的,虽然他是见多识广,可是他也说不明白,刚才还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为何转眼之间就变成了一块石头,花惜春和水无痕两个虽然奇事生平也见得很多,可是现在由活物变成死物的事情,她们还真的闻所未闻,不禁双双说不出话来。 突然,小金爬上了鹰雪的肩头,指着鹰雪手中的小鸟化石,冲着鹰雪不断地比划着,小金的表现引起了鹰雪的注意,他不由仔细地观察着小金的动作。小金把手指放在口中,用牙轻咬了一口,然后指着鹰雪手中的化石,对鹰雪不断地比划。 “你的意思是说要我咬破手指,来救小鸟?”鹰雪似乎有些明白了小金的意思,试探性地问道。他猜得没错,小金似乎听懂了鹰雪的话,不断地点头表示。 鹰雪见小金点头,便立即采取了行动,把手指咬破,挤出鲜血滴在了手中的石头之中,没了几点血之后,这石头并没有任何变化,鹰雪不禁纳闷起来,看了一眼小金,这时,小金又有了新动作,他双掌平推,双目微闭,一副庄严神圣的样子,鹰雪不禁看得一楞,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意思。 “我想他应该是要你把能量输进这石头中,可能这样才能够唤醒他吧!”水无痕的理解能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连小金的这种手势他都能够读懂。 小金听了水无痕的话后,立即对她高兴地龇牙笑道,表示完全正确,鹰雪见状,便立即将自己的真气输进了石头里,开始输入之时,还不有反应,可是慢慢地鹰雪感到了里面有了生命的气息,这可是个好兆头,鹰雪心中一喜,立即继续输送着真气,石头的生命气息越来越重,小鸟似乎有复活的迹象了。 一声轻脆的裂痕声,鹰雪手中的石头终于裂开了,犹如破壳而出,小鸟从里面露出了头,然后整个覆盖在小鸟体外的这一层保护石都裂开了,从里面钻出了一只七彩斑澜的小鸟,俏生生地站在了鹰雪手中,之后,便扑楞楞地扇动了翅膀,飞到了鹰雪的肩上。 “唉,总算活过来了,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呀?只是羽毛变得赏心悦目一些!”在鹰雪看来,小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这小鸟换毛之事,对他而言,简直是太频繁了,一点都没有新奇感。 “好漂亮呀,这就是么凤吗?真神奇,他能进化成神鸟凤凰吗?”花惜春的眼中充满了崇拜和欢喜,她可是头一次见到这么神奇的进化方式和漂亮的灵鸟,当然高兴异常了。“凤鸟和神凰是雌雄两种神鸟,这个你都分不清楚。”水无痕无奈地对花惜春摇了摇头,见她一脸欣喜的模样,其实她也挺喜欢现在的小鸟的,可能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吧,小鸟在没有变成这样美丽的时候,也没见得她们这样对待小鸟,不过,这小鸟还真是通灵,听了鹰雪的话后,不禁尖叫了两声对鹰雪表示强烈抗议,好像在骂鹰雪,‘你这是什么眼光,我都变得这样漂亮了,你还说我没有什么变化,真是不懂艺术,’而小鸟在听到了花惜春的话,便立即飞到了花惜春的肩上,亲昵地蹭了蹭她,好像在说,‘这样还不错,有眼光。’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市侩了,刚说了两句说生气了,真是遇鸟不淑。”鹰雪无奈地苦笑道,这小鸟还真不是一般的忘恩负义,连他的救命恩人是谁都搞不清楚,他对一旁的水无痕问道:“这就是么凤吗?他是否能够真的进化成凤鸟或者是神凰之类的神兽?” “我也不清楚,这种灵鸟哪能轻易见着,我有幸能够见到么凤已经是幸运了,不过,他肯定不能进化成真正的神兽的,虽然他与凤鸟神凰同根同源,可是凡鸟就是凡鸟,永远也不可能飞上枝头变成凤凰的,就像孔雀一样,虽然美丽动人,可是始终是凡鸟,却无法再进一步进化,变成真正的神鸟的!不过,他们即便是凡鸟,也要比一般的灵兽厉害,这是肯定的!” “不能变就不能变,他没有死掉我就已经烧高香了,不就是沾了点神兽的灵气嘛,这么摆谱,早知道这家伙这么忘恩负义,我就不救他了!”鹰雪望着花惜春肩上那一脸自鸣得意的小鸟,真是哭笑不得,然后对着肩上的小金说道:“你看到了吧,这家伙真是不够意思,没义气,遇鸟不淑呀,你以后可不要学他!” 没想到小鸟听了之后,对着鹰雪大叫不止,表示强烈的不满和抗议,花惜春看了之后娇笑不止,轻轻地抚mo着小鸟说道:“乖乖,他肯定嫉妒了,哼,咱们别理他!” 对花惜春与小鸟两个的同谋,鹰雪只有地摇了摇头,表示无可奈何,火练精与水无痕见到鹰雪的模样,不禁莞尔一笑,没想到鹰雪竟然会吃瘪,真想不通鹰雪平时怎么带灵兽的,竟然如此没有威信,真让他们想不通。 “呵呵!”鹰雪看懂了火练精与水无痕眼神中的含义,只有报以傻笑,之后,他便问火练精道:“前辈,这灵火池刚才没有受到影响吧,还有它是如何产出火精灵的,你能否说说!” 火练精也不想鹰雪太过于难堪,便接过了鹰雪的话茬,“你不是精灵,难怪有些不明白了,其实,各系的精灵延续后代的方式都是一样的,像我们火精灵,如果到了能够繁育后代的年龄,便会把自己的鲜血与灵气融合在一起做成灵胎,然后把灵胎放到这灵火池中孕育,灵胎在灵火池中吸收灵气,经过十多年后,便可以诞生一个小火精灵,然后经过二百左右的时间,火精灵便完全成熟,成为一个真正的火精灵,其他各系的精灵延续后代的方式都差不多,只是地方不同而已!” “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投入!”鹰雪正听得有趣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了黄勇超的声音,听他中气十足的声音,便知道黄勇超已经非吴下阿蒙了。 “咦,七少,你这么快就醒了,你觉得怎么样?”鹰雪关切地问道。 “多谢大家关心了,我觉得自己非常的好,我从来都没有这样好过,浑身神清气爽,灵动力和精神能量特别的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现在已经完全可以役使魔法了,看来我这么多年来坚持不懈的苦练还是没有白费,只是一时之间有些不太适应而已!”黄勇超春风满面地说道,看来他这次险冒得非常值得,现在他满心欢喜,正想找个地方试试拳脚呢! “嗯,既然你已经无恙,那我们也就放心了,现在我们只有一件事情要去做了!”火练精何许人也,黄勇超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现在时间并不宽裕,这神圣之弓都还没有着落,他当然有些心焦,虽然他准备采取玉石俱焚的方法来降服恶龙,可是如果能够得到神圣之弓,那对付恶龙就更加有把握了。 “一切但凭火老爷子安排便是!”水无痕谦虚地说道,火练精是多年的老精灵了,这次行动当然就由他来安排了,相信大家不会有异议的。(未完待续。) 第一章 杨玉海抓住其中的两名魔法师,把手放在其中一名魔法师的额头上,另一只手则放在另一个的胸口膻中穴上,那两名魔法师只感觉到自己的能量在不断地外泄,流向这名令人恐惧的对手的身上,这是一种什么功夫,前所未闻,不断很快两人就丧失了知觉,因为他们已经被杨玉海吸干,像两具被风干了的尸体,随着杨玉海的手一抖,这两名魔法师如同二块石头一样,往地上掉去。 剩下的那一名魔法师,虽然人不能动弹,但是这恐怖的场面他还是看得非常的清楚,见杨玉海杀死他的两名同伴后,又面无表情地朝自己飞来,不由惊恐万分,因为他知道马上就要轮到自己了,像他们的死法,他倒希望自己自爆而死,起码这样痛快多了,不像同伴那样,被吸干能量,变成两具干尸,而且还痛苦万分、悲惨地死去。 不过,现在已经不由他想了,因为杨玉海的魔手已经放在了他的胸口上,他知道自己也会同刚才那两名同伴一样,被吸干而死,他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能量在不断地消失,这种能量被强行抽出的痛苦的确是非常的难受,如同被挖骨抽筋一般。心理上的恐惧和能量被抽出的痛苦交织在一起,他已然被吓糊涂了,不过,一切很快就会过去了,因为他全身所有的能量都已经被杨玉海给吸干了,然后被杨玉海一甩手给丢掉了。 周明在下面见到如此奇怪的尸体,马上就想起了自己上次的遭遇来,周明知道杨玉海又开始犯病了,这小子犯起病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什么人他都敢杀,上次自己就吃了他这样的大亏,而谢好也差点被杨玉海给送上了西天,周明想到此处,不禁大声地叫了起来。 幸好,邪恶之魂刚才一连吸收了三个高级魔法师的能量后,感到有些满足了,虽然他还想继续杀人,但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已经呈饱和状,他不得不停下来稍作调息,他这一静之下,倒让周明安心不少,否则他在地上,非得要喊破喉咙不可。 鹰雪在杨玉海调息时,已经苏醒了过来,虽然他在空中大声疾呼,天风国魔法师的首领已经被击杀,降者不死之类的口号,但是天风国的魔法师却如王八吃称砣-铁了心一般,怎么也不肯投降。 这些天风国的高级魔法师可不同于边陲国的一般士兵,他们都是发誓效忠于天风国的,宁愿为天风国尽忠,也不愿投降,而且他们乃是泱泱大国的高级魔法师又怎么肯投降像边陲国这般的小国,这以后还如何见人,而且这样的丑事,要是传出去的话,整个空天灵界还有他们的立足之地吗?这是武道精神所不允许的。故而,他们已经下定了决心,宁可战死也不愿投降,鹰雪不明白这层道理,难怪没有人理会他的话。 鹰雪喊了一阵子后,发觉根本就没有人理会他的话,不禁暗暗发火,竟然这么不识抬举,真是给脸不要脸,鹰雪下定决心,不再手下留情,一定要把这些魔法师全部灭掉,反正这些人食古不化,如果不除掉,以后会给自己造成大麻烦的,于他便不再手下留情,立刻开始清扫行动,那些被困在五行战阵中而又一时拿不下的魔法师,都成了鹰雪的对象,本来天风国的那些魔法师被困在五行战阵中已经有些相形见绌,现在鹰雪的加入,无疑是他们的催命符,在众人的合力之下,被困阵中的魔法师更是在劫难逃。 螭龙见鹰雪如此而为,便也依着葫芦画瓢,照法施为,有了螭龙的加入,五行战阵如虎添翼,那些被困阵中的一两个魔法师便纷纷被击下,周明在下面已经了出了命令,不留活,全部消灭,下面的那些战列系的兄弟早就窝了一肚子的火,自己只能这样干瞪眼地观战,而且天上时不时地又掉下几记魔法,虽然没有给他们造成伤害,但是却让大伙憋了一肚子的火气,竟然受这个窝囊气,现在他们可逮到机会了,不用周明的吩咐,只要不是自己人,就立刻乱刀乱剑砍死,可怜这些天风国的高级魔法师,平日一副高高在上,趾高气扬的样子,且只有他们杀人的,哪里会想到自己竟然会有今天,被这样毫无还手地任人宰杀,这也算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吧! 就在天风国的魔法师不断下坠的时候,杨玉海也醒了过来,他现在吸收了三个高级魔法师的全部能量,当然是精力充沛了,要知道当初鹰雪与天风国魔法师在怨灵在平原上交战的时候,怨灵们只是活食了一名高级魔法师,就已经可以进化成怨灵王了,可见这些高级魔法师的能量的确惊人,现在邪恶之魂一下子吸收了三名高级魔法师的能量,功力大增,不禁凶性大发,一副见人而噬的恐怖模样。不过,战斗虽然已经差不多完结,但是还有一个疯子在狂追猛打,他可不知道战斗已经结束,他只要看见人就是一顿猛打,这个疯子当然是杨玉海了,现在他被邪恶之魂操控,而且刚才又吸收了二个高级魔法师的能量,五行战阵中的兄弟见杨玉海杀人的手法如此恐怖,真不愧为军营煞星的称号,凡是他所到之处,大家都纷纷退让,现在谁敢与他对撞,不仅是因为打不过他,而是大家下手有顾忌,毕竟他是自己的队长,但是杨玉海下起手来可没有轻重,他连谢好都打成重伤,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面对这样的人,只有一个方法,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故而杨玉海所到之处,大家如此瘟神,纷纷退避不及。 鹰雪见杨玉海实在闹得不太像话了,不过,他还真的没有仔细观察过杨玉海发疯的情况,于是他将五行战阵撤到一旁,他要亲自来领教一下,眼前的这个杨玉海的功力到底有多深,竟然连谢好都重伤,鹰雪早就想好好地扁杨玉海一顿,否则他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鹰雪也不同杨玉海搭话,不过,即使他想与杨玉海搭话恐怕也是白废唇舌,现在的邪恶之魂哪里会与人交流,在他眼中只要是坚着的东西,他都想把他们放倒,现在在他眼前就只有一个鹰雪,他当然是想把他放倒,他可不管面对站的人是谁。 一言兴邦,一言丧邦,京都的守卫见鹰雪他们竟然如此厉害,当然是更加没有了斗志,天风国那么厉害的援兵竟然被敌人全歼,自己这等人又怎么能够抵挡住这些人的进攻,而且鹰雪他们在这些京都的守卫眼中简直是洪水猛兽,因为在他们看来,鹰雪他们没有人杀之时,竟然与自己的人交起手来,这样的杀人狂魔,真的是令他们斗志全无,看来京都已经守不住了,因为也这样的人交战,实在是太恐怖了。 现在的邪恶之魂,浑身能量四溢,刚才共吸收了的五名天同风国的高级魔法师的能量看来他还没有完全吸收,不过,现在他的攻击力的确是强大,鹰雪见状不敢大意,全力催开了天光盾,而且天衍剑法也随手而出,鹰雪的想法是要把杨玉海关在结界中,然后再好好地教训一番,但是他没有想到现在的杨玉海不仅能催开金光盾,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称为金光盾,因为他所催开的盾体的颜色全部是黑色的,虽然是透明的,但是却有一种邪邪的感觉,而且浑身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杀气,这股气势连鹰雪也感到有些吃惊。 鹰雪并没有因为心里吃惊而停下手上的动作,幸亏得邪恶之魂现在丧失了理智,只知道一味的猛攻,却不曾防备鹰雪要将他关到结界中去惩办,虽然开始打破了几个结界,但是邪恶之魂的暗黑魔法对鹰雪造不成伤害,毕竟他的天光盾已经非邪恶之魂所能摧毁的,反而邪恶之魂被鹰雪困在重重的结界中,再也冲不出来,只得在里面怒吼连连,鹰雪见已经将邪恶之魂困住,便再也不给他机会让他打破结界,既然是鹰雪设下的结界,他当然知道哪里有缝隙,天衍神剑朝结界中一指,水火双龙立即出笼,在这个有限的空里,水火双龙的威力顿时显得异常强大,再加上风系魔法的辅助和丝丝的剑气,杨玉海整个人在结界里忽悠忽悠地转个不停,转得他头昏脑涨的,虽然怒吼连连,但是却对鹰雪毫无办法,他的护身黑盾早就已经被攻破,这还是鹰雪手下留情,如果是敌人的话,肯定已经丧命, 不过,邪恶之魂现在已经能量大增,他好不容易‘当家作主’一回,怎么肯轻易地退出舞台,现在邪恶之魂几乎已经可以与杨玉海的真身相抗衡,杨玉海想一时半会控制住的意识倒亦非易事,如果邪恶之魂现在意识清楚的话,杨玉海可就倒霉了,他与杨玉海的抗衡之战,谁输谁赢,还是未知之数。 这回可轮到大家惊讶了,杨玉海似乎没有丝毫醒转的迹象,鹰雪也感到疑起来,难道杨玉海的双魂之症越来越厉害了,虽然大家知道他有两个灵魂,但是却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当然也就无从下手医治,只不过,大家都按照以往的经验在让杨玉海从迷惘中清醒过来,但是大家不知道,随着邪恶之魂能量的增强,杨玉海如果再被邪恶之魂控制,要清醒过来将会是越来越困难。 面对水火双龙的冲击,邪恶之魂被困在其中当然是拼命抵抗了,但是他却发觉自己的抵抗似乎没有丝毫作用,强大的力量把他弄得头昏脑涨,自己根本就如困在囚笼里,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却毫无还手之力,他不禁把眼前的鹰雪牢牢地记在了脑中,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方消心头之恨。 鹰雪可不知道邪恶之魂的想法,他只是在想办法如何把杨玉海弄清醒,他记得上次曾昭立是用水把杨玉海淋了个湿透顶,才清醒过来的,这次为何用水火双龙都没有用,难道什么地方出了差错,鹰雪想了一会儿决定让曾昭立再用水系魔法试一下,于是他把曾昭立拉了过来,低声地嘱咐了几句,站到鹰雪设下的结界旁,曾昭立的水龙带着冰系元素的溶合魔法朝着杨玉海扫去,由于含有冰系元素,结界里面温度骤降,一些小水珠竟然凝结成一颗颗小冰珠,这冰水的味道可是不太好受,而且,这次曾昭立的水龙根本就没有作下面的攻击,而作为一股巨大的水柱,把杨玉海浇了个浑身湿透,邪恶之魂吃此一激,便退回了杨玉海的体内。 “喂,你们这是干什么呀,想冻死我呀!”杨玉海终于清醒了过来,在结界里哇哇地大叫不停。鹰雪见状,知道杨玉海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于是击碎结界把杨玉海放了出来。 “你这个家伙老是闯祸,我看你还是别去战斗,你就回到碴槭城和吕锱去给我守城去。”鹰雪要杨玉海去守城,这个提议当然遭到杨玉海的强烈反对了。 “这怎么行呢,不行,不行,我必须拿下这京都,现在就只剩下这最后一关了,你就让我参加此次战斗吧,否则我这一路攻城掠地还有什么意思,我保证不会再犯浑了,你就放心吧。”杨玉海见鹰雪有些心动便涎着脸,拉着鹰雪的衣服,这小子,竟然把曾昭立这一招给学会了。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了,你快放手吧。”鹰雪真是拿他们这些家伙没办法,都是自己的兄弟,鹰雪对他们也只有放宽一些尺度。 郑替等人知道杨玉海这个煞星,要是杀红了眼,他才不管是不是自己人,照杀不误,这种事情又不是头一回了,他们当然是司空见惯了。而京都城上的守军们见鹰雪这群人竟然如此怪异,魔法高得出奇不说,这是他们有目共睹的,而且竟然自己人打自己人来,这让他们惊奇不已,不过却心生恐惧,既然连自己人都杀,与这样的人交战,岂不是凶多吉少,而且现在他们倚以为仗的天风国的魔法师全军覆没,更加给他们造成了压力。 周明与谢好二人知道杨玉海的病又开始发作了,于是急忙在下面又嚷了起来,提醒上面的兄弟要小心杨玉海的行动,幸好大家都已经见识过杨玉海怪病,心里都提防起来,见这个煞星朝自己扑来,便把他放入五行战阵中,让他与天风国的魔法师去交战,这样,利用有方,倒令大家轻松不少。 天风国的魔法师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现在的情形哪里像在打仗,简直就是一场屠杀天风国魔法师的大赛,天风国的魔法师虽然现在已经后悔来到这边陲国,而且已经都生逃意,可是,现在却被五行战阵紧紧地关在其中,根本就是欲逃无路,只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或是同伴被鹰雪等人击落或是当场杀死。 战斗已经基本接近尾声,郑替见鹰雪竟然将所谓的那一百名天风国的高级魔法师全部歼灭,见鹰雪等人如此神勇,士兵顿时高涨如虹,他所带领的那五万名士兵不禁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喝采声,为鹰雪他们打气加油。(未完待续。) 第二章 “鹰雪,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岂能犹犹豫豫,要当机立断,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看此事就如此定下了吧,否则,群龙无首的局面必定遗祸无穷。”看着鹰雪如此犹豫不决,截天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可惜鹰雪真是有苦说不出,只好任凭截天责备,既然不同意,也不反对,沉默是金,见鹰雪又这样保持沉默,截天见状也是无可奈何,鹰雪这种脾气,截天也早就见识过了,截天对鹰雪可谓又爱又恨,真是仁义有余而霸气不足,烂泥扶不上墙,在他尊天圣者的眼中,一个小小的边陲国又算得了什么!如果鹰雪能够听命于他,整个空天灵界都可以得到,要是依他早年的脾气,十个鹰雪也命不复存,早就死在他的掌下了。见鹰雪不听他的,截天在一气之下,怒哼了一声,便化为一道白光重新钻进了鹰雪的膻中穴里去了。 鹰雪只好暗暗抱歉,面对截天的厚恩,他又能说什么呢,怪只怪自己并非空天灵界之人,否则鹰雪倒愿意留在此地。想到及于此,家乡的一切都让鹰雪牵挂不已,思乡之情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动而淡化,反而在鹰雪的心里越来越清楚了,乡情一动,万般思绪顿时涌上心头,‘秋风起,家乡鲈鱼甚脍,挂印而去!’看来并非虚言,思乡之情真的可以让人放下一切,什么功名利禄、王者之位似乎都难已阻挡归程,鹰雪现在的感受便是如此,如果能够找到星神,关闭能量传送之门的话,他宁愿放弃一切都要回到地球上去,毕竟家乡的一草一木都令他感到亲切,而在这里即使是龙袍加身亦只是他感到陌生,也许鹰雪的书生意气太浓,或者在过于理想化,然而,身在他乡的游子之情,又有几人能够理解呢! 万分的愁绪之中,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大亮,鹰雪醒悟过来时,暗自苦笑了一声,自己竟然在此地过了一夜,便慢慢地走了回去,正好碰到曾昭立等人急着找他,见鹰雪回来,曾昭立等人立即拉着鹰雪来到大帐之中。 鹰雪一进大帐,发现人都已经全部到齐了,不禁有些惊讶,除了曾昭立、唐彬、刘林枫、谢好、周明、张鹏、单铁、段大雄、梁元山、钟离云、郑替等人外,竟然连王卓也亲自来到了京都,难道出了什么大事不成,鹰雪感到有些诧异。 “王元帅,你怎么也从北都赶了过来,是否出了什么大事了!”鹰雪有诧异地问道。 “将军请放心,北三省有张络和李厉等人把守,相信不会出什么大事,我连夜从北三省赶来,的确有一件大事要解决,这件大事非得现在解决不可,否则我等将跪在地上永不起身了。”王卓突然领着大家跪在了地上,等候着鹰雪的回答。 “什么事情,竟然如此严重,我答应你们一定解决此事,你们快快请来吧。”鹰雪慌忙扶起了王卓。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了,我们大家经过讨论,决定让您老人家来做边陲国的国王,呵呵,这个决定你还满意吧!”曾昭立的性子最急,话一溜就出了口。 “这……”鹰雪感到诧然,昨天刚才与截天讨论过,没想到今天王卓急着从北三省赶来,本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没想到却是这等事情,难道他们之间已经都预谋好了不成。 “哈哈哈!鹰雪我看你还是答应了吧。”截天在鹰雪的体内大笑不止,看来这鹰雪还真是众望所归,他也趁机推波助澜,鹰雪的影响力连他也有点感到迷惑,难道完全放开也是一种魅力。 “各位兄弟,我的身份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泄露出去,肯定马上会招致天风国的疯狂报复的,届时我们边陲国又要多难了!此事万万不可,还是从长计议吧。”鹰雪急忙摇头推辞道。 “国不可一日无主,现在当务这急就是,你尽快登上王位,这才名正言顺,至于天风国的事情,我们已经杀了他们那么多的高级魔法师,两国已经势成水火,迟早会有大战,我们还怕他们什么,再说了天风国的魔法师亦只有如此能耐。我等也不需畏之如虎!”王卓经过与鹰雪的多次谈话,他当然知道鹰雪志不在此王位,否则当日这北三省的元帅之职他亦不会推辞了,现在只有让鹰雪登上王位,方可将鹰雪套牢,王卓当然知道鹰雪是他们这群人的核心人物,如果没有鹰雪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竟然会有今天,故而王卓一得到鹰雪已经将京都攻下的消息,便将整个北三省的防务全部交给了张络与李厉二人,自己则匆匆赶来京都面见鹰雪,企盼能够将鹰雪扶上王位。 “是呀,是呀,我看这样吧,为了防止将鹰雪的身份泄露出去,我们就让鹰雪以龙且的分身登上国王之位,反正我们大家知道是鹰雪就行,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什么相貌,什么名字来做这个边陲国之王,不知大家大家意下如何?”唐彬见鹰雪顾虑身份的问题,便变通地说道。 “嗯,我看这个办法也行,虽然龙且这个名字,名气小了点,不过,也是众望所归,而且还可暂时缓解矛盾。”王卓也表示同意鹰雪用龙且的身份登上边陲国的王者之位,毕竟现在是多事之秋,为了不引起天风国的注意,还是暂时隐藏鹰雪的真实身份为好。既然王卓都同意,大家也都表示赞成,不过张鹏、单铁、段大雄、梁元山、钟离云五人就有些蒙了,在他们的心里,这王位非鹰雪莫属,可是为何他还推三阻四地谦让呢,这让他感到疑惑不解,不过现在大家都推举鹰雪为王,他们当然也表示完全同意了。 “这件事情大家还是另选贤能吧,我真的是有苦衷的,现在局势已定,亦非得要我来做这个边陲国之王,此事还是以后再议吧!”鹰雪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离开此地,去寻找星神,这个边陲国的国王当与不当,鹰雪倒志不在此。 可是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你越不强求,它反而越要强栽在人铁头上,大家见鹰雪如此推辞,心里都感到惶恐,以为鹰雪心中有什么不满,才不肯当这个国王的,故而大家都缠着鹰雪不放,一定要鹰雪当这个国王。 鹰雪知道王卓等人都是一番好意,可是他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又不便说出来,而且他是个重承诺之人,如果答应作边陲国的国王,那就需要关头始善终,那可就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够去完成灵神交给他的任务了,这村子中的事情如同一颗定时炸弹一般,悬在鹰雪的心头,时间紧迫,鹰雪必须尽快找到能量转移之门,方可保住村子无恙。但是鹰雪现在被大家逼得无奈,只好对王卓等人说道:“各位,我也是负有使命的,况且此地事情已差不多了结,也是该功成身退的时候了。” “鹰雪,你到底有身负什么使命,就不能告诉我们这些兄弟吗?说不定我们还可以帮你的忙呢!”唐彬虽然与鹰雪相处时间较长,可是一直不知道鹰雪究竟要去做什么事情,为何一直不肯当这个边陲国的国王呢! “是呀,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为难,说出来听听嘛,人多好办事,我们大家都会帮你的。”王卓等人也齐声说道。 “这件事情说起来真的很复杂,总的来说,我必须找到星神后,这件事情才可以解决,否则,唉!”鹰雪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星神!” “难道是传说中一天四神中的星神吗?” “可是她不是已经失踪近千年了吗?” “可是鹰雪为何要找她呢!”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鹰雪的话真是让他们莫名其妙,像星神这样传说中的人物,而且失踪了近千年,要找到她谈何容易,就连截天也在嘀咕,为何鹰雪一直嚷着要找到星神呢,这其中莫非牵涉有什么秘密不成。 “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同你们解释,总之,等我找到星神之后,一定把事情完整地告诉你们,好了,现在你们应该知道我的真正目标了吧,你们也不用再逼我作边陲国的国王了!”鹰雪虽然没有说出自己的秘密,但是总算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心中感到舒服多了。“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同你们解释,总之,等我找到星神之后,一定把事情完整地告诉你们,好了,现在你们应该知道我的真正目标了吧,你们也不用再逼我作边陲国的国王了!”鹰雪虽然没有说出自己的秘密,但是总算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心中感到舒服多了。 可是他这么想,别人可不这么想,唐彬和王卓相互对视了一眼后,唐彬对鹰雪说道:“鹰雪,你想想,凭你一个人的力量要找到一个失踪了一千多年的人谈何容易,你有多大的本事。其实,这件事情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你当上了边陲国的国王,你一声令下,发动全国之人,帮助你去寻找星神,而且我们还可以向其他的国家求援,甚至发出巨额的奖金,让整个空天灵界之人帮你找寻星神,如此一来,岂不是比你一个人寻找要快多了。”唐彬和王卓还是认为鹰雪在搪塞他们,故而说出了此番话。“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同你们解释,总之,等我找到星神之后,一定把事情完整地告诉你们,好了,现在你们应该知道我的真正目标了吧,你们也不用再逼我作边陲国的国王了!”鹰雪虽然没有说出自己的秘密,但是总算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心中感到舒服多了。 “是呀,鹰雪,他们的话甚为有理,我看你还是先当了这个边陲国的国王吧,这样谦逊下去,会伤大家的心的!”截天可不想鹰雪就这样放弃了边陲国的王位,他现在虽然不打鹰雪的主意了,但是,他可不想让鹰雪这样的人才湮没,追根究底起来,鹰雪毕竟是他的徒弟嘛,像他尊天圣者这样宏图霸业之人,教出的徒弟怎么能不是一方霸主,一个小小的边陲国根本就不是他截天的目标,让鹰雪当边陲国的国王,他截天还不乐意呢,不过,现在只是一个起点就勉强委曲将就一点吧!。 “这……”鹰雪想了想,截天和唐彬等人的话也不无道理,不由有些心动,说到底,王位还是有些诱人的,而鹰雪也只是一名普通之人,名利的诱惑,谁又能挡得住呢,如若不是有使命在身,鹰雪早就毫不犹豫地坐上了边陲国的王座上了。 “我等参见国王陛下!”唐彬、王卓等人见鹰雪不再反对,便趁热打铁,朝着鹰雪跪拜起来,以免鹰雪再反悔。 “你们!唉,大家都快起来吧,快起来吧。”鹰雪急忙扶起众人。 “是,谢国王陛下!”大家齐声喊道。 鹰雪正想说话的时候,突然有紧急军情来报,原来天风国的已经起了兴师问罪之意,这不仅是因为鹰雪将天风国的一百名高级魔法师宰杀殆尽的缘故,而是鹰雪等人攻陷了边陲国之后并没有向天风国表示进贡称臣之意,再加上原边陲国的国王在天风国的一番哭诉,表示只要能够重新夺回边陲国,甘愿成为天风国的附属国,年年进贡,岁岁称臣,天风国既然得到如此承诺,再加上天风国的魔法师又被鹰雪等人全部消灭,他们当然要向王卓讨个说法了,他们还把这笔账在王卓头上,谁叫他是元帅呢,当然得由他来背这个黑锅了。 王卓等人听后,便详细地询问起来,天风国派了多少部队,现在已经到达何处,来人见是王卓亲自询问,便恭敬地说道,天风国派来了一个军,大概四万人的兵力,现在正在穿越怨灵平原,估计二个时辰后便可抵达边榷上,而且现在天风国的部队压境,京都恐怕又要起战事了,大家都有些惶惶不安,王卓听后,便挥了挥手让来人退下。 王卓把垂询的目光投向了鹰雪,鹰雪便对大家说道:“不知各位有何意见,请尽管说出来,大家商议商议。”(未完待续。) 第三章 “商量什么,人家都打到我们家门口来了,还犹豫什么,天风国也没什么可怕的,打吧!”曾昭立可没那么好的耐性,立刻叫了起来。 “我看天风国此番到来只是带有一些威胁的味道,不如以和为贵,现在我们干戈刚息,内患未平,实在不可与天风国这样的强国起冲突,还是以忍让为主。”唐彬仔细分析了天风国的目的,认为还是暂时稳住天风国为妙。 “我看这样吧,这仗还是要打的,不过,要打得巧妙一些,既要镇住敌人,以要让敌人不失面子,张鹏、单铁、段大雄、梁元山、钟离云你们五人带着禁军与我一道去迎战天风国的部队,还有曾昭立、周明、刘林枫三人带着特攻队随我一起出发去怨灵平原迎敌,我估计此仗不会打得太久。郑替和谢好二人负责守住京都,王卓元帅和杨玉海二人带领一个军的兵力自南而北,自碟型关出发,清扫中部地区,并且通知北三省的张络和李厉二人,北三省由唐彬和谢好二人带领一个军的兵力以天为起点,从北向南一路扫荡,然后两路大军汇师于一处,务必将中部之敌全部清扫干净,而且要从快从速,凡遇抵抗且不愿受降者,一律格杀勿论,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如若我猜不错,与天风国的大战在即,所以大家的行动一定要迅速、快捷。”鹰雪做出了最快捷的安排,众人听后,自是领命而去。 且不提其他各部,鹰雪带带着禁军与曾昭立等人,抢先赶到了边榷上,现在边榷上一片冷清,天风国的大军即将压境,这些边榷上的商人得到消息后,当然是收拾好细软,躲到山上或是京都和天风国避难去了。 鹰雪并不有设下埋伏,而是令全体将士就在边榷附近休息,静候天风国部队的到来,这仗怎么打,他当然是胸有成竹了,虽然截天给他出了好主意,但是鹰雪还是有自己的主见的,他知道该如何去做。 天风国的士兵到达边榷上之后,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见边陲国已经严阵已待,不禁有失吃惊,因为他们原以为光凭着天风国这三个字,必须会令边陲国的军队们失去斗志,因为这些年来,凡是天风国军队所到之处,别说是边陲国这样的小国,即使是一些大国也要卖三分面子,犒劳一番,更别说是敢阻拦他们了,可是,现在的边陲国竟然越来越胆大了,竟然敢拦住他们的去路。 这些天风国的军队简直是有些太得意忘形了,他们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目的是来接收边陲国的,竟然还想边陲国之人来夹道欢迎他们,现在,别说是鹰雪他们了,即便是任何人恐怕也不会买他们的帐的,既要夺人家的王位,又要别人欢迎你,这不是打了人家还要人家陪笑脸吗,这样的事情谁会同意?即使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逼急了兔子也敢蹬鹰的,不过,天风国的军队已经习惯趾高气扬的习性,在他们眼中,这是理所当然之事,根本就不会发生什么意外情况,这些年天风国日益强大,已然算得上是超级大国了,在外作战也是赢多输少,而且他们战斗经验丰富,况且这次派来的部队虽然不是天风国最精锐的,但亦是久经沙场的,大小战役也是参加过无数次的,像对付边陲国这样的小国,在他们心里的确是有些小提大作了,当然是不会把鹰雪他们放在眼中了,不过,他们似乎已经忘记了天风国的那一百名魔法师被鹰雪全歼的这件事情。 天风国想以一个军的兵力就想把整个边陲国的征服,虽然他们还有整个天风国为他们作后盾,但想以区区四万人就想将边陲国征服,也是不可能的,鹰雪他们现在已有部队近三十万,虽然天风国的威名在外,但是硬拼起来,双方输赢还是未定之数,不过现在边陲国百废待举,着实不愿意惹上天风国这样的强敌,然而如果不挫挫他们的锐气,边却又太伤士气,故而鹰雪想给天风国的部队一个教训,好让他们知道,边陲国虽然是小国,但亦不是让人任意欺凌的。 见被鹰雪等人拦住去路,天风国的部队也停止了前进,摆开阵形,准备迎接战斗,然而鹰雪虽然令部队严阵以待,却也没有发动攻击,双方对峙了一阵后,天风国部队的将军见是这样的情形,便派出人来交涉,鹰雪等人为何要阻挡天风国大军的去路,他们想籍天风国的威名把鹰雪等人吓退。 鹰雪听完后,便义正严辞地将天风国的入侵行为一顿喝斥,天风国的将军听到回报后,当然是恼怒万分,竟然这么不识抬举,便想让部队攻击鹰雪等人,但是他手下的参谋却提议道派出军中的高级魔法师与战士单独挑战,让王卓的军队知难而退,如果将鹰雪等人逐个打败还可以在心理上震慑敌人,到时候进攻起来,便可从心理上占得上风,天风国的将军听完参谋的话后认为有理,于是便派出人单独向鹰雪挑战。 天风国的举动正中鹰雪的下怀,现在他可不太想打大仗,毕竟国内未稳,虽然眼前天风国的一个军的兵力并不在鹰雪的话下,但是鹰雪现在却不想去捅天风国这个马蜂窝,虽然双方迟早有会有冲突,至少要等到自己在边陲国立足稳定以后,再与天风国交战不迟。 见边陲国的人竟然敢来应战,天风国之人不禁有些诧异,这边陲国之人何时变得如此胆大起来,竟然敢与他们天风国之人较量,真是奇闻,不过,谅他们边陲国之人也耍不出什么伎俩出来,虽然勇气可佳,却是逞匹夫之勇。 鹰雪为了给敌人以震撼性,见敌方派出来的是一位魔法师,便派出螭龙去应战,螭龙见鹰雪点到他,便毫不客气地到了天风国的魔法师面前。 天风国的魔法师见敌人派出来一相貌普通的中年男子,仔细观察了一下,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禁有些轻敌,不过,他终究是久经沙场,立即催开了自己的护身盾-水音壁,准备战斗,原来是他一名水系魔法师。 等他一切准备完毕后,他发现螭龙还是那副样子,连护身盾也没有催开,而且手中也没拿武器,他也看不出螭龙究竟是魔法师还是战士,竟然比他还嚣张,怎么能不令他生气,天风国的魔法师一怒之下,就是一道水龙攻击,水龙带着强烈的魔法攻击力,在空中呼啸而来,地上的尘土也纷纷被卷起,而且水龙之中还含有冰系魔法元素,竟然带着无数的冰针,朝着螭龙急射而来,果然不愧天风国的高级魔法师,他的水龙跟曾昭立的水龙攻击威力差不多,这样的攻击力可不比那些低等级的魔法师,螭龙上次与天风国的魔法师交手时,就已经吃过一些苦头,现在他可不想硬接水龙的攻击,五灵步法随意而动,便轻易地躲开了这条水龙的攻击。 “原来是名战士!”天风国的魔法师暗暗高兴,对付战士最好的办法就要对空中进行攻击,于是天风国的魔法师便腾空而起,顺便也将灵兽解除了铠化,准备让他的灵兽也参加战斗,****配合当然是威力倍增。 雪雕,这只灵兽已经进化成幻兽,不过还只是初级的幻兽,这等幻兽在螭龙的眼中当然是不足一虑的,不过,螭龙看了看这只幻兽,也不是真心实意地跟着他的主人,以螭龙之能,当然能够与这只雪雕进行交流了,不过,这只雪雕已经与他的主人定下了契约,虽然是强行定下的契盟,当然是不能轻易被叛了,螭龙听后马上表示仗义相助,不过,螭龙与那只雪雕正在交流之际,空中的魔法师当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了,他以为螭龙想打他的雪雕的主意,自己的心肝宝贵哪里会让螭龙给杀掉,这只雪雕好不容易进化到了幻兽阶段,这可没有少费他的功夫,而此时的雪雕似乎在螭龙的攻击范围之内,见螭龙打他雪雕的主意,他当然是非常的不高兴了,趁螭龙不注意的时候,一条水龙又从螭龙背后袭来,螭龙哪里会想到他如此阴险,而且自己根本就没有注意,只是与雪雕说得正入神。 “轰!”地一声巨响,水龙与螭龙的身体接触后,螭龙的身影顿时消失在一团巨大的烟雾之中,烟雾过后,只留下一个斜斜的大坑,不过螭龙的身影却已经消失不见了,空中的魔法师见螭龙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禁高兴地笑了起来,这就是藐视他的下场。 张鹏等禁军见状大惊失色,如此威力巨大的攻击力,螭龙断然是九死一生,在劫难逃,想不到天风国的军队竟然如此强大,而自己这方断难与他们相抗衡,想及此处,不禁有些为鹰雪担心,张鹏等人朝鹰雪脸上望去,见鹰雪仍然是那副毫不在乎的样子,鹰雪见张鹏等人以疑惑的眼神望向自己,不禁微微地笑了笑。 “哦!”突然部队发出一阵欢呼的叫声,张鹏等人的眼神急忙向场中望去,只见那大坑中灰头土脸地站起一个人,身都已经被一层稀泥糊住,虽然大家已经看不出他的样貌,不过大家当然知道这是螭龙,顿时士气大震。 螭龙见自己身上被弄得这样脏,不禁怒火大涨,盯着空中的魔法师,你是要把他吃掉一般,而天风国的魔法师在空中看得真切,虽然心中吃惊,但是还是继续放出水龙朝着螭龙直击而去。 螭龙见又是一条水龙袭来,他干脆升到空中几尺高的地方,歪着头,一副是引劲就戮的样子,大家还以为这螭龙已经被打傻了。 “哇!”这情形别说是鹰雪所带领的禁军惊得叫了起来,而且连天风国的军队都发出一声巨大的惊叹声。 “啊!”令大家没有想到的是螭龙竟然把这条水龙当作淋浴,洗起澡来,这下可令双方的观战人员目瞪口呆,哭笑不得,这是什么招式,连防御盾都没有开,而是硬生生地接住了这记威力强大的魔法攻击,这倒还没什么,他竟然把威力巨大的水龙,当作洗澡水来冲洗身体,这样还算得上是人吗? 螭龙在洗完后,潇洒地用手抹了一下头发,然后一甩头,向各位观众挥手致意,虽然这记水龙打得螭龙隐隐作痛,但是却也没有到他造成什么伤害,见有这么多观众给他鼓掌欢叫,他当然是非常高兴了,这点痛算得上什么,想不到螭龙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爱炫。在大家的注目中,螭龙迅速升到空中,来到天风国的那名魔法师身旁,这下子那名魔法师才惊醒过来,这螭龙还算得上是人吗,竟然是战魔双xiu者,不对比战魔双xiu之人还要厉害,连护身盾都没有开,便硬生生地接下了他的魔法攻击,这样的事情别说他没有遇到过,恐怕在场的所有观战者,除了鹰雪等人知道螭龙的底细外,如非亲眼看见,打死他们都不敢相信,面对这样的人,他们显得多么的苍白无力,自己耗尽一生心血所修炼的这些魔法还有什么用,这仗还打什么?天风国的那些魔法师看得心灰意冷,士气亦大减。 螭龙飞到天风国的那名魔法师面前,见他想急退,便追上前去,一拳打下去,“砰!”的一声脆响,水音壁顿时被打了粉碎,当然威力还不止如此,胸口也受了螭龙重重一击,登时口喷鲜血,像一架被击落的飞机一般,斜斜地掉了下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看来,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而空中的那只雪雕被螭龙的气势所慑,早就已经飞得远远的,螭龙将魔法师击落后,便对那只雪雕招了招手,那只雪雕才慢慢地飞到螭龙的手上,螭龙看了看雪雕喙上的红色契盟已经消失不见了,知道他的主人已经死去,便将他抛了出去,告诉他已经完全自由了,雪雕围着螭龙恋恋不舍地飞了几圈,然后,便用力振翅一拍,向着远方飞去,螭龙见事情已经搞定,便在张鹏等人的一片欢叫声中满足地飞回了鹰雪的身边。 敌方将领见形势不妙,便派出了一名手持巨剑的高级战士出来,那肯定是名高级战士,虽然他还没有摆开架式,但是敌人因为螭龙的缘故,导致士气受挫,他当然想急着挽回颓势,派出来的人岂会是易与之辈。 鹰雪看了看对方,决定让周明出去迎战,周明领命后,便迅速走了出去,刚才螭龙出尽了风头,他也不能弱了名头。 双方都手持巨剑,而且双方都催开的是金光盾,这是一种即将要达到天光盾境界的金光盾,金黄色的盾体中,呈现出微微的蓝色,二人都差不多修炼至战灵级,看来这是一场势均力知的战斗,周明见敌人竟然与自己旗鼓相当,知道这是一场恶战,但是人生难逢对手,二人也不禁生出惺惺相惜之情来,见自己与周明旗鼓相当,便将身上的灵兽解除了铠化,身上白光一闪,周明眼前登时出现一只灵兽来,原来是一只风狼,这种灵兽虽然擅长地上作战,但是却籍着风力而升空作战,攻击力也是相当惊人的,不过,这只风狼也只是一只九级的灵兽而已,周明见状,当然也把自己的三翅孔雀王唤了出来,这段日子可把三翅孔雀王给憋坏了,它可没有离开过周明的身体,周明也一直是让它铠化在自己的身上,而且这段时间,周明也是无甚战事,虽然有时候周明放它去溜达溜达,但是小天现在已经不太肯带着它玩,况且孔雀王也找不到小天的迹影,一人单独玩当然是兴趣索然了。不过今天周明把它给放了出来让它解除铠化参加战斗,三翅孔雀王当然很高兴了,不用周明吩咐,它便对着风狼一顿猛攻,以它中级的幻兽去对付一只九阶级的灵兽,当然是不成问题,虽然孔雀王还在成长阶段,但是风狼还不是他的对手,于是双方开始玩猫抓老鼠的游戏,倒霉的风狼被三翅孔雀王追得到处跑。 天风国的战士本来想让灵兽来替自己助阵,不想敌人的灵兽却更加厉害,虽然没有见过这等奇怪的灵兽,但是见风狼的惨样,也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盘被打破了。双方都是同一级别的对手,也不用再客套,举剑便砍,不过周明却似乎不想硬打硬拼,五灵步法一闪,数十个身影顿时出现在敌人的眼前,这让对手慌乱不已,被周明奋力一击,金光盾已经起了裂痕,对于周明这种诡异的步法,场中天风国的那名战士,无奈之下,只有急退,想避开周明的攻击,但是周明哪里会让他得逞,紧跟着他不放。 这时,天风国军中有人看出了蹊跷,“这不是灵善国的五灵步法吗?”稍微一思索之下,便将此事禀报给了这次领军的将军。(未完待续。) 第四章 边陲国最近出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因为边陲国的新国王竟然会不是王卓,这按照道理来说,王卓为北三省的元帅,整个战争是以他的名义进行的,谁知道取得了胜利之后,他竟然不是边陲国的国王,而是一名叫龙且的无名之辈登上了边陲国的国王。 这令周边的国家大跌眼镜,最吃惊的当然也是就天风国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天风国上至国王,下至文武群臣都摸不清楚这件事情的虚实,这天早朝过后,天风国的国王,将首辅季子贤特意留下来询问此事。 “季首辅,你认为此次边陲国的为何让一个无名之辈当上了国王,你认为此事作何解释?” “回禀陛下,以臣之愚见,这个龙且,臣认为他可能是灵善国派去边陲国的之人,现在边陲国既得灵善国之支持,统一了边陲国,那肯定是让他们的人来当这个国王了,故而王卓才没有登上王位,当然这也是臣的猜测之词,具体的情况还有待证实,臣已经派人潜入边陲国了,可是现在他们还没有消息传回来,故而臣也不敢妄下断言,请陛下见谅!” “这亦是孤王疑惑之处,如若事情真如首辅所说的那般,灵善国在我们身后插上的这颗钉子,我们倒不得不防,必要时,我们必须将边陲国一举征服,否则,必须会生出变乱。” “回陛下,臣以为,此事先不要着急,等事情查清楚了,我们再作打算也不迟。” “也对,现在情况不明,还有,我们所派去的那一百名魔法师全军覆没的事情,你一定要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季首辅,此事你必须亲自办理,且务必将事情查清,然后即刻向孤王回报。” “是,臣遵命。” 灵善国可不知道自己竟然背了这么一大黑锅,不过,灵善国也并非一小国,而且它与天风国乃是对立的两个国家,故而天风国也没有去灵善国查清此事,而是派人潜到了边陲国调查此事,本属子虚乌有之事,他们又哪能查清此事呢! 且不提天风国的烦心之事,自从鹰雪在边榷一战,将天风国的军队逼退后,王卓的名声大震,当然中部地区的战事,也是非常的顺利,那些自封的将军、元帅之辈,见王卓亲率大军前来剿灭,早已经被吓破了胆,他们本就不准备与王卓军队打仗,何况以他们的那点兵力,根本就无法与王卓的大军相抗衡,且王卓现在的威名远扬,现在王卓又亲自来招降,这些将军、元帅之辈,便纷纷举白旗投降了。 现在,鹰雪虽然为边陲国的国王,但是现在边陲国的这一烂摊子,鹰雪还真不知道如何着手去做,现在北三省已经基本安定,这里的情形还稍稍好一些,但是整个南部和中部还不太安定,鹰雪仔细地想了很久,王卓、唐彬、曾昭立、杨玉海、刘林枫、谢好、周明,郑替、马或、李厉、张络、吕锱、单铁、张鹏、段大雄、梁元山、钟离云这些人之中,王卓、唐彬二人还有些管理方面的经验,其诸人哪里又会管理国家事务,无奈之下,只好让王卓管理北三省与中部地区,而让唐彬依照北三省的模式来管理南部区域,虽然王卓和唐彬二人,勤于政务,但是毕竟是个新手,要他们管理整个边陲国的事务,他们二人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尤其是唐彬,已经多次向鹰雪诉苦,要求加派人手帮忙,否则非出乱子不可。 现在事情千头万绪,几天下来,鹰雪感到自己真的快要急疯了,但是鹰雪却感觉到自己毫无头绪,都不知道做什么事情为好,没有办法,鹰雪只好向截天求援,可是截天现在却连理也不理鹰雪,只是对他说了一句话,攻城掠地,行军打仗他倒在行,可是这管理国家,可不是他的强项,叫鹰雪还是另请高明。 鹰雪听了这句一个头两个大,截天这话分明是推脱之辞,可鹰雪也拿他没办法,他不出来,鹰雪也拿他没辙,无奈之下,鹰雪便只有坐在那里苦想,到底谁能够帮助他,突然,鹰雪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李圭,自己怎么把他给忘记了,他原来不是当过边陲国的相辅吗,如果能够请得到他出山来辅佐自己,所有的困难岂不是迎刃而解了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鹰雪记得,上次吉尔不是告诉过他,李圭现在就在蓝灵镇,如果能够把他们二老给请出山来,指点一下王卓和唐彬等人,那岂不是万事大吉! 终于找到了解决的办法,鹰雪心情一高兴之下,找到张鹏等人,告诉他们自己要外出,然后便立刻起程赶往蓝灵镇。 京都到蓝灵镇倒还不远,以鹰雪的速度,只花了一个多时辰便赶到了蓝灵镇,他的运气还真不错,李圭与吉尔二人都在,正好坐在草地上闲聊,不过,李圭一副笑意,吉尔却是面红耳赤的,也不知道这二位老人在争吵些什么。见鹰雪突然从天而降,二人倒还吃了一惊,吉尔倒认得鹰雪,但是李圭可就迷糊了,看来吉尔并没有把茵贡城的事情完全告诉李圭,不过,打了败仗,这件事情说出来也不太光彩,吉尔是要面子的人,当然不会把整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李圭了,省得李圭笑话他。 鹰雪见了吉尔与李圭也不多说话,倒头便拜,吉尔倒是心安理得,但是李圭却被弄糊涂了,这天上掉上个人来也就算了,可是见了自己为何倒地便拜,这不让李圭更加迷惑不解了吗,不过,他终究是冷静之人,见吉尔没有什么动作,他也镇静地坐在那里不动。 吉尔见李圭又是那副急不死人的模样,便立即把鹰雪扶了起来,扭头对李圭又开始嚷道:“你这个李老头子,我就是看不惯你那副模样,老是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你以为你什么呐,真想揍你一顿,又怕把你那两根老骨头给拆了,以后没有陪我玩,真是气人!” “这位兄弟为何给我们行如此大礼呀。”李圭没有理会吉尔,而是微笑地问鹰雪道。 “李爷爷,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鹰雪呀。”鹰雪说完后,便撤下了异容术,恢复了以前的相貌。 “咦,真是鹰雪呀,我就知道你没事,你这是什么功夫,好神奇呀,对了这段时间你到哪里去了?”李圭见真是鹰雪不由欣喜地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鹰雪简略地把当日在怨灵平原与李圭分别之后,又机缘巧合得到天衍神剑的情形简单地说了一下,然后又告诉李圭与吉尔二人,现在自己已经是边陲国的国王,虽然是被逼无奈,但是既然已经承诺,就必须要做好,自己此番前来是想请他们二老出山相助自己的。 听说鹰雪此次是来请自己的,吉尔与李圭不禁有些犹豫,好不容易从朝廷的勾心半角之中走了出来,过着现在这种无忧无虑的日子,现在要他们重新回去,二位老人倒还真的有些犹豫不决。 “二位爷爷,现在边陲国才刚刚安定,而我的手头又没有一个能够安邦定国之人,如果你们不来帮我,我实在是想不出有谁还能够出来帮我,说句实在话,这个国王我其实也并非想当的,亦是逼于无奈,才勉为其难的,这个担子实在是太重了,我一个人实在是挑不起来,况且即便是不帮我,为了边陲国的百姓计,你们二老也应该出来帮助我,我知道你们二老是心系百姓的,否则当日在茵贡城,李爷爷也不会让吉尔爷爷来……” “嗯!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鹰雪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吉尔大声打断了。 “哈哈哈!”李圭突然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好你个吉老头,怪不得你那么快就回来了,原来你是被鹰雪给打输了,哈哈哈!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已经把扎口、茵贡、欠磕和碴槭四座城的百姓全部安顿好了,原来你是把包袱抛给了鹰雪。你这个老家伙,还瞒着我那么紧,怕我笑话你呀。”李圭乃聪明剔透之人,一看就透,故而鹰雪的话一被吉尔打断,李圭就知道吉尔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吉尔这是不打自招,这事哪能蛮得了像李圭这种人。 “哼,你就尽情笑吧,有什么了不起,输在鹰雪的手上也不算丢人,要知道,鹰雪现在乃是边陲国的主人,而且又是天衍神剑的主人,我输在他手上,也不丢人!我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哈哈哈。”吉尔突然高兴地笑了起来。 李圭见吉尔突然笑了起来,知道他已经想通了,原来吉尔是有深意的,他怕吉尔恨鹰雪折了他的面子,而对鹰雪有怨恨之心,李圭想把矛盾转到自己身上来,转移吉尔的注意力,现在看来吉尔已经不在意这些了,故而李圭也不再与吉尔开玩笑。 “如此一来,事情就完全清楚了,边陲国在你的手中而分,现在在你的手中又合而为一,鹰雪这也许就是宿命吧,既然你已经为边陲国之王,现在又遇到难事,我们这两把老骨头理所当然应当去助你一臂之力,这治国之道可不比攻城掠地,取国容易守成难,你放心吧,我会把我们所知道的统统地传授给你的。”李圭正色地对鹰雪说道。 “是,李爷爷,虽然我这边陲国的国王做不了多久,但我会尽力作好的。”鹰雪恭敬地说道。 “鹰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作不了多久,难道你?”吉尔不解地问道。 “是的,我这边陲国国王也是临时被逼才当上的,亦是因为不忍百姓再受苦难,不过,我也有我自己的使命,待边陲国的事情稍稍安定后,我便要启程离开。”说到此处鹰雪神色不禁有些暗然。 “使命,什么使命?”李圭也好奇地问道。 “二老是我最尊敬和最信任的人,说出来也无妨,其实也勿需瞒着你们,我要去找星神,虽然这件事情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必须找到她,也勿需问我为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不过这件事情我必须去完成!”鹰雪苦笑地说道。 “这……”李圭和吉尔听后面面相觑,没想到鹰雪的使命竟然会是星神,要知道星神已经失踪了一千多年,即使她没有死,也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要找到她谈何容易。其实鹰雪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已经就已经这件事情告诉过吉尔,当时的吉尔哪里会相信他,他还以为鹰雪是个逃学的顽童,他早就已经将此事淡忘了,不过现在以鹰雪这样的身份和地位,而且又是这样郑重其事地提出此事,他和李圭也不由不当真,故而,他们二人当然会吃惊了。 “二位爷爷,也勿需为我担忧,我相信有志者事竟成,当务之急,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还是先说说边陲国的事情吧。”鹰雪不想大家为他担心,便转移了话题。 “哦,边陲国的事情,我们已经心里有数,有国王来亲自请我们出山,我们这两个老家伙哪能不给面子呀,我们一定去。不过,我看今天天色已晚,你就在这里住一晚吧,明天一早我们便起程赶往京都,今晚咱们三人就好好地聊一聊。”李圭知道鹰雪的心思,知道这是鹰雪心里的一块疙瘩,便不再提及此事。 “也好,难得清闲,好久也没有同您二老相聚了,今晚就同二位爷爷好好地叙叙。”鹰雪亦高兴地答道。 且提一提异邪与吴红魂,这些天,可把吴红魂折磨得要死,因为每次他得到杨玉海的消息后,便立即通知异邪,但是等异邪与他二人赶到找寻的时候,杨玉海又离开,不知去哪里,虽然他的情报准确,但是杨玉海的行踪却更加飘忽不定,为这事异邪已经相当的不高兴了,吴红魂自己也吓得半死,不过幸好他已经把梁倚灵给找着了,总算给了异邪一个交代了,可是异邪没有找到杨玉海,当然是非常的不满意了,现在边陲国乱哄哄的一片,虽然杨玉海已经是一名将军,要随时出征打仗,而且他知道杨玉海就在边陲国内,可是具体在哪里却始终没有找到,边陲国虽小,但是要找杨玉海可还真是不太容易,这让吴红魂着急不已,这种心情比不知道杨玉海在哪里还要难过,因为明明知道杨玉海就在附近,却老是遍寻不到,或者是去晚了一步,与杨玉海又擦肩而过,这种情形不是更让吴红魂心焦吗! 第二天,鹰雪和李圭与吉尔三人一早便打开了通往京都的魔法阵,运气还不错,就在京都附近,三人便同鹰雪来到了王宫之中,由于李圭与吉尔已经请到,鹰雪便迫不急待地派人将王卓、唐彬、曾昭立、杨玉海、刘林枫、谢好、周明,郑替、马或、李厉、张络、吕锱、单铁、张鹏、段大雄、梁元山、钟离云等十七人全部叫到王宫之中来,虽然大家在边陲国四处镇守,但是听到鹰雪的传召后,便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王宫之中,不过,这一来一往已经耗费了不少时间,等大家到齐后,已经是晚上了。(未完待续。) 第五章 “各位兄弟,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了,这些天大家肯定都有一个深刻的体会,那就是,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虽然大家有心想把边陲国管理好,可是事到临头,却不知从何着手,相信大家的感受与我一样,打江山易,守江山难。不过,今天我有幸请来了原边陲国的相辅李圭老爷子,还有原边陲国的镇南大将军吉尔将军,有他们二老的指点,我相信,很快大家都能够胜任自己的职位的,而且我准备让李圭老爷子仍旧担当边陲国的相辅,负责边陲国的政务,而吉尔仍旧为镇南大将军,负责军队训练与管理的防务,各位,你们看如此安排可行?”鹰雪说得够简单明了,大家听后亦没有表示反对,因为鹰雪的话正是大家的心声,这些天来,大家可是深有体会,要当好一个管理者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的确是把大家累得够呛,而且虽然出了力,可是却没见多大的成效。 “既然大家没有什么意见,那就请李相辅对大家重新进行分职,而吉尔将军则负责对各大驻军进行分职,希望大家按照二位老爷子的话去做,相信我们目前所面临的各种矛盾都会得到妥善解决的。”鹰雪充满信心地说道。 “是!”王卓等人见鹰雪如此相信吉尔与李圭这二老,况且李圭的大名大家还是有所耳闻的,而吉尔的名号,大家也不陌生,尤其是周明,故而大家都站了起来表示对二老的欢迎与敬重。 “大家快请座,请座。承蒙各位的厚爱,还瞧得上老朽这把老骨头,我也就长话短说了,其实我跟吉尔与国王陛下三人从昨晚到今天已经将我们所目前所面临的各种困难基本上都详细地讨论了一遍,其实我们现在于北三省所施行的安民政策相当的不错,如果按此发展下去,我想未来的边陲国将是整个空天灵界的一片净土,虽然我们边陲国地处边荒,但是我相信以后的边陲国会让人们趋之若骛,争相到来到这里的。不过,现在我们所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太过于集权,也就是说,大家既是军队的将军,却又要兼管地方的事务,试想一个人能有多大的精力,凡事不论大小都事必亲躬,而且还要做到两面兼顾?故而老朽建议,将地方行政官员与部队的驻军的职务完全分开,设立地方行政官员,由行政官员管理地方事务,这样让各位将军有充分的时间去管理军队,而不必分散精力去管理地方事务,当然你们身上的担子也轻一些,不必费神去为一些琐屑杂事而分神,可以集中精力全心管理好军队的事务。”李圭望了大家一眼,见众人都在认真地听,于是又继续说道:“经过与陛下的商讨决定将在边陲国设立三大省郡,从京都至碟型关为第一省郡,碟型关至天为第二省郡,天关至北都为第三省郡,第一省郡的统帅为老朽本人,由单铁将军协助老朽负责具体地方事务,第二省郡的统帅为唐彬将军,由刘林枫将军协助唐彬负责具体地方事务,第三省郡的统帅为王卓元帅,由郑替将军协助负责地方具体事务,而将全国的兵力分为三个军团,每一省郡设一军团,军团长为各省的最高统帅,正副军团长由国王陛下直接任命,各省郡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选拨一批地方官员,好的地方官可以为民造福,坏的地方官可逼民造反,这一点想必大家都是深有体会,可想而知,这地方官员的任用是何其重要,所以各省郡的统帅必须亲力亲为,全力抓好地方官员的选拔与作用事宜。当然这些具体细节问题,都会拟定成文的,我在这里只是传达一个大概意思,如有不到之处,还请吉尔将军代为补充。” 吉尔见李圭让他来说,于是也不客气,便接近李圭的话头,说道:“各位,在商言商,我是一名军人,军人都是直性子,我也不必拐弯抹角,我就直言勿讳了,大家都知道军队是一个国家的主导,军队战斗力的强弱直接关系着一个国家的生死存亡,现在我们处于一个关键时期,虽然内乱已平,但是并不稳定,而且天风国对我们虎视眈眈,所说目前来说,军队战斗力的强弱事关我们边陲国的生死存亡。经过与国王陛下的商议,决定设立军衔制度,我曾经与你们大家交过手,诚然,你们身为将军,的确是身先士卒,作战勇猛,而且对部下爱护有加,但是这并不代表你们所带领的军队就能常胜不败,而且现在打仗全凭着你们个人的威信在作战,这并非是长久之计,因为如此一来,主帅一旦被击败,整个部队便会陷入群龙无首的局面,当然也就不战而败了,这点我相信你们大家可能都深有体会,基于此点,必须设立军衔制度,对于有功者要进行奖励和擢升,而对于贪生怕死之辈要进行严厉的惩戒,这样,即使在主帅不在之时,部队亦可以单独作战,而不致于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当然,这还需要制订一系的军法规章。现在我受国王陛下之命,宣布一下各大军团的职位安排。一军团由曾昭立、马或、刘林枫、郑替四位军长负责,驻守京都地区,另设禁军一个军,负责保卫王宫的安全,由张鹏和钟离云军长负责,二军团由周明、李厉、段大雄、梁元山四位军长负责,驻守中部地区,三军团由杨玉海、谢好、吕锱、张络四位军长负责,驻守北三省,我的话讲完了!如有什么不到的地方请国王陛下补充!”吉尔到底是军人出身,说话很爽直。 鹰雪见李圭也吉尔都已经说完便站起来对大家说道:“刚才李相辅与吉将军的话,是我们共同商量的结果,各位如果有谁还有不同意见,现在可以提出来,大家都是兄弟,有话但讲无妨!” “很好呀,鹰雪,已经是面面俱到了,我们没有什么意见,就照这样办吧。”曾昭立大声地嚷道。 “是呀,鹰雪,李相辅和吉将军比我们的经验都要丰富,我觉得已经面面俱到了,至于一些细节问题,我想李相辅和吉将军会将它们完善的,我现在倒有些担心,恐怕我们不能胜任,辜负你对我们的信任。”唐彬有些惶恐地说道。 “是呀,鹰雪,我亦是有如此担心!”王卓也有些顾虑,他这些天可是比谁都忙,学到用时方恨少,真是有些江郎才尽的感觉。 “大家也不要犯愁,这大家不是一样的吗,我想只要我们尽心尽力,一定会渡过这个难关的,况且还有李相辅和吉将军的指导,大家还需要有什么顾虑呢!”鹰雪只好替大家打气,这管理一个国家还真的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是的,鹰雪说的没错,我想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大家努力而为,一定可以克服过去的。”杨玉海也冷静地说道,他在清醒的时候,还是比较理智和冷静的。 “对,大家要有信心,要相信自己的能力。对了,我还有件事情要宣布,我准备把天髓心法与五灵步法教给在座的各位军长,而且准备在各大军团组建一支‘决阵虎士’,给他们配发最精良的装备,也像特攻队一样,练成五行战阵,来增强部队的战斗力,不过,每个军团只限三百个名额,所以各位一定要选出最优秀的精英分子来京都受训,此事倒是不急,现在倒是要把在坐的各位的战斗力增强,否则,又如何带兵打仗。”鹰雪意味深藏地说道。 “五行战阵,这不是传说中,尊天圣者称霸空天灵界的那套阵法吗,难道特攻队所使用的就是那套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五行战阵,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这下子倒令郑替等人也感到有些惊异了,虽然自己同鹰雪等人也相处这么久了,但是没想到鹰雪身上竟然藏着如此之多的秘密。 “这有什么呀,鹰雪是天衍神剑的主人,这个算得上什么呀,今天我们只是得到一个边陲国,相信不用多久,我们便可以和当年的尊天圣者一样,纵横整个空天灵界,留名青史,永垂不朽!”曾昭立不屑地说道,他的眼里,郑替等人的行为真是太过于大惊小怪了,他倒忘记了自己当初比郑替等人还要表现得惊诧。 “五灵步法!难道周明和鹰雪所使用的就是五灵步法,这不是灵善国护灵一族的不传之秘吗,听说连灵善国的国王都学不到,怎么会传到我们边陲国来了!”单铁,张鹏等人是第一次接触,当然感到惊喜了,没想到今天真是惊喜连连,自己竟然能够学到这不传之秘,他们当然高兴万分了。 “是的,这些大家学会以后也不要太过于声张,以免引起别人的觑觊,这五灵步法,天髓心法,唐彬、杨玉海、周明、谢好、刘林枫和谢好六人都会,大家回去后就直接向他们请教可以了,而五行战阵,则要等到大家把‘决阵虎士’选出来以后方可接触,因为这五行战阵要五人相互配合方才可使用,所以单独学来也无用,不过,五行战阵的基础就是五行步法与天髓心法,大家只要先修炼这两样,学起五行战阵来便可事半功倍。还有一点请大家务必要将此事保密,以免引起轰动和别国的妒忌!”鹰雪神情严肃地说道。 “是!我等一定会保守住这个秘密的。”大家郑重其事地说道。 “各位,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强调,鉴于鹰雪的特殊身份,所以大家一定要保密,请大家记住我们的国王叫做龙且,这一点大家一定要记住。”王卓顾虑倒是挺周全的。 “是!”众人高兴地答道,以他们之间的关系,当然是非常的融洽,便当场开地大笑了起来。 “时间紧急,现在是非常时期,大家请尽快赶回去,以免发生意外。我与国王陛下还有吉尔将军,近日将会到各地巡视。”李圭皱了皱眉头,对大家说道。 “是!”大家便一哄而散地离开了王宫,看得李圭眉头皱个不停。 等众人都回去之后,鹰雪见李圭还在站在那里不动,好像有事情与他商量,鹰雪见状便对他说道:“李爷爷,你是否还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 李圭与鹰雪面对面地坐下后,李圭便一本正经地对鹰雪说道:“国王陛下,臣的确是有事情向你禀奏!” “李爷爷,你我又不是外人,你就叫我鹰雪吧,有事你就尽管直言吧。”鹰雪毫不在意地说道。 李圭见鹰雪如此毫不在意的表情,便正色对鹰雪说道:“国王陛下,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陛下现在贵为一国之主,与往日的身份已经大大地不同,君臣毕竟有别,既然为国王,就当有国王的尊严,所谓王者之怒,血流千里,尸横遍野,此乃王者的威严,亦为王者之道,而刚才据我观察,陛下仍然没有改往日的习气,君臣之间太过随意,丝毫没有一国之君的威严,如此无君无臣,必然也就无上下尊卑之分,久而久之,此辈必须不将陛下放在眼里,待其势力足以威胁陛下之时,就会有争夺王位之心,此非国家之福,必然会酿致战祸。” “李爷爷,你说得似乎有些太过于严重了吧,大家都是兄弟,患难与共,何况只要他们之中,谁有如此之心,我大可把王位让于他,又何必起争夺之心呢,反正我这个国王并不想当多久,而且,还是他们推我上来,硬当这个国王的!”鹰雪一点也不在乎这个王座,在他的心里,谁座这个位置都是一样的。 “陛下,此言差矣!您可知王者之道。”李圭看了一眼满脸疑惑的鹰雪,便继续说道:“王者,乃是绝对的权威者,不仅要会立威,而且还要会驭人。所谓一将功成万古骨,一言兴邦,一言丧邦,要成为一方霸主,必须以死伤无数人的生命换取而来,其实这个王者之位本来就是坐在血腥之上的,我想这点你应该是清楚的,其实这只是王者之道的第一步,牺牲无数人之后,换来的王者之位,并不代表着高枕无忧,其内,与你一同打天下之人,深知你的底细,而身为王者,最忌讳的就是让人知道你的心思,知道你的弱点,而且在他们心里,并不信服于你,或许一时还不敢与你正面起冲突,但是,一旦他们羽翼丰满之后,便会生出叛逆之心,想取而代之,毕竟王位是令人望眼欲馋的,其外,整个国家之事,都压在你的身上,所以你必须慎言、慎行。如果稍一不慎,便会倒行逆施,引得天怒人怨,便成亡国之君,落得千古骂名,即使你勤政为民,鞠躬尽瘁,但是个人之力毕竟有限,而一国之君,乃是掌握举国生死之人,你的一举一动无不关乎着若干生命的生死,稍有不慎,便会铸成大错,沉重的压力压得你整天忧国忧民,如履薄冰,虽然你宅心仁厚,但在别人眼中你却并非如此,而且你不坐这个王位,想坐这个位子的人数不胜数,所以王者之道,实为天下之最难为之事!” “这,这,岂不是有些太危言耸听了,不过,这些天我的确是深有体会,身为国王肩上的担子的确是不轻,请问李爷爷,此事有什么好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没有?最好是两全其美的办法。”鹰雪听得有些骇然,看来他还没有完全明白李圭的意思。 “大凡真正的王者,立国之后必然先诛杀开国元勋,以绝后患,一则可以防止这些人有所图谋,二则可以立威,让举国之人都知道王者之威不可侵,如若不是如此,至少也将这些开国功臣,剥夺军权,将他们束之高阁,弃而不用,并且严密监视。这样才可真正地树起王者的权威,巩固自己的王位。所以臣以为,像王卓、唐彬、杨玉海这些在军中威信较高之人,他们都是你的障碍,而且你们之间实在是太过随意,必须先予除掉,以免后患无穷。古往今来多少兄弟、部下因为争夺王位而相互残杀,此等先例还少吗?身为王者,必须当机立断,方可成就大事!”没想到李圭竟然给鹰雪提出如此建议,没想到作为国王竟然要向自己的兄弟下毒手,没想到所谓的王者之道竟然如此令人毛骨耸然,鹰雪听得直摇头不止。 “不行,不行,这样怎么行,这些兄弟与我生死与共,患难相随,我能有今天绝对是他们舍命换来的,我这样作岂不是上房抽梯、卸磨杀驴吗!都是自家兄弟,李爷爷,此事以后休要再提了,我艾启鹰雪是绝对不会做出此等禽兽不如之事的,即使我不当这个边陲国的国王亦无所谓!”鹰雪一脸坚毅地说道,这样的事情,他又怎么肯去做呢! “唉,我就知道你不会听我的话,不过,你以后就会慢慢知道的,虽然今天你不肯信我的话,但是日久见人心,希望你能够记在心里,至少,你也要多长一个心眼,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此事我以后都不会再提了,你自己小心吧!臣告退了。”李圭显得有些悲伤,虽然鹰雪的想法他也知道是对的,善良真诚并非坏事,李圭也希望鹰雪心地善良,为人真诚,但是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人在其位,就得谋其政,行其事,这也是逼不得已的事情,鹰雪现在身为王者,当然有些事情必须当机立断地处理好,以免造成后患,现在鹰雪拒不接受他的意见,李圭也不再坚持,说完后,他便离开了王宫,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未完待续。) 第六章 李圭离开之后,整个王宫之中就只剩下鹰雪一人,独自一人站在大殿之中,鹰雪真是感到有些静寞,而且刚才李圭的话,让鹰雪感到震惊,应该说是恐惧,没想到自己当上了边陲国国王之后,竟然要采取如此狠毒的手段来保住这个王位,李圭的话是否有些言过其实,危言耸听了呢,想及于此,鹰雪不禁又想起了李奉天,似乎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鹰雪所谓的这个义父造成的,然而,这一切又都像是命运早就已经注定的事情,鹰雪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难道人一旦拥有了权力之后,便会便得如此残暴与冷漠不仁吗?”鹰雪想得有些入神,不禁喃喃自语道。 “自古王者皆寂寞,这就是王者的悲哀!”突然白光一闪,截天又从鹰雪的身体里跑了出来。 “是呀,可是如此一来,我岂不是众叛亲离,为天下人所耻笑吗,难道这个王位就真是如此诱人吗?如若真的有这样一天,我宁愿离开!”鹰雪真想一走了之,为何这些事情烦人,还不如离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身登绝顶,一览众生小,虽然寂寞,但是却不容与人分享,王位亦是如此,卧塌之旁,岂容他人鼾睡,为了维护自己的绝对权威,当然需要用非常的手段,其实任谁都是一样,权利与地位恐怕神仙都会被诱惑,何况人乎!”截天也是感触颇多,鹰雪的情况让他回想起了当年的自己。 “唉,老爷爷,你为何也发此感叹呀。”鹰雪疑惑地问道。 “哦,我也亦是有感而发罢了,想当年,我所见到的像这类兄弟之事相残绝不在少数,其实人生到空来还不是一场空,现在回想起来,真是令人感到悲哀和羞愧。”截天见鹰雪有些疑惑的神色,便转移了话题。 “对了,老爷爷,当年你乃天衍神剑的剑魂,可否把当年一天四神事情告诉我一些,或许也因此能够找到星神亦说不定呢!”鹰雪还是对星神念念不忘。 “唉,我也希望主人你能够早日找到星神,但是我已经把我所全部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了,何况当年一天四神乃是各方的霸主,他们之间,亦并非经常见面,所以星神的事情我并不知道得太多,她的事情我亦不比你知道得多。事情已经过去一千多年了,有些事情我都已经忘记了。有些事情既然都已经尘封已久,又何必再去穷根问底呢,就让它随着时间而被人遗忘吧。”截天的话亦真亦假,不过,对于星神的去向,他真的是不太清楚。 “既然如此,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一切都随缘吧。”鹰雪现在也懒得去想,没想到灵神派给他的任务,竟然是如此的困难,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找到星神,如果找不到星神,岂不是要永远地呆在空天灵界,前路渺茫,愁绪万千,往事历历在目,思绪一起,鹰雪顿时又发起呆来。 截天见鹰雪双目呆滞,也不知道鹰雪想什么如此入神,他不想打扰鹰雪,便化为一道白光回到了鹰雪的体内,不想鹰雪却被他的那道白光所惊醒。 “老爷爷,你怎么走了,我还有事情想请教你呢?”鹰雪急忙叫道。 “还有什么事情,你说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会告诉你。”截天还以为鹰雪想问他当年的事情,也懒得出来,就在鹰雪的体内与鹰雪说话。 “我只是想问一下,现在边陲国的事情,我们应该从何处着手,我想尽快将边陲国安顿好,也算是了结了我的心事。”原来鹰雪是想问截天有何对策。 “这件事情亦不是难事,鹰雪我倒想问你,你是想边陲国长远地安稳下去,还是想边陲国只是兴旺一时呢!” “我当然想长期兴旺了,虽然我在边陲国不会呆得太久,但是如果战事一起,受苦的还不是老百姓,我希望他们能够安居乐业。” “好!鹰雪,看来神剑没有择错主人,你既有此心,可见你乃一成就大业之人。不过,在现在这个世道,要想长期安稳下去,首先就得使自己强大起来,战胜敌人,否则只能空有一腔热血而不能救民于水火之中,反而只能任人欺凌,亡国败家。鹰雪,我来问你,你知道战争中最重要的因素是什么吗?” “这……”鹰雪略略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认为应该是统帅英明、睿智、知人善任、用人不疑,将军忠信、勇敢、身先士卒、不畏生死,在这样的统帅与将军的领导下,才方上下一心,团结一致,必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无往而不利!” “哈哈哈,鹰雪,你方才所说的乃是在战争中克敌制胜和取得战争胜利的条件,不是最重要的因素。所谓战者,贵于不征、不费,洞敌于先,动而则胜。” “这……”鹰雪感到有些疑惑不解。 “呵呵,其实说穿了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谋定而后动,洞敌于先!事先了解敌人的虚实,侦察敌人弱点,对手之间如果没有矛盾就要设法制造矛盾,如果有矛盾就要设法将他们之间的矛盾扩大,激化,然其自乱阵脚,不战而先败,这样方可立于不败之地。故而有谍者先行之说,要赢得任何一场战争,必须靠众人齐心协力,团结一致。一个国家亦是如此,一人能力能又多大?如果没有一批得力和忠信的干将,是不可能站稳的,这就需要知人善人,也就是要会驭人,懂得用权。当年尊天圣者就深谙用人驭人之道,他曾将他手下之将分为十类,你可以参考一下: 对贤士能虚心请教,接受他人的意见,宽厚而又刚强,勇猛又多谋者,为‘大将’; 富于谋略,遇事能够冷静分析,善于伏击者,此为‘谋将’; 气盖全军,小仗打得认真,大仗打得勇猛者,此为‘勇将’; 能攀高山,行险地,善奔驰,会射箭,进攻冲在前,撤退走在后者,此为‘骑将’; 行动敏捷,气概豪迈,善操兵器,固守阵地者,此为‘步将’; 对战斗中英勇杀的将士予以奖赏,对监阵怯战、胆小怯战的将士予以处罚,处罚又公正严明,不论贵贱,此为‘信将’; 战术灵活多变、遇事足智多谋,能转败为胜、转败为胜、转危为安,此为‘智将’; 屡建功勋而不以此自傲,性情刚烈火又能忍辱负得者,此为‘礼将’; 能用道德、礼法管理部队,关心部下冷暖,与之同甘共苦者,此为‘仁将’; 做事能从长远着眼,同时不为免得所累,以献身为荣,苟活为耻,此为‘义将’。 又将手下之士卒,分为七类: 好斗乐战,敢于进攻顽敌者,此为‘报国之士’; 气盖三军,身强力壮,勇猛善斗者,此为‘突阵之士’; 身强体健,奔跑似飞,善于防御者,此为‘搴旗之士’; 拙于使用兵器而善于射者和远程魔法攻击者,此为‘先锋之士’; 善于隐藏自己,能够侦察敌情者,此为‘符信之士’; 拙于使用魔法而精于射者,为‘飞驰之士’; 不长于弓箭,但善于使用强弩和近距离魔法攻击者,尽管射程不远,但百射百中者,此为‘攻坚之士’。 现今当务之急是必须培养起用一批优秀的人才,方可将边陲国安稳下来,这个你已经与那个叫李圭的人都已经计划好了,不过,现在虽然大局已经定,然而这只是单纯介于边陲国内部而言,外部的诸多因素都还未定,大战随时可能暴发,故而我们要做好充足的准备,抓紧时间训练,这样方可立于不败之地。”心为人之枷锁,一旦心结解开,便会立地顿悟的,虽然截天现在还有一些事情放不下,可是毕竟以鹰雪现在的能力,也不能帮上他什么忙,不过,截天现在可是真心地教导着鹰雪,把自己的那套全部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鹰雪。 “哦,原来如此,其实我也有此打算,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我准备开设军官学校,专门负责培养部队的军官和有发展潜力的人员,同时,进一步提高各个魔法的质量,培养多方面的人才,人才兴国嘛,这样才可使边陲国长期立于不败之地。”鹰雪想起自己所在的那个魔法学校,真是令他心寒,这样的学校,又怎么能够培育出优秀的人才来呢,所以鹰雪决定要全力发展教育。 “嗯,鹰雪,你这个提议不错,凡事都要立足长远,高瞻远瞩,不过一定要注意,必须与现状相结合,这样方可统揽全局,游刃有余。”截天语重心长地说道。 “是,我明白的,现在我们所要面对的就是天风国,当初,我听您的安排,把幽影留在了天风国,现在岂不是正用得着他的时候,我准备待边陲国的事情稍一稳定之后,便去找他,我会把周明派过去帮他的,有幽影与周明二人,以后天风国的动向,必然能够了解得一清二楚的。”鹰雪的确有些佩服截天真是有先见之明,当初如不是把幽影留在了天风国,今天要在天风国打探消息,恐怕也非易事。 第二天,鹰雪就开办军校的事情与李圭、吉尔二人商量了一下,这是一件好事情,二人当然均表示同意,于是鹰雪把这件事情交给了李圭亲自去办理,并且告诉二人,自己要去天风国一趟,与幽影取得联系,二人听后,自然是十分的高兴,知已知彼,百战不殆,没想到鹰雪竟然如此高瞻远瞩,他已经在天风国布置了一切,看来鹰雪真是有王者的眼光,刚才李圭与吉尔还在担心天风国的事情,现在倒还好办了。 随后,鹰雪与吉尔二人把各个京都、中部与北三省三个辖区都巡查了一遍,到了唐彬处,他便将自己要到天风国的消息与唐彬单独进行了商议,唐彬一听,当然高兴地同意了,他立刻把周明给找了回来,把要他去天风国的事情都告诉了周明,周明听了之后,当然表示同意了,既然是鹰雪的决定,他还有什么可犹豫的,立即将防务进行了移交。 鹰雪告别唐彬后,便带着周明与吉尔来到了北三省,王卓见到鹰雪与吉尔倒不太意外,可是他见到周明竟然也在其中,当然感到有些奇怪了,周明不是在唐彬帐下吗,怎么会来到了北三省呢,面对王卓的疑问,鹰雪当然是不需要隐瞒了,虽然这是高度机密,但他还是将大概事情都告诉了王卓,王卓听对鹰雪的计划也大感兴趣,便提出要求,请鹰雪将他帐下的吕锱也派往天风国,吕锱为人心思慎密,干这一行当是最合适不过的了,而且王卓当然还有深意,他的意思是想让吕锱在幽影身边学习一段时间后,当然更重要的是学习和了解天风国的人情事故,毕竟天风国能有今日之强大,它的那一套组织机构,必须十分的完善,如果能够借鉴他们的经验,岂不是省得自己胡乱摸索,然后等吕锱回来后,便根据天风国的组织机构的设置,组建一支专门侦察部队,如此一来,战时,便可以侦察敌人的虚实,闲时,便可了解民情,禀查那些贪官污吏,这样,岂不是一举两得吗,对于王卓的这个提议,鹰雪当然表示同意了,王卓听后,便将吕锱立即传唤了回来,将此行的目的都详细地说与了他听,吕锱知道自己任务艰巨,不过,对于王卓的器重,他当然是感激万分了,而且又是跟着鹰雪单独去执行任务,吕锱当然是毫不犹豫地愿意去天风国。跟着鹰雪单独去执行任务,吕锱当然是毫不犹豫地愿意去天风国。跟着鹰雪单独去执行任务,吕锱当然是毫不犹豫地愿意去天风国。跟着鹰雪单独去执行任务,吕锱当然是毫不犹豫地愿意去天风国。鹰雪交部队的事情交与了吉尔打理,当然还有李圭、王卓和唐彬三人配合他,现在他们四人可谓是边陲国的中坚力量,而且难得鹰雪如此信任他们四人,让他们镇守整个边陲国,鹰雪不在边陲国之时,当然所有的事务都全部由他们四人打理,不过,现在边陲国百废待兴,任务当然是十分艰巨,李圭等人自然是不敢懈怠。 事情都交妥之后,鹰雪与周明、吕锱三人当然还有螭龙和小天、小鸟和小金四个活宝,周明的孔雀王也难得与小天他们聚在一起,当然也被放任自由了,这三人五兽可谓真是一个奇怪的组合,勿需说别人,就说吕锱,他就有些不太习惯,不过,这螭龙与小天的手段,吕锱可是记忆深刻,他们这二个怪胎的手段,可真不是一般的强,所以这一路上,吕锱当然不敢表示任何的不爽了,幸好,螭龙已经化成了人形,四人四兽倒还说得过去。(未完待续。) 第七章 鹰雪交部队的事情交与了吉尔打理,当然还有李圭、王卓和唐彬三人配合他,现在他们四人可谓是边陲国的中坚力量,而且难得鹰雪如此信任他们四人,让他们镇守整个边陲国,鹰雪不在边陲国之时,当然所有的事务都全部由他们四人打理,不过,现在边陲国百废待兴,任务当然是十分艰巨,李圭等人自然是不敢懈怠。 事情都交妥之后,鹰雪与周明、吕锱三人当然还有螭龙和小天、小鸟和小金四个活宝,周明的孔雀王也难得与小天他们聚在一起,当然也被放任自由了,这三人五兽可谓真是一个奇怪的组合,勿需说别人,就说吕锱,他就有些不太习惯,不过,这螭龙与小天的手段,吕锱可是记忆深刻,他们这二个怪胎的手段,可真不是一般的强,所以这一路上,吕锱当然不敢表示任何的不爽了,幸好,螭龙已经化成了人形,四人四兽倒还说得过去。 鹰雪等人决定晚上穿过怨灵平原,进入天风国的境界后,便开启传送阵,直接去梁京找幽影与王实夫妇二人,这晚上过怨灵平原,吕锱听后,吓得浑身擅抖,这怨灵平原可不是闹着玩的,那成千上万的怨灵,可不是吃素的,而且最近怨灵平原上的妖兽剧增,别说晚上,就是一到下午怨灵平原上连个鸟都找不到,更别说是人了。周明心里也有些害怕,不过,他至少听鹰雪告诉他过当日宰杀怨灵王与妖兽的事情,而吕锱虽然知道鹰雪厉害,但是这晚上过怨灵平原,那可太玄乎了。 对于怨灵,鹰雪、小天和螭龙几个可是相当熟悉了,他们根本就不需要担心,鹰雪还在想得给幽影带一点见面礼去,而他的合成精魂们,最需要的就是妖兽之心与怨灵之心了,趁晚上多弄几个给他捎过去。 吕锱一听鹰雪晚上还要去宰杀怨灵与妖兽,吓得脸都白了,凡是边陲国的人都怨灵与妖兽的可怕,虽然自己已经习得五灵步法,至于天髓心法基本上没人去修炼,大家这么多年来都已经习惯自己的心法,现在才学天髓心法已是没有必要,故而天髓心法倒没有人去学,不过,如果用五灵步法与妖兽们对决,对于这个严肃的问题,他吕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虽然危险,然而,晚上过怨灵平原的确是最好的时机。 鹰雪见吕锱竟然吓成这样,不禁拍了拍吕锱的肩膀,告诉他不用担心,到时候只要跟着他走便可以了,吕锱见鹰雪已经下定决心,而且还信心十足的样子,出于对鹰雪的信任,他只好麻着胆子,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听天由命了。 怨灵平原的晚上除了偶尔传来几声妖兽的低吼之外,寂寞得吓人,而鹰雪几人又是摸黑赶路,当然有些胆怯,虽然一路上还没有碰到妖兽,但愈是这样平静,吕锱心里就愈害怕,真是静得吓人。 怨灵平原上走,哪能不遇到怨灵呢,鹰雪他们终于遇到了,而且还是怨灵王,是妖兽,还是一群大约有十多只,鹰雪见状,便让螭龙去对付这些妖兽,自己则拿着黑剑准备去取妖兽之心,直到螭龙出手后,周明与吕锱那颗不定之心方才安稳下来,周明与吕锱二人见螭龙如此轻而易举地将妖兽们击倒,真的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真以为这些妖兽是纸糊的呢,不过,他们到底是边陲国出身的人,知道怨灵们的厉害,哪敢轻易尝试,只有站在一旁观望。 这一路上就这样走走停停地往前赶,鹰雪等人终于通过了怨灵平原,吕锱见鹰雪与螭龙、小天三个毫无倦容,不禁佩服得五体投地,刚才经过那么多场战斗,他们三个竟然还恍若无事一般,这可不是一般的能耐! 鹰雪决定趁夜直奔梁京,这四人四兽进入梁京后,鹰雪便带着大家直奔王老实开的那家‘龙离大酒店’,可是鹰雪到了酒店后,细细一打听之后,发现根本就找不到幽影与王实夫妇的踪影,这王实自生意做大了之后,便举家全部迁到了天风国的都城-历风城去了,虽然他们经常来梁京,但是鹰雪却没那么运气好,竟然没有碰上他们。没想到竟然是空欢喜一场,鹰雪等人感到有些沮丧,不过,现在都已经是深更半夜了,鹰雪只好安排大家先住下,其余之事明天再说。 第二天早上,鹰雪与周明、吕锱二人商量后,决定去历风城去找幽影与王实夫妇,主意一定之后,鹰雪便立即打开了传送阵,这次坐标不太准确,不过总处划来到了历风城的附近,经过一上午的路程,鹰雪他们终于来到了历风城。 天风国的都城就是不一样,可比边陲国的京都不知道要大上多少倍,而且街上车水马龙,人群川流不息,各式各样的东西一应俱全,见过的,没见过的这里都有,可把周明和吕锱这两土包子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这里竟然如此繁华,看来自己以前真是坐井观天,他们二人倒显得新奇,百看不厌,可是却站在大街上,鹰雪却犯了难,这天大地大的地方,怎么找幽影他们呀。 还算鹰雪聪明,他已经想到了这王实与幽影二人既然是开分店,那酒店的名字也应该叫做龙离大酒店吧,抱着碰运气的想法,鹰雪随便打听了一下,没想到还真的给也瞎猫碰到了死耗子,其实这龙离大酒店的名声,只要是历风城的人有谁不知道呀,让鹰雪轻易地知道了龙离大酒店的所在。 见运气这样好,鹰雪没有再犹豫,便让螭龙拉着周明与吕锱这两个土包子直奔龙离大酒店,去找王实夫妇,鹰雪当然知道只要找到王实夫妇后,肯定就能够找到幽影的。 经过一番周折之后,鹰雪终于找到了王实夫妇,这王实夫妇二人在大堂上见到鹰雪,真可谓是喜从天降,王实急忙抱住了鹰雪,这可把一边的伙计看得目瞪口呆,这鹰雪其貌不扬,没想到这老板亲自来见,而且还是如此亲密,看来二人关系还真的是不一般,那伙计抹了抹冷汗,暗自庆幸道,幸亏自己刚才没有得罪他,否则可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古话说的真不错,‘人不可貌相’,自己以后得小心点。 没想到鹰雪竟然能够找到这里来,虽然他们在来历风城之时,已经在梁京的酒店已经安排了心腹之人,把鹰雪与螭龙二人的画像都交给了他们,好让他们随时迎接鹰雪。可是偏偏鹰雪他们又是晚上到的梁京,而且螭龙这个家伙又改变了相貌,故而那些伙计也没有太过于注意到鹰雪他们,这样才使鹰雪如此大费周章地找到历风城来,听完鹰雪的话后,王实夫妇二人急忙向鹰雪道歉,鹰雪急忙拦住了他们夫妇二人,“这也不能怪你,这事倒还怨我们自己,螭龙这家伙他偏偏又改了个样,而我一时倒没有想到此事,用老眼光看新事物,怎么会不吃亏呢,不过,真没想到你们的生意发展得这么快。” 王实见鹰雪如此一说,欲言又止,他老婆急忙对鹰雪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兄弟呀,我看我们还是先去家里再详谈吧!” 王实一听老婆这么说,也急忙道:“对,对,你看我这一高兴,倒把这事给忘记了,害得兄弟你站在这里讲话,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什么事情回去后再谈。” “那好吧,我们一起走吧。”鹰雪招呼了周明与吕锱二人,这二人直到现在还是半梦半醒之间呢,虽然二人已经在鹰雪口中知道了王实夫妇是开酒店的,可是没想到他的酒店这么豪华,而且生意做得这么大,看来这王实夫妇还真不是一般的有钱和有能耐之人。 鹰雪等人跟着王实夫妇来到了一处毫华的住宅处,鹰雪都还没有进门,便被冲上前来的一个人抱住了,“您终于来了,我已经得到了消息了。” “山兄弟,你先别激动,既然龙兄弟都已经来了,我们先进屋再谈吧,在这里不是让人笑话吗!”王实的老婆笑笑地说道。 “对,对,我们还是先进屋再谈吧!”王实听了他老婆的话后,便推搡着鹰雪和幽影二人进了门。 “王大哥,王大嫂你们近来可好,生意可真是做大了,我都快找不着门了。”鹰雪玩笑地说道。 “龙兄弟,你取笑我们二人,要不是你当初的投资和幽兄弟的大力鼎助,我们夫妇二人即使有通天的本事也做不了这样大的买卖,其实我们也没做什么,就只是出了个人,这一切都得归功于幽兄弟。”王实的老婆比王实可能说会道多了。 “大嫂说得是哪里的话,我对经商这一道又不懂,我只有出钱,而你们可出的是力,而且这全面二十多家分店,如果没有你们夫妻俩打理,恐怕我就要头大了。”幽影可不敢居取,其实他的心思又不在酒店上面。 “幽兄弟这话就有些见外了,如果不是你暗中相助,既给财力上的支持,而且还暗中帮我解决了许多的麻烦事,所以我们才能有今天的成果,其实究根穷底,这一切都是龙兄弟的功劳。”王实倒是实话实说。 “好了,你们三人也别谦虚了,这样你来我往的,岂不是太见外了吗?只要生意能够做大做好就行,对了,幽影你怎么又改姓山了?”鹰雪见他们三人又扯到了自己的头上,便急忙转移了话题。 “这些都是跟您学的,我的仇家可不是少数,他们说不准还在到处找我呢,所以我现在也名字了,叫山京!对了,听说你现在已经是边陲国之王,那个叫龙且的国王,应该是您吧。”幽影高兴地说道。 “可以这么说吧,你的消息倒是瞒灵通的嘛!” “这等大事,有谁不知道呀,当时我就怀疑,这个龙且是龙兄弟,可是偏偏这个幽影却不肯告诉我,还说什么这个龙且可能与龙兄弟你同名,害得我们夫妻俩个还煞费了一番苦心呢!”王实气呼呼地说道。 “我就知道龙兄弟不是普通人,不过,龙兄弟你现在到天风国来,岂不是……”王实的老婆欲言又止。 “王大嫂是怕我被天风国的人抓住吧,你放心,我是秘密来此的,况且,此事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会知道呢!”鹰雪知道王实夫妇的担心,他们可是普通人,胆子可不是太大的。 “龙兄弟你放心,我们夫妇纵然再如何不堪,亦绝对不会将此事泄露半句的。”王实的老婆郑重地说道。 “我当然相信王大哥与王大嫂了,不然我岂会到这里来,对了,我都忘记介介绍了,这位是周明,这位是吕锱,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 “周兄弟、吕兄弟你们好,既然是龙兄弟的朋友也就是我王实的朋友,有任何需要尽管开口就是了,只要我王实能够办得到的,一定不会让你们二位兄弟失望的。哎,对了龙兄弟,这位是……”王实指着螭龙问鹰雪道。 “这位,呵呵呵,你还是让他自己说吧。”鹰雪顿时笑了起来。 “我就是螭龙!”螭龙无可奈何地说道,没办法,他只好恢复了原来的样貌。 “这,这,太不可思议了,太神奇了。”螭龙的幻形术可比鹰雪的异容术可要高明得多了,他可以想变成什么样就变成什么样,丝毫不受体型的限制。 螭龙的这手功夫,不仅让王实夫妇大开眼界,而且连幽影和吕锱等人也感到惊诧,没想到螭龙竟然会使这么神奇的功夫,简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哎呀,聊着,聊着,竟然连时间都给忘记了,龙兄弟,你们先谈着吧,就在这里住下吧,这地方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你就不用客气了,我和老实去准备晚餐,到时候我来叫你们,你们先休息一下吧,周兄弟、幽兄弟、吕兄弟。我们先失陪了。”王实的老婆拉着他就往外走,王实虽然还有很多话要跟鹰雪谈,但是被他老婆一拉,只好随着她出去了。 “你这婆娘怎么把我也给拉了出来,真是的。”王实一脸的不高兴。 “你这个傻鸟,你也不想想龙兄弟是什么来历,他来找我们岂是为了与我们说这些无关紧要的闲话,他肯定是有事来找幽兄弟的,只不过顺便来看看我们罢了,像龙兄弟这种作大事的人,肯定是有要事与幽兄弟商量,你又不懂,掺和在里面作什么,如果龙兄弟想让我们知道之时,自然会让我们知道。况且,我们又帮上什么忙,而且这些事情我们知道得越少越好,我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要替他们保守这个秘密。”王实的老婆真的是见识要棋高一着,王实听得连连点头不已。 “这王大嫂的确是一识大体之人,娶了她,王大哥可真是有福之人呀。”鹰雪明白他们夫妻二人的用意,不由感慨地说道。 “不错,这平时出头应酬的人都是王大嫂,不过,王大哥倒是一名经商奇才,只不过不太会交际,他们夫妻二人倒是天生绝配。”幽影感慨地说道。 “对了,幽大哥,你所办的事情进展得如何了。” “禀主人!……” “你我兄弟二人,还什么主人不主人的,你就叫我鹰雪吧!”鹰雪打断了幽影的话。 “是主……是鹰雪,”幽影稍一停顿,见鹰雪微微地点了点头,便继续说道:“当初我奉你之命,留在这天风国,留意他们的动向,我知道凭我一人之力肯定是有些单薄,于是我便想要扩充人马,原以为以我们幽家的实力,应该不成问题的,可是转念一想,如果从头开始,这可不是一件容易之事,于是我便想到了一个好办法,那就是收购一个公会,于是,我以山京的名义买下了一个公会,并对公会进行了大规模的改革,我已经将公会叫做恩生公会,意思是感谢鹰雪给我重生的机会,虽然其中经过了一些波折,不过,现在整个公会已经完全走上了正轨,当然我的重点是以天风国为主,现在我已经收集了大量天风国的情报,正愁不知到何处向你汇报,不想,却于日前听闻鹰雪你已经登上了边陲国的王位,我正想近日启程赶往边陲国,没想到你已经先行一步,竟然找到这里来了,不过,我也就安心了。” “嗯,我也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天风国对边陲国虎视眈眈,所以我需要及时地了解天风国的动向,此次我将周明与吕锱二人带来也是为了协助于你,你们要尽快向天风国渗透,我需要大量的军事情报,而且要将各镇守重要城池的将领的底细摸清楚,同时,也让周明与吕锱二人多学习一下经验,以后好为边陲国效力,幽大哥,你看如何。”鹰雪以询问的目光投向幽影。 “这正太好了,我正愁没有帮忙呢,有了周明与吕锱二位兄弟,我可就方便行事多了,而且我正准备近期利用王大哥的关系,与天风国的官员作一些正式的接触,正愁没有人选,没想到天随人愿,恰巧鹰雪你们就来了。”幽影高兴地说道,既然是鹰雪派人来相助自己,那他还会有什么不乐意的,反正这事也不是一人能够干得了的。 “那就好,以后,周明与吕锱二人就全权由你调配。你们二人以后一定好好地跟着幽大哥学习!”鹰雪对周明与吕锱二人嘱咐道。 “是!”周明与吕锱立刻站了起来向幽影行礼。 “哎,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生份的。”幽影急忙阻止道。 “幽大哥是是魔法系的高手,强兵手下无弱将,你们二人一定要加紧修炼,别弱了幽大哥的名头。对了,幽大哥,你的魂灭神魔修炼得怎么样了,进展可还顺利。”鹰雪关心地问道,这魂灭神魔虽然速成,但是始终太过于险恶,不过鹰雪也无法阻止幽影的修炼。 “多谢关心,倒还可以,自从你帮我治好了‘亡魂恶灵’之后,我全身经脉畅通无阻,我已经近至第四重了,只是最近妖兽之心越来越难收购了,所以进度有些缓慢。” “我就知道你会遇到困难的,你看这是什么。” “妖兽之心,鹰雪你哪来这么多的妖兽之心!来得可真及时呀。”幽影惊喜地问道。 “你忘记了,我是晚上从怨灵平原过来的,而且打打妖兽可是我的强项,这点小事哪能难倒我们呀,有龙大哥与小天二个就足够了。” “多谢鹰雪!” “自家兄弟还这样客气,对了,明天你带我与周明、吕锱三人去你的公会看看,顺便也把那些资料拿给我参详参详!” “好,没问题!我们明天一早就去。”幽影高兴地说道,得到鹰雪的肯定是他最大的动力,鹰雪的能力,他是非常了解的,现在鹰雪已经身为边陲国之王,鹰雪逐鹿天下那是迟早的事情,如果能够将天风国收入囊中,便可称霸空天灵界,到时,他幽影的灭族之仇,便可得血,他已经充满信心,满心欢喜地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了。 (未完待续。) 第八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大战前的寂静。鹰雪在幽影处停留了一些日子,边陲国倒是没有什么大的战事,鹰雪把北三省的那套政策实施行到整个边陲国之后,人心大定,而且选拔出来的官吏也是比较称职的,再加上李圭、王卓和唐彬三人调度有方,形势越来越趋于稳定,而军队方面,因为有吉尔的亲自抓管,再加上一系列的奖惩升降措施,士气大振,到底是老将军,治军有方,谢好和曾昭立等人也学到了很多的经验,受益匪浅。 大家都感觉良好,能够感受到边陲国日益兴盛起来,可是有一个人却挣扎在痛苦的边缘,他就是杨玉海,他现在是在北三省的天关镇守,但是自从邪恶之魂变得越来越强横之后,他与杨玉海的真元几可分庭抗礼,虽然邪恶之魂的修为还弱一些,而且他现在还处于一片浑噩之中,不能集中全部的精力,但是却能够与杨玉海的元神相抗衡,杨玉海见自己越来越难以压制得住另外一个灵魂,而且自己的渴望杀戮与血腥的意识越来越重,心中暗暗着急,知道自己如果不控制住的话,便不知又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上次把谢好击成重伤的事情,他一直耿耿于怀,深以为戒。但是,没办法,他只有通过修炼暗灵玄功来清静自己的心境,可是没想到情形却是越来越糟糕,因为他修炼暗灵玄功时,邪恶之魂也是受益良多,当然他们两个的修为是势均力敌,杨玉海的打算也泡汤了。 不过,杨玉海单独修炼时,意识还是挺清醒的,倒还能够压制得住邪恶之魂,可是他现在却陷入了一个恶性循之中,他也明白自己的处境,另一个灵魂越是压制他,却蠢动得越厉害,而现在他的暗灵玄功又正处于入魔的中级阶段的修炼之中,而邪恶之魂又丧失了神智,他当然要占据主动了,而杨玉海却又正在修炼之中,虽然杨玉海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但是这哪能不让邪恶之魂有可乘之机。 杨玉海的经常地丧失理智让谢好头痛不已,刘林枫因为要处理各城的事务,根本就分不开身照顾杨玉海,只好把谢好和杨玉海二人安排在一起。但是,谢好伤好后,见刘林枫实在是太忙,也只好帮着刘林枫处理一些事务,留下情绪毫不稳定的杨玉海一个人在绵中城,无聊得杨玉海想杀人。甚幸,杨玉海处于清醒之中,所以邪恶之魂出来的时间短暂,但是却吓坏了他身边的侍卫,杨玉海这个煞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如果一犯起病来,那可是六亲不认的,哪有人敢接近他。可是偏偏谢好现在又是军务繁忙,没办法只好把杨玉海关起来,于是,谢好征得杨玉海自己的同意后,便把他天关城中的一个地下静室里,不让他出来,可是现在却又没有可以照顾他,梁倚灵也不知道哪里去了,让他自己硬挺过去,看看能否捱过去。 谢好的馊主意可把吴红魂给害死了,自从探听到杨玉海在京都之后,他便赶过去找他,没想到却又扑了过空。虽然他找到了梁倚灵,但是却让异邪相当的不高兴,因为他要找的是杨玉海而非梁倚灵,虽然吴红魂一再解释:只要找到梁倚灵,便可以找到杨玉海。于是异邪便让吴红魂带着梁倚灵去找杨玉海,可是现在杨玉海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虽然吴红魂已经探听到杨玉海在北三省任职,可是以吴红魂的情报网竟然无法探知杨玉海究竟藏身在北三省什么地方,这让吴红魂大感头疼,这要是找不到杨玉海,他可无法向异邪交差,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而异邪也被幽冥邪王逼得很紧,幽冥邪王见上次自己冒险把异邪传送至锁冥魔晶处后,非但无法移开锁冥魔晶,而且还惊动了天界,看来自己的算盘真的有些打错了,没想到异邪竟然如此无能,他老人家现在可是生气生大了。他已经同异邪取得了联系,虽然异邪现在已经将暗灵玄功炼至第九重,似乎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借助于冥界了,但是幽冥邪王向他许下的诺言还是相当诱人的,因为只要把冥界的封印解除,等幽冥邪王一统人神冥三界之后,便让异邪成为人界之主,异邪思之再三,觉得虽然锁冥魔晶是相当危险的东西,但是还是决定把锁冥魔晶破坏掉,异邪当然不会自己动手了,也不知道谁又要倒霉了。毕竟幽冥邪王开出的条件实在是太诱人了,异邪也禁不住这样的诱惑,而且截天的存在始终是异邪心中的一块心病,在这一点上,他始终对截天存有一种畏惧的感觉,如果不把截天连同他的替身一同消灭掉,他异邪就一日不得安稳,虽然他已经修炼至暗灵玄功第九重,但是如果真的要与截天一战,他还是有些胆怯,所以,在这方面上他必须借助幽冥邪王的力量,如果有幽冥邪王与自己联手,那打败截天根本就不成问题,也只有如此,方可达成他的心愿。 基于以上种种原因,异邪决定让杨玉海去替他拿掉锁冥魔晶,因为杨玉海的体质先天与人不同,籍于此点,异邪有种特别的感觉,认为杨玉海应该可以、能够移动锁冥魔晶,这也是异邪为何急着找杨玉海的原因,如果连杨玉海都还不行的话,那他可是不敢自己去尝试了,只有转而求其次,想其他的办法了。幽冥邪王听了异邪的话后,表示有些满意,其实,他也不敢太过于责怪异邪,虽然他恨得牙痒痒的,但是毕竟自己有求于人,而且,异邪的态度还是比较积极的,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叮嘱异邪尽快将锁冥魔晶拿掉,这样大家才能合作,互惠互利。 吴红魂正在急得团团转的时候,突然传来了好消息,原来是梁倚灵找到了杨玉海,原来杨玉海一直都在天关之中,这都还有赖于梁倚灵人缘比较熟悉,在天关附近碰巧遇到了谢好的部下,这一打听之下才知道杨玉海一直就在天关之内,虽然倚灵与杨玉海情投意合,但是她毕竟是天魔门中的人,慑于异邪的威严,她不得不将杨玉海的消息传至吴红魂处,不过,他知道异邪找杨玉海肯定不是为了杀他,因为仅看吴红魂的样子就知道,异邪的确是找杨玉海有急事,否则也不会动员整个天魔门的人来找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杨玉海了,在安全这方面倚灵倒是不太担心。 吴红魂接到信息后,如获至宝,终于让他找到杨玉海了,这些天可把他给累坏了,还好天从人愿。他马上派人将消息上报给了异邪,而他自己则立刻赶往天关,他已经下定了决定,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把杨玉海给截住,可不能让他再跑了,否则,自己可真的要被异邪处罚,谎报了这么多次的军情,虽然异邪没有责怪他,可是吴红魂自己心中却感到有些发慌。 吴红魂终于见到杨玉海时,他正在享受日光浴,吴红魂从一旁的倚灵的神情中,已经猜出躺着的人一定是就他多日来苦寻不遍的杨玉海,吴红魂见到了杨玉海后,心中直念老天保佑,终于让他给逮住了。 杨玉海这些天被谢好关在地下室里,他可真是烦腻了,虽然谢好是为了他好,但是那里面实在不是人呆的地方,虽然是自己同意的,但是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嘛,所以他决定出来透透气,在他的强烈要求下,谢好也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好把杨玉海给放了出来,不过二人商量了半天,决定让杨玉海每天出来放放风,而且,倚灵已经回来了,有她照顾杨玉海,谢好也可以放心地去忙了。 杨玉海正在闭目养神的时候,突然心中感应到来了不速之客,他知道周围只有倚灵在一旁陪他,至于侍卫们,都在外面守着,不敢进来,他们可是害怕万一杨玉海发疯,连他们也一起打,那可就倒大霉了。 “谁!既然来了,为何不出来相见呢!”杨玉海心中有了警兆便站了起来,轻声喝道。 “呵呵,杨兄弟可真是厉害呀,吴某佩服,佩服!”吴红魂见行踪已经暴露,也不用再隐藏身形,便走了出来。 “你是哪位?我们好像不太认识吧!”杨玉海警觉地说道,对这不速之客,杨玉海有些不爽,自己好歹也是一将军,他竟然敢白天闯入,而且还这样嘻皮笑脸的跟自己打招呼,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小姓吴,双名红魂!杨兄弟别误会,我没有恶意的,只是有人想见你,你乃贵人,公务繁忙,找你可真不容易呀,你可知道我已经找了你很久了,每次都迟到一步,故而这次兄弟我特意来留住你,免得你又临时有事外出。”吴红魂还是头一次见到杨玉海本人,不由仔细地打量了他一下,见杨玉海年纪轻轻,最多也只有二十来岁,也看不出什么厉害之处来,真是搞不懂,为何门主对他如此重视,竟然动用了天魔门的所有力量来找这样一个人。 “你!这是在干什么?”杨玉海被吴红魂的眼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似乎自己在这名姓吴之人,把自己当作是一个艺术品在欣赏一样,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不过,杨玉海却因此生出了怒意,不知为何,这段时间,他老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过也活该吴红魂倒霉,正好在这个时候撞见了杨玉海,现在的杨玉海就像是一颗炸蛋,随时会爆炸,杨玉海已经很长时间没跟人打架了,虽然杨玉海本人还顶得住,可是邪恶之魂,却逼得快要发了狂,邪恶之魂如果不把自己那已经积蓄了太久的杀伐之意发泄出去的话,那原来就已经抓狂的邪恶之魂,岂不是会被自己的杀气逼得爆炸而亡。 杨玉海此念一起,便浑身杀气大炽,吴红魂可是老江湖了,而且他能够在天魔门赢得一席之地,可并非浪得虚名,手下功夫也是不弱的,他已经感应到杨玉海浑身杀气大盛,心中也暗暗警惕起来。 “哈哈哈,既然今天你来找我,那咱们俩就比试比试吧。”杨玉海邪笑着看了看吴红魂后,出手便是一道电光直击而来。 “杨兄弟,杨兄弟,我来不是找你打架的,我看你可能有些误会了。”吴红魂见杨玉海竟然想跟他比试一番,闪过电光之后,急忙解释道。 可是杨玉海哪里会听他的解释,既然已经动了手,杨玉海便开始全力施为,体内过剩的能量早已经把杨玉海憋得难受,见吴红魂的身手似乎不弱,正好拿他来试练一番,吴红魂见杨玉海步步紧逼,心里也有些不高兴,杨玉海这人怎么这么奇怪,刚见面就不同分说地动起手来,而且毫不手下留情,如果自己再不露点真功夫来,肯定是镇不住杨玉海,而且今天恐怕会在此地受伤。想及于此,吴红魂也不再客气,意念一动之下,便催开了天光盾,原来吴红魂亦是战列系的高手,而且已经是战灵级的高手,天光盾也吴现出淡蓝色,不过,他还是不敢下杀手,没有抽出剑来,只是被动地防守着,毕竟杨玉海是异邪亲自要的人,而且还是非常重视的那种,吴红魂如何再有意见也不敢对杨玉海下毒手,当然如果换成别人,恐怕早就已经被吴红魂给解决了,以吴红魂这种战列系的高手,杨玉海要想胜他恐怕也是不易,虽然杨玉海的魔法也已经晋阶高级阶段,但是要胜吴红魂亦非一时三刻之功,而且还会有一定的难度,即使吴红魂这样被动的挨打,杨玉海也很难赢过他的。 梁倚灵本来还有些担心杨玉海,但是他发现吴红魂根本就是守多攻少,看来他的确是在让着杨玉海,毕竟杨玉海他是门主异邪点名要找的人,任他吴红魂如何胆大,也不敢痛下杀手,倚灵那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心来。 外面的侍卫听见里面有动静,也不敢怠慢,便都涌了进来,见杨玉海和一中年黑衣人在激战,不由纷纷抽出了兵刃,准备上前去助战,一旁的倚灵急忙拦住了侍卫,并向向他们解释道,大家不要着急,杨玉海只是在和黑衣人试招,侍卫们观察了一阵,发现的确如此,因为黑衣人手上根本就没有拿兵器,而且人家可是战列系的高手,仅仅凭着他所催开的天光盾就可以看出,这名黑衣人的身手确实是很高,而且他根本就是在全力防御,反倒是杨玉海在拼命地抢攻,丝毫不理会这名黑衣人的一味避让,大家见状,都纷纷松了一口气,这杨玉海的脾气可是反复无常,而且发起狂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大家见有梁倚灵在旁照顾,便收回了兵器,站在一旁观察了一阵,便走了出去,这里可是一个危险的地方,还是出去为妙,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杨玉海见自己竟然碰到了扎手之人,不由争胜之心大起,其实以杨玉海现在的修为想要打破吴红魂的天光盾那根本就不太可能的,不过,杨玉海的五灵步法实在太过于神奇,弄得吴红魂有些摸不着北,而且,吴红魂因为有顾虑,也不敢放开手脚与杨玉海直接碰撞,他只是被动的防御,处于挨打的地位,在杨玉海的抢攻之下,他的天光盾亦有些罩不住,可是杨玉海还不满足,见自己竟然不能够打败吴红魂,不由越来越暴躁,心中戾气一起,当然就是轮换脚色了,邪恶之魂早就蓄势待发了,乘着杨玉海分神的一刹那,邪恶之魂马上就控制住杨玉海的神智。 吴红魂虽然在被动防御之中,可是他也隐隐感觉到了杨玉海的转变,不过,虽然心中有些感觉不妙,可是他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这只是一种感觉,况且,杨玉海一直在与他缠斗不止,任凭他如何转变,亦拿自己没有办法,至少他可以全身而退。(未完待续。) 第九章 杨玉海身上已经冒出了丝丝黑气,这是邪恶之魂开始出动的征兆,而且现在的邪恶之魂已经变得非常强大了,这些日子,他的能量已经积蓄得太多,急待发泄出去,以他现在发狂的性格,攻击力绝对要比杨玉海本人强大得多。 突然,吴红魂发现眼前的杨玉海好像变得陌生起来,浑身笼罩在一层浓浓的暗黑力量之中,而且也不知为何竟然开出了一个黑黑的护身盾,空中电系魔法元素陡然凝聚起来,一把硕大无比的‘闪电之剑’出现他的头顶上,还出现了大量的‘雷神锥’,不过,颜色却与常见的不同,都是黑色的,这杨玉海在搞什么鬼呀,竟然与刚才判若二人,吴红魂心中隐隐感到有些不安,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吴红魂只好采取守势,他已经全力催开了天光盾,吴红魂果然不是易与之辈,在他的全力防守下,淡蓝色的天光盾竟然显现出一层微微的莹光,煞是好看。 不过,在邪恶之魂的眼中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对于闪光之物,邪恶之魂就是感到不顺眼,可能与他长期被金光盾照花了眼睛有关吧,一看到闪光的东西,他就有一种想去催毁的冲动。现在吴红魂正好犯了他的忌讳,邪恶之魂当然是不会客气了,在他的意念催动之下,闪电之剑配合着雷神锥朝着吴红魂急射而去,这邪恶之魂的攻击力可不比杨玉海,他现在是丧失了理智,这暗灵玄功第八重可不是浪得虚得的,修炼者体内的能量异常的强大,当然持久力也较一般常人的要厉害得多,而且杨玉海攻击之时,全然不顾防守,一副拼命三郎的模样,像是与吴红魂有深仇大恨一般,招招要置吴红魂于死地,可怜吴红魂却不敢对杨玉海动真格的,只有一味地防守着,可是邪恶之魂催动的五灵步法,有如鬼魅一般,吴红魂根本就摸不清楚他的动向,只有频频挨打的份,倚灵在一旁,也只有干着急,她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帮助哪一方。 在邪恶之魂强大的攻势下,吴红魂的天光盾已经相形见绌了,虽然吴红魂的功力深厚,可是像这样的被动挨打,任他功力再高也是挨不了多久的,尤其这五灵步法,吴红魂根本就琢摩不透,根本无从防御,更要命的是,邪恶之魂原本就是精力过剩,他可是正打得正欢而吴红魂已经是叫苦不迭了,这闪电之剑狠狠地砸在天光盾上,每一次撞击都会在天光盾上留下深深的痕迹,而雷神锥亦是叮叮当当地敲在天光盾上响个不停,这天光盾眼看就要被击碎了,吴红魂见自己实在是顶不住了,而杨玉海却仍旧是那副就丝毫没有一点疲惫之色的模样,吴红魂就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如果现在还不走,待会儿自己耗尽了能量,那可就是想走也走不了。 正在吴红魂想抽腿的时候,突然,场中多出一个人来,吴红魂定睛一看,原来是异邪来救场了,吴红魂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欣喜地叫道:“门主救命!” 异邪刚才已经暗中地观察了一阵杨玉海,应该说是邪恶之魂,仔细观察之下,发现杨玉海竟然已经将暗灵玄功炼至第八重入魔境界,这倒让异邪暗暗吃惊不已,以这样的速度,用不了多久,连自己都要被杨玉海赶上了,幸好他现在已经入魔了,难怪这阵子,老是找不到杨玉海,原来他竟然已经沦入魔道,看来如果没有自己的指点,他绝对是难以清醒过来,可是异邪又哪里会让杨玉海清醒过来,反正他清醒与否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杨玉海能否去移开那块锁冥魔晶。真是可惜了一块好材料,异邪心中暗暗地叹气道。 “吴门主,你先退下,这里就交给我了!”异邪知道吴红魂投鼠忌器,否则他也不会这样狼狈,不过,对付杨玉海的事情还是让他亲自来办,也好称称杨玉海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是自己的暗灵玄功第九理转心阶段厉害,还是他的第八重入魔阶段厉害,异邪决定要折服杨玉海,不过他似乎用错了对象,因为他现在所面临的邪恶之魂根本就是个没有感觉的人,他暗灵玄功的第九重转心心法固然厉害,可是对付一个形同疯子,没有感觉的人,似乎用得不在其所。 果然在异邪庞大的精神压力下,邪恶之魂感到一阵紧张,身形竟然一顿,可是他马上发起怒来,攻击竟然受阻,他当然感到非常的不爽了,在意念催动之下,杨玉海身上的黑光大炽,杀戮之气大涨,连在一旁的倚灵与吴红魂二人也对这股杀气暗暗心惊,虽然异邪并不在意,可是见自己百试百灵的‘精转魔劫’(这是异邪自己发明的称呼,这样厉害的功夫当然要取一个响亮的名字了。)竟然对杨玉海无效,不禁有些哑然,难道同是修炼暗灵玄功的人,这‘精转魔劫’竟然会无效,难道这杨玉海已经对‘精转魔劫’产生了免疫能力,异邪有些不相信,不由竭尽全力对杨玉海施展了‘精转魔劫’,这股庞大的精神压力连一旁的吴红魂都不自觉地开出了天光盾来抵抗,而梁倚灵更是退到了远处。 但是杨玉海仍然是一副拼命三郎的模样,见异邪横插这一杠子,他本来就已经不爽了,丝毫没有理会异邪的精神攻击力,如非异邪也深谙五灵步法,说不定还着了杨玉海的道,杨玉海的五灵步法都还是异邪传授的,当然他的每一步都被异邪洞察先机,不过,异邪也无意伤害杨玉海,他还要利用杨玉海去解除冥界封印! 不过,杨玉海因为打不到异邪,浑身的戾气更甚,嘴里哇哇乱叫不止,追着异邪穷追猛打,恨不得把异邪剥皮抽筋方解他心头之恨。对于杨玉海的这个样子,异邪他当然是非常清楚了,这入魔阶段,他亦是过来了,其中的酸楚,他岂能不明白,不过,一山不容二虎,一旦身登龙门,便忘记了自己曾经也是一条鱼。如果杨玉海也突破入魔阶段,他异邪岂不是凭空多了一个对手,这样的傻事,他异邪才不会去做, “极度石化!”异邪没有心情陪杨玉海去玩,他马上把杨玉海用石化魔法给定住了,他要拿杨玉海去试试,看看能否移开或破掉锁冥魔晶,如果连杨玉海也不能破坏掉,那他自己也不敢轻易尝试了,虽然无法解除冥族的封印,以他现在的能力,虽然要做一统空天灵界之王或许不太可能,但是要成为一方霸主,那可是不成问题的,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了,只有抛弃幽冥邪王了,他已经在冥界的问题上浪费了许多的时间,他不想再去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不过,杨玉海现在已经完全沉沦,要如何让杨玉海去拿锁冥魔晶,倒是一件不太好办的事情,异邪感到有些头疼。 异邪在打着他的算盘,邪恶之魂动因为受困,被制住了手脚,挣扎了一会儿,觉得没有什么用,再者,刚才他已经也发泄了一些能量,慢慢地也就让杨玉海恢复了过来,杨玉海恢复神智后,知道自己刚才肯定又丧失了理智,自己这病可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杨玉海一想起自己发起疯来就胡杀乱砍,刚才也不知道伤了人没有,不由向前望去。见眼前竟然有三个人,一个是倚灵,一个是那个叫吴红魂的,而背对着他的那个穿黑衣服的人又是哪位呢,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杨玉海感到有些疑惑。 “哦,前辈,你怎么来了,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杨玉海虽然不能动弹,但是还是从背影上认出异邪来了。 “咦!你怎么能够开口说话呢!”异邪正想得出神的时候,突然听到杨玉海叫他,这让异邪吃惊不已,怎么已经沉沦之人,竟然还可以有清醒的意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异邪一时脑袋还真的有些转不过弯来。 “前辈,你在嘀咕什么呢?”杨玉海见异邪一脸惊讶的表情看着他,嘴里还轻轻地念叨着,不由好奇地问道。 “倚灵,你先退下吧,吴门主,你先赶回去,如果万一有重大的事情你就马上向我回报,其他的小事,你就与吕门主二人一起处理吧,我现在有急事要去办理,如果没有大事,不要来打扰我。”异邪不想吴红魂知道太多的事情,便让他先行回天魔门去。 “是!属下即刻动身。”吴红魂和梁倚灵二人都是知趣之人,听完异邪的话后,便立即离开了。 “杨玉海,你是否已经修炼至第八重境界!” “是的,前辈,蒙您传授我暗灵玄功,我用心修炼,现在已经修炼至第八重的境界,可是不知为何,这第八重我怎么也突破不了,而且,人也变得非常的暴燥,而且经常丧失理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做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呢,前辈能否再指点指点我呢?” “丧失理智,又可以清醒过来,这的确令人不解!”异邪感到有些迷惑,怎么事情一到杨玉海的身上就不同了呢?“哦,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异邪突然恍然大悟地说道。 “前辈,你是否已经想到了解决的办法了,是什么办法呀,快告诉我呀!”杨玉海一听异邪高兴的声音还以为事情出现了转机呢! “不是这个,而我明白了你为何会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原因了。因为你先天与人不同,你是双魂之人,这入魔阶段对于你来说,肯定是另一个灵魂沉入了魔道,故而你才会时而清醒时而丧失理智,当然你自己也受到了一些影响,故而才会变得如此易怒易燥!” “是呀,这个我也知道呀,可是我一直没有想出什么解决的办法呀!”杨玉海听了异邪的话不禁有些泄气,还以为异邪能够救他脱离苦海呢,没想到说了半天就只说出这些话来,他早就知道了,还用异邪来告诉他。 “哎,你不用着急,既然已经知道了原因,那当然肯定是有救治之法了,不过,此事有些冒险,你愿不愿意去呀。” “当然愿意了,只要能够治好我的病,我哪里不敢去,还请前辈明示!” “你的病根就是双魂之症,如果把你的另一个灵魂完全压制住,这样你便可以同常人一样了,不过,这需要借助强大的能量的帮助,我知道有一个地方有这种能量,不过,此事有些冒险。” “究竟是什么地方?”杨玉海又开始急躁起来,不过异邪现在已经想到了一个一举两得的计划,他当然要吊吊杨玉海的胃口了。 “传说万神之主曾经在人界留下了一块能量无比强大的极品能量钻,只要能够得到这块能量钻的相助,你便可以完全将你的另一个灵魂制住,而且,得此能量相助,你的功力便可以突飞猛进,实在是受益无穷呀。”异邪不紧不慢地说道。 “那这块能量钻在什么地方呀?我怎么样才能找到它呢?”杨玉海好奇地问道。 “传说是被万神之主藏在一座地下神殿之中,因为这块能量钻如果出现在人间,那肯定是要引起滔天巨浪,造成人界的一场大劫的,所以万神之主将他藏在了一个隐密的地方,而且设有重重的障碍,地方倒是离此地倒是不远,而且就在怨灵平原上,不过具体的位置在哪里我也不太清楚,这样吧,我回去查阅下资料,或许能够找到神殿的位置,三天后,我再来找你。记住此事千万不要外泄,否则会引起轩然大波的,到时,恐怕整个空天灵界又要多难了!”异邪胡乱地瞎掰了一通,这事当然得越神秘越能引起人的好奇心了,不过有一句倒是真的,他的确是不知道这锁冥魔晶具体是在什么地方,上次是幽冥邪王送他进去的,可是具体位置究竟在哪里,他也不知道,不过,他已经决定回去问问幽冥邪王,让他把杨玉海传送进去不就行了吗,能够打开锁冥魔晶那是最好的,如果打不开,那可就不管他的事情了,到时候,即使失败了,幽冥邪王也拿他没有办法。异邪说完后,便立即腾空而去,瞬间消息不见踪影。 “老是这样神神秘秘的,搞什么名堂,还得等上三天,真是烦死人了。喂,前辈,你先别走呀,你还没有把我的石化魔解除呢,来人呐!救命呀。”杨玉海突然发现自己还被异邪定在这里动不了,不禁大声喊起救命来。 异邪离开杨玉海后,便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拿出了幽冥圣石,幽光镜里马上就出现幽冥邪王,“异邪,你找本王可有什么事情吗?是否有好消息呀!” “是,邪王,我有好消息告诉你,我已经找到了几个比较厉害的人物来移开魔晶,只是我现在不知道如何进入魔晶旁边,是否劳烦你,再费神打开一个传送阵,把他们送进去呢?”异邪试探地问道。 “哼!你以为我容易呀,上次,这隔着封印打开传送阵已经惊动了天界,现在如果再打开传送阵,一定会被天界知道的,到时候,岂不是多费功夫,如果成功了我倒不惧怕天界,但是,如果万一又失败的话,而且又被天界查觉的话,那我们冥族岂不是永无出头之日,我看你还是让他们自己进去吧,这地下神殿里面也没有什么厉害的结界,只是要小心妖兽,最好是晚上进去,因为晚上妖兽们都出去觅食了,而那几道结界,相信也难不到你异邪吧。我已经把路线图画好了,你记熟后,照样画一份就可以了。行动快点,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幽冥邪王说完后,就幽光镜就慢慢地消失了。 “邪王请放心,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吗?我哪里怠慢呀,邪王请放心,这几天我就会赶到那座地下神殿的。”异邪暗暗舒了一口气,刚才自己根本就没有打算走着去,只是想让幽冥邪王送杨玉海进去,所以就顺口胡诌,告诉杨玉海那锁冥魔晶是被放在了一座地下神殿中,没想到歪打正着,竟然还真有一座神殿中,看来还真是侥幸。(未完待续。) 第十章 异邪见幽冥邪王已经离开,脸色一下子变得狰狞起来,显然刚才幽冥邪王那命令式的口吻让他非常的不快,不过,因为利益关系,异邪并没有当面表露出来。至于如何移动锁冥魔晶的事情,那只有听天由命了,反正异邪现在对此事也有些失去信心了,魔晶的力量实在是太厉害了,异邪可是深有余悸,虽然异邪还有些想依赖于幽冥邪王的打算,毕竟如果没有幽冥邪王相助,异邪也能够办得到的,只不过需要的时间与人力物力和财力多一些而已。现在放眼整个空天大陆能够与他异邪一较高下之人,并没有多少。至于救幽冥邪王之事,让他找别人去做还勉强可以接受,如果此事要自己去做,那异邪无论如何是不会去干的,这其中的危险系数太高,何况人与天斗,那不是自找死路呢,异邪可不想去冒这个险,而且异邪现在的修为,除了截天之外,他根本就不会惧怕任何人! 刚才邪王给自己看的那副图已经牢记在心,这副图倒是不复杂,异邪当然已经完全记住了,他的嘴角露出了微微的笑容,看来他是已经有了周全的计划了。 这三天对于杨玉海来说恐怕是最难熬的三天了,在焦虑的等待中,时间似乎过得相当的慢,杨玉海已经等得相当的不耐烦了,看来异邪还真是会吊人的胃口。不过,杨玉海却已经把异邪的话告诉了谢好。其实,关于杨玉海双魂之症的事情亦只有少数人知道,连倚灵也不知道杨玉海的具体情况,他只知道杨玉海是在修炼一门比较厉害的心法,但是却是经常的走火入魔,她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而杨玉海也不想让倚灵知道,毕竟此事太骇人听闻了,如果让倚灵知道的话,恐怕会吓着她的,故而,杨玉海和谢好二人都瞒着梁倚灵。 谢好听完杨玉海的话后,不无担忧地说道:“海哥,此事到底可不可靠呀,这种事情我们以前怎么都没有听说过呀,别是此人在骗你吧。我看得慎重一些,先向鹰雪他们说一下,或许大家能够拿出一个比较好的主意呢!” “当然可靠了,要知道暗灵玄功和五灵步法都是这位前辈所授,他没有理由骗我的,况且,我这双魂之症如果在拖延下去的话,我真不敢想象还会发生什么事情,上次把你打伤的事情我真的是一点儿都不知道,这次好不容易有此机会,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况且,此事纯粹是我的私事,我不会烦劳弟兄们的,况且大家现在都这样忙,我亦不想让大家为我操心,这事我看,我一个人去就行了,至于其余之事,你就不要管了。” “海哥,你说的是哪里话,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既然你主意已经定,此事就先不要告诉鹰雪他们,省得为我们担心,现在绵中城亦无甚大事,这样吧,我把此地的事情交代一下,然后,我和陪你去那个神秘的神殿,二个人在一起总会多一个照应的,让你一个人冒险前去,我实在是不放心,多余的话你就不要说了,这事就这样定了,由我陪你去吧!” “好哥,多谢你了!”杨玉海感动地拍着谢好的肩膀说道,对于谢好这份诚挚的友情,他只有把感激放在心里。 “去,少肉麻了,别给我来这一套,我又不是女人!”谢好故作一幅恶心样。 在期盼与焦虑中,终于把异邪等来了,如同见到了救命灵丹一般,杨玉海急不可待地问道:“前辈,可已经找到了那神殿的位置?” “还好,运气不错,我已经找到了,不过,此事有些麻烦,因为设有神族的禁制,可能不太容易通过的,你要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对了,你准备让多少人陪你去呀?”异邪一副忧虑的样子,看来他可真是会演戏,骗死人不偿命! “我只带谢好一个人去,人多反而碍事,况且,这里修为高的人并没有几个,带去了也是累赘。” “嗯!是这样呀,你去把谢好找来,我有事要交代你们!”异邪神秘兮兮地说道。 杨玉海依言把谢好找来之后,异邪才正容地对二人说道:“多余之话我也不再说了,今天是月圆之夜,是去神殿的最好时机,错过今晚,你们恐怕又要等上一个月了,此行你们要过的主要是三道难关,第一关是怨灵与妖兽这一关,这神殿之中是怨灵们的栖息地,当然里面是四通八达的,洞穴众多,稍不注意就会迷失在里面,不过,因为是晚上进去,怨灵与妖兽们都已经出去觅食,应该不会受到多大的阻拦的,你们进去后,就一直向前走,不要拐弯,等找到一块约百米长的白色走廊过道后,那就表示你们已经走对了地方,这就是第二道难关,这段白色过道是万神之主所设下的禁制,白色的过道是由一块块白色的石块组成的,你们一定要仔细注意才行,首先你们要走到最右边,每走完三块石块后,便踩左边的石块,然后又走前进三步,再踏左边的石块,记住千万不要踏错了,等你们来到最后的那块白色石块后,用力一踩,神殿的大门便会打开了,你们便可以进入到神殿大厅之中。你们不用管这些,一直往前走,找到一甬道,直接进去,走到尽头后,就可以看到能量钻了,中途你们千万不要走岔道,否则会万劫不复的。不过,这神殿之中有一灵兽在守护,虽然今晚是这灵兽力量最弱的时候,但是以你们的修为可能难以打赢它,不过,你们只要让一人缠住它,另外一人去取能量钻,虽然后面还有一两个小阻碍,相信对你们二人而言,也是不足为惧的,在绕过灵兽之后,还会有一个迷宫,我会把详细的走法告诉你们的,这点倒不足为虑。但,你们一定要注意,见到能量钻之后,一定要千万小心,因为这能量钻旁边到底设有什么样的禁制,我亦不得而知,况且,这神殿已经多年没人进去过了,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变化,亦是非得而知的,总之你们二人进去之后,万事一定要小心,相信以你们二人的修为,纵然拿不到能量钻,亦可以全身而退的,你们要记住,如果无法拿到能量钻,一定要尽早撤出,回来后,我们再来想办法,记住,千万不要勉强,保住性命要紧,一切再从长计议。唉,此事说来也惭愧,虽然我也很想陪你们一同前往,可是我近两天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去办,实在是没有时间,如果找不到能量钻,你们就尽快退回来,下次我再陪你们一同前去。”异邪说完后深深地叹了口气,好像此行他不在,感到非常的遗憾。 “前辈,您太客气了,您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而且您已经说明得非常的详细了,我有信心,我这一次一定可以拿到能量钻了,前辈您就放心吧!”杨玉海见异邪那愧疚的神色,他倒反过来去安慰异邪。 “事不宜迟,我看,我们现在就动身去怨灵平原吧,先得找到神殿的入口再说。”谢好也有些感动,想不到异邪为了杨玉海的事情,竟然肯如此相助,而且看他的表情是那样的感伤,真是性情中人,谢好以前对异邪的疑虑也慢慢地消失了。 “不错,让我送你去吧,找到神殿的入口后,你们就要躲起来,千万不可在白天闯入,一定要等到晚上,怨灵与妖兽全部出去之后再进去,否则,你们一定会被里面的怨灵与妖兽撕成碎片的。”异邪说完后便打开了通向神殿入口处的魔法传送阵。 “祝你们好运,其实我也不想如此的,如果此行也不能成功,我也只有用最后的一招了,唉,邪王,你可不能怪我,我已经尽力了!”异邪望着谢好与杨玉海二人消失在传送阵中,喃喃自语地说道。对于杨玉海,异邪的确是非常的欣赏他,如若不是现在被幽冥邪王给逼得无奈,说句实在话,异邪还真舍不得杨玉海去送死,毕竟杨玉海也算是他的传人,而且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暗灵玄功炼至第八重,亦非容易之事,异邪本来还想好好地利用杨玉海去为他做一些事情,可是现在却因为不得不给幽冥邪王一个交代,而让杨玉海去移动锁冥魔晶,异邪当然知道这件事情是九死一生,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异邪也只有为杨玉海和谢好二人祈祷了。 怨灵平原虽然是一坦平川,但是谢好与杨玉海二人所到之处,却是一座兀起的小山峰,这样的小山,虽然在别处根本不会惹人注意,但是它现在却生在怨灵平原上,这就不得不引起人的注意了,它虽然不高,但却如鹤立鸡群,非常的惹眼。 “以前怎么没注意到这里竟然有这样一座小山,真是奇怪?”杨玉海疑惑地说道。 “去你的吧,怨灵平原这么大,你又来过几次呀,何况,现在的怨灵平原谁还敢来呀,有这样一座小山,你又怎么会知道,别说废话了,快找到入口吧,天色已经不早了。”谢好催促地说道。 “有道理,还是好哥聪明呀!”对于杨玉海的戏谑谢好并没有反击,他已经开始在仔细地查找异邪所说的神殿入口之处。 幸好二人已经听异邪详细地描叙过,否则,谁也不会发现在一处被重重藤蔓掩盖的下面竟然会有一个人高的洞穴。 “看来就是这里没错了,现在天色还早,我们到山上去等吧,免得到时候被妖兽们发现,那可就成了他们的晚餐了!”谢好见杨玉海的头已经伸进了洞穴里,急忙把他给拉了出来,杨玉海这冒失鬼,谢好可不想现在节外生枝。 夕阳西斜,像一个大火球一样慢慢地坠落下去,西坠的斜阳如同朝阳一般,已经失去了耀眼灼目的威力,变得非常的柔和,落日的余辉洒遍了整个怨灵平原,将大地照得一片金黄,怨灵平原一坦无际,夕阳下沉得似乎是非常的缓慢,像是在留恋着什么一样,直至全部消失在地平线后,仍然将天边映得如同火烧一般,将云层染得一片金黄色。 等待中的时光亦如同这夕阳一般,像是被拉伸了一般,谢好倒还沉得住气,可是杨玉海却变得非常的焦燥不安,不仅是他失去了耐性,而且邪恶之魂在他的体内也是烦燥不安,这几天也没有发泄过,他当然是满心的火气,直想找个地方发泄一番,不过,因为杨玉海现在是处于清醒时,邪恶之魂亦是无从乘机取而代之,只有将满腔的怒火硬生生的憋住,杨玉海现在的感觉到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处于焦燥不安之中,浑身像是被人驱动一般,全身像是充满了力量,真想找个地方发泄一番。 谢好正在感慨着,夕阳西下,人世无常,他突然感觉到身上的杨玉海散发一种焦燥不安的气息,这就是天髓心法的好处,能够与周围的环境取得共鸣,可以感觉到身边的异常气息,对于杨玉海的不稳定状态,谢好是时刻留神注意着。 “你在搞什么呀,海哥!别胡思乱想,天已经黑了,我们要准备行动了!”谢好回过头来见杨玉海神色不停要转变着,知道他肯定又受到了另外一个灵魂的影响,急忙将迷惘中的杨玉海给唤醒。 “哦,没事,没事,只是心中有些烦闷而已。”杨玉海在谢好的提醒下,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马上凝神静气,稳住了自己的情绪。 “哇!好哥,你看下面!”杨玉海突然看到怨灵平原上突然凭空冒出无数个红色的小点,在未完全黑透,尚有余晖的朦胧夜色中分外的惹人注目。 “嘘!别大声,那是妖兽与怨灵们的眼睛,现在是他们出动的时候,小心别引起他们的注意。我们再等等,然后便准备进入神殿之中。”谢好急忙阻止了杨玉海的惊叹。 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妖兽与怨灵,数不胜数,简直可以与天上的繁星相互辉映,凡只要是目力所及之处,都可以看到怨灵平原上那闪着红光的怨灵与妖兽们的眼睛,这些怨灵与妖兽们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随着夜幕的降临,它们瞬间便散布在怨灵平原的各处。(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令杨玉海和谢好二人奇怪的是,他们所站的这座小山附近却很少有怨灵与妖兽,只是偶尔有一两只在这里路过,便又急匆匆地离开此处。 二人已经无暇顾及这些,见已经完全黑透,估计洞穴里的怨灵与妖兽们都已经外出觅食,机不可失,二人急忙从山上下来,直奔洞穴而去。 洞中已是一片漆黑,由于搞不清楚里面的情况,杨玉海和谢好二人,也不敢拿出夜光石,只好摸索着前进。这样慢慢地摸索前进着,里面似乎没有看到有红色的小点,这就表明里面已经没有了妖兽与怨灵。 杨玉海性子急些,便从怀里拿出了夜光石,虽然只是微弱的莹光,但是却足以将整个洞穴将得一清二楚,根据异邪所叙,二人朝着而去,地方似乎一点都不难找,虽然不足十分钟的距离,但是却走了近半个时辰,一路上洞穴交错,两旁的洞穴不计其数,也不知道通往何方,因为异邪事先的警告,二人一直往前走,没过多久便来到了异邪所描叙的白色过道前,这些白色的石头在夜光石的辉照之下,竟然显现出一片白茫茫的毫光,煞是好看,也不知道这些白色的石块是用什么质材所做,竟然有如此奇效。 正事要紧,二人马上收回了心神,按照异邪所讲,从最右边起步,每前进三步向左一步,在二人走到最右边之时,眼前已经剩下最后一块白色石块,前面黑漆漆的地方应该就是异邪所说的神殿的大门,看来自己是走对了,想及于此,杨玉海毫不犹豫一脚踏下。 “扎扎扎!”一声沉重的开门声把杨玉海和谢好二人吓了一跳,在这空旷寂静的地方,声音显得异常的沉闷和响亮。 一道刺目的亮光从打开的门中直射而来,当然,其实这也不算是什么刺目的光芒,只不过杨玉海与谢好二人,已经习惯了这黑暗,陡然间见到亮光,当然感觉到有些不适应了,大门已经完全打开,二人走上前去,只见神殿的大门左右两边各铸有一只动物奇怪的雕像,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也不知道是何怪物,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便走向神殿之中。 “哇!这是什么地方呀,怎么会这样呢!”杨玉海刚进门之时的第一印象就感觉此地有些不太寻常,神殿石壁之上的几颗拳头大的夜光石将整座大厅照得纤毫毕露,他仔细观察之下,发现这神殿之中到处都是白骨森森,令人触目惊心,这场景犹如是一场大屠杀一般,地上的断剑断刀洒落一地,根本就找不到一把完整的兵器,虽然这些折断的兵器不知道存放了多久,可是从这些白骨的身上可想而知,至少有几十或上百年时间了,这些兵器虽然折断,但是经过如此久远的时间,依然是寒光闪闪,看来这些兵器绝对不是凡品,他们的主人可想而知,生前这些人绝对不会是泛泛无名之辈,可是这些人都丧命于此,从地上的剑痕刀印来看,他们生前在这里曾经进行过一场殊死惨烈的战斗,最后却同归于尽在此地,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为何在此战斗,又为何全部死在此处,太多的疑问环绕着杨玉海的心头,令杨玉海有一种悲凉的感觉。而且令人奇怪的是,这些白骨当中,有些似乎不太像是人的骨头,不过,却也不像是灵兽的遗骸,真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难道他们都是来抢夺那颗能量钻的吗?难不成,能量钻已经被人抢去了,想及于此,杨玉海不由着急起来。 怎么没听到谢好的声音,杨玉海急忙四处寻望,令他奇怪的是谢好竟然在地上翻来翻去,似乎是在找寻着什么东西一般。 “喂,好哥,你在干什么呀?” “靠,竟然没有一把好剑,全部都折断了!也好,折了也拿两把,总比没有好!”谢好听到杨玉海在唤他,便捡起了地上一把白色的断剑和一柄通体漆黑的断剑,这两把剑只是折断了几寸长的剑头,比起那些拦腰折断的剑要好上许多,谢好觉得这两把剑还挺顺眼的,于是就把它们捡了起来,并且找到了剑头,收了起来。 “好哥,你在找兵器吗?这些断家伙有什么用呀。”杨玉海不解地问道。 “什么用!你看这些兵器,经过这么多年却依然如同刚出炉的兵器一般,一看就知道这些不是凡品,比我们所用的这些兵器肯定要强上许多,你看!”谢好拿出自己的兵器往手上所持的那两把断剑上一砍,那把鹰雪从西星国所购买的上等兵器,竟然硬生生地折断为两截。 “看到了吧,这些断家伙还可以用嘛,不要浪费了,你也选两把稍长的吧!把剑头也找来,说不定找到铸剑高手后,还可以重新接好呢!”谢好把刚才找到的那两把断剑收到了自己的剑鞘中, “我选什么呀,我看我们还是到里面去看看吧,说不定里面还有完整的兵器呢,从这些人的死状来看,我肯定里面还会有高手,越深入,里面就会有更厉害的人死在里面,当然他们的兵器就是更好的了,呵呵呵!”杨玉海分析得头头是道。 “有道理,那我们就进去吧!”谢好也没有把那两把断剑扔掉,剑头他也已经找到,收在了自己的怀里,现在他已经没有了兵器,这两把断剑他当然得留着了。 二人继续往前走,然而,里面的情形,却并不像杨玉海所想的那样,在他们进入甬道后,根本就不再有战斗过的痕迹,更别说是什么高手的遗骨和兵器了,在二人弯腰钻过一道拱形门之后,发现,这里有一个巨大的石室,不过里面却是空荡荡的,似乎什么也没有,不过这间石室却是非常的明亮,杨玉海和谢好二人走近一看,原来这座石室的顶端竟然有月光射进来,难怪这么明亮了,二人这才注意到,这石室也并不是空荡荡的,中央还有一奇怪的雕像,而从顶端一个小洞直射而入的月光,正好照在这座雕像的头顶上。 “这是什么东西的塑像呀,这座神殿之中的东西怎么都是这样奇奇怪怪的,似乎不像是人类所建呀!咦,地上还有几个字呢,‘阿难结界、皈月灵兕,望月玄甲、生死两难!’,难道指的就是这个雕像吗?”谢好站在雕像的面前,顺着射进来的月光往地上望去,这才发现地上还刻有几个字。 “当然了,你没听前辈说过吗,这是万神之主为了镇压妖邪而建造的,这神族所建的东西,当然不是我们这些人所可以想像的了,有这样奇怪的雕塑又有什么可以奇怪的,我想外面的那些人肯定是来抢这能量钻的,不过,他们为何会自相残杀而死,倒令我有些不解,什么阿难结界、皈月灵兕,还是别说废话了吧,我们还是快去找能量钻吧。”杨玉海背对着雕像,双手放在背后,像个老学究,幅高深莫测的模样。 “有道理,那走吧!”谢好便跟着杨玉海往前面的甬道走去,不过,他心里还有些疑惑,不由向那座奇怪的雕像回头望了一眼,“啊!”谢好不禁大声叫了起来,把前面的杨玉海吓了一大跳。 “怎么了,怎么了!”杨玉海不悦地问道,刚才他可被谢好的那声鬼叫给吓坏了。 “你看那座雕像,你看!”谢好有些失魂落魄地指着雕像说道。 “不就是一石像吗?有什么可以奇怪的。” “不是,不是呀,刚才明明他是正面对着我们的,可是我们现在已经走到这边来了,可是为何,他的正面还是对着我们呢!”谢好失神地说道,他心里涌起一丝的不安。 “什么呀,难道石头也会动吗?我看你是看花眼了,别自己吓自己了,这种气氛之中,还是少大惊小怪的。走吧!”杨玉海拉了一把失神的谢好。 “哦。”谢好茫然地应了一声。 “哎哟!”杨玉海突然又发出了一声怪叫。 “你怎么了,海哥!”谢好神不守舍地问道。 “我撞墙了,什么鬼地方,明明是个门,却把我给弹了回来。真******邪门了。” “难道这是一道结界,可是根据前辈所言,还没有到设下结界的地方呀,这是怎么回事,我看这样吧,我们还是把这道结界给击破吧,否则我们怎么能够出去呢!” “让我来吧,我正憋得难受呢!”杨玉海不由分说,祭出了闪电之剑,向这道无形的结界击去。 “轰隆!”电剑与结界相撞传来一声闷响,可是在谢好的心里感觉却完全不是这样,这声闷响似乎是来自身后,谢好不禁回头望了一眼,身后除了那座雕像外,似乎是什么东西也没有,突然眼前红光一闪,那座雕像似乎有些动静,像是睁开了眼睛,可是又像是谢好自己的错觉,谢好不由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却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外,这座石室之中,真是太邪门了,谢好感觉到有些心惊。 “快帮忙呀,好哥,发什么楞呀!”杨玉海见自己难以撼动这个结界,便大声叫道,让谢好来帮他。 “哦!”谢好今天被弄得一惊一乍的,感到心神不宁,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帮助杨玉海攻击那道无形的结界。 脚下又是一声轻颤,“好,这道结界应该马上就会被攻破的,再加一把劲呀,好哥!”杨玉海欣喜地说道。 “海哥,我总觉得今天有些不太对劲呀,这震动似乎是从我们身后传来的,并不是结界被击破的征兆呀!”谢好今天老是心神不宁,不由有些忧虑地说道。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石室中除你我二人之外,就只有那座雕像了,难道他还会咬人吗?别在这里杞人忧天了。”杨玉海不以为然地说道。 “哞!”身后传来一声闷叫。 “不好!快闪!”谢好觉得一阵劲气朝着杨玉海冲击而来,急忙一掌推开了他,而谢好自己则催开了金光盾,急转五灵步法,企图躲开身后的那股冲击力,可是,似乎已经晚了,那股劲气已经撞上了谢好。 “砰!”的一声,杨玉海只听见谢好一声惨叫,就见到谢好已经被撞得飞了起来,直到现在杨玉海还没有摸清状况,究竟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一见谢好被撞飞了,急忙跑去接住了谢好。 “好哥,你怎么了,谢好!”杨玉海见谢好脸如金纸,人还在晕迷不醒,知道他刚才肯定是为了救自己受到了重击,杨玉海不禁又急又怒,本来谢好原来的伤就还没有完全好,现在又受到这样的重击,当然吃不消了,还好他及时打开了金光盾,这才没有送命,否则刚才的这一击,绝对是致命的。 谢好在杨玉海的呼唤下,醒了过来,“没事,我只是感到有些头晕,刚才究竟是什么袭击我们?” “啊!”杨玉海这才注意到石室中站立着一只奇怪的灵兽,硕大的身躯,浑身纯黑色,鼻子上方立着一支黑色的独角,一双红色的眼睛,两个大鼻孔处喷出两道粗粗的白色,一支前蹄在地上不停地刨击着,发出轻轻的闷哼,似乎它也因为杨玉海和谢好二人的到来,感到非常的怒愤。 “你这个畜牲,竟然敢伤我兄弟,我要你偿命。”杨玉海见这头奇怪的灵兽竟然如此狡猾,先是变作雕像来欺骗他,然后,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袭,还弄得谢好受了重伤,他当然不会放过它了。 “海哥,小心,这可能就是前辈所说的那头守护灵兽了,你千万要小心了。”谢好终于知道自己为何会心神不安了,原来打从一开始他就已经感觉到这雕像有问题,可惜他一直没有发现罢了,没想到自己处处谨慎,到头来还是上了当。 “******,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狡猾,上吧,幻电蟒!”杨玉海也不是笨蛋,他唤出了铠化在他身上的幻电蟒。 这皈月灵兕面对杨玉海与幻电蟒根本就没有丝毫的胆怯之意,不过,它越是如此,杨玉海就越是火大,竟然敢在他面前如此嚣张,杨玉海不再客气,催出闪电之剑,便朝皈月灵兕攻去,至于异邪所教他的不要与皈月灵兕正面交锋的话,杨玉海已经完全忘记了,而谢好虽然想提醒杨玉海,可是他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现在他根本难以出声,见如此情况,谢好也只有甘冒走火入魔的危险,坐在地上凝神调息起来,期盼能够早点恢复体力,帮助杨玉海一起对付这皈月灵兕。 杨玉海很快就发现情形有些不妙,因为这头皈月灵兕并不像一般的灵兽一样,以魔法攻击为主,它也同幻电蟒一样,以物理的纯力量攻击为主,而且它对魔法的抵御力是相当的强,魔法似乎对它没有什么效果,而且,这皈月灵兕的力量似乎大大超过了幻电蟒,在它的强势攻击下,幻电蟒只能采取守势,根本就毫无还击之力,杨玉海只能以五灵步法游斗,并且不时以闪电之剑攻击皈月灵兕,可是这闪电之剑落在皈月神兕身上却似无效一般,虽然把它惹得暴怒异常,但却难以对它造成致命的伤害,以幻电蟒和杨玉海二人之力,勉强可以保住旗鼓相当的局面,但是要在双方之间分出胜负,恐怕不是一时半会所能够奏效的。 其实,这皈月神兕亦是有苦说不出,因为今晚是月圆之夜,他必须趁着今晚满月之际,一次性地吸收完这一个月的能量,因为它必须一个月补充一次能量,而只有在满圆之际,月光才能从头顶的小洞中直射而入,平时月光根本就不会照到这间石室的,当然只要能够渡过今晚,皈月灵兕便可恢复如初,而正如异邪所言,今晚是它力量最弱的时候,如若不是杨玉海和谢好二人想强行打破结界,它仍然就会和雕像一样,静静地站在月光之下,吸食着能量。 然而,杨玉海和谢好二人偏偏却要硬闯而入,今晚皈月灵兕才吸收了一会儿的能量,根本就还在虚弱不堪之时,它现在的力量只是平时的十分之一而已,否则杨玉海和谢好二人,绝对难逃一死,不过,它却因为被杨玉海二人打扰,不得不强行攻击,阻止二人的行动,它现在只想快点结束战斗,继续吸食月光之能量,否则这一个月里,皈月灵兕将会越来越虚弱,或许它会因此而送命也说不定,杨玉海二人的行为,当然令它感到非常的恼火了,况且它身负看守锁冥魔晶之职,当然不想就此送命,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杨玉海和谢好二人送往冥界,这样就可以一劳永逸了。 然而,虽然杨玉海无法伤到皈月灵兕,可是反过来,皈月灵兕要想送杨玉海上路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杨玉海的五灵步法,实在太难以琢磨,飘乎的身形和无数的幻像,令皈月灵兕无可奈何,况且还有幻电蟒的骚扰,令皈月灵兕大伤脑筋。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皈月灵兕的能量越来越弱,不得已,它只好站在月光之下,仗着它的皮粗肉厚,任凭杨玉海对它的攻击,想保存能量对着杨玉海进行致命的攻击,可惜一时却难以如愿。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谢好在经过一个多时辰的调息后,终于感到身体有些恢复了过来,他知道自己现在根本就帮不上杨玉海什么忙,如果现在冲出去的话,说不定只会添乱,他跌坐在地上,目睹着杨玉海和皈月灵兕的战斗,观察着它的弱点,不料,却被他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那就是皈月灵兕似乎是不敢离开那一束月光,始终围绕着石室中的月光,不敢离得太远,难道它与这月光之间有什么关系吗?谢好暗暗地想道,突然他灵光一闪,急忙脱下自己的衣服,向上一抛,然后抽出那把白剑,用力一射,把石室上方的那个小洞用衣服和剑给堵住了,失去了月光的照射,石室中顿失一片漆黑。 (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突然眼前一暗,杨玉海吓了一跳,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后退,为了防备皈月灵兕趁机偷袭,杨玉海一直退到墙角,直到他拿出夜光石,石室中这才慢慢地清楚起来。 怎么不见了皈月灵兕的踪迹?杨玉海退到角落里,正在疑惑间,这家伙怎么没有趁机攻上来,突然想起了谢好还受着重伤,立刻掏出了夜光石,等他睁大眼睛,往谢好那里一看! 这不看倒还好,一看吓得杨玉海魂飞魄散,原来皈月灵兕见月光被谢好给堵住了,这能量的来源岂不是没有了,那样不是绝了它的生路了吗?顿时怒意大生,便想先解决了谢好再说,睁着通红的双眼,朝着谢好紧逼而去。 谢好也发觉到情形不太对劲,自己虽然、似乎、好像是找到了眼前这头灵兽的弱点,可是却忘记了自己亦是危在旦夕了,因为谢好完全能够感觉到这头灵兽的想法—那绝对是非置自己于死地不可。 不过,谢好现在的想法完全不同,这头灵兽的职责是守护此地,而自己二人却想通过此处,并且想置它于死地,这根本就是一个矛盾,自己如果真的死在这头灵兽的脚下也是怨不得别人的,这也许是大家的夙命吧,想到此处谢好竟然忘记了眼前的这头灵兽是来取自己性命的,反而,有些同情这头灵兽来。 这样的想法只在谢好的脑海中于电光火石之间一闪而过,他忽悠一下清醒了过来,虽然自己同情它,但是却也不能就此送命在此,虽然受了重伤,但是求生的本能让谢好短暂地恢复过来,苍白的脸上现出一种病态的潮红色,谢好霍然站了起来,催开了金光盾,把背后的那把没有了剑头的黑剑抽了出来,虽然谢好全身的能量骤然动员起来,但是他的脚下却如千钧重,根本就不能移动分毫,毕竟旧病加新伤,任凭谢好的意志是如何顽强,但是身体却已经不听的招呼,就像是钉在那里一样,静候着皈月灵兕的攻击。 谢好是如何想的,皈月灵兕根本不予理会,它现在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只想着把谢好与杨玉海二人解决了,然后,再去吸收能量,否则它可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正如谢好所想一样,这也是它皈月灵兕的夙命。 见谢好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皈月灵兕便甩开杨玉海海,朝着谢好疾撞过去,它的冲击力是绝对的可怕,以谢好现在的金光盾恐怕亦是挡不住皈月灵兕的这一击,而杨玉海在皈月灵兕发动攻击以后,眼睛才慢慢地适应过来,这才注意到皈月灵兕已经转移了目标,朝着谢好疾驰而去,杨玉海不由吓得魂飞魄散,现在即使杨玉海想替谢好一死也已经来及了,因为杨玉海根本就无法与皈月灵兕的速度相比,而且,谢好现在的状况杨玉海又不是不知道,哪里能够硬接皈月灵兕的这一猛烈的攻击。 “好哥,快闪呐!”杨玉海悲叫一声,五灵步法立即急转,想去救下谢好,不过,似乎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地面上擅抖不已,一阵尘土飞扬而起,将谢好与皈月灵兕淹没在其中,这阵尘土也遮挡了杨玉海的视线,不过,他知道谢好此刻已经凶多吉少了,没想到大仗小仗找了无数次的兄弟,竟然会在此地殉难,这次完全是自己害了谢好,一阵悲凉的感觉涌上杨玉海的心头,他直觉得浑身冰凉,但是他没有犹豫,抱着为谢好报仇的怒火,杨玉海朝着那团灰尘里扑去,他已经下了同归于尽的决心,一定要将这个该死的皈月灵兕灭掉,为谢好报仇。 世上还真的有奇迹,杨玉海一冲进去,才发现,谢好依然催开着金光盾,用他捡来的那把黑剑支撑着身体,斜立在地面上,而皈月灵兕则是瞪着两只通红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谢好,两支前蹄深深地陷进了地面上,一人一兽就这样僵持着,原来刚才的那阵尘土是因为皈月灵兕来了个紧急刹车才扬起来的,从深陷的地面就可想而知,皈月灵兕的攻击力有多强,只不过不知为何这皈月灵兕会紧急刹车,没有置谢好于死地,这个问题杨玉海和谢好二人都弄不明白。 杨玉海反应挺快的,他现在可没想那么多,见谢好无恙,心中狂喜不已,趁皈月灵兕呆立之际,抱着谢好就急转而去,他可不想谢好再出什么状况,他宁愿自己面对皈月灵兕。 杨玉海的动作惊动了皈月灵兕,这才记起来自己面对的是自己的敌人,必须置他们二人于死地,不管有何原因,都必须将闯入者消灭,这就是自己的使命,于是他将前蹄从土中拔了出来,迷惘之后是怒意大生。 它紧随着杨玉海背后而来,杨玉海现在抱着谢好根本就无法施展魔法攻击,而幻电蟒根本就不是愤怒之中的皈月灵兕的对手,虽然幻电蟒想拼命拦住皈月灵兕,但是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被狂怒之中的皈月灵兕用它的那支独角一挑,便飞到了一边。由于无法施展魔法,杨玉海只有抱着谢好,急转五灵步法与皈月灵兕在石室中捉起了迷藏,不过由于他抱着谢好,增加了一个人的重量,这五灵步法似乎也有些运转不灵,二人变得非常的被动。 “海哥,你还是将我放下吧,否则,我们二人都要送命于此地。” “什么话呀,要死我们两兄弟就一起死吧,你放心吧,我们吃亏,这后面的家伙更加吃亏,你放心吧,我们这么多的大阵仗都熬了过来,难道会在这里为难吗?大家现在比耐力,看谁先垮!”杨玉海哪里肯放下谢好,任凭身后的皈月灵兕的攻击,他也丝毫没有放手的打算。 “这样也不是办法,对了,海哥,这皈月灵兕似乎是有些顾忌我手中的这把黑断剑,你拿着试试,兴许有用也说不定呢?”谢好吃力地说道。 “唉,好哥,你也不想想,我用什么拿,用嘴咬着吗?我双手抱着你,哪里还有多余的手拿剑!” “这样吧,你将我背着,这样岂不是可以空出一支手来吗?也许能够有一线生机。”谢好知道杨玉海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下他不管的,他只有撒了个谎,虽然杨玉海嘴上不说,谢好也知道他肯定是下了同死的决心了。如果不想办法二人都会死在这里的,这根本就是不必要的牺牲,如果真的要死的话,谢好也只有离开杨玉海,危急的时候,谢好准备从杨玉海的背上跳下去,能够保住一人的性命,总比二人同时赴死要好。这才是真正的患难兄弟,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有道理!”杨玉海可没想到谢好是如此想法,刚才的情形杨玉海也看得清楚,看来这皈月灵兕真的有些害怕这把黑剑。杨玉海觉得可以一试,只要有机会就得去争取,哪怕是一线生机,总比这样累死要好得多吧。 奔跑中,杨玉海将谢好放到背上,然后单手接过谢好递来的黑剑,聚集起全身的能量,急转五灵步法,倏然转身,绕到皈月灵兕的身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它的背上就是狠狠地给了一剑。 “嗷!”皈月灵兕没有想到杨玉海竟然会有如此一招,它毕竟是一头灵兽,哪里会有人的主意多,这一剑砍了个结结实实,还真别说这把黑剑还真是厉害,竟然将皈月灵兕的那层厚厚的皮甲砍破了,而且还留出丝丝的血迹,皈月灵兕不由吃痛悲叫了一声。 这可是一件少有的事情,这皈月灵兕竟然会被这把不起眼的黑剑给砍伤,不说杨玉海与谢好二人想不到,即使连皈月灵兕自己恐怕也是想不到的。它身上的皮,可是不是普通的厚,魔法就不用说了,对它根本就够不成威胁,而且一般的兵刃根本就无法伤它分毫,没想到今天竟然会被杨玉海给重击。 一招得手,杨玉海兴奋地跳了起来,颠得背上的谢好不禁重重地哼了一声,杨玉海这才醒悟过来,身上还有个重伤病,这才站稳了身体,以免谢好再被颠到伤口。他有些好奇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那把黑剑,没想到这把黑剑竟然会有这样的威力,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你这个孽畜,我看你还能逞凶到几时,我砍死你。”杨玉海背着谢好,手持着黑剑,朝着皈月灵兕砍去,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凶神恶煞地追赶着皈月灵兕。 形势马上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双方来了个大转换,原来是杨玉海被皈月灵兕追着跑,而现在是皈月灵兕被杨玉海追着跑,而幻电蟒见到如此情形,它也凑到了战队中,帮着它的主人一起追着皈月灵兕,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鸟。 皈月灵兕现在恐怕是有生以来的最狼狈的时候,杨玉海拿着黑剑不断地往它的身上招呼,随着伤口越来越多,虽然这些伤口不是太重,但是因为剧烈的跑动、躲闪,体内的鲜血也慢慢地渗流出来,本来皈月灵兕就已经没有了能量的来源,现在又开始流血,它的速度越来越慢,而今天是它吸收能量的时候,但是因为杨玉海和谢好的闯入,打乱了它的习惯,更要命的是,今天是它最虚弱的时候,偏偏又又被杨玉海和谢好二人赶上,随着时间的推移,皈月灵兕的能量似乎也慢慢地在消退,杨玉海可是得理不饶人,他正在过瘾,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皈月灵兕已经是强弩之末,而谢好在他的背上看得清楚,心中不忍之情大生。 “算了吧,海哥!你看这皈月灵兕已经不行了,看守这个通道也是它的职责与使命,我看就放过它吧。”谢好虚弱地说道,他被杨玉海这样颠来晃去的,伤势就更重了。 “行,既然好哥都替它求情了,我就饶过它吧!你这个孽畜,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逞凶!”杨玉海听到谢好的话后,便停下手来,虽然他还有些意犹未尽,但毕竟已经报了仇了。皈月灵兕见杨玉海已经停止了攻击,凭灵兽的直觉,它知道眼前的这二个人已经放过了它,精神一懈,疲惫的四肢已经支撑不住巨大的身躯,轰然一声,皈月灵兕便倒在了地上,喘着粗气。 “海哥,你还是放我下来吧,不然,我可要被你给摇散了!”谢好艰难地说道。 “好好好!小心点,小心点!”杨玉海急忙将背上的谢好小心翼翼地放了下来。 “唉,可怜的皈月灵兕!”谢好走到皈月灵兕的身旁,跌坐在地上,感慨地说道,双手却在抚mo着躺在地上喘气的皈月灵兕,不知为何,他对这只皈月灵兕有种莫名的同情之心。 皈月灵兕此时也显得异常的温驯,眼中丝毫没有刚才那暴虐的神情,躺在地上任由谢好的抚mo,而且,似乎带着一丝感激的神色。 “好哥,这孽畜,还有什么值得同情的,放过它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我看你还是赶紧调息吧,对了,要不要我帮忙替你疗伤呀。”杨玉海在一旁看得不满,依他的意思,干脆将这只什么灵兕宰掉算了。 谢好没有说话,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他也觉得自己真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感伤,明明这皈月灵兕要他的性命,但是现在却不忍杀它。谢好听了杨玉海的话后,想想自己也真是的,什么时候竟然有这么多感慨了。便想起身疗伤,谁知正想起身之时,胸口一阵闷痛,不由自主地喷出一口血来,热血全部喷在了躺在地上喘气的皈月灵兕的身上,而且无巧不成书,正好全部洒在了它的伤口之上。 杨玉海见谢好竟然吐了血,大惊之下,再也不敢开玩笑,急忙扶起谢好到一个角落里,让幻电蟒给他护法,用圣洁之光全力开始替谢好疗伤,一会儿工夫,二人的身形便消失在一片白色光芒之中。 杨玉海和谢好二人已经全神投入到疗伤之中,丝毫没有察到石室中的惊人变化。由于头顶上的月光已经被堵住了,石室中唯一的光源就是杨玉海身旁的那颗夜光石,在夜光石的照射下,整个石室里笼罩在一层朦胧的淡蓝色的莹光之中。 不过,现在的情形已经完全不同,现在石室中竟然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血红之光,虽然杨玉海和谢好二人没有察觉到这种情况,但是在一旁护法的幻电蟒却能够清醒地看到这件怪异的事情,在血红的光芒笼罩之下,角落中的幻电蟒也有些瑟瑟发抖。 细察之下,这才发现这红光的起源之处,竟然是从皈月灵兕身上所发出的,原来这一切都是谢好所造成的,刚才他一不小心之下,喷出的那口鲜血全部洒在了皈月灵兕的身上,而正巧与皈月灵兕的血液全部融合在了一起,虽然是巧合,但这一切都是构成了一个条件,那就是人与灵兽定下契盟的要素,虽然谢好是无意的,而皈月灵兕亦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但是却又这样不可思议地发生,一切只能说是天意使然了。 不过,这皈月灵兕却又不同于其它的灵兽,一般的灵兽只要是与人缔结契盟,虽然一时会全身通红,但是马上就会恢复如初,只是会在身体的眉心或是嘴上留下一个红色的印记,便完成了结盟仪式。但是这皈月灵兕似乎是受到什么禁制一般,浑身的红色光芒久久消失不去,而且红光越来越甚,就像是一只煮熟了的螃蟹一般,浑身通红,连整个石室都被照成了红色,而皈月灵兕也像是感到非常痛苦似的,细细观看之下,原来那层红色光芒虽然耀眼、夺目,但是红色光芒的外围亦像是被一层淡黄色的光芒所制掣,虽然红光几乎将这层淡淡的黄光淹没,但是却始终无法逾越于这层黄色的光芒之外。皈月灵兕浑身被一层血红色的光芒笼罩着,但是因为黄光的禁制,周身像是被浸在水深火热之中,进退两难。 其实这并非皈月灵兕己身之错,而是正如地上所设的结界一般,‘阿难结界’,要知道阿难乃是空天灵界中的万神之主,他在皈月灵兕身上所设下的结界又怎么能够打破,即使是皈月灵兕有心,也难以打破他所设下的结界,一切都是徒劳。 半个时辰之外,谢好和杨玉海二人疗伤醒来之后,被眼前的怪异景象吓了一大跳,怎么整个石室里竟然全部是一片红光,令人感到诡异非常,不过,更令二人吃惊的还是原来浑身漆黑的皈月灵兕,现在竟然是通体发红,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杨玉海看得发呆,可是谢好却完全能够感受到皈月灵兕的那种痛苦万分的心情。 开始谢好还以为自己是因为炼了天髓心法的缘故,所以能够感觉到皈月灵兕的想法,不过,他仔细考虑之后,才突然醒悟过来,自己在不经意间,已经与皈月灵兕定下了契盟,但是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谢好也百思不得其解。 皈月灵兕见谢好站在一旁,便朝着他走了过来,想籍着主人的力量来帮忙解决自己的问题,虽然契盟没有缔结成功,但是在皈月灵兕的心里,已然把谢好当成了它的主人看待,灵兽是有心的,真情的付出,它们是绝对能够感受得到的。 “好哥,快走开,让我来对付这个孽畜!”杨玉海怕谢好再度被皈月灵兕攻击,急忙拿着黑剑挡在了谢好的前面。 “海哥,你不要紧张,这皈月灵兕已经与我结下契盟,但是不知为何却会发生这种情况?” “什么,哦,我明白了,原来刚才你吐出的血已经全部被皈月灵兕全部给吸收了,可是他为什么会全身通红呢,似乎这盟约没有缔结成功,难道什么地方出了差错,还是这皈月灵兕根本就无法驯化!我看还是小心为妙!”杨玉海警惕地说道。 “没关系的,它现在也是非常的痛苦。”(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做完这一切之后,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疲惫地看了谢好一眼,然后便相拥着安详地倒在了地上,看它们疲惫的眼神就知道刚才它们一定是动用了大量的能量,本来它们就已经时日无多,现在又这样损耗能量,结成这个巨蛋,真是雪上添霜。 “咦,好哥,这是怎么回事,它们这是在搞什么玩意呀?”杨玉海目睹这样的怪事发生,感到非常的好奇,便走上去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刚才那枚巨型蛋。 谢好并没有回答杨玉海的话,可以说他刚才也是同杨玉海一样,感到莫名其妙,直到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将两枚蛋融合成一枚巨蛋之时,他才突然明白过来,原来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虽然因为受到禁制的原因,它们和谢好之间的契盟没有缔结成功,但是它们已经从禁制中清醒了过来,在它们的心里已经把谢好当成主人了,现在谢好要去拿取能量钻,虽然它们知道这个能量钻是异常的凶险,但是从谢好和杨玉海的神态上看就知道,他们一定不会放弃的,而且,虽然它们以灵兽的直觉知道,这能量钻并不是那么容易取到手的,但是这能量钻究竟有何厉害之处,它们也并不知道,因为受到封印禁制的原因,虽然受命守护能量钻,但是它们二个根本就连能量钻是个什么样都没瞧见过,只是它们的直觉告诉它们,取能量钻这件事情并不轻松,故而才提醒谢好不要前去,可惜杨玉海是志在必得,谢好当然也只有舍命陪君子,而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感觉到谢好此行是必然的,于是,便集中了它们所有的能量,集它们二人之精华,以二命换得新生,也就是说它们牺牲了自己,重新融合成了一个新的小灵兽,本来繁衍小灵兽的事情,乃自然造化之功,水到渠成之事,而且,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的后代乃是胎生的灵兽,可是现在因为它们二个急于求成,便集它们之精华,耗尽所有的能量,重新塑造出了一个小灵兽,因为火候未到,故而,这个小灵兽还未曾能够孵化出来,还只是一枚巨型的蛋,虽然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无法与谢好缔结契盟,但是它们却以终结自己生命的方式给谢好送来了另外一个灵兽,更重要的是,只要稍加催启,这枚巨型的蛋便可以孵化出来,到时候,它们二个便将自己所有的能量都传到这个新生的灵兽身上,让它能够一举进化成幻灵兽,即刻便可以帮助谢好,虽然前面的危险是无法预知的,但是有了幻灵兽的帮助,相信可以事半功倍,它们的这番良苦用心,谢好又怎么会不明白呢,他现在已经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人生的确就是一个缘字,虽然他与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从战斗到相识、结盟加起来还不足二个时辰,但是却值得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二个以命相托,这份真诚是绝对不是虚伪和掺假,谢好虽然已经深深明白了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的用意,但是他却只有站在一旁发呆的份,虽然谢好现在思绪万千,但是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本来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如果能够安静地呆在这个石室中的话,它们起码可以相聚半个月以上,要知道它们二个已经千年没有见过面了,应该好好地过完这段时间,但是现在却因为谢好而放弃了,而且,如此一来,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二个将化为齑粉,会永远地消失。对于以诚相待的这份心意,以命相托的这种真情,谢好除了把感激全部化成泪水外,他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来表达和宣泄自己的这份感激之情。不要以为男子汉就不流泪,不要以为男人的眼泪这么轻易地落下,不要以为男子汉的感情这么脆弱,以情相待,以命相托,这是感情的升华,这是心灵的碰撞,即使是任何一种有生命的物种都会有这种感情的,如非投入的是真感情,蔫能如此,此种事情,非局外人所能够理解和明白的! 这一切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完全能够读懂,一草一木,皆有灵性,况且,虽然它们是灵兽,但是它们也是已经进化至幻灵兽阶段的灵兽,凭着它们的直觉,它们完全能够明白谢好现在的心情,对于谢好的这份真情,它们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这种做法完全没错,与其这样寂静无声地悄然死去,还不如留下点什么让人能够留念,朝闻夕死,亦是人生无憾! 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朝着谢好‘呜呜!’地低鸣了几声,意思叫谢好尽快将刚才的这枚灵兽卵催启,因为它们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它们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能量已经在慢慢地流逝,如果再不将能量转移到新生的灵兽身上,便会前功尽弃。 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一步,谢好还能说什么,他知道绝不对辜负了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以生命换来的希望,他含着泪,走到了那枚巨蛋的旁边,用催生的魔法--心灵启示,将魔法能量全部注入到这枚巨型之中。 融合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二只灵兽能量之精华所成的灵兽就是不一样,随着‘砰!’的一声脆响,蛋壳突然炸开,从里面崩出一个活蹦乱跳的小灵兽来,但是严格来说,它还只是个早产儿,然而,无论从体型、样貌还是神情上来看,它都丝毫不比自然所产的小灵兽差,甚至可以说比自然所产的灵兽还要更加健康和活泼。 这支小灵兽通体雪白,但是鼻头上的角却是纯黑色的,模样同它的父母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一般无二,只是个头稍小,不过,它的生长速度可是令人吃惊,才出生一会儿,便如被吹涨一般,已经和一个小牛犊差不多大小了,真不愧是集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二个精华所产的灵兽。 以兽类而言,在它出生的那一刻起,第一眼看到的生物,便认定是它的亲生父母,这小灵兽出生的第一眼所见之生物,自然是谢好了,故而,它便认为谢好是它的父母,那对大眼睛看着谢好直转,虽然感觉有些陌生,但这只小灵兽还是围着谢好亲昵起来。 谢好心里虽然为小灵兽的诞生感到高兴,但是看到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奄奄一息的模样,他便高兴不起来,况且现在时间无多,它必须抓紧时间。 谢好带着小灵兽来到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身旁,到底是父母连心,虽然小灵兽已经认定谢好是它的父亲,但是当它看到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时,一种自然的亲切之情油然而生,这一家三口稍微亲昵了一下之后,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夫妻俩对望了一眼后,突然将它们的孩子用石化魔法定住,小灵兽在毫无防备之下,顷刻间便变得如同一块石头一般,一动不动在定在那里。 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夫妻俩和小灵兽的身体慢慢地升到了空中,然后,它们便围着小灵兽一前一后地停在空中,深情地舔了舔它们的孩子后,便立即逼出自己所有的能量,它们现在已经到了回光返照的时刻了,生命终结时候,更显得绚丽,随着大量能量的总动员,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夫妻俩,全身都闪着莹莹的白光,随着白光大炽,小灵兽完全被笼罩在一片白光之中,而且,将整个石室照得如同白昼一般,煞是好看,可是现在谁都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个,连杨玉海也为这种生命换替的方式惊呆了,以命换命,这需要多大的勇气,任谁都会为这种行为感到钦佩不已。 随着能量的大量流逝,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夫妻俩身上的白光逐渐地消失了,首先是后半身慢慢地失去了白光,失去了白光的笼罩本也没有什么稀罕之处,但是,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是以自己的生命在打造它们的孩子,白光即是它们全部的能量,失去了能量,它们便会化成齑粉,白光过后,它们的身体如同风化了的岩石一般,慢慢地在碎裂,无风而自碎,如同沙漏一样,细小的微尘慢慢地洒落在空气之中,就此消失不见。它们的孩子—小灵兽慢慢地从空中降下来,现在的小灵兽已经是全身上下都已经充满了它们的能量,虽然这小灵兽还在成长期,现在还不能完全发挥出它父母的能量,但是不久的将来,这小家伙肯定可以完全融合和继承它父母的能量的。 谢好目睹着这一切的发生,心里如同刀绞一般,但他却是无力阻止,也无心去阻止,因为他明白,这一切都已经注定,是无法改变的,这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事情,怎么能不让人心绞如焚呢! 白光已然全部消失,石室中又恢复如初,只有从室上方小洞中透下来的那一束月光,无声地照射在石室中那冰冷的地板上,气氛显得异常沉闷。 “呜呜!”小灵兽已经被解除了石化魔法,但是当它醒来之后,原来的那两只同它长得一模一样的灵兽竟然全部不见了,虽然整件事情它感到莫名其妙,但是父母天性让它不由感到一些失落和牵肠挂肚,地面上的一些尘土让它感到有些莫名的熟悉,它便围在地上轻轻地呜咽低鸣着! 小灵兽的低鸣声让杨玉海和谢好二人从沉迷中清醒过来,方才,他们二人都被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那种伟大的行径给震慑住了。 “唉,它们可真是伟大呀!真是让人想不到,想不到!”杨玉海这会儿才清醒过来,不由感慨地说道。 谢好没有出声,他走到小灵兽的身边,拍了拍它的背,神情呆涩地看着地上那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夫妻俩身体所化成的灰土,默默地抽出那把白剑,准备在地上挖一个大坑,杨玉海见状也走了过来帮忙。 料理完一切之后,二人都无语,气氛显得异常的凝重,谢好低着头看着眼前的两个土堆没有吱声,杨玉海也不敢出声,他现在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去安慰谢好,与谢好也已经相处这么久了,大家都是重感情之人,面对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夫妻俩以生命相托来报答,这份恩情,即使它们是灵兽,但是它们的行为,却更加令人感动和敬佩! 半晌之后,谢好抬起头来对杨玉海说道:“走吧,海哥!”然后就拍了拍小灵兽的头,叫它跟自己一起走。 杨玉海见谢好已经走在了前面,便急忙跟着谢好朝甬道的深处走去,说也奇怪,这一路上并没有什么别的禁制,只是甬道中一片漆黑,幸好,杨玉海带着夜光石,二人才勉强能够看得清楚。 “对了,好哥,你准备把这个小灵兽取个什么名字呀?”杨玉海见谢好心情不太好,便想找个话题随便聊聊。 “哦,这个我已经想好了,既然它的父母是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我想就叫它皈月灵犀。” “皈月灵犀!嗯!这个名字起的挺有水平的!那你为什么不同皈月灵犀结下契盟呢?万一……”杨玉海是怕万一这小灵兽来个不告而别,那岂不是愧对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夫妻俩。 “我本来就不想限制它,原本天性就是自由的,我为何要与它结下契盟,只要它愿意,随时都可以离去,我不会勉强它的!” “这话有道理,咦!不对呀,这话好像从哪里听过呀。哦,对了,这不是鹰雪所说过的话嘛,难怪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呢,你这家伙!”杨玉海玩笑地说道。 “你还记得嘛,对了,海哥,你有没有发觉,这甬道怎么好像走不完似的,我怎么觉得走来走去都在老地方呀。”谢好觉得自己好像走进了一座迷宫之中,凡是修炼天髓心法之人,第六感觉都会变得特别的灵敏,这段时间来,谢好觉得自己的感觉越来越敏锐,只要是对自己有危险的事情,心里都会发出警兆,原来他还不太经意,可是经过这么多事情后,谢好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感觉没错,完全可以相信自己的直觉。 “是不是真的呀!我怎么感觉不到呀!”杨玉海可是丝毫没有这处感觉,不由诧异地说道。 “哎呀,糟了,我们光顾着说话,却忘记了现在已经走到了前辈所说的迷宫之中了。现在连迷宫的入口也不知道在哪里,我们怎么走呀。”谢好有些懊恼地说道。 “是呀,按理说应该是走到迷宫了,可是这迷宫的进口在哪里,我们现在的位置又在哪里?这可如何是好呀!”杨玉海也发觉情形不太对劲,自己光顾着安慰谢好,却没有想到一不小心竟然走到迷宫里来了,现在岔道纵横交错,身处何方也弄不清楚,不知道应该如何走出去了。 “想不到我们会被困在这最后一关之中!这岔道连岔道,这可如何是好?”谢好也茫然地说道,这里的岔道太多,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走出去。 二人在发觉这是迷宫之后,便不敢在随意走动,而是坐在地上,苦想着刚才是如何走进来的,可惜他们两光顾着说话,已经全然忘记了刚才究竟是从哪条道上走过来的。二人愁眉相对,想不到竟然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看来越是胸有成竹的事情,就越容易迷失自我。 突然,皈月灵犀咬住了谢好的衣角,用地摇了摇,像是要谢好跟它走似的,杨玉海坐在一旁看得清楚,对谢好说道:“好哥!兴许这皈月灵犀能够带我们找到出口呢!我们还是跟着它走一回吧,反正现在我们也是无计可施了,总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吧!”(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你倒想的轻松,你也不想想,它才出生多久,它又怎么会知道这里的路径呢!” “走吧,聊胜于无,反正我们也要走了,这样吧,我在这里先做一个记号,万一迷路的话,我们也不需要再走这条道,虽然这里岔道甚多,但总有一条可以走得出去的,我们又何妨一下呢!” “哎呀,看不出海哥竟然变得如此厉害了,说出的话来可真是一套一套的。佩服,佩服!”谢好夸张地拱手作揖道。 “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揍,什么时候了,还有心说笑!”杨玉海飞起就是一脚,可惜却被谢好一闪给躲开了。 “哎哟!”原来是谢好在躲杨玉海的时候,他的手被黑剑给割破了,这点小伤,二人都没有在意,也没有留意到那把黑剑上有一丝红光一闪而过没。 皈月灵犀可是没有心情理会这些,虽然它对这条迷宫有种熟悉的感觉,但是这却是全部源自于望月玄甲犀留下来的那种若有若无的记忆,这条迷宫,可是望月玄甲犀呆了千年之久,虽然这里岔道纵横交错,但是对于望月玄甲犀来说,简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即是闭着眼睛也能随意走出来的,因为望月玄甲犀的使命就是镇守这座迷宫,如若刚才不是被谢好唤醒了记忆,那么,它在这条迷宫的杀伤力是可想而知的,恐怕凭谢好和杨玉海二人是绝对逃不过它的攻击的。 刚才望月玄甲犀与皈月灵兕在给皈月灵犀注入能量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谢好和杨玉海二人可能会在这条迷宫里遇到麻烦,毕竟这‘迷神魔道’不是一般的禁制,虽然其中已经没有了望月玄甲犀的把守,但是却很容易让人迷失在其中的,故而它们已经将意识注入到了皈月灵犀的脑海中,所以,皈月灵犀才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不过,这只是一种只可意会,却难以言传的意识,因为,皈月灵犀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自己为何会有这种奇妙的感觉,为何自己像是对这座迷宫如此熟悉,它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跟着感觉走,而谢好与杨玉海二人心中也没底,只好跟着皈月灵犀这样走下去,他们心中可没有抱着什么希望,在二人的心中,皈月灵犀才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儿,它出身才几分钟!不过,二人倒是留了心计,在岩石上刻下了很多的标记,以防万一走不出去的话,至少可以免得再走回头路。 皈月灵犀可不知道二人的想法,它现在全凭感觉在走,是对是错它可全没有把握,不过,它完全相信自己的感觉,是稚子之心,反而能够古井无波,不过,杨玉海与谢好二人倒是丝毫没有催它,反正时间多的是,而且二人各拿着从神殿大堂里捡来的黑白二二剑,在路上忙着做标记,这也是没有打扰到皈月灵犀的,能够让它专心寻找到出口的原因。 经过半个时辰的找寻,东绕西转,弄得杨玉海和谢好二人头都有些晕了,尤其是杨玉海大感太烦心,嘴里嘀咕个不停,谢好却感到不一样,他隐隐感到自己在皈月灵犀的带引之下,已经离出口不远矣,他挺相信自己的感觉的,便制止了杨玉海的牢骚。 果不其然,皈月灵犀已经带着他们二人来到了一片充满了云雾之气的甬道之中,谢好看得一喜,急忙对杨玉海说道:“你看,海哥,我们已经来到了前辈所描述的充满云雾之气的甬道之中,看来皈月带的路没错,我们快要找到了出口。” “真没有想到我们这小皈兄,还真有几下子呀。对了,好哥,我们这标记还做不做呀?”杨玉海戏谑地说道,这小子就是这样,好了伤疤便忘了痛,而且还给皈月灵犀取了‘小皈’这么一个雅号。 “当然要做了,我们不是要回来的嘛,到时候我们只要凭着标记直接往回赶便可,省得我们自己瞎摸索,这回可真是亏了皈月了。” “聪明!我也是这么想的。”杨玉海呶了呶嘴说道。 “去你的吧!这里雾气太大,我们得跟紧点,不然很容易迷失的。幸好没有遇到袭击,即使是我们侥幸过了皈月灵兕这一关,但是却万难闯过这一关,要是望月玄甲犀在这迷雾里袭击我们的话,那我们绝对是难以逃过这一劫,难怪门口有‘阿难结界、皈月灵兕,望月玄甲、生死两难!’之告诫之语,这里可真是生死两难呀,怪不得这么多年来,这能量钻都没有被人取到,你看我们有了前辈的详细指点,都还差点被困在此,这里可谓是险相环生、魔劫重重啊!”谢好感叹地说道。 “是呀,我也有同感,咦!好哥,我怎么觉着拿着这白剑心里异常的平静呀,往日那种烦燥的心境都消失不见了,还是我刚才全神注意找出口的事情,心境反而平静了许多,但是我怎么老是觉得心里有些便扭呀。真是搞不懂了!”杨玉海觉得手上的这把白剑拿在手里,给他一种非常矛盾的感觉。 “什么乱七八糟的,就是你事情多,在大厅里叫你多拿两把的时候,你却罗七八嗦的,现在知道后悔了吧!我怎么拿着这把剑却没有你这种感觉,我看你是想换我的黑剑吧,告诉你,省省吧,别打鬼主意,我是不会跟你换的!”谢好不以为然地说道,这黑剑既然是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以前主人所用的兵器,他当然要留下来作纪念。 “哎!好哥,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咱们兄弟谁跟谁呀,不过,说真的,这把剑真的有些神奇之处,不信你试试看!”杨玉海把剑递给谢好,一本正经地说道。 “是不是真的呀,我看还是等我们走完了这甬道再看吧,你还是小心地做你的标记吧,省得我们回来时再费力去找出口。”谢好并没有接杨玉海的剑,而是专心地跟着前面缓缓而行的皈月灵犀,并且小心地在墙上划着标记。 “有道理,我也是这么想的。” “啊,终于走到了尽头,看不出来小皈还有这能耐,真不枉我白疼它一场呀。这条路应该没有错吧。如果没错的话,那前面应该就是放置能够钻的地方了,真是让我心情激动呀!哎哟!”杨玉海见已经走到了云雾甬道的尽头,不禁欣喜地说道,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冷不防却被皈月灵犀踢了一脚。 “呵呵,这可不能怪我呀。什么白疼它一场,我看你这是自找苦吃,以后你少臭美一点吧。”谢好见杨玉海被皈月灵犀踢了一脚,不禁笑了起来。 “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鸟!”杨玉海撇了撇嘴说道。 “哞!”皈月灵犀低吼了一声,表示强烈不满,谢好急忙摸了摸它的头,表示安慰。 二人一兽就这样这说笑边走,来到了甬道的尽头,当他们正准备登上阶梯的时候,突然,杨玉海身上的幻电蟒自动解除了铠化,然后迅速爬了上去,像是发现了什么好东西一般。 “喂,喂,幻电蟒你这是在干什么呀。”杨玉海急忙追了上去。 谢好和皈月灵犀也紧跟其后,在转过一个弯道后,眼前豁然一亮,眼前的那间石室虽然不大,而且里面亦只有一个石桌,但是却看得杨玉海和谢好二人目瞪口呆。 因为这石桌上放着一个篮球般大小透明的,却闪着七彩光芒的巨型钻石,虽然异邪曾经事先告诉过他们二人能量钻的模样,但是二人真正来到这能量钻前的时候,才真真实实地有这震撼般的感受,如此巨大的能量钻,这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任何人如果见到此钻,恐怕都会是同二人一样的表情。 “我靠!这世上真有这样大的能量钻,我们这是不是在做梦呀!”杨玉海感到有些亦幻亦梦的感觉。 “我也不敢相信,难怪有这么多人为了它而疯狂,以致于丧生在这座神殿之中。”谢好也茫然地喃喃自语道。 谢好和杨玉海二人在大发感吧,但是幻电蟒却不客气地在吸收着空气中溢出的能量,难怪它会自动解除铠化,敢情它闻出了空气中流动的大量的能量,这锁冥魔晶虽然能够吸收别人的能量,但是它却是一死物,不能将他人的能量消化掉,否则这么多年来,锁冥魔晶岂不是早被已经成精成妖了,或者被能量给撑爆了,没有别的办法,它只有将这些多余的能量释放到空气之中,让它们慢慢地消失掉,而上次,异邪带领的那三名高手,被锁冥魔晶吸干能量而死,这些能量锁冥魔晶当然要释放出来,但是这却会造成一种致命的伤害,释放在空气之中的能量,混合着锁冥魔晶的特殊味道,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痴迷下去,如若无人唤醒,便会永远地痴迷,使人忘记自我,陷入一种迷幻的境界,直至人死亡为止,这亦是万神之主当年所设下的禁制之一,‘迷神’禁制,上次异邪如若不是幽冥邪王把他们四人喊醒,可能会和杨玉海谢好二人一样,不过,异邪根本就不知道会有这层机关,他们四人根本就只是迷惑了一会儿工夫,根本就不像现在谢好和杨玉海二人这般于不知不觉中陷入彀中。 现在谢好和杨玉海,还有幻电蟒都已经陷入这种迷幻的境界,如果不唤醒,他们便会就这样站立着,直到能量耗尽,精力枯竭而死。 虽然看上去,这倒是便宜了幻电蟒,让它捡了一个便宜,但是它现在却被迷失了本性,虽然有能量可以吸收,但是却无法醒转过来。而皈月灵犀才出生不久,涉世不深,尤为可贵的是它能够保持着一种空灵心态,诚然,它不明白其中的奥秘,但是却能够保持着一种清醒的状态。况且,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注入它体内的能量,它根本就还没有吸收完全,亦不需要这些散弥在空气之中的能量,故而,这二人二兽之中,只有皈月灵犀现在最清醒。 皈月灵犀见到谢好痴迷地望着石桌上方的那个圆球,也不知道这究竟有什么值得让他们如此模样,虽然灵兽们喜欢亮晶晶的物体,但是皈月灵犀却是一个例处,因为它是属于暗黑类系的灵犀,最讨厌的就是光亮的物体,故而这锁冥魔晶根本就对它没有丝毫吸引之处。 它走到谢好的跟前,用身体用力地蹭了蹭在痴迷之中的谢好,皈月灵犀的体型何其大,它现在这么用力一蹭,谢好哪里能够禁得住,一下子便将谢好推dao在地上,虽然谢好跌倒在地上,但是却也是因祸得福,受此一惊,人因此清醒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样呢?”谢好从迷茫中醒过来后,才突然清醒过来,见杨玉海还在痴迷之中,急忙把他摇醒。 “真是邪门了,这颗巨型的能量钻竟然会如此厉害,幸好,幸好!”杨玉海心有余悸地感叹道,刚才要不是谢好把他弄醒,他肯定就会永远地留在这里了。 “可不要谢我,我也是被皈月给叫醒的,否则我也同你一样,留在这里了。别说这么多了,我看还是小心些为妙,仔细观察一下,这里的几具白骨当初肯定也是像我们这样被迷住,然后活活地被弄得精力枯竭而亡的,海哥,我们再看看还有什么别的机关没有,然后再动手把这能量钻给弄回去。”谢好警惕地说道,他已经催开了金光盾,以防万一,他可不想再出什么差错了。 见谢好如此小心,杨玉海也不由想起了异邪的交代,这能量钻的确是诡异,真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样的机关禁制,难怪这么多年来竟然还完好无损地保留在此处,这绝非是侥幸。于是,他也催开了护身盾,准备应付随时发生的一切。 吃一暂,长一智,二人不敢在大意,小心围着这一张小小的石桌,低头寻找起来,看看是否还有什么别的机关禁制没有,只是在能量钻的旁边刻有八字小字:神之诅咒,以血还血。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根本就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二人又仔细地察看了一遍,这间石室一目了然,根本就没有什么别的设置,看来,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杨玉海到底是性子急一些,用手就摸了摸锁冥魔晶,谢好见状急忙想阻止他,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而且杨玉海的手放在锁冥魔晶上,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问题,弄得谢好也是一团疑雾,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嗯,好哥,我看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机关或是禁制之类的东西了,你看我现在已经完全地接触到了能量钻了,应该是没有问题了吧!现在我们可以拿走这块能量钻了,我感觉这里的气氛不太对劲,还是早点离开这个地方为妙,省得夜长梦多!”杨玉海此时也是异常的警慎,最后关头,一切小心为上。 “嗯,我看也是,这块玩意重不重呀,你一人能拿得动吗?”谢好见杨玉海碰到了能量钻以后,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心情也稍微轻松了一下。 “靠,这么小瞧我,这块玩意能有多重,能难得倒我?真是笑话。看我的吧!”杨玉海不屑地说道。 可是事与愿违,杨玉海用手一提,在他的印象中,这块能量钻充其量亦只不过有百十来斤,怎么会可能拿不动呢?然后,这块能量钻不仅纹丝不动,而且还震得他的手隐隐作痛。 “哎呀!真是邪门了,我就不信拿不动你。”杨玉海俯下身子,用双手把能量钻捧在手中,用尽全身的力量,企图将它一举拔起。 然而,令他恼火的是,能量钻依然没有动,像是被牢牢地粘在这石桌上一样,与石桌像是连在了一起,可是现在杨玉海所用的力量,简直是可以将这石桌一并拔起,可是现在不仅能量钻没有松动,连石桌也丝毫不动,而且最令他不快的是,随着他的力量的加强,能量钻的反弹之力亦是越强,当他用尽最大力量的时候,冷不防能量钻如同有生命一般,也发出强大的反弹之力,将他双臂一下子弹开,而且震得他的双手几乎失去了知觉。 (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吃了如此大的暗亏,杨玉海的火爆脾气上来了,他是爱面子的人,哪里肯吃这样的亏,而且当着谢好的面,又不好说出来,只好把气都撒在了锁冥魔晶上。意念一动之下,电剑瞬间凝结成形,看来杨玉海是想把能量钻能硬生生的劈开,谢好见杨玉海如此鲁莽,便急忙制止了杨玉海的行动。 “海哥,别冲动,你跟它较什么真呀!我看这能量钻有古怪,要不然为何我们会移不动呢,你先别忙着动手,我们再仔细看看,或者设有什么机关,如果你这样冒冒失失地砍下去,恐怕会损坏能量钻的,到时候后悔可就晚了!” 杨玉海听了后,觉得也是这么个理,自己跟一块能量钻较什么真,想了想,便将电剑散了去。 “好哥,看了这么久都有些眉目没有?”二人又观察了半天,还是没有发现什么机关,其实这根本就没有机关可寻,二人又哪里可以找行到呢? 杨玉海和谢好二人慢吞吞地在找寻着机关,可是却有一大群人,(或者这应该不算是人吧!不过,也不知道称呼他们为什么,就姑且叫做人吧!)在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而且都是提心吊胆地在观察着他们的行动。 这群人就是冥王及其属下,他们的神情可从来都没有这样提心吊胆,屏气凝神地通过幽光镜注视杨玉海和谢好二人的一举一动,连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惊动了杨玉海和谢好二人,让他们知道了真相,那可就全部完蛋了。 他们可比杨玉海和谢好二人紧张多了,一个个神情严肃,一脸焦急,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杨玉海和谢二人在东翻西找,虽然表面上大家都不说,但是心里动焦虑万分,尤其是冥王,他那一双牛眼,一动不动地看着幽光镜中的杨玉海和谢好二人,虽然他想帮谢好和杨玉海二人一把,可是却不敢出声,万一要是惊吓了那二位少年,那千年的等待又要白费了,虽然他心里也没底,这次到底能否成功,但是对于成功的这种急切的期待,那是可想而知有多么的强烈,整个冥族的命运竟然会撑握在两个少年的手上,说起来也真是可笑。 谢好和杨玉海二人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人在看着他们二人的表演,二人又找寻了半天,这石室本来就小,二人几乎是一寸一寸地查找,但是却根本连个痕迹都没有找到,杨玉海已经感到非常的不耐,干脆跌坐在地上休息一下。 “靠这个什么烂东西,竟然会弄不动。算了,好哥,我看还是连石桌都扛回去吧,这样不是省下了许多的麻烦事吗?” “这个办法不错呀,那行,你来扛吧,海哥!”谢好亦有些不耐烦了,坐在地上同杨玉海聊起来来。 “哎!好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们来这里多久了,这个鬼地方,竟然连现在是什么时辰都不知道,真是烦人呐!” “你问我?我问谁呀!对了,海哥,说起来肚子都有些饿了,你不是带有吃的吗?拿一些来吧!” “你不说,我倒还真的忘记了,诺,给你的。”杨玉海递给杨玉海一块肉,还有两个水果。 皈月灵犀一见谢好把肉往嘴里送,不禁走了过来,仔细地看着谢好,好像在观察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喂,我说小皈呀,不会吧,你喜欢看人吃东西,怎么有这毛病呢!”杨玉海一见不由大声地嚷了出来。 “你知道啥呀,小皈出生以来,哪见过这玩意呀,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诺,肉你就别吃了,吃个水果吧!”谢好没有理会杨玉海,而是把水果给了皈月灵犀。 “你小子敢骂我,真是找揍!”杨玉海坐在地上,就是一脚踹过来,谢好急忙滚到一边。 皈月灵犀自出生以来哪里吃过什么水果,谢好的那两水果只够它塞牙缝,咂了咂嘴巴,见杨玉海手上还有一个好吃的东西,便将它的那颗巨头伸到杨玉海的面前,两个大牛眼瞪着杨玉海一动不动。 “哎,哎!别这样啊,我是不会有同情心的!得了,得了,给你吧!”杨玉海把水果塞进了皈月灵犀的嘴里。 “没了!没了!”见皈月灵犀似乎还不解馋,的确,以它那惊人的食量,那三个水果能抵什么用,见皈月灵犀似乎还不相信他,杨玉海急忙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体,表示真的已经没有了。 “好了,小皈,等我们取下能量钻,回去后,我一定让你吃个饱!”谢好站起来拍了拍皈月灵犀的那颗巨头。 听了谢好的话后,皈月灵犀只好走到一旁,傍着幻电蟒趴在一旁,依赖着幻电蟒,幸好这幻电蟒跟着小天当过保姆,也只有由着皈月灵犀了。 虽然皈月灵犀的体型已经完全超出了它的年龄极限(要知道它出生才几个时辰!对世事根本就是一无所知!),但是却仍然是一副小孩子的心态,典型的长人不长智!它睁大眼睛,趴在地上看着杨玉海和谢好二人。 “唉,酒足饭饱,睡觉了!”杨玉海吃完食物后,伸了个懒腰,坐在地上调息起来,辛苦了一夜,也应该调息调息,谢好见杨玉海已经入定,便运起天髓心法调息起来。 他们二人倒无所谓,只是冥王及其手下的冥将们,恨得牙痒痒,这两个小鬼,竟然在关键时候停电,真是急死他们了,恨不得将谢好和杨玉海二人大卸八块,方消心头之恨。 幽冥邪王来回踱了几个回合,脸上也阴晴不定,最后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对着幽光镜就准备发出能量。 “冥王不可,我们已经强行动用过几次能量了,如果再次动用的话,天界的勘查使就会提高警惕的,何况,此次还是不太有把握,如果您再强行动用能量,万一又是功败垂成,我们岂不是得不偿失,请冥王三思。”幽冥邪王身边的一位唯一不穿铠甲的人阻止了幽冥邪王的举动。 “阿五,你说得有理,难道这锁冥魔晶真是无人能够移动吗,我冥族真的要被长困于此!”幽冥邪王不禁仰天而叹。 “冥王也勿需如此,我们既然已经等了千年之久,又何必在这短短的时间,此次不成,我们可以再等下一个机会,请冥王勿要心急。我等还需要冥王的英明领导,请冥王保重!”阿五继续劝解道。 “请冥王保重,我等愿誓死追随冥王!”见幽冥邪王如此不开心,他手下的那些将官们急忙表示对他的忠心。 “唉,话虽如此,然,唉!”幽冥邪王不禁重重地叹了口气,大家的心思他也明白,有谁不想自由地来往冥界与人界,要不是当年被封印,也不会有今天,想及于此冥王不禁重重地叹了口气。 “冥王快看!他们又有了行动!”那名被幽冥邪王唤做阿五的人指着幽光镜对幽冥邪王说道。 原来是杨玉海不知何时都已经站了起来,不对呀!他身上怎么会冒着一层黑气呢,糟了,是邪恶之魂,这早不来,晚不来,正在关键时候就赶上了,这可不知道是否是一件好事。 刚才杨玉海不经意间的调息,一不小心竟然让邪恶之魂控制了大脑,谢好也已经感觉到了杨玉海的不对劲,马上也站了起来,发现杨玉海已然是满身邪气缠身,知道他的双魂之症又开始发作,他知道这时的杨玉海什么出格的事情都会做得出来,于是,便密切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来。 不过,令谢好感到奇怪的是,这次邪恶之魂竟然出奇地安静,也没有袭击谢好和皈月灵犀,而是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锁冥魔晶,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冥王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同样一个人,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竟然会判若两人呢?”那名叫阿五的冥将问道。 “双魂之人,没想到眼前这名不起眼的小子,竟然会是双魂之人,看来我冥族有希望了,好你个异邪,看来本王没借你呀!哈哈哈!”幽冥邪王大笑起来,似乎已经看到了希望。 “双魂之人,难道这小子就是传说之中的双魂之人,真是令人意想不到,不过,冥王,属下有一点明白,这双魂之人不是举世才有一人吗?难道……” “不错,他的出现,意味着原来的双魂之人已经死去,不过,这点并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那小子能否移开锁冥魔晶,成败在此一举呀。”幽冥邪王虽然高兴,但还是眉头紧皱,心里毕竟没底,他自己也不知道,有了双魂之人,就能够顺利移开锁冥魔晶,一切都还是未定之数。 隔着幽光镜,幽冥邪王和他部下们的声音并没有传到杨玉海和谢好二人的耳中,不过,即使现在传到了杨玉海的耳中,他也不会听见了,现在是邪恶之魂当家,谢好也不敢出声惊扰邪恶之魂,因为他不知道今天为何邪恶之魂会如此安静,这可不是他的一贯作风,谢好现在只有全力提防着邪恶之魂的一举一动,免得他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现在的情形可不同往日,只有他们二人在这个石室中,要是被杨玉海突袭的话,那是必死无疑的,而且,谢好现在的伤还未痊愈,现在杨玉海的情形极不稳定,谢好只有牢牢地看住他,以免他出什么状况。 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谢好刚刚才有这么一个想法,没想到杨玉海就已经开始行动了,黑色的电剑朝着锁冥魔晶急射而去,原来,邪恶之魂最讨厌的就是闪光的东西,刚才他呆立的时候就是因为看见了锁冥魔晶,闪光光的东西,让他感到极不舒服,不过,这终究是个稀罕物,虽然邪恶之魂丧失了理智,但是,他的本能还是有的,人要是处于失去理智之时,直觉反而处于一种极度灵敏的状态。现在,邪恶之魂感觉上眼前的这个东西是个极度危险的物品,虽然让他感到非常的不舒服,但是却一时不敢下手去毁灭它,可是,在他仔细观察了以后,发现这眼前的亮晶晶的物体,似乎也没有什么厉害之处,于是,唤出电剑,便朝锁冥魔晶砍去。 “不可!”谢好想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杨玉海竟然会如此冒失,杨玉海的直觉灵敏,可是谢好的直觉却比杨玉海的更加灵敏,虽然他也说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他明白,如果杨玉海这样一剑砍下去,那肯定是会出事的,而且后果将会是非常的严重。 这是未知的一剑,邪恶之魂根本就不明究里,他当然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杨玉海不知道,谢好也不知道,连幽冥邪王和他的部下们也不知道结果将会是怎么样,但是最期盼的就是他们了,虽然心中没有数,但却是他们最希望和最期盼事情。 “轰隆!”一声响,石室中的空间本来就狭小,现在经这么一重击,巨大的轰鸣声,震得谢好两耳发麻,他急忙催开了金光盾全力防御。 邪恶之魂向来都全力攻击的,他如果有十分的力道,是绝不会出九分的,锁冥魔晶吃了这一剑,立刻就做出了反应,邪恶之魂发出的那把黑色的电剑,竟然被粘在锁冥魔晶上,任凭邪恶之魂如何用意念催动,却怎么也动不了,邪恶之魂当然不服气,马上就将能量凝聚在手上,准备将电剑强行拨出来。 可是,当邪恶之魂的手即将接触到电剑的时候,突然从锁冥魔晶上传出一股绝大的吸引之力,将邪恶之魂吸得一个趔趄,整个身体便趴在了锁冥魔晶之上,然后,便是一股强大的出奇的能量,朝他的身上涌来,整个身体的正面全部受到冲击,邪恶之魂受此一惊,便马上退了回去,杨玉海的意识也突然清醒过来,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巨大的能量便立即,朝着身体的四脚百骸猛烈地冲击而去。 “好哥!啊!”杨玉海想离开锁冥魔晶的控制,但现在他根本就无法摆脱锁冥魔晶的吸引之力,杨玉海原意是想告诫谢好急速离开这里,可是他经受不住这种煎熬,刚刚开口就觉得浑身像是要爆炸似的,再也无力言语,急忙集中全部精力,忍着巨痛,全力处理身体中的那股巨大的四处乱窜的冲击能量。(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变异肘生,谢好根本就还来不及反应什么,就见到杨玉海被粘在了那颗巨大的能量钻上面,心中顿时没有了主意,现在又听到了杨玉海的叫声后,他心中一急,便抽出黑剑朝能量钻狠狠地砍去,现在他已经来不及多想了,也忘记了这能量钻乃是最坚硬之物,岂是他所能砍碎的,不过,谢好已经急昏了头,心里只想着把能量钻砍碎,先救出杨玉海再说。 谢好的待遇跟杨玉海一样,这万神之主所设下的禁制—神之诅咒岂是这般容易破解的!那冥族不早就从封印里跑了出来了吗?以谢好和杨玉海二人的道行跟本就无法与锁冥魔晶相抗衡。 谢好这一剑倒是结结实实地砍在了锁冥魔晶之上,而且这一剑对魔晶也造成了相当大的伤害,魔晶上面竟然被砍出一道剑痕,可见谢好的这把黑剑的确是一柄神兵利器,可惜黑剑却无法跟锁冥魔晶的硬度相提并论,而且谢好根本就来不及反应什么,就只觉得自己被一股经大的吸引力倏然卷了过去,然后就同杨玉海一样,连人带剑地就被牢牢地粘在这锁冥魔晶上,更要命的是,竟然从魔晶里传出一道无比强横的能量,朝自己的身体里钻了进来,谢好比待遇比杨玉海更厉害,魔晶对战士的反击力似乎更甚一些,谢好根本连话都无力说,便集中自己所有的精力与这股能量相抗衡起来。 一旁休息的幻电蟒和皈月灵犀见自己的主人受制,便急忙想过来相助,幻电蟒已经杨玉海心灵相通,知道杨玉海为何被制,便用尾部狠狠地朝着锁冥魔晶击去,想籍此力量把杨玉海救出来,可惜想法虽然好,结果都是一样,它的待遇也同它的主人一样,被吸附在魔晶之上,不过,他的运气要好一些,只是尾部被吸住了,否则,以它那庞大的身躯,整个被能量重击,一定是必死无疑,不过,它现在也不好受,一股巨大的能量,从尾部传来,冲击着它的身体,幻电蟒几乎痛得晕死过去。 而皈月灵犀见幻电蟒的攻击没有作用,也冲了上去,想用它的力量把谢好强行从魔晶上剥离下去,可是结果都是一样,它也被锁冥魔晶给吸住了,根本就无法摆脱。 目睹这奇怪的一幕,幽冥邪王得他的那些部下们,都睁大着眼睛望着这一切,上次异邪的手下也是这样,被锁冥魔晶给吸住,然后不知为何就变成了一堆白骨。 “冥王,这……锁冥魔晶真的有如此厉害吗?神之诅咒真的就如此难破?我们这次……又要……”那个叫阿五的冥将吱吱唔唔地说道。 “唉,要知道这锁冥魔晶乃设有以血还血的禁制,而且它坚硬无比,本王也曾领教过这锁冥魔晶的厉害,每每想击碎魔晶的时候,便被它那绝大的反击力给弹了回来,而且回击力道大得出奇,连本王都有些难以接住,可惜本王没有能够像他们那样被吸在魔晶上,说句实在话,如果让本王去破这锁冥魔晶,亦是无绝对的把握,否则,本王可能早就已经打破封印,此次,这二人二兽,能否打破这锁冥魔晶,本王真的是心中没底!唉!”幽冥邪王突然闭口不语,看来他也是陷入了担忧之中。 “冥王!冥王!”阿五的冥将轻声地喊道,其余的冥将都不敢吭声,就只有他一个敢呼唤,看来平时幽冥邪王挺器重这名叫阿五的冥将。 “哦!阿五呀,你什么事呀?”冥王幡然醒悟过来,自己怎么能够在属下们的面前如此失态呢! “冥王,你看那名后生手中所持的那把没有了剑头的黑剑和那头灵兽,是否觉得有些眼熟呢!”阿五知道冥王现在的心思,故而转开了话题,以免有损冥王的威言。 “嗯,你不说本王倒还忘记了,的确有些眼熟!”冥王微微颔首道。 “不错,那把黑剑就是我冥界的‘孤冥战剑’,乃是冥王赐给属下的神剑,对于冥王的厚爱,属下一直铭记在心,对此剑也珍逾性命,它一直是属下最心爱之物,可惜在千年前的那场人冥神大战中,被硬生生地给折断,而且属下也因此受到重创,如若不是冥王……”阿五越说越激动,似乎有段刻骨铭心的往事一般,可惜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幽冥邪王给打断了。 “你太激动了!算了,阿五,此事就休要再提了,此乃我冥族的耻辱,这账本王誓要与阿难这个混蛋算的!你这一说倒本王记起来了,这头四足灵兽,真像是你当年的那对灵兽--皈月灵兕和玄甲望月犀吧,可是却有些不太像,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冥王疑惑地说道。 “不错,属下敢肯定这就是我当年那对灵兽所产的后代,不过,这只灵兽看上去,似乎有种好熟悉的味道,真是奇怪的感觉,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那种感觉。”那名叫阿五的部下沉吟地说道,似乎他也拿不准,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又怎么会知道他的那对灵兽其实就一直被关在这大殿之中,而且,这其中的过程是如此曲折离奇,幽光镜如果没有幽冥圣石为引导,根本就不能看到外面世界的情形,当然,幽冥邪王这些年也不是在吃干饭,他已经在很多的地方放置了幽冥圣石,僻如怨灵平原和这间石室,因为冥王要随时观察这石室之中的锁冥魔晶。但是这神殿之中倒没有放置,故而,神殿中的一切冥王和他的属下们都没有见到,这皈月灵兕和玄甲望月犀那感人的一幕,他们当然没有看到了。 “算了,往事就休提了!阿五呀,你看我是否需要相助他们二人,毕竟,他们是我们的希望!”幽冥邪王有些犹豫不决地说道。 “冥王,以属下看不必,如果我们再惊动上头那些混蛋的话,结果肯定不太妙,属下以为还是慎重一些的好,正如冥王所说,我们都已经等了千年之久了,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呢!如若冒然出手,我们这么多年所辛苦的一切,便会付之东流,请冥王三思!”阿五慎重其事地说道。 “不错,你所言的也是我所顾虑的,这么多年来,我们已经逐步地打破了其余的禁制,现在就只差锁冥魔晶这最后一步了,如果被天界之人查探到我们的动静,再把封印给堵上,那我们就要损失惨重了。可是……”幽冥邪王还是有些不甘心,毕竟机会就在眼前,谁又会轻言放弃,何况这千年的时光也不是一瞬间的事情! “冥王,以属下看,还是先观察一下再做打算吧。”那名叫阿五的冥将是最明白冥王的心思了,知道这冥王既不想在众人面前弱了威严,又想籍此考验一下大家的能力,表示大家对他的忠心度,不过,这冥王心中肯定也有些急躁,千年的时光也不是这么容易熬过来的,而且,毕竟他是冥王嘛,身为属下亦只有顺着他的意思而为了。 “我等恳求冥王暂息雷霆之怒!请冥王三思而行!”众位冥将当然知道附和着这名叫阿五的人。 “好吧,既然大家意思都是一样的,那本王就静观其变吧!”冥王满意地看了众冥将一眼。 冥王等暂时停住了动作,可是谢好与杨玉海二人和皈月灵犀、幻电蟒这二只灵兽却处于一种水深火热之中,浑身上下被一股巨大的莫名的能量冲击着,全身像是要爆裂一般,痛楚不堪,这种痛苦非常人所能忍受,难道杨玉海和谢好还有幻电蟒、皈月灵犀和他人一样,也会丧命于此吗? 上天似乎不有这么残酷,不过,这也不能全部归功于老天爷,因为这种感觉,谢好与杨玉海二人都已经历过,各位想必记得,当日在关岭山寨中,就出现过这一幕,当时,鹰雪为了迅速提升杨玉海、唐彬、谢好、刘林枫、周明和曾昭立六人的功力,冒险动用过能量球的能量来强行为六人打通体内各大经脉,而且,鹰雪为了杨玉海的事情,还差点一命呜呼的事情吧! 现在的情形与当日有些相似,杨玉海和谢好二人体内的各大经脉已经完全贯通,虽然锁冥魔晶发出的能量巨大,但是一时也不能置杨玉海和谢好二人于死地,他们二人的身体并不是与常人不同,而是他们已经尝试过这种痛苦,虽然开始之时有些慌乱不已,但是,当锁冥魔晶的那股巨大能量在他们体内冲击之时,体内的各条经络便开始总动员起来,这是生死攸关的时候,他们二人体内的潜能便完全被激发出来,谢好天髓心法和杨玉海的暗灵玄功此时发挥了重要作用。 天髓心法讲求的是自然之道,天地自然之间的能量都可以撷来而用,且天地自然之能量是多么的强大,虽然平时感觉不到,但是一旦能量集中爆发起来,那可是足以毁天灭地,撷取天地自然之能量乃是天髓心法所追求的最高境界,虽然谢好现在根本就还没有达到这个境界,但是现在已经是生死关头,不管他有没有达到这个境界,或者是身体有没有这个承受能力,他都必须强行而为之,换句话说,事到如今,也只有把命豁出去试一试了。 而杨玉海的暗灵玄功讲求的炼狱式的修炼,尤其是到最后几层时,必须将自己先置堵于死地,通过不断的生死修炼,不断提升身体的承受能力,从而达到提升自己的攻击力和精神力量的目的,况且杨玉海还占着一绝大的优势—双魂之人。之前在山寨之中,连鹰雪身边诸多的能量球的能量全部都被鹰雪吸收而转给了杨玉海,这样,才造成了他的另一外灵魂被激活,而现在邪恶之魂现在虽然已经有了独立的思想,但是他却没有独立的肉体,如果他要想从杨玉海的身体里分离出来,并形成实体的话,那就需要更加强大的能量相助,况且双魂之人,对能量有一种天生的吸收能力,就如鹰雪天阳春雪一般,可以将能量全部转化成己身所有,当然这是一种无意识状态,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现在杨玉海的暗灵玄功已经修炼至第八重入魔阶段,这是一个需要大量能量补给的时刻,当初异邪如若不是得到幽冥邪王的能量相助,恐怕他现在已经没有了。 虽然这其中最倒霉的还是邪恶之魂,他现在已经沉入魔道,失去了意识,但是他对于能量的渴望从平时的战斗中就可以看出来,他还是需要大量的能量的,虽然这一切都一种直觉行为,但是,邪恶之魂还是在努力地满足那无********下,自己那巨大的能量需求。而且,在此地还有一个绝大的好处,那就是这里乃是冥界的入口处,虽然被封印了,但是这里却有一股强大的暗黑能量,而且,这锁冥魔晶乃是天界之物,这是一股巨大的光明能量,而修炼暗灵玄功至关重要的一点就是:修炼者体内的阴阳必须持平,这一切似乎都是好的预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杨玉海被这巨大的能量反弹,开始之时,他根本就是手足无措,心里直以为自己这次肯定是死定了,但是他却没有放弃,这是鹰雪教给他们的,无论如何都得把命留下来,带回去向他交差,而且,巨大的能量一经进入体内,便开始毫无章法地乱窜,这股巨大的能量,可是不分彼此,藏在杨玉海体内的邪恶这魂也受到波及,出于本能,杨玉海和邪恶之魂都必须将这股能量导至正途,幸好,还有邪恶之魂与他分担这股能量,否则,以杨玉海的体质和承受能力,根本就无法承受住这股巨大的能量的冲击。 不过,这股能量也把杨玉海和邪恶之魂给弄得够呛,如果此时,无人相助和分担的话,那么锁冥魔晶就会继续地增加它的能量到杨玉海的体内,现在已经是杨玉海身体承受的极限,他是第一个被吸在锁冥魔晶之上的,如果锁冥魔晶再增加一丝的能量,那么杨玉海和邪恶之魂便会在此报销了。 不过,一切似乎都还没有那么坏,谢好在听到杨玉海的呼喊之声后,便立刻拿着剑朝着锁冥魔晶砍去,虽然他这一剑没有效果,但是,他却因为此剑而救下了杨玉海一命,因为,锁冥魔晶将准备注入到杨玉海身上的能量都注入到了谢好的体内,使杨玉海避过这一死劫,而就在锁冥魔晶增大能量的时候,幻电蟒也分担了大量的能量,又救了谢好一命,要知道幻电蟒也曾蒙鹰雪传授过天髓心法,它体内的经脉也被杨玉海和曾昭立等人清理过,这也是唐彬、曾昭立、刘林风和杨玉海四人的灵兽能够迅速进化的一个重要原因。 而此时最痛苦的莫过于皈月灵犀了,它可没有学过什么心法,虽然它在关键的时候又将锁冥魔晶的能量吸收了过来,救下了处于饱和状态下的幻电蟒,使它有了时间缓冲一下,但是皈月灵犀却无法像他们三个享受这股巨大的能量。不过,上天是不会让它这么轻易死去的,因为它禀承了皈月灵兕和玄甲望月犀二人的能量精华,而皈月灵兕和玄甲望月犀二兽是暗黑系的灵兽,天生与光明系的能量就有着不解之仇,况且,皈月灵兕和玄甲望月犀在它的体内还保留着大量的暗黑系的能量,它们的原意是想让皈月灵犀日后慢慢地吸收,使它能够变得更加强大。不想此时这股暗黑的能量却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因此也救下了皈月灵兽的一条性命。这阴阳一相撞,如果不是彼此吞并,就是相互融合,而且皈月灵兕和玄甲望月犀千年的能量也是不容小觑的,这锁冥魔晶的那股能量都还没有皈月灵兕和玄甲望月犀夫妇俩的那股能量强横,锁冥魔晶的能量一侵入皈月灵犀的体内,立即被它父母的那两股能量给包围起来,虽然皈灵犀刚开始觉得自己快要被撑爆了,但是没过多久,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平静,现在最轻松的反而是皈月灵犀了。 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这锁冥魔晶虽然能够发出强大的能量,但是却不可能将它所含的所有能量在一瞬间都爆发出来,否则,杨玉海和谢好二人岂不是要化为齑粉,而且,由于幻电蟒和皈月灵犀分担了大量的能量,锁冥魔晶的能量分为四股,使得杨玉海和谢好二人有了缓冲的时间,能够将那股巨大的能量导入正途,虽然现在还不能完全把这股能量吸收掉,但是这巨大的冲击能量却在他们二人体内不断地循环运转。而锁冥魔晶似乎也有些累了,刚才发出的四股能量如同石沉大海,竟然像是消失了一般,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虽然它不是活物,但是这神之诅咒的禁制,已经将它所有的行为都作了设定,首先将巨大的能量发出之后,稍后,便再收回,接受这巨大能量之人,便会被这股巨大的能量冲击得百骸齐碎,千脉俱断,然后,锁冥魔晶便将依附在其上的所有能量全部储存起来,这就是‘神之诅咒、以血还血’,遇强则强,如果不强行攻击的话,这锁冥魔晶是不会有反应,但是如果要想移开或是攻击它的话,那么有这种行为或是动作之人或物,必定死于锁冥魔晶之下,断无生还之理,这种禁制的确是厉害无比!其实这一招大家看起来似有些眼熟,因为,杨玉海体内的邪恶之魂早就使用过了。 在锁冥魔晶强大的回收吸附力之下,谢好和杨玉海二人,便将体内多余的能量送回到了锁冥魔晶之中,而这能量的回送却又像是重新在攻击锁冥魔晶,对于攻击锁冥魔晶是毫不客气地还击,但是,锁冥魔晶的能量似乎是越来越少,因为它每次释放能量,回收后,都要减少很多,能量都被杨玉海和谢好吸收了一部分。在吸收能量的同时却又迅速释放能量,让能量重新回到杨玉海和谢好体内,在这样巨大的能量流的冲击之下,杨玉海和谢好二人,都已经被冲击得昏迷过去,不过,他们体内的真气却在自动运行,使多余的能量处于一种流动状态,虽然锁冥魔晶的能量巨大,但是却不能将二人置于死地,这股能量的冲击反而让二人不断地突破身体的极限,就像有一个绝顶高手在给二人贯输能量一般,虽然冲击得很猛烈,但二人却是获益匪浅。 而幻电蟒更是简单明了,它的天髓心法不断运转,随着能量的聚集,身体已经容纳不下,灵兽对于能量的吸收是相当强的,而且它还在修炼着天髓心法,让流量处于流动之中,而不致于被能量冲击而死。当能量达到身体容纳的极限时,灵兽便可以进化,有了锁冥魔晶这样巨大的能量相助,幻电蟒岂能不进化。 而皈月灵犀更是好处多多,它的能量一点也没有退回到锁冥魔晶之中,而是全部被它父母的能量全部给中和了,化成皈月灵犀自己的能量,这样倒省事不少,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留在它体内的能量都不需皈月灵犀自己慢慢地炼化,而是直接转化成它自己可以单独运用的能量,这一招恐怕是它的父母连做梦都没想到!(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这一切在幽冥邪王等人的眼中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他们的眼中,只看见一层巨大的白色光芒将这二人二兽全部围了起来,而且,这团白光竟然凝结成为一个团气罩,将这二人二兽全部罩在其中,影像渐渐地模糊起来,而其中最令幽冥邪王吃惊的是便是杨玉海了,朦胧中他的身体似乎开始分裂起来,像是被人硬生生地剖为两半,亦真似幻,也不知道是否是错觉,现在的怪异情形,连见多识广的幽冥邪王也搞不清状况! 不过,锁冥魔晶的能量实在是太过巨大,谢好、杨玉海、皈月灵犀和幻电蟒四个能保住性命已经是相当不错了,以他们目前的身体容纳能力,想在短时间内把锁冥魔晶的能量全部吸收完的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而且谢好和杨玉海二人现在已经处于昏迷状态,完全是在凭本能在吸收能量,幸好二人体内的能量已经在内息的导引下,开始自行运转起来,否则,如果能量聚集在一处,这必将是一件非常凶险的事情,而且,如果身体突然罢工抑或是受人打扰的话,必定是万劫不复,一命呜呼! 谢好、杨玉海、皈月灵犀和幻电蟒四个现在与锁冥魔晶之间进行的是一场艰苦卓绝生死的拉锯战,哪一方如果顶不住,哪一方便会全军覆没,永不超生,而谢好、杨玉海、皈月灵犀和幻电蟒四个更是惊险万分,他们四个其中任何一个顶不住,其余三人便会被能量冲击暴毙而亡,因为以他们四个之力刚好能够分担住锁冥魔晶所发出的巨大冲击能量,况且四个的躯体承受能力都已经达到了极限,如果其中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四个必定是万劫不复,他们已经命悬一线。 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杨玉海和谢好二人虽然昏迷在洞中,但是,王卓等人却没有闲着,可以说他们已经非常的着急,因为这些天根本就没有打听到丝毫的消息,杨玉海和谢好二人就像是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般,根本就无法打听到任何的信息。 鹰雪已经从天风国赶了回来,一收到北三省传来的消息后,便急匆匆地赶到了天关,细细查问之下,才知道杨玉海和谢好二人都已经失踪十多天了,二人的去向不明!鹰雪在问过梁倚灵之后,才知道杨玉海为了治好他那走火入魔的顽症,已经去找寻一种非常重要的东西去了,而谢好却是因为担心杨玉海会出状况也陪他而去,但梁倚灵却不知道杨玉海和谢好二人,究竟是去了什么地方,到哪里去找什么东西。鹰雪听完后,心里直埋怨二人,到哪里去了也不吱应一声,搞得大家替他们二人担心不已,不过,鹰雪心里始终有丝不安的感觉,总觉得要出什么事,此念一起,鹰雪便更加心焦不已。 已经半个月过去了,鹰雪等人已经被此事弄得焦头烂额,为了找寻他们二人,鹰雪几乎将整个边陲国都翻了过来,而且悬出巨额的奖金找寻他们二人,以鹰雪看来,二人是绝对不可能出边陲国的,否则应该向王卓等人打个招呼的,但为何这了这么久都还没有回来,似乎他们二人遇到了什么困难,抑或是被敌人拿住了,困在什么地方?鹰雪的心里猜测连连,为了他们二人,鹰雪等人这些天也是食不知味,奈何谢好和杨玉海却如石沉大海,毫无消息,这就更加令人不安! 关心杨玉海的人还不止鹰雪一人,只是大家的用心不同而已。异邪早已经派人到边陲国打听过消息,近半个月的时间都已经过去了,杨玉海都还没有回来,看来他们已经是凶多吉少了,异邪没有想到竟然连千年难觅的双魂之人都无法移开锁冥魔晶,看来这锁冥魔晶真的是无法打破了,异邪现在已经觉得心灰意冷,对此事他也不太热衷了,既然无法得到冥族的相助,那么他异邪只好单干了,以他异邪现在的实力,他就不相信不能在空天灵界闯出一番大事业来,即使不能一统空天灵界,至少也可以横扫天下,这点自信他异邪还是有的。只是有一点他到现在还没弄明白,为何幽冥邪王不与他联系了呢,异邪拿出幽冥圣石亦无法与幽冥邪王取得联系,这点倒令异邪有些琢磨不透。 现在最为关心和紧张杨玉海和鹰雪二人的并非异邪和鹰雪等人,而是幽冥邪王和他的冥卒冥将们。其实,幽冥邪王不是不想理异邪,而是现在他正是最紧张的时候,他和他的冥将们已经守候着杨玉海和谢好二人半个多月了,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而且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杨玉海和谢好二人现在正在吸收能量的关键时候,丝毫受不得打扰,即使幽冥邪王与异邪联系根本就不会打扰杨玉海和谢好二人,但是,幽冥界能否打破千年的禁制,就在此一举了,幽冥邪王那种期待、紧张的心情,可想而知有多么强烈,从他们一直陪着杨玉海和谢好二人的情形来看,就知道幽冥界对此事是多么的关注与重视了,基于此种情形,他哪里还会有闲情逸致去理会异邪! 现在最痛苦的恐怕要数谢好和杨玉海二人,尤其是杨玉海为甚,由于得到大量能量的补给,邪恶之魂的力量已经足够强横,虽然杨玉海的真元也在不断加强,但邪恶之魂与杨玉海是同时在修炼暗灵玄功,在此地有如此强大的能量的补给,而又是如此的巧合,竟然在暗元素如此聚集的阴柔地方,又置有如此一块能量强大的光明系的阳刚能量,这一切都是与暗灵玄功的修炼要求如此地吻合,即使杨玉海现在不想突破暗灵玄功的入魔阶段都难,只不过,邪恶之魂多吃了一些苦头而已,不过,幸好杨玉海已经把他给拖了过来。暗灵玄功在这半个月里突飞猛进,已经完全突破了第八重入魔阶段,而至第九重转心阶段,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现在获益最大的莫过于邪恶之魂了,经过这一段日子那炼狱般的苦熬,他已经完全成熟,不仅有了自己独立的意识,而且他的精神力量要比杨玉海强大得多,虽然他与杨玉海二人都已经修炼成了独立的元神,但是相对而言,他的元神要比杨玉海的元神要强大得多,换而言之,现在他可以随时随地的控制杨玉海的意识,当然,只要邪恶之魂高兴,福兮祝所依,虽然暗灵玄功已经渡过了最危险的阶段,但是杨玉海也把自己也拖入了绝境,难道杨玉海已经是在劫难逃了吗? 这半个月下来,虽然这二人二兽都不吃不喝,但是却丝毫没有觉得有些饥饿感,反而觉得无比的舒畅、充实,在白色气团中谢好已经完全脱胎换骨了,虽然他们被锁冥魔晶紧紧地吸附在上面,然而他现在是受益良多,不仅全身的经脉已经完全打通,而且天髓心法和暗灵玄功的修为何止提高一倍!虽然他们现在还在晕迷状态,但是他体内的天髓心法和暗灵玄功却已经在自行运转;虽然不断地受到强大能量的冲击,但是却能够勉强容纳得下,而不致于被能量冲击得断筋伤骨;虽然已经达到了身体的临界点,但是锁冥魔晶的能量却始终不能将他击跨。 而在锁冥魔晶能量的强势冲击下,这半个月以来,幻电蟒已经两次进化了,浑身的黑鳞褪尽,虽然有几次差点被锁冥魔晶那庞大无比的能量冲击得几近身体的临界点,但是终于还是勉强能够渡过难关,这不仅是因为在能量超过了身体容纳的极限的关键时刻它能够进化,而且,它能够保命到现在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因为修炼了天髓心法,如果不是幻电蟒曾经蒙鹰雪传授的天髓心法,即使它能够进化,恐怕它现在早已经被那汹涌的能量给击毙了,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幻电蟒承受不住,必定还会产生连锁效应,如果幻电蟒不幸罹难,那么杨玉海和谢好、皈月灵犀三个都难逃一死,因为锁冥魔晶的的能量被他们四个正好共同分担,如果缺少其中一个环节,那么另外三个都必将同时毁灭。 最轻松的是皈月灵犀,这半个月来,它一直在不断地吸收着锁冥魔晶中的能量,(即使它并不想这样。)来中和自己体内承受自它父母输送给它的那些多余的能量,把那些原不属于自己的能量化解、中和、融为己用,它现在也已经进化了,不过,似乎效果不太明显,只是体形较原来的大一点而已。 其实,锁冥魔晶中的能量并非全部是由这二人二兽来分担,还有一位重要的功臣那就是邪恶之魂,如果没有他,恐怕杨玉海和谢好、皈月灵犀、幻电蟒也承受不住锁冥魔晶那巨大的冲击能量,仅邪恶之魂一个就吸收了锁冥魔晶四分之一的能量,(当然并不是锁冥魔晶全部的能量,而是它所释放出来的能量的四分之一。)这样,才使杨玉海和谢好、皈月灵犀、幻电蟒四个勉强存活了下来。 当然,邪恶之魂并没有这么好心,只不过,他也是身不由己,因为他修炼暗灵玄功需要大量的能量,而且,如果他想超越杨玉海亦需要大量的能量,然而,因为他已经完全沉沦,这一切都是凭着直觉而为,但是现在一切问题都已经解决,邪恶之魂也已经恢复了清醒的意识,经过一番冷静的思考之后,邪恶之魂决定要完全控制住杨玉海的意识,他可不想再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下去了,他要取杨玉海而代之。 虽然杨玉海人已经昏迷,但是他的意识还保持着清醒状态,疏导着体内那股庞大的能量流,否则,他岂不是早就被体内的能量冲击而死。现在他与邪恶之魂都保持着一种清醒、空灵的状态,故而杨玉海能够完全感受到邪恶之魂的想法,其实这与杨玉海的修为提高有很大的关系,只不过,杨玉海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平时根本就无法与自己体内的另一个灵魂沟通,没想到在此时此地此种情形之下,自己竟然能够与邪恶之魂交流。 对于邪恶之魂的意图,杨玉海当然不甘心束手就缚,让邪恶之魂完全控制自己,杨玉海说什么都不干,然而,邪恶之魂却怎么甘心再蛰伏下去,二人的便在杨玉海的身体内展开了一场生死的较量。 其实邪恶之魂与杨玉海二个都已经修成了元神,只不过,从来都没有人教过他们应该如何驾驭元神,而且在一个身体内产生如此激烈的硬对硬的碰撞,后果将是非常严重的,幸好他们二个都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样的严重后果,故而,才会如此冒失地展开这一场殊死的搏杀。 这完全是精神界的撕杀,双方全凭着精神力的强弱而定出输赢,虽然杨玉海修行久一些,但是这并不比真实的战斗,不过,这虽然是一场虚拟的战斗,但是,也是殊死搏杀,输者将永远失去控制权。 邪恶之魂的精神力量还要比杨玉海的真元要强横一些,因为邪恶之魂本来就是一个元神,而杨玉海又从来没有修炼元神这方面的经验,元神能够炼成完全凭着运气和机缘巧合而达到今天的成就,邪恶之魂却不然,他一开始就全力修炼元神,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肉身可以修炼,而且,杨玉海的修炼成果大都要与邪恶之魂分享,而邪恶之魂却不用与杨玉海分享。 双方这一对峙,强弱立分,这是一场硬打硬拼的战斗,杨玉海的元神在邪恶之魂的强大精神压力大,已经隐隐感觉到一种强大的压仰感,然而,邪恶之魂如若要想把杨玉海的元神完全压制或是消灭掉,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二人的实力并不相差多少,虽然杨玉海的元神处于下风,但是,杨玉海本身却潜藏着巨大的潜能,况且,现在还有锁冥魔晶这样巨大的能量支持,邪恶之魂虽然强横,但是却也是无可奈何。 杨玉海的元神一吃紧,马上就开始动用能量,他将体内的能量迅速汇集,企图压制住邪恶之魂的精神力,有了锁冥魔晶的能量相助,邪恶之魂的攻击力便被压制住了,但是邪恶之魂决非甘心受制之人,他也马上将杨玉海体内的能量集中起来,想将杨玉海的元神压制住。 杨玉海与邪恶之魂之间的战斗,势必影响到谢好和皈月灵犀、幻电蟒,由于他们之间的战斗吸收了大量的能量,谢好和谢好和皈月灵犀、幻电蟒的压力锐减,他们三个已经清醒了过来,而锁冥魔晶在一刹那间失去了大量的能量,便无力再将谢好和皈月灵犀、幻电蟒三个吸住,感觉已经被放开,谢好和皈月灵犀、幻电蟒三个便立即站了起来,脱离了锁冥魔晶的控制。 谢好和皈月灵犀、幻电蟒三个一离开,锁冥魔晶所有的能量便完全向杨玉海和邪恶之魂二个急涌而去,这可不是一股让人能量承受得住的巨大的能量,战斗之中的杨玉海和邪恶之魂二个的全部精神都放在了战斗上,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这股强大能量的攻击,等他们二个发觉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引火*,本来是想籍着锁冥魔晶的能量来压制对方,没想到现在竟然将所有的能量都聚集到自己的身体里来了,毕竟是一体双魂,他们终于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在这个关键时候,杨玉海和邪恶之魂,捐弃了成见,各自占领了身体的一半,想将锁冥魔晶发出的这股巨大的能量疏导开来。 然而,失去了谢好和皈月灵犀、幻电蟒三个的相助,杨玉海的身体根本就无法随受住股巨大的能量,杨玉海身上的衣服,在这股强大的能量的灼烧下,衣服已经全部化成了齑粉,而身体已经被冲击得全身发火,浑身一片绯红,像一只熟透了的螃蟹,可想而知他正在承受着何等巨大的痛苦。 首先是幻电蟒感应到了自己主人的痛苦,随后谢好也看到了谢好背部的汗水如出急流一般,不断地涌出,而且还有丝丝的血迹从汗孔中涌出,凭直觉谢好知道杨玉海现在肯定是被锁冥魔晶的能量给冲击得生死两难的境界,如果不及时疏导,杨玉海肯定完蛋。 兄弟情深,见到幻电蟒朝杨玉海身上扑去,谢好已经猜到了幻电蟒的意图,知道它想帮杨玉海分担一些能量,于是,谢好也毫不犹豫地将手放在了杨玉海的背上,把他体内的一部分能量分担到自己的身上,而皈月灵犀见谢好如此而为,便也将它的那支独角顶在了谢好的后背。(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由于得到大家的相助,杨玉海终于逐渐缓过神来,一旦回过神来,邪恶之魂便又开始作怪,二人之间的战斗便又开始进行,杨玉海占着左边的身体死守阵地,而邪恶之魂却占领着右边的身体不断地向着杨玉海的元神攻击,时间一长,杨玉海又处于了弱势,不过这次因为谢好把手顶在了杨玉海的后背,多少也能够感应到杨玉海的一些情况,其实现在谢好的修为已经达到了高级阶段,完全能够元神出窍帮助杨玉海将邪恶之魂击溃,可是错就错在从来没有人教过他们究竟该怎么样才能够让元神出窍,从而进入别人的身体里,虽然谢好能够感应到杨玉海体内的二个元神正在进行着战斗,可是他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根本就是干着急,帮不上忙。 谢好心里一急,心里只想着如何帮助杨玉海,在他不经意,便发出了强大的精神力量,庞大的精神力量朝着杨玉海的身体压制而去,虽然谢好的元神无法出窍,但是,天髓心法这股浩然的精神力,使得邪恶之魂那种阴柔的元神一阻,当然这并不说谢好的力量比邪恶之魂要强大,而是因为邪恶之魂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杨玉海的元神上,却不曾防备有人从旁偷袭,而且,以二敌人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故而邪恶之魂的攻击便缓了下来。 杨玉海见邪恶之魂的攻击没由来的一顿,机不可失,便马上动员了所有的能量,想籍此机会进行大反击,一举击败邪恶之魂。然而邪恶之魂又岂会甘心引颈就戮,他也马上动员了所有的能量准备进行还击。 然而,正在此时,锁冥魔晶又发出了一股无比强大的新生能量,这可就令杨玉海的身体吃不消了,刚才这段时间,他根本就没有将能量及时消化、吸收,而是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战斗上,原来锁冥魔每过一段时间都发出一股强大的能量,这是一场持久战,锁冥魔晶必须将攻击它的生物置诸于死地,现在能量反而被他人吸收,锁冥魔晶当然要进行反击,不过因为有谢好和皈月灵犀、幻电蟒三个的共同吸收,故而能够把这股强大的能量完全分摊开来,可是现在谢好和皈月灵犀、幻电蟒三个已经全部站到了杨玉海的身后,根本就无法分摊这股能量,只有将这股能量通过杨玉海的身体传到谢好和皈月灵犀、幻电蟒三个的体内,这样方可解救杨玉海。 虽然理论上是这样想的,可是杨玉海却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与邪恶之魂之间的战斗,原来就已经将大量的能量聚集,身体的承受能力已经达到极限,现在又要让这股巨大的能量穿过身体,那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然而,杨玉海现在已经顾不得许多了,虽然现在他与邪恶之魂各自占领一半的身体,而且,刚才他们二个还打得你死我活的,但是现在他们二个却不得不携手合作起来,因为如果不渡过目前的难关,他们二个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如同一股巨大的激流一般,汹涌的能量潮迅速穿过杨玉海的身体,原本就已经蓄集在杨玉海体内的能量都还没有被疏导开来,现在又受这股巨大的能量潮的冲击,杨玉海的身体根本就承受不住,杨玉海的元神知道自己此此刻绝对是凶多吉少,为了不连累谢好、皈月灵犀和幻电蟒三个,他准备将他们三个震开自己的身体,否则大家一定会一起被这股巨大的能量潮击毙,可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砰!”的一声巨响,站在杨玉海身后的谢好和皈月灵犀、幻电蟒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大力一弹,便被震得飞了出去,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他们三人原本体内的能量就已经趋于饱和状态,但是为了给谢好解压,才勉力而为的,现在又吃这巨大的能量的强势冲击,原本就已经不堪重负的身体哪能承受得了,不昏迷这去才怪呢! 最令人吃惊的事情发生,杨玉海受此能量的冲击,他乃是首当其冲,面对如此巨大的能量冲击,他与邪恶之魂根本就承受不住,但是在这生死关头,他与邪恶之魂都死死地守住自己那一丝灵智,而不致被强大的能量给湮灭了。然而,杨玉海与邪恶之魂却因为各自守护着自己那半个身体,沿着脊椎那一带却成了身体中最薄弱的地方,在锁冥魔晶那强大的爆炸式的能量冲击下,杨玉海那完整的身体竟然被硬生生地切成左右两边躯体。 这样的结局倒令邪恶之魂满意了,可是人的身体一旦被分成两半,岂能存活?然而,怪就怪在这两半的身体并没有因此而肢离破碎,鲜血直流。由于杨玉海和邪恶之魂二个都守着自己独立的思想,而且他们都已经修炼成元神,现在又有了一半的躯体,再加上锁冥魔晶那巨大的能量的相助,更加令人惊骇的事情发生了,这两半独立的躯体慢慢在各自缺少的那一半之处,衍生出一个完整的人形来,虽然这衍生出来的另一半还只是一层淡淡的透明的雏形,但是这半个透明的躯体中却隐隐出现一种微微的莹光,像是正在转化当中。 如此惊人的情形,可惜谢好却看不到,幸好他晕了过去,否则杨玉海和邪恶之魂被他一打扰,那肯定是凶多吉少。最惊骇的莫过于目睹这一切发生的冥族了,冥王的冥将们简直连听都没有听过,然而现在却如此真实地目睹着事情的发生,岂能不令他们感到惊异万分,连他们冥族都自问办不到,何况像杨玉海这样的人族,如果以后让他们遇到这样的对手,那这些冥将又岂能是他们的对手,一个变两个,那如果把他砍为四段,岂不是变成了四个了,这样强大的对手,岂会有冥族的立足之地,见到如此情形,幽冥邪王的属下们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尔等不得喧哗!”冥王身边的那名叫小五的冥将大声地喝斥道。 “你们勿需顾忌,让本王告诉你们,他为何会变成这样!”幽冥邪王见自己的军心动摇,便立即转过身来说道,见部下们聚精会神地看着自己,幽冥邪王便继续说道:“其实,大家眼前所看到的人,乃是千年一人的双魂之人,故而才会有眼前如此的现象发生,大家也勿需惊讶,现在的双魂之人是异常的虚弱,而他们的另半个身体乃是虚拟体,正在借助魔晶的力量,试图恢复成一个完整的人,这双魂之人并无可怕之处,只不过,大家以前都没有听说过,所以,现在的情形有些令人吃惊而已,其实,千年以前,我也曾经见过一双魂之人,这点小五可以作证,但是,他的分裂方式和眼前的这人又不同,原来的双魂之人是双魂离体,乃是一个完整的虚拟体,而此刻这个双魂之人,却各自分得一半的实体,这倒令人有些惊讶,大家勿需胡乱猜测,这双魂之人的分裂需要三个要素,一是有各自独立的思想,两个魂质必须有足够强横的力量进行分裂,否则,处于弱势地位的那个魂质必须是凶多吉少,二是需要有强大的能量相助,三是必须修炼至独立的元神,否则魂质必然会慢慢地消散,根本无法凝聚成形。眼前此人已经达至此三个必须的条件,以我的估计,现在他正在吸收魔晶大量的能量,而另外半边虚拟的身体会慢慢地实体化,那时,便是我们冥族一举突破封印的时候,各位,稍安勿燥,能否成功就在此一举了。”幽冥邪王的声音充满了期待,毕竟,为了这一刻,他已经守候了千年之久,他的心情如何能够不激动、澎湃! 不知昏迷了多久,谢好终于在幻电蟒和皈月灵犀之前醒了过来,在他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的那一刹那,眼前的景象让他几欲疯狂,开始他以为杨玉海肯定是完蛋了,因为杨玉海竟然被人硬生生地一分为二,这也太骇人听闻了,一定是那块能量钻的刚才那巨大的能量把杨玉海击得暴裂而亡,竟然死无全尸,谢好心头涌起一股莫名悲伤的感觉,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然会是如此的结局,他闭着眼睛,让泪水尽情地流逝,早知如此,当初就不会陪着杨玉海来到这个鬼地方来取什么能量钻了,自己的行动实在是太冒失,太孟浪了,没想到竟然让自己的兄弟罹难于此,枪林箭雨、身经百战都闯了过来,没想到竟然会在阴沟里翻船,处于深深自责之中的谢好,沉静在悲愤、愧疚之中。 突然,他感到一种生命的活力从自己的脑海中跃动起来,不,他现在感应到的是两股生命的活力,而其中一股还是异常的熟悉,这是怎么回事,谢好不由睁开了眼睛,仔细观察之下,眼前的情形的确让谢好惊讶不已,因为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原来杨玉海竟然没有死,另外一半的躯体被包裹在一层淡淡的莹光之中,似乎正在吸收着能量,试图弥合,但是,谢好一睁开眼睛之后,便再也感应不到那两股生命的活力。谢好突然醒悟过来,立刻跌坐在地上,运转起天髓心法,将他自己的思维慢慢地放在,这才与杨玉海的思维取得了共鸣,在与杨玉海稍微交谈了一下之后,谢好便收回了自己的意识,因为他知道现在丝毫不能打扰到杨玉海,否则会出现什么样的事情,这可是很难预料得到的。可惜谢好现在不能让自己的元神出窍来帮助杨玉海,否则,便能够促使杨玉海的另一半虚拟身体加快实体化,这一切就只有看杨玉海自己的造化了! 谢好怕幻电蟒醒来之后会冲动,便打算将幻电蟒救醒过来,直到现在谢好才好好地观察了幻电蟒,在谢好的印象中,他与杨玉海来这地下神殿并没有多久,因为他的肚子根本就没有饥饿的感觉,而现在的幻电蟒竟然已经完全不同,在谢好的眼中竟然有些陌生起来。 幻电蟒浑身那粗大的黑鳞已经褪尽,取而代之的是一层蓝白相间的如同鱼鳞般的细鳞,身躯也变大了许多,最令谢好奇怪的是,幻电蟒现在额头上竟然长出了如同皈月灵犀一样的一支独角,要不是此地只有他们四个,谢好还真的认不出来,眼前的这个家伙就是幻电蟒。其实谢好还没有看到自己的面孔,当然他的心思完全没有放在这上面,现在的谢好浑身的皮肤异常细腻,如同初生婴儿般的皮肤一般红润,脸上的那几颗青春痘也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双目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一般,令人琢磨不透,而且,不时眼中还闪着精光,他的修为已经大见增长。 谢好在弄醒了幻电蟒和皈月灵犀之后,皈月灵犀倒没有什么感想,只是听了谢好的招呼后,静静地趴在地上打着盹,它可没空理会这些,只要谢好没事就行了,何况它体内那些能量还急需来清理,而幻电蟒却不同,凭着灵兽的直觉,它已经完全意识到眼前的状况了,知道现在自己是绝对不能打扰到杨玉海的,看来连它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同往了,为今之计,没有人能够帮上杨玉海的,谢好等唯一能够做的事情就只有保持安静,看护着杨玉海,静静地等待着他的苏醒。 ‘冥界十相,人世百态’!幽冥邪王控制着整个冥族,而幽冥邪王的帐下有十相冥罗,统管着整个冥界的事务: 一曰满面黑气四起者,谓之死气冥罗; 二曰满面白色四起者,谓之哭丧冥罗; 三曰满面青色四起者,谓之忧滞冥罗; 四曰满面黄色四起者,谓之疾病冥罗; 五曰满面如脂膏涂者,谓之虚花冥罗; 六曰满面光流而视急者,谓之*冥罗; 七曰唇紫如肝者,谓之凶煞冥罗; 八曰面色如醉而未醒者,谓之刑狱冥罗; 九曰娇声带妇人态者,谓之孤刑冥罗; 十曰鼻头斑点如尘者,谓之退败冥罗。 十相冥罗在千年之前与人神两族一战之中,为了救出受伤的幽冥邪王,拼死力战,到最后十余其一,亦是现在幽冥邪王口所说的小五,十相冥罗并没有姓名,为了方便,幽冥邪王将其从一而十编号,僻如死气冥罗者,就叫阿大,哭丧冥罗者,叫做阿二。 现在的十相冥罗是幽冥邪王在冥族被封印了之后,才重新组成的,在众多冥罗中,幽冥邪王对虚花冥罗即是阿五最为信任,虽然他排行第五,但是,却是众冥罗的头领,亦是幽冥邪王的智囊,幽冥邪王对他也是特别的器重。 在目睹了杨玉海双魂裂开的奇异景像之后,幽冥邪王已经隐隐感觉到,锁冥魔晶的能量正在慢慢地消退,看来用不了多久,杨玉海便可以将锁冥魔晶的能量吸去大半,届时,锁冥魔晶再也没有能量困住冥族了,他幽冥邪王便可以打破封印,重回人界,从而直通神界,千年的等待果然没有白费,想及于此,幽冥邪王不禁露出了会心的笑容。(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鹰雪为了找寻杨玉海和谢好二人,几乎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但似乎二人像是从人世间消失了一般,根本就是无迹可寻,鹰雪既要打理边陲国的事务,又要随时注意应付天风国的动向,这些倒没有让鹰雪感到心烦,因为军务有吉尔等人,而政务有李圭等人全权负责打理,这并非鹰雪无心王位,而是因为李圭和吉尔的处事能力和经验实在是比鹰雪要强,现在有李圭和吉尔帮忙处理日常事务,鹰雪反而可以解放出来,积极准备对付天风国的事情,但是,杨玉海和谢好二人的事情却令鹰雪大感头痛,为了找寻他们二人,弄得鹰雪压力大增,心绪不宁。 繁忙中的时间过得特别的快,一转眼间五天的时光又悄然而逝。已经过去了二十天,仍然没有杨玉海和谢好二人的消息,鹰雪等人已经慢慢地失去了信心。 而地下神殿中的情形又是如何呢?杨玉海经过这五天的时间,已经将锁冥魔晶中大部分的能量吸收,他与邪恶之魂每人一半的虚拟躯体也不再是完全透明的,已经初步转化为实体,但他们的另一半躯体却与常人不同,是完全透明的,但总算是有了自己的躯体,只要加以时日,便可以恢复如常人的躯体。之所以能有这么快的进展,锁冥魔晶是功不可没的,也正是因为这样,锁冥魔晶将它的能量大部分都已经注入了杨玉海和邪恶之魂的体内,故而,它也就失去了对冥族的封印作用,在谢好等闭目调息之时,幽冥邪王已经将封印冥族千年之久的神之封印悄悄地打开了,幽冥邪王等一干人悄悄地出现在谢好和杨玉海二人所在的石室之中。 “恭祝冥王,千年的夙愿终于得以实现。”虚花冥罗立刻向幽冥邪王祝贺,其他诸冥罗见状当然也不甘落后,纷纷表示祝贺幽冥邪王。 “哈哈哈,终于打破了这该死的封印,我宣布,冥界从这一刻起将重临人神二界!”幽冥邪王踌躇满意地说道。 “请冥王指示下一步的行动计划!”虚花太岁恭敬地说道。 “阿五!” “请冥王吩咐!” “既然我等已经打破封印,就必须立刻行动,我们的目标首先是人界,但是我们必须谨慎行事,做好充分的准备。阿五,首先你与阿大、阿二、阿七和老十五人,立刻潜入到人界,将人界的情况摸清楚,毕竟过了千年之久,人界现在变成了什么模样,还有哪些高手,这些都是我们的障碍,必须要全部掌握,刚才那双魂之人的身上竟然穿着当年的龙之圣甲,虽然龙之圣甲已经被化为齑粉,但这件事情不容小觑,而且,据说尊天圣者也已经找到了替身,天衍神剑也重现人间,这些都是令我们有顾忌的事情,虽然我们并非惧怕他们,但当年的教训我们一定要记住,前车之鉴,我们岂能再重蹈覆辙,凡事不可冒进,小心驶得万年船,人族倒是不足为虑,但我们一出现在人界,神族必须会出面干涉,我们面对的是整个神族,且又是孤军作战,必须小心谨慎,知已知彼,方可百战不殆,阿五,此事就交由你去办理!”幽冥邪王语气心长地说道,经过千年的修炼,他的火气也已经慢慢消退,遇事也冷静了许多,看来人界的浩劫已至! “是,请冥王放心,阿五一定不负冥王厚望!” “其余诸人,与本王一同将我们的圣殿清理干净,然后将圣殿隐藏起来,冥灵圣殿,已经失去了千年之前的风采,不过,你不必担心,本王保证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你恢复昔日的毫华风采。”幽冥邪王见到当年的王宫已经是破败不堪,不禁又回想起了当年叱诧风云的日子。 “是!”十相冥罗亦高兴地领命,既然已经脱困,在冥王的带领之下,冥族必可称霸人神二界,这点他们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启禀冥王,这五个家伙应该如何处置,请冥王定夺!”虚花冥罗指着入定之中的谢好和杨玉海五个说道。 “他们也总算是我们的救星,凭他们三个本王根本就不放在眼中,而且以本王看来,找到截天之事,可能还须借助于眼前的这三个人,既然他们能够身着龙之圣甲,截天肯定会与他们保持着联系,况且今天本王心情好,就不开杀戒了,饶他们一命吧,这里当然不能留他们了,让本王把他们送到怨灵平原上去。”幽冥邪王说完,大手一挥,一团黑雾瞬间将谢好、杨玉海、皈月灵犀和幻电蟒全部罩住,等一切消失的时候,谢好等已经不见了踪影,连同锁冥魔晶还有石桌等都被幽冥邪王传送到了怨灵平原上去了。 “冥换传神!恭祝冥王神功大成!”虚花冥罗到底是见多识广,见到幽冥邪王刚才轻描淡写的那一挥,竟然是冥界的至高武学——冥换传神,这是一种瞬间能够将自己或是敌人传送至任何地方的神奇武功,而且被传送人的生死,全部都是由发功者来操控的,没想到幽冥邪王已经炼成此功,虚花冥罗立刻向幽冥邪王道贺。 “好了,阿五,你即刻动身,一定要先打听清楚人界的动态,然后向我报告,记得要随时与本王保持联系,本王就在此等候你的佳音了!”幽冥邪王挥了挥手道。 谢好和杨玉海二人的运气还真是不错,被人踢出来的时候正好是白天,如果是在晚上那怨灵们恐怕要把他们给分食了,即使有锁冥魔晶能够让怨灵们感到害怕,但是杨玉海恐怕也免不了受到打扰。 谢好、皈月灵犀和幻电蟒都已经相继醒来,不过,杨玉海却像没有醒转过来的征兆,仍就趴在石桌上,这令谢好百思不得其的是,为何他们会这样悄然无息地回到了急灵平原上,明明自己刚刚还在地上神殿之中,可是一眨眼的工夫,却又来到了怨灵平原上,这倒令谢好有些头痛,不过,谢好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杨玉海这个家伙了,因为他明白如果到了晚上,那可是情形不妙,大量的怨灵一哄而上,岂不是将他们全部分食了,然而,杨玉海没有醒转过来的迹象。 最开心的莫过于皈月灵犀了,打一从出生开始,它就没有见到过这多姿多彩的世界,在它的印象中,世界就是一片漆黑,没想到,竟然这样绚丽纷呈,这把它给乐得,撒开四蹄到处跑动起来,尽情地欣赏着眼前美丽的景象。 杨玉海已经完全形成实体,但是他还是需要不断地吸收着锁冥魔晶中的能量,双魂的分裂让躯体的元气大伤,幸好得助于锁冥魔晶强大的能量补给,否则,他与邪恶之魂是绝对不可能在短短五天内由虚拟体转为实体,不过,虽然那另一半的虚拟身体已经转为实体,但是却没有像常人的身体一般,因为二人的另一半身体包括半个头部在阳光的照射下,竟然是透明的,内脏与骨胳、血管、筋骨、肌肉都一目了然,这倒是一个奇闻,看来二人没有个把月的时间调养,是不能恢复正常的。 正间谢好担忧之间,杨玉海和邪恶之魂已经醒转过来,因为现在是白天,在怨灵平原上不能保持阴阳二气的平衡,暗灵玄功运转有些困难,他们二个便同时醒了过来,刚化成实体的皮肤还太嫩,经不起阳光的灼烧,二人便急速地躲到了树荫下。 “你们?”谢好紧步跟上,望着眼前赤条条的二个人,杨玉海与邪恶之魂的衣服早已经被化为齑粉,应该是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他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去称呼他们二个,这种情形,连幻电蟒也不知道究竟哪一个才是它的主人。 “是我!”杨玉海和邪恶之魂同时说道。 谢好不知所措地望着杨玉海和邪恶之魂,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样的情形真是令人意想不到,没想到杨玉海竟然一分为二,而且还是如此的相似,叫谢好如何去识别他们二!。 “我才是真正的杨玉海,你的出现乃是喧宾夺主,这一切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你已经占了这么长的时间,也该轮到我了,既然如此,你以后就叫杨玉宣吧!”邪恶之魂霸气十足地说道,虽然他已经突破了暗灵玄功的第八重境界,但是却丝毫没有像杨玉海那样心境宁静,而是充满了霸道之气。 “随便吧,我们既然是兄弟,当然不必要介意这些,以后我就叫杨玉宣,你叫就做杨玉海吧!”杨玉海平静地说道,经过这生死历劫,他已经完全看开,他的心境也平静下来,而且,没有邪恶之魂的影响,他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这在常人看来是多么平凡的一件事情,然而,对于杨玉海来说,是多么可贵的事情,这些年来,他一直受到邪恶之魂的干扰,尤其是近一两年来,邪恶之魂频繁地出现,令杨玉海困惑不堪,现在终于将事情圆满解决了,而且还多出一位兄弟来,这令杨玉海欢喜不已。 “不错,我们是兄弟,那当然得分长幼了,以后我就是兄长,你就是小弟,知道吗?”邪恶之魂得理不饶人,在杨玉海的心中,邪恶之魂已经被压制了这么多年,今天好不容易脱体而出,情绪肯定是有些不稳定,何况现在杨玉海心境是异常的平静,一切都已经无所谓。 “一切就听兄长的安排吧。”杨玉海平静地说道,他现在的心情也是非常欣喜的,多年以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一名孤儿,无依无靠,有幸与鹰雪等人结成兄弟,但是到底不是自己的亲兄弟,还是缺少那种手足情深的感觉,没想多年以后,自己竟然会有了这么一个亲兄弟,为了弥补自己多年以来对邪恶之魂的愧欠,杨玉海处处都迁就着邪恶之魂。 “那就好,记住,你以后就叫杨玉宣,是我的小弟!”邪恶之魂(以后杨玉海指的就是邪恶之魂,而杨玉宣即是真正的杨玉海!)依然霸气十足地命令道,他当然也是非常的高兴,自己多年的愿望终于实现了,有了自己独立的肉体、思想和灵魂,不必要再依附着别人的身体,他岂能不高兴。 “喂!你们两兄弟就这样站在这儿说话吗?”谢好见二人说个不停,便走了过来插嘴道,他指了指杨玉海和杨玉宣说道。 “这……”杨玉海与杨玉宣二人对视了一眼,这才突然醒悟过来,发觉自己直到现在还是赤身裸体,不由感到一阵惭愧。 “不要紧,不要紧,大家都是熟人嘛。哈哈哈!”谢好大声地笑道,看样子熟人有些太熟了,也是不太好的。 杨玉海和杨玉宣二人对视了一眼后,五灵步法突然启动,将得意中的谢好按在了地上,一眨眼的工夫,谢好就被扒得只剩下了一条短裤和一件汗衫,幸好龙之圣甲是贴身穿着的,而且杨玉海和杨玉宣这两兄弟也不没有存心把谢好给扒个精光,这才把龙之圣甲给留了下来。 “你们太过份了啊!”谢好不由大声地抗议道。 “彼此,彼此嘛!”杨玉海和杨玉宣二人同声应答道,看来他们一体双胞,作事还真有默契,谢好即便是再有意见,以一敌二也不说不过他们兄弟二人的。 “你们这两个家伙,真想揍你们一顿。”谢好有些跃跃欲试。 “嗯!”杨玉海和杨玉宣一看谢好如此架式,二人不由扬起了手,谢好发觉自己以一敌二似乎是没有什么胜处,便翻了翻白眼看了看二人,只好作罢。 “我们也不知道出来多久了,还是赶回天关去吧!省得兄弟们担心!”杨玉宣见大伙也闹够了,便提出提出准备回去,可他的意见马上便遭到了反驳。 “现在太阳这么厉害,我们的皮肤根本就经受不住,而且我们这副模样怎么见人呢!”杨玉海指着自己的脸道,那半边如同水晶一样透明的脸,这副尊容如果回去,可真是要吓坏不少人的。 “这个问题倒好解决,我们可以用衣服把头都包裹起来,你看这样不就行了。”杨玉宣把自己的头围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在外。 “聪明!我们就这样吧,你还别说,我的肚子真的有些饿了,也不知道出来几天了!”谢好这家伙还以为自己才出来两三天,如果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困在神殿中二十来天,而且鹰雪等人为了找他们二个,几乎把边陲国都翻了个底朝天,他恐怕得说不出话来,一定会急着赶回去,不会在这里穷蘑菇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鹰雪等人见到杨玉海和杨玉宣这兄弟二人,恐怕也会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这堆乱七八糟的事情,谢好还真不知道如何回去向大家说明。 “喂!好哥,你在发什么呆呀!”杨玉宣见谢好神情有些痴呆,不由问道。 “我是在想,我刚才是如何出来的,为何又会在这里?这些天所经历的事情,到底是不是在梦中,直到现在我还不敢相信呢?”谢好满脸疑惑地说道。 “这也是我所想不通的地方,为何我们会悄无声息地来到这怨灵平原,明明我记得我们在地下神殿中,可是为何现在却又到了这里,这件事情真是太蹊跷了!”杨玉宣也心存疑虑。(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你们就不必再讨论这个事情,当务之急是我们必须尽快将另一半的身体实体化,不然叫我们如何见人呢?我决定等晚些时候再回去,否则会惊扰别人的,现在先调息一下再说吧!”杨玉海可没有心情去计较这些,他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身体恢复过来,否则在别人眼中,他岂不是一个怪物,说完之后,他便坐在地上开始调息起来。 “也只好这样了!”杨玉宣见自己的兄长如此,便也跌坐在地上开始调息。 “一对怪胎,拿你们真没办法!”谢好也只好安静下来。 现在最矛盾的恐怕是幻电蟒了,平白无故地多出了一个主人来,它可真不知道该跟着哪一个主人,以它灵兽的直觉,它觉得跟着杨玉宣似乎是理所应当一些,可是杨玉海亦是他的主人,因为他们二人的身体都让幻电蟒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麻烦的事情把幻电蟒困扰得心神不宁,干脆它盘在地上一动不动,幸好幻电蟒已经习惯了主人对它的放任自由,一般情况之下,幻电蟒都是自由活动的。 虽然它不知道答案,但它却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回去问它的老大—小天,然后再决定谁是它的主人,谁叫小天是它的老大呢!这个黑锅一定得让小天来背,主意一定之后,幻电蟒倒轻松了不少,安心地看护着杨玉海、杨玉宣和谢好三人,不时望着远处撒欢的皈月灵犀,这家伙真是一个土包子,在这鸟不拉屎的荒原上还这么高兴,真是有体力过剩! 谢好的心境慢慢地稳定了下来,由于元神已经至化婴期的大成境界,天髓心法的感应能力何止成倍地提高,谢好尝试着将精神感应力向四周扩散,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原来一切都是有生命活力的,怨灵平原上的每一棵树,每一株草都有属于自己的生命迹象,还有大自然那种无比强大却异常柔和,能让万千生命形式存在于其中的那种博大宽容的能量气息,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亲新、活跃、生机勃勃,这里仿佛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宁静世界,没有杀戮,没有纷争,没有一切尘事间的纷纷扰扰,让人有种欲乘风归去,宁愿舍弃凡尘的感觉。 突然,谢好觉得从自己的身边传来一刚一柔的两种截然不同的能量气息,细细分辨之下,他才发觉原来这两股能量竟然是杨玉海和杨玉宣这两兄弟身上传来的,谢好不禁动了好奇之心,明明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为何会出现这样截然相反的能量气息,谢好首先朝着那股刚阳的能量气息探去,发现这股气息应该是属于杨玉宣的,明明他是刚阳的能量气息,却丝毫没有那种霸道、暴戾之气,反而隐隐发出一种浩然庞博的能量气息,能够与周围的大自然的庞大柔和的能量气息相融合,而相反的那股柔阴的气息,却充满了霸道和毁灭的味道,似乎有种隐隐凌驾于周围环境之上的暴戾之气,与杨玉宣的那股能量气息截然相悖,这种异常霸道、乖戾的能量气息让谢好觉得极不舒坦,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逆反心理,谢好也兴趣索然,放弃了精神的感应,而专心地运转起天髓心法,等待着夜幕的降临。 行功中的时间过得特别的快,不经意间,夜幕慢慢地降临了,夜晚是属于怨灵们的世界,此时的怨灵平原异常的寂静,谢好和杨玉海、杨玉宣三人乃是边陲国的居民,他们当然知道怨灵平原的可怕之处,见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便把锁冥魔晶从石桌之取下,装进了魔法袋中,带着皈月灵犀和幻电蟒,打开了魔法传送阵,准备赶回天关去了。 三人二兽终于在天色全黑之前赶回了天关,将军府的守卫一见到谢好回来,高兴得马上叫了起来,刘林枫听到传报后,也马上赶了过来,之后,王卓等也赶了过来,鹰雪也恰好在北三省,听到消息后,感到异常的惊喜,马上就同王卓也一并赶了过来。 当大家都坐在一起之时,刘林枫、王卓和鹰雪三人便急不可待地问起了谢好这二十天的去向,当谢好听说自己已经失踪二十来天后,一脸的不信之色,明明自己在神殿之中并没有呆几天的时间,怎么时间会这得这么快,当鹰雪等人问起杨玉海的去向之时,谢好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指着身边的二个连头都蒙住的人说道:“你们猜猜这两中之中究竟谁是海哥?哈哈哈!” “什么?!”鹰雪和刘林枫都是修炼过天髓心法,感知能力特别的敏锐,经谢好这一提醒,大家这才注意到眼前的这两名只露出眼睛的黑衣人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可是却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别装了,把布取下来吧,大家都这么熟了,我保证不会笑话你们的。”谢好笑吟吟地说道。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面的,这件事情又怎么能够瞒得住鹰雪等人呢!杨玉海和杨玉宣二人听了谢好的话后,在鹰雪等人的注视下,无奈地取下了头套,一脸尴尬地望着目瞪口呆的鹰雪、王卓和刘林枫三人。 鹰雪三人目睹这样奇怪的事情,竟然又这样真实地呈现在他们面前,三人全部是同一个动作,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眼前的两个杨玉海,而且还万分不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狠狠地甩了甩头,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然后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了谢好。 “你们不用这样看着我,这件事我也是不太明白,而且这些天所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刺激、太匪夷所思了!这个问题实在是太严肃了,我看这样吧,我们还是先吃饭吧,我的肚子实在饿得慌!”谢好在关键时候突然把话题一转,刚刚还有些自鸣得意,想着自己的反应真是敏捷,没想到屁股上已经中招,毫无征兆之下,被鹰雪一脚踢得一个趔趄。 “呵呵,活该!关键时候你敢停电,真是找死!不过,你真是幸运,能得到国王陛下的亲自赐候,真是好福气呀!”刘林枫幸灾乐祸地说道,对于谢好这种小人得志的样子,他觉得就应该好好地教训一番,要不是鹰雪动作在前,他早就上了。 “靠!”谢好眼睛狠狠地盯了刘林枫一眼,见鹰雪和王卓二人还在盯着自己,便咂了咂嘴继续说道:“整件事情是这样的为了治好海哥的病,我们得一前辈指点,去一座地下神殿去取一块能量钻,便可以将海哥的双魂之症治好,可是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真是大出我们的意料之外,至于具体的事情你们还是问问海哥吧,他是当事人,他应该比我更加清楚的,我可不奉陪了,我已经这么多天没回绵中城了,我明天还得赶回去呢!再说,我肚子实在是饿得慌,得去找些东西来吃,何况,我的小皈也要吃点东西,我还答应过它让他好好地耍耍呢!” “等等!”鹰雪拦住了准备出去的谢好,“你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没有告诉过我呢!他们二人应该如何称呼呢?”鹰雪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这两个一模一样的杨玉海,真不知道以后如果区分他们二人。 “这个问题就更加严重了,他们一个叫杨玉海,一个叫杨玉宣,这是他们自己定的,至于谁是谁我也不知道,你们看着办吧!”谢好说完后,便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呃!”鹰雪清了清嗓子,有些犹豫地说道,直到现在眼前的这两人还没说过话,而且神情严肃,正襟坐危,这个样子,与平时的杨玉海大相径庭,在鹰雪等人的眼中是那么的陌生,平时,都已经习惯了杨玉海疯疯颠颠的模样,现在突然性情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鹰雪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启齿。 “呵呵,鹰雪,你怎么变得这么不自然了呢!我们又不是外人。”其中的一个突然发话。 “你是?”鹰雪直到现在依然搞不清楚状况。 “我是杨玉宣,这是我的大哥杨玉海!你们应该认识吧。呵呵!”杨玉宣笑呵呵地说道。 “认识,认识!”鹰雪现在觉得别扭极了,原来平日非常熟悉的一个人,突然变成了两个,而且还是那样的陌生,鹰雪真是觉得有些毫无头绪,有些话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启齿。 “大家都别这样拘谨了,我们还像平常那样不就行了吗?”王卓终究年岁大一些,阅历也丰富一些,见大家都不太敢说话,便出来缓和一下气氛。 “对对对,大家随便一些嘛,不然,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刘林枫也大点其头地说道。 “海哥,呃,杨玉宣,你们还是将整件事情都说出来给我们听听吧,我们直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如何发生的,你们又怎么会……”鹰雪指了指眼前的杨玉海和杨玉宣二人说道。 异邪这些天也开始有所行动了,对于杨玉海他已经完全放弃了希望,杨玉海的确是个人才,异邪虽然在心中感到有些惋惜,但他现在已经没空理会这些琐碎小事,天魔门事情一大堆还有待他来全部整顿、打理,现在失去了冥族的支持,他异邪就必须孤军奋战,现在他的暗灵玄功已经大成,放眼空天灵界,能与他争锋的恐怕也不多,何况凭他天魔门遍及空天灵界的庞大财力、人力和组织网络,要想成为一方霸主,那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把目标放在哪里,才能够实现他的夙愿,这可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如果决策失当,那他就可能会一败涂地,异邪他可不想再失败,已经蛰伏了这么多年,现在如果再出状况的话,那可真是阴沟里翻船了。 以异邪的意思是想成为一国之主,毕竟一个天魔门的门主之位,是难以满足他这样的野心家的,因为一个国王,至少可以掌握大量的土地和组建庞大的军队,还有国王的绝对权威性,以他目前的实力,如果硬打硬拼的话,那肯定是损失惨重,故而异邪想以釜底抽薪之计,慢慢蚕食一个国家,然后取彼而代之,但是这个办法时间可能要得久一些,这也正是异邪犹豫的地方。 正在异邪犹豫不决的时候,幽冥圣石已经开始闪闪发光,一会儿工夫,冥族的幽光镜已经打开,幽冥邪王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幽光镜中。 “邪王,为何我这么久都联络不上您呢!”异邪明知故问地说道,他还以为幽冥邪王还被困在冥界。 “哈哈哈,本王要感谢你呐,本王果然没看错人,现在冥界封印已经被打破,现在本王已经可以自由出入人冥神三界,这可全是你的功劳呀,现在本王已经到了你的门口,为何还不找开门呀!”幽冥邪王的话音一落,幽光镜倏然消失。 没想到杨玉海竟然能够打破锁冥魔晶,打通冥族的封印通道,这一招大出异邪的意料之外,原来看来已经没有了希望的事情,没想到竟然峰回路转,异邪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不过,他稍一错愕,马上便打开了门,一个高大的身形出现在门口,异邪仔细观察之下,发现真的是幽冥邪王,一时间竟然呆立在门口。 “怎么!感到意外吗,难道是不欢迎本王的到来?”幽冥邪王见到异邪如此表情,不禁有些不悦。 “邪王说的是哪里的话,我怎么敢不欢迎呢,像你这样的贵客,我请都请不来,哪里还敢不欢迎,在下受宠若惊,受宏若惊!邪王,请进,请!”异邪在惊诧之后已经恢复了常态。 “哈哈哈!”幽冥邪王也不客套,便大咧咧地走了进来。 “恭祝邪王重临人间!不知邪王深夜来访有何贵干?”异邪巴结地说道,他知道幽冥邪王的份量有多重,自己的愿意能否实现,全部都在这幽冥邪王的身上了。 “异邪,你是个聪明人,本王也就不罗嗦了,本王这次来是实现你的愿望的,不过,你也知道,冥族有个缺点,白天是不敢出动的,虽然本王可以,但是冥兵们却不行,故而,本王已经派人渗透到人间,本王思前想后,决定先找一个根据地可以落脚,故而来找你商量一下,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邪王高见,在下也是这么认为的,这些天我也正在想这个问题,不过,今天邪王的到来,我想大事必可成矣!”异邪一听幽冥邪王竟然与他想到一块儿去了,不禁高兴地说道。 “哦,竟然如此之巧,你说来听听。”幽冥邪王也大感兴趣。 “这件事情还得邪王全力相助方可成功。在下的意思是这样的,请邪王派几名冥将来助我便可,虽然冥界白天不能行动,但是却可以依附在人类的身上,只要邪王派几名冥将控制住一个国王或是几位重要的大臣,然后我们再慢慢地取而代之,这样便可以给邪王找到一个落脚的根据地,我等便有了争霸的本钱。不知邪王意下如何?”异邪试探性地问道。 “好,此计甚妙,本王会全力支持你的,你放心,等这两天本王安顿好以后,便马上派人过来,一切都听你的调配,本王包你能够成为一国之主,不过,你准备将目标定在哪个国家?” “依在下的意思,宜近不宜远,邪王,你以为天风国如何,其国家强大,且又离怨灵平原不远,这样岂不是一举两得。” “不行,不行,天风国离怨灵平原太近,反而不太方便,怨灵平原本来就属于本王的领地,根本就不需要急着占领,等本王准备好进攻神界之后,便可以立刻将怨灵平原周边的国家一举扫平,何须急于一时呀,这样吧,两天之后,我再来一趟,届时,再详细地商量一下具体的细节问题,现在本王要处理的事务太多,不能在此停留太久,本王就先行告辞了!”幽冥邪王说完后,异邪只觉得眼前一阵黑烟闪过,幽冥邪王已经失去了踪影,异邪不禁有些暗暗吃惊,经过这千年的修炼,幽冥邪王的修为已经达炉火纯青的境界,不过,异邪现在并不惧怕他,如果真正地较起真来,鹿死谁手还是未定之数,别以为他异邪是吃干饭的,之所以这么迁就幽冥邪王,是因为异邪想借幽冥邪王的能力实现他的愿望,有了整个冥族作后盾,他异邪必然可以一统空开灵界,什么尊天圣者,什么一天四神,他都不必放在心上,因为到时根本就不需要他异邪亲自与他去对阵,自然有人为他出头的,灭掉了强敌,异邪还怕什么,一切似乎都已经是水到渠成,现在异邪只需要足够的耐心便可以实现他多年的夙愿了! (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鹰雪、王卓和刘林枫三人在听完杨玉海和杨玉宣二人离奇故事后,真是感觉到不可思议,没想到这些天谢好和杨玉海二人,不,现在应该是谢好、杨玉海和杨玉宣三人竟然如此令人不可思议的离奇遭遇。 不过,鹰雪、王卓和刘林枫三人看着眼前的杨玉海和杨玉宣二人,还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称呼他们二人,一来是因为二人实在是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二来则是因为事出突然,三人都还不知道应该如何接纳杨玉海和杨玉宣,鹰雪三人似乎是同一个想法,不由面面相觑,这种微妙的气氛真是令人太过尴尬,最后,鹰雪只好站了起来对杨玉海和杨玉宣二人说道:“嗯,海哥,这样吧,现在最要紧的是把你们的身体尽快恢复过来,我会安排一静室给你们二人,让你们专心地修炼,争取尽快把你们那半边的虚拟身体实体化,否则,你们怎么能出去见人呢!至于其它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说吧!” “正合我意,我们两兄弟正准备这样做呢,在这天关之中,我们还不熟悉吗?不过,还是要多谢鹰雪对我们兄弟的关心!”杨玉海和杨玉宣二人也站了起来异口同声地说道,看来二人还真是有心灵感应呀,他们也似乎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太对,便先行离开了。 目睹杨玉海和杨玉宣二离开后,鹰雪、王卓和刘林枫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后,都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一声,事情的变化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之外了,没想到竟然平白无故地多出一个杨玉海出来,说实在的,他们还真是分不出杨玉海和杨玉宣二人到底究竟谁是谁,看来以后的麻烦事情还多得很! 正在此时,谢好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现在心里可是很爽的,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现在不仅修为大幅度的提高了,而且还得到了皈月灵犀和那把冥界的‘孤冥战剑’(虽然谢好还不知道这把剑的真正来历,不过,他觉得挺趁手的,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少了一个剑头。)这一切哪能不让他高兴呀。 见到谢好满面笑容地走了进来,鹰雪等人便截住了他,谢好的这副模样,肯定是有什么喜事,鹰雪等人哪能放过他呀。 “好哥,心情不错呀!”鹰雪笑吟吟地问道。 “还行,还行,多谢鹰雪哥的关心!”谢好连忙应答道,突然他眼睛一转,见鹰雪等人一副奸奸的笑容,肯定是有什么阴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于是便急忙改口苦着脸说道:“唉,不太好呀,这几天可把我给折腾得死去活来,差点就回不来了!唉!” 见谢好马上换了一幅神情,鹰雪等人也马上变脸道:“几天!你可知道你已经失踪了二十多天,这些天来,可把我们给急死了,为了找你们两个,我们几乎把边陲国都翻了过来,现在你倒好,两个人去,现在倒带回三个人来了,搞得我们见到了海哥,都不知道说什么话了,明明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了,现在却变得如此陌生,这一切不都是你惹的祸吗!你快快从实招来,你得到了什么好处,你们去的地方究竟是什么地方。” “好处,哪里有什么好处,我差点连命都丢掉了,还谈什么好处,要不是我运气好,我差点都回不来了,那样,你们岂不是少了一个兄弟,而且,我这次去的地方,连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只知道是一座地下神殿,而且这二十天来,我和海哥都被困在一座石室,别说你们不知道了,就是连我们自己也不知道我们是如何回来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们这样关心我们,可真够哥们!”谢好可不敢张扬,因为,他原来准备把神殿中的那些断刀断剑都带回来,分给鹰雪他们的,可是现在却这样莫名其妙地被送了回来,这件事情他可不敢再提了,否则,鹰雪等人要是知道了,岂不是要将他狠扁一顿,还是瞒住好呀! “那你身后的这头灵兽是个什么玩意呀,怎么以前大家都没看到过呀,是不是这次在神殿中所收到的?”刘林枫见到皈月灵犀后大感好奇,因为他似乎是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种灵兽。 “是的,这是我刚收的灵兽叫皈月灵犀,说起来可真是有段伤心的往事,唉,命苦呀!”谢好摇了摇头,一副伤怀的神情,也不知道这家伙是在做作,还是真的有些伤怀。然后,慢慢地将皈月灵兕和望月玄甲犀的故事说出来给大家听,鹰雪等人听后,都唏嘘不已,没想到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真是太令人感动了。 “咦,好哥,你不是说还有一把黑剑吗?拿出来让我们瞧瞧怎么样呀!”刘林枫好奇地问道,那把断了剑头的黑剑为何会如此厉害,看来肯定不是凡物,宝剑赠烈士,红粉赠佳人,身为武士哪有对神兵利器不动心的。 “其实也没那么神奇,喏!就是这把剑了。”谢好拿出了孤冥战剑摆在了大家的面前。 “就这玩意儿,我看也没有什么稀罕之处嘛!跟鹰雪那把怪剑差不多,呵呵!”刘林枫见到那把断了剑头的黑剑后,观察了一下,也没有觉得有何特别之处的,便收回了目光。 “我就说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嘛,还不如海哥的那把白剑漂亮。”谢好现在可是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他可知道众怒难犯,得意归得意,那也得低调处理不是!否则被扁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何况这些鹰雪等人为了找寻他与杨玉海二人真是把边陲国翻了个底朝天,这份珍贵的兄弟之情,他只有永铭心底,暗暗感激了! “海哥还有一把白剑吗?刚才怎么没有看见呀,改天一定要好好瞧瞧。”鹰雪自言自语地说道。 “对呀,海哥的那把剑很不错的,给人的感觉是灵气逼人,海哥拿着它的时候,竟然心里异常的平静,可见是一柄神兵利器,可惜也断了剑头。”曾昭立倒是挺会转移矛头的。 “咦,小天他们怎么都来了。”王卓突然发现小天和螭龙等从外面冲了进来。 鹰雪最近很忙也没空理会小天等,小天只好带着螭龙、小鸟和小金三个跟着鹰雪东奔西走,到了地头后,便自由活动,而现在战事已经平息,刘林枫和唐彬等人的疾风雕、火灵狐等灵兽也没有铠化在身上,而且大家这些天都比较忙,没空照顾它们这些灵兽,那些家伙当然都跑去跟着它们的老大—小天混去了,而幻电蟒这次回来,当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请教小天了,让他拿拿主意,看看谁能做它的主人,好不容易找到了小天,俗话说;禽有禽言,兽有兽语。小天见到幻电蟒后还真有些不认识它了,正想找它来过过招,幻电蟒哪里敢跟小天较量,为了保住自己,便急忙把皈月灵犀的事情说与了小天,还把这些天的情形都跟小天说了,小天好奇心马上大起,至于谁做幻电蟒的主人倒是其次,小天感兴趣的是谢好新收的灵兽—皈月灵兽,他要去会一会它,看它究竟有没有幻电蟒口所描述的那般厉害,故而,便急不可待地赶了回来。 皈月灵犀可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给盯上了,小天一回来,就径直冲向将军府,而守卫的士兵们早已经久闻小天和螭龙的大名,见到这阵势也不敢阻拦,任由小天等一溜烟地跑了进去,幸好螭龙已经幻化成人形,只好劳烦他在门口交代一下了。 小天、火灵狐等灵兽围着皈月灵犀从头至脚地好奇地看了个遍,小鸟更是嚣张,迳直站在了皈月灵犀的头上,谢好站在一边干着急,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小天的手段,谢好又不是没见识过,这副阵势分明是来找碴的,而皈月灵犀才出生不足一月,如果跟小天这些久经沙场的老手较量起来,那绝对是会吃亏的,三十六计,走不上策,谢好偷偷地指使着皈月灵犀脚底抹油,想让它先避过眼前的风头再说,毕竟小天这些家伙不好惹,而且皈月灵犀还是孤家寡人,哪里能敌这么多的灵兽,最重要的是谢好见到螭龙又走了进来,他知道这一仗皈月灵犀肯定是输定了。 “完了,完了!”谢好心里暗暗叫苦,对于皈月灵犀,谢好是疼爱有加,不仅是因为它父母的缘故,而且谢好一直期盼自己能有一只灵兽,没想到天从人愿,竟然真的给他送来了一只灵兽,而且还是比较厉害的那种,不过,要让皈月灵犀与小天这样的恐怖家伙比试,谢好心里还真是怜惜不已,生怕皈月灵犀受伤,毕竟它才出生几天,虽然个头大点,但并没有完全进化成型。 果不期然,小天与皈月灵犀这一照面,马上开始低吼起来,皈月灵犀的脾气本来就火爆,而小天更不是省油的灯,况且皈月灵犀看见小天一身红鳞,心里就一种有说不出的火气,看二者之间的架式,这一战是在所难免了。 谢好在一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说真心话,他还真不希望皈月灵犀与小天之间发生冲突,小天这个怪胎,谢好可是深有余悸的,而对于皈月灵犀,谢好可是心疼得紧,无奈之下,谢好轻轻地拉了拉鹰雪的衣角,叫他劝阻小天与皈月灵犀之间的比斗。 “好哥,你放心哥,小天会心里有数的,况且温室里又怎么能培育出大树呢,你的皈月灵犀多参加几次战斗,那绝对是有益无害的,何况这只是比试,你就放宽心吧。”鹰雪一脸毫不在乎的模样,谢好想了想,也有道理,自己实在是太过于紧张了,无奈之下,也只好把目光投回了皈月灵犀和小天的身上。 场中情形已经是剑拔弩张,刘林枫倒不是担心两个谁会受伤,他是怕这两个家伙万一发起疯来,会把将军府给掀翻了,于是,急忙让小天与皈月灵犀走出房间,到外面的演武场去较量。 一群人都随着小天与皈月灵犀涌到了演武场上,将军府中的侍卫们听说小天要打架都涌进来观看,见这么多人来捧场,小天不禁两眼发亮,这家伙受炫的本性还是没改,难怪螭龙最近都跟他学坏了,也是这样受秀。 两只灵兽相互对视着,小天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还比皈月灵犀小一号,便立刻恢复了真身,变得跟皈月灵兽差不多大的一只浑身火红色的灵兽。 一见小天那副威风凛凛的样子,疾风雕和火灵狐这些个马屁精们,便在一旁骚乱不止,看阵势是为小天在助威、叫好。 小天见小弟们都在为他助威,不由得意地晃了晃那颗大脑袋,正在摆酷之时,冷不防,皈月灵犀突然发难,不过,小天虽然心里得意,但是他战斗经验丰富,况且,他是粗中有细,其实心里早就已经有了警觉,一感应到皈月灵犀发难,五灵步法即刻启动,轻轻一闪便躲过了皈月灵犀的攻击。面对小天的五个幻影,皈月灵犀已经完全懵懂了。这阵仗它哪里见过呀,正如谢好所担心的,这皈月灵犀的临敌经验实在是太少了,可以说根本就是一张白纸,面对小天这样久经沙场的对手,它只有被动防守,毫无还手之力。虽然它仗它皮粗肉厚,但是小天乃是魔法与武力攻击并重的灵兽,虽说皈月灵犀乃是集望月玄甲犀和皈月灵兕之精华的高级灵兽,亦是魔法与武力并重,但它还未曾见过什么世面,面对小天的攻击,它亦只有失败一途了。 但小天想这样轻易地击败皈月灵犀,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它体内所蕴藏的巨大潜能,在小天的猛烈攻击下,都被激发了出来,小天仗着五灵步法不断地在空中与地面对皈月灵犀实行夹击,而皈月灵犀似乎是越战越猛,它已经被小天激得发狂,见小天在空中飞行,它也不顾一切地跃身而起,没想到,它竟然真的可以在空中飞行,其实,皈月灵犀乃是望月玄甲犀和皈月灵兕的精华而产下的灵物,望月玄甲犀乃是以魔法攻击为主的灵兽,它当然会飞行,可惜皈月灵犀出生的日期甚短,也没有人教过它飞行,而且在地下神殿这种地方,根本就无法施展飞行术,这种情形有些像当初的小天,虽然身上有巨大的潜能,但是却苦于无人教导,就如一个人身怀巨宝而不知一般,自身的一切潜能都要靠它自己去探索了。 不过,皈月灵犀这一腾空而起,虽然把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可是却给了小天以可乘之机,他可不管这些,风、火、水、电、暗等各系类的混合魔法全部朝着刚刚学会飞行的皈月灵犀身上招呼而去。 这下,皈月灵犀哪能招呼得住呀,况且它只是刚刚学会飞行,就如同刚刚学会走路一样,哪以顶得住小天这样的催残,马上便被从空中击落,跌落尘埃,还好它继续了皈月灵兕的皮厚肉粗,而且小天也手下留情,故而,倒是没有受什么大的伤害,不过,它也摔得够呛,趴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小天见皈月灵犀从空中跌落,便不再进行攻击,而是飞到皈月犀的上方降了下来,一脸得意地踩住了皈月灵犀。 灵兽世界就是这样,强肉弱食,谁强谁就有理,虽然皈月灵犀没见过什么世面,但是这个道理它还是懂的,既然打不过人家,就只有俯首认输一途。一听皈月灵犀认输,火灵狐、疾风雕、幻电蟒、小金、小鸟等见到皈月灵犀落败,全部围了上去,这时候可是排名的最佳时机,最后在一阵乱七八糟的商议之后,皈月灵犀只有排到最末名,成为大家的小弟。 谢好在一旁看得心疼不已,本来,皈月灵犀不可能这么快就输的,可惜,谢好还没来得及教它五灵步法与天髓心法,刚才小天要不是仗着五灵步法,那是不可能这么快就赢了皈月灵犀的,谢好已经下定了决心,这两之内一定要尽快地教会皈月灵犀五灵步法与天髓心法,等过些日子再与小天重新决一雌雄。(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谢好的想法虽好,可惜他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灵兽界中,一旦被灵兽击败后,那是需要很大的勇气才能向胜者挑战,且无论如何心里都会留下一个不可磨灭的阴影的。况且,现在皈月灵犀是最小的小弟,如果要挑战小天这个大哥的话,起码要先战胜火灵狐、疾风雕、幻电蟒、小金、小鸟等灵兽,尤其是螭龙这一关,皈月灵犀恐怕很难闯过的,看来皈月灵犀这小弟是做定了,遇人不淑呐! 在众人的目光中,小天昂着头,带着他的那帮狐朋狗友,一摇一摆地走出了将军府,这些家伙都不住在将军府内的,他们是随遇而安,一般都在山上过夜。毕竟灵兽们不习惯尘世间的喧闹,他们宁愿住在山上,见大家都走了出去,皈月灵犀望了望谢好,也耷拉着脑袋,走在最后,跟着小天等走了出去, 谢好准备将皈月灵犀留下,却被鹰雪拉住了,鹰雪知道灵兽们是属于自然的,而且皈月灵犀跟着小天他们混一混,肯定是有益无害的,唐彬、刘林枫等人的灵兽不也是全部放归了自然,不仅没有因此而跑掉,战斗力反而大幅度提高,故而鹰雪以为,不需要给灵兽们太多的束缚,让他们在野生自然的环境中反而还更加能够快速进化,提升战斗力,而且,主人与灵兽间也会变得相互信任,更加地有默契。 虽然谢好也知道这个道理,不过,毕竟才相处了几天,还是有些依依不舍的。其实在神殿中,谢好跟本就没有与皈月灵兽好好地相处过,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谢好正想好好地教皈月灵兽五灵步法与天髓心法,没想到却又被小天这个家伙给带走了。 “好哥,不用担心了,你就放宽心,小天是不会欺负它的。”鹰雪见谢好那副神不守舍的模样不禁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但愿如此!”谢好见事情已经如此,便也放下心来,毕竟跟小天他们混在一起,皈月灵犀也不会吃亏的,而且皈月灵犀孤单一个亦非好事,就让它先跟小天一道混混吧。 又是在那个虚无缥缈、朦朦胧胧、扑朔迷离般的神殿中,空荡荡的巨大的金壁辉煌的殿堂中,仍然是看不见任何生物,闻其声,却不见其人,只有两个飘忽的声音在对话。 “禀主人,冥族已经打破封印,锁冥魔晶已经被移开,且双魂之人已经完全分离,而移开锁冥魔晶之人正是这双魂之人,名叫杨玉海!现在冥族恐怕已经渗透到了人界,此事如何处置请主人明示!” “此事我已经知晓,冥王一出,恐怕人界又要遭难了,千年魔劫,看来是难以避免了,劫数,劫数呀,没想到锁冥魔晶竟然会被双魂之人破除,岂非天纵浩劫!既然冥族已出,我等也宜袖手旁观,毕竟休戚相关,此事我已然知晓,不过,现在冥族还没有行动,你也不必去惊动他们,先观察一阵,看看冥族有何举动再定对策吧!小辰,还有何事禀报?” “据小辰所知,当年主人赐于封魔战神的琚琰圣剑又重现人间了,小辰正想请示主人,是否要将这琚琰圣剑收回?” “不必了,既然是有缘人得到,那就成全他吧,小辰,你有空便将封魔剑法教与这位有缘人吧,注意一定要观察此人的德行,是否配拥有琚琰圣剑,现在冥族既已重临人间,亦需要他去除魔卫道,此事由你去办理吧!对了,天衍神剑的主人最近有何异动!” “禀主人,最近他无任何异动,而且,他好像不太喜欢用天衍神剑,且近段时间只动用过一次神剑,主人,您似乎……” “小辰毋需妄自猜测,好了,你回去吧!” “是!主人!” 异邪这两天也是很矛盾,没想到在连他自己都失去了信心的时候,幽冥邪王却找上门来,这个世界真是奇妙,明明已经绝望了的事情竟然出现了生机,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呀,奇迹往往在成与不成,可与不可之间出现,虽然让人充满希望,但却也让人感到惶惶不安,既然奇迹可以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么奇迹亦可以出现在他敌人的面前,现在异邪最担心的便是截天了,截天始终是他异邪的心腹大患,如若不予以铲除,迟早会成为大敌的,而截天这么久都没有动静,这才是异邪真正担心的地方,越是平静,反而越让人感到担忧,异邪现在所考虑的便是怎么样说动幽冥邪王却除掉截天,尊天圣者的名头到底太大,而且当年也给了冥界以重击,幽冥邪王是决计不会放过他的,现在是如何除掉截天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这件事情最好不要异邪亲自动手,交给幽冥邪王那就是最好不过的了。至于找根据地的事情他已经考虑成熟了,他决定从宿星国入手,毕竟那里离西星国、兜星国较近,而西星国是主产兵器的地方,当然首先要从那里下手了。 现在有了幽冥邪王的相助,那么天魔门的势力便可以完全保存下来,尤其是紫云杀手,这才是异邪真正的王牌,有了冥族的策应,那么他异邪称霸空天灵界的事情,那绝对是指日可待的事情,至于冥族,异邪倒是不担心,因为冥族有个致命的弱点,正如幽冥邪王所言,冥族在白天是不太敢出来活动的,而真正属于冥族的时间只有晚上,而异邪一直坚信,幽冥邪王的真正目标是神族,这些似乎都与他异邪无关,只要达到异邪自己的目的即可,至于冥族与神族的之间的事情,那可就得幽冥邪王自己去解决了,不过,异邪在这点上倒是没有抱什么太大的希望,对神族对恃,幽冥邪王似乎是在自取灭亡,现在异邪只想着籍冥界的力量除去一些他的障碍而已,万一冥族败亡之时,自己在空天灵界已经没有了对手,届时,便可以一统空天灵界,成为人界之主了,想到这里,异邪自己都禁不住轻轻地笑了起来,自己真是有够聪明的,把令人谈之色变的冥族都玩弄于股掌之间。 异邪这两天也是思绪万千,他并非是为修炼而担心,他暗灵玄功已经达到第九重的境界,放眼整个天下,能和他一较长短之人又能有多少,这点异邪倒是完全有自信,何况现在有了冥族的鼎力相助,他又何需顾虑呢!他现在心里所想的是怎样好好地利用冥族的力量来统一整个空天灵界,有了冥族的相助他的梦想指日可待,多年的愿望即将可以实现,异邪心中的那种期盼和渴望之情可想而知是多么的急切。 幽冥邪王果然没有爽约,两天之后的晚上幽冥邪王如约而至,异邪将他的计划说与了幽冥邪王听,幽冥邪王听后毫不在意,完全表示同意,其实这些事情在幽冥邪王的眼中都是一些无所谓的小事,幽冥邪王只不过想让异邪作为他的代言人罢了,其实说穿了也就是一个傀儡而已,至于人界之事,他已经派出了五名冥罗去办理了,相信不久就会有消息了,而此次对于异邪的要求,幽冥邪王也全部答应,总得给异邪一些甜头,好让他替自己卖命,并且还带来了十名冥将全权协助异邪,还有冥罗中排名第一的死气冥罗,达成他的心愿。 事情并不是很复杂,幽冥邪王把死气冥罗和十名冥将都交给了异邪,至于要如何去做,幽冥邪王已经再天嘱咐死气冥较,这些冥将必须按照异邪的命令行事,以助异邪完成统一宿星国的计划,幽冥邪王交代完一切之后,便匆忙离去了,异邪亦没有出言挽留,他知道幽冥邪王现在的事务繁忙。 在众人散离之后,夜也深沉,鹰雪独自一人准备上chuang就寝时,突然眼前白光一闪,截天又从鹰雪的身体里跑了出来。 “原来是老爷爷,这么晚了,不知有何事?” “鹰雪,你坐下,我有件很严重的事情要告诉你,可能人间的浩劫将至,唉!”截天神情严肃地说道。 鹰雪从来没有见过截天这样的表情,他知道截天是不会随意开玩笑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才会令他如此模样。 见鹰雪在专心地听着下文,截天也不再客套,继续说道:“根据谢好和杨玉海二人今天所言,我猜测他们今天所去的地方乃是万神之主在千前之年封印冥族的地方,也就是冥族当年的冥灵圣殿,而他们口中所谓的能量钻,乃是万神之主用于封印冥族的锁冥魔晶,如若这一切是真的话,那么如此说来冥族的封印已经被他们二人在无意之间给打破了,幽冥邪王已经重临人界,人间又将会浩劫重起了!” “不会吧,这有些匪夷所思,老爷爷,此事我是一头雾水,毫无头绪,您能否说得清楚一些呢?” “唉,月盈月亏,潮起潮落,没想多年以后,冥族竟然又重临人界,看来此事绝难善了。说来话长,当年引起空天灵界动乱不安的原因主要是绝天神侯和冥族、妖界这三族,在漫长的战争中,人、神、精灵三族结成同盟,共同御敌,经过磋商,最后达成一致,由人族的主要负责对付绝天神侯,神界负责对付冥族,而精灵族对付妖界,虽然龙族曾一度重临人界,但是幸好还没有酿成的大灾难,而且,龙族的封印又被万神之主及时封住,故而龙族虽然凶残一时,但是却没有酿成毁灭性的大灾难,而神族为了制止冥族,双方展开了激烈、持久的大战,神冥双方都损失惨重,不过,神族最后还是战了上风,将冥族迫至冥灵圣殿一带,亦是今天的怨灵平原上,但是神族也因此受到重创,再也无力将冥族彻底击溃,最后,神冥二族约定做一次生死的决战,地点就是在冥灵圣殿,虽然当年我没有亲眼目睹整个战事,因为当时我正在与绝天神侯交战,但是后来听说在那一战中,神族取得了最终的胜利,并将幽冥邪王击成重伤,而冥王手下的十相冥罗亦死伤殆尽,不过,神族也死伤无数,最后,终于成功地将冥界重新封印,并以锁冥魔晶镇住,故而人界才清静了这么多年。可是没想到现在……”截天深深地叹了口气。 鹰雪听完截天的话后,头都大了,冥族岂不是传说中的阴曹地府吗?那不就是传说之中的鬼吗?这地方也真的存在吗?如果要他与这些鬼魂交战的话,别的不说,仅仅只听听此事,都觉得毛骨悚然的,鹰雪有些质疑地问道:“老爷爷,你真的肯定海哥这次所去的地方就是冥灵圣殿吗?” “应该没错的,第一,他们口中所言的神殿与冥灵圣殿其相似,其二,谢好的那把黑剑乃大有来头,此剑乃是冥界的宝剑—孤冥战剑,它虽然断了剑头,但是我还是能够认得出来的,当年我也曾经它的主人--虚花冥罗交过手,对于这把宝剑我是记忆犹新的,而据谢好所述,杨玉海手上的那把白色宝剑,如果我没猜测的话,应该是当年封魔战神所持的琚琰宝剑,据说此剑来自神界,呈纯白色,不象一般的宝剑,故而,我猜想那柄宝剑一定就是琚琰宝剑,封魔战神当年力战幽冥邪王,但他最后在冥灵圣殿一战便没有了消息,我猜想,他一定是在那一战中阵亡了,故而将琚琰剑也留在了冥灵圣殿,而这次却被杨玉海侥幸得到了,其三,这锁冥魔晶之事,虽然我没有看见那是否是锁冥魔晶,但听他们所描述,那是毫无疑问的,故而我猜想,此次杨玉海和谢好二人是被人骗了,没想到竟然会被他们瞎闯误撞地打开了冥族的封印,一切岂不是天意使然,冥族经过这么多年的修整,这一重新复出,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不堪设想呀!这一切明天再说吧,稍后,我会去再证实一下的,看看他是否真的打破了锁冥魔晶,但愿此事不是真的!”截天抱着最后一丝的侥幸心理说道,不过,他的思绪又回想起了当年与绝天神侯、冥族和妖界对恃那叱咤风云、令人心情澎湃的时光之中了。 “这,这,如此说来,我们该怎么办呀!”鹰雪听后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与人类交战,他是丝毫不会胆怯的,可是与这虚无缥缈鬼魂打交道,说实在话,鹰雪还真是心中发毛,毕竟从小山精鬼魅的故事听得太多,也许是潜藏人类在内心深处的那种恐惧感使然,鹰雪听完截天的话后,变得紧张兮兮的,完全失去了平时的那份镇静。 “主人你也毋需担心,其实冥族也没有那么可怕,你现在有天衍神剑在手,完全可以一战,相信以主人目前的功力,只要不是幽冥邪王亲自出手,一般的冥族根本就对您无可奈何的!” “但愿如此,但愿如此,可是这冥界重临人界,那我们该怎么办呢!”鹰雪已经完全相信了截天的话,不过,真的遇到了冥族,鹰雪还真的不知如何面对。 面对鹰雪的惶惶不安,截天只好出言相慰:“主人,你根本就不用这样担心,其实冥族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可怕,只不过,大家以讹传讹,自己吓嘘自己罢了,其实你只要静下心来,以平常心去对敌,自然可以应付一切,就像当初与幽影交战时一样,其实冥族就是一些灵魂之物,他们也有生老病死的,与人一样,关键是你要保持镇静,不要自乱阵脚,到时候还没交战,却被自己给先行击败。” “老爷爷说得有道理,我已经明白了!”鹰雪听了截天的话后,亦慢慢地静下心来,刚才自己一时不察,竟然变得如此慌乱,敌人还未到,就已经自乱阵脚,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可笑,自己何时变得如此沉不住气了。 “对了,此事还是先不要告诉唐彬他们,以免他们心生恐惧,尤其是杨玉海和谢好二人,如果他知道自己被人欺骗、利用,成为引起灾难的制造者,他们心里一定会愧疚的,这件事既然已经发生了,说什么也已经晚了,一切就听凭天意吧!” “唉,主人说得对,既然已经发生了,再追究又有何用,这一切都是天意,希望到时候,神族不要袖手旁观,否则人界可真的是在劫难逃了!希望千年前的悲剧不要重新在人界上演!”截天心事重重地回到了鹰雪的体内,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冥族竟然也跑出来横插一杠子,看来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夜,是属于黑色精灵们的世界,在无边黑暗的覆笼之下,各种各样的属于黑暗的精灵们都频每活动起来。 今夜,这天关之中是亦是非常的热闹,一道与这无边黑夜极不相称的黄色光芒突然从天而降,落在了天关的将军府内,虽然这道黄光从天而降,但是这只是极快的一瞬间,而且现在夜已经深沉,人都已经安睡,连守卫都已经是睡眼朦胧,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这道从天而降的黄色的光芒,而就在黄色光芒隐去的一刹那,一道白色的光芒又人将军府中直闪而出,而后,一阵淡淡的黑雾又轻轻飘过,最后都消失在这天关将军府中。 谢好现在已经完全安睡,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人来窥视他,房中的黑烟轻闪,一道黑色的人影显现在房中,此人白面无须,头发整理得非常光顺,身着一袭白色,看样子乃是一中年之人,他目光呆滞地看着熟睡之中的谢好,似乎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不对,他似乎不在观察谢好,而是在观察谢好身上的那把黑色长剑,这家伙竟然连睡觉也将那把孤冥战剑都带在身上,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这中年人为何如此眼熟,为何又以此种神情看着那把孤冥战剑?细细观察之下,原来这中年人竟然是冥界的十相冥罗之首—虚花冥罗,而那把孤冥战剑原本就是他的宝剑,现在他已经脱困,当然要来取回属于他自己的东西了。虚花冥相神情复杂地看着谢好,最后,眼中狠光一闪,手已经高高扬起,难道他想置谢好于死地不可? “铮!”的一声轻响,孤冥战剑竟然自动弹出剑鞘,虽然是声轻响,并没有惊动熟睡中的谢好,只是慵懒地翻了个身,但却将虚花冥罗吓了一大跳,倒不是因为谢好的动作,让他受到惊吓,而他万万没想到孤冥战剑竟然会自动替谢好报警,虚花冥罗简直不相信,眼前的这个人类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全拥有了孤冥战剑,并获得战剑之心,使人与剑完全融合,这怎么可能!望着已经弹出剑鞘的幽光四射的孤冥战剑,虚花冥罗知道自己已经完全失去了孤冥战剑,他有些不太甘心,他神情复杂地几次扬起手,想籍此机会杀掉谢好,但是望着幽光四射的孤冥战剑,又有些犹豫,最后,他一跺脚,便化为一道黑烟,悄然隐去。谢好可浑然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转了一个圈,依然睡他的大头觉。 杨玉海和杨玉宣处也是热闹非常,他们这兄弟俩倒是没有休息,而是加紧时间炼功,暗灵玄功已经突破第八重入魔阶段,不过,因为他们现在是半实体之人,为了尽快将虚拟身体实体化,他们只有吸收大量的能量,方可达成目的,故而,他们俩又开始了冒险的行动,将锁冥魔晶拿了出来,准备籍它的能量,使身体迅速实体化。 就在二人正准备聚精会神地吸收能量之时,门外已经来了不速之客,一道白光一闪,一个老头悄然无息地出现在他们的身旁,可能杨玉海与杨玉宣二人已经入定,或是来人太过高明,以二人的修为竟然没有察觉到来人,定睛一看,原来这老头竟然是从鹰雪身体里跑出来的截天,只见他在一旁观察了一阵,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便对着锁冥魔晶轻轻一指,便悄悄地隐藏了起来。 不多时,杨玉海与杨玉宣二人便醒了过来,只见二人脸上一脸的疑惑,其中一人突然发话:“大哥,这能量钻怎么好像失去了能量,刚才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一点能量都吸收不到了!这是怎么回事呀?” “我也不知道,我的感觉同你也一样,或许如你所言吧,能量钻的能量已经被我们全部吸收完了,再也没有了能量的供给,时不我待,抓时间为上,你快去找一些能量球来吧!” “好的,大哥!”杨玉宣马上便起身走了出去,不多时,他便捧了一大堆能量球走了进来,这边陲国是能量球的产地,况且,现在杨玉宣镇守天关的将军,要找些能量球当然是轻而易举之事了,二人没有再说话,马上又重新开始静心地修炼起来。 这时候突然黑烟一闪,原来是刚才在谢好房中的虚花冥罗不知为何又闯了进来,以他的修为,正在打坐之中的杨玉海与杨玉宣二兄弟当然没有发现他,虚花冥罗倒不是为了锁冥魔晶和琚琰圣剑而来,只见他眼中狠光一闪,便想取掉杨玉海与杨玉宣二人的性命,正在虚花冥罗准备下手的时候,突然,黄光一闪,他的面前便无声无息地多出一个大汉出来。 大汉的突然出现把虚花冥罗吓了一大跳,没想竟然还会有高手隐潜在此地,虚花冥罗倒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角色,对于大汉的突然出现,并没有感到吃惊,而是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名大汉。 此人浓眉虬髯,身形魁梧,浑身上下流露出一股浩然之气,以虚花冥罗的修为,居然也感到有些心惊,不过,虚花冥罗已经感应到此人已经幻化过身形,然而,以他的修为,却又看不破眼前的这名大汉的真身,见多识广的他当然感到心惊了。 心惊归心惊,虚花冥罗不愧为十相冥较之首,在强自压制住内心的慌乱之后,他一言不发地用眼神盯住了突然现身的大汉。 气氛一时显得有些凝重,双方都一言不发,紧盯着对方,四目相瞪,蓄势待发,由于都摸不清对方的底子,谁也不敢轻易率先动手,只好就这样僵持、对峙着。 不是冤家不聚头,这话的确没错,突然房中白光乍现,截天也突然出现在这二人的面前,虚花冥罗见到截天后,大吃一惊,虽然他已经知道了截天重现人世的消息,可是他还根本就还没有做好见到截天的准备,至少此时此地,他是真的不愿意见到截天,眼前大汉的根底都还没摸清,但是他至少可以肯定,眼前大汉的修为绝对不在自己之下,而且是敌非友,如果再加上截天横插一杠子的话,那今天的事情可就绝难善了,想及于此,去意顿生。 他的算盘打得好,可是截天与大汉也不是白痴,一前一后地将虚花冥罗夹在中间,使他不敢轻易有动作,不过,虚花冥罗可不是省油的灯,他知道自己这样僵持下去的话,肯定是要吃亏的,于是他虚晃一枪,佯装准备攻击杨玉海和杨玉宣两兄弟,等截天和大汉出手救援的时候,他便趁机往房外撤去,截天和大汉一时不察,被虚花冥罗钻了空子,已经非常的不爽,现在见虚花冥罗想要逃走,当然不肯放弃了,便尾随其后,急追而去,三人你追我赶,在天关之外,终于将虚花冥罗给堵住了。 “二位,为何一直苦追着在下不放呢?” “虚花冥罗,我果然没有猜错,冥族的封印竟然真的被打开了,你们冥族也太卑鄙了,竟然利用两个无知的少年来打破锁冥魔晶,真是越来越不择手段了,没想到冥族何时变得如此没有出息了呀!”截天一脸不屑地说道。 “尊天圣者!你也比我强不了哪里去,你不是也借着别人的身体重生了吗?在此点上,你能比我们冥族强上多少?”虚花冥罗毫不示势地反击。 “呵呵,说得有理,不过,你我并不是一条道上的,你与我注定是敌非友,正邪不两立,除魔卫道是我天赋的职责,既然我们今天相遇,肯定要见个真章的!”截天真是有苦说不出,他现在还是元神,可惜虚花冥罗并没有识破截天,还以为他已经借体重生了,而截天当然不肯说出他现在是寄存在鹰雪身上的,如果此事泄露出去,那可能会在空天灵界掀起一场大风波。故而,对虚花冥罗的话,截天只好默认表示此事属实了。 “今天绝难善了,你们两个是一起上,还是准备单打独斗用车轮战呀,反正你们人类最善长就是这种‘高明’的打法了。”虚花冥罗故意加重的口气,激将地说道。 那名大汉倒是非常沉得住气,仍然是一言不发地站在场中,而截天却迅速接上了虚花冥罗的话头,“你用不着激将我,你区区一个虚花,我还没有放在眼里,跟你一战,我一人足以,何需他人相助,来吧!”截天也激将地说道。 虚花冥罗也没有上截天的当,而微笑地说道:“我们也不需再作口舌之辩,你的用心我明白得很,既然迟早都要一战,那就请吧!” 截天不再言语,摆开了架式准备应敌,他现在是元神,说实在的,他还真的没有把握能够打赢虚花冥罗,况且现在天衍神剑并不在手,然目前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截天心里有些不定,虚花冥罗就更加心慌了,以一敌二,他并非傻子,知道眼前二人的修为,只有在自己之上,他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现在被堵在这里,也只好背水一战,他抽空偷望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大汉,只见他气定心神地观望着自己与截天二人的比斗,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心中也没底,于是对着截天高喝一声:“接招!”然后,便高高跃起,看架式是率先向截天进行攻击的模样,截天见虚花冥罗竟然率先发动攻击,不敢小觑,急忙凝神静气,准备抵御冥花冥罗的攻击。 令人惊异的是,虚花冥罗纵身跃到中途,突然一折身,竟然朝着反方向急速直坠而去,原来虚花冥罗根本就不准备打这一仗,只不过借势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截天和大汉可没有想到虚花冥罗这样有身份的人竟然会有这一手,根本就来不及阻拦,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虚花冥罗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截天恨恨地一跺脚,等他回头一看之时,大汉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截天暗自心惊,以他的修为,连大汉是如何消失的,竟然都没有发觉,看来,此人的修为也不在自己之下,而且最令截天担忧的是:此人是友是敌还是个未定之数。没想到今晚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而一个小小的边陲国,竟然会引来如此之多的高手的查探,看来,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今晚,只是一个开始而已,想及于此,截天不禁有些头痛。 截天满腹心事地回到了鹰雪的身体里,今晚的事情,他并不准备告诉鹰雪,毕竟有些太骇人听闻了,即使让鹰雪知道此事也是于事无补的,徒增担忧罢了,还是让他蒙在鼓里为好,为了使鹰雪能够应付目前的复杂局面,截天也已经有了一个周详的计划,准备实施。 一天的时间,对于一个充满理想和希望的人来说,足以改变命运、重塑自我,而对于一个慵碌无为之人而言,只是一个例行公事、无聊而过的新旧交替循环过程罢了。 第二天一早,鹰雪按照截天的指点,来到了杨玉海与杨玉宣的房间,把锁冥魔晶给拿了过来,杨玉海和杨玉宣两兄弟,只当是锁冥魔晶已经完全失去了能量,亦没有什么可用之处,何况是鹰雪亲自来要,便顺手递给了鹰雪。见杨玉海兄弟二人正在全心全意的修炼之中,鹰雪也没有打扰他们,便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里。 原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截天,昨天晚上,他偷偷地将锁冥魔晶剩余的能量全部封住,使杨玉海与杨玉宣两兄弟以为锁冥魔晶已经完全失去了作用,然后,再让鹰雪从杨玉海和杨玉宣处要来,截天想籍着锁冥魔晶的能量让鹰雪的修为提高一个层次,一举突破圣灵界而达至天心界的境地。 琴心三叠,鹰雪已经很久没有真正地修炼过了,且不说这一段时间实在是太忙,而是琴心三叠的心法这段时间实在是没有什么大的进展,老是停留在圣灵界的真清劫阶段,鹰雪自己都有些炼得失去信心了,每天只作一些象征性地修炼。还好现在截天已经下定决心,着力全心栽培鹰雪,基于此点,鹰雪倒是轻松多了,毕竟有了明师的指点,少走了许多的弯路。 截天在解除了锁冥魔晶的封印后,便叫鹰雪用天阳春雪的心法,全力吸取锁冥魔晶之中的能量,虽然这锁冥魔晶已经被杨玉海和杨玉宣、谢好三人吸取了不少的能量,但锁冥魔晶之中的所蕴含的巨大能量,仍然出乎截天的意料之外,汹涌的能量朝着鹰雪的四肢八脉齐冲而来,即使是在鹰雪体内的截天也感觉到了这股能量的庞大,不过,幸好鹰雪已经多次见识过这种阵仗,而且对此种能量骤聚的经验,他可是经验丰富,况且,他的身体承受能力也已经大幅度地提高。锁冥魔晶内的能量源源不断地供给而来,在体内不断地冲撞、流动,鹰雪的琴心三叠心法便自主急速运转,将这股能量流带往身体的各个部位。(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又是一个严峻的考验,虽然鹰雪身体的承受能力极强,但是锁冥魔中剩余的全部能量,也不可小觑,汹涌的能量潮把鹰雪冲击得心神不宁,幸好有截天的及时提醒,方不致乱了心神,不过,也累得鹰雪够呛,但因此鹰雪的潜能也被激发了出来,元神已经开始分担多余的能量,为鹰雪减轻了大量的负担,虽然鹰雪的元神已经成形,但是相比截天的本命元神,那是微不足道的,简直脆弱得不堪一击,故而锁冥魔晶的能量分担到元神之中,鹰雪便感到非常的难受,但这也正是修炼的关键所在,因为琴心三叠圣灵界的真清劫阶段注重的是元神与肉身的双重修炼,鹰雪之所以这么长的时间没有进展,不仅是因为他没空修炼的关系,而是与他没有修炼元神有很大的关系,因为鹰雪的身体承受能力已经完全表明他可以晋升至一流高手的境界,但是他的元神实在是弱得可怜,根本就没有参战的可能,如果不是截天最近已经完全改变,不再打鹰雪的主意,而且近来的高手频繁出现,这才促使截天把全部的修炼心得都传授给了鹰雪,没准这会儿鹰雪还处在截天的时时算计之中呢,更别提专心来修炼叠心三叠的心法了。 元神的修炼乃是精神世界的修炼,并不同于肉体上的修炼,原来由于鹰雪缺少名师的指点,只有靠自己的瞎碰乱撞,才勉强能够控制住元神,而不致乱了心智,故而,以前鹰雪不刻意去修炼元神,也可以说是一种运气,因为鹰雪的体内藏有灵之星,如果万一元神控制不当,导致走火入魔的话,那即便是截天有心相助,亦难以将鹰雪拯救回来,所以说,鹰雪没有修炼元神也不能不说是一种运气。 现在情形已经完全不同,截天现在是真心实意地想帮助鹰雪,毕竟与截天自己休戚相关,而截天自从善念一萌之后,已经不想取鹰雪而代之,他现在只是想全心全意把鹰雪栽培好,让鹰雪作他的传人,反过来一想这样未尝并非不是一件好事。 截天当然知道鹰雪的弱项是什么,这次籍锁冥魔晶之中的能量之助,截天重点要让鹰雪修炼便是他那脆弱的元神,只有将鹰雪的元神修炼得更加强横,方才能够把琴心三叠修炼得更上一层楼,这是最基本的课程,也是一个制掣鹰雪的瓶劲,以前截天自私,而致使鹰雪元神与肉体的修炼未能同步进行,此次截天决定让鹰雪的元神得到更加完善的提高,以配合琴心三叠心法的提升至一个新的境界。敌我情况不明,现在敌人的情况越来越复杂,冥族的出现就已经让截天隐隐的不安,而其他不知情的敌人的伺机环视,就更加让截天感到头痛不已,一切的因素都逼得截天必须马上提升鹰雪的修为,方可应付突如其来的意外情况。 现在整个天关之中的各大将军们就只有刘林枫和王卓两个人在打理,其余之人像鹰雪、杨玉海和杨玉宣,还有谢好,他虽然人在天关之中,但绵中城的事务也是有些放不下的,不过,他跟鹰雪和杨玉海、杨玉宣一样,都在积极地修炼之中,毕竟吸收了锁冥魔晶那么多的能量,如果不好好地修炼,不仅身体不太舒服之外,而且还白白浪废资源,况且谢好觉得自己的修为简直不知道提高了多少倍,天髓心法倒还不太明白究竟提升了多少,但是他现在已经能够达到五灵步法的‘飘’字阶段,因为他已经可以将自己的身影完全隐藏起来,这证明他的修为已经完全不同于往日,可惜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达到了什么样的境界,不过,这些都已经不是他所考虑的范围,他现在既然知道修炼的好处,他当然是更加发愤刻苦地修炼天髓心法了,至于皈月灵犀这两天虽然谢好很想它,但是却不知道小天这个老大,把它给带到哪里去了,不过,皈月灵兽既然跟在小天的后面,谢好是相当的放心的,况且又不是皈月灵犀一个跟在小天身后,那一大堆灵兽,想必即使有人想动它们的歪脑筋,也是不敢下手的,对于这点,谢好倒是深信不疑。 谢好端坐在房中,他浑身上下已经隐隐发出一层白色的淡淡光芒,这还是因为在白天,故而这层光芒还不太引人注目,而谢好本人又是入定之中,当然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异状,如果现在有像截天之类的高手指导下谢好的修炼的话,那他不知道要节省多少的修炼时间,可惜,像鹰雪、谢好、周明、杨玉海等人的修炼,他们能够达到今天的境界,其实完全是用命搏回来,可以说是老天爷在照顾他们,否则,如果任何一个环节出了差池,他们早就已经报销了。 以谢好现在的修为,稍有经验之人都知道他已经达到了成婴期,已经修炼成元神,其实到了这个时期的修炼主要是以修炼元神为主,如果能够达到化婴期,炼成真正的元神,便可以使用蹈空术,像魔法师一样在空中自由地飞行,而且还可以用魔法进行辅助攻击,成为战魔双xiu的高手,可惜谢好却依然不知道这个,仍然苦苦地在修炼着天髓心法,而且是以肉体修炼为主,在他的想象中,只有不断地提升自己的身体承受能力,不断地打破身体的极限状态,这样便可以发挥出最大战斗力,如若此时截天能够来指导他下的话,不知道可以少走多少的歪路,不过,这也不能不说是一件好事,如果在没有人指导的情况下,胡乱地修炼元神,那岂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元神的修炼的危险性那可不比儿戏,稍一控制不当,便可能导致走火入魔,轻者血气逆转、经脉尽断,重者七窍流血,一命呜呼,死了都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此时肉身的修炼对谢好来说,反而还是一件幸事。 异邪得到死气冥罗和十名冥将之后,他没有丝毫的犹豫,便立即采取了行动,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将宿星国拿下,如果进展顺利的话,他有把握在半年至一年的时间内将兜星国和西星国全部吞并,届时,他便拥有了空天灵界西部大陆,成为西方的霸主,从而为一统整个空天灵界而打下坚实的基础。 宿星国,空天灵界西部大陆的三个强国之一,与西星国、兜星国鼎足而立,三个国家实力都相差无几,而西星国出产兵器,因为利益的关系,宿星国、西星国和兜星这三个国家的关系相当微妙,虽然大家都有心吞并对方,但是因实力相差不大,故而这些年来虽然小区域的冲突时有发生,但总的还算是相安无事。 宿星国由邓氏掌权,宿星国原是星神所建的西星国之中分裂出来的,其开国之君邓忠民原是星神手下一名驻宿星郡的大将军,自从千年前星神神秘消失后,便脱离了西星国独立称王,并将宿星郡改名为宿星国。现今宿星国的国王乃是邓忠民的第十五世子孙邓朴功,在他的统治下,虽无什么建树,但也还算是相对太平。 现在邓朴功正在为边境的事情而烦恼,由于边境上不断有他国的商人偷偷越境,而兜星国竟然以此为借口,不断地兴兵挑衅,虽然没有起什么大的冲突,但是却使边境的居民饱受战争之祸,为了躲避战祸边境居民大规模迁往内地,而这些边境居民迁住内地之后,由于没有任何的房产,故而也没有办法生活,便聚集在一起成为流民,其中一些甚至成为流寇和盗贼,四处抢劫,令当地官民头痛不已。 宿星国的国王邓朴功和他的谋臣们正在为此事头痛,他们已经对此流寇问题商量了几天,却依然拿不出什么好的解决之道。 “启禀国王陛下,关于流民之事,还是尽快镇压为上,否则迟则生变,到时候引起更大的民变,那损失可就难以估量了。还望陛下尽快下旨平叛!”太师公冶山也感到有些不耐烦,他作为当今国王的老丈人,而且这个问题已经研究讨论了四天了,竟然还拿不出一个对策,怎令他不着急。 “陛下,太师所言臣不敢苟同,以臣认为,此乃治标之策,并不能治本,何况都是本国子民,兵戎相见并非是光彩之事,臣以为当以安抚为上,这流民之乱乃是因为与兜星国的边境纷争所引起的,臣以为,如果能够与兜星国达成一致协议,使边境安定下来,便可安抚流民之心,到时候便可以让他们重回边境,届时流民之乱便可自然平息。”首辅郑右军却提出了与太师公冶山不同的政见。 “首辅大人,你是什么意思,难道存心与本太师为难吗?” “太师此言此矣,本辅只是就事论事,太师何须给本辅戴上一个如此大的帽子,本辅可担当不起呀!” “唉,你们就别再吵了,此事都已经连续议了四天了,你们两个仍然还是那两句老话,一个要打仗,一个要和谈,你们说自己说说,孤王到底是应该听你们哪一位的呀!”太师与首辅让邓朴功这个宿星国的国王大伤脑筋,这两位老臣都是他的肱股大臣,太师是他的老丈人不说,而首辅郑右军乃是皇太后的兄长,可是这两位大臣却总是政见不和,经常是针尖对麦芒,弄得他邓朴功不知如何取舍,看来今天的会议又只有暂且搁置下来,以后再议了。 听见国王的话后,太师公冶山与首辅郑右军二人知道国王已经是相当的不高兴,二人相瞪了一眼,便齐齐说道:“臣等有罪,请陛下见谅!” “算了,算了,此事容后再议,明天再说吧,你们都先退下吧!”作为国王邓朴功知道面前的二人都是对自己忠心耿耿,虽然政见不和,作为国王,他亦不敢将眼前的二人痛斥一顿,否则不仅后宫不得安宁,而且还会引起朝臣们对他失去信心,因为太师和首辅二人不仅门下食客众多,而且,许多朝臣们都出自他们的门下。这也是他作为国王的一种无奈吧,介于此种情况,他也只好出言打个圆场,暂缓一下他们之间的矛盾了。 怒气冲冲的郑右军回到自己的府邸,口中大骂公冶山不止,看来他与太师之间的矛盾确实已经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正在此时,一名家奴却不知趣地凑上前来禀报。 “禀主子,外面有一人求见!” “混帐东西,不见!”郑右军正在气头上,哪里还有心思去管什么人求见,盛怒之下,家奴见情况不妙,便准备立即躲身退了出去,看来这金币还真是有些烫手呀! “首辅大人可是为了太师之事而烦恼,或许在下可以帮助解决此事!”一个陌生的声音传到郑右军的耳中。 “你是什么人!”郑右军被来人的一句话切中要害,便冷静了下来。 “在下乃无名之辈,说出来首辅大人也不会知道,首辅大从又何需相问呢?如果大人愿意就叫在下师无名吧。不过,在下是怀着诚意而来的!这点请首辅大人务必相信!”来人的话让郑右军感到新奇不已,以往来的门客都拐弯抹角地说自己与何名人有着某某关系,借此来提高自己的身价,可是此人的话,却另他感到有些新奇。 郑右军不禁仔细地打量来人,此人看装束乃是一名魔法师,脸白无须,双眼炯炯有神,身形飘逸俊秀,真是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直观而言,眼前的这人乃是一名中年男子,一袭的魔法长袍让人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感,但就总体印象而言,却给人一种成熟、稳重,让人能够托以重任的感觉。 “哈哈哈!说得有理,有意思,来请坐!”郑右军觉得来人有些不凡,便让他坐下来,对着一脸惊诧的家奴说道:“还楞着干什么,快快上茶,快去!” “是,是,老爷!”家奴虽然感到莫名其妙,但是他已经在来人的手中得到了好处,也不管那么多,便急忙离开。 “不知先生为何而来?”郑右军客气地说道,他已经隐隐觉得此人怠慢不得。 “在下虽一籍籍无名之辈,但却颇懂得一些望气之术,见贵府宅虽然奇贵无比,但是,最近却总是有一层淡淡的黑气笼罩,想必大人最近有些烦心之事,故而前来一见。”来人的话让郑右军更加感到惊奇。 “此话从何说起,本辅位极人臣,还会有何事能难得倒我,先生此话恐怕有些失察吧!”郑右军淡淡地说道。 “看来首辅大人还是不相信在下,既然如此在下只有告辞了!”来人也不多言,起身便准备离开。 “先生请留步,留步!” “话不投机,多说无益!” “先生请坐,本辅与先生素昧平生,逢人只说三分话,相信先生也应该明白本辅的意思,本辅也不再拐弯抹角,不知先生为何要帮助本辅?” “哈哈哈,本人做事从无定律,而且本人只依天意行事,我已经说过,首辅大人的府邸其贵无比,虽然眼前有人相阻,但是这却不是什么为难之事!” “如此说来,可有解决之道?” “世上万物万事皆有解决之道,不过,这可就得看首辅大人的诚意,能否直言相告,相信一定能够圆满解决的。” 郑右军的脸上沉吟不定,不过他还是说出了实情,其实他与太师公冶山的事情,整个宿星国又有几人不知!在听完郑右军所述的事情后,黑衣人沉思了片刻后说道:“蒙首辅大人错爱,将此事直言相告,依我看,此事亦非难事,不过,就得看首辅大人是否有胆量去做此事了!” “胆量,本辅有何事不敢做,你且说来听听!” “很简单,既然太师已经和首辅大人势成水火,为何首辅大人不除去了这名眼中钉呢?” “哈哈哈!本辅以为先生有何妙策,原来就是这等主意,岂不是令本辅太失望吗?既然话说到此时,本辅也不妨直言,不瞒你说,这件事情本辅已经谋划了很多次,而且公冶山老贼也曾多次对本辅动过手,奈何此老贼身边高手众多,根本就无法得手。” “此事亦非难事,如果首辅大相信在下,完全可以交给在下去办理,一定能够让首辅大人满意!” “先生去办此事?可是……”郑右军惊诧地说道,在他的眼中,眼前之人似乎没有这个能力。 望着郑右军质疑的眼神,黑衣人微微地笑了笑,从宽大的黑色魔法袍之中,伸出一双如白玉般的手,轻轻地拂了拂身边的那张桌子,便收回了手,含笑望着郑右军。 “先生,这……”郑右军根本就还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由疑惑地问道,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黑衣人身边的那张桌子就如同溶化了一般,眨眼间就变成了一堆粉末,这让郑右军嗔目结舌,这张桌子虽然不是钢铁所制,但是却是上百年的铁木所制,即使是一般的刀剑砍在其上,也不容易劈进去的,竟然被黑衣人轻描淡写地用手一拂竟然变成了粉尘,这份功力,虽然他郑右军不是什么高手,但是他知道眼前的这名黑衣人绝对是一名高手中的高手。 “好!好!好!”良久之后,郑右军像突然醒悟过来一样,一连说了三个好,“真是神乎其技,神乎其技,能得先生之相助,何其幸哉。此事成矣,成矣,真是天助我也!” “首辅大人,此事勿需操之过急,在下认为,这需要要一个周密的计划,如果就如此而为,恐怕事后众人所指的必然是首辅大人,在这点上您难逃干系呀,不过,在下倒有一计,不知首辅大人可愿意听听!” “好,好,请先生赐教!在下洗耳恭听!”郑右军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折,而且语气也变得非常的客气。 (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第二天早朝上,郑右军竟然一反常态,表示完全同意太师公冶山提出的策略,这倒令满朝官员惊讶不已,他们二人素来不和,没想到今天郑右军会支持公冶山,真是太令人意想不到了,说句实在话,就连太师自己也不太相信,郑右军会支持他。 结果是千真万确的,郑右军不仅支持出兵,而且还主动请缨,请求亲自带兵出战,这一招倒令太师措手不及,国王在高兴之下,同意了郑右军的请求,公冶山以为这差事一定会是自己的,没想到却被郑右军占了先机,现在国王已经同意,公冶山亦无计可施,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春风得意的郑右军,恨恨而归。 兵贵神速,郑右军挑选了十万精兵开赴边境平乱,那些流寇与盗贼们如何经得起朝廷大军的围剿,出路只有二条:一是解散逃命,二是归顺朝廷,在郑右军的宽大政策之下,绝大部分流寇与盗贼们都选择了归顺,这样一来,郑右军的部队猛增至二十万,就更显得声势浩大,所到之处无往而不利,捷报不断地飞向宿星国的国王。 人数增加了倒是一件好事,但是问题却接踵而来,负责后勤装备和军饷开支的却是太师公冶山,本对郑右军挂帅就已经心存不满,现又见郑右军气势如虹,身为太师的他当然不爽了,于是就出现了故意克扣军饷与装备的事情,这一来,郑右军手下之士兵怨气冲天,对朝廷的不满之情日益加深。 郑右军倒是不着急,这一切其实都是他与军师(亦就是异邪)所定下的计划,郑右军于这近一个月来的观察,发现这位军师实在是有着非凡的本领,不仅武功高强,而且足智多谋,尤其是指挥谋划,无一不有独到之处,这一个月之所以有这样神速的进展,全是依赖于这位军师所赐,看来自己能得到此人相助,必可成就一番大事,尤其难能可贵的是,经过多方的试探,这位军师是完全忠于自己的,这一点郑右军现在已经丝毫没有怀疑,现在他对这位军师可谓是言听计从。 其实形势都已经大出大家的意料之外,以异邪原来的计划,是想乘郑右军出征之际去刺杀公冶山,好让郑右军独揽朝中大权,进而达到控制宿星国的目的,不过,由于公冶山身边的死士实在是太多,连冥族的高手一时间也无法下手,于是,异邪只好先按捺下来,免得打草惊蛇,现在的情势竟然出现了这样令人高兴的局面,异邪当然也就顺其自然而为之了。 这天,郑右军又将异邪召至大帐中议事:“先生,现在情势虽然比较乐观,但应该如何处理目前的局势?” “首辅大人,我们原定的计划现在似乎已经用不着了,现在的局势对我们非常的有利,只要首辅大人一句话,我们便可成就大事了。” “先生,不知有何妙策,请快快说来!” “现在全军对于太师克扣军饷与装备之事,已经是怨声载道,太师为人贪婪,已是众人皆知的事情,现在我们是师出有名,只要我们打着‘清奸除妄’的旗号而起兵,必定能得到众将士们的支持,凭我们现在的实力,绝对是能够一举成功,届时,别说是太师之位,就连国王之位也非首辅大人莫属。” “大胆!先生,这岂不是陷我郑右军于不仁不义之境吗?此事休要再议,否则休怪我郑某人翻脸不认人!” “哈哈哈!”异邪突然狂笑不止。 “先生为何发笑?” “首辅大人,您以为在下是不自量力、信口开合、随意妄言吗,在下是有理可循的!” “哦,先生不妨说来听听。” 异邪对于郑右军的脾气已经完全摸透,他当然知道郑右军是绝对有意问鼎王者之位的,不过,因为现在时机并未成熟,故而才喝斥于他的。“王位轮流座,今年到我家,他邓氏的王位也并非生来与就,不也是从别人手中而得到的。在下知道首辅大人的担忧,而且非常明白,以区区二十万之兵力,是绝难与朝廷的百万大军相抗衡的,不过现在有利因素有三:其一我们师出有名,太师为害朝廷,我们并无意与朝廷为敌,而是清除乱党,如此一来,必可争得各关守将的同情与支持。二来,我们突然起事,沿途各关的守将们根本就没有会料到首辅大人会来此一招,而且据在下所知,各关的守将们,有很多还是首辅大人的门生,只要我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许之以厚禄,他们必定会全力支持我们,不仅军力增强,而且攻势必然势如破竹,速战速决,直捣京都,届时我们只要攻破都城,便直逼国王让位,等您稳坐大宝之时,如果有人胆敢不服,便重点而征讨,稳固陛下的江山,其三,我们现在士气如虹,二十万大军足以成事,只要陛下一声令下,便可直捣京城,坐上国王之位指日可待!” “先生所言亦有道理,不过,本辅还是有顾虑,本辅的家人全部都被押在京城,岂能不顾他们的生死,而且如若万一失利的话,那岂不是?” “首辅大人的意思在下明白,您的家人在京城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因为我们此次的目标并非直指国王,而是太师,他们必然会留着您的家人作为人质,而只要我们兵临城下,他们必然会拿他们来要挟您,届时,我们便可以跟当今国王直接谈条件,只要将太师正法,我们便会散兵而去,这其中必然会有一段时间休战,在下便会乘此时将您之家人救出来,退一步来说,您现在正当壮年,何愁会没有妻儿,成就大事者,从来都是不拘小节的,现在良机已至,成败在一念之机,请陛下快快下决心!” “这,这,本辅还是需要考虑考虑!”虽然郑右军称王的野心已经全部被异邪煽动,虽然异邪所说的条件都让他心动,但是他终究还是久经官场风浪之人,知道此事的严重性,如若万一功败垂成的话,那自己多年的打拼就全部付诸东流,而且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这一切都不得不让有所郑右军顾虑。 “陛下,臣还有一绝对的计划要告诉您!” “哦,军师快快说来!”郑右军被异邪的这几声‘陛下’已经叫得飘飘然。 “臣还有一项本领,乃是可以召唤神族之魂,让神族附在人的身上,使普通的士兵变成一名战无不胜之战神,如此一来,我军便可以无往而不利。虽然此法有干天和,但是为了助陛下完成大业,臣愿意独自承遭天谴,达成陛下的心愿。”异邪的用心可谓险恶之极,借战神附体之说,来达到他用冥族的十名冥将和死气冥罗附在人的身上来帮自己助阵,却又着于正大光明之中,这一切都显得顺理成章,同时也制造一种神秘的气氛,促使郑右军尽快下定决心,起兵造反。 “什么?!”郑右军听了异邪的话后,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陛下,此事勿需臣辨解,今晚请陛下传召您十一名心腹之部将来大帐,届时,臣自然会证明给你看,有此十一人相助,必定可以达成陛下的愿望。”异邪说完之后,便起身告退,留下了一脸阴晴不定的郑右军一人在帐中发呆。 夜幕降临以后,异邪如约来到郑右军的帐中,已经有十一名身材魁梧之大汉站在帐中等侯,看来,异邪所料不差,郑右军已经完全被他的话所动。 异邪背上还背了一包东西,原来他是准备演一场戏给郑右军看,其实只要异邪一声招呼,死气冥罗等人就可以完全占据这十一名大汉的身体,但是,异邪却有他自己的计划,因为,他要郑右军完全相信他的话,然后才便于他行事。 异邪在帐外装模作样地摆设了一个法坛,搞定之后,他神情严肃地对郑右军及那十一名大汉说道:“现在,我将要请神族降下祝福,让战神附在你们的身上,之后你们将成为战无不胜的战将,希望你们成为战神之后,一定要全心全意地为首辅大人效力,切可不辜负大人对你们的期望。” “我等誓死效忠首辅大人,死而后已!”那十一名大汉还不知是为何事,不过,既然有这样的好处,他们当然愿意尝试了。殊不知异邪已经将他们十一人送至死路,所谓的‘神族祝福’,其实就是让以死气冥罗为首的十一位冥将们附身到这些人的身上,冥将们在得到人类的肉体后,便可以于白天现身作战,而将这些大汉的魂魄驱逐出身体,他们就会变成完全没有思想、没有感觉、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而任由冥族来操纵他们的肉体,这岂不是与魔鬼打交道,自寻死路!可惜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末日已至,还在梦想着成为战无不胜的战场上的英雄呢! 异邪见他们都已经进入彀中,不过,大家还有些紧张,便微笑地说道:“你们不要紧张,只要完全放松就行,现在你们慢慢地闭上眼睛便可以了!” 郑右军茫然不知所措地盯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虽然他为官多年,可谓也是见多识广,可是召唤神族这类奇事,他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不过,异邪既然说得如此有把握,他还是相信异邪的。 随着异邪口中念念有词,用手向夜空一指,法坛中间突然出现一道白光,直冲天际,然后一阵冷冷的阴风直逼而来,站在一旁的郑右军竟然莫名其妙地打了一个冷颤,在他还未明白过来之时,异邪已经收工,让郑右军一脸茫然,他刚才除了看到一道白光从天而降之外,根本就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 异邪不待郑右军开口,已经率先说话:“陛下,已经大功告成,战神已经将临,我已经施下禁咒,现在这些人已经完全忠于您并只听命于您一人的命令,您要他做任何事情,他们都会勇往直前,毫不犹豫地执行,而且这些人的攻击力非常的惊人,他们不仅可以一往直前,而且还不畏生死,即使是刀剑加身亦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是吗?”郑右军有些不太相信,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还未弄明白,现在听了异邪的这一番话后,就更加感到不可置信了。 “陛下如若不相信,可以用剑砍他们的任何部位,保证他们不会反抗,还手,而且还不会受伤流血,也不会死的!” “是不是真的呀!”郑右军听了异邪的话后,跃跃欲试。 “陛下,臣还会骗您吗?你尽管试验就是了!”异邪微笑地说道,对于这点他是胸有成竹的,眼前的这十一名大汉已经完全是一具尸体,只不过因为有冥族之人附身在其上,当然不会感到任何的疼痛和流血受伤了。 郑右军犹豫了一下,便用剑朝其中的一名大汉直刺而去,长剑一下子就贯穿了那名大汉的胸膛,郑右军大惊之下,不由对异邪骂道:“先生怎能欺我呢,他还不是一个普通人吗?可惜白白牺牲了一条人命。” “陛下,不用着急,你没有发觉他连血都没流吗?而且根本就没有倒下去。” “咦,神乎其技,神乎其技!先生真是神人也。”郑右军观察了一下,果真如同异邪所言,这名大汉真的是像没事一般,脸上依然如同刚才一样,没有丝毫的人气,当然也就没有丝毫的变化。 “这只是小事一桩,他们可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如若他们在战场上之时,便可发挥平常的十倍的能量,永不会疲倦,而且根本就不畏生死,可想而知,这些人定可达成陛下的愿意,更重要的是他们对陛下是绝对忠心耿耿的,您可以向他们下达任何的指令,他们都会遵从的,而且会毫无反抗之意,绝对执行您的命令。” “任何的命令都会听吗?”郑右军大感好奇。 “是的,陛下,是任何的命令!”异邪再三强调地说道。 “好,你们将军师给我杀了!”郑右军突然面目一变,指着异邪对那十一名大汉狠声地说道。 那些大汉一言不发地抽出身上的佩剑,朝着异邪紧逼而来,看样子是非置异邪于死地不可。 “陛下饶命,臣并没有犯什么过错,请陛下快快收回成命,否则,臣命休矣!”异邪故作惊慌为断地向后退,因为十一名大汉的剑已经高高挥起,形势已经是千钧一发,如若郑右军再不出言阻止,异邪便会人头落地。 “哈哈哈,你们快快住手,退回原位!”郑右军突然大笑起来,对异邪说道:“先生勿惊,本辅只是想试试先生的话是否正确,先生乃是本辅的肱股之人,本辅又怎么会对先生下手呢,况且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倚仗先生呢。”郑右军见真的如此灵验,心里当然是非常的高兴了,其实,他郑右军并非什么善男信女,对于王位的垂涎之意,向来已久,只是一时无法得手而已,如今机会这么好,倒是可以问鼎一下王座。(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多谢陛下不杀之恩!”异邪苦笑地说道,看来自己这把已经赌赢了,现在郑右军算是完全相信了自己,虽然他心里把郑右军骂了个千万遍,但是表面上还得讨好于他,毕竟他现在还是头。 “好,有了这些人的相助,大事成矣,明天便誓师出发,即刻朝京城进发,一路之上的事宜,还需先生运筹谋划,成败在此一举,全仰仗先生了!”郑右军眼中精光一闪,下达了最终的命令,异邪的话和实际的行动,终于鼓动了郑右军下了最后的决心。 空天大陆最近出现了一桩奇事,大型杀手组织天魔门,近段时间似乎象是消失了一般,突然间全部失去了踪影,各处的分坛也都全部渺无踪影,只留下空荡荡的一座座空房,整个天魔门似乎都已经从空天大陆上蒸发了一般,此事虽然离奇,也引起了大家的关注,在空天大陆上引起了轩然大波,有好事者想调查此事,但是却不得其门而入,况且,天魔门行事一向神秘莫测,根本就无从查起,而天魔门的神秘失踪却让其他的各大雇兵团生意异常兴隆起来,毕竟天魔门这样大规模的组织一消失,它所有的主顾都纷纷转而求助于其他的兵团或组织,致使大家根本就没有空去理会此事,虽然有些有识之士认为空天大陆正面临着一场大的浩劫,近期可能将会有大事发生,虽然天魔门不是什么正当的佣兵团,但毕竟像天魔门这样的大型兵团竟然会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并非是一件小事,但此事实在是太过神秘离奇,而且抓不住丝毫的蛛丝马迹,亦只好将担心暗暗放在心上,随时注意着空天大陆的动向。 接下来的捷报不断,让郑右军高兴不已,没想到战事会有这么快的进展,尤其是那十一名被‘战神’附身的战士,在战斗之中不仅令敌人畏之如虎,而且还极大地鼓励了士气,而沿途的那些守城将军们,大多都是郑右军推荐之人,即使遇到一些负顽抵抗之人,也是莫名其妙地被人暗杀,郑右军的大军所到之处,如入无人之境,而且投降的部队人数越来越多,郑右军现在都有些管理不过来,要不是异邪统筹有方,可真是会让郑右军头痛不已。 这些‘勤王之师’,步步进逼,其进军之神速,可谓令人称奇,短短半月之内,就已经攻至京城—宿星城,郑右军的行动之迅速令朝廷措手不及,邓朴功根本就无力组织有效的抵抗,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郑右军的大军兵临城下。 不过,邓朴功身为当今宿星国的国王,他还有一丝侥幸的心理,因为郑右军这次并非是针对他而来,而是针对太师公冶山而来,主要是因为公冶山克扣军饷,这才引导致了这场大规模的变乱发生,公冶山实在是罪魁祸手,而郑右军与太师公冶山之间的矛盾已久,他身为国王当然知道得比较清楚,现在已经兵临城下,看来只好将太师公冶山拿出来顶罪了,希望郑右军能弭罢兵戈。 他的想法未免太天真了,郑右军已经兵临城下又何尝会理会国王的这种作法,况且,公冶山知道这次郑右军虽然名义上是针对他而来,以他们之间的矛盾,郑右军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城破家亡身死,这一点公冶山当然是十分清楚的,故而守城之战,是以太师公冶山和他的那些死党,幕僚们为主的,而且郑右军这次实质上是为国王之位而来的,不过,郑右军为何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刀兵相见,这一点公冶山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因为,郑右军并非如此胆大轻率妄为之人。他当然想不到郑右军身边会有异邪这样的能人,而且是受到了异邪的蛊惑,否则,他何以会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公然造反,夺取国王之位! 时间是无情的,公冶山连想的时间都没有了,因为国王已经传下话来,要公冶山到宫中晋见,有紧急事务相商,在这关键时候,公冶山怎么也不会想到国王竟然会对他这个太师下毒手,来不及多想,便放下手中的军务,独自一人匆匆赶到王宫。 何曾想到,公冶山连国王的面都没有见到,在王宫的门口就已经被守卫们拿住,还来不及多言,就被蜂涌而上的守卫们乱刀砍死,可怜一世忠贞的太师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做了枉死鬼,邓朴功得到公冶山已经被杀的消息,竟然挤出了几滴眼泪表示遗憾,然后,便命人将太师的人头悬挂在宿星城的城楼之上,并传下话来要郑右军马上带人撤出宿星城。 已经是胜利在望的郑右军哪里会答应,不过他本人倒是没有出面,而是传出话去,虽然太师已经死,但是朝中忠于太师的奸党众多,为了陛下的安危着想,他决定进城将奸党一一清除,而且为了国王的安危计,他竟然请求国王打开城门,让他率军进城,勤王护驾。 邓朴功就是傻子他现在也明白过来了,郑右军的最终目的是取他而代之,于是便想拿郑右军的家人来胁迫他,没想到等下旨去擒拿他家人的时候,发现他的全家早已经被人全部杀死,一家三十余口,竟然连一个活口也没留,这样的事情,令邓朴功慎目结舌,不知所措。 临阵易帅已经犯了兵家大忌,而邓朴功这个不识兵戈的国王竟然临阵斩将,这已经让军心溃散,何况此次守城之人,全部都是太师公冶山的僚幕死党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公冶山在时,他们当然愿意拼死一战,而现在主帅已死,再作垂死挣扎亦无意义,况且,这样的糊涂国王,为他尽忠根本就是不值得,不如趁机逃走,求得一条活路,保住性命方为上策。 此念一起,一些人已经偷偷开溜,兵败如山倒,军士们见有人已经率先开溜,哪里还有斗志,不多时,守城的士兵们见将军都已经逃走,自己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如趁早溜走,一会儿工夫就已经走了一多半。 消息已经传至异邪的耳中,他没有犹豫,马上下令攻城,此次根本就未费吹灰之力,便顺利进入了宿星城。 郑右军在异邪和那十一名死士的拥戴之下,朝王宫攻去,郑右军本来还想去接他的家人,但是却被异邪给拦住了,告诉他现在当务之急是夺得王位,之后,异邪便自然会让他与家人团聚的。 郑右军想了想,异邪的话实在是非常的有道理,只要得到王位,妻儿还不是跟着他享福吗?还愁他们不有团聚之时吗?他又何曾想到异邪的话根本就是话中带话,一语双关的。 异邪一行人杀气腾腾地冲进了王宫之中,混乱之中宿星国的国王邓朴功根本就来不及逃走,况且他临阵杀帅,已经大失人心,众人只顾着自己逃走,哪里还理会得他这个已经名存实亡的国王,虽然带有几个平时的心腹,可惜这些人根本就没有逃跑的经验,众人都开始拼命地逃走,他们几个却在收拾财宝,准备带出去,这岂不是自寻死路吗?等他们收拾停当,郑右军的部队已经杀进了王宫,幸好邓朴功还穿着国王特有的威武袍,而且,要不是异邪早已经传下军令,务必要活国王并且给予重赏,恐怕他们早就已经死在乱军之中了。 郑右军在异邪的带领之下,见到了惊恐万分的国王,异邪和郑右军带着十一名死士来到王宫之中,现在整个王宫已经失去了昔日的威严、庄重与神圣,取而代之的是斑斑的血迹与数具横七竖八的尸体。异邪倒还是挺客气的,郑右军却是一脸的狰狞之相,多年来被人欺压的恶气终于在今日得报,他心里当然是很爽,自己优势占尽,当然是要好好地羞辱一下邓朴功了。“国王陛下,您恐怕没想到会有今天吧,怎么样,是不是很后悔呀!” “不错,孤王的确是后悔不已,恨当初不听太师之言,没将你这个小人除掉,以致酿成今日之祸,叫孤王有何面目去见宿星国的列祖列宗!” “国王陛下,现在只要您下一道旨,宣布退位让贤,我等便可以饶你一死。”异邪懒得与他们作口舌之争,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对,只要你写出退位书,说不定孤王心中一高兴,便饶你一命,哈哈哈!”郑右军高兴得眉开眼笑,他终于可以骄傲地自称为孤王了,这是他多年以来梦寐以求的目标,没想到竟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达成自己的愿望,有时候,他真的还以为自己是在梦中,但是这些日子来,却是一步步地接近目标,这令他又不得不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邓朴功一言不发地盯着狂笑中的郑右军,他知道郑右军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即使他写下退位让贤的诏书,自己还是难逃一死,与其苟且偷生,还不如英雄壮烈一回,于是他一扫萎糜之态,昂首挺胸地站了起来,大声恨恨地说道:“孤王即便是死也不会写退位诏书,如果要写你就把孤王杀掉,然后把孤王的头挂在城头之上,孤王要用最恶毒的咀骂,亲眼看着你这个阴险的小人是如何死的。” 国王毕竟是国王,即使要死之时,还有那么一种国王的气势与威严,尤其是邓朴功下定必死的决心之后,一时间郑右军倒为他的气势所摄。 “国王陛下,你说得太严重了,何必把您的头挂在城头之上呢,现在我就可以让您看到您所希望的一切!”异邪不紧不慢地说道,然后挥了一下手,在郑右军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之时,就已经被身后的一名死士击倒在地。 口吐鲜血的郑右军还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之时,异邪已经慢慢地转过头来,一副无可奈何地神情说道:“我说过要让你与你家人团聚的,可是我忘记告诉你了,你的家人已经全部被我杀死了,既然你要与他们团聚,那么我只好送你去冥界与他们团聚了,如果我不这样做,我岂不是失信于人吗?唉,没办法,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说话算话,从来不食言的!” 郑右军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被人一脚踏在胸口上,已身受重伤的他哪里还经得住这样的重击,稍微挣扎了一下,他怒睁双目,含恨而殁。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邓朴功哪里会想得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局,面对异邪他不由感到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眼前的此人虽然长得斯斯文文的,但却是杀人不眨眼之辈,看来自己君臣间所有的一切都是因此人而起,否则以郑右军的能力和胆量是不可能公然与他做到造反的,他现在终于想明白了,然而,现在大局已定,悔之晚矣。 让邓朴功惊讶的事情还在后面,只见异邪轻轻地与身边的大汉说了几句后,那大汉便如同一滩稀泥一般倒在了地上,而已经死去的郑右军却奇迹般地站了起来,这一切把邓朴功吓得魂飞魄散,他惊恐万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样恐怖的事情真是闻所未闻,他已经被吓呆了。 “国王陛下,请您写诏书吧,把国王传位于我异邪吧,你放心,我不想伤你性命,只要你乖乖听话,我想我可以让你继续留在人世间的!” “此话当真?!” “绝对算数,我说话从来都是算数的。现在你的生死完全操控在我的手里,我即便是骗你,你又能奈我何,快写吧!免得我改变主意。” “好,我写,我写。”邓朴功本来已经在异邪的强大精神压力之下已经几近崩溃,听到异邪许诺放过自己,急忙写下退位让贤的诏书。 异邪接过诏书后,仔细地看了一遍,觉得比较满意,于是轻轻一指,一道绝对死灵光线顿时无声无息地溶入了邓朴功的身体里。 邓朴功觉得自己身体里像是开始造反了一样,所有的血管和经脉似乎在一刹那间全部断裂,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走在逐渐走向死亡,却又无力拯救,自己的挣扎和反抗在此人面前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和渺小,却又让人感到如此的无可奈何,只好用眼神恨恨地盯着异邪,像是要把异邪生吞活剥一般。 “唉,你不要这样盯着我,我不是说过,让你继续留在人世间的嘛,你看郑右军,他也不是继续留在人世间吗?我说过,我从来都是说话算话的!” 可惜邓朴功已经听不到异邪的话了,异邪在让一名冥将进入邓朴功的身体后,便拿着国王陛下的退位诏书,带着十一名冥将走出了王宫,将所有的文武官员全部都叫到大殿之中,召开了第一次的朝会,他知道所有的问题必须都要在今天解决。 当国王邓朴功亲自念完诏书之后,那些将领们当然有些人感到失望,不过,这段时间异邪已经收买了不少人,而且他的能力大家也是知晓的,何况大家都看到郑右军也是丝毫没有意见的,而且还公开表示全力支持异邪,更令人称奇的是,国王邓朴功也公然表示乐意让位于异邪。这种情形之下,虽然有些人不满,但是大部分的人还是支持异邪的,那些不满之人亦只有缄口不言了,如若此时公然反对异邪,岂不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异邪倒是有些手腕,只是对几个重要的将领职务进行了调整,把军队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其余之人都没有进行调整,至于朝中的那些大臣们,只要是不公然反对异邪之人,他都是官任原职,这一招倒令人心安稳了下来,而且连国王自己都愿意退位让贤,他自己的江山和臣民他都不要了,其余之人有谁还说敢不同意,岂不是自找没趣吗?于是大家也都以国王之礼参拜了宿星国的新国王—异邪。 异邪深深知道,形势并未安定下来,虽然他牢牢地把军队控制了,但是朝中的大臣们难免会有怨恨,毕竟自己在这些人的眼中还是籍籍无名之辈,陡然登上了国王宝座肯定会有人不服气的,对于这点异邪当然自有他的主意了。 别忘了异邪是以何起家的,他是堂堂天魔门的门主,以天魔门那样庞大的组织,自然是不会无缘无故地消失不见,整个天魔门早就已经奉了异邪的命令,在吴红魂与吕刚两位副门主的带领之下,全部潜伏在宿星国,郑右军的大军之所以推进得如此之快,那都是因为异邪的天魔门早就在攻城之前,已经将城中的重要将领全部暗杀殆尽,搞暗杀这可是天魔门的强项。而面对郑右军的大军,在重要将领已失的情况下,朝廷的军队根本就无力组织有效的抵抗,可以说异邪如此快地登上王位,天魔门的功劳是功不可没的。 异邪知道肯定会有人对自己不满的,于是便以天魔门为首,布下了严密的监控网络,专门监视朝中那些大臣们的言行,以天魔门那无孔不入的组织体系,搞这些活动那是绝对不在话下的,没几天工夫,异邪已经将整个朝中的大臣们的禀性完全掌握清楚了,现在只是万事俱备,就等他异邪如何调控局势了。 一时间“猎头魔”这个恐怖的名字在宿星城四处流传,城中血腥四起,令人恐惧万分,那些对当局满者或是以言论攻击当今国王之人,他们一般都是有一官半职的,而且有些高官家里都还养有护卫和门客僚幕,但却都一个个地莫名其妙地无故而死,据个别有幸目睹的知情人士透露,那些杀手来无影去无踪,他们行动时都被一团团的紫色雾气所包围,根本就看不清楚他们的模样,不过,他们并未滥杀,而是取主人一人性命,但是只要是有人阻拦他们,他们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而且,他们只要是一得手,砍下人头之后,便会匆匆离去。 整个宿星城闹得人心惶惶,尤其是那些朝中为官之人,半夜里都会被恶梦惊醒,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看看脑袋是否还长在自己的脖子上,生怕自己稍不留神便会被那些令人恐怖的‘猎头魔’把自己的头颅取去。(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这一切都是异邪自导自演之作,他知道自己登上国王之位,朝中的一些大臣们会心生不满,早在一切计划开始之前,他就已经下令把天魔门全部调至宿星国,以备来日之用,这也就是天魔门为何会无缘无故在一夜之间就消失得无踪无影的原因。 异邪果然是深谋远虑,整个宿星国经他这么一折腾,果然再也没有人敢乱议论。见好就收,否则如果让大家惶惶不可终日,那岂不是让朝政自行瘫痪,他这个国王岂能当得安稳?于是,异邪下令严加搜捕京城的“猎头魔”,这当然是一句空话了,不过得找些替死鬼,异邪秘密地从死牢中抓出几个替死鬼,草草了事,大家开始还有些不相信,也可以说是对异邪的能力表示怀疑,根本就不太相信他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京城的‘猎头魔’全部缉捕归案。不过说来也奇怪,自从那些人被正法以后,京城就一片平静,再也没有什么血案发生,对新国王的能力和手腕,大家是又怕又敬,异邪此举不仅在最短的时间内稳住了自己的政权,而且还最大程度地为自已立了威。异邪也真是有些手段,以后的日子里,异邪的话那就是代表着绝对的权威,经过一番大刀阔斧的改革之后,宿星国已经完全安稳了下来,战争的创伤亦并未给宿星国带来多大的灾难性后果,毕竟战争的时间并不长久,在异邪的一系列的政策之下,百姓们的生活已经渐趋安定下来。 内患已平,当然是一致对外了,何况异邪的野心是绝不止于是区区一个宿星国所能满足的,现在有了冥族的全力支持,他还会有何顾忌。 下一个目标自然是兜星国,不过,现在宿星国内还有些琐事未了,异邪深知现在并非是妄起兵戈之时,故而,他静下那欲称霸的野心,却是没有平息下来,他将天魔门的大部分人化整为零全部悄悄地潜入兜星国,侦察兜星国的一切行动,等候他的命令行事。 天魔门的门众都已经知道自己的门主已经当上了宿星国的国王,他们乃是国王的心腹之臣,国王自然不会亏待于他,虽然现在异邪还没有封他们什么正式的官职,但是,他们的好处和前途自然是不言而喻的,况且吴红魂和吕刚两位副门主已经蒙异邪升任为特别指挥使,全权负责天魔门的具体事务,整个天魔门只听命于异邪一人,也就是说天魔门乃是异邪的私人戌卫,这可是一种莫大的荣耀,而且,异邪的鸿图大志,天魔门之人都已经明白,能够在这等伟略国王的英明带领之下,他们当然是更加卖力,这并非天方夜谭,以异邪今时今日的能力,一统西方大陆那是绝对可能的,只要成功之后,他们这些人岂不都是开国功臣,届时,国王又岂会亏待于他们! 宿星国的政权突然变更,当然要引起周边国家的警觉,兜星国和西星国都借着恭贺的名义,派出了自己的使团,想趁机摸摸这新国王的底,不过,他们派出的侦察人员并未探到什么消息,只是知道这宿星国的国王是将国王之位自愿让给了当今的国王,一个叫做师无名的家伙,此人的来历颇为神秘,究竟是何来头,根本就无从查起,而且此人的能力亦是极强的,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将宿星国的秩序恢复得井然有序。 这真是一个可怕的劲敌,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成功地夺取了宿星国的政权,而且在短时间内就将整个宿星国恢复如初,这可非一般之人所能做到之事,虽然兜星国与西星国都想趁异邪立足未稳之时讨伐,但是这宿星国的国王是自愿禅位于这个名叫师无名的新国王,何别人国内的臣民都没有什么意见,讨伐更是没有什么借口,而且更重要的是,兜星国派出的部队在宿星国的边境之上就遭到顽强的阻击,损兵折将,无奈之下只好引兵无功而返。 话分两头,异邪全副心思都放在了他的千秋大业之上,而鹰雪等人也在积极备战,天风国已经把边陲国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欲拔出而后快,因为毕竟在自己的身后插上这一枚钉子,弄得天风国非常的不舒服,虽然他们并没有把边陲国的放在眼中,但是灵善国乃是天风国的后台支柱,在这一点上他们不得不作慎重的考虑,而且天风国一旦参与跟其他别国的争霸之战时,后方因为有边陲国这颗定时炸弹,亦不得不让天风国有所顾忌,而天风国现在又不想与边陲国进行大规模的交战,毕竟‘鹤蚌相争,渔人得利’这层道理天风国还是非常明白的,况且他们现在部队都驻扎在外围,而对于边陲国这个原本属于他们的这个附属国,根本就没有防范之心,没想到这个小小的附属国竟然会突然统一独立,事发突然,真是让天风国有些措手不及,无奈之下,天风国对边陲国的政策只好以防守为主,但是他们只是调集了少量的军队在怨灵平原上设防,再以争取拉拢边陲国跟自己结盟,暂时将边陲国安定下来,好让天风国先将外围安定下来后,再专心地来对付这个小小的边陲国。 李圭和吉尔不愧为经验丰富的大臣,他们已经识破了天风国的险恶用心,但是在与鹰雪商量之后,决定暂时同意跟天风国达成协议,双方不动兵戈,但是却没有同意两国之间的结盟之约。 在这情势之下,天风国亦无法强求,双方既然已经达成一致协议,虽然没有结盟,但是都已经约定不动干戈,天风国最近在外围的战事吃紧,已经无暇顾及边陲国,见边陲国同意罢兵,也就暂时不去管边陲国了,况且,一旦天风国在外围取得胜利后,再回师将边陲国一举歼灭,故而他们也并未强求与边陲国的结盟事宜。 边陲国既然与天风国达成一致协议,也就意味着在天风国进攻边陲国的之前,除非是边陲国内乱,否则,边陲国将不会有任何大的战事,那么像谢好、曾昭立、刘林枫等将军们这一段时间内是无所事事的,虽然鹰雪已经严令要训练士兵,随时准备与天风国开战,但是这毕竟是手下副将之事,他们身为将军们,当然是不需要亲自出马去参加训练的,而且因为杨玉海身上所发生的奇事,他们也都已经听说过了,一直想来看看他,奈何军务缠身,故而亦没空分身前来。 好不容易等到一个月之后,谢好、曾昭立、刘林枫、唐彬等人再也憋不住了,不约而同地都赶到了北三省来看望杨玉海,连远在天风国的周明也赶了回来,他是向鹰雪来报告天风国最近的动向的,当然也顺便来看看杨玉海这个老惹麻烦的家伙。 “没想到海哥这个老出状态的家伙,这次竟然会出这么大的状况,他竟然学会了分身术,一个变两,真是麻烦,那以后我们如何分辨他们呢?”在听完谢好的描述惊险历程之后,周明感慨地说道。 “目前来说,我们根本就无法认出谁出杨玉海,谁是杨玉宣!看来,以后得把他们二人分开调岗,这样才好区分他们二人,否则,还真是一件麻烦事呢!”唐彬听完之后,也大感大头痛,这种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真是令他不知所措。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见海哥呀,真想见见他!”刘林枫亦感慨地说道。 “这事以后再说吧,海哥正在闭关期间,最好不要打扰他。哎!好哥,听说你得了一只威猛无比的灵兽,能不能让我们开开眼界呀!”曾昭立兴致勃勃地叫道。 “这个没问题,不过,你得让鹰雪帮忙才行。”谢好无奈地说道,这些天皈月灵犀都不知道跟小天疯到哪里去了,连谢好自己也都没有见着它,想必像皈月灵犀这个从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突然来到这喧嚣的红尘之中,无数的新奇事物,让它留连忘返,恐怕,连它自己姓什么都已经忘记了,哪里还记得回来。 “什么呀,好哥!你是说你的皈月灵犀跟小天混去了,不是吧,这又是怎么回事呀,不是说皈月灵犀生性高傲,冲动狂暴,而且不太合群吗,怎么会跟在小天的后面混去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真容易了,因为我们的灵兽恐怕都跟在小天腻在一块儿呢!”曾昭立不以为然地说道,对于这一切,他早就习惯了,把自己的灵兽让小天带着,他可是相当的放心,他的幻灵燕自从解开了‘心之枷锁’之后,变化是非常明显的,只要他稍一用心灵召唤,幻灵燕就会马上赶回来的。 “这个容易,我马上就把小天叫回来!”鹰雪莞尔地说道,见这些生死与共的兄弟又聚在了一起,鹰雪也感到非常的高兴,现在这种时候,大家要聚在一起还真是不容易,不仅大家是政务缠身,而且现在大家都在分散开来,尤其是截天与李圭的‘王者之道’的那一番话,对鹰雪的触动很大,始终在鹰雪的心里是一个阴影,这种纯净的友谊真不知道还能维多系久,故而现在的这份兄弟之情尤显珍贵、难得。 小天并没有跑远,这些天,他被这些个小弟弄得头昏脑涨,尤其是皈月灵犀这个家伙,典型的土包子一个,见到一朵花它都要看上半天,等小天等人记起它的时候,却不知道这个家伙又跑到哪里去了,小天又只好率领着他那些弟兄们满山遍野地去找,幸好小天的小弟挺多的,否则还指不定,怎么把皈月灵犀给弄丢了都不知道,事情的后果他可很清楚的,鹰雪那绝对是不会跟他客气,小天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把皈月灵犀带在身边,这个包袱害得小天这些天一直不能到远处去玩耍,那些茂林深处,要是走丢了皈月灵犀,可是不太好找的,无奈之下,小天只好在附近的山上耍耍,尤其令小天头痛的是,皈月灵犀像是赖上了他一样,赶都赶不走。 听到了鹰雪的召唤后,小天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叫大家强行架着皈月灵犀就往鹰雪那儿赶来,皈月灵犀这些天倒是学会了不少,众怒难犯这个它可是知道的,没有办法只好任由着大家把它架了回来。 “果然是犀类暗黑系的灵兽,你看它通体雪白,这足以证明它已经是进化到了高级灵兽阶段,因为一般的犀类暗黑系的灵兽,都是通体乌黑的,除非百年以上的灵犀者,才会变得通体雪白,这类的通灵的灵兽,不同于一般的望月之犀,它们每一个月只要吸食一次月光的能量便可,而且,以我的猜测,只要假以时日,我想好哥的皈月灵犀,便可达至幻灵兽阶段,真不愧为集五百年以上的望月玄甲犀和皈月灵兕这精华所产,我看它也是际遇不凡,只要它发育成熟,然后将它父母的能量精华全部吸收,便可完全进化成幻灵兽,真是恭喜你了,好哥!”唐彬可是对灵兽深有研究的,在曾昭立、刘林枫这些人的面前,他倒可以算得上是一个权威人物。 “真的吗?那可就太好了。”谢好听完之后笑得合不拢嘴,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走****运,虽然过程惊险曲折,还差点搭上了小命,不过,能得到皈月灵犀,这可是谢好梦寐以求之事,在他的心里,这一切都是划算的。 “靠,笑得这么奸,我看你的修为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老实说,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事情瞒着我们呀!”虽然曾昭立对谢好的离奇经历感到有些妒忌,当然曾昭立也是无意识地乱说一通,不过,他的话可让谢好吓了一大跳。 “没有,没有!”谢好急忙争辩道,以示自己的清白。 “咦,这是谁的灵兽呀,怎么几天不见,变得这个样子了。”唐彬的话让大家暂时转移了注意力。 “哦,那不是海哥的幻电蟒吗!怎么你们大家都不认识了吗?”谢好倒是已经习惯了幻电蟒的那副奇怪的模样,不过,在唐彬和曾昭立、刘林枫、鹰雪等人的眼中,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上次鹰雪虽然也见过幻电蟒,可是那时大家的心思都放在了杨玉海、杨玉宣兄弟和皈月灵犀的身上,根本就没有留意到幻电蟒的异状,但是现在大家已经知道了杨玉海和杨玉宣的情况,故而把注意力都转移到灵兽们的身上,在见过皈月灵犀之后,在唐彬的提醒下,把所有的目光都转到了幻电蟒的身上。(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一身蓝白相间的细鳞,巨大的身躯,头上生有一支独角,细细观看之下,这支角还隐隐呈现淡黄色,虽然还略约保持着幻电蟒的模样,但是如果不是大家都知道它是幻电蟒,那绝对没有人会想到它就是原来的幻电蟒的。 “这是幻电蟒吗!你看它那模样,我怎么瞧着怎么看不出来它是幻电蟒,好哥,是不是你搞错了。”曾昭立一脸疑惑地说道。 “这的确不是幻电蟒,大家想一下,如果把它当成一条龙,是不是更像呢!”唐彬可真是语出惊人。 “不错,与其说它是蟒,还不是说它是蛟或是龙更贴切一些,大家想象一下,如果幻电蟒的头是一颗龙头的话,那它岂不就是完全是一条龙了吗?”螭龙突然抽嘴说道。 “龙!不会吧,这幻电蟒怎么会进化成龙呢,这太不可思议了!”曾昭立张大着嘴一脸的不可思议。 “不,我是说假设,但它现在还算不上是一条蛟,更别说它是一条龙了,以它现在的这种状态,我们称之为蟒蛟,是处于龙与蛟、蟒之间的一个特殊灵兽,如果它进一步进化的话,那就可以直接进化成龙!”螭龙的话大家都明白,有什么人会比龙族还了解龙族的。 “不错,我记起来了,我曾经在专门记录奇异灵兽的一本书中曾经见过这种灵兽,如果把幻电蟒加上一个龙头,再生四只脚的话,那它不就是传说中的灵兽--‘金角蟠龙蛟’,不错,它那只会发出黄色光芒的金角,我是记得特别清楚的,不过,幻电蟒还没有完全进化成功,充其量也只是一个有金角而已,虽然根本书中所描述的有几分相似,但是却还差那么几分。”唐彬显得有些失望,如果幻电蟒能够完全进化成功的话,那岂不是很让他期待。 “什么金角蟠龙蛟,名字倒是不错,威武雄壮,可惜,现在幻电蟒也只能叫做‘金角蟠龙蟒’还差那么一点。”曾昭立玩笑地说道。 “有没有那么神呀,彬仔哥!这金角蟠龙蛟有什么厉害之处,说出来让大家听听嘛!”刘林枫好奇地问道。 “厉害之处!传说中,这金角蟠龙蛟是一种集魔法与战列系于一身的高级幻灵兽,就像我们人类所说的战魔双xiu者,而且,它能够使用并且使用各种类系的魔法,自由地在空中飞行,至于其破坏力,书中亦没有详细地记载,我也只能告诉你们,可以用‘恐怖’这两个词来形容,至于具体详细的情形,你们大家还不如问问螭龙哥吧!”唐彬把矛头指向了螭龙。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凭着灵兽的直觉感觉到幻电蟒即将进化成龙,这也只是一种纯粹的感觉而已,至于真正的‘金角蟠龙蛟’这个名字我亦是刚才自唐彬的口中所知道,至于它的攻击力和破坏力,我也不太清楚,我只能告诉你们,连我自己都还没有完全进化成龙!”螭龙的回答亦是模棱两可。 不过,螭龙的话虽然是模棱两可,但是他的那一句‘连我自己都还没有完全进化成龙’,让大家心惊不已,竟然螭龙都还没有进化成龙,这螭龙的手段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连他都还没有完全进化成龙,那真正的龙族的破坏力到底有多大,大家真是心中没底,传说之中的龙族为祸人间之事,那当年战争之惨烈程度那是可想而知的,一时间众人都陷入了深深的震憾之中。 “嗷!”突然幻电蟒发出了一声惨叫,大家这才惊醒过来,原来是小天踩住了它的尾巴,刚才肯定是大家惊叹于幻电蟒的进化和龙族的传说之事,惹起了小天的不快,竟然让幻电蟒出尽了风头,这是对他老大权威的挑战,故而,他很不爽地狠狠地踩住了幻电蟒的尾巴,疼得幻电蟒惨叫起来。 “小天,你这个家伙老是惹祸,小心我把你关起来!”鹰雪见状便一脚踹了过去,幸好小天早有准备,躲过了鹰雪的脚,然后一闪身便溜出了门,其余的灵兽一溜烟地跟着小天跑了出去。 不过,皈月灵犀却被谢好强行给拉住了,这都还是谢好用五灵步法把皈月灵犀给挡了下来,而且,皈月灵犀已经对五灵步法产生的兴趣,否则谢好是绝难挡住皈月灵犀的,它现在正是好奇心最重所时候,对一切世界上的生物,它都感到好奇,故而被谢好那花哨的五灵步法给吸引了注意力,才停了下来。而小天等也乐得皈月灵犀没有跟上,这家伙是个累赘,简直比小鸟都还难带,现在见皈月灵犀没有跟上,哪里还不放开腿跑,一眨眼的工夫,连影子都没有了,等皈月灵犀从好奇中醒了过来之后,这才记起来小天他们都已经走了,急忙跑出门一瞧,什么都看不见了,无奈之下,只好怏怏而回。 “真是个怪胎!”曾昭立也不知道在说谁,胡乱地哼哼道。 “你才是怪胎呢!”刘林枫不由骂道。 “唉,这些灵兽进化全都乱了套,真不知道这些家伙以后会进化成什么样?明哥的三翅孔雀王倒还像些样子,但你看昭立兄的幻灵燕,阿枫的灵风雕,海哥的幻电蟒,还有我的火灵狐,都不知道是怎么进化的,完全不按常理嘛,而且个头都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却还没有进化,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还有谢好的皈月灵犀,刚出生就已经差不多是幻灵兽了,而鹰雪的小天都不知道是什么怪胎,更别说是螭龙、小鸟和小金了,他们都算些什么呀,真不知道我们这样放任他们这样自由,究竟是不是对?”唐彬见到小天后面跟着的那些个灵兽,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得了,咱们也别管这些,看来今天是没法瞧到海哥了,他正在闭关修炼之中,我们也不便打扰他,而且大家的事务亦是繁多,还是改天再来看海哥吧!”唐彬知道今天已经无法见到杨玉海和杨玉宣,虽然杨玉海已经变成了两个,但是大家还是习惯原来的称呼,不过,这是亦是习惯使然,因为大家还没有见到杨玉海和杨玉宣,如果见面之后,都不知道该如何去称呼他们二个。 “也只好这样了,大家还是各自回去吧,如果海哥康复了的话,我会立即通知大家的!明哥,你难得回来一趟,我看你就留在天关玩两天吧,说不定海哥这两天就可以顺利出关了!”谢好笑吟吟地说道,这些天,他都一直在天关之中,一来帮助打理北三省的事务,二来是照看着杨玉海,不过现在也无甚事事,北三省较京都和中部地区都安定,谢好每天闲得无聊,只好修炼着天髓心法和五灵步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修为到底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境界,不过,他知道自己只要努力地修炼天髓心法,那绝对是没有坏处的,现在皈月灵犀已经回到他的身边了,这皈月灵犀可这一件宝贝,这点他谢好可是深深明白的,反正现在闲得无聊,正好利用这段时间把五灵步法与天髓心法教给皈月灵犀,以便提高皈月灵犀的攻击力。 不提鹰雪与唐彬等人,谢好见五灵步法已经引起了皈月灵犀的兴趣,便带着皈月灵犀来到一个小山上,在一片树林里先行练习五行步法,他原来的打算是准备打通皈月灵犀身上的各处经脉,可是经他这一疏通之下,才发现皈月灵犀竟然全身的经脉是畅通无阻的,高兴之余,谢好干脆把天髓心法的要诀都全部教给了皈月灵犀,说是教,其实也就是谢好用真气在皈月灵犀体内引导着它沿着天髓心法的行气法门运行,教灵兽学习天髓心法不同于教人,而且皈月灵犀全身经脉已经大通,只要让皈月灵犀记住如何行气便可,灵兽的天份极高,真气只运行了两个周天,便已经领会了天髓心法的奥妙之处,在脱离了谢好的引导之后,便可以自行运行真气,其学习之快,真是令谢好大感惊异。 其实谢好此举亦是多此一举,小天等灵兽也准备传授皈月灵犀五灵步法与天髓心法,这些根本就不用谢好操心,只不过谢好爱屋及乌,硬是要将皈月灵犀强留下来学习,不过,殊途同归,这亦是无大碍的。 皈月灵犀在学会天髓心法之后,便倒在开始呼呼大睡,看来灵兽学习这天髓心法都是一个模样,趴在地上睡觉,它们同小天一样,都是在睡梦中修炼的,谢好见状也只好跌坐在地上闭目调息起来。 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得特别快,谢好醒来之后,已经是月照中天,没想到已经是深夜了,谢好抬头看了看皈月灵犀,发现它正如唐彬所说的那样,正在吸食着月光,皈月灵犀的身上像是特别能够吸收月光一样,它身上发出的光芒把周围的月光都映射得若有若无,又像是把周围的月光都吸收了一般,似乎月光都全部照在了它的身上一样,原本就通体呈白色的皈月灵犀在月光的集中照射中显得更加雪白,竟然白得有些让人刺目的感觉。 谢好知道皈月灵犀正在吸食月光之精华,这可是它一个月的能量补给的重要来源,谢好没有去打扰它,无聊之余,他便抽出了随身佩戴的那把黑剑玩弄起来。 突然之间,谢好觉得眼前白光一闪,竟然在谢好丝毫感觉不到的情况下,在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名身着白衣的中年人,这情形让谢好大吃一惊,自从他炼成了元神之后,虽然他没有刻意地去留意,但是在他周围事物的变动和能量气息的波动,他都会自然地有所感应的,可是刚才的那名白衣人的出现,谢好的心中却没有收到任何的警兆与感应,除非来人是高手,而且这深更半夜地出现在他的面前,恐怕不会是无意而来的,难道是找他而来?此念一起,谢好马上警觉起来。 “阁下是何人,是否是来找谢某的!” “我来此地是来找一样东西的!” “什么东西?” “就是你手中所持的那把黑剑!” “你究竟是谁,为何而来,请直言吧!” “你毋紧张,在下绝无恶意,我只是感应到此剑,故而才现身来相见的,不知这位小哥可否将此剑借我一观?” “我与阁下素不相识,为何要将剑借与你,况且剑乃是战士的第二生命,岂可随便借与他人!” “好,不愧为神剑的主人,看来,神剑没有选错人,我甚感欣慰。” “阁下究竟是何人?” “不瞒小哥,在下名叫虚花,与此剑颇有渊源,故而冒昧相问,只求一观,不知可否?” “我看你亦并非坏人,既然如此,就借你看看吧。” “好,有气魄,不愧为神剑的主人!”虚花庄重地接过剑,仔细地观看了起来,谢好倒没在意这些,而是打量着眼前的这名突然出现的中年人来,此人虽然让人觉得正气凛然,但是总是给人一种缺少阳刚之气,有种阴冷的感觉。 来人就是虚花冥罗,他拿着‘孤冥战剑’思虑万千,只听见他喃喃地说道:“没想到转眼已过千年,你已经不属于我,唉!” 突然,虚花冥罗抬起头来,对着眼前一脸疑惑的谢好说道:“小哥,神剑的光芒是不能掩盖的,我要让神剑重新焕发光彩,既然你是神剑的主人,那就注定要让你来让神剑获得重生!” “阁下什么意思,这倒是一把好剑,可惜断了剑头,被我拾了回来,难道你知道这把黑剑的来历吗?如果阁下知道详情,烦请相告!”谢好疑惑地问道。 “黑剑?!你可知道这把剑乃是当年人神冥大战中有名的神剑——孤冥战剑!它嗜血无数,连神界众神都忌惮它三分,可叹!一柄神兵利器竟然被你叫作黑剑,真是可笑之极呀,可笑之极!”虚花冥罗有种受辱的感觉,自己的神剑竟然被别人当作破铜烂铁,这可是对他这位神剑的主人一种最大的污辱。 “孤冥战剑,嗯,我终于知道这把剑的名字,这个名字倒是挺响亮的!”谢好点点头说道。 “你可知道这把剑还有一套惊天地、泣鬼神的剑法吗?” “我当然不知道了,不过,即使知道又能如何?”谢好心中暗骂这个名叫什么虚花的中年人,这不是废话连篇吗! “不错,你既然与神剑有缘,那你就必须学会这一套剑法,好让孤冥战剑的名头响彻整个空天灵界,现在我就将这一套剑法传授与你!” “什么!?是不是真的呀!”谢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样的好事,他可有些不太敢相信,这与天上掉馅饼的事,不是一样的吗? “废话好说,既然你是孤冥战剑选定的主人,你就必须学会‘孤战十二’否则,你就不配拥有孤冥战剑。”虚花一脸严肃地说道,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算盘。 “孤战十二!?” “不错,孤战十二式,重在出奇制胜,出招之式在敌人意料之外,且快、准、狠动手之时,毫不给敌人以喘息之际,在最短的时间内以最快的速度置敌人于死地,我现在把孤战十二演试一遍给你看,你可要看清楚了!” 虚花冥罗将‘孤战十二’一一演试出来,这是一套绝为奇妙的剑法,谢好何曾见过这样的剑法,鹰雪的天衍剑法谢好倒是见过,可是跟这眼前的孤战十二比起来,似乎有些截然不同,鹰雪的天衍剑法虽然奇妙且威力惊人,但是却总显得有些太过平凡,而且天衍剑法是一种大开大阖的剑法,而这名白衣人所演试的‘孤战十二’却是一种非常奇特玄妙的剑法,出剑之部位常常是人所想不到之处,显得异常的刁钻古怪,其剑法招招狠毒,务必置人于死地而后快,而且剑招中的每一招并不连贯,可是说是完全脱节,给人一处跳跃式的思维,转向速度非常的快,令人防不胜防,虽然剑法过于狠辣,但是谢好知道,这种剑法是非常实用,尤其是在战斗中那绝对是非常适用。 “怎么你是否觉得这种剑法太过于阴狠毒辣,招招要置人于死地,剑走偏锋,其实任何剑法都能够置人于死地,根本就不存在并不正邪对错之分,而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关键在于用剑之人的心,看他是以何种目的用剑!”虚花见谢好不语,以为他是在想他的剑法是完全另类的剑法,而不愿去学习,故而才有此言。 其实谢好根本就没有受过什么正规的训练,或是出自什么名门之中,在他的心目中根本就没有什么正与邪的剑法的概念,亦没有什么名户之见,以谢好所在的环境之中,使他根本就毋需心存太多的顾虑,因为鹰雪这些人都是不按常理出牌之人,只要是能够学上手的武功,他们都会拿来大家分享,在他们心中,只有不肯教的老师,但没有不肯学的学生,鹰雪、谢好等人所学的武功实在是太杂太乱,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反正统统学来就是了,至于好与不好,适用与否,就看各自的造化了,而刚才谢好只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一心在想着刚才虚花教与他的孤战十二式,可以说谢好已经完全沉浸在这孤战十二式的精妙剑招之中了,在这一点上虚花冥罗倒是多虑了。 (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好剑法,好剑法,真是太奇妙了!多谢前辈教会我如此精妙的剑法!”谢好良久之后才回味过来。 “如此说来你已经学会了此套剑法,你现在演试给我看看如何!” 谢好也没有谦虚,他抽出孤冥战剑便根据刚才虚花所教的剑法一招一式地演练起来,他已经完全沉浸在孤战十二的精妙剑招之中,他只是纯粹地用剑在演练,由于刚刚学,招式显得过于生疏,但这孤冥战剑的确有灵性,对于剑招中一些没有融会贯通的地方,孤冥战剑竟然能够自主地引导着谢好,使谢好能够及时地修正剑招中的错误,不过由于全部心神已经放在剑法身上,故而谢好没有用什么真气,这剑法也就没有显出丝毫的威力。 这一切看在虚花冥罗的眼中,让他大摇其头,以为谢好就是只有这一点本事,一套高深玄妙的剑法,在谢好的手中耍出来,就如同是小孩在玩耍一般,不仅没有丝毫的威力可言,而且漏百出,虽然虚花冥罗确实是藏了点私,但他不禁怀疑孤冥战剑选择这个年轻人作他的主人,是不是给搞错了,这样的人能配拥有神剑吗! 谢好也没有理会虚花冥罗的想法,他依然全神贯注地沉浸在剑法中,这套剑法,看起来容易,但真正练习起来却是非常困难生涩,尤其是那些出剑的部位,更是令人很难上手,虽然有孤冥战剑的引导,但谢好还是错漏不少,虚花冥罗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得不亲自出面调教谢好。 在虚花冥罗的亲自调教下,谢好终于全部掌握了这套剑法的精髓奥妙之处,只是谢好依然没有用上真气,这套剑法也就没有什么威力可言。 “多谢前辈教我此套剑法,大恩不言谢,请前辈受谢好一拜!”谢好自然知道眼前的这名中年人乃是一名绝顶高手,如果能蒙他指点一二,自然是终生受益,这种奇缘并非是人人都可以得到的,这样的机会谢好是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的。 “嗯,好,你很聪明,知道抓住机会,我就喜欢同聪明人打交道,你现在的任务是必须将剑法全部融会贯通,一个月之后,我会在此地等你,到时候,看具体的情况再传授于你一些实战性的功夫,你就在此地慢慢地练习,希望你不要辜负了这把神剑。”虚花冥罗说完之后,谢好只见眼前白光轻轻一闪,便失去虚花冥罗的踪影。 “有没有这么夸张呀,这样也可以呀,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也能够达到这位前辈的境界!”谢好不无羡慕地自言自语道,在朝虚花冥罗离去方向发了一会呆后,谢好便继续练习着刚才虚花冥罗教给他的那套‘孤战十二’,不经意间,天色已经微明,谢好这才记起来自己已经在这里呆了一整夜了,也该回去了。 谢好带着皈月灵犀回到了天关之中,便趴在床上倒头大睡,一晚没睡觉,而且又苦练了一个晚上,感觉有些累,当然要先行休息一下,补充一点睡眠。 谢好醒来之时已经近中午,胡乱找了些东西吃后,便在将军府内找到一个阴凉之处继续修炼着昨晚的剑法。 正在他入神之时,周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他昨天应谢好的邀请,便留在了天关,闲着无聊,便到处闲逛,见谢好一个人在这里单独练剑,感到很奇怪,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快了,都快中午了还在这里炼剑,真是让人有些意外,便站在一旁仔细地观看着谢好的剑法。 “哎,好哥,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么精妙的剑法,不过,似乎有些过于诡异、刁钻,这是什么剑法?” 谢好听到周明的声音,便停了下来,看着一脸迷惑的周明,解释道:“这是我昨天晚上才学会的剑法,叫‘孤战十二’,也不知道威力如何,可惜我只学会了剑招,真不知道应该使用何种真气来驾驭它,我也正在疑惑之中呢!” “你就只学会了剑招!不是吧,既然是这样的,我建议,那干脆就用天髓心法,如果再配上五灵步法,我看能行,不如你试试看如何?” “一语提醒梦中人,我正在迷惑之中呢,让我先试试看,能否行得通。” 五灵步法辅以天髓心法,孤战十二竟然发挥出令人意想不到的威力,孤战十二以阴狠、刁钻、险毒、剑走偏锋而著称,故而这种剑法中阴冷之气太重,但却最适合冥族之人使用,如果人类修炼此剑法,便会慢慢地变得个性乖戾、阴险。但是现在却因为天髓心法这样纯正浩然的心法的驾驭下,原来的那种阴冷之气竟然全部消失不见了,变得较为纯正柔和起来,这种情况恐怕虚花冥罗都想像不到,原来孤战十二竟然还可以这样使用。 谢好也是误打误撞,昨天晚上,由于没有使用真气,让虚花冥罗误认为谢好的修为太浅,能够得到神剑,纯属巧合,也让虚花冥罗产生的大意情绪,欲速则不达,故而他与谢好约定一个月之后,再来检验谢好的修为,然后再传授谢好心法,如果他知道谢好都已经修炼成元神,而且已经修炼至成婴后期,那他可能就会对谢好不利了,以谢好之年纪,就已经修炼成了元神,假以时日,必定会是冥界的大敌,试问这样之人,虚花冥罗又怎会让他好过。 谢好以天髓心法驾驭着孤冥战剑,越来越感到得心应手,元神不由自主地亦开始启动,周围的各种各样的元素也清晰地活跃在谢好的身体周围,谢好一时好奇,便试着开始催启周围的元素,在聚集了火元素之后,便把火元素加入到了剑法之中,顿时,丝丝的火焰在谢好的周围燃烧起来,剑气所到之处,便开始燃烧起来,由于谢好根本就不会驾驭这些魔法元素,慌乱之际,竟然把自己的衣服给点着了,一时间被搞得手忙脚乱。 周明在一旁看得清楚便急忙叫谢好快快停下来,免得再殃及无辜,谢好在周明的提醒下这才醒悟过来,停止了剑法,周明这才上前来帮忙把火给扑灭了。 “好哥,你什么时候竟然学会了使用魔法元素,这可是一大新发现呀!哈哈哈!”周明见谢好被自己的火焰给熏得脸上黑呼呼的,衣服全部被烧焦,那副狼狈样,他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你别说了,我也是刚才无意之中才使出来的,我运起天髓心法之时,只觉得周围的魔法元素非常的活跃,便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把火元素集中了起来,一时忘记催开护身盾,没想到竟然无法控制。”谢好一脸沮丧的表情。 “不会吧,天髓心法竟然能够驾驭魔法元素,我怎么没有这种感觉呀,难道你的修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会有如此大的提高,又是在那不知名的地下神殿中得到的奇遇?” “是呀,我们都吸收了能量钻中的大量的能量,现在我自己究竟到了什么样的境界我也不知道了,这样吧,明哥,我们来切磋一下如何?” “好呀,不过,你的剑法太玄妙了,恐怕难是你的对手呀!” “这个容易,我把剑法教给你不就行了,我们用同一种剑法,这样也算是公平了吧!” “好!” 且说杨玉海和杨玉宣这两兄弟在密室之中修炼,为时已经一个多月了,边陲国之中的能量钻多得是,他们二兄弟根本就不愁缺少能量钻,虽然锁冥魔晶被鹰雪拿去了,但这也丝毫不影响他们二人修炼的进度,经过这一个月以来的潜心修炼,二人的身体已经基本实体化,只是另一半的虚拟身体稍显得白嫩,这并非修炼还没有完成,而是因为这半身的身体还没有经过阳光的洗礼,故而白得有些异常,现在他们二人已经同常人无异,基本上算是功德圆满了,而二人之所以还没有出关,那是因为另一外身体的经脉还未曾全部打通,暗灵玄功运转起来还有些困难,这已经不是什么大的问题了,只是稍作修炼便可以将另一半身体的经脉逐步地打通。 邪恶之魂(也就是杨玉海)虽然已经拥有了独立的身体,而且也已经从暗灵玄功的第八重入魔阶段中清醒了过来,但是愈是如此,他就越恨杨玉宣(即原来杨玉海的本体。)在他的心里之所以自己会陷入沉沦,那全部都是拜杨玉宣所赐,这一段仇他可是骨铭心的,虽然他与杨玉宣是兄弟,但是杨玉海是绝难容杨玉宣的存在的。 双魂之人的个性乃是两个极端,一为极正,一为极邪,就像磁石的南北二极永远不可能相吸一样,再加上他们所修炼之暗灵玄功,因为阴阳二气的长期冲击,会导致人的个性发生扭曲,这对于杨玉海的影响更大,一山岂能容二虎,杨玉宣的修为并不在他之下,杨玉海如果要跟杨玉宣正面冲突,胜负亦是未定之数,故杨玉海想乘杨玉宣不留意之时,悄悄地下手,将杨玉宣置于死地。 其实在修炼过程中,杨玉海就已经想将杨玉宣置之于死地,不过因为二人为一体,修炼暗灵玄功之时,必须同心协力方可共渡难关,这才让杨玉海没有动手,现在已经差不多是功德圆满,杨玉海的杀机又起。 当然,杨玉宣亦不是坐以待毙,当杨玉海杀机一生之时,杨玉宣便已经有了感应,他现在以极为沌正的心态在修炼暗灵玄功,况且他与杨玉海二人乃是一体而化,当然能够感应得到彼此的心意,不过,杨玉宣始终在给杨玉海机会,毕竟是他的亲兄弟,杨玉宣亦不想同杨玉海反目成仇,故而一直纵容着杨玉海,即使是杨玉海要杀他之时,他亦装作若无其事一般,毕竟杨玉海想要杀他只是一种想法,并没有付诸实际行动。 杨玉海刚才一起杀机之时,杨玉宣已经感应到了,这次杨玉海的杀机相当的重,杨玉宣身上的那把白剑都已经自动地弹出剑鞘,杨玉海被剑的报警声吓了一跳,见杨玉宣并没有张开眼睛,不禁恶念又生,手一扬,又想下手。 已经被逼至无奈的境地,杨玉宣不得不睁开眼睛,见到杨玉海一脸惊鄂的样子,便轻轻地说了声:“大哥,你醒了!” 望着杨玉宣那双充满亲情的眼睛,杨玉海的杀机顿时缓和了下来,毕竟是手足情深,纵然杨玉海如何的邪恶,到底还是亲兄弟,杀机亦慢慢地消失了,一阵发窘之后,杨玉海从杨玉宣身上拿走了那把白剑,并且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这把剑是我的。” 杨玉宣见杨玉海终究还是念手足亲情,知道杨玉海并非大凶大恶之徒,本性并不恶,他只是个性有些乖张,毕竟这么多年一直被困在自己的体内,个性哪有不孤僻的,只要自己加以开启和引导,说不这可以让他慢慢地萌生善念,见杨玉海拿走了白剑,杨玉宣亦没有争抢,只是淡淡一笑,“既然大哥喜欢,那就尽管拿去吧。” 不过,虽然杨玉海拿走了白剑,但他却是无福消受,毕竟神剑是自己会择主人的,这琚琰圣剑乃是神界之物,非心地纯正之人是难以驾驭它的,以杨玉海满身的暴戾之气的个性,与神剑所要求的主人极不相称,况且,神剑始终散发出一股纯正的力量,与杨玉海身上的霸道、暴虐的气息极不相容,况且杨玉海的本体属阴,且又修炼暗灵玄功之时,阴性偏重,故而他拿起琚琰圣剑之时,感觉到非常的不舒服,在耍弄了几下之后,便连剑带鞘都扔给了杨玉宣,然后头也不回地打开了密室之门,迳自走了出去。 杨玉宣摇了摇头,也跟着杨玉海走出了密室,已经多时不见阳光,现在时正中午,杨玉海两兄弟,被刺眼的阳光弄得双目流泪不止,没有办法,二人只好闭着眼睛退回到房内,坐了半晌之后,这眼睛才慢慢地适应这室外的强光。 二人慢慢地走出屋外,沿着屋檐缓缓地走动,正好赶上谢好与周明二人的比试,原来周明已经基本上学会了孤战十二式,二人因为同是修炼天髓心法,双方都战得势均力敌,但是周明的修为似乎比谢好的修为差上一筹,因为谢好的护身已经是淡蓝色的天光盾,而周明的护身盾却是蓝色的,明显的差上了一筹,况且谢好的剑法比较熟悉一些,而且还似乎凌厉一些,孤冥战剑击在周明那蓝色的天光盾上,已经让周明有些吃不消了,虽然谢好所发出的火系魔法无法对周明造成伤害,但却给周明造成了心理上的压力,不过,二人要在短时间内分出胜负似乎不太可能,战争还呈在胶着状态。(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杨玉海和杨玉宣两兄弟站在树荫下看了一会儿,杨玉海对二人的剑法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便发出一道威力绝大的电系魔法朝交战之中的二人击去,杨玉宣在一旁看得清楚,周明与谢好二人哪里会料到一旁人暗算,他们的心思全都放在了比试上,如果遭此电系魔法的攻击,肯定会有损伤的,情急之下,杨玉宣急转五灵步法冲上前,强行接住了那道电系魔法。 巨大的轰鸣声将战斗之中的周明与谢好二人惊醒了过来,谢好倒是见怪不怪,而周明才刚刚赶回来,哪里见到过杨玉海与杨玉宣两兄弟,见两个一模一样之人站在自己的面前,一时间倒说不出话来了,虽然天天想见杨玉海两兄弟,虽然他已经有所心理准备,但是还是一见面后的确是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了明哥!有些惊讶吧,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杨玉海,他是我大哥,我叫杨玉宣。这里光线太强,我们的皮肤受不了,大家还是到树荫下面说话吧!” “喂,你们刚才所练的是何种剑法呀,快教给我吧!”杨玉海说起话来可真是直率,这也不能怪他,毕竟他还真是没有同别人打交道的经验,说起话来也丝毫没顾忌。 幸好周明和谢好等人与杨玉海也够熟悉的,对于这些小事,他们当然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不过,周明还是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模一样的两兄弟,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谢好清了清嗓子对杨玉海说道:“这套剑法名字叫做‘孤战十二’是昨晚上从一位前辈处学来的,我们正在练习研究中,如果海哥和宣哥有兴趣,不妨大家一起来研究一下。”谢好便站了起来把孤战十二的要诀一一地解说给了杨玉海和杨玉宣两兄弟,幸好虚花冥罗不在这儿,要是知道谢好把他的那套剑法这么‘发扬光大’,他不气得吐血才怪,其余九相冥罗想学他的这套剑法,他都丝毫不肯相授,没想到却被谢好用在这里收买人心。 在谢好讲解完孤战十二式后,杨玉海和杨玉宣这两兄弟,便急不可待地练习起来。剑法也是因人而异,以杨玉宣那纯正之气,况且那琚琰圣剑在他的手中乱晃不止,根本就无法驾驭这套‘孤战十二’,与自己体内的那股阳性偏大的暗灵玄功有一种格格不适的感觉,勉强练习了一会儿之后,便停止了练习,看来自己的确是地福消受,只好无奈坐回到了周明与谢好的身边。 反观杨玉海,他倒是得心应手,然而这‘孤战十二’在他的手中却显得非常诡异、刁钻,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孤战十二’,因为杨玉海体内的暗灵玄功阴性偏重,而这套‘孤战十二’却是以阴柔的路数为主来驭剑的,周明与谢好的真气天髓心法,这是一种阴阳持平的内家修炼方式,故而他们练习‘孤战十二’,有一种庞博的浩然之气,剑法虽然诡异,但是却根本就不像杨玉海所练的那样诡异、刁钻。 “好哥,你有没有发觉,这杨玉海和杨玉宣二人身上流露出两股截然不同的气息,杨玉海身上的气息似乎是过于霸道、暴戾,而杨玉宣身上却流露出淡淡的平和、浩然之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的感觉有错。”周明坐在一旁一脸疑惑地对谢好问道。 谢好却没有直接回答周明的问题:“明哥,你有没有觉得这天髓心法,似乎能够完全感应到周围的所有能量气息波动,并且可以将自身溶入到周围的环境当中,而且还能够驾驭各种各样的能量元素,这是一种非常玄妙的境界,你有没有过这种感觉。” “有呀,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曾经有过这种奇妙的感觉,可惜却始终抓不住要领,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此事太过于玄奥,处于若有似无的境界,哪里能够这么容易明白呀。难道你也跟我有同样的感应?” “对呀,要不然我问你干嘛,我曾经也感应到杨玉海和杨玉宣二人身上那两股截然不同的气息,那是在他们双魂刚刚分离的时候,当然我以为他们二个都已经死了,身体都被硬生生地撕成两半,要不是他们身上的那两股截然不同的能量气息,我还真是以为他们二人已经被能量钻给弄死了。尤其是杨玉海跟我简直是格格不入,与他坐在一起,真是让我浑身都不太舒服,反而杨玉宣却让我有种可以亲近的感应,现在听你也这样说,我才知道我的感应没有错,这可是一件难办的事情,不知道以后该如何同杨玉海相处!”谢好也面露愁容地说道。 “你们二人难道有什么难办的事情吗?竟然如此面露愁容!”二人正在商量间,杨玉宣走了过来,以周明和谢好二人的修为,他们当然能够区分哪一个是杨玉宣,哪一个是杨玉海。 “哦,是宣哥呀,来坐坐吧,我们是在说,为何同一种剑法,到了海哥的手中却变得如此的诡异,真是令人琢磨不透。”谢好玩笑地说道,周明却闭口无言,毕竟在一旁讨论兄弟的闲话,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这剑法也许是因人而异吧,像我吧,根本就不适合这种剑法,我根本就练不下去,而大哥却练得非常的入神,或许是各自体内的真气不同所致吧。”杨玉宣刚才也是深有体会。 “说得也是,以我们二人的天髓心法所使出来的孤战十二,虽然诡异,但是却不像杨玉海这样的诡异无常,你们有没有发现,我们所坐之处,似乎有些阴冷的感觉!”谢好的话,让大家觉得还真有些感到身上有些发凉,这正午时分,阳光正盛,现在却让人感到丝丝的阴冷之气,这处奇怪地现象让周明、谢好和杨玉宣三人面面相觑,其实大家心里都有些明白,不过,却因为顾忌都没有说出口。 还是杨玉宣自己打破了沉闷的气氛,“我想这是大哥身上的怀的暗灵玄功阴柔之气偏重的缘故吧,像我的阳刚之劲的暗灵玄功,根本就无法使用这种阴柔的剑法,虽然大哥身上的霸道、暴虐之气太甚,但是他的本性善良,也许是长期在体内受到压抑的缘故,故而行事有些乖张,我知道你们心中也是这种感受,但是却因为兄弟的关系不好意思说出来,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大家都是兄弟,又何必埋在心里不说出来呢!” “唉,以我之见,你应该是杨玉海才到,而他才是你体内的另一个魂质!”周明突然发了一声感叹! “呵呵,大家也勿需想太多,我有个问题不知你们想过没有,这套剑法如此诡异,可以说并非正派的剑法,既然那位白衣前辈教你这套‘孤战十二’却为何不教你心法,这是为何呢?”杨玉宣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这个我倒没想过!”谢好不禁迷茫起来,是呀,像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说句实在话,谢好实在是不太相信。 “这还用说吗?这肯定是教这套剑法之人故意藏私,想乘机观察你的修为,如果你没有过人的本领,他就将你收归手下,如若你能够独自驾驭这套剑法,那证明你有着特别的能耐,他很可能会借机除掉你的,再说,这套剑法的确是可以影响人的个性,很容易引起人的杀机的,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就会在不经意间被人控制了心神,这种情况我是深有体会的。”杨玉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练完剑,来到了大家的身边,并接过了话头岔嘴道. “海哥,你可不要危言耸听呀,这,这不太可能吧!”谢好被杨玉海的话吓得有些失常,谢好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这点他是深信不疑的,而白衣人的行为的确有些不太合常理,哪有人无缘无故地教你剑法的道理,而杨玉海的话也正是谢好所顾虑的,毕竟也是经过大风大浪之人,防人之心不可无,这点经验还是有的。 “好哥,你也不用担心,那人不是与你约定在一月之后,再来考验你吗,到时候,你只管藏拙不以真气驭剑不就行了!”周明倒是在幽影处经过这些天的煅炼知道了隐藏实力和藏拙的重要性。 “到时候再说吧,现在我们还是来练剑吧。”在周明的拉扯下,谢好和杨玉海二人又开始练起孤战十二,而杨玉宣却只有干瞪眼的份,他干脆躺下身来睡在了草地上。 杨玉宣一觉醒来之后,发现周明和谢好、杨玉海三人还正练得来劲,无聊之下,便独自走出了将军府,他本想到王卓处去看看的,但当他走出了将军府之后,突然发觉好像有一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着他,让不由自主地往城外走去。 在杨玉宣来到城外的一个小山坡之时,突然一股强烈的杀气从前面的树丛里向他压炸而来,这是一股无形的杀气,但却是能让人实实在在地感到它的存在,首先是树木与地上的草都被这股杀气压得簌簌发抖,再就是杨玉宣本人被这股杀气压制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让他不由自主地抵抗这股杀气,这股杀气甚是奇怪,在杨玉海那股浩大庞博的暗灵玄功抵挡之下,就如冰雪见到了阳光一样,纷纷化于无形,不过,既然能够发出这样凛烈的杀气,那就表示暗中所藏之中的修为绝对在杨玉宣之上,可令人奇怪的是,直到现在,此人既没有现身,又没有对杨玉宣作出不利的举动,的确是令人费解。 正在杨玉宣诧异之间,一道金光一闪,一名身着金甲的大汉出现在杨玉宣面前,只见他手一张,杨玉宣手中所持的琚琰宝剑便不由自主地朝他飞去,大惊之下,杨玉宣急忙想抢回宝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宝剑已经被那名金甲大汉给夺了去。 “你应该是杨玉宣吧,此剑虽在你手中,但你可知道此剑的来历!”大汉似乎并没有要把剑据为己有的意思,杨玉宣这才慢慢地把心放下来。 “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又为何要抢我的剑!”杨玉宣大吃一惊,因为他的名字知道的人那可是极少数的,即使是鹰雪等人也要辨别一下的,没想到眼前这名金甲大汉一开口就能叫出来,怎能不令他吃惊。 “你的剑?!你可知道这把剑叫什么名字,从何而来,又有哪些招数?我即使把剑放在地上,恐怕你也拿不回去,你是否相信?”大汉将剑丢在了地上,杨玉宣用尽了力气,竟然如同好金甲人所言,真的没有拿起宝剑,这让杨玉宣目瞪口呆。 “这,这”杨玉宣可真是没辙了,没想到刚刚自己还拿在手中的宝剑在转眼间,竟然变得如此陌生。 “哈哈哈,剑有灵性,既然你有缘得到它,那也是一种造化,算是一场缘份,我就把此剑的来历说与你听,来,过来坐吧,你的身体还未完全康复,还是坐在这树荫下慢慢地听我说吧!”大汉似乎是对杨玉宣了如指掌,而杨玉宣却是一塌糊涂,因为他刚才绞尽脑汁地想了一遍,自己确实是不认识这名金甲大汉,至少现在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杨玉宣却知道,这名大汉至少是对自己没有恶意的,否则以他的修为,要取自己的性命那是如同探囊取物一般轻而易举。 “杨玉宣,你可听过封魔战将这个人的名字。他是千年以前的人物,当年他以一人之力,独自冥族的幽冥邪王及十相冥罗。” “你是说封魔战神吧,这个名字谁人不知呀,他是与一天四神齐名的人,他之所以未能名列一天四神之中,是因为他经常是一人独来独往,以诛魔为己任,故而他未能列入一天四神之中,不过,传说他的修为并不比一天四神差,可能还有过之,传说他有一柄神奇的宝剑,更有一套非常厉害的剑法,好像叫做‘封魔大九式’,对‘封魔大九式’!可惜似乎没有人见过之套神奇的剑法,当年冥族最怕之人就是他了。”千年以前的人神冥大战的情形直到现在还长盛不衰,对于像封魔战神这类传奇般的人物,一直是战士与魔法师们心中的偶像,这些传奇式的人物,杨玉宣哪有不记得详细的,他早就能够倒背如流。 “不错,你倒知道得不少,可惜你却不知道,他之所以独来独往,那是因为他向神族发过重誓,终生以诛魔为己任,他所使用的宝剑名叫‘琚琰圣剑’,乃是天界之物,是神族特赐予他的诛魔圣器,而你口中所谓的‘封魔大九式’其实也是来自天界,这套剑法真正的名字叫做‘九印绝剑’,是专门用来对付邪魔的,乃是一切邪恶之物的克星。”金甲大汉看了杨玉宣一眼,见他听得入神,便继续说道:“封魔战神于千年之前,在与冥灵圣殿之中亦就是你们所到的那个地下神殿,力敌十相冥罗,不幸罹难,却也是因为他的缘故,使得整个冥族被封印了起来,人界亦因为如此而得平静了千年之久,但是日前因为你们的缘故,破坏了锁冥魔晶,而导致整个冥族冲破了封印重临人间,现在冥界已重新来到人界,人间劫将已至,封魔战将已经死,而你手中却持有他留在人间的宝剑——琚琰圣剑,这也就已经注定,你就是第二任的封魔战将,将接替第一任的封魔战将,继续他除魔卫道、保护人界的责任。” 大汉的话,让杨玉宣的脑袋一片空白,这完全是天方夜谭,叫杨玉宣如何相信,他大声地嚷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们怎么会将会将整个冥族放了出来,你在骗我,这是不可能的!” “杨玉宣,你太激动了,是男人,做错了就要承认,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后悔又有何用,即便是你不去打开冥族封印,还是会有人去打开冥族封印的,这是必然的,悔之何用,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如何去弥补你的过失,而不是在这里自责。”金甲大汉的话如同当头棒喝,把杨玉宣从沉迷中唤醒了过来。 “你有什么证明冥族已经重临人间?”杨玉宣还是不敢相信,是自己将冥族放了出来,这样重大的责任可不是他所能够承受得了的,这简直太恐怖了,整个冥族,不可想象! “还用证明吗?谢好手中所持的宝剑,便是当年十相冥罗之五的虚花冥罗的孤冥战剑,而昨天虚花冥罗已经现身,没想到冥族已经开始行动,将冥界的‘孤战十二式’传授给了谢好,刚才你不是也炼过吗,这种剑法的阴冷之气如此之甚,你不是已经深有体会了吗,难道你还没有察觉到,还需要我来多说?你回去之后记得要警告谢好,对于虚花冥罗要谨慎对待,千万不可掉以轻心,以我之观察,他暂时对谢好还不会下毒手,却不得大意!”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对我们的情况了解得如此清楚!”杨玉宣头都大了,没想到眼前的这名金甲大汉,竟然将自己的底细摸得如此清楚,而他却对这名大汉一无所知。 “你想知道,我也不怕告诉你,我乃天界之人,还会有何情况能够瞒住我,你已经通过考验,完全能够接替封魔战将的地位,成为第二任的封魔战将,你本身所修习的暗灵玄功已经足够驭使琚琰剑,现在我就将‘九印绝剑’传授于你,你要看仔细了。”金甲大汉说完之后也不理会震惊之中的杨玉宣,便拿起地上的琚琰圣剑,慢慢演试起来。 “九印者,乃金信印、木信印、水信印、火信印、土信印、暗信印、灵信印、神信印、天信印,九种信印之综合,经过天界历代智者研究最后创出:金印绝剑、木印绝剑、土印绝剑、水印绝剑、火印绝剑、暗印绝剑、灵印绝剑、神印绝剑、天印绝剑,九招精妙无比的剑招,此九种信印乃是天地之中最原始的能量之本,九印者,九九归一之意,一元而生万象,乃是无究无尽之意,只要将九种信印之奥妙完全融会贯通,便可达无穷无尽之境界,其中之奥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先将招式慢慢地教与你,然后你自己再慢慢地用心体会!”(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天界之武学果然不同凡响,在金甲大汉演试完‘九印绝剑’之后,杨玉宣已经完全相信这名金甲大汉的话,因为这‘九印绝剑’乃是一种玄妙无比,庞大精湛且自然之中隐隐藏有一股浩然正气流露,这绝非像谢好的孤战十二式那样诡异、刁钻,这的确是一种上乘的剑法。 在演试了二遍之后,见杨玉宣若有所得的样子,金甲大汉把剑抛给了杨玉宣,让他自己动手练习,无论是如何聪明之人,练剑都必须要亲自动手才行,光凭看,那是不能领会剑法中所藏的奥妙与玄机的。 有金甲大汉在一旁指点,杨玉宣学习得很是神速,几个回合下来,他已经掌握了剑法的要领和精髓,基本上已经学会了‘九印绝剑’。 “好,既然你已经学会了‘九印绝剑’,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剩下来的事情就要靠你自己了,记住,运用之妙,存于一心,剑法是死的,但是剑却要靠心去驾驭的,‘九印绝剑’虽然只有九式,但是组合之后,却是无穷无尽,你要用心仔细体会,方可不负封魔战将之名。神剑虽然有所损伤,如若它日有缘能够遇到僬侥族之铸剑圣手的话,便可以将琚琰神剑复原。这‘九印绝剑’虽然是天界的不传之秘,但你大可以将此剑法传与你的那几位兄弟,不过,以我看,他们之中因为所修炼的内家真气不同,似乎是没有人能够驾驭这套剑法的,你要记住,除魔卫道乃是你天赋的职责,‘封魔战将,千年一人!’从今以后,你就是第二代封魔战将,记住:凡善者必扬、恶必诛,天理昭昭,如日月之皎洁,锄强扶弱,伸张正义,这就是封魔战将的天赋职责,千万不可违背,否则必遭天谴!还有你的身份千万不要泄露出去,因为你现在功力还未大成,而我亦无法经常在你身边,所以你要谨慎行事,以免冥族对你乘机下手,还有,千万不要弱了封魔战将的名头,更加不要忘记了你自己的职责。再会了!”杨玉宣只觉得眼前黄光一闪,那名金甲大汉竟然平凭空消失不见,杨玉宣只好朝天拜了三拜,以感谢金甲大汉的传授之情。 ‘九印绝剑’的确是奇妙,虽然只有九个招式,但只要随意将其中的招式互换组合,便会有不同的效果,当真如同金甲大汉所言,九九乃无究无数之意,杨玉宣回想刚才所经历的离奇遭遇真是几疑在梦中,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学会这神奇的‘九印绝剑’,即传说中的‘封魔大九式’,而且还得到了封魔战神的琚琰圣剑,更加令人不可思议的就是自己竟然成为第二代的封魔战神,还见到了天界之人,这一切的离奇遭遇,别说是别人,就是杨玉宣自己也不敢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使劲地拧了拧了自己的手臂后,杨玉宣这才醒悟过来,天色已经快暗了下来,一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杨玉宣慢慢地朝着将军府走了回去,一切似乎仍照样在运转,谁也没有想到杨玉宣就刚才出去了短短那么三个时辰竟然就会有了这么大的变化。树荫下,谢好、周明和杨玉海三人已经被孤战十式深深地吸引住了,仍然在炼着孤战十二式,他们都没有发现杨玉宣已经是去而复返了。 现在杨玉宣的身份已经完全不同,毕竟自己是千年一人的封魔战神,以他现在的目光来看,这孤战十二到底是冥族之物,的确是太过于邪乎和诡异,冥族的剑法就是阴冷之气太重,可是这孤战十二到了周明与谢好的手中演练出来却不同于杨玉海所使出的那样,虽然一样的诡异,但是却没有杨玉海所使出来的那种邪邪的阴冷的味道,难道这剑法真的是因人而异,根据每人所修习的心法不同而使出来的效果也是不一样的,那么自己的暗灵玄功分为阴阳二种气流,而九印绝剑之中的木印绝剑、水印绝剑、土印绝剑、暗印绝剑应该是属阴,而火印绝剑、金印绝剑、灵印绝剑、神印绝剑与天印绝剑则是属阳,如此说来,这‘九印绝剑’亦是可以出现两种不同的效果,杨玉宣已经完全沉浸在思索之中,思虑至深处,他不由自主地抽出了琚琰圣剑,将‘九印绝剑’一一使了出来。 突然感到从旁传来一阵浩大、庞博的剑气,周明、谢好和杨玉海三人不由停了下来,这才发现原来是杨玉宣竟然在练剑,可是杨玉宣所使的剑法并非是孤战十二,而是一种非常特别的剑法,其中剑气穿梭回旋之中还带有阴阳冷热二种变化,周明等三人感到自己身边的魔法元素十分的活跃,仿佛有了灵性一般,随着剑法而舞动。杨玉宣本人是一名电系魔法师,剑招之中当然掺杂有魔法属性,不过此次,杨玉宣所使出的魔法元素甚是庞杂,已经不单纯是电系魔法,而是一种混合类系的复合型魔法,再辅之以五灵步法飘忽的身形,这些复杂的变化掺和在一起,使得杨玉宣的剑法给人一种非离奇的感觉,但却并没有让人觉得这种剑法有任何诡异之处,反而给人一种浩然庞博、自然完全融合成一个整体的感觉,让人的浩然之气不由自主油然而生,周明与谢好二人修炼的是天髓心法,面对这股浩然之气,反而能够引起他们的共鸣,他们二人感觉到非常的舒服,但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其中最感到难堪的便是杨玉海,在这种浩然之气的压抑下,他竟然感到有些惭愧和心虚,不由心生抵抗之情,以暗灵玄功催开护身盾来抵御这股浩然之气。 压力越来越重,杨玉海已经不堪重负,他的精神受到极大的挑战,虽然他也已经将暗灵玄功炼至第九重阶段,但是他还不会像异邪那样以强大的精神压力来制服对手,不过,即使他会也没有用,因为杨玉宣也已经修炼至第九重的境界,二人最多也只是势均力敌,无奈之下,杨玉海抽出了剑,以‘孤战十二’迎上了杨玉宣的‘九印绝剑’,一种是诡异刁钻的剑法,一种是大开大阖的剑法,这两种属性截然不同的剑法对撞在一起,要分出胜负还真不容易,谢好与周明二人见杨玉海和杨玉宣两兄弟打在了一起,开始还是一惊,仔细观察之后,才发现他们二人是在试剑喂招,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聚精会神地观看起来。 以冥界的‘孤战十二’对天界的‘九印绝剑’这二者根本就是不分伯仲,剑法都是好的剑法,优劣胜负一时难以分出,这是主要是因为使剑之人的功力相当,且是完全相同,可以明显地看出二人所使的剑法还不完全熟悉,还是相当的生疏,二人由地上打到空中,在地上切磋一下倒还好,可是升到空中后,房子便遭了殃,剑气所到之处,把一切都击得碎裂,屋顶已经被剑气和魔法给弄得变了形,看来又得维修了。 周明与谢好二人见此情况,知道机会难得,也不想叫停,便催开了天光盾,仔细地观看着空中二人的比试,这种以硬对硬的直接碰撞,让人受益良多。 随着杨玉宣和杨玉海两兄弟的剑法越来越熟练,二人对碰的次数也就越多,他们似乎都已经的出了真火,剑气越来越霸道,下面的房屋也就跟着倒了大霉,无数的电系魔法朝下直击而来,连开着天光盾的周明与谢好二人都暗暗吃惊,因为随着杨玉海和杨玉宣二兄弟的比划,他们二人明显地感觉到空气中的所有魔法元素不断地聚集,他们每次所使用的魔法威力也就愈大,而周明和谢好二人知道,杨玉海兄弟两本是魔法师,但是现在却像战士一样,以纯武力进行直接碰撞,而外围则是纯魔法的比拼,出现这种奇怪的现象对谢好和周明二人的启发非常的大,因为他们一直无法摸到驾驭魔法的决窍,这些看到杨玉海兄弟的比试,真是受益匪浅。 比试越来越激烈,随着越来越多的魔法元素的聚集,已经开始影响到周围的环境,首先是风越来越猛烈,竟然形成了一个个小涡旋风,将地上的残枝败叶、灰杂尘土席卷而起,导致一片迷茫,附和着雷电系魔法的轰鸣,现场一片混乱。周明与谢好二人终于醒悟过来,应该劝阻二人的比试了,否则整座将军府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全部拆掉了,晚上他们可就没有地方睡觉了,可是现在二人斗得正酣,该如何劝阻他们二人倒成了一个难题! 鹰雪也已经赶来了,本来他和王卓二人正在北都之中议事,鹰雪已经来北三省有几天时间了,决定在今天赶回京都,他已经和王卓约定好一起来看看杨玉海,如果万一见不到的话,便即刻启程赶回京都,在这点上鹰雪倒没有抱什么希望,他只是想去看看谢好等人,顺便邀上周明一同回京都去。 王卓亦没有挽留,知道鹰雪现在事务烦琐,要不是倚重于吉尔和李圭二人,他哪里还会有时间来北三省。二人朝天关直奔而来,没想到还没进天关之时,就已经发现空中的激烈战斗,开始鹰雪还以为有敌来袭,心中一急,便拉着王卓急赶而来,等他们二人赶到场之中,这才发现,所有的士兵们都跑出了将军府在外面对着空中指指点点,王卓知道凭自己的能力已经是很难进去了,便让鹰雪一人进去查看,等鹰雪走进府内一看,发现周明与谢好二人竟然开着天光盾在一旁看热闹,鹰雪仔细观察之下这才发现是杨玉海和杨玉宣两兄弟在空中进行激烈的对决。 鹰雪正准备出言将杨玉海和杨玉宣二人分开之时,突然体内的截天开始说话:“等等!鹰雪,让我再观察一下。天呐!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二人所使的剑法,竟然是失传千年之久的‘孤战十二’和‘封魔大九式’!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以截天这样修为的人,竟然失声地叫了出来,可见在他的心里是有着多大的震憾! 鹰雪正想相问之时,突然空中白光大炽,一道巨大的剑气冲天而起,在这混浑不堪的场面里分外惹人注目,无形的剑气竟然化成有形之物,形成一把巨大的白色琚琰神剑,朝着杨玉海直击而去,杨玉海急忙也还以颜色,以手中之剑化为一道黑色的剑气,再祭出一柄巨大的黑色电剑,朝着那把白色的巨剑直击而去,杨玉宣在发出剑气之后,并没有停手,而是紧跟在剑气之后,将琚琰圣剑朝杨玉海狠狠刺去。 杨玉海和杨玉宣这二人在空中还真不容易分得清楚,幸好杨玉宣所持的是琚琰圣剑,而杨玉海所持的只是一把普通的黑剑,也只有依此才能将二人区分开来。 二人功力都是在伯仲之间,杨玉海已经接下了杨玉宣所发出这那道剑气,以下迎上,杨玉海多少还是吃了点亏,勉强将剑气顶住,但剑气过于巨大,它的余威依然存在,由于是直击而下,将军府内的一间房屋竟然硬生生地被劈成两半,而且地上还被划出一道深深的裂痕,可见这一剑的威力的确不可小觑,以一名魔法师的力量竟然能够使出这一剑,并不比一名纯战列系的战将级的战士差。 杨玉宣的琚琰圣剑接踵而来,杨玉海措手不及,急忙用剑一格,本来这一剑应该可以挡得住的,可惜他却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杨玉宣所持的是琚琰宝剑,乃是天界的神物,是一把神兵利器,而杨玉海所用的只是一把凡铁,二者相交,杨玉海只有吃亏的份。 “当!”地一声脆想,杨玉海手中的剑应声而断,琚琰宝剑的剑势余威仍在,朝着杨玉海的胸前直奔而去,如不收手,杨玉海定然血溅当场。 幸好杨玉宣收手及时,手一折,琚琰剑硬生生收回,但是全力所使出的一剑威力何其大,剑竟然朝着杨玉宣自己的左手砍去,只听见一声轻响杨玉宣手臂上的手服被剑划破,幸好,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还好杨玉宣回身及时,没有伤着手臂,饶是如此,杨玉宣自己都被吓出了一声冷汗。杨玉海并没有领情,怒哼一声,把手中之剑一扔,便从空中降了下来,杨玉宣急忙也从空中降了下来。 周围看热闹的士兵们并没有看出什么结果来,空中之战虽然激烈,但是因为各种灰尘和树叶也被卷上了天,故而大家也不知道二人为何停止了战斗,像杨玉海、谢好等人比试切磋那是经常性的事件,只不过这次打得激烈一些,大家也都习以为常了,见已经没有了热闹可看,在王卓示意之下,大家也都纷纷散去,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之上,王卓亦开始安排善后问题,对鹰雪这些奇怪举动,王卓除了摇头之外,倒也不以为意,他早就已经是司空见惯,习已为常了。 不过,经此一役之后,大家对杨玉海和杨玉宣之双魂之人的恐怖力量,那是心有余悸,又惧又怕,杨玉海的事情大家都已经基本知道,没想到原来的‘军营煞星’现在竟然由一个变为二个,而且似乎还比以前更加厉害了,真不知道以后如果万一打起仗来,这两个家伙在战场上会是如何的恐怖。 杨玉海怒气冲冲地从空中下来,他可是一万个不甘心,并不是自己的能耐不如杨玉宣,而输在了他的那把宝剑之上,如果自己也有这么一把宝剑,那岂不是可以和杨玉宣好好地斗上一场。他眼睛一转,盯住了谢好,他手上不正是有一把黑色之剑,从同一个地方而来的东西,肯定是可以拼住杨玉宣的那把白剑的,心念一动之下,便朝谢好直奔而去。谢好见杨玉海竟然朝着自己直奔而来,也猜到了他的用意,便急忙一闪,躲过了杨玉海的攻击。(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周明见此情况,便急忙叫停,可杨玉海哪里肯听他的话,依然一言不发,怒气冲冲地朝谢好的黑剑抓去,看来他不抢到黑剑,是不会罢手的。 一个要抢,一个不给,二人同时运转五灵步法在场中捉起迷藏来,不过谢好的五灵步法到底高明一筹,他竟然突然凭空消失,杨玉海也拿他没辙,只好一脸怒气地停下了步伐。 这时,鹰雪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大家对杨玉海那疯狂般的行径都心有余悸,怕他像以前那样,犯起病来,什么人都敢杀,而且如果任由他胡闹下去,说不定,整座将军府都会被拆掉的,便急忙叫停。 而截天也已经叫鹰雪问一问他们所使的剑法的来历,证实一下他心中的猜测。这两种剑法实在是精妙,鹰雪当然对它们感兴趣了,在鹰雪的追问之下,原来是谢好和杨玉宣二人最先使出来的。 “好哥,你所使的剑法应该叫做‘孤战十二’吧,杨玉宣你所使的剑法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封魔大九式’吧,你们可知道这二种剑法的来历。”鹰雪所说的话,当然全部是截天所授意的。 见谢好摇了摇头,杨玉宣也干脆不言语,既然鹰雪能够叫出这剑法的名字,他想考考鹰雪是否知道剑法的来历。 鹰雪见二人没有说话,还以为他们不知道这两种剑法的来历,便对大家说道:“这‘孤战十二’乃是出自冥界,乃是冥王座下十相冥罗中排行第五的虚花冥罗的看家剑法,而‘封魔大九式’乃是当年封魔战神所用的剑法,当年封魔战神以一己之力独战冥界十相冥罗,迫使幽冥邪王大败,退回冥界,自愿被封印,但此战之后封魔战神就再无消息了,他的琚琰圣剑和‘封魔大九式’也因此而失传,只是为何你们二人能够学到这两种剑法呢?” 谢好倒是直截了当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一个名虚花的人教我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口中所说的虚花冥罗。” “我的剑法是刚刚才学到的,乃是一名金甲大汉教与我的,它的原名应该叫做’九印绝剑’,而不是’封魔大九式’。”杨玉宣倒是没有完全说实话。 “唉,你们可知道现在冥族已经重临人界,人间将面临着空前的浩劫,大难将至,大难将至呀!”听口气这话分明是截天在说。 “什么?!被封印千年的冥族竟然打破了封印重回人间了吗?可是他们是如何打破万神之主的封印的,这可如何是好?”周明等人听完鹰雪的话后,大吃一惊,当然除了杨玉宣之外,因为他已经知道了冥族重回人间的消息,不过,他现在是雄心勃勃,自己既然是上天选定的第二代封魔战神,那么除魔卫道的责任就全部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与眼前的这些人,又哪里会明白他的神圣职责,现在的杨玉宣是踌躇满志,满腔热血沸腾,少年不知愁滋味,他丝毫没有考虑到这件事情的严重后果,只是一味地以为自己与常人已经完全不同,自己的使命是上天赋予的,看着鹰雪等人那手足无措的样子,他真的感觉有些好笑,那可和自己是有着天壤之别的,在他心里,这件事根本就不需要向鹰雪等人解释太多。 千年之前的人神冥之间大战已经被人们传得几近神话,龙族与冥族的恐怖力量已经深入人心,现在突然听到冥族重临人间的消息,任谁都会陷入深深的担忧之中,看着大家都惊慌失措的样子,如同自己初次听到截天向自己提起冥族之时的表情一样,鹰雪亦不由苦笑,像鬼魂、冥界这类虚无飘渺的东西,鹰雪还真不知道如何去着手应对,在他心中,这始终是挥之不去的阴影。 不过,他究竟是头,也不敢太过于担忧,只好出言安慰大家道:“各位也不用担心,冥族并不可怕,只要大家镇静对待,就像上阵杀敌一样,便可战胜冥族。”虽然鹰雪口中这样说,其实他心里也没有底,但是见到大家那信任的目光,鹰雪也只好这样撑下去。 “不错,大家也不用担心,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们就静观其变吧。”说话的是杨玉宣,不过在大家的眼中,现在的杨玉宣是如此的陌生,简直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这种感觉给大家的印象非常的深刻,因为鹰雪等人都曾修炼过天髓心法,这种心法对周围环境变化十分敏感,只要修炼者留心观察,便可察觉一切能量波动的气息,现在的杨玉宣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那是一种非常孤傲,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鹰雪等人如同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一脸自信的杨玉宣,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他变成这样。 杨玉宣自然知道众人的想法,不过,这一切又岂会是鹰雪等人所能了解的,身负除魔卫道的重大使命,看来第一代的封魔战神他之所以那样独来独往亦没有错,这样神圣的使命,根本就是一般的凡夫俗子所能理解的。 这种气息截天也已经感应到了,他曾经和封魔战神交过手,这种孤傲的性格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霸道之气,截天是记忆犹新,此时截天已经完全可以肯定,眼前的这名年轻人既在已经学会了‘封魔大九式’,肯定已经成为第二代的封魔战神,也只有封魔战神的身上才迸发出这种令人窒息的孤傲和霸道之气,截天并没有点破,他只是悄悄地告诉了鹰雪,因为这件事情必须要让鹰雪知道,虽然封魔战神的脾气桀傲不逊,但是终究还算得上是正派人士,可以助鹰雪一臂之力,而鹰雪在知道事情的真相后,忍住了心中的狂震,亦没有声张,没想到神族这人也插手此,事情竟然会变得如此复杂,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边陲国,但似乎所有的怪事都汇集在此,真不知道以后还会蹦出什么样不可预测的事情。 随着杨玉宣那股孤傲的气势越来越甚,他体内的暗灵玄功亦开始自行运转,顿时便从他身上发出一股庞大的精神压力,直击在他身旁的周明、谢好、杨玉海和鹰雪四人,庞大的精神压力如同浪潮一般涌汹而来,已经迫使周明和谢好二人催开了天光盾抵御这股强大的精神力量,而杨玉海却不甘示弱,也运转起暗灵玄功发出一道凛烈的杀气,与杨玉宣的这股精神气势相抗衡,现场顿时又开始暗藏杀机,这次的比试与上次不同,这次是无形的,属于精神力量的比试,无形的杀气已经压得树叶瑟瑟抖动,像是被疾风吹动一般,而地上的草已经完全被压趴在地上。 鹰雪体内的截天现在才大吃一惊,没想到杨玉宣和杨玉海这兄弟二人的修为已经达到大成境界,竟然可以用意念伤人,虽然他们这还是无意识的比拼,但是只要假以时日,或是得到明师的指点,便可以完全达到以意伤人的境界,这样的境界除非是达到成婴期的元神方可施为,难道短短时日不见,这杨氏兄弟二人,以魔法师的力量,就已经修炼到了成婴期元神,截天真是搞不懂眼前的这些年轻人了,鹰雪的元神修为之所以达到化婴期的境界,那全部是靠运气和奇遇,而其他之人以这么轻的年纪就已经修炼到了成婴期后期,直逼鹰雪的化婴期元神,这也太不可思议,以正常的修为时间计算,非得以几十年的苦修不可,可是这些年轻人,个个才二十出头却已经赶上了别人的五六十年的修为,如果这样的速度发展下去,那他们岂非要超过当年的一天四神了,想到这里截天不禁有些妒忌。 不过,截天转念一想,现在乃是非常时期,这些年轻人似乎都是应劫而生,当年的神器都慢慢地一件件出世,却又如此之巧地落入到他们的手中,难道千年之前的旧事如今又要重新上演了吗?可是似乎……想及此处,截天不禁忧心更甚! 面对庞大的精神压力和杀气,周明和谢好二人已经全力守护着天光盾,他们知道这是属于精神界层次较量,自己还未得其门而入,没想到杨玉海和杨玉宣这两兄弟竟然已经可以驾驭这种神奇的能量了,看来得向他们二人多多请教,好让自己也能够明白其中的玄机与奥妙之处。 现在杨玉海与杨玉宣二人的精神力量之战已经呈胶着状态,杨玉宣已经警觉过来,可是这种精神层次的力量,似乎他还未能熟练运用,他只是在无意之中启动的,现在面对杨玉海所发出的凛烈杀气,杨玉宣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躲避,无奈之下,只好就这样胶着下去,苦苦支撑着局面,而杨玉海也陷入了苦战之中,他原来是不甘示弱而发出的这道杀气用以抵御杨玉宣的精神压力,没想到这玩意易发难收,他与杨玉宣都不会收,这两道杀气只好就这样对恃下去,杨氏兄弟二人的脸色已经微微发白,他们额头鬓角已经开始冒冷汗了,如果没有人出面解开这个结的话,那就只有等他们二兄弟的真气耗尽,自行消除,然而这却对杨氏兄弟二人的伤害是极大的,尤其是对元神的伤害是极大的。 就在双方难解难分之时,突然从鹰雪身上发出一道能量极强的浩然之气,将杨玉海和杨玉宣二人身上所发出的精神能量与杀气全部消弥于无形,杨玉海和杨玉宣兄弟本来就已经是强弩之末,现在被鹰雪拆开,便急忙坐在地上调息起来,看来就刚才那一会儿工夫,已经损耗了他们二人极大的真气。 感觉到场中已经没有了那两股奇怪的能量后,周明与谢好二人便收回了天光盾,正欲向鹰雪相问,鹰雪似乎是知道了他们二人想问什么似的,便摇了摇手示意二人安静下来。 杨玉海与杨玉宣经过一番调息之后,终于恢复了一些,刚才的损耗过大,而且他们又不会控制这种纯精神层次的能量,故而脸色直到现在还有些发白,不过,刚才的冒险举动却让二人受益不浅。 其实说句实在话,刚才那股浩然之气并非鹰雪所发,而是在鹰雪体内的截天所发出的,意在解救杨氏兄弟二人,不过,鹰雪也已经从刚才的无形战斗中学得了一些经验,截天也已经解说了不少,现在鹰雪自己也能够发出这种精神层次的能量波,不过,威力当然是不如截天那样惊人,而截天也打算慢慢地将他所有的武学修为心得都授予鹰雪,为了使杨氏兄弟受教,截天已经把要说的话都教给了鹰雪。 “你们可知道这样乱用精神能量的后果,如果刚才不是我及时解危的话,你们就可能要耗尽真气,这样不仅对身体的伤害极大,而且对元神的损伤更是巨大,很可能导致你们那脆弱的元神受到重创,也许会因此而走火入魔亦是极为可能之事,精神能量旨在含而不露,蓄而不发,威而不严,主要是用于对敌之时对敌人以威慑,给敌人以心理上的压力,如果是修为相差甚远的敌人,在这种精神压力之下,便会精神崩溃,不战而降。但是这种精神层次的能量岂能乱用,一定要记住,千万不可全力施为,如若是遇到旗鼓相当或是修为比你高深之人,那你们可能会被对敌给予精神上的重击,导致精神崩溃,一败涂地,这是相当危险的举动,今天的教训一定要记住。”鹰雪板着脸,严肃地教训着眼前的杨氏兄弟,杨玉宣听了后倒是无所谓的态度,他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实在是有些太冒险了,听了鹰雪的话后,倒是多少有些受益。而杨玉海却对鹰雪大起反感之心,虽然刚才鹰雪对他施以援手,但以他那刚愎、霸道的个性,却让他对鹰雪越来越看不顺眼,尤其是鹰雪那副大咧咧、高高在上的态度,更是让他心生不满! “含而不露,蓄而不发,威而不严,原来要达到以意御敌的目的是要如此施为的,刚才我亦只是想试试到底自己已经修为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境界,没想到竟然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真是侥幸之极。”杨玉宣心有余悸地说道,刚才几乎使他脱虚,这种精神力量虽然可怕,但是却太伤元气。 “不错,以你们目前的修为能够做到以意御敌已经是差强人意了,除非你能够修成本命元神,否则照你们刚才的施为,必定导致真气不继,元神受损,得不偿失,以我之观察,你们四人都已经修炼到成婴期,周明和谢好二人大概只是在成婴中期,元神还较为弱小,而杨玉海和杨玉宣二人已经修炼至成婴后期,只要继续努力便可达化婴期的境界,以你们如此年纪已经是难能可贵了,现在你们要注意在平时修炼之时,要有意识地煅练一下元神,其实这也没有什么诀窍,现在你们的元神已经成形,只要把元神导入平时的修炼之中便可,不过要千万记住,一旦感到不舒服之时,便要立即停止,千万不要勉强行事,否则必定导致走火入魔,如此一来,反而功亏一馈,你们现在就可以先行试练一下,我会在旁边看守,如若发现有何不妥之处,尽管来问我。”看来截天已经决定将所有的修炼法门都教与眼前这些年轻人,毕竟大战在即,冥族蠢蠢欲动,截天是一个以大局为重之人,事到如今他也只有把自己多年潜心修炼的心得教与周明、谢好等人。 听完截天的话后,谢明、周明、杨玉海和杨玉宣四人都跌坐了下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这种内息元神之类的修行方式,他们四人可谓是闻所未闻,现在好不容易得到鹰雪的帮助,(他们四人还以为是鹰雪在教他们,却不知道鹰雪同他们一样,刚才的这一番话,完全是截天在说,而鹰雪只是一个传话筒而已。)这样的机会是绝对不会放过的,他们一直在黑暗中摸索,现在终于找到了修炼的法门,哪还有不乐意的,马上就开始进行修炼。 其实连鹰雪自己也跃跃欲试,这些天在锁冥魔晶的帮助下,鹰雪已经明显地感到自己的时展,而截天也已经开始教导他试着修炼元神,这个时候正是有心得的关键时候,虽然是技庠难耐,不过,鹰雪知道现在是周明等四人现在修炼的关键时候,如果没有人看护,稍微受到打扰的话,便可能会导致走火入魔,这可比平时的修炼要危险得多,是绝对不能受到丝毫干扰的,因为修炼元神可不是一件儿戏之事,鹰雪也只是这两天在截天的指志下,才算是真正地修炼过元神,但却也是一直在摸索之中,这类元神与肉体的双重修炼之中,那真是既玄乎又微妙,在这点上鹰雪是深有体会的,此番他准备赶回京都就是准备回去潜心修炼,没想到今天竟然会碰到失传了千年之久的‘封魔大九式’和冥界的‘孤战十二’的激烈对决,本来鹰雪想暂时隐瞒冥族的事情,可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还隐瞒什么!只有顺其自然而任其发展,静观其变。(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成婴期的元神,比元婴期要强大得多,但对于周明、谢好、杨玉海和杨玉宣四人而言,这倒是一件麻烦事,因为他们从来都没有修炼过元神的经验,虽然今天从截天口中得到了修炼元神的秘诀,但其中的过程却是需要经过本人的实践摸索才能够完全明白和体会的,况且,修炼元神并非一朝一夕之功。 周明与谢好二人的元神倒还好修炼一些,因为他们二人修炼的是天髓心法,这种心法没有什么大起大落,反观杨玉海和杨玉宣两兄弟可就要吃些苦头了,他们所修炼的暗灵玄功乃是受到寒热两种气流冲击,而现在他们双魂已经分离,于杨玉海而言,他的真气走的是阴柔路数,这对于元神来说,有些偏于阴冷,而杨玉宣则走的是阳刚的路子,对元神而言,太过于霸道,并不适合修炼他们己身的元神,故而才一开始,他们便感到不适,虽然他们想坚持一会儿,但是截天已经看出端猊,用一股无形的劲气,已经将他们从入定中唤醒了过来。 “你们二人体会的元神虽然已经即将至化婴期,但是却仍然经不住你们所修炼的暗灵玄功那寒热气流的侵袭,阳刚者太盛,阴柔者太寒,为今之计,你们二人只有联合起来,共同修炼,方能够克制那两股过刚过柔的真气,保持体内寒热气流的持平,达到互惠共利,如果有一方藏私,或是耍巧,必定是两败俱伤,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你们乃是一体双魂,在这点上应该不会成问题的,希望你们能够记住,否则,必遭祸端!”鹰雪如同一位救世主一般,他的苦衷谁又能知道,其实这只是截天在借鹰雪的口在教导他们修炼的方法。鹰雪亦是有苦难言,不过,他的话已经很让杨玉海不满,以他那刚愎、霸道的禀性,对鹰雪的不满之情益发加重,要不是鹰雪说得实在是在理,且事关重要,他早就翻脸离去了。 杨玉宣和杨玉海在听了鹰雪的话后,便双双坐在了地上,他们兄弟两个本就是一体双魂,这点默契当然是有了,二人面对面地坐着双掌互抵,舌抵上腭,凝神静气,运起暗灵玄功,开始尝试着截天所教他们的修炼法门,将能量由二人的体内循环轮转,由于二人同炼暗灵玄功,而且又有心灵感应,修炼起来浑如一体,有半功倍之效,杨玉宣阳刚而阴弱,杨玉海却是阴盛而阳羸,但是二人一旦同心协力,相互配合起来,却能达到互补的目的,而且以常人二倍的能量在二人的身体内不断循环流动,这种修炼效果比常亦是要快上一倍有余。 刚入定不久的杨玉海和杨玉宣二人已经明显地感到鹰雪所教给他们的修炼方法实在是妙不可言,不仅消去了体内那阴阳不平的真气干扰,而且还合二人之力来帮忙打通一人全身的经脉,这种修炼效果简直是平时的双倍,看来以后只要潜心修炼,功力便可以达到突飞猛进的境界。 王卓这时轻轻地走了进来,本来他想安排人把这一片狼籍的战场清扫一下,但是见周明等人都坐在地上运功打坐,便知道不可轻易打扰,王卓见到鹰雪这些人实在是没有办法,这些家伙每次都是这样,修炼的时候根本就择场地,只要有机会,心有所悟,便马上跌坐在地上开始修炼,这种冒险的方式,他亦曾经提醒过鹰雪,但是这些家伙一有心得之时,哪里还会记得这些,这种坏习惯真是让他担忧不已,想及于此,王卓不禁苦了一下。在鹰雪的示意下,王卓便立即安排士兵在将军外严密看守,以防有人突然闯入。 周明和谢好二人在半个时辰之后,已经自然醒转过来,黑暗中,两双眼睛竟然如同夜猫子一般,竟然在黑夜里发出蒙蒙的莹绿色的光芒,看他们炯炯有神的双目就知道,他们二人得益匪浅。虽然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但周明和谢好二人的眼中一切如同白昼一般,见鹰雪还在守侯着杨玉海和杨玉宣二人,周明和谢好感到非常的感动,像他们之间的这种深厚的友谊,是无法言喻的,只有把感激之情埋在心中,周明和谢好二人打了个手势,让鹰雪先去休息,由他们二人来看护杨玉海和杨玉宣二人,鹰雪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要一直守在此地,等侯杨玉海和杨玉宣二人醒来,见此情况,周明和谢好也坚定地守在鹰雪的身旁。 半晌之后,杨玉海兄弟二人二个时辰之后终于醒转过来,已经时近午夜,见到鹰雪、周明和谢好三人依然守护在其身边,顿觉非常的感动。 大家都还来不及说话之时,鹰雪已经突然开口,其实这也是截天在借鹰雪的口而言,“通过刚才的细心观察,你们四人的情况我已经基本了然于胸,周明和谢好二人只要按此修炼一段时间之后,必可达成婴后期,继而晋级于化婴期,达到战灵级的高级战士,而且可以使用御空术,自由穿行于空中,而杨玉海和杨玉宣兄弟二人,只要用我教于你们的方法勤加修炼,则可达到天字中级的高级魔法师的境界,不过,虽然你们四人都达至成婴期或是化婴期的元神,但必须小心修炼,尤其不得受到打扰,否则必遭到走火入魔之厄运,而且虽然你们四人都的元神都已经修炼成形,然而,杨玉海与杨玉宣兄弟二人的元神却较周明与谢好二人的元神为弱,毕竟周明与谢好二人修炼的是纯正战士,而杨玉海和杨玉宣二兄弟因为是魔法师的缘故,虽然机缘巧合让你们元神修炼至化婴期的境界,然而,元神的抗击能力却仍然弱于战士,故而,周明和谢好二人的元神虽然较杨玉海和杨玉宣兄弟二人的境界低一些,但却比杨玉海二人的修为要强横一些。” “哇,我们竟然可以使用御空术了,这岂不是已经是所谓的‘魔战士’了,那海哥他们岂不是成了‘御剑法师’!真是想不到,想不到,简直是太爽了!”谢好听完鹰雪的话后,高兴得都跳来起来,并且打断了鹰雪的话。 “什么‘魔战士’,什么‘御剑法师’?”这回轮到鹰雪迷糊了,这个名称他听都未听过。 “这个我知道。”周明对于鹰雪的白痴式的问题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魔战士’就是世传的魔法战士,是修为介于魔法师与战士之间的一种战魔双xiu者,是魔法师的克星,传说要达到这种境界那是需要经过一段非常艰苦的修行,并且他们修炼方式根本就不同于一般的战士和魔法师,故而这种境界之人,在空天大陆可谓少之又少,而且,因为是集魔法师与战士于一体,故而能够使用御空术,像魔法师一样在空中自由地战斗,然而又因为是战士的缘故,在空中的优势占尽,魔法师碰到魔战士只有败亡一途,魔战士只是最低级的,传说魔战士之上还有魔斗士,魔剑士,天魔战将,天魔战神等等一系列的称谓,就像是战士一样,分为战士,战尉,战将,战灵和战神五种称谓。而‘御剑法师’道理亦是一样,是指魔法师可以使用战士的技能,并且使用战士的护身盾,像海哥就已经可以使用金光盾,这可比魔法师的魔法盾何止要强上百十倍,在空中之战一般的魔法师只有望风而逃,真没想到我们竟然已经修炼至此境界,真是让人感到意外!” “哦,原来就是摩天战圣和终极魔导师呀,其实这个我也知道的。”鹰雪听完之后,才恍然大悟地说道,其实截天早就已经跟他提起过此事,不过,因为鹰雪不懂内情,故而才有此一问。 “摩天战圣?终极魔导师!”鹰雪的话让杨玉海等四人惊讶不已,这两个称呼为何从来没有听说过。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只是两个称呼而已,好了,现在都已半夜了,大家都还没吃晚饭,我们边吃边说吧,我也已经来天关多时了,虽然中途发生了一些小意外,但所幸还算是平安归来,现在海哥和谢好都已经回来,明天我就要和明哥一起回到京都去了,你们三人除了要勤加修炼之外,还要帮助王卓处理北三省的事务,至于好哥和虚花冥罗的一月之约,我必定准时来到天关,与好哥一起赴约!”鹰雪被截天告诫,只好把话咽了回去,及时错开了大家的注意力。 “鹰雪,你明天就要走了吗?也是,毕竟国家现在是多事之秋,亦需回京都去照料一下,我可能也要赶到天风国去,那边的事务也挺烦多的,幽影大哥也挺不容易!”周明知道自己也是任务在身,多停留不得。 “唉,大家休要说这些伤感之话,好像我们此别就不见面似的,我们现在不都是边陲国之人吗,要见面还不容易吗,朝聚夕散,这有什么,兄弟们今晚我们大家好好地喝一顿,就当是为鹰雪和明哥二人饯行,走!”谢好见气氛有些凝重,便拉着鹰雪和周明二人朝厨房走去,现在已经午夜,大家都已经安睡,看来只好跑到厨房去弄(偷)些吃的,这事他们又不是没干过。 第二天一早,鹰雪和周明二人告别了王卓、谢好、杨玉海和杨玉宣四人后,便赶往了京都,而后,周明又离开京都直赴天风国。 幽灵圣殿里,经过幽冥邪王的一番修理后,圣殿已经完全不见了当日的颓败与萧落,一列列的冥兵冥将守护其中,已是气势辉宏,庄严肃目。 “禀冥王,这些天来,我们已经走遍了整个空天大陆,现在的空天大陆已经是武力萧条,魔法荒驰,以属下看来,正是我们冥族扩张的绝佳时机!”虚花冥罗语带兴奋地对幽冥邪王说道。 “嗯,此事我自有主张,现在天界紧盯着我们,行事不便呐,不过阿大已经给我传来了消息,异邪已经取得王位,既然异邪是我们的一颗好棋子,何妨让他先在空天大陆大干一场,让他给我们做开路先锋,等该我们冥族出场之时,便可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通行无阻了!”幽冥邪王胸有成竹地说道。 “冥王可是已经有了好主意,不知可否透露地一二给属下知道?”虚花冥罗谨慎地问道。 “事关重大,届时你便会知道,何必急于一时,对了,我交代你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上次的那伙人始终没有找到,按理说,龙族只要在人界出现就一定会造成巨大轰动的,可是却为何到至今仍然找不到他们,难道他们已经得到消息,藏了起来?请冥王放心,属下一定会找到他们的。” “此事才是关键所在,这些人来历不简单,必须予以先行诛灭为上,否则,将来肯定会成为我们冥族的心腹大患!”原来他们心中所牵挂的便是上次鹰雪和螭龙、小天等在怨灵平原上造成的轰动,看来冥界已经将他们列为头号必诛的对象了。 “对了,还有异邪告诉我们的关于尊天圣者借体重生的事情,此事亦颇为重要,务必找到尊天圣者的消息,这样我们才可以防患于未然,他的存在始终对我们是一个威胁,此事要尽快查明。” “是,冥王!还有一件事情,属下要向冥王禀报。” “何事?” “属下已经将孤战十二式传授给了一个年轻人,也就是上次从圣殿之中拿走属下孤冥战剑的那个年轻人。” “嗯,你为何不直接将剑从他手中拿回来,这剑本来就是属于你的。” “唉,属下开始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没想到那年轻人竟然已经得到战剑之心,孤冥战剑再也不属于我了,故而属下自作主张将孤战十二传与了那位年轻人。” “竟然有此事,如此说来,那年轻人岂不是有些手段了,罢了,此事,乃你之私事,勿需向我说明,你瞧着办吧。” “那年轻人名叫谢好,不过他的修为似乎是太弱了,根本就无法驾驭圣剑,只是属亦不明白的是,以他那样的修为,为何会获得战剑之心,不过,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属下之所以将此事禀明冥王,是想将此人收归门下,再将驾驭战剑的‘孤冥心经’传授于他,等他功力大成之时,再用‘冥魂转魄’将他的元神完全控制,让他忠心地为我冥族效力,如此,岂不是一举两得。” “好,此事你就全权负责吧。” “是,冥王!”(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时光匆匆,天关之中的谢好、杨玉海和杨玉宣三人,在鹰雪离开后,便不再理会其它的事情专心修炼,三人各怀心机,谢好是因为要践与虚花冥罗之约而发奋不已,毕竟冥族之人可是不好惹,而杨玉宣则是因为自己是第二代的封魔战将,要让自己的修为不断提高,这里面并没有什么窍门,只有刻苦修炼一途,好在现在蒙得截天传授修炼之法,合二人之力,修炼起来当然要比常人快上一倍有余,杨玉海这段时间倒是变得沉默寡言,亦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也许是全心全意投入到修炼之中,连杨玉宣也感应不到他心中所想,虽然有些不好的预兆,在现在已经无暇顾及太多,这些念头只是在杨玉宣的心中一闪而过。 紧张之中的光阴特别容易消失,转眼之间已经过了一个月,谢好已经完全沉浸在修炼之中,这一个月来,他已经感到自己有了明显的进步,如若不是鹰雪的到来,他还真是忘记了自己与冥族的虚花冥罗还有一个约定。 虽然谢好差点忘记自己的约定,但是还有一个人却是铭记在心,他就是第二代的封魔战将—杨玉宣,经过一个月的互补双xiu,他已经觉得自己是突飞猛进,既然修为大幅度的提升,那么上天所赋予自己那除魔卫道的神圣使命也应该是可以履行了,至少也应该试验一下,验证一下自己的能力,而最好的对象就是在鹰雪口中颇为顾忌的虚花冥罗。 谢好在鹰雪的陪同下,在天还没黑透之前,便来到了上次遇见虚花冥罗的小树林中,等待虚花冥罗的到来,而鹰雪却趁机藏了起来,就在鹰雪藏身的时候,突然身边一道人影朝他急射而来,变异肘生,鹰雪正准备迎战,没想到却见到一张熟悉的脸孔出现在他的面前,原来是杨玉宣偷偷地跟来了,对杨氏兄弟二人,突然之下,鹰雪还真是认不出来,不过,鹰雪在这一个月中也不是白过的,国家政务大事基本上都是由李圭和吉尔二人分担了,鹰雪也乐得忙里偷闲,便完全沉浸在武学之中,虽然对于截天的身份越来越疑惑,一个剑魂似乎知道的事情有些太多了,但是鹰雪也不勉强,毕竟截天是他尊重的长者,他必定是有他的理由,况且,截天已经传授了鹰雪许多新的修炼法门,在锁冥魔晶的帮助之下,鹰雪这段时间把修炼心思全部放在了修炼元神上,琴心三叠的天心界是肉身与元神并重的境界,如若没有强大的精神力量作后盾,那修炼亦是徒劳无功的,现在他也无暇顾虑太多。 虽然不知道是杨氏兄弟中的哪一个,但在鹰雪稍微闭目感应的情况之下,便知道了来人是杨玉宣,因为上次,鹰雪已经知道杨玉宣已经继承了封魔战神的衣钵,那种孤傲的气息,绝不是杨玉海可以模仿得出来的。 “杨玉宣!你怎么也跟来了!”鹰雪轻轻地问道。 “我也是来见识见识场面的!”杨玉宣虽然惊讶于鹰雪为何能够认出他来,却很快镇静了下来,冷静地答道。 “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你肯定是来对付虚花冥罗的,因为你是第二代的封魔战神!”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杨玉海心中狂震,这个密秘他从来都没有说出去过,怎么鹰雪会知晓此事,真是太奇怪了! “因为你所学的那套剑法就是失传已经久的封魔大九式,而并非如你所说的是什么九印绝剑,当日我之所以没有说穿,是怕引起大家的恐慌,是非祸福,难以预料,这也许并不是一件好事,总之,事情既然已经走到了这步,我们且随缘而安吧!”鹰雪低沉地说道,事情越来越复杂,他的心情就越来越沉重,根本就不像杨玉宣、谢好等人为了修为突飞猛进而欢悦不已,这些征兆都表示着一场大劫难的到来,而这一切却又是如此的不可预料,说实在的,这种莫名的压抑,才让鹰雪真正地感到担忧和恐慌。 “你,你竟然连这个也知道!”杨玉宣心中真是惊讶万分,被人知道底细,被人看透心事,那可绝对不是一件好事,不管是如何要好的朋友或是兄弟,如果之间都隐藏不住任何的秘密,那绝对是一件让人不爽的事情,何况,杨玉宣在私心里,一直以鹰雪为奋斗目标,想要超越他,因为鹰雪在他的印象中实在太出色了,不仅运气好得出奇,而且奇遇连连,名气、权利、财富这一切都是令人发狂的东西,却全部都集中在鹰雪一人的身上,这一切,怎么能令杨玉宣不羡慕万分。 其实,杨玉宣太多虑了,鹰雪所得到的信息都来自于截天,而在杨玉宣心中,鹰雪却成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之人,这一切都极大地触动了杨玉宣。好胜之心,人皆有之,而且杨玉宣现在自以为是得到了上天的垂赐,让他继承封魔战将的职责,而且这传说中的偶像人物,在杨玉宣心中是完美无缺的,至少,现在杨玉宣继承他的衣钵,封魔战神便是他心中最完美、具有最强力量的英雄人物,这一切都是令杨玉宣异常自信的源泉,但是现在鹰雪似乎事事都压着他一畴,况且,杨玉海根本就无法猜透鹰雪的心思,而自己的一切却像是彻彻底底地赤****地坦露在鹰雪的面前,毫无隐密可言,尤其是在成为封魔战将之后,别说放眼天下,在这个小小的边陲国之中,他已经不做第二人想,以他那越来越冷傲、孤禀的性格,无形之中,鹰雪在他的潜意识中,已经成为他心理上一个不可逾越的障碍。 “不错,我亦是在偶然之中无意才发现的,作为第二代的封魔战神,你的确是应该担负除魔卫道的职责,但现在你的行为似乎过于有些鲁莽,毕竟我们现在要对付的是冥界的第二巨头—虚花冥罗,此人绝非易与之辈,希望你不要冲动,以免自误误人!”截天已经感应到了杨玉宣身上的那股莫名的冲动与杀机,亦猜到了杨玉宣此行的目的,故而借鹰雪之口,先行出言告试,希望杨玉宣谨慎为之。 殊不知此举却极大地引起了杨玉宣的反感,认为鹰雪未免也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谁人不少年,都是过来人,血性少年的冲动是很可怕的,这种时候的逆反心理是非常大的,截天似乎是忘记了此点,他的话却是适得其反,杨玉宣重重地哼了一声,便趴在地上不再言语,也不再搭理鹰雪。 鹰雪也只好沉寂下来,静侯着虚花冥罗的到来,而最无聊的便是谢好了,等待中的时间似乎是相当的漫长,明明只过了一个时辰左右,但大家都觉得像是已经过了很久似的,久侯不至,谢好已经昏然欲眠,睡眼惺松,迷糊中抬头望天,月已中天,周围的一切在朦胧的月光照耀之下,时而银光闪烁,时而影像朦胧,一切都显得晦明晦暗,是似而非,亦真亦幻,但心中有事,所有的景致在谢好的眼中就如同他的人一样,昏昏欲睡,整个世界都像是朦胧睡眼一样,混沌不堪,时间已过,人却不至,真是令人心焦! 突然,不经意间,谢好只觉得一道白影一闪而至,虽然他的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但是已经感觉到周围的气息已经完全不同,阴冷的感觉由然而生,这就是他经过这些天来修炼所得到最明显的效果,元神已经完全可以感应到外界的细微变化,一切事无巨细都会显现在他的脑海中,并且可以自动示警。 ‘终于来了!’谢好心中一惊,睁眼一看果然是上次与教他剑法的那个白衣中年人,在谢好眼中,眼前的白衣人似乎并非如传说中所说的那样,只不过阴冷之气稍重而已,即便此人就是十相冥罗之首的虚花冥罗,在谢好的感觉上,他似乎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歹意。 “你的剑法炼得如何了,使来让我看看!” 谢好早已有准备,听了虚花冥罗的话后,也不多言,便将孤战十二逐一演炼出来,谢好当然要藏拙了,故而演戏出来的剑法,让虚花冥罗感到非常的不满意,没想到一个月的时间,谢好竟然就修炼到如此不堪的境界,虚花冥罗感到谢好的资质实在是太过愚钝,难成大器,对于这种资质之人,还教什么‘孤冥心经’给他,简直是浪费材料,虚花冥罗想到自己的打算可能要全部泡汤了,既然如此,还不如将他杀掉,将孤冥战剑收回,以免亵du了这神圣的孤战十二,给他虚花冥罗的脸上抹黑。 杀机一起,谢好心中的元神顿时有所感应,谢好开始全心注意着离自己不远处的虚花冥罗的一举一动。 就在虚花冥罗想要动手的那一刹那,谢好突然发问:“前辈,我想知道你是否是冥界十相冥罗的首领,排名第五的虚花冥罗!” “既然你连这个都知道,那你应该知道这把孤冥战剑本就属于我,只是被你小子侥幸得去了,现在也是物归原主的时候了,既然如此,那就决计不能留你了!”在虚花冥罗的心中,谢好实在是不堪一击,取他的性命岂不是易如反掌,并无花哨的架式,虚花冥罗的身形一晃,一道黑色的光线朝着谢好直奔而来。 见虚花冥罗的杀机已动,谢好意念一动之下,五灵步法应意而动,躲开了那道黑色的光线,天光盾已经完全催开,孤冥战剑也已摆开架式,谢好也想称量一下自己的斤两,这些天自己到底已经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境界,想及于此,便全力准备应敌,天髓心法在体内来了个总动员,庞大的气势一催动,虚花冥罗顿时感应到,此时,他才知道自己一直被眼前的这个他看不上眼的年轻人给耍了。 见此情况,虚花冥罗不禁怒火中烧,自己是什么人,这小子竟然敢在他的面前耍心机,没想到自己竟然也会走眼,看错了人,眼前的这名年轻人的修为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年龄,而且,他所摆开的孤战十二的架式,已经达到了一定的境界,这一切竟然自己还蒙在鼓里。 “好小子,竟然藏拙,连我也上了你的当,今天我就要称称你到底有何能耐,敢如此嚣张!不过,以你为只单单学会了孤战十二,就能与我匹敌吗,你也太不自量力了,告诉你吧,孤战十二还有一套与之相配的心法--孤冥心经你只不过只学到了一些皮毛而已,相跟我斗还差得远呢!” 虚花冥罗知道自己可能碰到了强敌,能够在自己面前耍心机,光凭着这份心机,已经让他下定决心非除去谢好不可,他已经抽出了自己的佩剑,不想跟谢好浪费时间,务必一击成功,将谢好折杀于面前,以绝后患。 虚花这种修为的人,已经不是可以用魔法师或是战士来估量其攻击力或是魔法力,通过近千年的苦修,他已经是集魔法与战列系于一身的高级战魔双xiu者,一招一式皆带有强烈的暗黑魔法属性,这样的攻击力是相当可怕的。 同样的孤战十二式,可是在二人用起来的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效果,谢好的孤战十二虽然同虚花的剑法同出一辙,但与虚花冥罗的剑法一比,却有着巨大的差异,谢好御剑所用的是天髓心法,这是一股庞博的浩然之气,而虚花所使用的是孤冥心经,阴气偏重,虽然谢好的天髓心法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克制虚花的孤冥心法,但是二人的修为相差实在是过大,谢好的剑法虽然诡异,但是终究驾驭得还是不如虚花,与虚花比拼孤战十二,这岂不是关公门前耍大刀,他虚花可是孤战十二的行家里手,谢好又怎能是虚花的对手,要不是仗着五灵步法的奇特,谢好早就已经败了。 “五灵步法,原来你是灵神的传人,怪不得这么嚣张,如此我就更加不能留你了!现在就让你看看真正的孤战十二式!”虚花冥罗已经与谢好缠斗了几十招,见竟然还不能将谢好折于剑下,这已经让虚花感到很没面子了,没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没与人交战,初次交手,竟然连个娃娃都打不过了。 “冥舞九宵!”羞恼之中,虚花使出全力,瞬间便腾身飞向空中,手中之剑幻化出数十道有形的白色剑气,从空中朝着开着天光盾的谢好身上急袭而来,剑气在月光之中折射出一道道的剑影,猛烈的攻击下,将谢好步步逼退,即使是五灵步法亦无力逃过这么猛烈的剑气的攻击,看来,虚花冥相是务必将谢好置于死地,天光盾已经是强弩之末,即将被击碎,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正在谢好感到放不开手脚的时候,虚花感到自己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阵久违的熟悉感,这种感觉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这是他心中的噩梦,是他永远的耻辱,亦是他唯一的败迹。 “封魔大九式,难道是封魔战神?!”虚花心中狂震,急忙闪身避开身后的一击,定神之后,回过头来仔细一看,身后之人并不是封魔战神,而是一个少年手持封魔战神的琚琰圣剑,孤傲地站在他的身后,那种神情,极像于当年的封魔战神,难怪虚花冥罗心认为袭击他的是当年的封魔战神,突然一个念头出现在虚花的意识中:“难道他是封魔战神的传人,怎么会这么巧,出现在此地呢!不对,他不是当日在幽灵圣殿之中的那个年轻人吗,他怎么会是封魔战神的传人呢?可恨异邪的情报太不准确,如果知道此事的话,当日在幽灵圣殿就将他们一起杀掉,倒也省得有今日之忧!” 见虚花冥罗那阴晴不定的表情,杨玉宣心中虽然感到奇怪,但是他现在是上天赋予神圣使命的封魔战神,消灭邪魔是他的使命与职责,他必须毫不犹豫地完成,琚琰圣剑一指:“虚花你受死吧!” 杨玉宣这一说话倒提醒了虚花冥罗,封魔战神当日明明已经战死,现在眼前的这名年轻人充其量也只是他的传人而已,可笑自己已经修炼了这么多年竟然还解不开这个魔障,却被眼前的这两名年轻人给弄得缩手缩脚,如若给其他的冥罗们知道的话,岂不是传为笑柄,今天如果不把眼前的这两名年轻人除掉的话,他日必定是冥族的心腹大患。 “即便你是封魔战神又如何,今天我虚花就送你们一起去冥界,到了那里,我会更好地招待你的,哈哈哈!”虚花突然狂笑不止,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如果将杨玉宣和谢好二人的肉身灭掉,然后把他们二人带往冥界,到时候一切都不是全部由自己做主了吗,哪里还由得这些小辈在这里喝五吆六的,可笑自己堂堂的十相冥罗之首,亦是咤叱风云之人,今天竟然被两个毛头小子给唬住了,真是可笑之极,可笑之极! 谢好本想上前去帮助杨玉宣,可惜被杨玉宣给拒绝了,谢好亦只好做罢,站在一旁给杨玉宣观战,以防不测,这样的高手对决,那绝对是学习的大好机会,谢好见杨玉宣一时并无败像,也乐得坐观其成。而卧在草丛之中的鹰雪也爬了起来,走到了谢好的身边,观察着杨玉宣,以接应于他。 鹰雪本来是想阻拦杨玉宣的行为的,可是被截天给拦住了,他告诉鹰雪,让杨玉宣受些挫折,煞煞他那冷傲的脾气也是一件好事,免得他目空一切,狂妄自大,鹰雪亦觉得杨玉宣有些太孤傲、太自大,让他受些挫折也未尝是一件坏事,见截天说得有理,也只好随由杨玉宣之意。 (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鹰雪所料不差,杨玉宣单打独斗又岂会是虚花冥罗的对手,他的封魔大九式虽然让虚花冥罗感到一时的心惊,但是时间一久,他的弱点便暴出来了,内息不强,他本来就是魔法师,以他那尚在化婴初期的魔法师的元神,根本就无法与虚花冥罗那强大的本命元神相抗衡,再者,他那封魔大九式,炼习时日尚短,在虚花冥罗这等御剑大师的眼中,简直就是漏洞百出,虽然杨玉宣已经知道形势不妙,没有跟虚花冥罗作近身搏斗,而是用五灵步法与虚花保持一定的距离用魔法攻击,但是这样却正中虚花冥罗的下怀,以他这样等级的修为,己然是战魔双xiu者,魔法的修为当然是在杨玉海之上,在强大的冥族暗黑系的魔法攻击下,杨玉宣根本就没有维持多久,片刻之后,便被虚花冥罗给逼得章法大乱。 一旁的谢好和鹰雪见杨玉宣给虚花迫成如此模样,不由心中大急,救友心切,谢好举起孤冥战剑便往虚花身上招呼而去,鹰雪见状,也顾不得许多,抽出天衍神剑,也朝虚花冥罗攻去。 有了鹰雪和谢好二人加入战团,杨玉宣顿感压力大减,此时他才知道自己以前是如何的狂妄自大,没想到学会九印绝剑,成为第二代的封魔战神之后,还是不能完成诛邪猎魔的神圣使命,看来自己真是没用,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超越鹰雪了,连这个都办不到,还谈什么理想、希望,杨玉宣此时心情越想越沉重,越是如此,自卑感便越重,哪里还有心思作战,剑法已经毫无章法可言,手中的琚琰圣剑几乎要脱手而飞。 “杨玉宣!休要胡思乱想,专心御敌!”鹰雪已经看出了杨玉宣自卑的心态,急忙出言唤醒了迷惘中的杨玉宣。 在鹰雪的斥喝下,杨玉宣突然清醒了过来,以自己那单薄的修为,又怎么会是冥界巨头的对手,正如金甲人所言,自己的确是太冲动了,暴露得太早了,看来以后的麻烦肯定还很多,想到这里杨玉宣不禁有些自责起来,不过,他的精神却因此集中起来,急转脚下五灵步法,重新与虚花缠斗起来。 “天衍神剑!你是截天!”虚花冥罗突然失声叫了出来,虽然冥界的主要对手不是截天,他亦没有同截天作正面的对诀,但是这把天衍神剑他虚花还是记忆深刻的,幽冥邪王已经命人将人神两界所有的对冥界威胁甚大的神剑的模样及剑法的特征都详细地记录了下来,这些秘密档案,虚花当然看到过了,只不过,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巧在今天会碰上。 鹰雪没有出声回答,虚花不由疑心大起,他虚晃身形,脱离了三人的包围,突然起身腾空而起,浮在空中一动不动,亦不知在玩什么花样。鹰雪等人根本就无法拦住虚花,只觉得他的身形比五灵步法更加飘忽、迷离,根本就无从琢磨。 突然一股阴冷的气息向鹰雪、谢好和杨玉宣三人压了过来,在截天的提醒下,鹰雪发出一道浩然之气与这股阴冷之气相抗衡,不过,这股阴冷之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匆匆一瞬间便消失于无形。 虚花冥罗有些疑惑地从空中飘了下来,以奇怪的眼神仔细地打量着鹰雪,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而鹰雪三人不知虚花在耍什么诡计,亦停止了攻击,全力戒备着虚花。 “朋友,莫非你便是这两位小兄弟的头,修为不错嘛,既然你能够认出我来,想必应该是故人,敢问你叫什么名字?手中所持的剑可是天衍神剑!”虚花冥罗突然客气地问道,其实他心中也是无比地惊骇,眼前这位貌不惊人的中年人,竟然也修炼至本命元神,以他的修为竟然无法看破此人的真身,虚花所惧的当然并不是鹰雪,他是怕眼前的人是截天的替身,虚花心中最大的怀疑便是,天衍神剑明明是在一个年轻人的手中,当日透过幽光镜,他可是看得明明白白的,这可是他亲眼所见,但是,为何现在又会到了这个中年人的手中,而异邪也曾告诉过他们,截天的替身亦是一个年轻人,而现在天衍神剑却莫名其妙地到了这名中年人的手中,难道冥族和异邪的情报有误,抑或是这名中年人就是截天所幻化的,一切的疑虑在虚花心中不停地转动。如果万一自己真是不幸碰到截天,恐怕今天得有一场恶战,这可不是他所希望的事情,面对天衍神剑这种神利器,再加上截天,这场战斗可是有些悬。 鹰雪可不知道虚花现在心中所想,不过,他对虚花的突然转变也大感惊诧,说实在的,虚花的修为实在是高得出奇,以鹰雪等人的修为是绝难望之项背的,鹰雪真是有些汗颜,三人已经出尽全力,而虚花却似在同他们喂招一样,游刃有余,似乎是想仔细观察他们的剑法,如果虚花要痛下杀手的话,恐怕三人早就已经倒下了,不过,虚花现在似乎是像有什么顾忌一般,神情之中有些犹豫之色。 鹰雪刚想出声应答的时候,截天突然阻止了鹰雪,让他就这样保持沉默,如果一出声肯定是会露馅的,刚才要不是截天籍着鹰雪的身体发出一股真气与虚花的阴冷真气相抗衡,鹰雪的真身肯定会被虚花看破的,如此一来,事情可就麻烦了。 虚花毕竟有些心虚,他可不愿打这糊涂仗,他可不是怕鹰雪等人,他是怕眼前的这名中年人是截天,如果真是截天的话,他宁愿先行离开,再谋计策,不过,眼前这三个人,如果不除去的话,以后肯定是冥族的大敌,现在只有趁他们羽翼未丰之时予以铲除,方为上策,想及于此,虚花亦有些犹豫起来。 谢好和杨玉宣见鹰雪一言不发,二人也就缄口不言,其实他二人早就想打退堂鼓了,不过,眼前的形势,似乎太紧张,如果他二人先行溜走的话,那肯定就会让虚花有可乘之机。通过今天的战斗,二人才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这点微末之技,在边陲国这个小国里还可以勉强混下去,可是一遇到高手,那可就只有认趴的份了,这么久都没有遇到过对手,原以为凭自己的一身本领肯定可以在空天大陆上有一番作为,如今看来,自己的确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如果今天能够侥幸回去,得加倍苦练,方可在空天大陆有立足之地。否则以这样的水准,还空谈什么雄心壮志,真是不知死活。 双方就这样对峙着,各自肚子里打着自己的算盘,虚花神情古怪地看着眼前的三个人,突然,他一言不发地,便开始了行动,看来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即使是冒一回险,也要把鹰雪等三人的底细给弄明白。 孤战十二在虚花的手中显得更具威力,一道道的剑气夹杂着魔法属性,顿时周围一片剑气横溢,虚花的魔法可不像谢好的魔法,只召唤出来起辅助作用,他的魔法已臻化境,破坏力和攻击力都非比寻常,如果一味地防御,必定落于下风。 剑气呼啸而来,暗黑系的魔法紧随在剑气之后,朝着鹰雪三人急袭而来,杨玉宣和谢好二人,急忙催开天光盾防御,鹰雪却舍弃了天光盾,急转五灵步法,散神式应手而出形成一个结界,虚花的剑气挡住,随后,炼魂式和绝魄式化出一道道凛烈的剑气,转向虚花急袭而去。 杨玉宣见鹰雪与虚花缠斗在一起,心中不服之意又生,便收回护身盾,琚琰神剑以刁钻的角度带着强烈的光明系雷电系魔法朝虚花双脚急削而去。 谢好见鹰雪与杨玉宣都冒险而动,知道此仗甚为凶险,敌人太过于强大,如不尽全力,绝难全身而退,况且,此事又因自己而起,现在,孤战十二根本就派不上用场,自己的剑法哪能与虚花相比,为今之计,只有硬打硬拼了,希望能够挡住虚花的攻势。 谢好将真气全部注入到孤冥战剑之上,顿时,黯淡无光的孤冥战剑发出黝黑晶亮的光芒,剑气暴涨,没有丝毫取巧之处,亦无繁杂花哨的剑式,完全是战场上杀敌的招式,剑气化为一把有形的巨大的黑剑,硬生生地朝着虚花直劈而去。 劈、砍、扎、挂、刺这是战场上最为实用的招数,对敌的杀伤力亦是最大,在战斗中亦没有多少技巧而言,完全靠速度和力气取胜,孤冥战剑在谢好的手中,已经不是完全意义上的剑,它可以是一把刀或是一根枪,只要能够置敌人于死地便可,而无需讲求用法。 巨大的剑影划过虚花的眼前,虽然他一闪身躲过了谢好的这一剑,但是孤冥战剑的威力他可是最清楚不过了,要论单打独斗,谢好一人根本就堪一击,可是现在却多出了鹰雪和杨玉宣,一个是天衍神剑,一个是琚琰圣剑,再加上一柄孤冥战剑,三柄神兵利器,而他手中的只是一柄普通的剑,根本就不足与三人的剑相匹敌,对于谢好的社种硬生生的胡打蛮缠,虚花倒是有些伤脑筋,与鹰雪三人交手,虚花完全是倚仗着自己的深厚内息,孤战十二虽然刁钻玄妙,不过,与天衍剑法和封魔大九式相比,却又差了一筹,况且以一敌三,饶是虚花修为如何之高,亦有些难以招架的感应。 三人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的阶段,双方都胶着不下,鹰雪和杨玉宣二人也看出了虚花有些怕与自己的兵器直接碰撞,于是三人便朝着虚花以硬打硬碰的方式朝着虚花身上招呼,不过,虚花的步法,似乎比五灵步法更加飘忽,抑或可以说是鹰雪等人的步法,尚未修炼至炉火纯青的地步,往往差之毫厘,让虚花一闪而过。 鹰雪三人还未意识到自己犯一个错误,他们还以为打得虚花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岂不知正入虚花的彀中,三人的内息怎可与虚花相比,况且,以鹰雪三人这种硬打硬碰的方式,是非常耗力气的,虚花已经看破此点,他一直躲闪着鹰雪三人的攻击而没有还手,鹰雪等人还在窃喜以为虚花亦只不过如此,却没有想到自己已经落入到虚花的计中,一矣他们三人耗尽力气,虚花便可将鹰雪三人一一收伏,届时,鹰雪三人已经是强弩之末,又怎能招架得住虚花的强力攻击! 虚花飘忽的身影在剑影中穿梭飘行,犹如巨滔之中的一叶孤舟,情形虽然看起来危急,却始终没有被巨浪掀翻,以一敌三,再加上三把绝世宝剑,虚花却能安然无恙,并且还施以反击,他的这份功力,的确不可小觑。 鹰雪三人终究不是铁打的身体,这样损耗真力的攻击方式,已令鹰雪三人大感吃不消,真气渐渐有些气竭的感觉,鹰雪与谢好和杨玉宣三人这才感到有些不妙,因为虽然虚花的情形看起来凶险万分,但是其实却是丝毫无损,游刃有余,如戏水之鱼,乘风之鹰,自己三人已经耗尽力气,却始终不能对虚花造成伤害,反观自己三人,已经迫至山穷水尽,真气不继的艰难境界,如果照此下去,今天绝对是生难此地。 其实,鹰雪三人的合击之力并不比虚花冥罗差,他们亏就亏在对敌经验之上,他们三人都是军营行伍出身,行军打仗他们当然在行,而且上阵杀敌都是以硬打硬拼的方式,讲求速度与力量,狭路相逢勇者胜,这其中没有多余的技艺可言,但是现在与虚花冥罗之战,却与上阵杀敌有所不同,讲求相当的技巧与谋略,他们临敌的经验与虚花冥罗相比,那真是天壤之别。 虚花见鹰雪三人的体力渐渐有些不支,不禁高兴起来,自己的这次行动虽然冒险,但他却肯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眼前之人并不是截天的替身,虽然三人的力量不可小觑,但是终究还是羽翼未丰,现在除去他们三人真是天赐良机,否则假以时日,必定是三名可怕的对手,想及于此,虚花不禁有些得意起来。 虚花冥罗一振精神,身体像一阵旋风一般,在原地急起来,鹰雪和杨玉宣二人早已经从谢好那里见识过孤战十二,知道虚花现在所使的剑式是孤战十二式中的第九式--‘冥灵不灭’,这招的威力虽然大,但是鹰雪三人却认为自己已经是成竹在胸,并无可虑之处。 剑招并非一成不变,而是因人而异,虽然‘冥灵不灭’在谢好的手中的威力甚大,但是一旦虚花施展开来,却与谢好所使出来的威力大不相同,三人轻敌之意已生,如何能不吃亏,谢好乃是纯力量型的战士,而虚花却是战魔双xiu的绝世高手,二者岂可相提并论,如此轻敌大意,岂有不吃亏之理。 果不其然,虚花旋风式的攻击已经然产生了巨大的威力,一道巨大的龙卷风朝三人急转而来,搅得地上的尘土飞扬,树叶枯枝满天乱舞,一道道剑气从旋风中心迸裂而出,各种类系的魔法亦从其中暴射而出。 大出鹰雪等人的意料之外,三人顿时手足无措,无奈之下,只有急退而出,企图避开虚花这招威力巨大的攻击,然而,虚花杀意已生,岂能容得鹰雪他们全身而退。 形势已是万分危急,鹰雪三人虽然全力招架,但却没有发挥什么作用,而且心慌意料,章法已经全无,这岂能是全力一击的虚花的对手。 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道威力甚大的旋风夹杂着威力巨大的雷电系魔法,从一旁而击旋风中心的虚花冥罗。(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虚花全神注意着已经露败鹰雪三人,哪里料到竟然会从旁边双斜出一人,事出突然,来不及催开护身,只好放弃对鹰雪三人的攻击,转身躲过那把巨大的黑色电剑的攻击。 鹰雪三人已经看清楚来人竟然是杨玉海,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跟了过来,而且出现得这么及时,有了生力军的加入,鹰雪三人顿时精神一震,集起余勇,全力朝着虚花冥罗反扑而去。 眼看就要取得胜利没想到中途杀出个程咬金,虚花冥罗怒意大起,不过,令他惊诧的事情还在后头,因为来不仅跟使封魔大九式之人长得一模一样,这个他倒不以为怪,因为双魂之人他早就已经见过,但是来人所使的剑法却令他大感惊异,所施展的竟然是他引以为傲的孤战十二,这种剑法自己是从来都没有外传过的,唯一的传人就只有谢好一人而已,难道这小子竟然把这种剑法教给了别人,而且可能还不止教给了一人,否则自己的剑招为何眼前的三人都像是了然于胸,难道,谢好竟然将些剑法毫无保留地全部都传授给了眼前的这些人。 “可恶!”虚花真是被谢好气得半死,要是他知道谢好等人一向都是这个规矩的话,那他可就得吐血了,打死他都不会把孤战十二教给谢好了,怪只怪自己那天一时心血来潮,把剑法教给了谢好,孤战十二是何等神奇,剑法之所以神奇玄妙,那是因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样才能够保持那种神秘的氛围,让敌人摸不清底细,给敌人以心理上的压力,然而,现在却被谢好如此大张旗鼓地拿来卖弄,那他虚花冥罗以后还何以为傲!如果不趁此机会除去这些人,一旦他们羽翼丰满之后,还会有他虚花冥罗的立足之地吗? 虚花含怒而发的这招绝不可小觑,庞大的魔法,威力奇大的剑气,连周围的气温也骤然降了下来,这种奇怪的攻周方式,倒真令鹰雪等人眼界大开,从与虚花冥罗的对战之中,鹰雪等人真是受益太多,不过,眼下形势危急,他们四人可没有心思去回味这些。 吃一堑,长一智,鹰雪三人已经上过虚花的当,当然也不敢再轻敌,虽然对孤战十二的剑法心有理会,但再也不敢小觑虚花的一举一动,与虚花这种高手对决,任何一个疏乎都会是致命的错误。 杨玉海和谢好二人当然知道虚花的招的威力巨大,心理上他们是丝毫不敢大意,但却总不能一味地相回避,他们二人也以相同的招式迎了上去,纯力型的战士与半暗黑系的魔法师合力一击,而且是相同的招式,威力倒也不可小觑,再加上杨玉宣的九印绝剑,鹰雪的天衍剑法,四人竟然硬生生地接住了虚花这奋力一击。 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结果,虚花倒被四人联手的力量给震住了,而鹰雪四人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够与冥界的虚花冥罗打个旗鼓相当,一时间倒有些想不通,不过,战斗中是丝毫不能走神的,这点,鹰雪等人在无数次的战火洗礼之中已经是深有体会,四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便齐齐朝着虚花冥罗围攻上去。 虚花被四人的联手攻击打了个手忙脚乱,不过,幸好他临敌经验丰富,稍一慌乱之后,便镇定了下来,因为鹰雪四人的攻击并非是无懈可击,毕竟是四个人,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个坚实的整体,在虚花这样的高手面前,鹰雪他们还是有所漏洞的,尤其是谢好和杨玉海二人,他们的剑法在虚花眼中,实在是有太多的漏洞,而且杨玉宣的封魔大九式亦未臻完善,因为,幽冥邪王和虚花等十相冥罗对封魔战神的封魔大九式,是深有研究的,最令虚花头疼的倒是鹰雪的天衍剑法,对虚花来说,完全是陌生的,如若是鹰雪一人倒是不足为虑,可是还有杨玉海、杨玉宣和谢好三人的全力抢攻,虚花不得不有所顾忌,毕竟知道归知道,但是在实战中的招式却是瞬息万变,剑法是死的,人却是活的,如果一味地守成,那绝对是会将自己迫至死地的,这点虚花是深有体会的。 虚花决定从谢好和杨玉海二人身上打开缺口,毕竟他们二人的剑法在虚花眼中是破绽百出,如果直击他们二人,肯定会让鹰雪和杨玉宣二人章法大乱,如果一来,自己便有了可乘之机。虚花真不愧是老狐狸,谢好和杨玉海二人的确是弱点之所在,至少在虚花的眼中他是绝对的薄弱环节,毕竟虚花对孤战十二的熟悉程度非比寻常,在虚花的全力抢攻之下,谢好和杨玉海二人已经被逼得手忙脚乱。 鹰雪和杨玉宣二人见状心中大急,急忙救援谢好和杨玉海二人,心急之下却忘记了自己犹在虚花的算计之下。虚花的这份功力可真是了不得,双方已经耗了这么久,而且在鹰雪四人的全力抢之下,竟然还有还手之力,端地不可小觑。这一仗不仅关系到四人的生死,而且是对四人修为上的一次全新的洗礼,置诸死地而后生,这种与高手之间的对决之中所学到的经验,绝非平常一般的战斗中所能学到的,只要突破这一难关,四人的修为、见识和经验将会发生重大的转变。 “鹰雪,用五行战阵!”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要想在虚花这样的绝顶高手之下活命,岂是易事,这时候截天的一句话,无异于甘露降临,有如指路明灯,迷茫之中的鹰雪犹如当头棒喝,自己也真是傻,竟然舍长取短,与虚花这样的高手以硬碰硬,这不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吗,真是不可取。 “五行四象阵!”鹰雪轻轻一喝,杨玉海、杨玉宣和谢好四人顿时醒悟过来,他们立即与鹰雪合兵一处,以内旋阵的方式,结成一个整体,将虚花围在中间,四人倾尽全力,朝虚花攻去。 虚花眼看自己的计划就要得手,他正想先下手解决手持琚琰圣剑的杨玉宣,没想到在关键时候,杨玉宣竟然急身而退,这一退于杨玉宣而言倒无所谓,但对虚花而言,却让他的计划全盘泡汤。 虚花只好含恨收回剑式,转而继续对付谢好而杨玉海而言,不过,现在的局势已经大不相同,谢好和杨玉海二人已经全力防守,让虚花无从下手,反观鹰雪和杨玉宣二人,却是全身空门大开,根本就没有一点防御的迹象,而是全力朝着虚花急刺而来。 这就是五行战阵的玄妙之处,攻者全力攻击,防者严密防守,鹰雪四人对五行战阵是非常熟悉的,而且同时使用的是五灵步法,在配合上犹如一个整体,行动上亦是没有丝毫的顾虑,攻击之中的鹰雪与杨玉宣二人由于已经没有后顾之忧,对虚花的防御已经全无,便集中精力将天衍剑法与封魔大九式的剑招发挥到极致,在全力施为之下,剑法的威力更显非比寻常。 虚花一时还未意识到,他见到鹰雪和杨玉宣全身的空大门大开,知道机不可失,便集中全力朝着杨玉宣狠狠砍去,企图将杨玉宣折于剑下。没想到,他的剑气还未曾靠近杨玉宣,在中途便被谢好与杨玉海二人全力接下。 这种打法,让虚花一楞,手下的攻势也因此一缓,鹰雪和杨玉宣二人见缝插针,知道机不可失,天衍剑法和封魔大九式集合起来,两柄神剑形成一股巨大的剑气,带着强烈的魔法属性,朝着虚花狠狠压下。 电光火石之间,虚花心中警兆一生,自己怎么能在战斗之中失神,这可是大忌,心中暗骂一所,急忙斜退急转,鹰雪和杨玉宣二人哪容得虚花闪身而去,剑气和魔法急跟而上,紧紧咬住虚花不放。 虚花见自己已经紧紧被鹰雪和杨玉宣二人缠住,想倚仗飘忽的身形甩开鹰雪和杨玉宣等人,不过,他的身法虽然奇妙,但是灵神的五灵步法,亦非浪得虚名,现在鹰雪和杨玉宣四人已经可以完全放开手脚,根本就无需防守或是进攻,当然能够紧咬着虚花不放。 虚花见自己被鹰雪等人逼得无路可退,心里还一直纳闷,刚才四人明明还是一盘散沙,没想到这转眼的工夫,四人竟然如同一个整体,变得无懈如击,现在他根本就无从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无奈之下,虚花的去意已生,集起全部真气,急退之中,形成一把巨大的剑气之剑,朝着鹰雪和杨玉宣头上狠狠砍去,想籍此来挡住鹰雪与杨玉宣的攻势,趁机甩开二人的纠缠,再作打算。 可惜,虚花的盘算得倒是不错,但是却遇到了五行战阵,在这种情形之下,鹰雪和杨玉宣已经把生命交托给了杨玉海和谢好二人,根本就不会理会虚花的这种攻势。 鹰雪和杨玉宣没有犹豫,两道凛烈的剑气紧跟而上,这两道剑气乃是鹰雪与杨玉宣全力而发,威力当然不可小觑,虚花可没想到鹰雪和杨玉宣二人这样不要性命,竟然想与他同归于尽,大惊之下,急忙用手中之剑,挡下了那两道剑气,不过,却没有能逃过鹰雪和杨玉宣二人的连环一击,天衍神剑和琚琰圣剑已经迫至眼前,虚花知道情势危急,来不及想太多,将手中之剑反射性地往前一挡。 “咔嚓!”只听见一声脆响,虚花手中之剑应声而断,他的这柄凡铁又怎么与鹰雪和杨玉海的宝剑相比,这样以硬碰硬的比拼,虚花只有折剑一途了。 不过,虚花既然已经萌去意,借着折剑的一瞬间,身体直退而去,不过,他对于鹰雪等人的这种玄妙的阵法,虚花感到有些深不可测,竟然可以不顾生死全力攻击,而将自己的生命交给身后的防守者,这可是需要相当的勇气的,如果不是抱有绝对的信心,那么此人就一定是傻瓜,刚才自己的那道剑气本以为可以取下鹰雪和杨玉海的性命,没想到却被身后的杨玉海和谢好二人全力接下,根本就没有对他们造成任何的伤害,“‘五行四象阵’好熟悉的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虚花已经退至一旁,鹰雪等人见虚花站在那里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为了安全,他们四人也没有跟上,而静静地观察着虚花的举动。 “你们刚才所用的五行四象阵可是五行战阵中的一种?”虚花突然大声地问道,看来他已经有些猜到了端猊,不过,却不太敢肯定。 鹰雪等人依然没有出声,而是一言不发,神情严肃地紧紧盯着虚花冥罗,四人的眼神看得虚花冥罗极不自在,现在手中之剑已经折,也无再战下去的必要,不过,此事甚为严重,他准备回去将此情况报告给幽冥邪王定夺,然后,再集其余冥罗之力,将鹰雪等人一举歼灭,斩草除根,以免养虎为患。 见问不出什么,虚花冥罗身形一闪之下,瞬间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见虚花冥罗竟然这样不告而别,鹰雪等人亦是感到有些吃惊,不过,他们马上便被一阵喜悦之情所代替,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够战胜冥界之人,而且还是冥界中大名鼎鼎大名的十相冥罗之首—虚花冥罗,这可是一件大事,尤其让他们感到安心的是,冥族并不可怕,他们与人族并不两样,完全是可以战胜的。 见虚花冥罗已经渺无踪影,鹰雪四人全身一懈,紧绷的神经一旦放松,他们便像失去了支撑一般,全身已经没有半点力气,刚才的战斗已经损耗了他们相当大的体力与真气,现在一放松,不禁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没想到虚花冥罗竟然这么厉害,以一敌四,他都还游刃有余,要不是我们仗着五行战阵,恐怕今夜我们四人是凶多吉少了。”谢好定下神来心有余悸地说道,他的话正好说中大家的心事。 尤其是对杨玉宣而言,自从他成为第二代的封魔战将之后,便感到自己不可一世,与众不同,没想到实践是检验成绩的最好证明,自己的这点微末之技,在虚花这等高手面前,简直是不堪一击,可笑自己还在这里夜郎自大,其实却是坐井观天,以管窥豹,看来自己的除魔之路还长远、艰辛得很呐!有一股悲凉的念头涌上杨玉宣的心头,不过,他很快就明白过来,现在不是自责、内疚之时,刚才能够从如此艰辛的战斗中侥幸生存下来,就证明老天还是帮自己的,正如金甲人所言,他还需要时间来使自己强大,才能够行使除魔卫道的神圣职责,自己的路还很长,绝对不能一遇挫折就轻言放弃,何况刚才所的战斗已经让他心有所感,以前有些还没有融会贯通的地方,现在也似乎已经有些明白过来,这些灵感稍纵即逝,得好好琢磨琢磨。 “不错,我们能够留下命来确属不易,不过,今天一战,我们受益非浅呀,这种生死之间学来的经验,可以说是让我们终生受用无穷!”鹰雪也感触地说道,这一战之中学到的经验、技巧,那是以前所有的战斗之中所难以学到的。 “孤战十二原来是这么用的,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杨玉海高兴地说道,刚才他在一旁看了许久,就已经对虚花的剑招看得完全明白清楚,体会颇深,再加上刚才与虚花的对招,一切都让杨玉海受益匪浅。杨玉海由于所修炼的暗灵玄功阴性偏重,所以他使出来的孤战十二,可以说是同虚花如出一辙,但也因为如此,他所炼的孤战十二却成为独树一帜,与谢好和周明的完全不同,没有人与他交流心得,故而,很难像谢好和周明一样,可以相互交流、切磋,领会剑法之中的奥妙,由于没有人能够共同分享,他就只好独自一个人研磨,不过,经过刚才一役,他已经完全领会了虚花所驭使的孤战十二的精妙之处,只要回去以后仔细研究,他相信必可达到虚花冥罗那种境界。 四人坐在地上一言不发,神情呆滞,全神贯注、闭目冥思地回味着刚才的战斗,苦思着所学到的心得。不知不觉之中天色已经微明,刚才也不知道打了多久,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一时半刻,东方的曙光惊醒了正在沉思之中的四人。(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鹰雪最先醒来,籍着微弱的曙光,他仔细察看了昨天打斗的地方,好端端的一座小树林,没想到经过昨晚一役竟然变得如此狼籍,地上的残枝败叶随处可见,一棵棵都被硬折而断,杂草就更加不堪,连地皮都被掀翻过来,毛之不存,皮将焉附,草都被连根拨起,昨夜就像是一场大灾难,地上的剑气痕迹随处可见,一道道的裂痕,深深地烙刻在土中,皮开肉绽,体无完肤,地上的斑斑泥土印痕,就像是一道道结痂的伤口,令人看起来极为不舒服,与原来赏心悦目的环境非常不相称。 鹰雪真是不敢想象昨天的战斗之惨烈,是他生平唯一的一次,能够侥幸存下命来,实在是运气,虚花冥罗的修为真是高得出奇,如若不是合四人之力,是绝难将他击退的,现在冥族既然已经重回人界,恐怕人间从此要多难了,冥界的高手众多,单单一个虚花冥罗已经难以招架,如若是幽冥邪王亲自出手,不知道会是何种结局,况且,虚花冥罗昨晚吃此大亏,肯定不会善罢干休,如若集结冥族高手来找寻自己,那情况可就大大地不妙了,对于这种复杂的局面,根本就非人力所能控制得了的,鹰雪心中有种茫然不知所措的感觉。 “啊!天都亮了,看来我们也应该回去了。”闭目冥思不仅有助于真气的运转,而且还可以尽快地恢复体力、消除疲乏,谢好见杨玉海和杨玉宣二人也已经醒转,便站起身来见鹰雪面向东方,一动不动地背对着他而站,不知为何,谢好望着鹰雪的背影有种悲凉的感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如此入神,谢好见状,便伸了伸懒腰提醒道。 鹰雪听到谢好的声音,知道大家都已经醒转过来,收回了心神,将担忧和迷茫深埋心中,回过头来望着谢好三人勉强一笑,不再言语,心事重重地率先朝将军府走去。 谢好和杨玉宣、杨玉海三人见到鹰雪那强笑的模样心中反而一惊,他们三人的修为都已经达至高级阶段,对于周围环境的感知能力非比寻常,鹰雪笑中所含的迷茫、无助和无奈的那种悲凉的感觉,三人完全能够感受得到,而且他们知道鹰雪为何而发愁,毕竟惹上了虚花冥罗这样的人,的确是一件让人高兴不起来的事情,谢好等人不再言语,默默地跟着心事重重的鹰雪而行。 四人刚回到将军府,却没有想到王卓已经早在府中等候,鹰雪等人昨晚一夜未归,王卓到处派人找寻,原还以为鹰雪等人在天关之中,故而也没有出去找寻,他接到李圭的急报,京都之中出了一些事情,急待鹰雪回去主持,故而,王卓只好一边派人找寻,一边亲自在将军府中等侯鹰雪。 听到京都有急事,鹰雪只好匆匆地交待了谢好、杨玉海和杨玉宣三人几句,要他们严守此秘密,以免引起骚乱,毕竟冥族重新复出的消息,即使大家都知道了,也是于事无补的,还不如瞒着众人。 王卓也不以为意,他这人很有分寸的,不该知道的事情,他是绝不会插手的,做人不需要太多的好奇之心,况且,现在他自己的事情一大堆,都忙不过来,哪里还有空管这些闲事,而且,如果鹰雪想让他知道的话,肯定会告诉他,对鹰雪他是抱着绝对的信心。 其实鹰雪也不打算瞒着王卓,只是因为当时还有其他之人在场,故而鹰雪只好含糊而言,在临行的路上,乘王卓送他出天关之时,鹰雪悄悄地将冥族重新复出的消息告诉了王卓,鹰雪并非想制造恐怖气氛,毕竟,王卓是北三省之主,这件事情当然要让他知道。 忍着心中的惊骇,王卓尽量保持着平静,可是他的身体却显得有些微颤,千年的传说,冥族的可怕之处,已经是深入人心,突然听到冥族重新回到人界的事情,而且就在他北三省出现,王卓怎么能不惊骇,此事,他连作梦想都没想到过,此事以后应该如何应对,这可是一个头痛的问题,没想到鹰雪等人昨夜一晚未归,竟然是与冥族大战了一夜,怪不得今天早上看到鹰雪的神情有些不太对,看来他也是为了此事而发愁。 鹰雪见王卓如此表情,不忍之心大生,有些后悔不该把这件事情告诉王卓,鹰雪拍了拍王卓的肩膀,告诉他这件事情根本就不用操心,而且以他们的力量根本就无力,亦无法挽救,只是让王卓注意一些就行了,至于事情会如何发展,已非人力所能揣测,为今之计,只有静观其变,看看事情是如何发展再作打算了,为了安慰王卓之心,鹰雪把杨玉宣已经成为第二代封魔战神的事情也告诉了王卓,王卓今天可是忧喜交加,这一惊一乍的,他都有些茫然无措了,没想到杨玉宣竟然会是传说中的灭魔英雄,第二代的封魔战神,如此说来,事情也还未至绝境。 鹰雪见王卓的神情如怪之极,不由感到有些好笑,不过,此事的确是件非常严重的事情,这种情况之下,也只好强忍笑意,向王卓告辞后,便急急赶回了京都,与李圭和吉尔见面。 回到京都之后,李圭便把事情的始末向鹰雪详说了一遍,原来李圭收到幽影和周明的情报,天风国在外围的战斗已经取得胜利,现在正在巩固战果,一矣外围战事结束,极有可能就要对边陲国用兵,这肯定是势在必行的,为今之计,应当如何对付天风国的大军,这件事情李圭和吉尔二人都不敢撤回作主张,必须得让鹰雪来拿主意,毕竟他是边陲国之王。 鹰雪早已经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不过,他今天心情实在是差得没得说,迫不得已,鹰雪便将冥族重临人界的消息告诉了李圭和吉尔,二人听完之后,头都大了,这要是对佬人还勉强可以,但是万一冥族插手此事,真不知道该如何去应付,对于冥族的残暴和恐怖,在空天大陆的传说之中已经被无限夸大和宣染,这些虚无飘渺的传说之中的东西,一旦真实地出现在面前,纵使是修为涵养再高,难免也会有些惊慌失措,空天大陆对冥族和龙族的恐惧心理,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深深地刻印在人类的潜意识之中,即使像吉尔这身经百战的老将军亦不由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慌。 “陛下,这,这件事情是真的吗,冥族的虚花冥罗真的在北三省出现,那他是为何而来,您可知道!”吉尔的语气有些打颤,幽冥邪王和十相冥罗的恐怖传说在空天灵界已经是家喻户晓,他多少还是知道的。 “这事说来话长,还是因为谢好和杨玉海二人而起。”鹰雪将事情的始末都详细地说与了李圭和吉尔二人听。 听完鹰雪的话后,李圭沉默了半晌,才慢慢地说道:“没想到冥族的封印竟然会被杨玉海和谢好二人无意打破,此乃天意。不过,以臣看,冥族并非是针对我边陲国而来,这次的事情很有可能只是一个巧合,整个空天大陆如此之大,国家如此之多,我想冥族即使想要统治人界,也不可能会从我们边陲国这样的小国而始的,此乃人之常情,而且,据臣分析,冥族千年未履人界,除非冥王是傻瓜,不然他肯定会在暗中行动,慢慢地摸清楚人界之中还能有哪些高手与之相抗衡,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不会冒然行动的,人界还会有一段时间的平静,不过,愈是如此,愈是让人担心呐!别的我倒不担心,只是陛下与杨玉宣二人无意之中泄露了身份,这冥族之人肯定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尤其是封魔战神,冥族对其恐怕会是置诸死地的,依臣看还是让杨玉宣与陛下先行躲避一段时间再作打算吧!” 鹰雪听了李圭的话,突然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天下之大,何处算是安全的,既然是命中注定的,又何必躲藏,还不如正大光明地一战,何况,冥族亦并不可怕,我有信心能够战胜他们,正如李相辅所言冥族最近是不会有大规模的行动的,要知道众怒难犯,他们不可能四面树敌,近段时间可能会出现小股冥族的活动外,当然他们的目标是我和杨玉宣二人,这点我自会应付的,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天风国的进攻,他们是强国,而我们只是边陲小国,如果要与他们正面交锋我想胜算不大,况且我们现在的部队缺少作战经验,与他们这些战斗经验丰富的士兵交战,肯定会吃大亏的,不知二位有何良策?”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对于天风国一战,我是有相当把握的,试想天风国不可能举全国之兵力来讨伐我们这个小国的,而且他们不敢与我们放手一战,因为他们有后顾之忧,各国对他们虎视眈眈,如果他倾全部的兵力来袭我们,那别的国家就会乘势而入,这样,他们即使是灭了我们边陲国,亦是得不偿失,孰轻孰重,他们应该知道掂量一下的,而我们却可以全国之兵力对其进行阻击,各部的‘突阵之士’已经训练完毕,他们的五行战阵也已经完全可以投入战斗,虽然天风国兵多将广,魔法师和战士高手众多,以臣下来看,亦是不足为虑的,再者,他们对于我们一向较为轻视,所谓骄兵必败,还有,怨灵平原是一道天然屏障,怨灵平原上有很多的有利因素,我想把战场放在怨灵平原之上,趁他们部队还未通过怨灵平原之时,便对其进行阻击,对于天风国的进攻,臣有信心,完全可以将其击溃在怨灵平原之上,而不让其侵犯我边陲国的领土一步。”吉尔信心十足地说道。 “不错,这个计划我已经与吉尔反复研究讨论过,觉得可行,不知陛下您的意见如何?” “既然你们二老都已经研究过,我亦没有什么意见,我有一个请求,我想上阵杀敌,给敌人予以痛击,有二老主持边陲国,鹰雪十分的放心,如果万一边陲国发生什么变故的话,那就请二老来主持大局吧!” “好,有国王陛下的亲自出战,我想必定士气如虹,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吉尔高兴地说道,他这可不是拍马溜须,鹰雪的手段,他可是亲眼见识过的。 “好个屁!你这个老东西就知道瞎胡闹!”李圭突然暴怒起来,对吉尔一顿喝斥。 “哎,我说你这个李老头,我什么地方又招惹你了,你给我说清楚,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吉尔与李圭二人平常就是这样,越老越天真,在某些方面上,真像是一对天真无邪的孩童。 “鹰雪,你是不是还在为冥族的事情担忧呀,你的语气似乎是……”李圭欲言又止,对于鹰雪,他是亲眼看着他成长起来的,和鹰雪的这份感情,在李圭心中,鹰雪就像是他的孩子一般,而鹰雪对他亦是敬重有加,这点李圭是完全相信的,现在听鹰雪的口气,似乎是在交代后事一样,这是一种不详的感觉,不过,这种不吉利的话,李圭却不敢说出口,希望不要被自己不幸言中,虽然如此,他心中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不错,这件事情与你们没有关系,纯粹是我个人的事情,我不希望因此而影响到边陲国的百姓,否则,我岂不是万死难赎其罪!”鹰雪神情落寞地说道,冥族的事情,犹如一个幽灵一般,紧紧地缠在鹰雪的心尖,挥之不去。 “此事亦不需忧虑,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你又何必再介怀呢,所谓冥冥中自有天命,一饮一琢,都已经注定,既然冥族重临人界,我想,以你我一人之力,是绝不可能阻挡其势的,为今之计,我等只有先静观其变,先努力将你的修为提升,以应付突变之事,方为上策!”李圭尽力开导着鹰雪,虽然他心中也涌出不详的感觉,但他也只有把忧虑深埋在心中,不敢说出口。 “不错,你愁有何用,敌未至倒把自己给弄垮了,这岂不是便宜敌人了,以你所言,冥族并不是不可以战胜的,只是你的修为还未臻化境,现在国家大体上还算是平安无事,你应该抓紧时间修炼,切忌分散心神,如果万一因此而走火入魔,这样岂不得不偿失!”吉尔亦明白了李圭心中所担忧的事情,他与李圭一样,对鹰雪同样怀有一份深厚的感情。 “二位爷爷,你们请放心吧,我一定会努力修炼,临时抱佛脚,希望能够起点作用吧。”鹰雪茫然地说道,对于二老的关怀之情,他只有将感激之情,深深地记在心里。 冥界之中,幽冥邪王在听完虚花的报告后,沉吟了半晌都没有出声,虚花和其他几位冥罗也不敢吱声,要是打断冥王的思路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虚花冥罗虽然是他的心腹爱将,但也不知道此刻幽冥邪王在想些什么! 其实除了虚花冥罗外,其余的冥罗都是在冥族被封印后,由幽冥邪王重新选出来的,他们九个当然都未曾领教过封魔战神的厉害,故而对虚花的态度很是不以为然,认为未免太有些小提大作了。 “小五,你是说第二代的封魔战神还是个孩子,而且就是救我们出来的双魂之人,此事兹事体大,颇为棘手呀!”幽冥邪王沉默了半晌之后,终于开口说话。 “冥王,我认为应该在封魔战神还未成气候之前将其除去,以免养虎遗患,到时候可就悔之晚矣!”说话的是十相冥罗中排名第二的哭丧冥罗。 “冥王有什么棘手的,交由我去,一定将他带到冥界来,任凭您处置!”一个嗡声嗡气的话音精喇喇地叫道,这是十相冥罗的老七--凶煞冥罗。 “孤王所担心的并非是这个孩子的问题,虚花已经同他交过手,他现在还未成气候,根本就对我们冥族造不成什么伤害,所忧虑的是他背后有天界给也撑腰,这才是真正的问题所在,况且,现在天界肯定紧紧地盯着我们,只要我们有行动,他们肯定也会插手,虽然我们现在已经打破了封印,但仅凭我们冥族的力量,与天界与人族同时相抗衡,实在是有些势单力薄,对付天界已经是勉强,再加上人界,我们岂不是又会重蹈千年之前的覆辙。况且,当年孤王有过承诺,与人界和平相处,即使是我们要先行动手,那也得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才行,如果我们率先动手,岂不是给阿难这个老混蛋以借口。故,此事我思虑再三,决定不大张旗鼓,先不动声色,先将此事按下,然后暗中再徐徐图之,封魔战神之事,我已有主意,交由一个人去办那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谁!?”虚花冥罗疑惑地问道。(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此事由你全权负责,然后再派一个人去帮你,必定可以顺利解决!” “是,冥王请放心,我一定妥善解决!” “妥善解决!你如何解决此事。” “这……还请冥王明示!”虚花冥罗不知道幽冥邪王喻指何意,只好吱唔地说道。 “孤王准备派老八去助你如何!” “哦,属下明白了,冥王高瞻远瞩,考虑得真是周到,有刑狱帮助属下,此事必成,佩服,佩服!” “好了,老八正在替我办一件要事,可能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此事亦非急于一时,过些日子,等老八回来之后,你跟他二人去办理此事。对了,我叫你去查截天的事情,你可曾消息?” “这个截天自上次与属下见过面之后,便杳无音讯,似乎像是消失了一般,毫无线索可查,不过,请冥王放心,属下一定竭尽所能,将截天的下落查实。” “嗯,以本王看,这个截天虽然没有与我冥族直接进行过对抗,但是他一身的修为已经出神入化,而且,现在人界已经没有什么人能够制掣我们,就剩下这些老东西,如若不予以铲除,可能会我们冥界的大事,他日必定是我冥族的心腹大患,你要记住,一定要尽快查清此事,本王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是!属下遵命。”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一个月时间都已经过去,鹰雪在这些天按照截天所授,全力投入到修炼之中,有了锁冥魔晶之中的能量相助,倒也是受益匪浅,只是在偶尔闲暇之余,心思又转到冥界的问题之上,不知为何,这些天来,冥族竟然连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这并非一种好迹象,山雨欲来风满楼,越是沉默无事,越是容易让人感到不不安,冥界并非是一个甘于寂寞之族,原来一个沉不住气之人,现在变得这样忍气吞声,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们正在谋划着一件大事,每每想及于此,鹰雪不禁忧心重重,幸好,鹰雪在修炼过程中还有截天随时提醒他,而不致分心走神,影响修炼进度。 鹰雪心中固然着急,可是还有一个人比鹰雪心里更着急,不是别人,他就是第二代的封魔战将—杨玉宣,当日他跟虚花一战,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仅凭自己现在的这点修为,根本就不能完成猎邪除魔的重大使命,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可行,那就是勤加修炼,提高自己的修为,才能够猎邪除魔,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欲速则不达,急于求成,此为修炼者的大忌,像杨玉宣这样鲁莽行事,非便达不成目的,反而还受其累,杨玉宣这些天来,只是一味地想着如何尽快提高自己的修为,谁知越是如此,越是没有进展,而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心神愈乱,真是每况愈下。 正当杨玉宣为修炼没有进展而心中急燥的时候,突然之间传他九印绝剑那名金甲人来到了他的房间,把修炼的要领重新教与他,九印绝剑乃是一门需要灵气和悟性的剑法,它不单是一种剑法剑招,它需要的是驭剑之人心态空灵平静,使人与剑及剑法三者之间合而为一,信手拈来便可发挥剑法最大的威力,如若杂念太多,便会使人误入岐途,可惜,杨玉海根本就不明白这个道理,操之过急,对修炼反而是有损无益。 当局者迷,往往人离最成功的时候只有一步之遥,在这关键时候,只要稍有人一提醒点拔,便可直通成功的大门,但是往往有人就是敝帚自珍,固步自封,不肯把经验传授于人,反而故弄玄虚,让后学者自己去摸索,这才导致无数的绝学失传,以致后继无人,这种思想观念实在是害人不浅。金甲人的话犹如及时雨,让杨玉宣恍若大悟,得到了点拔的杨玉海调整心态,心无旁骛地投入到了修炼之中。 谢好和杨玉海二人所炼的孤战十二却是进展神速,他们倒没有鹰雪和杨玉宣二人那么多的忧虑,只是单纯地集中心思炼剑,谢好经过这次与虚花冥罗的较量,对孤战十二的理解更加心领神会,而杨玉海根本就涉世未深,他心中的杂念更少,故而,他跟鹰雪、杨玉宣和谢好四人之中,就数他的进展最为神速。 不过,二人虽然学的是同一种剑法,但却因为驾驭剑法的心法不同而导致使出来的剑法呈现出两种截然相反的效果,杨玉海和谢好倒是经常切磋,招式倒是完全一样,可是杨玉海的剑法似乎与虚花的更为相似,谢好的孤战十二象是背离了虚花所教与他的剑法,呈现出一种与原来剑法完全不相同的路数,出现这种情况之后,谢好干脆依据剑招,将孤战十二作了一些修改,现在他的剑法已经完全摒弃了原来孤战十二的那种阴毒的路数,不过,其中的刁钻和剑走偏锋的总体剑式还是没有改变,不过,这孤战十二经过一番修改之后,却有些不伦不类,真不知道虚花看了之后,会有何感想。 不管你选择何种的态度去面对未来,该来的总是会来,就如同时间一般,无聊等待之中它似乎过得特别的慢,一矣你回过头来一想,似乎只有短短的一瞬间,等你沉静在无限的悔恨之中,感叹时光飞逝之时,它又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时间真是太难把握,也给人留下了太多的遗憾。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与其空发感叹,还不如趁时机未逝之时,不管对错与否,身体力行地做一些不致于他日后悔的事情。 闲话少说,言归正传。杨玉海这段时间真是像发了疯一般,修炼之努力、刻苦的程度,使谢好等人自愧不如,一整天很少休息,完全沉浸在孤战十二式与暗灵玄功的修炼之中,除了与杨玉宣合修暗灵玄功以外的,其他的时间都在修炼孤战十二式,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这些天他的修为可是大幅度的提高,谢好与他交手切磋之时,这种体会犹为深刻,他的孤战十二益发变得诡异、刁钻,虽然谢好与他同炼孤战十二,但是却越来越摸不着他出剑章法,杨玉海的孤战十二已经完全改变成适合他自己的路数,有了自己独特的徽征,即使是修炼的是同一种剑法,但是因为个人的悟性不同,最后修炼的结果,也是会因人而异,各有不同。 晚上,杨玉海又在将军府内的僻静之处练习孤战十二,这是他这些天来一向的习惯,不炼到深夜是不会休息,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有如此执着的精神和强烈的动力! 正在杨玉海全心投入到剑法之中时,他感应到两股淡淡的暗黑之气,正在慢慢地接近他,虽然这两股暗黑之气似有若无,但是杨玉海还是感觉出来了,这都归功于这段时间的苦修,否则,他还真是感觉不到这两股淡淡的暗黑之气。 “你们是何人,请现身相见吧!”杨玉海停了下来轻声地喝道,其实他心里明白,来人的修为非常高,说来惭愧,如若不是他对暗黑之气特别敏感,还真不能感觉到旁边有人在暗中窥探。 “虚花!”来人也似乎已经瞒不过去,便现身出来,杨玉海对虚花冥罗的样貌那可谓是刻骨铭心,见他突然出现,不禁有些讶然。 “以我看,你应该不是第二代的封魔战神吧,否则为何会修炼我的孤战十二呢?”虚花冥罗轻轻一笑,试探地问道。 “谁是封魔战神呀,不认识!” “五哥,没想到你竟然把孤战十二传授给人类,亦不肯传授于小弟我,真是让兄弟失望呀!”虚花身边的一个穿着蓝色长衫中年男子不悦地说道。 “唉,此事说来话长,其中过程太过复杂,以后再解释给你听吧。”虚花有些哭笑不得,他哪里会想到谢好会拿他的孤战十二当礼物,现在搞得这个结局,他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你是何人?”杨玉海见来人也虚花称兄道,心中也已经猜到了几分。 “小兄弟,你好,在下排行第八,别人都叫我刑狱冥罗,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少跟我套近乎,你们深夜前来,我看,恐怕没有什么好事吧。” “小兄弟真是聪明,你猜对了,我想即便你已经学会了孤战十二,恐怕亦不是我们的对手吧,这点自知之明,我看你还是有的,是不是呀?”刑狱冥罗微笑地说道,似乎一切都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 “不错,你说得很对,不过,你要将我拿下,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杨玉海大感不服,自问独战虚花他没有这个本事,不过,虚花冥罗是众冥罗之首,而眼前的刑狱冥罗却只在十相冥罗中排行第八,在他心里,他的修为应该没有虚花深厚,这些天自己也已经感到有了明显的进步,也该找个人来试试身手,检验一下这些天苦修的成果,而且,眼前这虚花与孤刑似乎对自己没有杀机,虽然不知道他们来的目的,但却可以肯定他们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至少,不会立刻将自己杀掉,况且在这将军府内还有杨玉宣和谢好,还可以结成五行三才战阵,即使硬拼起来,自己亦不致于败得太惨。 杨玉海的想法的确没错,虚花和刑狱二人的确是不想杀他,而另有目的而来,不过,刑狱冥罗虽然排名第八,但是一身修为却丝毫不比虚花差,虚花因为是幽冥邪王的心腹,故而蒙邪王多传授了一些武功,但当年在选九相冥罗之时,他刑狱凭一己之力从数百万的冥族之中脱颖而出,这份修为岂会太弱,况且在冥族之中,他与孤刑冥刑共同掌管冥界的执法之职,其手段岂会一般! 见杨玉海摆开架式,刑狱冥罗也有心试杨玉海的修为到底有多高,便也站在杨玉海的面前准备应战。 “你为何不拿出武器来!” “我就是刀,刀就是我,一切尽在心中,来吧,让我看看你的孤战十二到底有何玄妙之处!”刑狱见杨玉海实在是有趣得紧,不禁微微一笑。 杨玉海不再言语,知道此人是强敌,一出手就必须全力而为,手中之剑一挽,脚下五灵步法应意而动,‘冥战六道’幻出一道凌厉的剑气,带着强烈的雷电系魔法朝着刑狱冥罗直击而去。 “冥动气战诀!”刑狱随手划出一道无形的结界,挡住了杨玉海的剑气与魔法攻击,然后,他双手虚握持刀状,手慢慢地举过头顶,准备全力一击。 “冥动刀战诀!”刑狱一声轻喝,突然之间,一股的刀气在他手中凝结成形,变成一柄巨大的黑色有形之刀,朝着一脸惊愕的杨玉海直劈而去。 杨玉海只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暗黑能量气息在刑狱的身边聚集,不过,他还没有糊涂,照理说,他完全可以避开刑狱这一刀的,可是他却想检验一下自己的真正实力,不仅没有躲避,而且还以孤战十二式中最具攻击力的‘冥舞九宵’以硬碰硬的方式与刑狱的力气进行直接的碰撞。 “这个蠢货!”一旁的虚花见杨玉海这样的笨,竟然这样驭使自己的孤战十二,他这个师傅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其实杨玉海即使不避开刑狱的‘冥动刀战诀’,亦是完全可以用孤战十二中的‘冥灵不灭’或是‘冥心无生’这二招攻守兼备的招式来挡住刑狱的这一道刀气的。 ‘冥舞九宵’的威力也不可小觑,尤其这一招是在杨玉海存心拼命的情况之下全力使出的,一道巨大的旋风团夹杂着黑色的电剑雷锥和一道巨大的剑气,与袭来的刀气直接碰到了一起。 “轰隆!”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在有限的空间里迸发出来,威力之大竟然连脚下的地皮也颤了颤。 “不好!”虚花连忙重新布下一道结界,将即被震破的结界撤下,否则如此巨大的轰鸣声岂不是将整个将军府中的人都惊醒,到时候人多了可就不好办事。原来虚花在不知不觉之中竟然布下了一道无形的结界,怪不得杨玉海和刑狱的打斗,一直没有被人发现。 杨玉海被刑狱冥罗逼得连连后退,刚才刑狱冥罗的‘冥动刀战诀’已经将他震得双手发麻,胸口发闷,不比不知道,刑狱冥罗的修为不知比他高出多少,等他静下神来,发现刑狱冥罗恍若无事地站在他面前一丈多远的地方,如若他刚才乘势而动,杨玉海至少也是重伤。 杨玉海那不服输的倔犟之劲又上来了,暴戾之气涌上杨玉海的心头,全身的暗黑之气大涨,大大地引起了虚花和刑狱的好奇心,他们冥族可是纯粹的暗黑之气的高手,不过,在人界之中有这么浓重的暗黑能量之人的确是太少见了,虚花不禁对杨玉海有了浓重的兴趣。 “你这蠢货,孤战十二剑在活用,驭剑于心,蛮打硬碰,于事何补,伤敌者自伤,这个浅显的道理难道你不知道吗?像你这样驭剑,岂不是纯粹是死剑一把,你不会用脑子吗?”虚花见杨玉海驭剑的招式仍然是那一招攻击力最强的‘冥动九宵’不禁生气地骂道,虽然‘冥动九宵’的攻击力惊人,但是双方悬殊过大,像杨玉海这样以弱搏强,死般硬套的驭剑方法,在他这样的高手眼中简直是十足的呆瓜一个,实在是太丢他这个师傅的脸,让他的颜面有些挂不住,不得不出言教导杨玉海驭剑的要诀,不过以杨玉海仅仅二个多月的修为,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了。 虽然是挨了骂,但是有虚花这样的御剑行家的指点,杨玉海实在是受益匪浅,虽然杨玉海生性不愿意服人,但是他知道,这孤战十二式最有发言权的就是虚花了,能够得到他的指点,即使被责骂亦是值得的。(未完待续。) 001 “就在这里吗?”凯伊混进了人群里,双眼漫无目的的扫视起赌场里的人,可是却没有七寒的踪迹,“看来要引出他,必须要费一点功夫呢。”这个爆破狂人假装摸索着手机,却是启动了安置在附近的炸弹,“轰”清脆的爆炸声,然后是玻璃炸裂开来的声音,碎片漫天飘落,吓的在赌场里的人们开始嗷嗷大叫,不少穿着华丽礼服的妇人们开始惊恐的大叫,“不过那么乱,似乎更加不容易找人了呢……”想到这节,凯伊的娃娃脸上又浮起了灵光一闪的笑,“对了,去监控室看不就好了。”想到这,人已经隐入了混乱的人群里…… “总督,总督!”尖锐的叫声,把沉迷在美梦里的凌云浩惊醒过来,刚刚明明还左拥右包的,转眼间,回到了满是男人的指挥室里,而现在在指挥室里工作的人们都诧异的看着闯进来的警员,“出什么事了吗?”晴悦已经从旁边的椅子上站了起来,事实上,今天整个政府机关都没有休息过,全天监视着月刹的行踪,而现,他们手下的大部分警员也被安置在了金色天堂周围,“金色天堂被炸了,似乎与天都大学是同一手法。”“什么?”晴悦有点惊讶,因为月刹可能与秘密组织胧月有关联,所以印加当局才命令凌云浩彻查月家,难道月家与之前抢夺S6计划的一行人也有关系? “离那最近的部队是哪个?”凌云浩打着哈欠,无精打采的问,仿佛与他无关一般,“似乎是血狼……”魑魅悄悄的说了句,整个指挥室里的人都立刻换上了一副害怕的样子,有的甚至连手里的杯子都捏不稳的摔落在地上,“总督,换别人去吧,叫血狼部队去还不……”不等那名部下说完,就听见了凌云浩清脆的笑,“好吧,就命令他们去金色天堂,顺便告诉他们的指挥官苍祁,可以动用武力解决抵抗者。”“总督!”这次是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印加共和国,分为十大区,作为世界四大强国之一,也作为印加共和国最繁荣的中央区,竟然允许血狼那群人动用武力,太疯狂了!血狼部队是出了名的暴力部队,在这中央区是作为特殊部队存在,如果不是特别严重的事件,几乎都不敢调动他们出击,如今让他们去金色天堂,那里还不成了地狱?要知道,在那里的人,有很多是政府要员,商人等重量级人物,一旦有差池的话^ “没关系,非常时期,要用非常手段,对付这群危险人物,不用特殊的手段是无法控制的。”凌云浩的样子,就像是在期待着好戏,这个总督,真的是想平息事件吗?又或者,他骨子里,流的也是疯子的血? 金色天堂周围的警察正在试图控制秩序,可是一声刺耳的声音在这不平静的夜晚响起,那独特的马达声,仿佛在刹那撕裂了他们的灵魂,画满了血红色恶狼的青色的车辆已经包围了整座赌场,上面走下来一名独眼的军人,银灰的短发在夜晚的灯光下,显的分外耀眼,似乎感觉到不舒服,军人拉了拉右眼上的黑色眼罩,“你们四人,进去清扫。”“是。”从他身后,走出了四名军人,都穿清一色的军装,其中更有一名女人,使得不少周围的警察还有逃难出来的赌客都对她投去了怪异的神色,“一小时,结束工作。”银发的指挥官靠在了车旁,点燃了一支烟,很是悠闲的享受起烟带来的刺激,“苍祁先生,里面的客人我们已经全部撤离了,剩下的就是赌场的相关人员了。”一名警员忐忑的走到了这名著名的血狼指挥官旁,听说他是个非常嗜血的军人,可别一不开心,就把自己给杀了啊,有传闻以前曾经有过态度嚣张的警察被苍祁撕成碎片的事迹。 “幸苦你们了呢。”苍祁一挥手,四名军人整齐而敏捷的冲进了赌场里,“毫无悬念的战斗呢,哼……”吐出了一个漂亮的烟圈,苍祁闭起了左眼,似乎在这,就能够想象四名手下在里面大开杀戒的样子。 “现在我们怎么办?”走在长廊里的璎珞不安的问着七寒,刚才的爆炸她也听见了,“当然是离开这。”七寒看了眼手上捏着的面具,就有了一股莫名的怒气,那个叫银狐的男人竟然如此简单的接下了自己的攻击。 “不过刚才似乎发生了爆炸,照我推断,警察也已经包围了外面,你这么出去,可是会有麻烦的啊。”K好心的提醒道,不过他似乎更乐意看见七寒直接杀出去,“碍眼的,杀了不就好了。”简单明了的答案,却叫璎珞头痛不已,这家伙实在是个无法驾驭的疯子啊。 “果然在这呢,神秘的小子。”凯伊却在这时,慢慢的从前面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他的武器,双铁球,“你怎么会在这?”璎珞吓的朝后缩了缩,随后想起身边还带着一个比凯伊还危险的疯子就又立刻壮了胆,挺起胸膛瞪着那个满脸笑容的娃娃脸,“你在这,说明刚才的爆炸是你的杰作?”“没错啊,想要找出你们的行踪,我才出此下策的。”凯伊边说人已经边靠近过来,“难得遇到像你这样那么有趣的对手,我怎么可能就这么放你走呢?”“世界S级罪犯,凯伊,今天遇到的人都很有趣呢。”K靠在了墙边,没有害怕的样子,反而很期待,“想打吗?”七寒举起了刀,在灯光折射下,发出了骇人的光芒,一时间,长廊里一片寂静,三个都不简单的男人都是在观察对方,只要谁先动一步,都可能引起一场激战。 良久,凯伊终于放下了手,似乎放弃了战斗的打算,“我的确想和你打,不过不是现在。”说着,凯伊用手拖住耳朵,作出倾听的样子,“听见楼下的惨叫了吗,政府的人已经出动了,这可是在我意料之外呢。”说的那么无辜的样子,不过璎珞已经在脑海里将凯伊模拟杀死几万次了,这个天杀的,竟然还引来了政府的杀手! “管他们是谁,都不可能挡下我。”正当七寒准备继续下楼时,K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我知道你很强,但是我们可不像你,能够肆无忌惮的冲出去,既然你够强,那么就帮我们一个忙吧?”看到K不怀好意的笑,七寒下意识的掸开了他的手,“我没义务救你们。”“听好了,你虽然很强,可是冲出去的话,就要面对无数的政府军,警察,就算你能够杀出重围,但你以后的日子呢?你考虑过之后你还会有容身之地吗?”K的话使七寒的眼前瞬间浮现出了几副诡异的画面,那似乎是个很遥远的年代…… 那是一座巨大的教堂,在高大的十字下,似乎站着一个男人,好黑,看不清他的样子,耳边嗡嗡的响起人们的祈祷,但是周围又空无一人,诡异的气氛使七寒浑身不自在起来,而在正前方的男人似乎正对自己说着什么,“好好活下去,鸦。”“啧,混帐……”拼命要甩掉那可恶的记忆,却做不到,七寒的手上暴出了青筋,像是极力压抑什么,杀气变的更浓烈起来…… “我知道了,那你有什么计划?”扭过头去,七寒背着身体问K,满头的大汗,他现在已经不是从前的自己,他要保证另一个软弱的自己可以好好生活,“很简单,只要你做诱饵,引开对方,我就有办法让所有人脱身。”K满是自信的话使璎珞点怀疑,不过没有出口吐槽,“明白了。”七寒正要迈步朝前,手上的面具却已经被K夺了过去,“戴上这东西,起码对方以后就不能靠容貌找到你了。”“我没必要害怕他们找到我。”嘴上这么说,可是七寒还是戴上了面具,K则悄悄的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那么,祝你好运。”K转身朝着相反方向走去,凯伊也紧跟上去,只有璎珞为难的站在那,不知道该走还是留。 “你留这,想送死吗?”七寒冷冷的看着她,“呸,本小姐会长命百岁的!”璎珞瞪大深邃的双眼,死死的看着七寒那高傲的嘴脸,“如果是担心S6计划的话,不必了,那东西被他随身带着,我劝你不要继续对他和S6计划有任何的图谋,否则,下一次,我会杀了你。”侧过身去,七寒开始静静等待政府的人前来,“他?你是什么意思?还有,你既然知道我是为了S6计划才留在你身边的,你为什么不现在就杀了我?”璎珞糊涂了,她开始觉得迷茫,可是下一秒,刀尖已经到了璎珞的脖子前,冰冷的杀意蚕食着她的灵魂,“问的太多,未必是好事,女人,我不是七寒,七寒也不是我,但是七寒也是我,我也是七寒,这就是我唯一能告诉你的。”说完了一堆叫人琢磨不透的话,七寒开始朝前走去,他感觉到了,有几名高手到来,嘴角不禁勾起不屑的笑,“带着S6计划活着回来,在我没得到我要的东西前,不允许你死!”说完,璎珞回身追向了K,“活着回来?”七寒喃喃自语起来,“如果可以的话,我或许希望用死来解脱吧……”话音才落,四个人影已经扑向了自己…… 赌场的后门,几名****的警察已经被打晕在地,然后丢进了草丛里,K三人则换上了警服,“完工了,接下来,就是表演时间了。”K拿起了一名警察的通话器,清了清嗓子,边看着手上的警员证,边大喊起来:“这里是A3,发现有人从后门突围,请求支援,请求支援……”同一时间,大门那边,也接到了求援信息,“苍祁先生,您看……”指挥官不敢轻下定论,请示似的看着苍祁,“前门的人全部后撤,然后埋伏下枪手,在这等待。”说着,扭身进了车内,“想用调虎离山,真是幼稚的战术。”“是!”指挥官哪还敢有其他的意见,立刻调动起人手来…… “扑哧”雪白的长刀又一次切开了人的肉体,三名军人全部躺在了地上,还活着的也已经断脚断手,只剩下那名女军人还在与七寒对峙,在赌场的灯光下,七寒很容易的看清对方的样子,青蓝偏黑的短发披到脖子,与那白皙的皮肤成了鲜明的对比,一双天青色的双瞳里,看不见任何感情的波动,有的,只是冰冷的杀意,在被七寒砍破的左臂上,裸露出军人的条码,也是军队杀手的代码,而在那瓷白的皮肤上忍心刻上那些符号的人,或许才是罪大恶极的,如果那女人带着笑容的话,或许会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但是现在,那名美人正握着弯刀,弓着身体逼近过来,“我不是不杀女人的人。”七寒的声音深沉无比,只要是敌人,他都会第一时间解决掉,同时又把长把刀刺进了地上一名企图继续攻击的军人体内,现在,四人中还活着的,只剩下那女人。 “命令,杀,你,死。”看也不看自己死去的同伴,女人纵身跃去,刀光旋转起来,与七寒的刀冲击在一起,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女人该有的力量,震的七寒第一次有了吃惊的感觉,与之前的银狐比,这女人的力量完全不相上下,女人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攻击很难起作用,落地后,又起脚踢去,猛烈的一踢擦过了七寒的脸颊,落空了,“实力不错,但我没时间陪你玩。”刀卷起了强烈的风劈砍出去,七寒知道自己不认真点,可能真的会在这女人手里翻船,“轰”女人被正面砍中,虽然用弯刀顶住了七寒的一刀,却整个人飞了出去,撞在了墙上,“咳……”一口热血从女人嘴里吐出,当女人再度抬头时,七寒已经不见了…… 正门口,空无一人,就如同死街一般,其实却有着无数的枪手埋伏在附近,苍祁则坐在车里,等待着犯人出来的刹那,被射出无数个孔,“报告,有一个人出来了,似乎受伤了。”一名枪手通过联络器发来了信息,“所有人准备!”指挥官才开口,就被一只手按住了肩,那是苍祁,他的脸色虽然平淡,但似乎有着淡淡的恼怒,“那个人,是我的手下……”强忍着怒火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什……什么……”所有人都楞住了,那名指挥官似乎怀疑自己听错了,“我说那是我的手下,我们被对方耍了!”苍祁的咆哮响了起来,没有一个人再敢说话,都默默低下了头,只看见那名女军人正拖着缓慢的步伐走出来,在路灯下,影子被拉的拖延开去,不过她的伤势并不重,当女军人走到了苍祁的车前时,还是一样的表情,“报告,任务,失败。”干涩的话语,不带多余的情感在内,对于周围的人,只是漠视。 “其他三人呢?全部死了?”苍祁也是一样的语调,女军人点点头,“你退下吧,9号,回去准备接受处罚。”女军人没有多余的话,转身进了车内,“真是冷漠的男人,自己的手下死了,依旧如此平淡吗?”魑魅踩着轻巧的步子,出现在苍祁的车旁,“你怎么会在这,不去保护凌云浩那废物吗?”苍祁显然不欢迎眼前的人,没有一点好口气,“凌大人很安全,所以叫我来查看下情况,看来这次,是你被对方玩弄了呢,其实对方一开始就打算从后门逃走吧?”魑魅的话使的苍祁的眉毛一挑,周围的几名警察则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这两人一个是不能惹的疯子,另一个则是总督的亲信,可不好胡乱插嘴呢。 “我困了,回去了……”最终,苍祁放弃了争论,想回车内,“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剥夺了你手下的名字,本来他们应该还能申请到一点工作上的赔偿。”魑魅似乎在为那些死去的军人报不平,“他们这些人,都是舍弃了一切,成为杀人机器的道具,名字根本不需要。”苍祁忽然露出了苍凉的笑,也是难得的,有了笑容,“名字,是用来叫别人记住的,可惜,历史不需要记住他们,我们也不需要……”望了眼那名女军人所在的车子,苍祁满是复杂的神色,“她,更加的不需要……”当车子呼啸而去,只留下魑魅在原地默默发呆,“名字啊,我也是舍弃了名字的人呢……”看着腰间的长刀,开始陷入了自己的思考…… 皎洁的月光下,七寒四人走在回去的路上,七寒也变回了平时那副软弱样子的他,“这么说,那时候,要走的一瞬间,你和七寒说过,叫他走后门喽?”璎珞狐疑的看着K,那个男人竟然预料到了政府军的动向,“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政府那些笨蛋我根本不放眼里,这个世界上,只要有智谋,没有解决不了的敌人。”“那么,我先走了。”凯伊可没兴趣继续听那个叫K的自吹自擂,打了一个哈欠,准备离开,而最后,与七寒的眼神交汇在一起,“我……我可不想和你打……”七寒似乎知道了对方的想法,畏缩的靠近到璎珞身旁,“放心吧,虽然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你,可是,我只对充满杀气的你感兴趣罢了。”说着,娃娃脸很快隐入了夜色里,就像不曾存在过一般。 “你也快回学生宿舍吧,不然的话,不是会引起他人的注意吗?”K的声音也从远处飘来,他也不知道何时,已经远去,“都是群爱装神秘的人。”璎珞不禁哼了一声,随即才想起,如今只剩下她与七寒而已,夜风,似乎变的大起来。 “今天……谢谢你……”七寒喏喏的声音忽然响起,“哎?”璎珞有点心虚,与对方的目光交撞在一起,“干嘛谢我?我还害你被卷入了这场麻烦里。”“不,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和雷烈以外的人出去玩,很开心啊,就算是遇到这样的事,也没关系因为,我从没和朋友出去过呢……”简单的话,却带着太多的寂寞,朋友一词,或许正是他渴望已久的东西,“白痴,别傻了,我只是为了……”为了S6计划几个字没有吐出嘴,因为她还不了解刚才那个疯狂的七寒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眼前的七寒始终充满了迷团,“我隐约记的,在刚才,你叫我活着回来。”七寒抚mo着手上的面具,充满了感叹,对于战斗时的记忆实在很模糊,只能依稀记的一些琐碎的事,可是,那个拿着刀变的不可战胜的自己,是真正的自己吗?“虽然我也忘记了刚才我做了什么,但是我很感激你对我说这样的话。”“你是说,你不记的了?”璎珞敏锐的捕捉到了这句话,也就是说,变的无比厉害的时候,七寒现在的意识是不存在的,也可以说是模糊不清的,那么,难道说是双重人格?璎珞又开始了自己的遐想,“还有,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我是把你当作朋友来看待的,谢谢你,璎珞小姐。”那是真挚的笑,却叫璎珞有点无法接受,充满谎言的人,永远无法直视真诚的人,这是所有谎言家的通病吧。 “那么,再见。”七寒转身跑向了宿舍,只留下璎珞呆在那,“你,究竟是谁呢?七寒……”璎珞长长一叹,随后又想起了他的话,“朋友……可惜……我的朋友早就死了……”这个夜,很漫长,无论对谁而言……(未完待续。) 002 “你的手……”璎珞从不知道雷失去的手臂竟然是因为七寒的缘故,她只是从前辈的嘴里知道,雷以前似乎是名职业杀手,在失去了手臂后转行做了情报贩子,不过,他也因此成为了情报业里的一名重量级人物。 “嘿嘿……哈哈哈哈,四年了,你小子还活着,真是叫我欣慰啊。”雷高大的身躯耸立在了七寒的面前,仅有的手慢慢捏紧,大笑的同时,脸部的肌肉开始不规则的抽动,对于七寒,他是恨还是什么感情,没有人知道。 “你也同样叫我吃惊呢,当年的那个杀手,如今却成了一名情报界的泰山北斗。”长刀被七寒扫起,刀尖对准了雷的脖子,他非常不爽有人这样的俯视他,“你……”阿卡等人正想去保护主人,却看见雷挥了挥手,“这是我的战斗,谁都不许插手!”那强烈的气势,压倒了所有人,就连风疾与凯伊也不敢轻举妄动,其实,雷却只是不想自己的手下被七寒白白的切成碎片而已。 “现在是什么状况?”泉有点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风疾的双眼则死死盯着七寒,他,究竟还有多少秘密?选择着个男人,作为首领,看来是他最正确的决定,而就当风疾有点自鸣得意的时候,那边的雷开始了攻击。 “雷鸣!”一声暴喝,手臂上的肌肉开始隆起,血管都可以轻易的看见,如同狂雷般的一拳,强烈的风,吹的七寒无法睁开眼,不过,他知道,对方拳的轨迹,就算看不见也不要紧,那家伙的攻击,已经清晰的在自己眼前浮现。 长刀被他横着挡在胸前,随后,只听见金属那近乎碎裂的响声,然后是七寒的连续退后,强大的冲击力,真的是人类所使出的吗?就连七寒也是退后了好几米后,才硬用脚撑住了身体,眼里,没有太多的震撼,过去和拥有两只手的雷交战时,他的破坏力,更惊人。 “不是自己的刀,终究会影响你的实力呢,小子。”雷满意的收回拳,只看见七寒手里的刀已经断裂的掉在地面上,“如果换成别人,你已经死了。”“如果是别人,在没出拳前,就已经被我杀了。”七寒随手丢掉了刀柄,冷哼着走回到风疾的身边,“我已经帮你杀掉了那人,你该告诉我们情报了吧。”被七寒这么一提醒,风疾也想起了正事,把目光重新对向了雷。 “凡戈就在这附近,不过具体位置我不清楚。”雷轻描淡写的说着,可是他的话却叫人惊讶,谁也想不到,那个X的首领竟然就在身边! “他在这做什么?”璎珞不解,“谁知道呢,那家伙的想法总是很奇怪,或许他认为,这里会比较安全吧。”雷也是很无奈的耸了耸肩,“既然问到了,我们该走了。”七寒似乎还没变回去另一个他,带着嚣张的眼神扫了雷一眼,朝着进来的地方走去,“喂,小子。”雷却忽然叫住了他,样子看起来有点奇怪。 “怎么了?”七寒不耐烦的回过头来,可是语气却缓了缓,两人间的关系,其实十分微妙,“你还想挑战那个怪物吗?”雷,终于了担忧的语气,他,并不想七寒过早的送死。 “怪物?”而这个词也使风疾与凯伊很有兴趣的伸长了脖子,希望知道的更多,“那是当然的,输了就逃可不是我的作风,更何况,输给那家伙的时候,我连一刀都没砍中他。”七寒难得的,也有那么不甘心的口吻,可是风疾等人却是深深的惊骇,连七寒变身后的实力都无法伤及到的家伙,会是如何的强呢? “那么,随你吧,不过,有空的话,来我这坐坐吧。”根本不像是断臂的仇人般,两人在别人的眼里,反而像是多年的朋友,“我会告诉你,空煌的下落。”七寒的神色难得的露出了惊讶,不过也只是一瞬间,随后被他的冷酷所掩埋,他永远不会把自己的真实表情表达出来,雷理解的一笑,“那就麻烦你了。”走了几步,看见风疾等人还在楞在那,“还在想什么,走啊,准备住这了?”听到七寒冰冷的叫唤,风疾等人才醒悟过来,紧张的跟着走了出去。 “主人。”阿卡看着七寒的走远,不解的靠近到雷身边,“其实帝兰凭您的实力要杀死是很轻松的事,为什么您……”“我厌恶麻烦,不过,鸦的出现,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可是当我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一定是我所知道的那个人。”很久没看见主人如此的神态,那是主人非常高兴的表情,“鸦,难道会是……”阿卡的表情有了一点的动容,“伊逆集的鸦,断送了我杀手生涯的人,那一年,他才十五岁。”雷没有不服气,他至尽还记的,那双叫他害怕的红色双瞳,那是噩梦,也是即将卷席世界的噩梦,“他一定会卷土重来,去挑战怪物。”热血,又沸腾了,时代,又再次要掀起波澜! 外面的夜空,意外的清澈,众人呼了口气,虽然还不知道凡戈的具体位置,不过,想必也就在中央区,只要花点时间的话,要找出不是难事,“那么,我和凯伊去负责找人吧,泉回寝室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值得我们参考的资料。”风疾才说完,就发现七寒正在盯着璎珞,他依旧是那个冷酷的他,使的众人有一点点的约束,不过也只是短时间内的拘束,毕竟他们都不是什么普通人。 “那个老大,你……”几人试探的开口,“你们先走吧,我送璎珞回寝室。”风疾聪明的领悟到,七寒的意思是,能滚多远就滚多远,他有话对璎珞说,只要不在这碍眼! “明白了,老大,我们先走了!”说着,风疾拖起了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泉飞奔而去,凯伊也意识到这环境不适合他待下去,眨眼跑没了人影,刹那间,只剩下七寒与璎珞站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 “走吧,回寝室。”这时候的七寒,给璎珞的压力很大,“恩,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璎珞低着头,像做了坏事般的小孩,紧跟后面,斑斓的星空,无比的绚丽美丽,可是璎珞却丝毫感觉不到这环境带来的浪漫,而只能感觉到害怕,眼前的七寒怎么还没变回另一个,如果一直是那个冷酷的七寒,璎珞真怕会莫名其妙的被他砍一刀。 至于走在前面的七寒则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两人就这样,保持着距离,走在深夜的大街上,彼此,只能听见此起彼伏的脚步声,平时不长的路,现在却变的无比漫长。 “今天,谢谢你了。”突然,声音诡异的响起,“什么?”璎珞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道歉是从那个目中无人的家伙嘴里说出来的吗?世界末日了? “我说,谢谢,你这女人,难道听不懂人话吗?需要我给你进行训练吗?”轻蔑的眼神,还有那高高在上的样子,使璎珞没由的一阵火大,“你这也算是谢人态度?”“我没砍了你,已经够给你面子了。”像是被他看穿了一般,璎珞忽然有种感觉,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被他看的暴露无疑,“留在我身边,你无非就是为了得到这东西。”说着,七寒从胸口摸出了磁盘,捏在手里。 “那是……”璎珞双眼一亮,果然,东西在他手上!“虽然我不知道这东西的作用,可是你当初与凯伊那么拼命的夺取,我想,应该有相当的利用价值吧?”说着,七寒的手忽然发力,只要再用力一下,磁盘就会破裂,“轻点轻点……那里面可是凝聚了无数人的智慧精华啊,如果你破坏了,你就是********了!”璎珞看着那微微弯曲的磁盘,心都跳了起来,立刻搬出了历史大罪名,可是七寒只是无所谓的一笑,“历史如何记载我,我根本不介意,我本来,就是个恶人。”瞬间,七寒到了璎珞的面前,他藐视一切法则,藐视一切规矩,这样的他,是不受世界所约束的存在,璎珞觉得,眼前的人,就像无垠的天空,叫人羡慕,因为他是自由的。 “那么喜欢看着我吗?”七寒看着在发呆的女人,出言取笑,“你……”璎珞的手下意识的抬起,可是七寒的动作更加的迅猛,捏住了璎珞那精巧的下巴,“他是不是特别喜欢捏别人下巴?”璎珞皱起了眉头,不过眼前的家伙,所散发出来的杀气叫她没办法做其他的动作,“听好了,不要再对磁盘打任何的任何歪脑筋,欺骗一个人,不是那么有趣的。”声音转眼间恢复成了冰冷刺骨,仿佛是死神的低喃,璎珞平生第一次那么害怕,身体开始不断的颤抖,他的态度一会温,一会冰,使璎珞无法反应过来。 “如果触犯了我,我一定会杀了你。”当璎珞回过神来时,七寒的唇却吻在了她的嘴上,前后的动作,完全连接不上,使璎珞的大脑顿时短路起来,“这是对坏小孩的惩罚。”邪恶的笑,这家伙,根本就是个叫人无法琢磨的疯子,还在那舔嘴唇? “混蛋!”璎珞不是普通的女人,她也是个经常活在生死线的人,脚已经朝着七寒的胯下踢去,不过七寒又退到了十米之外,“明白我所说的话了吧,那么,晚安。”就像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般,七寒转身要走,“可恶可恶,这家伙……”璎珞感觉到了愤怒,屈辱,她竟然被一个男人玩弄在股掌之间! “砰”尖锐的枪声打破了宁静,子弹,险险的从七寒脖子旁擦过,背后,是满脸涨红的璎珞握着枪,枪口还飘着袅袅的白烟,“想不到,你的烈性很足呢。”七寒似乎起了杀意般,看着璎珞,“你,究竟是谁,另一个你,又是谁?你们是双重人格?”璎珞只知道自己的脑子很乱,这辈子没那么乱过,被这疯子强吻,一会要杀,一会又调戏自己,然后,另一个懦弱的七寒,究竟是谁?难道真是人格分裂?眼前的这人,已经叫自己迷失了自我。 “人格分裂,你们是这么认为的吗?”七寒似乎悄悄的笑了,不过那狂妄的态度依旧没变,“这样的事,说来也很漫长,所以,我决定不说了。”“什么?”璎珞听出了明显的敷衍,顿时火头又冲上了脑门,“我上次和你说过了,七寒不是我,我不是七寒,七寒是我,我也是七寒,你不明白吗?”“这种鬼话,谁听的懂啊?”璎珞似乎已经忘记了,眼前的家伙,是个杀人眼都不会眨一下的疯子,开始不顾一切的怒吼。 “那么,就这么和你说吧,他和我,本是一体,只是不同的记忆体罢了,我是过去的我,他是现在的他,仅此而已。”似乎是想起了久远的事,七寒的神色变的温和起来,又或者,他一直在隐藏真正的自己,“时间不早了,我要睡觉了。”七寒说着缓缓的叹了口气,今天胡闹的时间似乎长了点,璎珞看着七寒要走的身影,涌起了一个强烈的疑问,“你的名字,真的是七寒吗?那么,鸦,又是指什么?”一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却连七寒自己也无法解释,“名字,只是代号罢了,不用被记住。”起风了,有点冷,璎珞看着七寒离开,内心,却感觉到,混杂无比,“我想那么多干什么,我要做的,只是拿到S6计划!”可是,当初坚定的目的,现在却变的迷惑起来…… 夜晚,就这么过去了,平凡中带着一点小小的波澜。 校庆也如期的举行了,一共为期四天的校庆,是备受注目的活动,每天的白天,是园游会,第三天晚上是校庆晚会,第四天晚上则是全球同步直播的舟祭。 “完全不知道那群家伙会在哪一天下手呢……”坐在食堂里,风疾很是头痛的样子,最后,凡戈依旧是下落不明,至于银狐等人的动作,他也完全不知道底细,“这样白担心,也没用啊。”七寒吸吮着牛奶,他也是很头痛的样子,最近璎珞有点怪,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谈话,不过她看自己的眼神很不同,就是想砍掉自己的那种,难道是另一个自己出现的时候做了什么事? “说起来,在白天动手的几率会不会比较低呢?”泉发表着自己看法,毕竟晚上要进行破坏行动似乎更安全点,“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我现在,或许已经抓到了一个目标。”风疾突然狡猾的一笑,看来是某人要倒霉了,“你找到线索了?”七寒很不喜欢风疾这样的笑,因为那代表他的邪恶本性要爆发了,“还记的在赌场的时候吗?那时候银狐的场子里,有一个人出现了。”风疾的话使七寒眼前跳出一个人,“月刹?”“没错,我已经叫凯伊监视那人了,一旦他有动作,我们就会立刻发觉。”风疾那么积极的布置,虽然是为了制止那群家伙的恐怖活动,不过七寒更在意的是,风疾所说的让世界知道狂众,他不会在想些超可怕的事吧? 匆匆吃完了东西,七寒离开了餐桌,虽然自己没什么朋友,不过难得游园会他也不想错过,可惜,他的园游会也并不顺利,或许是冤家路窄吧,才出了食堂,就看见了璎珞迎面走来。 “那个……”看见璎珞,七寒原本应该选择逃避,离那女人越远越好,可是,他总觉得,另一个自己,做了些比较后果严重的事,“什么事?”璎珞停下脚步,看着七寒,这几天好不容易整顿好心情的璎珞摆出了很灿烂的笑,“那个……我……”七寒模糊的记忆里,似乎有着璎珞愤怒的表情,“那个……另一个我,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完全没有呢?”璎珞笑着回答,可是,头上那青筋算怎么回事?还有,那捏紧的拳,还有那杀气,绝对有问题…… “那个……我没事了……”七寒已经知道了答案,正扭身要走,可是一个熟悉的身影却出现在不远的地方,“那家伙……”七寒突然把手朝前一指,表情很诧异,璎珞也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月刹和他的保镖鬼杰带着几名手下,正浩浩荡荡的走进了一家学生开的古典茶屋,几名手下很是尽责的守在了门口,似乎在里面他要见什么人一般,“他在来这干嘛?”七寒的脑海里,顿时有了一个巨大的问号。 而此刻的茶屋内,却一片昏暗,一个人背对着月刹和鬼杰坐在那,“你们终于来了啊。”那人似乎有了微微的不耐烦,不过语气还是非常的友好,“说吧,冒险在学校里见面,有什么事要说,银狐。”月刹才说完,才发现,银狐没有戴面具,如果这时候绕到他前面的话,一个可怕的想法,顿时在他脑海里形成……(未完待续。) 003 夜晚平静的过去了,七寒并不知道凯伊受伤的事,他至尽还沉浸在与夜莹交谈的喜悦里。 一早上,包括在刷牙的时候,七寒也是满脸的笑容,还不时哼起小调,“喂,你没事吧,从昨天起就开始这样?”雷烈总觉得七寒这小子相当的不对劲啊,“没事啊,只是,我这二十年来,头一次感觉到,世界是那么美好。”吐掉了满口的泡沫,七寒开始冲镜子里的自己傻笑起来,“神经病了?”雷烈怜悯的摇摇头,可怜的孩子,终于走到了这一步。 “说起来,你该去买领带了吧?”然后雷烈似乎想起了什么提醒起来,“买领带,为什么?”七寒很是不解的反问,“你不是真傻了吧?”雷烈边说边穿起了校服,眼神里满是震惊,“为了后天晚上的舟祭啊!”“舟祭?哦,就是最后由学生会长做发言的活动吗?可是,这和领带有什么关系?”七寒继续迷茫,说真的,他平时倒还真对学校的事不怎么关心,“拜托你,稍微了解下活动吧,最后一天晚上,舟祭之前,有一个告白大会,所有男女学生可以随意组合,而关键的道具,就是领带,男生把领带递给女生,如果女生愿意为他打上领带,就证明她接受了告白,相对的,女生送出领带,再为男生打上,那么就是男生接受告白,这也是校庆的卖点啊。”看见雷烈那激动的样子,七寒脑袋一歪,“你很期待?”“呸,我又不缺女人,还不是为你着想。”说到这,雷烈满是大义凛然的抬头挺胸,一副为他人考虑的样子,“你给我听清楚了,与其一直沉浸在暗恋之中,还不如趁着舟祭这样的机会去告白一个你比较中意的女生,说不定,你还会找到适合你的女朋友,顺便提下,你的领带又脏又旧,我看,你还是今天去买一条吧。”雷烈说着已经丢出了一本杂志,七寒伸手接下,“这是什么?”“西区步行街,新世纪领带专卖店,很新潮,款式也不错。”看来雷烈是早就准备好的,“可是我……”“难得的机会,把握好啊,七寒。”雷烈已经整装完毕,他们集英团,今天还要继续进行着巡视校园的工作。 “雷烈,谢谢你……”知道忙于工作的同时还为自己如此着想,七寒心中一片温暖的感觉,“不用谢了,这也是为了我的朋友考虑啊,对了,最近听说有个叫璎珞的特殊生和你走的很近,你可以下考虑那女人啊,听说是美女哦。”雷烈的话使七寒像受了什么刺激般,激烈的摇起头来,他找谁也不找那么可怕的女人啊! “你这人啊,我真是越来越不理解了,算了,我该走了,不然要迟到了。”看了下手表,雷烈起身冲到了门边,而七寒则慢条斯理的整理着床铺,“喂,七寒,记住,一定要去买啊!”说着,露齿一笑,雷烈那家伙,还是一样的阳光十足啊,“知道拉……”七寒无奈的叹了口气,打开了自己瘪的可怜的钱包,看来又要破费了。 早餐桌上,风疾正仔细的看着报纸,泉也像平时一样的在狼吞虎咽,七寒坐在了对面,左右张望起来,“你在找璎珞吗?”风疾边翻报纸,边慢悠悠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七寒停下了诡异的动作,很是惊讶,“平时这时候,她已经扑到你身上来了,今天还没出现,你会产生遗憾的想法我理解。”风疾说着,双手放下报纸,七寒才发现风疾似乎有黑眼圈,“怎么了,难道你也会失眠?”“凯伊受伤了,被人刺穿了心脏。”风疾长长的舒了口气,缓缓的叙述起昨晚的事,不过他更担心的似乎是对方的动向,而不是凯伊的死活。 “他没事吧?”手里的叉子差点落在地上,七寒完全不知道昨天晚上竟然发生了那么多事,刺穿心脏?这伤也未免太严重了吧? “放心吧,他说他自己可以处理,倒是你看这。”风疾指着桌上的报纸,头条新闻便是月家少爷月刹被杀的消息,而月世天的私生子横空出世,替代了月刹的位置,“这不是那名保镖的照片吗?”七寒自然认识鬼杰,顿时楞在了那,“月家的内部纷争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不过根据凯伊给我们搜集到的情报,银狐的手下已经在校园里埋伏,估计在这三天就会出手!”“那我们该如何行动?”七寒也把头凑近过去,迫近的危机已经就在眼前! “如果我是银狐的话,肯定会在最后两天下手,更大的可能则是舟祭,那毕竟是全世界同步直播的节目。”才说完,就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杀气在逼近,“不好,有杀气,快躲……”“嘭”不等风疾说完,就看见七寒的头陷进了他早餐的盘子,“嗨,早啊!”璎珞的热情一掌,把七寒的头直接拍了进去,“我吃完了,你们慢用。”泉已经识趣的拿起餐具,离开了桌子,“总之事情就是这样……”风疾也装做镇定的站起身,他隐约察觉到璎珞带着一点可怕的杀气,“我还有事,你慢吃啊,七寒。”刹那,桌子旁就只剩下璎珞与七寒,风疾与泉的撤退速度,今天意外的惊人。 “哎,那帮人真没意思啊,我才来就走。”叉着双手在胸前,璎珞满是可惜的啧啧感叹起来,“我说,你到底来干什么!”七寒满是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然后拼命去抹脸上的食物残渣,“哦,不好意思,似乎是我的招呼打的重了点呢……”璎珞明显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似乎不是道歉的样子,“算了,我没空陪你瞎扯。”说着七寒也准备走人,可是璎珞的双手很是快速的挽住了他的胳膊,“那么,你要去哪呢,小寒?”那抚媚的样子,还有那叫人软骨的叫声,为七寒又引来无数杀人的般的视线,所有人的眼神都很明显,你小子玩完了! “你玩吧,哼哼,你就玩吧……”七寒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扫射,干脆漠视掉,与璎珞半拖半走的离开了食堂。 “我要去新世纪买领带。”走到门口,七寒才没气的说了句,“领带,想用来告白用?”璎珞贼笑起来,笑的七寒心里发虚,“你怎么……”“我可是调查了很久哦,那么,本小姐,就破例陪你一次吧,不收费哦。”看到璎珞那殷勤的样子,七寒心里,产生了强烈的不安,这女人又打算做什么? 西区的步行街,在这样的日子里,充满了年轻的情侣,穿着米色的淡T恤的七寒,正在不断看着路过的橱窗,身边的璎珞也换了一套紧身的粉红休闲服,七寒与璎珞走在这样的街上,反而显的十分相称,不时有羡慕的目光投来,不过那两人却浑然不知,只管寻找着要找的领带店。 “报告,我渴了。”璎珞很是亲昵的把头在七寒的手臂上蹭了起来,像只依恋主人的猫咪,“为什么和我说?”七寒把头扭向另一边,“我身上的钱只够买领带而已,大小姐,我可是可怜的穷学生。”“切,什么嘛,小气死了。”没去理会璎珞的抱怨,这时候,七寒已经停下了脚步,眼前的店正是雷烈那本杂志上推荐的新世纪,“就是这吗?”璎珞很是不情愿的松开了抱紧的手臂,然后带头走了进去,年轻的店员开始热情的介绍起各种款式,不过璎珞更相信自己的眼光,开始挑选起来,倒是当事人,七寒空闲的在旁边闲逛起来。 “这条,太浅,不适合,这条,太老土,这条太成熟,这条,也不行,这条不错,那条颜色也适合,你看看,七寒,如何?”璎珞拿起了两条领带开始在七寒的脖子上笔画,“随意了,反正肯定是送不出去的……”七寒也知道这个残酷的事实,买领带或许纯粹是为了不辜负好友的热情。 “那可不行啊,既然来买了,就要买条最适合你的才行,而且,你怎么知道会没人接受你的领带呢?”看着璎珞那“深情”的目光,七寒一阵发抖,“难道你……”“恩哼,如果你肯付我几万的工钱,我愿意接受哦。”后半句直接被七寒无视掉,只见他黑着脸转悠向其他柜台,璎珞很是满意他的反应,冲着店员挥了挥了手,“这两条,帮我包了。”“喂,等等,我……”可是七寒还没说完,就被璎珞挥手制止,“钱的话,我来付。”只是微微一笑,可是七寒却感觉到,这一刻的璎珞,是非常真实的存在,是他多心了吗? “然后,陪我再逛逛吧,我有点无聊呢。”走出新世纪,璎珞征求意见般的问七寒,“随便吧,反正根据风疾的说法,今天晚上应该不会有事。”七寒拿着两根领带的包装袋,有点不好意思的说着,毕竟那是璎珞帮他买的,“喝点东西吧,我渴了,你请客。”“好吧。”两人很是顺路的走到了旁边的露天茶吧。 不久,太阳开始西下,深红绚烂的天空,似一团火焰,在做着最后的燃烧,直到彻底的黯淡下来…… “今天,很开心呢。”璎珞捧着杯子,吸吮着她最爱的西瓜汁,“是吗,我看你每天都很开心的样子啊。”七寒伸了个懒腰,说起来,和女孩子正常的逛街,他可是第一次呢,回想起来,自己的心也开始跳动起来,“不过,我也要谢谢你,我第一次和女孩子逛街,正确的说,应该是第一次和朋友出来逛。”望着已经渐渐昏暗的天空,七寒觉得,内心里空洞的地方,正在慢慢的被填补,“你之前没有朋友吗?”璎珞撩起一根发丝,然后满脸的好奇,“在遇到你们之前,我一直是一个人,雷烈虽然是我的好朋友,可是他不可能永远在我身边,更多时候,我是一个人。”眼前,浮现的是一副副过往的画面…… “这次的舞会,将是自由组合,希望大家玩的开心。”然后教室里的人开始分散,惟独不变的是,七寒还坐在原地,很多人在笑,他们都是很幸福的,可是,这样的幸福,感觉就像是一道高墙,把七寒锁在里面,然后在边沿无情的嘲笑着他。 郊游,总是独自一人落在最后,望着前进的队伍,七寒会觉得,这条路,实在好遥远,让他浑身无力的无法迈进。 “抱歉,七寒,这次晚会的布置你帮忙下可以吗?”“可以。”回过头,教室里却一个人都没有了,七寒一个人拿起榔头敲着木钉,“要把舞台做好,明天大家才能表演……”这么对自己说着,可是却越来越感到自己被欺骗的事实,他只是不想承认! 月光照射进教室里,刻画出的是一个孤单的身影,“啪嗒”滴落的,是自己的泪水…… 永远的孤单,漫长的寂寞,七寒的脸上写满了他所经历的一切,“抱歉,说了很多没意思的话。”“不,我很理解呢。”璎珞灿烂一笑,“我和你一样,一直都没有朋友。”“怎么会,你那么漂亮,又开朗。”七寒不信的摇起头,以为是璎珞那他开玩笑,“你认为,一个情报窃贼,会有所谓的同伴吗?”璎珞搅拌着杯中的西瓜汁,落寞的样子,“这……也是……”七寒当然明白,如果璎珞可以轻易的信任别人,她早就被干掉了,怎么可能活到今天? “有同伴,真是一件好事呢。”璎珞说着把刚才买的领带拿过来一条,“这条我拿走了,有一个朋友今天生日呢,我看,就拿这个做生日礼物吧。”“没问题,本来我就只需要一条,又或者,根本一条都不需要……”“哎,你又说这么没志气的话了。”璎珞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只瞪的七寒转开了视线,“如果连你自己都认为自己是废柴的话,那么你,就已经没救了。”“我也不想这样的……”七寒想起了夜莹的笑容,还有她的身影,内心才变的坚强一点,“我想要变强!” “这样才对,起码像个男人了……”璎珞拖着领带,又递到了七寒的面前,“这个,就当作是我给你的奖励吧,生日快乐,七寒。”映入眼帘的,是无比真挚的笑,“我的生日?”是啊,今天是七寒的生日,可连他自己,都已经忘记了,因为这样的日子,又有谁会为他庆祝呢?“要对自己有信心哦,我看你个人简历的时候无意记住了你的生日,所以今天特地陪你玩了一天。”看着眼前在那兴奋吵闹的璎珞,七寒内心开始产生了强烈的矛盾,她,究竟是为了那张磁盘而如此伪装,还是发自真心呢? “璎珞,我们是朋友吗?”良久,七寒才缓缓开口,他知道,他必须要问清楚,否则,内心会一直焦躁不安。 “当然是。”璎珞回答的很快,快到叫她自己也认为不可思议,“那么,你接近我,是因为磁盘吗?”七寒的双眼很清澈,使璎珞那快要脱口而出的谎言卡在了喉咙处,难以吐出(未完待续。) 004 “轰隆隆”机车声布满了大桥的边沿,夜修罗的成员正面面相觑的站在那,望着下面的漆黑海面,不仅那个替代了黑豹的家伙疯了,就连那个突然闯进来的女军人也疯了,会跟着跳入海中,这样不是找死吗? “撤退吧,我们已经没办法追上他们了。”夜修罗有点可惜的摸出了电话,打通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是我,被他逃了。”不少成员都好奇的朝首领投去不解的目光,难道还有人可以指挥首领吗? “是吗,真可惜啊……”对面的声音赫然是银狐,而他也显的不是很紧张,仿佛凡戈的逃生对他并没有太大的困扰,“没关系,就算被他逃了,意义也不大,以他的脾气是不会轻易的告诉别人我们的计划的。”“那么猎杀他的我,不是很蠢吗?”夜修罗似乎有点不高兴的样子,“你很卖力呢,修罗,放心吧,你的勤奋我都记着,现在,你们先撤退吧,我也要为了最后的计划而行动了。”合上电话,银狐的双眼里却射出了叫人发抖的冰冷视线,“没错,叫人颤抖的鲜血宴会,就要开始了……”疯狂的笑声,充斥在天都大学某个秘密的房间里…… “咳咳……”从海面上走到岸边的七寒不断甩着自己的头发,身后还跟着凡戈,“我一定是疯了,真的会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想起刚才的一幕,七寒只觉得浑身颤抖,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这下子,他们就追不上来了,可以说是脱险了呢。”凡戈拧动着自己的衣角,头上蓬起的头发现在也都服帖的垂挂下来,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个巨大的海葵。 “说起来,凡戈先生,你刚才叫我鸦,究竟是……”七寒正想提出这个疑问,却看见了又一个人影从海水里慢慢走了出来,一身军装的九号正迎着皎洁的月光一步一步的走来,锋利的双刀就像是嗜血的利爪,在那磨动着,那不是女人该有的眼神,那只是一台杀戮机器的双眸。 “我的天,是那个女人……”七寒想后退时却感觉到凡戈已经到了自己的背后,顶住自己,封死了自己的逃跑路线。 “小子,那女人可比那群小鬼可怕多了,所以……”凡戈嘿嘿阴笑起来,“所以什么?”七寒已经感觉到了九号的可怕杀气,双腿不住的打颤起来,要是可能的话,他想立刻逃回寝室去,“所以,一切就拜托你了!”凡戈已经撒腿跑出了好几十米外,“喂喂,我说……”“杀。”九号可不是什么有耐性的女人,弯刀已经横砍出来,锐利的刀风切破了七寒身上的衣服,只看见他买的领带随风飘在了九号的脚边,“完了完了……我被砍中……铁定玩完啊……”七寒本能的在不断后退,可是九号已经脚一蹬,俯冲上来,溅起的沙子漫天飞扬着,遮蔽了七寒的视线,“不好,我……”想逃时,弯刀已经砍中了自己的头盔,眨眼间,头盔碎裂开来,七寒的脸暴露在了九号的弯刀下,刺骨的风刀风吹在皮肤上,无比的疼痛,而奇怪的事,也在这时发生了,九号停住了攻击,她正迷惑的看着七寒。 虽然之前打败自己的男人戴着面具,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有着红色头发,而现在眼前的家伙,明显是标准的黑发,“身份,错误?”九号僵在了那,弯刀也停在了七寒的脖子边上,“那个……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察觉到对方的迟疑,七寒有一种绝处缝生的感悟,神啊,你果然没有抛弃我…… “你,不是他,辨认完成。”九号机械的说着七寒完全不理解的话,然后双刀收回了袖子里,杀气稍微收敛了一点,“那个,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七寒可不想再与这女人待在一起,这么可怕的家伙,自己有几条命都不够她砍啊! “你,是?”九号还想问什么时,七寒已经只剩下远远的背影,“不是,他。”风吹过九号的脸庞,内心似乎有一种深深的遗憾,而在她脚边,有着七寒忘记捡回去的领带,“目标,确认,是他的?”九号弯腰握在了手里,面无表情的塞进了自己的口袋,然后快速的离开。 “我说,你逃的真快啊。”和凡戈一起走在公路上,七寒似乎有点怒气的样子,“拜托啊,这么危险的家伙,我和她作对,根本不够她砍啊。”凡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果然没错,情报贩子都是危险的家伙,七寒在心里下了新的定义,然后想起璎珞最后的表情,他又觉得有一阵失落,她,应该回去了吧?说起来,领带也忘记在海边了,况且,那么危险的地方,他也没胆子再回去拿…… “那么,小鬼,就到这吧,我要先回去了,今天晚上,还是要多谢你呢。”凡戈看了看路牌,回过头来说道,“那个……”七寒突然想起了风疾想要询问的事,上前一步,“怎么了?我可没钱谢你。”凡戈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无赖,“你是X的首领吧,那么你知道,胧月在校庆上,准备如何的大闹吗?就是说,他们的计划,你知道吗?”七寒的疑问使凡戈楞了会,随后释然一笑,“你为什么想知道呢,你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学生吧?”“这个……”面对凡戈的反问,七寒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难道告诉他,是因为他的犯罪同伙想知道这些情报吗? “算了,我也不难你。”似乎是看出了七寒的窘迫,凡戈无所谓的耸耸肩,“作为救出我的报答,那么我就免费告诉你一次,那些家伙,企图在明天晚上的晚会上面,暗杀一个重量级人物,当然,如果暗杀计划失败的话,在最后的舟祭上,他们也会进行最后的恐怖行动,这是我能告诉你的最多内幕了。”凡戈的情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等于是白说,不过七寒还是很认真的点起了头,“是这样吗……”“不过说起来,你还真是个有趣的家伙呢,希望以后有机会再遇见你。”凡戈打起了哈欠,一夜的逃亡,他也十分的疲倦了,“那么,我告辞了。”七寒想抽身离开时,却又被凡戈拉了回来,“我忘记说了,小鬼,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什么?”看到凡戈那骤然变严肃的表情,七寒也紧张起来,难道是关于胧月那群人更详细的情报吗? “能给我一点打车钱吗?我出来可一般不带钱在身上。”那无赖般的笑容使七寒突然有了种想揍对方的冲动,情报贩子,都是这种人吗? “为什么是我……”七寒强压怒气,“第一,这里没我认识的人,第二,我本来可以回去住的地方方便点,而由于你骑着机车满世界乱跑,害的我绕了一个大大的远路啊,你不该补偿我吗?”那家伙说的好像全是七寒的错一般,而且还是一脸的凛然,“我真想知道,你知道无耻两字怎么写吗……”七寒无奈的丢了他几张纸币,然后急急忙忙的跑着回去了,“谢谢啦,小鬼。”直到七寒的身影消失在夜幕里,凡戈才长长舒了口气,“你还活着,真叫我高兴啊,鸦,只要还活着,那么一切就不会结束。”今天的月色,似乎特别的迷人,凡戈很是享受的舒展开了双臂,静静的海风,还有那沙沙的海浪声,一切,都告诉着凡戈,自己还活着,“去摧毁这个无趣的世界吧,鸦,在我的有生之年。”眼里,燃烧起的,却是疯狂的火焰,世界,永远不缺乏疯子,无论是哪里…… “咚咚”半夜三更的,风疾房间的门却被一次次敲响,“七寒,什么事啊……”打开门,看见浑身湿漉漉的七寒,风疾有点愕然,不过他还是无精打采的样子,把他这样的懒人从睡梦里硬拖醒来,那是何等残酷的事! “我见到凡戈了,也知道银狐的计划了!”一见到风疾,七寒就迫不及待的嚷起来,“什么凡戈,什么计划……等等,你说什么?”风疾的睡意一时间被扫的一干二净,同时把七寒拉入了自己的寝室里,“等着,我去叫泉过来。”说着,风疾又把另一个在做美梦的家伙硬是拖过来开起了临时作战会议。 “也就是说,你救了凡戈,他告诉了你这些所谓的情报吗……”风疾一副失望的样子,听完七寒的叙述,他只有一个感觉,就是七寒被凡戈耍了,暗杀一个重量级人物,简直是废话,这样的计划,自己都猜到了,“不过,也不是一点用都没,起码已经证明了风疾你的推想是正确的。”泉拿出了报纸,上面已经刊登了,印加共和国第一军事长,白月飞在天都校庆的晚会上,将会出席。 “白月飞的确是个可以起到连锁效应的人物。”风疾摸着下巴,把前后的线索全部连接在了一起,看来这次,银狐真是准备把印加共和国给搞的天翻地覆不可,“那个白月飞,真的很厉害?”七寒的无知已经达到了可怕的境界,泉也只是无奈的白了他一眼。 “十年前,世界革命爆发,世界陷入了大混战,而印加共和国也是依靠那次革命,把版图扩大了一倍左右,当时拯救了本来面临灭亡的印加,并且壮大它的,就是白月飞,他是个奇迹般的军人,这样的人物,一旦被暗杀,那么印加的军事系统就会崩溃,然后好不容易维持的世界平衡,就会被打破,这一连串的连锁反映,都将会由白月飞的死而产生。”这番话由风疾的嘴里说出来,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他是个超级爱国主义者,“那么我们该怎么做?”泉的脸上有一点害怕,可是,更多的则是兴奋,“放心吧,计划的话,我已经想好了,我会让银狐的果实被我们所窃取的,不劳而获,是我的最佳作风。”那邪恶的笑,是风疾的恶魔性格开始启动的标志,七寒只觉得连寝室里的空气也在伴随着他的恶魔化而降低起来…… “九号,你是怎么了?”苍祁很奇怪的看着晚归的九号,其他人说九号突然失踪了,那么认真执行命令的九号,难道已经会有自己的想法?面对苍祁那严肃的眼神,九号还是淡漠的表情,只是她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更好的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使正常的男人,都会产生强烈的****,眼前的女人是军队里最服从命令的士兵,同时,也是个美人,苍祁无数次想下达陪睡的命令,不过都硬生生的克制住了,“说吧,怎么回事?”苍祁闭起了眼,试图化解心中的****,“追踪,目标,身份,确认错误,返回。”“是上次那个红发的男人?”苍祁皱起了眉头,九号点点头,“认错人了吗?算了,今天就放过你吧,先回去睡觉吧,明天我们要保护白月飞那老东西去天都,你也要随行。”九号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退出,一切过程,都是那么程序化。 “那个叫鸦的男人吗?”苍祁想起了那人的狂气,和藐视一切的眼神,强烈的杀人****涌上心头,他现在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想杀死那个叫鸦的男人了,因为九号面对他竟然产生了特殊的反应,不允许!九号是属于他的狗,绝对不允许别人染指,“嘿嘿,哈哈哈哈,如果你再出现的话,我会把你撕裂,鸦!”那已经是狰狞的脸,苍祁也早就超越了军人的范畴,他是一只怪物,扭曲了的怪物。 “总督,这是所有的部署。”晴悦把这几天的计划全部告诉了凌云浩,而这位玩世不恭的长官依旧是老样子,随意的看着天都的人员部署分析图,“如果银狐想出手的话,那么只有混进学生里。”魑魅看着地图,发出了感叹,会场周围的大楼上,都布满了军队,会场里,也有不少身手敏捷的士兵把守,看似没有防备的会场,其实是一个巨大的陷阱,一旦银狐试图挑衅,那么等待他的,就只会是死亡! “不要太得意了,银狐是只狡猾的畜生,想要抓住他的话,我们必须要更小心才是,明天,将会是辛苦的一天啊……”凌云浩体内的鲜血却在燃烧,是的,一种叫他无法压抑的快感,那是将与自己实力相当对手交锋的愉悦! 晚会的早晨,校园里一片欢庆的气氛,而在学生宿舍附近的车库里,风疾正与七寒在安置着一辆特殊的机车,那是凯伊改造的二号,为了晚上的行动,特别先搬进了学校里。 “你的刀和面具,还有替换的衣服,都在机车的后车箱里,如果情况如我所预料的那般,你就用这机车来行动。”拍了拍凯伊的得意之作,风疾信心十足的笑起来,一切准备就绪了,“可是,暗杀我们真的不用出手吗?”七寒还是担心,一旦那名叫白月飞的军事长被暗杀成功,那么后果会是多么的严重,“放心吧,他毕竟是名从战场里爬出来的军人,更重要的是,凌云浩在他身边,那名总督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想,银狐也一定不会期待着那一击必杀。”说着,两人已经走出了车库,看着在来回忙碌着的众多学生,他们丝毫没意识到,危机正在逼近。 七寒微微叹息起来,“到了晚上,将会是一场危险的表演呢。”“因为危险,我们才有出手的价值啊。”风疾的脸色忽然一变,“怎么了?”七寒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看见璎珞正慢悠悠的走来,他的表情也瞬间变的古怪起来,“白月飞快来学校了,我先去看看他是什么样子的吧。”风疾随便找了个借口,先开溜了,只剩下七寒与璎珞正面相遇在一起,“那个……”七寒昨天晚上最后也没去寻找那条领带,,毕竟在他看来,他的领带也不会有人接受,应该说,夜莹不会接受,可是,那毕竟是璎珞帮自己的买的,现在面对她,竟然有了一种内疚的感觉。 “你们很忙呢。”璎珞的语气和平时一样,但是七寒却明显感觉到了生疏,这也是他想要的结果吧…… 005 慌乱的人群里,泉与旁人不同般的坐在那,他的手指正敏捷的在键盘上敲击着,表情非常冷静。 对方既然是利用网络控制了学校的广播系统,那么就必定会留下痕迹,“还没一个人,可以逃过我黑白森林的追踪,起码,在网络上。”轻微的自言自语,可是泉也难得的,充满了自信,作为狂众的一员,他不想被称为累赘,他要所有人都知道,他一样也有着别人无法匹敌的能力! “如何,找到了吗,泉?”耳上的R2联络器传来了风疾略微着急的声音,时间不等人,这么拖延下去,局面会相对不利起来,更重要的是,风疾的原计划,会受到影响,“已经找到对方留下的蛛丝马迹了,再给我一点时间。”泉的眼不曾离开过屏幕,对方的入侵也非常的秘密,不过最后还是被泉发现了踪迹,他的脸上总算舒展开笑容。 “风疾,发现对方的手段了,似乎是由某个预先编制好的程序控制的机器,通过校园内的网络控制了电脑,现在的位置是……”看着上面的坐标泉楞在了那,“在哪?”风疾激动的站了起来,“我们宿舍的楼顶……”泉倒是没想过,他们居住的地方会被那么容易的侵入了,“见鬼,就在我们的头顶?”风疾立刻调整了R2的联络频道,接通到了七寒那边,“怎么了,找到对方了吗?”七寒已经待命多时,他在车库里蹲了快大半天,现在,总算接到了风疾的消息。 “目标就在宿舍顶楼,你立刻上去收拾了那家伙,时间已经很紧迫了。”风疾边说,人却走向了学生会大楼那边,另一边的准备,也必须要开始了,“上面的就拜托你了,收拾完后,就按照计划行事。”“我知道了……”没有太多的言语,戴上了面具,七寒已经闪进了宿舍的楼道内,此刻的大楼里,已经不见一人,不过,这样也方便了七寒的行动,握刀的手不禁紧了几分,在上面的,会有多少人呢? 不及细想,手已经推开了天台的铁门,落入他眼里的,只有一台在孤零零的工作的机器,那应该就是控制了广播系统的工具吧? “没有人把守吗?”朝前走去,七寒不时打量起周围的环境,空旷的平台上,没有人的踪迹,“难道因为太放心,所以先撤退了?”正想庆幸的时候,七寒突然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那是种纯粹的杀意,就像把出鞘的刀,在无情的散发着那锐利的气息。 “真是幸运呢,想不到你还活着。”那声音,自己似乎在那听过,猛然转回身去,天台的水箱上,正站着一个孤傲的人影,白色的长发随风飘动着,给人一种梦幻的美,白鸦,他正带死神的气息,降临! 而他,看着七寒的眼神,是狂热的,手上那嗜血的长刀也已经出鞘,这个疯狂的家伙全身爆发出了惊人的杀气,危险,这是七寒的第一反应,而下一秒,白鸦的刀已经落到了眼前,动作,也是干净利索! “铛”清脆的碰撞声,七寒挥出了月莲赠送的长刀,可是在力量上,他完全比不过白鸦,被轻易的打退了好几步,好不容易站稳了脚步,可是白鸦没有继续攻上来,“怎么了,之前那个魑魅给你造成的伤害,有那么重吗?”白鸦舔噬着手里的利刃,对自己的趁虚而入完全没有一丝的内疚,他要做的,只是打败鸦,他已经彻底的想明白了,既然正面没有办法堂堂正正的获胜,那么就不择手段!不管在如何的条件下获胜,对现在的他而言,都是一样的。 “嘿嘿嘿哈哈哈,神果然是眷顾着我的,本来已经死了的你,又一次出现在我眼前,现在,只要杀了你,我就是……独一无二的!”下一轮攻击,快的没有预兆,刺眼的光芒,滑了过来,很快,也很猛烈,而同时,七寒握刀的手却变的迟钝起来,他害怕,是的,害怕对方的杀气,在害怕的同时,牵动起了全身的伤口,剧痛,刺的他无法集中注意力,“将你,切成碎片!”暴虐的怪叫,还有慢慢侵入双眼的光芒,那是对方的长刀直直刺来…… “如你所愿。”冰冷的话语响起在宽敞的空间里,七寒的长刀突然发力,抵挡住了白鸦的快攻,红色的头发与那银白的长发成了鲜明对比,面具下的深红双眼正散发着火焰般的光芒,“终于来了吗,真正的鸦,就让我,好好的招待你一下!”火焰的鹰从体内飞出,在空中盘旋起来,“焰诀·迟暮之色!”灼烂的火焰的开始从空中集中,然后成了无数的火鹰分身朝着地面落下,那是没有退路的攻击! “是红蛛的能力吗?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不可思议呢。”七寒没有躲避的意思,他在从容的举起手里的刀,“不过,如果连这样程度的攻击我都没办法躲开的话,我就没有资格再去挑战怪物了。”话音未落,长刀开始快速的舞动起来,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保护了他,火焰不断被击散,然后纷纷扬扬的落在地面上…… “高速的出刀,竟然完全封杀了我的火焰……”白鸦的表情快速的变化起来,那是吃惊与不解,最后,转化成了笑,开始了疯狂的大笑,“很好,很好,这样,你才有做我对手的资格。”“资格?”七寒冷笑一声,轻蔑之色尽写在双眼里,对他而言,白鸦更本不够资格成为对手,“对于一个跳梁小丑而言,你有资格挑战我吗?”“小丑是吗!”白鸦额头上爆出了明显的青筋,双眼也逐渐充满了血色,“那就看看,小丑究竟是谁!”火鹰开始了哀鸣,那是由主人传递过来的信息,必死的觉悟! “湮灭地狱!”火鹰落在了白鸦的身上,火焰融合进了刀内,“咝”七寒敏锐的听出,那是烧焦的声音,只看见白鸦原本如同女人般美丽的脸上已经被火焰焚烧起来,可是他完全没有痛苦的站在那,他还在笑,那是报复的快感,那是种疯狂的执念,利用火焰刺激着全身的潜能最大的被激发,这是没有退路的攻击! “我要,杀了你!”疯狂的咆哮声里,白鸦俯冲过来,已经变的通红的刀身正面劈了过来,七寒抬手招架住,然后沿着对方的轨道,将刀送出,只是那么容易的一刀,白鸦胸口裂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激烈的射在了地面上,一切,开始的很快,结束的更快…… “输了,我输了……”扭曲的脸上,已经绽放出了解脱的笑,“我输给了你,真是那么容易啊,原本,我以为获得了力量的我……”看着在不断朝外涌出的汩汩鲜血,白鸦默然了,自己,始终无法追上那个真正的鸦。 “我啊,自从输给了东明后,就一直在想获得力量……”边说,白鸦已经走到了天台边沿,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将他全身的灼热气息一卷而走,可是脚边不断蔓延开去的鲜血却说明了他的脆弱,他的即将死亡,“为此,我自愿成为了红蛛,可是,红蛛并不自由,即使是在如今被解放的时代,我们仍然被政府监视着,然后,我杀了那些监视我的人……”说到这,白鸦感觉到了血液的剧烈流失,和眼前的模糊,“追求力量,就必将会付出代价,这是常理,可是,无论你如何追求,也是没办法战胜我的,我,是最强的!”那绝非是自大,那是种强大实力下的自信,七寒只是那么轻描淡写的在说着。 “那么,和之前的魑魅比起来,你和他,谁更强呢……”白鸦很想知道,自己一种在憧憬的鸦,被魑魅打败时的感觉,“他很强,是没错。”想起了那个叫魑魅的男人,所施展的实力,七寒也有了一丝的胆寒,不过很快被驱除出了心中,他不需要懦弱,他要做的,只是勇往直前。 “不过,再见面的时候,我会彻底的击败他,让他知道,谁才是最强。”长刀劈下,控制广播的机器被切成了两半,七寒似乎也完成了他该做的事了,“任务完成了,我也该去做正事了……”“你们,要和银狐为敌吗?”白鸦看着七寒走到了天台大门那,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我们的敌人,是世界。”侧着脸,七寒的声音淡淡的说了句,那个背影很高大,因为,他是真正的鸦,不被任何东西所束缚的鸦,自由翱翔的鸦! “你才是……真正的鸦……”白鸦闭起了眼,身体朝着楼下坠去,“活着,没办法成为像你那样的鸦飞翔,至少,我死的方式,可是追逐你一下……”身体开始在空中浮起来,坠向地面的刹那,白鸦想起了太多,他知道了,他不是因为讨厌鸦而追逐他的背影,只是因为憧憬罢了……可笑的憧憬…… “轰”坠地的白鸦,被鲜血所侵蚀着,然后永远的合上了双眼…… “报告,学校里安插的人,都已经被我们抓获了。”魑魅来到凌云浩跟前,满脸还是不能相信,那个鬼杰竟然把自己安排的那些手下的资料全部传给了凌云浩,这么做的交换条件竟然只是叫政府承认鬼杰的身份,“那家伙,不是与银狐结盟的吗?他又想玩什么?”晴悦对这样玩弄阴谋的男人没有任何的好感,已经把鬼杰定位在了坏人的坐标上。 “谁知道呢,不过这么一来,起码我们的任务算是完成了,银狐的计划也打立刻水漂,这样不就够了?”凌云浩也不知道鬼杰的真正目的,不过眼下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才想松口气,却听见了广播里传出了又一个陌生的声音,是与之前不同的声音,可是同样叫人们惊恐。 “各位,最后的嘉年华是否开心呢?”凌云浩等人的面色已经随着这句话而改变的难看起来,难道还有敌人遗漏?是银狐的后招?“苍祁,你的人不是把所有人都抓到了吗?”“这我怎么知道,或许有漏掉的人也说不定。”苍祁眯起了他的独眼,可是他也不相信自己的手下会有如此的疏忽,不等凌云浩开始追究责任,广播里的传言还在继续着。 “那么,就开始启动今天晚上最后的节目,请到广场集合,在那,我会好心的让你们见下我们的真面目。”“什么?”“是恐怖分子吗?”“他到底想做什么?”校园里的学生已经慌乱成一片,没人知道接下来会如何,而广播室里,此刻正坐着风疾,刚才的通话就是他的杰作,“差不多了呢,凯伊那边准备完毕的话,就OK了。”满是得意的透过屏幕看着慌乱无比的学生,风疾很是邪恶的笑起来,“风疾,集英团的人朝广播室去了,你要小心。”泉在涌动的人群里悄悄说道,他也正在朝广场走去,晚上的重头戏他也不想错过。 “知道了,就那些家伙,是抓不到我的。”风疾看了眼躺在地板上的几名学生,都被他弄晕了过去,“抓的到我的话,就来试试吧。”房间里,似乎有一种诡异的气氛在蔓延开来,黑色的影子笼罩了风疾的脸…… “那是什么?”林岳等人停下了脚步,在走廊的前方,似乎有着一个黑影在移动,“前面的人,站住!”雷烈已经扑了上去,可是前面,却是什么都没有,广播室的门半掩着,还有那躺了一地的学生,“他们没事吧,雷烈?”林岳朝着左右望了望,完全没有人影的样子,难道刚才的影子是自己看错了?“没事,只是晕过去了而已,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雷烈愤愤的用拳砸着地板,又被对方给溜了,简直是耻辱! “去广场,对方应该在那,这一次,我们不会放过他!”所有人,都在朝着广场包围过去,巨大的船型舞台正耸立在黑夜里,没有人知道即将发生什么…… 漆黑的舞台内,几名工作人员已经倒在了地上,看样子似乎很痛苦,“是电击呢?你下手可真不知轻重。”风疾摸了摸几个工作人员,还好,起码都还有气,“我可是用了最简单的办法啊,说起来,老大也该来了吧。”穿着工作人员服装的凯伊正在那摆弄着舞台的机关,重金打造的舞台,现在却成了他们狂众表演的舞台,恐怕是那些负责人死都没想到的事吧? “所有人都到场了,接下来,就该轮到我们好好的表演一番了,不能辜负胧月那群人,那么辛苦的为我们做铺垫啊。”风疾说的有一点幸灾乐祸的样子,利用他人,不劳而获,一直是他的作风,“都准备好了吗?”伴随着杀气的到来,七寒悄然出现,白色的面具上,还残留了一点白鸦的血迹,他还是如同死神般恐怖。 “一切就绪了,老大,剩下的,是您的创作时间了,说词想好了吗?”风疾颇为期待的样子,七寒只是轻轻一笑,变身后的七寒就如同风疾一般,惟恐天下不乱,“放心吧,我会让全世界,知道我们的存在。”说完,走向了机关那,那是升降的舞台,可以直接升到舞台最上面,“开始吧,属于我们狂众的舟祭!”眼里,闪烁起的是无法被控制的疯狂火焰! “那群家伙,究竟在计划什么,银狐……”凌云浩不敢贸然接近舞台,只能带着苍祁等人远远的守望着,“要派遣人过去吗?”晴悦和魑魅已经准备就绪,只要凌云浩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强行突破,“突破的话,也轮不到你们吧?”苍祁背后,九号等人也都是将武器握在了手里,准备将即将出现的犯人一举擒杀。 “好了,暂时不说这个,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允许你们的出手。”说着,凌云浩的目光又重新回到了舞台之上,还是一片漆黑,原本,那是主持人出现的地方,而现在,已经成了那些恐怖分子的表演之地。 “那些家伙怎么还不行动?”雷烈在人群里捏紧了拳,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不过却被林岳死死的拉住,“不要着急,对方迟早会出现。”“说的没错,雷烈同学,慢慢的等待吧,他们很快就会动了。”佰村霖,林子贤和秋闱等人也在附近,所有人,都充满了好奇,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敢如此狂妄的宣言现身。 “轰隆隆”那是直升机的声音,天空中,突然出现了很多他国媒体的直升机,虽然舟祭一直是被全世界同步转播的,不过因为今次受到了恐怖分子的威胁,所以凌云浩已经下令控制了媒体的所有运输装备,可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也是银狐的计划?”就在凌云浩苦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灯光突然亮了起来,巨大的舞台已经被彩色的光芒所笼罩,这一座巨大的船体,在电力发动的作用下,已经成为了一座巨大的碉堡,然后,白色的烟雾开始弥漫在舞台最上层,甲板开始分开,一个人影慢慢的升起,巨大的电子屏幕上,立刻将人影折射出来,然后越来越清晰!(未完待续。) 006 “总督。”在体育馆外的临时指挥点处,凌云浩正关注着展览馆现场的情况,而现在,一名部下正焦急的报告着具体情况:“鸦已经突破第一防线进入体育馆范围内,而另一名从犯似乎是S级世界罪犯凯伊。”“果然,那个凯伊也是狂众的一员了吗……”凌云浩皱起了眉头,眼下的情况可以说有点糟糕,光一个鸦就已经足够军方头疼了,现在还加入了一个凯伊,狂众已经不是什么小打小闹的犯罪组织了。 “让晴悦不要急着围剿,一步步引诱对方进入我们的埋伏圈。”凌云浩话音才落,就听见身后传来了嘈杂的吵闹声,“什么事?”走出了指挥点,就看见几个年轻人正在激动的吵闹着,想越过警卫的安全线。 “那个是林家的小子。”对于林岳,凌云浩不会陌生,可是眼下的情况来分析,那家伙难道还想带着他那所谓的集英团来参战吗?真是胡闹! “吵什么呢?”凌云浩带着一贯的漫不经心走到那群人跟前,很是随意的扫视了那些年轻的学生一眼,一个个都是非常激动的样子,完全没意识到参战的残酷后果。 “总督大人,请让我们出战吧,我们一定会抓住鸦的!”喊话的人是雷烈,自从败给那个神秘的红发男人后,他的内心就一直存在着一个疙瘩,除非他能够赢回来,否则他会一直的不原谅自己。 “抓住鸦?”凌云浩的嘴角无意的勾起,那是十足的藐视,并非凌云浩自大,起码在他看来,他的部下里,除了魑魅,恐怕也没有其他人能够制服鸦了,“不用你们操心了,你们现在要做的,是给我乖乖的去避难,明白了吗?”“嗡嗡”就在这时候,一阵细微的振动声,却引起了凌云浩的注意,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附近,“难道是……”猛然抬起头,只看见一只像虫子般的东西在众人头顶盘旋,那振动声正是从那发出来的,乍看一下,根本不会有人去注意那在飞行的小家伙,但是凌云浩的大脑转动的速度,似乎永远是快于常人。 “见鬼,想不到他们连这东西都用上了。”说完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已经抽出了腰间的佩枪,朝着空中利索一击,然后是耀眼的火花散开在空中,钢铁的碎片纷纷扬扬落下,“那是监视器?”林岳是集英团里最冷静的人,自然看出了那是什么东西,有人利用那种虫型号的可移动监视器控制了他们的一举一动,“不好,对方目标是我……”凌云浩话音才落,就听见了机车的响声在渐渐逼近…… “发现了凌云浩的位置。”远在住房里的风疾得意的笑起来,虽然那个虫型移动监视器的造价非常昂贵,不过为了计划的需要,这样的投入是值得的,“如果能杀掉凌云浩的话,我们狂众在中央区最大的威胁就会消失。”“那个男人,真的那么危险吗?”泉还是不明白风疾执意要干掉凌云浩的想法,不过既然是这名军师说的话,想来也不会有错。 “凯伊,那人在距离体育馆北面一千米处的地方。”通过R2联络器,凯伊清晰的听见了泉的情报,“了解。”笑容更加的灿烂起来,很久没有这样的狩猎快感了,今天要放手一干了! “去拦下他,保护总督!”看见凯伊驾驶着机车飞速冲刺过来,所有的士兵和警察都慌张的在前面散开,形成了严密的人墙,“热能枪已经失效了,全部改换普通枪械。”知道凯伊手段的凌云浩也不含糊的下了命令,顿时间,子弹入雨点般的发射出去,“铛铛”只听见机车前的保护罩上一时间满是子弹的冲击声,但是没有一颗穿透,凯伊亲手改造的机车可不是什么二流的货色,说的夸张一点,那辆机车已经具备了媲美战车的战斗力和防护力。 “用枪的话,你们比的过我吗?”机车上的按钮被凯伊利索的按下,只看见车头左右慢慢射出了两根漆黑的枪口,不过那枪口的威力不是一般手枪所能匹敌,那是连续不断的冲锋枪! 刹那间,那些企图挡下凯伊的士兵与警察都被一个个不留情的炸裂开来,喷洒的血雾使得凌云浩那张看不见紧张的脸上,终于换了表情! “那家伙,果然是个改造的天才……”“再见了。”而看见了凌云浩站在不远处发呆,凯伊扭动起车身,一颗飞弹也随之飞了出去,引爆在临时指挥所…… “总督!”趁着混乱,林岳等人已经冲了进来,并扶起了满身是尘土的凌云浩,“呸呸,妈的,那个疯子,竟然用这么卑鄙的武器,简直是犯规啊!”看到凌云浩那忿忿不平的样子,林岳安心的一叹,总算总督没事,可是刚才的一幕已经告诉了林岳,正面冲突,几乎是拦不下凯伊了。 “妈的,有种不要跑,我和你拼了!”不过下一秒,自己身边的雷烈已经抓起一名士兵的枪,冲了上去,“雷烈!”林岳连阻止的时间都没有,只看见那个高大的部下呐喊着冲向前方。 “那人是……”凯伊多少也知道七寒的情况,那个雷烈似乎是他少有的朋友啊,如果杀掉的话…… “目的已经达成了,可以撤退了。”风疾的声音从R2联络器里传出,“晴悦的人也在朝你那过去了,速度退去安全地点接应七寒。”“明白。”凯伊虽然觉得玩的还不够过瘾,但是这样拖下去,自己也必然没办法全身而退,况且是老大的朋友,伤了他不好交代,当下开足马力,朝着来的方向退去。 “抓住他!”远远的,晴悦带着一队士兵从后包围过来,将凯伊合围,突然,一道红色的热能光从远远的高空射出,将一名士兵直接贯穿了大脑,脑液四溅的场面使晴悦也脸色发白起来,“借过借过。”凯伊像是毫无畏惧般的,驾驶着机车冲进了士兵群里,有企图拦路的人,都被远远的热能光所射杀,这也是风疾安排的一步,使得那些所谓的包围圈,根本没有了意义…… “还有狙击手吗?”凌云浩到现在,才知道,自己太小看对方了,狂众似乎拥有了不少危险的成员,而且,还有一个聪明的军师在后面。 “干的好哦,琳琳,这些日子的特训,没有白费,你果然有枪手的资质。”凯伊调整了R2的频道,很是悠闲的说着,身下的机车已经突破了重重的包围,安全出逃,“你别误会了,我只是为了老大而战。”在屋顶的琳琳也收起了狙击用的热能枪,满脸的冷漠,杀人对她而言,似乎适应的相当快,在她眼里,凡是与七寒为敌的人,就将遭受狂众的毁灭性杀戮! “他们似乎干的不错呢。”借着警车后爆炸所引起的浓烟,七寒已经来到了体育馆门口,那些还想挡住自己的警察都被砍倒在地,而面具下的双眼,闪过了不易察觉的警惕,有不少高手在附近,只是短短的瞬间,周围已经被清一色的军人包围起来,那是血狼部队,号称最残忍的特殊战队! “来阻挡我的吗?”一抹冷笑很好看的绽放在脸上,可惜没有人可以看清七寒的表情,不然一定会颤栗起来,那是最叫人害怕的笑容,而在队伍里的西西更是浑身杀气,两把弯刀早就落在了白皙的手掌上,准备着收割眼前这男人的生命。 “你就是传闻中的狂众首领吗?”苍祁边说边挥动起手臂,如同恶狼般的部下们已经疯狂的扑了上去,但是,也只是瞬间,苍祁只能看见刀光在那华丽的闪烁,最后,当一切落幕,还站的人,只有自己和西西,那是因为自己和西西没有出手,其他人已经都倒在了那男人的脚边。 “如同传说中般强劲呢,恐怕实力也在我之上。”苍祁没有害怕,相反,他很亢奋,双手上的铁护拳已经多久没有尝到鲜血了?早忘记了,只知道,自己太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而且,眼前的人,正是导致自己那名部下产生异常感情的男人,瞥了眼西西,她的双眼里尽是愤怒,那本不该出现在西西身上的感情,因为鸦而出现,这不是一个好的预兆! “杀了他。”苍祁一声咆哮,西西飞身冲出,两道弧光沿着地面飞快袭来,“铛”七寒用长刀抵挡住双刀的冲击,不过那强烈的臂力也使七寒微微吃惊,这个女人,似乎越来越强了,“让我打爆你的头!”而当七寒在思考的同时,苍祁的身影从上空落下,铁拳直直落下,“啧,真麻烦,一旦被打中的话……”脑海里闪过了许多不好的结局,在刹那,七寒决定了自己该做的事,挥刀弹开了西西的压制,朝后跳去,自己刚才的落脚点,随后被苍祁一拳打出了个巨大的坑洞…… “很强的杀伤力,如果是平常的话,我倒希望能够好好的玩一玩呢。”七寒随意的挥了挥长刀,显示出无所谓的样子,“你是说,你现在还想夺得空煌吗?”苍祁与西西并肩朝七寒逼近,他们的任务就是守住这里! “不是夺走,而是拿回,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罢了。”七寒知道,眼前的人是不可能通过谈话沟通的,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武力突破!“我要出手了,小心。”那是种极度的自信,七寒对自己的实力,有着非常高的自负,而那份自负如今也在践踏苍祁,仅仅是瞬间,七寒的影子已经晃动到了自己身前几厘米的地方,“白痴,我的特长就是近身战!”苍祁的双手同时伸出,刀的轨道被他的指尖触碰到了,却被强烈的冲击力所震开…… “队长!”西西眼看着苍祁的双手交叉在胸前,然后被七寒的长刀弹开出去,当一切停止时,七寒已经穿过了苍祁的身边,“扑哧”鲜血,从苍祁脖子下一直延伸到小腹喷出,“你……”苍祁的自负,在这,彻底的败给了七寒的自负,无论是技术,力量还是速度,都败了,“我没时间和你纠缠了。”七寒头也不会的朝前迈去,而西西却挡在了前面。 “走开吧,我不想连你也杀掉。”被鸦意志支配的身体很清楚的感觉到,七寒并不愿意伤害对方,“任务,解决!”不过可惜了,西西是个听不进任何劝告的女人,弯刀夹杂着锐利的风,迎面劈下,可是七寒的刀柄,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在了自己的小腹上,瞬间,西西脱力的朝前倒去,整个人靠在了七寒的肩上,“好好休息吧,西西。”冷漠的声音却叫西西那双没有感情波动的眼里,有了强烈的反应,那个名字,是自己和那个人的秘密吧?果然,眼前的人…… 西西微微张口,她的确是一个杀人机器,但绝对不是什么没有思考能力的人,她想说什么的时候,已经昏厥过去…… 体育馆里,在参观的游客此刻正聚集在角落里,被几十名警察保护着,那些警察也正如临大敌的握枪对准了走进来的七寒,“几十个人吗?未免太小看我了吧。”七寒没有停止意思的不断朝前走去,警察们却始终握着枪,不敢开枪,不知道为什么,身体本能的选择了逃避,眼前的家伙,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那就是狂众的首领吗……”“我在电视上看过……”“是危险人物啊……”那些游客们都小声议论起来,而混在人群里的夜莹双眼中则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她终于等到了,那个如同战神般的男人再度出现,为了再次看见他,不惜保护了七寒,还暗示他去战斗,“我知道,你一定会出现的。”谁都不会想到,女神般的夜莹,此刻眼里,会尽是痴迷的眼神,自然,七寒也不会知道这一切,现在的他,已经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柜台里的空煌上…… “哐铛”那几十名警察们被一声玻璃的破碎的声音拉回到现实,七寒已经跃到了展示的柜台上,切开了玻璃,拿出了空煌,而保护用的电能设备也在轻轻几刀下被破坏了。 “真是大手笔啊……”七寒掂了掂手里的长刀,满脸的不屑,“用一把假刀,还花了那么多人力和物力,就是准备对付我吗?”不知道是在对谁说,只听见,七寒的声音清晰的在体育馆内回荡,“假刀?”已经有游客下意识的大叫起来,随后意识到自己面前的是一个超级恐怖分子,立刻吓的用双手捂住了嘴,而一个沉稳的脚步,从门口传来,一名军人正踏着稳健的步伐,走进体育馆。 “终于来了呢,之前伤到我的男人。”七寒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人,之前将自己砍成重伤的家伙,果然是军方的王牌,至于魑魅,他本来也只是为了应付袭击的敌人而埋伏在这,会是狂众来夺刀,也是叫他颇有点意外,毕竟这个陷阱也不是特别用来对付狂众的。 “上次你竟然没死,似乎是我砍浅了。”魑魅的左手反握住刀柄,一副要动手的样子,“没错,所以这一次,我要把我受的屈辱和愤怒,双倍还给你!”那红色的双眼里,尽是炽热的战斗之火,七寒已经扔出了那把假的空煌,而魑魅的刀也在刹那出鞘,劈碎了那件赝品,“虽然只是被我扔出,不过居然能够那么轻易的劈碎,这家伙的实力,恐怕还在文生之上……”不知为什么,七寒想起了自己的师傅,一个很像女人的男人! “这一次,我会将你彻底的杀死!我是凌云浩总督部下的魑魅!”强烈的杀气,甚至扭曲了空气,七寒没有多想的纵身跳去,长刀挥砍过去,两人的身影也在之后,不见了,不是不见,而是普通人无法看清他们的行动速度,只有快速的挥刀和碰撞,力与力,速度与速度,这样的角逐使两人都兴奋起来,武者的血在不断刺激着两人将战斗升级,地面,也开始扩裂!(未完待续。) 007 巨大的机场里,在今天聚集了印加共和国各个阶层的重要政府人员,周围也是布满了全副武装的士兵,将机场的安全牢牢的控制在手中,为了这一次的访问活动可以安全进行,印加共和国也可以说是不遗余力的布置一切了。 而今天的主角,也在一阵惊叹声中登场,帝国的传统军服下,却是一张可以迷倒所有男人的美丽脸庞,那是上帝的杰作,所有人几乎都在心中一起这么呐喊着。 “终于来了啊,左元帅。”白月飞站在迎接队伍的最前面,身为军事长的他和外交部部长一起站在队伍的前端,来表达对帝国的尊敬和重视,“的确是一个美人呢,军事长。”身边的外交部部长不禁弯起了嘴角,这或许是一个意外的美差啊。 “不要被她的外表所欺骗,帝国的元帅没有一个是善良的人,更别提是那么美丽的女人了,恐怕是一朵长满了刺的玫瑰吧。”白月飞说归说,人已经朝前走去,而沿着升降梯走下来的蒂雅也是最先看见了白月飞,很是友好的主动上前伸出手,“很久不见了,白叔叔。”那和善的表情就像是个乖乖女一般,丝毫没有所谓的元帅架子。紧紧跟在蒂雅身后的查理斯却是知道,那只是蒂雅伪装的一面,不过对于白月飞的尊敬,倒似乎是出自真心的。 “那就是你们帝国最精锐的黑羽军吗?”白月飞握住蒂雅手的同时,眼睛却一直瞄在了那些后面的护卫身上,一样的军服,不同的是,那些人头上的军帽边沿都插有了黑色的羽毛。 黑羽军,帝国皇家的部队,也是塔鲁尼帝国拥有最强战斗力的存在,从那些人的表情,步伐和所发出的杀气来判断,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小卒。 “看来,你们的上级很重视你呢。”白月飞松开了握着手,朝着机场里的大厅一挥手,“说笑了,白叔叔,这只是皇帝陛下担心我的安全才委派的保镖而已。”“言归正传,作为主人,我想对你说一声,欢迎光临。”“客气了,白叔叔。”面对白月飞的欢迎方式,蒂雅宛然一笑,周围的官员们瞬间无不一个个都目瞪口呆起来,有失礼的人,甚至忘记了走路,只有白月飞像没事人一样的带着她穿越了欢迎的人群,两人走在一起,就像是一个长辈和后辈在交谈般,非常的融洽。 走在红色的地毯上,蒂雅很是平静的观望着印加共和国的机场,附近的重要设施似乎都被士兵保护了起来,“你们的保密工作还是一如既往的严密呢。”不知道是嘲笑还是称赞,只知道蒂雅的笑容里满是复杂的含义。 “这是当然的,谁又知道,战争会什么时候爆发呢。”两人续而相互对望了一眼,各自微笑起来,“你的哥哥还好吗?”白月飞的声音里倒是第一次充满了关切,“他活的很滋润,把元帅的工作辞掉,让我接替,而自己却去做政客,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说起自己的哥哥,蒂雅也满是尊敬,同时,还有一点点的畏惧,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娇娇女,只有在遇到自己哥哥的同时,才会感觉害怕。 “真是可惜了,我原本还想在战场上,和他再打一场的。”似乎是想起了很久远的事,白月飞的表情变的恍惚起来,世界革命时代,虽然艰苦,不过却不缺厉害的对手,与现在的安逸生活完全不同,“有机会的话,我会代替我兄长与您一战的。”说完,蒂雅不甘示弱的朝着白月飞眨了眨眼,“哈哈哈,那最好,我就等着这一天了……”两人的对话看起来十分友好,不过处处都充满了火yao味,让跟在后面的众人都纷纷捏了一把冷汗…… “军事长还是老样子呢,几句都离不开战争。”后面的人群里,夜宗满是怀念的感叹道,“那是自然,军事长是个标准的军人,对于军人而言,只有战场才是唯一可以活下去的地方。”说话的人也是一个与夜宗差不多年纪的中年人,林潇,同样也是军部中举足轻重的一位人物了。 “说起来,夜宗,你对我的儿子说了什么?”忽然提起这件事,林潇的表情可相当的不好,看起来很是愤怒,相必林岳那个小子是正面对他老爸提出了不要造反之类的话题了,“我只是想让他提醒你一下,做人不要越过了尺度,凡事,该收手,就收吧……”夜宗的话则换来了林潇的一阵冷笑,“我哪里超出尺度了?我是一名忠于国家的军人,所以,不要对我进行无意义的猜测。”听到那么肯定的回答,夜宗可不觉得心里舒坦,只是拍了拍这名老战友的肩,很是理解的盯住了林潇的眼眶,“希望如你所说,你会有数,至少我不希望,你再给我再增加负担了……”“什么意思?”林潇还想再问,但是夜宗却已经扬长而去…… 而另一面,自从那晚被西西强吻过后,七寒的日子,似乎一直过的很平静,最多的热闹大概就是琳琳和西西之间的摩擦了,不过并没有太过影响他的生活,如果,可以这样一直生活下去,或许也不错。 这样的念头不止一次的出现在脑海里,但是都被七寒自己硬生生的捏碎,毕竟他知道,自己已经不是什么普通的学生了,他现在所背负的,是相当严酷的命运,一旦身份暴露,那么,这个世界就会没有了他的容身之处。 中央区的黄昏,到处充斥了赶回家休息的人,忙碌了一天后,只有此刻,才能好好的放松一下,拥挤的电车里,人们互相推挤着,拎着晚上食材的七寒此刻正苦不堪言的站在那,身体使劲的朝后退,因为站在自己胸前的人,正是西西,那冷冷的表情像是无形的墙壁,叫七寒自觉不去靠近。 “为什么,退后?”似乎是发现了只有自己前面的空间比较大,西西有点好奇,而七寒则是咧嘴苦笑起来,“我习惯这样站了……”既然七寒自己都这么说了,西西也不再追问,可是,身后一直有一只讨厌的手在动自己,微微皱起眉头,“怎么了?”七寒似乎也发现了西西的怪异神情,顺着她的眼神方向扫去,就看见一个打扮时尚的青年正把他的手按在西西的小****上,来回抚mo着…… “这家伙……”七寒倒抽一口冷气,母老虎的屁股也敢摸?神啊,求求你啊,别开这样的玩笑,要知道如果西西暴走起来,整个车厢的人都不可能幸存啊! 不过,似乎西西只是有点不自在,另外就没有说什么,“你……不生气?”七寒悄悄靠近过去,贴在了西西的耳边低声问道,吹的热气使西西的耳根一阵发热,很奇怪的感觉,身体第一次有了酥软的感觉,西西不知道是喜欢还是该抗拒。 “没有,身体,机能正常,为什么,生气?”西西下意识的朝后一退,那个青年一见西西如此那么主动,更加的大胆起来,放开他的五指活动起来,“这样的事情发生,就叫侵犯,平民一般是会反击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别人在摸西西的刹那,七寒有了不舒服的感觉,但也只是刹那,他心里现在涌起的,更多是恶作剧心理。 “反击?”西西听到七寒的话,也没有去消化,手几乎也是同一时间劈了出去,“啊……”只听见一声惨叫,刚才那个还满脸享受的青年现在已经痛苦的捂住了手,啊门,七寒看在眼里,笑在心里,西西的手劲他可是知道的,能与自己变身后的鸦过招的女人,力量有多强,可以想象。 “臭****,你竟然敢……”那名青年已经目露凶光,可是迎上西西那几乎是冰冷的视线时,就没了声音,“侵犯者,杀。”袖子里鼓鼓的弯刀几乎要弹射出来,那青年也似乎是察觉到了眼前的女人不好惹,趁着电车到站的时候飞一般的下车了…… “这里可是电车里啊,你随便拿出武器的话……”七寒用手肘碰了碰西西,示意她要克制,西西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楞楞的看起窗外,“平民世界,规矩,真多,实在,火大。”“哈哈……哈哈……”该怎么回答这女人呢……七寒除了干笑,其他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滋滋……”就在这时,突然间电车来一个突然刹车,七寒脚步不稳的朝前压了上去,整个人与西西撞在一起,手下意识的朝前一推,按到的地方却是一片柔软,“今天真是见鬼了……”七寒浑身一阵冷汗,那是****啊!****!“侵犯者,反击。”不等七寒出声解释,西西已经出手…… “你下一次对我出手的话,可以轻一点吗……”一路上,七寒轻轻的捂着他那为了阻挡西西手刀而受伤的手臂,差一点就被这女人劈碎了,“侵犯者,是敌人,不必留情,只能,消灭。”西西很是认真的回了他一句,好吧,彻底的败给这女人了,七寒叹了口气,就算是面对璎珞,他也没有如此的无助过,眼前的女人,对一般的社会实在缺乏常识啊。 夕阳,洒落在两人的脸上,勾勒出了不同的表情,不过一名冰冷的美丽女人,身边还跟着一个英俊的男人,虽然满脸的忧虑,不过看起来还是相当的搭配和谐,“说起来,璎珞那女人已经出发很久了,还没有时间联系我吗……”似乎是习惯了那女人的唠叨,心中有了一种淡淡的寂寞…… “就是那两个人吗?”几名混混正躲在前面的小巷里,注视着朝这边走来的七寒和西西,带头的青年正是之前在电车上吃西西豆腐的可怜鬼,现在他正捂着那被劈碎了的手掌恶狠狠的盯着那个冰冷的女人。 “没错,给我干掉他们!”“哈哈,你也会栽在女人手上吗?不过那女人身材的确不错啊,在干掉她之前还是让我们享受下吧。”一名满脸横肉的打手已经掏出了小刀,很艺术性的玩弄起来,这群混混在这块地区早就无法无天习惯了,根本没意识到眼前的两人,是极度危险的对象。 “说起来,这个,是尸体吗?”其中一名混混踢了踢脚下一团被破布遮掩住的东西,很软,似乎是人,从布下,也露出了两条腿,“是流浪汉吧,管他呢。”另一名混混不屑的又一脚扫了过去,“呼”一阵风吹起,很是诡异,似乎还带着点点的血腥味,只看见一截腿在半空中飞舞了一下,随后落在地上,“你……你……”刚才抬脚踢过去的人已经倒在了地上,他伸出去的脚被砍断了…… “啊啊啊……”很久后,那人才想起了大叫,其他人,也才感觉到了迟来的恐惧,究竟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那一阵冷风是从哪吹来的,难道会是…… 所有人的视线一瞬间都移到了那块破布下的物体上,难道是那东西做的? “你们,真是吵死了……”破布说话了!哦,不,是破布下的男人站了起来,天然卷的头发被他随意的抓挠起来,不过看起来,只会更加的杂乱,白色的武斗服也已经沾满了脏物,看起来很是狼狈的样子,只是,这男人眼中的光,却不像他外表那般落魄,反而充满了锐气,一种会将猎物撕碎的凶狠目光。 “你们这群渣子,换作平时,本少爷也不会与你们一般见识了,你们的运气,真差啊。”手中的长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鞘,架在了一人的脖子上,“你们能用你们的血,为本少爷洗洗刀吗?我想,你们不会吝啬吧?”“你……”不等那人答应,刀已经砍过,血红的血柱冲而起,所有混混都吓呆了,眼前的人,浑身散发着疯子的味道,这样的人,不该与他纠缠的。 “逃……”那些人才生出了逃的念头,就被一阵快速的刀风切了开来,一时间,叫人反胃的鲜血味道从小巷里传出,靠近的七寒和西西都同一时间停住了脚步,很危险!这是两人的第一反应,那种叫人从内心感觉到颤抖的杀气,有一个麻烦的家伙在附近…… “啪嗒”一个人头从前面的小巷里,缓缓滚出,留下一串刺眼的鲜血痕迹,然后满身是血的男人走了出来,左肩上的巨大俺字也是那样的惹人注目,没错,他就是士涅,在任务失败后,他没有离开印加共和国,他知道,自己的任务失败了,返回大西联邦也是死路一条,那还不如留在这个国家,寻求生路来的现实一点。 你……”七寒显然是不能相信的样子,“敌人?”西西瞥了眼七寒吃惊的表情,双臂的里弯刀也准备就绪,“哈哈……啊哈哈哈哈……”满脸污血的士涅看见七寒后,只是病态的大笑起来,“看来本少爷的运气不错呢,又遇上你了,今天,再交一次手吧,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了!”那怒涛般的杀气卷席而来,叫七寒不能躲避! “杀人了……”“死人了……”虽然是崇尚武风的社会,但并不代表当街杀人可以无罪,士涅的残酷行动已经被许多人看见,也有人立刻报了警,“真是无聊的人啊,只不过踩死了几只蚂蚁,需要那么大惊小怪?”说着,望向了七寒,冷冷一笑,“你说对吗,同学?”“我……”七寒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可是士涅已经走了过来,乱刃拖在地上,擦出了火花,“宰了你!”一声咆哮,可是听起来却是无比的兴奋,“敌人,消灭!”西西的弯刀落在了手里,全身躬起,如同一道闪电,正面迎上,两人,就在大街之上,迸射出了激烈的战意之火!(未完待续。) 008 “西西!”七寒朝前伸手的刹那,已经感觉到了强烈的风从前面吹来,刮的脸上生痛,那是两个绝对的强者正面冲突产生的冲击,自己这样的弱者贸然靠前,恐怕会被卷进去,想到这,七寒只有按耐下冲上前去帮忙的冲动,起码,自己不能去做西西绊脚石。 “好有蛮力的小妮子……”另一边,士涅正甩着自己微微发麻的手臂,他虽然狂妄,但也不是盲目的自大,眼前看起来普通的冷面的女人,竟然拥有与自己不相上下的臂力,还有那不带感情的眼神,绝对是杀过不杀人的货色。 “这下,总算有点意思了。”擦去之前沾在眼角的血迹,士涅的嘴被鼓起,浑身的重量正在慢慢减少,“呼气法?”七寒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之后,自己也是一阵迷茫,自己是怎么懂得这个词的? “呼气?”西西眼神警觉的盯着眼前的士涅,自己的身体已经匍匐下去,做出了诡异的姿势,双弯刀落在手指间,就像是野兽的爪子,随时会将猎物撕碎,那正是军队里,独特的暗杀术炼兽的姿势。 “虎袭!”一声怒吼,士涅已经跃起,脚踩在了旁边的电线杆上,借力朝前冲去,像是一道朦胧的光芒,夹杂在光芒里的,自然是凶险无比的一刀,“西西,小心!”七寒却觉得很奇怪,明明是很快的攻击,却在他眼里慢慢放慢,士涅的动作也从看不清到达了清晰! 西西自然不会怠慢对方的攻击,身体立即朝后仰去,整个人已不可思议般的直线姿态往后仰倒,让乱刃从她的身体前擦过,双刀也抓住了时机的左右合拢,将士涅的刀紧紧勾住,完全的束缚住了对方的武器,“死!”一个旋风般的扭身,西西将被自己控制住的士涅原地旋转起来,而士涅只感觉全身被对方抛起了起来般,无法控制,直到最后被丢了出去,朝着马路中间飞去! 不过已士涅的身手,很容易的安然落地,可是,这个高傲的家伙终于被逼出了火气,“喂喂,小子,不要命了!”一辆跑车因为士涅的突然出现而紧急煞车下来,车主满脸怒容的探出头来,“闭嘴!”只看见银色的光降下,车体在刹那被轰然切开,车主也成了两半,满地的鲜血疯狂的蔓延开来! 而始作俑者却从头到尾没去看那可怜的车主一眼过。 “啧,杂碎!”士涅咬紧了牙齿,发出了咯吱咯吱的轻响,“你会后悔的!”士涅的身体开始了剧烈的晃动,周围的气流也随之鼓动起来,嘴巴快速的一张一合,像是在吞吐空气中的一切,“狼狩!”野兽般的咆哮,使得在附近的七寒觉得脑子一阵发晕,对方的一吼中,也有着暗暗的攻击! “恩?”西西看见了士涅正面的冲击,如果只是单纯的正面冲击的话,西西根本不会害怕,可是那样强大的力量,可是会轻易的撕碎自己的,“避开!”身体本能的开始执行这个命令,但是身后的七寒却露出了慌张的表情,面对对方那样的冲击和气势,他无法移动脚一步…… “他,后面,保护?”一瞬间,西西的脑海里来回翻覆起苍祁的命令,监视的话,也应该有保护的意义吧?不算是违背命令吧? “绝对要遵守命令,西西,你是我们军队的狗。”苍祁狰狞的脸在眼前滑过,不过很快被另一张温柔的笑脸所取代,“平民的话,是要感谢对方的。”七寒那不带任何敌意的关怀笑容,是自己人生里第一次看见,之前似乎也有过,一个政治家,上了年纪的老人,自己被命令去杀死她,为什么那个老人会在临死的时候露出那么无奈和同情的目光呢?自己明明是要杀掉她的人啊!可为什么看不到恨呢? 七寒也是一样的,他就是鸦,是自己要杀死的人,自己为什么要保护他? 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无法放下那份,最能温暖人的笑容…… “保护……”西西的双弯刀正面迎了上去,“砰”沉闷的撞击中,两人开始不断冲击对方,“喀嚓喀嚓”弯刀上赫然震出了裂缝,对方的气息已经吹在了自己的脸上,而西西只是咬了咬牙,这样的冲击对她而言还不算什么,她还能再坚持! “消灭,敌人。”一声娇叱,使劲的朝前推动过去,可是只能听见乱刃贯穿自己双刀的清脆声响…… “西西!”七寒丢下了袋子,飞奔上去,而西西也在瞬间扭开了胸膛,使乱刃只是险险的擦过了她的肋下,一地的鲜血被士涅潇洒的挥刀洒落,“如果你的反应再慢一拍,刚才我已经可以将你彻底的杀掉了。”眼里,有说不出的得意,终于从那女人手里扳回一局,士涅像个孩子般的开心起来。 “西西……”无视了士涅的张狂,七寒扶住了退后回来的西西,这名弱小的女人此刻脸色有一点发白,可是没有太多痛苦的表情,毕竟她曾经所经历的特训是更加可怕的。 “敌人,消灭……”只看见一把短刀从她的鞋子里弹出,看来那是她备用的武器,可是她的行动却有点迟钝起来,西西知道,刚才那一刀,不简单,对方的一刀,不仅伤了外皮,更是伤及了自己体内的一些器官…… “等等,你现在受了伤,怎么可能是那家伙的对手!”一边的七寒眼疾手快的抓住了西西企图挥起的手臂,“我的任务,是清理!”眼里,射出的是无比坚定的光芒,那是一名军人生存的意义,为了执行任务,赌上性命,是必然要走的道路,西西从很久以前,就有了这样的觉悟,“不用,阻止我!”“平民的世界,绝对不会存在见死不救,你学的,还不够彻底啊……”七寒把眼前的人与璎珞重合在了一起,无论何时,自己只有被保护的份吗? 过去有雷烈,之后,有璎珞为自己挡了一刀,现在,西西又要为保护自己而赌上性命,那么自己究竟该如何去回应他们呢? 是一味的哭泣,一味的逃避吗?又或者,是在等待鸦的救助吗? “我,也要战斗!”七寒的眼里,慢慢燃烧起了自己从未有过的战斗****,手巧妙的夺过了那把短刀,“你?”西西反应过来时,七寒已经握刀走上前去,不断有颤抖的感觉从腿上传到上身,可是七寒却没有退缩的意思,头一次,他主动的走上了战场。 “这一次,是换你了吗?”士涅用乱刃指住了眼前的男人,“也好,把上一次的帐算干净吧。”“你是为了什么理由战斗的?”七寒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询问道,“战斗的理由?”士涅似乎在瞬间受到什么触动般,沉默起来,眼中不时闪过怪异的光,直到最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战斗的理由,没有理由,只是为了破坏而已,单纯的破坏,破坏掉我不顺眼的东西,破坏掉我讨厌的东西!”到最后,已经是病态的咆哮…… “是吗……”七寒举起了短刀,也许在乱刃面前,这么一把破刀根本起不到任何的威慑作用,但是七寒却在此时此刻,充满了无比的信心,“你实在是太可悲了,连自己背负的杀戮理由都不知道的人,根本不可能赢我!”这句话,似乎很耳熟,脑海里,有人曾经那么对自己说过,七寒却在皱眉间想不起了那人的样子,“臭小子,你知道你对本少爷说了什么吗!”愤怒,赤裸裸的狂怒,士涅的长刀已经被收回,身体做出了冲刺的姿势,嘴巴张合的频率也在加快着…… “我们,还不出手吗?”在不远的房顶,晴悦和魑魅正站在凌云浩左右,三人在不久前赶到,可是没有出手帮助西西,因为凌云浩要观察七寒,而身边的魑魅则始终凝望着士涅,当他听见士涅战斗的理由后,神色变的黯淡下去,甚至,嘴唇有了微妙的抽动,似乎在忍受巨大的痛苦般。 眼下,士涅要认真动手了,七寒那个样子却完全没可能抵挡住才对,“这样下去,他会死。”晴悦虽然武艺不高,可是眼下形势强弱还是看的出的,“死吗?”凌云浩也有点犹豫起来,自己是否要出手制止,可是内心却有一个强烈的问号,如果那个少年真的就是狂众的首领呢?眼下的情况,他继续掩藏实力,就会被杀啊,难道他真的就算如此也要掩盖住自己的身份吗?又或者是自己的推理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那个七寒只是普通的少年? 士涅自然不会知道,在他的附近,有人进行着窥视,不过对他而言都一样,他现在要做的,只是清理掉眼前的男人。 “接好了,小子,我的狼狩会把你,撕成碎片!”又一次冲刺,而七寒却感觉到了明显的变化,力量和速度比之前更猛更快! “这个家伙的刀法没有章法,根本就是乱砍,但是他的速度和力量都很强,那么,赢他的机会,只有我超越他的速度……”“你可能做到吗?”心里,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听起来充满了讥讽。 “你是……”那个声音,似乎是鸦,“我可以代替你杀掉他,根本就不需要担负什么风险,不是吗?你只要乖乖的躲起来就行了!”“我可以自己战斗!”拼命的想甩掉脑中的声音,七寒只觉得血液在沸腾,那是种愚蠢的自尊,却在此刻无限的发挥着。 “你这么排斥我做什么呢?还是你已经察觉到了,你的存在,本来就是虚假的……”鸦的声音像是把锐利的刀,撕开了七寒内心中最深的地方,“你和我,本来就是一样的,我就是你,你也是我,从我消失的刹那,你成为了我,而现在,封印已经变弱了,我想重新变回你!”“不是的……”眼前浮过了无数凄惨的画面,那是无数的人倒在自己的刀下,不,那是拿着空煌的鸦,站在尸体堆上冷笑,那只是鸦,不是自己,自己的名字,叫七寒! “我,就是我!”不知道七寒在乱叫什么,士涅的刀却在不断逼近,而就在刀即将刺入七寒的刹那,士涅看见了,那个小子的人影穿越了自己,神速? 同时,在一间黑暗的房间里,一个男人突然痛苦的呻吟起来,“封印快被冲破了吗……”言语间,满是担忧,“鸦,终于要彻底觉醒了啊……时代,始终要被改变了……”房间里再次安静下去,只剩下男人跟前的水池里,还在沸腾着气泡,古怪的阵图在水面上模糊起来…… “身体,竟然那么痛……”士涅回过神来时,自己全身都开始喷射出了鲜血,不过那小子的臂力不强,所以砍出的伤口也不深,“好快……”在一边的西西也有了发呆的迹象,刚才的刹那,七寒的动作就像一个一流的杀手,没错,他的下手位置都是人的要害,如果不是手劲弱的话,士涅已经成了尸体了…… “那瞬间,发生了什么?”凌云浩也是没看清所发生的一切,晴悦更是惊的花容失色,那个叫七寒的学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神奇的般的重创到了占尽优势的士涅! “是神速,在刚才,那个人的速度完全的超越了士涅,不过七寒的手臂力量太弱了,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他,不会是鸦。”如果是鸦的话,应该可以将士涅硬生生的斩裂开来了,魑魅在解说完后,内心也是一阵虚惊。 “快,出动我们的人,逮捕士涅!”凌云浩已经收集到了预料外的证据,显的很开心,一声令下,附近赶来的警察们开始纷纷涌了过去。 “警察?”瞥了眼突然出现的武装力量,士涅砸砸嘴,虽然他杀掉这些家伙是没有太大的问题,不过眼下自己还不想和印加政府闹的太僵硬,不然这个国家也不会容纳下自己。 “喂,你刚的一招,叫什么,小子?”转回头去,七寒也正在看自己,士涅不知道为什么,嘴角竟然勾起了笑容,“不知道……”七寒自己很是迷茫,“那么,你叫什么?”士涅终于遇到了,能叫自己提起兴趣的对手,“七寒。”这一次,回答的很是干脆,七寒的手其实在微微发抖,刚才自己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只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非常的痛,从骨头到神经,都在发出了疼痛的警告! “我叫士涅,大西联邦的士涅,有机会的话,我会再与你战斗的,下一次,一定要再让我见识下你的绝技啊。”说着,人已经踩到了附近的车子上,跳着离开,而七寒在过度的放松后,只觉的浑身一阵轻松,眼前也是发黑起来,“真是……好可怕啊……”说着,人已经倒下,在闭眼前的刹那,仿佛看见西西接住自己的样子,还是一脸的冰冷,却皱着那美丽的眉毛,在担心自己吗?自己老是需要别人来担心呢……可是这样被担心的感觉,真好呢…… “好吵的声音……”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的七寒缓缓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沙发上,“老哥,你醒了吗?”睁开眼,映入自己眼帘的是琳琳着急的表情,“是琳琳啊……我没事……”说着抬起手,轻轻抚mo起这个妹妹的脸颊,做了这么一个细小的动作,身体也有了痛楚的反应…… “这里是哪……”强忍住疼痛,七寒勉强的想坐起来,“是总督府。”这声音却是风疾,他和泉正站在一边,凯伊不在,想想也是,现在的凯伊可不能再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自己身边了。 “是吗……总督……总督府!”反应过来的七寒腾的突然坐了起来,妈呀,他这个罪犯现在睡在总督府的沙发上? “没错。”风疾看起来很平静,只有泉和琳琳两人不时露出担心的表情,偌大办公室里,只有他们四人而已,“为什么,你们也会在这?”七寒在短暂的吃惊后,也冷静下来,现在如果过分激动的话,反而会不妥。 “被叫到这来的,你没有什么亲人,所以只叫了琳琳,琳琳又特地叫了我们过来。”风疾边说的同时边观察起办公室中有没有装监视器,毕竟叫自己来,听说也是那个总督暗示的,难道那个总督已经发现了什么? “你醒了吗,七寒。”门,突然被打开,凌云浩带着魑魅,晴悦走了进来,琳琳几乎是本能的,用满是敌意的眼神扫向三人,意识到这点的风疾很是自然的挡在了前面,“多谢总督大人的照顾,我的朋友现在已经没事了。”“是吗?”凌云浩笑的很灿烂,却灿烂的叫人有点发虚,“其实是这样的,我把你们都叫来,其实有一点小事要交代,和委托。”“委托?”包括七寒在内的所有人都楞住了,不知道凌云浩打算说什么。(未完待续。) 009 “一切正常吗?”与控制浮桥相对应的监视室里,凌云浩正在观察着上面数百个屏幕,仔细的寻找着蛛丝马迹,晴悦也在认真的协助工作,“放心吧,总督,这个大楼的监控系统,是没有死角的。”监控室的人很是自信的回答着,不过看见总督身后那个晴悦的杀人表情后,就立刻闭了嘴。 “恩?浮桥控制室的画面调过去看看。”凌云浩却没理会那名监控人员的自卖自夸,突然指住了角落的一个屏幕,那上面还是有着士兵在巡逻,一切看起来很正常。 “没有什么异常啊,总督。”几名监控人员都凑近了脑袋,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白痴,看仔细点,那些人都在进行细微的重复动作!”凌云浩猛的一拍桌子,还是被对方趁虚而入了,对方已经侵入了监控系统,改换了画面,现在看来,对方应该都集中在控制室那了! “立刻叫人赶去浮桥控制室,晴悦。”说着凌云浩已经背过身去,没有人察觉到,他露出的一抹诡异笑容…… “怎么了,白磷?”会谈室里,正一片融洽的气氛,坐在角落负责的记录军人被夜宗一喊,立刻抬起头来,“哦,不,没什么,刚在想事情,抱歉了……”名为白磷的男军人收起了分神的状态,认真的打起字来,不动声色的从网络上退出了监控系统,“已经发现了啊……不过来得及的吗?”想到这,白磷悄悄的又低下头去,阴笑着…… 而另一边,厕所里,正演出着由鲜血勾勒出的剧情——“扑哧”利器捅穿了肉体,发出了清脆的清响,沾满了鲜血的长刀,将那名黑影贯穿,然后搞搞举起,温暖的血液,沿着刀刃,滚落到了七寒的脸上,似乎已经习惯杀人的七寒没有了过去的惊慌,而是立刻把对方的尸体丢在了地上,在千钧一发之际,七寒闪电般的弹起身子,使对方的重心一下子失去了,抓住那个致命的空隙,七寒利索的反击一刀,刺死了对方,不然,现在死的人就是自己了。 调整了下絮乱的呼吸,眼中的紧张也慢慢的消失下去,七寒看了眼地上的尸体,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身上的衣服却看不清楚是什么来头,“刚才他们似乎说过要去浮桥控制室吧,啧,真是不想碰见什么就来什么。”将这里的事用短信发给了西西,希望她能通知其他人,而七寒自己,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摸着黑,朝着控制室靠近过去,一路上,只看见倒下的士兵尸体,对方的出手很利索,几乎没有给这些士兵反击的机会,身上只有一道致命的伤,就结束了战斗。 “难道是我变强了?不然我刚才怎么那么容易的杀掉了那个人?”在七寒不知道的情况下,他的身手已经逐渐受到鸦的影响,变的越来越犀利,而他本人,则是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巨大变化,过去的废柴,已经彻底不在了。 控制室里,满地的尸体,之前袭击七寒的那些黑影此刻正在忙碌的对机器摆弄着,而七寒通过灯光,看清了那些人的服装,竟然是军装!是印加共和国的军装! “难怪可以混进来那么多,原来是内鬼,不过这么一来可就麻烦了,一共有五个人,我要一打五吗?”看的出,那五个人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自己这种半吊子上去,还不是被切的份? 正在犹豫的时候,便听见了带头的人冷冷笑起来,“只要控制住这里,那么我们的人就可以通过浮桥攻进来了,军事长和那个骄傲的臭女人,都会成为首领的人质,我们就赢定了。”几乎是那人话音落地的瞬间,七寒的身影已经纵了出去,这时候,思考成了多余的举动,他本能的选择攻击,来瓦解眼下的危机。 七寒跳出去的刹那,长刀已经横扫出去,“谁?”一名士兵最先发现了七寒,转过头来,不过也是最先被切中了喉咙的人,喷出的鲜血让旁边的另一人闭起了眼,“有机会……”七寒不敢放慢速度,用尽全力又是横砍一刀,将暂时失去了视力的一人砍倒,闪电般击倒了两人,其余三人都警惕的分散开去。 “是那女人的护卫?”带头的军人咬住了双唇,眼里几乎要射出火来,想不到现在会跑出这么一个人来,“你们投降吧……其他人正在敢来的路上……”七寒死死的抓着长刀,感觉到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般的沸腾,呼吸也变的很急促,刚才的瞬间,自己竟然有了满足的感觉,难道自己也变的像鸦一样疯狂了吗? “投降?开什么玩笑,你以为靠偷袭杀了两个人,就能够赢我们三个?”三把手枪同时举了起来,包围了七寒,“糟糕……忘记他们会带枪了……”这时才冷静下来的七寒只觉得浑身冷飕飕的,自己不禁考虑的跳出来,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么做的后果,手上拿着刀的自己怎么可能是这群人的对手,当然,换成是鸦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作为一个护卫,你算是合格了,可惜,你跟错了人。”带头的军人的手指慢慢扣动了扳机,空气,在刹那,变的无比沉重起来,七寒感觉到了体内的鸦几乎要冲出来了! “小子,你根本不是对手,可以好好休息了,由我来收拾他们,不然再下去,我们都会死!”刺耳的声音,又一次传进了脑海里,鸦看来也是发怒了,被那些无名小卒用枪指着威胁,简直是耻辱! “我……”七寒握刀的手已经满是汗水,变的滑溜起来,同时,他还要压制住鸦的人格替换自己,如果在这里,变成鸦的话,那么身份就会彻底暴露了! “哼,看来是个新手。”旁边的一名军人,看出了七寒的异常,突然间抬起了腿,猛的踢飞了七寒手里的刀,“完了……”当注意力全部移到半空中的长刀时,枪声响起了,“咚”两名军人砰然倒地,门口,凌云浩带着血狼的人还有晴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彻底的包围了房间。 “辛苦你了,七寒同学。”刚才开枪的人,正是凌云浩,他的手上还握着冒白烟的手枪,满脸的镇定。 “你们怎么会……”仅存的一名军人显的很是惊慌,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那么快发现这里,“很奇怪吗?我只不过是提前发觉了你们的计划而已。”凌云浩朝前踏出一大步,只看见那名军人也退后一步,“林潇的手下,都被我严密的监视了起来,你们自然也不例外,想通过控制浮桥控制室,来让你们的人攻进云梦大楼,你们未免太天真了吧?”这时,身后的晴悦也接到了浮桥处的联系,“总督,有报告声称,两座浮桥的入口,同时出现几辆卡车,上面装载了大量的机体,两道门已经抵挡不住了!”“行动。”凌云浩一扣手指,人群里闪出一道人影,直扑那名军人,“西西!”当七寒看清冲出去的人时,西西的弯刀已经完美的切下了那名军人的双手,只听见他那凄厉的哀嚎声,传遍了房间。 “迅速收起浮桥,并联系驻地军队来救援。”凌云浩不慌不忙的指挥起来,大楼两边的浮桥开始了收缩作业,一时间,云梦大楼成了海面上孤立的一座碉堡。 “你早就知道他们的计划了?”当那名军人被制服后,七寒很是诧异的对着凌云浩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只是猜测到了一些罢了,不过你的出色表现也为我提供了不少便捷呢,多谢了。”凌云浩很是友好的拍着七寒的肩膀,可是眼里对他的怀疑,却不曾消退过。 “这个人是你们军队内部的人?”七寒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戒备,识相的转移了话题,“很遗憾,我们军队里的确出现了叛徒,不过我会处理好的,现在,该去逮捕那位林潇先生了。”凌云浩耳边不时听见从岸边传来的爆炸声,看来是林潇的人,在用机体企图攻击大楼,“真是愚蠢,这样徒劳的攻击,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吧。”就当凌云浩准备去一举擒获贼首时,口袋里的手机在这时候无预兆的响起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同时,一丝不详的感觉涌上了凌云浩的心头,他,似乎忘记了什么。 “啪啪啪”一阵清脆的拍掌声,从电话那头清晰的传来,“精彩,精彩,能够抢先一步知道我们的意图,看的出,你是个优秀的指挥官。”对方明明是在称赞,但是凌云浩却感觉到了十足的讥讽,而且,声音有点熟悉,“抱歉,我的记性不好,你是哪位?”在凌云浩的脑子里,已经开始寻找起那声音的主人,“我的手机号码向来只告诉美女,少妇,你不会是哪位的丈夫吧?”“您的记性真的不怎么样呢,总督大人,之前我们有过交锋才对吧,不过,叫我意外啊,您倒是一个风liu的人物呢。”对方开心的笑起来,一种被玩弄的感觉使凌云浩第一次收起了嬉皮笑脸的表情,“你是……银狐?”“答对了哦,能被您记起,实在是荣幸。”对方的挖苦还在继续着,看来银狐的心情很不错。 “就算你现在再怎么逞口舌之能也没用了,你们的计划已经被我识破了,我奉劝你一句,还是趁早的自首比较好。”凌云浩不留面子的反击回去,可是银狐却啧啧的怪叫起来,“您实在是有点太天真了吧,难道,您不觉得,现在出不去的人,是你们吗?你们已经被彻底的困在海面上了。”“这点我自然知道……”凌云浩不已为然的摇起头来,“我们出不来,你们也进不来,而不同的是,你们攻击的时间有限,而我们,可以悠闲的等待援军。”“进不来吗?作为奖励,就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吧,大都督,请看看大楼的外面,再下定论吧。”银狐合上了电话,似乎已经说完该说的话了。 “外面?”凌云浩还在困惑间,就听见了几名手下大叫起来,“总督,您看!”透过窗户,凌云浩看到了这辈子最大的噩梦,一艘巨大的飞艇正漂浮在大楼的旁边,巨大的身影几乎笼罩了大楼,深蓝色的外壳很好的融合在夜色之中,而现在,这个巨大的家伙,就像是一头看见了猎物的野兽,在对眼前的美食伸出利爪! “X-IPS,最新型号的军用飞艇,不过不是我们国家制造的。”苍祁一直没有开口,而现在,他的脸色也变的难看起来,“该死的,那么大的家伙入境,难道没人发现吗?”凌云浩也忍不住骂起人来,“看来是装有了最新的干扰系统,反侦察系统和伪装系统,银狐竟然能配备这样的装备?”晴悦也是面色发白起来,飞艇显然是对方一开始就准备好的,这么一来,大楼的优势就失去了,反而因为收起了浮桥将所有人暴露在了飞艇的攻击范围下,并且无路可逃…… “立刻重新打开浮桥,保护军事长和元帅冲出去!”凌云浩一擦额头的冷汗,现在看来也只有突围一条路而已,“哈哈哈哈……没用的……我们之前已经对控制器动了手脚,输入了一个别人给我们的程序,一旦浮桥收起就无法再启动了,这一次,死的人,会是你们!”那名被砍断了手的军人最后大笑几声,颓然倒地,没有了呼吸,房间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知道了眼下的危险状况有多糟糕,“陷入死局的人,是我们……”凌云浩头一次,感觉到了失败,一种彻底的被对方打败的失落…… 飞艇的指挥仓里,银狐看着眼前的棋盘和那些精致的棋子,嘿嘿的笑起来,“将军!”棋子,被重重的敲落,一步定全局…… 云梦大楼不远处的一座商业大厦天台上,风疾与泉正站在那,看着巨大的飞艇靠近大楼,“看似是完美的一步棋子,却会因为天时地利而变成死棋,你说的很对呢,风疾。”泉不得不感叹风疾的评价,眼下,那个凌云浩把自己逼进了死局里,“完美的水上碉堡,换一个角度思考,也会成为囚禁住自己的牢笼,你已经落入了死局了呢,凌云浩。”风疾颇是可惜的感叹起来,“而现在,要破死局的人,也只有七寒这个未知数的存在了。”“七寒,能改变这个局势吗?”泉有点不相信,“他是我们的首领,如果连这点力挽狂澜的都无法做到,那么,他就没有资格领导我们,不过,我相信他们,无论是鸦还是七寒,那两人,一定可以察觉到的,死局中的希望,反败为胜!”海风,更大了,而隐隐的,有古怪的声音混杂在其中…… 只看见夜空中的飞艇上射出了两道铁索,顶端的铁钩冲破了窗户,刺进了大楼内部,“开始剿灭行动,时间限制为十分钟。”银狐的声音传遍了飞艇,也传进了大楼内,“将目标,蒂雅,格杀勿论!”一时间,白衣骑士团已经乘着铁索顺利攻入了大楼,生存战,开始! 010 今天,总督府一直是嘈杂的,忙碌的工作人员来回走动在晴悦的办公室中,不时传出那位冰冷美人的责备声和呵斥声,一时间,连凌云浩那边晴悦也失去了去监督的时间,至于那位总督的房间里,此刻也是异常的喧闹,不过却是因为他开足了游戏的音效,在那兴奋的玩着最新出款的单机系列游戏。 魑魅则在一边翘着腿,漫不经心的用手枕着头,斜视着外面的灰暗天空,林潇的叛乱事件被迅速的控制下去,不过并不代表印加共和国已经和平,相反的,更多的问题在不断暴露出来,甚至,人人都察觉到了,这个国家里,还存在这一个巨大的黑幕,那个黑幕想颠覆这个国家。 想到这么多复杂的关系,魑魅的神色没有大变,他现在的身份只是凌云浩身边的剑客,多余的事,他并不愿意去多费心,毕竟连凌云浩本人也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滴滴”桌上的电铃响起了起来,一个巨大的屏幕从天花板上缓缓落下,那是顶层的联络信号,随后,漆黑的画面上浮现出了一个中年男子的脸,严肃中带有一丝祥和,初一看,想必人人都会认为眼前的人是一个慈祥的中年男子,不过凌云浩却不在意的瞥了一眼,“什么事啊,我尊贵的首相大人?”凌云浩边说边按动手上的手柄,将一个BOSS轻易的砍倒,“你是在装傻吗?”首相一开口,便是隐隐充满了一股无法阻挡的怒气,“恩?”听出了对方的潜在意思,凌云浩才恋恋不舍的放下游戏,转过身来,盘着腿,正面看着屏幕里的首相,“我实在有点不明白呢,首相大人,你所谓的装傻是指什么?”“机场的命案别和我说,你一点都没听到风声。”可以感觉到,首相是有一点真怒了,不过凌云浩只是挖着自己的耳朵,一副无赖的样子。 “哦,是那件事啊,不过是死了几个修理工而已,何必那么大惊小怪呢。”“只是几个修理工?”首相那双尖锐的眼已经缩紧起来,似乎想看透眼前这小子究竟在玩什么主意,“他们可是负责检查帝国左元帅专用机的工人,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死了,而且元帅的飞机也没有了消息!”终于被点明了来意,凌云浩也是轻松的耸了耸肩,“我会负责调查的,放心吧。”听到凌云浩好不容易说出口的保证,这位高高在上的首相总算缓和了之前的严厉神色,“希望别叫我失望才好。”“吡”一声,屏幕又恢复了漆黑,只留下房间里还在回荡的声音…… “你似乎不想接手?”魑魅很是清楚自己这个上司的想法,他是个聪明人,也是一个爱国的总督,不过在他心里,或许自己的命更加的重要点,“那个一直隐藏在政府高层的黑幕看来是要对我下手了。”凌云浩带着顽皮的笑,颇是惆怅的说道,“自从世界革命后,我们印加共和国虽然名义上还是由首相掌管起来,但是谁都知道,军事长的力量已经深根地固,这个国家,可以没有那个首相,但是不能没有军事长!这一次,林潇愚蠢的做了别人的炮灰,让本来还算平衡的军部变成了白家与夜家几乎是两家独大的局面,而那个人肯定不会就此满足,对方还会想吞掉白家的……”吞掉白家?饶是魑魅这样的还心性,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难道那个人有自信可以颠覆这个国家? “不要做出那么惊讶的表情,事实正是朝这个方向发展,我是白家提拔的人,也是控制了中央区的总督,将我铲除,理所当然不是吗?”说话的同时,凌云浩的笑意却渐渐浓了,就像他所手要被除掉的人,不是他自己一般。 “这一次的事件就是对方的下手信号,帝国元帅的失踪,和负责修理她专用机的工人无故被杀,对方已经开始制造麻烦了。”“你看起来不紧张。”魑魅的手指按住了刀柄,下意识的想去握住自己的武器,政治里的世界实在太过黑暗,本能的,魑魅几乎想离开这里,但是不可以,他还必须要保护好凌云浩! “我紧张,但是更期待。”凌云浩一转眼,已经有了非常自信的表情,“我要利用这一次的机会,彻底的清除掉这个国家里的蛀虫,来完成我的理想。”看着那张看起来无害的笑脸,魑魅无条件的信任了,眼前的人,一定可以完成自己所想看到的国家,甚至是世界…… 巨大的湖泊上,停着一架不算巨大的运输机,而在湖泊的岸边,几个湿辘辘的人登陆了,周围尽是绿幽幽的密林,使人看不清里面的一切。 “大人。”两名黑羽军成员第一时间开始检查了自己的武器,想要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保护好元帅,首先就要确认自己是否还具备战斗力,而与其他人不同,登陆的蒂雅只是湿了一点点的裤脚,却是满脸的厌恶,抬起了脚,一名黑羽军成员很是明白的跪了下来,用自己的袖子擦拭着,“那个女人,真是傲慢。”琳琳正在把自己全湿的长发抖干,而她腰间的热能枪因为有了凯伊的特殊照顾,似乎问题不大,还能够继续使用。 在一边听扫琳琳对蒂雅的评价,七寒只是抿嘴苦笑起来,虽然蒂雅与过去变了很多,但是现在的她,毕竟是堂堂的元帅,一个被万人侍奉的元帅,有这样的作风,也是可以理解,而回望身后的西西与士涅,两人都是在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 “伐克洛。”西西不知怎么了,也是一脸的警惕神色,“这里,究竟是……”七寒忽然觉得,这片看起来幽静的树林林,其实蕴涵了巨大的危险,“这里的主人,对客人可是很挑剔的,看来我们的贸然降落,引来了不少麻烦。”蒂雅自然知道这个伐克洛城是什么地方,但是没有太多的担忧,不是自大,而是自信,自信即使是在这里,也不可能有人能将自己怎么样。 “沙沙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使得树林开始摇曳起来,全身穿着黑色的防弹衣,手持机枪的一支部队无声息的包抄过来,走在最前面的家伙却是什么都没带,只是穿着一件普通的绿色外套,走向了蒂雅等人,“你们是什么人?”带头的人,看起来很是年轻,最多不会超过三十岁,但是脸上那累累的伤痕却代表了他经历过不简单的事,“我是塔鲁尼帝国的左元帅,蒂雅·玛特,因为我的飞机被人动了手脚,所以被迫降落在你们的地盘,简单来说,我并没有恶意,顺便,我也想见下你们的头领,我有事拜托。”想要离开这里,指望那架没有了燃料的飞机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蒂雅开始考虑起如何委托那名伐克洛的城市老大。 “哼,好大的口气……”想不到,对方并没被元帅这个词吓倒,反而露出了一脸的狰狞之色,年纪轻轻的他满是煞气的一挥手,手下们已经举起了枪口,“哦,你难道不相信我的身份?”蒂雅笑吟吟的问道,丝毫没有恐惧的样子。 “不是信不信,只是对我们而言,你的身份是什么,根本不重要,就算你是圣域的人,到了我们这里也一样,一切要服从我们伐克洛的规矩。”男人冷冷的回答使七寒有点诧异,想不到在印加共和国的领土上,还有这么一个不把圣域放眼里的存在。 “看来是个值得挑衅的地方。”站在最后面的士涅早就忍不住的走上前来,“早听说伐克洛是一个无法无天的城市,本少爷很早就想见识一下了。”明晃晃的长刀也被提在了手上,那家伙,是个天生的麻烦制造者,七寒很是悲哀的一叹。 “狂人,士涅?”带头的年轻人却意外的报出了士涅的名字,“怎么,你们认识本少爷?”士涅倒是不介意自己的名气多大,还是那一副想要大打一场的渴望样子,“只是看过你的通缉令而已,一个堂堂元帅,会把这样的通缉犯带在身边吗?”只是一瞬间,这个年轻人已经认准了对方的身份,手下们更是毫无顾及的开起枪来,不过先倒下的,却是年轻人身后的部下们,其中一人,直接连带头上的头盔被打成了肉沫,那是一道红色的光芒,攻击者,是年幼的琳琳,带着与年轻不相符的冷酷,伫立在那,双手握着枪,没有因为杀人而改变过一丝神色。 “动手。”年轻人抽身退后,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两把细长的剑,而黑羽军的两名成员却早就如同鬼魅般的冲入了对方的阵营里,黑羽军一般是右手握枪,左手拿剑,一退一枪,一进一剑,这样的攻法也是黑羽军出名在外的理由,犀利的攻势,可以轻易的撕裂对方的阵营,士涅的刀,也早就切下了好几个人的头颅,一时间,对方再也不敢再次攻击,而对方带头的年轻人,在还没出手的情况下已经倒在了地上,没有任何的伤,只是纯粹的被蒂雅的气压制在了脚下,“我再说一次,我要和你们的头领见面!”美眸里满是愤怒的火焰! 数小时后,蒂雅等人坐着对方派出的专车进入了伐克洛城内,与外面的幽静不同,里面尽是一片繁华,丝毫不逊色于中央区,就像又是一个国家的重点城市一般,充满了生气。 可是坐在车里的七寒观察的很是仔细,他看出了,城市里的人都是一些珠光宝气的家伙,举止之间,全部是富态人家,“这里怎么像是有钱的人来的地方?”七寒虽然这么说,可是之前西西和士涅的反应又证明了自己的猜测不完全,如果只是一个富人的休闲城市,是无法使两名杀人不眨眼的人露出怪异表情的。 “不仅只是富人,科斯特。”蒂雅带着异样的笑,显的懒洋洋的样子,“这里,也是罪犯的集中地,世界各地的罪犯不断涌向这里,寻求一丝生存的希望。”“为什么?”七寒不解,而蒂雅立刻给出了答案,她的美丽手指,遥远的指着远远存在的高大建筑,像是一个古代的建筑,高耸入云,“炼魂场,也是世界上唯一被公认的,最大的竞技场,人们在这下赌注,寻求血的刺激,而罪犯也可以在这获得荣耀,地位,金钱,想要的一切,都可以得到!”蒂雅似乎提不起什么兴致似的,随后垂下头去,“竞技场?”七寒隐约可以猜到那是什么样的地方,“这里,就算是你们印加政府也是无力控制的,独立统治这里的男人,名字叫旗鹰。”车厢里,似乎都安静了,似乎都对那个名字很是忌惮一般,“旗鹰,是什么人?”七寒被这气氛搞的有点心慌,不过没表露出来,“一个棘手的人物,在见到他后,我才能确定,他是否可以帮助我们……”没有人再说话,蒂雅心里也没底,虽然伐克洛城不会屈服任何的势力,但是也没必要与其他势力恶交,“希望事情能够平安解决。”闭起眼,开始默默祈祷。 在伐克洛中心地区,有一块高地,高地周围被护城河完全的保护起来,只有一道大桥可以通过并进入,在高地之上,奢侈的城堡充满了庄严的味道,里面,便是这个城市的主人,居住的地方。 在城堡仆人的带领下,一行人很快抵达了一个宽敞的房间里,红色的地毯铺开在所有人的脚下,头顶上的水晶坠灯正散发出近似梦幻的迷人光芒,大气夸张的装饰也使得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气,巨大的玻璃窗前,站了一个不算高大的背影,似乎在微微颤动,“帝国的左元帅?”男人开口了,声音听起来没有太大的波澜,“没错。”蒂雅随意的站在那,可身边的两名部下却都小心的警备起来,毕竟是对方的地盘,你怎么知道对方不会阴你? 士涅舔了舔嘴唇,握刀的手又开始了不老实,他没学过什么正规的武术,就算学了,也仅是皮毛,可他的直觉却远远高于常人,他已经察觉到了,眼前的男人就如同传言中般棘手,旗鹰,嘿嘿,不知道在那兴奋什么的士涅开始了怪笑,而西西与琳琳自然不会去理这个疯子,七寒更是站在了最后,他到现在,脑子还是一片混乱,被莫名其妙的绑架到飞机上,然后莫名其妙的坠机,莫名其妙的进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地方,这样的发展叫他很无语,难道自己天生就是这样的受灾命? “失礼了……”男人终于转过了头来,清秀的脸,叫人们都很怪异,而且那清秀到叫人感到怪异的脸上,没有微笑,没有愤怒,只有平淡,“我只是有点被元帅的到来给惊呆了。”“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琳琳小声的嘟囔着,男人不在意,他的目光始终放在了蒂雅身上,既然对方帝国的元帅,那么这群人里,应该是蒂雅带头的。 “我是伐克洛的管理者,旗鹰。”终于做出了介绍的旗鹰给蒂雅的感觉只有一个,平淡!淡的叫人有点不舒服。(未完待续。) 011 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会有那么顽固的家伙,蒂雅低头咬着自己的双唇,眼里几乎要喷出了灼热的火焰,而旗鹰依旧保持着他该有的冷漠,似乎外界的一切,都无法来动摇他的心境,“按照我们伐克洛的规则,非法入境者将和那些逃亡至此的罪犯一视同仁,送往炼魂场,当你们靠自己的力量打到所要求的等级时,你们就可以获得自由并且获得金钱。”公式化的解说却换来了蒂雅的满头青筋,她是谁?帝国堂堂的左元帅!现在居然要自己在那个竞技场里,靠卖艺来获得自尊? 手指按到了腰间上,那把软剑只要蒂雅愿意的话,随时可以挥出,去挥砍掉对方的头颅,只是旗鹰似乎也注意到了蒂雅的动作,不过没有任何反应的继续冷漠着,房间里的气氛却变的压抑起来,从人数上来说,是蒂雅等人占据了上风,在这里,现在只剩下旗鹰一人,是他太自信了?还是,他只是一个白痴?可是,蒂雅还是觉得,旗鹰似乎有着不会死的自信。 至于一直站在后面的七寒自然也不知道眼前旗鹰究竟隐藏了什么,但他知道,在这里就算干掉了对方的头头,自己等人也未必可以活着出去,有的时候,他这样的普通人,却会想的比其他专业的军人更周全,“那么,你所谓的要求的等级,是什么意思?”就在蒂雅犹豫不定下一步说法的时候,没人料到七寒会就这样插了进来,并且用身体挡在了蒂雅面前,蒂雅自然明白,那是七寒在暗示自己不要在这与对方交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因为七寒的出面,使得本来有点恼火的蒂雅开始了冷静,之后,她闭上了嘴,开始了怪异的沉默。 旗鹰也在打量了着眼前那个忽然插进对话的七寒,就他看来,这一行人的带头人自然是蒂雅这个元帅,不过事实上,似乎有点超出自己的计算,眼前这个看起来俊秀的男人代替了蒂雅的讲话,而蒂雅并没有露出太多的不悦之色,反而很平静,这么说,这个叫七寒的男人身份更在蒂雅之上? 旗鹰没有继续深入思考,微微收起了自己心里的小算盘,决定先回答对方的疑问,然后用极其平淡的口气继续说道:“众所周知,我们炼魂场是有钱人寻找刺激的地方,不论是任何有罪的人来到这里,我们都不会移交给政府,可是相对的,进入伐克洛城的罪犯自然也不能消除掉罪犯的名声,唯一解脱的办法就是进入炼魂场。”旗鹰握紧了拳,然后举起手,对住了窗口,从这,可以居高临下的看到下面整座伐克洛城,还有那叫人吃惊的巨大炼魂场,从这里更是可以看清楚这个宏伟建筑,竟然占去了全城的二分之一! “炼魂场分为三个等级,地狱之门,黄泉之道,所罗门圣殿,当你从地狱之门等级脱离之后,你就可以恢复自由身,当你超过黄泉之道等级的时候,你将获得巨额的奖励,更简单的来说,当你进入黄泉之道开始,你就可以通过每次的比赛获得报酬。”“那么,所罗门圣殿呢?”七寒下意识的问了句,所有人都也都被吸引了过去,虽然知道炼魂场是干什么的,可是关于内部的事,却都是一无所知的。 “所罗门圣殿等级的人,可以自由选择参赛来获取高额的奖金,而在伐克洛城也会获得最高的享受权力,他们可以说是伐克洛城的贵族。”旗鹰说的时候一直在打量七寒,似乎有了点思考的样子,而他的话也引起了所有人的诧异,而七寒等人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的罪犯会趋之若骛的来到这里,因为即使你是多么罪恶滔天的家伙,来到这里,也有可能获得贵族般的生活权力,这要能够拥有力量! “那就是说,我们想要离开的话,至少要抵达黄泉之道的等级喽?”七寒边问边悄悄看了眼自己左右的人,琳琳和西西自然不会有太多的意见,而士涅更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没错,在这里,只有实力才代表一切。”字字有力,却从旗鹰脸上看不见激动之类的人类感情,“我明白了……”不等蒂雅有什么意见,七寒已经答应了下来,“我们决定参赛!” 房间里,重新只剩下旗鹰一人,身体,依靠在座椅上,斜视着从偏门进入房间的部下,那名企图抓住蒂雅等人却被对方轻易撂倒的年轻人,“旗鹰大人。”看见首领那冷冷的眼神,年轻的部下愧疚的低下头去,“莫尼卡,那些人今天下午应该就会有机会出场,我要去观战。”旗鹰第一次,对别人产生了兴趣,也是第一次去主动的去观战,就算是所罗门圣殿那些人的比赛,也是要来请首领去观战的,现在竟然会有人使首领有了兴趣! 只是,旗鹰脸上没有任何特殊的表示,“哎?为什么,大人,那个女人就算是元帅,也不值得您那么关注吧?而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隐秘的事,莫尼卡的表情变的怪异起来,“印加当局有人希望我们能够解决掉蒂雅,通过秘密的渠道也给了我们钱……”“我们伐克洛,永远不会受别人的支配,你要明白这一点。”旗鹰像是没听见自己部下的话一般,随手拿起了印加当局暗中给予自己的指令,这个腐烂的政府,难道以为用钱就可以来命令我吗? 旗鹰的手指很是漂亮的做出了撕碎的动作,胆敢如此公然对抗政府命令的男人,可真的不多。 “这里,是属于我的城市,所以,一切由我来决定!永远轮不到其他人来染指。”那是种极端的自负,但是莫尼卡完全没有轻视之心,旗鹰能够靠自己一人的力量,整合统治了这个城市,那都是因为他的实力,这个城市里,强者为王,他是所有人心中的王,真正的王! 而此刻,炼魂场的休息大厅里,蒂雅七人正聚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商量着下一步的动向。 “我实在想不到,会由你去答应这件事……”蒂雅坐在长椅上,仔细的看着七寒,像是在看一个怪物般,“其实我早就知道,伐克洛城既然连印加政府都不放眼里,更别提我这个别国的元帅了,而且照他们的规矩来看,我们要获得自由和有足够的飞机启动燃料,也必须打到黄泉之道的等级,那样,才有足够的资金去购买燃料。”蒂雅的目光穿过眼前的众人,投到了分散在周围的人身上,他们都是聚集在这里的亡命之徒,也都是来参加炼魂场比试的人,那些人也在观察蒂雅这边,不过多数是淫邪目光。 “既然那你明白的话,那么我答应下来也没什么问题,不是吗?我们在这里,就必须要靠战斗……”七寒也是很无奈,迫于形势,他才做了这样的决定。 “这里的战斗是直到死为止的,我担心的是,你能够进行这样的战斗吗?”蒂雅问的自然是七寒,七寒是与鸦不同的存在,鸦可以无情的夺走别人的生命,可以毫无顾及的去战斗,但是七寒呢?他可能做到吗?“从这几天的观察来看,你在这是很危险的。”不是指实力,而是指残酷的心,七寒的心,还是和普通人一样,存在着犹豫,他不可能像鸦他们一样,冷静的去收割掉别人的生命而毫不动容。 “为了活下去……我可以尝试……”经历了那么多事,七寒也很清楚,自己的天真是无法使自己在这活下去的,他,必须改变! “不是尝试,而是必须!”蒂雅严肃的纠正道,并站了起来,拿出了早就填好的三张表格,“出赛名单我已经准备好了,每次上场最多可以三人,而队伍,也最多只能有三人。”“三人?”琳琳立刻挤到了七寒的身边,满脸的警惕,“我要和老大一组。”她似乎已经感觉到了蒂雅的企图,因为现在,他们有七人…… “不,这一次的分组,我已经提交了,科斯特自己单人一组。”蒂雅说着将其中一张表格硬是塞进了七寒的手里,而琳琳等人似乎也很不习惯对方这么称呼七寒,“就算要怨我,我也不会介意,变的更强吧,科斯特。”那双美丽的双瞳里,流露的是关心,还有期待,蒂雅也不愿意把七寒推进危险之中,可是考虑到如今的他已经是狂众的首领,不管怎么想,都必须要把七寒内心中剩下的仁慈彻底的消灭掉! 而迎着蒂雅的目光,七寒只是缓缓接过表格,如此的沉重,却又如此的叫人沸腾,是啊,自己必须变强,想起银狐,想起鸦,想起很多很多人,七寒已经有了意识,自己,必须要更强,才可以保护住,自己想要保护的一切…… 喊声,几乎要震破了人们的耳朵,观众席上早早的坐满了前来观赏的人,巨大的炼魂场里,一片人声沸腾,虽然只是地狱之门级别的比赛,但仍然有效的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毕竟要选择最佳的下注对象,这里是一个很好的观察平台。 而被分成一组的士涅,琳琳和西西正站在休息室的门口,凝望着对面的三人组,“为什么我不能和老大一组,那个女人想害死老大吗?”琳琳擦拭着自己的热能枪,不时的碎碎念念起来,就算那女人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七寒好,但是琳琳依旧无法接受。 西西闭着眼,坐在她旁边,不知道想什么,“当然不是害,要是换成本少爷的话,自然也宁愿选择一个人一个队伍。”士涅已经按耐不住的来回走动起来,似乎迫不及待的要去砍人了,“要锻炼出真正的野兽,就需要将他丢进野兽中间去。”“别说的很了解似的,我根本没有和你配合的意思。”虽然说比赛允许三人一起上场,不过眼下这个组合里,已经成了不可能的事,琳琳的双眼瞪的老大,看来对士涅成见颇深,而士涅只是无所谓的一笑,他只要自己一个人就够了。 “由本少爷出手就够了,你们就乖乖的看戏吧,不要做多余的事,那样只会让本少爷会不爽到连你们一起干掉!”休息室前的铁门被打开了,而穿着白色武道服的他则跨着大步朝前迈去,对手三人,是谁?无所谓,只要能够让自己的乱刃品尝到鲜血,那就足够了! 士涅的嘴角露出一抹叫人发寒的笑,全身的状态都调整到了最佳,最近的日子里,自己老是被银狐,鸦之类的怪胎给轻易的打败,早就积压很久的怨气也需要一定的发泄! “一对三,你……”对面的一人还没说完所谓的开场白,就感觉到了自己的头开始了快速的旋转,然后眼前的世界颠倒过来,不,不是颠倒,而是自己的头已经被砍下,士涅身后喷起一道血柱,鲜艳而刺眼…… 至于剩下的两人,此刻的表情,只能用呆若木鸡来形容,对方下手又狠又快,根本不给他们反映的时间,而当他们记起自己还在战斗的时候,乱刃,无情的刺穿了他们,暴雨般的攻击,却是落幕的如此之快…… 高台之上,旗鹰用手拖着头,仔细的看着下面的战斗,狂人之名他早就听闻了,而他的实力也在今天得到了证实,“另一边的蒂雅组也轻易的胜出了。”莫尼卡在后面,低着头,恭敬的报告着另一个赛场的情况,“如果连这点实力都没,他们又如何前进呢?去看看那个叫七寒的男人吧。”想起那个不起眼的男人,旗鹰有了一丝的期待,那个男人的身份,也成了他想知道的迷题。 漆黑的房间里,只有七寒一个人坐在板凳上,手上,掂量着一个巨大的铁盔,那是蒂雅从士涅那借过来给自己的,毕竟自己如果在所有人面前变成鸦,那么他的身份就会暴露。 “我竟然会答应参加这样的战斗……”手指死死的抓着铁盔的左右边沿,冰冷的触感没有使他冷静下来,反而更加的躁动起来,他知道,要活下去,必须在这里杀死对手,他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强者才能活下去,他知道,只要自己变成鸦,就可以安然的离开,太多的他知道,交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网,罩住了自己,痛苦的在缝隙里喘息,铁门开始了剧烈的晃动,轮到自己出场了,心神也渐渐恢复了清明。“已恶制恶,我明明早就有了觉悟……”头盔被戴到了头上,只有铁盔下的双眼可以清晰的读懂他的思想,空煌被握在手心之中,起身走了出去。 观众席旁的围栏上,正趴这一个看起来无聊的男人,骅夜他的周围永远是空旷的,就算是那些有钱的主,也知道这个人是多么的危险,荆棘牙过去的副队长,现在的炼魂场所罗门圣殿级别的高手,这样的人,能避自然就避远点,而现在,这名危险人物的目光却落在了七寒身上,虽然带着面具,可是那个身影,使骅夜感到很熟悉。 “我在哪见过他吗?”搜索了下大脑里的回忆,却始终想不起有七寒这号人物,“大概是记错了吧。”自从上次和璎珞见面过后,骅夜就不断开始回忆起过去的事,跟随鸦的那些日子,荆棘牙,这个名字,差一点就可以打响,却因为鸦的失踪而土崩瓦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骅夜不知道,只有无尽的叹息,而眼前的比赛也在同时开始了。 七寒的对手是三名来自大西联邦的逃犯,三个人的眼里都布满了血丝和杀意,这是他们最后的活路,就像是被逼进了野兽,正在爆发出最后的力量,每个人都是犯了死罪的人,在这里,他们将要找到活下去的道路。 “我不想杀人,却知道,有的时候,我必须沾染鲜血。”轻轻叹息一声,七寒的手指已经握在了空煌上,这些日子的磨练,使得他的实力有了明显的提升,虽然与鸦远远不能够相提并论,可是对付眼前的三人,已经是绰绰有余,“抱歉了,我必须获胜。”如同一阵清风吹过,留下的,只是重伤的三人,在地上哀号,他们的身上都出现了明显的伤痕。(未完待续。) 012 空气渐渐被凝结,里面充斥的东西名为紧张,铁门前,士涅正带着惬意的笑,单手抓着冰冷的铁栏,凝望着七寒的背影,“快让开!”而身后,却是琳琳那近乎是嘶吼的咆哮,小小的双眼里满是血红的光芒,白皙的十指小心的压在扳机上,却迟迟没有扣动下去的勇气,不是害怕,而是被彻底的折服,蒂雅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可怕气势已经让这个年幼的少女变的无法说话。 “蹭”又是一声怪异的声响,西西拔出了她的弯刀,像是一头蓄势已久的野猫朝前一扑,不过黑羽军的两名成员也在同时拔剑抵住了她的前进道路,弯刀与长剑开始了小小的交锋,没有胜负,只知道,在这小小的房间里,却酝酿着不和谐的音符。 “他,会死。”西西看着挡住自己的利剑,没有任何的畏惧,不过从未有过感情波动过的双眸里,此刻正忽明忽现出不安的情绪。“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这样做,可能会发生的后果。”蒂雅毫不回避的说道,眼里的一抹冷酷之色被她硬生生的拉扯出来,摆放在众人眼前,“那你还让老大去!”琳琳的反问却让蒂雅苦涩一笑,“我比你们两个更加担心科斯特的安全,我也比起你们更了解他,他的本质是善良和纯白的,无暇的叫别人感到不可思议,比起鸦的疯狂,我更喜欢那个曾经让我感受过纯真的他,但是……”回头望去,放眼望去,观众席上满是疯狂激动的观众,他们在渴望刺激,渴望鲜血,这样的局面下,难道会允许七寒什么事都不做的回来吗? “但是他已经选择了,一条无法安然退出的道路,他选择了要与狂众在一起,他选择了战斗的道路,那么他的仁慈,他的善良就会成为最致命的弱点,要彻底的剔除的话,就必须付出,就必须让七寒彻底的疯狂,让他也走上一条满是血腥味的道路……”就算因此,而彻底改变他,蒂雅在心底,也是蔓延出了一丝深深的悲哀,想要活下去,改变是必然的选择…… 至于站在比赛场地中央的七寒却早就浑身僵硬在那,七十二个选手已经像是一群野兽般,被赶进了场地内,周围人们沸腾的吼声使气氛不断升温,那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嚣张的人,竟然一次挑战那么多人,而被对方摆了一道的七寒现在没有了紧张,没有了胆怯,因为他知道,如果现在他流露出一丝的恐慌的话,他会被眼前这群人在瞬间一拥而上,撕成碎片。 黑色面具下的双眼,保持着冷漠的眼神,对方那些人反而开始犹豫起来,不断分散来来,将七寒包围在中央,可是始终没有一个人敢向前。 场面没有如同所有人想的那般激烈拼斗,而是陷入了僵局,七寒没有抢先出手,攻过去,而包围他的人,也都没有一个人率先发难,一种无声的默契形成了现在的局面。“大人,这样下去……”莫尼卡有点不安的靠近到旗鹰的身边,想出这场群殴战注意的人却在此刻摆出了与他无关的淡漠神情,“很快就会开始的,一旦获胜,那些本来该死的罪犯就会得到无罪的释放,这样的诱惑条件下,谁会不努力呢?”旗鹰的手指不断敲动着椅子的把手,显的很是胸有成竹,他对人性太了解了,人们喜欢冒险,也喜欢去赌博! 果然,就在这时,终于有两个人忍不住的从七寒后面扑了上去,嘴里还发出了发疯般的吼声,七寒在刹那转回身去,空煌已刁钻的角度挥出,只看见了两道血红的光闪起,两个突袭的人已经倒下,然后是痛苦的哀号声,没有要了他们的性命,只是重伤,人群里一个红头发的男子却目睹了这一切后露出了鬼祟的笑容。 “出乎意料,这小子竟然连杀人的勇气都没。”周围的人似乎也对那人很信服,纷纷投来了不解的目光,还有期待,“干掉他吧,干掉他的话,我们就可以得到自由,这不是我们所想要的吗?”红发男子的鼓惑很快有了效果,想起自己的死罪,想起了自己的未来,所有人本来还带有一丝畏惧的眼里已经看不见多余的感情,“那个人,的确身手不错,可是却没有必死的气势,是一个新手。”男人毒辣的看出了七寒一直在掩藏的东西,“断了手也没关系,被砍伤也没关系,他不会杀你们,只要将他制服,我们就可以获得我们想要的!”在这时刻,这群野兽们终于爆发了,他们都是犯下了滔天罪行逃亡至此的人,他们的生命早就该被法律做制裁,而现在获得了生存的希望,一个个全部都爆发出了全部的力量…… 人,像海浪般的扑打过来,将七寒包围在了人群之中,那些人虽然没有人拿枪械之类的武器,可是匕首,短刀等明晃晃的利器却在不断刺穿过来,呼呼的风声,和那些罪犯们的疯狂嘶喊使七寒有了刹那的分神,那是种恐惧,一种无由的恐惧,他感觉到了,身体被那群人压到在地,然后很多人的拳砸了下来,剧烈的痛楚使他几乎昏厥过去,原本已他现在的力量要突围出去自然不是问题,可他却输在了心理上,对方的人海战术涌动过来,那些人的亡命气魄彻底的压倒了七寒,然后无数双手有力的掐在了他的脖子上,呼吸变的窒息起来,四肢变的不听使唤,然后,意识开始模糊,他所仰望的天空已经被那些人狰狞的脸所眨眼住,自己,会死吗?“真是场无趣的表演,可是,却要感谢你给了我们自由。”红发男子掸了掸自己的发梢,也掸去了扬起的尘土,这场群殴战的结局已经很明显了…… “铛”没有预兆的,房间的铁门被砸了开来,铁栏被可怕的扭曲了,两个人影不顾一切的冲了出来,那是蒂雅和西西,当看见七寒被那群罪犯一起扑倒在地时,两女都是一个念头,要救他!坐在高处的旗鹰却出奇的没有去制止,或许是在等待事情的进一步发展,而已经被人群压在下层的七寒,现在大脑却变的无比清晰起来,逐渐的,一点点的,破碎的过去,开始被织构起来…… 那个梦,一直在困扰着他,从很久以前开始,他梦到了,自己,不断的去杀死眼前的人,没有办法,没有退路,他只能继续去残害周围的人,就算那些人,曾经是使自己温暖的存在,犹记得,一只满是鲜血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腿,然后那个人痛苦的挣扎的要站起来,“你杀了大家……”那个人的声音很是沙哑,却无比的清楚,一字一句落在了七寒的耳内,“所以你要活下去,代替所有人活下去,不要天真的认为你可以幸福的活下去……不要天真了……你早就是修罗道上的怪物了……”活下去!“我要……活下去吗?”手指上传来了力量,压在自己身上的两人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掀了起来,那是七寒的力量全部爆发出来,手抓住了压在自己身上的家伙,用力的丢出,然后是刀光一闪而过,那些还在包围住七寒的人都纷纷的惨叫倒下,气喘吁吁的他站了起来,“哦?还有力气打吗?”红发男子的眼里,却尽是嘲弄,或许在他看来,七寒就算是站了起来,也做不了什么。 “科斯特!”蒂雅和西西都想走上来,却被七寒回首的摇头制止住,他很是麻木的看了眼被自己砍伤在地上的那些人,最后把目光定在了红发男子身上,“你们认输吧,我可以不伤害你们。”“科斯特……”蒂雅摇摇头,还是不行吗?直到现在,他还是不希望用血腥的手段来获得胜利吗? “认输?”红发男子的脸顿时扭曲了,像是在笑,也像是在哭,“实在是恶心死了!”叫七寒感到诧异的是,自己对面所有的人都有默契的露出了厌恶的神情,“为什么你这么天真的人,可以活到现在?”红发男子的语气很是激动,看七寒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你以为你摆出一副好人的样子,就能博得我们的好感吗?我呸。”口水,吐在了七寒的脚跟前,红发男子周围的几个人也可是疯狂的吼起来,“我曾经杀过五个手无寸铁的老人!”“老子是强奸了六个女人的犯人,是要被枪毙的人!”“我已经杀了自己的儿子和妻子!”那些人开始报出自己的事迹,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不正常的雀跃和兴奋,而更多的,则是被扭曲的快意…… “你们……”七寒不能置信,这些家伙都是犯下了如此累累罪行的人,为什么可以这么坦然的说出来,“震惊吗?小子,你根本就是个废物,妄想用善去改变我们?开什么玩笑,只有杀了你,才是我们唯一可以活下去的方法,我们怎么可能会放弃!”又是几个人朝着七寒冲了上去,“你还在等什么,七寒,他们本来都是该死的人!”蒂雅的声音也在同时高高响起,七寒的心一震,空煌终于刺出,热血溅满了他的脸,与之前在云梦大楼杀死卫兵时的感觉不同,当时自己只是为了保护所有人,而去杀害了那几个军人,而现在,他在干什么? 大脑的思考,追不上了身体的动作,神速开始发动,他自己就像一台巨大的绞肉机,收割着生命,七寒的刀朝前推进,只剩下碎裂的躯体和四溅的血液洒落,“啊啊啊……”终于,七寒发出了疯狂的咆哮,空煌死死的穿透了那个红发男人的胸膛,“你们,都该下地狱!”“是的……我们都该下地狱……”红发男人诡异的笑着,抬手抓住了刺中自己的利刃,手掌也被那锋利的刀刃切出了一条血痕,刺眼的血,一滴一滴有节奏的落下,像是在悼念那些人逝去的生命。 “可是,你也会跟着我们一起下的……”“啊啊……”刀如同旋风,开始旋转起来,不断有人倒下,不断有人死去,本来极度疯狂的观众们,却开始了死一般的寂静,他们追求的,的确是刺激,却不是没有悬念的屠杀。 场上,开始了沉默,刺鼻的血腥味,充斥了整个巨大的空间,蒂雅和西西都伫立在后面,看着七寒像是疯了一般的砍着已经死去人的尸体,“救……我……”最后一人,崩溃了,他坐在七寒面前,双腿不停的颤抖着,双目已经呆滞了,“扑哧”空煌迎面贯穿,将他人生最后的一幕定格了,没有任何的安慰和内疚,只是干脆的一刀。 很久之后,高处的旗鹰站了起来,缓缓举起手,“七寒和其余两组,直接晋升黄泉之道。”说完,竟然看也不看下面的惨状,管自己转身而去,莫尼卡皱了皱眉,然后紧跟着旗鹰的身影而去。 “他不是鸦……”骅夜也摇着头,悄然离开,“鸦,不会如此的懦弱,这样的懦夫,怎么可能会是鸦呢……” 人们,渐渐离开,惟独七寒还站在那,喘着粗气,空白的脑海渐渐充实起来,抓刀的手,早就动弹不得,双眼来回扫视着那些被自己切的支离破碎的尸体上,胃不断的翻滚起来,难受无比。 悉唆的脚步声,悄悄传来,蒂雅本想过去的,可是她想不出什么台词去开口,而西西不同,她已经走到了七寒的身后,就像平时一样大方利落,“结束了。”淡淡的一句话,脸上也是淡淡的表情,“结束……真的结束了吗?”七寒忽然间,整个人朝着西西肩上靠去,无力的倒下,头,很是舒服的枕在了那柔软的肩膀上,入鼻的是清香的味道,他早就站不稳了。“任务,完成。”听着西西的话,七寒感到了莫名的暖意,他知道,西西在安慰自己,用她自己的方式,“就算完成了,可是,现在的我,已经……”蒂雅没有料到下一幕的发生,七寒紧紧的抱住了西西,不肯松开双手,像是一个懦弱的孩子,在风中瑟瑟发抖,“我杀了那么多人,我杀了很多人,就算他们都是罪,都是罪,我却还是害怕,无比的害怕……”风,变大了,吹冷着所有人的心…… 夜色,美丽而幽冷,西西与琳琳在同一个房间里休息,两个人都带着彼此不同的想法无法入睡,“任务,完成……”难得的,西西会在那喃喃自语,躺在床上的她,无力的望着窗外,看着那片深邃的夜空,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科斯特,你睡了吗?”蒂雅站在七寒的门口,可是敲了半天,却没有一个人应门,“科斯特?”手上发动了气,门脆弱的被打开了,锁的内部恐怕已经被震的粉碎,而打开门后,蒂雅却是一片迷茫之色,床上,静静的躺着黑色的头盔,却不见了七寒的影子…… 晚上的伐克洛城,也是异常的热闹,街上来往着在这寻找快乐和放纵的人们,很少会有人去注意,背着一把古怪长刀的年轻人,七寒正混在人群里,不知目的地的漫步走着,仿佛,这个世界,没有终点一般,让人一直迷茫的走下去,一直走到自己躺下的那天…… “你撞到我了呦,小弟弟。”眼前突然一花,一个娇艳无比的女人站在了自己面前,脸上的笑容灿烂无比。 “月莲?”记起了那个在深山里遇到的神秘女人,七寒脱口而出,就在他发呆的时候,一只美丽无比似白玉般的手已经轻轻擦过自己的脸,“看来你心情不好哦,那么我请你喝酒吧?”像是一个神奇的魔咒般,七寒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013 伐克洛城里不仅有高贵的会客场所,同时也有充满平民化的街头小摊,不仅是为了给那些豪门贵族一种特殊的体验,更重要的也是争对那些收入并不乐观的工作人员和炼魂场初级的参赛人员,不过今天,在这个平时都起眼的小街摊上却吸引了无数羡慕和惊艳的目光,人们都****的不带任何掩饰的欣赏起坐在中央那桌上的女人,高贵,性感,野性,太多的词能形容她,太多的词无法包涵她,因为她的美,是光芒四射,无法掩盖的,今夜,注定月莲,会成为这个街头的主题曲。 还是那件火辣的高叉旗袍,还是那样的打扮,举足之间,充满了成熟女人该有的气质,在放荡与矜持之间来回飘荡的完美集合体,可是现在,这名女人只是在那不断的为一名年轻的男人递酒,一杯又一杯,而那个青年似乎想洗清掉今天所看见的一切般,不断的在麻醉自己…… 酒,不知道喝了几杯,七寒不断的用酒精刺激着自己的神经,那张俊脸上也渐渐浮起了红色的光芒,可是大脑却怎么也醉不了,反而越发清晰起来,今天自己所做的一切,像是电影般,不断重复,不断反复,那一幕幕血肉横飞的可怕画面,竟然是由自己的手去画出来的,人们的惨叫如此的真实,还有那粘稠的血液,溅在自己脸上,想恶心的吐出来,却吐不出东西。 “砰”酒杯被放回了桌面上,七寒的手指,痛苦的攥紧起来,那是他的心灵正在不断冲击着,“你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月莲轻轻勾起一杯酒,贴在自己的朱唇上,如果可以的话,周围很多人都愿意做那小小的酒杯,一亲芳泽。 “难过?”七寒像是听懂了什么似的,甩起头来,然后又迷茫的点点头,“我杀了人。”“今天杀了七十二人的选手七寒,就是你,不是吗?听到名字的时候我就想到了。”月莲灿烂的笑起来,可是七寒的脸色却变的难看起来,那正是他现在最不愿意听到的事实,可是,事实既然存在,不管他自己如何否认,都无法摆脱实际的存在。 “我杀了人,很多很多,没错,是我杀了那些人……”七寒垂下手,摸了摸身边的空煌,静静躺在刀鞘内的圣刀似乎也在回应自己主人的意愿,冰冷的气息不断传进了七寒那满是狂燥气息的身体里,可是那双眼里却已经充斥起暴虐的光芒,“可笑吗?我曾经对自己说过,想要已恶制恶,我很明白,这样做的后果,我自己要用恶去彻底的制裁那些罪恶,但是我根本没想过,杀死那么多人时,自己的心情会如何,这样的沉重,实在是太过巨大了,而现在,我知道,我根本无法承受住……”看着七寒痛苦的样子,月莲的表情却冷淡下去,像是在思索什么,“你不介意我说些意见吧?”那声音,虽然还是和往常一样充满了诱惑之意,但是更多的,却是隐隐的愤怒?为什么月莲会有如此的反应? “什么?”七寒抬起头,从他的角度,把月莲的脸庞与那耀眼的街灯混在了一起,叫人心神晃动起来,“想已恶制恶,你的理想很不错,你的做法也渐渐跟上了你的理想,但是……”月莲的手却在这时轻轻的伸出,同时换上了怜惜的表情,摸着七寒那通红的脸,“你还是太过天真了,或许说你虚伪更好吧。”“虚伪?”皱起了眉头,七寒不知道月莲为什么这样的讥讽自己。 “你难道不承认吗?”月莲笑吟吟的收回手,用双手拖住了自己的下巴,在那打量着七寒的表情,就像是在观察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又想已恶制恶,又不想把自己变成恶,你以为这可能吗?”简单的一句话,却道破了七寒一直不愿意面对的东西,他可以安慰自己,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管自己做自己的事,他可以安慰自己,自己是正义,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崇高的理想和美好的未来,他一直不肯把自己列进恶的队列里,他深深的抵触和恐惧自己已经是恶的事实。 “如何,你发现了吗?”月莲看着七寒变幻不定的表情,很是纠结的样子,忍不住轻笑起来,就像是在指引一个迷路的孩子,走向一条属于他的路,“恶……”七寒微微眯起了眼,一种从未有过的寒冷闪烁在他眼里,可是又立刻被熄灭了,月莲似乎颇是可惜的叹息了声,之后依旧保持着那娇柔的笑,看着七寒,两人没有人再说话,只听见不断有酒入肚,七寒的灵魂也变的狂热起来,下午的残杀,多年前模糊的记忆不断在扭曲着他,很多本该不记得的事,像是海浪般卷过自己的思绪。 “恶……的确,我已经是恶了……”像是想通了,又或者是放下了以往自己所坚持的虚伪,七寒苦涩的一笑,“既然如此,我又何必那么痛苦呢?既然我已经决定了,走上这条道路,我的眼泪,没人可以为我擦拭,我的痛苦,没人可以为我承担,我的罪孽,只要由我一个人背负,就行了……”一个柔软的躯体却如一阵清风般冲入了自己的怀中,月莲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弯下腰,将七寒全部拥抱在其中,眼前的波涛汹涌也差点使他窒息而亡。 “你要更坚强才行哦……”许久,月莲松开了双手,像个轻盈的精灵,飘然而去,“那么今后的比赛,请你也加油吧。”在短暂的失神后,七寒笑骂了一句:“不是说好你请客吗……” 之后的比赛里,虽然不知道七寒是否已经彻底将自己的那点仁慈丢弃了,但是他的比赛,却再也没有留下活口过,像极了一个冷血到极点的杀神,蒂雅虽然有点奇怪这样的变化,但是却没机会好好七寒谈一谈,就像是把自己的灵魂囚禁在了内心的冰山里,只留下了空壳般,如今的七寒,已经不是过去的他。 黄泉之道的选手比起之前的人,显然强了一个层次,不过却无法阻挡七寒三个组前进的道路,随着奖金的不断累积,三个组的钱已经足够他们购买燃料离开这个炼魂场,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最想离开的七寒竟然选择了和士涅继续打下去,无法说服他的蒂雅也只好跟着留下,短短的一周,三个组已经打到仅差一场胜利就能够晋升到所罗门圣殿的地步,三个组的备受注目,却引起了不小的风波,紧接着,最后一场比赛的日子,来临了…… 旗鹰最近一反常态的经常出席观看比赛,而且都是指名的仅观看七寒的比赛,而这一场黄泉之道最后的比赛,也是引来了极高的赌注,七寒的对手是一个外界出名的杀手,巴里,可是已经习惯了这样比赛的七寒却没有任何异常表情的走出了自己的房间,踩上了比赛的场地。 对面的巴里也是早早的出场了,他理着整齐的短发,身上披着厚厚的大衣,在这炎热的夏日里,却不见一滴汗水流下,更诡异的是,他的双手总是插在口袋里,那双眯起的小眼睛不住的打量着自己的对手,七寒,最近传闻最盛的小杀神,而七寒似乎没有看见对方的眼神一般,已经拔出了空煌,周围的观众们,开始了疯狂的大叫,“我没有太多时间,结束掉吧。”听见七寒嚣张和冷漠的宣言,巴里很是随意的耸耸肩,只看见那把制造华丽的刀身一晃,对方那冰点的眼神里爆发出无限的杀意,而在巴里准备开口的刹那,七寒已经冲刺出去,神速发动! “外面真是吵呢。”休息室里,璎珞正在整理着满桌子的文件,那些都是自己对手的资料,现在纷纷被她撕碎,因为她已经成功抵达黄泉之道最后的比赛了,只要明天的比赛通过,她就是所罗门圣殿级别的选手了,也拥有了挑战骅夜的资格,当然,参加战斗的不是她,而是她雇佣来的两名武斗师,他们是一对父子,因为特殊的原因,流落到了这。 “是现在最受注目的新人要开始最后一场比赛了。”当中的儿子已经走到璎珞的身边,热心的介绍起来,对方的那点心思璎珞很是明白,没事有事就在自己周围摇摆,璎珞没有去点破过,只不过是一笑而之,“最受注目的新人?”说起来璎珞只研究了自己的对手,对于外面的消息,最近倒的确是没有任何的关注,“是啊,是个很厉害的家伙,我有看过他的比赛,他戴着古怪的黑色头盔,用长刀,杀人都是在瞬间完成,而且不留一丝余地的攻击,因此还得到了杀神的称号。”“是吗?”不管是不是杀神,璎珞却没太多的关注意思,她现在要做的,只是去挑战骅夜,然后得到自己所要的消息和复仇的快感。 “那个人,的确是叫七寒吧……”年轻的武斗师没有料到自己的一句话,可以使一直冷静的顾主变了脸色,“你说什么,秦炎?”璎珞尖锐的叫声配上她那吃惊的表情,看起来是那么可爱,秦炎也沉浸在了享受这样表情的环境下,“我说……叫七寒……”“我要去看下比赛。”说完,已经丢下了还在发呆的武斗师,管自己冲进了观众席,震天的欢呼声正在不断响彻,几乎要震动起整个炼魂场,而更叫璎珞意外的是,骅夜也靠在围栏旁观看比赛,眼里,是迷惑,是怀疑,还有期待。 下面的场地上,一个自己无比熟悉的身影却映入了眼里,她很清楚,下面的人,就是她认识的七寒! “这个白痴,在这干什么?”想到这,璎珞忍不住骂起来,他不在印加共和国玩他的狂众,来这个鬼地方打比赛?难道会是他们组织缺钱吗? “你认识他?”骅夜似乎是听见了璎珞的低声呵斥,靠近过来,“是又如何?”璎珞不会给这个仇人好脸色看,冷冷的瞪了回去,“那还真叫我意外了。”骅夜的表情很怪异,随后浮出了一丝笑,“他的处境有点不利。”“什么?”璎珞又把目光转到了下面,只看见七寒的双手似乎被割伤了般,流下了血丝,格外的鲜艳,而把个叫巴里的对手则是带着奸诈的笑,一步步逼近过去,他的武器,仅仅是两把短剑,却充满了叫人害怕的气势,七寒早就不是当初的他,他自然知道那个男人所拥有的独特力量,来源于所谓的气,自己的攻击,都是被他的气所破解,可是…… 七寒没有多想,战场上的片刻犹豫会造成多可怕的后果,他现在已经深刻体会到,空煌的刀尖开始了剧烈的颤动,浑身的杀意在瞬间暴涨到了极限,神速,又一次被催动,身体像是一道撕裂了时空的光芒,在快速的靠近过去,呼呼的风声,吹动了巴里的外套,巴里的双眼也已经眯成了一条缝隙,短剑不断在双手中转悠,那个看起来并不怎么强壮的身体就在空煌要刺穿他的时候,跳了起来,毫不费劲的一跳,却大致有了几米的高度,那根本不是一个普通人类可以做到的事。 “是气……”七寒知道,巴里拥有如此可怕运动能力的原因,是气改造了身体,而且,他的神速也因此打了折扣,当七寒攻向巴里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像是冲进了一团软绵绵的空气里,前方的气不断抵消了自己的速度与冲力,直到最后完全的失去了威力,空中的巴里下落而来,短剑转动着刺下,那蕴涵了巴里气的短剑发出了两道锐利的气,七寒几乎没有多想,抽身朝后跳去,“喀嚓”地面被巴里的气劈出了深不见底的沟壑,“你躲的倒很快啊。”巴里落地后没有一味趁胜追击,只是带着怪异的笑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不是他的对手……”七寒已经得出了结论,对方会使用气,光这一点上,七寒已经彻底没有了希望,不过对方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在慢慢的靠近过来,虽然很慢,可是那隐约的杀气不断逼袭过来,封锁了七寒所有的退路。 “那个叫巴里的……”上面的璎珞已经是满脸的愤怒,那个白痴到这来干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他不来的话,根本不会遇上这么麻烦的敌人吧。 “那个叫巴里的,应该是收了某些巨商的钱,来参加比赛的,毕竟最近因为七寒,很多人都输了钱,心怀愤怒之下,派出杀手解决掉对方来泻愤,这样的事并不是没有过。”骅夜眼里,丝毫没有担心的意思,在这些日子的观察里,他眼里的七寒正在和自己记忆里的有鸦不断重合起来,“如果,他是鸦的话,就绝对不会败在这里。”这句话,在心里默默念叨,骅夜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死死的抓在了围栏上,“真是叫我感到惊讶,听说你最近一直在关注一个新人,想不到是真的。”突然,一个高昂的声音打破了骅夜的思绪,只看见一名赤膊着上身的高大男子踏着沉重的步子走进了观众席,同样是所罗门圣殿级别的选手,白乞,可是那丑陋的面貌却丝毫不能赢得太多人的喜爱,“那个小子有什么值得你注意的地方吗?”庞大的白乞虽然有点嚣张的口吻,可是对于骅夜,还是谨慎的远远隔了一定的距离,防止这小子突然狂性大发的出手,可见这个巨大的家伙也是相当害怕这个同行的。 “你已经认命了吗?”巴里发现七寒垂下了手,似乎没有了抵抗的意思,颇是意外,“我打不过你。”说的那么直接的认输,所有观众都呆住了,没人想到,这个一路获胜上来的杀神竟然会那么从容的像对方服输,“哦,你比传闻中要有意思多了……”巴里咧了咧嘴,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上忽然间多了份狰狞,“那么,请在这死掉吧。”短剑呼呼生风的朝着对方的面门刺去,那锋利的气,也呼啸而去……(未完待续。) 014 那双红色的双眼,有一种叫人发自内心的恐惧感,很浓烈,眼前的家伙,就像是一头突然苏醒过来的猛兽,充满了胁迫感。 因为那黑色的铁头盔,没有人看见七寒已经变成了红色的长发,只知道现在的他,正散发出与之前都截然不同的杀气,“你是什么人?”巴里咽了一口口水,忐忑起来,他作为杀手,自然杀过很多人,甚至已经达到了麻木的状态,对他而言,杀人已经不是犯罪,而是一种习惯了的工作,一种可以毫无内疚感就可以去执行的工作。 不过,只有对上了现在这双红色双瞳,巴里才知道,自己实在是一个井底之蛙,那是怎么样的眼神?里面能读到的感情,只有藐视与狂妄,还有君临一切的霸气,“你是谁?”同样的问题,已不同的语调问了出来,可是鸦显然没有回答的意思,只是高傲的仰了仰头,不过还是有点意外巴里能那么快察觉到了自己与七寒的小秘密。 “我是谁,重要吗?对于一个快死的人,知道我是谁是无意义的事。”空煌一甩,霸道的气扩散开来,巴里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朝后退去,明明刚刚还占尽优势的巴里,一时间,竟然不敢再朝前一步…… “是他出来了……”想起鸦的修罗表情,璎珞皱了皱眉头,有点安心,更多的则是无奈,安心的是这样一来,胜负就已经被决定,七寒不会受什么伤了,无奈的是,那个疯狂的家伙,又一次的被释放出来。 “这样的气势……”骅夜抓住铁围栏的双手猛然间加大了力量,已经隐隐有了扭曲的迹象,“不会错的,一定是他,一定是他……”眼前,闪过了那个冷酷疯狂的少年,带着荆棘牙的那群疯狂之徒,踩着满地的尸体,朝前迈进,那时候,甚至有一种错觉,他们会是君临这个世界的王者。 “我终于找到了……找到了……”骅夜喃喃自语的同时,双眼里也爆发出了骇人的光芒,那里面有太多复杂的感情,无法辨别哪里是喜悦,哪里是愤怒,或许连骅夜自己也无法清楚自己现在的想法…… “怎么了,不攻过来吗?”鸦随意的朝前迈出一步,巴里的双剑也在同时条件反射的挥砍出去,锐利无比的气迎面砍去,却和刚才一样,被看不见的气弹了开去,只在左右的地面上留下了两条沟痕,证明了曾经的攻击是如何的犀利,“你也会使用气吗……”巴里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眼前的家伙像是换了个人,不,肯定是换了一个人,自己的直觉很清晰的证实了这个事实,但是一个人怎么可能变成另一个人呢?是什么特殊的魔术吗?不,这根本不可能存在,巴里只觉得满脑子混乱起来,完全没意识到,现在的他,是破绽大开,全身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成为鸦的攻击目标。 “怕了吗?”轻蔑的声音,却像是浓烈的火yao点燃了巴里仅有的战意,就算变强了又如何,自己是不会死在这的! 想到这,巴里的神色已经换掉,左手的短剑凝聚了几乎他全部的气,朝着七寒挥出,已经可以看见气那巨大集合体,呼呼的风声,还有地面被一路斩裂的清脆声响,像是一把巨大的铡刀,朝前推进过去,气势汹汹,“原来,这就是气吗?”鸦在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了揶揄的笑,之前与银狐一战时,自己无意间突破了极限,领悟到了气的存在,而现在,浑身充斥的能量就是所谓的气吧?“看清楚了,七寒,这具身体,应该这么用!”空煌上也同样凝聚起了最高密度的气,普通人虽然无法感觉和看到气,但是看见了地面无故的破碎,遍知道,两人都开始施展出自己的最强的攻击了! “轰”比赛场顿时被石屑所遮掩,尘土的漫天飞扬使得本来清晰的局势又一次的陷入了迷乱中,硬是接下那一道气的鸦正伫立在滚滚尘烟里,双眼冷酷的搜索起对方的位置,“喀嚓”很是细微的脚步声,像是踩在了什么碎石头上,也就是这一瞬间,鸦果断的朝着那个方向刺出了空煌,强大的冲击力连同尘烟也一起被吹散,可是刺去的地方却是什么人都没有…… 头顶,忽然笼罩下一片阴影,几把短刀正快速的下落,“雕虫小技。”连看都不看,鸦举刀打散,“那么,这一剑呢?”从身后没有散开的尘烟里,一个埋伏很久的影子冲了出来,巴里的右手上布满了青筋,朝着鸦不客气的刺杀过去,也是他最后的力气,一击必杀的赌博! “很强的气。”鸦的人却不知道何时,已经贴在了巴里的跟前,看似随意的动作,却充满了很高的难度,能躲开巴里蓄势已久的一剑,又加快速度进入对方的怀中,然后将空煌准确无误的刺穿了巴里的咽喉,巨大的冲力顿时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唔……”痛苦,却喊不出声音,巴里楞楞的看着鸦,自己投在空中的短刀上都洒满了毒粉,照道理在那瞬间中了毒粉的鸦应该会全身麻痹才对,为什么他连一点事都没有? “我明白你的好奇,我也明白你的不甘,可惜了……”望着被刺穿在刀刃上的巴里,鸦的眼里,只有无尽的冷酷,“不过我不会回答,胜者永远都是不屑回答败者问题的。”一股无比霸道的气从鸦的刀刃上传递过去,“轰”所有人都呆住了,随后,更多的人是弯下腰去呕吐,这里,很多人见证了死亡,却没见过如此狠辣的家伙,竟然用气震爆了对方的头颅,四洒的脑液使人们都有了恶心无比的感觉,就连旗鹰背后的莫尼卡也是不忍的闭起了眼。 “是我胜了吧?”鸦抬起头,与旗鹰对视起来,他早就发现了这个冷漠到极点的男人,只有他,鸦无法看穿他的真实想法,“没错,是你胜了。”旗鹰从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来,慢慢举起手,“从今天起,你就是炼魂场所罗门等级的选手,同时,你的另外两组同伴也在刚才,已经通过了比赛。”说完,旗鹰不再多说任何话的离开了,莫尼卡紧跟其后,而在临走时,悄悄的瞥了眼浑身是血的鸦,那个像是从地狱中走出来的杀神使的莫尼卡莫名的打了一个寒战…… 铁门缓缓打开,死寂后的全场发出了不同的声音,有的人欢喜,有的人沉默,有的人愤怒,而那些人,都与鸦自己无关,他斜眼扫视起从一个角度传来的眼神,“那个女人怎么会在这?”鸦第一眼就发现了璎珞,那女人也在看自己,只不过当对方发现自己在打量她时,她很是不屑的转身离开,“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要命啊。”璎珞对自己的态度,鸦很清楚,也是不在意的将空煌收回刀鞘,准备退场,不过在璎珞附近的又一个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个人,自己却是更加的熟悉,“骅夜……”鸦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念出了对方的名字,像是习惯一般,这一次,就连鸦这样的家伙都有了瞬间的呆滞,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而骅夜的视线也与鸦交错在一起,久久的,没人开口,一人在上,一人在下,一人俯视,一人仰望,直到最后,骅夜抬起手掌,狠狠的捏住,像是在打招呼,又或者是在挑衅? 骅夜终究没有去和鸦说什么,选择了离开,而鸦也没有多逗留,迅速的离开赛场后,七寒的意志重新返回了躯体上,不过与以前不同,刚才的一战,记忆还是非常的深刻,似乎是鸦故意让自己清晰的看见,“果然,他还是一样的强呢……”复杂的心情,却无法分辨其中的意味,七寒自己开始有点嫉妒起鸦了,那样的力量,那样的领悟能力,是自己无法拥有的。 “科斯特,你没事吧?”房间里,突然涌入了蒂雅一行人,琳琳和蒂雅一小一大的围着七寒扯东扯西,而西西只是不发一言的靠在墙边,偶尔与七寒的眼神交汇在一起,随后立刻分开,不过却能看到一丝的安心。 “你们都胜出了吗?”七寒才问出口就看见了满脸不爽的士涅踏着大步走了进来,他的肩膀上留下了淡淡的血痕,“有本少爷在,自然是稳赢的局面。”不过那声音听起来却有一丝的虚弱在里面,“琳琳,救了你。”西西瞥了眼这个狂妄到家的男人,很是平淡的说出了事实。 “切,就算没那丫头多事,我也可以宰掉剩下的家伙。”从对话来看,刚才的比赛里,士涅应该有遇到棘手的家伙,不过被琳琳协助了,“好了,既然都胜出的话,那么我们也该稍微放松下了呢。”想起一连串的比赛,累积的疲劳也使众人都有了疲惫的神色,更主要的是,七寒和不想让西西和士涅两个麻烦的人物搞出什么乱斗来。 “我早就在城里最好的酒店预定了位置,今天晚上由我请客。”蒂雅说着,很是亲昵的靠近到七寒的身边,现在的她,完全没有了元帅的样子,也不像是小时候的玛特,大概,这也是她最真实的一面吧? “千万不要客气哦。”蒂雅看见七寒有点不好意思的目光,立刻断了他不去的念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考虑的周到呢。”七寒也在试着让自己紧绷的心灵松弛下来,而此时,广播里已经响起了下一场比赛的名单。 “今天还有比赛?”七寒有点愕然,一边的琳琳摸出了赛程表,点了点头:“今天还有最后一场比赛,一个队伍是单人的,另一个队伍则是三人组合,带头的是个叫璎珞的女人。”“这样啊……等等,你说璎珞?”七寒眼前猛然又闪过了一副画面,那是璎珞站在观众席上的画面,鸦的记忆?那么说,刚才璎珞就在看自己的比赛?可是她为什么会在这呢?来不及去思考这些疑问,七寒已经飞一般的奔跑出去。 不过等他赶去的时候,璎珞组已经进入了另一个赛场,所以七寒只能无助的靠在选手区的窗口观看着赛场上的一切,“是你的朋友吗?”后面追上来的蒂雅有点好奇的问道,眼神更是琢磨不定的打量起下方的那个女人,“恩,之前帮过我不少忙的朋友。”七寒只是敷衍的说了一句,随后把注意力全部投入到了比赛之中。 赛场上,气氛并不如何热烈,或许是重头戏已经结束,剩余的人们对璎珞组和另一个单人组的比赛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激情,至于璎珞组的对手,更是无精打采的样子,他也是单人一路杀到这里的高手,是个擅长用剑的高个男人。 “对方似乎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秦炎捏起了拳头,年轻的他始终有着一股什么都不怕的热血劲头,而他的父亲则不同,秦炎的父亲已经是经历了几十年风雨飘打的武斗师,显的很是沉着。 “小姐。”秦炎的父亲悄悄靠近到了璎珞的身边,对于这个年轻的女雇主,他还是相当的佩服的,不是每个这种年纪的女人都敢那么大胆的挑战炼魂场的,“怎么,秦叔,这个人,你没有把握?”璎珞其实也无法搜索到关于眼前这个古怪男人的资料,所以对于这次比试的胜负她心里也没有底,“很难说,只是,他与我们以前碰到的对手都不一样,他很强。”年老的秦父的浑身也骤然爆发出了骇人的气势,那是遇到了强者的本能反应,“等会我和小炎先展开攻击,你寻找他的空隙吧。”“我知道了,你们就放开手脚的攻击过去吧……”璎珞摸了摸戴在十根手指上的十枚戒指,那些戒指都是做工细致的道具,也是她这个情报贩子保命的武器。 “放心吧,小姐,就算我们父子两个无法赢他,也会为你争取到机会的。”秦父很有自信的拍了下璎珞的肩,他从这个和自己儿子年纪一般大小的女人眼里,读到了不一般的坚强,而现在却隐隐有了担忧。 “我知道,小姐你最大的希望是进入所罗门圣殿级别,所以我不会让你失望的。”“那么,秦叔,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进入所罗门圣殿的理由吗?”璎珞却在这时突然开口问了一件无关的事,另一边的秦炎不知道自己父亲和璎珞在聊什么,他只是在准者着即将到来的死斗。 “上次小姐和骅夜的对话,我们都听到了,我大致也猜到了,小姐想复仇吗?”秦父很是奇怪的一笑,璎珞怎么变笨了,那次会面他和自己的儿子可都是有保护在璎珞左右啊。 “那么……”璎珞深深吸了一口气,凝视起眼前的这个男人,面色变的严肃起来,“你们会恨我吗?趁你们被自己国家驱除的机会,雇佣了你们,让你们为了我来冒险,你们本来可以……”不等璎珞说完,秦父已经挥手打断了璎珞的话语,“我在自己的国家得罪了政府的人,导致了我们家族的毁灭,我的妻子,我的父母都被杀了,只剩下我和小炎苟且的活着,我们本来都是该死之人,因为小姐的关系,能够已武者的身份去战斗到死亡,已经是感激不尽了,不过,那么多愁善感,这不像是小姐你的作风啊。”秦父知道,璎珞不是那么充满善心的女人,在这个世界上如果带着这样天真的想法的话,她早就死了。 “或许是见到了许久不见的一个朋友吧……他的那份天真感染了我……”璎珞闭起了眼,而就在这时,比赛开始的喊声响起了,这场关系着进入所罗门圣殿级别的比试正式开始,两个武斗师也在那刹那,呼喝着冲了过去,“我不能在这里迷惑啊……”璎珞整顿了下心神,换上了一副认真的表情,“我一定要为寒报仇!” “滴答”鲜血,不断顺着黑色的钢线滴落在地上,那个古怪的剑手现在浑身都被那些钢线缠住,不能动弹,有的部分,线甚至已经割进了肉体内,剧烈的痛楚使那剑手想喊出声,不过办不到,钢线上还掺上了剧毒,泛黑的伤口证明了毒素的入侵,“结束了。”钢线的使用人,璎珞满脸冷漠的抽动了手指,从十枚戒指上喷射出去的钢线快速的收回,顿时将剑手活生生的切成了无数的碎肉,然后是一场吓人的血雨降落在比赛场上,而璎珞的脸上,却看不到获胜的笑容…… 清扫人员已经快速的进入比赛现场,将两具冰冷的尸体抬了下去,那是秦炎和他父亲的尸体,没有了之前的生命,现在的两人,只是一堆等待腐烂的肉块而已。(未完待续。) 015 “骅夜!”意外的,最先叫出名字的人不是璎珞,而是一直站在七寒身后观察璎珞的蒂雅,那两名黑羽军的成员也都立刻警惕起来,手分别按在了枪和剑上。 “怎么了?”七寒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本来带着一脸忧伤的璎珞也已经换上了冷漠的伪装,敌视的看着骅夜。 “敌人?”琳琳拿出了热能枪,西西也把弯刀抽了出来,虽然没有明显的攻击动作,可是她全身的细胞已经进入了备战状态,随时可以开战。 至于最喜欢热闹的士涅自然早就察觉到了这个忽然插进来的家伙有多强的实力,嗜血的舔了舔舌头,随意的走到了骅夜的背后,却是完美的断掉了他的退路。 一个无形的包围圈在短时间内完成了,严密的不可能有人能够逃出! “等等,你们是……”七寒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那么紧张起来,琳琳等人也是被蒂雅的反应给感染了,才如此的敏感,也是把奇怪的目光投向了蒂雅,“看来我的名字很出名呢。”骅夜的视线从蒂雅身上移到了璎珞,最后锁定在了七寒身上,两者的目光不期而遇,骅夜的威逼和七寒的迷茫,交错在一起,“难道不是他?不,肯定是他!”骅夜知道,鸦就是眼前的男人,但是鸦与他的确有着明显的不同,那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就算是骅夜也无法猜测到发生在七寒身上的两个人格存在的事实。 “离科斯特远点。”蒂雅的软剑忽然间挥了出来,像一道银色的巨蟒,咆哮一声,缠绕过来,锋利的气息使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倒退一步,惟独骅夜不动一步的抬起了自己的两根手指,轻松的夹住了这次犀利无比的攻击。 “恩?”蒂雅感觉到,自己充满了气的一剑就像是打进了深沉的大海,毫无回应,来不及想发生了什么就察觉到自己的软剑被无情的弹了开来! “不要把那么危险的东西对着我。”仅仅是这么一手,已经叫所有人对骅夜有了深刻的印象,很强,能够这样面无惧色的接下蒂雅一剑,而且始终保持着这样的从容,他,该是个多么可怕的人呢? “不愧是过去荆棘牙的副首领。”蒂雅恨恨的收回剑,眼中的敌意却更加的浓烈起来,“别人不知道,可是我这个帝国元帅可是清楚的很,几年前,新兴的小型组织——荆棘牙,已恐怖的铁血攻击,和强大的实力,差一点就要将世界好不容易才维持的平衡打破了,可是最后却在一夜之间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不留一点痕迹,但是你的名字,却还一直流传在黑暗的世界里。”听到骅夜过去是那么危险的一个人物,士涅更加的雀跃起来,这样的敌手似乎很有挑战的意思。 “那都只是过去了,现在的我,只是苟延残喘在炼魂场的一个选手而已。”骅夜的语气很淡,似乎并不想谈论过去的事迹。 可以想象,能够接纳这么一个危险人物的地方,伐克洛城的确是挺合适的,不过这么一个人物找上门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呢?蒂雅思索的时候,想起了之前骅夜是冲着璎珞在说话,而且,那个叫璎珞的女人似乎也是对骅夜充满了敌意的样子。 “就算没有他们,我也会来挑战你的。”璎珞终于开口了,其他人都没有再说话,而是注意起这个满脸肃杀之气的女人,“我胜利后,你要按照约定,说出你们首领的下落。”“我们首领吗?”骅夜无意的瞥了眼七寒,只是装出一副神秘的样子,荆棘牙的首领是个迷,没人见过,因为见过他的人都死了,蒂雅也被璎珞的这句话提起了兴致。 “如果你能够赢过我,我自然会告诉你的。”骅夜说到这,话音突然一转,“但是,你真的能伤到我吗?没有了那两个武斗师,别说和我打了,你就连碰到我的机会,恐怕都没吧?”虽然狂妄到叫璎珞讨厌,但是却是事实,璎珞自问实力比起刚才出手偷袭的女人都不如。 “就算是死,我也不会退缩,我已经决定的事,没有人可以改变。”看到那倔强的眼神,七寒收起了劝说的想法,虽然相处时间不长,可是他知道外表开朗的璎珞,其实是一根筋到低的女人,认定的事很难去改变。 “很好的眼神,就与你朋友寒的眼神一样呢。”骅夜有意无意的朝前靠近过去,走到了七寒与璎珞的中间,巧妙的隔绝了两人的视线,“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你可以通过和其他选手的联手来对付我,比如说……这位七寒……”骅夜侧脸冲着七寒丢去了友好的笑容,可是在七寒看来,那根本没有友好,有的,只有炽热的战意,隐隐的,还有愤怒和仇恨,自己和他有仇吗?七寒实在想不起来,而在骅夜想来,不管七寒是不是鸦,但他肯定与鸦有着重要的联系,既然看不出究竟,那么就逼对方和自己战斗来揭开谜底。 “不行,为什么要把科斯特卷进你们的战斗里去……”知道骅夜的实力后,蒂雅更加的反对起来,琳琳和西西也很是少有的一起点头同意蒂雅的意思,不过士涅则是摸起了自己的下巴,满是一副期待的样子,“鸦对抗这个男人,一定很精彩。”这句话虽然没说出,可是脸上的表情却道清了他的所有想法。 “我?”而当事人的七寒立刻换上了诧异的表情,为什么这么厉害的家伙会主动找上自己?不过七寒的想法却意外的与骅夜不谋而合,想到璎珞失去了助力还要挑战那么危险的家伙,七寒的第一反应就是去帮助她。 “不可以!”璎珞的拒绝是在骅夜的预料之中,不过骅夜更是带着期待的眼神瞥了眼七寒,“如果,你不想这个蠢女人被我撕成碎片的话,你最好出手。”“我说了,不可以!”璎珞拦进了两人之间,紧张的舒展开了双臂,“这是属于我自己的战斗,不需要拖累别人!”“不拖累别人?你的伪善实在叫我感到恶心,璎珞小姐,那么那两个为你而死的武斗师呢?”骅夜扭曲的一笑,也是针对璎珞现在最大的内疚点发出的致命一击,璎珞的脸色已经明显的惨白起来,“不要天真了,想要成功,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你就必须要习惯有人为你牺牲。”说着,把目光望向了露出迷茫之色的七寒,“这是我首领教导我的准则,然后,在最后,我们的组织荆棘牙,为了生存,首领放弃了我们……”一股难言明的苦楚忽然涌上心头,七寒有一种感觉,自己和骅夜认识,因为他给自己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像是亲人,像是朋友,更是兄弟,很奇怪的感觉。 “我在赛场等你们。”骅夜只留给这群人一个孤独的背影,扬长而去…… “科斯特……”蒂雅直到骅夜远去,才靠近过来,现在比起其他事,她更感兴趣的是璎珞与七寒的关系,“把他借给我一晚上!”不过叫人们瞪大眼的是,璎珞已经拉起七寒的手,风一般的跑了。 “这算什么?喂,我还特地在酒店定了位置啊!”蒂雅在后面忿忿的大吼,完全没有了大元帅的风度,而琳琳则像是被抢走了心爱的东西般,撅嘴半天,西西表情如平时一般淡漠,可是内心里却充斥着一股不知道从哪来的怒气,她这个杀人的冷血机器也会生气?连自己都感觉到不可思议…… 选手的休息室里也有特别的餐厅,所罗门圣殿选手的餐厅更始豪华的叫人感到无比奢侈,而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璎珞与七寒对面对坐着,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美味的食物,不过现在的七寒却没有心思去享受那些美食,因为璎珞正拉长着脸,看着自己,这么一来,眼前的美味已经变的索然无味。 “这个……我说,看我不能饱吧……”七寒试图想让这杀人的眼神移开,“已经被你气饱了!”璎珞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就差伸出手指点住对方的鼻子教导了,“看你刚才的样子,明显是被那个叫骅夜的家伙说动了,对吧?”“这个……”七寒很想说个高明的谎,但是被璎珞的目光逼的点了点头,“你身边不是没有人帮你吗……”“你以为本小姐有那么弱吗?”一扫刚才的颓废和忧伤,璎珞恢复了她坚强的本性,“就算没有你,我也有办法赢他。”很笨拙的谎言,就连七寒也听的出,“但……”“不用但,你是因为我曾经救过你才想报恩吧,根本不重要!”璎珞把手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换来了不少侍者的好奇目光,毕竟那么年轻的所罗门圣殿级别的选手不多见。 “重要的是,现在的你没有了S6计划在身上,我也没有什么东西需要从你那索取,我和你已经没有必要再纠缠下去了!”看到璎珞那张近乎冰冷的脸,七寒开始发愣,直到最后,释然一笑,原来这女人是那么担心自己…… “没用的。”“什么?”璎珞愕然,难道这小子傻了?自己说的那么直接,还笑?“你不想把我卷进这些事里的心情我很理解,你的心意我也收了。”七寒说到这,也是严肃起来,“不过我不会放弃的,我绝对要和你一起去对付骅夜!”“你到底听明白了没,我的事,根本不需要你来帮忙!”璎珞这下几乎是用吼的了,那张美丽的脸也涨的粉红起来,身体也因为那被点燃的愤怒而发颤起来,“难道,我就可以当做没事人一样的看着你去死吗?”一声反问的咆哮,七寒也愤怒了,那样的怒气使璎珞都一时间不敢说话。 她从没想过,与鸦不同的温柔男子,七寒也会有如此愤怒的表情,看起来,他很痛苦,也是很愤怒。 “没有力量的我,一直已来,只有被保护,雷烈也好,你也好,都是我很珍惜的朋友,很重要的人,我不愿意,也不想看着你死,只是如此而已。”餐桌上一片死寂,璎珞与七寒的视线开始了死死的纠结,最后放弃性的一叹,“你比我想象中更加的白痴,算了,不和你说了。”说完,起身要走,七寒很是稳重的拿起了眼前的杯子,透过杯子,可以看见那朦胧的美妙背影,“我不会放弃的,你的战斗,由我来承担!”声音落地有声,充满了力量和信心,也是认真的承诺。 “你……始终是个笨蛋。”想哭,却只是哽咽的不敢回头,怕一旦回头,自己就会彻底的沦陷了,为什么会担心他的安危呢?只要利用完之后就分开不就没事了吗?自己一直是这么过来的,不是吗? 内心的阵地早就在摇摆,璎珞挥手擦去了眼角的湿润,快步的离开了,留下七寒一人在餐厅内,独自进食,“骅夜……”七寒的眼前,则浮起了那个男人的身影,自己和他,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联系? 晚上,蒂雅穿着宽松的睡袍,坐在自己房间的沙发上,想起刚才与帝国的联系,帝国方面竟然很是平静自己的失踪,而自己的哥哥只是告诉自己,尽快的返回帝国,“这太奇怪了,我的失踪帝国上层竟然就这么简单的接受了,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蒂雅随手翻起了最近的报纸,希望可以寻找到一丝的线索,虽然有报道自己的失踪,并且帝国的外交部门也正式朝印加共和国发出了质问,但是事情没有进一步的扩大,由于夜宗的出色外交手段,双方没有发生过激行为,印加共和国内也是很平稳的样子。 “总觉得,哪里不对……”蒂雅正想间,听到了轻轻的敲门声,“谁?”外面不是有两名黑羽军的成员在把守吗?怎么会有人靠近过来没人提醒?“是我……”七寒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奈,想来他也不愿意那么晚跑到一个女人的房间去,虽然是青梅竹马,不过这个年纪了,实在是不太合适了。 “科斯特?”蒂雅双眼一亮,立刻快步上前打开了门,手脚利索的将伫立在门口的七寒一把拉了进来,随后关上了门,看的门口两名侍卫都是一楞一楞的。 “那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吗?”蒂雅的睡袍拖在地上,身体慢慢的返回到了沙发上,脸上洋溢着美丽的笑容,“我是特地来向你道歉的……”七寒手上拿着一张报纸,似乎也是今天的,“道歉?”蒂雅一时间想不出七寒有什么对不起自己的地方,很是迷惑。 “你的失踪似乎搞出了不少风波,而我却还任性的留在这,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已经可以返回自己的国家了……”七寒知道,蒂雅是铁了心要把自己拉回帝国,所以自己不走,她也不会走,“没事,我已经和我哥哥联系过了,暂时帝国那面没任何问题,我可以当是来渡假。”说的轻松无比,没有一点内疚的样子,在蒂雅看来,能够把七寒拽回帝国,比自己这位元帅归国更重要! “然后,还有……我决定帮助璎珞去对付骅夜,她似乎有事要去询问那个人,所以我决定帮手。”想起之前璎珞和骅夜的对话,七寒多少能够猜到一点。(未完待续。) 016 清爽的早晨,七寒站在镜子前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脸颊上还残留着早上洗脸流下的水珠,轻轻挥手擦去,一股凉意沁入皮肤内,“因为你是一个令我心动的男人,所以想抢你回去,这个理由,足够吗?”蒂雅的声音又响起在脑海里,那娇媚无比的笑容,还有那动人心魄的美丽,都使七寒有了刹那的大脑空白,这算是告白吗?还是一个绝色的佳人。 七寒苦笑着拍拍脸,被漂亮的女人告白,自然是开心的事,可是对象却是那个自小就存在记忆里的好“兄弟”…… 蒂雅的作风很是大方,没有一点遮掩的意思,不过从从前开始,她就是这样的人吧? “这么说起来,今天还有个家伙的比赛……”试着想起其他的事,把蒂雅的事暂时压在了脑海深处,不去想它。 收拾完毕后,七寒匆匆走出了自己的房间,外面早有蒂雅等人在等他,当两人的目光相遇时,没有一点特殊的变化,蒂雅还是和往常一样,本来以为会出现的尴尬意外的没有出现,“也对,蒂雅又不是一般的女人……”释然一笑,当下七寒跟随着众人涌向了选手的观赛区上,俯视起下方的比赛场。 所罗门圣殿级别的赛场与之前的赛场是不同的概念,只有两条窄小的道路通到中央的赛场上,左右是深不见底的深渊,比赛的空间很有限,一个圆形的赛场就这样孤零零的耸立在中央,骅夜早早的上了场,双手插在那黑色西服的口袋里,双眼不时飘向选手区的七寒那,至于对手那,他压根就没去关注过。 旗鹰也坐到了他的专属看台上,背后站着虎视耽耽的莫尼卡,周围看台上的观众虽然不多,但是能够出席观看的,无不都是显赫一方的富豪,同时,这种高端的比赛,不是有钱就可以观看到的。 而现在赛场上,却还没有死战的气氛,只有骅夜那在发呆也不知道是思考的寂寞身影在那被阳光慢慢拉长…… “咔拉拉”刺耳的金属声传来,对面的铁门被拉了起来,三个人影慢慢的走了出来,带头的高大男子正是之前与骅夜打过照面的白乞,虽然实力上不如骅夜,可他也是所罗门圣殿级别的人,一股霸道的气息从他体内蔓延开来,在他左边的瘦长男子却长的很是不起眼,尖尖的下巴,小小的眼睛,几乎让人看不见他脸上还有双眼,整齐的短发整齐的随风荡漾着,全身上下被衣服遮的严严实实——烟姆,同样是所罗门圣殿级别人员。 而最后一人,则是个伛偻的老头,皱巴巴的脸上尽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像极了一个熏酒过度的糟老头,不过双眼中的精光,还有那稳健的步伐都使人们知道他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的不堪——老酒鬼,所罗门圣殿级别选手,与往常不同,今天的比赛,竟然是三个所罗门圣殿级别的人一起对付骅夜,三人之前都有败给骅夜的记录,看来今天是要报复了,看台上的人们不禁亢奋起来,这样的角逐,不是平时所能看到的! 惟独骅夜,始终保持着他的淡漠和从容,就像眼前的三个人是死人一般,不多看一眼。 “今天是三个人一起来吗?”骅夜像是在和一般的老朋友问候般,自然里带了一丝的骄傲,“害怕了?”白乞知道,自己说的是废话,骅夜的眼里,永远看不到恐惧和慌乱,自己虽然纠集了其他三人,不过要对付眼前的男人,说实话,还真的有点没底,不过集合三人之力去对付骅夜,是通过旗鹰那传达的指令,想在这混,和城主搞好关系是必要的。 想到这,白乞忍不住抬起头,从偏斜的角度,仰望起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还是和平时那无异的冰山表情。 “动手吧。”老酒鬼可不想再等下去,对付骅夜这样的怪物,就必须要一击得手,而且越快越好,“按照计划行动。”烟姆很是鬼祟的躲到了白乞的身后,三人的动作像是有预谋般的,开始了变化,“任何的阴谋都是没用的。”骅夜抬起了右手,上面凝聚着他的气,强大的叫人窒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只有正面的交锋才是唯一的活路!” “开始了……”蒂雅仔细的观看起下面的一切,而璎珞和七寒更是格外仔细,毕竟骅夜就是之后的对手,而仿佛像是在对七寒挑衅般,在骅夜动手的前一刻,他嚣张的把目光对向了七寒,露齿一笑,然后他动了…… 不过,有一个人,动的更快,老酒鬼整个人蜷缩着,像一只猫咪,悄然的到了骅夜的脚前,伛偻的身体瞬间爆发出了无与伦比的力量,整个人已经迅猛的朝骅夜的脸上滚去,活脱脱一个干枯的肉球般。 而老酒鬼的手也在刹那变化出了手刀,拳,指刺等动作,但是都被骅夜摇摆身体的避开了,“一味的躲闪,好吗?”老酒鬼的动作在不断的加速,呼呼有声的攻击已经越来越贴近骅夜的身体,“扑哧扑哧”叫人心惊的声音此起彼伏,骅夜的衣角已经被打穿了好几个洞,可是他身体还没受到实质上的伤害。 不过,衣服被弄破,似乎也引起了骅夜的反感,精芒爆发般的燃烧在他眼里,“走开,老鬼!”白乞的声音如同惊雷劈落,巨大的身影扑了上去,蓄势已久的右拳,伴随着这一声怒吼打了出去,强大的压迫感,正面卷去,那是可以摧毁一切的气! 老酒鬼就像是只敏捷的猫,双脚一蹬,倒翻着退了回去,骅夜却和开始一样,没有惊慌,更没有闪躲,反而正面迎了上去,与白乞尺寸起码差了一倍的手碰在一起,硬是接下这一拳,“喀嚓喀嚓”脚下的地面因为承受不了这样的压力而开始崩溃,两人的气都在朝左右宣泄起来! “今天,是你的死期。”烟姆的双手上,是由气幻化出来的巨爪,从上落下,只听见剧烈的轰鸣,地面被那一爪劈出了裂缝,三人一波接一波的攻击,紧密结合在一起,不给骅夜一丝的逃脱机会! “轰”又是一声巨响,气与气的冲突,最后引爆起了漫天的尘烟,然后是一个人影朝后不断的退去,在地上擦出了耀眼的火花! “是骅夜?”蒂雅清晰的看见,骅夜的双手上接下了三人的联合一击,被三人的气朝后逼退而去,直到铁门口才缓缓停住,全场,开始了死一般的寂静…… “见效了吗?”白乞心里也是没底的样子,被三人合力打退的骅夜只是在地上留下了明显的一条痕迹,其他便什么都没了,就连一滴鲜血都没见着,“这家伙很奇怪啊,今天……”烟姆想起了之前的一切,浑身顿时不自在起来,以前骅夜都是在对方出手之前就将对方了结的,可是今天他就像是在故意等待对方施展出全力一般,这种被戏弄的感觉叫烟姆有了不详的预感。 “我也有同感……”老酒鬼的面色变的相当的不好看,发动了大量的气,已经使他年老的身体开始有点支持不住,手指有了微微的发抖,“这样顺利的合击,使我感觉像是中了陷阱……”三人说话的同时,骅夜身边的尘烟已经退去,傲然站立在那的他,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三人,他的双手上,就像凝聚了大片的气,开始了变幻莫测的能量跳跃,空气,也在随着他的存在而变的压抑起来…… 在场能够使用气的人现在都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因为他们可以清晰的看见,气的存在,大量的气,聚集在骅夜双手上的存在! “完了吗?”骅夜的声音,像是寒冬之夜里的鬼鸣,冷的叫三人全身发凉,他的双手交叉在眼前,身前密度浓厚的气已经足够他摧毁掉一台载人机体。 “那么,该我了。”脚,慢慢跨出一步,双手还交叉在眼前,可是白乞三人却都可以感觉到从骅夜眼里射出来的凶光,死亡的光芒! 今天的他,是打算杀掉自己三人! “你就算再厉害,你认为你可以同时干掉我们三人吗?”白乞的话音才落,对面的骅夜消失了,“别过来!”尔后,是烟姆那近乎是凄厉的惨叫,身为所罗门圣殿级别的高手,他会变的如此失态,那只能说明,骅夜给人的压迫感,是非常强大的…… “什么时候去了后面?”白乞回头的刹那,便看见,骅夜的手掌随意的拍在了烟姆的小腹上,“去吧。”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可是落在烟姆耳里,却是死亡的判定,“你……”整个人已经朝后飞去,强大的冲击力,几乎是烟姆失去了意识,全身上下传来了剧烈的痛楚,当他回神时,人已经镶嵌在了赛场边沿的墙里,“扑哧”迟来的喷血,漫天洒落,“首先一个。”骅夜慢慢转过头去,老酒鬼又一个地滚,到了身边,身体扭曲的缠绕上来,枯瘦的双手抓向了骅夜的心脏,垂死的一击! “用气包裹全身来提升身体的运动能力,从控制气的程度上来说,你是三人之中最强的。”骅夜的掌却早早按住了老酒鬼的额头,动作太快,没人看清楚,只知道一切发生在瞬间,“你为什么突然决定要杀掉我们……”老酒鬼的手僵在半路,哆嗦起来,不管是多强的人,面对死亡,总是会充满恐惧,特别是没有信念的强者…… “只是为了……”骅夜目光悄悄扫向了看台上的七寒,阴狠的一笑,“只是为了证明给某人看,我如今的力量,可以轻易的捏死他!”“轰”伛偻的身体被轰飞了出去,然后坠入了赛场旁边的深渊里,久久听不见落地声,只有那一地残留的殷红色的血,说明了老酒鬼的下场…… 白乞麻木的站在那,与骅夜对视起来,他虽然只是炼魂场的一名选手,可也是经历了不少生死之战的亡命之徒,只是现在,他的双腿第一次发起抖来,“全力打向我吧,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骅夜举起双掌,摊开在白乞面前,两人之间明明只有几米距离,可是白乞却感觉到遥远的可怕…… “我……不想死!”不知道怎么了,双眼赤红起来,右拳上开始充斥起气,手臂上不断有青筋突起,白乞强烈的求生本能开始逼迫他使出了超越极限的力量,“战神之锤!”拳,挥出,无比朴实的一击,没有花俏的技术和力量,仅仅只有力量,“你表现的很好,多谢了。”骅夜却说出了一句叫他永远明白不了的话,然后,白乞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记的身体被更强的力量反推出去,灵魂似乎开始脱离自己,飞向了另一个世界…… “结束了。”旗鹰对白乞三人的秒杀并不感到惊讶,可是身后的莫尼卡却张大嘴了老半天,“那个骅夜,真是恐怖到家了……大人,您是猜到他会胜利,才暗示白乞那三人去联手挑战的吗?”“提出这个建议的人,就是骅夜自己。”旗鹰淡淡的把目光从骅夜身上移到了七寒身上,“那小子,只是为了炫耀自己的实力而已。” 比赛结束了,不过此刻,休息室里却诡异的安静,七寒等人都还沉浸在那恐怖的力量里,“这就是气吗……”璎珞一直对气的使用不以为然,之前她也运用技术杀掉了一些会用气的参赛者,可是他们与骅夜之间的等级明显不容。 也是因为看过了骅夜的战斗,她完全的改变了看法,不会使用气的人,根本无法与那些怪物所抗衡! 然后担忧的看了眼七寒,他执意要帮自己出赛,可是现在的七寒对上那个叫骅夜的,有胜算吗? “你感觉如何,七寒?”蒂雅却突然走到了发呆的七寒跟前,“啊……什么如何?”七寒似乎还没从那震撼里回来,“我是说,你想和骅夜对抗,就你现在感觉来看,你有胜算吗?”蒂雅眼里,是询问也是遗憾,因为蒂雅很清楚答案,她需要的是七寒自己的认识。 “不可能赢……”七寒倒是老实的承认了,“就算是换成鸦,恐怕……”“那个叫骅夜的人,在控制气方面绝对是一个高手,他的气可以吸收对方的气,然后再一起回击出去,这也是他能够同时面对三人的缘故所在。”“那么,只要本少爷也学会了那个什么吸收技术,也可以打赢喽?”一旁的士涅顿时兴奋起来,他也被刚才骅夜的力量震撼的傻了会,不过好战的血液不会允许士涅退缩半步! “不太可能,每个人的气的性质与能力都有差别,这世界上,不会有与他类似的能力了。”蒂雅很是无情的打消了士涅的妄想,“可是,将你们体内的潜在能力引导出来,未必不是他的对手。”“引导?”几乎是同时,七寒和士涅一起大叫起来,不过不同的是,一个是迷茫,而另一个,则是无比的兴奋,“怎么做?”七寒捏紧了拳,现在的他,必须变的更强,否则别谈帮助璎珞,恐怕连自己保命都是问题。 “跟我来吧,虽然在气的攻击使用上,我并不怎么在行,但是,我对气的引导还是有一点自信的。”蒂雅将七寒带进了独立的房间内,然后一脚挡住想跟进来的士涅身前,“其他人,都不准进来!”说完,不给士涅任何的要求机会,把门关上了。 “老大会有危险吗?”琳琳有点怀疑,西西不清楚的摇摇头,而璎珞则是低着头,坐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妈的,本少爷也要觉醒啊!”惟独那个不顾自己风度的士涅还在那边踢门边骂娘,只是没人理会便是了,到最后,士涅只有把满腔的愤怒发泄在了那两名黑羽军成员的身上……(未完待续。) 017 身体,就像飘在一个黑暗的空间里,七寒拼命的想去抓住支撑自己的东西,却怎么也办不到,世界仿佛在那一刻,只留下了他一个人存在,破碎的存在…… “这是哪?”反复询问自己,但是却得不出关键的答案,忽然,眼前明亮起来,模糊的影子开始浮现,一张美丽的容颜,展现在自己眼前,不是顷城顷国的妖娆,也不是风华绝代的撩人,只是淳朴的美丽,为什么自己的眼泪会突然止不住?七寒只觉得内心中最深的弦被触动了,一种无法被抑制住的怀念之情,充斥了自己那不算宽大的胸膛里,温暖成了唯一的旋律。 “孩子的名字,是科丝特。”另一个声音低沉的响起,一个看不清的背影在附近晃动,只知道,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 “明白了,我一定会照顾好他的。”美丽容颜的主人,那个温柔的女人开口了,同时很是温柔的在自己脸上摆弄着什么,七寒下意识的去摸了摸自己的脸庞,“我会把他当自己的孩子般照顾。”“这是自然的,照顾他是你的责任,所以不管用什么手段,你必须让他活下去,作为对付那些腐朽家伙的王牌,他必须活下去,就算因此赌上你的命……”那个低沉的声音戛然而止,那是因为周围的一切开始快速的变化,七寒开始痛苦的呻吟起来,他想知道更多的事,不过身体的突然变化却叫他无法集中注意力…… 骨头,肌肉作出了不符合人类逻辑的改变,像是断裂,也像是接合,气,无法控制的涌出,然后,七寒看到了,红发的鸦降临在自己眼前,他在笑,笑自己的无力,“啊……”疯狂的咆哮声中,七寒全身的力量一口气的喷发出来,卷席了周围的一切…… “那么,就麻烦你们了。”蒂雅叫来了炼魂场的员工,开始修理起之前给七寒进行引导工作的房间,那些员工虽然是见多了各种的破坏,不过眼前的房间受损程度也是叫他们差点咬了舌头,破烂不堪的家具四散在地上,墙面上也尽是破碎的痕迹,最叫人吃惊的是那个墙上的大洞,那是什么样的力量轰出来的? “这就是引导后的成果吗?”士涅探进头来,看见了七寒力量暴动后的惨样,不屑的哼起来,不过眼里,却有掩饰不住自己的羡慕,“他的潜力,远远超出想象……他和鸦,其实都是怪物呢……”蒂雅摩擦着自己的手掌,上面还隐隐作痛,完全没有预料到,自己的引导会直接的将七寒那沉睡着的力量引发出来,“这样恐怖的破坏力,是与骅夜截然不同的气,不过是否可以对抗那家伙,还很难说啊……”忧愁的同时,蒂雅忽然想起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七寒不知道去了哪? 引导完毕后的七寒开始游荡在伐克洛城内的大街上,体内的气已经平息下来,说实话,之前的记忆已经不清晰了,只知道自己清醒后,房间变的一团糟糕,似乎是自己做的,所以当他恢复理智后,立刻离开了狼狈的房间。 “我拥有那么强的力量吗?”想到这,不禁笑了,七寒感觉到了力量带来的快感,一直被成为弱者的他,原来也可以拥有如此的实力,这是很正常的心理改变,任何人都不能脱俗。 “可是,之前看到的女人是谁呢……”之前朦胧间看到的画面,不知道代表和意味了什么,起码科丝特这个名字,他是第一次从蒂雅之外的人嘴里听到,“那个女人,会不会知道我的过去呢……”“想什么呢,那么入神?”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在自己身边,吓的七寒本能的朝旁边一跳,手指也按在了空煌的刀柄上,全身就像是一把准备随时出鞘的利器。 “怎么了,看见本小姐像见鬼一样。”璎珞很是不满的瞥瞥嘴,同样也被七寒在刹那所释放出来的杀气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七寒刚才一直在思考问题,完全没有察觉到这女人的靠近,“我看你一个人出来,便跟出来了,刚才蒂雅给你引导后发出了很大的响声,我也很担心。”听到这,七寒才内疚的一笑,自己因为太兴奋,连和众人说话的时间都没,就管自己冲出来了,同时也是怕被追问破坏的事,“不好意思。”一时间,两人没有再多话说,很有默契的肩并肩,漫步在这午后的大街上。 夏日已经渐渐远去,天气变凉起来,七寒与璎珞享受着丝丝的微风,前者很是惬意的伸起了懒腰,一副享受的样子。 “我说……”璎珞却有点不知道如何开口的犹豫着,“最近,我们都没什么时间聊天呢……”“恩,是啊,来到这后我们都很忙碌啊。”七寒想起了最近的经历,不禁砸砸嘴,“那么你也该说下吧,你为什么会在这,还有那个蒂雅,琳琳,西西……”一连串的名字报的倒是顺溜,七寒苦笑的摇摇头,于是把最近的经历简短的说了遍,换来了璎珞怪异和惊讶的表情。 “原来如此,那女人为了把你带回去,还真敢做,你也真是的,成了香馍馍还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你不是该骄傲下吗?那么多女人围着你转……”说到这,璎珞似乎意识到,围着转的女人里也有自己一个,换成了一阵尴尬的咳嗽,她似乎也忘了,之前她还在想着办法断掉自己和七寒之间的联系,可是现在的情况来看,璎珞和七寒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想要区分开来,有着很大的难度。 “这不是关键吧……”七寒只是无奈的耸耸肩,他自己也没想到,一年前还是全校最废柴的他,会在一夜间变成了如今的狂众首领,还和那么多厉害的人物有了联系,这种不可思议的经历不是谁都可能遇到的。 “那么你呢,我说了我最近的事,你是不是也该说下自己的事呢,雷告诉我,你为了找一个人的情报,潜入了塔鲁尼帝国,可是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也是七寒一直以来带着的疑问,璎珞沉默了,似乎是在考虑该如何叙说,“你想听一个故事吗?”美丽的脸上浮起了怀念的表情,“一个很久之前的故事。”七寒点点头,没多说什么,璎珞与他停在了一家露天休闲茶吧门口,阳伞下,两人对视而坐,美丽的女人与英俊的男人,成了一副很搭配的画面,让不少来往的人伫足欣赏。 “世界革命爆发时,世界各地都是一片混乱,位于大西联邦边沿地区的塔巴克地区成了联邦最大的难民营,落难的人们聚集在那,人们为了生存,开始斗殴抢夺食物,开始了背叛与出卖,开始了互相残杀,开始了无尽的悲剧……在那肮脏混乱的地方,两个女孩侥幸的活了下来,两个女孩彼此约定,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即使是牺牲掉其他人的生命,然后,那两个孩子依靠着偷窃为生,直到两人大一点的时候,世界各地局面已经平稳,两人针对性的卖起了情报,即使如此,两人还是没有办法离开塔巴克,直到四年前……”璎珞的双唇干涩无比,她用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继续说下去:“其中一个叫寒的女孩独自接了一个任务,离开了另一个女孩的身边,独自前往了巴瑟镇,之后再无消息,一年后,留下的女孩知道了寒被杀的消息,她是被那时盛极一时的恐怖小组织荆棘牙杀的……”声音变的古怪起来,像是痛苦,也充满了憎恨。 “荆棘牙……那个叫骅夜的男人就是副首领吗……”七寒多少也调查了点关于那男人的事,心里,忽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慌,自己与骅夜总是有一股熟悉的感觉,难道自己过去与骅夜有交情?不可能的……摇头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然后,女孩开始了复仇,不断去找寻荆棘牙的成员,将他们干掉,可惜的是,荆棘牙也在一夜之间崩溃了,没人知道原因,只知道,这个组织只存活了少数人,之后,女孩成为了黑暗世界中有名的情报贩子,帝国不知道从哪个渠道知道了寒的事,已此为条件,让女孩为帝国卖命,偷取S6计划……直到最近,女孩前往了帝国,知道了荆棘牙副首领躲在伐克洛的事……”说完了漫长的过去,璎珞没有太大的神色变化,可是七寒却知道,璎珞是在极力的忍耐住她的痛楚,这个年轻的女人,原来也是有着如此辛酸的过去。 “放心吧,我会帮助那个女孩的……”七寒说完只感觉到眼前的女人毅然站起,“本来,女孩了然一人,根本没有什么可以依恋的东西,因此,本来女孩以为自己可以毫无顾及的去挑战骅夜,只不过,现在不同了,有了想守护住的东西……女孩希望,那个为她挺身而出的人,可以活下去……一起……活下去……”飞一般的奔跑而去,留下七寒独自一人留在桌前,璎珞奔跑中的侧脸留给旁人的感觉,是一种不能被亵du的美丽,“会的,一起……活着回去……”默默的决定了,一定要打赢骅夜! 就在这时,七寒发现街上的行人们似乎在慢慢散开,一辆黑色的装甲车正从大路上慢慢行驶而来,左右还有清一色的全副武装士兵在守护,那些都是伐克洛的专属部队,前面开路的男人正坐在一辆摩托上,像一只警惕的野兽,在警惕别人靠近身后的装甲车…… 宏伟的城堡里,旗鹰站在窗前俯视下面的一切,一列浩浩荡荡的队伍正在开入城市的中央,“大人,人带到了。”莫尼卡推开了门,弯腰恭敬的说着,现在的房间里,正放了一张加长的餐桌,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食物,叫人眼花缭乱。 “你来了……”旗鹰慢慢转过身来,一个火红性感的身影已经越过莫尼卡走了进来,月莲正带着她那能够轻易虏获任何男人的笑容,迈着轻巧的猫步走进来,叉开的旗袍不忘时机的施展诱惑之事。 “真是的,明明是请人家吃饭,还摆出那么冷漠的表情,你不知道,人家可是很容易受伤的哦!”一转眼,月莲已经到了旗鹰的面前,白藕般的双臂朝着对方的脖子上缠绕上去,吐气如兰的双唇不断凑近旗鹰那似乎永远不会勾勒出笑容的嘴唇,“我是天生的。”不动声色的让对方勾住自己的脖子,旗鹰淡淡的说,而莫尼卡在没旗鹰的允许下,不敢擅自离开,只能呆呆的站一边,看着两位大人物的“亲密接触”。 “用餐吧。”终于,月莲也失去了兴趣,索然无味的坐下,“大人……”看到两人分开,莫尼卡咽了一口唾沫,不确定自己现在是否可以发言,“说。”旗鹰拿了叉子与刀,开始切割起自己眼前的牛肉,“幽家的家主押到了,该如何处置……”莫尼卡瞥了眼下方那条朝城堡方向前进的车队,请示到,“囚禁。”旗鹰很是直接的回答道,“原来传闻是真的,你抓住了幽家的家主,那老头可是很狡猾的啊。”月莲似乎也来了兴趣,朝窗口那张望起来,“花了一点功夫。”旗鹰简洁的带过了中间的凶险,似乎抓住的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你手下一共只有五个兵队长,一个莫尼卡跟在你身边,另一个豪猪在护送,还有一个行踪不明的兵队长,剩下那两个功夫最厉害的残牙和烈血呢?怎么没看见那两人去押送?”月莲很是熟悉的报出了旗鹰手下的班底,旗鹰擦擦嘴,显得不在乎,“去其他任务了。”“可是你不怕吗?幽家的人如果开始反扑,你所管理的城市恐怕难免要受到损伤吧。”月莲笑吟吟的样子,只能和母狐狸联想在一起,那狡猾的笑还有那双眼中满是阴谋的味道,都会叫一般人警惕无比。 “那就来吧。”旗鹰放下了餐布,可是任谁都感觉的出,这个冰冷到极点的旗鹰大人始终保持着绝对的自信和高傲,他是旗鹰,这个伐克洛的主人,没人可以在他这占得便宜…… “那里面关押着什么人吗?”七寒凝视着这支防卫森严的队伍,产生了好奇心,究竟是怎么样的人,能够如此值得旗鹰警惕,看那些士兵的样子,明显是精锐中的精锐,而就在七寒对面的桌子上,一个穿着白色短袖休闲服的一名少女边喝着自己眼前的咖啡,边盯着装甲车的行动,在马路两边游荡的人有不少停了下来,一股异样的感觉笼罩在了带头的豪猪身上,他毕竟也是五名兵队长之一,手已经握住了配枪,很不对,这样的感觉,像是被对方死死盯着一样。 “是我想多了吧,这里可是城内啊……”一想到这,豪猪又得意的哼哼起来,伐克洛城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这里的守备力量甚至可以与中央区相提并论,“来这救人,简直是找死。”话音才落,一声清脆的枪响便彻天响起,伟大的豪猪兵队长的太阳穴,此刻正流淌下殷红的血,沿着他那丑陋的脸,往下蠕动去,似乎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带着满脸的惊骇,嘴巴微微一张,巨大的身体轰然的朝着旁边坠去……(未完待续。) 018 异变在短短的瞬间完成,车队被突然出手的武装人员打的措手不及,毕竟是在城内,他们的警戒心一直不高,谁都没有料到对方会胆大包天到选择在城里动手,加上指挥官豪猪的一枪毙命,更加混乱了那些卫兵们的心神,站在一边镇定指挥武装人员的少女则成对比的带着无比凛冽的杀气搜索着企图逃走的卫兵。 不过,伐克洛城里也在同一时间响起了震耳的警铃,全城四处都有骚动的迹象,伐克洛的正规军已最快的速度开始了聚集,各大街道口都在第一时间被有秩序的控制住了。 “立刻救出家主,然后撤退!”少女并不惊慌,对方的反应迅速也在她的计算里,街道口忽然传来了杂乱的声音,一台灰白色的载人机体正迈着巨大的步伐朝这冲刺过来。 “怎么可能,连机体都带进了城里……”一名还活着的卫兵到死也不相信严密的连一只苍蝇都没办法侵入的伐克洛什么会在一夜之间被混进那么多的敌人。 七寒很有自觉的远离了这里,慢慢的朝着身后的商店内靠近过去,看的出,眼前这群带着武器的人是与伐克洛敌对的存在,而此刻,子弹正没长眼的在大街上四处横扫起来,加上那台突然出现的机体,街上的局面已经被少女所控制,伐克洛的兵队很不幸的被全灭了。 “赶快救人,然后撤退。”那些手下听到命令,都身手敏捷的跳到了深黑的装甲车旁,准备救出里面的家主,但是叫所有人都意外的是,装甲车却在这时候自动的打开了,铁片沉重的掉落在地面上,发出了叫人胆寒的冲击声,里面,站着两个男人,彼此背靠着背,看着那些武装人员,少女的俏脸顿时陷入了可怕的僵硬中,装甲车中没有自己想救出的人,却是旗鹰的两名最强悍的打手兵队长残牙和烈血。 “我们城里好久没那么热闹了呢。”开口的是残牙,他有着一头刺眼的金发,鼻子上还打了一个巨大的鼻环,身上穿的也是滑腻的黑绸衣,古怪的打扮给人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而他全身也开始散发出了锐利的气,或许那些武装人员感受不到,但是七寒却很是清晰的感觉到了对方那股不容小觑的力量,那两人都是会使用气的武者。 “这些人归我,那台机体给你。”残牙很是捡便宜的冲烈血努了努嘴,后者虽然不满意残牙的擅自分配,不过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戴上了两把弯曲的刀刃在左右手上,刀刃上迅速被气所布满,“干掉他们!”少女已经没时间犹豫了,一旦迟疑那么就会被对方所干掉,眼前的两人可是伐克洛城五大兵队长里最嗜血和疯狂的两人! 可是,少女的命令却被硬生生的堵在了喉咙口,残牙如一道残影移动到了自己的面前,背后那些武装人员看见自己家的首领受到威胁,纷纷扑了上来,可是却不敢开枪,如此投鼠忌器的情况下,没有一个人敢擅自动手…… “一群蠢货。”漫天的血色,洒落在干净的马路上,从残牙的手指尖上发射出了由气构成的小型利器,形状就像是野兽的牙齿,一旦被刺穿,伤口就会不断扩大,直到最后的致命断气! “獠牙弹,虽然听闻过,今天终于见识了……”被残牙用气势控制住的少女没有太多的惊恐,而是冷静的看着眼前的冷酷疯狂的男人,那些被打穿了咽喉与肉体的部下们那血肉模糊的样子叫人心惊胆战。 “幽家的三小姐,幽月,我也是久闻大名了,和你家那个幽老头不同,你似乎更有胆气,敢孤身来这救那老不死的。”残牙说话的这会,旁边的机体已经被爆机,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痕出现在了机体中央,烈血毫不客气的将机体连同驾驶员一起切了开来,战斗已最快的速度结束了…… 仅存的武装人员一个个都是气喘吁吁的样子,不是疲劳,而是高度的紧张所导致的,残牙和烈血所散发出来的恐怖杀气是这些普通的士卒完全无法承受住,至于之前一直企图离开的七寒却在这时很不幸的落入了残牙的眼中,佩带着一把长刀,而样子似乎很慌张的样子,下意识的,残牙将这人也归类到了幽月的同伴里,不过也是因为残牙平时嚣张惯了,多思考下的话,很容易联想出炼魂场选手出现在这的几率。 可是一切都是建立在假想之上,事实上残牙的獠牙弹已经朝着七寒发射过去,感觉到了那极端锋利的气袭来,七寒已经本能的挥刀挡了过去,“碰”对方的气很是强劲,使得七寒直接全身直接撞进了身后的商店橱窗里,碎裂的玻璃声产生了两名兵队长的瞬间松懈…… “小姐,上车!”一辆潜伏已久的车子从附近的巷子里冲了出来,幽月也是趁这个空隙飞身的跳起,险险的上了车,不过却没发现残牙与烈血也随后跳上了后车厢上面,车子在急速的行驶中突破了大门的守卫,开入了城外的沙漠地区…… 高高在上的城堡里,旗鹰自然把刚才的一切看的很是清晰,身边的莫尼卡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幽家的家主被掉包了,不过这一次的行动肯定是旗鹰的安排,“我要知道,机体是如何进入城里的。”那些武装人员都是在旗赢的故意纵容下放进来的,不过那台机体似乎是超出了他的控制之外的存在,“是是……属下立刻去调查清楚……”被旗鹰那几乎逼的窒息的气所压住的莫尼卡哪还敢多问什么,狼狈的退了下去,房间里只剩下在津津有味用餐的月莲和旗鹰两人。 “你是准备一次性将幽家灭掉?”月莲的嘴里虽然吃着东西,可是吐词却非常的清晰,“有什么不妥?”旗鹰的回答代表了他的决心,或者只是表面的决意图,“你要知道,上面没有这个意思,上面的意思是……”“放心吧,我一定会完成上面交给我的任务。”旗鹰不客气的堵住了月莲的质问,没有人知道,这个控制着多国妓女行业的龙头大姐月莲与这个伐克洛城的最高领导人旗鹰其实都只是一个势力的棋子,两人都必须为了他们的主人而付出一切。 “可是,机体的混入城中,这并不是你的计划之一吧,你的手下里,有奸细。”月莲很是毒辣的道出了现在旗鹰内心的困惑,这女人的眼力一直是她最大的武器之一。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自然会处理。”旗鹰扣了一个响指,门被打开,几个卫兵走了进来,“替我照顾好这个女人,我有事离开下。”说着,连看都不看月莲一眼,管自己扬长离开了,“真是个冷酷到极点的男人啊。”月莲嚼着嘴里的肉片,一副美美的笑容,直把旗鹰手下那几个卫兵迷的晕头转向…… 伐克洛城地处印加共和国的边境地区,算是接壤邻国北冰联盟的最近地点,可是在一城一国之间,还隔着巨大的沙漠地区,俗称巴萨阿坦沙漠。 了望无尽的沙漠是旅行者的墓地,所以没有一个国家有兴趣开发这片荒芜的地区,但是有一个家族不同,幽家,他们是被放逐到这的家族,这片天然的恐怖地狱为他们提供了绝佳的保护场所! 承载着幽月的车正颠簸的朝着营地前进,司机和幽月都是一身的冷汗,残牙和烈血都在车厢上,是早知道的事,不过奇怪的是,在上面的两人一直没有出手,难道是认为车里的人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想趁机混进幽家在沙漠里的营地吗? “小姐……”开车的男人似乎很是不安,车厢上的人那么安分,不是件好事,幽月似乎也充满了疑问,悄悄的把头探出了车窗外,一个陌生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了车厢之上,不是残牙和烈血不动,而是无法动,在离开城市的时候,多了一个人跳上了车,一头耀眼的红发,还有那双红色的双瞳都是那么的刺眼,那把长刀,是被自己打飞出去的那个男人所持有的。 “这人果然是幽家的狗吗?不过他的眼睛和头发颜色是怎么改的?”始终想不明白的残牙挠了挠头,不过最后放弃了无意义的思考,眼前的家伙是敌人,这是唯一需要知道的事情。 “什么人?”烈血开口了,与残牙不同,他的声音沙哑而沉稳,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坏人。”鸦露齿一笑,那一瞬间的冲击使七寒的意识变弱,而鸦也趁着这个机会来外面呼吸一下空气。 “坏人?哈哈哈,我会告诉你,老子就是最凶恶的坏人!”残牙手里的獠牙弹朝着鸦无预兆的喷发出来,可是空煌那如银河般光亮的轨迹已经将飞来的气弹全部的抵消了,“什么,你……”这一次,换成了残牙吃惊了,鸦主动攻了过来,烈血本来还想帮助残牙,但是对方的动作实在快到匪夷所思,根本不明白,人类是如何拥有这样的力量与破坏力的! 空煌夹杂着鸦那侵略性质极强的气利索的捅穿了残牙的胸口,热血溅洒开来,也红了烈血的双眼,一声咆哮,弯曲的刀刃诡异的从左右切了下来,迎接他的,却是鸦的全身转动,空煌像一台危险的风扇,瞬间爆发出了最大的功率,将一切的攻击统统的弹了开去,感觉到那强大反冲击力的烈血不会去步残牙的后尘,整个人朝后跳去,准备逃走…… 可是,绝望似乎已经缠绕住了他,鸦在笑,笑的非常愉快,他的气已经变成了一道巨大的刀刃延伸了出去,将半空中无路可逃的烈血直接拦腰斩断,血雾落在了车碾压沙地后所留下的轨迹上,刺眼的美丽! 幽月全身僵硬在了那,虽然她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是何方神圣,她只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危险程度不比残牙他们低…… 车终于停了,不过是停在了一片废墟前,本来幽月并不想把鸦载回去,可是鸦杀气十足的冲着幽月命令她把车开去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经过反复思考,幽月没有同意这个无礼的要求,可是当鸦把空煌刺向了幽月时,司机屈服了,开着车把这个危险的祖宗带回了幽家的一营地。 不过现在在他们眼前的,却是一片荒芜,焦黑的土地正冒着烟,还有已经焦了的尸体,毁坏了的机体,无情的扫荡,能够将这里摧毁的如此彻底,除了伐克洛城的军队,还有谁呢? “混帐……”没有救到父亲又丢失了营地的幽月攥紧了她那纤白的小手,“真是惨烈呢,原本以为可以到一个可以好好洗澡和睡觉的地方,真是太叫我失望。”鸦走进了废墟里,嘴角不经意的勾起了意味深长的笑,“我现在很不爽,你们想给我做出气桶吗?”“什么?”一直在极度震惊中的幽月这才发现附近的绿洲和沙堆里有人影涌出,是伐克城的军队,还带了五台比幽家更新型的机体,那些全副武装的卫兵们都带着得意的笑,幽家的三小姐,这可是一个大猎物啊! “怎么会,我们营地的位置怎么会被知道的……”司机在那边碎碎念念起来,而幽月却已经渐渐恢复到了冷静的表情,紧咬的双唇几乎要咬出鲜血来,她隐约感觉到,幽家内部,也不是那么的干净。 “喂,那边的女人!”鸦的长刀指住了幽月,满脸的不耐烦,“给你和你的手下一分钟时间,离开我的视线,否则别怪我,连你一起干掉了。”说完,鸦带着自信的笑,走向了伐克洛城的军队,那份自信,在不知不觉中感染了对方,对方的阵营没有主动出击,反而开始观察起鸦。 “小姐……我们?”司机无法决定的看着幽月,而幽月现在也在做着人生最大的赌博,眼前的男人,应该可以相信吧…… “我们走!”“是。”两个人影重新跳进了车内,开始了紧急的倒退,只能远远的看见鸦的高傲身影耸立在那群伐克洛的正规军前,毫不退缩! 枪,全部整齐的指向了鸦,有机枪,热能枪,伐克洛城在武器配备上一直不差,甚至可以说已经媲美了正规的国家军队,那五台巨大的载人的机体也将手中的巨大热能枪瞄准了鸦那颗脑袋。 而鸦完全视而不见的朝前走来,“是你们的运气太差,正好遇上我现在的坏心情。”说完,一副可惜的样子,“疯子。”带队的人终于发话了,所有卫兵们都扣动起了扳机,不过鸦的动作更快,气如同巨大的球体包围住他,然后不断扩大开来,凡是被气的球形态碰到的东西都立刻被积压的扭曲起来,然后球体还在继续扩大,已超快的速度,吞噬了这支精锐的部队,“啊啊啊……”人们的惨叫正好反衬出中央的鸦那一脸默然的笑,绝对的力量之前,任何的武装都失去了意义,剩下的,只是无意义的屠杀……(未完待续。) 019 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士卒,从开始到处逃亡的游民到最后被吸纳进入伐克洛城的兵队,一直是我最值得骄傲的事,因为进入了兵队,我才正式获得了新生,从来只有别人来掠夺我的东西,而现在,我的位置产生了变化,只有我们兵队才拥有决定别人生死的能力,我们可以彻底的掠夺对方的生命,我,也成为了主宰一切的神! 今天的任务,是深入巴萨阿坦沙漠内部,清扫反抗势力幽家,战斗很顺利,对方完全没料到我们会知道他们的军队力量部署,也没有任何的警惕,只是一方面的屠杀而已,短短二十分钟,已经结束了战斗。 不断有那些住民的惨叫响起,兵队里却到处充满了笑声,还有淫笑,不少女人成为了同伴们的发泄工具。 我虽然曾经产生过怜悯,不过很快被泯灭了,因为这个乱世,仁慈只会让我变成他人的食物,可是,当任务完成后,却有了意外的人物出现,幽家的三小姐幽月就这么出现了,只要抓住她,自然是大功一件,但是,所有的梦想,却伴随着那个红发男人的出现而破碎了!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站在原地,冷冷的笑着,兵队的人却一个个莫名其妙的惨叫着,被看不见的东西挤压成了肉块!当那些一起战斗的同伴被挤破了内脏和破胸而出的心脏在我眼前跳动,我疯了,我崩溃了…… 队长嘶声竭力的呼唤着我们逃命,他自己却从腿开始被一点点的压碎,那是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叫声,没有任何的怜悯,只有无情的收割,最后,偌大的兵队,只剩下我一个活口,那个红发的男人站在了我面前,红色的双瞳里,看不尽人类该有的感情,仿佛只是在看一只随时可以踩死的蝼蚁般…… 直到长刀刺破了我眼前的沙尘,将我砍倒,我才知道,其实生命里是存在报应的,从开始的被人欺压到然后的我去掠夺,当轮回结束后,我,就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擦去刀刃上的鲜血,鸦踢了踢没有生命力的尸体,随意的扫视起来自己的战果,蒂雅将七寒体内的潜力激发了出来,同样的,鸦的力量因此彻底的得到了解放,刚才的一幕就是他实验自己力量所造成的,压倒性的毁灭力,使这个强者露出了少有的满足笑容,这样的气,完全可以与军事武器相媲美。 “嘶嘶”远去的车又返回到了营地旁,跳下车的幽月自然是满脸的不能置信,她虽然知道鸦很强,可是她压根就没指望过这个男人能够一个人摧毁掉伐克洛整一个兵队,这是人类可以做到的事吗? 看向这个男人的眼神变的更加提防起来,目前不知道他的意图,但是幽月已经暗暗决定,这样的男人是绝对不可以带回幽家的营地的,一旦他也是敌人的棋子的话,那么后果简直无法想象…… “喂,女人,我需要最好的大床休息,还要洗澡。”鸦从沙地上随意的滑了过来,长刀被他轻快的插进了刀鞘里,一切完成的幽雅无暇,那美丽的火红色双眼正直视着幽月那读不懂的深邃双眸,同时他的手的掸去了自己身上的沙子。 “你的要求我可无法完成……”幽月下意识的选择了后退,而坐在车上的司机却忐忑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倒很想帮小姐拉拢这个年纪轻轻的高手,可是对方会帮助他们吗?对上那个男人的眼神,司机只觉得全身仿佛坠入了冰窖之中,寒冷无比…… “我不想再多重复一遍。”鸦的眉头皱了起来,看幽月的眼神也不善起来,“另外,还要外加一个女人陪我休息。”“你……”幽月也是被对方的态度给激怒了,不过异变也在这一刻发生,鸦忽然神色不妥的甩起头来,红色的头发开始了忽明忽暗的变化,“妈的,我替你解决了麻烦,你就这样来报答我吗?”不像是在对幽月说话,可是鸦的脸已经狰狞无比,“下一次,你就等着被切成碎片吧!”头抬起,朝着那蔚蓝的天空,鸦发出了响彻天际的吼声,然后幽月张大了嘴,看着鸦慢慢的脱变成另一个人…… 巴萨阿坦沙漠的深处,是幽家的最大营地所在,搭建在破旧的遗迹之中,复杂的道路上布满了暗哨,远远看来,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荒芜古城,只有知道人才清楚,这里是一个牢不可破的要塞! 一辆带着幽家标志的车缓缓行驶回到了营地,来迎接他们的是几台机体还有一队卫兵,车里的人是家主的三女儿幽月,这一次的救援家主计划出动了大约一百余人,可是想不到只回来了两人,顺带,还捎上了一个陌生人? 车子行驶到了半路就停下了,幽月让司机先返回去自己的部队,然后带着七寒朝着幽家的总指挥室走去。 两人穿越在街上,左右到处都是商人的小摊,热烈的叫卖声和友善的招呼,都让七寒很是意外,原本以为这里一个恐怖分子的组织基地,现在看来,却更像是某一个民族建立的国家,他们的服装都很简单,单薄的破旧纱衣证明了这个生存在炎酷地带的民族是多么的艰辛。 而不少人都对七寒这个陌生人投来了不安的眼伸,很多小孩都躲在父母的身后悄悄的观察这个男人,特别是七寒腰间的空煌,使得不少年轻人都露出了少有的敌意,长久的战斗使得这些本来充满善良的居民都变的不同以前了。 “不要在意,因为有很多人都被伐克洛城的人夺走了重要的东西,所以对陌生人很排斥。”幽月回过头轻声的说道,七寒只是理解的一笑,他并不在意这些人对自己的态度,他现在更在意的是自己如何回去,当两人走到了防卫森严的指挥室前时,七寒楞住了,岩石堆起的巨大古代宫殿,看起来虽然宏伟无比,可是因为岁月的关系,已经被侵蚀的面目全非,现在看来,更像是一个巨大的山洞。 “想不到这群人落难了还有兴趣搞那么大场面……”七寒在心里诋毁着,同时跟着幽月走了进去,那些站哨的士兵都充满了敌意的眼神,被七寒一一无视。 “妈的,竟然敢光明正大的到老子的地盘上来撒野!”当头的一喝,使七寒迅速的朝后一跳,手本能的捏住了空煌的刀柄,他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确实的知道,有一个家伙冲自己来了。 一个强壮的男人正举着枪朝着七寒冲来,周围的士兵们看见七寒握住武器,一个个也都露出了杀意,无声息的包抄过来。 “都住手!二哥,这个人不是敌人!”幽月人闪到了两人之间,很有技巧的挡住了那个满脸杀气的男人。 “什么?不是你抓的俘虏?”那个男人显然是一呆,“拜托,这一次的行动完全被对方算计了,如果是大获全胜,我又怎么会这样狼狈呢……”幽月只是苦笑的解释起来,这个冲动和无脑的二哥实在是个刺头,幽虎,同时也是幽家的二公子,骁勇善战,是幽家部队的头一号杀神,不过除了战斗之外,对于其他方面,他可以算是个可怜的笨蛋。 “怎么了?”一个略高于幽虎的男人迈着细小的步伐走来,左右还跟着护卫,“大哥。”幽月与幽虎都很恭敬的弯下腰去,走来的男人正是幽家家主的大公子,目前的临时家主幽皇,听起来虽然是无比霸道的名字,可是幽家的人都知道,这个大公子是个十足的稳健派,做事从不激进和大意。 “这个人是……”幽皇所指当然是指七寒这个陌生人,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纷纷落在了这个家伙的身上,七寒的手还按在刀柄上,非常警惕的样子,“是救了我的朋友。”幽月说话的时候是背着七寒的,双眼朝着自己兄长眨巴起来,幽皇会意的露出了微笑,“远到而来的朋友,首先我代表我们幽家感谢你对舍妹的帮助,现在我先叫人为你安排休息的地方,我和舍妹还有话要说,就不打扰你的休息了。”知道人家有事要商量,七寒自然不会厚脸皮的留下,毕竟那些士兵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他也巴不得快点离开这些叫人不爽的视线。 当七寒被领着离开后,兄妹三人一起进入了幽家的议事厅里,里面同时还有其他不少幽家的元老,一时间,幽家全部的高层人物都聚集在了这。 “你该说说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幽皇坐在中间的位置上,幽虎侧立在旁,照他的话说,他就是自己兄长的侍卫。 而幽月现在才把发生的一系列事全部并且详细的叙说了一遍,包括营救行动的被算计,还有七寒变身大发神威的事,听完后,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暂且不说那个神秘的年轻人,光说他们去救人的事,如果不是有内奸,很难想象,他们的行动会被如此的利用。 “我们族里有了内奸。”幽皇的眼神变的谨慎起来,各个年纪较大的人也都个个面面相觑起来,“机体的出现显然是不在对方的计算中,不过一台机体的作用实在是很有限,对方的兵队长实力太可怕了……”幽月想起了已经死掉的残牙和烈血还不时会打寒战,如果没有鸦任性的插手,恐怕现在的她已经是一堆尸体了…… “我们的暗棋虽然也处在对方的阵营里,只是想不到,我们阵营里也会有对方的暗棋,传我的命令,最近限制各个部队的人出入据点。”幽皇很是头痛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而且父亲这一次的营救失败,想必会造成接下来行动的不便……”“不用担心,大哥。”幽月却忽然加大了声音,“只要我们能够与我们的暗棋取得联系,我就有办法救出父亲!”“恩?”所有人顿时都来了精神,很是期待的看这个年纪最小的女人会有什么出奇的办法,“一切的关键,都在那个叫七寒的男人身上……就是我带回来的那个。”幽月嘴角勾起了好看的笑容,一副得意的样子…… 时间回到数小时之前——营地的残骸前,七寒坐在地上,而幽月站在他面前,两人很是诡异的对望了半天,“你的意思是……你拥有双重人格?”幽月虽然也是亲眼见证了这一个神奇的事,但还是无法消化掉这一个可怕的事实,“我已经说了很多次,这一次的行动可不是我自己的意思,现在能否请你们帮我送回伐克洛城呢?当然,只要在靠近伐克洛城的地方把我丢下就行了,毕竟我认识这里的路……”七寒很是无奈的望了眼周围那望不到尽头的黄沙地带,换成任何人,恐怕都无法从这个天然的地狱里走出去吧…… “抱歉,这不太可能,现在伐克洛城附近恐怕已经全是他们的人了,我不会去自投罗网。”幽月才说完,却忽然想起了一个叫她玩味的事,“你刚才说你的名字是……”“七寒。”报上名字后,七寒发现,幽月的眼神骤然间变了,变的很是狡诈! “你就是那个即将挑战骅夜的七寒?”这场即将到来的比赛已经传开了,在城里潜伏的这段时间,幽月自然也知道了这件事,一个大胆的计划顿时形成在她的脑海里,“之前,另一个你不是说要休息,大床和洗澡吗?我满足你,我带你回我们营地。作为你救了我的报答。”“哎?”七寒顿时满脸的不解,这女人打算干什么? “过几天,我们自然也会把你送回伐克洛城,绝对会让你赶上比赛。”听到幽月一口气承诺了那么多,七寒更是满肚子的怀疑,“你如果拒绝也可以,你现在可以靠自己走回去。”一句话,打消了七寒拒绝对方“好意”的想法,不管对方想干什么,七寒现在也需要一个能够回去的方法,就算对方真要对自己不利,也可以用鸦的力量与自己的力量击退对方,要突围不是难事,如今的七寒,有资格拥有这份自信。 “你是怎么想的?”打断了幽月的回忆,幽皇很是好奇,这个大胆和聪明的妹妹会有如何的计划? “那个男人的身份我已经说过了,他是所罗门圣殿级别的选手,他将要与骅夜进行战斗,这场比赛一定会吸引到大量的人去观看,而我们将他送回伐克洛城的同时,我们又可以将一群我们的人混进城里去,加上那一天炼魂场肯定会加大人手,我们可以趁虚行动。”“你这么想的确是可行,毕竟城里有我们的人,借这个选手的幌子混进去难度不是太大,不过我们就算能够救出家主,可那个七寒毕竟是所罗门圣殿级别的选手,事后他不会告诉对方我们营地的位置吗?”一个老头发出了自己的担忧,其他人也都是一样的表情和疑惑,只有幽月露出了不屑的表情,“救出父亲的那一天,也就是我们幽家重新君临伐克洛城的时候!这个基地,以后也不会再有用了!”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个女人,莫非是打算…… “妹妹,你准备实行计划了吗……”幽皇也有点不安起来,这么冒险的计划实在不能从他手中实行,“我们等待的够久了,大哥,这一次,我们只能胜,不能败!”幽月眼神坚定的握住了拳,“而且我们也有了属于自己的筹码!” 在不算宽敞的房间里,七寒正带着一身的热气坐在床上,幽月没有食言,还真的提供了一桶热水沐浴。(未完待续。) 020 “璎珞?”七寒没有料到会从风疾的号码里听到璎珞的声音,一时间大脑没有反应过来,就连璎珞那劈头盖面的责问也忘记了回答…… “我说,你到底在哪里,过几天就要比赛了,你还在外面搞什么飞机?”听璎珞的声音虽然看起来是在怪自己的失踪,其中还包含了她隐藏的关心,当然,这份关心被隐藏的很好。 “科丝特当然也有自己的事了,他可没义务随时随刻待在你身边吧?”阴阳怪气的的声音来自蒂雅,看来那边聚集了不少人,不过七寒不在的现在,蒂雅对璎珞这个女性的敌意也彻底的爆发了,在蒂雅看来,七寒不愿意返回帝国的缘故,很多是因为这个女人,压根没有想到对七寒影响力最大的,其实是夜莹。 “我这出了一点点意外……说来话长,对了,风疾现在在你们那吗?”七寒也感觉到了对面那隐约要点燃的战火,璎珞与蒂雅的组合可以说是最糟糕的,两个zha药桶,搞不好会大爆炸的…… “没错……”璎珞说完,似乎很是不爽的哼了一声,不知道是针对蒂雅还是那个一直在旁边鬼祟发笑的风疾。 “把电话给他,我有事要和他商量……”璎珞想了想,知道七寒应该暂时没有危险,也把多余的问候咽了下去,然后把电话移交给了一旁站的风疾,同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很快,电话那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七寒在这一刻,感觉到了一种安心。 “我说,老大,你出去渡假的话,不觉得应该先和我们打一声招呼吗?”满是揶揄的责问,看来风疾也是相当的不爽,可是,这一次,却在虚伪里多了很多的真挚。 “抱歉了,风疾,最近发生了太多事,一时间我倒忘记和你们联系了……”七寒说完后,对面没有预想中的那般询问,对方似乎大概也从蒂雅那群人知道了整件事的起始,没有追问什么。 “好了,之前的事就不多说了,还是谈谈现在吧,现在的你又陷入了什么样的麻烦里了?”风疾才问完,就听见七寒开始迫不及待的叙说起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风疾身边的人也都清晰的听到了这一切,一个个满是惊讶的表情,没有人想到,七寒会那么凑巧的卷进了两个势力的对抗之中。 “也就说,现在的你在伐克洛敌对阵营的老窝,对吧?”风疾颇是玩味的笑起来,手指不时敲打着手指上捻着的手机,“是这样的,我总感觉他们想利用我做什么,不过我现在还无法确定他们的目的。”想起幽月突然间的热情,七寒本能的感觉到不对劲,一种被人利用的警觉使他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不要太担心了,既然对方那么热情的招待你,又答应送你回来,恐怕是想利用你再混进伐克洛吧,如果是这样,你暂时是没有太多危险的,好好享受下那边的生活吧,我们这可以迅速的搜集关于那个神秘家族的信息,有璎珞这个情报贩子在,我想很快会有结果。”风疾在瞬间整理出了详细的行动分工,不得不叫一边的蒂雅也是暗自感叹,开始在她看来,七寒组建的狂众不过是一群只会破坏的无脑家伙,但是现在看来,这个组织里真是充满了不少可怕的人才,风疾的狡猾与恐怖的组织能力,那个世界闻名的黑客黑白森林泉,还有一个一直带着笑容的男人似乎也是世界S级罪犯凯伊,这么一个组织,实在是非常值得帝国的招揽,蒂雅没有发现,自己在无意间露出了很是阴险的笑…… “说起来,你是怎么知道我在伐克洛城的?”想起风疾的出现,七寒觉得很不可思议,怎么会有这么凑巧的事? “是凡戈提供的情报,不久前,凡戈有秘密的联系我,说愿意和我们狂众建立合作关系,在你失踪后,为了找寻你的踪迹,凡戈的组织X提供了不少很有用的情报。”风疾说到这,不禁砸了砸嘴,“想不到连那个X的凡戈都想与你拉拢关系,你这小子实在给了我很多的意外呢。”说到另外的意外,大概就是那个帝国的女元帅了,七寒与蒂雅是青梅竹马的事也被风疾得知了,这个永远保持着算计心理的男人也在那一刻开始计算起这个女元帅有多少的利用价值,恩恩,女元帅啊…… “还有,你那个营地周围都是信号干扰,你的手机被凯伊改造过,有特殊的通讯频道,我也是利用这个独立的频道才能联系到你的,有事的话,就靠这个联络信号联系我。”风疾说着想去合上电话,“等一等,风疾。”七寒却忽然开口制止了风疾的动作,“怎么了,老大,还有什么事吗?”风疾已经很是习惯的对七寒人格的时候称呼为老大,这么看来,他也渐渐的承认了七寒的实力。 “对不起,顺便也帮我对泉还有凯伊道歉一下。”听到七寒那口气,风疾也是一楞,随后会心的笑起来,“不用太在意,那两个家伙虽然有抱怨过你的失踪,不过现在他们已经被其他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了,你就安心在那待着吧,我查到什么事情后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好的。”关上电话,七寒走到了窗前,远远望去,是无垠的沙地,迷人的月色轻柔的洒在这片土地上,与城市里截然不同的壮丽美丽,却给予了这个年轻人无比的震撼。 虽然风疾一直让七寒安心的待在这,但是他的内心里却始终有一句话没说出来,狂众的首领是他,但是回首一路走来,七寒才羞愧的发现一直都是自己在依赖那些同伴,每次出事的时候,总是指望他们的协助,计划指望着风疾的策划,遇到危险总指望着凯伊的帮助和鸦的援手,从来没有一次,是他这个首领为了自己的部下而去战斗。 每次战斗的技术之后,七寒更加内疚的发现,自己总把他们不经意的遗忘掉,不是别的,只因为自己内心里一直对着那些同伴有着说不明的恐惧感,因为他们都是这一群危险的恐怖分子,自己,虽然很喜欢有了同伴的感觉,但是那被自己强行抑制住的恐惧,却叫他无法面对起那些战友。 不过,现在的七寒,终于感受到了,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可笑,“你在害怕什么?”鸦曾经在内心问过自己,“如果那群家伙敢背叛我,我就宰了他们!”相比之下,七寒没有鸦那样的决断,在他看来,既然他已经成为了首领,就有必要担负起所有的责任,他将整合起这一个团体,做出鸦做不到的事!这一次,他必须做出一个首领该做的事,也将为他的将来,走出第一步。 心里尽管清楚,自己的人格随时会被鸦所代替,但是七寒已经不再害怕,他要尽自己的所能去完成理想。 “我不会再做束手待毙的人!”眼里,闪烁起坚定的光芒,这片沙漠国度,将是他七寒重生的地方,在伐克洛,他丢下了懦弱和仁慈,成为了杀神,而现在,在这片无垠的沙漠里,他也将再度蜕变,不是那个年轻的学生,而是狂众的首领!一个即将震撼世界的男人! 伐克洛城的夜晚,和往常一样,热闹非凡,与之相比,城主旗鹰的城堡显的无比冷清,仆人们都低着头来回走动着做着自己的事,不敢多言一句,城主讨厌多嘴的人和吵闹的人,就如同城主自己一样,冰冷的部下,似乎可以受到城主特别的照顾。 在这巨大的冰窖城堡里,一个美丽的女人正扭动着她那充满诱惑的水蛇腰朝着门口移动而去,与这里的冰冷格格不入,她是一团热烈的火,熊熊燃烧,几乎要燃烧掉城堡里的每一个人,她所走的每一步,都衬托出了她的无限风华绝代,任何女人在她面前,似乎只有自亏不如,不仅绝美,更加因为她那份天生的高傲和自信! 就算是那些强装漠然的仆人们也都被一个个吸引了眼球,无法自拔,不时有失神的家伙撞在前面的柱子上。 月莲似乎也很享受这样戏弄那些仆人,故意放慢了脚步,不时朝几个年轻的侍从放电眼。 “要走了吗?”而就在大门口,一个不该出现在的人无预兆的显身了,站在那,仰望着半空中的月亮,被薄云遮掩住一半真面目的明月此刻仿佛也被这个男人的孤冷气势所吓倒,躲了起来。 旗鹰就这么随意的站着,像是在赏月,月莲却掩嘴笑起来,她自然知道,这个冰山一样的男人不会做那么风雅的事,当然,自己也不屑去做。 “那是当然的,我到这个城市的时间够久了。”月莲说着,人已经飘到了旗鹰的身边,白玉般的纤手撩拨的在旗鹰鼻孔前滑过,留下淡淡幽香,似是诱惑,但是她清楚,眼前的男人是不会被自己的魅力所征服的。 “该见的人,我也见了,该告诉你的也告诉了,我还留在这等着战斗开始吗?”那双深邃的看不见全部的漂亮黑色双瞳很是调皮的眨巴起来,满是异样的风情。 “战斗……”旗鹰麻木的点点头,“是啊,很快,这里,就会成为战场。”“这样的感叹从你这种屠夫嘴里出说来,实在失去了该有的韵味。”月莲的讥讽旗鹰丝毫不放在心上,只是僵硬的转过头来,与月莲那美丽的面孔正面对视起来,“鸦……不,如今应该叫七寒吧,那个男人,大人究竟打算如何处置?”第一次的,旗鹰也会困惑。 “大人的心意我们永远无法猜到。”月莲只是巧妙的把问题还给了旗鹰,“那个男人在四年前,挑战了大人,可是为什么……大人没有杀他……”旗鹰皱起了眉头,他不明白,也完全猜不出其中的玄机,为什么大人要留下这个危险的家伙存在! “没什么好想的,你现在该做的,是准备应付即将到来的暴雨。”月莲好心的指出了关键,“我会的。”旗鹰的表情又转变回来,只有那位大人的决定能够影响到这座冰山,月莲暗自笑起来,慢慢的注视着这个不算宏伟强壮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幕里…… “七寒,还是鸦呢,都一样,我对你们的兴趣,又大了。”月莲也学着旗鹰的样子仰起头来,可是学的不是太像,不过那摄人心魂的画面同样有着迷死无数男人的效果,皎洁的月光下,红衣佳人,款款而去…… 城堡中,有一间宽敞的黑暗房间,这是一间囚室,却没有囚室该有的阴森。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被两根巨大的铁链死死的绑住了两条枯瘦的手臂,已经皱巴巴的脸上现在却失去了以往的英姿勃发,有的,只有迟暮之年的无奈之色。 房间里有一个很小的窗口,月光从那照射进来,老人有点贪婪的把头仰了仰,感受着难得的光芒,就在这时,门,悄然的开了,“嘎吱”一声,刺耳的声音却无法完美的栓注悄悄这个词。 旗鹰踏着整齐的步子,走了过来,修长的身影被不耀眼的月光拉长在地面上,看起来很是神秘。 “你总算肯来看我了。”老头有点吃力的说道,被这样绑着双手,没一个人可以舒服的好过。 “看来你过的不错。”旗鹰倒是难得的,话语有了一丝温度,“幽叔叔。”一声问候,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单纯的问候。 “好了,别拿这称呼来讽刺我了……”幽家的家主已经满是颓废的神色,“现在的幽家只是你嘴里的食物了。”“过奖。”旗鹰看着眼前苍老无比的老人,往事一幕幕浮在了眼前,却没有太多的感情波动起来,他对以前,已经看淡了。 “你好好的休息吧,缺什么和我的手下说。”旗鹰似乎是找不出了其他的话题,准备离开,“你就这么走了?”老头很诧异的反问起来,原本以为,这个家伙会来好好羞辱自己和炫耀一番,这么看来,旗鹰已经彻底的改变了,变的与任何人都有了隔膜,变的已经如同一座冰山一般。 “还留下来做什么?”旗鹰的背后对着年老的幽家家主,不知道脸上是什么表情。 “你会输的,旗鹰,我们幽家会赢……”老家主眼里突然暴射出了不甘心的光芒!“如果是指印加共和国的援军,那么我只能说可惜了。”旗鹰一口气说了一长串话,又恢复了他的冰冷态度,“那群白痴,根本不成威胁!”老头被这么一说,神色也是立刻黯淡下去,本来身为幽家家主的他随时都保持着狡猾和警惕,要不是这次和政府人的秘密见面被对方伏击,根本不会沦落到现在的阶下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政府也是被人出卖了。 “看着吧,这个城市的未来,我来掌握。”当门再度关上时,老头的心也死了,旗鹰那么自信,肯定是有了底牌,“希望那三个小鬼不要贸然行动才好……”囚室里,传出了老头的叹息声,久久不息……(未完待续。) 021 “大人。”走廊里,莫尼卡迎上了从囚室里出来的旗鹰,一脸的恭敬,“关于幽家机体的事,我已经调查过了,是通过广场修复的建筑工队混进来的,那支建筑工队的人也被我们剿灭了,零活口。”旗鹰看了眼在对自己报告的手下,点点头,莫尼卡也感觉不出自己的城主大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忐忑的不敢抬起头来。 “残牙,豪猪都死了,这倒令我意外,战力有点吃紧了呢。”旗鹰无预兆的提到了那两人,像是在可惜,不过莫尼卡也有点困惑,城主大人可不是这种会体恤部下阵亡的人。 “大人,烈血他……”而最叫莫尼卡奇怪的是,怎么旗鹰会漏掉一个人呢?“我在这,莫尼卡。”一个熟悉的沉稳声音使莫尼卡的脸色变的难看起来,转过身,烈血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站在了那,“烈血!你还活着?”可是手下们不是说烈血与残牙一起阵亡了吗?看到莫尼卡吃惊的表情,旗鹰只是从鼻孔里哼出了声音,“你运气倒不错,遇到救赎者路过。”“拖大人您的洪福。”烈血拉起了自己的衣服,只看见他的腰上多了一条可怕的伤痕,本来他已经被鸦的气拦腰斩断了,照道理该是一个死人了,不过在他最后一口气的时候,遇上了一个神甫打扮的中年男人,奇迹般的把他的身体给接合起来,救了他一命。 “能够运用气来治疗和愈合的人虽然有不少,不过能做到这么完美的地步,那个修救赎者……果然厉害……”上前打量起烈血的伤痕,莫尼卡也是满心的赞叹,感叹对方的能力,更感叹烈血的运气真见鬼的好,那个救赎者可是圣域的结使啊! 世界革命时期,圣域的横空出世,使得不少国家对圣域都是报着反抗的心态,可是圣域的力量实在太强大了,其中最出名的是圣域中的六名结使,在革命中后期,那六名结使分别闯进进了各大阵营之中,逼迫各大阵营的首领停战,虽然战争是全世界的事,不过能够掌握战局的人,始终只有少数,另外,圣域也展现了恐怖的军事力量,最后,硬是用武力结束了世界革命的乱战。 而救赎者就是那六个传奇人物中的其中一人,据说也是最仁慈和善良的一人,救赎者凯文·奥斯卡,一名神甫,在战后,他流浪在世界各地,带给痛苦的人们希望和温暖,运用他的力量救活了许多人,这样的大人物,会是凑巧出现在沙漠里吗? 莫尼卡没去细想这个问题,只是感觉到,烈血的力量似乎更强了,“做好准备,幽家的人要行动了。”旗鹰的眼里,射出了决断的光芒!那个所谓的救赎者是否来了自己的领土他并不感兴趣,现在他要做的,只是击溃掉那些骚扰他的反抗势力! 沙漠中的清晨,与城市里果然不同,但是却没有影响到七寒什么,现在的他,正在营地周围的沙地上散步起来,远远的,便看见了一个整齐的军营,建立在离城市不远的地方,那是幽家部队的一个营地,里面的人自然也是幽家最值得称赞的战斗力,现在那里正有着好几名士兵进行着角逐。 早晨的阳光,正暖洋洋的洒落在那些军人身上,同时把那青铜色的肌肤照耀的格外美丽,军人之间最大的魅力,在于那死命的格斗之中,力量与力量之间的冲击,谁也不退缩的气势,使那些军人不禁一个个叫好起来,而其中最起眼的还是那个幽家的二公子,幽虎! 他那铁塔般的身材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那强壮的肌肉曲线完美的衬托出了他的力量,和那强大的爆发力,而他的位置也很是显眼,所有的士兵都是围在他身边呈半月形散开,一时间有一种众星拱月的感觉,就像是一头狮王,孤傲的站在众人之上。 “恩?”幽虎似乎也察觉到了一个陌生人的出现,那家伙是自己妹妹带回来的男人,他似乎正在看自己手下的搏斗,想起妹妹的计划和介绍,幽虎耐人寻味的哼哼起来,七寒也同样看见了幽虎的目光,一个计划开始酝酿在内心里,他要做的第一步,就在这个男人身上,幽月一看就是个聪明的家伙,从她的嘴里,压根不可能问出什么关于这个营地的事,而那个幽皇看起来似乎也不太可能,现在只有从这个外表看起来莽撞的家伙下手了。 想到这,七寒控制住自己翻腾着的内心,走了过去,这是他人生第一次做这种充满算计的事,不过他的内心早没有了本来该有的不安,而是充满了兴奋! “听说你是炼魂场中,所罗门圣殿级别的选手。”幽虎的嗓门很大,也可能是故意的,他的眼里满是挑衅的光芒,那些军人们虽然是与伐克洛城敌对的存在,可是谁都知道,所罗门圣殿级别的人意味着什么,好斗的视线,一时间全部集中在了七寒身上,与炼魂场的选手不同,这群军人身上所散发的是铁血气息,是种桀骜不逊的气势,一把把刺眼的军刀被悄然拔了出来,他们是要挑战强者了。 “没错。”没有逃避那些人的逼视,七寒从容一笑,面对那群军人的动作,七寒的手指也按住了刀柄,虽然有一点紧张,可是现在的他,有足够的自信可以收拾掉这群人,能够使用气与普通的军人,有着致命的差别。 “你们有什么想指教的吗?”七寒是对着中间的幽虎问的,“当然有。”幽虎诡异的笑起来,手指朝前一勾,那些军人们就像是事先说好的一般,齐齐从地上弹了起来,化作了零碎的风暴卷席过去,沙地上传来急促的移动声,前后左右,能够看见的空间里,到处都充满了对方的军刀,他们是准备干掉七寒! 七寒微微锁起眉头,如果按照昨天风疾的推断和自己的猜测,这群人应该想利用自己才对,为什么会想杀掉自己呢?不及细想,七寒的身体已经朝着一个方向猛然冲了上去,围攻的话,最好的做法就是先瓦解掉一面的攻击! “不管他们想干什么,我只要按照我的节奏做就行了。”自信的笑了出来,七寒手里握住了空煌,迎着前方的众人挥劈出去,“喀嚓”挡在七寒前面的军人显然很意外,锋利无比的军刀遇上了空煌,就像是豆腐做的一般,被轻易的切成了两截,然后是七寒的抬脚一踢,几个人军人飞了出去,重重摔在沙地上,“杀!”震天的咆哮,七寒身后的军刀已经汇聚在一起,变成了一股可以撕裂一切事物的力量,朝着七寒吞噬而来,逃避吗?七寒不屑的举起了自己的长刀,现在的他已经不同了! “一共是十个人……”七寒在瞬间估计完了对方的人数和力量,手里的刀尖猛然切在地面上,沙子被纷纷扬扬的震起到半空中,一时间,七寒与那群军人之间的空气里,满是黄沙的气息,而七寒的动作还在继续,快速的出刀然后收回,只是简单的突刺动作,可是却有着不简单的作用,空气的黄沙像是突然间有了意识般,被空煌吸引过去,聚集在刀刃周围,那是他对气的利用,将沙子凝固成了威力十足的子弹! 而他的每一刺,都硬生生的将吸引过来的黄沙发射出去,如同子弹般,“砰砰砰”撞击声不绝于耳,几名军人已经像断了线的风筝,无力的摔了回去,看起来是占尽优势的军人们其实是最吃亏的,因为与懂得用气的七寒战斗,就是小孩挑战大人,毫无胜算。 双方的胜负,在瞬间完成,所有的军人无一都躺在了地上,只有七寒,持刀而立,冲着幽虎露出挑衅的笑。 “我小看你了。”幽虎吐了一口唾沫在手掌上,快速的摩擦起来,“是你低估了我而已。”七寒说话的时候,身体骤然朝前飘了过去,幽虎也不是什么傻子,看过七寒所施展出来的实力后,再傻也该知道对方这一次是要将自己制服了,一把军刀被利索的抽了出来,与其他军人不同,他的刀更加的沉重和锐利,刀柄上的猛虎标志更是突出了他的地位! “到此为止。”不过,始终是七寒的刀快了一步,已经抵在了幽虎的脖子上,而对方的军刀却离七寒的还有相当的距离,“是我赢了。”全场寂静了,连军营第一打手幽虎也不是他的对手,可见对方的实力的确是很强,军人们是最崇拜强者的,而要与这些铁血汉子沟通的方法也就是彻底的打败他们,用绝对的力量!这是七寒想出的战术,效果,从军人们此刻眼里的崇敬可以看见,很是好用! “看来这次我妹妹还真找了一个不得了的家伙回来。”幽虎虽然语气里充满了不忿,可是已经收起了很多的敌意,“你小子很厉害,而且没他们那些人的傲气,我倒不是很讨厌你了……”“你们也不差,那么整齐的攻击阵形,恐怕伐克洛城里的军队也办不到。”七寒的长刀被收回进刀鞘内,入鞘的刹那,发出了响亮的摩擦声,可见其冲击力,军人们又是一阵赞叹,当然,这也是七寒故意这么做的。 “哼,那是当然的,就凭伐克洛城里的那群废物也配和我们相提并论?”幽虎也是人,也喜欢听人称赞,一直以来,族里的人都称赞伐克洛城的战斗力,现在还是头一次听别人称赞自己所训练出来的部队,不禁挑动起了眉毛,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奶奶的,老子的军队可是按照我们族最严酷的方法来训练的,想当年,伐克洛城的军队可都是我们幽家的人。”“当年?你们幽家原来也在伐克洛城里住?”七寒脸上一副惊愕的样子,心里却是乐开了花,果然这种人是最容易被打开话匣子的突破点,自己的计划初步已经成功了,想要决定接下去的行动,有必要先彻底的了解对方的底细。 “那是当然。”幽虎边说边坐了下来,七寒也随他们的习惯,坐在沙地上,“这是我很小时候的事,那时候正爆发世界革命,全世界都是一片动荡,而后面,圣域的出现结束了乱世,在革命的最后一年,我们伐克洛城却爆发了一次内乱,一直统治着城市的幽家和旗家都是全城的最高权力,而我们幽家没想到,一直负责财政问题的旗家会突然发难,他们买通了我们幽家大量的人,来了一次彻底性的打击……”周围的军人,不少听到这,都露出了愤怒的表情,拳头一个个攥紧起来,而幽虎也是咬住了牙齿,“那群狗娘养的,将我们幽家许多人都杀了,最后在我父亲的指挥下和一个旗家的内应帮助,我们总算是安全的退进了沙漠,之后,旗家却莫名其妙的被灭门了。”一阵激动的叫好,看来那次灭门事件很叫这群幽家的士兵舒服。 “什么?”可是七寒却无法接受这个突然间出现的话题,刚不是说旗家击败了他们幽家吗?怎么又会被灭门的?这似乎完全不符合逻辑,“我们具体的也不清楚,但是旗家只有一个旗鹰活了下来,然后他的统治一直维持到了现在。”幽虎的嘴巴突然鼓动起来,然后呸了一声,“肯定是那狗小子把全家杀光了,然后自己当老大,不过我也很解气,旗家的人都是活该!”后面那些咒骂的话,有些不堪入耳,更多的则太没艺术感,七寒没去听,而是陷入了自己的思考里,对于幽家和伐克洛敌对的原因基本已经摸清了,意外的简单明了,只是抢地盘输了的一方而已。 “那么你们那天混进伐克洛,又是为了救谁呢?”七寒想起了之前的事,很是好奇的问,“是我老爹,他被那狗小子抓进去了!”看幽虎那样子,似乎是自己很想杀进去的样子,“那真是个不幸的消息呢……”七寒明白似的点点头,“二公子,家主来了。”就在这时,一名士兵从外围跑了进来,很是紧张的指着外面说道,“大哥?”幽虎站了起来,很快就看见了风尘仆仆的幽皇朝这里跑来,七寒见了对方那焦急的样子,不禁暗笑起来,恐怕他是听说了自己进入军营的事才来的吧,已幽皇对自己弟弟的了解,不会猜不到会发生什么。 “七寒先生,抱歉了,你没受到什么……”幽皇跑到了七寒与幽虎跟前,很是仔细的打量起眼前这个年轻人,没有一点的外伤,倒是不少周围的军人身上都是沙子。 “我没事,放心吧。”七寒随意的笑起来,而身边的幽虎似乎是受不了自己哥哥责问的眼神也开口了:“哥,我们只是在切磋而已。”很是无辜的表情却换不来任何的信任,反而适得其反的换来了幽皇的一记瞪眼,“以后你得多管管你的部下,我现在有事和七寒先生说,你们继续训练。”说着,领着七寒离开了这,直到自己兄长和七寒的背影远远的离开在视线里,幽虎才不满的吼起来:“管屁啊,我的手下还不是被他给打了一顿……” 军营不远的地方,是一个沙地的高坡,在那里,两个人迎风而立,幽皇与七寒并肩站在一起,表情不同的凝望着沙漠中的巨大古代城市遗迹,“放心吧,我不是旗家的奸细,不会把你们的事说出去的。”看到幽皇深锁的眉头,七寒主动站出来说话了,幽皇也很是意外的扫了这个年轻人一眼,“你多想了,七寒先生,我其实是在考虑该如何将你偷偷的运出营地去,不过你竟然能够通过我弟弟了解了我们的底细,倒叫我很是吃惊。”“我不是你们的敌人,我现在关心的只是返回伐克洛城,打赢我的比赛,然后离开。”七寒的目光与幽皇的目光接触在一起,两者都在试着去看清眼前的人,七寒也搞不清楚幽皇所谓的将他偷偷运出去是什么意思。(未完待续。) 022 “是我。”单人的小房间里,七寒拨通了风疾的电话,对面似乎不断传来急促的敲打声,应该是泉在忙碌的声音吧,那家伙总是离不开电脑,在等待对方回话的时候,七寒这么想着。 “怎么了,你那边出问题了?”终于,那边有了回答,风疾似乎被紧张了一下,七寒却是轻声一笑,“我已经查清了这伙家伙的来历了。”然后把今天发生的一切快速扼要的告诉了风疾。 “真是叫我意外。”风疾在很久的沉默后说了那么一句不惊不淡的话,“我也很意外,想不到这么一个武装团伙还会和伐克洛城有这样的渊源。”七寒感觉的到,风疾似乎也知道了幽家的事,“不,老大,我所说说的意外不是他们的事,而是关于你。”风疾听出了七寒的误解,立刻澄清起来。 “关于我?”听到这,七寒也有点迷糊起来,不明白风疾所说话的意思是什么,“叫我意外的是你今天所做的事,相当的老道,竟然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摸清了对方的大致底细,也找了最正确的人下手,老大,你成长不少啊!”“一个组织的首领被部下那么夸奖,可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七寒此刻正靠在自己房间的窗口,他也在观察对方是否有暗桩在监视自己。 “这可真是发自我内心的称赞呢,说起来我们这边查出来的情报与你所说的大致一样,这么一来,我们这边已经掌握了主动,接下去就是如何行动了。”风疾深深吸了一口气,厚重镜片下的双眼里不时抹过阴厉的光芒,“你的比赛那天,他们会把你送回伐克洛城,而同时他们也会展开行动救他们的父亲,到时候,这个城市一定会一片大乱,我会尽快安排我们的退路。”“其实,我今天在看到这个沙漠营地的时候,有过一个想法……”听到风疾有想迅速撤退的想法后,七寒忍不住开口打岔,“我们,有没有机会拉拢他们?”“恩?”电话那头的风疾几乎是怀疑自己听错了,拉拢一个武装组织,这可不是过去那个七寒会想到的事。 “你是认真的吗?老大。”风疾在巨大的震惊后勉强保持了自己的清晰口齿,诧异的问道。“恩……虽然我也不知道可不可行,但是我忽然想到,我们狂众是否该有一个可以依靠的后备据点呢,万一出了什么事,可以让我有起码的容身之处。”七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想法,不过鸦在内心里倒是非常的支持这个想法,虽然不知道他有着怎么样的想法。 “这点,可以考虑……城里的一切,交给我来安排就行了,老大,接下来,你安心准备比赛吧。”“我知道。”七寒本来还想询问其他人的情况,但是风疾已经挂上了电话,他只能叹息的仰起了头,从这个窄小的窗口观望起外面的一片迷人夜色,“拉拢啊……我的胆子果然是越来越大了呢……”其实他差点对风疾说出接管这个词,鸦在内心里不断大喊,要吞并这个组织,七寒不知道鸦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他知道这是不该出现的想法,很危险和很疯狂的想法…… 而另一边的风疾,现在正用一种领导者的气势看着眼前的众人,“要干活了吗?”凯伊在旁边摆动着一些零件,他又在做古怪的改造了,可是不得不说,他最近改造的几件武器都具有可怕的破坏力,光看蒂雅那满是绿光的双眼就知道她多么的想把凯伊招去帝国打工了,这样的人才,就算是罪犯,也会成为巨大的争夺对象。 “老大没有危险吧?”琳琳还是和往常一样,漂亮的双眼里只能看见对七寒的忠诚,其他的一概与她无关。 “安啦,老大现在可是安逸的很,对方可是要靠他才能进城的,现在的他,只会受到最好的待遇,反而是我们,该筹划起几天后的行动了。”风疾立刻把话题引向了主题,“我们也会有危险?”正在打着字的泉奇怪的扭回头来,“不知道,不过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根据目前我所掌握的资料来看,这个城主旗鹰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而且他应该还隐藏了不少实力,但是,面对一个家族的死命攻击,这个城市总会出现一瞬间的空隙,而我们狂众,怎么可以错过这种大便宜呢?”风疾邪魅的笑换来了璎珞的一句白痴骂声,不过他自动过滤了。 “这座城市可是累积了大量资金的大金库啊,我们怎么可以错过,就算我们要走,也要干一票才行,不是吗?”风疾的样子,就像是在把几个纯洁少年引向歧途的邪恶大叔般,不过那几个人,本来也不是什么乖宝宝角色。 “要怎么干?”泉和凯伊已经开始期待了,琳琳则翘了翘那小鼻子,没有太大的在意,不过想到能让老大高兴的话,她也是会配合风疾的。 “自然是趁火打劫了,那边那位,你有兴趣帮我们一手吗?”风疾冲着靠在门口的士涅发出了邀请,“什么?你大概脑子不对了,本少爷可没时间陪你们去胡闹,我只对战斗有兴趣。”看到士涅那不屑的样子,风疾没有意外对方的答案,只是在扣动手指,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这一次的行动,因为老大必须要应付比赛,所以我还需要一个强大的打手为我清扫烦人的喽喽,你有兴趣吗?”这一次,蒂雅也看出了端倪,风疾似乎有兴趣将士涅拉进伙。 “把这么危险的家伙拖进你们一伙里,你们的胃口可真不小,而且科斯特才是你们的首领吧?”蒂雅的话换来了所有人的吃惊之色,言下之意,是指责风疾有越权的行为。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了风疾,就连士涅也是狐疑的眯起了眼,可是风疾不在意,他所要做的,只是尽力壮大狂众的力量而已,“没错,我的确是想招揽他加入,不过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虽然我不知道七寒是怎么想的,不过我敢肯定的是鸦绝对有这个想法!”“鸦?”蒂雅很是不喜欢这个人,表情已经表现了一切,“因为他不喜欢的家伙,在和他打了照面后,基本都被砍了,好好考虑吧,士涅,再说现在的你也没有地方去不是吗?我们随时欢迎你的加入。”风疾在这几天也摸清了士涅的脾气,对于将他招揽入伙还是有几分把握,不过要他彻底为组织卖命的话,还是要依靠时间,不过这个组织里,有谁是真的为组织百分之百卖命的呢? 大家都是已游戏的心理在玩乐而已,泉是这样,凯伊也是这样,包括自己,风疾也不愿意去多想,他能做的只是去利用这个组织的可怕力量完成自己想做的事…… 同样是这一夜,幽家的议事厅里,现在只留下了幽皇,幽虎,幽月和一名幽家的长老,四人围坐在圆桌上,现在他们正要商议着这个巨大家族的未来走向,他们所做的决定,将引导着这里的几万人最后的归属。 “来了。”幽皇的手指敲打在圆桌上,发出了空洞无力的声音,使其他三人都是微微一惊,一个全身裹着灰色斗篷的人影带着一身的黄沙走了进来,随意的一抖,坚实的沙石纷纷落地,细微的落地声却久久回荡在这个宽敞的议事厅里,一时间大家的目光都锁定在了这人的身上。 “真是辛苦你了,冒着巨大的危险前来,不过我们的几个人今天就必须要通过你进入伐克洛城,不得不出此下策。”幽皇的话已经暴露了眼前这人的身份,这人就是幽家潜藏在伐克洛城的内应。 “放心吧,首领大人今天是派我带人出来巡视的,你们的人正好攻击了我们的队伍,导致我与队伍的失散,这样一来,首领不会怀疑到我身上的。”斗篷被掀开,露出了里面的脸,莫尼卡,这名一直贴身在旗鹰身边的兵队长,不过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脸呈现出了一股可怕的惨白。 摇晃的灯悬挂在众人头顶,沙漠中的夜风呼呼吹来,整个巨大的议事厅回响起像是哭泣般的声音。 “骅夜与七寒比赛的那天,按照计划行动,现在家主被关押在城堡的囚室里,我会尽量打发走看守,至于救出家主之后,你们……”莫尼卡不知道,幽皇下了最后的决定没,可是另一个人娇小的身影已经跳了起来,“我们要夺回伐克洛城!”幽月的双眼里射出了炽热的光芒,那是种绝对的自信,也不知道从何而来。 “很难……”莫尼卡有点不确定的摇起头来,“但是既然你们想这么一博,我会尽我所能全力配合,另外,你们这也有内鬼,要当心行动。”想起之前救援家主的行动被旗鹰巧妙的利用,莫尼卡就浑身不自在起来,如果对方的内奸知道了自己就是幽家安排在旗鹰身边的内奸的话,事情会怎么发展呢?莫尼卡有点害怕的不肯去想后果…… “应该不成问题,这一次的行动计划知道的人很有限,而且我对所有人的分工命令很散,应该不会出大问题。”幽皇挥挥手,走进来几名矫健的年轻人,“他们是我们家族里最优秀的机师了,你把他们带进去,到那一天接应我们。”“明白,机体已经无法混进去了,但是最近有一批新型的机体被运进了伐克洛城,我会想办法控制住,到那一天,那些机体就会成为我们获胜的最大筹码。”一阵激动的发言后,没有人接话,一股可怕的压抑笼罩了所有人,就连莫尼卡自己的激动口吻也是勉强装出来的,因为所有人都有一个心理的阴影,他们能否击败那个差点把幽家灭族的旗家呢?尽管如今旗家只剩下一个旗鹰而已。 “我们,能够赢吗?”长老也有点不安的问,却得不到回答。 “幽家,不能胜利的话,那么就毁灭吧,至少,我们不应该这样躲起来了。”幽月永远比她两个哥哥充满决断之心,“不管结果如何,不,应该是我们的胜利!绝对的胜利!”这样的自信,其实连幽月自己都有点心虚,旗鹰是一个危险的对手,这也是一场充满了未知数的行动,得天下与全军覆没,只有两个结局可选…… 这一夜,有太多人有着焦虑和不安,然后,那一天,终于来临。 出发的早晨,整个幽家的营地都在沸腾,大量的部队开始了出发,准备里应外合攻陷伐克洛城,整个沙漠上空都扬起了巨大的尘土,遮天蔽日! 此刻,究竟有多少人还记的自己任务之一是救出家主呢?没有人知道,只有望着那些在与自己家人告别的士兵的幽皇还记的,自己的父亲还在那个城市里。 “要打仗了。”幽皇第一次,有了那么不坚定的语气,像是在很痛苦的做决定,“哥,你怕了?”幽虎在后面不解的问,虽然他知道哥哥不喜欢战争和流血,但是面对重大决策前,自己的哥哥不会那么拖拉,今天的哥哥像是很害怕进攻伐克洛城。 “有谁不怕呢?可是我们无法逃避。”幽皇侧过脸去,让幽虎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之后,不管胜负结果如何,又会有多少人能活着回来呢?有多少人……可以记的他们呢?”边说,幽皇的目光边远远的飘向了七寒,他没朝这边走,他要和另一支车队出发,和幽月一起行动。 但是七寒现在却很苦恼,因为车队的主人幽月不在了,其他人都在管自己忙碌着搬东西和武器,无聊之中,七寒开始随意的逛起来,不知不觉,来到了营地后面不远的一个高坡前,在那金色的晨光下,一个巨大的木十字插在柔软的沙土上,十字上,串着的一块白色丝巾声随风飘扬,而他要找的人,也在这。 幽月背对着七寒,跪在十字前,手不停的抚mo着十字,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在做着最后的祷告。 “要出发了。”在看了很久之后,七寒忍不住的朝前一步,并且用声音去提醒对方,“你怎么在这?”幽月则像是一只受惊了的兔子,眨眼间跳了起来,手里,还握着一把手枪,死死的瞄准自己! “你在害怕什么……这里可是你们的地盘啊。”七寒耸着肩,一副苦笑不得的样子,幽月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这么做是多么可笑,不过很是不爽的哼了一声,手枪收回到腰间,“你哭了?”七寒的目光很锐利,在阳光下,那晶莹的泪光实在是太显眼,“来扫墓的,自然会哭。”幽月回答的很是冰冷,不过当她想起了七寒的另一个人格时,立刻住了嘴,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可不想成为一个疯子的刀下魂。 “这里是你们幽家人的墓?”七寒说完也感觉自己说了一句废话,“是我母亲的。”幽月的手指还停留在十字上,久久不放开,她已经陷入了很久之前的回忆里。 “我的母亲在我们撤退出伐克洛城的那一天,被杀了,从那一天起,我的灵魂里就打上了复仇的烙印,无法磨灭掉,我只记的,母亲临死前的绝望眼神,可是,父亲的圆滑,哥哥的懦弱,使我们家族一直无法报仇,没有一个人,敢去挑战旗家,一直以来做的,只是小打小闹罢了。惟独只有我,才能带领着幽家去报仇血恨!”那是多么可怕的执念,七寒很是乖巧的不开口,这不是他可以搀和的事,他要做的只是装做配合的到达伐克洛城,然后离开,可是内心里,一个声音却越来越响,要拉拢幽家,那么眼前的女人就是最好的人选,强烈的复仇心,拥有可怕的破坏力,也是最容易被控制的人…… “沙沙……”幽月在七寒思考的时候,用白嫩的十指从十字下挖出了一个白色的骷髅头,并将那已经经历了无数风雨的骷髅头贴放在了自己的额头前,脸上出现了祥和的笑,“母亲,大家,保佑我吧,今天,我们幽家将会重新君临伐克城!” 七寒走到了幽月身边,傻了眼…… 脚边的高坡下,是一望无际的沙漠之地,而沙地之上,插满了十字,望不到尽头,这是一种悲壮的气势,那苍茫沙漠里埋葬的人们,都是幽家过去的英魂,只是,被迫安葬了这片荒芜之地。 “他们……”七寒已经猜到了什么,“他们都是为了家族而牺牲的人。”幽月将手中的骷髅头高高举起,吹起的黄沙从骷髅的双眼中飘出,这副画面相当的诡异,一个漂亮的少女,高举着白骨,站在阳光下的高坡上,满脸的坚定之色。 “我向这片悠久的土地发誓,我,幽月,将会成功!将会砍下仇人的首级!”这一刻,七寒也忍不住抽出了空煌,插在了自己的跟前,这群人是值得尊敬的,为了所谓的家族而去牺牲自己的生命,过去,他或许认为这是很可笑的行为,但在现在的七寒看来,这群人都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去点燃了自己的信念,自己,只能发出尊敬。 “安息吧……”心里,默默念叨。 之后,车队朝着伐克洛城出发了,朝着命运之地前进。(未完待续。) 023 很久没有这么愉悦的心情了,骅夜破例的早早起来,脱下了他一直穿着的黑色西装,身上,披起了青色的皮质紧身衣,左胸口,绣着刺眼的荆棘,这是过去的荣耀,而如今却成了憎恨的根源。 “我,会杀掉你。”他喃喃的说着,目光却忽然痴了,只是停留在自己桌子上那张模糊的照片上,上面的那些人在笑着,很放肆,很快意,但很开心。 那荆棘般的记号,是荆棘牙的标志,可是,辉煌的标志,已经腐烂。 “杀了你!”从嘴里,重复了一遍这句不带感情的话,目光,逐渐冰冷,骅夜的全身全部进入了漆黑的通道里,很快不见了,现在的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为了复仇而归来的死神。 比赛的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会场里坐满了前来观赛的人,许多人都感觉出了,会场的戒备比起平时似乎更加的森严了,不过那些观众并不在意,他们所想要看到的只是精彩的战斗,能够激起他们血液沸腾的战斗!至于赛场方面做的调动,很多人都不是很在意,自然也没人知道,这里,马上会被幽家的战火所卷席。 幽月的车队很快通过了城市门口的关卡,本来士兵们还想进行详细的搜查,却被七寒那所罗门圣殿级别选手的身份所威慑了,这样的特权出乎意料的有效果。 在顺利通过大门后,车快速的开到了赛场后门,七喊在幽月的逼视下,下了车,一直到这里,两人都没再说过话。 “你已经到了,我们也遵守了约定,你可以去参加你的比赛了。”幽月说完,转过头去,开始安排其他的手下去城市的各个点埋伏,接下去要做的事,还有很多,这将是一场大规模的战斗。 “希望你们可以完成你们的愿望。”七寒淡淡的祝福了一声,进入了赛场内,而幽月只是瞥了眼那远去的背影,现在在她内心里,最重要的,只是去摧毁掉旗家和夺回这个城市如此简单,可是那个男人在自己族人墓前所做的一切,却使她重新评价起这个男人,不似看起来那么冷血…… 阳光穿越了铁栏杆,却照不到房间里的人,阳光只是无奈的洒落在骅夜的脚边,没办法再进一步,眼前的铁栏杆现在,是那么的讨厌,骅夜的手指开始勾动,强烈的气从骅夜全身开始喷射出来,那是种压倒一切力量的强,空气仿佛也被控制了,凝固起来…… 手,慢慢伸了过去,抓住了铁栏杆,骅夜开始慢慢发力,“嘎吱嘎吱”奇怪的扭曲声,使整个铁门被压缩了,然后倒下,比赛场里顿时一片安静,所有的视线都投向了骅夜,没人知道他的突然示威代表了什么,而且他穿了与平时都不一样的衣服,会场上开始了杂乱的议论,可是骅夜都不在乎,他的目光冷冷从那些人身上扫过,最后锁定在了对面的出场处,那道铁门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现在也会去摧毁掉,这一天,对他而言,实在是等太久了,可以亲手品尝到那个男人的鲜血。 “那是他过去的组织,荆棘牙的统一制服,这是对我的挑衅吗?”赛场旁边的观赛走廊里,璎珞正缓缓的说道,她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开始了自己的猜测,“又或者是对科斯特的挑衅?”蒂雅也是满脸的不屑,只有站在那的风疾的双眼里飘忽起了旁人无法理解的诡异光芒,似乎在考虑什么。 “说起来,时间差不多了,他的人呢?”璎珞想起了那个还没出现的家伙,不禁有一阵担心,不会是幽家那出了什么问题吧?“这是对我的担心吗?”正说间,七寒的声音已经悠悠的飘来,那道熟悉的身影来到了众人的面前。 “我可是很准时的呢。”放眼望去,蒂雅,璎珞都站在这,还有风疾和西西,“其他人呢?”七寒有点奇怪,怎么就那么点人在这,“都被我安排去做准备工作了,你只要安心比赛就可以了。”风疾拍着七寒的肩,满是信心的样子,“我对你可是充满信心的,老大,揍扁那家伙吧!”“你是对鸦充满信心吧……”七寒苦笑着,却也接受了风疾的“信任”,迈开步子,朝着选手的出场室走去。 “你要当心。”蒂雅斜着身子,靠在窗口旁,望着下方的骅夜,“这家伙在气的运用上,远远胜过你,大概连鸦也比不过他吧……”“这可是很高的赞誉呢,不过已经到现在了,我没理由去害怕他吧。”七寒难得的狂妄了一把,手里的空煌被他举到了胸口,“就在我的刀上,沾染他的鲜血,来结束掉这场比赛!” “这场比赛,本来就是我的战斗,所以你要记住,如果不行的话……不要勉强……”璎珞也走到了七寒的跟前,很是严肃的重申了这个问题,“你知道的,我不想你死在这里。”“我不会死。”七寒下意识的,抬手拧了拧璎珞那漂亮的脸蛋,非常邪恶的一笑,然后越过被这动作搞楞了的璎珞,脚又朝前一步,这次,换上西西挡住他,想起来,来到这后,自己几乎没时间和眼前这个女军人沟通过,因为自己的缘故,害了她被卷到这里,内心倒是充满了愧疚。 “你也想劝我小心吗?”西西不同与其他的女人,她的脸上永远带着军人的漠然和冷峻,就算面对的人是七寒也一样,七寒也是猜不透她的想法。 “打。”简单的一个字,却表达清楚了西西的立场,也是她与众不同的地方。 “多谢。”会心的一笑,七寒穿越了所有人的身边,大步走进了选手的出场室,那道铁门,也在旗鹰的旨意下,缓缓拉起…… 骅夜用手挡住了有点刺眼的眼光,他的呼吸变的急促起来,凝视着从房间里走出来的七寒,内心的杀意无法控制的澎湃起来,虽然七寒已经戴上了那个巨大的铁头盔,不过骅夜知道,鸦还没有出现,想要逼他出现,就要想把眼前这个人打败,他笑了起来,很是张扬的笑声,开始回荡在比赛场中,眼前的人影,似乎朦胧了,让他想起了过去的一幕…… “首领。”当年,那个还年幼的自己,跟随鸦,踏着遍地的死尸,在遥望着这片浩瀚的天地,心中有着无比的激动与自豪! “我们,不能永远做狼的利牙,有兴趣和我组建一个新的组织吗?一个会利用满身的荆棘去刺伤敌人的利牙,那是至高的荆棘牙!”那个时候,鸦在骅夜的眼里,不再是一个年轻的少年,而是神,一个不畏惧任何人,敢于挑战这个世界的神,这样的男人,才配凌驾在自己之上,才是真正的王! “你让我失望了,我们的王。”说了一句七寒听不懂的话,骅夜脸上出现了悲伤的表情,七寒隐约感觉到,鸦与这个骅夜在过去有着十分复杂的纠葛,收起了那复杂的想法,空煌被抽了出来,七寒知道战斗的时候,不能带有太多的杂念。 “我的敌人,不是你,而是鸦,叫他出来。”骅夜也收敛起了自己难得的感情,冷冷的看着眼前抽刀的男人,没有了鸦的那股杀气,这样的敌人根本没有杀掉的价值,“如果你不珍惜这一次机会,我将会让你体验到绝望!”看的出,骅夜绝对不像是在开玩笑,他的气在沸腾,双手凝聚着的气开始了急速的聚集,强大的气叫七寒有一种要被吞噬的错觉,可是他硬是顶住了对方的气势,站在那,空煌的角度被调整到了最佳,随时可以挥刺出去…… 旗鹰坐在高处,俯视着赛场上的两人,而身边的莫尼卡则面色不变的陪同着欣赏起比赛,“你认为谁会赢?”“哎?”莫尼卡没料到旗鹰今天会兴致那么高的询问起自己这样的问题,“属下……不知道……”“猜不到吗?”旗鹰的面色里看不见他的喜怒哀乐,所以莫尼卡宁愿保持沉默,也不愿意轻易的去试探旗鹰的真实想法,“属下的愚见……大概是骅夜赢吧……毕竟他一直赢到现在……”“没有绝对的胜负,就算有绝对的胜算。”旗鹰冰冷的话却让莫尼卡的额头上沁出了汗水,旗鹰的话,难道是暗示自己协助幽家的事?不可能……不断安慰自己的莫尼卡却已经有点心不在焉起来…… “让我先动手?”看到骅夜迟迟不行动,七寒疑惑了,骅夜难道自信到如此的地步吗? “我说过了,你会品尝到绝望,你会体验到绝望。”骅夜慢慢抬起了自己的双手,交叉在眼前,“将你最自信的力量击溃,是最好的办法。”“你很自信,也很愚蠢……”七寒的双眼也变的冰冷起来,身体已经朝前爆发性的突刺出去,呼呼生风的长刀,几乎撕裂了前方的空气,但是刺中了目标后,却感觉不到对方的鲜血,感觉不到对方被刺入的感觉,柔和的气将刀尖死死的固定在了离骅夜胸口几厘米的地方,七寒的气,被对方那诡异的气所吸收了! “是和上次一样的攻击方式……”想起之前骅夜一挑三的画面,强烈的不安已经笼罩了心头,七寒一咬牙,想要抽身而退,却办不到,因为骅夜的气已经开始行动,那是吸收了七寒的气后再加上骅夜自己的气所凝聚出来的攻击,手掌,绚烂的挥出,七寒几乎都看不见对方的攻势,只因为骅夜的掌实在太快,路线太奇怪了,全身感受到了外界冲击而来的气,使得七寒的全身一阵难受,人,如同风筝般,朝后飘去,在别人看起来七寒还能保持着平衡,但事实上,现在的他,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后飞的劲头,只能看着骅夜离自己越来越远…… “扑哧”终于,酝酿很久的鲜血从七寒嘴里喷射出来,像一道血箭直直的射向天空,一片红色的血雨…… 落地,七寒的腿不自然的一抖,再朝前看时,眼前的骅夜似乎变的高大起来,“我能够赢过他吗……”虽然之前见识过了他的实力,可是看与打是完全不同的领域,骅夜显然没有使出全力,而七寒却已经用上了自己比较强劲的力量,可结果,却是那么的凄惨。 “这是一场大人与小孩的比赛……”虽然不忿,不过蒂雅还是无力的承认了,骅夜与七寒的差距,不是一次引导觉醒就可以弥补的,“停止吧……”璎珞似乎有点动摇了,她知道,其实七寒心里很在意与鸦的对比,如果这样打下去,必然会把鸦召唤出来,但是依靠着鸦获胜,七寒的心里究竟会怎么想呢?他一定会沮丧。 可是事实上,七寒现在的眼里,却满是叫人可怕的血色,他正散发出骇人的气息,他没有退缩和害怕。 “鸦?”所有人都这么想到,可是并不是鸦,与鸦的气还是有着差别,骅夜不屑的哼起来,“不死心吗?”身体朝前移动过去,就像是一个人在贴着地面飞行过去般,七寒的动作也敏捷起来,整个人跳起来,空煌被挥舞起来,像是一场恐怖的刀雨,笼罩了骅夜的全身,不少观众都发出了惊叫,不过那看起来疯狂的攻击却被骅夜全部从容的躲过。 “你只是垂死的挣扎罢了。”骅夜的手掌又一次挥了过来,“起码在我离开前,要在你身上留下我的烙印才行啊……”七喊的声音听起来是如此的可怕,沙哑中充满了暴虐,“恩?”骅夜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不详的预感弥漫在心里,为了迎击七寒,自己也跳了起来,而半空中的两人,都无法再改变自己的位置! “难道……”可惜,战斗里没有难道,一个由气构成的球体从七寒身体里扩散开来,“果然是……”骅夜的掌拼命朝前打去,只不过仅仅阻止了球对自己的侵蚀,没让他变的和那些沙漠的士兵一样被碾碎,但是他却被那个球死死的压住了,七寒在上,他在下,两人的快速的下坠起来最后轰然落地…… 烟雾中,骅夜躺在赛场上,身下的地面出现了蜘蛛网般的裂纹,可是他浑然没有痛苦的神色,双手死死的夹住了笔直刺下的尖刀,“你……”话到了嘴边,骅夜的神色却变了,他猛然间扭动起身躯,从七寒的刀下离开,紧接着,只看见空煌以强大无比的威力落下,刺中在比赛场地上,气从刀身上扩散开来,震的这个窄小的比赛场地开始摇摇欲坠,面具的眼睛部分,已经射出了叫人心慌(未完待续。) 024 “你总算肯出来了。”拉了拉紧绷住自己咽喉的衣领,使自己变的舒适一点,骅夜的眼里已经点燃了久违的战意,双手上聚集着的气开始了强烈的扩散,空气在震荡,同样,震的鸦的衣服呼呼生风。 “如今的你,实在自负的叫人讨厌。”面具下的鸦,嘴微微一瞥,“害的我很想宰掉你。”杀人,就像是家常便饭,鸦的眼里只能看见习以为常。 “您办的到吗?”骅夜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线,左手笔直且蓄满了威力的一推,看似简单的一击,却让鸦收起了小觑的心理,他知道,眼前的家伙,不再是过去那个只会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鬼了。 空煌的刀刃迎上了掌,却被掌上的气所吸收住,但始终没有办法伤害到骅夜半分,“混帐小子。”狠狠的瞪了眼前的人一眼,鸦的腿快速的扫了起来,骅夜的另一只手也在同一时间做出了应对,准确的拍掉了鸦的腿踢,然后身体无预兆的旋转起来,鸦只觉得眼前一花,骅夜已经贴到了自己的眼前,他依靠着双掌的推动和身体的扭动进入了鸦的无法防御区域内,全身就像一个滑溜溜的球,滑的别人无发去抓紧…… “砰砰砰”沉闷的冲击声,骅冶的掌加拳又快又狠的砸中了七寒的全身,鸦的身体却很是奇怪的朝后仰倒而去,看起来,骅夜的攻击全部命中了,但是只有当事人才清楚,攻击被鸦躲开了! 沉闷的冲击声,只是两者气的对抗,几乎是在那一刻,气所形成的球体从鸦的体内爆发出来,迅速的开始吞噬周围的一切,已强大的气势不断压向了骅夜,没有预期中的一击必杀,叫鸦诧异的是,在骅夜身体周围,也多出了一个球体,与鸦所制造出的球体碰撞在一起,碎裂的,只有两人脚下的地面。 “您的界很强大呢。”骅夜看见了鸦眼中闪过的一丝疑虑,得意的笑起来,“不过看起来,现在的您,只是空有一身的强大力量,全无法正确使用。”一声呼啸,两者身边的球体都被纷纷震散,骅夜的双手开始了古怪的摆动,就想是在……搓揉空气? “鸦似乎也没有占上风……”旁边的璎珞那张俏脸上露出了紧张的神色,本来以为鸦一旦出场就算不能秒杀对方,也起码可以占尽上风,可是现在看来,似乎还是骅夜略占优势,“鸦所拥有的气很强,而且力量也很厉害,不过骅夜在对气的运用造诣上,远远的高过了鸦,就像一个拥有着强大火力武器的小孩和一个手无寸铁的大人的对比,始终还是大人会赢。”蒂雅也是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就算自己把七寒和鸦体内的气引导至觉醒,可是自己却没办法教他们使用方法…… “使用的方法?”风疾听到这,鬼祟的凑近过来,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那是什么?”“气的战斗方式分为四大类,凝,界,形,实。所谓的凝,就是将气覆盖在自己身上,强化自己,或者覆盖在武器上,是最常见的手段,而界,就是七寒和鸦刚才用过的招式,将气形成一个巨大的球体,保护自己,同时还能攻击,攻守兼备的界是很剧威胁力的攻击方式,不过在气的战斗方式里,始终还是形与实占据上风,形是将气放射出去,像远程武器般的攻击对手,实,就如其名,将气实体化,是四大类里最具破坏力的方式。”蒂雅说完后,却换来了风疾,西西和璎珞的迷惑神色,“可是那个骅夜……应该用的只是凝吧?”风疾的话换来了蒂雅的点头,“我可没说过,一个人只会用一种方式,同时能掌握四大战斗方式的人多的是……”这边话音未落,却听见赛场上传来了剧烈的轰鸣声,众人转去视线的时候,不禁都呆住了,本来就已经伤痕累累的赛场之上,出现了一道可怕的沟壑,而沟壑的起始点则是空煌的刀尖…… “气这玩意果然很有趣。”鸦笑的很阴冷也很冷酷,骅夜的脸色也是在瞬间变幻了很多次,他自然不知道,之前鸦在杀掉烈血的时候已经领悟到了实,所以当骅夜看见那被气实体化的巨大刀刃后,有了一丝的诧异,“你已经接近实了,不过,你刚才所使用的实,还不够强大,每一个人的实都是不同的,也都充满了不同的威力,在你的实没有成型前,看来有必要干掉你。”刚才就在摆动双手的骅夜突然打出一掌,但是两人之间的距离却还有好几米,“不对……”鸦的感觉与常人是不同的,他感觉到了空气的变化,身体也在刹那纵身跳起,然后在他身后不远的墙上突然发出了巨响,墙上出现了一个凹陷下去的坑…… “是形?”蒂雅瞪大了双眼,可是又摇摇头,刚才的攻击明显不是把气放射出去造成的,应该是其他的攻击,“你用气将空气凝固成子弹吗?所谓的空气炮……”鸦一眼的看穿没有让骅夜有任何的动容,“对付你,我可必须要拿出全力来,不是吗?”说话间,他的双手开始了狂乱的拍打,每一发,都轰陷了一处墙壁,一时间,场上变成了只有一人攻击另一人闪躲的局面,看着鸦在自己面前狼狈躲闪的样子,骅夜感觉到了莫名的快感,打的力量更加强大起来,却没发现,鸦的每一次躲闪都在朝前推进一步…… 这时候,看台上的旗鹰忽然不动声色的敲打起了自己的椅子,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另一只手则在把玩他的手机,像是一个无聊至极的孩子,但脸上依旧保持着那副冷漠的样子,万年不变。 “首领大人。”莫尼卡突然凑过头来,满脸的紧张,“城堡传来消息,有人突入,我已经叫人过去支援了,但是我怕……”“你也去吧。”旗鹰不等莫尼卡说完,就下达了指令,“是,属下这就去。”深知旗鹰不会把这点小事放眼里的莫尼卡有点奸计得逞的骄傲,转身而去,当初制定计划的时候,莫尼卡就将旗鹰的绝对自负计算在内,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都对自己的掌握力有着绝对的自信,“今天,你的自信会害了你……”可是又想起旗鹰那副冰冷的面容,莫尼卡又不尤得的浑身一阵冷汗,“记住,不要留活口。”当莫尼卡的人半只脚跨出门时,背后传来了旗鹰的声音,他还在看着赛场,一只手,还在继续玩弄着他的手机,明明是温暖的阳光,却在刹那失去了应有的温度,“属下遵命……” 当莫尼卡离开后,旗鹰的注意力又继续投入到了赛场上的两人身上,鸦已经逐渐靠近到了骅夜附近,而骅夜这才发现了对方的企图,“想打近身战?”脸上闪过一丝不屑,双手上凝聚着的强大气开始在胸前汇聚,“我最讨厌的就是躲闪的打法了,今天可是为你破例一次了。”鸦的眼里暴出了精光,一种危险的预兆使得骅夜全身的气开始沸腾,就算是憎恨,但不代表他会看轻眼前的男人! 空煌只是朴实的,朝着骅夜的面门刺来,上面,聚集了鸦的气,“如我所料!”一阵欣喜的表情跳动起来,骅夜的十根手指已经纠缠住了刀尖,快速的刀尖在骅夜身前慢慢停下,“你就是这么学不乖的家伙呢,鸦。”可是一声叫他心寒的笑声传进了耳里,“我早就知道了……”一个球体正从刀尖开始形成,吸收着骅夜的气,快速的成长起来,“你……”骅夜倒没有料到鸦会来这么一手,不过他的应对速度更是惊人,他也放出了大量的气,在那一刻,能够感觉到气的人都会看见,一个球体正挤压在两人的刀与掌之间,并且在不断的变大,越来越大…… “这么一来,你就没办法伤到我了吧。”骅夜的话充满了挑衅,可是鸦没有回答,只是冷静的感觉着气,他要通过最直接的战斗来掌握气的战斗规律,这是他的本能,也是他可怕的地方,他是一个绝对的战斗天才! “可是,我却可以伤害到你!”骅夜看见对方的无视自己,一股邪火腾的燃烧了起来,这算是藐视吗?“灭星!”只看见骅夜的双手已经慢慢的渗透进了巨大的球内,本来伸进球体内的双手应该会被两人的气所压碎,但是因为骅夜双手上那强大气的保护,使他的双手暂时的安然无恙,而且,鸦感觉到了真正的威胁,那个两人合力构筑出来的球体正在被骅夜所控制,球,开始朝自己这边推进,“这是我的最后一招,你可以躲开吗?”无处可躲,而且是融合了两人之力的极限攻击,鸦知道,自己无法逃走了,没有多想的,他选择了朝前冲去…… “鸦!”鸦毕竟也是七寒的一部分,璎珞,蒂雅都大声惊呼的朝下跑去,西西在短暂的失神后也跟了上去,“轰”巨大的烟尘滚滚卷起,笼罩了整个赛场高空,也因为这一声轰鸣,遮掩住了同一时间从城里别处发出的巨大的爆炸声…… 几分钟前——伐克洛城的机体仓库里,几名工作人员正在清点着刚刚购买的四台新机体,“恩?”其中一名工作人员有点狐疑的打量着被光缆连接住的四台机体,观察起机体上那不正常的光芒闪动,“怎么了?”其余几人都有点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同伴。 “刚才那台机体的眼睛,似乎发光了,难道被启动了?”“这怎么可能,又没人在里面……”不少人晒笑起来,一个个取笑起这个胆小的同伴,“嘎吱嘎吱”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只看见原本跪在地上的四台巨人般的机体慢慢的站了起来,“等等,这是怎么回事……”几个工作人员还没来得及消化眼前的画面,已经有一台机体挣断了身上的光缆,腿上的一把巨大热能枪弹到了手掌中,眼中闪起了耀眼的红色的光芒,“喀嚓”扳机扣动,一道红色的热能冲破了仓库,可惜的是,仓库中那些无辜的人,他们的哀鸣声却永远被埋葬在了枪声和机体发动的声音里…… 城市的几个大门,士兵正懒散的望着眼前的沙漠,这片枯燥的风景一年四季似乎都是这个样子,不会改变,“又是无聊的一天……”“说起来,昨天队长请我们去搞的那个女人真是正点啊,那腰和那叫我血液沸腾的呻吟……”“嘿嘿,那里可是出了名的一夜千金啊,没队长带你去,你以为你付的起啊。”正当那堆士兵聚集在一起议论昨晚的美妙经历时,耳边听见了隐约的轰鸣声,似乎是装甲车? “敌袭!”当一个士兵率先喊出来的时候,其他人都还沉浸在惊愕里,没一个人记的该干什么,只看见,大片黑色的吉普车朝着城门气势汹涌的开来,带头的,是两辆巨大的装甲车,就像两头凶猛的野兽,露出了它的獠牙! 伐克洛城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惟独炼魂场那还暂时很是安静,城堡里的兄妹三人汇合了前来见面的莫尼卡,匆匆的进入了关押着父亲的阴暗的囚室…… “你们……怎么会……”家主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三个孩子,还有那个自己一直安插在旗鹰身边的莫尼卡,“你们怎么来了?”“父亲,不要废话了,我们的军队现在应该已经进入了伐克洛城,根据莫尼卡提供的军事力量分布图,我们已经可以掌握住全局了!”幽月激动的俏脸发烫,幽虎也满是激动的神色。 “可是,旗鹰会让你们那么顺利吗?”家主还是不相信,如果旗鹰是这种白痴的话,自己也不会被设计抓住了,旗鹰能够控制住这么大一个城市,而且仅靠他一人的力量,可以看出他绝非无脑之人,“总之,老爸,我们速度杀出去,夺回我们的东西!”幽虎的那满腔热火却被一声冰冷的笑声打断,“已经不可能了,今天,你们全部要死在这。”震惊,无比的震惊,房间里所有人的都呆住了,一直呆在门口的幽皇正举着他的手枪,瞄准住里面的四人,“你们,太碍眼了。” “哥!”幽虎和幽月都难以置信的喃喃起来,莫尼卡也是满脑子的迷糊,只有家住的双眼里终于有了清晰的光芒,“你这只旗鹰的狗!竟然连自己家的人都出卖!”“不是出卖,就像你很早以前就把莫尼卡安排在旗鹰身边一样,我也是他安排的棋子,我就是五名兵队长中的最后一人,对外,旗鹰一直宣称我下落不明。”幽皇现在的表情无比冷漠,冷漠的叫幽家一口子完全认不出他来,仿佛,他是一个陌生人般……(未完待续。) 025 “这是假的吧,哥!”幽虎的声音很是无力的响起在这间囚室里,苍白的如同他的脸,这样的安慰之词失去了起码的作用。 那熟悉的温柔笑容已经被冷漠所取代着,从幽皇的双瞳里,幽虎读到了过去没有注意到的冰点温度,“大公子……”莫尼卡悄悄的把手伸向了腰间的手枪上,作为一名兵队长,他没有束手待毙的习惯,与幽虎幽月不同,他是最早接受了幽皇叛变事实的人之一,而另一个,自然就是幽家的家主,那名苍老的老人。 “你还有脸,带着幽这个姓氏吗?甘心成为旗鹰的狗,对你来说,究竟有什么好处?”老家主沙哑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彻底的将幽虎和幽月拉回了现实,“你看来一早就察觉了,父亲。”幽皇慢慢的走了过来,手中的枪始终瞄准着眼前的四人,曾几何时,他拥有了如此的气势?幽月和幽虎都是一阵诧异。 “帮助旗鹰,只是我想结束掉错误而已。”酝酿了一会感情后,幽皇说出了自己认为比较适当的答案,“结束错误?”幽虎很是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兄长,而幽月的目光则已经冷却下去,现在在她看来,眼前的人只是一个敌人,而不是自己的哥哥。 “我们幽家,没有停止过想夺回伐克洛城,每年,都有那么多的族人因为你们这个愿望而被牺牲,这,就是错误!只要你们这些家伙存在一天,家族与伐克洛之间的战争就一天不会结束,所以,我想了一个最简单的办法来终结一切!”幽皇把枪口微微调整,对住了老家主的额头,吓的幽虎用身体挡了在中间,“特别是您,父亲大人,您现在的下场也正是因为您那不纯的****导致的,印加政府的首相秘密联系了你,你明知道首相扶持你夺回伐克洛城只是把你当作一枚与军部对抗的棋子来用,可您却毫不犹豫的接受了,吞下了对方的诱饵,到底,谁才是甘愿成为狗的人呢?”幽皇的眼光无比严厉的瞪着自己那个年老的父亲,老家主只是不屑的撇撇嘴,如他儿子所说,如果不是他贪心的想得到政府的协助力量,他是不会冒险外出秘密会谈的,更别提被旗鹰俘虏了,不过归根究底,出卖他的人,也是自己的儿子! “所以你就把我和政府秘密见面的地方告诉了旗鹰?”老家主几乎是咬住牙齿喊出来的,幽皇默然的点点头,没有否认,“抓住你后,旗鹰想出了一个彻底摧毁掉幽家武装力量的办法,那就是利用你来引诱幽家冒险前来救人。”幽皇说的很是自然,仿佛他已经是脱离了幽家的人一般。 “你和旗鹰一手联合,把我们的全部军事力量困在了伐克洛城?想要一次全灭我们?”幽月倒抽一口冷气,随后恨恨的踩了下地板,失算了,掉进陷阱的人,竟然是他们幽家自己!毕竟没有一人可以预料到,幽家的内奸竟然会是一个临时的家主和幽家的长子,从普通情况来分析,幽皇也不存在背叛家族的理由! “没错,一切就如你们所看到和所想的那般,今天在这里,我将会把你们全部的葬送,然后我会返回幽家的营地,带领他们,永远的离开这里,远离战乱,这是唯一可以保护他们的方法。”“闭嘴!”不等幽皇继续叙说自己的计划,幽虎双拳紧握的大吼起来,酱紫色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是把我们族里的人都推向了悬崖!那些一起来的士兵们,难道就不是生命吗?你的道貌岸然也要有一个限度吧!哥哥!”“道貌岸然?”幽皇嘴角不禁抽动起来,目光阴冷的射向了前方的老家主,“那个词,应该用来形容我们的父亲,当初如果没有旗鹰暗中的帮助,我们幽家根本没一个人可以活着逃出伐克洛城!”“什么,当年帮助幽家撤退的旗家人是旗鹰?”莫尼卡楞了,幽虎楞了,而幽月在短暂的失神后又恢复了满脸的憎恨,只有老家主面色变的难看起来。 “就算当初是那小子协助了我们,也不代表他就是我们的朋友。”老家主抬起了胸膛,“我们幽家才只伐克洛城的真正支配者!”“砰”枪声突然打响,殷红的血从老家主胸前飚射出来,洒满在他的身前,子弹很是精准的越过了幽虎,准确的集中了目标,而开枪的幽皇则是一脸的漠然,仿佛刚才他杀死的,只是一只随处可见的蝼蚁般。 “父亲!”幽虎的虎目已经红了,嘶吼着扑了上去,而莫尼卡也在第一时间绕到了幽皇的背后,“大小姐,快走!”“等等,我不能……”幽月似乎还恨恨的不愿意离开,看到自己的父亲被哥哥亲手杀死,愤怒和仇恨已经彻底的控制了她的大脑! “幽皇绝对不像平时看起来那么弱小,他一定也隐藏了实力,你在这根本帮不了什么,而你现在可以做的,就是去立刻通知大家撤离伐克洛城!”比起幽家两兄妹那已经被愤怒冲昏头的两人,莫尼卡还保持着他该有的冷静,在那拼命的指挥去幽月来,“但是……”幽月回望一眼,幽虎的拳正不断砸向幽皇,而幽皇则轻松的左右的闪避着,看起来非常的从容,“快走!”莫尼卡知道再这么拖下去,幽家真的有可能会在这全军覆没,不由分说的把幽月推出了囚室,“谁都走不了!”幽皇面色一冷,随手丢掉了枪,全身,爆发出了强烈的气!他竟然也是一名会使用气的强大武者! 而同一时间,另一边炼魂场的比赛场上,尽是滚滚的尘烟,使人们看不清实际的情况,在出场室里被铁门挡住的蒂雅,璎珞还有西西正带着各自表情的不同的在遥望场上的局面,没人发现,风疾没有跟下来,而是选择了悄悄的离开,不知道去向…… “还活着!”不知道是看台上的谁,大吼一声,其他观众也都跟着激动的大叫起来! 鸦,满身是血的站在那,脸上的铁头盔也有了明显的裂缝,不过从他那均匀的呼吸声来判断,他似乎没有受到太重的伤? 至于那个头盔,根据士涅所说,这个头盔可是大西联邦最新技术所制造的啊,能把这么坚硬的东西轰出裂痕,可见骅夜刚才那一击有多么的强! “你的气,已经强到如此地步了吗?”鸦的声音,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的不妥,而气喘吁吁的骅夜却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明明是自己的拼死一击,为什么他还会站着!“看你那吃惊的表情,我发现自己很有成就感……”鸦慢慢的抬起脚,落下的,却是他自己的鲜血,眼前,是一阵轻微的眩目…… “哈哈哈哈,原来你也是在死撑,是不是感觉到很难受啊,正面吃了这么猛烈的一击,就算是你,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吧?”骅夜的双手上又一次的凝聚起气,不过他的面色也在同时变的惨白起来,他的身体也到了极限,用这样的身体继续战斗,只会连同自己一起损伤进去。 “不顾生命的攻击我,你的仇恨,大的叫人意外,不过也让我觉得你很可笑,那幼稚的仇恨,究竟能改变什么事实吗?”鸦又朝前一步,手随意的抹去了额角流淌下来的鲜血,“我的憎恨,你又怎么会明白?”骅夜被鸦那轻佻和散漫的态度激怒了,他难道一点都不内疚吗?他难道忘记了,是谁将荆棘牙抛弃的吗!眼前的画面开始支离破碎…… 那一天,是个雨夜,鸦命令荆棘牙的所有成员在一个小镇待命,而他独自去处理私人的事,就在那一天,鸦前往了那个小镇上的教堂,挑战了一个怪物,结果被打的遍体鳞伤。 而骅夜也没有想到,在小镇待命的他们会被人突然攻击,不是政府军,也不是圣域,而是一群像鬼魅般的敌人,他们不是简单的袭击,而是在做一场屠杀,凡是荆棘牙的成员,一律受到了亡命的攻击! 直到,只剩下最后几人,浑身是血的挤在一起,面对着四面八方的敌人,失去了最后的希望,太多了太多了,那密密麻麻的敌人,就像是看不见尽头般,骅夜至今还记的,那天,自己的腿,抖的是多么的厉害…… 而就在大雨越来越让人无法睁眼的时候,那些敌人分开了,一个男人走向了他们! 没有华丽的衣服,没有突出的容貌,全身都被雨幕所笼罩,一片迷梦…… 男人似乎攻击了过来,骅夜却浑然不知,冰冷的雨水已经使他全身麻木起来,然后,只是短短的一瞬间,荆棘牙最后几人就倒在了那人的脚下,就连那个男人的脸也没有看清楚。 如果鸦和七寒在的话,或许能认出,那个神秘的男人,就是出现在七寒梦境里,那个在教堂里的神秘男子,就是那个连鸦也被轻易打倒的怪物! “鸦,已经离开了,为了他的未来,他必须要躲起来。”男人的声音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却又像是近在耳边,“首领……去了哪……”骅夜还想动,可是身体却被对方狠狠的踩住,在尝试了几次之后,骅夜终于放弃了站起来这一想法,“我说过了,他不会再回来了,认清现实吧,你们的存在只是一个麻烦而已。”男人的话语残酷无比,把骅夜最后的希望撕裂开来…… “你知道我是怎么度过这些日子的吗!每一天都在被背叛的愤怒和绝望之中度过的感觉你又明白吗!”眼前的人,又一次变成了全身是血的鸦,骅夜放了疯一般的大吼起来,可是眼前的人,只是身影模糊的移动起来…… “扑哧”简单的一刀,却让那盛怒的男人,平静了下来,只能看见满是温度的热血不断涌出,全场寂静了,因为没有人看清楚,鸦是如何刺穿骅夜胸膛的,只有骅夜知道,鸦使用了他最擅长的绝技,神速! 全身的力气在慢慢的流失,骅夜整个人的朝前摇摆起来,与鸦的脸贴近起来,呼吸,也变的频率接近起来,过去了那么多年,两人终于最近距离的接触在一起…… “结果,我还是死在了你的手上……”骅夜本来应该已经扭曲的脸上竟然绽放出了好看的笑容,那不是伪装,而是解放…… “你那么多年的憎恨,其实也只是想在我的手里得到终结而已,不是吗?”鸦的声音变低了,使身后那道铁门后的璎珞没有听见,“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首领……”也是低声的询问,却充满了过往的回忆,鸦铁盔下的脸,似乎微微动容了,那一句首领,包含了太多的东西。 “你是被那个怪物般的男人打倒了吧……或许那个男人还因此封印了你的记忆……”骅夜边说边用自己的双手,抓住了贯穿了自己的空煌,手掌上也渗透出了鲜艳的血液,鸦没阻止骅夜如此自虐的行为,反而静静的观看起来。 “我明明,是这么猜想的……可是……大家的死,刺激着我……必须要向你复仇……不,或许不是复仇,只是因为我憎恨没有在那一天死去的自己,所以把憎恨转移到了你身上……希望由你来结束掉我的生命,仅此而已……”骅夜的笑容比哭还难看,自言自语的样子使鸦感觉的到,他已经越来越接近死神的怀抱,也在同时,鸦敏锐的感觉到,骅夜一直背负的东西,似乎在慢慢的消失,那一份本来就不该存在的仇恨,已经慢慢恶毒被溶解了…… 铁门打开了,医疗队和璎珞等人都在第一时间冲了上来…… “扑哧”用力一退,骅夜自己从刀上挣脱了出来,又洒出了一地的血液,然后,身体摇晃的走到了赛场边沿,在他的背后,是一望无际的深渊…… “可以结束了……那么多年的憎恨……已经可以结束了……”骅夜满足的仰起头来,这个角度的天空,无比的蔚蓝,无比的美丽,“等一等,你还没告诉我,你们的首领在哪!”璎珞扯起了嗓门大喊起来,那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只是着急中的璎珞没有注意到面具下的鸦,双眼开始飘忽不定。 “首领吗……”骅夜悄悄扫了一眼鸦,嘴角露出了诡异的笑,“你可以去问他……”手指指住了鸦,然后很是恶作剧般的笑起来,“他是除了我以外,唯一知道我们首领下落的人了……”“连死了,都要给我找一个麻烦吗?”鸦的语气冰冷无比,可是却有着别人不知道的感情被隐藏在里面,“我会……在另一个世界,看着你的……还有……那个怪物般的男人所在的组织……我终于知道了……叫影……”慢慢的,骅夜的身体朝后坠落下去,看台上的人们不禁发出了怪异的叫声…… 风声,从耳边穿过,全身就像要飞起来一般轻飘飘,似乎已经远离了这个充满烦恼的世界……(未完待续。) 026 爆炸声,不断响起在巨大的伐克洛城内,分不清到底是哪在战斗,也没有人愿意去冷静的分析,那些来这享受的富豪们在保镖的护卫下,仓皇的朝着城外跑去,可是那些保镖就算再厉害,也挺不住幽家军队的疯狂扫荡,毕竟,单人的实力与一支军队比,永远是单薄的。 而其中,还混杂着伐克洛军队在作战,混乱的环境下,不断有人倒下,鲜血开始将整条大街所染红,伐克洛城已经沦为了地狱…… 外面的杂乱与炼魂场内的情景显的很是不同,空旷的看台上,已经没有人在了,空旷的给人一种荒谬的感觉。 至于赛场上的鸦,现在正陷入了沉默中,刚才璎珞的话使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原本,这样的情况下,他会毫不犹豫的告诉璎珞,他就是杀死寒的凶手,可是体内的七寒却在强烈的控制住这样的想法,两种人格在同一个身体剧烈的摩擦冲突着,这样矛盾的情况使得沉默开始了继续。 蒂雅和西西也都没有说话,悄悄观察起都在沉默的两人,蒂雅不知道如何开口插嘴,至于西西,她压根就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终于,璎珞再一次打破寂静,缓缓开口,而鸦的目光也变的游离起来,不过手却始终握在刀柄上…… “你是荆棘牙首领……的敌人?”璎珞那张气愤的表情却叫全身杀意就要爆发出来的鸦措手不及的微微楞了,“恩?”面具下的脸有了一刹那的呆滞,不过鸦的恢复也很快,随后立刻不屑的哼出了声:“白痴女人。” “喂,我在问你呢,你是不是知道荆棘牙的首领在哪?看你的实力,以前难道老是和他们交手?”虚惊一场后的鸦选择了不再理会璎珞的提问,而是朝着赛场外走去,他最烦的事,就是和女人解释。 “有什么废话以后去问七寒去,现在先离开这再说。”正当鸦准备大步离开的时候,蒂雅却挥手挡住了他,“我们的运输机已经可以使用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是去目标地集合。”“风疾那小子倒是安排的很周到,不过说起来,那家伙去哪了?”鸦放眼望去,却没办法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整个炼魂场,似乎只剩下了他们一行人…… 同一时间,旗鹰居住的城堡外,一队士兵在整装待命着,带头的人是本该已经死去的烈血,现在的烈血已经换上了崭新的队服,合体的衣服衬托出了他那独有的气质,军人的气质! 他是旗鹰手下里,少有的正规军人出身的人,而现在,他的目光正锁死在那偌大的城堡里,直到幽皇的身份得到了旗鹰的证实后,说实话,烈血心里还是无法去接受这个突然改变的事实,那个一直和他们作对的家族,幽家,他们的大公子,竟然是五名兵队长之一?这算是哪一国的玩笑?不过烈血却笑不出来,而他接到的命令是酌情处理战局和不干涉幽皇的行动,所以他迷茫了,不知道自己该是去消灭城内的叛军还是留下来保护城堡。 “队长。”身后一名部下匆匆的走了过来,在这里驻扎了半天,也不见有行动的指示,那些家伙都按耐不住了,特别还是在城市如今成被战火所包围的情况下,很明显,幽家的大军开入城市已经成了所有伐克洛军人都清楚的事实了。 “什么事?”烈血冷冷的扫了一眼手下,他现在的大脑也还在一片混乱之中,不由的带了一脸的煞气,“司法楼内传来了求救信号。”手下不敢直视这名兵队长,悄然的低下头去,声音矮了一截,“司法楼?”烈血在暂时的发愣后,立刻换上了紧张的表情,“传我命令,全部人朝司法楼赶去,第一时间消灭楼内的反抗势力!”说完,不顾手下们迷茫的面色,他带头第一个朝着司法楼赶去! 位于城市中央的司法楼是旗鹰特别设置的建筑,名义上是用来裁定城内的纠纷,也就是所谓的法院,不过这只不过是挂名的法院,事实上,是旗鹰私人用来直接处死敌人的刑场,同时,半个城市的经济收入和支出记录也都记录在司法楼内,可以说,这里也是城市的经济命脉控制中心。 烈血可以想象,一旦对方攻陷了那座司法楼,利用比较优秀的电脑技术人员,可以轻易的控制住整个伐克洛城的资金去向,想到这,烈血虽然是满身的冷汗,但是还有一点是庆幸的,尽管有担心过敌人会把伐克洛城的资金转移到其他帐户,不过那么高难度的事,很少有人可以办到,起码,目前世界上,能够拥有如此实力的家伙,大概也只有黑白森林级别的怪物了…… 烈血很不幸,因为他最担心的事,如今正在成为事实。 司法楼内横竖躺满了伐克洛的士兵,在一间漆黑的房间里,十几台电脑正在工作着,同时,每一台电脑都被一根光缆所连接着,集中点是一台精巧的笔记本电脑,泉的双手正快速的敲击着键盘,他的双手,仿佛不再是手,而是在跳舞的精灵,美丽而充满了活力,那明亮的双眸里正折射着屏幕上跳跃的数据,而那些复杂的数据在泉的手里,都变成了乖乖的孩子,被他随意的控制起来。 风疾的趁火打劫目标,第一个,自然就是伐克洛累计至今的庞大资金,“真是叫人吃惊啊,那么多的钱……”泉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显的无比亢奋起来,这可是笔大收获啊,而现在外面传来的爆炸声却根本扰乱不了泉的心情,因为在外面,还有最值得信任的同伴在看守,不过,不是因为那份友情,而是因为那两个家伙,都是可怕的怪物…… 呼呼的风声,从玻璃上的破碎孔里吹了进来,才进入秋天,却有了一股叫人发抖的寒意。 琳琳放下了肩上的狙击枪,重重的哼声从鼻孔里不怎么幽雅的发了出来,与这个年纪不相符的冷酷装饰了她的面孔,“解决了吗?”凯伊走到她身边,从这里,可以眺望到楼下门口那一片惨样,企图攻进来的士兵都被击毙了,一个不留,而远远的,有一支大队伍,正缓缓开来,带头的人,是烈血。 “似乎是兵队长级别的人。”凯伊眯起眼望了会,脸上的笑容不减更盛,“干掉。”琳琳很是干脆的下了结论,并丢下了狙击枪,与凯伊一起来到了楼下。 当烈血带着大队人马走进司法楼的时候,只看见一个大概十四五岁的女孩和一个瘦瘦长长的男人正站在那,一副一夫当关的样子。 “难道就是这么一个男人挡住了那么多人的前进?”看了眼死在门口的先遣部队,烈血语气不悦,身后的士兵也都一个个面面相觑起来,纷纷举起了自己的枪,准备干掉拦路的人,不过,烈血的话却叫对面的琳琳不开心了,相当的不开心! “他们是在无视我吗?”琳琳也是相当的语气不善,这个小杀星虽然实力没有鸦那么变态,不过也已经踏入了半职业杀手的境界了。 “很明显,是的。”凯伊撇撇嘴,一副对方要倒大霉的幸灾乐祸,不等对方再度出手,一把热能枪已经鬼祟的落在了琳琳的右手上,很有节奏的举枪,五连发!全部都是朝着烈血去的,烈血虽然没料到那女孩也拥有武器,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一一躲开,“终究只是小鬼。”不屑的话还没落地,便听见了背后传来了一连串的闷哼声,身后倒下了一片人!而造成伤害的,正是琳琳的枪,攻击轨道十分的精准,甚至一枪就打穿了三四个人,那绝对不是巧合,而是有经过计算的攻击! 烈血不禁倒抽一口冷气,这样的小鬼,竟然也拥有这种近乎职业杀手的本事?不过,吃惊毕竟只是瞬间的事,强大的气从这位兵队长的身上涌了出来,覆盖在了双刀之上,对方要动真格了! “时候差不多了,走吧。”凯伊知道,在气面前,他与琳琳的攻击意味着什么,立刻一扣手指,琳琳与他同时的朝后跑去,“追!”烈血眼中闪过了强烈的杀机!如果这么放任对方而去,那么以后他们还有什么颜面可言? 飞奔中,烈血才懊恼的发现了自己实在是大错特错了,琳琳边跑边肆无忌惮的朝后放冷枪,不断有手下倒下,伤亡在不断上伤,而自己却没办法攻击到对方,这根本是个对敌人无比有利的情形! “砰”一声闷响,那不是子弹的声音!烈血的目光很快扫到了自己脚边,一个铁球正飞快的旋转着朝着自己砸来,想都没想,抬刀挡开了这一次的攻击,铁球像是被什么控制了一般,飞回了前方的凯伊手上,“真是感觉敏锐的家伙。”不等凯伊的调侃结束,琳琳已经刹住脚步,回过身去,朝着天花板上不客气的一枪,“轰”强大的爆炸发生在了这群可怜的士兵头顶,烈血的心已经凉了,对方显然是在那埋了威力巨大的炸弹,然后把所有人引到这里,再一举解决掉! 铁块不断往下坠落,宽敞的通道顿时已经被堵住,只剩下几名士兵和烈血还在凯伊和琳琳眼前,其他人不是被压死了,就被堵在外面,无法前进,一瞬间,凯伊已经顺利制造出了一个围死的局面,一个所谓的关门打狗局面。 “真是聪明的做法,一般情况下,你们的确是十拿九稳了。”烈血看了眼背后的几名士兵,勉强控制住了自己那快要失控的情绪,不是愤怒,而是自责,自责自己的大意,身为指挥官,他实在是太莽撞了! “不过,可惜了,现在在这的人,却是我!”烈血说话的同时,他全身的气开始了质的变化,自从被鸦斩成两断后再被就救活,烈血的气已经跳跃到了一个更高的层次之中,如今的他,与沙漠那一战的他,完全不同了,然后,六只手,从他背后伸了出来,就像是本来就存在般,没有给人任何的不协调感觉。 “那是用气做出来的手臂?”凯伊的眼里没有惊慌,只有兴趣昂然,琳琳虽然还是一副要杀人的样子,不过好奇的目光却还忽隐忽现在她的双眼里,而那六只手上也在同时,装备上了六把刀,杀气凛凛! “八刀流·兽袭!”八把刀交错在一起,然后像一台战车般,朝前轰然撞来,烈血的全身笼罩在了可怕的杀意之中! “换手了。”凯伊很是无奈的耸耸肩,似乎对对方的攻击完全不在意一般,只听见漆黑的走道里,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一件白色的武斗服的一角最先落在了烈血的眼里,然后是那人肩上偌大的一个俺字! “这就是本少爷的猎物吗?”士涅抹了抹嘴,满是鲜血的乱刃已经砍了出去,两股气开始了疯狂的冲击,士涅眼里的光芒也在瞬间扭曲成了残酷,“这人,不好对付!”当八把刀快而猛烈的攻击被士涅一一挡开时,烈血知道,自己遇到麻烦了,随手的画出了一个真空圈,然后跳了回去。 “喂,本少爷特地做了人家的打手,你们不会就这么点实力吧?”士涅背着他的乱刃,毫不顾及的朝着烈血走去,而对方的脸上,似乎在隐隐露出笑容,“你只会运用凝吗?”“什么凝?”士涅是个天性高傲到家的家伙,自然不会去向蒂雅请教气的战斗方式问题,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蒂雅也不屑来教他,而蒂雅也帮助士涅引导了气,是因为她认为这个人很有可能会成为七寒的部下,这么一来,她也就顺便帮了一个忙,不过关于气的详细知识,蒂雅没告诉士涅一点点。 “原来你不知道……”烈血的脸上才浮起如释重负的表情,却看见了士涅已经挥刀砍来,乱刃上,凝聚了强烈的气! “不过,完全不懂气战斗规则的人,拥有再强的气,也是无济于事的!”可是,下一秒的一切,却让烈血瞪大了双眼,士涅的气,像是一道巨大的刀刃般,朝前推进过来!“是形!”烈血险险的避开了,不过还是被擦伤了腰,鲜血,开始溅散,眼前的男人给自己带来的震撼实在够多了! “这家伙……完全是靠本能在打吗……”多可怕的本能,烈血不禁朝眼前的男人扫去一眼,而士涅也趁着这次攻击,挥砍上来,强劲的一刀,光听风声就能判断出来,可是烈血也不是一般人,四只手,四把刀,形成了巨大的刀墙,正面撞上,“铛”清脆的碰撞,士涅感觉到了,自己的力量无法再继续砍下去了,而且自己的刀,有一种要被弹开的趋势,“这混帐小子有古怪……”士涅还没来得及做出应对,对方的四只手已经突然朝周围挥开,一股强大的反弹力,把士涅的刀也弹了开去,可是,烈血,他还有四只手! “八刀流奥义·车杀术!”剩下的四把刀锋集中在一起,像是头猛兽的利爪,狠狠的刺在了士捏的胸口上,没有任何的防御,正面击中!还夹杂了剧烈的气,热血,洒在了空气里,满是血腥味! “队长!”那些士兵们满脸的欣喜,自家的队长终于占了上风,可是随后,他们却笑不出来,因为他们看见了,看的很清楚,从烈血脸颊上,滚下了明显的汗水…… “那家伙……”当看见士涅的鲜血溅到脚边时,琳琳的枪已经举起,她有把握,在这一刻,她能够打中烈血的头,不过凯伊的手按住了枪头,那脸笑容,像是一个洞察一切先机的智者,不过琳琳对这种装模做样的笑很不屑。 “我总算明白,为什么鸦欣赏他的原因了。”凯伊没头没脑的话使琳琳糊涂的抬头看着他,“因为士涅恐怕是目前为止,最像鸦的人了。”凯伊望着士涅的背影,意义不明的笑着,里面,似乎充满了兴趣。 “这就是你的攻击吗?”看了眼胸口在流淌的鲜血,士涅的脸上却露出了狰狞的笑,“这才叫战斗啊!没有鲜血的战斗,不是战斗,而是屠杀!来啊,让我的血,更加的沸腾起来!”那是一种疯狂,没有人可以理解的疯狂!疯子,永远不会被别人所理解…… 士涅的刀再次举起,他不知道对方嘴里的凝是什么,但是他本能的察觉到,那应该是气的攻击方式之一,而对方用气变出来的手臂明显也是气的使用通途之一,可惜,士涅是个懒的思考的人,在思考到复杂的部分,他就自动放弃了,他不知道自己的气有什么特别的作用,只知道,他的气,很强!这就够了……(未完待续。) 027 司法楼内,已经没有了伐克洛势力的存活人员,只有士涅,凯伊和琳琳在冷冷的看着遍地的尸首,剩余的士兵们,只是惶恐的聚在司法楼外,不敢擅自攻进来,开玩笑,连烈血都无法收拾的对方,自己进去不是送死吗? “完工了,你们这边呢?”楼道上,传来了泉轻松的喊声,而当他看见满地的横尸后,他知道,答案已经明显了,胜负已分,毫无悬念的胜利。 “资金已经转移成功了吗?”不是不信任泉的能力,但是凯伊还是多事的补问了一句,“那是自然,这么点事还是难不住我的,我已经按照风疾的要求将资金分别转到了我们的几个帐户上去了,就算要查到我们,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说到自己的工作,泉倒是颇自信起来,黑白森林又岂是等闲之辈? “那么走吧,去约定好的地方集合。”凯伊说着人朝着后门而去,但是士涅还伫立在原地,双眼透过自己打穿出来的通道,凝望着外面那在摇晃的人群,双眼里不时冒出了可怕的光芒,就像一头准备进食的野兽般。 “喂,士涅,你……”不等凯伊问完,士涅已经朝前迈出一步,“本少爷是来做打手的,但是,没必要听从你的指挥吧?”那桀骜的样子,倒没使凯伊的笑容有什么变化,他在等待士涅的下文,“别人既然都送上门了,如果避而不战,完全不符合我的美学。”乱刃的光芒折射在了士涅那张年轻又带着一丝疯狂的脸上,形成了一种独特的表情,恐怖却又充满了魅力。 “虽然我很讨厌你,不过你的话我同意。”琳琳也朝着大门走去,“可是门口那些人……”泉抓紧了手中的笔记本电脑,有一丝的紧张,不过看的出,他其实更多的是兴奋,“这么一来,我们也只好陪他们任性一回了呢……”凯伊那听起来似乎是非常勉强的口吻却叫泉露出了怪异的笑…… “你不也很是期待这样的事吗?”凯伊听到泉的话,不介意的耸了耸肩,两人都是心知肚明,“你不也是吗?”不用太多的言语,泉和凯伊也跟上了士涅,琳琳的脚步,没错,不需要去解释和述说什么,狂众的脚步,没人可以阻止,也没有人可以让狂众有背去面对! 四个年轻人,带着不同的想法和激动情怀,大步走向了阳光下的门口,迎上了那片黑压压的士兵们! “呼哧呼哧……”急促的呼吸,不均匀的从幽月的琼鼻里溢出,她那娇小的身影正穿梭在伐克洛城的街道中,不时紧张的回望有没有人追上来,幽虎和莫尼卡拼上了性命为她的逃跑拖延了时间,而幽月现在所背负的东西也更加的沉重起来,她必须要去接应那些入城的军队,带着他们迅速的撤离战场,否则,等待幽家军队的,只有灭亡而已! 城堡的囚室中,莫尼卡无力的倒在了地板上,冰冷的地板衬托着他那已经扭曲的脸,他的体温已经逐渐接近了地板的温度,他,已经死了…… “你是我的弟弟,我不愿意杀死你。”幽皇背着手,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幽虎,后者浑身是血,双眼也是被鲜血沾的没办法全部睁开,如同蛮牛般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你是怪物……”幽虎很久以后,憋出了这句话,没错,眼前幽皇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实在是可怕的过分了,“你一直都隐藏了自己,你隐藏了自己的意图,你也隐藏了你那可怕的实力……”“不是隐藏,而是你们知道了,又能如何呢?听我一句,我的弟弟,和我一起联手吧,由我们真正的解救我们的族人,我也不想再沾染上族人的血液。”说的很是诚恳,幽虎也知道,幽皇是真心想阻止战争的,想用他那可怕的武力,彻底的去杜绝家族的战争和牺牲。 不过,他的方法也已经走向了极端,甚至是超越了眼前战争所造成的牺牲,“你疯了……你疯了……”幽虎在半天之后,只能这么感叹起来,“你已经不是我所认识的哥哥了,我的哥哥,是一个悲天怜悯的傻瓜,但却不会用暴力去实现所谓的和平!”“轰!”一个巨大的人影出现在了幽皇的背后,高大的人影无法在囚室里舒展开自己的身体,无奈的半趴在那,俯视起渺小的幽虎,而碰撞在墙壁上产生的轰鸣声,更是让幽虎有了剧烈的表情变化…… 对方,是一个巨大的罗汉,也是由幽皇的气所实体化出来的东西,“真是可惜了,弟弟。”罗汉的手掌被抬了起来,放在了幽虎的头顶上空,“你和幽月,都被所谓的仇恨蒙蔽了双眼,我已经不愿意看见牺牲了……”巨大的手掌拍下,血液四溅,包括骨头和内脏被压碎的清脆响声,可是在幽皇眼里却看不到了该有的感情波动,仿佛,他碾碎的,只是一个西红柿罢了。 走出囚室,他的目光投向了不远的城市,深邃而阴冷,“还有一个人,必须要死,我的妹妹……不要怪我……”瞬间,身体冲破了玻璃,幽皇如同一只展翅高飞的大雁,跳跃在树枝之上,飞快的朝城市中心而去。 当整个城市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时,一个不算偏僻的仓库顶楼上却是一片忙碌的景象,一架直升机正静静的停在那,全副武装的士兵们搬运着要带走的东西,而伐克洛城的城主旗鹰正站在楼顶的边沿,看着自己经营多年的城市被战火所吞噬,面无表情,或许是他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该摆出怎么样的表情吧? 眼前,浮现的却是之前的画面,在比赛的时候,莫尼卡背着自己前去所谓的救援城堡,“记住,不要留活口。”自己的确是这么说的,可是莫尼卡却不知道,自己是冲着那时候手里的手机下的命令,而手机已经拨痛了幽皇的号码,“那个男人,会很好的完成自己的使命。”想起幽皇,旗鹰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想法。 终于要走了,似乎又有了一丝的留恋,旗鹰贪婪的想把这个城市记入脑海里,又矛盾的想将这个城市的记忆抹杀掉,恨与爱,交织在一起,组成了此刻矛盾的他。 “谁?”有一名士兵警觉的察觉到有人在靠近,所有的士兵都立刻围住了旗鹰,不留一丝的空隙,他们手里的武器也都纷纷瞄准了楼顶的那扇铁门,不知道门后来的人是谁,可是在场的士兵都是旗鹰私下招揽的好手,对于气,也都有所研究,来的人,明显拥有着可怕的气,很强!甚至已经超越了兵队长。 “您想丢下您的城市逃跑吗?”一个清脆的声音回响起来,没人从铁门后走出来,而是凭空就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一个美丽的少年,美丽的近乎像女人的美少年,乌黑的短发被输理的很是整齐,就像一个要参加贵族宴会的少爷一般,精致的五官,可以叫无数的女人都在他面前黯然失色,身上披了一件不算昂贵的蓝兼白的绸制外衣,在随风飘荡着,给人的感觉很是奇怪,他仿佛不是一个该出现在人间的存在,遥远而虚幻。 “谁?”旗鹰示意身边的人让开,自己主动的朝前移动了一步,不过仅仅一步,旗鹰就感觉到了,自己周围的空气里,已经充满了对方的气,“你很厉害。”旗鹰的赞叹可不是马屁,而且也没有人会这么冷着脸去拍马,“多谢称赞,城主你的实力也是不俗啊。”少年露出了最为璀璨的笑容,连那些士兵们都不禁有了头晕目眩的感觉,这少年,简直是男女老少通杀的存在!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旗鹰面上表情没有太大的改变,或许在他看来,对方是谁,都无法震慑到自己了,“不是我,而是我的主人。”少年忽然间露出了苦笑,“我的主人性格比较麻烦,而且他说他怕死,正面来问你,恐怕会被你干掉。”“被我干掉?难道你就不怕我干掉你?”旗鹰倒是有一点不明白了,难道那个主人的实力会不如眼前这个漂亮的少年吗? 而少年没有正面回答旗鹰的问题,只是淡淡的笑起来,“主人问您,为什么要花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消灭了幽家,却要丢下城市,而把城市交给那些虎视耽耽的黑衣混蛋手上。”精光在这一刻,从旗鹰眼里闪过,不过很快就被冷漠所取代,“你在说什么?”“城市里,还潜伏着大西联邦的黑衣死士,不,是全部的黑衣死士都在这里!”一个惊天的消息!大西联邦最为依赖的黑暗机关竟然全部进入了印加共和国版图内的城市里! “原来你知道了。”旗鹰没有表现出震惊,也没有表现出从容,该是冷漠的,还是冷漠,“你果然如同主人所说的那般,不简单。”少年叹息起来,不过漂亮无比的手指上却多了一把细长的弯刀,寒冷的光从刀尖上散发出来,就如同猛兽的牙齿,发出了骇人的光芒。 “那么,你主人只是想问那么无聊的一个问题吗?”旗鹰察觉出了少年的杀气,不屑的哼了一声,“当然不是。”甜甜的笑容之下,是少年急速狂涨的杀意,如同波涛汹涌的海浪,控制了眼前的所有人,“主人说……你太危险了……”该说的都说了,旗鹰已经明白对方的意图,挥了挥手,士兵们很有秩序的纷纷退进了直升机内,一股不服输的气开始了与少年的气冲撞,旗鹰也爆发出了无法抑制的杀意,天空,也为之变色…… “队长,反抗的人已经被消灭的差不多了。”控制住了伐克洛门口的幽家军队开始了迅速的接管工作,三台由莫尼卡提供的机体正集中在这,准备一次性的清扫掉对方的剩余力量,还有一台被派去接应城堡中的众人。 “不要松懈,战争还没结束。”带头的人却觉得很不对劲,伐克洛城沦陷的实在太快了,连象样的的抵抗都没遇到几次,就算是有计划的突袭,也未免太容易了点。 “队长,那些人是谁?”突然,有一名士兵指了指附近一名缓缓走来的黑衣人,照道理,在这战火纷飞的时节,应该不会有人那么无聊的还在这里闲逛,“全队注意,那人,不是一般人。”毕竟多是常年活在刀锋口上的士兵,对于危险有着近乎本能的判断,从那人的从容脚步来看,不会是一个无聊路过的普通人。 也就是在一瞬间,周围的屋子上,多出了同样打扮的黑衣人,仿佛没有活人的气息一般,带着一股肃杀之气,就算是打了那么久仗的幽家军也都一个个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对方实在是太镇定和狂妄了,即使再怎么厉害,也不至于这么暴露在己方火力之下吧?而且,连这些见过血的士兵也隐隐有被对方气势所压倒的趋势。 三台机体的枪口也调整了位置,对准了这些忽然出现的黑衣人,“你们就是所谓的幽家军队吗?”走来的黑衣人用一种领导者的口吻问道,有问话的意思,更多的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声音虽然不响,却清晰的传进了所有人的耳中,“你们是哪里的势力?”带队的士兵有点忐忑的询问道,对方给自己的压力实在太大了,而接下去的发生的事,更家他目瞪口呆…… 天空中,忽然出现了一台黑色的机体,正面面对着阳光的人们无法清晰的看见那台集机体的样子,可是三台机体中的三名驾驶员却通过屏幕看的相当清楚,但是,那是什么样的机型? 完全没听说过!纯黑色的机身看起来是那么的冷酷,骑士造型的头盔上还留了一根灰色的巨大羽毛,不知道是什么鸟类所拥有的,而更夸张的是,那黑色机体的武器是一把几乎超越了它身体大小的镰刀,更何况,目前还没听说过,哪个国家开发出了能够空战的机体啊! “我们黑衣死士毕竟是大西联邦的最强黑暗机关,拥有着种东西,你们需要这么惊讶吗?”那名从容走来的男人,身份已经揭晓,黑衣死士的首领马革士! “这正是我们大西联邦最新开发出的载人机体,具备了最新的战斗力和空战能力,名为死神。”不等马革士介绍完毕,空中的死神已经快速的下落起来,而幽家的人知道,他们完了,对方暴露了秘密力量,又怎么会留着活口呢? “还击……”不等带头的人开口,三台机体已经很有默契的一起举枪,发射出去,三道红色的热能光线凶猛的咆哮而去,但是死神强悍的没有躲避,而是用镰刀正面挡住,只看见,热能被那把镰刀不客气的全部吸收了! “怎么可能……”三名驾驶员终于知道要出事了,但是却来不及了,镰刀斤已经像一个巨大的圆形旋风,切开了三台机体的身躯,同时还夹杂着无比灼热的热能! 而其余的黑衣死士也在这时纷纷出手,幽家的军队,在瞬间崩溃,那名带队的士兵在临死前,很不甘心的瞪着突然出现的马革士,为什么,幽家明明就要成功了,为什么又遇到了这样的怪物!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未完待续。) 028 “好大的家伙。”士涅抬起头,无奈的发现,眼前的罗汉实在是高过头了,放眼望去,已经遮住了半边的天空,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你们是谁?”幽皇说话的同时已经扫射到了士涅等人身上的血迹,立刻露出了敌意,“你管本少爷是谁!”而就在士涅哼哼唧唧的时候,琳琳,凯伊与泉都已经警惕的观察起眼前的男人,那边坐着的女人看样子就知道是毫无威胁的,而眼前的男人,则是散发出了叫人害怕的恐怖气息。 “狂妄之徒。”巨大的罗汉的手慢慢的举起,然后迅速的拍出,“妈的,见面就打,你们都走开,本少爷来顶……”本来想很帅气的做一次开路者,不过士涅很泄气的发现背后的三个人早就闪到了别处,面前,则是沉重的巨掌拍了过来,与乱刃硬生生的碰击在一起,双方没人主动后退,而是开始了角力! 幽皇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突然闯出来的男人拥有着不俗的实力,可是他不会后悔去招惹对方,在他看来,这些家伙最多只是碍眼的爬虫而已,“有两下子。”幽皇看见在士涅脚下被他踩出来的沟壑,知道了对方的威力有多可怕,“过奖了。”士涅双眼中暴射出了精光,但是还没等他释放出自己引以为傲的气,就被一股强大的气所拍打出去,那个罗汉的力量仿佛突然间暴涨了好几个层次般,无法抵抗。 “士涅!”凯伊话音一落,士涅已经像一只渺小的老鼠般被撞进了身后的墙内,坍塌而产生的尘烟开始弥漫开来,琳琳的热能枪和凯伊的铁球都纷纷出手,可惜的是,热能光线与铁球所造成的伤害根本微不足道,都被罗汉用身体所挡住,“看来,你们不是什么善类呢。”幽皇冰冷的扫视了这几人一眼,罗汉也随着他的动作,双拳捏紧起来。 “泉……”凯伊不动声色的移动到了泉的身边,瘦弱的泉已经是满脸的不安之色,眼前的敌人显然不是他这么一个黑客可以冲上去应付的。 “你现在去我们约定好的集合地,找到七寒来帮忙,以我们几个的实力,恐怕很难对抗这家伙。”凯伊的笑容变的有点苦涩起来,眼下的情况搞不好大家都会死在这了,他们的运气可真背,随便走都能碰到那么一个厉害的角色。 “明白了。”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泉不会做作什么,他也是狂众的一员,自然明白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不等幽皇有下一步动作,泉已经朝着小巷外冲去。 “想走?”幽皇嘴角抹起了可怕的笑容,罗汉心有灵犀的朝着泉那具瘦弱的身躯砸去,剧烈的风,使泉几乎要站不住脚步,“砰”可是,一道锐利无比的气从远处冲来,撞开了那只巨大的手掌,从废墟里站起来的士涅浑身的杀气,“伤了本少爷,就想走吗?”那充血的双眼表明了士涅已经彻底的暴走,“麻烦的家伙。”幽皇有点不耐烦的又一次指挥起罗汉攻击过去,小巷中顿时不断回响起轰鸣声,久久不息…… “在城外吗?”行人稀疏的大街上,七寒戴着那个几乎快要破碎的铁盔不断飞奔着,身后,蒂雅,西西和璎珞紧跟其后,“就在城外的空地上,我的两名手下已经整顿好飞机了,就等我们集合然后离开这了。”蒂雅扫视了一眼四处燃起的火焰,不禁感叹这一次的战斗已经将伐克洛城彻底毁了,即使幽家夺回了城市,又能得到什么呢?估计,什么都得不到吧…… “等一等……”急跑中的七寒双脚忽然刹住,前面的街道转弯处,传来了急促的呼吸声,在这么嘈杂的环境下,七寒并不是靠声音去判断,而是依靠他那最近突飞猛进的感觉,“有人……”这样的环境下,不管遇到幽家的人还是伐克洛军队,恐怕对待七寒等人都是一阵敌我不分的攻击,七寒的谨慎不是没有道理的。 “老大……”可是从街道那转出身来的却是泉,他满头的汗水,满脸欣喜的冲到了七寒的跟前,上气不接下气的弯着腰,呼哧呼哧的喘息不停,“泉,你怎么在这?其他人呢?”七寒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按照计划,泉应该是和凯伊他们一起行动的才对啊。 泉在最短的时间里,把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七寒,包括凯伊等人目前的处境,“我这就去。”七寒握紧了空煌,几乎是没有多考虑的就答应了下来,“我也去!”璎珞与蒂雅也第一时间跟着喊了起来,“你们立刻回飞机上,准备接应我们,恐怕集合的地点要改变了,去的人多了,并没太多帮助,我一个人够了。”七寒难得的,果断的下了决定,驳回了二女的建议。 “老大,我带你去。”泉没有犹豫的率先朝回跑去,在这一刻,或许谁都没发现,无论是泉,凯伊还是七寒等人,都没有去仔细思考自己的利益和安全,而是第一时间选择去救援狂众的同伴,一种他们从没承认过的默契和关系已经渐渐的产生了,在没人注意到的内心里,滋生着…… 望着七寒与泉远去的背影,璎珞和蒂雅只能干瞪眼,“那么我们也赶快去集合点吧,恐怕事情会有变化。”蒂雅知道七寒既然做下了决定,就不会驳回,这家伙也是一个相当固执的家伙,“等等,西西呢?”璎珞却古怪的叫起来,蒂雅这才发现,那个一直不说话的女人,竟然不在了,“难道……”两个女人彼此互望起来,很是齐心的跺了跺脚,“可恶,被她摆了一道!”不用脑子想都知道,西西也跟着一起去了。 仓库的平台上,美丽的少年与旗鹰的对峙没有任何的胜负,因为两人都没有出过手,只是单纯的利用的气在彼此试探,两者的气就像两潭池水,开始了互相的融合和冲击,“你不是打算杀了我吗?”旗鹰有点奇怪,对方要杀自己的话,应该早该动手了,从实力上来看,对方应该不会低于自己。 “是我的坏毛病发作了,遇到强者,都喜欢去试探一下……”那张漂亮到叫女人都要嫉妒的脸上却写满了奇怪的无奈,“你不过来的话,那就我先动手了。”气,在瞬间收缩到了极限,旗鹰的右臂上出现了一个形状模糊的弓弩,然后慢慢显的实体化,青色的弓弩躯体与旗鹰的手紧紧连接在一起,就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般,银色的的弓弦则被旗鹰的另一只手死死的拉开,呈半月形。 “用实制造出来的弓弩?这就是你的能力?”少年显然不对这个招术感到吃惊,旗鹰没有理会少年的反应,而是管自己拉开了弓弦,指尖流泻而出的气迅速的化成了一支锋利的白色弩箭,身体朝后弯去,一条腿朝前,全身作出了弯曲的动作,气,在他的身前形成了巨大的光点,而那光点的中央就是那支弩箭! “追日。”冷冷的松开了弦,弩箭呼啸着发射了出去,像是一道耀眼的光芒,冲向了蔚蓝的苍穹,“好快……”少年感觉到自己周围的气都被这支弩箭的攻击所改变,身体开始急速的扭转,非常危险的,弩箭擦过了少年的腰间,朝着远方飞去…… 城市中,幽家最后一台机体正带着一队人马朝着城堡方向赶去,“队长,只要这一次救出了家主,我们可是大功劳一件啊。”几名士兵都在那兴奋的谈论着,只有机体内的驾驶员还保持着该有的冷静,可惜,那也是短暂的,一片美丽的前景也使他开始飘飘然起来,城市各个要道几乎都在瞬间落入了幽家的控制之中,还有谁可以对抗他们? 也就是这短暂的遐想,使他没有注意到屏幕上传来的图象,当他注意到时,一道银色的光芒已经从远方飞近过来,“那是什么……”话没说完,驾驶员已经感觉到了一股灼热的气息涌入了驾驶仓,那是那道光芒攻击在了机体上所造成的,机体被慢慢的侵蚀着,而且那道光芒所带来的速度与冲击力,已经使机体有了焦味,“这是什么攻击……”驾驶员在他人生最后的时刻,带着无比的惶恐和迷茫,看着那道银色的光芒穿透了自己的胸腔,痛楚只是一瞬间,然后是无尽的沉睡…… “轰”远处那台机体被引暴了,滚滚的浓烟冲上了云霄,还有那火焰的碎屑,不断在空气里飞舞着,少年转回头来,看着眼前还保持着之前姿势的旗鹰,“你的动作很帅。”少年恢复了平静,拉着笑脸称赞起来,“攻击,更加的厉害。”“你也很强,能够避开我攻击的人,你是第一个。”旗鹰的目光毒辣的盯着少年那被擦破的腰上,没有鲜血流出,这也是叫他震惊的一点。 身后的直升机开始缓缓启动,旗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垂下了手,“够了,没有必要再打下去了,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对手了。”“然后呢?”少年笑的很甜美,像很甜的毒药! “我要走了,不过你要阻止的话,我也不会不惜一切的,和你开战。”旗鹰的话使少年也下了什么决心一般,“主人的命令也来了。”少年随意的摊了摊手,“你可以走了。”“有机会的话……我想见见你的主人。”不再多废话什么,旗鹰转身上了直升机,临走前,还冲着少年投来一丝不解的目光,没有去深究什么,就这样,直升机在少年的眼框里,慢慢的远去,直到看不到影子…… “主人,为什么要放走他?他的实力你也看到了,那么强大的人,你不怕威胁到你吗?”少年有点不解起来,“因为,他是一个疯子。”铁门被推开,除下了眼镜的风疾迎着那柔和的秋风走到了天台上,微笑着看着自己的部下,“星,我知道,他是一个真正的疯子,与我到目前为止接触到的人都不同,与其杀掉,不如留着去危害这个肮脏的世界。”“疯子?主人,您在说笑吗?您的组织狂众里不都是疯子吗?可我却没感觉出旗鹰哪里疯了。”听起来,名为星的少年似乎对狂众很有兴趣一般。 “不同,完全的不同!”风疾走到了天台边沿,俯视起这个已经被战火吞噬掉的城市,手,慢慢的伸起,然后慢慢的舒展在自己的眼前,“疯子有很多种,像士涅那种,最多只能说是一个狂者,鸦也是一个充满了狂气的人,他藐视一切,也拥有着君临一切的气概,但是,他们,都不是疯子,所谓的疯子,是旗鹰那种人,我可以从他的眼里看出。”风疾似乎感觉到了寒意,缩了缩身体,“这一次的战斗,不管怎么看,赢家,都是旗鹰,而不是我们,他不仅干掉了幽家,还把城市送给了黑衣死士,尽管他的意图我还猜不到,但是我已经隐约感觉到了,这是一场布局已久的阴谋,而现在,正是揭幕的时刻!” 听到风疾的话语,星没有开口说什么,因为他知道,主人的预测从没出错过,“可是,我知道的。”久久的,星凝望着风疾的背影,沉重的开口,漂亮的脸蛋上写满了了解:“您,才是真正的疯子。”“也是啊……”听到这话,风疾没有任何特殊的表情变化,只是轻轻的撩起了长发,一副享受秋风的样子,风就像是温柔的情人,在尽情拥抱着风疾,“我早就疯了,早在那一天……”闭起眼,漫天的红色的火焰,不禁使风疾的记忆回到了很久以前,回到了那个让他失去了一切的夜晚…… “说起来,我似乎还忘记了,在这个城市里,还有一个可怕的疯子存在。”风疾忽然间睁眼指住了远方的街道,“是一个可怜的家伙啊,因为极度的责任感而被扭曲的男人,幽皇!那家伙,注定也成为了旗鹰的棋子,一个随时可以被替换掉的棋子。”风声逐渐变大,似乎在把风疾对幽皇的嘲弄传播过去…… 可惜的是,幽皇似乎没察觉到远方有人在看轻自己,现在的他,正不耐烦的看着眼前的士涅三人,而幽月已经彻底的傻坐在那,说不出一句话,可以说是疯狂吗?对,那些家伙简直是群不可理喻的疯子! 满身是血的士涅正不断擦去脸上多出来的血迹,冲着眼前的巨大罗汉刺出他的乱刃,而琳琳与凯伊也不空闲的进行着协助,但是罗汉始终占据了上风,将三人的攻击彻底的压制在那。 “完全不行……”凯伊艰难的吐出了一口浊气,有点疲倦的样子,铁球静止的被握在手里,失去了以往的威力,“那家伙,根本没办法伤害到它……”琳琳的热能枪也已经用尽了能量,失去了之前的破坏力,只有士涅还浑身充斥着强大的气,正面面对起这个庞然大物。 “本少爷,绝对不会输!”乱刃,比直的刺出,就和烈血战斗时一样,士涅试着找到那感觉,将全部的气汇聚成了巨大的光芒,推射出去,“形与凝的结合?”幽皇在非常短暂的吃惊后让罗汉拍出了双掌,合掌在自己身前,将那道光芒熄灭在离自己仅仅几厘米的地方。 “千佛印掌。”手指一弹,幽皇的脸上尽是阴狠的杀意,掌,劈中了士涅的头,准确无误的一次攻击,很是彻底的攻击,罗汉那巨大的手掌所带出来的威力,不言而喻。 “扑哧”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士涅的身体像是失去了重力般,镶嵌进了那道高大的墙里,血雾,美丽的散播在空气里,美的让幽月不敢去直视…… “再见了。”趁胜追击,幽皇很了解这个道理,身后的罗汉手指已经戳了过去,就像是炮弹般的威力,谁都知道,挨上一击后,必死无疑! “妈的,死秃驴……”只能用嘴巴还击的士涅满脸的愤怒之色,可惜,他的话语无法做为攻击…… “你看起来,相当的精神呢。”突然间,一阵风吹在了士涅那张满是伤痕的脸上,一个人影挡在了即将刺穿士涅的手指前。 029 硝烟与战火逐渐成为了这座城市被终结的乐章,幽家的军队,伐克洛的军队,谁都没有想到,在这片混战之中,还掺杂了其他的势力,对于他们而言,都只剩下了一条路,战斗! 枪声中,不断有人倒下,很快有人补了上去,谁也不肯退缩的互相冲击在街道之中,鲜血与碎肉,填充了街道中的空隙,最为惨烈的地方,早已经分不清尸体是谁的了,只知道,彼此都在朝对方的阵地推进,已经杀红了眼的他们根本没注意到,渐渐被遮住的上空。 黑色的机体——死神冷漠的注视着在下方撕杀的两股军队,没有动作,巨大的镰刀悬停在肩上,全身处于一种静止的姿态,只有背后的推进器还在发挥着它该有的作用,将这巨大的庞然大物死死的控制在空中。 周围的房顶上,黑衣死士们整齐的落地,将首领马革士众星拢月般围在当中,一双双漆黑却带着没有感情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下面的激烈战斗,呼吸很是平静,仿佛是见多这样的杀戮一般,又或者是因为他们生来就是为了杀戮而存在。 “杀。”马革士的声音清脆而响亮,死神头部的双眼瞬间爆发出了炽热的红色光芒,如血一般的鲜艳,“轰”迅速的下落,双脚所踩之处,只有望不到尽头的血肉,交织在一起,“清扫掉,所有的反抗势力!”马革士又一次细说了他的命令,死神的镰刀毫不犹豫的围绕着身躯旋转起来,像一道可怕的飓风般,卷席了这条窄小的街巷,士兵们傻了,被这突然出现的机体所造成的杀戮给吓傻了,一个个忘记了战斗,一个个都停下了动作,像白痴一般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被镰刀收割掉生命…… 直到第一个人尖叫着开始逃跑,然后有了第二个,第三个,虽然都在逃远没多久也被切成了碎片,可是这样的情绪已经蔓延开来了,所有人在瞬间都被这样的恐惧所支配,绝对的杀戮面前,心理素质不够坚强的人,很是容易的就会崩溃。 几乎是所有人都混乱的开始逃跑,慌不择路中,踩伤踩死了不少人,这就是对方的战斗力,冷酷到极点,冷酷的叫所有人都丧失了战斗意识,但是,这场屠杀还没结束,在这群士兵们四散开来的同时,黑衣死士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无论哪个方向,都盘踞了他们的人,黑暗中,无数的尖锐暗器插穿了逃跑士兵们的咽喉,子弹,带走了他们的体温,热能枪,灼热了他们的灵魂,更将他们的战意和勇气一举破坏掉! 很快,这场交锋就结束了,双方的士兵都彻底的阵亡,只有黑衣人们如同幽灵一般,穿梭在激战后的街道上,给没有断气的倒霉鬼,补上致命一击。 细碎的石头崩裂在了幽皇的眼前,虽然有气保护在周围,可是脸上还是传来了火辣辣的痛楚,而对面的鸦则是惬意的甩动着手里的长刀,两人从巷内一直打到了大街上,不少房屋也在两人可怕的破坏力下坍塌,而如今空旷无人的大街也成了两人最好的战场。 “见鬼,这家伙打的本少爷真痛……”士涅被凯伊扶着,也跟着两人战斗的轨迹走了出来,琳琳紧随其后,士涅的鲜血已经浸透了他的衣服,可见他的受伤程度,嘴里还在不断的喘着粗气,只有抓刀的手始终没有松开过。 “你可真重。”扶着士涅的凯伊悄悄的在伤员的耳边低喃了一声,“妈的,本少爷还能打,轮不到你来扶!”听出了对方的调侃之意,士涅恼怒的甩开了凯伊的手,用乱刃撑着那虚弱的身体漂浮的走向了幽皇,他的确很不甘心,要是他也会正确使用气的使用方法,他可不认为自己会输给眼前这个混帐。 幽皇似乎是不想理会那已经重伤的士涅,正想随手解决掉,却没料到鸦已经快了一步闪到了士涅的跟前,一句都没说,便抬起一脚踹在了士涅胸口上,这个重伤员顿时整个人又重新摔回到了地面上,彻底失去了站起来的力气。 “你太碍事了。”始作俑者鸦只是淡淡的看了士涅一眼,然后持刀走向了前方的幽皇,“喂,你他妈怎么连本少爷都踢……”捂着胸口难受的呼着气,士涅的脸色相当的难看起来,“不要走!本少爷要连你也要一起杀掉!”就在士涅叫嚣的时候,一根冰冷的铁器顶在了自己的脑门上,琳琳面带寒意的盯住了他,“要是再去妨碍老大,我就一枪干掉你。”言语中的认真使士涅知道,这个小女孩是会真的那么做的,这个狂众里就没一个人,会按常理出牌,一个个全都是不按套路出招的家伙! “你就安静的在旁边休息一会吧,剩下的,老大自然会处理。”凯伊也笑着坐在了士涅的身边,看起来是轻松的样子,同时也不动声色的将琳琳拉了拉,“要是他那么容易的在这里被干掉了,就不配做狂众的首领了。”说着,眼里满是信任的神色,狂众中的人,虽然不团结,可是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无条件的信任着鸦的实力! 相比起一边的放松,街道中间的幽皇和鸦却都处于极度的敏感状态,两者的气已经冲击了很多次,不分上下,“你的手下看来很信任你,鸦。”幽皇自然想起了眼前的人是谁,就是那个七寒的第二个人格,之前有听幽月提起过,而面对幽皇的话语,鸦只是不屑的撇撇嘴,“我还好心帮你们引进城里,结果你就这么回应你的家族,你的心狠手辣实在叫我意外,甚至有点刮目相看了。”空煌的刀尖指向了幽皇,鸦的气开始凝聚起来,周围街道上的尸体可都是眼前这家伙的杰作,七寒在沙漠里看见的那片十字架不时闪烁在了鸦的眼前,是愤怒?是悲伤?是怜悯?是同情?不知道啊,鸦早就忘记了愤怒是什么样的感觉,早就强行埋葬了自己的悲伤,至于怜悯和同情,这种软弱的词不会出现在他身上。 “你不是我们家族的人,你根本不明白。”幽皇的脸色却黯然下去,似乎是想起了不愉快的回忆一般,“无尽的争斗,无尽的战斗,使我们家族失去了太多的亲人,为了阻止悲剧的蔓延,我只有用绝对的暴力去阻止!”巨大的罗汉似乎感应到了主人的心情一般,烦躁的站了起来,那高耸入云的家伙却没让鸦的表情有任何的异变,换来了鸦意味不明的笑,“绝对的暴力吗?说的也是啊,这个世界上的正确与错误,说到底,只有用暴力才能决定出来。”红色的长发随风飘荡起来,像是一团在风中熊熊燃烧的火焰般,而那双深红如宝石般的双眼里此刻正写满了兴奋,幽皇在那一刻真切的感觉到了,鸦是与自己之前遇到过的所有敌人都不同的存在,别人在面对自己的实力前会感到恐惧,会感到惶恐,会感到不安,可是鸦不同,他是在兴奋,是在雀跃! “这就是所谓的真正强者吗?”幽皇不知道自己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或许是下意识的,或许这也只是身为武者的一种本能,“那就用你所谓的暴力来定出结论。”幽皇深深吸了一口气,满是血腥味,这种鲜血的刺激却实际的刺激到了这个男人的神经,“千佛印掌!”罗汉出手了,掌劈空而出! 鸦猛然间抬起了头,耳膜边响起了强烈的轰鸣声,那一掌,蕴涵的凶险与破坏力不言而喻,“好强的冲击力……那就是由气构造出来的实体吗?”虽然已经由体内引领出了强大的气,可是鸦始终没有学习过气的使用方法,他一直都只是在靠自己的本能战斗,就像现在一样,可是,他并不在乎这些,“躲不开的话,那就正面交锋吧。”鸦选择了正面迎击!空煌之上缠绕着的气朝前涌去,变成了一把巨大的刀刃,如同在沙漠里将烈血杀死时一样,“轰”掌与刀刃撞击在一起,出乎意料的,鸦的刀刃竟然直接穿透了那巨大的手掌,狠狠的将其撕裂开来,而那道刀刃也在不断朝前推进着,赫然指向的是幽皇的首级! “怎么可能……”心中的惊骇,旁人是无法理会的,幽皇已经看出了对方是个只会用凝与形还有界的新人,可是为什么他所释放出来的刀刃却能够突破自己的实?“掌合绝印!”不过,失神与慌张很快就被幽皇的理智压了下去,罗汉被切裂的手掌迅速的愈合起来,然后双掌迅速的合在一起,硬是接下了那道刀刃,激烈的冲突中,地面开始不断碎裂,那是气与气之间的正面冲突,鸦的气超越了幽皇的想象,那是无比霸道的气,罗汉的合掌渐渐显的无力支撑,最后只看见夹住刀刃的双掌爆发出了强烈的光芒,直射天空之中! 尘烟,滚滚的弥漫在了两人之间,当一切尘埃落定,鸦与幽皇之间的地面上,多出了一个巨大的坑洞,深不见底,而两人的脸上都挂着平静的表情。 “平手?”琳琳微微诧异的叫出了声,在她看来,老大出手的话,应该是可以一招制敌才对,想不到那个幽皇竟然可以和老大打到如此地步,不禁惊讶无比。 “不是平手,应该是幽皇占了上风,不过老大刚刚才和骅夜一战过,损耗了不少气,现在居于下风也是可以理解的。”凯伊手拖下巴不敢确定的说着,惟独被枪指着的士涅很是不爽的呸了一口,满脸的鄙视,“两个傻子,鸦那家伙明显是占了上风,你们没看见幽皇的左手在发抖吗?”“恩?”经士涅这么一提醒,两人都很自然的望向了幽皇往身后藏的左手上去。 “你的手怎么了?”鸦像是一个恶作剧成功了的小孩般,很是顽皮的挑了挑眉毛,他也发现了,幽皇的左手在微微的颤抖着,不曾停下,“只是被震的有点麻了,你的力量倒是很可怕。”尽管幽皇脸上的表情很是平静,还在尽量挤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容,但是一边的幽月却很清楚,自己的哥哥是在掩饰自己的惊慌,他越是从容,越是证明了他的外强中干。 “虽然你的形超越了我的实,但是不代表我会输。”像是在坚定自己的立场般,幽皇又一次缓缓开口了,身后罗汉的身躯变的更加巨大起来,感觉的出,那是幽皇的气在不断注入罗汉之中,罗汉的不断增大也使它脚下的地面开始了又一次的塌陷,地面已经无法承受这般重量的存在了,“我会用这场战斗的结局告诉你一点,光靠蛮力的家伙,是绝对没办法赢过我的!”“你可以试试。”鸦回以了一个无 聚力于指,罗汉的那两根粗大的如同石柱的手指左右袭来,虽然身体庞大,但是攻击的速度却不减反增,一时间,一边的几人只能看见如同残影的两道指光不断戳在鸦所立足之处,点到的地方,立刻出现了一个个巨大的漆黑坑洞,坑洞的周围还散发着白色的烟雾,那是在急速加高温的冲击下产生出来的强大破坏力,一旦被戳中,不管鸦有多厉害,恐怕都会性命难保。 可是面对这*般的指攻,鸦却像是在看一个巨大的笑话般,一次次的擦身而过,仿佛是在表演他的身手一般,最后,鸦纵身跳起,踏着那巨大的手臂顺势而上,整个人像是贴在罗汉手臂上,想翱翔的飞鸟一般,冲天而起! “铁钟!”幽皇已经不敢再小看眼前的家伙了,立刻作出了回击,罗汉双眼泛起红光,硕大的头颅忽然朝前撞去,鸦似乎也没料到对方会来这么一手,匆忙间,用空煌架在身前勉强挡下,“铛”罗汉的头与空煌的刀刃撞在了一起,如同两个铁器在激烈的碰撞一般,可是这一次的冲击力却是罗汉占了上风,鸦就像一道红色的光芒,被撞飞出去…… “终究只是一个仗着自己力量的家伙罢了。”幽皇心神有了一丝的放松,可是危机没有解除,背后忽然响起了阵阵风声,杀气!一个急转身,罗汉的手也朝后摆去,西西双手持着弯刀,像一只敏捷的豹子,轻松的跳开了罗汉的手劈,弯刀寒光闪烁的斩向了幽皇的咽喉部位,一系列高难度动作一气呵成,中途没有半点的迟疑。 “成功了!”幽月仿佛已经可以看见自己哥哥的头被斩下的瞬间景象,但是,自己的内心为什么却还是害怕这样的画面出现呢?他不是自己现在最恨的人了吗? “女人,不会使用气的你,凭什么认为可以杀了我?”不过,事实始终是与人们的预想背道而驰,幽皇的双手轻轻的捻住了西西的双刀,无论西西如何用力都没办法再推进半分,西西不比鸦,幽皇要制服她是绰绰有余的事,“想趁着我分神的时候杀了我吗?实在是愚蠢的可悲啊。”在幽皇的示意下,罗汉的双手捏抱在一起,做出了一个锤子的形状,西西看到了那即将落下的巨大手锤,没有半分的害怕神色,表情上依旧是那叫人发冷的表情。“你的表情真是不讨人喜欢。”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幽皇的声音使罗汉狠狠的砸下双手,“你已经沦落到专杀女人了吗?”鸦的声音像是不死鸟一般的骤然响起,连续面对不同角度的攻击,幽皇有点措手不及,更是没想到那个家伙会那么耐打,而且才被打飞出去又冲了过来,在他再度回头的时候,鸦已经贴近到了他的跟前,空煌也逼近眼前,“你的头,我拿下了。”鸦忽然浮现的笑容让幽皇内心里产了一种极度的恐慌,是的,他竟然害怕了! “啊啊啊……”可怕的惨叫发自幽皇的嘴里,他的脸甚至也被扭曲了,他像是极度惶恐的孩子般,身体都有了瑟瑟发抖的迹象,一个巨大的球体瞬间从幽皇体内爆发出来,迅速的吞噬起周围的一切,鸦自然很清楚这招,这是幽皇的界,鸦没有继续攻过去,而是掠过幽皇的上空,抓起了西西,然后移动到了较远的地方。 “你怎么在这?”随手的将西西扔在了地上,鸦满脸的杀气,这女人可不是一般的不要命,不会气的人就这么去偷袭幽皇,刚才如果没自己,她恐怕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砸成肉沫了,而且,她不是应该跟蒂雅她们离开了吗? 地上的西西也同样用满是杀意的眼神瞪向鸦,“杀你,任务,是我的。”“切,又一个白痴女人。”鸦突然间抬手,空煌卷起了强烈的刀风,把西西弹飞出去,而自己也朝旁跳开,两人刚才站立的地方随后已经被罗汉的手掌轰中! 幽皇双眼里失去了之前的冷静,被无限的怒火所充斥着,“耻辱,耻辱,我竟然会感到恐惧,我为了家族的和平而献身,为了所有人的生命做出了最大的牺牲,这样的我竟然也会有恐惧,我不是应该已经舍弃了这种可笑的人类感觉了吗?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击败我……”扭曲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表情,幽皇似乎很痛苦的在挣扎着,只是他没发现,令他痛苦的根源只是那想保护家族的心。“都是你!你的出现,让我有了恐惧,我,不该有恐惧,我要继续完成我的伟业!作为一个家族的领导者,我怎么可以恐惧……我不可以……不可以……”神志开始混乱,幽皇已经陷入了复杂的思想旋涡之中,可是他的气却没有半分的减弱,反而疯狂的朝周围扩散开去,“这杀气我倒是很喜欢。”鸦随意的挑起刀尖,仰了仰下巴,一副藐视的样子,“不过我也很讨厌你那看我的眼神。”“死!”从幽皇的嘴里,硬是蹦出了这个字眼,罗汉的拳又一次的正面打来,这是一次直接正面的交锋,鸦并不介意彻底的摧毁对方,用绝对的实力去压倒对手,是比杀掉对手更有快感的事,就和当初的影首领一样,用彻底的实力,击败了自己。 “在再次遇到他之前,我不会再输了。”红色的双眼里闪烁的是鸦的骄傲,他的血液,他的灵魂都写满了武者的骄傲,他不会屈服任何人,“看清楚了七寒,什么叫做实力。”似乎是对着七寒的炫耀,也像是示威,气,从鸦的全身涌现出来,闭起眼,他可以感觉到浑身在活跃的,并且逐渐缠绕住自己的气,像是身体的一部分一般亲切,他可以感觉到全身的每一寸部位里的气,那一丝一毫的变化,最后汇聚在了他的身后。 “气的战斗方式?无所谓,对于我而言,气只是用来破坏的工具。”鸦嘴角勾勒起了自信的笑,然后他动了,右手握刀的手,产生了质的变化,气在迅速的重组和结合,背后似乎产生出了什么事物一般,脑海里,不断浮现起很久之前的画面…… “鸦,真是个古怪的名字。”帷幕后的师父,文生似乎带着一丝的笑意,“这名字是我母亲取的。”鸦不客气的回答,“哦,看来你很尊敬你的母亲。”没有回答文生的问题,鸦不是那么软弱的人,更不会被感情所左右,但是惟独面对自己的母亲,他不会去否认,因为那是他一辈子唯一被温暖过的日子,也是最重要的回忆存在,“你的母亲,是希望你如同像一只自由自在的鸦一般存在吗?或许,你母亲的愿望永远无法达成了……”颇是可惜的感叹,文生很清楚鸦的命运将会面临什么,“那么我就用我的力量去破坏掉企图阻碍我道路的人,当一切阻碍都消失时,我自然会变的自由无比。”鸦那时候说的很是自信,也说的很是铁定,没错,他曾经的梦想,就是如此。 回过神来时,鸦感觉到了自己被温暖的东西所包围,一对巨大的翅膀将自己包揽在其中,而自己身后,用气幻化出的是一只巨鸟,俊美的巨鸟,金色的羽毛随风泛动着,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团金色的光芒,无比的耀眼。(未完待续。) 030 “啪嗒”冰冷的水,流淌过自己的眼角,使本来已经焦黑的皮肤有了一丝的活力,可是,很快的又迅速的被痛楚所湮灭,“很痛……”喃喃自语起来,幽皇的嘴巴开始了一闭一合,像是在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我,没死吗?”睁开双眼,温柔的阳光映入了双眸之中,还有的,是那张美丽的容颜,幽月,自己的妹妹,正站在自己跟前,俯视着自己,那滴冰冷的水,是她的眼泪? 可以看见,幽月的眼角满是晶莹的光芒,“你是在哭吗?”幽月的声音无比沙哑,比哭的还难听,脸部抽动起来,却是剧痛难耐,“没哭。”抹了抹眼角,倔强的一摆头,幽月脸上的强硬之色却遮掩不住那悲伤之色,“那是下雨了吗?”幽皇似乎笑了,然后是一阵艰难的咳嗽,痛苦的涨红了脸,“你,从小就很坚强,也很好强,所以,家主最适合你来做,也……最不适合你做。”“你凭什么这么说?”幽月瞪大了双眼,嘴唇紧紧咬在一起,几乎快要咬破双唇般,殷殷血丝清晰可见。 “就因为你现在哭鼻子了……你对待敌人,的确可以做到很冷酷,很强硬,可是一旦涉及到家人,你就会软弱,想要夺回伐克洛,你认为不做出牺牲可能吗?”幽皇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长长叹息起来,“你从来不会哭,只会为家人和族人流泪,所以当面对到重大抉择时,你会软弱……我与你不同,为了族人的未来……我可以舍弃掉我们全部家人的性命……没有了所谓的幽家,才是真正让和平来临的办法……”这是一个残酷的选择,但是幽皇说的却是无比正确的,根除掉这场漫长的家族之战,唯一的一个办法就是其中一家,永远的消失掉。 “真是个不老实的白痴女人。”鸦叉手站在远处,不屑的哼声从鼻孔里清晰的传出,就他看来,幽皇的确是最适合做家主的人,因为他在重要抉择上的无比冷酷,可是,也正因为了幽月的感情用事使鸦选中了这个女人,作为棋子,这样的人是最适合的人选,而现在,鸦也没打算就这么上去把那女人收为棋子来用,因为,麻烦还没结束。 “说起来,你们打算在旁边看到什么时候?”鸦似乎是有点不悦起来,凯伊,琳琳都朝着鸦瞥去的方向望去,只有士涅不已为然的样子,看他的模样似乎也是早知道有人藏在附近了。 “刚才的场面那么危险,我可是害怕出来会被祸及啊。”风疾带着从容的笑,同时背着一个巨大的不知道从哪搞来的箱子,从一条阴暗的小巷里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泉。 “我就奇怪,泉把我带到这后就不见了人影,原来是被你叫去了。”鸦把空煌在地面一插,背后由气幻化出来的巨鸟似乎是感应到了主人的心情,煽动起了那巨大的翅膀,眼里尽是不满,“恭喜你呢,看来你对气的控制已经上升到了全新的境界,另外,泉只是被我喊去帮忙搬运一点小道具,不过看这场面,似乎已经用不到了。”风疾看到倒在地上的幽皇,颇是可惜的耸耸肩,“那倒未必。”鸦的眼神骤然变冷了,因为此刻,在自己这群人周围的房屋顶上,多出了四个不和谐的黑色身影,黑衣死士! 凯伊,琳琳,泉还有风疾四人都曾经和鸦一起面对过这个组织的人,至于坐在地上的士涅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猛的从地上跳了起来,一副凶狠的样子。 “曼尼卡和曼拉夫没来吗?”鸦像是在问候自己的老朋友一般悠哉,或者在他眼里,眼前的四个黑衣死士根本伤及不了他半分,他有足够的自信在这四个家伙动之前就干掉他们! “我家的孩子,有劳你的照顾了呢,鸦先生。”一个冰冷彻骨不带任何感情波动的声音如同是荒漠之地的一阵阴风卷起,随之而来,是铁器在空气中推进的摩擦声,“敌袭?”鸦转回头去的刹那,却看见了一副他没有预料到的景象,本来已经被巨鸟重伤了的幽皇死灰复燃般的跳了起来,一把推开了自己身边的妹妹,紧接着,一道黑色的铁器旋转着贯穿了幽皇的胸膛,血,四溅而开,那古怪的长剑就像是一条长鞭,一条嗜血的黑色毒蛇,将幽皇的胸口咬出了一个触目惊心的血窟窿…… “哦哦,你挡着我的路了,幽皇先生。”马革士那冰冷不奇的脸上始终带着漠然的表情,手里的古怪长剑被他用力的抽回,带起了一片血花,“大西联邦,黑衣死士的首领,马革士,武器是由刀刃与铁链连接而成的伸缩武器‘鬼牙’……”幽皇如数家珍的报出了对方的基本资料,似乎没把刚才的攻击放在心上,而后,露出了欣慰的笑,“这点情报够你用了吗?”“足够。”鸦倒是很默契的接过话题,谁也不明白,刚刚还在拼死拼活的两人,是怎么在短时间内达成共识的,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一次,幽皇是再也活不了了…… 鲜血不断往外涌去,幽皇用左手严实的捂住了胸膛,可是血水还是轻易的从手指的缝隙里冒出,“为什么……”幽月还仿佛置身梦中,究竟发生了什么?究竟什么才是真实,一切一切都在她脑海里交织起来,“你为什么又要救我?”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却被她反复的来提问。 “我们的家族,必须有一个人去领导,就算我想毁掉我们的军队,可是他们的家人却是无辜的……你要带着他们好好活的下去……”幽皇很清楚,那个鸦是想利用自己家族的力量,不过眼前的局势,自己也只有把自己的妹妹托付给狂众了,“要活下去……”幽皇眼里冒出了炽热的火眼,那是他最后的战火,手掌上凝聚起了强大的气,朝前拍去,或许,那也是他燃尽生命的最后一击了…… “轰”一道黑影突然从天而降,巨大的落地声,使得整个地面都开始晃动起来,只有漫天的尘烟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啊……”而当幽月看清眼前的一切时,她崩溃了,发出了最悲惨的叫声,眼前的幽皇被一把巨大的镰刀贯穿了身体,而镰刀的使用者则是一台巨大的机体,一边的马革士终于露出了冰冷的笑,那是种实力的炫耀! “机体?”泉有点不安起来,就算这里的几个人再厉害,但是面对一台战斗力可以媲美一支小型部队的战斗机体,恐怕胜算都是很小的,“真是一个大家伙,而且还是新机体。”凯伊手拖下巴,很是赞叹的样子,“不过是一堆比较大的废铜烂铁罢了。”琳琳的热能枪已经不客气的瞄准了对方,如果有鸦准许的话,她现在可能已经连续开火攻击那家伙了。 “妈的,那群家伙开发的速度可真快……”士涅的目光从机体上移逐渐移到了马革士的身上,不由的一脸怒气,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目前身体的状况,他只是慢慢的在挪动自己那伤痕累累的身躯,靠到了凯伊的背后,寻找着干掉对方的机会,而一直被众人遗忘了的西西也在暗自准备着发动死攻。 “啊啊啊……”幽月发了疯一般的朝前扑去,但是,一只有力的手勒住了她那白洁的脖子,鸦的动作很快,已经抓住幽月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朝后甩去,扔到了风疾等人的脚边。 “管好这女人,我来解决掉他们。”鸦说这话的时候显的有一点力不从心,毕竟,他也会感到疲倦。 “哦,真是好大的口气呢,鸦先生,就算是强如你……”马革士颇有兴致的扫视起鸦身后的巨鸟,眼前这男人的实的确很强,可是连续经历了两次大战,就算是怪物也有一个极限才对吧?不过,鸦身边,已经多出了一个人,风疾!那个一直躲在幕后控制计划运作的人,第一次,走的比鸦还前面。 “这样的人,也值得老大您动手吗?”一句话,引来了鸦和马革士的诧异目光,鸦知道风疾是考虑到自己体力的缘故,又不好明说,所以故意给自己这么一个退下战线的理由,可是,他办的到吗? 在这一瞬间,对面的马革士有了怀疑,而鸦终究是鸦,没有考虑太久,他就解除了身后的巨鸟,然后大方的转身走到了后面,“那么,就给你们十分钟结束掉吧,我没兴趣再待在这个满是灰尘的地方了。”“不会让你失望的。”风疾的从容使得马革士皱了皱眉头,所有的计划都在按照他们的剧本进行才对,难道,还会存在什么变数吗? 而且,最叫人吃惊的是,走上前的,不仅是风疾,更有泉,凯伊还有琳琳,“怎么,都疯了?”在后面的士涅满是狐疑,在他看来,这个组织里,唯一能打的也就首领一个,其他人虽然在各个领域都有非常可怕的才能,但是战斗能力上来看,实在是差了点,勉强还过的去,大概也就琳琳,不过一把热能枪能够解决掉一台新型机体?如果办到了,那大西联邦开发组的科研人员都可以去跳海了! 巨大的机体死神没有主动攻击,驾驶员也在等待马革士的命令,尽管在驾驶员看来,杀掉眼前的四人,就和踩死蚂蚁一般容易,但是为什么,他们的脸上有着如此镇定的表情,难道还有后招? “你还真自信,那四个人有可能击败马革士和那台机体吗?”士涅看着把幽月死死按在地上的鸦,同时,也把不安分的西西拦在了身后,正悠闲的看着战局,不禁多嘴的问了一句,“他们,都是我的部下,我的部下,从不会有弱者。”鸦说的很是自信,刹那间,士涅忽然有了一种幻觉,那个男人,仿佛坐着的地方是华丽的皇位,然后在镇定自若的指挥着下方那望不到尽头的臣民为他而战,“本少爷一定是精神不对了……”揉了揉太阳穴,士涅很是后怕的对自己说了一句…… “开始吧。”风疾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正视起眼前的大家伙,原本计划里准备的一些道具,想不到要用到这里,不过鸦应该没办法再战了,为了他考虑,自己必须要拿下眼前的这台机体! 琳琳在风疾开口的同时,双手上已经多出了两把造型奇特的枪,枪口特别长也特别大,而看样子,也应该是凯伊那个家伙特别改造出来的武器了,“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有什么能力赢过我的死神。”马革士挥了挥手,屋顶上的四名黑衣死士纷纷移动到了他的身后,在他看来,只要死神出手的话,要消灭眼前这群人,根本不成问题。 “动手。”风疾的命令下的很是随意,更多的是兴奋的语气,不像是被狩猎的一方,更像他们才是猎人! “砰砰”枪声,不绝于耳,琳琳开枪了,双枪齐发,散落的弹痕四处扩散开去,被击中的地方立刻产生了效果可观的爆炸,而且,被击中的地方迅速的燃烧起了熊熊的火焰,“燃烧弹?”马革士倒对这玩意不怎么感到惊讶,毕竟又不是什么新技术了,而死神的驾驶员更是有一点郁闷,搞了半天,对方就是想用火焰合围这么幼稚的招数来干掉自己? “轰”正当驾驶员分神的瞬间,一枚火焰弹已经准确的集中在机体上,火焰燃烧的程度大大超过了驾驶员的预料,因为那火焰很不容易扑灭! “你认为我会给你扑灭火焰的时间吗?”风疾的手指一挥,凯伊接过了风疾带来的箱子,利索的打开,里面放着一把火箭炮,和四个红色的飞盘一样的东西,“那是什么?”死神已经厌烦了这样的小儿科战斗,准备抬刀收割生命,身上的火焰中看不中用,完全无法伤及到机体本身。 但是死神那自信满满的一刀却偏离了轨道,砍到了一旁的房屋上,镰刀上串着的幽皇尸体也重重的摔在了鸦的跟前,与幽月脸上近乎疯狂的表情相比,他平静的像一尊雕像,他已经知道风疾有把握可以解决掉对方,所以他的内心也放松下来,琳琳刚才的一发火焰弹的确是打中了对方,但是琳琳的另一把枪里,射出的却不是火焰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被隐藏的攻击,就是导致死神现在攻击轨道出现偏差的原因所在。 “泉制造的病毒程序想不到真的可以对机体起作用,了不起。”凯伊很快揭晓了答案,当所有人都对琳琳枪中的子弹产生了误区后,那么就会都理所当然的认为她的枪里只有火焰弹,而偏偏一把枪中的一枚子弹不是火焰弹,而是一枚针形的入侵病毒,一旦射入机体内,就会自动干扰机体的正常运作。 但是对方似乎已经逐渐恢复了机体的功能,泉毕竟不是专业的机体师,不能制作出更为厉害的控制病毒,可是就这么一个被创造出来的空隙,已经足够让凯伊很是从容的布置好了他的道具。 四个红色飞盘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飞到了机体的四周上空,紧接着,四个飞盘之间发出了红色的光芒,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光柱笼罩住死神,瞬间,死神的一切机能被停止了! “麻烦了。”马革士知道自己是真的小看了对方,手里的鬼牙已经朝着其中一只飞盘突袭过去,而对面的风疾则已经把火箭炮抗在了肩上,冲着马革士露出了一个非常漂亮和灿烂的笑,“恭喜你们,GAMEOVER了!”“轰”比鬼牙更快的攻击,火箭炮发出的飞弹打在了不能动弹的机体身上,与刚才还在燃烧的火焰迅速产生了反应,机体的身躯上,竟然出现了冰块! 那是冰冻弹!刚经受过高温灼烤的金属又遇上了极度的冷气,使得机体在瞬间变的无比脆弱,也被冰住了关节部分,“你们……”才打落了一只飞盘的马革士正想继续下达攻击命令,可是脚下却忽然传来了剧烈的震动,然后是震天的爆炸,白色晶莹的水从地底喷发出来,与刚才琳琳火焰弹制造出来的火焰触碰在一起,加上如此炎热的天气,水开始快速的蒸发,一瞬间,一片雾气蒙胧……(未完待续。) 031 边境上的冲突终于平稳了下来,谢镇国也松了一口气,但是他知道所面对的对手,毕竟打了十二年的仗,双方对彼此的个性都有了一些了解,战略战术也都比较熟悉,不过,双方既然都已经交战了这么多年,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这仗再打下去,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况且双方都需要一个修养生息的时间,故而,虽然敌我双方对峙,但却军事冲突却缓和了下来。 国王吴竹君亦知道自己的功臣的妻子即将待产,便特许谢镇国回家探视,当然这必须是在保证边境安全的基础之上,谢镇国得到国王的特许之后,他便把事务都交给了部将们,自己则在妻子即将临盆之时,赶了回去,想在自己的孩子出世的第一眼便可以看到他这个不太称职的父亲。 说来也奇怪,在孩子降生的前一天晚上,谢镇国与他夫人温玉妮二人同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一道天火从天而降,急速地砸向地面,巨大的爆炸声把他们夫妇二人同时从梦中惊醒,二人同时从梦中醒来,几乎都是一身冷汗,夫妻二人相互问了一声,原来竟然是同时做了这一个奇怪的梦,不由感到诧异万分。 还没容谢镇国来得及多想,温玉妮的肚子已经开始痛了,这是生产的前兆,虽然谢镇国是第一次做父亲,但是这点常识他还是有的,于是慌忙去找医生,幸好家中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把一切都已安排好了。 谢镇国站在院中焦急地等待,那份复杂而焦虑的心情实在难以言表,他不停地院中来回转着圈子,突然一道刺目的白光从天而降,瞬间便消失了,谢镇国还不及反应什么,他怀疑是自己的幻觉,因为早上太阳正从云层中升起,那道白光似乎是太阳的光芒,不过,他现在已经完全不考虑这些了,因为一个新的生命已经诞生。 “哇哇哇!”几声婴儿洪亮的哭声打破了难堪的沉寂,整个将军府中顿时一片喜悦之气,温玉妮终于渡过了难关,婴儿顺利地产下,而且还是一名男婴。 谢镇国冲进里屋,一眼就看见了夫人身边的婴儿,两只眼睛咕碌碌直转,仔细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看着周围的这些一脸喜气的陌生人。 “恭喜将军,后继有人!”大家都高兴地祝贺道。 “谢谢各位,大家辛苦了,请到外面稍作休息,谢某人必有重谢!”谢镇国把儿子抱在手中,眉开眼笑地说道。 医生们都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一名贴身侍婢照顾,谢镇国深情地望着自己的妻子,别看他统率千军万马在行,可是此际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满脸深情眼睁睁地望着床上虚弱的妻子。 “你看你那傻样,难道我脸上长花了吗?”温玉妮有些娇羞地说道,虽然她人已近脱虚,但是初为人母的那份欣喜感使她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所受的痛苦,她二十岁嫁给谢镇国,独守空闺十二年,以她的年龄早就应该儿女成群了,但是她却因为夫君镇守边关,二人相隔千里,这一切她只好默默地承受。 望着妻子那少女般的娇羞之色,谢镇国深情地搂住了自己的妻子,他虽然是位将军,亦是一位英雄,但是却为此付出了十多年的光阴,没有尽过一天做丈夫的责任和义务,实在是愧对自己的妻子。 “别这样,旁边还有人呢!”温玉妮轻轻地扭了扭身体说道,看了一眼在一旁照顾孩子偷偷发笑的贴身侍婢。 “哈哈哈,怕什么,你是我老婆。”谢镇国心情激动,并没有放开,而是将夫人搂得更紧了。 “对了,夫君,你有没有给我们的孩子起名字呀?”温玉妮温馨地享受这片刻的温存。 “名字!?哎呀!”谢镇国突然轻叫了一声。 “怎么了!”温玉妮关切地问道。 “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真是该死!”谢镇国重重地捶了捶自己的胸口。 “夫君勿需自责,你整天军务烦忙,哪里有空理会这些琐事,现在取也不迟嘛!”温玉妮体贴地说道。 “唉,我竟然连自己儿子的名字都没有想好,真是愧对你们母子呀,我真是太不称职了,太不称职了!”谢镇国内疚地说道,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是忙于军务,何况这次是头一次身为人父,哪里又会想及这些小事,现在一经温玉妮说出来,感觉自己真是太对不住她们母子二人了。 “夫君何须如此自责,妾身只是担心昨天晚上的梦,天火灸击,万物毁灭,恐怕为不祥之兆!”温玉妮想起昨天晚上的噩梦,就心有余悸。 “夫人,今天早上我站在院中,你猜我看到了什么?”谢镇国见自己的妻子有些担忧,便转移了话题。 “夫君看到了什么?” “我站在院中,只见一道白光从天而降,瞬间便飞入了你的房中,之后,你便顺利产下了我们的孩子,你说是不是件怪事,难道这个孩子是上天垂赐于我谢家的,夫人不用担心,这应该是大吉之兆,我们的孩子来历不简单!”谢镇国安慰地说道。 “听夫君如此说,难道妾身似乎也看到了一道白光从房顶而降,当时,妾身疼得死去活来,几近晕眩,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听夫君如此一说,此事倒是真的了。” “不错,当时正当太阳初升之时,我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夫人,你看,我们的孩子脸色红润,天庭饱满,果然是大有来头,这是大吉大利之兆,夫人不用担心,他既然生在我们谢家,那我就一定会将他培养成一名有出息之人的,他日我们的孩子一定能够成大器的!”谢镇国欣喜地说道。 “真的吗?” “当然,这是上天的垂赐,我看我们的孩子就叫天纵吧,是上天赐于我们,放纵到下界,他的名字就叫谢天纵,夫人以为如何?” “天纵,天纵骄子,果然是好名字,就依夫君所言吧!”温玉妮感到有些虚弱,刚才只不过是一时的欣喜之情,让他暂时忘记了自己的痛苦,她毕竟是人,一阵晕眩感袭来,让她感到极度的虚弱。 “夫人,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外面招呼一下大家,你好好休息,啊!”谢镇国怜爱地扶着温玉妮躺了下来。 沉浸在欣喜之中的谢镇国并没有来得及在家中待多久,他是守关大将,能得到国王的特许已经是莫大的天恩,何况国事为重,他又能够在家中呆上几天!三天之后,他便万分不舍地离开了家,直赴边关。 初为人父,谢镇国竟然时常走神,不时惦记住着家中的妻儿,这么多年来,他还是头一次感觉到这样牵肠挂肚,心里如同失去了什么一般,感觉到空荡荡的,还好,谢镇国的父母皆在,不是派人送来消息抚慰他,让他空虚的心灵,不时得到安慰。 一晃又是六年过去了,孩子都已经六岁了,可是谢镇国一直没有机会再回去探家,他这个作父亲的却连自己的儿子长什么样都没见过,真感到有些惭愧,因为边关的形势又趋于紧张起来,雷鸣王子大军压境,形势紧迫,谢镇国只好把思念之心完全抛开,专心御敌。 不过,此时谢镇国身边多了两员生力军,那就是王永斌和王志恒二人,他的这两位义子在贵族学校修习的魔法与军事,二人经过近六年来的努力学习,终于完成了学业,他们最崇拜的便是他们的这义父,此次一毕业,便告别了家中的义母与爷爷奶奶,直奔谢镇国的军营,二人现在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两个小叫化的模样,而是已经长成两名气势非凡的年轻后生。王永斌现在已经十八岁,他修习的是军事与作战,而王志恒也已经十六岁,不过,他所修炼的却是战列系的课程,贵族学校的老师当然不可同那些贫民学校相比较,在他们的悉教导之下,再加上谢镇国所授的爆云斗气与麾云枪法,二人在学校里一直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学校也明白这两个人的身份特殊,以他们这样的刻苦修炼,说不定日后就是一位大将军,这可是学校莫大的殊荣,这些年来,虽然学校培养了大量的人才,可是毕竟这些人都是高干子弟,叫他们吃喝玩乐倒还可以,但是真正要他们苦练,那可是赶鸭子上架,故而贵族学校这些年来,也没有出几个能够让人满意的学生,针对此点,学校也安排最好的教师对他们二人刻意重点进行培养,二人倒也没让老师与学校失望,六年的时间便完成了全部的学业,顺利地通过了学校的毕业考核。 谢镇国见自己的两名义子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当然感到十分的高兴,便有心试试二人的能力,让他们二人带兵出战,没想到这二人倒也没有让他失望,初战便已经告捷,将来犯敌军完全击溃,而且,谢镇国已经发现,王永斌是沉着冷静,指挥得当,而王志恒虽然年纪尚轻,但却是骁勇异常,作战勇猛,这一刚一柔的搭配,可谓真是绝配。 谢镇国感到非常的欣慰,本来他不想把这件事情这么早就上奏,毕竟是自己的义子,如果以此向国王邀功,未免会让人感到有些不服,况且谢镇国见他们二人年轻气盛,亦想挫挫他们的锐气,让他们二人习惯于一个小兵,从小处做起,以利于他们的成长。 然而,令谢镇国没有想到的是监军却把这件事情报奏给了国王,国王当然感到高兴,虎父无犬子,高兴之余便马上任命二人为旅长,接到国王的旨意后,谢镇国同监军商量想把旨意暂时扣压起来,但是监军可没这个胆量,无奈之下,谢镇国只好同意升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为旅长。 没想到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在荣耀面前倒表现得非常的冷静,丝毫也没有骄纵的神情,这点倒令谢镇国称奇不已,不过,他还是再三嘱咐二人千万不可轻敌,因为他们所面对的雷鸣王子,已经和自己打了多年的交道,一直以来都是胜负未分,况且这么多年来,自己这方一直是处于守势,被动应战,可见对方也并不是泛泛之辈,王永斌与王志恒非常钦佩自己的义父,他一直是自己心中的偶像和奋斗目标,知道义父的本事和能力,连他都无法全胜雷鸣王子,自己二人那肯定是要万分小心才是,对于谢镇国的话,二人都深以为然。 接下来的半年里,战斗仍然是胜负各半,不过,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却在战斗之中迅速成熟起来,战略战术都有很大程度的提高,谢镇国也越来越器重二人,经过与监军商量,并上报国王批准,谢镇国将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所在的旅团,合并为一个独立旅,编制为四万人,即一个军的兵力,但番号却是独立旅,由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联合指挥。 王永斌与王志恒亦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可以升为军长,虽然是旅长的番号,但却是一个军的兵力,这可是莫大的殊荣,但他们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够提升得这么快,完全是义父的功劳,虽然职位提升了上去,但二人知道自己以后要更加小心行事,千万不可丢了义父的脸,否则,是绝对会连累义父的。 战争已经进入僵持局面,安云国与弥云国双方都为了此战而耗尽了国力,但攻守双方都是胜负各半,尤其是一年后,安云国的老国王去世以后,新国王上任,觉得这场战争根本就没有必要再打下去,虽然雷鸣王子再三恳求国王,让其继续领兵攻打弥云国,但是新王还是决定停止这场没有意义的战争,把雷鸣王子替换了下去,另外派来一名戌边大将,这正是两国求之不得的事,亦是两国人民的共同愿望,终于在经过一场短暂的谈判之后,两国达成一致协议,停止了这场战争,重新恢复了边境的和平。 这是一条令谢镇国无比兴奋的消息,多年来的坚守终于苦尽甘来,双方弥兵罢战,值得庆幸,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便可以回云都与妻儿相见了。 果然不出谢镇国所料,国王颁下旨意,令谢镇国父子等人回京,为了犒赏这些镇守边关多年的将士,国王决定进行封赏,封谢镇国为镇国公,并授权谢镇国代替国王对有功将士进行封赏,这可是无比的荣耀,众将都一一得到封赏,但谢镇国并没有给王永斌和王志恒二人再行封赏,他认为二人虽然已经是独立旅的旅长,但实质上却已经是军长了,不必要再行封赏,否则,会引起他们二人骄纵之心。 王永斌和王志恒二人的名利之心也不甚重,在经过谢镇国的一番解释之后,便不再觉得有何偏袒,倒是他们的部下将士觉得有些不平,不过,自己的旅长都没有说什么,其他之人也只是在私下感到有些不平而已。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谢镇国依国王的旨意,让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继续留在边关,自己则先行回云都面见国王。 时光匆匆,不经意之间又过了七八年,家中的儿子也应该有八岁了吧,不知道长得有多高,多大了,想及于此,谢镇国不由百感交集。 032 谢镇国面见国王之后,又得到国王的特许,让他可以留在家中一些时日,其实国王吴竹君与谢镇国的私交甚好,这么多年的君臣关系,而且,谢镇国当年勇救国王之时,便得到吴竹君的极度赏识,当时二人的年纪相仿,故而也较为投缘,况且谢镇国劳苦功高,对于这样的心腹爱将,国王当然是非常怜惜的,赏赐了许多财物不说,还特别授予谢镇国特权,让他可以随时进宫,不需要经人通传,一时间镇国公变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 既然得到国王陛下的如此器重,镇国公的门庭当然也就热闹了起来,拜访的人流如同大街上的行人一般,川流不息,谢镇国征战多年,哪里见到过这种阵仗,没有办法只好闭门谢客,将那些拜访之人全部阻在了门外。 他与夫人温玉妮二人只好整天躲在屋里,这件事情令他心烦不已,直到现在,他还没有见到过自己的儿子。 谢天纵今年已经八岁,按他的这种年龄,早就已经在贵族学校读书,谢镇国本来去探望一番,但是,他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根本就不可能走出房子,因为外面那些拜访之人,如同过江之鲫,静候在门外,这些人就是这样,想与谢镇国套交情,你越是不肯相见,这些人就越死缠烂打,因为他们知道,谢镇国只要肯与自己相见,那事情可就成了一半,当然愈是难得相见,成功的机会就越大,所以这些天来,谢镇国的门前之人不仅没有因为他不肯相见而减少,反而越来越多了。 这种状况令谢镇国烦心不已,连进出自己的家门都要偷偷摸摸这像什么话,不过,没办法,为了见自己的儿子,他只好偷偷摸摸地跑出了家门,令他没想到的是,贵族学校那边亦是有人等待,如果要想见儿子,恐怕是已经不可能了。 谢镇国的这种窘状,国王吴竹君已经得到人的禀报,他当然要为自己的心腹受将解围了,于是他命人去请谢镇国夫妇二人来王宫赴宴,整个宴会非常简单,只有四个人,国王吴竹君和他的王后,还有就是谢镇国夫妇二人。 “陛下,臣现在的门前已经被人团团包围,如果再这样下去,肯定是会绝粮绝水的,请陛下做主!”谢镇国在宴席上半开玩笑地说道。 “不会吧,谁会围攻你镇国公,你身为大将军,还会怕别人围攻吗?”吴竹君也玩笑地说道,君臣之间如此随和,他们的关系可见一般。 “臣回家已经四天,只是昨天才偷偷摸摸地出府一趟,本来去看看八年未见面的儿子,可是没想到连学校也有人把守,臣根本就进不去。”谢镇国已经知道国王肯定了解了他的苦楚,故而向国王大诉其苦。 “哈哈哈!镇国公,你打仗倒还在行,可是对这人情世故,可就有些外行了,朕给你如此荣耀,当然会有人同你结交了,你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可就有些不对了,如果长此下去你可就真的要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了,这点你倒要注意呀!” “陛下说得不错,臣乃是行伍出身,生长在军营之中,习惯于命令行事,可是回来后,对于这些礼节真是茫然一片,还请陛下明示!” “很简单呐,你把这些人都放进家里不就行了!” “陛下,您不知道呀,这些人全都带着贵重的礼品,臣如何敢收,他们这岂不是陷臣于不义吗,这有违国法,教臣如何去见他们?” “恩,这倒是个问题,这样吧,朕给你出个好主意,你明天去云都最大的酒楼里摆上个百桌酒宴,让这些人全部去那里与你相见,但是首先要言明不得带任何礼品,否则,不得进去,你看如何?” “上百桌酒宴!陛下,那得要多少钱呐!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那点俸禄养家糊口都还成问题!” “镇国公,你想讹诈朕吧,那好吧,朕就给你出了这些酒钱如何?”吴竹君就是看重谢镇国这点,为人比较清正廉明,而且,不像一般文臣那样多的花花肠子,凡事都绕着圈子来忽悠他。 “如此臣就多谢陛下了,不过,明天恐怕不行,我想明天去看看儿子,毕竟这么多年来了,连儿子长什么样子我都没有见过,哎,我这个做父亲的真是愧对她们母子呀!”谢镇国想起此事就有些烦心,这叫什么事呀,自己的儿子都没法见到,真是令人心焦。 “这样呀,行,那就定在后天吧,朕就好人做到底,明天我陪你去一趟贵族学校,让你与你儿子相见,不然,你可要骂朕了!”吴竹君完全了解谢镇国的苦衷,谢镇国行伍出身之人,性情直爽,对于社会上的繁文杂节,匆忙之下,根本就不可能适应的。 “这个……臣如何担当得起!”谢镇国听完之后,马上离席跪在了地上,惶恐地说道,这一折腾,弄得正要与王后谈得高兴的温玉妮也不知所措地急忙跪在了地上。 “哎,你看,你看,这完全是搞砸气氛嘛,快快起来,快起来!”吴竹君急忙离席扶起了谢镇国,王后也赶紧扶起了不知所措的温玉妮。 “这件事情就这样决定了,反正朕也很想去视察一下贵族学校,你就陪朕一起去吧。” “谢陛下。”谢镇国又想跪在拜,吴竹君急忙扶起了他。 “行了,行了,我不是说过了吗,今晚不用行君臣之礼,纯粹是私交,不谈国事。你们也不用担心,今晚,你们夫妇二人就睡在宫中吧,朕已经命人到你们的府中,告诉家中的二老了,你们就安心地府中安歇吧,明天早朝过后,朕与你们夫妇二人道去贵族学校,还有王后也跟朕一起去。” “是,多谢陛下。”谢镇国夫妇二人急忙跪在了地上衷心地谢道。 “哎,这么客气干嘛,想当年朕的性命还是你冒死救回的,说起来,朕应该好好地谢谢你才对呀。来,跟朕干一杯。” “陛下,你们二人就慢慢聊吧,臣妾与玉妮妹妹就先行告退了。”王后见二人喝得高兴,便拉起了温玉妮离席而去。 “那好吧,你们二人就先去吧。”吴竹君挥了挥手道。 “对了,陛下,玉妮妹子跟臣妾已经认了姐妹,今晚就跟臣妾一起睡,不知镇国公可否有异议。”王后可不是糊涂之人,她知道谢镇国现在可是国王身边炙手可热的人物,跟他的夫人认亲,绝对不会是一件坏事。 “这样呀,那好吧,明天朕就封你为王妃,免得王后说朕小家子气。” “陛下,这……玉妮还不快谢过陛下,这可是最高的荣誉了。”谢镇国急忙说道。 “哎,免了吧,免了!”王后便一把拉住了正想屈膝的温玉妮,然后便向吴竹君与谢镇国二人说道:“陛下,臣妾就先行告辞了,请陛下与镇国公尽兴。” “好,去吧,去吧!” “哎,镇国公呀,久别胜新婚,你可不要怪朕呀,这可是王后的主意,你可不要怪朕呀,不知是否耽误了你的好事呢!”酒过三旬,国王也已经有些醉意了,说话便也随便也起来。 “陛下哪里话,我们夫妇也算是老夫老妻,什么耽误好事呐!” “哈哈哈,老夫老妻!据朕所知,这些年来,你们二人一向都是聚少离多,我看你们夫妻二人在一起团聚的日子不会超过一个月,说来也惭愧,让你们受委屈了,这可都要怪朕了。” “陛下言重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岂可为儿女私情置国家于不顾,况且守边戌土,保家卫国乃是臣的本份,何来委屈之说。” “不错,是朕失言,是朕失言,今晚我们不醉无归,既然你老婆都跟王后睡,那干脆你也跟朕睡,你什么都别说了,来!我们再喝一杯。” “好,臣就多谢陛下隆恩了!来,干!”谢镇国也已经有了些酒意,军人的豪气也被激发了出来,便连连向国王敬酒。 二人的酒量都差不多,最后二人几乎是同时醉倒在桌上,侍卫们见状,便把二人扶回了国王的寝室,因为国王刚才亲口说过,要镇国公与他同眠,侍卫们岂敢违命,像镇国公这样受国王器重之人,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看到,侍卫们都是精明之人,岂敢有服侍得不周到之处! 事情进展的异常顺利,谢镇国不仅见到了儿子谢天纵,而且大宴那些想要见他的之人,缓和社会上的一些关系,当然这一切都是出自国王吴竹君的安排,吴竹君的器重让谢镇国非常感动,发誓对国王要誓死效忠。 这一切都如此顺利,谢镇国一家深沐皇恩,他的名声也迅速升起,在弥云国成为人人羡慕的大红人,但老天爷还是同谢镇国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这事情并不是发生在谢镇国身上,而是发生在谢天纵的身上。 谢天纵在谢镇国陪同国王吴竹君视察贵族学校之时,有国王的亲自说情,这可天大面子,学校哪里还有不答应的事情,故特地放了谢天纵几天的假让他父子俩好好地相聚一番,以享天伦之乐。 没想到事情就出在这上面,谢天纵天资极为聪颖,在学校的成绩也相当优异,当然以他这样的家庭背景,学校也不敢懈怠,派出了最好的老师来教导他,天纵倒也不负学校的期望,成绩与修为都提升得极为神速,在学校里别人都称他为神童,对此,谢镇国也相当的满意,按照吴竹君的意思,当时就要封谢天纵一个侯爵之类的世袭职位,但是,谢镇国却婉言拒绝了,因为国王给他的荣誉实在是已经太多了,何况孩子还小,又寸功未立,未免受之有愧,而且这样会不利于孩子的成长,吴竹君见谢镇国力辞,便也只好作罢。 相隔八年的父子终于相见,而且是这样的突然,谢天纵自懂事以来,便只从母亲与爷爷奶奶的口中听说过父亲的英雄事迹,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一位大英雄,但是却始终没有见到过,今天却这样突然地见到了自己的父亲,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启齿,一时之间父子相互对望,无语凝噎。 还是温玉妮打破了这难堪的沉寂,把这父子二人拉在了一起,对天纵说道:“天纵,叫父亲呀,他就是你时常惦记的父亲呀,平常你嚷着要见他,怎么今天见了后却不敢开口了!” “爹!”天纵怯生性地叫道。 “哎,好孩子,真是想煞为父了,唉,时光飞逝,一晃眼就整整八年了,没想到你都已经长这么大了,想当初我刚离开之时,你才刚刚出世三天!”谢镇国不由百感交集地搂住了谢天纵深情地说道。 “行了,行了,你们这父子二人呀,这里并不是你家,你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吴竹君见此情况也有些感动,知道他们父子多的没见,肯定有说不完的话,在学校里可没有地方和时间让他们父子二人叙情,便叫侍卫们先行把谢镇国夫妇二人送回了府邸中,自己则与王后留在学校里应酬,王后见到天纵这样乖巧和惹人喜爱,当然也不失时宜在认天纵为干儿子,吴竹君见此也乐得当个现成的干爹,便当着众人的面,把天纵收为义子,虽然国王应谢镇国的请求,没有给天纵封予官职与爵位,但是仅凭国王陛下的义子这一条,就已经让大家羡慕不已,既然深得国王陛下的宠信,爵位那肯定是迟早之事了,既然是国王与王后的干儿子,赏赐当然更加不在话下。 谢镇国千恩万谢地告退了,带着妻儿在皇家侍卫们的护送之下,回到了府中,父子三人,再加上谢镇国的父母,五人唠叨了半宿,要不是第二天还有国王定下的应酬,谢镇国真想通宵不眠,与家人好好地叙叙。 第二天是国王安排的大宴时间,谢镇国知道这种场面温玉妮肯定是不想去的,也不勉强,便独自一人前往,留下了温玉妮和谢天纵二人在府中。 天纵心情挺爽的,没想到自己的老爹真的如此威风,连国王陛下都亲自陪他来看自己,而且国王与王后还收他为义子,这可是莫大的殊荣,尤其是谢镇国答应他亲自传授他家传的摩云枪法与爆云斗气更让他欣喜不已。虽然爷爷也会这种两种功夫,但是总是有些欠缺之处,而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曾经也教过他,但是却有欠纯熟,尤其是这三人经常说自己的父亲是把摩云枪法和爆云斗气已经修炼至炉火纯青的境界,如果能够得到他的亲自指点,那可就是受益匪浅了。 天纵毕竟是一个八岁的孩子,童心甚重,炼了一早上的功夫后,便开了小差,独自一人在府中到处玩耍,府中并无其他的小孩,天纵也没有玩伴,而且,这府邸是国王亲赐的,建成也并没有多久,最重要的便是天纵自小便被送进了贵族学校,根本就没有多少时间回来,今天难得有空,便在府中到处乱钻,他是府里的小主人,哪个下人敢管他,便任由他到处闲诳。 不经意间,天纵来到了爷爷的房间里,本想找他玩玩,可惜他却没在家,天纵见房中无人,便开始到处翻腾,大闹天空,爷爷家中的东西可就倒了大霉,全部被天纵弄得移了位,不过,纵然如此,爷爷也不会怪他的,他可是谢家的一脉单传,爷爷奶奶二人平素是非常疼他的,也只有这二老,经常到学校看他,母亲虽然反对二老这样,但他们二人身为长辈,也只好迁就着二人,故而天纵对爷爷奶奶的感情极为深厚。 天纵百般无聊之际又爬到书柜上,把所有的书都丢到了地上,无意之中,见到书柜中的一格,有一只铜鸟似乎是镶在上面,便好奇地把玩,不想用力一按之下,书柜突然来了一个大翻转,把天纵给带到了一个密室之中,像天纵这样的大户人家,府中有一两个密室倒也没什么,不过,这个密室却比较奇怪,因为这里并没有放什么秘密物品,而是一个祠堂,密室里的光线并不暗,几个拇指粗细的夜光石把整个密室照得雪亮。 天纵也一眼就看出来了,这里面供的都是他谢氏家族的祖先,天纵虽然还不太懂事,但是还是知道这是他的祖先,而且一般的祠堂都供在后院,可是自己家中的祠堂为何会放在这密室里呢,真是令人奇怪。 (未完待续。) 033 天纵仔细观察了一阵,发现这密室并不什么特殊之处,只是这里摆个祠堂却有些不伦不类,不过,他终究是个小孩子,根本就不知道害怕,什么鬼神之说,他一点也没放在眼中,或许是他从来没有做过暗室亏心之类的事情吧,故而他胆子比较大,天纵两只眼睛到处乱射,他知道这个祠堂之中肯定是有名堂,不然为何会设置得这么隐密,孩童之心就是这样,好奇心重,对什么事情都感到新鲜,而且还喜欢玩‘寻宝游戏’,总以为这里面藏着什么好东西,想要把它们都找出来。 结果很令天纵失望,这个祠堂里真的是什么东西也没有,因为他已经找里面找了个遍,真的是什么东西也没有发现,天纵终于放弃了找寻,垂头丧气地坐在了地上。 没想到他这一坐倒发现了玄机,因为他人小,坐在地上之时,刚好与祠堂之上的供桌成一个斜角,完全可以看到整个供桌的底部,如果是一个大人,那就不可能看见了,天纵在不经意之间一眼斜望过去,发现这供桌底下似乎有一抹黑光闪烁,好像藏着什么东西似的。 天纵不禁来了劲头,迅速地爬了起来,钻到了供桌底下,黑漆漆的一片,用手一摸平平坦埂的,什么也没有,可是刚才天纵明明看到桌子底下有一溜黑色的光芒闪烁,难道他刚才看花了眼,天纵才不相信这些,他知道桌子底下肯定藏有什么东西,只是现在为何自己找不到,这倒是奇怪了,不过,天纵的犟劲又上来了,他决定仔细地找找,于是钻出了供桌,取下了一颗夜光石,在供桌底下仔细地找寻。 这的确是一桌普通的桌子,并无任何出奇之处,而且做工还是比较粗糙的那种,天纵仔细地敲打着桌子,亦没有什么出奇之处,不过,在他的细心观察之下,终于发现了这桌子下面有一道裂缝,这是一道很细的裂痕,如果不是靠近仔细观察还真是看不出来。 难道这里面会有什么东西不成?天纵疑惑地想到,可是这却又像是供桌本身的一道裂痕,普通的桌子上面有一道裂口,这是很平常的事情,何况这张供桌做工还如此粗糙,有一道裂缝也是很正常的。可是天纵终究是小孩子禀性,行事全凭直觉,感觉上,这张桌子一定有玄机,他就要一查到底。 沿着裂痕一直往下搜寻,天纵发现这果然是有玄机的,这供桌上的裂缝并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人为的,而且经过天纵的刻划,大体上把这道裂痕全部给描绘出来了,结果令他非常吃惊,因为根据他所划出来的形状,这完全是一把刀的印记,这就是说有人把一柄刀完完全全地镶在了这张供桌的底部,而且如果不是天纵人小,而且又这么有耐心的话,一般人是绝对不会发现的,即便是把这张供桌全部翻过来仔细检查也不会发现什么,因为这把刀的刀鞘是木制的,而且镶合的技术十分的巧妙,整把刀连同刀鞘都被严严实实地镶在了桌子的底部,如果不是年代久远,结缝处出现了一些裂纹,连天纵也难以发觉其中的奥妙。 没想到竟然真的藏有宝贝,天纵真是感到很高兴,这把刀既然藏得如此隐密,说不定是什么神奇之物,天纵丝毫没有犹豫,便抽出了随身的小匕首,把这把刀从供桌底部挖了出来。 天纵高兴地拿着刀仔细地观看,这把刀的刀身狭长,刀身有二尺半左右,加上刀柄,刚好整整三尺,跟刀天纵的人差不多,拿在天纵手中有些嫌长了。 天纵好奇地握住刀柄用力一抽,这才发现整个刀身原来这把刀的刀鞘并不是木质的,因为木鞘只是这把刀的外层刀鞘,刀的本身还有一个刀鞘,这个刀鞘非金非银,非铜非铁,质地十分的柔软,像是一种什么动物的皮质一般,摸在手中感觉非常的舒适、柔软、细腻。 天纵好奇地用力一抽,想把刀抽出刀鞘,一睹刀的庐山真面目,没想到他用尽吃奶的力气也没有把刀抽出来,这可把天纵的牛脾气给惹出来了。 他用脚踩住刀尖处,双手握住刀柄,用力地往外抽,想把刀给抽出来,可是这把把的刀鞘像是粘在了刀身上,任凭天纵如何用力,都没有把它给抽出来。不过,这把刀却被天纵这样一踩,刀尖处有些弯曲了起来。 “原来这还是一把软刀呀!”天纵把刀给捡了起来,用力地折了折,这把刀还真是柔软,可以弯成一个圆圈,不过,它可不像一般的软兵器一般柔软,因为它虽然柔软,可是还是带着刚性的,不可能用它来作软剑之类的武器使用。 “真是一柄奇怪的刀的,可是它怎么就打不开呢!”天纵感到疑惑不解,又试了几下,结果还是一样,没有把刀从鞘中拔出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真是没用!”天纵感到有些兴趣索然,小孩子脾气一发,把刀丢在了地上。 搞了半天,天纵也感觉到有些累了,不由坐在了地上休息,就在此时,怪事突然发生了,天纵丢掉的那把刀上突然慢慢地冒出了一丝丝的烟雾,这可不是白色的烟雾,而是黑色的烟雾,而且越来越浓,把整个刀都给湮没了。 “咦,真是怪事,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烟呢!”天纵不由感到非常的好奇,便把刀又给拾了起来,刀一离开地面,黑色气体便骤然消失。 刀还是那样的平淡无奇,黝黑的刀柄,依然黯淡无光,天纵还真是有些怀疑自己刚才看花了眼,否则怎么会有这样的怪事发生呢。 盯着刀看了一会儿,天纵忽然心血来潮,握住刀柄用力一抽,刀身应声而出,一道寒芒一闪而没,天纵把刀握在手中简直都还不太敢相信,刚才用尽了各种办法都没有把刀给抽出来,现在就是么轻轻一抽,就轻而易举地抽了出来,真是怪事了。 别看这把刀的刀柄黝黑无奇,但是这把刀绝对不是凡品,刀锋如同一泓秋水一般,光芒闪耀,灵气逼人,天纵虽然对兵器不太懂行,但是他知道这把刀凭感觉就绝对是一把上好的兵器,也不知道被藏在了这桌子底下多少年,但是却依然如此神光焕发,震人心魄。仅凭这一点,就知道这把刀乃是一柄神兵利器。 天纵拿着刀,突然有一种想舞弄一番的冲动,他对刀并不太在行,也不是以刀法而见长的,在学校中虽然他对刀有所涉猎,但他的家传武学是以枪法而著称,故而天纵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家传武学上面,对于刀只能以不太陌生这几个字来形容。 但是这把怪刀拿在天纵手中,仔细地把玩着,他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某种力量所左右一般似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种神奇的刀法,手中也不由自主地舞弄了起来。 一阵巨大的刀气在这个狭小的密室之中卷起,刀气所到之处,一切物品皆被震碎,一个好好的祠堂被天纵毁得一干二净,不过,他马上就发觉自己似乎失去了控制,因为他发现,并不是他在控制着刀,而是刀像是有灵性一般在牵引着他,一阵了晕眩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天纵只觉得自己胸口闷得难受,不由自主地喷出一口鲜血。 之后,他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能量急剧外泄,刹那间整个身体像是被抽干了一般,变得毫无气力,身体空荡荡的,天纵不由停下手来,身体一阵摇晃,他已经完全直不起身来,不由把身刀向地上一插,想拿刀作拐杖使用,不料整个刀身全部没入了土中,天纵一个趔趄,失去了支撑点,他再也支撑不了自己的身体,倒在了地上,他的意识也在瞬间崩溃,整个人晕了过去。 天纵醒来之时,已经躺在床上,原来是天纵的爷爷谢承德回来了,一进房,见到自己的房间乱成一团,就知道是这个调皮的孙子捣的鬼,除了他,还有谁敢在他房中如此大闹天空,不过,令他感到奇怪的是,派人四处寻找也没有发现天纵的踪影,而下人也证明天纵今天根本就没有出过府,他不由心中一急,突然他发现书柜似乎有被人移动过的痕迹,难道这个调皮的家伙跑到密室中去了,这个密室亦不是什么大的秘密,里面也除了牌位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天纵应该不会在里面呆得太久的。 虽然是如此想,他决定还是进去看看,这一打开书柜,进到密室之中,发现天纵竟然倒在了地上,人事不醒,这下他可急坏了,急忙把天纵抱了出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地上还插着一柄刀,当然,这把怪刀现在已经几近完全没入土中,只留下一个刀柄,而且密室中乱七八糟的,一片狼籍,他的心思全部都放在了天纵身上,谁还会有心思去注意这么一个小物件。谢承德抱着天纵冲出密室,一边派人立刻去请大夫,另一边则派人去请天纵的父亲谢镇国回来商量。 谢镇国正与众人在畅钦,听完家人的禀报后,不由脸色一变,浑身吓出了冷汗,酒意也立刻醒了过来,天纵可是他的心肝宝贝,而且是家中的一脉单传,情急之下,跟众人打了个招呼之后,便急匆匆地赶回了府中。 等谢镇国赶到之时,所有的人都已经聚齐,天纵的爷爷奶奶,母亲,除了谢承德之外,二个妇人都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她们怎么也想不到,明明一个好好的孩子,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为何会变成如此模样,而且还是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经过诊治之后,丈夫对天纵的亲人们说道:“各位不要心急,小少爷只是脱虚,并没有什么大碍,只要输入些能量便可以醒转过来,不过,令在下感到疑惑的是,为何小少爷体内的真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谁会对一个小小的孩子下如此重手呢!” “什么,你是说天纵的真气被人抽空!这是一门邪门的功夫,不过,会这门功夫之人并不多见,这怎么可能呢,况且,他一直在府里,又没有出去过,而且为何要单单对天纵下手呢!”谢镇国吃惊地说道。 “你们先别着急,小少爷的伤并不严重,一切还是等他醒过来再说吧,我给他开一剂调气补血的药,等小少爷醒了之后,给他服下,相信他会马上恢复过来的。” “如此就麻烦丈夫,请到外厅说话。”谢镇国引着大夫走了出去。 在众人的期盼之中,天纵慢慢地醒了过来,见到爷爷奶奶,父亲母亲都在一旁焦急地盼望,不由想要爬起来,不料浑身上下一阵酸楚,使不出一点的力气,像是被人抽掉了脊椎骨一般,全身松散,根本就无法着力。 “哎呀!”天纵一声痛叫。 “宝贝,你怎么了!”温玉妮关切地问道,她在一旁看到天纵这个样子,心中一阵痛楚,儿子是父母的心头肉,看到孩子这样,她怎能不心痛。 “我浑身使不上劲,我这是怎么了!”天纵皱着眉头问道。 “没什么,孩子,你放心,你只是脱力而已,休息一两天就会好的,放心吧,乖乖躺下,啊!”奶奶在一旁急忙安慰道,这个宝贝孙子,可是她的心肝宝贝,现在变成这样,叫她心里如何的好受,一委屈,眼泪又掉了下来。 “哎,别哭了!成什么样呀。天纵又没有什么事。”谢承德不由感到一阵心乱,稍一平稳了自己的心神后,对天纵轻声问道:“乖乖,是谁把你打伤的,你知道吗?” “打伤我?没有人打伤我呀!”天纵感到奇怪爷爷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那你是怎么受的伤呀。” “这个呀,我是一不小心把供桌底下的那把刀给弄了出来,没想却莫名其妙地被那把怪刀给弄晕过去了,我一醒来就躺在这里了,真的是没有人打伤我的!” “什么!刀!供桌下面竟然会藏有一把刀,可是我进去之时,怎么没有看见呢?”谢承德诧异地说道。 “这究竟是一把什么样的刀,竟然会有如此威力,可是我们家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有这种东西呀!”谢镇国也感到很是诧异。 “你们两个好好照顾天纵,镇国,你跟我去一趟密室,看看是否真的有一把刀!”谢承德拉起了谢镇国就跑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谢镇国跟着他父亲一起来到了密室,真是奇怪,爷俩稍一搜查,真的发现一把样式奇怪的刀平放在地上。 刚才这把刀明明被天纵给插进了土中,没想到现在竟然自动弹了出来,而且还自动地装回了刀鞘之中。 “爹,这把刀是从哪里来的,它是一把什么刀,怎么样式这么怪异呀!”谢镇国不解地问道,连他都不知道这供桌底下还真的藏有一把刀,看来天纵并没有说谎。 “这……”(未完待续。) 034 “爹,你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谢镇国看着自己的父亲欲言又止的样子,像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一样,不禁出言相问。 “已经这么多年来,我还以为这纯粹是一个子虚乌有之事,这本来是一个秘密,没想到我们谢家真的是藏有这种东西!” “爹,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呀!” “镇国呀,这个秘密乃是我们谢家世代相传的一个祖训,传说三百年前,我们的祖先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之下得到了这把刀,但是这把刀乃是不祥之物,它具有魔性,一般之人根本就无法驾驭它,为了不使它祸害人间,故而,它被祖先收藏了起来,这数代人来,只有谢家的长子才知道这个秘密,但是却从来不知道这把刀究竟被祖先藏在了哪里,虽然都知道有这件宝贝,但是我们谢家并不是以刀法见长,故而,对这把刀也不太在意,不过,我做梦也没想到,这把刀会被藏在了供桌底下,真是令人想不到呐!” “爹,你说了这么久,这把刀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何如此神秘兮兮的。” “这把刀名叫邪灵圣刀!” “邪灵圣刀!难道这把刀就是传说之中绝天神侯所用的那把兵器,这不是传说之中魔族之物,可是它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家中呢,我们的祖先又怎么会得到它的!”谢镇国听了他父亲的话后,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己家中竟然会隐藏着如此大秘密。 “这个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得而知,不过,我们的祖先还真是心思缜密,把刀藏在了供桌底下,他算准了我们后辈们,不管如何搬家,都会把他们的牌位连同这张供桌一同搬走的,不然,我们家数度搬迁,恐怕这把刀早就不会留在我们家了!” “这把刀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嘛!为何外界的传说会把它如此神化,看来传闻还真有些夸大其辞!”谢镇国拾起了邪灵圣刀仔细观摩了一下,并没有发觉到什么特别的地方,不由握住刀柄,用力一抽,想把刀从鞘里抽出来,不料,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都没有把刀从鞘中抽出来。“咦,真是怪事了,凭我的力气竟然拔不出一把刀!刚才天纵不是说过,他舞动过这把刀吗?” “这把刀乃是有灵性的,哪能如此轻易地开启,祖先有遗训,凡我谢氏族人都不得擅自启用此刀的,况且,此刀乃是人人欲得之物,当年这把邪灵圣刀,引起的腥风血雨曾经让整个空天大陆为之疯狂,不知道多少人为此枉送了性命,此事如果泄露出去,恐怕会给我们家带来灾难,所谓匹夫无罪,怀壁有罪,还是把这把刀收起来吧,免得引起别人的凯觎。镇国,你一定要注意,这个秘密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去,对任何人都不能说,本来这个秘密要等我临终之前才告诉你的,但是现在情况特殊,我也就不再隐瞒了,但是你一定要保守秘密,哪怕是你妻子也不能说出去,这是祖上的遗训,否则,必然会遭祸的。” “父亲所言甚是,我记下了,唉,天纵这孩子也真够调皮的,好好的一座祠堂被弄得乱七八糟的,还把祖先的牌匾弄成这样,真是的。”谢镇国感到有些气愤,这小子做事怎么这样没有轻重。 “还望祖上莫怪,他还只是个孩子,莫怪,莫怪!”谢承德把所有的牌位都拾掇了起来,不停地拜道。 “爹,这把刀藏在哪里呢?” “可惜供桌被震碎了,这样吧,你把它放到秘室的顶部去,你看见那儿吗,那是一个暗格,你把它藏在那里吧。”谢承德指了指秘室顶部的一个隐密的暗格。 把刀藏好以后,父子二人走出了密室,回到了天纵的房间里,天纵仍然无力地躺在床上,只是脸色比起刚才要好一些了。 “爷爷,你们看见那把刀了吗?” “找到了,不就是这把刀吗?也没有什么稀奇之处,不就是一把普通的刀嘛!”谢镇国不知从哪里又找来了一把跟邪灵圣刀样式有些相仿的刀拿了出来,递给了天纵。 “不错,就是这把刀把我给弄成这样的。”天纵一时也辩不出真假,他哪里会想到自己的爷爷与父亲竟然会骗他。 “这把刀竟然把我儿子给弄伤了,我要把它毁了,以泄心头之恨。”谢镇国说完之后,气呼呼地拔出了刀,以他的修为,一把普通的刀在他的手中,又怎么有经受住他的一击,稍一用力之下,那把刀便折为四段。 “对,毁了它,看看它还敢不敢欺负我孙子!”谢承德也在一旁支持谢镇国,毕竟,邪灵圣刀事关重大,此事如果不小心泄露的话,那可就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风波了,说不定,整个谢府都会因此而蒙难,他们当然是不希望这种情况发生了,无奈之下,父子二人只好唱了一出双簧,瞒过了天纵、温玉妮等三人。 “哎,可惜了一把好刀!”天纵倒觉得有些挽惜,他心里还觉得这把刀挺好的,不过,已经被毁,也没有办法了。 “你这小子,竟然毁了祖先的祠堂,我都还没跟你算帐呢,一回来就给我惹祸,早知道就不接你回来了。”谢镇国见天纵还有些恋恋不舍,怕天纵发现什么端猊,便立即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对天纵疼爱地喝斥道。 “哎,算了,算了,孩子还小,况且事情都已经发生,还责备他干什么,小心吓坏孩子。”温玉妮爱子心切,不由搂着天纵说道。 事情到此似乎已经告一段落了,可是天纵的噩梦才刚刚开始,他的伤倒好的挺快的,可是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这件事情不仅让谢府上下烦恼不已,而且还惊动了整个空天大陆。 天纵的伤好后,发现自己身上再也没有真气,所有的真气都完全消失了,他就像是从来都没有修炼过一样,即使他现在想重新修炼,亦已经是办不到了,因为他根本就无法聚气,虽然体内的经脉没有淤阻的现象,但是体内的魔法元素能量仿佛消失了一般,他再也无法驾驭魔法,天纵完全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平庸之人。 没想到天纵竟然会得这样的怪病,要知道他天纵虽然年纪尚小,但是却是天资聪颖,要是他从来都没有修炼过倒也还勉强不会难过,可是他现在是修炼者,而且还是很有希望和前途之人,现在突然之间失去了所有的一切,以他的这种本来就超人一等的优越感,现在突然间全部失去了所有,他所受到的打击可谓不小,简直是痛不欲生。 天纵现在可谓是万念俱灰,在家里寻死觅活的,当然学校也没脸再去了,他死活都不肯再回去上学,虽然学校曾经派人来接过天纵,像天纵这样家世的学生,即使是一个废物,学校也是非常欢迎的,毕竟这可是一块很好的招牌,可是天纵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回去。任凭谢承德和谢镇国爷俩二人如何劝说,天纵就是不肯回学校去。 无奈之下,谢镇国只好到王宫去请求国王吴竹君帮忙,请宫廷御用医师和治疗师来诊治,吴竹君听了天纵的情况后,也表示相当关心,他身为天纵的义父,当然乐意相助,为了给天纵治病,他把王宫之中最好的御用医师都派到了谢府中去,不过,一切似乎都是徒劳,天纵的病情任何人都无法弄明白,为何他会失去了所有的功力,而且还是不可恢复的,因为以天纵的年龄,即使是失去了所有的功力和魔法能量都是无所谓的,他完全可以重新再修炼,可是现在怪就怪在他这种病似乎是所有的心理机能全部失去了作用,他的经脉倒是通畅无阻,可是真气却无法正常运行,身体内只要有一丝能量,都会马上消失于无形的,这样的奇难杂症可真是让所有的良医都束手无策。 谢镇国几乎请遍了所有的名医,而且,国王吴竹君对此事也极为重视,他已经贴出了榜文,并且在空天大陆的各大公会都发出了招贤令,只要能够治好天纵的病,他必定以三百万金币重谢,这样的重赏之下,几乎所有空天大陆的良医都来到了弥云国为天纵诊治,为了不惊扰谢府,吴竹君把天纵专门接到了王宫之中,让医师为他诊治,可是结果似乎都是一样的,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治好天纵。 国王对天纵可谓已经是仁至义尽,做为国王能够做到这点一点,这已经让谢府上下对国王的厚恩当然是千恩万谢,开始大家都还抱有一线希望,认为既然这样大张旗鼓地为天纵寻找良医来诊治,整个空天大陆总会有人能够治好天纵的,可是,结果却让人无奈,而且时间一久,亦越来越让人失望,最后,连天纵自己也失去了信心,认为自己是无可救药了。 谢镇国已经赶回边关去了,他毕竟是守关大将,岂可久离职守,虽然心中牵挂天纵,但是毕竟国事为重,无奈之下,他只好回到驻地。 在听到自己的义弟身患奇症之后,王永斌和王志恒二人也赶了回来探望,毕竟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二人也只仅仅能够安慰一下天纵而已,根本就无法帮上什么忙。 谢承德知道天纵的怪病很可能和邪灵圣刀有莫大的关系,可是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件事情他只有埋藏在心里了。虽然他曾经多次开导天纵,即使是不习武也是无所谓的,像他不就是不习武,不也照样能够求得一官半职的,人最重要的是要靠脑子,当个文官也不错,况且,现在家境如此好,无论天纵做什么都是无所谓的。 天纵对于这些话根本就听不进去,他知道他爷这是在安慰他,不过,以他那小孩的脾气和心性,当然是会钻牛角尖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间会变成这样,他把自己整天关在房中不肯出来见人。 看着孙子这样自暴自弃,谢承德心里可是急坏了,说句实在话,天纵习不习武,走不走他父亲的老路倒是无所谓,只不过,天纵这样自虐才是他最担心的,他恨不得自己能够替天纵受罪,毕竟孩子年纪还小,这让折腾下去,真是让他们这些长辈揪心。 不过,这样的状况并没有维持多久,天纵没有让他们担心多久,便走出房门,慢慢地恢复了往日的习性。 毕竟是孩子心性,气一消便没事了,谢承德感到非常高兴,天纵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状况,这让谢承德等人高兴不已,在家中已经闲了一段时间了,天纵自己也要求马上去学校。 谢承德当然是非常高兴听到天纵这番话了,毫不犹豫地送天纵去了贵族学校,不过,只是有一点比较麻烦,天纵以后再也不能修炼武功和修习魔法了,谢承德必须亲自去跟学校的老师们打个招呼。 学校方面早就知道天纵得了这个怪病,他是谢镇国的独子,又是国王的义子,学校当然不敢不买谢天纵的面子了,一切都照旧,只不过,对于魔法和武功的修习,天纵只能学学理论,不能进行实践了。 天纵为何会有这么大的改变呢,是不是如同他爷爷谢承德所想的那样,气消了的缘故呢。当然不是了。 天纵觉得自己已经身患绝症,已经是无可救药了,他出生优越,在学校一直都是佼佼者,名列前茅,本是心高气傲之人,现在突然遭受到如此之大的打击,丧失了一切,哪能这么轻易地恢复过来,别看他只有八岁,可是虚荣心是非常强的。 天纵自己本想永远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想见人了,可是,就在他感到绝望的一天晚上,在他的房间里出现了一位黑衣人。这位黑衣人的头都蒙在头套里,根本就无法让人看出真面目,这晚上又这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天纵真是给他吓坏了。 “你是什么人,为何会来这里?”天纵对于黑衣人的出现感到非常的害怕,他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任何人都可以欺负他,其实,以他小小的年纪,面对一位大人,又有什么防御能力,只不过,他现在心理根本就无法转过弯来,无形的压力让他感到心虚害怕。 “小朋友,你别害怕,我是来为你治病的,你的病放眼整个空天大陆,也只有我才能治好你的病。不过……”黑衣人慢条斯理地说道。 “不过什么?”天纵一听黑衣人的话,不禁两眼放光,急迫地说道。 “也没什么啦,你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可以帮你把病治好。” “什么条件?” “很简单,你不能在别人面前显露你的功夫,也就是说你不能任何人知道你会功夫,包括你的亲人,只要你答应这个条件,我便可以将你全部治愈。” “就是这个呀,好我答应你!” “你可不要答应得这么爽快呀,有些事情说起来容易,可是做起来就难了,如果你违背的话,你可就要将你的灵魂出卖给我,这是公平交易,你愿不愿意呀。” “好,我答应!” “那你发个誓言。” “好,我发誓,我谢天纵如果在人前显露我会功夫的话,我便将灵魂出卖给这位前辈,绝不反悔,以天启誓,以地为证,如有违背,天地不容。” “好,我相信你,你要记住自己的誓言,我首先教你一套心法,你先将心法记熟,以备日后修习,以后就专心修炼之套心法,别的什么武功心法,你都不要去学,以免误导了你。之后,我再将你浑身的经脉打通。” “我想知道我患的究竟是什么病,还有你教我的是什么心法。” “你所患的是一种十分罕见的病症,你全身的经脉全部被封住了,虽然畅通无阻,但是却无法修习魔法与武功。至于我教你的心法嘛,是一种神奇的心法,这比任何的心法都要高明,只要你学会了这门心法,整个空天大陆将无人能与你匹敌,世上任何地方都任你横行。” “有这么神奇?” “你以后就会知道了。别罗嗦,快用心记下。” “是,前辈。”天纵欣喜地说道。 “与天正,以地和,通幽泉,入五腑,定心虑,精化神,神化虚,沉丹田,聚三花,舞邪灵,收万元,纳须弥,化大成,至无为,堪大道,天地游。好了,心法口诀你可已经记下了。” “前辈,我已经一字不漏地全部记下了。” “不错,看来你挺聪明的,我没有选错人。”(未完待续。) 035 天纵第二天早上一睡醒来,昨天晚上的事情亦真亦幻,他真不知道自己昨晚上是做了一个好梦还是是自己的幻觉,他稍一凝神运转了自己的真气,没想到竟然发现自己真是像回到了从前,全身上下充满了真气,自己的真气流转得更为通畅,修为似乎比以前更胜一筹,真的是失而复,这种心情实在是像再世为人的感觉,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是有奇迹发生,天纵真可谓是欣喜若狂,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恢复了功力,他真想让全世界都知道这个好消息,不过,昨天晚上对那黑衣人的承诺却又不自觉在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天纵坐在床上沉思了许久,终于决定遵守自己的诺言,绝不将此事泄露出去,毕竟人以信为本,如果他连这点都无法办到,那他岂不是丧失了做人最基本的原则,虽然他今年只有八岁,亦很想让大家都知道这个好消息,但是天纵最终还是没有将此事告诉任何人。 虽然也没有把自己的病已经好了的消息告诉别人,包括爷爷奶奶和父母双亲,但天纵决定回到学校里去,反正大家现在都认为他得的是绝症,已经完全没有治愈的希望了,如果留在家里反而容易露出破绽,如果去学校不仅可以多学到一些东西,而且还可以避人耳目,远离家人,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父母长辈永远都是关爱自己的孩子的,无论自己的孩子如何,在他们心中,孩子都是他们永远的唯一,谢承德见到自己的孙子自愿回到学校去上学,感到很高兴,如果一味地让他关在屋子里,还不如让他去学校里去,虽然天纵已经丧失了修习武功的能力,但是谢承德却认为这毫无关系,在这个乱世之中,武功高的确不是一件坏事,但是以他们谢家现在的地位与权势,天纵即使是毫无武功亦无关系,做个文官亦是不错的事情,三代为将,殃及后辈,谢承德亦想自己的孙子不用过那种刀光剑影,生死无常的战场生涯,在与天纵的母亲温玉妮商量之后,决定让天纵继续回到学校去。只是温玉妮有些担心,怕天纵现在失去了武功,在学校之中恐怕会有人欺负他,谢承德亦觉得有理,不过,他劝解自己的儿媳,天纵乃是当今国王的义子,在学校之中,有谁敢欺负他! 谢承德将天纵又送回到了贵族学校,对于天纵的回归,学校当然是很欢迎了,虽然天纵失去了武功,成了一个废人,如果是寻常家的孩童,学校肯定是不会要这样的废物的,可是天纵却是当今国王陛下的义子,有这样的人在学校中,不仅可以提高学校的声望,而且以后如果办起事来,那可就方便多了。 对于天纵爷爷的交待,学校当然是一切都同意,不仅给天纵安排了最好的教师来教他,而且还给天纵特别安排了一个房间,以免他受到别人的打扰,当然,天纵生活方面的事情,学校都是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谢承德对学校的安排很是满意,他是老于世故之人,当然知道学校这样特别优待天纵,那绝对不会是毫无理由的,当即表示,如果学校以后有任何需要的事情,他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只要学校有关方面开口,他绝对是会全力以赴的。 听了谢承德的承诺,学校的校长及有关领导们都表示非常的感谢,有了谢老爷子的表态,他们以后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况且有天纵这块招牌放在学校里,还有什么可以顾虑的呢? 天纵对这一切可不太懂,不过,他知道自己这次能够得到这么优厚的条件,肯定是爷爷与父亲的面子所致,以前自己虽然一直在学校名列前茅,但却是一文不铭。没想到,现在只是因为父亲的缘故,侥幸被国王收为了义子,却成了一个香饽饽,不仅学校的领导们都表示热烈欢迎,而且,所有年级的老师们都想请他到自己的班级里去,甚至连一年级的老师都来相邀,请天纵从头学起,搞得天纵有些哭笑不得,最后,天纵还是回到了自己原来的班级里,继续自己的学业。 对于天纵得了一场怪病之后,失去了所有的功力的事情,早就已经在弥云国传得沸沸扬扬的,因为连国王都颁下求医榜文,希望能够帮天纵治好他的怪病,可惜却没有任何的医师或是治疗师能够将天纵治好,对于天纵的重新回归,班里的同学有的抱以讥笑,因为天纵以前是相当突出的,现在竟然丧失了所有,这的确是件让人值得高兴的事情;有的抱以同情,他们为天纵感到挽惜;有的则是无所谓,他们平素与天纵的关系并不是太好,不过,现在天纵身为国王陛下的义子,他们可是不敢轻易招惹他,虽然这些同学之中有的人背景的确很好,不过,对于天纵他们早就已经受到了告诫,不能欺负他,否则,后果是非常严重的,当然这不仅是学校的警告,而且还来自他们的家里。 这倒让天纵省心不少,免去了不少的麻烦,虽然有些还是有些校友会欺负他,但是却不敢明目张胆,只是偶然为之,而天纵虽然年龄还小,但却也忍得住,没有发怒,亦有没将他们的行为报告给学校,时间一久,大家也都接受了天纵,但是天纵知道,大家这只是在同情于他,他是一个没用的废物,大家也不想欺他,因为欺负一个毫无还手之力之人,的确不是一件光彩和值得炫耀的事情,何况还要冒着极大的风险。 天纵始终默默在忍受着,面对别人不屑的目光,天纵将它们化为动力来激励自己,当然这也让他有了更大的动力来学习,他可不想当一个人人都看不起的废物。 根本就没有人会想到天纵竟然是身怀绝技之人,不过,大家都知道天纵在学校的理论课的学习成绩一直是排名在前三位,可是修习课程,他就没法参加了,因为他根本就不可能与他人交手,而天纵亦不敢泄露自己会武功的事情,只好在大家比武之时,站在旁边观战,观摩他人的技艺,以此来提高自己实践的经验。 时间就这样飞逝着,一眨眼的工夫,已经过去八年了,在这八年里发生了许多令天纵难以忘怀的事情,亦可说是刻骨铭心的事情,首先便是天纵的奶奶无疾而终,而后,便是他的爷爷谢承德因为思念亡妻过度,也与世长辞,这两件事情令天纵感到极度的伤心,爷爷奶奶是他最亲近的人,一直守护在他的身边,父亲谢镇国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边境上,他这个父亲除了给儿子带来一些自豪之外,天纵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的父爱,而母亲温玉妮虽然对他也极为疼爱,但是与爷爷奶奶二人对他的关爱一比,却相差甚远,尤其是她被封为王妃之后,更是没有时间来管束天纵,何况,天纵更多的时间是在学校里渡过的。故而,二老的离去对天纵的打击有多大,那是可想而知的。 爷爷奶奶的逝去,让天纵觉得失去了所有的一切,他的变得更加沉闷寡言,当然这与他的誓言也有很大的关系,年轻人谁不想暂露头角,而天纵却必须遵守他的誓言,低调行事,谨言慎行,他把自己完全封闭了起来,性格也就变得更加孤僻。 而王氏兄弟二人,也就是天纵的义兄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这几年却声名鹊起,他们二人与谢镇国一样,都成为了弥云国的大将,镇守着弥云国的边境,父子三人现在已经完全分开,各自镇守一方,王永斌与王志恒二人不仅成为弥云国独当一面的大将,而且还被国王封为威远侯和定国侯,成为弥云国之中最年轻的异姓侯爷,如若不是二人力辞国王封他们二人为公爵,恐怕他们二人现在的官职已经与其义父镇国公的官职一样高了,不过,二人此举却赢得了整个弥云国的称赞。 天纵依然是国王的义子,虽然其间国王吴竹君因为其父的缘故,想封与天纵一个小侯爷,但是却被谢镇国好意谢绝了,毕竟天纵现在是手无缚鸡之力,如果他亦被封为侯爷的话,那岂不是徒惹人闲话,吴竹君知道谢镇国的脾气,知道这也是为了弥云国的国体着想,故而,也没有再勉强。 天纵已经十六岁了,作为男人,他已经完全达到了独立自主的年龄,身材与同龄人相比,还稍些柔弱,由于甚少在户外煅炼的缘故,皮肤显得较为白皙,一头齐肩的长发,高耸的额头,一对剑眉,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眼睛充满了灵气,姣好的面容,当然这是大家对他的感觉,因为像他这样不能习武之人,缺少了一种身为男子汉的阳刚之气,给人一种比较斯文的印象,典型的小白脸,不过,却挺招女孩子喜欢的。 他六岁到贵族学校,一直是学校里文武双xiu的骄子,只是在八岁时,由于突然生了一场病,失去了习武的能力,但是他的成绩却一直排在学校的前茅,当然学校亦因为他的身势显赫,对他多番照顾。 在学校里呆了近十年,终于熬到快要毕业这一天了,天纵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只要参加理论的考试之后,便可以直接毕业,不像其他的同学那样,需要去实地修习,经过考核之后,方可毕业。虽然他对前途有些迷惘,但是他却不太担忧,以他显赫的家族,在弥云国谋个差事做那是绝对不成问题的,唯一感到遗憾的便是自己不能像父辈那样,驰骋沙场,虽然自己亦有一身的修为,但却不敢在人前卖弄,这件事情一直压抑着他,虽然他感到有种快要爆发的感觉,但是他却从来没有后悔过,他知道如果没有黑衣人的教导,他将永远失去习武的资格,对于此点,他已经感到极大的满足,虽然不知道黑衣人的目的是什么,而且这些年来,也一直没有看到过那名奇怪的黑衣人,但是天纵却一直坚守着自己的承诺,一直没有在人前显露出他会武功的事情。 就在天纵以为自己能够顺利通过毕业考试之时,他的导师找到了他,当然这不是因为天纵的成绩不合格的缘故,而是导师希望通过天纵,能把同学们都带到他父亲的军营之中煅炼一番,如果大家都能够趁这个机会加入到军队之中,谋个一官半职,这可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这些年来学校的毕业生,都是在地方上受训,如果这次能否去军营实地受训,参加真枪实弹地战火考验,那将是一件空前绝后的大事,而且,如果表现突出的话,只要天纵帮忙说几句话,便可以将一些优秀的学生直接留在军营之中,反正这军队亦是需要一些优秀人才的,这可开创了学校的先例,无论结果如何,这都将作为能否顺利毕业的考核依据,天纵的导师对自己有这样的头脑感到极度的满意,这个办法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想出来的,即使是能够想到,亦需要得力之人的引荐,自己偏偏就有这么好运,能够恰逢其会。 对于导师的要求,天纵的确是犹豫了一番,他知道父亲是绝对不允许他将同学们带到他那里去的,因为谢镇国治军素来严整,这点虽然天纵没有见识过,但是这却是一件铁的事实,早就从他的两位义兄的口中传至了天纵的耳朵里。 天纵想了半天,决定答应导师的要求,不过,他老爹那里他可不敢去,他这个人平日过于严肃了,天纵可不敢去招惹他,不过,天纵却把地点改成了王永斌那里,王志恒那里是去不得的,他那个火爆脾气,如果天纵去了他那,虽然他会同意,可是天纵挨他一顿臭骂是免不了的,而王永斌的性格比较沉稳,而且他现在是威远侯,还是他的义兄,他这个义弟去他那里受训,相信他亦只有点头同意一途,毕竟,王永斌对天纵还是蛮好的,虽然两兄弟见面不多,但是天纵与他的关系蛮好的,因为王永斌只要回云都,都会来看他的,这位义兄对他可是比较关照的,想来想去,就只有去找他才是最好的。 与导师商量了之后,天纵便将答案告诉了导师,既然将大家带到威远侯之处,亦无不可,导师也没有考虑什么便表示同意。不过,天纵却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要求他也要去受训,否则,他是不会带着大家去军营的。 对于天纵的请求,导师亦是犹豫了一番,天纵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如果去的话,那万一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他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不过,天纵的一句话,让他的导师同意了他的请求,因为毕竟威远侯是他的义兄,如果在他那里出事的话,那他义兄岂不是第一个脱不了干系,况且,天纵表示,自己的行动属于个人行为,与学校无关,因为他已经在贵族学校毕业了。经过天纵的再三请求后,他的导师决定让天纵与大家一同前往军营进行实战训练。 不过,事情可不是想象之中的那样简单,即使是天纵与他导师都表示同意,但是在学校报批的时候却遇到了阻力,这倒不是什么大的问题,因为学校听到了这个提议之后,觉得十分可行,这样的好事可是载难逢的,因为像天纵这样的人,可不是年年都能遇到的,学校感到有些后悔,怎么以前就没有想到这点呢,偏偏就临尽天纵快要毕业之时才想出这么一个主意,真是白白浪费了这些年。 懊丧之余,学校决定不能让天纵单单一个班把好事都占尽了,学校有这么多的毕业生,怎么能让任何一个班级独占鳌头呢,学校领导们一致决定,选出一批优秀之人,集体随着天纵前往威远侯的军营受训,当然,这首先得通过天纵这一关,不过,天纵却表示一切都服从学校的安排,听完这话后,学校的领导们,便马上着手开始布署准备行动。 学校将消息公布出去后,反应强烈,一些有家势的学生们本也想去,但是却被家里的长辈们给阻止了,但是更多的学生们却愿意跟着天纵而去,但是名额有限,学校根本就没有让多少学生前去,只招收前五十名,以武力决胜负,经过一番选拔之后,大多数人都落选,只有成绩较好的前五十名学生被选了出来。 不过,等天纵去看的时候,却不知如何地多出了二十几人,有个别人都已经完全超出了学生的年龄,毋需置疑,这些人都是学校一些老师与领导们的亲戚或是自己的子弟,更有甚者还有一人根本就不像是一名学生,看年纪都已经有了三十岁,天纵那里早就已经有人打过招呼了,这名年龄最大的‘学生’是天纵导师的儿子,导师可是把一生都奉献给了教育事业,但却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无法谋得一职,无奈之下,只好请天纵多多帮忙。既然如此,天纵还有什么好说的,无奈地只好表示同意了。 临行前,天纵班上的同学们都来找天纵说情,而且还是易雅蕾领的头,易雅蕾出身并不太高贵,是一个平民家的女儿,家中为了能够让她上贵族学校,据说是已经倾其所有,易雅蕾倒也没有辜负父母的期望,成绩一直挺好的,象她这样的女孩,将来肯定能够谋得一个官职的,而且如果她能够嫁得一个如意郎君的话,那可就更有出息了,这是她父母送她来贵族学校的真正原因,让她沾染一些高贵的气息,出身门槛高一些,将来以便她能够寻得一个好的归宿。她与天纵之间的关系挺好的,这倒不是她刻意而为的,这点天纵是比较了解的,甫自天纵一到贵族学校之时,就与易雅蕾比较投缘,当时,天纵还是一文不铭,后来天纵失去了武功之后,雅蕾依然对他比较照顾,这一切天纵都暗暗地记在心里。 诺大一个学校,学生数以万计,要凭自己的实力挤进前五十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天纵所在的班级能够挤进前五十名的人寥寥无几,虽然是贵族学校,但是并不是代表所有的学生都是贵族,为了招揽生源和提高学校的知名度,学校每年都要招收一些成绩较为突出的平民子弟,这些人没有什么背景,除了努力用功学习之外,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显赫的家势,其实,学校也明白,那些家势显赫的子弟都甚少有成材的,这些年,要不是这些平民子弟给学校保持了荣誉,要依靠那些纨绔子弟,学校恐怕早就是声誉扫地了。 天纵所在的班大部分都是平民子弟,他并没有被分到贵族班,这与天纵开始进校之时有很大的关系,因为当然天纵的家族并没有现在这样显赫,可以说当时还是籍籍无名,虽然谢镇国当时是戌边大将,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名声,国王也没有封他为公爵,故而,天纵当时就这样被分到了普通班中,后来天纵也对这个班有了感情,虽然学校一再表示,天纵可以到他所愿意的任何班级就读,但是天纵却不愿意再转至其他的班级,学校亦不敢勉强天纵,只好逐步地调整天纵所在的班级的老师,让天纵得到最好的教育,这样一来,天纵所在班级的同学们倒跟着天纵受益不少。 不过,虽然天纵所在的这个班上有许多的同学没有挤进前五十名,但是他们都想跟着天纵前去军营,而天纵虽然平时性格孤僻,但是面对同学们,这些与他朝夕相处十余年之久的伙伴们,他亦不得答应他们的请求,何况这次还是易雅蕾出面请求,说什么天纵也得答应这件事,大家都是出身贫苦,如果放弃了这次的机会,那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毕竟并不是所有出身贵族学校的学生们最后都能够得到好的归宿,虽然学校这些年培养了不少的人才,但是极为拔尖的人,却是寥寥无几,总的说来,人还是要靠自己的,即使是在最好的学校,也不一定就能够出人头地,高人一等,只是就读在贵族学校比较让人羡慕,而且学校的招牌好听一些罢了。 天纵见大家都以期盼的目光望着自己,毕竟这么多年的同学感情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况且学校组织这次活动亦非滴水不漏,还不是有许多人都乘机混水摸鱼在跑了进来,天纵心中一软,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请示学校,便答应了大家的要求。 乘着出发之际,天纵回了一趟家,现在家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父亲长年在外驻守,而母亲温玉妮自从被封为王妃之后,便一改过去那种个性,完全变成了一个交际能手,整天在外忙个不停,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完全忘记了她还有天纵这个儿子,这些年,天纵并没有见过他这个母亲多少面。 见母亲不在家,他便把他要远行的消息告诉了家人,让他在母亲回来的时候告诉他一声自己要去边关义兄王永斌那里。之后,天纵便来到了爷爷生前住过的房子,并且打开了密室的门,拜寄一下他的爷爷奶奶,跪在地上,凝神了一会儿之后,天纵便起身准备离去,突然,他发现祠堂的正上方似乎有幽光闪烁了一下子,天纵不感到有些疑虑,难道这上面藏了什么东西不成,出于好奇心,天纵见四下无人,便轻轻跃起,用力地推了一下,果然上面有道机关,而且还是一个暗盒,天纵伸手向里面摸了摸,没想到里面竟然藏有一把刀,天纵好奇地把刀拿了出来,一看,这不是当年爷爷就已经毁了的那把刀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如此的完好无损,难道当年爷爷与父亲二人都在欺骗他吗,可是,这样做是为什么呀,这也不过只是一把普通的刀,为什么他们二人要骗他呢。 天纵想得一头雾水,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手中所拿的这把刀竟然会是传说中的邪灵圣刀,不过,这把刀对天纵而言,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刀一拿在天纵的手中,他便觉得自己有了无穷的力量,这些年来,他一直遵守着对黑衣人的承诺,一心修炼黑衣人教他的心法,虽然他还不知道这种心法到底有何种好处,但是他觉得自己还是有着明显的进步,故而他并没有修习其他的武学,连家传的爆云斗气和摩云枪法他也没有学。不知为何,自从修习了黑衣人的心法之后,他觉得这些武学对他来说实在是有些太简单了,他一眼就可以看穿其中的破绽,而对于学院中的魔法与武学,他也没有学,这些东西还比不上他的家传武学,不过,这些年来,他却博览群书,对于各种武学和高级魔法都有了一种比较深刻的了解。 天纵思索了一下,便把手中的刀往背上一插,便把刀带了出去,天纵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偷偷地修炼,平时也没带兵器,说来也巧,他正缺少一件趁手的兵器,没想到就这么巧,让他给找到了一件好兵器。这次实地训练,说不定什么时候还需要用到它呢,毕竟自己已经苦炼了这么多年,却一直没有一试身手的机会,平时大家都把他当他另类看待,不过,天纵自己倒是不觉得,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修为并不比这些人差,可以这样说,如果天纵出手的话,绝对不会弱于任何人的。 天纵回到了学校后,由天纵的导师带领之下,便把全班的同学三十多人连同学校选出的那八十几人都带往了威远侯王永斌的军营,天纵的导师自己也有些私心,见此情况也没有吱声,算是默许同意了。 这群人一路之上倒是通行无阻,但是到了边境之后,行程却受到了阻拦,毕竟这可是边境之地,没有威远侯的命令,任何人都不敢轻易放行,如有违背,那军法处置可不是闹着玩的,威远侯对于部队的管制那是相当严格的。不过,来人既然自报是威远侯的弟弟,那他们这些守关之人可不敢怠慢,立刻将情报上报给了威远侯。 接到讯息之后,王永斌便立刻赶到了关卡,在天纵还没有进入到边关之时,王永斌就已经带人亲自来接他们了。 对于天纵的到来,王永斌真是有些头疼,如果单是天纵一个人来,那他可是一万个乐意和欢迎,可是现在天纵却给他带到了一百二十多个人,而且听说还要参加他的军队进行实地受训,这可让他这个侯爷不知如何是好。对天纵,王永斌轻不得也重不得,毕竟是自己的义弟,而且他还不敢提及天纵的心病,因为他知道天纵的个性有些自卑,平素本来就沉默寡言,如果万一让天纵折了面子,伤了他的自尊,不仅在义父那里不好交待,而且,他身为兄长,自己也于心不安。 不过,既然是天纵亲自带着他们来的,王永斌也不好扫了天纵的面子,便令人将这些人都接到了军营之中,在安顿了众人之后,他便把天纵拉到自己的大帐之中。 “老弟啊!你这不是给我找事嘛,我这里可是军营,不是你们的学校,要知道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会出人命的,我看你还是劝说他们趁早回去算了!”王永斌感到有些头疼,他每天的军务就已经够忙的了,现在还要分神来照顾天纵,真够他头大的了。 “大哥,我带他们来就是为了帮你打仗呀,你想想看,你统率数万的军队,就算把我这一百二十几人全部安排下去,我看也是不成问题的。”天纵笑吟吟地说道,看着王永斌那副苦脸,他真感到好笑,可是他却知道此时可不能轻易笑出来。 看着天纵那副强忍笑意的样子,王永斌有些无奈,他虽然贵为侯爷,但是他这个宝贝弟弟他可招惹不起,这可是他义父的心头肉,义父就只有这么一个独子,如果万一有了闪失他可担当不起,况且,对于天纵,王永斌亦是对他十分溺爱的,他一直都把天纵当成是他自己的亲弟弟一样看待。 “可是这些人连最基本的新兵训练都没有经历过,要是万一上战场的话,那岂不是乱成一团?”王永斌无奈地妥协道。 “这个好办呀,只要你找个人来教导他们不就行了,你放心,这些人都是出身平民,他们都很吃苦的,你是知道的,那些贵族家的宝贝们,可不愿意来这里受罪,他们的父母们早就已经给他们安排了好职位。能跟我来这里的,都是没有背景的贫苦子弟,他们这么多年来的苦读为了什么,不就是想能够出人头地吗,我想他们一定能够吃苦的。我看以半年为限,如果他们表现突出的话,你就让他们继续留在军营之中,如果你对谁不满意的话,那就把他踹出去不就行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派人去训练他们,但是如果他们耐不住考验的话,那可就怨不得我了!”(未完待续。) 036 有了王永斌的关照,天纵可就舒服多了,不过,他那特殊的侯爷身份,军中的教官也没有如何苛求于他,况且,天纵的情况又很特别,当然,天纵又不是傻子,他当然大家这是在照顾他了,不过,这么多年来,他早就已经习惯大家这奇怪的举动了,不就是把他当作异类看待嘛,这有什么了不起,都以为他是个不会武功的人,能够在军营里亦是因为王永斌的关系,对于这些天纵亦只有无奈地面对。 天纵闲得无聊,新兵营的训练简直是无聊透顶,当然这些只是针对天纵一人而言,其他诸人可是正在受苦,而天纵,他去不训练都是无所谓的,整个新兵营中就只有他一人最轻松,因为以天纵的体质而言,在外人眼中,他是无法承受这种高强度训练的。 每当这时,就是天纵最无聊之时,别人正在受煎熬,而他却成了一个最闲之人,在这个时候哪里还会有人陪天纵聊天闲谈,无奈之下,天纵只好跑到军营中到处闲诳,开始之时,大家对天纵根本就不熟悉,因为他的身份特殊,所以与那些士兵们沟通挺有难度的,不过,过了几天之后,大家就发现这个小侯爷虽然不会武功和魔法,但是却非常容易接触和相处,根本就没有大家想象之中的那些侯爷爵爷们的那种高高在上的架子,人就是这样,混熟了,一切都随意起来,几天相处下来,大家都已经把天纵看成了一名普通的士兵,似乎忘记了他那小侯爷的身份,把他当作一名普通的士兵而无所不谈。 又轮到训练的时间了,天纵无聊地信步走了出来,见远处的草地之上围着一团人,似乎正在闲聊什么,这种情况之下,天纵还犹豫什么,这会儿,他正闲得发慌,见有这么多人,肯定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他马上便凑了过去看热闹。 “各位,你们大家知道不!,最近在空天大陆掀起了一股滔天巨浪。”说话之人故作惊人之语,此人天纵也认识,是小李,他是王永斌身边的一个讯息兵。 “小李子,别卖给我卖关子,快快说说吧。”说话的天纵也认识,老肖,一位服役了六年的老兵,现在是一位伍长,为人风趣,很好相处,平时很爱开玩笑,只是个性急躁,天纵最先认识的是就他了。 “别着急嘛,这件事情可不一般呀!”小李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小子欠揍呀!”老肖不快地嚷道。 “对呀,小李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快说来听听吧。”天纵也被吸引住了,不由接上了话茬。 “哟,原来是天纵,快坐下,这小子又在瞎拜了,每次就是这套,其实我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不过是危言耸听,吊我们的胃口罢了!”老肖故作不屑地说道。 “什么?!告诉你们吧,这次可是轰动性的新闻,我猜你们想破头也想不到,我告诉你们,这次可是关系到天衍神剑重新现世的消息。”小李果然年轻气盛,被老肖这么一说,有些沉不住气了。 “天衍神剑!传说之中的神剑又重新出世,不会吧。”在场之人,听小李这么一说,都不禁吃惊地叫出了声。 “你小子不会瞎拜吧!”老肖也感到吃惊,毕竟是神兵利器,谁会不动心,尤其是对他们这些士兵来说,战场是能否生存下来,兵器可是一件非常重要的物件,他们都把兵器视为第二生命,听到天衍神剑重新出世的消息后,大感吃惊,当年一天四神的事情,大家当然是耳闻能详了,神兵出世,即便是得不到,听听它的故事也是一件幸事。 “我瞎拜,真是少见多怪,老肖,这可是最重要的消息,不过,这也并非机密,说出来也无妨。告诉你们,五天前,在边陲国有场惊动整个空天大陆的比武,双方都是年轻的小伙子……” “边陲国,一个无名小国,这与天衍神剑有什么关系,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罗嗦了,捡重点的说,我可是要值班去了。”老肖感到有些不耐,打断了小李的话头。 “哟,哟,老肖,你知道什么呀,你可知道这场比赛所用的兵器是什么吗,双方是什么人吗?说出来吓死你们,他们是天衍神剑和琚琰圣剑,也就是尊天圣者的传人与封魔战神的传人,而且其中一个是边陲国的国王,一个却是边陲国的大将军,你说他们二人的对决,能不引起空天大陆上的轰动吗?” “什么,尊天圣者的传人与封魔战神的传人,我的天呐。这来头可真够大的,我看这不轰动整个空天大陆才怪呢!”围观之人听了之后,不禁咋舌说道。 “不错,两名年轻人一名叫杨玉海,另一名大家以前也曾经听说过他,就是艾启鹰雪,几个月前,他以二千杂牌部队,硬是将天风国的五百名高级魔法师团全部折掉,弄得天风国的元气大伤,最后悬赏二百万通辑他,没想到才几个月的时间,他竟然当上了边陲国的国王,当然,他背后肯定是有人替他撑腰的,否则,他岂能安稳地做上边陲国国王的位置。这二人据传是为了争夺边陲国的王位而引起的这场决斗。” “那最后的结果怎么样了呢!”天纵听了之后,心中不知为何涌起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结果!够惨的,一死一疯,杨玉海被艾启鹰雪一剑贯心毙命,而艾启鹰雪自己则突然之间发疯,发出一道巨大的能量波,那可是鬼哭神嚎呀,当场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命丧其中,而后,他将天衍神剑射进边陲国的都城—京都的城墙之上,然后,狂笑着急驰而去,不知去向!” “什么,神剑就在京都的城墙之上,这神兵利器的,就没人抢夺天衍神剑吗?”天纵好奇地问道。 “哪能没有人抢夺呢,当然会有人,而且下面的事情就更加轰动了,嗯,咳!”小李突然闭口不言。 “这小子又开始摆谱了,小郑,去帮他倒杯水来。咦,小郑人呢!”老肖张头望道。 “小郑不是还在值班吗!”有人回答了老肖。 “哦,我都忘记了,那天纵啊,你去吧!”以此可见,天纵现在与大家相处得非常的融洽,大家也没有把天纵当成什么小侯爷,而是把他看作是一个新兵蛋子。 “好,没问题!”天纵马上便跑了出去。 “啊,舒服!”小李喝完水后夸张地叹道。 “别罗嗦了,告诉你,我还要去替小郑的班呢!”老肖催促道,他已经完全被吊起了胃口。 “接下来的事情可就更加令人吃惊,也更加热闹了。在大家都准备争取神剑的时候,天风国突然出兵,朝着边陲国攻来,边陲国倒是够意思,把大家都接进了京都之中,可是有一部分人却认为自己是天风国的盟国,不肯进城躲避。没想到却全部被当场格杀,这天风国也够狠的,连自己盟国的人都杀,而且是遍甲不留,照理说,以天风国的兵力,要灭掉边陲国,那可是轻而易举之事,但是最后的结果却令人大吃一惊,因为最后战败的竟然会是天风国,而且是一败涂地,你们可知道战斗中发生了什么事吗?” “要知道神兵利器是有灵性的,会自动择主的,何况还是天衍神剑这样的神兵,据传来的消息说道,天衍神剑至今还挂在京都的城墙之上,无人敢了。” “小李,你也说得太玄乎了吧,难道就没有人敢去抢吗?边陲国就真的这么难对付,要是我,明的不行,我就来暗的,我晚上去偷偷来总行了吧。”老肖有些不屑地说道。 “偷,你有种就去呀,告诉你吧,别说偷了,就是送你,你也不敢要。”小李更加不屑地反驳道。 “什么,你小子敢小瞧我!” “不是我小瞧你,的确是那剑无人敢去取,边陲国的确是够奸的,知道大家都想抢天衍神剑,便在战斗胜利之后,马上举行了一个比武大会,以最后的胜利者拥有天衍神剑为条件,而且,他们边陲国还不准自己国内的人参赛……” “这边陲国的人是不是有病呀。” “你才有病呢,你知道吗,曾经有一个人力战群雄,正得意地想去拿天衍神剑之时,没想到他竟然被神剑给吸成了一副肉干,真是太可怕了。” “什么?!”大家都叫出了声。 “现在你们知道了吧,还想不想去取天衍神剑呀。”小李得意地笑道,大家都被他给耍弄了,他怎么能够不乐呢! “恐怖,真是恐怖,竟然会被吸成了肉干,难怪大家都说天衍神剑是一把不祥之剑,看来,这神剑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使用的!”老肖仿佛自己亲眼看到了一样,心有余悸地说道。 “小李,校尉叫你马上回去,有事情要办!”突然有个人跑了过来把得意之中的小李给叫了回去。 “走吧,都散了吧,老肖我也要去值班了,今天可真算是长了见识了!”老肖知道自己已经超过了接班的时间,他没有停留,马上便小跑地跑了出去。众人见也没有什么热闹可听了,便也都各自散去了,天纵也跟着大家走了回去,草地之上瞬时又恢复了平静。 天下没有永远平静的事情,何况又逢在这个乱世,边境上又开始暗流涌动,王永斌敏锐地感到可能又要开始战争了。王永斌是一位戌边大将,身为一位侯爷,理智告诉他,打仗并非 “什么事?”大家都不由自主地问道。 “呵呵,量你们也猜不出来!”小李摆了摆头说道,“边陲国竟然高手如云,没想到他们除了有尊天圣者传人和封魔战神的传人之外,竟然还有藏有许多的高手!” “什么高手?” “尊天圣者的宝藏你们听过吗!” “听过呀!”大家齐声回答道。 “天衍剑法和封魔大九式听说过吧!” “听说过呀!” “灵神的五灵步法听说过吗?” “听过呀!” “尊天圣者的五行战阵听说过吧!” “听说过!” “那幽冥族的最高绝学,当年幽怜神君的魂灭神魔你们也听过吗?” “听过呀!”不过,这次只有老肖一人回答。 “不会吧!这个你也听说过。”小李有些不信地说道。 “不好意思,我家就在离幽冥族不远的地方!”老肖得意地说道。 “这么说,你到过幽冥族了!” “唉,说来惭愧,虽然我们村离幽冥族不远,可是那可是个神秘的地方,虽然知道,但是却从来没有人进去过,也没有人知道怎么进去,那可是一座座大山和一片片原始森林围绕着,其实,我们原来也不知道幽冥竟然就在我们村子附近,据我们村的传说,要不是一千多年前,幽怜神君出手拯救了我们的村子,我们还真不知道,幽冥族竟然会在我们村子附近,也亏了幽怜神君,否则,我们今天就不会坐在这里闲聊了。”老肖有些感叹地说道。 “我也想不到,你竟然会知道幽怜神君的名头,要知道,他可是一个低调的人,尤其是这些年来,幽冥族的名字已经很少被人提起了,就像是一个被人遗忘的种族。”看来小李对幽冥族也颇有了解。 “小李,难道你刚才所说的这些都在边陲国出现了,这也太骇人了吧。”老肖突然醒悟过来,急切地问道。 “老肖这会儿怎么办聪明了,这些消息都是从上头发下来的情报之中所载的,想必不会是假的,况且这天衍神剑、琚琰圣剑,五灵步法,五行战阵,尤其是幽冥族的绝学—魂灭神魔,那可是根本就无法假冒的,因为他一经使出来,就会变成一个身高一两丈的巨人,这根本就无法假冒,何况在战斗之中,生死攸关之际,有谁会有心思去做戏呢!这些失传了近千年的绝学都在边陲国出现了,而且还是许多的年轻高手使出来的,天风国的大军就是败在这些年轻人的手中的。不仅如此,还有许多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来历的武学也出现在这次战斗之,对了,还有一头奇怪的红色灵兽,它所到之处,简直是所向披麾,无人能敌!”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边陲国竟然出现了这么多的高手,真是令人意想不到。”老肖感叹地说道。 “那天衍神剑和琚琰圣剑被谁抢去了呢!”天纵还是关心神兵利器。 “抢去!我的天,谁敢呀。”小李不禁苦笑道。 “怎么了!”天纵不禁好奇地问道。(未完待续。) 037 天纵的同学们及那位侍卫将天纵裹在了最中央,企图带着天纵冲出重围,然而,这群流星杀手岂是如此易与之辈,天纵等人的企图早就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杀手对于杀人技巧的研究,恐怕无人出其左右,他们杀人讲求的是一刀毙命,动作越快越好,绝不拖泥带水,天纵等人在这些流星杀手的眼中,简直就是待宰羔羊,这绝非这些流星杀手轻敌,而是天纵等人实在是不堪一击,毕竟是刚刚来军营见习的学生,要跟他们这些杀手对阵,那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事实亦没有出乎这些流星杀手的意料之外,头领既然已经发话,一个活口都不留,那下起手来绝对是毫不留情,只是瞬间的工夫,就已经放倒了几个人,不过,天纵等人的运气还不错,这几个人只是受了重伤,如果救治及时的话,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住手!”天纵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出言阻止的话,那可能就真的只剩下他一个活口了。 “兄弟们先停手,听听我们小侯爷有什么指教!”流星杀手的头领还在一旁还没有出手,他们的实力果然不凡,亦非浪得虚名之辈,如果这位头领也出手的话,那天纵等人恐怕都已经被放翻在地上了。 “你们要抓的人是我,何必为难他们呢,你放了他们,我跟你走就是了。”天纵大义凛然地说道。 “好,果然有气魄,不愧为小侯爷,是条汉子。”那位头领的眼中倒有几分赞许,以天纵毫无武功之人尚能说出如此大义凛然这话,的确是让他感到佩服,不过,他眼中的赞许之色马上不消失了,取了代之的是更加冷漠的眼神,轻轻地说道:“杀!”那些流星杀手听到头领的话后,便立即扬起的手听刀剑,准备继续开展屠杀。 “你们敢!如果你们真要赶尽杀绝的话,那我就自尽在你们面前,让你们空手而回。”天纵不知何时从地上捡起了一把刀,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看架式,是准备自刎了。 “住手!”那位头领没想到天纵会出此下策,不由一呆,如果天纵真的自尽了,那他回去可有些交不了差,因为雷鸣王子再三交待过,务必将天纵生擒活捉回来,否则,这趟任务就变得毫无意义了。他略微思考之后,便挥了挥手说道:“放他们离开!” “小侯爷,你别跟他们走,我等死拼死都会保护你的。”天纵身边的侍卫着急地说道/ “是呀,天纵,我们就算死也不会让他们把你带走的。”天纵的同学们双眼发赤,一副豁出去了样子,有什么比这更让人伤心的事情呢,放开天纵侯爷的身份不提,没想到他们这些会武功这人,竟然要让一个文弱书生相救,这真是让他们无地自容,何况眼看着自己的朋友被擒而无法相救,这种感觉让人实感无奈。 “你们先走吧,我对他们还有利用价值,至少他们现在不会对我动手,如果你们都不肯离开,那我真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快走吧。” “还不快滚,免得我改变主意!” “你们快走,快去找我大哥,让他设法来救我!”天纵催促道。 “唉,大家把伤员抬起,快回去找救兵来。小侯爷你保重,我们会立刻回来救您的。”还是那位侍卫明白事理,知道现在情况紧急,没有犹豫,他立刻把大家带了出去。 等到大家都安危离开了之后,天纵回过头来对那位领头的大汉说道:“可以告诉我,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吗?为什么要甘冒如此大的风险来绑架我?” “你不用问了,我是不会说的,来人呀,把他给我带走!”那位领头大汉不耐地说道,他知道天纵是想拖延时间,好让人来救他,他可不会上这个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于是他立即命人把天纵抓住,蒙上眼睛,然后挟在胳膊下立即撤走了。 这些流星杀手的行动极为神速,而且他们还通过了哨卡,把天纵带出了城,出了城就表示已经安全了。到了城外,他们找到了一处僻静的林子,停下来稍作休息。 “这是哪里?”天纵被解开了眼睛之后,不由惊诧地问道,他已经看出这绝不是在边关城中了,而是已经出了城,这些人真是神通广大,城中明明已经禁严,根本就不会让人出入,可是这些人不知如何地竟然出了城,看来靠义兄和父亲来救自己的希望已经完全落空。 “小侯爷,不好意思,让您失望了吧!”那位领头之人,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之地,说道的语气不同也轻松了起来。 “哦,我明白了,原来你们就是那个什么雷鸣王子的人!想利用我来威胁我父亲和义兄的吧,难怪你们这么大胆,敢绑架我!”天纵恍然大悟地说道。 “看来我们的小侯爷挺聪明的!一猜就中,你想想看,谢镇国和王永斌会不会妥协呢!” “我想你们可要白费心思,我父亲和义兄是绝对不会向你们屈服的,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唉,那就没办法了,到时候可能你就可要吃苦头了,王子殿下是绝对不会轻饶了你的。说不定你就此送命了,真是让人有点惋惜,说实话,你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却能够挺而出,这份勇气,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的确让我感到很钦佩。”那位领头的黑衣人由衷地说道。 “那你们肯定是一个什么组织的,或者是雷鸣的私人卫队是不是?” “不错,告诉你也无妨,我们是雷鸣王子的私人卫队,我们全部都是流星杀手,直接隶属于雷鸣王子调谴!” “流星杀手,好奇怪的名字!” “好了,话就止于此,我劝你也别打什么歪念头,我念你是条汉子,不会为难于你,可是如果你想从我们手中打溜走的主意的话,我劝你也别白费心思了,省得为难你自己!”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既然我落到了你们的手中,就悉听尊便吧!”天纵丧气地说道,虽然他会武功,但是却不知道自己能否打赢眼前这数十人,而且他也从来没有跟人交手的经验,想到这里天纵就有些灰心。 “这样最好,别自讨苦吃!” 就在天纵感到心灰意冷的时候,突然,他感觉到背上的刀剧烈地颤动了起来,一种强烈的战意涌上了天纵的心头,这让天纵感觉到了无比强烈的杀机,这种杀机让天纵有些丧失了平时的冷静,在这种冲动的鼓动之下,他感觉到自己已经是无所畏惧,一种强烈的战意让天纵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否能够战胜这些流星杀手,他现在只想拔出刀与这些流星杀手一战。 在强烈的杀机的冲动之下,天纵霍然站了起来,抽出了背上的邪灵圣刀,流星杀手亦是大意,在他们的印象之中,天纵不会武功那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故而,天纵身上的刀他们也没有取下来,他们认为天纵这纯粹是拿来好玩的,何况天纵一个侯爷,从小娇生惯养,即便是会武功也不会高到哪里去,如果谈到与他们动手,这些流星杀手根本就连想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哎呀!头儿,你看这小子竟然抽出了刀,是不是要向我们动手呐!”一名流星杀手离天纵最近,听到刀出鞘的声音,心中一紧,连忙回过头来一看,没想到竟然是天纵手中拿着一把刀,紧张的心情顿时放了下来,玩笑地说道。 “自讨苦吃,下了他的刀,把他给我绑起来,省得在这里给我添乱!”头领生气地说道,他可不喜欢与不明智的人打交道,原以为天纵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不识相,真是让他失望。 “真是麻烦,喂,小子,我们头儿的话你听到了吗?快快把刀放下,免得自己为难!”离天纵最近的那名流星杀手站了起来,不耐地说道,好不容易休息了一下,没想到天纵竟然这么不识相,真是令他心烦。 天纵没有出声,他高举着刀,现在已经完全沉寂在与刀的沟通之中,他现在只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气,那是一种务必要置人于死地的暴戾之气,有种强烈嗜血的冲动,现在他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眼前的这些人,方能消除他心中的那股抑郁烦闷之气。 “头儿,这小子一动不动地,好像在好呆,你看!”那名流星杀手回过头来对着头领说道。没想到在他后面的天纵已经是双眼充血,神情暴厉,一副见人而噬的样子。 “小心,快闪开!”头领感觉到天纵有些不正常,可是却又似乎感觉不到什么异常,尤其是那名流星杀手比天纵要高出一头,完全挡住了大家的视线,那头领只看到天纵手中高举着的刀的刀尖急速地往那名兄弟头上落去,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了,急忙出言提醒。 可惜仍然晚了一步,只见刀光一闪而过,那名流星杀手感觉到自己的后脑勺一凉,之后,便失去了感觉,一脸不可置信地倒在了地上,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经过了无数的灾劫,怎么会就这样玩完了。 “你找死!”那头领见自己的兄弟倒在了地上,不由怒火冲天,要培养一名流星杀手,那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虽然他们叫做流星杀手,这些年来亦没有死去几名兄弟,即便是死了也拼了个够本,没想到,今天竟然死在了一名小孩子的手中,而且还死的是如此的糊涂和冤枉。 “你快将兵器丢在地上,否则就别怪我们手辣了!”要不是天纵杀不得,他早就把天纵给碎尸万段了,其他的流星杀手邮自己的兄弟这样冤枉地挂掉了,也都站了起来,围住了天纵。 流星杀手们的眼中都充满了怒火,而天纵眼中的怒火更甚,他用刀斜柱着地面,微低着头,一动不动地站在中间,其实现在的天纵已经被血激起了暴戾之气,他已经被血刺激得双眼发红,只是他低着头,无人发现而已,他已经完全湮没了理智,心中充满了对血的渴望,一股浓烈的杀气从天纵身上迸发出来。 身为杀手,他们对这种杀气的感觉最为敏锐,没想到一直传闻不会武功的谢天纵,不仅会武,而且还是一名高手,看来自己真是终日打雁,没想到最终给雁啄瞎了眼睛,竟然被这小子给欺骗了。 当然,他们并不是怕天纵的武功高,即使天纵的身手再好他们也不怕,自己这方有数十人,而天纵只有一人,蚁多都蛟死象,何况他们都是流星杀手,百里挑一的好手,而且实战经验丰富,这些年来掉的好手,不知凡几,何况现在要对付只是像天纵这么一个毛头小子,他们并没有放在心上,他们感到懊丧的地方是自己竟然给天纵骗了,而且还冤里冤枉地死了一名兄弟,这话回去以后,还不知道如何跟雷鸣王子交代呢! “大家小心点,这小子有些古怪!”那名头领还是细心一些,觉得天纵有些不太正常,自己这么多人围住了他,他竟然一动不动地站在中间,这么冷静,可让他们心中有些无底。虽然刚才天纵的那一刀,大家都没有注意,但是作为杀手,直觉亦是很灵敏的,对于危机有种天性的感觉,可是,仍然没有躲过那一刀,可见,天纵的身手亦是不弱。 “上!”头领的手一挥,发出了试探性攻击的手手势,两名流星杀手,一前一后朝着天纵直击而去,天纵仍然是用刀斜柱着地面丝毫没有反应,面对即将刺在自己后背和脖子上那一前一后的两把剑也无动于衷。 “这个混蛋,把他的刀击飞,然后把他绑起来,马上启程回去。”见天纵仍然一动不动地站着,似乎失去了心智,头领那紧张的神经不禁松懈了下来。(未完待续。) 038 那两名流星杀手也松了一口气,本以为这将会是一场恶斗,没想到这么快就落下了帷幕,真是虚惊一场,原以为这小子会有几下子,没想到竟然被吓呆了,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他们见天纵一动不动,便松懈了下来,准备把天纵给绑起来,直接押送回去,省得夜长梦多。 突然刀光凭空一闪,那两名流星杀手只觉得自己脖子一凉,然后体内的鲜血急射而出,还没来得及有什么感觉,由于喉咙被切断,他们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呜呜地哀叫了几声便轰然倒地。 “废了他的手脚。”那名头领听到倒地的声音,才发现又损失了两兄弟,他简直要疯了,竟然屡屡被一个毛头小子欺骗,暴怒之下的他,也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已经快被逼疯了,人就这样一个个地死去,要不是有命令不能杀天纵,否则天纵可能早就已经被剥皮卸骨了,这样方能消他的心头之恨。 剩下的流星杀手也怒火冲天,被人这样戏耍,即便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何况他们一向都是杀人不眨眼之人,现在倒成了被猎杀的对象,叫他们如何不怒火中烧,恨不能将天纵生吞活剥了,现在听到头领的话,他们毫不犹豫地朝着天纵四肢直刺而去。 天纵终于抬起了头,一双血红的眼睛看得进攻之人心神一紧,那是一种充满了兽性的眼神,如同一头野兽在盯着自己的猎物,这种眼神,任何人看到都会心惊肉跳。 “让你们见识一下天邪刀的威力,看看我的邪灵刀法!嘿嘿嘿!”天纵象是突然间变了一个人似的,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他的这种声音在这种环境之下,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天你妈的刀,兄弟们,大家一齐上,废了他的手脚,只要他不死就成,反正殿下只说过要活口,至于其他的大家就别管了,一切有我承担!”头领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怒骂了一声,下了最后的命令。 “冥飞折青阳!”天纵双手握刀,刀尖指着鼻心,然后把刀一横,突然发动,身如旋风,急转而出,无数的刀影朝着面前的流星杀手直卷而去。 “这是什么刀法,大家快闪!”头领急忙提醒大家,这个时候谁还会不懂,那他就是白痴,幸好大家都已经收起了轻敌之心,否则刚才那一击,就不知有几个人会倒霉。 “头儿,这小子跟我们装熊,******,咱们全被他一个人耍了。”流星杀手们也是怒火中烧,恨不得将天纵碎尸万段。 “兄弟们,今天的事情恐怕不能善了,大家不用顾忌了,死活不论,一切后果我由我承担。”头领知道今天大家如果不放开手脚,那绝对讨不了好的,更别提生擒活捉天纵了。 “千魂引魄乱!”天纵使出了邪灵刀法的第二招,可是不知为何,他却把刀法的名字和招数都报给了别人听。 这一次的刀气更加厉害,流星杀手们从来没有碰到这样奇怪的招式,他们根本就无法防守,更别提进攻了,他们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后退,不断地后退,以避开天纵的刀气,可是不管他们如何闪躲,却总是感觉到一股寒气从自己的脚下升上来,周围似乎也形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气温也骤然降了下来,以他们的修为,是不会有寒冷的感觉,可是现在却不知为何,感到一股凉气直入心头,他们有种想放下兵器束手就缚的感觉,这种环境对于杀手而言可不是一种好事。 已经完全被封死了退路,根本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为今之计,只有硬碰碰了,流星杀手们合作已久,这点感觉还是有的,他们想倚仗人数上的优势,共同协力合作将天纵的刀势挡下,否则这样下去的话,就只有全军覆没一途了,他们既然是流星杀手,他们当然知道这个名字的含意了,事到如今,亦只有以死相搏了。 “妈的,拼了,流星碎月!” 两名流星杀手突然空门大开,挟着从体内催发出来的能量,以平常数十倍的功击力一前一后地朝着天纵直攻而来,即便是天纵能够杀了他们二人,自己也难逃受伤的噩运,何况身边还有许多虎视眈眈的流星杀手,他们群起而攻的话,天纵是绝难逃一死的。 无奈之下,天纵只好转身折向其他的流星杀手,避开了那两名流星杀手以死相搏的杀招,硬生生地转身,刀势亦是一缓,其他的流星杀手看得明白,知道机不可失,便都是这样,以一前一后同样的流星碎月的招式,朝着天纵急袭而来。 流星碎月,顾名思议,在流星即将燃烧殆尽的时候发出的耀眼光芒可以将月亮的光芒也遮盖,这流星碎月乃是流星杀手们的杀招,他们以这样的招式不知道杀了多少修为比他们要高深之人,因为流星杀手以命搏命,如果对手稍一犹豫,便会着了他们的道儿,让他们有机可乘。何况,他们抱着必死之人,当然是毫无顾忌,发挥了超出平常数倍的能力,这样一来,对手猝不及防,便会死在他们的群攻之下,这些年来,这一招屡试不爽,只不过他们没想到今天竟然会用在一个传闻不会武功之人的身上,真是让他们有点意想不到。 每一个流星杀手都这样一前一后地夹击着天纵,弄得天纵有些手忙脚乱,虽然他现在是靠着本能而动,但是,他还是知道这些人是想用人数上的优势,并且以命相搏来放倒自己,他可不想就这样英年早逝,当然,还有人不愿意他就这样死去。 天纵被逼得缩手缩脚,施展不开,但他总算是有惊无险,虽然流星杀手已经动了杀机,死活不论,务必要将天纵置于死地,但是天纵却在这暴风骤雨的攻击之中游刃有余,虽然有些狼狈,但总算还是挨了过来。 这种情形对天纵极为不利,照此下去,天纵是绝对顶不住多久的,毕竟现在流星杀手们也不是善男信女,他们知道如何以最快的速度和方式置人于死地,何况他们人多势众,又是抱着必死之心,天纵已经落在下风,虽然靠直觉行事,但是这种情形不由让天纵的心里感到一种莫名的燥动。 流星杀手也在躁动,这么多人竟然攻了这么久,还是拿不下这个小子,真是让他们感到有些心焦,这种情形是很少见的,除非对手是绝顶高手,否则在这种猛烈的攻击下很难全身而退,可是这小子却偏偏如同没事一般,每次都以毫厘之差而错之交臂。 双方都已经感到不耐,其中天纵尤为暴躁,他感到一阵极度的杀气从刀中急涌而来,突然间,他纵身一跃,然后从空中斜飞到一旁,脱离出战圈,那些流星杀手中倒是有魔法师,可是他们却没有飞到空中,只是在地上静等,无论天纵如何厉害,即便是他能够以御空术飞行,但是无论如何,他总是要落到地上的,何况,天纵并没有飞得太高,在他们的攻击范围之内,流星杀手们已经从地上开始朝空中的天纵展开攻击,以下击上,这是最明显不过的目标了,在他们心中想来,仿佛已经看到胜利的希望了,因为天纵这纯粹是在自找死路。 天纵并没有避开流星杀手的攻击,而是硬生生地受了两记魔法攻击之后,身子却舒展了开来,呈一个大字型平摆在空中,然后慢慢地旋转了起来,并且立刻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防御结界,将天纵包裹了起来,地上流星杀手的攻击已经完全被挡在了结界之外。 “碧落黄泉心!”天纵在空中大声地喝道,只感觉到一股阴冷之气从地下急涌而出,周围的温度骤然降低,冷得人有些痛彻心扉,这并不是一种感觉,而是实实在在地温度变低了,流星杀手们面面相觑,这种奇怪的招式,别说他们没见过,就是连听也没有听说过。 还没容他们来得及反应,一股绝大的压力从空中而压而来,那情形如同一座小山从天而降压在了这些流星杀手的身上,虽然这只是一种精神领域的压力,可是这股绝大的压力,让流星杀手们感到有些绝望,他们感到自己的精神已经崩溃,这根本就无从抵抗,神情顿时一片茫然,在意志上也完全放弃了抵抗,这种能量已经完全超出了人类的范畴,这根本就不是人所能发出来的,不知道这眼前的谢天纵是如何做到的,面对这样的高手,即便是做抵抗也是无济于事的,不如求得一死来得痛快。 事情并没有结束,空中的天纵双手握刀,一股无比庞大的刀气直涌而来,紧接着一把巨大的能量所化成的刀,从天而降,所有的流星杀手们都已经完全丧失了反抗的意志,任凭这股巨大的刀气朝着自己袭来。 突然间,天纵看见了地上等待着死亡降临的杀手们,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看样子,他是不想杀了这些人,巨大的能量之刃在天纵的操控之下转过了方向。 “轰隆!”只听见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刀气结结实实地击在了地上,顿时烟尘弥漫,一片混浊,天纵倒是见机得早,飞到了一边避开了这股巨大的沙尘。 不提天纵这一刀下去的结果如何,且说幽冥邪王正在闭关之中,心中突然一惊,因为他已经感应到有人正在役使着巨大能量的冥族的幽冥能量,这可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至少这一千多年来,还没有人能够役使如此庞大的冥族的幽冥能量,难道这人界又出了什么大事不成,此事非同小可,想到此处,心神顿感不安,他马上便停止修炼,立即传召了虚花冥罗前来一问究竟。 “冥王找我前来不知有何事?”虚花冥罗莫名其妙地问道,这些天他为了截天的事情忙个不停,以他的消息之灵通,竟然还找不到截天的落脚之处,他正在为这事发愁,一听到幽冥邪王的传召,他以为又要问及此事,他只好装装糊涂,先蒙混过关再说。 “小五,你别跟本王打哈哈,本王并非是为了截天的事情找你,不知你刚才有没有感应到有人竟然在役使着幽冥能量,而且还是非常巨大的幽冥能量,这可是很久都没有发生的事情了,这些年来,即便是能够役使幽冥能量之人,亦只是能够役使一点点而已,可是这次却不同,这次的能量波动大大地超出了本王的想象,动用了大量的幽冥能量,难道人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此事你可知晓?” “邪王也知道,小五这些天都在忙着寻找截天的事情,故而……”虚花冥罗还想辩解几句,却不妨被幽冥邪王打断了话头。 “找寻截天的事情先别着急,你马上派人去查清此事,不,此事还是由你亲自去勘查清楚,有了结果马上向本王报告,本王觉得此事更重要一些,你马上去办!”幽冥邪王斩钉截铁地说道,他的语气丝毫商量的余地。 “是,小的马上去办!”虚花冥罗见幽冥邪王的神情,知道此事延误不得,便立刻转身准备离去,不过,他走了几步之后又停下了脚步,回头对着幽冥邪王欲言又止,象有什么顾忌一般。 “小五,你有什么话只管说来!” “刚才听邪王所言,小的突然想起一个人来,能够役使幽冥能量的人,莫过于此人,可是……” “你不必说了,本王心中也有此疑虑,故而才命你查清此事,如果真是他的话,那么我们冥族行事就更加方便了,那么整个空天大陆,将又会是一个群雄争霸的局面,说实在的,本王还真不想与他照面,故人难见呐!”幽冥邪王的脸色有几分忧虑。 “邪王何必顾虑他呢,虽然他挺棘手,但是我们并不惧怕于他,况且,他的对头又不是咱们,正好让他与截天一决雌雄,我们便可以坐收渔人之利!” “此事尚在两可之间,你马上去探明此事,一有消息,马上回报,不得延误。” “是,属下这就去办!” 待烟尘慢慢地消去之后,一个个泥菩萨便显现了出来,当然这并非真的泥菩萨,而是那些流星杀手,他们一个个如同呆瓜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是被吓傻了还是被天纵给杀死了,厚厚的黄色尘土覆盖在他们的脸上,如同一具具泥胚子。而天纵早就已经离开,不知所踪了。 “啊欠!”一声响亮的喷涕声响了起来,之后,如同传染了一般,一连串响亮的喷涕声不绝于耳,这些塑像终于都复活了,原来天纵刚才并没有杀他们,而是他们自己被天纵的巨大能量压制得心神崩溃,呆立当场,直到现在才慢慢恢复了神智,清醒过来。 “头儿,这事怎么办!” “娘的,他还算是人吗?” “是呀,头儿,不知道这小子为何没要了咱们的性命,难道他发了善心了。” “唉,此事全要怪我们自己,没想到这小子的修为这么深厚,恐怕我们不是他的对手,看来为今之计只好先行回去向殿下禀报,再作打算吧! “我看此事非得军师亲自出手不可。” “哪来那么多废话,赶紧跟我回去。” 被头领狠斥了一顿,流星杀手们都不敢出声,大家都知道这趟任务算是砸了,任务失败了回去所受的惩罚可不是闹着玩的,想及于此,所有人都暗暗担心,哪里还有心思说话,一行人默默无语地疾驰而去。 在雷鸣王子的将军大帐之中,仅存的八名流星杀手向雷鸣报告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雷鸣王听到任务失败的回报后,马上大发雷霆,冲着那八名流星杀手怒斥不已。 “你们这些没用的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连一个文弱书生都带不出来,留你们何用。” “殿下,此事并非如此,请听属下的解释!”那名头领低着头,轻轻地为自己辩解道。 “解释,难道你不知道完全不成任务有何后果吗,亏我还如此器重于你,将这个重要的任务交由你去办,我是个只讲求结果的人,不管过程如何,你既然完不成任务,那就自己去领罚吧!” “殿下,我们的情报有误!”(未完待续。) 039 “师傅,你刚才为何如此失态呢,难道这与谢天纵这小子有关系吗?他一个小小的孩童,未免也有些小提大作了吧,为何您?”原来这名军师竟然是雷鸣王子的授业恩师,难怪他会有如此权咸了,雷鸣在喝退了所有人之后,不解地向老者问道。 “谢天纵?!他算何许人,老夫是闻所未闻,只是他今天所使用的刀法,却老夫震憾异常!”老者神情严肃地说道。 “师尊说的是刚才下人们口中所说的什么天邪刀和邪灵刀法,这个名字虽然奇怪,可是却是闻所未闻呀!”雷鸣不解地问道,不过,能够让他师傅如此失态的事情,他还是头一回见到,故而他也似乎是心有所动,直觉上想到了一件东西,不过,他却不敢肯定,想从老者口中得到证实。 “你呀!”老者并非好蒙骗之人,雷鸣的这点小心思,他哪能猜不出来,不过,他也没有点破,继续说道:“这天邪刀的主人,你也知道,而且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这邪灵刀法嘛!”老者沉吟了一会儿,忽然闭口不言。 “师尊为何不肯直言相告呢,难道还信不过徒儿吗?”雷鸣有些不悦地说道,虽然自己是他的徒弟,可是好歹自己也是一个王子,而且现在还是军中的统率。 “你想哪儿去了,为师只是在回想当年的一些琐事罢了,此事说来话长,为师就慢慢地告诉你吧。”老者像是从沉睡中苏醒过来一般,那种迷茫而深远的眼神令雷鸣都感到有些迷惑,看来,这位师傅自己还是了解得不透彻,雷鸣心中暗暗地想道。 “为师就长话短说了吧,这个世界简直是混乱不堪,以讹传讹者不知凡几,然而真正掌握真理者又有几人,谢天纵手中所拿的天邪刀,乃是来自魔界,他最初的主人就是我们空天大陆人言人畏的绝天神侯,而天邪刀的另外一个名字就是邪灵圣刀!而在传说之中,绝天神侯被人视为虎狼,是邪魔的化身,人人唯之避恐不及,人们只知道有这么一把邪灵圣刀和绝天神侯所使用的这种令人恐怖的魔界刀法,而关于邪灵圣刀的真正模样又有几个见过,又有几人知道它的真正的名字应该叫做天邪刀,当然也更加无人知道它的刀法叫做邪灵刀法!”老者颇为得意地说道,看来他对自己的博见挺有成就感的。 “邪灵圣刀,天呐,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雷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种传说之中的邪刀怎么会出现在谢天纵的手中,邪灵圣刀经过近千年的流传,它已经完全被无敌化,它的恐怖和魔化的厉害之处,雷鸣在儿时就已经知道了它,当年所带来的血雨腥风,令人现在都感到惴惴不安,它在空天大陆之人的心目中,除了天衍神剑之外,是一件完全无敌的凶器,有了这样的利器,岂是他这样的普通凡人所能够战胜的,如此一来,要对付谢镇国岂不是难上加难。 “王子不用灰心,这邪灵圣刀固然可怕,但是它现在已经是今非昔比,因为它的主人—绝天神侯已经做古,即便是谢天纵有幸能够得到它,亦不会是长久之物,王子请想想看,这些年中,邪灵圣刀已经是几易其主,又有哪一个人能够控制住它呢,哪一个人最后不是以惨死而收场呢!何况,有为师在助你,又何须如此顾虑呢,其实,这邪灵圣刀老夫也曾经见过,它并非有多么的厉害。要不是当年……”老者突然发觉失口,便立即闭口不言。 “师傅莫非有何难言之隐,难道在徒弟面前也不肯直言相告吗?”雷鸣感到有些不快。 “王子想岔了,其实这也并非什么隐密之事,只是这都是当年老夫年轻时候的一些琐事罢了,既然王子有兴趣,老夫直言相告也无妨!”老者爽快地说道,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虽然是他的徒弟,但是终究是一位王子,在他面前,也只有以实相告。 “请师傅指教!”雷鸣恭敬地说道。 “此事说来话长,大概是三百年前吧,当年为师亦是刚出道不久,在空天大陆之上还是一籍籍无名之辈,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之下,为师竟然在一间客栈里听到有人密谋抢夺天邪刀,为师当年就与你现在一样,根本就不知道天邪刀竟然就是邪灵圣刀,为师当时年轻气盛,听到如此以众欺寡的不平之事,当然不会袖手旁观了,得到消息之后,我便先那群人一步,赶去报信,当时记得那名拥有邪灵圣刀的人名字叫做一灵,当为师赶到他所居住的地方报信之时,一灵自然是对我是十分的感激,而当时的我,亦是义愤填膺,哪容得这些不平之事发生,便也想助一灵一臂之力,不过,后来当为师听到一灵所持的刀便是邪灵圣刀之时,为师亦是心头狂跳,说实在的,当时为师亦是有心夺取此刀,不过,嘿嘿!”老者自己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他本是去助拳的,没想到却偷生了不良之心,此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又是当着自己徒弟的面,他真是感到有些汗颜,无法再行启齿继续往下说,故此事已经埋藏在他心中多年,是他的一块心病,一直不敢对人言及,今天要不是说漏了嘴,而自己面对的人虽说是自己的徒弟,但是终究此事属让他羞愧之事,他怎么能再说得下去。 “师傅,此事有何不敢说的,神兵利器本属无主之物,为有缘者得之,谁又不会动觊觑之念呢,像您这样的高手就需要这样的神兵来相配,如果换做徒儿的话,早就已经动手抢夺了。”雷鸣也是老于事故知道他这位师傅,如果不是慑于自己的权位,以王子的身份相逼,这种事情打死他也不会说出来的。 “之后的事情很简单了,但是却让我遗憾至今,当时我本想名利双收,一则想帮一灵阻击敌人,二则想在击杀了所有的敌人之后,再行了手抢夺邪灵圣刀,把此事做得天衣无缝,哪知人算不如天算,一刀在与这群人缠斗之时,竟然身受重伤,为师当时却做下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让一灵先走,自己挡住了那群人,没想到一灵竟然把邪灵圣刀托付给了一姓谢之人,等我赶到之时,那谢姓之人和邪灵圣刀便查如黄鹤,而且这一别就是三百年,这些年来,我多方打探这谢姓之人,然而空天大陆之上,谢姓之人何止千万,又如何能够寻得着,本想等邪灵圣刀现世,奈何圣刀竟然沉睡至今,唉,世事无常,故而我经常教你做事要当机立断,这也是我当年的教训使然呀!”老者重生地叹了口气说道。 “原来竟然还有这段鲜为人知的故事,真是令徒儿大开眼界,只是徒儿有一事不明,还请师傅您老人家指教。”雷鸣恭敬地说道,对于他的这位师傅,雷鸣仰仗他的地方还多得很,他当然得谦恭一些。 “王子有何事尽管说,老朽必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老者毫不在意地说道,既然话已说开,也用不着再遮掩了。 “多谢师傅,徒儿只是不明白,当年既然一灵拥有邪灵圣刀,为何还会被人重伤,这岂不是太令人奇怪了吗,难道这传说是真的,谁拥有了邪灵圣刀,虽然可以称王称霸,但最后却难逃惨死的噩运,就如天衍神剑一样,会让人发疯发狂吗?”雷鸣疑惑地问道。 “这个事情,老朽我也不是太清楚,当年一灵弥留之际,曾经告诫过我,邪灵圣刀拥有强大的魔能之气,一般人根本就无法驾驭它,故而都会被他强大的能量冲击得经脉俱断,最后惨痛而亡,当年的一灵亦是如此,故而这邪灵圣刀亦非常人所能驾驭,王子殿下以尊贵之身,岂能如果涉险,如有闪失,老朽亦难辞其咎!” “哈哈哈,师傅!你老太多虑了,徒儿只是随口问问,即便是侥幸得到邪灵圣刀,亦是想孝敬师傅你老的,亦唯有像师傅您这样的高手才配拥有邪灵圣刀,才能够驾驭它。”雷鸣口中虽然打着哈哈,可是心中却将老者骂了个千万遍,要不是他重礼请聘,还真的请不动他的这位师傅,而且虽然他人在此地,但是却从来不肯出一分的力气,雷鸣要他前来只是想让他也卷入这场战斗之中,仰仗这位老者的名头,让他来对付弥云国和谢镇国,只要他肯出手,事情肯定能够成功,哪知道这老东西奸得很,怎么都不肯上他的当,虽然什么事情他都掺和,但是却从来都只是动口不动手,雷鸣拿他也没有办法,但是却又不敢得罪他,因为,这位老者的来头实在是太大了,雷鸣虽然是他的弟子,但是对他却是畏惧异常。 别看老者其貌不扬,但他的名头却在空天大陆上无人不晓,他就是现在空天大陆之上有名的高手,名列‘一神四圣’之中的‘列殇圣者’—胡孤焱,一位火系魔法的高级魔法师,玩火的祖师爷,‘魔云烈炎’是他的招牌,在空天大陆之上门徒弟子达数万,这还只是他的名下的弟子,如果徒子徒孙算起来,恐怕不下数十万,不过,此老脾气亦正亦邪,而且是出了名的护短,一般人根本就不敢招惹他。五十年前,他就已经闭关静参,在安云国的王爷,亦就是雷鸣的父亲的请求下,收下了雷鸣为关门弟子,但是雷鸣的功夫却不是胡孤焱亲自传授的,而是由师兄们代传的,但在雷鸣被解下了兵权之后,他便回到了师门之中,重新修炼,胡孤焱当然容不得此事发生,不过,他正值修炼的关键时候,便让雷鸣在他门中住了下来,让雷鸣安心修炼,一切等他出关之后再作打算。 雷鸣之所以有后来的复出,这全部都依赖于此老相助,他还帮雷鸣训练了这批流星杀手,在此老的蛊惑下,安云国的国王这才重新同意启用雷鸣,不过,胡孤焱却想在事后功成身退,却不知雷鸣用何种办法让他以军师的身份留在了军中,不过,这肯定是价值不菲,而且是名贵异常之物才能够打动这位圣者,一般的寻常之物,岂能打动此老之心! 不过,胡孤焱架子实在是太大,雷鸣都有些被他压制了,不过,幸好他没有太多的兴趣管军中的事务,这才解除了雷鸣的顾忌,不过,麻烦的事情就在这里,胡孤焱形同摆设,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所有的事情他都不管,他在不在这里都是一个样,根本就没有达到当初雷鸣的计划,这让雷鸣心烦恼不已,这些天正在为此事发愁,如果能够让此老插手弥云国的事情,那弥云国绝对是灭定了,奈何他就是不肯出手相助,一切都得靠雷鸣自己努力,如此还用此老干嘛呢! 不过,既然谢天纵与邪灵圣刀的事情已经引起了胡孤焱的极大兴趣,雷鸣也已经看出端猊,他的这位恩师对邪灵圣刀是极为眼馋,只要自己再加一把火,让他出手除掉谢氏一家,那此次与弥云国的战争已经胜利在望了。 “师傅,此事就交由徒儿去办吧,我保证把邪灵圣刀拿来献与师傅。”雷鸣故作热情地说道。 “王子此言差矣,你身为三军统率,乃是干大事之人,岂可为这点小事而轻易涉险,何况此事不宜大张旗鼓,你就在这里继续当你的将军,这件事情老朽决定亲自出手解决。”老者哪能让雷鸣去干这个差事,即便是成功而回,恐怕邪灵圣刀亦难回到他的手中。 “可是师傅,谢氏一家很棘手的,不容易对付啊!”雷鸣激将地说道。 “哈哈哈,他谢镇国一家算什么,即便是弥云国的国王又如何,老夫也敢去他王宫闯上一闯。你放心,不出三天,我就把谢氏一门清理干净,这也算是遂了你的心愿吧。” “如此就有劳师傅你老人家了!” 天纵在发出邪灵圣刀的潜藏威力之后,整个人犹如失去了魂魄一般,晕晕糊糊地走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身处何地,等他完全清楚过来之时,他已经迷失在一片森林之中,天已近子夜时分,森林之中显得特别的阴暗,他一个人在这片森林之中就如同无头的苍蝇一般到处乱窜,别说是东南西北了,就连自己身处何地都不知道,天纵知道自己已经迷路了,为今之计只有先镇定下来,找个安身的地方先休息一晚,一切等明天天亮了再作打算。 天纵的做法无疑是最明智的,他爬上了身旁的一棵大树之上,把自己卡在了树杈上,便安心地睡着了,他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不仅常超发挥了他的潜力,而且也消耗了大量的能量,终究还是个孩子,疲累很快便让他沉沉睡去。 躲在树上的确是比较安全,不过,还是有野兽会爬树的,在最危急的时刻,天纵身上的邪灵圣刀便自动飞动出鞘,对天纵有威胁的猛兽斩杀,这一切都做得悄无声息,一点都没有惊动熟睡之中的天纵。 似乎一夜无事,天纵醒来之时,天已经大亮,由于树叶浓厚,森林中还是显得有些幽暗,天纵一睁眼,便立刻闻到一阵浓厚的血腥味,低头往下一瞧,下面白骨一片,也不知道昨晚是什么猛兽在树下面吃宵夜,当然对于昨晚的一切,天纵都是毫不知情的,而大自然是不会浪费任何东西的,昨晚的被邪灵圣刀杀死的猛兽经过别的动物一夜的加班加点地工作,等天纵看到之时,已经是白骨一片,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详和。 天纵现在是归心如火,他知道如果不立刻赶回去,父亲与义兄二人肯定会方寸大乱的,天纵也知道他们的担忧,如果自己真的被雷鸣押在阵前,以死相逼他父亲,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到底是什么,这是天纵最不想见到的事情,所以,现在他必须马上赶回军营,让他父亲与义兄二人放心。 天纵的运气实在是不错,因为他昨天并没有冒失乱闯,故而他只是在森林的边缘,并没有进入森林深处,否则,今天天纵可能就不会这么快走出来了。 天纵跃上树顶,他现在是急于赶回家,至于什么誓言不誓言的,他早就已经抛到脑后了,举目一看,找准了方向,朝着森林外面急奔而去。 对于天纵的回归,大家都抱以疑惑的态度,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之人,怎么能够从这么一群穷凶极恶的流星杀手之中逃出来,此事实在是太过蹊跷,而且,抓天纵的还是雷鸣,没有理由白白地放天纵安然回来。 谢镇国和王永斌二人也是感到迷惑不解,原以为天纵可能是凶多吉少了,至少他们父子的再次见面可能会是在战场之上,天纵当然是被雷鸣押为人质,威胁他们二人投降,最后的结果天纵很可能就是死在自己手中,对于这点谢镇国早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如若父子二人真的在战场之上见面的话,谢镇国会狠下心来,毫不犹豫地将天纵当场射杀。 谢镇国与王永斌二人怎么也不会想到,天纵竟然会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且是毫发未损,这件事情可真是令他们二人感到奇怪,当然还有别的可能,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谢镇国面色凝重地把天纵带回到了大帐之中。 “天纵,现在就只有我与永斌二人,你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话,不要有半点遗漏,如若有所欺瞒,别怪我不念父子之情。”谢镇国满脸煞气地说道。 “是!父亲。”天纵还是头一次见到谢镇国如此严肃的表情,不由惶恐地答道,虽然他们父子一向是聚少离多,虽然谢镇国严肃,但是对天纵对是非常的疼爱,从来都没有责骂过天纵,只是天纵自己对谢镇国感到有些敬畏。 “义父,天纵还小,你别这样像审犯人似的,他会被吓坏的。”王永斌看着天纵那害怕的样子,便急忙搂把天纵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此事你别管1”谢镇国没有理会王永斌,转头继续对天纵说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是怎么回来的!” “我是跑回来的!”天纵惶恐地答道。 “胡说,你一个文弱书生,怎么可能从那些人手中跑出来,除非他们都是死人,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答应雷鸣,作他的奸细,他才放你回来的,是这样的吗?”谢镇国的语气令天纵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往背上直窜。 “不是这样的,我是中途趁那些流星杀手不注意之时偷跑出来的。”天纵听完了谢镇国的话,不由大声辩解道,原来父亲一直以为自己是答应了雷鸣的条件,来这里作内应,才会被安然放回来的。 “那你说说看,你是怎样跑出来的,快说!”谢镇国是个军人,作为统率,在这军营之中,他的眼中根本就没有亲人,这并非是他绝情,只能证明他是一个绝对的职业军人,以国事为重,无国哪有家。 “天纵不要怕,将事情的经过慢慢地说出来。”王永斌知道谢镇国的脾气,虽然他知道自己同情是因为天纵是他的兄弟,但是谢镇国如此对待天纵,他作为天纵的兄长,真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我是从他们手中跑出来的,我,我……”天纵有些难以启齿。(未完待续。) 040 “唉,算了,事情都既然已经发生了,再说这些也没有用了,希望这个秘密还没有泄露出去,即便如此,这里也不能呆下去了,我明天要去云都面圣,你明天马上便随我进京,在家中暂避风头!”谢镇国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情的后果是什么他根本就无法预料,只是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天纵与王永斌都不再言语,这件事的份量和严重性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二人的想象范围之外,尤其是天纵,对此事如何处理,他到现在都还无法相信,更别说理出什么头绪了,听了谢镇国的话后,只有无条件表示同意。 天纵心事重重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件事情直到现在他也没有明白过来,自己手手中的这把刀怎么会就是邪灵圣刀,而且这把刀在自己手似乎也没有不妥之处,可是为何在传说之中这把邪灵圣刀却是如此的令人感到疯狂和恐惧,令人又喜又爱。 天纵仔细地端详着邪灵圣刀,这是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刀了,并不起眼的刀身,根本就无任何出奇之处,但是对于它的威力天纵是非常明白的,打败流星杀手就是最好的证明,可是对于这件事情,天纵虽然心中清楚,但是如何打败流星杀手的,天纵还是不太明白,只是心中知道这件事情,却不知道中间的过程为何,只是一个迷迷糊糊的印象罢了。 突然之间,天纵感到一股暖洋洋的气流朝着自己涌来,他感到极度的疲乏,加上昨天晚上又没睡好,现在回到了营中,已经算是安全了,精神一懈,头一歪,不知不觉之中就睡着了, 朦朦胧胧中,天纵看到有一个黑衣人朝自己走了过来,他努力想看清楚他的脸,可是却怎么也看不清楚,他想爬起来看个仔细,然而,他浑身似乎被人定住了一般,一动也不能动。 黑衣人就这样慢慢地走了过来,双方对视了一番,可是,天纵始终没能看清楚他的容貌,只是感觉到此人浑身上下流露出一股绝大的霸道之气,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了,在这股霸道之气的压抑下,天纵渐渐地有些感到绝望,与此人做对抗,那简直是自取灭亡。就在天纵精神即将崩溃之时,那黑衣人身上的霸道之气慢慢地消失了,天纵这才缓过气来。 “嗯,不错,勉强还差强人意!”黑衣人微微颔了颔首道,突然语气变得无比的冷厉,对天纵喝道:“天纵,你可还记得我!” “前辈,您是传我心法之人!”听了这话以后,天纵已经猜到来是谁了。 “亏你还记得,你可记得当初你对我的承诺!” “记得,我一直没有忘记!” “那你为何出尔反尔,言而无信呢!” “我一直谨遵誓言,可是当时情况太过于危急,我是没有办法才……” “行了,废话少说,你可还记得当日的誓言?” “前辈!您难道是来取我的灵魂的,可是这……” “怎么!?你后悔了,不愿意了!”黑衣人的语气冷得似冰一样,令天纵不寒而栗,不知为何,他对此人从心底里有一种惧怕感。 “可是我……”天纵倒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黑衣人的话了,真是他出卖自己的灵魂,天纵可是一万个不愿意,可是自己当时有承诺在先,如果自己反悔,难免有失公允。 “算了,算了,看你心不甘,情不愿的,老夫也不勉强你了,这次就算了吧,不过,下不为例!否则,老夫必兑现诺言!”黑衣人突然语气又回转了过来,让天纵顿时感到喜出望外。 “谢谢前辈不怪之恩!”天纵被黑衣人弄得一惊一乍,一喜一忧,这黑衣人的确是厉害,天纵完全被他牵着鼻子走。 “其实我也是为你好,你已经知道了吧,你手上所持的乃是邪灵圣刀,如果被人发觉的话,那你可就万劫不复了,不仅如此,恐怕你的整个家庭,都会因此蒙难,甚至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是,多谢前辈指点,天纵一定会谨记在心的。”天纵对黑衣人的宽大处理,感激涕临。 “你先别忙着谢,恐怕现在你已经是大难临头了,你使用了邪灵刀法,恐怕此事已经遮掩不住,唉,一切都是天意呀!”黑衣人忧心地说道。 “前辈,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知道得这么多?”天纵对黑衣人的来历越来越感兴趣了,没想到他竟然无所不知,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天纵忽然感到没由来的一阵颤抖。 “也不怕告诉你,我乃是这天邪刀的刀灵,此刀乃是灵性之物,我乃是在此刀中修炼多年的灵物,故我自称刀灵!” “你就是刀,也就是你一直都藏在这把刀之中?”天纵感到不可思议。 “不错,我教你的武功心法,也是出自天邪刀之中!” “那前辈,为何你要我的魂魄呢!”天纵不解地问道。 “此刀虽然有灵性,但终究是一把死物,如果有了你的灵魂的话,那么此刀就是一把真正的神器,它的威力才会真正显露出来,不过,此话说来还早,你也许不太明白,简而言之吧,如果你的灵魂能与刀合成一体,达到人刀合一的境界,那你将是所向无敌的,这也是我为何要你的灵魂的原因,我是想促成你与刀合成一体,让你成为一位真正的强者。” “原来如此,是我误会前辈了,我以为前辈是想取我的性命呢!”天纵释然地笑道。 “我要你命何用!只是你有缘得到天邪刀,我想助你成为空天大陆上第一强者而已,不过,在一切都还没有臻完善之时,只有先隐藏实力,以免引起别人的窥视和觊觑,导致功败垂成,这也是我要你发下重誓的原因!” “原来如此,那我真是有负前辈的厚爱了!”天纵满怀歉意地说道。 “此话现在说还为是为时过早,等你成为真正的强者之后,再说吧,记住,今天的事情不要跟别人提起,我走了!”黑衣人的语气突然又转为冷漠,说完之后,不待天纵回话,就突然失去了踪影。 “前辈,前辈!”天纵突然之前爬了起来,等他清楚一看,自己怎么坐在床上,难道刚才的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梦而已,亦幻亦真,天纵感到自己真是莫名其妙。“这是怎么回事,刚才的事情明明像是真的,可是偏偏却在梦中,难道是我的幻觉吗,这把刀真的有刀灵存在吗?”天纵拿起邪灵圣刀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刀还是一样的刀,没有丝毫的不同之处,亦没有发现什么意外出奇之处。 天纵还在发呆之时,外面的侍卫已经传下话来,叫天纵早做准备,因为镇国公要连夜赶回云都面圣,让天纵也收拾一下,与他连夜回京,以免天纵在这里惹事生非。 天纵当然知道父亲要他回云都的真正意思,这军营他是呆不下去了,虽然天纵心里有些对谢镇国这般的小心翼翼有些不为然,可是刚才黑衣人的一席话让天纵动心不已,因为只要好好修炼,便可以成为空天大陆上的第一高手,这可是天纵从来都没有想过的,要是在往时,他肯定不会相信这件事情的,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因为他手中所持的是天邪刀,而且现在有了刀灵的传授和指点,要达到这一目标,决非难事,天纵决定回去家中安心修炼,在最短的时间内修炼完成,这些年,他一直活在别人的嘲笑与怜悯之中,虽然他也在偷偷地修炼,但毕竟也不知道自己这些年来到底已经达到什么样的一个水准,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可以成为空天大陆上的第一高手,这可是令他做梦也料想不到的事情,现在,突然之间人生有了这么大的转折,哪能不让他欣喜若狂,听到谢镇国要他回云都的消息后,天纵马上表示同意,并且立刻收拾东西,准备连夜随父亲赶回云都。 一切都能如天纵所愿吗?恐怕不然,因为他似乎已经没有了时间。新‘一天四神’之中的‘列殇圣者’—胡孤焱已经收到消息,他可是老谋深算,早就已经在边关之内安插发眼线,虽然他待价而沽,但亦需要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否则,他拿什么跟雷鸣来谈价呢,虽然雷鸣名义上是他的徒弟,但是他对这位王子徒弟并没有什么好感,况且,他的徒弟成千上万,还会在乎他一个小小的雷鸣吗。边关之内的动向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谢天纵已经离开边关回到弥云国的云都去了,这可是大好的时机,这谢氏父子留在军营中还真的不好下手,没想到天赐良机,他们二人竟然自动离开,这要下起手来可就方便多了,接到情报后,胡孤焱便亲自带着他的心腹,悄而无声地绝空而去。 而雷鸣可就比他这位师傅差远了,虽然,他亦安插了眼线在边关,但是等他得到消息之时,胡孤焱已经不知所踪,雷鸣心中大骂不已,虽然他也很想偷偷地尾随而去,但是转念一想,鱼与熊掌难以兼得,他这位师傅可不是好惹的,自己还是小心些为妙,再说了,难得胡孤焱这个老家伙自告奋勇地去除掉谢镇国,能够借他之手除掉谢镇国也是一桩幸事,至于邪灵圣刀嘛,就只好‘孝敬’师傅他老人家了。 父子二人于凌晨时分赶回了家,谢镇国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让天纵独自回家,而他则直奔王宫面见吴竹君去了,这等军机大事,谢镇国不敢怠慢,连夜向吴竹君报告战况。 天纵倒是舒服,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就独自悄悄地回家了,他现在是满心欢喜,丝毫没有想到其它之事,只想回家好好地参详这邪灵刀法,以前,他也没怎么在意,总以为这刀法并无任何出奇之处,没想到这刀法竟然如此大有来历,如果不好好修习一番,简直是对不起自己。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天纵对着刀端详了半天,可是这刀却依然如同平常一样,黯淡无奇,天纵也没见到什么刀灵出来与自己对话,懊丧之余,便在脑海中仔细地回味着这刀法的奇妙之处,这人真是够奇怪的,原来天纵只以为是平常的刀法,加之用不能在人前炫露,天纵学起来也没劲,他也就是随随便便地学了几下,可是现在完全不同了,因为他所用的刀竟然是邪灵圣刀,而刀法自然就是当年绝天神侯打遍空天大陆的那套神奇刀法,以现在的目光来衡量,那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这套刀法竟然变得如此的神奇和玄奥,尤其是越深入参详就越感到其中的玄妙,天纵现在可真是有些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这么不用心,竟然如此暴殄天物,幸好现在还为时未晚,否则,可真是后悔莫及了。 谢镇国与吴竹君彻夜长谈,吴竹君决定按照谢镇国的意见,以防守为,如有机会就相机行事,往边关加派部队,具体由谢镇国全权负责此次防御行动,五永斌协助谢镇国确保边关不失。 调兵谴将之事并非一时三刻所能完成,而此仗亦不知道要打多久,吴竹君特令谢镇国回到府中休息一天,刻日出发,拗不过国王的美意,谢镇国只好回到了府中。 知道丈夫要回来了,温玉妮今天也特地没出去,而谢镇国最怕就是被人骚扰,故特令家仆把大门关上,闭门谢客,准备好好利用这一天的时间与妻儿们聚一聚。 中午时分,夫妻二人正在温存的之时,外面突然一阵喧闹,家仆急冲冲来报,府中出现了一桩怪事,大门前不知被何人划了一道红线,而且旁边还有一块牌子,上面写着‘踏出此线者死!’家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急忙向谢镇国报告,谢镇国一听,感到一楞,自己的府中怎么会出这样的怪事,他当然不信,便立刻领着家人们走了出去看个仔细。 果不其然,府中当真就有这么一块牌子,谢镇国走进一看,一股血腥之气涌鼻而来,对于血的味道,谢镇国乃是征战沙场多年,对此,他并不感到恐慌,不过,看来这块牌子上的字,是用鲜血书写而成,而且这是刚写不久的字,上面还是鲜血欲滴。 究竟是何人所为,为何要用这种手段,谢镇国百思不得其解,而且来人的修为是相当高的,能把一块木牌硬生生地插在这青石板上,而且是穿透了整块青石板,就凭这份修为,谢镇国就自问不能办到,(未完待续。) 041 这些年来,自己一直都在戌边,亦没有结下什么仇家,谢镇国站在一旁仔细地分析着究竟是什么人胆敢来他将军府撒野,真是太不把他这个大将军放在眼里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不是猛龙不过江,既然能够如此悄然无声地出现在他将军府中,而且如此明目张胆地挑战,来人一定不是易与之辈,自己府中虽然还算不错,可是并非富有,因为在云都比他将军府更加毫华的宅了多得去了,未必一定要找他,不过,突然一个不祥的念头浮上谢镇国的心头,想及于此,谢镇国不禁忧心重重。 正在谢镇国冥想之时,有两个家奴不信邪地走了出去,一个拨牌子,一个就迈出了那道红线,突然之间,一股无形的热流袭来,将二人在顷刻间化为两块焦炭,一股焦臭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之中,令人极度不舒服,一些胆小的家仆当场就晕了过去,而另一些人则看到如此惨像,不由自主地吐了出来。 谢镇国现在才知道来人有多么可怕,来人肯定是一个魔法高手,而且是火系魔法的大行家,能够把火焰化为无形,这岂能是平常之人所能做到的,对于火的控制已臻化境,这等一流的高手,在空天大陆上屈指可数,谢镇国心里暗自揣摩了一下,便向空中大声叫道:“可是列殇圣者光临寒舍,为何不出来相见呢!” “哈哈哈,不愧为镇国公,老夫隐身不出都被猜出端猊来了,真是令老夫佩服。”突然从空中降下一黑点,瞬间便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不错,来人正是列殇圣者—胡孤焱,他的速度可不慢,竟然尾随着谢镇国亦来到了云都。 “胡老前辈,你乃是宗师级的大人物,来我谢某府中可真是令我等大开眼界,晚辈自问并没有怠慢,亦没有与您老有何怨隙,为何,你老……”谢镇国虽然是满腔的怒火,但是他还是忍了下来,因为眼前此人并不好惹,他不想与胡孤焱对战,也许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 “不错,我们之间并无怨隙,而且老夫亦不想与你动手,实话对你说吧,老夫现在是小徒雷鸣的军师……” “既然是两国交战,那就在战场上分胜负吧,莫非,难道您老准备以此种手段将晚辈置储于死,此事传出去,未免有损前辈的英明,为人所不耻。”谢镇国不卑不亢地说道,虽然对阵胡孤焱他没有丝毫的胜算,因为仅凭刚才那一击就可以看出这位列殇圣者的修为绝对与自己不是一个等级的。 “哈哈哈,你把老夫看成是什么人了,用这种手段来杀了你,老夫不屑为之,老夫在雷鸣帐下亦没有想过这个主意,虽然雷鸣有这个意图,但老夫又怎会受他的役使,你也太小看老夫了!” “那不知前辈此番前来有何目的,还请直言,只要是晚辈能力所及之处,定当全力照办!”谢镇国实在是不想惹上这个老怪物,一听胡孤焱的口气,似乎还有回转的余地,便小心翼翼地说道。 “哈哈哈,聪明人,老夫就喜欢与聪明人打交道,老夫也不怕瞒你,此番前来并非找你,而是找令公子的,他打伤老夫的徒弟,老夫想找他问个究竟。” “我儿子,你是说永斌还是志恒呀,晚辈一定让他们来当面请罪,并愿意补偿所有一切。”谢镇国没由来地感到心中一跳,他已经隐隐知道了胡孤焱此来的目的。 “我说镇国公呀,刚夸你聪明,你就犯糊涂了不是!老夫也不怕明说了,我是来找谢天纵的,你也就别把他藏起来了,老夫找的就是他。”胡孤焱的语气突然冷了起来,神情也有些不悦。 “天纵,他打伤你的徒弟,前辈说笑了吧,天纵他乃一文弱书生,又如何能够打伤令徒,我看此事其中必定有误会,况且天纵此刻并不在家中,他自从昨天与晚辈回来之后,便不知所踪,我一早上都在找他的人呢!”谢镇国干脆来个一推六二五,装傻充楞。 “既然他不在府中,老夫也懒得去搜,也不勉强你镇国公,只是委屈大家几天,暂时不要出府,否则,下场大家是知道!嘿嘿!” “前辈,你知道的,边关军情紧急,晚辈必须要赶去边关,您这不是留难我吗,如果前辈有心要软禁在下,那么,我只有向前辈请教了。”谢镇国见自己的一味屈膝并没有用处,既然事情已经临到自己的头上,躲也躲不掉了,这胡孤焱的目的已经是很明显了,他是冲着自己家传的邪灵圣刀而来的,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已经是不可避免了,只有直接面对了,他的语气也变得硬了起来。 “哈哈哈,既然你不服气,那老夫就陪你玩两招吧,哎,老夫可有些年头没活动手脚了,也该动动了,不然这把老骨头可就要生锈了!”胡孤焱当然不会把谢镇国放在眼中了,对于这种实力悬殊的挑战,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家人已经取来了谢镇国常用的枪,谢镇国不敢大意,一上手便是爆云枪法的杀招,对着胡孤焱的要害就是致命一击。可惜他碰到的人是胡孤焱,一位空天大陆上的顶级魔法师,爆云枪法根本就难入他法眼之中,对于疾刺而来的枪,他连动都懒得一动,用手轻轻一挥,一股绝大的炙热之气朝着谢镇国席卷而去,这是一股令人热得窒息的热气,谢镇国只觉得一股绝大的热浪朝自己急袭而来,不敢大意,便急忙闪避,只听到一阵轻烟一闪而,谢镇国所站之处的树草全部化为了灰烬,幸好谢镇国见机得早,否则,可能他就已经变成了一块焦炭了。 这一仗实力太过于悬殊,根本就无法比,谢镇国亦是知趣之人,他已经知道了来人是谁和他此来的目的,再打下去也已经没有了意义,他停住了手。 “前辈,小儿的确是不在家,他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如果不信,您就进去搜吧!”谢镇国无奈地说道,他知道自己打不过胡孤焱,只好赌这一把了。 “是……吗!?”胡孤焱当然不信,他盯着谢镇国看了半天,然后收回了目光,“既然令郎不在家,那老夫就在这里等他,顺便奉劝各位,你们与此事无关,千万自己找事,更不要外出,否则,老夫必定格杀勿论!”胡孤焱阴森森地说道,他虽然是修习火系魔法的,但是此刻大家却感到像跌入了寒冰之中,浑身发冷,说完之后,他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这份修为,令大家嗔目结舌,更加感到恐惧和害怕。 “好了,大家先回房去,没事就不要出来了,今天大家都休息一天,走吧。”谢镇国实在是没有心情去理会这些,谴散了大家之后,便赶到了天纵的房间中。 而另一边,胡孤焱的那些徒弟却对此举大为不解,“师尊,以我们的力量完全可以冲进谢府去擒人,何必与他们这样罗嗦呢?” “你们知道什么,做什么事情都不用脑子,此事岂可轻易泄露,否则便会给为师惹下大麻烦的,不用着急,这谢府中的人将会全部都是死人,你们以为为师会放过他们吗,哈哈,我只是先让他们安心地留在府中不能外出,切断他们与外界的联系,现在是白天不好动手,如果惊动了旁人,让人传了出去,会有损为师的名声的,何况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等到了晚上,你们就给我放手地杀,到时候不要留下一个活口,否则,为师必定不会轻饶你们!”胡孤焱满脸杀机地说道,令人不寒而粟。 “是师尊!” “给我看紧点,不准任何人出去,见到活人走出那条红线,便立即格杀!” 谢镇国一脸焦急地找到了正在炼刀的天纵,把他叫到了自己的房中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天纵与温玉妮都吓得六神无主,没想到祸事这么快就已经上门了。 “这,这可怎么办才好呢!”温玉妮慌乱地说道,刚才的恐怖事情,已经有人告诉他了。 “此事因我而起,就让我去了结吧。”天纵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对于父亲的软弱他很不以为然,为何会怕那个列殇圣者成这个样子。 “你以为你出去就能够把此事了结了吗,告诉你吧,他是冲着你手中的邪灵圣发而来的,要真是替他的徒弟出头就好了!”谢镇国见天纵如此莽撞,心中更是不安,这天纵以后的日子不知道该怎么过。他心里明白,今天的事情绝难善罢干休,全府上下可能都地劫难逃。 “这样吧,玉妮,你跟天纵躲在密室里,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出来,唉,还是祖先和父亲说得对,这邪灵圣刀的确就不该让它出世,没想到我们谢氏一家会灭在区区的一把刀上。”谢镇国懊丧不已,他早就应该把此刀销毁,或是丢掉。胡孤焱的强悍已经深深地铭刻在他心中了,失去了斗志,谢镇国与他根本就不能对战,为今之计只有安排家人先行逃生再作计较了。 “不,相公,妾身誓与你共存亡,你都不惧一死,难道我还畏惧一死吗,失去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倒是要把天纵安排好退路,以免他受到连累,可怜的孩子,都怪为娘,这些年竟然只顾着自己和这个家庭的荣誉,竟然把最起码的人性和亲情都抛诸在一旁,现在想起来这一切虚名利禄又有何用,还不如原来一家平平静静地生活,难道这就是老天对我的惩罚!”温玉妮知道谢镇国已经抱了必死之心,她亦不愿独活。望着温玉妮那坚毅的眼神,谢镇国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劝解他这位外表看起来柔弱而内心却非常固执的妻子。 “我为什么要藏起来,我不躲,什么列殇圣者,你怕他,我却不怕他,有本事就跟我来打!”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天纵的脸上,“你这个混帐东西,惹的祸还小吗,实话告诉你吧,这个胡孤焱我们根本就无法与他相抗衡,今天大家恐怕都难逃一死,还不是因为你一个人,你也不想想,我们愿意一死,就是要让你继续活下去,因为你是我们的希望,如果连你了死了,以后谁又来为我们报仇,你还年轻,应该好好地活下去。” “快躲到密室中去,记住不管发生了何事,都不准出来。记住了吗!” “是!”天纵知道这可能是最后的离别了,天纵双目含泪,朝着自己的双父不停地跪拜磕头,父亲说得不错,能够令他失去战意之人,肯定不是简单之人,为今之计只有先行避过此劫,以后再做打算。 “起来吧,我苦命的孩子。你要好好保重。”温玉妮亦是眼泪不停地往下掉,人生真是变化无常,好端端地竟然出现这种令人泪下的生死离别,自己这些年来为了那些虚名而四处应酬,忙碌不已,其实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这一切又有何用,但是却因此而忽视了对自己家人的照顾,尤其是天纵,连温玉妮自己都忘记了他究竟什么时候真正有空关心过天纵,一直以来都是他爷爷奶奶在关心着天纵,她作为一名母亲,真是太不称职了,现在要与天纵永别了,她才感到无比的伤心和后悔,可是都他觉悟这一切想要补偿的时候都已经迟了。 “娘!”天纵含泪地哭道,他已经完全陷入了绝望之中。 “行了,别吵了,要是让胡孤焱听见就全完了,天纵你跟我来,躲进密室之中,千万不要出来,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出来,否则我们所有的努力便全部化为乌有!”谢镇国终究是大将军,虽然他已经陷入绝境,孤立无援,但他终究不是常人,在非常时期还能够保持头脑的清醒,他知道自己已经被胡孤焱完全困在了府中,为今之计,只有保住天纵的性命,至于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逃过这一劫的,既然无法逃避,还不如坦然面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等待中的时光过得非常的缓慢,似乎时间也被拉长了一样,让人更加心焦和不安,整个将军府中现在惶恐不安,生命被人操纵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这还是谢镇国暂时将大家稳了下来,因为他告诉家人,敌人的目标只是天纵和他,与大家没有关系,到时候事情一完结,便会让大家离开的。谢府中的家人对谢镇国都极为信服,听了他的话后,倒是安心不少,不过,他们却又为天纵与谢镇国二人的性命担忧起来,毕竟,敌人的实力太过于强大,已经到了神化般的境界,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 天纵被谢镇国反锁在秘密之中,他感到焦燥不安,有什么事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人被人宰杀这般无奈和焦心的事情呢!天纵现在是恨天恨地,全身似乎要爆炸起来了,一股烦闷之气憋在心头,想找个地方宣泄一番。 突然,眼前黑光一闪,一名黑衣人出现在天纵的面前,“你是什么人?”天纵惊疑地说道。 “呵呵,不认识了!”黑衣人轻轻地笑道。 “你是刀灵!太好了,你快救救我们吧。”天纵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想上前拉住黑衣人,不想黑衣人一闪身便躲开了。 “我是无形的,只不过幻化一个人形罢了,你是抓不到我的。” “那你快救救我们吧,想想办法呀!”天纵焦急地说道。 “我正是为此事而来,唉!事到如今,虽然有些冒险,但是也没有办法了,只有一试,成功与否,我可不敢保证。”黑衣人的话让天纵找不着北。 “您是什么意思?” “现在能够救你们谢家的就只有你自己了,不过,需要冒险,你怕不怕!” “我不怕,为了我们救我的父母,我什么都不会怕的。”天纵坚毅地说道。 “好,现在你只有与刀合为一体,得到天邪刀的能量,你才有机会打败外头那些家伙,拯救你的父母,可是你功力尚浅,还没有修炼成元神,如果强行施为恐怕会有危险的。”黑衣人的神色有些迟疑,看样子是为天纵在担心。 “我愿意冒险一试,有任何的危险我都不会害怕的。” “好,虎父无犬子,不愧为大将军的儿子,你只要将你魂魄导入天邪刀内就行了,其余的事情就由我来完成,记住一定要听我的支配,否则就会前功尽弃的,你将会万劫不复,魂消魄散,你一定要记住了。”黑衣人叮嘱道。 “好,我一切都听你的。” “此事凶险万分,你可还有什么未了事情要交代的,如果可能,我会代你去完成的。”黑衣人竟然要天纵立遗嘱,看来此事风险甚大。 “我没有什么未完之事,只要如果万一此事失败,我唯一的诅咒就是要让这个什么列殇圣者活着比死还要难受,让他痛不欲生,让他尝试世间所有的苦楚之后,全身溃烂地死去。” “这个诅咒真是恶毒,好吧我记下了,希望你能够成功与天邪刀合为一体,来吧!” (未完待续。) 042 “能不能等一下,前辈,我想去见见我的父母最后一眼,你能不能帮我打开这密室的门!” “时间紧迫,恐怕你已经没有时间了,莫非?难道你是害怕,既然如此,那就随便你了!”黑衣人的语气有些不悦,对于天纵的反复,他极为不高兴。 “不是这样的,前辈,我想你有些误会了,我只是看一下我的父母,他们生我养我,也算是最后的告别吧!”天纵神情黯然地说道。 “唉,即使见到了又如何,既然无用那还不如不见,徒增伤悲又何苦呢!” “可是……” “行了,行了,老夫就答应你的要求吧,不过,你不要后悔就是了,时间无多,你要尽快啊!”黑衣人说完之后便化为一道黑色的光芒朝着密室的石门击去,就在天纵纳闷之时,黑衣人又似鬼魂一般出现在天纵的面前。 “前辈,您这是?”天纵疑惑地问道。 “不用说这些,你出去吧。” 天纵犹自不信地问道:“前辈您已经把门打开了吗?” “唉,老了,不中用了,不合意,不合意呀。”黑衣人没有回答天纵的问题,而是感叹地说了一句令天纵感到莫名其妙的话。 天纵见黑衣人没有理会自己,便走上前去用手轻轻地推了推门,令他吃惊的事情发生了,整个石门如同风化了一般,经他手一触摸竟然化成了一堆粉末,悄无声息地坍塌下来,天纵倒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被厚厚的灰粉弄了一个灰头土脸。 “这……,前辈,你好厉害呀!”天纵钦佩地叫道。 “唉,这只是天邪刀中能量的千万分之一,其实我再厉害又有何用,我只是一个无血无肉之物,是难以与血肉之躯抗衡的,否则,我定可以帮你解今日之围!”黑衣人无奈地说道。 “邪灵圣刀之中的竟然会有如此之大的能量,如果我能够与刀合成一体是不是就可以完全驭使它的能量呢?”天纵吃地问道,这天邪刀中的能量竟然有这么庞大,难怪会争抢他的人不知凡几。 “不错,就是因为它的能量太过于庞大,而使人难以驾驭,如果意志力稍弱的人,根本就无法经受住这样巨大能量的冲击,而使得驭使它的人陷入疯狂的状态,这也是它被人视为邪刀的原因。如果你没有坚强的意志力,那是绝难以驾驭天邪刀的,而老夫曾经教你的心法正是让你意志力变强,能够与天邪刀中能量完全融合的上乘心法,故对你而言危险相对而言要小一些,本想等你修为再行提高一些,再与刀进行合体,不过现在情势危急,虽然有险,但是也只得冒一回险了,不过,只要你意志力坚强,必然可以安然渡过这一难关,但这也不是万无一失的,所以我不想勉强你,你要考虑清楚,一切最终的决定权都还在于你自己!” “前辈,晚辈愿意一试,等我出去与父母见上最后一面之后就与刀进行合体。”天纵现在已经豁出去了,反正死活都已经没有了退路,不如进而求险,舍命一试。 “嗯,此乃人之常情,你去吧,只有像你这样的人才配有资格拥有天邪刀,你放心,老夫舍出命也要保你周全。”黑衣人语带夸赞地说道,之后便化作一道黑光钻进了邪灵圣刀之中。 “多谢前辈!”天纵立即便跑出了密室,他已经下定了决心,既然已无退路,不如拼死一战,以他一人的性命来换整个谢府之人,也算值了,天纵认为祸既然是自己闯出来的,那责任由自己来担负亦是责无旁贷,何况现在有了邪灵圣刀的相助,这大大地激发了天纵的信心,虽然冒点险也是值得的,他已经下定决心,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会独力承担,他现在已经无暇太多考虑,只是想见谢镇国和温玉妮二人一面。 天纵走出密室之时,天色已经完全黑透,看来时间过得挺快的,谢府今天破例没有任何的灯火,漆黑一片,整个将军府中安静得吓人,一点动静都没有,似乎所有的人都已经走了,或者是他们都不敢点灯和吱声,不知道这是不是谢镇国的吩咐,天纵已经无暇细想这些,他心急如焚,以为整个将军府已经被屠杀殆尽,对于将军府,可能没有人比天纵更加熟悉了,他走出密室之后,便匆匆地赶到谢镇国与温玉妮的房间之中。 这是整个将军府中唯一有光线的地方,天纵见四周完好无损,知道自己还算没有来晚,没有犹豫,他便推开了父母的房门。 “天纵!你怎么回来了,快回去!”谢镇国与温玉妮二人见房门被人突然推开,以为是胡孤焱已经杀到,虽然夫妻二人抱了必死之心,但是心中也难免被吓了一跳,等他们二人看清来人是谁之时,就变得更加焦急了,这比他们去死还更加感到无助,因为他们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天纵的身上,可是没想到这个关键时候,天纵竟然跑了回来,如果此时胡孤焱杀到,岂不是所有的努力都前功尽弃,毁于一旦。 “爹,娘,孩儿又怎么忍心让您二老替我受过,既然一切都已经不可挽回来了,那不如放手一搏,拼他个鱼死网破!”天纵因为有邪灵圣刀,心中勉强有了底,胆子也不免大了起来。 “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呢,那胡孤焱身为空天大陆上的五大高手,岂会是泛泛之辈,你父亲尚且不是他的对手,你又怎么会能与他相抗衡呢,还不快躲到密室中去!”温玉妮焦急地说道,作为女人,直觉告诉他胡孤焱可能会马上就到了,自己的生命倒是小事,如果把儿子也葬送了,那她的确是太不甘心了。 “怕什么!他胡孤焱再厉害也是一个人,是人,他就会有破绽,我就不相信他是无敌的,何况以他的身份,还对我们晚辈后生下手,十足小人一个,只会更加令人不耻,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让人害怕!”天纵握着邪灵圣刀,信心十足地说道,如果他能够与天邪刀合为一体的话,那胡孤焱又算得上什么! “哈哈哈,不错,老夫的确是不算什么,唉,镇国公,你也忒不讲情面了,既然连敬老尊贤之心都没有,明明你儿子就在府中嘛,为何骗老夫不在呢!本来,对你们这些晚辈后生动手,老夫还有些略感惭愧,现在大家也算是扯平了,不过,说还是要说清楚的,老夫前来并不是想杀你们,只是想让你们把刀交出来,别无他意,别无他意!”父子三人正在争闹之间,只见黑影一闪,房中立刻多出一个人来。 “你就是胡孤焱,什么列殇圣者!话说得挺漂亮的,明明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竟然被你说得如此正义凛然,真是令人佩服呀!”天纵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热血一涌上头,便忘记了一切,他以为自己有了邪刀圣刀相助便是无敌天下,可惜他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与邪灵圣刀合体呢! “哈哈哈!果然不愧为镇国公的儿子,虎父无犬子呀,你就是天纵吧,老夫也不想为难你,只要你把天邪刀交给老夫,老夫便立刻走人,绝不多打扰一刻。” “不行,天邪刀岂能交给你,岂不是荼毒空天大陆吗,何况天邪刀乃我谢氏祖辈传下来的,谢家祖训:天邪刀乃不祥之物,理应让它永远消失在空天大陆之上!”谢镇国一脸无畏地说道。 “不错,天邪刀岂能给你!”天纵亦大声地喝道。 “好,有骨气,不过,可惜是匹夫之勇,凭你们父子又岂能挡住老夫,今天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实话告诉你吧,今天你们整个将军府休想逃脱一人,全部格杀勿论!动手!”胡孤焱的手一挥,外面突然窜出数十个黑影,朝着谢府之中四处散去,没过多久,一阵阵惨叫便应耳传来,看来胡孤焱已经大开杀戒了。 “老匹夫,我跟你拼了!”听到各处传来的惨叫声,谢镇国知道已经有无数人的家人已经被杀,事到如今,他没有别的念头,只是想让温玉妮带着天纵逃生,他知道自己已经是必死无疑了,不然,今天他们父子三人都难逃一死。 毕竟是夫妻多年了,谢镇国的眼神温玉妮已经完全明白,她虽然千万个不愿意,但是为了天纵,她亦只有含悲忍痛趁着谢镇国缠着胡孤焱的时候,带着天纵站了出去,想趁此机会将天纵送出将军府。 一人拼死,十人难挡,虽然谢镇国与胡孤焱二人的修为相差甚远,但现在谢镇国拼了必死之心,一副拼命三郎的模样,与胡孤焱死缠烂打,想籍此让天纵与温玉妮二人逃出府去。 然而,胡孤焱是何人,他可是空天大陆上有数的五位高手之一,虽然刚开始之时被胡孤焱弄了个手忙脚乱,但是没过一会儿,他便完全将谢镇国的攻势挡了下来,并且将他控制住。 天纵与他母亲二人并未走出几步,便被两个人挡了下来,胡孤焱岂是这么好唬弄的,他早就已经安排了人守住了门口,故而他对天纵与温玉妮二人的逃走根本就是不闻不问,能够从容地与谢镇国对抗,任其从他身边逃离。 天纵已经抽出了邪灵圣刀,刀似乎也感应到了天纵的暴怒之气,一股股的巨大能量涌上他的身体里,天纵知道机不可失,趁着胡孤焱还没赶上来之时,必须把眼前的两个解决掉。 不过,胡孤焱带来之人,又岂是轻易能够对付得了的,天纵虽然有无穷的能量,但是他的刀法实在是太烂了,邪灵刀法他根本就不会,好像他每次使用刀法的时候,他都是迷糊的。虽然他学了上乘的心法,眼前攻击他的二个人,对天纵没有什么大的威胁,天纵完全可以看出他们的意图,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何况天纵的临敌经验,那可真是太少了,与他们这些久经历炼之人相比,那根本就是不堪相提并论,故而,天纵要想放倒他们二人,从他们手中逃脱,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天纵已经被二人缠住,虽然他有浑身的气力,无穷的能量供应,奈何无从下手,天纵被激得怒吼连连,虽然他的刀法烂,但是攻击他的二人却不敢硬接他的刀,因为天纵每一刀所带出的能量都是他们二人根本就不能接下的,开始二人以为天纵只是一时的匹夫之勇,以血气之力强行催化体内的能量与他们以命相搏,这种情况之下,他们只要避过天纵的锋芒,在几招过后他自己就会垮下来的,到时候他们就可以轻松地将天纵拿下,故而他们二人都采取了游斗的战术,企图消耗天纵的有生力量,然而,十多招过去了,天纵还是如同原来一样,而且还越战越勇了,没想到天纵就如一个不死完人,浑身有着使不完的能量,如若不是他的刀法实在是太烂的话,二人根本就无法与天纵抗衡。 二人实在奇怪,为何天纵年纪轻轻,可是浑身却会有如此强大的能量支持,要是天纵的刀法再凌厉一些,临敌经验再丰富一些,二人是绝难与他对阵的,至少,天纵想全身而退那是根本不成问题的。 双方正在缠斗之间,胡孤焱与谢镇国之间的战斗已经结束了,结果当然不言而喻了,谢镇国脸色惨白,被胡孤焱踩在脚下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一旁的温玉妮看到这个景象,不由惨叫一声朝着胡孤焱扑了上去,她根本就不懂武功,手无缚鸡之力,只是见丈夫被人击倒在地,出于一种急切的关怀之情,急扑而上,以她的能力,又哪里会是胡孤焱的对手,胡孤焱手轻轻一挥,温玉妮便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谢天纵,你还不住手,难道要我杀了你的父母,你才肯罢手吗?”胡孤焱脸带微笑地说道,他已经是稳操胜券的胜利者,邪灵圣刀即将得手,哪有不开心的道理! 天纵听到胡孤焱的话后,便立即停了下来,与天纵缠斗的两人见状也停止了攻击,没想到天纵年纪轻轻竟然能够与他人二人缠斗如此之久,而且还没有露出丝毫的败相,仅凭这一点,就让二人钦佩不已。 “枉你身为空天大陆上的五大高手之一,竟然以如此卑劣的手段来要挟我,真令人不耻,有种你就跟我来单打独斗。”天纵一脸不屑地说道,他现在可谓是悲愤欲绝,不仅整个府中之人已经全部被屠杀殆尽,而且让他没想到的是胡孤焱这人名声显赫之人竟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逼他就范,真让人不耻,试问这天下间还有何公理可言。 “哈哈哈,老夫没有时间跟你磨蹭,我数三声,如果你不交出邪灵圣刀,老夫就让你目睹你的双亲毙命当场,如此一来,他们可就会因为你而死,这样的话,你就会终生内疚了哟!”胡孤焱对天纵的武功也有些吃惊,没想到自己最得力的二名弟子竟然会拿不下一个谢天纵,这样的结果的确令他吃惊不已,他知道这绝不是天纵本身的修为所至,而是他手中的邪灵圣刀发挥了巨大的威力,这件事他当年也曾见过的,如果那样的话,他可能还不一定是天纵的对手,他还不希望让天纵被邪灵圣刀的能量逼得发疯,届时,天纵很有可能逃脱。他做事向来化繁为简,天纵的父母现在在他的手里,还怕天纵不肯就范,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之后,再行杀掉天纵,这样一来,他还是一名堂堂的宗师级人物,谁又会想到他竟然会是如此龌龊不堪之人呢?这种事情他又不是第一次做了,虽说不是轻车驾熟,但亦是为数不少了。 “天纵快走,不要管我们,如果你交出邪灵圣刀同样难逃一死的,这种人是不会讲信用的!”谢镇国不知何时已经醒转过来,见到天纵要上当,便立即出言戳穿了胡孤焱的谎言。天纵立刻醒悟过来,自己拿着邪灵圣刀说不定还有转机,如果一交出去,自己父子三人绝对是难逃一死。伸出的手,马上便缩了回去。 “找死!”胡孤焱眼见天纵就要上当,没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候竟然被人打断,气得他立即脚下一用劲,疼得谢镇国闷哼一声。 “谢天纵,你交还是不交,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了!”胡孤焱双目带煞,一副随时要杀人的模样。(未完待续。) 043 “天纵快跑!”突然,胡孤焱脚下的谢镇国猛一翻身,紧紧地抱住了胡孤焱的腿,而昏迷在一旁的温玉妮也似心灵犀一般的突然醒转,见到此种情况,为了能够让天纵有逃和的机会,她亦不顾一切地朝着胡孤焱猛扑过来。 “找死!”胡孤焱不屑地说道,一掌把发疯似的温玉妮击飞,胡孤焱含怒而发的能量岂能小觑,而且温玉妮又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她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然后胡孤焱便朝着脚下的谢镇国猛劈不止,在胡孤焱的全力下,谢镇国口吐鲜血不止,瞬息的工夫,谢镇国便没有了反应,不过,他却死死地抱着胡孤焱的脚不放。 天纵见此状,双目如赤,心中便也没有了逃生的念头,手中刀朝天一扬,便如同发疯了一般,挟着无以匹敌的能量朝着胡孤焱急劈而至,胡孤焱已经感觉到这股突然爆发的骇人能量,没有时间再去解开谢镇国的双手,带着谢镇国的尸体便急忙闪身而避。不过,他拖着谢镇国当然无法闪身,无奈之下,只好一个懒驴打滚,凶险万分地躲过了天纵这全力一击。惊魂未定地挥了挥手,示意手下的弟们将天纵团团围住,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只有硬抢了。 见到师傅的手势,那些弟子们便将天纵围在中间,不过,刚才天给那惊人的一击,他们都已经见识过了,连师尊都不敢轻攫其锋,在这种情形之下,谁敢率先冒然动手,那岂不是自找死路吗,大家并没有按照胡孤焱的意思群拥而上,而是将天纵紧紧地围在了中间。 天纵的头已经完全低了下来,刀也插在了地上,双目紧闭,脸上毫无表情,一动不动地站在场中央,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胡孤焱好不容易摆脱了谢镇国,等他抬头一看,竟然成了如此一个僵持的局面,他心中已经隐隐感到不安,很有可能邪灵圣刀把能量已经转给了天纵,而且快要把天纵给逼得发疯了,如此一来,事情可就有些麻烦了。 他猜得的确不错,现在邪灵圣刀的能量已经开始在传入天纵的体内,不过,胡孤焱亦猜错了一件事情,天纵并没有发疯,而且他现在还非常的清醒。 就在天纵施展全力劈出那一刀之后,失去了理智的他突然听到了脑海中传来声清晰的声音:“天纵快住手!”天纵一听到这声音,神智马上恢复了过来,这个声音让心灰意冷的他感到精神一振,如同黑暗中看到了一线的希望之光,因为他知道这是邪灵圣刀的刀灵在呼唤他。 “以你目前的能量根本就无法与眼前的这些人抗衡,为今之计,只有冒险与刀合体才能与他们相匹敌,不过,此时此地,此事危险性就更大了,很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唉,你是我苦心栽培起来的,我又怎么忍心让你送命于这些人的手中呢,希望时间还来得及吧!” “前辈,只要能够杀了这些人,我谢天纵就是死又有何惧!” “你真的不后悔。” “绝不后悔,我一切都交给前辈了,任凭前面做主。” “好,既然如此,事不宜迟,那就开始吧!” “是,前辈。我应该如何做。” “你把你的元神,也就是你的魂魄离体,然后跟着我,一起进入到天邪刀之中,之后的事情就全部交给我吧,让我来打通你身上所有的经脉,以便你能够承受住天邪刀那巨大能量的冲击,然后再将由我将你的魂魄导入你的身体中便可以了。记住,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你都不要抗拒,不要害怕,一切都由我来做主,这一点千万要记住,否则,我们二人便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局面!” “是,前辈,不知道时间还来得及否!” “你放心,你这样站着不动,他们是不敢轻易动手的,何况此事虽然凶险万分,却并不需要太久的时间的,好了,我们快点动手吧!” 经过这些年来的修炼,天纵虽然还未形成元婴,但是他道胎已筑,何况他修炼的是绝对上乘的心法,元丹早已形成,如果不是他平时欠用心的话,至少已经达到元婴期。 天纵将自己的元丹离体,沿着右臂朝着,在刀灵的引导之下,朝着邪灵圣刀迅速潜去,正在这个关键时候,突然整个身体受到大力攻击,原来是胡孤焱感觉到了异常情况,他亦是修炼至本命元神的高手,对于天纵的元丹期的小元神的异动情况,当然是了如指掌了,他已经观察了天纵一段时间,见天纵浑身的能量大量聚增,只道他是在借助邪灵圣刀的能量,没想到他竟然感应到天纵的元神出窍,这可是件要命的事情,况且,他深深了解,如果一个人元神出窍之时,那就是防御能力最差之时,虽然他不知道天纵为何会在此时此地元神出窍,但是他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如果良机,他怎么能放过。 ‘魔云烈炎’挟着他全部的能量朝着天纵的后背急袭而去,在如此全力施为之下,仅凭一个小小的谢天纵又怎么能够硬接他这一招魔云烈炎,大家都在猜想,天纵这肯定是必死无疑了。 天纵的整个身体已经完全笼罩在一层红色的火焰之中,温度高得令人窒息,一股股巨大的热浪朝着大家涌来,虽然胡孤焱手下的弟子都是修炼火系魔的,但也禁受不住这种令人窒息的热量,纷纷后退,以这种形势估计,在火焰最中心的天纵可能已经化为灰烬了。 往往稳稳操胜券的时候,事情就越容易出岔子。紧围着天纵的那团巨大的火焰突然爆炸开来,无数的火球射向胡孤焱与他的这些弟子们,这些飞射而回的火球的速度之快,尤其在胡孤焱驾驭的速度之上,何况众人都已经稳操胜券,已经松懈了下来,连防御结界都来不及打开,便立刻被点着了。 近水而溺,玩火*,此话一点都不假,无形无质的火焰竟然带着无以伦比的劲气急射而至,他们这些魔法师又怎么能够挡住这样的冲击,何况他们连防御结界都没有来得及催开,那几个来不及避开的弟子便立即殒命。 竟然出现这样的怪事,胡孤焱不禁又急又怒,立刻催开无形火焰护身盾,朝着场中恍若无事的天纵猛攻而去,他手下的弟子亦似有默契地朝着天纵急攻而去。 面对一团团急袭而至的火焰,天纵连动都不有动,站在场中像是等死一般,不过,现在的天纵已经睁开了眼睛,而且头也抬了起来,不过眼睛却像是刚苏醒了一般,不停地在四周打量着,对于众人的攻击,似恍然不见。 对于天纵的这般托大,胡孤焱倒是不敢大意,邪灵圣刀的威力,他是见过的,不过,他座下的几名弟却不禁怒火中烧,竟然当他们不存在,这也太小看人了,心中的怒气一出,手下也不禁加重了力道,连绵不断的火焰朝着天纵急袭而至。 面对如此庞大的能量攻击,天纵依然是那样毫无在乎的样子,天纵的表情看得胡孤焱心中疑虑不断,不过,他很快就见证了,天纵的确不是托大,而是他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终于进入了实质性的接触阶段,巨大的轰鸣声之后,火焰全部准确无误地击在了天纵的身上,不过,令人倍感意外的是,天纵并没有如大家所想的那样应声倒地,而是击在他身上的火焰全部被反射了回去,幸好,大家都已经有了准备,没有像上次那样措手不及,不过,一部分的火焰却飞地了房中,火势已经蔓延开来,如果不抢救的话,整个将军府中很可能化为一片废墟。可是,在这个关键时候,谁会有心思去救火。 “无形天光盾!”胡孤焱失声地叫了出来,这怎么可能,没想到天纵竟然可以催开这种顶级的先天盾,要知道,现在整个空天灵界的高手根本就还没有人能够达到这种境界,即便是与他齐名的闪雷战神与金甲战神的天光盾亦只达到淡蓝色的境界,如果同眼前的天纵相比起来,那修为可就不知道要相差哪里去。 这种情况,胡孤焱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就一瞬间的工夫,天纵竟然能够达到如此骇人的境界!天纵充其量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以他的修为是绝对不可能练至无形天光盾的境界的,正在他发呆纳闷之时,天纵已经回过头来打量他们了。 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呀!这还算是人的眼睛吗,天纵的目光在众人的身上扫过之后,大家第一印象就是这已经不是人的眼睛了,而是神,如同悲天悯人的神在抚慰着大家,如同一面可以照澈人心扉的镜子直立在众人的面前,连胡孤焱这样修为深厚之人亦被天纵的眼睛给逼视得不敢与他相对视。 “你们都该死!”天纵的声音突然变和苍老龙钟,就在众人感到诧异、迷惑不解之时,天纵已经迅速发动,邪灵圣刀闪着黝黑的暗光,所到之处,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亦没有带出一丝血迹,除了胡孤焱之外,他所有的弟子中感觉到自己的眉心一凉,接着便失去了意识,直到他们倒下之时,还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自己肯定是已经回天乏术了,死亡,没想到死亡这么快就降临到自己的头上,明明刚才自己还是胜利者,还是在快意地屠杀别人的生命,没想到自己却这么快就倒在了地上,真是现世报! 看到所有的弟子在刹那间就全部倒在了地上,胡孤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变化也太快,快得他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这处刀法与速度已经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他好歹也活了几百年了,身为强者,他在空天大陆之上能够呼风唤雨,简直无所不能,他已经忘记了人世间还有恐惧,绝望和害怕这些词,可是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过来,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感到绝望和恐惧。 “你不是谢天纵,你究竟是什么人?”胡孤焱恍似大梦初醒般发疯似地叫道。 “哈哈哈,你小子还真行,竟然还知道老夫不是天纵,算你还有些见识,哈哈哈!”天纵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声音无比的苍老,却又非常的高兴。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在此装神弄鬼?”胡孤焱的声音有些发颤,他有种想逃走的感觉,可是不知为何,他心里却非常清楚,无论自己如何努力,是绝对难逃出眼前的这个人的掌握的。 “唉,这个问题可就难倒老夫了,都这么多年了,连老夫自己都快忘记了,不过,相信不用多久,整个空天大陆之中,就会广为传颂老夫的名字的。” “你到底是何人?”胡孤焱颤声问道。 “让老夫想想,哦,对了,老夫有几个名字,也不知道你想知道哪个呢!有人叫老夫绝天,也有人叫老夫主人,又有人叫老夫魔头,还有人叫老夫神侯,唉,老夫自己都忘记了,你就看着办吧。” “绝天!神侯?你,你,你是……”胡孤焱如同见了鬼魅一般,吓得语无伦次。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想死都不能了,因为本侯已经答应天纵,你必须活着比死还要难受,痛不欲生,尝试世间所有的苦楚之后,全身溃烂地死去。这个死法倒是令本侯有些为难了。你自己说说吧,该怎么办。” “我跟你拼了!”胡孤焱好歹也是一代宗师,要他如此受辱,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战。他怒吼一声,便朝天纵扑了上来。拼死反攻,天纵也不敢小觑,他凝神定气地站在场中间,手一扬,一道巨大的刀气急速地朝着猛扑而来的胡孤焱劈去,胡孤焱哪里能避过,如此急速的刀气,不偏不倚被劈了个正着,只听见一声惨叫,他便飞了出去。 天纵当然不会放过他了,一步一步地紧逼过去,胡孤焱现在已经是毫无还手之力,只有趴在地上挨宰的份的,面对着朝自己逼来的天纵,他已经是语无伦次了,“你,你,想干什么?”刚才那嚣张的气焰已经完全不见了,刚才还在操控别人的生命,没想到转眼间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真是人生无常,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你这些年来也已经威风够了,像你这样的高手,这种场面应该见得很多了,怎么问起我来了,真是事不关己,就毫不在意呀,平时你对别人时的盛气凌人的气势都哪里去了,令人不屑,令人不屑呐!本侯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人了。有人气,没人性,一点骨气都没有!” “神侯饶命,饶命呀!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小人如果知道是您老在这里,借我天大的胆子,小人也不敢冒犯您呐!”胡孤焱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那高高居上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插躬屈膝的奴才模样,看来他对天纵是极为忌惮和害怕的。 “你放心,本侯是不会杀你的,哈哈哈,快滚吧!” “是,是,是,多谢神侯不杀之恩!”(未完待续。) 044 “哈哈哈!”望着胡孤焱仓惶逃去的狼狈相,天纵不禁得意地笑起,不过,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虽然他是天纵的模样,但是只要是见过天纵之人必我会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此人绝对不会是天纵,他的眼神与天纵是绝对不一样的,而且一看就知道是判若两人的。 正在得意之中的天纵突然感到手中的邪灵圣刀一阵摇晃,他脸色不禁一变,他知道他留下了一个祸根,这都要怨胡孤焱,要不是他击他那一掌,现在就少了很多的麻烦,一阵令以难以察觉的狠光从他眼中一闪而过,之后便换上了一副平和的脸孔,然后举着邪灵圣刀,用手轻轻地一挥,原本黝黑的刀身竟然变得如同一面剔透的镜子一般,而且里面还有一个人,竟然是天纵,只见天纵轻轻对着邪灵圣刀说道:“天纵你在干什么?”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天纵竟然被会转到了邪灵圣刀里面去了呢,当然这并非是天纵本人,而是他的元神被封印在了邪灵圣刀之中。 “对对对,李兄弟不用担心,你的身份我绝对是守口如瓶,难怪你会知道传说之树的事情,不过,幽冥族一向少在空天大陆走动,不知……”钱克儒忽然发觉到自己的话有些超出了话题,不禁闭口不言。 “哦,我们也需要修为,在下此番出来就是为了修炼的,前几天游历到圣城,所以顺路前来看看表兄,没想到正碰上了此事,所以陪他一同前来,本不想泄露身份,只想撮好钱老板与表兄之事便自行离开,没想到好事多磨!”鹰雪看了钱克儒一眼,欲言又止。 “李兄弟有话直说无妨。”钱克儒恭敬地说道。 “我表兄高翔乃是有远大志向之人,不过,因为机缘未至,故而还未发迹,我想以高翔的才能,他日必定声名显赫,以钱老板高瞻远瞩的眼光,必定看得出来,当然,如果有钱老板的器重与提携,高翔出人头地之事,必定是事半功倍,当然,这并不事情的关键之所在,更重要的是,高翔与令千金情同意合,而且高翔对另千金是情有独钟,真心赤诚一片,所以关于令千金与高翔的事情,还请钱老板玉成,莫失良机!”鹰雪一脸正经地说道。 “高翔的确是有才,可是我……唉,我们还是先去看看龙族吧,此事,老夫自有主张!”钱克儒像有什么难言之瘾,语气也有些吱唔。 “好,那我们就去传说之树吧,此事回来再详谈!”鹰雪见钱克儒像是有什么顾忌一般,便不再勉强,便率先钻进了传送阵中,瞬间便消失不见了。高翔与钱克儒二人见状,便急忙跟上了鹰雪,同时消失了身影。 “难道这就是传说之树吗,我们真的到了,幽冥族之人果然不同凡想,真是让人佩服!”钱克儒由衷地说道,从他家到传说之树,何止数千里,而且,这传送阵还哪些精确,仅凭这份修为,足可以进晋阶高级魔法师之列,在空天大陆屈指可数。 “这就是传说之树,为何没有一片树叶,光秃秃的样子,看样子是一棵死树吧!”高翔一脸疑惑地说道,这里可就是他最为无知了,对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还蒙在鼓里,事情似乎远远超出了他想像的范围了。 “呵呵,高翔呀,你根本就不知道吧,这传说之树乃是一能量之树,它是靠吸收灵兽的能量来维持生命的,它可是一千年才成熟一次呀,一旦它长出叶片,便会即即刻开花结果,这幻兽之卵也会立即瓜熟蒂落,你没看到这传说之树的附近没有任何物物,哪怕是一棵小草也没有吗?这全都是树下那蛟所为,为了守护这传说之树,它已经驱赶走了所有对它有威胁的生物,好让他独享其成,不过,它还是算错了一件事情,那是就会有人来抢夺它的美食,当然,这都是题外话了,当果实成熟的时候,这树下的千年之蛟便会趁此机会吞下那三枚幻兽之卵,如果时机稍一不对,三枚幻兽之卵之中的一枚便会破壳而出,成为幻兽,如此一来,那蛟便又会功亏一篑,它又要等上一千年才能够飞升为神龙了,那它可就惨了,已经等了这么多年,却依然没有飞升,说起来,它也真够倒霉的,每次都被人抢走了幻兽之卵,错失飞升的机会,千年的修行又毁于一旦。”钱克儒同情地说道。 “还有这样的奇事,可惜我无法亲眼目睹,真是遗憾!”高翔惋惜地叹道,也不知道他是在为谁而发感叹。 “行了,行了,别说了,要不然惊动了它,我们可就难以全身而退了。现在月正中天,它可能要出来了。”鹰雪心中暗暗着急,螭龙怎么还没有赶来,这出戏可就要演砸了。 螭龙可不是不卖力,不过,他被小天、小鸟和小金三个缠得没办法,只有将鹰雪的计划和盘托出,小天三个听了之后极感兴趣,说什么也要跟着一起来见识一下,这样一来,可就热闹了,不过,行程也就因为慢了下来,故而在与鹰雪约定的时候上,螭龙已经迟到了,不过,正在鹰雪焦急之时,他带着小天三个已经赶到了。 小天的与鹰雪之间的直觉当然是最为最验了,他一进入黑沼,便知道了鹰雪已经到了,他现在学到了耍滑头,知道如果此事让鹰雪生产关系了,肯定难逃干系,便拉着小金与小鸟二个偷偷地溜了下来,躲地一旁不敢现身,螭龙见状,便知道自己迟到了,于是,身形急速加快,以平常肉眼难以发觉的速度来到了传说之树,然后,立即吐出一口浓雾将传说之树所在之地笼罩了起来,幸好时日尚浅,他所产下的那颗蛋尚未孵化,否则,他今天可就要倒霉了,至少,会有一场龙蛟之争,蛟类的独占性是很强的,尤其是对自己晋升为神龙的幻兽之卵,即使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蛟类也不会轻易让步的。 螭龙见四周已经是烟雾迷漫,突然便显出真身,化身为龙,绕树三匝,便向天空呼啸而去,以他现在的修为,即便是不吸食月光亦无所谓,反正鹰雪的目的只是要他在空中表演一番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根本就不要他来管,螭龙对于鹰雪的要求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要是鹰雪开口,无论如何他都会全力办得到的,虽然他们没有什么默契,也未结成契盟,但是,对鹰雪的信赖,这点是勿庸置疑的。 螭龙这边的漫不经心的表演,在鹰雪和小天等几个的眼中虽然是无所谓的,但是在钱克儒与高翔二人的眼中,却是胆颤心惊,“!的是龙!天呐!二人躲在树林中仰望着天空中舞肃翻动的庞然大物,惊得目瞪口呆,什么也表情也没有了,只感觉到自己的是心惊肉跳,两腿发软,这传说中的神物真的显现在自己的眼前,即便是他们再大胆,对龙族多么的神驰神往,现在也全部消失得一干二净,剩下的唯有说不出的恐惧和害怕,连呼吸也不敢出一口大气,生怕惊动了空中的这只翻滚的白色怪物,他们当然知道惹脑了龙族,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了。 幸好螭龙在空中活动的时间也没有多久,当然他没有多大的兴致给别人表演,空中来回翻腾几个回合之后,便降了下来,消失在一片白雾之中,隐去了身形。 螭龙这一消失倒不要紧,钱克儒与高翔二人倒是松了一口大气,可是鹰雪却急得要命,按他的计划,应该是让螭龙再加演一场,让高翔来个‘英雄救老丈人’,可惜螭龙与他根本没有默契,哪里又会感觉到鹰雪心中的所想,所以,无论鹰雪如何暗中向螭龙丢石头,螭龙也没有回应,鹰雪见状也只好作罢。 “钱老板,此地不可久留,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免得多生事端。”鹰雪用手轻轻地推了推呆立当场的钱克儒与高翔二人。 “哦,对对对,快走吧,不然被发觉了,我们可就难以脱身了。”钱克儒当然知道万一被蛟发觉了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了,这样的庞然大物,别说是自己三人,即便是三百人,也难以与那个怪物相抗衡。 鹰雪见二人那惊慌失措的样子,有些想笑,可是这个关键时候,他怎么敢笑出声来,只有强忍着笑意,打开了传送阵,先送回二人再说吧。 回到钱府之后,高翔与钱克儒二人顿时便瘫坐在椅子上,刚才的情形,虽说是短短的一瞬间,但是对于他们二人来说,那可是绝对的刻骨铭心,永生难忘,直到此时,他们才发觉自己浑身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水给湿透了。 “钱老板,你所说的这三个条件,我们都已经全部做到了,那高翔与令千金的婚事,我想也应该不成问题了吧。”鹰雪满心欢喜地说道,这三个条件对他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当然,这也是鹰雪的运气,也可以说是高翔的造化,一切都是顺理成章,手到拿来,虽然说如此,鹰雪也故意布置了这场疑阵,把钱克儒给完全唬住了, “不错,老夫是得偿所愿,不过,高翔与小女的婚夫,还是有些困难的,不是老夫为难你们,亦不是老夫言而无信,而是老夫的确是有难言之瘾,因为老夫已经答应我的夫人,也就是霜梅的娘,所以此事有些为难!”钱克儒面色有些为难地说道。 “这事也并不为难呀,只要将钱夫人叫出来,大家坐下来商量一下,万事好商量嘛,我就不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鹰雪信心十足地说道,只要开得出条件,他就能办得到,这点他相信自己还是有这个能力的。 “这……”钱克儒面色有些不悦,不过,他忽然想鹰雪并不知道自己府中的情况,所以也只有强忍着心中的不快。 “钱夫人已经过世了。”高翔拉着鹰雪轻轻地说道。 “啊,这事情可就难办了!”鹰雪顿时哑口无言,自己再怎么能耐,也不可能让死人复活呀。 “其实你们二位都是有能力之人,高翔老夫是比较欣赏的,可是老夫内人的遗命在先,老夫也是无能为力呀!”钱克儒面色有些为难,亦不知道是想起了他的夫人,还是觉得有些对不住高翔,抑或是心中另有别的打算。 “所谓好事多磨,高兄用不着气馁!钱老板你不用为难,不妨先把******的要求说出来,我想事情还未至无法挽转的地步吧!”鹰雪可不想现在就放弃了,而一旁的高翔见原本已经充满了希望的事情,现在又陷入绝境,不禁感到心灰意冷。鹰雪见状,只有出言安慰道,他倒想知道这钱夫人立有什么遗命,让高翔如此气馁绝望。 “此事对于李兄弟来说或许不难办,不过,对高翔而言就有些难以承受了,要办到此事,可谓比登天还难。”钱克儒的语气有些惋惜,看来,他对高翔的印象已经完全改观了。 “高兄,到底是什么事情,为何你如此神情?” “前辈,你为何不让我出来呢,胡孤焱呢,怎么不见他的人呢!”邪灵圣刀之中的天纵显然小得很,不过,却可以很清晰地看到里面绝对是真正的天纵无疑。 “唉,别提了,天纵,老夫对不起你,因为受了胡孤焱的那一击,竟然让他跑了,不过,现在我不能放你出来!”原来现在的天纵竟然是邪灵圣刀之中的刀魂,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奇事,天纵竟然与刀灵二人元神相互换了个位置。 “为什么呀!前辈。” “唉,你应该记得刚才,你与刀合二为一之时,遭到了胡孤焱的那一击重击吧!” “是呀,怎么了,前辈!” “当时情势危急,我为了你不受损伤,用灵力将你的元神封入刀中,然后进入你的体内,硬生生地承受了胡孤焱的那全力一击,现在你的身体已经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如果不是老夫用灵力护住你的心脉,你的躯体早就已经被破坏了,现在如果放你出来,你不仅无法活过来,而且还会魂消魄散,届时,老夫即使是再有能耐亦无力回天了!” “怎么会这样呀,前辈,这可怎么办呢?”天纵听完之后,整个人都蒙了,感到六神无主,元神界的修炼,天纵根本就还未入门,这种玄妙的境界对天纵天来说,岂不是情同天方夜谭的话,他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 “天纵,你不用着急,有老夫在,可保你无恙,不过,你要听老夫的安排就行了!” “这,这,前辈,我现在该怎么办呢!”刀中的天纵一脸无助。 “你不用急,现在为止,你不还是安全无恙吗,你就安心地呆在天邪刀中,按照老夫教你的口诀修炼元神,等你元神足够强横的时候,也就是达到本命元神的境界之后,便可以自由自在地神游了,到时候老夫也应该把你的身体修复好了,你便可以重生了。” “可是这需要多久的时间呀,我的大仇还未报呢!” “天纵不得急燥,报仇并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为今之计,你必须静下心来耐心修炼,切不可操之过急,而致走火入魔!哎哟……”刀灵的面色突然一变,连腰都弯了下去,脸色极为苍白,似乎在忍受着什么痛苦一般。 “前辈你怎么了!”天纵关切地问道。 “坏了,老夫的灵力不够了,伤口又开始扩散,老夫必须寻觅一处安静的地方疗养。不然,我们二人都会丧命于此,而且胡孤焱是绝对不会放过我们二人的,恐怕会到处追杀我们,唉,恐怕现在是多事之秋了。” “这,这,前辈!”天纵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天纵!你放心吧,老夫哪怕是数百年的修为全部毁于一旦,亦要保住你的躯体,你不需要担心,刀中是极为安全的,而且潜藏着巨大的能量,你就按照老夫教你的口诀修炼,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修炼成本命元神的,到时候你就可以冲破老夫所设的结界,脱刀而出,重新与躯体合为一体,而且由于得到了刀中的能量相助,你就可以完全与刀融合了,到时候,莫说是区区一个胡孤焱了,就是放眼整个空天大陆,你也是难觅对手了,还怕报不了仇吗?”刀灵的声音越来越弱,看样子,他已经是到了能够承受的极限了。 “前辈,你还撑得住吗?”天纵关切地问道。 “没事,我这把老骨头还行,我们走吧!” “前辈,能不能带上我的父母。”天纵伤悲地说道。 “这……好吧,我会好好地安葬他们的,你安心在刀里吧,老夫要重新设下结界了,这段时间你千万不要打扰老夫,老夫需要静心疗伤,不然可能就会前功尽弃了。” “谢谢前辈,您的大恩大德,天纵永世难忘。” “说这些做什么,走吧!”说完之后,手一挥,邪灵圣刀在刹那间便失去了晶莹剔透的颜色,变成了如同原来一般的黝黑之色。 而天纵也在一刹那间直起了身来,如同原来一样的精神,丝毫没有原来的那副受了重伤的样子,难道他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吗?可是他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啪!啪!啪!”几声鼓掌在他身后响起,虽然整个将军府已经是一片火海,杂声不断,然而,以他的修为而言,这声音却不能够瞒过他的耳朵。 “出来吧,我早就知道你来了!”刀灵的声音不威自怒。 “神侯就是神侯,这么多年没见,依然是风采依旧,果然厉害,小人藏得这样隐密,竟然也瞒不这您!”来人似一阵旋风般的显出身来,出现在刀灵的面前。 “少给老夫戴高帽,你是冥族的虚花吧,看来你已经盯上了老夫,是不是呀?” “神侯请恕罪,小人是无意之间碰上的,只是感觉到附近有人在驭使幽冥之力,故而前来查看,没想到竟然惊动了您老人家,请神侯恕罪。” “哦,原来如此,既然你已经出来,想必你的主人也已经冲破封印出来了吧!” “托神侯的福,我家主人也已经出来了,如果他知道神侯您也出来了,必定高兴万分,既然是神侯在此,小人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了!”虚花似乎是非常惧怕眼前此人,以虚花的修为,理因不该如此呀! “哈哈哈,既然来了,何必急着回去呢,你刚才都听到什么了!” “小人,小人刚才什么都没听到呀,只是看到神侯重临人界,故而拍手叫好!”虚花心虚地说道。 “呵呵,你是个聪明人,看在你主人的面子上,老夫也不为难你,这样吧,你把这一男一女带上跟老夫走一趟!” “去哪里呀,神侯!”虚花的脸都苦出水来了。 “别罗嗦,到了就知道了,你没有什么别的事,只要将二人安葬好就可以,怎么样,老夫没有为难你吧!走吧!”说完之后,二人便消失在茫茫夜空之中,只有整个将军府在无尽的火海中哭泣,昔日的辉煌已经不复存在了。 虚花将天纵的父母安葬完之后,便一脸苦相地望着刀灵,他知道眼前此人的可怕,生怕一不小心惹他不高兴,又要被他折磨了。 “别哭丧着脸,你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可以走了。” “是,谢谢神侯,小人告退,小人告退。” “记住今天的所见所闻,如果泄露出去,即便是幽冥邪王也不能让他知道,如若不然,即使是他护着你,老夫也必取你性命,听到了吗?”刀灵声色俱厉地说道。 “是,是,小人一定记住,请神侯放心!” “对了,到了冥界后,好好照顾墓中此二人,不然怠慢了他们,否则!哼哼!后果你是知道的,本侯出言必行,你好自为之吧,行了,你回去吧!” “是,请神侯放心!小人一定谨记在心。小人告退。”虚花听完之后如获大赦,脚下一动,正准备开溜。 没想到他快,有人比他更快,人影一闪,刀灵的人已经拦在了他的面前,虚花脚下一软,停下步来,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的刀灵。 “你不用害怕,本侯是有个忙想要你来帮!” “神侯有事尽管吩咐,小人一定竭尽全力办到!”虚花一听没什么大事,便立即答应了下来。 “什么事情你都不知道,答应得这么爽快!?” “神侯有事吩咐小人,那是小人的福分,而且,神侯是不会让小人难作的。”虚花阿谀地说道。(未完待续。) 045 “禀冥王,属下觉得冥王绝对会获胜!” “哦!此话何解?” “恕属下冒失,以冥王刚才所言,首先是封魔猎人,他在冥王的巧妙安排之下,已经没有了,即使他还活着对我们冥族而言,要置他于死地那是轻而易举之事,根本就不足为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再者是截天,他现在还是自身难保,都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况且,他连替身都还没找到,自顾尚且不暇,又如何与我们为敌!而绝天神侯嘛,我想在冥王的妙计之下,只会忠心地为我们办事,而幽怜神君的后人倒是要注意些,属下认为应该及时除去,以免遗患,至于……”虚花看了一眼幽冥邪王突然便闭口不言。 “嗯,怎么不说了,继续说下去,本王恕你无罪!” “是,恕属下放肆了,至于天界的神族嘛,这些家伙,多年来养尊处优,只会享受和勾心斗角,根本就毫无战斗力可言,哪里像我们冥族,在冥王陛下的带领下励精图治,刻苦训练,上下一心,团结一致,群策群力,拧成了一股绳,二者交起手来,胜负立即可见分晓!” “哈哈哈!说得好,与本王的看法正好一致,小王呀,你可真是本王的心腹之人呐!” “谢冥王夸奖,属下受宠若惊。” “嗯,好既然如此,本王倒有件差事要交与你去办。” “请冥王吩咐,属下必定万死不辞。” “是这样的,你给我找到绝天神侯,设法把截天也重生的消息传在给他,这件事情我估计他可能还不知道,本王也得成人之美嘛,让他们这些老冤家也见个面,以免他将军说本王不仗义,竟然知情不言,况且,这样就会给本王省下了不少事,何乐而不为呢!” “是,冥王,不过……”虚花迟疑地说道。 “有何困难吗?” “属下曾经在碰到绝天神侯之时,他要好重生,而且正想去寻地修炼,估计是想抓紧时间,尽快与替身合为一体,属下碰到他时,他非常的不高兴,如果不是报出冥王的名号,属下可能就回不来了,故而属下猜想,这段时间是绝难找到他的,而且即使是找到他,也是无事无补!况且他曾经交待过属下,他一有时间就会到冥界来拜访冥王的!”虚花对于绝天神侯那是绝对怀着恐惧的,人的名,树的影,虚花还是不敢将自己所见到的事情都和盘托出,即使是有幽冥邪王罩着,他也不敢说。不过,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即使是瞒着幽冥邪王亦是无伤大雅的。 “哦,原来是这样的呀,幸好你及时提醒了本王,不错,他现在势单力孤,亦急需找一个盟友,再者他修炼之时,如果我们去打扰,他肯定非常的不乐意,本王又怎么这么不识趣呢,还是等他自己找上门来吧!”听了虚花的话后,幽冥邪王也似恍然大悟。 “嗯,既然如此,那此事你就暂时别管,现在就只剩下两件事情急待解决了,一件是幽怜神君的后人,另一件就是寻找截天的下落,以便安排绝天神侯与他见个面。呵呵呵!”幽冥邪王自己想到他们二人碰面会是一个什么场面,现在冥族已无大敌,根本就用不着顾虑什么,想及于此,他自己都不禁笑了出来。 “冥王高瞻远瞩,料敌于先,属下等自愧不如!” “小五,这两件事情就全权由你负责,本王要闭关安心修炼了,刚才与其他九相冥罗就在商量此事,也不知道把重任交给谁,现在既然你回来了,那本王也就放心了,以后冥界的事情就暂由你掌管,除了大事报知本王外,其余的事情你就酌情处理吧,不要让本王失望呀,希望你好自己为之。” “是,谢冥王器重,属下必定鞠躬尽瘁,万死不辞!”虚花没想到天上会掉下这么大一个馅饼,顿时欣喜若狂,连忙跪下来谢恩。 “行了,行了,此事亦非轻而易举之事,你可要用点心呀,不要辜负本王的期望!”幽冥邪王郑重其事地说道,毕竟把大权交给别人,他还是不太放心的。 “请冥王放心,属下必定全力以赴,绝不让冥王失望。”虚花信誓旦旦地说道。 “嗯,不愧是本王的心腹,本王相信你,好,你先下去吧!” “是,冥王!” 现在的边陲国面临着内忧外患,周明、谢好、唐彬和曾昭立等人都在着急地找寻着他,幸好在李圭和吉尔的全力管理下,边陲国才能维持下来,而李圭更是在各大公会中悬下重赏,找寻鹰雪的下落,而且,幽影这些天也发动了所有的力量,找寻着鹰雪的下落,当然天风国亦不会落后,在与边陲国进行了一番悬赏的较量后,天风国竟然自甘落下风,不再出钱悬赏追杀鹰雪了,因为在天风国的国王考虑到边陲国丢了自己的国王肯定是倾全国之力找寻,如果再与边陲国在悬赏的花红上较劲,难免落人话柄,被人传为笑谈,故而干脆坐享其成,静观事情的发展,暗中观察,只要一有鹰雪的消息,便抢先一步,将之除去,对于鹰雪,天风国可谓是恨之入骨,必定置他于死地不可。可惜,大家似乎是白忙一场,因为穷整个空天大陆之力,竟然找不到鹰雪的下落,故而,现在已经有人传出话来,鹰雪已经身亡,不存于世了! 鹰雪真的死吗,答应当然是否!那么,这些天鹰雪又在忙些什么呢?这也是大家共同关注的问题,毕竟有截天在他的身边,要鹰雪死,恐怕还得问问他老人家同不同意! 鹰雪这些天都在忙于修炼截天所传授他的武学,‘破天罡气’、‘绝星灭灵’、‘破龙飓’、‘升云斩’,经过这些一的修炼已经完全纯熟,鹰雪已经完全掌握了其中的奥妙,而且有了螭龙与小天二个给鹰雪喂招,而且有截天在一旁的亲自指点,让他的实战经验愈加丰富。现在的小天已经完全可以幻化成人形,不过,他跟螭龙一样,幻成了一个不太中看的中年男子,看来螭龙在西星国被女人追的糗事,小天是记忆犹新的。 以小天和螭龙二人的攻击力,对鹰雪来说已经不足为惧,而且他们二人虽然是皮厚肉粗,可是在鹰雪的手下也讨不了好处,在‘破天罡气’的猛烈攻击下,小天和螭龙只有投降的份了。 “没意思,没意思,不打了!”小天摇着头说道,真是没出息,变成了人,还是改不了以往那种摇关晃脑习惯,不过,说实话,被鹰雪的破天罡气击中的滋味可不好受,在鹰雪面前,他那层厚皮根本就如同失去了作用,没有以往的抗击打能力,虽然鹰雪手下留情,但是亦是非常难受的,小天哪里受到过这种委屈呀! “是呀,主人,我们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你还是饶了我们吧!”螭龙被打得只有告饶的份,趴在地上不肯起来,耍起赖来了。 “呵呵,你们去玩吧,以后,我再也不找你们作靶子了,行了吧!”鹰雪无奈地说道,这两个活宝,真是拿他们没办法。 二人欢呼一声,带着在一旁等候的小鸟与小金二个,眨眼间便失去了踪影,这个地方对他们这种野生灵兽来说,简直是个天堂,可以任其自由戏耍。 “呵呵,鹰雪,看来,你已经大功告成了,放眼空天大陆,能够重伤你的已经寥寥无几,只要不遇到厉害的对手自保应该不成问题了!”截天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鹰雪的面前。 “前辈,听您的话,似乎是有所顾虑呀!”鹰雪一听截天的话,似乎是藏有深意,不由好奇地问道。 “不错,现在的空天大陆多灾多难,冥族不说,还有两件事老夫最为担心!” “哪两件事?” “上次重伤你的黑衣人,你可还记得?” “晚辈记得,他的绝对死灵光线差点要了晚辈的命,要不是前辈出手相救,晚辈的命已休矣,他究竟是何人呀!” “嘿嘿!他!是我老夫的一个‘老朋友’了,我们之间的帐还多着呢!不提他了,当时要不是老夫灵机一动与他定下一年之约,恐怕你已经不存在了,不过,这一年之期已过,如果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恐怕要恨死老夫了,呵呵!” “如此一来,前辈岂不失信于人!” “迂腐,不错,事情是老夫答应的,可是,老夫当时只是与他说等老夫与替身完全融合之后,再与他一决高下,可是现在根本就还没有与你完全融合,而且是永远不能融合了,岂能算是老夫失信于人?做人有时候是不能太过于憨厚的,对付邪恶之人,当然要耍点手段,否则,不量力而为,岂不是九死一生。” “是,前辈的教诲,鹰雪定当谨记于心,不知前辈口所说的另一件担忧之事为何?” “唉,这件事情,老夫希望它永远都不要发生!” “前辈的指为何?” “绝天神侯你可听说过?” “听过,当然最大的魔头就是他,不是吗?” “不错,老夫与他之间的恩怨真是罄竹难书呀,长话短说,以单打独斗而言,老夫毫无胜算,当然,他要胜老夫易非轻而易举之事,现在老夫担心的是这个魔头也会重现人间,届时,恐怕再也没人能够制住他了。” “可是这邪灵圣刀不是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吗,前辈,您是不是太过虑了!” “并非老夫多心,以武者的直觉而言,老夫觉得他可能即将现世,当然,希望老夫的感觉是错的,不要被老夫不幸言中,一个冥族就已经够让人头痛的了,再加上一个绝天神侯,如此,空天大陆又将掀起腥风血雨了,不知道空天大陆将会变成何等模样!” “老天不会这么残忍吧!” “老天!它算个什么东西,什么天意,命运,全是混帐话,老夫从来都不把它当作一回事,所谓天意,总是逆人而行,不想什么,他就偏来什么,这是什么天意,总是让空天大陆处于惴惴不安之中,人就没有安生过。” “这……”鹰雪知道截天这些年来受了太多的苦,难免会有些脾气爆燥,怨天由人,一时间又找不到安慰他的话,不由为之语结。 “前辈,这绝天神侯究竟有何令人害怕之处,似乎您也对他颇为顾忌呀!” “唉,此人也算得上是一个枭雄,修为之高令人佩服!想当年我和云神、风神、灵神,我们四人围攻他一人,才稍占上风,可见一般。唉!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了!” “那他最厉害的武功是什么?”鹰雪见截天神情有些不快,便转移了话题。 “这绝天神侯的‘魔能混元真气’可是一绝,传说这可是来自魔界的至高武学,当然这也是传说,也没有得到过证实,不过,的确厉害非常,比起冥族的冥斗战气要强上百倍,如果你有机会见识到的话,就知道什么叫做恐怖了,这也是他当年为何会成了一个最大的魔头的原因,还有他的‘魔灵闪’步法完全可以媲美灵神的五灵步法,玄妙无比,不过,最为厉害的就是他的刀法—邪灵刀法,他自己称为‘天邪大回闪’刀法虽然只有四招,但是却足已经置任何人于死地,比起天衍剑法而言,二者绝对难以分出高下,端地厉害无比!”截天似乎亦陷入沉思之中,当年的轰轰烈烈的战斗场景又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这‘天邪大回闪’刀法真有如此玄妙吗?难道连前辈也破解不了吗?”天纵犹自感到不信,竟然会有让尊天圣者感到为难的事情,看来这绝天神侯的可怕之处,传言并不虚! “不错,‘天邪大回闪’的确是一门非常神奇的刀法,不过,他却充满了邪气,一股死灵的能量充斥其中,如果与他交手的话,犹疑陷入了九幽地狱一般,令人心悸,如果定心稍弱的话,恐怕早已经是心动神摇,不战自败!当年绝天神侯能够横行空天大陆,除了我们一天四神不团结,忙于内战而自顾不螋之外,还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我们五人之中,都敝帚自珍,怕折了自己的钟头,以致于酿成了大祸,唉!” “竟然连前辈也如此说,那肯定是没错了,对了,前辈,这‘天邪大回闪’的刀法你还记得否?能不能演试出来让我也见识,见识!” “呵呵,这种诡异的刀法,哪能轻易地演试出来,不瞒你说,我根本就摸不清他的刀路,更无从谈起演试给你看了。” “竟然这样诡异,连前辈了倍感为难,真是不可思议!” “不错,的确诡异,老夫当年曾经研究过他的刀法,不仅诡异,充斥着死灵之气,而且似乎他还能役使幽冥能量,除了老夫的天衍剑法能够克制他之外,尚未能找到克制他的方法!老夫发现,只有含有浩然之气才能克制他的幽冥能量和死灵之气,老夫将他的四招刀法说名字说与你听,第一招:冥飞折青阳,第二招:千魂引魄乱,第三招:碧落黄泉心,第四招:九幽邪灵舞,尤其是第四招刀法,简直是鬼哭神嚎,要不是当年老夫在生死之间悟出了天衍剑法的第三招,恐怕会元神不保!说来也真是凶险万分呐!” “什么,天衍剑法还有第三招,是什么?!”鹰雪惊异地问道。(未完待续。) 046 “不错,天衍剑法确实还有第三招,不过,这一招剑法却是无法用言来描述的,这是一种玄妙的境界,这样说吧,这是一种只可意会,却难以言传的境界,并非老夫吝啬,而是实在是这一招剑法太过玄妙,与其说是老夫在生死攸关之际参透出来的,还不如说是水到渠成之功,简而言之,当你身、心、神三者合而为一,并且突破自己的极限而达到另一种境界之后,那么便可以自然而然地将这第三招剑法使出来,也许我这样说,你会感到不可理解,但老夫直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当年自己是怎么样使出这一招剑法的,说来惭愧,这么多年了,老夫在天衍神剑中参悟了这么久,亦未能再次领悟出这一招玄之又玄的剑法,这一丝一闪而过的灵光,老夫就再也没有抓住过,就连这招剑法应该叫什么名字我都还没有想出来,也许是老夫这些年来一直被仇恨所扰,故而未到达到当年心止如水的无我境界所使然吧!” “竟然如此玄妙,既然前辈都不能再次领悟其中的玄奥,那我恐怕这一辈子都无法达到前辈口中所说的那种心如止水的玄妙境界。”鹰雪听了截天的话后,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以截天的修为和境界,尚且不能领会第三招剑法的玄妙之处,以自己的资质,恐怕穷此一生,亦难以达到这种至高的境界。 “鹰雪,你不得妄自菲薄,武学之道因人而异,即使是同一种剑法,两个人使出来亦会有不同的效果,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以你的资质,相信不久之后,便可以达到老夫当年的境界,你要知道,老夫当年悟出天衍剑法的时候,已经人至中年,而你却尚在少年,这已经赢了老夫一大截,相信只要假以时日,你便可以超越老夫了!” “前辈谬赞了,其实这一切都是前辈所授,鹰雪不敢居功,但是这一切并没有放在晚辈的心上,修为高低与否,亦无大碍,晚辈只是想尽快出去,以便能够早日找到星神,完成晚辈的使命。” “呵呵,鹰雪,你这样说话可不是男子汉的为,亦有些不负责任呀,其实,你也太心急了,所谓万事万物皆有定律,既然上天把你送到空天灵界,这就表明是上天的旨意,既来之,则安之,何况现在星神已经失踪数百年了,你一时之间想要找到她,谈何容易,况且,空天大陆上,现在的风风雨雨跟你可是有很大的关系呀,据老夫猜测,你现在恐怕已经是众矢之的,且不提其它的因素,单单是你身上的尊天圣者的宝藏一事,恐怕整个空天大陆都要与你为敌了,如果你没有一身足以自保的修为,你还想提寻找星神,能否保住性命尚且还是未知之数,况且,还有冥族在其中掺和,届时,你的朋友恐怕亦会跟着你受到牵连,到时候你后悔可就有些晚了。唉!”截天说到此处,不禁重重地叹了口气。 “可是这,这……”鹰雪不禁为之语结。 “鹰雪,老夫亦不能够保证你什么,其实你也不用为难,一切都在还在你的把握之中,不过,就看你如何去做了,所谓事在人为,只要你全力而为之,相信,即使是不能尽如人意,至少,到时候你也不会后悔,反而言之,你现在不尽心用力,到时候临阵迎敌,那才是真正地会后悔莫及,总之,你相信老夫的,只有不断地强化,提高自己,将来才能够在御敌之时游刃有余。” “前辈,话是如此说,可是?”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休要再说,就这样决定了吧,老夫观你这些天来修为明显提高,仅凭螭龙与小天和你喂招,已经没有作用,而且如果这样下去不仅会使你的临敌对阵的经验进入一个死地,形成一个难以突破的无功境界,而且会使你的修为和武功难以再取得突破,毕竟天天喂招,双方的举动都了然于胸,然而,在对敌之时,敌人可不会按招出牌,从现在起,由老夫亲自给你喂招,以便你能尽快功德圆满,离开这里,去完成你的使命!” “真的!谢谢前辈了!”鹰雪一听到自己可以离开这里,去找星神的话后,双眼不禁大放光彩,因为这个地方虽然美丽且景色宜人,可是要他常住在这里,这可是一件令鹰雪头痛的事,不过,这也没办法,鹰雪虽然这些天想溜出这里,奈何这里的迷阵和防御结界,每次都让鹰雪无功而返,鹰雪猜想,自己的举动,截天肯定也知道,不过,他却没有点破,而鹰雪也只好装傻充楞,只当此事没有发生过。 “老夫言出必行,何曾骗过你呀,虽然老夫只是一个元神,但是你如果能够接下老夫一百招,那你便可以离开这里,届时整个空天大陆便可任你纵横。” “一百招!前辈说话可要算数呀。”鹰雪信心十足,这些天来,鹰雪可没有偷懒,他是个做事认真的人,对于截天所教的功夫,他都已经修炼纯熟,如果截天没有藏私的话,那自己接他一百招应该不是什么大的难题,他就不相信,大家所学都相同,难道自己就不能够接他一百招! “看你的样子,是不是现在就想与老夫较量一番呢!”截天是何许人也,他岂能不知鹰雪心中所想,他一眼就看出了鹰雪的心思。 “呵呵,晚辈正有此意!”鹰雪也不谦虚,他知道这可是验证自己的大好时机,不管输赢与否,对自己来说都有着绝大的裨益,毕竟能与尊天圣者这种传说中的传奇人物对阵,即便是输了,那也是一种荣耀。 “好,那就让老夫来掂量一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吧!”截天也没有再同鹰雪客套,虽然他有信心能够打败鹰雪,可是战场上的变化瞬息万变,况且,现在的鹰雪已经尽得他的真传,差就只差在修为与对阵临敌的经验之上,截天虽然嘴上轻视鹰雪,可是内心中也不敢大意。 截天从树上折下一段树枝,手一斜指,天衍剑法的架式已经摆开,鹰雪当然知道截天这并不是在轻视他,以他的这种修为与境界,一段树枝在他的手中亦是一种杀人的利器。 鹰雪抽出了黑剑,当然,天衍神剑直到现在还挂在边陲国京都的城墙之上,同样以天衍剑法的招式来对阵截天,鹰雪的想法很简单,他知道自己是绝对不可能打赢截天的,他只希望自己能够顶住截天这一百招的攻击,故而,他用了一个最笨的办法,跟着截天而动,截天用什么剑法,他就用什么剑法,以鹰雪想来,他就不相信,大家一样的招数,自己无论如何也能顶住的。 鹰雪似乎想得太过简单了,截天何许人也,岂能不能不知鹰雪的想法,不过,鹰雪持策略已经落了下乘,所谓亦步趋步,本已犯了兵家大忌,而且鹰雪想用与他一样的招试,来挡住他这一百招的攻击,以鹰雪的修为,那几招截天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招式就想挡住他的攻击,鹰雪这样做未免也太儿戏了。 截天对着鹰雪摇了摇头,随即脚下一动,在毫无征兆之时,他已然发动了攻击,高手过招,胜负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截天人未至剑气已经先到,面对迎面而来的剑气,鹰雪见状大吃一惊,没想到截天的动作竟然是这样的迅速,虽然他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截天的速度还是让鹰雪吃惊不已,这比鹰雪在以往所有的战斗之中所碰到的对手的攻击都要来得迅猛,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的,但鹰雪脚下亦没有停留,五灵步法随意而发,在鹰雪所会的所有武功之中,亦只这灵神的五灵步法不是截天所授,而鹰雪唯一能够与截天进行拖延战的倚仗亦只有这五灵步法。 双方同样的天衍剑法,当然截天的剑法当然要比鹰雪的纯熟得多,而鹰雪在比试一开始之时就已经把自己的目标定错了,以他目前的剑法又岂能与截天相抗衡,而且鹰雪所用的剑招跟截天还是一模一样的,这并非是学习模仿,而是真刀真枪地比试,鹰雪岂能占得了上风,虽然他是想拖延时间,但是截天并没有给他机会,十招下来,鹰雪已经败下阵来,鹰雪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这样快地败下阵来,本以为自己至少可以顶住五十招以上,没想到只是短短的十招。 “我输了!”鹰雪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己竟然在这一瞬间的时间内就败给了截天,如果不是平日里与小天和螭龙二个喂招试练,都是以鹰雪获胜而结束,鹰雪本以为自己能够打败小天与螭龙二个,自己的修为应该已经算是上乘境界了,没想到自己是坐井观天,遇到像截天的这样的高手自己什么都不是,一刹那间,鹰雪觉得自己以前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他不禁感到极度的气馁。 “哈哈哈,傻瓜,鹰雪,你真是个傻瓜,本来以你的修为,再加上五灵步法的玄妙,完全可以撑到五十招以后,可是你却犯一个致命的错误,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输得这么快吗?”截天突然大笑起来,这一笑倒把鹰雪给弄糊涂了,本来,败在截天的手下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尊天圣者的名头岂是白叫的。 “这……为什么呀前辈?”鹰雪见截天话中有话,不禁哑然地问道。 “其实一开始你就错了,你为了完成我与你定下的一百招之约,便想借故拖延过去,要知道,比试过招,岂能有如此不堪的心思,这已经犯了下乘,亦滋长了你的坏习惯,要知道,身为剑手,无论敌人多么强大,都要勇往直前,力战到底,无论哪一次的比试,哪怕就是一次实力悬殊的比试,亦要竭尽全力,认真对待,你以为是我跟你在比试,便漫不惊心,你却抱着侥幸心理,想蒙混过关,这岂能算是武者。再者,你以己之短攻敌之所长,这是最笨的人才会使的剑招,你用天衍剑法与我对阵就已经犯了不可弥补的错误,但是你不仅如此,而且还亦步趋步,竟然妄图想用跟我一样的剑招来挡住我的攻击,你以为这样就能奏效吗,其实这是武者之大忌,漫不惊心,侥幸心理,亦步趋步,这是你刚才所犯下的最大的三个错误,而且是三个绝对不可原谅的错误,不仅是武者大忌,而且严重地亵du了武者之德,此事你以后千万不要再犯,切记,切记!”截天语重心长地说道。 “是,多谢前辈训示,鹰雪一定谨记前辈的教诲!”鹰雪听了截天的分析后,这才恍然大悟。 “其实,剑之道理,并不是死搬硬套,亦步趋步而为,剑者,乃心之门户也,可以瞬息万变,一个轻微的动作,便可以将同一种剑法化为千万种变化,所谓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剑乃是由心而生,正如我刚才所说的,即便是同一种剑法,在两个人使来,亦会有很大的差异,当然这并不是存在着谁好谁坏的问题,而是剑本身的一个最根本的问题!剑,之根本所在是取敌人之性命的利器,这从根本上说来,返璞归真才是最重要的,只要能够将对手击倒的剑法,不管是何种剑法,才是最强最狠的剑法,老夫并不是危言耸听,其实在战斗之中,如果你不是抱着必胜的信心,不是抱着必须要将对手放倒的信念,那么这场战斗,十有八九是必败无疑的,故,无论是在任何战斗之中,哪怕是实力极为悬殊的情况之下,亦需要这样一种必胜的信念,这就是斗志,这就是剑者之道,亦是王者之道,这是身为剑手的最基本的要素。”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看来,真是晚辈之错了,看来我应该好好地反省反省自己了!”听完截天的话后,鹰雪若有所悟地说道,他知道这是截天以他毕生的经验和实践来教导他,这种经验如若不是经历了千万次的锤炼的话,那是绝对体会不出来的,而鹰雪自己也是从无数次的战斗之中成长起来,只是当局者迷,一时失察才会迷惑于其中,现在经截天一点拔,如同拔开层层迷雾,顷刻间便明白了过来。 “不错,鹰雪,你的悟性实在是很高,看来用不了多过,便可以接过老夫的一百招了!”截天看着一脸迷茫的鹰雪在听完自己的话后,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不由感到一阵欣慰,孺子可教,看来自己并没有选错人,当然,截天知道这可是灵神的功劳,不过,自己能够成人之美,亦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前辈,我们是不是再来比试一次,相信,晚辈这次一定能够接下你五十招以上的!”鹰雪信心十足地说道。 “错,鹰雪,你又错了,机会对任何人来说都只有一次,这点你千万要记住,时机稍纵即失,你今天已经败在老夫的手下,你已经失去了一次机会,如果要要比的话,那也得等到明天,只要你有这个信心,老夫可以每天与你比试一次,不过,你要记住,每天只有一次机会呀,你可要好好把握!” “是,多谢前辈教诲!”鹰雪的表情显然有些失望,不过,他明白截天对自己的良苦用心,他是要自己养成一个良好的习惯,这样方可在以后的生活之中受益,对敌之时,敌人可没有这样好的心肠让你有第二次攻击的机会,无论是敌我双方都绝不会让对手有第二次翻本的机会,这是游戏规则,也是残酷的事实。 截天没有再理会鹰雪,而是转过身去面对着七彩的湖面静静地站立着,任凭轻轻地河风带来的湿润的空气从脸上抚过,他似乎在捕捉着什么,亦像是在沉思回想着什么似的,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鹰雪见状,知道截天已经是神游天外,自己也不要再打扰他了,便悄悄地走到一旁,苦思着刚才自己与截天对战时的情形,他相信,明天自己一定能够好好地与截天再进行一场较量。 现在最为惬意之人便是异邪了,他原为一门之主,虽然天魔门是一个大的帮派,可是哪有他现在这样舒服和惬意,他轻而易举地就征服了宿星国,而且现在他的政权还是如此的稳定,比起原来的宿星国要不知强上多少倍,他并不是一个容易满足之人,刚开始时得到宿星国之时,着实让他高兴了一阵,但没过多久,他的野心便急剧地膨胀起来,不错,一个小小的宿星国算得了什么,岂能够满足他的野心,他并非狂妄、心急之人,相反,他还是一个非常小心谨慎之人,他并没有把目标定得太过空洞和不切实际,他已经描准了他的下一个目标—兜星国,对于自己的能力,异邪是从来没有怀疑过,况且,这次又有了冥族的相助,他就更加肆无忌惮了,他的目标不太大,只是想先统一整个西部国家,然后再行谋求发展,虽然西部并不富庶,而且还是相对荒凉贫瘠的,但是他知道,西部是整个空天大陆的武器之都,只要能够垄断这里的全部武器贸易,无疑便是一条极大的生财之道,当然钱不是最重要的,因为有了冥族这条大鱼支持他,钱根本就不是问题,最重要的是可可以以此来节制各国,这也是当初异邪为何选择从西部各国下手的最重要的原因,只要按照他的计划,且能够顺利实施的话,届时,空天大陆的各大国家都要对他顾忌三分,而且,如果有了足够的资本后,他便可以逐鹿整个空天大陆。至于冥族之事,异邪根本就不对他们存在着多大的指望,利用一天算一天,幽冥邪王他并不惧怕,只是目前大家都是因为相互利益的关系而连在一起,双方撕破脸那是迟早的事情,这点异邪早就已经有所准备,不过,话又说回来,有了冥族的帮忙,给他真的省下了不少事,故而他决定在大家都还没有撕破脸之前,加快行动的步伐,到时候根基稳之后,才能够有足够的本钱与冥族相抗衡,那个时候他异邪将会是救世主了。 一切都在异邪的掌握之中,而冥族之人甚是好安排,白天不出来,静静地躲在暗处,虽然死气冥罗已经完全可以在白天现身,但是他们还是不太喜欢白天,只有到了晚上才会出来活动,而这些人根本就不用异邪安排吃喝问题,他们只要闻一闻便足矣,异邪如果没事,一般都很少去打扰他们,不过,只要有行动,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听从异邪的吩咐,而异邪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幽冥邪王的缘故,不过,能够坐享其成也是一件畅快的事情。 异邪的一个目标是兜星国,至于西星国,他想留到最后才收拾,现在的异邪可谓是春风得意,他亲自指挥的大军所到之处,势如破竹,根本就没有遇到什么大的抵抗,当然这与他事先安排好的有着莫大的关系,天魔门的人开路,所到之处大肆的暗杀便展开了,兜星国的守军根本就不能组织起很好的抵抗,因为如果一个城的主将都被人暗杀了,其余的将领与士兵,根本就成了一团散沙,在异邪的亲自指挥下,还有死气冥罗和十大冥将在阵中那所向无敌的攻击之下,异邪的部队更气势如虹,这是一个强者为王的时代,异邪身为国王,他的部队有了国王的亲自指挥,当然是奋死而战,这种情形之下,异邪的部队当然是一路逼进,直指兜星国的都城—灵兜城。 兜星国的国王韩玄没想自己的军队竟然在宿星国的攻击之下如此没有抵抗能力,还没容得反应过来之时,自己的部队在顶刻间已经土崩瓦解,而敌军已经逼进他的首府,如果灵兜城被敌人攻击下的话,那就表示他兜星国已经被人灭亡,任何人都可以投降,但是他身为国王哪能眼见自己的国家被人轻易灭亡。即使是战到一兵一卒,他也不会轻言放弃,不过,他虽然是这样想的,可是他的部队就不知道是否能够这样为他尽忠了,毕竟敌人太过于强大,与他们为敌,无异于自取灭亡,韩玄的部队不是投降就是自行溃散,现在的兜星国已经到了生死攸关,命悬一线的最后关头了。 韩玄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的盟国见到这种情况,立即便翻了脸,当场与他派去的来使解了盟约,拒绝出兵帮他,而平日与他关系甚为密切的友国,亦在委婉地拒绝了出兵相助,现在的兜星国就只剩下灵兜城这最后一道防线了,最后的屏障如果守不住,那兜星国必亡无疑,可是以这种情形来看,韩玄自己都不知道是否能够支撑得住,不过他已生无可恋,已经做了必死的准备,准备与兜星国共存亡。 正在这个危急的时候,突然有人向他报告西星国突然派出使者要求见他,韩玄心头一惊,难道这个时候,西星国也想趁火打劫,如此一来,希望就更加渺茫了,想到此睡,韩玄心中不禁如同冰水一般,凉透了。 不过,事情还没有他想象中的这样遭糕,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西星国竟然是来助拳的,韩玄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这个时候竟然只有西星国来帮助,想起自己无时不刻地想吞并西星国的念头,韩玄不禁无地自容。 西星国的来使不是别人,正是护国法师—舒一凡,虽然他不是空天大陆上目前排名前五位的重量级人物,不过,他的修为亦是非常深厚的,谁都知道目前在空天大陆之上被称之为新一天四神之中的‘泛波圣者’水连波也是出自水玄门,以水系魔法而著称的,因此舒一凡也博得了一个‘灵波圣者’的称号,如此说来,那‘泛波圣者’便是舒一凡的师兄了,当然舒一凡并不太出名,因为他是国师的缘故,所以很少在空天大陆之上行走,‘灵波圣者’还是他当年在空天大陆之上游历之时,别人送予的外号,不过,已经多年不用,知道之人也不是太多了,不过,正是是因为此缘故,他的修为也就更加高深莫测了,据传闻他的修为已经超过了他的师兄,而且舒一凡还是西星国王室成员,亦是一位侯爷。 这些别人都不太清楚,但身为兜星国的国王,韩玄对此当然了解得一清二楚了,而且他还知道舒一凡精通韬略,这些年与西星国之间的交战,都是因为有了舒一凡的原因,兜星国才是输多赢少,当然这都是韩玄在后期才打听到的,之前,韩玄还没有想到舒一凡竟然是如此深藏不露之人,难怪这些年,自己一直想打西星国的主意都是功败垂成。 见到了舒一凡,韩玄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他真的感动得想哭,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是自己的敌人来救他于危难之中,而现在面对舒一凡,韩玄除了感激之外,真的不知道如何开口。 “陛下太过客气了,您这样大礼,让臣都不知道如何面对,陛下还是请坐下说话吧!”舒一凡见韩玄如此礼遇自己,见到了他竟然俯首鞠躬,他是一个懂分寸之人,如此大礼,吓得他急忙上前扶住了韩玄。 “国师,你们西星国的国君真是仁义之主,他这种以德报怨的做法,让孤王真的无地自容,无地自容。请代表孤王向你们的国王致以诚挚的谦意,等战乱平息之后,孤王一定去西星国亲自向你们的国王致谢!”韩玄感激地说道,舒一凡的这种恭谦和西星国的这种仁厚之举,让他从内心地感动。 “陛下太客气了,目前情势危急,臣也就不再客套了,请陛睛略为讲解一下形势,如果陛下没有议异,臣马上派人回去,把部队调谴至灵兜城,我们西星国的部队已经全部在边境之上集合了,派来的援军有十万精锐之师,全部整装待发,现在就等陛下一句话了!”舒一凡没有过多的客套,他开门见山地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好,请国师马上派人前去,孤王在此先行谢过了!”韩玄听了之后立即表示完全同意,这个时候他也没空考虑太多,既然有十万精锐部队相助,那岂不是天助他也。(未完待续。) 047 敌人已经开始发动进攻,没有太多的时间详谈,韩玄令人将舒一凡的徒弟全部发派到各大重将领的驻所,然后带着舒一凡急步直登城楼观战,既然援军已至,韩玄心中稳定了不少,毕竟胜算又多了几分,现在当务之急是是坚守城楼,等侯援军的到来。 灵兜城的防御结界真的是不可小觑,异邪令死气冥罗带人进行了无数次的攻击都未能将结界打破,灵兜城的防御结界竟然是如此牢不可破,异邪虽然已经了解,但是他还是没想到难度竟然会如此之大,而且,灵兜城中的守军在结界之后的攻击,亦让异邪头疼不已,无数的士兵倒在了城楼之前,异邪可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形,这些士兵可不比死气冥罗等冥族之人,能够拥有不死的元神,他们一倒下,可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异邪虽说谈不上爱兵如子,但是他身为一国之君,部队这样的伤亡即使他不在乎,但是亦会大大地影响士气的,令异邪颇为气恼的是混入灵兜城中的紫云杀手为何现在都还没有完成任务,莫非也出了什么差池不成,如果他们能够顺利完成任务的话,那么灵兜城的防守就应该不是这样井然有序的,这批紫云杀手可是异邪真正的心血所系,他可不愿意看到他们有什么闪失。 进攻依然是受挫,死气冥罗已经失去了耐心,部队的整体战斗力也迅速下降,这哪里是攻城,完全是在白白送死,部队一向是势如破竹,现在遇到如此难啃的硬骨头,伤亡又是如此的惨重,当然整个部队的士气亦陷入低迷状态。 异邪当然不甘心就这样退却了,因为如果一辙退的话,整个心血几乎在全部白费了,因为他所占的城池大多数是易攻难守的,如果自己一辙,等于把以前的努力全部拱手于人,如此一来,整个战争还有什么意义,不仅徒劳无功,而且还会惹人笑柄,使宿星国的威信大幅下降,现在可是到处是观战之人,如果哪一方势弱,这些看热闹的国家肯定会乘虚而入,到时候后果就难以想象了。 进攻受挫,退辙又不甘心,异邪可谓是进退两难,这种滋味对异邪来说是一种煎熬,不过,仗打到这份上了,也不容得他多想,所有的问题都集中在一点上,那就是只要攻克这座灵兜城,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了,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异邪只有咬邪硬拼了。 异邪当然不甘心就这样却退,无论如何,战争还得继续,不过,异邪今天没有出战,他还在焦急地盼望着灵兜城中的那些紫云杀手的消息,为了能够尽早结束这场战斗,他已经派出了第二次的紫云杀手,前后两次共派出五十名紫云杀手,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这一仗无论如何都只能赢不能输,异邪已经下了血本,他准备孤注一掷,令紫云杀手务必将灵兜城中之守城将军们竭力暗杀,如若不然,至少也要进行大肆破坏,把灵兜城弄个鸡犬不宁,人心惶惶,如果能够让灵兜城乱成一团,那么异邪进攻起来必可事半功倍。 此次负责攻击灵兜城的便是死气冥罗,本来以异邪的意思是让死气冥罗晚上再进攻,不过,死气冥罗和其他的十位冥将这些天来已经憋得够火的了,一座小小的灵兜城竟然会多次进攻无果,实在是有损他们冥族的名头,而且,以他们的修为在白天现身亦无多大的影响,故而对异邪的话他们也不以为然,仍旧按着他们的计划开始强攻灵兜城,对此,异邪也无可奈何,他们都是冥族的,只要他们不犯多大的过,那自己也不用去多管他们,毕竟他们还是以自己为中心的,只要有这一点,那便已经足够了。 舒一凡在城头上看得清楚,敌人的阵势的确是杀气腾腾,而且令人奇怪的是敌阵前竟然有十一名光着膀子的战将,这些人难道就是所谓的打不死的人!舒一凡感到有些疑惑不解,正在此时,韩玄对他说道:“国师你也看到了吧,这十一个人就是孤王刚才所说的那些不畏死之人,他们根本就不畏刀剑和魔法攻击,像是不死完人,真是令孤王伤透脑筋!” “陛下勿需惊慌,让臣先去会会他们,摸清他们的底细再作打算!”舒一凡眉头紧皱,他已经开始怀疑眼前的这些人就是冥族之人,如此一来,此事可就麻烦大了,不过,他为了确认,还是决定去冒险一试。 “国师可要小心呀,这些人穷凶极恶,国师以一人之力如何能够对付得了他们,如果万一有所闪失,孤王又如何向西星王交待呢!”韩玄忧虑地说道,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让舒一凡有任何的闪失。 “陛下请放心,臣虽然修为尚浅,但是想要全身而退应当不是一件难事!请陛下放开结界一角,让臣出去会会他们!”舒一凡信心十足地说道。 韩玄没有再说什么,他也想知道敌人究竟是什么来头,而且他也挺想见识见识舒一凡的修为,虽然他来头挺大的,但毕竟眼见为实嘛,这对于整个战局来说亦是无伤大雅的,于是他挥了挥手叫人打开了一个小门让舒一凡出城,舒一凡也没有客套,便纵身一跃,飞了出去。 望着站在空中的舒一凡,死气冥罗感到有些奇怪,这灵兜城怎么会有人敢越出防御结界来送死,看样子是来挑战他们的,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等他飞近,仔细一看竟然还是一个老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死气冥罗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老头,灵兜城难道没人了吗,竟然派出这么一个老东西来,我要是不小心打了个喷嚏,就把你给吹走了,哈哈哈!” “哈哈哈,灵兜城中能人何止千万,每人吐口唾沫都会把你们这些不长眼的家伙给淹死了,对付你们这群不成器的家伙,就我老头一个人足矣!”舒一凡身为国师,岂会是省油的灯,他的言辞何等的犀利,几句话下来就把死气冥罗等人说得哑口无言。 “不知死活的老东西,竟然占你爷爷的便宜,我灭了你!”死气冥罗被气得七窍生烟,怒火中烧,马上就升到了空中,想干掉舒一凡。 二人在空中对峙,舒一凡不禁仔细地打量了眼前的对手,他双目无神,脸色呆滞,但却是全身上下都涌动着一层杀气,浑身伤痕累累,但却毫无痛苦的表情,似乎这一身的伤与他毫无关系,而且此人浑身涌动着一种黑色的能量罩,这种能量在黑魔法师的身上经常可以感觉得到,但是却没有眼前此人的那么庞大和汹涌,舒一凡现在已经完全可以肯定眼前此人是冥族之人无疑。 “老头,你看够了没有!”死气冥罗被看得莫名其妙,眼前这老头真是奇怪得很,让他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当然,他是不会怕他的,不过,以这种暧mei的目光看人,实在是看得他极度的不舒服。 “哈哈哈,你的来历老夫已经知晓了!”舒一凡不理会死气冥罗一脸的凶神恶煞,突然放口大笑起来,这可把死气冥罗给弄糊涂了,但是,舒一凡的话,却让死气冥罗吓了一大跳。 “老头,你刚才说什么?”死气冥罗对舒一凡的话犹自不信。 舒一凡是何等之人,从死气冥罗的话中就已经听出了端猊,看来被自己不幸猜中了,不过,他虽然已经知道对方是冥界之人,但是却不知是何等的角色,不过能够在白天现身,修为绝对不会弱,肯定是冥界之中上号的人物,他决定冒险一试:“我说,你的来历老夫已经全然知晓了,请问阁下,是十相冥罗中的哪一位,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是你自己报上名来吧!” “你!?”死气冥罗还以为对方是在诈他,他当然不会上他的当了,不过,舒一凡的话,让他惊异万分,这可绝对不是在蒙他的,是千真万确的知道他的来历和底细的,没想到自己可以蒙过所有的人,却瞒不过眼前这个相貌极为普通的老头,此人绝不是泛泛之辈,而且此人绝对不能留下活口,死气冥罗想到此处,不由杀气顿生,务必要将舒一凡除掉而后快。如果让他把此消息传出去的话,那么自己可就是成为第一人罪人了,到时候,幽冥邪王是绝对不会轻饶了自己的。 舒一凡见到对方身上杀气剧烈涌动起来,便知道对方已经动了杀机,看来自己真的是猜对了,既然冥族已经现世,此事关系重大,而且对方人数过多,自己只有一人,绝难抵挡,看来只有先回去,将此事报知自己的师兄--‘泛波圣者’,此地不可久留,舒一凡去意已生,不过,他却不能表露出来,以免对方警觉,看来只有先唬住对方再说了,“阁下不用惊讶的,对于你们冥族的一举一动,老夫都在掌握之中,我看阁下虽然是暗黑系的能量,但却是满身霸道之气,这很少见呀,根本就不像虚花与刑狱二人的那么阴柔,以阁下的修为,身份当不会在虚花与刑狱之下,请问阁下究竟是十相冥罗之中的哪一位?”舒一凡亦是机缘巧合之下,听到李圭说起虚花与刑狱的事情,故而拿来在此蒙骗死气冥罗。 死气冥罗果然上当,他本来就是在冥界长大的,根本就没有与人打交道的经验,哪里又会想到人竟然有这么多的花花肠子,现在见舒一凡说得这么活灵活现的,以为对方真的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来历,不禁顺口地说道:“老子乃是冥罗十相冥罗之中的老大—死气冥罗,老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老子的来历,那你就准备受死吧,然后老子拘了你的元神,到了冥罗就有你好果子吃了。”死气冥罗身上的黑色之气流动得更加汹涌,现在他浑身都已经笼罩在一层黑色的光罩之中,在太阳的照射下,显得极为不相称。 望着眼前一脸杀气的死气冥罗,舒一凡心中一点底都没有,说实话,他原来只以为眼前站立之人无非是一个冥界的小角色,可是他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十相冥罗之首—死气冥罗,虚花与刑狱都只排名第五和第八,可是现在自己竟然面对着十相冥罗之首,此战他根本就没有一点必胜的信心,舒一凡真的是有点太过于紧张了,其实他不知道在冥界之中,十相冥罗最厉害的还是虚花冥罗,而眼前的死气冥罗,虽然排名第一,可是也未必见得比其他的冥罗高明多少。 不过,高手对决,首战心神,舒一凡信心不足,身上的能量层也会发生波动的,死气冥罗又是此中的高手,对手能量一发生波动,机不可失,他马上就展开攻击,想一招置对手于死地。 但是死气冥罗万万没想到的是,眼前的老头身手的确非常的灵活,竟然在心神不专一的情况之下,还能够闪过他的攻击,不过,他已经下定决心不放过这个老头,他当然不会一击不中就停下手来。 “老头,身手还可以呀,那你就看看我的‘残命冥舞’,不知你能否躲得过。”死气冥罗突然之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浑身上下的霸道杀气全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换之的是一种非常柔和的温馨之气,令人感到有些迷醉,不过,舒一凡是何许人也,他本来就去意已生,现在死气冥罗的动作,他知道肯定是暗藏杀机,他可不会这么笨得上当,只见他手在空中一转,顿时在他的周围形成一团大的水波,正在令人迷惑之时,水波在瞬间就变成了一枝枝的利箭,最中间的那根水箭显得异常巨大的,也不知道有什么玄机,识货之人都知道,这就是舒一凡的成名绝技—‘寒玄折气箭’,不过这些年来很少有人看到他用这一招了,今天亦是被逼得无奈才被迫而为之的。只见舒一凡的手臂一振,只听见“砰!”的一声轻响,所有的水箭都朝着死气冥罗的头部急射而去,那根巨箭的速度并不快,落在了最后面,但是,死气冥罗知道,攻击的重点就是这根大箭,舒一凡的这一招可大出死气冥罗的意料之外,没有犹豫,他急忙开出护身的冥光盾,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这团水箭竟然在即将射向他头部之时,威力全部消失,然后又是一声轻响,所有的水箭竟然全部化成了气雾,将他的视眼完全遮住,本来以他这种的修为,不用眼睛也能感知的,不过事情发生突然,他根本就无暇反应过来,现在雾气弥漫,也不知道敌人从何处攻击,死气冥罗只有静下心来,全力支撑着护身光盾,以防敌人偷袭,突然背后一阵疼痛感传来,他知道自己肯定是中了刚才那老头的那根巨箭的攻击,虽然有冥光盾护身,但是这硬生生地挨揍的感觉可是令他感到极度的不舒服,这还是舒一凡急于脱身,而没有尽全力攻击的结果,否则死气冥罗就不会单单是感到疼痛了。等死气冥罗从气雾之中冲出来之时,舒一凡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这可把死气冥罗气得哇哇怪叫,没想到人类竟然如此诡计多端,他知道舒一凡肯定是逃进了灵兜城中,不由怒火中烧,手一挥,便立刻令部队朝着灵兜城发起了猛攻。 灵兜城中的结界本就已经岌岌可危,现在又被这样巨大的能量冲击,已经是风雨飘摇了,所有的守城魔法师都在竭尽全力地修补着结界,而守卫的战士们与魔法师们都竭尽力地攻击着城下那黑鸦鸦的一片来犯之敌,敌人势多庞大,而灵兜城中已无多少守军了,不过,这些守军都是国王的心腹精锐之师,他们都是誓死效忠于国王的战士,他们都是准备与灵兜城共存亡的勇士,他们都知道如果结界被破的后果是什么,倾巢之下,岂有完卵,如果灵兜城被破,不仅兜星国亡国,而且自己这些人也会被判为奴隶的,与其终生为奴,过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还不如舍命拼死而战,这样或许还可以有一线生机,毕竟国王还与他们战斗在一起,这可是军人最为荣耀和光辉的时刻。 攻者,是拼命地进攻,在死气冥罗那不要命的疯狂之气感染之下,宿星国的士兵仿佛也发疯了一般,开始了拼死的攻击,望着摇摇欲坠的防御结界,宿星国的魔法师团也展开了最后终极攻击,他们都是身经百战之人,知道这兜星国的防御结界虽然是一流的,但是也并非是牢不可破的,至少现在就已经是强弩之末,如果能够攻克这道防御结界,不仅是对自己能力的一种终极的挑战,而且也是为自己的部队最后的胜利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守者,亦是将自己的能力的发挥到了淋漓尽致的境界,城中的守军不过区区数万,但是却抵挡了数十万宿星国大军的连番攻击,仅凭此点就可是称得上是一种莫大的成功了,战士有何求?马革裹尸还!军人以战死沙场为最高的荣耀,前路已绝,后无退路,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每一个人都在尽着自己全部的能力,斗志空前高涨,每个人都已经没有思想,只知道不停地攻击着外面的敌人,而负责防御的魔法师们,都竭尽全力地修补着自己所负责的那一块结界。 双方都已经杀红了眼睛,人类所的潜能都在此时发挥到了极限,因为如果此时不竭尽全力而为,那么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重来了。 此时,对局势最为清楚的就只有两个人了,一个是兜星国的国王韩玄,另一人就是舒一凡了,眼前的局势他们是最为明了不过的了,结界被破那是迟早的事情,现在韩玄最为揪心的便是自己的国家将要毁在自己的手中了,没想到数百年的基业竟然会毁在自己的手中,他满脑子都是悔恨,无奈和哀伤,自己枉为一国之主,在这个关键时候竟然会束手无策,他已经绝望了,大势已去,败局已定,不过,他已经做了最后的决定,宁可做一个战死的国王,亦不愿在这个时候离弃自己士兵们独自逃生,他喝退了心腹之人要他逃命的哀求,披上了那件久违了的战甲,这一切都已经说明,他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誓与灵兜城共存亡。 而舒一凡则在暗暗焦急,为何自己的援兵还未到,会不会是自己的徒弟在路上出了什么岔子,或许是国王陛下临时改变了主意,战争之中一切要素瞬间万变,胜负就在一刹那之间,如果援兵还未至的话,那么整个兜星国将会毁于一旦,那么不难想象,以此而论,西星国的命运亦是会如此惨淡收场。 每一位防守的魔法师已经是体力透支,耗尽了自己全部的能量,其中有些战士已经永远地起不来了,他们都是可敬的战士,为了国家流尽了自己最后的一滴血。 没有时间来表示自己对战友们的哀思,战争不相信眼泪,只有血与火的淬炼,防御结界在瞬间破碎,所有的战士与魔法师们都在瞬间停止了攻击,并非是出于害怕,而是暴风雨前来的宁静,敌人的部队马上就会展开大规模的攻击,这个时候不需要再进行远程攻击,近距离的肉搏战就要开始了,大家蹲了下来,以城墙为护体,趁着这个时候来补充体力与能量,准备决一死战。 敌人并没有容他们休息多久,沉闷的轰鸣声由远而近,空中亦是黑鸦鸦的一片,每个人心里都清楚,敌人已经开始了全面的进攻。 失去了防御结界的保护,敌人攻击力的威力才真正地显现出来,首先是魔法师军团,他们从空中而来展开攻击,无数绚丽的魔法弹朝着城门急攻而来,这可不比平日的焰火,虽然光彩夺目,但是这玩意可是要人性命的,被它击中可不是闹着玩的,而地上的战列系兵团,扛着攻城器,在空中魔法军团的支援和掩护下,气势汹汹地朝着城门猛扑而来,由于人数上的绝对优势,宿星国的进攻更显得气势庞薄,相对之下兜星国的防守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失去了结界的灵兜城,犹如失去了一道重要的屏障,异邪也得到了这个好消息,他一听到结界被攻破的消息后,没有犹豫马上便率领部队来接应死气冥罗他们,胜利已经在望,异邪决定亲自去压阵督战。 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兜星国的军臣上下没有丝毫的惧怕之色,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他们是宁可玉碎也不为瓦全,拼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现在已经无暇顾及后果,这场战斗最后能否取胜,这在大家的心目之中已经并不重要,他们只知道竭尽所能,死而后已,一种悲壮的气息悄然涌上众人的心间。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鼓声震荡在众人耳边,回头一看,原来是国王冒着被射中的危险,登上了最高的城楼之上,亲自在为大家擂鼓助威,今天的国王亦是全副武装,一身银白的盔甲,不需要什么过多的言语,韩玄抽出身上的佩剑朝着汹涌而来的敌人一挥,众将士们不由热血沸腾,决战的时刻终于来临了。 交叉式的攻击阵型已经发动,城楼上的魔法师们朝着地上进攻的敌人发出一团团巨大的魔法弹,而战士们则用尽浑身的力气拉动弓弦朝着空中敌人的魔法师团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魔法师的防御结界是最脆弱的,空中的宿星国的魔法军团被一阵箭雨射下不少,但是他们人数实在是过于庞大,敌多双方都知道要想攻下此城,唯一的方法就是攻击,攻击,再攻击,不管倒下多少人,亦要将这座城池攻下,这样才能取得最终的胜利,否则一切努力皆告白费。 双方都下了必死之心,战斗也打得异常的残酷、惨烈,由于受到了猛烈的攻击,宿星国部队的进攻受到了阻滞,死气冥罗满腔的怒火正无处发泄,现在进攻又受挫,他怒吼连连,他已经是半疯狂的状态,带着手下的十位冥将,竟然撤下了防御用的冥光盾,直接朝着城门急奔而来,以他们的速度当然是惊人的,众人还在错愕间,他们已经将身后的部队抛下一大截,普通的魔法攻击对死气冥罗根本就不凑效,当然表面是看不出来的,因为死气冥罗与十位冥将的替身已经是千疮百孔了,有些人的手臂和脚都已经被魔法弹炸掉了,但是这只是他们的肉身,可以说他们真正的元神还未受到任何的损伤,死气冥罗当然不会傻得自己的元神也不保,他们只是舍弃了对替身的保护,而他们的真正的元神却全部笼罩在冥光盾之中。 他们的这种疯狂举动让城楼上的士兵们惊讶不已,这还算是人吗,根本就是不死金刚,头都没了竟然还在冲锋陷阵,这种情状,真是闻所未闻,与这样的人交战,岂是他们这些普通的人所能战胜的。 舒一凡当然知道其中的缘由了,不过,幸好死气冥罗只带来了数十人,不然,此事还真的是麻烦,他迅速闪到城墙上,并且招呼了身后的几名弟子,然后对身边的士兵说,让他们对魔法弹朝着远处的敌人攻击,那十名不是人的家伙由他来攻击,‘寒玄折气箭’即刻发动,朝着带头的死气冥罗直击而去。 一股巨大的杀气朝自己袭击而来,这可不是一般的魔法能量攻击,已经足以威胁他的元神了,面对如此厉害的箭气,死气冥罗当然知道要闪避了,抬头一看,原来对自己攻击之人竟然是刚才的那个老头,不由(未完待续。) 048 水玄门,一个神秘的门派,在空天大陆之上并不出名,可以说是根本就无人知晓还有这么一个门派的存在,只是近年来,因为‘泛波圣者’成为是新的一天四神的缘故,大家才知道竟然还存在着这样的一个门派,只是泛波圣者虽然名头甚大,但是却很少在空天大陆之上行走,很多人都只闻其名而不见其人,充满了神秘的色彩,只知道他以水系魔法著称,修为颇高,这才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而水玄门就更加无人到过,故而大家对此猜疑亦颇多,只是终究无人到过,这些传闻亦是似是而非,所以是众说纷芸,很多人都想一探究竟,可是却不得其门而入,如此一来,水玄门却更加引起众人的好奇之心了,水玄门亦成了一个较为神秘的地方。 这是一座极其简单的建筑,就像是一个四合院,从外表上来看,根本就无法引起别人的注意,普通、平常、简单,尤其是大门,根本就没有什么装饰品,亦没有什么醒目的牌扁,极像是一家农家小屋,只是在这荒郊野地有这么一栋房子,令人稍感奇怪而已,如果不注意观察,是很容易让人忽略掉的,它太普通的,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不过,虽然外表简朴,可是,如果进门内一看就会发现,这栋四合院里面却是奇花异草,五彩缤纷,令人有些陶醉,有种让人可以忘记尘事中所有的喧嚣和纷争的宁静,这绝非是一般的农家,寻常的农户哪里有这样的闲情逸致,来伺弄这么多的花草树木?看来这栋房子的主人亦不是寻常之人! 远处有一个人匆匆地急奔而来,看来他的目标是这栋小屋,而在他还没有接近这栋房舍之时,大门已经自动打开了,一眨眼间,竟然从里面走出一个柱着拐杖老态龙钟的老人,他须发皆白,长眉如雪,虽然老人的背有些微驼,但他的精神却是十分的饱满。 老人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一下,朝着自己急奔而来之人,老人脸现惊喜之色,突然之间他丢掉了拐杖,刚才的疑惑神情一扫而空,身形一晃,瞬间便来到了来人的眼前。 “四师弟!是什么风把你这位大国师给吹来了,真是稀客呀!”老人来到来人眼前笑呵呵地说道。 “大师兄,您还是这样爱开我玩笑,你是跳离红尘之人,而我却还在红尘中苦转,我要想见你一面就得千里奔波,否则,难矣!我们俩谁才是是稀客?你才是真正的高人呐,不知我何年何月才能够像你一样,偷得浮生半日闲呀!”来人也同样抱以同样的高兴神情答话。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这次师弟前来有何贵干,你不会这么好吧,专程来看我!”老人笑声问道,看来二人不仅是师兄弟的关系,而且二人的感情也很好。 “说句真心话,我倒是想来专程看看师兄,请师兄为我指点迷津,奈何事务烦多,分身乏术,身不由己,身不由己呀!”来人感叹地说道。 “得了吧,我的舒大国师,我们进屋再详谈吧,你今天运气不错,你二师兄也回来了,他可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之人,看来这是天意呀,我们师兄弟好久没有相聚了,今天难得你也来了,先进屋再说,走吧!”没想到来人竟然是舒一凡,难道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农家小屋竟然会是水玄门的所在地,这也太不可思议了,难怪大家一直找不到,水玄门的所在之地,它竟然会是如此普通的一个地方,即使是有心人找到此处,也会忽略过去的。 “是吗?二师兄竟然也云游回来了,真是太好了,我先去看看他!”舒一凡欣喜地说道,这里像是一片无尘的净土,他回到这里,似乎已经把他所有的身份都忘掉了,这里是他的一片净土,舒一凡在他的这位师兄面前真的像是一位小孩子,可见他们平时师兄弟的感情是非常好的。 “连云,你看看谁回来了!”老人的速度可比舒一凡快多了,舒一凡都还只在门口,老人不知何时都已经进屋了。 “呵呵,怎么是四师弟来了,真是稀客,什么时候来的!”屋里亦走出一个老人,此人须发亦皆白,慈眉善目,而且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无形之中让人有一种非常亲切的感觉。 “二师兄,你才是真正的稀客,你一出去就是十多年,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也不来看看我。”舒一凡搂着老人,亲切地说道。 “呵呵,你可是大忙人,我又最烦这些礼数,所以还是决定不打扰你!” “唉,你们都过得这么清闲,可是我却仍然在这里尘世之中耽搁,不知何年何月修为才会有所长进,看二师兄的气色就知道他的修为已经有了大幅度的提高了!”舒一凡羡慕地说道。 “哈哈哈,从来都只有别人吹捧我们的舒大国师,没想到今天老夫倒是荣幸之至,竟然能够得到您老人家给我戴了一顶高帽,感动,感动呀,看来,今天我的那些修炼心得不告诉你是不行不了!” “得了吧,你们两个,一凡今天前来不会是来同我们聊天的,更加不会是来找你的,快说吧,今天所为何事?” “二位师兄,出了一件恐怖的事情,这正是当年你们要我留意的事情,虽然我不愿意看到它的出现,可是它竟然真的发生了,而且还是小弟亲眼所见,绝不会有错!”舒一凡一提起此事,神情立即低落了下来。 “什么?!冥族真的打破封印,重临人世了,此事可当真?!”舒一凡的二位师兄犹自不信地问道。 “不错,的确是冥族,而且还是冥界中的十相冥罗之首—死气冥罗,我已经与他交过手了,此事千真万确!小弟可以保证!”舒一凡严肃地说道。 “死气冥罗!残命冥舞!一凡,你没有与他直接对阵吧!”舒一凡的二位师兄紧张地问道。 “没有,我一见他好像说是想要施展这个残命冥舞,我就立刻用寒玄折气箭,先发制人,然后来了个水遁,气得他半死,咦,对了,你们怎么知道死气冥罗会残命冥舞呢!” “唉,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冥族一出,人间浩劫又至,封魔战神现世又复回,如此一来,有谁还能与幽冥邪王相抗衡呐!”舒一凡的二位师兄齐声摇头叹息道。 “封魔战神!难道二位师兄最近也去了边陲国了吗?”舒一凡诧异地问道。 “我没去,是你二师兄去过,第二代封魔战神竟然会死于天衍神剑之下,这是什么结局,太让人伤感了!” “不错,当日我亦在场,而且看得很清楚,如果不是杨玉宣不忍心与鹰雪同归于尽,我想他……”舒一凡可是当日的见证人,此事他可是颇为清楚的。 “我亦看到你了,只不过,为兄没有与你现身相见,当时封魔战神被杀,为兄心灰意冷,故而先行离去了。” “二位师兄,这封魔战神被杀,的确是一件令人痛心之事,不过,你们二位也用不着这样伤心吧,何况,后来的事情还是让人充满希望的,幽冥族的幽怜神君的传人也出现了,更有甚者,边陲国有人已经学会了冥族的孤战十二和冥动战气,从他们身上我看到了希望,而且,封魔战神也未必已经死了,此事……”舒一凡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他的二位师兄一阵激动的话语打断了。 “你刚才说什么,封魔战神没有死吗?这怎么可能呢?” “不错,此事我亦从边陲国的李圭口中得知了一个大概情况!” “什么情况!?” “这封魔战神原名叫做杨玉宣,他还有一个孪生兄弟叫做杨玉海,二人长得是一模一样,而且,那天我看得很清楚,封魔战神的孪生兄弟亦会使用封魔剑法,而且丝毫不亚于杨玉宣,更令人奇怪的是,他连冥族的孤战十二和冥动战气亦能够役使得很纯熟,可以说丝毫不在他的兄弟之下,至于其中的细节问题,小弟当时亦没留意,所以也未问清楚!” “你怎么可以没有留意,不问清楚呢!你可知道他对我们有多重要吗?”舒一凡的师兄激动地说道。 “这!师兄,你不知道,当时边陲国与天风国交战,小弟正帮助边陲国的国师李圭指挥作战,故而亦没有时间问得那么详细,再说了,当时的怪事实在是太多了,小弟也没有详细地问杨玉宣和杨玉海的情况!”舒一凡感到有些委屈,他的两位师兄从来也没有这么责怪过他。 “唉,一凡呐,你不知道,我们是有苦衷的,事到如今我们也不想再瞒你了,你跟我来吧!”舒一凡的大师兄领着满脸疑惑的舒一凡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师兄,你这是?”舒一凡不解地问道。 舒一凡的师兄没有理会他,而是朝着房**奉的一幅图象拜了一拜,然后轻轻地走上前去,把一个金色的香炉轻轻地一旋,只听见一声‘喳喳’的声音,整个墙壁竟然慢慢地打开了。 “这……”舒一凡惊得目瞪口呆,自己在这里学艺近十年,竟然不知道这里还有这样一个秘室。 “一凡,进来吧!” 秘室里非常简单,不过,里面的光线非常好,几颗硕大的夜光石将整间屋子照得纤毫毕露,让人根本就感觉不到是站在秘室里,秘室之中并没有多余的物件,连一张凳子都没有,只是有一个供桌,墙上挂着一幅画,一个全身金甲的魁梧大汉拿着一把白光闪闪的宝剑,威几凛凛地站在那里。 “师兄,这是?”舒一凡不解地问道,还以为有什么好东西呢,没想到就是进来让他看一幅画,这画虽然不错,可是跟身为国师的他比收藏,那简直是没法比的。 “一凡,你可知道画中此人是谁?” “不知道!请师兄赐告!” “他就是封魔战神!” “什么?!他就是封魔战神,可是他……” “你很奇怪吗,封魔战神为何会在我们水玄门之**奉是吗?” “是呀,师兄,这是怎么回事,你都把我弄糊涂了!”舒一凡现在是一头雾水,没想到自己以为很了解水玄门,然而自己竟然还是一个一无所知之人,对水玄门的了解竟然是如此的无知。 “你不用着急,为兄就把事情全部说与你知道吧。为兄先问你,你可知道你为什么会是四师弟吗?” “这,这,师兄不是告诉过我吗,原来还有一个三师兄,可是他在小弟未入门之前就已经失踪了,所以小弟才排名第四,难道?” “不错,这件事情,是我一直瞒着你的,三师弟并没有失踪,师傅一共收了四个徒弟,你是最后入门的,而且你是最特殊的,是在师傅临终之前收的,所以,你的功夫都是为兄教的,为兄水连波,二师兄水连云你都知道的,三师弟的名字叫做水连恩,他的身份特殊,而且还负有特殊的使命,故而我们在你面前很少提及他,其实,他的名字虽然你不知道,但是他的外号你应该听说过的。他叫金甲战神!” “什么?!金甲战神,新一天四神中最为神秘的金甲战神竟然是我的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头都被你们搅糊涂了。二位师兄,我求你们快告诉我吧!”舒一凡听完水连波的话后,感自己真是浅薄,感觉自己真不是水玄门之人,或者是二位师兄根本就不相信自己,不然为何自己会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呢! “一凡,你不用气恼,等我把事情都告诉你后,你就会明白了,这么多年来,为何我们要瞒着你这件事情。我们的师祖水璇玑,其实是封魔战神的义兄,关于他的事情我也不想多说,那是祖师自己写的手札,你自己看吧!”水连波指着墙上的那幅画一旁的一本书说道。 舒一凡今天是彻头彻尾地被弄得一塌糊涂,他疑惑走上前去,翻开了那本书的第一页,书中的内容不多,寥寥数语:余乃水璇玑,翻阅此书者,当属我水玄门之人,余乃是封魔战神于偶然之下所救之当死之人(未完待续。) 049 时间犹如一个专门与你做对的顽皮孩子一般,当你沉浸专注之时,似乎忘记了它的存在,等你醒悟过来之时,它已经不知不觉地从你的意识中一滑而过,而当你无所事事的之时,它却如同一个无赖,粘乎乎地粘住了你,任凭你如何都甩不掉它,只能感叹它的无用与麻烦。 舒一凡看完了手札之后就只有一个感想,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已经远远地超出了他的想象之外,而且这件事情对他而言,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或许是他这些年来实在是过得太顺了,老天似乎有意与他为难似的,竟然让他如此倒霉,碰上冥族这个以他一人之力根本无法抗衡的恐怖对手,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他所能面对的,犹如一道无形的枷锁,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真的有些想放弃不管了。 “师弟,为何如此心神不宁呢,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身为一个修行者,你竟然如此心神不专,这可是修炼者的大忌,敌未致而先自乱阵脚,已落下乘矣!” “唉,我们现在所面对的只是十相冥罗中的死气冥罗,这都已经让我们困扰不断,如果是幽冥邪王与十相冥齐齐出现,我等岂不是只有坐以待毙的份了!咦,师兄,你竟然能够感应到我的心神波动,难道你的修为已经达到了上乘的境界吗?”舒一凡诧异地问道,他原以为自己的修为已经差不了师兄多少,没想到一比之下竟然相差如此之远。 “唉,一凡呐,你今天心神为何如此不专呢,竟然忘记了我们水玄门是以清修养气为宗旨的,心之所在,空无一物,其实你自己也已经达到了这个境界,水平如镜,波澜不惊!凡事都是两面性的,你应该安心静气,仔细地分析一下,冥族有何可怕之处,他们要真是无敌的,不可战胜的话!那么,当年就不会被封魔战神封印数千年了,其实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心魔在作祟,庸人自扰罢了!” “多谢师兄提醒,否则小弟真是要陷入迷途了,唉,人要是心中有所扰,则会乱神丧智,失去平日的镇定之心,我刚才顾虑太多了,作为国师,我一心只想着整个西星国应如何面对冥族的侵扰,却忘记了自己首先应该保持镇静,否则,岂不是给敌人以可乘之机。师兄之言真如醍醐灌顶!” “呵呵,你呀,官场混久了,说起话来不知不觉就把我给绕进去了,行了,你也别给我戴高帽了,我只不过是旁观者清而已,我只是想提醒你凡事要豁达一些,想开一些,如此才能真正地放开手脚!” “对了,师兄,师祖的手札之上曾经提起过,当年幽冥邪王正在修炼一门极为厉害的功夫,而且这门功夫与我们人界有很大的联系,似乎他需要人界的什么东西似的,可是最终他却没有得逞,不知道你是否知道,幽冥邪王究竟是在修炼着一门什么厉害的功夫?” “这件事情我也不清楚,也没听师傅提起过,我当年也曾问过师傅,他也说他不知道,我猜想他可能是要从人界吸取某种能量,才能让他的神功大成吧,不过,此事已时过境迁,恐怕已经无人知晓了。但可以肯定,幽冥邪王所修炼的武功,肯定是非常厉害的,恐怕人间又要面临一场浩劫了!” “师兄,你也别太伤感了,你刚才不是还是劝我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也只能尽人事而听由天命了!” “呵呵,真是六月债,还得快呀,你倒安慰起我来了。”水连波不由笑了起来。 “对了,师兄,冥族所谓的十相冥罗,据师祖手札所记,似乎每人都精通一项绝技,像死气冥罗的残命冥舞,虚花冥罗的孤战十二,还有孤刑冥罗的冥动战气,哭丧冥罗的浮幽冥剑,恐怕不是我等能够应付得了的。”舒一凡不无忧虑地说道。 “呵呵,怎么说着说着,又说回来了呢,凡是总有解决之道,我们只要尽心尽力便足矣,何必瞻前顾后,反而不能够放手而搏了,再说了,目前冥族并没有什么重大的行动,以为兄猜想,幽冥邪王似乎是有什么顾虑,否则,他又岂会甘心蛰伏。目前用不着多想,只要我们将兜星国之围解除便可,我想,这次肯定是他们的试探之举,如果冥族还能够沉得住气,没有什么动静,我们再行从长计议。” “也只有如此,见一步走一步了!” “师兄,你们在聊什么呢,我们回来了!”舒一凡与水连波正在谈论间,水连云已经从天风国赶了回来,紧跟在他身后的亦是一位须发皆白,身形魁梧的老人,一身的霸道劲气,一看就知道是一位战列系的高手。 “这位就是……”舒一凡虽然心中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但是一时间他倒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称呼他。 “你就是四师弟吧,我早就已经听过你的大名了,虽然我很想亲眼见见你这位师弟,可是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外漂泊,而且亦不敢泄露自己的身份,故而还请师弟原谅!”来人就是新一天四神中最为神秘的金甲战神,虽然舒一凡闻名已久,可是却没有亲眼见过他,而且更没让他想到的是,这位金甲战神竟然会是他的师兄。 “一凡呀,这就是我刚才跟你提起的连恩,亦是你的三师兄!”水连波见二人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不由出来打缓和一下。 “三师兄,你好!”舒一凡毕竟是见过风浪之人,只是他刚才一下失察,想仔细观察一下这位传说中的神秘高手,故而有些失态,经水连波的这一提醒,马上便回过神来。 “呵呵,都是同门师兄弟,还这么客气干嘛!”水连恩一时倒不好意思了,身上的霸道之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变成非常容易让人接近。 “呵呵,我只是奇怪,师兄既为金甲战神,为何不见你身着琉璃攻彩甲呢!”舒一凡诧异地问道。 “哈哈哈,要是我天天穿着神甲招摇过市,那岂不是人人都知道我是金甲战神了,诺,你看,其实琉璃七彩甲在这里!”水连恩从仿须弥戒中拿出了一个毫不起眼的盔甲。 “这……”舒一凡见这件盔甲不仅不是七彩之色,而且还像是一件十分普通的盔甲,普通得丢在一旁,可能也会没有人去拾它,因为这件盔甲不仅颜色晦暗,而且看起来还有些生锈,试问这种盔甲如果也能叫琉璃七彩甲,那他倒不知道收藏了多少件比这更好的战甲了,如果水连恩是他师兄的话,那他肯定会认为他在唬弄他。 “唉,神奇之物,必有其奇特之处,连恩,你还是穿起来让一凡看看吧,不然他肯定会以为你在骗他呢。”一旁的水连波看得明白,不由出言说道。 “好吧,这种出房才得。”水连恩见自己的这位才谋面的师弟有些不相信,只好站了起来,走出了房间。 来到院中,水连恩把手上的那件盔甲往空中一抛,奇事发生了,盔甲竟然自动地全部摊开,而且还稳稳地停在空中,水连恩没有犹豫,他一纵身也停在了空中,寻件盔甲便朝着他身上飞去,刹那间,便自己穿在了水连恩的身上,也可以说是盔甲自己把水连恩包裹了起来,这真是太奇妙了,这盔甲像是有生命一般,舒一凡不由感叹道,看来人真是不可貌相,不过,更令他奇怪的事情还在后面呢,就在水连恩穿上战甲之后,突然,盔甲发出一道耀眼的金黄色光芒,犹如一个小太阳一般,令人不敢直视,而笼罩在这盔甲之中的水连恩,更是显得威风凛凛,气势骇人,不威自怒,令人自惭形秽。 “好神奇的盔甲!犹如有生命一般,原来是这样,看来,师兄这金甲战神的名号也是由此而来吧,小弟真是走了眼,拿着宝贝当破石,真是惭愧,惭愧呀!”舒一凡目睹事情的整个发生过程,不由他不叹服。 “唉,什么金甲战神!我并非想争什么虚名,其实,我也是无意之中救人才使用出来的,没想到大家竟然把我叫做什么亲的一天四神,而且还给我取了一个名字叫金甲战甲,我可没有像师兄那样去参加王者的角逐,博得了一个泛波圣者的称号,他才是真正的高手呢!” “怎么又掉到我的头上了,当年我也是适逢其会,故而才参加了比赛,要是我知道那场比赛会给我带来这么大的困扰的话,我早就不参加了,什么泛波圣者,弄得我都不敢在空天大陆上行走了,还是三师弟好,不用参加比赛,也能够归入王者的行列,你才是真正的高人呢!”水连波无奈地说道。 “好了,闲话少说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还在这里谦让什么!既然大家都见过面了,那我们就进屋坐下详谈,走吧!”水连云见二人在这里相互谦恭,不由插话打断了二人。 “呵呵,看来连云才是最明智之人!进屋吧,一凡!”水连波唤醒了一脸惊愕的舒一凡,当年的情形他的确是不太清楚,尤其是没想到金甲战神的名号竟然是这样来的。 “长话短说,连恩,相信连云路上也跟你提起过,现在冥族已经打破封印重临人世,我们当年所发的誓言,亦要从今天开始,诛邪灭魔,义不容辞,现在,我们来商量一下,如何去解救兜星国之围。”大家坐定之后,水连波没有再提其他的事情,而是单刀直入地提出了大家现在最为困扰的问题。 “大师兄,话不需多说,对付冥族,除了以杀止杀外,根本就没有别的好办法!”水连恩豁然站了起来,无形之中那一股霸道之气又从他身上迸现出来! “老三,你稍安勿燥,据一凡所言,冥族这次并非明目张胆地而来,他们是附在人的身上,并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冥族,而且他们这次像是在进行试探性的攻击,看看我们有何反应,故而,以杀止杀并不是好办法,我认为应该让他们知道我们人族是有能人,能够将他们打败的,让他们知难而退,至少也要让他们知道收敛一些,不敢毫无顾忌!”水连云分析得头头是道。 “这未尝了不是一个好办法,但是,如果万一没有让他们知难而退,倒把幽冥邪王给激怒了,那我们岂不是白忙一场?”舒一凡皱着眉头说道,他并不赞成水连云的说法,反而较为偏向于他三师兄水连恩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我们尽力而为,对阵决战之时,绝不手下留情,他们能够逃掉就算他好运,如果逃不掉,那就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了。”身为大师兄的水连波终于做了总结性的决定。 “对,师兄的这个办法不错,如果他们不知道知难而退,那就只能怪他们自己该死了。”水连恩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已经稳操胜券。 “呃,三位师兄,战斗之中,情形瞬息万分,可没有人会傻得让你们去杀!”舒一凡拐弯抹角地提醒道。 “四师弟你放心,我们这么多年苦修的这一身本领,就是为了对付冥族的,可以说,我们等他们已经等得太久了,现在,他们的出现,也算是圆了我们一个未了之梦吧,不然,我们还真的无法去见师祖,师傅他们了。此战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是抱着必胜的信心的,我相信,我们决不会弱了水玄门的名头,不会丢了师祖他老人家的脸的,我们有绝对的信心打败死气冥罗他们。”水连恩毫气干云地说道。 舒一凡有点羡慕地望着他的这三位师兄,说真的,他真的很佩服他们,为了一个梦想,为了一个承诺,更为了整个人类的福祉,他们竟然可以在此地善守终生,而且还是如此默默无名,甘愿将一身的本领在此荒山野岭平平淡淡地耗过,如果换做自己的话,的确是难以做到此点,也许就是因为此点吧,师傅才会说他不是水玄门之人,更没有让他发下誓言来桎梏他,舒一凡不禁有些后悔,当年如果自己不是那么争强好胜,不是出身于王侯之家的话,或许自己也可以像师兄们这样,过得这么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与世无争!其实,自己虽然贵为国师,但是除了虚名之外,似乎什么也没有得到,在别人的眼中他是享尽了荣华富贵,可是伴君如伴虎,这其中的苦楚又有谁能明白呢! “一凡,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水连波发现自己的这位小师弟眼中竟然出现一种迷芒的神情,坐在那里发呆,不禁出言询问道。 “哦,没有什么,只是随感而发,有些羡慕师兄们这种自由自在的生活,如果能够时光倒流的话,我宁愿舍弃眼前的所有,在水玄门清修,可惜一切为时已晚!”舒一凡无奈地说道。 “哈哈哈!如果能够重新选择的话,说不定我会去当一个大将军,这种毫无目标的,在寂寞中等待的日子,我已经厌倦了,我也想换一种活法,不过,幸好,冥族及时出现了,对我来说又是一种极大的挑战。”水连恩心情激动地说道。 “好了,好了,你们二个也别发感想了,命运多舛,难以尽如人意,其实,凡事都是如此,只是你们身在福中不知福罢了,相互羡慕对方,其实有些事情很简单的,平凡即为真,又何必在意这些呢?我们还是赶快起程前往兜星国吧,可能冥族又会不甘失败,又发起了进攻!”水连波可没有闲工夫在这里陪他的这两位宝贝师弟闲聊,都两百来岁的人了,还在这里感悟人生,这些感慨,他在百年前就已经勘透,到现在,他都已经忘记了。 “是,那么就请师兄们随小弟一起前往兜星国吧!”舒一凡听完大师兄的话后,也觉得有些好笑,现在这个时候竟然感慨起人生来了! “一凡,你先行前往,我们随后就到,如果我们一起去的话,肯定会让敌人生出警觉之心,不如由一凡先去,我们分头行事,在灵兜城中汇合。”水连云心思缜密,他阻止了水连波和水连恩二人。 “这样也好,那小弟就先行回去,然后在灵兜城王宫留下暗号,等侯师兄们的到来!”(未完待续。) 050 时间犹如一个专门与你做对的顽皮孩子一般,当你沉浸专注之时,似乎忘记了它的存在,等你醒悟过来之时,它已经不知不觉地从你的意识中一滑而过,而当你无所事事的之时,它却如同一个无赖,粘乎乎地粘住了你,任凭你如何都甩不掉它,只能感叹它的无用与麻烦。 舒一凡看完了手札之后就只有一个感想,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已经远远地超出了他的想象之外,而且这件事情对他而言,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或许是他这些年来实在是过得太顺了,老天似乎有意与他为难似的,竟然让他如此倒霉,碰上冥族这个以他一人之力根本无法抗衡的恐怖对手,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他所能面对的,犹如一道无形的枷锁,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真的有些想放弃不管了。 “师弟,为何如此心神不宁呢,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身为一个修行者,你竟然如此心神不专,这可是修炼者的大忌,敌未致而先自乱阵脚,已落下乘矣!” “唉,我们现在所面对的只是十相冥罗中的死气冥罗,这都已经让我们困扰不断,如果是幽冥邪王与十相冥齐齐出现,我等岂不是只有坐以待毙的份了!咦,师兄,你竟然能够感应到我的心神波动,难道你的修为已经达到了上乘的境界吗?”舒一凡诧异地问道,他原以为自己的修为已经差不了师兄多少,没想到一比之下竟然相差如此之远。 “唉,一凡呐,你今天心神为何如此不专呢,竟然忘记了我们水玄门是以清修养气为宗旨的,心之所在,空无一物,其实你自己也已经达到了这个境界,水平如镜,波澜不惊!凡事都是两面性的,你应该安心静气,仔细地分析一下,冥族有何可怕之处,他们要真是无敌的,不可战胜的话!那么,当年就不会被封魔战神封印数千年了,其实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心魔在作祟,庸人自扰罢了!” “多谢师兄提醒,否则小弟真是要陷入迷途了,唉,人要是心中有所扰,则会乱神丧智,失去平日的镇定之心,我刚才顾虑太多了,作为国师,我一心只想着整个西星国应如何面对冥族的侵扰,却忘记了自己首先应该保持镇静,否则,岂不是给敌人以可乘之机。师兄之言真如醍醐灌顶!” “呵呵,你呀,官场混久了,说起话来不知不觉就把我给绕进去了,行了,你也别给我戴高帽了,我只不过是旁观者清而已,我只是想提醒你凡事要豁达一些,想开一些,如此才能真正地放开手脚!” “对了,师兄,师祖的手札之上曾经提起过,当年幽冥邪王正在修炼一门极为厉害的功夫,而且这门功夫与我们人界有很大的联系,似乎他需要人界的什么东西似的,可是最终他却没有得逞,不知道你是否知道,幽冥邪王究竟是在修炼着一门什么厉害的功夫?” “这件事情我也不清楚,也没听师傅提起过,我当年也曾问过师傅,他也说他不知道,我猜想他可能是要从人界吸取某种能量,才能让他的神功大成吧,不过,此事已时过境迁,恐怕已经无人知晓了。但可以肯定,幽冥邪王所修炼的武功,肯定是非常厉害的,恐怕人间又要面临一场浩劫了!” “师兄,你也别太伤感了,你刚才不是还是劝我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也只能尽人事而听由天命了!” “呵呵,真是六月债,还得快呀,你倒安慰起我来了。”水连波不由笑了起来。 “对了,师兄,冥族所谓的十相冥罗,据师祖手札所记,似乎每人都精通一项绝技,像死气冥罗的残命冥舞,虚花冥罗的孤战十二,还有孤刑冥罗的冥动战气,哭丧冥罗的浮幽冥剑,恐怕不是我等能够应付得了的。”舒一凡不无忧虑地说道。 “呵呵,怎么说着说着,又说回来了呢,凡是总有解决之道,我们只要尽心尽力便足矣,何必瞻前顾后,反而不能够放手而搏了,再说了,目前冥族并没有什么重大的行动,以为兄猜想,幽冥邪王似乎是有什么顾虑,否则,他又岂会甘心蛰伏。目前用不着多想,只要我们将兜星国之围解除便可,我想,这次肯定是他们的试探之举,如果冥族还能够沉得住气,没有什么动静,我们再行从长计议。” “也只有如此,见一步走一步了!” “师兄,你们在聊什么呢,我们回来了!”舒一凡与水连波正在谈论间,水连云已经从天风国赶了回来,紧跟在他身后的亦是一位须发皆白,身形魁梧的老人,一身的霸道劲气,一看就知道是一位战列系的高手。 “这位就是……”舒一凡虽然心中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但是一时间他倒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称呼他。 “你就是四师弟吧,我早就已经听过你的大名了,虽然我很想亲眼见见你这位师弟,可是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外漂泊,而且亦不敢泄露自己的身份,故而还请师弟原谅!”来人就是新一天四神中最为神秘的金甲战神,虽然舒一凡闻名已久,可是却没有亲眼见过他,而且更没让他想到的是,这位金甲战神竟然会是他的师兄。 “一凡呀,这就是我刚才跟你提起的连恩,亦是你的三师兄!”水连波见二人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不由出来打缓和一下。 “三师兄,你好!”舒一凡毕竟是见过风浪之人,只是他刚才一下失察,想仔细观察一下这位传说中的神秘高手,故而有些失态,经水连波的这一提醒,马上便回过神来。 “呵呵,都是同门师兄弟,还这么客气干嘛!”水连恩一时倒不好意思了,身上的霸道之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变成非常容易让人接近。 “呵呵,我只是奇怪,师兄既为金甲战神,为何不见你身着琉璃攻彩甲呢!”舒一凡诧异地问道。 “哈哈哈,要是我天天穿着神甲招摇过市,那岂不是人人都知道我是金甲战神了,诺,你看,其实琉璃七彩甲在这里!”水连恩从仿须弥戒中拿出了一个毫不起眼的盔甲。 “这……”舒一凡见这件盔甲不仅不是七彩之色,而且还像是一件十分普通的盔甲,普通得丢在一旁,可能也会没有人去拾它,因为这件盔甲不仅颜色晦暗,而且看起来还有些生锈,试问这种盔甲如果也能叫琉璃七彩甲,那他倒不知道收藏了多少件比这更好的战甲了,如果水连恩是他师兄的话,那他肯定会认为他在唬弄他。 “唉,神奇之物,必有其奇特之处,连恩,你还是穿起来让一凡看看吧,不然他肯定会以为你在骗他呢。”一旁的水连波看得明白,不由出言说道。 “好吧,这种出房才得。”水连恩见自己的这位才谋面的师弟有些不相信,只好站了起来,走出了房间。 来到院中,水连恩把手上的那件盔甲往空中一抛,奇事发生了,盔甲竟然自动地全部摊开,而且还稳稳地停在空中,水连恩没有犹豫,他一纵身也停在了空中,寻件盔甲便朝着他身上飞去,刹那间,便自己穿在了水连恩的身上,也可以说是盔甲自己把水连恩包裹了起来,这真是太奇妙了,这盔甲像是有生命一般,舒一凡不由感叹道,看来人真是不可貌相,不过,更令他奇怪的事情还在后面呢,就在水连恩穿上战甲之后,突然,盔甲发出一道耀眼的金黄色光芒,犹如一个小太阳一般,令人不敢直视,而笼罩在这盔甲之中的水连恩,更是显得威风凛凛,气势骇人,不威自怒,令人自惭形秽。 “好神奇的盔甲!犹如有生命一般,原来是这样,看来,师兄这金甲战神的名号也是由此而来吧,小弟真是走了眼,拿着宝贝当破石,真是惭愧,惭愧呀!”舒一凡目睹事情的整个发生过程,不由他不叹服。 “唉,什么金甲战神!我并非想争什么虚名,其实,我也是无意之中救人才使用出来的,没想到大家竟然把我叫做什么亲的一天四神,而且还给我取了一个名字叫金甲战甲,我可没有像师兄那样去参加王者的角逐,博得了一个泛波圣者的称号,他才是真正的高手呢!” “怎么又掉到我的头上了,当年我也是适逢其会,故而才参加了比赛,要是我知道那场比赛会给我带来这么大的困扰的话,我早就不参加了,什么泛波圣者,弄得我都不敢在空天大陆上行走了,还是三师弟好,不用参加比赛,也能够归入王者的行列,你才是真正的高人呢!”水连波无奈地说道。 “好了,闲话少说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还在这里谦让什么!既然大家都见过面了,那我们就进屋坐下详谈,走吧!”水连云见二人在这里相互谦恭,不由插话打断了二人。 “呵呵,看来连云才是最明智之人!进屋吧,一凡!”水连波唤醒了一脸惊愕的舒一凡,当年的情形他的确是不太清楚,尤其是没想到金甲战神的名号竟然是这样来的。 “长话短说,连恩,相信连云路上也跟你提起过,现在冥族已经打破封印重临人世,我们当年所发的誓言,亦要从今天开始,诛邪灭魔,义不容辞,现在,我们来商量一下,如何去解救兜星国之围。”大家坐定之后,水连波没有再提其他的事情,而是单刀直入地提出了大家现在最为困扰的问题。 “大师兄,话不需多说,对付冥族,除了以杀止杀外,根本就没有别的好办法!”水连恩豁然站了起来,无形之中那一股霸道之气又从他身上迸现出来! “老三,你稍安勿燥,据一凡所言,冥族这次并非明目张胆地而来,他们是附在人的身上,并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冥族,而且他们这次像是在进行试探性的攻击,看看我们有何反应,故而,以杀止杀并不是好办法,我认为应该让他们知道我们人族是有能人,能够将他们打败的,让他们知难而退,至少也要让他们知道收敛一些,不敢毫无顾忌!”水连云分析得头头是道。 “这未尝了不是一个好办法,但是,如果万一没有让他们知难而退,倒把幽冥邪王给激怒了,那我们岂不是白忙一场?”舒一凡皱着眉头说道,他并不赞成水连云的说法,反而较为偏向于他三师兄水连恩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我们尽力而为,对阵决战之时,绝不手下留情,他们能够逃掉就算他好运,如果逃不掉,那就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了。”身为大师兄的水连波终于做了总结性的决定。 “对,师兄的这个办法不错,如果他们不知道知难而退,那就只能怪他们自己该死了。”水连恩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已经稳操胜券。 “呃,三位师兄,战斗之中,情形瞬息万分,可没有人会傻得让你们去杀!”舒一凡拐弯抹角地提醒道。 “四师弟你放心,我们这么多年苦修的这一身本领,就是为了对付冥族的,可以说,我们等他们已经等得太久了,现在,他们的出现,也算是圆了我们一个未了之梦吧,不然,我们还真的无法去见师祖,师傅他们了。此战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是抱着必胜的信心的,我相信,我们决不会弱了水玄门的名头,不会丢了师祖他老人家的脸的,我们有绝对的信心打败死气冥罗他们。”水连恩毫气干云地说道。 舒一凡有点羡慕地望着他的这三位师兄,说真的,他真的很佩服他们,为了一个梦想,为了一个承诺,更为了整个人类的福祉,他们竟然可以在此地善守终生,而且还是如此默默无名,甘愿将一身的本领在此荒山野岭平平淡淡地耗过,如果换做自己的话,的确是难以做到此点,也许就是因为此点吧,师傅才会说他不是水玄门之人,更没有让他发下誓言来桎梏他,舒一凡不禁有些后悔,当年如果自己不是那么争强好胜,不是出身于王侯之家的话,或许自己也可以像师兄们这样,过得这么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与世无争!其实,自己虽然贵为国师,但是除了虚名之外,似乎什么也没有得到,在别人的眼中他是享尽了荣华富贵,可是伴君如伴虎,这其中的苦楚又有谁能明白呢! “一凡,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水连波发现自己的这位小师弟眼中竟然出现一种迷芒的神情,坐在那里发呆,不禁出言询问道。 “哦,没有什么,只是随感而发,有些羡慕师兄们这种自由自在的生活,如果能够时光倒流的话,我宁愿舍弃眼前的所有,在水玄门清修,可惜一切为时已晚!”舒一凡无奈地说道。 “哈哈哈!如果能够重新选择的话,说不定我会去当一个大将军,这种毫无目标的,在寂寞中等待的日子,我已经厌倦了,我也想换一种活法,不过,幸好,冥族及时出现了,对我来说又是一种极大的挑战。”水连恩心情激动地说道。 “好了,好了,你们二个也别发感想了,命运多舛,难以尽如人意,其实,凡事都是如此,只是你们身在福中不知福罢了,相互羡慕对方,其实有些事情很简单的,平凡即为真,又何必在意这些呢?我们还是赶快起程前往兜星国吧,可能冥族又会不甘失败,又发起了进攻!”水连波可没有闲工夫在这里陪他的这两位宝贝师弟闲聊,都两百来岁的人了,还在这里感悟人生,这些感慨,他在百年前就已经勘透,到现在,他都已经忘记了。 “是,那么就请师兄们随小弟一起前往兜星国吧!”舒一凡听完大师兄的话后,也觉得有些好笑,现在这个时候竟然感慨起人生来了! “一凡,你先行前往,我们随后就到,如果我们一起去的话,肯定会让敌人生出警觉之心,不如由一凡先去,我们分头行事,在灵兜城中汇合。”水连云心思(未完待续。) 051 死气冥罗本以为胜券在握,没想到竟然会在他的终极结界之中出现这样能量强大的一道金色光芒,虽然他的修为已经到了高级阶段,一般的阳罡能量,即便是至刚至阳的太阳光芒,亦无法伤到他。而且,这道‘冥舞残命’结界是他透支了自己体内所有的能量而设下的,即便是此战赢了,他亦需要很长一段的时间的休养,他之所以孤注一掷就是想凭借此暗黑结界,将舒一凡等三人一举消灭,以雪毁灭他肉身之恨。而结果并没有令死气冥罗失望,袭击他们的那道奇怪的光柱,亦无法穿透他所设下的结界,而舒一凡等三人在十名冥将的猛将之下,亦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然而,胜利在望之时,结界之中竟然变异肘生,一名敌人身上竟然发出一道令人目眩的强光,要知道冥族最怕最忌讳的,就是光亮的东西,尤其是这种能量异常强大的光亮,饶是死气冥罗修为过人,但是,碰到这种耀眼的强光,他亦只有急忙回避,以免自己被这道光所伤。 如此一来,场中形势顿时逆转,结界不攻自破,舒一凡亦感到疑惑不止,他亦想知道这道强光从何而来,往旁边一看,原来是水连恩的那身盔甲所发出的光芒,现在的水连恩如同一名威风凛凛的降魔天神一般,这才是真正的金甲战神,现在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黄色光芒之中,舒一凡恍然大悟,原来在这关键时候,水连恩动员了全身上下所有的能量,故而催醒了琉璃七彩甲。 原来是七彩甲救了他们一命,而更令人奇怪之事还在后面,空中的那道光柱亦如同有了灵性一般,让这七彩神甲一接引,竟然与琉璃七彩甲灵犀相通一般,与神甲完全融合在一起,相互辉映,光芒就更加耀眼压目了,当然它的威力亦更加惊人了。只要是水连恩剑锋所指之处,那道光柱如同有灵性一般立即折向敌人。 死气冥罗倒是见机得快,见势不妙,便先行遁走,而他手下的那十名冥将可就没这么幸运了,这三阶神光配合着琉璃七彩甲的神光,所发出这的股能够穿透灵魂深处阳刚能量,以死气冥罗的修为尚且经受不住,何况是他们!三阶神光所射中之人,只见一道难以察觉的黑色之光从这些人的身体中急射而出,水连恩当年知道这是冥族准备逃命的先兆,这是绝对不容许的,封魔剑法带着三阶神光,朝着这股黑烟射去,一声凄厉的惨叫之声,冥将便在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在那十名冥的真身将还未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便已经全部被击得神飞魄散。 这样的变故可是大出旁观之人的意料之外,即便是水连恩和舒一凡等四人亦是感到惊鄂不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虽然水连恩和水连波二人平时也对练过,可是却从来都不知道这琉璃七彩甲竟然还会有这样的妙用,这事在师祖当年的手札中也未见有记载,难怪这封魔战神会成为冥族的克星,原来还有这样一层原因,而身为金甲战神的水连恩更是明白,自己手中的剑如果换成是潜藏着至阳能量的琚琰圣剑的话,如此一来,威力不知道要增加多少倍。 一言兴邦,一言丧邦,一旁观战的异邪气得鼻子都歪了,没想到场中的形势变化得这么快,他眼见舒一凡等人已经被死气冥罗给困在了结界之中,本以为他们这是必死无疑了,但是变异肘生,眨眼间的工夫死气冥罗与十大冥将竟然死伤殆尽,即便是他想施以援手也已经来不及了。倒不是他异邪心疼这几个冥将,不过,好歹他们是竭力为自己服务而死,况且,没有了他们,自己也失去了一支得力的帮手,幽冥邪王那里也不好交待,异邪想到这里不禁火冒三丈,他知道眼前舒一凡等四人是兜星国的精神支柱,只要自己能够把他们给击败,兜星国将会军心涣散,不过,以一敌四,他心中还是有些顾忌的,不过,这事如果他不出头的话,那么,于情于理,他都是有些说不过去的。既然已经被逼至此,异邪也不得不亲自出面来摆平这件事情了。 舒一凡四师兄弟正在为击退冥族而高兴的时候,突然眼前一晃,竟然悄然无声地多出一个人来,舒一凡三人大吃一惊,刚才不知道是自己没提防,还是来人修为太高,竟然没想到敌人阵营之中还潜藏着这样可怕的高手。 而站在空中的水国连云正是吃惊不已,所谓站得高,看得远,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刚才这人明明在数百米开外,但是一眨眼的工夫,竟然来到了舒一凡他们的眼前,这份鬼魅般的身形,可是绝不简单,他自问就做不到,没想到敌人之中竟然有这样的高手存在,而且,从来人的身形与动作上看,直觉告诉他,肯定不是冥界之人,现在他倒希望来人是冥界之人,因为能够役使冥族之人,修为绝不会低,可以说是绝对在他之上的,这场战斗谁输谁赢,已经是难以预料,想及于此,他心中不禁担忧起来。 异邪当然知道空中还潜藏着一名敌人,而且,眼前的三人的来历,他也已经猜出来了,虽然有些太迟了,但是这并不防碍他。 “你们好大胆,竟然敢伤本王的大将,本王岂能饶你,还不赶快束手就擒!”异邪没有客气,而是霸气十足地喝斥道,他是国王当然要先发制人了。 异邪的话有如重锤一般,字字都敲在了舒一凡和水连恩、水连云心头,三人只觉得一股庞大无比的无形劲气朝着自己涌来,这是一种无形的精神力量,水连恩和舒一凡的脸色急变,急忙设下结界来抵御,而水连云的修为似乎要高他们二人一筹,虽然他也被异邪的气势所慑,但是他脸上却没有显现出丝毫的异样。异邪的精转魔劫果然厉害,水连恩与舒一凡已经连连直退,直到退出了异邪精转魔劫的有效攻击范围之外,心中的那股无形压力才稍稍减弱。 异邪脸色不禁有些挂不住,眼前的这个老头似乎无动于衷,不由收住的精转魔劫,打量了一下恍若无事的水连云,只见他双目稍闭,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异邪不由感到纳闷,在他的映象之中,似乎没有这号人物的存在,连最为神秘的金甲战神都受不住他的精转魔劫,为何这个老头竟然能够硬生生地接下。 水连云表面虽然没有任何的表情,内心却是波涛汹涌,来人的功力之高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此人虽然年轻,可是修为却已经达到了本命元神的境界,而自己虽然修炼多年,但却一直摸不到修炼元神的法门,故而多年来,还只是在化婴期的境界,面对这种高手,他自问难以是他的对手,在异邪收回了精转魔劫之后,水连云感到压力顿减之后,才微微地睁开了双眼打量了一番这突然冒出来的神秘高手。 来人略约中年,一袭黑色长袍,长发过肩,神态萧逸,身形适中,没有带任何的兵器,浑身上下隐隐透出一股霸道之气,但却又没有给人一种骇人的气息,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名中年男子的修为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而且来人绝对是敌非友,这种境界的高手,已经远非他一人之力所能抗御,此战已然是凶多吉少,想及于此,水连云的眉头不禁一皱。 “你是何人,看来你们四人之中,应该是你的修为最高了,你也勿需隐瞒,对于你们的来历,本王已经完全知晓,不过,本王倒是有些好奇,你们四人之中,金甲战神、泛波圣者和舒一凡三人本王已经完全了解,而你的修为似乎更胜他们一筹,只是本王感到有些奇怪,为何单单没有听说过你的名号?” “莫非阁下就是宿星国的新国主,小老儿山乡野民,陛下乃是贵人,如何会知晓小老儿这籍籍无名之辈呢!有劳国王陛下费心了!” “好,你是个聪明人,现在大军压境,局势放在眼前,以你们四人的修为,如果能够效力于本王麾下,当令本王如虎添翼,不知阁下以为如何?”异邪倒是会现炒现卖,竟然想把水连云四人拉到他那一边。 “能得到陛下的看重,乃是小老儿的福气,不过,各为其主,我等兄弟是来为兜星国助阵的,如果临阵倒戈,岂不是无信不义,我想,像这等卑劣小人,陛下也会不屑一顾吧!”水连云微笑地说道,对于异邪的话,他根本就不以为然,虽然眼前此人高深莫测,但是异邪说知道他们的底细,纯粹是在套他们的口风,他岂能上如此之当。 “哈哈哈,看来,水璇玑的徒子徒孙果然是忠贞无比,不过,你们今天既然碰到了本王,你们的末日也就到了,本王可不像刚才那几个家伙,怕你们的三阶神光和封魔剑法!” “你究竟是何人?!”水连云一听异邪真的说出了他们师门的底细,不禁大感惶恐,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来历,没想到今天竟然被一个陌生人突骛地说了出来,这事他岂能不惊,而在身后的舒一凡和水连恩二人,更是感到惶惶不安,敌人对自己了若指掌,而自己对敌人却一无所知,这可是临敌大忌。 “本王是何人你等不需知道,如果你们能够归降于本王那又另当别论了,你等意下如何?”异邪耐着性子说道,他亦是有苦衷,以一敌四,他还有些吃不下,不过,如果能够籍此施展压力,将水连恩等四人拉到他麾下,那对异邪而言,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水连云等人亦是见多识广等人,岂会被异邪区区几句给吓倒,虽然刚才被人叫出了老底,心中一时慌乱,但是亦只是在他们心中稍稍不安了一会儿便将不安的心情平定了下来。 “多谢陛下抬爱,我等兄弟几人乃是闲云野鹤,不习惯受人约束,今天受人之托到此,实乃情得已,不过,既然是受人之托,当然得忠人之事了,恕我等不能接受陛下了好意了!” 水连云这几句话说得不轻不重,异邪虽然听得不悦,但是一时也不好发火,他知道自己是在战场上,身后数十万的将士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他不禁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冲动,冲出阵来,现在成了骑虎难下之势,如果出手,一个金甲战神,一个泛波圣者,还有一个舒一凡,再加上眼前这位名不见经传,但是修为却是高深莫测的神秘人,他实在是没有必胜的把握,毕竟自己是以一敌四,而且对手来历亦是不凡,此战必定是苦战,但是如果自己退却,更是不可能的,动摇了军心,岂不是功亏一篑,得不偿失。 “既然你们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本王无情了!让你们见识一下本王的绝对死灵光线!”异邪思量了一番还是决定出手,无论如何都不能弱了士气,毕竟所有的将士都在拭目以待。 异邪的话音刚落,人已经行动起来,他已经看出眼前的四个老头中,以这位名不见经传的老头修为最深,如果能够将他击倒,对其余三人亦是一种心理上的震憾,故而,他一发动,就朝着水连云抢先下手。 水连云岂会如此轻易地被异邪放倒,虽然他知道自己的修为差异邪一截,可是要轻易放倒他可不是一件容易之事,何况,他身边还有舒一凡和水连恩二人,异邪的身形还未动,水连云已经感应到异邪的目标是自己了,心中警兆已生,水连云不敢硬接异邪的一击,水玄遁应意而动,避过了异邪的攻击。 异邪当然知道不会一击而中,见水连云闪身避开,便立即侵身紧跟而上,绝对死灵光线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朝着水连云逼进。 论修为,水连云的确差异邪一截,他自己也有自知之明,并没有与异邪硬碰硬,而一直以防守为主,而异邪亦是撇下水连恩与舒一凡二人,集中火力朝着水连云一味猛攻。 金甲战神岂是浪得虚名之人,何况异邪的频频朝着水连云下毒手,水连恩岂能见死不救,封魔大九式挟着无比强大的剑气,朝着异邪急卷而去,一旁的舒一凡亦没有袖手旁观,虽然他心中感到惊疑不已,这宿星国的国王究竟是何许人也,为何会有如此之高的修为,不过,他的手底下却没有停下,寒玄折气箭朝着异邪的绝对死灵光线直击而去。 双管齐下,可是,水连云的危险并没有解除,因为这绝对死灵光线并不是轻易地被舒一凡的寒玄折气箭给截下,当然如果是单纯地对付死灵光线,仅凭舒一凡一人便已经足矣,可是最主要的危险并不是来源于此,而是来源于异邪身上所发出的那股强大的精神压力—精转魔劫,三人之中以水连云的修为最高,但亦只达到化婴期的境界,以异邪那本命元神的境界,可想而知,水连云、水连恩和舒一凡三人所受的精神压力有多大,不仅三人的身形慢得滞慢起来,而且连水连恩的封魔大九式亦变得迟缓起来。如果不是水连云用水玄障支撑,恐怕已经遭到了异邪那绝对死灵光线的伤害了。 一切并没有异邪想象之中的那样困难,自己以一敌三,并没感到什么压力,看来自己太看重这几个老头了,也没有什么厉害之处了,相信用不了一时三刻便可以将他们一一击败。 宿星国的所有士兵们都已经疯狂了起来,大家以前都还蒙在鼓里,没想到自己的国王竟然如此厉害,以一敌四不仅没有露出丝毫的败相,而且似乎还占了上风,更重要的是对手竟然还是空天大陆上的顶尖高手,最为神秘的高手—金甲战神,这是一个祟尚英雄的年代,更是一个强者至上的年代,有了这样英明神武的国王的带领,以后宿星国将会横扫空天大陆,成为第一强国,那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异邪也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将士们为自己在欢呼,心中一爽,心情自然也就变得轻松起来,甚至是有些得意,能够得到所有的人的敬佩,这并不是一件容易之事,不过,现在异邪他已经做到了,心中自然就高兴起来,手下的攻击当然也更加凌厉起来,身法亦更加流畅,五灵步法夹杂着如同鬼魅般的绝对死灵光线,让水连波等三人穷于应付。 而站在城楼上观战的韩玄等人就更加惶惶不安了,开始他们发现金甲战神之时,那绝对是高兴无比,尤其是在水连恩将他们心中视为魔鬼的十大冥将全部击毙之后,他们都已经把金甲战神当为神来膜拜,没想到最为神秘的高手—金甲战神竟然会来相助他们兜星国,真是做梦都没想到,有了金甲战神和泛波圣者二人的相助,兜星国必定可以安然渡过危机,但是他们并没高兴多久,他们做梦都没想到宿星国的国王竟然有如此高深的修为,连金甲战神亦无法抵挡,如果连他们倚之为神的救星都无法战胜宿星国的国王,那么他们将会丧失所有的信心,现在宿星国的士气如虹,而宿星国的士气却低落无比,双方所进行的战斗不仅是关系敌我双方的胜负了,而是关系到两个国家的胜负成败! 空中的水连波见势不妙,立即发动了三阶神光,有了三阶神光的相助,封魔大九式的剑气变得更加凌厉无比,但是这一招对付冥族彼为有效,可是对于异邪而言,根本就毫无用处。他根本就不害怕这种强烈的阳刚之气,虽然强烈的光线很是刺眼,照得他不太舒服,可是这三阶神光根本就无法穿透他的护身盾,更别说给他造成什么伤害了。形势并没有发生根本的好转,空中的水连云再也站不住,立刻从空中急坠而下,加入了围攻异邪的战圈。 “你就是泛波圣者?本王看来你们应该都是水璇玑的徒子徒孙吧,既然如此让本王就一并收拾了你们吧!”异邪一招得手,已经没有了顾忌。 “师兄,此人对我们的来历,他似乎知道得很清楚,而我等却对他一无所知,此事有些蹊跷!”水连云疑惑地说道。 “此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我们还是专心御敌,不管他来历如何,我们兄弟四人亦不可弱了我们水玄门的名头,我在空中看得仔细,此人全仗他那飘忽的步伐,当然他的修为比我们四人都要深厚,我们想要赢得胜利,就必须让连恩全力出击,而我们三人则负责保护他的安全!” “师兄这一说我倒想起了一些事情,此人的步伐莫非就是师祖手札中所记载的灵神的五灵步法,我想,除了灵神的五灵步法外,应该没有任何一种步法有如此神奇!”水连云恍然若悟地说道。 “暂时别管这些了,连恩,你用封魔大九式全力负责攻击,我从一旁协助你,负责拦下他的死灵光线,连云与一凡二人自会保护你的安全的,胜负全在此一举,我们四人都已经年迈,根本就打不起持久战,此战就看你的了!”水连波神情凝重地说道。 “师兄请放心,我早就想与他硬拼了,可是此人的步法实在是太过于诡秘,令我根本就无从下手,如此拖延下去,我等必定体力衰竭,既然大家都有此意,我就更加可以放手全力一搏了!” “你们四个老家伙在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呢,本王既然已经出手,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你们的!”异邪眼中闪出了一丝凶光,脸色也变得狰狞了起来,说归说,异邪手下可没有含糊,依然是招式凌厉地朝着水连波四人猛攻。 水连波等人没有理会异邪,一旁的水连波突然出手,威力无比的水玄折气箭立即朝着异邪面门直射而去,而一直只有招架之功而毫无还手之力的金甲战神也突然发难,封魔大九式的最后一招--天印绝剑夹着无比庞大的阳罡剑气,朝着异邪急转而上。 这样的攻击力威力虽然惊人,但是想凭此就放倒异邪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五灵步法轻轻一转,便(未完待续。) 052 就在所有的人还在惊愕之中时,在一旁观战的刑狱冥罗却是心中一喜,他已经看出场中比斗的结果,双方各有损伤,这个时候不动手,更待何时,异邪终究也可以算是自己这方的人,而他的对手自然便是冥族的敌人,这个时候只要他一出手,便可以将场中四个老头全部放倒解决,坐享其成,何乐而不为,就在他身形刚动的时候,一旁的虚花也已经发现了他的意图,一把手便抓住了正想冲出去的刑狱。 “虚花,你这是干什么!”刑狱的神情有些惊愕,没想到虚花竟然会阻止自己,他语气也极为不悦。 “此事干系重大,我们此次前来,只能观战,不能出手,否则,冥王怪罪下来,我们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虚花眼睛始终盯着场中,而对于刑狱的问题,他只是漫不经心地应答道。 “这是为何?” “此时不要多问,一切等我们回去后再详谈,你现在只要静观场中变化即可,其余之事,一概不得插手!”虚花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刑狱也似乎意识到事情有些超出他的想象,虽然他是满腹的疑虑,但是此时虚花的语气如此,他亦不敢再行开口,在一旁静了下来。 异邪体内亦是血气翻腾,连忙静下气来调息,而水连云、水连波和舒一凡三人亦是平心静气调息,水连波虽然是没有正面受到冲击,但是他的元神在异邪的本命元神的强大压迫力和攻击之下,已经受损,已经失去了战斗力,不过,金甲战神水连恩虽然是被异邪作为首当其冲的攻击对象,但是由于舒一凡和水连云二人舍命相救,再加上琉璃七彩甲的保护,他虽然有受了些伤,但是却并无大碍,也就是说,现在五人之中就只有金甲战神勉强还有些战斗力,可以向异邪再次出手。 水连恩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对手太恐怖了,修为和功力之高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之外,以他们四师兄弟之力,竟然与只是与他打了个旗鼓相当,这可是水连恩出道以来遇到的最强悍的对手,如果这次放过此人,恐怕以后自己等人就只有挨宰的份了,现在已经顾不得许多,什么道义,什么尊严亦只有放在一旁了,先解决了这宿星国的国王再说了。 一股凛烈的杀气已经逼进,异邪不张开眼睛也知道,这是有人要向自己下杀手了,不过,对方的杀气并不强烈,而且气息不均,看来,对手亦是受了伤之人,自己虽然也受了伤,但是要挡下他这一击并不难,但是如此一来,恐怕自己需要一段很长时间的疗养了,不过,事到如今,亦是无奈之举,总比丢了性命要来得划算一些。 电光火石之间,水连恩已经开始动手,他的封魔大九式已经发动,天印绝剑凝聚了他现在全身所有的能量,一把硕大的暗红色巨剑倏然成形,朝着异邪急刺而去,虽然他现在受了一些内伤,比起以往的威力要弱上一些,可是现在大家都受了伤,这一剑便足已取了异邪的性命,在这点上,水连恩是有着绝对的信心的。 异邪可是壮志未酬,他岂可甘心如此轻易服输,虽然他受了伤,但是水连恩的这一剑,他自己还是可以接下来的,并不是他把自己看得太高,而是现在情势已经不由他来控制,如果不硬接,他就只有如同水连恩心中所想的那般,一命呜呼了,路从绝处开生面,为今之计,只有接下水连恩这全力一击了。 异邪手中再次闪亮起来,光柱已经化为有形之物,迎着水连恩那来势汹汹的巨剑而去,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发生惊天动地的爆炸之声,不过,水连恩与异邪二人却是蹬蹬地直往后退,一股庞大的无形劲气在场中迅速扩散开来,把异邪和水连恩二人不停地往外推去,外行太热闹,在外人眼中,二人像是在相互谦让似的,而异邪与水连恩二人却是有苦说不出,二人倾尽全力发出的能量竟然汇合一股无比庞大的能量流,这股能量流不仅失去了控制,而且竟然开始反噬,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二人根本就是措手不及,亦未料到会发生如此怪事,等二人反应过来想回避之时,为时已晚,这股巨大的能量已经变成霸道无比的劲气,向二人急袭而来,顿时觉得胸口如受重锤所创,喉头发甜,急忙撤步不断后退。 异邪强忍着要喷口而出的鲜血,强行咽下之后,胸口却如同沸腾了的开水一般,翻腾不止,闭目凝神稍一平息之后,便睁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金甲战神。 高手过招,强弱立可见分晓,水连恩虽然也强行吞下了即将喷口而出的鲜血,但是他的修为毕竟差上异邪一截,一丝血色已经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看来他所受的内伤比异邪要严重得多。 异邪虽然知道眼前这个老头都受了重伤,要杀他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看来这金甲战神亦没有什么厉害之处,不足为惧,但他自己却亦是受伤不轻,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动手杀他,为今之计只有先行回去疗伤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何况一旁还有三个老头在观战,虽然他们受了伤,但是轻重异邪亦是不得而知,此时已经不需要冒险了,异邪已是胸有成竹,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便可以将眼前的这些老头一一解决。 “原来所谓的金甲战神竟然是封魔战神的传人,怪不得修为要比水璇玑的弟子高上一筹,今日你我不分胜负,改日我们再来较量一番!”异邪强忍着胸中那股翻腾的血气,说完之后,也不理水连恩等人,便转身离开了, 异邪转身离去之后,舒一凡和水连云二人亦醒转了过来,扶起仍然跌坐在一旁的水连波,四人亦慢慢地朝着灵兜城缓缓而去。 韩玄见他们归来,立即便命人接他们入城,迅速将他们四人带往王宫,并下令严加戒备,以防敌人乘机发动袭击,便亲自赶回了王宫,查看舒一凡等人的伤势。 “国师,你怎么样,感觉如何,孤王马上令最好的治疗伤前来,为国师等人治伤!”韩玄关切地说道,现在整个兜星国的存亡可就系在舒一凡等人的身上了,他可不想他们有何闪失,况且,如果舒一凡等人有何损伤,他亦不好向西星国的国王交待。 “陛下勿需如此紧张,我等只是耗尽了能量,身体虚弱一些而已,请陛下为我们四人安排一间静室便可,治疗师就不需要了,只不过一定要安静,不得有人打扰。”舒一凡虚弱地说道。 “好,孤王马上便安排!” “陛下勿需担心,那宿星国的国王亦是身受重伤,他又连损数名大将,想他在近日内无力进攻,只不过陛下要小心他们的杀手前来行刺,臣在闭关数日,陛下万事小心!”舒一凡虽然虚弱,但是他还是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得井井有道。 “国师请放心,这几天孤王必定会小心严加防守的,不让敌人有可乘之机!”韩玄感激地说道,舒一凡对他兜星国可谓是尽心尽力,这样的忠直之臣,可惜他兜星国没有,不然,亦不会落得如此之下场了。 “陛下言重了,臣就先行告退!” “来人,好好保护国师,不得受任何的打扰!”韩玄调派了重兵严密防守着舒一凡等人的疗伤之地。 “一凡,你与连云受伤较轻,连恩的伤势最重,而且目前局势紧急,你们二人必须指挥大局,我元神受挫,恐怕几天内难以复原,为兄想助你们二人先行复原,为兄与连恩的伤势就慢慢再作打算吧。”四人进入密室之后,水连波便立即作出了决定。 “可是师兄,你元神受损,如果再强行帮我们治伤的话,恐怕……”水连云有些顾虑地说道。 “二位师弟请放心,为兄虽然是元神受创,可是体内的真气却是通行无阻,况且你们的内伤亦是不太严重,如果有为兄的相助,相信一两天内便可复原,你们放心,为兄自有分寸的!这事就这样决定了吧。” 舒一凡和水连云二人没有说话,水连波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目前这样做或许是最为明智的办法,二人只有心存感激地接受水连波的治疗。而一旁的水连恩已经无力说话,他受的伤是最重的,不仅身体受创,而且元神也受到了损伤,故而,他一直未开口说话,全是全神专注于自我恢复之中。 就在四人全神于疗伤之中的时候,二道黑影却在不知觉之中向他们靠近,按理说韩玄已经下了命令,外边把守严密,不该有外人在此时接近舒一凡等人的,而且,一般闲杂之人,是没有这种身手能够通过外面那层层的守卫的。 可是,这二个人却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竟然混了进来,可见来的修为绝对是可以列入高手之流,否则,岂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到静室之中。 来人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如同鬼魅一般悄然无声地出现在房中,他们的目标竟然是金甲战神水连恩,其中一人的行动似乎还是有些疑虑,似乎有些犹豫不决,但是另一人却是迫不急待,想对着静坐之中的水连恩下毒手,难道他们竟然会丧命在这静室之中! 就在这个时候,房中的亮度突然大了起来,一道耀眼的光芒急剧地亮了起来,把正想向水连恩动手的那个黑影逼得一退,旁边那个犹豫的黑影立即拉着后退的那个黑影,匆匆忙忙地退了出去,在他们离去之后,房中的亮光又慢慢地暗了下来,一切恍似不有发生过一般,而水连恩等人则在闭目调息之中,浑然未觉刚才竟是如此的凶险万分。 冥界的十相冥罗亦是一片哗然,因为幽冥邪王传出话来,他突然要出关休息,这倒引起了不小的非议,没听说过闭关期还要出关休息这样的事情,不过,幽冥邪王既然说要出关休息,而且马上要召见他们,他们也不敢懈怡,马上便赶往了冥王宫朝见幽冥邪王。 “各位,在本王闭关期间,发生了一件令本王非常不悦的事情,此事兹事体大,令本王不得不暂停闭关修炼之事,这也是本王这次召见你们的原因,此事乃因宿星国而起,与死气冥罗有莫大的干系,相信各位也已经听说了,多余的话,本王就不说了,阿大,你出来,把当时的情形说与各位冥听听,让大家来评论评论!”幽冥邪王的脸色极为难看,看来他对死气冥罗这次任务的失败非常的不满意,看来死气冥可能要倒大霉了。 “冥王,属下有罪,阿大愿意接受惩罚,请冥王赐罪!”死气冥罗只道是虚花在幽冥邪王的面前告发了自己,以前一直与虚花情同水火,看来自己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既然如此,还不如俯首认罪来得干脆些。 “你的罪本王暂时不想理会,你手下十名冥将全军覆没的事情本王没闲工夫去管,你把当时与那会三阶神光和身着琉璃七彩甲,会封魔大九式之人交手的情形详细说与本王听,快快说与本王听,不得说漏半句,否则,本王绝不轻饶!”幽冥邪王的语气似寒风一般刮,其余的诸相冥罗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脚下涌出,感觉上似乎要出什么大事了。 “是,冥王,属下当时倾尽全力把那兜星国的三个老头困在冥舞残命的结界之中,而且空中那什么三阶神亦穿透不了属下的冥舞结界,那三个老头亦被属下与十位冥将打得只有招架之功,属下本以为胜券在握,没想其中一位老头的身上突然发出一道异常强大的阳刚能量,属下当时便被那道能量所伤,可能就是冥王所说的琉璃七彩甲吧,属下当时并不知道那七彩甲竟然如此厉害,所以才导致……属下办事不利,请冥王降罪!” “小五,你把你后来与刑狱所看到的事情也说与大家听听吧!”幽冥邪王见死气冥罗那副诚惶诚恐,俯首认罪的样子,他那冷若冰霜的脸上才稍稍有了暖色。 虚花听了幽冥邪王的话后,便立即应答道:“是,冥王,属下当时见到死气冥罗的描述后,直觉上觉得应该是三阶神光与琉璃七彩甲重新现世,属下有些不敢肯定,故而与刑狱二人急忙赶到灵兜城,幸好属下动作迅速,刚好赶上那异邪与那四个怪老头的决战,其中过程我就不详说了,最后的结果是双方两败俱伤,属下想一探究竟,便与刑狱二人悄悄地跟着那四个老头来到灵兜城中,这才探听到那四个怪老头其中有两个竟然是现在空天大陆上有数的高手--泛波圣者与行踪最为神秘金甲战神,这也是属下失职,一直未能探清这金甲战神的真实身份,其实属下早就应该想到所谓的金甲战神,就是身着七彩琉璃甲之人,与我当日在边陲国所遇到的金甲大汉应该同是一人,他当初把封魔大九式传与杨玉宣,属下愚钝,未能将这二件事情联系起来,故而,才使冥界受到了如此大的损失,此事属下难辞其咎。” “行了,行了,别废话,说正题!”幽冥邪王不奈烦地说道,不过,一旁的死气冥罗倒是心怀感激,没想到自己的老对头,竟然在这个关键时候为自己求情,看来这虚花并非落井下石之人,这份情谊,自己得记住。 “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那三阶神光是肯定无疑了,但是属下为了证实那金甲战神身上所穿的到底是不是琉璃七彩甲,便与刑狱二人悄悄地溜进了那四个老头疗伤的静室,想乘他们疗伤之际仔细地观察一番,顺便……如果有可能便解决了他们!” “大胆!”幽冥邪王突然怒斥道。 “冥王恕罪,这只是属下的想法,属下并没有动手!”虚花冥罗急忙辩解道。“属下还没来得及动手,那琉璃七彩甲突然自动示警,属下怕惊动他们,便与刑狱急忙离开了。” “如此说来,一切都已经证实无疑了,那四个老头,真是封魔战神与水璇玑的传人了,可是封魔战神当年死在了幽冥圣殿,此事是千真万确的,他哪来的传人呢!此事不令人感到蹊跷吗!” “冥王,属下倒有一个猜想,不知当讲不当讲!”虚花有些犹豫。 “但说无妨!” “属下以为,当年封魔战神虽然是死了,但是冥王您想,当年水璇玑并没有在场,而且封魔战神至始自终亦没有用过琉璃七彩甲,故属下推想,他自知难逃一死,便把七彩甲留给了水璇玑,并把封魔大九式也传给了他,好让流传于后世,来继续对付我们冥族,现在我们所遇到的那四个老头应该是水璇玑的后人,而琚琰圣剑因为机缘巧合被那个叫杨玉宣的后生小辈拿到了,所以那金甲战神便悄悄赶到边陲国,想观察我们冥族的动静,因为刚好遇到了杨玉宣,所以便把封魔大九式也传授给了他,想利用他来误导我们的视线,而他则隐藏在幕后,暗中观察我们冥族的动静,可惜他没想到在冥王的巧妙安排之下,这杨玉宣这么快就玩完了,他的计划当然也就自然流产,失去了掩护,故而此次,他逼不得已,不得不与我们正面为敌,而死气冥罗不明原因,故而才会遭此败迹的!当然这些都只是属下的一番推测,属下亦不太敢妄下断论,请冥王明鉴!” “嗯,你所说的也不无道理,此事干系重大,此四人是我们冥族的头等大敌,本王又在闭关之中,无法分身出手对付他们,而且,天界神族亦是虎视眈眈,看来在本王出关之前,冥界所有的对外行动都要搁置来了,唉,只是可惜白浪费了时间与机会!”幽冥邪王不禁双眉紧锁。 “禀冥王,此事虽然麻烦,但是我们也不需要把我们所有的行动计划都耽置,属下倒有一个计划,不知是否可行!”(未完待续。) 053 离开兜星国的国界之后,水连云拦住了舒一凡,对他说道:“师弟,大师兄与我商量过了,我们就不去西星国了,我等闲云野鹤,与你回去实在有些不便,故而我等想在此地与你分手!” “三位师兄,我知道你们是不想受到打扰,那你们完全可以住在我的府里,我保证你们不会受到任何的骚扰,况且,我们师兄弟们这么多年都没见面了,尤其是三师兄,我想与你们好好聚聚,以尽我这个师弟的情份,望师兄们不要推辞,况且,大师兄和三师兄的伤势颇重,实在是不宜远途奔波,小弟的府上虽然不敢自居应有尽有,但是一些常备的疗伤之药还是有的,对他们的伤也是不无裨益的,请师兄们还是随我一同回去吧。”舒一凡对他的这三位师兄可谓是敬重有加,尤其是知道了他们一直不让他入水玄门,以免他受到束缚的原因之后,他就更加对他的这三位师兄感激和尊敬了。 “这事得要你的大师兄表个态,我是无所谓的!”水连云也有些为难,舒一凡说得也不无道理。 “连云休要烦恼,一凡之言不无道理,何况,我等这次还有一件要事要办,此事还需一凡大力协助,既然他挽留我等,那就一同随他回去吧,说实在的,我还从来没有到过我们这位国师师弟的府上造访呢,于情于理,我等也应该去一趟,只是希望师弟可不要嫌我们寒酸!呵呵,咳咳!”水连波终于开了金口,他的语气虽然风趣,但是毕竟有伤在身,心中一高兴,不小心牵动了旧伤,不禁急咳起来。 “是,多谢师兄,师兄请保重,小弟一定会尽地主之谊的。”舒一凡急忙应答道。“二师兄,刚才大师兄口中所说的大事是什么,小弟怎么听不明白?”舒一凡轻轻地问身边的水连云。 “呵呵,此事对我们来说是大事,对你而言就未必是什么大事了,你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忘记了曾经跟我们讲起过那边陲国的事情了,那几个奇怪的少年,还有琚琰圣剑的新主,这些人对我们水玄门是非常重要的,虽然曾经去看过他们的比斗,可是我们对他们这些人的了解并不深,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如果不是你提及,我等都还以封魔战神的传人已经死亡,既然你与他们相识,大师兄的意思就是等他伤好之后,便立即前去寻找他们,也算是了结了我们多年的心愿。” “哦,原来是此事,这倒是不难,这几个年轻人都曾与我有一面之缘,要找他们的确是不难,此事包在小弟身上了,只要大师兄的伤势一康复,小弟便马上带各位师兄去边陲国。”舒一凡这才突然想起来还有这档子事,不过,这段时间他可真是有些忙昏了头,要不是水连云提醒,他还真的把这件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呵呵,你呀!” “师兄,如果你们找到了琚琰圣剑的主人,证实他的确是会封魔大九式之后,是否真的要做他的仆人,受他的差谴,听他的调派,这样……” “这是我们的使命,就如同你忠于西星国的国王一样,只是我们的效忠的对象不同而已,不过,道理上来说,却是一样的,何况我们当年都曾经在师父面前发过重誓的,现在,冥族蠢蠢欲动,我们身为水玄门之人,诛邪猎魔乃是我等义不容辞之责,如果你所说的那个年轻人真是封魔战神的传人的话,我等愿意受他的差谴,绝无怨言,如果他是心怀叵测之人,我等将收回他的琚琰圣剑,以免他祸害苍生。” “唉,人各有志,小弟也不能再说什么,一切等到了边陲国之后再说吧!”舒一凡知道他是无法劝动他的这些师兄们的,就如他自己现在一样,都是生在江湖,身不由己! “呵呵,不错,为人处世当豁达一些,现在想这些实属多余,一切都到了之后不就见分晓了吗,对了师弟,据为兄了解,这些年来,你可谓是风光无限呀,不仅门徒过万,而且还深得西星国王的信任,并委以重任,西星国上下的官吏都由你一手举荐,提拔的,你现在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的荣耀已经达到了极点……” “师兄,你到底想说些什么,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呀?”舒一凡不解地问道。 “恕为兄直言,所谓物极必反,花无百日红,月无夜夜圆,如若……” “师兄的意思,小弟明白,激流勇退,明哲保身之道,三代为将,世家所忌,穷兵黩武,古有成戒,小弟何尝又不明白这个道理呢,不过,有些事情又岂是说割舍便可以割舍得下的,为君之臣,当忠君之事,小弟俗人一个,没有师兄们这般洒脱,何况现在冥族已经蠢蠢欲动,经过了数百年的蛰伏,冥族一旦发难,恐怖无人能摄其锋芒,而今对付冥之事,又岂能是一两个人能够应付得来的,仅仅凭我们水玄门之力,那是远远不够的,以小弟的设想,只有把空天大陆之上的一切力量全部聚集起来,这样才能应付冥族的侵入,如果空天大陆之上还是这样混战不断的话,即便是冥族不入侵,我等尚且自顾不暇,何谈御敌,如此的话,将会给冥族以可乘之机,空天大陆将会是血雨腥风,对此,小弟现在是一头雾水,一片茫然,一切看天意和缘份吧!” “师弟的意思,我也明白,现在空天大陆之上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人,王者谈何容易找,要找一位能够一统空天大陆的王者就更是难上加难了,现在空天大陆上各自为战,早已乱成一团,不过,以为兄愚见,凡事亦不需太过于强求,也勿需介怀,天下百工,各司其职,只要能够尽到本份,便已足矣,道不同,自然心中之所想,便会产生差异,见识与心态自然也就会不同,像我等化外之人,已然与现实不相称,完全脱离了现实,当然对世间所有的事情都看得淡了一些,或许你才是对的,天下之人当以天下而事之,你才是真正的大义之举吧,我等却太拘泥于小节了,看来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明,此话说得有理呀。” “师兄说笑了,以我之能识,又岂能与师兄们的见识相比,真是惭愧。” “唉,孰对孰错,连我自己现在都分不清楚了,正如你刚才所言,一切皆是天意,你我就随缘吧。” 鹰雪的现在的情形如何呢?自从他与截天定下百招之约后,鹰雪每天都要与截天比试一场,虽然说是与截天每天都比试,可是每天截天都只与鹰雪打一场,说什么机会对任何人来说都只有一次,截天可不比小天与螭龙二人,他与鹰雪对招之时所用的招数每天都不相同,而且他临场经验丰富,根本就不像小天与螭龙那样,有着固定的出招方式,让鹰雪有机可乘,而鹰雪在他的手上根本就难以走满百招。 山中无甲子,晃眼间又是一个月过去了,这倒还是归功于螭龙,他与小天闲着无聊,在观察截天与鹰雪比试之时,就在石壁上刻下记号,当然,观察截天这种高手的出招,他们可是受益匪浅,而截天也没有避开他们,任凭他们观摩,而石壁上的刻记到了现在已经有了三十个了,那就是说鹰雪失败的次数已经有三十次,一个月的时间又悄然而逝,而鹰雪最为气恼,自己虽然有些进步,可是要在截天手下走满一百招,直到现在还是办不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截天是在让自己,还是自己有了明显的进步,总之,每天总是能多在截天手上多走上一两招,现在虽然能够在他手上过满九十招以上,可是却难以突破一百招的限制,鹰雪为此真是头疼,虽然他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可是鹰雪的信心却是在一点点地流失,随着失败次数的增加而慢慢地弱化。 鹰雪虽然心中有些烦闷,但是每天与截天过招还是照常进行,鹰雪当然是会倾尽全力的,而截天亦没有丝毫的放水,与鹰雪过招当然也是全力以赴。 今天又到了二人过招的时间,鹰雪按照习惯又来到了湖边,而截天也准时出现,鹰雪知道自己这一仗可能又会输在截天的手上,不过,他还是鼓起了最大的勇力和充足的信心,摆开了架式,想与截天过招。 “等等,鹰雪!”一旁的截天突然阻止了正想出手的鹰雪。 “什么事,前辈?” “鹰雪,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心不在焉似的,这种纯粹应付差事性的比试,老夫不想奉陪!你以为我真的很有空陪你玩呀,像你的这种态度,别的不谈,单单在修为之上,又岂能会有进步!我看今天的比试还是算了吧。” “前辈教训得是,可是晚辈这些天来已经倾尽全力,可是依然无法突破你所定下的一百招的限制,看来,晚辈天生资质愚钝,以我的这种肤浅的修为,是无法与前辈您相比的。”鹰雪被截天说中了心事,神情也不由懊丧起来。 “难道真的是老夫对你的期望太高,或是老夫的心太急,以鹰雪的这种修为,又怎么能在短时间内达到自己当年的水平,平心而论,鹰雪的修为与截天当年这个年纪相比,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截天自问自己在这个年龄的时候,根本还达不到鹰雪的这种修为境界。真是的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吗?”截天望着满脸懊丧的鹰雪,不禁有些自责起来,不过,截天这些天不知为何老是觉得心中隐隐不安,莫非是空天大陆之上发生了什么样的大事,可是能够让他截天都感到不安的事情,放眼整个空天大陆并没有几件,这一切又意味着什么呢!这亦是让截天暗自心焦的地方,可是截天又不太好催促鹰雪,毕竟自己这样对待鹰雪,已经是拔苗助长了,如果还急一些,恐怕会功亏一篑,没想到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一个月来的强化训练已经让鹰雪的信心现在已经丧失了一大半! “前辈,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鹰雪见截天的心情呆滞,以为是自己的无能才让截天变得这副模样,一定是自己的无能表现,所以会才让截天彻底失望。 “哦,没有,鹰雪,我看你有些想多了,老夫刚才只是在想,以你的年龄有这种修为已经是相当的了不起了,想当年老夫年轻之时,应该是与你这种年龄差不多大之时吧,与现在的你相比,恐怕,还差你一大截呢!” “哦,那前辈后来为何会有如此高深的修为呢,是不是得到了什么奇遇?”鹰雪一听截天所言,不禁好奇地问道。 “奇遇,人生际遇无常,我的奇遇比起你来,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先是遇到了灵神,然后又阴差阳错地遇到了老夫,你的际遇不是更加离奇,我想空天大陆之上,恐怕也没有人有你这般的遭遇了,但仅仅靠奇遇有何用,人生本来就是一种使命,一种责任,更加一种义务,有些事情会把人逼入绝境的,而只有真正的强者才能够从绝境之中摆脱出来,路从绝处开生面,当你陷入孤立无援的绝境之时,你便会明白,这个世界之上,任何人都无法替代你,帮助你,只有你自己才能够救自己,亦只有自己才能改变自己,要想改变自己,改变命运,你就必须使自己成了一个强者,只有一个真正的强者才能改变命运,赢得成功,更加重要的是赢得自己。” “前辈,你的话好像有些太深奥了,我有些不明白,似乎又有些领悟,可是却什么也没能抓住。”鹰雪听了截天的这番高深的话后,觉得自己似是而非,好像一无所获,但好像又明白了什么道理似的,反倒把他自己给弄糊涂了。 “呵呵,老夫这只是一番人生的感悟,你又没经历过,怎么能够完全明白呢!入世之后才是出世,而出世修行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后,却又要入世修行,经过这样反反复复的修炼,才能堪悟大道,这样才是人生的真谛,没有亲身经历过,便不会有所领悟,没有领悟过,自身便不会得到提高,老夫的意思是,想让你出去历炼一下,或许这样,你反而能够更加有利于你的修行!” “前辈,你是说要让我出去,离开这里吗?” “不错,老夫正是这个意思。” “那太好了!”鹰雪高兴得跳了起来,这段时间,真是把他给憋坏了,他身为一国之主,每天在边陲国就要处理大量的事务,虽然现在情况特殊,可是突然之间让他闲了下来,鹰雪又怎么能够安心地闲下来,而截天把他给困在这个地方更是让鹰雪无所事事,只有全心全意地浸淫于武学之道来逃避这种寂寞,可是,一当这种新鲜感消失之后,尤其是屡战屡败之后,鹰雪的心情简直是苦闷到了极点,一切对他而言都只是一种极度的无聊,对于截天教他东西,鹰雪亦只是出于一种应付的心态罢了,不过,刚才截所说的话,他都没有听明白,不过,截天决定让他出去游历,这一句话话,鹰雪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终于不需要接下截天一百招的限制,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虽然这里风景美丽动人,可是这根本就留不住鹰雪,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出去之后的目标渺芒,但是总比呆在这个地方要好上许多倍,鹰雪的心突然之间犹如焕发了青春一般,刹那间觉得整个身体都充满了活力,人当然也精神起来了。 “唉,你呀,这样吧,明天大家一早出谷!”截天的话犹如春雷一般,尤其是小天,螭龙,小金和小鸟四个听了这话后,如获大赦,这地方他们早就玩腻了,顿时都高兴得大声厉叫起来,他们的吼声真是厉害,把这谷里的飞禽走兽都惊动得惊慌失措,连湖中的鱼都被吓得跃出了水面,也不知道这些动物是高兴还是被吓得惊慌失措,总之,也只有送走了小天这些家伙后,这谷里才能够得到真正的平静。 截天见他们这副高兴的模样,真不知道自己是聪明还是傻,把他们禁锢在这里或许原本就是一件错事,束缚了他们的天性,使他们的领悟力和修行能力都停滞不前,难以得到突破,这本来就是一件不明智之事,看到现在这样,截天只有夫奈地摇头而去。 “前辈,等等!”鹰雪突然叫住了截天。 “鹰雪,你还有何事?”截天感到有些纳闷。 “我们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我想再与前辈比试一场,也算是有始有终吧,虽然我辜负了您的厚望,但是,我在这些天的确是得益匪浅!”鹰雪不容截天分说,便摆开了进攻的架式。 “哈哈哈,抛弃了心里的包袱了,气势果然不同,或许现在的你,才是真正的鹰雪,来吧!”截天见到鹰雪突然浑身之间充满了一种跃跃欲试的蓬勃朝气,与前些天的鹰雪大相迳庭,不禁心中一动,便没有同鹰雪客气,亦全力摆开了迎战的架式,准备接下鹰雪的攻击。 鹰雪仍然是五灵步法抢先而动,这些天的训练成果并不是完全没用,至少鹰雪的修为就已经得到大幅度的提高,仅从五灵步法上就可以看出,鹰雪已经完全消失了身影,他的五灵步法已经达到了飘字阶段的最高境界,即便是在高手眼中,鹰雪亦只是如同一段若隐若现的轻烟一般,令人难以发觉。 不过这些对截天而言,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处,虽然他不会五灵步法,但是,他却对灵神的五灵步法做过深入的研究与揣摩,如果鹰雪的五灵步法已经达到“空”“奇”阶段,或许截天还会有些头疼,可是鹰雪却远远没有达到那个境界,故而,鹰雪的身形虽然难以琢磨,但是以截天的这种超一流的高手,还是可以看出鹰雪攻击的方位。 鹰雪当然知道仅凭五灵步法就能够瞒过截天,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就在他催动五灵步法的同时,天衍剑法已经出手,强大的能量结界往截天直击而去,想把截天困在其中,同时,水火双龙张牙舞爪地(未完待续。) 054 这把突如其来的恐怖之剑,鹰雪根本就无法抵御,因为这股巨大的能量,不仅让鹰雪从肉体上感到无比的压迫感,而且还让鹰雪从精神上感到彻底的绝望,这把剑不仅活生生地出现在鹰雪眼前,而且还让鹰雪那初成的本命元神受到极大的压抑感,现在的鹰雪只有坐以待毙而毫无还手之力,那么这把剑究竟从何来来呢?这里除了鹰雪与截天二人外,根本就没有其他外人在此。 这剑当然是截天所发的,而且,截天亦是在无意识之中催动了这庞大的能量之剑,现在的截天还重温在那种神奇玄妙的境界之中,根本还未意识到,他身边的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鹰雪已经完全呆立当场,而周围的景致亦如到了秋天一般,四周的树木如同霜打一秀,叶片都发黄,不停地掉下来,湖中的鱼亦是如同被巨大的能量场所压迫,不计其数的鱼犹如一场集体自杀行动,全部都翻着白肚皮浮上了水面奄奄一息,如若鞭天再不停手的话,那么这些鱼可能真的要一命呜呼了!还算万幸,截天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整个人也回过神来,意识到大事不妙之后,他便立刻收回了自己无意之中所发出的巨大骇人能量。 截天见鹰雪面如死灰,一副呆若木鸡扔傻样,便急步走上前面用力地拍了拍鹰雪的肩膀,鹰雪这才感觉到刚才的那股恐怖的能量已经然消失不见,这才茫然地醒悟过来,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可以说是深深地悸动了他的心扉,这种场面虽然没有多长的时间,可是那种感觉,那种恐怖,已远非人力所能为之的,有如天地将要毁灭而自己却无法拯救,只能眼睁地地看着自己走向毁灭,这种可怕的经历,已经植入了他的记忆深处,是他永远无法忘记的。 “鹰雪,你怎么了,为何这么半天了也没回过神来,难道我刚才无意之所使出的那一招剑法竟然能够让你震憾成这个模样吗!”截天自己也感到有些疑惑不解,这招剑法对于鹰雪所造成的伤害,看来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之外。 “前辈,您不知道刚才我所经受的压迫感有多重,为了应付这把剑,我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来解脱,这是什么剑法,为何竟然如此慑人心魄,太恐怖了!”鹰雪还是有些语无伦次,对于截天问题,鹰雪有些答非所问。 “这就是天衍神剑的第三招剑法,这种感觉已经近千年不曾出现过了,我曾在神剑之中参悟了多年,可惜一直未能再次领会这招剑法的精髓,刚才只是我无意之中触发了灵光,这才无意识地使出这一招剑法,要知道,刚才我并没全力使出这一剑,而且刚才的这一招剑法的威力根本就不及我当年破绝天神侯那一招刀法的万分之一……” “什么?这还不算厉害呀,天呐,我差点精神就完全崩溃了,前辈,你看周围,这一切都是你刚才的这那一剑所造成,难道这还不算厉害吗?”鹰雪咂了咂舌头说道。 “呵呵,如果说离我心目中的那神奇一剑,可以说,还远非这样的威力,如果全力施为的话,那么这个地方应该全被毁掉了,哪里还会有让我们站在这里说话的地方呀!”截天刚才突然之间领悟到了天衍神剑的第三招剑法,心情自然高兴起来了,语气也有些幽默。 “是不是真的呀,前辈,难道这就是天衍神剑的第三招剑法,太神奇了,太玄妙了,这还算是人类所能发出的能量吗,这还能算是人间的剑法吗,难怪您当年能够纵横空天大陆,果然名不虚传!”鹰雪由衷地赞叹道。 “差矣,差矣,老夫这一生,包括今天在内,这天衍剑法的第三招亦是第二次役使,对于这招剑法,老夫亦在重新参悟之中呢,要说这招的厉害之处和所带来的破坏性,恐怕连老夫亦还未曾真正地看到过。”截天神情凝重地说道,他并没有骗鹰雪,对于这天衍剑法的第三招,他可以说是连入门都还没入,这一招剑法都是来去匆匆,以他这样的高手都难以琢磨透这招剑法的真正精髓所在。 “这么神奇,前辈所言也不无道理,如果这天衍剑法如果人人都可以轻易参悟的话,那恐怕这天衍剑法亦不再算得上神奇和玄妙了。”鹰雪也若有所悟地说道。 “不错,在这点上,鹰雪,你可以说得上是走了捷径,要知道老夫当年参悟天衍剑法的时候,可是花了数十年的光阴,而且还只是参悟透了前两招剑法,而这第三招,每每都是临时性的出现,根本就让老夫来不及领悟,便又急匆匆地消逝无影,每次绞尽脑汁要它出现的时候,它却偏偏不见踪影,而每次参悟之时,都是似是而非,或许它与老夫无缘吧,亦或是老夫资质有限,根本就不足以领悟这样神妙的剑法。” “前辈此言差矣,如果连您都无法参透,那么我们这些后辈可真是要无地自容了,像我只是接手了您的心得了,要说领悟,我可以说得上根本还未入门,只是运气好,得蒙你的指点,如果您都无法领悟,那我恐怕这一生都无法参悟了。” “一人计短,二人智长,虽然这只是老夫的一点小小的心得,但是也愿意倾囊相授,至于对错与否,老夫亦不得而知,这招剑法除了修炼者要至本命元神的境界之外,还需要精气神完全达到一致,当然整个人亦需达到一个空灵的境界,巨大的能量聚集,不仅要求修炼者人剑合并,还需忘其所有,这可能就是役使这招剑法的最为困难之处,既要心中有剑,又要忘其所有,有无之数,矛盾之所,剑之所指,湮天灭地,试问人怎能有这样的同时并存的两种心态?”截天边讲解又边迷惑,脸上的神情自然是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连他自己都还在矛盾之中,试问鹰雪又怎么能明白截天的意思呢,况且这种玄妙的境界,鹰雪可以说是连门都还未入,又怎么能领悟! 截天的话鹰雪根本就是一知半解,不过,他当年知道截天这是在刻意地教授于他,虽然他不明白意思,但他都努力地将截天所说的每一句话都铭记于心,以便日后慢慢参悟。 “前辈,你所说的这种境界恐怕我都还未入门吧,我根本就无法理解你刚才所说的话,你能不能说得浅湿一些?” “鹰雪,也真是难为你了,不错,连我自己都还未参悟的事情,又怎么能够希冀你来帮我参详呢,这样反而让你陷入迷惑之中,这事慢慢再说吧,我会继续参悟的。对了,鹰雪,你此番出去,有何打算呀!”截天有些失望,机遇每每就是这样,可遇而不可求,一旦错过,便难以再觅其踪,这些年来的修心养性,对于一些事情,他倒也已经看开,知道凡事不可强求,既然一朝难以领悟,便只有等到机缘的再次到来。 “这个嘛,我只是想找到星神,其余的事情我倒还没想过,唉,看机缘吧,前辈,这个问题,你不问还好一些,现在你这么一问,我头脑中都变成一片茫然了!”鹰雪苦笑地说道,他当然知道自己目前所需要面临的问题不知道有多少,被困在这里倒变成了一种享受,有些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去想,有些事情还可以逃避一下,安慰自己一番,可是一想到明天就要出去,那表示自己又要面对所有的一切,所需要担负责任,鹰雪不禁有些头痛。 “呵呵,很迷茫是吧,老夫知道你暂时不愿意去边陲国,不想看到所有的朋友,对于这点老夫倒也有明白和理解,不过,你还是需要暗中去观察一番,看看边陲国现在的境界究竟如何,毕竟你有那么多的朋友和一帮生死与共的兄弟在那里,之后嘛,以老夫所见,武学修炼需要你自己体会,通过不断的磨炼和失败之后,方可成器,你现在根基已扎,也是你自己去闯荡一番的时候了,老夫也不便再多教你……” “前辈,您是说您不再陪我去了吗,那您要去哪里呢!”鹰雪一听截天的话不禁有些着急,打断了截天的话后,便急急问道。 “呵呵,我又不能照顾你一辈子,自己的路需要自己去闯的,何况,你现在的修行正处于一个高原现象之中,这就需要你自己去克服,渡过这个难关,这样,你方可将自己的修为提升到另一个境界。” “什么高原现象,以前怎么没听您说过呀?” “高原现象就是你修为达到一个阶段之后,便无法再有大的突破,这就表示你的整个修炼无法再继续下去,需要另想办法来提升你本身的极限,否则,只会白白浪费时间,而且还会让你的精神、思维发生扭曲错乱,长此以往可能会迷失本性,进而走入魔道的,大凡修炼者到了这个阶段之后,与其瞎碰乱撞,倒还不如入世再行修炼,这就是所谓的出世之后再入世,这也是修炼者所必须经历的一个修炼阶段,你现在需要的便是入世修行。” “那我入世之后,具体要做些什么呢?”鹰雪当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些什么,方才能突破截天口中所说的这个高原现象。 “这个问题的答案在你自己,而不是在我的这里,总之,一切随缘吧。” “啊,说了半天等于没说嘛。” “当然了,修炼本身就是一项非常艰苦的事情,不仅要有超强的耐力、足够的信心和非凡的勇气,而且还需要一定的天分和常人难以克服的困难,否则,是绝对难以达到上乘境界的。你以为修炼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吗,鹰雪,万事以根基最为重要,你之所以能够达到现在的境界,完全是机缘巧合,你想想看,放眼整个空天大陆,又有几个能有你如此的运气和机缘巧合,要是按平常之人的修炼时间来算,你已经算得上是修炼有成,因为,有些人恐怕终其一生都难以修炼至本命元神的境界,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你的根基虽然已筑,但还尚未牢固,而人,则不可能永远靠运气,坐等运气的到来吧,天上掉的馅饼永远不会只砸中你一个人吧,等待不是办法,我们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积极主动地寻找争取。所以,想要领悟上乘的修炼法门,你尚需一段很长时间的修炼,这也是老夫为何一再坚持要你出世修行的原因,否则,你就会永远停留在这个境界,止步不前,而难以再有所突破。” “是,前辈,你的良苦用心,我已完全明白,晚辈愿意听从前辈的安排,下一步,应该从何处着手!”鹰雪听了截天的一番话后,犹醐醍灌顶,顿感恍然大悟。 “嗯,孺子可教也,不枉老夫一番心血,至于从何处着手嘛,让老夫想想,嗯,这样吧,你算是帮老夫一个帮忙悒!” “前辈言重了,只要前辈开口,鹰雪一定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呵呵,不用你赴汤蹈火,老夫只是想让你去老夫的故地看一看,老夫截氏一脉的子孙现在的境地究竟怎样,唉,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风水国轮流转,可能截氏一脉已经衰败了,也不知道那些不肖子孙现在过得如何,你就代老夫去一趟吧,也算是了结老夫一个心愿吧!”截天神情有些落寞,一代英雄一代衰,虽然他不知道现在截氏家族的近况如何,但是仅从截氏子孙--截陈留的身上就可以看出,截氏一脉已然风光不在了。 “前辈您放心,这件事情晚辈必定立刻前去一趟,您毋须感怀,所谓儿孙自有儿孙孙福,你已经超脱,何必在意这些俗尘之事呢,正如你所言,一切随其自然吧。” “对,好个儿孙自有儿孙福呀,看来老夫倒还不如你洒脱了,是老夫太执着了,哈哈哈!” “呵呵,其实有些事情,即使是你不想放开也不行呀!”说到此处,鹰雪不禁又想起了自己的家,家中唯一的亲人--奶奶,还有村子中的一切一切,即便是一件微乎其微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也是一种幸福的安慰,没想到自己以前忽略和若不在乎的一些事情,在此刻竟然会变得如此珍贵,如此遥不可及。 看着凝聚在鹰雪脸上的笑容,截天也不禁感慨万分,这种与亲人的离别,尤其是那种遥不可及,只能留在脑中的回忆之情,尤其让人刻骨铭心,难以忘却。 “鹰雪,你也勿须再感怀,我相信只要你努力去做,一定能够成达你心中的愿望的。”截天不知道如何安慰鹰雪,鹰雪从一个陌生的星球而来,这件事情,截天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或许正如灵神所言,只有找到星神之后,一切的迷团才能够彻底解开吧。 “谢谢前辈,也无所谓了,反正事情都那么久了,不是说男儿志在四方吗,看来我的志气还不止四方,我可以说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前辈,我去找小天和螭龙他们,让他们也准备准备,至少也换副尊容,否则,一出去就会惹来无穷的麻烦的。”鹰雪用力地摇了摇头,想甩开萦绕在心头的那股思念之情。 “唉,有些事情岂是能说放下就放下的。真是苦了你了,孩子!”望着鹰雪离去的背影,截天不由伤怀地说道。 高兴之中的时光非常容易渡过,黑暗之后,便是白昼,大地轮回,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第二天,鹰雪一大早起来了,莫道君行早,路上更有行人早,小天与螭龙四个起得更早,小天等四个听到鹰雪要带他们出谷的消息之后,当然是万分高兴了,要换副容貌对他们二个来说当然是不成问题了,眨眼间的工夫,小天和螭龙二个便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过,小鸟与小金二个要换可就有些不容易了,鹰雪的原意是想小鸟与小金二个留在这里,不过,他这个想法刚说出的来的时候,小鸟与小金二人就大摇其头,竭力抗议,一副鹰雪不改变主意便不罢休的架式,鹰雪见此,也只有作罢,随便他们二个了,反正,二个家伙也是微不足道,很难引起另人的注意的。 “鹰雪,你为什么不换样貌呢?”螭龙见鹰雪并没有改换相貌,不禁出言相问。 “呵呵,你们换了就可以了,再说了,这是我本来的样貌,一般人很少知道的,再说了,我只要稍作一些修饰,肯定就没有人能够认出我来了。”鹰雪决定不再使用异容术,而是以本来的面目去闯荡,反正他这副面孔也没有多少人识得的,何况他还作了一些小小的修装。 “鹰雪,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吗?没落下东西吧,走,我带你们出谷。”截天不知何时站在了鹰雪的背后。 “有什么好收拾的,前辈,您难道不准备同我一起出谷了吗?”对于截天的想法,鹰雪有些吃不准,不过,离别在即,他亦只有出言相问。 “呵呵,如果我不在你体内呆着,我能上哪儿去呢?” “太好了,我以为前辈不准备同我一起离开呢!” “鹰雪,你也别高兴得太早,这次老夫不会再现身或者出言帮你了,一切问题你都要自己应付了,老夫要专心参悟这天衍剑法了,何况这次又是老夫的后辈之事,的确有些不便出面,你不到生死攸关之时,老夫是绝不会出手相助的,这点你可要记住了,好自为之吧!”截天说完之后,便化为一道白光钻进了鹰雪的体内。 “是,前辈,我明白了!”(未完待续。) 055 在截天指引下,鹰雪一行人很快就走出了那条迷道,终于走出了那个呆腻了的地方,小天和螭龙四个一出来,便犹如脱困的蛟龙一般,漫空乱舞,随意大叫,幸好这里没人,不然,恐怕被他们四个那恐怖的吼声给吓坏了。 鹰雪没有同他们一样,他必须赶往圣城,既然现在追查星神的事情毫无头绪,不然往截氏家族所在的圣城一行,看看他们的情形到底怎么样,鹰雪按照圣城的方位打开了传送阵,招呼了还在空中疯狂狂的小天四个,便钻进了传送阵,空中的小天和螭四个见状,便急忙从空中来了一个漂亮的鱼跃,一头扎进了鹰雪所催开的传送阵中,随着传送阵的关闭,一切又慢慢地安静了下来,没有了小天和螭龙四个的吵嚷,这里又恢复了往昔的宁静!“哈哈哈,没想到别人笑我呆子,今天终于让我碰到了一个比我更呆了人了,你呀,你难道不知道这个年头读书之人已经不值钱了吗,现在是祟尚武力的年代,谁的修为高,本事大谁就可以称王称霸,像我们这些人,已是毫无用处之人了,活在世上都是一个负担,还说什么一展所长之话呀,像我现在这样文不文,武不武的,又有谁会聘请我这样的人呢?”高翔一提到此事便一脸的气愤,看来他没在这方面少下功夫,不过可惜他每次都是满怀信心而去,灰头土脸而回。 “高兄,你也勿需气馁,别人不用你,那是他的损失,可能是机缘未到,相信以高兄的才能,必定能够做出一番大事出来的,不过,时机未至,我们休提此事,就说你与霜梅姑娘的事 鹰雪的运气似乎不太好,他一钻出传送阵,发现自己竟然被送到了一处悬崖之上,这可是一个险地,要是一稍不留神便会失足掉下悬崖,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当然这对于鹰雪而言是不成问题的,只是他用蹈空之术,便可以转而易举地飞回到悬崖上。 “哇,搞什么呀,传送阵竟然开到这里,真是要命!”螭龙一钻出来,发现自己身上竟然是深不可见底的悬崖峭壁,白雾迷绕,而且还从谷底站出一股冰冷之气,不用脑袋想也知道,这个悬崖,恐怕不下数千尺,不过,这个问题当然难不倒他了,最无奈的恐怕是小金了,他又不会飞,被吓得吱吱乱叫,不过,攀爬之类的他可是行家里手,一伸手,抓住了小天的肩膀,再一用力,他便稳稳当当地坐在了小天的头上。不过,他却对鹰雪所催开的这个传送阵,表示相当大的抗议,这样的险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幸好他身手敏捷! “螭大哥,小天,我们总算到了圣城了,你们看山下的那座城市就应该是圣城吧,这到了人界,你别可别像在山上那样胡来,不然,可就要惹祸上身了,如果你们觉得不乐意的话,那你们大可回去,我是无所谓的!” “不行,不行,我们会有分寸的,请主人放心吧!”小天一听鹰雪的话急忙抢着回答。 “好,既然你们有分寸那我就让你们留下吧,不过,你们二人既然化为人形,尤其是小天,那就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别给我惹祸,否则,我可就要把你们统统装进须弥戒了,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鹰雪的笑容有些阴阴的,看得小天心里直发毛。 “啪!”小天一手把他头上的小金给丢了下来,摔得小金是七荤八素的。 “小天你干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就开始闹了!” “呵呵,我可是完全按照主人的意思去做的,保持形象,保持形象!”小天笑容可掬地答道。 “你……”鹰雪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本想把他们都装到须弥戒中,省得让他操心,没想到这几个家伙都成了精,一眨眼的工夫,都急步后退,与他保持了相当的距离。 “距离产生美,我还是保持距离的好。”小天站在鹰雪的不远处眨着鬼眼说道。 “你们这几个家伙,什么时候学会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话。”鹰雪觉得这些可不是自己教的,看来自己得好好管教一下这些家伙,要不然,什么时候爬到自己头上来都不知道。 “主人,我看我们还是赶紧下山吧!”小天见到鹰雪脸上那坏坏的笑容,知道他想把自己关进须弥戒的想法不死,不过,他可没那么笨,自己又没闯祸,说什么也不会进去的。那里面乌七八黑的,不是一个好地方,哪及得上这个花花世界那么多姿多彩,他今天刚出来,还没玩够呢。 “也好,你们先去玩玩吧,我叫你们的时候,一定要马上回来呀,不然,我可不客气了,快去吧!我得想个好办法混进截家才行,不然又怎么能够查明截氏家族现在的境况到底如何呢?”鹰雪送走了小天四个之后,便站在悬崖边上思量,究竟应该想个什么样的法子进截家呢,自己的身份当然不能暴露,可是自己一籍籍无名之辈,又怎能大摇大摆地进截家调查呢,截氏家族的人又不是傻子,要骗他们恐怕不容易。 望着眼前的这番风景,虽然差自己呆过的那个地方有些差距,但也不失为了一番美景,尤其此际正值日出之际,更是绚丽迷人,鹰雪看着入神不禁有些忘乎所以,呆呆地站在悬崖边上发起呆来。 正在此际,有一个人影正蹑手蹑脚地朝着鹰雪摸进,突然他加快步伐,一把抱住了站在悬崖边上的鹰雪,然后一个打滚,把鹰雪带到了一旁。 “你干什么?”鹰雪突然之间被人放倒,不由感到迷惑不解,只怪自己太大意了,竟然没有发觉有人摸到了自己的身边,不过,他没有感到丝毫的杀气,故而,才没有发觉到来人的存在。 “兄台,何事想不开要跳崖呢!你看这里的风景多美呀,本来我也是来跳崖的,不过,走到了山顶之后,发觉这个世界原来还这么美好呀,你看,这么美的地方,这么好的风景,你要寻死,那岂不是辜负了上天的恩赐嘛!”来人还没容得鹰雪相问,便罗罗嗦嗦地说了一大堆道理。 “我跳崖!?”鹰雪莫名其妙,一脸惊讶地望着这位‘好心人’。 来人年纪倒也与鹰雪相仿,只是多了一股书生气,较为斯文,脸上轮廓分明,白白净净,看样子倒像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不过,以刚才抱鹰雪的气力来说,应该多少还是会几下子的。 “兄弟,你究竟有什么事情想不开呢,为何要跳崖寻死呢!”来人见鹰雪的神情已经平静,便掸了掸身上的泥土草屑,起身站了起来,从他的举止动作来看,鹰雪可以看出,来人平日的素养是比较好的,出身看来也不会低。 “我!”鹰雪不禁有些语结,自己来本就不是要寻死,现在给人安上这个罪名,一时间倒无法解释了。突然他灵机一转,对反问来人道:“兄弟,你不是说本来也是来寻死的吗,为何现在又突然不想死了呢,你又是为什么呢?” “此事说来话长,伤心人别有怀抱,唉!”来了听了鹰雪的话后,脸色转为凝重,神情也暗淡了下来。 “兄台不妨说说,现在反正也无事可做,就权当解闷,何况事情说出总比闷在心里好吧!对了!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兄台的名讳呢,在下李灵,不知兄台高姓大名,还请赐告!” “在下圣城高翔,一般人都叫我截翔,不过,你还是叫我高翔吧。” “这,高兄,为什么有两个姓呀,真是奇怪!”鹰雪不禁好奇地问道。 “唉,在下母亲姓截,乃是截氏家族的外甥,她一直要小弟改姓截,而不同意在下遵从父姓,故而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高兄,据在下所知,截氏一族在圣城也颇有知名度的,姓截于你也是有所好处的,为何你……” “好处,截氏家族如若说是在尊天圣者的之时,那倒还是数一数二的家族,可是现在已经是昨日黄花,风光不在了,当然,我并不是因为截氏家族的没落而不想改姓截,倒是因为现在的截氏家族处于一种兴衰的过渡时期,而不肯改姓截的!” “高兄,此话怎解?” “截氏家族已经经历了近千万的风风雨雨,到了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尊天圣者的名字已经是传说之中的事情,但是他们却依然执迷不悟,不思进取,以尊天圣者的名号自居,一件东西用了上百年都已经失去了原有的价值,何况千年前的事情,如果还拿在今天来提,其做法已经是迂不可及,可笑的是,截氏家族不以为耻,还以此为荣耀,妄图想以恢复当年尊天圣者在世之时的风光,须知一代英雄一代衰,江山代有英雄出,一个神话英雄的时代已经过去,如果截氏一族还执迷于此不悟的话,那他们最终只有走向毁灭一途。试问这样的家族,还有什么值得让人荣耀得自豪的呢。”高翔分析得头头是道,看来他也曾以身在这要的家族自豪过,不过,现在的他,像是已经完全明白过来了。 “高兄之言发人深省,看来高兄是真人不露相呀!” “高人,高个屁,人生在世,当轰轰烈烈创一番事业,岂能因循守旧,这种做法与自缚双手与人搏击一般,还未打就已经输了。” “那依高兄所见,截氏家族应该如何做,才能摆脱目前的困窘局面呢!” “在这个乱世之中,要存活下去,获得生存的空间,首先必须放下架子,所谓破者立,不破何来立?这就如一口锅一样,如果出现了一个裂缝,无论如何填补都是无济于事的,只能白白浪废工夫,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锅彻底打破,把旧锅重新入炉,再铸一口新锅,然后,再广施恩泽,结近周边的国家,蓄齐力量,再徐徐而图之,不过,这个过程可能需要很久,也许需要一两代人的努力,这样长久的时间,我想恐怕截氏家族的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有耐心去等待的。所有我的想法可以说是根本就没用。”高翔说到此处不禁苦笑起来,想必他曾经以此种方法进言过,结果是可想而知的,正如他刚才所说,那是根本不可能有人会采纳的。 “高兄的见识的确卓远,可惜没人采纳的确是一种损失,不过,高兄你有没有想过把你的计划加速一些,如此一来,不是可以被别人采纳了吗?” “有呀,就如现在截氏家族正在采取的计划,与空天大陆上的一个国家联姻,借助于别人的力量来达到他复国的目的,不过,这样做的后果可能是面临着毁灭。” “还请高兄赐教?” “这圣城四面环敌,之所以能够在强敌环绕之中侥幸存活下来,那完全是利用各国的矛盾所致,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现在各国都虎视眈眈,他们既想吞掉圣都,但又怕给别国以籍口出兵讨伐,况且如果征伐圣都,那也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战事一起,肯定会一发而不可收拾,届时花了大力气攻下的圣都,还不知道最后谁是真正的赢家呢,故而,大家都在看着别人的却静,也籍于此,圣城才能够在众敌环伺之下勉强存活下来,如果万一同别国联姻成功,那么这种矛盾的平衡将会被打破,其后果是可想而知的,无论结果如何,圣城都不再会是今天所见的圣城了。”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不过,在下也明白了,高兄是因为怀才不遇,而想自寻短见的吧,其实这也没什么的,你看,我听了你的一席话不也停止了自寻短见的念头嘛。” “什么怀才不遇,我才不是为了这个呢,想我高翔,虽然不敢自诩可以安邦定国,但是做个一介谋臣也不成问题的,何至于要为此自寻短见呢,何处不留人,我现在被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困扰,唉,提起就心烦意乱的。”高翔脸上那副懊丧的表情又浮现出来。 “高兄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鹰雪试探地问道。 “唉,李兄,我看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此事说出来你也不会明白的!” “高兄如果不说,我又怎么会明白呢!” “既然我们一见投缘,那也不妨一叙,李兄,你知道男人最重要的事情,除了事业之外还有什么吗?” “这,我不知道!”鹰雪搔了搔头无奈地笑道。 “是家,一个稳定的家庭才是男人事业最牢不可破的基础,连这都不知道。” “你知道一个家庭中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吗?”(未完待续。) 056 “李兄,你真的明白我的话了??”高翔感到有些疑惑,因为他对自己刚才的话都有些不明白,绕来绕去的,连他自己都有些不明白,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话,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对一个刚相识的人说出这么一大堆话,难道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缘份,眼前的这位年轻人,虽然其貌不扬,但是不知为何,他从心底里对他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真是不可思议! “高兄,你的意思我大致上是明白了,我想高兄现在可能是为情所苦吧,难道高兄想自寻短见也是这个原因,这样的话,那可就太不值了,生命诚可贵呀,男子汉大丈夫岂可轻言牺牲!”鹰雪刚才也被眼前的这位高翔的话弄得稀里糊涂的,不过,还算他头脑灵活,没有被他绕进去,明明就是喜欢一个女人,又得不到嘛,干啥绕这么多的圈子,而且此人又死要面子,看来此人真是有些迂腐,不过,此人倒不失一颗赤子之心,鹰雪对他已经产生了兴趣,好感也明显增加,反正现在他也无所事事,看来这桩闲事,他自己要踏足进去了。 “为情所苦!说得好,说得好!”高翔听了鹰雪的话后,似有所感悟,脸上的表情也是一片迷茫。 “高兄,难道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是单相思,一厢情愿吧!”鹰雪试探性地问道。 “什么一厢情愿,我们是两情相悦,只不过,唉,她家人根本就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本想带她一起离开圣城,奈何屡次被她的父母抓住,而且她父母还威逼我的父母,我已然是走投无路,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可值得我留恋了!”高翔说到此处脸色不禁一片死灰,看来无意间,伤心事又被提及,寻死的念头又被鹰雪给搅动了。 “高兄,你们家不是圣城的截氏家族吗,难道还会被人威逼吗?此事莫非……” “什么?!”听了鹰雪疑惑的口气,高翔也听出了弦外之音,不由更加激动起来,“李兄,我当你是朋友,为何你说话如此无礼,我高翔岂是惹事生非之徒,截氏家族虽然在圣城还有些名望,但我高某人决不会依托他们的,何况家母虽然是截氏家族的人,可是她根本就不是截氏家族的正亲,而且她家中亦是圣城之中的名门,截氏家族是绝对不会为了我这样一个外人去与他们为敌的!他们又岂会为我出头,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如果……”高翔越说越激动,语气也不由偏激起来。 “高兄稍安勿燥,稍安勿燥!”鹰雪见自己用激将法把高翔给激出火来,怕他一想不开又去做傻事,他打断了他那激仰的演说,让他停下来,平静一下心情。 “高兄此事也并无不可解决,你今天遇到了我,那是你的运气,此事包在我身上了,我想我有办法解决你的难题的!”鹰雪拍着胸脯说道。 “你有办法,你会有办法?你都是一个……”高翔看到鹰雪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大家都是出来自寻短见的,大家都走到了绝路,没想到眼前此人竟然对他的事如此有信心,自己的事情都无法解决,又怎么会有能力来为他解决事情,高翔又怎么会相信! “唉,高兄,人不可貌相嘛,虽然我没有能力帮你,可是我却有办法帮你。” “你有办法,你要是有办法又岂会出来,呃,岂会有跟我一样的想法,你都已经身在绝境了,还在这里大言不惭,对了,说了这么久,你的事情还没告诉我呢,李兄,你为何也来到此地自寻短见,难道你也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唉,此事不提也罢!”鹰雪听了高翔的话后,真的有些想笑出声来,自己明明是在这里欣赏风景的,这个高翔偏偏就误会他要自寻短见,而且还紧紧地抱住了他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也怪自己全神专注于欣赏风景之中,连高翔走到了自己的身边都没有发觉,真是拿他没有办法,不过此时的气氛可不适宜放声大笑,鹰雪只好把笑意强憋在心里,不过,这样一来,脸上的表情可变怪异起来。 “李兄,你这是……”高翔看见鹰雪的表情如此怪异,不由戒心大起,他已经做好了救人的准备,怕鹰雪的伤心事被自己提起,一时想不开又要自寻短见,到时候,他可措手不及。 “唉,伤心人别有怀抱,往事实在是不愿再提及,反正我的遭遇和所受的痛苦,与你相比,何止要悲惨千万倍!”鹰雪故作深沉地叹道。 “李兄,往事已矣,何必再放在心上,这样吧,你我既然如此投缘,不如与在下一同下山,然后坐下来慢慢详谈如何?”高翔见鹰雪如此伤怀,便拉住了鹰雪的手,想把他拽离悬崖边上,救人救到底,先让鹰雪离开这个危险的场所,然后再慢慢地劝解。 “有劳高兄费心了,你的好意心领了,不过,小弟现在是无家可归,天下之大,何去何从尚未知道……” “李兄此言差矣,天下之大,岂会没有李兄的容身之的,所谓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你我既然如此有缘,如果李兄不介意的话,不嫌弃寒舍简陋,请到舍下暂居如何,小弟必尽地主之谊!”话说到这份上,高翔也不由得鹰雪多说,便强行拽着鹰雪朝山下走去。 鹰雪见高翔如此,不由着急起来,没想到这个高翔竟然是个如此热情之人,虽然有些憨厚和迂腐,倒也不失为一热心肠之人,只是鹰雪现在有些左右为难,螭龙和小天几个尚未回来,如果自己就这么离开的话,问题倒是不大,凭小天与他的感应,找到他倒是不成问题,只是对于高翔的热情,鹰雪有些不知所措,到底跟不跟他回圣城,鹰雪心头不免犹豫起来了,很久没有碰到如此热情的人了,而高翔的样子可不绝对不像是在做作,这点鹰雪完全可以感受得到。 “走吧,李兄,还犹豫什么呢!” “如此,小弟就受之有愧,却之不恭,多谢高兄了。” 下得山来,高翔那警戒的心也慢慢放松了下来,望着鹰雪那有些茫然的表情,他还以为鹰雪是难过,但高翔却不敢再问起鹰雪的事情,好不容易说服了鹰雪暂时不自寻短见,但是如果自己万一再一不小心又提及他的伤心事,恐怕鹰雪又会犯糊涂而寻死,虽然他不知道在鹰雪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亦不知道鹰雪遭遇过何事,但是能够让一个人自寻死路的事情,绝对不是一件简单之事,这点上高翔自己也深有体会,毕竟曾经差一点成了同路人,当然,这都是高翔心中的一些想法,不过,毕竟他今天也救了一个人,当然顺便也救了自己,这也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人就是这样,一旦思维和想法钻进了死角之中,如果不及时调整,转过弯来,那是最容易产生轻生的念头的,有时候,生命真的是很轻贱的,也不想想,每个人活在这个世上,会有多少的牵绊,如果轻言牺牲的话,会给亲人们带来多大的痛苦,于人于己,这都是非常不明智的选择。当然,这对高翔自己来说这也不失为一种难忘的经历和记得骨铭心的教训,经过这一生死之意,高翔觉得自己像是豁然开朗一般,不仅人也轻松了,而且心情也舒畅了起来,当然那颗曾经一度死气沉沉的心也重新焕发了生机。 其实鹰雪现在虽然是一副茫然的表情,不过,在他的内心里,却正与截天进行着交流,尤其是刚才截天听到了高翔的一番高谈阔论之后,更觉得感到有些气馁。 “花无百日红,月无夜夜圆,此消彼长,唉,老夫老矣,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鹰雪,截氏家族的事情就全仰仗你了,老夫自此封闭五色五听,静心闭关修炼,保重吧,鹰雪!”截天说完之后,他的头上出现了一道黄色的光芒,像一个透明的玻璃罩一般,扣在了自己的头上,这是他在自己的头上加下了封印,将他的一切感官全部封印住了,如此一来,世间的一切事情都不再与他有关系,除非鹰雪的身体受到强大的攻击伤害,不然,截天根本就不会从他自己的封印之中醒转过来,当然,如果他要解除封印,那是毫不成问题的。 “前辈,前辈!”鹰雪见任凭自己如何呼唤截天,都不再有回音,知道他现在已经是心灰意冷,自己切断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回到了属于他自己的世界中去了。 “李兄,你是哪国人氏呀,据我所知,似乎圣城之中没有李氏这一姓,而且听你的口音,也不似圣城之人!”高翔见鹰雪心不在焉的样子,只道他心里还没转过弯来,便找了个话题随口问道。 “啊!高兄,你刚才说什么?”鹰雪见高翔好奇地望着自己,不由缓过神来,这一路之上,他正在矛盾之中,高翔对自己坦诚一片,而自己却是在耍骗他,这于情于理,鹰雪的心里都有些不好受。其实鹰雪的心里还有一个想法,就是想籍高翔的引荐,设法混入截氏家族中去,因为虽然截天一直是只言未发,但是,他非常明白,截天心里是很难受的,家族的衰败,虽然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是亲耳所听,亲眼所见,那份难过之情是可想而知的毕竟血肉相联,截天又岂会坐视不见。 “唉,我是问李兄是哪里人氏?”高翔无可奈何地重复道,像鹰雪这种心不在焉的人,高翔当然知道他为何这样,不过,高翔却不知道鹰雪正在与他的老祖宗--截天交流,他只是以为,鹰雪可能还没有从那种心灰意冷的颓废心情中回转过来。 “我!?现在我都不知道是哪里人了,你说无家可归的人,应该是哪里人!”说到这个问题,鹰雪倒真的茫然起来,别人好歹都还是空天灵界之人,而自己的故乡却在不可测知的地球之上,这一切,鹰雪有时都觉得不可思议。 “没关系了,李兄,你到了我家就像是到了自己家中一样,我父母都是非常善良之人,而且非常容易相处的,虽然我母亲来自截氏家庭,可是根本就不像其他的截氏家族子弟一般,自以为是,趾高气扬,目中无人!”说到自己的父母,高翔的神情不由骄傲起来,看来,他们一家倒是挺和睦的。 “高兄,看来你对截氏一家挺感冒的,难道这截氏家族就没有一点可取之处吗?”鹰雪见高翔说到截氏家族的时候,神情就有些不爽,看来这截氏家族真是已经日落西山了,数百年的顽症,想要一下子就治愈恐怕不是易与之事,不知道自己此行会有多大的困难,鹰雪想想,不禁感到有些头痛。 “这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可取之处,只是他们已经身在绝境,竟然还不知悔改,长此以往,恐怕难以善终,话又说回来,他们还真是害在这尊天圣者的手上!”高翔的话一出,鹰雪不禁感到一惊,高翔的话可真是让鹰雪有些边惑。 “高兄的言论真是令小弟惊讶异常,小弟就不明白了,这尊天圣者为何会害他的子孙呢,高兄莫非有所指?” “呵呵,其实你稍微想一下就明白了,截氏家族之所以成为名门望族,那全是因为他们的家族之中出了一位尊天圣者,故而截氏家族才有幸成为空天大陆上有名的家族,不过,这已经是数百年前的事情了,江山代有人才出,现在的截氏家族已经风光不再了,而尊天圣者的后裔,在数百年后仍然打着这块尊天圣者的牌子度日,这本身就是一个错误,这样想来,这截氏一族岂不是因尊天圣者而兴,却又因尊天圣者而亡吗,他们不是害在了尊天圣者的名头之下吗,以我猜想,当年这尊天圣者其人恐怕亦是一个追名逐利之人,一将功成万骨枯,他的手上不知枉添了多少冤魂,只不过因为他当年力战绝天神侯,把他所有的污点都掩盖了,再加上后人的推祟,让他的光芒四射,成为无敌的神话,我看他亦不过如此,终究是一个人,难逃脱功名利实禄的诱惑。” “这……高兄真是厉害,这些道理我活了这么大还从来都没有认真地考虑过,或许你说得也没有错!”鹰雪有些哭笑不得,这番理论,他可是从来都没有听人说过,不过,高翔所言也并非毫无道理,看来,事情都是有正反两面性的,在这点上,自己得好好反思一番,想到此处,鹰雪不禁又为截天暗自庆幸,因为,幸好刚才截天已经自闭五色五听,不然,他要是听见了高翔的这番高谈阔论,就不知道要作何感想了! “李兄,任何事情都不是单一的,而是错踪复杂地联系在一起,形成一个大范围的复杂局面,故而,考虑问题要慢慢地抽丝剥茧,不过,话又说回来,事情一想通,那可就简单多了!”高翔见鹰雪认同自己的观点不禁有些得意,话也就多了起来,要知道,他的这番话可不是第一次对别人说起,不过,每次都被别人耻笑,他这样的观点谁会接受,谁又能够接受,这样简直就是往英雄脸上抹黑,像他这样的异类,纯粹一个呆子一样,一般正常的人是不会与他接近的,最多也就是把他的话当作茶余饭后的笑话而已。 “对了,高翔,你还没有把你的事情告诉我呢,说出来听听嘛,说不定小弟我还能够帮得上忙呢!”鹰雪见高翔那副模样,就知道自己刚才的这一套高帽让高翔晕乎乎的,看高翔的样子,就知道他又要做长篇宏论,鹰雪先发制人,马上便错开了话题。 “唉,此事说来复杂得很,不瞒李兄,在下心仪的姑娘乃是圣都的另一大户之女,圣城钱氏家族族长的千金—钱霜梅,可是,唉,你也知道,像我这样出身无名之人,如果想娶霜梅姑娘,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霜梅的父亲--钱克儒为了阻止我与霜梅的见面,已经威胁到我家里来了,我父母都善良百姓,哪敢惹他们这样的名门,只有叫我不要与霜梅来往,可是我,唉,一边是父母双亲,一边是心仪的女子,我夹在中间,都不知如何是好,所以,我一时想不通就决定找一个山明水净的地方结束自己,没想到这么巧就碰到你了!” “原来是这样呀,嫌贫爱富,真是可恨,不过,以高兄的这番才华,相信他日必定有所作为,高兄满腹经纶,为何不找个地方,一展所长,这样一来,岂不是可以出人头地,更重要的是可以娶回自己心仪姑娘,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哈哈哈,没想到别人笑我呆子,今天终于让我碰到了一个比我更呆了人了,你呀,你难道不知道这个年头读书之人已经不值钱了吗,现在是祟尚武力的年代,谁的修为高,本事大谁就可以称王称霸,像我们这些人,已是毫无用处之人了,活在世上都是一个负担,还说什么一展所长之话呀,像我现在这样文不文,武不武的,又有谁会聘请我这样的人呢?”高翔一提到此事便一脸的气愤,看来他没在这方面少下功夫,不过可惜他每次都是满怀信心而去,灰头土脸而回。 “高兄,你也勿需气馁,别人不用你,那是他的损失,可能是机缘未到,相信以高兄的才能,必定能够做出一番大事出来的,不过,时机未至,我们休提此事,就说你与霜梅姑娘的事吧,我想,我应该可以帮你达成你的心愿的。” “是不是真的!?”高翔听了鹰雪的话后,半信半疑地问道,看鹰雪的样子,也不像是修为很高的样子,而且他的年纪比自己都还轻,指望他,可能希望不大。 “高兄,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虽然我修为不高,可是我却有办法能够让高兄一偿所愿。”鹰雪微笑地说道,这样就更让高翔摸不着头脑了。 “李兄有何妙计不妨说出来听听!”高翔被鹰雪把心给弄得庠庠的,可是奈何鹰雪就是不肯透露,这种被吊足了胃口的滋味实在是不太好受。 “有些事情说出来就不好玩了,只要高兄相信我,这件事情就交由小弟我负责了,你只管坐享其成。不过……”鹰雪故意住口不说了,这可是把高翔给急得个半死。 “李兄,你有话不妨直言,只要我高某人能够办得到的,在下一定竭尽全力。” “也没什么了,我只是担心高兄直到现在还是不是一厢情意,如果高兄只是单纯的单相思,那小弟岂不是两面不讨好,外加丢人现眼,被人笑话。”(未完待续。) 057 “废话,霜梅与我情投意合,又岂是我高某人一厢情愿,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又岂会寻死觅活的,难道我真的有病呀,没想到我如此信任你,将事情和盘托出,丝毫没有隐瞒,而李兄却对在下将信将疑,真是令在下失望!”高翔的脸上不禁露出一种不屑的神情。 “呵呵,高兄勿需介怀,看来是小弟错了,小弟只是想知道高兄对霜梅姑娘的爱意究竟到了什么样的程度,没想到反而伤害了高兄对小弟的信任,小弟有罪,有罪!”鹰雪见高翔变了脸,知道自己这玩笑开得有些过火。 “算了,快到我家了,咱们先到家里再慢慢详谈吧。”高翔指着前面的一间房子说道。 高翔的家并不是住在圣城中,而是住在郊区之中,高翔没有说错,他们一家人都比较古道热肠,鹰雪的到来,高翔的父母都表示热烈的欢迎,听了高翔的介绍后,便立刻给鹰雪腾出了房间,让他暂时住了下来,鹰雪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举竟然会变成这个结局,不禁有些愕然,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反正截氏家族的事情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办得好的,有了个安身之所,那就再慢慢图之吧。 “高兄,你们家真是热情,这份恩情,小弟一定铭记在心!”在高家的一番热情招待之后,鹰雪与高翔一起回到了房中,现在对高翔的态度已经完全改观,之前的那种带戏谑性的心态已经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感激的心情,投桃报李,高翔一家的诚恳与热情,让鹰雪有些自愧,当然,对高翔的事情,他也就更加坚定了决心。 “李兄言重了,这是人之常情,如果你我身份对换,我想你也会像我这样做的,何况,助人乃是快乐之本,又岂会是为了得到别人的报答,如果抱有这样的心态,凡事都处处算计,那岂不是活得太累,大可不必,大可不必!”高翔依然是那种近乎迂腐的语气,不过,现在鹰雪听来,这样的话让人感到信任和放心。 “高兄,如果你要娶霜梅姑娘,不知道要多少钱下聘,钱家才肯把霜梅姑娘许配与你?”鹰雪躺在床上心不在焉地问道,以鹰雪想来,钱家肯定是嫌弃高家寒酸。 “钱,有些事情不仅仅可以是靠钱来解决的,当然缺钱是不行的,但是只仅仅靠钱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李兄呀,你不知道,这钱家在这圣城之中的名声可比截氏家族要有名得多了,他们是生意世家,用家财万贯这样来形容他们那是毫不过分的,霜梅姑娘又是钱克儒唯一的掌上明珠,如果谁能够娶到霜梅姑娘,那就是钱家的主人,可想而知,去他们家提亲之人会有多少,不过,这些人的目的和用心,不用脑想也知道的,他们之中又会有哪一个人是真心喜欢霜梅的,其实,我以前也请人到他们家提过亲,可是被霜梅的父亲狠狠地奚落了一顿,在他们眼中,像我们这样的人,是属于低贱的人,他们是不会看在眼里的,他们不答应还是小事,竟然还派人来威胁我的父母,唉!” “高兄,你为何如此说呢,难道你不喜欢霜梅姑娘吗?如果你真心喜欢他的话,不管多大困难,你都要全力去面对才行,如果连你自己都放弃了,我想,任何人都无法帮你的。” “不错,我不能放弃,我一定要坚持到底,相信霜梅会同我站在一起的。”高翔突然坐了起来,坚毅地说道。 “这样才对嘛,高兄,我们明天去钱家去提亲,让我也见识一下这个钱克儒,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们去提亲,李兄,你不是开我玩笑吧!嫌我丢人还不够嘛,其实我的面子是小事,不过,我不想我的父母再因为我的事情而劳心伤神了!”高翔神情低糜地说道。 “唉,刚才还信心十足,一提到去见钱克儒就怕成这个样子,你是不是男人呀!真怀疑霜梅姑娘的事情是不是你自己编出来的。”鹰雪激将地说道。 “什么!我编出来的,我吃饱了撑着了!”高翔果然被鹰雪给激出了勇气来。 “那好,明天你就与我一起去见那个钱克儒,顺便也看看那个霜梅小姐是不是真心喜欢你,是不是你在……” “你小子竟然还在怀疑我,找打呀!”高翔被鹰雪说得脸红耳赤的,当然这可不是他不好意思,而是被鹰雪已经气昏了头,这才满脸红光,激动异常。 “喏!这是明天的聘礼,你看够了没有!”鹰雪见高翔这样激动,也不再逗他,取下了手上的须弥戒,把里面的金币统统地倒了出来,鹰雪自己也没想到竟然有数百万之多,不仅把他们睡的床给堆满了,而且地上还滚了落许多,顿时,整个屋子金光四射,把高翔的眼睛都给映花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一时间竟然给惊呆了。 “你,你,你……”高翔完全被惊呆了,没想到天上掉下一个财神爷,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年轻人竟然身上带有这么多的钱,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突然,他像傻了一样,一言不发地起身下床跑了出去。鹰雪正在疑惑间,高翔又拉着他的父母,跑了回来。 “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做事越来越没规矩,到底有什么事,啊,天呐!”高翔的母亲还在絮叨间,在高翔推开门之后,眼前的这一切,让他们父子三人犹如中了魔法一样被定住了,而他们脸上的表情除了震惊之外,一个个的嘴里犹如被人塞了鸡蛋一般,在也闭上不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还是高翔的父亲最先缓过了神来,对着一脸错愕的高翔问道。 “我不知道,你问问李兄吧!”高翔神情木讷地指了指鹰雪。 “是这样的,伯父,我想以这些钱作为高翔聘礼,明天与他一道去钱家提亲,我想这事,你们二老不会反对吧!”鹰雪对于自己的这一招惊人之举彼为得意,不过,说实在的,他自己也没想到这须弥戒中会有这么多的金币,他并不是一个会理财的人,自己何时有了这么多的金币,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哎,这孩子,不行,我们不能用你的钱,虽然小翔很喜欢霜梅姑娘,可是,我们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根本就不般配,即便是小翔娶了霜梅姑娘,以后他可能了不会有什么幸福可言的,况且,我们也只有小翔一个孩子,也不想他入赘钱家,虽然我们家穷,可是还算过得安乐平稳,如果与钱家一结亲,恐怕我们以后的麻烦事就会不断了!”高翔的母亲摇头说道,看来他并不赞成这门亲事。 “可是娘,孩儿决定非霜梅不娶!”高翔堵气地说道。 “唉,娘是怕你受委屈呀,如果你娶了霜梅姑娘,那你这一辈子都会受到压抑,我是怕你熬不住,你现在当然不会想这么远了,可是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你慢慢地就会后悔的。” “我绝不会后悔的。”高翔坚毅地说道。 “呃,伯父伯母,现在说这事我看还有些太早了吧,不如我们来谈一下明天提亲的事情如何?”鹰雪见他们母子二人起了争执,便出来打圆场。 “哎呀,小兄弟,虽然我们不知道你的来历,也不知道你的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可是,你的这些钱我们不能用,我们虽然穷,可是还是有尊严的,请你不要用钱来污辱我们,你的钱还是好好收起来吧!”商翔的母亲一脸正色地说道,对于鹰雪的帮忙,她是丝毫不领情的。 “这,伯母,你还是把我当外人,别的不说了,今天要不是高兄救我一命,我恐怕现在已经成冤死鬼了,更别说这些身外之物了,至于我的来历,实在抱歉,不能告诉你们,不过,我可以保证这些钱绝对不是偷来抢来的,而且,这些钱并不给你们,只是现在我并需要用钱,先借给你们而已,等你们有了钱以后,还要还给我的,只是我不收利息罢了!”鹰雪搔了搔头说道,看来有时候好人还真是不好做,给别人钱都还要找这么多的理由,真是让他有些为难。 “既然小兄弟如此说,我也不便再推辞,这些钱我们收下了,不过,这么多的钱,我们恐怕还不了,那得要让高翔来还了!”一旁许久都没出声的父亲突然发话表了态,高翔的母亲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孩子他娘,我们的儿子已经长大了,有了他自己的主见了,既然孩子都已经作了决定,我们除了支持他,还需要说什么别的吗?”高翔的父亲见自己的妻子有些不高兴,便轻言劝解道。 “还不是你使的坏,有其父必有其子,跟你当年一模一样,算了,我也不管了!”高翔的母亲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小兄弟,你别见怪,他娘就是这个脾气!” “哪里,哪里,伯母也是性情中人,伯父请放心,小侄岂敢不恭。” “小翔呀,你也已经长大了,自己的事情也该自己言重了,伯父的话发人深省,令小侄也感受颇深!” “明天的去提亲的事情你们自己商量着办吧,我与你母亲会在家里为你撑起一个坚强的后盾,放心去吧!”高翔的父亲朝着鹰雪与高翔二人点了点头之后,便走了出去。 “高兄,你准备明天如何行事?”鹰雪用肩碰了碰还在发呆之中的高翔。 “啊,准备,准备什么,明天再说吧。”高翔也不知道具体言重了,伯父的话发人深省,令小侄也感受颇深!” “明天的去提亲的事情你们自己商量着办吧,我与你母亲会在家里为你撑起一个坚强的后盾,放心去吧!”高翔的父亲朝着鹰雪与高翔二人点了点头之后,便走了出去。 “高兄,你准备明天如何行事?”鹰雪用肩碰了碰还在发呆之中的高翔。 “啊,准备,准备什么,明天再说吧。”高翔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办,事不关己,现在高翔心情矛盾得很,要他拿出什么主意,他还真不知道该从何着手。 “真晕了,好吧,明天再说吧,那这一堆东西该如何处理?”鹰雪指着床上的一大堆金币说道。 “这倒是个麻烦事,我去找几个箱子来。”该怎么办,事不关己,现在高翔心情矛盾得很,要他拿出什么主意,他还真不知道该从何着手。言重了,伯父的话发人深省,令小侄也感受颇深!” “明天的去提亲的事情你们自己商量着办吧,我与你母亲会在家里为你撑起一个坚强的后盾,放心去吧!”高翔的父亲朝着鹰雪与高翔二人点了点头之后,便走了出去。 “高兄,你准备明天如何行事?”鹰雪用肩碰了碰还在发呆之中的高翔。 “啊,准备,准备什么,明天再说吧。”高翔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办,事不关己,现在高翔心情矛盾得很,要他拿出什么主意,他还真不知道该从何着手。 “真晕了,好吧,明天再说吧,那这一堆东西该如何处理?”鹰雪指着床上的一大堆金币说道。 “这倒是个麻烦事,我去找几个箱子来。” “真晕了,好吧,明天再说吧,那这一堆东西该如何处理?”鹰雪指着床上的一大堆金币说道。 “这倒是个麻烦事,我去找几个箱子来。”做主了,你与霜梅姑娘的事,你就自己把握吧,不过,钱克儒会不会同意这门亲事,恐怕还是未之数,你要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道路坎坷,不过,既然是你自己选的,那你就要有绝对信心走下去,放心,无论如何,我与你母亲都支持你!”高翔的父亲,拍着高翔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是,多谢父亲的教诲!”高翔恭敬地说道。 “嗯,你们好自为之吧,小兄弟,无论如何,请接受我由衷的感谢!”高翔的父亲诚挚地对鹰雪说道。 “伯父 “我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吗!这么一大堆,麻烦!”鹰雪直到把所有的金币都慢慢地装入箱子之后,才感觉到自己的确做了一件不太明智的事情。(未完待续。) 058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鹰雪没有睡懒觉的习惯,第二天鹰雪一大早便起床,准备去叫醒高翔,二人一起去钱家提亲,没想到刚一打开门,竟然好现高翔正低着在院中来回踱走,神情迷茫,似乎有什么为难之事在考虑,对于鹰雪的出现,他根本就没有察觉。早起的鸟儿有虫吃,鹰雪没有睡懒觉的习惯,第二天鹰雪一大早便起床,准备去叫醒高翔,二人一起去钱家提亲,没想到刚一打开门,竟然好现高翔正低着在院中来回踱走,神情迷茫,似乎有什么为难之事在考虑,对于鹰雪的出现,他根本就没有察觉 “高兄,在想什么呢,看你的神情茫然不定,是不是为了钱小姐的事情而烦恼,呵呵,船到桥头自然直,想那么多干什么,一会儿到了钱家,一切不就水落石出了吗,放心吧,有我在,此事一定能够成功,你只管安心地做你的新郎官吧。”鹰雪信心十足地说道。 高翔可没鹰雪那么乐观,他见鹰雪如此笃定,有信心,心里反而更加感到惶惶不安,“李兄,事不关己,你这样说,我心里就更加惴惴不安了!” “呵呵,多想无益,那你这样发愁就能解决问题了吗?事情都还没到揭晓的时候,你这样,只不过是在自寻烦恼罢了,还是准备准备,我们一起去钱家见你的岳父大人,走吧,别想了!”鹰雪推搡着高翔让他进屋去换一件衣服,顺便打扮打扮。 “哎,老头子,你说小翔此去,会不会被钱家刁难呢?”望着鹰雪与高翔二人的背影,高翔的母亲有些忧虑地说道。 “刁难,那是肯定的,不过,我们的翔儿已经长大了,也该是他自己去闯荡的时候了,他自己的事情就让他自己去解决吧,我们只要坚持一点就可以了,那就是全力支持他,放心吧!”高翔的父亲宽慰自己的老伴说道。 “可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钱克儒可不是省油的灯,我怕翔儿会受到打击,影响他的信心,这样岂不是对他的成长不利。”高翔的母亲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钱克儒算什么,比起当年你的父亲来,那可是小巫见大巫,根本就不值一提,翔儿比我运气好呀,想当年……” “行了,什么你当年,如果不是我自己铁了心跟你,你能够娶到我?哼,上梁不正下梁歪!”高翔的母亲突然间堵气地说道,看来他们当年的爱情经历可能也不简单。 “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叫有其父必有其子,这是我们家的光荣传统,挑战高难度嘛,呵呵,是不是现在后悔了,要是当年你没有嫁给我这个穷光蛋,你现在至少也是个贵妇人!要你放弃锦衣玉食的生活跟我一起受穷,我不能让你过上好的生活,说实话,我真的是有些过意不去。”高翔的父亲情绪突然低落了起来。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都老夫老妻了,还提这些干什么,我觉得现在过得很幸福,我已经是很满足了,不过,你既然有愧于我,那还不知道对我好一些!”高翔的母亲语气突然变得调皮起来。 “我对你还不够好嘛,真是的。”高翔的父母知道自己的妻子又开始撒娇,心情也随之欢悦起来。 “不好就是不好,哪那么多话!”高翔的母亲突然变得像个小孩子一般。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了,以后我会对你更好一些的,你说一,我绝不说二,行了吧,不过……”高翔的父亲突然又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快说!” “唉,是你逼我说的。”高翔的父亲突然跳开到了一旁,然后嘻皮笑脸地对自己的妻子说道:“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觉得我还对你不好的话,你大可以跳槽另谋高就嘛!” “你个老家伙,为老不尊,不跟你说了!”高翔的母亲见抓不住老伴,便跺了跺脚便朝厨房走去。 “呵呵,你也知道现在没人要了,那你就安心地跟着我吧,至少不会饿肚子的。对了,今天菜里少放点盐呀,堵气也不要多撒盐,盐最近涨价了!”高翔的父亲在后面大声地叫道。 近乡情怯,高翔跟鹰雪一开始倒是一路急弛,可是越走近钱府,他就越感到胆怯,要不是鹰雪在后面推着他,高翔可能都想逃跑了,在钱府碰壁,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虽然他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可是还是有些胆怯。 “你是不是男人呀,怎么这么胆小呀,你要是再这样,我可回去了,要知道这可是你自己的事,如果你再这样不争气,你的事,我就不管了!”鹰雪见高翔这个样子,感到有些生气,这事怎么说也得高翔自己去做,自己可别是剔头挑子一头热,吃力不讨好。 “哎!李兄,别生气嘛,我这不也是心里无底,方寸大乱嘛。”高翔见鹰雪要回头走,急忙拦住了鹰雪,轻声说道。 见鹰雪与高翔二人在街上拉拉扯扯的,已经有不少的路人在指指点点,一大早,就见二个年轻人在一起推搡拉扯,有些人已经停下来,驻足看热闹了。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了,快走吧,你前面带路!”鹰雪也感觉到了异样的目光,便推开了高翔的手。 “这就是钱府嘛,看来你说得不错,果然气派不凡呀。”高翔带着鹰雪来到了一处高大的府邸前面,鹰雪仔细一打量,果然气派非凡,这所府邸虽然不能与他的王宫相比,但是能够在这圣城的闹市之中建起这么一座雄伟的大宅,可是不是一般的有钱人能够办得到的。 “哟,这不是截公子嘛,不知道今天哪阵风把你又给吹回来了,这可要一阵大风,一般的风可有些吹不动他,哈哈!”门卫一见到高翔便立即奚落他,看来高翔是这里的常客了。 “我们老爷不是说过了吗,以后截公子来了,我们一定要把他给轰出去的,截公子,你是自己走呢,还是要我们动手呢?”看门的人见高翔又来到了门前诳悠,知道他又想来纠缠小姐了。 “你们是怎么说话的呢!我早就声明在先,我姓高,不姓截。”高翔气愤地说道,面对家丁的侮辱,高翔倍感愤怒。 “哦,对了,高……公子,你没看见大门之上的字嘛,闲人免入,识不识字呀!没事快走吧!”家丁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是有事来的!”高翔面对家丁那阴阳怪气的奚落话语,忍气吞声地说道。 “哦,有事,对了,我差点忘记了,高公子应该不算是闲人,而是比闲人更加无聊的人而已!” “哈哈哈!”门口的几位家丁齐声大笑道。 “诸位,诸位,我看你们是误会了,这位高兄是来和你们的主人做生意,就是他介绍小弟我来与钱老爷做生意的,还望几位代为通报。”鹰雪见高翔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便走上前去,换出几个金币顺手递给了那几个看门的家丁。 “哇!”还是钱的魅力最大,鹰雪一出手就是四枚金币,那几个看门的家丁脸上马上便起了变化,出手这么阔绰之人,岂是寻常之人,他们不敢怠慢,便立即叫了一个人进府通传。 “老爷有请,他就在正厅等侯少爷,二位请,请!”府内马上就传出话来,叫鹰雪与高翔二人进府与钱老爷详谈。 面对家丁们前倨后恭的态度,鹰雪倒没放在心上,而高翔却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不过,身后的几个家丁却正在轻声讨论鹰雪和高翔此行的目的到底是来做什么生意的,他们的话虽轻,可是哪能逃过鹰雪的耳朵,他回过头来对几名家丁大声说道:“各位不用猜了,我此行的目的是来与你们老爷谈……买人的!”不过,他‘买人的’那三个字说得非常轻,只有身边的高翔听清楚了,而那几名家丁却听得一塌糊涂,只是看到鹰雪的嘴唇却了动,不过说什么就没有听清楚,却又不敢相问,只好把疑问憋在了心里,看来,他们几人有段时间猜测了! “李兄,你可真会捉弄人!”一旁的高翔见鹰雪如此作弄他们,不由笑了起来,刚才那不愉快的心情已经一扫而光了。 “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谁叫他们几个敢嘲笑你!” 走入正厅之后,高翔倒还没觉得有些异样,因为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来钱府了,而鹰雪就不一样了,他可是被吓了一大跳,因为房中的布置实在是有些太过于吓人了。 正厅之中的所有的装饰只有一种动物,那就是龙,不管是墙上的壁画,门上的雕饰,或是房顶的绘刻,全部都是以龙为主,鹰雪仔细一看,就连凳子上,桌上,甚至连茶杯之上的釉画,都是以龙为题材而绘制的,这样的爱好龙的人,鹰雪在空天大陆可还是第一次见到,现在连鹰雪都知道,龙在这空天大陆之上可不是什么神奇的吉祥之物,而是一种纯粹的破坏性的邪恶之物,虽然鹰雪身为龙的传人,对龙也存在着祟拜之情,而且他几乎天天都与龙在一起生活,可是他是一个随大流之人,既然,龙在这里不太受欢迎,他倒不敢把心里对龙的仰慕之意在平日的言行之上表露出来,本来他就是一个异类,可不想别人再把他当作是一个异类。 “哈哈哈,小兄弟,你是不是感到不可思议呀,老夫的爱好可能会让你有所不太适应,不过,你慢慢就会习惯了。”钱克儒见鹰雪见到自己的杰作有些痴迷,以为他被自己的这份对龙的仰慕之意对吓呆了,这正是他的得意之处,先声夺人。 “啊,对呀,钱老板的爱好真是特别呀,没想到钱老板竟然对龙这种奇物情有独钟,真是少见,少见。”鹰雪现在对钱克儒倒是有一种敬佩之情,身为龙的传人的鹰雪,对龙的这份感情从内心深处又被激活了过来。 “世人大都钟情于虎狮豹鹰等各类猛兽,以为他们才是真正的王者,可老夫却不敢苟同,要论到真正的王者,在老夫心里,除了龙以外,没有其他的动物可以替代的,龙才是真正终极力量的代表,才是真正的王者,可惜世人所见都是偏激的,以为龙是邪恶的,具有极具破坏性的,殊不知,只有真正的强者才极具破坏性,因为他们有着终极的力量,而所谓的邪恶,只不过是人类给予他们所冠的恶名而已,当年龙族究竟是不是范下了滔天之祸和不可饶怒的恶罪,一切都只不过是前人所言罢了,我等亦不可尽信,故老夫以为,只有龙,才是人类真正所应该敬仰的。”钱克儒见鹰雪对自己的兴趣有着极大的好奇心,不禁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钱老板的见识卓远,学识渊博,神识如天马行空,非我等所能想像,我等真是忘尘莫及,忘尘莫及!”鹰雪恭维地说道。 “少给我戴高帽,说吧,阁下今天前来所谓何事,有什么大生意要与我亲自面谈!”钱克儒变脸如同翻书,一下子就收起了刚才的那副心驰神往的表情,换了一副漠不近人的脸色。 “钱老板快人快语,我今天与高兄前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来买人的,说吧,你要多少钱?”钱克儒的态度变得快,鹰雪也丝毫不输于他。 “什么?!买人?你什么意思,你们不会是一大清早就来戏弄老夫,拿老夫来寻开心吧。”钱克儒听了鹰雪的话后,感到不可思议,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真是莫名其妙,话的话更是不着边际,要不是手下之人告诉他眼前这个年轻人非常有来头,他早就翻脸不认人了,如若他知道鹰雪只是随手丢了四枚金币就变成了非常有来头的大人物,他一定会炒了那几个看门的家伙的。 “钱老板,我们在商言商,每个人都是有价钱的,只是每个人的定价不同而已,我今天前来并无他事,亦只是老生常谈,今天我是为高翔与令小姐的亲事而来的。”鹰雪正色地说道。(未完待续。) 059 “混帐,高翔算个什么东西?你又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打我们家霜梅的主意,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告诉你们吧,痴心妄想。”钱克儒终于明白了,自己被人给耍了,手下这帮混蛋,还告诉他说有什么大生意上门,害得他亲自出来迎接,早知道又是替高翔来提亲的,他就一顿乱棍把眼前这两个不知趣的家伙打出府去了。 “钱老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令千金与高翔二人情同意合,早就已经私定终生,你又何必硬生生地拆散他们呢,你这不是造孽嘛!”鹰雪毫不留情地说道。 “什么!?私定终生,高翔你这个混蛋,老夫非活剥了你不可!来人呀,把小姐给我叫出来。”然后,他转过身来,恶狠狠地盯着高翔说道:“如果我女儿有损的话,老夫要你生不如死!” “我……没有,没有呀!”高翔心里暗暗叫苦,鹰雪什么话不好说,偏偏说什么情同意合,私定终生之类的话,这不是害他吗,想到此处高翔不禁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就这么相信鹰雪,竟然鬼使神差地陪着鹰雪来到了钱府来相亲,这次可被鹰雪害苦了,他可以感受得到,钱克儒说的话火yao味非常的浓。 “怕什么,高兄,既来之,则安之,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面前,不如大大方方把事情清清楚楚地说出来,再说了,钱小姐如果真是喜欢你,那么,趁这个机会把事情就办了,那不是正合你意嘛!”鹰雪倒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事不关己,你倒是轻松,如果……唉,这回被你害惨了!”高翔嘴里嘀嘀咕咕地说道。 “年轻人,胆量不错呀,这个时候还这样镇定,嗯,不错,你叫什么名字,与这高翔又何关系!”钱克儒倒是有些欣赏鹰雪起来,能够在他大发雷霆之下还这样镇定的,这份养气功夫绝非寻常。 “钱老板过奖了,在下姓李,乃高翔的表兄,在下这人什么都没有,就是还有些胆量,何况钱老板,慈眉善目,我又何必感到害怕呢!”鹰雪依然是那副笑吟吟的笃定样子,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好,不骄不躁,而且还很圆滑,处世有方,真是后生可谓,后生可谓呀!”钱克儒点头赞赏地说道。 “禀老爷!小姐来了!” “快让她进来!”钱克儒厉声地道。 “爹!不知父亲叫唤女儿有何事。”钱霜梅进门之后,见到高翔也在厅中,不禁神色一悦,不过,见到了钱克儒的那副样子之后,脸色不禁变得有些担忧。 鹰雪突然感到眼前一亮,一阵香风过后,一个大家闺秀出现在他的面前,宝髻轻轻挽就,铅华淡淡妆成,两重心字罗衣,莲步生摇,典型的古典型美女,美女都是惹眼前的,鹰雪见到钱霜梅后,不禁仔细地打量起来。 “嗯,嗯!”钱克儒见到鹰雪的神情之后,不禁重重地咳嗽了几声,铕把钱霜梅拉到自己的身后,神情不悦地对鹰雪和高翔说道:“看够了没有!” “真漂亮呀,果然是佳人,高翔眼光不错呀!值,值!”鹰雪没有理会钱克儒,而是对高翔不停地夸赞道,不过,高翔现在可没空理鹰雪,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钱霜梅身上,自从钱霜梅出现之后,他已经忘记了自己还站在钱府之中,而且还有一位神情言辞非常不悦的钱克儒在紧盯着他,直到钱克儒把钱霜梅拉到自己的身后,高翔才慢慢地清醒了过来。 “你们俩个小混蛋!”钱克儒的脸已经黑到了极点,他现在真有些后悔把女儿叫出来,这事根本就没有必要,完全是那个姓李的家伙在唬弄自己。自己老谋深算之人,竟然上了他的当,不过,既然已经来了,把事情摊开了来说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霜梅,你与高翔这个混账是否有过私定终生,从实说来,不得撒谎!” “这……”钱霜梅不知自己的父亲为何会问这个问题,而高翔又一直低着头,一副惶惶不安的样子,一时间,她不知道该做何回答才好。 “哎,这有什么为难的,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今天我与高翔前来,就是向你爹提亲的,趁早把你们的事办了,免得夜长梦多。”鹰雪的口气胸有成竹,不过,在高翔听来,无疑是在用钢针戳他,鹰雪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让高翔心悸不已,像一枚枚钢针都扎扎实实地扎在了高翔的内心深处,这样的话也能乱说,天呐,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高翔还真怀疑鹰雪并不是来撮合他们的,而是拆散他们的,自己这回可死定了,以后可能连霜梅的面都见不着了,自己怎么就会相信这个家伙呢,真是该死,完了,全完了,高翔的心里在滴血,他简直想要哭出来了。 “霜梅,你说可有与高翔这个臭小子私定终生这回事,不得隐瞒,快说!”钱克儒的脸已经黑到了极点,鹰雪的话已经让他感到极度的难堪,像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好像一切的事情都是由他来做主,而忘记了他堂堂钱家大老爷的存在,钱克儒纵然有再好的耐心也无法再容忍鹰雪在这里胡说八道。 “女儿纵然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与高公子私定终生,何况此事您也不是一直不同意吗,虽然女儿钟情于高公子,可是也没有发展到私定终生的地步,女儿还是知道一些廉耻!”钱霜梅说完之后,便赌气地离开了。 “你这个臭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有胆来我钱府散播谣言,毁我女儿清白,老夫岂能饶你!”钱克儒终于爆发了,面对鹰雪的胡说八道,他再也忍不下去了。 “钱老板,稍安勿燥,稍安勿燥。”鹰雪仍然是那副若不在乎的样子,钱克儒对鹰雪那冷静的态度感到有些惊异,他终于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并不简单,至少在养气的功夫上要比他强上一些,在这个时候还这么冷静,绝非易与之辈,反观高翔就差多了,他现在已经被自己吓得六神无主了,他已经对鹰雪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他想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究竟与自己在玩什么游戏,不过,他相信,没有几个人能够拿他来耍的,他要让鹰雪在自己的手上吃些苦头,让他受些教训。 “钱老板,我看霜梅小姐也已经到了出阁的年龄了,我想,你也是想让相霜梅姑娘找个好的归宿,直话直说吧,不知你择婿的标准是什么,只要你能够说出来,我们必定能够达成你的愿望的!”鹰雪认真地说道。 “呵呵,这事你也想管呀,不错,老夫当然想让霜梅找个好的归宿,不过,像高翔这种人嘛,老夫就不敢设想他能够给霜梅有任何幸福的保障了,我岂能让霜梅跟着他这样的穷小子,慵碌地过一生?” “呵呵,你就那么相信你自己的眼光,不过,在下的看法却有所不同,我看高兄可不是平凡之人,只是现在时机未到,我敢断言,只要机缘一到,高翔必定一飞冲天,钱小姐跟着他必定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比你这个穷地方那肯定是要强上许多倍的!”鹰雪知道钱克儒心里在想什么,与这种趾高气扬,居高凌下之人打交道,那就必须要非常之手段。 “他会飞黄腾达!哈哈哈,那就等他飞黄腾达了再来我钱府提亲吧!”钱克儒听了鹰雪的话后,当然是嗤之以鼻了。 “钱老板你这话就不招人喜欢了,我问你,究竟高翔要到什么程度才算是飞黄腾达,能够让你把霜梅姑娘嫁给他呢?”鹰雪仍然不喜不怒,笑容可掬地问道。 “哼,别跟我嘻皮笑脸的,要想娶我女儿,你高家就先拿二百万金币来下聘吧!”钱克儒被鹰雪给缠得不耐烦了。 “这个容易,太容易了,说了半天,还是要钱嘛,钱老板,你稍等半个时辰,我们马上将钱送过来下聘!”鹰雪笑呵呵地满口答应道。 “什么?!你可要听清楚了,是二百万金币,不是二千金币!”钱克儒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当然知道高翔的家底,别说二百万,就是二十万他们家也拿不出来,这么一小笔钱,即便是截氏家族出面,一时也筹措不易,可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竟然说只要半个时辰便可以,他真怀疑,鹰雪是不是脑子浸水了。 “我耳朵又没毛病当然听清楚了,用不着重复的,不过,钱老板说话可要算数呀,我怕,等我们把钱送上门来,钱老板会说话不算数,贻笑大方呀!”鹰雪还在不断地激将着钱克儒。 “混帐,你以为钱某人是什么,岂会出尔反尔,只要你们拿出这笔钱来下聘,老夫便答应这门婚事,高翔与小女便可以订婚,老夫说话一向一言九鼎,这点你大可放心!”钱克儒铁定鹰雪是在吹牛,这么一大笔钱,他们高家是绝对拿不出来的,故而他有恃无恐地说道,想让鹰雪和高翔二人知难而退。 “好,钱老板,希望你不要言出无信,我们半个时辰后见!”鹰雪没有理会钱克儒,而是拉着高翔急步走了出去。 钱克儒在高翔转身的那一刹那,见到他的脸上露出喜色,便知道自己上了当了,这个姓李的年轻人真是心机深,绕了半天,竟然把自己给绕了进去,不过,他还是不相信,高家能够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来下聘。既然话已出口,他也只有坐在家里等鹰雪他们半个时辰了,希望鹰雪他们这次又是来胡闹的。 出得钱府来,高翔真是喜逐颜开,没想到鹰雪还真是有办法,绕了半天终于让钱老爷开出了条件,而且这个条件目前为止,他还是有能力办得到的,当然,这个应该是鹰雪有能力办得到的。 “李兄,没想到你真的有办法说服钱老爷,这下可好了,只要我们把钱送到,应该没有问题了吧!”高翔满心欢喜地说道,没想到事情竟然这样被鹰雪胡搅蛮缠了一通,竟然出现了转机,真是令他意思意想不到。 “呵呵,高兄,你也别太高兴得太早,这个钱老爷可不是那容易对付的,虽然他一时被我用话给套住,但是,难保他不继续为难我们,目前,我们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鹰雪倒没有这么乐观,而是神情凝重地说道。 高翔被鹰雪的一席话又给说得心里没底,钱老爷这么好对付,他也有些不相信,不过,他刚才一时被冲了昏了头脑,现在仔细一想,的确事情不如自己想像之中的那样简单。 “高兄,你也别发愁,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只要你有信心,相信小弟,此事,小弟必定会将你安排得妥妥当当的,放心吧!”鹰雪拍了拍高翔的肩膀说道。 “我相信你,真不知道是否所托非人!”高翔轻声地嘀咕了一下,跟在鹰雪这种人身边,如若心脏的承受能力稍微差一点可能都会受不住,这样一惊一乍的,有几个人能够受得了。要不是他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真的想打退堂鼓了。 鹰雪与高翔二人将昨天晚上装好的金币数了二百万,然后装上车抬进了钱府,整整四大箱,钱克儒见鹰雪与高翔二人真的抬进了四个箱子进府来,不禁感到非常的意外,不过,令他更加意外的事情还在后面,因为,当高翔打开了箱子之后,他就知道摆在自己眼前的这四箱东西绝对是货真价实的真金白银。 “钱老板,你说的条件我们已经做到了,不知我家表兄是否可以与霜梅小姐定婚了呢?钱老板可不要说话不算数呀!当然,你硬要赖帐,我们也没有办法,不过,这对于钱老板的声誉可有些影响呀,因为刚才我们来的路上,已经有许多的人看到了。关于高公子与霜梅姑娘定婚之事,恐怕现在已经传遍圣都,人尽皆知了!呵呵,在下在这里就先恭喜钱老板择得佳婿了!”鹰雪笑吟吟地说道。 “你……”钱克儒知道自己被鹰雪给耍了,不由又急又怒,不过,事已至此,他也无可奈何了,正如鹰雪所说,现在高翔要与自己女儿定亲的事情已经是皆知巷闻了,不过,他终究还是一个老狐狸,刚才高翔出去的时候,脸上露出的微笑已经让他察觉到有些不妙,心里已经有了一些打算,没想终日打雁,反倒被雁啄瞎了眼睛,钱克儒当然不甘心就这样被鹰雪给玩弄于掌下。 “你们大可放心,既然老夫答应了只要你拿出二百万金币,老夫就承认这门亲事,不过,仅仅凭这二百万金币就让老夫把女儿嫁给你们,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们了,老夫还有二个条件,只要你们能够做到,老夫便可以考虑把女儿嫁与高翔。” “可以考虑,好了,直话直说吧,你还有何条件,尽管开口吧!”鹰雪也懒得绕弯子,他知道钱克儒已经被自己耍得很不爽了,如果自己再不让他捡些便宜,恐怕高翔的事情只会越来越糟糕,与钱克儒之间的斗法,如果殃及高翔,那可是得不偿失,亦非鹰雪的本意。 “好,爽快,老夫并无子嗣,膝就只有这一个宝贝女儿,钱,老夫有的是,区区二百万只不过是老夫一时戏言,老夫生平受收集天下奇物,老夫的第一个条件是,你们必须给老夫送上一件奇物,老夫先提醒你们,老夫家中的宝贝奇物数不胜数,你们所献上的宝物如果是寻常之物,老夫是不屑一顾的,不过,老夫也不为难你,只要你们献上的礼物能够让老夫称奇的话,无论是何物件都行,死物活物都无所谓,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必须是奇物,是老夫前所未见,前所未闻之物;至于第二个条件嘛,老夫也感觉有些为难,不过,既然你们这么有毅力和恒心,老夫相信你们也能够办得到,你们也看出来了,老夫生平最爱之物就是龙,如果你们能够让老夫亲眼一睹真龙风采,老夫便可以考虑答应高翔与小女的婚事,当然如果你们觉得有困难的话,老夫亦不会为难你们,抬着你们的钱,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从此不要再来骚扰老夫!” “钱老爷,你这不是在刁难我们吗,奇物在下倒有的是,只不过,你要见真正的神龙,在下又从哪寻来给你看呢,这样的条件,恐怕没有人能够答应得下来的。”鹰雪听了钱克儒的话后,笑得肠子都打结了,不过,他表面上还是一副为难的表情。 “对呀,这还是人力所能够办得到的吗,这太不公平了!”高翔在鹰雪的身后不服地嚷道,不过,他被钱克儒盯了一眼之后,便立即缩回了头,不敢出声了。 “哈哈哈,既然你们办不到,那老夫也就不留你们了,请自便吧!”钱克儒见自己难倒了二人,便笑吟吟地准备送客了。 “等等!”鹰雪突然拦住了准备起身的钱克儒,“钱老爷,你生平爱龙,但是你可知道龙是潜藏在何处的,只要你能够说出来,在下一定就可以达成你的愿意。”(未完待续。) 060 鹰雪离开钱府后,便让高翔自己先回家,说他要去办几件事情,否则,答应的钱克儒的事情便难以办到,高翔见鹰雪说得如此有把握,也只有无奈地同意了鹰雪的做法,他心里实在是没有底,不过,他鹰雪如此笃定,也只有把心放在肚子里,忍着心中无尽的好奇和疑问,独自走了回增,毕竟鹰雪是义务来帮自己的,不需要对自己承担什么责任,而且也已经帮自己办成了几件事情,也算是做到仁至义尽了,即使是鹰雪现在弃他而去,他亦只有独力承担,这件事情,无论如何最终都需要他一个人来结束的,在这件事上,他已经做好充分的准备,随时应对鹰雪离去之后,所需要面对的事情。 鹰雪可没有理会高翔的诸多想法,当然,高翔的担忧,鹰雪还是知道的,这也是人之常,也怨不得高翔,毕竟是别人的终生大事,自己能当儿戏,可以任意而为,但高翔却不能视同儿戏,他现在却如同站在悬崖高岗上,战战兢兢,稍一不小心,便会功败垂成,不过,自己问心无愧,他也没有太过于放在心上。 以鹰雪和小天的心灵感应,要找到螭龙,那简直是易如反掌,小天与螭龙几个正在满山疯玩,早就已经把自己同鹰雪来此地的目的给抛诸脑后了,鹰雪的失踪,曾经一度让他们四个感到不安,不过,以小天与鹰雪之间的特殊感应力,他们早就知道鹰雪无恙,既然鹰雪无恙,小天与螭龙、小金和小鸟也就安安心心地在这里寻幽探奇了。 鹰雪找到螭龙后,将自己所遭遇的事情说与螭龙听,并且把钱老爷的心愿说与他听,螭龙听了之后,也感到很高兴,甚至是有些感动了,知音人呐,没想到这个世上除了鹰雪之外,竟然还有人这样祟拜他,这事情,螭龙说什么也要一偿这位钱老爷的要求的,而且,他也想见见这位钱老爷究竟是何许人也,鹰雪又将螭龙拉到一边,轻轻地与他说了几句,然后,螭龙便脸色有些为难地走到了一边,不久他出来之后,交给了鹰雪一个圆圆的水晶球,便摸着搔脑地走开了,鹰雪见螭龙答应了他的条件,便高兴折身回去,不过,他见到小天、小鸟和小金三个那副不知所谓,好奇的样子,似乎是想把鹰雪手中的水晶球拿来研究一番,不由停了下来,叮嘱小天,叫他好好看着小鸟与小金,别给他添乱,不然,后果自负!鹰雪扬了扬手,把手上的须弥戒给小天三个看了一看,然后便高兴地走了回去。 见鹰雪高兴地回来了,高翔可是满肚子的纳闷,如果说鹰雪真的能够找到龙,这事,他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的,不过,鹰雪终竟会用什么办法来蒙骗钱老爷,这点上,高翔怎么也猜不出来,不过,鹰雪闭口不谈此事,高翔也只有作个闷葫芦。 晚上,鹰雪依言来到钱府,但是,高翔却有些不放心鹰雪,也跟着鹰雪一道来到了钱府,鹰雪见高翔执意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也就随着高翔的意思,让他陪着自己一起来到了钱府。 钱克儒当然是不会相信鹰雪真的能够找到龙,而且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可以找到,至于奇妙之物,他倒是不敢说,不过,龙这种可遇而不求之物,又不是他们高家自己养的灵兽,可是随时唤出来让他一观的,他已经作了充足的准备,他想看看鹰雪究竟给他玩什么花样,会用什么样的方法来蒙骗自己,这年轻人也真够胆大的,竟然敢骗到自己的头上来了,不过,他也挺佩服鹰雪的,在他这种老江湖的面前,演戏还演得这么逼真,可谓是唱作俱佳,值得欣赏! “钱老爷,在下与高兄依言而来,不知钱老爷可否已经做好了准备?”鹰雪胸有成竹,当然是不会感到心慌的,一进门,便来了个先声夺人。 “年轻人,胆子可不小呀,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敢来欺蒙老夫,你以为老夫是三岁小孩子吗,就这么容易被你蒙骗吗,这样吧,你们还是回去吧,趁着天黑,偷偷溜回去,还不算丢人,老夫也不为难你们了,走吧!”钱克儒试探性地激将道。 “钱老爷此言差矣,在下与高兄二人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我们是问心无愧,绝对能够达成钱老爷的心愿,只不过,希望届时钱老爷不要反悔才行!在这点上,在下有些担心!”鹰雪可不想钱克儒反悔,钱克儒是只老狐狸,他一定要将他先套牢再说。 “哈哈哈,你们把老夫看成什么人了,我岂能说话不算数,老夫说过的话从来都能兑现的,而且老夫还有一个怪脾气:说过的话从来不再重复,不过,看你们这么有信心,老夫就破例一次,不妨再应承你们一次,只要你们能够完成老夫提出的这三个条件,高翔与小女之事,老夫一定作慎重考虑,绝不食言!”钱克儒当然不会这么笨了,鹰雪想把他套牢,他就给鹰雪来个模棱二可的回答,既不拒绝也不答应。 “慎重考虑!钱老板这不是欺负我后辈吗?你这话可收可放,太模糊了吧,我等愚钝,还请钱老板明言才是!”鹰雪当然不会轻易上当,怎么说也是钱克儒说得更明白一些。 “什么?!老夫会欺骗你们这两个后生小辈,老夫不妨再说明白一些,如果你们能够做到剩下的二个条件,老夫便会高翔将作为重点对象考虑,你们可听明白了,要知道,我们钱家乃是圣都之中的名门旺族,来老夫家提亲的人,不可胜数,如果老夫就这样直接答应你们的这门亲事,这样太过于儿戏,岂不是欺骗了你们,你们可明白老夫的用意否?”钱克儒莫测高深地说道,看来,鹰雪和高翔二人的镇定与信心,让他亦有所心存疑虑,话也不敢说得太大,小心驶得万年船嘛,他可不想栽在这二个小辈手里。 “这个老狐狸!”鹰雪与高翔二人心里几乎同时暗骂了一声,不过,既然钱克儒的话已经出口,想必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不过,能够把钱春儒逼到这一步,亦已经算是成功了一半,至于剩下来的事情,只有再徐徐图之了,想及于此,鹰雪只好无奈地从身上拿出了一个紫色的水晶球,里面丝丝白雾,似乎还有些液体之物在里面流动,鹰雪从螭龙那里要来的这件东西,也不知是件什么奇物,竟然拿给见多识广的钱克儒。 “这是什么东西?这水晶球似乎是个能量球,并非实体,难道这就是你答应老夫的稀罕之物?拿这么一个普通的东西来唐塞老夫,你也太小看老夫了,以为老夫不识货吗?”钱克儒不悦地说道,他乃是见多识广之人,对奇物深有研究,鹰雪手上的东西只不过是平常稀松之物,没有什么特别之物,如果绕了这么半天,一切都是鹰雪与高翔二人的骗他,那真是太浪废他的时间了,还以为鹰雪能够拿出什么稀罕之物呢,看来自己这回走是走眼了,高看他们二人了,纯粹是二个骗子,在他面前想蒙混过关,他不揭穿得他们二人焦头烂额,颜面尽失,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哈哈哈!”鹰雪突然放声大笑,高翔在一旁可就心里底了,他本来就不知道鹰雪在玩什么,现在见钱克儒那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心里便开始打鼓,这回事情可能要办砸了。 “你为何发笑,难道老夫所言不对吗?”钱克儒当然能够听出鹰雪笑声暗含讥讽。 “钱老板,凡事岂能只看外表,这岂不太落俗套,有损你的英明吗?僻如高兄,现在虽然没甚建树,但他乃是一块真正的璞玉,只是未经雕刻,如果……” “行了,行了,别东拉西扯的,既然你这样说,那就烦你告诉我这件东西究竟有何稀罕之处。”钱克儒不耐地说道,提起高翔他就火大,以他这样的家世竟然还想与他这样的大户人家攀亲,真是不知所谓,如果再不绝了他这个念头,以的麻烦事,肯定会接连不断,之所以,钱克儒有这样的耐心陪着鹰雪与高翔二人在这里耍宝,最重要的原因也是基于此点的。 “此物乃是神物,它名叫神龙之液,乃是龙的精华部分,至于它的功效就更加妙不可言了,说白了吧,它有脱胎换骨之能,起死回生之效,此物实属可遇而不可求的稀罕之物,世间罕有呀!”鹰雪拿着紫色水晶球摇头晃脑地说道,看他那副煞有其事的模样,亦不知道是不是在瞎掰。 “神龙之液,是不是真的。”高翔在一旁亦有些疑惑,鹰雪的来历他原本就所知不多,现在,看鹰雪的举动和出手,他对鹰雪的疑惑就更大了,不过,他却没有多问,因为他知道鹰雪绝对是在诚心诚意地帮他了,既然鹰雪不想让他知道那么多,他亦没有多问,用人不疑,他相信如果鹰雪想告诉他的时候,自然便会告诉于他,自己也用不着在这里胡思乱想,虽然他有满肚子的疑问,但是他却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知道现在有一个人比他心中的疑问更多。 “神龙之液,这是什么玩意,听都没听说过,虽然传说中龙的全身都是宝,尤其是龙之血和它的内丹的确有无比的神效,可是亦是流之于传说之中,到底是否有此神效亦是没人见过,而你口中所言的神龙之液,更是未见史籍记载,不可信之呀!”钱克儒虽然被鹰雪手中的这瓶东西弄得稀里湖涂,但是却仍旧持怀疑态度。 “哈哈哈,钱老板,此事暂时不提,我只想问你一句话,如果我手中的这瓶神龙之液是真的话,那是不是算做到了你所提的第二个条件,这算不算是一件奇物,也就是说,你根本就没有见过这种东西。”鹰雪并没有理会钱克儒的话,他仍然坚持自己的想法,把钱克儒牢牢套住再说。 “你毋须激将于我,老夫言出必行,如果你能够证明这件东西的确是神龙之液的话,那老夫就可以认定这件东西算是做到了老夫要你们做的第二件事,不过,这个恐怕难以证明呀!”钱克儒微笑地说道,他想看看鹰雪到底用什么样的方法来证明他手中所拿的东西就是神龙之液。 “呵呵,既然钱老板答应了,那在下就勉力一试吧,希望钱老板不要后悔!” “后悔,老夫有何后悔!”钱克儒莫名其妙地说道。 “实不相瞒,此神龙之液存量不多,只能再用一次,如果用了,可就没了,钱老板,我是怕你后悔呀,我看这样吧,你还是收下,算是我们已经完成了你所说的第二个条件了。”鹰雪脸上的表情甚为怪异,弄得高翔心中无底。 不过,一切在钱克儒看来却是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没错了,这两个家伙绝对是在演戏,企图蒙骗他,他可没这么好骗,他决定要揭穿他们二人的鬼把戏,让这两个不知进退的家伙,灰溜溜地离开钱府,他要通要鹰雪和高翔二人让大家知道,敢忤逆他的意思,是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 “二位不用客气,老夫就拭目以待,看你如何证明,时间宝贵,请吧!”钱春儒似笑非笑地说道,他已经吃定鹰雪和高翔二人了,就等着他们丢人现眼。 鹰雪没有理会钱克儒的嘲讽,而是在房内看了一眼之后,便急步走出了房外,他记得白天来的时候,有一盆盆景已经是枯枝败叶,肯定是已经叶枯根烂,难以成活了,他要用此来证明给钱克儒来看。 “你这是干什么?”钱克儒疑惑地问道,不过,鹰雪现在可没空来回答他的话,事实胜于雄辩,鹰雪是成竹在胸,他当然不会怯场了,不过,鹰雪奇怪举动已经引起了钱府很多人的兴趣,大家都赶到了现场,想亲眼目睹一下,鹰雪手中所拿之物,到底有没有如此神效,连钱霜梅也好奇地走了出来,可是她的眼神似乎都停留在了高翔的身上,不过,现在连高翔自己也是一片茫然,鹰雪到底是在干什么,他也无从得知,面对钱霜梅那询问的眼神,高翔也只有报以苦笑,无奈地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是一无所知。 “钱老板你真的不后悔,开弓没有回头箭,只是可惜白白浪废了这世间可遇而不可求的奇物,不过,事到如今,为了高翔的亲事,我也没有办法了,只有狠下心来,暴殄天物了!”鹰雪一副跃跃地样子,看得钱克儒一惊一楞的,面对鹰雪,他真的感觉有些高深莫测,真真假假,连他都被鹰雪给弄糊涂了,不过,他当然知道,鹰雪这是在套牢他,不过,他鹰雪的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犹豫,他真的有些吃不准了,如果真是如鹰雪所述的那样,岂不是白白浪费这神奇之物。 “好,你尽管试吧,老夫决不反悔!”钱克儒咬了咬牙,艰难地作了决定。 “那好吧!”鹰雪一副无可奈何地样子,指着盆景对钱克儒说道:“钱老板,此盆景乃是你家中之物,它已经完全枯死,应该不会有假吧,为了证明这神龙之液的奇效,我将会把神龙之夜洒在它的根部,不用一个时辰,此盆景便会重新焕发生机,长出枯叶来!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此事只好请钱老板亲自代劳了!”鹰雪怕钱克儒事后不肯认帐,于是他把球又踢给了钱克儒,他要把钱克儒套牢,让他没有丝毫转圆的余地。 “这……”钱克儒没想到鹰雪的心思这么缜密,竟然还想到了这一层,本来他心中也有这个打算,不过,既然被人看破,他老脸一红,无奈地接过了鹰雪递给他的水晶球。 他生平爱龙,这神龙之液如果是真的话,那真的就如鹰雪所说的,暴殄天物了,那真是可惜了,不过,他始终有些不信鹰雪所言,如果不亲自验证一下,那岂不是被人蒙骗了,他还是不太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如此神奇之物,但鹰雪之前那二百万的金币的聘礼,亦是大出他意料之外,眼前的这位年轻人,真是让他琢磨不透,现在已经骑虎难下,如果留下了这个水晶球,那就表示鹰雪已经做到了他的第二个条件,那自己所说的话就要兑现了,真是两头为难,钱克儒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可是他一想到,宝贝女儿要嫁给高翔,心中就火大,霜梅是绝对不能嫁给像高翔这样的人的,那太丢他的脸了,既然如此那就只有冒险一试了! “砰!”的一声脆想,钱克儒手中的水晶球应声而破,他终于下定决定,要打破这个水晶球来做试验了,水晶球里的那些液体随同水晶碎片一道洒落了盆景之中,盆景并无任何特别听变化,只是稍稍场起了一丝的白雾,这还是钱克儒站得近才看到的,一旁观望之人却没有发觉有任何的奇妙之处,只有钱克儒本人闻到了一丝稍稍刺鼻的味道,不过,只是一会儿工夫,便完全扩散在空气之中,再也闻不出有什么的异味。 “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呀。” “对呀,也没有什么稀罕之处!” “我还以为有什么奇迹发生呢!” “你们两个臭小子,竟敢戏弄老夫!来人呀,把他们两个,给我打出府去!”钱克儒终于发怒了,他被鹰雪给吊足了胃口,曾一时之间还真的相信了鹰雪所说的话了,让他作出了艰难的抉择,没想到一切都只是一场骗局,没想到自己这老江湖,竟然被二具初出茅庐的后生小辈骗了这么久,真是让他火大,事到如今他再也忍不住,终于发怒起来了。 “钱老板稍安勿燥,时间还未到嘛,何必急于一时,莫非想先发制人,将我们赶走,这样传出去,对钱府上下的名声可是影响很大的,很容易落人口实的,也不急于一时嘛,何不等上一个半个时辰,请钱老板三思!”见到周围的家仆们那跃跃欲动的样子,高翔已经是一片紧张,鹰雪倒是不急不忙地说出一大堆的道理。 “好,老夫就让你们两个死得明白,免得让外人说我们钱府仗势欺人,落人口实,但是老夫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到时候没有你口中所说的效果的话,那你就是在愚弄老夫,乃至愚弄整个钱府,老夫乃至钱府上下是绝对不会轻饶你们的。”钱克儒知道众怒难犯,只要激起大家的怨气,那么高翔他们二人今天恐怕是非死即伤,难以走出他这个家门的,现在钱克儒已经失去了完全的耐心,他现在想置高翔于死地,以绝后患。 “不错,今天的事情不给我们一个解释,那日后,我们钱府岂不是任人欺辱,今天的事情如此成功便罢,否则,决难善了!”钱克儒的家奴当然能够听得出他们主人的弦外之音,既然主人已经动了杀机,那他们只管执行便可,一切后果自有主人承担,这事钱家以前又不是没干过。 “钱老板何必如此动怒呢,高兄,何需如此紧张,杀人也只不过是头点地而已,以你们的家势和财力,想要杀我们还不是一时三刻之间的事情,又何必急于一时呢!”鹰雪当然看清楚了其中所隐藏的火yao味,而一旁的高翔早就已经说不出话来,没想到自己没吃到羊肉还惹了一身骚,更重要的是今天恐怕小命难保。 “哈哈哈,有胆识,小兄弟,就凭你这份胆识,老夫看你越来越顺眼了,这样吧,不如你投在老夫门下,老夫绝对不会亏待你的。怎么样,考虑一下吧!”钱克儒真的有些赏识鹰雪了。 “呵呵,钱老板太抬举我了,其实,此事也不难,只要……”鹰雪见钱克儒听得认真,突然就闭口不言了。 “只要怎样?”钱克儒好奇地问道。 “哈哈哈,很简单,只要钱老板将令千金许配与高翔,那我们不就成了一家人了吗,这样,还需要分何彼此呢!”鹰雪语带戏谑地说道。(未完待续。) 061 钱克儒见高翔如此仗义,不禁对他的看法有些改观了,毕竟在这个关键时候能陪自己去送死的人,唯有高翔一人而已,患难时候见真情,这个高翔虽然他有些看不上眼,但是他这个时候的表现不得不让钱克儒对他另眼相看,要不是他的出身实在寒微,钱克儒真想让他成为自己的女婿,毕竟上阵还需父子兵,无论如何说,他都是一个值得信任之人,至少现在钱克儒是这样认为的。至于鹰雪,他在大家心目都已经成了一个神了,至少是一个能够通天之人,虽然鹰雪的能力通天,但是他现在在大家的心里却成了一位不食人间烟火,指引迷津,无所不能的神了,既然是神嘛,所以就不能以一般人而论,所以说来,考虑问题已经已经把他排除在外了,一切事情似乎已经与鹰雪无关了,他倒成了一位多余的人。 “哎,哎,各位,不用担忧的,至少还有我在嘛。”坐冷板凳的滋味,鹰雪可受不了,见大家面带重忧,却又是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这明显就是当他不存在嘛,鹰雪不禁抗议起来。 “对呀,既然还有李兄一同前往,凭他的能力,我看此事并无什么危险。”高翔知道此时是自己表现的时候了,不禁拍着胸脯说道,其实他又何尝知道鹰雪有什么能力! “我的能力?”鹰雪不禁哑口无言,自己对自己的能力都还不太清楚,这个高翔却如此夸夸其谈,看来,有时候适当吹嘘一下,也是无妨。 “不错,有了李兄弟,凭他通神的能力,无论到何处,都要以化险为夷,想必此行无凶险矣!”钱克儒当然同意高翔的观点了,对高翔的印象一改观,当然说话的份量也不一样了,人有的时候真是奇怪,刚才高翔的话在钱克儒心里还是一文不铭,现在却又成了金玉良言,看来凡事都是有转机的,只要心存希望和信心,再加上适当的方法,这世上就没有迈不过的坎。 “行了,行了,对我的期望可不要太大,否则到时候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这种事情谁敢打包票,你们还是做好心里准备吧,如果决定了,就请快去准备一下,否则时辰一过,则去之晚矣!”鹰雪被高翔与钱克儒二人给捧得飘飘然,不过,他可是没忘记此行的目的。 “准备?!准备什么?”钱克儒不禁有些哑然,他以为直接去不可以了,哪里还想到还要去准备什么! “当然是要准备一些防身的东西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备周则无患嘛!”鹰雪是想支开钱克儒父女二人,趁机会交待高翔一两句。 “对对对,李兄弟不提我倒忘记了,我去去就来,请你们稍等一下。”钱克儒像是记起了什么似的,匆匆地走了出去,钱霜梅见他走得这么急,不由也着急地跟了上去。 “高翔,你今天可讨了好了,不过,却把我给害了!”鹰雪不禁埋怨道。 “嘿嘿,李兄,我也是顺水推舟嘛,不过,我相信你的能力,我不会看错眼的!对了,李兄,你刚才所用的‘神龙之液’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何我从未在典籍之中看到过,这龙血和龙丹我倒略有所闻,可是这‘神龙之液’却闻所未闻,还请李兄赐教!而且,你又是从何处得来这神龙之液呢?”高翔把刚才憋闷在心里的疑问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从何而来嘛,这个我可不能告诉你,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不过,这神龙之液嘛,我倒可以告诉你,但是也不是取之于龙族之物,而是我用来骗钱克儒的!”鹰雪在高翔耳边轻轻地说道。 “啊!”高翔听了鹰雪的话后,不禁高声叫了出来。 “嘘,轻点,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少见多怪!” “可是,李兄,那所谓的神龙之液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何能够让死去之物而重生,想必它亦是一件奇物,还请李兄赐告!”高翔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模样,看来,如果鹰雪不告诉他,他是绝不会罢休的。 “唉,真是拿你没办法,我就告诉你吧,不过此事,千万不可说出去,否则,你我难逃干系!”鹰雪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然后一脸严肃地,轻声对着高翔问了一句:“如果我告诉你,这所谓的神龙之液其实是灵兽的尿,你信不信?” “啊!?”高翔有如被雷击一样,倏地跳了起来,然后像看怪物一般地盯着鹰雪。 “喂,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呀,我可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的,其实还是不为了你好!”鹰雪见高翔这副模样,还以为高翔是在责怪于他,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不是,不是,李兄你误会了,我高翔自己愧不如,你竟然敢用这样的计谋来骗钱克儒,我真是佩服佩服。”高翔一脸敬佩地望着鹰雪,现在他真是把鹰雪当成了偶像。 “呵呵,我也是适逢其会,像钱克儒这样的人,必须用非常手段才能让他折服,先震感其心志,然后,再慢慢图之,不然,你在他心里,永远是不会有什么地位的,当然,如果要想钱霜梅,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鹰雪对自己的表演看来是相当满意。 “攻心为上,果然是好计策,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受益匪浅呀,不过,这龙族之事,如果善后,难不成,李兄,真的有能力变出一条龙来,让钱克儒看吗?”高翔听了鹰雪的话后,想想钱克儒的最后一个条件,不禁又忧心重重,他还真以为鹰雪有如此本事拿到神龙之液呢,没想到一切都是鹰雪在做戏刚才那股高兴劲,早就跑得九宵云外去了。 “真真假假,虚实之间,这样才能让人信服嘛,关于这点,李兄倒是不用担心,我的确知道哪里有龙族,其实,李兄,你也应该知道此事的,传说之树的事情,已经详尽地记载于截氏秘录之中,李兄身为截氏一族的后人,难到就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回事吗?”鹰雪感到有些不解,螭龙之事,他早就已经清楚明白,按理说,这事高翔多少也应该知道有此事的。 “截氏秘录我倒也听闻过有这么一本书,其实此书所记之事亦只不过是尊天圣者当年的一些言行之事,不过,此书已经很多年没有露过面,都深藏在截氏家族的族长手中,一般人根本就没有机会看到此书,我身为一个外人,就更加不可能看到此书了,不过,李兄,你为何也知道此事,难道你也与截氏一族有何渊源吗?”高翔好奇地问道。 “我?当然没有了,其实我也是从别处听说而来,真正的截氏秘录我根本就不知道它是什么样,只不过当年去过传说之树的事情并非只有尊天圣者一人而已,而是五六个人,而我也是有幸听这五六个人的后人提起此事而已,其实,说实在的,传说之树我也没有去过,只不过知道它是一棵神奇之树而已!”鹰雪搔了搔头,有些迷糊地说道,其实这一切都只是听螭龙偶尔谈起,真正的一切,他自己也不太清楚,不过事既然已经做到了这份上,他也只有硬着头皮,继续撑下去了。 高翔正想问个究竟,不想门外已经传来一阵脚步声,不用想也知道,钱克儒已经回来了,高翔只好做罢。 “不知二位在谈论什么呢?”钱克儒好奇地问道。 “无聊,随便谈谈,传说之事的事情!”高翔只好恭谦地答道。 “哈哈哈!此事老夫最为清楚了!你们可算是问对人了。”钱克儒彼为得意地说道。 “哦,这截氏家庭之秘,钱老板又如何知晓?”鹰雪故意激将地说道,他也想听听钱克儒到底知道多少。 “呵呵,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只要有雄厚的财力,试问有何事情能够密不透风呢。”钱克儒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传说之树相传为天界神龙的登天之所,凡龙想要成为神龙,继而升为龙神,这传说之树倒是一条捷径,别的不说,蛇蟒蛟等物如果想成为龙,都必须经过上千年的修炼方可成龙,但如果要飞升成为神龙,那可是全凭造化了,希望实在是太渺茫,而如果有了传说之树上结有的三个幻兽之卵相助,那便可以省去数千年的修炼之苦,即刻飞升成为神龙,不过,这传说之树一千年才结三枚幻曾之卵,但却又只有一枚才能够幻化成幻兽,而传说之树下却又守着一只千年之蛟,苦苦等待幻兽之卵的成熟,一矣它成熟,便吞下幻兽之卵,飞升为神龙,不过,千年之前,尊天圣者与风、星、云、幽冥族的幽怜神君等人误入弱水黑沼,机缘巧合之树,夺走了幻兽之卵二枚,故而,那只千年之蛟无法晋升为神龙,我想李兄弟此番此去应该就是去看这只蛟的吧,不过,按时间算来,它应该已经飞升为神龙了,为何还会留在传说之树下呢?”钱春儒疑惑地问道,看来他的确对此事知之甚详,关于龙族的事情,他真是费尽心机,不过,他还是未得偿所愿,因为他还没有真正地看到过龙族,可能这也是他一直的遗憾吧。 “钱老板,你可真是厉害,这件事情你也知道得这么详尽,不过,据我所知,此次又有人偷走了二枚幻兽之卵,故而,传说之树下的千年之蛟还没有飞升为神龙,不过,他已经完全幻化成龙,已经不算是蛟类了,此处说来,你此番前去,应该可以看到真正的龙族了。”鹰雪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不仅让钱克儒摸不着头脑,连在一旁的高翔也被他唬住了,这鹰雪虚实难辩,他也只有静观其变了,一切都由鹰雪做主,他今天可是豁出去了,成败全由鹰雪掌控了。 “这,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又偷去了二枚幻兽之卵,难道?”钱克儒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了鹰雪。 “不用看着我,我哪有这能耐,是另有其人。”鹰雪耸了耸肩,一副无辜的样子。 “我还以为这神龙之液就是由此处取得呢,可惜已经没有了,真是暴殄天物。”钱克儒一副伤心的样子,这样的神物可遇而不可求,却白白被自己浪费了。 “呵呵!”一旁的高翔本来还有些忧心重重,不过,见钱克儒又掉起了神龙之液,他想起来就好笑,实在憋不住了,不由轻声笑了出来。 高翔的声音虽轻,但是一旁的鹰雪却听得清楚,他当然知道高翔为何发笑,不过,此事可不能让钱克儒知道,否则,今天二人是吃不了兜着走了,不由高声笑了几声,掩盖了高翔的声音,然后对钱克儒说道:“哈哈哈,钱老板,所谓灵物自会择主,可能这神龙之液与你没缘份吧,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不然,可就要错失良机了。” “对对对,我们马上启程吧!”钱克儒像是突然清醒一般,急忙催促鹰雪与高翔二人。 “好,走吧!”鹰雪随手便催开了一个传送阵,看得钱克儒与高翔二人有些不知所措。 “走呀!”鹰雪诧异地说道,见二人呆立当场,不禁哑然。 “这个传说阵能够通往传说之树?”钱克儒不信地问道。 “八九不离十吧,如果没错的话,应该刚刚好吧!”鹰雪漫不经心地答道,对他来说,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你竟然有如此高的修为,这太不可思议了吧,凭你的修为,在空天大陆也是有数的高手,为何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你这一号人物!”钱克儒纳闷地问道。 “我这兄弟淡泊名利,虽然出身名门,但却是很少走动,故而您未曾听过他的名号!”一旁的高翔急忙解释道。 “名门,不知你出身何门?”钱克儒当然知道高翔这是在替鹰雪遮掩。 “幽冥族!”高翔见无法搪塞过去,便信口胡诌道。 “啊!”钱克儒顿时说不出话来,这幽冥一族他当然知道,不过,他们一向都以清修为主,很少在空天大陆走动的。没想到这高翔还有这么一门亲戚,他鹰雪的出手投足,确实有大家风范,出自名门的确不假,如果他猜的不错的话,鹰雪可能在幽冥族还彼有地位的。“原来是幽冥族的高手,真是失敬,失敬!” “你!”鹰雪瞪了高翔一眼,无缘无故让他背了一大黑锅,不过,话既然到此份上,他也只有硬着头皮顶住了,幸好幽影也跟他提起过幽冥族的一些事情,多少知道一些,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能够蒙混过关,其实他真的有些多滤了,关于幽冥族的事情,空天大陆之上,知之者甚少,随便他说什么都能唬住人的。 “李兄,钱伯父是自己人,你不用担心泄露你身份的,如果我不说出你的来历出身,岂不是有意欺钱伯父!”高翔倒是两面都不得罪,而还顺便把钱克儒拉了进来,赢得了他的好感。(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章 “一将功成万古枯,封魔战神当年诛邪灭魔,独战整个冥族,行踪跨遍千山万水,这种超越极限的义举,岂是一般人所能够理解的,伤心人别有怀抱呐!对了,一凡兄,看完之后可有收获?”钱克儒当然也看过书中的内容,何况他也是过来,当然明白其中的妈辛,虽然他没有封魔战神那么伟大,但他能够取得今天的成就,其中自有一番艰辛,殊途同归,道理应该是大同小异的。 “此书与我水玄门中的书应该是一套,此本应该是上册主要记载了当年封魔战神与冥族的战斗情况及一些奇门秘术,书中所提大都是冥族和封魔战神的一些情况,至于绝天神侯的事情很少涉及,即便是有提起过,也是稍稍带过,看来老夫得再去一趟边陲国与师兄们好好商量一番才是,其实据老夫猜测,绝天神侯的事情应该问鹰雪,我想他一定知道得颇多,不过,怕我们心存忧虑,故而他没有尽数说出。” “鹰雪是一个优秀的年轻人,不过,现在是他心情最低落,最迷茫的时候,我想我们们除了尽力帮他弥补创伤,让他早日恢复斗志之外,真的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毕竟创伤还是要靠自己来愈合的!” “真是高境界,老夫自叹不如!能认识克儒兄,真是舒某人的荣幸!” “国师太过奖了,钱某人只不过一个满身铜臭的商贾而已,哪有你说得如此清高,只不过我也是过来之人,曾经历尽沧海桑田,是偶尔发发感叹罢了,难道你就没有发觉鹰雪现在的心态主要是以逃避为主吗,虽然他没有表现出什么,可是我明白,他借游戏人间来逃避内心的自责,这点我深有体会呐,毕竟当年的我,跟现在的鹰雪几乎一样!钱某身无常物,又不像你们那样修为深厚,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已经事隔多年竟然还不能她报仇,唉,有何脸面偷生于世上呀!”钱克儒想到了自己已故亡妻,神情不由低落了下来。 “恕舒某冒昧,克儒兄的仇家不知是何人,竟然连克儒兄也无法奈何得了他?莫非此人来头彼大?” “此事也不是什么秘密,说出来也无妨,钱某的仇家便是列殇圣者—胡孤焱!” “啊!难怪克儒兄苦心经营这么多年,仍然无法实现心愿,胡孤焱此人嗜财如命,个性偏激,手段狠毒,早已为世人所忌恨,只不过,他的修为彼深,故而,也奈何他不得,不过,现在机会已经来了,胡孤焱现在已经成为整个空天陆的公敌,想必他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了!” “话虽如此,可是现在胡孤焱恍如凭空消失了一般,我只是担心他炼成邪灵刀法,到时候非但报不了家,而且以他那种个性,整个空天大陆都将陷入一场浩劫之中!之前邪灵圣刀在空天大陆之上所造成的危害比天衍神剑不知道要大多少倍!” “克儒兄也不要着急,或许事情未至如你所想的那般,世事多变,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耐心等待,我们胡孤焱迟早都会现身的。” “唉,现在唯有这个办法了,我已经寻遍空天大陆,都无法找到他,也不知道他躲到什么地方去了,算了,不提他了,有件事情想请教舒兄,不知可否据实以告?” “克儒兄有话尽管直说无妨!”舒一凡觉得钱克儒此人的确不凡,刚才明明心情还是比较低落的,可是仅仅极短的一瞬间,他便又恢复了常态,此人城府真是极深之人,但是亦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够做到出类拔萃,要做到这样炉火纯青的涵养功夫,不知道要经过多少的磨炼,只有经历过,才知道其中的难辛,舒一凡当然明白其中过程所苦,但是多年的直感告诉他,钱克儒又是一个爽豪之人,这是人的本性,人都是有两面性的,即便是他自己也是这样。 “舒兄,你的那位弟子似乎不是男子……”钱克儒看了一眼舒一凡欲言又止。 “克儒兄果然独具慧眼,她的确不是男的,不过,此事克儒兄万万不得向其他人提起,尤其是鹰雪等人,其实她也不是我的徒弟,只不过此次跟我出来见识一下,既然克儒兄已经看出来了,还请克儒兄代为保密。” “我果然没有猜错,不知道她是何等来历,连国师都忌惮她,莫非……” “你我心知肚明便可,此事克儒兄千万不得再提起!”舒一凡打断了钱克儒的话,不让他再说下去。 “哈哈哈,年轻人的事由他们自己解决,我等何必掺和其中,再者说来,祸从口出,病从口入,钱某今天什么也没问过,什么也没听到!” “哈哈哈,你呀!”舒一凡又是摇头又是点头,二人心照不宣地同时大笑了起来。 “喂!很无聊吗?”舒服突然停了下来,因为跟在他身后的鹰雪根本就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仿佛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这样的表情,舒服当然感觉到不爽了。 “啊!不是,不是,我只是感觉到有些不安罢了,不知道怎么搞的,我觉得怎么老是像有人在跟踪我们似的!”鹰雪的话让舒服感到吃惊,不过,他实在是没理由怀疑鹰雪,他相信鹰雪感觉不会有错的。 “我怎么没感觉到呀!”舒服突然四处张望了一下,却是一无所获,不禁有些纳闷。 “如果你也能发现的话,那么这跟踪者也太差了吧!”鹰雪见舒服那慎重其事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这个家伙真是逗,明明一点武功都不会,却还在这里装模作样,真不知道舒一凡怎么会收下这样的一个徒弟,师傅修为高深莫测,徒弟却是手无缚鸡之力,真是有些不伦不类的味道。 “就你能,行了吧!哎呀!大事不好了,能不能找个地方吃东西呀,介绍比较有特色的一个好地方,我们先填饱肚能上能下再说!”舒服突然副极为痛苦的表情,看得鹰雪一惊,没想到竟然从她嘴里迸出这么一句话来,鹰雪真是感到头疼,难怪连舒一凡都拿他这个徒弟没有办法。 “哈哈哈!”鹰雪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得舒服莫名其妙。 “你什么意思!肚子饿了就要找东西吃,这有什么好笑的,少见多怪!”舒服不悦地问道。 “没有,没有,舒兄弟,你误会了,我刚才是想起了我们刚刚在西星国见面的时候,你那贪吃的馋样,真是好笑,没想到这么久没见,你还是那副模样,江山易改,本性难易,此话真是不错呀!” “吃乃是人生的第一件大事,你要有本事,就来个三四天不吃不喝的,我看你如何能捱得住!” “我可没那本事,我要是真这么厉害,岂不是成了神仙了吗?我认为做神仙的最大好处就是不要吃东西。”鹰雪慎重其事地说道。 “你真聪明呀!你知道神仙为什么都是老头吗?” “不知道!” “真是笨,因为他们看到那么多好吃的而自己又不能吃,所以他们才被气白了头发的!” “强辞夺理,神仙有什么东西没吃过!” “你没听过神仙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吗?如果神仙与我们一样,那还不就是一个凡人?又何来神仙与凡人之分!” “真是拿你没办法,我们到了!走吧!”鹰雪碰到舒服真是拿他没办法,在西星国的时候就被他处处欺负,更别提现在了,不过,鹰雪见已经到了老刘头的店边,便举起了白旗。 “有没有搞错,就这里?哇好多人呀!”舒服开始还不在意,没想到走到店里门口一看,里面竟然是爆满。 “生意这么好,真是想不到!”鹰雪也没想到老刘头的店里的生意会这么红火,真是令他大感意外,本想带舒服来吃东西的同时,乘机偷偷地看看老刘头,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 “看来真是没来错地方,这里什么最出名呀!”舒服见这么热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头便扎进了店里。 “喂!哪来的野小子,一边排队去!” “排队!?太夸张了吧!”舒服感到莫名其妙。 “快过来吧!”鹰雪已经开始排队了,见舒服被人挤了出来,不禁对他招手道。“你看见了吗,人家每天只卖一百碗,你说生意是不是火爆呀!这里最出名的当然是面食了,没想到,现在生意竟然如此红火!”鹰雪当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跟自己有关的。 “为什么他们每天只卖一百碗呢?生意这样好,干嘛不多卖一些,有钱不赚,真是傻!”舒服毫无顾忌地大声嚷道。 “嘘!小声点,小兄弟,祸从口出,别惹祸上身!”旁边有个人善意地说道。 “什么?!”舒服不信邪地大声嚷道。 “唉!”一旁的提醒的那个人突然叹了一口气,因为他已经看到有人朝这边走了过来,赶紧闭上了嘴! “小子,你要吃东西就安静点,别给大家添麻烦,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想撒野,别处去!”从店里突然走出两个人来,打量了一番舒服,突然大声喝斥道。 “什么!”舒服被人训了一顿,不由火气上升。 “小兄弟,不好意思,我的这位兄弟嗓门大了些,不过,我们这里是做生意的地方,请注意你的言辞!”另一个人倒没有第一个人那样对舒服一顿喝斥,而是不温不火地说了几句。 “喂,你们要搞清楚,我是来这里吃东西的,不是来惹事的,再说了我就是嚷嚷几句又怎么样!”舒服可不是省油的灯,想让他受这样的冤枉气,他当然不会善罢干休了。 “什么,怎么样?!我看你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也不打听打听,这里是谁罩着的!” “对不起,对不起,二位,我们远道而来,不知道你们这里的规矩,请多多海涵!”鹰雪可不想在老刘头的店里闹事,急忙拉住了舒服,陪着笑脸说道,不过,鹰雪现在才注意到,虽然这里人挺多的,可是这里却是出奇的安静,真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店里出来的二人还没来得及说话,突然从店里传出一声苍老的声音:“李二,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呢,我这里都忙不过来了!”鹰雪当然能够听得出,这是老刘头的声音,心里不禁一阵激动,不过,他还是没敢表露出来。 “小子,你给我安静点!”李二突然恶狠狠地轻声喝斥道,然后对着店里叫道:“没什么,掌柜的,我在招呼客人呢!”说完之后,便拉着一旁的人马上跑了进去。 “喂!你们别走!”舒服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鹰雪捂住了嘴,只听见鹰雪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道:“大哥,你别惹事行不行!” 舒服使劲挣脱了鹰雪后,恶狠狠地看一眼鹰雪,然后就是用力一踹,鹰雪知道舒服心里不爽,不过,为了让他解气,只好苦笑地让他踹了一脚。 “算了,算了,我们还是去别处吃吧!”鹰雪见这里是这种陈势,知道今天可能也吃不成了,便想离开这里。 不想舒服的脚如同生了根似的,同鹰雪赌气地说道:“不行,今天我非在这里吃不可!” “真是拿你没办法!”鹰雪一看舒服的表情就知道今天他不会善罢干休了,无奈之下,只有陪他在在那里。 “不好意思,今天已经卖了一百碗,请各位明天再来吧!”正当舒服喜滋滋地准备上前去的时候,突然有人拦在了他的面前,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什么!?”舒服真想大骂几声,不过,他还是忍住了没有骂出来。 “不好意思,今天的货已经卖完,请你明天再来吧!” 舒服定睛一看,拦在他前面的人竟然就刚才的那个李二,他不禁火冒三丈,这纯粹是与自己过不去嘛,“开什么玩笑,我不远千里而来,你竟然告诉我没有了,你想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哎呀!你这小子,我看你就是个惹事的主,怎么,想动手吗?”李二看到舒服那副擦拳磨掌的样子,不由也捋了捋袖子,表示完全可以奉陪到底! “李二,你在做什么!没货了,还楞在那里干什么,快进来帮忙!”突然一阵鹰雪熟悉的声音从店里传了出来,李二如奉圣旨一般,立即便点头哈腰地跑了进去。 鹰雪当然也听了出来,这是云双月的声音,没想到她竟然也在店里,鹰雪可不想惹她,于是他便急着想离开这里,不由舒服分说,便拉着他匆匆地离开了老刘头的店。 “喂,你干什么,放手,没想到你这么孬种,鄙视你!”舒服用力甩开鹰雪的手后,气呼呼地说道。 “唉,真是拿你没办法,我不想你惹事呀,你知道店里的那人是谁吗?”鹰雪无可奈何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在舒服面前他总是有种秀才遇到兵的感觉,什么事都横不过他。 “我管他什么人!” “刚才说话的那个女的,就是炎月兵团的团长,也就是之前在擂台上拦住我们的人,这女人真凶,我可不想惹她!” 看到鹰雪那副害怕的模样,舒服不禁转怒为喜,尤其是鹰雪最后的那一句话,他听了更为舒服,“没想到你也会有害怕的人,唉,算了算了,真扫兴,我们到处去吃吧!” “走吧!”鹰雪听了这话,当然非常高兴,马上便表示同意。 “你说他们那个店那么不起眼,为什么生意会这么火爆,而且做生意哪有像他们那样呀,真是奇怪呀!”舒服一脸不解地自言自语道。 这回鹰雪可听得清楚,其实他也挺想知道原因的,不过他没有像舒服这样表露出来罢了,“一会儿找个地方打听打听不就知道了吗?” “要你说!”舒服一脸不屑地说道。 累!真累!鹰雪有一种累的感觉,这可是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即使是在与人决战之时,他也不会有这种感觉,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奇怪的感觉特别多。 二人经过一番打听之后,才知道老刘头店里的生意为何会这样好!原来这一切都与炎月兵团有关,现在的炎月兵团可是空天大陆上的有名兵团了,为了进炎月兵团,大家真可谓是想尽了办法,针对人员太多的情况,不知道炎月兵团中谁会想出这么一个主意:凡是想要进炎月兵团的人,都必须在老刘头的店里吃上一个月的东西,当然也并非是每天都必须到,只要累积起来达到一个月之数便可,然后经过炎月兵团的一番考察之后,再到老刘头的店里当一个月的伙计,中途如果老刘头不满意,随时都可以让他们卷起包袱走人,当然,他们也就会被炎月兵团拒之于门外,经过这两重的考核之后,才能够进炎月兵团的预备队,否则一切免谈。 鹰雪和舒服听了之后,不禁面面相觑,没想到竟然还会有这样的规矩,不过,炎月兵团择人的确是十分苛刻,但是他兵团的待遇是绝对的丰厚,而且这么大名气的兵团当然是人人想进了,所以大家为了能够进炎月兵团,不惜一切代价,这也就难怪老刘头的店里会有这么好的生意了,几乎天天爆满,不过,绝对没有任何人敢在店里闹事,否则,如有外人捣乱,当然没有嫌命长的人敢去捣乱,自然有炎月兵团的人对付不提,内部之人要是老刘头一不高兴,那可就全玩完了,只有卷着铺盖卷回家去了。 鹰雪听了之后真是哭笑不得,他与舒服二人不懂规矩,难怪会闹出笑话来,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为了吃而来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呀,不过,他们二个才真冤呢!真亏云双月他们能够想得出这样的馊主意,幸好老刘头一天只卖一百碗,如果卖一千碗的话,他岂不是要被累死,鹰雪心里还是挺明白的,看来云双月等人的确是挺关照老刘头的,如此一来,鹰雪也就放心了,至于见与不见已经无关紧要了。 经过这一番事情之后,舒服与鹰雪二人也没有兴趣再诳了,可是时间却是过得挺快的,二人准备回家的时候,天已经微轩了,商量了一下准备回钱府去,不过,他们还没有走进钱府的时候,钱克儒与舒一凡二人便神情紧张地迎上前来。 “不好了,高翔出事了!” “什么?!”鹰雪和舒服二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脸惊诧地问道。 第八十八章 “怎么回事?”鹰雪感到一头雾水,有小天和螭龙二个保护,高翔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才对的,不可能有人能够顶住螭龙和小天的联手的,而且,即便是高手出现,凭他们二个也足可以抵挡一阵才对,至少可以让高翔全身而退。 “事情暂时不详,不过,听截家的来人说道,高翔极有可能遭到了暗算,我本想去截家一趟,奈何身份有些不便,故而,只有等你回来,再作打算!”舒一凡有些无奈地说道,他身为一个国师,这样冒冒然地出入截家,肯定会引起别人的疑心的。 “一凡兄的话也不无道理,我对这些又不懂,故而只有等你回来再行商量了,我派了很多都没有找到你们,你们刚才上哪里去了!”钱克儒彼有些抱怨地说道,刚才他派了那么多人,就是找不到鹰雪的人。 “我们遇到了一些麻烦,对了,我们还是尽快去截家看看高翔再说吧,毕竟我们在这里胡乱揣测也于事于补!”鹰雪没空解释刚才的事情,高翔受伤的事情让他心绪不宁,就说嘛,怎么自己一直心绪不宁,什么时候自己的预感变得这么灵验了,真是怪事! “对,对,我们立刻就去截家,不过,一凡兄?”钱克儒有些吱唔地说道。 “哎,事情也算是因老夫而起,我就陪你们去一趟吧!”舒一凡本想回避此事,毕竟自己堂堂一个大国师,去理会截家的内部事务,很可能授人以把柄,可是,刚才的事情却跟舒服有莫大的关系,于情于理,他不得不跟着去一趟。 “那我们就快走吧!”钱克儒见舒一凡答应肯去,不由大喜过望,他还以为舒一凡不肯跟自己去呢,毕竟叫人家以国师的身份去截家,这样对他的影响肯定是很大的。 截家有属于自己的一个城堡,这个城堡孤寂地耸立在圣城的西南角,虽然看上去有一种久经沧桑的感觉,但也别具一番风韵,也算是圣城之中的城中城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从这里完全可以看出当年的风光,虽然与周围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但就因为如此,它反倒像是一个封闭的小王宫,向人们无声地诉说着当年的风光。 截家的大门永远是紧闭着的,一般很少对外人开放的,不过,钱克儒这样的人,截家之人当然认识,尤其是高翔现在即将成为截家的新族长之后,钱克儒的身份那当然就更加尊贵了,这样的人岂能得罪,这不是自找死路?守门之人见到钱克儒亲自到来,立刻慌忙不迭地打开了门。 钱克儒现在心急如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只是接到了消息,具体情况如何,他也不知道,哪里有空理会这些人,立刻叫人带路直奔高翔的住所。 “怎么这么多人?”钱克儒见门外围满了人,诧异地问道。 “大长老正在给新族长治伤呢,已经好一阵子,也不知道结果怎么样!”引路之人顺口答道,看来,高翔受伤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截家,大家对此都抱着一种观望的态度,毕竟高翔还没有成为真正的族长,事情还在可与不可之间,高翔能否成为真正的族长还是未定之数,这事完全取决于高翔是否能够安然出现在大家面前,现在所有的人都在等着这个结果。 钱克儒和舒服二人,在鹰雪和舒一凡的帮助下,很快就走到了最前面,鹰雪定睛一看,高翔的的父母竟然亲自在门前坐镇,当然还有几个截家高手在陪着他们,看到钱克儒和鹰雪的到来,高翔的母亲立刻起了起来,对钱克儒和鹰雪说道:“你们总算了,我爹已经等你们多时了,快进去吧!” 钱克儒的到来虽然给截家之人彼为惊异,不过,钱克儒身为高翔的未来岳丈,这也无可厚非,倒也没有人表现出愤慨之情,只是引起了大家一阵小小的骚动而已。 屋内并没有人给高翔在疗伤,而且房中只有四个人,一个是躺着的高翔,另一个一脸焦急之色的截归明,在房中来回不停地踱来踱去,他已经失去了平日的冷静,还有两个是一脸懊丧之色的小天和螭龙。 见到钱克儒和舒一凡的到来,舒一凡他当然认识,虽然见到钱克儒与舒一凡二人同时到来,他感到很是惊异,不过,现在他没有心情考虑这事,毕竟躺在床上的是他的亲外孙,亲情一旦被重新唤醒,截归明已经完全转变了过来,现在高翔成了这副模样,他真是心急如焚,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样大的转变,或许潜藏在内心深处的亲情被禁锢这么多年,现在一迸爆发出来,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将他那颗冷漠的心,重新温暖过来,人真是奇怪,一旦观念想法转变过来,一切事情都颠倒了个,现在的高翔让截归明牵肠挂肚不已,血浓于水,至性亲情,在截归明心里,他倒是愿意躺在床上的是自己,而非高翔。 截归明看着舒一凡和钱克儒二人,重重地舒了一口气,“你们总算了来,高翔也不知道被什么人暗算,不过,可以肯定绝对是截家内部之人干的,唉,老夫真是惭愧,我已经试遍了所有的方法,奈何都无济于事,唉,我已经无能为力,束手无策了!” “遭人暗算,这怎么可能?!”鹰雪敢到不可思议,因为高翔身着龙之圣甲,一般之人,想要暗算他,谈何容易。 “他有什么症状!”一旁久不吱声的舒服,在仔细观察了高翔之后,突然开口问道。 “不知道呀,全身忽冷铁热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令人奇怪的是,我仔细地勘查了他全身上下,但却没有发现一处伤口,这有些不合常理呀,高翔到现在可是一点东西都没有吃,这从口而入之毒可以排除,只是查不到伤口,这中了什么毒就难以了解了!”截归明见舒服相问,虽然有些不屑,但是舒一凡与钱克儒带来之人,那绝对不是会泛泛之辈,所以还是耐心地作了回答,不过,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高翔既然身着龙之圣甲,也不知道高翔是从哪里得到的这种护身宝甲,当然,这点疑虑他没有向众人说出,否则这事要是传了出去,高翔必将成为众矢之的,可是他反复地检查,就是没有发现中毒的伤口,这对他可就造成了很大的麻烦,连他这位大长老都查不出高翔到底被什么人给暗算了。 而鹰雪和钱克儒都没有说明,这高翔有宝甲护身,为何还会被人暗算,真是令人想不通,鹰雪一直都没有吱声,他看了看一脸颓丧的小天与螭龙二个,也不忍心出声责怪他们,他仔细地观察了高翔之后,发现并不像截归明所说的那样,高翔现在犹如睡熟了一般,呼吸匀畅,气息平稳,只是脸色有些发白,他不禁把疑惑的眼光投入了一旁的截归明。 鹰雪正想开口想问的时候,原本安静的高翔突然全身颤抖起来,脸色也扭曲起来,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整个人都蜷曲了起来,像是在忍受着什么痛苦似的,可是,却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而且,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像是在做恶梦一般,翻来覆去的。 这种情形更是让人担忧,鹰雪在一旁看得着急,立刻扶住了高翔,准备给他治疗,神圣光墙应念而去,顿时一阵柔和的黄色光芒将高翔和鹰雪笼罩了起来。 “这是什么治愈魔法,好柔和的能量结界!”截归明当然不认识得是截天教给他鹰雪的神圣光墙,这种魔法是截天自己独创的,而且还是在天衍神剑之中自创的,截归明虽然是截家之中人,可是这种神奇的功夫他还是闻所未闻。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因为没有人知道鹰雪使用的是什么样的魔法,而大家的注意力也放在了结界之中的高翔身上,希望鹰雪能够将他救治回来。 情形并不像大家眼中的那样乐观,高翔在鹰雪的全力救治下,虽然一度脸色恢复了平静,可是这只是持续了一会儿的时间,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更加痛苦不堪的表情。 身为当事人的鹰雪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以神圣光墙的柔和能量注入到高翔体内,刚开始之时,似乎一切都慢慢地静了下来,可是形势突然急转直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股能量突然将整个平静的局面搅得一塌糊涂,高翔的体力似乎暗流涌动,能量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失去了控制,毫无顾忌地四处乱冲乱撞,气息一乱,高翔的整个身体,顿时便被一层淡红色的光芒完全掩盖,令人奇怪的是,高翔虽然受此痛苦,要是他一直是在昏迷之中,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快住手!”截归明曾经尝试过此法,虽然他不会神圣光墙,可是他明白这样的做的后果是什么,急忙对鹰雪叫停,否则,高翔可能今天要命丧于此,对于鹰雪的来历他都还不清楚,虽然他是钱克儒带来的人,可是这样一个年轻人,又会有多大的本事?他当然会感到有些质疑,高翔是可是他的亲外孙,在他眼皮底下遭人暗算,他已经够尴尬了,现在他可不想让高翔再受到任何的伤害。 “这是什么回事?!”鹰雪停下了神圣光墙,他知道这样硬碰硬地在高翔体内展开拉锯战,高翔的身体绝对是承受不了的,为今之计,只有先停下来再作打算。 “唉,就是这股奇怪的能量,在高翔的体力乱窜,现在经我们这一激化,高翔发作的时间越来越短了,可是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截归明焦急地说道,他已经方寸大乱了。 “大长老不要着急,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冷静一些,仔细想想之前的前因后果,既然我们找不到高翔中毒的原因,那就只有从外围入手了,希望能够查出是谁下的毒手,只要抓住下毒之人,便可以找到解药,高翔之厄,便可以解开了!”钱克儒在截归明面前倒还真不知道如何称呼,严格说来,他比截归明还要低上一辈,不过,一切都还没有成为事实之前,还是保持原来的称呼为好。 截归明现在哪里还顾得上这些虚礼,他现在一心都系在了高翔身上,如果高翔有个三长两短,他真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自己的女儿,其实,严格说来,所有的事情都源自他的过错,这叫他如何能够不着急,而此时的截归明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那种沉静,显得心情非常烦燥,哪里还静得下心来去回忆高翔中毒之前的事情,况且,他也已经想了几遍了,似乎都毫无线索。 “唉,事不关己,关己则乱!此事还是问问阿天兄弟吧!”舒一凡见截归明这个样子,也真是为难他了,便把目光投入了一旁低头不语的螭龙与小天身上。 见大家都望着自己小天,只有硬着头皮努力回想了,“其实,我跟老龙二个来到截家之后,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状,而且,当时的人实在是太多,而我们又没有感觉到什么杀气或是不妥的气息,所以便也没有太过于留意,没想到这反而给人以可乘之机,我们……”小天也真是够委屈了,没想到把鹰雪交代的事情办砸了,他真是无地自容,还自夸什么自己的感觉是一流的,这次被人摸到鼻子下来,都不知道,丢人真是丢到家了。 “行了,这事也不能全怪你们,当时那么多人谁知道会有人趁机行刺呢,要知道高翔明天就要正式成为族长了,难道……”截归明见小天与螭龙二个一脸懊丧像,不禁替他们说了两句好话,可是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闭口不言了。 “大长老的意思莫非是指,有人想谋夺族长之位不成,想趁此机会对高翔下手?”钱克儒皱着眉头说道。 “不仅于此,如果高翔明天不能出席族长接任仪式,你们说结果将会怎么样,谁将会是最大的受益者?”舒一凡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错,我的意思也是这样,如果高翔不能接任族长之位,这样一来,截归元岂不是可以继续掌管着截氏家族,难道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不成!不对呀,他不是被人重伤了吗?难道?”截归明似乎正在矛盾之中。 第八十九章 “大长老的意思是说,除了截归元之外,二长老和三长老二人也有很大的嫌疑?”钱克儒感到有些疑惑,这截归经和截归海这样做,对他们一点好处也没有,似乎有些于理不通,于情不合呀。 “可是除了他们三个,我实在是想不出还会有谁会下此毒手,他们的目的很明显,那就是必须置高翔于死地,方肯善罢干休!”截归明也明白钱克儒的话,可是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还有什么人敢到高翔下手,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而且还做得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除了截归元三个人以外,族中没有这样的高手呀! “我们的目光应该放远些,不一定是族中之人干的,如果有人请外人帮忙呢!以大长老都无法识别的毒,我想必定不会是截家内部之人干的,大长老是否看到过什么生面孔出现过?”鹰雪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生面孔,当时人那么多,我虽然是大长老,可是族中人那么多,我怎么会一一认识呢!”截归明无奈地苦笑道,当时乱哄哄的一团,他自己都忙不过来。 “既然大家想不出,那我们就暂时不去想这个问题,不如来个将计就计,让此人不打自招,自投罗网!”鹰雪突然转移了话题。 “将计就计?”截归明不解地问道。 “是呀,既然他们想要高翔的性命,那我们就偏偏反其道而行,想想看,如果高翔完好无损、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应该做何感想?我就不信,合我们几人之力,还不能将下毒之人活捉,只要他敢出现,我保管叫他有来无回!”鹰雪脸色带煞地说道,他已经许久没动过肝火了,鹰雪的脾气就是这样,别看他平日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对于他心中认定的朋友,鹰雪其实是非常在意的,现在高翔无端端地遭人暗算,他岂能不发火呢。 “好重的煞气!”舒一凡完全能够感应到鹰雪的这种骇人的气势,当然,截归明也能够感受得到,不过,他真为高翔感到高兴,能够有这样肝胆相照的朋友,夫复何求,反而是自己活了这么久,竟然还不如一个孩子,真是失败。“这……办法虽好,可是临时去哪里找与高翔样貌相像之人呢?”截归明感到为难,这根本就无法行事。 “这个容易!小心隔墙有耳,小天!”鹰雪当然明白截归明所想,可是这事哪能难倒小天,以他们的幻化之术,要假冒高翔简直是太容易了,鹰雪小心地观察了四周,确定无人窥视之后,他朝着小天挥了挥手。 就在截归明不解之时,一个活生生的高翔出现,这完全能够以假乱真,这样的奇术,钱克儒与舒一凡、舒服三人倒是曾经见过,可是在截归明看来,真是感到极不可思议,这种神奇的功夫,他曾经看到过,当然不是亲眼目睹过,而是在他们截氏家族的典籍之中曾经有过记载,他当然感到印象深刻。 “异容术!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截归明惊异地问道,先是龙之圣甲,据传闻应该在截家祖先—尊天圣者的宝藏之中才对,而现在又是截家失传的异容术,这如何能叫他不感到惊异万分。 “现在没时间身跟您解释,等此事了结之后,再作详谈吧!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把高翔藏好,先找到解药再说,由这个假冒的高翔来引出暗中下手的那个家伙,否则高翔就真的危险了!”鹰雪见截归明已经起了疑心,当然知道他心中此时肯定充满了疑惑,不过,现在可没时间向他解释。 “这个容易,先把高翔藏到秘室中去,然后,由高翔出去露个脸,我相信那个暗中下毒的家伙没有离开截家大院,只要高翔安然无恙,我想那个家伙肯定会再出来的。”截归明边说边打开了秘室之门,众人立即把高翔抬了进去。 “国师,看来我们需要借用一下,您的名头!”鹰雪对着舒一凡说道。 “哈哈!行,既然能够噱住人,那用用也无妨!”舒一凡慷慨地说道。 “不错呀,年轻人,心思缜密呀!”截归明不禁对鹰雪令眼相看,处世不惊,调派有方,彼有大将风范。 “大长老过奖了,此事还需由你亲自出面方可!” “好,大家出去吧!”时间有限,截归明不再谦虚,他带着‘高翔’打开了房门。 “哎呀,翔儿,没事吧!”高翔的母亲见高翔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不禁大喜过望,赶紧抱住了高翔,不停地摸着高翔的脸。 高翔被这一着,弄和尴尬至极,幸好一旁的截归明及时地将这‘母子’二人拉开,然后对着所有的看热闹之人大声说道:“有劳各位挂牵,我们的族长在西星国的舒一凡大国师的全力救治下,已经痊愈,只是身体稍显虚弱,需要静养一下,现在天色已晚,大家请各自回去,明天一起来参加新族长的加冕典礼!各位请吧!” 舒一凡的名头倒是能够唬住人,大家一听说高翔被他治好,而且高翔又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虽然脸色有些苍白,可是毕竟已经没事,见新族长需要静养休息,大家当然不敢再打扰,便纷纷离去。 “谢谢大家,改天一定好好与大家详谈!”高翔笑容可掬地对大家客气地说道,此刻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可是在硕大的夜光石照耀下,大家完全可以清楚地看到高翔的确是安然无恙。 高翔是安然无恙了,可是有人却是气急败坏,这么周密的计划竟然被人破坏,这如何叫人不恼,而他请来的动手之人,现在却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但是却无话可说。这气急败坏之人就是截陈留,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捣的鬼。 “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向我夸过口,这不是你们的镇门之宝吗,说什么除了你之外,根本就无药可解,那我问你,为何现在他又活生生地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你们秘魔门难道就只有这点本事吗?” “这是我的错,请你不要污辱我秘魔门,否则,别怪在下不敬!”一个比截陈留年纪稍大的,身着黑衣的年轻人神情非常不悦地对截陈留抗议道。原来截陈留此番请来的是行踪最为神秘的秘魔门,不过,秘魔门似乎是很少干暗杀这一行的,他们通常是以搜集情报为主的,真不知道截陈留是怎么请动他的,或许,在天魔门神秘消失之后,秘魔门也干起谦职来了。 “好好,这事你如何给我一个解释!”截陈留气冲冲地问道。 “在明天天亮之前,我会再次动手的,你放心,既然我答应了你的事,就会办到的!这毒百试百灵,为何此次会失灵呢,这个高翔浑身透着古怪,我下了三次手,方才把他放倒,没想到他竟然又完好无损地出现,真是奇怪。”那个年轻人也不理会截陈留,而是一脸疑惑地喃喃自语道。 “这毒会不会失灵了!我们要不要找个人试试?”截陈留怂动道。 “试试!你以为这是什么东西,可是随便乱试的吗!这是我们门主玄冰妖姬的独门奇毒,除了她独门解药之外,根本就无药可解,我有幸蒙他收为记名弟子,亦只得到一颗解药而已!” “什么独门解药,还不是让西星国的那个老家伙给解了,还独门呢!”截陈留不屑地说道。 “别忘了,我们只是暂时的雇佣关系,我并不受你节制,如果你再出言不逊的话,别怪我翻脸无情。”年轻人毫不留情地说道,他已经忍无可忍了,要不是因为暂时的利益关系,他早就翻脸了。 “好好,我不管你采取何种办法,只要高翔明天不能出现在族长的加冕仪式之上就行!”截陈留不再废话,对于此番行动失利,他已经是一肚子的火了,不过,他还得仰仗别人,只有忍气吞声了。 “再等一个时辰,我便去取那高翔的首级,我就不信他还能活过来!”黑衣年轻人恶狠狠地说道。 “好,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 不平凡的一晚!鹰雪等人在截归明的巧妙安排之下,又重新潜回了高翔的房间之中守株待兔,小天见有这么多人来帮他守护,也难得放松,这家伙竟然躺在床上鼾声大作,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装的。 时间悄悄地流逝,夜光石放出白惨惨的淡白色之光,将一切都照得纤毫毕露,一览无疑,除了小天那时断时续的鼾声之外,一切都显得悄然无声,这种寂静的气氛让鹰雪等人感到心绪不宁,已经是夜过大半,为何那个家伙还没有出现,难道是自己等人推测有误,抑或是暗中下毒之人已经离开了截家,如果他不出现,那无疑是把高翔往死路上送,因为,为了不打草惊蛇,一直没有去调查过,也没有封锁截家大院,而这无疑给暗中下毒之人以可乘之机,他会乘机离开截家大院,来个一走了之,那一切可就都完了。 正在大家焦虑不安之时,一阵轻轻的破空之声,传入大家的耳朵,舒一凡、截归明等人当然是高手,虽然声音很轻,但是大家还是听了出来,终于来了,大家都摒住了呼吸,静静地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一道黑影轻轻地打开了窗户,然后跃了进房中,在夜光石的照耀之下,藏在暗中的鹰雪等人,完全可以清楚地看到这是一个年轻人,他亦是非常小心,这一切简直是太顺利了,让他有些不敢相信,没有守卫,没有暗哨,而自己要暗杀的目标又是如此这样活生生地躺地了他的面前,就等着他动手取了,这也未免太顺了,顺得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还以为自己眼睛有问题呢,原以为要大费周章,没想到竟然会如此顺手,看来,老天真是太照顾他了,不过,他还是较为谨慎,靠窗观察了一阵子,房中的一切事物简直是尽收眼中,并没有发现什么危险的信号,的确是没有问题,看来真是有些多虑了,他这才慢慢地朝着熟睡之中的小天轻轻地移了过去。 正在此时,熟睡之中的小天突然翻了一个身,吓得那个年轻人赶紧趴在了地上,隐藏形迹,而此时鹰雪、截归明、舒一凡和螭龙等人立即从暗处悄悄启动,完成了对年轻人的合围之势。 “你来了!等你好久了!”床上的小天突然坐了起来,真以为小天这么好唬弄,殊不知小天睡觉就是练功,作为灵兽,那个黑衣人刚一进来的时候,小天就已经感应到了。 “你……也好,只是多费些手脚。”那个身着黑衣的年轻人见形迹已经败露,便也顾不上再隐藏了,目前为止,他还以为只有小天一人在房中,根本就没有发现暗中的鹰雪和截归明等人。 “哎呀,兄弟,你可真是沉得住气呀!不过,你的手段有些欠光明呀,也没关系了,你那个什么乱七八糟的毒对我根本就无效!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劳心了!还得劳驾你深更半夜来此,真是过意不去!”小天客气地说道,不过,他的话简直是要把那个黑衣人给气疯了。 “你!真是不知死活,我就让你再试试我的汗血毒散,看看你是否能够再次化去!”黑衣人说完之后,便准备出手。 “哎!哎!别急,别急,我们就不能好好聊聊吗?来,坐吧!”小天客气地说道。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你想等援兵相救吧!” “你就这么害怕呀,这深更半夜的,你动作又这么轻,谁会来相救呀,要是有人发现,也早就该出现了,你怕什么!”小天激将地说道。 “怕!哈哈哈,真是笑话,我徐某人走南闯北,什么没经历过,岂会怕你!” “好!爽快,我知道,如果问你是谁让你来暗杀我的,你肯定也不会说,我也不勉强你,看你的身手不错,来头应该彼大的吧,不可能是单身猎手,应该隶属于哪个公会或是兵团吧,当今顶尖的杀手都集中在天魔门,以你的身手,其余的佣兵团或是公会似乎也难以留住你,莫非你是天魔门中之人,想来应该不错了!” “笑话,天魔门算得了什么,今天你反正也难逃一死,告诉你也无妨,我是秘魔门圣城分坛的坛主,本来是不想踏这趟混水的,不过,想要你命的人出价实在是太高,而且,我也曾经欠他一个人情,所以才勉为其难的。” “秘魔门!不错呀,是个大门派,不知入会条件是什么,能否引荐一番?” “什么?!”黑衣年轻人一时转不过弯,不知道小天是什么意思,不过,他突然明白过来,小天原来是在戏耍自己,“你敢戏弄老子,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黑衣年轻人双目放出骇人的光芒,看来他是非要置小天于死地不可了。 “一点幽默感都没有,说,谁让指挥你来的,你的那个什么汗血毒散是否有解药?”小天突然也变了脸,厉声喝斥道。 “当然有了!”那个年轻人被小天这么一喝斥,一时失口不察,道出了天机,不过,他见自己上当,便立即对床上的小天动手,一根细细的针状物朝着小天急速飞去。 小天岂会上当,轻轻一闪便射过了那个年轻人的攻击,同时,向那名年轻人发出了石化魔法,他当然明白鹰雪的意思,那完全是生擒活捉,这秘魔门的年轻人身上还有许多的秘密,必须将他活捉方可。 “哼,魔法师!自寻死路!”年轻人似乎极为看轻魔法师,不过,他手底下倒是不含糊,一记含着冰系魔法的重拳,竟然穿透了小天的魔法结界,朝着小天击来。 “冰系魔法,有意思!让我也来玩玩!”小天当然不甘示势,他倒是无所谓,因为他知道暗中的鹰雪等人已经将这名年轻人团团围住,他已经是瓮中之鳖了,自己拿他来耍耍也是无所谓的,小天同样了还之以冰系魔法。 “找死!”那年轻人见小天不知死活,竟然以冰系魔与他对阵,他当然不屑一顾了,这不是自找死路嘛。 幸好房中彼为宽敞,二人又是以硬碰硬地对击,虽然损坏了一些桌椅,倒也没有其他的损失,而二人斗得正酣,根本就没有发觉躲在暗处的鹰雪等人,不过,截归明倒是有些沉不住气了,凶手就在眼前,他如何能够放他走呢,幸好,一旁的舒一凡及时地阻止了他,要他保持冷静,静观其变。 “等等,我们可谓是半斤对八两,这样吧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小天突然叫停。 “什么意思?” “我们相互各击一拳,被打之人不准还手,必须硬接对方一拳!” “好,那不知赌注是什么?” “就是你汗血毒散的解药,其实不瞒你说,我的毒并没有完全排除,而是被我逼在了左臂上,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吗?”小天故作无奈地说道。 “原来如此,我就说我的独门之毒,你怎么能够化去,好你是个爽快人,我也不罗索,只要你能够赢我,我便将解药双手奉上,不过,如果我赢了我有什么好处?” “你真是笨呀,你赢了,我这条命不就是你的了,这不就是你最大的好处吗?” “不错,我有点喜欢你了,如果我们不是敌人的话,应该可以交个朋友的!” “那你把解药给我,我们就别打了怎么样?” “不行,不行,既然我答应了别人,就不能违背誓言!” “唉,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勉强,你先把解药给我吧!” “不行,这样吧,我先给你一半,只要你能够赢了我,我便把解药的另一半给你,如果你输了,你可就没有机会了!” “这个我当然明白了!既然你这样爽快,我也不含糊,来者是客,就让你先动手,请吧,兄弟!”小天见解药马上就要到手了,不禁有些迫不急待。 “拿着!”年轻人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瓶,把解药切成两半,顺手丢给了小天一半。 “是不是真的呀?”小天拿着解药疑惑地问道,他真不知道应该不应该相信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信与不信,也由不得你了,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解药是真的,好了,闲话少说,准备接招吧!” 第九十章 这个秘魔门的徐姓年轻人是个战列系的高手,不过,严格说来也算是战魔双xiu者,因为他的攻击之中带有强烈的冰系魔法属性,不过,小天可不怕他,对于年轻人的全力一击,他感觉自己能够接得下来,事实上也不由得他接不下来,毕竟高翔的小命可是攥在自己的手中,不由他闪避。 那个徐姓年轻人可不知道小天是个冒牌货,不过,既然双方已经约定硬打硬碰,那就表示自己尽全力的这一拳是绝对不能闪避的,毕竟主动权可是掌握在自己手中,如果自己一个不高兴,那唯一的解药可就没了。 虽然对小天有些相惜的感觉,可是毕竟自己是来取人家性命的,岂能不尽全力,这种比试没有技巧性可言,完全是用尽全力硬打硬碰,一记带着强烈冰系魔法属性的重拳,朝着小天的胸口击来,拳头上已经看不到手,而是被一层厚厚的冰所覆盖,看来他这一拳绝对是想将小天撂倒,至少这一拳在他心里,对小天的所造成的伤害,应该是致命的。 小天不敢再嘻皮笑脸,这一拳如果他要躲过去,那是不成问题的,可是现在由不得躲,只有暗暗催开天光盾防身,企图将伤害性减到最小,顿时一层淡蓝色的护身罡气隐隐在将小天笼罩了起来。 “砰!”地一声闷响,拳头终于与小天的身体来了一个亲密接触,这徐姓年轻人的功力也真不可小觑,小天这硬生生地接下这一拳,连同护身盾一起被击破,小天本人也蹬蹬地后退了几大步,这并不是说天光盾如此不中用,而是小天没有全力催开天光盾,否则,小天不会被打得如此狼狈。 “还好,差点要了我的老命!这次该轮到我了吧。”小天稍作休息之后,突然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你竟然没有受伤,这怎么可能?”徐姓年轻人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受了他这一记重拳,竟然还可以笑出来,这叫他如何相信呢,要不是他亲自动的手,还以为有人故意放水呢! “你这一拳力道虽猛,可是想要我性命,那还得回去好好地练上个十年八年的,准备接招吧!”小天说完之后,便摆开了架式。 “好,愿赌服输,来吧!” “你倒不含糊,行!”小天对徐姓年轻人倒也有些佩服,不过,小天似乎已经没了力气,轻轻地晃了晃拳,像是有气无力地朝着那年轻人击去。 这一拳也太轻了,而且速度也很慢,根本就不像是在打人,那徐姓年轻人不由感到一阵奇怪,这自己的对手没有理由会放过自己,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家伙到底在搞什么! 难道小天已经是强弩之末,可是表面上看来有些不像呀,脸色虽然显得有些苍白,可是眼神却是很犀利,不像是受伤的模样,徐姓年轻人正在纳闷间,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石化魔法朝着自己席卷而来,他突然明白了小天的意图。 小天的拳头并没有与年轻人接触,因为他的石化魔法已经完全将年轻人给笼罩,打与不打,已经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他已经将他抓住了,而且他自己也吃了这年轻人的那一拳重击,内腑已经受损,所以才出此下策,先将那个年轻人生擒活捉了再说。 小天见年轻人已经被镇住了,松了口气,身形也不由自主地摇晃了一下,瘫坐在了地上,开始闭目调息,看来刚才硬接的那一记重拳对他的伤害也不小,之所以还能站着,那完全是靠一口气支撑着。 小天的变化,鹰雪当然是最清楚的,他急忙现身出来,扶住了小天,而一旁的螭龙和舒一凡、截归明三人也立刻现身出来查看小天的伤势。 “原来你们早就有预谋!”大家似乎忘记了那个徐姓年轻人,不过,在大家的心里,他已经被石化魔法给封印住了,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破开的,故而大家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小天的身上,可是,事情偏偏就这么巧,那个年轻似乎对石化魔免疫似的,竟然在一眨眼的时间内,就把石化魔法给消除了,而且还趁着鹰雪等人不注意,已经悄悄地移到了窗边,准备随时溜走。 “快截住他!”小天心头大震,没想到自己竟然枉费了一番功夫,如果让徐姓年轻人给逃掉了,这高翔可就玩完了。 鹰雪立即催动了五灵步法,而舒一凡也不慢,直接破门而出,这徐姓年轻人当然知道一拳难敌四手,况且这些人藏在屋内这么久了,以自己的修为竟然没有发现,这些人肯定不简单,他可没这么笨想要力敌众人,那是不可能的,他纵身一跃,跳出了窗外。 鹰雪虽然快,可是还是慢了半拍,而舒一凡倒是老江湖了,破门而出,见一黑影朝自己这边逼来,便毫不犹豫地放出了寒玄折气箭,那年轻人身手倒是不慢,一闪身便躲过了从身后而来的气箭,可是他没想到这寒玄折气箭会如此玄妙,竟然转了一个弯,朝着他的胸**来,这下他可没射过,不过,他也够狠,受了舒一凡的这一击之后,虽然身形一挫,可是立刻便跃上了屋顶。 “你们都别动,否则,我便把解药给吃掉了!这可是唯一的半颗解药了!”徐姓年轻人的话让鹰雪和舒一凡、截归明三人立刻停住了身形。 “你想怎么样?”舒一凡站在院中大声问道。 “老头,你的寒玄折气箭可真是厉害呀!不知你的高姓大名,也好让徐某人记住!” “哈哈哈,老夫一乡野老朽,不提也罢!” “据我所知,这寒玄折气箭是泛波圣者水连波的独门秘技,不过,当年有个灵波圣者曾经用过,不知道是否是你?” “不错,正是老夫当年的拙号,不知小兄弟为何会知道老朽当年的拙号?”舒一凡对此深感好奇,此人年纪轻轻,似乎对自己彼为了解,可是在自己的记忆之中似乎没有这个人! “哈哈哈,好我记下了!咳咳咳!”这个姓徐的年轻人突然一阵急咳,看来他被寒玄折气箭给击伤了。 听到这年轻人那咬牙切齿的声音,舒一凡突然意识到不妙,这年轻人并非对自己了解,而是在套自己的话,看来这次自己上当了。不过,他还是继续装傻地对屋顶上的年轻人说道:“小兄弟,咱们打个商量,能否将你手上的半个解药赐给在老夫,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说来,只要老夫能够办得到的,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怎么样?” “行,既然你如此坦诚,那我也不为难你,接着吧!”徐姓年轻人的手一扬,朝着舒一凡挥了一下手,似乎是丢出了什么东西似的。 “不好,快闪开!”舒一凡还没看清楚,以为真的是丢下了解药,准备伸手去接,可是,鹰雪在一旁看得清楚,这年轻人并没有丢下什么解药,很可能是一枚沾着汗血毒散的针,急忙发出一道劲气,推开了舒一凡。 那年轻人丢出的果然不是什么解药,见自己的计划被人破坏,他丝毫没有犹豫,便急忙破空遁去,鹰雪现在即便是有心追赶了来不及了,如果他不救舒一凡的话,倒还有可能追上,可是刚才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舒一凡的身上,而一旁的截归明虽然想上前去追赶,可是为时已晚,等他飞上屋顶的时候,年轻人已经变成了一个小黑点,随后便消失在他的眼界之中。不过年轻人的话倒是非常清晰地留了下来,“你们听着,如果想要解药的话,就来秘魔门!” “国师,你没事吧!”鹰雪扶住了被他推dao在地的舒一凡。 “没事,幸亏你发现得快,不然,老夫真是上了他的当了,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如此狡猾,可惜,解药没到手,唉!”舒一凡重重地叹了口气。 “没事,我们先进屋再说吧!” 对于此事,截归明也是无可奈何,毕竟人家已经尽了全力了,可惜功亏一篑,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回去再说吧,小天也不知道究竟怎么样了,虽然有螭龙帮他疗伤,可是毕竟别人是为了自己外孙的事情受的伤,他身为主人,当然得去看看,以尽地主之宜。 鹰雪等人回到屋里,发现小天和螭龙已经疗伤已经完毕,小天的伤倒是不打紧,毕竟他皮厚肉粗,又有天光盾为他卸去了大半的力量,再有螭龙的天髓心法相助,稍作调自己之后,便已经恢复如初,见众人垂头丧气地回来,便知道事情肯定是不顺利。 鹰雪见小天的模样便知道他的伤已经痊愈,他的担心便已经去了大半,以小天的修为竟然硬接不下那个秘魔门年轻人的这一击,可见这年轻人的修为的确不弱,这姓徐的仅仅只是一个分坛坛主,尚如此厉害,如若是这秘魔门的门主,那应该是何等的厉害,现在自己的手中只有小天的那半粒解药,这事情可就麻烦了,这原本是一件好好的事情,可是现在却变得如此复杂起来,想到此处鹰雪顿时感到心烦意乱。 “李兄弟,你也不用着急,好歹我们也算是知道了这下毒之人的来历,秘魔门虽然是龙潭虎穴,但是我们也要硬闯一番。”钱克儒不知何时已经和舒服二人从秘室里走了出来,刚才的事情他都已经看在了眼中,虽然高翔的毒一时化解不了,可是毕竟人家鹰雪已经尽了全力,见到鹰雪这副模样,钱克儒不禁有些过意不去。 “不错,这事与老夫和水玄门也有很大的关系,老夫本以为此事只是记载于水玄门的典籍之中,因为我们都隐瞒了真实的身份,从来没有招惹过他们,可是没想到竟然会是这般巧合,竟然在此遇到了秘魔门的人,而且似乎还知道了这段往事!”舒一凡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事情一般。 “什么事?”众人大感惊奇。 “此事说来与我师傅颇有一段缘由,当年我师傅水天生,于无意之中救了一名叫李玉蝶的被人追杀的女子,虽然我师傅在空天大陆之上籍籍无名,可是他的修为已经到了达圣至奥的境界,见到那名女子可怜,便出手相救,谁知道这一救倒救出麻烦来了!”舒一凡摇了摇头苦笑道。 “什么麻烦!”大家都感到好奇,从舒一凡的身上便可以看出,他师傅的身手绝对不弱,而且还是一名绝顶高手,可惜在空天大陆上似乎没有听到过他的名字。 “我师傅生性淡泊名利,就如我二师兄一样,一身修为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可是却从来没有人知道他的姓名,也没人知道他,虽然他也经常在空天大陆行走,可是却无人知道他的出身来历,其实所谓名利都是虚名,如同过眼云烟一样,可望而不可及,只是偶尔有幸被裹在云雾之中而沾沾自喜,可是一旦云雾消散之后,便什么都不会留下,像我等凡夫俗子在这红尘之中苦苦挣扎,亦不知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多少?真是可悲可叹呀!”舒一凡感慨地说道。 “喂,老头,怎么这么多废话呀!”小天在一旁听不不耐烦了,舒一凡说的话,他一点都没明白。 “呵呵,不好意思,偶尔发了一两声感慨,言归正传,我师傅出手将那姑娘救下之后,那女子竟然要跟着我师傅,愿意终身服侍他,否则的话,便要答应帮她报仇,可怜我师傅早就已经立下誓言终身不娶,现在被这女子一说,顿时感到头大,急忙予以拒绝,不想这女子也够难缠的,我师傅走到哪里,她就追到哪里,其实我师傅出来游历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琚琰圣剑和封魔战神的传人,他知道希望渺芒,可是却仍然抱着一丝的希望,一年之中总要出来个两三趟的,现在被这女子一纠缠,什么心情都没有了,水玄门他又不敢回去,我师傅没有办法,便只有答应帮那名女子报仇!于是,这事情就越来越麻烦了!空天大陆之上也就因此多出了一个神秘的门派来了!”舒一凡似乎陷入了沉思。 “神秘门派,你不会是指秘魔门吧!”鹰雪突然灵光一闪。 “不错,那女子便是现在秘魔门的门主--玄冰妖姬……” “原来玄冰妖姬的真名叫李玉蝶,这其中竟然还有这段渊源,那这玄冰妖姬又是如何成为秘魔门的门主的呢?”钱克儒惊讶地说道,这些年来的情报搜集让他染上了职业病,听到内幕消息之类的话题,他便想打破沙锅问到底,这段内幕相信除了几个人知道外,其余之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说来话长,还不是因爱成恨,这李玉蝶亦可怜之人,也是因为家里藏有宝物故而才被人灭门的,而我师傅又是立志清修,在这双重打击之下,她的秉性大变,个性也偏激起来,有一次我师傅竟然差点死在了她的手上,不过,也就因此,我才得以蒙师傅垂青,收归门下!” 第九十一章 “喂,老头,你什么意思呀,我们怎么一点也听不明白,你是不是没说实话呀!”小天可不管舒一凡的感受,舒一凡的话就只有他自己一人能够明白,以小天的个性怎么能够忍耐得下去呢! “呵呵,老夫走神了,走神了,其实事情也并不复杂,这李玉蝶在我师傅的帮助下找到了宝物,就是现在玄冰妖姬的招牌武功—旭炎玄水掌和千冰破剑这两项神功,而在我师傅拒绝并悄然离去之后,伤心之余,李玉蝶便创立了秘魔门,一来是为了找寻仇家,二则是想籍此打听形踪神秘的师傅的踪迹,虽然我师傅形踪神秘莫测,但是三年之后,还是给李玉蝶给找到了,不过,我师傅坚持不改变主意,而此时的李玉蝶旭炎玄水掌和千冰破剑已经深具火候,并不是我师傅不敌于他,而是师傅他老人家心慈仁厚,不想与她动手过招,没想到这李玉蝶竟然得理不饶人,对师傅他老人家下了毒手,将他击成重伤,不过,我师傅倾尽全力逃走了,但在还是力有逮,最后昏迷了过去,正好我父亲当年路过,把师傅救了起来,并且将他的伤医好,师傅为了感谢我父亲,决定将我收归门下,做个记名弟子。整个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了,不过,令人没想到的是,我师傅已经过世多年,我们师兄弟四人也差不多将此事给忘记了,可是,这李玉蝶竟然还在苦苦追寻,真是让人意外!” “这事不好说,谁对谁错呢?”截归明大发感叹,这经历与他有些相似,为了名利抛弃了一切,幸好自己没有这李玉蝶这么命苦,外孙与女儿都还肯原谅自己,这一切真是珍贵,来之不易,想到此处,他不禁庆幸自己能够及时醒悟回头,否则,还知道要沉迷到什么时候呢。 “其实这一切我师傅直到临终之前尚且对这李玉蝶有些抱歉,可是为了恪守祖师的教放诲,他只有放开一切,故而他留下遗命,凡是见到秘魔门之人,我们必然退让三分,不得与他们照面,但如果秘魔门有难,我水玄门必定不会坐视不管,不过,这些年来,秘魔门似乎没有遇到过什么大难,故而我们师兄弟四人也就慢慢地将此事忘记了,没想秘魔门竟然一直在寻找我们,而且今天竟然会在我身上泄秘,看来日后的麻烦多了!”舒一凡苦笑道。 “呵呵,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这玄冰妖姬活了多久了,岂不成了一个老妖婆了吗?”小天倒是无所谓的,大放豪言地说道。 “这个就不知道了,我师傅都已经升入仙界几十年了,想来,这玄冰妖姬也有两百岁以上了吧!”舒一凡稍稍估计了一下说道。“像玄冰妖姬这等修为的人活上几百岁应该不成问题的,如果我师傅不是参透了天机,白日飞升而去,恐怕现在还是一副中年人的模样呢!” “什么,你师傅已经参透了天机,升入仙界了吗?”截归明在一旁犹如听故事一般,这些事情他想都没有想过。 “修炼到了一定的境界,的确是可以白日飞升的。”一旁久未发言的螭龙也突然插口说道,这种事情,他当然明白了,如果不是被人抢去了幻兽之卵,他也可以白日飞升成为神龙。 “你们是不知道这玄冰妖姬的厉害呀!这些年来的修炼,我相信这玄冰妖姬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炉火纯青的境界,以我等的修为,恐怕难以与他匹敌。”舒一凡摇了摇头说道,小天的身手虽然不弱,可是要是碰到像玄冰妖姬这号人物,很可能走不下十个回合,当然这些都埋在了舒一凡的心理,小天的脾气他现在也略约有些了解,这话要是让他知道,保准他要去找玄冰妖姬比划一番。 “不错,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空天大陆之上卧虎藏龙,能人异士不可胜数,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妙,对了,既然我们知道了这毒是秘魔门之人所为,那我们何不去找他们直接要解药,以解高翔之毒!”鹰雪正色地说道。 “这谈何容易,这秘魔是一个非常神秘的地方,里面机关重重,虽然我知道它的总坛在哪里,可是却无法带你们去,因为去了你们也是白白送命的,不如想个其他的办法或许可行!我想高翔有这半粒解药,也可以拖上个把月的,只要我们及时找来解药,便可以完全去除高翔的毒!”舒一凡根本就不想同玄冰妖姬照面,他似乎另有妙计。 “什么办法,国师不妨说来听听!”截归明急忙问道,秘魔门他当然知道了,天魔门神秘消失之事,一直有人怀疑是秘魔门所为,可是却无法证实,而这秘魔门却因此声名大振,当然这玄冰妖姬的名头也更甚从前。 “其实这汗血毒散的解药我就知道,只不过,现在还缺二门主药,此事倒有些麻烦。”一旁久未言语的舒服突然语出惊人地说道。 “什么!你知道!?”鹰雪、小天和螭龙三个一脸不可置信。 “这有什么奇怪的,天下奇毒的解药和配方,我都知道!”舒服真是语不惊死人不休。 “不错,他的确知道,他家里有一本奇书,记载着这些东西的。”舒服的话大家可能表示怀疑,可是舒一凡的佐证,让大家都无话可说。 “汗血毒散,以至阴至阳二种奇毒之物配成,中毒者先是体如寒冰,然后五内如火焚,通体发红,一天之后,体内渗出血汗,故名汗血毒散,三次过后,毒入五脏,无救!”舒服如背书一般,将汗血毒散的毒性都背了出来。 “他家是干什么的,怎么会知道这些东西!”鹰雪诧异地问道,真是让人有些不敢相信。 “别忘了我们西星国可是星神所建,当年星神将她所有的秘籍都笔录成书,留在了西星国,故而舒服知道这些也就不足为奇了。”舒一凡轻描淡写地说道,大家都知道,星神可是集医卜星相各家所长的一个传奇式的人物。 “那你也知道如何解这种毒了,你快说说看,还少哪两样解药,我立刻就去找来!”鹰雪急忙催促道。 “不用着急,这两种药不好找,而且,高翔有这半粒解药,可保三个月无恙,我们再帮助他将毒逼至手臂处,这样就有足够的时间让你去找解药,现在当务之急,是应该想想如何善后的问题!”舒一凡打断了鹰雪的话。 “善后,善什么后呀!”鹰雪感到莫名其妙。 “现在截家内忧外患,这请秘魔门动手之人必然是截家之人无疑,而高翔现在已经失去了自卫的能力,依老夫之见,高翔已经不能留在截家了,可是为了安全起见,必须将高翔藏起来,静候你取来解药!你说现在还需不需要善后呀!”真是太监急,皇帝不急,舒一凡倒是不慌不忙。 “那依国师之见该怎么办?”截归明经舒一凡这一提醒,也省悟过来了,现在事情相当复杂,截家内忧外患,高翔还没有扶正,这一切都相当棘手。 “事情并不复杂,我想到了一个办法!”钱克儒突然插话道。 “请说无妨!”截归明客气地说道,对于钱克儒,他真是自叹不如。 “我们把高翔先送到西星国,暂时就住在国师家里,然后再找个人来假扮高翔,继续在截家查清一切,最后让鹰雪去找解药,这一样岂不是一举三得!事情不都解决了!” “办法倒是不错,此事说来容易,办起来难呀!”截归明摇了摇头表示行不通,现在高翔稍一露出破绽,难免会给人以可乘之机,小天虽然用异容术蒙混过关,可是要是长期这样,难免会露出破绽,况且,冒充高翔是件高风险的工作,弄不好可是要送命的。 “这个不需要担心,我想李兄弟给将此事办妥的,不知道国师是否肯同意将高翔接到西星国去治伤呢?”钱克儒对于鹰雪等人的异容术早就已经见识过了,这点上绝对难不倒鹰雪的。 “这个当然没问题了,老夫欢迎之至。”舒一凡对于钱克儒的赠书之恩深感于心,这点小忙,他哪能不答应呢。 “这不就结了吗?事情圆满解决!”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钱克儒对于鹰雪当然是抱有极大的信心,寻个解药算什么,他杀妻之仇都交给了鹰雪,还怕高翔的毒治不好吗! “你这是?”一旁的截归明可就有些不明白了,为何高翔这位老丈人对高翔之伤,似乎都没放在心上似的,可是看他对待高翔却又是很是关心,真是把他给弄糊涂了。 “凡是自有解决之道,我们在些干着急又有何用,不如好好地想想眼前的处境,如何抓住害高翔的元凶才是正理,不然,截家有这些祸害,迟早还要出事!”钱克儒也懒得同截归明解释。 “那好就这样吧,小天你继续扮演高翔,而龙大哥,你就负责全权保护小天的安全,你们二人就暂时留在截家,我负责去寻找解药!对了,这解药是什么,你还没告诉我呢!”鹰雪一想到解药,突然开口问道。 “这解药倒有些麻烦,只是关系到精灵族,所以有些麻烦!”舒服突然搔了搔头说道。 “什么,精灵族,不会吧!”鹰雪怎么听着听着觉得有些古怪,仔细看了看大家的眼神,也透着疑惑。 “没错,解药就在精灵之城,一味是木灵丹,一味是水之精,呵呵,虽然有些麻烦,可是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舒服的笑容有些古怪。 “这精灵族我听说好像是被封印了,我怎么能够进去呢!”鹰雪突然省悟过来,这精灵族不是在千年之前就被神族封印了吗,而且,连精灵族在什么地方都没人知道,这不是为难他吗? “莫非舒服兄弟知道这精灵族的所在?”截归明疑惑地问道,这个年轻人似乎来头不小呀。 “呵呵,不错,这精灵之城我的确知道,不过,却不能告诉你们,但我可以带他去,现在天色将明,我想我们也该各自行动了!”舒服越说越奇,浑身上下都透着了一股神秘,本想问个清楚,可是他是舒一凡的徒弟,大家也不敢强迫他,只有把满肚子的疑惑放在了心里。 “不错,高翔和我一起去西星国,小天和龙大哥二个留在圣城,记住一定要小心,老老实实地听钱老板和截长老的话,不可任性胡来!”鹰雪知道小天的脾气,要是由他的性子来,这截家早就被闹翻了天。 “那小鸟和小金二个怎么办呢!”小天突然想起了两个小家伙。 “这个嘛,就让他跟我一起走吧,你现在身份特殊,也照顾不了他们,龙大哥,小天就烦你多费心了!” “费什么心?”小天见鹰雪竟然想用螭龙来管制他,真是没劲,他一眼瞪向了螭龙,螭龙本想表个态,可是被小天这一瞪眼,耸了耸肩,表示也可奈何。 “那就有劳截长老和钱老板了!我会尽早把高翔的毒治好的,你们就放心吧!”鹰雪信心十足地说道,可是他的自信虽然让钱克儒放心,可是截归明就有些疑惑了,不知道鹰雪究竟有什么能耐,把高翔交到他的手里,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放心吧!”钱克儒拍了拍截归明的肩膀表示完全可以放心。 “行了,行了,我们走吧!”舒服已经将高翔救醒了过来,在高翔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情况下,已经被舒服推搡着走出了秘室。 舒一凡也没有多话,与舒服、鹰雪和一脸疑惑的高翔来到了院中,舒一凡随手打开了传送阵,然后便带着鹰雪、高翔和舒服三人走了进去。 “啊,终于回家了!”舒服一走出魔法阵来,便知道自己来到了不夜星城,这里的一切对他而言简直太熟悉不过了。 “先跟我回去再说!”舒一凡一把抓住了即将想要开溜的舒服,强行带着他朝自己的府邸走去,鹰雪见此状况,只好带着高翔慢慢地跟在舒一凡后面,并且把所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了高翔。 “好气派的宅子!”高翔见到舒一凡的府邸后不禁大发感慨,他岳父钱克儒的府邸算得上比较大了,可是跟舒一凡的国师府一比,那可就差远了,气派辉宏,仅仅从大门之外便可以看出非一般的富贵人家。果然,国师府就是不一样,里面的陈设装簧连鹰雪都感到惊讶,比他的王宫毫不逊色,雕梁画栋,富丽堂黄,屋宇叠叠重生,站在院中也数不清这座府邸之中到底有多少幢房子。 “喂,走呀,怎么都楞在这里了!”舒服被舒一凡强行拉进了府之后,便被放任自由了,不过舒服知道,这府中之人是绝对不可能会让自己趁机溜掉,这里面可是防守严密。 在舒服的催促,鹰雪与高翔二人随舒一凡来到了客厅,舒一凡没有太多的客套话,“你们二人都是老夫的贵宾,在这里就如在自己家里一样,不要客气,一切随意,这府中你们可以随便走动。” “多谢国师抬举!”鹰雪客气地说道,这种殊荣可不会是人人都有的。而高翔还沉寂在镇惊错愕之中没有反应过来,对于高翔的这种反应舒一凡也不以为意。 “舒服兄弟,你现在是否可以告诉我精灵族如何去了吧!这里又没有外人!”鹰雪见舒服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告诉你也行,不过,你得带我一起去才行。不然……” “胡闹,此事万万不行!”舒一凡突然板起了脸。 “不去就不去,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早就知道你会阻止我的,你们两个外人都给我出去,我有机密之事要与鹰雪兄详谈。”舒服也一脸不悦,下了逐客令,把舒一凡与高翔二人扫地出门,可是他好像忘记了,这是在舒一凡的家里。 还真别说,舒一凡还真在自己的家里被人别人赶了出去,望着一脸苦笑的舒一凡拉着一脸错愕的高翔,鹰雪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这位国师竟然会在自己家里被人赶出去,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有什么好看的,我今天心情不爽,不要惹我!”舒服的情绪变化跨度真是大,一怒一笑,真是令人捉摸不透,难怪舒一凡都被他弄得头疼。 “国师也是为了你好嘛,你又不懂武功和魔法,跟我去精灵族可能会有危险的。”鹰雪委婉想替舒一凡打抱不平。 “真是罗索,你到底要不要知道精灵族的所在之地!” “当然想知道了!请舒服兄弟赐告!” 第九十二章 从舒服的口中,鹰雪终于知道了关切精灵族的一些事情,原来精灵之城竟然就在西星国,这可是一个几乎无人知道的秘密,虽然大家都知道精灵族的存在,可是却不知道他们隐藏在哪里。这精灵族所在之地,可以说在西星国之内,也可以说是在西星国之外。 精灵族是一个爱好和平的民族,当年奉了万神之主的召唤,帮助人类屠龙,在与龙族的交战之中,精灵们亦付出了血的代价,他们早就已经厌倦了这种无休止的血腥之战,功成之后,他们便在神族的帮助下,隐居了起来,而他们的隐居之地便是在西星国边塞之处的海岛上,为了防止人类的骚扰和龙族日后的报复,他们在这片海域的周围各处设下了重重的禁制,切断了自己与人类的一切联系。而星神当年为西星国之主,她曾经与灵神一起去探过精灵隐居的海域,她和灵神经过仔细研究,终于发现,精灵们所设下的结界禁制并非是天衣无缝,不过,她们并没有进入精灵之城,而是及时地退了回来,毕竟精灵们设下结界,就是想过上一些无人纷扰的平静日子,故而,星神与灵神二人并没有去打扰精灵们,不过,精灵们是祟尚自然的,他们本来就属于自然,乃是集天地灵气而生,故而,他们的选择的居住地,可谓是奇花异葩,数不胜数,这对于星神与灵神二人而言,何异于宝库一座,二人虽然只是在外围转了一圈,但是却收集到了一些难得一见的灵草奇药,此行可谓是收获颇丰,其中就包括了这木灵丹和水之精。 “这一切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鹰雪听完舒服的介绍之后,不禁对他大感好奇,这种事情应该是不传之秘才对,为何舒服会知道的如此详细,而且连舒一凡都不见得知道此事,否则他也不会被舒服赶了出去。 “你真是笨呐,猜也猜得出来,我原来就是王室中的人!而且我不是曾经告诉过你吗?我天生不能修习魔法和武功,无聊之余,我就只有多看看书解闷了,不然,我怎么老是想办法偷偷跑出来玩呢,家里呆着太无聊了!”舒服气呼呼地说道,看来他对这种令常人羡慕的待遇感到非常的不满。 “身在福中不知福呐,你可知道,你的这种生活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求什么求!不说了,我现在一想到要回家就烦!这样吧,你悄悄带我去精灵之城怎么样?”舒服突然转移了话题,撒娇似的拉着鹰雪的手说道。 “哇,曾昭立的这一招什么时候给你学会了,不行,你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我怎么带你去,况且,如果我带你去,又如何跟国师交代呢!”鹰雪见舒服来这一招,他当然不会买帐了,这一招他早就见识过了。 舒服见绝招无效,只好神情黯伤地走到一旁坐下不言,看来他的确是非常不想回到家里去,这种感受鹰雪也曾经尝试过,王宫豪门的确是深似海,像舒服这样活泼爱动的年轻小伙子,被禁锢在其中,的确是白白耗费青春,不过,此事鹰雪也不敢轻易作主,毕竟舒服是王室中人,如果万一出了点什么意外,不仅自己无法脱责,现重要的是还会连累舒一凡,这可是鹰雪不愿意看到的。 屋中一时气氛变得沉闷起来,舒服与鹰雪都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各怀心事,他们这一静下来,倒是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可是外面的舒一凡和高翔二人可就忍不住了,谈个事情哪会要这么久呀,于是二人推门而入,看到二人像二个傻瓜一样呆坐在椅子上,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们怎么了?”舒一凡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些事情罢了!”鹰雪突然醒悟了过来,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如此失神,真是让人见笑了。 “精灵之城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呀!” “当然越快越好了,我准备明天就动身,时间不等人,高兄的毒应尽早除去方行!” “嗯,不错,我会安排好一切的!舒服,你准备跟我回去见你爹去,出来这么久了,恐怕他也很想你了,走吧!”舒一凡不由舒服分说,拉着他便往外走。 “师傅,我明天再回去行不行,再怎么说我们添为主人,也得送鹰雪兄一程,方才尽地主之谊呀!”舒服哪肯乖乖就范,眼睛一眨,又想出一个主意。 “你呀,真是拿你没办法,记住你自己说的话呀,明天一定要回去看看你父……亲!”舒一凡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说道。 “师傅,我想明天陪鹰雪去精灵之城,你说行不行?”舒服这个时候竟然又来了个旧话重提,明知道这舒一凡是不可能答应他的,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行,这事我绝对不会同意的!”舒一凡加重了语气,此事没得商量。 “那听说你这几天要去边陲国,带上我去行不行!”舒服的目的原来在此,真是拿他没办法。 “此事我说了没用,还得你父亲说了才算数,你这么频繁地跟我到处跑,我想你父亲可能不会再同意的!”舒一凡说得没错,对于舒服这个徒弟,他真是被他弄得没辙了。 “那还不是在你一句话,只要是跟着师傅您去,我父亲他又会有何话可说,再者说来,我只是想去边陲国见识一番,顺便也看看三位师伯们,我还从来没见过他们呢,这么有名的人,而且还是我师伯,你无论如何也得让我去拜望一下他们才行呀,这也是人之常情嘛,师傅!”舒服拉着舒一凡开始撒娇。 “行,行,行,你真是有孝心,我想你师伯一定非常非常地喜欢你的!这样吧,明天你先回去,老老实实地在家呆几天,我去边陲国的时候,再替你说几句好话,行了吧!”舒一凡无奈地对着舒服苦笑道。 “你这样的师傅才讨人喜欢嘛!”舒服高兴地笑道。 “你这是夸我还是在骂我呢!”舒一凡捋了捋胡子,似笑而非地说道。 “当然是夸你好了,我先出去玩玩再说!”舒服趁着舒一凡高兴,便立即想开溜。 “不行,否则,这边陲国之行就没得商量了!” “你,哼!”舒服脸上又来了晴转阴,气呼呼地趴在了桌子上,不再言语。 “国师!这……” 舒一凡突然打断了鹰雪的话,“舒某可不敢陛下这般称呼,你如果不嫌弃,不如称呼我舒大哥吧!其实……” “不行,他要是叫你舒大哥,我岂不是要叫他叔叔,这怎么行,不行不行!”舒服突然抗议道。 “是呀,这不妥,这样吧,既然唐彬等人都称你为师叔,那我也这么叫吧!”鹰雪突然想到了唐彬等人已经拜了水连波等人为师,灵机一动地说道。 “呵呵,这样老夫岂不是托大了。”舒一凡还真有些不敢接受,毕竟鹰雪也是一国之主。 “嗯,我觉得这样不错,可以,可以!”舒服似乎也觉得此事有趣,便立刻附和道。 “师叔,明天我要出海,高翔可就麻烦你照顾了。我会尽早赶回来的!” “难道精灵之城竟然在海上吗,那要不要我派船送你?”看来舒一凡也不知道精灵族的真正所在之地,以他的身份地位竟然不知道此事,看来这个舒服的确来头颇大的。 “以鹰雪的造诣,难道还不会驭空而行吗,记住最为关键的是如何进入结界,进去之后就万事大吉了,而木灵丹与水之精在精灵之城应该不是什么稀罕物,不过,事情已经过了么久了,你还是小心些为妙,虽然他们爱好和平,祟尚自然,,但这些都是当年的记截,谁知道精灵族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各位,为了在下的事情,给各位真是添麻烦了,高翔真是过意不去!” “说哪里话呢,我把你当成兄弟,如此见外的话就别再提了!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鹰雪拍了拍高翔的肩膀说道。 “是呀,没事的,放心吧,师傅我看这样吧,我还是带他们两个去不夜星城逛逛吧!” “你呀!好吧,不要惹事,早去早回,记住边陲国之行!” “知道了,放心吧!”舒服见舒一凡开恩,犹如出笼的小鸟一般,立刻便跑了出去。 “那我们就打不扰师叔了!”鹰雪见舒服的表现,不禁莞尔一笑,拉着高翔跟在舒服的后面走了出去。 “好好照看舒服,他可是惹祸的根,小心些!”舒一凡见有鹰雪跟在舒服身边,倒也放心不少,不过,他还是派了几名高手,跟在了舒服的身后,以防不测。 暂且不提鹰雪他们。且说秘魔门的徐姓年轻人被舒一凡打伤之后,即速破空而回,回到分坛之后,他连伤都不敢调养,立即便调来亲信之人帮他催开魔法阵,将他送往总坛。 一条幽黑深邃的遂道,即便是修为高深之人,在这里视线也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如果此遂道之中,隐匿有人,暗中偷袭的话,任何高手都难逃此劫。 “什么人!” “圣城分舵,徐军!” “令牌!” 这里竟然是秘魔门的总坛,难怪舒一凡不敢叫鹰雪等人硬闯秘魔门,仅凭此遂道,硬闯之人便是凶多吉少,更别提这里仅仅只是秘魔门的一条入口,后面的关卡何异于龙潭虎穴。 徐军交出令牌之后,遂道之中突然亮了起来,原来有人拿出了夜光石,借着夜光石的亮光,这遂道之中方显冰山一角,这段短短的遂道,竟然有数十人站在其中,而且还不知道暗中潜藏有多少人,仅看石壁上的小孔就知道,这些地方随时都会射出弓弩或是其他致命武器。在这么狭小的遂道里,这些弓弩武器的威力就更加显得厉害无比,如果再加上火系魔法,恐怕难有人从此秘道之中生还,这秘魔门能够在空天大陆之上独树一帜,而且这么多年来一直未被人吞并,其防范手段就可见一斑。 夜光石由明转暗,遂道之中又日漆黑一片,验过正身之后,徐军不敢稍作停留,取回令牌便立即朝前而去,遂道之中转弯之后,一道亮光出现在前面,看来这道遂道已经走到了尽头,徐军加快了脚步,不多时,徐军便走到了一座宏伟的大殿里,虽然大殿里人挺多的,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嘲杂之声,像这样庞大的地下工程,真不知道耗费了多少人的心血,看来这里已经是秘魔门总坛的真正所在了。 不过,徐军并没有在这里停留多少时间,徐军稍一等候,便有人带着他走进了了一个小门之中,然后,便把他交给了一个门口的接应使者。 穿过小门,眼前便柳暗花明,豁然开朗,造物之奇,真是鬼斧神工,按常理说来,穿过这么长的遂道,又经过一座宏大的正殿,此处应该已经在山之腹地,然而此处虽然处在地腹之中,可是头上却像是被人硬生生地将山劈出一个大洞来,徐军现在所站之地,犹如一个深深的天井一般,四周光滑险峻,这还是从地下向上望去,如果从上面向下而望,真不知道会是一番什么样的景色,这里祟山险峻,山峦叠嶂,即便是秘魔门的人也不敢轻易到山顶,而且还有一个令人恐的惧的内部传闻,好像还没有人从山顶活着回来,徐军得不到召见,只有静静地站在门前,天空只有井盖般大小,而且雾气朦胧,站在此地,真是有些坐井观天,以管窥豹的感觉。而太阳却从来不吝啬,只要它能够看得到的地方,就会将温暖与阳光送到,即便是这样深邃的山谷腹地,阳光与朦胧的云雾交融在一起,在水气的折射之下,谷中上方氤氲缭绕,都显得晦明晦暗,异彩纷呈,而令人称奇的是,谷底却没有受到云雾的滋扰,光线充足,而阳光亦穿透了谷中上方的云雾直射谷底,当然,这也只是正午时分才有这样的光景,一旦日已西斜,便再也看不到这般奇景。 徐军所站之处,奇花异草争相怒放,造物主真是神来之笔,造就了如此神奇的地方,徐军每次从此地经过,都要驻足停下来观看一番,这个地方真是奇怪,虽然地方不是很大,可是一年四季奇花异草都在开放,根本就没有外界那般的春夏秋冬四季分明,似乎是一个被人遗忘的地方,抑或可以说得上是一个人间仙境吧。 “徐军!” 第九十三章 正当徐军陶醉在这片神奇的地方之时,突然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知道门主肯定即将要召见他了,便急忙应道:“属下在,不知门主是否要见我?” “门主听了你的禀报之后,已经暂停了召见其他之人,吩咐你在遗神轩见你,快随我来吧!”不知从何处出现了一个年轻的姑娘,倏然间就出现在徐军的面前,看来这片看似普通的花草地,似乎隐藏有很大的玄机,难怪徐军站在此处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知道这里是不能够乱闯的,自己虽然为门主的挂名弟子,可是没有门主的特别召见,是不能够进去的。 “多谢小翠姑娘!”徐军并非是第一次来此地,他当然认识眼前的这个年轻姑娘,她乃是秘魔门门主的贴身丫环,虽然徐军算得上是秘魔门门主的记名弟子,可是一般情况之下,门主都没有派小翠传过话,看来自己还来得真是没错,门主非常看重此事。徐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便随着小翠缓缓而去。 遗神轩,一个神秘的地方,虽然秘魔门之人都知道有这个地方,可是却很少有人去过,即便是去过之人,回来之后,都闭口不言所见所闻,但凡进去过之人,似乎都得到了不少的好处,从一点便可以看出来,他们的修为都较之以前有所精进,于是,这遗神轩,便成了秘魔门之中的一个令所有门徒向往的地方,传闻里面有令人神往的武功秘籍和魔法修炼秘术,可是,如果没有为秘魔门立下大功,或是作出特别贡献之人,要想进遗神轩,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因为这里是秘魔门门主的闭关之所,如果要想硬闯的话,那无异于自寻死路,仅仅凭秘魔门门主—玄冰妖姬这一关都休想闯过,在秘魔门凡是与门主见过面之人都知道,那绝对是一座冰山,而且是一座深不可测的冰山。 徐军听到门主要在遗神轩召见自己,兴奋得发狂,不过,在这个地方可容不得他胡来,更别提手舞足蹈,放声大叫了,犯了门主的忌讳,那可真是乐极生悲了,一切还得小心谨慎一些,毕竟门主可不是一个能轻易招惹之人。 “属下徐军参见门主!”徐军一走进遗神轩,便小心翼翼地低下了头,不敢东张西望,一股无形的压抑气氛陡然而生,也不知道是环境使然,或是从玄冰娇艳姬的身上所发出的,不过,他不用看也知道,在自己的面前所站的这个女子必定是门主无疑,以他的这个角度,只能看到门主穿了一袭白衣,这还是他麻着胆子,用眼角稍稍地窥视了一眼。 “你受伤了!小翠,你给徐坛主先行疗伤!”玄冰妖姬的修为果然高深,仅听徐军的声音便知道他受了内伤,不过,她那冰冷的声音传入徐军的耳中,令徐军没由来地感到一阵恐慌,声音没带一丝感情,令人不寒而粟,犹如置身冰窟一般,再加上徐军的确是有伤在身,虽然这里并不冷,可是在徐军感觉中,他感到自己浑身发冷,看来众多的分坛主所传并非是空穴来风,都说门主难打交道,他们宁愿呆在自己的分坛也不愿来总坛面见门主,外面可以逍遥自在,无拘无束,任意妄为,可是如果一回到总坛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虽然只是简单地例行公事,可是不知为何,在门主面前大家都感到心慌不安,拘束万分,但是,这一年一次的觐见却又是势在必行。之前,徐军还有些不信这些话,毕竟自己也算得上是门主的记名徒弟,虽然他还从来没见过门主,而且,他这个分坛主,还是新近才提拔上来的,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他认为自己不会怯懦到如此地步,现在他终于明白大家所说的,这门主就在自己的面前,他才知道自己在门主的面前有多脆弱。 也许是徐军的伤并不太重,仰或是小翠那神奇的疗伤魔法所致,徐军感到自己已经完全康复,连门主的一个小小的丫环都有这般能耐,更别提门主本人了,“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仔细地说出来,不得遗漏!”还是那冰冷的声音,虽然不严厉,也没有带有威胁性,可是徐军却感觉自己被一层无形的压力笼罩,心里的防线差点全线崩溃,难怪大家说到门之时,都犹见鬼魅,看来所传的确不假,真是可笑,自己以前还不把这些传言当回事! “你敢肯定那老头发出的就是寒玄折气箭,而且,他就是当年的灵波圣者!”玄冰妖姬听完徐军的话后,似乎有些事情想不通,也不理会徐军,喃喃自语地说道。 “属下可以肯定绝对是寒玄折气箭,而且,他就是灵波圣者,当时属下也不敢肯定,所以诈了他一下,不过,这老头很是狡猾,知道自己说漏了嘴,所以便不肯再透露任何的消息,而属下受了伤,不敢跟他久缠,便立即回到总坛禀报门主!”徐军的口气很是肯定,这种场合之下,他知道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口气来回话,不然,以他这般年轻之人,岂能混得一个分坛主之职! “嗯,这件事,你做得很好,这水玄门一直跟本座捉了数百年的迷藏,现在也是该揭开迷底的时候了,既然他们在圣城现身,那就从圣城查起,徐军!此事就交给你全权负责,记住只能打探消息,不可轻举妄动,一查到有用消息,便即刻禀报本座,不得隐瞒!” “是,属下一定竭心尽用,决不辜门主的厚望!”徐军信誓旦旦地说道。 “嗯,既然你为本门立下大功,本座也不会亏待于你!” “此事的功劳并不是属下的,而是门主的!”徐军可不敢居功,谦虚地说道。 “此话何解?” “属下也只是因为截家的新族长换选之事而去看热闹的,没想到竟然发现了此事,故属下以为,此事乃是拜门主所赐,门主洪福齐天,自然会心想事成,属下只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不敢居功,请门主明鉴!”徐军的马屁功倒是不差。 “你这张嘴倒是会说话,罢了,你既然立下了大功,本座自然会有赏赐的,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此乃本门门规,你是一名战士,本座就教你一门绝学!” “是,多谢门主,属下必定鞠躬尽瘁,誓死效忠门主!”徐军听完玄冰妖姬的话后,大喜过望,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这么好运,竟然让他碰到这等好事,这可是人人都梦寐以求之事,再也忍不住心头的狂喜,失声地叫了出来。 “你先别得意太早,如果你能够办成此事,本座是绝对不会亏待于你的,如果你办砸了此事,本座是绝不会姑息轻饶于你的!”玄冰妖姬的话犹如一盆冰水迎面泼来,徐军顿时呆立当场。难道这就是门主的一惯行事作风吗,难怪整个秘魔门的人对门主又敬又怕的,任何被她这么一惊一乍,一喜一忧地摆弄,再加上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冰冷气息,一般人的意志是难以与她抗衡的。 徐军走了之后,玄冰妖姬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径自到一旁,扭动了一个机关,一道暗门出现在她的眼前,玄冰妖姬一闪身而入,“喳喳!”几声轻响之后,整个遗神轩便恢复了平静。 秘室之中又是另外一番景象,整个秘室不大,仅一张床而已,虽然布置简陋,但是里面却是纤尘不染,出奇的宁静气息让这里充满了神秘,床上不时发出淡淡白雾,这并非是一般的遇热而生的水雾之气,而是冒着淡淡的凉气,令人感到奇怪的是,秘室之中竟然有一位与玄冰妖姬装扮一模一样的人,头发纯白,如同雪染一般,头发虽白,可并未代表着她已经暮暮垂老,虽然脸上蒙着细纱,可是还是能够看出如水一般光滑细腻的肌肤,一袭白色的长裙,双目微闭,就像是在打坐修炼之中似的,一样的装束,一样的身形,唯一的区别就是一静一动,床上坐着的那位玄冰妖姬自始至终还未动过,亦未睁开过眼睛,对一切似乎恍若未闻。 “师傅!”突然站着的那位玄冰妖姬朝着床上之人跪了下来。 原来二人并非什么孪生姐妹,而是师徒二人,看来,床上所坐的这位才是真正的玄冰妖姬—李玉蝶,可是她们为何要做成一模一样的装扮呢,这真正的李玉蝶为何闭目静坐在床上呢?一切都显得诡异起来。 “师傅,婉儿不孝,水玄门之人真是太狡猾了,弟子追查了这么多年,屡次被泛波圣者逃脱,一直无法查到水玄门的所在之地,皇天不负有心人,蒙您庇佑,终于找到了水玄门的传人,完成您遗命指日可待,且弟子的旭炎玄水掌和千冰破剑即将大功告成,请您放心,弟子一定会达成您的愿望的,请师傅保佑弟子!”原来现在的玄冰妖姬并非李玉蝶本人,而是她收的徒弟,至于这其中的奥秘究竟如何,也没有人可得而知! 鹰雪辞别舒一凡和高翔等人之后,便以驭空之术,朝着舒服昨天告诉他的方向直飞而去,既然已经知道了精灵族隐居之地,便想立即为高翔寻来木灵丹和水之精,正如舒一凡和钱克儒二人所说,他毕竟是一国之主,许多事情不能任着性子而为的,他想把高翔的事情了结之后,回一趟边陲国,哪怕是悄悄地回一趟也好,不过,舒一凡肯定会将他还活着的消息告诉李圭和唐彬等人的,总之,无论结果如何,至少对鹰雪自己而言,也算是一种无形的解脱! 心中想事,时间便过得飞快,鹰雪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已经快要接近地头了,一座巨大的岛屿出现在鹰雪的面前,整个岛上烟雾弥漫,这可不是什么白色的雾气,这里没有什么轻烟缭绕,雾气朦胧的美景,而是一层浓黑的烟雾,这座岛竟然是一座终年都在燃烧的火山岛,整个岛死气沉沉的,岛上怪石嶙峋,寸草不生,连只飞鸟都看不到,除了惊涛拍岸的声音之外,就是隆隆的滚石声音。这种环境和气氛,鹰雪感到有些沉闷,从来没见过海的鹰雪也没有心情欣赏那种海天一色的美景,不过,这里也没有这种迷人的景色,反而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感。 “这里竟然会是入口,真是让人感到不可思议!”鹰雪站在岛上发了半天呆之后,这才回过神来,要不是舒服再三地交代他,鹰雪还真是不敢相信,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是会精灵族的隐居之所,以精灵们的习性,与这里相比,真是风马牛不相及嘛。 信与不信已经无关紧要了,一切都只基于一个信字,一座犹如利剑一般的陡峭险峻孤峰出现在鹰雪的眼前,按照舒服所指,朝着岛中央的那座孤峰走去,以鹰雪的修为并不需要费多少功夫便来到了山脚之下,鹰雪已经看到了舒服口中所说的那个山洞。 鹰雪明白那个山洞虽然可望,但是却不可及的,因为此地已经布下了神族的结界,鹰雪走到此处,便已经感觉到了一股强大而柔和的能量,鹰雪本想利用驭空之术直接飞上去,可是他刚刚有这个想法,浑身的能量气息刚刚运行起来之时,一股强大的压力,便将他牢牢地镇住了,鹰雪知道自己犯了禁忌,便急急撤下了所有的能量,这股强大的压力才缓缓散开,鹰雪无奈地苦笑了一声,捋了捋袖子,准备徒手爬到山洞中去。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明明陡峭异常的山峰,可是鹰雪却觉得自己爬得毫不费用,以鹰雪的经验告诉他,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鹰雪不信邪地松开了手,发觉自己竟然没有掉去了,而且自己还牢牢地站在了这个悬崖之上,也可以说是自己被挂在了这个悬崖之上,而且还可以任意走动,鹰雪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令人不可思议,鹰雪好玩在走了几步,还真没掉下去,这里从外表上看来虽然险峻,可是却没有丝毫的危险。 真有如此简单的事情吗?那么神族的结界岂不是没有丝毫的作用,这一切难道都是用来吓唬人的?鹰雪不敢大意,看来舒服对此地的情形也不是很清楚,还是小心些为妙,说来也怪,这山洞明明就在前面不远处,以鹰雪的速度,相信不用一时三刻便可以到达,可是鹰雪就是这样围着山洞这样绕来绕去走了很久,还没有到达山洞,明明触手可及的地方,竟然变得如此遥远,真是奇怪! 不仅如此,鹰雪这样绕来绕去的,最后竟然又回到了山脚之下,这个地方的麻烦舒服也没有告诉过他,竟然还有这样的一个机关,鹰雪不信邪,又重新走了一回,可是结果仍然是一样,除了白白浪费时间之外,没有任何作用,鹰雪依然又再次被送回了山脚之下。 “好熟悉的感觉!似乎在哪里走过似的!”鹰雪感到有些气馁,坐在地上休息的时间,突然一阵熟悉的感觉浮出心头,这里的机关明明就是一个迷道,看似简单,可是却屡屡让人无功而返。“灵之星,琐元大阵!”鹰雪死死地抓住心头的这种感觉,苦苦思索之后,这才发现,原来眼前的这个阵法,跟灵之星上的琐元大阵如出一辙,据舒服说,当年星神和灵神二人曾经同时探过这里,难怪灵之星上的琐元大阵就是以这个阵法为原型而设的,鹰雪想明白之后,站在了结界之外,飞到空中仔细观察了一阵,终于让他看出一个破绽,一条隐藏在乱石之中的路让他发现了!幸好鹰雪知道琐元大阵的秘密,否则,任凭他如何找,如果不从远处观察,绝对不会发现这个秘密的。 “原来如此!看来得找人帮忙才行!”鹰雪脱下了须弥戒,把小鸟和小金二个放了出来,然后让小鸟飞到空中,自己与小金二个在小鸟的指引下,朝着洞口前行。 有了小鸟的相助,鹰雪很快便接近了洞口,洞并不深,不过却有一股强烈的劲气吹袭,风从洞中吹过,发出呜呜的怪鸣之声,鹰雪知道自己已经走对了地方,便没有犹豫,一头扎了进去。 “哎呀,天呐!”鹰雪刚走进洞步子还没有跨出去,突然发觉得眼前的景色一变,自己竟然已经不在洞中,而是站在一处悬崖峭壁之上,这崖下暗流激涌,暗礁丛生,乱石突兀,怒涛恶水,一个个巨大的旋涡清晰可见,似乎随时可以侵吞一切,而且此地又不可强行动用能量,这要是失足摔下去,那绝对是粉身碎骨,肢离破碎,幸好自己没有迈出这一步,否则,后果可想而知,鹰雪看着眼前的景色,不禁脸色发白。 “不对呀,舒服不是告诉我,走到这里的时候,要跳下去吗?他可是没有告诉我这里么危险呀,这这……”鹰雪并不是一个怕死之人,可是要他从这里一跃而下,那他暂时还没有这个胆量。 鹰雪收回脚步之后,便退了回去,眼前又是倏然一变,鹰雪又站回到了洞口之外,难道真是置诸死地而后生,鹰雪还是有些犹疑不决,他又朝前踏了一步,眼前又变成了悬崖峭壁一般,令人毛骨耸然,“真要从此处跳下去!”鹰雪望了望脚下的悬崖,虽然崖下的一切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可是在失去了一切外力相助的情况之下,就这样赌命似的一跃而下,这除了活得不耐烦了之外,真的是找不出其它的理由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拼了!”鹰雪犹豫了半天,思前想后,觉得舒服没有任何理由是骗他的,而且基于信任二字,鹰雪觉得自己值得赌这一把,虽然他只有一次机会,但是还是觉得应该一试,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要想去精灵族,要想找回木灵丹和水之精,要想救顺高翔,鹰雪只有拼死一博了。小金和小鸟二个似乎看出了鹰雪的动机,呜呜一通怪叫,想阻止鹰雪,可是鹰雪心意已决,根本就不听这二个小家伙的,何况以小金和小鸟二人根本就无力阻止鹰雪作任何的决定,即使是小鸟与小金两个紧紧地抓了鹰雪往上拽也无济于事。 鹰雪闭上了眼睛,用尽全身的力气了,全力往前一跳,身形已经无处可依,鹰雪如同一块石头一般,朝着崖下极速坠去,耳旁除了呼呼的风声之外,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第九十四章 生命诚可贵!身体悬空,急速地下坠之时,鹰雪才体会这句话的珍贵之处,现在心里才有些后悔起来,自己走这一步棋实在是太过于孟浪,虽然舒服曾经告诉过他这里是唯一的入口,可是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虽然舒服不可能害他,可是难保这结界没有被人改动过,自己这博命的作法,如果万一不成功,那他可真是要成仁了。 后悔归后悔,可是既然都已经跳了下来,那一切的事情就只有听天由命了,鹰雪感觉到自己已经到了终点了,不过,不知为何自己却一直没有掉到海中,鹰雪之所以大胆一跃而下,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这下面是一片海洋,理论上来说是应该淹不死人的,虽然鹰雪生长在山上,可是他并非一个旱鸭子。 鹰雪太小看了大海的力量了,一般的大江大河都无法与这宽阔无边的大海相提并论,何况鹰雪根本就没有到过大江大河之中博击过,尤其是鹰雪现在所处的地方,暗流激涌,怒涛恶水,还有一个巨大无比的旋涡,非常不幸的是,鹰雪刚好朝着这个无比巨大的旋涡跌了进去,不应该是说,鹰雪被一股巨大的气流吸了进来。 晕,鹰雪没有掉到水中,而是被旋涡形成的巨大气流给卷住了,气流之大把鹰雪给硬生生地托在了空中,鹰雪惶恐地睁开了眼睛,没想到自己侥幸逃脱了粉身碎骨的命运,却身陷在这个巨大的旋涡之中,现在他什么力气都用不上,只有任凭急速的旋涡流把他转得头昏脑涨的。 巨大的螺旋气流让鹰雪手足无措,在这样威力巨大的旋涡之中,身体又能支撑多久?不消片刻功夫,鹰雪便觉得自己几近崩溃边缘,首先是意识,慢慢地变得模糊起来,而身体也慢慢地失去了知觉,手脚四肢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急速的旋转之下,身体似乎像是要被这如利刃般的气旋撕碎了一般,高速的旋转让鹰雪感到天旋地转,他已经逐步丧失了意识,这人无论如何强悍,都无法与大自然相抗衡,没想到自己经过了这么多的大风大浪,最终却会命丧此处,这里人迹罕至,一般之人根本就无法进入此地,要幻想有人来相救那是不可能的,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这是鹰雪保持的最后一点清醒意识。 在这种高速甩旋之力的催残之下,鹰雪根本就毫无抵抗之力,他已经彻底丧失了意识,被旋涡彻底旋晕了过去。而小鸟与小金二个更惨,他们的身体比鹰雪不知道要轻多少倍,小鸟或许可以逃走,那是他在坠入这个旋涡以前,可是这么巨大的旋涡流,一旦被卷入,不管是人或是灵兽,想要跑出去,那几乎就是不可能的,小鸟和小金一切的挣扎都无济于事,他们二个在巨大的破坏性气流面前,早就被逐一分割开来,高速的气流已经把他们转昏了过去。 旋涡并没有因为鹰雪和小金和小鸟三个的晕倒而停止下来,相反,它反而更加的威力似乎更甚,巨大的旋涡流把旋涡中间的海水都抽空了,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洞,而鹰雪与小鸟和小金三个,犹如失去了控制一般,如同被风卷起的落叶一般,随风而流,突然一道极快的金光一闪而过,晕迷之中的鹰雪和小鸟、小金三个被卷进了深不见底的旋涡的中心,瞬间便消失得无踪无影,旋涡依然是旋涡,千百年来它就存在于此,并没有因为吞没了什么东西而停止,而鹰雪三个就如同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只有旋涡依然发出那种骇人的呜呜怪鸣声,不时打破这令人压抑的寂静氛围。 鹰雪最先从晕迷之人醒了过来,他是被冰冷的海水给弄醒的,鹰雪艰难地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自己趴在一处海滩的边上,回想起刚才的情景,鹰雪真是心有余悸,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不过,他心里挺庆幸的,不管自己身在何处,至少摆脱了死亡的阴影,不过刚才被那巨大的旋涡催残了一番,现在身体还浑身酸软无力。 鹰雪想站起来,可是手脚似乎不是自己的一般,一点力气都用不上来,而鹰雪现在最为关心的便是小鸟和小金二个,他们什么都不会,而且又是如此弱小,跟着自己这样跳下来,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鹰雪艰难地爬了起来,脆坐在地上,寻找着小金和小鸟二个的踪影,真是天幸,他们两个就倒在了鹰雪的不远处,看着他们身体还在一起一落地自由呼吸,鹰雪就知道他们并无大碍,可能也同自己一样,晕迷了过去,鹰雪松了一口气,那种酸软无力的感觉又袭了上来,身子一歪,又倒在了海滩之上。 鹰雪这次可没有昏迷,而是仰躺在沙滩之上,运起了琴心三叠的心法调息,体内的真气亦如鹰雪的身体一样,被打得乱七八糟的,丹田之中的真气荡然无存,鹰雪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他们勉强集中了起来,万事开头难,经过一番痛苦的运行,体内所有的真气又聚集在了一起,鹰雪见情形不容乐观,便把元神也放了出来,跟着一起修复,伤势颇为严重,鹰雪除了几次大伤之外,今天的伤势是最为严重的,不过,初成的本命元神帮了鹰雪不少的忙,真元之气像洗涤剂一般,迅速地修补了鹰雪体内气的所有经脉,鹰雪的伤势复原得挺快,琴心三叠的心法愈转愈顺,鹰雪完全可以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每一条经脉都在不停地修复,真气也变得越来越顺畅,鹰雪知道自己已差不多恢复了过来。 一旁的小金和小鸟二个并没有受多大的内伤,至少要比自己好一些,鹰雪现在即便是不看他们二个,也能够感觉得到他们两个气息均匀,可能正在熟睡之中,灵兽一般都是以睡觉来修炼的,至少鹰雪是这样认为的,鹰雪见他们没什么大碍,也懒得起身,干脆仰面欣赏起眼前的美景来。 太阳并不强烈,而且感觉非常柔和,鹰雪的眼睛直盯着太阳看也不觉得刺眼,天空一片蔚兰,依稀有几朵白云点缀其间,偶尔还有几只海鸟掠过空中,一切都显得那么祥和,四周一片宁静,规律有序的海浪之声,与这里的环境已经完全融合在一起,根本让人忘记了这也是一种动态的声音,反而变得了一种美妙和谐的音符。柔和的阳光,细软的沙滩,轻轻海水,再加偶尔有几声欢快的海鸟叫声打破寂静,海水共长天一色,这是一种令人陶醉其中的祥和舒适的感觉,远离世间凡尘的喧嚣之地,可以忘乎所以,涤尽人心的一切杂念,唯有心头无比的祥和、自在、宁静。 心底无私天地宽,鹰雪如同老僧入定一般,静静地躺在沙滩之上,任凭阳光柔和的照射,海风轻轻地拂面,一切都显得那么惬意,那么自然,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西斜,鹰雪豁然醒悟过来,自己身在何处尚还不知道,况且,自己还有要事尚需去办! 终究是红尘中人,岂可跳出三界五行外!鹰雪豁然站了起来,转身看了看身后,是连绵一片巨大的森林,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在何处,鹰雪想利用蹈空术飞到空中寻找一条路径,可是这地方真是奇怪,他一点力都用不上,根本就无法飞起来,看来蹈空术在这里是不能用了,鹰雪试着用了一天下五灵步法和天衍剑法,这些倒没有受限制,看来,只是不能飞到空中,其余的一切都没有问题,既然武功还能用,那魔法也应该试一试,鹰雪刚有这个念头的时候,周围的魔法元素急剧增加,这里的魔法元素,比任何地方的都要来得强烈。 “难道我已经来到了精灵之城,可是为什么一点迹象都没有,至少也应该看到几个精灵才对呀!”鹰雪用叠心三琴的心法,催动元神慢慢地搜索,可是令他奇怪的是,一点生命的迹象都没有。 这里肯定是一座小岛无疑,不过,这里似乎全部都是树木,就只有自己所站之处是一片沙滩,想来树木的生命力如何坚强,也不可能生长在海水之中吧,既然这里除了树木之外,没有别的东西了,鹰雪决定冒险走入森林之中去碰碰运气,毕竟已经来到了精灵之城,无论如何也应该一探究竟才是,鹰雪对于精灵一族充满了好奇之心,这些传说之中的生命物种,让他充满期待。 抓起了仍然躺在地上的小金和小鸟,鹰雪准备把他们两个放进须弥戒中,没想到这两个家伙却蹭地一下睁开了眼睛,既然来到了这个如天堂般的地方,他们又怎么肯进须弥戒中,小金与小鸟二个对鹰雪的这个举动表示强烈抗议,两个小家伙的拼命挣扎,鹰雪只好放弃了自己的意图,任凭他们站在了自己的肩上。 这是一片巨大的原始森林,巨大的树林立从生,杂乱无章地无序生长着,刚走进森林之中的鹰雪还能够感觉到一股清新的空气味道,可是鹰雪的加入,却让这种清新的气息变了味,踩在枯枝败叶之上的鹰雪,激出了一股股腐叶的味道。森林中原本就没有路,鹰雪也只有认准了一个方向朝着闯去。 也不知道这片森林有多大,鹰雪自己也不知道他在这片林中转了多久,总之,鹰雪感觉到自己已经转了非常久了,或许无聊之中的时间过得特别慢吧,可是鹰雪仍然没法走出这片森林,似乎这片森林无穷无尽似的,以鹰雪的脚程,至少也应该到达精灵之城了,既然是精灵之城,那么众多精灵居住的地方,至少也应该有些像样的建筑才对,可是为何自己走了这么久,连一点影子都没有发现,难道自己判断失误,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精灵之城!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便一定要走到底,这是鹰雪的一贯作风,虽然思想上有些动摇,但是鹰雪决定还是继续朝前走,虽然他不知道自己脚下的路通向何方,而且相对而言,他很可能已经迷路,眼前的路到底是不是‘前方’,鹰雪从小在山里长大,这些知道他当然知道了,为了不迷路,必须刻下一些印记。 肚子此时也不争气地叫了起来,鹰雪不由感到头大,的确也是这样,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人是铁饭是钢,不饿才怪!可是在这个地方要找些吃的东西那何异于痴心妄想,虽然树林众多,可是似乎都是不结果子的,而整个森林之中,连一只鸟兽的痕迹象都没有发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想弄个充饥的东西都没有,必须马上走出这片森林,否则,鹰雪必然会被困在此地,饥肠辘辘的他又能支撑到什么时候呢!他可不想英年早逝,尤其是在这个鬼地方。 天无绝人之路,就在鹰雪感到焦躁不安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喧闹声,不应该说是一阵打斗声还伴随着人的怒斥声,没想到竟然在此地会遇到人,真是让鹰雪感到亲切不已,不过,鹰雪也明白了过来,自己不知道被那旋涡带到什么地方来了,但是可以肯定,这里不会是精灵之城! 唉,白忙活了半天,看来得找人问清楚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好重新回去,再寻精灵之城,顺着声音,鹰雪慢慢地走了过去,等他悄悄地躲在了棵大树之后静静地观察时,眼前的情形让他大吃一惊,他顿时明白自己不仅来到了精灵之城,而且还遇到了精灵们之间的决斗,精灵们不是爱好和平的种族吗,为何他们之间也会发生战争,这可是从来没遇到过的事情,鹰雪决定静静地观看一番。 三个浑身黑装的小精灵围住了一个通体发绿的怪模怪样的完全不是人形的小精灵,四个精灵大概都在一米以下,那三个黑装小精灵倒还有些人类的模样,让人每一眼看不去不致于被吓一跳,就只是样子黑了一些,而且还穿着一袭黑衣,虽然样子有些怪异,但是却比不上那只通体发绿的小精灵奇怪,那只绿精灵的头发竟然如同柳叶一般,一片一片的,而眉毛却是棕黄色,眼睛倒是与人眼无异,只是稍小些,耳朵却活似两个树杈子,而皮肤却跟树皮一般,但却是绿绿的,身上并没有穿衣服,而是围了一层树叶,不过,鹰雪还是能够看出来的,这个精灵是个男性,而且还是个年轻人,可能还跟那三个黑精灵起了冲突。 “这是什么精灵呀,活脱脱的就是一棵树!”鹰雪看得如此怪模怪样的小精灵,不禁有些想笑,原来精灵是这个样子的,真是让人大感意外。 “木行土,你还是乖乖地跟我们走吧,现在三比一,难道你还想从我们手中溜掉吗,这样的话,你也太看不起我们暗黑精灵了!”三个黑精灵突然口吐人言,他们四个倒毫不以为奇,可是却把一旁的鹰雪吓了一大跳,原来精灵族也会说话的,而且还口吐人言。 “混帐,本少爷身为木系精灵族的勇士,岂能让你们败类生擒活捉,我们木族的精灵们只有战死的战士,从来没有屈膝投降的,要我投降,你们就别做梦了!”那个叫木行土的年轻绿精灵倒是有几分豪气,鹰雪看得有些感动,要是在平时,鹰雪可能早就出手相助了,可是现在却身在精灵之城中,鹰雪想知道事情的原委,而且他还要仔细地观察一番这传说中的精灵们,不到最后关头,他是不会出手相助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那三个黑精灵相互看了一眼,知道事情已经没有了回转的余地,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即刻动手,四人不约而同地突然出手,朝着那个绿精灵攻去。 “既然你不识趣,那便别怪我们兄弟不客气了,今天你是在劫难逃了!” 绿精灵当然知道这三个黑精灵联手的威力了,不过,他一身傲骨,明知道以一敌三自己不可能取胜,但是他还是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 精灵们之间的打斗全部都是驭使魔法攻击,而这里的魔法元素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强烈,当然这是鹰雪所感应到的,可能这里都是这样的,不过,鹰雪初来此地,所以感受彼深一些罢了。 绿精灵所用的是一根藤鞭,鹰雪本以为他在这种地方用这种软兵器,肯定会吃亏的,这里毕竟没有任何的空间让他使用藤鞭,可是没想到这绿精灵的藤鞭,似乎像是有灵性一般,在这种树木从生的地方挥洒起来,不仅相当流畅,而且还把那三个黑精灵逼得不敢上前。 而那三个黑精灵也不忙着上前抢攻,他们的目的和意图很明显,想耗尽绿精灵的锐气,然后乘势而上,活捉绿精灵,这也是鹰雪为何不上前相助的原因,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三个黑精灵的目的是要活捉绿精灵,既然目前没有危险,鹰雪也乐得在一旁看热闹。 第九十五章 以一敌三,绿精灵终究还是体力不支,他的攻势已经没有刚才的那般凌厉,三个黑精灵的包围圈也越来越小,看来绿精灵已经支撑不下去了,如果再不及时援手,他就只有被生擒活捉的份了。 同情弱者,打抱不平,这都是人类的天性,鹰雪当然不能见死不救了,不过,在鹰雪启动之前,有人已经抢先于他跳了出来,这也是一个精灵,而且还是一个特别的精灵。 “这也算是精灵吗,我怎么看他像是一个人呀!”鹰雪看到这突然跳出的精灵不由一惊,因为他的样貌跟人类几乎完全一样,他的身体要高出黑绿两种精灵一大截,脸形跟人类几乎一样,如若不是看到他的鼻子和耳朵,鹰雪完全可以肯定这个精灵绝对是人类无疑,两只尖长的耳朵和尖尖稍长的鼻子,将他与人类又划分开来。 “黄勇超,你这个笨蛋,我不是让你去叫人了吗,你怎么又回来了!”土行木见到这个大精灵,不由又急又气地骂道,看来他是想让这个大精灵去搬救兵,没想到他却跑了回来。 “我想走也走不了,我被人堵住了,况且,我要是走了,你可怎么办呢,别忘记了我可是七少呀!怎么会不顾朋友的安危,独自一人偷生呢,这样岂不是惹人笑话!”那个叫黄勇超的大精灵笑兮兮地说道,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成竹在胸,能够在强敌环伺下,这样轻松。 果不其然,在他身后又出现了个黑精灵,五个黑精灵将这一大一小的两个精灵完全包围了,前面那三个黑精灵的攻击也停止了,在他们想来,这二个精灵绝对是瓮中之鳖,在劫难逃了。 “就凭你你那两下子?唉!七少,今天可能就是我们的末日了,你怕不怕呀!” “这有什么好怕的,我七少是什么人,你也太小瞧我了吧!虽然我魔法不如你,可是不等于我就比你怕死吧!” “嗯,好!七少,不愧是我木族的勇士!” “呵呵,你今天才认识我这个七少爷呀,杀一个够本,杀二个赚了!” “那我们还等什么,上吧!” 面对敌人垂死挣扎,那五个黑精灵丝毫没有为他们所动,那个大精灵的加入,根本就对整个战局毫无影响,可以说对于他根本就不必放在心上,这倒不是他们五个托大,而是事实就摆在眼前,那个大精灵的魔法攻击,根本就不像那个绿精灵那般凌厉,虽然他驭使的树叶飞刀如漫天之蝗,但是对于这五个黑精灵来说,根本就像是在搔庠一般。他根本就是来送来任人宰割的,不过,他这份义气,让在一旁的鹰雪敬佩不已,舍生取义,虽然被人经常挂在口中,而且做起来也有些傻,可是能够真正做到的却没有几个人。 “七少,我看你还是先冲出去吧,毕竟他们的目标是我,我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是你就不同了,他们对你可不会手下留情的!”绿精灵见二人攻了一阵,根本就没有任何效果,那五个黑精灵像是在看他们两个表演一般,可是他们左冲右突就是冲不破他们的包围圈,如果下去,他们两个连一个都跑不掉。 “不行,要死就一起死,要不你先走吧,我来顶挡一阵!”那个大精灵说什么也不肯先行逃走,可是他的魔法攻击实在是太烂,反而被那五个黑精灵轻描淡写的攻击给打得东倒西歪,正如绿精灵所说,黑精灵根本就没有对他手下留情,几个回合下来,大精灵的身上已经渗出了绿色的沾液,鹰雪猜想,这很可能就是精灵们的血,没想到,他的血竟然会是绿色的,真是让鹰雪大开眼界。 绿精灵以一敌三本已经就是强弩之末,现在又多了两个黑精灵的围攻,而且还要分神照顾大精灵,他已经完全乱了章法,这样下去,他就只有被黑精灵生擒活捉了,当然如果他不愿被生活捉的话,那就是只有自绝生路这唯一的途径了。 已经是无可奈何了,绿精灵有些绝望了,黑精灵一直都在注视着他,胜负已经很明显了,这事不用着急,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猎物筋疲力尽,故而五个黑精灵对绿精灵的攻击不急也不缓,绿精灵已经被击伤,失手被擒那是迟早的事情,而他身边的大精灵已经完全丧失了神智,置自己的生命于度外,朝着黑精灵猛扑过去,企图以命换命,无奈修为相差太远,除了被黑精灵捉狭似的击伤外,根本就不能对黑精灵们造成任何伤害。 “住手!”事到如今,鹰雪不想出面都不行了。 随着鹰雪的一声重喝,双方都没有想到此地竟然还隐藏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类,七个精灵们都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事情,一时之间场中静了下来,不过,五个黑精灵的包围圈并没有因为鹰雪的加入而打乱,可见,他们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你是人类!”那个叫黄勇超的大精灵有些质疑地问道。 “讨厌的人类!”那五个黑精灵一脸厌恶地看着鹰雪,仿佛与鹰雪有仇一般,那种仇恨的目光,看得鹰雪心里一阵没由来的发慌。 “各位,冤家宜解不宜结,我看大家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何要苦苦缠斗呢,不如大家握手言和,交个朋友怎么样?”这话一经说出口来,连鹰雪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这分明不就是废话吗?他这哪里是来拔刀相助的,简直就是协商一样,或许在鹰雪心里,始终把这些精灵当作小孩子一般看待吧! “可恶的人类,先解决了他再说!”那五个黑精灵一点也不卖鹰雪的账,而是突然舍弃了绿精灵和大精灵,围上了鹰雪,看架式,那绝对是对鹰雪有着深仇大恨的。 这架可就打得有些莫名其妙了,一旁的绿精灵和大精灵见此情况,对鹰雪也不表示感激,更没有施以援手,而是毫不义气地抛下了鹰雪,急速地离开了战场,而一旁的五个黑精灵也不管他们,而是一心一意地围攻着鹰雪。 直到此时鹰雪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并不是这五个黑精灵的攻势太猛,而是因为他身形太大,在这个狭小的地方根本就无法施展手脚,周围都是巨大的树林,五个黑精灵倒是可以灵巧地避鹰雪的攻击,而鹰雪却成了大目标,他对五个黑精灵的攻击,失去了效果,自己反而处处受制于那五个黑精灵。 别以为精灵长得小,就拿他们当小孩子看待,精灵们对于魔法元素的控制那绝对是一流的,这点鹰雪完全可以感受得到,鹰雪原以为自己发出威力巨大的水火双龙,这五个小精灵肯定会吓得大惊失色,没想到,他的水火双龙,在这些黑精灵的面前,简直就是一个小小的玩物,瞬间便被这五个黑精灵给破掉了,鹰雪这才想起舒服的话,在精灵族面前使用魔法,何异于班门弄斧,自讨没趣,没有任何一个种族能够像精灵们这样役使魔法元素,这是精灵们与生俱来的本能。 鹰雪身体大,目标也大,这样有限的狭小空间里,五灵步法根本就无用武之地,而精灵们仗着自己的身形矮小,行动灵活,不停在往鹰雪身上招呼,鹰雪倒成了一个活靶子,处处受制于人,没有办法,鹰雪只好催开了天光盾,企图凭它来挡住黑精灵们的攻势,这种高等级的天光盾,黑精灵们倒是一时半会攻不破,但是他们的魔法的威力的确不能小觑,天光盾在他们的强攻之下,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 小鸟见鹰雪受挫,便自告奋勇地冲了出去,同黑精灵展开了魔法攻击,这小鸟虽然在人类的眼中看来,实在是有些太小,可是现在他到了精灵族之中,倒也不显得太小,虽然他只有精灵们的一小半大,可是他的魔法攻击力倒也不可小瞧,毕竟,精灵们对于魔法的领悟那绝对是非常深的,小鸟口中所吐出来的火球,那绝对是高纯度的魔法火焰,对于人类而言,小鸟的伤害力还不致于那么大,可是对于小小的精灵而言,小鸟的攻击,可就有些让他们吃不消了。 小鸟的突然出击让黑精灵阵脚被打乱了,不过,他们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稍一乱之后,便抽出一人专门对付小鸟,而其余四人,则继续围攻鹰雪,小鸟与鹰雪又被分割开来,鹰雪又陷入了苦斗之中。 鹰雪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这种身材会成为巨人型,而且还是被人当作活靶子打,真是让他哭笑不得,不过,那四个黑精灵也的确不简单,攻势凌厉,虽然被自己的天光盾暂时给挡住了,但是相信用不了多久,天光盾便会被他们击破,这种局势有些不太妙,得想个办法打破目前的困局方为上策。 求人不如求己,困己不如困人,任凭鹰雪如何解释都无济于事,那五个黑精灵根本就不理睬鹰雪,只是一味地猛攻,丝毫不给鹰雪机会。 不知道这些精灵们能不能被天衍剑法的结界的困住,事到如今,鹰雪也只有冒险一试了,天地入劫应念而动,在撤去天光盾的那一刹那,散神式乘机而出,连绵不断的封印将四个黑精灵困在了其中,这下轮到黑精灵们傻眼了,明明刚才还处于被动挨打地位的人,现在竟然把自己全部困在了结界之中,这变化了太大了吧,他们还不服气,想籍自己的魔法能量打破封印,没想到一切都是徒劳,看来这次碰到扎手的人物了。 幸好鹰雪并不存心对他们下手,在把最后一个黑精灵困住之后,鹰雪把小鸟和小金二个收回须弥戒之后,便离开了,留下了被困在结界之中目瞪口呆的那五个黑精灵。 鹰雪是追着刚才那个绿精灵和大精灵的方向而去的,鹰雪想来,既然这两个精灵朝那个方向而去,肯定说明他们的落脚之处可能就在前面不远之处,只要自己追前他们的方向,肯定能够找到精灵之城的。 鹰雪的判断没有错,他一路前行,追逐刚才那两个精灵的绿色血迹而去,果然找到了一处村庄,一处隐藏在密林深处的精灵村庄,看来自己的运气不坏,总算找到了精灵族,鹰雪不禁感到有些欣尉,不过,事情可不像他想的那样简单,因为鹰雪很快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里的村庄似乎有些太大了,以精灵们的身材而论,根本就不需要建成如此大的房舍,如果以人类而言,倒是不大不小,难道,这里并不是什么精灵的村庄,而是有人类居住于此。 “既然我能来此地,那肯定也会有别的人类来此了!”鹰雪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是对的,不过,既然已经走到了面前,好歹也要去看个究竟。 鹰雪朝着村庄走了过去,他估计的没错,这里果然不是属于精灵们的地界,而是属于人类的地盘,这里的确住着不少人,房子大概有二三十座,依稀算来,那也应该有百来人左右吧! 都是以茅草搭建的木屋,村子里全部都住着人类,却没有看到刚才的那个绿精灵和大精灵,鹰雪的到来引起了村子中人的注意,像鹰雪这身装束与他们完全不同,肯定是不属于这里的,鹰雪这样四处观察,引起了村子里人的一阵骚乱,大家似乎非常关注鹰雪,可是却没有人出来盘查鹰雪,大家似乎都在逃避着什么! “年轻人,你似乎不属于我们这里,你是从哪里来的?”村庄并不大,鹰雪很快就走到了头,他正想找个人问问情况的时候,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荡在他的耳中。 “老人家好,晚辈姓李,初来此地,迷失在森林之中,尚不知道如何走出这片森林,还请前辈指条明路!”鹰雪见此地并不是自己要找的精灵之城,便产生了离开的念头。 “我叫黄林,暂居这里的村长之职,呵呵,走出这里!年轻人,你不是在说梦话吧,这里是个有来无回的地方,既然你已经来了,那你就安心地在这里安渡余生吧!”老人听完了鹰雪的话后,不禁苦笑了几声。 “安渡余生!您不是开玩笑吧!”鹰雪听了老人的话后,顿感哭笑不得,以他的这种年纪,竟然会有人叫他安渡余生,这叫他如何能够接受。 “既然来了,我们的时间多得是,你现在心里肯定是充满了疑虑,有很多事情想问我,不过,我看你可能在这片森林之中转了很久了,也有些饿了吧,跟我来,我慢慢地告诉你!”老人当然明白鹰雪的心思,他年轻的时候何尝又不是跟鹰雪的想法一样呢,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结果又如何呢,一切都是明摆着的事情,徒劳无功。 鹰雪疑惑地跟在老人身后,老人的话外之音他并不是没有听出来,可是鹰雪感觉事情似乎不会有这黄村长说得这么糟糕吧,自己进来之时也没见费什么功夫,难道以自己的能力就走不出这片森林吗,可是看黄村长的表情,似乎一副深受其苦的样子,似乎他们已经遭遇过什么,或许有什么难言之瘾,鹰雪不由感到困惑不解。 第九十六章 鹰雪之前的预感并没有错,现在精灵族已经不同于千年之前的精灵族,可以说是完全变了样,迄今为止,他们已经分化为六大族,分别是金族、木族、水族、火族、土族五行精灵再加上暗黑系的精灵族,一共是六大族,而其中六大族中又分为三大派,金火二族精灵为一派,土木两系精灵为一派,暗黑系的精灵自成一派,水系精灵似乎置身于事外,不属于任何一个派别,亦很少与其他精灵来往,可说是完全的另类。 精灵族之所以会分化,所有一切的起因都缘自人类的插足,精灵族来到这里定居,本就是想逃避人类及其他种族的骚扰,可是却偏偏却难以尽如人意,刚过了数百年平静生活的精灵们,因为人类的突然到来而发生了严重的分岐,或许是天意使然吧,一些人还是在无意之中穿过了神族的封印结界,来到了精灵之城,虽然这些人身手都不高,甚至有一些还是以打渔为生的渔民,对整个精灵族而言,似乎并无大碍,但是,整个精灵之城的精灵们,却因为这些人的到来,精灵族内部发生了重大的变化。 以火族精灵和金族精灵们一直都主张杀掉这些外来的入侵者,好不容易找到这个世外桃源,岂能因为人类的入侵而布下无穷的祸患,毕竟人性本来都是贪婪的,留着他们会种下无穷的恶果的,而以木族和土族的精灵们却坚持要留下来这些人类,毕竟精灵族们不是杀戮者,况且,他们一致认为精灵族是爱好和平,祟尚自然的种族,这种杀伐血腥的举动对他们而言是一种罪过,毕竟这些人类并没有对整个精灵族没有造成什么威胁,屠杀这些毫无抵抗力之人,本身就是一种罪孽,故而他们不赞成金、火系的精灵屠杀人类,由此一来,这四系的精灵便势同水火,互不相容。而保持中立态度的水系精灵,由于她们肩负神圣的使命,一直都住在精灵之城外,也没有想与其他系类的精灵们相处的打算,故而她们并没有参与这场争斗,况且她们也不想理会这场乱糟糟的纷争。 和平了数百年的精灵族终于发生了严重的内讧,火、金两族精灵坚持要杀掉外来之人,而木、土两族精灵却坚持留下人类,这意见分岐的两大族精灵们开始火拼,流血冲突也就避不可免了,精灵之城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平静,可是内部却已经矛盾重重,暗流激涌了,人类的到来只是一个导火索而,不同种族的精灵们而为了争夺精灵之城之主的位置,早就已经相互各猜忌,相互暗地斗法,此次事件犹如蓄势待发的导火索一般,只要碰到了一点火星,就一发而不可收拾,而这场争斗的直接后果就是火、金、木、土四族精灵都元气大伤,而最直接的受益者便是暗黑精灵们,他们坐山观虎斗,四族精灵已经是伤痕累累,便想出来捡便宜,他们想趁此机会收拾残局,消灭火、金、木、土四系族精灵,独霸精灵界,不过,就在这个关键时候,一向中立的水族精灵在精灵之神的旨意之下,终于出手相助,虽然解了火、金、木、土四族精灵之危,可是金、火和土、木两族精灵之间却因此结下了极大的仇怨,不过,在水族精灵的搓和握涡之下,勉强达成了一个协议,凡是进入精灵之城的人类,都不准予以猎杀,全部要送到木族精灵之地,让他们看管起来,而侥幸逃生至此的人类,虽然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在精灵们的世界中有了安身立命之所,但是却被水族精灵困在此处,并且由木族精灵们的看守的这个灵雾结界之内。 “我岂不是被监禁了起来,这里岂不是像一座囚牢!如此说来,这木族和土族精灵倒是好精灵了,可是这样把大家关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呀,你们难道没有想过要逃走吗?”鹰雪听完了黄林的话后不禁感到头大,没想到自己竟然不用别的人押送,自己倒送上门来了。 “唉,这有什么办法呢,祸福无门,唯人自招!其实想开了也没有什么,外面的世道那么乱,这里倒是一个独特的世外桃源,大家不是一直都想找一个远离纷争的净土,现在这里不正合我们的意思吗?我们在这里自给自足,倒也安逸,人生只不过是短短数十年光阴而已,我在此地也自得其乐,不需要像外界世界那般勾心斗角,纷乱撕杀,虽然这里不太自由,但却比较安全的,如果真的走出去了,难保不被别的精灵屠杀!只是村中的年轻人一直想蠢蠢欲动,其实,外面的世界可能还不如这里好。再说了,这个世界哪能单纯地以好坏而论呢,你说这木、土两族精灵是好精灵,但他们却宁可把我们永远关在此地,也不许我们离开半步,而金、火两族精灵的出发点并不坏,虽然他们想杀掉我们,可是他们却是以保卫自己的领地而战的,你能说他们是错的吗?而我们人类在此地居于弱势地位,根本就无力反抗,只有任人宰割的余地。反之一想,我们自己当初何尝又不是这样任意屠杀这些居于弱势地位的动物们!想当初,身为渔夫的我,一生不知道造下了多少孽,枉杀了多少无辜的生命,这一切与现在相比不是一种绝对的讽刺吗?” “黄村长的话,似乎另有所指,难道你还有什么难言之瘾吗?”鹰雪听出了黄林口中的忿忿不平。 “不错!木、土二族的精灵们并不是我们人类的保护神,他们只是打着保护我们的幌子而已!”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黄村长有什么顾虑吗?”鹰雪奇怪地问道,他早就认为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看来自己的猜测果然没有错,这是一个绝对不寻常的地方。 “我都已经是半截黄土埋身的人了,还怕什么,只是不想让你白白枉送了无辜的性命而已!” “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话既然已经说出口,不说出来,岂不是让我更加难受吗?请村长直言无妨!”鹰雪最怕的就是听半拉子话,让他难受。 “事情是这样的,近些百年来,土、木精灵们突然来我们这里说是要召一部分人去跟他们学习魔法,将来好有能力自保,既然精灵们这样说,我们当然乐意了,就让他们从村里挑走了二十名年轻男女,可是没过多久,他们又来找我们要人去学习魔法,虽然大家心存疑惑,可是我们还是派去了十人,但是这些人如同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而据我们猜测,这些人肯定是遭到了不测,而在此之后,土、木精灵们就不再来我们这里,但却把我们这里封锁得更严了,我们根本就无法深入到密林深处,而且近些年来,我们这个地方屡屡有年轻人和年轻的姑娘失踪,这一切都显示着,这些精灵们正在进行着一场大的阴谋,这里的人已经是惶惶不安,人人自危!现在村里的人,一般没有特殊的事情都不敢单独出门,要去做事也是集体一起行动,以保大家平安无事!” “这或许并不是土、木两族精灵所为,我刚才进来的时候,见到暗黑的精灵们,正在围攻一个绿精灵,应该就是你们口所说的木精灵吧,我看他们是想阻止暗黑精灵进入这里,所以就出手帮助了他们,可是没想到我跟着他们一路寻来,却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里!” “唉,年轻人,你如何进来,是不也是偶然被暴风卷到旋涡之中来到这里的呢,真是天意弄人!我看你与我们不同,你是一个不凡之人,但是这里真是太危险了,随时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你要处处小心呀!”黄林语重心长地说道,像鹰雪这样的年轻人来到这里,而且将会被永远困在这里,即便是侥幸闯了出去,亦是在劫难逃,因为他要面对了是一个庞大的群体,而不是单纯的个体,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一人之力又有能多大呢,真是可惜。 “谢谢前辈,我也不知道是怎样进来的,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已经到了这里,那便一切随缘吧!对了前辈,难道真的就无法走出这里吗?”鹰雪不想惊世骇俗,况且他面对的是一个善良的老人,如果把他的来意和目的一说,岂不是整个村子的人都会沸腾起来,鹰雪不想过多地纠缠在这个问题上,便另外换了一个话题。 “话也不是这样说,之前的确有许多的年轻人跟你的想法也一样,想走出这里,可是他们不是被莫名其妙地被送了回来,就是死于非命,久而久之,大家也就认命了!” “看来精灵们真的是不太友好,对了,刚才听你说了这么久,为何很少提及水系精灵,他们又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灵呢,为何他们能够独善其身呢?”鹰雪现在已经完全明白,既然是五行精灵,那目标已经很明显了,木灵丹很有可能就在木系精灵里。而要想得到水之精,肯定必须要从水系精灵之处寻找。 “水系精灵据传说是精灵族中最美的精灵,她们是精灵族中两个没有男性的精灵,还有全部女性的精灵就是木系精灵之中的花精灵,她们也是清一色全部是女性,当然,这两个类系的精灵也是所有精灵之中长得最漂亮的,不过,水系精灵却是精灵族中最强大的种族,她们似乎负有一种神圣的职责,而且还有一种特殊的魔法能量,这也是其他种族的精灵们不敢动她们歪脑筋的原因,几乎所有的精灵们都对她们颇为忌惮,不太敢轻易招惹她们,至于其中的详细情形,我也不得而知,这些都是我从先辈们的口听知道的。具体是怎么回事,恐怕也不是我们这些人所能够了解的。” “前辈,我明天想去刚才来的地方再去探查一番,明明刚才那二个木族精灵就消失在那里,为何会突然不见了呢,我想,他们可能就在附近!”鹰雪这才留意到,天色已经不早了,不知不觉中,竟然过了这么久。 “唉,我知道我不能阻止你,人就是有这个毛病,好奇心太重,想当年我年轻之时,何尝又不是像你这样呢,但是结果又能如何?其实乐天知命亦并非一件坏事!不过,既然你意已决,我也不想阻拦于你,总之,你要一切小心,这里没人能够帮你的!”黄林摇了摇头说道。 “多谢前辈关心!我一定会小心的,我不想受困于此,再说,我也想为大家探出一条生路,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舍命一搏,或许会柳暗花明呢!”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热血、青春,这些都是我这些老头子所不及的,真是羡慕你,你自己小心!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我也无话可说,只有真诚祝你好运,天色也不早了,还是早点休息,养足精神吧!今天就在这里将就一宿吧,虽然简陋,但也勉强可以将就一晚!我就不打扰你了。”黄林暗暗叹了一口气,并不是他意志消沉,而他饱尽挫折的他,已经失去了年轻人的那种斗志,那种豪气、雄心和不畏一切的开拓精神,况且,他身为一村之长,必须对这个村子里的所有人负责,不能拿他们的生命当儿戏,这是人的一种最基本的责任心理,或许在年轻人看来,这就是年轻人与老人们之间的代沟吧,不过,话说回来,虽然这里自由受到了限制,但是毕竟这里是一切世外净土,即便是出去了又能如何,现在的空天大陆还不是战火纷纷,还不如这里安逸,正如他自己所说,随缘而安,乐天知命亦是一件幸事。鹰雪可没有想到这些,他也不明白这些人的心思,不过,既然肩负这么多人的希望和嘱托,鹰雪觉得自己是义不容辞的,毕竟同为人类,自己在这些人的眼中,就像是一个救世主,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身上,鹰雪虽然觉得沉重,但却感到有些高兴,毕竟能够急众人之所急,亦是一种值得骄傲的事情,如果他知道大家的心思,只是把他当作一块试验石的话,鹰雪真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面对大家期盼的目光,(至少在鹰雪心里,大家的目光是充满了期盼,典型的自我感觉良好。)鹰雪高兴地踏上了征途,大家并没有送他,鹰雪倒不在乎这些虚礼,大步地朝着昨天来的地方走去,鹰雪的身影一消失在森林中之时,所有围观的人都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为鹰雪深感惋惜似的叹了口气,然后各自散了回去,鹰雪并不是救世主,他这一去,倒像是英勇就义一般,在大家的心里,他极有可能是有去无回。 鹰雪心情比较轻松,黄林昨天的话在鹰雪心里并没有起多大的作用,既然这里能够进来,那就绝对是能够出去的,至少精灵们能够来去自如,那就代表着自己也能够来去无阻,鹰雪相信自己能够找到出去的路,由于心情好,鹰雪把放在须弥戒中的小鸟和小金二个也放了出来,毕竟一个人走在这个无聊透顶的地方也是会感到烦闷的。 小鸟和小金二个一出须弥戒,真是有如重生一般,高兴地地到处乱跑乱飞,鹰雪知道这个地方可不是一个安全所在,虽然倔心里不在乎,可是必要的防备还是要准备的,突然事故的发生,提前作出准备是没错的,小心驶得万年船。 见小金与小鸟二个不听招呼,鹰雪对着那两个淘气包亮了亮手中的须弥戒,真是一物降一物,鹰雪的喊叫对小金和小鸟二个并无多大的威慑力,可是鹰雪的须弥戒,真是他们二个克星,一亮出来,小金和小鸟二个便乖乖地回到了鹰雪的肩膀之上,不敢再乱动了。 这里真的不愧是灵雾森林,原来就是一片原始森林,根本就无路可循,况且这里草木盘根错节,看起来都差不多,犹如一个大迷宫一般,鹰雪找了半天都找不到昨天进来的路,不仅如此,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了,无奈之下,只有坐在树底下休息,出发时的那股雄心壮志已经消失殆尽。 第九十七章 鹰雪可没有想到这些,他也不明白这些人的心思,不过,既然肩负这么多人的希望和嘱托,鹰雪觉得自己是义不容辞的,毕竟同为人类,自己在这些人的眼中,就像是一个救世主,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身上,鹰雪虽然觉得沉重,但却感到有些高兴,毕竟能够急众人之所急,亦是一种值得骄傲的事情,如果他知道大家的心思,只是把他当作一块试验石的话,鹰雪真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面对大家期盼的目光,(至少在鹰雪心里,大家的目光是充满了期盼,典型的自我感觉良好。)鹰雪高兴地踏上了征途,大家并没有送他,鹰雪倒不在乎这些虚礼,大步地朝着昨天来的地方走去,鹰雪的身影一消失在森林中之时,所有围观的人都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为鹰雪深感惋惜似的叹了口气,然后各自散了回去,鹰雪并不是救世主,他这一去,倒像是英勇就义一般,在大家的心里,他极有可能是有去无回。 鹰雪心情比较轻松,黄林昨天的话在鹰雪心里并没有起多大的作用,既然这里能够进来,那就绝对是能够出去的,至少精灵们能够来去自如,那就代表着自己也能够来去无阻,鹰雪相信自己能够找到出去的路,由于心情好,鹰雪把放在须弥戒中的小鸟和小金二个也放了出来,毕竟一个人走在这个无聊透顶的地方也是会感到烦闷的。 小鸟和小金二个一出须弥戒,真是有如重生一般,高兴地地到处乱跑乱飞,鹰雪知道这个地方可不是一个安全所在,虽然倔心里不在乎,可是必要的防备还是要准备的,突然事故的发生,提前作出准备是没错的,小心驶得万年船。 见小金与小鸟二个不听招呼,鹰雪对着那两个淘气包亮了亮手中的须弥戒,真是一物降一物,鹰雪的喊叫对小金和小鸟二个并无多大的威慑力,可是鹰雪的须弥戒,真是他们二个克星,一亮出来,小金和小鸟二个便乖乖地回到了鹰雪的肩膀之上,不敢再乱动了。 这里真的不愧是灵雾森林,原来就是一片原始森林,根本就无路可循,况且这里草木盘根错节,看起来都差不多,犹如一个大迷宫一般,鹰雪找了半天都找不到昨天进来的路,不仅如此,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了,无奈之下,只有坐在树底下休息,出发时的那股雄心壮志已经消失殆尽。鹰雪可没有想到这些,他也不明白这些人的心思,不过,既然肩负这么多人的希望和嘱托,鹰雪觉得自己是义不容辞的,毕竟同为人类,自己在这些人的眼中,就像是一个救世主,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身上,鹰雪虽然觉得沉重,但却感到有些高兴,毕竟能够急众人之所急,亦是一种值得骄傲的事情,如果他知道大家的心思,只是把他当作一块试验石的话,鹰雪真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面对大家期盼的目光,(至少在鹰雪心里,大家的目光是充满了期盼,典型的自我感觉良好。)鹰雪高兴地踏上了征途,大家并没有送他,鹰雪倒不在乎这些虚礼,大步地朝着昨天来的地方走去,鹰雪的身影一消失在森林中之时,所有围观的人都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为鹰雪深感惋惜似的叹了口气,然后各自散了回去,鹰雪并不是救世主,他这一去,倒像是英勇就义一般,在大家的心里,他极有可能是有去无回。 鹰雪心情比较轻松,黄林昨天的话在鹰雪心里并没有起多大的作用,既然这里能够进来,那就绝对是能够出去的,至少精灵们能够来去自如,那就代表着自己也能够来去无阻,鹰雪相信自己能够找到出去的路,由于心情好,鹰雪把放在须弥戒中的小鸟和小金二个也放了出来,毕竟一个人走在这个无聊透顶的地方也是会感到烦闷的。 小鸟和小金二个一出须弥戒,真是有如重生一般,高兴地地到处乱跑乱飞,鹰雪知道这个地方可不是一个安全所在,虽然倔心里不在乎,可是必要的防备还是要准备的,突然事故的发生,提前作出准备是没错的,小心驶得万年船。 见小金与小鸟二个不听招呼,鹰雪对着那两个淘气包亮了亮手中的须弥戒,真是一物降一物,鹰雪的喊叫对小金和小鸟二个并无多大的威慑力,可是鹰雪的须弥戒,真是他们二个克星,一亮出来,小金和小鸟二个便乖乖地回到了鹰雪的肩膀之上,不敢再乱动了。 这里真的不愧是灵雾森林,原来就是一片原始森林,根本就无路可循,况且这里草木盘根错节,看起来都差不多,犹如一个大迷宫一般,鹰雪找了半天都找不到昨天进来的路,不仅如此,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了,无奈之下,只有坐在树底下休息,出发时的那股雄心壮志已经消失殆尽。 鹰雪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无论如何他都得走出去,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精灵们能够出入自由,而他却只能在这里瞎碰乱撞,连一丝的线索都无法查到,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玄机,只不过,暂时自己没有发现罢了,鹰雪不信邪,他知道这里绝对是有机可循,只是自己暂时还没有发觉罢了。 反正也找了半天了也弄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不如坐在这里细细地思量一番,看看是否能有所发现,鹰雪的这一静倒无关紧要,而小鸟和小金二个生性好动的小家伙,就不安分起来,偷偷从鹰雪身上溜了出来,鹰雪并不是没有发现,这两个家伙平常都是这样,鹰雪现在心里有些烦,也懒得去管他们。小鸟和小金二个见鹰雪没空搭理他们,当然高兴万分,便立即加快步伐,迅速消失在森林之中。 鹰雪坐在树底下也不知想了多久,始终理不出个头绪来,这里的道路实在是太复杂了,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路,怎么能不复杂,难道自己真的要困死在这里,鹰雪气恼地抽出了黑剑,准备杀出一条道来,至少也要砍出一条路来。 正当他烦闷的时候,小鸟和小金二个不知何时又偷偷回来了,而且,小金手中还拿着几个不知名的红果子,看来他们二个不挺有孝心的,自己吃饱了,还知道给鹰雪留几个。 “算你们还有良心,不枉我白疼你们一场,嗯!味道不错,这果子是从哪里摘来的,快带我去!”鹰雪吃完了小金手中的几个果子后,不禁食欲大增,毕竟找了这么久路了,肚子早就饿了,眼前有这么好的美食,鹰雪哪能不指食大动,找路的事情就以后再说吧,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 小鸟和小金两个见鹰雪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就知道他还想继续大吃一顿,于是他们二个便指了指前方,然后便一起冲了出去,鹰雪知道小鸟和小金这是在给自己带路,没有丝毫犹豫,便紧跟着他们二个。 小金和小鸟两个身材不大,在这个混乱的地方倒是显得游刃有余,可是跟在他们后面的鹰雪就吃亏大了,竟然跟着小金和小鸟二个穿树丛,爬树洞,弄得鹰雪叫苦不迭,他根本就不是走过来的,而是‘钻’‘,爬’前进的,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如何找到那片果林的,可能是灵兽的直觉使然吧。 终于找到了果子,鹰雪见到眼前的美食,便把刚才的辛苦全部忘记了,‘真是感动!’鹰雪望着眼前的食物,已经觉得自己像是重生一般,毕竟生命现在是有了保障了。 这里的树木倒是不大,但是却是硕果累累,虽然数量并不多,可是看在鹰雪眼中,那真的是无比的丰盛,比那鸟不拉屎的灵雾森林,这片果林可真是亲切多了,那里除了树叶什么都没有,这里多少还结有不少的果子,鹰雪吞了吞口水,便把手伸了过去,准备动手。 “住手!好大胆的人类,竟敢我们的偷东西!我就说刚才怎么好像看到有人来这里了呢!”一声大喝阻止了鹰雪的行动,鹰雪听到叫声不由停了下来,朝着声音的来源,东张西望就是没看到有人,真是令他奇怪万分。 “不用看了,我在这里!”一道光影朝着鹰雪射了过来,鹰雪急忙躲避,这才发现有两个木系精灵站在果树下来,他们的身材又小,身上的颜色跟树木差不多,天生的伪装色,难怪鹰雪只能闻其声而不见其人。 “你们是木精灵吧,这么说,我已经从灵雾森林走了出来,可是我怎么样走出来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唉,早知道是这样,留神些,做下记号就好了!”鹰雪望着自己来时的路,一脸懊丧地说道,没想到自己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走了出来,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谁不知道我们是木精灵呀,还要用你来告诉我们,你是自已跟我走呢,还是要我们动手!”其中一个稍大一些的木精灵一脸不耐烦地说道,在他们心里鹰雪根本就是他们手中的肉,毫无反抗的余地。 “二位兄弟,我看你们似乎有些误会……”鹰雪不想惹麻烦,木灵丹的事情,毕竟自己还有求于木精灵,不想,那两个木精灵根本就给他解释的机会。 “低贱的人类,谁跟你是兄弟!既然你不愿意跟我们走,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那个稍大个头的木精灵,似乎脾气相当火爆,两句话不投机,便放出藤鞭,对鹰雪开始动手,而且虽然不想取鹰雪的性命,但看架式,那是绝对想要重伤鹰雪,想生擒活捉的。 而另一个精灵见自己的伙伴已经开动,他当然不能袖手旁观,意念一动,手中藤鞭立即长出,朝着鹰雪狠狠地抽了过去,而手中正是没有闲着,‘霜叶冰刀’发出的一片片的树叶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匕首一般,朝着鹰雪身上的各大要害招呼而去。 鹰雪没想到这两个家伙这么不近人情,没有任何征兆,便动手攻击,现在的地方较为开阔,五灵步法也完全可以施展得开,不过,由于小鸟和小金两个在他的身边,鹰雪不敢用五灵步法,只有催开天光盾防御,两个绿精灵的魔法攻击虽然厉害,可是碰到鹰雪的这种天光盾也是无可奈何,一时半会也攻不破。 木精灵的攻击虽然是物理攻击,可是他们却是属于魔法师,只是在精灵族中,他们是以物理攻击为主的,同族之间的争斗,木精灵可以说得上是佼佼者,但亦是需要看修为的高深,然而万变不离其踪,无论他们的修为如何高深,他们的藤鞭都是用魔法幻化出来的,从这点上说来,还是属于魔法师的范畴。 木族精灵们的绝技就是霜叶冰刀和索命藤鞭,霜叶冰刀是木精灵融合的冰系魔法和木系魔法所独创的带物理攻击性质的特殊魔法攻击形式,木精灵们利用体内的能量,在极短的时间内将树叶上的水化为冰棱,紧紧地覆盖在叶片之上,然后化为冰刀,用暗器的形式急速射出,这是木精灵的杀手锏,一般的精灵们很难挡住,当然这霜叶冰刀只是辅助武器,真正厉害的还是这索命藤鞭,这是纯木系的高级魔法,修为越深,藤鞭的威力越大,鹰雪马上就领教到他这索命藤鞭的厉害之处。 藤鞭抽在了天光盾上面,咧咧作响,鹰雪支开小鸟和小金之后,便撤下了天光盾,他知道在这些精灵面前用魔法攻击是不可取的,便掣出黑剑,催动五灵步法,迅速地消失了身影,想利用速度将这两个木精灵放倒,然后,再盘问木灵丹的事情,这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鹰雪的想法虽好,可是他这次却大大地失算了,任凭他的速度如何快,木精灵的藤鞭有如有灵性一般,完全可以发现鹰雪的身形,不管鹰雪如何变幻身形,藤鞭都能够死死地追寻着鹰雪不放。 这可把鹰雪弄糊涂了,这威力无比的五灵步法到了此处,竟然一文不值,而且还被人牵着鼻子打,在霜叶冰刀的苦逼之下,鹰雪只有无奈地放弃了五灵步法,对付霜叶冰兵倒是容易,鹰雪的极气截指早就修炼到了百炼钢化为绕指柔的阶段,随风飘絮所发出的真气泡,把这两个木精灵给困住了,霜叶冰刀撞在这真气泡之上,都被击落了,而大量的真气泡把他们二个围在了中间,虽然他们用藤鞭打出了一条生路,但是对鹰雪的这一招,他们亦是大感吃力。 服输那是不可能的,木精灵与鹰雪都是硬骨头,不分出胜负,事情是绝对难以善了,鹰雪故重演,发出极气截指,两个木精灵这回学乖了,不再与鹰雪力敌,见到这真气泡,他们便闪开了,而他们凭借身小矮小,利用霜叶冰刀不时偷袭着身材高大,目标明显的鹰雪。 这样一来,情形反而对鹰雪不利,必须正面交战才好,鹰雪也发觉了形势对自己不太有利,这两个精灵要是躲到森林中去,自己倒真的拿他们无能为力了,鹰雪决定改变策略,用天衍剑法困住两个木精灵,然后再作打算不迟,省得像现在这样捉迷藏,于自己相当不利。 鹰雪停止了极气截指,跳出了战圈,朝着果林外面急速跑去,这一招大出两个木精灵的意料之外,没想到鹰雪竟然会选择了不战而逃,真是令他们看不起,不他们没有犹豫,马上便跟着鹰雪跑了出来,想拦住鹰雪。 见精灵们中计,鹰雪便停了下来,天地轮回应意而动,一道道结急速发出,几个回合下来,木精灵已经被困得严严实实,只能在结界之中愤怒地挣扎了,可惜以他们的能力,根本就无法挣脱出鹰雪所设下的强大结界。 第九十八章 “二位不用惊慌,在下无意为难你们,只要想问一下,你们……”鹰雪见自己的计划已经得手,便收起了黑剑,对着被困在结界中的精灵问木灵丹的下落,可是他的话还没开口,便被一声怒喝给打断了。 “大胆人族,竟然敢伤我木族勇士,接招!”来人攻击倒也算得上光明磊落,出招之前,尚知道招呼对手。 鹰雪听到身后的劲风破空之声,便知道自己的麻烦来了,因为元神已经提出警示,已经有许多的精灵朝着自己围了过来,看来自己已经被包围了。 果不其然,鹰雪避开了身后袭来的藤鞭后,便极速后退,他可不想打这样的糊涂仗,而且,对方人数众多,自己恐怕难以应付,鹰雪便站原地不动,静等着木精灵们的头领出来。 从众精灵之中走出一个皮肤像老松树皮一样的老木精灵,站在了鹰雪的面前,“你是如何从灵雾森林中出来的,又为何打伤我木族的勇士?” 面对老木精灵的严辞逼问,鹰雪倒是问心无愧,一点也不感到害怕,“我也不知道我是如何从灵雾森林中走出来的,而且我也没有打伤你们木族的勇士,他们只是被封在了结界之中,一会儿就可以破开结界!” 鹰雪不卑不亢的态度令众精灵们感到吃惊,在这里,人类对精灵们都是较为畏惧的,因为如果人类出现在木系和土系精灵们的地界之中,倒还勉强可以保住性命,但是如果落在了火族和金族的精灵们的手中,那可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他们可不像木族和木族的精灵们这样,把人送进灵雾森林中看管,而是直接猎杀。 “你胆子不小,叫什么名字?” “你又叫什么名字?” “好,年轻人果然有胆量,老夫木成空,添为木族精灵的长老!” “我姓李,单名一个灵字。” “李灵是吧,你现在处境已经很危险了,我建议你重新回到灵雾森林中去,否则我们无法保证你们的安全。” “我既然已经出来了,就不想再回去了,再者说来,你们虽然是一番好意,把我们人类都送进了灵雾森林,可是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样做,有如把大家投入了监牢之中!” “年轻人,我知道你有些手段,可能与我们以前接触的人类有所不同,可是你要知道,现在各族的精灵们已经势成水火,互不相容,即使你再厉害又有何用,你如何能够对付得了大量精灵的围攻,僻如说现在,我们要是齐心协力而上,你必然难以全身而退。” “多谢前辈的好意,我也知道我不是你们大家的对手,所以我才愿意束手就缚,不过,我的确是有事相求,不得不来打扰你们的!” “有事相求,这么说来,你是有备而来!”木成空的语气极为不满,看来得给眼前这个年轻人一点教训才对,省得他在这里狂妄,他觉得自己似乎应该提醒一下鹰雪,这里并不是人界,在精灵族的地盘上,应该是谁说了算。 “长老,让我来教训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竟然敢用这样的口气与我们木族的勇士们说话。”话音刚落一个精灵从木成空的身后走了出来。 “嗯,行叶,你小心些,这个年轻人不简单,你们行气与行雄二个,都被他制住了!”木成空也看出了鹰雪的确有些不同于自己平常所见到的人类,故而他再三地叮嘱这位准备出战的木族勇士。 “是,长老,行叶会小心的!” 对于木精灵的挑战,鹰雪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不过,现在鹰雪似乎发现了一个规律,这木族的精灵也分长幼,年轻的木精灵皮肤稍带绿色,而中年的木精灵皮肤呈黄褐色,而年长的木精灵皮肤则成黑棕色,也不知道自己猜得对不对,鹰雪决定试试:“这位大叔,不知如何称呼!” “木行叶!” “在下与您无怨无仇,而且……”鹰雪的话音还没落,便被木行叶打断了。 “真是罗索,伤我木族勇士,此事岂可轻饶,你还是先打赢了我再说吧!”木行叶没有同鹰雪废话,随着他的手臂一挥,一根硕大的藤鞭朝着鹰雪呼啸袭来,看来,他真是没有同鹰雪客气。 这个叫木行叶的中年精灵的修为倒是颇为深厚,他所祭出的藤鞭同鹰雪方才所见到的藤鞭大不相同,刚才被困住的两个木精灵看上去应该还是个年轻人,修为也不太深厚,故而他们的藤鞭只是单纯地一根能量鞭,而这次鹰雪所看到的藤鞭已经不是一根黑色的能量鞭,却像极了一根藤索,绿色细长的藤上,依稀地长着几片叶子,能够将魔法能量修炼成活物,看来这位木精灵的修为与被困住的那两个年轻人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藤鞭有如有生命一般,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朝着鹰雪卷席而来,鹰雪可不想被它缠上,脚下急速五灵步法,闪过了藤鞭的攻击,可是形势并不容他乐观,藤鞭有如附骨之蛆一般,紧紧地缠着鹰雪而来,看来木精灵是想生擒活捉鹰雪,鹰雪可不想让他如意,不过,鹰雪也不想与他动手,毕竟现在自己势单力孤,而且还被一大群木精灵包围着。 战又不能战,降又不能降,走,当然更不可能了,木灵丹还没有到手,如果就这样走了,岂不是前功尽弃,鹰雪还真是想不出好办法来。 鹰雪根本就不还手,而是用五灵步法与那位木精灵绕圈子,木行叶被鹰雪气得七窍生烟,这哪里是在打架呀,看起来倒像是小孩在玩捉迷藏的游戏,这让他很没有面子,尤其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他决定给鹰雪一点教训,心意一动,藤鞭倏然消失,木行叶也停止了攻击。 这并不是一件幸事,鹰雪突然感应到木行叶身边温度突然降了下来,他手中突然出现了一叠树叶,鹰雪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木行叶准备做什么,这肯定是使用霜叶冰刀的前兆,这些冰刀的确难缠,数量太多,倒也不好应付,不过,鹰雪经过刚才那一役,已经知道了如何应付这霜叶冰刀。 随风飘絮,截气极指的至柔境界,刚好能够克制这种混乱的场面,鹰雪手指一挥,发出了数量众多的气泡,布防在自己面前,而且这些泡泡还缓缓地朝着木行叶飞去,这种飞行速度根本就不可能击中活物,除非是人自愿让它们击中,这可不是水系魔法所幻化,而是鹰雪体内真气所形成的一个个小能量,这些东西连天光盾都能击破,更别提这些树叶了。 木行叶就是吃了这个大亏,他还以为鹰雪所役使的是水系魔法,故而他也没放在心上,以他霜叶冰刀的造诣,击破这些小小的水泡应该不是问题,他没有犹豫,霜叶冰刀呈一个完整的锥形朝着鹰雪急速飞去。怪事发生了,这冰刀被那些小水泡一一拦截了下来,这些水泡的飞行速度极慢,可是作用和效果却不容忽视,冰刀犹如撞在了一堵无形的墙上,要么偏离了方向,要么就被击落了下来,而那些水泡却仍然以缓慢的速度朝着木行叶飞去。 木行叶鼻子都被气歪了,没想到自己这威力无比的霜叶飞竟然就这样被鹰雪给破了,他重新聚集了能量,藤鞭又出现在他手中,他这次没有攻向鹰雪,而是朝着那些小泡泡用力击去。 这一鞭下去效果倒很明显,泡泡被击破不少,可是木行叶很快就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自己的藤鞭被粘住了,而且藤鞭上的能量正在流失,这些泡泡竟然像有生命一般会吸收能量,这条藤鞭乃是他运用能量所幻化,藤鞭的能量流失,那就是他体内的能量在流失,虽然流失的速度并不快,可是他如果不摆脱,自己肯定会大伤元气的,他犹如见鬼了一样,用力震断了藤鞭,人了急蹬蹬地退了几步,眼中带着无比的震惊,看着鹰雪。 其实鹰雪还没动真格的,如果他趁机发难的话,木行叶肯定是性命难保,不过,这并非是鹰雪的初衷,既然已经找到对付精灵的方法,那就没有必要置他们于死地,给他们一个教训便足够了,何况鹰雪还有求于这些木系精灵,再者说来,现在强敌环伺,鹰雪以一人之力,恐怕还没有办法能够挡得下。 “年轻人,看不出来,你还真有些手段呀,你刚才露出的这一手叫什么名堂?”木成空身为长老,自己的族人被戏弄,此事他当然不能坐视不管。 “前辈过奖了,在下也是被他逼得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鹰雪不由苦笑道,如果就是这样车轮战,他累都要被累死了,刚才使用随风飘絮已经用去了不少的能量,现在见木在空,又站了出来,可能又要与他打一场了,这样打下去,要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鹰雪想得果然没错,木成空又来挑战鹰雪了,“能者为王,强者为上,让本长老也来领教领教你的手段吧!” “木长老,在下真的是无意与你们为敌,我……” “呵呵呵!”突然一声清脆的女人笑声,传入众人的耳朵,鹰雪不由感到一楞,寻声望去,一名穿着粉色衣裙的漂亮精灵从空中飞来,出现在鹰雪的眼中。 这个精灵长得极为漂亮,弯如新月的细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令人心动神摇,一头红色的头发毫不束缚地垂泻而下,披在后肩上,小巧而令人心动的琼鼻,鲜艳透红的樱挑小嘴,水嫩白晳肌肤,手可盈握的细腰,一双惹人注目的小脚,竟然没有穿鞋,俏生生地停在空中,这一切都让人神魂颠倒,尤其在这一身粉红的装裙的衬托之下,更让这位唯美唯肖的精灵雅致脱俗,清新不凡,就像一位不沾尘世的仙女一般,不,应该说是一朵娇嫩可人的鲜花才对,令人不由自主地心驰神往,唯一与人类不同的是,这个精灵身上长有一对小小的翅膀,一对尖长的耳朵也与人类有所不同,不过,这并不妨碍她的美丽,反而让人更觉得有一种特殊的韵味。 人未到,香风先至,一股清新迷人的花香扑鼻袭人,鹰雪顿时陶醉其间,魂不附体。鹰雪一向对女人不太注意,可是这位美女的到来,太过于突兀,大出他意料之外,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会碰到如此美丽的精灵,而且这样另类的美女的确是让他耳目一新,一时间忘形,竟然看呆了。 “花长老!”站在地上的木精灵全都张大了嘴,不停地盯着空中如花般的秀美的女子发呆,而稍一过后,空中又出现了一群长着翅膀的女精灵,一个个都清新脱尘,令人不得不注目细看。 “花长老,什么事情竟然劳动你大驾!”木成空到底是长老,定力深厚,微微一楞之后,便清醒了过来,这美女魅力真是不可小觑,几乎所有的木精灵都被迷住了,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急速闪到到一旁,对着空中的美女大声喝道。“花戏春,你竟然敢对自己的同族使用花痴粉,你就不怕族长降罪下来吗?” “呵呵,你这可是冤枉我了,我还不是见你没法擒住这个人类吗,所以动手帮了你一把,再说了,你们木精灵对这些花痴粉有天生的抵抗力的,一会儿就醒过来了,你看,他们这不是快要清醒过来了吗,我帮你捉住了大敌,你不感激,反而怪罪于我,真是好人难做呀!唉!”最先出现的那位花精灵故作为难地皱了皱眉,令人顿感怜惜。 “哼,别想用你的鬼伎俩,你的那套玩意在我这里没用!”木成空已经吃了一次昱亏,当然不会傻得再上一次,对花戏春,他已经提高了警惕。 “哼,没空理你!”花戏春看了一眼被自己迷住的鹰雪,突然她俏脸上似乎一惊,但瞬间又恢复了常态,一对翅膀急扇了一下,对着地上一动不动的鹰雪飞去,趁着木成空没有防备之际,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将鹰雪一把抓住,带到了空中,真亏了她那么小,竟然可以抓得住鹰雪这个庞然大物,然后她对着地上的木行空笑道:“木长老,这个人类竟然敢劳动您亲自出马,让我看看他到底有何厉害之处!” “花戏春,你好大胆,竟然敢在我面前动手,看招!”木行空见自己大意之下,连人也变她抢走了,抢人竟然抢到了他的头上,也太胆大妄为,虽然同为木族精灵的长老,可是这也太不给他面子,他不禁火冒三丈,召出藤鞭,对着空中的花戏春狠狠抽去,他身为木精灵中的长老级人物,魔法攻击力自然不凡,一条硕大无比的绿色藤鞭,朝着花戏春卷去,几乎在同时,藤鞭之上的几片树叶离开藤鞭,化为霜叶冰刀,向空中的花惜急射而去,这木行空已经把索命藤鞭与霜叶冰刀二者融为一体了。 盛怒之下的木行空含怒而发的这一击,威力自然不弱,花戏春又不是傻子,岂能让他击中,她把鹰雪向后一抛,后面的花精灵把鹰雪接住,然后便急急离去。小鸟见状,抓起地上的小金,跟着这群花精灵而去。 而花戏春对木行空急袭而来的藤鞭与霜叶冰刀根本就视若无睹,而是双目微闭,双手合什,像是在作虔诚的祷告似的,她的样子,让人担心不已,突然之间的身旁如同变戏法似的出现了一朵巨大的红色花朵,将她的身形完全覆盖,如此一来,木行空便失去了目标,霜叶冰刀和索命藤鞭结结实实地击在了巨大的花朵之上,真是辣手摧花,一朵漂亮的花儿被击得七零八落。不过,木行空似乎对此较为忌惮,在击击共朵之后,立刻便跳开了,好像在躲避什么一样。 他果然有先叶之明,空中被击得七零八落的花朵,像是被人控制住了一般,瞬间也凝结成冰,化为一把把锋利的冰匕首,朝着地上的木行空原来所站的位置急射而去。 “呵呵,算你识相!”花戏春见木行空避开了自己的锋芒,也没有恋战,而是急振翅膀,在空中漂亮地番了一个筋斗,便朝来时的方向急飞而回,瞬间便消失在木行空的视线之中。 “没想到的她的‘春花灿烂’和‘落红飘零’已经达到了跟我一样的境界,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木行空望着消失在空中的花戏春,忧心地叹道。“不行,此事不能如此了结,我得去找族长评理,看她如何向我交待!”木行空当然不会这么善罢干休,恨恨地跺了跺脚,便带着还有些晕眩的木精灵们消失在从林之中,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第九十九章 鹰雪被冷风一吹,慢慢地清醒了过来,见自己被这么多的花精灵仰面驮在空中,也乐得享受这样的艳福,干脆充傻装楞,免费的空中观光,这木精灵的世界真是奇妙,鹰雪所见之处,几乎都是森林,郁郁葱葱,地穷无尽,鹰雪粗略地估计了一下,这里应该是一座被森林完全覆盖的小岛,根本就没有见到明显的道路,想从这里闯出去,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如果靠自己找出去,恐怕很难找到路径,更别提找到木精灵们的居住之的了,不过现在既然有人带路,那又何乐而不为呢,既来之,则安之,鹰雪干脆到处观望四周的风景。 “别乱动!小心我修理你!”后来居上花戏春发现了鹰雪已经醒过来了,正在东张西望,还以为鹰雪想借机溜走,故而出言警告道。 “花仙子姐姐,你长得可真漂亮,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精灵了!”鹰雪扭过头来对着一旁的花戏春由衷地恭维道,他可真的没有说假话,不过,没想到鹰雪平时不太会哄女孩子,现在被人擒住,这嘴倒变得乖巧起来了。 “哼,什么花仙子姐姐,少跟我耍贫嘴,等到了地头,我再找你算帐,竟然敢在我面前装神弄鬼!”花戏春虽然经常听到别人赞叹她的美貌,不过,现在听一个人类赞叹她,倒还是第一次,任凭她如何厉害,都不由自主地感到脸上微微一红。为了不失态,她不得不板着脸教训鹰雪。 一抹微红飞过花戏春的脸上,鹰雪又没有失去武功,他当然看得一清二楚了,见如此泼辣的美女也会害羞,不禁多看了几眼。 “不要再看我,否则我就把你的宠物打下去!”花戏春见小鸟抓着小金紧紧地跟在她们的身后,不禁手势一扬,做出了攻击的样子。 “花仙子姐姐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我不看就是了。”鹰雪嘴上这样说的,可是眼睛仍然是紧盯着花戏春。 “哼,等下再找你算帐!”突然花戏春加快了速度,脱离了鹰雪的视线,然后鹰雪感到自己的身体一沉,花精灵们带着鹰雪似乎要降落了。 “总算到了地头了,不知是个什么地方!哇,好漂亮的地方呀!”鹰雪被放了下来,四处一看,这里根本就是一个大花园,鲜花盛开,花香扑鼻,彩蝶飞舞,真是一处仙界,鹰雪正在陶醉之时,突然,他感到浑身一紧,低头一看,原来自己被一个大大的花朵给缚住了,而一旁是一脸严肃的花戏春。 “花仙子姐姐,我又不逃跑,你干嘛困住我呀,能不能松开一些,让我喘喘气!”其实以鹰雪的修为,完全有能力挣开这花朵的束缚,可是鹰雪不想这样做,既然已经被别人请来了,何必又再逃走,反正自己也找不到木精灵的住地,不如就从这里打开缺口。 “哼!看你还乖巧的分上,就先饶过了你,不过,你要老实点,否则只会自讨苦吃。”花戏春也只是想让鹰雪知道自己完全有能力制住他,让他不要轻举妄动而已,见鹰雪服输,便辙下了花朵。 “谢谢花仙子姐姐!对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呀,好漂亮呀!”鹰雪故作白痴状问道,看来他这声花仙子姐姐叫得真不错,至少让他少吃了许多的苦头。 “这里是我们花精灵的地方,我们都叫它‘芸缘花境’,托精灵之神的照顾,我们才能生活在这样的地方。”花戏春提到了精灵之神,她的神情不禁虔诚了起来。 “精灵之神,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啊,请精灵之神原谅,戏春只是受到了粗俗的人类的误导,请您恕罪,恕罪!”花戏春神情紧张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吓得脸色都白了起来,自己刚才竟然变得如此大胆,竟然敢亵du精灵之神,虽然是无心之失,可是她已经后悔得要死,以她的表情而言,对精灵之神的畏惧多过祟拜。‘该死的人类!’她心里暗暗骂道。 鹰雪又倒霉了,毫无防备之下,上半身又被一朵大花给捆了起来,像一个大粽子一般,只有一双脚还能够自由走动,真是祸从口出,鹰雪不由一阵后悔。不过,他看到花戏春的那副懊恼的模样之后,不禁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还不是被你害了!人类真是可恶!”花戏春被鹰雪笑得恼怒起来。 “不笑,不笑了,对了花仙子姐姐,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究竟是为什么呀?” “哎呀,我还没问你,你倒先问起我来,你等着,我还没找你麻烦呢,快跟我走!”花戏春的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根细藤,缠住了被花朵包得严严实实的鹰雪,然后用力一拉,鹰雪毫无防备,顿时便跌了个狗嘴泥。 “呵呵呵!”花戏春见到鹰雪那副狼狈样,不禁笑得花枝乱颤。 “真是人间仙界,没想到这里连泥土都是香的,摔得值,真值!”鹰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副陶醉的模样。 “真的吗?”花戏春感到有些奇怪,这个人类还真是与她以前所见的人类有所不同,自己这样戏耍她,对自己不仅没有一丝的害怕,反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不信你闻闻就知道了!大地为万物之母,这话说得真没错,我现在终于感到她是如何亲切了!”鹰雪依然是一副笑脸,他对眼前的这个花精灵也挺好奇的,虽然她贵为花精灵的长老,在人前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其实,她这天真烂漫的一面,也是蛮可爱的。 “哼,少跟我贫嘴,快跟我进去见我姐姐,我还没找你算帐呢?”花戏春突然又换了一副脸孔,一脸正经地对鹰雪说道。 “花仙子姐姐,你看我现在这样能跟你走吗?”鹰雪现在双手被缚,根本就不可能从地上爬起来,只有一脸苦相地对着花戏春。 “真是麻烦!”花戏春手上一用劲,鹰雪鹰雪便被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谢谢了,花仙子姐姐!”鹰雪的口像是抹了蜜糖一般甜,也不知道为什么,鹰雪现在童心大起,特别想逗这个美丽可人的花精灵,这传说之中的精灵,要身材有身材,要横样有模样,真的特别惹人怜爱,可惜有些太小了,不然真是一个绝世大美女。 “哼,少跟我嘻皮笑脸套近乎,呆会儿见了我姐姐,你就知道后悔了!”看似喝斥,其实是在提醒鹰雪。 “谢谢,花仙子姐姐的姐姐,肯定更加清丽脱俗吧!” 花戏春没有再回答鹰雪的话,而鹰雪也没有再逗花戏春,因为在她的面前出现了一座宏伟的建筑,一座用水晶砌成的宫殿,这样富丽堂皇宫殿般的建筑,竟然是这些小小的精灵们所建,真不知道花了她们多少的精力和时间,整座宫殿呈圆形,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光芒四射,四周开满了各种各样的花朵,这真是传说中的仙境,鹰雪看得眼花缭乱,他根本就叫不出这些花的名字,鹰雪现在只有一种感觉,真是好看极了。 “姐姐,我刚才从木行空手中抢了一个人类,现在应该如何处置,还请姐姐做主!”花戏春带着鹰雪走进了宫殿之中,鹰雪还沉寂在一路的美景之中,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走到了地头,故而花戏春的话他也没听到,只是一味地朝着慢慢走去。而花戏春也没有想到鹰雪竟然会这样,自己停下来了,他还在朝前走去。 “大胆!还不站住。”终于有人拦住了鹰雪,鹰雪这才从茫然之中醒悟过来。 “好大胆的人类,在我们大长老面前竟然敢这样放肆,不想活了是吗?” “戏春,你怎么搞的,怎么给我带回来一个白痴傻瓜!你也太顽劣了,没事去招惹木行空那个老头干什么,这事他肯定不会善罢干休的。你呀,老是给我找麻烦!咳咳咳!”鹰雪这才注意到自己的面前坐着一位同样美丽的花精灵,年纪不比花戏春大上多少,样貌也同花戏春差不多,只是她的脸色苍白,形容憔悴,似乎受了不轻的内伤,犹如一朵即将要凋零的花朵,更加人怜爱不已。 “姐姐,你别生气,我保证以后不给你添麻烦了!”花戏春见姐姐心情激动,又是一阵急咳,急忙安慰她。 “你给我回来,老是给我找麻烦,早知道这样就不救你了,让你被木行空那个老木头抓去得了!”鹰雪见花戏春的姐姐有伤在心,还想细细观察一番,没想到身后突然一紧,便被花戏春给拉了回去。 “花仙子姐姐,你的这位姐姐,似乎受了内伤呀,这是怎么回事?”鹰雪没有理会花戏春那恶狠狠的态度,反而好奇心大生。 “不要你多管!”花戏春见鹰雪如此放肆,不禁有些恼怒,狠狠踹了鹰雪的脚,鹰雪身体一阵摇晃,他干脆坐在地上不起来了,真是奇怪,鹰雪心里一点儿也没有在意花戏春的恶劣态度,反而微笑地看着花戏春,他想知道这些可爱的花精灵们要如何处置他。花戏春没有理会鹰雪,而是对她姐姐说道:“姐姐,这个人类与其他人类不一般,我已经感应他的这副面孔似乎不是他的本来面目,姐姐,你说,他是不是修炼了一种你经常说的什么异容术之类的功夫,如果我们能够学到这种功夫的话,那我们不是能够变更得更美了!” “什么?!这就是你救我回来的原因!”鹰雪开始还有些惊讶,这花戏春是怎么知道自己用了异容术,不过,她听到后面的那一句话,简直是大跌眼镜,这女人真是奇怪,明明已经长得很漂亮了,却还在想尽办法让自己变得更美,真不知道她们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哦,这倒有趣了,异容术之说,我也是从一些典籍之中看到的,没想到今天竟然可以亲眼看到,对了,戏春,你抓来的这个人类,叫什么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花戏春用脚轻轻踢了踢坐在地上苦笑不已的鹰雪。 “李灵!” “李灵,你马上变回你原来的样貌,让我姐姐看看,快点!”花戏春的口吻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余地。 鹰雪对此只有报以苦笑,既然已经被人看穿,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了,他收回了异容术,恢复了本来的面貌,之前鹰雪在圣城之时幻化成了一副中年人,现在异容术一矣收回,他又恢复成了原来的面孔。现在鹰雪身材与他的脸型搭配起来,这才像真正的男子汉形象,刚才的那副脸孔与他的身材根本就不协调,让人觉得有些不伦不类的感觉。 鹰雪已经比刚来空天灵界的时候长高了不少,身高一百七十公分左右,尤其是现在的脸,脸上的棱角分明,线条刚劲有力,感觉浑身的肌肉蕴含着爆炸的力量,双目之中炯炯有神,射出一种慑人的精光,宽肩细腰,肤色有若新生婴儿般白腻细嫩,说不上俊美,但给人的感觉是一位阳刚气十足的大男孩。 “你们怎么这么看着我!”由于双手被缚,鹰雪也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不是出了问题,只有心虚地问道。 “真是神奇呀,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年轻!”花戏春惊讶地说道,鹰雪身体中所折射出来的那种阳刚之美是她们这些精灵所缺乏的,可以说是一种另类的美感,这还是戏春头一次这么仔细观察一个人类。 “李灵,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我看你不像是从灵雾森林中出来的,那里面我也曾经去过,他们之中绝对没有人是你这个样子,而且你的肤色也与里面的人大不相同,他们也不会你这种功夫,快说,你是从哪里来的!咳咳咳!”花戏春的姐姐眼神突然凌厉了起来,不过,她的伤似乎又发作了,激动之后,她又剧烈咳嗽了起来。 “你别激动,不错,我并不是灵雾森林中的人,你们大可放心,我来这里并无恶意,只是想找些东西救我朋友而已!”鹰雪见花戏春的姐姐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不禁有种怜惜的感觉在他心头升起。 “找东西,救你朋友?你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花戏春也不知道鹰雪的底蕴,她也是偶然发现鹰雪被木精灵围攻,而一时好奇之下才救下了鹰雪的,不过现在仔细一想,鹰雪的身手还真是不错,木精灵似乎难以制服于他,还是姐姐心细,自己真是粗心大意,竟然被他给骗了,想到此处,花戏春不禁有些恼火。 “二位,实不相瞒,我是从人界来到精灵之城的,我有位朋友中了奇毒,必须要木灵丹和水之来精来救命,我也是迫不得已,所以才冒险来到精灵之城的!原本想取了这两样东西就走人,可是没想到误打,事情竟然被弄得这么复杂!”鹰雪也不想瞒她们,反正事情已经闹开,迟早都要被精灵们知道,不如老老实实地将事情原委托出,况且,欺骗这些美丽的精灵们,鹰雪也是于心不忍。 “外面的世界来到这里的,你真的是从外面世界进来的,这怎么可能,精灵之城的秘密真的有人知道吗?”花戏春的姐姐听了鹰雪的话后,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第一百章 花氏姐妹听了鹰雪的话后,都没有再出声,似乎都在考虑着什么事情,而鹰雪见气氛凝重,大家都不再出声,他也懒得相问,坐在地上沉思起来。 “你要找的两样东西是什么,难道整个人界都寻找不到,只有精灵之城才有吗?”花戏春的姐姐从沉思中清醒了过来,见鹰雪也是一副神游的模样,不由皱了一下眉头,眼前的这个人类真是奇怪,行为根本就不能以常理来看待,如果他不是胸有成竹的话,是不可能有这样无所谓的表情的,除非他是个傻瓜,可是看起来不像是个白痴! “哦,我要找的是木灵丹和水之精,这两种东西应该不是很难找吧!”鹰雪轻松地说道,这两样东西据舒服说,应该很容易找到的。 “木灵丹!水之精!你可真是厉害!”花氏姐妹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鹰雪被两人的表情给弄得一塌糊涂,他有种直觉,此行恐怕麻烦会越来越多,早知道如此,还不如直接去秘魔门抢解药,或许成功的机会还大一些,现在自己被困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真是让他有种缚手缚脚,施展不开的感觉,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呐! “水之精先不提,木灵丹你知道在谁的手中吗?就是刚才跟我打架的木行空那个老家伙手中,自从精灵们之间开战以来,受伤的精灵们极多,大家都需要木灵丹救命,所以导致现在木灵丹的数量也锐减,而且木行空长老也不可能把木灵丹送你这个人类!” “不会吧!木灵丹竟然在他的手上,如此说来,那木灵丹岂不是没希望了!你们身为长老,手中总应该有木灵丹吧!那水之精呢?”鹰雪一听脸都苦了,没想到自己真是背。 “木灵丹我想木行空手中肯定还有一些,只是要他送你,我想根本是不可能的,而我们是花系的精灵,虽然与木系同源,但是最近却与木行空那老家伙关系紧张,他哪里会将他的宝贝疙瘩送给我们,况且这木灵丹也不是很容易得到的,一棵树一百年才能抽出一个木灵丹,而且只有少数修为较深,经验丰富的木精灵才能从百年老树中抽取木灵丹,如果是要以前,木灵丹倒是很容易到手,可是现在几乎是不可能了,我姐姐身为长老,都没办法拿到木灵丹疗伤,更别提你了。至于水之精,那就更加不用提了!想都不用想!” “麻烦!这样真的就没有丝毫的办法可以想了吗?”鹰雪听完花戏春的话后,不禁眉头紧锁。 “唉,难呀,既然你是人类,又被我妹妹误打误撞给救了回来,我们也不想为难于你,你就暂时住在这里吧!” “那就多谢谢花仙子姐姐了,不过,你们都是女的,我一个男的住在这里恐怕不方便,我想……” “呵呵呵,我们都不怕,你倒先害怕起来了。” “呵呵,你……咳咳咳!”花戏春的姐姐突然又剧烈咳嗽起来了,刚才被鹰雪的话一逗,情绪又波动起来。 “姐姐,你没事吧!都是你惹的祸!你少给我添麻烦,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花戏春急忙上前去扶住了她的姐姐,同时,用眼睛狠狠地盯了一眼鹰雪。 “你姐姐的内伤挺重的,你为什么不想办法给他医治呢?”鹰雪不禁感到有些好奇,这些精灵们应该不是这种见死不救的人,何况还是她们的长老,想来,肯定有难言之瘾,毕竟是人家的私事,这样冒昧相问,真是有些不妥。 “唉,陈年固疾,已经无法复原了!还是过一天算一天,听天由命吧!” “姐姐,你别这样悲观,我想一定能够找到救你的办法的!”花戏春真是急了,她听出了姐姐的声音中有种想放弃的自暴自弃的感觉。 “对对对,天无绝人之路,这样吧,不如让我看看,或许可以帮得上忙!”鹰雪倒是热心人,这样美丽可爱的小精灵要是夭折了,真是可惜。 “你?行不行呀,这一百多年来,我们找了不知多少高级的精灵治疗师都对姐姐的病无可奈何,你区区一个人类难道比高级治疗师还要厉害吗?” “一百多年!?”鹰雪大跌眼镜,这两个黄毛丫头,竟然说出了这样骇人的话,鹰雪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着了,以她们的芳龄,作自己的祖婆都还显得年轻。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我们精灵拥有漫长的生命,随便活个一千八百岁那是不成问题的,今年我就满一百八十岁了,我姐姐都已经三百岁了,真是少见多怪,告诉你也无妨,在一百年前,我姐姐与火族的精灵长老决斗,被他打伤了,这些年来,我遍访名医,都无法将我姐姐的伤治好。” “小妹,你也别自责了,姐姐又没有怨你,唉,这一切还不是因为精灵们内部不团结所致,精灵们的前途和命运真是堪忧,这样恶斗下去,恐怕……”花戏春的姐姐深深地叹了口气道,结果已经不言而喻。 “这一切还不是因为人类,如果没有他们的到来,我们精灵之城也不会四分五裂,闹成今天这种不可收拾的局面!”花戏春气鼓鼓地说道。 “此事其实也不能怪人类,他们也只是无辜的受害者而已,他们的到来只是一个引子,一场引起战争的幌子而已,其实人类也是被利用作为借口罢了,即便人类没有来到精灵之城,这场恶战也迟早会爆发的。” “说得好,我在灵雾森林中感觉到,人类在精灵之城只是被人任意宰割的鱼肉而已,这一切的罪过又怎么能够推到人类的头上,他们已经够倒霉了,幸好还有像姐姐这样的明白人,不然,误入精灵族中的人类,恐怕早就已经被屠杀殆尽了。”鹰雪不禁对花戏春的姐姐刮目相看,他的这番话足以证明她是一个明白人。 “唉!要是早能够悟透这些道理就好了,其实,我也是自受伤之后才悟出这番道理的,想当年没有受伤之时,我虽然不像金族和火族二系一样想屠杀人类,但也对人类并无好感,毕竟是外来种族,人类的突然加入,的确会对精灵之城造成许多的麻烦,但是自从受伤这一百多年来,我苟言残喘地活着,我学会了用心去感受生命,能够活着便是精灵之神对我最大的恩惠,这些年来,对生命的领悟也有所不同,其实活着便是最大的幸福,生命无贵贱,不管是人还是精灵,既然上天赋予了我们生命,不管是人或是精灵,都常怀感恩之心!” “好,说得好!姐姐不愧是个明白人!” “别这样夸我,咳咳!” “姐姐,你别再与这个家伙绕舌了,他天生就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人,你这样情绪很容易波动,小心又会犯病!”花戏春非常不满鹰雪,要是她姐姐又犯病了,鹰雪肯定要被她活活掐死不可。 “戏春,你不必这样紧张,我已经许多年没有像今天这般开心了,再者说来,我这副病怏怏的身体,能拖到几时就是几时,苟言残喘了这么多年,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 “姐姐,你可不要放弃呀,我一定能够找到最好的精灵治疗师将你的伤治好的!”花戏春从她姐姐的口中听出了一丝不祥的预兆,不禁语中带出了哭腔。 “好,真是姐妹情深,难得,难得呀!”鹰雪这个时候还在说这种风凉话,这不是火上浇油,自寻死路吗? 果不其然,又被花戏春一脚给踹在了地上,“祸从口出,祸从口出!”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今天,这被人踹的滋味实在是不怎么地好,鹰雪躺在地上顿感哭笑不得。 “你这是活该!呵呵呵!”花戏春姐妹俩见鹰雪双手被花缚住,像一只大乌龟一般仰躺在地上起不来,不禁大笑了起来。 “很好笑是吧,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我好歹也是你们抢来的客人,总得给我留点面子吧!”鹰雪当然看出来这两姐妹之间的感情非常深厚,对于这样的待遇,鹰雪也不以为意,与这样美丽可爱的一群花精灵打交道,想来任何人都不会冲着她们生气发为火的。 “抢来的客人,亏你说得出来,脸皮真厚呀,你怎么不说我们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救了你一命,你要想应该怎么报答我才对!”花戏春笑兮兮地对着鹰雪说道,一双美丽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盯着鹰雪,看到鹰雪心动不已,不过,在鹰雪心里只是当她们是一群可爱的小精灵而已。 “我这不是在报答你们嘛,让你们这样虐待,还不算我是在报答你们呀!”鹰雪躺在地上也是一脸笑容地说道。 “你这个人类真是有趣!”花戏春的姐姐也不禁开心地笑了起来。 “对了花仙子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都是熟人了,我连你的名字都还不知道!” “我叫花惜春,我妹妹花戏春,你应该知道吧!” “不知道,刚刚听您说的!”鹰雪故意装疯卖傻地盯着花戏春说道。 “你……”花戏春作势就想踹鹰雪一脚,不料鹰雪一转之下,便躲了开去。 “好男不跟女斗,对了,惜春姐姐,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谈谈!”鹰雪躺在地上一本正经地说道。 “但讲无妨!” “我看你的内伤可能也难以治好,如果……” “什么,你再敢胡说,我就把你吊起来,让你吃足苦头。”鹰雪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旁的花戏春,便勃然大怒,虽然鹰雪的话不无道理,可是这种话当着她的面说出来,怎么能不叫她火冒三丈。 “戏春,稍安勿燥,让他把话说完!”花惜春倒是冷静得很,她已经猜出了鹰雪的话还有下文。 “哎哟,我的花仙子姐姐,你让我把话说完再跟我急行不行,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们相信我的话,不妨让我给惜春姐姐治疗一下,我在人界也曾经给别人治过病的,尤其是内伤这方面比较拿手!”鹰雪躺在地上一本正经地说道,虽然他以前也帮谢好、幽影等人治过伤,可是毕竟精灵与人不同,他可不太敢保证一定能够治愈。 “你会治伤,我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花戏春一脸疑惑地问道,鹰雪的样子这么年轻,怎么看也不像高级的治疗魔法师,让他来给自己的姐姐治疗,这事恐怕有点悬乎。 “以前没听我说过?我的姑奶奶,我们总共才认识几分钟。”鹰雪轻轻地嘀咕道。 “你在说什么?”花戏春也没听清楚鹰雪口在轻轻地说什么。 “我在说,惜春姐姐的伤都已经是百年前的沉疴了,不知道我能不能救!”鹰雪可不想惹事,这话哪能乱说呀,一不小心自己又要倒霉了,自己在别人的屋檐底下,还是低调点好。 “小兄弟,你尽管放手救治无妨,我无所谓的,你不要有顾忌!”花惜春倒是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不过,见鹰雪如此热心,倒不好拂了他的好意。“小兄弟!?”鹰雪被他叫了这声,还真是有些不太适应,不过,他想了想,这花惜春比他奶奶的年纪都要大把几倍,这样叫他倒也没有托大,只是鹰雪被这么年轻的美女精灵这样称呼,一时还不能适应过来。 花戏春也看出了鹰雪心里的想法,嘟着嘴问道:“怎么样你还不乐意,以你们人类的年龄来推算,我们当你的长辈那是绰绰有余了,你说是吧!” “对对对,你当我的祖宗都还嫌年轻!” “祖宗,什么是祖宗?”花戏春白痴地问道。 “这……这祖宗是我们人类对长者和先辈们的尊称,像木行空那样的老头,一般都可以称作祖宗一级的人物。”鹰雪搔了搔头,这个概念还真不好解释,不过,他一下子想起了木精灵中的那个老头,想来,他至少应该有一千年以上的岁数了,用来来解释祖宗这个概念,应该合符标准要求。 “什么,你敢拿我跟木行空那个老怪物,丑八怪相提并论,真是气死我了!”花戏春一听鹰雪竟然拿木行空那个老家伙与她比,火气不禁又冒了上来。 “好了,戏春,别闹了,把小兄弟解开吧,你这样绑着他,怎么让他给我看伤呢?”花惜春见自己的宝贝妹妹又开始发威了,不禁有些头疼,她这样火爆的个性,不仅对她的修炼不利,而且对她以后的成长也会有害的,这一切都怪自己,受伤后便再也没有能力去管教这个宝贝妹妹,以至于今天形成了这样刁蛮任性的个性,整个花精灵之中,也只有自己这个姐姐才能够勉强制住她,如果再不及时调教,以后肯定会惹出大麻烦来的。 “哼,算便宜你了!”花戏春对她这个姐姐还是有些惧意的,听了花惜春的话后,便施展解咒魔法,将鹰雪从花瓣之中放了出来。 “没想到这么美丽的花朵竟然还可以用来困住人,真是想不到。”鹰雪见自己解放了,不禁轻松起来。 “别再罗嗦了,快给我姐姐治伤,如果治不好,有你好受的。”花戏春恶狠狠地说道。 “戏春,不得无礼,你这样,小兄弟如何给我救伤!” “不错,不错,治疗之时,最重要的便是保持安静,你如果再这样闹的话,我可就无能为力了!”鹰雪也想灭灭花戏春的刁蛮气焰,对花戏春似笑非笑地说道,气得花戏春,七窍生烟,干脆把头扭到了一旁,不理会鹰雪。 “小兄弟,别见怪,我这位宝贝妹妹都是被我宠坏,希望你不要介意!”这姐妹俩一个属于柔派,一个属于刚性,真是两上极端,姐姐温柔可人,妹妹刁蛮任性,但却不失赤子之心,真是一对奇怪的姐妹俩。 “哪里,哪里,这位戏春姑娘坦率直爽,敢作敢为,是位女中豪杰!”花戏春可没有想到鹰雪还会替她讲这样的好话,真是令她有些感动,不过鹰雪的话锋马上一转:“只是脾气差了点,一般普通之人绝对是受不了她的。” 第一百零一章 “你……哼!”花戏春被鹰雪气得火冒三丈,把头扭到了一旁,可是她心里却不停地琢磨,一会儿该如何折磨鹰雪,让她知道同自己作为会是什么下场。 鹰雪见花戏春不理会自己,知道她的气也受够了,便不再逗她,安心地探察花惜春的伤势来,说实在的,救病救人的确不是鹰雪的强项,这方面鹰雪可谓是一点经验都没有,不过,既然是被人打伤的,那肯定会有伤口的,只要自己对症下药,治一个小精灵,应该不会成什么大问题的。 鹰雪的想法并没有错,可是他碰到了一个难题,一个非常不一般的麻烦。这花惜春的伤在胸口上,这花惜春虽然是个花精灵,可是她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鹰雪总不能去摸人家的胸口吧,这事可就难为鹰雪了,他根本就无法查看,鹰雪一听伤口竟然在胸口,顿时傻了眼,不知道该从何下手才好。 花惜春苍白的脸上也一片绯红,她也暗暗责怪自己,她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想让鹰雪治疗一番,不过,她竟然忘记了自己的伤口在朐口上的事情,现在弄得大家都不好意思。 鹰雪感到尴尬不已,自己也太鲁莽了,没有查清楚事情之前,便大包大揽,搞得现在下不了台,这该如何是好,鹰雪搔了搔头,勉强让他给想出了一个办法来,那就是用神圣光墙,来救治花惜春,不管有没有用,他决定还是试试再说。 鹰雪盘腿坐在了花惜春的后背,倾尽全力催动了体力的真气,双手之上瞬间便发出一团黄色的光芒,鹰雪轻轻地捧手起这团黄色光芒,然后注入到了花惜春的体内,鹰雪的手放在了花惜春的背后,继续输送真气到花惜春的体内,慢慢地,随着黄光越来越浓,渐渐地将花惜春的整个精灵身体都包裹在内。 花惜春觉得自己被一层暖柔柔的阳光所包围,深身感到无比的舒畅,这是她受伤以来首次有这种奇妙的温暖感觉,要知道身为精灵,对自然的感应是十分敏感的,自从受伤以来,花惜春几乎天天都在痛苦之中渡过,精灵乃是吸收自然天地之精华而孕育的灵体,她们生命的支撑就是靠吸取天地自然的能量,而花惜春自受伤以后,便失去了吸收灵气的能力,这就意味着她的生命的终结,这些年来,要不是花戏春与众花精灵帮她吸收能量来续命,恐怕她早就已经魂消湮灭了。 鹰雪手上所发出的这道奇怪能量,对她绝对是大有好处的,因为这道能量竟然让花惜春感应到了自己体内的灵气慢慢地正在复活,体内的生命迹象也正在慢慢复苏,这一切都表明自己的整个身体已经恢复了活力,她慢慢吸取着鹰雪用神圣光墙所发出的能量,企图通过这道能量来修复自己,这一切都要感谢鹰雪,也可以说是花惜春自己的运气,鹰雪现在所运用的真气并不是琴心三叠的心法,因为鹰雪担心,琴心三叠这一波接一波的真气,身体虚弱的花惜春肯定绝对承受,故而他决定用天髓心法来催动体内的真气来治疗花惜春,这个决策完全是英明的,天髓心法乃极为纯正的心法,讲究的也是吸收天地自然的灵气画提升修炼者的修为,这一点上与精灵们吸收灵气有异英同工之妙,如果鹰雪用琴心三叠这种奇异的行气方式来催动神圣光墙,花惜春是绝对难以承受的。 鹰雪的神圣光墙正在修复精灵的伤口,而花惜春也一点一点吸收着能量来修复自己,这一内一外,一唱一和,花惜春正在慢慢地恢复,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这个人类真的能够治好自己的这百年沉疴,以她看来,用不了多久,自己的伤便可以完全复原。 可惜她高兴得太早了,鹰雪通过神圣光墙已经了解到花惜春的伤如果仅从外部治疗,那只能是治标,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因为她体内的经脉已经被火系魔法烧伤,如果不进行修复,即便是外部的伤治好了,那内伤迟早也会发作的,既然已经找到病源,那事情就好办了,鹰雪决定停下来,重新调整对花惜春的治疗。 花惜春正在吸收神圣光墙的能量,可是突然之间鹰雪停止了能量的供应,失去了能量的支持,花惜春只有干瞪眼的份了,她伤势未复原,以她自己现在的精灵之体,根本就无法单独靠自己吸收灵气和能量,鹰雪现在是她的衣食父母,鹰雪撤下了真气,花惜春也只有停下来。 “哇,姐姐,你的伤已经好了吗?真是太好了!”一旁的花戏春见自己的姐姐神采焕发,脸色红润,皮肤又恢复了原来的光泽,看起来似乎已经被鹰雪给治好了,她真是喜不自胜,立刻拢着花戏春不停地欢叫道。 “别高兴得太早,你姐姐的伤还没有好呢,现在只是暂时现象,要想真正治好你姐姐的伤,还得另想办法!”鹰雪可没她这么乐观。 昙花一现,鹰雪话音刚落,花惜春的脸色就变得有些苍白,正如鹰雪所说,她虽然刚才吸收了一部分鹰雪的灵气,可是这并不能维持多久。 “李兄弟,你是否已经另有良策了呢?”花惜春的语气也变得客气起来,她现在越来越肯定鹰雪绝非常人,希望他来精灵族的目的就他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是为了来拿木灵丹和水之精,否则,恐怕精灵之城又会变得不安宁了。 “不错,你的经脉已经受损,其实如果有人能够打通你体内受损的经脉的话,你也不会受这么多苦,现在我必须用真气打通你体内的经脉,这样你的伤就会痊愈了!”以鹰雪想来这种事情应该不是一件难事,受损几条经脉而已,虽然已经过了上百年的时间,但是这也难不倒他,螭龙全身的经脉都被鹰雪强行打通,何况是一个小小的精灵,根本就不在话下。 可是,事情却出乎鹰雪的意料之外,他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这里是精灵族,不是人界,精灵乃是以采集灵气为主要修炼方式,修炼的是魔法,而人类虽然也修习魔法,但是多少都修习一些战列系武功,对人体内的各大经脉倒也多少了解和知道一些,可是精灵们就不同了,他们是纯魔法系的,而且在整个精灵族中,没有一个精灵是修炼战列系的,精灵本来就弱小,根本就不可能靠强大的物理攻击力量来击败敌人,先天的不足使得精灵们根本就不可能像人类一样修习战系列的武功,故而鹰雪口中所说的经脉和真气之类的话,对花惜春两姐妹来说,何异于天方夜谭。 “你所说的真气呀,经脉之类的东西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花戏春听得一塌糊涂。 “这真气嘛,是通过战列系的修炼者日积月累而获得的贮存在体内的一种能量,它就像魔法师从能量石中吸取能量一样,可以任意驭使,而真气则是由修炼者体力自行产生的能量,运用起来就不需要借助于能量石来催动了,而直接可以从修炼者的体内催动,产生强大的物理攻击力,至于经脉嘛,就是体内的各条血气运行的通道。” “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你们人类真是奇怪,自然界之中不知道有多少的能量元素,可以任意撷取驭使,何必费这么多的时间苦苦修炼呢,像我们精灵多好,只需要深层次的领悟,提高自己的灵动力,便可以驭使更多的魔法元素,发出强大的魔法攻击,根本就需要什么真气来贮存能量,这天地之间的能量你能量使得完吗,这不是白白浪费时间吗?”花戏春不以为然地说道,在他们看来根本就需要什么苦修真气。 “原来你们精灵族的人是这样驭用能量的,难怪对魔法的领悟力会这么深,看来,人类无论怎么苦修都无法与你们精灵族相提并论,精灵们是天生的魔法师,这话真是不错!不过,如此一来,你姐姐的伤可就有些麻烦了。” “怎么麻烦了,你不会告诉我,你不会治疗了吧!说话之前你可给我小心些!”花戏春一脸不高兴地说道,被她这么一说,鹰雪即将出口的话,硬是给咽了回去。 “李兄弟,你是不是感到为难,其实,你所说的经脉与真气我曾经在典籍之中看到过,而且这些年来我的伤一直没人能够治好,我也想从另一个方面打开思路,悟出一些道理,可是我翻阅了所有精灵族的典籍,也没有说明如何修炼你们人类所谓的真气,虽然提到了这些修炼法门,可惜穷我们整个精灵族却没有一个精灵能够明白领悟它,我也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明师教授,一切都只是我在瞎摸索,到现在也理不出一个头绪,也不知道自己理解得对不对。”花惜春的话,让鹰雪感到欣喜不已。 “好,真是太好了,你只要留意过这些东西就行了,既然你已经有了基础,我稍加说明,你应该可以理解了,天意,真是天意呀!真气的运行方式和经脉所在位置我都可以告诉你,其实,以我猜测精灵与人类应该大致相同,如果有偏差的话,你对照自己的身体查看,记得要说出来。” 鹰雪并没有费多少功夫便让花惜春明白过来,其实,鹰雪也没有教她多少,花惜春自己也摸索了不少,而且鹰雪也不想现在教花惜春真气的运行与全部的经脉位置,毕竟她只是受损了几条经脉,鹰雪只要让她了解到几条主经脉的位置,以便她能够配合自己运行天髓心法便可以,其余的事情以后再慢慢细授吧。 鹰雪与花惜春聊得起劲,可是花戏春却犹如在听天书一般,这么真气,经脉乱七八糟的事情,她一点也不感兴趣,当然她一点也听不明白,无聊之余,她便站了起来,四处走动打发时间。 “现在你也明白得差不多了,我要用天髓心法强行打通你受损的经脉,这样,你的伤便可痊愈了,不过,这其间的过程凶险万分,如果出了一点岔子,你可能会失掉生命的,记住,千万要集中精神,所有的注意力都必须跟着我的真气运气,否则,你我都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鹰雪神情严肃地说道,鹰雪自己倒不一定会有事,毕竟他只放出一部分的真气,再加上他已经修炼成了本命元神,这点小事,对他应该造不成多大的伤害的,可是花惜春就不同了,她醚身体就羸弱,如果体内的经脉再发生错乱,那可真的是无药可救了,故而,鹰雪不得不严肃叮嘱花惜春。 “放心,这事的严重性我也非常明白,精灵们如果在冥想时受到打扰的话,便会导致灵气外***神崩溃,很可能会抓狂发疯的,我想这与你所说的走火入魔应该是同一个道理,此地不是疗伤之地,我们去密室,让戏春守住我们,这样一来,相对而言,应该安全些!” “不错,看来万事万物都符合着一个基本规律,只是表现上的形式不同而已,精灵族的冥想提高灵力的方法,应该与人类的修炼是一样的,只不过,名称和方式不同而已。” “是呀!大家都身为生命体,毕竟同根同源呀,可以相互借鉴的!” “同根同源!”鹰雪忽然觉得心头灵光一闪,似乎悟出了什么道理,可是却没有抓住,正想仔细思量一番,可是花戏春却没有给他时间,就在鹰雪仔细抓住稍纵即失的灵感之时,花戏春的声音又在他耳边想起。“喂,你在发什么呆呀,别磨蹭,快跟我们,到密室来!” 此时想悟出什么,恐怕花戏春也不会给自己时间,只是白白浪费这可遇而不可求的灵光一闪,鹰雪只好无奈地苦笑了一声,跟着花氏姐妹两个进了密室。 幸好这座宫殿修得够大,所以密室也不小,鹰雪勉强还可以挤进去,鹰雪不敢大意,把刚才所说的各条真气的运行方式又给花惜春讲了一遍,而花戏春则是一脸谨慎地守在了密室的门口,替二人护法。 其实严格说来,花惜春的伤如果在人类之中,并不算伤得很重,只是精灵们太倚仗于元素能量了,也就是说他们以驭使外部能量为主,他们并不能像人类一样,通过修炼,在突破自身极限的之时,把自己的身体变得一个更大的能量储存室,精灵们不能将自然之力的能量转为己用,而是单纯地驭使这样能量,他们是通过冥想来提高自己驭使元素能量的灵动力,自然的能量对他们而言,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根本就用不着贮存,随时都可以拿出来用,只不过因为精灵们对灵力和对魔法元素的认知力和熟练度不同而已,说穿了精灵们只不过是将自然界中的能量集中在一起,化为威力强大的魔法来使用的。虽然这样做,能够让他们的魔法威力大大增强,这也是精灵对元素和自然之力运用得最为纯熟的原因,不仅因为他们的生命超长,而且,他们根本就不需要通过修炼耗费他们大量的时间,他们只需要通过不断的冥想来熟悉元素的能量,提高自己的灵动力,便可以达到高级魔法师的境界。 这样的弊端便是,如果他们受了内伤的话,便不能像人类一样,用真气来打通受损的经脉,只能靠着从自然之中撷取的自然之力从外部来治疗,这便出现了像花惜春这样的情况,原来并不严重的内伤,但是因为经脉受损无力修复而不能再吸取灵气,一旦失去了灵气的支持,精灵们的生命便也走到了终点,花惜春是走运的,有这么多的精灵们每天帮她过续灵气,这才使得她的伤这样拖过了漫长的百年时光,如果换做是别的精灵恐怕早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第一百零二章 鹰雪动员了自己全身的真气,暗运天髓心法,把能量缓缓地渡入花惜春的体力,鹰雪的天髓心法真是一项奇妙的内息功法,不仅适合人类,而且连从来都没有修炼经验的精灵们的体内都不会产生抵抗力,不过,花惜春这数百年未疏通的经脉,现在要疏通起来,还真不一般的困难,在这点上,鹰雪比较有经验,上次螭龙等那千年未通的经脉鹰雪都敢强行打通,这花惜春的经脉,对鹰雪来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鹰雪不敢使用琴心三叠的心法,琴心三叠那汹涌的冲击力,连螭龙都受不住,何况是身体羸弱的花惜春,她绝对禁受不住,鹰雪只能靠天髓心法慢慢地疏通着花惜春的全身经脉,学到用时方恨少,这个时候鹰雪想起了周明和曾昭立等人,如果他们在的话,帮花惜春打通经脉那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由于花惜春是第一次用真气打通经脉,而且还是借助鹰雪的真气来打通经脉,凡里不免有些紧张,鹰雪的真气一输进花惜春的体内,便处于一种无序的凌乱状态,虽然花惜春之前也曾经研究过,可是毕竟没有亲自试过,现在,突然间接受鹰雪真气的强行注入,还真不知道从何着手,无奈的她,只有任由真气在自己体内自行乱窜。这是一种极为危险的信号,如果任由这些真气在她体内自行乱窜,莫说是花惜春现在是带伤之身,即便是身体强健的精灵或人类都难逃厄运,因为这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虽然鹰雪给花惜春过渡真气非常缓慢,但是花惜春并没有及时将这些真气运转起来,虽然她记住了鹰雪的嘱咐,可是这理论与实践有着很大的差别,尤其像她这样毫无修炼真气经验的精灵,被真气这么一激,心里便开始慌乱,事先计划好的疏导真气方式就全部乱了套,千头万绪,不知道该如何着手了!鹰雪所渡的真气并不猛烈,也很缓和,但如果让这些真气屯积在体内,花惜春亦是绝对经受不住的。 一切并没有这么糟,鹰雪及时发现了问题,真是没想到这个精灵真是笨得可以,竟然不会疏导真气,这样下去的话,花惜花至少也是走火入魔,鹰雪只有收回真气,停止真气的输送。 “惜春姐姐,你为何不将真气运转起来呢,这样的话,很容易走火入魔的,大量的真气滞留不动,对你是非常不利的!”鹰雪郑重地提出了警告,这样下去,岂不是形同自杀。 花惜春听了鹰雪的话后,无奈地说道:“这真气运转方式真是麻烦,虽然你跟我讲了大体的运转方式,可是被你真气这么一激,我便慌乱了起来,不知道该如何着手,故而……给你造成了这么多的麻烦,真是不好意思!” “麻烦倒是无所谓,只是我们的修炼方式不同,肯定会有许多麻烦的,这样吧,你全身放松,干脆什么都不用管,让我独力来打通你受损的经脉。” “这样行得通吗?”花惜春有些纳闷,她反正已经无所谓,他并不是不相信鹰雪,与其这样痛苦地活着,不如放手让鹰雪试上一试,像鹰雪这样的人,不是经常能够遇到,而且机会并不是天天有的,不过,他对鹰雪的这种传功方式,感到不能够理解,故而才有此一问。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先让我引导真气在你体内先行运转,待你熟悉运转方式之后,再配合我慢慢地熟悉,但期间你千万要记住保持一种空灵状态,不得有杂念,否则,你我必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界。”鹰雪神情凝重地说道,这真气乱跑的严重性,那是毋庸置疑的,绝对可以将花惜春魂归极乐。 “这点你放心,我们精灵族冥想修炼灵动力之时,会进入一种完全的忘我境界,我想以这种状态来让你引导真气,应该是如你所言的空灵状态吧!” “如此甚好,那我们就开始吧,记住完全放松,不要抗拒我的真气!” 花惜春不再说话,她已经进入冥想状态,虽然她目前经脉受损不能吸收能量运用灵动力,但是她却能够将心态保持在这种忘我状态之中。 一切都已经完全由鹰雪掌控,天髓心法再次启动,真气自花惜春的背后缓缓输入,慢慢沉入花惜春的丹田之中,之后鹰雪便引导着真气从丹田而出,沿着花惜春体内的各大要穴而行,以鹰雪的想法,不是用真气直接打通她受损的经脉,而是让花惜春自行运转真气来疗伤,鹰雪想通过输入一部分的真气,让花惜春也能够有自己的真气。 万事开头难,真气自花惜春的体内艰难地运行一周之后,各大主要经脉已经接纳了这股外来的真气,第二轮真气的流动就迅捷得多,鹰雪当然不敢懈怠,他并不是想代劳此事,他想让花惜春自己运行这股真气,现在鹰雪只是起到一个引导作用,待花惜春熟悉了真气的运转过程之后,鹰雪便会让她自己运转,他在一旁协助,等花惜春完全熟悉这股真气之后,便由花惜春自己引导着鹰雪的真气来治疗胸口受损的经脉。 鹰雪做事从来都不考虑后果,真气是何等的珍贵,乃是修行者通过刻苦自修辛苦积累而来的,可是以说是来之不易,只有稍有些常识之人,谁会像鹰雪这般将自己的真气如此毫无保留地渡到别人的体内,而且还是仅仅只是见过一次面的异族精灵。如果花惜春心存歹念,趁机吸收鹰雪的真气,那鹰雪的真气至少有一半会被花惜春抢去。 或许这个世界上不值得相信的事情太多了,或许是本能的出于对自身保护意识,或许是人长大了思想就有些太杂,顾虑太多的缘故,把原本简单明了的事情想得如此复杂,鹰雪以赤诚待人这并没有错,不过,让人觉得有些悬罢了,其实真正的过程并没有这么复杂,有些事情做了便做了,不需要考虑这么多的,花惜春并没有心存歹意,而鹰雪亦没有遭到什么危险,花惜春现在处于一种空灵状态,心里并没有这么多的杂念,按照鹰雪的吩咐,让鹰雪用真气引导自己熟悉体内的经脉及真气运行方式。 言传不如身教,三十六小周天下来,花惜春已经完全领悟了真气的运行轨道,鹰雪便慢慢地停止了真气的引导,改由花惜春自行运转真气,当然,花惜春体内的这股真气还不是她自己的,不过,在鹰雪没有撤功之前,这股真气还是留在了她的体内,可以由花惜春自行操控。 第一次自己引导,花惜春难免有些心慌,空灵的心态受到了影响,真气便马上反应强烈,犹如脱缰的野马,想要自己朝前狂奔一样,幸好,花惜春的领悟力不错,不用鹰雪帮忙,自己便恢复了平静的心态,真气亦便得规矩起来,沿着花惜春的经脉向各处缓缓前行。 终于登堂入室,渐入佳境了,花惜春在鹰雪的能量的支持下,顿时进入了一个非常奇妙和境界,自己体内的每条血管,每条经脉,甚至每个毛孔,都可以在她的脑海中非常明显地凸现出来,清晰可见,这真是一种非常玄妙的境界,她从来没有这么仔细,这么近距离地观察自己的身体,现在她完全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体内受损的经脉的模样。那是胸口部位的三条经脉,原本纯白色的经脉已经呈现黄色,而且应该是饱满的经脉已经萎缩,受伤的面积并不大,如同有生命的真气一接近这里,便不能再通过,看来问题就在这里,花惜春心中念头一动,真气便朝着这三条受损的经脉发起了攻击,她竟然想用现在的功力来打通这三条受损的经脉。 “别动,先配合我将你体力的各大要穴打通,然后再合力治愈受损的这三条经脉!”鹰雪的声音出现在花惜春的脑海中,把她吓了一大跳,这真是一个玄妙的精神世界,花惜春深深地感到折服,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奇妙的地方,整个精灵族可能从来没有人遇到过,她应该是第一人。在鹰雪的提醒之下,花惜春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冒失举动,马上便收回了真气,绕道而行,避过了那三条受损的经脉。 鹰雪缓缓地用真气打通了花惜春体内的几条主要经络,让真气能够运行得更加顺畅,以便来配合花惜春打通受损的三条经脉,毕竟都是百年沉疾,鹰雪也不敢大意。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鹰雪便加大了真气的输入,庞大的真气顿时便充斥了花惜春的全身,花惜春原本就是精灵,对于能量元素有着天生的吸引力,虽然因为她经脉受损,灵动力被禁锢,可是天生对于能量的吸引力,让鹰雪的真气能量流不由自主地朝着花惜春的身体急速流动,鹰雪开始还没有发觉,可是鹰雪马上便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自己的真气竟然被花惜春吸了出去,鹰雪自己也被逼得没有办法,他已经投入了体内的大部分真气,即便是想收回真气,也要等真气在花惜春体内流转一周天,才能够重新回到鹰雪的休内,花惜春才有多少的修炼经验,才刚刚稍懂一点修炼经验,面对如此庞大的真气流,以花惜春精灵的躯体根本就无法承受得住,鹰雪的做法实在是太过于孟浪,他也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可是现在事情已经无法挽回,没有时间让鹰雪撤回真气了,为今之计,花惜春只有全力配合鹰雪将真气迅速地消化在全身,否则真气一旦淤滞不动,那便是花惜春的死期,她很可能会被真气逼得自爆而亡。 鹰雪虽然是闭着眼睛,可是他心里非常的清楚,在这个玄妙的精神世界里,他完全能够感应到花惜春的一举一动,包括她现在所承受的痛苦,以鹰雪现在的造诣,他的这股庞大的真气,一般人都无法承受得了,况且以花惜春这小小的精灵之躯,如果不及时地帮花惜春消融这股庞大的真气,这位精灵族的美女,很可能会香消玉殒,可是,以她目前的承受能力,鹰雪实在是没有把握她能够承受得住,不过,一切都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现在也只有冒险一试了。 鹰雪额头上已经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现在是最为紧张的关键时候,如果花惜春能够容纳下这股庞大的真气流,那她体内的各条经脉都会被顺利打通,她的修为可能就会有大幅度的提高,但是精灵被打通全身经脉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只有天知道了,但是如果这一关都过不去,就表示凶多吉少,一切免谈了! 鹰雪突然加快了真气的运行速度,花惜春也明白过来,现在是非常时机,如果不加快真气运行速度的话,一旦真气滞积,那自己的身体很可能承受不住,她现在只有在真气还没有乱窜的情况之下,任凭真气沿着自己体内的经脉四处流动,希望能够缓和一下真气滞积的时间,缓解自己体办经脉的压力。 鹰雪比花惜春更急,他现在真气不仅收不回来,而且还在源源不断地往花惜体内流去,而花惜春体内的真气又在迅速滞积,如果这样下去的话,鹰雪很可能会脱力而亡,而花惜春却会因为吸收了太多的真气被撑得自爆。 鹰雪全身所有的能量都动员了起来,深藏在丹田深处的本命元神也因为收到了这种危险信号而不由自主地出窍,一个与鹰雪本人一模一样的一尺左右的一个小人,从鹰雪的丹田之中飞出,飞出鹰雪的体外之后,身体迅速变大,一个与花惜春一般大小的鹰雪,坐在了花惜春的前面,他拿起花惜春的双手,然后与自己的双手对接,天髓心法应心而动。 不管是花惜春和鹰雪都清楚地看到了元神鹰雪的动作,虽然他们是闭着眼睛的,可是他们现在没有时间惊异,既然本命元神也在鹰雪潜意识的催动下,使出了天髓心法,那现在鹰雪与花惜春和元神鹰雪就已经是三位一体了,一前一后地将花惜春夹在中间,在这片由鹰雪掌控的精神世界里,他们三人完全能够感应到对方的行动和想法。有了本命元神的出窍相助,花惜春的压力顿时大减,体办的真气如同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地方一样,汹涌地朝着本命元神的体内泄去。 而鹰雪的本命元神还未修炼到足够强横的境界,在这股庞大的真气能量流的冲击之下,他也禁受不住,不过,他比花惜春又要好受一些,毕竟与鹰雪同源,真气对他倒是造不成大的伤害,可是本命元神就如同一个初生的婴儿一般经脉也是很脆弱的,况且鹰雪还从来没有修炼本命元神的经验,虽然截天曾经教过他这方面,可是鹰雪压根儿就从来没有使过,况且现在情况这么危急,鹰雪自己都有些方寸大乱了。 “既然本命元神如同自己一样,那肯定也能够修炼,既然已经被逼到了绝地,只有拼一拼了!”鹰雪决定进行一次冒险行动,他想把本命元神当做花惜春一样的从来没修炼经验的精灵,为他打通全身的经脉,如果这股真气不能分散到三人的体力,然后由鹰雪回收,那可后果可就堪忧了。 幸好天髓心法足够纯正,于精灵和本命元神而言,都没有太大的冲击,只不过,鹰雪有一件事情做得有些悬乎,那初成的本命元神,原本就比较脆弱,而现在鹰雪又把他当作单独的个体在体外修炼,这可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稍不注意,本命元神承受不了鹰雪的真气的话,很可能会魂销魄散。 鹰雪又毫无元神这方面的修炼经验,而截天现在自闭五色五听,根本就没有发觉到鹰雪在干什么,脆弱的元神再加上一个经脉受损的花精灵和鲁莽的鹰雪,一切都变得悬之又悬,如果有懂修炼的高手看到现在的情况的话,恐怕连他也会被鹰雪的举动吓得说不出话来,这种修炼方式,闻所未闻,悬之又悬,稍不注意,便会万劫不复。 鹰雪和花惜春二人可不知道这有什么危险的,他们现在被逼急了,大量的真气能量流朝着元神冲击而去,元神体内的经脉一条条应声而破,幸好鹰雪的元神还很初成的,经脉的各大要穴非常容易打通,一声声的脆想过后,元神脸上的表情逐渐由痛转为安详,在这么汹涌的真气流冲击之后,体内所有的经脉全部被打通,而真气在元神体内运行一周之后,又流回到了花惜春的体办,现在花惜春决定趁此机会打通受损的三条经脉,否则,这股真气流一旦分散开来,又会四处乱窜,不然趁此机会冒队一试,否则,一旦真气流乱窜,就无法控制,更别提打通受损的经脉了,到时候,恐怕一切都会乱套。 真气自花惜春的手臂,迅速朝胸口受损的三条经脉迅速集中,在如此庞大的能量流的冲击之后,受伤萎缩的三条经脉豁而愈,花惜春心中一喜,一股跃跃欲试的冲动在她的脑海中出现,刹那间,被禁锢了百年之久的灵动力恢复了生机,如同一个贪食的孩子一般,将周围和体力的能量全部动员了起来。 这事绝对不能怪花惜春,那种被禁锢的感觉,现在突然之间重新焕发了新机,犹如雨后的春笋一般,急欲破土而出,那种再世为人的感觉和重生的喜悦之情,非常人所能够理解。 精灵们对于元素的役使能力是任何种族都忘尘莫及的,尤其是花惜春这种长老级的精灵,造诣之深,绝非一般的精灵所能相提并论的,之前,花惜春不由自地的催动的灵动力,都让鹰雪有些无所适从,现在是花惜春有意识地催动了她的灵动力,这样的结果可是致命的。 第一百零三章 乐极生悲!花惜春这一突然发动灵动力,所有一切能量,包括鹰雪的真气都被花惜春吸收了过去,而被禁锢了百年之久的灵动力突然一发动,它的吸引力变得无比的庞大,连鹰雪体内仅剩的那些能量都全部被吸出了体外,鹰雪这才领教到精灵族的灵动力的可怕之处。 对元素能量绝对是致命的。鹰雪这才发现灵动力竟然是属于精神世界的能量原动力,对于一切元素能量有着毁灭性的吸引力,不过,花惜春并不是有意识地吸引鹰雪的真气,她只是想驭使一下能量元素,重新回味一下那些久违了的活力感。 以花惜春灵力的修为,驭使这些体外的魔法元素能量,那绝对是不成问题的,可是她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鹰雪现在有大量的真气滞积在她的体内,现在她冒失地催动了灵动力,导致大量的能量元素迅速集中,体内的真气还没有完全排出去,而体外的能量元素又如此大规模地聚集。 内忧外患,现在花惜春根本就找不到能量的释放点,鹰雪几乎被花惜春的突然举动抽空了体内的真气,而鹰雪的元神更惨,失去了真气能量的支持,几乎要形销髓散,不过,本命元神倒也聪明,见形势不对,马上便想缩入鹰雪的体内,可是现在他与鹰雪中间隔着一个鹰雪,而且失去了真气支持,再加上花惜春灵动力的吸引力,害得元神差点溃散,元神元奈之下,只好通过缩小进入了花惜春的体内。 越忙越乱,元神跑入了花惜春的体内,鹰雪都还无法顾及,这个时候一个要命的又东西跑了出来,它感受到了周围能量的大量集中,它岂会有不出来凑热闹之理,不错它就是灵之星,由于花惜春周围聚集了大量的能量元素,惹得灵之星食指大动,不由自主地从鹰雪的额头之上跑了出来,疯狂地吸食着周围那惹人的能量。 灵之星原本是个死物,它只知道疯狂地吸收能量,然后再把它注入鹰雪的体内,现在鹰雪正好缺少真气,这么多的能量对于鹰雪而言,无疑是救命甘露,虽然真气流失得几乎完全殆尽,可是有了灵之星吸收的能量相补充,鹰雪倒也不觉得难受,他也没有时间考虑太多,只是一个劲地吸收着能量,然后转化为己身的真气。 精灵族是个充满了灵气和能量的圣地,而花精灵乃是精灵族之中的佼佼者,它不仅有木精灵所有的优点,而且还有着许多木精灵无法比拟的特殊本领,她们不仅可以直接从大地之中吸取能量,而且还可以直接从自然界中吸取能量,这点是木精灵无法相比的,花精灵的灵动力之强是一般精灵所难以相比的。 花惜春现在也不好过,内外双重压力,逼得她不得不想法让真气能量从她体力释放出去,而现在她感觉自己来了一个救星—鹰雪的元神,本命元神由于丧失了能量的支持,差点形销髓散,幸好他急中生智,躲入了花惜春的体内,本命元神并也算是病急乱投,他的加入并没有缓解自己多少的压力,相反,她倒成了花惜春的救世主,本命元神还没有坐稳丹田,便被一股狂流给抛了出来,大量的真气朝他逼来,已经被逼得无路可走,鹰雪现在是自顾不暇,只有依靠与本命元神之间的神识来控制他,本命元神按照鹰雪的潜意识所想,引导着着大量的真气从花惜春的丹田大穴直奔脑部的泥丸宫,不管是人或是精灵,这泥丸宫都是元神和魂魄的栖息之所,也是一个人的意识控制中心,如果万一失当,其后果是可想而知的。 元神引导着真气沿花惜体内各大经脉要穴迅速直冲而上,一路杀入泥丸宫,而花惜春此时的意识才稍稍清醒了过来,刚才的事情犹如一场恶梦,庞大的压力,把她都冲糊涂了,现在鹰雪的元神占据了她的主意识,当然也承担了她的大部分痛苦,因此她才稍逐渐清醒了过来。 外患花惜春已经暇顾及了,她已经收回了灵动力,相信鹰雪会逐渐摆平大量凝结的元素能量的,她现在只有一个目的,先把体力的真气稳定下来了再说,否则,会出现什么后果,她根本就无法预料,借助于鹰雪本命元神相助,分担了她大部分的能量,花惜春这才勉强重新聚集了一部分真气,迅速在体内运转起来。 在花惜春自己的努力之下,体内的少部分的真气慢慢被她导入正途,而大部分的真气现在正在与元神苦战,本命元神现在可是苦苦挣扎,在感应到花惜春体内紊乱的真气已经被引入正途之后,本命元神立即将一部分多余的能量重新转了出来,输回到花惜春的体内,如此一来,花惜春又要陷入苦战了,不过,她总算救了鹰雪的本命元神,因为元神已经到了临界点了,如果再不把真气输出的话,那要是在花惜春的泥丸宫失控的话,她自己也难逃噩运。 鹰雪慢慢地轻松了下来,灵之星没有感应到大量的能量,便回到了鹰雪的额头之上,恢复了安静,还算幸运,鹰雪勉强补回了留在花惜春体内的那些真气,现在他只有静下心来炼化这些外来的能量。 不过,时间并没有给鹰雪机会,因为花惜春和鹰雪的元神二者都处在一个临界点上,花惜春承受能量已经趋于饱和,一口难吃成胖子,她现在已经多余的精力去分担鹰雪元神的真气,终究是在花惜春的体内,一矣真气被花惜春送了回来,鹰雪元神便如同身处熔炉之中,浑身像是要被融化了一般。 必须将真气收回,而且也必须将元神收回,可是现在鹰雪已经无力这样做了,自己体内的能量都还没有炼化,如果再吸收自己大部分的真气,恐怕必定会使能量反噬,这是什么后果,鹰雪当然心里有数了。 原本这一切真气都是鹰雪自己的,可是现在鹰雪体内吸收了这么多的能量,如果想让这些多余的真气回到体内,那只有一个办法,提高自己的修为,而且必须是大幅度地提高修为,方可容纳这些真气,否则就必须让这些能量在花惜春,鹰雪和鹰雪的元神三者之间不断地流动起来,化静为动,这样才可保住三个的性命。 这么短的时间内要想提升自己的修为,那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个念头只在鹰雪的脑中闪了一下,便消失了,鹰雪最后决定让真气在三个的体内不断地循环流动,不过,鹰雪希望籍此能够增加花惜春和本命元神二个对真气的容纳量,让他与花惜二人逃过这一劫难。 现在这种状况其实鹰雪以前都曾经经历过,想当天他帮小天融合体内真元之时,曾经也是这样修炼的,当时小天体内有两个真元能量,一个是他母亲的,一个是他自己的,鹰雪为了融合这两个真元,亦是启用了元神,不过,当时鹰雪的元神尚未达到今天本命元神的境界,不过,这种借体而修的方式,鹰雪并不陌生,虽然现在换成了精灵的身体,鹰雪倒也能够处惊不乱。 现在形成一个奇怪的能量循环流动之地,能量从花惜春,鹰雪和元神三者之间来回往复流动,这三者之间所能承受的能量流都已经逼近临界点,而花惜春和鹰雪的本命元神无疑是最为受益的个体,现最为吃力的便是鹰雪了。 想必大家都还记得灵之星吧,当日灵神将灵之星注入了鹰雪的额头之上,以他的本意是为了保护鹰雪,而灵之星也的确让鹰雪每次都死里逃生,而且还受益匪浅,不过,灵神算漏了一件事情,当然这也不怪灵神,他可没想到鹰雪在找到星神之前,便已经达到了本命元神的境界,现在灵之星的存在,已经成为鹰雪修行一种障碍,本命元神活动的境界无非两个地方,所谓:“上达泥丸,下通紫府!”而现在鹰雪的元神就只能在他的紫府之中修炼,而根本就不能朝上进入泥丸宫这个灵气最盛的地方修炼,如果说是偶尔进一次可能还无妨,可是如果想在长住里面修炼,那可就麻烦了,元神乃是灵气最盛的活物,而灵之星对这种东西又最是敏感,一矣它侦测到了元神的灵气,它便会不断地吸取元神的能量,虽然这一切都是在鹰雪的体内进行,对鹰雪己身而言可能并无大碍,但是于本命元神而言,那整个修炼就完全等于零,甚至还会使元神的修炼出现倒退的结果,而元神在潜意识之中,对灵之星这种专门吸收灵气和能量的东西,还是颇为顾忌的,元神根本就敢冲上泥丸宫之中修炼。连截天那种强横的本命元神都不敢与灵之星对抗,更别提是鹰雪这种初成的本命元神。 幸好,现在元神还寄居在花惜春的泥丸宫,不过,鹰雪的真气却无法达到完全贯彻到自己的泥丸宫之中,一旦真气逼近,便被灵之星照单全收了去,所有的真气一逼近泥丸宫,便被灵之星吸收,而跳了过去,无法进行修炼,而且鹰雪的膻中穴中还有一个截天的本命元神在修炼,虽然他无意伤害鹰雪,可是他毕竟从一定程度上阻挠了鹰雪的修炼,再加上灵之星的干扰,虽然能量最终能够回到鹰雪的体内,但是毕竟真气运行受到了阻滞,难竞全功,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鹰雪的修炼,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鹰雪的修炼可谓是毫无进展。 而花惜春却是大受好处,她浑身被能量撑得通体发红,脸若桃花,通红一片,浑身散发出一股股醉人的香味,在她的周围出现了一朵朵的粉红色花瓣,不断地围着她缓缓飞舞,犹如一只只翩翩飞舞的彩蝶一般,这是灵精的本命能量元素,也就是说她现在已经被逼得动用了本源力量来克制体内的真气,潜藏在她身体最深处的终极能量--本源力量,终于被催动了,她已经用尽了自己所有的能量来与体内的真气作殊死的抗衡,结果很简单,如果她不能克制住体内的真气,那便会被打回原形,重新变回一朵鲜艳娇嫩的鲜花了。 花惜春浑身冒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粒,而且还是带黑色的,看来她的身体正在接受改造,百年来的沉疴让她无法运用灵动力,体内淤积了大量的毒素,而且在强大的真气和本源终极力量的双重催动之下,身体发生了质的变化,犹在大熔炉中重铸,整个身体都在脱胎换骨,她的本性原本是一朵花,经过百年来的修炼,终于变成了花精灵,而鹰雪的真气加速了花惜春的修炼速度,而且还使她身体内每一个细胞都被激活了起来,随着本源力量被激活过来,花惜春体内的毒素亦被全部逼了出来,使得她的修为提升到了另外一个层次。 身体虽然在受到煎熬,可是花惜春心里却非常明白,这是朝着一个非常好的方向良性发展,虽然身全痛苦万分,可是她很清楚,这样的奇遇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本源力量被激发了出来,这是一个精灵梦寐以求的好事,如果能够释放本源力量,那就表示这个精灵的修为已经达到了至高的境界,不仅可以驭使更加庞大能量元素,而且灵动力将达到前所未有的提升,这种境界,便是精灵们一生所苦苦追求的至高境界--通灵仙境。 无意之中催动了本源力量,达到了通灵仙境,花惜春心中的喜悦之情可想而知,而与此同时,鹰雪的本命元神亦是受益无穷,在鹰雪的体力他根本就无法像这样静静地躲在泥丸宫这块宝气灵地之中尽情地,随心所欲地吸收着这百汇之地的无穷能量,虽然这对他而言是亦是一种煎熬,可是痛苦却是代表着突破和提升,这是每一个修炼者的必经之路,没有付出哪有收获,不经风雨哪能见到彩虹,这种机会对于本命元神是难得的良机,要知道在鹰雪体内,他绝对是难以如此快速地吸收能量的,一切的能量都要经过灵之星的,而鹰雪很难将自己的意识与本命元神进行沟通,也可以说他现在根本就不会这进行这样高难度的沟通,因为他的元神正在发生剧变。 第一百零四章 现在鹰雪的元神是最大的受益者,精灵原本就是集天地灵气而生的完全能量体,浑身充满了灵气,而泥丸宫可谓是精灵们灵气最盛的地方,尤其现在花惜春的本源力量在泥丸宫之中被全部激发了出来,鹰雪的元神可谓是受益良多,不仅吸收了真气,而且还吸收了花惜春的本源力量,现在的能量多得用不完,只要元神能够吸收,无论是什么能量他都可以尽情吸收,只要他有这个能力。 鹰雪的元神修炼渐入佳境,经过真气和各种能量的粹炼,元神虽然频频被逼至临界的边缘,可是每一次都化险为夷,每一次灾难过后,元神的修为便提升一层,开始元神如同蚕蜕一样,每一次的蜕变,元神都长大了一些,从理论上来说,这是一种非常好的现象,正当鹰雪因此而沾沾自喜之时,突然,元神整个颤抖起来,随着花惜春本源力量的催动,元神吸收了这种强大的本源力量,整个身体发生了完全的改变,鹰雪的本命元神原来有一尺多高,可是现在却正一寸寸的萎缩,每一次的蜕变之后,元神不再长大,而是慢慢地变小,原来金黄色的元神也慢慢地变了颜色,成了一个纯紫色的三寸大小的元神,照此情况继续下去,不知道元神会不会被还原成一个小小的元丹。 最为难过的便是鹰雪自己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元神已经出窍,但是他的意识还在,而且也能感应到元神的这种莫名其妙的蜕变,这肯定是一种不妙的形势,鹰雪现在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应该如何停止现在的这种行动,如果再不停下的话,究竟是什么样的结局他都无法预料。身体不断地受到冲击,思绪也有些混乱,鹰雪已经意识到不妙了,浑身开始颤抖起来,鹰雪始终无法突破现有的境界,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增强了鹰雪的精神力量和体质,可是这种巨大的能量波在鹰雪体内横冲直撞,对鹰雪来说是一种煎熬,思绪不定,混乱真气异常波动,鹰雪如果不及时回到空灵状态,他便会走火入魔了。不过,鹰雪的异常举动,终于将截天从入定之中吵醒了,他意念一动之下,便从鹰雪的身体内跑了出来。 “借体修元!不好,鹰雪的思绪为何这么乱,这是走火入魔的征兆。”眼前的情况让截天大吃一惊,也不知道鹰雪是有意识地还是无意识地,这样做的危险性他非常清楚,他身为本命元神,当然能够感应到鹰雪在干什么,鹰雪前面坐着的那个女子并非人类,而是一个精灵,他与精灵族当然打过交道,当然明白精灵族在千年之前就已经被神族送到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而鹰雪却不知道如何又来找到了精灵族,真不知道鹰雪是幸运还是倒霉,不过,有一件事可以肯定,看来在自己自封的这段时间里,错过了很多有趣的事情。 “鹰雪,马上控制你的情绪,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截天不敢多想,立刻将手搭在了鹰雪的背后,用天阳春雪将鹰雪体内多余的能量吸收了一部分。 截天的话犹头棒喝,将鹰雪从迷惘,失落和恐慌之中唤醒了过来,而且由于被截天分担了一部分的能量,鹰雪的压力大减,马上便收回了思绪,重新回到了无我的空灵状态,静静炼化着体内多余的能量。 截天由于刚才也吸收了一部分的能量,身为元神的他,也只有静静地坐在鹰雪的身旁炼化着体内的能量,由于截天的离开,鹰雪的经络又通畅不少,真气运行起来也顺畅了一些,现在是最好的修炼之时,他与花惜春二人之间可以将能量互流,花惜春的修为的提升绝对是可以用飞速来形容,身体在本源力量的催动下,不断地朝着一个非常好的方向发展,而花惜春的本源力量亦是让鹰雪受益匪浅,所有的参与者都受益良多,坐在了密室之中安静地修炼着,整个密室之中又恢复了平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截天首先醒了过来,望着入定中的鹰雪,截天满脸惊疑,因为他已经感应到鹰雪的元神了,借体修元,截天也知道,不过,他不是为鹰雪借体修元的事情感到惊诧,而是鹰雪的元神现在的模样,让截天感到惊异万分,这种紫色的本命元神似乎让截天想到了什么似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惊恐的神情,稍后,他又闭目感应了鹰雪的身体状况,忽然之间,他明白了鹰雪现在的处境,难怪,鹰雪在修炼过程之中会出现这种心绪不安的情况,因为他的身体已经受到了自己跟灵之星的限制,难以取得大的突破,自己倒是好办,可是灵之星是无论如何去除不掉的,至少现在自己与鹰雪都没有这种能力将灵之星从鹰雪体内除去,即便是灵神当初也不会料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毕竟鹰雪的修炼进度实在是太过于神速了,现在灵之星反而变成了一种累赘,严重影响了鹰雪的修行,完全束缚了鹰雪的修行,他根本就难以再有所突破,这可是一件难办的事情,截天也感到头痛了。 截天正在惊疑之中,突然静坐在一旁的鹰雪睁开了眼睛,他已经完全炼化了能量,而花惜春也能够将自己体内的能量有效地控制住,已经不需要鹰雪的协助了,鹰雪便收回了搭在放在花惜春背后的双手,掐断真气能量的互通,将一部分真气留在了花惜春的体力,鹰雪也没有吃亏,他的真气并没有亏损,在分给了截天一部分之后,现在的他还感到真气充盈,较之以前似乎还多了一些真气。 截天意念一动,元神化为了一道白光,钻进了鹰雪的体内,鹰雪正想有事想问,不妨截天已经进入了他的体内,鹰雪急忙用神识交流的方式呼唤截天。 “鹰雪稍安勿燥,我只是不想打扰那位漂亮的精灵小姐而已,对了,鹰雪你怎么到了精灵族来了,你可真是神通广大呀!”截天对于鹰雪的所作所为,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总之,他什么事情都敢做,连借体修元这种危险的举动他都敢作,还有什么事情,他不敢做的,只是截天想不到,鹰雪是如何来到精灵族的。 “唉,一言难尽,我是为了帮朋友找两种治疗汗血毒散的药而来到精灵族的,其实我也是莫名其妙地就进来了,对了,前辈我正有事想请教你,我的元神,对了,我的元神还在她的体内,你稍等一下,让我收回来!”鹰雪说到了自己的元神这才想到元神竟然还留在了花惜春的泥丸宫之中,正想收回他的时候,不料截天制止了他。 “不要紧,暂时不用收回元神,我的情况我都知道了,此事说来,我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截天的语气中似乎带着一层深深的忧虑。 “前辈,你是否知道什么,讲说无妨!”鹰雪想急切地知道自己修炼成了一个什么样的奇怪元神,竟然会变成这样奇怪。 “这种元神名叫紫元圣婴,是一种极端的修元方法所炼成的一种元神,按道理说,以你现在的修为,是不可能修炼成这种紫元圣婴的,不过,我刚才用神识感应了许久,发现的确是这种千年难得一见的紫元圣婴,这种本命元神不像一般的本命元神,仅从外表上就可以看出他与一般的元神不一样,而个体上更是差别明显,这种修炼方法似乎我们人族很少有人敢修炼,其实,这种元神我也没有见过,也不知道如何去修炼,不过,我记得这种紫元圣婴的修炼方法是大异于常人,不过,具体是如何修炼的,我就不得而知了,我也仅仅是听说过这种元神而已,他有特殊的属性,可以拥有自己的思维,能够自行修炼,能够自行吸取能量,也就是说,你体内必须保持相当的能量来满足他的修炼,而且你必须加强你自己的修炼,一旦紫元圣婴的修为超过了你本体的修为,可能会出现极为可怕的后果,就如能量反噬一样,他会取你而代之!不过,你也不用着急,以你现在的修为,紫元圣婴想取你而代之的话,恐怕还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何况,即便是紫元圣婴想有不利于你的举动,还有我与灵之星的保护呢,这点上,你根本就不用担心。我现在担心的是,你体内如果不能长期提供足够的能量,你随时会出现能量短缺的现象,这要是在一般情况之下,倒是无碍的,可是如果这处情况发生在战斗之中,那可就大大地不妙了!”截天的语气之中带有深深的不安之意,似乎他隐藏了一些真相没有告诉鹰雪。 “这……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鹰雪听完了截天的话后,顿时感到头大,这样的复杂的结局已经大大地超出了鹰雪的想象和承受范围,原本是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可是没想到现在竟然变得如此复杂。 “鹰雪,其实你也不要想这么多,既然已经发生了,不如直接面对,现在你的真气已经能够生生不息,只要不是碰到扎手的对手,应该不会出现能量突然消失的现象,如果你的确忧心这个的话,不妨找找你眼前的这个精灵,他们的精神能量很强,你可以向他们学学如何修炼灵气,这样的话,你就可以随时吸收周围的能量,也就不用发愁自己因为真气枯竭而能量中断烦的烦忧了!”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好办法呢,只要我学会像精灵们那样随时吸收天地之间的灵气的话,那能量的供给岂不是更加源源不断,凭我现在的能力,只要稍加炼化就可以转化为真气,多谢前辈指教!”鹰雪听了截天的话后,犹如拨云见日,既然已经有了解决之道,那就事情就好办多了。 “嗯,你领悟力倒是挺快的,其实,我的天阳春雪也是从灵精们的灵动力之中得到启发而自创的一种功法,天阳春雪还有许多的缺陷,既然你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等这个美女精灵醒来之后,你应该趁此机会好好地向精灵们请教一番才是,如果能够把天阳春雪心法进一步完善,或是最好是能够学到精灵族役使元素能量的方法,那比天阳春雪的威力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你现在已经身俱花精灵的本源力量,应该可以像她们一样,催动灵动力了!”截天见鹰雪的心境又开朗起来,心里也感到很是安慰,说话的语气也轻松起来,不过,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告诉鹰雪,截天不想给鹰雪施加压力,这紫元圣婴并非是人界的修元法门! 说话之间,花惜春也醒了过来,鹰雪当然能够感应到花惜春的动作,因为他的元神还留在花惜春的身体之中,自从听了截天的话后,鹰雪心里一直有些不安,这样古怪的元神寄存在花惜春的体内,岂不是让她成为受害人吗,既然是自己造成的这一切,只有让自己来承担,她可不想花惜春被紫元圣婴吸干体内的真气,现在花惜春醒了过来,鹰雪便决定将紫元圣婴重新收回自己的体内。 由于元神还在花惜春的体内,她完全能够感应到鹰雪的想法,既然鹰雪想收回元神,花惜春当然表示完全配合,其实这要是花惜春心生歹念的话,那鹰雪可就惨了,像这种本命元神,谁不想占为己有,只要将元神炼化,那花惜春可是受益无穷,简而言之,她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修炼到了本命元神的境界,那她的功力不知道会增长多少倍,花惜春从来没有过修炼经验,当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如果她知道其中有这层关系的话,恐怕就不会这么爽快了,至少也会有些许的犹豫之情,以她现在的造诣,再加上鹰雪的本命元神相助,恐怕可以直接飞升为精灵仙子! 鹰雪虽然被截天批评多次,可是他就是不改这种习性,不管对谁他都是这样真心相对,连花惜春这样初次见面的人,他都肯以本命元神相助,丝毫没有顾虑,如果万一元神被人劫去的话,那他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以截天的话说,真不知道他是傻瓜还是白痴。 不过,到目前为止,鹰雪的运气还是比较好的,他的本命元神也没有被谁抢去,花惜春也没有打鹰雪的歪主意而是完全按照鹰雪意思,将自己泥丸宫的这个紫色小人送还给了鹰雪,这紫元圣婴带着一溜的金光融入了鹰雪的身体,由于头部灵之星所占,而截天的元神又寄居在膻中大穴,他只有安安分分地呆在鹰雪的丹田紫府之中。 不过,随时着紫元圣婴从她身体内的剥离,花惜春突然感到一阵心虚,体内的能量好像是被抽空了一般,整个身体空荡荡的,身体不由一阵摇晃,不过,幸好她现在已经达到了通灵仙境,她的本源力量再加上超强的灵动力,马上便补回了体内被紫元圣婴带走的能量,精灵并不像人类那样,真气对他们而言是可有可无的,她们并不需要依赖体内自自己产生的真气能量来供给她们,而是直接从外界吸取能量,保持她们的灵气,虽然花惜春已经被鹰雪打通了全身各大经脉,可是她还是习惯于从外部吸收能量,然后再转化为真气,在体内运行。 这就是天阳春雪的原型,当年截天也是从精灵族这种奇特的本性中得到启发,创出天阳春雪,可是这天阳春雪与精灵们这种随时都可以吸收能量的本质相比,实在是小巫出大巫,这也是截天想要鹰雪向精灵们请教的原因,如果鹰雪能量学会精灵们用灵动力役使能量的方法,那就可以随时补充能量,而不会因为紫元圣婴的关系,出现能量短缺,甚至能量供给中断的现象了。 花惜春现在已经修炼到通灵仙境,她正在闭目调息转换能量,她也正处在一个奇妙的境界,只要她想什么,便会马上感应到,连鹰雪体内还潜藏着另外的一个元神和一个灵气十足的奇怪东西她都能够清楚地感应到,而现在花惜春完全能够鹰雪的想法,鹰雪对她可谓恩同再造,这点小小的催动灵动力的运功法门,她是不会吝啬的。 在这种神识相通的空灵境界之中,很多不能言传的细微心得鹰雪和花惜春都能够相互传达,鹰雪本身就已经身负天阳春雪的心法,又修炼成了紫元圣婴这种奇怪的本命元神,再加上吸收了花惜春的本源能量,现在的鹰雪要想催动灵动力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鹰雪的心意一动之下,大量的灵气便急速聚集,花惜春也动了玩耍之念,配合着鹰雪催动了她体内的本源力量,一股醉人的花香充满了整个密室,灵之星被这大量的能量一催动,又跑了出来,贪婪地吸食着空中的庞大能量,汹涌的能量又狂灌到鹰雪的体内。 第一百零五章 截天现在可没有入定,鹰雪收回元神他已经注意到了,风平浪静并没有产生什么大的波动,可是现在为何会出现这样庞大的能量注入,截天不得已这定又重新跑了出来,这才发觉原来是鹰雪催动了灵动力,聚集了大量的能量,而一旁的花精灵更加火上烧油,加上灵之星的推波助澜,一切马上又要旧事重演。 “还不快快停下来!”截天的侵入了花惜春的神识之中,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将沉浸通灵仙境之中的花惜春给唤醒了过来。 经截天这一提醒,花惜春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如果让旧事重新上演,她绝对自己没有能力再渡过一劫难,她及时地收回了本源能量,看来这种能量是不可能随便催动的,以后再慢慢研究! 花惜春收回了本源能量,空气之中的灵气便急速锐减,灵之星没有侦测到巨大的能量团,便缩回了鹰雪的额头之上,重新蛰伏了起来,而鹰雪也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便停止了催动灵动力,将体内的能量及时炼化,幸好在截天的提醒之下,二人总算没有铸下大错,否则,好运气不可能每次都罩着他们的。 花惜春终于意识到自己拥了强大的不可思议的能量,这种能量要是轻易使用,不知道要造成多在的破坏性的后果,刚才就是一个例子,如果不及时收回本源力量所催动的灵动力,再加鹰雪在一旁拼命吸收她所聚集的能量的话,她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至少她目前还无法纯熟控制这种庞大的能量,一切都还需要时间。 “鹰雪,刚才指点我们的那位前辈是什么人?为何他会寄居在你的体内呢?还有一个特别的能量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花惜春通过与鹰雪神识的交流,已经知道了鹰雪的真实姓名,不过,对于截天她还是不熟悉,因为她根本无法和截天取得沟通,当然这是截天不让她窃入自己的意识,被人彻底看透,这并不是一件好事,以截天的修为,要阻止花惜春的意识的侵入,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那是一位前辈的元神,暂时寄居在我体内修炼,他对我并不无恶意的,至于我体内的能量体,我叫它灵之星,它也是一位前辈送与我的!”鹰雪早就得到截天的指令,不得泄露他的身份,至于灵之星,他也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看来你身上隐藏了许多的秘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帮我把伤治好了,而且还帮我修炼至通灵仙境,这可是精灵们梦寐以求的至上境界,你对我可谓是恩同再造,谢谢你了!”花惜春诚挚地说道,这可是她的真心话,她没想到鹰雪真的能够帮她治好了伤,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提升了她的修为,这可是她做梦都想不到的。 “你也别谢我了,我也是误打误撞,本想治好你的伤,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大的事,幸好你没有受到伤害,不然,我可真不知道如何向你那宝贝妹妹交代了,她非活剥了我不可!”鹰雪耸了耸肩,这件事情想起来还真是有些后怕,不过,能够闯过这一关,在很大的程度上来讲,双方都是靠着运气照顾而已。 “我们还是先出去吧,我得马上去洗浴一番,你看我这身上!”花惜春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上下都沾染了黑色的污渍,那是刚才从体内逼出来的毒素,爱美是女孩的天性,尤其是身为花精灵的花惜春,更加上视美丽为性命,发现自己身上这么脏,她当然要马上出去清先一番了。 “啊!”花惜春习惯性地站了起来,忽然感到身上凉飒飒的,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她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果然发现了不妥之处,经过刚才一番脱胎换骨之后,她已经长高了许多,原来身上的衣服都不再适用,有些地方都已经被涨破,全部变成了超短衣服,裤腿短了一半,连大腿都露了出来,而衣服更是缩水得夸张,粉臂外露,衣服竟然缩成了一件文胸,让她害羞不己,整个肚脐都露了出来,勉强遮住了胸前的关键部位,这身装束出现在鹰雪面前,她不禁双颊绯红。 而鹰雪却更加感到惊诧,眼前的花惜春已经脱离了一个精灵的范畴,更像是一个美仑美奂的人类,身为花之精灵的她原本长得就极为漂亮,现在经过这样的脱胎换骨之后,变得更加楚楚动人了,鹰雪并非好色之徒,可是现在花惜红那如天仙般的容颜,鹰雪除了由衷的感叹他的美丽之外,实在是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眼前这位美丽的精灵才好,他只有感慨造物主的神奇,竟然造就了这样的不食人间烟火的绝色大美女。 面如晶莹美玉,温润动人,在能量石的辉映之下,竟然闪烁着莹莹的白光,如同黑宝石一般深不可测的大眼睛,柳叶般的细眉,一小巧可人的琼鼻,水色汪汪的樱挑小嘴,粉红色的双唇,一切都像是造物主有意精心雕琢一般,令人心动神摇,赞叹不已,如爆雨般的金色长发垂肩而下,水嫩白晳肌肤,手可盈握的细腰,一双惹人注目的小脚,俏生生地站了鹰雪面前,面对这样的美女,鹰雪除了赞叹之外,还是赞叹,他只有傻傻地盯着花惜春发呆,而他的手更是不由自主地摸向了花惜春的脸。“好细腻光滑的肌肤,真是上天所赐!”鹰雪终与接触到了花惜春的脸,那种柔滑的感觉让他完全痴迷,此时,鹰雪心中并无邪念,丝毫没有亵du花惜春的意思。 “喂,你看够了没有!难道我变得很丑了吗?”花惜春被鹰雪的冒失举动给惊醒了,她并没有抗拒,也没有生气,不过,见鹰雪这样呆呆地看着自己,还以为自己哪里出了问题,撒娇地对鹰雪说道。 “我的天呐,你这还叫丑,那我真的想象不出,这个世界之上有什么人能够称得上美丽了,倾国倾城般的美,我实在是找不出词来形容你的美丽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鹰雪又不是圣人,他哪能例外呢。 “看不出你也是个油嘴滑舌之人,不理你了!”花惜春被鹰雪夸得双颊绯红,打开了密室的门,不好意思地急速跑了出去。 “喂,你是什么人?你怎么会从里面出来,我姐姐呢,我问你话呢,你给我站住!”门外护法的花戏春见突然从里面跑出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而且还比她高出一头,本想拦住她,可是没想到她一下子就跑没了,花戏春没有追赶,而是立刻走进了密室里,想查看一下,她姐姐是否无恙。 “我姐姐呢?这里怎么会这么香?”花戏春走进密室一看,这里面并没有她的姐姐,而只有鹰雪一个人站在密室里,整个密室充斥着一股醉人的香味。 “你姐姐?她刚才不是跑出去了吗?”鹰雪被花戏春问得莫名其妙,这么大一个人从跑出去,花戏春竟然看不到! “开什么玩笑,你不会告诉我刚才跑出去的那个人竟然是我姐姐,她有那么大吗?快说,你把我姐姐弄哪里去了,快说,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花戏春见鹰雪没有在说笑,不禁着急起来,姐姐竟然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这让她如何放心得下,幸好她一直在这里护法,不然还真相信了鹰雪的话,以为花惜春跑了出去呢! “我真的没有骗你,刚才出去的那个人真的是你姐姐,她现在已经脱胎换骨,大异于常人了,不,应该是大异于一般的精灵了!”鹰雪自己也一时说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真是越解释越糊涂。 “你别逼我出手!”花戏春的火爆脾气一上来,便想要开打。 “你别先忙着动手,等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说行不行!”鹰雪可没空与花戏春瞎闹。 “好,你等着,我先去看看,如果你敢骗我的话,我绝不会轻饶你的!”花戏春气呼呼地跑了出去。 “哎,真是麻烦!”鹰雪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呵呵,你的麻烦才刚刚开始呢!”截天声音突然出现在鹰雪的脑中响起。 “前辈,你怎么没有闭关修炼了,是否已经大功告成了!” “哪这么容易大功告成,这里灵气这么逼人,我可不再想自封色听,我要趁此机会好好修炼一番!”截天淡描轻写地说道,让鹰雪以为他是想趁此机会重新修炼,其实他有事情瞒着鹰雪,他是不放心鹰雪体内那新修成的紫元圣婴,如果他再次自闭色听的话,鹰雪万一遇上强敌,很可能会被这紫元圣婴给弄得丢了性命,为了防止万一,他决定亲自监视着这千年难得一见的紫元圣婴,至少可以确保鹰雪的生命安全。 “不错,精灵族的确是个灵池福地,这里的元素比任何地方都要强,能量多得用都用不完,以前辈的元神之体,在这里修炼,相信对您的帮助是非常大的,可能会因此白日飞升而晋入仙道也说不定呀!”鹰雪听了截天的话后,当然为他感到高兴,能够继续修炼,至少对截天自己而言是一件幸事。 “承你吉言,这可是我梦寐以求事情呀,唉,也已经修炼了这么多年,却一直无法参透登天之道,看来老夫福薄呀,无缘仙道!”截天有些灰心地说道,以他的造诣,修炼了近千年,仍然无法参透飞升之道,于他而言,的确是人生的一大憾事。 “一切随缘吧,只要前辈潜心修炼,我相信飞升是指日可之事!”鹰雪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截天,只有抱以诚挚的祝福。 “呵呵,但愿吧!”截天苦笑了两声,便不再言语。 而此时,门外想起了急促的脚步声,鹰雪不用感应也知道是花戏春跑来了,果然,花戏春气喘嘘嘘地跑了进来,神情紧张地抓住鹰雪问道:“我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她会变成那个样子?” “什么样子,不就是长高了吗?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不是,她长高了虽然令我感到惊异,可是她的修为为何会如此精进,竟然已经达到了通灵仙境,这完全是不可能的,要知道她已经病了这么久,而且在她未病之前,也没有这么高的修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在这七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花惜春急急地问道。 “什么?你是说我进入这密室之中已经七天了!”鹰雪不由叫出了声来,他以为自己在密室之中最多三四天时间,可是万万没想到已经过了七天了,真是山中无甲子! “这个问题太复杂了,你还是去问你姐姐自己吧,我也说不清楚!”鹰雪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把矛盾都踢给了花惜春自己,让她们姐妹自己去解决此事。 “说得也对,我还是去看看姐姐再说,你快跟我走,我要当面问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花戏春拉着鹰雪便跑,想到找她姐姐问个明白,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鹰雪是如何将她姐姐变成这样的,而且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不行,你不能进去,我姐姐还在沐浴呢,就在这里等吧!”花戏春qing急之下拉着鹰雪就往花惜春的寝宫里跑去,走到大门前的时候,她终于开窍,自己真是冒失,带着一个男子这样闯进去,那成何体统,岂不是被人传为笑柄,而且还会令她姐姐无比难堪。 “呵呵,那我就在这里等吧,你可以先进去了!”鹰雪无奈地苦笑道,身为男人,在这种胭脂阵中还真是麻烦,看来得尽快离开这花精灵的地盘,尽快找到木灵丹和水之精才行。 鹰雪并没有等多久,花戏春便跟在了花惜春后面走了出来,见到花惜春后,鹰雪的眼前又是一亮,花惜春一袭白色衣裙,将原本就美仑无比的她点缀得雍荣华贵,清丽出俗,“好漂亮呀,真是一朵出水芙蓉!”鹰雪又是一楞,他根本就无法抗拒花惜那如同天仙般的容貌。 “鹰雪先生,你觉得我好看吗?”花惜春吐气如兰,举手投足之间,都显得落落大方,不过,却是一种令人欣心悦目的绝佳视觉享受,再加上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天生属于花精灵的淡淡香味,真是令人不醉而痴迷。 “我真是无法抗拒你的魅力,我投降认输了!”鹰雪苦笑地说道,他不敢再看花惜,怕再次被她迷住,幸好他意志坚定,勉强还能够从花惜春的迷幻阵中醒转过来。 “是吗?”花惜春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的神情,幽幽地说道。 “喂,他不是姓李吗?姐姐,你为何叫这个家伙为鹰雪先生!”花惜春诧异地问道,自己似乎成了外人,好像是一个多余的人了。 “戏春,不得无礼,鹰雪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岂能如此说话,怠慢贵客。”花惜春仍然以这种幽幽地口气说道,这种语气令鹰雪心头感到一阵不安的悸动。 “对呀,我差点都忘记了,那个鹰什么先生,我还没谢你治好了我姐姐的伤呢!” “不用客气,你还是叫我鹰雪吧,什么先生不先生的,我一点都不习惯。”鹰雪听了花戏春的话后,不禁哭笑不得,碰到花戏春,他有种秀才遇到兵的感觉。 “行了,行了,给你三分颜色你倒开起染坊了,我是看在我姐姐的面子上才对你这样客气的,哎,不对呀,姐姐,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看你们两个今天神情都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事,没事!”鹰雪与花惜春二人都彼此心照不宣地齐声答道。 第一百零六章 花戏春被鹰雪和花惜春二人那种奇怪的表情给弄糊涂了,也不知道二人在遮掩着什么,她只有以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鹰雪和她那变得陌生的姐姐,要不是她这七天来一直守在这道门前寸步不离,她真的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花惜春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脱胎换骨,修为大增,而且还变得这样身形高大,这一切她直到现在还犹疑在梦中。 “戏春,你怎么这样看着我,你今天有些奇怪哦!”花惜春被她妹妹看得有些不自在,自己身体的突然变化,连她自己都还没有适应过来,现在被花戏春这样一看,脸上不禁感到有些微微发热。 “我奇怪!姐姐,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呀!你看看你,现在都变成了精灵人族,这可如何是好!”花戏春不满的抗议道,自己都还没有说什么,竟然被花惜春先发制人。 “是吗?”花惜春一经提醒才感到有些不安。 “精灵人族?!什么东西?”一旁的鹰雪本来神情有些尴尬,可是一听到花戏春的话后,不禁好奇地问道。 “你才是东西呢,要不是你这个人类,我姐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一切都是你害的,我得好好教训你才行!”花戏春恶狠狠地威胁鹰雪。 “戏春不得胡闹,此事怎能怪鹰雪,要不是她,我还是一个病恹恹的模样,虽然我变成精灵人,可是我并无怨言,这一切都是天意,再说,变成精灵人也并非什么坏事!” “精灵人!这说来说去,还不是精灵吗,这有什么可奇怪的!”鹰雪觉得在他的眼中,二者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同样身为精灵,只是身材不同而已,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你!哼!”花戏春被鹰雪的话,气得说不出语塞。 “鹰雪,这件事情说出来挺复杂的,其实这是一场完全的错误,也是一场悲剧,应该是精灵族犯的一个巨大的错误,不,应该木精灵族所犯下的最大错误,唉,这一切又能怪谁呢!”花惜春摇了摇头,显出一种非常无奈地表情。 “可否说出来听听!”鹰雪感到莫名其妙。 “事情发生在二百年以前!当时……”花惜春的神情有些迷惘,似乎又回到了那痛苦的记忆之中,不过,还没来得及她开口,突然被一声急促的警报声给打断了! “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敢来我们这里捣乱,我非好好地出去教训他们一番不可。”花戏春今天可是被憋了一肚子的怒气,而碰巧这个时候,竟然有人来添乱,这不是火上浇油吗,怎能不让她雷霆大怒,身形一动,便想冲去出。 没想到她快,还有人比她更快,眼前白光一闪,花惜春便拦在了她的前面,“戏春,稍安勿燥,既然人家找上门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而来,我们还是先去看看,以免造成误会!” “走吧!”花戏春气冲冲地叫道,率先冲了出去。 “真拿她没有办法,我们也出去看看吧,如果我没猜错,今天的事情可能跟你有关。”花惜春微笑地看着鹰雪说道。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鹰雪一看到花惜春这种含情脉脉的表情就感到一阵心虚,他看着花戏春的背景说道:“你这个妹妹的脾气可真大!” “没办法,这些年来,我根本就无力管束她,其实,她是嘴硬心软,心地非常善良,本质也不错,就是脾气有些太火爆了,唉,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够成熟起来!”花惜春一提到她这个妹妹,就有些头疼。 “她小小年纪便接替你的长老之位,如果没有这样的性格,我看恐怕也难以服众。” “是呀,这些年来,花精灵一族,在她的打理之下,倒也是一派新气象,没有她这些年来帮我续命,我恐怕早就已经枯萎而亡了!” 二人边走边聊,根本就没意识到花戏春已经没有了踪影,等鹰雪和花惜春二人走到慢慢走出来的时候,已经传来了花戏春的怒斥声,看来她已经同来人照面了。 “木成空!你这个老木头,竟然敢到我花精灵的地盘上捣乱,这可是你先来惹我的,可别怪我不客气!”花戏春的语气中火yao味极浓。 “戏春长老,你我同为木族中的长老,我木成空也不是无事生非,只是想花长老你把七天前所掳走的那个人类交出来,否则,到时候,族长那里可不好交待!”木成空也不想同花戏春动手,毕竟自己如果这样打起来,恐怕闹到了族长那里,二人都不好交待,故而他只有忍下心头的怒火。 “哼,老木头,别族长来压我,我花戏春不吃你这一套。什么掳走!说得这么难听干嘛,哦!让你们捉去了,就叫请去的,我请来的,你们就叫掳去的,别净往自己脸上添金,你们所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别以为我不知道,不想同你们罗索,要人是没有,要打架我可以奉陪到底,否则,就请回吧,我没时间理会你们!” “哈哈哈,我看你是想把那个人类留在自己的身边享福吧!”突然木成空身边的一个中年木精灵,狂妄地大笑了起来,这个精灵鹰雪也认识,他就是七天之前与他动手的木行叶。木行叶的话引起了所有木精灵大笑不止,他的话除了鹰雪以外,其余的精灵都明白是什么意思,当然花戏春也不例外。 “找死!”花戏春的脸上顿时冷若寒霜,而所有的花精灵都感到极度的愤慨,竟然敢侮辱她们的长老,这就是侮辱了整个花精灵,不过,在她们没有发动以前,花戏春已经出手了,一朵美丽的花朵极快地朝着木行叶飞去。 “行叶,快躲开!”木成空见花戏春含怒而发,不敢小觑,立即催出藤鞭,将花朵拨到了一旁,花戏春的攻势顿告无功。“花戏春,别给脸不要脸,凭你的修为,老夫可不放在眼中,虽然你的修为不错,可老夫并不放在眼中,况且,如果真的动起手来,可别怪我老夫辣手催花!” “木长老,怎么?你竟然想攻击我花精灵一族吗?同为木精灵一族,你的做法,可太让人心寒了。”站在一旁的花惜春见自己的妹妹受到欺负,便从一旁站了出来。 “你是什么人?”木成空听着这声音有些耳熟,可是他眼中所看到的却是一个精灵人族,让他纳闷不已,不过,他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心头有些疑虑,还是小心求证为妙。 “真是贵人多忘事,故人相见不相识呀!伤心,难过呀!当年我们曾经联手作战的事情你这么快就忘记了!”花惜春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难道你是花惜春,你不是重病在身吗?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何变成这副模样!”木成空突然醒悟过来,眼前的美丽精灵人,跟花精灵的长老花惜春长得的确非常相像,只是似乎被放大了一倍有余,这可真是怪事了,没想到精灵也可以变成精灵人,真是让他惊讶得没话可说。 “唉,看来你还没有老糊涂,至于我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那说起来可就话长了,不过,我想木长老今天可能没空听我详述此事。是不是呀,木长老?” 花惜春的话木成空哪会听不出来,不过,花惜春这样惊人的变化,令他惊异万分,这可是一个重大的发现,即便是他再不高兴也只有耐着性子听下去,而且,花惜春的修为和手段,他可是见过的,在他受伤之前,连他都没有必胜的把握,现在又这样春风满面俏生生地站在了他面前,还真让他看不出底,“花长老说哪里的话,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让戏春长老把那个人类交出来而已,并无他意!” “你说的是他吧,这位李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说我能够把他交给你们吗?” “花惜春,别给脸不要脸!本长老也是出于你当年对木族的贡献所以才礼让三分,别以为老夫会怕了你,今天如果你不把他交出来,老夫还是那句话,别怪本长老辣手催花!”木成空带着这么多的木精灵而来,花氏姐妹二的话,让他下不了台,如果自己再这样窝囊,恐怕以后绝对难以服众。 “好呀,想打是吗?本姑娘奉陪到底,别以为我们花精灵好欺负!”花戏春一听木成空的话,顿时便火冒三丈。 “戏春稍安勿燥,既然木长老想动手,就让姐姐我活动活动手脚,禁锢了数百年,也该活动一下筋骨了!”花惜春不想让她妹妹冒险,这木成空的修为不浅,以花戏春的修为,恐怕还差上一筹。 见花惜春准备出手,所有的花精灵们都拭目以待,花惜春的突然转变,令所有的花精灵们都大感诧异,不过,对于花惜春这位长老,几乎所有的花精灵都比较信任她,并没有因为花惜春的突然改变而有所反感,既然花惜春准备出手应敌,大家都在期待,看看花惜春是否有以前那样的身手,能够带领所有的花精灵们重返昔日的辉煌。 “好,好,我们也有数百年没有较量了,既然花长老这么有雅兴,老夫也就奉陪到底了,不过,你大病初愈,可别怪老夫胜之不武呀!”木成空当然知道花惜春重伤初痊,但今天的局面已成僵局,他只有与花惜春对战到底了。 “不用客气,这不是你木长老一贯的行事作风吗?请吧!”花惜春可不像她妹妹那样好唬弄。 听了花惜春的话后,众花精灵不由掩嘴偷笑起来,木成空顿时老脸一红,恼羞成怒的他,掣出了他最拿手的藤鞭攻击,由于是含怒而发,这条绿色的藤便挟着巨大的破坏力,急速地朝着花戏春卷去,而且,藤鞭上的叶片已经纷纷散开,这当然不是由于急速飞行而掉落下来的,而是木精灵最为拿手的霜叶冰刀。所有的叶片急速旋转起来,围成一个圆圈,朝着花惜春身上罩去,这样的攻势,花惜不是被当场击毙,也会重伤倒地。 花精灵们都为花惜春捏了一把冷汗,这种高级别的魔法攻击,根本就是她们这些精灵们所能够接得下来的,而一旁的花戏春心中也颇为紧张,她姐姐大病初愈,而且多年没有修炼了,现在又与木成空这样的高手过招,她心里真的没底。 花惜春的反应更令所有精灵们摸不着头脑,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动,像是被打傻了一般,面对这样强大的魔法攻击,任何精灵们都不可能硬接,而且,花惜春连防御的护身盾都没开,更让精灵们吃惊的是,花惜春竟然连眼睛都闭上了,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所有的花精灵们都发出了一声尖叫,花戏春也是眦目欲裂,花惜春的性命眼看不保,即便是她想相救也已经来不及了,连含怒而发的木行空也是懊悔不已,这么无缘无故地打死了花精灵的长老,别的麻烦不提,单是如何向族长交待此事,他都不知道,明知花惜春重伤在身,还下这样的重手,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他倾尽全力想收回藤鞭,可是既然已经全力发出,哪有这么容易能够收回,木行空用尽了全身的能量,勉强才将藤鞭偏离了朝花惜春的要害上的招呼,而霜叶冰刀却已经发出,根本就无法控制,花惜春是在劫难逃了。 所有的精灵们都被吓傻了,不过还有唯一的一个人能保持完全的冷静,不错,他就是鹰雪,不知为何鹰雪现在完全能够感受到花惜春的行动,可能上鹰雪已经融合了花惜春的本源力量所致吧,他当然明白花惜春现在想做什么!通过观察,鹰雪终于明白过来了一件事情,同一类系的精灵都使用的是同一种魔法,虽说他们使用的是同一种魔法力,也有修为高低之分,修为高的精灵们才慢慢地衍化出一些属于自己独特的魔法攻击技能,不过,万变不离其踪,还是脱离不了,自己本系魔法的影子。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艺多不精,精灵们以千年的生命,研究同一种魔法,不停地修炼和深化,不断地追求至高的境界,这份执着的精神,才是他们最为厉害之处。 闭目之中的花惜春突然动了一下,她挥起双手,凭空急速地划了一个圈,所指之处,出现了一朵朵白色的小花,这些小花朵有序地围绕着花惜春不停地转动,把木成空所发出的霜叶冰刀全部吸住了,不仅如此还把霜叶冰刀上的白霜全部化去了,白花绿叶,让花朵添加了不少的生气,不过,更令人奇怪的还在后面,这一朵朵的白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粘在了朝着花惜春的藤鞭之上,瞬间便如同有生命一般牢牢地粘在了藤鞭之上。 这些白花并非是真正的花朵,而是花惜春运用灵动力聚集起来的能量体,这些一招别说是木精灵们没有见过,即便是花精灵,连同花戏春在内,也不知道花惜春所使的这一奇怪魔法招式叫什么名字。 事情不止于此,虽然木行空勉强改变了藤鞭袭向花惜春的要害,可是要是被这藤鞭击中,那受伤也绝对不会这么轻的,虽然花惜春阻止了霜叶冰刀,可是藤鞭还是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花惜春击来,虽然这藤鞭之上粘上了漂亮的白花,可是它的速度和目标依然没有改变。 第一百零七章 终于藤鞭与花惜春来了个亲密接触,藤鞭已经扎扎实实地击在了花惜春的右肩之上,这一鞭的力道绝对不可小觑,即便是击在地上,也会留下深深的鞭痕,而击在了这么娇小可人的花惜春的身上,她的这条胳膊可能无法保全了,一些花精灵已经闭上了眼睛,不忍目睹这种可怕的结果。 事情并不像大家所想的那般,花惜春也没有血肉横飞,她仍然俏生生地站在了大家的面前,丝毫没有受伤的迹象,而令人诧异的是,那条藤鞭如同温驯的小猫一般,静静被她握在了手上,任由她轻轻地***着。 木成空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可是直觉告诉他应该收回藤鞭,没有丝毫的犹豫,仅凭直觉,木成空便用力往回一扯,可是以他的灵动力竟然感觉不到藤鞭的存在,当然,他握在手中的那截藤鞭他还是完全感应得到它的存在的,可是这只是这段藤鞭的一小段而已,大部分藤鞭似乎突然不再属于木成空了,根本就不受木成空的控制。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木成空不服气似的用力回拉,可是藤鞭统纹丝不动,这藤鞭凝聚了他一半的能量,要是被人破去,他的灵动力肯定会受到很大的波动,他本人也会受很重的内伤,反面一旁轻轻***着藤鞭的花惜春却显得轻描淡写,把藤鞭托在了掌心,像是在观赏着一件令好着迷的东西似的。 一边倾尽全力想拉回藤鞭,而另一边则是毫不在意,任由木成空用力拉扯,这一刚一柔,给人一种极为不谐调的感觉,按常理说,这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可是它却如此真实地发生了,令所有的精灵们都惊呆了。 花惜春似乎有些不耐,轻轻地把手一挥,藤鞭便急速的退了回去,而突然失去了牵扯力的木成空,身体刹那间便失去了控制,顿时被推dao在地。以他的身份,被人如此戏弄当然感觉是很没有面子,没想到自己一时大意之下,竟然受到如此大的侮辱,这叫他以后如此立足于木精灵之中。 “花惜春,老夫敬你是花族中的长老,故而才礼敬三分,谁知你竟然如此不识抬举,如此,可别怪老夫不客气了!”木成空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煞气地说道,刚才怕打死花惜春,所以他收回了不少的力道,没想到这花惜春却是故意耍他,无论如何都得给花精灵们一个教训,让她们为嘲笑自己而付出代价。木成空双目带煞,一脸戾气,那张如同老松树皮的脸变得更加难看,看来他这次绝对是动了真火。 花惜春尝到了刚才的甜头,内心大悦,不过,木成空终究是与自己为一系的精灵,如果再行折辱他,恐怕会有意想不到的后果,她想息事宁人,“木长老,李先生是我花族的朋友,如果你为了一个人类与我纠缠不休,确实有伤我们的和气,再者说来,你今天强行硬闯我花族精的驻地,打伤我族中精灵,此事就算闹到族长那里,我想你也说不过去,不如木长老就此退去,我花惜春保证就当今天没有发生过任何的事情,请你木长老三思!”虽然花惜春有心息事宁人,语气也不卑不亢,不过,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恐怕难以如花惜春所想。 果不其然,木行空既然已经打定主意,岂能凭花惜春区区几句话所能够打动,任凭花惜春如何厉害,也难以逃走自己的全力攻击,毕竟花惜春已经被伤痛缠身数百年,论修为和驱动灵动力的能够,岂是她这样的年轻姑娘所能相比的,木成空冤枉地被花惜春挫倒在地,不给花惜春一个教训,这口气叫他怎么能咽得下。他指着一旁的鹰雪大声地喝道:“花长老,今天那位人类我是志在必得,如果你识相就快点把他交出来,否则,就别怪老夫无礼!” “我早已经说过了,李先生是我花族的朋友,要我把他交给你,此事万万没有商量,如果你执意如此的话,那惜春也只有舍命陪你过招了。”花惜春现在修为迅速提升,木成空虽然修炼时间长,可是她并不惧怕他,真要打起来,孰输孰赢还是未定之数。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一切都已经不必要再谈了,双方剑拔弩张,蓄势待发,一场同族自相残杀悲剧又即将上演。虽然花惜春并不愿意看到这个局面,但是形势已经不由她左右了。 “啊!今天是什么日子呀,好热闹呀!”突然一阵洪亮的声音从一旁传了出来,木成空回身望去,见一个小木精灵和一个人族精灵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 “哎哟!原来木长老也在这里呀,还亏我到处找您呐,今天还可真巧了,我爷爷想来探查一下花长老的伤势,没想到成空长老比我爷爷还关心花长老,真是难得,我爷爷他叫我来先行一步来传个信,他老人家在后面马上就到,既然大家都在这里,不如就一起进去坐坐吧!”鹰雪已经认出来这个小木精灵就是当天他在灵雾迷境中跟丢的那个精灵—木行土,而他身后的那个跟人类模样相差无几的大精灵应该叫做黄勇超,一个不会魔法的精灵人。 “原来族长也来了,老夫已经见过花长老了,没想到她的身体竟然恢复得这么好,真是让人惊喜万分,老夫还有要事,就不打扰族长了,先告辞了!”木成空听了木行土的话后,心中一惊,自己来花精灵族的事情可不能让族长撞见,尤其是现在,带了这么多人来,如果让族长碰到了,真是说不清楚了,想到此处,他只有带着木精灵尽快离开这里。 木成空率先退了回去,他手下的那些木精灵也随他一同离开了,事情能够这样解决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的结局,正在当她嘘了一口气的时候,木行土却笑嘻嘻地说道:“没想到爷爷的名头这么好用,竟然能够把木长老也给吓跑了,真是好玩!” “喂,小木头,你说你刚才是在骗那老头的,你可真大胆!”一旁的花戏春听了个明白,不禁笑骂道。 “哇!真漂亮!”木行土见到花戏春那灿烂的笑容,犹如春花怒放,让他不知不觉看呆了。 “小木头,你小子是在找打!”花戏春见到木行土竟然敢吃自己的豆腐,虽然只是用眼神很不小心地看了看她,可是也足以引起她生气了。 直到一旁的黄勇超用力地踢了他一脚,木行土这才省悟过来,眼前的花朵虽然艳丽,可是绝对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自己还是别没事找事为好。“花长老,这位真的是你姐姐吗?为什么会这样呢?”木行土望着花惜春,一副想不通的模样。 “想不通吧!”花戏春微笑地说道。 “想不通,真想不通!”土行空机械地回答道。 “笨蛋,这个世界上你想不通的事情多得去了!” “戏春,在少族长的面前,不得放肆!”花惜春见自己如果再不阻止她这个宝贝妹妹,真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毕竟木行土今天为自己解了一围,而且她还是现今族长的亲孙子,岂能得罪。 “少族长请到里面坐,有什么事情我们再细谈!” “嗯,花长老请!”木行土的模样虽然长得不怎么样,可是他处事待物,倒也非常得体。 “少族长今天到我们花精灵这里,不知所谓何事?”花惜春倒是不罗索,开门见山地问道。 “没别的事,我是为了他而来的!”木行土指着一旁的鹰雪说道。 “少族长难道也是为了来取李先生走的!”花惜春一听木行土的话,神情和语气便有些重了起来。 “呵呵,花长老别误会,我今天与七少前来,只是想谢谢这位李先生的救命之恩的,当时李先生就我们之时,我与七少已经被黑精灵打伤,急于回去疗伤,所以也未曾当面向李先生道谢,甚为遗憾,没想到这几天我们寻遍整个木精灵之地,却一直没找到李先生,我们还以为李先生……今天偶然听到木长老要来花族闹事,所以便偷偷跟来看看,没想到竟然在此地见到了李先生,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原来是这么回事!”花氏姐妹这才恍然大悟,自己真的差点错怪了好人。 “些许小事,何足挂齿,二位大可不必放在心上。”鹰雪经他们这一说,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没想到这二个精灵这么记恩,竟然在这几天时间里找遍了整个木精灵族。 “要,当然要放在心上,小木头,现在李先生遇到困难要你帮忙,你肯不肯?”一旁的花戏春突然大声说道。 “当然,只要李先生开口,我木行土一定帮李先生的忙!” “李先生需要几个木灵丹,不知你能够弄到?” “木灵丹,你怎么不早说,刚才问木长老要几个不就行了!” “你说得倒轻松,我现在与木老头已经起了矛盾,他怎么会给我木灵丹?” “你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一会儿我回去就向木长老要几个木灵丹,这点事我还是有能力办得到的!”行木土胸有成竹地说道。“对了,花长老,你是怎么回事,你的伤可已经痊愈,只是,为何你的身形会变得这般巨大?”木行土最感兴趣的当然是花惜春的模样,竟然能够从精灵变成精灵人,这种方式真是前所未闻,令他大开眼界。 “此事与他有莫大的关系!”花戏春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此事的起因还是鹰雪,解铃还需系铃人,只有问当事人了。 “这问我也没有什么用,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最初的目的只是想帮她治伤,可是没想到最后却变成了这个结局,其实长大点也没有什么不好,难道精灵与精灵人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吗,我看除了体形大点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鹰雪对于这些小精灵们的大惊小怪颇不以为然,这同样身为精灵,大小又有什么分别。 “当然不一样了!”花戏春与木行土两个异口同声地说道。 “不是吧,干嘛有这么大的反应?!”鹰雪被吓了一跳。 “此事说来话长,我之前不是说了吗,这是我们木系精灵族的一段丑闻,往事不堪回首!”花惜春的脸上露出了迷惘的表情,似乎又回到了那段痛苦的往事之中。 精灵族相互之间的残杀,让精灵之城的精灵们数量急剧减少,而精灵虽然有着漫长的生命,可是他们的繁殖和生长周期却非常漫长,要重新培育一个新的精灵们出来,那是一件非常耗时耗力的事情,需要上百年的光阴方可完成,大体说来,各系精灵代延续后的方式大同小异,精灵们并没有肉欲之情,而纯粹以灵性繁殖后代,僻如以木精灵为例,到了生育年龄的一对精灵夫妇,找到一棵百年大树,将他们的灵气注入到树中,完成初步的灵性结合,然后再经过数十年的孕育,方才能够诞生一个小木精灵,小精灵诞生后,又需要经过数年的培育,方才能够确定成活,之后经过百年的生长才成年,如此漫长的生长周期让精灵们面临着绝种的危机,尤其是精灵们之间的相互对战,使得原本人丁并不兴旺的精灵之城的精灵数量锐减,濒临着严重的人口危机。 木系精灵的先辈长老们不知道从何处得知一种方法,那便是将人类与精灵的精华混合在一起,做成灵胎,然后注入到百年的通灵大树之中,经过数年的孕育,便可以生长出一至四个特别的精灵来,而且,这种特殊的精灵由于有人的体质,故而生长速度极快,如果此种办法能够成功的话,那么木族的精灵将可以迅速恢复元气,不过,这个方法有个致命的缺点,试验的母体,也就是参与的人类和精灵都因为耗光了全身的精血和灵气,极速枯萎老化,无法再继续存活,但是以一比四的比例,是个绝对让精灵们心动的地方。 不过,这种方法纯粹还停留在试验阶段,根本就没人试过,故而,这种方法遭到了族内很多木精灵和花精灵的反对,导致了精灵内部矛盾的激化,尤其是花精灵,她们不屑于参加此种的试验,而离开了木精灵的居住地,独居到现在这个地方。木系精灵虽然在名义上还是统一的,但是实际上已经分化为三股势力,不过,由于后来战争的缘故,精灵们死伤很大,数量也急剧下降,故而,族中一些木精灵不顾众精灵的反对,开始冒险尝试。 开始精灵们只是把受了重伤而难以治愈的精灵们与掳来的人类结合种下灵胎,寄存在百年灵树之中,可是试验并不很成功,很多的精灵和人类,都因此而丧命,有些灵胎,莫名其妙被破坏,还有些胎死于灵树之中,但是结果更加令人心痛和失望,那就是精灵们造出了一批怪物,精灵们称之为精灵人族,也就是现在所说的精灵人。 精灵人并非像精灵们所期望的那样,虽然他们的生长速度极快,可是这些精灵们除了拥有健壮的体魄外,根本就毫无用处,至少对于精灵们而言是毫无用处,因为这些精灵人对魔法的领悟力实在是太低,他们除了能够做一些杂活之外,根本就毫无战斗力可言,对其他族系的精灵根本起不到任何的威慑作用,反而惹来其他族系的精灵们的耻笑。 原本事情到此就应该已经结束了,理论上说来,精灵与人的结合应该吸取二家所长才对,可是偏偏事得其反,一些木精灵认为这个试验之所以不成功,肯定是忽略了什么细小的环节,所以才导致失败,造出了这些毫无用处的精灵人。精灵族非但没有反省自己的过失,放弃这种试验,反而变本加厉,把更加疯狂地进行试验,不过,由于近来人类数量的锐减,他们的这种疯狂举动,让大多数木精灵的起了反感,木精灵族的族长也下令严禁再进行这种试验,故而,这种试验也由明转暗,可是一些贼心不死的木精灵们仍然在进行这种试验,企图能够制造出更厉害的精灵人来。 鹰雪听完了花惜春的话后,不禁感到极度的愤慨,这些精灵们是如此的可爱,没想到他们的内心竟然如此疯狂,这让鹰雪对精灵们起了严重的反感之心,看着眼前的黄勇超,他不知道是该同情还是悲哀,他终于明白了黄林村长说到木精灵为何会如此大的愤慨,难怪这些年来村里的年轻人屡屡失踪,原来他们是在进行着这种丧心病狂的试验! 第一百零八章 “到底是谁还在进行着这种疯狂的试验,难道就没人制止吗?其实他们这样做不仅是对人类的伤害,也是对你们精灵自己的伤害,照此下去,精灵岂不是面临着灭绝的危险!”鹰雪真的感到悲哀,弱肉强食虽然是自然之道,可是把人类拿来任意宰割,身为人类的鹰雪,他真的接受不了。 “这些事情近些年来还算少一些了,他们都是在偷偷进行试验,很难抓住他们的把柄,虽然我们也曾经进行过调查,奈何毫无头绪,只有作罢!”木行土也颇为无奈地说道,受害者并不止人类,而且还有木系的精灵,可是这一切的试验都是在暗中进行,很难抓住这些丧心病狂的精灵的。 “这种方法是从哪里学来的,又是谁第一个开始用的?”鹰雪决定问个究竟,如果此事不解决,恐怕不知道还会有多大的后遗症。 “这……”木行土看了一眼花惜春,欲言又止。 “这一切都源自木成空那个老木头,不过……”花惜春也似乎有什么顾忌似的,不敢随意开口。 “怕什么,看你们怕成这个样子,不就是精灵之神吗?其实这一切都是拜精灵之神所赐,他把这个残忍的方法教给了木成空这个老木头,这个老木头,我们已经忍了这么多年了,难道就一直要这样忍下去吗?”花戏春气呼呼地说道。 “唉,这也不能全怪木成空,他自己也是受害者,他的亲人不也因此而送命了吗,其实这一切都源自精灵之神!”花惜春见事情已经摊开,这憋在心里多年的怒气也爆发了出来。 “精灵之神!他不是神仙吗,怎么会教你们以这种方法,他算什么精灵之神,简直是恶魔!”鹰雪听了花戏春的话后,顿时大怒,哪有这样做神仙的,这分明是在害人,拿生命当儿戏,没想到外表宁静祥和的精灵之城,竟然隐藏着这样恐怖,肮脏,令人发指的事情。 “嘘!李先生你别如此激动,精灵之神是无处不在的,有很多的精灵就是因为对精灵之神不敬而遭到了神的惩罚,这并非是危方耸听,而是发生的眼前的事实,我们都有亲眼目睹的,那些侮辱和不敬之人,被精灵之神当场雷亟,连尸体都没有留下,整个灰飞湮灭,恐怖极了!”木行土的神情之中带着惊恐,语气也非常的不安。 “难道他是精灵之神就可以如此草菅人命吗,你们都是他的子民,他非但不保护你,而且还用如此狠毒的手段折磨你们,这一切根本就不像一个神仙的所作所为!”鹰雪越听越气越气愤,这样令人发指的事情,他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尤其这还是一个神仙的所作所为,简直比魔鬼妖物更可恨。 “其实精灵之神还是比较好的,像我们的芸缘花境都是精灵之神所赐,而且精灵之神这么多年来一直非常照顾我们精灵,或许是我们自己做得太过火,竟然在精灵之城内自相残杀,完全背逆了我们来此隐居的目的,故而引起了精灵之神的愤怒,所以才导致了这灾难性的后果!”花惜春心里也彼为痛苦,她身为花族的长老,自己的族人长期与别族的精灵战争,这完全背逆了精灵们的天性。 “可是他是神仙,他怎么能这样不顾后果地惩罚你们呢,这也太……” 鹰雪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花惜春打断了,对于这个话题,她并不想讨论太多,这万一要是惹恼了精灵之神,不仅是鹰雪,恐怕连整个花精灵都会受到牵连,这可是她不愿意看到的结果,而且此地还有外人,这些事情她可不想被传出去,于是她转移了话题,对木行土问道:“少族长,不知您这次来有何贵干,不会是真的来看我的吧!” 木行土搔了搔他那一头绿色的乱发,毕竟被人看穿了心事,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我受爷爷之托来问一下花长老,这次去封龙谷的事情应该如何,按照惯例,今年也轮到你们花族了,尤其今年又是灵龙的百年飞升之机,事情非常小可,而且你又唯一在百年前从灵龙转生台活着回来的,爷爷他老人家也非常看重此事,他想组织一批本族的勇士一同随花长老前往封龙谷。本想同戏春长老商量一下,不过,现在花长老身体已经康复,一切应当由您做主了。” “原来是为此事而来!”花惜春听了之后微微一笑道:“族长大人考虑得甚为周到,不过,我们木族精灵已经为数不多了,此事我并不想再插手,但为了例行公事,我建议族长安排几个精灵随我一同前往,避免不必要的牺牲,那些东西不要也罢,以免白白浪费精灵勇士的宝贵生命!” “花长老真是厉害,与爷爷所想竟然惊人的相似,不过,我恐怕木行空长老那一关有些难以通过!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呆了,立即回去向爷爷回报此事!”木行土朝着花惜春拱了拱手,然后回过身来对鹰雪说道:“李先生,你是我与七少的恩人,有空来我那里坐坐,我一定热烈欢迎,木灵丹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请你放心,明天我便让七少送来给你!” “少族长严重了,李某可担待不起,如果少族长不嫌弃,咱们完全可以交个朋友,你看如何?” “好,既然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那我就尊称你李大哥吧!”木行土虽然其貌不扬可是办起来倒是老练得体。 “这恐怕不妥吧!”鹰雪已经完全明白,虽然这些小精灵个头不大,而且年纪尚轻,可是,他们全都是百岁以上,他可不敢托这个大。 “李大哥,少族长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你就别再推托了,这事就这样定了!”一旁的黄勇超突然开口,像他这样的精灵人,在精灵族中并没有什么地位,只不过,他从小都是跟着木行土,而木行土也没有拿他当外人,故而,黄勇超在木族中的知名度还是挺高的。 “七少!为什么连少族长都这样尊称你呢!”鹰雪纳闷地问道。 “因为我是精灵人中第七个诞生的,而且也是最小的一个,所以少族长就叫我七少!并无什么特别的意义!”黄勇超不好意思地说道,像他这地位卑贱的人,如果没有少族长一直以来的照顾,他根本什么都不是,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七少为人憨厚老实,又很讲义气,虽然他是精灵人,可是我从来没有把他当外人。”木行土有些骄傲地说道,他并没有看错人,像黄勇超这样义气的人,的确很少,而自己有幸碰到了。 “难道整个木族之中就只有这七个精灵人吗?”鹰雪有些骇然,死了这么多的精灵和人类,竟然只存活了七个精灵人,这种丧心病狂的试验还有什么意义。 “唉,李大哥你有些太乐观了,其实严格说来,只是有七个精灵人从灵树之中诞生,但是真正成人的只有三个精灵人,这真是一种莫大的讽刺!”木行土也无话可说,其实这种毫无意义的试验早就应该停止了,可是偏偏却有人想突破这种极限,而不断地在暗中继续进行试验。 “什么,竟然才有三个活了下来!”鹰雪也是哑口无言。 “唉!”木行土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对鹰雪和花氏姐妹二人拱了拱说道:“我们就不打扰几位了,先回去向爷爷禀报,告辞了!” “少族长请!”花惜春客气地还礼道。 “不错,不错!”鹰雪望着黄勇超的背影,突然象是想通了什么事情似的,不住地点头赞道。 “你在看什么呀?”花戏春见鹰雪不住地点头,不禁纳闷地问道。 “哦,没什么,我还有事情没向你们请教呢!” “我知道,你是不是想知道封龙谷的事情!此事牵涉到精灵们的秘密,不过,既然你问了,那告诉你也无妨,来请坐下说!”花惜春款款大方地说道。 原来精灵们之所以被神族选在此地隐居避世,那是因为他们身负着一个很重要的使命--守护灵龙,所谓灵龙,就是龙的灵魂,便是那些修炼不成功,无法飞升成为神龙的龙族,这些龙族死亡之后,他们的灵魂便被送至封龙谷,在封龙谷重新修炼,然后通过灵龙转生台,重生再世为龙,进行二世的修炼,而精灵们的责任就是守护这些灵龙,以免他们突破神族的禁制,逃出来四处为恶,这灵龙转生台每一百年便自动开启一次,让修炼稍深的灵龙重新凝聚魂魄化为龙卵,重生为龙,而随着灵龙转生台的启动,神族的禁制此时便会转弱,虽然有精灵之神的守护,但是为了以防万一,神族便把守护灵龙的这个光荣任务交给了精灵族,让他们协助精灵之神守护灵龙,以免灵龙跑到精灵之城来为祸。由于有灵龙的存在,封龙谷的灵气相当充足,近些年来,由于精灵之神的特许,每年都可以让一批精灵们进入封龙谷进行修炼,而今年则是灵龙们的百年转生之际,精灵们必须去封龙谷协助精灵之神守护结界,当然这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义务劳动,因为灵龙们重生之时,灵龙转生台之上会留下大量的珍贵东西,如果能够得到这些充满了灵气之物,不仅可以提升精灵们的修为,而且还能够大幅增加灵动力,这才是精灵们会蜂涌而去,趋之若骛的真正原因,而每百年的灵龙重生之际,精灵们都会为了争夺灵龙所遗下的珍宝而大打出手,这数百年来,精灵们已经死伤无数。 “原来精灵之城就是灵龙的转生之地,这就是你为何不肯带很多精灵们去的原因吧,你是不想争夺这些灵龙所遗下的宝物,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鹰雪听完了花惜春的简单介绍之后,才明白了她的良苦用心。 “不错,为了这些灵龙所遗之物,木精灵不知道牺牲了多少勇士,其实就算拿到了这些又有什么用,当年我还不就是为了这些东西,带领着花族勇敢的姑娘们冲进了封龙谷,那一役,不仅令我自己身受重伤,导致了所有精灵罹难,这一切难道都不是因为我一人的过错而引起的灾难吗?”花惜春的脸上浮现了一种痛苦之情。 “姐姐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直到今天你一直都不肯说呢,难道你真的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花戏春这么多年来一直想知道真相,可惜花惜春却一直没有告诉她。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我不想你重蹈覆辙,可是转眼百年时光又已经飞逝,其实我这么多年来一直不让你去封龙谷,是有原因的,你真的没有见过这种恐怖的事情,那么多的精灵进入灵龙转生台之时,竟然死伤殆尽,除了像我这样幸运的少数几个精灵拼命全力逃出生天之外,所有的精灵都尸骨无存,可是我们这几个幸运逃出来的精灵也都被恶龙击伤,都过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还像我这样的幸运,能够遇到鹰雪,让复原伤势。”花惜春的脸上显现了一层恐怖之色,由此可见当年的情况并不像她告诉花戏春的那样简单。 “你究竟看到了什么?!”鹰雪和花戏春二人也被花惜春脸上的表情所感染,变得有些紧张起来,毕竟以花惜春修为,直到今天都感到后怕,可见事情有多么的严重。 “其实我这身伤并不是被火精灵所伤,而被恶龙所伤,当年所有的精灵们转龙台(即灵龙转生台)关闭后,在得到了精灵之神的启示,大家暂时抛弃了成见,冲进了转龙台,准备拾取灵龙重生时所遗的宝物,当然,我们都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因为一旦我们到达转龙台,一场大战肯定又会爆发,但是这次完全不同,当我们进入封龙谷到达转龙台之后,可怕的事情发生了!转龙台旁边的潭中突然水势翻动,波涛汹涌,原本只是一个平静的小潭现在竟然如煮沸的开水一般,整个小潭都沸腾了,冒出了大量的白色雾气,突然之间,一股冲天的水柱从潭中急喷而出,刹那间一条青墨色庞然大物出现在我们眼前,挡住了我们的去路,这条怪物身长数丈,立在空中更是显得硕大无比,它似蟒非蟒,似蛇非蛇,头上有角,身上有鳞,双目如电,闪闪发光,四肢生爪,虬髯怒须,张牙舞爪,盘于空中。当时所有的精灵都被这突然之间出现的怪事给吓呆了,不过,根据祖先们的记载,我们都知道,这个怪物肯定是一条龙,而不是我们平时所见到的灵龙,因为灵龙只是单纯的龙的灵魂,而并非真正意义上的龙,体型也较小,根本就不象我们眼前所见到的这条龙如此庞大,只是我们精灵之城根本就不可能有龙的存在,这条巨龙的出现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故而一时之间大家都被惊呆了!惨事也因此而突然发生!”花惜春似乎也回到了那段不堪的痛苦往事回忆之中。 第一百零九章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花戏春紧张地问道。 “就在大家惊疑之际,那条盘在空中的巨龙突然之间发难,他张开了血盆大口,将毫无防备的精灵们一口吞掉了一半以上,这些可怜的精灵们就这样被他活生生地吃掉了,之后,巨龙口中喷出威力巨大的火焰,将我们这些侥幸逃脱的精灵困在了转龙台旁边,以他的阵势,是想将我们一网打尽,悉数吞进腹中,方才善罢干休。” “这数百年来,我们精灵族的高手都神秘失踪,不知去向,难道都被那些恶龙给吃掉了吗,而且百年前的那场大灾难是因为所有的精灵都被恶龙给活生生吞掉了,它们并不是死于自相残杀!这也太恐怖了,难怪姐姐你一直不肯将真相告诉我,你是怕我一时冲动,找恶龙报仇!”花戏春听了之后这才明白姐姐的良苦用心。 “可是我有一事不明,你们精灵族不是屠龙的好手吗?为何现在反过来却被龙屠杀呢?这岂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吗?”鹰雪这下倒听糊涂了,只是区区的一条龙,怎么会难倒精灵们呢,传说之中,精灵屠龙的事情应该是真的,这点已经从截天的口中得到了证实的。 “传说并没有错,精灵族的确在千年前屠过龙,那是当年精灵族的前辈们奉了万神之主的旨意,参与了人界的那场大战,可是当年的精灵族勇士在屠龙之后,大都死伤殆尽,那些侥幸没死的精灵,都已经飞升成仙,他们当年屠龙之时,据记载曾蒙神族传授了一套极为神奇的心法,可以大幅提高灵动力,催动极为厉害的魔法克制龙族,但今时今日,这些心法早就已经失传,现在的精灵们只能够从当年的一些记载之中略微知道些皮毛,而且当年屠龙所持的仙器—神圣之弓,都已经被天界收回,没有屠龙的利器,现在的精灵们根本就无法与恶龙相抗衡,况且,现在精灵之城的精灵们,各自为战,已经乱成一团,哪里还能够与恶龙相对抗!”花惜春摇头叹息道。 鹰雪听完之后,不禁感到有些好奇,对花惜春问道:“原来还有这段往事,不知你所说的屠龙的仙器如今在哪里?真的被天界收了回去吗?” “不错,据记载,这批屠龙的仙器乃是冶炼兵器最为有名的憔侥族所打造的,再经过神族的炼化、改造和祝福,这才成为屠化的仙器,可是这批兵器已经被仙界收回,而憔侥族虽然也算是精灵族一系,可是他们在千年之前就已经被灭族,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除非我们找到屠龙的仙器,否则,根本就无法与恶龙相抗衡!不过,如果能够找到水族的精灵们,或许能够找到屠龙的方法!”花惜春的神情之间有些犹豫。 “水精灵,难道你曾经去过神秘的水精灵的密居之地吗?”花戏春诧异地问道。 “我虽然没有去过,可是当年也曾经听别人说过,其实当年从封龙谷逃出了三个精灵,一个是我,另一个是水族的族长—水无痕,还有一个就是火族族长—火练精,我们三个也算是共患难,同生死,要不是当年合我们三人之力,勉强从恶龙的手中逃了出来,以我一人之力根本无法从恶龙手中逃脱的,当年我与水无痕、火练精一起逃出生之后,曾经在一起疗过伤,虽然并没有治好自己的伤势,可是却也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大家都领悟出一个道理,精灵们如果再不团结而这样自相残杀的话,迟早会被自己毁灭的,于是,我们三个共同发誓,有生之年一定不允许自己的族人来侵扰对方,其实说句实在话,如果我们精灵族能够紧密团结起来的话,以我们各族精灵的独特属性必定能克制恶龙,这些都是我这些年来领悟出来的,如果单靠哪一个族系的精灵想屠龙,我想那绝对是有去无回的,现在当务之急,我们需要找到一件屠龙的仙器,而且要把当年事情的真相告诉各族的精灵,以免重蹈百年前的覆辙!” “那姐姐,这么多年来你为何不说出此事的真相呢?为什么到了今天你又说了出来?”花戏春不解地问道。 “我的傻妹妹呀,此事如果传了出去,不知道要造成多大的恐慌,而且转龙台每百年才开启一次,你以为是你自家门口能够天天随意进去呀,此事我与水无痕和火练精三个都曾发过誓,如果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不泄露半句,以免引起精灵们的恐慌!现在百年之期已到,即使我的伤没有痊愈,我也会把这个秘密告诉你的!” “既然转龙台有精灵之神的守护,那为何他不除去这条恶龙呢?你们精灵不可以与他沟通的吗,为什么他不闻不问,至少他也应该告诉你们事情的真相,而不是任由你们这些精灵白白送死!”鹰雪神色凝重地问道。 “或许他也无能为力吧,关于精灵之神的事情我们勿需多论,以免惹祸上身!”花氏姐妹二人似乎非常不愿意提到精灵之神,脸上的表情也带着一丝的不安。 鹰雪不是傻瓜,见到花氏姐妹二人的表情,他多少也了解了一些,既然她们不愿意提到精灵之神,他也不想多问,不过,既然提到了仙器,他倒是想问个明白,究竟什么样的兵器才算得上是仙器。“刚才提到的屠龙仙器,似乎你已经有了办法,是不是水精灵处有这种仙器?” “鹰雪,你可真是细心,不错,当年水无痕曾经告诉过我,水精灵一族乃是封龙谷的守护者,她们曾与精灵之神住在一起,看护封龙谷,而且蒙精灵之神赐予一把神圣之弓,做为镇族之宝,她们天生异能,灵动力比一般的精灵都要高,而且她们能够与神灵沟通,不过,大约在二百年以前,水精灵一族不知为何,突然被迫搬离了封龙谷,隐居到了另外一个的地方,不再履行守护封龙谷的职责,据水无痕所说,她们似乎是亵du了精灵之神,而被神抛弃,所以才失去了守护封龙谷的神圣职责,而现在的暗黑精灵,却因为得到精灵之神的启示,替代水精灵守护着封龙谷。至于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无人得知,不过,水精灵们当时却没有把神圣之弓也带出来,故而,如果想要取得神圣之弓就必须找到水精灵,或许会有成功的希望。其实,这些都是水无痕告诉我的,不过,我事后想来,她似乎也有着什么难言之隐似的,并未将真实的情况相告!” “没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这段渊源,难怪姐姐当时回来之后,曾经把自己关在房中七天七夜不出房门!” “不错,当时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一则是为了疗伤,再则我内心实在是感到害怕,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此事,更不敢找人商量,我知道此事的严重性,如果泄露出去,整个精灵族恐怕都会引起轰动,届时的局面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也真是难为你了,为了保护整个精灵之城,你独自一人忍辱负重,把一个秘密隐藏在心中上百年,宁愿牺牲自己我,仅凭这份大无畏的勇气和魄力就非一般人所能够办得到的。”鹰雪由衷地赞叹道,没想到这外表看起来柔弱的花精灵,内心却是如此的坚定和勇敢,真是让他感到佩服。 “鹰雪你太过奖了,其实,水无痕和火练精跟我也一样,这么多年来,他们也守口如瓶,并未将当日的情形透露,否则,精灵族今天就不会如此安稳,虽然精灵们之间有些争斗,但是总比惶惶不可终日要好上百倍!”花惜春也感到有些后怕,她真不敢想象,如果精灵们知道了封龙谷中有这样的怪物,而且自己的先辈们都被恶龙所吞,死于非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疯狂的举动来,要知道精灵之城的精灵们个个都是勇士,面对恶龙,是绝对不会有人退缩的,这样一来,不知道有多少精灵会被恶龙所噬而枉送性命。 “那这接下来你有何打算,既然我有缘来到这里,虽然我能力有限,但是也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帮助你们屠此恶龙的,如果我的朋友能够来的话,那屠龙的事情可能就比较容易了!”鹰雪突然之间想到了螭龙和小天两个,如果有他们在这,那事情可就好办多了,至少会少费许多的功夫。 “太好了,有你相助,那我们的机会就会大很多的!对了,刚才说到你朋友?他们也来到了精灵之城吗,你可知道他们现在何处?”花惜春当然知道鹰雪的修为,本来她还不知道如何开口让鹰雪帮忙,没想到鹰雪竟然自告奋勇,真是求之不得。 “没有,他们并没有随我来这里,我只是顺口说说而已!”鹰雪无可奈何地说道,现在真是有些后悔没有让螭龙跟自己来。 “真是废话!对了,姐姐,下一步我们应该如何做!”花戏春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她也当这这么多年的长老,处惊不变这点能力她还是有的,刚才她姐姐的一番话着实让她惊讶了不已,可是她并没有因此方寸大乱,反而心里出奇的平静。 “戏春,你真的长大了,花精灵们交到你的手里我也就放心了,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花惜春并没有透露她的计划。 “姐姐,你休想抛下我,独自一人去封龙谷,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冒这个险的,姐妹同心,其力断金,如果我们姐妹二个一同前往,胜算不是大了很多吗?”花戏春才没有那么笨,姐姐的这点小算盘她哪能看不出来。 “唉,真是拿你没办法,反正现在为时尚早,我去封龙谷那天,带你一起去,不过,你可造成不能再任性胡来。”花惜春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说道。 “姐姐,你不是在唬弄我吧!”花戏春没想到她姐姐竟然答应得如此干脆利落,让她简直有些不敢相信。 “放心吧,不会骗你的,不过,在这之前,我还需要去做几件事情方可!” “什么事情!” “首先是要把鹰雪的事情办妥,刚才少族长不是答应明天送木灵丹来吗?你就守在这里,等候他送木灵丹来,而我们则赶到火精灵和水精灵那里,联合这二系的精灵共同对付龙族!” “你的全部计划就这么简单?!”花戏春有些猜不透她这位姐姐,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以为事情会有多么复杂!其实整件事情原本就很简单,只不过你想得太复杂了而已,你放心吧,我现在的修为已经到了通灵仙境,一般精灵想要伤我,那几乎是不可能的,纵观整个精灵族,能够达到我这个境界的恐怕没有几个,所以你大可放心!”花惜春胸有成竹地说道,看来她对自己是极为有信心的。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这么办吧,不过,我要声明一件事情,如果你想甩掉我独自赶往封龙谷,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花戏春神情坚毅地说道,她似乎也下定了决心。 “我决定明天就启程,我去寻找水精灵,她们这些年不知道隐居在哪里,我也是当年听水无痕告诉过我,并没有去过那里,希望我能够找得到,你放心,只要我能够找到水精灵,凭我与水无痕的交情,要几个水之精应该不成问题的。鹰雪,你去找火练精,火族精灵的住地比较明显,应该比较容易找得到的,但是他们似乎对人类没有好感,这点可能有些麻烦!不过,你只要能够见到火练精,并且告诉他是我让你找他的,他就会明白了,只是不知道过了这么多年,他是否还活着!如果你能够顺利见到他,便立即赶回芸缘花境来,然后我们再一起商量如何去封龙谷的事情。”花惜春语气中也流露着无奈,这件事情她也拿捏不准。 “没事,只要找到火精灵的居住之地,我就有办法找到火炼精,即便是他不幸去世,我也会立刻赶回来的,我们再另想他策。”鹰雪一听自己的事情花惜春一直都放在心上,心中感激之情跃于脸上,这花氏姐妹二人倒真不愧是长老级人物,为人细心谨慎,处事则面面俱到,让人感觉很乐意为她们效劳。 “唉,时间过得真快,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今天就好好休息,准备明天分头行事吧!”花惜春脸上突然显现出一层疲倦之色,仿佛很累的样子,对着鹰雪和花戏挥了挥手说道。 “姐姐你没事吧!”花戏春见她姐姐如此模样不禁有些着急起来。 “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只是感觉有些脱力而已,可能是旧伤刚愈,故而有些劳累之感吧,不用管我,让我催动灵动力调养一番便可,对了,戏春,你帮我安排好鹰雪的休息之所,他一个男子,在这花精灵的聚集之地,实在是有些不方便,不过,我们明天便要出发,就委屈鹰雪先生将近一晚上了!”花惜春微笑地对鹰雪说道。 面这样的美女的请求,鹰雪除了点头之外,还能说什么。“悉听尊便,这里总比我露宿林中要强上许多倍吧,多谢二位花长老了。” “既然你无所谓,那就住在密室里吧,那里又安静,又没人打扰,更不会让他觉得在我们花精灵族中感到不便,我想让他住在密室里,是最英明的决定了!”花戏春也为自己能够想出这个绝妙的办法而开心地笑了起来。 “住密室,不是吧!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你还是让我露于林中吧,我无所谓的!”鹰雪听完花戏春的话后,不禁哭笑不得,没想到她竟然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来,鹰雪已经在那个秘室里呆了七天七夜了,再让他住进去,说什么他也不愿意,要是这样的话,还不如住森林之中来得舒服。 “戏春不得无礼,鹰雪好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怎么能够让他住密室之中呢,还是另外找个好一些的地方!”花惜春也感到不好意思,哪真的能让鹰雪住那种地方呢,这不是怠慢人家吗? “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鹰雪的身形那么大,而我们精灵住的地方,根本就不适合他住,就算让他住,他也住不进去,而且,现在连姐姐你也变得这么高大,恐怕以后这里得改造一下了,不然,还真的找不到地方住!”花戏春一脸苦相地说道。 “也对,你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了,既然如此,那我与鹰雪就在这个大厅正殿里将就一晚吧,我也不需要睡觉,只要调息一番便可,鹰雪先生,你可愿意在此将近一下!” “我无所谓的,有你这样的大美女相陪,我哪里还敢不乐意呢,只要给个地方调息一番便可,这里灵气这么充足,倒是对我的修炼颇有益处,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给你们添麻烦了!”鹰雪想了想也真是这种情况,精灵们的住房肯定不适合自己,与其住密室,还不如在这个大厅里休息,何况还有一个大美女相伴,幸福! 第一百一十章 鹰雪见花惜春闭目开始调息,也感到彼为无聊,只好静静地坐下来调息打坐,虽然他并没有感到累,但是现在处于这个局面,只有安心坐下来静心调息,打发无聊的时间。 等鹰雪醒来之时,天色已经黑透,这座完全透明的、水晶般的宫殿真是奇妙,在月光的照射下,经过水晶的折射,一切都纤毫毕露,清晰可见,比起白天来,一切都显得无比的谧静,安详,让人不禁感到另外一番迷人的景象,似乎造物主特别关照精灵们,他们所住的地方真是一块福地,鹰雪心中暗暗地感叹道。 “鹰雪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一阵轻柔悦耳的声音传入鹰雪的耳中,不用看也知道,花惜春已经从入定之中醒转了过来。 “你怎么样,感觉好一些了吗?”鹰雪关切地问道,虽然他已经听出花惜春的中气十足,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不适。 “多谢关心,我已经好多了,对了,你刚才在想什么呢?” “哦,我被这里的景色给吸引住了,一时不察,竟然走神了!”鹰雪不敢正视花惜春,不知为何,他有些害怕见到花惜春,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觉。 “我还以为你是在想明天去火精灵那里的事呢,看来是我多虑了!” “对了,你对花戏春所说的,是不是……”鹰雪欲言又止,毕竟是她们姐妹二人之间的事情,自己终究是一个外人,不太好插手过问。 “不错,这件事情我并不想让她参与,我就她唯一的一个亲人,如果她有何闪失,我这一辈子良心都会感到不安的,此去凶多吉少,如果不抱以必死的决心,恐怕难以善了,我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生死对我而言,并不再重要,我宁愿让戏春她恨我,总比白白送了性命要强,毕竟活下去,比什么都要重要。鹰雪,如果你不想前去,我也不会勉强的,毕竟此事跟你无关,我也没有权利强迫你前去,我尊重你的选择!至于木灵丹和水之精,我一定会帮你找到的。” “你说的是哪里话,此事既然我已经答应,就绝对不会半途而废的!” “此事如果传了出去,我不知道精灵们会以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尤其是那条恶龙,百年前就已经如此厉害,又经过了这数百年的修炼,不知道变得有多么的厉害,而且,屠龙的仙器又没有着落,我真的是一点把握都没有。”一向沉稳的花惜春,流露出了丝丝的哀愁,让人顿感怜爱不已。 “惜春,别着急,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船到桥头自然直,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鹰雪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他根本就没有哄女孩子的经验,只好木讷地劝解道。 鹰雪正在想如何去安慰花惜春的时候,突然从他的身上闪出一道白光,截天出现了,虽然花惜春也知道鹰雪体内寄存着一个元神,但是截天这样突然不打招呼的出现,还是把她吓了一大跳。 “不好意思,老夫打扰了,花长老不用惊讶,老夫只是因为你们谈到那恶龙的事情故而才现身的!”截天见花惜春的脸色有些变化,急忙解释道,唐突佳人的事情,他老人家可不会去做。 “不知您是??” “老夫一无名之人,不提也罢,只是碰巧知道一些关于恶龙的事情,所以冒然出来相告,没吓着你吧!” “前辈太客气了,您可知道我们刚才所说的那条恶条的来历?”花惜春见截天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禁好奇地问道,虽然她不知道截天的来历,而且截天也并不想据实相告,可是能够把元神寄存在他人体力,仅凭这一点,她便完全可以肯定,眼前的这个老人的修为,绝对不会低。 “不错,从一定意义上说,那条龙并不算得上是恶龙,当然如果老夫所猜没错的话!” “请前辈告诉我们那条龙的来历!”花惜春当然知道截天并不是在卖关子,也不是在骗他,他这样说是绝对有他的道理的。 “山有俞凤,水有罔象,海有鲲鹏,渊有潜龙!据花长老刚才所叙,那条龙像极了传说之中的渊之潜龙,可是老夫一直想不明白,这潜龙为何会出现在精灵之城,而且,潜龙一般是不可能攻击人或其他物种的,因为潜龙是一条非常善良的龙,它怎么可能会攻击你们精灵族,而且还变成如此穷凶极恶,不过,以你们口中的描述,他的确是潜龙无疑,除非是老夫的判断有错!”截天皱着眉头说道,仿佛他也拿不定主意似的。 “什么?!潜龙!这怎么可能呢,据我所知,潜龙的确是不可能攻击你们的,潜龙的出现只是预示着真正王者的出现,他怎么可能在精灵族出现呢,而且还变得如此疯狂!”鹰雪感到非常不可思议,潜龙的故事,他又不是第一次听说过,这是一种瑞兽,而且并不凶恶。 “不错,潜龙的出世,必有是新主现世,他是一种祥瑞之兽,代表着真正的王者将会出现在空天大陆,潜龙一生都隐居在深山大泽,很少在人间露面,除了天命王者出世,他根本就不会现身,由于长期潜在深泽,故而他的鳞片呈墨青色,故而他也被人称之为墨龙,以潜龙的这种个性,他根本就不可能出来主动攻击你们,据老夫看来,真正的王者当今世上最有资格者,非鹰雪莫属,可是,这条潜龙却在百年前就已经现世,这又代表着什么呢,难道是你们精灵族会出现王者吗?抑或是会有重大的事情发生?可是,明明他是一条潜龙,他根本就不同于一般的邪恶之龙,不可能会袭击你们的,可是事情却偏偏发生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真是让人想不通,难道精灵之城会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吗,抑或是老夫猜错了?”截天也被自己说得有些糊涂了,以他对这种潜龙的了解程度,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的,如果是别的恶龙的话,他倒是完全能够理解,可是现在花惜春告诉他,袭击他们的是一条传说之中,代表着王者之象的潜龙,他真是难以接受。 “我看,这件事情只有我们到了转龙台见过那条龙之后,才能明白事情的真相,现在多说也无异,毕竟已经造成现在的事实,不管他是不是潜龙,袭击无辜之人就是他的错!”花惜春可没有截天和鹰雪二人这样,对潜龙充满着的祟拜和幻想之情,在她看来,这条恶龙代表着无穷的恐怖与杀戮,必须将之诛杀,否则后患无穷。 “不错,我们还是到了转龙台之后,再下定论吧,转龙台之事已然是势在必行!不管他是什么龙,如若为恶,必遭天谴!”鹰雪觉得花惜春的话倒是不错。 “唉,也只好如此了,其实如果鹰雪的手上还持有天衍神剑的话,屠龙肯定是不成问题的,可是现在……唉,一切都是天意,半点由人呀!” “天衍神剑?!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持有天衍神剑,那现在剑到哪里去了呢?”花惜春急切地问道,看来这天衍神剑的事情,连她这个精灵也久仰其名。 “唉,被我丢掉了!”鹰雪想到天衍神剑就有些气馁,往事顿时又浮现在他的脸上,一层痛苦和迷惘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那种迷失的表情,看得花惜春一楞。 “丢掉了!?你竟然把神剑给丢了,这……”花惜春本想责骂几句,可是看到鹰雪脸上的痛苦表情,她不由哑了嘴,现在的花惜春已经修炼到通灵仙境,身为精灵的她,对于一切事情的感应能力大大增强,虽然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鹰雪所流露出来的那种深深的悲哀和无奈,让她都为之震撼,这其中肯定发生了什么巨变,否则,鹰雪也不会表现得如此失常。 “算了,不提此事了,真看不懂你们,当年尊天圣者的宝剑竟然会落在你手上的,真是想不到,对了,你有没有学会天衍剑法呢?”花惜春见鹰雪不高兴,便转移了话题。 “天衍剑法,他当然学会了,没想到你身为精灵竟然也知道尊天圣者,你听谁说的?”截天见自己的名头,连这么一个小小的精灵都知道,他当然感到很开心,自己毕竟还是比较有名的。 “自从第一代的精灵祖先蒙受神恩飞升之后,在我们精灵之城,知道截天的族人已经不多了,要不是我这些年来有伤在身,有闲暇时间看看族中遗留的典籍,我也不会知道这尊天圣者当年和我们的祖先屠龙的传奇事迹!”花惜春的脸上流露出一种向往之情,看来他也挺祟拜截天等人的。 “不错,不错,你觉得这尊天圣者为人如何?”截天好奇地问道,他急需知道自己在这些精灵们心目中的地位。 “象他这种传说之中的人物,我哪里能够知道他的为人如何,不过,总而言之,他应该是一个不错的人,其实不管何人,只要他心存为他人而谋之心,便足以算得上是个好人,不管他的目的如何!其实,以我猜想,像他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需要过多地评价与讨论,或许我们想得太多,其实在他的心里,可能想法很简单—倾尽全力,做好自己的本份,为整个空天大陆的人的幸福而战,让每一个人,每一个家庭都幸福,并不像后人传说之中的那么伟大!”花惜春神情投入,语气幽幽地慢慢说道,看她的表情,似乎完全与尊天圣者取得了沟通似的。 “不错,他并不像传说之中的那么伟大,其实有些事情是很简单的,不需要想得这么复杂,再多的光环与荣誉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与黄土同朽!”截天似乎也被花惜春简简单单的几句引入了深思之中。 “前辈,你在想什么呢?”鹰雪已经从迷惘之中醒悟了过来,一看身旁的截天却是一脸的痴迷之情,不禁皱了皱眉头,像他这样修为的人,怎么会出现这种经常失常的行为,真是令人奇怪,难怪修炼了这么多年仍然无法飞升,看来感情用事,对他的修行影响很大。 “唉!没什么,只是一时感悟罢了,人生本无事,慵人自扰之!”截天感叹地说道。 “前辈是否有所感悟?”鹰雪高兴地问道,像截天这样修为的人,如果感悟到了什么事情,于他而言,的确是一件非常值得让人高兴的事情。 “没什么感悟,只是发一些感叹而已,这么多年的修行,竟然堪不破名利之心,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年的光阴,还不如一个小精灵,真是后生可畏!”截天由衷地赞叹道,自己还为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沾沾自喜,没想到却被人一语道破天机,真令他感到有些羞惭。 “前辈太过奖了,我也只是顺胡诌罢了,请您别放在心上!”虽然花惜春的年岁并不小,好歹也三百岁了,可是在截天面前,她还真是有些不敢放肆,不知为何,对于眼前的这位老人,她从心底里涌出一种敬佩之情。 “对了,离你们去封龙谷的日子还有多久?”截天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急切地问道。 “还有十多天,您是不是有什么好主意?”花惜春见截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气,以为他想出了什么好办法,故而也急急地问道。 “不错,时间倒还来得及,只要鹰雪去边陲国拿回天衍神剑,便可以助你们来屠龙了,或许还可以找几个帮手来助你们。”截天高兴地说道,只要拿回天衍神剑,区区一条恶龙根本就不算什么! “回边陲国,那是什么地方,精灵之城根本就没有听说过有这个地方呀!”花惜春讶异地说道。 “哦,边陲国是一个小国,国王就是鹰雪,当日他把天衍神剑留在了边陲国,现在只要他回去拿来就可以了,屠龙仙器之事,已经不成问题!”截天喜滋滋地说道,现在只要鹰雪同意回去拿剑,便足以应付封龙谷中的那条恶龙。 “回去,你们的意思是说离开精灵之城?”鹰雪还在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回去拿剑,正想与截天和花惜春两个商量,没想到花惜春却抢先道出了疑问。 “是呀,离开精灵之城,这有何不妥吗?”花惜春的话让截天心里涌出一种不安的预兆。 “离开精灵之城,那是不可能的!”花惜春苦笑地说道。 “为什么?!”鹰雪和截天二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第112章 “精灵之城是个有去无回的地方,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从精灵之城顺利地出去过,只听过有人被莫名其妙地送进了这里,这里根本就没有与外面世界联系的出口,至少我就不知道精灵之城的出口在哪里!” “什么?!”鹰雪和截天二人大感意外,这个消息对他们而言简直是不可思议。 “我想在这点上,我没有必要骗你们。”花惜春苦笑地说道。 “如此说来,即便是拿到了水之精与木灵丹,也无法从精灵之城离开?”鹰雪一听头都大了,那自己即便是拿到了水之精与木灵丹这两样东西,又如何高翔送回去!有进有出,这个问题本来是个顺理成章的问题,说句实在话,鹰雪还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如何出去的问题,以他看来,既然能够进去,那肯定也有办法出来,没想到现在竟然会是这种结果,自己出不去倒事小,可是高翔的性命,可能就会因此而葬送在自己的手里,亏他还如此信任于他,事到如今,任凭鹰雪如何冷静,一听到花惜春的话后,不禁感到方寸大乱。 “鹰雪,你别着急,仔细想想,或许事情还未到绝望之地!”截天虽然也感到有些头疼,可是他还是竭力地安慰着不安之中的鹰雪。 “不错,当年曾经有人进过精灵之城,他们都顺利地出去了,为何我就不能出去呢,这里肯定存在着一个人所不知的秘密通道。只是目前我们没有找到罢了!”鹰雪突然想到了灵神与星神,当年他们不也是从精灵之城走了出去吗,既然他们通史出去,那自己也应该出去,可是当日舒服似乎并没有告诉他应该如何从精灵之城出来的事情,难道他把这个关键的环节忘记告诉自己了。 “曾经有人进过精灵之城,又顺利地出去过吗?为何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花惜春对鹰雪的话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不错,当年一天四神之中的星神与灵神二人曾经到精灵之城,而且还顺利地从精灵之城回到了人界,我此次前来就是有人告诉我进来的方法的,可是那人却没有告诉过我,如何从精灵之城出去!”鹰雪想到可能是舒服把如何从精灵之城出去的事情忘记告诉自己了,真是有些哭笑不得,这玩笑可就有些开大了! “星神与灵神曾经到过精灵之城吗,为何从来没有听人说过,或许前人可能知道吧,不过,既然他们都能够顺利出去,我想你也应该可以出去的!虽然我不知道出口在哪里,但是我想如果能够找到水精灵,她们可能会知道,毕竟她们曾经守护过精灵之神!”花惜春见事情已至如此,只有好言安慰鹰雪了。 “事已经至此,也只有亦步趋步了!”鹰雪有些垂头丧气,没想到竟然会遇到这个问题,他可从来没想到自己会被困在这里,无法出去的事情! “鹰雪,你不用发愁,待我找到水无痕之后,一定帮你问问这个出口在哪里,以我与她的交情,她应该可以告诉我的,你放心吧!难道你真的就这么急于离开这里吗?” 花惜春的最后一句话,让鹰雪有种心慌的感觉,他再傻也听出了花惜春语气中的幽怨之情,鹰雪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截天,没想到截天仿若未见,把头别向了一旁,鹰雪只好无奈地说道:“精灵之城实在是一块福地,如果能在此地修炼,那真是我的造化了,可是,在人界中还有我的朋友等我送水之精和木灵丹去救命呢,如果我不回去,他必定会毒发身亡,我已经答应过他,一定会拿解药去救他的,如果错过时机,我会良心不安的!” 花惜春不再言语,只是以一种幽怨的眼神望着鹰雪,截天则干脆化为一道白光躲进了鹰雪的身体内,鹰雪见局面有些尴尬干脆闭上了嘴,跌坐在了地上,开始运功调息起来,没想到真气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在体内乱窜,这更加让鹰雪感到心浮气燥,无奈之下,他干脆倒在地上睡一觉,迷糊之中鹰雪竟然慢慢地睡着了。 鹰雪醒来之时,天色已经大亮,他睁眼一看,并没有见到花惜春,鹰雪以为她一早就已经离开了,望着花惜春昨天所坐之处,鹰雪心中不由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感,不可否认,花惜春虽然是一位精灵,可是,她绝对是鹰雪所见到的女人之中最漂亮的一个,尤其是现在的花惜春,根本就与人无异,鹰雪并不是一个无情之人,面对花惜春这样温柔体贴的美女,鹰雪也感到心动,可是鹰雪实在是有苦衷,自己并不属于这里,也不属于空天灵界,岂会误人害己,一切都只有忍痛而弃! “你醒了,那跟我来吧!”鹰雪对花精灵的地方还真不熟悉,他又不敢冒然乱动,只有在大厅里走动,正像一只无头的苍蝇在大厅里四处转动之时,花戏春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 “你姐姐呢,她已经去了水精灵那里吗?”鹰雪见花戏春一脸的不悦之情,不禁小心翼翼地问道,他可不想惹这个脾气火爆的花精灵。 “少罗索,要不是姐姐的吩咐我才懒得理你呢,快跟我来吧!”花戏春一脸的不快,自己好歹也是花精灵一族的族长,竟然要她来服侍鹰雪,真是莫名其妙,要不是自己姐姐再三的交代,她才懒得理会鹰雪! 鹰雪见气氛有些不对,只好缄口不言,安静地跟着花戏春而去,没想到花戏春带鹰雪来到一个水池之后,便对鹰雪说道:“你就在这里洗漱吧,快点,姐姐还有事找你呢!” 面对花戏春的不假辞色,鹰雪只有苦笑的份,女人心,海底针,这话真是不假,等他洗漱完之后,花戏春便对鹰雪说道:“跟我来吧,姐姐应该回来了!” “你姐姐究竟干什么去了,你能不能告诉我呀!”鹰雪终于忍受不了这种沉重的气氛,自己又没什么地方得罪他,为何花戏春会以这种态度待他,鹰雪的语气充满了委屈。 “你还好意思问,你们人类真是麻烦,姐姐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说你们人类一定要吃东西,害得我一早起来跟姐姐去帮你找食物,你看飞了一早上,我都快被累散架了,比与人打架都要累,真不知道姐姐为何肯受这份罪!”花戏春气呼呼地说道。 “啊!原来是这样呀!其实你们多虑了,我现在几天不吃不喝根本就没有问题的,你们不需要这么辛苦的!”鹰雪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他真的有些感动,没想到花惜春竟然这么细心。 “你这个讨厌的人类,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怎么不早说!要不看在你救了我姐姐的份上,我真想狠揍你一顿。”花戏春一听鹰雪的话,更加感到火大,对着鹰雪凶神恶煞地嚷了几句,终究还是没下手。 “戏春,大清早你在吵什么呢?”还未见到人就先闻其声,花惜春的声音在鹰雪的耳边回荡,显得更外悦耳动听。 这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即便是花戏春的脾气再大,在她的这位姐姐面前,她也不敢再造次,听到花惜春的话后,她理了理嗓子,轻轻地对花惜春说道:“没什么的,姐姐,我只是告诉鹰雪先生,姐姐一早上在干什么事,省得他胡思乱想!”说完之后事,眼带威胁性地看了鹰雪一眼,那神情,如果鹰雪敢乱嚼舌头的话,她肯定要鹰雪好看,然后对鹰雪说道:“我姐姐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鹰雪回以一个笑眼,神情之中却显得有些古怪,然后不理会一脸迷茫的花戏春,便走进了房中。 花惜春已经在房中坐下了,鹰雪看她的头发零乱,衣服之上的露珠还未干透,便已经猜出她这一早上是干什么去了,鹰雪有些伤情地说道:“其实我几天不吃东西也是无所谓的,你不必这么辛苦,这样更加让我过意不去。” “鹰雪你太见外了,这根本不算什么,你救了我一命,又让我的修为大见增长,一直没机会感谢你,所以今天早上,我抽空采集了一些新鲜的花蜜,让你尝尝,来,试试吧!”花惜春越是这样温柔,鹰雪就越感到心里有些愧疚。 鹰雪接过花惜春递过来的一盅花蜜,浅尝了一口之后,这才深深地为这花蜜的味道所深深吸引,甜而不腻,细滑清香,入口之后,让人回味无穷,满口生香,鹰即便是再不会欣赏,也知道这绝对是极品的花蜜,不禁由衷地赞道:“这真是极品之蜜呀,真是好吃,好吃!” 望着鹰雪那副馋样,花惜春不禁莞尔,对鹰雪说道:“不急,不急,我这里还有很多呢!” 鹰雪连喝了三大盅之后,直到花惜春手中的花蜜告罄之后,他才停了下来,不过,他还是有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舌头,对花惜春说道:“真是谢谢你了,让我尝了如此好吃的花蜜,不过,以后可就麻烦了?” “麻烦!什么麻烦?”花惜被鹰雪一本正经的话,弄得一楞,不知道鹰雪的话是什么意思。 “唉,这以后要是吃不到如此爽口的极品花蜜,我以后的日子该如何过呀!”鹰雪突然大发感叹道。 “你,哼!”花惜春这才意思到鹰雪是在戏弄自己,不禁怒哼了一声,看样子有些生气了。 “惜春,别生气嘛,我只是开个玩笑,活跃活跃气氛嘛!”鹰雪一脸无辜的样子。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真是拿你没办法!你跟我来吧!”花惜春领着鹰雪走进了一间地下室。 “这里是什么地方?”鹰雪见自己好像是来到了一间贮藏室,这里不仅有着迷人的花香,而且还有一股醉人的酒香,虽然鹰雪不是酒鬼,可是他闻到这种香味之后,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就知道这种酒绝对不会是凡品,虽然鹰雪已经毫无饥饿之感,但是他还是条件反射性地吞噎着口水。 “这边都是精灵们采集来的花蜜,而这边却是花精灵们辛勤酿造的酒,既然你喜欢,就拿些去吧!倒可以解去你的馋虫,省得你说我虐待你!”花惜春大方地说道。 鹰雪正准备道谢之时,突然眼前白光一闪,这回可不是截天出来了,他是一个元神也无福消受这些美酒佳倄,这次冲进来的是尾随鹰雪而来的小鸟与小金二个,鹰雪还真没看到过他们竟然会有这样快的速度,他们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一脸的喜悦之情,而且他们丝毫也没有同鹰雪和花惜春二人客气,捧起乘装花蜜的玉瓶,便开始牛饮,看来他们似乎已经尝过了这些花蜜的味道,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尝此美味的。 “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灵兽!呵呵呵!”花惜春见到小鸟和小金两个的馋样,想起鹰雪刚才的吃相,不禁笑出了声来。 “喂,你们两个别给我丢脸行不行!”鹰雪对此也深表无奈,这两个家伙也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不过,他们的鼻子也够长的,竟然能够闻出来,一路尾随自己至此。 “算了,别假惺惺了,这些花蜜我们精灵们也很少食用,既然你跟你的灵兽都喜欢,你就尽量拿吧,对了,这些酒如果你想要也拿去吧,自从我受伤以来,戏春便下令不准精灵们饮用了,其实平时精灵们也都很少饮用,只是无聊之时,拿酿造它们来打发时间罢了!不过,以前曾经听说过,我们花精灵酿造技术,可是在精灵族中是最好的,这些酒至少也有上百年的时间了,应该算得上是好酒了!”花惜春神情幽幽地说道,不知道她又想起了什么事情。 “上百年的好酒?我可从来没试过,我先尝尝!”鹰雪虽然不是品酒的行家,而且平时他也很少喝酒,但是刚才听到花惜春说这种酒乃是百年的好酒,他无论如何都要尝尝,哪怕是出于一种好奇之心。 “哇,果然是好酒,不仅口味醇正,极易入喉,令人回味连连,而且喝了之后,满齿生香,令人浑身有一种暖融融,通体发热的感觉,真是浑身舒畅,真是极品,极品!惜春,这酒叫什么名呀?”鹰雪尝了一口之后,便知道这酒是难得一见的佳酿,至少他从来没有尝过这种美酒,既然能够被花精灵贮藏之酒,那绝对不会是凡品。 “醉情,这酒真有你说的这么好喝吗,我试试!”花惜春被鹰雪地种陶醉的神情所吸引,一般她是很少饮酒,而且,每次饮用味道也没有鹰雪所说的那样,不过,见鹰雪如此投入,她也有些心动的感觉。 “醉情,真是好名字,不愧为好酒。”鹰雪由衷地赞道,这样的好酒,他可是生平第一次喝到。 “喂,你是不是在骗我呀,这酒根本就没有你所说的那样好喝,我怎么觉得是苦的!咳咳咳!”花惜春见鹰雪如此投入,便也深深在喝了一口,没想到竟然是如此的辛辣和刺喉,辣得她眼泪都出来了,而且喉头如火烧一般,让她咳嗽不止。 “别激动,别激动,慢慢吸一口气!来,再喝一口花蜜。”鹰雪见花惜春的那副狼狈样,不禁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以舒缓花惜春的难受之感。 “你真坏,干嘛骗人家嘛!”花惜春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盯着鹰雪如嗔似娇地说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鹰雪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已经再也说不出话来,他已经完全被眼前的美景所迷惑,花惜春的脸上出现了两酡娇艳的胭脂红,刚才喝的酒,现在发挥了作用,如水的肌肤,几可吹可弹破的娇颜,令人无限陶醉,水汪汪的眼睛流露出无穷的绵绵情意,浑身散出的体香,令鹰雪如痴如醉,呆若木鸡。 “嗯!”花惜春突然发出一阵轻嘤,双目微闭,手轻轻***着头,浑身一阵摇晃,似乎有些站立不稳,看来酒精已经发生的作用,一种轻轻的晕眩感涌了上来,花惜春顿感浑身无力,身体不由自主地软了下去。 鹰雪急忙上前,一手扶住了即将倒下的花惜春,花惜春晕眩之中见鹰雪扶住了自己,有些迷醉地睁开了她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幽怨地盯了一眼鹰雪,然后感觉到一阵虚软,像是浑身散了架了一般,塌软在倒在了鹰雪的怀中。 搂着一个娇若无骨,明艳动人的美女,即便是柳下惠再生,也会动情的,鹰雪心情不由一激动,望着娇颜绯红的,双唇欲滴的,娇巧可人的花惜春,鹰雪不由一阵迷醉,可能是刚才喝下酒此时也发生了效果,鹰雪觉得自己现在连灵魂也出了窍一般,不由自主地吻住了花惜春那温润柔软的双唇之上。 一股燥热涌上花惜春的脸上,她勉强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鹰雪在侵犯自己,她并没有抗拒,反而轻嘤一声,温柔地把迷情之中的鹰雪搂得更紧,尽情地陶醉在鹰雪给她带来的那种震撼和刺激之中。 “啊!你们在干什么?”正当鹰雪和花惜春沉醉在拥吻之中的时候,突然一阵高分贝的失常的惊叫声传入他们的耳中,一声晴天霹雳,惊散一对热恋之中的鸳鸯,鹰雪和花惜春二人倏然惊醒过来,急忙推开对方。 第113章 鹰雪听到了这声音尖叫不是别人发出的,正是花惜春的妹妹—花戏春所发,她亦有事来找鹰雪与花惜春,可是遍寻不见,便凭着直觉来到地下室,没想到竟然碰到花惜春与鹰雪紧紧搂在一起的这一幕,其实她从后面而来,凭她那小型身材,根本就没有看到鹰雪与花惜春二人的嘴巴合在了一起,不过,这一热辣的一幕让她感到惊讶不已,要知道精灵们是没有情欲的观念的,精灵们延续后代并不像人类一样,通过生育而实现的,她们是通过各类系的灵胎来繁养后代的,故而花戏春看到鹰雪与她姐姐的这一幕,哪有不惊叫的道理。 “戏春,你怎么来了?”花惜春倒是冷静,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刚才并没有发生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当然男欢女爱在精灵族并不犯禁忌,至少花精灵之中就没有这一条禁忌,只不过,很少有男性来花精灵族,故而也没有这方面的宝贵经验,对于应急事件的处理能力,这完全看个人的心理素质和凭个人的临场发挥。 “姐姐,你怎么能与他发生感情呢?你可花精灵的长老呀!”花戏花可没她姐姐这样笃定,一急之下就慌了手脚,虽然她也当了这么多年的长老,可是根本就没有碰到过这些事情,她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处理。 “族内并无任何规定不准我这样做,再者说来,我与鹰雪也只是一时忘情,所以才情不自禁,你放心,以后此类事情绝不会再发生了!” “姐姐你是说真的吗?”花戏春皱了皱眉头说道,花惜春的话似乎是另有所指,不知为何这样的话,听在她心里,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傻丫头,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呢,刚才我喝了一口醉情,有些头晕,差点跌倒在地,幸亏鹰雪及时抱住了我,没想到竟然让你误会了!”花惜春落落大方地说道。 “你竟然喝了醉情,难怪会晕倒了!”花戏春望着满脸烟霞的花惜春恍然大悟地说道,然后又狠狠地对鹰雪训斥道:“你怎么能够让姐姐喝酒呢,她根本就不会喝酒,你还让喝醉情,真是莫名其妙。” “戏春,你也别怨他,是我自己想喝的,见鹰雪喝得那么舒爽,所以我也试了试,没想到竟然如此难喝,真不知道他的品味怎么这么怪异!”花惜春回想起刚才的那股辛辣的酒味,不禁苦笑道,真是自讨苦吃。 “可能是人类与我们的嗜好不同吧,可是不对呀,木精灵就非常喜欢这种酒,难道这酒只适合男性饮用,可是我们花精灵中也有人喜欢喝这玩意,真想不通这些嗜酒的人是怎么想的。其实,我也曾经偷偷尝过醉情,跟你的感觉完全一样,这么难喝的东西,竟然有人叫它美味,真不知道是我们感觉有错,还是他们有毛病!”花戏春也彼为想不通这层道理,眼神古怪地盯着鹰雪看个不停。 “对了,鹰雪,你既然喜欢醉情,你就多拿些吧,反正这些酒留在这里也是要送人的,还不如送与你,你就尽量拿吧,喏,越放在前面的酒,年头越久,这里年头最久的醉情好像四五百年了,我们留在这里也只是做个纪念而已,并没有什么作用。” “不错,你喜欢就拿去吧,省得没事找事!”花戏春并不是心疼这些酒,这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用,而且花精灵们也很少用这些酒的,不过,她所说的话和看鹰雪与花惜春的那种眼神倒是彼为奇怪,看得鹰雪浑身不自在,干脆走到最前面,把那些四百年以上的好酒统统都装进了须弥戒中。 “呵呵呵!跟你客套几句,你还真不客气,难道真的要把上百年的醉情都拿完呀!”花戏春见鹰那副埋头苦干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来。 “哦,够了,够了!”鹰雪一听还真是那么回事,没想到整个架上的醉情酒,已经被他稀里糊涂地拿下了一大半,他自己都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 “哎呀,我把找你们的事情给忘记了,刚才木行土已经派他的跟班来给你送木灵丹了,正在大厅候着你们呢!”花戏春突然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匆忙说道。 “是吗,那我们先出去吧!”花惜春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率先走了出去,似乎刚才发生的事情,她都已经完全忘记了,女人的心事,真是难猜! “你们这两个家伙倒是会挑,尽捡着花蜜吃,还没吃饱吗?快给我出去!”花戏春见小金和小鸟两个还在埋头苦干,不由大怒,一肚子的火气正愁没地方发泄呢,没想到这两个小家伙撞在了她的手上。 小金和小鸟两个见势头不妙,急忙窜了出去,溜出了地下室,前面的花惜春似乎也听到了她妹妹的骂声,于是停下对花戏春说道:“你让鹰雪也带些花蜜,毕竟人类不同于我们精灵,他们不吃东西肯定会饿坏的。” “你听到了吧,我姐姐让你带些花密,你自己快拿吧。” 鹰雪看到花戏春就有些头疼,这个花精灵,他真是摸不透她的脾气,时冷时热,令人受不了,不过,听了她姐妹二人的话后,鹰雪也彼为赞同,人是铁,饭是钢嘛,再怎么吃苦也不能让肚子饿着,何况这些花蜜,真是人间极品,既然主人已经开口,鹰雪也懒得同她们客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数十瓶花蜜装进了须弥戒。同时,笑嘻嘻地对着一脸惊讶的花戏春说道:“多谢戏春长老厚赐!” 来送木灵丹的并不是木精灵,而是木行土身边的那个名叫黄勇超的精灵人,他已经在厅里等了好一阵了,见鹰雪和花氏姐妹二人出来后,便急忙对鹰雪等人说道:“黄勇超奉少族长之命,给恩人送木灵丹,请恩人收下。” “别这样客气,你还是叫我鹰雪吧,恩人这样的称呼我可担当不起!”鹰雪急忙阻止了黄勇超的行为,他不是一个喜欢虚礼的人。 “你是我与少族长的恩人,这如何使得!”黄勇超神情之中显得有些惶恐不安,这样的待遇让他有些不太适应,像他这样的异类在精灵族中,根本就没有受到过好眼色,在他的记忆之中,一向都是受精灵们的欺负和打骂的,除了木行土拿他当兄弟外,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他,如何叫他不感动。 “别罗索,就这样决定了,咦!这就是木灵丹?!我怎么看着像是松子呀!”鹰雪望着手心之中的那几个像极了松子的小东西,在他看来根本就毫无神奇之处,不禁讶然地说道。 “松子!松子是什么?”黄勇超对于鹰雪的表情感到十分的惊讶,似乎他从来没有见到过木灵丹似的。 “不错,这正是木灵丹,你别看这几个木灵丹其貌不扬,可是每一个都是从上百年的灵树之中取出来的,这可是人人梦寐以求的好东西,你别得宝不识宝!没想到小木头还挺大方,一次就送几个。如果你剥开木灵丹外的这一层硬壳,你就知道了!”花戏春听到鹰雪的话后,不禁凑了过来,仔细观察一番,这正是木灵丹无疑,没想到鹰雪这傻鸟竟然不识宝。 “是吗!我试试看!”鹰雪一听,便急忙想动手。 “别剥,不然,就浪费了一颗珍贵的木灵丹了,这木灵丹如果在剥开之后,半个时辰内不用,便会灵气消散,失去了效用!”黄勇超急忙止住了鹰雪的鲁莽行为。 “戏春不得再胡闹,对了,黄勇超,你还有事情吗,如果没事的话,我与鹰雪就要启程了!”花惜春见已经耽搁了不少的时间,便想送走黄勇超后,立即赶往水精灵那里。 “其实,我此次前来还有一件事情要做的,如果能蒙不弃,得鹰雪传授一些人类的修行方式,那真是恩同再造,既然鹰雪能够把花长老变得这样厉害,所以我想请鹰雪也教教我!”黄勇超一脸渴望地对鹰雪等人说道。 “就凭你!你能与我姐姐相提并论吗?哼!”花戏春一听火气又上来了,一个精灵人怎么能与一个精灵相比,而且这个精灵还是她的姐姐,她当然不乐意了。 “既然你有这个心,而且你帮我送来了木灵丹,于情于理,我都会尽力帮你的!”鹰雪捉狭地朝花戏春眨了眨眼,仿佛要与她作对到底的样子。 “多谢鹰雪!”黄勇超高兴地跪在了鹰雪的面前,如果他直觉没错的话,这次机会将是他人生的转折点。 “你这是干什么,如果你不介意,我们还是以兄弟相称吧,你快快起来吧,我的七少!”鹰雪突然记起了那个木行土好像叫黄勇超七少,便也打趣地叫了一声,鹰雪轻松的神情也黄勇超和花惜春姐妹二人都逗乐了! “好了,我们还是快些出发吧!不然时间可能来不及了!”花惜春见事情已经差不多告一段落,便提醒鹰雪抓紧时间。 “那好吧!” “此次我们的时间并不多,三天,三天之内必定要回来,记住了!”花惜春一脸关切地盯着鹰雪,那种柔情似水的眼神,看得一旁的花戏春与黄勇超纳闷不止。 “放心吧,只要能够见到火族的族长,我一定将你的话告诉他!”对于花惜春的这份关切,当然能够明白了,现在他只有把这份关切深藏在心里,鹰雪转身对黄勇超说道:“七少,等我回来后一定教你一些人界的修行方法,你看如何?” 黄勇超的回答却出乎了鹰雪的意料之外:“鹰雪,我还是陪你前去火族吧,毕竟我与少族长曾经到过一次,虽然只是在外围观察,但是总比你一个人瞎碰乱闯要熟悉一些,而且火精灵对于人类一点好感都没有,他们看到人类一定会毫不留情的,虽然我没有什么用,但是为了朋友,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在这点上,我完全相信你!可是如果你陪我一起去,你可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鹰雪当日曾经目睹了黄勇超舍生救人的义举,他当然明白眼前的这个精灵人,绝对是一个讲义气之人,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他可以完全放心。 “怕什么,我黄勇超无牵无挂,生死我根本就放在心,我虽然没用,但是还不致于贪生怕死拖累于你!除非你看不起我!”黄勇超当然明白鹰雪的话,既然鹰雪能够把他当做朋友看待,为了朋友两肋插刀,那是义无反顾之事。 “还七少呢!不自量力,你去了顶什么用?你能打得赢火精灵吗?恐怕你一碰到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花戏春皱着眉头不屑地说道。 “我虽然没什么用,但是帮鹰雪领个路这点能力还是有的,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拖累鹰雪的!”黄勇超一脸坚毅地说道,看来此行他已经抱着牺牲的打算了。 “大丈夫岂可轻言牺牲,你放心,既然你跟我一同前去,我必定保你周全,何况我们此次前去只是找他们的族长,又不是存心去挑衅的。那就这样吧,一会儿你就跟我一起去火族精灵处。”鹰雪拍了拍黄勇超的肩膀,轻松地说道。“不错,只要你们找到他们的族长—火练精,他一定会保你周全的,何况还有鹰雪在你的身旁,好了,我们出发吧!”花惜春的外表看起来柔弱,可是她做起事来,绝对是快捷迅速。 “等等姐姐,既然鹰雪都有人陪他一同前往,我们姐妹二人也应该有难同当,让我也陪你一同前去吧!多个人也多个照应嘛!”花戏春怕花惜春有何不测,急忙拉住了她。 “不必,如果连你也走了,那我们花精灵一族由谁来照顾,你别这么感情用事,我此番前去又不是打仗,要那么多人干嘛,你放心,我一找到水精灵,便即刻赶回来,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办呢!”花惜春对她这位妹妹,真是有些无可奈何的感觉,如果此行不是那么凶险的话,或许她会让花戏春一同前往,可是前蹄渺茫,她自己都已经抱定了必死的打算,哪能带着花戏春一同前往。 “那好吧,姐姐,一路小心!”花戏春一改往常嘻笑的模样,略带微伤的神情显得异常庄重,她似乎也感觉到了丝丝的不安。 “行了,行了,又不是生离死别,干嘛这样放不开呀,真是的!”一旁的黄勇超见姐妹二人如此割舍不下,有些不耐地说道。 “你说什么?!”花戏春突然发起怒来,她在姐姐面前,可是百般收敛,但是像黄勇超这样的精灵也想管闲事的话,那绝对是自寻死路,老虎不发威,你拿它当病猫,花戏春的手一扬,便想出手攻击。 鹰雪见势不妙,便拉着黄通超的手,急速地溜了出去,小金我和小鸟二个见状,也跳在了鹰雪的身上,随着他一同溜掉,而一旁的花惜春苦笑地摇了摇头,对她这位宝贝妹妹说道:“你呀,还是改不了你的这个脾气,好了,我走了!” 花戏春急速地赶到门口相送,望着花惜春的背影,她的脸上突然流露出一种坚毅的神情,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然后脚一跺,便走了回去,一场本来带着一些悲伤的送别,便这样草草收场了。 火精灵和木系精灵一样,个头都差不多,只是因为本源属性不同,故而形体上有些差异,因为是火属性的关系,他们的头发,乃至眉毛都呈赤红色,样貌也较木精发有所不同,而他们最擅长的亦是魔法攻击,以炫舞烈炎和殇情箭为最厉害,炫舞烈炎是以大量火系魔法攻击集结成了巨大结界,将敌人困于其中炙烤而死,而殇情箭则以火系魔法元素集结成一根火箭,极速发射,袭击敌人,而火精灵中修为稍高的精灵,都是以炫舞烈炎配合殇情箭一起使用,或许从炫舞烈炎和殇情箭之中衍生出一些厉害无比魔法,那就看精灵们的个人修为和对魔法元素的控制能力而定了。 第114章 当然这一切情况都是黄勇超在路上告诉鹰雪的,现在他可是对鹰雪充满了期望,自己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就看自己的造化了,而首要条件就是必须保证鹰雪全身而退,否则一切都只是枉然,虽然他曾经蒙鹰雪有过救命之恩,可是鹰雪的修为和身手究竟怎么样,他也不是很清楚,不过,鹰雪既然能够在暗精灵的攻击之下,全身而退,这份修亦非寻常人所能够达到的,而反观自己,真是差距太远,他的要求不高,不求自己能够达到高级别的魔法师境界,只是想自己的修为能够有所进步,在战斗之中不成为别人的累赘便可以了。 “七少,你很紧张吧!是不是怕我一去不回?”鹰雪当然能够明白黄勇超的意思,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鹰雪逗乐地说道。 “我真的有些担心,火精灵与木精灵是敌对,只是近些年来相互之间的战斗稍少一些,毕竟各系精灵都因为这些年来的战争,已经损耗得差不多了,而人类更是火系精灵的眼中钉,如果我们就这样冒然闯进去,恐怕是凶多吉少!”黄勇超突然停住了脚步。 “你怎么不走了?”鹰雪奇怪地问道。 “已经快要到了,这条路是我与少族长曾经来过的,可以避过木精灵岗哨,只要过了这条河就是火精灵的地盘了!前面不远处肯定有火族精灵守护岗哨,硬闯是不可能的,我看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得想个办法混过去!” “这里就是地界了吗?咦,难道你们每一系的精灵都占据了一个小岛!”鹰雪看着面前的一座小岛,惊讶地问道。 “是呀,每个族系的精灵们都拥有各个的领地,这里的岛叫子母岛,你看,中间的那座大岛是母岛,山顶之上长年烟零缭绕,传说是精灵之神居住的地方,而环绕着母岛的六座小岛刚称为子岛,由金木土火暗五系精灵各占一座,水精灵因为守护封龙谷和精灵之神,故而她们并没有占据一座子岛,而由于近些年来,水系精灵被赶出了母岛,改为暗精灵守护精灵之神和封龙谷,所以暗精灵所占的岛已经是无人居住,而水精灵也没有居住在她们所拥有的岛上,不知道去了哪里!” “那如果说来,惜春岂不是无法找到水精灵了,那可如何是好!”鹰雪一听黄勇超的话后,不禁感到有些头大。 “既然花长老认识水精灵的族长,而且水精灵无论藏在哪里一家是有迹可寻的,现在的水精灵是精灵之城的精灵们中最为强大和人数最多的族类,相信要找到她们也不是很难的,只是她们一向遁世,不参与纷争,故而也没有哪一系的精灵们去认真地找过她们,所以才失去了她们的消息,我想花长老既然说她有把握,想必她已经知道了水精灵们的隐居之所!” “看不出呀,你虽然武功不行,但分析能力和思维都彼为厉害,七少,你今年几岁了!”鹰雪玩笑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今年据族长告诉我,今年应该有一百岁了吧!”黄勇超提到此事就有些伤心,他只是作为试验品的精灵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年龄是多少。 “啊,连你也有一百岁了,真是的,精灵们的年龄真是看不出来,惜春不是说过,精灵人的生长速度是精灵的几十倍,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呀!”鹰雪感叹地说道,他以为黄勇超的年纪应该跟他差不多,没想到竟然比他大了几轮。 “花长老并没有骗你呀,我二十岁的时候就有这样大了,可是没想到八十年后,我仍然还是这个样,丝毫没见长进,连我自己也感到奇怪呢!” “对了,你说那座母岛就是精灵之神和封龙谷的所在之地,可是据我观察,似乎没有路直通母岛呀,精灵们每年是怎么过去的呢?”鹰雪见黄勇超有些不快,便转移了话题。 “飞过去的!” “飞过去的!?不是吧,在这里一般的飞行之术根本就没有作用呀!”鹰雪不解地问道,他已经试了无数次了,这个鬼地方,根本就无法飞行。 “你的话没错呀,这里除了花精灵与水精灵天生有飞行之力外,其他的精灵的确不能飞行,不过,只要到了母岛的旁边,其他的精灵也可以使用飞行术了,其实这里的精灵们都是会御空术的,我也曾经陪着少族长到母岛旁练过飞行术的,在母岛上,是没有精灵敢在那里动手的,当然你到了那里也可以使用御空术了!” “原来是这样,这里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鹰雪恍然大悟地说道。 “鹰雪,你说我们要怎么通过火精灵的岗哨呢?”黄勇超指着前面说道。 “我怎么没看到火精灵呢!” “他们一般都藏在暗处,一旦我们的行踪被发觉,就知道他们藏在哪里了!”黄勇超苦笑地说道,看来,他是过来人了。 “这样吧,你先留在这里我去前面打探一下!”鹰雪可不想等到天黑再行动,那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要知道现在还是早上,早知道就晚上再来了。 “你可要小心些,要是惊动了火精灵,我们想要全身而退都不可能了!”黄勇超的表情有些惊恐,他当然知道成百上千的火精灵一齐发动是个什么场面,虽然他没有参与过,可是他是亲眼目睹过那种恐怖的场面,那是融化一切的恐怖火焰。 “嗯,放心吧!”鹰雪轻轻地点了点头,便借着树木掩护,悄悄地摸进了火精灵的地盘。 鹰雪一路之上小心翼翼,徐徐前行,都已经深入雷区,以他目前的修为,至少能够感应到火精灵的一些气息才对,可是鹰雪这一路走过来,竟然没有发觉一点蛛丝马迹,这让鹰雪感到非常的不安,这并非一件好事,很有可能自己已经深陷包围之中。 鹰雪心中有了警觉,便决定不再前进,而是静静地坐了下来,感应着周围的状态,经过一番仔细搜索之后,的确没有发现所谓的火精灵的影子,如果他们不是有大阴谋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里根本就没有火精灵们布下的岗哨。 鹰雪决定以身犯险,他干脆站了起来,大摇大摆地四处走动,站在远处的黄勇超被鹰雪的举动给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静悄悄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鹰雪见周围的确没有什么险情,自己都感应不到火精灵的存在,如果他没有判断错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这里根本就没有火精灵,于是他朝远处的黄勇超用力的挥了挥手,叫他过来,一起去火精灵的居处看个究竟。 犹豫了半晌之后,黄勇超这才跌跌撞撞地来到了鹰雪的身边,他那紧张凝重的神情把鹰雪也逗乐了,于是调侃道:“七少,你怎么变得这么胆小了,我看火精灵的岗哨,今天放假,没来值班,我们应该没有问题了,走吧!” “他们今天放假,不是吧!”黄勇超也被鹰雪给逗乐了,虽然心存疑虑,不过,事实又放在眼前,令他不得不信。 “现在我们应该怎么走才能够找到火精灵!有事来找他们,没想到他们竟然来个闭门不见,躲起来不敢见人,真是不厚道。”见危险解除,鹰雪的语气也不由轻松了起来,刚才他还在想今天恐怕会有一场恶战,没想到是空紧张一场。 “前面不远处便是火精灵们的集中居住地,那里肯定能够找到火精灵,不过,如果我们直接这样冒然闯进去,恐怕不是明智之举。”黄勇超虽然有鹰雪给他撑腰,可是鹰雪这个后台靠不靠得住都还是一个问题,还是小心些为上。 “不用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说,这火练精族长的住处你知道吗,如果你知道的话,那就省事多了,可惜你却不知道,那就只有硬闯了,我想,我们表明来意,应该不会惹起众怒吧!”鹰雪一直认为自己是来找他们的族长的,这些火精灵即便是再不通情达理,这好歹也得给自己几分面子,当然更重要是给他们自己的族长几分薄面吧! “既然你已经决定,我也就舍命陪君子,走吧!”黄勇超见鹰雪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知道自己如若再这样胆怯,肯定会被鹰雪瞧不起,大不了就是一死嘛,拼了。 二人以极快的速度悄悄潜入火精灵的住地,这火精灵还真不像木精灵,以树木为家,火精灵们的房子都筑在地面上,一个个圆拱形的小房子,错落有致,挺有意思的,只是有些太小了,像鹰雪和黄勇超这样的身材根本就进不去。 “这里就是火精灵的住所,为何死气沉沉的,难道火精灵们都不在家,这也太巧了吧!”黄勇超一脸疑惑地说道,这种情况他还真没有碰到过,以常理说来,他们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到这里,至少会有数十个火精灵围攻他们二个,可是再起却连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这就更加令他心里感到不安,暴风雨前宁静,这种气氛真是不正常。 “这应该做何解释,难道他们族中发生了什么大事吗,这诺大一个火精灵族,难不成就这样神秘地消失了不成,我看情况不对呀,还是四处找找,看看有没有火精灵在家!随便找个火精灵问问,不就知道了情况吗?”鹰雪敲了敲自己的头说道,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小金和小鸟二个一来到火精灵的集居地,就已经离开了鹰雪,开始四处跑动,寻找着好玩的东西,这是灵兽的天性,鹰雪也很少干涉他们的行动,只是不惹出事情来就可以了,现在鹰雪正想找人,让他们帮帮忙也好,只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添乱,不过鹰雪的目的是要引出火精灵,让他们二个闹闹也无妨。鹰雪也与黄勇超二人分散开来,四处寻找看看有没有留守在家的火精灵。 鹰雪与黄勇超的身形在精灵们的眼中无异于巨人,这里的房子都差不多与他们的身平,只要踮起脚来,这里发生的情况他们二人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突然,一团火焰从地上射出,直击空中飞得正欢的小鸟,小鸟根本就毫无防备,被这团火焰打了个正着,犹如被击的战斗机一般,朝着地上斜插而去,鹰雪见情况不妙,急忙上前察看。 “嘿嘿,差不多熟了,再加一把火就可以吃了!”鹰雪还没走到边,便听到一个尖细的声音在自方自语,鹰雪走近一看,小鸟全身的羽毛全部被烧光了,现在的模样整个一烧鸡,不过,估计没有受什么伤,他还能够与一个小怪物捉迷藏,只是可惜他已经不能飞行了。 鹰雪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这要是把小鸟给生吞了,可不是一件好事,这里并没有别人,刚才说话的一定是火精灵无疑,鹰雪顺着声音寻找而去,果然发现了一个浑身通红的小怪物站在小鸟的旁边。 这个小家伙头发,眉毛,都呈赤褐色,三角眼,红鼻子,一张大嘴,说话间露出两排非常细小的牙齿,皮肤犹如生锈的铁块一般,呈现出一种棕红色,浑身上下只围了一条短短布,给人的感觉是说不出的怪异,这里不可能有别的精灵,如果他猜测没错的话,这个小精灵肯定就是火精灵,不过,似乎有些太小了,比木精灵都要小,鹰雪也没有见过火精灵,既然看到了,在他想来,火精灵也可能就只有这个大吧! “嗨,小兄弟!你怎么独自在家呀!你们族里的其他精灵呢?”鹰雪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火精灵,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吓跑了他,于是他便蹲下来,轻轻地打招呼道。 “你是什么怪物,怎么长得这么丑,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火精灵的话让鹰雪差点没趴在地上,自己虽然不长得怎么帅,但是还勉强过得去,可是今天被这个火精灵这么一说,没气得差点想他买块豆腐一头撞死。 “鹰雪,这是个小火精灵,大概只有五六十岁,根本就是个小孩子,他哪能知道什么事,别浪费力气了!我们不是找找别的火精灵吧!”黄勇超也看到了小鸟被袭的那一幕,见鹰雪走了过去,他也紧跟了上来,没想到火精灵是找到了,可是却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家伙,根本就没用。 “哼!让你们去找,我就偏不告诉你!哎呀,我的午餐,我的烧鸡,他怎么又长毛了!这是怎么回事!”小火精灵见鹰雪和黄勇超二人并无恶意,而且也引不起他的兴趣,便把视线朝着地上的小鸟望去,没想到刚才还是一根毛都没有的小鸟,竟然又长出了另外一身漂亮的黄色羽毛,这样的巨变,把这个小火精灵引得好奇心大起。 只见他手一扬,一团火焰又在他的手心凝聚,准备朝着小鸟袭击,而小鸟站在地上,一副期盼的模样,鹰雪可不想再让小鸟变成烧鸡,急忙对小火精灵说道:“小朋友,快住手,这是我的灵兽,你怎么能够拿来当午餐呢!” “谁证明是你养的灵兽,明明是我刚才打到的午餐,你不是想讹我小孩子吧!”小家伙一脸不信的样子。 “你小孩子,大叔,我才是小孩子呢!小鸟过来,我们走!”鹰雪被这个小家伙气得想笑,都五六十岁的精灵,竟然还说自己是个小孩子,那自己岂不成了孙子了吗?鹰雪再理会火精灵,而是对小鸟和小金二个招了招手,让他们回到自己的肩上,省得再惹麻烦。 见到小鸟和小金二个乖乖地回到了鹰雪的身上,这小精灵这才相信鹰雪的确是小鸟和小金的主人,不过,小鸟已经深深地引起了火精灵的兴趣,他当然不甘心就这样把小鸟还给鹰雪。 突然他面容一整,对着即将要离开的鹰雪和黄勇超二人叫道:“站住,你们是什么精灵,竟然敢跑到我们火精娄这里来撒野,不要以为今天大人们都不在家,我不怕你们。” “哈哈哈,小家伙,就凭你,能够拦下我们吗?”黄勇超当然知道这种年纪的小小火精灵根本就存在什么厉害的攻击力,当然如果他成年后,那又另当别论了。 鹰雪可没有像黄勇超那样嘲笑他,而对着小精灵轻轻地诈道:“今天火精灵族中是不是发生了重大的事情,我看他们都躲在某处聚会,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不错,不过,我不会带你们去的,但是如果你们能把他送给我,我就带你们去,否则免谈!”小火精灵指着鹰雪肩上的小鸟说道。 “这个可不由我做主,要看小鸟自己愿不愿才行。不过,如果你能够带我去找别的火精灵的话,我倒可以让他陪你玩玩!”鹰雪耐下性子对着这个刁钻的小火精灵说道。 “这样啊,那好吧,你们跟我来吧!”说完之后,也不管鹰雪与黄勇超二人是否跟上,便一蹦一跳地朝着前面不远处走去。 鹰雪与黄勇超二人见状,急忙跟了上去,行到不远处后,那个小火精灵一个急转弯,便消失在鹰雪与黄勇超二人的视线中,鹰雪见状,急忙追了上去。 好多的火精灵,至少有上千个火精灵,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虽然大体肤色,身形都基本一样,可是各自的相貌还是各不相同,鹰雪与黄勇超二人的突然闯入,让所有的火精灵都心生戒备,眼神却紧紧地盯住了他们二人,气氛一下子变得非常凝重,双方都诧异地盯着对头,整个场面竟然寂静异常,安静得让人心慌。 第115章 鹰雪和黄勇超二人可没有想到此地竟然会是火精灵的聚集地,虽然他们不知道火精灵都聚集此地究竟是在干什么,可是数千双的眼睛紧盯着他们二个,并不会是一件好事!因为那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二个自投罗网的猎物一般。随时准备采取行动。 “啊,各位好呀,原来大家都在这里呀,真是好热闹呀,哈哈哈!”鹰雪苦笑道,向黄勇超投了一个眼神,准备脚底抹油。 火精灵可不是笨蛋,鹰雪的动作哪能逃过他们的眼睛,尤其是那个引鹰雪和黄勇超二人入彀的小精灵,更是大声地嚷道:“抓住他们,抓住那只会飞的灵兽。”精灵们慢慢地朝着鹰雪和黄勇超二人形成包围之势,把他们困在了中间,看来是想把鹰雪和黄勇超二人生擒活捉。 “各位!别误会,我是有要事来这里的,我受花族的长老之托,想找你们族长—火炼精前辈,有重要的事情相告!” “小辛,这个人类和精灵人你是从哪里发现的?”没有人现会鹰雪的话,而是对着刚才领着鹰雪与黄勇超二人来的那个小孩问道。 “不知道,我也是偶然碰到他们的,所以就带他们来了!”那个名叫小辛的小火精灵眨着眼睛,狡黠地答道。 “一个卑贱的人类,一个卑贱的精灵人,竟然口出狂语,还妄图想见我们至高无上的族长大人,真是异想天开,废话少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受死吧!”突然从人群中走出一位身形魁梧的精灵来,鹰雪稍稍感应了一下,这个精灵身上的火元素非常活跃,看来是火族中的一名高手。 “你人不是想群殴吧!有种一对一呀!”黄群超在一旁见所有的火精灵,都有种跃跃欲试的表情,这要是数千精灵一哄而上,自己二个肯定是死无葬身之地,情急之下的他,不禁大声叫了出来。 “哈哈哈,不知死活!”所有的火精灵们都大笑起来,要论数量,自己这边是占着绝对的优势,真要是想群殴的话,二个陌生人肯定会被烧成灰烬。 “凭你们二个卑贱的家伙,也想让我们高贵的火精灵们一拥而上,真是笑话,既然你们想快点升天,那就由我火寇键来成全你吧!”刚才站出来的那个火精灵,以极快的速度站在了鹰雪的面前,看来,他也不是弱手,知道鹰雪是个头,可能还是一名高手,虽然他也曾经杀过人类,可是那些都是毫无还手之力的人类,但面前的这个人类似乎有所不同,竟然感应不到他的修为有多深,这可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在他看来,不管鹰雪是何许人也,毫无用处的人类和精灵人根本就不堪一击,他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鹰雪看此架式就知道此战绝对难免,自己要不拿出些真手段来,今天很可能会被这些火精灵们给吃掉,不过,以一人之力对战整个火精灵族,他心里根本就没有底,如果自己单独一人在此,可能还会有逃生的机会,可是现在还有一个黄勇超,要想生离此地,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鹰雪把肩上的小鸟与小金二个收进了须弥戒,免得一会儿战斗之时,误伤他们二个。 战斗虽然不知道要持续多久,可是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出手,鹰雪决定先给这些火精灵们一个下马威,省得他们小看人类,鹰雪示意让黄勇超退到一旁,由自己迎战那个叫火寇健的火精灵。 火族中的精灵大都是一样的招式,攻击都是以炫舞烈炎和殇情箭二者为基础,无论他们修为的后期衍生成什么样的魔法攻击,但是终究脱不了炫舞烈炎和殇情箭的影子,这点鹰雪已经完全领会,眼前的这个火寇健虽然不是火精灵中最厉害的,可是亦非弱手,鹰雪决定出奇制胜。 五灵步法在这里似乎是没有什么作用,这些精灵对周围环境的感应能力超强,以他们灵动力的修为,五灵步法根本就逃脱不了他们的感应范围,既然要与魔法师过招,最好的办法就是用纯粹的攻击力,鹰雪已经抽出了黑剑,蓄势待发。 在避过了火寇健的试探性的攻击之后,天衍剑法突然发动,一个个小结界朝着火寇健罩去,而紧随其后的攻击便是极气截指,在这样庞大的攻击下,火寇健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仅是随风飘絮那无穷无尽的小泡泡就已经让他避闪不及,何况还有天衍剑法所布下的结界,火寇健的炫舞烈炎根本就发挥不了威力,虽然现在是一片火海,可是鹰雪的天光盾可不是吃干饭的,有了天光盾护体,鹰雪可以自由穿插在炫舞烈炎所布下的火海中,而殇情箭碰到了天光盾,根本就毫不起作用。 没想到一向毫无用处的人类,竟然能够发出这样威力庞大的剑气,火精灵们不是傻瓜,以他们的感应能力,当然知道鹰雪不是庸手,更不是易与之辈,以火寇健的身手,根本就不可能是鹰雪的对手。 战斗这样迅速地结束了,真是大出所有精灵的意料之外,连在一旁的黄勇超也感到喜出望外,他以为必死无疑了,落在了这群痛恨人类的火精灵手中,肯定是在劫难逃,可是没想到鹰雪的身为竟然是这样的高明,短短两三个回合,便已经将一个火精灵击败,这份修为,傻瓜都能够看出来,那绝对是高手。 火精灵们可都傻了眼,没想到以火寇健的身手竟然不能够在这个人类手中走上三招,火寇健虽然不是族中修为最高的,可是他也绝对不是庸手,现在竟然被一个卑贱的人类这样快捷地击败,真是大出所有精灵的意料。 “各位,我真的是来找火练精族长有要事相告的,不知火练精族长是否在此!”鹰雪见所有的火精灵都紧盯着他,现在场一片安静,知道机不可失,急忙高声地说道。 “凭你也想见我们族长,别说是族长不能见你,就是想见你,你也没这个命!”又是一名火精灵走了出来站在鹰雪的面前,看样子,又是来挑战的。 鹰雪依然是同样的打算,他要让这些火精灵们对他产生一种恐惧,不敢再来挑战他,这样方才能够压制他们的气势,否则,自己可就成了瓮中之鳖,任他们摆布了。 这名火精灵比刚才的火寇健修为要深上许多,可是这些火精灵们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身为魔法师的他们,怎么能够与鹰雪这样的战士硬碰硬地直接对阵呢?要是在人界是绝对没有这样的傻瓜会这样做的,可是在精灵之城就有所不同了,这里所有的精灵都是魔法师,根本就不需要闪避,完全是单纯的魔法较量,结果当然是功力高和修为深者胜,而像鹰雪这样的人,精灵们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与鹰雪直接对阵,在他们想来,这也是合乎情理的。 鹰雪的天光盾绝对是火精灵们的克星,不管火精灵的魔法修为有多高深,要想在一时三刻之间攻击鹰雪的天光盾,那根本就是不可能之事,而鹰雪又不是傻瓜,在精灵们打破天光盾之前,鹰雪完全有充足的时间制服这些火精灵,在鹰雪的天衍剑法和极气截指的双重攻击睛,火精灵只有必落一途。 结果当然早就已经注定,精灵族中出场的高手都输在了鹰雪的手上,而且还是输得非常快,所有的火精灵们几乎都相不通这个问题,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快落败,而且还是一败途地,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先机被人占尽,自己只有挨打的份,这个结果几乎所有的火精灵都接受不了。 一股庞大的能量朝着自己扩散过来,高手终于出场了,鹰雪警觉起来,朝着能量的来源看去,只见一个须发通红的老精灵朝自己走了过来,这样庞大的能量气息,便足以证明这个老火精灵的修为和精神能量绝对是达到了很高的境界,虽然鹰雪不知道也不懂他究竟修炼到了什么样的境界,可是这个老精灵绝对不会像刚才的那些精灵们那样好应付。 “年轻人,身手不错,你是老夫见过的最厉害的人类,老夫火练神,添为火族的长老,亦是族长火练精的胞弟,你不是想见族长吗,只要你能够打赢我,便可以让你去我们的族长。” “此话当真?!”鹰雪不禁感到眼前一亮。 “老夫何曾骗过人,从来没有人不相信老夫的话,你放心吧!”火练神微笑地说道,看他那种微笑,分明是在告诉鹰雪,不相信他的话的人都已经报销了,可惜鹰雪根本就没看到。 “既然如此,那我就认输了,请长老带我去见族长吧,我真的是有急事要见他!”鹰雪急切地说道,他可不想再浪费时间在这场无聊的战斗之中。 “混蛋,你在说什么呢,杀了他长老,杀了他!”鹰雪的无赖态度,引起了所有精们的厌恶,顿时群情激愤。 “年轻人,你看现在形势已成这样,这件事情我们等会儿再说吧,我们火精灵今天在此集会,商议重要的事情,可是被你却打乱了,现在你又打伤我的族人,事情已经无法挽回,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身为火族的长老,怎么能不与你动手呢,不然我怎么向他们交代。你说是不是?”火练神亦有些无可奈何地说道,看来他真的是有难言之瘾。 鹰雪当然知道眼前这个老精灵话的含义了,自己打到别人的家门口来了,好歹也得给别人一个下台的台阶,鹰雪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不想让火练神难堪,于是对他说道:“前辈你的意思我明白,这并非是我的本意,我知道怎么做了!” “果然是个聪明人,一会儿我会押着你去见族长的,只是要委屈你了!”火练精露出赞许的微笑,仿佛是夸奖鹰雪。 双方都已经达成了共识,而鹰雪的目地并非是想留在此地,他只是想尽快完成花惜春交代他的任务,虽然火精灵在所有人的类当中并不是太好,可是鹰雪却深信,不是所有的火精灵都是一个德性,像花惜春等精灵,不也是对鹰雪颇为相信?物有好坏之分,人有善恶之别,鹰雪可不想一棒子打死所有的人,不,应该是说不想一棒子打死所有的火精灵,把他们都归入一个德性当中,果然他的想法没错,他发现这个火练神至少就不与那些火精灵相同。 火炼神的修为真的很高,他的魔法攻击力已经脱出了寻常的炫舞烈炎范畴,而是演化成另一种厉害的火系攻击魔法,而他的殇情箭亦不像是一般的火精灵所用的单一攻击模式,而是化成了非常密集的攻击,跟木精灵的霜叶冰刀有些相似,不过,只是换成了火焰箭而已,而且这个老精灵已经看到了之前精灵败落的原因,那就是没有采取游斗的方式与鹰雪战斗,他并没有同鹰雪直接对抗,而是围着鹰雪不断地猛烈攻击。 鹰雪并没有藏私,他知道如果自己藏私的话,不仅是给对手一种侮辱,而且对自己也是一种侮辱,更重要的是一旁数千火精灵那雪亮的眼睛都紧盯着自己与火练神,如果不尽全力的话,很难给火练神一个交代,如此一来,反而让他下不来台,鹰雪可不想让原本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鹰雪的随风飘絮的那些小泡泡与火练神所发出的那些火焰箭相撞,发出了一声声脆响,小泡泡与火焰箭都同时消失,鹰雪的极气截指所幻的小泡泡乃是水属性的阴系真气,而火练神的火焰箭则是火系的阳刚魔法,两者真是水火不相融,相互克制,而鹰雪的天光盾正在火炼神所出了的漫天火海中慢慢地减弱,鹰雪并没有想与火炼神这样相互耗下去,他只是想给火练神一个台阶下而已,好让这件事情有个圆满的结果。 精灵都是秉乘灵气而孕育出来的灵物,鹰雪周围的每一个细小了变化他们都能够感应得到,尤其是是像火练神这样的高级精灵,鹰雪身上天光盾的变化哪能逃过他的感应能力,他并不想让鹰雪全身而退,因为这个时候是他立威的大好时机,这样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他哪能放过。 “炫炎炼神!”火练神倾尽所有的能量,发出了一道足以熔金烁石的巨大火焰,这是他从炫舞烈炎中衍化出来的一招极其厉害的火系魔法,这种威力强大的魔法,是他所独创的,火精灵们当然知道这种魔法的可怕之处,身为火精灵一族的长老,他的修为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有心的精灵已经看出一些端猊,可怜这个人类,上了火练神这个老家伙的当了还不自知,不知道能否躲过这一劫,英雄相惜,能我这样的修为,实在是难能可贵,如果就这样冤枉地毁在了这里,真是可惜! 第116章 鹰雪也感应到不妙了,因为这种威力庞大的火系魔法,已经远远超出他所能够承受的范围,虽然还未击实,可是他已经感到了一种铺天盖地的热浪席卷而来,他根本就没有料到,他没有想到火练神竟然这样阴险,在他最为衰弱之时下此狠招,防御已经来不及了,现在天光盾已经是强弩之末,可是一时之间又难以卸下,五灵步法也无法使出来,根本就避不过这招火系魔法。 ‘难道自己相信人也有错吗?为何看似忠厚老实的长者,竟然是如何歹毒之人,真是让人心冷!’鹰雪完全能够感应到这威力巨大的魔法火焰以自己目前的状态是无法接下的,不仅是来不及抵御,而且连逃都来不及,这火练神真是老成了精,鹰雪的一举一动全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似乎已经是在劫难逃了! 鹰雪不禁有些暗恨自己,为何会如此轻易上了火练神的当,竟然把自己的小命也给赔上了,面对翻滚而来的滔天火浪,鹰雪倒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付,死,这并不是一件很可怕之事,而且鹰雪曾经驰骋沙场,生死早就已经司空见惯,可是现在鹰雪并不想这样莫名其妙地死去,他还有很多事情急需他去处理,他可不想这样窝囊地被这股火浪吞没。 求生的意念打破了鹰雪的懊悔之心,电光火石之间,鹰雪做了一个胆大的决定,他要利用天阳春雪把这些威力巨大的火系魔法全部吸收,转化为自己的能量, 面对汹涌而来的庞大火焰能量,鹰雪撤下了天光盾,并且闭上了双眼,将自己完全融合在一个空灵的境界之中,他的脑海中除了如同怪兽一般的火焰巨浪之外,已经是空无一物,现在的鹰雪如同是一个待宰的羊羔,静静地让那股火浪把自己吞没。 天阳春雪的运功方式经验花惜春的一番指点后,已经与原来截天所教鹰雪的大有不同,精灵们役使魔法能量,主要是以灵动力为主,这是天赋精灵们的特殊能力,人类不可能拥有灵动力,人界的魔法师只有通过苦修来提高自己的精神能量,不断突破自己身体的承受极限,使自己能够最大能力地役使魔法元素,所以说来人类对魔法元素的认知程度,远远不如精灵们。鹰雪自从吸收了花惜春的本源能量之后,也得到了她的一部分灵动力,如此一来,以鹰雪现在的修为,这点灵动力对他而言,那可是如虎添翼,他对元素的感知和役使能力都大幅度提高,再者说来,鹰雪本身的修为已经达到化境,本命元神的炼成,已经让他能够更加纯熟地分解并吸收魔法元素。 鹰雪的身体周围出现了一道无形的屏障,这道屏障的作用并非是阻止火练神所发出的炫炎炼神,而是天阳春雪经过改造后的一种全新的招数,它能够起到一种过滤分解作用,及时将炫炎炼神的能量化解吸收。 不过,这火练神岂会是泛泛之辈,鹰雪以刚刚领悟出来的天阳春雪对阵火练神有些太过于牵强,战斗之中的变化极为复杂,岂能够尽如鹰雪之意,而火练神又不是一死物,见鹰雪一副坐以待毙的样子,他心中就出现一丝的不安,他乃是修为彼深之人,岂能不知这种不安的感觉来源,鹰雪以一人之力力战数十位火族高手,这份修为岂会弱,他既然不闪不避,肯定是已经胸有成竹的,虽然火练神对自己的炫炎炼神非常有信心,但是他却从来不会大意,如果在火上浇油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因为他已经感应到鹰雪虽然被炫炎炼神击中,可是并没有如同他想象中的那样被烧成灰烬,这可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要知道这炫炎炼神可是他苦苦本源力量所化成的火焰,如非是遇到重大的情况,他是不会轻易使用的。 现在的情形极为骇人,鹰雪已经完完全全被火焰包围住,在他的周围燃起了巨大的火焰,连地面上的石头都已经被这种威力巨大的魔法火焰烧融化了,连一旁观战的黄勇超,乃至一些功力稍弱的火精灵们都已经退到数丈开外,不敢靠近观看。而与鹰雪对阵的火练神却仍然不肯放过鹰雪,他手一扬又是一团巨大的火焰朝鹰雪飞了过去。 没有火精灵表示不耻,因为与敌对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对敌人不能讲仁慈,像鹰雪这样的人类,死个十个八个又有何妨,虽然鹰雪的修为让火精灵们挺钦佩的,可是反过来一想,留着这样的人,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不如杀了干脆,杀人!在火精灵中,并不是一件什么大惊小怪之事。 面对一波接一波的火系能量,鹰雪感到自己有些支撑不住了,毕竟他身体的容量是有限度的,而且像火练神这样高等级的魔法师所发出的精粹魔法火焰,可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吸收,而且吸收之后又要及时练化,这样才可以转化成为能量,这在战斗之中要同时进行这两件事情,并非一件易事,尤其鹰雪现在根本就无力炼化,他现在的元神已经完全被截天禁制在了紫府中,不敢动用,现在的鹰如同手握一个烫手的山芋,而且还被牢牢地粘上了,甩都甩不掉,而今,进退两难,根本就无路可逃,鹰雪只有倾尽全力支撑下去,这种情形,鹰雪自己都不知道能够坚持多久。 越忙越乱,这个时候,灵之星也开始不安分起来,他冲出鹰雪的额头,开始大量吸收火练神的炫炎炼神的能量,大量的火焰一下子就涌入了鹰雪的身体,鹰雪整个身体犹如被点着了一般,开始自燃起来。 这可不是一件好事,以这样高精纯的火元素进入身体,鹰雪如果承受不住,那的确会如火练神所想,被这样庞大的火系魔法能量烧成灰烬,最终尸骨无存,这绝对不是开玩笑的,这样庞大的魔法能量,任何人都承受不住,鹰雪也是血肉之躯,他也不能例外的,除非有奇迹发生。 出于火元素大量从头部涌入,鹰雪的意识刹那间便模糊起来,出于本能,鹰雪急速动员了全身所有的能量,包括被禁锢在紫府中的紫元圣婴,这个时候如果不能及时将能量分解到身体各处,那鹰雪可真的要全身着火了。 紫元圣婴被截天禁锢了起来,一直吸收不到能量,现在好不容易感应到了大量能量的涌入,而鹰雪又被迫打开了禁制,他当然是急速地动员了起来,更让鹰雪意想不到的是,当然,鹰雪此时的意识也已经模糊,也不知道是自己有意识还是无意识地,竟然让紫元圣婴跑到了体外,将身体周围的火焰急速地吸收到自己体内,而鹰雪此时也不管那么多了,他急需一个能量的发泄点,现在有了紫元圣婴的相助,他犹如发现了一个新大陆,慌忙不迭地将灵之星吸收到体内的火元素一古脑儿地注定到了紫元圣婴之中,至于会发生什么后果,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似乎没有任何后果,紫元圣婴犹如一个无底洞一般,有多少的能量他都照单全收,似乎这样强横的能量对他而言反而是一种享受,象久旱逢甘霖一般,尽情地吸收着空气之中的一切能量。 火练神惊讶地发现,自己所发的对炫炎炼神那威力庞大的本源火焰竟然还不能将鹰雪置于死地,他当然不会甘心了,在他看来鹰雪已经是强弩之末,只要再加一把火,就可以将鹰雪烧成灰烬,关键是只要自己再坚持一下,便可以完全将鹰雪消灭掉,虽然有些费事,但是能够灭掉一个强敌,这是值得的。 火练神这次并没有使用炫炎炼神,而是用起了召唤魔法,自从他参透本源力量以来,很少再使用过召唤魔法,虽然召唤火元素的威力不如他自创的炫炎炼神强大,可是却不需要耗费他如此多的能量,刚才他连续两次使用炫炎炼神已经极大地耗费了他的精神能量,灵动力也受到了不少的创伤,现在的鹰雪已经没有多大的还击能力,只要召唤出火元素,便可以将鹰雪烧成灰烬。 火练神虽然已经很久没有使用召唤魔法了,可是这并不代表着他的役使魔法元素的能力有所下降,以他的这种修为的高级火精灵,所召唤出来的火元素可以成形,就如鹰雪的水火双龙一般,火练神所召唤出来的亦是一条威风凛凛的火龙,而且比起鹰雪的水火双龙来,他的这条火龙似乎破坏力更加惊人。 火龙在空中翻腾所散发出来的热量足已经将功力稍弱的火精灵逼退数丈,整个场地都被无情的火焰所笼罩,这火练神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长老就是长老,修为不可与其他精灵同日而语,那些平日有些不服火练神的精灵们都在暗自庆幸没有与火练神动手,否则,看现在的情形就知道,那绝对是自不量力,自讨苦吃。 火龙无论如何翻腾跳跃,他最终的目标还是鹰雪,身长数丈的巨大火龙以排山倒海的气势朝着只有五尽高的鹰雪恶狠狠的,以绝对性的优势压去,结果已经不言自明,鹰雪除了被烧成灰以外,实在是想不出,他还有什么别的结果。 一股微风带着一丝清凉轻轻拂过,让站在一旁看热闹的火练神心头出现了一丝阴影,这个时候别说是风了,脚下的土都被烧得通红,哪里还会吹什么凉风,这绝对不可能的,火练神还以为自己感觉出错了! 火练神的感觉并没有错,的确是一丝凉风拂面而来,随后这风起来越大,而且还急速地加强,最后竟然形成了一股急速的旋风,将空中的那条巨大的火龙搅成了几截,最终朝着鹰雪急速落去,这并不是什么攻击,而像是被鹰雪抓了一般,水火无情,这水火本来就不是实物,可是现在却犹如一件东西一般,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抓住,朝着鹰雪身上飘去。 这并不是鹰雪的意识,他已经陷入一种迷茫的状态,自己应付那些火元素都自顾不暇,哪里还有闲暇去破坏这条火龙,难道这一切都是截天所为,到目前为止,截天都还未曾现身,或是出言相告,平时他可不是这样的,难道他在帮鹰雪清除空中的那条火龙! 可是火龙被拆散后所落下的方向完全不对,一团团不成形的火焰犹如被吸住了一样,有条不紊地飘进了鹰雪的身体,不,并不是进入了鹰雪的身体,而进入了紧贴在鹰雪身上的紫元圣婴之中,刹那间,紫元圣婴像是被点着了一般,全身被烧得通红,紫色都变成了暗红色,看来炫炎炼神和这条火龙的庞大能量已经让他的承受能力到了极限。 火练神见到这种古怪的情形,一时诧异不止,由于紫元圣婴实在是太小,而且现在的火焰遮天,连在一旁的火练神都没有注意到这些火焰并不是被鹰雪所吸收,而是被他身上的一个小小的元神所吸收,火练神当然不会就此善罢干休,役使火龙并不象使用炫炎炼神那样需要耗费本源能量,以他现在的修为,就是连续发出数条火龙亦不成问题,根本就不需要有太多的顾忌,他现在占着主动地位,只要不断地发出火龙,看鹰雪能量支撑到几时,在他想来,鹰雪被烧成灰烬那是迟早的事情,现在他占尽上风,有的是时间陪鹰雪这样耗着。 又是连续两条魔法火龙朝着被火焰围困的鹰雪急速掠去,身长数丈的二条火龙将鹰雪那弱小的身躯完全湮没在火焰之中,只听见砰然一声巨响,二条火龙在以鹰雪为中心相撞,一股股巨大的火焰冲天而起,在空中不断地翻腾,地上的泥土都已经被这汹涌的火焰烤成了赤红色,周围的空气极度干燥,翻滚的热浪令人窒息,不得不急速地后退,躲在一旁观看着这场绝无仅有的魔法大战,其实这根本就不算是战斗,而是一种纯粹的戏虐之战,犹如猫捉老鼠一般,尽情地ling辱,玩逗,而一旁的火练神现在就像是一只发疯了的猫一般,眼中不断地显现出凶恶之光,手中却毫不留情,不断地发出魔法火焰与魔法火龙,朝鹰雪所占之地不断地发起攻击,鹰雪已经完全消失在火焰之中,火练神才稍稍停下了手。 又是一阵阵凉风轻轻袭来,围绕在鹰雪周围的火焰又渐渐萎缩,紫元圣婴又开始行动,他像是永远喂不饱一般,虽然已经被烤成通红一片,可是他依然不知死活地吸收着火焰,火练神所发出来的炫炎炼神的本源力量和他所役动的魔法火龙,都是极为纯正的火元素,这对紫元圣婴而可是难得的美食,他可不怕撑死,正如截天所言,他现在急需补充能量,不断地强化自己的力量,只要是能量,只要是他所能够感应到的能量,他便是饥不择食,有多少,他都照单全收。 由于有了紫元圣婴的相助,鹰雪的压力减轻了许多,他可以有时间抽空来炼化被灵之星吸入体内的那一部分炫炎炼神的能量,而紫元圣婴身上所发出来的紫色之光,将鹰雪完全笼罩对于外界遮天闭日的汹涌烈焰,鹰雪根本就感受不到,有了这层紫光的保护,鹰雪反而感觉到无比的清凉舒爽。 望着渐渐消失的火焰,火练神当然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他离鹰雪最近,当然能量感应到鹰雪现在还活着,不仅活着,似乎还过得挺惬意的,似乎还在冷笑,对他的魔法根本就不屑一顾。 火练神已经被激得发疯了,在发出了二记强大的魔法火焰之后,他已经紧闭上了双眼,他已经决定孤注一掷,他身为火精灵一族之中最为杰出的魔法师,现在竟然杀不了一个小小的人类,而且还是任由他百般催残,如果此事被传出去,对他的声誉不知道会有多大的影响,今天,他与鹰雪已经势同水火,如果不将鹰雪消灭,以后根本就无法面对族中的精灵! 在其余的精灵们眼中,今天的火练神似乎丧失了理智一般,明明那个年轻人已经被他困在了火焰中央,面对如此强大的魔法火焰攻击,连火精灵们都自问无力全身而退,何况只是一个不谙魔法的人类,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炙烧,即便是钢头铁脑,都会被熔成汁,难道火练神今天发疯了吗? 而同鹰雪一同前来的黄勇超现在是欲哭无泪,没想到鹰雪会这样惨死当场,而且还是尸骨无存,这火练神还不是一般的变态,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火精灵竟然这样通恨人类,活活烧死还不算,竟然还要把他们挫骨扬灰,真的会有这样的深仇大恨吗,现在即便是想逃都是不可能了,这么多的火精灵将黄勇超围在了中央,很明显,鹰雪过后,便会轮到自己,现在的鹰雪,就是自己最好的写照,看来在劫难逃了,想到此处黄勇超不寒而栗,虽然现在的温度高得吓人,可是黄勇超还是感到一阵阵寒意涌上心头,不由自主地打个了冷颤。他绝望地看着被火海包围不见人影的鹰雪,面对如此汹涌的火焰热浪,任何生命都无法全身而回,连地上的石头都被熔化了,难道鹰雪的身躯会比石头还坚硬吗?便是金刚化身,恐怕都被烤化了,在他想来,鹰雪可能只剩下一层灰烬了! 第117章 只有火练神自己知道自己的苦楚,他是有苦说不出,虽然现在场面看起来的虽然骇人,可是身为当事的人鹰雪却并有像他想中的那般,被熊熊烈焰化成灰烬,他们精灵,直觉告诉他,在那团火焰的中央,鹰雪的气息依然存在,而且还比较清晰,那就表明鹰雪并没有死,他不仅活得很好,而且还挺惬意,这对火练神而言,是一个绝对的无言的大讥讽。 身为一族长老的火练神当然不能咽下这口气,现在的火族之中,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怪事,如果让鹰雪活下来,实在让他的脸面挂不住,他决定催动终极本源力量,势必将鹰雪完全煅烧成灰烬,否则,决不罢手。 他口念念有词,双手不停在擅抖,那张原本就已经通红的老脸现在都变成了赤红色,他已经催动了全身的灵动力,对鹰雪发出终极攻击,融合了他本源力量的巨大火焰,连同他役使的魔法火焰,化为一条威风凛凛的火狮子,慢慢凝聚成形,凶神恶煞地咆哮着,出现在鹰雪的面前。 这样威力巨大的攻击力,让所有的火精们都感到一丝不安,火练神对鹰雪法所用的魔法攻击,已经脱离了单纯意义上的魔法攻击形态,因为他召唤的火狮子,可以灵活地跑动,围着鹰雪不断地发出攻击,不仅有威力巨大的魔法攻击,而且还把鹰雪当作了一个目标不断地冲击。这种魔法已经不是单纯的魔法攻击,而是精灵之城失传已经久的高级召唤魔法--元素召唤兽,可以召唤出有形的元素精灵来帮忙主人攻击敌人,这种召唤兽就如人类所养的灵兽一般,他比一般的魔法元素所凝聚成形的似形攻击物,存在的时间更长,威力更强,只不过,召唤兽并没有生命,而一种纯粹的能量体,但同源的召唤兽不仅可以吸收敌人的魔法能量,将敌人的魔法能量吸收为己用,而且还能够不断强化自己的力量,对敌人构成致命的伤害,这才是这种召唤兽最令火精灵们害怕的地方,因为他们都知道,如果是自己碰到这种高阶级的召唤兽,那就只有逃跑,或者被吸干能量等死这两条路可走了。 火练神召出召唤兽这一招,大出所有的火精灵们的意料之外,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火练神的修为竟然差不多已经达到了通灵仙境的境界,能量自由地驭使召唤兽,这份修为,在火精灵之中是绝无仅有的,看来他平日是完全隐藏了实力,但是现在情况已经明了,以后谁敢跟他作对,那绝对是自寻死路。 瞎子吃馄饨—心里有数,火练神虽然表面风光,他能够召出召唤兽,可是如果要自由驭动它攻击敌人,那可是需要大量的精神能量和灵动力,而以他现在的修为,根本就还未完全达到这个境界,要不是今天被鹰雪逼到了绝路,他还真不想使用这种高级的役灵魔法,幸好鹰雪站着不动,任由他攻击,否则,他还真是有苦说不出,即便是这样,这头召唤兽还是耗费了他大量的能量,他已经做了下豪赌,用上了他全部的精神能量,而且将灵动力发挥到了极限。 这头带着火系本源力量的完全灵性的火狮子,围着鹰雪不断地展开攻击,试图将鹰雪吞入口中,融化成汁,可是鹰雪现在全身被紫元圣婴布下的防御结界所包围,这紫元圣婴乃鹰雪的本命元神,而火狮虽然是召唤兽没有思想,没有生命,可是它是非常惧怕这种至灵至强的本命元神,它非常明白,这绝对会是它的克星。 虽然鹰雪周围依然是被巨大的火焰困绕,根本就没有精灵知道,被火焰围困之中的鹰雪是生是死,可是大家从火练神的行动之中就已经完全明白,那个年轻人依然在这熊熊烈火中活着,这样的结局让大家诧异不已,所有的火精灵都感到惊异万分,这样猛烈的攻击之下,竟然还能够活着,真想不通那个年轻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现在还有一个人高兴无比,他就是黄勇超,他真是有些佩服自己,果然没有押错注,这鹰雪的能耐还不是一般的强,能够在火族长老的手下坚持这么久,这份修为,要是传出去,恐怕会让整个精灵之城的精灵们都感到无比的惊奇,自己要是能够达到他的十分之一,那就知足了。 紫元圣婴几次都想把这头召唤兽吸住,可是这头火狮不同一般的魔法凝聚成形的象形动物,他也召唤兽,也是一种高级的灵物,狡猾得很,紫婴元婴试了几次都未果,自从他发现了那头火狮后,便慢慢地放弃了对其他火元素的吸收,他知道这头火狮对他而言,将是最好的能量补充,故而,他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对火狮的诱捕之上。 而鹰雪因为有了紫元圣婴所设下的护身防御的保护,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危险无比的火焰,根本就不能影响到正在转化能量的鹰雪,他依然轻松在站在火焰的中央,而最为不安分的便是灵之星了,他也侦测到了火狮的出现,这种带着强大的能量元素的灵物,哪能逃过它的感应,而且还离得这么近,灵之星也慢慢地从鹰雪的额头之上显现出来。 一个金黄色闪闪发光的物体正从鹰雪的额头之上闪烁着,难道就这是鹰雪的弱点,只要攻击这个地方便可以将这个奇怪的人类消灭。虽然是站在远处,可是火练神依然能够通过感应,察觉鹰雪的一举一动,现在灵之星的显现,让火练神喜出望外,现在的鹰雪如同一个混身长满了刺的刺猬,令火练神无法下手,不过,他不相信鹰雪全身上下会防御得如此之妙,丝毫没有破绽,于是他驭使着火狮围着鹰雪不停要转动,试图找到鹰雪的弱点,终于让他发现,鹰雪现在额头上有着一点晦暗不明的亮光闪烁,他还以为鹰雪的致命点就在此处,心中不禁一阵暗喜,要是他知道刚才的火龙是被这个小小的东西给吸收了的话,那他真是会懊悔不已。 自以为得计的火练神驱动着火狮朝着鹰雪的头部发起了攻击,而这一来正好合灵之星的意思,它可没有同火练神客气,一点金光极速闪过,灵之星发出了强大的禁制,将整个火狮套住了,不过,火狮实在是太大,灵之星无法一时之间将他完全转化分解成魔法元素,只有将他制住,慢慢消化,这样一来,就便宜紫元圣婴,为了这头火狮,他可是费了大周章的,没想到竟然被灵之星给得手了,不过,以他现在的力量,根本还不足以与灵之星相抗衡,他不敢与灵之星正面冲突,只有暗中争抢了,幸好灵之星是死物,紫元圣婴倒没有费多大的功夫便将大半头的火狮给缠住了,他的速度可比灵之星快多,只是一会儿功夫,便化解了大半头的火狮,紫元圣婴现在可是饥不择食,虽然他还有些不满足,可是他可不敢去招惹灵之星,只好把不满转身了鹰雪身体周围的那些剩余的火元素,聊胜于无嘛,总比没有强。 火练神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将火狮驱向鹰雪额头的那个闪光物,根本就是一个大大的错误,那团凝聚了他全身的灵动力和精神能量的火狮,犹如泥牛入海,一去不复返了,失去了能量支撑的他,已经无力再战,只有傻傻地站在那里发呆,他怎么也想不通,这鹰雪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自己倾尽全力,竟然不能憾动他分豪。 鹰雪可没有火练神想像之中的那样厉害,他现在被灵之星害苦了,那团聚集了火练神本源力量的火狮,虽然被紫元圣婴吸取了大半,可是还有一小半都落在了他的体内,之前的元素都还没有完全吸收转化,现在竟然又涌入这样庞大的能量,鹰雪的身体根本就吃不消,可是现在也没有办法,他只有站在原处慢慢地疏理着体内那多余的能量。 而此刻,紫元圣婴已经完成了能量的全部吸收,将鹰雪周围所有的火焰都化为元素吸收了,在火焰消失之后,鹰雪的身形顿时便出现在众的眼前,由于紫元圣婴已经完成了能量的吸收,便缩回到了鹰雪的体内,灵之星亦是如此,他在完成能量的吸收之后,便重新隐藏在鹰雪额头之上,在外人看来,似乎一切都没有什么异样。 只是有一点大家比较奇怪,鹰雪像一座雕像一般呆立当场,一旁的火练神亦是如此,呆呆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没人知道这场战斗的结果如何,火练神不愧是多年的老精灵,虽然他耗尽了能量,但是这并不是他最心痛之处,而是他的威信和颜面会因此受到巨大的震荡,现在鹰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很明显,鹰雪已经受了重伤,否则也不会如此。 火练神现在虽然不便行动,但是他很清楚,现在正是他出手的时机,而且在火精灵族中,还是他说了算,于是他把手朝鹰雪一挥,便走上前来数十名火精灵。“这个人类不简单,本长老竟然耗费了大半的灵动力才勉强将他制住,你们速速把这个人类带到重号牢房看管,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接近。” “是,谨遵长老之命!”那数十名火精灵准备上前招着鹰雪便走。 鹰雪现在失去了紫元圣婴的保护,又处在能量转化的最关键之时,如果现在被人打扰,恐怕后果不堪设想,情形还不至于如此糟糕,就在那数十名火精灵接触到鹰雪身体的一刹那,突然被一层柔和的结界阻挡了,根本就架不起来鹰雪,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情况,那些火精灵不由呆立当场。 “把他给我抬回去,快点,别磨蹭了!”火练神也有些着急,要是鹰雪突然醒来,他便再也没有能力抓住他了,只要让鹰雪保持现状离开此地,他便可以以胜利者的身份赢得精灵们的尊敬和崇拜。 城门失火,殃及鱼池,鹰雪被精灵们抬走,黄勇超也不能幸免于难,他倒比较自觉,不用别人动强,就跟着鹰雪一同随精灵们而去,目送鹰雪离开之后,火练神打起精神大声地对着众精灵说道:“由于被人类打扰,今天的族长选任到此为止,我以火精灵一族的长老身份宣布,等审清情况之后,再行决定比赛的具体时间!”说完全之后,火练神便率先离开了,他急需调理,今天的战斗耗费了他大量的灵动力,如果不及时调理,情况可能有些不妙,虽然精灵们不象人类一样,耗用真气,可是道理却大同小异,灵动力一旦受到损伤,没有一两天是不能够复原的。 火练神的话犹如圣旨一般,尤其是刚才他那可怕的召唤兽,放眼整个火精灵一族,可能还没有人能够与他相匹敌,看来这族长一职已经是尘埃落定了。听了火练神的话后,所有火精灵们都散了回去。 不过,还有一个小火精灵并没有跟着大家一起散去,他就是刚才把鹰雪与黄勇超二个引到众火精灵面前的那个叫做小辛的火精灵,他悄悄地朝着刚才鹰雪被抬去的方向慢慢地跟了上去,看他那闪烁的眼神,就知道他心里肯定是在打着什么主意。 鹰雪如同一个木头人一般被安置在了一个地下牢房之中,这座牢房还真是奇怪,一根根暗红色的铁柱紧紧地镶在巨大的石块里,这座牢房四周都乃至头顶,都是用一根根手臂粗的铁柱所建,与其说是牢房倒还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铁笼子,这里虽然深处地下,可是并没有让人感到有何阴冷潮湿之气,反而让人感到一阵阵闷热。 “小子,看在你还比较识相的份上,告诉你一句,在这圣火牢中,你可千万不要碰到这些铁柱,当然更不要心存逃走之念,否则,那是自讨苦吃的。”突然其中的一个火精灵对着比较清楚的黄勇超说道。 “圣火牢!我又没犯什么大罪,你们为何要将我们关在此地!我强烈抗议!”黄勇超一听这里竟然就是火精灵关押死犯的圣火牢,不禁傻了眼。 “哈哈哈,抗议无效,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呆着等死吧!”所有的火精灵都被黄勇超的话给逗笑了,进了这个地方,还抗议什么,乖乖地等死吧! 众精灵们已经散去,黄勇超望着如同木头人一般的鹰雪,真是欲哭无泪,虽然鹰雪没有被烧成灰烬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现在进了圣火牢之中,就等于判了死刑一样,死对他而言,那是迟早的事情,想到此处,他不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小兄弟,你缘何叹气呢,看你年纪轻轻,为何也会被关到这圣火牢之中,火练神可真是看得起你呀!可是你一个精灵人,火练神用得着这样吗?”正在黄勇超感慨万千的时候,突然从幽暗的角落里传出一阵幽幽的声音,把他给吓了一大跳。 “在下木族黄勇超,你可以叫我七少,当然如果不介意的话!你是什么人,为何也被关在这里!”没想到这个牢房竟然还关着第三个人,黄勇超不禁有些意外,不过他受的打击不知凡几,幸好生性乐天,即便是被关在了牢中,他并非感到有些不妥,这又不是第一次了。 “我是个倒霉的精灵,不过,我可比你幸运多了,我是被火练神亲自押送进来的。够面子吧,呵呵!”那声音之中带着一丝的苦笑。 “你也是火精灵,那火练神为何将你也关在此处,莫不是你犯了什么大错吧!”黄勇超不禁感到有些好奇,走进了仔细一看,对方竟然也是一名火精灵。 “是呀,如果不是我犯大错又怎么会被关进来呢,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成王败寇,只要是输了,就得接受惩罚,就算我是火精灵,不管我以前如何风光,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被关在此处,这些日以来,我倒想通了,无所谓了!”那名火精灵自嘲地说道。 黄勇超与那个火精灵正在说话间,突然,从外面闪进来了一个小小的黑影,神情古怪地隔着铁栏望着铁笼子里面的鹰雪与黄勇超二人,看来,他并没有看到角落的暗处竟然还关着一个火精灵。 “喂,精灵人,还认得我吗?”那个小黑影望着黄勇超颇为得意地说道。 “你这个小家伙,可把我们害惨了,你还来干什么?”黄勇超已经认出这个小精灵,就是引他们上当的那个小火精灵—小辛,自己就是害在他的手上。 “哈哈,你记性挺好的,不过,谁叫你们那么笨呢,对了你的朋友怎么还没醒呢,我找他还有急事呢?”小辛眨着眼睛不停地盯着鹰雪,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第118章 “你找他作什么,难道你还想害我们不成,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告诉你,我不怕!”黄勇超气呼呼地说道。 “别生气嘛,我只是想要他的那只灵兽,反正你们也快要死了,不如把灵兽送给我,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你说怎么样!”小辛笑吟吟地说道,仿佛鹰雪他们的死活,根本就不关他的事。 “哼,想得美呀你!有本事就进来自己拿吧,我就不信你能够进得来!”黄勇超懒得理这个小鬼,把着扭身了一边,看着仍然一副呆样的鹰雪,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鹰雪可是黄勇超的救星,如果连鹰雪都无法再醒过来,那真是绝望了,不过,以精灵的直觉告诉他,鹰雪还活着,可是不知道为何却没有醒过来。 “跟你说话真没意思,一点素质都没有,真是个傻大冒,我还是等他醒过来再与他商量吧!”这小鬼说起话来还真是老气横秋,俨然一副大人的模样,说完后,他盘腿坐在了地上,看来他是铁了心,想要鹰雪的小鸟。 “小辛,你还是那么顽皮,唉!” 突然一阵幽幽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吓得小辛,屁股下犹如装了弹簧一般,触电似的跳了起来,大声喝道:“谁,是谁在同我说话?” “怎么!连我的声音你也听不出来了吗?唉!” 经过仔细观察,小辛终于发现,声音是从角落里传来的,这牢中竟然还关有其他的精灵,对他而言,根本是无关紧要的,不过,这声音他太熟悉了,让他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寒意。 “你是,你是叔叔,你不是死了吗?你……”小辛终究是小孩心性,一个原本已经死了的叔叔,现在又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怎么不令他毛骨悚然。 “死了,哈哈哈!死了好呀,死了就没人怀疑了!”角落之中的那个火精灵突然大笑起来。 “叔叔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大家都说你已经死了呢!当日,你不是被暗精灵给杀了吗,为何你会出现在此地,这怎么可能呢?”小辛骇然地说道。 “亏你还记得我这个叔叔,还不是你爷爷干的好事,竟然暗中对我下毒手,把我囚禁于此,对外还宣布我已经被暗精灵所杀,真是一石二鸟,他可真是老谋深算,厉害,厉害呀!”牢中的那名火精灵不停地冷笑道。 “叔叔,这么说来,你是被爷爷关在此地的,这怎么可能呢?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以小辛现在的脑袋想这个问题,他根本就弄不明白。 “为什么,我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了,他还不是想谋夺你大爷爷的族长之位,而我又是他最大的绊脚石,只要我一死,他便可以明正言顺地当上火精灵一族的族长了!” “不,我不信,这不是真的,我要找爷爷问个明白!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你救出来的。”小辛听完之后,便要跑出去,找他爷爷—火练神问个明白。 “站住,你这样冒失前去,有什么用,我现在被你爷爷禁制,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就是我出去了,他也可以随时将我捉住,算了,此事与你小孩子无关,何况这是我们的家事,如果宣扬出去,我们家族,以后还会有何面目统领火精灵一族,这件事,你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 “这怎么行,既然我已经知道了此事,就一定要将你救出来,你等着,我这就去找爷爷问个明白!”小辛说完之后,便立即跑了出去。 “小辛,你别去,快回来!”火精灵见无力阻止小辛,只好无奈地大叫道,可惜小辛根本就没有理会他,结果他当然知道,火练神怎么会因为自己孙子的几句话而放过他。 “这位大哥,你真是不简单呀!你究竟是谁?”黄勇超再笨,他现在也明白,此事恐怕非同寻常,不禁对那个火精灵更加好奇起来。 “实不相瞒,在下火寇明,原本是火精灵族族长之子,由于我父亲在百年前受伤回来之后,一直躲在天元洞之中疗伤,而族中的一切都暂时交与我与叔叔火练神打理,可是万万没想到火练神狠子野心,身为长老的他竟然还想窃取族长之位,对于自己的亲叔叔我根本就未曾提防,没想到在一年之前,他将我制住,关在了此处,对外宣称我已经被暗精灵所杀,唉,都怪我一时大意,才着了他的道儿,其实之前也并非没有精灵提醒过我,可是我都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以致于酿成了今日之祸,一切都是我自己所中下的苦果,怨不得别人,只是可恨让火练神这个老贼得逞,实在是可恨,可恨呐!”火寇明说到此事,犹自咬牙切齿,对于火练神,他可是恨到了极点。 “我就说那老家伙不是老东西,我一看他就不太顺眼,果然如此,可惜,鹰雪现在还没醒过来,如果他能醒来,说不定可以想什么办法来。”黄勇超看了看自己身边的鹰雪,仍然是那副老样子,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他是你朋友吗,他怎么了?”火寇明好奇地问道,既然能够蒙火练神如此重视之人,决非简单,而且还是一个人类,这其中必有玄机。 “说来也真是可笑,我们被你那宝贝侄儿给诓骗到了火精灵聚集的地方,无奈之下,鹰雪与火练神打了起来,一场大战之后,鹰雪就被你叔叔用本源之火烤成这个样子了!”黄勇超垂头丧气地说道。 “什么!?他被火练神用本源之火烧过,那为何他没有变成灰烬,你是不是在骗我?”火寇明听了黄勇超的话后,表示完全不相信,以他的修为,经火练神的本源之火煅烧后,都可能被烧化,可是为何火练神的本源之火无法将一个人类烧成灰烬,他虽然痛恨火练神,可是他心里清楚,如果当日不是火练神手下留情的话,他现在根本就不存在了。可是火练神对一个类不可能手下留情,他对人类一直是主张杀无赦的。 “我骗你干嘛,这一幕又不是我一个人看到,所有的火精灵都看得一清二楚的,你那宝贝侄儿刚才也在现场的,等有空你自己去问问他吧!”黄勇超对于火寇明的态度表示极大的不满。 “哦,一个人类竟然会有这样的修为,真是不可思议!来,黄兄弟,坐这里来,你可否把当时的情形说与我听听!”火寇明被鹰雪引起了极大的兴趣,不禁用一种诧异的眼神看了鹰雪几眼。 鹰雪在他们谈话之时,已经完成了对火元素的吸收转化,经过这次使用天阳春雪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真是笨得可以,在没有使用过新的天阳春雪的情况之下,竟然如此大胆在这个危机时刻乱用,其实根本就不需要把这些能量吸收,当时只要稍稍转动一下脑筋,便可以知道,自己完全可以将火练神发出的能量直接反弹回去,而根本就需要将这些能量导入自己的身体之中通过吸收变成自己的能量之后再进行攻击,只要因势利导,稍稍改动元素的方向便可以御敌了,哪里用得着这样麻烦,差点把自己撑死,而且还差点把自己的小命送掉。不过,当然情况还真是危险,如果不是灵之星的捣乱,事情也不会这么麻烦,这灵之星还真的如截天所言,现在倒成了一个挥之不去的累赘,如果不找到星神,恐怕自己的修为再也难以有所精进,鹰雪并没有埋怨灵神的意思,灵神如此做亦完全是一番好意,恐怕灵神也没有料到自己在没有找到星神之前,就已经有了如此高的修为,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就不再需要灵之星的保护,而灵之星留在体内,只会给鹰雪带来无穷的麻烦,影响鹰雪的修行。再者说来,此次要不是紫元圣婴的及时出现,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想到紫元圣婴,鹰雪不禁对他作了一番重新的审查,这个紫色的本命元神虽然不大,可是他却像一个无底洞一样,不管多么强横的能量,他都可以悉数吸收,幸好截天已经告诫过自己这紫元圣婴的可怕之处,鹰雪暗自庆幸这紫元圣婴还没有修到足够与自己一样的强横的境界,否则自己还真的要被他给吞掉了,难怪截天说到这种本命元神,都感到有些色变,极力要自己将紫元圣婴封住,看来他的担忧并不是全无道理,这种可怕的元神以后还真是要少使用些为妙,自己现在的修为已经处于一个停滞阶段,如果让紫元圣婴不断吸收能量,以这种速度,自己将来必定为他所制,那可真是万劫不复了。 火寇明听完黄勇超的话后不禁感到极度的诧异,他再度仔细地打量了鹰雪一番,火练神的修为他是最为清楚不过的,现在放眼整个火精灵一族,火练神的修为是最高的,当然如果他父亲没有受伤的话,火练神倒还不敢这么嚣张,可是现在父亲被困在天元洞中无法出来,火族精灵之中再也没人能够钳制火练神,可是眼前的这个人类,竟然可以在火练神的本源之火的炙烤之下,能够留下性命,而且现在看来,似乎也没有受多大的伤,这份修为,的确不可小觑,至少比他就要高明一些,如果能够利用他来对付火练神,那岂不是胜算大增,想到此处,火寇明的眼睛不禁一亮。 “我说这位大哥,你看够了没有,我又不是什么艺术品,用得着这样看吗?话说在前面,只能参观,请勿拿走!”鹰雪其实已经醒转了过来,见火寇明那欣赏一般的眼神,不禁语气幽默地说道。 鹰雪的话让火寇明大吃一惊,他可没想到鹰雪这么快就能够醒过来,实在是没有心理准备,被鹰雪的声音践了一跳,不禁急退了两步,不过,他听鹰雪的中气十足,丝毫不像是个受伤之人,诧异地说道:“你这么快就复原了,真是奇迹!” “多谢少族长的关心,我已经没事了!”鹰雪对于刚才他与黄勇超之间的谈话,已经知道了火寇明的基本情况。 “你究竟是什么人,据我所知,精灵之城的人类之中,根本就不可能有你这样的人类存在,老实说,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火寇明可不是那么好蒙骗的,如果精灵之城的人类有鹰雪这样的身手,恐怕今天的人类就不会是任精灵们任意屠杀了。 “不错,我并不是精灵之城中之人,不过,请你放心,我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并不会在这里停留多久的,现在我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既然你是少族长,那我想请问,火练精族长现身在何处,我有急事需要找他商量,请你相信,我并没有恶意!”鹰雪改了玩笑的面孔,一本正经地说道。 “呵呵!”火寇明苦笑了两声说道:“唉,实不相瞒,家父现在被困天元洞,根本就不出来,如果他老人家在的话,我火系精灵一族也不会弄成现在这样,而我,也不可能会成为阶下之囚,这一切都是因为火练神而起,如果我没有被他禁制,倒还可以帮你见到我父亲,可是现在我亦是有心无力!” “他对你作了什么禁制,你可知道解救之法?” “灵炎困神咒,他用本源之火封住了我的灵动力,我根本就无法再役使魔法,如果你能够役使本源之火或许可以帮我,可是你是一个人类,根本就不可能役使本源之火,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多谢了!”火寇明神情沮丧地说道,鹰雪即便是能力再强又如何,他根本就不是火精灵,又怎么能够打破火练神的禁咒。 “这倒未必,本源之火我倒是可以役使,可是我不知道应该如何救你,但是有一个前提,你必须相信我方可!”鹰雪身怀天阳春雪的奇功,刚才又从火练神那里吸收了不少本源之火的能量,对于救治火寇明,他倒是满怀信心。 “什么,你竟然能够使用本源之火,这怎么可能,你究竟是什么人,这本源之火岂可随便使用,即便是在我们火精灵一族之中,能够役使这本源之火的精灵,那也是屈指可数的,你一个人类又怎么能够役使它呢?”对于鹰雪的话,火寇明完全抱着怀疑的态度,不是他不相信,只是这件事情有些太让他难以置信了,这本源之火不同于一般的火元素,乃是一个精灵穷毕生之力的苦修参悟出来的,能够役使本源力量的精灵,他的修为至少也达到了通灵仙境,这样至高修为的精灵,即便是整个精灵之城都难以找到的,坦白说,连他自己都自问没有达到这个境界,可是现在区区一个人类竟然说他能够役动火精灵独有的本源之火,而且还是一副若不在乎的模样,似乎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玩笑可有些开大了! “这并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地方,虽然我不是火精灵一族的,可是我却有办法借用本源之火来破除你的禁制,当然你要想念我才行!”鹰雪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看得火寇明心里有些迷糊。 “既然你如此笃定,看来是有把握的,我火寇明现在沦为阶下囚,还有何可顾忌的,莫说是相信,即便是要我拿出命出又有何妨!”火寇明终究非一般之人,都到了现在这步田地,他还有何害怕的 第119章 鹰雪有些钦佩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火精灵,因为被关在这里较久,显得有些形容憔悴,可是从他身上流露出来的那股气势,却能够让人对他感到由衷的敬佩,能够对陌生之人如此信任,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仅凭这一点,就能够让人从心里对他产生一种敬仰之情。“真是豪气干云,不愧为火族的少族长。” “别讽刺我了,我已经落得这步田地,还有什么值得佩服的!”火寇明不禁苦笑道,真不知道鹰雪夸奖他还是讽刺他。 “别自谦了,我从你身上流露出来的这股气势就已经相信你了,我做人处事都是以感觉来判断人的,虽然这不是很理智,可是我觉得与他人相处不需要想得这么复杂,只要投缘便可!”鹰雪的表情一本正经丝毫也没有取笑的表情,火寇明是精灵,他的感应能力相当敏锐,直觉告诉他,鹰雪所说的话是出自真心的。 “气势,现在我除了这一点点自尊之外,什么都没有了,不过,小兄弟,你的话我也表示赞同,为人处世,真的不需要太过想得复杂!你年纪轻轻便已经看透此点,证明你的确有过人之处!”火寇明对鹰雪越来越看得上眼了,印象一改观,他感觉自己与鹰雪与越来越投缘,毕竟鹰雪的相貌也不是很惹人讨厌的,让人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呵呵,少族长太过夸奖了,我哪有你所说的那样好,只不过就事论事,随意发发感叹罢了。好了,我们闲话少说,你还是告诉我应该怎么解除你身上的禁制吧!” “我身上的被火练神布下了灵火困神咒,你既然能够役动本源之火,那就用你的本源之火引动我身上的禁制,然后把他们都吸进你的身体里,但是,这火练神将禁制种在了我身体的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只有麻烦你仔细找一找了,再次警告你,如果你不能役动本源之火的话,此事就作罢,否则,我们二个必有所损伤!” “就这么简单,这个容易,你运气不错,刚才我被火练神用本源之火煅烧的时候,还有一小部分的本源之火没有完全练化,没想到现在倒派上了用场,你坐下来,让我试试!”鹰雪当然知道火寇明的顾虑,不过,他是胸在成竹,把本源之火导入身体里,这点他自信自己完全能够承受得住的。 火寇明现在也豁出去了,他决定赌一把,鹰雪不再说话,静静地坐在地上催动了体内的灵动力,导出了本源之火,自从在花惜春体内借体修元,在得到了花惜春的本源力量修炼之后,鹰雪也具有了极强的灵动力,虽然人类不属于任何一种属性的精灵,可是以他现在的造诣,虽然不能役使本源之力,可是借用一下本源之力,这个能力鹰雪还是有的,刚才从火练神那里得到的本源之火,鹰雪还是完全有能力役使的。 使用本源之火可是非同小可,以火寇明现在的体质,还真的是有些承受起,虽然鹰雪极力控制了本源之火,但是火寇明还是被这种炙热之火烤得浑身通红,原本呈红色的脸现在被涨得呈现一种紫色,他身体里本来就已经有本源之火,现在甫经鹰雪的本源之火这一冲击,他觉得自己好像要被活活炙烤而死似的难受,浑身被一道道的火流焚烧着,那种感觉真是生不如死。 黄勇超也是爱莫能助,他根本就不知道鹰雪与火寇明两个在干什么,他又不会魔法,根本就帮不上忙,但是看着火寇明这样痛苦的表情,真是把他给急坏了。鹰雪当然能够感应到火寇明的痛苦,可是他现在也是无从着手,他根本就没有感觉到火练神的禁制在哪里,如果不能引动禁制在火寇明身上的本源之火,那就无法破除火练神的禁制,当然无就不可能帮解除火寇明解除身上的禁制了,为了找到潜藏在火寇明身上的禁制,鹰雪只好对火寇明暗说一声抱歉了。 鹰雪原以为火练神所下的禁制肯定是藏在火寇明的经脉之中,于是他运起天髓心法慢慢地朝着火寇明的各大经脉搜行,这火寇明都数百岁了,全身上下的经脉早就已经淤窒,现在经鹰雪这样慢慢疏理,犹如是鹰雪在帮他打理全身的经脉一般,而且鹰雪还是在用本源之火帮他打通经脉,这种罪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忍爱得了的,可怜火寇明哪里会想到自己会受这种苦,他感到自己真是生不如死,真不知道鹰雪是怎么帮他解除禁制的,他到底是在干什么,如果现在火寇明能够开口的话,真想好好地骂鹰雪个痛快。 鹰雪用本源之火帮火寇明行功在全身的经脉之中寻找了一遍之后,根本就一无所获,这时候的鹰雪才突然想起来,这精灵根本就没有修炼内息心法的经验,禁制不可能会是在经脉中,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何为经脉,自己这样误打误撞,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不仅浪费了时间,消耗了自己大量的能量,而且还让火寇明生不如死,这种硬生生打通经脉的方法,如果是定力稍差的精灵,恐怕早就已经痛晕死过去了,幸好发现得早,火寇明还没有被自己折腾得晕死过去,真是不好意思。 火寇明现在是欲哭无泪,如果他知道自己碰到鹰雪这样的糊涂蛋,真不知道该做何感想,鹰雪还在幸庆他发现得早,及时停下了手,可是他没想到,火寇明现在已经被鹰雪折磨得死去活来,苦不堪言了。 鹰雪及时调整了运功方式,既然精灵们不会修炼内息心法,这些本源之火肯定不会种在火寇明的经脉之中,可是究竟是下在什么地方,鹰雪翻来覆去都遍寻不到,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已经行至火寇明的百会穴上,就在此时,突然灵光一闪,他想到了一个地方。 头部的泥丸宫中,这个地方鹰雪也是上次偶然在此触动了花惜春的本源力量所想到的,既然这里是精灵们灵动力之源,那么火练神的禁制很可能就种在此处,鹰雪这次不敢再动用紫元圣婴,他可是个不好招惹的角,如果进入了火寇明的泥丸宫中,将他的能量全部都吸走了,那自己可就害了他。 鹰雪动用了本源之火的力量,慢慢地侵入了火寇明的泥丸宫中,鹰雪果然没猜错,这些本源之火刚刚进入泥丸宫中,就像遇到了多年的旧识一般,倏然地往前狂奔,鹰雪差点控制不住,幸好鹰雪非常谨慎,才勉强控制住了他的本源之火不被对方给吸过去。 鹰雪用神识感应了一下,发现这里灵气很盛,火元素非常活跃,看来这里的确是火精灵的命脉所系,如果这里被制,火精灵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本源之火像一扇大门一样,牢牢地锁住了火寇明的灵气,使得他根本就无法动用自己的灵动力,虽然这本源之火在这泥丸宫中只占很少的一部分,可是兵不在多,只在精,而且本源之火占据了有利的位置,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灵动力一旦被封,火寇明即使是有通天的本领也使不出来。 问题就在这里,只要导出这些不属于火寇明的本源之火便可以解除这灵炎困神咒的禁制,恢复炎寇明的魔法了,只是关键是如何导出这本源之火,这倒让鹰雪有些为难,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在这个灵气敏感的地方,乃是火寇明全身的关键之所在,如果万一用力不当,很可能会害了火寇明的。 想到此处鹰雪不禁有些犹豫,不过,有些事情又势在必行,鹰雪的神识完全能够感应到火寇明的强烈要求,虽然火寇明不能与鹰雪的神识交流,但是鹰雪能够明白他的意思,既然主人都同意冒险一试,鹰雪亦只有舍命陪君子了。 本源之火慢慢地朝着那几道禁制靠了过去,以鹰雪的意图想将那几道本源之火先引出来,然后再将它们捉住,收回自己的体内,只要能够将它们导入自己的体内,那一切就好办了,不过,这一切都只是鹰雪的想法,不知道能不能够成功,毕竟鹰雪也从来没有试过,他一点把握都没有。 事情进行得异常顺利,本源之火竟然被鹰雪慢慢地引了出来,其实这也是侥幸,有一点连火寇明自己也不知道,他是拿自己的性命在开玩笑,这灵炎困神咒必须由施功者自己来解除,火精灵虽然都会役使火元素,可是因为每个精灵的修为和体质不同,故而他们所役动的本源之火根本就完全不一样,外人如果擅自动手强行解除禁制,那只能让被施功者痛苦不堪,如果引导不当,便会造成致命的伤害,因为在精灵们的泥丸宫乃是灵台重地,又是灵气最集中的地方,如果这里受到伤害的话,不管是任何精灵都只有死路一条。 而灵炎困神咒乃是火练神所种,要想救火寇明就必须由火练神亲自来施功解除禁制,因为如果没有他的本源之火的力量来引导禁制,别的精灵的本源之火根本就与火练神的本源之火格格不入,不是同一精灵的本源之火,那是完全不相同的,两种不同的本源之火如果在泥丸宫中相冲突然的话,肯定会产生毁灭性的后果,最直接的结果便会导致被灵炎困神咒所禁制之人在顷刻间报销。 但是鹰雪是幸运的,可以说火寇明更加幸运,鹰雪自己不是火精灵,他无法役使本源之火,而他的本源之火更是直接得自于火练神,故而潜藏在泥丸宫的本源之火,才会在鹰雪的诱导之下,乖乖地被鹰雪吸走。 禁制一解除,火寇明便立即觉得苦尽甘来,浑身舒坦无比,他本来就是火精灵,对火元素的驭用非常得心应手,之前之所以感到被火烧伤的感觉,那是因为他无法使用灵动力,现在禁制一经消除,灵动力立即恢复了过来,刚才的那些痛苦立刻被灵动力给吸收了,他身体当然也不会感觉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灼烧感了,不过,当他再次运行灵动力之时,他立即变得有些欣喜若狂,因为他发现自己的灵动力何止比受制以前强上一倍有余,而且体内还多了一股莫名的能量,使得他的精神能量变得更加敏锐和灵活,这样的发现岂能不令他发狂,虽然他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高兴归高兴,火寇明在入定之中,勉强定下心神之后,就知道自己有这种突破,肯定是与鹰雪刚才的举动有关,等自己先调息之后,再请教鹰雪,这可是一个绝大的发现,如果能够找到原因,假以时日,自己的修为肯定会突飞猛进的,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乱世,要保住自己的地位,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断强化自己,使己身先立于不败之地。 鹰雪也在调息之中,那几道本源之火的能量虽然不强,可是终究不是他自己的能量,必将将他炼化,这种微小的能量流对鹰雪而言,根本就不在话下,不消片刻工夫,他便已经将那些本源之火全部炼化完毕。 鹰雪睁开眼睛之后,见黄勇超以崇拜的眼神望着他,不禁对黄勇超微微一笑,对于这个精灵人,鹰雪早就已经有了打算,经过刚才给火寇明解除禁制之后,他的把握也就大了一些,早在芸缘花境之时,他就决定对黄勇超进行全面改造,既然是精灵与人的综合体,不能学习魔法,那还不如传他一套心法和武功,看看他能否像人类一样,变成一个战士。 “鹰雪,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有什么不对吗?”黄勇超见鹰雪一脸微笑地望着自己,不禁感到一阵不安,哪有这样看人的! “哦,没有,我只是在想,既然你不能学习魔法,倒不如让你修习战列系的武功,或许可以成为一出色的战士,在精灵之城倒可以别树一帜,你也知道在整个精灵之城是没有战士存在的!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鹰雪故作为难地说道。 “那你有没有把握呀,你又不是精灵之神,别把我的小命给毁在你的手中了!”黄勇超并非怕死之人,可是看鹰雪的样子,令他感到心虚,他真的有些吃不准鹰雪是不是在说笑。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也没有试过,不过,凡事都有风险,如果你不愿意,那就作罢,我也不想勉强你!”鹰雪想想也对,自己做事都凭感觉,以前帮谢好,唐彬等人强人冲开经脉之时,差点令他自己命丧黄泉,刚才亦是一样,在火寇明的体内胡冲乱撞,差点把他也给报销了,自己不是救世主,这种事情以后还是少做些为妙,好运不可能一直照顾自己的,即便是自己没有操作,如果因此害得朋友送命,那也是会遗憾终生的。 “不,这个险一定要冒的,七少,这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缘呀,你可千万不可错过,否则,会后悔终生的。鹰雪兄弟,你刚才在我身体之中是不是使用了什么别的能量,为何我的灵动力会如此活跃,而且还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在我体内流动,经过刚才的一番调息,你不仅帮我解除去了禁制,而且我感觉自己的修为至少提高了一倍有余,真是太感谢你的。”火寇明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看来刚才黄勇超和鹰雪之间的谈话他都听了个清楚明白。 “少族长你太客气了,我刚才也是误打误撞,没想到竟然冲开了你部分的经脉,这种行功方式是人类战列系的修炼者独有的内息修炼法,在精灵之城无人能用,要不是少族长毅力超强,恐怕已经被折腾得半死了,真是惭愧。”鹰雪倒真是有些汗颜,刚才自己真是胡乱碰巧的。 “哈哈哈,要想破茧成蝶,哪能不经过一番生死历炼,不经风雨,难见彩虹,鹰雪兄弟,你我一见如故,如不嫌弃我这落魄的精灵就叫我一声寇明吧,别再叫什么少族长,这样太生份了!”火寇明豪爽地笑道。 “既然蒙大哥如此看得起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鹰雪你太客气了,你对大哥我有再造之恩,重生之德,应该是我感谢你才对!” 第120章 “得了,得了,你们也别再自谦了,我的事情都还没解决呢!”黄勇超见他们二个在那里相互谦恭,不禁严惩抗议道。 “呵呵,对了,我们七少的事情都还没有解决呢,现在我们被困在此处,根本就无法逃生,不如你就教教我们人类战列系的修炼方法吧!”火寇明倒丝毫没有因为身陷囫囵而感到沮丧,反而兴致勃勃地要求学习人类的修炼方法,看来刚才他真的是受益良多,对人类的修炼方式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鹰雪你在干什么,这可是你的不传之密,是不是我的要求有些太过分了,你不愿意教我们,我等也不想勉强你,是我太过于强人所难了。”火寇明一脸欣喜地看着鹰雪,而鹰雪却一脸忧愁地看着铁门,火寇明还以为自己让鹰雪为难了。 “哦,寇明大哥,你想哪里去了,我只是在想,如何才能够从这里出去,我感应了一下,困住我们的这间牢房,最为厉害的似乎是这些铁条,它们充满了能量,而且竟然是炙热的,难道这些铁条一直在燃烧吗,这是怎么回事?我想集我们二个之力,应该可以打破这牢笼吧!”鹰雪神情凝重地说道,这所牢房似乎非常古怪。 “鹰雪,你猜的没错,但是要想合我们二个之力,打破这圣火牢,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这所圣火牢乃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地方,尤其是这些铁条,它不同一根的铁条,它是一种能量体,不仅时刻在燃烧,而且在它们之上还布有极为厉害的禁制,如果想强行破牢而出,受到攻击之后,这些铁柱之上的暗火,便会转成明火,燃烧起来,而且,攻击越强,整个这火焰的反击力度也越大,火势也就越凶猛,届时,我们这些被困之人,轻则受伤,重则被烧成烧灰烬,端地厉害无比,凶险异常。而且,这圣火牢只能从外面打开,里面被困者,根本就无法逃出去,你没注意到这里根本就没有守卫吗,因为这里根本就不需要守卫。这圣火牢在整个精灵之城是独一无二的,这里一向都是火练神掌管的,没有他来开启,这牢房根本就无法打开,即便是合你我之力亦无法强行破开这些铁条,一切都只能是徒劳。”火寇明身为少族长,这最为厉害的圣火牢,他当然比任何精灵都明白它的厉害之处。 “不错,我也听闻过此事,这圣火牢真的是厉害无比的!”黄勇超虽然是木精灵一族的,可是这么有名的东西,他还是多少曾经听别人提起过的。 鹰雪并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地盯着铁条之上,他的心思火寇明当然明白了,他知道自己无法阻止鹰雪,像他这样修为高强的人类,对什么都无所畏惧,都想一试,不过,他就是欣赏鹰雪这股傲气,可能这也是他吸引自己的原因吧,难怪他一见鹰雪就觉得有些投缘,从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这股气势,就能够让人心折不已。 “鹰雪,你尽管放手一试吧,我现在恢复了灵动力,完全可以照顾自己和七少的,你不需顾忌,不过,你要小心保护你自己,不要被火焰给灼伤了!”火寇明完全支持鹰雪的决定,他当然也想尽快出去,可是现在被困在圣火牢之中,恐怕事情难以如鹰雪所想,不过,他还是希望鹰雪一试。 听了火寇明的话后,鹰雪也下定决心一试,刚才他就是在考虑火寇明与黄勇超二个,怕自己一时冲动之下,给他们二个带来灭顶之灾,以他自己目前的修为,要想自保应该不成问题,可是如果连累了火寇明和黄勇超,那他可就愧对他们二个了。 火寇明带着黄勇超退到墙角,催开了护身魔法结界,将自己和黄勇超二人罩了起来,然后对鹰雪点了点头表示,鹰雪知道他们二个已经准备好,他可不想倾尽全力一搏,既然火寇明说得这么凶险,鹰雪心里也有些疑虑,便试探性地发起了攻击,鹰雪想来,既然这是火系禁制,那他就用直接用其他类系的魔法进行攻击。 鹰雪随手挥出一道风系魔法,火寇明果然没有说谎,这牢房果然有古怪,在鹰雪的试探性的攻击下,原来暗红色的铁柱突然变得通红起来,刹那间,猛烈的火焰便开始燃烧起来,涌汹的火蛇开始四处乱窜,只是一刹那间的工夫,整个牢房全部受到波及,幸好鹰雪等人已经做好准备,而鹰雪也并没有使尽全力攻击,这股火焰在鹰雪停止攻击之后,便慢慢地消散了。 “这圣火牢果然明不虚传,真是厉害,我只是小试一番,没想到竟然惹出如此大的祸事来,你们没事吧!”鹰雪虽然还想再试一番,可是他实在是没这个勇气了,正如火寇明所言,这奇怪的牢房受到的攻击力越大,回击之力就越厉害,如果自己倾尽全力攻击,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幸好你是小试一番,如果用上全力的话,我看我们二个可能已经被活活烧化了!”黄勇超的功力最弱,而且他又是木系精灵,碰到这样大火,他根本就承受不住,要不是火寇明的保护,他早就被烧成焦炭了。 “我早就说过,这个牢房从里面是不可能击破的,不过,既然你们被关在这里面,我想这两天火练神应该会来的!”火寇明的样子非常有把握。 “你怎么会如此肯定火练神一定会来这里的?”鹰雪奇怪地问道。 “很简单,他既然把我禁制在这里,当然不希望我死在这里了,因为他还要用我来威胁我的父亲,如果我被你们这一瞎捣乱,万一被烧成焦炭,他的如意算盘可就难以成功了,而且,他对人类向来没有好感,一般说来,都是见到必杀,既然他把你们关在此地,就足以证明,他肯定对你鹰雪有着非常高的兴趣的,至少他要弄清楚,为何用本源之火都无法烧死鹰雪的真正原因,所以我敢断定,不用多久,他就会来这里的!”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们只有在此静静等待他的到来了!” “你们放心,火练神根本就不相信鹰雪能够打破他的禁制,只要我能够出去,就一定会想办法来救你们的!”火寇明坚毅地说道,他不是一个喜欢吹牛的人,而对于火寇明的一片赤诚之心,鹰雪和黄通超二人完全能够感受得到,这并非一种虚伪的客套话,而是发自真的,虽然他们相识不到一天。 “不错,只要寇明兄能出去,缠住火练神,那我们便有机会可以从此地逃出去。”黄勇超倒是觉得挺荣幸的,他的身份极低,可是现在能够与火精灵族的少族长称兄道弟,这已经是非常的荣耀了。 “对了,我听七少说,你们来目的是为了来找我父亲,难道你们找他有什么要事吗?否则也不会如此冒险了!” “不错,我的确是奉了花族的族长的托负来找你父亲的,而且我们的确是有要事要找他,可是我已经答应别人在先,在没有见到他之前,我是不会说的,所以还请寇明原谅,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此行来的目的是为了封龙谷的事情来找你父亲的。”鹰雪并非不想把事情的真相说明白,而是他答应花惜春在前,不到适当的时机绝对不将此事说出去,故而对火寇明只有说声抱歉了。 “鹰雪真信人也,目前去封龙谷的事情为大家所关注,我想各族的精灵都在为此事而忙碌吧,火练神为此事已经谋划多年了,只是不知道火练神会对我父亲采取什么样的手段,可怜他老人家一个人单独在天元洞,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但愿他平安无事吧!”火寇明轻轻地祈祷。 “你父亲是不是自百年前从封龙谷回来之后,就一直呆在天元洞之中没有出来过,他是不是也受了重伤?”鹰雪突然想起了花惜春的话,以鹰雪猜想,精灵是无法自动恢复受损的经脉,如果他猜测没错的话,这火练精躲在天元洞中,肯定是在借助于什么样的力量在疗伤,只是不知道火练精究竟是在用什么样的方式在疗伤,这数百年都过去了,也没见他出来,看来情况并非很妙。 “不错,我父亲自从百年前从封龙谷回来之后,他的伤就一直没有痊愈过,如果不是靠着天元洞之中的能量续命,他可能早就支撑不住了,此事知道者并不多,你只是初来此地,为何会知道得如此清楚,难道你……” “寇明兄你误会了,火精灵族我还是头一次来,至于你父亲在天元洞中疗伤的事情我也是猜测的说句实在话,这天元洞在哪里我根本就不知道,这其中的细节和过程,我也是听别人说起的,寇明兄,你放心,只要我们能够出去,见到你父亲,这一切,你便全部都知道了!”鹰雪真的不想欺瞒火寇明,可是现在时机不到,他怎么能将实情相告呢,只有徒增惶恐罢了。 “嗯,也好,这一切就等我们出去再说吧!”火寇明见鹰雪并不想告诉自己,看他的样子,知道鹰雪也是有难言之隐,也不再勉强他。 倒是黄勇超感到非常不满,他是一个直性子,听了这半天,还是不明白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他还是听明白了一点,这鹰雪还暂时不打算将现在的真相告诉他们,既然时机未到,他只有做个闷葫芦了。不过,他对于鹰雪的那套修炼心法,有着非常高的兴趣,这火寇明就是一个很好例子,刚才还手机缚鸡之力的火寇明,经过鹰雪的一番调理之后,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改变,而且如此推崇鹰雪的这套心法,那肯定不是随口诓骗他的,既然现在无事可做,那不如先央求把那套修炼方法教给他,让他也感受一下这套心法的神奇之处。 “鹰雪,既然现在无事可做,那你就把人类的修炼心法教给我吧,求求你了!”黄勇超满心期盼地说道,他已经被人欺负了这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肯放过的。 “你我一见投缘,我早就打算把心法教给你了,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才行。”鹰雪慢条期理地说道。 “对了,你是要我拜师是不是,我知道这是不传之秘,我现在就拜你为师!”黄勇超迫不急待地就准备朝着鹰雪就跪下来,不过,鹰雪却阻止了他的行动。 “我想你可能误会了,你我都已经兄弟相称了,还提这些虚礼干什么,我的意思是,你必须答应,你学会了这套心法之后,绝对不用它来恃强凌弱,而且更重要的是,你不可报复以前欺负过你的精灵,在我教你之前,你必须立下重誓,如果你用此来为恶,我是绝对不会饶你的。”鹰雪的神情异常严肃,而且浑身下下流露出一种令黄勇超感到窒息的气息,这是一种庞大的精神能量,以黄勇超的修为,根本就不可能相抗衡,连在一旁的火寇明也感到有些心悸,没想到竟然从一个人类身上流露出这样庞大的精神能量来,真搞不懂这鹰雪究间是什么人,精灵的直觉告诉他,幸好没有与他为敌,否则,肯定会后悔的。 黄勇超没有想到鹰雪所说的条件会是这个,他当然乐意接受了,他本是饱受欺凌之人,深知这其中之苦,况且黄勇超心地纯正,为人亦算是仗义,听了鹰雪的话后,他满脸严肃,举起右手,对天而誓:“我以精灵之神的名义发誓:绝对不用它来为恶,如若有违此誓,让我黄勇超被雷亟而亡,死无葬身之地。” “好,我相信你,我现在就把天髓心法传授于你,寇明兄,你也来一起参详参详吧,我刚才已经在你体内使用过天髓心法,如果你不嫌我这是雕虫小技的话,那就一起来参详一下吧,对你应该是有所卑益的,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对人类有成见,也不要任意杀戮人类!” “鹰雪你放心,对于滥杀人类一事,我也深表遗憾,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从来都没有杀过一个人类,以后我一定告诫火精灵族人,不得再任意妄杀!经过此事,这一年来的深思,我也已经完全想通,其实这么多年来的纷扰战争,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们精灵族一向是以和平与无无争的,可是现在整个精灵之城却变成这样,各族之间已成水火,这样的争斗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火寇明神情严肃地说道,对于滥杀人类的事情,他早就公开表明过态度,可惜以火练神为首的精灵一直与他对抗,故他一直都姑息着火练神,牵就着他,以致于酿成今日之祸! “这件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我先将天髓心法的口诀教给你,然后你们再自行修炼!”鹰雪不想围绕着这个问题谈论,现在精灵族与人界又有何异,这场纷争真不知道从何着手来解决,或许听天由命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吧! 鹰雪教精灵炼天髓心法还真是有难度,各大经脉的位置,至于内息真气的运行方法,对他们而言根本就是天夜谭,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鹰雪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自己的这套理论在火寇明与黄勇超二人听来,简直是莫名其妙,虽然他们二个竭尽全力记住鹰雪所说的每一句话,可是还是犹如在迷雾中一般,根本就不知所谓。 第121章 “鹰雪,真是不好意思,虽然我们很努力地记住,可是你所讲的东西实在是太过于深奥,而且艰涩难懂,我们一点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再说得具体些?”火寇明终于受不住这种教授方式,对鹰雪叫停。 鹰雪看了一眼黄勇超,他的表情似乎更加迷糊,鹰雪见这种状况,只有无奈地停了下来,看着黄勇超与火寇明二个发呆,他这个老师真是不太称职,他记得教花惜春天髓心法的时候似乎没有这么吃力,可是他忘记了,在教花惜春的时候,他与花惜春二个完全在一个思维共通的环境,很多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地方都可以心领神会,而现在仅凭他口中所述,火寇明与黄勇超二个根本就如听天书一般,根本不能领会鹰雪的意思。 “鹰雪,你能不能换个方式教我们,你这样说,我们根本就听不明白!”黄勇超搔了搔头,神情之中带着一些尴尬,他当然知道敝帚自珍的道理,鹰雪能够教他已经是破例了,可是自己非但听不明白,而且还提出种种要求,这事即便是换在自己身上,恐怕自己都会失去耐性。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言传不如身教,我只要引导真气在你们体内行转,然后你们只要记住真气在体内的流动方向不就可以了,根本就不需要记住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鹰雪听了黄勇超的话后,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那我们应该如何做呢?”火寇明还是不明白鹰雪到底想干什么,没想到人类的修行方式,还真是麻烦。 “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全力配合我的真气在你的体内的流动方向,然后记住便可,日后,便按照这种真气的流转方式来修炼就可以了!”鹰雪有些欣喜地说道,这种方法对于一个毫无修炼的精灵而言,或许是最好的方法了。 鹰雪的话火寇明和黄勇超两个当然表示完全同意了,鹰雪见没有异议,便从火寇明开始,将体内的真气用天髓心法慢慢地朝着火寇明渡去,幸好,鹰雪刚才瞎碰乱撞地为他打通了不少的经脉,在他的体内真气倒还是比较顺畅,火寇明经鹰雪的这一引导,再也不需要鹰雪多费口舌来教他,只要记住鹰雪的真气前行位置便算是这天髓心法了,幸好鹰雪传授他们的是天髓心法,这种心法真的非常适宜于精灵们学习,如果换做其他的稍显霸道的心法,可能就不会如此顺利了,精灵们的特殊体质已经决定了,他们不能学习像琴心三叠这类大起大落,凶险异常的心法。 精灵们的悟性的确过人,鹰雪在引导火寇明真气流转全身三次之后,他便完全领悟了真气的运行方式,鹰雪在他体内留下了少许的真气,如此一来,火寇明更是如鱼得水,感觉自己的精神能量不断得到强化,而且灵动力也明显地增强了许多,真没想到人类的修行方法,精灵们也可以运用,而且还是受益良多,火寇明已经完全沉寂在天髓心法所带来的那种奇妙无穷的乐趣之中了,他那咱沉醉的表情让一旁的黄勇超羡慕不已。 见鹰雪醒转过来,黄勇超便急不可耐地要鹰雪传授自己天髓心法,他不奢求自己像鹰雪那样厉害,只要能够自保就可以了,既然自己不能修习魔法,能够成为一名战士也是挺好的,在精灵之城还没有战士出现过,他可是破天荒的第一人,这也是一件令他骄傲的事情。黄勇超可不像火寇明那样容易引导,首先是他全身的经脉都没有疏通过,再者,他根本就会魔法,那点少得可怜有精神能量和灵动力,让他根本就无法像其他的精灵一样,对魔法元素的驾驭自如。 鹰雪的意图是帮他疏通一下,被淤塞了百年的经脉,然后再引导他慢慢地熟悉天髓心法,黄勇超的体形跟人类无异,体质也应该差不多的,如果顺利的话,只要假以时日,说不定真的能够成为一名出色的战士。 鹰雪的真气一进入黄勇超的体内才发现,虽然他的体形跟人类无异,可是体质却跟人类完全不一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根本就是一个超大型的精灵,体内的经脉分布与精灵完全一致,他只是外表看起来跟人类一样而已,不仅如此,他既然是一个大精灵,经脉的疏通工作比起精灵来,可就要困难一些了,鹰雪又不敢用猛劲,一下子将全部的真气注入到黄勇超的体内,只好慢慢地逐步打通他的经脉。 真气运行一周下来,鹰雪已经累得满头大汗,而黄勇超的悟性比起精灵来,何止差上百倍,鹰雪这么辛苦才帮他疏通了经脉,没想到,他转眼间便忘记得一干二净,鹰雪一停手,鹰雪留在他体内的那些真气便停止了运转,黄勇超也不知道该从何而起,又从何而终,只好等鹰雪休息一番之后再来指点他。 鹰雪见黄勇超的表情便知道他一无所获,不过,送佛送上西,帮人帮到底,无奈之下,鹰雪只有耐着性子,重新教导黄勇超真气的行转方向。幸好,他体内的经脉已经稍稍被疏通过了,鹰雪教他第二遍倒是没费什么力气,只不过,黄勇超只是记住了一点点而已,鹰雪只好又助他重新把真气聚集,从丹田大穴出发,再运转真气。 十多遍下来,黄通超终于有些明白了,现在他终于可以慢慢自己运行真气了,鹰雪见状,知道基本上已经是大功告成了,这黄勇超真是笨得可以,鹰雪教了这么多人学习天髓心法,就数他学得最慢,其实这天髓心法是最容易学到的,只要熟悉真气运转方式,便可以了,它讲究的日积月累之功,修炼的时间越长,功力自然就越深厚,不像暗灵玄功和琴心三叠等比较凶险的心法,讲求偏门速成之道。这天髓心法修炼起来,根本就不需要顾及打通奇经八脉,任督二脉以及生死玄关之类的比较凶险的经脉,只要功夫深,这些经脉就会被慢慢地打通,而精灵们拥有超长的生命,比起人类修炼起来将更加有利,看来鹰雪传授他们天髓心法,真有些歪打正着。 鹰雪正想收回真气,让黄勇超自行修炼之时,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精灵人的泥丸宫中不知道隐藏着什么样的本源力量,是以人类的居多,还是以精灵的居多,鹰雪这一想一起,好奇心便大增,他没有撤出真气,而引导着黄勇超朝着泥丸宫一路行去,想看看这精灵人的本源力量究竟是什么! 禁制!鹰雪顿时感到目瞪口呆,没想到还没到泥丸宫,竟然碰到了两道禁制,这究竟是什么精灵在黄勇超的重要穴道之中设下了两道禁制,这两道禁制真是奇怪,既然不像是火属性,又不像是木属性,鹰雪根本感应不到是什么属性的禁制,以黄勇超的身份地位而言,根本就没有必要在他的身上设下如此禁制,难道这是他与生俱来的,而且这就是精灵人为何不能修习魔法的原因?除了这个原因之外,鹰雪实在是不能解释黄勇超脑部之中为何会有两道神秘的禁制。 泥丸宫被禁制,本源力量和灵动力及精神力量根本就不能够使用,难怪黄勇超一直无法像精灵们一样役使魔法元素,这一切都是这两道禁制在作怪。 鹰雪既然知道事情的原委,他就想帮黄勇超解除这两道禁制,可是以鹰雪现在这微弱的真气,根本就不足以打破这两道禁制,可是如果鹰雪以琴心三叠的心法运转真气,那黄勇超肯定是受不了,想到这里鹰雪不禁有些为难,突然鹰雪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可是他却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他知道,如果再次动用紫元圣婴的话,最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他真是不敢想象,可是如果不用紫元圣婴,根本就不可能打破黄勇超泥丸宫中的那两道禁制,黄勇超的本源力量和灵动力就不能启用,这样一来,他仍然是一个废人。 鹰雪有些垂头丧气地收回了真气,黄勇超当然也察觉到了鹰雪的异样,便睁开了眼睛,投以疑惑的目光,此时,火寇明也欣喜地站了起来。“鹰雪,你的这套心法真是玄妙无比,我修炼了这么久,真是受益匪浅,看来以后得勤加练习才是!” “修炼了这么久?!”鹰雪差点没笑掉大牙,这才多久的功夫?他知道火寇明是刚刚修炼,尝到了新鲜味,所以有些见猎心喜,这可是修行者的大忌,他正色对着黄勇超和火寇明二人说道:“这天髓心法的修炼与精灵修炼灵动力是一样的,不仅要长期坚持下去,而且在修炼时要绝对保持空灵的心态,心定神闲,这样方可收到最好功效,切不可有杂念,心浮气燥,否则必定走火入魔,轻则受伤,重者丧命,这点你千万要记住!” “这个我当然知道,跟修炼灵动力一样嘛,你放心,我会记住的。”火寇明是个高手,鹰雪的话他一听就明白。不过,他看到鹰雪的神情似乎有些不高兴,于是好奇地问道:“鹰雪,看你神色不佳,是不是有些心事?” “心事倒没有什么,只是刚才给七少行功之时,竟然发现了一件怪事,故而有些纳闷!” “怪事,什么怪事?!”黄勇超本来还沉浸在鹰雪所授的天髓心法之中,一听鹰雪的话竟然关系到自己,不禁大感好奇,停了下来,一本正经地看着鹰雪。 “喂,七少,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你不是说发现了一件怪事吗,这事关系到我,怎么能让我不仔细地听着呢!” “是呀,鹰雪,你到底发现了什么事情?” “这件事情我也不想瞒着你!”鹰雪把目光锁定了黄勇超,对他说道:“七少,我发现你的身体里竟然被人设下了两道禁制,将他的灵动力与精神能力全部禁锢了,我想这就是他不能使用魔法的原因吧,只是不知道是何人所为,为何要对七少下如此毒手?” “这不可能吧,以黄兄弟的身份与地位来说,这大可不必,而且也没有道理呀!”火寇明也大惑不解,可是他明白鹰雪是不会同他开这种玩笑的。 “什么!我身体中竟然被下了禁制,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哦,我明白了,难怪我每次修炼灵动力之时,灵动力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我想这肯定与这个禁制有关吧,鹰雪,既然你能够发现它,那就请你帮帮忙,把我身体里的禁制解除了吧!”黄勇超刚才见到鹰雪给火寇明解除了禁制,知道如果鹰雪能够出手相助的话,一定能够成功的,他对鹰雪有信心。 “这件事情有些麻烦,你的禁制也不知道是谁下的,而且我也不知道解除之法,如果冒然强行解除,就必须动用我的本命元神,届时,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那就不可预测了,不过,可以肯定一点,你肯定是生不如死,如果你的意志力不坚定的话,肯定熬不过这一关,刚才我给寇明兄解除禁制时你也看到了,连他都差点熬不住,更别说你了!”鹰雪把所有的风险都告诉了黄勇超,希望他能够考虑清楚,这事可不同儿戏,虽然鹰雪做过了很多次,可是他深知这其中有多危险。 “是呀,黄兄弟,你修为尚浅,如果万一支撑不住的话,那可是要害己伤人的!虽然鹰雪解除了你的禁制之后,你可能功力大增,但是如果万一失败,那可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的,这是两个完全的极端,是否得不偿失,你可要考虑清楚呀。”火寇明身为一个修炼者,当然知道鹰雪的话不是吓唬人的。 “鹰雪,寇明大哥,你们的好意我都明白,虽说好死不如赖活,可是这一百年来我过的是什么日子,相信你们都不会明白的,那种被人ling辱,受尽冷眼的滋味,一百年只是生命之中的一少部分,如果让我在以后的数百年之中还是要过这种屈辱的生活,我宁愿死在这里,既然能够让我有机会摆脱这种难堪的日子,我宁愿舍命一试,请鹰雪成全我!”黄勇超稍作了一下考虑,便立即坚毅地对鹰雪和火寇明二个说道,好不容易发现的一线生机,他当然不会放弃了。 “你有这种想法我反而不敢将你的禁制解除了,你不能保持平和的心态对待你自己,如果长此以往的话,你的修炼很可能陷入极端,可能会走入魔道,沦为一个可怕的杀人恶魔,如此一来,我一番好意反而造就出一个杀人魔王,人类的修炼最为讲究是便是意志坚定,稍稍有偏差,便会万劫不复,永坠魔道,这是修炼者的大忌,你现在的这种想法,正是有这种苗头和趋向!”鹰雪望着两眼赤红的黄勇超,像极了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这是在拿自己作赌注,这样的神情,让鹰雪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这种经历他也曾经有过,如果不是截天提醒,他很有可能心智大乱,沦为魔道,那就不知道有多少人会遭殃! “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我只是想到被人莫名其妙地禁制了我的灵动力和精神能量后,感到极度的愤慨,你想想看,谁这么阴险,竟然给我下了如此恶毒的禁制,如果我知道是谁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我一定要杀了他!”黄勇超的神情之中充满了暴戾之气,身体都有些微微颤抖,百年的禁制,现在被他知道了真相,那股戾气,让鹰雪和火寇明二个都感到一阵心悸。 鹰雪和火寇明两个互视了一眼之后,同时摇了摇头,以黄勇超这种心浮气燥的不稳定心态,如果现在给他解除禁制,不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鹰雪拍了拍黄勇超的肩膀,对他说道:“七少,你现在已经有了心魔,你要尽快平静下来,否则,很可能会走入岐途,快坐下来,按我教给你的天髓心法运气调息,稳定自己的心神。” “我有什么心魔!我不需要什么调息!我被人禁制了这么多年,难道就不可发泄一番吗,你们到底是不是我的朋友,不来帮我,反而还来阻止我?”黄勇超的情绪异常的激动,鹰雪的话他根本就听不进去。 “黄兄弟,如果你真的是满腔怒火的话,不妨朝那些铁柱发泄一番,或许你心里会好受些!”火寇明见黄勇超实在是有些不可理喻,便指了指圣火牢中的铁柱对他说道。 黄勇超赤红着双眼,不再理会鹰雪和火寇明二个,便狠狠地朝着铁柱击去,虽然他的魔法攻击力不强,可是圣火牢却犹如一个不肯吃亏的孩子,黄勇超用木系魔法击在了铁柱之上,顿时便有了反应,一道火焰立即朝他攻击而来,出于自保的本能,黄勇超连忙闪了过去,可是这圣火牢也是有灵性的,既然已经被攻击,那就不会停下来,虽然黄勇超攻击的力度不大,可是圣火牢的反击之力却也够黄勇超受的了,一道道火焰如同有灵性似的,朝着黄勇超卷去,以他现在的身手,逃得了第一道火焰,却难以躲过第二道火焰,几个回合下来,黄勇超便被弄得狼狈不堪,不过,受此挫败,人也慢慢地清醒了过来。 第122章 火寇明与鹰两个自保当然没有问题了,这点小火对他们两个而根本就成问题,见火候差不多了,火寇明便出手将黄勇超救了回来,收回了护身的魔法结界之中。 “七少,觉得好过些了吗?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鹰雪嘻皮笑脸地说道,看他还真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 “我……唉!”黄勇超想起了自己刚才对鹰雪与火寇明的态度,真是有些尴尬。 鹰雪见黄勇超一脸的懊悔之意,也不再同他玩笑,而是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现在知道心魔的可怕之处吧,刚才还只是一点征兆你就无法低御,别以为一时的暴戾之气无所谓,这心魔一起就犹如人的心里有一个地方病变了一般,如果不及时调治,病变的地方就会越来越大,就像可怕的***一样,***一起,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随着心魔的不断入侵,扩大,最后充斥你整个心灵,如果到了那个时候的,你整个心灵全被蒙蔽,人也会丧失心智,神智失控,浑身充满了暴戾和血腥之气,见到什么东西都想毁灭,最后沦为一部杀人机器,这绝不是危言耸听,在人界之中这类事情时有发现,所谓差之毫厘,缪之千里,这是每一个修行者最为忌讳的事情,刚才的情形你们自己也都看到了,这件事你们可要牢记在心,我可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在你们身上!”鹰雪神情非常严肃,精灵们不懂修行之道,如果万一走入魔道的话,那可真是万劫不复,修行越深者,功力也越雄厚,如果走火入魔,那破坏力肯定也越大,以精灵们千年寿命,如果万一修炼起来有所偏差,最后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真是不可预测。 “我明白了,这事我一定谨记在心!”火寇明与黄勇超两个都是比较有悟性的,刚才的情形他们也都亲眼目睹,看来,修行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不仅需要坚强的毅力,而且还需要强大的意志力和自我控制力。 “我知道了,虽然我被下了禁制,但是现在我的控制力太差,就算是解除了禁制也是无事无补的,还是等我先将天髓心法修炼了一段时间后,再请鹰雪帮我解除禁制吧,不然,我恐怕我自己无福消受!”黄勇超有些后怕地说道,既然鹰雪有心帮助自己,那也不急在这一时,还是等自己有这个承受能力的时候再解除禁制吧。 “呵呵,你能这么想我也就放心了,不错,修行者的个性不可太偏激,一切都讲究随缘而遇,以德报怨,其实有很多事情都是两面性的,你想想看,如果你不是被下了禁制的话,你可能会是一代高手,以现在精灵之城的这样混战之势,死在你手中的异族精灵不知道会有多少,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又怎么能遇到我们,说不定我一来精灵之城的时候就被你干掉了,或许我们之间可能会是死敌呢!” “呵呵,鹰雪你的话真是让人耳目一新呀,我从来没听到过样的奇谈怪论!”火寇明不禁对鹰雪更加敬重。 “这就叫祸福无门,惟人自招,其实只要我们摆正心态,一切都不去强求,不管是福是祸都坦然面对,说不定坏事还可以变成好事呢!” “或许吧!”听完鹰雪的话后,火寇明似乎是有所得,神情渐渐迷茫,陷入了沉思之中,看来鹰雪的话,给了他很多的启发,而一旁的黄勇超却已经催动了天髓心法,企图以此来平静自己的心情。鹰雪见他们两个都各有事做,他不去烦他们,静静地躺在了地上,也许是刚才太累的缘故,或许是现在鹰雪的心情异常轻松,毕竟能够帮助别人也是一种幸福,他竟然在迷糊之中,睡了过去。 “喂,鹰雪,你醒醒,醒醒!”鹰雪正做着好梦,突然被人叫醒过来。 “是你们呐!什么事?”鹰雪见是火寇明与黄勇超两个,这才记起来自己还被关在牢中,不禁有些哑然失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豁达了,竟然能够在牢房之中,恍若无事地睡起大觉来了。 “你也太想得开了吧,竟然能够在这种地方安稳睡觉!”火寇明真看不懂鹰雪是个什么样的人。 “随遇而安嘛,既然出不去,不如安静地睡一觉,至少人也舒服些,或许醒来之后,心情也会好些呢!”鹰雪若无其事地说道。 “你说得倒轻巧,难道你就不想出去吗?你不是要见我父亲吗?难道你只是说说而已,遇到一点挫折就放弃了?你放心,我现在已经恢复了灵动力,如果合我们两个之力,肯定能够能付火练神的。”火寇明还以为鹰雪心灰意冷,不思进取,急忙出言安慰道。 “火兄你误会了,我是说我们现在根本就无力逃出此地,不如先养精蓄锐,等有机会的时候才有足够的力量逃出此地,否则像你这样,反而缚束了自己,不能放开手脚大干!” “鹰雪,你是否想到了什么好主意?”火寇明和黄勇超两个欣喜地问道。 “没有呀,你都被困一年了都出不去,我才进来多久呀,怎么这么快就能想出办法来了,除非火练神自己请我们出去,否则这圣火牢我们恐怕要把牢底坐穿了!” “什么!你想火炼神请我们出去,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这怎么可能,根本就不可能!”火寇明把头摇得像个泼浪鼓。 “哎呀,对了,我想到好办法了!”鹰雪突然眼睛一亮,看来他有了打算了。 “什么办法,快说出来听听!”火寇明听鹰雪的声音就知道有戏了。 “你之前不是说火练神一定会来看我们的吗,那不如我们就将计就计,让他请我们出去!”鹰雪拊在火寇明和黄勇超的耳旁轻轻地说道。 火寇明和黄勇超两个听完之后,有些讶然地说道:“什么!这样也行,不知道他会不会上当!” “行,有什么不行的,有些事情没有这么复杂的,其实,方法越简单越凑效!尤其是对付老谋深算之人,你就照我的话去做就行了,我想他既然不想让你死,肯定会来看你这个侄儿的,你就放心吧,到时候你只需要见机行事便可!”鹰雪神秘兮兮地笑道。 “但愿如你所想!”火寇明喃喃地自语道。 “好了,现在没事了,可以安心睡一觉了吧!”鹰雪说完之后仍然躺在了地上,做他的春秋大梦。 “唉,既然如此,大家都睡觉吧!”火寇明见鹰雪如此放松,也轻松地躺了下来,准备好好睡一觉,而黄勇超见他们两个如此放松也轻松地躺了下来,一会儿工夫,整个圣火牢中,除了鼾声之外,一片寂静。 鹰雪是被吵醒的,这漆黑一片的牢房之中,也不知道时间,不过,鹰雪猜想,现在应该是白天,不然,不会有这么大的阵仗的精灵们来看他的。鹰雪翻了个身,趴在地上看着外面的精灵们,领头之人正是火练神,不过,没想到他竟然来得这么快,火练神的目光并没有放在鹰雪和黄勇超身上,而是放在了墙角的火寇明身上。 望着倒在墙角一动不动的火寇明,火练神的脸上一时阴一时晴,不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什么,在他身后的那些精灵们脸上都不带表情,静静地站在他身后,看来这些精灵都是他的心腹,鹰雪知道他肯定是在观察火寇明。 正如鹰雪所想的那样,火练神并不想他这位宝贝侄儿死,而且,他的孙子小辛不知道何时溜进了这圣火牢之中,一时吵着要把火寇明放出来,火练神就是疗伤也不得安宁,总算是一家人,他可没有生出要杀火寇明之心,可是如果在圣火牢之中的鹰雪不知原因,对着牢房一阵乱打,那结果可就不妙了,不知为何,在他的心里深处,却希望鹰雪触动圣火牢之中的禁制,将火寇明烧死,那岂不是一了百了,可是他终究还是战胜了可怕的杀念,赶到了圣火牢,想把火寇明放出来,另外换个地方囚禁,再怎么说,留着火寇明多少还可以威胁一下他的大哥--火练精,虽然他现在被困天元洞,可是万一他跑了出来,自己手中至少还有一个筹码可以使用,想起火练精,他就有些心悸,他这位大哥可不是好惹的! “火长老好,怎么这么今天有空来看看我呀,你这是什么破牢房,我昨天一不小心,打了它一下,没想到竟然把整个牢房给点着了,我跟七少倒是没什么,只是被熏黑了脸,可怜那个不会魔法的火精灵,被火烧了个半死,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如果你是想借刀杀人的话,那我刚好如你所愿,哈哈哈!”鹰雪一下子从地上就跳了起来,对着火练神挤眉弄眼地说道,那一脸的黑垢,再配上这副表情,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什么!?你这个可恶的人类!我一定要杀了你方才解恨!”火练神虽然早就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可是现在听鹰雪产口说出来,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感到不舒服的! “火长老,你别着急,他可能还没死呢!”鹰雪笑嘻嘻地对黄勇超说道:“七少,你去看看那个火精灵死了没有,好给我们的长老大人回个实话!” 黄勇超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慢倐悠地走到火寇明的旁边,用脚踢了几脚,发现没有反应后,便将火寇明拎起来仔细观察一番之后,将他扔到地上,然后对着鹰雪说道:“他好像还有一口气,你看我把他扔在地上,他还可以动一下,证明还没有死,不过,他撑不了多久了!” “你……你们两个臭小子,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快来人,将火寇明给我提出来。“火练神气急败坏地说道,看着火寇明被黄勇超欺凌,心里非常不是滋味,他当然知道火寇明被自己的灵炎困神咒给禁制了灵动力,否则也不会这么惨,火练神已经是个胜利者,见到亲侄儿这个样子,一股强烈的亲情感和责任感涌上心头,再怎么说自己一家是有着火精灵一族的高贵血统的,即便是要死也要死在自己手中,哪能给两个人类这样折魔和耍弄。 “慢着!“火练神乐意,鹰雪还不太乐意呢,他手一扬,一团火焰出现在他的手中,当然他的目标并非是牢房之外的火练神,而是牢房的铁柱之上,大家都知道,鹰雪这团火要是击中铁柱,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 “住手!你想干什么?“火练神不禁有些色变,如果鹰雪胡来的话,后果是非常明显的,圣火牢中的火寇明肯定会被烧成灰烬的,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我们跟这个火精灵又不熟,而且既然长老把他关在这里,他肯定是犯了死罪,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帮长老解除这个麻烦吧,说不定长老一时高兴,就放我们出去了呢,你说是不是,七少?“鹰雪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看来他挺陶醉的。 “不错,不错,火长老一高兴不就把我们放了吗,我们又没犯死罪,快动手吧!“黄勇超也装傻充楞,替鹰雪能想出这样的好主意而沾沾自喜。 “住手,你们两个混蛋,在说什么呢,你要是敢动手,我一定不会轻饶你们两个!“火练神被鹰雪和黄勇超简直气昏了头。 “七少,看来我们的主意,并不是很合火长老的意思,我看还是算了吧,不过,你说如果火长老打开了牢门,我们会不会趁机逃出去呢?“鹰雪傻傻地问道。 “那肯定会逃出去了,你傻呀,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说出来,不怕让人听见呀!“黄勇超的语气非常不满。 “你们别卖傻装楞了,老夫不是那么好骗的,既然你们想出来,那老夫就放你出圣火牢,你们两个小小的人类,放了你们对老夫而言,根本就是无所谓的,你们走吧!“火练神突然打开了圣火牢,这一招倒是大出鹰雪和黄勇超的意料之外,不过,他们两个可没停留,立即率先钻出了圣火牢。 火练神派人把墙角的火寇明抬了出来,观察了火寇明之后,发现他还有一丝灵气,应该不会有生命之于虞,便入下心来,然后对着鹰雪和黄勇超二人说道:“你们想蒙骗老夫逃出圣火牢,老夫可不是好欺骗的,现在我已经将火精灵救出来了,你们是自己进去呢,还是让我们请你二位进去?” 随着火练神的一挥手,从外面突然涌进了数百名的火精灵,将狭小的牢房堵了个严严实实,望着从外面涌进来的火精灵,鹰雪和黄勇超不禁感到有些头皮发麻,看来火练神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早就有所准备了,没想到火练神竟然使用人海战术,想倚仗人多将他们赶回圣火牢中。 “如果我们不想进去呢,你以为凭人多就会赢吗?”鹰雪突然不服气地大声说道。 “那就别怪老夫用强了!”火练神可没有那么好的耐性,他的伤势还未痊愈,急着安顿好火寇明之后,回去继续疗伤!火练神的全部精神都放在了鹰雪和黄勇超的身上,丝毫没有注意身旁的火寇明已经眯着眼睛在观察他了。 就在双方僵持的时候,被人搀扶的火寇明突然发难,他以极快的速度,一把抓住了背对着自己的火练神的脖子,然后对所有的火精灵大声吼道:“我,火寇明,以精灵族的少族长的身份宣布,所有火精灵立即退出这里,快!” 第123章 火寇明的这一声大喝,让不少火精灵傻了眼,少族长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何眼前的污垢邋遢的一个囚犯竟然冒充他,这冒充谁不好,为何单单要冒充一个死者,真是让人有些意想不到,不过,火寇明的突然发难,让所有的火精灵停止了动作,因为现在火练精被人制住了,投鼠忌器,谁敢轻率动手。 火练神现在才知道上了鹰雪的当,不过他怎么了想不明白,自己下的灵炎困神咒是怎么被鹰雪解除的,这个人类也太可怕了,竟然能够无声无息地将禁制解除,如果此人不除,必将成后患,火练神正在想着如何除去鹰雪,突然脖子被勒得更紧,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受制于人,要是没有受伤以前,可能以火寇明的修为,要想制住他,是有些难度,可是现在他身体未复原,要从火寇明的手中逃出去,他知道非常有难度,何况他并不想冒这个险。 “你们大家都被火练神给骗了,他想夺我族长之位,竟然将我囚禁在圣火牢之中,虽然他是我的亲叔叔,可是这等大逆不道之罪,是不可原谅的,我知道大家都是被火练神给蒙蔽了,你们如果还认为自己是火精灵,有些良知的话,立即给我退出去,我火寇明保证既往不咎。” 众精灵都犹豫起来,这里光线并不是太好,火寇明又蓬头垢面,精灵们也没有看清楚火寇明的模样,不过,既然长老被擒,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那就只有照着火寇明的话照做,慢慢地退出圣火牢。 鹰雪与黄勇超二人紧跟着火寇明,慢慢地走出了圣火牢,出得牢外,有些精灵已经认出了那个制住长老的火精灵果然是火寇明--火精灵族的少族长,看来一切都是真的,有些火精灵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他们并不笨,在形势未明之前,最好是保持不动,静观其变,这样才是真正的生存之道。 虽说如此,可是还有一部分的火精灵是火练神的心腹死党,见他被制,当然不会像其他的精灵一样退去,因为火寇明被囚的事情他们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并没有引起他们多大的不安。他们只是想如何营救火练神,可是鹰雪跟随着火寇明让他们有所顾忌,鹰雪的手段,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连长老都无法将之消灭,以自己这点微末之技,可能作用也不大,尤其现在是与少族长直接对抗,心里多少有些顾忌,毕竟以前都是在暗中行动的,现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无论如何都有些顾忌的。 鹰雪见形势僵持不下,便对着火寇明轻轻地说道:“现在的情势不太妙,不如我们直接去天元洞找到你父亲,这件事情我想恐怕也只有他亲自出面,才能够解决!” 火寇明也知道这些精灵里,没有会绝对拥护自己的,而火练神却有着不少的死党,虽然火练神受制于自己,可是,长时间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听了鹰雪的话后,觉得也只有采取这个办法,希望利用自己父亲的名头将这些火精灵压制住,否则今天的事情难以善了。 “你们都给我站住,此事是我们的家事,由我们自己来解决,我现在要去天元洞,让族长亲自来裁决这件事情,如果谁敢跟上来,定杀无赦。”火寇明一脸威严地说道,他的态度,倒真的把所有的火精灵都给镇住了,这族长亲自出面处理此事,所有的精灵都不敢再行上前围困火寇明,族长的威仪,精灵们是不敢轻易冒犯的。 火练神咽喉要害被火寇明紧锁,连话都说不出来,他纵然有所命令也无法表达出来,那些心腹精灵都眼睁睁地望着他,希望他能够他下个指示,可惜现在被制住,纵使火练神有何妙计也无法施出,虽然他一个劲地眨眼神,众精灵也猜不出他究竟想表达什么意图,只好莫名其妙在相互干瞪眼。 火精灵族的所有精灵们都跑听到了这个消息,全部都跑了出来观看,一些元老级的火精灵也跑了出来,如此一来,情况就更加热闹了,当然火寇明也被精灵们都认了出来,顿时所有的火精灵都哗然起来,现在的局面,所有的火精灵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火寇明也没有同别的精灵解释呛急于赶往天元洞见他的父亲。 火练神纵然再如何老谋深算,都料不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现在已经成骑虎难下之势,真相一败露,再如何也挽回不了,面对众精灵的指责,火练神根本就无法解释,当然他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更别谈解释了,不过,他知道从现在开始,自己很可能再也不能在火精灵族中呆下去,本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只等他这几天当上族长以后,便可以大功告成,可是现在一切都完了,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败露在这两名人类的手中,真是心有不甘,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垂下了他那高傲的头。 一言兴邦,一言丧邦,火练神已经输成定局,这火寇明却非常高兴,能够将他这位面慈心恶,口是心非的伪君子真面目揭开,足足地出了他久憋在他胸口的那股恶气,今天既然制住了火练神,就一定要押着他前往天元洞让他来判定这个事情,毕竟火练神是他的亲叔叔,由他来处置也不符合常理,这事必须要他父亲,也就是现任的族长—火练精亲自出面。 天元洞,一个座落在小岛顶部的大洞,这个洞不知为何竟然长年从洞里冒出一股股白色雾气,鹰雪还不明究里,还没进洞之前就是一股股热气逼人的热浪扑面而来,走进去之后,这才发现这洞并不深,只是里面的温度有些热得让人受不了,再走进里面,这才发现这是一个通往地底火山熔岩的火窟。 这里面真是巧夺天工,一个巨大的岩熔火窟在这里终年燃烧,里面是滚滚翻腾的岩浆熔岩熊熊燃烧,终年不息地不断翻腾,不断地冒着巨大的火焰气泡,传出刺鼻的硫磺味,而且还带着一股股令人窒息的热浪扑面而来,令人望而生畏,可是这里却偏偏有一条狭窄的石桥横架在其上,直通对岸,桥下是一个巨大的火池,这就是孕育火精灵的圣地—灵火池。 这天元洞可不简单,乃是火精灵的圣洞,除了族中长老级的人物可以随意进出之外,任何火精灵都只有一年才能够进去一次,而且这里还是是火精灵的生命之源,是火精灵的诞生之地,如此重要之所,难怪火精灵视之为圣洞,虽然平时无人守卫,可是一般的火精灵都不敢轻易进入的。 火寇明押着火练神刚刚准备走上桥的时候,突然从对面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是什么人闯了进来?”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听在火练神与火寇明两个的耳中,却犹如重磅炸弹,不威自怒。 “禀父亲,火练神欲加害孩儿,想谋夺族长之位,孩儿已将他擒下,特请父亲发落!”火寇明当然能够听得出这声音是出自他的父亲,故而恭敬地答道。 “练神,寇明所言是否属实?” 火寇明见父亲相问,便放开了火练神,火练神见事情已经到了这步田地,隐瞒也没有什么意义,倒不如干脆承认:“不错,寇明生性软弱怯懦,根本就没有能力领导我们火族,不如由我取而代之,不过,我并没有害他之心,只是想将先关一段时间!” 火寇明听了火练神的话后,不禁大怒,没想到他这位叔叔竟然如此没有羞耻之心,竟然可以将他加害自己的事情说得如此正气凛然,咄咄有理,他不由咬牙切齿地说道:“如此说来,你将我禁制关在圣火牢中,受尽折磨,还是为了我着想了,你可真伟大,真难为你了?看来我得好好谢谢你才对!” “唉!相煎何太急,你拿去吧!”突然从对面的一个小洞之中,飞出一个东西,朝着火练神身上而去。 “这……族长权仗,这是怎么回事?”火练神接住来物,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个镶着宝石的魔杖,他当然知道这根魔杖是什么东西了,那可是代表着火精灵一族至高无上的权力象征—族长权杖,也就是说,自己从此刻开始已经是火族的族长了。 “爹,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把权杖给他!他可是狼子野心,会毁了我们火族的!”火寇明如何聪明也想不到他父亲竟然在此时此刻的这种情况之下,将族长之位传给火练神。 “寇明,你也勿需如此,正如你叔叔所言,你生性软弱,却又心高气傲,根本就不具备一个族长所备的气质与条件,而你叔叔却不同,无论从哪方面他都比你更适合当这个族长,寇明呐,为父身为火精灵一族的族长,必须让火精灵一族继续兴旺下去,由你叔叔来接任族长之位,为父已经考虑很多年了,并非是一时的冲动,你明白吗?”火练精的声音依然是那样的苍老,却让人产生了一种由衷的敬佩之情,火寇明也被自己父亲的这一番话引入了深思之中。 “练神,这族长之位我本就留与你的,你又何必太过于心急呢?你其实是一块当族长的材料,只是你做事心太急,又过于不讲手段,尤其此次囚禁你的侄儿,更是你最大的败笔之处,要知道做为一名族长,并不像你当长老那样可以率性而为,有很多的事情都必须有所顾忌,你要从全面和长远的利益考虑,否则,轻则有失公允,重则不仅会毁了你自己,更会让无数的族人深受其害,以致于让整个火精灵蒙难,难道这么多年来,你都还没有看透这个道理吗,父亲临终之时的遗言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看来父亲的一片苦心你到如今都没有领会!”火练精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和悲哀,为了这个族长之位,叔叔与侄儿相残,这样的事情,即便是他修为再高,世情看得再透,亦是从心底里涌出一层深深的悲哀之情。 “这,这……”火练神听完这几句话后,犹如突然之间被敲醒了一般,火练精的话虽然不多,可是却唤起了他深藏在心底里的那种亲情,满脸懊丧,惭愧地对着对面大声说道:“大哥,我知道错了!这个权杖你还是收回吧,我无脸面对族人,无脸面对你跟寇明,更没脸当这个族长,你说得不错,我利欲董心,为了一己私欲,我不择手段,不惜对自己的侄儿下手,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矛盾之中渡过,我也不知道我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连我自己都迷失在其中,今天蒙大哥指点迷津,我倒有一种如释负的感觉!我愿意陪大哥在天元洞中修行,族中之事,我再也不会插手了!”火练神手一扬,便将权杖重新丢回了对面的那个小洞之中。 “哈哈哈,看来这世间都一样,不管是人类还是精灵,一份亲情,任谁都割舍不下,今天你们和好如初,真是恭喜你们!”鹰雪见大家都默不作声,为了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便大声地说道。“哦,原来还有客人来了,不知是哪一族的高手,竟然有如此高的修为?”火练神听出了鹰雪的不凡来历。 “父亲,他不是精灵,他是一个人类,因为他是孩儿的救命恩人,又有急事找您,故而孩儿也将他带进了天元洞见您,请父亲恕孩儿大胆!” “哦,人类之中能有你这样修为的,的确不多见,难怪你能够来这天元洞见我,说吧,你找我有何事?” “启禀前辈,我受花惜春长老之托,有要事与前辈你相商,请前辈赐见!”鹰雪恭敬地说道,虽然自己还未见火练精的面,可是凭他处理的手段,便知道这个火精灵绝对不简单,而且,是绝对值得让人心生敬意的,原本一件这么复杂的事情,竟然被他三言两语摆平,而且双方还是如此心悦诚服,这样的长者面前,鹰雪不敢耍丝毫的贫嘴。 “什么?!”一阵惊呼从洞中发出,然后,只见一道火光从对面的洞中急射而出,瞬间便来到鹰雪的面前,也没同他说话,对鹰雪就是一阵急攻。 鹰雪见对方不打招呼就展开攻击,而且出手不凡,急忙开出天光盾准备防御,在鹰雪还没有看清楚来人之时,对方已经发出了几道极细的魔法火焰,鹰雪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可是这种火焰的威力他已经隐约感觉到了,比起火练神的本源之火都要厉害,因为他的天光盾,似乎都有些承受不住,在瞬间便被穿透了几个小孔,来不及考虑,出于直觉鹰雪慌忙撤下天光盾,极气截指顺手而出,随风飘絮以漫天飞舞之势,朝火练神击去,企图缠住火练神,缓和一下他的攻势,鹰雪一直是以速度取胜的,五灵步法已经让鹰雪的速度达到了极限,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隐去身形,可是鹰雪现在才发现自己的确是井底之蛙,这个火精灵的族长的速度,就足已让他的眼花缭乱,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身形。 鹰雪怎么也想不明白,以一个精灵的修为,为何会有如此的快捷的速度,他真是搞不明白,既然是拼速度,鹰雪也催动了五灵步法,开始与火练神采取游斗攻击,鹰雪没有抽出剑,而是用截天所授的升云斩和破龙飓来对付火练精,虽然这些招式是截天用来对付云神和风神所创的,可是这种招式单独使用出来,威力也是非常大的,尊天圣者所创的武学果然不同凡想,在鹰雪的全力抢攻之下,鹰雪渐渐挽回了颓势,不过,火练神的魔法攻击威力强大,而且还配合着他的快捷的身形,实在是令鹰雪还是防不胜防,鹰雪吃亏就在于对五灵步法的失效还不适应,他一向都是比较依赖五灵步法的,虽然五灵步法奇妙无比,在与人战斗之中让鹰雪占尽上风,可是现在却屡屡被精灵们看破身形,这点令他极为不适应,与精灵们的战斗也很容易让他陷入被动之中。 第124章 升云斩和破龙飓都是以真气攻击和魔法攻击相结合的招式,精灵们对魔法的役使能力,是人类有所不及的,可是鹰雪现在最主要的攻击是以真气为主的,这点上让火练精有些措手不及,虽然他修为深厚,可是却从来没有与人类高手过招的经验,故而鹰雪的抢攻一度打乱了他的攻势,尤其是鹰雪的速度,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如若不是他的修为这些年有了大幅度的提高,真的无法与鹰雪相抗衡,至少应付鹰雪这奇妙的步法就有些难度,因为鹰雪的速度实在是有些太快,比起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不是靠着精灵的特有感应能力来预知鹰雪的身形,要与鹰雪过招,还真是有些麻烦。火练精本想以自己现在的修为,足已应付一切,可是没想到自己没出关之前就碰到了像鹰雪这样扎手的人物,这对他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火练精见鹰雪渐渐扳回了颓势,知道这仗再打下去也是无益,白白耗费自己的能量,他可是老人家了,与鹰雪这样的年轻人拖不起,何况他没有存心与鹰雪比个高低,只是想试一下鹰雪的身手,他实在是想不出什么理由,这花惜春为何要派一个人类来,这么重要的事情,她就不怕所托非人? 在试过鹰雪的身手之后,火练精终于明白了花惜春的良苦用心,没想到这个人类竟然会有如此身手,不仅能够在他的猛攻之下全峰而退,而且还能够在他的猛攻之下不断反击,挽回劣势,这份修为,真是令他刮目相看。 “不错呀,年轻人,以你的年纪能够有此修为,真是不简单,花惜春果然没有看错人,她对你委此重任,的确是令人信服!你到此来可是为了封龙谷的事情而来?咦,还有一个精灵人,他也是你带来的吗?”火寇明当然知道鹰雪的来意了,他看到黄勇超之后不禁一楞,没听说过精灵人也会有如此高的身手,可是强兵手下无弱将,想来这个精灵人的修为也不会弱的,没想到自己百年来没有出关,精灵之城的变化竟然会如此之大。 “他叫黄勇超,是我的朋友,我不知道如何找到你,所以只好拉七少来给我带路了!”鹰雪恭敬地说道,火练精的确是一位值得让人敬佩的长辈。 “晚辈见过黄勇超见过族长!”黄勇超见了火练精的手段,哪能不心生崇拜之情呢,而且鹰雪的话让他颇为感动,能够把他当成朋友的人并不多,尤其是在这种公开的高级别会晤场合说出来,怎能不让他感动,从鹰雪的身上,他学到了很多的东西,他感到很高兴自己这趟来得非常值得。 “嗯,不错,年轻人不骄不躁,恭谦有礼,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够挑大任,看来你以后前途未可限量!”火练精赞许地点了点头,然后回头意味深藏地看了一眼火练神与火寇明二人,读懂了火练精的意思,他们两个惭愧地对视了一眼,然后愧疚地低下了头。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年轻人?”火练精没有理会火练神与火寇明两个,而是对鹰雪问道。 “你就叫我鹰雪吧,来精灵之城没有几天,此次和受花惜春长老所托而来,要您……” 鹰雪的话还没有出口,便被火练神打断了,他对火寇明与火练神两个说道:“你们先出去,我与鹰雪有要事相商!” “是!” “慢,等等!”正当两个准备退下之时,鹰雪突然叫住了他们,火练精与火寇明一脸疑惑地望着鹰雪,鹰雪没有管他们,而是直接对火练精说道:“前辈,晚辈以为此事并不值得隐瞒,他们也有知道此事的权利,以晚辈想来,有很多事情其实并没有那么复杂,既然迟早他们都会知道,为何又要故作神秘,不如直接相告,这也并无不妥之处!” “呵呵,看来花惜春把事情都已经告诉你了,事情的真相你也已经知道了?”火练精有些质疑地问道,他真的不相信,花惜春这么多年多来都没有将秘密泄露出去,实在是没有理由将这个隐藏了百年秘闻告诉一个人类,他还以为鹰雪在诈他。 “不错,花长老不仅重伤已愈,而且还动身去找寻水无痕族长了,经过我与花长老的仔细分析,已经知道了当日在水潭之中的怪物是何物了,不过,她无暇分身,因为她与水无痕族长一同取出神圣之弓,故而让晚辈前来寻找前辈商议此事!”鹰雪不是傻瓜,当然能够听出火练精的话中的弦外之音了。 “什么?!花惜春是当日伤得最重的,为何她的伤会痊愈,这是怎么回事,此事可与你有关?”火练精亦非常人,听声辨音,鹰雪话中所含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看来这个人物能够得到花惜春如此信任,的确不是偶然。 “我们也不要再打哑谜了,你看七少,还有练神前辈与寇明大哥都是一头雾水,我们还是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诉他们吧,省得他们妄自揣测!”鹰雪笑呵呵地指着火练神三个说道。 “好吧,既然如此,那老夫也没有异议,来,你们都随我过来!”火炼精神色突然暗淡了下来,率先走过了石桥,回到了他清修的石洞之中。 火寇明与火练神倒不是头一次来到这里,而黄勇超与鹰雪可是头一次来到这里,鹰雪倒是艺高人胆大,而黄勇超走到了石桥之上,朝下一看,熔岩翻滚,一股股热浪迎面扑来,这样的高温,如果掉下去,顷刻间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不想还好一些,没想到越想越怕,再望一眼之后,他不由魂飞胆散,吓得赶紧抽回了双脚,站在一旁不敢再动。 “七少,你不敢过去吗?那你就留在那边吧!”鹰雪回头一看,黄勇超站在桥边发楞,就知道他是胆怯了,不过,他过不过来都无所谓,既然他不想过来,那倒不如随他自己。 没想到鹰雪的话却激起了黄勇超的斗志,他可不想在鹰雪面前露出害怕的神情,虽然心里发毛,但他却鼓足了勇气,毅然踏上了石桥,虽然他双腿有些发软,但是还是竭力地控制着自己,一步步地朝着而去。鹰雪见状也没有去帮他,而是快速地走进了石洞,把黄勇超独自一个人留在了石桥之上,黄勇超倒吸了一口凉气,加快了步伐,通过了石桥。 “呼!好险呐!”黄勇超过桥之后,这才发现自己额头之上全是汗水,望着那座狭小的石桥,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走过来的,他真的有些佩服自己的勇气,竟然能够有胆走过这座石桥,虽然对别人而言,这并不算什么壮举,可是对黄勇超自己而言,的确是一次很大的挑战。 走进了石洞之后,黄勇超才发现大家都已经坐下了,看来就只等他一人了,不由感到脸一红,自己刚才还为自己的壮举高兴不已,可是没想到看在别人眼中竟然都是一些笑话,真是汗颜,连忙也找个石凳坐下。这个洞并不大,可是温度却很高,对于火精灵而言,这里并没有什么,而鹰雪催开了扩身盾,当然也不会有何不适,可是黄勇超就不一样了,他修为较低,根本就受不了这里的热气,尤其是坐下来以后,这石凳根本就像是一块高温的暗火,烫得他立即站了起来。 黄勇超的表现让大家看出了他的修为来,火寇明倒是无所谓,他早就知道了黄勇超的修为。火练精也暗暗有些不屑,本以为这个年轻的精灵人修为也和鹰雪一样,都是比较深厚的,可是现在却非常明显,这里只对强者比较尊敬,弱者根本就没人同情和可怜,虽然火练精对鹰雪比较佩服,可是现在对黄勇超并不很是欢迎,至少,他就没有资格知道现在这件事,只不过碍于鹰雪的面子,他不好表示而已。 “族长,七少虽然修为不怎么样,可是他的潜力是非常大的,如若不是被人封印了灵动力与精神能量,我想他的修为并不会低于各位!再者说来,他能够为在下舍生取死,冒险陪来到这里,这样的人,我想是值得大家尊敬的。”鹰雪当然明白火练精的眼神之所含的意思。 “鹰雪,你不要再说了,我想我并不适合呆在这里,我还是先行离开吧!”黄勇超明白鹰雪的一番好意,可是他不想因为自己而拖累鹰雪,他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哈哈哈,是老夫不对,老夫太过于执着了,你还是坐下吧!我们言归正传!”火练精不想让鹰雪下不了台,而且他还有许多的事情想问鹰雪,当然不希望鹰雪此时负气而走,急忙向黄勇超道歉。 “七少,你坐到我身边来!”火寇明拉过黄勇超一同坐了下来。 “此番鹰雪前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我前去解决,而且时间不多,本来我想过几天才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你们,可是没想到你们竟然在今天就找上门来了,这件事情关系到整个精灵之城的安危,我身为火族的族长,此事义不容辞,你们不要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整个事情我都可以和盘托出。这件事情要从百年前说起,也就是我是如何受伤的,我的伤并不被别的族精灵打伤的,其实我到这天元洞来苦修并不完全因为要修习更加厉害的魔法,而是有着不得已的苦衷,因为在百年前我就已经身负重伤,必须借助于这天元洞中的圣火之源来疗伤,否则我必然难以续命,百年前,我带着族中的精英去转龙台抢夺灵龙转生所留下来的能量石,可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封龙谷的一个小潭之中,竟然突然出现一条真正的巨龙,在我们豪无防备之下,将所有的精灵都吞入口中,只逃出了我与水无痕、花惜春三个精灵,而我们三个奋尽全力逃出生天,可是还是被那条恶龙给重伤,之后,我便与水无痕和花惜春三个为了不使整个精灵之城陷入恐慌之中,便约定将此秘密守口如瓶,并且在这百年之中积蓄力量,寻求屠龙之良策,没想到老夫竟然被这条恶龙重伤,根本就无法出这个天元洞,更别说寻找什么屠龙的良策了,故而我只能吩咐族人不得与其他各族的精灵挑衅,以求养精蓄锐,准备来日会师封龙谷与恶龙一决死战,只是老夫想不通,为何伤势最重的花惜春反而无恙,而老夫却一直被困在此地出不去?” “说来也巧,是晚辈误打误撞,在无意之中把花长老的病给治好的!”鹰雪谦虚地说道。 “那花长老现在的修为如何,可是在老夫之上?她这些年都无法修炼,看来,和百年前的修为应该差不多吧!”看来此老真是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听了鹰雪的话后,不禁自言自语地说道。 “据花长老自己说,她已经达到了通灵仙境,不过,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还可以吧,我想她如果此行顺利的话,应该很快就可以与前辈相见的!” “什么?!通灵仙境!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火练精听完鹰雪的话后,不禁大吃一惊,神色骤变。“这是怎么回事,她的修为怎么会有这样快的进展,那老夫这些年的苦修岂不是白费了吗?” “晚辈并不想骗你,现在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我们还是先想想如何屠龙之事吧!”鹰雪见火练神如此模样,不禁皱了皱眉头,这个时候还计较这些,这个老头真是死要面子。 “花惜春现在哪里?屠龙的神圣之弓在哪里?你可知道?”火练神强自压下了自己的震惊,他也知道此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这点大局观念他还是有的。 鹰雪苦笑了一声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水精灵空间在哪里隐居,只是当日花长老叫我来火族寻你,找到你之后,便回花族等她,现在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我想如果顺利的话,大家可能在封龙谷见面吧!” “看来老夫已经没有时间了,实话对你们说吧,老夫已经是油尽灯枯了,这些年来,老夫一直为无法出洞而遗憾不已,老夫已经是风烛残年,这条性命已经无足轻重,而花惜春和水无痕两个正值青春年华,与其让她们去送死,不如老夫舍命一搏,老夫本想以一己之力独战恶龙,看来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火练神的话让鹰雪有些摸不着头脑,虽然他知道这话的含义,可是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鹰雪听不懂,可是火寇明与火练神两个却听得明白,他们与黄勇超三个已经被火炼精与鹰雪之间的谈话都惊呆了,这样的突发事情,他们做梦都想不到,在自己还为族长之位而苦苦谋夺之时,在整个精灵之族竟然会发生这样的巨变,难怪这些年来,火练精一直严令族人去封龙谷,而且一直不肯交出族长之位,原来这当上族长之人去封龙谷是送死的,怪不得族长自百年前的那趟封龙谷之行后,族中精灵都死伤殆尽,只有他一个生还,而且他一直都不出天元洞,怪不得去封龙谷的精灵经常发生失踪之事,原来竟然是恶龙做祟,就在他们两个还在深深的震惊之中时,火练精的话却更让他们犹如晴天霹雳,因为他们明白了火练精话中的含义。 “大哥,难道你竟然动用了圣火之源,你这是何苦呢?”火练神终于明白了他大哥这些年来的良苦用心,刚才他都还有些怀疑,他这个族长让位给自己是不是在作戏,现在看来,那完全是真的,完全是发自内心的。 “爹,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你大可把此事说出来,让我们大家一起商量解决,为何独独要你自己单独面对,这是为什么呢?”火寇明突然失声痛哭起来。 “你们给我住嘴,收起你们那副模样,像什么样子,真是有失体面!”火练精大声喝斥道,他真的有些发怒了,声音之大,竟然把整个洞震得微微颤抖。 第125章 “圣火之源,前辈你为了除去恶龙,是否启动了什么禁制?”鹰雪见火寇明和火练神两个如此失态,当然也能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不错,但是如今看来,老夫如此做的确有欠考虑,唉,一切都只能怪是天意使然吧!”火练精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 “前辈,那圣火之源到底为何物,为何前辈要冒险启用它?” “其实说穿了也没有什么,这是一种同归于尽、玉石俱焚的病态修炼方式,就是以命搏命,圣火之源的力量远远大于我的本源之火,不过,却也不是属于我本身的能量,如果轻易使用,我必死无疑,这个秘密只有我们一家才知道,这天元洞,也就是此处,正是这座火山的火眼之所在,圣火之源就是整个火山能量最精纯、最集中的地方,它也就是这座火山的能量之源,如果我启用了圣火之源的能量,我的修为将会大幅度的提高,但是如此一来,我是必死无疑,因为以我现在的修为根本就无法与圣火的能量相抗衡,但是我能够将生命透支,从而把圣火的能量全部聚集起来,我准备用圣火来对付恶龙,如果我不这样做的话,对付恶龙我根本就没有一点胜算,何况我的伤都还未完全复原,根本就无力对抗它,故而,也只有出此下策了!你们勿需悲伤,老夫活到现在,一切都已经看开,无所谓了,在老夫有生之年,能够用这副残躯,为精灵之城做些贡献,老夫死而无憾!” “伤势!前辈,能否让我看看,或许我能够医好你的伤也未可说定,花长老的伤不也是被我给医好了吗,前辈!”鹰雪真的有些感动,没想到精灵之中也会有这样舍生取义的豪杰,真是令鹰雪倍加感动。 “没用了,我的情况我比谁都清楚,其实,我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只是还有些意识而已,希望我能够撑到屠龙之时,否则,真的要前功尽弃了!”火练精摇了摇头说道,对自己的身体情况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其实这一切他早就已经下了决心,生死对他而言,亦是无所谓了。 “前辈,你先让我看看吧,或许有办法可想也未可说呢?”鹰雪急切地说道,既然能够治好花惜春,或许也能够救下火练精,象这样令人钦佩的精灵,他当然舍不得放弃了。 “唉,你试试看吧,绝对会让你失望的!”火练精不忍拂了鹰雪的好意。 鹰雪站在他的背后,把真气稍稍注入火练精的体内,这时他才骇然地发现,火练精体内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连一丝生命的迹象也没没有,难怪他说自己是已经死去,他体内的经脉俱断,五脏俱碎,鹰雪完全能够感应到他体内是熊熊燃烧的烈火,而目前他为之支撑意识的只有他的灵动力和精神能量了,也就是说,他只是一个单纯的能量聚集体,不再是一个生命了。鹰雪叹了一口气说道:“前辈,您这是何苦呢?我们完全可以另想办法的!” “哈哈哈,生又何欢,死亦何惧,老夫并不喜欢等待,我已是暮暮垂老,生死对我而言,并不重要,我这样做的目的也并不是伟大,我只是想为整个精灵之城尽一分心意而已,这些年来,精灵之城的内乱,已经让无数的精灵丧命,如果再让恶龙这样屠杀,我们精灵之城灭绝之日已经为时不远,精灵们应该团结起来了,否则,灭鼎之灾必然降临!”火练精对自己的生命看得很淡,或许正如他自己所说,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生死对他而言,已经是无所谓了。 “大哥,你这样牺牲值得吗?”火练神亦是老泪纵横,生离死别虽然他经常听到,可是这等痛苦降在了毫无准备的自己身上,他还是不能接受,纵使是铁石心肠亦被感动得泪流不止,与火练精相比,他真的与之无法相提并论,唯有找一个地缝钻下去的份, “并不是什么值得不值得的问题,上天并没有给我们多少选择的机会,牺牲已经是避免不了的,如果你不想别人白白送命,那就只有牺牲自己,我本就是离死不远了,如若以我之死,换取数百精灵的生命,那又何乐而不为呢,生命只有一次,对谁都是无比珍贵的,谁又愿意无故枉死呢,我早就说过了,我并不是伟大,既然我有这个能力和机会能够启动圣火之源,这就已经成为我的使命,注定要由我去面对,总比成百上千的精灵白白送死要强上许多吧!”火练精缓缓而言,这些事情他早就已经想通了,不然,他今天也不会如此做。 “前辈,那你现在想如何做呢,是否要等花长老和水族长来,一起行动呢?”鹰雪强忍着心中的那种深深的酸楚之情,眼前的老者实在是太伟大了,他不能不被他感动。 “当然,既然她们已经去找屠龙仙器—神圣之弓了,那老夫无论如何都得等她们回来,这样把握性会更大一些。”火练精微笑地说道,这些年来埋在心里的话,今天都一次性说了出来,真是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前辈,看来我得去一趟水族,也不知道花长老她们进行得怎么样了!请您将水精灵的隐居之所告诉晚辈!”鹰雪诚挚地说道,他真的是由衷地敬佩这位老族长。 火练精没有回答鹰雪的话,他对火练神和火寇明两个说道:“以后火族的福祉就靠你们了,我走之后,你们务必齐心协力将火精灵一族带上正途,不要再与其他精灵起冲突,要力致于整个精灵之城的团结,如果能有机会与其他精灵和平相处,宁愿牺牲一些也无所谓,相信这些年来的纷争战斗,所有精灵们都已经厌倦了,大家都希望求得一个和平的生存环境,千万不要再重蹈覆辙,把火族带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火练精语气心长地说道,大家都知道,他这是在交待后事,火练神与火寇明个更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火练精见他们两个没有异议,便继续说道:“现在我宣布,由火练神接任新一届的族长,寇明要全力辅佐你叔叔,你生性软弱,难以服众,你一定跟练神好好学习,如果在练神归天之后,你还是没有能力接任新任族长,那就由练神另选人选,这是我的遗命,你们两个务必要谨记于心!练神,你来接过权杖!” “大哥,我不能!我不配做族长!”火练神做梦也想不到事情会演变至此,自己辛辛苦苦谋划了这么多年的族长之位,竟然会在他一切希望破灭之后,轻易地接任,这样的结局他难以接受,而且是受之有愧,自己这么辛苦,费尽心机所做的一切,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他现在为自己以前所做的一切懊悔不已。 “往事已矣,练神,或许是我之将死,感觉特别的敏锐,相信我,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胜任族长一职,只是希望你要恪守自我,必定能够将火族发扬光大!”火练精用信任的眼光紧盯着火练神,这让火练神更加觉得惶恐不安,受之有愧! “火长老,既然老族长如此信任于你,就不要辜负他的好意,孰能无过,以你的能力,我相信老族长的眼光没错的!”鹰雪也在一旁帮腔,看来火练神已经是真心悔悟,浪子回头金不换,要从心底里让一个人改变,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是呀,叔叔,你就接下权杖吧,父亲说得没错,我不适合做一名族长,以我的能力,根本就无法带领族人,我还需要不断地磨炼。”火寇明现在完全领悟了他父亲的一片苦心,与他父亲的这种大义相比,真是萤火与皓月争辉,令他惭愧无比,在自己还苦苦地为族长之位而算计之时,别人早就已经将目光放大于整个精灵之城,这种胸襟,这种远大的思虑,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够相比的,之前,他还在埋怨父亲为何不将族长之位传给他,以致于酿成大祸。现在想来,真是愚不可及,族长之位并不是人人都能当的,如果没有能力,不能带给族人幸福,不仅愧对自己,而且还迟早会被别人哄下台的,就如昙花一现,这种虚名根本就不现实,又何苦费尽心思去争这种镜花水月般的虚名,徒添烦扰罢了。 “谢谢各位,我火练神以精灵之神的名义发誓,一定竭尽全力为我火族族人谋幸福,力致于整个精灵之城的和平,如有私心杂念,必将被精灵之神雷亟而死!”火练神知道火练精与火寇明并非是出于虚情假意,而是真心让他接任族长之职,如果再谦虚下去,就有些太做作了。 “好,练神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火族的族长了,望你好自为之!”火练精赞许地说道,发下重誓倒是无所谓,重要的是火练神是出自真心而立誓。他对火寇明与火练精两个郑重地问道:“那今天的事情如何善了,你们出去后又如何向族人交待!” “回禀父亲,我对向族人解释的,就说叔叔把我关在圣火牢中是了为提高我的修行,相信族人们见我们个又和好了,他们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过些日子大家也就淡忘了!” “嗯,既然是你们自己的事情,那就由你们自己解决吧,你们先出去吧,我要与鹰雪单独谈谈水精灵的事情!”火练精对火练神、火寇明和黄勇超三个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行回避。 “父亲,让我多陪陪你吧!”火寇明神情凄凉地说道,虽然火练精与他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父子,可是他们都是从这天元洞诞生的灵胎,而且他还是火练精从火海中取出来的,精灵不是无情物,这么多年的栽培,养育之恩,生死离别在即,他又怎么能割舍得下呢! “我不相信眼泪,休作女儿态!以你这种软弱的性格,何时才能成器,出去!”火练精最见不得眼泪,见火寇明如此,不由大发雷霆。 火练神拉着火寇明与黄勇超两个离开了火炼精的修行之地,虽然他们都很想替火练精分忧,可是却没人敢说出口,也不想再惹火练精生气,火练精的脾气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只好遂了他的意思,黯然伤神地离开。 “前辈,你为何要独自承受呢?其实事情并不复杂,而且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你大可不必如此!”鹰雪真是搞不懂,原本很是简单的一件事情,为何偏偏要做得如此复杂。 “呵呵,你又何必言止于我呢,你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其实有许多事情正如你我所想的那样,并不复杂,为何要独自承受,因为你我属于同一类,不想把痛苦加诸于别人的身上,宁愿独自一人承担!”火练精的眼神突然锐利了起来,像是能够看透鹰雪深藏在心底的心事。 “前辈,你为何如此看着我,似乎能够洞穿我的心事一般?”鹰雪诧异地问道。 “其实人类与精灵应该可以和平相处的,如果有机会,希望你能够促成此事,这样的杀戮真的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受伤害的人不仅是人类,更重要的是精灵们的心灵似乎都发生了扭曲,如此下去情况更加堪忧,目前就有这样一的个好机会,希望在屠龙之后,精灵们能够相互言和,重新回到从前的那种安详、平静、与世无争的生活,我有一种预感,这一切都与那条恶龙有关,虽然我不敢肯定,但是我却感应到了精灵之神现在恐怕也已经被禁,不管你相不相信!” “前辈,你的话有些骇人听闻,不过,直觉告诉我,你的话的确有些道理!”鹰雪不知道为何,对直觉和猜测这类的话也有些开始相信了。 “实不相瞒,以老夫现在的修为,已经远远超出花惜春的通灵仙境了,不过,这也只是昙花一现,老夫透支了全部的生命才达到这个境界,但是却完全背离了精灵们一般的修行方式,老夫这种修行方式实在不可取,如若不是强行压制着圣火之源,老夫肯定会灵智大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但是这也没有关系了,现在一切心愿都已经达成,无所谓了。”火练精一副坦然自若的表情,看来他真的已经完全看透。 “前辈,刚才他们在这里,我不好点明,你究竟修炼的是什么功夫,为何全身经脉都被震断,浑身上下只是被一层灵气包围,我想如果灵气用尽之刻,便是您归天之时吧!”鹰雪的心情比较低沉,其实他自己对生死也看得比较淡的,但是每每遇到这种至情之人的生死离别,他就莫名地感到一种酸楚感。 “魔灵炎火诀,这是火精灵一族的一种快速修炼口诀,也可以说是一种病态的心法,只要修炼者放弃自己的生命,便可以借助圣火之源的威力,将自己的功力快速地提高几十倍,即便是面对再强悍的敌人,也可以将之消灭,这种心法是火族的一位长老从这天元洞中悟出来的,之后,便是代代族长单传,之所以将这种心法留传下来的原因,是为了有朝一日应付火族精灵的灭顶之灾,以族长之性命,换得大家的平安,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来历代族长不是死在自己同胞手中,便是丧命于恶龙之口,唉!天意弄人呀!” “前辈,你能够如此顾全大局,舍生取义,真是令晚辈佩服!” “算了吧,你也别奉承我了,刚才你帮我治伤的时候,我就感应到你的心灵之声,你的心里不简单,也非常的不平静,你好象在逃避着什么,看来你也是饱经沧桑呀!”火练精若有所悟地叹道,看来他的感应能力还不是一般的强。 鹰雪被他的话惊得目瞪口呆,当日截天都无法完全窥透他的心事,可是眼前这位火精灵却能够洞穿他的一切,要不是亲身验证,鹰雪了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类奇人异士。“前辈你可真厉害呀,竟然能够窥透人的心灵!” “呵呵,其实修为到了一定的境界,尤其像我这样生死悬于一线的老精灵,感应能力特别的强,只要你稍稍接近我,我便可以猜出一个大概,其实一味地逃避也不是办法,还不如坦然面对。” “算了,前辈,我们还是别讨论此事了,水精灵隐居在哪里你都还没有告诉我呢,我急于找到花长老,看看她的事情办得怎么要了!她一个人我还真的有些不放心!”鹰雪不想提起自己的往事,辛酸痛苦的回忆,还是放在一旁为好。 “唉!”火练精突然不再理会鹰雪,而是微微闭上了双眼,似乎在冥想什么! 鹰雪见他的表情如此怪异,只道他身体上有什么不适,以现在的火练精而言,他的身体随时都会发生可怕的变化,如果万一灵气溃散,那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那是绝对难以预料的。 “不用说了,心愿即将达成,而且,这件事情对你们而言虽然不是最完美的结局,但或许是个比较好的结束!”突然火练精说了一句让鹰雪摸不着头脑的话,然后微笑地看着鹰雪不语。 第126章 “前辈,你在说什么呢,为何我听不明白!”鹰雪疑惑地问道。 “势不可用尽,说不可说尽,缘起缘灭,由天而定,你要顺缘而变,方可及时调整恢复自己的心态,否则,必会钻入思维死角,这是我一个老头子的忠告,你要切记切记!”火练精所说的话让鹰雪摸不着头脑,不知是否有所指,可是看他的神情,的确不像是信口谄,这倒让鹰雪越变越糊涂了。 “回禀父亲,水族的族长与花族的花长老已经来到族中,想见您跟鹰雪兄弟,不知道父亲您?”正在鹰雪疑惑之时,突然,火寇明的声音在洞外响起。 “什么?!前辈,难道你是神仙吗,为何会有未卜先知的本领?”鹰雪吃惊地说道,没想到眼前的这个老精灵,虽然是命悬一一,可是他却有能掐会算的本领,看来自己真是小瞧了他,这种奇事,连截天都不能预见未来,在鹰雪心里,尊天圣者已经是无所不能之人,可是没想到竟然还有比他更厉害的存在,至少这个火精灵的预知未来的本领,截天就没有,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哈哈哈,她们终于来了,寇明,你让她们都进来吧,告诉她们老夫有伤在身,不能出去迎接她们,就委屈她们到洞中一叙吧!”火练精因为有故人来访的原故,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大声地对洞外的火寇明吩咐道。 “是,父亲,我马上就去请她们过来!” “前辈,你何以得知这花惜春和水无痕会双双来访?”鹰雪还是想不通这层关系。 “因为老夫的修为已经达到大乘境界,身体已经与圣火的能量已经融为一体,只要是接近火族的精灵或人,都可以感应得到,老夫的感应能力已经达到了一个非常玄妙的境界,这种境界可以感应到一切即将到来的事情,我觉得自己已经与周围的一切融合在一起了,感知力不知道比以前敏锐了多少倍,其实,老夫也说不清楚,也无法教授于你,总之,老夫夫所达到的境界,根本就不适合你修炼,除非你也像老夫一样。今天你的到来,让老夫预知了许多的事情,或许你真的是我们精灵之城的救星,这场劫难,可能就应在你的身上,你别问!老夫并不知道最终的结果如何,以老夫的修为,亦只能预知到这些,一切都看上天是如何安排的。“火练精的话让鹰雪顿时哑口无言,有心相问,却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正在鹰雪神情有些尴尬且疑惑之时,突然从外面传入一声脆滴滴的呼唤声:“鹰雪,你在哪里?”不用想,鹰雪也知道这是花惜春来了,真没想到她的速度竟然会这样快,看来她此行颇为顺利。 “走吧,故人来了,我们也该出去迎接他们才是!”火练精比鹰雪都还要高兴,也不理他,便欣喜地率先走了出去,鹰雪见状,便急步跟了上去。 “你们,你们怎么都变成了这副模样,这是怎么回事?”火练精出得洞来,没想到她见到花惜春和水无痕两个之后,大吃一惊,因为映入他眼帘的不是两个小精灵,而是一个跟人类并无差异的两个大精灵人,这样的巨变当然令火练精惊讶万分,他怎么想不到,为何短短百年未见面,这两个美女精灵都变成了这个模样,真是他无法接受。 “怎么有何不妥之处吗?火老头,你也变老了许多呀!”花惜春和水无痕两个见到火练精之时,也吓了一跳,没想到当年威风八面的火族族长,现在竟然苍老至此。 “哈哈哈,原来你们修为大长,而且越变越漂亮,倒是老夫不见长进,都变成了一个老头子了,真是羞见故人,羞见故人呐!”火练精丝毫没有在意,豪爽地大笑了起来。 “物是人非,火老头,你也不差呀,真看不出你的修为有多高,看来我与水姐姐两个倒落在你后面了,不过,今天我得提个意见,想当年我们三个同生共死,相互扶持,我与水姐姐来到你火族,你请竟然把我们安排在这里相见,你也太小器了吧!”花惜春乐呵呵地玩笑道。 “无奈,无奈呀!老夫已经离不开这个天元洞了,故而只有吩咐小儿将两位美女族长和长老请进天元洞,得罪之处,尚祈见谅!” “鹰雪,过来见过水无痕族长!”鹰雪刚才一直没有出声,就是在观察这个奇怪的美女,这水精灵真是水做的肌肤,冰做的骨,造物主真是巧夺天工,竟然会有如此模样的美女精灵。 一头乌黑的披肩长发,弯弯的柳眉亦是黑色的,与人类无异,可是她的眼睛却是淡蓝色的,尤其奇怪的是全是她的肌肤,从裸露的手臂上看,她的皮肤竟然是透明的,完全可以看到里面的淡蓝色的骨头,及细细的血管,玉指纤纤,平添几分美感,而她整个人的皮肤都呈现出一种淡淡的蓝色,当然给人的感觉是一个水水的透明的淡蓝色的美女,可是她的头部却不透明的,而且还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雾气,这并不令人奇怪,而且还凭空增添了几分神秘之感。虽然她的模样有异,可是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娇艳而不风骚,婀娜之中却无一丝妖冶之气,令人不由自主心生敬意,不敢有一丝亵du之情。鹰雪暗中将她与花惜这位绝世大美女稍作了一些比较,如果真是要分出个高低来,他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取舍,都让人有一种炫目和心动的美丽,像她们美得令人炫目的美女,如果出现在人界,真不知道会引起什么样的轰动,一笑倾诚!用这个形容都丝毫不过份,如果她们真的出现在人界,绝对会有人为她们开启战争,攻城掠地,以博红颜一笑。 “喂!你聋了,我说的话,听到了没有,鹰雪,你发什么楞呀!”花惜春见鹰雪仍然傻楞楞地站在那里不动,不禁大发娇嗔,狠狠地跺了几脚。 “哈哈哈,鹰雪老弟可能被二位的美色迷住了,面对如此娇艳可人的大美女,连老夫都无法挡住你们的诱惑,何况是他这样血气方刚的年轻后生呢?”火练精突然大笑起来,无形之中正好帮鹰雪解了尴尬之情。 “鹰雪见过水族长,刚才失态,尚祈见谅!”鹰雪不好意思红着脸说道。 “客气了,一路之上,惜春都在夸你如何了得,看来,她所言非虚呀,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水无痕淡淡地说道,似乎一切都与她无关,她的心也似乎是古井无波,泛不起任何的漪涟。 “怎么!?你们竟然受伤了,这是怎么回事,竟然还能够有这样厉害的角色,能够让你们受伤?”火练精听了水无痕的话后,不禁红眉深皱,因为他已经听出来水无痕中气不足,肯定是受了伤。 “火族长,你何时变得这般厉害了,竟然仅凭几句话就能听出水姐姐受了伤!”花惜在惊讶地问道。 “在哪里受的伤,现在伤势如何?惜春,你有没有事?”鹰雪听了火练精的话后,大吃一惊,没想到两位精灵族长联手竟然还被人打伤,真不知道精灵族中谁还有这样的身手,也太可怕了。 “你终于记起我了,我还以为你当我不存在呢?多谢你关心了,我并没有受伤,只是水姐姐不小心被暗精灵打伤!”花惜春一副小女儿态,鹰雪看在眼中,不禁大呼救命! “以你们通灵仙境的修为,竟然还败在暗精灵手上,而且还不能全身而退,这其中究竟发了什么事情,你们可否相告!”火练精可没有这么多儿女情长,他现在最为关心的便是屠龙大计。 “说来惭愧,我找到水姐姐之后,便想与她一起去盗回神圣之弓,没想到竟然被暗精灵暗算,神圣之弓不仅没有到手,而且还打草惊蛇,以后恐怕要去盗神圣之弓会有麻烦了!没想到暗精灵这么狼狈,竟然偷龙转凤,弄了一把假弓放在那里,故而,我们才走漏了行踪,遭到了暗精灵的围攻,水姐姐也因此受了伤!”花惜春将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是呀,我也没想到暗精灵会变得如此狼狈,像是早就知道了我们要去盗神圣之弓似的,早就布好局,等我们钻入圈套,这下打草惊蛇,我们恐怕以后要再去盗精灵之弓,就不太容易了,唉,都怪我自作主张,行事又太过于孟浪,才会功败垂成,影响了屠龙大计!”水无痕的语气之中颇有后悔之意,她的语气娇柔,让人听了不由自主为她抱不平。 “此事也不能怪你,毕竟已经过了这么多年,神圣之弓既然是精灵之神所赐的宝物,那肯定还会在神殿之中,我们得商量一个万全策,把它盗回来,我想此事需好好谋划一番才行,这件现在不急,我想,必须先把你的伤治好才行!”火练精皱着眉头说道,这些小事情他还未放在心上,毕竟他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即使是没有神圣之弓,他也有把握去对付那条恶龙。 “我的伤没有大碍,况且一时半刻也无法复原,我们还是先商量一下屠龙之事,现在我们三大族的精灵已经联成一片,只差土族和金族,我相信只要我们五族精灵联起手来,一定能够对付那条恶龙。咳咳!”水无痕的伤并不轻,话还没说完,便紧蹙娥眉,轻轻咳嗽了几声。 “水族长,如果不介意的话,能否让在下看看,或许能尽一点微簿之力!”鹰雪小心翼翼地说道,这类美女他可是心有余悸,像花惜春一般的,都是心高气傲,而且脾气难以捉磨,虽然自己想帮助于她,可是还是得陪尽小心和笑脸,否则,一不小心之下,便会被弄得颜面尽失。 “唉,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了,你是就应该这样了,难道还要我们开口来求你吗?真是不可理喻!”花惜春气嘟嘟地说道,好像鹰雪前生欠了她们似的, “对不住,对不住!的确是我的错!我这就为水族长疗伤!”鹰雪虽然心里感慨万千,可是面对这样的美女,他纵然有天大的怨气,只要看看她们几眼,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是就是美人的魅力,真是威力大得惊人! 鹰雪怕再次犯错,不敢再说话,他让水无痕坐下之后,便走到她身后,突然他觉得自己好像忘记问一件事情,于是对着花惜春问道:“水族长伤在哪里?” “你什么意思?”花惜春的娇颜不禁一红,真想不明白鹰雪此刻问这个话是怎么回事,难道他此刻还在想自己胸口受伤的事情,真是不知所谓,想到此处花惜春对着鹰雪狠狠地翻了一个大白眼。 鹰雪也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不由搔了搔头,不好意思地把头扭向了一旁,水无痕当然听到了鹰雪的话,便对她轻轻地说道:“伤在左肩之上,可能被暗精灵射伤了筋骨!” 鹰雪不敢再发问,催开神圣光墙,顿时一阵柔的光线慢慢地融入了水无痕的左肩上,就在此时,鹰雪发现了一个重大的问题,那就是水无痕的经脉大部分竟然已经贯通,这可是一个惊人的发现,鹰雪也算是接触过几个族系的精灵从来都没有哪一族的精灵经脉是被打通了的,可是这个水精灵的族长,竟然会贯通了经脉,难怪她也跟花惜春一样,变成了精灵人,而且看她的修为,似乎也已经达到了通灵仙境,比起花惜春有过之而无不及,真是件怪事。奇怪归奇怪,鹰雪并没有因此而分心,以人类而言,水无痕的伤势并不算重,筋骨并无大碍,只是皮肉被暗黑能量打伤了,有些受损,在鹰雪神圣光墙的全力救治之下,不消片刻便已经痊愈。 “真是神乎其技呀,老夫活了数百年,都没有见到过这样治伤的,这难道就是你们人类治伤的方法吗,真是奇妙!”火练精对鹰雪的手法,叹为观止。 “雕虫小技,让大家见笑了,不过,我有一件事情不太明白!”鹰雪的脸上露出疑惑之色,那股严肃的神情,让火练精都感到吃了一惊。 “大家不用大惊小怪,我只是奇怪水族长为何会与其他族系的精灵体质不同,以我们人类的修行方式而论,水族长的经脉已经打通,照理说,她应该可以自己疗伤才对,为何,这点小小的伤就让她如此,真是令人奇怪!” “经脉,什么经脉!?”鹰雪的话不仅让火练精感到纳闷不止,连水无痕自己都感到惊讶,鹰雪所说的话,她根本就听不懂,也不知道鹰雪所指为何! 第127章 “所谓经脉,也是就联接身体的真气运行的重要通道,这是人类战列系修行的最关键的通道,如果经脉重损,轻则受伤,重则丧命,乃是一个武者根本命脉所系,当然,据我观察在精灵一族,根本就没有精灵修习过人类的修炼方式,可是水族长似乎是个例外,故而我感到奇怪,想问个明白!”鹰雪当然想知道为何单单水精灵能够贯通全身的经脉,这难道就是她们异于其他精灵,所特有的异能,可是不知道是谁教给她们的。 “具体情况我也并不太清楚,前几任的族长亦未留下过什么明示,而且族中有规定,如若未到危急时刻,是禁止族长修炼的,前几任族长都没有修炼过,我只是被逼无奈,故而才冒险催动,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大的变化,竟然将我变成了一个精灵人。其实,这并不是水精灵与生俱来的能力,不过,据族中的一些流传,似乎是精灵之神授予我们水精灵的一种神奇的力量,但是动用这种力量,需要族中的二位长老相助,联手启动这种神秘的法器!”水无痕皱着眉头说道,似乎是在极力回忆着当日的情形,现在她以鹰雪是另眼相看,花惜春果然没有骗他,这个人类真的是比较特殊,至少,在精灵之城还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人类。 “神秘的法器,那是什么东西?”鹰雪、花惜春和火练精三个都极为好奇。 “既然大家想知道,我也不妨相告,这件法器名叫重生轮,乃是水族的至宝,只有族长一个才有资格使用,不过,它是否真的传自精灵之神就未可得知,但是,它的确有让精灵脱胎换骨,重获新生的神奇能量,你们都知道当日我受的伤也不轻,逃回水族之后,我也丧失了灵动力,成为一个废人,这些年来,全靠族中二位长老帮我续命,而我也想尽办法想治好我的伤,可能正如鹰雪所说,我伤在了经脉,根本就无法痊愈,这伤势也越拖越重,我自己都丧失了信心,不再抱治愈的希望。终于,在十年前,我与族中的二位长老商议,决定使用这重生轮,看看它是否真的如传说之中的那般神奇,能够让精灵获得重生,我想,反正已经是毫无希望,不如舍命一试,即使是因此丧命,也可以为族中研究这个重生轮提供不少宝贵借鉴,可是没想到,在两位长老催动重生轮以后,这滋味根本就不是我所能够承受的,首先是金针刺身,我倒还勉强能够承受,可是后来,一股庞大的能量在我身体胡跑乱窜,根本就不能控制,让我简直是痛不欲生,最后昏死过去,可是一醒来之后,怪事出现了,我的伤不治而愈,而且修为也大幅度提高,虽然我已经达到了通灵仙境,可是模样变成了让族人们难以接受的精灵人,这样大的巨变,让两位长老骇然大惊,族中的精灵们也都视我为异类,虽然她们口上不说,但是我也明白她们的意思,她们绝对不可能让一个精灵人来当她们的首领的。其实这数十年来,我已经不再获得族人们的信任,也没有再行使族长之职,一切都由族中的二位长老掌管,我只是挂个虚名而已!严格说来,我已经不配做水族的族长了。”水无痕苦笑地说道,看来,这些年来,她生活得并不开心。 “这是怎么回事?”火练精与花惜春两个以奇怪的眼神询问鹰雪,可是鹰雪也是满头雾水,他本以为水无痕是修炼了某种心法,才达到这个境界的,没想到竟然是借助了一件神奇的法器的力量,打通了全身的经脉,鹰雪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面对花惜春与火练精的质询,他也无能为力,根本就无法解释。 “那如此说来,这重生轮难道也是某种将魔法能量转化成真气的神奇法器,从而强行打通你的经脉,但是以我猜测,虽然水族长你全身的经脉在无意之中被打通,可是根本就不知道如何运转真气。水族长既然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太过悲伤,精灵人并没有什么不好,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卑贱的,生命更没有高贵与低贱之分,只要你心地善良,你是精灵或是精灵人,又有何妨,其实,最重要的是你如何去面对它!”鹰雪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毕竟在这精灵之城,精灵们才是主宰,而人类与精灵人只是级少数的一部分,况且长期以来的种族歧视,已经深入了精灵们的言行之中,要想一时半刻让他们转变观念,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只有信口胡谄几句, “鹰雪,多谢你的开导,你也别叫我水族长,还是叫我无痕吧!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也想通了,不过,经常在水族之中,多少心里还是有些阴影的!”水无痕幽幽地说道,她那落寞的神情真是令人心疼不已。 “你们水族怎么这样,既然那里容不下你,不如去我花族吧,至少,我的族人还没有这种歧视,真是可恶。”花惜春现在也身为精灵人,她当然是深有感触了,幸好自己的花精灵不像水无痕的族人那样以异类的目光歧视自己。 “唉,看来已经到了我们精灵团结起来的时候了,不管是精灵,精灵人和人类都应该紧密团结起来,共同应付这场浩劫,如若我们还是一盘散沙的话,结果已经很明显了!”火练精感触地说道。 “多谢火族长和惜春妹妹的一番好意,我想此事还是容后再叙吧,我暂时不想提这个问题!”水无痕娥眉紧蹙,似乎心里有所感悟地说道。 “无痕,我这里有一套人类的修习心法,既然你现在还没有能力催动你体内的真气,不如试试这套心法,看看她是否对你有用,毕竟你身体的那些真气如果不运转,不仅是一种浪费,而且长此以往,可能还会对你的身体有害!”鹰雪见大家各有所忧,便转移了话题。 “如此甚好,就请鹰雪你教我吧!”水无痕语带欣喜地说道,没想到鹰雪这么慷慨,竟然肯把他的不传之秘授予自己,在精灵之城,不管是何族类的精灵都是非常珍惜自己的修炼心得的,哪有鹰雪这样,见人就送修炼心法,如果都像他这样的话,固然在一定程度之上,能够提高大家的修为,可是长远想一想,如果大家的修为都提高了,必然导致挑衅战争情况的发生,这对精灵之城而言,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鹰雪并没有意识到这点,他若无其事地对着花惜春说道:“我想我传给你天髓心法可能不太方便,还是让惜春传你吧,你们都修炼到了通灵仙境,修炼起天髓心法来,肯定是事半功倍的!” 花惜春也没有料到鹰雪竟然让她来传授水无痕天髓心法,她还以为鹰雪是对她一个这么好呢,没想到竟然把这种神奇的心法又传给了水无痕,真是让她非常的不开心,不过,她不忍忤逆了鹰雪的意思,况且屠龙的重任在身,水无痕的能力加强之后,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花惜春虽然心里乱做一团,可是她终究是较为识大体的,听了鹰雪的话后,便把水无痕拉到一旁,给她详细讲解天髓心法的行功法门。 “鹰雪,你不觉得你此事做得有些不妥吗?”火练精皱眉头说道。 “前辈,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虽然你是一片好意把心法向大家传授,可是你想过这样做的后果没有,如果我猜测没有错的话,如果把人类的修炼方法与精灵们的方法相结合的话,固能够迅速提高修为,但是却不知道会造就多少精灵人出来,外来的事物,是难以与现在的精灵们难以融合的,种别歧视肯定会愈演愈烈,如此一来,整个精灵之城,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模样,还有随着精灵们的修为的提高,肯定会产生更加残酷的战争,届时,死伤的精灵会更多,这是你愿意看到的结局吗,这些年来,通过我与水无痕、花惜春的多方呼吁,战斗已经慢慢地变小了,这是一个好的趋向。我精灵族本性善良,性喜自然,爱好和平,只是近些年来被不良分子导入歧途,故而才导致了整个精灵之城的混战,我宁愿他们的能力不再提升,也不希望看到整个精灵族重新陷入战火之中,要知道能力越强,侵略性和好战心就愈烈,作为一名老精灵,我建议以后不要这样做,否则,肯定会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这……前辈,真是对不起,我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此事,是我太过于自我为是了,请前辈原谅!”鹰雪对这位火精灵非常的敬重,听了火练精的话后,鹰雪恍然大悟起来,自己这样做根本就不是在帮精灵们,而是在无意之中会将精灵们拉入一场更大的战争之中。 “嗯,你明白就好,你将这套心法都传给了哪些精灵?” “四个吧,花惜春,黄勇超,火寇明和水无痕,黄勇超灵动力和精神能量被莫名地设下了禁制,只能修炼天髓心法,虽然我答应帮他解除禁制,可是现在还没有付诸行动,而花惜春则是我无意在帮她治伤的时候,打通了全身的经脉,故而我干脆传给了她这套心法,寇明兄更是巧合,我在圣火牢与他关在一起,因为要解开他被火练神所设下的本源之火的禁制,在误打误撞之下,把打通了他全身的经脉,所以也把天髓心法传给了他,至于水无痕嘛,现在阻止她们应该还来得及!”鹰雪听了火练精的话后,便想去阻止花惜春的教授。 “算了,还算运气好,除了我儿寇明之外,其余三个都已经是精灵人,就此终止吧,呆会你向他们说一下,就此打住,以后不得擅自将此套心法传给其他的精灵,我想,寇明以后肯定也会变成一个精灵人,是福是祸,也难以预料了,唉,其实我需要发什么悉呢,恐怕我再也看不到了,我唯一的愿意,就是希望精灵与人类能够和平相处,精灵之城不再出现战争,于愿足矣!”火练精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高兴,虽然火寇明的修为会因此大幅度提高,可是不知道他以后应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同族,火练精没有别的要求,他只希望屠龙之后,各系的族灵能够与人类和平相处,恢复精灵之城的宁静与祥和。 “前辈,我想你的心愿能够达成的!”鹰雪诚挚地说道,这个目标也是他心里所想的,只要有能力和机会,他必将竭尽全力实现火练精这个愿望。 “算了,不说这些了,看她们两个一时半会也醒不了,只有我们帮他看护一下了,对了,你是怎么帮寇明解除火练神的本源之火的禁制的,据我所知,本源之火的禁制,除了施功者能够解除之外,根本就不可能解除的,也就是说,练神所设下的禁制,一般人是不可能解除的,而且这个禁制又设在头部这个重要位置,鹰雪,你是如何做到的!”火练精对鹰雪的确感到非常好奇,这个人的身上似乎有些非常多的谜,以火练精暗暗观察,他身上至少有三种以上的不同能量波动,可是火练精却怎么也窥探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样的能量潜藏在他身上,或者说这是鹰雪自己的能量,可是一个人为何会产生几种以上不同的能量,而且还可以活灵活现在站在他面前跟他讲话,这真是一桩怪事,故而他对鹰雪也产生了非常浓厚的兴趣,想了解一下鹰雪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为何会与精灵之城的人类有这样大的差别。 “这个问题我想我也不能回答你,我只是按照寇明兄教我的方法替他解除禁制,我依法施为,禁制就被解除了!”鹰雪也想不通,事情似乎没有火练精想象之中的那样严重,是不是他有些言过其实了。 “寇明这是在自寻死路,这禁制岂可轻易解除,你不是火精灵,根本就不可能有本源之火,更别说役使本源之火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除非你能够得到火练神的本源之火,否则,根本就不可能解除火练神的禁制,练神的修为我还是比较清楚的,既然他有心囚禁寇明,禁制肯定是全力施为,不可能是一般的禁制的。” “得到火长老的本源之火?不错,我想起来了,我曾经与他交过手,将他的本源之火的能量吸收了一部分,我想,这可能就是我能够解除寇明兄的禁制的真正原因吧!”鹰雪在火练精的提醒之下,突然恍然大悟地说道,他现在终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在火练神疑惑的目光中,鹰雪自己与火练神战斗的过程详细地与火练精说了一遍。 “唉,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一饮一啄,上天早就已经注定,如果寇明不是遇到了你,他根本就不可能有逃生的机会,而且还可能因为强行解除禁制而丧命,如果不是你掺与其中,也不能令寇明与练神两个醒悟过来,而老夫也就不可能完成心愿,如此一来,老夫即便是死,也难以瞑目!你不仅拯救了练神,也点醒了寇明,更拯救了我火精灵一族,谢谢你了,鹰雪!”火练神衷心地感谢道,这一切真是天意使然,除了归诸于天意,他真是想不通如何来解释这些事情,虽然他能够预知未来,可是也无法鹰雪竟然这样歪打正着地解决了困扰在他心头多年的纠扰。 “前辈缪赞了,其实一切都是前辈的功劳,我只是适逢其会,误打误撞罢了,不敢居功!”鹰雪谦虚地说道,自己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又莫名其妙地参与其事,直到现在自己都还未清醒。 “哈哈哈,我有什么功劳,你太自谦了,你是精灵之神派来拯救我们的,有了你的到来,现在我对屠龙之事,信心大增!”火练精开心地笑了起来,他已经心无所念,当然能够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你们谈什么这么开心呀!”花惜春突然走了过来,笑吟吟地对鹰雪和火练精说道。 “没什么,只是闲谈而已!怎么,你们已经结束了吗?”火练精见一旁的水无痕也站了起来,便知道事情已经结束了。 “是呀,好神奇的心法,我受益匪浅!”水无痕也高兴地走了过来。 “看来这种心法真是不能再传给精灵们了,以后在人类之中也得小心为是,不然后果真是不敢预料!”鹰雪在心里暗暗地发誓道,现在他彻底地相信了火练精的话,不由愧疚地看了一眼火练精,没想到火练精也心有同感,他似乎看透了鹰雪的心事,不由对鹰雪颔了颔首,表示赞许。 “对了,水姐姐,鹰雪还有一件事情要你相助呢!”花惜春突然记起了鹰雪此行的目的。 “什么事情,鹰雪你尽管说吧,只我能做得到的,一定当仁不让,绝对会帮你完成的。”水无痕现在对鹰雪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看来花惜春在一路之上,夸赞鹰雪绝对不是没有道理的。 “呵呵,没有这么严重,鹰雪只是需要你几个水之精而已。这个你应该不会吝啬吧!火老头你说呢?”花惜春朝着一旁的火练精眨了眨眼睛,似乎另有所指。 “这管我什么事!唉,你这个鬼精灵,谁碰上你也真是没话说,看来我老头子也得拿些礼物,不然恐怕会被人耻笑的!”火练精知道花惜春是不可能放过自己的,只有苦笑无奈地说道。 “水之精!这有何难,我给你几个!拿着吧!”水无痕纵然再珍惜,现在鹰雪有事相求自己,她也不好意思说不给,她从魔法戒中掏出了一个小瓶,递给了鹰雪。 真是奇怪,这也是一个透明的瓶子,不过,这不过用水系魔法制出来的瓶子,而是一个水晶石打造的瓶子,从外面看去,完全可以看到里面有几个食指大小的闪着丝绿光的小珠子安静地躺在瓶底,这水之精似乎是不同于木灵丹,好像是件活物,鹰雪好奇地摇了一下瓶子,那几个小江西稍稍动了几下。“这水之精是什么东西所化,似乎有生命的迹象!” 第128章 如同决堤之水一般汹涌,而出口就是截天即将打开的那个小洞,终于找到了宣泄点,灵动力与精神能量瞬间便将截天所强行打通的那个小洞冲开,一会儿工夫,两道禁制他在倾刻间消失得无踪无影。 一股股庞大的灵动力贯穿于黄勇超躯体百骸之中,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四无顾忌,截天见机得早,他刚才耗费了大量的能量,身体比较虚弱,在灵动力即将冲出的那一瞬间,便从黄勇超的泥丸宫中跑了出来,化作一道白光钻进了鹰雪的膻中大穴调息去了。而鹰雪可就没那么幸运了,他的注意力本来就不太集中,现在大量的能量突然扑面而来,鹰雪倒被吓慌了手脚,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黄勇超的体内竟然有着这样汹涌的能量,毫无防备的他顿时便被打了个手忙脚乱。黄勇超更差,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体内还藏有这样汹涌的能量,面对巨大的能量泄出,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做,只有听天由命了。 千万不能让这股能量泛滥成灾,鹰雪立刻收回了心神,暗暗地告诫自己。幸好鹰雪平时经历过比较多的这种突发性事件,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鹰雪立即收回心神,全力护住黄勇超全身的各大要穴,然后慢慢地催动了琴心三叠的心法,帮助黄勇超理清理这股如洪流般的能量。 琴心三叠是鹰雪的看家主修心法,当然不可小觑,黄勇超体内的能量再如何厉害强横,在鹰雪琴心三叠这样庞大的真气压制之下,亦只有老老实实地顺着鹰雪的意图办,刚才鹰雪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故而才导致了一场慌乱,现在鹰雪集中了精神,这股能量便完全受到了鹰雪的控制。 以黄勇超现在的体质根本就不可能承受和拥有这股庞大的灵动力和精神能量汇成的能量流,虽然这些能量都是属于他自己的,如果是他这些年来慢慢苦修,那他的身体是完全能够容纳得下的,可是他这么多年来虽然苦炼不止,奈何都没有效果,现在能量汇合在了一起,试问,他又如何能够承受得了。 如果是他一个人独自承受,那肯定是被这股能量撑爆而亡,可是现在有鹰雪在,那就不成问题了,现在他的主要穴道与经脉都被鹰雪护住了,而能量又在鹰雪的催动下,在身体内四处流动,并没有聚集在一起,虽然鹰雪经脉被这股能量冲得不断胀大,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他解除之前,他肯定也会觉得是生不如死,让他很是痛苦,可是刚才的痛苦相对于现在而言,说句实话,这对他倒是一种解脱,他并没有感到痛苦,反而觉得很舒服。 鹰雪引导着黄勇超体内的巨大能量不断地在身体的各个经脉穿梭,黄勇超现在被激发了体内的所有潜能,作为木精灵的他,体内的木系本源力量同时被激发了出来,在本源力量的牵引之下,鹰雪体内那股属于花惜春的木系本源力量如同找到了归属地一样,不由自主地随着鹰雪的真气慢慢地注入了黄勇超的体内,而此时,他的本命元神—紫元圣婴也在鹰雪不注意之时,溜出了鹰雪的身体,以极快的速度,融入了黄勇超的身体,并且稳稳当当地坐在了黄勇超的丹田要穴。 随着紫元圣婴的突然加入,形势突然发生了大转变,黄勇超体内的能量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迅速地流动到丹田之处,紫元圣婴一点也没同黄勇超客气,将能量迅速地吸进了自己的体内。 如果这样下去的话,黄勇超势必会被吸干,那样的话,鹰雪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可怜黄勇超根本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还以为鹰雪是在帮他消去多余的能量呢,现在有了紫元圣婴的加入,他的压力大幅度减轻,感觉舒服多了,要是他知道自己这样会安乐而死的话,恐怕他就没有这么轻松了。 黄勇超无所谓,鹰雪可是紧张得要命,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制止紫元圣婴这种疯狂的举动,现在鹰雪用神识根本就拖不动陶醉于美食之中的紫元圣婴,但是也不能让他这样肆无忌惮地随意而为,可是鹰雪没有丝毫经验,以前这种工作都是截天教他做的,现在事到临头,他根本就无计可施。 就在鹰雪急得要命之时,鹰雪的脑海中突然传出了截天的声音:“鹰雪,你马上封住紫元圣婴的百会要穴,然后你在他头上加下禁制,他就会乖乖地回到你的身体里了!” “原来是这样!”鹰雪听了截天的话后,立即便设下封印,将紫元圣婴地天灵全部封住了,正在贪食之中的紫元圣婴顿时便哪同被抽去了筋骨一般,立刻便瘫痪萎靡了下来,鹰雪见状,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便用神识把紫元圣婴摄回了自己的体内。 做完一切之后,鹰雪这才轻轻地嘘了一口气,不过,他现在真气还留在黄勇超体内,必须马上收回来,而现在的黄勇超,并未因为少了些能量而难受,反而被紫元圣婴吸走了一部分能量,感觉自己轻松多了,在鹰雪的帮助之下,已经可以自主地运行真气了,当然如果鹰雪收回了他的真气,黄勇超将会感到更加舒畅,毕竟体内积存太多的能量对他这处初级的修炼者而言,独自修炼还是有些太多了。 黄勇超的心思,鹰雪完全能够感应得到,既然一切基本上大功告成,自己也该功成身退了,今天的事情真是太凶险了,鹰雪为自己的孟浪感到后悔不已,以后这种没有把握的事情还是少做一些为妙,免得害人害己,细细想来,这种誓言他自己好像发过了许多次,也没见他改过。 鹰雪收回了真气和不属于黄勇超的那和部分木系本源力量之后,便静静地调息起来,刚才鹰雪也动员了所有的能量,而截天亦是是因为耗费太多的真气,无力再封住紫元圣婴,这才让他乘机逃了出来,这个紫色的本命元神真的很可怕,随时会脱离自己的约束,神识根本就对他没用,只有用封印结界来制住他,长此以往这也不是一个办法,鹰雪真不知道以后应该如何管速个令他头疼的元神,如果应截天所讲,有朝一日,这紫元圣婴反噬自己,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善了,杨玉海的事情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他可不想步入杨玉海的后尘,想到杨玉海,鹰雪不禁重重地叹了口气,往事不堪回首,自己的心神太过于分散,这样很容易走火入魔的,鹰雪心头警觉起来,使劲地摇了摇头,驱散了蒙在心头的这层阴影后,便安心地调息起来,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太过于离奇,他还有满肚子的疑问要请教截天,当然这必须等他恢复过来,而当务之急,应该使自己先恢复过来。 一切又复归寂静,虽然火练精是背对着鹰雪,可是以他那种奇特的感应能力,完全能够感应到鹰雪与黄勇超之间刚才所遇到的激烈情形,而且,随时截天真气的消耗,他也感应到了鹰雪体内那异常的能量气息,不过,他还是没发觉截天藏在鹰雪体内,不过,在火练精想来,这些可能都是人类的修炼方式,与精灵是完全不一致的,这点从鹰雪给水无痕治伤之上便可以完全看出来,可惜自己时日已经不多,不然,倒可以向鹰雪好好请教一番。 正在火练精想得入神的时候,突然门口传来一阵吵闹声,原来是花惜春与水无痕两个,同人在争辩,似乎是有人想要强行入洞来,这里可是火精灵的禁区,一般精灵是不敢轻易进来的,火练精不由侧耳倾听起来。 “喂,你们两个是什么人?竟然敢拦住小爷的去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我们火精灵的圣地岂容你们轻犯,让开,别拦着我去大爷爷的路,我念在你们是女流之辈,不想与你们计较,识相的快快离开,或许我还可以饶你们一命,否则,我们精灵勇士一来,你们可就无路可逃了!”一个稚嫩的童音传入火练精的耳中。 “唉,又是这个惹祸精,真拿他没办法!”虽然火练精这些年都没有出过这天元洞,可是他一听到这稚嫩的声音便知道来人是谁了,除了火练神这个宝贝孙子小辛外,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 “小朋友,你先暂时回去,你大爷爷有要事办,如果你这样闯进去的话,会打扰他的,你还是过一会儿再来吧!”花惜春轻言细语地对小辛劝解道,希望他能够回头。 可是,这个家伙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花惜春和水无痕这么两大美女站在他面前,竟然丝毫不为所动,不仅如此而且还一点都不领情,凶神恶煞地对着两人说道:“你们让不让开,否则,别怪我辣手催花。”小辛捋了援手臂,威胁地说道,可惜他实在太小,这副老成的模样,让人忍禁不止,把花惜春与水无痕这两位大美女,逗得个花枝乱颤。 火缗精知道他这个小孙子的脾气,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正在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去劝解一下,可是想到了身后的鹰雪与黄勇超二人,不禁神情之中又有些犹豫。 鹰雪与截天几乎同时醒过来,这个洞并不是很大,鹰雪耳朵又不聋,小辛的声音,早就已经传进了鹰雪的耳中,这个调皮的小火精灵连鹰雪都上过他的当,故而对他的声音,鹰雪也是再熟悉不过了。 “火前辈,我还是出去一下吧,你这个宝贝孙子,真是古灵精怪!”鹰雪走出洞来,轻轻地对着火练精说道,这个老火精灵真是不错,丝毫没有架子,竟然坐在这里如此认真地帮鹰雪护法,这份胸襟,这份情谊,鹰雪哪能不感动! “这小子非常聪明,如果以后能够用在正途之上,必定能够造福整个精灵之城,如若为恶,那必定祸害一方!为害不浅!”火练精虽然看透了生死,可是这份亲情却如一根无形的丝线,将他紧紧系牢,挥之不去,割舍不断。 以花惜春和水无痕的修为,即便是不用回头,也知道鹰雪已经无恙,便不再与小辛纠缠,让他进了天元洞,没想到这小家伙一进洞中,一眼便认出了鹰雪,指着他大声说道:“你不是被关在圣火牢中吗,为何会逃了出来?” 面对这个小大人的那严厉的指责,鹰雪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对小辛问道:“你不是去搬救命来救我们吗,为何食言?” “我……”小辛一时语塞,他不是没找过他爷爷火练神,可是没想到反而被训斥了一顿,而且还被关了起来,如果不是他偷偷溜了出来,他此刻恐怕还在受苦呢,他来找火练精就是来搬救兵的,不过,他被关期间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他都一无所知,现在被鹰雪诘责,终究是个小孩子,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应答鹰雪。 “好了,小辛,这位叔叔是逗你的!对了,你跑进天元洞来找爷爷所为何事?”火练精慈祥地说道,看来他非常喜欢这个小孙子,平时也比较溺爱他,难怪这小家伙平时目空一切,趾高气扬,骄扬跋扈。 “哦,没什么事,只是来向爷爷请安的。”小辛的见到情况不太妙,而且鹰雪都逃出了圣火牢,那火寇明叔叔也肯定已经出了圣火牢,自己来搬救兵的事情也就不必提起了。于是,他突然笑吟吟地对鹰雪说道:“叔叔,既然你已经平安无恙,那我就放心了,你可知道我一直都很担心你!” “担心我?!”鹰雪还真是想不通,鹰雪虽然同很多人打过交道,其中也不乏小孩子,呆是还没有遇到过像小辛这般狡猾的鬼精灵,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计,鹰雪还真是水敢小觑他,难怪刚才火练精会说他是个危险人物。“我看你是在担心我的小乌吧!” “小鸟,是啊,是啊!我都很担心的!”小辛一听鹰雪的话,立刻把头点得像啄木鸟一般。 不仅是水无痕和花惜春二人不明白鹰雪与小辛之间的对话是什么意思,而且连火练精这个老精灵也被他们两个给弄糊涂了,不明白他们口中所说的小鸟究竟是何物,竟然能够引起小辛这么大的兴趣。直到鹰雪从须弥戒中放出小鸟和小金两个之后,他们三个才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我虽然不能把小鸟送给你,可是却可以让他陪你玩,不过,你可不准欺负他哟!”鹰雪哪能不明白小辛的意思,不怕被贼偷,就怕被贼惦记,既然这个小辛对小鸟有如此狂热的爱好,不如让他陪小鸟玩玩,省得他老是惦记着。 “当然,一定,一定!”小辛的话还没有说完,便从手中发出一团大火球,将在空中飞舞的小鸟给烧成了一只烤鸡。 “啊!”两位美女发出了一声惊呼,没想到这个小家伙竟然这么心狠手辣,明明刚才还答应得好好的,可是话都还在耳边回响,便把那只可爱的小鸟给烧成了一只烤鸡。 “你这个混小子,你怎么能这样呢?”火练精见自己的孙子犯下了如此大错,不禁感到极度的不好意思,这只灵兽肯定是鹰雪的心爱宝贝,不然也不会如此重视了,可是没想到却被这个调皮的孙子给烤熟了,这让他如何向鹰雪交待着。 “没事,没事!”鹰雪急忙安慰三人道,这场面他可是见多了,这小鸟不怕火烧的事情,他又不是不知道,如此吸引小辛恐怕原因也是这个吧。 小辛根本就理会火练精的训斥,而是马上趴在了地上,紧盯着被烧焦了的小鸟不放,他这几天一直想不通,当天自己为何一不留神,这小鸟就长出一身黄色的羽毛出来,今天他可不想失去这个机会,他要仔细地观察一番。 “咦,真是怪事,这只灵兽似乎并没有真正死去,他正在快速地复原呢?”火练精的感应能力超强,小鸟身体里的巨变他哪能感应不到。 小鸟的复原能力还不是一般的强,他的身体不仅慢慢地长大,而且被烧掉了的羽毛又慢慢地长了出来,不消片刻工夫,一身雪白的颜色又重新披在了小鸟的身上。 火练精、水无痕、花惜春和小辛四个被眼前的异像给惊呆了,这样的奇事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死而重生事小,可是眼前的这只灵兽是以死亡来进化的,这种奇事可就从来没有听说过了。 “难道这只不起眼的小鸟竟然会是它吗?”水均痕敢先收起了惊讶之情,醒悟了过来,见到了小鸟的异象之后,她似乎是有所顿悟,眼神也不由变得明亮起来。 “他是什么灵兽,水族长你可知道?”鹰雪一听水无痕的话里弦外之音,便有些心动,他虽然带了小鸟这么久,可是却从来不知道小鸟是何处灵兽,今天碰到了行家,他知道自己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水无痕皱娥眉,似乎在极力地回想着什么似的,以一种幽远的声音慢慢地说道:“传说神兽之中的凤鸟与神凰修行千年之后,便出来寻找伴侣,经过千年相恋,经过九天雷劫之后,便可以晋升为神鸟,这就是凤凰遇火涅盘重生,据说凤鸟与神凰天地交泰之后,便脱胎换骨,涅盘重生,在熊熊烈焰炙烧之后重生,化为神兽升天而去,但他们飞升后会产下一枚凤凰蛋,或者化为凤鸟或者化为神凰,继续延递着凤求凰的传说。凤凰不栖无宝之地,神鸟所选的重生之地,必然是灵气聚集的宝地,凤凰的蛋孵化之后,便腾空而去,而他的蛋壳则在这个灵气宝地继续吸收日月精华之后,百年之后,便会化为一种名叫么凤的灵鸟,由于是吸收了凤凰的灵气所化,此鸟也如同凤凰神鸟一样,属于火系的灵兽,不仅如此,习性也同凤凰一样,遇火而生,九死而化为七彩,故称之为七彩么凤,这种神奇的鸟还只是在传说之中听说过,没想到竟然真的存在这种叫么凤的灵兽,看来凤鸟与神凰的传说是真的了!这个小鸟体型这么小,当然不可能是凤鸟或是神凰了,看他的进化方式,应该是么凤无疑!” 第129章 “么凤!?这名字我也好像听说过,不过,小鸟身上的颜色似乎有些太少了吧,据传么凤与凤凰与源,再怎么说也算是神鸟,可是我看小鸟怎么都不像灵鸟呀,一点灵气都没有,惹事闹事倒是处处有他在!”鹰雪想起小鸟与小天等惹祸事,怎么看也不能把眼前的这只白鸟与凤凰神兽挂起钩来。 小鸟听了鹰雪的话后,不禁叽叽呱呱地叫了起来,从地上飞到了鹰雪的肩膀上,叫个不停,仿佛严重抗议鹰雪对他的诽谤,刚才水无痕所说的话,他也听到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亲戚,却被鹰雪一语给否决了,他当然不乐意了。 “我看他可能处在幼年期,还未完成进化吧,这类灵鸟奇兽都是以死亡为进化方式的,我想可能等到他九死重生之后,应该换成一身七彩斑澜的羽毛,那个时候就是真正的超一流灵兽了!对了,他他已经死过几次了?”水无痕倒是不以为然,这传说中的灵兽岂是那么轻易就能碰到的,自己也是不敢肯定这眼前的小鸟是不是就是传说之中的灵鸟。 “这太简单了,既然这家伙是以死亡为进化方式的,那我就让倔死个够,我把他抛下灵火池,让他不断地死亡,他不就可以进化成么凤了吗?真是好玩。”突然小辛跳了起来,将站在鹰雪肩头之上的小鸟,一把抓住,便准备将他带往一旁的灵火池。 “别给我胡闹,你这个小混球,这是你鹰雪叔叔的灵兽,如果他万一不是么凤的话,你把他丢下灵火池不是九死一生吗?”火练精一把抓住即将蹦出去的小辛,这家伙可真是块材料,想得出,就做得到,看来真是平时缺乏管束,自己与他爷爷火练神于他太过于溺爱了,以致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倔脾气,这样下去可不行。 小辛很少看到他这位一向慈祥的爷爷如此雷霆大怒,见自己被骂,上辛只好噘了噘嘴,低头站在原地不敢再动,一脸悻然的样子,不过眼睛却咕碌碌地乱转,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小辛,虽然这小鸟是么凤可是他要进化也不会立竿见影的,凡事都需要一个过程,自然万物都是有一定规律的,如果你强行改变,那何异于揠苗助长,不仅不能帮助他,反而会让他们受到伤害,你明白吗?”花惜春蹲了下来,轻言细雨地安慰神情不悦的小辛。 鹰雪听了花惜春的话后,也对小辛说道:“既然小辛这么喜欢小鸟,我就让小鸟陪你玩怎么样,不过,你可不准欺负他呀!”然后又转过头来对水无痕说道:“小鸟这家伙到底进化了多少次,我也不知道,反正他经常换羽毛,谁知道他已经进化了多少次,我看连他自己都不一定清楚!”听了鹰雪的话,水无痕也哭笑不得,这简单就是混帐话,就没有见过这么糊涂的灵兽和主人,真是一对活宝。 而小辛听了鹰雪的话后,这才露出高兴的神情,他看了看手中的小鸟,又看了看鹰雪,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他还是按他的意思做了,手中火光一闪,小鸟又在瞬间被小辛给烧成了一只烧鸡,火练精一见这个孙子根本就不听自己的话,不禁眉头一皱,便想动手教训他。 鹰雪一见急忙阻止了他,毕竟是小孩心性,何况,鹰雪也想知道小鸟到底是否如水无痕所说的那样神奇,能够不断地以死亡的方式不断完成进化。 果不其然,小鸟被烧掉的毛又以极快的速度长了出来,小辛见状,真是感觉非常过瘾,没想到这小鸟真的这么神奇,他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将小鸟最大的潜能挖掘出来,于是,他捧起了小鸟,以极快的速度,把小鸟丢下了灵火池中。 这灵火池中的温度可不比小辛所发出的魔法火焰,一切的物体掉进其中几乎都会被化成汁液,其实所谓的灵火池就是一个熔岩洞,里面的熔岩常年不断,热浪逼人,一般的人或精灵掉进这里面,那肯定是必死无疑。 小鸟虽然生**火,而且是以死亡的方式来进化的,可是以他这样弱小的身躯掉进了这样的一个大熔炉之中,根本就承受不住,他在灵火池中翻腾了几下之后,便被火浪给吞没了。 “你这个浑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连爷爷的话你也不肯听了吗?你竟然弄死了鹰雪的灵兽,而且把他给丢进了灵火池,要是污了灵火池的灵气,会影响以后火精灵的,你这个混球,看我怎么教训你!”火练精本以为小辛被自己给唬住了,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如此混帐,把鹰雪的灵兽竟然硬生生地丢入了灵火池中给活活烧死了,鹰雪可是自己的大恩人,他真不知道如何向鹰雪交待,而且这灵水池乃是火精灵的诞生地,如果万一因此影响到灵火池的灵性,那他火练精可真对不起列祖列宗了。 小辛见势不妙,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怕爷爷找他麻烦,也不管三七十一,立即跑出了洞,溜之大吉了,火练精一个没留神,竟然被他跑掉,气得他都想追出洞去,好好扁这臭小子一顿,气极了的火练精几乎忘记了自己不能出个洞,跑到洞门之后,才记起这件事情,只好站在洞旁怒斥小辛,并且规定以后他不准进入天元洞,要火练神将他关起来,面壁思过。 鹰雪也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大意,竟然害死了小鸟,不由后悔不已,站在灵火池旁发起呆来,水无痕见自己的无心之失,竟然酿成了这样的后果,不禁也傻了眼,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而花惜春亦是如此,真没想到这个小火精灵竟然如此任性,见鹰雪的神情就知道他的心情不佳,心里肯定充满了困疚,不过,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鹰雪。兔死狐悲,小金见小鸟无辜枉死,也站在了石桥之上,叽叽地乱叫,情绪激动。 火练精没追到小辛回来之后,见大家神情都不佳,他真是过意不去,虽然事情的希望不大,但是他还是决定一试,于是他对大家说道:“或许小鸟真是么凤也说不定,如果是真的话,他肯定不会轻易死掉,我现在就下灵火池中探查一番,或许还来得及。” 鹰雪本想阻止他,可是他心里突然一动,火练精既然是火精灵,那他下灵火池,应该不会成问题的,或许真的如他所言,小鸟真是么凤,那么很可能还没死,小鸟的状态他又不是不知道,正如水无痕所言,以死亡为进化方式,既然他生性喜火,有一线生机也未可说定。 鹰雪焦急地望着灵火池中的火练精,火精灵就是火精灵,一般之物掉入这灵火池中都会被熔化的,可是这他却如同在水中游泳一般惬意,这火之精灵当之无愧,可是火练精在小鸟掉下去的地方一番搜索之后,一点都没有发现,要知道这岩浆可不像一般的水一样,他温度极高,如果掉去的物体没有被熔化的话,是不可能沉入底下的,只会被翻滚的岩浆不断地往上抛。 难道这小鸟真的不是水无痕所说的么凤,那么极有可能被岩浆给化成了汁!正在火练精纳闷之时,站在石桥之上的小金突然像是有所发现似的,对着正在岩浆之中游泳的火练精大叫了起来。 鹰雪顺着小金所指的地方看去,滚滚翻腾的岩浆之中,似乎有一丝极其微弱金光闪烁,在这样的烈焰之中,要发现这一丝微弱的金光还真不容易,如若不是小金,鹰雪根本就不可能注意到,难道小鸟还未被熔化,虽然希望不大,鹰雪还是急忙大声呼喊火练精去小金所指的地方查看。 一会儿工夫,火练精便捧着一只白玉般纯洁的秃鸟跃出了灵火池,这小鸟还真的是么凤,不然被烧了这么久都还未化成汁,鹰雪心中不禁一喜,当然他并未因为小鸟是么凤而高兴,是因为小鸟没有死而高兴,刚才小鸟一去不返,他还真是揪心。虽然平时不怎么在意小鸟,可是现在鹰雪才发现小鸟已经融入了他的生命之中,只有当失去他之时,他才发现小鸟的可贵之处,自己已经离不开他了。 鹰雪急忙接过了火练精手中的小鸟,好沉啊,他仔细一看,这哪里是小鸟,根本就是一块纯粹的石头,只是外形有些像小鸟而已,难道小鸟已经成了一块化石?鹰雪不禁傻了眼。 “这是怎么回事?”火练精是最先知道这事的,虽然他是见多识广,可是他也说不明白,刚才还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为何转眼之间就变成了一块石头,花惜春和水无痕两个虽然奇事生平也见得很多,可是现在由活物变成死物的事情,她们还真的闻所未闻,不禁双双说不出话来。 突然,小金爬上了鹰雪的肩头,指着鹰雪手中的小鸟化石,冲着鹰雪不断地比划着,小金的表现引起了鹰雪的注意,他不由仔细地观察着小金的动作。小金把手指放在口中,用牙轻咬了一口,然后指着鹰雪手中的化石,对鹰雪不断地比划。 “你的意思是说要我咬破手指,来救小鸟?”鹰雪似乎有些明白了小金的意思,试探性地问道。他猜得没错,小金似乎听懂了鹰雪的话,不断地点头表示。 鹰雪见小金点头,便立即采取了行动,把手指咬破,挤出鲜血滴在了手中的石头之中,没了几点血之后,这石头并没有任何变化,鹰雪不禁纳闷起来,看了一眼小金,这时,小金又有了新动作,他双掌平推,双目微闭,一副庄严神圣的样子,鹰雪不禁看得一楞,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意思。 “我想他应该是要你把能量输进这石头中,可能这样才能够唤醒他吧!”水无痕的理解能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连小金的这种手势他都能够读懂。 小金听了水无痕的话后,立即对她高兴地龇牙笑道,表示完全正确,鹰雪见状,便立即将自己的真气输进了石头里,开始输入之时,还不有反应,可是慢慢地鹰雪感到了里面有了生命的气息,这可是个好兆头,鹰雪心中一喜,立即继续输送着真气,石头的生命气息越来越重,小鸟似乎有复活的迹象了。 一声轻脆的裂痕声,鹰雪手中的石头终于裂开了,犹如破壳而出,小鸟从里面露出了头,然后整个覆盖在小鸟体外的这一层保护石都裂开了,从里面钻出了一只七彩斑澜的小鸟,俏生生地站在了鹰雪手中,之后,便扑楞楞地扇动了翅膀,飞到了鹰雪的肩上。 “唉,总算活过来了,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呀?只是羽毛变得赏心悦目一些!”在鹰雪看来,小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这小鸟换毛之事,对他而言,简直是太频繁了,一点都没有新奇感。 “好漂亮呀,这就是么凤吗?真神奇,他能进化成神鸟凤凰吗?”花惜春的眼中充满了崇拜和欢喜,她可是头一次见到这么神奇的进化方式和漂亮的灵鸟,当然高兴异常了。 “凤鸟和神凰是雌雄两种神鸟,这个你都分不清楚。”水无痕无奈地对花惜春摇了摇头,见她一脸欣喜的模样,其实她也挺喜欢现在的小鸟的,可能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吧,小鸟在没有变成这样美丽的时候,也没见得她们这样对待小鸟,不过,这小鸟还真是通灵,听了鹰雪的话后,不禁尖叫了两声对鹰雪表示强烈抗议,好像在骂鹰雪,‘你这是什么眼光,我都变得这样漂亮了,你还说我没有什么变化,真是不懂艺术,’而小鸟在听到了花惜春的话,便立即飞到了花惜春的肩上,亲昵地蹭了蹭她,好像在说,‘这样还不错,有眼光。’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市侩了,刚说了两句说生气了,真是遇鸟不淑。”鹰雪无奈地苦笑道,这小鸟还真不是一般的忘恩负义,连他的救命恩人是谁都搞不清楚,他对一旁的水无痕问道:“这就是么凤吗?他是否能够真的进化成凤鸟或者是神凰之类的神兽?” “我也不清楚,这种灵鸟哪能轻易见着,我有幸能够见到么凤已经是幸运了,不过,他肯定不能进化成真正的神兽的,虽然他与凤鸟神凰同根同源,可是凡鸟就是凡鸟,永远也不可能飞上枝头变成凤凰的,就像孔雀一样,虽然美丽动人,可是始终是凡鸟,却无法再进一步进化,变成真正的神鸟的!不过,他们即便是凡鸟,也要比一般的灵兽厉害,这是肯定的!” “不能变就不能变,他没有死掉我就已经烧高香了,不就是沾了点神兽的灵气嘛,这么摆谱,早知道这家伙这么忘恩负义,我就不救他了!”鹰雪望着花惜春肩上那一脸自鸣得意的小鸟,真是哭笑不得,然后对着肩上的小金说道:“你看到了吧,这家伙真是不够意思,没义气,遇鸟不淑呀,你以后可不要学他!” 没想到小鸟听了之后,对着鹰雪大叫不止,表示强烈的不满和抗议,花惜春看了之后娇笑不止,轻轻地***着小鸟说道:“乖乖,他肯定嫉妒了,哼,咱们别理他!” 对花惜春与小鸟两个的同谋,鹰雪只有地摇了摇头,表示无可奈何,火练精与水无痕见到鹰雪的模样,不禁莞尔一笑,没想到鹰雪竟然会吃瘪,真想不通鹰雪平时怎么带灵兽的,竟然如此没有威信,真让他们想不通。 “呵呵!”鹰雪看懂了火练精与水无痕眼神中的含义,只有报以傻笑,之后,他便问火练精道:“前辈,这灵火池刚才没有受到影响吧,还有它是如何产出火精灵的,你能否说说!” 火练精也不想鹰雪太过于难堪,便接过了鹰雪的话茬,“你不是精灵,难怪有些不明白了,其实,各系的精灵延续后代的方式都是一样的,像我们火精灵,如果到了能够繁育后代的年龄,便会把自己的鲜血与灵气融合在一起做成灵胎,然后把灵胎放到这灵火池中孕育,灵胎在灵火池中吸收灵气,经过十多年后,便可以诞生一个小火精灵,然后经过二百左右的时间,火精灵便完全成熟,成为一个真正的火精灵,其他各系的精灵延续后代的方式都差不多,只是地方不同而已!” “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投入!”鹰雪正听得有趣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了黄勇超的声音,听他中气十足的声音,便知道黄勇超已经非吴下阿蒙了。 “咦,七少,你这么快就醒了,你觉得怎么样?”鹰雪关切地问道。 “多谢大家关心了,我觉得自己非常的好,我从来都没有这样好过,浑身神清气爽,灵动力和精神能量特别的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现在已经完全可以役使魔法了,看来我这么多年来坚持不懈的苦练还是没有白费,只是一时之间有些不太适应而已!”黄勇超春风满面地说道,看来他这次险冒得非常值得,现在他满心欢喜,正想找个地方试试拳脚呢! “嗯,既然你已经无恙,那我们也就放心了,现在我们只有一件事情要去做了!”火练精何许人也,黄勇超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现在时间并不宽裕,这神圣之弓都还没有着落,他当然有些心焦,虽然他准备采取玉石俱焚的方法来降服恶龙,可是如果能够得到神圣之弓,那对付恶龙就更加有把握了。 第130章 “一切但凭火老爷子安排便是!”水无痕谦虚地说道,火练精是多年的老精灵了,这次行动当然就由他来安排了,相信大家不会有异议的。 “时间紧急,那老夫就不说客套话了!”火练精看了大家一眼,见众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便继续说道:“现在五系精灵就差木系与土系两族精灵还未完全到位,所以只有想办法让各族的族长亲自领队来封龙谷了,而花惜春又必须去神殿拿神圣之弓,无暇分身,所以这个任务,就只有让黄勇超去完成了,黄勇超你可愿意为精灵之城尽一番心意?” “小人义不容辞!”黄勇超信誓旦旦地说道。 “好,你立即动身,以花惜春的名义告诉木族族长--木行健,并明让他联系土族的族长—土泽尘,务必让他们两个带着族中的勇士于七日后来封龙谷,还有暂时不可将事情的真相告之他们,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你告诉行健族长就说今年的封龙谷将有大事发生,转龙台将会有非常珍贵的东西出现,金族和火族的族长都带着族中的高手倾巢而出,连水族今年也掺与其中,让他们立即带人来接应我,准备向封龙谷开进,这是我的令牌,你拿着,必要时可能有用!”花惜春见黄勇超面有难色,知道他人微言轻,木行健是不可能听他的话的,便拿出了她的长老令牌递给了黄勇超,以备不时之需。 “此事关系到整个精灵之城的存亡,责任重大,你可千万要小心,不要泄露只字片语!”火练精再次嘱咐道。 “是,请各位放心,我一定完成你们交给我的任务!”黄勇超当然知道事态的严重性,鹰雪等人要去找神圣之弓,自己的这趟任务算是最轻松的了,而火练精连自己的生命都舍得放弃,面对这样令人钦佩和感动的前辈,他有什么理由不完成他的嘱托呢。 “七少,小心些!”鹰雪拍了拍黄勇超的肩膀激励道。 “各位保重,我一办完事,便回来向您汇报!”黄勇超感动地说道,急速地离开了天元洞,去完成他应做的使命。 “是条汉子,他日必成大器,可惜老夫看不到了!”火练精感慨地说道,他不想让大家心情不好,便笑了笑对大家说道:“现在我们来商量一下,如何去精灵神殿盗神圣之弓的事情吧,既然前次的行动已经惊动了暗精灵,我想这次我们去盗宝,可能有些不易,这件事情还得由水族长来安排,毕竟对于精灵神殿,她要比我们熟悉多了。” “虽然我对精灵神殿比较熟悉,神圣之弓所放的位置我也比较清楚,可是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拿到神圣之弓,暗精灵防守严密,即便是将神弓拿到了手,要逃出暗精灵们的围攻,却是挺困难的,还是由火老爷子来安排一切,我带带路还行,别的我就不敢保证了!”水无痕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在她心里,多少对‘盗’这个字还是有些抵触情绪的,想当年她水族也是神殿的守护者,这神圣之弓乃是她们保护的圣物,现在竟然要去偷,说句实在话,从心理上,她还真的有些不太乐意,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她才不得不权宜行事的,但是,她们水族一向以冰清玉洁和正直无私自居,现在要她去偷神圣之弓,对这个行业,她根本就还没算入门,而且这样做并不算得怎么光明磊落,就算是他们的原因是伟大的,可是这样做终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怎么做她哪里又能想得出来,即便是她能够想出来,也不愿意说出来。 “鹰雪,惜春,你们可有什么好办法?”火练精反询问的目光投入了鹰雪和花惜春两个。 花惜春当然同水无痕一样,这个行来她也是一个新手,只有耸了耸肩,表示无能力力,鹰雪知道这事只有自己承担了,这些老精灵都老成了精,把这件事当个球踢来踢去的,鹰雪又不是傻瓜,这些人都是一族之长,自然不好去干这鸡鸣狗之事,传出去对她们的名声都有影响,既然大家都做好人,总要一个人出头来带头做这个坏人,鹰雪在三人之中又是唯一的男性,这黑锅他不背谁背。见火练精问到了自己,鹰雪便正色说道:“既然已经惊动了他们,这次我们去,不如硬抢,这次由水族长和花长老二人负责开那些暗精灵,而我则趁乱去偷神圣之弓,如果得手后,我们再联络。” 水无痕轻轻地笑了笑,自己的这点小心机终究还是被鹰雪给识破了,“这样也好,得手之后,我们就在水族汇合,然后等待着大家的到来,一起前去封龙谷。” “老夫听说这神圣之弓之上被下了禁制,而这禁制的开启方法似乎只有你们水族一族的族长才知道,这件事情不知道是否属实,此去凶险万分,这暗精灵可不是好惹的,以老夫想,水族长是否能够把开启禁制方法先传给老夫,老夫以火族族长的名义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向第二个精灵提及,反正老夫也是一个将死之老头,想来水族长应该相信老夫。”火练精的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如果此行水无痕万一遭遇不测的话,那即便是盗回了神圣之弓也无事无补,因为没人会使用它,那也是枉然。 “幸亏火老爷子心思缜密,小女子当然相信您了,这就把解除禁制的口诀告诉你,不过,这禁制却必须由水精灵来开启,否则,这神圣之弓的威力便无法显现出来!”水无痕完全能够明白火练精的意思,此去必须做好牺牲的准备,如果万一遭遇不测,那解开神圣之弓的口诀无人知晓,那她可成了大罪人了。 鹰雪和花惜春二人知趣地退出了天元洞,花惜春现在与小鸟打得火热,小鸟现在变得这么漂亮了,很容易惹得女孩子的欢心的,她们倒是舒服,可怜鹰雪和小金两个却是孤苦伶仃,小金现在连小鸟这个玩伴也没有了,而鹰雪则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何感想,现在他连发感想的心情都没有,虽然有很事情要做,可是鹰雪却摸不到头绪,也不知道去先做哪些事情才算好,既然这么复杂,干脆就什么也不想了,鹰雪只好无聊地与小金两个对视着,伤心人别人怀抱呀! 幸好水无痕与火练精并没有耗费多少时间,便将花惜春与鹰雪二个叫了进去,看来这个口诀并不复杂,火练神对着鹰雪和花惜春二人说道:“我们几个之中,就数鹰雪对暗精灵一无所知了,我看你们还是把暗精灵与精灵神殿的情况都详细地说与鹰雪听吧,免得临时上阵,毫无准备,乱了手脚。惜春,还是你说说吧,你对暗精灵并不陌生,他们不是经常在你们木族出现吗?” “暗精灵其实也算是精灵之城的成员,而且暗精灵似乎比我们五行精灵存在的时间都还要长,据传说,暗精灵曾经一度领导过精灵一族,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慢慢地衰败了,而我们五行精灵却越来越强大,以致于形成了现在的局面,虽说如此,暗精灵并不比我们任何一族的精灵势力弱,相反这些年来,我们五行精灵相互内乱,暗精灵却得以休生养息,日益强大,他们现在的实力比我们任何一族的精灵要强,当年金火两族精灵与木土两族精灵相互内战,以致暗精灵坐收渔人之利,当时如果不是水姐姐的水族精灵出面干涉,我想我们现在四族的精灵差不多都要被暗精灵给灭掉了。尤其是近年来,暗精灵不仅得到了精灵之神的器重,接替水精灵成为精灵神殿的新的守护者,而且不知为何,他们频频出没于我木族的地界上,这点相信鹰雪也看到了,不过,虽然他们经常在木族的地界上,可是并没有对我们造成多大的麻烦,他们的目的似乎是冲着灵雾结界之中的人类而来的,可惜这些年来,他们似乎并没有得手。暗精灵现在的族长是原破阵,据说他的修为非常高,至于究竟到了什么境界,整个精灵之城也没有任何精灵与他交过手,即便是当年与水族对峙的过程之中,原破阵也没有出过手,而暗精灵最擅长的魔法便是石碟归元和暗刃旋风,尤其是他们的暗灵箭,更是厉害,乃他们专门研究出来对付我们五行精灵的,这暗灵箭并不是单纯的魔法攻击,而是实物的弓箭,再加上魔法加持,对精灵很是有效,不过,大家都知道,虽然每族系精灵们所使用的魔法大都一致,可是随着修为的增高,最后衍生出来的终极魔法,都是非常厉害的,而且个人修为不同,魔法的伤害力和攻击力都是不同的,但是有一点是相同的,暗精灵所使用的这些魔法都是暗系列的魔法,其中所含的石化魔法属性,是最令我们五行精灵头疼的,不过,我看这个难不倒水姐姐,她们水族对石化魔法天生就有着免疫能力,或许这就是当年原破阵不敢与水族放长交手的原因吧,我知道的也大概就是这么多年,如果有什么不当的地方还请老爷子与水姐姐补充,总之,暗精灵行事都比较神秘,而且又一向不与我们来往,他们的底细真的很摸透。”花惜春把她所知道的都和盘托出,详细地说与了鹰雪知道,说完之后,还向火练精与水无痕二人投以询问的目光,生怕遗漏什么,对鹰雪的行动会造成什么不利影响。 “差不多了,我们知道的也大概是这个情况,总之,你们此行要小心,暗精灵经过这么多年的养精蓄锐,实力肯定不凡,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恐怕此行封龙谷最大的敌人将会是暗精灵,这场恶战恐怕避免不了!只希望他们能够明白事非,否则,唉!”火练精感慨地说道,现在情势已经很明显了,做为精灵神殿的守护者,暗精灵是不可能顺利地放五行精灵进行封龙谷的。 “这暗精灵如此邪恶,你们五行精灵为何不早将他们铲除,以绝后患!”鹰雪对于精灵放水养鱼的这种态度很是不满,人无远虑,必有迟忧,如果精灵人能够早些动手,就不会有现在的麻烦了,这不是自找苦吃是什么! 水无痕听了鹰雪的话后,朝着鹰雪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事情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暗精灵也并非是邪恶的,严格说来,他们其实是我们五行精灵的祖先,阴极而阳衰,阳刚极阴弱,这乃是天地之道,天地交泰,阴阳相会,就像黑夜与白天一样轮换交替,天地万物才会有休养生机的时候,万物才会滋长,孤阳不长,孤阴不滋,有白昼必定会有黑夜,这是自然定律,暗精灵是属于黑夜的精灵,黑夜虽然让我们感到恐惧,并不代表着暗精灵就是邪恶的,其实真正邪恶的倒是我们五行精灵,因为自己的恐惧而将罪行强行加诸于暗精灵的身上,天地阴阳乃是自然之道,人力又岂可强行逆转,我们怎么又能因为自己的好恶而灭掉暗精灵呢,毕竟同宗同源,在我们五行精灵最为精诚团结的时候,有鹰雪你这样想法的精灵并不在少数,根本就容不下暗精灵,认为他们的存在,只会给五行精灵带来灾难,而且还与暗精灵发生了大规模的冲突,双方死伤无数,导致了暗精灵差点灭族,最后,当时精灵之神终于不能容忍五行精灵的这种恶行,出面阻止了这场杀戮,并将暗精灵划出了精灵之城,将他们单独保护了下来,唉,其实这一切的罪责还是在我们五行精灵,我们才是真正的元凶,我们才需要赎罪,如若当年不是五行精灵为了一己之欲而心生歹念,想灭掉暗精灵的话,那暗精灵也不会如此仇视我们五行精灵,我想这些都是因果报应,我们的罪行触怒了精灵之神,故而她降下惩罚,让我们五行精灵永远不得安宁,永远生活在这种战乱纷纷之中。” “什么?!事情会是这样的,真是令人不可思议!”鹰雪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会是这样,自己这样帮五行精灵倒是有些帮人行凶的意味了,看来凡事还真的不能光停留在肤浅的表面,有些事情根本就不像想象之中的那样正义,其实,所谓的正义之下,掩藏着为人所不知的罪恶,刚才还满腔正义感的鹰雪,现在都哑口无言了,没想到所谓的正义之心,在现实的面前竟然会如此脆弱,如此不堞一击,经不起考验,鹰雪对暗精灵的态度也不由发生了转变,灭族之仇,这是何等的深仇大恨,暗精灵又如何会不痛恨五行精灵,以暗精灵一族之力与五行精灵顽强对抗了这么多年,已经实属不易,可以想像他们当年的生存有多么的艰难! “鹰雪!你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会是这样吧,其实我们已经深深地为先辈们所犯下的错误承担了恶果,而且,我当族长之初,也以火族族长的名义曾经向暗精灵的族长原破阵私下协商过,希望他们能够放下这段恩怨,可惜他们积怨太深,根本就听不进我的话,仇恨的种子一旦生出,要想将他扼止,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而后,金族的族长—金翼展也做过与我同样的事情,可是暗精灵也没有同意原谅我们,不过,他们倒是答应与我们金族与火族互不侵犯,我想他们能够有这种态度,也算是不错了。” 第131章 事情的真相已经大白,其实在精灵之城几乎所有的精灵都知道这段令他们蒙羞的往事,只有鹰雪这个外人蒙在鼓里,精灵之城有今日之祸,很多精灵们都相信这是报应,而且现在暗精灵又是精灵神殿的守护者,这所精灵们精神寄托的神殿现在又为暗精灵所占,这就代表着暗精灵所做的一切都是奉了精灵之神的旨意,岂敢轻易抗衡!大难来头各自飞,其他各系的精灵们都只有看好自己的家园,以免遭到暗精灵的报复,不过幸好这些年来暗精灵并没有再发动过大规模的战斗,虽然有局部的小战斗,但是以暗精灵今日之势力,况且今时今日的精灵之城,已经今非昔比,内乱不断尚且不说,即便是同盟精灵之间也是相互猜忌,难以统一,故而,其他族系的暗精灵被攻击,也没有哪一族的精灵强自出头,大家都冷眼旁观,各扫门前雪,独善其身! “唉,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先人造孽,后辈遭殃!并不是我们不敢面对,而是暗精灵已经仇根深种,即便是我们有心补偿,亦是无能可奈何,况且现在整个精灵之城已经乱做一团,根本就难以达成统一意见,这补偿之事根本就无从谈起,不过,现在孽龙做恶,我们只有以大局为重,希望暗精灵能够识此大局,否则,整个精灵之族将会爆发一场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内乱,届时,不知如何收场!”火练精神情哀戚地说道,直觉告诉他这场大战很可能避免不了,同胞相残,这些年来他已经都有些麻木了,可是自从他受伤以后,方觉得生命之可贵,虽然精灵们拥有漫长的生命,可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浪费这无聊的毫无意义的争斗之上,得不偿失呐! “前辈,您也勿需伤感,我们此刻前去只是盗弓,又不是抢,我们尽量会不伤及暗精灵,尽量不把事情闹大,使将来好收场。”鹰雪已经暗下决心,此次行动尽量保持恪制,以免错伤无辜。水无痕和花惜春二人也连忙点头,表示完全同意鹰雪的意见。 “可是暗精灵的职责就是守护神殿与神圣之弓,如果他们丢失了神圣之弓,岂会善罢干休?不过,我们此事亦是势在必行,倒真是令人做难。”火练精仍然是顾虑重重,他的意思大家都明白,冲突一起,可能就是大战爆发的前兆。 “前辈,你说我们能不能先找到原破阵,跟他谈谈,将事情的原委都告之于他,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想他既然是一族之长,应该也是一个讲道理的长者吧!” “唉,怎么跟他说,你告诉他封龙谷中有恶龙出没,可是他天天都住在精灵神殿,那里离封龙谷并不远,我想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此事,如果我们跟他去谈,恐怕是画虎不成反类犬,他们本来就对我们怀有敌意,又怎么会相信我们的话呢,如此一来,只会更加引起他们的疑心罢了!”火练精并不同意鹰雪的做法。 “伤心人别有怀抱!既然怎么都不行,那就不要想得这么复杂,快刀斩乱麻,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先将神圣之弓拿到手再说!”鹰雪见这也不行,那也不同意,便提出最简单,最原始的方法,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呵呵,我也是这样想的,既然做什么都是错,那不如以动制静,先将神圣之弓拿到手再说,至于暗精灵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那就看他们的态度了,我们以不变应万变。”没想到火练精竟然也是这样想的,与鹰雪真是不谋而合。 “那我们还等什么天都快亮了,我想还是先赶到精灵神殿附近,等今天晚上再行动,有夜色的掩护,我们盗取神圣之弓成功的机率就会大很多了!”鹰雪见不知不觉之中,都已经过了一整晚了,便提出了他最拿手的夜战计划。 “不行!”没想到鹰雪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火练精、花惜春和水无痕三人一口否决了。 “你们什么意思,竟然如此异口同声!”鹰雪感到很是诧异,还真没有见到过这三个如此有共同的声音。 “鹰雪你有所不知,暗精灵乃是夜的精灵,黑夜就是他们活动的最佳时期,他们与我们五行精灵有所不同,是昼伏夜行的,你想在晚上与他们动手,何异于自寻死路,如果要动手也是等到中午这个最佳时机,这个时候是暗精灵最乏之时,否则,神圣之弓是绝难对手的!”火练精摇了摇头,对鹰雪说道。 “原来是这样呀,真是颠倒阴阳,既然如此,那我们还等什么,立刻动身吧,争取在正午以前赶到精灵神殿。”鹰雪见天色将明,担心时间不够,便催促地说道。 “没想到你也是个急性子,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快去吧,祝你们一切顺利,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火练精对鹰雪、花惜春和水无痕三人挥了挥手道,他倒干脆,雷厉风行。水无痕与花惜春见火练精如此说,倒也没有异议,二人便率先离开了天元洞,鹰雪见状,也向火练精挥了挥手,随着他们一道走了出去。 精灵神殿位于精灵之城的最中央,子母岛果然是鬼斧神工,六座小岛环绕母岛,无论从哪一座子岛去精灵神殿,都非常方便,离开天元洞之后,一路急行,并未花多少时间,便已经到了岛的边缘,一座雄伟的岛屿呈现在鹰雪面前。 寂静轻柔的海浪,静碧蓝柔和的海水,细软的沙滩,轻拂湿润的海风,淡淡的薄雾,将一切都幻化得似真亦幻,如同身临神仙神地,这里的早晨竟然是如此的安静详和,如果这里没有战斗,没有纷争,那真的是一个人人羡慕向往的世外桃源,鹰雪走到海边之时,不禁为眼前的美景所陶醉。 “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就在此地休息一会儿,等暗精灵防卫最松懈的时候,再潜入精灵神殿。”水无痕指着对面海岛之上若隐若现的一座巨大建筑物对鹰雪说道。 “原来那就是精灵神殿,真是够气派的,真不知道它是如何建成的,可是有个问题,对面就是宽敞的海面,我们如此明目张胆地过去,那不是极易被发现吗?而且此地连条船都没有,我们又如何过得去呢?”鹰雪看着这可望而不可及的海面不禁有些发愁。 “呵呵,我们倒是不成问题,难道你不会飞行之术吗?这里是可以御空而行的!”花惜春见鹰雪的那副恺人忧天的模样,不禁轻笑了起来。 “是呀,七少好像跟我提到过这件事情,没想到我竟然把它给忘记了,真是罪过,罪过!”面对这两大美女,鹰雪的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了,看来同美丽的女人在一起,的确让人的心情会感到无比的放松,而且信心倍增。 花惜春这次没有再同小鸟玩耍,小鸟已经与小金跑得没影了,他们在不在这里也没有关系,鹰雪也懒得去管他们,与其让小金与小鸟跟着自己去精灵神殿冒险,不如把他们留在这里还安全一些。而在一旁与水无痕轻轻地聊了起来,鹰雪知道此时自己插不上话,便找了块柔软的沙滩躺了下来,也不管是否潮湿,以他现在的修为,其实几天不睡觉根本就不妨事,可是鹰雪还是觉得睡觉舒服些,心中无事,全身放松,一会儿工夫,鹰雪便已经沉沉睡去,鼾声均匀了。 “喂,起来了,时间差不多了!”正当鹰雪睡得香之时,突然脑袋上被人重重地敲了几下,把他美梦之中惊醒,睁开眼睛一看,原来烛花惜春在敲他的头,而水无痕则在一旁偷笑,别看她平时像个冰山美人,没想到笑起来,还真是有如春花怒放。 “美女就是美女,打起人来都这么迷人,魅力可真大呀!能不能再敲一下?”鹰雪虽然心中不满自己的头无缘无故被敲,可是此时的他只有报以苦笑来自我安慰一下了。 “废话真多,欠揍吧,快走,小心点,别走丢了,我们可没闲暇时间来找你!”花惜春被鹰雪的表情也给逗笑了,其实以鹰雪的身为,根本就会跟丢,她只不提醒一下鹰雪这精灵神殿可是不轻易闯得的地方。 一旁的水无痕真是感到纳闷,鹰雪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明明修为已经很高了,可是他的所作所为,似乎是一个毫不懂修为之人,这令水无痕感到迷惑不已,她感到自己真是越来越看不透鹰雪是个怎么样的人了! “爽啊!飞行的感觉真好,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鹰雪在后面大发感叹,好久没有使用过驭空术了,现在的鹰雪才体会到飞行的好处和便利,难怪人类最大的梦想便是自由自在地遨翔于蓝天之上! 花惜春白了鹰雪一眼,紧跟着水无痕飞行,她们这二系的精灵天生就有飞行能力,长着一对可爱的翅膀,当然平时不用之时她们完全可以收起来,跟常人无异,可是一旦想要飞行,便可以展翅而去。鹰雪紧随其后,见二人用翅膀飞行,不禁仔细观察了一番,水无痕的翅膀呈淡蓝色,配合着她的身形,恰到好处,给人一种完美的视享受,而花惜春的翅膀则是呈现在出一种淡绿色,绿叶红花,她的这对翅膀可能是与她的本源属性—木系属性有关系吧,故而呈淡绿色,不过,二人的翅膀各有千秋,再配合着二人的身材、相貌,真是上天的垂青,绝佳的组合,令紧随其后的鹰雪赞叹不已。 飞近母岛之后,鹰雪这才发现,这时的确甚少有暗精灵活动,看来花惜春所选的时间没有错,这个时候是暗精灵们防守最弱的时候,鹰雪对暗精灵还是比较好奇的,自己刚到精灵之城的时候,就与他们莫名其妙地打了一架,由于有先入为主的观念,鹰雪对暗精灵并无好感,可是听了火练精告诉他的故事,鹰雪不禁又对自己的武断有些后悔,现在来到了暗精灵的地盘,鹰雪的心情还真是有些复杂和矛盾,他只希望到时候不要起太大的冲突,不然鹰雪真不知道何以相对。 鹰雪与花惜春、水无痕三人来到岛上之后,便潜行而走,慢慢地靠近了这座传奇的精灵神殿,果然不同凡想,鹰雪眺望之时,就知道这座宫殿肯定不同一般,虽然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走进之后仍然不由感到惊叹,这座神殿规模之大,装修之豪华、考究,完全超出他的想象,鹰雪好歹也算是国王,可是边陲国的宫殿与这座神殿相比,那只能小巫见大巫,如此一座金壁辉煌的宫殿,真不知道这些精灵们是如何建造的,也不知道用了多少时间来建造它,真是穷极奢侈,富丽堂皇。 这里不仅雕栏画栋,豪华大器,而且还戒备森严,三步一哨,五步一岗,虽然现在是暗精灵们戒备最轻懈的时候,可是由于刚刚被水无痕和花惜春两个搔扰过,故而戒备更显森严。 “没想到竟然增加了这么多的岗哨,鹰雪,下一步我们应该如何行动?”花惜春见此阵仗就知道此行可能比较棘手。 “虽然这里戒备森严,可是这难不倒我,不过,我需要你们的配合?”鹰雪可是久经沙场之人,这点小阵式哪能吓倒他。 “你要我们如何配合你!”花惜春疑地问道,鹰雪究竟想要干什么,她都弄不明白了。 “很简单,像上次一样,把暗精灵引开就可以了,还有你得告诉我神圣之弓放在哪里,得手之后,我们该去哪里碰头?”鹰雪嘴角含笑,似乎他已经胸有成竹似的,这种表情不仅没让花惜春和水无痕两个放心,反而心中的疑虑更重了,因为这件事,对鹰雪来说好像是探囊取物一般轻巧似的,这家伙还以为这里是他自己家里呢,可以来去自如。 鹰雪当然明白她们二人目光之中所含的疑虑,不过,鹰雪自有办法,别以为鹰雪的异容术是假的,眨眼工夫,鹰雪的相貌就发生了巨变,跟暗精灵几乎完全一样了,可是还是有一点麻烦事,精灵们的身材实在是有些太小了,鹰雪的个头太大,这样即便是用异容术也很难蒙混过关,没办法,鹰雪只好尽量把自己的身体缩小,勉强算个合格的暗精灵,虽然比一般的暗精灵个头还是稍大一些,不过,如果是在沸乱之中,可能就没有什么人会注意到他了。 “好神奇呀,你是怎么做到的,能不能教我!”花惜春的眼中冒光,立刻抓住了鹰雪的双手,强烈要求学习鹰雪的这门绝技,看得出来她对异容术非常感兴趣。 “你女孩子学这个干嘛,学这个比较难的!”鹰雪真不明白,这异容术虽然奇妙,可是也不用高兴得这个样子,不过,他看到一旁的水无痕亦像花惜春一样,眼中含着一种欣喜盯着她,虽然她平时很少说话,出于衿持,她没像花惜春这样向鹰雪撒娇罢了。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如果我学会了,那我左脸上的那点缺陷便可以完全纠下过来,那可是我多年来的心愿,没想到今天竟然让我达成了!”花惜春高兴地叫了起来,完全忘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啊!”鹰雪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着,没想到花惜春这样的美女还犹自对自己的长相不满意,看来只要是女人,不管长得多么漂亮,都对自己的要求甚严,总能发现自己美中不足的地方,这可能就是女人的天性吧。鹰雪现在总算明白了为何花惜春为何如此热心于这异容术,连水无痕都会心动,原来真正的原因是这个,真是让他不可思议,叹为观止。“我说美女呀,你都已经长得这么漂亮了,还对自己的容貌不满意呀,真是的!” “说你笨呢,还不承认,这个世界上谁会嫌自己长得漂亮呀!一句话,你教还是不教?”花惜春不屑地看了鹰雪一眼,真是乡巴佬,没见过世面,这话都问得出口,有辱她的智慧。 “当然,只要你们肯学,我是完全乐意相授的,不过,你们没有修炼过人类的心法,凭你们现在的修为,炼这个异容术,可能比较困难,如果……” “有完没完了,真是罗索!”鹰雪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花惜春和水无痕给打断了,这次水无痕都开始发话了,真是让鹰雪想不到,不过,在鹰雪盯了她一眼之后,她便意识自己有些失态了,脸色不由绯红。 鹰雪被二人给弄得哭笑得,好像还从来没见过她们二人如此心有灵犀过,当然鹰雪从来都不吝啬这些功夫,只要她们肯学,鹰雪便会全力相授,凭花惜春与水无痕二人资质,不消片刻便已经记熟了口诀,可是正如鹰雪所说,她们二人的修为尚浅,根本无法改变容貌,更别谈能够像鹰雪这样随意改变身形像貌了。 “喂,你是不是在唬弄我们,为何我们不能像你这样随心所欲地改变容貌!”花惜春一脸不悦地看着鹰雪,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 “天地良心呐,我说二位小姐,我早就告诉你们不要学了,这异容术没有深厚的内力和充沛的真气是无法驾驭的!”花惜春的话鹰雪可不爱听,自己和盘托出,丝毫没有藏私,没想到反而被人冤枉,这道理可有些说不过去了。 看着鹰雪满脸委屈的样子,花惜春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好有些惭愧地对鹰雪说道:“对不起,刚才我的语气可能有些重了,对了,你所说的真气是不是你教给我的天髓心法之中慢慢修炼而得到的!” “不错,这是一个积累的过程,只要你能够长期不懈地坚持下去,你便可以偈我这样随意改变容貌了。”鹰雪知道自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只好慢慢地向她们二人解释,没想到随随便便一个异容术都要耗上这么多的时间来解释,女人真是奇怪,爱美连性命都可以不要,现在是什么时候,她们竟然还有心思在这里大吵大闹,为了这异容术,跟他闹别扭,鹰雪还真是有些想不明白了。 “那好,我一定认真地修炼五灵步法,争取早日能够将异容术运用自如!”花惜春的表情坚毅,看来她是下了最大的决心,一定要把这神奇的异容术学会。 “好了,我们现在可否商议一下应该如何行动的事情了!”鹰雪见花惜春与水无痕二人的头又碰到了一起,知道她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可是现在这情形似乎并不宜再耽搁下去了,必须马上行动才是上策,可惜这两个小女人,竟然全然忘记了自己来这精灵神殿的目的,鹰雪真的后悔使出了异容术。 “等等,我们马上就好!”花惜春对鹰雪的催促丝毫不以为意,对着鹰雪笑了一笑之后,又开始与水无痕说起了悄悄话。 第132章 鹰雪看得有些不耐烦了,于是对二人说道:“刚才有件事情我忘记告诉你们了,这异容术对我们男性来说是可以随意使用的,可是如果是女孩子学习的话,千万要注意一件事情,否则大祸临头!” 花惜春与水无痕二人听了鹰雪的话后,立即竖起了耳朵,没想到鹰雪却突然闭口不言。“喂,你刚才不是说要注意什么事情吗,怎么不说了?” “我见你们这样投入,热情这么高,不想打击你们!”鹰雪刚才被冷落,他现在也要戏耍一下她们二人,否则还真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睛。 “其实也没有什么了,如果是女孩子频繁使用异容术的话,可能会导致未老先衰。”鹰雪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顿时把花惜春与水无痕二人给惊呆了。 “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快给我说清楚!”听了鹰雪的忠告后,如同晴天霹雳,花惜春与水无痕二人被吓得花容失色。 “你们想想看,这异容术如果经常使用的话,脸上的皮肤肯定是承受不了,最直接的后果是额头上的皱纹加深,眼角的鱼尾纹也会变多,这些对我们男性而言,根本就无伤大雅,可是如果出现在你们女孩子身上,那可是致命的,刚才见你们如此投入,如此热情,我都有些不好开口,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们说是不是?”鹰雪笑嘻嘻地说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要杀了你!幸好没造成什么后果,否则,你百死难辞其辞!水姐姐,你看看我脸上的皱纹和鱼尾纹是不是变多了,快看看呀!”花惜春焦急地说道,而水无痕的表情跟花惜春的几乎完全一样。 鹰雪的一句话,便让她们二人犹如一盆凉水,从头凉到脚,刚才的热情顿时消失得无踪无影,正当鹰雪在一旁偷着乐的时候,花惜春与水无痕同时转过身来,紧盯着鹰雪,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鹰雪都不知道自己死了多少回了。鹰雪见状,只有收起笑脸,陪以无辜的表情。 “哼,幸好没有造成什么后遗症,不然我们饶不了你。”花惜春凶神恶煞地盯着鹰雪咬牙切齿地说道,完全忘记了她的性命还是鹰雪救的。女人通常视自己的容貌为第一生命,她们宁愿死也不愿毁容,鹰雪哪里知道自己会犯了这个禁忌,这可是致命的错误,难怪花惜春和水无痕二人恨鹰雪入骨了,看来,她们这一辈子都会深深地记得鹰雪这个人了。 “这又不是我的错,是你们逼我的!”鹰雪还想辩解两句,可是看到二人那吃得下自己的眼神,鹰雪立即顿口不言。 “行了,行了,我们还是办正事吧!”花惜春终于记起了自己来此的目地是来干什么的! “我的天,你还知道我们要办正事呀,真是伟大!快告诉我神圣之弓藏在哪里吧!”鹰雪知道刚才耽误了不少的时间,得立即采取行动了,否则事情可能就不会那样顺利了。 “什么藏在哪里呀!它就放在神殿正中央精灵女神的手中,神兵利器向来都是会择主的,这神圣之弓乃是精灵女神赐予我水族的圣物,故只有我们水族的族长才能够拿得起,本来此事应该由我去做,可是现在看来由你去偷那是最合适不过的了,只是我必须先教你使用水系的魔法才能够让你顺利地把神圣之弓拿出来,如果我们走散了你就去火老爷子那里等我们,失去了神圣之弓的暗精灵,肯定会像发疯了一样,四处寻找的,我们汇合之后,便一道先去水族避几天,我也好趁此机会修炼一下神圣之弓,否则,还不能够完全发挥神弓的威力。” “就这么简单,其实这初级的水魔法我也会的!”鹰雪听完了水无痕传授的水系魔法之后,这才发现这些初级的水魔法,他早就通史运用自如了,不过,他现在不是担心这个,而是担心精灵神殿,他对水无痕问道:“那神殿之中是否有什么机会或是陷井之类的东西!”鹰雪还真不相信,这神圣之弓会如此容易到手,不禁有些疑惑,这事得应该问清楚,磨刀不误砍柴工,现在敌众我寡,自己势单力薄,输不起的,一切还是小心为妙。 “什么机关陷井,我们精灵族的勇士才不屑地这样做呢,你以为会有多少复杂,我看你脑子是进水了!”花惜春摇了摇头说道。 鹰雪今天真是倒霉,肯定是刚才为了异容术的原因,花惜春与水无痕二人还在怪鹰雪,看来这件她们会记一辈子了,鹰雪不敢再与她们耗下去,便对二人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立刻动手行动吧!” 鹰雪目送她们二人离开之后,不禁轻轻地嘘了口气,这与女人打交道就是麻烦,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就更加麻烦了,难怪连孔夫子都会发表感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看来,鹰雪今天的这种情形,孔老夫子肯定也遇到过,不然他为何有此至理名言留传于世,真是精典呀!鹰雪虽然心里思绪万千,可是他的注意力始终都集中在精灵神殿之中,见花惜春与水无痕慢慢地摸进了精灵神殿,鹰雪的心情也不由紧张起来,虽然她们二人的责任是来引开暗精灵们的注意力的,可是如果能够就此摸进精灵神殿,盗得神圣之弓,那不是省事多了。 鹰雪的这个想法才刚刚兴起,精灵神殿之中,突然宣哗了起来,看来她们二人被暗精灵发现了,这并不出乎鹰雪的意料,暗精灵果然防备森严,连花惜春与水无痕宋的高手,都这么快被发现了,不过现在既然已经大乱,那就是鹰雪出场的最佳时机了,鹰雪闪身而出,随同外面一起冲出来的暗精灵冲进了精灵神殿,花惜春与水无痕二人已经被暗精灵团团围住,不过,以她们二人的身手,一时之间,暗精灵们还拿她没办法,想要活捉她们,一时半会还是不可能的,因为暗精灵的高手还未到场,鹰雪见机不可失,便立即朝着她所看到的巨大的一座雕像跑去,混乱之中也没有精灵去盘问鹰雪,毕竟他现在可是一名暗精灵。 鹰雪什么都没注意,紧紧地盯住了那座雕像手上所拿的一把弓,虽然这弓颜色并不怎么显眼,但是鹰雪早就已经收到过水无痕的提醒,这把弓就是神圣之弓,之所以这样黑不溜湫的,那是因为它的禁制还没有解除的缘故,鹰雪知道时间紧迫,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纵身飞了上去,一把抓住了那雕像手中的弓,然后用力一扯,鹰雪还以为自己得到了,没想到,那把弓犹如生在了那雕像的手中一般,根本就是纹丝未动,鹰雪这才想起来这弓被下了禁制,没有水族的特有魔法,那是取不下来的,自己没有役动水系魔法,难怪这弓没有拿动,鹰雪不禁一阵郝然,他可不是精灵,虽然鹰雪对于魔法不是很精灵,可是每一种魔法他多少都能够役动一点,虽然无法同精灵们相比,可是拿动[神圣之弓应该不成问题,鹰雪立即催动水系魔法,然后再用力一拉,这弓就被鹰雪牢牢地抓在了手中。 正当鹰雪准备拿弓潜逃之时,终于有暗精灵发现了他的行踪,“有人偷走了神弓,快截住他,快!” 鹰雪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一阵箭雨便朝他急射了过来,鹰雪急忙催开天光盾,然后,使出了随风飘絮,同时掣出了黑剑,天衍剑法随手而动,设下了一个个结界,顿时便困住了不的少的暗精灵。花惜春和水无痕见鹰雪已经得手,便倾尽全力施出了自己的杀手镜锏,想趁此机会与鹰雪汇合,然后齐心协力冲出去,此事就大功告成了,其实所有的暗精灵现在都差不多朝鹰雪围去,故而花惜春与水无痕的压力减轻了不少。 “万流归宗!”“落英缤纷!”两大绝招一经使出,果然威力不凡,这绝招是花惜春和水无痕二自己参悟出来的高级魔法,只见无数的花瓣夹杂着一股股水箭,朝着那些手中拿着弓箭的暗精灵急射而去,这样威力强大的攻击,让暗精灵纷纷后退,鹰雪也趁此机会再次使出了随风飘絮,无数的小泡泡也随着气流的冲击四处飞舞了起来,把暗精灵的阵脚打得大乱。 机不可失,鹰雪与花惜春、水无痕三人立即趁乱逃出了精灵神殿,没想到他们冲出大门之后,外面已经有很多的暗精灵从四面八方朝着精灵神殿赶来,鹰雪见状便已经腾空而起,准备从空中逃走。 不过,那些暗精灵也不是省油的灯,鹰雪这些家伙也太胆大了,竟然偷走了精灵女神手中的圣物,这绝对是个不可原谅的错误,即便是倾全族之力,亦要把鹰雪等人捉住,方可消此奇耻大辱。 “各位暗精灵大哥,小弟只是借神圣之弓一用,事毕后即刻奉还,决不食言!”鹰雪连回头望的时间都没有,不过,他口中却大的地喊道,想让这些暗精灵停止追赶他们,虽然他知道这样说并不有什么用,不过,这样毕竟给了他们自己一个好的借口。 三人也慌不择路,见哪里人少,便往哪里而逃,完全背离了他们刚才所商量好的逃跑路线,不过,以鹰雪他们的速度,一般的暗精灵是追不上他们的,现在鹰雪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这是他有生以来最狼狈的一次逃难,鹰雪并不想伤这些暗精灵,他们又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而且此时再也他们理论也不管用了,谁会相信他的话呢,还是先脚底抹油,逃出生天再说吧! 花惜春与水无痕的想法似乎也鹰雪也是不谋而合,他们三人现在是倾尽全力逃命,速度极快,不多时,已经来到了来回的海滩之上,其实他们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来时火族的地盘,不过,他却见到了小鸟与小金两个在沙滩之上等他们,鹰雪便吹了一个响亮的口肖,呼唤小金与小鸟两个过来立即与自己汇合。 离开了母岛,就意味着不能再使用双空术了,鹰雪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跑步前进了,而花惜春与水无痕二人却是较为轻松,仍然在空中飞行,鹰雪苦笑地望了她们一眼,她们二个也报之以无奈的眼神,天生的,没办法! 鹰雪心血来潮,偶然回头一望,发现竟然还有不少的暗精灵尾随他们而来,精略估计一下,不下二十名,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既然能够跟得上鹰雪的速度,那就证明这群精灵绝对不会是慵手,这群暗精灵才是真正的高手,看来绝对难以甩掉他们了,鹰雪可不想被他们围住,那样的话,是没有好果子吃的,尤其重要的是,好不容易借来的神圣之弓,可不给还给暗精灵,至少现在还不能还给他们,鹰雪手持神圣之弓,当然是所有暗精灵追赶的目标了,鹰雪想把神圣之弓交给水无痕,没想到她没有接过这烫手的山芋,仍然示意鹰雪拿着,一副你办事,我放心的表情,望着后面的追兵,鹰雪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 鹰雪也不是笨蛋,现在既然大家都不能飞行,那就只有跑进树林之中是最安全的,匆忙之间,鹰雪见左前方有一片树林,虽然不大,可却是摆脱追兵的最好掩体,鹰雪没有犹豫,立即朝着树林跑了进去,鹰雪的速度当然不会慢,他跑进了林子以后,便立即将手上的神圣之弓藏进了须弥戒,然后,朝着林子深处跑去,想凭此树林的掩护,甩掉后面暗精灵高手的追击。鹰雪也不是笨蛋,现在既然大家都不能飞行,那就只有跑进树林之中是最安全的,匆忙之间,鹰雪见左前方有一片树林,虽然不大,可却是摆脱追兵的最好掩体,鹰雪没有犹豫,立即朝着树林跑了进去,鹰雪的速度当然不会慢,他跑进了林子以后,便立即将手上的神圣之弓藏进了须弥戒,然后,朝着林子深处跑去,想凭此树林的掩护,甩掉后面暗精灵高手的追击。 第133章 暗精灵当然不会是无能之辈,能够追得上鹰雪的更不是一般的泛泛之辈,鹰雪还没进树林以前,他们就已经洞悉了鹰雪的意图,数十名暗精灵突然全部散开,从四面八方绕了过来,试图将鹰雪截在树林之外,可是没想到鹰雪的速度竟然也不慢,他们的意图还没有实现之前,鹰雪就已经躲进了树林,无奈之下,他们只有前截后堵,将鹰雪困在树林之中,然后伺机截住他。 鹰雪收好神圣之弓后,便大模大样地走了出来,他现在手上没有神圣之弓,而他自己又幻成了暗精灵的模样,他当然可以理直气壮地四处走动了,暗精灵的目标是神圣之弓,于是鹰雪也想假扮暗精灵以求蒙混过关,鹰雪现在早就看到不花惜春与水无痕的影子了,她们并不是暗精灵追赶的目标,可能已经脱险了,虽然这样做有点不讲义气,可是对鹰雪而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鹰雪不用分神去照顾他们。 鹰雪一路前行,虽然他也碰到了一两个暗精灵,可是鹰雪现在的模样,他们都只是远远地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因为既然从那里一路“搜”来那就表示偷神圣之弓的那个贼不在这里,可能是心情太急,以致于他们都忘记了偷神圣之弓的那个家伙也是一个暗精灵的模样。鹰雪看到他们之时,心里还砰砰地跳了几下,真怕自己一不小心露出了破绽,没想到那些暗精灵以为鹰雪也是搜寻偷神圣之弓的自己人,故而一时大意也就让鹰雪真的蒙混过关了。鹰雪心里直呼侥幸,见周围没有暗精灵,便急步朝树林外面跑了出去,鹰雪一路急行,再也没有碰到暗精灵,到了树林之外后,立即倾尽全力,身形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急射而去。 就在鹰雪自以为得计的时候,鹰雪身后突然出现一道黑影,一个暗精灵急速地追赶着鹰雪,而鹰雪正在全力逃跑之中,也没有发觉后面竟然跟着一个暗精灵,不过,现在鹰雪是全力逃命的,他的速度已经发挥到了极致,后面跟着他跑的那个暗精灵,身形虽然也是很快,可是终究还是追不上鹰雪,不过,以鹰雪的速度,亦是没有办法将他甩掉,无形之中,双方比起了耐力。 鹰雪的修为臻化境,真气已经达到了生生不息的境界,这一路跑来,他根本就没有觉得有疲累之感,而精灵可不像人类一样,修炼内息之力,他们完全是靠着自身的修为,凭着强大的灵动力,不断地吸收能量,来补充自己消耗极快的体力,鹰雪身后的暗精灵果然不凡,跑了如此长的时候,竟然还能够跟上鹰雪。 鹰雪全力施为之下,跑了一个多小时,鹰雪已经跑到了小岛的尽头,如果再跑下去,他就需要穿越到另外一个小岛上去,那里也不知道是哪一族的精灵的地盘,鹰雪觉得没有必要去招惹他们,何况自己还得去与花惜春和水无痕二人汇合,不然,她们两个如果不知道自己的行踪,肯定会以为自己遇到了测,如果她们又冒险潜回精灵神殿,那可就不妙了,于是鹰雪便停下了急驰的脚步,准备辩别一下方向,好去寻找花惜春与水无痕二人。 这下应该没有暗精灵追赶自己了,鹰雪也是粗心大意,他连头都没有回,幸好鹰雪的修为已臻化境,感应能力超强,突然之间,他心头无缘无故地紧崩了一下,鹰雪便警觉起来,警兆的出现绝对不会是不有原因的,猛一回头,果然见到有一个暗精灵正慢慢地朝着自己逼进。 见岙形已经暴露,那名暗精灵干脆大大方方地朝鹰雪走了过来,鹰雪心里还真是奇怪,为何自己能够甩掉所有的暗精灵,但是这个家伙是怎么看破自己的,看来,他绝对不是个简单人物,鹰雪不禁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他的相貌同一般的暗精灵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相貌稍显得苍老一些,看来是个老头子。当然这些并不重要,而令鹰雪有所心动的是,从气势之上,他无形之中流露出一股霸气,这股气势令几丈开外的鹰雪都有些暗暗吃惊,自从来到精灵之城后,鹰雪并不是没有打过架,可是,他还从未有过这样奇怪的感觉。 鹰雪果然没有猜,这个暗精灵不仅不简单,而且十分的有来头,因为他就是暗精灵一族的族长—原破阵,当然这是他自报姓名之后,鹰雪才知道的。 “你根本就不是我们暗精灵一族的,你究竟是哪一族的精灵?为何要偷盗我们的圣物,快说,你把圣弓藏在了哪里?”那名暗精灵,丝毫没有同鹰雪客气,厉声地责问道,看来他现在是充满了愤怒,身上的那股霸道之气现在更加强烈。 “在下并不是精灵,也并没有偷你们的圣物!”鹰雪并没有受到暗精灵身上的霸气的影响,这种场面他见多了,自从见过了截天所使的第三招天衍剑法之后,就仅这个暗精灵的这点威慑力,对鹰雪而言,根本就是小儿科。 “你不是精灵?”那名暗精灵不禁眉头深皱。 鹰雪赖得跟这个暗精灵废话,他现在是急于脱身,于是便撤下了异容术,恢复了他人类的本来面目,然后,笑嘻嘻地对着一脸惊愕的暗精灵说道:“你看,我没有骗你吧,对了,你是什么人?为何要追我?” “你是人类!”那名暗精灵显然有些诧异,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人类之中竟然还有这样的高手,都跑了这么长的时间,这个奇怪的人类,竟然脸色如常没有丝毫变化,看来今天的事情恐怕难以善了,一场恶斗是难免的了,不过,他还抱有一丝希望,想以自己的名头迫使鹰雪乖乖交出神圣之弓,“我叫原破阵,添为暗精灵一族的族长,你毋需狡辩,我知道神圣之弓是你偷的,识相的快交给老夫,否则别怪原某不客气了。” “啊!原来您就是原族长,真是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天能够有幸一睹尊容,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鹰雪一副恭维崇敬的模样,仿佛见到了他的偶像似的。 “你别耍什么花样,快把神圣之弓交出来!今天的事情老夫不予追究!”原破阵见鹰雪这副表情,也不好意思太过责难他,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之人,原破阵决定大人不计小人过,能够和平解决今天之事,他当然是比较乐意的,毕竟,眼前的这个人类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原族长真是宽宏大量,在下多谢了,既然原族长有要事在身,在下就不打扰了,先告辞了!”鹰雪见原破阵的态度,知道他的想法,他可能不想与自己动手,既然如此,那不如就趁现在就溜之大吉了。 “站住,老夫是答应放你走,可是还有一个前提你大概没听清楚吧!快把神圣之弓交出来,别跟老夫磨蹭!”原破阵的眉头一皱,这个人类真是有些不识抬举。 “神圣之弓,什么玩意,没见过!”鹰雪装傻充楞,来了个一推六二五,表示自己毫不知情。 “你,你竟然敢戏弄老夫,那就休怪老夫辣手无情了!”原破阵被鹰雪的态度惹火了,他可没时间跟鹰雪浪费时间。 “等等,你看,我身上并没有你说的神圣之弓,而且,即便是真的是我拿的,那也被我藏了起来,现在就算是你杀了我,你也拿不到神圣之弓,原族长,你说是不是呀?”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说吧,到底想怎么样?”听了鹰雪的话后,原破阵总算是冷了下来。 既然话说到了这份上,鹰雪也只有乖乖承认,“呵呵,我并没有打算长期zhan有你们的圣物,只是有重要的事情,必须借用神圣之弓,以十天为限,到时,一定奉还圣物,绝不食言!不知族长意下如何。”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会使用神圣之弓吗?你借圣弓是用来干什么?”原破阵提出了一系列的疑问,表示了他对鹰雪极大的怀疑,说穿了,他根本就相信鹰雪。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也不管你是否明白我的用心,总之今天神圣之弓我是拿定了,除非你能够生擒我,否则,神圣之弓你一定拿不回去的!”鹰雪也收起了笑脸,他原本就不准备今天的事情能够善了,不过,没想到自己会被暗精灵族的族长给截住了,看来事情还真是有些麻烦。 “既然你如此相逼,就别怪我老不客气了!”虽然原破阵不想与鹰雪动手,可是如果让鹰雪就这样泰然地走掉了,他的脸面往哪里搁,又如何向他的族人交代。 “灵蝶乱舞!”原破阵的魔法修为已经达到了化境,石碟归元已经衍生为一种完全不同的魔法,随着原破阵的一声轻喝,毫无片兆地出现了一件怪事,地上的石头像是有生命了一般,脱离了大地的束缚,在空中飞舞了起来,又或像是被一种莫名的力量全部给托了起来,围绕着原破阵不断地旋转,像极了一只只在空中飞舞的蝴蝶,煞是好看。 暴风雨来的前兆,鹰雪不敢大意,原破阵的修为他早就已经从水无痕和火练精的口中得到了警告,面对这种从未遇到过的魔法攻击,它的冲击力绝对不会轻松,鹰雪不敢开展主动攻击,只有全力做好防御,迎接原破阵的这全力一击,他已经催开了天光盾。顺便也可以见识一番原破阵的修为究竟到什么样的境界,以便伺机反击。 原破阵可没有给鹰雪时间,他想一招致敌,手一挥之下,如同急速落下的冰雹一般,一块块石头强劲有力地击在了鹰雪的天光盾上,砰砰作响,幸好鹰雪并没有主动出去,而是全力防守,虽然这灵蝶乱舞的确威力惊人,不过,鹰雪感觉自己还能够顶得住。 原破阵也被鹰雪给弄糊涂了,鹰雪站着不动,一副引劲待戮的表情,原破阵还感到一阵后悔,没想到鹰雪除了能跑一点之外,竟然是个银样蜡枪头,根本就不堪一击,他还一阵担心,生怕自己把鹰雪给打死了,这样神圣之弓的下落可就无从打探了,故而原破阵及时地收回了一些灵动力,不过这灵蝶乱舞一经发动,要停下来那是不可能的,只希望鹰雪能量承受住自己的攻击,故而,他也没有及时发动第二轮的攻击,给了鹰雪以可乘之机。 真是没想到,鹰雪竟然完全是胸有成竹,原破阵也感到很是惊讶,能够硬生生地接住自己的这一击,恐怕在精灵之城还没有这样的高手敢像鹰雪这样做,眼前的这个人类真是不可小觑,原破阵不禁暗暗后悔,自己没有及时发动第二轮的攻击,将是自己最大的失误。 鹰雪当然不会再给原破阵第二次的机会,经过刚才的接触,他大体上已经了解了原破阵的魔法属性,暗黑属性的魔法元素,带有强烈的石化魔法,这些对鹰雪而言,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鹰雪感觉自己完全能够承受。现在已经是他反击的时候了,极气截指随心而动,无数的小泡泡凭空现出,朝着原破阵慢慢飞去,这随风飘絮与原破阵的灵蝶乱舞真是有异工同曲之妙。 原破阵先机一失,在鹰雪的抢攻之下,显得有些措手不及,不过,他临敌战斗经验丰富,并没有被鹰雪的抢攻而被打乱了手脚,就在鹰雪的随风飘絮即将到达他的面前之时,他又使用了灵蝶乱舞。 石头与水泡相碰,发出了一声轻脆的声音,虽然战斗碰撞激烈,可是现场并不是狂风大作,尘土飞扬,除了空中的石头与水泡相碰之外,并没有激起多大的异状,反而是相互之间碰撞的声音构成了一种极为悦耳的交凑和鸣声。 势均力敌,这个时候双方可没有心思地倾听这种乐声,经过刚才的初步较量,鹰雪与原破阵都知道自己遇到了对手,这肯定是一场恶战,虽然鹰雪曾蒙截天教了他许多的绝技,可是自从来到精灵之城后,鹰雪就连连受挫,首先是无往 第134章 不利的五灵步法失去了作用,然后就是被精灵们的魔法攻击弄得焦头烂额,虽然鹰雪悟出了新的天阳春雪,可是直到现在还不能熟练运用,上次被火练神差点给烧死了,到目前为止,鹰雪只有凭借着天光盾和极气截指这两样功夫与精灵周旋,战斗之中很难占得上风,鹰雪一直都在琢磨,到底要用什么样的功夫才能够有效地对付精灵,可惜却一直没有想出来。 原破天可不是好惹的角色,刚才只是牛刀小试,他都还没有动真格的,如果原破阵全力施为的话,那自己恐怕真的只有招架之功而毫无还手之力了,想到此处鹰雪不由暗暗有些心急,他已经无心恋战,只想快点逃离此地,去与花惜春和水无痕等人汇合,可是如果要甩掉这个原破阵,可没那么容易,既然随风飘絮难竟全功,鹰雪只有靠天衍剑法取胜了,虽然没有天衍神剑在手威力要差上一些,可是凭鹰雪的修为,原破天应该是挡不下的。 鹰雪已经抽出了黑剑,准备用天衍剑法来对付原破天,没想到原破天的想法跟鹰雪差不多,他见鹰雪的护身结界非常特别,知道仅凭魔法恐怕能以凑效,故而,他从身上取下了一把小弓,然后随风一晃,这弓突然暴涨,变成了一把跟他身体差不多大小的长弓,以他这样的矮小身材,拿着这样的弓实在是有些令人发笑,可是这个时候,鹰雪根本就笑不出来。 暗灵箭!到了此时鹰雪才想起来,暗精灵并不是像其他类系的精灵一样完全依赖魔法攻击的,他们的弓箭在精灵之城是非常有名的,而且令很多的五行精灵感到恐惧,这也是暗精灵最为五行精灵们顾忌之处。 鹰雪当然知道拿弓箭的最忌讳的便是近身攻击,而火练精早就告诫过自己,一定不要让暗精灵拿出弓箭来,否则,便是连绵不绝的射击,鹰雪当然知道以己之长,攻敌之短,自己拿剑的长处便是近身攻击,那么现在讲求的便是速度了,战机稍纵即失,鹰雪不敢犹豫,立即催动了五灵步法,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了原破阵。鹰雪的身影当然逃不出原破阵的眼睛,不过,鹰雪的移动速度实在是惊人,虽然原破阵能够捕捉到鹰雪的身形,可是却难以锁定目标,手中之箭也迟迟没有射出。 鹰雪也感到无比的惊骇,他现在根本就无从展开攻击,无论他如何变幻身形,原破阵的弓箭都正对着他,如果朝原破阵展开正面攻击,那何异于自寻死路,鹰雪不断变换身形,可是亦是无济于事,这样下去可不行,纵使自己真气生生不竭,但这样下去了不是办法,于是他干脆停了下来,想与原破阵展开对峙,然后伺机攻击。 没想到鹰雪的身形刚刚停下来,原破阵的箭就已经射出,鹰雪与原破阵的距离并不远,他这一射又倾注了全部的力量,这支箭又快又疾,当然仅凭一支箭根本就伤不了鹰雪,可是原破阵得势不饶人,这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一箭既出,后面的箭便源源不断地急射而来,鹰雪的一时大意,给他造成了非常大的麻烦,整个人都陷入了被动之中,幸好鹰雪会五灵步法,虽然身形被原破阵看破,可是原破阵到底是魔法师的,虽然能够捕捉到鹰雪的身形,可是他的力量和速度根本就比不上鹰雪。 原破阵射出的箭大多数并非是实箭,而是由暗元素能量所聚成的箭,鹰雪开始之时还没有注意,可是随着次数的增多,鹰雪也发觉了原破阵的弱点,一般他都不以实箭攻击,如果真是以实箭攻击,鹰雪倒不是挺顾忌的,不过,如果以能量箭攻击的话,鹰雪倒是想到了办法,既然原破阵亦是非常依赖于魔法攻击,是能量元素的攻击,鹰雪倒放下心来,他决定扭转这不利的局面。 原破阵碰到了鹰雪这样的怪人也算他倒霉,自己的暗灵箭是无往不利的,可是用到了鹰雪的身上就失去了作用,射出了这么多支箭,竟然没有一枝命中,反而白白浪费了许多能量,虽然鹰雪的神情有些狼狈,可是他都是有惊无险,面对毫无还手之力的鹰雪,原破阵竟然感到一种无奈的感觉,这可是他征战多年来从未遇到过的怪事。 鹰雪决定再次使用天阳春雪,不过这次鹰雪可不敢再吸收元素的能量了,他要以借力打力的方式,将原破阵射向自己的箭给他送回去,不过,这个方法鹰雪虽然已经有了些把握,可是到底还只是停留在试验阶段,还未到实战应用的水准,不过,鹰雪仗着自己有天光盾护身,这才敢大胆一试。 终于射中了,原破阵心里一阵高兴,看来自己的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这个人类虽然厉害,可是终究还是难逃他的神箭,不过,他能够坚持这么久,也让原破阵非常佩服,毕竟自己活了这么多年了,今天还是头一遭遇到这样的事情,他并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在鹰雪还没有倒下之前,他的箭是不会停止的,这暗灵箭带有强烈的石化魔法,以鹰雪的修为,虽然只能够对他造成皮肉之伤,可是绝难致命,这一点,原破阵心里还是比较明白的,自己的对手不需要手下留情。 只是眨眼工夫,鹰雪的身上就扎满了箭矢,一动不动地站在了那里,原破阵见状,知道鹰雪已经被自己制住,便收起了弓,停止攻击,准备上前将鹰雪抓住,带回精灵神殿,好好审问,看看他把神圣之弓到底藏在哪里,只要鹰雪落在了自己的手上,不怕他不招供,对于审讯犯人这一套,他有的是手段。 原破阵走了几步之后,忽然觉得有些不妥,心里莫名地悸动了下,这个人类刚才似乎动了一下,原破阵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前,明明已经被自己的暗灵箭射中,怎么可能还会动,这暗灵箭之上带有强烈的石化魔法,被射中之人,他根本就不可能会动的,刚刚他还在想,扛着这么大的一个人回去,还真是麻烦!难道自己刚才看花了眼睛不成!原破阵是个谨慎之人,他没有再向前走动,他要仔细地观察一番鹰雪的状况,必要之时,他随时还可以补上几箭,如果鹰雪真的被石化了的话,一时半刻也醒不过来,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 鹰雪可没有时间,他已经用天阳春雪将原破阵射过来的箭都吸住了,幸好全是能量箭,没有实物的箭枝,否则鹰雪肯定要受伤的,虽然这暗灵箭之上带有浓厚的石化魔法,可是这对于鹰雪而言根本就不成问题,他对石化魔法,已经完全拥有抵抗力,不消片刻功夫,他就已经消除了这些暗元素的石化魔法,鹰雪本来想等原破阵走过来一些,才将射中的箭暴弹回去,打他个措手不及,没想到原破阵这个老狐狸根本没上当,而鹰雪也无法再坚持下去,硬生生地强行吸住这些能量箭,已经耗去了他大量的真气,如果原破阵还趁机发难的话,鹰雪可就有大麻烦了,不过,鹰雪猜到了一件事,原破阵现在急于想知道神圣之弓的下落,是绝对不会将他置于死地的,否则,鹰雪还不被他射成了一个蜂窝!就在原破阵惊疑不定之时,鹰雪一声轻喝之后,便突然发动,那些粘在他身上的暗灵箭突然暴射出回,朝着原破阵急射而去。 变异肘生,这暗灵箭回射的速度,比起他刚才射鹰雪的速度都还要快,面对急射而来的强劲之箭,原破阵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凭直觉便朝一旁闪去,竟然会被自己射出的箭弄得如此狼狈不堪,原破阵火气大升,回过神来,恶狠狠地盯住了鹰雪,看样子,好像准备将鹰雪生吞活剥了一般。 鹰雪现在是一个令原破阵感到恐惧的人类,自己的暗灵箭竟然会射不死他,而且还被他全部反弹了回来,这样的事情真是闻所未闻,难道眼前的这个奇怪年轻人真的是不死完人?原破阵怎么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这事也太玄乎了! 原破阵没有说话,他的脸色神情凝重,身体也轻轻地抖到了起来,傻瓜也知道他现在是准备蓄势待发,对鹰雪发动最终极的攻击,随着元素能量的大量聚集,周围空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形成了一种对流,周围的草木无风自动,而且还隐约传来了阵阵风声。 鹰雪又不是傻瓜,他当然知道原破阵是准备来对付他了,暗精灵的三大绝技,他已经见识其二,现在的阵势,肯定是暗精灵的拿手绝技—暗刃旋风了,只不过,以原破阵的修为,不知道又衍生成了什么样厉害的魔法了,鹰雪当然明白,与魔法对阵,最好趁其魔法还未发动之时,或是抢先攻击,或是立刻逃命,可惜鹰雪现在唯有苦笑的份,因为他虽然已经解去了石化魔法,可是身体却还未完全恢复平时的迅捷速度,现在原破阵根本就没有给他丝毫的喘息时间,攻击一直没有停止过,一波接一波,鹰雪又被他逼到了绝境。 面对精灵之城的各类系精灵,鹰雪一直找不到一种有效的方法来对付他们,这给鹰雪造成了很大的被动,虽然鹰雪身负数家之长,可是学多反而不精,各种功法对鹰雪而言,似乎都找不到一种适合来对付精灵的,这些精灵身材矮小,行动又迅速、敏捷,魔法攻击力又非常强大,一般很难将其困住,这正是鹰雪感到困惑之处。鹰雪虽然身形不太灵敏,可是并不代表着他避不开原破阵的魔法,相反,即便是鹰雪用爬,也能够避开原破阵的这次魔法攻击! 慢,实在是太慢!鹰雪虽然不知道是这什么攻击方式,可是他完全能够感觉得到原破阵的这种魔法攻击力实在是太慢,简直是在缓缓移动,这种莫名其妙的攻击,实在是让鹰雪感到非常奇怪,即便是原破阵的攻击再如何厉害,可是以他这种魔法攻击速度,根本就不能对敌人造成任何的伤害,因为等原破阵的攻击到了他身边之时,敌人早就已经不知所踪,难道原破阵连这点也不知道,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这玩意似乎在哪里见过似的,冥动战诀,鹰雪突然醒悟了过来,没想到原破阵竟然使用的暗刃旋风竟然跟冥动战气有异曲同工之妙,这样一来,倒引动了鹰雪的灵感,虽然冥动战诀鹰雪没有好好地修炼过,可是毕竟还是能够役使它的,既然这原破阵的暗刃旋风已经修炼到了这个境界,鹰雪反而不感到害怕,因为他已经有了对付它的方法,冥动战气诀就是对付他最好的方法,用它将原破阵的这股能量反弹回去,如果再加上冥动刀战诀,再配合天衍剑法所设下的结界,配合冥动战气诀的能量反弹,不知道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鹰雪想试试! 以不变应万物,鹰雪的没动,反而让原破阵一呆,他这暗涌激流并不是单一使用的,他也配合石蝶乱舞和暗灵箭一直混合使用的,这样才能收到最好的御敌效果,可是现在鹰雪站着不动,他一时倒被弄糊涂了,这种情况他这么多年来真没有遇到,一般的对手,都会避开这股缓慢的能量的,如此一来,反而着了他的道,他便可以进行连环攻击,将对手置于死地。 鹰雪可没想到自己无意之中竟然让原破阵无可奈何,他根本没有考虑原破阵的感受,他只是想如何把这冥动战诀与天衍剑法结合起来使用,虽然理论上这些都成立,可是不是有一点麻烦事,这冥动战诀他不太熟悉,需要仔细地想想,毕竟现在是与敌人对决之时,稍一疏忽,便会有生命之危。 原破阵无法动手,只有看着鹰雪唱独角戏,不过,他这由暗刃旋风演化而来的暗涌激流,也不是那么容易轻易接下的,他还真是不相信鹰雪能够凭着自己的力量,硬生生地将这股霸道的能量接下,除非今天自己真的遇上鬼了,竟然会碰到如此邪门的事情。 鹰雪当然没有硬接了,他冥动战诀还不太熟练,在原破天的暗涌激流的能量速未到达之前,他就已经用冥动气战诀迎了上去,原破阵的魔法攻击,与冥族的绝学相比,相差太远,何况鹰雪现在是倾尽全力施为,原破天的暗涌激流正如他所想的那样,被鹰雪硬生生地弹了回去,而且还不止于此,鹰雪将他手中的黑剑当作当使用,冥动刀战诀发出一道汹涌的霸道的强横能量,蓼匹练似的巨大刀气率先朝着原破阵袭击而去,而后,鹰雪的天衍剑法也开始发动,鹰雪越过缓慢行动的气战诀的能量,朝着原破阵急攻而去。 原破阵完全被打蒙了,没想到鹰雪竟然还有如此充沛的体力和霸道的能量,这个人类真是与以前所有的人类都不相同,他越来越看不透鹰雪了,而且越打越惊心,不过,现在可没有时间给他考虑的时间,鹰雪所发出的巨大刀气已经袭向他,而且鹰雪也已经举剑向他攻来,他可不能像鹰雪那样有把握硬生生地接下这样的猛烈攻击。 为今之计,他只有急退,虽然他不认识鹰雪所发出的这道巨大刀气是什么魔法,但是他知道这是绝对不能接下的,因为这股巨大的能量,他完全能够感应得到,惊险万分地避过刀气之后,他心中突然出现一种奇怪的念头,好熟悉的能量气息,想到此处,他神情不由一楞。 可是鹰雪却没有给他喘息之机,天衍剑法设下一个个结界,企图将原破阵困住,可惜精灵们的感应能力实在是太强了,鹰雪的天衍剑法所设下的结界都被原破阵给避开了。 这种熟悉的能量气息又没有了,原破阵不由一阵疑惑,虽然他处于劣势,可是鹰雪的天衍剑法根本就奈何不得原破阵,鹰雪见天衍剑法无功而返,便手一指,极气截指以极其厉害的阳刚指劲—青木指气朝着原破阵急射而去。 原破天脸都绿了,他们是暗夜精灵,本性属阴,现在白天又是他们能量最弱的时候,而鹰雪的青阳指气乃是最阳刚的真气,原破天对这种至刚至阳的青木指气,极为忌惮,鹰雪的青木指气速度极快,原破天不是笨蛋,这青木指气一经使出,他就知道这完全是他的克星,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身份,倒在地上一个懒驴打滚,狼狈万分地躲开了鹰雪的攻击。 “不是吧!”鹰雪见原破天竟然被一道他平时都快要忽略不计的青木指气给逼成了这副狼狈像,不禁大感吃惊,自从他的极气截指炼到了最高阶段—飘风飘絮之后,很少使用这种青木指气,谁不想用最高的武学来御敌,哪里会想到这种并不是最厉害的青木指气竟然能够把暗精灵的族长逼成这个狼狈样,难道所有的武学都是有一定的定律,并不是所有的武学都是最高境界才是最好的,武学之道也同自然之道是一样的,讲求的是环环相扣,生生相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要推翻自己这些年来修炼的所有心得吗?见招拆招,遇敌制敌,不管是什么招数,只要能够克敌制胜才是最好的招数,难道这才是真正的上乘武学之道! 第135章 对于原破阵的表现,鹰雪不禁眼前一亮,他似乎是找到了克制精灵方法,精灵们虽然不怕随便风飘絮,可是非常顾忌这青木指气,难道是一物克一物,暗系列的精灵怕这青木指气,这话又说回来,如果使用至阳至刚的封魔大九式,不知道这是不是克制精灵们的妙方,应该既然找到了克敌之道,当然想要一试,没有丝毫的犹豫封魔大九式便随便手而出。 鹰雪还真是没押错注,封魔大九式一出,果然不同凡想,原破阵顿时便被打了个晕头转向,暗印绝剑、灵印绝剑、神印绝剑、天印绝剑,这种四招剑法令原破阵心中惊骇万分,这明明就是针对他暗精灵一族的剑法,每招都带着强烈的能量,完全破开了暗精灵的魔法,或者说得更严重点,这前五招剑法威力倒是不大,可是后面四招剑法,简直是要了暗精灵的命,因为剑气所到之处,原破阵的能量根本就无法凝聚,无法役使魔法,就意味着暗精灵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或者就马上逃走。这件事情对暗精灵们而言,要多严重就有多严重,面对这样的对手,暗精灵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更要命的事情还在后面,原破阵为了避开鹰雪的封魔大九式,不断地闪避。一不小心之下,竟然被卷进了鹰雪之前所发出的那道冥动战气之中,这还是鹰雪对冥动战气的役使不纯熟,如果是杨玉宣在这里动手的话,那原破阵可能凶多吉少了,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刚才所感应到的这股熟悉的能量气息究竟是什么了,那是一种非常纯正的暗系列能量,虽然这不是魔法元素,可是这股暗系列的能量丝毫不弱于自己所役使的暗元素能量。 鹰雪见原破阵这种表情,就知道自己无意之中真的找到了克制精灵们的方法,这个时候,他突然记起了截天曾经教他的五行相克的道理,五行精灵对应金木水火土五种元素能量,而封魔大九式又分为金印绝剑、木印绝剑、土印绝剑、水印绝剑、火印绝剑、暗印绝剑、灵印绝剑、神印绝剑、天印绝剑这九种剑招,这根本就是天生的克制他们的绝招,自己真是笨得可以,竟然这么久都没有想明白过来这层道理,不过,鹰雪马上就头疼了起来,这封魔大九式,自己当初似乎并没有克意去炼,书到用时方恨少,现在鹰雪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好好跟杨玉宣学习这封魔大九式了,谁知道现在竟然会有这样大的用处。 先不提鹰雪在懊悔,其实,最为惊骇的还要数原破阵,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倒了什么霉,竟然遇到了鹰雪这样一个不死怪人,先是中了数枝暗灵箭,竟然毫发无损,而后又施出他们暗精灵所独有的暗系列能量,再后来又使出了一股暗精灵的克星—阳罡能量,现在又使出几招完全可制暗精灵于死地奇怪剑法,当然这几招剑法之中所蕴含的阳刚能量更甚,原破阵虽然是一代高手,可是他现在遇到鹰雪这个怪胎,他真的是有种束手无措的感觉,可是族长的傲气让他拉不下脸来逃跑,没想到现在即便是有心逃跑也跑不掉了,因为他现在已经被冥动气战诀这股缓慢而强横的能量卷住了,无力逃出生天了。 原破阵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这股暗系列的能量给卷住后会束手无策,因为他现在有种想欲哭无泪的感觉,犹如陷身于一个泥泞的深潭之中,又像被无数的细丝缠绕,虽然他浑身有着无穷的能量,可是根本就使不出来,只感觉到自己正慢慢地被这股熟悉的暗系列能量慢慢吞噬,他已经喘不过气来,全身的灵动力正慢慢地在减弱,虽然他全力展开防御,可是却毫不顶用,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葬身于这股能量之中,难道他堂堂一代族长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葬身于这个奇怪的人类手中吗?他真的不甘心。 原破阵所感到熟悉的这股能量正是冥族的幽冥能量,虽然与原破阵的暗精灵能量同属于一个类系的能量,可是两者之间还是有差别的,而这两种能量正好相互克制,此消彼长,虽然鹰雪对于冥动战气的役使能力和熟练程度都不太精通,可是凭鹰雪的修为,强行役使冥族的能量,这种能量也是非常强大的,招式不熟练没关系,重要的是原破阵自己根本就忽略了这种能量的可怕性,冥动战气虽然缓慢的,可是他的后劲势头却是让人害怕的,鹰雪的这一招混合招法,当天连截天都不敢硬接,何况原破天,虽然原破天是无意之中被冥动战气卷住的,可是这两种同源的能量却相互克制,相互吞噬,这才是让原破阵欲哭无泪的真正原因。 鹰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以原破阵这样修为的人,被困在冥动战气之中,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惊恐万分的表情,这也太不可思议了,鹰雪当然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这冥动战气诀自己才几分功底他能不知道,可是原破阵也不至于被弄得这样狼狈不堪呀,难道这暗精灵不仅怕极其纯正的阳刚能量和真气,而且还怕这冥族的幽冥能量和真气?鹰雪还真有些吃不准,他判断不出,原破阵是在势弱还是真的身处险境。鹰雪原本对暗精灵存有偏见,毕竟以黑暗为伍的精灵给人的感觉总是不太爽,这也许是深藏在人类心灵深处的恐惧感潜移默化的力量地影响了人类,对于黑暗之类的东西都心存恐惧和厌恶,鹰雪也是个普通人,他也不例外,可是,当他知道了暗精灵当年所受之苦后,不禁又同情起暗精灵来,这并不是谁的错,消除异己,容不下异类,亦是人类的一大劣根,纵使圣人也不例外。 现在原破阵已经身陷圄囵,不管是真或是假,鹰雪都要去救他,这冥动战气的破坏力鹰雪也曾经领教过,绝对的强横可怕,如果是杨玉宣使用出来的话,这冥动战气真的是可以撕裂被卷入其中的一切,甚至可以撕裂空间,释放出巨大异度空间的能量,鹰雪虽然知道自己的功力不如杨玉宣,可是这暗精灵又不是人类,没有修炼的经验,说不定还真的受不起这样强横的能量的催残! 一道巨大的刀气以极其偏诡的角度,破开了冥动战气,将原破阵从中救了出来,惊魂未定的原破阵,这才发现竟然是鹰雪硬生生地用冥动刀战诀破开了冥动战气,将自己解救了出来,不过,任凭他如何聪明都想不出来,他明明要置鹰雪于死地,而鹰雪却在他最危急的时刻救了他性命,难道鹰雪的脑子有病,明明可以趁机杀了自己溜之大吉,可是为何他却要救自己呢,这不是太奇怪了吗?他真是越来越不明白鹰雪究竟想要干什么了! “你为何不趁机杀了我!你想活捉,羞辱我吗?”原破阵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说道,刚才的激烈对抗几乎耗进了他所有的灵动力,现在他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原族长,我看您可能有些误会我了,我无意伤害您,刚才被迫出手也是被逼无奈,我真的是很有诚意向您借神圣之弓一用,一旦事情完结,必定双手奉还神弓,决不食言。”鹰雪一脸诚意地说道,他知道现在原破阵肯定对自己恨之入骨,让他一族之长如此丢脸,这口气他如何能够咽得下,不过,幸好现在没人,不,应该说是没有精灵看见,或许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你一个人类要神弓做什么?你又不能役使他,这神弓只有水精灵能量解除它上面的禁制,哦!我知道原来你与水无痕她们是一伙的,难怪,难怪!可是你们要神弓究竟是要做什么,为何三番五次地来盗神弓?”原破阵突然想起了前些日子水无痕和花惜春盗神弓的事情,看来今天他还没有注意到水无痕和花惜春二人也来凑热闹了,可能原破阵是后面赶来的,只注意鹰雪手中神圣之弓,而没有看到花惜春和水无痕二人。 “这个嘛!原族长,虽然我很尊重您,可是我真的是有难言之瘾,不过,我却暂时不能告诉您,到时候您就会知道了!请您见谅!”看着鹰雪的一脸诚意,原破阵不得不相信了鹰雪所说的话。 “现在的情形我又能说什么?老夫技不如人,保不住神圣之弓,有负精灵之神所托,手下败将何以言勇,神弓你就拿去吧!希望你信守诺言,完事之后,将神弓送回精灵神殿,老夫这就去向精灵之神领罪!”原破阵精神萎靡无可奈何地说道,现在鹰雪才感觉到他心里是多么的无可奈何,以他这样的修为,在精灵之城都不作第二人想,现在暗精灵一族又蒙精灵之神的器重,被擢升为精灵神殿的守护者,这是何等的荣耀,现在正是暗精灵一族大展鸿图之时,他自己亦是满腔热血,准备大干一番,没想到今天竟然败在了一个无名小卒的手里,而且败得这么彻底,不得不令他心服口服,让他丧失了的有的信心。难道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吗!这对他而言,的确是太残酷了。 “晚辈并非有意冒犯,请前辈见谅!如果鹰雪有何做错之处,日后定当向前辈负荆请罪!”鹰雪的确是真心诚意地向原破阵道歉,这点身为精灵的原破阵,完全能够感受得到,不过,他实在是拉不下这个脸。 “你叫鹰雪!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老夫已经老朽一个,不值一提,不值一提,罢了,罢了!”原破阵精神恍惚地摇了摇头,老态龙钟之状立现,刹那间,鹰雪感到他至少老了十年。 “前辈!我……”鹰雪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安慰这名神伤俱疲的老者,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鹰雪并不想逃避责任,可是现在他真的是无言以对。 “算了,你走吧!”原破阵对鹰雪摆了摆手。 “前辈,那您多保重,他日晚辈必定登门谢罪!”鹰雪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也无事无补,不如离去,省得原破阵见到自己就伤心! 望着鹰雪离去的背影,原破阵坐在地上神情复杂,丢失了神圣之弓,他不知道如何回去向精灵之神交待,想当初,精灵之神对自己暗精灵一族是寄予何等的厚望,没想到自己终究还是没有守住这神圣之弓,而且不仅自己败得很惨,还被自己的敌人救了一命,这件事情,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启齿,向族人们交代,这一切难道真是天意,上天注定要暗精灵一族,永远被其他精灵们欺压和残害吗?他身为族长,不能让族人们的地位有所改善,他感到无自容,现在事情又闹成这样,暗精灵很可能会像水精灵一样,被精灵之神所抛弃,想起种种后果,他真是羞愧难当。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无论如何他都得去面对,至于精灵之神会降下何等惩罚,他也只有俯首认命了,技不如人,而且还欠别人一条命,这一切又能怪谁呢!原破阵慢慢地站了起来,朝着精灵神殿的方向缓缓而去。 不提原破阵,且说鹰雪,他离开原破阵后,亦是思绪万千,暗精灵并不是十恶不赦的精灵,而五行精灵的所作所为,亦非完全正确,幸好,这是他们的先辈们所犯下的错,经过这么多的风风雨雨,生死之战,所有的精灵们都已经有所感悟,这也算是一件幸事,如果自己能够玉成此事,让精灵之城重新恢复和祥亦是大有可为之事。 正当鹰雪想得入神之时,突然脑中传来了截天的声音:“鹰雪,难道你就一点儿不着急吗?” “我为什么要着急?”鹰雪有些莫名其妙,截天的话总是这样,第一句话都不说明白,高人行事呐! “你这个臭小子,竟然敢骂我!”截天当然能够明白鹰雪对他的不满之情,不由笑骂了一声,“我是在问你,你如何离开这精灵之城,一点头绪都没有,还整天为了屠龙的事情东奔西走,难道你就不关心高翔吗?如果你不能及时将水之精和木灵丹这两样灵药送回去,他恐怕凶多吉少!” “呵呵,这是个严肃的问题,其实我也有想过的,可是现在毫无头绪,不过,我现在就回去问一下水无痕,惜春不是说水族的精灵们有可能会知道这个秘密吗?再说,精灵之城的事,关系到数以万计精灵们的生命,我又岂能坐视不管。”鹰雪想想就有些头痛,现在的事情还真是千头万绪,说实话,要不是截天提醒他的话,他还真的把离开精灵之城的事情给忘记了。 “你以为你真是救世主呀,什么事情都要管上一管,这空天大陆之上的事情你能管得完吗?你自己的事情到现在都还没有着落,难道你就真的一点都不着急吗?”截天有时候真是弄不明白鹰雪,明明很聪明的一个人,做起事来,却主次不分,真搞不懂鹰雪是怎么想的,虽然截天一直都在鹰雪的身体里,可是鹰雪的行事方法与思维方式,与他的作风完全格格不入。 “可是事情既然让我碰上了,无论如何,总不能置之不管吧,虽然帮不上什么大忙,但是尽一番心意也算是对得起朋友这两个字,前辈你以前不也是这样的吗?为了整个空天大陆人类的福址,而四处征战,惩邪罚恶!我好歹也算是你的传人,总不能弱了你的名头吧,这有损您老人家的名头!也不符合您行事的一贯作风啊!” 第136章 “去你的作风,什么名头!你小子几天不见,倒油滑不少,什么时候学会这套吹捧的功夫了,我看你真的是无药可救了!或许吧,情之所在,义不容辞,一切随缘而定吧!”截天见鹰雪的态度,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劝回他,只有笑骂了几句。 “多谢前辈指点!”鹰雪庄重地说道,截天在鹰雪的心目中,的确是个值得尊重之人,鹰雪对截天亦是非常的敬重,虽然不曾说不出口,可是在鹰雪的心里,一直都把截天当成是自己的师傅看待,虽然截天从来也不提及此事,可是鹰雪完全能够感受到截天是因为顾及灵神的面子,故而,不好意思向鹰雪提及此事。 “唉,想不到老夫这么多的绝招,竟然只有一招极气截指才能克制暗精灵,而你的九印绝剑却是精灵们的真正克星,此事还真的有些出乎老夫的意料之外,这些天老夫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何这么多的武功绝学,在精灵们的面前丝毫不起作用,原来是这个道理,总算让老夫想明白了!” “前辈你不是教过我五行相克的道理吗?这与五行战阵不谋而合,其实五行精灵是相互克制,互为补充的,如果五行精灵联手作战,我相信,绝对难有可抵挡者的,怪不得连神族都要精灵们参加屠龙之战,我想这可能才是真正的原因吧!”鹰雪似乎想通了一层道理,可是还是有些似是而非。 “不错,精灵们对龙族的伤害远远高于人类,我当年也奇怪此事,为何精灵们屠龙会有如此威力,我们无论如何都比不上他们,现在终于想通了,唉,可惜五行数术这类玩意只有灵神与星神二人最为精通,如果找到他们,这层道理也就容易领会了,老夫竟然如此后知后觉,直到现在才明白过来,真是惭愧,惭愧呐!”截天的声音里充满了羞愧之意。 “前辈,以我说,寸有所长,尺有所短,你虽然不懂五行数术,可是却能够统率千军万马,直接与龙族、冥族、妖族还有绝天神侯对抗,所以你才是人们心目中永远不朽的英雄。而相对而言,风、云、灵、星四人却远不及你的名声响亮,我想这恐怕是最主要的原因吧。” “你小子什么时候觉得如此油嘴滑舌了,本事没见长,吹捧倒是越来越在行了,这几顶高帽子戴下来,我都找不着北了,行了,你也别吹了,你还是想想如何屠龙的事情吧,现在天衍神剑不在手,否则,区区一条潜龙又算得了什么,只不过是多费一番手脚罢了,可惜!”截天的语气之中还是颇为惋惜,他真的不知道如何跟鹰雪说,从来没见哪位高手把自己心爱的兵器脱手扔掉,剑对一名剑客而言比生命更重要,可是鹰雪这个家伙竟然把一把绝世好剑给丢掉了,这事他直到现在都还有些想不通。 “不知道有没有被别人给抢去,不过,这天衍神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世上从来都是人控制剑,没听说过剑控制人的,这天衍神剑虽然能够让人变强,可是最终却会被他控制,还是扔了好,以免自误误人!”鹰雪笑兮兮地说道,能够摆脱天衍神剑的控制,对自己而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算了,老夫懒得跟你狡辩,如果天衍神剑被别人抢了去,肯定又会在空天大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现在邪灵刀又重新现世,已经把这个原本就混乱不堪的空天大陆搅得更加令人惶惶不安,这接下来究间会发生什么事情,恐怕也无人能够预料得到,鹰雪,你必须马上离开精灵之城,我有一个很不好的感觉,绝天神侯很可能即将卷土重来,现在的空天大陆,真不知道还有谁能够制得住他!形势逼人,前景堪忧呐!” “是,前辈,我一找到离开精灵之城的方法,马上便离开这里,上次去弥云国,找不到丝毫的线索,前辈,会不会是您的错觉呢?”鹰雪当然不好意思说截天老糊涂了,只有婉委地问道。 “老夫还没有那么糊涂吧!至少还能够多少知道一些目前的形势,唉,连一向平静的精灵之城都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整个空天大陆真的找不出一块净土了吗?”截天不由苦笑地自嘲道,他并不怪鹰雪,他根本就没有经历过他所经历过的一切,而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只是出于他的猜测,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证据显示绝天神侯已经重生,他倒宁愿是自己老糊涂了,才会有这样的担心,否则,一切可就大大地不妙了,千年前的灾难重新上演,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惨烈场面,他每每想及于此,都不敢再往下想去。 “前辈不要担心,既然灵神和星神两位前辈能够出去,那我相信我也一定有办法从这里出去,我一出去之后,便立即去找寻邪灵刀的下落!” “你?!唉,如果你碰到了绝天神侯,我建议你立即逃命,以你现在的修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他的力量已经不是人类所能够相抗衡的!”截天叹了口气说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没有与绝天神侯交过手,哪能知道他的厉害,在鹰雪心里,不知道把绝天神侯这个绝世大魔头,放在何等的位置。 “逃命!我倒想与他较量一番!”鹰雪的语气跃跃欲试,虽然自己的修为与绝天神侯相比可能还差一些,但是也不至于到逃命的地步吧,这岂不是太逊了。 “唉,你现在的修行已经完全停滞了,如果不将灵之星和紫元圣婴这两个问题解决,你根本就不能再次突破,可是紫元圣婴却不断地强壮起来,我真担心有一天你会重蹈杨玉宣的覆辙。” “前辈,不是有你帮我压制着紫元圣婴吗?” “我也不能一辈子都寄居在你体内,这对你的修行也是不利的,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截天的语气竟然透出隐隐不详的预兆。 “前辈,你的意思要是离开我吗?难道你要走了,可是你能去哪里呢?”鹰雪听了之后,不禁慌了手脚,他当然知道自己能够有今天的成就,完全是截天造就而成,可是现在突然从截天口中听到离别的话,他真的是毫无准备。 “呵呵,别着急,我也只是凭感而言罢了,但是我亦不可能一辈子都在你的身边,这对你的修行也没有好处,有些事情是需要你自己去探寻和摸索的,如果我一味地指点你,只会害了你,知道吗?你现在已经得我的真传,完全可以自立处世了,我相信你能够有一番作为的!好了,不说了,你快去找水无痕和花惜春吧!她们肯定等急了!” “前辈,前辈!”鹰雪轻呼了两声,见截天不再回话,只好就此打住。 花惜春与水无痕二人的确是等得非常急,她们与鹰雪分开逃走之后,追赶她们的暗精灵并没有多少,她们二他没有费多少功夫便将身后的尾巴全部甩掉了,可是当她们二个会合之后,却怎么也等不到鹰雪前来与他们会合,现在的情形他们又哪里敢重新潜回精灵神殿去探听消息,只好按照原定的计划回到火族的天元洞等待鹰雪,可是她们二人在天元洞中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鹰雪回来,这下她们可有些坐不住了,鹰雪当时身后的追兵可是最多的,如果万一鹰地被围住的话,那铁定是跑不掉,凶多吉少! “你们不要着急,鹰雪修为并不比我们低,我想他可能是迷路了,他对精灵之城又不熟悉,被暗精灵一追,乱跑一通,可能暂时找不到回来的路,你们再等等,我想,他很快就会回来的!”火练精见水无痕和花惜春的脸上一脸着急的模样,不禁出言安慰道,虽然他的感应能力和直觉都非常灵敏,可是现在他也感应不到鹰雪的消息,不过,直觉告诉他鹰雪应该无恙。 “但愿是这样吧!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水无痕皱着眉头说道,对于鹰雪这个人,她还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呵呵,关己则乱,想不到无痕美女族长心中竟然也有了牵挂!”火练精突然语出惊人,把花惜春和水无痕吓了一大跳。 “你这个老头子,瞎说什么!我只是基于朋友的立场替鹰雪有些担心而已,你不也是这样想的吗?”水无痕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两朵红晕,看得一旁的花惜春一呆。她可没想到水无痕竟然也会脸红,这可是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奇事。 “水姐姐,你怎么脸红了,难道?” “休得听火老头胡说八道,他为老不尊,老不正经,信口胡谄,才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种事情呢!”水无痕粉脸一整,傻瓜都看得出来她现在是个什么样的心态。 “唉,老了就不中用了,老是惹人嫌!”火练精垂头丧气地说道,一副悲伤的模样。 “老爷子,水姐姐是无心的!”花惜春心态复杂地说道。 “谁叫我这老头子口不择言呢,活该!唉,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哈哈哈!”火练精突然又大声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可把两位美女给弄糊涂了,这老头子是不是疯了,刚才还一副落寞的表情,可是现在却又放声大笑了起来,真是耐人寻味,她们还真摸不透此老的心态。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有客人来了,准备去迎接了!”火练精笑兮兮地说道,看他的神情,似乎鹰雪已经回来了。 水无痕和花练精二人心中的想法都一致,便一齐跑到天元洞的门口,果然远处有一个身形高大的人朝着天元洞而来,火精灵中根本就没有这样高大身形之人,看来,此人的确是鹰雪无疑,这火老头还真有些未卜先知本事。 “黄勇超!?”水无痕和花惜春看清了来人之后,不禁大跌眼镜,真是哭笑不得。 “二位你们这是?”大两美女亲自在门前迎接他这个无名小卒,黄勇超顿时受宠若惊,这种待遇他可承受不起,虽然他已经从木族赶了回来,可是这种待遇他想都没想过,虽然他顺利地完成了任务,可是话又说回来,自己的功劳也没这么大吧,肯定有什么阴谋,只好一脸无辜地站在门口发呆。 “哼!”水无痕和花惜春二人用鼻子回答了黄勇超的话,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天元洞,以极度愤慨地眼神看着火练精,仿佛火练精不给她们一个交代就不会放过他们。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意外,意外!”火练精笑兮兮地说道,可他的表情丝毫没有道歉的诚意。 “你这个老头子,竟然敢耍我们!”水无痕和花惜春二人举手就要打。 “别打,别打,如果把我这老家伙打散架了,我看你们怎么办?”火练精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见水无痕和花惜春的神情一楞,又继续说道:“又有客来,又有客来!” 水无痕和花惜春二岂会再次上当,站在火练精的面前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他耍什么花样,没想到一会儿工夫,便传来了黄勇超的声音:“鹰雪,你怎么才回来,事情还顺利吗,咦,这就是神圣之弓吗,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呀?” “还好,还好,幸不辱命,将神圣之弓命了回来!” 这是真正的鹰雪声音,花惜春和水无痕没想到鹰雪竟然真的赶了回来,急忙回头一看,果然是鹰雪回来了,正在与黄勇超说话呢,他手中所拿的不是神圣之弓又是什么? “神圣之弓,太好了!”水无痕见到鹰雪手中所拿之物,不禁高兴地笑了起来。 “这把弓上的确有着比较厉害的禁制,刚才一路之上我研究了一番,可是还是没有头绪,还是你亲自来打开它的禁制吧!”鹰雪把神弓递给了水无痕。 “鹰雪,你没事吧,你是怎么甩掉那些暗精灵的!”花惜春倒是没有像水无痕那样对神圣之弓关心,而是情深脉脉地看着鹰雪。 “唉,那些暗精灵真是难缠,幸好我速度够快,这才甩掉了他们,否则后果还真不堪设想。”鹰雪并不想把自己与原破阵对战的情形告诉她们,这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哦!原来如此,既然你已经平安回来,而神圣之弓已经拿到,其余的事情就已经无所谓了!”火练精突然神秘兮兮地说道,他仿佛发现了什么重大的秘密似的,可是他却没说出口。 鹰雪也懒得去猜他的心思,既然他揣着明白装糊涂,他当然也不愿点破了,他重新把目光投向了水无痕手中所拿的神圣之弓,他想知道水无痕如何打破这弓上面的禁制。 “这层禁制乃是精灵之神加持上去的,你们看这神弓之上布满了符咒,除了我能够解开这层禁制,使神圣之弓重新焕发神彩之外,我想根本就不可能有谁能够让它重现昔日神采!”水无痕把神弓递与众人观看,细细观察之下,果然发现上面布有一层符咒。 “那你就快些解开禁制让我们目睹一下神弓的神采吧!”黄勇超的性子急,见水无痕说了半天,根本就没有采取实际行动,不由催促道。 水无痕瞟了黄勇超一眼,这种冷漠的眼神,让黄勇超心中一凛,自己的的身份卑微,可不能乱说,要不是看在鹰雪的面子上,可能自己会被狠扁一顿,立即闭口不敢再言,静静地看着水无痕解除禁制。突然水无痕咬破了自己的中指,鲜血顿时急流而出,虽然水精灵与人类相差甚大,可是她的鲜血亦是红色的。 “啊!水姐姐你这是干什么?”花惜春突然失声叫道。一旁的鹰雪和黄勇超也目瞪口呆,只有火练精微笑地望着这一切,他早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根本就不需要吃惊。水无痕没有理会众人,他把咬破的中指上的鲜血,轻轻抹遍了整个神圣之弓,然后,轻轻念起了咒语。 众人还在惊疑之间,突然,一阵极其刺眼的光芒暴射而出,这洞里的光线原本就比较暗,现在突然射出这样的强光,众人不由自主地掩住了自己的眼睛,稍一适应之后,这才发现,这道威力霸道的强光竟然是从水无痕手中的神圣之弓上发出来的。 解除了禁制的精灵神弓果然不同凡想,原来的暗淡之色尽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异常明亮的黄色光芒,而且还不停地闪烁着,仿佛也在像众人展现着他的风采,被禁锢了这么多年,终于重现昔日神采,呈弧形的黄金般的弓身,华丽异常,整个弓身之上盘踞着一条似龙非龙的怪物,憔侥族的手艺真是鬼斧神工,仅凭这条活龙活现的雕刻,便可以看出他们的手艺之高,整个身极尽华贵,但是弓弦却让人有些迷茫,透明晶莹的弓弦,仿佛是一抹细丝似的轻盈地缠在弓身之上,与整个神弓有些不太相称,让人有些怀疑这弓弦是否能够承受得起使用者的神力! 第137章 水无痕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神圣之弓,轻轻地拔动了一下弓弦,神弓仿佛也有生命一般,仿佛感应出了水无痕的心中所想,随着她的手拔动弓弦,神弓竟然发出了嗡嗡的轻响之声,水无痕高兴地用力一拉神弓,谁知,弓弦竟然如同水线一般,根本就没有着力之处,水无痕的手竟然从弓弦之中穿了过来,水无痕可没有料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时之间竟然呆住了。 “水族长是否还有什么疑虑?”火练精当然是老于世故,水无痕的这点表情他哪能看不透,只是他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种怪事,这水族族长不是能够役使神弓的吗,为何现在竟然手足无措。 “这神弓不知是什么质地所铸造,刚才没有解除禁制之,还稍显有些沉重,可是现在的神弓拿在手中,竟然感觉不到丝毫的重量,仿佛轻若无物!而这弓弦却是似有若无,根本就使不上力气,这叫我怎么使用呀!”水无痕皱了皱眉头说疲乏,虽然这是神弓,可是如果无法使用,那还不是无用之弓! “怎么会这样呢,让我看看!”鹰雪听了水无痕的话后,不禁大奇,这神圣之弓竟然会变成了这样,他不禁深感好奇。 水无痕把神弓递给了鹰雪,鹰雪琢磨了一会儿,感觉自己也看不出什么端猊,被一旁深为好奇的花惜春一把抢了过去,可是花惜春亦是无法看出这把神弓有何出奇之处,当然,除了好看之外,似乎没有什么作用。 “水族长,当年精灵之神将神弓送给你们水族的时候,可曾留下过什么话吗?或者这把神弓还有什么别的使用方法,你一时没有记起来?”火练精没有接过花惜春递过来的神弓,既然这么多人都看了,就算他再如何研究也没用,连水无痕都无法参悟,他一个外人,更加搞不明白这把神弓是如何使用的。 “使用方法?当年上任族长并没有传下什么使用这把神弓的方法和口诀,难道老族长临死之时忘记将口诀和使用方法传授给我了,这怎么可能呢,这么重要的事情她怎么可能忘记呢!”水无痕皱着眉头苦苦思索,当年老族长被火族的族长用玉石俱焚的魔灵炎火诀打成重伤后,命在旦夕,在将族长之位传于她之后,便匆匆离世,难道真是她忘记了,把这神圣之弓的使用方法没有留传下来,可是似乎没有道理呀,不可能将如此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水族长,遇到什么难题了吗?”火练精明知故问。 “难道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所得的神弓竟然会是一把如此无用之物?”水无痕此时可没有心情与火练精开玩笑,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何为发生现在这样的怪事,为何神弓无法使用,难道关于神弓的传说都是假的吗?那自己拼命取来神弓又有何意义,现在满脑子的疑虑的她,看着花惜春手中的那把神圣之弓发呆。 “别着急,我们不是还有几天的时间吗?大可以趁此机会参悟一下,无论如何,只要你有信心,一定会发现神弓秘密的!”鹰雪见花水无痕神情恍惚,不由出言安慰道。 黄勇超见花惜春手中的神弓,心中不禁一动,虽然自己的修为很差,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观赏一番神弓,于是他向花惜春示意一下,取过神弓捧在手中仔细观察了一番。 黄勇超见大家都没有说话,知道大家心情沉闷,这会儿工夫大家都没有心情说话,他可是有自知之明,这个时候怎么敢开口,以免无端挨骂,便仔细地把玩手中的神圣之弓,神弓依然是华丽无比,并没有显示出什么异常特别的,黄勇超用手轻轻地拉了一下弓弦,发现正如水无痕刚开始使用时的那样,可以轻轻拉动,可是等他一使劲之后,弓弦又变成了空无之弦,根本就着不上力气,任意凭他如何用力都使上不力气,只能望弓兴叹。 这神弓还真神了,根本就无法役使,又如何屠龙,黄勇超不信这个邪,他修炼的时间太短,还无法灵活驾驭灵动力,手中一使劲,灵动力在无意之中催动,一不小心,竟然将灵动力注入了神圣之弓中,突然之间,神弓光芒大炽,把整个洞都映得金光闪闪,然而极短的一瞬间,神弓便光芒尽敛,变成了一把普通的弓箭,黄勇超这下可傻了眼,他不知道如何向水无痕和鹰雪等人交代,自己这下可闯下了大祸了。 鹰雪等人终于被惊醒,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都不知道,不过,等众人回过神来,发现神弓竟然又变成了平淡无奇的模样,望着惶恐无比的黄勇超,大家面面相觑,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七少,你刚才是怎么回事?”鹰雪诧异地问道。 大家把目光都投入了黄勇超,那神情都不言而预,如果黄勇超不给他们一个交代,他可就要倒霉了,黄勇超被众人那凌厉的眼光一瞧,就更加紧张了,何况他根本就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苦着脸望着大家无话可说。 “咦,大家看他手中的神弓,怎么变成了绿色的了!”突然花惜春惊叫了起来,她发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怪事,黄勇超手中的神圣之弓正在慢慢变成绿色。 “这是怎么回事?”水无痕一把抢过黄勇超手中的神圣之弓,拿在手中仔细观看,没错,正如花惜春所言,神弓上的金光全部消失了,颜色也由浅绿色,慢慢地变成了纯绿色。 “我的天呀,这是怎么回事?”花惜春离水无痕最近,这个变化令他惊讶不已。 “不是我的错,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黄勇超急忙摇着双手,表示与自己无关,可是现在谁会听他的解释,真是越描越黑,现在所有关注的目光都看着黄勇超。 “无痕,你把神弓给小黄,让他试试看,能不能使用神弓!”一旁的火练精到底还是经验丰富一些,看出了些许端猊,可是他却不敢太肯定。 “这……拿去吧!”水无痕见是火练精发话,也不好违他的意思,便把神弓递给了一脸惶恐的黄勇超。 可现在的黄勇超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哪里还敢接水无痕递过来的神弓,急忙摇手说道:“不要,不要了!” “叫你拿,你就拿着,别婆婆妈妈的!”水无痕见黄勇超的神情,心里不由一软,不过,她很少露笑容的脸上一整,一股寒气从黄勇超的脚头升气,直冲大脑,吓得他立刻接住了递过来的神弓。 “小黄,你别紧张,你现在试试拉动一下神弓,看看能否役使它!”火练精见黄勇超这副模样,知道他惶恐不已,于是鼓励地说道。 黄勇超勉强镇定下了心神,拿着弓用尽全力一拉,怪事出现了,一枝青绿色的能量之箭幻化了出来,出现在神弓之上,而黄勇超自己也被吓了一跳,没想到竟然真的能够拉开神弓,心神一动之下,双手一颤,手一松,青绿色的能量之箭,倏地一声,便离弦而去,幸好,黄勇超把箭对准了洞门口,一道绿光闪过之后,便急速射出了天元洞。 “轰隆!”一声沉闷的巨响便了回来,众人只觉得脚下的土地颤了几下,洞顶之上掉下了不少的尘土,之后便慢慢地恢复了平静,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巨变,不过,不用脑子想也知道,肯定是刚才的那道能量箭气惹下的祸。 众人正在惊疑之际,天元洞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片嘲杂声随之传来,不看也知道,刚才肯定是发生了大爆炸,把整个火族的精灵们都惊动了。 果然没错,洞外传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族长,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有一道巨大的绿色能量从洞中急射而出,造成了巨大的爆炸!” 火练这个时候不敢回避,急忙冲到洞门口问道:“是寇磊吗?刚才的箭射在了哪里?有人受伤吗?” “禀族长,是小侄,没人受伤,只是炸掉了一处山崖,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大家都感到有些害怕,请族长明示!” “没事,你告诉大家不用惊慌,刚才只是我无意之中役动了神圣之弓,没事,你练神与寇明还没回来吗?” “父亲与寇明大哥已经启程去金族了,还没有回来!”洞外的声音恭敬地说道,族长这百年来的苦修真是厉害,连这传说之中的神圣之弓都被族长给启动了,刚才的威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火练精在大家心中的伟大形像简直成了神,洞外的精灵们顿时便停止了窃窃私语。 “既然是虚惊一场,那小侄就不打扰族长的修炼了,先行告辞了!”洞外的火寇磊恭敬地说道。 “嗯,好吧,如果你父亲与寇明回来之后,立即让他来见我,我要与他商议一下去封龙谷的事情,这几天可能会有事情发生,你们要特别小心!”火练精语气之中充满了威严,虽然火练神已经是族长了,可是火练精在所有火精灵的心中的地位,是绝对难以取代的,尤其是炎练精现在又启动了神圣之弓,这种传说之中的神兵,只有最厉害的精灵才可以催动,没想到竟然被火练精给启动了,这样一来,精灵们对火练精这位老族长就更加尊崇了。 “是,小侄等告退!”火寇磊带着所有的火精灵慢慢退了回去,言行之中是无比的尊敬与神往,他们都想见识一番神圣之弓,可是这天元洞是不能乱闯的,只有放下心头的好奇之心。 “我的天呀,竟然有这样的威力,七少,你是怎么役动神圣之弓的?”花惜春用力地摇了摇痴迷之中的黄勇超,惊奇地问道。 黄勇超直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刚才是怎么回事他都还没有搞清楚,他还正在神游天外之际,却被花惜春给摇醒了,说真的,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自己都还在梦中。 “我,这……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就这么一使劲,这神弓就被我拉动了,然后手一松,箭就射了出去,整个过程就是这样了!”黄勇超搔了搔脑袋,努力地回忆起刚才的整个过程。 “这不是废话吗?我是问你是不是用了什么特别的方法拉开了神弓,才造成了刚才的后果,而且,这神弓怎么变绿了呢,真是蹊跷!”水无痕见黄勇超这个白痴样,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便拿过了神弓,仔细地研究了起来。 “七少大哥,你刚才是不是对神弓作了什么手脚,或是用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能量,才会在无意之中催动了神弓?”鹰雪见黄勇超的这副白痴相,知道他还在梦中没醒过来,便胡乱地说道。 还真别说,鹰雪的这一通话,倒是点醒了黄勇超,他像突然开了窍一般,记起刚才自己无意之中将灵动力注入了神弓之中的事情,“对了,我刚才把我的灵动力注入了神弓之中,这会不会有这个有关系?” “你的灵动力!不是吧,就这么简单!”水无痕疑惑地问道,她也如黄勇超所说,把自己的灵动力注入了神弓之中,没想到这次还真的给她蒙对了,随着灵动力的注入,神弓的弓弦之上也慢慢地凝聚出一枝水蓝色的箭枝,水无痕正在疑惑,这枝箭为何不是青绿色的,而是水蓝色的,突然之间,这枝箭竟然慢慢地消失了,仿佛被神弓吸收了一般。 “这,这!?”大家都目睹了这件怪事,能量之箭为何颜色会不同,而且还会被神弓吸收,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怪事,真是不可思议! “无痕,你把神弓给我来试试!”火练精似乎有所发现,接过神弓之后,他也注定了一些自己的灵动力,果然不出他所料,随着他灵动力的注入,神圣之弓之上顿时便出现了一枝火红色的箭枝,火练精知道事情还没完,他并没有趁机谢出这枝箭,他要求证一件事情,正如他所想的那样,箭也如被神弓吸收了一般,慢慢地消失了。 “我明白了,这神弓的确不凡,第一个启动它的便是它的主人了,这弓已经完全属于小黄了,别人根本就无法役使它,因为小黄在无意之中动用了自己的本源力量注入到了神弓之中,这神弓也就承认小黄是它的主人了,不仅如此,它还可以吸收任何一个精灵的能量,你看,现在的神弓是否有所不同,神弓的两端并不完全是青绿色了,而是左边是红色,右边是水蓝色,那是因为刚才无痕与老夫把能量注入到了神弓之中所致!”火练精分析得头头是道,似乎他已经完全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这怎么可能,这神弓可是被我解除了禁制,要说认主,它也应该认我才对呀,怎么会认了黄勇超呢?我是第一个拉弓的人,这是怎么回事?”水无痕一后神弓竟然被黄勇超给得到了,心里不由一阵不服,这神弓明明是自己水族之物,为何会被黄勇超这个家伙给弄去了,这真是窝囊。 “一切都是天意,半点不由人!”火缗精长叹了一声,摇了摇头说道:“无痕啊,虽然你是解除神弓禁制之人,而且还是第一个拉动神弓之人,可是你却忘记了一件事情,以你的修为,对于灵动力和精神能量的控制和役使能力,完全可以收放自如,而小黄则不同,他才只有几天的修行经验,根本就不能对灵动力收放自如,刚才他更是在无意之中催动了自己的本源力量注入到了神弓之中,这才导致了神弓来了个大变样,不仅认了黄勇超为主人,而且连颜色都变成了木系精灵所独有的本源颜色青绿色,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神弓的上一个主人应该是个金族的高手,故而神弓才会呈现金黄色,现在他认了木族的小黄,颜色就变成了青绿色,我终于弄明白了当年各系精灵高手使用神弓屠龙的方法了,原来他们都已经把神弓与自己的本源能量相融合,身体与神弓合而为一,神弓即是他们,他们便是神弓,故而屠龙起来,才能够无往而不利。” 第138章 “竟然会是这样?看来真是天意如此了!”水无痕心里虽然有些不舍,而且还有些妒忌,可是现在神弓已经认主,除非杀了黄勇超,否则神弓绝难再重回自己的手中,虽然她很想得到神弓,可是这种手段,她还是使不出来的。 “这使不得,这使不得!”黄勇超开始听着火练精说故事,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可是越听越不对劲,既然神弓已经认了自己做主人,那屠龙的重任不是全部压在了自己的身上,自己有几斤几两,他是非常清楚的,那么多的精灵族的高手都送命在这条恶龙口中,这不是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吗? “呵呵,天降大任,你也只有受领了!谁叫你是神弓的主人!”水无痕听了黄勇超的话后,不由气得想笑,想拿的人拿不到,不想拿的人却又得到了,这世间的事情还真是难料,这神弓虽然是宝物,可是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拿到,否则,不一定是一件幸事! “我真的没有能力去屠龙的,我这两招耍把式的工夫,怎么能够与那恶龙抗衡,我倒不是怕死,而是怕误了你们的大事!这神弓我不要了,你们还是另外选个高手来役使吧!”黄勇超再也不敢伸手去拿神弓。 “另选人选,你说得倒容易,这神兵利器自动择主,现在他已经与你连成一体,除非你死了,这神弓或许还可以重认主人,否则一切免谈!”火练精笑呵呵地望着黄勇超,一副非你莫属的神情。 “我来试试看,我与他同属木精灵,说不定也能够役使神弓呢!”花惜春看黄勇超这副模样,真是于心不忍,这件的重担压在他一个小木精灵的头上,实在是太重了。 结果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白白地浪费了一些灵动力而已,花惜春根本就无法役使神弓,她的能量照样被神弓给吸走了,她生性不服输,虽然发倾尽全力,亦只是在神弓之上添了一道粉红色的印记而已。 “七少,还是让我来试试吧,我什么灵动力都没有,而且我身上还有一些木系的本源力量呢,说不定神弓还能够接纳我!”鹰雪也有些不忍,这样艰巨的任务交给黄勇超,的确是太为难他了,鹰雪也想试试,没想到他拿过神弓之后,感觉更差,神弓在他的手中简直处于一种失重状态,鹰雪根本就感觉不出手中拿着一把弓,这把神弓也算比较大了,可是没想到鹰雪拿在手中竟然感觉不到丝毫的重量,鹰雪不信邪地拉了一下神弓,没想到一切都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子,犹如镜花水月,可望而不可及,鹰雪的手根本就碰不到可以看到这的根弓弦,鹰雪试着把真气注入神弓之中,没想到一股大力从弓身反弹而来,把他的双手给震麻了。“哎,没办法,这根本就不属于我,还以为同七少关系好呢,没想到这家伙一点都不给我面子,真是自讨没趣!”鹰雪自嘲地说道,突然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指着神弓说道:“你们看这神弓不断地吸收能量,这是否意味着什么?”鹰雪不解地指着神弓之上的能量印记问道,水无痕的淡蓝色印记,火练精的红色印记,再加上花惜春的粉色印让,一道道清楚地刻印在神弓之上。 “这个就不知道了,按道理说应该有用,可是似乎没法役动各系精灵的能量,难道还有什么未解之谜不成?”火练精也对神弓之上的能量印痕感兴趣起来了。 “不知道,七少,你不如试试如何?”鹰雪望着黄勇超鼓励地说道。 “这个,我怕发生意外!”黄勇超对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如果一不小心把这天元洞给轰塌了,那可真是没法向火族的精灵们交代,这里可是他们的圣地。 “这样吧,我们去洞外,你朝空中发箭,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鹰雪出了个馊主意。 “不行,这太危险了,你不知道,我们精灵之城的天空都被精灵之神设下了禁制,如果朝空中发箭,我怕会惊动精灵之神,如果她降下惩罚的话,没有任何一族的精灵能够承受得住!”火练精急忙阻止了鹰雪的这个危险想法。 “什么,空中有禁制?这是怎么回事!”鹰雪完全糊涂了,从来没听说过精发之城竟然是个围城。 “不然为何精灵之城不能自由使用御空术和传送阵,就是因为被禁制了的原因,只有精灵神殿的母岛之上,才可以自由使用,精灵之神为何要这样做,谁也不知道原因,或许这是神的旨意吧!”水无痕幽幽地说道,这个传说早就在水族之中流传开了,精灵之城的精灵大多也知道,不过,鹰雪这个外来人,当然是一头雾水了。 “原来是这样,这倒是个麻烦事,我说七少,现在你是神弓的主人,屠龙之事你就义不容辞了,现在尚有几天时间,你就抓紧时间参悟神弓的秘密,还有就是抓紧时间修炼,你现在灵动力和精神能量都已经可以自行运转,这里又有这么多的高手在此,你有何不懂的地方就问他们,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可千万不要放过了!”鹰雪挤眉弄眼地对黄勇超说道,似乎意有所指。 黄勇超不是个笨蛋,他当然知道鹰雪的意思了,自己在修炼之中,还是一个新手,如果能够得到火练精这样的高手指点的话,那可真算是终身受益,这个机会他怎么会放过,连忙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表示完全收到。 “你们别打我的主意,我与小黄根本就不是一个类系的精灵,修炼方式也不同,如何指点他,我看还是由花长老指点他吧!”火练精摇了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这恐怕不妥,花族的精灵与木系虽然同源,可是根本就不是一个修炼方式,再者说来,魔法的役使能力主要是靠灵动力和精神能量的加强,再加上各人自己的领悟力,才能够创出属于自己的独有魔法,这需要大量的时间来摸索,要想在短时间内速成,恐怕没有什么好办法!”花惜春皱着眉头说道。 “说得也有道理,可是为今是否有什么速成的方法迅速提高七少的修为呢?以他现在的身手,根本就不可能承担屠龙的大任,除非在近期迅速提升他修行,否则,恐怕会功亏一篑!”鹰雪忧心冲冲地说道,精灵们的修行方法,他真是无能为力,如果黄勇超是人类的话,他倒是有把握在短期内打通他的经脉,提升他的功力,可是虽然精灵人与人类模样无异,可是体内的结构却完全不同,而且鹰雪也没有办法提高黄勇超的灵动力。 “除非他修炼魔灵炎火诀,不过可惜他不是火精灵根本就承受不了圣火之源!否则老夫即便是将全身所有的灵动力都传给他也无所谓!”火练精也是一脸无奈地说道。 “万法归宗,我想魔法的修炼方式应该是大同小异,虽然我对魔法的理解力不太清楚,可是殊途同归,我想这高级魔法的修炼方法虽然各异,但是一定有一个共同点!”鹰雪不信这么多人都想不出办法来。 “不错,既然事已至此老夫也不吝啬这些年的修炼心得,凡是高级魔法,一般都以基础的魔法为根本,综合各种能量,融合在一起创造出一种属于自己独有的魔法,这就是最简单的高级魔法役使原理!我想如果我没说错的话,各位的高级魔法也应该是由此领悟而来的吧!”火练精寥寥数语便将修炼高深魔的道理告诉了大家。 “不错,这种心得如果不是火老爷子说不出来,我还真的不知道如何解释这种复杂的修炼方式,亦只有像火老爷子修炼的终极高手,才能够说出这种返璞归真的修炼真理!”水无痕由衷敬佩地说道。 “是呀,如果让我来说,我只能说些具体的元素配合的方法,这对于修炼者而言,是非常生涩难懂的,听了火老爷子一席话,我也是受益匪浅,收获彼多!”花惜春听了火练精的话后,不禁心中一亮,似乎也有很多心得。 “呵呵,苦苦修炼了一生,就只悟出了这些道理,成败得失,又有何用!如果生命能够重来的话,我倒是宁愿做个普通的精灵!你们如果到了我这般年岁不知道是否像我一样,非要到生命即将终结之时,才发现这一生竟然错过了许多的风景!”炎练精神情之中竟然露出了令人难参寻味的寞落之情。 “前辈,难道你还有何未竟之事吗?说出来,晚辈定当尽力帮您完成!”鹰雪以为火练精还有何遗憾之事,故而出言相问。 “呵呵,鹰雪多谢你的一番好意了,只不过老夫直到现在才有所感悟,生命的可贵之处,老夫并非怕死,而是这些年来,老夫一直在思索一个问题,可以说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多年了。我们这样苦修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终其一生,千年清修,不断追寻,独自探索,苦苦参悟,一生的大好时光都花费在了这些所谓的修炼之上,难道上天赐予我们精灵千年的寿命就是为了让我们精灵们参悟这些?” 谁也没有料到火练精的从中竟然会吐出这样的一番话来,不禁全部都陷入了苦思之中,一时之间,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火练精的这种说法真是没人敢苟同,这完全大悖于修炼之道,有这种思维的修炼者,那是相当危险的一个信号,因为这种是即将走火入魔的征兆,即便是火练精的修为已经达到化境,虽然他的生命为时不久,可是如果真的走火入魔的话,那岂非相当危险,大凡修炼者,修炼越久,则功力越深,故而越到修炼的后期,如果万一走火入魔的话,那造成的危害就不知道有多大! “呵呵,我想你们现在可能在想我是不是即将陷入走火入魔的险地,其实这个问题我自己都不知道考虑了多少遍,但是一味地静修,这对于修炼而言,似乎没有益处,反而将自己拘宥于一种狭隘的境界,难以突破自己,如果换一种修行方式,或许可能是另一番天地,找到一种能够突破自身的修炼方法也是未知之事,我已经时日无多,这种方式我已经没有时间尝试,我建议你们,如果有机会的话,不如换一种修行方式,说得通谷点,不如放宽眼界,换一种生活和生存方式,或许才是真正的修行之道!” “这种修炼之道还是第一次听说过,或许我们应该试试!真如火老爷子所言,可以达到另一种境界也未可说定!”水无痕当然也是修炼深厚之精灵,火练精的这番话,似乎彼有道理,可惜她修行时日尚短,这番道理,她也只能先牢记在心,而不能完全参透。 “殊途同归!火前辈说得道理与我人类的一种修行方式非常相近,在人类里,就叫做入世修行,可惜虽然大家都知道入世修行之理,却没有人用心领会过这层道理,就如修炼一样,大家都知道修炼,可是各人的修行方式却都不一样,而且几乎所有的修行者都只知道清修,苦苦参悟前人的修行之道,却从来不用心去思考一条属于自己的修炼之道,这或许就是这些年来,从来没有人能够真正修炼成功的原因吧!正如前辈所说,换一种角度去思考,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益处!”鹰雪听了火练精的话后,似乎有些明白了截天要他入世修行的真正意义,可是他还是有些不太明白,心中似有所感,可是却无法抓住这种感觉,这种感觉更令鹰雪感到迷惑和不解。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种修行方式亦只是我心中的一想粗略的想象罢了,也没有付诸于现实,也不知道是否可行,我只是建议你们如果修炼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又无法突破之时,不妨尝试一下换一个角度去修行,或许能够突破瓶劲,我是无法知道了,希望你们能够修至大道,晋升为仙。”火练精衷心地祝愿道。 “神仙之道,可望而不可及,我可没想这么远,我们还是面对现实吧,说了这么多,恐怕最糊涂的便是我们的主角—七少了,火老爷子,你还是教他一直比较直接的魔法组合方式和灵动力及精神能量的运转方法吧,我想这些不管是任何一类系的精灵,这些应该大体上是一样的,否则,他越听越糊涂了!”鹰雪见黄勇超一脸尴尬地望着大家,关于如何修炼的方法,他根本就没有发言权,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如何修行,不过,他知道这些话肯定是非常重要的心得,所以他都用心地记在了心里。 “既然如此,那老夫就教一下简单的元素组合方式和灵动力跟精神能量的驭动方法,希望能够对小黄的修炼有所帮助,只是不知道他能否领会我火族的修炼方法,能够领会多少,那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火练精笑呵呵地说道。 “七少,你还不快快谢过火族长,要知道这些心得,他是不会乱传于人的,不管是何种类系的魔法,最厉害的魔法都是修炼者自己领悟出来的,虽然你有火族长这位明师,可是你必须仔细领悟才行呀!”鹰雪语重心长地说道,黄勇超的资质并不差,尤其现在灵动力与精神能量的封印已经被打开,他的修为应该是一日千里,现在又有火练精这个魔法高手的教导,只要他能够好好地抓住这几天时间,他的修为就会得到迅速地提升,所欠的只是临场经验,灵活发挥和运用而已了。 第139章 “既然是这样,黄七少,你干脆拜火老爷子为师吧,这位也不会屈了你!”花惜春见黄勇超一副惶恐的样子,知道他还沉浸在关于自己身负重任的恐慌之中,如果能够给他找一个定心丸,如果有火练精之位来头彼大的高手给他撑腰,事情可能会出现转机。 “拜见师傅!”黄勇超正有此意,听了花惜春的话后,福心灵至,立刻倒头便拜。 “快起来!”火练精急忙扶起了跪在地上的黄勇超,叹了口气对他说道:“唉,不是我不愿意收你为徒,可是我现在已经是将死之人,时日无多,你拜我为师岂不是亏待了你,老夫又能教你多少呢?”火练精神情有些落寞,他真不知道如何接纳黄勇超这个徒弟,最主要是怕自己误了他。 “人类之中有一句话,叫做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既然七少拜你为师,那便永远是你的徒弟,即便你什么都不教他,他亦永远都是你的徒弟,这叫做遵师重道!再者说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只要是有心,为师为徒者,又岂在乎时间的长短?”鹰雪当然明白火练精的良苦用心了,既然黄勇超愿意拜火练精为师,他当然愿意搓和这段缘分了,有火练精这样的高手指点,再怎么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哈哈合。不错,不错,是老夫太过拘泥了,一切都是天意使然,既然如此,老夫就收下你这个徒弟了!”火练精听了鹰雪的话后,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 “事情不是圆满解决了吗?那现在我们应该去哪里呢?”鹰雪见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便转身对水无痕和花惜春二人问道。 “我必须赶回水族中去,屠龙之事,毕竟事关重大,我必须回去与族人们商议!现在既然一切已成定局,有些事情也应该让她们知道了!我必须回去安排一切!”水无痕见事情也已经告了一个段落,便提出了要回水族,她是一族之长,这件事情必须回去与长老商量才行,况且现在神圣之弓又被黄勇超所得,毕竟是圣物,她也要回去交代一番才行。 “我要回花族了,我原以为神圣之弓的事情要耽搁几天,没想到这么快就解决了,我必须*中看一下,免得戏春她冲动行事,况且此事惊得了族长,我也得回去给他一个交代!”花惜春神情幽幽地说道,她并不想离开,可是职责与使命所在,不由她不回去。 “鹰雪,你准备去哪里呢?”火练精紧盯着鹰雪问道,他似乎另有所指。 “我无所谓了,既然戏春和无痕二人都有要事办,那我就留在这里算了,况且我也要再好好研究一下,如何对付恶龙之事,然后,我便跟着火老爷子一起去封龙谷等你们!”鹰雪没有理会火练精的眼神。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水无痕神色一凛,便想告辞离开。 “水姐姐,你等等,我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忙!”花惜春突然叫住了刚想离开的水无痕。 “什么事情?”水无痕彼感诧异,她实在想不出花惜春会遇到什么难题,非要请她相助。 “我想请你向族中的元老们打听一下,这精灵之城可有与外面世界联接的通道?” “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是想让鹰雪离开精灵之城是不是?”水无痕当然能够感应到花惜春现在的矛盾心情。 “他只是一名过客,根本就不属于这里,即便是强留着他也是没用的,倒不如让他早日离开。”花惜春神情更显得迷茫,可以看出她现在是何等的矛盾,鹰雪在她心里已经刻下了深深的烙印,可是她知道,她与鹰雪是不可能的,与其强行留住,不如放了鹰雪,让他回归自由,不管将来如何,鹰雪始终都在她的心里,这一点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 “我……”鹰雪吱唔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现在这种情形,他也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只有一脸尴尬地站在那里。 “这件事情可就难办了,我仔细想想!”水无痕似乎是心有所获,可是即一副迷茫的神情,努力地在回忆着什么似的,突然,她脸上动,好象想出了什么,对大家急急地说道:“我想起来了,这精灵之城的确是有同外界联系的通道,小时候我母亲曾经告诉过我这个秘密,不错,转龙台,正是转龙台!如果想离开精灵之城,那就必须去转龙台,只有通过转龙台才能够回到人界去,不知道这只是一个遥远的传说,是真是假我也记得不太清楚了!” “不是吧,记得不太清楚了,你能不能想明白点,我等着回去救人呢?”鹰雪一听水无痕这似是而非的话,不禁有些着急起来。 “救人,难道你心中就只有这些嘛,如果我告诉你这里也有人需要你来救,你会怎样?”水无痕一见鹰雪的这种态度,心里便不高兴起来,紧紧地盯着鹰雪看个不停。 “行了,我们还是言归正题吧,水姐姐,究竟应该如何离开精灵之城,你能够说得明白点吗?”花精春不忍心鹰雪这样狼狈,便出言阻止了水无痕的调侃。 “这个问题我就无法回答你了,我只是听说过这种传说,至于如何通过转龙台离开精灵之城,那我就不得而知了,或许我回去问一下族中的长老,她们可能会给我这个答案!”水无痕一脸无辜的样子,此事并非她所能。 “那我跟你去水族打听一下如何?”鹰雪见事情有了转机,回到人界的想法不禁又在心头狂跳,或许正如花惜春所说,自己只是一名过客,不适宜留在这里,回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不行,我们水族从来没有男性去过,你虽然不是精灵,但是也不能破这个例!”水无痕的语气非常坚决,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鹰雪听了不由一楞。 “你就放心吧,既然水姐姐答应了我,此事她一定会帮你办到底的,此间事情已了,我先*里了!”花惜春不忍再看到鹰雪,便匆匆与大家道了个别,率先离开了天元洞。 水无痕盯了鹰雪一眼,然后也随着花惜春而去,而鹰雪则站在原地,他实在是没有勇气迈出脚步,或许这也不失为一种好方法,只要能够逃得了,对鹰雪而言,也是最好的选择。 “鹰雪,似乎这位花长老对你有些意思呀,为何你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呢!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喜欢他!”火练精不由皱着眉着说道,从表面上看,鹰雪似乎不是这样无情无义之人呀,这就更加引起了他的好奇之心。 “多情何似无情,相见真如不见,正如她所言,我只是一名过客,又何必在这里留下什么呢,不如归去,不如归去!”鹰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神情黯然地说道,他并非冷血动物,岂能无所察觉呢?可是他根本就不属于空天大陆,更不是属于精灵之城,情何以堪,岂敢动情,只能心怀歉意,默默逃避,以求忘情! “既然你明白这个道理,我也就不多说了,算我老头子多嘴吧!或许你们双方都做得到,喜欢他就不要给他压力,让他自由呼吸,这或许才是真正的永恒吧!唉,勇超,你跟我进来,咱们师徒俩好好地参详一番魔法吧,时日无多,得抓紧呐!”火练精一语双关,意味深长地说道。 “是,师傅!”黄勇超现在可是满心欢喜,是重要的是他竟然有幸拜火练精这样的魔法高手为师,想来,他只不过是一名小小的精灵人而已,在木族之中,他是一文不铭,根本就毫无地位可言,能与火练精这样的重量级精灵打交道,他想都不敢想,不过,命运就是这巧合,让他的奇遇连连,首先是遇到了鹰雪,帮他解除了禁制,然后又糊里糊涂地得到了精灵族的圣物--神圣之弓,现在他又拜了火练精为师,这一切来得都太快,太急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也许只有在梦中才会有这样的奇遇吧,如果是梦的话,他倒宁愿自己永远不要醒来,目前为止,他还尚在半梦半醒之间。 “啪!”一声清脆响亮的爆粟子重重地击在了我们正在神游七少的头上,“哎哟!”一声惨叫,黄勇超这才回过神来,看着一脸笑意的火练精,不知所谓。 “睡醒了吧,像你这样精神不集中,如何跟我修习魔法,我看你就是欠揍!” “师傅,我真冤呐,我不是正在考虑这个严肃的问题吗,你干嘛不打招呼就揍我呀!”黄勇超摸着脑袋痛苦地说道。 “学习态度就是要端正,不要想太多,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再怎么想也无法改变,而没有发生的,却始终要去面对,任你如何逃避也于事无补,既然如此不如坦然面对,你的任务如此艰巨,我希望你好好把握,以免将来后悔莫及!”火练精收起了笑脸,一脸正经地说道,也不知道他是点拔鹰雪,还是在教训黄勇超,反正他的话,都清晰地落在了大家的耳中。 接下来的日子没有什么大的变化,鹰雪似乎已经忘记了心中所有的事情,他每天都在琢磨封魔大九式和孤战十二,还有冥动战诀与极气截指,鹰雪身负各种绝学,可是鹰雪非但没有发挥这些绝学应有的威力,反而处处受制,通过这些天来的经历,让鹰雪明白和领悟了不少修行的道理,也就更加坚定了他修行的决心,不论任何一种武学,并不是越复杂,越玄妙,就越容易制敌,关键是要应对而动,动敌于先,这样才是最上乘的武学,这层道理虽然他以前也曾听截天讲过,可是直到与原破阵对敌之时,他才真正地领悟到截天的话的真正含义,虽然自己从截天那里学到了很人他人梦寐以求的绝招,可是这些武学,他还只是停留在理论阶段,真正的实战阶段,他还差得远,至少临敌经验上,他就差人一筹,故而鹰雪下决定重新审视自己,把所有的功夫都细细过滤一遍,与自己这些天的感悟结合在一起,看看是否能够有新的心得与感悟。 黄勇超这些天在火练精的全力教导之下,修为亦是突飞猛进,他与鹰雪是同一个毛病,一身修为而不知如何运用,而且都还只停留在理理论论阶段,对敌经验全无,当然这点上鹰雪比起黄勇超来当然要强上一些,毕竟他也是经过很多次的生死考验的,可是无奈鹰雪学得实在是太多太杂,遇敌之时,才匆忙临敌而动,这在某种程度之上,对他的修行并无好处。 黄勇超的意思是想跟鹰雪过过招,较量一番,可是他这个话还没说完便被火练精给臭骂了一通,以黄勇超现在的修为,与鹰雪动手,何异于以卵击石,自己的自信受挫尚且不提,更加会影响鹰雪的平静心情,使他参悟受到影响,火练精是的修为已经炼至化境,他当然知道以鹰雪现在的修为,已经到了他所说的那个瓶颈阶段,如果能够突破这个限制,鹰雪的修为肯定会突飞猛进,达到另外一个层次,如果说鹰雪现在的修为是与他一个层次,那么鹰雪如果能够突破现状,他的修为不知道要比现在高出多少,如此一来,对付那条恶龙的成功率就会增加很多倍,他实在是不敢想象,以黄勇超现在这个修为,如果想要去对付那么恶龙,不是他打击黄勇超,他实在是不敢恭维他的身手,至少他对黄勇超现在并不抱什么太大的希望,真不知道这小子走了什么运,这神弓选谁做主人不好,偏偏选中了这小子,真是好事多磨,对于火练精而言,黄勇超手中的神弓只不过是一个精神象征罢了,希望所有的精灵们都能够看在神圣之弓的份上,精诚团结共同对付恶龙。 第140章 黄勇超可丝毫体会不到他这位师傅的良苦用心,他现在可是满心欢喜,自己现在可谓是春风得意,时来运转,不仅脱胎换骨,而且更加身负重任,没想到自己竟然是拯救精灵之城的英雄,这个机会和这份荣誉可不是每个精灵都能够有幸遇得到的,现在的黄勇超,几乎把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要对付的是什么东西,有多么恐怖,自己是否有这样的能力!重要的是他现在肩负着什么样的使命,那是何等的荣誉,再过几天,整个精灵之城就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黄勇超的大名了。 现在最悠闲的恐怕是小鸟了,自从他变成了七彩的小鸟之后,尤其是他听到自己竟然是凤凰的后裔,那神情真是与平时不可同日而语,一时间,一副高傲的模样,连平时最好的玩伴小金都爱理不理,可是他没有兴奋过一天,就发现了一件悲哀的事情,整个火精灵族,他根本就找不到一个人能够用欣赏的目光看着,连一向对他彼为好奇的火精灵—小辛都不太理会他了,小鸟四处游荡了一天之后,无精打睬地回到了天元洞,这才发现冷落了平时的好友—小金,等他想起这件严肃的问题来,便急忙与小金解释,兽有兽语,禽有禽言,等他罗七八索地说了一大堆之后,这才发现小鸟已经安然自得地入梦了,只有他一个在那里唱独角戏,小鸟无助地望着蒙头大睡的小金,这才知道‘鸟’得意之时更加不可忘本,不管你头上顶着多大的光环,可是还得照样过日子不是?不然,就会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现在便是最好的例子,小鸟发现自己真是被小金给打败了,跳在小金的怀中,也慢慢地悠然而睡。 时间无声无息地悄然而过,转眼间几天时间已经过,火练神与火寇明已经从金族回来了,他们现在也没空理会鹰雪和黄勇超二人,火族中有着一大堆的事情要做,他们来天元洞并不是来看鹰雪和黄勇超的,他是向火练精报告他们此趟金族之行的收获。 “大哥,此行还算顺利,金族长已经答应亲自带领本族的勇士,与我们火族在封龙谷汇合,至于具体的计划与行动,他说要等见到你之后,再与你详谈,我们见目的已达,也不敢与他多说,便与寇明赶了回来,不过饶是如此还是耽搁了几天,因为还有许多的事情与他协调,金族也真是客气,非要留我们叔侄二个在他们那里住上这几天,虽然我心急如焚,但是亦不敢开罪于他,所以只好在金族之中住了几天!”火练神恭敬地向火练精说明了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呀,那我也放心了,我还以为你们与老金的谈判不顺利呢,没想到原来是这样,是我太多虑了,现在我们时间不多了,后天便是出发去封龙谷,你们所要做的事情还很多,首先便是要确定去封龙谷的名额,此次前去的精灵勇士不能太多,如果太多了会大伤我族的元气,可是又不能太少,如果万一发生冲突,那我们肯定会吃亏,这件事情你们叔侄二个要好好商量一下,可惜我已经不能帮你们了,以后,都要靠你们自己了,责任不轻呐!”火练精语重心长地说道,他还是不太放心族中的一切,虽然已经全部交给了火练精和火寇明,可是毕竟他们的威信还差一些,恐怕难以服众。 “大哥,请放心,我会尽我一切所能,将我们火族发扬光大的,虽然我知道前途艰难,可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的,一定会坚持到底!”火练神坚毅地说道,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有神和充满信心,这让火练精放心不少。 “既然你如此有信心,那我也就放心了,好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族中的事务就拜托了!”火练精知道这可能是最后的诀别了,因为封龙谷群雄峰会之时,再也没有时间这般语短气长了。 “是,我们先回去了!”火练神知道此时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现在他所背负的担子已经不同以前,他不敢丝毫有所怠慢。 火练神带着火寇明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突然火寇明转过了身来,对着火练精疑惑地问道:“父亲,是不是精灵们的修为到了一定的阶段之后,便会变成了精灵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听谁说的?”火练精被他儿子这一问,倒是问哑了,想不明白为何火寇明会问他这话。 火寇明的神情倒是成熟了许多,听了火练精的话后,有条不紊地说道:“是这样的,这些天在金族之中,我发现金族长的儿子--金凌熠竟然也如同水族长与花长老一样,是个精灵人,而且他的修为非常高,依我看,丝毫不低于花长老与水族长,但是这金凌熠比她们更年轻,如果假以时日,他的修为在精灵之城,绝对是有数的高手。真不知道他小小年纪是怎么修行的,竟然有这样高的修为?” “哦,竟然会有此事,老金的儿子竟然也变成了精灵人,难道精灵们的修为到了一定的阶段之后,就必须打破自身的极限,进化成精灵人吗?这难道是大势所趋?可是这似乎不对呀!”火练精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什么事情想不通似的。 “父亲,你在想什么?”火寇明见自己父亲的脸上阴晴不定,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出言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如果真的如你所说的话,那么现在就有一件怪事了,你想想看,水无痕和花惜春二个暂且不提,而木行健、金翼展与土泽尘他们的修为并不算高,也可是不计算在内,我是因为修炼了魔灵炎火诀才成了这个模样的,因为是导入了不属于我自己的能量,所以才导致了我不能进化成为精灵人,可是暗精灵的族长—原破阵,他的修为比我何止高出一倍,他为何也没有进化成精灵人呢,难道说他与我是一样的,是借助于某种力量才有如此高的修行,他们暗精灵似乎没有像我们火族的魔灵炎火诀一类的心法,那么他的这种能量是谁给他的呢?这事岂非蹊跷?” “父亲,现在我们想这个问题干什么,这好像与我们现在无关吧!”火寇明不以为然地说道,他还以为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事情发愁,原来就是风马牛不相及,害自己白担心一场。 火练神终究是阅历深一些,听了火练精的话后,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对火寇明正色说道:“不错,此事非但与我们有关,而且还有很大的关系?寇明,你想想看,我们去封龙谷最大的阻碍是什么?” “你是说那些暗精灵?”火寇明神情之中有些骇然,这些暗精灵的暗灵箭还真是麻烦,父亲与叔叔的担忧也不无道理,现在暗精灵是精灵神殿的守护者,要去封龙谷,就必须通过暗精灵所守护的精灵神殿,如果真的起冲突的话,恐怕事情就麻烦了。 “不错,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此次封龙谷之行将会有大事发生,而且精灵之神恐怕也非精灵之神了!”火练精皱着眉头,他的话恐怕连他自己都有些不明白,何况一旁的火练神与火寇明叔侄两个了。 “大哥,你此话是否有所指?”火练神小心翼翼地问道,他现在对他的这位大哥,可谓是敬若天人,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绝对不会是空穴来风,必然是事出有因。 “我也不知道,这只是我的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而已,心里总像是塞了什么似的,说不了的难受,总之此次封龙谷之行,你们一定要慎之又慎,千万不可冒进,我所有的能量都要用来屠龙,除非是生死关键时候,否则,我是不会出手相救你们的,你们千万要小心。”火练精神情之中一片严肃,他所有的赌注都押在了那条邪龙身上,如果中途还会有什么意外发生的话,他真的是无能为力了。 “是,大哥,我明白,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小心警慎的!” “怕什么,我们五行精灵,岂会怕一个暗精灵,五比一,再怎么说我们都是稳操胜券!”火寇明对这点倒是抱有非常的信心。 “唉,你什么时候才能够不这样感性用事,世事岂能尽如人意,休提五行精灵现在都还不能形成统一,即便是五行精灵能够一行事的话,但是对付暗精灵,我们也并非有十足的把握,你想想看,这些年来,与暗精灵的对战中,我们有哪次全胜过,再者说来,如果暗精灵得到什么强大的能量相助的话,恐怕此刻封龙谷之行,便是我们五行精灵覆灭的时刻。寇明呐,有些事情不能仅凭自己的想象,你要记住,任何事情宁愿想得严重一些,也不要认为是轻而易举的,宁愿做好十足的准备,也不要想草率先下定论,为人处世,仅凭你主观想象,不会随机应变,是会吃大亏的,客观环境永远了不可能如你所想,你只有不断地采取变通来适应环境和形势的变化,这样方可永远立于不败之地!这是为战之道,亦是身为一个族长应具有的最基本的素质,否则,你便会将整个族群带入万劫不复之地,这绝不是危言耸听,这点之上,你要好好地跟你叔叔学习,否则,你必定会后悔莫及的。” “大哥的言下之意,暗精灵之所以成为精灵神殿的新守护者,难道他们真的得到了某种神秘的能量相助!”火练神越听这事情越不简单,看来火练精的话并非没有道理。 “不错,水精灵的修为当年在与暗精灵大战之时我们是有目共睹的,当年我们金木土火四族精灵尚且无力对付暗精灵,而水精灵仅凭一族之力,便将暗精灵制住,如果抛去其他一切可能的话,那水精灵的强大能量只有一个途径可以获得!” “精灵神殿,大哥的意思是说暗精灵已经获得了精灵之神赐予的强大能量?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此行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希望事情还未到这一步!这些年来精灵之城的一切,以小弟猜测,恐怕都与这精灵神殿脱不了干系,那……” 火练神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火练精打断了,“此事不需再多言,既然你已经明白,那便做好万全的,准备其余的事情就由我这个老家伙来做,不管如何,你现在的身份不同往日,而我乃是一将死之人,根本不需要顾及,这些事情就由我来处理,你只管负责将族人的照看好便足矣!” “是,大哥,我与寇明就先告辞了!”火练神对他这位大哥的话是心领神会,他当然明白,他这位大哥是怕他提及精灵之神,如果万一激怒精灵之神的,那就不是一两个精灵的问题,而是整个精灵族都会遭殃的,这些年来,因为说精灵之神坏话,被雷亟的精灵难道还少吗?火练神听完火练精的吩咐后,便拉着一头雾水的火寇明离开了天元洞。 与此同时,精灵神殿之中几乎一片惊讶,因为所有的暗精灵都已经发觉,今天的精灵女神与往日不同,整个神像周围竟然闪耀着一层淡淡的白色雾气,难道是精灵女神显灵了,众暗精灵见此异像,都不敢怠慢,急忙将此事报给了他们的族长—原破阵。 原破阵这几天为了丢神圣之弓的事情,烦心不已,这件事情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同族人们交代,现在又突然听到精灵女神显灵的事情,他知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自己身为一族之长,这事无论如何都得自己去面对。原破阵走进了精灵神殿,谴走了其他的暗精灵之后,他虔诚地跪在精灵女神的神像面前,静静地等待着精灵之神的训示。 精灵之神竟然真的有了生命,她竟然开口说话了,“原破阵,你丢失了圣物—神圣之弓,你可知罪?” “小人护宝不利,情愿接受神主的惩罚,不过,此事,乃是因小人无能而起,请神主不要责难于我的族人,所有一切后果由小人全部承担!请神主成全!其实神圣之弓被盗,原因是在于……”原破阵跪在地上哀求道,看来这几天他已经想清楚了所有的事情。 原破阵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精灵之神打断了:“休要找借口推脱,本将不愿意听你解释,在本神主的眼中,凡事只有成功与失败之别,既然你丢了圣物,那便是失职,事到如今本神也无话可说,不过,现在乃是关键时期,本神念在你平日尚算忠心,此事乃属无心之失,容日后再议!现在本神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后天是灵龙转生的日子,本神要你好生照看门户,如果五行精灵又来封龙谷,你务必要全力阻击他们,如果抵挡不住精灵们的高手,那就把他们全部放入封龙谷中,本神要让那些贪得无厌的家伙,得到血的教训,现在本神将赐予神之力,让你变得更加强大,能够带领你的族人对抗那些贪得无厌的家伙,本神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你务必按照本神的计划行事,不得有误!” “是,多谢神主不罪之恩,破阵愿戴罪立功,完成神主的计划!”原破阵一听,这精灵之神竟然愿意宽恕自己,而且还传授神之能量给自己,真是天大的恩惠,慌忙不迭地跪在地上谢恩不止。 精灵女神的额头之上射出一道幽黑色的光线,将原破阵慢慢地围裹了起来,就像春蚕作茧作缚一般,将原破阵慢慢地裹在了一个黑色的茧中,被困其中的原破阵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似乎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精灵神殿之中寂静一片,不多时,黑色光线完全融入了原破阵的身体之中,他的身体四周涌现出一种极度的暗黑色的光芒,看来,精灵之神赐予他的能量已经完全为他所用,现在就只等着大展拳脚了。 等原破阵醒过来之时,精灵女神的神像又恢复了原样,除了他感到自己的精神能量大增之外,身体似乎并无不妥之处,原原阵虔诚地朝着精灵女神跪拜了一番,然后便离开了精灵神殿,他修为大幅度增高,又重拾了信心,现在时间无多,应该必须立刻采取行动,按照精灵女神所布置的计划行事,将那些贪得无厌的五行精灵全部阻杀在封龙谷之内,这些五行精灵,真是贪得无厌,不知满足,如果不将他们消灭,整个精灵之城是不可能重新回到安静、祥和的,正如精灵之神所说,他需要重新建立一个新的精灵之城,这个新的精灵之城,一切将以暗精灵为尊,只有将这些五行精灵全部集中管制起来,才能够建立一个全新的精灵之城,而在此之前,就需要对那些不服和闹事者进行一次血的洗礼,此乃权力更迭的必经之路,不破不立,如果不用血腥的手段,精灵之城是不可能重获和平和自由,既然必须要一个眼光远大,手段非常的精灵来完成此事,那一切后果和责任就由自己全部来承担吧,为了整个精灵之城,牺牲自己那也算是值得,这么多年了,这战争也该是结束的时候了,想到此处,原破阵身上的黑气更甚,眼中的煞气也更加凛烈,他恭敬地朝着精灵之神跪拜之后,便慢慢地退出了精灵神殿。 终于到了去封龙谷的日期了,火练精一大早便带着鹰雪与黄勇超二人,赶往了封龙谷,他们并没有与火练神与火寇明同行,这该交代的事情都已经交代了,况且火练精的全部精力都要用来对付那条恶龙,其余的事情他早就已经全部托付给了火练神,至于这接下来的事情,就看事态如何变化了,众精灵们能否同心协力一致对抗邪龙,那就要看大家对此事的看法了,不过,有火族、水族和木族三中的精灵相附和,此事,应该不是什么大的问题,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暗精灵这一关应该如何过了,这才是他最担心的地方,不知为何,在内心深处,对暗精灵始终存在着一种莫名的顾忌。 第141章 当火练精带着黄勇超和鹰雪二个赶到精灵神殿旁的时候,竟然发现水无痕带着水族的美女精灵已经来到了精灵神殿,不止如此,还有木族的木精灵和花精灵,还有一个族系的精灵,鹰雪还没有见到过,不过,他们那棕黑色的模样,又大异于木精灵,而且他们与木精灵似乎非常友好,鹰雪心中也猜出来了,他们肯定是土精灵无疑,这三系精灵已经聚集在了一起,而且有说有笑,看来,花惜春对此的功劳不少,火练精与鹰雪不想过早地露面,便悄悄地隐藏在离他们不远处的草丛中,静观事态的变化。 水精灵虽然虽然已经不是神殿的守护者,但是水精灵曾经救过其他四族的的灭族之厄,这救命之恩,精灵们还是记在心中的,这无形之中,水精灵便成了各族精灵的首脑,当然,水精灵的修为乃是各族精灵们最为顾忌的,虽然现在人家已经不是神殿的守护者,可是她们的厉害大家还是记忆犹新。 正当鹰雪仔细观察着精灵们的时候,空中又出现了两支精灵的队伍,一片黄色,一队红色,两组精灵亦降落在了精灵神殿的旁边,他们见到木、水、土三系的精灵打成了一片,那全身金黄色的为首精灵目光中不禁带着一丝的诧异,水精灵竟然跟土、木二系精灵结成了同盟,这事看起来就麻烦了,不过,那红色精灵的为首者,似乎是视而不见,他的眼神正焦急地四处张望,仿佛在找寻着什么。 勿需赘述,这黄色的精灵就是金族的精灵,而红色的精灵就是火练神带领的火族精灵无疑,火练神当然知道他的大哥已经来到了精灵神殿,可是此时为何不见他的身影,这五行精灵结盟之事,还需要他来帮忙呢,可是没想到此刻竟然不见他的影子,真是让他心焦不已。 鹰雪的目光早就已经锁定在了一个身形高大的金族精灵身上,这名精灵看起来非常的年轻,而且身形比起一般的精灵都要高大许多,虽然他是金族的精灵,可是鹰雪完全可以肯定,他就是一个精灵人,可是,不知道他是像黄勇超这样,是天生的精灵人,抑或是像花惜春与水无痕那样,是机缘巧遇之下,在修炼之中无意下,变成了精灵人的模样,如果是这样的话的,那他的修为绝对不会简单,如果是真的话,他的修为至少已经跟水无痕和花惜春二人一样,足可以列入高手的境界,鹰雪不禁暗暗地看了一眼旁边的火练精,没想到火练精似乎也有同感,几乎在同时也回过头来,正好碰上鹰雪那询问的眼神,火练精当然明白鹰雪的意思了。 火练精轻轻地对鹰雪解释道:“他就是金翼展的儿子—金凌熠,他并非天生的精灵人,很可能是机缘巧合之下变成了精灵人,他可是金族中有数的高手之一,这些年他的名声在金族之中迅速攀升,很多金族的精灵都认为他将来必定是金族的族长,凭他现在修为,假以时日,必可横扫整个金族,座上族长之位,那是迟早的事情,不过,现在是老金掌权,他只有屈居少族长之位了,但是,他可不是单纯的少族长这么简单的身份,他是金族中的执法长老,以他的年龄,他日的成就必然更大!” 鹰雪听了火练精的话后,轻轻地自语道:“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变成精灵人的,他是像水族长那样借助于法器之助,或是像惜春那样机缘巧合呢?” “鹰雪,你在嘀咕什么呢?”黄勇超见二人轻轻私语,便低声问道。 “没什么,我正在向火长老请教关于金族和土族的事情呢,你知道的,我还从来没有看到过金族和土族的精灵呢,所以有些好奇,还有就是金族的那个金凌熠,我对他也彼为好奇!”鹰雪指着金土两系的精灵,神情之中有些莫名的迷惑。 黄勇超听鹰雪有些好奇,便指着前面的二族精灵说道:“哦,这没什么,你看,那位就是土族的族长—土泽尘,而那位不就是金族的族长—金翼展,土族最擅长的魔法是玄垢遁障和虎啸天尘,土族拥有最好的防守魔法,尤其是玄垢遁障,被所有的精灵们公认为是最厉害的防守魔法,一般的攻击,都对其无可奈何,而虎啸天尘,则是一种魔法召唤兽,这也是一种威力极大的攻击魔法,而金族精灵的魔法侧重于攻击型,以天雷九闪和极光电舞为最厉害的攻击魔法,金族的这种电系魔法相当厉害,尤其是金族的一些高级精灵,他们的魔法不知道修炼到了什么样的境界,如果与他们动起手来,千万要小心防备,以免被其所乘!” “不错呀,知道得不少呀!如果你的手上功夫也有你嘴上功夫这般好的话,为师也就可以放心地走了!”一旁的火练精见这位宝贝徒弟的解说,不由笑骂道。 “师傅,您就别取笑我了!”黄勇超这才想起,自己的这点微薄见识怎能与他的师傅相比较,真是惭愧。 “别吵!事情似乎有了新进展!”火练精没空与他打嘴,指着五行精灵的聚集之处说道。 花惜春突然飞到了空中,对着所有的精灵大声说道:“各位请稍安勿燥,今年的封龙谷之行,与往年不同,平素五行精灵都是各行其是,乱成一团,而且彼此之间还大打出手,让各族的勇士们损伤不少,这并非是精灵们之福,故而,我提议,此刻封龙谷之行,大家停息干戈,一起共享所有的宝物!不知各位族长意下如何!” “你是谁呀,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听了花惜春的话后,所有的精灵们都乱成了一团,当然,也并不是所有的精灵们,而是土族与金族这二系的精灵都乱轰轰的一片,不过,土泽尘和金翼展终究是老于事故,他们很快就发现,现场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他们的老盟友,木行健与火练神所率领的两族精灵,根本就没有一个出口说话,而水精灵根本就是一言未发,这种气氛真是太奇怪了,岂不是怪事? 金翼展和土泽尘立即挥手制止自己的属下闹事,顿时现场又恢复了一片安静,土泽尘对着空中的花惜春说道:“花长老,你的意思我们就如何平分这些宝物呢?” 土泽尘的话正切中了所有精灵们最关心的事情,大家都静静地看着空中的花惜春,等待着他的下文,花惜春见大家都望着她,便继续说道:“这很简单,我刚才与各位粗略地商议了一番,决定将所有的宝物都分成四份,每一族的精灵一份,然后以抽签的方法决定应该得到哪一份,我想这是最好的解决之道,不知道各位族长以为如何?” “为什么是四份,这里包括水族的精灵在内,一共是五族的精灵,难得我们五行精灵齐聚一处,难道,你们木族的精灵就这么伟大,对宝物不屑一顾了吗?”花惜春定眼望去,原来是金族的金翼展在说话。 花惜春此时并不想计较这些冷嘲热讽,毕竟大事为重,她只有耐着性子继续说道:“各位,刚才水族的水无痕族长已经表明了她的立场,她来此地的目的不是宝物,而是另有要事去办,各位想想看,这些年来,我们精灵之间的战争还少吗?如果再这样继续恶斗下去的话,不要别人来灭我们,我们精灵之城的精灵因为自己的内战就会灭族,即便是赢家又如何,还不是元气大伤,族中精英勇士们都死伤殆尽,都这么多年了,难得我们今天五行精灵都齐聚在此地,故而,此次我们专程邀请了水族的族长—水无痕来此地,帮我们做这个见证,各位,都这么多年了,难道大家都以为这样下去,对自己,对大家,是一种好事吗?我们也应该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了!” 花惜春的话让的所有的精灵们都陷入了沉思,这件事情他们又不是没有考虑过,只不过,这件事情并不是说办就能够办成了,精灵们之间相互战斗了这么多年,死伤无数,早就已经成了生死之敌,即便是有心者想成就此事,亦非一朝一夕能够成事的,而无论哪一族都没有这个勇气跨出这一步,但是正如花惜春所说,现在难得这么好的机会,大家的确是应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了! 令所有精灵们都没有想到的是,这次出来附和的竟然是火族的族长—火练神,“不错,我火练神代表火族完全同意此事,毕竟争斗了这么多年了,族中的精英都丧失殆尽,如果再这样继续发展下去,不用别人来对付我们,我们自己就把自己给打败了!宝物的分配倒是其次,其实说句心里话,这些年来,哪一族的精灵们没有息战的想法,可是却因为咽不下这口气,不愿意示弱,所以矛盾才越闹越深,我并不是说大家的不是,其实,这件事情无论哪一族都有错,既然我们今天能够达成共识,可谓是天大的幸事,故而我希望大家能够捐弃成见,和平相处,恢复精灵之城的安详和平,这无论是对我们,还是对整个精灵之城的未来,都有着莫大的好处!” “好,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他将是一位好族长,好呀!”火练精虽然在一旁观望,可是火练神的话,他呆是听得清清楚楚,不禁露出了赞许的微笑。 “前辈,那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鹰雪见事情似乎已经告一段落,心中的担忧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别急,事情岂会如此简单,我们暂时别动静观其变吧!”火练神轻轻地摇了摇手说道。 果然不出火练精所想,众精灵们顿时一片哗然,他们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有问题,这火族与木族乃是誓不两立的,怎么今天会出面附和花惜春的话,此事也真是够蹊跷的,但是,不可否认,火练神与花惜春所言也并非毫无道理,相反,他们的话正道中了所有精灵们的心声。 金翼展听了火练精的话后,也第二个站了出来附和道:“既然火族长都表示同意,那我们金族也不是不识时务,此事关系到整个精灵之城的兴衰,正如花长老所言,这么多年来厮杀,大家也都已经厌倦了这种生活,既然有此机会,我没金族没有理由不同意此时,我金族与火族愿意与土木两族重归和好,我以金族族长的身份宣布,以后绝对不轻起干戈!” “好,好,好一个绝对不轻起干戈,既然火族长与金族长都如此说,那我土族如果再不识时务,岂不是太不时趣,我土泽尘今天也当众启誓,以后我土族的精灵勇士,将绝对保持恪制,不与其他的精灵发生冲突!” “好好,这件事情老夫已经计划了许多年了,今天在水族族长的见证下,在惜春长老的极力握旋之下,终于达成共识,这是我们整个精灵之城之福啊,真是可喜可贺!难得各位齐聚精灵神殿,既然大家都有这层意思,老夫斗胆但是议,我们不妨滴血启誓,在精灵女神面前盟誓,以后各系精灵都将是一家人,不得擅起干戈,不知各位以为如何?”木行健听了众精灵的话后,开心地大笑了起来,没想到事情竟然能够如此顺利得以解决,之前,花惜春与他所言,他还真的有些犹豫不决,此事无论成败,他都已经做好了充分心理准备,不过,他还真没想到花惜春竟然真的没有说谎,她真的能够说动火族与金族,这点上,令他不得不佩服。 各族的族长听了木行健的话后,都微微地颔了颔首,木行健的话都说中了大家的心事,刚才都只是口头上的承诺,如果他日一旦反悔,这岂不是成了空口无凭,到时候,整个精灵之城恐怕会比现在更乱,那时,这种局面可就无人能收拾了。可是一旦结盟立誓那就不一样了,尤其是在精灵女神像之前立誓,那就更具权威性了,如果他日有精灵敢违此誓,其他的精灵必将合力讨之。各族的族长在与他们的长老经过一番商量之后,决定同意按照木行健所说的去做,不过,再此之前,似乎还需要有一个把事情言明。 几乎所有的族长都想到了这件事情,不过,还是火练神率先提了出来,“各位,我想大家现在心中都有一个疑问,既然大家结成同盟,如果日后,有哪一族的精灵违反盟约,擅启战事的话,应该由谁来主持公道?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在今天选出一位精灵之王,就像千年之前一样,在精灵之王的管理之下,我们五行精灵,过得无忧无虑,暇意自在,整个精灵之城也一片和平,欣欣向荣!这件事情相当重要,我想这个重任,唯有水族的水无痕族长才能够担当此任,火某私下认为,此事除了她能够胜任以外,暂时还无其他合适人选。” “不错,如果是水族长做精灵之王,来主持公道,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只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金翼展皱着眉头说道,此事虽然火练神与他初步商量过,可是他还是有些疑虑,这水族从来都不管其余各族的闲事,难道今天,她们会破这个例吗?这可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谁会背这个大黑锅呢! “各位,承蒙各位族长的厚爱,我水无痕何德何能,敢担当精灵之王这个重任,但是目前恐怕暂时无人肯承担此责,故而请无痕斗胆,暂时先担此重任,但无痕声明在先,这个职位我只做七天,七天过后,便会有人来替代无痕,不过,各位请放心,无痕绝非信口开河,此人一定比无痕更加适合担当此职的!”水无痕的话让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这精灵之王的位置倒是其次,而是水无痕所说的这一番话,这可不能信口胡说,如果七天之后,水无痕找不到合适的精灵之王,即便她继续当精灵之王,恐怕也会落下一个信口胡谄,失信于人的罪名,如此一来,那便难以服众了。 此话一出,不仅所有的精灵们都大吃一惊,就连一她一起停在空中的花惜春亦是大惊失色,这种话在一边当闲话说说倒无妨,可是现在在这种场面上说,那后果可大不一样!所有的精灵们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各位,既然大家奉我为水无痕为精灵之王,那就请相信无痕,七天之后,无痕一定会给大家一个圆满的答复,我水无痕岂会信口胡谄,此事乃是精灵女神刚才于我的旨意,请大家不要怀疑,就暂时就此打住,总之一句话,请大家相信我,相信精灵之神!”水无痕的话更加让大家惊疑不定,水族有与神坻沟通的异能,这点所有的精灵们都不敢怀疑,现在水无痕既然说得如叟肯定,那一定是得到了精灵之神的启示,此话一出,再也没有人敢出言乱说,整个现场又出现了难得的寂静局面。 第142章 水无痕见大家都已经默许同意,心中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刚才自己真的像是中邪了一般,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虽然她也知道水族的精灵有着与神灵沟通的异能,可是她当族长这么久以来,还从来没有与神灵进行过沟通,到底水精灵有没有这种异能,还是一个谜呢,刚才被逼无奈,只好假借精灵女神的名义招摇撞骗了一下,没想到效果还可以,不过,现在形势已经完全稳定,她准备将恶龙之事,向大家宣布,她清了清噪子,对所有的精灵大声说道:“各位,现在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宣布,此事关系到我们精灵之城的兴衰存亡……” “住口,你竟然敢假借精灵之神的名义欺骗大家,你有什么资格当上精灵之王,此事我不同意!”水无痕的话声突然被一阵低闷的声音打断,这种声音听在耳中,讼人感到一种极度的压抑感,心情也变得有些烦燥起来。 众人寻着声音的来源望去,竟然没有发现任何精灵的身影,不由大感诧异,这么多的精灵在此,竟然没有发现声音的来源,这岂非怪事,难道刚才的声音是故意有精灵在捣乱,可是没道理呀,能够发出这种声音的精灵,绝对不会是五行精灵,因为这种声音似乎从来没有精灵听到过。 “藏头露尾,是不是心中有愧,不敢出来见我们?”火练神可不想这种大好局面被别有用心的精灵给破坏了,来之不易呀,此事关系到他大哥的遗愿,他是绝对不能坐视不管的。 “哈哈哈!老夫之心可昭日月,有何胆怯,你们五行精灵今天聚集在精灵神殿闹事,老夫身为精灵神殿的守护者,岂能坐视不管,既然今天你们五行精灵都到齐了,那咱们正好算算这些年来的旧帐!”所有的精灵们这才发觉这声音竟然是从精灵神殿之中传出来的,而说话的声音肯定是暗精灵的族长—原破阵无疑,只是大家都没有想到,为何原破阵现在的声音会被成这个模样,令所有的精灵们听到之后都感到极度的不舒服,心中似乎有一种压抑感,更加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内心之中不知不觉,竟然多了一层暴戾之气,幸好所来的精灵都是族中精英,修为当然不会弱,意识不妙之后,便立即急速运转灵动力,将心中的那股莫名燥动及时压制了下去。 “原来是原族长,你什么时候被得这么让大家恶心了呢?之前我还比较敬重你是个英雄,可是,刚才听了你的话后,竟然令所有精灵们都极不舒服,真是可叹呀!”水无痕知道原破阵肯定用到了某种神奇的力量,她身为精灵神殿的前任守护者,当然知道,这神殿之中的精灵女神像中,确蕴藏着一种特殊的能量,能够让精灵们的修为迅速提高,不过,这并非是一件幸事,这种神奇的能量不能多次使用,更不能长期依赖于它,否则必遭其祸,这点,族中的长老早就告诉过她了,目前为止,水无痕还从未使用过这种奇怪的能量,没想到原破阵竟然吸收了它的能量,怪不得他竟然变成这样恐怖,这时候她真是暗自庆幸,亏得自己当初没有吸收神像之中的能量,否则,岂不是与原破阵一样的下场。 “呵呵,今天真是好日子,竟然连水无痕族长都再次光临精灵神殿,真是令原某人感到欣尉,既然大家都来到了精灵神殿,原某人添为地主,怎么也得尽尽地主之谊吧,否则,岂非说不过去!”随着这阵令人沉闷的声音,原破阵终于走出了精灵神殿,他的身后,跟着一大群暗精灵,看来今天的事情恐怕难以善了,而火练精最为担心的事情,即将发生。 “哈哈哈,原来是原族长,有些年头不见了,修为见长呀,只是恕金某眼拙,实在是看不出原族长修炼的是哪门子魔法,竟然能够以声伤人,真是厉害呀!”金翼展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他那清脆的声音如同钟瑟齐鸣,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顿时,便把原破阵那种令人心燥的沉闷气氛一扫而空。 “好个惊雷之音,真不愧是金族的族长,果然不凡!”原破阵脸上极速地闪过一丝惊怒,然后立刻笑呵呵地对金翼展赞道,仿佛没有发生过任何的事情似的。 “原族长过奖了,这只是雕虫小技岂敢在原族长面前现丑,原族长修为高深,金某望尘莫及呀!”金翼展语带讥讽地说道,现在事情很明显了,这姓原的绝对是来闹事的,对于暗精灵,虽然金族很少与他正面冲突,可是他却咽不下这些年来的这口气,要不是顾忌暗精灵趁火打劫,当年他才不会同意火练精的意见,一起去找原破阵谈判,现在五行精灵又重归统一,他已经不再顾忌此事,说起话来也就不再客气!其实今天之事已经明摆着,这谁当上精灵之王都无所谓,大家都清楚,这精灵之王并不是一件美差,只是一个单纯的空职,但是如果让原破阵这个家伙能夺到了,他肯定会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如果一来,他可就是师出有名了,五行精灵绝对会是深受其害的,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原破阵这个另有图谋的家伙当上精灵之王。 “闲话少说,金族长,今天既然大家都聚在了一起,那么原某也想为我的族人讨个说法,毕竟这宝物又非是谁私有,而且原某携族人守护精灵神殿,没有功劳也有苦功,不是吗?” “早说嘛,绕了这么大一圈子,我还以为原族长是为何而来,原来也想分一杯羹,此事大可商量嘛,哈哈哈!”金翼展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仿佛他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似的。 “哈哈哈,我想金族长会错了意,老夫携族人守护此地,乃是奉了精灵之神的重托,既然大家都有意解决这些年来的混乱局面,那么老夫提议,大家都暂且在精灵神殿外等候,由我们暗精灵将宝物悉数运出之后,再由你们进行分配,如此一来,岂不是两全其其美之策,既可以避免你们相互争夺,有所损伤,而且还可以在老夫的见证下公平地分配宝物,这岂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原破阵的话音还未落,便被一阵不屑的唏嘘之声给淹没了。 “这个老家伙他以自己是谁呀!” “竟然想让我们五行精灵听他的!” “等他把宝物运出来,这是做梦吧!那时候岂能还有我们的份!” 又是一声震耳欲龙的声音将所有的声音掩盖了,不用想,这肯定又是金翼展的惊雷之音,“大家先不要吵,听金某一言!”众精灵见此,便停止了议论,金翼展见大家都在听他所言,便说道:“我们五行精灵已经结成同盟,又选出了发球我们自己的精灵之王,此事说回来,那就是我们五行精灵的家事,而原族长属于暗精灵,非我五行家族中的精灵,自然是无权过问我们族中之事,如果原族长自愿加入我们,那自然是欢迎不过的,如若不然,根本勿需再议,所以说,宝物之事,乃是我们五行精灵内部的事情,不过,既然原族长镇守精灵神殿的确功劳彼大,等我们运出宝物之后,我建议,送原族长几件较好的宝物,以免暗精灵笑话我们五行精灵小器!” “哈哈,金族长的这个主意不错,我火族完全同意,我想其他各族的兄弟也应该没有意见吧!”火练神当然不想金翼展孤军奋战,听了之后,立即附和金翼展的话。 暗精灵与五行精灵的矛盾又非一天两天之仇了,何况大家都看得出来,原破阵挑这个时候出来,那绝对是生事的,大家又岂会卖他的帐,见金火两族的族长都表了态,那土泽尘和木行健当然也是站在他们的同一战线之上了。 “既然如此,那原某人也不就废话了,她水无痕有何资格坐上精灵之王的宝座,大家要知道,现在的水精灵已经今非昔比,她们已经被精灵女神废除了守护精灵神殿的资格,也就是说,她们是被神主遗弃的另类精灵,岂能当上精灵之王!”原破阵毫不客气地指着水无痕大声说道。 “原族长,我想是你自己想当这精灵之王吧,说来说去,还不是这个目的,大家又不是笨蛋,想当你就说清楚嘛,我们不会笑话你的,你就承认吧!”金翼展可是丝毫没有避讳原破阵的意思,他今天可是铁了心来要让原破阵无法下台,否则,如何出他心中的这股恶气,只要能够调动五行精灵同仇敌忾来对付暗精灵,以后岂会有暗精灵的立足之地,他也就不需要再顾忌暗精灵对他们金族精灵的威胁了。 “金族长说得好,在整个精灵之城,最讲求的便是实力与手段,如果想要当上精灵之王,没有实力又如何能行,我们不妨达成一个共识,每一族的精灵都派出一位高手来,以比试定输赢的方法夺取精灵之王,只要是最后的胜利者,我们便拥护他为精灵之王,不知各位意下如何?”原破阵丝毫不以为意,今天的事情他是志在必得。 “这个办法倒是不错,不知道原族长准备派出族中的哪位高手来应战呢,我想恐怕除了原族长能够胜任此重任以外,没有别的暗精灵能够胜任此项重任了!”金翼展语带讥讽地说道。 “不错,既然是比试,当然要派出族中最厉害的高手来,而且此事责任重大,亦唯有原某亲自出手,方才能够让大家心服口服!”原破阵竟然就坡下驴,顺着金翼展的话,便顺竿而上了。 金翼展可没想到这个原老头子竟然如何厚脸,竟然真的应承了下来,真是让他尴尬,既然原破阵如此不逊,他决定给他一些教训,让他知道,金族的勇士并不是好欺负的,“原族长倒是当仁不让,金某不才,愿意来个抛砖引玉,率先上台来领教原族长的高招!” 金翼翼展身形一动,就准备冲上前去与原破阵动手,不过,有人还比他快了一步,拦住了即将冲出去的他,金翼展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儿子金凌熠,“父亲,此许小事,岂要您老人家亲自,让孩儿前去讨教一番!” 自己儿子的手段他当然见识过了,不过,他还是叮嘱道:“这原破阵的一身修为本就不俗,现在又晋升为精灵神殿的守护者,据传神殿的守护者都能够得到精灵女神的神奇能量之助,看来,这原破阵已经得到了这种神奇的能量,你虽然修为不弱,可是临敌经验稍逊他一筹,故对阵之时要千万小心,不要着了他的道!” “是!父亲请放心,我一定会小心应付的!”金凌熠完全明白他父亲的意思,而自己第一个作为与原破阵对阵的,千万不可大意,这是自己扬名的最佳时期,如果能够将原破阵放倒,那自己以后的名声将会在精灵之城非常响亮,自从自己变成了精灵人以后,不仅魔法上的修为大增,而且敏锐力和洞察力都大幅增高,今天他一来到这里,便立刻发现了花惜春与水无痕这两个如劲的对手,原以为自己在精灵之城是第一个以自我突破的方式进晋升为精灵人的,没想到这花族与水族的精灵之中亦有精灵变成了精灵人,这倒令他非常奇怪,这可是他金族的不传之秘,而且这么多年来,金族中高手死伤无数,始终无人炼成精灵人,原本金凌熠在精灵之城已经不作第二人之想,没想到竟然会让他碰上了花惜春与水无痕这二位精灵人,真是令他诧异不止。既然要出人头地,就必须立威,而金族的魔法历来是主张以攻为守,进攻乃是最有效的防守,故而他决定发发制人,而最好的对象莫过于眼前的这位原破阵,只要自己能够将他打败,一切都会如他所想,迎刃而解了。 金凌熠客气地向原破阵行了一个礼,然后对他说道:“原族长,请恕我斗胆,想向您讨教几招,这一直都是我的心愿,这些年来,一直未偿所愿,今天适逢其会,故而斗胆向您请教,请教,还请原族长不吝赐教!” 原破阵又非瞎子,怎么不认得金凌熠这个家伙,不过,今天他亦存心立威,既然有不识趣的送上门来,他当然是毫不客气了,“既然金少族长有此雅兴,老夫当然是荣幸之至,据传,少族长乃是金族中近年崛起的少年高手,亦是金族中能够有幸修炼成精灵人的唯一精灵,你们金族这么多年来的探索果然没有白费,终于让金族的这个秘密得以重现精灵之城,真是可喜可贺!” “原族长对我金族彼为关心呐,连个这秘密都知道,真是让人佩服!”金凌熠没想到自己族中的这个秘密这个原破阵也知道,这可是金族中元老级的人物才知道的秘密,这还是金族祖先当年在人界之时,偶然得到了一本人界的修炼秘籍,据说修炼之后,可以大幅增加火精灵的修行,只不过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金精灵炼成,这事,一向鲜有其他的族系精灵知道,包括自己的盟友火精灵也不知道此事,没想到竟然被暗精灵获息,真是让他感到意外! 第143章 “闲话少说,我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让我看看你这个金族的高手究竟有何厉害之处!”原破阵不想浪废时间,见火候已经差不多,便朝金凌熠挥了挥手,大方地示意他随时可以发动进攻。 “天雷九闪!”金凌熠当然知道原破阵又是不是易与之辈,传闻他一身的修炼极为高明,而且很少有精灵知道他的修为,因为与原破阵动手过招的,从来没有留下活口。这也是从来没人知道原破阵的底细的原因。在他心里也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对付原破阵,金族是以主动攻击为主的,进攻是最好的防守,这是他们金族的一贯风格。 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极度干涩,像是被抽干了水份一般,而且各种其他元素的流动速度变得非常快,将原破阵紧紧围住,由于周围的空气极速流动,周围变得极度干燥,而且炙热难当,像要燃烧一般,并且由此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结界,将原破阵困在中央,头顶之上竟然出现了一朵朵的乌云,毫无征兆之下,数道电光极速击下,朝着原破阵的头顶要害直击而来。 说来虽然繁琐,可是整个过程却是极快,原破阵根本就没有动静,不知道是他被吓呆了还是根本就反应不过来,一动也不动地静静地等待着电光朝他轰来。 金凌熠可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快就能击倒原破阵,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如果自己这么快就能放倒原破阵,那原破阵就不叫原破阵了,金凌熠实在是想不出原破阵为什么这样有恃无恐,这样未免也太托大了,金凌熠虽然年轻,可是他并不是一个鲁莽之辈,既然原破阵这样笃定,必然是有所恃,他想看看这个原破阵耍什么花样。 原破阵岂会坐以待毙,金族的天雷九闪威力他当然知道了,不过,这纯粹的魔法元素他还不放在眼中,虽然天雷的威力惊人,可是他并不害怕,自从精灵之神赐予了他能量之后,他自恃有绝对的把握可以承受得下,这样一来,不仅可以震慑住所有的精灵,而且还能够树立自己的威严。 一道黑色光芒突然从原破阵的身体中发出,将原破阵整个身躯紧紧罩住,护住了他的全身,一道道天雷结结实实地击在原破阵的身上,虽然天雷威力惊人,可是击在原破阵身上之时,却犹如被一层无形的盾牌挡住了一般,全部都无功而返,处于中央位置的原破阵一点都没受影响,仍然气定神闲地站在金凌熠所设下的结界之中,丝毫不有受到损伤。 金凌熠早就想到会是这种结果了,不过,原破阵的表现真是让他吃惊不小,竟然敢这样硬生生地接下他的天雷九闪,这样托大的事情,连他自己都没有把握自己能够接下这天雷九闪,这原破阵的修为,真是太厉害了,难怪整个精灵之城的精灵们都不愿意跟原破阵和暗精灵交手,原来他是这样的难缠。 “极光电舞!”心中虽然有所想,金凌熠的手下可不含糊,原破阵已经突破了天雷九闪的包围,虽然天雷九闪已经被原破阵破开,可是金凌熠的先机未失,他当然不愿意受制于人,立即发动了第二波的攻击。 极光电舞是金精灵的又一大绝招,一团团如白云般的球状电云,急速将原破阵团团围住,不断地轰炸着他,这极光电舞的威力之大当然不用说,原破阵周围的尘土被炸得四处飞溅,现在一片烟雾弥漫,可是以金凌熠的修为造诣,不可能只使出这两招金族最基本的魔法招式来对付像原破阵这样的魔法高手,这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过去,而原破阵似乎也看透了此点,并没有急着进攻,亦没有向金凌熠展开他的杀手锏,在避过了极光电舞之后,朝着金凌熠发出了几道风系魔法,进行着试探性的攻击,以窥探金凌熠的下一步动作。暗黑系的石化魔法是精灵们最忌讳的,虽然不会致命,但是却会影响精灵们的速度,这在战斗之中可是绝对致使的错误,金凌熠不是傻瓜,当然不会给原破阵的魔法击中。 这场争斗真是奇怪,双方并没有使出看家本领,而只是以普通的魔法进行着较量,虽然威力惊人,但效果并不是很大,更别说能在一时三刻之间克敌致胜了,今天到此的精灵们的修为都比较高,这点大家都是看了出来。金凌熠与原破阵相互以普通魔法对战,双方都有些顾忌,没有谁敢擅自使用自己的绝招。 金凌熠到底是年青气盛,这种沉闷无聊的打法让他感到心烦,他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了,在避过了原破阵的一道魔法攻击后,立即双手紧握,神情庄重,刹那间在他的手中便出现了一把长约三尺,寒气逼人大刀,这是一把完全意义上的,由魔法能量所幻化的刀,还不止于此,突然整个场中金光乍现,金凌熠的身上竟然出现了一套铠甲,金光灿灿的铠甲,将身村高大的金凌熠衬托得更加威风凛凛,有如天神下凡。 原破阵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终于逼出了金凌熠使出绝招,他可不是一个孟浪的精灵,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在没有摸清楚金凌熠的真正实力,他是不会先发制人的,这些年来,金凌熠以弱冠之年,晋升金族长老级的精灵,绝对不会简单,虽然他没有见过金凌熠出过手,但却让他心里有所顾忌,这是一场持久战,他有的是耐心,可是五行精灵却不敢与自己在此地久耗,这是他所恃的最重要的原因,现在金凌熠已经使出了他的看家本领,他就知道这一战自己已经赢了。 大家都可以看出来,金凌熠的魔法攻击已经超出了众精灵的想象,这已不是魔法攻击了,在精灵之城,基本上没有精灵使用兵器,除了暗精灵的暗灵箭外,魔法随时都可以召唤,兵器在这里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而现在金凌熠竟然幻化出了一把大刀,还有一身金光闪烁的盔甲,这一招实在是大出精灵们的预料之外。 场中的战斗已经展开,原破阵仍然没有使出他的绝招,而仍然以普通魔法与金凌熠进行周旋,他这样的对敌心态,顿时便让他处于下风,在金凌熠的庞大攻势之下,他完全被笼罩在金凌熠的刀光之中,处境惊险万分,如果稍不注意,他便会被金凌熠砍成肉酱,别以为金凌熠的这把大刀是幻化出来的,这绝对不是用来吓人的。 “竟然是人界的刀法,这金凌熠是怎么回事,为何他用的竟然是刀法,他又是从哪里学来的这套刀法!”鹰雪看着场中的这场激烈较量,不由轻轻地自语道。 “鹰雪,你可曾看出些端猊来?”火练精见鹰雪的神情,有些惊异地问道。 “这金凌熠所使用的根本就不是魔法,而是一套不知明的刀法,而他所幻化出来的这层盔甲就犹如是一层护身盾,可以有效地保护他免受魔法的伤害,他怎么会人界的武学呢,这可是真奇怪了!” “鹰雪,你看这场战斗谁会是最终的赢家!”火练精可没有在乎鹰雪的疑惑,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场中的这场战斗。 “以我之见,或许金凌熠有些操之过急了!”鹰雪心不在蔫地说道,这句话可是没经过他的大脑,只是随感觉顺口说的。 “不错,老夫所想的也是一样,原破阵到目前为止,仍然没有使出看家本领,而是采取游斗的战术消耗金凌熠的能量,虽然场面看起来他是处于下风,可是一会儿他发起反击的时候优劣便会立见分晓!” 火练精只顾看着比赛,丝毫没有发觉鹰雪的眼神已经变得迷茫和呆滞,鹰雪现在正与截天进行着神识沟通,因为截天已经看出来了金凌熠的刀法来缘。 “这是云神早年所用的介于魔法与战列系之间的一种综合性刀法,它的名字叫做—金风落玉,以纯物理性的攻击为主,而以防御性的魔法为主,这套刀法并不厉害,而且修炼起来也不复杂,根本就算不上是一种上层的武学,只是为何它现在竟然出现在精灵之城,难道云神竟然会藏在这精灵之城吗?难怪这些年来一直都没有他的消息!”截天的语气之中充满了疑惑,突然之间遇故人,他还真是有些不太适应,神情也有些恍惚起来。 截天这么久没有说话,一开口,便让鹰雪感到极度的惊异,听了截天的话后,鹰雪几乎跳了起来,“什么!?云神竟然会在精灵之城,那么如此说来,星神也很有可能在这里了,即便不是这样,只要能够找到云神,或许可以向他打听一下星神的下落,我立刻就去找这个金凌熠问个明白!”无心插柳柳成荫,鹰雪可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传说之中的云神,这真是一件大喜事,如果因此能够找到星神,那一切问题都将全部解决。 鹰雪高兴之下,顿时忘乎了所以,立即准备冲出去,找金凌熠问个明白,一旁的火练精与黄勇超见形势不对,急忙拉住了一脸冲动的鹰雪。 “鹰雪,你这是干什么?”火练精急忙问道,看鹰雪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喜悦,似乎有什么喜事一般,不由感到极度的疑惑。 “我要找这位金少族长打听一些要事!拖不得,拖不得!”鹰雪心中的想法一经定性,他便完全忘记了一切,根本就没有想到是否真的能够通过云神找到星神,他现在只有一件事情要做,那便是立即找金凌熠问个明白,原本已经差不多已经绝望的事情,现在突然出现转机,这份喜悦之情,可想而知。 “不行,现在金凌熠与原破阵正在战斗之中,如果你此时阻止他们,那就是污辱了他们身为武士的尊严,这是绝对不被允许的严重错误,我看你还是暂时忍耐一下,等战斗结束之后出去相问也不迟呀!” “对呀,鹰雪,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完全失去了平日的镇定!”黄勇超也疑惑地问道,没道理鹰雪会变成这个样子呀。 “没事,没事,我刚才突然想到了一件要事,想找金少族长核实一番,故而显得有些太心急了!”鹰雪听了火练精与金凌熠的话后,突然醒悟了过来,也不由感到一阵好笑,没想到自己也会这么失态,真是事不关己,关己则乱。 鹰雪定神一看,只是刚才一会儿工夫,场中的变化已经不同了,原破阵不再是一味地闪避,金凌熠的攻击他已经大体之上摸清楚了,虽然他使用的刀法不属于精灵之城,身上所幻化的盔甲也不属于精灵族的,可是他已经有十足的把握,能够破开盔甲,将金凌熠击败当场。 “石碟乱舞!”一阵急速的强大攻击魔法,朝金凌熠击来,数以千计漫天飞舞的大小石块将金凌熠紧紧地困在了其中,金凌熠刚才只是一味地抢攻,丝毫没有注意到原破阵竟然会这样突然地反攻,而且还将他困在了一个小小的结界之中,当然以金凌熠的修为,这石碟乱舞虽然厉害,可是要破开他的盔甲,将他击伤,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原破阵既然存心立威,杀一儆百,当然不会这么就收手,他急速站开弓步,一把黑色的能量之弓立即出现在他手中,用尽全力拉开能量之弓后,一支巨大无比的黑色能量箭出现在弓上,没有丝毫的犹豫,朝着被困在结界之中的金凌熠射去,不过令人奇怪的是,这支箭的速度根本就不快,不仅不快,而且还是非常的慢,能够将箭的速度控制得如此缓慢,这远比急速射出去的箭更加令人感到害怕,这种修为让所有的精灵们都感到心悸不已,看原破阵的神情,好像猫戏鼠一般,他并不是针对金凌熠一人而已,而是想在所有的精灵心中,种下一个阴影,让他们看着这金凌熠慢慢地被折磨而死,远比杀掉他的效果要大得多。 这才是原破阵的真正实力,所有的精灵们都有些骇然,别的不提,单单这支能量之箭的威力,在场的精灵就没有几个自问能够接得下,如果连原破阵的暗灵箭都接不下,那与他战斗永远都只会处于下风,如果他将暗系列的魔法混合起来使用,想来没有几个精灵能够与他对抗。 所有的精灵们心里都在受着莫名的煎熬,空中那支缓慢移动的箭,每移动一分,便让所有的精灵们心中不由自主地跳动了一下,这种精神上的压力,不比战斗之中的金凌熠所承担的压力轻,这是双方之间的对决,其他的精灵只能眼睁睁地望着金凌熠苦苦在石碟乱舞所设下的结界之中挣扎,现在大家都希望金凌熠尽快突破结界,避开那支可怕的黑箭,这样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这支箭的移动虽然缓慢,可是所蕴藏的能量,绝对是震憾性的,就算是金凌熠能量避开这支箭,可是原破阵现在张弓在一旁静等,金凌熠还是逃不过原破阵连番不断的暗灵箭的攻击,众精灵不禁绝望地摇了摇头。 “轰!”的一声巨向,一道绿色的光芒从一旁急射而出,将原破阵所射出的暗灵箭,硬生生地破开,而绿箭的余势不减,仍然朝前射去,竟然射在了精灵神殿旁边的一座守门石像之上,将一座硕大的石像炸得一点不剩,顿时之间,暗精灵们便被四处飞溅的石块打了个措手不及,乱作一团。 变异肘生,原破阵不由哑然,他心中当然吃惊了,刚才这枝绿箭的威力比他的暗灵箭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样能量威猛的箭,在精灵之城似乎从来没有听说过,但是原破阵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脸上不由出现了惊恐之色,因为他想到了一件令他不安的东西—神圣之弓,亦只有这种弓才能发出这种威力巨大的能量箭,要真是神圣之弓的话,那今天的事情可就有些不妙了。 大家循着绿箭所射出的方向一看,出现了一个精灵,一个精灵人,还有一个人类,不错,他们就是火练精、黄勇超和鹰雪三个,而黄勇超手中所持之物,正是神圣之弓,虽然原破阵现在已经不认识改模换样的神圣之弓,可是作为精灵的直觉告诉他,这把弓应该就是神圣之弓。 第144章 此时,精灵们都认出了火练精,而鹰雪与黄勇超认识他们的并没有多少精灵,一时之间大家都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静静地等待着事态的发展。 “原族长,多日不见,不知是否可好?”火练精一片关心地说道,真不知道他是真关心,还是故意做作。 “原来是火族长!多劳你费心了,原某无病无痛,一时之前还死不了,不好意思!”原破阵可没有想过这个火老头会真的关心他,只不过想打乱他的心神,好让别的精灵有可乘之机,他可不会上这个当。 “原族长,我们来精灵神殿有重要的事情,原族长乃是明白人,请放我等进封龙谷如何?”鹰雪在破开了石碟乱舞,放出了金凌熠之后,笑容可掬地对原破阵说道。 “怎么又是你,我还没跟你算盗我圣物之事呢,今天你竟然敢送上门来,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原破阵看到鹰雪就是一阵心慌,他可没想到鹰雪今天会出现在精灵神殿,刚才一时之间,没看到鹰雪,还以为他不会掺和在这里,可是没想到他还是来了,他曾经彻底地败在鹰雪的手上,见了他不免一阵心慌。 “原族长,你不要误会,我今天前来并非是针对你的,也不是针对暗精灵的,能否借一步说话!”鹰雪将原破阵拉到一边,轻轻地将封龙谷有邪龙为恶之事告诉了他。 “哈哈哈,这是老夫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此事你是如何知道的,你从来都没有来过封龙谷,更别提到过转龙台了,你说谎也找个好点的理由嘛,老夫在此守护了这么多年,为何从来没有听到过这种事情,简直是一派胡言!”原破阵怎会相信鹰雪所说,听完之后不禁大笑了起来。 “我也知道原族长不会相信此事,可是,在下有一事相求,请原族长稍安勿燥,让火练精族长把此事向大家说个明白如何,请您暂时不要动手!” “好,老夫就静观其变,不过,如果你们不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别怪老夫对你们不客气!”原破阵对鹰雪多少还是有些忌惮的,倔的纯阳劲气和剑法,让原破阵顾虑重重。 “多谢原族长!”鹰雪恭敬地向原破阵作了一揖,然后走向了火练精轻轻地对他说道:“前辈可以将此事向大家作个交代了,希望大家能够齐心协力!” 火练精向鹰雪微微颔了颔首,然后大声地对着所有精灵说道:“各位,今天精灵之城所有的精灵都聚集在此地,这么多年来,我们精灵之城的精灵们都未曾有过这样团结,这是老夫最希望看到的,我想也是各位心中一直以来的梦想,今天能够罢战言和,真是一件幸事,不过,老夫现在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宣布,这件事情的严重程度关系到我们整个精灵之城的安危存亡,不是老夫危言耸听,而是绝对真实的事实,今天老夫就把这段隐藏了百年之久的秘密说出来,现在有请水无痕族长和花惜春长老,她们亦是这件事情的幸存者,亦是见证者!” 在所有精灵们疑惑的目光之中,水无痕与花惜春来到了火练精的身边,火练精、水无痕和花惜春三个同时神情庄严地举起了手,立下了重誓:“我以精灵之神的名义起誓,今天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如果有半句假话,定当受精灵之神的雷亟,万劫不复!” 听了这样的毒誓,连在一旁的原破阵都不由神情一动,这种誓言如果不遇到重大的事情是没有精灵感乱说的,尤其是像火练精原破阵和花惜春这样重量级的精灵,更绝对不会信口开河的。 火练精见所有的精灵都在拭目以待,便大声说道:“众所周知,在百年前的灵龙转生之际,我们五行精灵率领族中高手齐聚封龙谷,而最后回来之时,却只有三个幸存者,那就是我与水无痕族和花惜春长老,其实这些年来,我们一直隐瞒着一个秘密,当年我们五行精灵的勇士并不是战死的,而是被封龙谷中的一条邪龙吞噬了所有的精灵勇士,我与水无痕、花惜春三个侥幸逃过大难,但是却身受重伤,为了不让大家陷入恐慌之中,我们三个决定将此事隐瞒,等到今天才将此事公布于众!” “不是吧,竟然会有这种事情!” “太可怕了!” “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面对众精灵那惊疑不定的表情,火练精并没有感到惊讶,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镇静地对着精灵说道:“各位请安静,我火练精以我的信誉担保,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事情马上就可以见分晓,各位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保持镇定,做好充分的战斗准备!” 火练神突然也站了出来,对着大家说道:“我相信我大哥所说的话,他为了除掉这第邪龙,已经动用了我火族中的终极魔法—魔灵炎火诀!他为了除去这条恶龙已经耗尽了他的一切,包括他的生命,我火练神以整个火族的名义保证,我大哥所说的话句句属实,现在大敌当前,我们要做的并非这样怀疑与猜测,而是众志成诚,齐心协力共同对付恶龙!” 事到到如今,其实基本上精灵们都差不多已经相信了,可是现在还没有精灵敢公开表示完全赞成火练精的想法,不过,土泽尘、木行健和金翼展三位族长却走到了火练精的身旁低声与他商议了起来。 “我说火族长,你虽然已经发下了重誓,可是这事情可是不能乱说的,我们到是无所谓,可是如果亵du了精灵之神,那罪过可就大了,如果惹恼了精灵之神,恐怕你们整个火族都会遭遇到灭顶之灾的!”金翼展与火练精乃是多年的老友,虽然他心中已经相信了火练精,可是却仍然善意地提醒他。 “多谢金兄关心,我火某敢以生命和整个火族担保,所说的话句句属实,今年又是百年难遇的灵龙转生之日,我想这条恶龙肯定又会出来为恶的,如果我们不齐心协力除掉它,我恐怕整个精灵之城都会受它所害,我已经做好了与恶龙同归于尽的打算,而且圣物—神圣之弓已经解除了封印,相信对付恶龙并非难事,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恶龙必定能够除掉,请各位相信我!”火练精神情凝重地说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让大家相信此事。 “好,既然火族长连自己的生命都敢舍弃,我等又有何理由不相信他,我土泽尘相信你!” “既然大家都相信你,我木行健又岂会落人之后。” “好,众志成城,可喜可贺,这是我们五行精灵第一次这么团结,我相信必定能够将恶龙斩除,以绝后患,希望自此以后,精灵之城,不再有战争,不再有杀戮,如此老夫死也瞑目了!”火练精高兴地说道,这一刻他盼望了多年,这件事情能够在自己的周旋之下达到目的,他是死而无憾。 “火兄,你刚才所指的神圣之弓是否就是指小七手上的这把弓?”木行健话锋一转,指着黄勇超手上的神圣之弓说道。 “不错,那就是神圣之弓!” “小七,可否给我看看!”木行健对神圣之弓充满了好奇之心。 木行健是木族的族长,又一直待黄勇超不错,他的要求,黄勇超岂能不答应,况且这神弓并不是人人都能够役使的,木行健的话音刚落,黄勇超便把神圣之弓递给了他。 “这是一把什么弓,竟然这么奇怪!”木行健凝结成箭的一些能量瞬间便被神圣之弓给吸收了,在弓身上留下了一道印记。 “竟然有这等怪事,让我也看看!”土泽尘与金翼展二个的结果也同木行健一般,所幻出来的能量之箭也被神弓给吸收了,只在弓身上留下了淡淡的两道印记。 “哈哈哈,三位不用惊讶,神兵利器自会择主,我等乃是无福之人,根本役使不了神弓,老夫当日也同你们一样,可惜亦是白费力气!”火练精神情豪爽地大笑道。 鹰雪现在可没空,他将金凌熠拉到一旁,详细地询问地他刀法的来历,金凌熠现在可没这么好心情,刚才被打败,他还着了原破阵的道儿,他带窝着火呢,现在又被鹰雪这样一个不相识之人,拉到一旁,真是让他很是不爽,如果不是看在鹰雪刚才帮他解围的份上,他真想立刻就翻脸了,不过,鹰雪的话却让他陷入了极度的惊讶之中,他这才不得不定下神来与鹰雪好好谈谈。 “金少族长,你刚才所使用的金风落玉刀法,是从何人那里学来的,是不是从云神处学得的,他现在哪里,可否告诉我?我找他有急事,请你务必告诉我!”鹰雪可没客套,他拉着金凌熠便是一通提问,弄得他一脸的糊涂和猜疑之色。 鹰雪刚才一口便说出了他刀法的名字,金凌熠感到诧异不止,可是鹰雪后面的话却让他一塌糊涂,因为他一句都没有听懂,“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刀法的名字的?你这个人类还真是奇怪,眼力不错呀,从来没人认出我这套刀法来!” “这套刀法是我一个故人所使用过的,只是我比较奇怪你怎么学到的,你可否告诉我!” “没人教过我,我是自学的,实话跟你说吧,我本来金族中就有这本秘笈,可惜多年来根本就没有精灵炼成过,而且还有不少的金族勇士因此而送命,我只是侥幸之中的侥幸才练成了此套刀法,可惜还是没法打败原破阵!”金凌熠想起刚才的战斗就觉得有些窝囊,自己的临敌经验差原破阵实在是有些距离的。 “什么?!竟然会是这样!”鹰雪一听顿时傻了眼,没想到希望会这么快破灭,真的是太快了,或许是他想法有些太天真了,一切只不过是他的自我感觉良好罢了,云神并不如他所想的那样在精灵之城。 金凌熠没有理会鹰雪,因为已经发生了大事了,原破阵已经与五行精灵发生了冲突,如果制止,肯定会发生一场大规模的冲突的。火练精当然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如果与暗精灵发生大规模的冲突,不知道又要有多大的损失了。 “原族长,我等无意与你们暗精灵发生冲突,只是想请你网开一面,放我等进谷,与邪龙决一死战,这也是为了整个精灵之城而战,如果你不想与我们共同作战,那也请你不要为阻拦我等,请你让开一条道!”火练精想尽量避免这场战斗,这根本就毫无意义,他需要保存所有的能量与邪龙决战。 “我并无意阻拦各位,可是这是我的职责,我受精灵之神的重托在此看守精灵神殿,也就是看守封龙谷的门户,除非你们能够打败我,否则,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路道的!违抗了精灵之神的神谕,你们是灭族之灾,我何尝又不会是灭族之祸!”原破阵虽然有些动容,可是他却不敢违背精灵之神的重托。 “如此,我们就只有一战了,如果我们六大系精灵之间自相残杀,不知道会有多大的伤亡,老夫提议,一局定输赢,只要你能够战胜我五行精灵,我们便退出此地,反之,你则必须让开一条道,放我等进入封龙谷,不知原族长意下如何?”火练精提出了一个折衷的办法。 “好,你们只要能够打败原某,我便放你们五行精灵过去,绝不食言!不过,他要除外,因为他是人类!”原破阵指着一旁的鹰雪说道,如果鹰雪出手,他根本毫无把握,何况,他可不想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丢脸。 “好,一言为定!”火练精根本就没有打算让鹰雪出战,一听原破阵的话,也没有多想,便应承了下来。 “火族长,你以为我们应该派哪位勇士出战,刚才原破阵的修为大家也有所见识,恐怕一般的精灵勇士根本就无力与他战斗,为今之计,就只有我们几个可以出战了!”水无痕既然已经被选为精灵之王,她就必须承担这个责任,在看了金翼展、土泽尘、木行健、火练精、火练神,花惜春一眼之后,神情庄重地说道,目前这个重责就只有他们几个可以承担了,不过,此战干系重大,水无痕的提议,反而把大家都带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我有一个人选!”火练精突然眼中一亮。 “谁!”其余六人不禁面面相觑,真是想不出除了他们七人之外,还有谁可以代替他们出战,去挑战原破阵这个难缠的家伙。 “就是他!我新收的徒弟!”火练精将一旁黄勇超拉了过来,这一招大出所有精灵的意料之外,如果不是看在火练精德高望重的份上,恐怕会有精灵大骂火练精是个老糊涂,这次连火练神也不敢苟同他这位大哥的意见,这也太离谱了。 “我不行,我不行,虽然我的神圣之弓,可是我修为尚浅,根本无力对付原破阵这样的高手!”黄勇超一听火练精竟然把他给推了出来,这不是让他自寻死路吗?这无论如何都使不得。 “无妨,无妨!你什么都不用想,只管朝着原破阵射箭便可,你要给自己信心!我相信你!”火练精见黄勇超一脸惶恐,知道他心中害怕,可是现在或许真的只有他这位宝贝徒弟才能够能付原破阵,这是他的直觉。 “不错,我也相信你,给自己点信心!”水无痕突然也开口鼓励道。 “放心吧,七少,我会在一旁保护你的,要相信自己!不用害怕!”鹰雪也走了上来,拍了拍黄勇超的肩膀鼓励道。 “我真的行吗?”黄勇超听了鹰雪的话后,不由勇气大增,有鹰雪在一旁保护他,他还有何顾忌。 其余的几位族长见有火练精和水无痕二人担保,刚才黄勇超射出的那一箭威力也大家也有目共睹,或许真的能够打赢原破阵也未可说定,其实自己出手,也无十足的把握,既然黄勇超持有神弓之弓,让他一试也无妨。 第145章 黄勇超虽然有了鹰雪的保证,可是心中还是忐忑不安,不过,既然这么多人都推选他,即便是死在原破阵的手中,那也让黄勇超感觉挺骄傲的,毕竟这个露脸的机会可是一生难遇呀,死了也值,黄勇超想法已定,便决定豁出去拼命一搏,再说,不是还有鹰雪在他后面撑腰嘛,有什么好怕的。 黄勇超平定了自己的心神之后,静静地站在场中与原破阵展开了对峙,原破阵是个稳重的精灵,没有必胜的把握,他是绝对不会出手的。而黄勇超现在心里七上八下的,原破阵这样一动不动地站在他的面前,他哪敢先动手,只好大眼瞪小眼地紧盯着原破阵,看他有何动作。 原破阵只道既然是五行精灵共同推选出来之人,肯定修为不会弱,不过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如此冷静,比起刚才那个金凌熠更加稳重,竟然跟他耗上了,金凌熠他多少还听到过他的一些名头,可是这个拿神圣之弓的精灵人,他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似乎是无名之辈,可是既然五行精灵这么推崇他,修为应该不会低,原破阵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拿不定主意,相持了一会之后,原破阵约定用暗灵箭试探一下对手的底细。 “嗖!”地一声,一枝暗灵箭急速地朝着黄勇超射来,虽然这只是试探性的攻击,但是以原破阵的修为,这一箭也不绝对不能小觑。 黄勇超现在虽然与原破阵对峙着,可是他的注意力根本就没在这上面,他脑中一片混乱,还在神游之中,没想到原破阵竟然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这样一箭射来,等他意识到不妙之后,箭已经朝着他的面门射来,黄勇超知道以自己现在的修为很难避开,不过出于本能,他还是用手中的神圣之弓挡了一下。 怪事出现了,这支暗灵箭结结实实地射在了神弓之上,这一箭的力道了够大的,把黄勇超的手臂都给震麻了,差点连神弓也拿不住,不过,令人奇怪的是,这枝箭虽然射在了神弓之上,而且还沾在了上面,可是不多时,黄勇超竟然发现这枝箭正慢慢地融化,渗到了神圣之弓的弓身之上,最后化成了一个黑色的印记留在了神弓之上。 所有的围观之人,都被吓呆了,尤其是原破阵,他从来还没遇到过这等的怪事,虽说刚才这支箭是试探性的攻击,可是却也不可能被人轻易接下,能够轻易地消化掉这枝箭,一般的精灵根本就不可能办得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真是厉害,怪不得五行精灵的族长们都一致推选他出来与自己对阵,看来,高手并不止那天打败自己的人类,这个年轻人也不简单,原破阵瞅了一眼鹰雪,又看了看黄勇超,一时之间,他还真是被镇住了,不敢轻举妄动了。不过,他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虽然没有出手,却不知道在打着什么主意! 黄勇超经过刚才这惊险的一幕,终于清醒了过来,自己的这条小命终究是还攥在自己手里的,就算是旁人相助自己那也不可能是永远的,求人不如求己,何况自己现在神弓在手,应该是别人怕自己,而不是自己怕别人,怕什么!想到此处,黄勇超突然抬头挺胸,气势凌人地盯着原破阵,那架式,还真的有一股说不出的威慑力。 张弓搭箭,黄勇超站开了弓步,准备开弓射箭,让这个原破阵也尝尝他神弓的厉害,不然,还真以为他是个软柿子,就在黄勇超准备役动灵动力结成魔法箭之时,突然神圣之弓一阵颤抖,似乎发出了某种蜕变似的,发出了五颜六色的光芒,将黄勇超连人带弓都包围了起来。 所有的精灵都目睹了这件怪事,黄勇超被神弓之上突然发出的七彩光芒所笼罩,而且被罩得严严实实的,从外面看,根本就看不透里面所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整个过程虽然所有的精灵都是见证者,可是却没有任何人知道在黄勇超身上发生了什么?当然,这要除了他自己! 黄勇超自己也被吓呆了,他哪里会料到这神弓竟然会发生这样的奇事,在他的还来不及反应之前,他已经完全被七彩之光淹没了,意识也在刹那之间被占领了似的,他已经神识已经被神弓带到了另外的一个世界,这是一个属于神弓的世界,也就是神弓中所设下的幻境。 这是一个非常奇妙的世界,黄勇超置身其中,在他的眼前,只有一把弓,一把巨大无比的神弓耸立在他的面前,而围绕着神弓不断转动的七彩之光,似乎像是有生命一般,绕着神弓不断地一圈圈地转动,黄勇超看着这些流动的光环,刹时之间,觉得自己也像是这样光环一样,想围着神弓转动。 黄勇超不由自主地走近了神弓仔细观察这些光环,赤橙黄绿黑蓝,数来数去,怎么会只有六种颜色,似乎少了一种呀,这数目似乎不对,理论上说来应该是七种颜色才对,黄勇超还以为自己数错了,不禁用手摸了摸那些流动的光环,如同流水一般,这些光环竟然轻轻地从他的手指之间流过,还在他的手上沾了一些,黄勇超不禁大奇,细细观看之下,这才发现,这些光环竟然是由一个个的小字组成的,这可真是一个大发现,黄勇超不禁兴趣大增,干脆,他顺着神弓往上爬,想看究竟这些光环都是由什么字组成的。 “敕、开、散、绝、灭、生!”黄勇超一层一层地往上爬之后,这才发觉这些每一种颜色都是由一个个相同的小字组成的,虽然字有亿万,要是全部都是由这六个字组成,赤色全部由‘敕’字组成,橙色由‘开’字组成,黄色由‘散’组成,绿色由‘绝’字组成,黑色由‘灭’字组成,蓝色由‘生’字组成,黄勇超像爬树一般,爬到了神弓的顶端,他望着这一串串的字符,真是搞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这些字会组成这些奇怪的颜色,这事还真是需要研究一番。黄勇超超可谓是满心好奇,没想到自己竟然在无意之中进入了神圣之弓之中,而且还碰到这种玄奇的事情,这很可能是神弓之中的世界,神弓的秘密说不定可以就此解开,这种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不可轻易错过。 黄勇超有心研究,可是原破阵没打算给他这个机会,刚才还真被黄勇超给吓了一跳,无缘无故地把自己给掩盖了,原以为是什么厉害的招数,没想到是拿来吓人的,原破阵观察了一阵子,发觉到黄勇超根本就没有什么过人之处,连一点进攻的迹象都没有,难道一切都是故布疑阵,原破阵还真是给黄勇超弄傻了,要不是刚才试过那一箭,他真的还以黄勇超是在吓唬他呢,不过,这样耗下去可不是办法,他丢不起这个脸,他堂堂的暗精灵族族长,竟然与一无名的精灵人打起了持久战,这说出去还真是够丢脸的,而且如果自己再这样示弱,以后整个暗精灵都会以他为耻的。 现在七彩之色已经慢慢地淡去,黄勇超已经露出身形,这是最好的攻击时刻,原破阵决定仍然以暗灵箭射击,这样远距离的攻击,至少可以摆脱黄勇超突然发动攻击,在敌情未明之前还是小心些为妙,毕竟这个家伙全身都透着古怪,不得不防! 原破阵心里虽然惊疑不定,可是手底下却没有闲着,这是事关暗精灵一族存亡的关键,原破阵无论如何都必须全力以赴,否则精灵之神是不会放过他暗精灵一族的,何况战斗之中不必要讲这么多,要怪就只能怪黄勇超自己命苦吧。暗灵箭如同长眼睛一般朝着黄勇超的胸前要害连绵不断地射去,而黄勇超恍若不知死活一般,任凭原破坏的箭朝着他射去。 鹰雪都被黄勇超给弄傻了,他实在是坐不住了,便想冲上前去救下黄勇超,要是真被原破阵的箭给射中,那岂不是成马蜂窝,鹰雪可不想看到黄勇超是这个下场。 可是鹰雪的身形还未动之时,火练精一把拉住了鹰雪,低声对他说道:“鹰雪,这是勇士之间的决斗,外人是不准帮忙的,即便是一方被杀死,也只能怪他学艺不精,如果你此时冲上去,黄勇超以后将无法在精灵之城立足。这样,还不如他被原破阵杀死呢,还可以落得一个好名声!” “可是,唉!”说话之间,鹰雪发现即便是自己现在想动手相救,也是为时晚矣,因为暗灵箭已经射中了黄勇超,鹰雪不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鹰雪,你看!”火练精指着被罩在淡淡七彩光芒的黄勇超说道,似乎他有所发现。 “这,真是奇事呀!”鹰雪定睛一看,事情果然有转机。 原破阵所发出的一支支暗灵箭,并没有射中黄勇超的胸口,而是被神圣之弓全部给粘住了,现在黄勇超全身晦暗不明,如果不仔细看,还真以为黄勇超被暗灵箭给射中了。 黄勇超呢,他可丝毫不知道自己的情形有多么的危险,他现在还在仔细地研究这些字,他真搞不懂,这些字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可以肯定,既然这些字能够化为光环围绕神弓流动,那它们的含义绝对不会简单,可是他真的猜不出这些字到底代表着什么样的含义,他只有苦苦冥想,参透这些字与神弓之间的含义和关联。不过,时间江没有给黄勇超多少机会,神弓之上的黑色光芒越来越强,突然神弓像是承受不住似乎,突然急速抖动了一下,把黄勇超从神弓顶部给摔了下来。 黄勇超只觉得自己好像是跌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一般,怎么也望不到底,这神弓自己刚才爬上来之时也没见得有多高,可是现在跌下来之时,才发觉真是高得有些骇人,这样的高度自己要是跌下去,那真是没救了,黄勇超不禁吓出一身冷汗,人也感觉一激灵,从迷茫之中清醒了过来。 所有的光芒都褪尽之后,大家这才发觉,原破阵的那些暗灵箭都射在了神圣之上面,而随着黄勇超的一震臂,那些黑色的暗灵箭全部被甩在了地上。 见自己被射了这么多箭,黄勇超不禁火从心起,拉开神弓,一支巨大的能量箭便出现在神弓的之上,只只黄勇超手一轻,这支离弦之箭便会急速地射向原破阵。 这个时候根本就不需要考虑,只要对准目标开弓便可,就在这个时候,黄勇超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刚才所看到的‘敕、开、散、绝、灭、生!’六个字,难道这些字是代表着某种含义,或是某种符咒,身为精灵,黄勇超能符咒召唤之术并不陌生,不过,他现在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应该选哪一个字来役使才合适。 “敕!”黄勇超稍作了一下考虑,便大声念出声来。 一支火红色的箭急速朝着原破阵射了出去,这支箭在中途之时,突然幻化为一浑身烈火的猛虎,恶狠狠地朝着原破阵扑去,那股气势,简直可以吞天吐地,焚尽所阻挡它的一切生物。 原破阵哪里敢轻易与这只气势汹汹的猛虎相抗衡,慌忙躲开了猛虎的攻击,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这只猛虎竟然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尾随着原破阵,似乎随时要置他于死地。 所有的精灵都傻了眼,没想到仅凭着一支箭便可以变成召唤兽,这要是连续射出几只箭,那岂不是死定了。一般的高级精灵能够召唤出一只这样威力巨大的召唤兽都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如果要想同时役使两只以上的召唤兽,在精灵之城,这样的高手,屈指可数,可现在黄勇超仅凭一支箭,便幻化成了召唤兽,这份修为,谁敢与他硬碰硬地对着干。 “开!”黄勇超也存心想试试自己真的可以同时驭动几只召唤兽,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真是不得了。一枝橙色之箭化为一只身形巨大的棕熊,朝着原破阵急撞而去。 “散!”又是一支能量箭,化为一只威风凛凛的黄色大雕出现在所有精灵们的眼前。 整个精灵之城的精灵都傻了眼,同时驭动三只召唤兽,这是什么精灵人,整个精灵之城的高级魔法师都根本无法役使三只召唤兽,现在的情况不言而喻,黄勇超的修为已经在精灵之城排行第一了,根本就没有精灵能够有他这样高深的修为,当然也没有精灵能够与他匹敌了。 这几天原破阵有够倒霉的,他这位鼎鼎大名的族长,这几天老是走霉运,先是败在鹰雪的手上,那还是真刀真枪地对阵,他倒也输得心服口服,可是现在自己的能量虽然增强了,没想到又遇到这个怪胎般的精灵人,同时弄出三只召唤兽,把他给弄得焦头烂额,苦不堪言。这是什么世道,精灵之城何时出了这些无名的高手,他从来都没有收到过这类的消息,原本平静的精灵之城竟然变得这样卧虎藏龙,高手云集了。 “绝!”黄勇超现在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原破阵眼中的骇然之色,他正耍得过瘾,根本就没有留意到原破阵已经是狼狈不堪了,不过,令黄勇超奇怪的事情出现了,在绝字符咒射出之后,并没有化成什么召唤兽,而是化为一支绝色之箭射向了原破阵,这倒不足为奇,可是这支绝箭在途中,却突然消失了,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这一样不仅让所有的精灵不停地擦了擦双眼,而且连黄勇超自己都感到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事情,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毛病了,怎么会出现这种怪事呢! 更奇怪的事情出现了,原破阵刚才还是活崩乱跳的,可是就在这支绿箭消失之后,原破阵突然感到自己身子一紧,不知道被什么捆住了似的,顿时便觉得双腿一紧,倒在了地上。他这一倒,金雕、火虎和棕熊一拥而上,全部朝他攻击而来,原破阵不由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突然之间,原破阵的全身涌现出一层浓重的黑色,将他紧紧包裹了起来,而由神箭所幻化的金雕、火虎和棕熊也不是省油的灯,与这层黑色的结界展开了终极的撞击,“轰隆!”一声巨响之后,金雕、火虎和棕熊全都不见了踪影,随后一道巨大的烟尘柱冲天而起,而首当其冲的原破阵也不知是生是死。 第146章 所有的精灵们都被吓呆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大家都心有余悸,这种场面,要是换作自己,恐怕是尸骨无存吧,不知道原破阵是否如大家所想的那样,被炸成了尘埃。良久之后,烟雾慢慢散去,大家这才发现,刚才原破阵所倒之处,已经出现了一个大坑,可见刚才爆炸的猛烈程度,想来原破阵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还是有精灵是清醒的,火练精就是例外,他飞速跃进了坑中,提出一个浑身被尘土掩盖的精灵,毫无疑问,这个精灵是原破阵无疑,只不过没有谁猜得出,他是如何从这样猛烈的爆炸之中逃出生天的。火练精将原破阵提到了水无痕的面前,然后退到一旁。 水无痕当然知道火练精的意思,她立刻役动水元素,一股轻柔的细流从原破阵的头顶出现,缓缓地冲刷着他身上的尘土,不多时便将原破阵洗得干干净净。 “唉!我败了,你们可以进入封龙谷!”原破阵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良久之后,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表示认输了! “原族长,你不想与我们一同进入封龙谷,一探究竟吗?”火练精倒是毫不在意,不知为何,他总是有这个感觉,此行必须要所有的精灵同心协力,方可除掉恶龙。 “手下败将,何以言勇,老夫无脸进谷!你们请吧!”原破阵毫不领情,一甩手,便急速地离开了,他手下的暗精灵见族长都被打败,也随着原破阵一同走进了精灵神殿。 “真是侥幸!”黄勇超搓了搓手憨笑道,刚才的情形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他有种奇怪的感觉,此次打败原破阵的功劳似乎并不是他的,究竟是什么原因他一时也说不出来。 “七少,这回你可露脸了,今日过后,精灵之城将会以你为尊!”鹰雪笑嘻嘻地说道。 “这不是我的功劳,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还没弄明白呢,看来这神弓之上的秘密还挺多,有时间一定要好好地研究一番,否则,真是对不住神弓择我为主!”黄勇超虽然有些纳闷,可是能够打败原破阵这样的高手,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没想到他黄勇超也会有翻身露脸的时候,这件事当然值得高兴。 “行了,我们还是赶去封龙谷吧,趁灵龙还未转生之时,除掉恶龙,否则,到时灵龙蜂涌而至,恐怕我们要除掉恶龙就不容易了!”火练精见黄勇超这副得意劲头,不由皱了皱眉头,不过,他也没有拂了这个宝贝徒弟的兴头。 火练精的话立即便得到了水无痕、花惜春等人的响应,各系精灵带着各自的精灵勇士们,随着火练精一道,走进了精灵神殿,只要穿过了精灵神殿,便是封龙谷了。 封龙谷,其实就是一条条狭谷,这条狭谷并不是很长,一眼就可以望到头,而精灵神殿只是一座大门,看守这座狭谷的门户而已,鹰雪进封龙谷之后,前后一看,便已经一目了然,路并不是很长,转眼间便已经走到了狭谷的尽头,一个巨大的石洞出现在众精灵面前。 “大家小心些,这个洞中有两个厉害的怪物,被这些怪物捉住了,不是死就是重伤!”火练神突然走到了前面大声对精灵们说道,看来他肯定在此吃过亏。 “怎么百年没来此地,这转生洞里竟然出现了怪物?”火练精与水无痕、花惜春三个听了火练神的话后,不由惊异地说道,在他们的记忆之中,这里不可能有怪物的。 “是呀,这两只怪物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出现在这转生洞中也是近些年来的事情,每年都有不少的精灵勇士被它们所伤,这两只怪物身形巨大,又不畏魔法攻击,精灵们被它们碰上或是击中,都是重伤,甚至丧命!”这次说话的是金翼展,看来,他也吃过这两只怪物的苦头。 “这两只是什么怪物,谁曾见过它们?”鹰雪第一时间便想到了灵兽,不知为何,他心里浮起了这个奇怪的念头,真是奇怪,花惜春和水无痕二人也有此念头,真是令人奇怪,来到这转生洞的门口,感应能力似乎变得特别的强,而小鸟与小金两个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似的,在鹰雪的肩上不安份地燥动着。 “没见过,不过,它们身形巨大,头上无嘴,而鼻梁之上却长有一大一小两只角,而且性情凶悍,脾气爆燥,如果被他撞到,非死即伤。但是有一件事比较奇怪,这两只怪物似乎从来都不跑出转生洞,只要我们跑出转生洞,他们便不追击了。”这次说话的是金凌熠,看来他也不止一次来过这里了。 鹰雪也不知道他们口中所说的怪物到底是什么玩意,不过,他对这转龙台倒是产生了一点兴趣,毕竟这转龙台可是通往人界的通道,这事好像还没问过水无痕,不知道她能否肯定这转龙台就是通往人界的唯一通道,“水族长,这洞出去之后,便可以到达转龙台了吗?难道这转龙台是在地底下?那它如何通往外界呢?” “不是,这转生洞出去之后,便是另外一番天地,也就是这座岛最核心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湖,湖上设有精灵之神所布下的厉害禁制,转龙台便在这湖的最中央,这个湖乃是灵气聚集之地,灵龙一般都是躲在湖底的某处修炼,待百年之时,湖面上的禁制消除之后,灵龙便会飞升到转龙台重生离开,而灵龙重生之后,会留下许多特别的灵物,禁制会在半个时辰内重新启动,静候在一旁的精灵们便趁封印禁制重新启动之时,将灵物拾来。不过,现在为时尚早,三天之后才是灵龙转生之时,也就是说我们只有三天的时间消灭恶龙,否则,灵龙转生之时,再想除掉恶龙,那可就麻烦了,因为灵龙转生之时,如果受到惊扰,恐怕会心绪不宁,如果龙性大发的话,那就别提除恶龙了,恐怕我们精灵勇士亦难全身而回!至于它是否能够通往外界,这件事情也只是一个传说,我也不太敢肯定,据族中长老所述,千年之前,是否经有一男一女两个人类随着转龙台消失了,至于他们是否回到了人界,也没有精灵知道此事!”水无痕知道鹰雪是第一次来这里,便耐心地解释,当然她现在所说的话,有些连火练精等人也是闻所未闻的事情,不过,大家也不怎么在意,水无痕身为精灵神殿的守护者,知道得比他们多一些,这原本就是一件不足为奇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那应该没错了,如此说来,我们现在最主要的任务便是先通过这转生洞了,然后再作打算了!既然这样,那就由我前去看看这两只怪物到底是什么来历吧!”鹰雪的话音刚落,立即便有人热烈响应。 “我也去!” “我也去!” 花惜春和水无痕几乎是同时响应,而后,黄勇超也举起了手来,表示自己也要去这转生洞一探究竟。 “既然大家都要去,那就一起前去吧,多一个人也好多一个照应,只要大家务必要小心些,不得鲁莽行事。各位族长,请你们在此稍等!”鹰雪并没有拒绝任何人,表示大家都可以去。 “能否带我也一起前去!我曾经到过洞中,或许我可以帮一点忙。”突然金凌熠也站了出来,表示自己也想进洞去,金凌熠不知为何,对鹰雪也大生好感,或许是同为精灵人的缘故吧,不过,金凌熠还真的有些摸不透鹰雪的底细,以黄勇超和水无痕、花惜春、火练精等人的修为,对鹰雪都恭敬有加,真是看不透,这个人类究竟是什么来历,他可没有这个胆量冒犯鹰雪,只有好言相求,以他那高傲的脾气竟然如此对鹰雪低声相求,连他老子—金翼展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行,既然金少族长也想去,那我们就一起进去吧!”鹰雪倒没有在意,他现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转龙台之上,既然当年娄神与星神都能够从转龙台回到人界,那自己肯定也能从这里出去。 四个精灵人加上鹰雪这个人类,当然还有鹰雪肩上的小鸟与小金两个,一起进入了转生洞,刚才还是一片光明,可是一进入转生洞之后,眼前立即漆黑一片,五人在稍微适应之后,鹰雪摸出了夜光石,将整个石室照亮,可是讼鹰雪奇怪的是,这个转生洞竟然连夜光石都无法将之完全照亮,鹰雪仔细观察之下,原来这里竟然是烟雾弥漫,难道这个洞里会显得特别的黑暗。 洞中的空间很大,而且很空旷,夜光石发出的光并不能照出多远,洞中烟雾缭绕,五步之外很难看清东西,为了防止走散鹰雪让大家都手牵着手,方便照应,洞中一片寂静,除了五人的脚步声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杂音,脚步声在深遂的洞中无限扩大,这种声音更加令人心里发慌。 五人走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他们所说的怪物,明知洞中有怪兽,可是却无法找到,大家的心不由提得更紧,自己的脚步声在洞中回响,这种气氛反而更加怪异,真是让人心焦。 众人都各自强行压制着焦燥的心情,在慢慢地转过一个急弯之后,夜光石突然大发光芒,这样快的转变,令大家极为不适应,鹰雪见状,便把夜光石用手罩了起来,以免突然的强光让大家眼睛不适应。 一阵急促沉闷的呼吸声从一旁传了过来,开始大家倒还不太在意,可是一阵不祥的预感涌上大家的心头,除了鹰雪外,都是精灵,感觉的敏锐性自是不用说,鹰雪刚发觉到不妥之时,花惜春、水无痕、黄勇超和金凌熠已经急速地退到了一旁,只留下了金凌熠的一声惊呼:“小心,这是怪兽!” 鹰雪的反应是最慢的,他刚想退开之时,一股热气已经迎面喷来,鹰雪没有后退,也没有机会后退了,他没有犹豫,立即便纵身跃起,躲开了这不知名的怪兽的攻击。 鹰雪一点防备都没有,惊魂未定的鹰雪挂在了石壁之上,迅速地拿出夜光石,并且将夜光石镶在了石壁之上,然后借着亮光一看,地面之上果然有两只相貌怪异的灵兽,这并不是召唤出来的能量兽,而是有血有肉的灵兽,只是鹰雪比较奇怪,这精灵之城为何会有如此巨大的灵兽,而且精灵之城的灵兽都是体型瘦小的,再说,精灵们也没有养灵兽的习惯。 待这两只灵兽转过身来之后,鹰雪顿时被惊得目呆口呆,这两只灵兽他见过,而且还是经常见到的,熟悉得实在是不能再熟悉了,“皈月灵犀!” 不错,两只灵兽正是犀类灵兽,不过,它们并不是鹰雪口中所说的皈月灵犀,它们离皈月灵犀的境界还很远,充其量只是两只普通的灵犀而已,这在人界它们并不算得上是什么厉害的灵兽,可是在这精灵之城,它们可是大展所长,变得厉害无比,灵犀一类的灵兽天生对魔法免疫,而且是纯粹的物理攻击,以魔法见长的精灵们碰到这种灵兽,那绝对是致命的,难怪这些精灵见到这种灵兽之后,不是被撞死,便是被重伤。 对付这两头灵犀,鹰雪倒是觉得自己有些把握,因为谢好当日曾经告诉过他皈月灵犀有个致命的弱点,灵犀一类的灵兽都是瞎子,它们攻击目标,全凭嗅觉和地面的震动力,只要避开它们的嗅觉,要对付它们,应该不是难事,而且,灵兽鹰雪见多了,如果没事的话,它们会马上睡着的,这也是它们的修炼方式,不过,现在倒是真的让鹰雪为难了,身在这转生洞中空间有些狭小,而这两只灵犀的身形巨大,虽然有些笨拙,可是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它们倒是占了不少的便宜,因为它们可以随时发现自己的目标,采取攻击。 鹰雪倒挂在石壁上,花惜春、水无痕、黄勇超和金凌熠四个见鹰雪的模样,立刻现学现卖,把自己都挂在了石壁之上,两只灵犀失去了目标,焦燥地在地上来回不断地四处转动,企图发现鹰雪等人的行踪,可惜,这次它们失算了,什么人不好碰,竟然让它们碰到了鹰雪,对它们的弱点了解得一清二楚。 鹰雪没有任何动作,他现在需要的便是耐心,他要静静地等待,等这两只灵犀以为他们五个已经离开这里,让它们安静下来之后,鹰雪便可以用结界将这两只灵兽困住,虽然这种灵犀天生力大无比,可是只要结界设得巧妙,让它们没有着力点,完全可以将它们困住,只要让众精灵们安全通过这转生洞便可,鹰雪也不忍心伤它们的性命!虽然花惜春、水无痕、黄勇超和金凌熠四个不知道鹰雪在玩什么,可是见到鹰雪向他们示意之后,便照着鹰雪的样子,附在石壁之上不敢轻举妄动。 两只灵犀四处找寻了一番之后,一无所获,它们虽然有些想不通,刚才的这些家伙怎么会突然消失,可是它们还是终于安静了下来,静静地伏在了地上睡起了大觉,丝毫没有发现攀在石壁之上的鹰雪等人。 ********** 谢谢各位对小弟的支持,上传一个星期来,取得了不斐的成绩,这都是各位书友们对小弟的大力支持,由于书评数量过少,点击量太大,每周书评的加精都未能加完,甚为遗憾,请各位多多留下评论,小弟尽可能为各位加精,再次谢谢各位的大力支持!! 第147章 见两只灵兽差不多已经熟睡,鹰雪便悄无声息地从石壁之上滑了下来,抽出黑剑,用天衍剑法划出一个结界,如鹰雪心中所想,将两灵犀封印了起来,结界刚好依灵犀的睡姿而划,将它们两个结实地困在了结界之中,虽然两只灵犀力大无比,可是如果没有着力点,它们根本就使不上气力,要想从结界中跑出去,那可就需要一段时间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鹰雪朝着花惜春、水无痕、黄勇超和金凌熠四个招了招手,示意大家都可以下来了,四人见鹰雪这样轻松地就把这两只穷凶极恶的怪兽给搞定了,真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过,在他们四个下来以后,两只灵犀已经感应到了他们五人的存在,无奈已经被鹰雪禁制,只有暴怒地挣扎着,可是由于是横躺地地上,它们失去了着力点,根本就站不起来,只有发出雷鸣一般的吼声,将洞壁上的尘土簌簌地震落了下来,这才真正让黄勇超等人感到佩服。 “这两只怪兽真是厉害,幸好它们现在已经被困在了结界之中,否则,还真是麻烦!”黄勇超的胆子并不小,可是他的修行时日尚短,定力比在场之人都差,故而他有些色变。 “这两只乃是人界的灵兽,不知道为何会跑到精灵之城来,真是怪事,我看它们似乎像是此洞的看守者,它们的目标好象是不想让大家通过转生洞,严格说来,它们反而是一片好意,我也不想伤害它们的性命,难道它们也知道了有恶龙出作祟,如此说来,这个秘密并不止你们三个知道,此事说来就蹊跷了!”鹰雪想了一下,这件事情还真是处处透着怪异,以这两只灵犀而言,它们似乎还未能够达到如此通灵的境界,否则,自己的结界很难困住它们,难道这两只灵犀有主人!想到此处,鹰雪不禁走上前去仔细观察这两只灵犀来。 “鹰雪,你在干什么?”花惜春见鹰雪凑在两只怪兽的旁边不停地张望,不由诧异地问道。 “我怀疑这两只灵兽是有主人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它们的主人或许能够帮我们一把,毕竟知道恶龙存在的人或者是精灵并不是很多!” “那你看出来了没有?” “奇怪啊,这两只灵犀并没有与人结下契盟,难道是我猜错了!”鹰雪通过一番仔细的观察之后,并没有发现两只灵犀与人结下契盟的特征,不由更加惊异。 “算了吧,我们还是出去通知大家吧,尽快就大家通过这转生洞,这里的事情以后有闲暇再来研究吧!”金凌熠可不像鹰雪这样在这里浪费时间,外面有五行精灵的勇士们正蓄势待发,这么多精灵在外面等待,自己这些人竟然还在这里浪费时间,真是殆误战机,他可没有时间在这里干耗,虽然他很佩服鹰雪,可是鹰雪的表现却让他有些不耐。 “少族长说得不错,外面还有许多勇士们在等着我们的消息,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先出去吧!”鹰雪也觉得金凌熠说得不错,事情总得有轻重缓急之分,这些的一切虽然透着古怪,可是总不能因此而耽误了大事。 “哎哟!”两声惨叫传来,黄勇超与金凌熠双双跌倒在地。 “怎么回事,你们这是怎么了!”鹰雪急忙扶起了他们二人。 “鹰雪,你没有搞错吧,怎么把这个地方都设下了禁制,你这样做,我们怎么出去呀!”金凌熠气呼呼地说道,刚才自己走得有些急,没想到竟然一头撞在了一道无形的坚硬无比的屏障之上,顿时把他给撞得头昏脑涨,跌倒尘埃,这真是气煞他了,鹰雪这玩笑也开得太大了。 一旁的黄勇超也愤愤不平地说道:“就是嘛,鹰雪,你别开玩笑了,快把结界撤下,敢情你把我们也当做那两只怪兽给困在这里了,搞什么呀!” “什么?不是吧,我什么时候设下禁制了!在哪里,我怎么没有发现!”鹰雪听了他们二人的埋怨之后,不禁大声的抗议道,他怎么可能干这种无聊的事情,何况他根本就没有这个时间。 见鹰雪也如同大家一样,在小心翼翼地摸索着,黄勇超和金凌熠二个不禁面面相觑,这真是活见鬼了,自己刚才明明撞在一道坚硬的结界禁制之上,难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 “咦,果然是一道禁制这是怎么回事?这是谁下的!”鹰雪终于摸到了一堵坚硬的无形墙壁之上。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被困在这里了!”花惜春和水无痕二人也骇然道,能够在不知不觉,悄无声息地给自己这些人下了这么大的一个禁制,不知道是什么高手所为,在他们的记忆之中,似乎精灵之城没有这号人物呀! “洞中不知是哪位高手,我们并不他意,只想通过这转生洞,请高抬贵手!”水无痕可不想得罪这号人物,她大声向洞中空旷处行礼,可惜根本就没有得到任何声音的回应! “管他是什么精灵所为,先破开再说!”金凌熠刚才吃了个暗亏,现在又受别人的冷落,一不做二不休,祭出一把魔法刀,朝着自己面前的结界就狠狠一劈。 鹰雪等人阻止不及,本以为这次硬碰硬的撞击,至少有一方会受到损伤,可是实际的情况却大出众人的意料之外,金凌熠的大刀像是劈在了水中一般,毫不着力,由于失去了重心,倒是把他自己给弄了一个趔趄,又结结这实地摔倒在地上。 金凌熠一肚子的气愤,刚想爬起来之时,突然一阵轻轻地烟雾从一旁袭了过来。他只感觉自己的头一晕,顿时便趴在了地上起不来了。 “少族长,他不会是跌晕死过去了吧,让我看看!”黄勇见金凌熠趴在地上就没起来,不禁诧异地说道,在他想象之中,这位金少族长似乎没有这么蠃弱吧。黄勇超刚刚走上前去只觉得一阵奇沁入鼻中,然后就感觉自己一阵头晕,话都来不及说一句便立即倒在了地上。 “情况不妙呀!大家小心些,结界之中肯定有古怪!”鹰雪现在可以肯定金凌熠与黄勇超二人的是中了招,只是对方在暗处,自己在明处,只有小心防御。 “唉!”一阵幽幽的声音传入大家的耳中,在这样空旷的洞中,尤其显得让人毛骨悚然,原来就已经紧绷了的神经,听到了这个幽怨的声音后,水无痕和花惜春二人立即站到了鹰雪的旁边,并且紧紧地抓住了鹰雪的胳膊。 “没事,没事,别怕,我想可能是我们刚才听错了!”鹰雪当然知道以三人的修为,是绝对不可能同时听错的,不过,为了安慰水无痕与花惜春,他只有撒谎,稳定她们的心神。 “可是刚才……”水无痕心有余悸地说道,没想到她堂堂的精灵之王,现在亦变得像一个小女孩一样,一副女儿态,花惜春也如同她一样,神情之中含有惧意,紧紧地抓着鹰雪的胳膊,美人之恩,鹰雪可是无福消受,至少现在他没有这个心情,如果他的心神也一乱,那就更加糟糕了,现在情况不明,他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防御之上,全神戒备地盯着四周的情况。 “唉,你们都进来吧!”那个幽幽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鹰雪终于发现,这个声音竟然离自己如此之近,似乎就在他的耳边响起,难道自己真的见鬼了,可是自己与冥族中人也打过交道,即便是虚花冥罗这样的鬼魅,他亦可以看到,怎么今天竟然无法发现,除非是幽冥邪王亲自前来,可是他来这精灵之城干什么,鹰雪经过分析,这声音绝对不会是幽冥邪王的,因为这个声音略带女声,不可能是一个男子之音。 花惜春与水无痕二人简直丧失了斗志,只闻其音,不见其人,又在这个奇怪的转生洞之中,这种莫名的怪异的气氛,让她们二人更加惶惶不安,不禁紧紧地抓住了鹰雪的胳膊。突然,鹰雪感觉到有一丝异常飘了过来,知道情况不妙,便立即屏住了呼吸,可是花惜春怀水无痕二人可就没这么好运气了,鹰雪还未来得及警告,她们二人就如金凌熠与黄勇超两个一般慢慢地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我敬你是位前辈,不想与你兵戎相见,既然你执意不肯现身,又害我朋友,别怪我不客气了,鹰雪抽出了黑剑,准备强行破开结界,为今之计,他只有先带着花惜春等人逃离这里再说!” “等等,你不是精灵!”那个幽幽的声音之中竟然带着一丝的喜悦之气,似乎他感觉很高兴,像是他已经等候多时了。 “你什么意思,不错,我并不是精灵,也不是精灵人!我是人!”鹰雪的声音很凝重,他已经将真气运至全身,随时准备攻击,虽然他听到这个身份不明之人的语气很奇怪,不过,他可不想上当,四条命还在攥在自己手中,如果他也被人暗算,恐怕今天自己等人就要光荣在此了。 “你不用惊讶,你的朋友不会有事的,他们只是中了一种特殊的迷烟,不用多久便会醒过来的,刚才我的两只灵兽可是被你困住的,能够将它们困住也不简单,看来你在人界之中,修为也不弱呀!”那个幽幽的声音已经变得兴奋起来了,语气之中充满了惊喜,似乎是有所得。 这样反而让鹰雪觉得更加不安,不过,他现在才发觉那两只灵犀现在也乖乖地躺在地上不再挣扎,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鹰雪眉着一皱,对着空中大声说道:“前辈,我们此行的目的是来屠龙的,外面还有一大批精灵勇士在等着我们,刚才听前辈的话,恕在下斗胆胡猜,前辈肯定也是一位精灵,不知您为何要将这两只灵犀放在此处,残害精灵们的生命呢?难道您与精灵之城的所有精灵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唉,我这也是迫于无奈,其实我也是为了他们好,既然你连邪龙为恶的事情都知道了,那倒容易解释了!这样吧,你先带着你的朋友随我的两只灵兽进来吧!”那个声音刚一落下,两只灵犀便挣脱了鹰雪所设下的结界,站了起来。 鹰雪一见立即全神戒备着,不过,他发现这两只灵犀现在的暴戾之气尽除,并没有像鹰雪所想的那样对鹰雪发动攻击,鹰雪正在犹疑之际,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你将你的四位朋友放到灵犀背上,然后随着它们一同来找我吧。” “是!”鹰雪恭敬地答道,他现在完全可以肯定这个身在暗处的高手绝对是没有恶意的,否则,仅凭他刚才解除两只灵犀禁制的手法,鹰雪完全可以肯定,自己绝难是他的对手。两只灵犀驼着花惜春等四人走在前面,鹰雪紧跟着它们。路并不远,两只灵犀走到一道石之前突然停了下来,‘嗷嗷!’地轻叫两声之后,便一头钻了进去,这玩意鹰雪也见过,只是一般的幻术,鹰雪毫不犹豫地跟着两只灵犀钻了进去。 鹰雪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前,一个身材与他差不多的美女出现在眼前,这位美女全身上下被一个圆形的闪过黄色光芒,但却又透明的球状结界包裹着,静静地浮在空中,如果不是一双美目一眨一眨地盯着鹰雪看,鹰雪绝对会以为她是一位睡美人,一看之下就可以肯定这位美女也是一位精灵人,不过,她的美丽简直是无法言表,如果说花惜春与水无痕是鹰雪见到过的最美丽的美女的话,那眼前的这位美女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 “仙女!”鹰雪不禁轻轻地叫出了声,他实在是无法描叙眼前的这位美女,因为她的美丽已经不再是人界所有,除了天上的仙女之外,鹰雪真的不知道该叫她什么才好。花惜春与水无痕的气质、身材、面容都已经是数一数二的,绝对是一流的,这点鹰雪完全可以肯定,可是这位美女身上所流露出来的这股气质,竟然是如此清丽脱俗,简直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让鹰雪产生一种想膜拜的感觉,让人感觉无比的敬仰和崇拜。鹰雪在一阵窒息之中醒了过来,说来真是惭愧,鹰雪要不是被自己的呼吸所阻,还真是不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醒过来,用美得让人窒息这样的词语来形容眼前这位美女,也丝毫不为过。 “真是漂亮啊!你不会是仙女吧!”鹰雪由衷地感叹道,他摇了摇头,让自己从边茫之中清醒了过来,这才发现,这个奇怪的石洞之中,竟然不用夜光石也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而且还让人有种如沐春风,让在三月的阳光之中的感觉,这洞也未免太玄了吧。 “你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人类,能够在这么快的时间内清醒过来,你的定力相当不错呀!咳咳咳!”突然那位美如天仙的女子急速地咳了起来,似乎是有伤在身。 “你受伤了,你到底是什么人,精灵之城从来没有听说过你呀!”鹰雪到此时神智已经完全恢复了过来,虽然眼前的这位美女没有恶意,可是她本身就是一件最厉害的武器,稍不留神,便会被他迷住,鹰雪自问,自己的定力何时变得这样差了,真是怪事。 “你刚才说得不错,我的确是受了伤,是被你刚才所说的邪龙所伤,其实,我就精灵之城的守护者……” “你是精灵女神?我的天呐!”鹰雪惊讶得声音都变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位美得让他差点憋死的美女竟然会是精灵女神,难怪这么眼熟,原来就是在精灵神殿之中所供奉的那位,鹰雪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之上真的有神仙,而且还如此凑巧,竟然让自己真的碰上了。 第148章 “精灵女神,我可不敢担当这个称呼,我只是一名小小的精灵女仙,岂敢担当女神这个称谓!”精灵仙女谦逊地说道。 “可是大家都叫你精灵女神呀!”鹰雪咽了咽口水说道,今天所遇到的事情是他一生之中最奇妙的事了,原来一些遇到神仙的传说都是真的,自己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让自己也遇到了一回。 “神之境,乃是至高无上的,我乃是一小小下仙,岂敢妄用神之称呼,我本名叫花玉色,乃是一名花精灵修炼而成仙的,你就叫我玉色吧,好了,我们还是说说正题吧!我的时间不多了!” “花玉色,那您不是她的长辈嘛,她叫花惜春,是花精灵一族的族长!”鹰雪急忙推荐道,神与仙在鹰雪的心中,根本就没有区别,神仙之说只是流传于虚无飘渺之上,鹰雪哪里会料到在这里竟然可以遇到,如果能够得到仙女的眷顾,那受益可是非浅呀。 “她们之事稍等一下再说不迟!先说说你吧,我已经推算出你才是此次屠龙的主角,不过,我始终弄不明白,为何我推算出来的结果会是如此似是而非,这龙明明应该是你而杀,可是为何却又不是死在你的手上,这岂非怪事?”精灵仙子的眉着紧蹙,紧盯着鹰雪,似乎想要看透他。 “未卜先知!我的天呐!”在鹰雪的心中,神仙能够未卜先知,遁行驾云,掐指一算,能知过去未来,这些对于神仙而言,都是小儿科的事情,这些在地球之上就已经被宣染的绘神绘声,自己如果也能够学到这门本事,那随便推算一下,不就可以找到星神了,然后随便推算一下,不就可以轻易地完成任务,回到地球上去了。 “你以为我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呀,即使是大罗金仙亦无法轻易地推算出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只能大概地算出一个模糊的时间段,更别提我们这些小仙子,对了,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什么问题,你说的话我一点都不明白,我又怎么回答你的问题呢?”鹰雪刚才还在神游天外,对于精灵仙子所说的话,一点都不明白,更别提回答什么问题了。 “你身体里的能量好奇怪呀,至少有三道以上的不同能量在你体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精灵仙子眼中精光熠熠,鹰雪的身体还真是一个谜,连她也无法看透。 “啊,你不说我倒忘记了,我正好有事请教仙子!还请仙子指点迷津!”鹰雪突然想到了紫元圣婴和灵之星之事,如果能够有神仙帮忙,恐怕一切事情都会迎刃而解,在他心里,神仙嘛,都是无所不能的。 “什么事?”精灵仙子的语气了充满了惊讶,眼前的这个人类真是奇怪无比,有时候显得非常成熟,有时候却像个小孩子一般天真可爱,真是搞不懂他究竟是个什么人! “你看我额头之上,有个灵之星,而我最近又阴差阳岔地炼成了一个奇怪的元神,你能不能帮我看看!”鹰雪笑嘻嘻地说道,如果有神仙帮自己解决困难,那真是水到渠成呀。 “灵之星!这不是灵神的宝贝吗?它怎么会在你这里?”精灵仙子的话差点让鹰雪跌倒地上,这花玉色竟然会认识灵神,这敢太邪门了,不过,鹰雪稍一镇定,突然想通了,这当年星神与灵神不是一起到过这精灵之城嘛,既然他是精灵仙子,那肯定见过他们二人了,这样一想,鹰雪也就释然了。 “不错呀,是灵神前辈送给我的,不过,他一不小心粘在我的额头之上了,你能不能想个办法帮我取下来?”鹰雪还真不知道这件事情如何向精灵仙子解释,只好轻描淡写地说道。 “不能!”精灵仙子的语气十分肯定。 “不能?!”鹰雪差点要骂出声来,这是什么神仙,比自己还逊。 “你用不着惊讶,这灵之星乃是神界的神器,乃是灵神当年费尽周折才得到的,他珍若生命,而且像这等神器,岂是我们这等小仙所能够轻易取下来的,如果一不小心,说不定会被灵之星吸住,如此一来,这可是万劫不复了,况且这灵之星既然已经呆在你的额头之上,那就表示它已经认你为主了,除非你死了,否则他是不会掉下来的!”精灵仙子丝毫不理会鹰雪的不满情绪,恍若无事地说道,仿佛一切事情都与她关,其实这一切真的与她无关。 “我靠,什么破神仙!”鹰雪差点没有骂出口,不过,他把希望都寄托在了紫元圣婴之上,希望这位不太入流的神仙能够帮他解决一下。“仙子,你能否看看我的元神是怎么回事,他好像偏离了正常的轨道。” 精灵仙子没有说话,她闭着眼睛观察了一番之后,睁开眼睛盯着鹰雪看了一会儿,对他说道:“你体内还有一个元神是不属于你的,这是怎么回事?” “厉害哦!神仙就是神仙!”鹰雪由衷地感到佩服,能够感应到截天元神的人,还真是不多,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笑,精灵仙子一句话让他跌入了谷底。 “你那紫色的元婴根本就不是属于人类的修炼方式,而是魔族的修炼方式,如果你按此修炼下去,你势必成为魔人,恐怕到了那个时候,你不仅会被你的紫色元神吞噬,而且还会丧失所有的神识,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你说什么?!”鹰雪听了之后,脸色都变了,难怪截天一直对他吱吱唔唔,还一直不让他修炼这个紫元圣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鹰雪一想刚才精灵仙子所说的话,不禁浑身一颤。 鹰雪还未来得及说话,突然白光闪过,截天终于现身了。“鹰雪,你不用紧张,事情还未到这个地步,你只要按我教你的去做,这紫元圣婴是绝对成不了气候的,放心吧。” “本命元神,你是什么人,竟然拥有如此强横的元神!”精灵仙子见到截天的出现,顿时显出紧张之情,她现在可是有伤在身,根本就无力对抗像截天这样即将飞升的本命元神。 “放心吧,老夫截天,对你也并无恶意,不会乘人之危,只是我不想你危言耸听!”截天面对精灵仙子,他根本就毫无惧色,元神与元神之间的对抗,截天一看就完全明白,这精灵仙子也是一个纯粹的本命元神,不过,差自己可就差远了。 “哼,如果不是我的仙器丢失了,我岂会怕你一个毫无仙气护体的本命元神!”精灵仙子平时也心高气傲,今天被截天这样蒽视,当然不舒服了,不过,突然她的眼睛一亮,似乎悟通了想到了某些事情似的,兴奋对截天说道:“难道封龙谷的那条恶龙会死在你的手上,你的本命元神完全超过了我,可是你为何却没有飞升成仙呢,难道你不想成仙飞升吗?” “飞升成仙,这等好事谁不想,可是我修炼这么多年,却一直未能飞仙,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至于屠龙嘛,你别指望我了,我仅凭一个本命元神怎么屠龙,龙乃是万灵之最,如果以我这般的元神之身,还不如让邪龙吃掉,那样还来得干脆一些。”截天没有好气地说道,像精灵仙子这样的都能够飞升成仙,而他这样修炼了数千年之人,却无法飞升,这岂不是太不公平了。 “难怪你不能成仙了,修炼了这么久都还这样感情用事,想要成仙,就必须忘记一切凡尘俗事,堪破一切名利恩怨,届时仙境之门自然会为你大开的!”精灵仙子倒够意思,竟然在这里指点截天成仙的法门。 “得了,老夫这样的人根本就无法成仙,心里装的事太多了,成不了仙的!算了,算了,此事休提,你还是指点一下,如何屠龙,再如何离开这里吧,鹰雪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去做呢!”截天听了精灵仙子的话后,不由大感泄气,自己心中始终有一段恩怨无法放弃,任凭他如何也堪破不了,看来成仙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现在得到了准确答案,截天反而觉得无所谓了。 “那条恶龙越来越邪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条恶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封龙谷的,可能是它的行踪太过隐密,直到两百年前,我才发现它出现在封龙谷,在此之前它已经吞噬了不少灵龙,我多次想将他抓住,可惜它太狡猾了,每次都被它逃走了,一百年前,我终于将他逼了出来,没想到经过近百年,它已经修炼成铜皮铁骨,强横无比,我的仙器根本就对它造成不了多大的伤害,在与它苦斗了一天一夜,我体力不支,反而被那孽畜所伤,无奈之下动用了终极封印,将那孽障封在了潭底,以免它为恶,不过,现在百年之期又将到来,我已经是油尽灯枯了,如果现在不将它除去,恐怕整个精灵之城都要被这孽障所毁了!至于离开精灵之城的方法嘛,很简单,直接从转龙台便可以离去!”精灵仙子的语气之中充满了忧虑和无奈,她现在关心的可不是鹰雪离开精灵之城的事情,而是如何除掉恶龙,这才是她的职责所在。 “神仙也会被那条邪龙打败,开玩笑吧!”鹰雪刚才一直都在迷茫和震惊之中,精灵仙子刚才对他所说的一切,真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自己以后竟然会变成魔族之人,这也太恐怖了吧,不过,他无意之中竟然听到了精灵仙子被邪龙打败的话,这就更加让他感到震撼了,龙族他又不是没见过,可是竟然连神仙都收拾不了,这也太邪了,自己只是一个凡人,如何能与那条恶龙对抗,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这是一条潜龙,它原本是代表王者出现的瑞兆,潜龙不同于一般的凡龙,它身上有王气护身,而这条潜龙不知为何变成了邪龙,身上更是多了一种邪恶的力量,一般的仙器都很难对付它,再加上经过这些年的修炼,我恐怕此番它会把整个精灵之城搅得天翻地覆,不仅如此封龙谷的灵龙恐怕也是在劫难逃,我身负看守封龙谷的重任,却让邪龙为恶,灵龙无法转生,我如何对得起帝君的重托!”精灵仙子的脸上显现出深深的忧愁,让鹰雪看了感到无限的怜惜,这一刻,她仿佛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而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精灵人。 “原来神仙也不是万能的,这与人又有何异!”鹰雪搔了搔头说道。 “既然连你都没有办法,那我们又何有办法,我看不如这样,你飞到天上去,找些神仙来帮忙不就完事了吗?”截天也没有成仙,他根本就不懂仙界的规矩,只有出出馊主意了。 “我现在所有的能量都放在了封印之上,根本就不能离开这里,如果我一离开,那条恶龙便会立即脱困出来,到时候,即便是我也无力制住它了。”精灵仙子满脸愁云说道。 “那我们能够帮上你什么忙吗?你看,我们已经取到了神弓之弓,我想屠龙用仙器应该不成问题吧!”鹰雪指着倒在地上的黄勇超说道。 “神圣之弓!你们已经解除了神弓之上的封印了吗?如果这样的话,或许还可以一试!”精灵仙子见到已经变绿的神圣之弓,神情之中有些诧异,没想到神弓竟然会被人解除禁制,而且还认了主人,这让她吃惊不已。 “是呀,这位七少便是神弓的主人!有了神弓我想屠龙应该不是大问题吧!”鹰雪见精灵仙子的表情还以为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虽然有了神弓,可惜他的修为太浅,也不懂神弓的驾驭之法,况且,我们现在所要对付的这条邪龙,不同于一般的龙族,你过来,我把神弓的使用方法教给你!”精灵仙子对着鹰雪说道。 “教我有什么用,我又没有神弓,你还是直接教七少吧,神仙就是神仙,行事干嘛这样神秘兮兮的,故作高深,其实说穿了又有何妨!”鹰雪心里不痛快,今天得到的消息都是让他泄气的,而且简直是糟透了,真是让他非常的不爽,截天也觉得没意思,化作一道白光钻进了鹰雪的身体里去了。 “呃!有道理,有道理!”精灵仙子被鹰雪一顿抢白,感到有些尴尬,不过,她既然有事相求于鹰雪,也只好自认倒霉,手轻轻一挥之后,便将花惜春、黄勇超、金凌熠和水无痕四人救醒了。 “这是什么地方!”花惜春根本就摸不着头脑,明明自己等人刚才还在转生洞中,没想到醒来之时,竟然已经在外面了,她们根本就搞不懂状态,这里光线如此充足,还以自己等人被鹰雪给了出来呢,不过,这点方似乎有些眼生,头顶又看不到阳光,又没有树木花草,真搞不懂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这位是精灵仙子,我们现在在她的洞府之中,有什么事情,你们还是问她吧!我没空!”鹰雪心中不爽,也懒得去回答大家的问题,他知道自己这一番介绍对花惜春等人而言,绝对是震憾性的,他还有许多的问题要想,没时间去解释这些无聊的事。 “什么?!”花惜春等人一脸不信地擦了擦了眼睛,望着浑身闪光的精灵仙子,这可是精灵们心目中的女神,也是精灵们的精神寄托,没想到自己等人竟然这么幸运,即便是水无痕也倍感荣幸,因为她也只听到过精灵仙子的声音,而从来没有见到过她本人,没想到精灵仙子竟然是如此美艳,令人目眩神迷,即便是水无痕和花惜春二人在她的面前也自感形惭,黄勇超和金凌熠就更加别提了,他们已经呆若木鸡了。 “喂,你们快醒醒,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办呢!”鹰雪见大家的神情有些发呆,立即大声喝斥了一声,惊醒了迷茫这中的众人。 ********** 谢谢各位对小弟的支持,上传一个星期来,取得了不斐的成绩,这都是各位书友们对小弟的大力支持,由于书评数量过少,点击量太大,每周书评的加精都未能加完,甚为遗憾,请各位多多留下评论,小弟尽可能为各位加精,再次谢谢各位的大力支持!! 第149章 “拜见精灵女神!”花惜春、水无痕、金凌熠和黄勇超四个突然跪了下来,虔诚地膜拜道,精灵仙子是精灵之城的守护者,在他们的心目中,是至高无上的,他们可不会像鹰雪这样的毫不在乎,不过,他们没有听到刚才鹰雪与精灵仙子之间的谈话,否则,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不错,不错,你们虽然年纪不大,不过修为都不弱呀!你们都起来吧!”精灵仙子对他们的虔诚态度,表示完全满意,仔细观察了他们四个一眼之后,点头表示赞许能够得到精灵仙子的称赞,花惜春四人都乐得咧开了嘴,这可是莫大的荣誉,连一向冷若冰山的水无痕都露出了难得的笑容,看来这精灵仙子的魅力不小呀。 “多谢女神夸奖!水无痕愧不敢当!”水无痕是与精灵仙子打过交道的,还算是见过大场面的,稍一失神之后,便清醒了过来。 “水无痕,你是水族的那个小精灵,唉,都长这么大了,时光飞逝呀!”精灵仙子感到有些讶然,这才想起来,自己被困在这里都一百多年了。时间紧迫,屠龙之事,势在必行,他看了四人一眼,把目光锁定在了黄勇超的身上,“你就是神弓的新主人?” “承蒙精灵女神的眷顾,小的侥幸得到了神弓!”黄勇超可没见过这种大场面,听了精灵仙子的问话后,结结巴巴地答道,别看他平日口齿尚算伶俐,可是现在说这一句话,都被憋红了脸。 “嗯,根骨尚算不错,既然你已经拥有了神弓,那屠龙的重任就交给你了,对于神弓的秘密,你都了解了吗?” “小的愚钝,请精灵女神指点迷津!” “驭使神弓必须与神弓之间建立一种感应,你已经与神弓结为一体,这点倒是不成问题,神弓乃是由兵器的圣手憔侥族应帝君的要求所铸,然后经由众仙炼化,并在神弓之上加诸了祝福与禁咒,这神弓才变成了真正的仙器,不过,憔侥族严格说来,也是精灵的一支族,他们所打造的这批神弓完全是给精灵专用的,而这批神弓经过仙界的炼化之后,威力当然百倍增加,不过,如此一来,驭动神弓就非一般的精灵所能使用了!精弓之中的六字真言你可曾见到过?” “敕、开、散、绝、灭、生!我无意之中进入了神弓的幻境之中,而且启动了前四个字的真言,不过,我还没弄明白这怎么回事,竟然又不能使用了!”黄勇超对于自己无意之中启动神弓时的情景虽然历历在目,可是却无法再行启动神弓中的真言。 “你竟然能够启动神弓的六字真言,这怎么可能?难道精灵们都已经将本源能量注入了神弓之中,这些年精灵之城不是已经乱作一团了吗?”精灵女神的话中充满了疑惑。 “什么意思,小的听得不太懂精灵女神的意思,请您明示!”黄勇超偷看了水无痕、花惜春和金凌熠一眼,他们三个也是一头雾水,根本就明白精灵女神的意思。 “整个事情是这样的,这些年来,由于我受伤之故,现在的精灵仙子已经无力保护精灵之城了,而邪龙却因此乘虚而入,虽然我禁制了它的身躯,可是它的龙魂可以可自由出入禁制,故而这些年来它假借我的名义,四处挑拔精灵们之间相互开战,更有甚者,它竟然将水精灵驱逐出了精灵神殿,而改由暗精灵担当神殿的守护者,而它又趁机控制了暗精灵的族长原破阵,将他变成了一个傀儡,更加邪恶的是,为了满足它的需要,竟然丧心病狂地将一个邪恶的禁咒教给了木精灵,让木精灵运用人类与精灵用血结合的方式培养灵胎,然后在灵胎即将结成之际,又指使暗精灵去盗胎给它服用,这也是这些年来恶龙修为迅速提升的原因,不过,它却又故意教错了方法,在灵胎之中下了禁制,这样,即便是灵胎顺利诞生,也只是一个无用的废物。恶龙又假借我的名义让精灵们大肆相互残杀,这样一来,精灵们自顾尚且不暇,而且各系的精灵们的实力大受影响,即便是发现了它的存在,也没有时间和精力来对付它,这些年来,虽然我想尽办法阻止精灵们来封龙,甚至动用了从人界带来的两只灵犀护洞,不惜将那些大胆来前去封龙谷的精灵们打成重伤,可惜精灵们始终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还是不知死活地前往转龙台送死,虽然有一少部分的精灵们活着回来,可是这正中恶龙的奸计,这些年来,死在恶龙口中的精灵们不知凡几,真是令我心痛!” “哦!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呀,你可把七少害苦了,他正是人类与精灵结合所诞下的灵胎,如果不是我侥幸打开他的封印,恐怕他这一辈子都以为自己无法修习魔法了!这恶龙冒用你的名义,把整个精灵之城弄得乌烟瘴气,一塌糊涂,难道你就不想办法阻止它吗?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一切,为何不向所有的精灵道出真相呢,白白浪费了这些精灵们的生命!你这不是姑息养奸吗?”鹰雪听了精灵仙子的话后,不禁大声叫了起来。 “原来你是就是所谓的天生精灵人,唉,你有所不知,我被恶龙打成重伤,只能呆这个山洞之中,根本就无法离开这个护身结界,虽然我知道恶龙这些年来的恶行,可是却无力阻止,况且我已经得到启示,恶龙自会有人来收拾,看来此事应该应验在你们的身上,不过……”精灵女神突然闭口不言了。 “仙女姐姐,你怎么不说了,大家都在侧耳倾听呢,你是公众人物,别这样神神秘秘的行不行?”鹰雪最烦的就是说半拉子话,让他感到莫名其妙,截天在鹰雪的影响下,已经改了不少高人行事的作风,鹰雪没想到的是神仙也喜欢这样神神秘秘的。 “我想你们可能有些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这条恶龙不同于一般的龙族,它穷凶极恶,况且又修炼成为铜皮铁骨,一般的普通兵器根本就伤不了,如果凭你们的力量想除去它,恐怕不是一件易事,即便是你们拥有了神圣之弓这样的利器来对付它,恐怕也是比较困难的事情!”精灵仙子皱着眉头说道,似乎有何为难之事,难以启齿。 “如果你只是担心此事,我以为倒是不需要考虑这么多,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既然知道了,就必须全力一试,邪不胜下,恶龙再凶悍,我想它也难逃天谴,只要我们倾力而为,即便是不成功,那敢是问心无愧的,不是吗?”鹰雪倒丝毫不为这个担心,这恶龙再厉害,他也是无所畏惧的,他倒不是恃仗着什么,此战对鹰雪而言,那是势在必行的,为了朋友,鹰雪认为自己是义不容辞的,不管有多么艰难凶险,他都会全力以赴。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说得不错,想不到我活了这么多年,见识竟然还不如一个年轻人,真是惭愧,惭愧!”精灵仙子似乎想通了什么事情一般,看着花惜春和水无痕二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仙女姐姐,你这是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到底什么意思呀,我们这些凡人,都被你弄糊涂了!”鹰雪可不像花惜春、水无痕、黄勇超和金凌熠那样紧低着头,不敢正眼看精灵仙子,他一直都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位美丽的精灵仙子,而且还改口称呼花玉色为仙子姐姐,搞得花惜春四人,想笑却又不敢笑,能跟精灵仙子这样说话的,恐怕也只有鹰雪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花惜春四人不禁为鹰雪捏了一把冷汗。鹰雪的心里可不是这样的想的,通过刚才与精灵仙子的一番对象,他发觉这位精灵仙女也如同一个普通的精灵一样嘛,也会笑会叫,也有喜怒哀乐,根本与精灵无异,只不过多了一层神仙的光环而已。 “没什么,我刚才只是突然悟出一个道理而已,既然你们都如此有信心,我做为精灵之城的守护者,当然也不能袖手旁观了,好吧,我先将神圣之弓的使用方法教给你们,然后再帮助你们铲除恶龙!”精灵仙子的眼神突然变行锐利了起来,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看得鹰雪都有些迷糊了。 “多谢仙子成全!只是恐怕小的资质愚钝,有负仙子厚托!”黄勇超一听精灵仙子要把神弓的驾驭方法传授给他,立刻像一个磕头虫一样,脆拜不止。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的秘密,千年之前,只要是参加过屠龙的精灵们都知道关于神弓的使用方法,只是后来这些精灵们都飞升成仙,而这批神兵也被帝君收回天庭,故而神弓的使用方法也就失传了,其实神弓的使用方法很简单,神弓乃是根据精灵的属性而设的,神弓之中有众仙所设下的敕、开、散、绝、灭、生!六字真言,而想要启动六字真言,就必须在神弓之上加诸六个类系的精灵的本源力量,如果缺少其中的任何一系本源力量,神弓根本就无法发挥应有的威力,之前你说过你已经使用过前面四个字的真言,相信这层道理你也明白,这前三个字的真言是利用火土金三系精灵的本源力量召唤出三头召唤兽来御敌,而后面的三字真言则需要木暗水三系精灵的本源力量来催动,分别代表的是锁定,禁制和毁灭,如果你想要发挥神弓的最大威力,你就必须学会役使各种魔法元素,如果你能够同时催动六种魔法元素,当然你自己的本源力量除外,你便可以完全发挥神弓的真正威力了!” “禀仙子,这神弓上次是如何催动的,我至今都还没有弄清楚,而且最后的‘灭、生!’两字真言,我根本就使用不了!”黄勇超听了精灵仙子的话后,感到自己的脑中一片模糊,上次使用神弓御敌之时,他也是乱七八糟地,根本就没有什么心得,现在听了精灵仙女的话后,他觉得自己更加糊涂了。 “七少,你不用糊涂,这个问题我可以代仙女姐姐回答你,上次火族长、金族长、土族长、木族长还有水族长五个都不是曾经试过你的神弓吗?而原破阵的暗灵箭亦是被神弓给吸收了,他们的能量都被神弓给练化了了,而且还化为了几道不同颜色的印记留在了神弓之上,这肯定就是你能够在无意之中发挥神弓的真正威力的原因!不信,你看看这神弓之上是否还有赤橙黄绿四道印记!”鹰雪听了精灵仙女的话后,突然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果然已经没有了,难道这些能量只能够使用一次吗?那不太麻烦了!”黄勇超一看,还真如鹰雪所言的那样,神弓之上的印痕还真的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了两道黑色与蓝色印痕,这就是原破阵与水无痕所留在弓上的印记。 “可能是他们所注入的本源力量太少吧,如果他们同时齐心协力将能量注入神弓之中,我想应该可以用得久一些,不过,这不是一个问题嘛,当年参与屠龙的精灵们岂不是要六个一组,否则如何能够发挥神弓的威力呢?这样一来,屠龙的队伍不是太庞大了吗?”鹰雪突然想到,这一把神弓随时要补充能量,那岂不是很麻烦,带着一大队的精灵们一起屠龙,如果其中的一精灵遇到测,那神弓岂不是没有用了。 精灵仙子听了鹰雪的话后,不禁莞尔一笑,轻轻地对大家解释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如果神弓的主人能够同时驭使六种魔法元素的话,便可以将神弓的威力发挥到极至,当年帝君奉了万神之主的旨意,到精灵之城召募屠龙的精灵勇士,在精灵勇士们参与屠龙之前,对他们进行了严格的特殊训练,这些受过特别训练的精灵勇士们个个都能够驭使除了自己本源力量的其他五种魔法,这也是屠龙之后,这些精灵勇士能够飞升成仙的原因,只不过,不知道仙界是如何训练这些精灵勇士的,能够在短期之内将他们的修为提高这么多!” “你不也是神仙嘛,难道连你也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这玩笑可开大了!”不仅鹰雪不敢相信,而且连花惜春等人也感觉难以置信,在他们的心里精灵之神应该是无所不知的,没想到神仙也有犯难的时候。 “你们有所不知,当年天界训练这批精灵勇士之时,是由天界大罗金仙--居武上仙训练他们的,我们这些小仙根本就没有资格知道这些事情!”精灵仙子一脸无奈地说道。 “小仙,你每次都说自己是小仙,难道神仙也分等级不成,帝君又是谁,怎么从来没人跟我说过呀!”鹰雪越听越糊涂,这事真是够蹊跷的。 “这些都是天机,不可泄露,我只能告诉你神与仙完全是两个不可等同的境界,仙界有着严格的等级和制度并不是你们所想象之中的那样简单,至于帝君嘛,就是天帝,乃是仙界的最高领袖,也是修为最高的罗天列仙!好了,不谈这些了,你们现在可以出去了,精灵们都已经到了转龙台了,大战即将爆发,你们快去吧!”精灵仙子突然挥了挥手对着黄勇超和金凌熠二人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出去了,有空再来看望你啊,仙女姐姐!”鹰雪倒是没注意精灵仙子的手势,既然已经下了逐客令,鹰雪又不是不识趣之人,当然识相地告辞了。 没想到他会错了意,精灵仙子根本就没有让他离开的打算,他对鹰雪说道:“我只是让他们二人先去转龙台,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众精灵们,你与这两位女精灵却必须留下来,我尚有事情相托!” “是,那我们二人就不打扰了,先去转龙台了!”金凌熠和黄勇超虽然也想知道精灵仙子把花惜春、水无痕和鹰雪三人留下来到底划有何事相托,不过,他们可没有担量冒犯精灵仙子,只有压下满腹的疑惑,先行离去了。 看着金凌熠和黄勇超二人急急离开之后,鹰雪感到有些不太爽,这高人行事都是这样神神秘秘的,以鹰雪看来,君子坦荡荡,根本就不需要刻意去隐瞒什么,不过,这只是仅仅他的想法,他回过神来后,对精灵仙子问道:“仙女姐姐,你还有何要要托付给我们呢,恶龙即将出现,我恐怕他们抵挡不住,你还是快说吧!” “放心,神弓的方法我已经教给了黄勇超,对付恶龙还是能够起到一些震慑作用的,恶龙一时三刻也不敢轻举妄动的,既然你叫我一声姐姐,我也就认下你这个弟弟了,我已经的法宝基本已经毁得差不多了,也没有什么好送与你,只有剩下这个珠钗了,乃是我最喜爱之物,亦是一件仙器,既然你我姐弟相称,那此物就送于你作个纪念吧!”精灵仙子笑吟吟地从头上拔下了一支极为漂亮华丽的珠钗送与了鹰雪。 鹰雪接过手一看,这支珠钗金光四射,其上还隐隐流动着一抹雾气,鹰雪不用感应也能够察觉这支珠钗之上,有一股莫名的灵气在流动,虽然鹰雪平素不喜欢这女性化的玩意,可是他还是有些爱不释手地把玩了一番,这仙界之物还真不是一般的奇妙,简直是妙不可言,鹰雪觉得自己还真的是可以这支珠钗交流。 第150章 “看来你还真是与它有缘,这支钗既可以防身,亦可以当作兵器使用,这是它的使用方法,你拿着吧,以后有空再研究!”精发仙子见鹰雪一言不发地摆弄着珠钗,知道鹰雪正在与珠钗交流,便把一张玉片丢向了鹰雪。 鹰雪接过玉片之后,竟然发现这玉片之上,竟然没有一丝的字迹,不禁有些迷惑:“仙女姐姐,这玩意如何使用呀!” “很简单,你只要把你的神识注入到玉叶之上就可以了!” “不行,不行,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怎么能收,何况我叫你姐姐,亦只是一时的玩笑之意,我受之有愧,受之有愧!”鹰雪突然像是睡醒了一般,急忙拿着珠钗与玉片想退给精灵仙子。把一旁的花惜春与水无痕二人急得想暴打鹰雪一顿,你不要,不会送给她们呀,真是个呆子。 “你虽无情,可是我却不能无义,既然我已经我已经认下了你这个弟弟,那就要尽我的一番心意,虽然你只是一时玩笑,可是我却是认真的,如果你真的不想要,不妨送给别人,不过,却不能送与精灵之城的任何精灵,她们两位就更加不必要了。再者说来,我还有事情想你帮忙呢?”精灵仙子可一本正经,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不是吧,为什么不能送给她们呢!”鹰雪不禁叫了起来,不过,反过来一想也是一个件好事,这一件宝贝,他还真不知道送给谁好呢?鹰雪笑嘻嘻地精灵仙子说道:“能够认仙女做姐姐,真是小弟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小弟就多谢姐姐厚赠了,对了,不知姐姐还有何事要小弟帮忙呢?” “也没有什么大事,她们二人的体质与我的体质比较相近,尤其是惜春更是与我同源,我想把衣钵传给她们二人,假以时日,她们了肯定能够白日飞升,这也算是我们之间的一段机缘吧!”精灵仙女轻启朱唇,一派轻松地说道。 精灵仙女虽然是若不在乎,可是这话听在了花惜春与水无痕二人的耳中,简直让他们欣喜若狂,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二人立即跪在了地上,对着精灵仙女拜道:“徒儿花惜春、水无痕拜见师傅!” “好好好,你们快起来吧,上来,让为师查看一下你们的资质!”精灵仙子对着二人招了招手,示意她们靠近她。 花惜春与水无痕飞到了精灵仙子的身边,在闭目详查之后,精灵仙子睁开了眼睛,她的神情之中有些诧异,“你们体内的经脉竟然已经被打通了,难道这真是天意吗?我还以为这个秘密已经随着当年屠龙的精灵们勇士们的飞升而失传了呢,没想到你们竟然能够做到此点,真是不简单!” “仙女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似乎另有所指呀!”鹰雪可没有花惜春与水无痕二人那样欣喜若狂。 “其实成仙之道都是殊途同归,不管是人或是精灵,要想成仙,就必须修炼成本命元神,只要时机一至,便可以白日飞升,临登仙道,每类系的精灵都有着自己的的登仙之道,可是千年之前,由于屠龙而登上仙道的精灵们实在是太多,故而帝君降下旨意,将精灵修炼的法门全部收缴,如此一来,精灵们便失去了登仙之道的钥匙,无法飞升成仙,这也是这么多年来为何没有一个精灵能够成仙的原因,而精灵人是登仙之道的必经之道,因为要修炼本命元神,必须会突破精灵们矮小的身体极限,没想到精灵们竟然人把精灵人视为异类,这倒是让人意料不到之事,我也只以告诉你们这些了,至于真正的登仙之道,还是要靠个人的机缘和福祉的!” “竟然会有这等事,那也真是巧了,她们之所以能够成为精灵人,那也是机缘巧合,如若不是被恶龙打伤,我想她们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成为精灵人,可以说这一切都是天意吧!”鹰雪听完了这位仙女姐姐的话后,不禁大摇其头,没想到成仙也会有名额限制,真是大开眼界。 “既然是天意,那我们就顺应天意吧,鹰雪先看护着我们三个,呆会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你都不要轻举妄动,我想帮她们巩固一下仙根,也算是我这个师傅送与她们的见面礼吧!”精灵仙子一脸凝重地说道。 “知道,你放心吧,我不会打扰你了!”鹰雪当然知道这等事情的严重性了,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精灵仙女突然抓住了花惜春与水无痕二人,将她们拖进了她护身的水罩之中,然后对二人说道:“你们修行时日尚短,恐怕难能承受我的全部能量,不过,现在有你们二个来分担我想,应该不成问题的!” “师傅,你想干什么?”水无痕和花惜春二人突然意识到了不妙,这要把全身的能量都给了自己,那她不是唯有死路一条了吗?二人不停地对着外面的鹰雪大喊大叫,并且不停地招手,可惜在这个由精灵仙女所设下的结界之中,鹰雪根本就就听不到,当然也不明白二人在传达什么意思,鹰雪还潇洒地朝他们挥手,表示他会全力保护他们师徒三人的。 “你们不必难过,我已经是重伤不治之人,与其苟延残喘,不如将我多年修炼而来的流仙真气都送与你,这样不仅可以有助于你们屠龙,而且还可以让你们飞升成仙,这也算是我们师傅一场,为师送与你们的最后礼物吧,好了,别再叫了,鹰雪在外在是听不到的,你们按照平时的行气法门将我的仙气吸收,集中精神!否则我们师傅三人将同时丧命于此!”精灵仙子不再说话,她一手抓着花惜春,一手抓着水无痕,将自己体内的流仙真气都输进了花惜春与水无惜的身体里。 鹰雪丝毫不敢大意,虽然她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他还是小心翼翼地监视着周围的动静,其实在这个隐密的地方,根本就不会有人来打扰,鹰雪身上的小金与小鸟二个似乎也知道事关重大,静静地伏在鹰雪的肩上。 鹰雪站在外面看得清楚,只见精灵仙子与花惜春、水无痕三人表情像是很痛苦似的,精灵仙子身上的光芒开始还非常耀眼,大量的绿气光芒在三人身上不断地往返流动,可是慢慢地精灵仙子身上的光芒渐渐地转弱,而花惜春与水无痕脸上的神情虽然痛苦不堪,可是浑身上下的能量却是越来越充足,随后精灵仙子身边的结界的能量越来越弱,这巩固仙骨虽然鹰雪不太懂,但是也不必这么辛苦吧,有些太做作了,鹰雪突然象是想到了什么,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他的心头。 鹰雪还未来得及反应,精灵仙子的护身结界突然消失,空中的三人同时跌了下来,鹰雪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去抱哪一个才好,慌乱之中,他还是条件反射性地接住了她这位新认识的姐姐—精灵仙子! “师傅,师傅!”花惜春与水无痕二人虽然跌在地上,可是她们根本就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感,虽然她们浑身欲裂,可是还是挣扎着爬了过来,不停地呼唤着精灵仙子,虽然她们才与精灵仙子认识不到一个时辰,可是这种份以命相托的重生之恩,已经超越了一般的师徒关系,花惜春与水无痕二人如何不感动得声泪俱下。 “你们立刻调息,否则体内经脉一乱,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收回心神,否则,为师死不瞑目!”精灵仙子在鹰雪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她已经失去了刚才的光彩,不过,她的神情之中一派严肃,花惜春和水无痕二人眼中含着泪水,立刻跌坐在地上闭目调息了起来。 “姐姐,你这是何苦呢,其实要屠龙我们还有许多的办法的,不一定要有这个方法呀!”鹰雪已经完全明白了精灵仙子在做什么,她是将必生的修为都传给了花惜春与水无痕二人。 “鹰雪,你不用为我难过,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身为精灵之城的守护者,不能保护我的子民,就已经愧对他们了,况且我已经身受重伤,即便是苟延残喘也无济于事,与其痛苦而活,不如成全她们二人,你刚才不是说过,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话吗?既然这是我的使命,那我不就是义不容辞的吗?我已经我的灵像之上和转龙台的中间各留下了一道灵气,如果你杀了恶龙之后,便去打开封印,一来可以使我安然离去,二来,我会将这件事情告诉所有的精灵们,以弥补我的过失,我能够认识你这位弟弟,我已经是了无遗憾了!”精灵仙子的声音越来越低,看来她已经命不久矣。 “姐姐你!?我不相信,难道神仙也会死吗?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鹰雪突然骇然地发现,精灵仙子的身体竟然慢慢地变得透明起来。 “你不用惊讶,我本就是本命元神所化,现在元神已经失去了流仙真气的支撑,真元丹已经溃散,我会慢慢地气化,流散于空气之中!”精灵仙子的语气已经微弱得听不到了,鹰雪仔细一看,精灵仙子已经失去了踪影,自己手中只是捧着她的一身衣物而已,鹰雪悲愤地望着空中,泪水汩汩而下,他之所以叫精灵仙子为姐姐,原本只是玩笑而已,没想到刚刚对这位突如而至的姐姐有些一丝的感情,她却无声无息地消失在空气之中,这样的转变,鹰雪一时之间根本就无法接受,正在鹰雪失神之际,突然,他肩上的小金伸手一抓,然后往口中一抛,好象吞下了什么东西似的,可惜鹰雪现在完全沉浸在悲哀之中,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些。 鹰雪是个感性之人,如果说他与精灵仙子有多深的感情,那绝对是谈不上的,虽然与精灵仙子认识不到一个时辰,可是这位冒认的姐姐,对他真的没话说,不仅送给了他心爱的仙器,而且还把自己的生命都给了别人,这种杀身取义,舍身成仁的仙女,鹰雪当然对她感到无比的崇敬和尊重了,虽然这位姐姐对他的感情并不深厚,可是鹰雪却觉得他与这位姐姐像是认识了很久了似的,一时之间竟然割舍不下。 良久之后,鹰雪被一声泣泣之声惊醒了过来,原来是花惜春与水无痕二人醒了过来,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们所尊敬的精灵仙子竟然会将全部的真气传给她们,这种取己为人的高尚情操即便是师徒也不可能如此做,没想到连师傅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便匆匆而散,这更令她们感到伤神。 “好了,我们也别难过了,仙女姐姐的最后心愿是希望看到我们除掉恶龙,请你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鹰雪望着手中的衣服,神情坚毅地说道,他现在身上充满了一股萧杀之气,鹰雪还从来没有如此充满恨意,即便是得到了精灵仙子流仙真气的花惜春和水无痕二人也暗暗地感到心惊。 鹰雪与花惜春、水无痕三人刚刚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传来两巨响,鹰雪回头一看,原来是两只灵犀双双撞墙而死,没想到这两只灵犀竟然这么忠心于主,鹰雪感慨地看了它们一眼,对着两只灵犀的尸首轻轻地说道:“你们安息吧,等我灭掉了恶龙之后,再来安葬你们!” 鹰雪与花惜春、水无痕三人赶到转龙台之时,发现所有的精灵们都已经齐聚在这里,花惜春的脸色一整,似乎有些不高兴,鹰雪喘着她的眼神看过去,原来是花戏春也偷偷溜来了,看来她还是未能说服她这个宝贝妹妹。 众精灵都心神不宁地在观望着什么,鹰雪定晴一看,这里一片泽泊,水平如镜的湖中央耸立着一座高台,想来就是所谓的转龙台,而整个湖面都是异常的安静,似乎并无异状发生,而令鹰雪奇怪的是,所有的精灵们的眼睛都不是在看着这平静的湖面,而是目不转晴地盯着湖边的一个小潭。 “这就是邪龙藏身的深潭,现在师傅的离去,想必恶龙已经感应到了,一会儿它就要冲破封印了,惜春,你立刻通知各族的族长,让大家退到一旁,否则,不知道会有多少的精灵会受其害!”水无痕见这么多的精灵们都紧盯着这个小潭,如果恶龙冲破封印之时,不知道会殃及多少无辜。 水无痕的话音刚落,平静的小潭突然浪涛翻滚,一股庞大的能量气息急速聚集,水无痕知道这是恶龙即将出现的征兆,急令大家退到转生洞中,而火练精、黄勇超、金凌熠、鹰雪和五行精灵的族长等带着族中的高手聚在了一起,准备齐心协力对付恶龙。 ********** 第151章 神圣之弓的使用方法黄勇超已经领会,只不过,对于屠龙他还真的是心中无底,在金凌熠的帮助下,各族的族长都将自己一部分本源力量注入到了神弓之上,当然暗精族灵的本源能量黄勇超并没有得到,不过,神弓之上还存有着原破阵遗留在其上的一些能量,暂时驾驭神弓还是没有问题的,但不知道能够顶住多久,黄勇超的恐惧之色,都看在了鹰雪的眼中,他走到黄勇超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抽出了随身的黑剑,与黄勇超站在了一起。有了鹰雪在身边,黄勇超的心神安定不少,虽然他的神情依然紧张,但却因为有了并肩作战的战友,不再像刚才那样一副慌乱的模样。 小潭中的水翻腾得更加厉害,众精灵的神情也随着潭水一般七下八下的,大家都全神警戒着,突然一股巨大的水柱冲天而起,众精灵还真的从来没有见过龙族,见一股水柱冲出,也不管是不是恶龙,便立即是一阵急攻,连鹰雪都差不多想站上前去攻击,可是他还是忍了下来,因为他发现这股水柱虽然骇人,可是却没有任何的能量波动,而且龙族他又不是没见过,螭龙的真身鹰雪也见过,根本就不像现在这样,花惜春与水无痕二人由于得到了精灵仙子的流仙真气,眼神异常的锐利,她们也没有动手,稍一观察之后,便立即对众精灵叫道:“大家快住手,这不是恶龙!” 火练精等听了水无痕和花惜春的话后,这才凝下神来仔细观察,才发现自己真是闹了个大笑话,或许是太紧张了,竟然把一股巨大的水柱当成了恶龙来攻击,真是惭愧。 此时,整个潭面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连一丝气泡也没有了,由于刚才白白紧张了一番,大家的神情之中不免有些松怠,或许这恶龙也折腾累了,一时之间不会出来了。 面对强敌之时,任何的松懈大意都是致命的,这条恶龙也真是狡猾,就在精灵们意志疏忽之时,突然急速冲出,顿时潭中再次掀起了冲天巨涛,一条全身漆黑的怪物出现在了大家面前,它张口血盆大口,朝着众精灵们的占之处,张口一吸,顿时,便有几个立足不稳的精灵被它吞入口中,然后,只听见一声长啸,那条黑色的怪物,直冲云宵,停在空中。 惊魂未定的众精灵,急忙散开,定下神来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条怪物,它似蟒非蟒,似蛇非蛇,身长数丈,头上有角,身上鳞片漆黑,双目铜铃,虽然现在是白天,可是依然闪闪发光,令人不寒自栗,四肢生爪,虬髯怒须,张牙舞爪,盘于空中,难道这个就是传说之中的龙族。 鹰雪也是第一次与龙族真正对抗,只到这等庞然大物,他不禁吸了一口凉气,这样庞大的龙族,鹰雪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条恶龙的身形比螭龙可是大多了,不仅样貌凶恶,而且身上一股黑气缠绕周身,说不出的邪乎,更令人的奇怪的事情还在后头呢。 这条恶龙在空中张牙舞爪四处游动之后,像是在活动筋骨一般,然后立在空中,竟然口吐人言:“你们这些卑贱的东西,我不去找你们,尔等竟然自动送上门来,这样也好,一网打尽,免得多费手脚。” 恶龙的话让大家更加感到惶恐不安,没想到自己等是来白白送死的,这一切早就在这条恶龙的算计之中,面对这样的庞然大物,他们还真是不知道应该从何处下手来对付它,鹰雪见大家心中都有怯意,便立即飞身立在空中,对着恶龙问道:“孽障,你本是潜龙,乃是祥瑞之龙,为何会变得如此邪恶不堪,如果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否则,今日我等必将你擒杀,让你永无翻身之日。” “潜龙,好久没有听人这样叫过了,我都差不多已经忘记了!”听了鹰雪的话后,空中的那条恶龙的神情不禁有些呆滞,突然,它眼中精光大炽:“什么潜龙,什么瑞兽,又有何用!只要我得到精灵之城的六瑞灵气,我便是无敌的不死之龙,连仙界的诸仙都奈何我不得,届时,我只要打开龙族封印,放出我的族人,整个空天灵界都将由我龙族掌管,这一切是多么美妙呀,哈哈哈!” “我靠,真的是有够难听的,我可是第一次听到如此难听的笑声,长得丑没关系,可是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也不想想,你的阴谋能够成逞吗?今天我们就替天行道,除掉你这个孽障!”鹰雪的声音也够大的,他把真气注入了声音之中,在他的全力发动之下,竟然盖过了恶龙的声音声音。 “哼,凭你们也配说这等大话,连你们的精灵仙子都败在我手下,你们凭什么与我斗,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逃,我要把整个精灵之城毁掉,以报我百年来被封印之仇!”恶龙的话说完之后,便对着鹰雪喷出了一口黑气,想将鹰雪裹在其中。 鹰雪也不知道是黑雾是什么东西,他不敢大意,极速的闪开之后,立即发动了冥动发战诀,以剑为刀,幻化出一把巨大的刀气,朝着恶龙狠狠地劈去,地上的水无痕、花惜春、黄勇超、金翼展、金凌熠、木行健、火练精、火练神、土泽尘、花戏春十人见鹰雪率先抢攻,也不甘未弱,立即升到了空中,将恶龙团团围住,黄勇超的修为最弱,不过,他持有神圣之弓,待大家站稳之后,便立即朝着恶龙全力射出三箭,赤橙黄三枝箭立即化为火虎、棕熊和金雕三只召唤兽,将恶龙紧紧围住,不断地发动着攻击。 “神圣之弓!难怪你们如此胆大,原来就是恃凭这把破弓,哈哈哈,你们也太小看我了!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恶龙被十名高手围在中间,竟然没有丝毫的惧意,而黄勇超手中的神圣之弓,它竟然也没有放在眼中。 三只召唤兽乘恶龙说话之间已经发动了攻击,而水无痕等人见状,不敢掉以轻心,立即发动了攻击,企图将恶龙一举击败,今日的局面已经无法善了,听恶龙的口气,今天似乎要将整个精灵之城都毁掉,方才消它的心头之恨,而精灵们则将成为它的食物,为今之计只有拼死一搏了。 各种类系的魔法全部往恶龙身上召呼,与此同时,黄勇超也朝恶龙射出了威力强大的三箭,恶龙不知是身躯过于庞大,故而反应显得有些笨拙,所有的攻击都结结实实地击在了恶龙的躯体之上,不过,众人来没有来得及高兴之时,恶龙浑身一抖,全身鳞片更加黑得发亮,用力一摇尾,便挣脱了所有人对它的攻击。 “不好!这条恶龙已经练成了铜皮铁骨,一般的攻击力对它是无效的,我们大家与它游斗,趁机找出它的弱点,然后集中全力予以攻击!”水无痕见大家攻击无效,突然之间想到了精灵仙子曾经告诉过她,这条恶龙已经修炼成了气候一般的攻击对它是没有用的,故而立即大声提醒大家。 众人正在惊讶之中,被恶龙的行为吓了一跳,没想到这条龙如此邪恶,拼命全力的攻击竟然毫无作用,在听了水无痕的话后,便立即重排阵型,将恶龙重新围了起来,而火练精此时已经收手,退到了一旁,他不想再浪费能量,他准备在一旁仔细地观察恶龙,找出它的弱点,然后以魔灵炎火诀对恶龙进行致命的攻击,恶龙实力之强悍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如果没有人勇于牺牲的话,这场恶战,恐怕双方都难以全身而退,如果需要有人牺牲的话,他愿意是他自己,恶龙已经吞了够多的精灵了,他不希望再有精灵勇士因为恶龙而丧命。 水无痕见到火练精退到一旁,知道他想干什么,不过,现在情况危急,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和力量来阻止火练精,只有任由他擅自行动,而自己只有尽力配合他,尽快找出恶龙的弱点,如果这场战就这样僵持下去,最后失败的肯定是精灵们,因为到目前为止,恶龙竟然都还没有发动过攻击,这种状况,更令水无痕忧心不已。 恶龙终于发动了攻击,它张开血盆大嘴,一口便将火属性的召唤兽火焰虎给吞了下去,召唤兽是没有生命的,生死倒是无所谓,可是被恶龙硬生生地吞到了口中,足以见它的实力之强,精灵们虽然心中震骇,可是大家都知道今日战斗将会是一场生死存亡的较量,退路已绝,只有拼命将恶龙击垮,否则,便是精灵们的灭顶之灾。 精灵们的身型很少,恶龙即便是再灵活,想要抓住小小的精灵,那可不是一件容易之事,这也可能是它一时之间不敢轻易发动攻击的原因吧,恶龙身上的黑雾越来越浓,对它进行攻击都有些困难,要想在一时半刻之间找出它的弱点来,还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恶龙也因为抓不到精灵而在空中断地嗷嗷大叫,阵阵震耳欲聋的龙吟让众精灵心燥不已,双方暂时都这样僵持着。 黄勇超仍然以箭不断地进行着攻击,六字真言的前四字他差不多都运用得非常熟练,可是由于暗精灵并没参加此次屠龙行动,故而黄勇超不敢动用神弓之上的‘灭、生!’二字真言,要是他当然明白,如果缺少了暗黑能量的支持,神弓就不能驭动了,如果仅凭自己的本源力量,来驭动神弓,那攻击力将会更小,因为它此时已经停止了用六字真言来驭使神弓,当然,神弓之中的能量已经耗尽,他唯有动用本源能量了,虽然神弓射出的能量之箭,每一枝结结实实地射在恶龙的身上,并且发出了爆炸性的效果,但这些能够炸塌小山坡威力的能量之箭,射在恶龙的身上,如同给它挠痒痒一般,根本就毫无作用,连它的鳞甲都无法炸下来一片。几个回合下来,黄勇超已经累得气喘嘘嘘,在众人之中,黄勇超的修为是最弱的,这几轮射击下来,他的能量也耗得差不多了,如果神弓对恶龙的多少造成一些影响,那黄勇超倒觉得自己还能够坚持一番,可是这箭射在恶龙身上,竟然毫无用处,他怕自信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这可是他全部的希望,没想到还是不能奏效,他连射击的勇气都差不多快要消失了。 “勇超,你立即下去,把神弓的能量补充好,再来对付恶龙,别耗用你的能量了,不然,你绝对支持不住了,快去!”火练精在一旁看得清楚,立即出言提醒黄勇超。 一语惊醒梦中人,这样无谓的攻击力,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黄勇超醒悟了过后,立即便朝转生洞中奔去,恶龙当然不会让黄勇超轻易离去,他已经看出这些精灵中,就数黄勇超的修为最弱,而且偏偏又是他持有神弓,对自己的威胁最大,别以为它对神弓不在乎,其实黄勇超的神弓对它造成了很大的威胁,每一箭射在它的身上,虽然能量箭的威力还未臻化境,伤不了它,可是射在它的身上,亦是非常的痛,现在如果不趁这个机会把黄勇超干掉,让他补充好能量之后,再来对付自己,它才不会这么笨呢,这些年来的修炼,它已经脱离了凡龙的境界,尤其是在这灵气汇集的精灵之城,它的灵智也因此大开,不再是属于那种鲁莽的凡龙。 见黄勇超想就此逃开,恶龙岂能善罢干休,它那庞大的身躯在空中倏然展开,然后一尾横扫,将所有的人和精灵都逼到一旁,然后,对着黄勇超吐出一团黑色的雾气,在划过鹰雪的身边之时,鹰雪这才骇然地发现,这黑色的雾气并不是单纯的气体,而是颜色呈暗黑色的火焰,鹰雪大惊之下,急忙对黄勇超高声叫道:“七少,快躲开!” 黄勇超见恶龙这么大的动作,就知道它不会放过自己,不过,转念一想,既然恶龙这样顾忌自己,那肯定就表示对自己手中的神弓有所忌惮,看来自己的攻击并不是没有效果,而是自己还没有将神弓的威力发挥到极至,如果驭动最后的二字真言,说不定能够对恶龙造成很大的伤害。现在自己要做的便是尽快找金土火水四行精灵补充好能量之后,再来对付这条恶龙。 在鹰雪的提醒下,黄勇超惊险万分地避过了那团黑色火焰的攻击,这团黑色火焰击在了地面之上,竟然引起了熊熊大火,连石头都燃烧了起来,真是好险,黄勇超暗暗抹了一把冷汗,如果自己刚才被这团火焰击中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众精灵的想法跟黄勇超差不多,既然恶龙如此忌惮神弓,那说明黄勇超的攻击是有效的,可惜神弓不能连用,鹰雪见恶龙把目标锁定了黄勇超,心中一急之下,立即射出一道极其劲爆的青木指气,这道纯阳的真气直接命中了恶龙的额头,虽然它是铜皮铁骨,也被鹰雪的这道真气给打得嗷嗷直叫起来。 原来恶龙也怕这种纯阳的真气攻击,看来恶龙也属于暗系列的龙族,刚才用的冥动战气与恶龙的护身黑雾同源,故而对它造成不了伤害,既然如此,那么只能用封魔大九式来对付恶龙了。 鹰雪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使出威力最为强大的天印绝剑,手中的黑剑突然迸发出万道剑气,朝着恶龙重重击去,恶龙的注意力还没有完全回到鹰雪身上,以它的想法,不管是人或是精灵不可能同时拥有两种极端的能量,鹰雪既然是以暗系列的冥动真气为主,那对它而言,根本就造不成多大的伤害力,它有黑雾结界护身,不管鹰雪的冥动真气有多么厉害,也难以撼动它分豪,虽然刚才鹰雪的一记青木指气,对它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可是其余的精灵高手,对它的伤害也不小,因此它也就忽视了鹰雪。 它万万没有想到,鹰雪竟然突然发出如此强大的剑气,而且还是它极为顾忌的那种纯阳的剑气,这万道剑光突然朝它的身上重击而来,它一时大意,闪避不及,被打了个结实,剑气所击之处,护身的黑雾在刹那间冰消瓦解,恶龙身上的鳞片也被击得片片飞离,疼得恶龙不停地在空中翻滚着,巨大无比的龙尾在空中乱扫,所到之处,大家唯有急急退避,不敢轻攫其锋。 鹰雪也没有料到自己的这一剑,竟然会有如此威力,见机不可失,立即避开恶龙的攻击,朝着龙背上掠去,想乘机将恶龙斩于剑下,鹰雪的想法虽然好,而且他也顺利地达到了目的地,可是鹰雪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手中所持的只是一把普通的剑,对恶龙丝毫造成不了伤害,虽然他已经把真气注入到了剑中,可惜仍然难以刺进恶龙的身体,只是把恶龙身上的黑鳞打得一片片飞离,突然恶龙的身体急剧盘了起来,想将在背上的鹰雪活活卷死,鹰雪看穿了恶龙的意图,立即跳离了恶龙的身体。 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恶龙却趁此机会突然从空中迅速降下,一下子扎入了它所栖身的小潭之中,恶龙的这一招让所有的精灵们都无计可施,因为这个潭虽小,可是却无人知道有多深,而且恶龙在潭中封印多年,对潭中的一切当然是非常的熟悉,再者说来五行精灵根本就不熟悉水性,即便是水精灵也不例外,如果冒然进入潭中,只会白白喂了恶龙。 “这个孽障,竟然如此聪明,依我看这个深潭乃是灵气聚集之地,恶龙潜进潭中肯定是养伤去了,我们必须想个办法来对付它!”火练精刚才一直没有动手,他在一旁观察得很清楚,他的话当然没有人敢反驳。 “不知火老爷子有何妙策!”水无痕皱关眉头说道。 第152章 “这条恶龙肯定是通灵了,我们一旁商量!”火练精可不想站在恶龙的家门口商量如何去付它,这不是与恶龙做协商嘛,这种蠢事他怎能干。 火练精带着大家走到了一边,然后正色对着鹰雪等人说道:“我们必须将这个小潭控制起来,不能让恶龙再次潜入潭中,否则我们又会功亏一篑!” “那我们应该如何做呢?”水无痕还是不太明白火练精的意思。 “很简单,我们先让土精灵的勇士们将这个深潭封印,然后让火精灵在各处放出熊熊火焰,将地面上的一切都遮住,如果暗精灵在此就好了,他们的独门黑雾可以完全将整个地面遮住,不过,现在只有靠金精灵了……” 火练精的话音还未落,突然就传来了原破阵的声音:“谁说在说暗精灵的坏话呢,屠龙大事,又岂可少了我们暗精灵!” “原族长,你也来了,真是太好了!”火练精欣喜地说道。 “不错,我已经完全明白了这些年来,为何我们暗精灵在这转龙台也会无缘无故地失踪,之前我还不相信会有恶龙出现,刚才你们的战斗我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我想神圣之弓的驭使无论如何都少不了我们暗精灵的吧,老夫不才,也愿意出一份力!”原破阵的话让黄勇超感到一阵诧异,没想到神弓的秘密原破阵竟然也知道。 “刚才真正的精灵女神显圣,终于让我弄明白了一件事情,只有我们精灵们紧密团结起来,才能够无往而不利,这些年恶龙假借精灵女神的名义,挑拔离间精灵们之间的关系,让我们整个精灵之城自相残杀,不仅绝了自己的生路,更加给恶龙以可乘之机,造成了今日之不堪的局面,各位,现在我们必须重新振作起来,捐弃旧恶,共同齐心协力对付恶龙!勇超,你现在大可放心使用神弓,不必担心能量接济不上,我等将全力以赴,支持你屠龙!”原破阵的神情一片凝重,看来整件事情的真相,他都已经了解了。 “不错,说得好,此事我们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我们必须要集中一切力量对付这条恶龙!它给我们精灵们造成的伤害实在是太深了,我们必须将它斩杀,以绝后患,否则,我们精灵们将永无安宁之日!”水无痕现在身为精灵之王,而且她又是精灵女神选定的传人之一,这些她当然是责无旁贷了。 “那好,我们就按照刚才所说的准备,一旦恶龙出来,我等便将它引到空中,然后就让转生洞中的精灵一齐发动,将这个小潭控制起来,以防恶龙再次逃脱!如此我们所有的努力又将功亏一篑!”火练精对着各族的族长严肃地说道,他可不希望同样的事情发生两次,他没有这个时间,也没有这个精力了,必须一击必中。 火练精的话音刚落,一旁监视小潭的鹰雪便感应到潭中有了动静,各族的族长立即按照火练精的意思,将控制小潭的事宜细细地交待了各族的精灵勇士。众精灵勇士虽然也想参战,可是恶龙的凶悍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如果一拥而上的话,只会成为恶龙的口中之物,只有焦急地在转生洞中等待,现在既然有事可做,他们当然感到无比的荣幸,一时之间,精灵们之间都抛弃了昔日所有的恩怨,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屠龙之上,精灵之城又恢复了以前的那种万众一心的局面了。 这次并没有冲天水柱而起,恶龙也并没有冲出来,而是随着浪花的轻轻翻动,竟然从潭中浮出一个人类来,这让大家都感到惊讶不已,这个人来得可是真是奇怪。 此人全身都是黑色,最奇的是便是他的脸亦如锅底一般,而且黑得发亮,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盔甲,手中倒提着一把黑色的长枪,浓眉恶目,虬髯浓须,一身的杀气,从潭中慢慢地冒了出来。 “不好,大家快闪开,这是恶龙,他已经幻化成了人形!”就在大家疑惑不解之时,原破阵突然大声叫了起来,恶龙身上的这股气息他是再熟悉不过的了,恶龙每次给他传能量之时,他都能够感应到这股能量。 原破阵的提醒让这位黑大汉恼怒不已,他原本趁着大家疑惑之际,大开杀戒的,没想到形踪却被原破阵给点破,他如何能够不恼,趁着原破阵提醒众人之际,他手中的黑枪一紧,便朝着原破阵狠狠刺去。原破阵只顾着提醒别人,一时没想到恶龙竟然把目标锁定了他,眼看躲避不及,心道自己这次可能凶多吉少了,不由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幸好鹰雪此时反映了过来,情急之下,天衍剑法随心而动,及时地挑开了恶龙的那一枪,救下了原破阵的性命,原破阵来不及感谢,急急冲到空中,居高凌下地朝着恶龙的头顶就是一记威力强大的暗灵箭。 恶龙当然不会被动挨打,他也冲到了空中,追逐着空中的精灵截杀,现在恶龙的身体变小,众精灵一时之间倒失去了攻击的目标,在恶龙的追杀之下,精灵们的阵型被打得大乱,在空中到处乱逃,以求避开恶龙的追杀,形势呈现出一边倒的倾向,鹰雪见状,急忙尾随恶龙,向他展开攻击,以求给众精灵一个顺息之机。 恶龙见鹰雪从后面向他出招,立即停下手来,全力对付鹰雪,刚才他一时不察被鹰雪打了个措手不及,这事他还窝了一肚子的火呢,本以为对付几个小小的精灵并不是什么难事,没想到竟然吃了这么大的亏,他潜入深潭之后,借潭中的灵气迅速地恢复了过来,并且穿上了盔甲,取出了兵器,立即便冲了出去,找鹰雪报仇。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恶龙并不会什么招势,他只是提着手中的那把黑枪以纯蛮力向鹰雪不断撞击,鹰雪还真吃不消恶龙的这种打法,他的手臂都被恶龙震得发麻,差点握不住剑了,无奈之下,他只有采取游斗的方式对付恶龙。 此时,地上的精灵们已经行动了起来,土精灵用玄垢遁障将小潭完全封印了起来,而暗精灵则撒下了重重的黑雾将地上完全遮热源了起来,火精灵则祭出了大量的火元素,将地上变成了一片火海,现在地面之上除了一片火海和黑烟弥漫之外,什么都不能看到了。 恶龙知道鹰雪无力与自己硬碰,得意之下就忘了形,只顾着和鹰雪缠斗,忘记了身边还有众多的精灵,水无痕和黄勇等人见恶龙被鹰雪缠住,立即集结在一起朝着恶龙发出各种魔法攻击,而黄勇超现在有了暗精灵的支援,不再有顾忌,驭动后三字真言,朝着恶龙急速攻击而去。 ‘灭,生!’二字真言果然厉害,箭所射中之处,恶龙的盔甲都被炸得片片飞离,不过,盔甲之下,却是一片片的黑鳞,恶龙与鹰雪斗得正酣,没想到竟然被人偷袭,而且威力还是如此之大,竟然把他收集的脱落的龙鳞而制成的盔甲都射破了,惊怒之下,急忙运出护身黑气,将他全身都裹了个严严实实。 火练精通过仔细观察终于发现了恶龙的弱点,他发现恶龙有意无意地护着自己的胸口,难道他的弱点就在胸口处?火练精急忙令黄勇超发箭试探,果然没错,凡是射到了胸口的箭,恶龙都必须用手臂挡住,而鹰雪见这种情况,也重点攻击恶龙的胸口处,如此一来,恶龙顿时便显得手忙脚乱,他已经有些吃不消了,开始躲避鹰雪的攻击和黄勇超神弓的射击。 在火练精的指点之下,大家都开始朝着恶龙的胸口弱点之处展开猛攻,可是一时之间根本就难以凑效,火练精在一旁看得着急,他终于催动了魔灵炎火诀,终极能量的催动果然不同凡响,火练精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如同一团熊熊的火焰,朝着恶龙急射而去,黄勇超和火练神见状,知道火练精已经抱定了同归于尽的打法,想趁此机会将恶龙除掉,可惜火练精的速度实在是太慢,在空中,他根本就追不上恶龙,他不能白白浪费能量,否则,用不了多久,他便会像一块燃烧殆尽的火球,慢慢地消失了。 火练精不再尾随着恶龙,而是急速地飞到了黄勇超的身边,对着众精灵说道:“各位,请帮我一把!这是我最后的心愿!”水无痕等人都读懂了火练精的意思,黄勇超更是双眼汪汪,火练精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他要把自己变成了一支能量之箭,然后由黄勇超聚集火土金木暗水六种精灵的本源之力,将他急射出去,这样,他才可以提升自己的速度直击恶龙的弱点,求得与恶龙同归于尽。 众志成城,水无痕、花惜春、黄勇超、金翼展、金凌熠、木行健、火练神、土泽尘、花戏春九人一起握住了神弓,将他们所有的能量都注入到了神弓之中,顿时神弓之上爆发出了令人目眩的七色光芒,不停在神弓之上流转。 “魔灵幻形!”火练精见时机已到,轻轻地念动了咒语,将他的身体变成了一支燃烧着的火箭,立在了神弓之上,黄勇超一把抓住了由火练精幻化的火箭,他本是木精灵,一拿到这样炙热的火箭,手中立即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不过,这一切他都已经不在乎了,他动用了自己的所有能量,描准了正在与鹰雪苦斗的恶龙的胸口急射而去。 六系精灵倾尽了自己的本源力量,由生命而幻的终极之箭,带着大家的希望,带着复仇的火焰,划破长空,拖出长长的火焰,犹如一颗燃烧的流星一般,朝着恶龙袭去。 与鹰雪正在苦斗之中的恶龙也意识到了不妙,立即虚晃一枪,避开了鹰雪的攻击,跳到了一旁,并且立即现出了本相,顿时之间,一条巨大的黑龙又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恶龙又岂能逃出这支有生命的箭的追击,火练精以生命凝结而成的终极之箭灵巧地朝着恶龙的胸射去,恶龙虽然显出了原形,但是神情之中仍然流露出一丝的惊恐之意,综合了六系精灵的本源能量的火箭,让它感到非常的不安,它不停地在空中翻腾,以求避开这支灵箭。 可惜现在火练神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任凭恶龙如何射避这支箭还是奇准无比地朝着它胸**来,突然恶龙停住了身形,周身喷出大量的黑色雾气,将它完全罩了起来,外人根本就看不见它的身形。 可是火练精却丝毫不受影响,他已经锁定了目标,幻化的火箭带着他最后的希望,朝着黑雾射去,到了此时,他的意识并不多已经完全丧失了,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与恶龙同归于尽,他只有一个信念,带着大家的希望和复仇的火焰,冲进恶龙的体力。他不知道结果如何,但是,他体内的能量并没有因此而减少,在他化为火焰在恶龙体内燃烧之时,他的意识已经全部丧失了,他已经化成了一种能量,与其他类系的能量在恶龙的体内猛爆炸开来。 没人知道结果怎么样,黄勇超的修为最弱,在倾尽所有的本源能量射出这一箭之后,他已经是精力耗尽,而且因为目睹恩师的惨死,他已经是支撑这下去了,顿时跌落尘埃,犹如断了线的风筝,坠了下去,火练神急忙扶住了他,将他送到了转生洞中休息。 就在大家认为一切即将结束之时,鹰雪突然意识到不妙,他站在一旁看得清楚,虽然火练精所化成了箭射中了黑雾的中心,可是他突然发现有一段龙身从黑雾之中退了出来,这段龙身虽然也是黑色的,可是令他奇怪的是,这段龙身既没有黑鳞,也没有黑雾护身,鹰雪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可是他却没有放这个机会,天印绝剑化出万道剑气,朝着露出来的这段裸露龙身狠狠砍去。 第153章 金凌熠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动,他只觉得自己热血激荡,自己好歹也是金族的长老,难道连一个小小的精灵人也比不了吗?而鹰雪更是身为一个人类,不也是在拼命地与恶龙博斗吗?而火练精更是为了屠龙而牺牲了自己,这些无一不在感动着他,但是如今他却只能在这里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自己别人在拼命,这不是太惭愧了吗?虽然攻击对于恶龙而言并没有对它造成多大的伤害,可是总比站在这里仰空而叹要好得多! 金凌熠再也站不住了,他怒吼一声,使出了金风玉落的心法,幻出了一身黄澄澄的盔甲,手持巨大的能量之刀,极速地冲向了恶龙,金凌熠的打法完全是一副拼命三郎的模样,刀刀都是朝着恶龙的头部攻击,甚少防守,他的目的很简单,他想逼得恶龙撤回对鹰雪猛攻,分担鹰雪的压力,至少自己是否会葬身龙口,他已经无所畏惧了,重要的是如果牺牲自己能够让恶龙伏诛,那是完全值得的。 在金凌熠的拼命抢攻和黄勇超神箭的射杀之下,金龙被逼得改变了进攻方向,放松了对鹰雪的攻击,因为它也明白,对它伤害最大的便是黄勇超手中的那柄神弓,如果不将黄勇超除去,恐怕自己很难专心对付鹰雪,它立即掉转了龙头,向黄勇超急速攻来,它那庞大的身躯从空中俯冲下来,那是绝对的杀伤力的。 金凌熠的斗志激发了所有精灵们热血沸腾,大家都看出了恶龙的目的,虽然恶龙是不可战胜的,但是大家也不可能这样束手认缚,任凭恶龙一个个将自己的同胞们蚕食,还不如拼死一战,水无痕、花惜春、金翼展、木行健、土泽尘、火练神六个毫不犹豫地冲到了空中,准备以自己等人的力量,拼死挡住恶龙的攻击,如果黄勇超被恶龙吞噬,这唯一有希望能够战胜恶龙之人就没了,那那整个精灵之城,就会全部被恶龙所毁,为今之计只有拼死挡住恶龙的冲击,他们决定以自己的血肉之躯,挡住恶龙的攻击,为黄勇超赢得时间。转生洞中的精灵都不约而同地齐聚到了黄勇超的身边,刚才恶龙的残忍大家都看得一清二楚,与其被恶龙所噬,还不如集众人之力,放手一搏,金、暗、土、水、火五系的精灵们都将自己的能量输到了神弓之中,而木系的精灵都将自己全部的能量都输送到了黄勇超的体内,六系精灵达到了空前的团结,现在他们只是需要时间凝聚能量,做出终极的射杀。 恶龙也完全明白形势,如果让所有的精灵们都将能量聚集在了一起,那可不是一件闹着玩的事情,只有先下手为强,将黄勇超先行干掉,这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之道,鹰雪和金凌熠此时也明白了恶龙的意思,可是恶龙的身躯实在是太过于庞大,想要凭一已之力阻止恶龙的行动,恐怕不是一件容易之事,水无痕、花惜春、金翼展、木行健、土泽尘、火练神六个的目的很是明显,他们想强行拦下恶龙,在恶龙这种完全破坏性的冲击面前,花惜春和水无痕等人的计划几乎是一个件不可能的事情。鹰雪已经是双眼通红,他是个很重朋友感情之人,既然要牺牲,那还不如牺牲他一人,事到如今鹰雪也顾不得许多了,意念一动之下,他勇敢地挡在了恶龙的前面,鹰雪并不是自杀,他还没傻到这个程度,现在他已经催动了紫元圣婴,并且将能量全部都注入了紫元圣婴之中,现在只有人神合一,才能发挥出他终极的能量。 “天地轮回!”灭地、毁天、净世三式被鹰雪一气呵成了使了出来,这种威力庞大的剑招鹰雪还从来没有这样淋漓尽致地催动过,如果没有充足的真气驭动,根本就不可能一气呵成,现在鹰雪已经没有时间考虑,他将自己所有的真气注入了紫元圣婴之中,然后强行导出元神的力量,催动了天衍剑法,以前鹰雪使用天衍剑法,一般都是一招一式地使用,从来没有像这次这般,将灭地、毁天、净世三式如此这般地使用了出来,他并没有考虑这样做的后果,但是为了救花惜春和水无痕等人,他只有倾尽自己一切能量做到人神合一,物我两忘,将天衍剑法这威力巨大的第二招全力发挥了出来。 无数的结界,穿插着各种类系的魔法,再加上数以万计的剑气,整个空中充斥着能量的涌动,能量之强悍,竟然扭曲了空间,异度空间能量的突然涌入,吓得恶龙一楞,急忙停了下来,恶龙又不是笨蛋,这样强大的能量气息,它怎么能不避开,只是它实在是想不通,怎么一个人类的身上竟然会藏有如此巨大的能量,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鹰雪的阻击成功地挡住了恶龙的攻击方向,让恶龙不得避开鹰雪对它的攻击,转身重新折回空中,恶龙也被鹰雪逼红了眼睛,一双铜铃似的朝着鹰雪恶狠狠地盯来,那模样简是想将鹰雪生吞活剥了一般,可惜,鹰雪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刚才这阻击耗尽了他几乎所有的能量,现在,他连站在空中都有些摇晃,如果恶龙将目标再次向他锁定,鹰雪也只有认命了。 突然之间,恶龙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的惊异,又像是非常欣喜似的,它将目光再次投向了鹰雪,似乎发现了新大陆,它摇头摆尾地在空中仔细观察了鹰雪一阵之后,有些迟疑地朝着鹰雪慢慢飞了过来。 恶龙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失态,这可是绝好的时机,黄勇超在地上已经凝聚好了能量,神圣之弓变得硕大无比,弓身之上异彩纷呈,如同黄勇超在第一次与神弓交流之时所见,神弓之上的七彩之色,如同一根根的彩练似的,在神弓之上慢慢流动,似真似幻,这些彩练全部都是由‘敕、开、散、绝、灭、生!’六字组成,随着黄勇超拼尽全力役动了神弓,一枝无比巨大的七色之箭在神弓之上慢慢凝聚成形,现在必须等待一个机会,恶龙在空中不断地游动,这非常不利于瞄准,机会只有一次,黄勇超不得不小心谨慎。 机会实在是难得,恶龙竟然在这个时候速度变慢了下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机不可失,黄勇超没有犹豫,手一松,七彩之箭带着所有精灵们的希望,朝着空中的巨龙急速而去。 箭结结实实地射中了龙身,“嗷!”又是一阵凄厉无比的惨叫,恶龙在空中痛苦地翻腾着,忽然之间,恶龙停止了翻滚,从空中急速地掉了下来,所有的精灵见状都松了一口气,终于把恶龙击毙了,极度的体力透支,黄勇超首先倒了下去,其次就是水无痕、花惜春等人从空中也慢慢降了下来,静静地坐在地上调息,其实刚才所有的精灵们,都耗尽了自己全部的能量,现在恶龙已死,紧崩的那根弦也卸了下来,双腿一软,便跌坐在了地上。 鹰雪早就已经无力支撑,要不是截天的突然现身,及时将他扶住了,鹰雪可能从空中跌落下来,截天为了压制鹰雪的紫元圣婴,不得不现身出来,而恶龙就是因为看到截天的本命元神而见猎心喜的,像截天这种成形的本命元神,又无仙气护身,如果能够将他吞掉,胜过吞食数以百计的精灵,可是恶龙一时也吃不准,这鹰雪的身体之中为何会出现这样奇怪的本命元神,以恶龙想来,像截天这样强横的本命元神应该是属于仙人一族的,可是为何它不能感应到截天身上的护体仙气呢?难道是在诱骗自己,趁自己疏忽大意之际,对自己发难?恶龙一时猜疑不定,这也是恶龙为何会突然放慢了速度的原因,没想到恶龙这一大意之下,刚好给了黄勇超以可乘之机,他乘机发箭,将恶龙从空中射了下来。 见恶龙已经伏诛,鹰雪松了一口气,从空中慢慢降了下来,而截天也完成了对紫元圣婴的压制,刚才鹰雪冒险启用紫元圣婴,并且将能量完全注入到了紫元圣婴之中,虽然鹰雪做到了人神合一,发挥了天衍剑法的巨大威力,可是紫元圣婴却因此受益不少,大量的能量注入正是他所急需的,截天耗费了巨大的能量,才将紫元圣婴强行封印了起来,截天对于紫元圣婴的成长也不由感到惊心,没想到这紫元圣婴的生长速度远远地超出了他的想象,假以时日,恐怕连自己都不能控制这紫元圣婴,那个时候,截天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控制这紫元圣婴了,做完这些之后,截天又重新回到了鹰雪的体内。 事情并没有完结,空中掉下来的那条金龙身上突然冒出了一阵淡淡的白色烟雾,眨眼间一个身着黑色盔甲,手提一把黑枪的人出现在金龙的旁边,他咬牙切齿地盯着金龙看了一眼,然后挥手设下了一道结界,将鹰雪与精灵们分隔开来,突然大声地笑了起来:“哈哈哈,你们竟然将我辛苦炼成的金龙战甲给毁了,我不会饶了你们的,今天所有的人和精灵都必须死!” 冰冷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了大家的耳中,所有的精灵们都诧异地睁开了眼睛,这声音似乎很是熟悉,听起来似乎跟刚才恶龙的声音有些相似,想到此处,所有的精灵们都吓得站了起来,全力戒备,准备再次战斗,这恶龙竟然如此难缠,没想到它竟然还没有死,看来今天的战斗鹿死谁手,还是未定之数。而神弓的主人,黄勇超直到现在都还未醒过来! “你们难道都失去了战斗力吗?那我不客气了,就从你而始吧!”恶龙把目光锁定在了鹰雪的身上,刚才黄勇超的那一箭不但让他失去了金龙战甲的保护,而且还一点轻伤,不过,这一切都无关紧要,如果能够将鹰雪吞入腹中,得到那本命元神的滋补,那这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的。 鹰雪顽强地站了起来,恶龙的目的他又岂会不知,如果让他将自己吞入腹中,那不仅是他自己丧命,而且还会连累截天,有什么比现在更让鹰雪感到沮丧和无力,眼看着自己任由人宰割而无力抗争,这是何等的悲哀,鹰雪几乎丧失了斗志,事到如今,鹰雪不得不把事情告诉截天,让他现身出来,以免同时被恶龙吞下。截天当然不希望鹰雪连同自己都被人当成了美味吞下,白光一闪,截天又出现在鹰雪的身边。 “哈哈哈,果然是本命元神,如此,我就不客气了!”恶龙手提黑枪一步步地向鹰雪和截天逼来。 鹰雪岂会束手认缚,手中黑剑一斜,便向恶龙刺去,可惜鹰雪现在身上的能量所剩无几,根本就不堪与恶龙相匹敌,虽然恶龙也是有伤之身,可是以鹰雪现在的虚弱之状,根本就无法与恶龙相匹敌,一碰之下,鹰雪便被恶龙手中的黑枪连人带剑给磕飞了,截天见状急忙扶住了嘴角渗出血丝的鹰雪,并且将他手中的黑剑抢了过来,截天当然明白恶龙的目标是他,缚手认输,这不是截天的个性,无论如何都要与恶龙一决生死。 “凭你也敢跟我斗,你虽然是本命元神,而且还足够的强横,可惜你没有仙气护体,你连我这身盔甲都无法刺透,更别提想伤我了,我不管你是不是落难的仙人,今天你落在我的手中,只有死路一条,我劝你还是别费力气了。话又说回来,如果你真有仙气护体,我还真的奈何你不得,不过,现在可就便宜我了,你放心,你为了我们龙族做贡献,我是不会忘记你的,哈哈哈!”恶龙丝毫不理会截天的攻击。 截天虽然是绝世高手,可是正如恶龙所说,他只是一个本命元神,刚才为了压紫元圣婴又消耗了大量的能量,而恶龙又是一邪灵之物,对本命元神有一定的克制,再加上恶龙身着一身黑色的盔甲,鹰雪的黑剑又是一柄普通的凡剑,根本就对恶龙造不成伤害,截天在恶龙的步步紧逼之下,只有不断地后退,鹰雪这时也巍颤颤地站了起来,眼见截天生命受到威胁,他是不可能袖手旁观的,如果要死,他也是死在截天的前面。 水无痕和花惜春二人见鹰雪被恶龙打得口吐鲜血,不由大急,可是恶龙设下了一层结界,凭他们二人之力根本就无法攻破,如果没有刚才与恶龙的那一场苦战,或许还有能力打破这道结界,可是现在她们都是能量耗尽,体力不支,根本就无力为继,火练神等精灵见花惜春和水无痕二人如此不顾一切地攻击结界,感动之下,也站了起来帮助花惜春和水无痕二人攻击结界,所有的精灵们都站了起来,对着结界发动了攻击。 可惜为时已晚,鹰雪和截天二人已经被恶龙击倒在地,截天为了压制紫元圣婴已经耗费了巨大的能量,而鹰雪更是虚弱得不堪一击,在恶龙极速的攻击之下,鹰雪和截天已经被放倒在地,起不来了。 恶龙知道形势不太乐观,结界即将被精灵们攻破,他可没有时间跟鹰雪耗下去,往地上一滚,顿时又变成了一条白色的蟒状怪物,张开血盆大口往地上的鹰雪和截天二人卷了过去。 “不要啊!”花惜春目睹此惨状,发出了一声伤心欲绝的惨叫,顿时之间,便昏了过去,水无痕则不忍地闭上了绝望的双眼。 难道鹰雪与截天二人竟然会命丧这条白色怪物之口?当然不会了!大家可能都忘记了,在鹰雪的身边还有两个几乎被人遗忘记了的灵兽—小鸟与小金,他们一前一后地挡在了鹰雪的前面,小鸟当然不堪一击了,还未发动攻击之前,便被白色怪物的舌头给弹出去了,而小金更是毫不懂魔法,他这样做岂不是螳臂挡车—自寻死路,凭他们那瘦小的身躯又如何能挡住象山一般巨大的白色怪物,在白色怪物那不屑一顾的神情之中,小金已经被怪物的舌头卷住了,看来它的命运跟小鸟差不多,会被白色怪物给弹了出去。 事情往往都会出人意料之外,小金不仅没有被白色怪物给弹出去,反而急速地冲上前去,狠狠地对着那白色怪物的鼻子重重一击,以小金的个头,这根本就是蚂蚁咬大象,根本就不着边,可是令所有的人没想到是,小金这一掌竟然打得那白色怪物哇哇怪叫几声,急速向后退去。 令人奇怪的事情还在后头,小金竟然口吐人言,对着那白色怪物喝斥道:“邪影,你这个孽障,竟然敢冒充龙族,跑到精灵之城来为恶,还伤了潜龙的性命,更害得精灵仙子重伤而亡,今天我不除了你,如何对得起丧命在你口下的枉死冤魂!” 第154章 邪影知道今天难以善了,把心一横,提着黑枪摆出了进攻的阵势,金甲人仍然是那副不理不睬的模样,似乎根本就没有把邪影放在心上,金甲人的托大,让邪影火从心起,他是有些顾忌金甲人,因为他直到现还弄不明白金甲人的来历,自己好歹也是天界来的,天界的神龙为数不少,虽然自己认识的不多,可是在天界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这个金甲人,这才是邪影迟迟不敢进攻的真正原因。邪影真是后悔,要不是自己为了吸收六瑞灵气而毁了金龙战甲的话,对付这个金甲人或许还会多一分的胜算,而现在他又身负轻伤,这对他很是不利。 金甲人见邪影半天没有动静,不由把眉毛皱了皱,右手作刀状一挥,刹那间便划出一道长长的刀气,朝着邪影急速压去,别小看这轻描淡写的一击的威力,刀气所到之处,连空气都被划开,如同分水一般,一道明显的分水界出现在众人面前,空气明明无形之物,可是现在所有精灵都可以亲眼看到这破开空气的神奇一击。 邪影没想到这金甲人竟然如此厉害,他是识货之人,别看这若不在乎的一击,其实这是神龙一族的拿手功夫—破空刃爪,如果被击中,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邪影立即避开了金甲人的这一击,同时展开了反击。 手中黑枪一扫,一道黑芒便立即急射而出,金甲人根本就是无动于衷,双手轻轻一划,一道无形的气墙便将邪影发出的劲气完全挡住,然后用力轻轻一抖,这道黑芒便立即掉头向邪影攻来。 邪影被被金甲人的行动吓了一跳,不过,他也并非善男信女,要他束手就擒那可是万万办不到,他就地一滚,变成了一条白色的巨形怪兽,张开血盆大口,想把金甲人吞进腹中,巨大的鱼形尾巴朝着金甲人狠狠劈来,铺天盖地的重击,让鹰雪和截天为他捏了一把冷汗,这样威力强大的攻击,根本就非人力所以抵挡的。 没想到金甲人仍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根本就没有看到邪影的巨尾的攻击,巨尾所到之处,狂风大作,飞砂走石,鹰雪与截天离得比较近,被这阵风沙吹得睁不开眼睛,二人急忙退去,也没看到这金甲人是否被威力强大的攻击给打飞了。鹰雪与截天只听到砰砰两声脆想,然后就传来邪影的惨叫声,一切又转为平静。 鹰雪急忙回头望去,只见邪影在地上不停地翻滚,显然刚才的过招,是金甲人占了上风,真没想到这么威力强大的一击,竟然被金甲人给接了下来,金甲人不仅丝毫未损,而且还把邪影揍得满地找牙。 突然邪影停止了翻滚,张开血盆大口,朝着金甲人所站之处,喷出一团浓厚的黑色火焰,然后邪影又化为人形,急速升空,看他的阵势是想借机遁走,这场战双方斗根本就不成比例,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邪影的速度已经是够快,没想到金甲人的速度比他更快,而且还更奇,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包括邪影在内,因为几乎在同一时间,大家的眼球中出现了两个金甲人,一个双手一挥挡住了邪影所喷出的黑色火焰,而另一个金甲人则是拦在了邪影的前面,并且狠狠地挥出一拳,重重地击在了邪影的胸前,邪影正在急速逃跑之中,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会被金甲人赶超,想收住脚步已经是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撞在金甲人的拳上,原以为凭着自己的这身盔甲或许能够挡住金甲人的这一击,没想到,金甲人竟然破开了的盔甲,打这身他为之倚仗的盔甲打得四分五裂,并且将他击得往回飞去。邪影口吐黑血倒在了地上,刚才金甲人的这一击给他造成了极重的内伤,再也无力站起来了,只有蜷在地上痛苦地翻滚,不一会儿工夫,便现出了原形,一条白色怪物痛苦地在地上翻滚。 “着!”金甲人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根巨大的金针,随手一抛,便牢牢地钉住了邪影的脖子。 “龙须定神针!你是神龙之王北辰?!”邪影虽然被金针穿透,可是他心中的震惊却远远比他所承受的痛苦更大,自己真是自不量力,与谁较量不好,竟然如此倒霉,碰到了神龙之王—万神之主座下的唯一神龙尊者,他现在有种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感觉。 “神龙之王!?北辰!?”鹰雪和截天听了之后面面相觑,不知道这金甲人是什么来历,在他们的脑海中,似乎从来都没有听到过神龙之王的这类字眼,鹰雪现在头都蒙了,没想到小金竟然如此厉害,邪影这么凶悍之物,在小金的手上,简直是玩物,三拳两脚便把他摆平了,而自己则更逊,本以为学了截天的所有武学之后,自己已经差不多可以横着走了,没想到,与小金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根本就不能比。 “鹰雪,你不需要惊讶,其实我乃是万神之主座下的神龙尊者,蒙天界诸仙的抬爱都称我为神龙之王,不过,我不是仙界的,故而你未曾听到过我的名号!”金甲人的话就更加让人吃惊不已,神龙尊者的传说截天与鹰雪二人还真的没有听闻过了,不过万神之主乃是神仙中的龙头老大,这谁都知道,可是这神龙尊者,名头好像不太响亮,不过,既然是万神之主的座下,应该也不会那么简单吧!像这样传说之中的传说人物,平素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没想到像神龙尊者这种重量级的人物,竟然出现在自己身旁,而且还跟了自己这么久,鹰雪想起来都有些惭愧。 “我记起来了,当日我元神出窍无法归位之时,就是你救了我,当时我神智不清,隐约之中似乎见到了你,难怪我觉得你怎么这样眼熟呢!”鹰雪想起来了自己是在哪里见过这位金甲人了。 “不错,他已经现身许多次了,当日在边陲国我与冥界的虚花冥罗对抗之时,也曾经见过你,可是我不明白以你的身手,要除去虚花这个冥罗,应该毫不成问题,为何你没有动手呢,而且还把能量气息压得那么低,我还以为你只是一个普通人呢?”截天也突然插言道,饶是他见多识广,可是神龙尊者这类传奇之中的传奇上神,他也是生平第一次见到,当然倍感荣幸了。 “神有神法,仙有仙规!如果当时我妄开战端,恐怕人界就不是这般景象了,冥界之所以还不敢有所行动,那是因为他们还找不到开战的借口,如果当时杀了虚花岂不是给了冥族以借口,再者说来,这也是天界仙族与冥界的战争,如果神族参入其中,肯定会引起一场更大的浩劫的,此事你们不会明白的!”神龙尊者摇了摇头说道,这种事情,一时根本就无法向鹰雪和截二人解释清楚。 “你这样说,有件事情我还真不明白了,对了,你身为神龙尊者,为何会迂尊降贵,扮作小金留在我的身边呢?”鹰雪盯着金甲人说道,这眼神谁都看得明白清楚,你这神龙尊者不会是吃饱了没事干,随便变个小猴子,来找戏耍我的吧。 “我的职责是在人界找寻能够对付冥族和魔族、龙族的潜质之人,你身为天衍神剑的主人,我当然会出现在你的身边了,你不要误会,我并不是监视你,我只是在暗中保护你,而且我也不是跟在你一个人的身边,像封魔战将,他的九印绝剑就是我教给他的,到目前为止,我的目的只是保护你跟杨玉宣二人!当然这只是在你们还未完全能够独挡一面的时候,我想这一阵子,你们就不需要我的守护了!”神龙尊者的语气有些不对,似乎有些前言不搭后语,没错,他当然心里有些发虚了,因为他对鹰雪所说的话,并不完全是真的,把一件原本就不可告人的虚伪之事,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而且还是正气凛然,神龙尊者感到自己的老脸有些发烫,不过,以他的身份,随口胡谄几句,相信他的人也有一大堆。 “原来如此,难怪我的运气出奇的好,原来竟然是这位神龙尊者在暗中罩着我,怪不得我每次都可以安危渡过厄运!”鹰雪神情古怪地看着神龙尊者,他感觉到神龙尊者似乎言不由衷,可是又一时找不到反驳他的话,毕竟它是神龙中的老大,鹰雪也不敢乱说话。鹰雪要是知道这神龙尊者乃是神界中数一数二的龙头人物,他的语气或许不会这样轻松了,不过,鹰雪平素对小金就是这样,现即便是小金变成了神龙尊者,鹰雪也一时没能改过口来,因为在鹰雪的心中,神仙差不多都是是一个档次,即便是相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神龙尊者被鹰雪看得有些心慌,鹰雪对他的态度他倒是一点没在意,鹰雪的本性他早就见识过了,没敲他的头,对他还算是客气了。即便是神龙尊者在鹰雪的面前都不敢自称本座,这一幕要是被别的上仙或是其他的神人看到,真不知道做何感想。神龙尊者倒也没有在意这些,只是没想到,以他堂堂的神龙尊者,竟然要靠撒谎来蒙混过关,真是让他汗颜,神龙尊者把头扭到一旁,看了一眼被他制住的邪影,将怒气全都发在了邪影的身上,对他厉声喝斥道:“你这个孽障,吞食了潜龙的真元,还毁了他的肉身,又吸收了精灵一族的六瑞灵气,今天本尊要让你全部还给他们!” 邪影也真是够冤的,莫名其妙地惹上了神龙尊者,又糊里湖涂地被暴扁了一顿,现在又被当作出气筒,真是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邪影要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恐怕真是要被活活气死了。在听了神龙尊者的话后,邪影耷拉着脑袋,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自己栽在神龙尊者的手中,有何不服的。 神龙尊者以商量的口吻对鹰雪说道:“鹰雪,我现在就把邪影身上的六瑞灵气抽出来还给精灵们,不过,目前为止,恐怕只有水无痕、花惜春、金凌熠和黄勇超四人能够承受,所以也只有便宜他们四人了!” “这事你说了算,即便我有心想助他们,也是无能为力的!” 神龙尊者不再说话,一招手之间,水无痕、花惜春、金凌熠和黄勇超四人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花,身体一轻,在刹那间便穿过了结界,来到了鹰雪的面前,四人刚才在结界之外,并没有听到鹰雪与金甲人的谈话,更不知道这位金甲人竟然就是神龙之王,不过,仅凭他这份修为,四人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既然金甲人救了鹰雪,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坏人。 “你们四人有幸成为精灵人,而且花惜春与水无痕二人又得到精灵仙子的传功,既然如此机缘巧合,本尊就成全你,渡你们成为继精灵仙子之后的新一届精灵之城的守护者,黄勇超和金凌熠你们修为尚浅,况且日后还有重大的任务要你们去完成,故而,你们就做精灵之王吧!”金甲人的话听在鹰雪和截天的耳中倒不算什么,可是听在水无痕和花惜春等人的耳中,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要不是看着这金甲人几招摆平了邪影,还真不知道,这家伙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他以为他是谁呢? 看着水无痕等人那看着傻帽的奇怪眼神,神龙尊者真是哭笑不得,不怕货比货,就怕不识货,自己一番好意,没想到却被人认为是脑子有问题,这种千载难逢的大好仙缘,一般之人求都求不到的,直接渡他们成仙,反而没人领情,真是拿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他这个神龙尊者真是当得够逊的,这里还真的没一个识货的,截天算是资历最深的,可惜他这么多年来一直都被困在天衍神剑之中,跟仙界一直不着边际,入门阶段都还未曾达到,当然不会知道仙界中会有哪些高手了,更别提仙界之上的神界了,而水无痕等人根本就是一张白纸,什么都不懂,神龙尊者的这番话恐怕也只有他自己认为自己是多么的伟大和慷慨了! “各位!这位大哥级的人物可是传说之中的神龙尊者,真正的仙界高人,人称神龙之王,他所说的话,你们要绝对相信!”鹰雪来了个隆重的介绍,在鹰雪强烈推崇之下,水无痕等人才面露喜色,神龙尊者在一旁看得欲哭无泪。 “罢了,罢了,这次渡仙是本尊有生以来,最勉强的一次,算是本尊我欠你们的!你们准备先接收六瑞灵气吧!”神龙尊者大摇其头,这是什么世道,渡人成仙应该是别人求自己才对,没想到今天竟然颠倒过来,要他去求别人。 “六瑞灵气,我们要怎么接?”黄勇超和金凌熠二人听得一塌糊涂,水无痕和花惜春二人倒是多少知道一些,这六瑞灵气乃是精灵之城的灵气的根本,六系精灵之所以能够役使自己的本源力量完全是靠着这精灵之城的六瑞灵气保护,刚才邪影这个怪物,也是因为想吸取六瑞灵气而在精灵之城潜伏多年。 “你们只管按照你自己的心法静坐在地上,至于接收六瑞灵气之事,本尊自然会帮你办妥的,黄勇超、金凌熠,自此之后,你们二人便是唯一能够役使六瑞灵气的精灵,本尊希望你们要好自为之,造福精灵之城!如若你们用此为恶,本尊绝不会轻饶你们!”神龙尊者的神情之中一片严肃,他那不威自怒的神情,吓得黄勇超和金凌熠神情一凛,急忙跪倒地上。 神龙尊者没有再出声,他走到邪影的身边,五指张开,在邪影的头顶之上虚空一抓,邪影一声惨叫之后,登时便从邪影的头顶之上冒出一个五颜六色拳头般大小的小球,神龙尊者将小球抓在手里,走到水无痕、花惜春、黄勇超和金凌熠的身边,随手一划,便将七彩小球划作四份,两大两小,然后急转身形,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之中,立刻出现了四个一模一样的神龙尊者,他们的动作几乎完全协调一致,两个大的七彩球注入了花惜春与水无痕的身体中,而两个小的七彩球则注入了黄勇超和金凌熠的身体,然后将他们二人与水无痕和花蒸惜春二人分开,再设下一个结界,做完之后,神龙尊者又变回了一个人,在仔细观察了一番四人之后,神龙尊者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又走回了鹰雪的身边。 “这样就完了?”鹰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成仙得道就这么简单,这也太容易了吧。 “没有,这只是第一步,只要他们完全吸收了六瑞灵气之后,花惜春和水无痕二人便可以修炼成本命元神,那时,我再渡他们成仙!”神龙尊者苦笑地对着鹰雪笑道,这门外汉就只能看看热闹,还真以为成仙修炼之道竟然会如此简单,如果不是自己以神龙之身帮他们渡劫,又怎么能够这么快就升入仙境,还真以为成仙升天道如同诳商店那么容易,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如此神圣的事情被他们想成这样,真是够惭愧的。 第155章 鹰雪不敢再说话,这玩意他还真没接触过,不过,一旁的截天可就急了,没想到自己竟然跟神龙尊者相处了这么久,自己多少也能沾到一点仙缘吧,可是,这神龙尊者也真是够奇怪的,宁愿渡两个精灵成仙,都不肯渡自己这个修炼了数千年之人成仙,这也太不公平了。不过,他可不敢得罪这位神龙尊者,要是他老人家一个不留神,打个喷嚏就把自己这个本命元神给吹散了。截天有些想哭,自己好歹也曾经是叱诧风云的人物,没想到现在竟然没有人理会他! 最为吃惊的应该数精灵们了,直到现在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神龙尊者说的话,他们又听不到,而那个身着金甲的大汉,举手投足之间,便把恶龙给收拾了,而花惜春和水无痕、金凌熠、黄勇超四人又像空气一般,被这个金甲人随随便便地这一抓,便没了踪影,而后又突然出现在金甲人的面前,所有的一切一切,都太奇怪了,简直是不可思议,大大地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让精灵们感觉自己都像是在做梦一般,只能目瞪口呆,毫无反应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神龙尊者,你看是否能够把我……”截天再也忍不住自己的****虽然他从来没有求过人,可是现在也不得不低头了,正如邪影所说,他无法升入仙道,就没有仙气护体,这条本命元神根本就无力与高手抗衡,如果被人逮住,就只能被人给活活生吞了。现在他只有厚着脸皮来求这位神龙尊者了,截天吱吱唔唔地说道,他的意思连鹰雪都明白,想让神龙尊者渡他成仙。“鹰雪,你勿须心急,我感应到天劫即将来到,故而躲入了瓶中,以免遭到无妄之灾,水无痕和花惜春二人马上便要飞升成仙了,你应该照顾一下她们才是,放心吧,你我之缘还未尽,尚有相见之日!神龙尊者乃是神界上神,你碰到了他,是你的福泽,要好好把握,千万不可错过了!”小瓶之中传来了精灵仙子那熟悉的声音,鹰雪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神龙尊者,你是怎么救回仙女姐姐的,她不是已经……”鹰雪还是有些不明白,当日精灵仙子明明元神散尽,可是为何今天她又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呢! “当日我将精灵仙子的真元收入了这个凝魂瓶中,把她即将消散的元神能量都收入瓶中,让她继续在瓶中修炼,慢慢地凝聚元神,假以时日,她便可以重新炼成元神,返回仙境,不过,目前她还不能离开这个凝魂瓶太久,她还太弱,经受不住雷击,尤其是这种天雷,如果她的元神再次被震破,那便是我也对此无能为力了!” “你不是说你要送我礼吗?难道就这是见仙女姐姐一面,你不是这么小器吧,你们神仙宝贝很多,随便分我个七八件,我想就会是受益无穷了!”鹰雪贼兮兮地盯着神龙尊者,以鹰雪想来,这神仙全身都是宝,什么裤腰带、手镯、项链等等了,无一不是宝物,这些描述鹰雪早就见多了。 “我想你说的应该是仙器吧,我们神族是不会修炼这些东西的,炼器修行,那是仙界的一种修行方式,神族之中很少有人修炼的,尤其像我神龙一族,就更加不会用这些小玩意,我们是纯力量型的上神,根本就不需要这些神器仙器护身的!不过,我倒是会一点,但炼出来的仙器并不是最上品的!” “说得这么复杂干嘛,你的意思就是说没有了!”鹰雪听了神龙尊者的话后,非但不明白,而且还越弄越糊涂了,什么神器仙器的,又是炼器修行,弄得鹰雪不知所谓,不过,他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要送宝贝,没有!神龙尊者的这层意思,鹰雪总算是听明白了,真是让他非常不爽,难怪别人都说,这神仙的同义词就是怪物,处世待物都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错,别说没有了,就是有,也不能给你的,这是神仙的规矩,否则,如若神器用得不当,岂不是会导致各界的混乱,到时候这个局面谁来收拾呢?” “说得也有些道理,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对了,这天上怎么乌云密布,看来是要下大雨了,我看还是先去避避雨吧!”鹰雪指着空中越来越密集的雷声说道。 “好歹也跟你混了这么久,临走时总要送你几份礼物!放心吧,不会下雨的,这是天劫之雷,是帮花惜春和水无痕渡劫的,我引来的!” “天雷?你引来的!你没有搞错!需要这么复杂吗?”鹰雪又不是傻瓜,这种威力强大的天雷,可并非金系精灵役动的电系魔法那样,岂是一般人所能抗衡的,难道成仙得道就真的必须遭受天打雷劈呀,鹰雪也不想想,能够引来天雷之人,岂是简单人物,可惜他真的是不识货,像神龙尊者这么轻轻松松地把天雷引来的人物,就是整个天界也没有几人能够办得到,不过,在鹰雪的心里,这位神龙尊者,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神仙,因为在鹰雪想来,神与仙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都差不多。 “当然复杂了,天雷九引,九九归真,她们必须经过九天雷劫才能成仙飞升,然后才能得到仙气护体,否则是成不了仙的,这是规矩嘛,虽然我是神龙尊者,但也得守规矩不是!”神龙尊者笑吟吟地说道。 “规矩?谁定的,没听过?想不通!”鹰雪一副深思状! “当然是帝君定的,虽然我跟他有点交情,可是也不能坏了他的规矩!” “帝君!跟你很熟吗?” “这样吧,鹰雪,有空我给你讲讲天界的规矩,否则,怎么跟你也说不明白,唉,唉!”神龙尊者大摇其头,自己做神也真是失败,跟鹰雪这样的白痴解释什么,这不是为难他,神龙尊者不再理会鹰雪,走到一旁准备帮水无痕和花惜春二人渡劫。 鹰雪见天空中的乌云越来越密,知道神龙尊者可能要帮水无痕与花惜春二人渡劫了,便不再与他纠缠,走到了一旁,刚才看到垂头丧气地截天,鹰雪顿感有些不忍,截天修炼了这么多年,苦苦追寻升天之道,没想到竟然还是无法飞升,鹰雪此时想起了火练精的话,修行者终其一生,到底这样苦苦修炼是为了什么,如果成了仙倒还好一些,可是如果不能飞升,那岂不是遗憾终生,况且成了仙又能怎么样,神仙看起来跟凡人也差不多呀,不也是会说会笑,有生有死嘛,跟人有什么区别,这优势还真看不出来。真想不通为何有这么多人想成仙。鹰雪拍了拍截天的肩膀说道:“前辈,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成仙与否又有什么关系呢,没有成仙,你不也活了这么久了嘛,再说,神仙不也会死嘛,凡事看开些或许对你还好一些,你不是经常劝我不要这么执着嘛,没想到你现在也放不下了,何苦呢?” “或许你说得对吧,我太过于执着了,既然如此,那一切就随缘吧,成仙与否,由天而定吧!”截天并非傻人,只是刚才心魔缠身,一时想不通而已。经鹰雪的这一点拔,他从迷蒙之中清醒了过来。 “我靠,这样成仙是不是太残忍了一些?”鹰雪突然听到一旁雷声大作,急忙转头,原来水无痕与花惜春现在正在受着天雷的轰击,这如何成仙的鹰雪还真没有看到过,不过,他眼前所见到的景象,让他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一道道金蛇般乱舞的闪电,朝着花惜春与水无痕二人狂轰滥炸,虽然她们二人身上有赤橙黄绿黑紫六灵瑞气护体,可是天雷的威力岂可小觑,在狂爆的天雷面前,她们二人有如置身于怒涛汹涌的大海之中,刹那间的工夫便把她们二人炸得东倒西歪,体无完肤,不多时,二人便完全湮没在刺目的闪电之中。 没过多久,雷声渐渐地变小,鹰雪还以为花惜春与水无痕二人已经渡过了天劫,虽然她们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狼狈,不过,勉强还行,看来这天雷还不是一般的变态,鹰雪可没料到成仙竟然还要受如此考验。 “别靠近她们,这只是第一道雷劫,还有八道呢?”神龙尊者站在一旁一点表情都没有,这种小阵仗看在鹰雪眼中虽然惊心动魄,可是在他看来这只是小儿科,根本就不值一提。 “第一道!你在开玩笑吧?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鹰雪一听头都大了,这么猛烈的天雷,第一道水无痕和花惜春尚且有些承受不住,没想到竟然还有八道,这接二连三的雷击,便是铁打的金钢也会被打成齑粉的。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九天雷劫,每一道分九次击下,九九八十一道,前五道天雷会将她们二人的肉身完全劈碎,这时候全靠她们的意志力来抗衡天雷了,我是帮不上忙的,剩下的四道天雷是用来煅击本命元神的,如果能够捱下来,便可以飞升仙道,如果要是捱不过,那便会元神尽灭,魂归无常!不过,你放心,我会保护她们的,让她们顺利登入仙道的。” “将她们的肉身劈碎,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这是怎么回事,太残忍了吧!我看还是算了吧!”鹰雪可不想看着两个活生生的大美女被这变态的天雷劈成一堆肉屑,这成仙之路看来还不是一般的难! “算了?!你说得轻巧,我引来天雷,催动窥天镜容易吗,而且还亲自出手帮他们渡劫,这种机缘可是千载难逢,你可别不识好人心!我可真是欠你们的!”神龙尊者一脸不爽,在鹰雪这个白痴般的家伙面前,他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气得他两眼冒火。 “行了,行了,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懒得理你!其实成不成仙,还不是在你一句话嘛,你一开尊口不就办到了吗?干嘛说得这么严重!”鹰雪也是一脸不爽,装什么高深,别以为他不懂就来蒙他,他还真的不稀罕这什么成仙之道呢!这种变态的修行考验方法,也不知道是哪个变态的家伙想出来的。 “不经历生死磨难,又怎么会懂得珍惜,之所以要设下这天劫考验,不仅是磨炼修行者的意志,而且更让修炼者明白,修炼成仙是多么的不容易!” 鹰雪懒得与神龙尊者说话,他不想领这份情,鹰雪不想看到水无痕与花惜春二人被天雷打得血肉横飞的残酷场灭,干脆走到一旁倚着石壁闭目养神起来。 截天可是满心好奇,虽然他现在心中已经没有想让神龙尊者帮他渡劫成仙的念头,可是这九天雷引他还是要看得仔细一点的,说不定自己哪天也会遭受此劫的,多学些经验也好,免得到时候慌得六神无主,被天雷劈得元销神散,魂归无依,那可就惨了。不仅是截天,所有的精灵们,都紧盯着渡劫之中的水无痕和花惜春,这可是千载观逢的好机会,这种离奇之事,只有在传说之中听说过,还从未亲眼见过,即便是日后无法飞升成仙,那看看热闹也好!被制住的邪影,更是眼中放光,没想到这天雷之劫竟然是如此厉害,让他大开眼界,看来以自己的修为还真的经受不住的天雷的攻击,自己真是井底之蛙,没想到修仙之道竟然是如此艰难,看到此处,邪影的雄心壮志,顿时便消失得无影无踪。鹰雪从神龙尊者的从口已经知道了这雷劫的过程,这只是第二道天雷,离第六道天雷的时间还长着呢,他没有像邪影和截天及其他精灵那样心中充满了震骇,他只感觉到有些无聊,现在他对成仙之道真的已经毫无兴趣,他还要留着肉身回地球去呢,可不想把自己的肉身让这变态的天雷给轰没了,这不是他所想要的,无聊之际,鹰雪走到了邪影的身旁仔细地研究了这个想冒充龙族的怪物,真是想不通,这个家伙怎么会将潜龙给制服了,而且还霸占了潜龙的身体。 “你想干什么?”望着鹰雪那不怀好意的眼神,邪影感到自己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发虚,现在它被龙须定神针给制住了,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只有任凭别人摆弄的份。 “你好歹也在仙界混过,怎么这样胆小呢,我只是感到好奇,你是怎么将潜龙杀死的,你这样肉乎乎的身体,也能跟潜龙战斗?还真是看不出来!”鹰雪见邪影胖胖的身体,连护体的鳞甲都没有,想是有些想不通它是怎么跟潜龙斗的。 “哈哈哈!很简单,这邪影的真身你可能没有见过,它现在有潜龙的龙魂护体,你当然看不到了,其实这邪影乃是一种仙界的一种小虫,它们是靠寄生来生存的,身体很小,最大的也不过只有掌大小而已,靠吸取仙人们及各种仙兽的能量为生,非常令人讨厌,不过,它们的伤害力并不太大,只是盗取一点能量而已,但是,它们的生存能力特别强,故虽经天界的大量捕杀,仍然没有绝种,而这条邪影虫,不知道怎么竟然进入了潜龙的身体中,还将潜龙杀死,占了它的身体,可以肯定绝非一朝一夕之力,失之毫厘,缪之千里,此事足以让人受教不小呀!”鹰雪正在研究邪影的时候,神龙尊者走了过来对鹰雪解释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手掌大的小虫竟然变成了数丈长的怪物,真是不容易啊,既然知道修炼如此之难,为何还出来为恶,就算让你修成了正果,又有何用?”鹰雪望着一脸惊悚的邪影,摇了摇头说道。 “这就叫天理昭昭,疏而不漏,像这样的孽障岂能修成正果?岂不是没有了天理,呆会儿我会抽出它身上的龙魂,送与你们吧!” “我要龙魂有何用,还不如送给螭龙,我看他如果得到龙魂之助肯定能够飞升成神龙,也算是了却了他这么多年来的心愿吧!”鹰雪突然之间想到了螭龙,他不是一直都梦想飞升成神龙吗?现在如果得到龙魂之助,变成了神龙肯定不在话下。 “这是龙魂呀,稀世之珍啊,如果你服了它,以你现在的修为,再加上的我帮助便立即可以飞升仙界,难道你一点都不动心吗?”神龙尊者真是想不通,为何鹰雪这么看得开,如果不是鹰雪与他相处了这么久,他一定会以为鹰雪是在故意做作。 “飞升仙界有什么意思?像她们那样被这变态的雷劫打得死去活来,肉身不保,我又不属于这里,为何要我留在这里,对了,你既然是天界神龙,那你就应该知道星神在哪里,你快告诉我!”鹰雪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如果能够借助神龙之力,找到星神那不是小菜一碟,只要他掐指一算,星神不就出来了吗?自己真是笨得可以,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到。 第156章 “哈哈,你这家伙真是聪明啊,竟然连这点都想到了,我早就已经为你推算过了,你是天赋神职,说实话,如果你想离开空天灵界恐怕不容易,至于星神嘛……哎哟!你干嘛踢我?”神龙尊者突然闭口不说,没想到竟然被鹰雪给踹了一脚。 “我靠,我早就看你不太顺眼,真是找踢!”鹰雪原本就有些不爽,没想到神仙也卖关子,别以你是神仙就了不起,照踢不误,不过,鹰雪一脚踹出之后,还真是有些心虚,踢神仙的屁股还真是头一回,只好在嘴上硬撑一下了。 “我可真冤啊!”神龙尊者摸着屁股,一脸无辜地说道。 鹰雪见这种情况更是得理不饶人,想起了以前的种种情形,气就不打一处来,“我倒,你这个家伙整天装神弄鬼的,简直是在欺骗我的同情心,明明是高人,还装作一副猴样来骗我,我看你就是找抽!你以为你是神龙就了不起,你以为你是神龙就没有人敢踢你了!快说,星神在哪里?免得你的屁股受苦。” “星神我真的是不知道啊,不过,其他三神我倒可以告诉你!”神龙尊者一脸委屈的模样,看得一旁的邪影心头骇然不已,真不知道这鹰雪是什么来头,竟然连神龙之王也敢乱踢,而且他们口中所说的星神跟其他什么三神,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自己真是够倒霉的,怎么这些事情都让自己给碰上了,一个神龙之王已经够他受的了,没想到竟然还有六七个上神下界而来,还偏偏这么巧都给自己碰到了,真是欲哭无泪!可怜的邪影,它从来都没有到过外界,鹰雪口中所谓的星神等人,并不是它想象的那样,是神界之人,而纯粹是一种称谓而已。 鹰雪可没有心情理会邪影的感受,他心里急得要命,竟然连神龙之王都不知道星神身在何处,难道这星神真会飞天遁地不成,或许是这神龙尊者有意在欺瞒自己,以他的能耐怎么会不知道星神在哪里呢?“你不会是在骗我吧,什么三神啊,灵神和尊天圣者的事情还要你来告诉我吗?我现在就是不知道风神、云神和星神三个,而我却偏偏只找星神一个,你却告诉除了她之外,你都知道,这不是故意跟我过不去嘛!” “天地良心呐,如果我骗你的话,我愿意被天打雷劈!我真不知道星神在哪里呀,以我的修为,即便是星神转世为人,我也应该算得出她在哪里才对呀,可是我真的推算不出星神的所在呀,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我真的是无能为力了!对不起,鹰雪!”神龙尊者被鹰雪的话逼得手足无措,只好指天发誓。 “是不是真的,天打雷劈?!对你有没有用啊!哎,对了,你刚才不还说天界的帝君跟你还有所交情吗?”鹰雪用质疑的眼神看着神龙尊者,这最厉害的九天雷劫对神龙根本就不起作用,何况天打雷劈了,这种誓言根本就不算毒誓! “我服了你了!没话说!不过,说真的,我真的找不到星神了,这空天灵界我都几乎查遍了,就是找不到星神,即便她转生为任何有生命的物体,我都可以推算出来,可是偏偏这星神就是在空天大陆之上消失了一般,根本就毫无踪影,我真的是技穷了。”神龙尊者哭丧着脸,一脸无奈地说道,没想到他也会有今天这种狼狈样。 “唉,算了吧,别哭丧着脸,被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虐待你似的,你算不出来,我不会找别人啊!什么破神仙,太逊了!”鹰雪愤愤不平地说道,神龙尊者的能耐让他更加对成仙飞升毫无兴趣,神仙都会为难,那不就是凡人一个嘛,成不成仙,又有什么关系。 “连我的九龙数术都推算不出来,除了万神之主外,我想天冥人神魔五界也不会有人能够帮得了你了,除非……”神龙尊者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除非什么?你是不是有所发现?”鹰雪听神龙尊者的口气,似乎有所发现。 “其实也没有什么,整个空天大陆,我只有两个地方算不出来,一个是魔族,一个是龙族,这都是被万神之主封印的地方,我的九龙数术会受到影响,导致推算不出来,但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星神如何能够到魔族和龙族去呢!” “魔族!龙族!怎么去啊!”鹰雪一听事情有了转机,便急急问道,星神的事情是他最为关心的。 “没有办法去,如果真要硬闯的话,那就只有打破封印了,但是如若一旦放出魔族和龙族,恐怕整个空天大陆都会被成人间炼狱了。” 放出魔族和龙族的事情,鹰雪也不是没有耳闻,如果事情真的像神龙尊者所说的那样,那鹰雪可就真的是寡妇死了儿子—没指望了,难道自己就真的要一辈子会留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永远回不去了吗?希望在一瞬间破灭,鹰雪感动自己像是被抽出了筋骨一般,坐在了地上起不来了。 “鹰雪你也别泄气,还有许多的事情在等着你去做呢?你怎么能这样不负责任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或许事情还未到绝望之境呢,其实即便是神仙都会出错,即便是我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准确的,说不定机缘巧合之下,你一不小心就找到了星神呢,我想既然其余四人都还活着,没有理由星神会无故失踪的,我想她一定还躲在空天大陆的某个地方的,你不相信我,难道你也不相信灵神吗?他不会骗你的?再说,你的运气这么好,说不定一不小心之下就碰到了星神的,我相信你!”神龙尊者见鹰雪心情低沉,便不断地安慰他。 “相信你的大头鬼!”鹰雪突然站了起来,想狠狠踹神龙尊者一脚,不过,这次他的速度有些太慢了,被神龙尊者躲了过去。 “对了,与螭龙和小天等相处一场也要送他一些东西,不然,可真的说不过去了!”神龙尊者不敢再靠近鹰雪,转身拾起了地上的那把黑枪,然后又将一身黑甲与那件破败不堪的金色战甲拾了起来,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你捡这些东西干嘛呀,你不会是想把这些垃圾送给螭龙和小天吧!我靠,别人做神仙,你也做神仙,做到了你这份上,我真是没话说!”鹰雪感觉到自己头都大了,敢情这个神龙尊者是个穷神! “什么跟什么呀,拿着宝贝不识货,还在这里大放厥词,你知道这是什么的鳞甲吗?这黑甲是潜龙身上自然所落的鳞甲,这可是真极难收集的,如果炼成盔甲,不知道比你的玄铁战甲要强上多少倍,而这金龙甲更是极品中的极品,即便是在仙界中,也没有多少人可以得到的,最为上品的防御战甲,如果螭龙有了这身金龙甲,渡天劫之时,便可保他安然无恙,还有这把黑枪,绝对不是凡品,虽然它不是仙界之物,以我看这把枪应该是魔族留下的,不过这不要紧,我可以把它给炼化了!你是什么眼神,遇到你,我真是没话说!”神龙尊者把话立即还给了鹰雪。 “这,这么破破烂烂的,怎么穿啊!”鹰雪被神龙尊者给顶得无话可说,这方面他还真不是行家,也不知道神龙尊者是不是在骗他,只好以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唉,遇人不淑啊!我现在就变给你看看!”神龙尊者大手一张,突然从他的衣服里变出一个黑色的小炉鼎来,只见他将小鼎放在了地上,然后口中念念有词,这个小鼎突然便涨大了数倍,差不多跟鹰雪一样高,体积也变大了许多倍,一座巨大的炉鼎便出现在鹰雪的面前。 “这是什么玩意,难道你是想现在炼化铠甲?” “算你还有些眼光,这就是仙界至宝--如意神炉!是帝君送与我的至宝……” “如意神炉!?哈哈哈!”鹰雪一听到如意神炉的话后,顿时突然大笑不止,他想起了自己在学校的时候把如意神炉炼爆的事情,顿时感到好笑不止,不知道这个如意神炉是不是也像那个一样。 “你笑什么!?”神龙尊者可不知道这其中的缘故,被鹰雪这一笑顿时弄得一塌糊涂。 “这是个严肃的问题,以后再告诉你吧!你还是先炼化铠甲吧!”鹰雪勉强憋住了笑意对着神龙尊者挤眉弄眼地说道。 “莫名其妙!”神龙尊者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见怪不怪,鹰雪爱搞怪的习惯他又不是没见过,他把黑色与金色的鳞甲与手中的那把黑枪都丢进了如意神炉之中,然后用手一指,从手中急射出一道火焰到如意神炉之中,顿时神炉之中便飘出了一股熊熊的火焰,神龙尊者急忙将如意神炉盖住,围着神炉不停地观察。 “大哥,你不是也不会使这如意神炉吧!要不要我来帮忙啊!”鹰雪见神龙尊者这副菜鸟样,便知道他肯定也很少使用这如意神炉。 “哈哈,不好意思,我这也是第一次使用,我是纯力量的上神,当然不会这些,仙界的修炼方法了,我只见过别人用三昧真火炼仙器,所以我就用来试试了,不过,幸好有使用说明!不用为难,而且还可以现学现卖!”神龙尊者从怀中掏出了一块薄薄的玉片,朝着鹰雪晃了晃! “让我看看!”鹰雪一见便伸手一捞,没想到神龙尊者把头摇得像个泼浪鼓,立即将玉片收了起来。 “这是仙界的东西,你只是一个凡人,我如何能够让你看,要是被帝君知道了,他肯定会埋怨我搞乱天界秩序的,这属于违反天规,虽然我是上神,可是不能搅乱了仙界的规矩,否则,这样大的罪名,我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小气鬼,刚才还说自己身上没有什么宝贝,你还好意思说得出口,我看神仙的脸皮都是特别的厚,亏我还照顾你这么久,真是浪废我的感情,不给拉倒,你有玉片,难道我就没有玉片吗?”鹰雪从怀中摸出了精灵仙子送给他的那块玉简,坐在地上仔细地观察了起来,可是任凭他如何观看都无法看到这玉片上有什么异样之处,简直就是白板一块,这玉简上面什么都没有。 “傻瓜,这玉简哪是用眼睛看的,要用心去看,用神识去看,这样才能够感应到这上面的东西!”神龙尊者见鹰雪翻来覆去地看玉简,就知道他也是一个菜鸟。“要你说,我早就知道了,我只是想好好观摩一下这玉简嘛!”鹰雪并不想夺人所好,可是没想到这神龙尊者完全不念旧情,竟然连看都不让他看,神仙可真是翻脸翻得快,着实可恨,鹰雪下定决心,以后绝不再跟神仙这类怪人打交道。 “那你就仔细看看吧,这珠钗好歹也是一个仙器,可惜有些不纯,如果放在神炉炼化一下,那就厉害了,可惜,不好意思,我又不能帮你这个忙!”神龙尊者的话让鹰雪更恨得牙庠庠。 “我把你这个破烂神仙揍扁了再说!”鹰雪实在是忍不住火气,一道青木指气急速朝着神龙尊者击去。 没想到这青木指气击在了神龙尊者的身上,如石沉大海一般,一点效果都没有,神龙尊者仍然笑吟吟地对着鹰雪说道:“你这种阳刚指气对付邪影这种暗黑色的假货倒还可以,要知道我们真正的龙族是纯阳纯力量型的神龙勇士,你这样的阳罡能量根本就无法伤害我们,你还是省省吧!哦,枪和铠甲已经快要炼好了。” 神龙尊者打开了如意神炉,一股强烈的能量气息立即便涌了出来,鹰雪还从来没有感应到这种如此清纯而没有生命的能量战甲,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过去了,他接近如意神炉,探头一看,里面整齐地放着一黑一金两套战甲和一柄奇怪的枪,这只枪明明是一柄黑枪,可是现在却从中部分开,变成了一半白色,一半金色的奇怪模样,这战甲倒没有什么变化,可是这枪为何变成了如此模样呢,看得鹰雪神情一楞。 神龙尊者没有理会鹰雪,他将两套盔甲拿了出来,然后用手在上面划了几下,便将盔甲抛给了鹰雪,然后又将那把怪枪拿了出来也在上面划了几下,然后在怪枪上面注定了一团三昧真火,还真是奇怪,这团火焰刹时间便融入了怪枪之中,消失不见了,做完这一切之后,神龙尊者便将怪枪递给了鹰雪。 “这么容易呀,那麻烦你再将我的这把黑剑也炼炼,沾沾如意神炉的仙气怎么样,我这把剑也是从如意神炉中炼出来的,不过品质差了些!”鹰雪一本正经地把黑剑递给了神龙尊者。 “这把破剑有什么用,我的神炉之中可不装垃圾,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别污了我的神炉!”神龙尊者皱着眉头看着鹰雪,用手轻轻一挥,便把如意神炉收回了自己的怀中。 “你这小气的神仙,真是个吝啬鬼,不借就不借,有什么了不起的,总有一天我会找一个比你的如意神炉更加厉害的宝贝来!”鹰雪简直被这个神龙尊者气糊涂了,二人的表演让一直在一旁当观众的邪影纳闷不止,它现在心里充满了疑惑,虽然它现在被龙须神针所制,可是它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痛楚,因为它所有的心神都被眼前的二人给吸引住了,它真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个年轻人到底是哪路神仙,竟然敢踹神龙之王的屁股,这事还真的没听说过。 “这两套盔甲并不是送给你的,金龙甲是送给螭龙渡劫用的,黑色的潜龙甲是送给小天的,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至于这把生死枪嘛,我看你朋友之中就只有幽影一人能够使用了,这把生死枪一阴一阳属性极为怪异,除了幽影的魂灭神魔的真身能够驭使外,可能还没有什么人能够使用它!” “我靠,说了半天,怎么没一件宝贝送给我呀,对了,你总得送小鸟几件礼物吧,他跟你可是难兄难弟,你怎么也得意思意思吧!我看……”鹰雪的眼睛紧盯着神龙尊者,脸上露出了坏坏的笑容。 神龙之王见鹰雪一双贼眼滴溜溜乱转,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便立即退了几步,以防不测,全神警戒着鹰雪搞突然袭击,他不由有些心慌,对着鹰雪大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别人都说神仙浑身都是宝,什么头簪、手镯、戒指、腰带、衣服、裤子啦,说不定内裤都是宝贝,今天既然碰到了你,总得弄个一两件来,做为留念吧,不然,日后我说起我遇到神仙的事情,岂不是没有证明,被人笑话!”鹰雪的眼睛盯着神龙尊者,一副坏坏的笑容,仿佛是在欣赏稀罕物一般,随时准备动手。 “你的话都是从谁那里听来的,内裤也是宝贝?!”神龙尊者觉得自己顶不住鹰雪那双贼眼的打量了,只有落荒而逃,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鹰雪向他这样屡次向他要宝贝是为了证明给别人看,自己好歹也活了数千年了,还真没遇到过鹰雪这样的怪胎。 “这不是书上是说的嘛,神仙全身都是宝,你放心吧,我不会要你的内裤的,我只是随便扯根胡须什么的,不是就可以制人于死地嘛,刚才你不就是扯了根毛把邪影给制住了吗?这样吧,你也借我几根毛或胡须什么的,这不算违反天规吧!”鹰雪见神龙尊者开始逃跑,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哪能轻易放过神龙尊者,便立即追赶了起来。 第157章 “什么毛啊!我呸!是哪个混帐书上说神仙全身都宝的,我靠,竟然敢拿神仙开玩笑,回头我叫他下十八层地狱,让他万劫不复。”神龙尊者被鹰雪追着不放,不禁边跑边骂,诅骂那个写书之人,不过,他的速度实在是有够快的,而且还会玩分身的把戏,刹那间工夫,便出现了三四个神龙尊者,个个都像是有血有肉的,鹰雪好不容易逮住了一个,但他用尽全力,却无法从他们的身上取下任何的东西,看来这应该是个神龙尊者的幻像,可是这摸上去,还是热乎乎的身体,太真实了,鹰雪的五灵步法,虽然能够幻出虚像可却是一个个单纯的影像,如同镜花水月一般,徒具其表,可是神龙尊者的分身却大为不同,跟真人完全一模一样,鹰雪不禁仔细地研究了起来。 “竟然拿我当研究对象,去你的!”鹰雪突然被这个分身一脚给踹了出去,翻了个跟斗倒在了地上。 “你这是什么功夫,为何竟然这样厉害!难道你的分身也能够御敌吗?”鹰雪爬了起来,大为好奇地问道,他不在追赶神龙尊者,而是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这上面。 “这叫龙影之术,是我们龙族的至高武学,最多可以化为了九个,而我还只修炼到第七个,据说还未曾有神龙能够修炼到第九个分身!” “那你的修为已经是相当高了!真是佩服啊!”鹰雪一脸恭维地说道。 “一般般了,勉强还行吧!”神龙尊者倒是没有谦虚,他满脸得意地对鹰雪说道:“其实你的五灵步法也是一种上乘的步法,如果练到化境应该也可以修练成实体的影子的,其实你现在的五灵步法还停留在小乘阶段,隐身术分为两种,一类是借物而遁,融合周围的环境达到隐藏身形的目的,这亦只是一种小乘境界,而另一类的隐身术则是以速度而隐,以急速的转动,来隐藏自己的身形,你就是属于这种,可是如果碰到高手,能够以感应自然之力来御敌的话,那你的身形必露无疑,如此,你便处处受制于人,更别提到以奇袭而制胜了。我想这点你应该完全明白,在精灵之城,你已经吃足了苦头吧,精灵族乃是自然之中的灵气孕育而生,你的五灵步法在他们的眼中根本就毫无用处,故而你只有处处受制于人,而大乘隐身境界却是以此两种隐身术相结合而成的,当速度达到流光境界之时,再融合周围的环境来巧妙地掩藏自己的身形,便可以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五灵步法以幻空飘奇四个境界,而飘字阶段就是这种天人合一的境界,至于奇字境界,我想应该是和龙影之术相似的真身分合境界,唉,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以你的资质,根本就难以达到这个境界,说了也是白说!” “我靠,就你会说理论,那我应该怎么去做呢!”鹰雪虽然有些大概上明白了神龙尊者的理论,可是如何才能达到这种境界,他又没说明白,凡事都要靠自己猜,自己去摸索,这岂不是太累。 “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你的境界差得太远了,根本就不可能练成的,你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吧!坏了,只顾着说话,竟然忘记了雷劫!”神龙尊者突然神色大变,急忙朝着花惜春与水无痕二人奔去。 “我的天呐!怎么会这样?”鹰雪朝着花惜春与水无痕所坐之处一看,只见她们二人已经飞到了空中,被一层柔和的黄色光芒围了起来,鹰雪再仔细一看,地上竟然有倒着两具尸体,不用说这是花惜春与水无痕二人的,看来,刚才说话之间,雷劫已经过了第五劫,现在似乎已经到了第六劫。这空中的二个就是二人的元神无疑,幸好被这层柔和的黄光裹了起来,否则真的要被劈得神消魂散了。 这样惊天动地的宏大场面,所有的精灵都被震住了,全部乖乖地趴在地上,胆战心惊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奇事,这种白日飞升的场面,终其一生也不一定能够再看到的。 神龙尊者站在了雷劫现在的中央之后,发现花惜春与水无痕并无异样,这才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幸好有流云仙气护体,否则,真的要抱撼终生了!既然有流云仙气,这倒省下了我不少的麻烦事,至少不用现真身来帮她挡这最后一击了!”神龙尊者默默地走出了雷劫中央,能够在雷劫之时,这么自由自在地走来走去,可见他的修为有多么深了。 神龙尊者径自走到了邪影的身旁,对他喝斥道:“孽障,本尊者原本是想将你就地正法的,但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故而饶你一命,从今天以后,你便永远守护着这封龙之谷吧!如若你再为恶,本座绝对不会再饶你!” “多谢尊者饶小的贱命,小的一定按照尊者的吩咐,安份地守护在封龙谷,绝不敢再为恶!”邪影一听自己还有一线生机,急忙朝着神龙尊者磕头不止。 “好,本座就成全你!”神龙尊者用手摁住邪影的胸口,在它的身上划了几道符咒,然后,轻轻用力一扯,便从邪影的身上拿出一个拳头大小红色的球体东西。 “啊!”邪影痛苦大叫了一声,在地上不断地翻腾着,身体也不断地缩小,最后竟然变得只有一米左右的身体,从数丈长的庞然大物,突然变成了这样的小家伙,真不知道神龙尊者对它做了什么手脚,不过,这样的惩罚相对它的恶行而行亦不为过,也算是咎由自取吧。 “本座已经给你留下了生机,这龙魂丹本就不属于你,从今以后,你就好自为之吧!去!”神龙尊者手一挥,邪影便被他丢进了灵龙修炼的湖中。 “你这是干什么?”现在所有的人都在注意着水无痕和花惜春二人的雷劫,只有鹰雪这个家伙认为这件事情跟自己毫无关系,故而他也没有怎么在意,一双眼睛四处乱瞅,看到神龙尊者这样奇怪的举动,不由好奇地问道。 “我已经将它封印在湖中了,以后它再也不能为恶了!”神龙尊者淡淡地说道,这种事情对他而言,根本就是小事一桩,根本就不需要向鹰雪夸耀。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手中的东西是什么,有什么用处?”鹰雪的话让神龙尊者差点跌倒,自己这么多伟大的行动,鹰雪都没注意到,自己手中的这个小小的龙魂丹竟然被他的贼眼给看到了。 “这是龙魂丹,乃是潜龙的全部能量所化,这邪影之所以会变得这样巨大,就是因为服食了龙魂丹所致!这可是个宝贝啊!”神龙尊者拿着手中的那颗散发着扑鼻香气的红色龙魂丹朝着鹰雪晃了晃。 “这也算宝贝,看来你还真是穷神仙,又不是没见过!”这玩意鹰雪在圣城之时,从钱克儒家里早就见过了,虽然这颗要比钱克儒的那颗好上许多,可是这对鹰雪并没有吸引力。 “真是白痴,不识货!懒得理你,好了,雷劫即将结束,你做好准备,去向他们道个别吧,我们要回人界去了!”神龙尊者见最后的雷劫即将到来,便急速跑向了水无痕和花惜春。 “最后的雷劫!?我倒,你这个破烂神仙,不是说她们挺不住第六道雷劫吗?为何到了第九道你才去帮忙,老是出错,你怎么当神仙的,我看我才是遇人不淑呢!”鹰雪一听顿时火气,这拿他自己开玩笑倒没有关系,如果伤害到了他的朋友,鹰雪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我想你误会了,她们二人有流云仙气护体,前八道雷劫对她们而言根本就构不成威胁,雷劫来了!我要帮她们挡下雷劫,这最后九道雷击可不同儿戏,你走开些,否则,小心你也受其祸!”神龙尊者站在水无痕和花惜春二人中间一脸严肃地说道。 “没空理你!”鹰雪知道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也不是自己所能够左右的,何况分别在即,便立即找到了截天和黄勇超、金凌熠三人,向他们说明了自己准备离开精灵之城的事情。截天倒是没有什么意见,表示无所谓,自己随时都可以回去,而黄勇超与金凌熠二人一听鹰雪的话后,便强烈要求跟着鹰雪去人界闯荡一番,不过,截天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似的,对着黄勇超和金凌熠二人说道:“现在精灵之城正值多事之秋,精灵们的内战好不容易才停止,而你们二人乃是精灵之王,如果你们离开精灵之城的话,恐怕精灵之城又会乱作一团,你们还是好好地留在精灵之城吧,现在多难之际,是男子汉,就必须肩负重任,就安心地留在这里吧!” 黄勇超和金凌熠听了截天的话后,不再说话,突然之间他二人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立刻跑到了精灵们的中央,把火炼神、木行健、土泽尘,金翼展、花戏春、原破阵还有两位水族的长老都叫到了一起,似乎在商量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空中的雷声越来越大,震耳欲聋的雷声,在花惜春与水无痕二人的头顶狂轰滥炸,一道道电蛇在空中不停地乱舞,最为奇怪的是这团雷电有非常明显的地域性,只限定在花惜春与水无痕所立之处的数米范围之内,如果要是再扩大范围的话,那恐怕就要伤及无辜了,现在所有的精灵都骇然地望着自己眼前所发生的事情,如若不是亲眼目睹,谁也不敢相信这件事情会如此真实地发生在他们的眼前,数以百计的精灵都站在一旁静静地观望着。 鹰雪与截天的注意力亦被这最后的雷劫吸引住了,截天是想仔细观看这雷劫的厉害之处,以备自己将来所用,而鹰雪则是因为关心水无痕与花惜春二人,才将注意力转到这上面来的,他对这位神龙尊者实在是不太放心,这位神仙似乎经常出状况,要是把花惜春与水无痕二人的小命交到他的手中,鹰雪还真的有些不放心,幸好他这话没说出口,不然,神龙尊者不知道要被气成什么样,不过,现在他没有时间理会鹰雪,他虽然是上神,可是对天界的雷劫也不敢掉以轻心,当然他身为神龙尊者当然不会怕这九天雷劫了,可是花惜春与水无痕二人实在是太弱,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被这最后的雷劫击破元神,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元神一散,必定魂飞魄灭,再者精灵本来就是没有元神的,靠着多年的修炼才勉强修炼成了元神,精灵们的元神远远比人类的要柔弱得多,一旦被击散,在这样猛烈的天雷之中,再强横的本命元神都将会永远消失,更别提这些精灵们那柔弱的元神了,即使神龙尊者身为上神,也无能为力。 一道刺眼的电光之后,第一道天雷终于准确无误地落在了花惜春与水无痕的头顶之上,淡黄色的流云真气被劈得裂开了一个大缝,水无痕与花惜春二人的身形一阵摇晃,似乎是有些支撑不住了,鹰雪不禁骇然,这神龙尊者的话果然不假,这第九道天雷真的异常厉害,一连顶住了四道大天雷的流云真气,竟然被它在一瞬间击破,如果第二、第三道接连不断地击下的话,那花惜春与水无痕二人的元神真的要被天雷打得魂飞魄散了。 神龙尊者这时候才显示他真正的力量来,虽然天雷威力惊人,可是他来回穿梭在天雷之中似乎一点事也没有,任凭天雷落在他的身上,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无事,可是神龙尊者的内心也不敢懈怠,他见到流云仙气已经被天雷破去,便急忙站在了花惜春与水无痕二人的身旁,稳住了她们二人那摇晃不定的身形,同时,从手中输出一股金黄色的能量,将她们二人的元神严严实实地笼罩了起来,以防不测。 第二道天雷又落了下来,这股金黄色的新结界果然厉害,第二道天雷竟然不能将它破,可是后面接踵而来的天雷更加威力强大了,而且是接连不断地击下,并没有给水无痕和花惜春二人以喘息之机,一刹那间便是三道天雷同时落下,神龙尊者所设下的结界都挡不住这种威力强大的雷亟,被打出了裂缝,结界之中的花惜春与水无痕犹如风中的小草一般,摇晃不定,看样子是难以支撑了,幸好,神龙尊者全神贯注地守侯着花惜春与水无痕二人,见结界被破,又立即将结界补上,刚刚补上结界,又威力更加强大的三道天雷急射而下,结界在一瞬间便被击破,幸好神龙尊者眼明手快,将天雷引到了自己的身上,及时卸掉了天雷,否则,花惜春与水无痕便真的是返魂无术了。 一切似乎都安静了下来,虽然头顶的乌云还未散去,不过,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般危险的景象,好像天劫已经渡过了,鹰雪见状,心中一喜,便想走过去看看花惜春与水无痕,没想到他还没有迈出脚步,便被一个威严的声音给震住了:“站住,别过来,已经过了八十道天雷了,还剩最后一道天雷,这最后一道天雷可不是闹着玩的,鹰雪,你立刻将所有的精灵们都带到转生洞中,这里可能会有一场大灾难,我无力照顾这么多的精灵,看来我真的估计失误,没想到二个人同时渡天劫会有这么大的难度,我可能要现出真身来帮她们渡劫,你快去精灵们带走!” 鹰雪正在东张西望,想找出是谁在跟他说话,又突然传来了一个相同的声音:“别看了,是我,这是神族的传神术,别人听不见的,快去!还有,做好准备,我们要立刻回去人界去了!” 鹰雪见神龙尊者的表情异常严肃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于是立即朝火练神、土泽尘等精灵族长跑去,急匆匆地对他们说道:“你们快带着大家进转生洞避难,还有最后的这道天雷恐怕会殃及无辜,快走!” 火炼神等人一听鹰雪的话,知道脸色不禁一变,不用鹰雪再说,他们便立即传下命令,带着自己的族人跑进了转生洞,这天雷的威力实在是太惊人了,如果自己要是被天雷劈中了,真不知道会被劈成什么样,众精灵一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即以最快的速度跑进了转生洞。 第158章 空中的雷声越来越大,震耳欲聋的雷声,在花惜春与水无痕二人的头顶狂轰滥炸,一道道电蛇在空中不停地乱舞,最为奇怪的是这团雷电有非常明显的地域性,只限定在花惜春与水无痕所立之处的数米范围之内,如果要是再扩大范围的话,那恐怕就要伤及无辜了,现在所有的精灵都骇然地望着自己眼前所发生的事情,如若不是亲眼目睹,谁也不敢相信这件事情会如此真实地发生在他们的眼前,数以百计的精灵都站在一旁静静地观望着。 鹰雪与截天的注意力亦被这最后的雷劫吸引住了,截天是想仔细观看这雷劫的厉害之处,以备自己将来所用,而鹰雪则是因为关心水无痕与花惜春二人,才将注意力转到这上面来的,他对这位神龙尊者实在是不太放心,这位神仙似乎经常出状况,要是把花惜春与水无痕二人的小命交到他的手中,鹰雪还真的有些不放心,幸好他这话没说出口,不然,神龙尊者不知道要被气成什么样,不过,现在他没有时间理会鹰雪,他虽然是上神,可是对天界的雷劫也不敢掉以轻心,当然他身为神龙尊者当然不会怕这九天雷劫了,可是花惜春与水无痕二人实在是太弱,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被这最后的雷劫击破元神,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元神一散,必定魂飞魄灭,再者精灵本来就是没有元神的,靠着多年的修炼才勉强修炼成了元神,精灵们的元神远远比人类的要柔弱得多,一旦被击散,在这样猛烈的天雷之中,再强横的本命元神都将会永远消失,更别提这些精灵们那柔弱的元神了,即使神龙尊者身为上神,也无能为力。 一道刺眼的电光之后,第一道天雷终于准确无误地落在了花惜春与水无痕的头顶之上,淡黄色的流云真气被劈得裂开了一个大缝,水无痕与花惜春二人的身形一阵摇晃,似乎是有些支撑不住了,鹰雪不禁骇然,这神龙尊者的话果然不假,这第九道天雷真的异常厉害,一连顶住了四道大天雷的流云真气,竟然被它在一瞬间击破,如果第二、第三道接连不断地击下的话,那花惜春与水无痕二人的元神真的要被天雷打得魂飞魄散了。 神龙尊者这时候才显示他真正的力量来,虽然天雷威力惊人,可是他来回穿梭在天雷之中似乎一点事也没有,任凭天雷落在他的身上,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无事,可是神龙尊者的内心也不敢懈怠,他见到流云仙气已经被天雷破去,便急忙站在了花惜春与水无痕二人的身旁,稳住了她们二人那摇晃不定的身形,同时,从手中输出一股金黄色的能量,将她们二人的元神严严实实地笼罩了起来,以防不测。 第二道天雷又落了下来,这股金黄色的新结界果然厉害,第二道天雷竟然不能将它破,可是后面接踵而来的天雷更加威力强大了,而且是接连不断地击下,并没有给水无痕和花惜春二人以喘息之机,一刹那间便是三道天雷同时落下,神龙尊者所设下的结界都挡不住这种威力强大的雷亟,被打出了裂缝,结界之中的花惜春与水无痕犹如风中的小草一般,摇晃不定,看样子是难以支撑了,幸好,神龙尊者全神贯注地守侯着花惜春与水无痕二人,见结界被破,又立即将结界补上,刚刚补上结界,又威力更加强大的三道天雷急射而下,结界在一瞬间便被击破,幸好神龙尊者眼明手快,将天雷引到了自己的身上,及时卸掉了天雷,否则,花惜春与水无痕便真的是返魂无术了。 一切似乎都安静了下来,虽然头顶的乌云还未散去,不过,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般危险的景象,好像天劫已经渡过了,鹰雪见状,心中一喜,便想走过去看看花惜春与水无痕,没想到他还没有迈出脚步,便被一个威严的声音给震住了:“站住,别过来,已经过了八十道天雷了,还剩最后一道天雷,这最后一道天雷可不是闹着玩的,鹰雪,你立刻将所有的精灵们都带到转生洞中,这里可能会有一场大灾难,我无力照顾这么多的精灵,看来我真的估计失误,没想到二个人同时渡天劫会有这么大的难度,我可能要现出真身来帮她们渡劫,你快去精灵们带走!” 鹰雪正在东张西望,想找出是谁在跟他说话,又突然传来了一个相同的声音:“别看了,是我,这是神族的传神术,别人听不见的,快去!还有,做好准备,我们要立刻回去人界去了!” 鹰雪见神龙尊者的表情异常严肃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于是立即朝火练神、土泽尘等精灵族长跑去,急匆匆地对他们说道:“你们快带着大家进转生洞避难,还有最后的这道天雷恐怕会殃及无辜,快走!” 火炼神等人一听鹰雪的话,知道脸色不禁一变,不用鹰雪再说,他们便立即传下命令,带着自己的族人跑进了转生洞,这天雷的威力实在是太惊人了,如果自己要是被天雷劈中了,真不知道会被劈成什么样,众精灵一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即以最快的速度跑进了转生洞。 “鹰雪,你怎么不同我们一起去呀?”黄勇超和金凌熠见鹰雪站在原地没有动静,不由跑了回来。 “你快走吧,别管我,我要回人界了,咱们就此告别吧,我想来日我们会有相见的一天的!”鹰雪见二人在这个紧要关头,还如此关心自己,这样的朋友真是没有交错。 “鹰雪我也想跟你去人界阅历一番!” “我也要去!”黄勇超与金凌熠都对人界充满了向往之心。 “不行,你们没有听神龙尊者说的话吗?你们现在已经是精灵城的精灵之王,如果没有你们整顿精灵之城,不知道精灵之城又会变成什么模样,难道你们就忍心吗?做为男子汉,就要背负责任,这就是你们的责任。” “可是,你不是曾经答应过我的吗?” “来日方长,你们要抓紧时间修炼,我恐怕龙族的封印在哪一天又被打破了,还需要你们精灵族来帮人族屠龙呢,届时,我们不是就可以来见面了,快去回吧!”面对这些真心待己的朋友,鹰雪真是感动得没话说。 “唉,我就知道会是这样,这是我们刚才与各族的族长商量,为了感谢你帮我们除去这条恶龙,大家决定将这些东西送给你,这是各族的特有的灵药,这是土栊散、灵火髓、水之精、木灵丹、郁金果、幽云散,虽然这些东西不怎么值钱,可是在人界也是没有的,算是一个留念吧!请你务必接受!”金凌熠从怀中换出了一大撂的小瓶子,不由鹰雪分说,便把它们塞到了鹰雪的怀中。 “既然如此,那我就却之不恭,受之有愧了,你代我谢谢各位族长的深情厚意!时间不多了,你们快回去吧!”鹰雪见天色越来越暗,不由有些着急,急急催促道。 “你保重,鹰雪!如果他日我们到人界的话,一定第一个来找你!”黄勇超和金凌熠感动地说道。 “行,没问题,你们快回去吧,不然,就麻烦了!”鹰雪听到空中传来阵阵雷鸣,不由更加着急了,虽然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第八十一道天雷,可是从前面的这些雷劫的破坏力来看,这最后的天雷绝对不会简单的,他可不想黄勇超和金凌熠二人因为自己而受到任何的伤害。 黄勇超和金凌熠二人刚刚回到转生洞中,突然间,狂风大作,密集的大风在这个狭小的谷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风团,来回旋转,一条巨大的龙卷风挟毁天灭地之势,在谷中四处呼啸来回,在这个有限的空间中,这个龙卷风更加显得威力无穷,所到之处,寸草不生,连地皮都被卷了起来,顿时谷中飞砂走石,烟尘弥漫,幸好众精灵已经退到了转生洞中,否则被这样的龙卷风一折腾,不知道会有多少生命会在这场风暴之中湮灭。 截天一见势头不对,立即化为一道白光躲入了鹰雪的身体之中,而小鸟亦被鹰雪藏进了须弥戒之中,鹰雪自己则被吹得东倒西歪,幸好,神龙尊者及时出手,将鹰雪收到了他的身边,鹰雪才没有那么狼狈不堪,身临其境,方知其中艰难,只到这时,鹰雪才有些佩服这个神龙尊者,他还真的不是吹牛,还不是一般的厉害,与他一比,鹰雪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和柔弱。 一根巨大的白色光柱从空中慢慢地压了下来,鹰雪想来这道光柱的速度并不太快,至少比之前的闪电要慢多了,他不由感到一阵好奇,仔细一打量,这道光柱至少有二人合抱那么粗,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鹰雪还在想,没想到这一眨眼间,这根光柱就到了眼前,突然鹰雪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一种不祥的预感涌现在他的心头,难道这就是最后一道天雷!我的天呐,这么大,这也太恐怖了!鹰雪差点失声叫了出来。 这道光柱准确无误地击了花惜春与水无痕二人,还来不及反应,她们身上的护身结界就被击碎了,这可不是好的预兆,一旁的神龙尊者一见,立即大吼一声,化为一道黄色之光,向着光柱直击而去,突然之间,一条数丈长的金龙突然出现在空中,这条金龙的身形异常巨大,比起刚才的邪影所幻的金龙都还要大上一倍,鹰雪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巨大的龙族,真是让他心中震骇不已. 空中的金龙突然身体一屈,呈龙盘之势,将这根巨大的光柱紧紧缠住,还没来得及眨眼,巨大的光柱竟然被他硬生生地截断,金龙的突然出现让鹰雪大吃一惊,不过,他马上就反应过来了,这条金龙就是神龙尊者所化,如果他不是他将光柱折断的话,恐怕花惜春与水无痕二人已经烟消云散了,不过,神龙尊者的实力让鹰雪嗔目结舌,这还叫人吗,竟然能够把光柱折断,这恐怕除了神仙还真的无人能够做到了! 几人当中,鹰雪算是最轻松的了,他又不是渡劫主要对象,虽然他站在神龙尊者的旁边,那股庞大的能量压力让他有些不舒服,可是这对鹰雪而言,并没有造成什么大的伤害,不过,这一幕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鹰雪虽说无意成仙,可是却也不肯放过眼前这大好的机会,他要好好看看这所谓的传说之中的成仙飞升到底是怎么回事! 鹰雪还的震惊还没有转过来之际,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就在这道光柱被神龙尊者折断之后,空中的乌云立即消散得无影无踪,而在山谷之中来回呼啸的龙卷风也在瞬间消失不见了,见风沙止住了,所有的精灵们都睁大了眼睛想看清楚在那个巨大的风团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就在所有精灵们的视线还比较模糊的时候,立即就有一阵巨大的白雾将整个山谷完全笼罩了起来,这阵怪雾来得真是蹊跷,十步之内难以看清楚,身在转生洞中的黄勇超等人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又不敢轻易跑出去,只好静静地守侯在转生洞中希望那团怪雾尽快散去。就在他们纳闷之时,突然一阵极度悦耳的声音在空中响起,之后,整个山谷都安静了下来,那团怪雾也慢慢地消散了,谷中的情形基本上可以看清楚了,金凌熠和黄勇超等人这才慢慢地走了出去,可是大家定睛一看,整个山谷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刚才被那威力奇大的龙卷风扫荡过的地方,压根儿就没有丝毫的变化,草地依然碧绿,树木仍然枝叶繁茂,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刚才那飞砂走石的场面,打死他们也不敢相信,现在竟然会一点儿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难道刚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可是,这么多人不可能同时产生幻觉吧,而且,现在连鹰雪和刚才那位什么神龙尊者都消失不见,这事敢太蹊跷了,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已经随同刚才的那阵迷雾一般,消失了!很可能如鹰雪所说的那样,他已经回到了人界,金凌熠和黄勇超等人虽然已经做好了与鹰雪离别的准备,可是还是没有料到,连一句再见都没有来得及说,只有暗暗地为鹰雪祈祷,希望他能够一路平安,顺利回到人界。 正如黄勇超等人所想的那样,鹰雪顺利地回到了人界,不过,他还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人界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就这么一眨眼的工夫,自己就回到了人界,鹰雪还真的不相信自己已经回到了人界,这事情也转得太快了,他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第159章 鹰雪身为当事人,刚才的那一幕,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那道白光被神龙尊者折断之后,立即起了一阵迷雾,不过,鹰雪就站在花惜春与水无痕的身边,虽然迷雾笼罩,他也看得比较清楚。空中的那道白光在一瞬间转成金黄色,然后从黄光之中突然变出一个人来,对着神龙尊者作了一揖,然后,手一招,便带着水无痕和花惜春二人朝空中升去,然后空中又传来一阵悦耳的音乐声,这花惜春与水无痕二人就这么没了,鹰雪眨了眨眼,心思都还没有转过来之时,神龙尊者便将他一拉,跃上了转龙台,然后这么轻轻一跳,便来到了鹰雪目前所站的地方了。 “睡醒了没有,该起床了!”神龙尊者见鹰雪两眼发楞,知道他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不过,这也可以理解,凭鹰雪一个凡身,在短短的半天时间内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倒还真的难为他了,见鹰雪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便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将迷惘之中的鹰雪唤醒了过来。 “这,这里就是人界了吗?太不真实了!”鹰雪虽然已经知道自己所站之处已经是人界无疑,可是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一切对他而言,真是太突然,太不可思议了,令他难以接受,没想到竟然没有与花惜春说上一句道别的话,或许这样的分离反而对鹰雪和花惜春二人而言是一种最好的结局,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鹰雪呆呆在望着天空,不免升起一丝惆怅. “刚才所用的是神族的空间移神术,可以在瞬间从一个空间转移到另一个空间,不过,以你目前的修为,尚难以做到,但,仙界的缩地瞬移大法倒是比较适合你,可惜你不肯成仙,我也是爱莫能助,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你肯让我渡你成仙的话,我想,以我跟帝君的交情,再加上有我帮忙,必定能够让你成为仙界之中最年轻的大罗金仙,你看怎么样!”神龙尊者的话充满了诱惑力,这话要是听在别人的耳中,何异于晴天霹雳,可是鹰雪却是一块木头,成仙对他而言,根本就是无所谓的。 “听起来很诱人呐,不过,我有一件事情不太明白,这大罗金仙是个什么玩意?” “什么玩意,唉,看来我很有必要告诉你一些仙界的规矩,否则,你还真的不知天高地厚了!”神龙尊者差点被鹰雪的话给噎着了,碰到鹰雪是他这些年来最为头痛的一个,外行人呀,真是难说得明白。不过,神龙尊者还真的是挺有耐心的,将天界的一些基本规矩都一一告诉了鹰雪。 “仙界,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天界,那都是一些修炼多年经过天劫考验的修炼者,也称修真者,这些成功通过天劫的修真者飞升之后,便晋升仙界,一般这些修真者都是一些游仙与散仙,而再经过多年的修炼之后,通过他们对天界与人界的贡献便可以升为中品仙与上品大仙,然后又可以升为大罗金仙,而上便是罗天列仙,最后便是元古真仙,当然天界还有许多的下品小仙,像飞天,地仙等等,这些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仙……” “等等,我问你,花惜春与水无痕二人升入仙界之后,算个什么仙?”鹰雪突然出言相问,打断了神龙尊者的话。 “她们!?她们之所以能够成仙完全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帝君才通融的,不过,她们修行时日尚浅,恐怕升入仙道之后,也只是个下品小仙,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办妥的,既然是我答应让她们做精灵之城的守护者,那这点交情帝君,还是肯卖给我的!”神龙尊者满脸得意地说道,这件事情,他真是办得漂亮,彼有成就感。 “下品小仙?不入流!我靠,她们费了这么多的精力与时候,作出了这样大的牺牲,升入天界之后,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仙,我看这天界还真是挂羊头卖狗肉,完全是在骗人的,还有你口口声声说的那个帝君,我看,他就一个最大的骗子,根本就是在害人呐,成什么仙!”鹰雪一听顿时傻了眼,没想到这么辛辛苦苦步入天界,却只是一个低等得不入流的下品小仙,这人人都想成仙得道,没想到这神仙也是个骗人的幌子。 “喂,喂,你怎么能够这么说话呢,这成仙飞升是人人梦寐以求的好事,你怎么反而不乐意呢,还有你千万不要说帝君的坏话,否则,必定有祸事临头的,他可是个得罪不起的主,到时候就是我帮不了你呀。”神龙尊者急忙打断了鹰雪的话,要是让鹰雪再说下去的话,真不知道会吐出什么样的词来诅骂帝君。 “这帝君到底是个什么人,为什么你这么怕他?你是不是他的手下呀?”鹰雪见神龙尊者的神情之中透着焦急,不由对这个叫帝君的神仙产生了极重的好奇之心。 “帝君乃是万神之主所封的万仙之主,也就是群仙之主,乃是天界的主宰,负责掌管整个天界,他就是天界的帝王,在天界都称他为帝君或是天帝,他乃是天界之中唯一一个罗天列仙,修为相当深厚,而且法宝甚多……” “你说的就是玉皇大帝吧,他的事我很清楚,不需要你来解释!”鹰雪现在总算听明白了所谓的天帝就是地球之上流传已久的玉皇大帝,这不是一个糟老头嘛,只不过,他手下的神仙比较多,宝贝又多,要是打起来,这个神龙尊者还真是双拳难敌四手,难怪这个神龙尊者提起他来也有些色变,不过,在鹰雪的记忆之中,对玉皇大帝的印象并不是很好。 “你很清楚!?你怎么会知道的?”神龙尊者听了鹰雪的话后,不禁疑云满面。 “当然,关于他的传说简直是太多了,数不胜数,我都听得腻了,不提也罢,对了,你既然说你与玉帝有交情,那你能不能帮忙说一句话,让花惜春与水无痕二人能够晋升一等,做个下仙也太丢人了吧,而且,你推荐的人,只做个下仙,我看你这个神龙尊者也算是白混了,连我都感到颜面无光!” “你别激我,放心吧,这个人情我会讨的,再说让她们为精灵之城的守护者,这本来就是一个美差,不必受到天界的过多约束,再说,天界的宝物甚多,我厚着脸皮问别的上品大仙要几件,也是不成问题的,如果她们修炼勤奋的话,我想必定能够很快升为中品仙人的!”神龙尊者对此倒是满有信心,这点小事,他还是有能力办得到的。 “如此那我就放心了,那算了吧,既然已经到了人界,我现在就要赶去西星国救人了,你是神仙,我想你也不会再变成小金的模样偷偷地跟着我了吧。” “你这是在下逐客令呀,鹰雪,我这么多年来,这可是头一回被人这么不给面子的,你也太没人情味了!”神龙尊者听了鹰雪的话后,真是哭笑不得,自己一个上神,竟然被鹰雪这样吆喝,真是有些丢人,幸好他修炼彼深,对于这些小事已经堪透,不过,心里还是有些不太舒服。 “我可没有丝毫不给你面子的想法,我只是实话实说了,既然迟早都要分手,那还不如现在就各奔东西,你回你的天上,我办我的事情,两不相干嘛,至于说到感情嘛,你不说我倒不提了,你现在一说我倒想问问,你骗了我这么久何时跟我讲过感情?”鹰雪一听这话不由火大,他已经忍了这位神龙尊者很久了,向他要件仙器也不肯,渡劫天成仙也不肯,虽说是把水无痕和花惜春二人渡成了仙,可是这完全是一个骗局,什么狗屁神仙,根本就是不入流的小仙,还不如在人界逍遥自在。 “这话也不能这么说嘛,我是逼于无奈,不得已而为之!我是有苦衷的!”神龙尊者见鹰雪一脸的不快,知道自己的罪过不小,本以为鹰雪比较豁达,不会计较此事,没想到他还是比较在意这件事情的,不过,设身处地一想,要是自己被人耍弄了这么久,可能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得了,得了,你也算曾经救过我,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两不相欠!别以为是神仙就了不起,我还不稀罕呢!”鹰雪根本就不买这位神龙尊者的帐,话一说完,立即扭头就走。 “喂,喂,什么意思嘛!”见鹰雪真的要走,神龙尊者着急起来,身形一动,便拦住了鹰雪。“等等,我有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 “就是这颗龙魂丹了,如果给螭龙单独服食了,我恐怕他会受不了潜龙的全部能量,不仅无法飞升为神龙,而且还会深受其害,所以我想把这龙魂丹的一半能量注入到你的体内,这样,不仅可以提高你的修为,而且还可以帮螭龙的忙,我想这件事情你不会反对吧!”神龙尊者还真的抓住了鹰雪的软肋,别看鹰雪对这龙魂丹若不在乎,如果是关系到螭龙的话,鹰雪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既然这样,那我倒是愿意帮螭龙一把,不对,我总感觉你有些事情在瞒着我!”鹰雪突然觉得有些不对,这龙魂丹的能量这么强大,如果自己服食的话,可能会有什么不可预料的后果。 “没事,没事,这一半的龙魂丹最多是让你修为大增,而且这潜龙的龙魂异常柔和,能够综合净化其他一些别的能量,对你体内的紫元圣婴也大有好处,如果你的修为达到最上乘的境界,那还可以影响到窥天镜,说不定你还可能就此白日飞升呢?好处多得说不完,再者说来,我怎么会害你呢!”神龙尊者的语气之中充满了诚恳,没有丝毫值得让鹰雪怀疑的地方。 “白日飞升,又是受那变态的天雷轰击,我可不想肉身尽毁,我还要回地球去呢,你还是另找别人吧!”鹰雪一听又是天雷,他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了。 神龙尊者见鹰雪竟然无意成仙,他真的看不出来鹰雪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说实在话,像鹰雪这样的人,他还从来没有碰到过,别人修炼者一听有人要渡他成仙,那肯定是趋之若骛,撵都撵不走,哪像鹰雪这样,还要神龙尊者这样来头彼大的上神来求他成仙,这根本就是颠倒了个嘛。 “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呢,对了,既然你非要渡人成仙的话,为何不渡截天前辈成仙呢,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住我的话,那我就请你帮我这个忙,渡他成仙怎么样,他也修炼了这么多年,轮敢轮到他成仙了吧!”鹰雪见神龙尊者望着他那奇怪眼神,便提出了一个折衷的办法。 “这,也不是不行,不过,还需你来帮忙,借你的肉身将龙魂丹的能量导入他体内,截天虽然是修炼多年,可是心中杂念太多,戾气太重,而且在天衍神剑之中呆了太久,元神已经弱,我恐怕他承受不住天雷之劫!像他这样的人,根本就不能成仙飞升,如果真的强逆天而行的话,必须让先净化他体内的戾气,再以极大的能量补充他的元神方可!”神龙尊者皱着眉头说道,想不通鹰雪为什么自己不肯成仙,反而把这大好的机会让给别人呢, “既然龙魂丹藏着巨大的能量,为何不用它来给截老前辈用呢,他正需要这个呢!”鹰雪一听事情还有转机,便立即说了出来。 “你不后悔?鹰雪!” “我后什么悔,能够帮助截前辈完成他的心愿,便是我最高兴的事情了!”鹰雪一时之间还不明白神龙尊者的意思。 “鹰雪,你何必为了我,浪废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呢?”截天在鹰雪的身体里,当然能够听到鹰雪与神龙尊者的谈话了,他听了鹰雪与神龙尊者二人的谈话之后,便立即现身出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鹰雪竟然把自己成仙的机会让给了他,这如何令他不感激涕零,这种千载难逢的机缘,截天连想都不敢想,而且正如神龙尊者说的那样,他的成仙之路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前辈,你也别这样,其实成仙对我而言并不重要,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或许我根本就不应该来这里,故而我特别看得开,要是在地球上,这个机会我可是不会让给你的,呵呵!”鹰雪可受不了截天的这个态度,急忙制止了截天。 “无论如何,我都表示非常感谢,其实经过了这些事情之后,我亦是无所谓了,凡事都尽在一个缘字,不可强求,其实成不成仙,又有何妨,只要活得逍遥自在,人生无憾便足矣!一切对我而言都不在重要,我也不会再强求什么!”截天神情之中充满了宁静,整个人也变得精神起来,看来他是真的大沏大悟了。 “前辈你别这么说,其实我应该感谢你才对,你教会了我许多的东西和做人的道理,还有数次救地我的性命,这些我将毕生难忘,在我心里,我早就已经把你当成了我的长辈了,你永远是我最尊敬的人。”鹰雪诚地说道。 “好好好,难得你立地顿悟,看来你已经完全堪透大道了,恭喜恭喜!你终于可以解脱了!”神龙尊者突然开口大笑了起来,真不知道他在捣什么鬼。 “大哥,你又在玩什么啊,别老是这样神神秘秘的行不,做神仙难道都你这样,也真够累的!”鹰雪对神龙尊者的态度非常不满,提出了严重的抗议。 “我是在为截天高兴,终于放下了那段的仇恨,真是可喜可贺,现在可以渡他成仙了!”神龙尊者笑嘻嘻地说道。 “仇恨,什么仇恨,我怎么不知道呀?”鹰雪感到莫名其妙,这事好像大家都知道,就只瞒着他一个人了 “凡事随缘而定,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让你知道的,何必强求呢,好了,你们准备一下我要将龙魂丹的一半能量输给你们,虽然潜能的龙魂比较柔和,可是却不可小觑了它,否则,必然会发生意外的,我可不希望你们被龙魂丹强大的能量炸得死骨无存,尤其是鹰雪,这能量在你体内,必定会与你体内的能量起冲突的,你千万不可大意了!” “行了,知道了,放心吧,我比你还要紧张呢!”关于修炼这方面的事情,鹰雪不敢有丝毫懈怠之心。 “嗯,我现在要将你体内的灵之星引出来,以免影响能量的注定,而且这样庞大的能量注入到你的身体,你的紫元圣婴肯定会因为而功力大增,你可要小心了,这对于你而言真不知道是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如果你利用这次机会飞升到天界的话,我想一定有办法压住你的紫元圣婴的。鹰雪,你是否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呢?” “算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紫元圣婴既然迟早要与我有一场恶斗,那我干嘛要逃避呢,还不如直接面对,再说,我对自己有信心,我一定能够战胜这紫元圣婴的,放心吧!” “不错,鹰雪我相信你!”截天拍了拍鹰雪的肩膀,赞许地说道,与鹰雪相处了这么久,他终于发现鹰雪的优点了,鹰雪有一颗赤子之心,凡事都站在别人的立场上,这是鹰雪到哪里能够交到知心朋友的真正原因,这点之上,截天真是自愧不如,如果自己也能够像鹰雪一样看得开的话,可能有很多的事情就会变得不一样了,想到此处,截天不禁更加看重鹰雪了,能够收到鹰雪这个徒弟,将是他一生最大的成就! 第160章 "既然你不想位列仙班,那我也不必勉强你,只是恐怕截天的成仙之路与一般人会有所不同,需受一番痛苦的煎熬方可,我一天之内连渡三人升天,不知道帝君会不会因此而怪罪于我!"神龙尊者皱着眉头说道,渡截天成仙的确不是他所想,而且可以说是有些逆天而为了,截天的条件无论从哪方面而言都不如鹰雪好,更重要的是,截天只是一个纯粹的元神,甚至连渡雷劫的条件都有些不符,此外,恐怕还得麻烦他向帝君说一番好话了,否则,即便是截天渡劫成功,恐怕天帝也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的. 鹰雪又哪里想到事情会那么复杂,在他想来,神龙尊者只要肯点这个头,那截天数千年的愿望就将得到实现,能够成人之美,鹰雪以为,这是最快乐的事情,即便是自己放弃了成仙的机会,那也是值得的.鹰雪一听神龙尊者的口气,不禁有些为截天担忧,他倒不是担心别的,只是在想,截天如何能够抗得住那些变态的天雷,想起这雷劫,鹰雪就有些后怕,不知道是哪位神仙想出来的这馊主意,成仙就成仙嘛,干嘛没事要被这变态的天雷把好好的一副躯体打成齑粉,只留下一个元神,在那里苦苦支撑,如若元神也顶不住,那一切就免谈了,一点机会都没有了.而现在截天连肉身都没有,如果要以自己的肉身帮截天做炉鼎,那如果承受不住天雷的轰击,岂不是连自己的肉身也要被天雷能毁了.想到此处,鹰雪不禁有些担忧."请问神龙大人,如果截前辈借用我的肉身帮他渡劫,如果万一不小心被天雷给击没了,那怎么办?" "放心吧,这次只渡截天一个人,我有能力保护你的肉身的,不会让你像花惜春与水无痕二人那样,被天雷化为齑粉的!"神龙尊者哪能猜不出鹰雪的话中的意思,好歹也跟着他混了这么久,鹰雪的这点心思他哪能看不出来. "对了,尊者大人,花惜春和水无痕被接到了仙界,她们还能不能回来,我还能否再见到她们呢?"鹰雪一听神龙尊者又提起了花惜春和水无痕二人,不由又想起了她们,虽然她们荣登仙境,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但是毕竟在鹰雪心中还是有一些的遗憾. "什么神龙大人,尊者大人!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我叫北辰,算我托大,你就叫我一声大哥吧.其实,水无痕和花惜春二人是最为自由的小仙,当然,她们是精灵之城的守护者,在仙境虽然地位和身份不高,可是却是最自由的散仙,她们现在正在仙境受训,等呆上一年之后,她们便可以回到精灵之城了,虽然她们是精灵之城的守护者,但是却可以自由出入精灵之城,比别的小仙都在自由,只要不犯大错,她们便可以自由来往于人界,仙界和精灵界三界之间,到时候,她们肯定会来找你的,又何愁见不到她们?" "是不是真的,那就好了,是不是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就坏了,我岂不是要等上三百多年才能够见到她们,时间好像有些太漫长了,我看我可能等不到那个时候了!"鹰雪突然记起了好像有这么一说,不由担心起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听谁说的,天上一是,地上一年,这是什么歪理?你不会又是从哪本破书上看到的吧!"神龙尊者真是想不通,为什么会从鹰雪的口中崩出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来,尤其是神仙的内裤也是宝贝,这种话恐怕也只有鹰雪说得出来.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鹰雪笑嘻嘻地说道,他搔了搔头,突然记起来了,这种说法,好像是地球上的观念. "真搞不懂你!"神龙尊者笑骂了一句. "对了,空天大陆之上有没有通往天境的捷径呀,如果我有时间,又想去看看你们的话,应该怎么走呀,你不会是叫我就这么飞上天去吧!"鹰雪用手指了指空中,对着神龙尊者说道. "当然不是了,空天大陆有登天之所,一个是圣山,一个是半空之城,不过,一般人是可能找到的,因为那里都设有强大的结界保护,即便是找到了,也进不去!况且这是天机,我也不敢泄露太多,如果有缘的话,你自己肯定能够找得到!如果你能够学到仙界的缩地转移之法,那就更方便了,可惜你不肯成仙,这事就难办了!"神龙尊者吱吱唔唔地说道,他的话说得很勉强,看来做神仙也有犯难的时候。 鹰雪当然明白神龙尊者意思,便不再追问下去,于是便转过头来对截天说道:"前辈,你准备好了吗?我们开始吧!" 截天听了鹰雪的话后,并没有回到鹰雪的身体中去,而是负手站在那里,对鹰雪和神龙尊者说道:"其实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现在细细回想起来,又算了什么,孰对孰错,现在连我自己都分辩不清楚了,或许正如鹰雪所说的,成仙与否,也并不是那么重要的,只要心中无私,便已经是神仙了,成不成仙,又有何妨!" "不会是你也不想成仙了吧!?"神龙尊者一听头都大了,今年的怪事怎么那么多呢,成仙这原本是让人趋之若骛的热门事情,在这段时间好像都变得无所谓了,难道这世道真的变了吗?鹰雪这样的怪胎,有一个便已经足够了,而截天刚刚在精灵之城还对成仙升天期盼不已,没想到一眨眼的工夫,竟然无动于衷了,这变化未免了太大了吧. "或许有些事情并不是那么的重要吧,其实正如火练精所说的那样,我们终期一生,这样苦苦追寻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想这个问题恐怕没有人能够回答,成了仙又怎么样,还不是需要不断地修炼,晋升为大仙,然后再晋升,这样苦苦修炼,苦苦守候,到了什么境界才是个头啊?"鹰雪对截天的话也颇有同感,这种事情,想越想越长,越想就越感到心中无底,这无穷无尽的苦修,是否错过了什么风景?是得大于失,还是失大于得?这些问题都像一根根无形的绳索,将鹰雪的心思轻轻地缠住了. "这,这个问题我恐怕也无法回答你,其实,我一出生就是在神界,蒙神主不弃,收归麾下,经过数千年的苦修,终于修成正果,才成了今日之神龙尊者,这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于我而言,你们现在所面临的问题,我也曾经被困惑过,而且,整个仙神两界不知道有多少神仙都被这个问题给困住了,最为严重者还因此丧失了神智,放弃了修仙而走入魔道,被仙界捉住之后,打得元神尽灭,万劫不复,这个话题已经成了仙界的一个禁题,很多的仙人都宁愿忘记此事,不敢去面对自己心中的这层魔障!我也曾问过神主,他的回答很简单:过去完了,将来还未到,如果你还沉浸在困惑之中,那么现在会变成过去,将来也会变成过去,那么只会白白浪废现在,最终只会空留遗憾无限!所以我认为不管是人或是仙或是神,都必须慎对现在,过去的已经过去,将来的还未发生,只有面对现在,不留遗憾,这样才能够活得安逸,过得充实." "我果然猜得没错,神仙与凡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什么断绝七情六欲,那还不是自己骗自己的,只是神仙比一般的凡人见识多一些罢了,对***的抵抗能力稍强一些而已!"鹰雪一听神龙尊者的话后,就更加对成仙飞升之事不感兴趣了,说实在的,不知道为何,他对神仙就是有些感冒,直觉上,神仙还不如凡人自由。 “哈哈,难得你们这样看得开,既然如此,那就一切随缘而动吧,我先将龙魂一半的能量注入到鹰雪体内,至于能否催动窥天镜,引发天劫,就全看你们自己了,我绝对不会帮助你们引来天雷的!不过,如果引来天雷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们渡劫,也算是我们相识一场的缘份吧,如果不能催动窥天镜,那一切都无从谈起了,那咱们的缘分也就到此为止了!”神龙尊者收起了笑脸,态度变得异常严肃认真,他的话很明显了,这次他是不会像帮花惜春与水无痕那样,通过他的能力催动窥天镜,从而引来天雷,让截天渡劫的,如果截天不能靠自己的能力引来天雷,那就表示他与仙界无缘,一切都只是徒劳了. "万般皆是缘,一切就随缘而为吧!"截天虽然已经看透,可是他那埋藏在心底深处的成仙****还是在潜意识中催动了他想一试的念头,当然这并不是截天的主观意识,只是纯粹的一种随心而动的想法. 神龙尊者不再说话,他拿出了龙魂丹,示意截天回到鹰雪的身体之中,然后,让鹰雪盘坐在地上,神龙尊者用手往鹰雪的额头之上用力一抓,灵之星便被他硬生生地从鹰雪的额头之上提了出来,这个截天想尽了所有办法都无法驱逐的灵之星,竟然被这痊神龙尊者如此轻松地从鹰雪的额头之上提了出来,在鹰雪身体之中的截天顿时感到一阵沮丧,这位神龙尊者的修为,真是深不可测,即便是自己升入仙界,也不知道需要修炼多少年才能够达到与他齐平的修为,这是一件多么遥远的事情,以他目前的水平,只能是一种奢望! "集中精力,不得妄想!"正在截天凝神细想的时候,神龙尊者已经开始发动,他将龙魂丹强行分开,拿着其中一半的龙魂从鹰雪的天门注入,他的神识已经与鹰雪的神识联在了一起,一进入鹰雪的身体,立刻就发现,鹰雪的神识是古井无波,而藏在鹰雪身体之中的截天的神识却是异常的混乱,这样的话,对截天是相当的不利,别说是经受雷劫了,即便是这半颗龙魂丹的能量,截天也不可能承受得住,以截天的修为,是不可能发生思维紊乱的,而且还是在这个关键时候,虽然他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但是他立即被将截天从迷惘之中唤醒了过来. 截天亦只是一时痴迷,经神龙尊者这一声轻喝,立刻便清醒了过来,截天自己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竟然会在自己的身上发生这种事情,自己的定力也真是够差的,连鹰雪都不如,真是令他汗颜. 已经来不及细想了,强大的能量已经通过鹰雪的身体传了过来,截天立刻调整自己的心态,心头一片空灵,让龙魂丹的强大能量在自己的身体之中来不断冲击,这龙魂丹的能量果然纯正无比,虽然能量异常的庞大,可是截天却没有感觉到这股能量与自己元神有任何的冲突,仿佛这股能量,原,如果此事换在别人的身上,恐怕早就已经心生歹念了,至少也不会像鹰雪与截天这般水*融地共享能量.只要是其中一人有了私心,龙魂丹便会立刻失去平衡,如此一来,整个龙魂丹的能量便会在鹰雪的体内大发淫威,到时候的结局,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如此说来,此事也是玄之又玄. 鹰雪与截天二人正在共享龙魂丹的能量,可是有人不乐意了,不,是有元神不乐意了,他当然就是鹰雪的那个紫元圣婴了,虽然他被截天禁锢,可是现在截天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龙魂丹中,而紫元圣婴又是急需大量能量补充,他一侦测到这种能量,便立即蠢蠢欲动了起来,虽然截天和鹰雪都感应到了紫元圣婴的异动,可是现在他们根本就无法阻止紫元圣婴,正如神龙尊者所言,这紫元圣婴也会因此分到一杯羹的,他也因此会变得更加强大起来,不过,这也无所谓,因为鹰雪也会因此而变得强大起来,刚好成正比例,鹰雪与紫元圣婴,又处在了一个相当的水平之上. 紫元圣婴贪婪地吸收着能量,不过,他只能吸收少部分的能量,反正这半颗龙魂丹的能量,鹰雪与截天也是无法全部消受,紫元圣婴只吸收剩余的能量,都让他非常满足了,故而紫元圣婴也只是静静地伏在丹田之中,没有异动,鹰雪和截天也没工夫理他,现在当务之急是让截天的元神变得更加强横,从而催动窥天镜,引来天雷,助截天渡劫. 鹰雪的身体冒出了丝丝的黄色光芒,这表示他体内的能量正在慢慢地转化,随着吸收的能量越积越多,鹰雪身上的黄光大炽,他整个人成了一个发光体,虽然现在是大白天,可是鹰雪身上的光芒却愈来愈烈,形成了一个刺眼的光球,突然,鹰雪身上出现了一道菊黄色的光柱直冲天际,这道黄色的光芒犹如离弦之箭,射向遥远的天际,然后化作一点金光钻入云中消失了。 一切都像没有发生似的,但是一旁的神龙尊者看得非常清楚,这是鹰雪体内的能量聚集,力量之强横,足以催动窥天镜,既然已经催动了窥天镜,那就表示,雷劫不久将至,神龙尊者轻轻地舒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凭鹰雪与截天二人的能量无法催动窥天镜,这样一来,就会功亏一篑了,幸好,龙魂丹的能量足够强大,合鹰雪与截天二人之力,催动了天界的窥天镜,虽然他心中有了预感,但是他还是为鹰雪和截天二人感到高兴。 就在神龙尊者轻轻舒了一口气之时,空中已经隐隐传来雷劫之声,身为上神,神龙尊者当然知道这是天雷的声音,这雷劫以鹰雪和截天二人之力,再加上自己的相助,应该很轻松地帮鹰雪和截天渡过天雷之劫,这点是毫无疑问,至少对神龙尊者而言,根本 就毫无问题,可是不知为何,他的心中隐隐有一丝的不安情绪在脑海中索绕,做为上神的直觉告诉他,这次渡劫似乎会有什么不祥的事情发生,可是虽然他有九龙数术,可以预测未来,可是他却不能参悟自己心头的这一丝丝的不安之情,不过,他却不相信,以自己一个上神的修为,在区区人界会有事情能够难倒他,这样的事情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可以说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想到此处,他那不安之心也就慢慢稳定了下来。 空中的乌云已经开始聚集,刚才还晴朗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相互映衬之下,鹰雪身上所发出来的光芒更就耀眼夺目了,鹰雪现在心止如水,他不用睁开眼睛就可以感应到天雷即将在落到自己的身上,作为渡劫的肉身,鹰雪当然知道这天雷的可怕之处,如果自己不小心应付,很有可能会步花惜春与水无痕的后尘,虽然有神龙尊者的保证,可是鹰雪还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全力撑开了天光盾,作好了准备。 第161章 即便是他能够吸收这半颗龙魂丹,鹰雪也能够从中分到不少的能量,再说,截天与鹰雪二人现在已经不分彼此,完全融合在一起了,这能量共用二人当然是毫不在意的,此事说来,虽然简单,可是面对这庞大的能量,能够不动心的恐怕也没有几人 现在鹰雪的天光盾已经完全变成了透明的,他的修为不知道已经精进了多少倍,一堵无形的气墙围绕着鹰雪的身体不停地加厚,鹰雪也不知道如何应付雷劫,直觉告诉他必须动用全部的能量来防御,已经动用了他全部的能量撑开天光盾,他就像一人作茧自缚的蚕蛾一样,把自己裹在了厚厚的茧中,希望凭这厚实的天光盾能够抵挡一阵子,至少也不要让他被整得太惨,如果万一支撑不住的话,那就只有靠神龙尊者施以援手了,鹰雪也知道,这第九道天雷,他是无论如何抗拒不了的,那道巨大的光柱,足以毁灭一切,鹰雪想起来就有些心慌慌,太恐怖了。 雷劫并没有因为鹰雪心中害怕而来迟,相反天雷的攻击似乎更加猛烈了,似乎天帝并没有给神龙尊者多大的面子,天雷的轰击程度比起花惜春和水无痕二人渡劫时要猛烈多了,而且速度更快,鹰雪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第二道、第三道天雷便接踵而至,丝毫不给鹰雪喘息之机,幸好鹰雪得到了龙魂丹的能量之助,体内聚集了大量的能量,不断地强化他所催开的天光盾,天雷虽然猛烈,但是还是无法破开鹰雪的天光盾,第一轮雷劫之后,鹰雪才稍稍的心中有底,虽然天光盾被打得七疮八孔,可是毕竟还是无法突破,鹰雪完全有信心,自己能够支持得住,至少可以支撑到第六道天雷之后。 事情正如鹰雪所料想的那样,前六道天雷并没有攻破天光盾,鹰雪虽然心中大呼侥幸,不过,他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已经感应到自己体内的能量已经所剩无几,龙魂丹的能量虽然已经融入了他的身体,可是能够动用起来的能够都已经动用了起来,现在已经没有多少能量可以动用了,想到这里,鹰雪不禁有些后悔,要是刚才第一道天雷的时候不倾尽全力防守就好了,也不至于浪废话这么多的能量,现在要用的时候就不会这么捉襟见肘了,没办法,现在除了死撑着防守,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了,鹰雪只有咬牙坚持,不断加厚天光盾,期待着天雷的轰击,希望能够闯过这最后的三关。 第七道大雷如期而至,直到此时鹰雪才感觉到这后三道大天雷的可怕之处,除了连环攻击之外,还带着强烈的火系魔法,在鹰雪这个狭小的封闭空间之中,火系魔法的攻击,那绝对是致命的,随着天光盾内不断升高的温度,鹰雪的额头上已经冒出大粒大粒的汗珠,这天光盾里面的温度已经到了炙热难耐的程度,热得鹰雪有些喘不过气来。 “鹰雪,千万不要心浮气燥,快凝神静气,让我用冰系和水系魔法来缓和一下!”截天在鹰雪的体内,当然能够感应到鹰雪已经是心神不宁了,这样下去,他们两人必定一起玩完,截天虽然不像鹰雪那般难受,可是为了帮助鹰雪催开天光盾,他也几乎投入了自己全部的能量,不过,他比鹰雪的情况要好一些,鹰雪是直接受害者,而他则是在鹰雪体内,勉强还能够承受高温的灸烤。 截天虽然不是顶级的魔法师,可是他对魔法亦不陌生,不过,他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在这样的高温之中,冰系魔法和水系魔根本就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反而让鹰雪更加难受,尤其是在第七道天雷的最后一击之时,一道电光直插进了天光盾之中,天光盾并没有被全部击碎,而是被击出了一个小洞,电光就是从那个小洞而钻进来的,刹那之间,犹如干chai烈火一般,整个天光盾内竟然燃起了熊熊火焰,奇怪的是这种火焰并不是通常所见到的那种黄色的或是黄中带红的那种平常火焰,而是一种淡蓝色的火焰,不过,这种火焰似乎比寻常的火焰温度要高得多,鹰雪感觉自己置身于一片火海之中,虽然他没有睁开眼睛,可是他知道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开始燃烧起来。 天光盾并没有被击毁,现在即便是想逃也没有办法,而且现在也不可能再逃了,因为第八道大天雷劫已经发动,即便是打破了天光盾,鹰雪也逃不了天雷的轰击,这真是作茧自缚,进退两难。 鹰雪已经无法容忍这种高温,他只感应到自己的每一寸肌肤犹如被万针所刺,整个身体像是要被撕裂了一般,浑身痛苦不勘,这种被烈火炙烧的感应真不是人所能够忍受的,鹰雪感觉自己简直是要死了,这种痛苦还不如死了来得痛快,鹰雪基本上已经丧失了意志,只剩下灵头的一点灵智,他知道自己这次肉身肯定要毁在这可怕的天雷之下了,没想到神仙也骗人,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人值得相信,这该死的神龙尊者,明明答应他保住他的肉身的,可是到了关键时候竟然袖手旁观,鹰雪的心中除了这点恨意,再也没有什么别的意识了,最后他头一晕,便昏迷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鹰雪这次可是有些冤枉神龙尊者了,他并不是袖手旁观,而是他发现鹰雪竟然被天火炙烤,当然,这在应受雷劫之时,这种天火的袭击那是致命的,但是,这也是要看人而言的,凡事都是有利有弊的,如果仅凭鹰雪与截天二人,那可谓是灭顶之灾,根本就应不了雷劫与天火的双重攻击,但是有神龙尊者在一旁守护,这天火加雷亟,这对鹰雪而言,并不是一件坏事,不仅可以激发鹰雪全部的能量,而且还能够使鹰雪的肉身达到脱胎换骨的境界,以后,鹰雪身体的抗击打能力那完全是超强的,几乎可以达到人们传说之中的那种不死之身,虽然这种雷击夹天火,对鹰雪是一种致命的伤害,可是如果利用得当,那完全是鹰雪的造化。 见时候已经差不多了,神龙尊者急步走上前去,正想将帮助鹰雪完全身体的全面改造,突然,怪事发生了,鹰雪的身体四周竟然出赤橙黄绿蓝黑六种颜色的奇怪光体,将鹰雪的身体全部包裹了起来,与天火隔离开来,而后,又是一阵紫色的光芒又覆在了鹰雪的身体上,赤橙黄绿蓝黑紫,七种颜色的光芒,将鹰雪的身体严严实实地保护了起来,不仅顶住了天雷的攻击,而且还有效地保护了鹰雪免受天火的炙烤。 “六瑞灵气,紫元圣婴!真是不可思议,精灵们什么时候竟然将他们的镇族之宝都送给了鹰雪,而且连紫元圣婴都在帮鹰雪渡劫,这真是千古未见的奇事,少见,少见啊!鹰雪真是福泽深厚之人。”神龙尊者见到这种奇怪之事,不禁感到有些诧异,这种组合真是见所未见,即便是他神龙尊者也没有见到这种事情。 原来,精灵们送给鹰雪的那些小瓶都是精灵之族的镇族之宝,比起一般的灵丹功效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这说起来也算是巧合,当时,黄勇超等人将小瓶塞进鹰雪的衣服之时,鹰雪由于走得匆忙,并未将这些小瓶放进须弥戒中,现在经天火的炙烧,这些小瓶都被烤化了,天火煅烧中的水之精、木灵丹、郁金果、灵火髓、土栊散和幽云散六种灵物都混在了一起,并且全部都粘在了鹰雪的身上,而此时,鹰雪已经身无片缕,衣服都被天火烧化了,连头发和眉毛都被烧了个精光,黑剑也完全被烧化了,成了一滩黑汁,只有手的那个须弥戒丝毫无损。此时,紫元圣婴也行动了起来,紫元圣婴虽然还不是有太多的主观意识,但是他还是明白,如果鹰雪的肉身被烧化了,那他这个元神也是在劫难逃,情况紧急,他只有散出全部分的能量帮助鹰雪渡过这一劫,其实这个时候,能量最多的便是紫元圣婴了,他的能量不仅没有动用过,而且还趁机吸收了不少的能量,不过,这个时候也由不得他自私了,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他倾尽全部能量将鹰雪的肉身罩了起来。 如此一来,六瑞灵气加上紫元圣婴的能量一起从鹰雪的体内迸发了出来,形成了一个强大的能量结界将鹰雪和截天都牢牢实实地保护了起来。 神龙尊者虽然口中称奇,不过,他也不敢懈怠,毕竟六瑞灵气再加上紫元圣婴的能量,虽然能够保鹰雪一时无恙,可是却不能长久地保护鹰雪,已经到了第九道大雷劫之时,如果一个不小心,鹰雪仍然会被最后的光雷之柱击得粉身碎骨,鹰雪之所以能够承受雷劫之厄,那完全是凭运气,他走的是速成之法,不像别的修炼者那样经历过数百年修炼之功而影响到窥天镜引发天雷之劫的,说穿了,鹰雪的根基不稳,内元修行时日尚浅,这最后的雷劫,他无论如何是难以渡过的,必须自己出手相助。 鹰雪仍然还在昏迷之中,对于他身上所发生的一切都浑然不觉,而截天虽然还比较清醒,可是他却不比鹰雪强上多少,大量能量的透支,已经让他成为强弩之末,不堪重负,为了保护鹰雪的肉身,他已经动用了自己所有的能量,包括刚刚吸收的龙魂丹的能量,直到此时,截天才明白为何修炼者在经历雷劫之时,十之八九都会被天雷打得人神尽灭,古往今来,成仙得道者寥寥可数,以他的修为尚且经受不住天雷的轰击,更别提其他修炼之人了,这登天之道,真是不可逾越的障碍。 最后一道天雷就在截天感慨自己无能为力之时,如期而至,虽然截天在鹰雪的体内,但是他完全能够感应到这巨大的光柱的降临,这道天雷的威力,他刚才已经在花惜春和水无痕二人的身上见识过了,连神龙尊者都被他逼得现出真身相抗衡,更别说自己这小小的元神了,现在他与鹰雪已经是无能为力,唯一的希望就是神龙尊者了,如果他不出手相助的话,今天他和鹰雪都难以幸免。 神龙尊者见最后的终极天雷终于来临,以他的修为,当然不会把这道天雷放在眼中了,助截天一人渡劫,他根本就不需要现出真身来相抗天雷,就在天雷击中鹰雪的那一瞬间,鹰雪身上的六瑞灵气和紫元圣婴被完全击碎之时,神龙尊者出手了,一道强大的黄色光柱从鹰雪的身上发出,与从天而降的那道天雷相接对抗。 勿庸置疑,这道黄色光柱是神龙尊者发出的,黄光与白光展开了相持战,白光始终不能接近鹰雪的身体,几秒钟之后,白光开始慢慢退却,看来,天劫已经安然渡过了,神龙尊者刚刚松了一口气之时,突然从一旁的空间裂开了一个大洞,从洞口斜插出一道黑色的光柱,迅速地接近了鹰雪的身体,速度之快,连神龙尊者都来不及反应,这道黑色的光柱虽然不大,可是却带着无比强大的幽暗之气,别人奇怪的是,它不是来袭击鹰雪的,而是带着无比巨大的吸引力将鹰雪的身体急速拉动,似乎要把鹰雪拖到某一个地方去似的,神龙尊者哪会让它得逞,立即伸手就是一拉,一道黄色光柱立即将鹰雪卷住,制止了黑光的举动,黑色光柱当然不会服输了,它也加大了能量,将鹰雪卷得更紧,企图将鹰雪带走,神龙尊者也加大了能量,将鹰雪的身体牢牢锁住,与黑光所发出的能量紧紧的纠缠在了一起,正当双方相持不下之时,那道原本慢慢缩回天际的白色天雷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似的,它也突然也发难,朝着地面急袭而来,能量之大,连神龙尊者都有些吃惊,这么强横的能量,似乎不是窥天镜也所出来的,不过,神龙尊者现在正与黑光纠缠在一起,不能分身,只有希望它是仙界之人来相助自己的,因为神龙尊者已经感应到这道黑色光柱来得非常蹊跷,似乎比冥界的幽暗之气更重更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这道黑色光线的来源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它是来自魔界的。 而更要命还在后头,天雷的目标竟然不是黑色光柱,它也不是来相助神龙尊者的,它的目标直指鹰雪,它的意图很明显,把鹰雪打得人神尽灭,这一切都会结束了。 神龙尊者当然不会让白光得逞,可是他现在被黑色的光柱给缠住了,根本就分不开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光击向鹰雪而无能为力,神龙尊者头上青筋迸裂,两眼冒布满血丝,他已经急昏了头,他正想现出真身,挽救鹰雪之时,突然鹰雪身上的白光一闪,原来是截天出现了,截天用尽全力,将鹰雪一掌推开,黑黄两种能量分别抓住了截天和鹰雪,随着两团能量的急速分开,鹰雪被神龙尊者一把抓住,由于突然失去了抗争的力量,鹰雪被神龙尊者甩出了很远,而截天则迅速地被黑色的光柱拖进了黑洞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而紧随其后的便是天雷击中了地面的声音,巨大的轰鸣声,将地面破开一个大洞,尘土激起数十丈高,整个现场一片烟雾迷漫,什么都看不到了! 第162章 鹰雪已经完全昏迷过去了,整个过程他是一丝不知,连被神龙尊者甩出去他都不知道,等他醒过来之时,才发现自己灰头土脸,浑身上下都被一层厚厚的泥土所覆盖,幸好他是匍匐在地,否则,被这么厚的灰盖住的话,早就给憋死了。 鹰雪醒来后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神龙尊者站在前面不远处,呆呆在望着地面上的一个大洞发呆,而截天早就已经不知了去向,鹰雪用力地拧了拧自己的脸,猛然的刷痛,才让他完全清楚了过来,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直觉告诉鹰雪,这一切可能有些不太妙。 “大哥,你怎么浑身上下干干净净的,而我却这般狼狈!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刚才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一点都记不起来了!”鹰雪走上前去,用力拍了拍正在痴迷之中的神龙尊者。 “哦,没什么事,只是刚才天雷的威力太大了,把这里弄出了这么一个大洞,我一时只顾着自己,没想到竟然让你如此狼狈!”神龙尊者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不过,这种笑容有些太牵强了,看在鹰雪的眼中,不禁让他疑云重生。 “这天雷也太变态,我说老大呀,你上头的朋友似乎不太给你面子呀!”鹰雪用手指了指天空说道。 “是呀,刚才的天雷劫幸好你渡过了,不然,情况还真不是一般的糟糕,幸好你安然无恙!”神龙尊者心不在焉地说道,他的心事似乎很重。 “是吗?!对了,截前辈去了哪里?他是不是成功渡劫,被上面召了去!也要等到一年之后,才能回来?”鹰雪的感觉也被神龙尊者的表情引得有些疑虑。 “截天已经成功渡劫了,放心吧,你们将来不久就会又见面的,他成了仙,你应该为他感到高兴才对,这是多少修炼者梦寐以求的事情!” “不错,截前辈能够成功渡劫,我有什么理由不高兴呢,只是……唉,人事无常,聚散匆匆,我连一声再见都没有来得及跟他说,就这么走了!唉!”鹰雪的心头有些惆怅,截天不比花惜春与水无痕,鹰雪与她们虽然有些感情,可是终究比不上与截天的感情深厚,截天与他相处的时间最长,不仅多次救了他的性命,而且还教了他许多的东西,这其中的点点滴滴,一刹那间都涌上了鹰雪的心中,让他百感交集,在鹰雪心中,早就已经把他当作师傅和一位非常敬重的长者亲人,现在突然之间就没了,连句话都没来得及说,真是让鹰雪感到有些愧疚,自始至终,鹰雪连叫一声师傅的机会都没有,想到这里,鹰雪不禁重重叹了一口气。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聚离无常,鹰雪,你是个重感情之人,不过,你也不用难过,截天是升入仙界,你们将来肯定会有机会见面的,放心吧,不好,有人朝这边来了,你快走吧!”神龙尊者突然脸色一变,急匆匆地对鹰雪说道。 “你!?难道你也要离开了吗?”鹰雪听神龙尊者的口气,知道他与自己分别的时候也到了。 “此地事情已了,我也要回神界去了,你多保重,将来我们还是有机会再见面的吧,放心吧。这是我的一面信符,算是我们相识一场留念吧,你拿着,如果将来碰到仙界之人的话,只要亮出此牌,我想他们多少也会给我点面子的!”神龙尊者从怀中摸出一面亮晶晶的透明的水晶牌,这面水晶牌的正中央不知如何竟然刻上了一条金光闪闪的金龙,活灵活现,而且似乎还会游动,不过,在神龙尊者摸出水晶牌的同时,从他怀中掉出了几件东西,他似乎没有发觉。 “你的东西掉了!”鹰雪接过水晶牌后,也没有细看,指着地上的几样东西对神龙尊者说道,这其中一样,鹰雪看和很清楚,那就是在封龙谷中神龙尊者用来炼化金龙战甲的如意宝鼎,神龙尊者竟然这么粗心大意,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也给掉了,鹰雪不禁有些哑然失笑,这神仙也是经常犯糊涂的。 “没有吧,我怎么没看到,或许这就是缘分吧,好了,有人已经快要接近我们了,此地不可久留,来日方长,有缘再会,我先走了!”神龙尊者冲着鹰雪神秘一笑,突然身形一动,一个活生生的人就从鹰雪的眼前消失了。 “你……”鹰雪张了张口望着静静悄的四周,俯身拾起了刚才神龙尊者所掉下的几件东西,似乎是几样宝贝,除了如意宝鼎他认识之外,其余的东西都是几张玉片,鹰雪也未及细看,便收进了须弥戒,因为直到现在鹰雪才发现了一件非常严重的问题,站了这么久,他还是赤身裸体地站在这里,这大白天的,要是让人给看见了,那不尴尬死,鹰雪急忙从须弥戒中掏出一件龙之圣甲,虽然是只是短褂,但总比没有要好,急匆匆地套在身上,便随便选择了一个方向,朝前急速跑去。 鹰雪刚刚启动之时,突然有两个人影出现,这两个家伙衣衫破烂不堪,而且其中一个还是光头,另一个却挽着一个发髻,看来他们是一位苦行者,别一个却是清修者,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何会以如此速度感到此地,从他们的速度上来看,修为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 “贾蛋秃头,你看前面的那个小子,会不是会他!咱们快去截住他,很有可能他是唯一的目击者!” “陈皮长毛,你有本事,你快上呀,你没看见我已经尽力了嘛,先喝口酒再说!”那个叫贾蛋的苦行者,从怀中拿出一个玉葫芦,拔开瓶塞便喝上了一口。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叫我陈风真人,别叫陈皮,他奶奶的,什么人呐!”原来他们二人就是高翔曾经提到过的颠行疯修,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何会来此地,看来鹰雪这下麻烦大了。 “佛佗有云,无色无相,名字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你连这点修行都没有堪透,岂能枉称真人?”贾蛋单手作了一揖对着陈风挤眉弄眼地说道。 “你修为高!那你为什么还被人整个这么惨?”陈风可是丝毫不示弱,一脚就踩住了贾蛋的痛处。 “急什么急,你还怕他这个毛头小子跑了不成,我就不信,凭你我二人的修为,还追不上一个年轻人!那我们这些年岂不是白混了?”贾蛋被陈风的抢白弄得有些不爽,脸色一沉,立即全速加快了步伐,想赶上前面的鹰雪。 “啊,我的天呐,流光步法,看来我们还真是白混了!”陈风突然停下了脚,垂头丧气地站在原地不动。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贾蛋此时也停了下来,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追不上前面的那个年轻人了,因为前面的那个年轻人已经平白无故地突然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中了。 “秃头,你说刚才那个年轻人所使用的步法是不是传说之中只有仙界之人才会用的流光步法,不然,以你我的修为,是不可能把人追丢的!”陈风一脸疑惑地说道,明明刚才清楚地看到的一个人,竟然会一下子突然从眼前消失,这也太不可能思议了,而且他们连这个年轻人的样貌都没看清楚,只是看到一个背影。 “难道我们真的不中用了,如果刚才的这个年轻使用的不是流光步法的话,那看来我们真是毒入心腑了,不然,为何连一个年轻人都追不上呢,只是让人捉琢不透,这空天大陆何时出现了这么一个修为高深的年轻人,如果这场天劫是他引动的话,那为何他还会在此地停留?从来没听说过渡劫成功后,还仍然逗留在人界之事?”贾蛋亦是满脸疑惑。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位年轻人的长辈在此地渡劫,他只是唯一的目击者而,但是以刚才他的修为而言,亦是完全有能力承受天劫了,可是他为何会在此地,又匆匆地离去了呢?”陈风没有理会贾蛋的话,而是站在那里失神地自语道,作为修道者,他知道自己错失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缘,不过,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选择在这么一个普通的地方渡天劫,而且从结果来看,此人已经渡劫成功了,而作为唯珠目击者的那个年轻人,他们竟然把人给追丢了,这丢人真是丢大了,他们在空天大陆走动了这么多年,今天可算生平头一次。 “走吧,陈皮长毛,或许我们真的是无药可救了,这些年来都没有找到解药,更惭愧的是,谁给我们下的毒我们都不知道,我看今生今世,我们都无法解除身上的怪毒了!本以为此次能够侥幸获得一两件渡劫的仙器,没想到仍然被人抢先一步,看来,真是天意使然,天意使然啊!”贾蛋收回了自己失态的心神,轻轻拉了一下正在连茫之中的陈风,示意他跟自己离开这里。 “唉,这么多年了,或许我们要找的解药根本就不存在,唉,罢了,罢了,我们做为修炼者,竟然看不开生死,世俗性太强,难以成道,难以成道,哈哈哈!”陈风的笑声之中饱含了几多沧凉,几多无奈,几多悲愤,看来他们二人之所以不像其他的苦行清修者,只是在空天大陆之上历炼一年,他们之所以长期逗留在空天大陆之上,那完全是因为他们身中怪毒而四处在寻找解药,并非有其他别的原因。 “我本无相,无生无灭,只是直到如今我们连被何人所害都毫不知情,可恨,可恨!”贾蛋的神情之中充满了愤恨,默默地跟着陈风而去,两个落寞的身影离去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现在最为焦虑的要属神龙尊者北辰了,他对鹰雪可没敢说实话,他怎么也开不了口,告诉鹰雪截天并没有渡劫成功,而是被异度空间的能量给吞噬了,而且,这种能量根本就不是神、仙、冥三界的,而是被封印了上万年的魔界能量,这样的怪事还从来没有发生过,他根本就想不到,帮截天渡劫竟然会导致魔界能量的大量涌出,这截天渡劫为何会引动魔界的能量,从某种程度上而言,这已经惊动了魔界,虽然牺牲了一个截天,但是此事绝对还没有完,如果魔族的目标是鹰雪的话,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难怪自己在渡劫前会如此心神不宁,连一向奇准灵难无比的九龙数术都无法推敲出截天渡劫的结果,原来这其中竟然会牵扯到魔族,这事情可就闹大了,从刚才天界的举动而言,此事已经惊动了天帝,自己也必须立即回去向万神之主覆命交代此事。 北辰的速度快,没想到天帝的速度更快,等北辰赶到万神圣殿之时,天帝跟万神之主已经坐在了一起,勿需多言,此事他们已经商量多时了,而且他们一直都在等待着北辰回来。 “小辰参见主人!”北辰虽然是大名鼎鼎的神龙尊者,可是在万神之主的面前,他可不敢有丝毫的托大。 “神龙尊者,你回来了!今天的事情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刚才如果不是你强行将那个年轻人拉走,我已经将他解决了,现在魔族也盯上了这个年轻人,而且,今天你在无意之中,利用天界的力量打开了魔族的单向通道,此事你该如何向神主交代!”天帝在一旁气呼呼地说道,虽然平素他与神龙尊者有些交情,可是现在的事情关系到天界的存亡安危,他不得不公事公办了。 “什么,刚才真的是魔族的能量涌入吗?幸好能量不强,我已经用金在封印将他封住了,我想短期之内,封印不会被打开的。”神龙尊者的心中虽然是一片骇然,但是脸上却并没有显出多少的震惊,此事,他心里已经有了准备,此次回来,他就是准备接受惩罚的。 “二位都是天界与神界的重要人物,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再诸多争辩也是无事无补,还是研究一下应该如何补救的事情,魔族的封印被打开,虽然只是单向的可进不能出的通道,但这毕竟亦是一件危险无比的事情,假以时日,魔族必定会突破封印,通过通道进入人界,届时他们的矛头将直指天界与神族,十万年的天神之劫难道会因此而提前到来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人神仙三界恐怕都难逃其祸,唉!”万神之主的神情之中一片严肃,看来事情的严重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神龙尊者所想。 “天神之劫!!”神龙尊者与天帝的表情都是一派哑然,这件事情他们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今天从万神之主的口说了出来,而且他的表情还是如此的严肃,看来这件事情真是无法想象了。 “你们乃是后来成仙成神的,属于第二代仙与神,这天神之劫除了几位仅存的古神之外,恐怕再也没有多少知道此事的,七万年前,魔界发动了一场非常横扫人冥神仙妖五界的战争,战斗之惨烈,几乎耗尽了五界之内的一切生灵,以魔族之强横,连同冥界与妖族在内的人冥神妖仙五界都被魔族的嚣张气焰所压倒,魔族的矛头所到之处,一切都化成了灰烬,最后神仙妖冥人五界联手,以牺牲了无数上仙、古神、冥王、妖尊和真人的生命,终于将魔族的圣王击败,并且将圣王的元神禁锢了起来,神仙妖冥人五界才平稳了下来,不过,经此一役,五界元气大伤,几乎丧失了所有的有生力量,最后五界的尊长经过商量,决定划地而治,也就是从那时起冥界与妖族,都自我封印了起来休养生息,而神界与天界亦是通过不断寻找有仙缘之人,渡他们成仙,而你们就是这些有仙缘之人,经过数万年的休养,才形成了了你们第二代的仙神,至于千年前的那场龙族、冥族和妖族之战,只是冥族和妖族之中一些不安分者想趁机挑起战争罢了,与天神之劫相比,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劫难!” “天神之劫,真是好恐怖,那现在我们应该做些什么呢?”天帝一听脸都绿了,如此惨烈的战斗,连身为神王的万神之主都谈此色变,自己只是一个小仙,如果碰到了天神劫,那首当其冲的岂不是他这位天帝! “凡兴衰枯荣,万般皆有定数,我等只有顺应天意定数,做好周全的准备,以策万全,况且,现在魔族的通道只是被打通了一面,魔族要想出来作恶,还得需要很长的时间,尔等也不需要如此焦虑!”万神之主脸色恢复了平静。 第163章 “多谢神主指点!”天帝听了万神之主的话后,脸色才稍霁,仙界与神族是同器连枝的,仙界有难,神主是不可能袖手旁观的,天塌了不是还有高个子顶着嘛,既然神主都说不着急,那么他又何必这样心焦呢! “既然问题不大,那一切就有劳神主了,帝皓就先行告辞!”天帝乐得逃开,这万神之主还真不好见,哪有天界那般自由自在,在天界之中,一切都是以他为主的,而在万神之主的面前,他却不得不低头,要不是此次事关重大,他才懒得来到神界找万神之主,毕竟一向为尊的他,要他低下头来,还真拉不下这个脸。 “帝君慢走,小辰,你去送送帝君吧!”万神之主轻轻地颔了颔首说道。 “不用了,不用了!”天帝急忙摇了摇手,刚才他用天雷攻击鹰雪之时,把神龙尊者也算计进去了,现在他可不太好意思见到神龙尊者,还是先行脚底沫油了再说。 “唉,亏他身为众仙之首,竟然还是如此心性,以后真要是遇天神劫之时,恐怕后果不妙!”万神之主望着天帝的背影,摇了摇头说道。突然他的语气加重了起来,对着北辰说道:“小辰,刚才帝君在此,我也不好责罚于你,帝君已经指责我有护短之心,你竟然敢擅自启动天雷劫,一天之内连渡三人成仙,而且帮助一个元神渡劫,你可知道,这是违反天规的,刚才帝君就是为了此事而来,而且,这次魔族的封印被打开,与你有很大的关系!你身为一个上神,修炼了这么多年了,竟然还是如此冒失,真是有愧我渡化你一场!” “请神主降罪,小辰的确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演变成这样,为何魔界之门会从鹰雪的身上而打开呢!”神龙尊者在万神之主面前,只有诚惶诚恐的份,不过,他到如今都弄不明白,这截天与鹰雪为何会打开魔界封印。 “此事你有所不知,截天乃是身上流着魔界之血的人魔婚配之后,而鹰雪更是离奇,无意之中竟然炼成了紫元圣婴,这二人都是有着魔界的血统的,而你强行催动窥天镜,引发天雷之劫,在终极天雷降临之前,魔族已经侦测到了截天与鹰雪的存在,此二人根本就无法渡劫成仙的,而你逆天而为,更是无意之中,激出了他们体内的魔族气息,这就导致了如此严重的后果,截天被吸入魔界,亦算是回归魔族吧,而你更是胆大妄为,竟然把仙界的如意宝鼎和仙界的武学都交给了鹰雪,如果假以时日,鹰雪步入魔道的话,恐怕后果会是灾难性的!” “这,这,我倒是没有想到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那小辰立刻起身将东西拿回来!”神龙尊者一听万神之主的话,脸都绿了,没想到万神之主连这些事情都知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 “不用了,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一切随缘吧,鹰雪并不属于空天灵界,他迟早会回去的,如果真的有一天他步入魔道的话,自然会有人收拾他的,你与他有交情,此事,你就勿需过问了。” “是,多谢神主指点,小辰一定谨记于心,只是小辰有一事不明。”北辰吱吱唔唔,欲言又止。 “你还是想帮鹰雪打听星神的事情吗?告诉你也无妨,星神就在空天大陆之中,只是以你的九龙数术根本就无法推算出来,因为她已经是人非人,是仙非仙,虽然能够永生,却永远无法走出来,这也是你为何推算不出她的存在的原因。至于她在何处,你也勿需过问,鹰雪自然会找到她的,真相大白之时,也就是鹰雪离开空天大陆之日!” “是,小辰凡心太重,恳请神主让小辰闭关参悟,以解心中之凡念。”神龙尊者知道自己犯了错,虽然神主有心袒护他,不责罚于他,但是他可不想让神主背负护短的名声,故而他请求闭关修炼,也算是惩罚。 “嗯,难得你有此心,自己去吧,闭关一番对你也是有益无害的。在凡尘中呆得太久,也应该好好修炼一番了!”万神之主当然明白北辰的意思,他挥了挥手,示意北辰退下。 “多谢神主!小辰告退!” 鹰雪穿着一个短裤和一身短褂之外,身上再无衣物,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觉这龙之圣甲真的是不怎么样,这制作龙之圣甲之人,也不知道什么手艺,粗造滥造也就罢了,干嘛这么偷工减料,这种衣服除了能勉强能够蔽体之外,真的是毫无用处了,衣服紧身倒是无所谓,可是裤子太紧的话,那他那男性的象征全部都被暴露了出来,这身打扮要是出去见人,恐怕会被人笑掉大牙的,鹰雪刚才慢慢跑的时候正在低头看自己的短裤,连他自己都有些看不过去了,这要是走在大街上,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笑话他,这也是鹰雪不敢开传送阵的原因。鹰雪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到陈风贾庆两位怪人跟在他后面,鹰雪仔细看了一阵之后,决定先偷偷地溜到城边,先伺机弄一身衣服再说。主意打定之后,鹰雪便用五灵步法急速跑了起来,他可没有想到自己的修为经过刚才这一次天劫之后,会有多大的提高,他只是用尽全力急跑,根本就没有想到,一眨眼的工夫,竟然把陈风贾蛋两位高人给甩掉了,而且他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就像陈皮贾蛋所说的他已经达到了流光的境界,在鹰雪想来,与自己之前的速度并没有多大的差别,只是感觉胸中的真气顺畅多了而已,跑起来有种酣畅淋漓的感觉,其他也没有什么,对鹰雪而言,这一切都是在正常不过的了。 鹰雪一路急跑,突然前面传来一阵打斗之声,这荒郊野外的竟然会有人在争斗,他不禁动了好奇之心,偷偷地潜上去观看,没想到鹰雪一看之下,竟然真的还看出了问题。 “抢劫!”鹰雪的头从树丛中往外一看的时候,便发现了这是一伙盗贼正在做买卖,鹰雪也曾经参加过雇兵团,当然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本来这种事情他不太想管的,这种事情经常发生的,何况这些盗贼亦只是求财,并无意伤人性命,再说鹰雪对盗贼并无恶感,像云双月,唐彬,谢好等人都是曾经当过盗贼,英雄不论出身嘛,他们现在还不是为帅为将,不过,正当鹰雪转身准备离开之时,突然一个声音让鹰雪停住了身形。 “你们是什么人,敢抢我们恩生公会的货,这一路来,逢山过寨,我们都已经打点过了,自问没有得罪任何一路,请问列位是哪路好汉!”鹰雪听到恩生公会这四个字,不禁把头转了过来,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如此小,让他碰上了幽影公会里的人。 只见一位中年人客气地对着准备上前来打劫的盗贼说道,那态度很是谦和,鹰雪不禁对幽影感到有些敬佩,他的统御能力和手段还真是不错,公会的人竟然能够在这种情况之下保持恪制和冷静,这实属难得。 “我们也只是求财,大家都是混口饭吃,恩生公会我等也听说过,出了名的谦和低调,今天我等亦是受人所托,别的不说,只要你们把货留下来,一切都好说,否则别怪我等不客气!”鹰雪这才注意到盗贼们都是蒙着脸的,可能做这种事情亦是感觉到有些难以见人。 “这位兄弟说得好,既然大家都是为了混口饭吃,你们又何必赶尽杀绝,如果你们拿走了我们的货,我等不仅失信于人,而且饭碗都难以保全,既然你们是求财,在下倒是可以做些主,送各位一些金币,虽然不多,但是也不会亏待了各位英雄,如果各位要想用强的话,我想我的这班兄弟们亦是不会示弱的,如果双方打起来,恐怕胜负亦是未定之数!”那名中年人极力想避免这场祸端。 “哈哈,好,货我们可以不要,但是你们必须把那件宝贝交给我们便可,我等也不想与你们为敌。”其中一名盗贼低着声音说道。 “原来你们的目的是那件东西,别说没有,就是有,我也不会交给你们的,这并非在下的东西,我们恩生公会受人之托,亦应忠人之事,绝不会失了信誉的,既然你们今天的目标是它,那也不用多说了,如此而言,今天的事情难以善了,手底下见真章吧,你们是一起上还是单个挑战,随便你们!”那名中年人把眉毛一横,手中长剑往地上一插,一股无形的气势顿时显露出来,身后的那些伙计立即也都抽出了家伙全神戒备起来。 “好,痛快,既然你不想有所损伤,我亦不想过多杀戮,咱们就来个约斗,三局两胜,如果你们赢了,我立刻带领我的兄弟走人,如果你们输了?”领头的盗贼言下之意,不说自明。 “放心,如果我们输了,我等立即丢下货物走人,随便你们处置,技不如人,有何话可说!”那名中年人眉头一皱,冷冰冰地说道,既然已经被逼到了这份上,示弱等于认输,还不如痛快放心一搏。 “请吧!”那名盗贼似乎早就已经算计好了,见敌人已经落入彀中,语气之中有些许得意。 “废话少说,就让林某亲自来领教阁下的高招!”中年人拿起了手中之剑,对着为首的盗贼叫阵,他想来个下马威,先震住了这伙盗贼再说。 “哈哈,林会炜长老的名声在恩生公会之中响当当,我一无名之辈如何敢跟你对阵,只是有一位朋友想与你讨教几招。”那名盗贼头目,并没有理会那名中年人的挑战,而是退到了一旁。 一名全身黑衣的蒙面人走了出来,也没有对林会炜客气,手指轻轻一指,立即一阵旋风朝着林会炜急疾而至,原来对手是个魔法师,而且看他的出手,并不算厉害,林会炜不禁轻轻嘘了一口气,以他的修为要对付一个魔法师应该不成问题,不过,对手不可能这么大意的,竟然用如此的一个魔法师与他对阵,这不太合常理,林会炜不禁有些疑虑,下手之时也不敢发十分之力抢攻,他想看看这个魔法师到底是不是在示弱,引他上当,毕竟小心使得万年船! 那名魔法师见林会炜没有上当,不禁有些佩服他,这位名头甚响的恩生公会的重量级人物,行事果然小心谨慎,他知道自己再这样装下去,林会炜也不会中计,便手中一紧,一道水系魔法从手中激射而出,然后他的手中空中一划,一支冰剑立即凭空生成,鹰雪这才看清楚,这位魔法师的手上竟然套着一层银色的东西,虽然鹰雪没有见过,但是想来应该是专门用来握住这冰剑的。 那名魔法师把手中冰剑一送,立即便展开了抢攻,整个过程行动极快,几乎是一气呵成,除了鹰雪看清楚了之外,恐怕在场之中没有几个人看清楚这名魔法师的动作,而林会炜现在刚刚避开了那道水箭的攻击,没想到这魔法师的冰剑已经攻到,看来他绝对不止是一名单纯的魔法师那么简单。 林会炜虽然小心防守,但是没想到这名魔法师这么阴险,竟然不打招呼便展开了全力的猛攻,而且更令林会炜想不到的是,就在他准备避开那名魔法师的冰剑之时,从魔法师的左手竟然射出三枚细细的小针,由于距离实在是太近,根本就来不及闪避,虽然林会炜躲过了二根,但是还是有一枚针打中了他的右手,魔法师并没有乘机置林会炜于死地,看来真如他们所说,只是求财而不是杀人越货的,林会炜中针之后,立即觉得全身发麻,连话都来不及说,立即便轰然倒地,虽然他怒目圆睁,奈何说不出话来,只有在心里暗骂魔法师卑鄙。 这个小细节并没有逃出鹰雪的眼睛,只是在场之人都被蒙在了鼓里,毫不知情,魔法师一招得手之后,立即举起了冰剑,示意他已经赢了第一场,而恩生公会这边的伙计都还没有搞明白是怎么回事,这也太快了,身为此次队长的林会炜,以他的修为都毫无还手之力,这也太厉害了,一时之间,恩生公会这边都变得哑雀无声了,无人敢出来应战。 “如果你们没人敢出来应战,那可就乖乖地把货物交出来,否则,别怪我等不客气了!”刚才那名盗贼的头目见已经镇住了恩生公会之人,知道事情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林会炜都挡不住,何况别人呢,此战胜负已经分,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这样顺利,真是大出他意料之外,以他的估计至少会有一场恶斗,没想到林会炜也会着人道儿的一天,他不禁得意起来, “等等,我来应战!”突然从恩生公会的人群之中,走出了一名身着打扮都像是一个小小伙计的年轻人,对着那名魔法师大声喊道,听他的声音,似乎没有什么修为,纯粹是凭嗓门在大喊大叫。 这个年轻人还没有走出来,便被身后之人拉住了,“小子,你去找死呀,没看到林长老都被撂倒了吗?保命要紧。” 那名年轻人突然回过头来,眼中精光一闪,一阵无形的寒色突然升了起来,吓得身后的人立即闭口不言,这名年轻人不理会身后之人,迳自走到魔法师的面前,对着他说道:“我是来向你挑战的,你记住了,我是恩生公会的伙计,我叫吴恩德,我老婆名字叫做林小丽,虽然她还没过门,不过,等我攒足了钱就回去娶她!” “哈哈哈!”突然整个盗贼之中暴发了一阵大笑,这小子也太逗了,自己报上名来也就是了,连他老婆的名字都报了出来,而且还是未婚妻的名字,还真怕别人不认识他,听了这番话,连在一旁的鹰雪都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第164章 “哈哈哈,原来是个楞小子!”那位魔法师听吴恩德的话后,不禁失口笑了出来,好不容易忍住了笑意之后,正颜对他说道:“年轻人,有时候你的这种勇气会害了你的,奉劝你一句,有时候别冲动,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的!” “哈哈,看在你尚有可救药之处,小爷我就饶你一次,我只说一遍:交出解药,带着你们的人,快滚!”吴恩德丝毫不理会这些人的嘲笑之声,等这群黑衣蒙面人都静下来之后,他才慢慢地说道。 “年轻人,别不知好歹,我的容忍度是有限的。”黑衣魔法师终于感到有些不耐烦了,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必须速战速决,刚才只是被这个小子给搅糊涂了,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办正经事。 “别忘记了,我是来挑战的,我们之间还有二场未比完呢!”吴恩德的脸上越来越冷,就算是他再有耐心,被人这样嘲讽,心里也不是滋味。 “既然你要比,那我就给你个机会,放心出招吧,我不会把你伤得像他那样重的!”黑衣魔法师也恢复了原来的冷静,虽然他看不出吴恩德的底细,可是到了这个时候还能够如此冷静的年轻人倒是真的不多见,他怎么看眼前这个长相不怎么样的吴恩德,都不像是一个会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家伙。根本就没有丝毫的高手的气息,纯粹只是一个鲁莽的后生而已,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难而退也就足够了,毕竟像这样有情有义的年轻人他也不忍痛下杀手,只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到他的这种想法无意之中倒救了自己一命。 “哼!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吴恩德从身上把剑解了下来,他的剑还真是奇怪,竟然完全用布包裹了起来,等他解开布之后,所有的黑衣人不禁又是哈哈大笑一阵,而恩生公会里的那班伙计,不禁大摇其头,原来吴恩德的剑竟然是一把木剑,虽然是一把白色之剑,可是谁都能看出这把剑是木头做的,这样的玩意是小孩子玩耍用的,岂能用来御敌?这不是自寻死路嘛!虽然勇气可嘉,但实在是太过于天真幼稚。 不过,马上那群黑衣人就没有了笑声,因为他们感受到了一阵无形的压力,感到自己的周围的气温骤然降低了下来,而这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却是自吴恩德拿起这把剑之后发生的,尤其是与吴恩德对阵的那名黑衣蒙面魔法师,他更是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对他而言,他原本修习的便是冰系魔法,寒冷对他而言,根本就是无所谓的,可是自眼前的这位年轻人拿起这把木剑之后,他竟然感到了一阵心悸,这不是一种正常现象,心中的警兆立即升了起来。 刹那之间周围的嘲弄之声立即停了下来,大家都静了下来,因为所有人都瞧出了这个叫吴恩德的年轻人不简单,而恩生公会的人更是高兴不已,没想到自己的队伍之中,竟然会有这样的角色,而且还如此的深藏不露,真是人不可貌相。 与吴恩德对阵的那名魔法师突然出手,对着吴恩德施出了几道风系魔法,然后又故伎重施,手握一把冰剑,双管齐下朝着吴恩德急攻而去,吴恩德并没有被假象所惑,他知道这名魔法师的杀手锏是左手的细针,这几道风系魔法他根本就没有放在眼中,而冰剑,他更是不屑一顾,等黑衣魔法师左手的针放出之时,他突然挥手中的木剑用力一拨,那几根针立即掉转了头,以更快的速度朝着黑衣魔法师的右手飞去,黑衣魔法师中针之后,立即掏出了一个瓶子准备服食解药,可是吴恩德的动作比他更快,一把夺过了瓶子,迅速倒出解,给了林立炜服下,黑衣魔法师对自己的独门暗器的威力当然非常清楚,可是他已经没有时间了,一瞬间的工夫,他就和林立炜当初一样,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被石化了一般。 林立炜服食了解药,才一会儿工夫,便可以站起来了,吴恩德仔细观察了他一阵之后,这才慢慢走到黑衣魔法师的面前,从瓶中拿同了一颗解药,塞进了他的嘴里,并且说道:“念在你并不害我之意,姑且饶你性命,快带着你的人滚吧!” 黑衣蒙面盗贼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去如何定夺,直到黑衣魔地师醒过来之后,艰难地对着大家挥了挥手说道:“我们走!”众黑衣人如获大赦,这才一哄而散,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看来这名黑衣魔法师才是真正的盗贼头领,吴恩德把他给撂倒了,其余的盗贼都被震住了。 事情就是这样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像一场闹剧一般,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它已经结束了,不过,经过这一役之后,恩生公会的伙计们,包括林立炜在内,不禁对这个叫做吴恩德的后生小子更加令眼相看了,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如此厉害,瞒了大家这么久,还一直默默无闻地甘当一个伙计,以他的身手,绝对可以弄个荣誉会员干干了,只是想不通他为何会屈居当个小伙计。 鹰雪亦没有料到事情会这样快就结束了,不过,他可没有停留,他偷偷地跟上了那伙黑衣人,想弄明白,究竟是何方神圣在打幽影公会的主意,是这趟货物的原因,还是幽影公会本身存在的问题,树大难免招风,很可能是有人在算计恩生公会,这种情况是鹰雪最不愿意看到的。 这伙黑衣人急匆匆地离开之后,一直没有停留,看来他们是急着赶往某个目的地,鹰雪见有个黑衣人落了单,像是准备去方便一下,他便悄悄地跟了上去,一掌将他劈昏,然后扒下了他的衣物,套在了自己身上,然后闷不作声地跟着那群黑衣人一直朝前追,幸好大家都是蒙头蒙脸,也没有人认出鹰雪是个冒牌货,一行人就这样急匆匆地赶到了一个小城镇。 领头的那名黑衣人见已经到了目的地,便让大家停下来休息,他自己则带着两个属下离开了众人,看来他是准备去某个地方,鹰雪心中明白,这趟货物的运送肯定会非常麻烦,不知道恩生公会这次到底接了什么东西,这些黑衣人似乎是志在必得,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而且恩生公会的整个押送路线都被别人摸得一清二楚,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了,要不是刚才吴恩德的突然出手,说不定,已经丢了货物,现在,可谓是危机重重,步步都是陷阱,鹰雪虽然不知道这次他们押送的是什么奇珍异宝,可是冲着幽影,这个劫难,他就不得不出手相助。 鹰雪偷偷地溜了出来,跟着前面的那个黑衣魔法师,来到了一处比较大的客栈之中,那名黑衣魔法师让两个随从把门,自己则进了房间之中。鹰雪靠近不了,只有站在远处观望,突然他灵机一动,随便走进了那一排的一间房中,然后从后门沿壁而上,钻进了隔壁的房间,悄悄地靠了上去,虽然鹰雪看不到房中的情况,可是完全能够听到房中的声音。 “什么?你说这次与你交手之人竟然是崇云天阁之人,这怎么可能呢,他们是不会轻易下山的,而且他们也不可能屈居一个小小的伙计呀,李会阳,你不是为了怕承担责任,而故意瞎说的吧,把这些个传说之中的门派抬出来,你吓唬谁呢!事前我们已经调查得一清二楚,这次押送之人并没有其他的高手,林立炜并不足惧,既然你没有能力抢下那东西,那就看我的表现吧,崇云天阁是吧,我看你这套还是去将军面前说吧,你就回去等着军法从事吧。哈哈哈!”鹰雪这才知道原来那个黑衣魔法师的名字,不过,另一个声音之中提到了军法,又提到了将军,鹰雪的心中不禁一动,难道这与军队有所牵扯? “哼,我是好意提醒你,以免你步我后尘,如果拿不到那东西,你我都交不了差,我李会阳何曾怕过,输了就是输了,技不如人,有何不好意思,如果不是那个年轻人给我解药,我恐怕早就已经死了,你如果想独自行动,下场只会跟我一样,如果我们联起手来,那还会有些成功的希望,如果你想把此事闹大,你我回去都交不了差。” “哈哈,说来说去,你还是想邀功呀,我已经把机会让给你了,可惜你却不知道珍惜,既然你没有这个能力那就看我的吧,你想与我合作,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就等着回去挨罚吧!” “你,哼,你就等着受辱吧你!告辞!“李会阳怒气冲冲地甩袖而去,没想到他一番好意前来能报,却被人羞辱了一顿。 “慢走,不送了!”别一个声音哈哈大声起来。 鹰雪听他们之间的谈话已经告一段落,知道自己再跟着李会阳一伙也没有什么意义,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这一伙人,他们肯定会有所行动的,鹰雪便走到楼下,也在这间客栈开了一间房,正好与那些家伙对面,鹰雪还顺便向伙计打听了这是什么地方,属于什么国家,这一打听之下,鹰雪才知道自己已经身在西星国,而这里距离不夜星城仅一天的路程,鹰雪不禁高兴起来,自己还在着急高翔的事情,不过既然已经身在西星国,那事情就好办多了,只是鹰雪没有想到幽影的公会已经在西星国落了脚,其实鹰雪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舒一凡安排的,身为国师的舒一凡很是看好边陲国的将来,于公于私而言,现在与边陲国搞好关系,将来都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在舒一凡的大力支持下,幽影的公会已经在西星国生了根,而且西星国与边陲国的关系也日渐改善,虽然这只是生意上的往来,可是在舒一凡的大力举荐之下,再加上李圭等人的不懈努力,边陲国已经完全摆脱了天风国的控制,成了一个完全独立的国家,这其中舒一凡的功劳可以说是居功至伟! 对面的房间迟迟没有动静,鹰雪猜测这些家伙很有可能是准备晚上采取行动,于是他便从须弥戒中拿出了神龙尊者掉下来的那些东西研究,鹰雪睹物思情,虽说这个神龙尊者嘴里说不肯送他东西,其实却将最珍贵的宝贝送与了他,想起了神龙尊者,鹰雪不禁与他相处之时的事情一一回味了起来,人真是奇怪的动物,见面之时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感情和依恋,这一分开,倒想起了他种种的好处来了,鹰雪这几天一直忙得要命没有仔细静思,现在有遐一想,原来神龙尊者与他所说的话,都是在暗中指点他,可能他也是迫于天规所限,有许多的东西不能明言,其实,该教的东西,他都已经教给鹰雪了,只是嘴上没有说明,要鹰雪自己领悟而已。 “这些个神仙真是的明明很简单的事情,干嘛要弄得这么复杂,真是没事找事,哪天看到他再狠狠踹他几脚!”鹰雪心中愤愤不平地想道。 “啊欠!”正准备闭关修炼的北辰突然打了大喷嚏,不用脑袋想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敢咒他的人,只有一个,“我又没招你惹你,干嘛老是没事咒我呀!遇人不淑呀!”北辰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想起了鹰雪,他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与鹰雪这样的人在一起,真是一种乐趣,这是他做神仙享受不到的那处纯真快乐。 鹰雪拿出了宝鼎仔细看了一下,这玩意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用,这要是变大了,岂不是把这个房子给撑破了,他曾经看到北辰用过这个大家伙,其实鹰雪不知道,既然是如意宝鼎,那肯定是可大可小,不过,鹰雪的心思很快便被那几块玉片给吸引住了,因为这上面记载了许多的好东西,都是仙界的修炼方法,其中之一便是仙界的流光步法,其实正如北辰告诉他的一样,这流光步法与五灵步法几乎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这流光步法的入门阶段,便是五灵步法的奇字阶段,以速度达到流光的境界隐藏身形,而且还能让修炼者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即便是高手亦很难察觉出这种隐身之人,这就是人们传说之中的用神仙的隐形术,另一片玉片记截的便是如意神炉的使用方法及一些炼丹和画符的修炼法门,鹰雪可能受北辰和截天的影响对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不感兴趣,只是粗略地看了看,按鹰雪自己的话说,这属于鬼画符的玩意,看起来没有意思,还有一片玉片上竟然是缩地瞬移大法,可以轻易地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缩地瞬移大法比起魔法阵这种玩意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不过,原理却跟魔法阵差不多,只要按照玉片上的所指的方位和地图,鹰雪可以轻易地从一个地方传送到另一个地方,当然这要看鹰雪修为的深厚和身体的抵抗能力,凡仙界之人至少都有护身真气,即便是像一些下仙都有流云真气护身,而鹰雪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没有真气护身,如果要想以仙人的速度传送,不知道是不是有困难,而且这玉片上面各种方位图虽然标得很详细,可是鹰雪却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这上面如同蜘蛛网似的纵横交错的图线,鹰雪看得头都有些大了,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力运转这缩地瞬移大法,这仙界的玩意肯定不是一般人所能运用的,还是等有时间之时再研究吧,鹰雪看了一会儿便收起了这枚玉片,他现在最感兴趣的流光步法,鹰雪在精灵族已经吃过大亏了,他必须对自己的步法进行改进,否则以后如果遇到高手,自己还不是只有挨揍的份。不过,鹰雪转念一想,这北辰教给他的好像都是一些不逃命的招数,没有一点实质性的招数,或许是因为仙界的规矩吧,天规甚是奇怪严厉,这点鹰雪在地球之上从种种关于天界的传说之中都已经完全了解。 突然之间,鹰雪想起了自己的剑已经在天劫之时没有,那把黑剑已经被天火烤成了一堆废铁,鹰雪不禁有些心疼,他是个念旧之人,这把黑剑可以说是最先炼出来,而且还把学校的如意神炉炼爆了,想起了如意神炉,鹰雪就不禁好笑,自己现在也有一个如意神炉,不知道这玩意会不会像上次的那个如意神炉,被自己一不小心之下,给弄爆了。鹰雪把如意神炉的使用方法给找了出来,用神识仔细阅读之下,这才发觉这如意神炉可大可小,用它是根据所需要炼制的东西而设的,看来北辰也是不太会使这玩意,难怪他自己都说自己是第一次使用这玩意,以后得好好研究一番这个宝鼎,不过,现在可不是炼剑的时候,鹰雪把如意神炉收进了须弥戒中,准备去观察一下,对面的那些个家伙,有没有动静。 第165章 这须弥戒简直太大了,鹰雪自己都不知道放了多少东西,突然一个活物从须弥戒中崩了出来,鹰雪这才记想来,小鸟还一直关在须弥戒中都几天,也不知道有没有憋坏,鹰雪急忙把小鸟从须弥戒中放了出来。 小鸟一出来,便立即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仿佛对鹰雪提出了严重的抗议,现在的小鸟可不比原来的土样了,现在他可是凤凰的近亲,当然多了几分傲气,他一出来,便立即开始忙着修理羽毛,这可是他的招牌,看来他对自己这一身的打扮很是满意。 “你这只傻鸟!什么时候也知道爱打扮了?”鹰雪地敲了敲小鸟的头,然后对小鸟一本正经地问道:“你是不是母的呀,我怎么看,怎么像是母的!” 这下可炸开了锅,小鸟立即发威,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把鹰雪的头都给弄大了,没有办法,鹰雪只好捉住小鸟,捏住他的嘴,然后威胁道:“如果你再吵,我就把你丢进须弥戒中,我知道你是公的行了吧,反应也太大了,我警告你,别再吵了,不然,嘿嘿嘿,拔光你的鸟毛!” 鹰雪的话正击中了小鸟的要害,听了之后,小鸟连忙不迭地点头表示同意,这身羽毛是小鸟最美丽的毛,要是被拔光了,那可就惨了,他跟了鹰雪这么久,什么出格的事情没有遇到过,他完全有理由相信鹰雪绝对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鹰雪放开小鸟之后,小鸟一副委屈的模样,再也不敢乱飞乱叫,遇人不淑呐! 鹰雪见小鸟出来了,知道自己再也静不下心来学习流光步法,不过,他已经完全记住了流光步法的口诀,现在只差实践经验了,鹰偷雪从门缝偷偷地望着对面,见里面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不由有些心焦,这种静等不是鹰雪的作风,不过,现在鹰雪势单力薄,而且又不敢打草蛇,故而只有按下性子,静静地等待着。 夜色渐渐地暗了下来,鹰雪走出房间来到客栈大堂,随便点了些饭菜,以鹰雪模样,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都很难,鹰雪在天劫之时,被天火煅烤,现在整个一大光头,而且还是非常彻底的那种,连眉毛都被烤没了,整个一精光,这副尊容,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都不行,而且,那只小鸟也有些太惹眼了,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也没有办法,鹰雪只好装作什么都没有瞧见,继续吃他的饭,大堂中的人都以一种奇怪的目光朝着鹰雪指指点点,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鹰雪这样难看的家伙,对此,鹰雪又能说什么呢,希望自己尽快长出头发和眉毛,不然这副尊容,真的有些对不起观众,想自己以前也是挺帅气的,没想到只是少了一层头发,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差距,真是有些想不通! 正当鹰雪吃得差不多之时,房中的那群人终于出现了,为首的竟然是个胖子,难怪声音听起来那么嗡声嗡气的,鹰雪仍然装作没有在意,而那群人也没有正眼看鹰雪,他们都是行色匆匆,看来是准备去什么地方设伏了,现在正是天色将暮之时,恩生公会之人想必亦是人困力乏,正准备找地方落脚的时候,如果这个时候设伏,倒真是一个不错的时机,鹰雪现在完全可以肯定,这伙人绝对是军人出身,深谙兵法之道,虽然这个胖子其貌不扬,但也绝对不会是一个庸手,鹰雪从他那凌厉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来他的身手绝对不弱,比起那个李会阳亦不会差上多少,而且看他的脚步沉稳,肯定是一个战列系的高手,鹰雪实在是想不通,这幽影的公会怎么会跟军队扯上关系,而且还是比较麻烦的那种关系。 事到如今,鹰雪也没空想这些事情了,他立即起身偷偷地跟上了这群人,这些人不比李会阳那伙人,他们连蒙面巾都没戴,看来他们是准备明抢了,这种行事作风,鹰雪是再熟悉不过了,完全的兵痞作风,只是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哪个国家的军队,而恩生公会这趟押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何会一路遭人拦截,对方还是志在必得的那种,事情看起来有些复杂。 鹰雪随着这伙人来到城镇外,他们奔出城之后,在一旁的树林中立即有两名探哨闪了出来,对为首的那个胖子低声耳语了几声,那胖子手一挥,所有的人立即抽出家伙,大模大样的站在了路中央,那情景摆明了要强行抢夺。 鹰雪并没有吃惊,这种作风除了军队之外,还真的找不出人来敢这样大胆,在西星国的地盘之上这样大胆抢劫,那很有可能是西星国的军队所为,如此说来,此次押送之物,肯定涉及到一些事关机密的东西,否则,也不会惊动军队,不过,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重要,鹰雪心中始终有一个疑问。 林立炜等人终于出现在视线中,他们也正准备赶往这座小镇休息,不过,他们很快就发现情形不太对劲,因为有一伙人正拿着家伙等着他们,看情形这一仗是难以避免了。 “你们可是恩生公会的人?我无意为难你们,留下东西,快逃命去吧,如若不然,杀无赦!”为首的那个胖子看起来雍仲无比,可是办起事来,那可是毫不拖泥带水,干净利落。 林立炜身为此行的领队,一切都必须由他来定夺,要他这么轻易地把货交出来,这怎么可能,生死事小,失节事大,即便是死,他也不能砸了恩生公会的招牌,此次押送,他早就知道责任重大,困难重重,只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困难,这刚出星城不久,便遭到了数次的追堵和截杀,其实他也不明白,这次的货物虽然价格甚重,可是比这货物更贵重的东西他也押送过,但却从来没有碰到过今天的这种局势,一天之内竟然碰到了两伙抢劫之人,而且这趟货物的押运送距离并不远,只要来得及,明天便可以到达目的地,难道这就是他们急于下手的原因,这事不能说不怪,他心中虽然疑虑重重,但是现在却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兄弟,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的,何必逼上绝路呢?”林立炜看架式就知道这一战是在所难免的,但是出于客套,他又不得不给别人陪着笑脸。 “别跟老子废话,要不交货,要不交命!”那个为首的胖子可是着急得很,根本就不容分说,摆开了架式就准备招呼他的手下展开攻击。 “你们这些强盗,竟然敢如此大胆,抢劫还有理了是吧!比少爷我还拽!”吴恩德现在已经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见敌人如此嚣张,他当然得出面应战了。 “小子活腻了是吧,你什么东西!竟然敢跟老子这样说话,滚一边去,简直找死。”为首的那个胖子根本就看不起其貌不扬的吴恩德。 “少爷我叫吴恩德,我老婆叫林小丽,我正在努力挣钱娶老婆,你竟然敢挡我的财路,耽误我娶老婆,不想活了,还不快滚到一边去。” 吴恩德又是那句台词,现在他所说的话可是没人敢笑,那个胖子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异样,他早就听李会阳说起过这个年轻人,不过,他还以为李会阳是为了推卸责任而故意来骗他的,没想到,李会阳竟然说的是真的,真的有这么一个叫吴恩德的年轻人,胖子的神情不由变得凝重起来了,他手下的那般下属本来听了吴恩德的话后想笑,可是见到胖子那种惊讶失态的表情,不禁都感到疑惑不解,这头儿今天真的是有些怪呀,往日没见他有这种失常的举动,今天是怎么回事! “你就是那个崇云天阁的高手,此事与你无关,为何要掺和在其中呀,你不是要钱娶老婆吗?你开个价,我一定满足你!如果你肯投在我的麾下,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那个胖子并不像他外表那样粗犷鲁莽,而是就地收买起吴恩德来。 “两金币!”吴恩德倒也老实,一口就说出来了。 “两金币!”那个胖子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他差点被吴恩德的话给噎着了,“行,没问题,这样,我给你一百倍,两百个金币,不,不,一千倍,我给你两千个金币,怎么样,只要你不管此事就可以了!” “我靠,你还真的把我当个傻瓜看呀,我的意思是说,我这趟货顺利交出之后,我便可以从公会拿到两个金币的辛苦费,我挣的可是辛苦钱,你的那些赃钱,还是留着自己用吧,娶老婆这是一件多么神圣纯洁的事情,如果被你的赃一污,岂不是对不起我自己,我要靠自己实力的,岂能取巧,你还是赶快让开路,别耽误了我挣钱的时间,如果惹毛了少爷,我可不客气了!”吴恩德一脸的神情向往,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凭你的手段怎么只值两人金币,我出两万金币,你归入我的麾下,而且日后来可以保证你升官晋爵,享爱不完的荣华宝贵,别说娶一个老婆,就是娶十个八个,也没有人会说你。怎么样?”那个胖子虽然被吴恩德弄得有些神情不悦,可是他还是不敢开罪这个年轻人,如果李会阳说的话是真的,那么这个年轻人将是最扎手之人,他可不想栽在这个地方。不过,胖子的手下就有些开始嘀咕了,这头儿平素做事都是干净利落,外加心狠手辣,今天怎么讲起仁义来了,真是怪事了。 “你烦不烦呀,我都说过了,别耽误我挣钱娶老婆,你让开道,回去吧,乖!”吴恩德不知是真白痴呢,还是在奚落那个胖子,他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这话刚一出口,身后便传来了一阵嘻笑之声,恩生公会的人当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臭小子,别给脸不要脸,老子是看在你是个可造之才的份上,才与你好言相劝,没想到你如此不识抬举,竟然敢奚落老子,简直不想活了,今天就算你是崇云天阁之人,老子也要将你碎尸万段,方解我心头之恨,兄弟们,上!”那个胖子终于失去了耐心,大手一挥,立即发动了攻击。 一场混战在顷刻间爆发了,胖子的手下都是精兵强将,相比之下,恩生公会的人,完全处于劣势,要不是林立炜随时出手相救的话,恩生公会之人,可能会倒下一大半,林立炜的锋芒暂时无人能挡,因为,领头的那个胖子已经与吴恩德斗在了一起,这个胖子虽然看出来拙笨,可是一动起手来,却是丝毫不含糊,而且还是一名战系列的高手,军队之人出手与一般的修炼之人就是不一样,他们的每招每式都是置人于死的,剑法快捷狠毒,毫不拖泥带水,虽然吴恩德的身手并不比胖子差,可是他的战斗经验与胖子相比起来,那是差得远了,在胖子一番抢攻之下,吴恩德顿时一阵手忙脚乱。 不过,吴恩德显然是技高一筹,他马上就从慌乱之中镇定了下来,他已经及时地抽出了那把白色的木剑,胖子显然是识货之人,见吴恩德抽出了木剑,不禁感到一阵心虚,人的名,树的影,这崇云天阁之事,他是最清楚的,虽然这崇云天阁之人甚少在空天大陆之上行走,可是他们的修为都非常高,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虽然被自己一时制住,可是如果让他缓过神来,那他可就惨了,现在他只希望自己能多拖住这名年轻的高手,而自己的那些部下们能够尽快将东西找到,好尽快离开这里。 吴恩德木剑在握,顿时气势一盛,一股极度冰冷的气息传到了胖子的身旁,让他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这崇云天阁的云天剑法,他可是亲眼目睹过的,当然也正是这股冷冰冰的气息,没想到事隔多年之后,他又重新碰到了这种剑法,这次可不是在一旁观看了,而是面对面地与之抗衡,胖子的脸色不禁有些色变,他根本就没有把握能够接下这种剑法,未打已心生退意,胖子知道这次的行动算是已经失败了,虽然他不太愿意承认,可是如果再不离开的话,只会给自己造成更大的伤亡,他是个军人,当然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无论如何,保存实力才是赢得最后胜利的关键。 既然已经不能取得胜利,他就只有先撤走再说,与李会阳汇合之后,再做打算了,无论如何,这次行动绝对不允许失败,除非他倒下了,否则,一定要将东西弄到手,亲手交给将军,这才是他的最终目的,至于采取何种手段,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赢,胖子眼睛咕碌碌直转,对吴恩德一阵急攻之后,大喝一声:“撤!”便带着他的人,急速离开了! 第166章 吴恩德见对手溜走,他也没有打算追赶,林立炜亦是这个意思,不过,这情景让他们心里忧虑万分,没想到短短的一个旅程,竟然如此凶险万分,种种迹象表明,事情还远远没有完结,虽然他们心里很奇怪为何这次押送的货送会引起这么多人的觊觑,可是却不敢轻易打开货物,因为这是公会的规矩,身为押运人员,不能擅自打开雇主的货物检查, 林立炜将吴恩德拉到一边轻轻地询问道:“吴少侠,此次如若不是你出手相助,此趟货物早就已经丢失了,况且你对林某还有救命之恩,于公于私,林某都要好好地谢你一番,如果此趟林某能够活着回去的话,林某一定向公会举荐少侠你!如果不能回到公会,那一切就有劳吴少侠了,务必将货物送到,不要砸了恩生公会的招牌,我知道你现在的这个职位很是委屈了你,可是无论如何,你也是恩生公会的一员,我希望少侠能够顾全大局。” “林头,你不要说了,你的意思我明白,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至于回公会后,那还是等以后再说,此间事情已了,我想我在恩生公会也呆不下去了,我是个不喜欢受羁绊的人!”吴恩德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神情严肃地对林立炜说道,他知道这是林立炜在他向交待后事了,他原本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可是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好,大丈夫行事但求无愧于心便足矣,生死又何足惧,林某在此时此地能够见到传说之中的崇云天阁的少年英雄,虽死无憾。哈哈哈!”林立炜原本过得就是刀头舔血的日子,生死对他而言早就已经司空见惯了,混了这么多年,如果连这点都无法看开,那岂不是白活一场。 “林长老请放心,我等必将尽心竭力,豁上性命也要将货物送到目的地!”林立炜的话激起了所有伙计的热血,他们早就已经习惯这厮杀的生涯了,押货途中,哪天没有见到死人的,干这一行,本来就是从生死线上混生活的。 “哈哈哈,好好,恩生公会有你们这些忠心耿耿的兄弟,不说别的,林某这一生足矣,不管前面龙潭虎穴,刀山火海,林某人保证连眉头也不会皱一下,兄弟们,走!”林立炜见士气高涨,大手一挥,便领着大家继续上路,这情形真是豪迈,一旁的吴恩德不由热血跌宕,连躲在一旁的鹰雪也心情激动,没想到幽影竟然能够招揽了这样一群的热血汉子,鹰雪决定一路跟踪,既然已经知道了劫货之人乃是一路人,再跟踪下去也无济于事了,只要跟着公会之人,不愁他们不现身。林立炜等人进入小镇之后,也住进了鹰雪所住的那家客栈,如此一来,倒是方便了鹰雪。其实鹰雪也曾经想过把他们所押运的东西偷来观察一番,可是这足足两大摞的货物,鹰雪敢不知道那些军队之人的目标到底是什么,只好按下性子,静等事态的发展。 鹰雪空紧张了一晚,整晚上,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李会阳和那个胖子已经离去了,不可能呀,从他们的谈话来看,他们是不达目的绝不会罢休的,直到此时,鹰雪还不知道林立炜他们已经快要接近交货地点了,在鹰雪想来,至少还有好几天的路程,虽然鹰雪心里比较着急高翔的伤势,可是仔细算来,时间尚有余,也不急在这一时,而现在幽影的公会之事,却正需要援手,鹰雪也只有暂时先放下高翔的事情。不过,鹰雪挺好奇的,这崇云天阁究竟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传说之中的崇云天阁,这句话让鹰雪的好奇心大增,鹰雪似乎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个地方的存在,而李会阳和那个胖子却似乎对这崇云天阁深为忌惮似的。 鹰雪摸着自己的那个大光头,心里真不是滋味,这什么天劫!真是可恶,弄得他非常没有形象,而小鸟却看着鹰雪这副模样,不禁开心地大叫起来,没想到鹰雪也会有今天,真是值得让他高兴。小鸟的怪叫在深夜里非常显得刺耳,鹰雪狠狠地盯了小鸟一眼,他立即就意识到自己有些太过于幸灾乐祸了,自己再怎么说也是跟着鹰雪混口饭吃的,要是惹恼了东家,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小鸟一甩脑袋,把头扭在了一边,不敢再发出声音。 现在天刚蒙蒙亮,林立炜等人已经准备起程了,这风餐露宿,刀口舔血的日子,辛苦得很,可不像传说之中的那般逍遥自在,鹰雪虽然蹲了一晚上的点,感到有些累,可是现在却不得不跟着林立炜他们继续上路。 林立炜他们倒毫不觉得有任何危险,仍然是有说有笑的,大家把话题都转移到了吴恩德的身上,他现在可是整支队伍的精神支柱和灵魂人物,而且大家都对他的出身挺感兴趣的,不过,吴恩德却从未提及他的师门情况,这毕竟是师门隐秘,大家见他不肯说,也就没有再问下去,他们这些经常在空天大陆走动之人,话题多得很,一行人像是没有任何负担一样,一路前行。鹰雪在城镇之中可以跟紧一些,可是出了城之后,鹰雪就只能在后面远远的跟着,否则被他们发现了,还以为鹰雪居心不良呢。 这一路之上,竟然没有任何的动静,似乎李会阳和那个胖子都消失了似的,不过,越是这样安静,反倒令林立炜心头的阴影越大,他可不是存有任何奢望,这劫货之人必定还会再来的,不过,眼看就快要到交货地点了,只要翻过这座山,就可以见到收货人了,可是,为何这劫货之人还没有动静,林立炜心中不禁焦虑了起来,他恨不得双肋生翅,立即飞到交货地点,只要交完了货物,一切就万事大吉了。 他的这个念头都还没有想完,山顶之上便出现了一大群人,稍一观察,不就昨天的那个黑衣魔法师和那个胖子吗?原来他们是一伙的,现在联起手来劫货,倒真是一件麻烦事,而且他们以逸待劳,又是居高临下,这事情可有些麻烦,这种情形之下最是麻烦,收货人就在山脚下,而劫货人又在山顶上拦住了去路,自己等却是处于弱势地位,为今之计,只有先避其锋芒,将货物先带离此地再说,林立炜想避开那群人,便立即命令伙计们绕路而行。 山顶之人似乎并不太在意林立炜等人的行动,见他们绕路而行,亦没有起身追赶,而是依然悠闲地坐在山顶上看着林立炜等人疲于奔命的模样,真不知道他们是有何目的。 绕了大半的山路,众人都已经累得气喘嘘嘘,林立炜已经快要到达了交货地点,连接货人都已经看见了,本以为事情已经了结,没想到这个时候突然从林子中钻出了那个胖子和黑衣魔法师,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以为你们能逃得了本大爷的手心吗?你们看到了吧,那就是接货人,而我们却是劫货之人,哈哈,这一幕真是舒坦呐,我要当着他们的面把你的货劫走,哈哈哈!”那个胖子仿佛看到了非常有趣的事情似的,开心地大笑起来,因为他早已经侦察到了,对方的接货之人,竟然只有五个人,而且还是一副商人打扮,根本就不会武功,要是从他们手上抢东西,那岂不是坏了他的名声,虽然李会阳极力劝阻下,可是胖子还是坚持从林立炜等人手上劫货,以报昨天之仇,现在他们的人数是林立炜等人的一倍多,还怕他们能飞得了天不成,而且自己以逸待劳,已经占尽了上风,就等着林立炜等人自投罗网了。 林立炜可没想到这胖子竟然如此用险恶,竟然选择在了交货地点劫货,看来自己等人的行程不仅被他们摸得一清二楚,而且还被人时刻算计着,这胖子也太阴险了,从来没有听说劫货之人会选择在交货地点打劫的,这不仅会让他们抬不起头来,而且还会严重影响公会的声誉,用心真是极其险恶。林立炜当然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的,对方是志在必得,而且是计划周全,他当然不会示弱了,反正已经没有了退路,不如拼了,他站上前来,对胖子说道:“朋友,我们跟你们无怨无仇,为何要将我等置于死地,既然你将我等逼到了绝境我等即便是拼死一战,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不错,是条血性汉子,不过,你碰到了我,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要怪就怪你命不好,今天即便是你有崇云天阁的高手在此,也难逃你的夙命,动手!”胖子的手一挥,他就准备行动了,可是他等了半天,树林之中却毫无动静,这下,胖子晕了头了,安排在一旁的弓箭手为何会没有了动静,这事蹊跷,胖子把疑问的眼光投向了李会阳,这家伙一直反对他,是不是他在暗中捣鬼。李会阳把头摇得像个泼浪鼓,表示自己也是毫不知情,胖子见自己骑虎难下,心一狠,抽出长剑,便立即命令属下朝林立炜攻击。 林立炜虽然对胖子的举动表示纳闷,可是既然敌人已经攻了上来,哪容得他想那么多,手一挥,伙计们便立即迎上前去,与敌人展开了殊死搏斗。 一场大混战,吴恩德以一敌二,胖子与李会阳二人知道吴恩德是最难缠之人,而其他之人根本就不就不足为虑,只要能够撂倒了吴恩德,一切就真正的胜券在握了。 面对胖子与李会阳二人的疯狂抢攻,吴恩德感到有些吃力,这二人的招数不同于任何以前他见过的对手,他们的打法都是属于拼命的打法,这种完全不顾自己生死的招数,吴恩德完全不适应,虽然他能够挡住二人的联手攻击,可是却被二人给钳制住了,只能采取守守势,而一旁的林立炜的情形却非常不乐观,在众多黑衣人的围攻之下,恩生公会之人,完全处于被动局面,而吴恩德虽然有心相救,可是却被胖子和李会阳二人缠住了,根本就脱不开身。 鹰雪见情况紧急,便准备出手相救,正当鹰雪准备现身之时,突然从一旁的树林之中射出一阵急箭,将黑衣人射倒了不少,胖子这时候已经急红了眼,对着树林里破口大骂道:“你们这帮混蛋,老子叫你开动的时候竟然不动手,现在又拿箭射自己人,想死是不是?”原来胖子早就在树丛中安排了弓箭手,只是不知道刚才为何在他放暗号的时候没动手,而现在却又朝着自己人出手,你说胖子能不急吗? 胖子的话似乎没有什么效果,箭像长了眼睛一般朝着黑衣人急射,这下黑衣人可就炸开了窝,根本就无心恋战,急忙找掩体藏住身形,生怕这些箭没事往自己身上插,情形顿时又是一变,李会阳和胖子所带来的人又被恩生公会的人四处追杀,胖子更加恼火,口中停地大骂,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自己安排的弓箭手,会专射自己等人! 黑衣人都藏住了身形,只剩下李会阳和胖子二人被吴恩德给缠住了,一时脱不开身,而林中的弓箭手似乎也看出了胖子和李会阳二人是个头,于是把箭都往胖子和李会阳身上招呼,不仅如此,连吴恩德也被罩在了箭雨之中,这下不仅胖子和吴恩德、李会阳三人被射蒙了头,连在一旁的鹰雪都搞不明白了,林中之人似乎没有敌友观念,而他们的目的似乎是想把这里的人都杀掉,正在鹰雪疑惑之时,恩生公会的伙计已经被射倒了不少,林立炜急忙令大家躲在了大树后。 “他奶奶的,还打什么,快闪吧!”胖子现在哪有心思打斗,他已经被箭给射糊涂了,说话间立即便跳出了战圈,一下子就躲在了树后,别看他模样笨拙,可是动作却比李会阳和吴恩德二人都还要迅速。 “你们这些混蛋,老子绝对饶不了你的!老子要扒了你们的皮!”胖子躲在树后大声地叫骂。 “砰砰砰!!”几声巨响,几个黑衣人突然从树丛之中被丢了出来,随后连同弓箭也被人丢了出来,胖子定神一看,这不是他安排在树林中的弓箭手嘛,为何会被人丢出来呢,难道自己也在别人的算计之中,被人愚弄了还不知道,胖子这下脸上可挂不住了,他大声地对着树林之中喊道:“你们这些龟孙子,就只会鬼鬼祟祟,暗箭伤人,有种你出来跟老子单独斗呀!”他好像忘记了,这招是他自己先想出来的。 树林之中一阵轻响之后,走出了五个商人打扮的中年人,胖子和李会阳一看不禁傻了眼,这不是刚才在山下准备接货的那些商人吗?他们怎么会出现在此地,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己试探过几次的这五个商人会是高手,怎么看也不像呀,自己这次真是走了眼,他不禁有些心灰意冷,看来这趟任务要以失败而告终了,无法交差倒事小,连自己的小命恐怕都会送在此地了,面对这么多虎视眈眈的人,胖子和李会阳交换了一下眼神,就准备开溜闪人。 已经迟了,吴恩德和林立炜等人已经对胖子和李会阳二人形成了包围之势,而那几个商人也在无形之中堵住了他们二人的退路,胖子和李会阳,还有剩下的黑衣人慢慢地被林立炜等人围到了一起,本来处于优势的他们,现在却成了劣势。 胖子当然不会甘心,他不相信这五个商人的身手会那么高,看来突破口还是在他们那边,他轻轻地作了一个手势,众黑衣人立刻便朝那五个商人那边冲去,企图从他们那里冲出去。 任何估计错误都是致命的,那几个商人模样之人,对于胖子都人的到来似乎无动于衷,好像有意放他们出去似的,可是一矣黑衣人冲近,这些人突然变成了一团团的紫色云雾,紫雾所到之处,黑衣人立刻倒下,胖子见此情形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征战沙场多年,杀人狠的他也见过不少,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杀人这么干净利落的,可谓真正的杀人不见血,那几个商人才是真正的高手,吴恩德见状也不禁感到一阵心悸,这些商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和善,可是动起手来,却是心狠手辣,毫不拖泥带水,真是可怕的对手,幸好对方是来接货的,如果是劫货的,那可就太可怕了,即便是自己也无法同时对付他们五个,恐怕连对付一个都有些困难。 “住手,如果你们再相逼的话,我可要把秘密说出来了!”胖子见自己的属下一个个倒下,不由心头大急,这些黑衣人都是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再怎么残暴狠毒也不希望自己的这些兄弟被人这样屠杀。 那五个紫色的雾团听了胖子的话后,立刻便停下手来,他们仍然是那副和善的模样,身上没有丝毫的杀气,连刚才他们拿什么兵器杀人都没有人看清楚,现在他们一副老实商人的表情,要不是刚才亲眼看到他们杀人,真是看不出来他们竟然下手是如此狠毒,竟然没有一个活口留下,难怪连一向以狠著称的胖子也感到心虚。 那五个紫衣人一动不动地盯着胖子,那架式,如果胖子再敢多一下嘴,那么很有可能,他会立即便在地上,永远开不了口的,胖子当然不是傻子,他既然已经说出了这话,就不会再乱开口了,这是他保命的筹码,这个时候,他是无论如何都要缄口的。双方对视了一会儿,有一个商人对胖子等人说道:“好,你们走吧,我们不会为难你的!” 胖子和李会阳等人听了紫衣人的话后,立即便领着自己的属下们急速退去,林立炜虽然不太满意那几个商人的手段,刚才竟然连自己的人也杀,毕竟是雇主与东家的关系,林立炜虽然心中也讨厌这几个心狠手辣的商人,可是毕竟与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自己只要交了货,便可以离开此地,一切再也与自己等人没有关系,省得看到这些人烦心。 胖子虽然离开了,可是却从树林之中传出了他的声音:“林立炜你上当了,你们货是西星国的边防驻军地图,东西就在那只玉虎的肚子之中,哈哈哈!你们那五个混蛋,老子饶不了你的!” 第167章 林立炜一听胖子话后,脸都吓白了,这句话真是要命,如果自己手中的货真是藏有边防驻军地图的话,那自己可就要成了西星国的千古罪人了,因为他是幽影亲自点名要他来西星国的恩生公会来执掌大局的,临行前幽影曾经千叮万嘱,自己的恩生公会与西星国的王室有很大的关系,之所以能够在西星国开这个公会,完全是受西星国王室之人的照顾,幽影曾经交代过他,如果西星国有何异动,一定要尽力维护,自己倒好,没有尽力帮忙倒也罢了,现在竟然做起了帮凶,帮助敌国运送西星国的驻军地图来了,这事要是传出来,不仅自己人头不保,而且恩生公会还会遭遇灭顶之灾,这个罪名他可背不起。 那五个商人没想到这个胖子竟然会来这一招,听了胖子的话后,现在追胖子是来不及了,不过,有些事情还是现在可以办的,他们相互看了一眼之后,都抽出了兵器,身上又出现了淡淡的紫色雾气,而且还正在转浓,这是他们准备杀人的前兆,林立炜不敢大意,他和吴恩德都做好了应战准备。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骗我们帮你运驻防地图?”林立炜可不想做个糊涂鬼,今天的事情绝对难以善了。 “好,让你们做个明白鬼,告诉你们也无妨,我等是宿星国王的秘密卫队—紫云铁卫,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你们就准备受死吧!”原来这些人就是异邪所派来的紫云杀手,现在异邪当了国王,他们这些紫云杀手也都水涨船高,升级成了紫云铁卫,专门负责搞暗杀,搜集情报的活动,异邪还真是会用人,这些紫云杀手原本就是杀手出身,现在帮异邪搞这些活动,还真是专业对口,学有所用了。 “你们是宿星国的,早就听说过你们这些紫云铁卫了,传闻你们是国王的私人亲卫,没想到竟然会在此地碰到,真是幸会,幸会呀!”林立炜在西星国开公会,又不是单纯地为了赚钱这么简单而已,既然蒙幽影如此器重,当然知道一些幽影的心思了,像宿星国的这些紫云铁卫之事,他当然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碰到他们,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好了,你们也明白了,就准备受死吧!”那五个商人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紫色的雾团,他们已经准备痛下杀手了。 “今天的事情恐怕难以善了,吴少侠,你还是先走吧,带着那匹玉虎先行离开,林某及众位兄弟拼着一死,也不能让这驻军图落在这些紫云铁卫的手中,否则,林某纵然百死亦难赎其罪,一切就拜托了,快走吧!”林立炜知道今天绝对是凶多吉少了,而现在唯一能够拜托之人便是吴恩德了,也只有以他的身手才能够从这些紫雾缠身之人的手中逃出去。 “林头,你也太小看我吴某人了,我岂是贪生怕死之辈!我……” 吴恩德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林立炜给打断了,“吴少侠,现在不是意气用事之时,这事关西星国的安危存亡,虽然我们不在朝野,可是也不能眼看西星国被战火蹂蔺,最终受难的还是百姓,情况紧急,你还是立即带着玉虎先行逃走吧,那玉虎就在那口大箱子之中,你立刻动身,我来拦住他们!快去!”林立炜急红了眼,一把推开吴恩德,自己带着那些伙计便准备冲上去。 “找死!”那五个紫云杀手也看出情形有些不太对劲,他们干起事来可都是干净利落,哪里还容得吴恩德带着玉虎逃走,这样他们岂不是太没面子了吗?对付林立炜等人,他们只要三个人就足够了,剩下的两个人在吴恩德带未动身之前,便已经一前一扣地把他给围住了,这样一来,林立炜的计划全部作废了。 “既然已经到了绝境,兄弟们,大家跟这些混蛋拼了。”林立炜一看情势已经由不他作主了,便立即招呼伙计们准备全力一战。 说起来也可笑,林立炜数十个人,现在却被三名紫云杀手给围住了,不过,这些紫云杀手却是围而不打,只是把林立炜等人紧紧困在中央,看他们的意思,完全是在戏弄林立炜等人,而林立炜亦是不敢率先进攻,刚才这些几个紫云杀手杀人时的那股狠劲,他们又不是没有看见过,真是太可怕了。 吴恩德可就没有这么走运了,紫云杀手把他当做重点对象招呼,两名紫云杀手一前一后地对着吴恩德夹击,吴恩德虽然剑法高明,可是要对付两个紫云杀手,他就有些力不从心了,因为他的木剑砍在了这些紫云杀手的身上,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他的云天剑法虽然高明玄奥,可是碰到这些不怕打的怪物,吴恩德亦是有些无可奈何,而林立炜等人虽然有心相助,奈何却被人困住了,根本就不可能过来援手。 吴恩德虽然倚仗着奇妙和云天剑法与两名紫云杀手游斗,可是惜他的兵器实在是太差了,一把普通的木剑如何能够攻破紫云杀手身上的那层怪雾,即便是一般的刀剑都无法打破紫云杀手的护身紫雾,学到用时方恨少,这时吴恩德才后悔如果平时自己再努力一点的话,今天就不会碰到这种情况了,至少也不会如此被动了。 一不小心之下,吴恩德的手臂被一名紫云杀手用剑划破了,这还算运气好,今天紫云杀手们并没有在兵器上拭毒,如果有毒的话,吴恩德恐怕早就已经倒下了,但是情形依然进一步恶化,吴恩德手臂受伤,用剑的手法就没有刚才那般灵活了,在紫云杀手的抢攻之下,吴恩德更是方寸大乱。 不过,要吴恩德坐以待毙,这也是不可能的,他还有杀手锏没有使出来,这就是崇云天阁的在空天大陆之上闻名的剑招—云灵剑气,吴恩德见自己被逼到了绝境,便凝聚了全身的能量,全力使出了云灵剑气,虽然他知道自己使出这一招云灵气剑的后果是什么,可是事到如今他顾不得这么多了。 随着吴恩德的木剑一劈,一道银白色的剑气突然朝着一名紫云杀手直驰而去,剑气所到之处,正中那紫云杀手的前胸,这种云灵剑气不仅霸道,而且还寒冷无比,剑气所到之处,紫云杀手的护身紫雾登时便被破,那名紫云杀手突然从口喷出了一口鲜血,看来他被这道剑气击伤了,不过,紫云杀手可不是省油的灯,他们早就在生死线上来回徘徊了许多遍了,中了剑气之后,这名紫云杀手的脸色变得更加狰狞,他两眼充血,凶神恶煞地盯着吴恩德,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吴恩德现在已经毫无反抗之力了,刚才这道云灵剑气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能量,以他的计算,这道剑气至少可以消灭一个紫云杀手,没想到这些杀手竟然如此厉害,中了剑气之后,竟然只是受伤,并没有死去,倒是他自己因为耗尽了能量,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眼睁睁地看着紫云杀手的剑砍向他的脖子。 紫云杀手又岂会手软,他们的同伴被吴恩德这孤注一掷的剑气给重伤了,他们又岂会饶过吴恩德,何况他们今天的目的就是绝不留活口,林立炜见情势已经迫在眉捷,便大吼一声,准备合众人之力,救下吴恩德。 正在此时,突然一个清亮的声音传入大家的耳朵之中:“哇,这个玉虎真是漂亮呀,不知道能卖多少钱,今天真是发财了,哈哈哈!” 众人一听到玉虎,不禁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向了声音的来源之处,目光所见之人,真是令人忍不住发笑,原来竟然是个大光头,而且还是光得非常彻底的那种类型,不仅连头发都没长,连眉毛都没有,简直整个一大蛋球,这种滑稽样,让人看见就忍不住发笑,不过,他手上拿的玩意却让人笑不起来,因为他手上拿的东西正是大家所要争抢的那匹玉虎。 紫云杀手们可没有想到在这个荒郊野外竟然会杀出个程咬金来,真是大出他们的意料之外,本以为杀了林立炜和吴恩德等人之后,便可以安心地将东西全部拿走,没想到现在最重要的东西竟然被人捷足先登,而且还是这样一个奇怪之人,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来头。 林立炜也不知道这突然冒出来之人是敌是友,不过,他的出现倒也及时,正好救了吴恩德一命,不过,现在这玉虎落在了他的手中,林立炜不禁又为他的性命担忧起来。 不用说,这个美丽的大光头就是鹰雪无疑了,他早就趁紫云杀手和吴恩德打斗之时,悄悄地偷出了玉虎,见吴恩德的情况危急,便高声大叫了一起,救下了即将送命的吴恩德。 “朋友,你最好放下你手中的东西,否则,别怪我手中的剑不听话!”一名紫云杀手走上前来,堵住了鹰雪的去路。 “剑不听话,什么意思,剑是死的,它怎么会不听话呢,你的话好深奥呀,我得好好想想!”鹰雪装疯卖傻地说道。 “小子,别给我打诨,我一生气,我的剑就不太听话了,它就想喝人血,吃人肉,而且还会自己跑到你的身上,你说,这个问题严重不严重呀!”紫云杀手可没有时候跟鹰雪打趣,他边说边走,走到了攻击范围之内的时候,突然出手,朝着鹰雪的胸前就是狠狠的一剑刺来。 鹰雪虽然有龙之圣甲护身,可是他也不会笨得让别人的剑刺到自己的身上,轻轻一闪,鹰雪便躲开了紫云杀手的剑,以鹰雪现在的速度,根本就没有人看清楚他的动作,在外人看来,他是无意之中避开了紫云杀手的这一剑的。 “好,好,原来还是个高手,看来我还真的是走眼了!”紫云杀手既然已经出招,当然就必须要置鹰雪于死地,连绵不绝的剑式吴一个剑网朝着鹰雪身上招呼,刹那之间,鹰雪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这层浓密的剑网之中。 鹰雪的身影还真的消失了,这不仅消失在剑网之中,而且他还消失在空气之中,刚才就这么一眨间的工夫,鹰雪竟然凭这消失得无影无踪,可怜我们这位紫云杀手还在不停地攻击,根本就没有发觉到自己是在跟空气打架。 “啊,啊!我死了,死了!”鹰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了,他躺在地上不停地大叫道,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躺在地上的,又是什么时候被紫云杀手给打伤了,反正大家也没看清楚,只是看到鹰雪躺在地上不停地大叫。 “小子,这是你自己找的,可别怪我心狠心辣,下辈子做人聪明点,有些不该管的事情就别管,不该看到的事情就别看!”那名紫云杀手感应到自己的剑好像是刺在了某个物体上,想来应该是地上躺着的那个大光头吧,应该没错的,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谢谢提醒,我一定记住你的话。谢谢!”鹰雪躺在地上客气地说道。 “不用客气!”紫云杀手习惯性地答道,突然他回过了神来,这不对呀,为何中了剑之人还没有死去呀,自己出剑之时那是往这个家伙的胸前招呼的,中了剑之人,似乎不会有这么足的中气才对!“混蛋,你竟然敢戏耍老子!”那名紫云杀手突然爆怒起来,自己杀人无数,没想到今天竟然阴沟里翻船被一个无名小子戏弄,而且还长得是这么有‘个性’的一个臭小子。 “运气真好,原来是这只玉虎救了我一命,看来我跟老虎还真是有缘份,谢天谢地呐!”鹰雪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把玉虎塞进了自己的衣服里,不过,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捣怪,反正他从胸前的衣服里掏出了那只玉虎。 “你……”看着鹰雪地副怪模样,那五名紫云杀手怎么也不敢也眼前这个家伙同一名绝顶高手联系起来,现在又见到鹰雪从衣服里掏出那只玉虎,便都认为自己是走了眼,这个家伙哪里是什么高手,只是运气稍好一点而已,如果再跟进发动攻击的话,那是绝对可以将他置于死地的。林立炜等人在紫云杀手的眼中,已经是死人一个,而吴恩德已经身负重伤,也已经不足为虑,现在只要摆平眼前这个怪模怪样的家伙,将玉虎拿到手,然后便可以将这些人全打扫干净,回去交差了。 “小子,你把你手中的玉虎交出来,否则,别怪我等辣手无情!”一名紫云杀手准备朝鹰雪接近,趁其不备对鹰雪发动攻击。 “你们别过来,我知道我自己运气不会每次都那么好的,如果你们再走近的话,我就把这只玉虎扔到山下去,大家一拍两散。这里的山崖虽然不高,可是丛林密布,这么小的一只玉虎要是掉下去了,你们要找回来,那可是不容易呀!”鹰雪急速后退到一个山崖边上,手持玉虎作势欲扔。 “等等,有事好商量!只要你放下玉虎,我保证放你一条生路,怎么样?”那五名紫云杀手神情之中有些着急,他们这次的主要任务就是这只玉虎,如果被鹰雪丢下山崖,那岂不是前功尽弃,一切都玩完了。 “这样吧,你们只要放我们大家一条生路,我就把玉虎给你们,怎么样?”鹰雪收起了嘻笑的情情,一本正色地对那五名紫云杀手说道。 “好,只要你交出玉虎,我们保证放过你们这些人!”那五名紫云杀手相互看了一眼之后,对鹰雪的条件做出了回应。 第168章 正在鹰雪感觉自己抵抗不住之时,在这种精神世界之中,是以元神为主导,鹰雪虽然不用顾忌肉身,但是他如果元神,在精神世界被击毁,鹰雪本人也将永远无法醒转过来,他会变成一个活死人,虽然有生命的迹象,但是没有意识,不能言语,通俗地说,就是一个植物人。 紫光迸起,突然,鹰雪浑身上下迸发出一股强烈的能量气息,将鹰雪的整个身形都包裹在了一层紫色的能量之中,一直在沉寂之中的紫元圣婴终于行动起来,在如意神炉之中,一种无形的能量把紫元圣婴压制得无法动弹,这是神界能量,而紫元圣婴乃是一种异类的修行方式,在神界的能量之中,他只能保持沉寂,紫元圣婴虽然还未被完全催醒,可是直觉告诉他,在这里,他必须深深地躲藏起来,以免被强大的神界能量所吞噬,而灵之星跟紫元圣婴一样,亦属于一种异类的东西,它也不敢轻易强出头,以免被如意神炉中暗藏的神界能量所炼化。 “紫元圣婴!还真看不出来!这小子竟然是个魔修者,凭你小小的紫元圣婴也敢在这里现身,真是不自量力,不过,我们好歹相识一场,看你活活被吞噬在神炉之中,于心何忍,不过,如果你不能渡过此劫,那我也没有办法,这一瓶养神仙芝的能量,我都不敢轻易尝试,何况是你一个区区凡人了,一切就看你的造化了!”玉灵嘴中轻轻地嘀咕,可是手下却没有停留,符咒乱飞之中,须臾之间便布下了一个小小的阵法,将鹰雪罩在了其中。 受玉灵之助,鹰雪完全被封印起来,在这个空间之中,没有神界能量的克制,紫元圣婴和灵之星这一对相互克制的冤家感应到能量的波动,立即行动起来。 灵之星是个奇怪东西,现在外界没有能量可供吸收,而鹰雪体内却是能量膨湃汹涌,它是个见能量就吸的家伙,不过,那要看能量有多么强烈和庞大了,如果是一点小小的能量,它当然不会亲自动手了,不过,现在鹰雪体内的能量,足以让它立即行动起来,在灵之星的帮助之下,鹰雪体内的能量被它抽出了不少,不过,灵之星这样做并不是在帮鹰雪,反而是在帮倒忙,它虽然吸收了一部分的能量,但是灵之星又不能储藏能量,它吸收之后,立即又返回到了鹰雪的体内,不过,灵之星的出现总算让鹰雪松了一口气,能量的行进路线延长了一些,鹰雪可以抓住这一点时机,炼化多余的能量。 受益最多的便是紫元圣婴了,养神仙芝的能量对他而言何异于仙露琼浆,这种爆炸性的能量,几乎让他发狂,要知道紫元圣婴一直都被是被截天和灵之星两个压制得不能动弹,虽然截天走了,可是灵之星却是他最大的克星,平时他都是深深潜伏在鹰雪的丹田之中不敢轻举妄动,现在的情形就如同山洪爆发,大难来临各自飞,没有了截天的掣肘,灵之星自顾不暇,鹰雪根本就没空管他,这个绝世好机会,当然是他大显身手的好时机了,它如同一个贪婪的小孩一般,毫无顾忌在大肆吸收着这股突然而发的爆发性的能量,它需要趁着这个机会迅速成长起来,至少也要修炼至能与灵之星相抗衡的地步,现在少了截天的掣肘,行动起来,当然是游刃有余。 鹰雪体内的能量突然之间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全部迅速沉入丹田之中,能量的流失对鹰雪而言,他正是求之不得,他当然知道是紫元圣婴在作怪,可是终究是自己的本命元神,鹰雪也没有在意,截天的警告鹰雪也不是没有想起,不过,别说鹰雪现在自顾无暇,即便是有能力,鹰雪也懒得去管,毕竟是一体的,即便是让紫元圣婴日后成了气侯,鹰雪也不认为紫元圣婴会对他作出什么不利的举动起来,毕竟共器连理,一损俱损,一切还是随缘为好,勿需强求。 鹰雪也不知道是倒霉还是幸运,这种能量多得几乎让他爆炸的机会已经有好多次了,每次几乎都是凭运气从死亡边上滑过,这次也是不例外,如果不是玉灵设下保命结界,灵之星和紫元圣婴也不可能出来相助,那样鹰雪的结果肯定会很不妙,不过,这一切都没有成为事实,鹰雪又一次凭着运气渡过了这一劫,这次吸收的能量方式与以往都不同,这是在精神世界之中的元神炼化,成长最快的当然是元神,其中紫元圣婴受益最大,它已经完全成长,不再是一个婴孩的模样,而是变成了一个跟玉灵差不多大小的紫色小孩的模样,虽然他目前还是静静地坐在丹田之中,可是鹰雪完全可以感应得到他的模样,不过,他正在炼化体内的能量,鹰雪不敢用思维试图唤醒他,况且鹰雪自己还在炼化能量之中,也只能集中精力炼化着体内养神仙芝。 玉灵好奇地看着鹰雪身上所发生的一切,紫元圣婴已经完全成型,这倒是令他担忧不少,但这对他而言,根本就无关紧要,因为紫元圣婴,并不是什么难以对付的本命元婴,不过,最令他感兴趣的是鹰雪头上的灵之星,这个东西,虽然小,可是上面却布下了三层仙界的奇阵,这种阵法,非仙界的布阵高手,是无法布下的,玉灵作为阵法的高手,见猎心喜,他很想知道这三层阵法是何人所设,又是如何布下的,布阵之人的手法绝对不会在他之下,玉灵岂能不感到心痒痒?不过,鹰雪目前在修炼之中,他只有耐心地等待,不过,以他那种猴急的性格,要他耐心静坐,真是让他如芒在背,如针在毡,玉灵只好跑出了自己的房间,以免自己一个忍不住,把鹰雪强行拽起来。 香气四溢,刚开始还是淡淡的香气,那种如麝似兰的香味,几欲让人迷醉,这是一种根本就不能以言语来表达的奇香,闻到鼻中,只觉得心旷心神怡,心情舒爽,觉得无限的暇逸。 香气越来越浓,不知不觉之中,整个国师府都被这种淡淡的香味所笼罩,而后慢慢地扩散到了整个不夜星城,连王宫都飘散到了这种香味,整个不夜星城的百姓和官员,都对此种香气的来源感到深深的好奇,面对各种流言蜚语,西星国王还颁下圣旨,追查此香气的来源,最后还是舒一凡亲自上奏,这奇香乃是从他府邸周围飘出的,可是,这香气从何而来,缘何而起,没人能够说清道明,虽然国王亲自到过舒一凡的府中查看,也没有查出什么特别之处来,后经舒一凡解释,这乃是天降祥瑞,星神赐福,故而让整个不夜星神充满了这种奇香,这一切自然是西星国国王的贤明和勤德,感动了上苍神明,故而降下降瑞,此乃亘古未有之事,是国家社稷之福,西星国国王一听这个解释,自然是高兴异常,立即决定开坛祭天,感谢上苍的洪恩,西星国的百姓一听闻此事,心中那种惴惴不安之心立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兴奋和喜悦之情。 舒一凡当然知道这股奇香是从何处发来的,就是从鹰雪和螭龙二人闭关的秘室之中发出的,为了防止有人打扰,舒一凡已经让杨玉海、谢好和吴恩德三人日夜守候在密室的门口,以防不测。 不过,舒一凡不敢上奏给西星国国王,更不敢让别人知道,经过与陈风、贾庆和水连恩等人商量之后,决定将此事暂且瞒住,其实,他们心里也不清楚,这密室之中的鹰雪和螭龙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会发出如此的异香,以至于惊动了整个不夜星城,不过陈风和贾庆的话,却让舒一凡和水连恩感到深深的不安。 据陈风和贾庆二人所说,此种异香扑鼻的奇异景象,只有在修炼之人羽化飞升之时,才会有此种异香,除此之外,还从未听闻其他的传说,如果此话属实的话,那么现在密室之中,肯定是有人已经坐化飞升了,那白日飞升的奇景不仅看不到,而且在这地下坐化之事,还从未听闻过,据传说羽化成仙之时,上天会派来接引使者,会有种种异象发生,可是这鹰雪与螭龙二人在地下,这天界的接引使者如何将他们引渡上天,难道他们出了什么变故不成?舒一凡和水连恩二人敢将此事告诉杨玉海和谢好二人,更不敢告诉小天,怕他们冲动之下,会冲入密至之中,现在又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今之计,只有耐心地等待。 幽影与周明也在四天之后回到了国师府中,一听说此事,也立即坐到了密室门口,舒一凡也没有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只是让幽影与周明二人帮助谢好和杨玉海、小天等人替鹰雪护法。小天也没有感应到鹰雪出现什么危险,虽然说是护法,其实,小天早就已经睡着了,他这一睡直到鹰雪出关之后才醒过来。 这几天是杨玉海和谢好、吴恩德等人受益匪浅之时,从密室之中透出来的养神仙芝的异香,对他们修行者而言,是最好的镇定心神的东西,而杨玉海与谢好二人离鹰雪最近,而他们受舒一凡之命,帮鹰雪护法,无聊之下,当然只有全力打坐调息,受到养神仙芝的调理,当然是获益良多了。 鹰雪终于从入定之中醒了过来,这几天原本是帮螭龙闭关的,没想到这倒好,事情反而颠倒过来了,螭龙醒了过来之后,这才发觉鹰雪的身上异香扑鼻,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鹰雪宝相庄严在跌坐在地上,脸色红润,呼吸正常,也看不出什么异样,只是一股奇香从身上传出,也不知道鹰雪在他调息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现在是鹰雪修炼的关键时刻,螭龙只有先放弃自己的调息,转而认真替鹰雪护法,不过,随着越来越浓烈的奇香,深深地螭龙迷醉在其中,螭龙不由自主地变成了龙形,将鹰雪裹在他身体中,而他自己则,慢慢地睡着了,全力吸收着从鹰雪身体中流露出来的这养神仙芝的香味。 鹰雪这一坐就是七天,他终于醒转了过来,不过,是在如意神炉中,他的元神还被困在此,如果没有玉灵指路,他根本就无法从这里走出去,不过,玉灵是不可能将鹰雪困在这里的,鹰雪刚一睁开眼睛,玉灵就从外面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他还有许多事情需要请教鹰雪呢。 撤下阵法,收回符咒,封印一解除,鹰雪立即感应到体内的灵之星和紫元圣婴立即躲了起来,玉灵见鹰雪一脸惊诧,笑道对他说道:“你一定很奇怪吧,现在你觉得自己是不是脱胎换骨了,恭喜你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呵呵,这次可真亏了你呀,否则,我哪里会有这么惨呀!”鹰雪一脸笑意地走近了玉灵,趁他不注意之时,一脚把他给踹趴在了地上。 “呜呜!你什么意思呀,这不是明摆着欺负我嘛!”玉灵干脆趴在地上不起来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把我害得这么惨,踹你一脚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别说是你,神龙尊者我也照踢,你这家伙,把这么危险的东西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这不是摆明了害我吗?你不会弄个密室或是地洞什么的把那三瓶养神仙芝收起来吗?差点被你弄得神形俱灭!”鹰雪可丝毫没有领玉灵的情,他好像忘记了自己把玉灵珍逾性命的珍宝给喝光了这件事情了。 “这里一般的上仙都进不来,何况是人了,要不是我带你进来,你哪能这么容易进到这里面来,喝了我东西还踹我,你也太不近人情了!我强烈抗议!”玉灵趴在地上耍赖。 “也对哦,我差点忘记了!”鹰雪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头上竟然长出了头发,而且还很长,欣喜之下,再一摸眉毛,没想到全都长出来了,鹰雪赶紧趴在地上。 鹰雪的怪异举动把玉灵吓了一大跳,他不知道鹰雪趴在地上干什么,还以为鹰雪又要整他,吓得立即爬了起来,没想到鹰雪趴在地上,竟然是在照镜子,真是把玉灵气得说不出话来。 玉灵学习的速度实在是够快,在鹰雪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以极快的速度跑到了鹰雪的身后,对着屁股就是狠狠的一脚,把正在自呜得意的鹰雪给踢了一个狗啃泥。 “大哥,干嘛踢我?”鹰雪干脆翻了个身,躺在地上仰望着一脸诡笑的玉灵。 “你这种态度,我能不踢你嘛,我帮了你那么多,如果没有养神仙芝,你岂能长头发来,你得了我这么多好处,竟然连个谢字都没有,这不是明摆着欺负我嘛,踢你一脚已经很给你面子了,要是换作别人,我早就将他连人带元神炼化在这神炉之中了!”玉灵笑嘻嘻地说道,那语气跟鹰雪刚才说话的态度一模一样。 “你这个臭小子!”鹰雪想抓住玉灵,可还没容他动,只是有这个想法之时,整个元神就不由自主地飘了出去,一头撞在了石架之上,这一撞把鹰雪给撞糊涂了,他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他满脸惊诧地对玉灵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威力,这神仙的玩意果然是不同凡响。” “你喝了养神仙芝,浑身已经有了仙气护体,那条傻龙给你的东西,你现在已经完全可以学了,不过,你的际遇可谓是离奇,虽然已经是仙体,可是你却还有肉身,而且你这家伙肯定不能容于仙界,你炼的是紫元仙体,这是修魔之道,除了入魔道和妖道之外,仙界是绝对不会容你的,说不定哪天就被天雷亟身,你可是要注意了!”玉灵这次倒是脸色挺严肃的,看他的模样,似乎不像是在开玩笑。 “至于有这么严重吗?我就做个人行不行!什么仙魔妖道,我统统不沾边!”鹰雪搔了搔头说道,这件事情可能是有些麻烦,因为这件事情不止玉灵一个人这样说过,神龙尊者和截天所表露出来的意思,大概也是这样,鹰雪完全能够感受到。 “你看我,虽然出生在神界,可是说到底还是一个妖物,这也是我为何不能容于神界的原因,而且如果不是神主将我关在神炉之中,我恐怕早就被天界的天雷给轰得元神尽灭而亡了!天界是绝对不会容魔界和妖界之物存在的,魔界已经完全被封印,妖类就成了天界注意的对象,尤其是想要渡劫的妖物,更是九死一生,但是,像你这类修炼魔元的家伙,更是天界注意的对象,如果你的能量影响到了窥天镜,你必死无疑,这里是神炉世界,倒是无所谓,不过,从此刻起,你必须隐藏你的真正实力,否则,谁也救不了你,天雷随时会找你麻烦的,天界的那些家伙很是烦人!” 第169章 “你不要吓我呀,我胆子很小的!”鹰雪见玉灵说得那么严肃,被他吓得一楞一楞的,也不知道这家伙说的是不是真的,玉灵这副小孩模样,说的话可信度实在有些让人怀疑。 “你以为我是在吓你呀!告诉你吧,凭你的条件想升入天界,白日飞升,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修炼魔元之人,乃是天雷攻击的对象,一般人的元神分为元神与肉身,升入仙界,肉身会被天雷化为齑粉,而元神则升入仙境,通过在一个特殊的地方修炼,得到护身仙气,这样才算真正的仙人,而修炼魔元之人则不同,他分为元神、真阳和原身,通俗地说,真阳就是元神之中的元神,也就是所称的双重元神,而七界六道中,只有人类才可能会拥有这种双重元神,而拥有双重元神之人,早就被天界定格为魔道,妖类想入仙籍可能还是九死一生,如果是与魔界沾边之人,那必然尽灭在天雷之下,绝对不可能有生还的可能,更别提想升入仙界了,像你这些异类的修行者,终其一生,都别想升入仙境,魔界已经被封印,你是无法去的,而仙界之门根本就不会与你打开,只有生活在仙冥妖三界之外,做一个散人游仙,不是我打击你,你只有这样似仙非仙,没有目的地苦修下去,你不可能跟我一样,从仙到神,这其中的漫长过程更别提了,我勉强可以算得上是天生的仙人,虽然是妖仙,但是因为有神主的提点,升入神界的机会很大,而你则不同,因为你的生命是有限的,而人由至仙再到神,这其中的过程就更加漫长了,你不可能逃脱自然轮回之苦,所以,我劝你凡事还是看开一些,太执着反而会越陷越深!” “呵呵,原来我的命运与前途早就已经被注定了,这也没有关系,仙神魔冥有什么分别吗?只要心态纯正,管他是仙是魔,仙境我本就不愿意去,既然如此那我还更加心安理得,无所谓了,既然仙界不容我,魔界也不能去,那我就安安心心地做个人吧,这种权利总没有别人剥夺我吧!”鹰雪笑得有些勉强,虽然他不想成仙,可是他不希望自己的前途与命运被谁注定,命运永远都是未知的,如果被定格,或是提前知道,这对谁而言,都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 “别烦心,我所说的也只是一般情况,这其中还有特殊的情况,不然,神界哪来那么多的魔神与妖神,虽然仙境没有魔仙,可是神界却有魔神,只是所修炼的道路不同而已!”玉灵的话锋一转,又把鹰雪带入生机之中。 “等等,这仙、魔、妖、神、冥五界似乎有很大的区别,你能不能给我详细说一说,我至今也弄不明白!”鹰雪一听玉灵的话,不由陷入了迷糊之中。 “算你有眼光,这个问题你算是问对人,别说是你了,现在又有几人能够说出这几者之间的关系?”玉灵一脸得意地说道,这其中的关系,乃是他当年从神界的藏书中所看到的,如果不是因为他私闯神界藏书阁,他哪会因此而被贬到这个神炉中来。 其实自开天辟地以来,仙、魔、妖、神、冥、龙族六界都处于一个相互平稳的共存状态,而神族处于众族之中的最高地位,位于众天之外,任何一族都可以通过修炼晋升神族,但是想要升入神界,并不是轻而易举之事,神界之门的开放时间有限,而且名额有限,日久年深,仙、魔、冥、妖、龙五族之间的关系越来越恶化,但是五族之间还未发展至大规模冲突的地步,因为在远古洪荒时间,所有的修真者都是为了升入神境而苦修,他们都是单独修炼,直到人类的出现,才导致了那场神魔大战。 仙界一直在冲突之中处于弱势地位,为了增强自己的后备力量,仙境第一代帝君创造了人类及万物生灵,人或各种生灵都可以通过修炼升入仙境,由于人类的出现,仙境曾一度变得非常强大。但是谁也没有想到,所有的祸端亦是由人类而起,人类是一种永远不能满足的生物,有着强烈的妒忌之心,他们憎恨神界和仙、魔、冥、妖、龙五族可以直接升入神界,而人类偏偏要通过刻苦的修炼才能够进入仙界,而后才能够进入神界,这对人类而言,在有限的生命中,想要完成这么多事情,几乎是不可能的,升入神界的人类更是凤毛麟角。后来,人类不知道从何处听到了一种传说,在神界之中,有一种神非常神奇的宝盒,里面有一本神奇的天书,上面记载着能够让人类直接飞升至神界,而不必要通过苦修飞升为仙,而后再晋升神界。 直接可以升入神界,这个消息对于人类而言,可想而知这是多么致命的诱惑。其实,天界创造人类,只是为了让人类帮助他们抵御妖魔冥龙四族,可以说人类的出现,只是天界的一个附属品,但是人类有了自主的意识之后,岂会甘居末者。其实任谁都一样,面对这种诱惑,任何一个种族都无法抵御。 人类为了得到这本天书,费尽了心机,不过,由于神族的疏乎,最终,人类还是如愿以偿拿到了天书,可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这本天书之上,不仅记载如何让人类直接晋升为神族的方法,而且还记载了如何克制其他种族和生灵们的方法,包括杀戮、灾难、战争、毁灭等等从未曾有过的邪恶之术,其实这所谓的天书,原本是一本上古流传下来的一本邪书,此书邪力之强,连万神之主都无法将其销毁,只能将其禁锢在神族的藏经阁中,其实,这一切都只是某些有心人故意传出来的谣言,目的是让人类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盗出这本邪书,人类得到这本邪书之后,一度变得非常强大,但是人类乃是仙族造出来的,先天不足,但是由于他们得到了这本邪恶之书,野心大涨,为了实现书中所描述的那种一统六界的野心,人类便开始了旷日持久的侵略之战,如此一来,六界原本就不太和平的局面被打得大乱,由于人类的一度强大,魔冥妖龙四族形成了一致的同盟,而仙界则想独善其身,但是人类再如何强大,也不是魔妖冥龙四类的联手,唇亡齿寒,仙界不忍人族毁于其余四族之手,加入了人类的阵营,于是,洪荒时代的七界之战全面爆发,一场空前浩荡的灾难由此而始。 神族的魔神、妖神、冥神和龙神纷纷加入了自己的种族,整个神族也因为这场神魔之战而变得四分五裂,整个空天灵界都因此而陷入了一场巨大的灾难之中,最后万神之主为了结束这种混乱的局面,率领仙界的众多高手与神界的大神们经历艰苦的战斗,与妖尊、冥神、龙神和魔神决战于空天之城,终于荡平了妖界,禁锢了冥界,更将魔族封印了起来,龙族由于是仙界指定的行雨天将,掌管着山河湖海之地,而且在这场神魔大战之中,龙族并未完全参与,故而,神界与仙族并非将龙族完全封印起来,而是将龙神等一干从众封印起来,并由天界帝君设下无上禁咒,将龙族的数量严格控制起来,所谓九生九子,九子各不相同,而能够成为天龙的龙族更是屈指可数,龙生九子,必去其七,每一条龙终其一生,只有一次生养机会,而仅存的二条龙子,能够升为仙界天龙的更是寥若星辰,故而天界之中,天龙并没有多少。 不过,神族和仙界经起一役也因此而一劂不振,神界和仙族为了休养生息,自我封印了起来,任由人类自我发展,而人界由于得到了邪恶之术,便开始无度的混乱进化之路,在各族之中,只有人类一族之中含有其他五族的特性,人类可以变成冥族、魔族、妖族、仙族和龙族,人类体内所含的属性太杂,人类通过修炼,可以变成任何其他的一个种族,只要人类体内的属性偏向于哪一族,便可以进化成哪一个种族,这也是仙界对于人类控制甚严的原因,不过,在仙界的自我封印其间,失去了控制的人类,陷入了混乱的纷争之中,形成了今时今日的局面。 鹰雪被玉灵的话带入了沉思之中,这种闻所未闻之事,让鹰雪感到无从适从,身为人类,算起来可以说得上是先辈们的所作所为,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去评价,这件事情他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启齿,对此,鹰雪除了苦笑之外,还是苦笑。 “呵呵,你也勿需苦笑,我也是偷看了神界的藏经阁才看到这段秘史的,我也因此被神主罚到这个神炉之中修炼,没想到空天大陆曾经会有这场万神之战,我当时亦感到很是吃惊,不过,毕竟已经时过境迁,这件事情归根到底又能怪谁呢?严格说起来,谁都没有错!”玉灵的眼神亦开始变得有些深沉。 “不,有个人有错,这本邪书的消息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又是何人所放出的,我猜他一定是别有用心,此人尤其可恨,不过,正如你所说,都时过境迁了,我们也不用担古人担忧了!” “这都是已经过了数万年,当时的情形还有谁知道?你说得不错,我们何必替古人担忧呢,这不是没事找事吗?对了,你的事情也不用太过于担心,你的魔元并非不可化解,至少我就知道两个方法可以帮你化掉,不过,这对你而言可能有很大的难度!” “什么方法?” “一是换体重生,直接元神投胎,转生为人,就可以将这不成气器的魔元去掉,另一个就是直接晋升至神族,当年,人类之所以能够直接晋升为神族,就是因为有两个元神,故而可以跨过仙界而直接进入神界,这也是为何仙界的窥天镜一发现有魔元之人,必须将其置于死地的原因,因为仙界的帝君亦是当年那场神魔之战的参与者,他受万神之主之命,严禁有人直接跨过仙界直接进入神界,故而才设下了窥天镜及天雷之劫,可以这样说,仙界其实是监视人界之中有人修炼魔元直接进入神界,如若一经发现,必死无疑!死在窥天镜之下的修炼者不知凡几,这其中包括了不知道多少有双重元神的修炼者!”玉灵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忍,辛苦修炼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渡劫,但是却不知道其中的原委,难逃天雷灭神之灾。 “这样不分清红皂白地乱杀人,这仙界岂不是太不讲理了!” “讲理?!宁枉勿纵,以我个人的想法,天界现在就是这样的做法!”玉灵劂着嘴说道,他也是个异类,同样不容于仙界。 “这些离我太远,算了,知道了真相反而还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不用奢望什么了!”鹰雪的神情反而平静了下来,仙界本就非他所想,现在知道了自己不能去仙界,这对他更是一件好事。 “对了,你头上的那个玩意是什么,似乎设有琐元、销元和破元三层仙阵,这是仙界的仙阵,你怎么得到的?是怎么回事?”玉灵指着鹰雪头上的灵之星问道。 “哦,这是灵之星,是一位前辈送给我的护命之物!” “哪位前辈,介绍我认识下,我想知道他为何会熟知仙界的阵法,他是仙界之上仙吗?这种阵法不是一般的下仙所能摆出来的!”玉灵对灵之星非常感兴趣。 “这是灵神前辈送给我的,他并非仙界的上仙,据我所知,他应该还是一个修真者,至于为何会有这个灵之星,我也不得而知,他人不在了,你不可能见到他的!”鹰雪提起了灵神,不由想到了地球,星神如同一粒微尘,消失得无踪无影,想在宽阔无比的空天大陆上找到她,谈何容易,归期无期,鹰雪的神情不由伤感起来。 “有志者,事竞成,放心吧,我想你的心愿很快就可以实现的,我相人之术,可不是盖的!虽然前路堪忧,可是你的前途绝对是光明的,而且还会成为空天大陆永垂朽的英雄!”玉灵信心十足地说道,他对自己的相人之术怀着绝对的信心。 “英雄,做英雄的代价很大的!”鹰雪苦笑道,来空天大陆之后,所经历的风风雨雨,总是让他感到有一种莫名的悲凉,或许他已经厌倦了这里的一切,他只想回到地球上那个属于他自己的世界中去,可惜,上天连这点机会都不肯给他,让他在空天大陆这个奇怪而混乱的世界之中苦苦挣扎、徘徊。 “算了,不说这些了,看把好好的气氛给弄成这样了,弄得我老人家都有些感动了,我还是教你如何炼制逆鳞甲吧,这逆鳞甲即便是炼成了,也不是一般人所能穿得上的。你把这些材料带上,回去吧!你已经入定了这么多天了,我想那条即将坐化的小龙已经等得心焦了,你已经有仙气护体,但是切记不要轻易露出你的全部能量,尤其是紫元圣婴,不,现在应该叫做紫元魔神了,如果被窥天镜侦测到他,你绝对是在劫难逃,好自为之吧!”玉灵说完之后,小手一挥,鹰雪只觉得意识一阵模糊,整个人都变得轻轻飘的,飘出了神炉,便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之中。 鹰雪一睁开眼睛,只觉得自己身体周围被一层淡淡的金光所包围,这些隐隐若现的金光就是玉灵口中所说的仙界的护体仙气,而整个密室之中充斥着一层醉人的香气,整个人都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爽感,虽然一切恍如梦境一般,可是鹰雪知道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神炉中的世界虽然很神奇玄妙,可是他知道玉灵的确是存在的,因为他的身前堆满了玉灵送给他的炼制逆鳞甲的那些宝贝。 螭龙也感应到了鹰雪苏醒,也睁开了眼睛,虽然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可是由于得到了养神仙芝的滋养,螭龙的修为精进了不少,原本以他体内的龙元丹就已经足以擎动窥天镜,现在吸收了养神仙芝的能量,螭龙觉得自己变得更大强大,如果有可能,自己完全可以乘风而去,他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即将与鹰雪分离的时刻,虽然螭龙有些舍不得,但是这是势在必行之事,是龙,就必须飞升入天界,经过化龙池那一关,化身为真正的神龙,虽然修成神龙的前路艰辛,但是身为高傲的龙族,这是他必须去完成的使命。 已经勿需多言,螭龙眼中的饱含的离别之意,鹰雪已经完全能够感应得到,他现在已经修炼至仙体,感应能力特别强,螭龙与他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即便是没有修炼成仙体,鹰雪也完全能够感应出螭龙的意思。 “既然是你的使命,那就不需要犹豫了,尽管去做吧!”鹰雪以一种完全能够理解的眼神看着螭龙。 “谢谢你,鹰雪,我螭龙今生今世都不会忘记你对我的恩情的,即便是我在天雷之下真身不存,或是在化龙池中化为齑粉,亦会记得你鹰雪这个朋友的!”螭龙感动地说道,鹰雪对他而言,有多重要已经远非用谢字所能够表达的。 “嗯,龙大哥,你说得太严重了!还是调息一番吧,我马上带着小天,找一个地方让你安心飞升!”鹰雪知道螭龙现在需要的是什么。 第170章 金龙战甲全部被击散,露出了螭龙刚刚进化出来的那层真正的金色龙鳞,不过,天雷也已经到了第八道,只要挨过这最后的两道天雷,应该算是大功靠成。 虽然有金龙战甲保护,但螭龙亦被天雷给轰了个七昏八素,要不是有天髓心法护住心脉和金龙战甲护身,螭龙恐怕也支持不了这么久,饶是如此,螭龙亦被打天雷轰得全身发麻,但是为了心中的那份信念,只有默默地忍受着天雷对他的催残,应劫过程他早就已经成鹰雪的口中了解得很清楚明白,现在还只是第八道天雷,如果不出意外,在自己肉身被毁尽之时,应该能够顶到最后一道天雷结束之时。 鹰雪和小天二人最为着急,螭龙能否成功渡劫,乃是事关螭龙生死的头等要事,如果螭龙承受不住最后一道雷亟,那可谓是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对螭龙而言,千年的道行,将会一朝散尽。 天雷并没有因此而仁慈,最后的究极天雷终于降临,一道巨大的光柱从天而降,慢慢地压在了似乎已经熟睡的螭龙身上,光柱所到之处,螭龙的金鳞纷纷蜕落,一片片地飘向江中,而螭龙的肉身也随着光柱的落下而慢慢地化为齑粉,一点点的磷光在急风骤雨之中,转眼即逝。 龙身一段段的消失,从龙头到龙尾虽然有数丈长,但是从光柱降下,到螭龙完全消失,只不是用了极快的一瞬间,但是目睹螭龙慢慢地化为尘土的整个过程和所用的时间却让人感到无比的的漫长,目睹好友慢慢地消失,对于任何人而言,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生命的短暂,在漫长的历史时空之中,只是极短的一瞬,而螭龙消失的过程,正是生命从无到有,从有到无,这个漫长的过程的一个最好的见证,可以说是生命流逝的缩写。 每一个人都从螭龙的消失之中,悟出了不同的人生哲理,除鹰雪和小天之外,每个人都是神情呆滞,仿佛在追忆着生命中一些值得让人怀念的时光,人与天地自然的力量相比,显得多么的渺小,多么的无可奈何,似乎被困在了一张无形的网中,一切似乎都逃不出轮回的力量,犹陷入了泥潭之中,越陷越深。这一生究竟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生命的意义到底为何,终其一生,何谓得,何谓失,一切的一切,太多让人感悟的地方,太多让人留念之处…… “成功了!”鹰雪轻声叫了起来。 众人这才恍然醒悟过来,刚才的追忆,竟然失去了不少的机会,大家顺着鹰雪的目光望去,只见一条威风凛凛的金龙在空中四处游动,龙从云,游动之时,风雨都跟着这条金龙而动,江水似乎也沸腾了起来,不时地掀起数丈高的巨浪,巨大的呼啸声动人心魄,连站在崖顶的鹰雪等人也感到一阵阵震憾。 鹰雪的目光最锐利,他看出了现在舞动的金龙只是螭龙的龙元,外面的金鳞,只是护住他龙元的一股真气能量而已,经过天雷灭身之后,螭龙的龙元最终得以保全,这就意味着他已经成功升为仙界。 螭龙当然感到高兴,终于成功登入仙界,兴奋之下,在空中飞舞了几圈之后,立即潜入水中,将他脱落的金鳞全部搜集了起来,结成了一个能量球,抛给了鹰雪。 风雨渐渐转弱,乌云敢渐渐消退,骤雨初歇,当第一道阳光透过乌云射入大地之时,空中降下了一道刺眼的金光,射在了正在四处飞舞的螭龙身上,随后轻轻的一阵极为悦耳的仙乐从空中传来,一时之间,众人都陷入了痴迷。 金光的出现只是极短的一瞬,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金光已经攸然消失了,空中的乐声也没有再响,而螭龙的身影再也没有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七色彩虹高挂在天边,雨后的天空犹如水洗一般,清碧透亮,江面风平浪静,只有站在崖上才能够感觉到轻风拂面,乌云已经散尽,太阳仍然高悬在空中,刚才的一切似乎象是一个幻觉一般,如不是刚才亲身经历,这如梦如幻,亦真亦假的奇迹,一切真象是大自然与大家所开的一个玩笑而已,根本就没有人想到刚才在此地有一条传说之中的龙渡劫成功升入仙界,一切只不过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一幕自然奇观罢了。 “这样就没了,那条金龙升天了吗?”陈风犹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的情景,还在他的脑海之中回荡,亦真亦幻,连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真是令人叹服,玄妙!玄妙无穷啊!”水连恩纵然是再见多识广,亦不得不叹服,人族与仙族,完全是两种不同概念,力量悬殊之大,已经远非人力所能为之,回想自己这么多年的苦修,原以为已经足以列入高手之列,没想到根本就是荧火之光,不足堪与之相提并论。 “唉,人岂能与天斗,人类之渺小和无奈,简直就是沧海一粟,与永恒不老的上天相比,悲哀,悲哀呀!”舒一凡突然神情变得沉重起来,他这一生争名争利,享尽荣华富贵,可是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还不是过眼云烟,一闪即逝,永远无法步入永恒之境,短短数十年光景,回想起来,似乎一无所得,一无所获,没有一件能够让他觉得骄傲和自豪的。 “呵呵,前辈,你也想得太多了,殊不知,有其果,必有其因,一饮一啄,因果循环,都是自身的抉择,螭龙乃是修行了数千年方有今日之飞升,可谓是种豆得豆,以数千年漫长的时光而苦苦求索,苦苦追求天道,虽说天道无极,但上天并非无情,只是上天只会把机会倾向于那些契而不舍之人。以前辈的领悟力,如果追求天道,相信必然会有所得的。”鹰雪见舒一凡的神情似乎有些阴晦,心中隐隐感到一阵不安,不过,这只是一种纯粹的感觉,即便是有心相劝,亦不知道从何启齿。 “呵呵,老夫一时痴迷于此,有所感悟,倒让你见笑了!”舒一凡勉强地笑了笑,他亦是修行之人,对于自己将要所面临的处境,似乎隐隐有种不安。 “刚才螭龙渡劫成功了没有,是否已经化为天龙飞升了?”杨玉宣是初次看到天劫,最后的景象他根本就没有看到,只是听到天乐之后,便陶醉在其中,一时没有醒悟过来,等他清醒过来之时,螭龙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是呀,是呀,他已经去了天界了,只是不知道这一去究竟什么时候会再见,或许这一辈子再也无法碰上了,不过,他的心愿已达,我们应该恭喜他对!”鹰雪的神情让人琢磨不定,似迷茫,又似豁达,又好像有些超脱,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鹰雪,你在想什么?”杨玉宣轻轻地拍了拍鹰雪的肩膀,此次与鹰雪见面,他觉得鹰雪的身上似乎多了一种淡淡清雅之气,现在他已经将暗灵玄功修炼至第十一重的境界,而且在水氏三兄弟的帮助下,他对于封魔大九式的领悟力也越来越深,三阶神光和水玄折气箭,他都已经炼得炉火纯青,以水连恩的想法,连七彩琉璃战甲都想送给杨玉宣,不过,杨玉宣却拒绝了,因为他身上有龙之圣甲,而且还有琚琰圣剑,足以防身,他可不想把他这三位干爹身上的宝贝都给掏空了。但是,杨玉宣却发现,以他现在的修为,根本就无法看透鹰雪,不仅看不透,而且还越来越觉得鹰雪高深莫测了,衣袂飘飘的鹰雪站在崖顶,给人一种似乎要随风而去的感觉。虽然鹰雪现在看起来平淡无奇,可是,他身上所流露出来的那股无形的气势,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亲近之情,杨玉宣与鹰雪之间的感情尚且有这种感觉,其他人就更加别提了。 “鹰雪?难道你已经修炼至反璞归真的境界了吗?”水连恩与陈风贾庆都不是傻子,鹰雪身上所流露出来的那种气势,很像是清修者与苦行者中,所说的那种化腐朽为神奇的玄奥境界,不过,平时似乎没有发现鹰雪已经达到了这种境界,或者是一时的错觉吧,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鹰雪以这种年纪就已经达到了如此高的境界,这也太难以让人接受了,据传说达到了这种境界之人,离羽化飞升之境已经很近了,只要假以时日,必定能够白日飞升,而鹰雪怎么看都只是个弱冠少年,不可能有如此高深的修为,怎么看都不像。 “陈前辈,你刚才在说什么?我一时想得入神,所以没有听到!”鹰雪突然醒悟过来,记起了玉灵教他的话,不可轻易暴露自己的底细,否则必然会惊动窥天镜,从而引起天界的注意,他现在的修为已经达到仙人的境界,如果一个不小心,随时会催动窥天镜的。 “没事,我们只是随口说说!我发现你刚才给人一种飘飘欲仙,似乎要腾空而去的感觉,还以为你已经修炼至返璞归真的境界呢,看来是我们两个老家伙多虑了!”陈风现在看鹰雪身上所流露出来的那股气质,怎么也没法跟刚才比,还以为自己刚才看花了眼,不由感到一阵惭愧。 “前辈太抬举了,螭龙修炼了上千年才能破空而去,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哪里有资格荣升仙境,痴心妄想罢了。”鹰雪自嘲地苦笑道。 “真是值得让人怀念的一幕,此地事情已了,我们还是先行回去再说吧!”舒一凡见大家的神情都是患得患失,便提出了先行返回国师府,再行商议,毕竟现在尚有许多的事情需要处理。 “也好,等我把金龙甲收起来再走!陈风和贾庆二位大师还需要呢!”鹰雪须弥戒脱了下来,装备把金龙鳞装进去,带回太师府炼金龙战甲。 “须弥戒!这小子果然是个财主!”水连恩见了鹰雪的那个戒指吃惊地说道。 “我们已经不需要金龙战甲了,因为解药已经找到了!”陈风与贾庆二人眉开眼笑地说道,那种眼神看得鹰雪心中一阵发慌,鹰雪怎么觉得他们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暧mei之情,不正常! “什么!你们已经找到解药了吗?那真是太好了,恭喜前辈心愿得偿!”鹰雪真是受不了他们那种火辣辣的眼神,只好走到杨玉宣等人的身后躲了起来。 “哎呀,鹰雪,你的头发怎么长了出来,不再是光头了!眉毛也长了出来,真厉害呀,是受了螭龙仙气的好处吧!”周明笑吟吟地说道。 “去你的,别摸我的头,对了,幽大哥,你的事情办好了吗?”鹰雪见幽影一直没出声,还以为他在介怀西星国军事布防图的那件事情。 “我已经完全办妥了,人犯也已经擒住了,都已经交给了舒国师!”幽影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觉得自己有负鹰雪所托,还差点连累了西星国,此事,他觉得自己应该负首要责任。 “既然事情已经完成,那我也就直说了,此事也怨不得你,换在任何一个人或是公会的身上,照样还是会发生,应该庆幸的是发生在我们自己的公会里,处理起来就容易多了!其实,我们兄弟之间还有什么好芥蒂的,有什么对错,都应该大家一起承担才对,现在已经时过境迁了,过去的就不提了,以后有什么难处,我们兄弟一起面对,不管是什么困难,我想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就没有过不去的坎!”鹰雪面对幽影与周明二人感性地说道。 “我们明白了,放心吧,我会记住你的话!”幽影本是清修者,对于世间情谊看得并不太重,可是跟鹰雪在一起他每次都是心神激荡,别的感受不说,他只有一个念头,不管鹰雪有任何困难,他都愿意第一个迎头而上,哪怕因此而付出生命亦是在所不惜,为了兄弟,抛头颅,洒热血,义无返顾,至死不渝。 “鹰雪!”杨玉宣的眼神终于与鹰雪的眼神碰在了一起,这一对多灾多难的兄弟,相互紧紧地抱在了一起,一切都在不言中,所有前嫌都冰释其中,勿需言语,一切芥蒂与恩怨都化为过眼云眼,剩下的就是他们那生死与共的兄弟情谊,一时之间,幽影、周明、谢好几人都紧紧地将鹰雪与杨玉宣抱在了其中,舒一凡与水连恩见到这种情况不由露出宽慰的笑容,他们担心的事情总算圆满解决了,相信放下心头包袱的杨玉宣修炼的进展将会更加神速。 “感动呐,说完了没有!大哥!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呢!”陈风和贾庆二人突然挤了进来,怪声怪气地叫道。 “你们这两小老头,这么感人的场面你都无动于衷,真是个木头!刚才的事,我还没找你们算帐呢!”小天拦在了陈风与贾庆二人的面前,他知道贾庆与陈风找鹰雪干什么,不过,刚才螭龙的事情,小天可是记忆忆深刻得很,除却鹰雪不提,螭龙与小天的感情就如鹰雪和杨玉宣等人一样,刚才陈风、贾庆与吴恩德的举动,小天已经窝了满肚子的火,刚才他们没说话,小天几乎都忘记了,现在竟然还在这里鬼叫,小天岂能不火气上涌。 “小天,不得无礼,二位前辈,有何正事要办,是否需要鹰雪帮忙!但讲无妨!” “我们需要一些精灵族的醉情酒和灵花仙汁,这是解除我们身上毒的解药,还望你能够赐给我们一些!”陈风恭敬地说道,像这种传说之中的珍宝,一般人哪肯轻易相送,况且刚才他们二人的举动,已经让在场之人有些瞧不起了,虽然他们是有苦衷的,但是毕竟自己理亏在前,现在向别人开口,感觉脸上有些涨红,心里也有些发慌。 “前辈言重了,原来所谓的解药就是醉情和灵花蜜,真是我的过错,要是我早点问清楚,前辈也不用受这么多苦了,我马上拿给你,我这里有几百年前的醉情和极品花蜜,请前辈笑纳!”鹰雪从须弥戒中随手抓出了几瓶就送给了贾庆与陈风二人。 “果然是醉情和灵花仙汁!”一打开瓶盖,一股醉人的清香立即弥漫了整个山崖,这上百年的佳酿,果然不同凡响,灵花仙汁更是蜜中极品,清香诱人,令人食指大动,不由自主地动了动咽喉。 “弄两瓶我来尝尝!”小天涎着脸说道,早就想试试了,他早就在小鸟的口中听闻过这两种东西,而且小鸟把它们说得天上有,地上无,以小天的个性不弄点来尝尝,实在是心有不甘。 “给你两瓶解馋!见者有份,大家都来拿吧!”鹰雪从须弥戒中拿出了数瓶酒和蜜,准备分发给大家。 小天倒干脆,一口蜜,一口酒,一会儿工夫就把手上的那酒和蜜给干掉了,小天的酒量可不太好,这上百年的醉情酒可不是闹着玩的,被凉风一吹,小天的酒意立刻上涌,鹰雪正想把酒和蜜分发掉的时候,小天已经打起了醉拳。 “这家伙,当饭吃呢!宣哥,你把这些给大家分了吧,我先带小天回去了,这家伙,以后严禁他喝酒,没半点量,还学别人喝酒,真是麻烦!”鹰雪怕小天失态之下露出灵兽模样,急忙抓起了小天腾空而起,将他带回了国师府。 第171章 杨玉宣知道鹰雪顾忌什么,小天的真正身份,他当然知道得很是清楚了,鹰雪与小天似乎一点都没有改变,倒是自己改变了许多,有些事情,随心而欲,放下牵挂,反而能够让人可以返回到原点,这或许才是真正的大道所在,鹰雪做到了,而他却没有做到,或许这就是自己输鹰雪一筹的地方。 杨玉宣拿起了地上的醉情酒和灵花仙蜜,分发给了大家。现在杨玉宣的脸上笑意盈盈,刚才与鹰雪那种玄妙的精神世界的交流,让他心情很是高兴,他终于卸下了自己心中的包袱,可以解下索绕在他自己心头的那层无形的枷锁,放开手脚全力完成自己的使命,那就是继承封魔战神的遗志,专心致志对付冥族。 周明接过后醉情和灵花仙汁后,突然心中一动,一会儿工夫从空中飞来了两只色彩鲜艳的异兽,其中一只不用说也知道,是周明的三翅孔雀王,而另一只身上的颜色更是异彩纷呈,飞近之后,周明才发现原来是小鸟,这个家伙不知道怎么竟然找到三翅孔雀王,而且看小鸟的架式,虽然个头比三翅孔雀王要小,可是似乎凌驾于三翅孔雀王之上,俨然一副老大的派头。 三翅孔雀王轻轻地落在了周明的肩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他与周明有特殊的心灵感应,当然能够明白周明准备给他吃些什么,果然,周明打开了灵花仙汁,倒进了三翅孔雀王的嘴里,灵花蜜的味道让三翅孔雀王得蜀望陇,冲着周明手中的另一个玉瓶叫个不停,大嘴张得老大,那意思绝对是想周明把剩下的花蜜倒进他的口中,敢情他还认为另一个玉瓶之中盛的也是灵花蜜呢。 周明稍一犹豫,把醉情酒打开,倒了一半醉情酒进了三翅孔雀王的中口中,这个小家伙干掉了半瓶醉情,一会儿工夫,就跟小天一个德性,摇头晃脑,不停地乱喷火焰,弄得幽影等人急忙躲开,这三翅孔雀王口中所喷出的火焰是三味真火,相当厉害,幽影已经领教过多次了,现在这个小家伙发狂,大家只有躲开它了。 周明可没有想到三翅孔雀王喝醉了会是这个德性,难怪鹰雪急着把小天提了回去,要是小天发起飚来,那可了不得,他的力量没有几个人能够顶得住的,周明把三翅孔雀王用力往空中一抛,想让他到空中发泄一番,没想到小鸟这个喜欢蹈火的家伙,竟然跟在三翅孔雀王的身后急追而去。 现在的三翅孔雀王已经喝昏了头,见人就发疯,小鸟还未摆开老大的架式,便被三翅孔雀王一顿狂轰,无数的火焰球对着小鸟急射而来,小鸟这个怪胎见火就高兴,他根本就没有闪避,让一个个小小的火球在自己的身上燃烧起来,说来也奇怪,自从小鸟披上了这层七彩羽毛以来,一般的火焰根本就无法伤到他,三翅孔雀王的火焰对小鸟而言,只是为他洗个火焰澡加料而已。 两只灵兽在空中的怪异表现,让地上的人不由自主地驻足观看,这两只怪异的灵兽之间的战斗的确是很有观赏性,杨玉宣和谢好二人更是好奇,这两只灵兽之间的战斗究竟是谁会赢,不过,看样子,小鸟似乎无动于衷,火炎系的魔法对他根本就毫无用处,他似乎是乐在其中,而且还像是很享爱的那种。 小鸟的表现不由让人想起了螭龙,总之,鹰雪带的这些灵兽都是一个个的怪胎,根本就不能以常情来理解,这场交锋根本就不需要看,小鸟绝对是赢定了,如果他趁此机会攻击三翅孔雀王,一定会重创孔雀王的,幸好,小鸟没有喝醉,不然,今天孔雀王可就惨了。 众人正想离开之时,突然异状突然发生,三翅孔雀王突然浑身上下发出了耀眼的红光,全身的羽毛纷纷脱落,一瞬间的工夫,变成了一只脱guang了毛的肉乎乎的东西从空中直坠而下,周明见状急忙,飞身纵到空中,接住了这个肉乎乎的孔雀王。 孔雀王身上所发生的状况大家都知道是进化的结果,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跑到空中脱毛,要不是有周明在场,这个家伙纵使不死也要受伤。 进化的时间并不长,孔雀王身上就长出了针状的羽毛,一会儿工夫,孔雀王就成了一只浑身长满针状毛的一个小刺猬,等羽毛破开之后,孔雀王的身上覆盖了一层蓝绿色的羽毛,羽毛全部长齐之后,孔雀王轻鸣几声,立即腾空而去,在空中不停地飞摆,炫耀着它那新长出来的华丽羽毛。 “好一只绿孔雀!看来它已经完全到了成熟期,以后将是你得力的助手,这种高级的幻灵兽,很少有人能够养成,你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竟然能够让孔雀王进化到成熟期,真是厉害,今天,我发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凡是跟鹰雪在一起的家伙都是怪胎!没一个例外!”舒服看到在空中飞舞的孔雀王不由羡慕地说道,孔雀王他前不久才见到的,没想到,竟然进化得这么快,高级幻灵兽在空天大陆屈指可数,没想到今天竟然见到了一只极品的幻灵兽,而且还是见于传说之中的大轮明三翅孔雀王,这种高级幻灵兽据传说如果到了终极阶段,将会有毁灭性的力量。 “呵呵,比起鹰雪可就差远了!”周明哪里敢跟鹰雪相提并论,螭龙和小天早就已经可以幻化成人形了,而孔雀王才刚进化到成熟期,这根本就不能比。 “鹰雪?!”舒服奇怪地问道,不知道这跟鹰雪又扯上了什么关系,他不由奇怪地望着周明。 “我是指螭龙,有什么样的幻灵兽能跟螭龙相提并论!”周明急忙解释道。 “也对,螭龙跟大家相处了这么久,都没有发觉他是龙族,如果……嘿嘿嘿!”舒服突然盯着周明一脸阴阴地笑了起来,那眼神看得周明浑身不自在。 “如假包换,我可是堂堂正正的人,绝对真品!”周明怕大家都跟舒服一样,也认为他是一个灵兽,不由急红了脸。 “我又没说你不是人?难道你真的不是人吗?”舒服笑得很阴。 “谁说我不是人!”周明不禁大声喊冤。 “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人呢!说出来让大家评评理!”舒服的语气显得古灵精怪,周明被舒服这么一说,还真的找不到驳斥他的理由,只好一脸尴尬地站在那里。 “别闹了!有人在逼毒聊伤,你们别吵到他们!”舒一凡见周明受窘,便制止了舒服,现在贾庆与陈风二人正集中精力入定解毒之中,要是打扰了他们,那可不得了。 舒服扭头看了一眼陈风和贾庆二人,冲着周明做了个鬼脸,便静静地坐了下来,众人见贾庆与陈风二人处在逼毒的关键时刻,也都静了下来,不敢吱声。 多情散的毒是根据人的先天体质而定的,陈风体质偏阴,他所中的毒呈阴性,陈风喝下醉情之后,体内寒热两种能量正在进行着一场接锯战,他的脸上露出了骇人的变化,一半脸变得煞白,而另半边脸却是通红一片,身上不断地冒出汩汩白气,也不知道这是寒气还是热气,他脸上的表情极为痛苦,身体都开始微微颤抖,可见他所受的痛苦有多重,而贾庆的情形跟陈风差不多,他的体质偏阳,而灵花仙汁却呈阴性,一阴一阳,让贾庆亦如陈风一般,一半脸煞白,另一半脸却是通红一片,浑身亦轻微颤抖。 舒一凡、水连恩、杨玉宣、幽影、周明、高翔、谢好、刘林枫、曾昭立、舒服和吴恩德几人目睹此情,无不感到咋舌,这醉情酒与灵花仙汁他们喝下之后,并没有多大的反应,虽然感觉浑身舒泰,可是却没有这么大的反应,或许真的是一物克一物。 突然,陈风与贾庆二人身体一阵急颤,腹部一阵雷鸣,小鸟与三翅孔雀王突然振翅而起冲入云霄,消失得无影无踪,众人还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之时,一股恶臭传入鼻中,舒一凡等人这才恍然大悟,急忙捂着鼻子四处逃散,陈风与贾庆二人,冲着大家龀牙一笑,同时跳下了悬崖。 “师兄,你们这是干什么?”吴恩德关心二人,冲上前去想阻止,可是为时已晚,陈风与贾庆二人已经跃到了悬崖之下。 “小兄弟,你别激动,他们是跌不死的,以老夫想,他们肯定是跳到河中洗澡去了,没事的,我们先回去吧,我保证,他们很快就会回到老夫府中的。”舒一凡拉住了冲动之下的吴恩德。 “我靠,这两混蛋,竟然当众放屁,太没公德心了,实在恶心,等他们回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曾昭立自从鹰雪离开之后,一直处于郁闷之中,李圭等人都知道曾昭立为何变得如此压抑,那么深沉,其实大家都跟他的心情一样,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了,鹰雪重新回来,他心中没有芥蒂,又恢复了以前的那种直爽的性格。 “呵呵,昭立兄,我支持你狠扁他们一顿!太没公德心了!”杨玉宣与刘林枫二人自见过鹰雪以后,也放心了心头的大石,相互会心一笑后,三位放下芥蒂的年轻人,终于恢复到了以前的那种开心快乐的时光之中。 “哈哈哈,的确该打,我也支持你!昭立兄!”舒服突然也放声大笑了起来。 “你哪位呀?兄弟!你怎么支持我!”曾昭立见舒服也上天岔话,不禁露出了阴阴的笑容。 “我从精神上支持你!”舒服有些尴尬地笑道,他是个爱凑热闹的人,见自己被冷落了这么久,不由凑上前来搭话。 “是吗?”曾昭立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看得舒服有些莫名其妙。 “快走!”舒一凡看出了曾昭立的坏举动,一把提起了舒服腾空而去。 “臭小子,算你跑得快,不然,我一脚踹得你趴下。”曾昭立望着空中大声怪叫道,“哎哟!谁暗算!”曾昭立突然感觉到不妙,正想逃跑之时,已经被人踹得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太没礼貌了,太没礼貌了!”从曾昭立身边经过的幽影、周明、高翔、谢好、刘林枫、曾昭立和吴恩德几人不约而同地摇着叹息道。 “师傅,刚才是谁暗算我的!”曾昭立趴在地上,望着水连恩问道。 “刚才一时失神,没看见,没看见!”水连恩忍住笑意,腾空而起。 “天呐,这是什么世道,太没天理了……”可惜众人都已经离去,只留下我们可怜的昭立兄趴在地上喊冤。 鹰雪提着小天首先回到了国师府,小天还在摇头晃脑发癫,鹰雪一气之下,把他丢到了假山的水池之中,受这一突然刺激,小天终于清醒了过来。 “刚才我是怎么了,怎么回事?”小天涎着脸装糊涂,可惜他的表情实在是太假了,鹰雪一眼就看出了他在装疯卖傻。 “你这臭小子,以后严禁喝酒,喝点就发疯,你还嫌一个螭龙不够吓人呀!”鹰雪寒着脸,不威自怒,一股无形的气势压得小天有些心虚,别看小天,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如果鹰雪发怒,小天还是比较心虚的。 “我……”小天站在水中一脸可怜相。 “算了,快上来吧!”鹰雪见小天的模样,又不由心软,毕竟小天还只是一个小孩子,偶尔犯点错,那也是正常的。 “嘿嘿,我就知道鹰雪哥最好了!”小天一脸小心相地对着鹰雪轻声说道。 “去你的鹰雪哥!”鹰雪听了小天的话后,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这家伙真不知道跟谁学的这一招。 小天一听鹰雪的话,立即捂住了屁股,生怕鹰雪一个不高兴之下又拿他的屁股开涮,鹰雪现在的修为,根本就不是小天所能抗衡的,要踹小天一脚,那小天也只有自认倒霉了。 “你这是干什么?”鹰雪见小天的动作,脸上寒意去尽,终于露出了笑脸。 “没事,没事,天气有点冷,我在取暖,取暖!”小天尴尬地笑道。 “你这家伙,我真是没话说!”鹰雪无奈地摇了摇头。 “鹰雪哥,能不能给两瓶醉情酒去去寒意?”小天想起了醉情酒的滋味,一时又忘记了自己刚才犯事,这家伙记性还真是不怎么好。 “你……我看我是在姑息养奸,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能喝多了,要是吓着了人,我可饶不了你!”鹰雪见小天那副惨兮兮地模样,心软之下,拿出了两瓶醉情丢给了小天。 接过酒之后,小天可不敢滥喝猛饮,小撮了两口之后,一副舒爽满足的模样,然后便收进了怀中,冲着鹰雪不停地作鬼脸,那神情,根本就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事。 “你们这是干什么?”舒一凡携着舒服回到府中后,见小天站在水池中,而鹰雪则是在一旁摇着,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事,我刚才有些热,所以下水洗了个澡,老头,你这里的环境还真不怎么的,洗澡的地方也不行,看来,我以后洗澡要去别的地方了!不,我现在就换地方。”小天可不想让舒一凡知道他是被鹰雪丢进水池中的,说完之后,便立即腾空而起,瞬间便消失了身影。 水连恩、杨玉宣、幽影、周明、高翔、谢好、刘林枫、曾昭立和吴恩德等人也回到了府中,见到鹰雪后,杨玉宣对鹰雪说道:“鹰雪,此间的事情也算了结了,你何时跟我返回边陲国,那是你的王国,那里更需要你,你跟我回去吧!” 鹰雪望了一眼杨玉宣、幽影、周明、谢好、刘林枫、曾昭立等人后,突然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对着大家说道:“好,其实我早就想回去了,不过,我这人谱大,没人来接我,我怎么能回去呢,既然你们都来接我了,那我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明天我们就回去,回到我们自己家里去!” “真的!太好了!太好了!”杨玉宣高兴地跳了起来,几个好兄弟相互都拥抱在了一起,眼中露出了淡淡的泪花,经过这么多的劫难,这些多灾多难,生死与共的好兄弟终于又回到了从前,重新站在了一起,谁说男儿无泪,只是未到伤情时!这感人的场面,让吴恩德、高翔二人感到莫名的失落,他们有些后悔,有点妒忌,自己为何不早点认识鹰雪,为何不能与鹰雪有难共担,这种患难与共的生死情节,是每个人热血男儿梦寐以求之事,而舒一凡与水连恩二人,虽然是久经苍桑,可是这种赤子之情,亦让二人感动不已,而舒服则是神情复杂地站在一旁,不言不语。 曾昭立更是过份夸张地开心,在大家拥抱了许久之后,突然,他跳出了人群,也没看清楚是谁,便对着一个人的屁股便是用力一踹,鹰雪与众人见势不妙,立即散了开去。 “昭立哥,你怎么踹我!”幽影一脸苦相地说道。 “看你长得老实忠厚,我敢说刚才踹我的肯定是你!别以为你这样子我就不知道是你干的。”曾昭立见错踹好人,干脆就错到了底。 “喂,你们想干什么?”曾昭立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发觉自己被人抬了起来。 “我要让你免费飞行一次!一,二,三!”鹰雪与杨玉宣二人一把便抓住了正想逃跑的曾昭立,然后众人一拥而上,用力一甩,我们可怜的昭立兄便倏然飞到了空中,如同小天一样,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第172章 “好,好,事情终于圆满解决了,老夫也替你们高兴,鹰雪,你在外面流浪这么久了,也该是回去的时候了,国不可一日无主,相信你会是一位好国王的,在边陲国亦会有一番作为的,如果有用得着舒某的地方,我一定在所不辞,竭尽全力助你!”舒一凡摸着雪白的长须,高兴地说道,以鹰雪这样的人品,相信绝对不会让他失望的。 “国师言重了,鹰雪蒙你这些天的照顾,鹰雪感激不尽!他日必然会有麻烦国师的一天,不过,国师的门第太大,希望国师到时候可别说不认识我鹰雪就可以了!”鹰雪笑呵呵地说道,能够得到西星国的相助,对于边陲国而言,当然是一件好事。 “哈哈哈,一定不会再次将你拒之门外!”舒一凡想起鹰雪当初的那个光头模样,不禁乐呵呵地笑了起来,舒一凡的笑容把幽影等人也逗得笑了起来。 “鹰雪,我要跟你一起去边陲国!”吴恩德突然站了出来,神情坚毅地说道。 “你不回去了吗?崇云天阁之劫你如何处理呢?”鹰雪诧异地问道,他可没有想到让吴恩德陪他去边陲国,虽然边陲国现在暂时稳定了下来,可是面对天风国的大军压境,只要天风国有喘息之机,是绝对不会容许边陲国这颗眼中钉的,吴恩德跟他自己,恐怕比在崇云天阁的危险性更大。 “师弟不用担心,你尽管跟鹰雪前去边陲国,至于师门的事情,我与你贾师兄自会去料理的,你就跟着鹰雪修行吧,崇云天阁与碧玉晴轩之事,你要听从师傅的话,尽快将云灵剑气修炼至最高阶段,否则,不得回山!”陈风与贾庆二人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 “哎呀,这两老头才一会儿不见,竟然变得这么有气质,真是看不出来!”曾昭立也跑了回来,不过,他站在空中不敢下来,怕再次被人丢掉,只是在空中不断地怪叫。 “师兄!谢谢你!”吴恩德感激地说道。 “二位前辈,你们……”鹰雪有些意外地说道,除去了多情散之毒的陈风与贾庆二人宝相庄严,一股淡淡的出尘气息让鹰雪感到有些心悚,在他们面前,仿佛自己都变成了赤裸裸,毫无秘密可言,这种被人剥光的感觉,让鹰雪感到极为不适应。 “唉!”正在鹰雪感觉尴尬之时,突然陈风与贾庆二人同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你们这是?”鹰雪感到莫名其妙。 “我们二人合力,尽了最大的努力,但是却仍然却无法看透你,难道你真的已经修炼到了至高的境界,随时可以破空飞升,可是以你的修为,为何还会逗留在人间呢?”陈风与贾庆二人的嘴唇根本就没有动过,可是他们二人的声音却传进了鹰雪的脑海中,这是一种类似于神识沟通的交流方式。 “二位前辈不必再过问这些,鹰雪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或许有一天你们会知道的!”鹰雪的声音清晰地同时出现在陈风与贾庆二人的脑海中,相比之下,高低之分立现。 陈风与贾庆二人一脸骇然地盯着鹰雪,他们怎么也想不通,凭鹰雪这种年龄,怎么会有如此高深的修为,竟然已经超过了他们二人合力之下的修为,这也太不可思议了,突然,陈风与贾庆二人同时跪了下来,对着鹰雪深深一拜。 “二位前辈,你们这是干什么?这不同折煞鹰雪吗?快快请起!”鹰雪被二人一跪,顿时失去了镇静,他可受不起这种大礼,他想扶起陈风与贾庆,可是二人却始终不肯起身。 “鹰雪你听我们说,崇云天阁与碧玉晴轩之难,非你不能解决,请你随我们去一趟碧玉晴轩与崇云天阁!我相信师尊一定非常想见到你的!这些年来,虽然我们一直在找仙器和多情散的解药,可是却背负着寻找有缘人的使命,在知道师门有难之后,我才知道当初师尊让我们二人同时下山寻找有缘人的真正目的,如果说崇云天阁与碧玉晴轩有灭顶之灾的话,那么,你就是我们两派的救星。请你务必随我们回山一趟!”陈风与贾庆跪在地上一脸渴求地说道。 “不行!鹰雪为一国之主,有许多的事情要去做,怎么可以为了你们这两派之难,跟你们去冒险,这绝对不行!”高翔一听陈风与贾庆二人的话后,立时代鹰雪拒绝了二人的要求,傻瓜都知道,碧玉晴轩和崇云天阁所面临的大敌是谁,如果猜测的没错,他们的敌人将会是绝天神侯,这种千年前就已经搅得空天大陆天翻地覆的绝世大魔头,这次重生之后,卷土重来,肯定无人能阻止他,鹰雪的修为再怎么高,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怎么能够让鹰雪去冒这个险! “不错,你们自己门中的事情,应该自己去解决!”曾昭立在空中也不同意鹰雪去冒这个险。 “你们别说了!”鹰雪制止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神情凝重地对陈风与贾庆二人说道:“自从我接过天衍神剑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此事迟早会来的,绝天神侯之事,即便是你们不说,我与他之间的这一战是无法避免的,此事越早解决越好,二位不用听他们的胡话,我陪二位前辈去一趟。” “真的?!谢谢你鹰雪!”陈风与贾庆二人兴奋地说道,如果有鹰雪相助此战的成功机率将会大很多。其实就算鹰雪不答应他们,陈风与贾庆二人也是毫无怨言,毕竟绝天神侯这样的绝世大魔头,有几人敢招惹,这不是拿生命开玩笑吗? “鹰雪,你要去也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水连恩突然站了出来,虽然在此之前,他没有与鹰雪有过接触,可是在杨玉宣等人的口中,早就已经把鹰雪定格成为一个神话般的核心人物,此时看来,鹰雪倒也不差,难怪在杨玉宣等人的心中会有如此至高无上的地位。 “不知前辈你有何见教?”鹰雪有些惊异,想不到这个时候金甲战神会站出来。 “你跟他们去也可以,不过,你必须跟我回一趟边陲国!”水连恩也是个直性子,说话亦是直来直往,丝毫不会转弯。 舒一凡当然能够明白水连恩的意思了,不过,水连恩这几句硬梆梆的话,他怕别人不明白,急忙解释道:“是这样的,鹰雪,你想想看,你现在这样赤手空拳,而绝天神侯有邪灵圣刀在手,你这样前去不是毫无胜算嘛,至少你也必须回边陲国将天衍神剑取回,这样才有更大的胜算,而且,我的另二位师兄与李圭、吉尔等人都还在等着你回去,我三师兄的意思是想你回去跟他们交代一下,也算是三师兄不辱使命吧!” “这个当然,这个当然,天衍神剑是必须拿到手的!”陈风与贾庆二人立即点头表示完全赞成。 “你们这两个小老头,竟然让鹰雪去冒样大的险,如果他有什么损伤,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曾昭立横眉怒目地说道,本以为这镒可以将鹰雪接回边陲国,没想到还是节外生枝。 “昭立兄,别胡说,绝天神侯的事情越早解决越好!我想先把高翔送回圣城,然后再行返回边陲国,再跟陈风与贾庆二位前辈去碧玉晴轩与崇云天阁。”鹰雪神情坚毅地说道,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杨玉宣、曾昭立、刘林枫、谢好、幽影、周明几人都低着头默不出声,他们都知道鹰雪一旦下决心要做的事情,谁都无法阻止,何况,这次的事情他们也不知道如何阻止,这根本就是毫无胜算的事情,不过,大家都把这种担心埋在心里,不敢表露出来,杨玉宣突然对鹰雪说道:“让我跟你一起去,我也想见识一番那个绝天神侯,我就不相信凭我们二人之力,还收拾不了他。” “什么二人之力,我们不是人吗?我靠,我们也要去!”曾昭立、刘林枫、幽影等人都抬起了头,一副坦然卦死的表情。 “你们搞什么呀,好像我此去不能回来似的,情况有这么严重吗?别以为碧玉晴轩与崇云天阁没有高手了,当年绝天神侯还不是被这两大门派给副退了,现在我只是去助阵,搞得这么紧张干什么,谁都不准去!”鹰雪突然露出了笑容,人生能够拥有这一群生死与共的好兄弟,夫复何求! “鹰雪!”幽影等人还想坚持。 “好了,就这样决定了,明天就出发,幽大哥,麻烦你先送高翔回圣城,然后与周明一起回天风国,我与水前辈、海哥等人取道天风国回边陲国!”鹰雪制止了大家,鹰雪不想别人为他犯险。 “鹰雪,我不想回圣城,我也要跟你们在一起!”高翔动情地说道。 “我靠,少恶心了,你又不是美女,跟我在一起干什么,你的眼神有些淫荡!”鹰雪故意搞笑地说道,高翔现在是圣城之主,可不能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了。 “对了,幽大哥,你的幕后的仇家查出来了吗?你这样抛头露面,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鹰雪不再理会高翔,把目光投向了幽影。 “暂时还没有消息,要想从一个国家之中找出一个仇人谈何容易,我这样抛头露面,正想引他出来找我呢,不过,令人奇怪的是不仅矢风国中的那个人却始终没有出来,而且连幽阴族等其他族人也不没有动静,按理说,我上次在边陲国这样大张旗鼓的使用魂灭神魔,应该已经引起他们的注意了,为何到了现在仍然没有动静,此事有些蹊跷!”幽影皱着眉头说道。 “我也觉得有些不妥,总之,你要小心一些,如果探听到了什么消息,一定不可轻举妄动,因为敌人这么久都没有动静,我想肯定已经有了周密的准备,或者他们正在找你的形踪,一旦找到,肯定会采取行动的,如果有消息,你一定要与我联系,我们兄弟一起解决这个问题!如果情况允许,我想去一趟矢风国,或许能够探听到什么消息也说不定呢,使用‘亡魂恶灵’的人,绝对不会太多!”鹰雪怕幽影一时冲动,中了敌人的奸计。 “谢谢你,鹰雪!”幽影动情地说道,鹰雪果然是个言而有信的人,把他的事情始终放在心上,从认识鹰雪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决定将自己的生命完全交付给鹰雪,现在他更加肯定自己这个信念了。 “亡魂恶灵!这门恶毒的功夫还有人在用吗?据传这门恶毒的邪功是来自魔界,乃是从绝天神侯身上传出来的,难道……”舒一凡皱了皱白眉说道。 “不可能是绝天神侯,如果是他的话,根本就需要搞这么多的花样,而且那时绝天神侯根本就还未重生,因为那时邪灵圣刀都未现世,根本就存在这种可能,此事,绝对是另有其人!希望各位有空留意一下,幽影在此,多拜托各位了!”幽影突然跪倒在地上,向陈风等人跪拜,以碧玉晴轩和崇云天阁的实力,如果能有他们相助,幽影的大仇很快就能得报。 “幽影兄弟,你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你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只要我等一探到消息,立即通知你!”陈风与贾庆二人急忙扶起了幽影。 “对了,鹰雪,我正好有件事情想问你?”高翔突然插话说道。 “什么事?”鹰雪感到有些诧异。 “你为何不让幽影在我圣城开公会,他的恩生公会如果开在圣城,我可以保证给予他最大程度的支持!”高翔的语气之中带着一些不悦,他想不通为何鹰雪让幽影在西星国开公会,而不准幽影在圣城开,这叫什么道理。 “这个问题有些不太好回答,不过,圣城不需要幽影大哥去了,圣城有那么多的公会,幽大哥不必去掺和了,我怕闹出事来!”鹰雪的表情有些迟疑,圣城是炎月兵团的大本营,鹰雪可不希望幽影去那里与云双月起冲突,不过,鹰雪的这点心思,他没有说出来,不知为何,他现在不想提起云双月等人。 “怕什么?圣城是我的地头,谁敢动幽大哥!”高翔大包大揽地说道,如果连这点忧都无法帮鹰雪分担,那他这个圣城之主当起来还有什么意思。 “告诉你们也无妨,圣城的炎月兵团与我有些交情,我不想幽影大哥去那里与他们有冲突,你明白吗?”鹰雪被高翔逼得无奈,其实与炎月兵团的旧事,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哦,原来是这样呀,我明白了,难怪你会不让幽影大哥在圣城落脚了!”高翔恍然大悟地说道。 “不对呀,鹰雪,如果这样说来,你与那炎月兵团的关系可就不简单了,据传闻,炎月兵团是突然之间冒出来的,他们的前身好像是一个盗贼团,至于如何从一个默默无名的兵团变成现在这样一个大兵团的,我相这其中少不了你的功劳吧,炎月兵团的团长云双月据说也会使五灵步法,你不会告诉我这也跟你无关吧!”舒一凡突然露出了笑脸,仿佛想通了什么事情。 “舒前辈,你笑得有些古怪呀,这炎月兵团的云杰前辈其实是灵善国的大将军,由于受到奸人陷害,故而沦落为盗,你们知道吗?云杰前辈他所中的也是‘亡魂恶灵’,或者幽影跟他在一起,还可能助他找出灭门凶手呢,我可不想他们二人之间发生什么矛盾,他们的五灵步法可不是我教的,我只不过稍稍指点了一番,其实,这跟我没有多大关系!”鹰雪被舒一凡给笑糊涂了。 “这中间有些问题呀,据老无所知,这炎月兵团虽然成立的时间不长,可是现在已经发展成了数一数二的大兵团,但是有人传闻,炎月兵团现在还没有正式的团长,云双月只是一个副团长,而云杰虽然在幕后指挥,但是亦非团长,现在经你这么一说,老夫倒是有些觉悟过来了,这炎月兵团的团长,不会是你鹰雪老兄吧!”舒一凡有些玩笑地说道,不过,他心中也确实如此想的,他完全有理由相信,鹰雪是炎月兵团的团长。 “老夫实在是神目如炬,您说得没错,晚辈的确是这炎月兵团的团长,其实当初晚辈就已经辞去了团长一职,可是没想到这炎月云前辈与双月竟然还给我留着团长的位置,晚辈真是感到惭愧!哎哟,你干嘛打我的头!”鹰雪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觉得头上一疼,回头一看,原来是舒服在敲他的头,不由感到莫名其妙。 “哼,我看你就不是好东西,之前还以为你挺老实的,没想到也是一个花心的人,男人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舒服一脸怒气地说道,看得出来,他绝对是非常生气的。 “舒服兄弟,你这是干什么?”鹰雪被打得莫名其妙,刚刚还好好的,没想到竟然才一会儿工夫没见,就翻脸不认人了。 “不得无礼!”舒一凡将舒服拉到了背后,然后对着鹰雪一脸笑意地说道:“是这样子的,之前老夫不是保过大媒吗?舒服的妹妹—星愿公主的事情,你怎么忘记了?” 第173章 “这事不是不算数嘛,星愿公主何等人物!怎么会看上我呢,我可不敢高攀象她这样的高贵公主,我哪里能追得上她的脚步,我还没走近她的身边就可能已经被她身边的护花使者撕成一片一片了,到时候,你们要找我,可就有些困难!”鹰雪一脸苦笑地说道,星愿公主她好歹也算见过半面,那样有气质的美丽高贵的公主,他可没有心存妄想。 “原来是这样啊,这可就怪不得我了!我已经是尽力而为了!”舒一凡笑呵呵地说道,这事好像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了。 鹰雪见舒一凡的笑容有些古怪,不禁心生疑惑,正当此时,舒服突然从舒一凡的身后闪了出来,一脸怒气对着鹰雪说道:“你这个始乱终弃的负心人,你竟然如此无情无义,你既然不想娶,你当初为何要答应,你……” 鹰雪被骂得一塌糊涂,他记得自己当初好像没有答应,这罪名要是安在他的身上,可有些背不起,鹰雪的表情一脸惊愕,疑惑地对着舒一凡问道:“舒前辈,你当初是怎么说的,我记得当初我没有……” 舒一凡一看事情又回到了自己头上的,急忙打断鹰雪的话头,“鹰雪,这可就不对了,你自己当初答应的事情,怎么能够随意反悔呢,你叫我老夫我怎么向舒服交代?怎么向陛下交代?又怎么向星愿公主交代?现在的年轻人呐,真是不好说了,你真是让老夫难做呀。” 被舒一凡一顿抢白,鹰雪一时倒无法反应过来了,正如舒一凡所说,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无奈之下,鹰雪只有摸着头苦笑道:“既然这事是晚辈的错,那等我回到边陲国之后,再行商量如何?” “我看你是典型的脚踏两只船,真以为我妹妹嫁不出去吗?心术不正的家伙,虽然你身为国王可以拥有很多妻室,可是,我可不想我妹妹落在你这个花心的家伙手上,此事!你必须有个明确的态度,别跟我嘻皮笑脸的!”舒服的脸上可没有一丝的笑容,一双凤目盯着鹰雪一动不动,看得鹰雪心中一阵发麻。 舒服的话并没有错,象星愿公主那样的空天大陆第一的美女,只要是男人都会为之疯狂,鹰雪又不是柳下惠,怎么能不因此而心动,虽然鹰雪只见过她半面,可是星愿公主那风情万种,婀娜多姿的姣好靓影,早就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间,无可否认,星愿公主的确是无人可以比拟的。 鹰雪被人说中了心事,脸上不禁一热,对着舒服,他只有尴尬地说道:“其实,我与云双月之间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把她当作一个小妹妹看待,她的身世亦是很可怜的,你们可不要多想。” “多想!?我怕你多做呀,大哥!”听完鹰雪的话后,舒服脸上的寒霜终于化开了一些。 “好了,好了!此事就此做罢,你们之间的事情,看来只有我们这两个疯子才能解开。”陈风与贾庆突然打断了鹰雪与舒服之间的谈话。 “你们这两糟老头子,能有什么办法?”舒服气鼓鼓地问道。 “很简单呀,让鹰雪跟我一起去碧玉晴轩,让我帮他再弄个光头,凡入我碧玉晴轩之人,终身不可有儿女私情,这一切不就可以了断了吗?这么简单干脆的办法,也只有我这个天才可以想出来。”贾庆故做得意地说道。 “你这个臭光头,这是什么馊主意!”舒服恶声恶气地说道。 “哈哈哈,我这不是在为你解围吗?你怎么反而怪起我来了呢?我看你是有些迫不急待了吧。”贾庆的表情有些古怪,他似乎看透了什么似的。 “别闹了,贾大师这是跟你在开玩笑呢!”舒一凡见舒服受窘,急忙拉住了舒服。 “鹰雪,我想知道云杰所中的‘亡魂恶灵’是怎么一回事,你知道具体的情形吗?”幽影终于有机会插上了话,立即将鹰雪拉到了一旁,详细询问。 “云前辈的具体情况我亦不得而知,只是听他说过,亦是被人暗中下手才中的‘亡魂恶灵’,这样吧,你先把不夜星城的事情料理一下,跟我一起转道圣城,然后去找云前辈问个明白,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不夜星城的事情已经基本了结,交给别人处理也没问题的,我想与你赶去圣城,找云杰前辈问个明白,或许可以从他那里得到一些线索,也未可说定!”幽影急切地说道,仇人终于有了消息,他当然有些迫不急待。 “凡事不可操之过急,这么多年都等了,又何必急于一时呢,还是慢慢地查,以免打草惊蛇,引起别人的注意,反而功亏一篑。”鹰雪阻止了幽影,怕他一时急切,而遗恨终身。 “是,多谢鹰雪提醒!”幽影不是个急燥之人,刚才一听到仇人的消息,有些激动这头,经鹰雪一提醒,立即醒悟过来。 “幽大哥,公会的事情我自会料理好,你跟鹰雪先去圣城,有什么情况,我立即跟你通报!”周明也站了出来,跟幽影拍着胸脯保证,他当然明白幽影那么刻苦地修炼魂灭神魔,那完全是为了报仇,现在他一心都系在仇人的身上,作为自己的兄弟,周明当然是全力支持他。 “谢谢你了!”幽影感激地说道。 “是兄弟,就别说这话!喂,你离我远点,昭立兄的那套怎么大家都学会了。”周明当然知道幽影心中的感激,不过,他可不喜欢这套,对于幽影的激情拥抱,他可有些受不了,尤其现在这么多人在这里。 “大哥,我哪里碍着你了!”曾昭立一听又提到他,不禁钻了过来。 “靠,大哥。怎么哪里都少不了你呀!”周明一见曾昭立又跑了过来,就知道准没好事。 “喂,明哥,我们什么关系呐!多年的老感情了嘛,说这话太见外了吧。”曾昭立一脸笑意地说道,他这一笑倒好,把所有人都吓跑了,包括鹰雪在内。 “一看你就不是个好东西!”周明站在离曾昭立一段距离之外,笑呵呵地说道。 “太伤感情了!”曾昭立本来就没安什么好心,现在被人识破,顿时觉得索然无趣,不过,经曾昭立这一闹,大家的注意力都转移到这边来了,对于鹰雪等人之间的这份纯真的感情,大家除了羡慕之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海哥,听说你最近修为大进,什么时候我们切磋一番!”周明对着杨玉宣说道。 “切磋个球,最近没什么进展了,封魔大九式老是发挥不了正常的威力!”杨玉宣心情不爽地说道。 “发挥不了威力,怎么回事,海哥!”鹰雪一听这话,立即凑了过来。 “不仅是海哥,我也差不多,这孤战十二亦是力有不逮,你看这孤冥战剑少了一截,如何能发挥到最大的威力呢?”谢好抽出了孤冥战剑,一脸不爽地说道。 “冥族的孤冥战剑!?你会孤战十二?”陈风与贾庆二人一脸惊异地说道,杨玉宣的琚琰圣剑他们听说过,可是谢好身上这把孤冥战剑之事,他们还真没见过,从鹰雪这群年轻人的身上,有着太多的惊异,从遇到鹰雪的那一刻起,各种怪事就不断发生,仙器,龙族,仙界的神兵神器,再到现在冥族的孤冥战剑,这些给他们的惊喜,简直比他们这一生所遇到的奇事,更多更奇,陈风与贾庆二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描叙自己心中的那种心情,他们都有些麻木了,如果鹰雪等人身上没有一些奇事妙遇发生,那反而有些不正常了。 “孤冥战剑,孤战十二有什么了不起,海哥还会冥动战诀呢,这些都是冥族的虚花冥罗与刑狱冥罗教给我们的,呵呵,意外吧!”谢好一脸得意地说道,这种机会没有多少人会遇到的。 “的确是没有人能够遇到,你们两个臭小子真是造化不浅,不过,我想,他们的目的不可能这么简单吧,有没有什么附带条件?”陈风与贾庆二人急于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谢好的脸色突然一沉,一脸不爽地闭口不言,周明、幽影等人的脸色也由晴转暗,看得陈风与贾庆二人一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最直接的后果就是导致我与海哥之间的那场决斗,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说出来也无妨,海哥,你说呢?”鹰雪与杨玉宣二人已经完全看开,可不像谢好等人那样,心中暗骂陈风与贾庆二人不识时务。 “呵呵,不错,一切已经成为过去,又何需再芥怀呢?”杨玉宣笑呵呵地说道,自从与鹰雪直接见面后,他已经完全感受到鹰雪心中的所思所想,其实生死并不是最大的问题,只要你心中存在着永恒,便可以看破生死的界线,超脱时间与空间的限制,转入一种永恒的境界之中,简单地说,就是死者犹生,这与生死并无矛盾,一切都是秉乘天意。 “不错,高境界,高境界,枉我们兄弟修为这许多年,没想到还比不上两个年轻人,真是汗颜,汗颜!”陈风与贾庆二人的表情也豁然开朗起来。 两股淡淡的出尘之气突然涌入了大家的内心深处,一种说不出的宁静,让人心如止水,一尘不染,思绪不由自主飞入遥远的记忆之中,一时之间各种各样的记忆都一拥而上,涌入心间,受这两股无形气息的引导,众人一时之间似乎都看破了名利的诱惑,心境全部归入虚无之中,在广阔无垠的无限宇宙之中,人是那么的渺小,生命是如此短暂,这一生所追求的,与这无限永恒的自然相比,简直是不堪一提。 “多谢鹰雪、杨施主的当头棒喝,你们为我们这两个迷世的弟子指点迷津,让我们二人立地顿悟,我等二人感激不尽!”陈风与贾庆二人首先醒悟过来,鹰雪与杨玉海二人刚才所流露出来的那股气势,竟然让他们二人从迷茫之中幡然醒悟过来。 “二位大师见笑了,晚辈等何德何能,只是一时感慨罢了!”鹰雪淡然笑道,刚才他也是一时忘记了玉灵跟他所说的,才无意之中流露出来身上的巨大能量,不过,杨玉宣却是真正的解开了心结,修为又升上了一个新的台阶,而幽影等人却是受益匪浅,受鹰雪与杨玉海二人的这一引导,悟通了不少以前想不通的关节。 “鹰雪,你的修为到底到了什么样的境界,为何能够影响我们的思维,真是不简单,如果我猜测得没错,你应该达到了可以飞登仙境的至高武学境界,那你究竟是何事没有飞升呢,是不是心中还有未曾放下的事情,故而才留恋于人界!”水连恩的话,让所有人都吃惊不小,如果是这样的话,鹰雪可能会随时离自己等人而去。 “水前辈您说的哪里的话,晚辈可承受不起!再说,晚辈也没有达到这个境界。”鹰雪苦笑地说道,不过,他内心深处,对此事一直是耿耿于怀,他的本命元神是紫元圣婴,这就已经断绝了他升入天境的通道,鹰雪是个凡人,与任何人都一样,身在红尘之中,岂能轻易超然于物外,虽然他无意登入仙境,可是这不能与不想,却是完全不同性质的两回事,归根结底,这终究是他的一个心结。 “或许吧!我也只是猜测而已!”水连恩何等人物,见到鹰雪的表情,就知道他有难言之瘾,不过,他却没有把自己的担忧说出口,只是模棱两可地随意说了几句。 “对了,海哥,我想我有办法帮你接好断剑,你们有没有把剑头带来?”鹰雪极力回避此事,把话题重新回到了杨玉宣与谢好的身上。 “真的吗?剑头就在我身上!”杨玉宣和谢好二人,一听鹰雪的话,立即兴奋地说道,这剑头原以为只有找到传说之中的憔侥族才能接上,没想现在鹰雪竟然可以代劳,这真是让他们欣喜若狂。 “当然,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鹰雪大包大揽地说道,其实,他也没有真正炼过东西,严格说来,只是单纯意义上地炼化过一支玉钗而已,就是舒服头上的那支宝贝。 “你用什么东西炼剑?”杨玉宣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妥当,这琚琰神剑,他可是珍逾性命,而且已经认他为主,不知为何,这神剑突然传出一种隐隐不安的感觉,让杨玉宣有些心惊。 “这个!”鹰雪掏出了如意神炉,催动咒语,瞬间便变得了一个巨大炉鼎,立在大家面前。 “这什么玩意!”曾昭立见鹰雪身上的宝贝还真是不少,不由有些眼馋。 “天界的如意神炉!”鹰雪一脸得意地说道,他特意把天界二字说得很重,以示这玩意不同于人间的东西。 “我不炼了!”杨玉宣突然神经质地把琚琰圣剑抱在怀中,一脸紧张地说道,难怪刚才神剑之上会传来一种不安的感觉,原来鹰雪竟然用如意神炉来炼剑,吓得杨玉宣立即条件反射地把神剑藏了起来。 “哈哈哈,如意神炉,如意神炉!”曾昭立指着立在自己面前的那个黑乎乎的家伙,笑得差点气结,刘林枫也突然放声大笑起来,这如意神炉的事情,在场之人,就只有他与曾昭立、杨玉宣三人知道,连周明、谢好和幽影三人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被曾昭立等人这一大笑,众人就更加迷惘了。 “昭立兄,你们在笑什么!”谢好见杨玉宣那副紧张模样,就知道肯定有些不妙,不过,他对鹰雪可是抱着绝对的信心,当然不会怀疑问题是出在鹰雪的身上。 “没什么,我只是想笑而已,没事,没事!”曾昭立突然收起了笑脸,变得异常的正经,他这种突然的转变,让谢好更加疑心大增。 “好哥,你别听他们的,这些臭小子,知道些什么,你可知道这玩意可是仙界的宝贝,一般人是见不到的!把你的孤冥战剑与剑头拿来,我立即将他接好,让他们看看。”鹰雪表情尴尬地说道,这如意神炉的糗事,怎么能乱说呢,他要挽回自己的名声。 谢好倒是没有多说什么,把自己的孤冥战剑递给了鹰雪,鹰雪接过之后,念头口诀,打开了神炉的门,把孤冥战剑放进了进去,然后关上炉门,端坐在地上,企图与玉灵取得联系,让他教授自己炼剑之法,如果有玉灵帮忙,肯定能够洗清在自己的身上的那段炼剑‘屈辱’。 没想到,坐了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似乎没有玉灵这个人似的,无奈之下,只有睁开双眼,从怀中摸出了神龙尊者送他的几张玉片出来,仔细地研究起来,他想查看一下这其中有没有修复断线的方法。 鹰雪的这种表现,让谢好有些哭笑不得,这不明摆着嘛,拿着他的孤冥战剑在作试验,亏他还如此相信鹰雪,没想到杨玉宣等人笑得这么贼的原因竟然是这样,鹰雪根本就不会炼剑,这玩笑可就有些开大了,谢好有种想落泪的感觉。 第174章 “啊!贝叶经,我的天呐,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贾庆一看鹰雪心中的那些玉片,立即失态地大叫了起来,看得出来,他很是激动,可以说简直是失控。 “你是说这些是吗?捡来的,也没有什么嘛,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没什么实用性!如果大师有兴趣,不妨拿去研究一下……”鹰雪拿着玉片朝着贾庆笑了笑说道。 “大哥,救命呀,你先安心点行不行呀,我的孤冥战剑还在你那破炉中煅造呢!”谢好感觉自己欲哭无泪,没听说过有这样的‘高人’,边炼剑还边分神别人瞎扯淡。 “哦,我都差点忘记了!大师,我们一会再说!好哥,你放心,没事,没事的,我立即动手。”鹰雪听了曾昭立的哭声后,这才记起来,自己还在帮他炼剑呢,不由尴尬地笑了笑。 “没事?!”谢好脸上糗糗的,鹰雪这样大包大揽,他反而不敢相信了,这什么人呐,真是遇人不淑! 鹰雪不敢再说话,对着如意神炉的炉门祭出一道炙热的三味真火,刹那间的工夫,如意神炉便轻轻地摇晃了起来,而且从神炉中还传出了阵阵金属的交鸣之声,曾昭立神情紧张地望着这个黑呼呼的所谓的‘神炉’,心里随着神炉中的异常响动,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一会儿自己的那把剑会变成什么样的,他只有闭上眼睛,暗暗地祈祷上天的保佑,他忽然之间有了一种特殊的感受,鹰雪做事,好像一般都需要祈求上天的保佑,真是倒霉透顶了。 说实在的,鹰雪还真不知道这把剑会炼成什么样,他现在只有集中全部精力,把意念都加诸在神炉上,心中只想一件事,那就是孤冥战剑与剑头尽快融合在一起,以鹰雪想来,只有这样,孤冥战剑才能够重新变成一把完美之剑。 就在鹰雪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如意神炉之上的时候,他的脑海中终于出现了一个救星,玉灵在他的脑海中清晰地显现出来了,鹰雪如同看到了救星一样,立即欣喜地对他说道:“你老人家总算出来了,再不出来,我还真的就没辙了,现在我该怎么办?” “你这臭小子,这冥界的东西竟然敢放到我的神炉之中来炼化,真是没事找事,这把剑幽冥之气太甚,就是炼好了,也失去了它的初衷,恐怕这次你要失望了!”玉灵似笑非笑地说道。 “不是吧,大哥,你怎么不早点说,这下你可把我害惨了。我那么多兄弟都在看着我,你想想办法吧!”鹰雪神情一片尴尬,这要是交不了差,他可就惨了。 “这是你的事,我有什么办法?”玉灵耸了耸肩膀,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既然这样,那我自己想办法,我就知道你小子是吹的,根本就不懂如何用神炉,跟你讲话,真是浪费我时间,算我走眼了!起开,起开,别妨碍我炼剑了!”鹰雪气呼呼地说道。 “什么?我不懂!好,我就让你见识一番!”玉灵一听鹰雪这话,气得不得了,立即捋起了袖子,要亲自动手炼剑。 “好,我就看你怎么帮我炼!别出丑呀,神仙大哥!”鹰雪一脸蔑视地说道。 玉灵不再理会鹰雪,他已经消失在鹰雪的意识中,看样子,他是真的要开始炼剑了,鹰雪收回了找他的意识,继续静静地端坐在地上,现在他什么都不用做了,就只要等着玉灵帮他炼剑就可以了,这小神仙,真是激将不得,还真以为他几千岁了,根本就是一个小孩子嘛,鹰雪坐在地上得意地暗笑道。 神炉之中突然没了动静,一点响动都没有了,这种突然的转变让谢好更加担心不已,刚才还有些响声,证明自己的剑还在神炉中,可是现在一点声音都没有了,这可不是一个好兆点,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有种想打破神炉的冲动。 “别急,好哥,剑一会儿就可以出炉了,放心吧,这如意神炉可是天界的至宝,帮你接一把剑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你就等着拿你的新剑吧!”鹰雪有了玉灵相助,说起话来口气非常自信。 “是不是真的,我怎么感觉没由来的一阵心惊呢!”谢好见鹰雪如此笃定,不由也放下心来,总的来说,他还是非常信任鹰雪的,只是刚才鹰雪的动作让他有些不安,现在鹰雪的语气既然如此有信心,他自然是没有理由不相信,不过,他好像忘记了,如果鹰雪在炼剑,他怎么有空跟自己闲聊呢。 一旁的杨玉宣、曾昭立和刘林枫三人不由睁大了眼睛,鹰雪这家伙还真不是乱盖的,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学到了炼器,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他有这样的特长呢,看着鹰雪悠闲地坐在地上,曾昭立三人不禁有些傻了眼,甚至杨玉宣都开始有些后悔没有把自己的琚琰圣剑交给鹰雪炼化了,鹰雪这家伙他是再了解不过了,典型的坐地起价,一会儿自己要求他的时候,可就有些为难了。 贾庆一脸激动地望着鹰雪,他全部心神都放在了鹰雪手上的那些贝叶经书上,这些传说之中的神界古佛所持有的贝叶经书,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鹰雪的手上,以他们整个碧玉晴轩都未能拥有一张而遗憾不已,但没有想到的是,鹰雪的手头上,居然拿了五六片,这是什么世道,贾庆不禁有些怨念。 “光头,你怎么了,是不是在打贝叶经的主意,枉你修行这么多年,经过刚才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吗?又陷入了贪念之中!”陈风见贾庆的眼神不对,立即将沉浸在怨恨之中的贾主庆唤醒了过来。 “好险,好险,差点又坠入心魔的欲念之中了,多谢陈兄提醒!”贾庆心有余悸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鹰雪好像是他的魔劫似的,或许是鹰雪身上所拥有的宝贝太多,太能让他心动了,他心里非常明白,作为一个苦行者,定力是苦行者的生命力,如果被自己的欲念所导,后果将不堪设想,可是在鹰雪的面前,他多年来的修持,竟然在鹰雪的面前毫无抵抗之力,真是令他汗颜不已。 “光头你也勿需自责,任谁看到鹰雪身上的那些东西,要想不动贪念,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说来也怪,你看杨玉宣、谢好等人,似乎比起我们的定力都要深厚得多,舒国师与金甲战神等人定力也不弱,就连吴师弟的定力都比我们俩强,看来,我们这些年来的苦修全都白费了,在鹰雪的面前,竟然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陈风感到有些心灰意冷,本以为自己心中已经了断了凡尘的牵挂,没想到竟然难过贪欲这一关。 “长毛,勿需泄气,佛跎有云:凡事随缘!不可执着。或许我们两个太执迷于其中,反而放不下,不如以平常心待之,反而能够平静对待此事,就如国师等人一样!”贾庆深吸了一口气,微微闭上了双目,看得出来,他在与心中的那股蠢蠢欲动的贪念抗衡。 陈风乃是清修者,对于炼化仙器可谓是颇有心得,可是鹰雪的这样子,他怎么也看不出鹰雪是在炼化仙器,那模样简直就是在休息,别看鹰雪宝相庄严,可是却未发出丝毫能量气息,根本就没有在炼化,如果不是谢好手中所持的那把孤冥战剑乃是冥界中排行第一的名剑,他真的不敢相信鹰雪这是在炼剑。 还真的被陈风给猜中了,几乎所有的人都紧盯着鹰雪的动作,而鹰雪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几乎睡着了,没想到炼化一把剑需要这么长的一段时间,想当初神龙尊者炼了那么一大堆东西,也没见花了多少时间,这玉灵可真可谓是个爱吹牛的主,不就是接一柄断剑嘛,需要用这长的时间吗?害得他在这里装模作样,扮酷的时间也太久了。 正在鹰雪想睡觉的时候,脑中突然传来的玉灵的声音,鹰雪本来就已经等烦了,一听到玉灵的声音,就以为剑已经炼好了,立即精神大振,也没有听清楚玉灵在说什么,就霍然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在神炉前左顾右看了一阵,觉得没有什么异常,便打开了炉门。 “鹰雪,我的剑呢?”谢好观察了鹰雪的表情之后,心中便开始暗暗叫苦。 “在神炉里呢,你稍等一下,我把它找出来!”望着神炉,鹰雪的笑容凝窒了,他是明白人,根本就没有在神炉中找到孤冥战剑的影子,这个玩笑可就有些开大了。 “找出来?!你不是说笑吧!”谢好已经有些色变了。 “是这样的!你听我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鹰雪见谢好着急,便走到他身边拍着他肩膀想跟他解释一番,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之间一道刺目的强光,带着一抹匹练般的光带,神炉之中急射而出,随后,一把金光闪闪的金色长剑停顿在空中不动,淡淡地闪烁着它的光芒。 鹰雪根本就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的人目瞪口呆,当然,现场还有一人没有惊呆,此人并不是鹰雪,而是谢好,因为他看到了他的孤冥战剑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他的眼前,鹰雪果然没有骗他,孤冥战剑已经完全接好,而且还一改过去剑身上的那股暗幽能量,变成了一把阳刚之力十足的神剑。 谢好心中一喜,便想走上前去将孤冥战剑拿在手中好好观赏一番,孤冥战剑自从认他为主之后,谢好一直就珍若性命,不过,却一直引以为憾,毕竟是一把不完整的剑,现在谢好非常高兴,孤冥战剑已经完全被修复,他心中已经了无遗憾,一把真正属于他自己的宝剑,这是做为一个武士最大的心愿。 “不好,快闪开!”还未弄明白发生了什么状况的鹰雪耳中突然传出了玉灵的警告之音,他急速跃起,将谢好抱住,狼狈地滚到了一旁。 “你搞什么呀,鹰雪!”谢好被鹰雪放倒在地上,一脸不高兴地说道。 鹰雪没有理会谢好,而是对着众人大声吼道:“快跑,这剑发飚了,大家快闪开它的锋芒!” 众人被鹰雪这样一喊,这才发现孤冥战剑已经将目标锁定,随时准备发动袭击,这把孤冥战剑的威力,在场之人大都已经见过,就是没见过的几人,早就已经在各种传闻之中了解到了这把战剑的可怕之处,当下,所有人都四下逃散。 舒服最倒霉,他的速度最慢,众人潜意识之中都避开了孤冥战剑,立在空中的孤冥战剑便将目标锁定在了舒服的身上,虽然舒服的速度也不慢,可是他不会武功魔法,哪里及得上众人的逃命速度,未等舒服反应过来之时,孤冥战剑已经朝着舒服的后背急刺而来,这柄寒光闪闪的剑要是刺进了舒服的后背,后果是什么,用脚指头想也想得出来。 鹰雪大惊之下,立即催动了流光步法,奈何已然是棋差一步,他的速度再快也没有孤冥战剑快,鹰雪还未抱住舒服之时,孤冥战剑已经接近了舒服的后背,一旁吓得脸无人色的舒一风,一脸懊悔,失神地叫道:“完了,完了,这回全完了!” 就在众在几近绝望之时,一股同样强烈的光芒从舒服的身上发出,一道彩虹般绚丽的七彩屏障将孤冥战剑的锋芒挡在了舒服的身体之外,剑势一顿,鹰雪见机不可失,立即抱住舒服,急速闪到了一旁,并且大声地叫道:“幽大哥,快用生死神枪截住这把剑!快点!” 幽影这才突然清醒过来,立即跑了出来,催出生死神枪,挡在了鹰雪与舒服的前面,孤冥战剑见去路被阻,不由掉转剑头,朝着幽影的胸前急刺而来,幽影已经清醒了过来,以他的修为,自然不会把一把剑放在眼中,生死神枪轻轻一挑,孤冥战剑便失去了准头,斜斜地朝着一旁飞了过去。 “好哥,你还在发什么呆,你立即擒住孤冥战剑,这把剑已经重新被炼化过,需要重新认主,你用血封住孤冥战剑上的阳刚能量,便可以重新与孤冥战剑定下契盟,我会让幽影帮你的,快去!”鹰雪搂着舒服,一脸着急地对谢好挥手道。 谢好听后,立即爬了起来,站在了幽影的身边,准备随时抓住剑柄,降伏那把曾经属于他的宝剑,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自己的剑,在鹰雪那什么破神炉中一炼化,竟然变成了这德性,虽然已经不是断剑,可是现在这情形,也真够骇人的,刚才要不是舒服有仙器护身,恐怕已经身遭不测了,这笔帐,谢好还没有时间跟鹰雪算,先抓住了孤冥战剑再说。 剑终究不如人灵活,在幽影强大的攻击而前,孤冥战剑处处受制,终于被在一旁守侯的谢好逮到了机会,一把抓住了剑柄,没想到谢好竟然被孤冥战剑中那庞大的能量给拖住了,孤冥战剑拉着谢好慢慢地前移。 鹰雪在一旁大声地对着幽影叫道:“幽大哥,用你的暗系列能量帮助谢好将剑压制住,注意不要碰到孤冥战剑!” 幽影收起生死神枪,急速跑到谢好的身后,将他拉起,然后透过谢好的身体输送出大量的暗系列能量,谢好在幽影的帮助之下,慢慢地将剑身上的阳刚能量完全压制住了,孤冥战剑失去了剑身之上的金光,颜色慢慢地变得暗淡下,最后变成了跟以前颜色一样的孤冥战剑,谢好立即咬破自己的中指,将血滴在了剑身的凹之上,一阵红光过后,孤冥战剑终于又重新回到了谢好的手中。 “喂,你还不放开我!”舒服突然在松懈了下来之后的鹰雪耳旁大声喝道,鹰雪这才发觉自己一直搂着舒服都没有松开过手,刚才一时情急才抱住了舒服,对于男人,鹰雪可没有什么兴趣,打了个冷颤之后,吓得鹰雪立即松开了手。 “鹰雪哥,刚才是怎么回事,你搞出来的东西怎么老是出状况,从理论上来说,似乎没看到什么成功的!”杨玉宣站在鹰雪的面前质疑道,他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刚才还想把琚琰圣剑给鹰雪帮忙接上之事呢! “意外情况,意外情况,孤冥战剑的暗系列能量太重,故而神炉容纳不了,如果是琚琰圣剑就同了,保证能够完全接好,不打一点折扣!”鹰雪的眼睛盯着杨玉宣怀中的琚琰圣剑,别有用意地说道。 “不用了,还是我自己去找憔侥族的铸造圣手吧,我想他们的技术肯定比你要好,你那如意神炉,还是你自己留着用吧,我可不敢用您老人家的‘宝贝’!”杨玉宣急忙将自己的剑收了起来,鹰雪的过去,他又不是不清楚。刚才的情形就已经够让人头疼,他可不想让自己的琚琰圣剑也重蹈谢好的覆辙。 杨玉宣的担心还未放下,谢好的惊呼又传了过来,“天呐,我完了,我完了,孤冥战剑怎么成了一把死剑了,我感受不到剑里的灵气了,这怎么成了一把无魂之剑?” 第175章 “开什么玩笑?”鹰雪被谢好这一鬼叫,顿时大惊,立即转过身来抢过了谢好的孤冥战剑,拿在手中仔细观察了起来。可是他看了半晌也没有觉得有何不妥,他实在是看不出这孤冥战剑与以前有何不妥,他只是看到剑头已经被完完全全地接合起来,这是他刚才的杰作,虽然功劳是玉灵的,鹰雪一脸不满地对谢好说道:“好哥,没有何不妥呀,比以前好多了,你别再这里大呼小叫的,这对我的声誉影响很大!” “这剑在表面上虽然象是被复原了,可是我却感觉不到孤冥战剑的剑灵了,这只有我与剑之间才有的一种心灵上的沟通,非是剑的主人是无法的感应出来的,你的刚才究竟对剑作了什么,我的天呐,这下全完了!”谢好从鹰雪手上抢回了孤冥战剑,一脸懊丧地埋怨道。 “剑灵!这个我知道,好哥,你别着急,这把剑的暗冥之气太甚,被我用三昧真火一煅,如果不剑灵给封印了,剑灵将被三昧真火完全炼化了,无奈只好将剑灵封住。你只要用你的暗冥之力将之催开便可恢复剑之灵气,不过,在此之前有些小小的麻烦,你的修为如果未至本命元神之前,可能无法打开被我无意之中设下的封印!”鹰雪的表情有些尴尬,这是玉灵告诉他的,而且封印也是玉灵设下的,不过,当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没想到接合这把孤冥战剑会有这样的曲折,要怪就怪自己太爱炫了,以为自己得仙器之助,会水到渠成,否则也不会有这个麻烦。 “我现在的修为尚浅,要到本命元神的境界,那要到什么时候,如此说来,我是无法破开你的封印了!”谢好一听完鹰雪这个所谓的‘小小的麻烦’之后,欲哭无泪。 “或许很快的,如果有憔侥族的炼造师相助的话,以他们特有的祝福之术,亦可以破开封印,而且如果遇到暗冥之力修炼臻化境的高人相助,也可以帮你破开封印的,你不用着急,我想此事会很快解决的!”鹰雪没想到好事变坏事,只有尴尬地安慰着谢好。 “谢施主,事已至此,你也勿需太过懊丧,凡事因缘而动,有得亦有失,不管如何这剑已经接好,此乃你之福也,剑灵被封印,催迫你加快修炼,亦非坏事,福祸互依,何不坦然对之!”贾庆宝相庄严地对着谢好轻轻喝道。 贾庆的话犹如梵音入耳,点醒了沉浸在懊悔之中的谢好,谢好很快便恢复了平静,贾庆说得不错,剑已经接合上已经是最大的幸事,其余之事其实都在自己,如果没有更高更强的修为,别说是役,可能连剑都无法保住,尤其这把剑是孤冥战剑,乃是冥界虚花冥罗的爱剑,如果有朝一日与虚花对阵,不知道这孤冥战剑应该如何选择,而且如果自己修为太弱,剑会不会被他给夺去这都还是一个问题,孤冥战剑现在失去剑灵,对他,对剑本身而言未尝是一件坏事,真如贾庆所言,福祸互依,一切冥冥之中早就已经自有定意,或许这一切都是天意吧。 “多谢大师当头棒喝,晚辈受益匪浅。”谢好一脸感激地说道,做为修炼者,情绪的波动过大,对他而言实非一件好事,如果经常这样怨天尤人,不自我常省,很可能会走入魔道,这是修炼者最容易坠入的魔道的最大原因。 “谢施主能够自省,实乃造化不浅,福泽深厚……” “哎呀,看不出来,你这个大光头还挺会吹拍的,看来我们以后得多多亲近亲近!”曾昭立的怪叫声打断了贾庆的话,贾庆不由无奈地苦笑。 “你这臭小子,贾庆大师的话你也敢擅自打断,真是没上没下的!”一旁的水连恩突然轻轻地敲了一下曾昭立的头,这个宝贝徒弟,平日就是这德性,虽然这份率真难得,可是现在这种场合,他只有摆出师傅的威严。 “师傅,我只是实话实说嘛,您老人家平素不是鼓励我这样说的嘛,今天怎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敲我的头,真是过分!”曾昭立一脸不爽地说道,水连恩平常对他很是器重,认为他是最有可能接他衣钵的。 “你这臭小子真是不开窍!难怪老是被人踹!”水连恩望着曾昭立无奈地苦笑道,这个宝贝乖虽说是一块璞玉,在修炼他的武学上速度很快,奈何在为人处世上尚欠一些圆滑,不过,有得必有失,这也是他修炼速度比别人快的原因。 被曾昭立这一闹,气氛恢复了过来,谢好手持着孤冥战剑耍弄了两下,感觉挺不错,虽然目前他无法与剑沟通,但是这从另一方面也督促了他加快修习武功的决心,他的修习的是正宗的天髓心法,虽然修为进展慢,可是却给他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学习任何的魔法武功都特别的快,尤其是在得到水玄门三位名师的指点之后,他的修为已经突飞猛进,他完全有信心凭着自己的力量强行打开鹰雪所设下的封印,无形之中他也生出了与鹰雪一较长短的雄心壮志,他就不相信他与鹰雪等人同时修炼的心法,他会比鹰雪差上多少,既然鹰雪能够设下封印,他就有信心凭着自己的能力将封印强行破开。 鹰雪望着一脸的坚毅表情的谢好,从他的眼神之中,他能够读出谢好心中的想法,不由对着他微微一笑,竖起了拇指,谢好当然也报之以信心十足的微笑。 “看到各位施主,小道等人便有了对抗强敌的信心,尤其有水玄门的四位高人坐镇指点,看来不用多久,边陲国将英雄辈出,届时整个空天大陆也将会对边陲国为之侧目。我辈对抗邪魔的阵营中有你们这些年轻的高手,此乃空天大陆之福,真是可喜可贺!”陈风不失时机地凑上前来。 “我看你们这些所谓的清修者,苦行者,比我这些俗人还俗,真是出乎老夫的意料之外!”水连恩听了这一套罗索的话后,不由大摇其头,他生平耿直,最烦的就是这一套虚伪的世俗之语了。 “水前辈训示极是,然晚辈虽然入世修行,但仍然牢记师门的宗旨—返璞归真,晚辈从来都是直来直往的,有话就直说,世俗之言虽然有些虚伪客套之处,但却能够较好地表达出心中所想,一时高兴,故而晚辈斗胆多说几句,请前辈恕罪!”陈风虽然认错态度较好,可是却仍然委婉地为自己辩解了几句。 “或许是吧,以老夫自命清高的个性,难免会得罪人,圆滑一些也未尝不可,好了,不说这些了,这里的事情已经圆满解决,我等也将要离开了,此行最大的目的是为了鹰雪,既然一切都已经解决,我等也该告辞了!”水连恩办事还真是耿直,虽然在他的师弟府中,可是却仍然率性而为。 “等等,没完,没完!”贾庆突然又大叫了起来。 “你还有什么事吗?”水连恩的霜眉不由一皱,他一向独来独往,最讨厌扯不清楚。 “呵呵,我想借鹰雪身上的贝叶心经一观,这可是碧玉晴轩的圣物,只是不知道为何会落在鹰雪的手中,自从碧玉晴轩多年以前遭劫以来,贝叶心经已经完全销声匿迹了,我等这只是从长辈的口中听到过这种圣物!还未仔细地观察过,故而想恳求鹰雪一观!请务必成全。”贾庆一脸渴望地看着鹰雪,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这个要求有些近乎妄乎,这贝叶心经的珍贵之处,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即便是同门之人得到,也未必肯示人,更别说借他仔细研究了。 “你说的是这个呀,这上面并非记载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除了一些经文之外,就是一些修炼心法,可惜我完全不懂,既然贾庆大师如此看重,就送你吧!”鹰雪倒是大方,不过他的话倒是让人咋舌,这修炼心法对于修炼者而言,是何其珍贵,可是在他的口中却在成了无关紧要的东西,真是让人头疼,鹰雪没有理会众人的想法,从身上摸出了神龙尊者送给他的那几片贝叶心经,递给了贾庆。 “送……送给我!鹰雪你不是开玩笑吧,你知道这贝叶心经的珍贵之处吗?”贾庆一向口齿伶俐,此时也变得卷舌起来,如果鹰雪不知道这贝叶经的珍贵之处的话,那么鹰雪就是一个傻子,这世上真有这么傻的人吗,贾庆再如何老于世故,碰到鹰雪,他也被弄得说不出话来。 “知道呀,这是高僧坐化飞升之后,由其元神所形成的贝叶经,其上记载着记多珍贵的东西,包括高僧所修炼的武学、经文和修炼心得。”鹰雪若不在意地说道,似乎这些东西,对他无关紧要似的。 “既然你都知道,为何还要送我,你可知道,如果有这些贝叶经,对你的修为,乃至升至天界都可以有莫大的帮助?”贾庆真是被鹰雪给弄糊涂了,像鹰雪这样的人,还真的存在这个世界上。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东西虽然珍贵,但对我而言根本就是效用不大,我可以看得出来,你非常渴望得到这些贝叶经,既然大师您需要,我何不成人之美,放在我这里,亦是没有什么作用,再说升入天界于我而言,并无多大意义。”鹰雪淡淡地说道,他是不能升为天界的,虽然成仙飞升并非他的理想,可是阴差阳借之下,无意之中前途命运竟然早就已经被注定了,多少还是有遗憾,或许这就是天意吧,对此鹰雪亦只有报之以无奈的苦笑。 “这……小僧一生阅人无数,这次还真看不出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贾庆一脸茫然地望着鹰雪,这次可真是他入世修行以来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光头大师,借我一片看看,这玩意有这么神奇吗?”曾昭立突然出手,从贾庆的手上抓走了一片贝叶经。 贾庆没有出手阻止,他知道与鹰雪这群人打交道,不需要有这么多的心计,想做什么,想说什么,直接就可以表露出来,不必有什么顾虑,难怪这些年轻人以这如此这般年龄竟然会有如此高深的修为,或许心无一物,这才是修炼者追求的最高境界吧,可笑自己天天嘴中念叨着出尘出世,其实却连几个年轻人都比不上,或许尘世之中的对自己等人的修行影响太大,以至于坠入尘网而不自知,今天与鹰雪这些人在一起之后,他才明白过来,碧玉晴轩之中那些修为接近仙体的高僧为何都一个个像小孩子一样,原来返璞归真这句话不是挂在嘴边的,而是放在心上和表露在实际行动之中的。 “靠,这是什么玩意,什么都没有,白茫茫的一片,难道只有把头发给弄光了的人,才会看到这上面的秘密吗?”曾昭立拿着贝叶经对着鹰雪不停地眨着眼睛。 “臭小子,我不踢飞了你!”鹰雪知道曾昭立在暗指什么,虽然自己现在已经长出了头发,可是看着曾昭立那副鬼模样,他就不爽,一个健步冲上前去,把曾昭立给踹得趴在了地上,以鹰雪现在的修为,曾昭立惹他还不是自寻死路。 “靠,你这家伙跟小天一个德性,是个怪胎,惹不得,惹不得!”曾昭立翻了个身躺在地上,对着鹰雪不停地摇头说道,还真别说,他躺在地上,鹰雪还真的拿他没折。 “唉,天意,天意!小僧福缘浅薄,无缘领受这等至宝,鹰雪,你还是收起来吧,等有缘之人再送与他吧!”正当曾昭立在地上耍无赖的时候,贾庆拿着贝叶经,一脸绝望地叹息道。 “大师,怎么了,难道你也看不到这贝叶经上面的东西,这可就奇怪了!”鹰雪转过身来对贾庆疑惑地问道。 “无缘,无缘,小僧福泽浅薄,无福目睹这贝叶上面之物!或许要留待有缘之人吧!”贾庆的脸上一脸重忧之色,这本属同门的心得经书,他却无缘看到,这份绝望的心情,简直让他万念俱灰。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大师何必有心结呢,万事万物自有定律,大师何不看开些呢?”鹰雪倒是心中平静得很,这些东西虽然他有缘看到,可是对他而言并无多大的用处,这不是一个鲜明的对比,于己无用,而于贾庆却是有缘无分,如果把这一切都归诸于天意的话,那么这上天就是最爱弄拿人的元凶。 “多谢鹰雪指点,小僧受益不浅,这些贝叶还是由你收藏吧,他日如果你有暇去一趟碧玉晴轩,或许会遇到有缘之人!今天所遇到之事,比起小僧这数年来在空天大陆之上所遇到的都要离奇,小僧当谨记于心,这对小僧的修行受益匪浅。”贾庆的脸色已然恢复了平静,这两天一连串的遭遇,让他彻底大澈大悟。 “恭喜光头勘悟大道,真是可喜可贺!”陈风突然兴奋地说道,因为他突然感觉到贾庆的身上流露出来一股淡淡的出尘气息,这表明他的修为又明显提高了一个境界,这两天的遭遇真是对他和自己而言,将会是一个完全的转折点。 “大师修为又提升了不少,晚辈由衷恭喜!”鹰雪当然也感应到了贾庆身上的变化,对着贾庆微微地笑道。 “多谢各位,小僧已经功德圆满,即将回到碧玉晴轩苦修,各位,他日有缘再聚!长毛,你还恋这凡尘为何?随我回山去吧!”贾庆宝相庄严,一脸肃然,眼中突然射出一阵黄光直入陈风的眼中,然后轻轻地在他的前额之上拍了三掌。 陈风有若恍然大悟,似乎在霎那间勘透了一切,身上竟然隐射出圣光的白色微光,衣袂飘飘,恍若得道高人,对着贾庆与众人作了一揖说道:“各位,陈疯子念恋凡尘许久,现在亦是回山之时了,各位保重,光头,走吧!”陈风与贾庆二人突然腾空而起,刹那间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就这样飞走了?飞哪里去了?”曾昭立见到这种怪事,立即爬了起来,张目四处观望,突然他发觉自己的身体变轻了,似乎也即将腾空而起,低头一看,原来是鹰雪与杨玉宣二人把他抬了起来,他立即就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了,果不其然,他还未叫出来之时,整个人已经飞了出去。 “靠,你们两臭小子欺负我,给我记住了,我不会放过你们的……”空中曾昭立的鬼叫的躁音,很快便消失在众人的耳朵里。 “清静多了!”鹰雪与杨玉宣二人同时会意地笑了笑。 “师兄,你又要离开了,这次无甚大事,为何不多留两天,让小弟一尽地主之谊。”舒一凡没有理会鹰雪等人,而是对着水连恩恭敬地说道,这位三师兄是他最仰慕的人,在还不知道他就是自己的师兄之前,便已经向往着有朝一日能够见到这位在空天大陆之上最为神秘的金甲战神,没想到人生的际遇竟然如此离奇。 “师弟,来日方长,边陲国不象你们西星国那般稳定,在少主未能独当一面之时,我与你二位师兄必定誓死保护他周全,别忘记了我们师们的使命,虽然你不在师门使命之列,但是亦当需尽自己的一分职责,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 “是师兄,我当尽一切能力保边陲国周全!”舒一凡恭声说道,对于自己的师傅与师兄们,舒一凡实在是无可挑剔。 正当水连恩想说话之时,突然从门外跑进一神情紧张的家奴,来到舒一凡身边,轻声地说道:“禀国师,不好了,少爷被人打伤了,犯人陈先振已经被我们抓住,关在刑部大牢里,请老爷定夺如何处置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 第176章 “什么!念祖被人打伤了,这个畜生,肯定又在星城作威作福,唉!我舒一凡自问上能对得起陛下,下对得住黎民百姓,为何老天竟然让我生下如此逆子!”舒一凡听了家奴的禀报之后,脸色异常的沉重。 “师弟,这是怎么回事?为兄似乎从未听你提起过贤侄!”水连恩的脸色不由一变,对于他这个从未见过面的侄子,倒是多了几分好奇,他想知道这位宝贝侄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畜生你就别提他了,我不知道前世做错了什么事情,生了如此孽子!别提他了,一提他我就一肚子的火气!”舒一凡忍着满腔的火气说道,在水连恩的面前,他可不敢爆发出来。舒一凡转身对家奴问道:“我已经告诫过你们很多次了,这个孽子不管在外面闯了什么祸,都不准仗着我的名头!那个畜生伤得重不重,死了没有,没死的话就叫人治疗师去救救他,别指望我,我不会帮他出头的!下去吧!” “是,小人告退!”那个家奴被舒一凡一顿喝斥,立即惶恐地跑了下去。 “师弟,你这是何苦呢,你膝下就只有这一独子,明明很关心,为何却要如此冷漠!你对别人可以容忍,为何对他如此无情呢,这不是你的作风!”舒一凡的脸色异常凝重,在场之人亦只有水连恩敢如此跟舒一凡说话。 “师兄,你不知道,这个混蛋自从他母亲难产病殁之后,我又无暇管束他,这才养成了他这副无天无地的德性,从来就没有做过一件好事,学什么,坏什么,在这星城之中,简直是一霸,经常惹事生非,虽然我严令他出府,可是还是难以管束,唉,别提这个不成材的畜生了,气死我了!”舒一凡一脸无奈地说道,看来,他这个宝贝儿子,还真是让他头疼。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师弟,孩子还小,或许过上一两年就懂事了,你可不能绝望,否则,对你与他都非好事!”水连恩连婚都没有结,对于这点,他还真的没有什么经验。 “我说舒大国师,看你平常头脑挺灵活的,这时却如此想不通,还是我帮你出个主意吧,为何不将令子交给我师傅看管,我看在他手上,他准跳不起来。嘿嘿!”曾昭立得意洋洋地说道,如果在水连恩和他的手上,就是块顽石也会被他给化掉了。 “我怕给师兄添麻烦,再说这个不肖子虽然资质不错,奈何却总是没有恒心,做什么事情都是半途而废,我怕他给师门丢脸,故而不敢开口!”舒一凡被曾昭立说得心动,如果是水连云与水连波,他倒不敢把舒念祖送去,不过,如果是换了水连恩就不同了,金甲战神可不浪得虚名,尤其是水连恩这副模样,不威自怒,相信一定可以教舒服念祖的。 “哈哈哈,你呀,就是爱绕弯子,你我师兄弟还有什么需要遮掩的吗?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如果这小子不争气,可别怪我手重,到时候,你这个做父亲的可不要心疼呀!”水连恩望着一脸渴望的舒一凡大声地笑道。 “绝对不会心疼,眼不见为净,我把他丢到边陲国,随便师兄如何整治都行!”舒一凡见水连恩答应自己的请求,不见开怀大笑起来,如果把舒念祖送至三位师兄的手上,相信以后会有大出息的,他也可以省心了。 “嗯,我们去看看他吧,如果伤势不严重,明天我就带他上路,如果伤势重的话,那就以后让幽影把他送到边陲国吧,我在那里等他!”水连恩久经人事,舒一凡的这点心思,他怎么会看不破。 “真是幸福呀,终于升级了,有人也要叫我一声师兄了,国师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督导这位小师弟的,细心地栽培他!”曾昭立笑嘻嘻地说道,原来在杨玉宣等众人之中,我们这位昭立大哥是排在最后一名,垫底的家伙,难怪他极力促成此事。 “你教导念祖?这个畜生真是有‘福’了!”舒一凡无奈地苦笑道,刚才他一时高兴,似乎给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自己的宝贝儿子落在曾昭立这帮家伙的手里,不知道会被整成什么样,不过这样也好,玉不磨不成器,亦是该轮到他吃苦头的时候了。 “走吧,师弟你别理这东西!”水连恩摇着头说道,曾昭立这个家伙从没人跟他能够扯得清,只有像鹰雪与杨玉宣那样,把他丢出去,一切都清静了。 “东西?!师傅,我好歹也是你的宝贝徒弟,你怎么能够如此说我呢,我是小东西,那您老不就成了老……”曾昭立正想说出口的时候,水连恩突然一个急转身,横眉怒目地看了曾昭立一眼,吓得他把剩下的话给收了回去。他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的意思说,您老人家教训得是,教训……哎哟,谁又踹我!”曾昭立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只觉得几支脚同时把他又给踹趴下了。 “是我们!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我们代师傅他老人家教训你!”杨玉宣、周明、谢好等人站在曾昭立的旁边,理直气壮地说道。 “哈哈哈!真是有趣,真是有趣!”舒服见到这种有趣的场面,立即大声笑了起来。 “哎呀,坏了!”舒一凡刚走了几步,听到了舒服的笑声,立即发动,把舒服给拖到了自己的身边。 事实证明舒一凡还是有先见之明的,曾昭立本想好好整整舒服,没想到却被舒一凡给捷足先蹬,只好朝着杨玉宣等人望去,没想到这些人都知道曾昭立想干什么,一下子就跑得无影无踪了,而高翔与吴恩德两人正聊得开心,见势不妙,立即顿作鸟兽散,现场就只剩下了鹰雪,曾昭立立即开动,一个急跃就想抱住鹰雪,可惜,有人比他的动作更快,白影一闪,便抢在了鹰雪的前面拦住了曾昭立。 “嗯嗯嗯!”一阵醒耳的怪声传入曾昭立的耳中。 这声音不对,曾昭立不禁睁眼一看,原来他抱住的不是鹰雪,而是刚刚出现的小天,不知为何,曾昭立可谓是天不怕,地不怕,连水氏三兄弟,他都不太害怕,他都敢抱着他们用他的‘粘缠功夫’,可是碰到小天,曾昭立就觉得不自然,见自己抱住的是小天,曾昭立不禁傻了眼,立即跳了开去,一下子飞到空中,急飞而去。 小天的豆腐可不是这么好吃的,小天浓眉一皱,一个响亮的唿哨,小鸟、三翅孔雀王这两个小天的死党,立即追尾随着曾昭立的尾巴而去,幸好曾昭立没有把自己的幻灵燕带来,否则连幻灵燕都对着曾昭立展开攻击,我们的昭立兄岂不是欲哭无泪! 鹰雪没有理会随着水连恩与舒一凡二人而去,刚才他听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名字,细细一想,原来竟然是他,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陈先振!”鹰雪轻轻地念道,正是这个纨绔公子,当日在国师门前受窘之时,他让人给了鹰雪两个枚银币,虽然他当时只是无意之举,不过,鹰雪却不能不念这份情,今日他有难,鹰雪当尽一分绵薄之力。 舒念祖,舒一凡的独子,现在被人揍得像个猪头,原本尚可称得上俊秀的小白脸,现在竟然如同充了血的猪头一般,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而且肋骨还被人打断了一根,正在躺在床上叽叽歪歪,不过,他见到舒一凡之后,立即把头转到了一旁,而且马上就闭上了嘴,再也不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之声。 “这个浑帐东西!你看看他气不气人。”舒一凡看到自己宝贝儿子被揍成这个样子,依然对他不理不睬的,刚刚平息下去的火气立刻窜了上来,霜眉一皱就准备揍人。 “师弟稍安勿燥,你怎么连原委也不问声就动手呢,你这样孩子岂不是越打越生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问问是怎么回事吧!”水连恩摇了摇头说道,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对冤家父子,正应了那句古语。 “兴福,你整天跟在少爷身边,你说说今天又是怎么回事?”舒一凡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身边的一个年青人问道。 “禀老爷,今天的事情错不在少爷,而是全在那个陈先振的家伙身上,今天小人与少爷偷溜出府去,正在天香酒楼吃午的时候,突然听到了那个陈先振在大声败坏老爷的名声,少爷实在是气不过,所以才上前理辩,没想到这个陈先振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明知道少爷的身份,竟然还如此不给情面,他的身法非常奇妙,小人与少爷都被他戏弄得晕头转向,还不止于此,在我们无还手之力时,那个陈先振竟然趁机出手将少爷打成重伤,请老爷为少爷做主。”兴福一脸气愤地说道。 “竟有此事,这个陈先振是何许人了,为何对老夫有如此之深的成见!真是一个奇怪的年轻人!”舒一凡听了兴这福的话后,不禁感到惊诧,在这京城之中,像这般大胆的年轻人还真的不多见。 “禀老爷,这个陈先振乃是星城第一大富商陈克金的独子,这个家伙仗着家中有几个臭钱,四处耀武扬武,把我们国师府也不放在眼中,老爷说他这是不是欺人太盛?”兴福理直气壮地说道。 “你还敢说,念祖就是被你们这些人给怂恿得越来越坏的,回头我再来收拾你们。”舒一凡那凌厉的眼神一扫,吓得众家奴立即闭上了嘴,一个个都溜出了房间。 “师弟,念祖伤得不轻,是否要我替他治疗一番!”水连恩真不知道如何评价舒一凡父子之间的事情,一代英雄一代衰,他除了感慨之外,他这位国师师弟,虽然在朝中威风八面,一言九鼎,可是他的家里却是乱成一团,对此,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不用,让他受些苦头也好,反正也死不了,让他躺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也让我省心不少!”舒一凡冷冷地说道。 “师傅,你就让水前辈帮念祖治治吧,不然,他会很痛苦的!”舒服拉着舒一凡的衣襟撒娇地说道。 “唉,真拿你没办法,随便了!”舒一凡无奈地苦笑道,碰到这位宝贝徒弟,他真没办法。 “你怎么这么看着我?”舒服看着鹰雪那一脸好奇的眼神,不禁有些害怕。 “我在想,原来这一招你比曾昭立更加熟悉,你跟昭立哥,真是一个类别的,这招挺好使的吧,看来,我跟你以后要经常保持距离,免得被你缠上!”鹰雪似笑非笑地说道。 “鹰雪,你似乎有事?”舒一凡见舒服的脸被羞得通红,立即挡在了舒服的面前。 “是呀,前辈,我正是为陈先振之事而来。”鹰雪搔了搔头说道,这事一时之间,他还真不知道如何启齿。 “鹰雪你认识这个陈先振?”舒一凡好奇地问道,这鹰雪来不夜星城的时间不长,似乎没有什么机会交朋友。 “不认识,可以说他的模样我都没看清楚,是这样的,当日我从精灵之城回来之时,正好被挡在府外,遇到了这个陈先振,当时,他给我了两枚银币,我见他尚有一丝天良未免,故而想救他出狱,亦算是报答他这两枚银币之恩吧。” “原来这其中尚有这等事,唉,一饮一啄天注定,缘分呐!”舒一凡不得不叹息地说道。 “你不是成了乞丐了吗?像你这么出类拔萃,这么有型的帅哥,怎么会被人当成是乞丐呢,哦,我差点忘记了,当时的某人似乎是一身破烂,一个大光头,似乎是我把他带进府的,某些人怎么不报答我的大恩呢?”舒服听了鹰雪的话后,一脸笑意地从舒一凡的背后钻了出来,意有所指地说道。 “大哥,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嘛,你怎么老是踩痛脚呢?”鹰雪尴尬地说道。 “不是踩痛脚,是踩臭头,臭光头!”舒服得理不饶人,毫不留情地戏谑道。 舒一凡还真不知道如何收拾这局面,此时,一个家奴跑进来对着舒一凡轻轻地说道:“老爷,外面有位陈克金的中年男子求见您,他说是来给你请罪的,不知老爷是否要见他?他人正在偏厅奉茶。” “呵呵,正好见见他,鹰雪、舒服,你们也跟我一起去见见他吧,我倒想看看,他是否也象我这般无奈。”舒一凡突然苦笑了几声,率先走了出去。鹰雪早就想溜了,急忙跟着舒一凡走了出去。 “罪人陈克金给国师请罪,小人教子无方,请国师治小人的罪,在下愿以这条老命,换回逆子陈先振一命,国师大人大量,请让小人代替儿子顶罪,请国师成全!”舒一凡刚走进偏厅,一个中年人便冲过来拜倒在他的脚下。 “快快请起,勿需如此大礼,有事慢慢说,有事慢慢说!”舒一凡一听就知道是与自己同病相怜之人。 “多谢国师,多谢国师!”陈克金一脸感激地站了起来。 “陈先振与我家那个不肖子之事,我都知道了,此事我不打算追究的,稍后我就让人去刑部放令郎出来。你回去等消息吧。”舒一凡见陈克金的那副模样,不忍之心大起,看着他,舒一凡不禁想起了自己,有朝一日,或许自己就是陈克金这副模样。 “多谢国师,不过,小人的意思不是这样的,小人的意思是想让国师把我家那个逆子关在刑部大牢里一年半载的,也好让他受些苦头,我与他娘实在是无力管束他了,为了他,小人与贱内不知道费了多少心血,用尽了所有的办法,奈何这个畜生总是改不了劣根,尤其在外面学艺回来之后,便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还自封什么‘一叶枫落’,跟一群狐群狗党混在一起,隔三岔五让人找上门来,整天地在外头惹事生非,我就不该送他去习武,以致酿成今日之祸。实在是无奈之下,小人只有用此下策,让他在狱中呆上一年半载的,希望他能够悔过,希望国师能够成全。”陈克金的话音还未落,舒服的轻笑声就传入了大家的耳中。 “这位小兄弟不知道为何发笑?”陈克金疑惑地问道,敢在舒一凡面前如此不拘之人,想必来头不小,虽然他是星城首富,可是在舒一凡的这位大国师的面前,他知道自己没有多话的权力。 “我在笑你们两个,一个宁愿让自己的孩子躺在病床上起不来,一个却宁他孩子坐牢,这世上有你们这样做父母的吗?这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舒服轻轻地笑道。 “唉,小人也是无奈之举,为了这畜生,贱内几次被气得心绞痛病症发作,她的身体原本就不好,现在又被这个畜生气,这样下去,我恐怕她不久于人世,唉!”陈克金的话深深地震撼着一旁不言不语的舒一凡。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又能怪谁呢,子不教,父之过,这……其实,或许还有办法可以想的!”鹰雪本想说下去,可是看了一眼旁边一脸迷茫的舒一凡,他又忍住了,把话锋转了过去。 第177章 “有办法吗?请这位小哥不吝赐教!”陈克金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脸渴望地望着鹰雪。 “你当真愿意为了你的儿子去坐牢吗?如果我要你以命换命,这样你愿意不愿意?”鹰雪神情严肃地盯着陈克金。 “愿意,如果真的用我的生命可以换得儿子回头,我愿意用死来交换,我已经行将就木,我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他吗?只要他能够回头,我死不足惜!”陈克金毫无犹豫地回答道。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真死倒不用,只是要委屈你装死,重症当下猛药,否则,不能见效,我曾经听说过一则故事,情形跟你大几相仿,也是说一个富翁,老年得子,可能是太过于溺爱,他的儿子,整天与一群混混花天酒地,到处惹事生非,这名富商实在是没有办法,痛定思痛之下,他最后想了一个绝招,终于使他的儿子浪子回头……” 鹰雪的话还没说完,舒一凡与陈克金都着急地同声问道:“什么绝招?” “呵呵,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好办法,这名富翁散尽了自己的有的家财,并且把自己的房屋都放火烧掉了,让一家人都重新变成了一铭不值的穷光蛋,没了钱,追随他儿子的那群混混自然就远离他而去,为了生存,他的这名儿子终于知道了富裕的生活来得多么的艰辛,他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最后自然就浪子回头了,当富翁说出这一切的时候,他也明白了他父母当初的一片苦心!” “重病当下猛药,原来是这个意思,我明白了,完全明白了,我愿意装死,也愿意散尽家财,亦愿意放火烧掉自己的房子!”陈克金一听完鹰雪的话后,马上明白过来了,立即表示完全可以按照鹰雪的意思办,看来,他真的被这个陈先振逼得没有办法,连这条办法也愿意偿试。 “呵呵,其实也不用烧掉房子,也不用散尽家财,只是可能需要劳烦国师大人帮忙了!”鹰雪的神情有些落寞,他真羡慕陈先振有这样的父母,为了自己的孩子可以抛弃一切,这需要何等的勇气和魄力,而他却始终是孤单一人,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在,这是何等的痛彻心扉。 “我能帮上什么忙,我自己的事情还没理清呢,我那个不肖子怎么办呢?”关己则乱,现在的舒一凡见鹰雪帮陈克金出了如此的主意,而他却什么都沾不上边,不由着急起来,此时的舒一凡哪里还有平时那种冷静稳重的样子。 “国师不用着急,我想有水前辈来管束他,他也会回头的。”鹰雪不由苦笑,没想到堂堂的舒大国师,竟然也会有如此失常的时候,血浓于水,此话真是入骨三分。 “请国师帮助小人,小人愿意把全部的财产都送与国师!我……”陈克金怕舒一凡反悔,想立即逼他答应,可是话刚出口就开始后悔,他似乎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舒一凡可是堂堂的国师,他岂能与他这样说话,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陈老板,你放心,我早就已经答应过这位年轻人了,会帮他一个忙,那就是帮放过你的孩子,你要谢就谢他吧,如果不是这位年轻人求情,陈先振恐怕真如你所想的那样,要留在刑部大牢里了,而且绝对不会是止一年半载的。”舒一凡果然有些不爽,他今天的心情原本就不太好,这陈克金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不让他见识一下国师的威严,他还真不知道马王爷是长着三只爷的。 舒一凡的国师威严一摆出来,吓得陈克金立即跪倒在地上,他虽然是星城首富,可是在舒一凡这位国师的面前,岂有他放肆的份,陈克金只有不停地道歉,祈求舒一凡的谅解。 鹰雪有些不忍心,便把陈克金扶了起来,舒一凡也不想让鹰雪难做,撤下了脸上的寒霜,陈克金察言观色,知道危机已经过去,暗暗了松了一口气之后,这才战战兢兢地问鹰雪道:“恕小人眼拙,小人不知道在何处与公子爷见过面,您为何要帮小人呢?” “呵呵,此事说来简单,当日我遇难之时,承蒙令郎赏了两枚银币,俗话说: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在下就是来还这份人情的,如若不是看来令郎天良未泯,尚有可救之处的话,在下亦不想理会这分闲事。” “这畜生竟然有如此福泽,真是遇到贵人了,小人多谢公子爷救命之恩,请受小人一拜!”陈克金一听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如果不是鹰雪说出来,这其中的原委,他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算是你家这个陈先振少爷运气好,如果不是遇到了他,这一劫恐怕难以渡过,即便是老夫不管此事,恐怕令郎也会在狱中被打个半死,刑部大牢可不是那么容易出来的!即便是你家财万贯,恐怕也会被耗尽。”舒一凡知道何时用恐吓法最见效。 人心似铁,官法如炉,再厉害的人被关进了刑部大牢都是九死一生,尤其是此次打伤了国师的公子,恐怕他就是送钱也没人敢收,陈克金久经人事,这点道理他还是明白的,当下,陈克金对着鹰雪鞠躬说道:“多谢恩公救命之人,小人代不肖子叩谢你的大恩大德,请恩公赐告姓名,小人一定谨记恩公大名,永世不忘!” “你别这样,我可受不起你的大礼,我只是报恩罢了,算是我与陈先振有缘分吧,我的姓名你就别问了,知道了对你没有好处,我是个不祥之人!”鹰雪苦笑地说道。 “恩公何出此言,您乃是我全家的恩人,请您务必告诉我您的姓名,否则,小人就在此地长跪不起!”陈克金突然跪在地上不肯起来了。 这一招鹰雪还真没有办法,只好将陈克金扶了起来,无奈地对他说道:“我叫艾启鹰雪,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 “原来是边陲国的国王,小人真是有眼无珠,请陛下见谅!”陈克金一听鹰雪的自我介绍,脚一软,又跪了下去,他早就猜到了鹰雪来历不凡,能够在国师府如此随意之人,岂会是简单人物,他真是庆幸,好在陈先振这个逆子无意之中救了他们一家的性命,否则,这次的劫难绝对是难以躲得过,正如舒一凡所说,即便是他不出面,他手下的那些官员也绝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一家的。 “呵呵,陈老板言重了,鹰雪只是一不祥之人,你又何必如此呢!”鹰雪苦笑地说道,‘三分*描来易,一段伤心画出难’,鹰雪笑声中所含的那种悲凉与无奈,让舒一凡与陈克金这两位久经人事之人,暗暗叹息不已,虽然不知道鹰雪为何会如此悲伤,可是那种心境与气氛他们是完全能够感受得到的。 “对了,鹰雪,你让老夫做什么你都没说呢!”舒一凡见鹰雪开心,立即转移了话题,他想把鹰雪从这种悲愤的心境中转变过来,一个王者可不能有这样悲凉的心境,这对于整个边陲国都没有好处。 “哦,整个计划是这样的,首先宣布陈先振的死刑,然后让陈老板冒险把陈先振从狱中救出,而后,我想让前辈帮忙封了陈老板的房子与不财产,并且把陈老板夫妇入狱,然后传出陈老板夫妇的死讯,再全国通缉陈先振,我让幽影出面把陈先振带到圣城,让他在那里转变过来,不过,如此一来,国师大人就成了陈先振的仇人了,这个包袱不知道国师能不能背得起!” “哈哈哈,为政者哪能没有敌人,既然鹰雪你开口了,我岂有不答应之事,不过,这个黑锅虽然不重,可是背得冤枉!”舒一凡苦笑地说道,好人难做,坏人易当,一不小心就干上了。 “嗯,那就多谢舒前辈了,等事情完结之后,我就把陈老板接到边陲国去,这期间,你们父子可不能相见,否则,一切计划都前功尽弃了,陈老板可明白,走出这个大门之后,你就要与你的妻子做好逃难的准备,到时候我会派人来接你们夫妇的,我们边陲国再见了!”鹰雪微笑地说道,这个世界上谁都希望自己是导演,看着别人表演自己设计的一切,无论怎么说,这都是一种成就感。 “你意思我完全明白,多谢陛下,小人一定永记您的大恩大德!”陈克金感激地说道,这样周密的计划,他可连想都不敢想,因为这需要借于许多人的力量,他一个人是无法办到此事的,当然如果有舒一凡这位国师和鹰雪这位国王相助,那一切就完全办到。 “此事由谁去做呢!老夫背个黑锅倒还行,可是却不能亲自出面。”舒一凡苦笑地说道,鹰雪这是什么馊主意,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而耗费这样庞大的人力物力来做这件小事,似乎有些太小提大作了。 “国师,救拘执物,趋急振穷乃是莫大的善德,您应该鼎力相助才对啊!就算晚辈我请您帮个忙,他日晚辈一定还你这个人情,行吗?”鹰雪见舒一凡的脸色不太乐意,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这舒大国师,有时候的谱还真够大的。 “为了一个人的事情,耗费如此大的人力财力,这不值得呀!”舒一凡口中虽然如此说,可是他的眼神似乎盯在了舒服的身上,好象是在等某些人的态度。 “师傅呀,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了,你就答应吧!”舒服突然拉着舒一凡的衣服撒娇地说道。 “好好好,我答应,我答应还不行嘛。一切就照鹰雪的意思去做吧!”舒一凡把球又踢给了鹰雪。 “那好吧,明天晚上就行动,陈老板,你立即去刑部大牢告诉陈先振,他要被处斩的消息,以便于你们方便行事。我派幽影跟你一起去,由他负责营救。救出之后,我让幽影带着陈先振直奔圣城,之后,国师大人会让人送你们来边陲国的,陈老板还有何事放心不下的吗?”鹰雪一脸诚意地望着陈克金问道。 “呵呵,既然已经没有退路,不舍全力一搏,此事就拜托三位了,三位恩公请受小人一拜!”陈克金躬身对着舒一凡、舒服和鹰雪三人鞠躬说道。 “我叫幽影前来,你们立刻开始行动吧!”鹰雪跑出去,把幽影叫了过来,简单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与幽影听,然后便让陈克金把幽影带走了,虽然幽影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鹰雪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可是鹰雪的话,他毫无怀疑的理由,只要是鹰雪的吩咐,他只管照着做就可以了。 “鹰雪,这抄家的事情,你派谁去呀,反正我是不会去的,也不会让别的官吏去做,这样太有失我的名头了,传出去还真是不太好听!”舒一凡皱着眉头说道,刚才陈克金在这里,他不好说话,鹰雪虽然是一国之主,可是这里是西星国,不是边陲国,何况还有一个舒服在这里听着,这一切让他都有着很大的顾忌。 “国师大人,犯人劫狱逃跑,让你按律法治罪,封了他们的财产,将他的父母下狱,这又不是什么倒施逆行的举动,你难道也有为难之处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国师大人不会连这点善心也没有吧!”鹰雪不知道舒一凡为何有如此表现,还真以为他连这点善心都没有了,语气也未免有些重了起来。 “你在说什么呢,我师傅什么时候说不答应了,你以为这里是你边陲国呀,那里你最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别忘了这里是西星国,我师傅他上面还有西星国的国王陛下呢,况且西星国这么大,师傅的政敌如果知道了此事,肯定会拿这件事情做文章的,在国王面前诋毁我师傅的名誉的!你还理直气壮呢,你只为别人想,可曾考虑我师傅的感受和为难之处。”舒服一听鹰雪的语气便不爽,立即大声嚷了起来。 “算了,鹰雪也没有错,可能是我人老了,做事犹犹豫豫,婆婆妈妈的,此事我会向陛下禀明的,鹰雪多虑了,老夫既然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办妥的,你就放心吧。”舒一凡急忙劝阻了舒服,鹰雪的面子他是要给了,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他那三位师兄,他也一定要帮鹰雪办好此事,毕竟鹰雪亦是一国之主,考虑问题来难免会主观武断一些,这也不能怪他,舒一凡长期伴随在国王左右,这点脾气与禀性,他是摸得一清二楚的。 “前辈,你此话真是让我惭愧,舒服骂得对,我还真没有站在你的立场上考虑过,我真是太武断了,对不起,前辈!”鹰雪惭愧地说道。 “算了,此事就这样定了吧,我出去让人办妥此事,鹰雪你明天要与高翔等人去圣城,你与大家去聚聚吧,舒服,你跟我回去,我正好将此事禀报给陛下,走吧,别在这里耽搁了,这些天你天天往外跑,如果你父王怪罪下来,我也担当不起。”舒一凡拦着舒服就往外走,舒服无奈只好低档着头跟舒一凡离开了偏厅。 接下来的事情都顺利进行,鹰雪把事情都交给了周明与幽影,幽影负责带着陈先振去圣城,而周明则负责事后带着陈克金夫妇二人去边陲国,这里的事情基本上也差不多了结,鹰雪与水连恩、高翔、谢好、曾昭立、吴恩德等人,于第二天早上便辞别了舒一凡,准备离开西星国,令人奇怪的是,那个古灵精怪的舒服并没有出现在大家的面前,而鹰雪虽然早就已经知道了舒服不能来了,可是心里还是多少有些惆怅,毕竟是与他相处了这么久,多少有些感情,他没来送行,鹰雪还真觉得有些不太舒服,“又是舒服!呵呵!”鹰雪一想起他不禁苦笑了两声。 舒一凡听到了鹰雪的苦笑后,转过头来意有所指地问道:“鹰雪,你觉得星城有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人或事呢?” “哪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人和事,我只是想起了舒服,奇怪他今天为何没来凑热闹,毕竟是朋友一场,他没来,我感到有些奇怪,故而有些感慨而已,前辈似乎是意有所指。”鹰雪疑惑地问道。 “没有所指,没有所指,我忘记告诉你了,舒服有事不能前来送行,昨天他跟我说过,刚才不是你提起,我还真的忘记了!”舒一凡浅浅地笑道,说话之时,他的眼神却又不停地四处观望,象是在等等着什么人似的。 “喂,舒大国师,你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们可要走了,你为何挡在大门前,似乎不想让我们离开是吧,那好,我们就在你这里多蹭几顿饭吃,吃得你心疼了再走!”曾昭立见大家被堵在门口,不禁开始乱叫起来。 “呵呵,曾兄弟误会了,请各位!”舒一凡像是恍然大悟似的,让开了路。 “舒前辈,你勿介意,这个家伙就是这德性,您不要怪他,我代……” 鹰雪的话还没说完,空中传来了一阵绚丽的魔地火焰,舒一凡突然高兴地说道:“来了,来了,呵呵,鹰雪,舒服派他的妹妹来给你送行了!” “舒服的妹妹,那不是星愿公主吗?”鹰雪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一个舒服就已经够累人了,这个星愿公主肯定不太好惹,而且舒一凡曾经提过保媒的事,这下子可没脸见人了。 第178章 “哎呀,奇事了,我们的鹰雪哥哥竟然也会脸红,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我看此事不简单,不简单呐!”曾昭立像是抓住了鹰雪的短处,立即围着鹰雪转个不停。 “去去去,小孩子不懂就别捣乱!”鹰雪还真的给曾昭立看得不好意思起来,脚一伸就想踹过去,幸好曾昭立见识得早,马上就躲到了水连恩的身后,有他这位师傅老大做挡箭牌,鹰雪就是再能耐也不敢造次。 “陛下,我西星国以国宾之礼相待,这星愿公主从未亲自送过客,今天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这星愿公主受舒服之托特意来为你饯行,你意下如何?”舒一凡笑吟吟地说道,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这,这,有些太严重了吧,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鹰雪满脸通红地说道,严格说来,星愿公主与他的半面之缘,倒是让鹰雪记已犹新,美女他不是没见过,像精灵仙子,花惜春,水无痕都是绝色美女,可是这星愿公主他却没有真真切切地看过,犹抱琵琶半遮面,倒是更加容易让人记忆深刻。 “你鹰雪不是这么怕羞吧,只是让你去见星愿公主,又不是让你上阵杀敌,你怎么变得这么窝囊起来了?”杨玉宣一脸诡笑地激将道。 “没听说过女人是老虎吗?我看,鹰雪哥这次要亲自打虎了!上呀,我从精神上支持你!”曾昭立见有人帮腔,立即在水连恩的身后,大声乱叫起来。 “就没见过你这样能折腾的!”水连恩轻轻地在曾昭立头上敲了几下,把这个幸灾乐祸的家伙给打闭上了嘴。 “鹰雪,公主已经在前面城外长亭之中等你们,来吧,老夫带各位前去。”舒一凡拉着水连恩径直往前而去。鹰雪与杨玉宣、曾昭立、高翔等人紧随其后。 “鹰雪,说真的,这星愿公主闻名久矣,只是从未蒙面,你见过他吗?”高翔一脸期盼地问道,传闻之中的星愿公主绝世无双,而且传说能够娶到她的人将是空天大陆称霸一方的王者。 “见过,又没见过!”鹰雪满腹心思地答道。 “见过又没见过,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曾昭立本想一脚踹来,不过,现在街上行人众多,只好悻悻地收回了脚。 “唉,如果你们看到星愿公主,你们就知道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觉得星愿公主那双眼睛挺眼熟的,似乎在哪里见过似的。”鹰雪越想越觉得这星愿公主似曾相识。 “哎哟!酸,真酸,差点连牙都酸掉了,还真以为自己是大众情人了,也不瞧瞧那德性,人家只是派一个星愿公主来送行,你就满脑子绮念,真不知道你这颗脑袋里想些什么东西!”曾昭立不屑地说道,这星愿公主再迷人,也没有这知大的魅力吧,竟然连鹰雪也有些失态,这可是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奇事。 “也对,想那么多干什么,一会儿就见到了她,你们自己看吧,君子坦荡荡!”鹰雪使劲地摇了摇头,眼神也从迷离之中恢复了过来。 一行数人随着舒一凡朝城外而去,沿途的百姓谁不认识舒一凡这位鼎鼎大名的大国师,都好奇地盯着跟在舒一凡身后的这群年轻人,从来没有见到过舒一凡如此徒步出城,堂堂国师如今竟然只是一名引路人,沿途百姓与军士无不投以好奇的目光,而众人关注更多的则是跟在舒一凡身后的这群年青人,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何来头,竟然能够让舒一凡引领他们而行,这份荣誉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得到的,傻瓜也能猜出这是一群来头不简单的人物,只是猜不出这群人是来自哪里,最近似乎没听说过,最近星城来过什么国家的王公贵胄,可是为何能够惊动舒一凡这位大国师亲自接送,这倒是一件奇事,人就是这样,越是弄不明白的事情,越是能引起人们的好奇之心,鹰雪等人的身后留下一片质疑的声音。 鹰雪心中有事,也没留意这些,倒是小天暗暗后悔,早知道有这么拉风的场面,他就换一副容貌了,至少也能有些回头率,现在这副德性,真是丢人。 没有人能够跟出城门,星愿公主何许人也,西星国的国宝级公主,她亲自出城,一路之上早就已经被封锁,戒严。一般之人根本就不能越过城门。 轻风微起,衣袂飘飘,香气袭人,妙曼的身材,宛如凌波仙子,不沾尘世气息,一袭白衣的星愿公主站在长亭之中,与周围的景色浑然一体,这种独得上天恩宠的绝世美女,无论在哪里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那样惹人注目,让人迷醉。 “这就是星愿公主吧,果然是绝世姿色,远观已经如此迷人,如若靠近,恐怕难挡其诱惑,幸好老夫已经然年迈,定力尚算得上可以,否则还真的抵挡不住她的迷人魅力!你看这群臭小子!”水连恩指着身后的鹰雪等人,不禁摇头苦笑。 “不对呀,还有一个圣人!”舒一凡指着站在一旁举目四处观望的小天说道。 “这小子竟然有如此定力,连我都自叹不如!”水连恩苦笑地说道,他怎么也没看出来小天会有如此定力,竟然不为美色所惑,还真是让他意外。如果他知道小天只是一头灵兽,而没有丝毫人类的审美观时,不知道应该做何感想。 听到了轻轻的细语声,星愿公主慢慢地转过身来,这一转身,令杨玉宣等人大跌眼镜,这星愿公主的脸上竟然蒙着一层白色的面纱,令人难窥全貌,不得不让人心生遗憾之感,不过,正如鹰雪所言,那双幽怨的眼神,似嗔似怨,一种无言的抗争,一层淡淡的迷茫之情,让所有与之接触的人都不由暗自怜惜,心生一种想救她出牢笼的冲动。 “我靠,难怪大家都说这星愿公主是举世无比的美女,就这一双眼神就足已要了人的老命,更别说其他的了,今天之后,恐怕再也没有哪个美女的眼睛能够如此让我神动魂销了。”曾昭立站在那里呆了半晌之后,终于回过神来开始感慨。 “还真的别说,鹰雪说得没错,星愿公主的这双眼神真的似曾相识,或许就是这让所有的人都感到似曾相识的双眼神,才能让所有见过她的人都产生共鸣,这就是她吸引人的地方吧!”杨玉宣的修为在众人之中是较高的,稍微惊鄂之后便回过了神来,而且还分析得头头是道,对于他的话,大家都比较赞同,因为所有人实在是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形容自己这种奇怪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是大家都一样的。 “不听老人言,你们以为我定力差嘛,现在知道厉害了吧!”鹰雪幸灾乐祸地说道,这群家伙就是这样,不到黄河心不死,应该戏虐一番,否则,还以为他在吹牛呢。 “鹰雪哥,果然厉害,小弟屁股屁股(佩服)。”这是曾昭立最近发明的新词,鹰雪当然没听说过,加上曾昭立故意吐词不清,鹰雪敢没听清楚。 “嗯,你知道就好!”鹰雪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故做大肚地说道,没想到却引来一片轻笑声,弄得鹰雪不知所措,还以为哪里出了错呢。 “没事,没事,你还不去见见星愿公主,说不定他就看上了你,而且你绝对是空天大陆上的王者,我等绝对相信你!”杨玉宣忍住笑意,推搡着鹰雪上前而去。 “这回他可完蛋了,看他怎么糗!”曾昭立一脸得意地站在那里,准备看鹰雪的笑话,鹰雪这个家伙他还不了解,看到女孩子时就有机会看他糗样了。 舒一凡也装作没看见,把头扭在了一边与水连恩轻轻细言起来,那模样似乎在讨论着什么机密大事一般,丝毫不理会一脸窘相的鹰雪。 倒是星愿公主大方得体,径直走到鹰雪身边,轻轻地对他说道:“鹰雪陛下为何如此模样,难道对心月有何不满,或是心月待客不周,惹得陛下不高兴?” 如嗔似怨的声音,让鹰雪更加感到惶恐,面对星愿公主,他还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回话,尤其是星愿公主那双幽怨的明亮眼眸,鹰雪偷描了一眼之后,就再也不敢细看,只有满脸尴尬地站在那里。 “鹰雪,你这是怎么了,公主同你说话呢,你怎么发呆呢!是不是在想心事呀!”舒一凡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鹰雪的身边,轻轻地蹭了他一下,满脸笑意地对他说道。 “哦,我与公主素昧平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下已经见过公主,请代我感谢贵国的隆重招待,我就先行告退了!”鹰雪哪敢与这种仪态万千的偶象型美女对阵,他只有落慌而逃,以鹰雪之见,现在这个阵仗,逃走那里最好的。 “呵呵呵,没想到鼎鼎大名的艾启鹰雪,竟然只有如此胆识,你真怕我吃了你呀,或者是我长得很丑,以致于你一看到就想要退避三舍?”星愿公主突然轻声笑了起来,这一笑倒是激起了鹰雪的怒气,这都要怪舒一凡与舒服,他俩曾经说过保媒的话,鹰雪故而觉得有些尴尬,本来鹰雪对这种太过于招摇的美艳女子并无多大的兴趣,这种女子虽然窈窕动人,可惜却是大众情人型的,并不适合于他。 鹰雪停下脚步,眼睛直逼星愿公主,冷声地说道:“公主美艳无双,鹰雪自知才貌疏漏,在公主面前只有自惭形秽,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在下谢过西星国主与星愿公主的看重,来日公主如若有暇来我边陲国,鹰雪必定竭力招待,以谢贵国热忱!” “你!?”星愿公主听了鹰雪这种冷冰冰的话后,不禁为之气结,幸好舒一凡在一旁轻轻咳嗽了两声,星愿公主微微颤抖的身躯才恢复平静。 “鹰雪,我国派公主来相送,这乃属实无前例之事,你如此冰冷,这对我西星国而言亦算得上不太尊重,请你坐下来,喝完这杯水酒再走如何?”舒一凡的语气也有些不快,这毕竟事关国体,他再如何看重鹰雪亦得先维护本国之尊严。 “对不起,刚才语气有些太重,请公主与国师见谅,烦请二位代为谢过西星国主的热忱,鹰雪一定谨记于心!”鹰雪听了舒一凡的话后,亦感到自己有些过分,毕竟星愿公主没有又做出什么不得体之事,只是他自己感到有些信心不足而已。 “哈哈哈,小事小事,来,请坐,鹰雪陛下就要离开我西星国了,老夫代陛下与公主敬你一杯,算是为你饯行。” “多谢国师,鹰雪也回敬国师与公主一杯!咦,这公主头上为何会有舒服的珠钗?这珠钗难道是舒服兄弟送与公主的吗?”鹰雪无意之中看到了舒服头上插着的那枝珠钗不由一楞,鹰雪当然一看就明白了,这支珠钗不是他炼出来的那支又是什么? “呵呵,这不是你特意炼制送给公主的吗?这上面不是还有公主的玉象吗?什么舒服送的!”舒一凡含糊地说道。 “这,这,也对,呵呵,也对!”鹰雪被舒一凡这么一说顿时尴尬起来,自己连星愿公主的面都没有见着,竟然把人家的样貌刻到了珠钗上,尤其刚才还扮酷,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鹰雪,酒已饮过,还请尽快上路,你的身份颇为特殊,老夫也不便久留于你,以免被有心人盯上,来日方长,你我打交道的日子还长着呢,你说对不对?”舒一凡看了一眼身边的星愿公主,意味深长地说道。 “不错,不错,来日方长,既然如此,那鹰雪就此别过公主与国师,来日有暇来边陲国一叙,鹰雪当尽地主之谊,竭力招待二位,绝不食言!” “鹰雪陛下请珍重,心月就不送了,祝一路顺风!”星愿公主站了起来,婀娜款款地鞠了一个万福。 “告辞了,前辈!” “鹰雪珍重!” 杨玉宣、曾昭立等人与舒一凡这位师叔别过之后,便跟着鹰雪一路前行,他们的目标是高翔所在的圣城,西星国与圣城之间,需要通过几个国家的魔法通道方可到达,一番周折之后,把高翔送回了圣城截家,高翔的父母与外公虽然竭力挽留鹰雪等人,然而鹰雪在水连恩的催促之下,只有辞去了高翔父母与外公的好意,截氏家庭的内患已经在小天乔装高翔之时,清理得差不多了,截陈留已经无脸呆在截家,自己跑出了截家,整个截氏家族在截归海的打理之下,已经今非昔比,现在的截归海已经完全转变过来,高翔当圣城之主,比他这个老头子当圣城之主更能够把握截氏家族的前途命运,现在高翔安然无恙地回来了,他心中的喜悦之情,绝对不比高翔的父母低,毕竟血浓于水,人一旦从名利之中醒悟过来,整个观念和人生都焕然一新。 高翔见留不住鹰雪,只好请鹰雪等人去他老丈人家中一坐,对于钱克儒,鹰雪亦想见他一面,这位商人不仅为人干练,而且有着独特的眼光,更重要的是自己曾经答应过帮他达成心愿,故而鹰雪决定还是去见他一面。 钱克儒在得知鹰雪到来的消息之后,立刻亲自来迎接,高翔的平安归来,对他而言是最好的消息,而鹰雪对他来说,不仅是完成他心愿之人,而且还帮了他挑得了最佳的女婿,现在他可谓是了无牵挂,只要仇家一出现,他知道,自己这么多年的等待就可以实现,可惜胡孤焱这些天来始终不见踪影。 边陲国,现在已经是一个完全独立的国家,虽然弱小,可是却让人顾忌,尤其是天风国,现在对边陲国虽然是恨之入骨,奈何却一直不敢动它,因为一则抽不出巨大的兵力来讨伐,二则,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顾此而失彼,将是得不偿失,虽然这边陲国是一块鸡肋,但是却让天风国如芒在背,唯一的可做的便是将边境严密封锁起来,让边陲国自乱,然后乘机灭之,可惜这个如意算盘始终不能得逞,因为边陲国在没有国王的情况之下,他们都不能顺利让边陲国内乱,而且还屡次攻打边陲国无果,并且因此惹怒了不少的盟友,可谓是得不偿失。 鹰雪一行人走到天风国境内之时,已经只有水连恩、谢好、杨玉宣、曾昭立、吴恩德、刘林枫、小天八人,他们并没有白天越过怨灵平原,以他们的修为晚上越过怨灵平原并非难事,而晚上的怨灵平原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天风国的守军也不需要派兵驻守,只需要守住过往关卡便可以了。 刚刚越过怨灵平原,进入边陲国境内,几人玩笑说话间已经到了边陲国的京都不远处,远远的夜空之中,突然一道奇瑰的电光从很远的空中传至鹰雪等人的眼中,鹰雪心中一震,他知道这道电光是什么东西所发出来,除了他的天衍神剑之外,还会有别的东西能够如此震撼他的心灵吗? 第179章 “搞什么呀,这闪电还能从地底下迸出来吗?真是怪事啊!不会是有人在经历雷劫吧,难道我边陲国还会有如此奇人,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我得去看看这究竟是谁?”曾昭立不是瞎子,他当然看到这道奇怪的光线了,不过,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闪电竟然能够从地底向朝空中发射,不过,他的脑筋一转,马上就想到了螭龙历劫之事。 “你这臭小子,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那是闪电吗?你以为空天大陆能够羽化飞升之人太多了吗?你小子有幸碰到一个已经是机缘巧合了,我一生还未亲眼目睹人白日飞升,你小子已经够幸运了,这并不是有人飞升,而是宝物出现的征兆,依老夫看,除了鹰雪插在城墙之上的天衍神剑之外,恐怕没有什么其他的神器能够发出如此动人心魄的剑气了,鹰雪,是不是?”水连恩见多识广,他可不像曾昭立这个家伙,认为那是闪电的电光。 “不错,的确是天衍神剑的剑气,没想到我将神剑遗弃在京都的城墙之上,神剑竟然还奉我为主,真是令我惭愧,作为一名剑客丢掉自己武器,真是问心有愧,此次回来我还担心,神剑将不再属于我,没想到它竟然还是如此忠贞,我艾启鹰雪何德何能,能够得到神剑如此厚爱,真是惭愧难当。”鹰雪望着空中那道已然消失的剑光感慨地说道。 “凡事早就已经天注定,丝毫不能强求,神兵利器自会择主,你注定与这天衍神剑有缘,这么多年来,有多少人窥视神剑,曾几何时神剑都被奉为邪恶之剑,不知有多少人被神剑吸干能量而亡,但自从遇到了你之后,神剑却又重新变成了千年之前尊天圣者前辈手中的那把诛邪灭恶的神剑,不管你如何,神剑始终却奉你为主,这岂非天意?”水连恩感慨地说道。 “鹰雪,等等我们,这家伙也太不仗义了!竟然甩掉了我们,也真怪了,他的速度为何会如此之快,我们根本就无法追上他!”曾昭立见鹰雪突然发动,不禁动了想跟鹰雪一较长短的打算,哪知只是极快的一瞬间,鹰雪竟然消失在了他的眼界之内,不仅是消失在眼界的范围之内,而且还消失得无影无踪,凭他的修为,根本就不能感觉到鹰雪的存在。 不仅曾昭立如此,连杨玉宣这位在诸人之中修为算得上除了水连恩之外是最高的人,也感觉不到鹰雪的能量气息,这唯一的解释就是鹰雪在这极短的一瞬之间,已经以惊人的速度,脱离了他们所能感应到的范围之外,这种速度也太惊人了,杨玉宣的心中不禁骇然,原以为自己的修为不会差鹰雪多少,只要自己此次回去这这后,再倾尽全力刻苦修炼,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追上鹰雪的,因为他已经完全放下了心中的包袱,他可以全心全意地完成自己神圣的使命,没有想到这一相比之睛,竟然会有如此之大的差距,真是让他又羡慕又妒忌,心中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又完全爆发了出来,以他这种得天独厚的先天优势,他是不会承认自己输给鹰雪的,他决心与鹰雪再较长短,当然这可不是与鹰雪再进行决斗,而是在精神层次的一种较量。 鹰雪的这种表现让一旁的水连恩也惊诧不已,没想到鹰雪的修为已经远远超出了他想象之中的范畴,他实在是看不出鹰雪的修为到底是多高,以他这双见多识广的眼睛,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承认,鹰雪真的已经修炼到了足以与仙人相匹敌的境界,鹰雪的年纪也太轻了,怎么看都不像是已经修炼至随时可以羽化飞升的境界。 鹰雪一时情急之下,使出了神龙尊者教他的流光仙步,不过,鹰雪没有流仙真气护体,小跑一段距离还可以,时间稍长,他的身体便不能再承受这如光电般的速度对身体所造成的痛苦,皮肤微微作痛,鹰雪立时清醒了过来,立即停住了流光步法,腾空而起,驭空飞行,朝着京都急行。 以鹰雪修为,京都的守卫根本就无法发现鹰雪的行迹,不过,刚才京都城墙突然大震,天衍神剑破空而去,惊动了所有的人,水连波与李圭等人亦猜出了是天衍神剑失踪了,大惊之下,这可是边陲国的象征,如果神剑失踪,那可不得了,李圭等人立即动员了全城的军队四处找寻天衍神剑的下落,整个京都城都因为天衍神剑的突然失踪而慌乱不已。 其实,鹰雪不打算惊世骇俗,不过,现在也由不得他了,因为天衍神剑的事情,整个京都城全城戒严,尤其是空中,更是站立了大量的魔法师,严密封锁,防止天衍神剑朝城外飞去。 鹰雪从远处急飞而来,他的速度虽然很很快,毕竟鹰雪使用的不是流光步法,他还是被人发现了,空中黑压压的一大片魔法师立即戒备起来,这突然冒出来的神秘来客,绝对不会是善与之辈,他的出现一下子吸住了所有人的眼球,城头上的战士早就已经持箭已待,如果来者不善,立即从地面与空中全力绞杀来人。 鹰雪亦感应到了京都城楼之上传来的杀气,不由感到一阵诧异,自己的到来不会引起如此之大的反应吧,况且这种欢迎态度,鹰雪也感应无法接受得了,不得已之下,鹰雪只有在空中停了下来,正当双方对峙之时,一道黄色的亮光从空中急速度射向了鹰雪。 初始之下一大惊,可是这道黄光根本就没有带任何的杀气,而且似乎有一种迫不急待的感觉,鹰雪突然明白过来,这道黄色的光芒就是天衍神剑所化,它刚才从城墙之上急射而出,原来就是为了来迎接自己。 鹰雪轻轻地张开双手,天衍神剑如同一个欣喜的孩子一样,围着鹰雪急转了几圈,然后收敛了光芒,慢慢地落在了鹰雪的手上,鹰雪***着天衍神剑,用力一拨,一声震人心魄的龙吟声后,一道刺目的白光在这夜色之中特别醒目,天衍神剑回到了鹰雪的手中后,又重新出鞘,鹰雪拿着天衍神剑神情之中有几分迷茫,诸多往事一涌上心头,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突然,从前面空中急速射来两道黑影,鹰雪的目力奇佳,虽然在这漆黑的晚上,但是他还是看出了来人是从城楼之上飞来的,而且还是两个老头子,须发皆白,一身的仙风道骨,身上还流露出淡淡的出尘之气,鹰雪已经依约猜出了来人是谁,正想上前去迎接之时,突然从城楼上、空中几乎异口同声地传出了一声大喝:“臣等迎接陛下归来!” 大家都不是傻瓜,能够收伏天衍神剑之人,而且还能够轻易地抽出天衍神剑之人,穷整个空天大陆,除了他们引以为傲,视为神人的国王—艾启鹰雪之外,这世上还有什么人能够让天衍神剑自行飞出去迎接,空中的那个人毋需置疑,绝对是国王回来了,众人欣喜之下,立即发出了雷鸣般的欢呼声。 两名老者已经飞到鹰雪的身边,看这两位老者的样貌,鹰雪就知道是水玄门的水连波与水连云无疑,鹰雪收回神剑,迎着朝自己飞来的两位老者恭敬地说道:“晚辈艾启鹰雪拜见二位前辈!” “陛下太客气了,老朽二人在您的面前如何敢妄自尊大,请问陛下是一个回来的吗?可有遇到我们的师弟水连恩等人,他不是去接驾了吗?难道您与他们错开了?”水连云见鹰雪的身后并没有其他人,不禁奇怪地问道。 “哦,他们在后面,一会儿就可以赶来,晚辈刚才一时情急,故而先他们一步前来。” “他们落在了后面,原来如此!”水连云与水连波二人对望了一眼之后,不禁面面相觑,以水连恩的修为,他们不相信鹰雪可以将他甩开,如此说来,鹰雪的修为岂不是更在水连恩之上,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二位前辈,为何如此看我,难道有什么问题吗?”鹰雪被二人的神情给弄糊涂了,他哪里会想到如此的细节问题。 “哦,没事,没事,是老朽二人失态了,陛下请回王宫再详谈,请!”水连波老于世故,稍一惊愕之下,立即让与他们一起鹰雪回边陲国的王宫。 而正在三人准备驭空而行之时,鹰雪的身后出了水连恩与杨玉宣等人的身影,直到此时,水连波与水连云二人方才相信鹰雪刚才并没有欺骗他们。 “鹰雪,你这家伙也太快了吧,好不容易才赶上你,我看你真不是人,奶奶的,这神剑就是神剑,只有你一个人才能拿得起,看来,有空我也得去弄把神剑来。”曾昭立赶上来之后,见鹰雪手中所持的天衍神剑,不禁有些羡慕,神兵利器乃是武者的毕生所求,尤其是象天衍神剑这样如此有灵性的神兵,真是让人眼馋。 “陛下刚回来,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先回王宫之中再详谈吧!曾昭立你到城楼上把李大人与吉尔将军一起叫来王宫,我们有事情相商。”水连云见大家围着鹰雪,便提出了回王宫,并让曾昭立把李圭与吉尔等人叫到王宫一起详谈。 “又是我!”曾昭立的语气有些委屈,这种跑腿的活,怎么都让他给赶上了。 鹰雪等人尚在空中,从城墙之上传来了吉尔的大喝之声:“各位将士,我们英明的国王陛下已经回来了,今晚请大家坚守岗位,明天国王陛下将会召见各位,十天之后,将在京都召开隆重的阅兵欢迎仪式,陛下将会出席,并与大家见面……” “陛下英明,万岁万岁!”吉尔的话还未说完全,便被将士们的欢呼声给淹没了。 不提鹰雪等人如何欢喜庆祝,且说宿星国,国王异邪自从被舒一凡等四人联手击伤之后,心里极度不舒服,那点伤对他而言,根本就不成问题,不过这口气他实在是咽不下去,失去了冥族的支持不说,死气冥罗重伤,十名冥将毙命,这件事情他还不知道如何跟幽冥邪王解释,异邪这些天一直都在为此事而烦恼,如果连西部大陆都不能一统,那就更别提统一整个空天大陆,成为大陆之王了,他不喜欢失败,虽然在兜星国一战中,他并没有失败,但是他的最终目的没有达到,这对他而言,就是一种失败,而是一个让他难以洗刷的耻辱,异邪原本雄心勃勃,而事实上,他所谋划之事都能够达偿所愿,可是没有想到他竟然在兜星国最后一道关卡上栽了如此大的一个跟斗,而且还是栽在四个老头子的身上,他觉得自己无法接受此事。 异邪曾经试图与冥界取得联系,可是幽冥邪王却派来了虚花冥罗,并且告诉异邪现在天界对冥族监视比较严格,所以冥王下令所有冥将不得轻举妄动,虚花让异邪暂时忍耐,等待有利时机再做行动。 对于这话,异邪可是不爱听,他不是个坐等机会之人,即便是没有冥族相助,他也要实现自己的计划,有了冥族固然好,但是如果没有冥族,他也要达成自己的目的,因为异邪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计划。 现在的西部大陆之上有四个国家,兜星国、涤星国、西星国和宿星国,现在异邪的强大压力之下,兜星国已经与宿星国结成了同盟,而西星国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异邪暂时还不想去动它,但涤星国却是一个好对付的对手,它位于宿星国与兜星国的边缘上,距离西星国较远,虽然以一敌一,宿星国未必能占上风,但是如果有兜星国相助,以二敌一,涤星国必败无疑,异邪已经派了使者出使兜星国,准备与兜星国联手进攻涤星国,至于好处嘛,事成之后双方五五分成,这个计划,异邪完全有理由相信,兜星国的国王—韩玄完全没有理由会拒绝。 幽冥邪王正在闭关修炼之中,冥界现在的事务基本上都是由虚花冥罗来处理,当然,外界是无人知晓此事的,连异邪也不知道现在冥界主事之人竟然会是虚花,虚花正在召开十相冥罗的碰头会议,当然他们讨论的主题就是异邪跟冥界借冥将之事和如何让杨玉宣在空天大陆之上成为王者的事情,虽然现在是虚花当家,可是十相冥罗之间,并不是百分之百买他的帐,他刚一提出此事来,十相冥罗之中,立即便分出两大阵营来,一组是以哭丧冥罗为首的忧滞冥罗、疾病冥罗、*冥罗、凶煞冥罗五个;而另一组的则是以虚花冥罗为首的刑狱冥罗、退败冥罗、死气冥罗四个。 哭丧冥罗认为应该全力支持异邪一统西部大陆,他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在冥王闭关之前就已经定下了,必须让利用异邪来达到一统人界的目的,而杨玉宣乃是一后生小辈,如果重点栽培他,恐怕需要的时间太长,并不是明智之举,现在虚花竟然敢违背冥王的意思,这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虚花当然明白哭丧冥罗的意思,他知道哭丧冥罗等人是绝对不会同意他的意思的,异邪与杨玉宣的事情不是主要问题,而是哭丧冥罗根本就不服他当政,故而才故意与他做对。虚花的理由很简单,在此之前,兜星国一役之中,冥族的动作已经引起了怀疑,现在又派出冥将们出现在西部大陆,很可能会被天界抓住把柄的,不如利用边陲国的杨玉宣,让他亦成为空天大陆上的强者,异邪已经够强大了,如果不培养一个能够牵制他的人来,让异邪独自坐大,恐怕到时候异邪羽翼丰满,会不听冥族的调派,而杨玉宣则是一个年轻人,容易利用并且好骗一些。 虚花与哭丧冥罗二人各持己见,九位冥罗也站在各自的立场之上争论不休,虚花虽然受幽冥邪王之命,管理冥界事务,可是这其余的九相冥罗都不需要买他的帐,换而言之,除了冥王之外,虚花根本就管不到这九位冥罗,对此,虚花亦无可奈何,毕竟他不是真正的幽冥邪王。 正当冥罗们吵得不可开交之时,突然,一阵响亮的鼾声传进了众冥罗的耳中,是谁竟然在这个关键时候睡着了,这也太不给大家面子了,虚花细细一看,原来是一直置身事外的孤刑冥罗,这个家伙是与刑狱冥罗一起掌管冥界刑罚的,不过,这个孤刑冥罗行事一向古怪,虽然虚花有意拉拢他,奈何他总是不肯点头加入,而哭丧冥罗等人亦想拉拢他,但是这个孤刑冥罗宁可装疯卖傻,亦不肯加入到任何一派之中,双方虽然心中恼火,可是也不敢得罪他,如果孤刑加入对方的阵营之中,岂不是对自己大大的不利,所以孤刑到现在还是一个中间派,虚花与哭丧冥罗双方都不得罪于他,当然,他对其他九相冥罗之间的争斗一向不予掺和。 第180章 西星国当然不想让宿星国的如意计划得逞,为了顾全大局,西星国决定派使去兜星国,准备说动兜星国国王韩玄,如果游说失败,则派部队给兜星国施加压力,如果韩玄仍然执迷不悟,西星国将派大军压境,无论如何都在阻止宿星国吞并涤星国,宿星乃是虎狼之国,如果让其阴谋得逞,后果将不堪设想。 舒一凡虽然摸不清宿星国的底细,但是知道宿星国敢如此不顾一切而发动这场战争,必定有其所恃,而宿星国所恃就是冥族无疑,如果这场战争真的又有冥族掺杂其中,这对涤星国而言,是极为不利的,舒一凡不敢懈怠,他现在要帮助西星国备战,抽不开身,无奈之下,他立即通过特殊渠道,传信给边陲国的水连波等人,让他们密切注意涤星国的战况,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来西星国一趟,商议要事。 西部大陆风起云涌,大战在即,而鹰雪等人在边陲国却过得颇为惬意自在,鹰雪自从回到边陲国之后,琐事杂多,虽然有李圭和吉尔、唐彬、王卓等人的全力辅佐,但是一个国家的事务何等繁多,鹰雪竭尽全力才勉强应付过来,鹰雪刚以为可以休息几天之时,没想到却传来西部大陆大战在即的消息,虽然这次战争不是针对西星国,可是宿星国并非善与之辈,最终的目的大家都看清楚了,烦恼的事情还不止于此,幽影密秘来到边陲国拜见鹰雪,他已经与炎月兵团的云杰秘密见过了面,他的仇人已经基本锁定在矢风国,而且云杰知道了鹰雪的下落之后,急着率领炎月兵团的正副统领来边陲国拜见鹰雪,不过,幽影还给鹰雪带来了另外一个消息,舒一凡想让水连波等人去一趟西星国,说是冥族很可能又重新出现在宿星国,而且很有可能此次的动作绝对要比上次要大得多,鹰雪不敢懈怠,立即让人把水连波三人请了过来,商议此事。 还未来得及商量,李圭又急匆匆地赶来,这次他是事着吴恩德和另外一个人一起来的,上次吴恩德并没有回崇云天阁,而是按照陈风的话留了下来跟在鹰雪的身边,此番前来,鹰雪就知道麻烦事来了,因为鹰雪看到了陈风,果然不出鹰雪所料,陈风的到来是代表崇云天阁与碧玉晴轩而来的,他奉了两派的师命前来请鹰雪务必跟他回山一趟,说是鹰雪的出现关系到两派的生死存亡大事,如果鹰雪不跟他回去,崇云天阁与碧玉晴轩将面临着灭顶之灾。 鹰雪也担心,如果崇云天阁与碧玉晴轩此次浩劫真的是与绝天神侯有关,鹰雪无论如何都必须去一趟,绝天神侯重现人界,截天在时就已经密切留意此事了,现在截天已经升入天界,鹰雪好歹也是截天的嫡传弟子,截天未竞之事,鹰雪无论如何都必须去完成他的心愿,这是势在必行之举,义不容徉。 麻烦事还没完呢,正在鹰雪感到头大之时,杨玉宣带着谢好、曾昭立三人又跑了进来,看他们那模样,似乎比任何人都要急,看见这么多人都站在鹰雪身边不言不语,不禁张口结舌。 正在此时,吉尔带着刘林枫与跑了进来,不过,吉尔与刘林枫的脸上却洋溢着笑容,看来,他们给鹰雪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但是,吉尔跟杨玉宣一样,看见这么多人站在鹰雪身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启齿。 鹰雪终于忍不住了,他率先打破了僵局,“今天可真热闹,大家都是自己人,也别见外了,来都坐在一起,不管什么事,大家一起商量解决。我看还是先说西星国的事情吧,我看……” “西星国的事情,好,我先说了,鹰雪,恭喜了,我们已经帮你找到了王后,这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吧!”吉尔一听鹰雪提到西星国,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便打断了鹰雪的话头。 “什么?!王后,你们什么意思?在搞什么名堂?”鹰雪的心情还未完全平静下来,被吉尔这一插话,差点给噎住了,敏感地把目光转向了吉尔与刘林枫二人。 “他不是知道吗?是李老头安排我去联系的!怎么,你不知道吗?”吉尔见鹰雪如此吃惊,不禁微微一楞,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李圭。 李圭的老脸有些微微发红,这件事情还真是忘记跟鹰雪说了,事到如今,也只有硬着头皮说下去了:“呃,是这样的,鹰雪,这几天我看你太忙,也就忘了跟你说此事了,你乃边陲国之王,怎么能够没有王后呢,你年纪也不小了,应该立后了,正好水老也在,他跟我说起过,你在西星国的事情,加上此前,舒一凡国师也曾经提及过此事,这不,你刚从西星国回来,我马上就安排吉尔去西星国帮你提亲了,看来西星国的国王已经点头答应了这门婚事,真是难得,难得呀!” 鹰雪被李圭与吉尔等人弄得一塌糊涂,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到现在都还未弄明白,“你们在说什么呀,什么西星国,你们给我提的是哪门子亲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情。” “就是星愿公主呀!怎么,难道你不知道吗?这水连恩回来时,可是说得清清楚楚的,这西星国王,在你离开之时,派星愿公主送你,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这不是表明,他们已经默认这门亲事了吗?所有的人都知道,你还在跟我装糊涂!”李圭故意不知情地说道,心虚之下,他把求助的眼光投入了水连恩。 “是呀,李相辅说得没错,既然西星国能够派出公主送行,可邮他们对陛下你有多么看重,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陛下你就别不好意思了!”水连恩见李圭的模样,急忙点头证明此事不假。 “我的天,这事怎么回事!我哪里会想到这一层关系呀!”鹰雪一听之下哭笑不得,李圭等人是一片好意不假,可是这件事情来得太突兀了,一时之间,鹰雪如何能够接受得了。 “没关系,你不用想的,你就等着迎娶王后吧,其余的事情,我等自然会做好的。”李圭一听鹰雪的话,故意装傻充楞。 “据传说,这星愿公主一生下来,就有游士帮他预测过未来,说她的郎君将会是空天大陆上真正的王者,看来,他会给我们边陲国带来好运!”吉尔一脸喜气洋洋地说道。 “当然了,鹰雪什么人呐,你看他手中的天衍神剑就知道,他绝对是未来空天大陆上的王者,星愿公主嫁给鹰雪那绝对是绝配无疑!”曾昭立也及时地煽风点火。 “绝配你个头,这事不急,等以后再说!我们还是先解决当然的事吧。幽大哥,你还是先说说西星国的事情吧。”鹰雪懒得跟李圭等人纠缠,这些人摆明了设下了套,就等着他往里钻,他才没有这么傻。 “矢风国的事情以后再提,舒一凡国师传来了信息,让三位师傅去一趟西部大陆,如果有可能最好去一趟西星国,宿星国此次轻启战端很可能是又得到了冥族的支持,别的不担心,就怕冥界插手这场战争,那涤星国很有可能会顶不住冥族的进攻,如果像上次兜星国的战事那样,涤星国很可能会极快沦陷的,如此一来,情况就大大不妙了。”幽影的神情凝重,家族仇人已现端猊,虽然时时索绕在他心头,可是却不急于一时,毕竟仇敌太过强大,他必须得到鹰雪的支持,而此时,大战即将拉开序幕,他只有把家仇先放在一旁,经过这些时日的磨炼,他已经完全成熟,为人处事,都不再会一个轻易冲动。 “三位师傅你们意下如何,此事关系到冥界,我看……” 鹰雪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杨玉宣打断了,“等等,各位,我的事情比你们更大,昨天冥界的虚花冥罗与刑狱冥罗找到了,说是要全力助我成为空天大陆上的王者,而且他们已经答应我,第一个目标便是帮助我登上边陲国的王位,然后灭掉天风国,让边陲国一举成了一个强大的国家。鹰雪此事,我应该如何处置,我真的有些不知所措,情况紧急,所以今天一早我就从驻地赶了过来,请大家出个主意!” “我靠,我看我们跟冥族有缘,走到哪里都跟着我们!今天早上海哥来找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在开玩笑,不过,我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干脆我们直接冲到冥界杀他个痛快算了。”谢好忿忿不平地嚷道。 “什么,虚花冥罗和刑狱冥罗又来找过你了,而且还要助你成为空天之王,这可太好了,这对我们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呵呵。”李圭听了杨玉宣的话后,突然开心地笑了起来,也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 “你疯了呀,李老头,冥族卷土重来,你高兴什么?”吉尔不解地问道。 “你有所不知,既然冥族想利用我们达成他们的心愿,我们何不遂了他们的心意,虽然我们现在不知道冥族到底想干什么,可是这对我们却是一个机会,大家想想看,我们边陲国一直受地域限制,一直托挣扎在天风国的阴影之中,如果能够得到冥族之助,灭掉天风国,以我们目前的国力,虽然这有些勉为其难,但是如果有冥族相助,此事大有可为,这对我们有两大好处,一是可以趁此机会壮大,如果能够灭掉天风国,使边陲国扬威于空天大陆,这无疑于日后,让边陲国争雄于空天大陆有了良好的基础,其二,与其主上冥族四处作乱,不如将冥族掌控在我们的手里,其实,如果我们不答应冥族的要求,冥族一定还会去找其他国家的,与其这样,还不如由我们来让冥族利用,这样反而有利于我们随时掌握冥族的动向,毕竟我们对冥族的了解要比其他人更深一些,日后与冥族反目之时,也多些胜算,这就是我的意思,不知大家以为如何?” 李圭的话让大家都陷入了沉思之中,连陈风与吴恩德二人也说不出话来,原以为他们的事情挺严重的,没想到鹰雪所面临的麻烦远远要多于他们,而且还似乎更加严重,一时之间,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向鹰雪启齿。 “此事虽然冒险,但是总让冥族去祸害其他人要好一些,李相辅说得对,即便是杨玉宣不答应虚花的要求,虚花冥罗除了不会放过他之外,而且还会去找别人,此时还不是与冥族宣战之时,不如就依相辅的意思,先委曲求全,等弄清楚冥族的意图之后,再作打算!”水连云沉思了半晌,终于做出了回答。 “此事虽然冒险,但也并无不可,或许可以尝试一番,毕竟迟早都要与冥族决裂的,如果能趁机多摸清楚一下情况,那也是不错的,我也赞成李相辅的意思!”水连波沉吟了半晌,也觉得这个方法可行有效。 “那我们该如何去做?虚花的意思是想让我做边陲国之王的!”杨玉宣有些疑惑,他可不想再跟鹰雪决斗了。 “我正好趁此机会去一趟崇云天阁和碧玉晴轩,况且幽影大哥的事情与西星国的事情都急着解决,你就先做边陲国的国王吧,我正愁无法分身呢,这个位子可不好座呀,这几天忙得我头昏脑涨的。”鹰雪一听杨玉宣的话,立即表示愿意退位让贤,反正这个国王的位置不好座,不如让贤。 “这怎么行?不行,不行!”李圭与杨玉宣立即摇头表示不同意。 “此事就这样定下来了,既然冥族想这样做,就如他们所愿,余下的事情可就看你们的了,对了,听虚花和刑狱冥罗的口气,似乎还不太了解海哥的身份,你是封魔战神的传人的事情千万不可以让冥族发觉,否则绝对不妙,我想他们一定以为封魔战神的传人已经被我杀了,还有,三位师傅的身份也要保密,你们的身份肯定引起了冥界的注意,最好乔装改扮一番,否则,被冥族发觉可就大大不妙了,我倒无关紧要,因为我很快又会消失,冥族的事情就仰仗各位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因为绝天神侯可能又要重新现世了,这与碧玉晴轩和崇云天阁历劫之事有关,我必须与陈风道长去一趟!” “这不行,我的职责不是当国王,我的使命是对付冥族,鹰雪,你的方法我不能接受,真的,我不想当这个国王,太辛苦了,仅我自己领地的事情我都应付不了,况且还有王卓帮我,如果当了国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这样,我宁愿选择与冥族战斗,这叫什么事呀!”杨玉宣现在哪有心思当国王,他的心愿就是选择与冥族战斗,这不仅是因为封魔战神的缘故,更重要的是为了完成真正的杨玉宣的愿望。 “海哥,你别激动嘛,你只是代理一下而已,等与冥族反目之时,你将王位还给我不就行了,你暂且忍耐一些时日,等你修为更精进之时,那时对付冥族不是更有把握吗?况且经过一段日子的交往,你对冥族不是了解得更为透澈一些吗?这些都是为了日后对付冥族所用,凡事都有正反两方面,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聪明人可以看到事情的两方面,我希望你的眼光能够放得远大一些,如果只顾自己痛快,那只是一个莽夫行为而已,你要完成的是大事,不是逞一时之快,冥族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到目前为止,我们连十相冥罗都对付不了,更别说对付幽冥邪王了,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耐心等待,难得有这个机会,冥族可以自己送上门来,这可是行载难逢的机会,你可得要好好把握!” “你们没搞错吧,这是让王位呀,你们以为是买东西呀,怎么这王位在你们的眼中就如此不值一提呢,可以送来送去的,真是搞不懂你们,脑袋里怎么想的,我行走空天大陆数十年,从来只听说过兄弟间为了王位争得你死我活,反目成仇之举,今天我可是开了眼界,竟然有人放着现成的王位不要,而在这里谦让,真是旷古奇闻,让人难以置信!”陈风见鹰雪与杨玉宣二人在那里谦让,不禁大感好奇,这可是前所未闻之事,真看不明白鹰雪这些人是怎么做事的。 “王位虽然是权力和富贵的象征,可是更多的是职责与义务,如果是单纯地为了满足自身的***和权力,这有何意义,‘不以己欲而施之于天下’,这群年轻人之所以能够让老夫等人动心之处也正是在于此,故而老夫才有理由相信,他日鹰雪等人必定能够做出一番前所未有的大事业来!”李圭信心十足地说道,他很是看好鹰雪等人。 “也许你说得对,连仙器都可以送人之人,一个区区的王位又算得了什么,只是我真的想不通,你们为何如此看得开,真是让人匪夷所思!”陈风想了想李圭的话,感叹地摇了摇头,这些人究竟是聪明还是笨,他都有些迷糊了,比起他这些修炼之人都要看得透,这点上他怎么能不服,难怪鹰雪等人如此年纪就有这等的修为,也是不无道理的。 第181章 “崇云天阁和碧玉晴轩这两个地方,我也曾经听闻过,可是在哪里我却不知道,你知道吗!前辈?”天纵只有把希望全部都寄托在绝天神侯身上,可怜天纵哪里知道,他根本就是所托非人。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非常清楚,我不能让你的身体坏掉,我会走遍空天大陆为你寻找这两奇药的,只是恐怕我手持天邪刀行走空天大陆,会揿起滔天巨浪,这把圣刀不知道会引起多少人的觎觑,唉,可怜这把圣刀之上恐怕又要添上许多亡魂了。”绝天神侯一脸悲天悯人的慈悲相。 “为了这把刀我已经家破人亡,如果胆敢有人再打这把刀的主意,我一定要他们成为刀下亡魂,可恨我的修炼尚未完成,否则,也不需要烦劳前辈帮我,真是可恨!”天纵一提到抢刀之事,不由两眼冒红,父母被杀的那一幕惨剧又重新浮上心头,心情亦不由激动起来。 “天纵,你快醒过来,这样对你的伤势和修炼都极为不利的,报仇之事,要从长计议,首先你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他日你拿起天邪刀的时候,还怕区区一个胡孤焱吗?”绝天神侯可不希望天纵失控,他还要留着他的元神,相信天纵在他的控制之下,只有乖乖听话的份。 “多谢前辈提醒,对付那些想抢圣刀之人,唯一的办法就是以杀止杀,绝不可姑息!”天纵人虽然清醒了过来,可是依然杀气逼人,家庭惨遭变故,他已经变得恨世妒俗。 “这些事情以后再说,总之圣刀重染血腥是不可避免的,崇云天阁和碧玉晴轩乃是有名的大派,就是有幸找到了,恐怕他们不会轻易交出这还神丹和天灵散两味灵药,这可是他们的镇教之宝,我怕到时候又要大起干戈。我想他们不会为了救一个手持天邪刀的人的,在这些正派眼中,手持天邪刀之人必定是奸邪之徒。”绝天神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什么正派!都是些沽名钓誉之辈,胡孤焱不也是堂堂大派的掌门人吗?他的所作所为,又有何人过问,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了公理,谁的拳头硬,谁就有理,只要有人胆敢阻拦我,我就遇神杀佛,看谁敢拦我,前辈,我们不需要理会这些世俗之见,只管做我们自己所想的事情,只要有人敢阻拦我,绝对是杀无赦!”天纵的眼中几乎冒出了火,他的个性越来越偏激,尤其是在绝天神侯的诱导之下,更是让他浑身上下充满了戾气。 “好,不需要理会这些世俗之见,只管做我们想做的事情,勇者无惧,这才是天邪刀的真正主人,你当之无愧,难怪你能够抽出天邪刀,就凭你这份胆量,他日必定能够纵横空天大陆。”绝天神侯对天纵投之以赞许的眼光,要不是因为要用天纵的躯体,他真的越来越喜欢他了,这也许就是绝天神侯留着天纵元神的原因吧。 “前辈言重了,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我准备去空天大陆上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碰到碧玉晴轩和崇云天阁的门徒,如果有幸遇到,就跟着他们一道去取灵药,无论经历多大的风险,杀多少人,我一定会帮你修复身体的,只是你在刀中可能会感应到不适,因为天邪刀每沾血腥,必然表示着死人,你在刀中应该感应得到的,希望我们的运气不差,能够达到我们的目的。对了,你修炼得怎么样了,是否有何不明白的地方,接下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们不能见面了,打开封印需要消耗我很大的能量,如果有不懂的地方,你就说出来,现在我可以指点你一番。” “暂时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前辈,我天纵何德何能,蒙你如此眷顾,真是受之有愧。” “这是我的夙命,因为你是天邪刀的主人,你负有神圣的使命,凡是拿起天邪刀的人,必须是盖世英雄,而在此之前,我将为你铺垫好一切,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义务,他日我能目睹你叱诧风云,那就是我最大的欣慰。好了,你还是在刀中继续修炼吧,如果下次我打开封印之时,就表示着已经给你带来了好消息,前路艰难,希望我们能够平安渡过。”绝天神侯的上如燃起了慑人的光芒,他所描述的这一切,他都曾经经历过,而且未来还要继续经历这些辉煌的日子。 “天纵一定不会辜负前辈的厚望,我一定尽快完成修炼,达成前辈您的愿望。”天纵感激地说道,在这个世界是,绝天神侯仿佛成了他最亲的人。 “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到的,我对你有信心。”绝天神侯慢慢地重新挥手盖上了封印,天纵的身影消失在天邪刀中。绝天神侯回首望了一下四周,突然腾空而起,瞬间便消失在空中,他已经完全获得重生,他要重新开始他的使命,而空天大陆就是他骋驰的场所,当然,在此之前,他还需要去做一些事情,不过,与天纵无关,因为自始至终,他都是在稳定天纵,以免因为天纵的元神而影响到肉身,这可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鹰雪随着陈风离开边陲国之后,穿过天风国的边境,进入一座苍茫的大山之中,群山环绕,崇山峻岭连绵不绝,这里就是天风国的天然屏障――十万大山,这根本就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屏障,山中密林丛生,猛兽众多,山高崖陡,山峰直插入云,有些山头常年被雾笼罩,终年不见阳光,山顶积雪终年不化,即便是白天走在这里都望不到头,如果无人带领,根本就不得其门而入,只能在外面望山空叹。 既然陈风将鹰雪带到这里,不用想也明白,崇云天阁很可能就在这茫茫无际的十万大山之中,抛开其他不说,这里的确是个隐居修行的绝佳场所,可以避开世俗的纷扰烦杂。 鹰雪盯着这一望无际的十万大山不入神,站在这雄伟的大山脚下,人显得多么的渺小,与自然界的鬼斧神工相比,自己简直是沧海一粟,根本就不值得一提,鹰雪还在沉思之中,便被陈风一把拉了进去,东拐西走之后,便沿着一条似有若无的小路,朝着山上走去。 “我们就这样一直往前走吗?这里莫非设下了封印,不能以蹈空术直飞吗?”鹰雪紧随着陈风急行,虽然他已经猜出了些许奥妙,但是还是忍不住开口相问,对于崇云天阁这个只记载于传说之中的神秘教派,他感到很是好奇,想一探究竟。 “这里在远古之时,便被封印了起来,好像是上古遗留下来的仙迹,抑或是哪位古仙在此修炼之所,后来被天阁的天山祖师发现了,在此开山立派,经过这么多代天阁门人的摸索,才发掘出这其中的奥密。这里总的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封印古仙阵,一共有三道大型封印,也不知道是哪位上仙所设下的巨大封印,竟然能够将这十万大山都笼罩了起来,当然,这也是一件好事,免得被人打扰,这里是不能飞行的,如果驭空而行就会陷入迷阵,会惊动我们崇云天阁的注意,等妄自闯入者吃够了苦头之后,便会将其偷偷送出去,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崇云天阁一直无人能够找到的原因,现在我们就是走在第一层封印之中,我们称之为――离神幻境,不过,说来也真是有趣,一些不会武功魔法的樵夫与猎人倒是经常可以闯进来,不过,他们一般都很难通过第二层的太虚幻境封印,如果不知情之人,还以为闯入了仙境,当然,我们都会将人偷偷地送出去,似真似幻,这才有了世上的遇仙遇神之说,其实这些都是一些幻境,不足为奇,第三层封印是天罗迷境,这是一种防御性很强的结界,是为了对付一些有能力闯上山来的心存不轨之人,天罗迷境平时一般不发动的,如果配合着崇云天阁的高手防守,就会变成一种攻守兼备的大型阵法,我们称之为十方绝阵,当年绝天神侯就是在十方大阵之下,退败而回的。哦,我们已经快到了太虚幻境了。”陈风知道鹰雪第一次来,难免有好奇之感,便详细地解释道。 鹰雪抬着一看山上楼台亭榭层次枇鳞,红墙绿瓦特别惹人注意,奇花异草比比皆是,再加上白云轻绕,一切亦幻亦真让人目不遐接,真的仿若置身于仙境,鹰雪以为这些都是虚幻的,犹自置疑之下,不由轻轻地摸了摸身旁的这些花草,没想到竟然不是虚幻的,而是真实存在的,难道自己真的到了神仙妙境之中?鹰雪不禁望着眼前的景象发呆。 “呵呵,其实这里大多数都是虚幻的,鹰雪你看,这些楼台亭榭都是幻化出来的,而这些屋宇却是真的,花草也是真的,这是崇云天阁一些入门弟子居住修炼之所,从这里开始,如果不是经特别允许,是不能再往上走的。否则,就会被视为对崇云天阁的挑衅,天阁中将会派出人来接洽的,鹰雪,你不要乱走,请随我来,再上去就是天罗迷境了,小心点,走过这里之后,将会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番景象!”陈风拉着鹰雪的手,将陶醉于美景之中的鹰雪拉了上去。 中途就已经有几个年轻人几次出来盘查,这些人就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似的,鹰雪根本就感觉不到他们是从哪里钻出来的,这里的机关与封印界浑然一体,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有如此大手笔,能够将此地设计得如此浑然天成,真是让人感慨万分。 陈风见到他们之后就拿出令牌,那些年轻人见到陈风手中的令牌便退了回去,就象突然钻出来似的,他们又突然消失不见了,鹰雪仔细观察才发现,这些人原来都是躲在虚像幻境之后,难怪人们常说眼睛是会骗人的,如果在这里,眼睛看到的东西未必都是真的,反而用耳朵和直觉所感受到的更为真实一些。 突然空中一朵红色的云朵升起,陈风高兴地对鹰雪说道:“天阁已经派人来接我们了!” 陈风的话音还未落下就听到一声洪亮的笑声响起,山中云雾迷弥,鹰雪虽未看清楚人,但是这声音听起来却非常耳熟,不过一时之间,却记不起来这是谁的声音,此时陈风已经哈哈大笑起来,对着来人笑骂道:“原来是你这个光头来接我们,真是奇怪了,你什么时候溜到天阁中来了,光头,你没偷我的酒吧。” “你这个长毛东西,我什么什么偷过你的酒了,真是个小气的家伙,你还真厉害,这么快就把鹰雪给带来了,快随我来吧,昨天圣象已经显灵,可能预示着大劫即将来临,师叔等人都等不及了,幸好你及时赶了回来!”说话间贾庆的已经站到了鹰雪的面前,对着鹰雪稽了首说道:“我们又见面了,欢迎你来天阁,鹰雪!” “大师好,我直到现在还犹疑在梦里呢,崇云天阁真是仙境之地,这真是非人力所能为之的地方,难怪这里从未被人发现,原来竟然有这多的奥妙,今天真是大开眼界,大开眼界。”鹰雪由衷地赞叹道,这里真是一个洞天福地,崇云天阁这个名字真是取得不错。 “呵呵,鹰雪你是初来乍到,你不知道,这碧玉晴轩与崇云天阁,其实这里一点都不好玩,尤其是戒律太多,比起外面,这里简直是乏味,弄得我想喝点酒,吃点肉都要转移到这里来偷着吃!”贾庆一脸苦相地说道,看来他很是不习惯这里的生活,这也不错,他在空天大陆上浪迹了这么多年,现在突然要他守清规戒律,真是要了他的老命,难怪他偷偷地从碧玉晴轩溜到这崇云天阁来打牙祭了。 “你这个贾蛋光头,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比我可要强多了,这些年我嗜酒成性,现在一天不喝就难受得要命,你喝蜜又不犯戒律,可是我喝酒却是不允许的,弄得我天天躲起来喝,我看咱们俩干脆挪个地方算了,你来崇云天阁,我则去碧玉晴轩,呵呵,这样一来,不就可以了!”陈风的脑袋倒是挺灵光的,不过,他似乎慢了贾庆半拍,等他想到这茬的时候,贾庆早就已经躲到了崇云天阁来了。 “你们说了这么久,都还没告诉我这碧玉晴轩又在哪里,难道这两个地方是在一起的?不可能吧。”鹰雪望着二人惊讶地说道。 “当然不可能了,碧玉晴轩还远着呢,根本就不在这里,从这里去碧玉晴轩至少有上千里路,碧玉晴轩乃是圣山的守护者,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有强大的封印结界保护,一般人根本就找不到,那里的景色比起崇云天阁来,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这破地方有什么好看,如果不是想出来透透气,我才懒得来这里呢!”贾庆大咧咧地说道,似乎这里还不入他的法眼。 “这么迷人的地方难道还差吗?你是不是在吹嘘吧,我怎么听起来有些故意做作,不会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吧!”鹰雪感到不可思议,这贾庆的话,如何让他相信,这里有如仙境竟然被他说得一文不值,这家伙也太能吹牛了。 “什么,我瞎说,你自己问问陈疯子,看看我说的是真是假!”贾庆气呼呼地指着陈风说道。 “碧玉晴轩亦是一个上古遗迹,可能也是哪位大仙飞升之后留下来的仙府,那里的环境的确是没得说,的确是绝无仅有,不过,他们负有使命,身上所背负的责任也是很重的,因为他们要看护圣山,这可是件苦差事,光头那里虽然风景不错,可是哪有天阁这样舒服自在呀。”陈风笑嘻嘻地说道,看来这两个门派平时的交往甚密,双方都知根知底。 “有空得去见识一下碧玉晴轩这个传说之中的神秘门派,崇云天阁已经见识过了,不知道这碧玉晴轩会是什么一个模样,真是令人奇待!”鹰雪感慨地说道。 “不用等了,如果你现在想去,我立即就带你前去,怎么样,鹰雪?我正是奉师来此请你的!以我们的速度,半天之内就可以到了!”贾庆的性子更急,鹰雪一说出来,马上就答应带鹰雪前去,看来他的表情,可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很认真的。 “哈哈哈,你这个死光头,竟然敢敢拦路抢劫,你不要命了是吧,别忘记了这是在谁的地头上!”陈风听了贾庆的话后,不禁大声笑了起来。 “嘘,禁声,禁声,等会儿师叔听见了,我们两个又要挨骂了。”贾庆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座大殿说道。 “对对,不得高声喧哗,差点又犯戒了!鹰雪,我们已经到了,这就是崇云天阁的天阁圣殿,请随我们来!”陈风立即收起了笑声,一副正襟坐危的样子,走在了鹰雪前面。 ********** 第182章 听到圣山二字,鹰雪心中不禁一动,据传说这圣山乃是仙人修炼之所,如果能够去圣山看看,或许能够找到星神也未可说定,原本鹰雪对寻找星神的事情已经基本上失去了信心,现在从贾庆与陈风二人的口中听到了圣山二字,不禁又动了探访之念,正当鹰雪想问贾庆的时候,却已经到了天阁圣殿,这一路上鹰雪如同在雾里观花,稀里糊涂地就这样走了上来,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神奇的崇云天阁,他还真的没看出什么奇特之处来,当然除了沿途的风景的确是与众不同之外,也未瞧出什么出奇之处来,站在圣殿的门口,鹰雪回过身来四处观望,他想好好记住这个地方,这里可不是天天能来的。 “呵呵,鹰雪,天罗迷境与十方大阵未发动之前,你是看不出任何异样的,或许你有机会看到这十方大阵发动时的情景,这些天长老和师尊们都在严格督导弟子们练习十方大阵,或许大战真的会很快来临,圣像已经示警,我们还是快些进去拜见师尊他老人家吧!”陈风见鹰雪的表情这样奇怪,又在好奇地观望,就知道鹰雪心中在想些什么,对于第一次来崇云天阁之人,这样的反应是很正常的。 “不好意思,我有些失态了,不过这里的确是个世外桃源,人间仙境,得天地钟毓之秀,乃是修炼的绝佳之地。”鹰雪依依不舍地收回了好奇的目光,随陈风与贾庆二人走进了大殿。 眼前甫自一黑,一条数十米长的过道中竟然连一块夜光石也没有,简直就是漆黑一片,不过,等陈风推开了大门之后,眼前突然大放光彩,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呈现在鹰雪的面前。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数十米高的三尊巨大石像,这些石像巨大无比,需要抬头仰望方可看清全貌,那些石像也不知是什么材料所制,竟然闪烁着蒙蒙的萤光,更鹰雪奇怪的是这些石像的雕刻十分精细,他完全可以看清楚楚石像上的每一根须发,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笑容,也雕刻得栩栩如生,要将这样巨大的雕像塑造得这样活灵活现,这份雕刻技术可谓是鬼斧神工,不得不让人叹服。 四周墙上都镶钳着鹅卵大的夜光石,大殿的正梁之上亦镶嵌着巨大的夜光石,将整个大殿照得纤毫毕露,人走在大殿之中,根本就看不到自己的影子,地板上亦是一块块巨大的玉石地板,晶莹的地板让鹰雪都有些不敢迈出脚步,这里的一切都极尽奢华,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在这崇山峻岭之中竟然修建了如此巨大的工程,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如果这一切真是神仙所为,那这里的神仙也太会享受了,清修,清修,这哪里算得上是清修,这里的设施装璜豪华的程度,简直比当国王都要舒服。 “陈风,这位就是你们所说的艾启鹰雪吧,真是英雄出少年,岁月不饶人呐,令我等不得不叹服!”正当鹰雪四处观望之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入鹰雪的耳中,他这才想起自己真是太失态了,竟然忘记了拜访这里的主人。 “几位前辈有礼了,晚辈一时惊讶于此地的富丽堂皇,真是失礼失礼,请各位前辈见谅!”鹰雪回过神来之后,这才发现,在三尊巨大的石像之下盘座着三个须发皆白,颇有仙风道骨的老者。 “年青人不骄不傲,举止得体,看来我们没有找错人,师弟们,你们觉得怎么样!”居中的那位老者对着其余的那两位老者轻声问道,似乎刚才他已经观察了鹰雪许久。 “禀师兄,我看了半天还是看不出这名年轻人的底细,难道他的修为真的已经进入炼气还虚的至高境界,或者是我走了眼?”左边的那位老者疑惑地问道。 “大空师弟,你怎么看?”中间的那位老者的眉头突然皱了起,语气亦颇为不悦。 鹰雪又不是聋子,三位老者的声音再轻,他也能够听得一清二楚,知道这三位老者正在观察自己,而直到此时,鹰雪才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右边的那位老者竟然正在酣睡,看他那模样,还睡得正香呢,与旁边那两位老者相比,真是有够滑稽的,鹰雪刚才倒是没注意,没想到在这神圣庄严的地方,这老头竟然能够熟睡,这份修为,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很好,很好,欢迎欢迎!真是个不错的年轻人,没想到也是个光头,真是奇怪。”右边的那位老者被叫醒后,立即条件反射式地站了起来,迳直走到贾庆的面前热情地说道,他那猩松的睡眼告诉鹰雪,这个老头还未完全清醒过来呢。 “师傅,弄错了,他是贾蛋,不是鹰雪,这位才是!”陈风在一旁干着急,他这位大空师傅,平时就是这样,像一个老小孩一样,做事经常出格,让他这位徒弟很是没有面子。 “我知道,我是先欢迎贾蛋嘛,再欢迎鹰雪,你以为我真的老糊涂了,我比谁都清醒,贾庆这个大光头谁不认识,还要你来告诉我!”大空责怪完陈风之后,又轻轻地对贾庆说道:“光蛋师侄,你上次的那个什么蜜真是好吃,给你师叔再弄点来怎么样!” “光蛋师侄?!这个名字有意思!”鹰雪听了之后,顿时轻笑不已,真是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这陈风如此,就可以猜出他师傅是什么人了,没想到这个大空竟然比陈风更加有趣。 “师弟,不得胡闹!”中间的那位老者轻喝了一下,这位宝贝师弟老是出状态,真是拿他没办法,他与左边的那样老者同时站了起来,走到了鹰雪面前,对着鹰雪施礼说道:“大空师弟过于失礼了,请鹰雪施主见谅,老道大虚,这是敝师弟大悟,多谢施主百忙之中来此荒山,老道三人感激万分,施主请这边坐。” “三位大师太过客气了,晚辈有幸来天阁一走,实乃是晚辈的福气,大空师父乃是性情中人,不拘俗礼,这份修为晚辈自叹不如。”鹰雪对这个大空印象倒是很深。 “你也叫我大空师傅,不错不错,既然这样,大家都是自己人了,听说光蛋师侄说,你身上有不少宝贝,分我一两瓶灵花仙汁吧,怎么样?怎么样?”大空刚睡醒正被馋虫所诱,一听鹰雪也叫他师傅,立即不客气地叫道。 “呵呵,大空师傅既然开了口,晚辈又怎么能吝啬!”鹰雪还以为大空要什么宝贝,原来是灵花仙汁,这个他倒还有许多,鹰雪没有犹豫,立即拿出须弥戒,从里面拿出了两瓶灵花仙汁递给了大空。 这位大空大师还真没有跟鹰雪客气,一把抓过来之后,立即收进了怀中,然后又涎着脸说道:“听说醉情酒好喝,能不能让我尝尝?” 鹰雪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既然别人开了口,他又不好意思拒绝,立即又拿出了两瓶醉情递给了大空,没想到大空接过酒之后,用鼻子一闻,便有些不开心地说道:“这两瓶酒怎么不对呀,一瓶有数十年了,另一瓶才五年以内,强烈要求换一瓶,五年的味太淡,不好喝,不好喝。” “师弟不得胡闹,天阁内不能饮酒。”大虚见大空实在是有够过份,不禁拉下了脸来。 大空对着鹰雪轻轻说道:“我回头找你来换酒,先记在帐上!”然后又大声对着大虚与大悟说道:“多谢二位师兄提醒,我保证绝对不在天阁内喝酒,我去外面喝,你们先忙着,我去去就来。”正准备启步之时,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因头对鹰雪说道:“你这个小伙子不错,我回来送你几样礼物,免得你说我占你便宜。” 鹰雪刚想客气谢绝之时,大空已经一溜烟地跑掉了,也不管大虚与大悟二人表情如何尴尬,抛下众人瞬间便跑得没影了,鹰雪倒是挺喜欢这个大空的,如果他与曾昭立混在了一起,不知道将是一个什么样的效果,真是不敢想象。 “大空真是失礼,不好意思!”大虚被弄得哭笑不得,这个大空平素在天阁就是一个活宝贝,现在他倒有些后悔当初答应大空来圣殿迎接鹰雪,他就还在奇怪大空平素对此事根本就不热心,这次为何会如此热情,早知道大空打的是这个主意,就不应该让他来此丢人现眼的,真是有失崇云天阁的颜面。 “二位大师又何需介怀,大空大师乃是性情中,尤为难得的是他竟然还保留着一颗赤子之心,这对修行乃是莫大的益处,大空大师真是奇人!”鹰雪感叹地说道,像大空这样天真无邪的修行之人,真是从未见过,想不到清修者之中,竟然有这等奇人,想来他的修为必定不弱,鹰雪完全可以感觉得到,大空在三位老者之中,修为是最高的。 “唉,或许是吧,他的修为之深,连我都自叹不如,哦,施主请这边坐,大空这个宝贝,真是失礼,让施主见笑了。”大虚被大空这一闹,一时竟然忘记了让鹰雪坐下,连忙道歉不已。 “大师不必客气,你就叫我鹰雪吧,我也就跟着陈风称呼你们二位为师伯吧,不知二位是否同意我这个俗人这样称呼您。”鹰雪真诚地说道,他是个不喜欢拘泥于礼数之人,称呼太过于见外,始终有一种隔阂陌生的感觉。 “这有何不可,我们求之不得,可是这样一来倒有些委屈你了。我等受之有愧。”大虚已经看出来这个年青人的修为不弱,很可能跟他的修为在不相伯仲之间,或者可以说他已经修炼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因为他与师弟大悟观察了这么久,也看不出鹰雪的修为高低来,这可真是有够让他汗颜的,没想到这些年来,空天大陆竟然会出如此修为奇高的年青人,真是让他吃惊不已。 “唉,师兄,这些年来,我们闭关自守,真是坐井观天,鹰雪的修为与我们相比,只高不低,真是惭愧,我们这些年来真是白活了。还不如大空师弟活得逍遥自在,看来,也是我们该真正地卸下包袱闭自修炼之时了,否则,此生就只有空留余憾了!”大悟也感觉到有些伤感,修为到了他们这种境界,对环境和人的直觉感都非常灵敏,他岂能感应不出鹰雪的修为,虽然他不能窥探出来,可是直觉告诉他们,鹰雪的修为应该比他们高,至于高多少,那就非他所以揣测得出来的。 “二位师伯太过谦了,鹰雪这点微末之技怎么能与您们相提并论,师伯太高看鹰雪了,对了,师伯,此番找鹰雪前来,究竟有何要事?”鹰雪当然可以看出来,大虚与大悟的修为尚停留在化婴期以内,比起他的本命元神来,当然要弱上许多,看来自己还真是运气好,别人穷其一生都未能达到他这个境界,他不想再徒添伤感,修炼之事,谁也不能帮助谁。 “听闻你曾经帮龙族渡劫成功,又是天衍神剑的主人,而且还是我门下弟子吴恩德的救命恩人,又是陈风与贾庆二人的仙缘,此番崇云天阁将会遭遇一场巨大的浩劫,需要一位贵人相助,想来此事应该应验在你的身上。”大虚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崇云天阁的劫难竟然需要外人来助,他这位掌门真是有够丢脸的,幸好鹰雪能够认他为师伯,此事说来可以挽回一点颜面。 “这劫难真是与绝天神侯有关吗?晚辈当义不容辞,当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化解这场危机!”鹰雪虽然不希望与绝天神侯碰面,可是现在邪灵圣刀已经现世,截天的猜测并没有错,绝天神侯已经借体重生了,只是如果真的如截天所言,自己的这点修为,很可能难以与绝天神侯相抗衡,不过,既然他碰上了此事,无论如何,他都要拼力一搏,这是他为人处世的原则,也是做人的准则,绝不会因此敌人的强大而退缩。 “唉,此事说来话长,圣像已经显出征兆,大劫不日将到,只是是否与绝天神侯有关,尚且不得而知,据当然第十五代师祖天雾真君的手札记载,曾经有这么一件事情,绝天神侯在决战前夕,曾经率领着他的神侯卫队强攻崇云天阁与碧玉晴轩,而当时绝天神侯在强攻不下碧玉晴轩之后,复而转攻崇云天阁,那一役,天阁与碧玉晴轩高手几乎丧失殆尽,天雾师祖与当时的碧玉晴轩掌门无难尊者率门下众弟子浴血奋战,终于将一百零八名神侯卫队全部困在了天阁的锁魔洞中,只跑掉了绝天神侯。后来绝天神侯神秘失踪,而当时碧玉晴轩的无难尊者战死,天雾师祖亦在不久羽化飞仙,升入天界,这段往事究竟如何,我们也不得而知,只是最近翻阅历代祖师的遗札之时才发觉到这么一段故事,如果不是此次大劫将至,我等急于修习至高武学,恐怕这段往事早就已经湮没在书山遗稿之中了。”大虚的神情显得迷惑又茫然,他不知道此次浩劫究竟意味着什么,从种种迹象来猜测,应该是绝天神侯卷土重来,可是他却不敢肯定。 “天雾真君,这名字挺熟悉的,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似的,我想想看!”鹰雪听到天雾真君的名字,直觉告诉他曾经在哪里见到过,可是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了。 “什么,你也见到过,不会吧,天雾祖师乃是千年前天阁的掌门,他老人家早就已经飞升天界,你怎么可能见到过他,这不可能!”大虚和大悟等人一听鹰雪话,不禁傻了眼,鹰雪这么年轻,怎么可能见到天雾真君,此事也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或许是我记错了吧!”鹰雪被大家这么一说,不禁感到不好意思,因为他刚才所有一点的直觉全部都没了,看来真是自己记错了,鹰雪只有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唉,可惜天雾祖师的流光仙步失传了,否则,此番应劫当有更大的把握!”大悟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哦,我记起来了,没错,就是流光步法,我说天雾真君的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原来流光步法就是他的武学!”鹰雪一听到流光仙步,突然恍然大悟,难怪刚才听到天雾真君的名字时有一种熟悉感,原来是这样。 “你会流光仙步,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大虚与大悟一听到鹰雪的话,立即激动地上前想抓住了鹰雪的胳脯。 “二位师伯别激动,我没有记错,是流光步法,你们稍等我立刻取出贝叶让大家看看,应该是流光步法没错的,应该就是天雾真君所著,我记得很清楚。”鹰雪轻轻一闪便躲过了激动之中的大虚与大悟,欣喜之中的人通常会失态的,这点他很理解,鹰雪闪在一旁,从须弥戒中拿出了几张贝叶心经,仔细地观看起来。 第183章 “贝叶经?真是贝叶经!你是从哪里得到这宝贝的,你可知道这些东西会让多少人为之疯狂?”饶是大虚修炼多年,如何心止如水,却仍然被鹰雪的举动给惊得失态,这些贝叶经即便是得到一张,在他看来亦是珍逾性命,而鹰雪一次就拿出几张,这太让他吃惊了。 鹰雪正在仔细查看贝叶经里的无字天书,不仔细看,还真难看出来,大虚的话,鹰雪一点也没听到,鹰雪拿出一张贝叶经递到了大虚和大悟的面前说道:“这流光步法就是天雾真君所著,师伯就看,这是不是就是你们所说的流光仙步。” 大虚急忙接过贝叶经仔细查看,一旁的大悟只能干着急,而陈风与贾庆二人却是一脸的无奈,当初他们也是像这两位师伯如此激动,不过,他们已经猜到了结果,事情没有出乎陈风与贾庆的意料之外,大虚一脸颓丧地将贝叶经交给了大悟,大悟不死心地看了又看,结果还是无法从贝叶上面看到蛛丝马迹,真正的无字天书。 “真是天意,天意,唉,半点不由人!”大悟依依不舍地将贝叶经重新交给了鹰雪。 “二位师伯,难道你们也看不到这上面的字?”鹰雪不相信地问道,这可真是奇怪了,难道真的只有他自己才能看到这些贝叶上面的文字,或者说是神龙尊者在这贝叶上面动了手脚,除了他别人无法看到这贝叶上的武功心法。 “是呀,在我们眼中这贝叶上面空无一字,或许是我们福缘浅薄,无福消受吧!这贝叶乃是稀世奇珍,你有缘得到他,望你好好收藏,千万不可被不屑之徒知道此事,否则,必然会酿出大祸!”大虚神情庄严地说道,贝叶从何而来,他是非常清楚不过了,毕竟能够飞升成仙的修炼者屈指可数,这贝叶经乃是修炼者的分身的真元所化,当然珍贵无比,尤其像鹰雪手中的贝叶还留有修炼者的武学心得,就更加显得珍贵无比了,如果被人知道鹰雪手中有这样的宝贝,不知道会掀起多大的风浪,虽然这些贝叶经无福无缘之人根本就看不到,但是人性就是这样贪婪,不见棺材不落泪,人人都以为自己是有缘人,能够看到贝叶经上面的东西,就会不惜一切手段前来争抢,这就是人性的可怕之处。 “我可以将流光仙步念出来让大家修习,贝叶经虽然珍贵,可是如果不用,岂非白白浪费了,况且现在大劫将至,我们手中持有贝叶经,为何不让大家一起修习,这样对付强敌,亦多一分胜算!”鹰雪拿着贝叶经就准备读出来。 “万万不可,鹰雪,万万不可,贝叶经是留与有缘人的,既然我等无缘,你就不必要念出来了,我等无法受天雾祖师及历代掌门的庇佑,乃是我等福浅命薄,又岂可逆天而为之。”大虚垂头丧气地说道,自己身为崇云天阁的掌门都无缘修炼流光仙步,尚需一个外人来传授于他,真是让他无地自容。 “师伯你这话可见外了,难道放着流光仙步不修炼吗?难道人的性命还比不上这张贝叶,这贝叶再珍贵,也没有人的生命珍贵吧,师伯又何必拘泥于这些虚无飘缈的天意呢,明明是人力可以为之的事情,又何必执着于此呢?”鹰雪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些人的脑袋是怎么想的,放着现成的武学不去学,反而还怪罪自己无缘,很简单的事情嘛,只要念出来,大家都可以学这流光仙步了,但是却因为心理作用而放弃,真是让他想不明白。 “各有各的机缘,我们清修者自有处世的原则,非己之物而不强求,这是祖师爷定下来的规矩,鹰雪虽然你称我一声师伯,可是如果论起辈份来,我等都应该称你为祖师才对,严格说来,你可以算得上天雾祖师的弟子,既然你有缘学会了流光仙步,那就等于我们已经学会了流光仙步,这项绝技注定只有你能修习,他人是无缘看到的,鹰雪,你不必再多说了我等是不会修习的,请你收回吧!”大虚还拒绝修炼流光仙步,不过,他的神情已经平静了下来,到底是修持多年的得道高人,刚才一时激动,情绪失控,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鹰雪正在为难如何说服这些老顽固之时,大空摇着晃脑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从他脸红耳赤的模样就可以看得出来,他刚才肯定是偷喝了不少的醉情酒。 大空走到鹰雪的面前微有醉意地拿出另一瓶醉情,对着鹰雪说道:“师侄大人,你还是给我换一瓶吧,这瓶酒味道太淡了,无法跟刚才的那一瓶相比,喝起来真没意思!” 鹰雪接过酒瓶后,真是有些佩服,这个大空真是不简单,小天喝下一瓶醉情之后,立即发狂,大空竟然喝下了一整瓶后,只是微醉,这个老头的酒量真是不错,不过,大空的要求还真是让鹰雪为难,因为鹰雪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分辩酒龄,当初拿酒的时候,他只是随手拿他,哪里像大空这样的老酒虫,竟然可以喝出酒存放了多少时日,不过,大空的注意力马上就被鹰雪手中的贝叶给吸引了过去。 “这不是贝叶经吗?拿来我看看,你小子真是个有福之人,碰到了你,我算是遇到了大财主了,还有什么宝贝,都拿来我看看。”大空一把抢走了鹰雪手上的所有贝叶,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一一地翻开仔细观看。 鹰雪通过刚才的接触已经基本上了解这个大空的脾气,总的来说,一个老小孩,天真无邪,凡事都率性而为,如果以大人的眼光来看他,是一个神经病,如果以一个小孩子的角度来看,还真是一个可爱的老头。 “流光仙步,我的天呐,这不是祖师爷飞升时所留下来的贝叶经吗?怎么会在我师侄大人的手上,真是怪事!”大空拿着贝叶经对着大家奇怪地问道。 “师弟,你能看到这贝叶上的字,你确定是天雾祖师的流光仙步吗?”大虚欣喜地问道。 “什么确不确定,这不就是吗?流光仙步这不是天雾祖师飞升之前所悟出来的那套近于仙体的惊世步法吗?”大空一边看着贝叶,一边自言自语地说道。 “太好了,总算有人能够修习天雾祖师爷的武学,天可怜见,我崇云天阁尚有渡劫的希望。大空,你就安心修炼祖师的流光仙步吧,我们先出去等你!”大虚高兴地说道,仿佛这与鹰雪刚才的做法有天壤之别似的,真不知道他为何如此高兴。 鹰雪在一旁可就有些不明白了,难道自己的想法是错的,把流光仙步的口诀念出来与大空自己研习之间有什么差别与不同之处,这些清修者的想法还真是怪异,自己倒里外不是人了,拿热脸往别人冷屁股上面贴,真是有口难言。 陈风在一旁看见鹰雪表情尴尬,便将他拉到一旁轻声地解释道:“鹰雪,你别误会,崇云天阁的门规是这样的,祖师爷的绝学是一代传一代的,如果你把流云仙步的口诀念出来的话,我们大家岂不是成了你的弟子,而且如果是你念出来的话,连师伯都要称你一声师父了,这下天阁的辈分不是全乱了,所以你不要误会师伯他老人家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这是谁定下的规矩,真是的!”鹰雪一听陈风的解释顿时释怀。 “喂,喂,师侄大财主,你别走,你一离开这贝叶经上面的字就有些不清楚了,你还是站在我身边,等我记下口诀之后你再走吧。”鹰雪刚想随着大虚等人离开天阁圣殿,坐在地上背口诀的大空便大声怪叫了起来。 “什么,有这样的怪事,真是奇怪,陈风,你陪着鹰雪吧,你也跟你师傅一起修炼流光仙步吧,我与大悟、贾庆三人在外面等你们!”大虚见大空那着急的模样,就知道他所言不虚,看来这鹰雪真是他们崇云天阁的大福星,这份厚情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才好。 “我也可以修习吗?”陈风兴奋得差点跳起来,他从小就跟着大空习艺,大空的脾气,他差不多都学会了,要不是平日有这二位宝相庄严的师伯压着他,他的德性还不是跟大空是一样的,现在突然听到他也可以修习流光仙步,他哪能不本性暴露无疑。 “哈哈哈,这才是我的好徒弟,看平时你师伯把你管教成什么样了,真是可怜哦!”大空放下贝叶经站了起来,轻轻地拍了拍陈风的头,表示极度同情。 “真是一对活宝师徒,幸好鹰雪不是外人,否则,天阁的脸都给你们丢尽了!”大虚板着脸轻声骂道,他身为掌门,平时也拿这位大空师弟没有办法,只要他不闯出乱子来,他就烧高香了。 “三位师伯,陈风、鹰雪,我也得立即回一趟碧玉晴轩了,这件事情我得禀告我师伯和师傅,让他老人家也来看看。否则,日后,我可就惨了。”贾庆的话音还未落,人就已经不见了,似乎在逃避什么似的,一溜烟地逃走了。 “这个臭小子,明天我们崇云天阁可就热闹了,贾庆的师傅空大头陀一来,我们就别想安宁了!”大虚与大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话之后,他便与大悟急速离开了,看来贾庆的师傅也不是好招惹的,至少可能比大空还要难缠。 “空大头陀??”鹰雪不禁站在大空的身边,不禁对他投之以好奇的目光,这个贾庆的师傅似乎与这位大空渊缘颇深。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十年前我与他打赌争夺‘大空’这个宝号,结果他输了,从此他就改名叫做空大头陀了!那个臭光头还不死心,正想邀我再比试呢,幸好我现在可以学流光仙步了,看来,他这个空大头陀,就永远只能叫做空大头陀了,呵呵,真是有趣,他这辈子别想翻身了,我敢打赌,今天晚上,他必定会赶到崇云天阁。”大空说起空大头陀,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 “其实空天师叔原本法号‘和真’,不过,因为比武输了我师傅半招,所以就改名为空大,这些年来,他们之间的比斗就一直没有停过,这事崇云天阁和碧玉晴轩的人都知道,只是鹰雪你初来乍到所以感到有些奇怪罢了。”陈风在一旁帮着解释,大空则拿着贝叶经不停地背着口诀,陈风见大空这样认真,不由坐下来仔细地听着大空念叨,努力地记着口诀,看着他那样入神的模样,看来当大空的徒弟也挺不容易的。 鹰雪闲下无聊,干脆四处走观察着这座神殿,这座神殿依山而建,气势辉宏庞大,人站在这里,真是有一种渺小的感觉,不过,鹰雪倒是没在意这些,他对三尊神像挺感兴趣的,不知道是什么人此建了这三尊巨大的神像,又是如何建成的,这一切或许都是一个谜,现在大空与陈风二人都在背诵心法口诀,自然没空解释这一切。鹰雪只好一个人无聊地四处观望,他发觉这圣殿竟然开了一个小门,上面还画满了奇奇怪怪的图符,一层一层的,似乎有很多的秘密,也不知是作何用的,更不知道通往何处,鹰雪的好奇心不由大起,正准备上前打开的时候,突然传来了大空的怪叫声:“住手,师侄大人,那可是道禁门,不能打开的。” 鹰雪听到大空的声音,不由愕然,停下手来,回头一看,大空正挤眉弄眼地站在他身后,鹰雪不由问道:“敢问师伯,这后面是什么地方,为何不能打开?” “师侄大财主,你可真生了一双贼眼,难怪身上有这么多的宝贝,你刚一进来就发现了我们崇云天阁最大的秘密,这就是锁魔洞,已经被封印了上千年,这上面都是一些崇云天阁特有的符咒,平时都是二位师兄在此地看守的,任何人都不能接近的,正好趁今天他们不在,干脆我们一起进去,看看这里面究竟有什么样的秘密,说不定还有许多宝贝呢,怎么样师侄大财主?我们现在就进去吧!”大空的话让鹰雪哭笑不得,这么大一个门放在这里谁看不到,真不知道这位大空是个什么样的人,做人处事,让人哭笑不得。 “这恐怕不妥吧,既然是禁地,还是算了吧,否则,二位师伯怪罪下来,我可承担不起的!”鹰雪哪敢跟大空搅和在一起,见大空准备动手拆封印,急忙阻止了大空的行动,婉言谢绝了大空的好意。 “真是没劲,喏,你的贝叶还你!”大空见鹰雪不肯跟自己冒险,不由感到索然无趣,把贝叶经丢给了鹰雪,自己独自跑到一边静坐了起来。 陈风则走了鹰雪身边,轻轻地跟鹰雪说道:“鹰雪我已经把心法全部背了下来,我现在练习一下,你帮我看看,哪里还有不妥之处,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鹰雪爽快地答应下来。 陈风听了鹰雪的话后,高兴地立即行动起来,看着陈风那笨拙的样子,简直是破绽百出,别说指点了,鹰雪觉得他根本就是形似而神不似,流光仙步根本就未曾入门,而且这流光步法,鹰雪虽然已经学会,在没有用流仙真气护体的情况下,鹰雪都不敢轻易尝试用它,何况是陈风了,他的修为尚差鹰雪一大截,流光步法在他运用起来,根本就没有一点仙家步法的神髓,好像小孩子在刚学走路。 “真是个笨蛋,你这也叫流光仙步,还不快停下来,真是丢人现眼。”正当陈风笨拙地练习之时,大空拦住了他。 “弟子愚钝,还请师傅指教。”陈风停了下来尴尬地说道,他对自己的表现也不甚满意,没相到这流光步法练习起来竟然这样别扭,简直是艰涩难懂。 “指教什么,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问你,口诀你记住了多少?”大空刚才被鹰雪拒绝,心里很是不爽。 “全都记住了,一字不差呀!”陈风自问记性还可以,他倒是挺有信心地回答道。 “一字不差?我看你差远了,你知道我记住了多少吗?告诉你,我全部都忘记了?” “全部都忘记了??”陈风惊讶得差点跳起来。 “你真是笨,这等仙家步法,当然需要用神识来记忆了,你神识学会之后,自然就可以水到渠成,还需要你用脑袋去记,你还是乖乖地跟我坐在那里参详吧,还一字不差呢,简直有损我老人家声名。”大空气呼呼地说道,教训完陈风之后,大空双手负后,围着鹰雪转个不停,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大师,你这是干什么?为何围着我转圈呀!”鹰雪被大空的动作给弄得一塌糊涂。 “我在想,你这位师侄大财主,身上到底还有多少宝贝,须弥戒,天衍神剑,浑身灵气逼人,而且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身上似乎有护体的瑞气,竟然连我老人家也看不出来是什么,你的奇遇不少吧,别忘记了,你还欠我一瓶酒呢,这样吧,你干脆把我装到你的须弥戒中去吧,我去里面仔细观察一番,看看你还有多少宝贝,怎么样?”鹰雪被大空的话差点噎死,这个老头的胃口还真不小,如果把他装进须弥戒,那里面的酒和蜜可能会全部被一扫而空,不是鹰雪小器,这样的‘贵客’,他可招待不起,对此鹰雪只能报之以苦笑。 第184章 “小气鬼,你看我老人家多大方呀,把家里的东西全部搬来了,这可全都是我的宝贝,我这个笨蛋徒弟我都没舍得送,现在全都送给你了,我对你算够意思了吧,怎么样,换你几瓶酒喝,不亏待你吧。”大空坐在地上,从仿须弥戒中摸出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零碎玩意,一股脑儿都堆到了鹰雪的面前。 “大师,你这是干什么,你要酒鹰雪岂敢不给,你用东西交换,我怎么能受,不行,不行!”鹰雪被大空的动作吓了一跳,这个怪老头,做起事来真不是一般的奇怪。 “什么不行呀,换你十瓶酒,怎么样?”大空理直气壮地说道。 “师傅,你太贪了吧,你这些东西能换贝叶经吗?说不定一会儿师伯们会送鹰雪一大堆这些东西呢,你这些东西似乎有些不值哟!”陈风在一旁轻轻地嘀咕道。 他的声音虽然轻,可是哪能瞒得过大空的耳朵,听了陈风的话后,见鹰雪又不肯交换,不由急红了脸,对着陈风大声责骂道:“你这个臭小子,胳膊肘朝外拐,一点良心都没有,真枉我白疼你一场了。”骂完之后,大空又低头想了想,把手负在后面来回踱了一会儿,又涎着脸对着鹰雪说道:“师侄大财主,折半怎么样,换我五瓶醉情吧,你行行好吧,我求你了,要不我给你跪下了。” 看着大空作势欲跪的模样,吓得鹰雪急忙扶起了大空,急忙从须弥戒中摸出了五瓶醉情递给了大空,“大师何需如此多礼,我不要你的东西,送你五瓶醉情,算是晚辈的见面礼了。” “鹰雪,你把东西收下,这可是师傅的宝贝,难得他送你,很少有看到师傅这么大方的,这些东西可是很好玩的宝贝,这可是他辛苦收集来的。你即使是不要,拿来送人也好呀,边陲国那么多的朋友,你还怕没人要吗?”陈风在鹰雪的耳边轻轻地说道。 “你这个臭小子,真是不长进,算我白疼你一场了,哼!”大空拿着鹰雪送他的五瓶醉情闻了半天,觉得自己这次交易还不亏,又怕鹰雪反悔,便抱着五瓶醉情一溜烟地跑掉了。 “你这位师傅可真是天真无邪之人,真像是个老小孩,我看他一身修为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了吧!”鹰雪望着这位大空大师的背景苦笑地说道。 “呵呵,跟他老人家说话,可以随心乱说,他简直就跟小孩的心性一样的,或许我们清修者就需要达到他老人家的这种境界,才能够心无旁骛地修炼,否则杂念太多,终其一生都不会有所建树的。其实,当初师祖是想把掌门之位传给我师傅他老人家的,奈何一直拒力辞却,不可担此重任,这样也好,否则崇云天阁在他的领导之下,不知道会变成什么一副模样!”陈风笑嘻嘻地说道,真不敢相信他这位大师傅如此登上了掌门之位是个什么样子。 “绝不会是沐猴而冠,你或许真的看不出来,你师傅乃是大智若愚,其实他比谁都精明,只是不愿意表露出来而已,从你师傅不愿意当掌门之事和他刚才修习流云步法就可以看出,他的领悟力与先知性比谁都强,锥露于囊,其锋必先钝,相比之下,我看你师傅宁愿选择游戏人间。”鹰雪的想法倒与陈风相左,大空大师绝非一个鲁钝之人,只不过,他宁愿假装疯颠,而专致于修炼,此种预知力,非一般人所以相比拟的。 “或许是吧,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只是谁是当局者,谁是旁观者,局里局面外,有时候连你我自己都分不清楚,何况别人呢?”陈风也若有所悟地说道。 “庄生梦蝶!或是蝶梦庄生,你又能说得清,道得明吗?” 正在陈风与鹰雪二人感叹之时,大虚与大悟二人从殿外走了进来,刚才他们看见大空从殿里急冲而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他们想到了刚才如果要是大空把锁魔洞的封印给打开了,这事可就犯大了,二人之前因为为了让大空安心修习流云仙步,一时情急之下竟然忘记了天阁圣殿竟然还有锁魔洞这一事,以大空的个性,他要是使起性子来,什么事他都敢做,平日圣殿尚且有二人轮流看护,大空尚且有进洞一玩的心愿,现在二人全部不在,大空岂不是就可以率性而为了,二人想到此处,不禁暗自后悔,惊急之下,急忙跑了进来查看。 见到锁魔洞的封印还未被撕去,大虚与大悟二人那颗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了下来,见鹰雪与陈风站在大殿之中,而鹰雪的身边又放着一堆大空平时收集的宝贝,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便疑惑地问陈风道:“陈风,你师傅刚才为何如此急匆匆地跑了出去,他那堆宝贝为何又丢在了这里?” “禀师伯,这是师傅他老人家拿来与鹰雪换酒喝的,醉情酒到手了,想来是怕鹰雪反悔,就急匆匆地溜走了!”陈风在这二位师伯的面前可不敢造次,只有老老实实地回答他们所提的问题。 “原来是这样,这个大空,真是拿他没办法,对了,陈风,你师傅刚才没碰锁魔洞的封印吧!”大悟有些担心地问道,虽然锁魔洞的封印没有被动过,可是难保大空没有动过手脚,对此,他可是没有什么信心。 “师傅倒是有这个意思,可是他不敢动封印,想邀鹰雪前去,可是被鹰雪拒绝了,师傅也就没了兴致,后来与鹰雪换酒喝,他拿到了酒就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他绝对没有动过封印,请二位师伯放心!”陈风见大悟如此担心,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是需要自己的一个肯定答案罢了,陈风当然不敢怠慢。 “那就好,那就好!”大悟总算将提着的那颗心放了下来。 “不对呀,你们这样一闹腾,流光仙步还能学得了吗?大空真是太糊涂了,不行,我得去找他去!”大虚与大悟刚刚放下锁魔洞的事情,突然又想到了冒险把大空留在这里原因,不由又着急了起来。 “二位师伯请放心,我想大空师傅已经完全领会了流光步法的奥妙之处,现在说不定他正在外面练习呢!”鹰雪总算明白了大虚与大悟二人的修为为何没有大空深厚的原因,清修者哪能有这样多的杂念,这样与俗人何异,这样的修行者,想要成仙飞仙,恐怕今生无望。 “这么快就完全悟透了流光仙步,这怎么可能,大空会不会是在儿戏,他这个性,真是让我担心。陈风,你不是与学会了吗?用一遍让我们看看。”大悟可不敢高兴得太早,这事他在未亲眼目睹之前,总是觉得有些悬乎,毕竟事关整个崇云天阁,还是谨慎一些为妙。 “师傅的领悟力超人,只是弟子愚钝,虽然背下了口诀,却未能纯熟运用,要想使出来,恐怕得等到明天早上了!”陈风一听大悟的话,顿时一脸难堪,一脸老脸被憋得通红,他的流光仙步哪敢使出来丢人现眼,他还未领悟透澈,岂敢在他这二位师伯面前献丑。 “什么?!你连使都使不出来,那你师傅呢,快去把他找来,真是的,这可事关重大,不容儿戏!”大悟一听陈风的话,立即就沉下了脸来。 “二位师伯请勿着急,可能现在大空师傅正在外面研习呢,不想受人打扰,我们总得给他点时间,我想大空师傅一定能够练成流光仙步的。”鹰雪懒得跟大悟解释,因为他已经知道大空已经完全可以熟练地使用流云仙步了,凭他的领悟力,相信这难不倒他的。 “鹰雪,此番真是多谢你成全了,如果没有你,恐怕此次没有这么顺利,我代表崇云天阁上下表示深深的感谢,你的贝叶经实在是过于珍贵,我就是穷整个崇云天阁也难以找出与你贝叶经相媲美的宝来还你这个人情,刚才我与师兄商量,决定将我天阁中的几件至宝送你与,也算是我崇云天阁的一点心意,请你不要推辞,务必收下!”大悟从身后拿出了两把宝剑与一件玉如意递给了鹰雪。 “二位师伯,你们如此做可就有些太见外了,这不是拐着弯骂我吗?如果我要是接了这三件宝贝,岂非是贪得无厌了,你们的这些东西,还是收回吧,我有大空师傅送我的这些宝贝就已经足够了,凡事由心而动,问心无愧即可,又岂能为利而行,这三件宝物还请二位师件收回,鹰雪万万不敢收!”鹰雪见大空送他的这堆东西已经足够多了,哪里还想敢收大悟送给他的这些宝贝,急忙予以推辞。 “师兄,这……”大悟没想到鹰雪竟然会不要他的这三样仙器,这可是崇云天阁的最好宝器了。 “唉,师弟收起来吧,是我们太落俗套了,鹰雪乃是世间奇人,真是令我等汗颜,身为清修者,我们如此做,与一般的凡夫俗子又有何意,凡事都讲回报,因利而动,以利而驱,这样做真是大错特错,凡事由心,不必讲求回报,鹰雪今天的所作所为,真是令我等必须以之为榜样,他日无论行事处物,都必须这样方可称得上是随天由缘,否则,又落入俗套了!惭愧,惭愧呐!”大虚终究是多年的修炼者,只是一时受鹰雪如此大的恩惠,一时之间感觉有些愧疚,鹰雪的一席话,让他感到愧疚不已,顿时醒悟了过来。 “多谢师兄指教,是我等太敝帚自珍了,鹰雪的年纪虽轻,但足矣为我等之师矣!”大悟也幡然醒悟了过来,一脸惭愧地轻叹道。 “二位师伯都是当世高人,修为深厚,一是尘迷而已,不必介怀于心。对了,二位师伯,能否为我指点一下迷津,这锁魔洞究竟有什么玄机,为何封印得如此严密,可否告之鹰雪,不知为何,我有一种直觉,此锁魔洞似乎与我颇有渊源,而且如此我感觉没错的话,如果此番前来的大劫真是应在绝天神侯的身上的话,我几乎可以肯定,他是冲着这个锁魔洞而来的。”鹰雪神情严肃地说道,修为到了他这个境界,直觉与感应能力几乎都是非常灵验的,现在的感应力,几乎就是以后要发生的事情,虽然这点上鹰雪还未验证过,可是鹰雪却总有这种感觉。 “什么!?绝天神侯是为了锁魔洞中而来的,难道他是为了他的神侯卫队而来,这不可能,这都已经过了一千多年了,别说是人,即便是枯骨都已经化为尘土了,难道预言真的会灵验吗?神候卫队真的会重新复活过来吗?”鹰雪的话让大虚与大悟二人脸色突变,因为鹰雪的话无意之中击中了他们心里最担忧的事情,这件事情本来应该是大空与他们二人一起知道的,可是二人商量了一番,决定还是瞒着大空,因为在他们的师傅仙逝之前,曾经告诉过他们一个天阁历代流传下来的预言,被封印在锁魔洞中的神侯卫队将会因为绝天神侯的重生而复活过来,现在鹰雪无意之中说出的话,正好与预言相符,二人的脸色怎么能不变。 “请位二位是师伯,这琐魔洞中可曾有人到过,这琐魔洞都已经被封印了这么多年,你们怎么知道洞中的情况,如何能够肯定这神侯卫队已经全部化成了齑粉,据我所知,神侯卫队一百零八人都是没有生命,没有感觉的魔人,他们无生无死,只要不被分尸,根本就是不死之身,他们乃是绝天神侯用魔界邪术精心打造的不死之人,是绝天神侯将活人的灵魂抽去,经过特殊的魔法处理,炼至而成的,当年神侯卫队有玄铁战甲护身,几乎是所向无敌横扫整个空天大陆,如若不是玄铁战甲被尊天圣者所盗,恐怕酿成的后果将更加严重!”对于绝天神侯与神侯卫队的事情,鹰雪早就已经是耳熟能详了,截天已经不止一次在鹰雪面前起绝天神侯的事情了,当然他不知道会有崇云天阁现在的危机,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让鹰雪在以后遭遇到绝天神侯之时多一份胜算。 “你!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大虚没有理由地感到一阵心虚,鹰雪所说的话正是天阁中的不传之秘,这也是为何历代掌门与长老都必须看护天阁圣殿的主要原因。 “二位师伯,我想你们可能有些误会了,鹰雪乃是尊天圣者的传人,也是天衍神剑的主人,他知道这些当然不足为奇,有谁能像尊天圣者一样了解绝天神侯!”陈风见他这两位师伯竟然如此惊愕,真是事不关己,关己则乱。 “哦,不错,不错。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此事,我们也不怕瞒你,其实这是我们天阁中只有掌门与各大长老才知道的秘密,既然你是自己人,说出来也无妨,反正这个秘密大家不久都会知道了,事情是这样的,当年天雾祖师将绝天神侯的一百零八百神侯卫困在锁魔洞中,并非将他们全部都消灭掉了,而是用封印结界将他们全部封印住了,为此天阁和碧玉晴轩亦损耗了一百多名清修者和苦行者,连晴玉晴轩的无难大师都在此役中战死,因为这些封印结界全部都是他们用耗用了自己的全部生命所设下的终极封印,严格说来就是全部同归于尽了,为了防止这些神侯卫队被人无意之中打破封印,天雾祖师与遗存下来的先辈们便在这个锁魔洞中设下了重重封印,并且严禁有门下弟子闯入,并要历代的掌门与天阁中的长老守护着这个锁魔洞,因为天雾师祖在羽化飞升之时曾留下了偈语,说是有朝一日,绝天神侯一定会卷土重来,并且打破锁魔洞的封印,复活他的神侯卫队,一晃这都是数百年过去了,大家以为天雾祖师的预言有错,故而都有些掉以轻心了,没想到一百五十年前,天阁中有一位弟子误闯锁魔洞,并且无意之中将其中一名神侯卫队的封印打破,这真酿成了一场大劫难,天阁中的高手竟然被这名魔人杀死大半,最后,虽然将魔人分尸毁灭,可是大字辈的高手竟然只剩下我与大悟、大空三人,因为那时我们三人入门最晚,师傅不让我们参与那场战斗,没想到最后的结果令人刻骨铭心,竟然三十多名师兄战死,数十位长老受了重伤,而且连师傅他老人家都未能幸免一难,崇云天阁差点因此而毁于一旦,这场战斗之惨烈,真是让我等至今仍心悸不已,一名魔人尚且如此,由此可以想象,如果其余的一百零七百魔全部被放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大虚与大悟二人脸色都有些发白,可见当时战事的惨烈程度,在他们的心中留下了永远不能磨灭的印痕。 第185章 “什么!?原来百年的天阁竟然经历过如此大的磨难,之前我就奇怪,那些长老和师祖们为何会如此紧张这个锁魔洞,原来曾经有一个神侯卫队的魔人跑出来过,难道他们经历了千年漫长的岁月也没有化为尘土吗?这些人当真是恐怖之极,即便是跑出来一人,而且在没有玄铁战甲护体的情况下,竟然让天阁的高手损失殆尽,如此说来,这些人的战斗力真是太惊人了!那么此次绝天神侯卷土重来,天阁岂不是危机重重,这可真是一个大劫数!”陈风听完这段隐密往事之后,脸色也有些色变,难怪这些年来,天阁的长老们与师祖级的元老纷纷开始闭关修炼,如果此次应劫真是与锁魔洞中的神侯卫队有关的话,恐怕情况真的不妙。 “不错,情势的确不容乐观,这是天阁创建以来最大的一个劫数,故而我与师兄商议,让天阁中的长老都闭关修炼伏魔之法,而让天阁中的弟子都去空天大陆游历,我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也算为天阁保存一点血脉吧。千年之前天阁有天雾师祖与无难尊者这等修为接近天人的高手,尚且难以应付,如果此次真是绝天神侯卷土重来,崇云天阁与碧玉晴轩恐怕都在应劫之列!希望历代祖师庇佑,让天阁能够顺利渡过此劫,使崇云天阁不致于毁在我等手中,如此我就是死,亦瞑目了。”大虚神情堪忧地说道,他与大虚乃是掌门与执法长老,平时琐事烦多,根本就无暇闭关修炼,抛开绝天神侯的修为不说,仅是锁魔洞中那一百零七名神侯卫队被解除封印事,恐怕整个天阁都无力应付他们,毕竟天阁这些年人才凋零,与天雾真君之时那种鼎盛时期相比,已经无法相比拟了。 “师兄,何需作如此感怀,除魔诛邪,乃我辈义不容辞之事,即便是命送邪魔之手又何足惧!锁魔洞中的魔人虽然厉害,可是千年之前的先人们不也是将其困在洞中,只要我们拼死缠住绝天神侯,我就不相信,凭他绝天神侯一人之力,就可以击败天阁与碧玉晴轩两大派的无数高手,我等与之拼死力战,势必能阻止绝天神侯进入锁魔洞中的。”大悟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过,他是个宁折不屈之人,他早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现在面对这一切反而心中坦荡无惧。 “二位师伯果然是毫气万丈,我跟大悟师伯的想法是一样的,绝天神侯就是在厉害,我们也能够将他阻止在锁魔洞之餐,既然千年之前能够将他困住,那表示他并非是无可匹敌的,既然先辈们能够战胜绝天神侯,以晚辈猜测,说不定天阁的藏书中记载有如何克制绝天神侯的方法,只要我们找到,或许就可以阻止绝天神侯也未可说定!”鹰雪倒是不以为然,他虽然与绝天神侯没有碰过面,但是在截天的口中早就已经将绝天神侯的点点滴滴记得一清二楚,他就不相信,绝天神侯是天下无敌的,现在他的手上有玄铁战甲与龙之圣甲,即便是绝天神侯与他的神侯卫队重新聚在一起,他也有信心,将其再次打败。 “鹰雪说得没错,既然先祖们能够将绝天神侯打败,那么我们也能够将绝天神侯打败!我们应该树起信心才对,否则,敌人未致,自己却已经先乱了阵脚,这不等于不战先败吗?”大悟完全同意鹰雪的话,他早注已经做足了准备,来应付此次大劫。 “鹰雪说是的确没错,在先祖们的藏书中,确实是记载有克制绝天神侯的方法,那就是当年令绝天神侯铩羽而回的十方绝阵,也就是我们天阁中的常说的十方大阵,可惜这个古阵自从天雾真君仙去之后,就没有人能够再全部掌握这个古阵的奥密,这个十方大阵已经残缺不全,虽然天阁中的长老们正在研修这个十方绝阵,可惜直到现在仍然没有进展,希望时间能够来得及,否则,仅凭天罗迷境与那残缺不全的十方大阵,情况恐怕堪虞。”大虚的眉头一直紧锁,他身为掌门,可不能像大悟那样豪言壮语,他的一言一行,关系到整个天阁的生死存亡,他不能也不敢轻易地妄下决断,他所考虑的必须是全面的全局的大计划。 “二位师伯,请恕弟子斗胆,或许别处会有天雾祖师所留下的关于十方绝阵的隐示,让大家去藏经阁查看一番如何,现在大敌当前,弟子认为,天阁上下所有弟子都有责任,有义务保护天阁,如果让大家都去藏经阁查看,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我们每一个天阁弟子都愿意为天阁尽忠,如果开放开阁,或许能够让每位弟子都学到一两样绝学,这样日后应劫之时,就可以更多地为天阁出一份力。”陈风对于藏经阁中的各种密笈倒是欣欣向往的,不过他的想法也没有错,现在大敌当前,藏经阁竟然还不肯向众中下弟子门人开放,这对天阁其实是一种损失。 “这……”大虚沉吟了一会儿,脸露为难地说道:“历代祖师都有遗命,没有长老以上资历的门人弟子是不能进入藏经阁修行的,如果我开此先例,恐怕有违祖训!” “二位师伯,事情都有轻重缓急,而且祖上定下的令条也是因时而制定的,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就是律法之外尚且有人情可讲,请恕我直言,规矩是死的,而人是活的,如果到了这个关键时候尚且依据祖训行事,仍然不知变通的话,恐怕情形真的会变得不妙,因为这是都是人为造成的干扰,却不能归咎于天意,如果人人都敝帚自珍,各扫前门雪,故作神秘,恐怕不用绝天神侯出面,自己就已经是明日黄花,因为这样做的最直接的后果就是一个派别的人才凋零,一个国家和一个门派如果只能靠一两个人来支撑,恐怕,离他灭亡的日子也就不远了,其实,我知道你们早就已经想到过这一点了,只是碍于种种规矩限制,一直都在犹豫难决,但是到了这个时候,请前辈还是痛下决心!这是晚辈的肺腑之主,绝无半点大胆冒犯之意,如果有二位师伯有何不快之处,请尽管责罚鹰雪!”鹰雪听了陈风的话后,简直就想开口大骂这两个老顽固,死脑筋,竟然这个时间还守着祖上的规矩不知变通了,要知道鹰雪一向都主张不需要秘密,他一直都讨厌各大门派中的故作神秘,拿着一点心得就当宝贝,永远藏着掖着,一旦出事,就只有失传一途,这不是自作孽吗? “呵呵,鹰雪你说得好,骂得深刻,我们这些老家伙看来真是落伍了,凡事都难以作出决断,真是个老顽固,死脑筋,其实你说得没错,开放藏经阁一事,我已经跟教中长老们都研究商量过,奈何各执一词,我也无法下决断,今天你的行为让我很是感动,如果你也敝帚自珍,拿着流光仙步不予传授的话,我们又能如何,可能连想不敢想,变则通,通则达,达则兼济天下,我们修炼者的最终目的还是不为了除恶卫道,诛邪灭魔,好,从此刻起,老道以掌门的身份宣布,藏经阁将永远为天阁的所有弟子都开放,福缘厚薄,全看各人的造化,或许这才是真正的顺天应命!谢谢你,鹰雪!”大虚一脸坚毅地说道,他能够下此决心,大半也是受了鹰雪的影响,鹰雪连流光步法都能拿出来与大家共享,这让他大受震撼,事到如今,他又何必再拘泥于门规,也是该做出决定的时候,当然,这并非他一时心血来潮,此事在崇云天阁之中的议论,已经非他这一代掌门所经历过的,只是时至今日他才痛下决心而已。 “师兄,你能够下此决心,师弟大感高兴,可是你如此做,又如何向师叔们交代?他们的想法可不会象我们这样,他们一直都是以门规为借口来说服我们的!”大悟的神情还是挺烦忧的,他可不希望大虚做此决定而影响到天阁中的长老们对大虚产生误解。 “此事我会向他们解释的,如果真是不行的话,我只有以掌门的身份压下此事的,相信他们能够理解我们的良苦用心,鹰雪说得一点都没错,这些年来天阁人才凋零,追根究底,就是因此而埋下的祸根,门中一些很有天份的弟子因为不能进藏经阁修炼,一直难以突然现在有的境界,只靠我们这些人口传心授,真是很难照顾全面,虽然我们口口声声地说是因材施类,有教无类,其实却是自欺欺人,一个师傅如何教数十名弟子,这样,我们就永远无法达到先辈们的修为,我想,这不会是先祖们想看到的情形吧。有些武学我们能够修习的,弟子们不一定能够修炼,而我们不能修炼的说不定在诸弟子中有人能够修炼,如此取长补短,有些武学就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失传,就如天雾祖师的十方绝阵一般,现在我们后人就只有望空兴叹!眼睁睁地看着绝学失传。”大虚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他已经决定开放藏经阁,给大家一个公平的机会,当然这样也可以使天阁中的一些绝学不致于失传,而留下遗憾。 “二位师伯能够开放天阁阁藏经阁,当是天阁弟子之福,亦是整个空天大陆之福,现在空天大陆上风起云涌,除了绝天神侯之外,尚有冥族蠢蠢欲动,而人类却还在为各位的利益而相互征战不休,如果冥界与绝天神侯这两支魔界与冥界的军队突然杀出,到时候不知道现在的空天大陆会是一个什么样,真是不敢想像!”鹰雪的脸色凝忧万分,现在空天大陆上的情形是任何人都控制不了的,如果冥魔两族突然掩杀而至,这将会成一个什么样的乱局,真是越想越后怕,鹰雪都感到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 “不错,千年之前尚有一天四神能够一统空天大陆,人类也因此能够专心全力对付冥族与绝天神侯,易地而处,换作今时今日,恐怕是尊天圣者重生,对此局面亦是无可奈何!”大虚虽非红尘中人,可是他对空天大陆上目前的形势基本上还是比较了解的,人类如此不团结,又如何能够抵御已经备战多年的冥族的入侵,这要是还加上一个绝天神侯,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鹰雪不必担心,凡事都是随缘而动,冥族如果敢明目张胆地入侵人族,我想天界亦不可能无动于衷,我们都是上天的子民,上天是不可能放弃我们的,上天必定会派来天神拯救我们的!就像千年前,上天派出天将将冥族重新封印起来一样,”大虚乃是天界的忠实信徒,他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天界,他相信天界是不会遗弃他的,只要冥族出现,上天必须会派出天将来打救人类,故而,他对冥族现世的消息并不敏感,反而对绝天神侯这个人间魔头痛无比。 “或许是吧,对了,我有一件事情一直都不明白,当然绝天神侯率领他的神侯卫队攻打与世无争的崇云天阁与晴玉晴轩,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据我所知,当年崇云天阁与碧玉晴轩并非参加与绝天神侯的战斗,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鹰雪已经从截天口中知道了当年的一切情形,对付绝天神侯已经实属侥幸,而对付冥族,更是付出惨烈的代价,连上封魔战神也战死,而人类在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之后,天界才出面用锁冥魔晶将冥族封印起来,至于天界是怎么想的,恐怕是无人知晓的,鹰雪也不想知道,他倒是想不通绝天神侯为何会盯上崇云天阁与碧玉晴轩,按照截天的说法,绝天神侯并不是一个鲁莽之人,他心思缜密,做事极为周全,当年即便是在一天四神鼎盛时期,绝天神侯亦能够在与一天四神的战斗之中游刃有余,可见他手段的确有过人之处,而在他毫无把握的情况之下,率众攻打崇云天阁,并且丧失了他的神侯卫队,这样鲁莽之事,可不是他一向为人处世的作风,这点之上,连截天至今也想不明白,他把疑问留给了鹰雪。 “这点也许当时整个空天大陆之上的人都不明白,因为这里面包藏了天阁之中的一个大秘密,既然你提出此事来了,也不需要再隐瞒,其实据典籍记载,绝天神侯是为了强夺天阁之中的一样灵宝—还神丹,而绝天神侯不知从哪里知道了这个秘密,天阁的还神丹主要成分就是这锁魔洞中的一眼灵泉--炼神圣水所制,这本是我天阁之中的不传之秘,没想到却被绝天神侯给知道了,他想抢占炼神圣水的目的就是为了给他的神侯卫队服用,这炼神圣水乃是用于天阁中准备进阶长老级的弟子伐骨洗髓之用的灵药,说是灵泉,其实乃是一点很小的滴水,一百年也就只能收集到小小一瓶而已,而且收集极为困难,因为这种灵物的挥发性非常强,稍不注意,就化为灵气流散于空气之中,绝天神侯的目的很明确,他是想占据崇云天阁,将灵泉占为己有,故而才有绝天神侯攻打崇云天阁一事,而攻打碧玉晴轩亦是有着特殊的目的,不过,我不方便在此言明,毕竟老道不是碧玉晴轩之人,在没有得到他们同意之前,不可泄露其秘密,这点尚请鹰雪谅解。” 大虚的话让鹰雪与陈风二人震惊不已,难怪当年绝天神侯会攻打崇云天阁,原来还有这一层原因,只是鹰雪还有一些疑惑,他始终觉得绝天神侯的目的并不止于此,因为在截天的口中,并非因为绝天神侯是他的敌人而贬低他,他对绝天神侯也有几分佩服,似乎是惺惺相惜之情,在截天的描叙之中,绝天神侯并不是愚笨冲动之人,他怎么会将自己的神侯卫队留在锁魔洞之人而独自离开,而且在绝天神侯离开崇云天阁不久之后,就发生他与一天四神决斗的事情,然后他就此神秘消失了,最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截天也没有告诉鹰雪,不过,以鹰雪猜想,可能双方都同归于尽了,但是元神却未灭,而且截天跟绝天神侯一样,都将自己的元神封印在了天衍神剑与邪灵圣刀之中,等待机会借体重生,经过这千年岁月的等待,双方都找到了替代的肉身,不过,截天却因为受到了鹰雪的影响而放弃了重生的打算,但是绝天神侯却似乎已经重生成功,而他第一件事就是来崇云天阁,这并非像大虚口中所说的那样,是来抢夺崇云天阁的什么炼神圣水,如果这一切假设都不成立的话,直觉告诉鹰雪,绝天神侯的目的绝对不会这么简单,他实在是不敢想象,以绝天神侯之能,这什么炼神圣水能够入他的法眼,能够让他动这样大的力气来抢夺,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这其中如果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麻烦可就大了,因为没有人知道绝天神侯究竟是想要干什么,也许这个答案只有绝天神侯本人才能够解答了。 第186章 “鹰雪,你在想什么?”大虚见鹰雪的表情迷惘,似乎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不禁轻轻地叫醒了他。 “哦,没什么,我只是在想绝天神侯乃是一个心思缜密之人,即便是当年的尊天圣者在他的手札之中亦对他十分推崇,从手札中看到的绝天神侯,似乎不是如此鲁莽之人,以晚辈猜想,他的目的恐怕不会如此简单!”鹰雪直觉上觉得此事似乎哪里有些不太对劲,可是究竟是哪里不能劲,他也说不上来,这种若隐若现的不祥感觉,让鹰雪觉得更加心神不宁。 “鹰雪你何以有如此想法,绝天神侯的确是非常难对付的魔头,即便是在当年的天阁与碧玉晴轩联手之下,他亦可全身而退,但是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近千年,绝天神侯即便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我等亦无可得知。鹰雪,你似乎猜到了什么,不妨说出来大家参详一番,大家都是自己人,即便是说错了,也是无妨的。”大虚与大悟、陈风三人见鹰雪表情迷惘,他们的心情也跟着鹰雪的表情陷入了沉思之中,现在是强敌即将来犯之际,如果连敌人的来意都不知道,这对大家而言就成了一个很大的问题,现在敌在暗,我在明,如果不知敌意,便失去了防守先机,整个战斗便会陷入被动。 “多谢师伯开导,其实我从上山来的时候便一直在想,绝天神侯乃是魔界之人,这炼神圣水虽然珍贵无比,可是却是用来伐骨洗髓之用的,以绝天神侯的身份和修为而言,似乎根本就不需要借助于炼神圣水,为何,绝天神侯甘愿冒如此之险来到崇云天阁,而且整个神侯卫队全部被困于锁魔洞中,他却抛下他的心腹卫队,独自一人偷偷溜走了,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这亦是晚辈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鹰雪的话亦不无道理,像我等修炼到了这个境界都不需再用炼神圣水,绝天神侯虽然是魔界之人,但是他的修为却已经达到了仙人之境,他为何却强行攻打崇云天阁,来取这炼神圣水?这的确是一个问题,这千年以来,我等一直认为绝天神侯攻打崇云天阁是为了取这炼神圣水,看来此话也未必可全信,鹰雪的话至少为我们开启了另一个思索的角度,不过,毕竟已经时过境迁,当年之事已经无法追究,现在当务之急是应该想如何御敌,现在几乎已经可以肯定,此次圣象显灵所预示的强敌必是绝天神侯无疑,天阁之劫已经迫在眉捷了。”大悟心情沉重地叹息道,谁愿意与这传说之中的魔头为敌,天阁一向讲求清静无为,不过,现在绝天神侯找上门来,身为天阁的一员,即便是死亦要奋战到底。 “师弟,这件事情或许需要查得更清楚些,如果不知道绝天神侯为何而来,这对天阁是极为不利的,此事我们应去向长老们说明,让大家详查祖师们的典籍,或许可以找到一点迹象,毕竟对我们是有裨无害的,此事我去向长老们禀告,你带鹰雪去客房,稍后等我回来之时,再为鹰雪接风洗尘,鹰雪乃是我天阁的大恩人,你千万不可怠慢。”大虚的神情亦是非常严肃,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是叮嘱大悟与陈风二人要好好招待鹰雪,说完之后,他便率先离开了。 “师伯,您还是让弟子带鹰雪前去客房吧,顺便带鹰雪游观一番天阁,您要看守大殿,无暇分身还是由弟子代劳,你就安心吧,我不会怠慢鹰雪的,何况他还是我的大恩人呢!”陈风向大悟恭敬地说道。 “也好,既然如此你就代我送鹰雪去天阁精舍,稍后我与你掌门师伯一起来拜访鹰雪。”大悟点了点头表示允许。 “师伯太客气了,晚辈就先行告辞了!”鹰雪见大悟同意,也乐得与陈风同行,毕竟与陈风之间说话不需要如此顾忌,朝着大悟施礼之后,便离开了天阁圣殿。 崇云天阁顾名思议,常年处在云雾环绕之中,这里高耸入云,站在此处,无论向上看或是向下看,都有一种异常的美,云雾缭绕之中,一切惹隐若现,自是有一番别样的情趣,可惜鹰雪现在心事重重,压在他心中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冥族,又绝天神侯,还有一个边陲国,更令他感到压抑的便是自己来空天灵界的目的,星神仿若一粒微尘,在这茫茫的无垠的空天大陆之上,消失得无影无踪,灵神并没有骗他,星神确有其人,可是灵神却忘记了一个时间问题,都已经过了一千多年,物是人非,要想再寻星神,简直是毫无一线希望,连神仙都找不到她,何况自己区区一个凡人,鹰雪每每想及此事,心中就感到一阵莫名的压力,他的使命,他是不敢忘记,也不能忘记,此事关系到地球上的一切生灵,说得自私点,自己的亲人、朋友都还处于一种极度危险之中,如若真的找不到星神,那后果鹰雪不敢想象。 鹰雪想到此处,不由轻轻地打了一个寒颤,他真希望摆脱这里的一切,只要能够找到星神,他就马上离开这个地方,一切的一切,他只是旁观者,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这种庞大负担,他感觉自己真的背负不了,太沉重了,完全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之外,他已经顶不住这种压力了。 “鹰雪,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迷,这不像你的个性,自从你跟我来到天阁后,你的心思就变得沉重起来了,莫非,我们有何接待不周之处,或者是天阁让你觉得有些不安之感?”陈风站在门口,见鹰雪低头不语,几乎撞到了自己的身上,在他的心目中,鹰雪可不如此失常之人,他心中肯定有事,只不过,他没有说出来而已,陈风虽然好奇,可是也不便出口相问,只好徉装不知,纳闷地问道。 “没有,只是回想这些日子来所发生的事情,真是让人倍感压力,冥族和绝天神侯,我几乎都失去了斗志,这似乎已非人力可与之抗衡,我在想,老天为何总是让人界多舛,现在的空天大陆已经是战火纷纭,如若再加上这两大魔头,恐怕无人能够收拾这个残局了,真不知道老天爷在干什么,既然他们创造了人类,就应该让人类幸福、和平、安宁,为何要让这么多的灾难和痛苦降临到人界,真是让人感觉矛盾之极。”鹰雪颓丧地坐在了石阶之上。 “鹰雪,你为何也变得如此悲观,这不是你的个性,做为清修者,天阁的祖师们参悟了这么多年都未能悟透这其中的禅机,你又何必执迷于其中呢,既然事情已经存在,不如坦然面对,所谓缘生而起,缘止而灭,无论多么艰难,却总是有一个结局,至于是好是坏,我等尽力而为,问心无愧即可,何必想这些可望而不可及之事!” “哈哈哈,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陈大哥说得没错,替古人担忧,实在是迂腐,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唯一要做的便是坦然面对,尽力而为,管他什么绝天神侯,什么幽冥邪王!咬定青山不放松,任尔东南西北风,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就等着他们的到来吧。谢谢你的指点,陈大哥。”鹰雪一时迷茫,经陈风稍一点悟,便恢复了过来。 “呵呵,你不是清修者,不知个中情由,其实你所遇到的问题乃是每个清修者都遇到过的烦恼,飞升遥遥无期,丹元久未炼成,有些意志不坚的弟子,便会对修炼失去信心,情绪变得颓丧,长期下去,轻者放弃修炼,重者坠入魔道,万劫不复,修炼之人最忌便是心志不坚,但是不论是谁,都会遇到这种情况,故而天阁之中的长老们每月都会在圣殿之中讲经,以固弟子们的心志,其实,修炼最主要还是炼心,只要心志坚定,心自若磐石,众生皆虚幻,又何惧外来压力!” “受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鹰雪受教了,陈兄妙语乃是当头棒喝,令我立地顿悟,受益匪浅。”鹰雪坐在地上一脸感激地说道,修炼之人还真是不讲求修为的高深,而是在于心志的的坚定,只要持之以恒,终究有得道飞升之日的,反而言之,即便是修为再高,心志不坚,亦是难成气候的,这点自己应该引以为戒。 “鹰雪,你乃是得天独厚之人,只是一时沉陷于其中而不知,无论何人都会受情绪之影响,人之心,心之情,都会高低退败之时,无论是何类修炼者,修炼的目的就是为了强心志,通神识,进而达大道,鹰雪你已经达大道,但身在红尘中,难以摆脱七情六欲之惑,如果有闲暇之时,不妨来天阁静修,相信,你他日的成就绝对不会在各位天阁的历代祖师之下,说不定你还有可能成为近年来天阁飞升的第一人。”陈风当然知道鹰雪的修为,他能渡龙族飞升,说明鹰雪自身的修为绝对是已经达到了飞升的境界,连他师傅大空都看不出鹰雪修为的高低深浅,鹰雪的修为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之外,况且鹰雪身上的仙器甚多,即便是渡天劫都用不完,只是鹰雪为何要苦留在红尘之中,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只能说各有各的苦衷,陈风身为清修者,当然能够克制住自己的好奇之心,既然鹰雪不想飞升,自有他的道理,他又何必咄咄逼问,反而徒增大家的不快,只不过,能够飞升仙境却苦留人间,这种怪人,以陈风的思维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鹰雪的脑袋到底在想些什么,其实,他又何尝知道鹰雪的苦衷。 “多谢陈兄指点迷津,陈兄所想我能理解,谁人不想升入仙境?何人不愿晋升为仙?飞升仙境非我所愿,但亦是无奈之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鹰雪知道自己已经被天界之人定为魔道中人,如果飞升,必遭元这神尽灭之灾,这点已经在截天,神龙尊者与玉灵的口中得到证实,鹰雪完全相信这些人是不会骗他的,他不必再作尝试,也不敢轻易尝试,毕竟自己来空天大陆是另有目的,不是为了成仙而来的,虽然有一些遗憾,却未完全放在鹰雪心上。 正在二人相互感慨之时,大虚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见鹰雪与陈风二人竟然坐在石阶之上说话,不禁,大皱其眉。对着陈风质问道:“你们怎么都坐在地上,陈风,你这是待客之道么?” “师伯不要责怪陈大哥,是我要求他陪我坐在这里的,刚才听陈大哥论道,令我受益匪浅,不是说道法自然吗?我们这不正是随心随缘而动,师伯又何必介怀这虚幻之物!”鹰雪站了起来,笑吟吟地说道。 “呵呵呵,你呀,这么快就已经悟道了,看来你缘份不浅呐,陈风,你且在门口守候,不要让人进来,我与鹰雪有几句话要说!”大虚见鹰雪如此说,脸上的寒意也尽收,看来,陈风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也非常了解,虽然玩世不恭,但是修为却不差,如若不是受多情之毒的困扰,相信修为必定会更加精进,现在又学会了流光仙步,天阁长老阁必定会有他一席之地。 “是,师伯请放心!”陈风在这位掌门师伯的面前可不敢那么放肆,他虽然从艺于大空,可是,他为人处世,比大空可要稳重多了,或者可以这样说,他如果达到了同大空一样的境界,可能就不会像现在这般拘谨。 鹰雪随着大虚走进了房中,见大虚的神情有些疑迟,知道单独叫自己进来,肯定是很严重的事情,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很可能他心里都还在犹豫,在说与不说之间,鹰雪见此,便小心地问道:“师伯,您叫我来,不知有何吩咐?” “鹰雪,你对我天阁有再造之恩,这份大礼我天阁实在是无以为报,其实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如何向你开口!此事乃是只有天阁历代掌门才知道的秘密。”大虚欲言又止,看来他亦是非常犹豫。 “既然师伯如此为难,那就不要说了吧!”鹰雪不想强人所难。 “可是此事很可能如你所说,关系到此次天阁历劫,其实我还是有一些私心的,干脆我就一一如实直言吧,事情是这样的,当年天雾祖师将神侯卫队与绝天神侯赶出崇云天税之后,自己亦身受重伤,迫不得已之下,急急将掌门之位传出,而祖师自己则将自己封印于锁魔古洞之中,并且将十方绝阵的秘密都带进了锁魔古洞,据我等猜测,这锁魔古洞之中很可能存有十绝古阵的奥妙,当年我师傅期阳子,无意将这个秘密泄露给天阁中的一位长老,为了重新修炼十方绝阵,这名长老偷偷地溜进了锁魔古洞,虽然后来酿成了一幕悲剧,但是这名长老在临死前却说出了‘十方绝阵’这几字,并且将手往锁魔古洞中指去,虽然他未能说出具体情况,但是据我猜测,这锁魔古洞之中确实留有古方绝阵的秘本,很可能是天雾祖师临终前所绘,只是现在这锁魔洞无人能进,而鹰雪你却不同,一来你非我天阁中人,不需迫于天阁中的规矩,二则,你尽得尊天圣者真传,况且有天衍神剑护身,相信你能够进到锁魔洞中一查究竟,只是我尚且有些顾虑,如若神侯卫队突然又复活一尊或是更多,那将是天阁中最大的劫难,愧对鹰雪你不说,天阁亦会因为我这个糊涂的主意而折损不少精英弟子,但是我刚才见过期英子长老,他告诉我,现在十方绝阵破漏百出,根本就不足以御敌,何况来者是绝天神侯这个绝世大魔头,以我等之能,根本就无法抵御他。”大虚现在的心情真是很矛盾,现在他是左右为难,如若出错,他真是百死难赎其罪,很有可能天阁就因为他这一个错误的决定而全军覆没。 “师伯放心,我一定会很小心的,只是我一直有个疑问,关于神侯卫队会复活的这个预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谁说出来的?”鹰雪疑惑地问道,这千年前的神侯卫队真的能复活吗?可是已经有一个已经复活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一直未能明白过来。 “这并不是预言,在天雾祖师飞升之时就已经留下了预言,而在教中长老进去之后,那名魔人真的从封魔洞中冲了出来,他又说出了同样的预言,而且是从那个被分尸了的神侯卫队的魔人口中说出来的,当时我记得很清楚,他当时说:‘神君一定会重新回来,召唤他的卫队重振雄风的。’就是这一句话,把当时所有的人惊得目瞪口呆,预言之说就是从那个时候传出来的,其实这一切都是事实。”大虚的脸色有些发白,当时的情形有多恐怖,他这个当事人是再清楚不过了。 第187章 “师伯可知道,一百零八名魔人,为何只复活了他一名,这其中有何奥秘,难道这名魔人的复活,仅仅是个警示预言吗?”鹰雪皱着眉头说道。 “不知道,当年进入锁魔洞的那名长老逃出来之后,已经是奄奄一息,什么话也没有来得及说,就归天了,这其中究竟隐藏了什么样的奥秘,根本就无人知晓!”大虚亦不知道其中的玄机,他只有摇了摇头叹息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如此,晚辈就斗胆请求进入锁魔洞一探究竟,请前辈予以恩准。”鹰雪已经明白过来大虚找他谈话的真正原因,无非就是想让他进锁魔洞一探究竟,当然他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天阁中最为珍贵的十方大阵,而鹰雪却志不在此,他想弄明白,这些神侯卫队究竟是如何复活的,只要查清楚此点,对付起绝天神侯来就会事半功倍,既然已经势在必行,不如进入锁魔洞中查个明白。 “鹰雪,要你如此犯险,我真是过意不去,你对我天阁的大恩,我大虚一定谨记在心,他日如若有用到天阁之时,崇云天阁上下必定竭尽全力,死而后已!”大虚本来就有些心虚,毕竟这是拿别人的生命去冒险,何况鹰雪对天阁还有着莫大的恩惠,如若鹰雪此行遭遇不测,他无论如何都是难辞其咎的,他日如果边陲国找他要人,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倒还是小事,如果鹰雪此去像上次一样,放出一个或是几个神侯卫队的魔人来,这场灾难他也不知道如何去应付,但是现在已经被逼到了绝境上,进退维谷,如若不找到十方大阵的秘本,这场仗亦是必输无疑,既然进退无据,不然冒险一捕,大虚只有在心里暗自祈祷,希望鹰雪好运,毕竟是自己要鹰雪去冒险,很有可能是有去无回,于情于理,大虚都感到惭愧不堪。 “前辈言重了,晚辈对锁魔洞亦是感到好奇,无论如何都想进去一探究竟,毕竟对付绝天神侯之事,已经超了了门派与地域之限,此乃人界与魔界之斗,远非一人一派单独之事,前辈所冒的风险亦不比鹰雪少,甚至可以说是更加重大,晚辈既然适逢其会,即便是因此而送命,亦是在所不辞!”鹰雪已经远非当初来到空天灵界之时的那个毛头小伙子,经历过么多的事情,至少他学会了一样东西,凡事亦在站在别人的立场上来考虑,这样他便能够体会到大虚所担忧的事情,不仅仅是为他一人而担忧,他是在拿整个崇云天阁来做赌注,而这一宝都押在了自己的身上。 “鹰雪,你真是让我无话可说,我第一眼看见你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你身上有一种王者的气质,看来老道我没有看错,他日,你必然有一番大作为,这是天阁中除了掌门令牌之外,代表最高权力的云令,算是老道我送你的礼物,从此,只要你有需要,天阁上下无不以你惟命是从。”大虚感动之余,从怀中掏出了一块亮晶晶的透明的水晶小牌,水晶牌中竟然有一片若有若无的白云在飘动,真是名符其实的云令。 “这个如何敢当,晚辈何德何能竟然蒙前辈如此器重,这份礼太重了,鹰雪担当不起,还是请收回!”鹰雪见状,急忙推却。 “鹰雪,你收下,这并非老道一时心血来潮,他日你必然会用到崇云天阁之时,现在群魔当道,如果你有天阁与碧玉晴轩帮你助阵,相信可以帮你解决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天阁与碧玉晴轩虽然很少涉足空天大陆,但是两派之中的弟子在空天大陆不在少数,如若你有天阁与碧玉晴轩这两大派相助,必然事半功倍,你暂且收下云令,等你从锁魔洞回来之时,我必须会向碧玉晴轩的弦真大师强力推荐你,凭你手中的贝叶,他必须会将玉令交给你的,这个暂且不提,你也不必再谦让,这算是我对空天大陆所尽的一点微绵之力吧!老道还相信我这双浊眼,绝对不会看错人的。”大虚将云令塞在鹰雪手中之后,满怀信心地看着鹰雪。 “前辈你就如此相信鹰雪吗?不怕我利用天阁和碧玉晴轩之力去做私事?”鹰雪一脸真诚地望着大虚说道。 “哈哈哈,老道虽然身不在红尘之中,但是关于你的事情,老道却知道得非常清楚,撇开其他一切不提,仅是你手中的天衍神剑就足以说明,你乃是继尊天圣者之后,空天大陆之上唯一的真正王者,经过此次接触之后,老道就更加深信不疑,你连贝叶经都可以拿出来共享,这份胸襟,岂是常人所能办得到的,何况你的眼神清纯无比,老道一生阅人无数,如此清纯无邪的双眸,岂是宵小奸邪之徒所能装扮出来的,故而老道对你完全相信不疑!如若你是天阁中人,老道会毫不犹豫地将天阁交至你手中,相信天阁在你手中绝对会发扬光大的。可惜天阁无缘得你这等人才,否则,天阁也不会落得今时今日这样即将没落的下场。”大虚神色黯然地说道,身为一个掌门,如果不能令自己的门派中兴,这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前辈勿需介怀,相信只要天阁渡过这一劫,必然能够重振昔日雄威的,只要有心,何事不能为之!” “只要有心,何事不能为之?说得好,说得好,鹰雪,事不宜迟,今晚你就来圣殿,进入锁魔洞,子夜时,我在圣殿等你,你也知道此事不可张扬,我只能偷偷放你进入锁魔洞,望你能够理解,即便是找不出十方绝阵的秘本,我希望你能够装上一些炼神圣水,相信如果天阁弟子有炼神圣水之助,必然能够修为大增,对付绝天神侯来,也多了一成胜算,大恩不言谢,大虚在此先行祝你成功,你为天阁甘冒重险,请受大虚一拜!” “师伯你这是干什么,岂不折煞晚辈,这一切都是鹰雪自愿而为的,师伯不必行此大礼,这叫鹰雪如何承受得了?”鹰雪慌忙扶住了准备躬身行礼的大虚。 大虚此时才真正惊骇起来,鹰雪既不是魔法师,亦不是战列系的,更不是战魔双xiu之人,因为从鹰雪身上看不出一点战魔双xiu者的痕迹,可是大虚被鹰雪扶住之后,连腰在也弯不下去,大虚对自己的修为很清楚,他的元婴已经快到化境,可是竟然无法与鹰雪相抗衡,难道鹰雪的修为已经到了传说之中的本命元神境界,凭鹰雪小小的年纪,怎么会有如此修为,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大虚又不得不相信。 “你果然是天阁的救星,有你相助,大虚也放心了,我先行告辞了,别忘记了子夜时分,圣殿之约!”大虚无可奈何地站了起来,对着鹰雪颔首之后,便飘然离开了,只留下鹰雪一个人楞楞地站在那里发呆。 “我的天呐!云令,师伯竟然将云令交给了你,我以为师伯一定会重重谢你的,没想到竟然拿云令相送,这份人情可真送大了!”陈风见大虚离开之后,鹰雪也没有跟着出来,便偷偷溜了进来,他的眼睛可真贼,一眼便看到了鹰雪卑鄙的云令,顿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身为天阁中人,他当然知道云令代表着什么,除了天阁之中几位长老之外,任何弟子都得听命于云令,连他师傅大空也不能例外。 “这个真的很重要吗?”鹰雪拿着云令朝着陈风晃了晃。 “当然,除了仅存的五位长老师祖和掌门师伯外,崇云天阁中上下弟子都要听从于云令,师伯此举无异于将天阁交到你的手中,你可千万收好云令,如若有失,天阁将危矣!”陈风脸色不安地说道,这么重要的东西如若给心怀不轨之人得到,恐怕事有不妙。 “大虚师伯这份礼可真是重,我还是将云令收到须弥戒中,此事,陈大哥,你可不要张扬此事,我可不想因此而影响到天阁,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难怪师伯肯将云令给你,他真是没看错人,如果是别人拿到了云令,还不早嚷嚷着四处逞威,而你却将云令收到须弥戒,竟然害怕别人知道此事,你真是一个怪人!”陈风微笑地说道,鹰雪举止行事,他早就清楚明白,连国王之位都肯让,仙器秘笈都可以送人,这区区云令,他当然也不会很重视,至少不会拿着四处张扬。 “我也要调息一会儿,连日奔波还真的有些累了,对了,如若贾庆与他师傅来了,你就将这些贝叶心经交给他们,我一入定可能一时半会醒不过来,还请陈大哥代劳!”鹰雪摸出了贝叶经准备递给陈风。 陈风神情古怪地看了看鹰雪,莫名其妙地问道:“鹰雪,你还是自己交给他们吧,你很累吗?我看师伯肯定与你商量了一些特别的事情,我也不妄加猜测,这贝叶你先留着,我去叮嘱外面的弟子不要来打扰你,我看我还是出去修炼我的流光仙步吧,我先走了!” 陈风说完之后,便立即溜走了,鹰雪没想到陈风说走就走,拦都拦不下他,只好摇了摇头,无奈地坐了下来,当然以鹰雪的修为,这点劳累算什么,稍一调息便可以恢复,他主要是为了应付晚上的行动,这锁魔洞可不是一个好闯的地方,虽然大虚放他进去,可是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样,大虚根本就不知道,鹰雪亦是拿自己的生命冒险,那剩余的一百零七名神侯卫队可不是闹着玩的,如若鹰雪不小心之下将他们全部唤醒,那绝对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届时,绝天神侯未至,天阁就已经被毁掉了。此行鹰雪亦未有什么把握,仅凭手中的天衍这神剑,鹰雪知道无法将这一百零七名神侯卫队尽数斩尽,连尊天圣者谈起这神侯卫队来都有些色变,何况自己,这些人简直是不死完人,又没有知觉,浑身经魔界邪术改造之后就已经是刀剑难伤,现在又身披战甲,虽然玄铁战甲被截天等人盗走,可是绝天神侯又给他们找了一身盔甲,虽然不如玄铁战甲,可是想要摧毁他们,也绝非易事,鹰雪心中一点把握也没有。 鹰雪稍稍稳定了自己不宁的心绪之后,便静下心来开始调息,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实在不行就与这神侯卫队一拼,以自己的本命元神之强横,他就不相信不能将神侯卫队重新困在这锁魔洞中。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鹰雪仍然在入定之中,而陈风见鹰雪不有动静,也没有来惊动鹰雪,就一直在门外守着鹰雪,他隐隐有预感,鹰雪今晚肯定有行动,当然这不是他大胆任性而为,而是得到了掌门师伯的许可而要去做一些冒险的事情,既然连掌门师伯都不敢轻易尝试的事情,在整个天阁之中就只有一件,那就是去锁魔洞,做为鹰雪的朋友,陈风当然不希望鹰雪冒如此大的风险,鹰雪是他带来的,于情于理,他都不愿意看到鹰雪冒此大险,如若因此而殒命,陈风将会终生愧疚。 夜半时分,鹰雪悄悄地走了邮房间,刚一出门,陈风就拦在了他的面前,鹰雪见陈风此时出现就已经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了,对此鹰雪除了在心底里感激这份兄弟的恩义之外,他亦只有对陈风不予理睬,这件事情,他不希望另人插手,并不是因为锁魔洞中有什么十方大阵的秘笈,而是此行实在是太过于凶险,鹰雪宁愿独自承担,而不愿他的朋友跟着去冒险。 “陈大哥,你的好意我领了,不过,此事你还是不要插手,这是我自愿去的,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唉,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只有祝福你,希望你能够逢凶化吉,平安归来,鹰雪认识你,真是我陈风莫大的福气,你是我陈风永远的兄弟,万事小心!”陈风轻轻地拍了拍鹰雪的肩膀,感动地说道。 “陈大哥请放心,我还有这么多的事情未完成,可不想这么年纪轻轻就抱憾终生,没事,凭我的修为,相信能够进得去,出得来的,时候不早了,大虚师伯可能都已经等不不及了,我先走了,陈大哥保重!”鹰雪信心十足地对陈风说道。 看着鹰雪那信心十足的样子,陈风完全能够明白他是装出来的,可是事到如今,陈风只有默默地祝福鹰雪此行成功,即便是不成功,亦能够全身而退,他望着鹰雪的背影喃喃地说道:“鹰雪保重,祝你一切顺利。” 天阁圣殿之中依然如此白昼一般透明,丝毫不因此是深夜而显得有丝毫的幽暗,这里即便是没有太阳的照射亦是纤毫毕露,这里安装着无数的夜光石,将大殿的每一个角落照得雪亮。 大虚在大殿之中心绪不宁,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所做的决定会对天阁造成什么样的后果,鹰雪此行的成功与否,都会给天阁带来巨大的影响,这一切是喜是悲,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他只有把一切希望寄托在上天的恩赐之上。 “鹰雪你来了,如若你此时不想进去,我是绝对不会怪你的,你自己可要想清楚!进入那道门之后,一切生死存亡之事都全在你自己的身上,我一点忙都帮不上的,因为我也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设置了什么样的封印,又有何凶险,一切的一切就只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大虚的脸上亦是喜忧参半,虽然他很期待,可是却是愁多于喜,毕竟他是一门派之长,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要承担所有的责任,这是他责无旁贷之事。 “前辈放心,鹰雪无怨无悔,前辈勿需自责,这一切都是晚辈自愿的,除魔卫道,情之所在,义不容辞。晚辈此行并非只为崇云天阁,请辈亦勿需愧疚,如若晚辈一两天之内出不来,请前辈务必将锁魔洞加上几道封印,以防有意外情况发生,如若百年前不幸之事再度发生,晚辈就是百死也难赎其罪!”鹰雪已经下定了必死之心,这锁魔洞已经封闭了近千年,里面有什么情况谁也说不清楚,鹰雪只有让大虚将锁魔洞封印起来,以防再有神侯卫队的魔人趁机跑出来,这些魔人只要有一个溜了来,那绝对是灾难性的后果。 “鹰雪你自己小心,希望你能够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大虚脸色凝重地走到了封印之前,念动了咒语,慢慢地逐层揭下了洞门之上的各种奇怪的符咒,鹰雪虽然对这种符咒之力不太清楚,但是他也听神龙尊者与玉灵提到过,这种仙界的符咒,的确有封魔禁妖之功,想必这是借助于符咒之力设下的封印,不知道里面的情形如何,鹰雪的心也随着洞口符咒的慢慢揭去,而开始惴惴不安,不知为何,这个锁魔洞竟然发出了一种让他颇为期待的感觉,这种感觉鹰雪可说不上来是好还是坏,一切就由命运自主 第188章 大虚犹如抽丝剥茧一般慢腾腾打揭下封印,似乎怕触动洞中机关似的,在他小心谨慎的行动之下,洞口终于被他慢慢地打开了,一股阴冷冰凉的冷风急涌而出,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沁人心脾的奇香,让鹰雪和大虚二人为之一醉,这锁魔洞已经被封印了多年,按理说应该是一投酸霉腐败的气味才能,而且里面尚有无数的尸体,怎么会有一股这样令人心旷神怡的香味,真是让人费解。 鹰雪往洞里一望,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整个锁魔洞就像一个巨大的无底洞,深不见底,阴森森的凉气不断地往外直冒,令人毛骨悚然,它像一张巨嘴,仿佛随时可以吞噬着进入它里面的一切,鹰雪和大虚站在洞口,没由来的一股寒气从脚底下涌起。 未知的事物都让人有几分害怕,或许是人类天性中潜藏着一处对黑暗的莫名惧怕感,饶是鹰雪艺高胆大,也不由感到一阵寒颤,深吸了一口气,壮了壮胆,鹰雪朝着大虚点了点头,一个箭步就踏进了这个已经尘封了上百年的锁魔古洞。 鹰雪踏进锁魔洞之后,大虚就把洞口重新堵上了,当然他没有把封印贴上,而是静静地坐在了地上守候着鹰雪,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他必须等到鹰雪从洞中出来,或是确定他不能从洞中出来为止,接下来的时间,他与鹰雪一样的艰难。 鹰雪进洞之后,一旁闪出大悟与五位白胡子的老头,看来这件事情知道的还不止大虚和陈风二人,大虚已经与几位天阁中的长老商议过此事,难怪平时一向谨慎的大虚这次如此冒险,原来他们早就已经定下了主意,决定让鹰雪进洞去冒险,为他们取回十方绝阵的秘本,其实他们自己也不敢肯定这锁魔古洞之中到底有没有十方绝阵的秘本,他们只是抱着一种侥幸的心理,做了一次大胆的实验而已,而代价就是鹰雪。 “师兄,我们如此做是否妥当,我们是在拿鹰雪的生命冒险,如若鹰雪有何三长两短,我等恐怕难辞其咎,即便是鹰雪平安无恙出来,我亦是觉得问心有愧。”大悟开始并不同意大虚的主意,可是这锁魔洞中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他只有违心地同意了大虚的主张。 “唉,我的心理也不好受,可是现在大劫当头,我们已经别无选择,其实我们所承担的风险亦是不小,希望鹰雪他能够吉人自有天相,平安渡过此劫,我不会看走眼的,鹰雪不是个短命之相,他身上有一股护体灵气,又有天衍神剑护身,而且隐隐有王者之相,相信他能够帮我们天阁渡过此劫的。”大虚紧蹙着眉着说道,他心里实在是没有底。 “此事是我出的主意,只有让一个外人进入锁魔洞,这样方才两全其美,既没有违背祖师的遗命,又可以一探锁魔洞中究竟,如果这个艾启鹰雪在洞中出了任何意外,我玉叔子在此立下誓言,愿意替他陪葬,绝不反悔。”听了大悟与大虚的话后,五位老者中的一位开了口,他这一开口,令众人那颗悬着的心就更加局促不安了。 “师叔,你老人家怎么立下如此毒誓,这可如何是好!”大虚不由着急起来,天阁中最忌讳的便是立誓启志,如果誓言一旦立下,那是必须要兑现的,绝不能反悔。这玉叔子立下此毒誓,如果鹰雪真的回不来,他这位师叔就只有自绝生路一途了。 “多说无益,大家不必劝我,修炼之人当有所为,有所不为,既然事情因我而起,就由我来了断,现在妄下论断尚且为时过早,大家还是静坐于此,等候鹰雪的消息吧!”玉叔子死意已决,倒是冷静了下来,不再言语,端坐在地上,闭目调息起。 众人见此,也都纷纷坐到了地上,闭目养神,虽然大家表面平静,仿若风平浪静一般,其实内心却是波涛汹涌,翻腾不已,鹰雪这次究竟带来的是福祉或是灾难,这一切都是未知之数,只有耐心地等待着鹰雪的归来。 鹰雪一踏进洞口,眼前便是一黑,刚从明亮之处转入这漆黑难测的锁魔洞中,眼睛一时不会适应过来,况且这洞门一闭,半点外来光线都没有,饶是鹰雪修为通神,在这种情况之下,亦只有摸出身上擒带的夜光石照明,在这黝黑的石洞之中,洞壁四周都是光秃秃的岩石,没有丝毫生命的迹象,整个洞中安静得让人感到压抑,没有一点声音,夜光石照在黝黑的石头上竟然发出了蒙胧的莹光,晦明晦暗,鹰雪的影子被拉得很长,稍一行动之下,便是乱影四散,把鹰雪自己吓了一大跳,一切都显得那么让人诡异不安。 既来之,则安之,鹰雪安慰自己道,可是当他还未启脚,便觉得脚下有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具枯骸,轻轻一碰之下,便化为了齑粉,这具枯骸也不知道是百年前还是千年前的,这里长期封闭,四周都是坚硬的岩壁,又没有生命活动,故而尸体能够保持完整,但是现在由于鹰雪的闯入,本就已经腐朽不堪的尸骨,稍一碰便化成了尘粉。 这锁魔洞很深,很幽旷,而且异常的干燥,洞口是斜着朝下的,鹰雪只觉得越走越宽,走了近半个时辰之后,鹰雪只感觉越来越闷热,也不知道这洞到底是通向何处,自己似乎是走到山底深处,正在鹰雪感到不耐之时,前面传来了叮叮呼呼的滴水声,虽然声音很慢很轻细,可是在这么安静的洞中,却显得格耳的醒耳,当然鹰雪的修为亦是不弱,这点滴水之声,他当然能够听得非常清楚。 在这么闷热的洞中竟然会有水流的声音,真是让人不可思议,鹰雪边走边想,突然,一股浓郁的奇香传入了鹰雪的鼻中,鹰雪这才甫然想起,这滴水的声音很有可能就是大虚等人口中所说的炼神圣水,自己一直都被香气包围着,一时之间都忘记了这件事情,如果不是刚才那股浓郁馥香,鹰雪还真忘记了自己时刻都处在炼神圣水的香气环绕之中。 眼前豁然开朗,走了这么久的狭长通道之后,鹰雪终于来到了洞中的一个空旷之处,这里就像是一个演兵场,不,这里根本就是一个天然的演兵场,数百位杀气腾腾的战士威风凛凛,整整齐齐地站在场中央,每个人的眼睛朝前平视,气势逼人,他们的手上都清一色地拿着一柄细长的尖刀,刀尖朝上,像是正在向某人致敬,身体虽然都已经被厚厚的灰粉包裹了起来,但是那股逼人的气热犹在,勿需多想,鹰雪已经猜到了这就是所谓的神侯卫队,别看他们已经被封印了上百年,可是,依然霸气逼人,屹立不倒,真不愧是神侯卫队。 鹰雪并没有惊讶,这些人目前为止是不可能复活的,因为鹰雪丝毫感觉不到这些人生命的迹象,亦没有任何将要活动的征兆,故而鹰雪断定这些人依然在尘封之中,虽然他们随时都可能复活,但是至少现在不需要害怕。 一个人对着数百具随时可能复活的石像,鹰雪心里也有点害怕,不过鹰雪还是走近了仔细观看,轻轻地***了一具石像,鹰雪这才发现,这些神侯卫队其实都是一具具真正的石像,坚硬无比,轻轻敲击之下,咚咚作响,这完全是一具具雕刻生动的陶俑,如果不知道内情的话,还真的会认为这些东西不可能有生命,真不知道当初他们是怎么被封印起来,保存了上千年竟然还是这样完好无损或许就是这一层坚硬的外壳保护了他们吧。 “叮咚!”又一声滴水之声传来,鹰雪注意力不由便吸引了过去,这传说中能伐先洗髓的炼神圣水到底是个什么样,他还没有看清楚,好奇心驱使之下,鹰雪朝着一旁的滴水之处走去。 一个纯白色的玉石盆出现在鹰雪的眼前,在夜光石的照射之下,这个玉盆折射出微微的毫光,盆中的水并不多,大概也只有半盆而已,看来大虚等人说得不错,这炼神圣水的确是珍贵无比,而且挥发性相当强,否则,香气也不充斥于整个锁魔洞。 香气越来越浓,沁人心脾,鹰雪感到心旷神怡,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释放了开来,玉盆中的水不知道是乳白色的,还是因为白玉盆的映衬而变成了白色,一阵阵香气袭来,鹰雪感觉自己有一种冲动,他觉得自己口渴难耐,不由下意识到动了一下喉头。 口渴了就要喝水,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哪有入宝山,空手而归的道理,鹰雪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随意舀了半瓶,然后拿在手中闻了一会儿,便一饮而尽。 “哇,好烫好烫!卟!”鹰雪怎么也没有想到这闻起来奇香无比,而且又没有一丝征兆显示这炼神圣水是如此奇烫无比的东西,鹰雪这一牛饮,顿时被烫得奇痛无比,将喝到口中的炼神圣水全部都吐了出来,他张大了嘴巴,用手不断地扇风,这个当可上大了,把鹰雪弄得龇牙咧嘴,狼狈不堪。 他这一吐倒不要紧,鹰雪的这一口水炼神圣水全部都吐到了一具神侯卫队的石像之上,随着炼神圣水所到之处,石像身上的那层如同陶铀般的坚硬外壳慢慢裂开,身上的硬壳一片片地掉在了地上,很快这具石像上的硬壳全部都脱落了下来,如同被剥掉了外壳的鸡蛋一般,一个活灵活现,浑身能量逼人的神侯卫队之人出现在了鹰雪的面前,只不过,鹰雪此刻正在不停地跳动,他可被烫得够呛,哪里还会注意到竟然会有此等奇事发生。 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方头大脸,棱角分明,脸上的肌肉如刀削一般痕迹毕露,浑身结实,显得孔武有力,头戴黑色的头盔,一身白色的盔甲覆着着全身,手中拿着一把细长的尖刀,虽然经历了上千年的尘封岁月,可是刀身依然寒光闪闪,令人望而生畏,可惜这里除了鹰雪这个大活人之外,没有任何的生命迹象,而此刻鹰雪正痛苦不堪,根本就没有空回过神来看这一幕。 虽然这个石像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可是却丝毫没有动作,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或许他并没有如想象中的那样复活过来,而是仅仅脱掉了身上的那层外壳而已。 鹰雪跳了半天之后才慢慢发觉,刚才喝了炼神圣水虽然奇烫无比,可是嘴角并没有起泡,而且舌头也并未发麻,他感觉还很有知觉,这真是怪事了,看来自己这半天是白跳了,根本就没事,不仅没事,而且浑身上下还感到无比的舒畅,鹰雪拿着玉瓶仔细看了一会儿,这里面的水怎么看起来也不像滚烫的开水,鹰雪轻轻的舔了一口,细细品尝了一番,发觉这炼神圣水并不是很烫,而且还很润喉,难道刚才见了鬼了,明明把他烫得跳了起来,可是现在为何又不烫了。 “见鬼了!啊!”鹰雪不小心骂了出来,一想到鬼,鹰雪不由警慎地四周环望了一番,他不看还好,这一看真是把他给吓得汗毛倒立起来。 一个活生生的人竟然站在他身边,他的个头比鹰雪足足高出了一个头,浑身孔武有力,手中握着一把刀,对着鹰雪虎视眈眈,鹰雪立即条件反射地退到了一旁,全力戒备着,他真是想不明白,此人为何会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的背后,这份修为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你是什么人?”鹰雪忍不住大喝了一声,他的声音在这空旷的洞中四处回响,半晌之后才慢慢静了下来。 任尔风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动,来人依然是如此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根本就没有理会鹰雪,直到此时,鹰雪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吓自己,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动过,可以说是根本就不会动,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过,鹰雪回过神来之后,才慢慢地靠近仔细观察。 “这才是真正的神侯卫队吧,看不出来外面的坚壳之下竟然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只是为何他没有动静?真是怪事!”鹰雪围着这个人转了几圈之后,这才发现对方根本就不能活动,只是一个被封印住的神侯卫队成员。 鹰雪轻轻地摸了摸这件工艺品之后,这才发觉,这个人的身上竟然有一层透明的像蚕茧般的能量罩包裹着他,难怪都这么多年,连路上的尸骸都已经风化连这一百零八个神侯卫队却保持得如此完好,原来就是这层透明的能量罩在作祟,如若把这个能量罩给捣碎,这神侯卫队不知道会不会像外面的陈年尸骸一样,立即风化为尘土! 鹰雪决定试试,他用手轻轻地拉了拉这层透明的能量层,这一层能量罩虽然薄,而且很容易抓在手中,可是鹰雪用了很大的力气也没有把他给打开,鹰雪不信邪地用力拉扯起来,没想到这层能量罩竟然弹力十足,将鹰雪给弹了开去,跌倒在地上,更令鹰雪不爽的是,这个神侯卫队的尸体也随着倒下压在了鹰雪的身上,鹰雪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时未能摧开护身罡气,被砸了个结结实实,幸好尸体手中的刀没有直接捅下,不然鹰雪就这样被死人给捅死了,恐怕也死得太冤枉了。 鹰雪被气得火冒三丈,七窍生烟,竟然被一个死人捉弄,既然倒下了,鹰雪也不顾什么忌讳,用脚踩着尸体用力拉扯起他身上的那层能量罩来,结果依然让鹰雪难堪,他用尽了全身之力也没有将这层能量罩解开,这层奇怪的能量罩竟然如此难缠,鹰雪连天光盾都能够催开,竟然被这么一层薄薄的能量墙给难住了,鹰雪被气得够呛,他的牛脾气上来。 鹰雪终于抽出了天衍神剑,对着这层能量罩就是狠狠一剑,还真别让,结果真是让鹰雪解恨,那层能量罩应声而破,在遇风之后,急剧萎缩,瞬间便消失在那具尸体的身上,不过鹰雪完全能够感受得到,这层能量罩缩回到了那具尸体里面去了。 “真是怪事了,这是谁设下的结界,怎么像是有灵性似的,好像还可以自动缩到身体里面去,哎呀,糟糕了,莫非上次的那具尸体就是那样复活的!”想到此处鹰雪立时全神戒备起来,拿着天衍神剑神情紧张地盯着地上的那具尸体,只要他复活过来,鹰雪便会随时动手攻击,将他分尸体,鹰雪绝对不可以让他跑出洞去为祸为害。 半晌也没有动静,鹰雪有些不耐烦了,刚才一番大动作,累得口舌冒烟,这里又没有别的可以解渴,唯有那半盆炼神圣水,还真别说,味道不错,鹰雪拿出玉瓶又舀了一些,喝了一口,然后他蹲到尸体旁观,目不转睛地看着地上的尸体,觉得还是没有什么动静,看来真是白紧张了一场,鹰雪条件反射地又喝了一口炼神圣水,虽然这炼神圣水在别人眼中珍贵异常,可是鹰雪却似乎已经忘记了它的珍贵,敢情他把这玩意当作了解渴的东西,不经意之下,一滴圣水从瓶口滑落了下去,滴在了那具尸体的手上。 第189章 一滴水本就不大能引人注意,何况鹰雪现在的全副心思都放在了打量这具千年不坏的尸体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一滴水滴在了尸体的手上,而这具尸体犹一块干渴无比的沙地一般,很快便将这滴炼神圣水吸了进去,一切都是那么诡异突然,却从如此顺理成章,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鹰雪自始至终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细微的小事。 鹰雪看了半晌,这具尸体还是没有复活的迹象,不由放下心来,看来自己的担心都是多余的,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说不定自己揭去了这具干尸的封印之后,这具干尸也会跟门口的那具尸体一样,慢慢地风化掉,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倒觉得自己找到了处理这些神侯卫体的方法,那就是把他们的封印全部解除,让其自然风化在这个锁魔古洞之中。 鹰雪突然想起了大虚的请求,这炼神圣水已经找到,自己当然得多灌几瓶,回去好交差,这玩意除了香甜润口之外,鹰雪实在是感觉不出它有大虚口所说的那么神奇,为何自己喝下去之后,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刚开始之时,被烫得够呛,真是倒霉透顶了。其实鹰雪的修为已经晋升至白日飞升的至高境界,这等伐骨洗髓的灵药对他而言根本就是毫无用处,鹰雪喝下的炼神圣水根本就是暴殄天珍,把这炼神圣水当成饮料来解渴倒是不错,生津止渴,功效良好,除此之外,鹰雪实在是想不出它有什么奇妙之处来。 四个玉瓶装满之后,炼神圣水也基本上只剩下盆底浅浅的一层了,要不是这白玉盆搬不动,鹰雪连盆底的那一点都装进了自己的玉瓶中,倒不是鹰雪贪得无厌,只是大虚对这个炼神圣水也颇为看重,鹰雪受人之托,当然要忠人之事了。 装完圣水之后,鹰雪又四处查看了一番,洞到此并非是尽头,而是继续向下延伸着,鹰雪已经找到了他想要找的东西,也懒得再往里深入,这里除了尸体之外,什么都没有,这一百零七具神侯卫队之外,地上尚有许多的残肢败骸,还有一些经过了上千年时间仍然闪闪发光的兵器与各式各样的法器,鹰雪知道这些玩意可能都是崇云天阁与碧玉晴轩的先辈在这锁魔洞中与绝天神侯决战之时所留下来的法器,这些玩意称为仙器尚不入流,充其量只能算做法器,不过,这里的东西对于崇去天阁和碧玉晴轩的人而言,绝对是不可多得的珍宝,其意义就不同,乃是其先辈们留下的法器,当然是非常重要了,鹰雪随手拾起一个漂亮的镀金葫芦,这件法器倒是挺奇怪的,不知道是用来做何用途的,难道这玩意也能伤人?鹰雪借着夜光石一看,葫芦底部写着几个字,赤玉紫金葫芦,看来这还真的是一件法器,只是有些太小了,只有拳头般大小,拿来作饰品倒还不错,这上面还有个吊坠,看来这还真是一个小饰品,鹰雪随手便把它挂在了裤腰上。 “这里面的法器实在是太多了,还是等天阁的人自己来拿吧,现在只有一件事情没做了,只要找到十方绝阵的什么秘谱,便可以大功靠成了,可是这东西究竟在哪里呢,当年天雾真君坐所之地也不知道在哪里,这么大一个洞,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鹰雪沿着四周的墙壁找了一圈之后,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发现,只有颓丧地坐在地上发呆。 “你真是笨,你不会把贝叶心经拿出来呀,其中有一片不是天雾当年坐化时分身的真元所化吗?你把它拿出来,放在地上,自然会有启示的,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玉灵的声音突然响起在鹰雪的耳中。 鹰雪这才恍然大悟,真是当局者迷,这一急竟然把此事给忘记了,鹰雪急忙依计施为,拿出贝叶轻轻地放在地上,可是一时之间,任何反应都没有,鹰雪不禁纳闷地问道:“玉灵神仙,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不是在培养感情嘛,等会儿就知道了!” 玉灵稚嫩的声音,加上这句培养感情,让鹰雪笑得直不起腰来,这家伙小小年纪就如此老气横秋,真是逗人乐,鹰雪见一时没有反应,便指着地上的那些法器问道:“神仙大哥,你看地上的这些法器哪些有用呀,你帮我挑几件,我想送人。”鹰雪突然想起了曾昭立等人似乎在临行前来拜托自己找几件称手的兵器,反正这些都是无主之物,不如趁机挑几件给他们也好。 “一堆垃圾,这些玩意有什么价值,其实,你根本就不知道,真正有价值的是这些尸体,这些人全部都没有魂魄,又经过魔界之术的的特殊处理,如果能够让他们复活,你可就发横财了,只是不知道当初封印他们的人又的是什么印咒,否则,倒是可以依法施为让他们重新复活。”玉灵的声音懒洋洋地,这些人界的法器在他的眼中根本连看都懒得一看,他本就是炼器大师,虽然年纪有些太轻,但是炼仙器的手段,他可是无人能及,至少在鹰雪这个菜鸟面前,他是高手中的高手。 “你知道这些神侯卫队的人是怎么回事吗?怎么才能够将他们灭掉?”鹰雪一听玉灵的话,顿时惊喜不已,既然玉灵能够知道这些人是中了魔族的炼制之法,想必也知道如何毁掉他们。 “这些人中的是魔界的‘魔能灭魂大法’他们的魂魄都被施术者收去了,成为一具行尸走肉,要毁掉他们很容易,只要找到他们的魂魄,然后放躯体中,他们自然就四分五裂了,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毁掉了自己的肉身后才可以重新投胎转世为人,否则,永远就只能是一个孤鬼游魂,四处飘荡,以我看,他们的魂魄肯定被人拘了起来,都被关了这么久,相信这些人都已经厌倦这种无生无死的日子,只要找到他们的魂魄你就可以称心如意了!” “这个还要你来教我,找到他们的魂魄谈何容易,我去哪里找他们的魂魄?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咦,地上的贝叶已经飞了起来了,看来已经与天雾真君的遗骸起了感应!”鹰雪懒得再与玉灵说话,这个破烂神仙,只会动口,一点实际作用都没有,现在可是不是个靠动嘴就能解决问题的社会,看来这些神仙也过时了,想到这是城鹰雪不禁偷乐了起来。 “看你笑得这么阴险,非奸即盗,肯定没安好心!”玉灵不高兴地说了一句,便消失在鹰雪的神识之中。 “我靠,这样你都能看得到,什么人呐!” 鹰雪见玉灵不再回话,知道他已经回到如意神炉中去了,他现在也懒得跟玉灵说话,紧跟着贝叶经慢慢移动,贝叶经飞到一个小角落里便停止了动静,鹰雪知道这里肯定就是天雾真君的埋骨之所,想起一代高人竟然长眠于此,真是让人感慨万分,任你修为通神,最后也只能是黄土埋人。 鹰雪伸手准备取下空中的贝叶经,没想到贝叶经亦化为了齑粉,从空中跌落了下来,仿佛他也感觉到了自己的悲哀,化成了齑粉,空中白光一闪,鹰雪伸手抓了个空。 “唉,真是万事到头一场空!” 鹰雪摇了摇头,慢慢地蹲了下去,企图在这里找到天雾真君临终前所留下的关于十方绝阵的讯息,鹰雪对着那一堆灰粉鞠了三躬之后,便轻轻的刨开了地上的尘土,令鹰雪失望的是,他什么也没有找到,根本就没有找到什么关于十方绝阵的任何东西,这里除了灰粉之外,什么都没有,不对,鹰雪的手还真碰到了一个小小的硬块,鹰雪摸出来一看,似乎是个玉片,不过,上面的灰尘似乎太多,鹰雪根本就未曾看清楚,现在他也没有机会再看了,因为,鹰雪的神识已经察觉到了一股极重的杀气,正朝自己赶来。 不,已经到了他的背后,鹰雪连起身的时间都已经没有了,这一刀来得又急又快,避无可避之下,鹰雪只有就地一滚,狼狈不堪地避开了这道从后面急劈而来的刀气。 刀气所到之处,尘土飞扬,这里原本就是个坟场,尸骨都化作了尘土,鹰雪这一打滚,顿时把他弄成了一个大花脸,眼睛一时之时都睁不开,可是袭击他的人并不停顿,而是对着地上的鹰雪又立即劈出了一刀。 鹰雪叫苦不迭,现在连眼睛都睁不开,何谈御敌,究竟是谁在袭击他,鹰雪到现在都还未弄清楚,这个洞里除了他,根本就不可能有其他的人,鹰雪对自己的感知力是很有信心的,他纵然是再失神也不可能让人侵到他背后起刀时他感觉不到,这怎么是怎么回事,鹰雪也现在处于生死的关心,也没空想这些,只好把疑问放在心里,专心御敌。 刀刀都是招呼着鹰雪的致命要害,而且刀刀沉稳雄浑,鹰雪直到现在还倒地在地上滚来滚去,一直站不起来,好在鹰雪的修为已经达到了不用耳朵也能听出对手进攻的方向的境界,否则,在这样猛烈的攻势之下,鹰雪很可能会就此殒命。 终于逮到了一个空隙,鹰雪急忙趁此机会站了起来,鹰雪虽然闭着眼睛,可是心里已经平静了下来,刚才是一时突然,打了个措手不急,让鹰雪狼狈不堪,因此吃足了苦头。 由于双目暂时不能视物,情况紧急,鹰雪身体内的每一根神经都运员了起来,本命元神也发动了起来,一切都清晰了起来,周围的景像终于清楚地显现在鹰雪的脑海中,可是他用神识所感应到的敌人却让鹰雪大吃一惊,情绪波动之下,差点又自乱阵脚,脑海中的图像差点又没了乱了起来,鹰雪急忙稳定住自己的情绪。 鹰雪看到了什么?会让他如此吃惊,不是别的,正是他打破封印的那具没有生命迹象的尸体,现在竟然活了过来,这怎么令鹰雪相信,明明毫无生机的一具尸体,此刻竟然站在他的对面,举着刀杀气腾腾地准备朝他砍杀,这如何能不令鹰雪惊骇万分,这东西是怎么复活的,鹰雪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刚才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天雾真君与那块贝叶经上,至于这个神侯卫队的魔人是如何走到他身后的,鹰雪感觉都没有,难怪鹰雪会如此惊慌不安。 敌人的来头已经清楚,虽然鹰雪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总算知道了是谁在暗算他,神侯卫队的魔人,鹰雪当然不会放过他,除恶务尽,鹰雪决意将此獠诛杀,这家伙要是跑到外面去那还了得,现在趁他刚刚苏醒,手脚还不太灵活,先将他分尸,反正他也没有生命的空壳,否则让他恢复过来,那可就是一场大灾难了,连鹰雪都被他弄得手忙脚乱,何况是别人。 天衍神剑再度出鞘,一声轻轻地龙吟声过后,一抹寒光急裂而出,鹰雪已经催动了五灵步法,天衍剑法急卷而出,目标很明确,就是那具尸体,鹰雪毫不手下留情,他的目的就很明确,就是要将其分尸,置他于死地。 鹰雪含怒而发的天衍剑法岂可小觑,再加上他诡异的五灵步法,真的如鬼魅一般,倾刻间,那个魔人便被完全笼罩在鹰雪那如同暴风骤雨般的攻势之中。 那魔人似乎非畏惧鹰雪的天衍神剑,丝毫不敢轻慑其锋,在鹰雪的强攻下,他不断地往后退,鹰雪被他钻出了剑网之中,只有步步紧逼,十招之后,鹰雪终于将这个魔人逼到了角落之中,现在只需鹰雪再施一招,便可以将这个魔人分尸解体了。 正在鹰雪准备下手之时,这个魔人矮了一截,鹰雪的剑又失去了准头,等鹰雪慢慢地睁开眼睛之后,这才发现那个魔人竟然跪在了他的面前,难怪刚才没有刺中他,原来他突然跪了下来。 “神奴33号参见神君主人!”那名魔人将刀放在地上,对着鹰雪叩首参拜。 这突然的动作让鹰雪大吃一惊,这尸体也会说话,鹰雪真是感到不可思议,而且看他的态度,似乎是在奉自己为主人,这是怎么一回事,鹰雪感到莫名其妙,难道这些家伙也会耍心眼不成,意在迷惑自己,好乘机向自己下毒手,这可真是旷古奇闻了,一具没有魂魄和生命的尸体竟然也会动脑子,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鹰雪看了地上的那个魔人半天,见他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是在等着自己的命令,鹰雪清了清嗓子,试探性地说道:“你快起来吧,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快说与我听!” “神主,你的问题我无能为力,如果你想知道详细的答案,请你将卫队长救活,他就是卫队一号。”那名魔人慢慢地爬了起来,看来他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过来,他低着头向鹰雪恭敬地回答道。 “神主?!难道他把我当成了绝天神侯,或者是这其中还有另外的阴谋!”鹰雪呆不是笨蛋,如果说尸体会用计的话,那算是奇闻,如果他上了尸体的当,那么更是奇闻中的奇闻了。 鹰雪想从魔人的脸上和眼中看出一些端猊来,可是看了半天,一点表情都没有,看来自己是白忙活一场了,鹰雪决定冒险一试,想要知道答案,就得冒险,他决定救活那名卫队长一号,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谁是卫队长?”鹰雪故作威严地问道,突然他觉得自己很无聊,对着一具行尸走肉抖什么威风,这不是自找没趣嘛。 “就是他!”回答得非常简单,那名魔人走到一名身形更加高大魁梧的尸体面前,指着他对鹰雪说道。 “怎么救活他?” “就按照神主刚才救我的方法,就可以将他唤醒!” “废话!”鹰雪被这家伙给气得说不出话来,他要是知道怎么救活,还要问这话干什么,他根本就不知道是如何救活刚才那名魔人的,这叫他又如何救这名所谓的卫队长。 鹰雪想了一会儿,决定按照老办法救活这名所谓的卫队长,他记得当初是把炼神圣水倒在地刚才复活过来的那名魔人身上,然后有用天衍神剑解除了他身上的封印,然后放了一会儿这家伙就突然发飚了,整个程序应该是这样吧。 鹰雪想了想觉得应该是这样没错,他便把石像放倒在地,从玉瓶中倒出了几滴炼神圣水在这具比他高出半截的石像上面,还别说,真是够灵验的,这石像外面的硬壳马上就起了裂痕了下来,只不过,却没有像刚才那样立即脱落了下来,鹰雪知道是炼神圣水用的太少的缘故,刚才他可是喷了一大口,鹰雪没有犹豫,立即又倒了一些到石像上,这次快多了,石像外面的硬壳立即脱落了下来。 第190章 鹰雪倒是大方,如果大虚等人知道鹰雪这用他们的炼神圣水的话,恐怕要心疼得要命,要知道,按照天阁的规矩,一般晋升长老的弟子,才喝两滴就可以起到伐骨洗滑的功效,鹰雪刚才所用何止两滴这么少!幸亏也是鹰雪,别人谁敢如此大方,竟然拿炼神圣水倒在石头上,要是让天阁的人看到,心不疼得揪起来才怪,鹰雪真是典型的浪费型人才。 闲话少说,言归正传,石像的硬壳掉落在地上,露出了那一层真正的封印,对此鹰雪当然知道如何摆弄,拿出天衍神剑朝着那一层看似薄弱,其实却难缠无比的封印刺去,神剑所到之处,结界应手而破,这神剑就是神剑,果然是神仙放屁—不同凡响。 这次鹰雪可是看仔细了,这层封像蚕茧一般透明的封印慢慢地缩进了这个卫队长的体内,原来是这样,可能刚才那具尸体就是这样被自己给弄醒的,还差点要了自己的老命,这回鹰雪小心多了,他保持了一段距离,静静地等待着这名所谓的卫队长苏醒过来。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时间悄悄地过去了,鹰雪可是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他要看着这具尸体如何从地上爬起来,可是结果令他非常失望,这名卫队长的尸体压根儿连动都没有动过,更别说爬起来袭击他了,鹰雪有些沉不住气了,自己这几个时辰算是白等了。 “33号,这是怎么回事,你们的卫队长为何不能复活,而你却站了起来,这是为什么?” “属下不知!” “我就知道你不会知道的!”鹰雪被这个家伙气得够呛,要不干脆就装个哑巴得了,有时候他还说两句人话,可是关键时候却又一问三不知,真是郁闷。 “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鹰雪蹲在卫队长的尸体面前仔细地研究起来,这具尸体跟刚才复活的那家伙完全是一模一样的,脸色栩栩如生,可是就是不能动,鹰雪用手摸了摸,硬梆梆的,整个一具僵尸。 “这是怎么回事?” 鹰雪歪着头看来看去也没有什么答案,只好站了起来,双手负后在洞中慢慢地踱起老爷步,突然他的眼睛斜到了地上的白玉盆,难道是炼神圣水的功效,或许把炼神圣水灌到他嘴里就可以让尸体复活了,可是刚才似乎没有把炼神圣水灌到那家伙的嘴里,他不是同样复活了吗?不管了,先试试再说吧。 鹰雪现在全然忘记了危险,他现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如何让这神侯卫队复活上面,哪里还记得这些尸体要是复活以上会做些什么事情,他几乎都忘记了,他感到好奇的是如何才能够让这些尸体活过来,至于活过来以后会出现什么状况,他根本就没有想过。 鹰雪也是胆大,他把那具卫队长的尸体的嘴撬开,把炼神圣水灌了几滴下去,然后静静地站在他旁边等待着奇迹的发生,如果这个法子都不灵,他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奇迹终于发生了,而且发生得很快,鹰雪刚一定神,这卫队长的尸体就有了反应,手脚稍动了几下之后,整个人便立即站了起来,尸体突然睁开了双眼,他的眼神灰蒙蒙的,毫无生气,不过,眼中却有两道有形的寒光射出,据此可以看出他的修为非常之高,而且还可以看出他是一名战列系的高手,否则,眼中不会发出如此有杀气的凌厉眼神。 “遇血而狂,遇水而化,遇神兵而破,遇圣水重生,圣水,神兵,重生,一切都没错,神奴一号参见神主大人!”那名行动尚不太灵活的卫队长突然凭空挺起,杀气腾腾地与鹰雪对峙着,然后虎视眈眈地盯着鹰雪看了一会儿,又喃喃自语地说了几句鹰雪都不太明白的话后,竟然突然跪倒在地上,大礼参拜鹰雪。 “又来这套!”鹰雪刚才还被他的杀气吓了一大跳,原以为又要打一架了,鹰雪心中正在叫苦不迭,准备硬着头皮应战,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也跪倒在地上,奉自己为主人。 “神奴卫队一百零八人全部集结于此,请主人训示!” “我看你小学也没毕业,我不用数就知道这里只有一百零七人,你应该是这里的头吧,这是怎么回事,你能给我说清楚吗?”鹰雪直到现在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家伙怎么会把他奉为主人,这不是绝天神侯的神侯卫队吗?怎么现在奉自己为主人了,难道他们认错人了,或是在耍什么阴谋,鹰雪这不敢相信,这些刚刚复活的僵尸会有这么深的心计,他完全可以感觉得到,这些人的话是出于真心的,没有半点矫蹂做作,除非是自己的感觉有错。 “这怎么可能?!怎么会少了一人?全部归位,立即报数。”卫队长立即站了起来,条件反射性地吼道,可怕现在没人听他的,除了那个33号外,其余的都还是石头根本就无法回答他的话。 “禀神主,神奴未能帮主人看住您的神奴卫队,请主人治罪!”卫队长见只有一个人理会他,立即吓得趴在地上,恳求鹰雪治裁。 “算了,算了,这也不是你的错,你可知道如何将这些人全部救活过来,我说的是快一点的办法。最好是一次凑效。”鹰雪吱吱唔唔地问道,既然这些人认他为绝天神侯,那他干脆就这样装下去,能够摆平这些人,对绝天神侯绝对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可以看出,这些人对绝天神侯非常重要。 “每人眉心滴上炼神圣水,十二个时辰之后,外面的封印尽去,然后再用主人的神器将其外面的魔月天蚕茧破开,这层魔月天蚕茧乃是魔界特有之物,非神兵不能破开,但是却不能见到阳光,只能放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否则,功效全无,里面的神奴们只要遇风就可以将魔月天蚕茧的能量吸收,然后主人只要将炼神圣水滴到神奴们的头上,十二个时辰过后,神奴们将全部苏醒!”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鹰雪终于明白了过来,难怪那层透明的蚕茧那么难以弄破,原来竟然是魔界之物,看来绝天神侯为了这些神侯卫队当真是煞费苦心,不过,他越是这样慎重,就越可以肯定这些神侯卫队对他而言是非常有用的。 “你们为何认定我会是你们的主人,你肯定你没有弄错?”鹰雪犹自怀疑自己的感觉有错,如果被一群尸体玩弄,那他可真是欲哭无泪,这玩笑可就开大了。 “没错,凡是能够破开封印之人便是我们的主人,这是我们接到的最后命令,不管你是谁,您都将是我们唯一的主人!” “你有什么依据就这么肯定?如果我不是你们的主人绝天神侯呢?”鹰雪盯着卫队长的眼睛,可惜仍然是灰蒙蒙的,难看了什么端猊。 “绝天神侯是谁,主人?” “啊!”鹰雪差点被他这句白痴般的话给噎死了。 “你说说看,你怎么认定我就是你的主人?” “遇血而狂,遇水而化,遇神兵而破,遇圣水重生,圣水,神兵,重生,一切都没错,全部齐备,我绝对可以肯定你就是我们的主人!” “绝对肯定,你的绝对肯定有很大的水分!”鹰雪摇头苦笑地说道。 不过,鹰雪现在终于有些明白过来了,这些人都是绝天神侯精心安排在此地,并不是被天阁高手们封印在此的,如果绝天神侯能够猜到他自己与一天四神之间的那场决斗很可能是两败俱伤,故而他才把他的卫队都留在这个锁魔洞中,以求日后他借体重生之时,再将这些神侯卫队复活,可是由于他太过于自负,认为无人能够解开他所设下的封印,所以才留下了这个奇怪的命令,凡是能够打开封印之人,便是这些人的主人,其实这些人都是没有生命和思维的,只要能够打开封印者,便是其主人,至于绝天神侯是谁,对这些人而言,根本就是不重要的。而这些封印有生死两重,为了防止有人肆意破坏他的这些神侯卫队,绝天神侯设计了另外一种极端封印,‘遇血而狂’百年前闯进洞来的那名长老很可能是将自己的血无意之中涂在了一具石像上,导致了神奴的复活,以致狂性大发,将天阁搅得鸡犬不宁,损失惨重,而自己则是在无意之中将封印解了,所以这些人就认定自己是他们的主人。 “这也有些太巧合了吧,虽说无巧不成书,可是这样巧都让我给碰上了,难道我的运气真是这么好,好得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鹰雪置疑地走来走去,直到现在他还不太相信,虽然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鹰雪还是不敢肯定如果把这些神侯卫队全部救活到底会有什么后遗症,可是如果不复活这些所谓的神侯卫队,绝天神侯到来之后,让他得逞,那麻烦可就大了。 鹰雪决定冒一回大险,他相信这两个神奴的话,他要将全部的神侯卫队复活,这是一个冒险的举动,鹰雪不得不谨慎从事,他对着神奴一号和神奴33号命令道:“你们真的肯听我的话,如果我让你们去死,你们愿意吗?” “神主的任何吩咐我等都绝对服从,神奴卫队是专属你一人的,我等即便是被分尸亦会完成神主大人的命令!神主大人要我等去死,我们立即便自解身体,我们是没有生命和感觉的,只有分解身体,以完全神主大人的命令!”神奴一号举起刀就准备向神奴33号身上劈去。 这家伙还真不含糊,鹰雪完全可以感受得到神奴一号绝对不是在跟他假装的,而是真的准备将神奴33号分尸,鹰雪急忙叫停,“卫队长,停手停手,我只是随意说说而已,现在我就把所有的人复活!”鹰雪实在是看不出来这家伙是在跟他玩装白痴,如果一具尸体的表演都能如此以假乱真,鹰雪也只有自认倒霉了。 鹰雪拿出玉瓶准备将炼神圣水倒上去,可是他想了想,自己才四瓶圣水,可是神侯卫队却有一百零五人,这份量好像有些少了,不由又停下手来。他转过身来对着神奴一号问道:“这炼神圣水不够怎么办,可以什么替代品?” “一人只要两滴就足够了,一滴用于石像,一滴用于破去魔月天茧蚕之时,二十四个时辰之后,卫队全部复活!” “原来是这样用!”鹰雪尴尬地笑了笑,像自己这样用法,就是有几缸圣水也会被自己用完。 滴圣水的工作倒是不麻烦,可是要等十二个时辰,这可是有些太久了,整整一天,鹰雪想出洞去透透气,顺便告诉天阁的大虚等人自己无恙,不仅无恙,而且还帮他们解决了大麻烦,可是他刚有这个想法,却被神奴一号拦住了。 “你干嘛拦我?” “主人有所不知,如果神奴卫队们睁开眼睛后第一眼看到的人不是主人您,那后果将不堪设想,为了防止这种意外发生,请主人暂时不要离开这里!” “你不是在这里吗?难道你还不能制服你自己的队员?”鹰雪好奇地问道。 “请主人明鉴,这些人在千年前都已经被您设下禁制,无论是谁复活了他们,他们睁开眼睛所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们的主人,换而言之,这里只能有主人您一人在此,我与33号都不能留在此地,否则,后果堪虞,等他们都复活之后,神奴自会让他们忠心地赐候主人。” “他们醒来之后会不会像33号那样攻击我,哎,对了,我还没找他算帐呢,为何这家伙会像发了疯似的攻击我,我差点被他给报销了!”鹰雪现在才想起了这件严重的事情,这要是神侯卫队群起而攻之,这后果可不堪设想,他纵然有通天的本领,亦在劫难逃。 “这也是主人临行前留下的禁制,不管是何人复活了我们,都必须接受第一个复活神奴十招之内强烈攻击,就是为了防止有人侥幸复活了神奴们,而导致神奴们认错了主人,如果连神奴们的十招都接不住,那肯定是假冒的,33号已经试探过了,请神主放心,不会再有第二个神奴敢攻击你,请神主大人先行休息,我与33号会帮神主看护着,十二个时辰之后,神奴自会叫醒神主的!” “侥幸,侥幸,幸好我顶住了他的攻击,33号这家伙的十招攻击还真是厉害,如果不是我运气好,还真的捱不过去了。不错,二十四个时辰,两天两夜,也真够呛的,希望他们在外面不要着急才好,否则,关上了洞门,那我可就惨了。”鹰雪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刚才吃了33号的一顿猛攻,正感到有些疲乏,正好调息一番。 神奴一号和33号见鹰雪已经入定,便静静地站在他的旁边守护着,看他们那样子,还真是有那么回事,其实鹰雪也并非完全入定,把自己交给两个神侯卫队的家伙,这生命还真没什么保障,不过,他观察了一番之后,觉得毫无动静,这才慢慢地放下心来,安心调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也没有人叫醒鹰雪,鹰雪从入定中醒了过来,身边的两个家伙真的够专业,纹丝不动地站在他的身边,手中举着明晃晃的刀,真不愧是神侯卫队的。 “你们能不能把刀收回去呀,明晃晃的太刺眼了,以后跟我在空天大陆混饭吃,也这样举着刀,招摇过市,这体何体统!”鹰雪见这两名哼哈二将站在自己的身边,手中还举着刀,这也太招摇了吧,还是低调点好,毕竟这可不是自己的神侯卫队,这样在空天大陆上一显身,绝天神侯立即会找上门来,不知道绝天神侯看到现在这样,他会有何感想,想到绝天神侯那副糗样,鹰雪不由咧嘴乐了起来。 神奴一号和33号听了鹰雪的话后立即把刀收回了鞘中,老老实实站在鹰雪身边,鹰雪看他们两觉得难受,便站了起来走到刚才发现天雾真君的地方,可惜被33号这么一洗劫,什么都没有了连地上的灰都被他给弄得点滴不剩,鹰雪叹了一口气猛一转身,几乎与33号碰上了。 “大哥,你跟我跟这么紧干什么?你们不会自己去玩呀!”鹰雪本来就有些火大,说不定这堆灰里还有天雾真君留下的东西呢,本来挺有希望的,可是被33号这么几刀劈下来,什么都没有了,气得鹰雪想擒着那个33号狠扁一顿。 鹰雪不爽地坐了下来,突然想起了刚才捡到的那块小玉牌,或许这上面有什么东西也未可说定,便掏出来一看,玉牌上什么都没有,不过,鹰雪已经不是菜鸟了,这玩意不是用眼睛看的,而是用神识来感应的,他拿在手中用神识一看,果不其然,这上面真的另有玄机,而且还是非常大的玄机,鹰雪的神识第一眼便看到了四个大字“十方绝阵”! ******** 第191章 鹰雪心头不禁一阵狂喜,此行尚算顺利,至少到目前为止是这样的,大虚等人没有猜错,真的存在有十方绝阵的秘笈之说,可惜并不是一本书,而是藏在了一块古玉之中,难怪未被人发觉,原它他被天雾真君的骨灰给湮埋了,这天雾真君也真是怪,直接交给天阁中人不就结了,干嘛还费尽周章藏在这里,害得他的徒子徒孙几乎都翻遍了整个天阁,都未能找到。其实鹰雪又何尝知道天雾真君的苦衷,他迫不得已之下仓促飞升,之所以选择在此地,就是为了躲避天地之劫,故而才会将十方绝阵的秘密留在这里,如此而为,亦是迫于无奈。 鹰雪已经拥有本命元神,读起这块玉片来,毫不费力,不过,上面写的话,他却不甚明白,不过,这十方绝阵似乎只有在这天罗迷境之中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它与天罗迷境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的。 十方绝阵为一上古奇阵,百人结阵,分布于天罗迷境之中,以一元九宫,两仪八封,三才七星,四象六合四个小阵为基阵,分布四十人,再结合反一元九宫,反两仪八封,反三才七星,反四象六合,正反五行,分布五十人,最后以十人为阵眼,分布于九个阵之中,布为真正的十方绝阵,各自相辅相成,相互穿插,再加上天罗迷境的幻境与机关,故而有鬼神莫测之效,即便是成百上千的人进入到这天罗迷境之中,亦是有死无生。 这是十方绝阵的基本原理,其中的变化又玉片之中逐一详加说明解释,这个大阵的变化之多竟然有上千种变化,真是让鹰雪嗔目结舌,他原本就以这些阵法符咒之类的了解得并不透彻,现在接触到这么复杂的玩意,脑中不禁一阵晕乱,鹰雪干脆收起了玉片静静地坐在地上调息起来,这可比读这些乱七八糟的复杂阵法强多了。 正在鹰雪入定之中,耳边传来了神奴一号的轻轻呼唤:“禀神主,时辰已经到了,所有的神奴们表层的封印已经去除了,下一步如何做?请主人训示!” “我该怎么做,才能够让他们复活?”鹰雪刚才被这些乱七八糟的阵法弄得头晕脑涨的,便顺口问道。 “回神主,现在请您用神兵破开他们身上的魔月天蚕茧,然后再在给他们服用炼神圣水,十二个时辰之后,便可以重振昔日的雄风,相信在神主的带领下,您将会所向无敌。”神奴一号恭维地说道,不过,他说的也并非全是恭维,当年绝天神侯带着他们横扫空天大陆,千年之后,凭他们的强横力量,所向无敌倒也并非是大话。 “呵,看你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说出来的话倒还挺动听的呢,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真的没有魂魄,怎么看也不像啊!”鹰雪不相信一具尸体能说出如此拍马的话,他不禁心中多了一层疑虑,这家伙可没有看起来那么老实厚道。 “神主明鉴,我只忠于您一人,当年蒙你恩赐,抽掉了我二魂七魄,剩下一魂一魄,故而,我还能学舌几句,但是您在我脑中设下了禁制,只要是打开封印之人就是新主人,不管是谁,这个禁制永远无法去除,这是终极的烙印,已经深深地刻在了神奴的脑中,虽然神奴知道您不是当年的神主,可是当您打开了封印的那一刻起,就表示你是我们神奴卫队的新主人,对您的话,我只有无条件地服从,哪怕再遇到当年的老主人,我等亦会全听您的命令行事,当然,也只有我一人尚存一魂一魄,其余之人都是没有生命,没有感觉的行尸走肉,只要您一声令下,我等赴汤蹈火都不会皱半下眉头!”神奴一号惶恐地跪在地上祈求鹰雪的原谅,他知道自己多话了。 “原来是这样,算了,你已经千年没说过话了,多说两句也无妨,我现在就用剑剔除他们身上的魔月天蚕茧,然后又炼神圣水让他们复活,希望你没有骗我,否则我第一个便将你化为灰烬!” 鹰雪终于动了杀意,一股无形的杀气令只剩一魂一魄的神奴一号也不感到心惊肉跳,他立即与33号跪倒在地上叩拜不已,表示自己二人绝对不敢欺瞒鹰雪这位新主人,他们再傻也能明白,能够打开封印的人,绝非简单之辈,不过,他没有想到鹰雪身上的这股杀意竟然是如此的浓烈,竟然让他都感到害怕,比起以前的老主人也丝毫不逊色,不仅是修为上,而且身上的那股王者之气都非常相似,真不知道以后跟着他会发生什么样的事,会不会像千年前的那样,带着神奴卫队驰骋狂啸于空天大陆之上,他们的命运已经被注定,他们是战争的武器,只有血才能让他们感到自己的存在,才能够燃烧他们的生命,想到这里,这位唯一有思考能力的神奴一号,不禁热血沸腾。不对,他已经没有了热血,他只有一副躯体,可是却依心潮澎湃。 鹰雪掣出天衍神剑,以极快的速度穿插于这剩下的一百零五具僵硬的身体中间,天衍神剑划出一道道如闪电般的剑电,朝着这些躯体身上的魔月天蚕茧划去,天衍神剑不愧是神兵,剑光所到之处,魔月天蚕茧应手而破,鹰雪的五灵步法极为神奇,只是极快的一瞬间,鹰雪已经来回在这一百零五具躯体之间穿插完毕,并且将他们身上的魔月天蚕茧全部破开。 接下来的工作有些麻烦,要将炼神圣水逐一倒在这一百零五具僵硬的尸体上,鹰雪按照神奴一号的话,把炼神圣水一滴一滴地倒在了这些躯体的眉头上,工作量还真不小,忙完这一切,几乎耗了半个时辰。 鹰雪歪着着看了这些僵硬的家伙后,不禁苦笑,自己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竟然如此相信这个神奴一号,或许是自己欠他们的,一见到他们鹰雪就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对他的话也深信不疑,这些日子来,鹰雪一直都是跟着感觉走,老天待他不薄,每次他的感觉都非常准确,这点鹰雪觉得挺荣幸的,看来老天爷也并非完全无情。 其实鹰雪又何尝知道,他之所以有如此灵敏的感觉,完全是因为他的修为所致,他的修为已经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凭他自己的感觉,他完全能够预见到未来会发生或是将要发生的事情,也就是寻常所说的第六感,或者称之为预言家,鹰雪可不像是一些别的预言家那样需要借助于外力才能预言将来会发生的事情,他是完全靠着自己的修为和超级敏锐的感知能力,才会有如此超强的预见性,不过,到目前为止,鹰雪还不知道如何运用自己这超强的感觉,一切都只是一种意识性的直感。 鹰雪知道时间还早得很,离这些僵尸体的复活时间至少还有一天一夜,这么长的时间,真不知道应该如何过,鹰雪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四处张望了一番,突然他注意到这锁魔洞还有许多未曾探索过的地方,就僻如他站的这里并非是洞的最终点,而是这个锁魔洞中的一部分而已,不知道这洞的最终点终究是什么地方,鹰雪看了看里面那乌漆八黑的洞口,内心不由生出几分好奇,他那奇怪的预感又出来了,似乎这洞的终点还有玄机,引导他进洞的那种神秘力量并非不是这一百零七具神奴卫队,而是另一种声音在召唤他。 鹰雪决定深入洞里一探究竟,反正现在时间还早,在这里枯等,可真是要命,可是鹰雪刚一起步,便被神奴一号截了下来,他跪在鹰雪的面前阻止了鹰雪的行动。 “你这是干什么,我只是想进洞里去探个究竟而已!”鹰雪对这个家伙还真是有一种说出不的感觉,但是鹰雪可以感觉得到,他绝非是有恶意来阻拦自己的。 “这个关键时候,主人万万不可离开,如果神奴们醒来看不到您,那结果不堪设想。”神奴一号跪在地上惶恐地说道。 “你们放心,我一定在他们醒来之前回来,这你们应该放心了吧,况且此地还有你们看守,怕什么?”鹰雪把神奴一号扶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主人,你真的就这么信任我?不怕我是在骗你吗?”神奴一号感动地说道,这位新主人似乎对他没有丝毫的戒心,况且他能够感受到鹰雪的话是出自于真心,而不是在敷衍他,刚才鹰雪扶他起来的时候,一种莫名的感激之情从神奴一号内心深处发出,他是唯一保留有千年前记忆的神奴卫队长,他知道在千年以前,他的老主人绝天神侯是不会如此待他的,他从来都不碰他们,因为他们这些神奴卫队长之人是低贱的,仅仅是一副躯体而已,根本就不可能与他堂堂的绝天神侯站在一起,更别说像鹰雪这样如此亲昵地拍他的肩膀了,人心都是肉长的,虽然他只有一魂一魄,但是他还是有所感觉的,对于鹰雪的这份恩情,他将会永铭在心,虽然鹰雪这样做可能是无心,但是对于他神奴一号而言,那意义何止是重大这两个简单的字所能表达的。 “信,当然相信!不但相信你,我也相信自己的感觉,我能够感觉得到你对我并无恶意,虽然你被绝天神侯禁锢了灵魂,但是你的眼神和心,都可以表达出你的意思,我能够明白,也能够了解!其实人与人之间又有多复杂,抛开一切名利恩怨,便可以直接展开心与心之间的对话了,这非常简单!你说是吗?” “多谢主人的信任,神奴将永远铭记你的大恩大德!”神奴一号感激地说道。 “对了,你还记得你的名字吗?可知道你们的灵魂被困何处,如果能够找到你们的灵魂,或许可以让你们重新做人,否则,像这样的生存,你难道不觉得很可悲吗?” “主人,我对我是谁一点都不记得了,我的记忆之中只有杀戮与血腥,我们是战争的机器,为了战争而造出的机器,从来没有人把我们当人看待,充其量亦只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我们的灵魂被绝天神侯禁锢在何处,我们也不知道,一切记已都被洗掉了!” “千年之前我是谁!千年之后谁是我?唉,或许这就是夙命吧,放心,只要有机会,我便让你们重新为人,不要在这样浑浑噩地过这种行尸走肉的生活了。”鹰雪心中突然生出不忍之心,像这种人非人,鬼非鬼的生活,他不想让这些所谓的神奴卫队再继续下去,这一切能怪谁,都是战争而惹下的祸端。 “主人真的愿意帮我们这些弟兄重生吗?”神奴一号听了鹰雪的话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鹰雪竟然有放他们走的意思,这话如果不是自己听错了,就是鹰雪在骗他们,谁能舍弃这么一支所向无敌的队伍。 “你毋需置疑,我发誓,只要找到你们的灵魂,我就让你们重生,绝不反悔。” “多谢主人,多谢主人,这是我们这些弟兄千年来的最大心愿,如果能再世为人,我等当再投在主人麾下,百死无怨。”神奴一号立即欣喜地跪倒在地上。 “行了,起来吧,希望你们转生之后,空天大陆已经没了战争,没有了杀戮,人们能过上和平安稳的日子!”鹰雪对这种打打杀杀的日子已经腻透了,这种生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何时才能到头。 “主人!”神奴一号的思想终究有限,对于鹰雪的感慨,他不知道做何回答,只好无奈地与33号站在鹰雪的身边护卫。 “对了,神奴卫队长这个称呼不好听,我想改一下,你觉得怎么样?”鹰雪对神奴一号投以询问的眼光,他知道33号是没有思维的,问他也是白问。 “当然可以,一切都听从主人的吩咐!” “你们不是奴隶,虽然你们没有思想,但是你们也是人,这个世界本就不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只要是生命都有其享受的自由,以后,我就叫你们神龙卫队,像神仙一般潇洒自由,像天龙一样凌空遨翔。你觉得怎么样!”鹰雪突然想到了神龙尊者,想到了螭龙,像他们一样,自由自在,神通广大,这样也算是对神龙尊者和螭龙两个的一种思念寄托之意吧,况且,鹰雪毕竟是龙的传人,对龙始终有一种难舍的情怀,取名神龙卫队,亦是这层意思。 “神龙卫队!好名字,多谢主人,一切但凭主人做主,多少年来,我们一直都是做为一种武器和工具而存在的,从来没有人把我们当成是人,所有人都叫我们魔鬼,我们的出现就是血腥和杀戮的代表,真是一场悲剧,其实我们的存在就是一种悲剧,我们自从被老主人炼成魔人之后,就已经注定了一切。今日承蒙主人不弃,收归麾下,并赐予产新名,实在是我等我的福气,”神奴一号感激得声泪俱下,虽然他流不出泪,但是他心中所涌现出的那种感激之情,鹰雪是能够感受得到的,那是一种出自内心的感动。 “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神龙一号,也是整个神龙卫队的队长,这下我明白了,为什么绝天神侯会选你当队长了,你这家伙说得话可真是动听!好了起来吧!现在我可以进洞里去看个究竟了吧?” “主人为何急于一时,等大家都醒来了之后,你再进去一探究竟也不迟,现在正处在关键时候,绝对不能出一点的差错,主人还是在这里静等,如果你真的觉得不耐,不妨坐在地上调息休息,或许这样时间会过得快一些,等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属下自会叫醒您的!” “唉,也只有这个办法了,现在至少还有十个时辰,这可怎么过呀!”鹰雪无奈之下,干脆掏出了刚得到的玉片仔细研究起来,虽然他对阵法不太感兴趣,可是现在反正也是闲着无聊,他只好坐在地上,运用神识慢慢地研究这个所谓的十方绝阵来。 鹰雪进去了锁魔洞之后,倒是过得悠闲自在,可是大虚与大悟等人却是提心吊胆,鹰雪已经进去整整一天多了,可是却没有丝毫的消息,虽然暂时没有什么动静,可是大虚与天阁中的长老们都来到了大殿之中,他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随时应对突发的事情,可是愈等他们的心就越惊,因为鹰雪就像是凭空消失在这锁魔洞中一般,没有丝毫的音讯,这让大家更为不安,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更加让人闷得慌,大虚已经觉得心中开始发慌,究竟会是一种什么后果,他根本就无法预料到,再这样等下去,他恐怕自己会被逼疯。 最为着急的并不是大虚,而是陈风,鹰雪消失在锁魔洞,这对他而言是一种莫大的愧疚,鹰雪是他带来崇云天阁的,可是现在人却一去不回头,进入锁魔洞意味着什么,他是再清楚不过了,他现在后悔得要命,如果当然自己竭力阻止鹰雪的话,至少可以保住他一条命,可是现在,死不见尸体,没不见人,以后他怎么有脸去见边陲国的人,怎么有脸行走于空天大陆! 第192章 当然还有两个家伙更急,他们就是急着从碧玉晴轩赶来的空大头陀与贾庆二人,空大头陀听了他这位宝贝徒弟贾庆的话后,哪里还能坐得住,立即拉着贾庆即刻动身赶到了崇云天阁,如若不是被碧玉晴轩的掌门弦真大师拦住的话,他们完全可以在鹰雪进入锁魔洞之前见到鹰雪,现在一切都完蛋了,鹰雪已经进入锁魔洞,如果想要得到贝叶心经的话,必须要等到鹰雪活着从锁魔洞里出来,不过,现在看来,这种机率似乎不太大了,因为崇云天阁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层深深的重忧,情况不妙啊! 碧玉晴轩此行而来的高手不在少数,鹰雪身上出现贝叶心经的事情让碧玉晴轩的掌门弦真大师大为惊异,贝叶心经意味着什么,他是再清楚不过了,况且据贾庆所言,崇云天阁的天雾真君飞升前所遗下的流云仙步已经被崇云天阁捷足先蹬,这对碧玉晴轩而言可谓是有苦难言,千年之前,崇云天阁与碧玉晴轩为了共同对付绝天神侯,两派掌门天雾真君与无难大师一起共同闭关参悟绝学,综合两派之精华,创出了一套前所未有,玄奥异常的流云仙步,最后在两派众多高手的齐心协力之下,终于将绝天神侯击退,并且将神侯卫队全部封印,但是碧玉晴轩却在此战中伤亡最惨重,连掌门无难大师都战死,派中战殁的高手不计其数,导致许多绝学失传。 流云仙步乃是天雾真君与无难大师共同所创,这在崇云天阁与碧玉晴轩之中,已经是公开的秘密,虽然流云仙步不知所踪,但是天雾真君飞升前曾留下偈语,流云仙步将会重现于空天大陆,千年以来两派都为了寻找流云仙步,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可惜一直未有所获,现在流云仙步竟然凭空出现在崇云天阁,而且还是有人送到天阁的。 弦真大师听了贾庆的话后,立即招开紧急长老会议,商议如何解决此事,既要从崇云天阁中取回流支仙步,又不伤害两派之情谊,长老们众说纷纭,一直未有结果,最后贾庆实在是忍不住插嘴,将鹰雪简单向各位长老介绍了一番,并且打下包票,鹰雪肯定会把流云仙步还给碧玉晴轩的。 贾庆的话根本就没有人肯相信,哪有这样的傻瓜会把如此神奇的流云仙步拱手于人,除非那人是白痴,对于艾启鹰雪这个人,虽然听说最近轰动空天大陆的人才,可是他的作风与为人,谁也不了解,况且贾庆与他师傅空大头陀平时的为人,大家又不是不了解,空大全疯,贾庆半疯,都是碧玉晴轩的异类,故而贾庆的话也没人肯相信。 不过,事不宜迟,等弦真与他的那些长老们都商议完之后,已经是天将欲晓了,最后还是贾庆的师傅空大头陀等得不耐烦了,拉着贾庆先溜了出来,他虽然想学流云仙步,可是他更惦着鹰雪身上的灵花仙汁与醉情酒。弦真大师见空大头陀先溜走了,怕他坏了碧玉晴轩的好事,便亲自带着教中的高手朝着崇云天阁开进,总而言之,对于流云仙步他们是志在必得。 这样一纠缠,待碧玉晴轩等人赶到之时,已经是第二天了,鹰雪早就已经进锁魔洞多时了,弦真大师见到大虚时,他正一脸愁眉,这锁魔洞里有什么弦真是再清楚不过了,既然鹰雪已经进了锁魔沿,他唯有在天阁圣殿耐心地等待了,现在这个时候,他怎么好意思向大虚等人提起流云仙步之事,一切只有等鹰雪出来再做打算了,毕竟从鹰雪身上把贝叶心经拿过来,要比从与崇云天阁手上索要流云仙步的口诀容易得多。 外面的一切,洞中的鹰雪毫不知情,他还在静心等待他的神龙卫队复活,时间在静等中过得特别的慢,不过,鹰雪慢慢进入了入定状态,时间的流逝对他而言,也就没有什么长短之分。 一股复苏的生命迹象涌进了鹰雪神识之中,这不是一两个生命在躁动,而是一大群,在这里除了神龙卫队之外,不可能会有数目如此之多的生命复苏的迹象的。 鹰雪正在有所感应之时,耳边传来了神龙一号的轻轻耳语:“主人,神龙卫队即将要全部复活,请您升到空中,用护身真气使您全身发光,以便于神龙卫队所有人的都目睹您的尊容,这样,你即是他们的新主人了,一定要等到全部神龙卫队之人全部复活以后您才可以从空中下来,我与33号先退出这里,静等您的召唤!” 鹰雪睁开眼睛的时候,神龙一号已经与33号两个退进了洞里,消失了身影,鹰雪知道情况紧急,便立即升到空中,鹰雪暗运真气,催出护身真气,一夜淡黄色的光芒慢慢从鹰雪身上涌出,将整个锁魔洞都被照亮了起来。 一个、两个、三个,犹如被解冻复活般,一个个神龙卫队的人都慢慢睁开了眼睛,静静地打量了一番周围,当他们看到了空中发着黄色光芒的鹰雪之后,如同见到了自己的统帅一般,立即举着刀半跪在地上,静静地等候着鹰雪的指示,在鹰雪没有发出指示以前,他们是不会站起来的。 终于,令人闻之色变的神龙卫队全部复活了,他们都跪在了鹰雪的面前,静静地等侯着鹰雪的召唤,他们没有什么思想,唯一记得的就是他们被封印之前的一个禁咒,当他们复活之后,第一眼所看到的那个人就是他们的主人,现在鹰雪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不管鹰雪是什么人,他们已经认定鹰雪是他们的主人。 鹰雪从空中降下之时,一旁闪出了神龙一号,他对鹰雪轻轻说道:“主人,您现在可以让他们起身,然后命令他们都坐下打坐,以便恢复以前的功力,虽然我们都是无魂无魄之人,但是身体的各大经脉都是通行无阻的,不过,经过这么多年的封印,身体内的经脉可能已经出现於阻,必须尽快恢复过来,这些事情您就不必操心,属下自会帮你料理的。” 鹰雪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事情,听到神龙一号的话后,便只有依法施行,这些神龙卫队之人,听了鹰雪的话后,便立即跌坐在地上,运功调息。 神龙一号见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便对鹰雪继续说道:“主人,现在你必须我与歃血结盟,这样,我才能随时随地感应到您的召唤和您的生死!” “你刚才不是说遇血而狂吗?如果我把血滴在你的身上,你岂不是会发疯发狂?”鹰雪倒是多留了一个心眼。 “主人请放心,我是唯一一个不会遇血而疯之人,我们已经全部复活了,虽然您已经是我们主人,可是却未能与我们建立心灵感应,这样,我们就会失去对您的感应力,如果您在危险之中,我等也感应不到,所以您现在必须与我结下契盟,只有如此,我们神龙卫队,才能随时随地为主人您效命。” “这契盟如何才能解除?”鹰雪好奇地问道。 “这是一个秘密,不过,既然是主人您问起,属下当全部奉告,如果您与我们结盟之后,要想解除盟约,就有唯一的一个途径,那就是您被杀死,这样,我们神龙卫队将会乱成一团,完全失控,直到找到第二个主人为止,这件事情千万不可让别人知道,否则必生后患!”神龙一号的语气异常慎重。 “那这个秘密还有谁知道?” “唯有以前的老主人知道!如果他知道我们在您的手中,您恐怕危矣,不过,请主人放心,我们神龙卫队将誓死保护主人的周全!” “我的天呐,我这不是把自己推到了峰口浪尖嘛!绝天神侯!我们之间已成死结,即使我不去找你,恐怕你也不会放过我了!”鹰雪一听神龙一号的话后,不禁苦笑连连,自己无意中还以为捡到了一个大便宜,没想到却是一张催命符,自己把绝天神侯的神侯卫队给拐跳了,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自己的,想到这里鹰雪不禁头大。 “主人您勿需害怕,我们神龙卫队将与您一起作战,绝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您的安全,除非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否则,绝对会保护主人您的安全!” “呵呵,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反正绝天神侯与我之间迟早也要碰面的,这是我们之间的宿命,这样也好,省得我去找他了,我就静等着他来找我吧!”鹰雪反过来想了一下,觉得这未偿也不是一件好事,只要神龙卫队在自己的手上,绝天神侯必定会来找他的,如果他想重新控制神龙卫队,必须先将自己置之于死地,否则,他绝难如愿的,这一切都是绝天神侯自己太过于自信,没想到他精心设计的层层机关,会被自己无意中破开,如若绝天神侯知道了此事,真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鹰雪决定与神龙一号定下契盟,这样虽然将自己置于险地,但是至少也能够将绝天神侯缠住,神龙卫队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就犹翦断了绝天神侯的左膀右臂,他想要重新称霸于空天大陆,就必须要先对付自己,想到要与绝天神侯这个空天大陆上最强的强者斗,鹰雪不禁从内心深处升出一种跃跃欲试的期盼感。 鹰雪轻轻地咬破自己的中指,将鲜血滴在跪于地上的神龙一号的眉心,鲜血迅速地渗进了神龙一号的眉心之中,神龙一号的脸上登时变得通红,身体亦在微微地颤抖,几分钟过后,红光散尽,一切又恢复了原样,鹰雪知道自己已经与神龙一号定下了生死契盟,因为他已经感应到了神龙一号的在他心中的存在。 “主人的修为果然深厚无比,看来能够破开封印并非纯属巧合!”神龙一号亦感应到了鹰雪的修为,鹰雪体内庞大的能量让神龙一号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能够让他产生这种敬畏之心,这份修为并不简单。 鹰雪一时之间倒不知道如何回答神龙一号了,不知为何,一丝无形的哀愁感涌上鹰雪的心头,令鹰雪深深地感叹不已,深厚的修为又有什么用,他还不是被困在这空天大灵界之中,他原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现在进退无据,前途渺茫,鹰雪也是一凡人,七情六欲并不比人少,他岂能不感到忧心! 神龙一号无法理解鹰雪的思绪,毕竟他只有一魂一魄,根本就无法感受鹰雪的心情,见鹰雪站在那儿发呆,他也不知道如何安抚,何况现在他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好,首先他必须恢复自己的功力,然后再把神龙卫队全部统率起来,毕竟他是神龙卫队的队长,这是他的职责所在。见鹰雪不说话,他只有跟其它的人一样,跌坐在地上,静静地打通经脉,以求最快速度地恢复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鹰雪才恍悠悠地从神游中醒过来,他知道自己一时不察又失神了,一点一滴总是能够让他莫名生愁,看来乡愁可能是自己修炼的最大障碍,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鹰雪根本就成不了仙,有魔障也无所谓,这于鹰雪而言,根本就无足轻重。 鹰雪看了看端坐在地上的神龙卫队,又心生感慨,回想自己刚进锁魔洞之时,是多么的胆颤心惊,可是现在却成了这神龙卫队的主人,命运真是爱捉弄人,就如自己来空天灵界一样,无意于此,却偏偏选中自己,这一切真好像恍若在梦中,这一切如果真的是一场梦那该多好,至少他不用背负这么多的责任。 鹰雪轻轻摇了摇头,停止了感叹,望了一眼跌坐在地上调息的神龙卫队,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此刻鹰雪真觉得自己站在这里真是多余的,大家都在调息入定,而他却无所事事,真是有够闷的。 漫不经心之下,鹰雪的眼神转向了锁魔洞的最深处,心中不禁一动,这锁魔洞的尽头不知道是什么地方,自己虽然已经走到这里,可是距离终点还有多远,这还是个未知数,这里绝不洞的终点,鹰雪看到了洞的延伸之处依然是漆黑一片,想一探究竟之心不由升起,现在反正无事可做,不如进洞一探究竟,或许这里面还有什么秘密也未可说定。 鹰雪决定一探,便拿出夜光石,朝着洞中的深处走去,洞里依然是毫无生机,越往里走,地势越斜,而且愈来愈闷热,这里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竟然会如此的炎热,难道洞的尽头会是一个很大的熔岸洞不成,鹰雪不禁又想起了火精灵,他们不就是常年生存在那种岩浆之中吗?造物主也真奇怪,那种地方人根本就不能靠近,可是那里却是火精灵的摇篮。 前面已经露出了丝丝的红光,鹰雪的猜测并没有错,前面真的是一个熔岩洞,鹰雪慢慢地走到尽头一看,一个上千平方的巨大熔岩窟,热气逼人,翻腾不息的巨大熔岩不停地翻滚着,一眼望去,这里已经是洞的尽头,原来所谓锁魔洞亦只不过是一个万年燃烧着的巨大熔岩洞而已,这里并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这一趟算是白来了,鹰雪不禁有些失望,本以为这里面会有什么秘密,没想到竟然是一个死洞,除了翻腾不息的熔岩之外,什么也没有。 鹰雪失望地将脚下的一粒石头用力一踢,原以为这颗小石头会坠入熔岩之中,可是没想到它飞出两三米之后,竟然反弹了回来,这下可引起了鹰雪的好奇,难道在这个寂静的死洞中也有人设下了什么结界不成,这道无形的结界虽然看不到,可是鹰雪通过刚才的石子反弹回来的情况完全可以感应到这道无形结界的存在。 鹰雪拾起地上几粒碎石,试控探着慢慢地扔过去,小石子都被弹开了,鹰雪发现这层结界设得可真是奇妙,它并不是连洞口也封印住了,而是设在离洞口两丈左右的地方,如果不是刚才无意踢出了一个小石头,谁会想到在这个翻腾不息的熔岩之中,竟然存在着这么一个奇妙的结界,不过能在这个地方设下如此结界的人,绝非简单之人,这里面肯定隐藏着什么重要的秘密。 这引起了鹰雪深深的好奇心,鹰雪坐在洞口仔细地观察,看看这里面是否有什么机关秘道之类的东西,可惜他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发现,洞口并不大,鹰雪完全可以一目了然,这里没有什么醒目的东西,鹰雪四处轻拍了一番,也未有发现,这里的洞壁绝对都是实心的,不存在什么机关暗道。这道结界又是无形的,入口在哪里也不知道,当然,它究竟有没有入口都还是个问题,况且它下面就是滚烫的岩浆,连石头都能融化的熔岩,要是掉下去,绝对是必死无疑,这道结界设在这里到底是意味着什么呢?鹰雪不禁迷惑起来! 第193章 能够在这里设下结界的人绝非简单之辈,鹰雪不仅找不到入口,而且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在这里似乎是另外一个空间,蹈空术和驭空飞行根本就没用,虽然两丈的距离对鹰雪而言,根本就不成什么问题,可是这个无形的结界根本就毫无着力之处,怎么上去都是一个大问题,鹰雪自问不是火精灵,掉进这熔岩池中,那肯定是尸骨无存。 观察了一会儿,鹰雪还是没有发现这个奇怪的熔池秘密,鹰雪不是个好奇心很强的人,他决定放弃,虽然有些不舍,但是鹰雪还是决定退一步,既然自己不是有缘人,就留在有缘人来此,以鹰雪想来,这里很有可能是崇云天阁哪一位前辈在此地设下的结界,崇云天阁那奇怪的规矩,绝技只传一人,如果自己不小心解开了这里面的秘密,那大虚等人又不知道有何感想了,还是忍住自己的好奇心,留给天阁自己解决吧。 如果没有了好奇心,任何人都是最可怕的,不过,这世界上恐怕没有人能够忍住自己的好奇心,这是一种潜藏在人类内心深处的无意识举动,鹰雪亦是一时不想惹下麻烦而放弃了对这个神秘结界的探索,鹰雪解嘲地笑了笑,顺手把手上最后一个石子丢在了这个结界之上,然后便返身折了回去。 鹰雪还未走出十步,突然从身后传来了一股绝大的吸引之力,一阵幽光过后,鹰雪感到自己的身体一轻,整个人突然腾空而起,鹰雪虽然已经有了抵御的打算,奈何这股强劲的吸引力实在过于巨大,又来得守于突兀,这洞壁光滑无比,根本就毫无着力之处,鹰雪只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坠向那个巨大无比的熔岩池中。 “这下玩完了!”电光火石之间,鹰雪只有绝望地闭上眼睛,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死在这里,而且还是这样莫名其妙地被毁尸灭迹,鹰雪真是不甘心。 闪念之间,鹰雪已经被吸到了火池的正中央,然后轻轻地落了下来,并没有感到什么烈火焚身或是痛彻心扉的灼热感,不仅如此,鹰雪反而还感到了一阵无比清凉舒服的凉风吹袭。 “这是怎么回事?”鹰雪不禁纳闷地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悬在了半空之中,并没有跌落熔岩池中,“好神奇的结界,竟然能够利用熔岩池气流的上托力而设下这个奇妙的空中机关,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在此设下如此精妙的结界机关,真是巧夺天工。” 鹰雪站了起来,犹自怀疑不已,自己竟然真实地站在了这个熔岩池的正中央,下面是滚烫翻腾的热浪,而他站在这里,不仅没有感到丝毫的炙热感,反而感到一阵阵清凉,鹰雪抬头仰视了一番这个巨大熔岩池顶之后才发觉,这个熔岩池的穹顶之上竟然有一个黑漆漆的洞,也不知道通向哪里。 正在鹰雪疑惑之时,一股上升的牵力将鹰雪直接送了上去,犹直达电梯一般,莫名其妙之间,鹰雪竟然已经到了洞顶,眼前并不是一片黑暗,相反从洞中传来柔和的亮光,鹰雪俯视下面,仍然是滚烫翻腾的热浪,让人不寒而粟,这个透明的机关结界究竟是何人所设,这洞中又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一切都让鹰雪疑惑不已,纵使鹰雪再如何没有好奇心,都忍不住产生了一探究竟的念头,这一切真是太神秘,太诡异了,任何人都忍不住自己好奇的念头。 洞中的遂道并不是很长,鹰雪疑惑间就已经走到了洞中央,这里空徒四壁,什么都看不到,洞壁之上镶嵌着巨大的夜光石,每一个都有拳头般大小,虽然这里可以一目了然,可是从沿壁之上的夜光石就可以看出这里的毫华奢侈,可是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不是开玩笑吧,就这么简单?”鹰雪简直感到郁闷了,满心探奇之心似乎都在刹那间破灭,这里绝不可能是天然形成的,绝对是人工建造的,可是为何这里会如此空旷,像是被人洗劫一空似的,什么人到过这里,这搬家也搬得特彻底了吧。 鹰雪感到不甘心,四处找寻了起来,可是这里的洞壁之上竟然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这里的一切都告诉鹰雪,除了这个空旷的山洞之外,什么都没有。 鹰雪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他肯定这洞里有机关,自己第一次去截天的那个藏宝洞之时,不也是像现在这样吗?四处都是悬崖峭壁,其实是截天把洞口用结界封印给伪装了起来,或许这个洞里的入口就在这石壁之上,不过,前提是需要鹰雪破墙而入。 “又要撞墙,这些高人真是奇怪,总是喜欢装神弄鬼!”鹰雪沿着石壁慢慢地摸索了起来,运气真好,鹰雪的估计还真没错,终于让他找到了这个洞的入口,鹰雪毫不犹豫地用力撞了进去。 真是别有洞天,这个洞中之洞,竟然如此庞大,装璜之神奇,鹰雪简直需要用仰望来观察这里,这里的一切让鹰雪感觉自己不是置身于一座大山的洞腹之中,而是进入了天堂,这一切都让人产生错觉。鹰雪感觉自己完全进入了一个陌生而神奇的水晶世界,一切都那么的富丽堂皇,透明的水晶在七彩班澜的夜光石的照耀之下,异彩纷呈,让人感觉自己是走进了梦幻般的水晶世界,一切都显得那么扑朔迷离,让人茫然不知所措。 “谁有这么大的手笔,竟然在这茫茫大山的山腹之中建造了如此庞大的洞府,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用来干什么的?”鹰雪感到自己有些傻了,鹰雪好歹也是国王,穷极奢华的地方他也不是没见过,就僻如这崇云天阁,圣殿的装璜奢华程度亦是独一无二,算得上是奇迹了,可是与这里一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而且这里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需要建造这样庞大的建筑。 鹰雪一个人在这巨大空旷的宫殿之中走动,让他感到有一种孤单的感觉,这是一种无敌的孤寂之感,好像一个无敌的强者,那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涌上了鹰雪的心头,让人不由产生一种莫名的寂寞感。 “每个高手都是寂寞的,不知道这里的主人是否也是这种感觉,既然已经是高处不胜寒,为何还要建造这么个让人觉得难受的地方,岂不是更加令人感到寂寞吗?”鹰雪边走边想径直走到了这座孤零零的宫殿之上,那个由水晶和黄金镶嵌而成的王座之上。 鹰雪坐在王觉得自己是那么孤独,那么的寂寞,这里的主人到底是什么人,那何会那么寂寞,那么孤单,这里的一切都在表示着一种观念,那就是寂寞和孤零,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众叛亲离,无人理会,无人敢接近。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鹰雪觉得自己像是被全世界遗弃了一般,那么无助和孤单,心中一股凄凉的感觉悄然涌起,鹰雪再也坐不下去了,想从王座之上站起来,他已经没有任何的兴趣探索这里了,这里的主人肯定是一个伤心人,即使做到了天下无敌又有何意义,还不是孤苦一生,苦苦追求一生到底为何,鹰雪实在是想不出来,终其一生,无论决定做什么,似乎到了生命的尽头,都感慨自己当初选择是错误的,这似乎是人类的一个通病,或许人生就知足吧,一切随缘而动,就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鹰雪刚刚站起来,背后突然极度明亮了起来,一阵刺眼的黄光掩盖了这里所有的光芒,鹰雪急忙转身一看,好家伙,一扇门竟然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堆堆闪烁着诱人的光芒,那些闪光的玩意不是黄金是什么,整间房子都是由黄澄澄的一块块的巨型金砖堆砌而成,不知道有多少,让人眼花缭乱,鹰雪对这些真金白银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不过,他还是走了进去,因为他已经看到了在这间堆满黄金的房子的尽头,还有另外的一扇门,不知道那里面究竟又是什么玩意, 鹰雪快步走过了黄金通道,那是一扇虚掩的门,毫不费力便推开了,这是一间很普通的石室,除了一尊巨大的石像外,什么都没有,这与外面的王宫大殿与黄金通道相比,简直是一朵狗尾巴花生在了万花丛中,这真是一种极不协调的搭配。 鹰雪心中并没有这种想法,水晶宫殿与黄金通道虽然奇贵无比,可是鹰雪却没得这个普通的山洞在这里反而能够让人平静心境,尤其是这尊雕刻得非常传神的石像,虽然给人一种孤独的苍桑感,但是在这里却显得相对的安宁和让人感到踏实,比起外面那些富丽堂皇的装饰,更能让鹰雪感觉到心情安静,因为外面的那一切让鹰雪感到莫名的空虚感和失落感,那些诱人的东西或许可以让别人发狂,可是对于鹰雪而言,宝藏并不能引起他的好奇心。 鹰雪走到这尊数十米高的石像前,仔细观察了起来,鹰雪的表情有些凝重,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现象,这尊雕像的手工技艺与崇云天阁大殿中的石像是一样的,而且这尊石像比较特别,因为在他的背后竟然长着一双不属于人类的翅膀,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天使的翅膀,虽然鹰雪没有见过天使,可是他也知道天使的支持是像鸟一样的飞翼,而这个雕像背后的翅膀却像是蝙蝠的那种肉翅,虽然是这对翅膀是收拢在背后的,但是鹰雪可以想象得出,这玩意要是张开的话,至少有数丈长,否则,是不可能支持这么庞大的身体飞上天空的。 “这是什么人?难道这个家伙就是建造了崇云天阁的那个远古上仙,远古的神仙原来就是这副模样,神仙就是神仙,不同凡想呐!不过,除了比人类多了一对翅膀外,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嘛!难怪说人类是神仙依据自己的模样制造出来的,这话果然没错!”鹰雪估计这里的秘密已经被他探得一清二楚了,这里也并没有什么希罕之处,鹰雪有了返回的念头。 鹰雪突然觉得有些口渴,便坐在了神像的前面,从怀中掏出了一瓶炼神圣水,往口中猛灌了几口,不小心之下,竟然发现已经把整瓶的炼神圣都几乎喝了个底朝天,好不容易弄到的四瓶炼神圣水,竟然被鹰雪干掉了两瓶,这下可麻烦了,鹰雪不知道回去之后如何跟大虚等人交代,他们还在苦苦等待着自己回去呢。 想到这里,鹰雪立即站了起来,恨恨地跺了几脚之后,便决定立即回崇云天阁,大虚等人也该等得心烦气燥了,而自己还颇有兴趣地在这里寻幽探奇,自己也出来这么久了,那些神龙卫队也该差不多调息完毕了才对。 “轧轧轧!”鹰雪正想离去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阵机关开启的声音,鹰雪的修为当然不用说了,在这个幽静的静室中,即理是一个轻微的响动,也能够让人听得很清楚,这里实在是太安静了。 石像脚下方的地板上慢慢地露出了一个方格,鹰雪探头往里一看,原来是一个水晶锦盒,也不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鹰雪捧了出来,打开锦盒一看,里面竟然是摆放着三块黑色的水晶状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还有一瓶不知道装着什么液体的黑瓶子和一个黑色的戒指,鹰雪摇了摇听到了里面有水状的东西在轻响,不过,鹰雪没有打开,他的好奇心都放在了这三片黑色水晶般的像玉片一般的东西上,这玩意鹰雪从来没有见过,不过,似乎跟玉简或是贝叶经有异曲同工之妙,鹰雪猜想这上面肯定记载着不少的秘密。 真是奇怪,鹰雪用神识一探,这黑色水晶状的玉片丝毫没有反应,就像三块石头一般,看来鹰雪的想法是错误的,正当鹰雪准备放弃之时,脑海中传来了玉灵的惊叫之声:“记忆魔晶!?” 鹰雪的眼睛一花,一道红光一闪,穿着肚兜的玉灵竟然出现在鹰雪的面前,这家伙从来没有在鹰雪面前现身过,可是这次却因为这三块黑色的所谓记忆魔晶的奇怪东西,跑出了如意神炉! “咦,你能够从如意神炉中了来吗?我怎么不知道!”鹰雪傻傻地盯着玉灵,副白痴状,在鹰雪想来,玉灵既然是被禁锢,自然是不能从如意神炉之中跑出来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是来去自如。 “哼!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你这玩意是从哪里弄来的?”玉灵轻轻一跳便坐到了鹰雪的肩膀上,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鹰雪手中的那三块黑色的晶石。 “捡来的呀,怎么有什么问题吗?神仙大哥!” “捡来的!?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玉灵的脸上充满了惊骇,似乎有什么重要的发现似的。 “我知道,记忆魔晶嘛!” “你怎么知道这玩意是记忆魔晶?”玉灵的语气更加不安。 “哈哈哈,这不是你刚才告诉我的吗?神仙大哥,你老人家不会这么健忘吧?”鹰雪大声笑了起来,没想到一向自负的玉灵竟然也会有如此失态的一天,不过,可以看出自己手上的这三块晶石果然是有来历的。 “这是魔界的黑晶,想不到这传说之中的记已魔晶竟然会存在人界,真是不可思议,你究竟是从哪里弄来的?”玉灵的语气有些凝重,他可不像鹰雪那样,能够笑得出来。 “魔界的记忆魔晶!就这几块破石头?看来魔界不怎么富裕啊!”鹰雪虽然吃了一惊,可是鹰雪并没有这是魔界的魔晶而感到害怕,活人能让尿给憋死了,魔晶再厉害,也不可能凭着这几块石头主把人吓死吧,况且鹰雪可以肯定,这几块虽然是魔晶,但是作用却跟贝叶心经或是玉简一样的,是用来记载一些事情的,根本就没有必要害怕。 “你家伙,亏你还能够笑得出来,你手持魔界之物,如果被上头给发现了,绝对是不可能放过的!”玉灵的脸色异常凝重,鹰雪是修炼魔元之人,这原本就已经不容于仙界,现在竟然又得到了魔界的记忆魔晶,这如果给天界知道了,肯定会派人来追杀的,鹰雪无意中已经犯下了死罪,不容于天地之间的死罪,那可是要被诛神灭魂的不赦之罪。 “你不说,我不提,谁又知道呢,除非你想……是不是?”鹰雪一脸敌意地盯着玉灵看。 鹰雪的修为玉灵很清楚,虽然他不是仙界之人,可是修为却已经达到了足以白日飞升的境界,如果鹰雪想杀人灭口的话,玉灵感到有些不妙,他虽然是妖仙,可是这却是他自己自封的,而且他修习的并不是像神龙尊者那样纯粹以为武力的神仙,玉灵人小,只能修习一些仙术和炼器之术,如果落在了鹰雪这个怪胎之上,那只有死路一条了,玉灵急忙向鹰雪发誓道:“我是绝不可能出卖你的,请你大可放心。” “我也是开开玩笑嘛,哪真能杀人灭口呀,咱们的关系怎么样,你很清楚,你说是不?”鹰雪又换了一副笑兮兮的面孔,弄得玉灵啼笑皆非,在这个时候,他对鹰雪又能说什么呢? 第194章 “我怎么觉得我的生命充满了威胁?你刚才的眼神可有些不对劲!”玉灵没好气地说道,自从跟了鹰雪后,他觉得自己的日子就没怎么舒坦过,首先便是养神仙芝神鹰雪给偷喝了,现在感觉鹰雪有杀人灭口的举动,玉灵这个在天界把众仙弄得一塌糊涂的捣蛋鬼,遇到鹰雪之后,竟然像是碰到了克星一般,做什么事都不太顺利。 “刚才是有那么一种冲动,不过,我看见你是个小孩子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鹰雪笑嘻嘻地说道,没想到这个小家伙竟然这么怕死,刚才自己只是一时玩笑之语,他竟然如此感到害怕。 “你真是我的克星,要不是我……唉,算了,你现在手中持有魔界之物,又是魔元之身,你得处处小心,要是被天界给发现了,恐怕非常不妙!”玉灵搔了搔头,一脸倒霉相。 “神仙大哥,这玩意怎么用,我想知道这上面究竟记载着什么东西,不然,要是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死了,那可真是冤枉!”鹰雪晃了晃手上的记忆魔晶对玉灵问道。 “魔界之人崇尚武力,喜欢鲜血,只要用血滴在记忆魔晶之上,神识再进入魔晶,便可以知道这其中的秘密。” “我靠,幸好只有三块,如果有三十块魔晶,我岂不是要贫血了。”说归说,鹰雪咬破中指,将血滴在了魔晶之上,真如玉灵所言,魔晶像是十分喜欢鲜血,滴在魔晶上的那滴血,一下子就被魔晶给吸收了进去,不过,魔晶并没有什么显著的变化。 鹰雪的神识刚准备进入魔晶,却不防一股绝大的弹力从魔晶之上传出,将他的神识弹了出来,鹰雪急忙收回神识,这时,鹰雪手上的三块魔晶大放异彩,完全去除了黝黑之色,发出了七彩纷呈的光芒,鹰雪狠狠地盯了一眼玉灵,这家伙的话好像不怎么灵光,每次都让鹰雪吃憋。 三块魔晶飞出了鹰雪的掌心,稳稳当当地停在空中,有序地排成了一条直线,一道奇光从三块魔晶之上发出,在平坦的洞壁之上竟然出现了一个人的影像。 鹰雪怎么看都觉得这个家伙很是眼熟,鹰雪在看到这个人的侧面之后,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这个家伙这么眼熟,他就是这间石室中那尊雕像,只不过,没有雕像那么高大威猛,只是个精华的缩水版本而已。 鹰雪刚开始还挺好奇的,不过,这种场景让鹰雪想到了自己在地球时候看电影时的感觉,说穿了,这跟看电影没有什么两样,于是,鹰雪便静静地坐在地上,等待着情节的发展,玉灵虽然也惊讶于鹰雪的平静,不过,他也感到挺好奇的,因为对于魔族的记载他也是从典籍上看到过,并没有亲眼目睹过,现在难得有这个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 石壁上的那个影像竟然开口说话:“能渡过火焰池,魔天宫和黄金屋,堪破心奇、名利、财富三关,来到来到黑晶殿中之人,必然修为深厚之人,余乃是魔界万殊大师,为此次魔界讨伐神界与仙界的先锋部队,奈何时不我与,魔界军队尚未完全站称脚根,便被神界联合天界、人族打得大乱,可恨魔界大军未能完全突破封印结界,可恨异界传送魔法阵未能完全制作成功,可恨天魔军团尚未得到九命犴獍魔血的洗礼,否则,与神界之战尚难分出胜负高低!神界大军已经攻到天罗山,余亦必须跟着大军撤退,出师未捷,余纵有绝世之材亦只有徒声空叹,含恨而回!总当有一天,魔族之后人定当回到天罗山重新炼成天魔军团,将魔界从不周山的封印中解救出来,诛罚神族,以报我魔族千年封印之苦。” 听完了这段怨气十足的愤世之言,鹰雪不由自主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没想到这崇云天阁的一切竟然都是魔界之人建造的,并非什么上古上仙所建造,这里根本就是魔界军队攻打神界与天界的一个军事基地,而这个万殊大师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花费了这么大的工夫在这里建造了这样一个奇迹,幸好他被神界联军打得大败而回,并且重新被封印在魔界,不能再出来。那如此说来,这绝天神侯早就知道崇云天阁的秘密,他并非是冲着崇云天阁而来,他的真正目的应该是这里,如果他把神侯卫队留在这里,他的目就是为了寻找这个万殊大师所留下的这个遗迹,而他要找的很可能就是鹰雪手中现在所拿的这个什么九命犴獍之血,才能够把他的神侯卫队炼成这个万殊所说的天魔军团,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绝天神侯并非找到这里,可能当时与尊天圣者约下了决战,故而,他才匆匆地把神奴卫队全部都封印在了这里,想在千年之后卷土重来。 毕竟这一切实在是太遥远了,远得鹰雪根本就不知道这其中的什么含义,鹰雪只有把目光投在了玉灵身上,玉灵的脸上亦是一片严肃,虽然他曾经偷偷地溜进了神界的藏经阁,对万年前的那场神魔大战有所了解,可是这里的这个遗迹似乎是神魔大战之后,魔族打破了封印之后的事情了,此事,玉灵根本就毫不知情。 “这可能是二次神魔大战的事情吧,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只能帮你解释一下这个万殊刚才所提到的几种东西,犴狴,是魔界一种嗜血狂兽,獍乃是魔界的一种最为残忍的怪兽,这是一种嗜母的邪物,据闻这种怪兽生下来之后,第一种食物便是其母,这九命犴獍是个什么玩意,没听说过,至于不周山乃是魔界的封印之所,天界派有大量的军队在那里驻守。据我所知,这支魔族军队可能是通过魔界传送阵从封印之中逃出来的,想以这座天罗山为据点,将魔族从封印中放出来,不过,他们被神族、天界和人类联手给逼了回去,只是我很奇怪,这次战征为何没有记载于神界的史册之上!” “尽信书则不如无书,有些东西可能是见不得光的,神族也有黑暗面的,我想绝天神侯攻占崇云天阁的原因我是找到了,不过,我有点奇怪,为何绝天神侯没有找到这里呢,难道这个万殊大师没有告诉他这洞里的玄机吗?”这件事情鹰雪一直未能想明白,为何绝天神侯没有找到的地方,却被他无意之中发觉了,鹰雪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真是笨笨!你以为这个万殊所设下的机关那么容易破解吗?你用神识进入记忆魔晶中看看吧,没想到这个万殊竟然是魔界的第一绝世奇材,精通阵法和机关奇术,魔界之术真是让人耳目一新,看来这三块魔晶我得拿去好好研究一番才是!”玉灵是个对阵法和机关之术是喜爱异常,见猎心喜,一时高兴之下,也就不管是哪界的东西了。 “魔晶中都有些什么东西?可有提到这个戒指有什么用?”鹰雪拿着那个黑戒指在玉灵的面前晃了晃,然后缓缓地套在了手指上,不大不小刚刚合适,鹰雪看了看觉得比较满意。 “刚才你所过的那三关分别是心关,欲关和利关,火焰池是考验人的好奇心的,那无形的结界根本就无法从正面进入,那里强大的封印结界,如果硬闯的话,就会被吸在上面,然后坠入熔岩池,以退为进,未取先予,这才是破开结界的唯一方法!魔天宫是一个幻魔之境,坐在黑晶王座上的人,会看到自己叱咤天下,身为王者的辉煌,让人产生幻觉,痴迷于其中,如果无人唤醒,便只有永远地坐在那个王座之上,直到心枯神损,气血败尽而亡。而黄金甬道更是厉害无比,如果轻易抽动其中一块金砖,整间房子立即封闭,将来人葬在黄金之下!” 听了玉灵的话后,鹰雪不禁感到奇怪,为何自己在魔天宫中只感受到无穷无尽的孤独和寂寞,丝毫感觉不到什么叱咤天下的英雄之风,鹰雪只有把目光投到了玉灵的身上,这家伙似乎经常出状况,不知道他这神仙是怎么当的,鹰雪现在表示相当的怀疑。 “谁知道你是怎么闯过来的,你不能以常人的眼光看待,据我综合分析之后得出了一个结果,你这家伙是个是个怪胎,基本上是不可理喻的!”玉灵的话音还未落,人就已经失去了踪影,这小子拿着那三块魔晶已经跑进了神炉之中。 “这家伙!”鹰雪只有苦笑地摇了摇头。 玉灵的声音又清楚地出现在鹰雪的脑海中,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欣喜:“鹰雪,你手上戴的那个戒指叫做天魔戒,是专门用来收藏中了魔能灭魂大法之人的一个魔法空间,你可以将你的神奴卫队全部都收在天魔戒中,只要你有需要随时都可以放出来帮你战斗,而你手上的那个黑瓶是用来给神奴卫队服用的九命犴獍魔血,这东西如果让神奴卫队使用,他们将会成为不死之人,就是刚才这个万殊所说的天魔军团,而且还能吸收敌人的血作为自己的能量,越战越勇,简直成了不死完人,这下你可捡到宝了!” “你不是说天界盯得很紧吗?如果我轻易启用这两样魔界的玩意,岂不是自找麻烦?”鹰雪可没有玉灵这样兴奋,自己的魔元之身本来就已经逆天而行了,如果再用魔界的东西,恐怕后果不妙,不过,能够把神龙卫队都藏在戒指中,这可是一件让鹰雪高兴的事情,以后,不用带着这样庞大的队伍上街,这倒挺省事,而且还可以随时放出来战斗,这可真是方便。 “也对,也对,这块魔晶对我没用,是魔界的一本武学秘本,你看看吧,如果有用,不妨研究一下,就这样了,我要先研究一下这下被誉为魔界第一奇阵的天罗迷阵!” 一块魔晶石凭空出现在鹰雪眼前,这肯定是玉灵从神炉之中扔出来的无疑,鹰雪一把抓住,他也想了解这魔界的武学是怎么一回事,日后即便是面对绝天神侯,也会多几分胜算的。 “灭谛剑法!”鹰雪的神识一进入魔晶,便感应到了眼前放着一本古色古香的秘籍,在这个奇妙的精神世界中,鹰雪可以慢慢欣赏这本魔界的剑法。 这本秘籍亦是那个叫万殊的魔界高人留下来的,他在这本秘籍的前面注了几句话,说明了此书的来历,鹰雪现在有得是时间,他很有耐心地慢慢看下去。 灭谛剑法!乃是本门四谛剑法之一,吾师魔罗上人乃是魔界古往今来第一奇人,机关阵术,魔法武功无一不精,无一不通,吾可恨资质有限,无法习得上人绝技之全部,甚为遗憾,师尊临终之时,将本门四谛剑法中的苦谛与灭谛剑谱交予我,而将集谛与道谛剑谱授予吾之师弟万思,吾穷一生之精力苦研恩师的机关阵术魔法三绝,剑法于我而言毫无意义,师弟资质高吾一筹,吾将苦谛剑法交予他,不想师弟竟然先我一步而去,是谓吾生平最大之悲,哀哉,哀哉! 鹰雪这才明白,这灭谛剑法竟然还有剩余的三套,可惜却已经因为这个万思被杀而失传,不过,这灭谛剑法终究是一套完整的剑谱,鹰雪亦是一位武者,对剑法当然是情有独钟,何况这还是魔界的剑法,他岂能不动心。 灭谛者,谓真如,圣道,若灭依,若能灭,若灭性,是灭谛相。灭谛剑法共分四招十二式:灭相无身,静相无择,妙相无惑,离相无回,每一招都是大开大阖之式,虽然这是魔界的剑法,可是使出来却是大器磅礴,而且招招连绵不绝,后继有力,跟鹰雪心中所想象的魔界似乎有很大的差别。 鹰雪虽然对阵法机关无甚兴趣,可是对于剑法,他却是兴趣盎然,尤其像灭谛剑法这样的精妙绝仑的剑法,与天衍剑法相比亦毫不逊色,而且这是纯武力性质的剑法,但是却异常的空灵轻巧,而且角度还非常的刁钻,刺撩挂都以使人意想不到地方出手,让人防不胜防,这灭谛剑法不像天衍剑法那般带着强大的魔法能量置人于死地,还能够设下封印结界,不过,鹰雪觉得遗憾的是,这灭谛剑法似乎是意犹未尽,这很有可能与剩下的那苦谛、集谛和道谛三套剑法有关,如果这四套剑法联合起来使用,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真是让鹰雪觉得心痒痒,只是这个万思已经死掉了,剩下的三种剑法可能再也无缘目睹了,真是遗憾。 不过,鹰雪还是决定好好参详这唯一仅存的灭谛剑法,毕竟它也是一套独立的剑法,能够学会,亦是一件很值得高兴和自豪的事情,这样的绝世机缘,很少会有人碰到的,穷整个空天大陆恐怕没人会魔界的剑法吧,即便是绝天神侯这个从魔界出来的魔头,肯定也没有学会这灭谛剑法,自己机缘巧合之下,能够学到,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鹰雪有截天传授于他的琴心三叠心法,又修到了本命元神的境界,学任何东西都要比常人快上一倍有余,不过,这灭谛剑法完全背驰了传统的剑道,要完全将它融会贯通,亦不是一件简单容易之事,鹰雪有得是耐心,便静静地坐在地上参悟起来。 山中无甲子,鹰雪身上有灵花仙汁与醉情酒,虽然还有饮料—炼神圣水,可是鹰雪却不敢轻易再喝,要是一不小心把炼神圣水给喝光了,那见到大虚后,可就真的不知道怎么交差了,鹰雪在这石室之中参悟灭谛剑法,也不知道耗费了多少时间,鹰雪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在洞中耽搁了比较长的时间,在完全掌握灭谛剑法的精髓后,鹰雪决定返回锁魔洞里,他想试试天魔戒的威力,是否真的能够把那一百零七名神龙卫队都装进这个小小的天魔界中,虽然鹰雪的须弥戒完全能够把神龙卫队都装进去,可是直觉告诉鹰雪,神龙卫队装进这个天魔戒中绝对要比装进须弥戒中要好得多,因为须弥戒中东西太多,万一不小心从须弥戒里面掏出一个人来,而且还是鼎鼎大名的神龙卫队之人,这玩笑可就开大了,人吓人,吓死人。 车轻熟路,鹰雪很快就回到了神龙卫队的身边,刚从洞中探出头来,神龙一号就率着神龙卫队所有人跪在了鹰雪的面前,看来与神龙一号定下契盟作用蛮大的,看神龙卫队的模样,就知道他们已经差不多恢复了过来,鹰雪觉得应该试试手上这个天魔戒,看看是否能够让神龙卫队安静地呆在里面,鹰雪可不想强人所难。 鹰雪让所有的神龙卫队成员都站起身来,然后走到神龙一号的身边,指了指自己手上的这个天魔戒,对他问道:“带你们上路有些不方便,而且也太招摇了,你看,你们是否能够进到这天魔戒中?” “只要主人一声吩咐,神龙卫队誓死从死。”神龙一号毫不犹豫地答道。 “那你先进去试试如何?”鹰雪以商量的口吻对神龙一号说道。 “是,属下尊命!” “魔逐天地,律化急行!”鹰雪轻轻念动咒语,一道幽光闪过之后,神龙一号消失在了鹰雪面前,整个神龙卫队并非因为神龙一号的失踪而躁动不安,仍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鹰雪的面前,严阵以待,等候鹰雪的命令。 第195章 不知道这里面是个什么样的空间,鹰雪盯着手上的天魔戒好奇地想道,可惜他不能把自己给装进去,否则,他肯定第一个进去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名堂。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鹰雪突然觉得心中一阵轻动,不用猜他也知道这是神龙一号在天魔戒请求鹰雪放他出来。 鹰雪将神龙一号从天魔戒中放了出来,神龙一号见到鹰雪后,立即跪倒在地上,欣喜地说道:“多谢主人为属下等找到了一个如此好的魔法空间,戒指中的空间里充满了魔能真气,对我们的修炼大有裨益,神龙卫队能够驻藏在里面,实在是万幸,多谢主人!” “既然适合你们,那我也就放心了,否则,将你们带在身上,我还真的有些顾忌,至少出去不知道如何跟大虚前辈等人交代呢,既然你们能够觉得天魔界中不错,那我也就放心了!” “主人,神龙卫队的事情还是予以保密为佳,否则,我等现世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轰动,这对主人您很是不利,毕竟我们神龙卫队不是一支名声颇佳的部队,属下恐怕会让主人您受到牵累,为了避免这种不必要的麻烦,属下恳求主人将属下等重新现世的消息不要传扬出去。”神龙一号跪带头跪在了鹰雪的面前,其他的人立即也跪在了鹰雪的面前,他们已经认定鹰雪是他们的新主,而神龙一号则是代表他们与鹰雪沟通之人,神龙一号跪在鹰雪的面前,他们当然也跟着跪在了鹰雪的面前。 “你说得一点都不错,我一直都在为这件事情发愁,不过,现在有了这个天魔戒,这件事情就好办多了,你们身上也该清洗一番了,都上千年的老古董了,你们能沾水吗?” “主人请您放心,刚才属下在天魔戒中发现那里面是一个真实的空间,里面什么都有,请主人放心,下次属下出来之时,一定会焕然一新的!”神龙一号满心欢喜地说道,看来他对这个天魔戒中的空间很是满意,难怪那个万殊说这个天魔戒对神龙卫队而言是一件至宝,看来这话不假,只是不知道自己是走运还是倒霉,无意中将绝天神侯的神奴卫队给接手过来了,如果绝天神侯发现是自己干的好事,恐怕会翻遍整个空天灵界亦要将自己置之于死地而后快。 “嗯,那就好,我也该出去了,要不然,大虚前辈等人可要等急了!”鹰雪挥了挥手上的天魔戒,轻念咒语,天魔戒上发出一道柔和的奇光,这一百零七名神龙卫队之人,突然之间便消失在鹰雪的面前。 鹰雪沿着原路返回,走到锁魔洞的入口之时,不禁傻了眼,洞口竟然被重新堵上了,而且还堵得非常严实,密不透风,任凭鹰雪如何大声喊叫,洞外亦毫无回应。 面对数尺厚的石门,鹰雪真是欲哭无泪,没想到没有死在锁魔洞中的神龙卫队手中,反而却被困在了这锁魔洞中,鹰雪抽出天衍神剑狂轰滥砍亦无济于事,石门太厚了,而且洞口狭小,根本就施展不开拳脚,对此,鹰雪只有望壁空叹。 鹰雪郁闷地坐在地上,锁魔洞他基本上都走遍了,除了这唯一的入口外,似乎没有其他的出口,难道自己真的就要在这锁魔洞中被活活困死,鹰雪不想认命,他还有许多的未竞之事,鹰雪想动用神龙卫队,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就是魔也要把这扇石门给磨开,滴水穿石,他就不相信,一百零八个人打不开这数尺厚的石门,不过,说实在的,神龙卫队究竟能力如何,鹰雪也没有亲眼目睹过,正好趁此机会试炼一番,看看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神。 鹰雪正想将天魔戒中的神龙卫队召唤出来之时,脑海中又听到了玉灵的声音,“这事交给我,我可以帮你把洞口给弄开。” “你!?别开玩笑了神仙大哥,你想用什么方法说来我听听!”鹰雪可不相信玉灵这家伙能干出什么好事来。 “我有轰天雷,这玩意威力极大,连天都可以轰塌,这区区一道石门算什么!”玉灵说话间,便从神炉中跑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个红色的像鸟一样的东西。 “轰天雷,名字倒是挺响亮的,你从哪里弄来的?” “这你就别管了,这可是天界的宝贝,我也只有二枚!”玉灵拿着轰天雷得意洋洋地说道。 “靠,搞爆破是吧,这事我可见多了,收回你的那个破玩意吧,这东西要是一响,石门肯定能够炸开,可是我可就惨了,直接就埋在这锁魔洞里了,尽出馊主意。”鹰雪可不有玉灵那样兴奋,这洞要是被炸塌了,他就别想出去了。 “说得也对哦!”玉灵吐了吐舌头,一脸糗样。 “老天也够残忍的,就把我这么困在锁魔洞里了!活人真要给尿憋死了,不对呀,你是神仙,神仙不是会仙术的吗?有没有穿墙术或是遁地术之类的仙术,教我两招呀,我不就可以出去了吗?”鹰雪看着玉灵,突然灵光一闪。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这里到处都是封印结界,对你虽然无碍,可是仙术在这里根本毫无作用,我是会穿墙遁地的符咒,可是在这里却不行!”玉灵一听鹰雪新发现,郁闷地摇了摇头。 “那我就只有在这里等死了?别人当神仙,你也当神仙,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鹰雪看着玉灵,感慨地说道。 “我有什么办法,这里早就被封印了,而且结界到处都是,即便是仙术在这里也行不通,你还是用你的神龙卫队慢慢挖吧,说不定能够挖通呢,反正这帮家伙又不知道累。我还是去研究一下这天罗迷阵,挺有难度的。”玉灵说完之后,便消失在鹰雪的视线中。 “我靠,什么破神仙,飞来飞去的,神气什么呀。”鹰雪没有好气骂道。 鹰雪决定使用神龙卫队,玉灵说得不错,这些家伙又不会累,就凭这一点,石门迟早会被打开,只不过,时间或许会久一些,幸好鹰雪须弥戒中还有不少吃的,也许能够支撑到石门被打开的那一天,鹰雪已经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空想不如行动,鹰雪决定的事情,他会马上实行的。 鹰雪的运气一向很不好,这次也不差,勿需他动用神侯卫队,石门已经打开了,陈风一头闯了进来,看到站在石门边上的举着夜光石的鹰雪后,满含惊喜地大声叫了起来:“师伯,鹰雪没有死,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陈风的话让圣殿中的大虚大悟等人惊讶万分,急忙跑到洞口察看,在他想来,鹰雪都进洞这么久了,却一直未有消息,那只有一个结果,为了防止有魔人从洞中跑出来,大虚只有将封魔洞重新封印上了,但陈风却始终认为鹰雪没有死,即使鹰雪在锁魔洞中出了事,他也觉得自己有义务和责任进洞将鹰雪找到,至少也要把他的尸首带出来,对边陲国的诸人有个交代,毕竟人是他带到天阁的。 可是锁魔洞可不是圣殿的大门,是不能经常打开的,如果封印在不经意之下被撕坏,跑出一两个魔人来,那麻烦可就大了,但是陈风决定进锁魔洞寻找鹰雪,哪怕是因此而付出生命的代价,他也愿意,在陈风的苦苦哀求下,大虚终于同意了陈风的恳求,没想到刚一打开锁魔洞,鹰雪就活生生的站在陈风的面前。 “鹰雪,你没事吧!”陈风抱着鹰雪欣喜地说道。 在陈风心中,已经把鹰雪当成了知己好友,为此,他宁愿冒生命危险进锁魔洞,就凭这份情谊,鹰雪亦是感动不已,他来空天灵界唯一值得他留恋的便是这些可以生死与共的好兄弟,其他的事情,对鹰雪本人而言,并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对于陈风这份友情,鹰雪只有把感动铭记在心里,“没事,这锁魔洞根本就没有传说中的可怕,我在里面被困住了,所以出来晚了,倒是让各位担心了。” 陈风拉着鹰雪走出了锁魔洞,大虚等人急忙准备将锁魔洞再次封印上,鹰雪知道他们担心什么,微笑地对圣殿中的人说道:“各位请放心,锁魔洞中的魔人已经不存在了,百年前所跑出来的那名魔人是最后仅存的一名,现在的锁魔洞中什么也没有了。” “什么!?鹰雪你不是开玩笑吧。”大虚等人当然不肯相信鹰雪的话了。 “千年悠长的岁月,把一切都化成了尘粉,什么都不复存在了,有什么东西能够经得住岁月的摧残呢?神侯卫队终究也是肉体,经过这么漫长的时光,全都已经不复存在了。”鹰雪虽然无意撒谎,可是这件事情太过于轰动了,还是瞒着大家为妙。 “鹰雪施主,老衲等有要事与你商议,请借一步说话!”突然人群中钻了一个须发皆白,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出来。 “这位大师是?”鹰雪诧异地问道。 “这位便是碧玉晴轩的弦真大师,亦是碧玉晴轩的掌教,他是专程来拜访你的,这位是弦明,弦清,空大大师,贾庆,他们已经在天阁等候你九天了。”大虚见弦真钻出来打断了鹰雪的话,只好按捺下满肚子的疑问,把弦真等一干人介绍给了鹰雪。 “那么麻烦干什么,我们就是来找你学流光仙步的,不过,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能不能把你的灵花仙汁和醉情酒,分给我几瓶,用什么交换都成,只要你开口,空大我一定帮你达成心愿!”说话的便是贾庆的师傅空天头陀,他这一出声,把所有人的嘴都给封上了,弦真等人立刻老脸赧颜。 虽然空大说的是实情,碧玉晴轩已经是做了最坏的打算,一定要把流光仙步学到手,不过,他们晚来了一步,只好在圣殿之上苦苦等候鹰雪从锁魔洞出来,没想到鹰雪竟然一去不复返,正当他们准备另想办法的时候,陈风又自告奋勇要求进入锁魔洞,他们才捺下性子,静观事情的发展。现在鹰雪的现身,他们再也忍不住心头的狂喜,立即要求鹰雪传授他们流光仙步,哪怕是用强也在所不惜,不过,有些事情是能做不能说的,现在被空大这个糊涂蛋这么赤裸裸地说了出来,饶是这些大师们定力再强,表情也是尴尬不已。 “空大大师果然是性情中人,流光仙步的贝叶经已经毁了,不过,请各位放心,在下一定把流光仙步的口诀教于各位,毕竟这是属于你们的!”鹰雪虽然有些恼火这些人的所作所为,但是如果站在他们的立场上想一想,也就可以理解,多年夙愿,当然会有些让人忍俊不禁,迫不急待了,不过,这足以说明了这些人多年的清修,都不知道清到何处了,难怪这些年来,崇云天阁和碧玉晴轩会呈现日渐衰落之态,原因直接就可以从这些大师的身上看出来了。 大虚等人这才了解弦真等人来崇云天阁的目的,原以为他们只是来找鹰雪的,没想到这些光头们竟然连天阁也算计上了,如果鹰雪真的回不来,难不成他们把主意都打在了天阁的身上,这帮家伙平时道貌岸然的,没想到竟然这么多花花肠子,幸好这一切没有成为事实,否则,两派之间多年的情谊恐怕就此划上句号了,想到此处,大虚的脸色不禁有些发白。 大虚脸上的惊容还未放下,一件更让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弦真与弦明和弦清三人突然跪在了鹰雪的面前,大礼参拜了起来,“碧玉晴轩第四十八代弟子弦真参见掌门师祖!” “大师!你们在开什么玩笑,这叫鹰雪如何担当得起。”鹰雪做梦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急忙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弦真等人,直到现在鹰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 “你……真的不知道?那你身上的这个赤玉紫金葫芦是从哪里得到的?”弦真站在鹰雪面前低着头,语气之中充满了诧异。 “这个啊,是我从锁魔洞中无意之中捡来的,难道它是碧玉晴轩之物,既然是这样,那我送就物归原主吧。”鹰雪已经猜到了这个葫芦的真正主人是谁了,不过,此时,他宁愿装傻充楞。 “这……这弦真不敢接受,这个紫金赤玉葫芦乃是碧玉晴轩历代掌门的印鉴,当年祖师无难大师力敌绝天神侯,不幸罹难,这赤玉葫芦便被封在了这锁魔洞中,碧玉晴轩历代有祖训,只要是持有紫金葫芦之人,便要以掌门视之,如果来人无意于碧玉晴轩,那么晴上下必然要竭尽全力完成持有紫金葫芦之人的心愿,不管是何种愿望,晴轩上下必定竭尽全力完成,看来,这一切都已经注定,半点不由人!”弦真不禁感一心灰意冷,自己满心打算,没想到到头来竟然会是这样的结局,回想自己的来意与目的,真是让他汗颜羞愧。 “鹰雪如何敢当此重任,只是一时觉得好玩,这才拿来作为饰物而已,大师才是碧玉晴轩的掌门,既然它对晴轩如此重要,还是原物奉还吧。”鹰雪急忙解下身上的紫金葫芦交给了一脸惴惴不安的弦真。 “这,这个老衲如何敢接受。”弦真大师出现了短暂的思维空白,这事情来得太突然了,他一时之间哪能接受。 “好了,好了,这下倒省事多了,我正想让大师把晴轩的玉令交给鹰雪呢,现在一切都顺理成章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了,一家人就好说话多了。”大虚突然插嘴说道。 弦真一脸惊诧地望着大虚,他不知道大虚在搞什么鬼,虽说紫金葫芦找了回来,可是玉令的意义重大,如果交给了鹰雪,就等于把碧玉晴轩交给了鹰雪,大虚这玩笑可开大了,虽然以紫金葫芦换玉令,他不亏,可是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他可不敢轻易决定。 大虚见弦真一脸惊诧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我不是在同你开玩笑,我已经把天阁的云令交给了鹰雪,现在空天陆纷争不断,魔界冥族蠢蠢欲动,鹰雪拥有天衍神剑,乃是未来对抗强敌的中流砥柱,诛邪灭魔乃是我辈道义所在,把晴轩与天阁交给鹰雪,此乃卫道的最佳选择,弦真大师,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第196章 鹰雪见大虚与弦真大师都把能够调动本派的印符交给了自己,这虽然是一份莫大的荣耀,可是如果从另一方面而言,权力的背后隐藏着更加重大的责任,似乎把自己推到了峰口浪尖,鹰雪觉得自己没有能力承担这份责任,“这如何敢担当,蒙大虚前辈赐予云令,已经令我惶恐万分,你们对鹰雪的期望太高了,这样的重担我如何能蒙担得起,还是请前辈收回成命!” “就没见过你这样罗嗦的人,一切由我做主吧,不用收回诚命了,如果你觉得不太好意思的话,那就把醉情酒和灵花仙汁拿出来吧!”空大早就在一旁等得不耐烦了,这些客套虚礼真是让他烦透了,忍不住只好大声地打断了大家的谈话。 “不错,鹰雪,你乃是得天独厚之人,让你带领两派,其实我开始也是有私心的,你不是晴轩和天阁中人,手持玉令和云令可以下达许多我们不能下的命令,其实你来天阁也这么久了,应该可以看出天阁现在的近况,人才凋零,后继无人,我等迫于祖制无力带让天阁中兴,实在是愧对天阁历代祖师爷,如若我还不痛下决心,那就只有看着天阁慢慢走向没落,直至灭亡了!鹰雪,你不忍心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吧!”大虚走到鹰雪面前一脸诚恳地说道,鹰雪的所作所为,让他这位天阁掌门大受震动,现在强敌当前,不容他有丝毫的差池,否则,天阁便会有灭鼎之灾。 “前辈的意思是想让晚辈以云令让长老们同意开放藏经阁,不错,这话要是一个外人提出来,而且还手持云令,长老们没有理由不同意的。既然前辈如此看后果,晚辈只有大胆一试了!”鹰雪无奈地苦笑道,这些老家伙虽然是一片好心,可是却不肯承担半点风险,如此心机,哪里像一个清修多年的得道高人,简直跟俗人一般无异。 “长毛老道果然滑头,你想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不过,既然千年前都有天雾真君与无难师祖联手修习两派绝学之事,为何千年之后,我等不可照章而办呢?这或许是中兴天阁与晴轩的最好办法了!”弦真大师今天心情很高兴,虽然他为自己的一时心机而感到赧颜,不过,鹰雪给他送来了紫金葫芦,又答应传授流光仙步给碧玉晴轩,现在又听到了大虚的提议,两派合修之事,他不是没想过,可是却不能执行,如果以鹰雪的名义,那事情就好办多了,他这个掌门当然表示完全支持。 “其实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干嘛做得这么复杂!”鹰雪这才明白他手中所持的云令与玉令的真正含义,就是帮他们做这个出头鸟,鹰雪觉得自己想哭,被这两老家伙一哄一骗,自己上了贼船都不知道,鹰雪摇了摇头,他从须弥戒中摸出了醉情酒与灵花仙汁,送给了空大头陀,他可是心眼最实在的人了,眼巴巴地望了鹰雪很久。 见鹰雪拿出醉情酒,空大一把便拿了过来,连贾庆也不理,一眨眼工夫就跑得不见踪影了,在他心里,学流光仙步哪有拿到醉情酒这样重要,此时此刻,鹰雪反而空大头陀最真纯,亦很可爱。 “这是炼神圣水……”鹰雪从须弥戒中拿出了一个玉瓶,鹰雪本想说,四瓶炼神圣水被他喝掉了两瓶,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大虚惊喜的声音给打断了。 “一整瓶!够了,够了!鹰雪你可真行!”大虚接过玉瓶之后,欣喜若狂。 “呵呵,还好,还好!”鹰雪本想把两瓶都送给大虚,不过,看到大虚这样满足,他也懒得再去解释,要是大虚知道这炼神圣水被他当饮料喝,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这话鹰雪可不敢说出口。 “对了,鹰雪,你在锁魔洞中整整十五天,这半个月来你到底是在干什么,那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陈风与贾庆倒是毫不关心这些,在天阁与晴轩中,要说真正关心鹰雪的,恐怕也只有这两人了,其他之人,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些功利性的目的。 “对呀,鹰雪,你出来这么久了,都还未曾告诉我锁魔洞中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大虚听了陈风与贾庆的话,也从欣喜之中冷静了下来,这半个月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还不知道呢。 “锁魔洞中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并不像你们所描述的那样危险,我进洞之后找到了记载十方绝阵的玉简,本想研究一下,可是没想到这一研究竟然是十五天,真是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十方绝阵的玉简你也找到了?!如此说来,十方绝阵你已经学会了,简直太好了,鹰雪啊,你可真是我们天阁的仙缘,难怪我一看到你的时候就对你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大虚的话让鹰雪感到一阵无名的寒颤,这么动听的话,让你去为他送死,你恐怕也是心甘情愿的。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大师你的夸赞让我心生惶恐,清修者应当无欲无穷,气定神闲才对,依我拙见,空大大师和大空大师,才是真正的高人,他们都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喜笑怒骂皆随心,如果天阁与晴轩中的修炼都能达到他们的境界,此次历劫想来也不会如此让人惊恐不安了。”鹰雪不是笨蛋,以实心对实心,他愿意当个傻瓜,可是要是被人算计,鹰雪纵使再如此豁达也不禁怒气暗生,大虚与弦真二人,简直在拿他当挡箭牌,所有的黑锅都让鹰雪一人背上了,到了今天,他们还在为千年前那场阻击绝天神侯的那场大战而沾沾自喜,殊不知这一切都是绝天神侯刻意安排的,连现在所站的这个地方,都是魔族所修建的,如果他们知道了这个事情,不知道他们还能否笑得出来。 “这……”大虚与弦真二人不禁老脸通红,鹰雪的话没错,他们是在利用鹰雪,用鹰雪之名,达成他们一直不敢做的事情,这在无形中让鹰雪背上了一个大黑锅, “这是十方绝阵的玉简,是天雾真君飞升之时留下来的,现在也物归原主,我要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也是该离开的时候了!”鹰雪突然感到心里无比烦乱,直觉告诉他,肯定有不祥的事情发生了,他有一种想赶回边陲国的冲动,现在事情千头万绪,他可没有时间跟这些无聊的人在这里浪费时间,此趟崇云天阁之行,似乎是来错了。 大虚与弦真亦是修炼多年之人,鹰雪身上涌出的这股冷漠之气,让他们大为汗颜,刚才他们还在为自己的小聪明而沾沾自喜,没想到鹰雪竟然如此精明,一眼就看穿了他们的小把戏,“欺人之心不可生,枉我修炼多年,虽未在红尘中,然一直都勘不破名利,多少年了,为了这个掌门之外,辛苦奔波,心穷筹策。完全悖逆了清修之道,真是惭愧!鹰雪你骂得好,骂得深刻,老道也该是反省自己的时候了。” “小处见真性!老衲又何尝不是如此,这么多年来,心境依然无法平静,看来是被虚名脱累了,四十余年如一梦,也是该醒之时了。”弦真与大虚二人的本质并不坏,只不过,各自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计,这当然就会侵犯到别人的利益,无形中就把自己与别人对立起来了。 “各位大师都是修炼之人,各种事情当比鹰雪看得清楚,想得要远,废话我也不多说了,这云令与玉令还请二位大师收回,鹰雪承受不起,况且我俗事缠身,想立即返回边陲国!”鹰雪不是修行者,他做事都是凭感觉,随心所欲,有很多事情他不是没有去想,而是懒得去想,救拘执物,趋急振穷,只要是别人有所需要,他就会全力以赴,或许他这样做,这样想,在别人的眼中是个傻瓜,可是鹰雪却不这么认为,如果人人都拘谨于门户之见,考虑的都是自己的利益,那整个局面将会是一盘散沙,一击即溃。现在人界将要面临的敌人并不是自己,而是来自魔族与冥界的强敌,有时候,想想都觉得心中没底。 鹰雪感慨万千,思绪很混乱,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他总是心神不宁,直觉告诉他最后一定会有事情发生,只是不知道是哪里,这也是鹰雪急着离开的原因。 弦真与大虚二人并非奸邪之徒,听了鹰雪的话后,大为震动,在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终于痛下决心,对着圣殿中的所有门人下令道:“以掌门的权利命令,从今天开始崇云天阁与碧玉晴轩撇开门户之见,在经过长老们的一致认定之后,两派门人可以相互修习其他派中的魔法武功!从此刻起,艾启鹰雪为两派的执法大长老,教中弟子都必须听其调谴,不得有违,否则视为叛教之徒。” 鹰雪见两派终于抛开了门户之见,大为高兴,像这种不合理的门户之见,不知道湮没了多少英材,一个门派和国家,如果没有一大批杰出的人材,单靠一两个人的人格魅力,绝对支撑不了多久,这点鹰雪深有体会,在边陲国,如果没有众多兄弟朋友和长辈们的维系,边陲国早就已经肢离破碎了。不过,鹰雪轻轻地说了一句话,打破了这一切,使所有的人眼中发出了炙热的火光,一圣殿的所谓修为深厚的高人,眼中都发出了贪婪的邪光。 “锁魔洞中有大量的天阁与晴轩当年所遗留下来的法器与神兵,这对各位此次应劫当有很大的帮助。” 鹰雪的话音未落,几乎所有的人都开动了起来,想冲进锁魔洞中抢夺先人的宝物,这种情形让鹰雪大为光火,没想些道貌岸然,颇有仙风道骨的高人竟然是这种货色。 “都给我站住!”鹰雪大喝了一声,天衍剑法应手而动,一个个魔法结界朝着人群罩去,瞬间便把所有人都堵在了洞门前。 “亏你们还是所谓的清修者,苦行者,就这种定力还妄谈除魔卫道,简直不知所谓,刚下欲念,又上贪念,我看你们真是不可救药了,修炼者,必当先修心,这个连入门的修炼者都明白的道理,你们这些苦修数十年之人竟然还未能勘破这层道理?或许这层道理太浅显了,简单得让你们都快要忘记了,难道你们不知道越是简单平凡的道理就愈难恪守,返璞归真这样简单的道理,你们难道都不明白吗?凡是神兵利器都会择主而侍,以心交心,这个浅显的道理你就应该懂吧,以这种心态冲进锁魔洞,即便是找到神兵法器又能如何,还不是空留遗恨。”鹰雪最讨厌的便是这种贪得无厌之辈,这帮所谓的清修苦行者,真是让他感到羞愧,这哪里是什么崇云天阁与碧玉晴轩修行的高人,简直是一帮乌合之众,真是丢人现眼。在将所有想冲进洞之人制住之后,鹰雪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声喝斥了起来。 鹰雪的话,让所有人都低下了头,无论鹰雪如何态度如何恶劣,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神兵法器的确会自行择主,必须以真心对之,如此充满了贪欲之心,即便是拿到了神兵利器,亦是无法使用,如果让其感应到主人的邪恶之后,那么此人便再也无法使用手中的法器或是神兵,这个道理,每个修炼人都非常清醒,而且还必须深以为戒,刚才一听鹰雪所说的锁魔洞有宝藏的话,大家都被震憾了,见到有人率先想冲进锁魔洞,其余之人身不由己地跟着冲了进去,完全没有想到这一层关系。 鹰雪解开了封印,众人都不敢再妄动,静静地盘坐在地上,等候大虚与弦真两位掌门的指示,不过,事到如今,弦真与大虚二人也失去了常态,这种情况如何处理,他们还真的不知道,面对巨大的宝藏,他们根本就不知所措,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鹰雪,希望他能够出一个好主意,解决此事。 “这件事情很简单,大家先在地上打坐一刻钟,等你们心境平静之后,再随我一起进锁魔洞,每人拿一件与自己有缘的法器或是神兵,能否得到神兵,就看各人的机缘了,记住千万不可生贪念,否则出现神兵或是法器噬主之事,那就是自取其祸了!至于以后进入锁魔洞取神兵或是法器之人,当依此而行,不知二位大师意下如何?” “此法甚妙,就依鹰雪所言,大家快静下心来,否则,此行必定是功败垂成!”大虚立即附和鹰雪的话,弦真亦表示同意,虽然锁魔洞在崇云天阁,可是碧玉晴轩乃是苦行者,与清修者的法器完全不同,这份仙缘,崇云天阁是抢不去的,弦真觉得鹰雪的话并无不妥之处。 鹰雪已经没有机会带领大家进入锁魔洞了,因为来了一个人,从边陲国急急忙忙赶回来的吴恩德,他一直都留在了边陲国,陈风说得没错,那里的确是一个修心的绝佳之地,在此期间,吴恩德得到了水氏兄弟三人的全力栽培,而且杨玉海等人对他的毫不保留,令他更加感动,如若不是因为此次情况紧急,他还真不愿意回来。 “你怎么来了!吴兄。”鹰雪诧异地问道,直觉告诉他这可能不是一件好事。 果然,吴恩德也没有给鹰雪带来好消息,他的话让鹰雪大为吃惊,吴恩德告诉鹰雪,西星国现在已经被宿星国大军给围困了,宿星国在短短的时间内,不仅灭掉了涤星国,而且还将他盟友兜星国完全吞并,现在西部大陆已经只剩下西星国和宿星国两个国家了,而西星国现在完全处于宿星国的大军包围之中,情况堪虞。 “你来找我是什么意思,可是李首辅和吉尔将军等人已经有了周全的计划?”鹰雪这才明白过来,为何今天自己的心会如此烦乱,原来是因为西星国的事情。 “没有什么决定,李首辅与水前辈等人让我来天阁通知你即刻赶回边陲国商议此事!” “那我们还等什么,我已经动身赶往边陲国。”鹰雪向大虚与弦真二人打过招呼之后,便准备动身赶往边陲国。 吴恩德与大虚施过礼之后,亦准备跟上鹰雪一同赶往边陲国,不过,在临行前,大虚拦住了他这位关门弟子,“恩德,现在锁魔洞中有许多前人留下来的神兵法器,你是否要跟我进洞去取一件做为你的防身之物?” “不用了!师傅,我有这把雪木剑足矣,器利于心,亦钝于心,神兵法器于我有缘自会得到,强求何意,此番边陲国之行弟子收获很大,也得到了许多前辈和朋友们的指点,他们无私的精神,着实令弟子感动,弟子感觉修为有了明显的进步,弟子到了现在才体会恩师所说的修心的真正含义,弟子觉得自己的修行尚未完全满意,故而特请求恩师再准予乘子下山继续在边陲国修行!” “嗯,你能够超脱此境,说明你已经长大了,一切你就自己拿主意吧!”大虚听了吴恩德的话后,大为震撼。毫不犹豫便答应了吴恩德的请求。 吴恩德立即追随着鹰雪的脚步而去,望着吴恩德远去的背影,弦真感慨地说道:“器利于心,亦钝于心,你这位弟子不简单呀,能够堪破这一层,至少来日他的成就会在你我之上,边陲国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真想去见识一番。” “那可是个好地方,师伯,我也请求去边陲国!”陈风也动了心,想立即跟着吴恩德前去,贾庆也不甘示弱,也立刻请求道,回想以前苦苦寻找仙器渡劫之事,没想到竟然在崇云天阁之中遍地都是这玩意,这可真是一件莫大的讽刺,不过,幸好没有找到,否则他们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呢,说不定都转世投胎了。 “你们也不要仙器了?!不过,陈风你不能去,必须把流光仙步传授给晴轩的师兄弟们之后,方可前去!” “哈哈哈,万相皆空,万法皆灭,无法无相,无生无灭!”弦真 第197章 鹰雪已经失去了来时的兴致,面对同样令人陶醉的美景,鹰雪一点观看的心思都没有,一路上鹰雪思绪万千,一言不发,默默地急行,如果不是此地不能用驭空术,说不定鹰雪连流光仙步都使出来,他现在的心情如同火烧一般的急,舒一凡是位值得尊敬的长老,西星国更是星神所创的国家,出于对灵神的敬重,鹰雪无论如何都不能袖手旁观的。吴恩德从没见过鹰雪如此严肃的表情,不过,不用脑袋想也知道鹰雪在想西星国的事情,他不敢打岔,只有默默地跟在鹰雪身后。 走出十万大山之后,鹰雪突然停住了脚步,找了块草地坐了下来,正当吴恩德觉得莫名其妙之时,鹰雪突然开口说道:“吴兄,你先行回边陲国吧,我直接赶往圣城,与幽影一道赶往西星国。” “这是为什么呀,你这样做让我如何回去与李老爷子交代,临行前,他一再嘱咐我一定要将你带回边陲国。”吴恩德为难地说道。 “这事我刚才想过了,边陲国现在亦有冥族活动,而宿星国亦有冥族相助,二者之间有什么关系我们都不知道,如若我现在赶回边陲国,恐怕会闹出什么乱子,这可就得不偿失了,再说,边陲国与西星国东西相左,即便是我们有心出兵相助,亦是力不从心,于事无补,你回去告诉李首辅,让他按原计划行事,不要因为西星国的事情而耽搁,西星国的事情我自会处理,还有杨玉海与水前辈等人,要他们千万小心,不可暴露身份,现在还不是揭底牌的时候,我们要与冥族暂时委与蛇虚。” “不错,虚花冥罗都已经亲自出现在边陲国了,他们究竟是什么目的,我们也弄不明白,不过,据海哥所说,最近可能会攻打天风国,如果我们不突破天风国的封锁,边陲国就只能永远被封堵在那个荒凉之地,国民对我们准备攻打边天风国的举动热情高涨,纷纷踊跃报名参军,等我们募足兵源之后,便可以大举进攻天风国了!”吴恩德兴奋地说道,他现在好歹也是一名将军了,而且直接隶属于吉尔将军麾下,从来没有参加过大规模军团作战的他,自然对这激动人心的时候充满了期盼。 “你们就样明目张胆地告诉天风国,你们准备攻打天风国?这是海哥的主意吗?”鹰雪皱了皱眉头,他的作风一向是出奇不意,杨玉宣这家伙竟然反其道而行之,这样做的直接后果就是导致大量的人员伤亡,战争可不是这样打的。 “此事,我与吉尔将军和李老爷子偷偷商议过,得出的结论是此次有冥族的相助,可以让他们替我们打头阵,此仗虽然我们已经放出风声,但是天风国根本就不知道有冥族相助我们,天风国总是想封锁我们,可是他们怎么会了解,怨灵平原竟然让我们通行无阻,呵呵,怨灵平原都是冥族控制的,我们知道从哪里走是最安全的,天风国对我们的封锁根本就形同虚设。总的来说这次战争,我们还是必操胜券的,用吉尔将军的话说,这次我们只要派出兵力接收天风国的城池便可,不会有多大的伤亡的。”吴恩德会心地说道,他对此战亦是充满了信心。 “跟冥族这些人打交道,还是多留些心眼为好,他们可不是吃素的,对我们这么好,肯定有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你回去记得告诉李首辅等人,小心冥族将我们分步化解,我们还自以为得计,那样可就惨了!”鹰雪想起了刑狱冥罗的冥动转魄诀的厉害之处,如果将边陲国的人都分化瓦解,那可就惨了。 其实鹰雪算是多虑了,刑狱冥罗自从上次被杨玉海体内的能量反噬之后,用冥动转魄诀控制边陲国之人的心,他根本就没有这个打算,况且这次帮助边陲国,到目前为止,除了与其他冥罗的赌约之外,还算是真心想帮助边陲国的,至于说到控制,他们除了想控制杨玉宣这个假国王之外,其他人,刑狱冥罗还未放在眼中,在他们眼里,除了杨玉宣这个身兼冥族两大绝技之人尚算得上一个人物之外,其他之人,皆不足挂齿,刑狱冥罗的冥动转魄诀转可不会轻易出手的! “这个件事情我们不得不考虑,不过,大家目前都低调行事,还未惹起冥族的注意,幸好这些人都直接与海哥直接交涉,而且出现的次数也不多,可以看得出来,我们的一切都在他们的算计之中。我们这些小人物尚未放在眼中,真是难为海哥了,平时又不太敢与我们交涉,他是封魔战神,现在又要与冥族委与蛇虚,双重身份的他,平时除了修炼之外,似乎没有什么事情可做,看得出来,海哥很苦闷。”吴恩德的心里也很难过,这种打又不能出手,骂也只能闷在心中的感觉,真是让人发慌,海哥的难处,大家都深有体会。 “封魔战神的话,以后大家都不可再行提起,大家也都在小心些,以免被冥族所乘,现在冥族与我们双方都在玩火,现在虽然是艰难,可是为了日后能够对冥族多了解一些打基础,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放心吧,这段时间不会很长的。” “我们都明白,坚持就是胜利,谁能笑到最后,谁才是真正的胜利者!”吴恩德完全能够理解,一旦与冥族撕破脸,那时的那场大战将会是如何惨烈,恼羞成怒的冥族岂会善罢干休,未来冥族与人类的战争很可能就会在边陲国的上演,不过,吴恩德是个热血男儿,这种能够留名青史的大战,只会让他热血沸腾,他又岂会生出害怕之心,相反他觉得很是期待。 “嗯,你得加快修炼,冥族的厉害之处,就不知我多说了吧!你先行回边陲国吧,我即刻赶去圣城。吴兄一切小心!”鹰雪郑重地说道,此去西星国,鹰雪觉得心情很是沉重,这是一种不太妙的感觉,可是他没有说出来。鹰雪随手划出了一个传送传,他必须立即赶往圣城,现在西部大陆肯定已经被封锁得严严实实,要想进入,必须得通过公会,在这个乱世,公会显得尤为重要,当然这也需要公会的背景和能力了,否则,根本就不能在这个乱世生存下去。 “鹰雪你也保重!”吴恩德望着鹰雪消失在传送中,喃喃地说道。鹰雪的出现将他的人生轨迹完全颠覆,跟着鹰雪就已经注定,他必然会一翻轰轰烈烈的大事来,这点他完全相信,刚才在他师傅的面前,他完全能够感受到,师傅的眼中充满了赞许和称道,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情,这就更加坚定了吴恩德的信心。 由于魔法阵的误差,鹰雪只好用驭空术急速朝圣城飞去,圣城截家鹰雪又不陌生,不过,就是门坎高了点,鹰雪经过几次通传之后才见到高翔,当然这也是为了高翔的安全着想,上次高翔被人行刺的事情,让截家大为震惊,故而对外人的盘查也相对谨慎多了。 对于鹰雪的到来,高翔自然是高兴万分,无事不登三宝殿,高翔知道鹰雪此番前来不会是找他的,现在西星国处境危急,鹰雪此时来圣城,肯定是为此而来。 高翔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鲁莽的呆子了,鹰雪看到他的目光中充满了自信和精神,不过,高翔给鹰雪又带来了一个极不为妙的消息,秘魔门的人已经打探到了水玄门的秘密,舒一凡就是他们要找的人,因为此事秘魔门的门主—玄冰妖姬已经要自到过圣城找高翔证实此事,说此话时,高翔的眼中充满了羞愧和抱歉。 鹰雪神情奇怪地看了一眼高翔,之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唉,这件事情亦瞒不了多久,该来的始终会来的,只是此时的确有些太添乱了,不过,既然来了,也只有正面面对了。” “对不起,鹰雪!秘魔门我实在是惹不起,你没看到过玄冰妖姬,她身上的那股冰冷之气,简直让人寒到心里去了,实在是令人不敢逼视,她用我的父母和岳父妻子相胁迫,我只有乖乖就范。”高翔眼中的自信心都化成了惭愧的泪光。 “算了,这一天迟早会来的,既然舒国师无意在此泄露了自己的身份,秘魔门肯定不会善罢干休的。找你这位圣城的头,那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猜秘魔门现在已经到了西星国,此事暂且做罢,你可有幽影的消息?我急着找他,想借他的门路去西星国。”事已至此,鹰雪又能说什么呢,高翔身为一城之主,自然是有苦衷的,这点他能体谅。 “谢谢你的理解,鹰雪!幽影此刻正好在圣城,他已经把总部搬来圣城了,上次李首辅来圣城时,我已经代表圣城与边陲国结成了盟国,幽影也是在此之后将恩生公会的总部搬到了圣城,这几天他正忙着打点!” “那正好,我立即去找他,我要急刻赶往西得国。”鹰雪一听这话,就知道李圭已经将事情办妥了,鹰雪没有告诉高翔这其中的原委,也没有必要与高翔解释。 “不用了,我已经派人去请幽大哥了,相信他马上就会赶过来的!现在幽大哥已经是圣城的贵族了,恩生公会亦是圣城的一个很有知名度的大型公会了,其名头直逼圣城最大的公会--双月兵团,鹰雪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双月兵团对恩生公会有任何不良举动的。”高翔信心十足地说道,在他的地盘之上,高翔当然是充满了信心。 “哦,那就全拜托你了!”鹰雪漫不经心的说道,这件事情鹰雪早就心中有数了,根本不需要高翔来帮忙。 “鹰雪,你怎么一点也不高兴呀,是不是我哪里怠慢了你?”高翔觉得鹰雪看他的眼神有些陌生,他的话也没有预想的那样,引起鹰雪多的兴趣。 “有一句话,我想跟你说一下!你听了别不高兴!”鹰雪站了起来严肃地说道。 “鹰雪,有什么话尽管直说,你我是什么关系,请直言无妨!”高翔见鹰雪的表情如此严肃,不由也紧张了起来,在他的记忆中,鹰雪是个很随和的人,跟谁都能打成一片,很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 “谦受益,满招损,虽说英雄不问出处,但是人不能忘本,做事有时候也得多考虚一番才是!”为了朋友鹰雪可以甘冒生命危险,可是高翔竟然被玄冰妖姬一威胁就说出了舒一凡的真正身份,这事他接受不了,虽说高翔是被逼无奈的,但是鹰雪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而且鹰雪此次来圣城,觉得高翔变了很多,朋友兄弟贵在义气,这是鹰雪最看重的,这亦是鹰雪看人的基点。 高翔正在想说话的时候,幽影突然闯了进来,看得出来,高翔与幽影之间的关系处理得不错,否则幽影也不会如此随意就闯了进来,幽影看到了鹰雪之后,不禁喜上眉梢,想立即上前来一个热情的拥抱。 鹰雪可没他那么热情,他拦住了幽影,“幽大哥,我想立即去西星国,你可有什么办法,我需要要以最快的速度前去西星国!” “不用这么急,放心,西星国目前还未遭到任何的攻击,虽然宿星国虎视眈眈,但是他们自顾尚且无遐,短短一个月多时间,连并两个国家,宿星国再能耐亦要喘口气的,短期之内应该不会进攻西星国的!”幽影大包大揽地说道,当然他这话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有事情根据的,别以为他恩生公会的人是吃干饭的。 “不,事情不单只是宿星国的事情,这次还牵涉到了秘魔门的玄冰妖姬,我想此事你也听说了吧!” 鹰雪的话让一旁的高翔不由自主地脸上一红,鹰雪的话让高翔自愧不已,其实到现在他也想不通,为何玄冰妖姬一开口,他就不由自主地说出了舒一凡的真正身份,不过,的确是自己出卖了舒一凡,这是不争的事实。 “这事是个意外,以我猜想玄冰妖姬可能是用了什么摄魂术之类的邪术,高翔在不经意这下受到控制,身不由己地说出了舒国师的身份!”幽影是幽冥族出身,他可是深谙此道。 “哦,看来你修为还不够火候呀!此事以后再说吧,我想即刻赶往西星国,快走吧!”鹰雪的语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而且说话间,向高翔点了点头,便走出了房门。 幽影神情一楞,鹰雪好像从来没有用这种语跟他说话,而且身上还隐隐流露出一股淡淡的霸道之气,这种气息让幽影感到有些凝重,这种感觉就像鹰雪第一次见到自己时,被鹰雪打得一败涂地之时的那种凌人的气息。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幽影自然是不敢怠慢,虽然他是恩会公会的会长,又是幽冥族的少族长,可是他是不会忘记的,他已经认鹰雪为主人,幽影不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只是鹰雪一向不喜欢自己叫他主人,而且幽影与鹰雪关系一直都处理得不错,幽影几乎忘记了鹰雪还有如此凌厉霸道的一面。 “那好吧,我们即刻就动身,我们就先告辞了!”幽影见鹰雪的表情不敢再耽搁,立即便向高翔告辞,与鹰雪一道走了出去。 一股无名的悲伤失落之情涌上了高翔的心头,他可以感觉出,鹰雪并没有放下心中的耿芥,对于出卖舒一凡身份之事,鹰雪并没有原谅他,他觉得自己与鹰雪之间已经有了一种无名的隔阂,那是一种基于基本信义的隔膜,这让高翔觉得很惶恐,他不想失去鹰雪这个朋友,曾几何时,鹰雪可以为了他连性命都不顾,跑去精灵之城取解药,而现在鹰雪似乎连看他的眼神都有些陌生,虽然他是一城之主,身份特殊,可是这一切都不是出卖朋友的理由和借口。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我高翔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鹰雪,我会证明给你看的!”高翔说出了这话之后,神情坚毅地迈出了房门。 幽影带着鹰雪回去了恩生公会的总部,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见到了小天跟曾昭立两个,这两个家伙不知怎么竟然跑到恩生公会来了,经过曾昭立解释之后,鹰雪才明白过来,边陲国的气氛实在太沉重,他们早就跟着水连恩跑了出来,曾昭立还告诉鹰雪,他的三位师傅,为了不惹起冥界们的注意,已经回到了水玄门,而水连恩则是继续游历在空天大陆之上,此次他们两个就是随着水连恩来到了圣城。 幽影亦告诉了鹰雪,上次李圭来圣城,已经与双月兵团的云杰取得了联系,并且还与云杰进行了 第198章 “那你们可有曾商量过你们的仇敌?是否有结果?”云杰自然会答应李圭提出的条件,这是毫无疑问的,与双月兵团结盟的事情并不出乎鹰雪的预料之外,只是鹰雪关心的是幽影心头的那块巨石,如果不去除的话,始终是幽影修炼过程中的一个大障碍。 “暂时还没有,云杰前辈也感到奇怪,为何追杀他们的人明明知道他就在双月兵团,为何却一直按兵不动,云前辈已经谋划了很久,可是这些家伙就是这样沉得住气,真是奇怪。”幽影亦百思不得其解,他的身份一直无人知道,可是云杰却是一直都在明处,为何当年追杀他的那些人也如同在人间消失了一般似的,毫无踪迹可寻。 “我倒是担心那些人如此沉得住气,恐怕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敌在暗,我在明,你与云杰前辈都要小心为上!千万不可大意。别以为你自己的身份很保密,说不定别人已经在摸你的老底了!”鹰雪可没有那么乐观,这几天他总是心神不宁,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最近鹰雪发现他的直觉一直都很灵,这次他倒希望自己的感觉出错,这次的感觉很不妙。 “鹰雪,你好像有些悲观,你怎么了?”幽影皱着眉着说道,修为到了鹰雪这种境界,按理说不会出现这种大喜大悲的事情才对,可是鹰雪却是把一个愁字写在了脸上。 “不知道,最近心神总是很乱,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似的,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 “不祥的预感,以你的修为,这种感觉很可能是真的,据幽冥族的族典记载,修真者的修为到了一定境界,直觉和感知能力特别的强,接近通灵,如果能够学到了碧玉晴轩的‘六道神通’便可以预言未来之事,比起一般的魔法预言家不知道要厉害多少,不过,这样的修真者,至少要炼至本命元神的化真阶段,难道你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如此地步吗?不会这么进展神速吧!”鹰雪的修为鹰雪见识过,可是他不能相信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修炼又提高了几个层次。 “不知道,我只是有这种感觉罢了,六神神通是什么玩意?没听说过,我好像在贝叶经上看到过什么‘七转神识’之类的东西,没什么印象了,这贝叶经上都记载着这些中看不中用的玩意。”严格说来,鹰雪根本就不是什么修真者,灵神虽然是他的启蒙之师,可是却没有教过他什么东西,虽然灵神是清修者中的皎皎者,而截天只是对修真这一套,亦是不太清楚,他的一生都是在不断的战斗中,对于修真这事,毫无心得,玉灵倒是一个很好的导师,可惜鹰雪跟他之间的交流不多,根本就不学不到什么东西,当然,鹰雪本身就飞升无望,修炼对他而言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神龙尊者给鹰雪的这些贝叶,不是逃命用的,就是算命用的,一点实用价值都没有,鹰雪想起来就有些郁闷,差点忍不住又要骂神龙尊者几句了,想到他好歹是个神仙,留给他一点面子。 “所谓六道神通,一曰天眼通,二曰天耳通,三曰他心通,四曰宿命通,五曰境通,六曰尽通。即是人身体上中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和意识六种感官,由于修炼者的修为到了与天地自然之道相和的境界,再加上特殊的修炼方法,故而能够感觉到未来之事,当然这要看修炼者的修为有多深了,功力越深厚,便能预测得越准确。当然,我也没有亲眼见过这种奇术,只是从典籍上看到过这种记载而已。”幽影对鹰雪这类白痴型的问题早就司空见惯了,不仅是鹰雪,边陲国的众多高人,都是这样的德性。 “有空再去碧玉晴轩请教吧!对了,你们两个准备去哪里呀?”鹰雪悻悻地摸了摸鼻子,隔行如隔山,这上结东西鹰雪一点都不感兴趣,就算有人教,鹰雪也未必肯学,他只有把话头转到了曾昭立和小天的身上。 “我们随便,干脆这样吧,我跟你们去西星国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曾昭立最近跟小天混得比较熟。 “你们想去西星国,也好,正好西星国麻烦挺多的,你们前去多少也能帮上点忙。” “我靠,什么叫也能帮上点忙?”曾昭立不悦地说道,他脚一抬,就想踹人,没想到他还没有动脚,便被一旁的小天给踹趴下了,跟小天比速度,他可差远了。 “喂,兄弟,你怎么踹我呢,咱们的最近的关系好像挺不错的吧,你怎么见了这位就忘记了我呢,真是喜新厌旧,唉,世上由来只有新人笑,几人怜过旧人哭!我真是个可怜人呀!” “看你这德性,不就是摆明了欠踢吗?”在小天心里,有谁的地位能高过鹰雪,我们的昭立兄真是自找没趣。 “我靠,一对怪胎。”曾昭立说完这话,立即躲到了幽影的身后,幽影的身材高大,正好是他的避风港。 有了曾昭立,在哪里气氛都严肃不起来,鹰雪看着躲在幽影身后的曾昭立,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昭立兄,我看有一个地方很适合你,崇云天阁中也有这么一位高人,他跟你肯定很投缘的,你有没有兴趣去,我可以帮你介绍一番。” “那里有什么好玩,我早就听恩德兄弟说过了,一点意思都没有,不去,我要去西星国!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一种对西量国特别向往的感觉!最近好像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曾昭立突然作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道。 听了这话,幽影像是被电击中一般突然跳开了,好在昭立兄的反应也不慢,立即夺门而出,果然身后传出了鹰雪的笑骂道:“我靠,幸好你小子跑得快,不然,不把你踢趴下,我就不舒服。” “没想到昭立兄的修为进展如此神速,唉,看来我真是被俗事缠身,短期之内恐怕很难有大的突破了!”幽影见昭立的速度竟然已经超出了他的感应范围,不禁羡慕地说道。 “这对你反而有益处,你的魂灭神魔原本就是走偏锋的,慢一点或许对你还有好处,对了,你跟昭立兄林多研究一下冥族,对于孤战十二和冥动战诀这些冥界的上乘武学,可要多用点心,对了,水连恩师父可曾来过这里,让他指点你一番,或许你会更加有收获,我实在很抱歉,我真的帮不上你什么忙!”鹰雪感到有些惭愧,他这一身的修为,总是乱七八糟的,他身怀魔元,哪里还敢教幽影什么东西,如果让幽影步入他的后尘,那可真是百死莫赎其罪了。 “怎么你的话跟师傅的是一样的,真是没话说,我也想通了,有些事情是不能操这过急的,否则反而会适得其反。” “对了,怎么没有见到明哥呀,他去哪里了!” “周明,办事去了,最近公会里有些琐事,我让他去处理一下,上次那个陈先振的事情已经办妥了,这小子现在可真是玩命,为了找舒国师报仇,拼命地练功,这家伙资质不错,尤其是轻身功夫,真是有独到的领悟之处,我正想让周明向你禀报,把五灵步法传授给他,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等这了这段时间再说。”幽影见到了陈先振,就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这时他才领会到,自己那时有多么的可怕,为了报仇,简直是不顾一切。 “呵呵,舒大国师这个黑锅可背大了,等有机会再跟他解释吧,对了,他不是有个外号叫一叶枫落吗?可以想象,他挺适合修炼五灵步法的,对了,你们在教他什么功夫?” “一直都是由周明负责的,教他的是天髓心法,等有以后再教他五灵步法与剑法,可惜我的魂灭神魔可惜他不能学!” “别教他那些危险性高的武学,天髓心法以平和中正为主,现在给也学正好!对了,王大哥夫妇现在生意怎么样?” “他们生意很好,他的经营主要场地遍布空天大陆,除了西部大陆没有涉足,凡是都有我们恩生公会帮他暗中解决问题,打通关节,一切都非常顺利,王大哥经常跟我提起你,没见到你,挺遗憾的,最近我搬来了圣城,他们也准备将总部设在圣城,可能最近就会搬过来了。一定会有机会见到他们的。” “他们无恙我就放心,他们都是老实人,别把他们拉进我们的圈子中来,我怕会连累他们,与他们的关系,最好都在暗中进行!”鹰雪知道王实夫妇的为人,他自己是个惹麻烦的人,不想牵累他们。 “这个我知道,对他们,我一直都很谨慎的。对了,鹰雪,我们现在是否就要起身去西星国?如果想去的话,现在就可以动身,不过,我们得先去宿星国转道过去,因为现在西星国已经差不多被封闭了起来,不过,我已经在宿星国开设了一个恩生公会,要去宿星国之后,再转道去西星国,相信问题不大!” “那就好,我们即刻动身!宿星国我倒是不怕,他们即便是有冥族助阵,我也有把握对付他们,我感觉冥族现在还不敢大张诺鼓地行动,他们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我倒是担心那个秘魔门,当年我就曾经吃过他们的亏,这些家伙都是暗中行动,不好对付。舒国师又在明处,我得马上去一趟西星国。” “双着手难敌四手,鹰雪我陪你去!”曾昭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从外面跑了进来。 “大家一起去也好,毕竟多个照应。”幽影也帮腔道,其实他自己也想去,毕竟舒一凡是他的师叔。 “你走了,恩生公会怎么办?” “不是有明哥吗?还有那么多的兄弟,对了,李老爷子还从边陲国派来了几位理财能手来帮我打理,我这位幕后大老板轻松多了,正好可以趁此机会修炼魂灭神魔,这也是李老爷子的主意。”幽影笑呵呵地说道,他原本就无意开公会,现在由李圭接手,他乐得放手,全力修炼魂灭神魔。 “李首辅考虑得真是周到,既然如此大家就一起去西星国吧!”鹰雪跟着幽影一道走了出去,后面跟着屁颠屁颠的小天和曾昭立两个,当然还有空中的两只灵兽,小鸟跟曾昭立的那只幻灵燕,现在这只幻灵燕,肥得简直不成样子了,跟一个圆球似的,真不知道他这体型怎么飞得上天。 与其说幽影的手段厉害,还不如说钱能通神,一行四人通过了边境哨卡之后,鹰雪立即开出传送阵,直通不夜星城,一番周折之后,鹰雪终于到了星城,到了国师府门前,鹰雪明显地感到守卫增加了很多,看来,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变故,否则,也不会凭空增添如此多的守卫。 鹰雪又被拦住了,不过,这次鹰雪可以理解,通传之后,舒一凡立即亲自出来迎接鹰雪,跟着他一道出来竟然还有水氏三兄弟,倒令是曾昭立和幽影大感意外,这三位师傅明说是回水玄门了,没想到竟然跑到西星国来了,不过,这也不难想象,他们是师兄弟,现在舒一凡有难自然是要来相助了,还有一位熟人就是舒服,这家伙也在国师府中。 “鹰雪,你怎么也来了!呵呵!”舒一凡一脸笑容地说道,这件事情似乎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我是为了两国之间的情谊而来的,西星与边隆两国乃是盟国,可惜路途太远,无法派大军前来增援,实在是抱歉!再说,前辈的事情就是鹰雪的事情,我又岂能不来。” “鹰雪越来越有一国之主的风范了!”舒一凡乐呵呵地说道。 “嗯,我也觉得他越来越有这种风范了,其实我身上也有这种风范的,只是你们一时没看出来罢了!”曾昭立说完之后,立即便躲在了水连恩的身后,他当然知道自己不找棵大树的话,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哪里都少不了你这个臭小子!”水连恩最是看重曾昭立,这家伙非常适合传他衣钵,不过,他学得有些太杂了,魔法师学了一半,现在又改学战列系的,水连恩只好任由他自己发展,其实那几个徒弟中,差不多都是这个德性,学得乱七八糟的,连冥族的武学也会,真是让他头疼,虽然都学得挺杂的,但是每个人还是各有特点,亦并不妨碍他们的修行。 “都是师傅教导有方!”曾昭立找到了水连恩这棵大树放心多了。 “舒前辈,可有遇到秘魔门的人前来找碴?”鹰雪懒得跟曾昭立费唇舌,这家伙躲在水连恩的身后,就让他得意一回吧。 “唉,幸好,高翔与幽影差人送来口信,否则,这次我还真吃大亏了,前天晚上我从王宫回来,就遭到了他们的伏击,幸好,我已经有所准备,才将他们击退,不过,这次他们的门主—冰妖姬并未露面,看来,她还未到星城,否则,她绝对不会不出面的!” “这个冰妖姬据说一身修为已经臻化境,师傅在世时就已经对她颇为顾虑,说总有一天她会成为我们水玄门的劲敌,师傅本想亲自了断这桩恩怨,没想到心愿未遂,竟然羽化而去,我们身为他的弟子,当然要继承这份责任,不过,如何对付她倒成了一个头疼的问题。这上一辈的恩怨我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化解。”水连云皱着眉头说道,这段感情纠缠,已经拖了这么久了,他们身为晚辈,虽然化解这段恩怨是义不容辞,可是如何化解,倒真是一个头疼的问题。 “上次袭击我之人,并非想置我于死地,我想如果能找玄冰妖姬谈谈就好了,现在师傅都已经过世了,这段恩怨也该放下了。只是玄冰妖姬不露面,真是有些麻烦!”舒一凡忧心地说道,现在真是忙中添乱,宿星国对西星国的企图那是不言而喻,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宿星国的国王,竟然有如此手段,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不仅灭掉了涤星国,而且还吞并了兜星国,西星国眼看就成了他的囊中之物,这一仗迟早要打起来的,况且,宿星国有冥族助阵,这一仗他真的毫无把握,可是现在秘魔门又横插一杠子,真是让他烦忧不已。 “既然玄冰妖姬不敢露面,不如我们就激她出来,对付这种人,我很在行,得先打掉她的嚣张气焰才行,我就不信,我们水玄们会拼不过区区一个玄冰妖姬!”曾昭立听完四位师傅的话后,不禁大声嚷了起来。 “你在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本事了!”水连恩真想踹曾昭立一肚子,这小子竟然敢在这里胡吹大气,这玄冰妖姬什么来头,凭他也敢跟玄冰妖姬斗。 第199章 现在宿星国虽然从战略意义上讲,他们是以绝对的优势围住了西星国,可是却没有发动进攻,看来宿星国正在谋划着什么大阴谋,西星国亦是如临大敌,动员了全国的部队,将重兵集结于南北边境之上的铁峰关与天青关前,准备全力与宿星国一战,西星国在未得到敌人的准确情报之前,不敢轻举妄动,这场仗谁都输不起。 大战前的宁静,鹰雪等人反而无事可做,趁着这个时机,鹰雪决定亲自出面对付秘魔门的那个玄冰玄姬,领教一番她的‘旭炎玄冰掌’和‘千冰破剑’这两项绝技是否有水连恩等人说得那么神奇。在与水连波、舒一凡四人商量之后,鹰雪在不夜星城的一个闹市区挂起了水玄门的招牌,并且直接在门上写了两句话“拳打玄冰娇姬”“脚踢秘魔小丑”。 这两句招牌一挂出,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本来水玄门是个神秘的门派,这么多年来,有许多人想拜入水玄门门下,可是却不得其门而入,现在水玄门出现在在不夜星城,大家都想拜师,可是门口的那两句话,却成了催命符,能投入水玄门固然是件好事,可是秘魔门是个什么样的门派大家都知道,自从天魔门神秘消失之后,这些年来,秘魔门独大,可是什么买卖都做上了。拜得名师当然是件好事,可是如果因此而送了性命,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尤其是大家看到这个所谓的水玄门只是三个年轻人在里面坐镇,不由大失所望,不过,自从小天两三拳便打倒几个上门来寻衅之人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小瞧这三个年轻人了,不过,这三个家伙不知死活挑战秘魔门,虽然他们有水玄门撑腰,恐怕也难有好下场,大家都在观望事态的发展,不过,这件新鲜事也给战云密布的不夜西城带来了一点趣闻。 水玄门里的三个家伙自然便是鹰雪,小天和曾昭立三个了,幽影被鹰雪放在暗中盯梢了,他可不想真做个傻瓜,没有幽影在暗中监视,被人摸上门来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鹰雪估计自己这样大的动作,玄冰妖姬绝对沉不住气,几天之内就会找上前来的,他敢肯定玄冰妖姬已经来到不夜星城。 曾昭立出的这个馊主意还真是不错,挂上招牌第二天,找碴的人就上门来了,鹰雪让曾昭立用水玄门的寒玄折气箭打退了第一拨挑衅的人之后,第二批人之后全被小天和曾昭立打得重伤,全部被关在院中的枯井中,鹰雪不是傻瓜,这些试探之人,肯定是秘魔门派来的,虽然人数不多,可是鹰雪却没容得他们回去,全部被鹰雪给封印住了,有伤在身,又被关在枯井中,想逃都逃不走,来多少人挑衅,鹰雪都照单全收,就不相信这个玄冰妖姬能如此沉得住气,不出来与他见面,这些家伙竟然敢行刺舒一凡,既然是水玄门的宿敌,那鹰雪就更加义不容辞了,在圣城又与鹰雪结下了梁子,在边陲国时,鹰雪与杨玉海差点又毁在了他们的手上,新帐旧帐一起算。 玄冰妖姬的确是沉不住气了,派出去的人都没回来,自从上次刺杀舒一凡之后,秘魔门在不夜星城的日子就不太好过,舒一凡是什么人,堂堂西星国的国师,上次打草惊蛇,整个局面便陷入被动,玄冰妖姬本想撤回总坛,可是她又不甘心,好不容易找了水玄门的踪迹,她可不想失去这个机会,不过,令她惊异的是水玄门如此如此明目张胆地向她挑战,玄冰妖姬纵使养气功夫再好,也不得不出面了断此事,否则,她何以服众。 由于西部大陆战事吃紧,她并没有带来多少人,只是将身边的八大护卫带到了不夜星城,门中的一些顶尖高手并未随行,加上秘魔门在西星国的分坛的人数,一共也不过三十五人。这也是玄冰妖姬为何一直忍气吞声的原因,可是今天一大早,派出的十八个人,除了三个重伤回来之外之外,其余十五人都是有去无回,究竟是怎么回事,玄冰妖姬也不得而知,这让她如何能沉得住气。 玄冰妖姬在心焦的等待中又挨过了一天,她再也等不下去了,这个新开张的水玄门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高人,为什么其中有一个年轻人会寒玄折气箭,这些她也懒得去查了,有一点可以肯定绝对不会是那三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那么简单,不过,她不想再打探了,她已经决定带着八大护卫亲自出手,时间就定在晚上。 鹰雪早就算准了玄冰妖姬白天是不可能现身的,故而晚上由他与小天两个看守,白天则由曾昭立看守,不夜星城的晚上跟白天也差不了多不少,虽然鹰雪的这个水玄门离星神雕像很远,可是这里的公共设施不错,为了保持不夜星城的名声,西星国在不夜星城的的各个地方都装上了夜光石,一排排的夜光石,如同路灯一般,将大街小巷中的一切都是照得很清楚。 不过,玄冰妖姬才不会在乎这些,她想去的地方,没人能拦得住,即便是守卫森严的西星王宫她亦敢闯,何况这个一点防范都没有的水玄门,她就不相信这里是龙潭虎穴。 这个普通的地方当然不会是龙潭虎穴,玄冰妖姬毫无阻拦地走了进来,可以说是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当她站在院中央,连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她就这么简单地闯了进来,这也未免太简单了吧,她简直不能相信。 “怎么连哨岗都没有一个,主人,这地方真是水玄门让吗?我们会不会走错地方了。”玄冰妖姬的一个守护狐疑地问道,她跟玄冰妖姬也非一天两天了,可是这次的行动实在是太简单了,真是让她们难以置信。 “噤声,先找找看再说!”玄冰妖姬虽然也感觉这里不对劲,可是却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只好让大家小心一些,以防有不测情况发生。 “主人,你听,那间房中好像有打鼾声!” 玄冰妖姬蹑手蹑脚地走近偷偷一看,里面正有三个年轻人躺地那里睡觉,那三个家伙的睡相,真是让人不敢恭维,玄冰妖姬不禁脸色一红,偷窥别人睡觉,她可没有这个习惯。 ‘这三个家伙也睡得太死了吧,怎么连这点警觉性都没有,这些都是什么人呐!’玄冰妖姬不禁轻皱了眉头,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这里算是什么水玄门,这不是浪费她的时间吗? 玄冰妖姬决定派一名护卫进房查看,如果有可能最好把这三个混球捆了,她要带回去好好审查,在玄冰妖姬的示意下,一名护卫轻轻推开门,准备走进房中,将这三个不知死活的年轻人绑了。 “喂,你们也太不礼貌了吧,深更半夜的进房也不敲门,我们可是纯情少年,别坏了我们的名声!”一个笑嘻嘻传入了玄冰妖姬等人的耳中。 “你敢戏弄我们!”玄冰妖姬顿时有一种被人愚弄的感觉。 “这话可就见外了,好歹我们也是一家人嘛,我也不追究你们夜闯民宅之罪了,其实,论起辈分来,我还得叫你师祖婆,这样不亲切,干脆我叫你奶奶得了,这样够亲切了吧,奶奶!”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谁的,曾昭立这个混球。 “奶奶!?”鹰雪和小天两个目瞪口呆,鹰雪和小天都已经感应到了这个蒙着面的女人,绝对不可能被叫得上奶奶,虽然她满头白发,可是却没有一丝的老态,这怎么看也不像近两百岁的人,不过曾昭立的修为差鹰雪还差上一截,他可没感应到眼前这个玄冰妖姬有什么不妥,因为他看到的玄冰妖姬虽然是蒙着脸,但却是一头的白发,可以想象,应该是个老太婆。 玄冰妖姬与她的八大护卫也笑成了一团,八大护卫都是妙龄少女,虽然与玄冰妖姬关系甚密,可是平时在秘魔门没有机会这样开怀大乐的,当然,也没有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之人在玄冰妖姬面前说这话,没想到今晚还真碰上了呆子,竟然叫她奶奶,玄冰妖姬更是笑得花枝乱颤,她虽然一向在秘魔门都是冷若冰霜,一副冰山美人的模样,可是并不代表她的心真是冰做的,碰到曾昭立这个家伙,她再怎么装酷,也被眼前这个楞小子给逗笑了。 “你不是李玉蝶!竟然冒充我师祖婆,他奶奶的,竟然敢骗你小爷我!”曾昭立本想套套近乎,没想到竟然拍马拍错了地方,看到鹰雪和小天看他的那种眼神,我们的昭立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幸好他平时脸破够厚,很快他就顶住了压力,一脸煞气地对准了这个冒牌的玄冰妖姬。 “是你自己叫的,姑奶奶我又没逼你,我没嫌你把姑奶奶我叫老了,你这个楞小子竟然敢对我大声嚷嚷,活得不奈烦了吗?你家姑奶奶再告诉人一件事情,我就是玄冰妖姬,不过,我不是你的师祖奶奶,而是你的姑奶奶!”曾昭立身上的杀气,根本就吓唬不了玄冰妖姬,这傻小子真是太逗了,玄冰妖姬再如何冷寞都被曾昭立给逗笑了。 “你也敢叫玄冰妖姬,我看你是冒充玄冰妖姬吧,别以为有一头白发就敢叫玄冰妖姬,你叫什么名字,跟玄冰妖姬是什么关系?回答不上来吧。”曾昭立只好徉装一脸严肃,掩盖自己的尴尬。 “你姑奶奶我叫李宛儿,乃是秘魔门的新任门主,知道了吧,乖孙子!”李宛儿戏谑地说道。 “知道了,大奶奶,好像也不大呀,中等偏下!”曾昭立斜着眼描了李宛儿的胸前,自言自语地说道。 “你找死!”李宛儿与身边的八大护卫齐声怒喝了起来,玄冰妖姬是何等尊贵的身份,从来没有人敢在她面前如此放肆,身为秘魔门的主门,谁人敢对她不敬,她长这么大,还从未见到过如此大胆之人,以她的权势和地位,胆敢在她面前放肆的人,早就不在人世,不用她动手,她的属下就已经帮她全部摆平,没想到今天竟然虎落平阳,被一个无名小子如此轻言污秽,急怒之下,八大护卫就想立刻出手。 小天和鹰雪两个见李宛儿动怒,不敢放声大笑,立即全神戒备起来,鹰雪与小天之间有心灵感应,不用说话也能明白,这八大护卫肯定是一个整体,或者是一个阵型,他们两个可不能给机会让这八个人一起围住曾昭立,鹰雪与小天两个相互看了一眼之后,就决定一人一半,将这八大护卫先行拿下。 李宛儿亦忍不住怒火,这个混球竟然敢这样戏弄她,这么多年来,还没见过这么大胆的人,这口气让李宛儿如何咽得下,在秘魔门,连轻言顶撞她的人都没有,想不到今天在这里竟然受此奇耻大辱,李宛儿的眼中简直要冒出火来,那神情,简直要将曾昭立生擒之后,剥皮抽筋方才消她的心头之恨。 鹰雪与小天拦住了李宛儿身边的八大护卫,这也给李宛儿造成了一个错觉,以为曾昭立才是这里的主,她感到有些意外,这样的一个傻小子怎么会是这里的头,不过,没时间多想了,擒贼先擒王,李宛儿决定对曾昭立先下手。 含怒而发的旭炎玄冰掌可非同小可,一道红光急速朝着曾昭立射来,这团看似火焰的东西竟然是一块燃烧着的冰棱,而且还带着强烈的冰系和火系魔法属性,李宛儿在攻出一招旭炎玄冰掌之后,立即转动身形,纵身停在空中,对着曾昭立周围设下了一团团魔法封印,是冰属性的封印结界,看来,她想把曾昭立冰封起来,这就是李宛儿自创的独门绝技的—冰刀封印。被冰刀封印制住的人,被困在封印里,被冰刺破肤,如同万箭穿心,随着心刺的慢慢生长,最后将整个人都刺透,这段时间需要一天一夜,受困之人,只有在哀豪痛苦中慢慢死去,这是一种很可怕的死法。 曾昭立可不是坐以待毙之人,抽出情人剑,一道巨大的剑气破空而出,这是曾昭立从杨玉宣那里学到的冥动战气,不过,他改成了用剑来驭使冥动战气,李宛儿的那道旭炎玄冰掌,硬生生地劈出两半,想在他的面前抖威风,别以为他曾昭立是吃素的,还凭空占了他的便宜,这口恶气他怎么能咽得下,什么玄冰妖姬,说得那么厉害,在他看来,也只不过尔尔。 寒玄折气箭与自成章法的封魔剑法破射而出,想籍此打破李宛儿对他设下的冰刀封印,可惜我们的昭立兄这次可失算了,玄冰妖姬当年苦研的目的就是为了对付水玄门的寒玄折气箭,用水玄门的武学来对付李宛儿,太差强人意了。 寒玄折气箭在封印结界内乱射,把曾昭立自己给弄了个手忙脚乱,空中的李宛儿看到这些,不由露出了胜利的微笑,这个楞小子也就只有这点道行,看来自己有些高估她了,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不过,等她回过神来看她的八大护卫之时,就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竟然全部被撂倒了,而且都被封印住了,那两个年轻人,正坐在地上安心地看着她与曾昭立之间的这场决斗,李宛儿心里突然没由来的一跳,看来自己走眼了,被他困住的那个楞头青并不是这里的头,而最差的一个,八大护卫的武功都是同她自己亲授,有多少斤两,她很清楚,不可能这么快就被人给制住了。 就在李宛这一犹疑间,曾昭立已经使出了冥动刀战诀,突然破了李宛儿设下的冰刀封印,别以为曾昭立不会魔法,刚才一时措手不及被李宛儿给封印了,这口恶气真让他咽不下,鹰雪与小天都已经结束收工,他还处在下风,真是有够丢脸的。曾昭立亦用蹈空术升到了空中,他要与这个李宛儿决一死战,老虎不发威,还真当他是病猫了。 水火双龙,鹰雪的招牌魔法,两条巨大的水龙和火龙凭空出现,恶狠狠地朝着李宛儿猛攻过去,幻灵燕此时也跑来助阵,它洒下漫天飞雪,更加助长了曾昭立的魔法威力,形势似乎对李宛儿极为不利,她似乎已经落在了下风,不过,可惜曾昭立的魔法用错了对象,威力虽然奇大,而且很是骇人,可是效果却不大,水火双龙对李宛儿来说,那是小菜一碟,她的旭炎玄冰掌乃是水火双xiu的魔法,与水火双龙可谓有异曲同工之妙,甚至还比水火双龙还要强横,这回我们的昭立兄可谓遇到了强敌。 水火双龙被拦腰截断,消失于无形,幻灵燕的攻击对李宛儿来说根本就无足轻重,冰系的魔法李宛儿根本就不放在眼里,轻轻一挥手,幻灵燕便被李宛儿逼退了,鹰雪见幻灵燕的攻击无果,便让小鸟把幻灵燕给唤了下来,以免无谓的伤亡。 空中的较量以魔法为主,曾昭立的寒玄折气箭,水火双龙,这些拿手的魔法对李宛儿都不凑效,他只有气呼呼地盯着李宛儿,当然,李宛儿的魔法对曾昭立亦不凑效,在空中想以旭炎玄冰掌设下结界可不太容易,尤其是曾昭立已经上过一次当了,岂会再上第二次,他的天光盾已经臻淡蓝色,一般的魔法攻击很难击破,唯一能制敌的就只有展开硬碰硬的武力攻击,李宛儿当然知道水玄门的绝技除了这寒玄折气箭之外,就是封魔剑法,她有把握以‘千冰破剑’的绝学将曾昭立擒住,淡蓝色的天光盾,李宛儿完全有把握破开。 第200章 ,请记住 全文阅读无弹窗_笔趣阁 第201章 ,请记住 全文阅读无弹窗_笔趣阁 第202章 ,请记住 全文阅读无弹窗_笔趣阁 第203章 ,请记住 全文阅读无弹窗_笔趣阁 第204章 ,请记住 全文阅读无弹窗_笔趣阁 第205章 ,请记住 全文阅读无弹窗_笔趣阁 第206章 ,请记住 全文阅读无弹窗_笔趣阁